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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尝谕
第1章 【我要当明星！】
　　张烨觉得他这一生很精彩。
　　上个月，他开了第三十二场个人演唱会。
　　前些天，联合国秘书长老潘邀他共进晚餐。
　　昨天，美国好莱坞3d科幻大片《铁道游击队》请他饰演男主角。
　　作为一个优秀的艺术家，张烨一直都很唏嘘感慨，他的人生还有什么遗憾吗？没有，简直非常完美。要非说人生有什么瑕疵的话，嗯，可能就是他爱吹牛逼的毛病一直都没有改掉。
　　前面是瞎吹的。
　　张烨实际上是一名应届毕业生，大千世界中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个小人物，他的梦想就是要当一个明星，不管主持人也好，歌手也好，作家也好，只要出名就行。他的眼界还相当高，它不但想成为明星，还想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大明星，这是他毕生的奋斗目标，从没有过放弃的念头。明天就是去广播电台面试播音主持的日子了，他心里还是很没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可能是昨天睡晚了吧，他做了一个梦，梦中闪烁着几行立体的小字。
　　【安装游戏……】
　　【确认玩家……】
　　【游戏已安装，您是此游戏的唯一玩家，这是一款帮助玩家实现梦想的游戏，已检测到玩家的梦想目标，游戏拟定结束，游戏主线结局设定完毕——帮助玩家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明星。】
　　【游戏难度：最高。】
　　【请稍后，正在随机抽取新手奖励礼包。】
　　【获得奖励‘随机修改现实世界背景’。】
　　【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游戏开始！】


第2章 【被修改后的世界！】

　　京城。
　　第二天一早。
　　家中，早晨起床的张烨还纳闷昨晚那个梦呢，打着哈欠随手打开电视看新闻，忽然，他发现自己左手小拇指上多了一枚银色戒指，这分明不是他自己的东西啊，他死命拿手往下摘却也摘不下来，不但如此，当用手搓在戒指表面后，一幅可触摸的虚拟屏幕随之弹了出来，还用跟梦里一样的字体写着一行字——游戏戒指开启，新手奖励礼包“随机修改现实世界背景”准备发放。
　　倒计时……
　　三秒钟……
　　两秒钟……
　　一秒钟……
　　奖励发放开始！
　　然后，张烨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自己扔在床上的htc手机一阵扭曲，煞那间竟变成了另一个外形，连牌子也变了，刻着tcc。放在窗台上的两本盗版的徐志摩诗集瞬间一闪，其中一本凭空消失无踪，另一本变成了陈天模诗集。
　　根本看不过来了，屋里的很多东西都在发生变化！
　　让张烨最震惊的还是电视上的异变，长虹电视不但牌子骤变成了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飞天牌，关键是电视播出的内容！
　　“芒果卫视新推综艺节目《光辉灿烂》收视率破1%。”
　　“吴邦最新电影《白娘》票房突破五亿。”
　　“天后章远棋新歌再次失利，今后重心或转向影视界。”
　　“昨日，世界著名画家达科的作品《蓝天》在美拍卖。”
　　“二十世纪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影视天王陈伟师去世十周年纪念演唱会，娱乐界众多人士献歌，天王孙煜深情演唱当场落泪。”
　　张烨错愕地看了十几分钟，愣是没明白怎么回事，手机电视怎么变牌子了？天后章远棋？天后里什么时候多出个叫章远棋的了？还有纪念十周年演唱会？这陈伟师哪里冒出来的？怎么都没听过呀？章远棋？难道是章子怡新改了艺名？陈伟师是陈奕迅新改的名字？也不对啊，陈奕迅还活着呢啊！《白娘》又是什么电影？白岩松他妈主演的片子？他妈啥时候拍电影去了？
　　张烨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只看到外面的一切似乎也在同时变化着，路旁两排老杨树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花坛，远处一栋塔楼此刻变成了板楼，只剩下六层了，还有几栋原本灰色的塔楼，现在不但位置有了细微的变化，楼梯颜色也成了褐白相间的！
　　滴！
　　奖励发放结束！
　　备注：现实世界背景已随机修改并达到理论平衡。
　　张烨脸一白，抓起那不知什么牌子的手机急哄哄翻看，时间日期都对，今天是他大学毕业两个月的日子，再翻了几页电话本，不确信的他还特意打了几个电话问过去，亲朋好友还是那些人，可周围的情况怎么解释？还有手上这枚游戏戒指是什么？游戏戒指真给现实修改了？
　　张烨不相信，打开电脑上网查看，简直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颤！
　　变了！
　　都变了！
　　主持界没有了何炅谢娜等人。
　　音乐界没有了陈奕迅张学友等人。
　　影视界没有了冯小刚孙红雷等人。
　　国内外书画油画界也没有了齐白石毕加索等人。
　　神曲《忐忑》？莫言的小说？贝多芬钢琴曲？电影《变形金刚》？综艺节目《中国好声音》？名画《蒙娜丽莎》？都没了！看来这些全部被那款不知名的游戏给随机修改了，这就是自己这个唯一玩家抽到的游戏奖励？可现实怎么成游戏了？
　　到底是什么游戏方式？
　　《魂斗罗》还是《超级玛丽》？
　　拿脑袋撞墙就能爆出一个让他变大的神奇小蘑菇吗？
　　当然也有没改变的，一些重要的历史人物、世界格局、社会环境基本没有变化，桌子上的康师傅方便面也还是康师傅，lv也还是世界名牌，很大一部分东西都没有被修改，这就是所谓的“随机”？
　　闹鬼了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时候，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敲门声还挺大的，肯定是拿手使劲在门板上拍出来的动静！
　　张烨猜到是谁了，假装没听见。
　　那人又敲了几下后，钥匙声一响，门竟然开了！
　　张烨打量了来人，心说世界都变了，房东倒还是他的那个房东。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进来，人长得很漂亮，有时候可能漂亮俩字都很难形容她，比如现在的她明显是刚洗过头发，脑袋上还裹着白毛巾，但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还是掩都掩不住，尤其身材极好，全身上下的肌肤都透着一股弹性，十分凌厉的感觉。可就是这么一个美妇，只有跟他接触一些日子的人才会了解到她刻薄的一面，那真是要多毒舌有多毒舌，不然怎么会这个岁数还没有结婚啊？就她这张嘴，一般人绝对受不了！
　　看到张烨在家后，饶爱敏呦喝了一嗓子，似笑非笑道：“你小子跟我玩躲猫猫是吧？我敲这么半天门你都不回话？装死啊？”
　　张烨略微尴尬，“房东阿姨，您怎么来了？”
　　饶爱敏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到客厅，啪一声，手上的计算器就拍到了桌子上——她的计算器张烨见过无数次了，以前是卡西欧的，现在变成了一个没听过的新牌子，k打头的，看来计算器行业也被修改了，“你说我干什么来了，收房租！”手指头噼里啪啦地按了一起，十分熟练，“你这月房租还没交，加上上个月的水电煤气费，我给你算好了，一共是两千五百八十二，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今天少一分都不行！我告诉你啊小张，我看你也是京城人当初才容你一个月一交房租的，你打听打听去，谁家租房不是押一付三的？这都给你多少优惠了？”
　　张烨苦笑道：“您再宽限几天，我现在手头真没钱，等我找到工作就还您。”
　　饶爱敏优雅的摆了摆手指，“没钱现在就给我滚蛋！”
　　张烨哭穷道：“我的情况您也知道，之前给您的房租都是压岁钱，我也就这么些钱了，您要让我滚蛋我就只能回家跟我爸妈住了，我这说大学毕业了该独立了才从家里搬出来的，现在让我回去我这面子往哪儿放啊？阿姨，您看咱楼道这一排商住两用的公寓房几乎都是您买的，您家财万贯的也不差这点钱，那什么，我今天上午就有京城广播电视台的面试，如果能当上主持人，我发了工资就给您补上房租。”
　　饶爱敏瞥瞥他，嗤之以鼻道：“就你？还主持人？你少来吧，你这形象这身高，放在人堆里谁注意的到你？整天就做你那个明星梦，你以为当个名人这么简单呐？你要是都能当主持人，老娘明天就敢上春晚！”
　　张烨道：“反正您再宽限几天，我……”
　　饶爱敏不听，“不行！”
　　张烨道：“您没看我都好几天不吃早点了么，钱真不够了。”
　　“你吃不吃饭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啊？”饶爱敏狠着脸不近人情道。
　　折腾了半晌才把房东阿姨给劝走，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一身睡衣的饶爱敏又回来了，也不敲门，直接拿她的钥匙开了门。
　　张烨还以为饶大姐又来要账了，陪着小心道：“房东阿姨，您……”
　　饶爱萍将手里的一份早餐扔到了桌子上，冷哼了一声，“老娘一个人也吃不了，便宜你小子了，我跟你说，虽然现在工作是不好找，可你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哪里混不到饭吃？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张烨一怔，忙道：“谢谢，我知道了。”
　　饶爱敏冷着美艳的脸蛋碰地一摔门，走了。
　　张烨心中挺暖呼的，看看桌上的早点，早餐居然还是热乎的，显然不是饶大姐所谓的吃剩下的，肯定是她听说张烨几天没吃早饭了才特意下楼给他买的。张烨知道饶大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毒舌归毒舌，还是很关心他的。其实饶大姐有些话他也明白是对的，可张烨打小就这么一个成名的梦想，他就是想站在面向公众的舞台上，至于其他幕后工作他都不想考虑。
　　坐电梯下楼，张烨出门了。
　　走在街头，张烨左看看右瞧瞧，发现一路上都是熟悉中又有点陌生的风景，公交站牌灯箱广告上的明星他一个也不认识，一些商家店铺门口播放的当下最热的流行音乐张烨一首歌都没听过，于是走在以往熟悉无比的街头，他会有种极其不适应的感觉，觉得自己与这个被修改后的世界格格不入，很多东西都变了，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张烨之前的那个世界了。
　　八月份了，空气还是那么燥热不安。
　　不科学啊！
　　太不科学了啊！
　　张烨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当然不可能轻易接受这种事实，这都什么时代了啊，早不是搞妖魔鬼怪和封建迷信的旧社会了，迷信只会害人，这一点小学生都知道，一切都要相信科学，要坚信科学的力量。于是乎，张烨眼神肃然，从兜里恭恭敬敬地摸出了一枚一元钱硬币十分虔诚地弹向空中，“如果是正面就说明这个世界确实被游戏修改了背景，如果是反面就说明一切都是假的。”
　　叮铃铃。
　　硬币落地——正面！
　　张烨眼一黑，不是假的，一切都是真的！


第3章 【能存档？】

　　上午。
　　八月份了，空气还是那么燥热不安。
　　诶不对不对，这段环境描写刚刚用过。
　　八月份了，空气还是那么……那么不安燥热，对，这段没用过。
　　这个世界的京城广播电台在前几年也和京城电视台合并了，不过单位虽然合并在一起，办公地点却没有。广播电台大楼下，张烨紧了紧身上的西装，人模狗……像模像样地往里走。人家的正式员工这个时间早都上班了，现在进去的很多一部分都是跟张烨一样来面试招聘的。
　　还有些时间，再研究研究那戒指吧。
　　张烨低头瞅了瞅左手上那枚诡异的游戏戒指，那么****的一个虚拟屏幕竟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到，周围来往这么多人全浑然未觉。张烨总有种冒凉气的错觉，太阴森了。难道是自己脑神经出问题了？以至于产生了这么严重的幻觉？有那么一秒钟，他都以为自己下半辈子可能离不开脑白金了。
　　虚拟屏幕上面有几个选项。
　　【声望】：199983。
　　【物品】：空。
　　【商城】：未开启。
　　【抽奖】：抽取宝箱奖品。
　　（备注：声望的增加与玩家的知名度、曝光率、成就、尊敬、信任、名声等因素有关。商城内的物品与抽奖可通过声望点数购买。声望的初始统计方法为玩家从出生截止至今日的全部声望。）
　　十九万多的声望值？
　　张烨一琢磨，自己小学时写作文倒是得过几次奖，初中高中时学习也还行，经常得到老师的表扬，对了，他还有过一次上电视的经历，是他大学期间和舍友在西单逛街碰到了央视记者的采访，对方刚把话筒递过来还没来得及问问题张烨就抢先回答了一句“我很幸福”，当时央视记者无语地说“我们不是问这个，我们是问你觉得……”，然后又没等他说完张烨便若有所思，马上恍然大悟地高声大喊一句“社会主义好”，嗯，也不知道最后播没播。
　　这些声望值就是这么来的？二十三年得了十九万多的声望？看上去也还不错吧？可很快张烨就不这么觉得了，当他点开虚拟屏幕上的选项想看看这些声望能买什么东西后，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商城还没开启，只有抽奖一栏可以点。
　　【抽奖】：需要花费声望100000点，购买后游戏将随机摇取宝箱。
　　得，闹了半天自己前半辈子的总共声望就只能抽一次奖？抽两次都差一点点？张烨本着试一试的心态就点击了抽奖，手一碰，屏幕是有触感的，根据提示选择确定，花费了十万，声望立即变成了99983。抽奖界面一闪，出现了一块虚拟转盘，有指针，有按钮，轮盘上面写着【消耗类】、【属性类】、【技能类】和【特殊类】，每个类别对应不同的颜色和区域，四个区域的大小范围还不一样，消耗类面积范围最大，几乎占了一半，其次是属性类和技能类，分别占了剩下的小一半，区域最小的是特殊类，只占了一丝丝的指示区域，微不可见的感觉。
　　游戏屏幕出现介绍了！
　　类别说明：
　　【消耗类】：一次性消耗品。
　　【属性类】：永久属性物品。
　　【技能类】：技能经验物品。
　　【特殊类】：增加某商品的购买权限。
　　备注：指针停稳的位置栏为宝箱最终出现的物品种类。
　　张烨满头雾水，只好试着点了下开始摇取的按钮，吧嗒，抽奖开始，小轮盘上的指针一弹，以顺时针方向火速旋转起来，大约过了几秒钟，指针才慢慢趋缓，越来越慢，终于指向了转盘区域最大的消耗类一栏，停下选定了——是消耗类！
　　抽奖完毕！
　　一只金色小宝箱跃然而出，奖品已自动收入物品栏，选项中的物品栏内多了一个“黄金色小宝箱”的图标！怎么用呢？张烨试着把手伸进屏幕内的物品栏，手居然真的进去了，里面似乎有个空间，摸到了那个轻飘飘的宝箱（小），一把抓了出来，俩手一扣，在大街上掰开了这个除了自己谁也看不到的宝箱，金光闪烁，宝箱内开出东西了！
　　那是一块小水晶！
　　显示物品：【存档】。
　　物品介绍：一次性消耗类物品，存储记录，此存档可保留记录半个小时。
　　存档？这个张烨再熟悉不过了，玩过游戏的都知道，这是储存当前进度准备关掉游戏或者是为了之后没有操作好重新读取回来做保险，保留三十分钟？就是说三十分钟后再不使用，这个存档就作废了？至于抽奖啊宝箱啊他也不陌生，很多游戏里都会有抽奖的设定，不同级别的宝箱开出物品的档次不同，几率也不同。张烨将存档水晶取出来，金色宝箱顿时光芒点点地挥发在了空气中，消失无踪了。张烨鼓捣了片刻，啪，不小心捏碎了水晶。
　　存档中……
　　存档完毕！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住了一秒钟，一切都静止了！
　　重新恢复之后，戒指选项界面中多了一个【读档】的显示。
　　这就存下记录了？张烨云里雾里的摸摸鼻子，新手奖励？背景修改？宝箱抽奖？开物品？存档？真是游戏了啊？
　　“十点面试，咱们快走吧。”
　　“孙哥，你还着急什么？你肯定被录取。”
　　“那可不一定，这次播音主持就招聘两个人，我听说通过笔试的有二十多个，竞争很激烈。”
　　“也是，主持人是最热门的，我跟老周压力就小很多了，我报的编辑，老周报的运营，竞争不大，招聘的人数也多。”
　　有几人边说边进去了。
　　张烨一看时间，也顾不上研究游戏戒指了，他赶快上楼，今天的面试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早认真思考过自己的发展道路了，以他的条件和形象，电视主持人？歌手？影视明星？就算是反角丑角他都不够条件，太没特点了，不可能红，想来想去只有从电台主持人起步最为合适，这里对相貌的要求相对低一点点，听众们接触的也是他的嗓音，是最适合他起步的位置，也是他今后全面发展的重要踏板，不容有失！
　　二楼。
　　播音主持面试地点。
　　走廊里二十来人都到了，大家全是竞争对手，气氛有些鸦雀无声。
　　张烨简单看了眼，心就有点凉了，二十几人中全是俊男美女……除了自己，二十几人中全是二十五到三十岁有过从业经历的……除了自己。张烨唯一的优势就是科班出身，他是传媒大学播音系毕业的，除此之外他什么优势也没有，毕业的这些日子张烨也面试过两三家广播媒体了，但无一例外都在面试的阶段被淘汰了下来，张烨清楚，无非就是自己长得一般且没有资历。
　　“孙宏伟。”
　　“我在。”
　　“你进来吧。”
　　第一个被叫到的人进屋了，很快，才五分钟就面试完了。等下一个人被叫进里面，旁边立即有人跟对方打听面试内容。不过几次过后大家也都不问了，因为每个人面试内容都不一样，有人被要求即兴与难缠的听众沟通，有人被要求展示一下话题辩论，是以了解应聘者的综合素质。
　　“第五个，张烨。”女助理拿着履历叫人了。
　　张烨做了个深呼吸马上起身，说不紧张是假的。
　　屋内，大概做了七八个面试官，有男有女，表情严肃。
　　看到张烨后，其中至少有两个人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也不知是哪里不满意。
　　张烨轻轻鞠躬，把要求带来的一些提前录制好的资料和朗诵递给面试官，回去在位子上坐下，开始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我叫张烨，今年二十三岁，毕业于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我……”
　　一个中年男子不太客气地打断道：“你履历我们都有，不用重复了。”低头看看手里的资料，“嗯，笔试成绩还勉强。”
　　旁边的中年妇女和他相视一眼对了个眼色，拿出一张稿子来，往桌子上一搁，语气生冷道：“面试就两道题，第一道，你用最快的速度看一下稿子，然后脱稿朗诵。”
　　脱稿？
　　就这么简单？
　　张烨心下一乐，脱稿虽说不是自己擅长的，可那也难不倒他啊，这些在大学都系统性训练过，算是基本功了，于是他走上去拿起稿子就看起来，大概一千字，很长，可正当张烨信心十足地记忆这些文字时，离他拿住稿子才过去十秒钟的时间，那中年妇女便伸手将稿子从张烨手里抽回来了。
　　“嗯？我还没看完。”张烨愣道。
　　“行了，朗诵吧。”中年妇女淡漠道。
　　其他面试官也都没什么反应，似乎觉得很正常。
　　张烨却呆了下，“老师，这才十秒钟，有一千字……”
　　中年男子大声不悦道：“如果你需要一天时间记忆，那马路上随便抓来一个人都可以，还面试什么？让你朗诵你就朗诵！哪儿那么多废话！”
　　张烨有些生气，“可这……”
　　“能脱稿多少说多少。”中年妇女不耐烦道：“快点吧！下面还有十几个人呢！”
　　张烨压了压火，只好朗诵道：“公证机构是保证我国法律实施和稳定各项社会秩序的一项特殊司法活动。公证是公证机构根据自然人、法人或者……或者……”十秒钟，也就看这么多了。
　　几个面试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然后中年人一挥手，“好了，不用问第二题了，下一个。”
　　张烨明白，自己这次的面试又失败了，他很不服气，你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也不告诉我多少时间就让我脱稿，结果才过了十秒钟你们就让我开始？别说背诵了，你们丫十秒钟给我读一千个字试试！你们要是能从头到尾读完一遍，我现在就把嫦娥三号给吃了！嗯，还是算了，这玩意儿国家不让吃。
　　走出面试房间的最后一霎，后面隐约听见一个面试官的声音，“以后这种相貌条件的人就不用面试了，浪费咱们时间！”
　　张烨听到了，他才明白其实在自己进来的那一刻几人已经给他判了死刑，所以才故意出了这种打死也不会有人能答出来的面试题目！
　　窝火啊！
　　我浪费时间？
　　连让我答题的机会都不给？我还就不信了！
　　走廊中的张烨心一狠，想到了那个存档，离之前存储记录的时候刚好不到三十分钟，还在存档的有效范围内，他便死马当作活马医一般地摸出了戒指的游戏界面，看看读档的选项，一咬牙按了下去，实际他也不晓得能不能行！
　　正在读档……
　　读取进度完毕！


第4章 【傻眼的面试官！】

　　眼一花！
　　周边场景全变了！
　　天是蓝的，地是灰的！
　　张烨第一个感觉到的是身边气温的变化，八月份了，空气还是那么燥热不安，嗯，为什么张烨总爱用这个环境描写？不是他词汇量少，不是他文化水平低就知道这么几个形容词，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啊，那是因为……因为……算了，我们艺术家的世界，说了你们也不懂！
　　“十点面试，咱们快走吧。”
　　“孙哥，你还着急什么？你肯定被录取。”
　　“那可不一定，这次播音主持就招聘两个人，我听说通过笔试的有二十多个，竞争很激烈。”
　　因为变化太快措手不及，张烨没站稳，脚下一晃坐在了地上，扶着地站起来，他目光呆滞地望了望四周，这已经不是之前的楼道走廊了，自己居然重新站在了广播电台的大楼前，正是自己刚刚存档的地方，连存档后听见应聘人员的对话都一模一样，再一看手机上的时间，他真的回到了半个小时前！
　　上帝！这……
　　先不想了，正事要紧！
　　张烨过了一遍脑子就反应了过来，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工夫，这个主播的职位他必须拿下来，存档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即便闹不明白呢，他当然也要好好把握住了，当下便也不上楼了，拿手机上网快速搜索起来，因为刚刚记住了面试题的第一句话，所以还是很好搜索的，张烨很快便搜出这篇文章的出处，是南方一所大学某个不知名学生的研究生论文，估计面试官也是从网上瞎找来的东西。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二十五分钟左右了，他二话不说马不停蹄飞檐走壁地背诵上了！一千字的稿子很长，好在不是什么古文或名著，因为这篇论文没那么咬文嚼字，每句话之间也是有联系的且符合常理和认知的，法律张烨也学过一点，有些句子甚至早都知道了，相对难度也小了不少。
　　必须背下来，成败在此一举！
　　……
　　广播大楼上，面试地点。
　　女助理开门看看单子，“张烨。”叫了一声没人应，她又重复了一嗓子，“张烨来了没有？到你了！”
　　走廊尽头，张烨嘴里念念叨叨地快步走来，念经似的，“我在我在！”
　　女助理狐疑极了，这些年面试成百上千人了，头一次看见念着经来应聘的，和尚道士也准备参加工作了吗？
　　屋中。
　　空闲时候，八个人喝着茶交换了意见。
　　四十多岁的李红莲失望道：“这批面试的人太一般了。”
　　比她年长几岁的赵国洲也说：“是啊，比上半年那次面试差远了，笔试成绩好管什么用？能力不行！”
　　后面一青年道：“两位领导，后面还有不少人呢，应该能有不错的。”
　　“但愿吧，不过我看是没戏了。”赵国洲咂摸咂摸嘴，“之前那个小许还可以，不行的话我们频率就要他了。”
　　李红莲一斜眼，“小许我也觉得不错呢。”
　　这会儿，门被敲开了，下一个面试的张烨进来了。
　　几人停下了交流和闲扯，评头论足的目光扫向了他。
　　“各位老师好。”早知道对方会打断自己的自我介绍，张烨这次干脆换了个介绍方式，这下也放开了，说白了，他心里还带着些许不服气与恼火，这厮的脾气一直不小，别人敬他一尺，他才敬人一丈，“我真名叫张烨。”
　　赵国洲失声笑道：“那你还有艺名？”
　　张烨随口道：“我有俩艺名，一个叫张藤兰，一个叫张井空。”
　　这世界已经没有这两位“伟人”了，几个面试官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不知不觉被张烨****了。
　　李红莲没理张烨，低头看履历。
　　结果还是一样的，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表情。这一次张烨敏感地注意到了有两个面试官细微的皱眉动作了，这是对张烨的外在条件不满意。说来也奇怪，纵然是广播这种听众看不到脸的行业，播音主持的要求也一样会是样貌姣好的标准，什么叫姣好？意思就是要比绝大多数人类都好看的意思，播音主持行业一直如此。
　　中间的赵国洲和旁边的李红莲是这次的两个主审，因为这次招聘的两个播音主持专业就是他们俩负责的频率里空出来的，给自己选人当然是很认真的，谁也不想自己这一摊出问题，所以当看见张烨这种相貌如此一般的人，心里面其实已经给他划上了叉子，再加上张烨履历上是没有工作经验的，到了以后还要培训锻炼一段时间没法直接上手工作，于是压根就没有考虑录取他。科班出身是不错，可播音科班出身的多了，里面有几个当主持人了？只是那极少极优秀的一小撮人罢了。
　　赵国洲和李红莲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态度——这个人肯定不行，随便出道题打发走吧，不用浪费工夫了！
　　李红莲用方才一样的姿势拿出一篇稿子来，瞄了眼张烨，道：“面试就两道题，第一道，你用最快的速度看一下稿子，然后脱稿朗诵。”
　　读档回来的张烨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刁难和态度，面无表情地起身接过来。
　　果不其然，刚过去十秒钟，李红莲就刻薄地抬手抽回了稿子，“行了，朗诵吧。”
　　其他面试官心中也明镜似的，十秒钟？别说是一个应届毕业生了，就算他们这种跟行业里混了这么多年的老经验也不可能在十秒钟之内记住超过一百个字，嗯，或者说十秒钟顶多够他们读两百个字，而即便对方背出了两百字他们也顶多打个四五十分，为什么这都不及格？因为这稿子九百多字呢，才五分之一而已！如果能十秒钟脱稿背诵出三百个字，那才是一百分的成绩，可是谁都知道这不会有人能做到的。
　　这可以说是成心刁难了，甚至大家算是变相告诉了张烨他条件和能力都不够，可让他们奇怪的是，张烨非但没有质疑仅仅十秒钟的背诵时间，偏生还特别平静，自己悠然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李红莲倒是一呆，想从张烨脸上找到不愤和惊讶，却什么也没找到。
　　其他面试官也奇异的很，这小子是真傻还是真傻还是真傻啊？这么为难他，甚至连个反应也没有？看来他们还真做对了，这种傻小子录取了也白搭，傻乎乎的一点也不机灵，成不了大事。
　　赵国洲催促道：“开始吧！快一点！后面还很多人等着呢！”
　　李红莲和其他几个面试官都直接在张烨的面试成绩上打分了，连听都不用听他们就有数儿了，一个打了二十分，一个打了十五分，很低，然后他们手里已经翻到了下一个应聘人员的履历上。
　　他们催，张烨反而不急，神情自若地看看他们，阴阳顿挫地朗诵上了，“公证机构是保证我国法律实施和稳定各项社会秩序的一项特殊司法活动。公证是公证机构根据自然人、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申请，在法定程序下对各种民事法律行为、具有法律作用的事件或者文件给予证明的活动。公证活动的过程中必须依据法律……”
　　脱稿到一百字的时候，赵国洲抬起了头。
　　脱稿到两百字的时候，李红莲咦了一声，意外地看看他。
　　可当脱稿到三百字的时候，所有面试官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错愕地望向了张烨！
　　张烨没有受任何人的影响，滔滔不绝道：“因为如果当事人对公证机构公证提供虚假材料或不履行经公证的法律文书，那么对公证声誉就有负面作用。所以说，诚信是公证行业得以存在的基本……”
　　在赵国洲李红莲他们眼中，能背出三百字已经属于奇迹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张烨还在背诵！
　　“这……”
　　三百字了！
　　五百字了！
　　八百字了！
　　面试官面色骇然！
　　当念到最后一段话时，张烨仍然不徐不疾，“作为体现诚信的重要形式，在建设社会诚信体系中，公证使人们最能够接受和采用的获取诚信的手段。”一顿，他清了清嗓子，“谢谢老师，我朗诵完了！”
　　一少妇面试官手上的钢笔都掉了，噜噜，滚到了地上！
　　赵国洲蒙了，一侧头，“老李？这……背对了吗？”
　　李红莲看看手上的稿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九百二十个字，一字不差！”
　　最左侧一个面试官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吃惊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十秒钟啊？你全记住了？”
　　张烨微微一笑，“我看东西比较快，记忆力也比较强吧，扫一眼就差不多了。”
　　十秒，也就够把九百多字粗略扫一下的。你这何止是比较快啊，你他妈这也太快了啊！那人还想问张烨是不是以前背过这篇论文，可一想就知道不可能，这论文根本没有名，网上随便找来的，而且提前透露的可能性也没有，李红莲拿题目的时候也是随手抓出来的，怎么想对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
　　我去！你丫是人吗？？
　　张烨这一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几个面试官惊为天人，都感觉见了鬼一样！


第5章 【一首《海燕》惊四座！】

　　屋内。
　　一片无声。
　　其实他们压根没准备问第二题，一轮就想给张烨刷掉的，但现在这个情况下，七八个面试官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打分了，如果按照现场的面试表现来说，是应该给这个年轻人打一百分的，不，打两百分也不为过！
　　看十秒钟？脱稿九百多个字？
　　这是怎么样的神人才能办到的啊？
　　刚刚面试官们出题后见张烨没表情还以为他是傻子，现在看来，人家那是胸有成竹，人家那是压根没把这小一千字的脱稿当做一回事儿，对衬出来，反倒他们这些面试官显得有些傻！
　　然而，若给张烨打了满分，等于招聘他已是板上钉钉了，这年轻人的笔试成绩固然在及格的二十多人里并不出色，可大家拉开的差距也不大，而且面试是最杀分数的，八十分都算很高的分了，所以这么打满分的话二十多人里他定然排名前两个，可偏偏张烨的条件并不让他们如意，相貌太一般了，即便是不露面的电台主持人其实也是要露脸的，比如一些活动，比如一些公众场合，如果相貌不过关，听众们见了也是要影响大家的收听热情的，所以相貌身高因素都无法避免。
　　李红莲犹豫了，“老赵？”
　　赵国洲叹了口气，对张烨语重心长道：“小张啊，笔试面试都看得出来，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又是正经科班毕业，按说我们应该是很欢迎的，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可你……选错专业了，你相貌条件不用我说，相信你大学的老师应该也对你有过这方面的评价，播音行业就是这样的，这样吧，我给你开个后门，咱们也不用出第二个面试题了，我们广播电台还有很多职位，只要是除了播音的其他幕后职务，你随便挑，我直接给你过，你拿着东西明天就可以去报到，你如果想在主持行业里干下去，真的不容易，你想想我的话。”
　　张烨却想都不想，“老师，谢谢您的好意，我知道以我的条件这条路很难走，但我只想应聘播音主持。”他就这么点对梦想的坚持了，如果想转行做别的工作，张烨早去做了，不会等到今天还没找到工作。
　　赵国洲摊摊手，这小子，还不听劝。
　　李红莲也是一咂嘴，“你确定？我先跟你打个预防针，第二道面试题不会比第一道简单，你想过基本不可能，小伙子，不是我们故意刁难你，面试就是这样，我们会根据应聘者的条件给出相应难度的题目，你的条件真的是连播音主持的门槛都没办法迈过去的，所以题目相应也会很难，也就是说你必须要表现出超越所有人的才华才有可能掩住你条件上的不足，我建议你考虑考虑赵总监的话。”
　　还不是刁难？
　　你们这就是故意刁难！
　　张烨是个很倔的人，依旧坚决，“不用考虑了，您请出第二题吧。”
　　李红莲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也生气了，“那好，我是外语频率的负责人，台里英语播音的人才很多，一直缺俄语方面有天赋的人，这次招聘我的初衷就是招一个对俄语有一定基础的人，你如果能用俄语给我们做一首让我们满意的现代诗，那么，面试成绩我给你满分！”
　　俄语？
　　还用俄语作诗？
　　赵国洲侧头往李红莲脸上一看，没言声，算是默认了。
　　其他面试官神色各异，张烨刚刚露出的一手确实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知道张烨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可播音主持行业里长相不过关就是硬伤，除了一些极少数有大才华的人能脱颖而出的个别案例外，几乎没人能打破这种局面，所以这第二道题也看得出来了，李红莲他们还是没打算给张烨一丝一毫的机会，俄语？张烨的简历就在他们面前搁着呢，掌握外语门类只写着英语，大学也就教这个，又不是外语系之类的，就算科班出身老师也不会闲的没事教俄语啊！这门语言对方就不会，更别提什么作诗了，话都说不出来，他拿什么作啊？
　　张烨预想到第二道面试题不会容易了，可却没想会是这样，连一点生机也没给他啊，还俄语？张烨连英语都说不利落呢，只达到了毕业最基本的合格考级，哪里会什么扯淡的俄语啊！麻痹，就因为我长相不行便要比别人的路难走？便要遭受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和刁难？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觉得我不行？为什么就没有人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就要一个公平！有那么难吗？
　　李红莲指甲戳戳茶杯发出叮叮声，“诗要你自己原创的，陈天模或维尔斯那种大家耳熟能详的名人名作就不要朗诵了，我看得是你的语言功底，也是你语言引出的文学功底，这都是相通的，开始吧。”
　　还要原创诗？后面一面试官心说还开始什么啊，直接下一个人吧，就算那些俄语专业的人也基本不可能拿俄语作诗的，更别说一个连俄语都不懂的人了！
　　陈天模？
　　维尔斯？
　　这都是谁啊？还耳熟能详？
　　张烨忽而记忆起来了，陈天模——上网搜索时好像看过他一眼，他是现在国内最有名的几位诗人之一，修改背景时，张烨跟窗台上的那徐志摩的诗集就变成了陈天模的！差点忘了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徐志摩普希金他们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这个世界的诗人和他从没看过的作品。张烨才回过味来，然后就眼神一动，他没看过这个世界的诗歌，那这个世界的人肯定也没听过自己世界的名作名诗了！
　　赵国洲稍微不太忍心，补了句，“小张，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还是那句话，你第二道题不用考了，我给你安排其他幕后职位。”
　　不考？
　　为什么不考啊！
　　张烨早憋着一肚子气了，几次三番地刁难我，你们还没完了？要俄语做一首原创诗是吧？行！我今天就给你们作一首！不会俄语？那又怎么样！张烨是没学过俄语，但不代表他不会俄语诗！这两句话冲突吗？其实一点也不冲突，想他大学时期，播音系的老师们总是会出各种各样的难题来训练他们，比如张烨记得特别清楚，在他大三后半学期的时候，他们播音发声课程的老师就找了一个俄国外教用标准的俄语发音录下了一首俄国著名的散文诗，就生生让张烨他们死记硬背，张烨和他同学们苦不堪言，记得那时花了足足一个月才背下来，想想那段日子真是噩梦一样，可背过之后张烨才知道老师的用意，他的口齿能力和记忆力都得到了极大提成，这种通过死记硬背而非文字意义的记忆方式很锻炼人，相信科班出身的人都经历过。
　　“不行就下一个人吧。”李红莲逐客了，翻下个简历。
　　张烨一边回忆着当初大三的基本功，一边道：“散文诗也可以吧？”
　　“散文诗？”李红莲哑然，还散文诗？这可比普通现代诗还要难啊，更何况是外文的散文诗了，在李红莲看来根本不是一个难度的，她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稍通俄语的人，可碰见有些散文诗，李红莲别说自己作诗了，她就是读起来都十分拗口吃力，这个小张还真够可以的，睁着眼睛放大话啊，“你要非选择更难的散文诗，我也不拦着你，只要是原创俄语诗，什么题材都可以。”
　　“好。”这话过后，张烨闭上眼一声不语了，他在酝酿情绪。
　　“好了没有？”
　　“怎么还不开始？”
　　“算了吧，你连俄语都没学过，下次再来面试吧。”
　　“能不能别耽误时间了？后面还有其他人排队等着呢，你回去吧，你的条件也真不适合播音主持！”
　　好久都没反应了，面试官们也渐渐不耐，一人一句，他们压根也没相信对方能说俄语，这不是开玩笑么！
　　在他们的质疑和讽刺声中，张烨运了运丹田的气，睁开眼睛开了声，第一句话就将在场所有面试官听得张大了嘴巴！
　　“Пechr-o-6ypeвecthnke，haд-ceдon-paвhnhon-mopr-вetep-tyчn-co6npaet，meждy-tyчamn-n-mopem-гopдo-peet-Бypeвecthnk，чephon-moлhnn-пoдo6hыn。”
　　“啊？”
　　“真能说？”
　　“这是什么语？”
　　赵国洲眼神呆滞片刻，忙一看李红莲，“老李？这是？”
　　剩下的面试官们也两眼泛黑地看向李总监，他们都知道只有李总监懂俄语。
　　可看过去之后，他们发现李红莲竟然比他们眼珠子瞪得还要大，不用说话大家也一瞬间明白了！
　　我去你个姥姥！
　　你丫真会说俄语啊！？
　　张烨越说越快越说越快，声音掺杂着傲气，情绪蕴含着无谓，因为这首诗需要的就是这个朗诵情绪！
　　高尔基的《海燕》！
　　这是一首在他那个世界人尽皆知的俄国诗，甚至在初中课本上也赫然其列，这首诗也恰恰在一定程度表达了张烨此刻的情绪，他朗诵得十分过瘾，尤其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Пyctь-льhee-гprhet-6ypr！”
　　一首诗罢！
　　大家都傻了！


第6章 【被录取了！】

　　静！
　　竟没人说话了！
　　张烨发现大家都没了声音，并不意外。
　　李红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诗……”
　　赵国洲听不懂啊，“老李，你翻译翻译，这诗怎么样？”
　　李红莲咳嗽了一嗓子，“那什么，我……我也没太听懂，咳咳，只听清楚一小部分。”
　　啊？您一学俄语的都没听懂？几个面试官大跌眼镜！
　　“散文诗就是这样，俄语中也比较晦涩，加上小张说的比较快……”李红莲给自己找补了一句。
　　张烨当下道：“那我再用中文念一遍吧。”
　　见李总监吃了瘪，有一年轻面试官不信邪，想替领导出一口气，中文词汇的丰富度与多样化可是和俄文截然不同，中文才是考验功力的。俄文听不懂？但中文翻译出来肯定有文章做！一个字没用好都算不行！都不给你合格！这人还一心惦记着领导的暗示呢，会俄文怎么了？诗也得好才行！你以为瞎说几句俄文就能糊弄过去了呐？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众人心思各异，全关注在了张烨要朗诵的中文版上了！
　　张烨从某些人的眼神里也察觉到了一些有色眼镜，知道他们还是认定自己不行，冷笑一声，这个情绪正适合他朗诵，“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一会儿翅膀碰着波浪，一会儿箭一般地直冲向乌云，它叫喊着──就在这鸟儿勇敢的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欢乐。在这叫喊声里──充满着对暴风雨的渴望！在这叫喊声里，乌云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海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着──****着，它们在大海上飞窜，想把自己对暴风雨的恐惧，掩藏到大海深处……”
　　开始还算平稳！
　　但随着诗歌进入****，张烨语气愈加急促，声音也陡然提了一个八度，“狂风吼叫……雷声轰响……一堆堆乌云，像黑色的火焰，在无底的大海上燃烧。大海抓住闪电的箭光，把它们熄灭在自己的深渊里。这些闪电的影子，活像一条条火蛇，在大海里蜿蜒游动，一晃就消失了——暴风雨！暴风雨就要来了！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
　　为什么困难总降临到我身上？
　　为什么世间总有那么多不公正的事？
　　可是！就算如此那又怎样！粉身碎骨那又怎样！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不会退缩！我也无所畏惧！
　　张烨一吸气，高声嘹亮道：“——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最后一句诗在张烨那个世界曾经戳在了很多人的心里，热血沸腾，如今在这个世界扔出来，一样能扎进人血液里！
　　赵国洲听得痴了！
　　李红莲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方才还在心里嘀咕要找张烨这首诗毛病的青年面试官，此时此景哑口无言，连气都不吭了！
　　沉默！
　　见大家都被自己的诗震住了，张烨也很解气，徐徐从诗中的情绪脱离出来，他恢复了平静，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以貌取人的，长久以来他也习惯了，所以也没记仇，只要能录取他就好，“老师们，我第二道面试题回答完了！”
　　“啊……哦。”李红莲灵魂归窍，先前，思想竟然跟着那只海燕游走去了暴风中。
　　赵国洲失声道：“你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张烨答道：“这首诗叫《海燕》，俄文里也有暴风雨的预言者之意。”
　　“好一个海燕！”赵国洲听不懂俄语，但中文他听得明明白白，“一只翱翔的海燕，一只高傲的海燕，一只无所畏惧的海燕，说的就是你自己吧？诗歌的力量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小伙子，你今天给我们都上了一课啊！”
　　“可不敢，可不敢。”张烨道。
　　众人再看向张烨的眼神真的有些变了，之前十秒钟脱稿小一千字就已经给他们太多惊讶了，现在随便张口一首俄语的散文诗都能达到这等大师境界，张烨的表现征服了在场所有人！也用表现打了所有面试官的脸！李红莲出这道题就是为了不让张烨通过面试，摆明了坑他，可却万万也没料到对方居然给出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答卷，答卷还应时应景地爆发出了张烨的不屈与怒火，应景到让面试官们羞愧！
　　这到底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狠人？
　　李红莲看不出表情道：“今天先这样，你回去等消息吧。”
　　这是录取没录取啊？张烨也拿不准，只能道：“好，谢谢各位老师。”
　　他前脚一走门一关，之前还对张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赵国洲立即拍了板，“这人，我们文艺广播要了！”
　　李红莲不答应了，“老赵，你不是看上刚才那个小许了么，那小许我让给你了，这个张烨必须到我们频率来！”
　　赵国洲强横道：“小许能让，这人绝对不能让！”
　　“你这是不讲道理！”李红莲抢上人了，“这个张烨我先要了！”
　　“是我先说要的！你们外语频率不适合他，以他的文化素养当然得来我们文艺广播了，你别说了啊老李，就这么定了，下面再有好苗子你看上几个你就要几个，我一个也不跟你抢了！”赵国洲不退让。
　　“我就要他，别人我不要！”李红莲冷着脸道。
　　赵国洲道：“去年我就让过你们外语频率一个好苗子了，今年这个绝对让不了了，别争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大不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
　　中午。
　　角门东。
　　面试回来的张烨没有去父母那里，仍是回了自己租的房子，小开间就三四十米，不过他却很喜欢这里，毕竟是他毕业第一次独立生活，不能什么事都指着父母了，他准备做出点成绩后再回家。
　　午饭吃得很丰盛——鲜虾海鲜面，当然了，面是康师傅牌的。
　　没钱了，张烨只能凑合吃泡面了，奋斗在自己理想的道路上，他其实也没觉得有那么苦，乐在其中。
　　突然，门毫无征兆地被人拿钥匙捅开了。
　　一身夏装长裙的饶爱敏飘飘然进了屋，“面试怎么样？”
　　光着膀子的张烨忙哭笑不得地穿上背心，“房东阿姨，您下次能敲一下门吗？我也有隐私啊。”
　　饶爱敏翘着二郎腿坐下，撇嘴道：“你一小屁孩有什么隐私，播音主持面试没过吧？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就老老实实干幕后吧，长成这样，幕前的工作谁会应聘你？除非人家瞎了！”
　　也是巧了，铃铃铃，电话来了。
　　张烨一接，那边是个青年的声音，“你好，是张烨吧？”
　　“我是，您哪位？”张烨已经有所预感了，但还不确信。
　　青年道：“我是京城广播台的，你被录取了，上面通知你后天来文艺广播办入职手续，恭喜你。”
　　“哟，谢谢谢谢！”放下手机，张烨猛然锤了一下大腿，太好了！拿下来了！
　　电话声音不小，旁侧的饶爱敏也听到了，意想不到道：“哎呦喂？不是吧？你小子真应聘上了？咸鱼也有翻身日，臭鸡蛋也有转运时！”她舌头多毒啊，张嘴就道：“你都能当主持人了？嘿，要不然说人类就是充满了无限未知可能呢，以前老娘还不信奇迹，现在看见你，我总算相信什么叫生命的奇迹了！”
　　生命的奇迹你妹啊！
　　您能不这么损吗！
　　张烨心情正好不跟她计较，马上抓起电话给爸妈打了过去，报告了老两口这一喜讯，自己不再是无业游民了，他要当播音主持人了！
　　出名，当明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向往，今天终于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固然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职位，他也要长相没长相要身高没身高，可现在看来，如果有这枚游戏戒指的帮助，他的梦想说不定真的可以实现，记得梦境中游戏安装后显示过的，这款游戏就是要帮助他达成梦想——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明星。现在看来效果斐然啊。抽奖出的存档功效今天帮助他逆转了大局，修改文化背景的新手奖励也发挥了奇效，今后自己完全可以通过文化信息的不对等帮自己一步步打出名气，通过积累声望抽奖出宝箱物品帮助自己完成明星梦！
　　发达了！
　　哥们儿要发达了！
　　一时间，张烨感觉地球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成名？房子？女朋友？这还算得了什么问题啊！楼房？见过世面没有啊！那破地方能住人吗？能适合世界名人的身份吗？要住就住大别墅！好几万平的！至于女朋友？最起码也得是像饶爱敏这样的大美女！一个女朋友？就咱这身份找一个女友？你丫骂我呢！出门不跟着三五个大美女我丢得起那个人吗我？最少也得找五个吧！这还是起步数量！劳斯莱斯的车？你能不这么幽默吗！能不这么幽默吗！我出门要是不坐坦克装甲车别人暗杀我怎么办？啊？怎么办？
　　总之，他会一步一步站在世界娱乐的巅峰，人们会记住他，世界也会记住他响亮又伟大的名字——张井空！
　　诶不对，乱了乱了！
　　是张烨！


第7章 【给美女房东洗衣服！】

　　周日。
　　早，七点多。
　　张烨兴奋得一宿都没怎么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幻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然后就听见了门响，自己出租屋的钥匙只有他和房东有，连爸妈都没有，不用问，又是房东阿姨不请自来了。
　　小开间没客厅，开门就是床。
　　只听饶爱敏成熟的嗓音飘来，“小子，睡着了吗？”
　　张烨摸着鼻子一翻身，“醒了，您找我？”
　　饶爱敏丰满的美臀坐到床边，微笑道：“你也被广播台录取明天就去报到了，欠大姐的房租是不是该还了？”说着，变魔术一般不知从哪摸出一个计算起来啪啪按了几下，“这月网费也该交了，你还得多加八十。”
　　张烨打哈欠道：“您说什么？”
　　饶爱敏重复道：“没听清？我说你房租现在一共两千六百六十二。”
　　张烨道：“不是，您第一句话说的什么来着？”
　　饶爱敏眨眨眼睛，“第一句话？小子，睡着了吗？”
　　张烨捂住被子猛然一翻身将脑袋蒙住，“睡着了！”
　　“嘿，你个小兔崽子！”饶爱敏才后知后觉，抡起胳膊照着张烨裹着被子的大腿就拍了一把，“找揍是吧？起来！别给老娘装死！快点起床！交不起房租就给我打扫卫生做家务！一点点还账！”
　　张烨耍赖道：“我再睡会儿嘛。”
　　“给你半个小时！八点我跟家等着你！”饶爱敏阴着脸走了。
　　碰见这么个爱财如命的房东，张烨也是有苦难言，不过谁让他这月真没钱了呢，只好艰难地爬起来刷牙洗漱。
　　对了，看一眼游戏戒指怎么样了吧，这可是他今后能不能成为大腕的最大依仗。
　　点开一瞅，他发现自己的声望竟然增加了，昨天花费十万抽奖后还剩下99983个声望点数，可现在却增长到了99999，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跟面试的事情有关，自己发挥的那么好，还把高尔基最有名的《海燕》给搬出来了，加点声望不为过，现在只要再多一个声望就能继续抽奖了啊。声望——按常理来讲这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从游戏的角度讲又是个很模糊的词语。嗯，正好还没搞清楚声望到底是怎么增加的，给房东阿姨做做家务吧，看能不能因此得到声望，加一个就行啊！
　　蓦然，楼道里爆出一个大嗓门，“小张！”
　　张烨一看八点了，他赶快踩着拖鞋往房东阿姨家走。商住两用的公寓房楼道是长长一排的那种，这一个楼道几乎都是饶爱敏的家产，二十几套房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是可想而知的，她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小富婆了，但奇怪的是张烨和这里的租客们也住了很久了，却从没听过饶大姐有什么亲戚，朋友都没有，又没结婚没孩子，也从未看到饶大姐去工作上班过，所以在大家眼中这个美女房东还是很神秘的，谁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有钱。
　　饶爱敏家也住在这一层，是这层最大的一户loft户型，就是那种小复式，上下使用面积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平。
　　门开着，张烨直接进去了，“房东阿姨，我来了。”
　　饶爱敏讽刺道：“上辈子属猪的啊？起个床都这么慢！”
　　张烨解释道：“昨天太高兴了，一宿没睡着，现在还困呢。”
　　“不就是应聘个播音主持么，也至于？”饶爱敏打击他道：“现在的广播行业早不是二十年以前了，有电视有网络，听广播的还有多少？”
　　张烨也明白广播业不复往日风光，唏嘘道：“唉，要是我妈再早生我五十年就好了，那样还能赶个好时候。”
　　饶爱敏讥笑道：“你妈才五十岁，怎么早生你五十年？你以为你妈蛇精呐！”
　　张烨：“……”
　　你就说她嘴多毒吧！
　　饶爱敏发号施令道：“别废话了，赶紧干活！”
　　张烨一挽袖子，“行吧，您说打扫哪儿，今天您家务活我包了。”
　　“玻璃擦了，地扫了，被单洗了，还有我衣服都交给你了。”饶爱敏给自己倒了杯茶老神在在地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惦着二郎腿跟地主似的。她今天穿了身不是很时尚的衬衫加长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平底鞋，打扮得有点老气，不过成熟美艳的韵味还是从骨子里冒了出来。漂亮的人穿什么都漂亮。
　　张烨耐不住饶大姐的美色，不免往她性感的美腿上瞄了几眼，最后视线又落到饶大姐被胸口撑起的灰色衬衫上，很眼馋。
　　唉，干活吧。扫地擦地，张烨忙上了。
　　饶爱敏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一有空就会踩呼张烨几句，“你擦得那是什么啊，我告诉你别给我糊弄事儿啊！”
　　“没糊弄。”
　　“行了行了，洗衣服去吧！”
　　去了卫生间，张烨叹息着拉了个板凳坐下，能用洗衣机洗的他就给转上了，一些掉色的或者不能用洗衣机的他只能泡上洗衣粉手洗，一件接一件，张烨这一上午就没闲着。不过洗到最后他却汗了一下，衣服框里堆着的脏衣服，压在最下面的几件竟然是几条肉丝袜和两身****，一身是不带花边的肉色内衣，一件则是镶着刻花的咖啡色三角裤，没文胸，是单件的。
　　这也归我洗啊？
　　张烨思想斗争了好久，才无奈将丝袜放进洗衣粉水里，轻轻洗好后又抓来了饶大姐的****，布料很软，内衬里明显还有点白色的痕迹，挠挠头后，张烨还是咬着牙给她洗了，没辙，欠债没人权啊。不过一边洗张烨一边也有点心痒痒，他这二十多年来可是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更别说这种场面了，张烨总觉得自己鼻子有点热，他真是头一次接触女人的贴身衣物，嗯，还是脏的。
　　中午。
　　张烨完成了任务，腰酸背痛极了。
　　“都洗完了？”饶爱敏瞥瞥阳台上晾着的衣服，难得没有毒舌，满意道：“嗯，还不错吧，行了，中午留下吃饭吧。”放下手里的那本古书《山海经》，她走去厨房做吃的了。《山海经》的存在没被游戏修改，这世界有变化也有没变的，详细的情况还得张烨慢慢去认知和习惯。
　　张烨很开心，吃了太多天泡面，总算能正经吃一顿热乎饭了。他坐到椅子上歇着，喘了几口气后随手打开游戏戒指的界面，发现自己的声望真的增加了一个，已经变成十万点了！
　　这是房东阿姨给他增长的？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游戏戒指对声望的解释是：声望的增加与玩家的知名度、曝光率、成就、尊敬、信任、名声等因素有关。也就是说，只要一个人信任他、佩服他或者认同他，他的声望就会增加一个，而且每个人的声望是可以叠加重复的，为什么如此判断？从之前的面试就能看出来，总共八个面试官，可张烨的声望却从99983变成了99999，加了十六个声望，意思便是张烨脱稿一千字后大家每个人增加给了他八个声望，等张烨念出《海燕》后八个人又增加了他八个声望，数字恰好吻合！
　　搞懂了声望怎么回事，下面该是抽奖了，看看这次能开出什么来吧！
　　张烨太期待能开出一个让他变身超人的物品了，受到全世界膜拜，那该多幸福啊。但想想也不现实，有人被蜘蛛咬了毒素侵入身体，所以成了蜘蛛侠，有人被铁片埋进体内，所以成了钢铁侠，有人常年跟蝙蝠为伍，所以成了蝙蝠侠。嗯，如果这些都有科学根据的话，张烨感觉……自己其实成为泡面侠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点抽奖，花费100000声望，剩余零！
　　摇奖界面出现了，张烨故意往手心哈了哈气，搓搓手，这才点开转盘摇取按钮！
　　开始了！
　　指针在转盘内飞旋！
　　“特殊类！抽个特殊类！”张烨自言自语着，看转盘上的区域大小傻子也知道，特殊类是最难得的，虽然不知道那介绍中说的“增加某商品的购买权限”是什么意思，但物以稀为贵，求这个肯定没错。
　　然而这也就百分之一百分之二的好运并没有落到张烨头上，指针停下了，依旧指向最大区域的消耗类上。
　　宝箱（小）掉落！
　　拿出箱子一开，光团耀眼！
　　里头躺着的是一片创口贴形状的玩意儿！
　　【霉运贴】：贴后生效，霉运缠身，持续时间五分钟。


第8章 【第一天上班】

　　周一了。
　　天公不作美，今天雾霾很重。
　　这是张烨第一天上班，他西服穿着领带打着，体体面面地又一次来到了京城广播电台，找到了楼上的文艺广播部门。他们电台覆盖面大致就是京津冀地区，东北那边也有一小部分城市能收到频率，跟中央电台比不了，但跟同级别的地方电台来比收听覆盖人数还是遥遥领先的。
　　领导办公室。
　　张烨轻轻敲门，听到里头传来一声“进来”的嗓音，他才推门走进屋子，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张烨面试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是年过四十的赵国洲，他也是文艺广播频率的负责人，电台也好，电视台也好，在这个职务上京城和很多地区一般称呼为总监，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湘南湘北省，也有称呼“道长”的。
　　“领导。”
　　“小张来了，坐吧，手续文件都带了吧？”
　　“都带了。”
　　“行，一会让人事的带你办入职，不过也不着急呢，你喝口水，喝完我先带你去办公区给大家介绍一下。”
　　“得嘞，麻烦您了。”
　　简单沟通了几句，张烨说话也很注意。
　　半晌后，赵国洲笑呵呵地领着张烨走到了同一个楼层的文艺广播台集中办公区，面积很大，约计有三四十张桌子，可能是今天的节目都提前录制好了，大家也都没什么忙碌的样子，打游戏的打游戏，聊天的聊天。当看到领导过来了他们才放下手头的游戏，闲聊的也都闭嘴了。
　　“领导。”
　　“领导早上好。”
　　大家纷纷打招呼。
　　赵国洲点点头，拍了下张烨的肩膀道：“大家都停一下，介绍一个新同志，张烨，广播学院播音专业的应届毕业生，今天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大家欢迎一下吧。”传媒大学现在虽然叫传媒大学，但前身还是京城广播学院，只是近些年才改的名字，所以很多人还是习惯叫它以前的称呼，“……在座的可能也有小张的校友，是他的师兄师姐，大家多照顾照顾新人。”
　　众人稀稀拉拉地鼓掌欢迎，有人眼神中明显带着质疑。
　　张烨也适时跟大家问好，简单自我介绍了一番。
　　过后，赵国洲叫来了一个青年，看着也就和张烨差不多大，就算大也大不了他几岁，不过相貌就不用比了，人家那青年要帅气的多，“田彬啊，你也是播音主持，这段日子你带一带小张，让他熟悉熟悉业务。”
　　田彬过来和张烨握握手，“你好小张，有不懂的就问我。”
　　张烨忙双手握过去，“田哥，以后劳你费心了。”
　　赵国洲对张烨道：“小田是咱们频率的《深夜鬼故事》的播音员，你多跟他学学练练，对你有帮助。”以前文艺广播深夜节目也有个鬼故事，但节目好像并不叫这个名字，看来也被游戏戒指修改了。
　　该走的程序都走了，张烨就去办入职手续，弄完了这些都已经上午十点半了，这才回到自己跟墙角的办公桌。按说墙角的位置应该很多人会抢，毕竟领导观察不到，偷懒也方便，但这个墙角不一样，一来这里和门口挨着不远，二来旁边还有一个饮水机，人来人往的很乱。张烨作为一个新人也是没办法的，虽然他作为播音主持人的工资比同个办公区的编辑啊文秘啊都高，可新人还是新人，没座位留给你选。
　　田彬就坐在他对面，隔着一个挡板。
　　张烨左顾右盼见没事情做，也没人布置工作，他便起身问道：“田哥，你看我干点什么或者学习点什么？”
　　田彬一瞅他，已经明显和之前领导在时候的表情不一样了，不爱搭理他道：“你先自己熟悉吧。”
　　“哦。”张烨也不好再多问。
　　等中午去单位食堂吃饭的当口张烨又借着机会跟同办公区的同事打招呼认识，“你好王姐，我初来乍到还请多关照。”
　　王小美扫过他的脸，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转身走了。
　　张烨还想跟她握一下手呢，结果还弄得自己挺尴尬的。
　　之前通过大家的聊天和对话中他大概清楚了，大约三十岁上下的王小美可谓是办公区里被众星捧月的一位，算是他们文艺广播的一姐，她主持的《话说天下》是他们频率收听率最高的明星节目，这是一个人文历史类的栏目，说说古，谈谈今，王小美主持的很好，长得也不错。固然她没有饶爱敏漂亮得那么惊恐，不过谁见了也会用美女俩字评价她。可能只有张烨对她不是很感冒，因为王小美好看是还算好看，可好看得却没什么特点，气质不够，比他房东阿姨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整整一天，张烨全忙着人际交流了，但是却效果甚微，好像大家都对他不是很热情，可有可无似的。
　　田彬如此。
　　王小美也如此。
　　直到下班的时候张烨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他偶然间听到了文艺广播的一个电话编辑和田彬还有一个漂亮女人的对话。那美女八成是田彬的妻子，俩人挽着手呢，可能是下班后来单位接丈夫的。
　　“田哥，那张烨怎么应聘上的？”电话编辑问道。
　　田彬撇嘴摇头道：“谁知道啊，长相就不过关。”
　　电话编辑感慨道：“说的是呢，这种长相都能当播音主持？也不知道台里是怎么想的，让他上还不如我上呢。”
　　田彬断言道：“那张烨肯定红不了。”
　　电话编辑附和道：“别说红了，他拿不拿的到节目还单说呢，咱们文艺广播的所有节目都有固定主持人，他顶多当个代办主持，客串一下啊，谁病了替代一天啊，想有自己专属节目？明年都不见得能行，熬着吧，呵，要不是之前的代班主持被调到新闻台了，就他这个相貌？也轮不到他进文艺台当主持啊。”
　　田彬媳妇儿笑道：“这种人都招进来了？真够呛。”
　　田彬道：“领导还让我带他呢，我哪有这个工夫啊。”
　　他媳妇儿道：“那就甭理他，上不了节目，过些天台里估计就把他发配其他部门了。”
　　仨人边聊边走了，浑然不知公司门口的张烨已经听到了，背后说我坏话？还盼着发配我？都什么人啊！显然，编辑文员都嫉妒张烨运气好，其他播音主持也是认定张烨不会有成就，或者张烨这个替班主持在他们眼里和普通文案没有什么区别吧，于是才有了这一幕，文艺台里没人重视他。
　　谁告诉你们我火不了的？
　　谁告诉你们我上不了节目？
　　等着吧，我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了！
　　人这一生追求的就是名和利，张烨不贪心，只图名不图利，他会把全部的努力和精力都放在成名上，按照游戏戒指制定的“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明星”的终极目标走下去！努力总会有回报的，抛弃所有****只为成名奋斗，他就不信自己混不出个人样来！至于其他诸如金钱的东西？呵，钱算得了什么啊，能跟出名比么？他一直不屑一顾视如粪土，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钱财这种身外之物，真的不在乎……
　　诶，等等！
　　张烨在车站西边的台阶处突然停下脚步，拿脚踩住了一个东西，见没人注意，弯下腰捡起了一张不知是谁丢在地上的一毛钱纸票鬼鬼祟祟地塞进兜里，继续大步往前走。
　　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噢对！谁告诉你们我上不了节目的？啊？谁告诉你们的？


第9章 【尝试“霉运贴”！】

　　一周过去了。
　　这天中午，张烨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吃东西。
　　午饭分别是一个包子、一个包子和一个包子，仨包子吃完人也饱了。
　　经过这么几天的摸索，熟悉工作啊，熟悉设备啊，熟悉人际关系啊，张烨也学得差不多了，当然是他自学的，那个被领导指派带他的田彬压根就没管他。适应了这边的工作环境后张烨便一边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一边等待着机会，他现在连一期节目都没做过呢，哪怕跟人搭班主持一下也好啊，可台里八九个播音主持都一个比一个身体好，也没看谁出个车祸触个电啥的，唉。
　　“小张。”旁边有人叫他。
　　张烨一瞄，不冷不热道：“什么事？”他还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看到这人的脸蛋后是什么情绪呢，真的很震惊，有那么一瞬间张烨脑袋瓜子里都条件反射地蹦出了一行字——外星人终于还是入侵地球了啊！
　　嗯，你就说他长的什么样吧！
　　这人叫李四，一个很乡土的名字，与张三和小明并称为国内最具有传播力的三个名字。张烨之所以对他这个态度是因为那天跟田彬夫妻俩背后说他坏话的正是这个电话编辑，他当时还评价张烨相貌难看呢，张烨想想都好笑，心说你也不照照镜子去，我再怎么样也只能说是长得一般，你呢？算来算去只能用一首诗来形容你！
　　你就像那天边的云彩。
　　你就像那深深的雾霾。
　　你就像那皎洁的明月。
　　你就像那风中的尘埃。
　　——嗯，反正不像人。
　　李四放下一沓子a4纸，“田哥晚上的节目要开新故事了，上个小说《零点有鬼》昨天录播结束了，今天要开《招魂》，小说版权上周谈下来了，计划准备录制五十期，这是前两期的稿子。”电话编辑的任务一般是在直播节目中过滤读者来电，不过现在大都是录播节目，所以电话编辑平时也给一些节目做文字编辑，田彬的《深夜鬼故事》就一直是他整理的稿子，也做标注和审核。
　　张烨道：“给我是什么意思？”
　　李四看他，“你帮着田哥修改几个段落，都是有一点涉及政治的段落，出版跟广播尺度不一样，所以得按要求改，嗯，我还要做生字标注和其他工作，今天夜里的节目是直播，时间不够了。”
　　张烨被领导分给了田彬带，这种工作他也推不了，拿过来后就随便改了改。
　　下午快下班了。
　　张烨做好了修改，借此也大致看了小说的前几章，觉得很一般，很老套。据了解这本《招魂》是现今最火的灵异小说，简体版都卖疯了，不过张烨拿它跟自己脑子里的那些灵异类盗墓小说一比还是有不少差距的，这个世界的灵异小说比盗墓小说的娱乐性和持续悬念性都要差一些，不过张烨上网一查才了解，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盗墓小说的类型，没人写过，小说环境还处于初步阶段，不是那么丰富。
　　忽然，田彬来上班了，夜间节目都这样，赶上直播的话主持人一般都下午或晚上才来单位的。
　　张烨把整理好的稿子给了他，“改好了。”他现在也不叫田哥了，这厮可很记仇的。
　　“李四交给你做了？”田彬拿来读了一遍，“嗯，行了，这样改就可以了。”连句辛苦了也没说。
　　李四这会儿也过来了，跟田彬对了一下稿子。
　　就在张烨刚要起身下班的时候，他眼巴巴盼了一个礼拜的工作终于来了。
　　编辑组的一个副手和张烨撞了一个对脸，看到他后，那中年人赶紧叫住他，“小张，下班？”
　　张烨啊了一声，“是啊。”
　　那副手道：“你先等一下，这边有点事情。”
　　“没关系，能用上我的你就说。”新人嘛，自然得耐劳一点了，张烨深知这些道理。
　　那副手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晚上除了《深夜鬼故事》的第一期直播节目外还有一个直播，是黄金档的访谈栏目，请了嘉宾，所以那边要求临时加一个主持人做副手调节气氛，文艺台现在就你一个替班主持人，嗯，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毕竟你才来一个星期，这方面的经验还欠缺，如果是录播节目也就罢了，错了还能弥补，重新录啊剪啊都可以，但直播就不行了，一旦出现问题就属于播出事故了，所以我得先确认一下。”
　　张烨立即保证道：“我没问题，工作已经熟悉好了，您放心！”等的就是这个！
　　编辑组的副手微微一嗯，又问向旁边的田彬，“田老师，小张是你带的？你觉得他能胜任吗？你如果看他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让他试试了，那边节目也催得紧，一会儿直播的话现在就得抓紧准备了。”
　　张烨望向田彬。
　　张烨应聘的就是播音主持，总有一天要上节目的，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一般也没人会断人路，顺嘴说一句的事情。
　　然而田彬的反应却超乎了很多人的预料，他沉默了几秒钟，蹙眉道：“他刚到这边，业务还不熟悉，算了吧。”
　　算了？
　　编辑组副手也一怔，哦了一声。
　　张烨一听就恼了，“我是播音系的，实践课都学过，已经很熟悉了，设备我都会用……”
　　田彬过来人似的打断道：“小张啊，我知道你是科班出身，基本功扎实，但直播节目不一样，考验的是临场应变能力，你还差得多，我也是对你负责任才这么跟你说的，先慢慢积累演播经验吧。”他随口一句话就断送了张烨上节目的机会，至于原因，田彬当然察觉到这几天张烨对他态度的变化，连田哥都不叫了，田彬心中冷笑，自然要借着机会敲打敲打他。
　　编辑组副手无可奈何地收起手里的栏目策划，道：“那好吧，咱们台的陈老师今天没节目吧？我叫陈老师回来串个场吧。”
　　到手的机会没了，张烨登时翻脸了，“田老师，我没招你没惹你吧？工作上你一点也不指点我传授我经验，我有疑问你也不给我解答，现在连我什么能力都不知道你就直接说我不行？连一个临时副主持的机会都要给我抹掉？还背后嚼我舌头编排我？我是杀你爸了还是杀你妈了啊？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田彬没想到张烨敢这么和他说话，气道：“你再说一遍！”
　　李四也冲在前面道：“你一新人，怎么和田哥说话呢？造反啊？”
　　办公区所有人都侧目而视地看热闹，大家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去劝架。
　　田彬指着张烨道：“小子还不领情！我不让你上是保护你！让你培养好经验！你还跟我嚷嚷？还我跟背后编排你？血口喷人啊？”
　　张烨冷声道：“当初说过什么话你跟李四心里清楚！”
　　俩人大吵了一架，谁也不甘示弱，最后还是在几个办公室老同志的出面下才制止了他们。其实众人也都清楚田彬有背后嘀咕人的臭毛病，知道张烨不会无理由这么说的，而且招聘张烨来就是做代班主持的，你田彬不但不管带新人，还使唤人家做这个做那个地帮你分摊工作，人家新人帮你干完了，末了你还不让人家上节目？这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换了谁也得急！
　　田彬和李四气哼哼地出去了。
　　张烨盯着他们的背影嗤之以鼻，他知道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不过有人欺负到他头上了，他可不会跟对方客气，那田彬实在是欺人太甚！打他？那就等着被开除吧。骂他？估计也是同样的下场，这可是张烨好不容易应聘上的工作，他绝对不能丢的，他还要靠电台走出成名的第一步呢！
　　等等！
　　那个霉运贴！
　　张烨突然想起了上个星期抽奖出来的新物品，也不知道这东西功效怎么样，本没打算用的，得了，既然这样就拿你试试手吧！游戏戒指是他今后的依仗，里面的物品他肯定也得摸清楚用法和效果，有人撞到枪口上了那还能不试验试验吗？还真不清楚这霉运到底是怎么个霉运法！


第10章 【倒了血霉的田彬！】

　　下班了。
　　“诶，听说了吗？”
　　“我刚吃饭去了，怎么了？”
　　“新来的跟田彬差点打起来。”
　　“啊？真的假的？怎么回事？”
　　办公区内好多人窃窃私语，谁都喜欢看热闹。
　　张烨也没回家，搓了下游戏戒指打开物品栏，抓出了那块早被他从宝箱收进物品栏中那跟创口贴一般的东西，揭开包装，正好田彬也从外面回来了，俩人座位是对桌，挨着很近，田彬想过去先得经过张烨身边的。张烨指头一探便不动声色地将霉运贴贴到了田彬裤子上，这东西除了张烨是没有人能看到的！
　　啪！
　　田彬感觉路过张烨身边时对方好像碰了他一下，低头看看什么也没有，才冷冷瞥了眼对方。
　　游戏戒指有提示了！
　　霉运贴已使用，作用时间五分钟，倒计时开始，四分五十九秒，四分五十八秒……
　　虽然张烨那个插曲让田彬很不爽，但总的来说他今天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招魂》可是当下最火的灵异小说，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边出版社手里争取来了小说的有声版权和播出权，其他有好几个省级电台都在花大价钱抢呢，最后被田彬得到了授权，他其实是用了些手段的，比如他没有先和这本书的作者联系，那个作者只是个新人，田彬直接是和出版社高层沟通的，并许诺了比较高的价格，至于出版社怎么和作者分成或者干脆欺负作者是个新人直接将价格压到最低，那田彬就不管了，他只是跟出版社保证电台这里给出的价格不会透露给作者，两家一起赚钱。田彬用心良苦，他也是想通过这本小说增加《深夜鬼故事》的节目收听率，多拉一些广告增加提成和业绩，打出名气。
　　滴滴，来了条短信。
　　田彬拿手机看看，是出版社一个副社长发来的信息，预祝田彬节目成功，也隐晦地点出不要透露作者有声版权的购买费用。田彬付之一笑，边走边要回复，左侧的办公桌却出了状况！
　　一个女同事想收起饭盒下班，伸手时没留神，饭盒盖子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田彬恰好踩上去，当时就滑倒在了地上，噗通，摔了一个瓷瓷实实！
　　“哎呦！”
　　“啊，田老师！”
　　“你干什么呢？”
　　“对不起啊，您没事吧？”
　　田彬疼坏了，起来后摇摇手，“算了算了！”
　　他捡起手机一看界面没了，只好新建了一个空白短信，打字道：“李社长，请您放心，你们分给作者多少比例我们不会过问，咱们定下的价格不会让作者李根知道的，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办事你放心。”写完，田彬翻到李社长的号码就准备发送，不过偏巧对面一个同事要下班，在过道侧身与田彬擦肩而过，又是偏巧碰了田彬一下，那同事手拿的一把绸子面的扇子吧嗒脱手，翻开了一半落在地上。田彬也身子晃了下，重心一个不稳踩在扇子上，再次啊地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田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哎呦我的腰啊，怎么回事啊！”
　　这一下不少人都陆续关注了过来，几秒钟之内摔了两跤？这也太背了吧？
　　田彬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气得都快骂人了，再一看手机，摔得时候选错了姓名，正是作者李根的手机号，李副社长跟他俩人都姓李，名字也挨着。田彬气闷的很，便打算重新选择发送人姓名。
　　可蓦然间，李四从背后快步迎上来，“田哥！”
　　田彬一回头，怦！头上的日光灯毫无征兆地爆了！
　　灯管碎片一溅下来，吓了李四一跳，条件反射地拿手往前一挡，结果手掌正好磕在了田彬的下巴上！
　　田彬再叫一嗓子，噗通！身体仰面扔在了地上，手一哆嗦，手机的发送键也同时点了出去！
　　李四急忙去扶，“田哥！对不住！这……”
　　田彬都快哭了，“你干什么呢你！没长眼睛啊！”
　　李四挠头道：“对不起啊田哥，我没注意，谁想灯坏了啊。”
　　可当拿来手机看清楚屏幕后，田彬不禁脸色大变，你妹啊，怎么发出去了啊！他想补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幕幕都是在张烨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是眼睁睁看到田彬又是摔倒又是被撞，办公室的同事们也都好笑的很，觉得田彬今天够倒霉的！
　　三次啊！
　　足足摔了三次啊！
　　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啊？
　　可这还不算完，就在霉运贴的时效结束之前，文艺广播的一把手冲进来了！
　　“田彬！”赵国洲大声道。
　　田彬心知不妙，“领导。”
　　众人都不明就里，云里雾里地看过去。
　　赵国洲发飙道：“你给我搞什么！啊？《招魂》的作者李根把电话打到台里说合同无效让咱们停止对他作品的广播！还说如果咱们侵犯了他的版权，明天律师函就会发过来！这件事不是你办的吗？你怎么给我办的？”
　　田彬不敢还嘴，低头不语。
　　《招魂》的作品版权都是在作者手里的，有声版权也如此，作者是出于信任的关系才会授权给出版社代为管理其他版权业务，然而严格来讲，如果没有作者以文件形式授权或签字的版权出售，都是无效的，《招魂》的约合就是如此，田彬只是和出版社签下的合约，正常来讲作者如果拿了版权费也不较真，合约也就定了，但如果作者真计较起来，这个合约是完全可以作废的！
　　赵国洲足足骂了他十分钟。
　　末了，文艺频率的几个小领导也都过来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张烨和许多人终于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田彬是和《招魂》的简体出版社达成了交易，田彬让出版社把小说有声版权卖给他，他会隐瞒版权价格欺骗作者，也让出版社达到多盈利的目的。这种现象实际上在业内很普遍，就算田彬不隐瞒，出版社不说作者也不太会知道，但偏生田彬把内幕的短信发错到了原作者的手机上！
　　这不是作死吗？
　　这不是恶心人家吗？
　　取消授权真的不多，换了哪个作者看过那条短信后估计都得骂娘！
　　田彬解释道：“领导，这是我的失误，但我觉得我们继续广播也没关系，跟出版社的合同都有，其实……”
　　还没下班的王小美不悦道：“你去打官司啊？”
　　编辑组的一个头也道：“绝对不能播！出了问题谁负责？”
　　他们是事业单位，最看重的并不是盈利问题，而是里面的责任。
　　大家凑在一起议论纷纷，最后还是赵国洲这个一把手拍了板，“换小说，各部门谁有合适的灵异小说资源都帮忙联系一下，夜间的直播不能停，也停不了，看看能不能用最短的时间把小说版权搞定！”赵国洲伸手指了田彬的鼻子道：“事情都坏在你身上了！等着处分吧！”
　　反观田彬，表情跟死了亲爹一样！
　　张烨解气的同时也看得一愣一愣的，霉运贴才作用了五分钟啊，短短五分钟田彬就倒霉成了这个样子？这物品太神奇了啊！看来哥们儿以后除了张井空外得有一个新外号了，对，就叫名侦探毛利张五郎！


第11章 【《鬼吹灯》出世！】

　　单位外一片漆黑的夜空。
　　晚上十一点多了，离节目零点直播还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还没办好？”
　　“领导，实在找不到了！”
　　“找不到也得给我找！看看几点了！”
　　“是，那，那我再去试试，我尽全力！”
　　办公区加班的人很多，十几个人忙前忙后地救火，如果用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乱成一大锅小米粥了！
　　“领导。”田彬小心道。
　　赵国洲一摆手，“你先去直播室等！”
　　李四从外面跑回来了，“还是不行，十几本灵异小说我都挨个问了，有声版权都卖给了其他网站或广播电台，给北河省电台的几本我也跟他们联系了，想合作播出，但他们不同意，还有一些比较普通的恐怖小说，可现在时间太紧了，根本联系不到人，有些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赵国洲碰地一声拍了桌子，“一本书都没有了？”
　　李四苦声道：“现在灵异小说紧俏，市场也刚刚形成，成熟作品基本上也就那十几本，各大地方电台都在抢。”
　　一个编辑道：“最坏的情况只能先停播一期到两期了，这两天买版权，等合同定下来再复播。”
　　赵国洲狠声道：“这个节目办了五年，一次都没有停播过，现在停播谁负这个责任？再说了，前些天台里节目的广告都已经打出去了，咱们频率三个台持续三天推广了今天《深夜鬼故事》的新小说，谁不知道小说故事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天？虽然大家不知道广播什么书，但这么大范围的宣传下，今天至少有往日四五倍以上的听众都守在广播前等着呢，停播？你们去开口啊？今天的节目播也得播，不播也得播，再抓紧联系！我就不信一本灵异小说都签不下来！”
　　因为想着《招魂》是现今最热的灵异故事，台里当然也想趁热打铁造势宣传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大规模宣传现在却成了他们的索命绳！
　　田彬小声道：“如果真的赶不及了，那……”
　　赵国洲喝道：“赶不及也得赶！你自己惹得麻烦你自己擦屁股！”
　　田彬不敢吭声了，他脑门上也是一把一把的汗。他很憋闷，有气发不出啊，谁晓得那么巧啊，如果他没被饭盒盖绊倒也不会关掉李副社长的短信窗口，回复的话也不会发错；如果他没被擦身过去的那个同事弄倒，也不可能点错名字；如果灯管没爆没被李四打倒，他也不会错按发送键。这辈子田彬都没干过如此乌龙的事情啊，可是这么多巧合却都赶到一起了，田彬也觉得太诡异了！现在节目面临重大事故，田彬可能还要面临一系列处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老天爷了，这么玩他？田彬遇鬼了似的看看张烨，自打跟张烨大吵一架后他就处处倒霉！
　　……
　　零点前。
　　五号直播室。
　　这是文艺广播专用直播室，设备很全。
　　张烨和一个工作人员进来调试设备，那人试耳机，张烨试音，还有十分钟，直播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如果没有小说授权，这个直播是真没法做了，说什么啊？这又不是访谈节目聊聊家长里短就行的，这是鬼故事环节，大家夜里打开收音机就是为了听这个的，没有真东西可不行。
　　直播室对面是一块透明玻璃，那边还有一个隔音的房间，平常是电话编辑的位置，弄好后张烨便过去了，赵国洲和田彬等人也依次进入。
　　一个女助理提醒道：“还有三分钟。”
　　赵国洲对着田彬道：“上吧！”
　　田彬肠子都青了，“领导，这，这怎么上啊，没故事我说不了啊！”
　　赵国洲现在也面临极大压力，吼道：“我还不知道没故事说不了啊！可现在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怎么办！”指着直播间道：“快点给我上！节目时间是一个小时！糊弄也得给我糊弄过去！”
　　“一个小时，这没法糊弄啊。”田彬死活不去。
　　其他同事们也面面相觑，事到如今都没有任何办法了！
　　女助理看看时间，“还有一分钟，五十九秒……五十八秒……”
　　王小美是文艺台的一姐，也是台里的骨干，这时也留在现场呢，见到田彬连座位都不敢上，她也出言教训道：“快点啊！你如果连节目都不上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播出事故了！你想清楚！”
　　一个文艺台的小领导也道：“先上去再说！”
　　田彬还是没动脚步，表情简直苦不堪言！
　　女助理快速报时道：“还有十秒钟……九秒钟……”
　　就在这一刻，张烨突然牙一咬做出了一个决定，你不行？你不行我行啊！自己不是正愁没有节目上呢吗？这何尝不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啊！没有小说授权给他们？张烨记得他记忆中的那几本盗墓小说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呢啊！虽不知他那世界的小说在这个世界能不能行，但起码可以一试！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他脸色一正，整个人的气势也变了，在女助理倒计时读秒中，张烨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直播间，一屁股坐下，推开了控制自己音量的按钮，耳机也戴在了头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小张！”
　　“你干什么？”
　　“你怎么上去了？”
　　大家谁也不明白张烨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字的小说稿子都没有，你怎么做节目？你怎么直播？这还有抢的呢？
　　只有田彬松了口气，反而有些庆幸。
　　三秒，两秒，一秒，直播开始了！
　　事已至此，谁也不能把张烨从里面抓出来了，赵国洲和很多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张烨一个才来几天的新人，频率节目出了这么大的过失，他上去怎么解围？说不定还会出更大的错误！
　　听天由命吧，赵国洲他们都放弃了！
　　张烨倒是面色从容，或者说还带着些激动，淡淡道：“大家好，这里是《深夜鬼故事》栏目，我是今天的dj张烨，上一本小说在大家的好评声中落下了帷幕，今天会迎来一个新作品——《鬼吹灯》！”
　　鬼吹灯？
　　这什么东西？
　　赵国洲等人愕然而视！
　　张烨调整了语气，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引子，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精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盗墓是一门技术，一门进行破坏的技术……”张烨不徐不疾，娓娓道来，“这诸般事迹须从我祖父留下的一本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讲起，这本残书下半本不知何故被人硬生生扯了去，只留下这上卷风水秘术篇，书中所述，多半是解读墓葬的风水格局之类的独门秘术。”文字很稳，语气也很稳。
　　张烨之所以选这本小说，其一，《鬼吹灯》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其二是这本书实在太火了，无论销量还是反响，在张烨那时候的世界可是数一数二的，都不说跟其他灵异类小说比吧，就是跟那时最主流的言情小说比也遥遥领先。其三，也是因为他当初练习过一段时间的脱稿和朗诵，用的就是这本书，所以书前面的不少内容他都能原原本本地背诵下来，纵然有失误和记错的地方也不会太多，不会影响情节。


第12章 【有自己的栏目了！】

　　直播间。
　　张烨讲着故事，他的语速比较快，至少相比于田彬的语速要快了太多，这就跟每个人性格不同一样，讲文章也一样是有每个人的风格的，张烨在描述大部分故事时该快是很快的，当然，一些重点氛围，该慢下来也要慢。
　　“第一章，白纸人，我祖父叫胡国华，胡家祖上是十里八乡的大财主，最辉煌的时期在城里买了三条胡同相连的四十多间宅子，期间也出过一些当官的和经商的，捐过前清的粮台，漕运的帮办。”
　　外面。
　　大家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谁也没料张烨居然真的接班讲上了鬼故事，接了燃眉之急，可听了开头这几段，众人对该故事的内容却没有一点期待，这是灵异小说吗？太平淡了啊，你这是自传吗？讲了半天怎么都是关于主角祖父的事情？前面还说盗墓？盗墓也能算灵异吗？以前从没有过这种类型的小说啊。在他们看来，只有被市场接受的作品、经受过读者考验的作品才是好的，但张烨所讲的什么盗墓小说他们连听都没听过，心中便打上了一个“不行”的印迹。
　　然而，这种看法仅仅持续了十分钟。
　　当张烨说到一个糊纸人纸马的匠人糊出的纸人活了过来并开口吐真言说想嫁给胡国华的时候，王小美先打了个寒颤，赵国洲的眼神也认真了起来，整个屋内的气氛一下子阴冷了许多！
　　白纸人让胡国华去她的坟地挖坟，胡国华贪心地去了，结果被白纸人吃了心肝。情节到这里顿时紧凑，大家的呼吸都跟着紧了一紧！
　　田彬听得一愣一愣的，因为是零点的节目，台里很多人都不会听的，那个时间早睡觉了，所以对鬼故事还不太了解，但田彬就是说这个的dj啊，天天接触的都是这些神鬼怪谈，分辨能力还是有的，一开始他也主观臆断这种盗墓小说不可能有市场，压根没出现过啊，可听着听着，田彬却察觉到身上的汗毛孔都收缩了，一股寒意仿佛从张烨的嘴巴里并发出来，故事一下就将田彬抓住了！
　　这是他原创的？
　　怎么可能啊！他能写出来这种故事？
　　田彬不相信，王小美等人也不敢置信！
　　只有赵国洲可能多清楚一些事情，想张烨面试时当场作出的那首《海燕》，那时就惊艳了所有面试官，这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不然就这个相貌条件怎么会被破格录取了播音主持？赵国洲那会儿可是从李红莲手里硬生生把张烨抢到文艺广播的，看来他真是有先见之明！
　　凌晨一点了。
　　一个小时过得很快。
　　外面的人之前有多少，现在仍然有多少，包括赵国洲在内没有一个人提前离开，都在听故事。
　　女助理给了张烨一个手势。
　　张烨点头表示收到，嘴里的故事也停在了一个合适的段落，“各位听众，今天的节目就播送到此，欢迎明天同一时间继续收听，谢谢大家，我是你们的dj张烨。”一推设备音乐送出，张烨摘掉耳机长舒一口气，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期间他还真说错了几个字，差点出洋相，好在基本素质在那里摆着，张烨对自己的第一次直播节目还是满意的，有点瑕疵也在允许范围内。
　　一个工作人员快步进来，下面该是重播昨天黄金时段的节目了，要弄设备。
　　张烨则朝着赵国洲等人的屋子走上去，推开门，他先道歉道：“领导，对不住了，我也没跟大家商量就自作主张上直播了，主要是方才看时间来不及了，我也不想节目出事故停播，所以临时想到自己当初的一个思路和创意，就按照我的想法讲了小说，是我原创的话也涉及不到版权的问题了，我也想的挺简单的，呃，总之对不起大家了，如果上面追究下来一切责任我个人承担！”
　　谁也没反应，很沉默。
　　张烨眨眨眼，“领导，我……”
　　突然，赵国洲举起手，慢慢拍了起来！
　　一个编辑组的中年人也随后抬起手，用力拍了下！
　　接着，啪啪啪啪，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响起了掌声，在深夜的广播电台大楼内惹起了不小的动静。
　　赵国洲一把捏住了张烨的肩膀，微笑道：“你还道歉？你这把火救的太及时了！你要是不上，节目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而且你这本《鬼吹灯》写得太好了，质量没的说，语言也没得挑，我看比咱们台里当初花大价钱买下的那些灵异小说还要好出一些，行，我就知道没看错你！”
　　张烨忙道：“您过奖，过奖。”
　　那女助理也虎牙一笑，对着张烨偷偷竖了竖大拇指。
　　李四眉头紧锁，田彬看到这里也心情不佳，冷眼看着张烨。
　　赵国洲拍拍手吸引来众人的视线，“好了，大家都忙一宿了，今天辛苦了，都回家休息吧。”又对张烨道：“小张，这个故事后续你还有吧？明天你接着讲，《深夜鬼故事》暂时由你主持！”
　　我？
　　这节目暂时归我了？
　　张烨的惊喜就别提了，那当然是高兴了，要知道他可才来一个星期啊，可谓是新人中的新人，这还没熬资历呢他就有专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栏目了？这次真是把握住关键机会了啊，他马上道：“谢谢领导的信任，我肯定做好！”
　　田彬一听却不干了，“领导，他主持？那我……”
　　赵国洲不耐烦道：“你什么你！最后几秒钟了连座位都不敢上！要不是人家小张解围已经出直播事故了！你先代班主持吧！自己反省一段时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疲惫地出去了。
　　“领导！”田彬叫道。
　　赵国洲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王小美深深望了眼张烨，也回去了。
　　张烨一瞧，对田彬道：“田老师，抱歉了啊，以后有不懂得问题还得跟你多请教。”他也没落井下石，也没小人得志，很平和地说了句场面话，张烨都挺佩服自己的气度了，看看咱这格调！
　　田彬却怒上眉梢！
　　白天的田彬还呼风唤雨，仗着资历敲打张烨这个新人，转眼几个小时过去，他的节目却被张烨给顶上了！成王败寇，也不得不说世事无常！田彬咬着后槽牙，心想到底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关键看明天统计的收听率了，这才是重点，如果这么大宣传力度下第一天收听率都还继续垫底，那张烨即使没犯错误也得被踢下去，到时候处分检讨过后，节目还是得由田彬来！


第13章 【听众好评如潮！】

　　次日。
　　张烨挤地铁上班，只听车厢内不远处有两个刚上车的男子在说话，谈话内容让张烨竖起了耳朵。
　　“老赵，夜里听《深夜鬼故事》了吗？”
　　“当然听了，我每天睡前必听的节目啊，咦，你不是不听收音机吗？”
　　“我是不听那个，可我老婆听啊，昨天我是硬生生被她拉起来陪她一块听节目，我老婆那人你还不知道？胆子大极了，走夜路看见****，她一嗓子都能把****吓跑，听鬼故事也是为了睡觉，她从来没觉得害怕过，可也奇怪了，昨天新播了一个《鬼吹灯》，把她吓得一惊一乍地给我叫起床了，我说吓人你就别听了啊，关了睡觉呗，但她还不答应，死活要继续听。”
　　“哈哈，昨天那个《鬼吹灯》真是绝了，我虽然没被吓着，但也心里面毛毛的一宿没睡踏实，真好听。”
　　“我也陪老婆听到了一点钟，是不错。”
　　“今天还得继续听，太想知道后面的墓葬怎么回事了。”
　　“那个主持人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张烨？我觉得他说得也好，语速合适，以前那些主持人都说的太慢了。”
　　俩人闲扯着，殊不知他们谈论的张烨就在几米外的车门处。
　　张烨这叫一个舒心啊，这种感觉太好了，再打开游戏屏幕扫了眼声望，变成10677了。
　　想那天买下第二次“抽奖”后声望已经清零，这才一晚上过去，声望值就多了一万多。要知道，张烨从生下来到现在二十多年才有过不到二十万的声望，现在才一宿时间就顶上了过去一年多，这个速率实在是太高了，看来自己起步选择了广播电台真的是没有错的。而且这个声望现在还在缓慢增加，一会儿加一个，一会儿加两个的。《深夜鬼故事》惯例每期播送完就有专门工作人员整理录音资料挂在电台频率主页上，显然，那些缓慢增长的声望是昨天夜里没收听直播的人陆续从网络上听到的资源，觉得很好，然后慢慢把声望加给了张烨。
　　下车，出站台。
　　张烨先去了路边一个小商店买烟，他烟瘾不大，遇见好事的时候才抽两根。
　　“要什么烟？”老板问道。
　　还是红河？这是张烨常抽的烟，不过一想到自己现在大小也是个名人了啊，再抽六块钱的烟好像已经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了啊，成功的播音主持，今后的世界名人，六块钱的烟多掉面子啊，名人就要有名人的样子嘛，得时时刻刻展现出自己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形象啊。
　　于是乎，张烨大手一挥，“给我来包红双喜！”
　　——嗯，这烟六块五。
　　……
　　单位到了。
　　办公区好多同事都挂着黑眼圈，昨天加班太晚了。
　　张烨进去了，这一周他早习惯了被大家的忽视，就准备回到自己座位开始工作，有了自己的节目，也算升官了，事情当然就多了。
　　“小张，来了？”
　　“张老师，早啊。”
　　“节目我听了，真牛。”
　　“是啊，昨天有事提前回去了，我也是跟家里听的，听说讲的是你原创的？还没用稿子？现想现说？厉害！”
　　“脱稿直播，一般人可不行。”
　　“张老师是科班出身，这个小意思了。”
　　有三五个同事笑着和张烨打招呼了，态度是友善的。
　　张烨却没反应过来呢，张老师？什么张老师？这是……叫我呐？回过味来的张烨赶快谦虚道：“钱老师，武老师，吴哥，可别叫我老师，我初来乍到还算是学生，还得跟各位前辈多学习，叫我小张就行。”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还是幕前工作者，老师算是个“官称”了，不过分，但张烨知道分寸，以他现在的资历，别人给面子可以叫他老师，但他却不能应这个。
　　相互客道了几句，这还是张烨第一次跟同事这么深入的交流。
　　原因很明朗了，以前大家之所以忽视张烨，因为他只是个带班的dj，相貌条件还不行，都觉得他出不了头，自然也没太大心思打理跟他的人际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田彬犯了错，张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神奇般地挽救了一次重大播出事故，故事说的还很好听，最后还暂时被要求主持这档节目，从替补转成首发了，同事们的态度当然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世故？
　　人情冷暖本如此，张烨也没太较真。
　　当然了，办公区里也依旧有很多人还是对张烨视而不见，一些人是性格使然，一些人是工作跟张烨没交集，大家虽在一个办公区里但工作分工大不相同，还有一部分人是和田彬关系不错的。
　　后边，一个女文员走了上来，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里面全是皮筋捆住的一沓沓信件，她挨个给了几个节目播音主持，最后给到角落这边的时候，女文员习惯性地想把信件放在田彬桌子上，可忽然琢磨过来了，一见田彬没在，她瞅了瞅张烨，便转手给了他，“张老师，这是《深夜鬼故事》的听众来信，有些邮递是给田老师的，寄的慢今天才到，有些是您的，都是听众今天早晨刚寄的。”
　　张烨道：“谢谢。”
　　“不客气。”女文员折身走了。
　　张烨一呼气，开始拆信件了，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第一封信是个小孩儿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很童真：张老师您好，您讲的故事太好听啦，我妈妈让我早点睡觉还揍了我一顿，但我还是没关掉收音机，偷偷在被窝里听的，我以后每天都要听《鬼吹灯》！
　　张烨笑了，想了想，拿起纸笔来写道：我是张烨，谢谢你的来信，以后还是早点睡觉，听妈妈的话，不要熬夜了，《深夜鬼故事》在文艺广播网站上有资源，可以跟网上听录播。写完后，他找到刚才那个女文员，让她帮忙按照地址给那个小听众回信过去。坐回来后继续看来信。
　　第二封：今天的故事比以往那些垃圾鬼故事强了一万倍，这才是我心中的灵异小说！
　　第三封：我是名开夜班的出租车司机，《鬼吹灯》这个故事太好了，我会一直支持的！
　　第四封：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灵异小说！谢谢节目组！谢谢张老师！总算让我夜里不无聊了！
　　一共十几封信，张烨一一看完，挑出三封信回寄了。
　　然后他打开电脑上网看信箱，自从接管了《深夜鬼故事》后，刚刚已经有人给了他节目的邮箱账号密码，登陆后，发现未读邮件竟然多了八十多封，这些信件就没有邮递来的纸质信件文字正式了，口语网络语更多些。
　　liuliu59：《鬼吹灯》太帅了！
　　edhska115：好听好听好听好听！
　　qqqry：张老师，您每天多说点吧，强烈要求增加节目时间，我已经把鬼吹灯介绍给很多同学和朋友啦，我夜里就打电话叫他们起来听了，嘿嘿，点个赞，我以后就是你的粉丝了！
　　这么好评如潮？
　　张烨一看，美得都冒泡了！
　　瞧瞧吧，瞧瞧吧，这就是人民的呼声啊！


第14章 【节目收听率暴增！】

　　九点整，上班时间到了。
　　张烨噼里啪啦地回复着听众邮件。
　　田彬和李四是一起来的，迟到了几分钟，不过事业单位也没什么人管这个，比私企宽松多了。
　　田彬一到，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集中在了田彬和张烨俩人身上。
　　胜利者总是宽容的，张烨没事人一样打了招呼，“田老师，早。”好像俩人昨天没吵过架似的。
　　田彬干脆就没理他，愤愤不平地想着，姓张的，你别得意的太早，就你那个《鬼吹灯》还不一定怎么样呢，盗墓？这本来就是违法的事情，这俩字就不健康，读者接受不了你一样玩完，等收听率降到新低的时候你就下课吧，你啊，跳不了几天了，昨天的收听率马上就能出来了，等着看吧！
　　田彬在等收听率。
　　张烨也在等，他其实也不知道读者接受度如何，虽然听众来信了很多赞美，可褒贬不一，里面也有骂声的，再说这只是一部分人群的反应而已，成绩如何最终还得需要整个市场的检验。
　　外面门一开，赵国洲舔着大肚子视察来了，他先跟几个老同志交代了一些事，又跟一个编辑沟通了一下，最后看到张烨后轻轻一笑，“小张啊，昨天表现不错，不管收听率好不好，你这个故事都太及时了。”想起一件事，他问别人道：“对了，昨天的收听率统计出来没有？怎么没人给我？”
　　王小美抬头道：“我刚从楼上回来，那边还在做，应该快了。”
　　忽然，昨天给张烨打时间的女助理小芳快步走入，手里拿着一份表格，她进来后先是复杂地望了张烨一眸子，然后才把表格递给赵国洲，“领导，收听率出来了，这是昨天一天的统计！”
　　赵国洲嗯了声，接过一瞅，忍不住吃了一惊，“你没拿错吧？”
　　小芳苦笑道：“肯定没拿错，统计那边的人就是这么给我的。”说着，她又瞟了几下张烨的方向。
　　领导这一质问不由得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嗯？收听统计怎么了？
　　“大家手里的事都放下，我念一下排名。”这是他们文艺广播的惯例了，赵国洲几乎每天都会宣布昨天的收听率排名，以便给大家压力，排名靠前的明星节目，收听高，广告费高，奖金也高，排名靠最后的节目则很可能面临被砍掉的风险，比如田彬主持的《深夜鬼故事》的上一本小说《零点有鬼》，中间很多情节都被删掉了，直接播了结局，总共缩减了十几期，其实就是收听率不好被砍掉了。
　　这也是没办法。
　　台里凌晨一点后都是头天节目的重播，也就是说，《深夜鬼故事》是该频率里最晚播出的节目了，听众基数就有天生的局限，能有多少人大半夜听收音机？所以他们这种深夜档中的深夜档是根本没法和七八点钟的黄金档节目相比的，听众基数甚至差了几十倍都不止。文艺广播如果算上周末的几个节目，一共有大约二十多个栏目，《深夜鬼故事》一直处在二十多名，也就是倒数第一第二的位置，雷打不动。不是他们节目不好，他们的听众其实是整个文艺时段里最忠诚的了。唯独听众人数太少，播出时间太晚，跟别人拼收听率？简直是开国际玩笑！
　　张烨眼巴巴盼着，没什么大志向，只要别再是倒数第一就好了。
　　赵国洲宣布了，“收听第一名，《话说天下》。”
　　这是王小美的节目，她和她的编辑团队与节目工作人员都并不意外，好几年了，王小美的节目一直收听第一，从没掉下来过，不说在他们文艺广播，这个成绩就算在京城广播电台内都是数一数二的重点栏目，黄金时段，美女主播，除了无法和交通广播与新闻广播的几个时段相比，真的是秒杀其他所有栏目。
　　“第二名。”赵国洲念道：“《每日娱乐》。”
　　文艺频率，自然会有娱乐新闻报导，比不了楼上新闻频率的受众面，可是他们的受众人群也很固定，这节目也是第二名的固定常客。
　　该念第三名了。
　　可赵国洲却半天不吭声，好像在读收听率曲线图。
　　“老赵？”一个跟他关系很好的领导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赵国洲还是停顿了半晌，才宣布道：“第三名……”拉长了声线，“第三名是……《深夜鬼故事》！”
　　什么？
　　《深夜鬼故事》第三？
　　田彬闻言，从里到外都惊呆了！他还惦记着张烨能秉承他们节目万年垫底的优良传统继续在这条道路上越走越黑呢，可等来的偏偏是如此一个结果！统计出错了吧？肯定是统计出错了！自己的节目自己最了解了，田彬心说我们这个半死不活的冷门节目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收听率啊？
　　李四瞠目结舌地瞪大了眼珠子！
　　张烨同样没想到，自己都被这个成绩给吓了一大跳！
　　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办公区登时炸了锅，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深夜鬼故事》第三名？不是开玩笑吧？这节目跟文艺广播可是一直垫底或者倒数第二的啊！好吧，就算夜里是新故事第一天放送，之前也宣传过很久了，宣传力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按照规律的话收听率会提高很多，听众们的心态一来好奇，二来是有新故事的话老听众怎么也会听下第一天的防止以后接不上，看看是什么故事，好听的话就听，不好听就算了，然后分流读者过后收听率会逐渐下降，最后才会恢复平稳。可是，即便新故事出炉当天收听率会上升很多，却也没有这么离谱的啊！
　　直接进前三了？
　　比五点档九点挡的收听率还要高？
　　这是不是意味着，之前展开那些宣传攻势拉过来的听众们，在零点收听过《深夜鬼故事》后就没有换过频率关过收音机？几乎所有人都被这个故事留住了？这才将平均收听率拉高到这么恐怖？
　　王小美这个收听率第一的主持人都目露动容，纵然是她的节目也不可能留住几乎所有听众啊，大家谁不是听得一般就换频率了啊，所以节目开始时都收听率很高，但后面半个小时会逐步下降，连带平均收听率也会下滑一半多！
　　可《深夜鬼故事》怎么搞的？
　　这平均收听率未免太吓人了！
　　一时间，大家看向张烨的眼神全变了，一个刚来几天的新人，一本谁也没听过的《鬼吹灯》，竟然让一栏零点后播出的深夜档节目挺进了全频率收听率前三的位置？我靠！你丫这是打鸡血了啊！


第15章 【深夜节目竟然火了！】

　　“以上就是收听前三名。”赵国洲很欣慰，称许道：“这里我点名表扬一下《深夜鬼故事》团队，尤其是小张，一款深夜档节目能在第一天挤进频率前三，这是台里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几乎可以被载入史册了，我看了节目收听率的曲线图，最高收听率和最低收听率一直变化不大，从零点开始就处于高位，这说明听众对故事内容是非常认可的，嗯，也是因为《深夜鬼故事》的爆发，一并也拉高了咱们文艺广播的整体收听率，来，大家给小张一点掌声吧，希望再接再厉！”
　　啪啪啪。
　　众人响应，纷纷鼓掌。
　　田彬却一动不动，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张烨双手合十晃了几下，客气道：“都是领导的帮助和大家的支持，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话说天下》收听率3。17%。
　　《每日娱乐》收听率2。29%。
　　《深夜鬼故事》收听率0。98%。
　　《每日一笑》收听率0。92%。
　　《人民广播电台新闻摘要（转播）》0。89%。
　　第六名……第七名……收听率相差微乎其微。
　　这次的最后一名是《老少故事会》，顶替了长久以来一直是《深夜鬼故事》的垫底名次，收听率仅为0。27%。
　　赵国洲念完，将昨天的成绩做了一个总结后，才让大家开始今天的工作任务。
　　张烨坐下忙起来，表面上看着挺低调，其实心中是膨胀的，要不是有这么多同事在，他嘴巴都得笑歪了。沉淀下来后他也冷静地分析了一下节目突然大热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可能就是市场环境的因素了，鬼故事、灵异小说在这个世界还处于初步阶段，好作品几乎没有，数得上来的也就那么四五本，在张烨看来就这四五本顶尖灵异作品的质量还一般般，市场需求可谓如饥似渴，现在张烨带着一本满怀新意的盗墓小说鼻祖、一部已经早经受住他当初世界的市场考验的成熟作品问世，关键这个作品还是电台首发的，是原创，市面上都没有小说发售，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惊人成绩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上午，录播表排好了。
　　女助理小芳拿着单子找到张烨，甜笑道：“张老师，该录晚上节目了，您是七号录播间十点到十一点半，最晚可能别超过十一点四十，因为后面还有节目要录，嗯，下午的话八号录播间会富裕很多，您如果有精力多录两期的话，我一会儿帮您申请一下录制时间？最多能批三个小时。”
　　张烨一考虑，“好，那麻烦你了，能申请多久申请多久吧，我今天争取录出三期来。”趁着自己身体不错精神不错，当然要多准备几期预备出来了，以免以后赶时间，再说了，他们这种行业最重要的就是嗓音状态，万一到时候不巧感冒了，肯定会影响播出质量的，准备得提前打好。
　　“成。”小芳眨着小眼，“那您的稿子我帮您整理一下？”
　　张烨摇摇手，道：“不用了，我没稿子，直接录就行了。”
　　又没稿子？小芳不免仰望，周围几个同事听了也都挺佩服的，不说这个新来的张老师创作能力怎么样，就这一手脱稿直播录播的功底，整个京城广播台估摸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就连那些讲究临场发挥的访谈性节目，主持人也是提前有提纲和笑点布置和稿子的啊，更别提是故事小说了！
　　田彬带着妒火看了看张烨，瞧给你得瑟的，不就是第一天成绩不错么，我就不信你后面几期还能保证这么高的收听率，台里宣传那么卖力气，第一天播故事收听率肯定是不错的，田彬去年也播过一本小说，第一天拿到了频率第九，可是后面几天就不行了，一天比一天掉的厉害，最后又成了万年老末，这是他们这种深夜冷门小众类节目的市场规律，这么多年来谁也逃不过的魔咒！
　　等明后天吧！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哭！
　　田彬胸有成竹，对自己的判断还是自信的！
　　其他文艺广播的同事、就连赵国洲其实也同样有这个怀疑，第一天的成绩或许有点运气的成分，再怎么样也是个深夜档节目啊，还是零点之后的深夜档，是时段最差听众最少的节目档，第三名肯定保持不住，下面几天跌落前十都是正常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再一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鬼吹灯》第二期播出了，收听率确实有所下滑，毕竟就算再好的东西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有人爱就有人不爱，强求不了，有一些第一期贡献过收听率的听众跑掉了，但成绩也只掉到了全频率第六。但紧接着《鬼吹灯》第三期就再次迎来了爆发，重新杀回了全频率第三的位置，很明显，走了一小部分听众，却又渐渐杀来了一大部分听众弥补进来！
　　收音机传来张烨深沉的嗓音，“在地下竟然耸立着一座用数千根巨木搭成的‘金’字形木塔，塔身上星星点点的有无数红色闪光，借着那些微弱的闪光观看，木塔的基座有将近两百米宽，用泥石夯砌而成，千年柏木构成了塔身，一共分九层，每一层都堆满了身穿奇特古装的干枯骨骸，男女老少皆有，每根大木上都刻满了藏族的秘文。这是坟墓吗？规模如此巨大，是谁在地下修建的？”
　　整个城市里有很多听众心惊胆战地守在收音机旁！
　　家里的张烨也在听自己的节目，一边开着收音机，一边上网看听众们的留言和评论，不亦乐乎。
　　“完了！今天晚上又睡不着觉了！”
　　“我也是啊，这一段太扣人心弦了！”
　　“要不要这么吊胃口啊？怎么今天到这里就完了？”
　　“强烈要求再多说一点啊！这不是不让人睡安心觉吗！”
　　听众们的反馈都是很正面的，发帖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年龄层次覆盖非常广，几近老少咸宜！
　　等这期节目播完十几分钟后，张烨从微博上看到了一个大v的评价，认证写的是央视著名节目制作人胡飞，粉丝有六十多万，只见他发微博道：“昨天一个台里的编导给我推荐了一挡深夜电台节目叫《深夜鬼故事》，说里面的小说太棒了，我开始还不太信，抱着怀疑的态度听完了五期节目，然后心里只剩了佩服，也感到十分的欣慰，灵异小说我也看过太多了，但从没有这么一本让我如此惊艳，国内需要这种优秀作品。”
　　下面有粉丝踊跃转发评论。
　　“《深夜鬼故事》？没听过，有那么好吗？”
　　“胡老师都说佩服了，那肯定是非常不错的！”
　　“哈哈，胡老师也推荐了？看来大家审美观都是一样的，《鬼吹灯》我从第一期就开始听了，一发不可收拾啊！”
　　看完，张烨很美，这是对他最高的肯定了！
　　……
　　隔日。
　　《深夜鬼故事》这几天的收听率表出来了！
　　第一期：0。98%
　　第二期：0。69%
　　第三期：1。01%
　　第四期：1。14%
　　第五期：1。27%
　　近一周播出结束，张烨的节目虽说还是频率第三，跟第二名的《每日娱乐》有不小差距，还远远追不上，可却已经在第三名的位置上稳固了下来，将第四名压在了脚下，并且收听率每天都在一点一滴地增长着，说明节目还没有饱和，还有很大潜力，还有再向上一步的空间！
　　这个成绩单一出来，包括田彬在内的很多质疑者全哑火了！
　　创造奇迹了啊！《深夜鬼故事》的收听率让所有人无法直视！
　　同事们都表达了惊叹和仰望，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深夜节目崛起的太突然了！
　　甚至就连交通频率音乐频率和新闻频率那边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了张烨这个人！台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什么事情瞒得住？
　　“喂，阿力。”
　　“老孟？有事？”
　　“听说你们文艺广播来了个狠人？愣是把深夜档节目的收听率拉到了前三？赶上黄金档节目了？是真的吗？”
　　“呃，是真的。”
　　“牛逼啊，太牛逼了啊。”
　　“你没听过《鬼吹灯》吧？你听听就不意外了，真是好作品，而且给灵异小说新开了一个盗墓小说的分类，是开山鼻祖了！你是不晓得，这几天每天听众来信都疯了，一天恨不得有一百封！”
　　“是吗？那回头真得听一听了！”
　　路过的张烨正好听到走廊尽头的两个人议论自己，微微一乐，明白自己算是跟电台彻底站住脚跟了，《深夜鬼故事》成了文艺广播的明星节目，为台里不断贡献着收听率，张烨这个播音主持当然也会水涨船高！


第16章 【再次开宝箱！】

　　周末。
　　角门，出租房中。
　　张烨今天休息，《深夜鬼故事》是一周不停的节目，但六日两天的节目他提前录制好了，有女助理小芳去折腾放送，张烨也能跟家难得睡一个懒觉，睡到十点多才从床上伸懒腰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游戏戒指查看了这五天的成果，声望值十万一，除了第一期节目涨了一万出头，第二期涨的比较少外，剩下几期节目都是两万两万地涨声望，每天看着声望点数嗖嗖入账，张烨就无比满足。
　　点数够了，又能抽奖一次了。
　　张烨没犹豫地花费了十万声望点开抽奖选项，“这次不求特殊类了，给我个属性类或技能类也行啊，都抽奖两次了，还没看见过其他类别里有什么东西呢！”
　　点摇取！
　　指针飞转！
　　属性类……特殊类……技能类……
　　指针变慢了，在这几个区域内不断掠过，当即将要在技能类停下的时候，忽然又微乎其微地往前动了一丝丝，没留住！
　　就差一点啊！
　　得，还是消耗类！
　　张烨认了，扒出宝箱（小）掀开盖子，箱子内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小木塞瓶子！
　　【隐身药水】：饮用后达到隐身效果，持续时间五分钟。
　　看完游戏戒指对于物品的介绍，张烨可有可无地收起了药水瓶子塞进戒指里，物品栏就相当于一个空间储物袋了。对于抽奖出的物品，他显然不太满意，要这个干嘛用？跑去女厕所偷看吗？别逗了，张烨可一直都是正人君子，不干那种龌龊事，甚至想都没想过。再者说了，时限才短短五分钟，够看什么的呀！
　　门外，有些吵闹传来。
　　张烨洗漱后开门出去一看，一堆租客堵在楼道里。
　　“房东阿姨，房子已经够贵了，您怎么还涨价？”一大学生气愤道。
　　“是啊，这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啊，你这是剥削！”一白领女性嚷嚷道。
　　站在正中间的饶爱敏一脸的不近人情，眯着眼与众人对峙道：“现在房子这么贵，大家都在涨价，你们以为我开慈善机构的呐，住不起就别住，有的是人租房，哼，还长本事跟我喊上了？你，小赵，当初你欠人钱被人追上门讨债，是谁借你钱帮你垫付上的？还有你，小薛，你去年学费不够，是谁帮你交的？”
　　那大学生顿时没了脾气，低声道：“我不是都还您了嘛。”
　　饶爱敏瞪着漂亮的美目道：“还了就完了？我对你们的好都给忘了？啊？一个个白眼狼！不住给我滚蛋！”
　　好多人都不言声了，默默回了房间。
　　其他还有没受过房东阿姨帮助的租户仍然抵抗涨价，可都被饶爱敏挨个骂回去了，她嘴多毒啊，一般人说不过她！
　　人都撤了，饶爱敏一眼瞧见了张烨，“哟，小张，你过来！”
　　张烨想躲也来不及了，无奈，只好跟着饶爱敏去了她家。
　　门关上，饶爱敏就塔拉着拖鞋抄起客厅茶几上一份发行量不大的文化类报刊，翻开中间角落的一版，“早上我买报纸的时候偶然看见的，行啊，你小子还上报了。”她抖抖报纸，阴阳怪气地念道：“最近，京城广播电台文艺频率《深夜鬼故事》播送了一个名为《鬼吹灯》的故事，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听众的热切关注，还创造了该频率深夜节目的收听历史记录，取得了很大成功，甚至隐隐有打破实体出版与网络连载形式对灵异小说的垄断局面，据本报记者了解，这篇故事其实是该节目dj张烨原创的作品，所以该节目的成功也具有一定不可复制性。”
　　张烨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上报了，赶紧上前，“我看看。”
　　“虽然报纸发行不大，版面也有点偏，但还是不错嘛，刚进电台就有这个成绩了？”刚捧了他一句，饶爱敏便一翘二郎腿坐下，话题转移得飞快，“你房租什么时候交？交不了就给我做家务还债，屋子又该收拾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
　　张烨咂嘴道：“房东阿姨，你看我现在也上报纸了，是有身份有粉丝的人了，我这能不能……”
　　饶爱敏不让他说完，“你有什么身份啊你，你现在身份就是欠债的人！”
　　张烨讨价还价道：“我给您做家务也行，但中午晚上得管我饭。”他方便面都快买不起了。
　　饶爱敏斜眼一瞅他，“还提要求？”
　　张烨叫苦道：“我中午饭还没着落呢，不吃饱了我也干不了活啊。”
　　饶爱敏显然不太情愿，撇着嘴走到厨房找了找，末了甩出一袋用塑料袋装着的包子来，“就这个了！早上刚买的！”
　　张烨也不客气，饿极地拿上就吃了，也不加热。
　　饶爱敏鄙夷道：“就知道吃，上辈子没吃过饭啊？不过我告诉你啊，吃包子可是能死人的！”
　　张烨转眼都吃两个了，闻言噎住道：“吃包子还能死人？”
　　“我骗你干什么啊，就咱们楼的一个住户，去年不就因为吃包子死了么，这事儿谁不知道啊！”饶爱敏回忆道。
　　去年还真有人死了，张烨虽然当时不在，但搬过来后也听过一耳朵的，他立刻吓得不轻，他当初那个世界就有苏丹红啊地沟油啊三氯氰胺啊，食品卫生很成问题，张烨早都是惊弓之鸟了，现在听说就自己身边有人吃包子吃死了，惜命的他当然一脸惨白，干呕了几下想把包子吐出来，可半天也没成功，张烨觉得自己要不行了，急忙道：“那人怎么死的？惨吗？”
　　饶爱敏弹了弹落在美腿上的一点灰尘，叹气道：“惨啊，简直太惨了，他那天出门买包子去，马路上一个大卡车咔嚓就给他撞死了！”
　　“撞死啊？”张烨差点晕倒，“那这和吃包子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说有关系啊。”饶爱敏吃吃乐了，明显是逗张烨玩呢。
　　张烨：“……”
　　饶爱敏心情不错，笑着一拍张烨的后脑勺，“行了小子，吃完赶紧归置屋子，洗澡水也帮我放上，老娘泡个澡。”
　　一笑如花，风情万种！
　　真是个浑身都透着女人味的少妇！
　　虽然饶爱敏时常打趣张烨，脾气臭，岁数大，喜怒无常，人冷冰冰的，爱财如命，嘴巴还毒，但还是抑制不住张烨对饶大姐本能上的好感。
　　因为她长得太美了啊！
　　张烨做梦都想娶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做老婆！
　　唉，不过想一想其实也没用，漂亮老婆又能怎么样？看久了、看习惯了都一个样子的，没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之说了。怎么？不相信？那举个例子吧，谁结婚之前看自己老婆不是都美丽动人爱死爱活的？可婚后七年过去你再看，你每天要是能跟你老婆对视超过一分钟都算你良心发现重感情！嗯，当然了，你要是真义愤填膺地嚷嚷着“放屁，就算再过五十年五百年我也觉得我老婆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天下第一”，嗯，那问都不用问——你老婆肯定在旁边跟你一块看书呢！


第17章 【浴室的门开了！】

　　饶家。
　　二层，卫生间内。
　　“洗澡水放好了。”张烨对外面喊道。
　　外屋的房东阿姨好像在打电话，不久才回了一声，“洗不了了，我得出去一趟，下午再回来！”
　　“啊？你干嘛去？”张烨问道。
　　“我干什么去你管的着么！”饶大姐的嗓门从没友善过，“屋子交给你收拾了啊，给我弄干净点，尤其南面那几扇窗户该擦了，我走了，你弄好了以后记得给我关上门再走，我家里东西别乱动！”
　　砰地一声，楼下门被摔上了。
　　家里只剩张烨一个人了，他嘀嘀咕咕地抱怨了几嗓子，但也没偷懒，该怎么干活还怎么干活，因为他知道饶大姐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边房客很多人都抱怨她嘴毒，可很多人也都受过饶爱敏的帮助，张烨就是其中之一，哪次他没饭吃的时候不是饶大姐管他的？所以他知恩图报，答应给她收拾房间自然会收拾妥当。大半天折腾下来，张烨干完了，也弄了一身的汗，看表，中午十二点了，又把剩下的两个雪菜馅包子吃了。
　　古有云：饱暖思淫……诶不对不是这句。
　　古有云：周末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吃饱了喝足了就该睡午觉了。
　　古训如此，张烨也没打算违背，但一身是汗回去也休息不了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落在了饶家的浴室，张烨那里也有洗澡的地方，却是喷头，不过瘾，饶大姐卧室内的卫生间可是货真价实的大浴缸，张烨还从没享受过浴缸洗澡是什么滋味呢，再说先前还放好了热水，不洗浪费了。所以纵然饶爱敏离开前嘱咐张烨不要乱动她家里的东西，张烨还是没听，反正她下午才回来呢。
　　她家两个卫生间，楼上这个是在饶爱敏卧室内的。
　　浴室很大，浴缸也宽，手试了一下水，还是热乎的。
　　张烨一关门就开始脱衣服，将t恤裤衩之类的扔进滚筒洗衣机旁的一个装衣筐里，躺进浴缸，拉上白色的绸布帘子，他舒舒服服地吁了一口气，眼珠子不由自主就闭上了，太享受了。
　　半小时……
　　一小时……
　　不知觉间睡着了。
　　等张烨再次睁开眼睛，他是被一个近在咫尺的关门声吵醒的，他发现水温已经不是那么热了。
　　“呼，这破太阳，想晒死老娘啊！”帘子外传来一句自言自语的女声！
　　谁在说话？
　　房东阿姨回来了！
　　张烨瞬间反应了过来，脸都青了，坏了，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啊？不是说……嘿，还早什么啊，自己都睡了一大觉了。张烨慌不择忙，有点犯人被抓了个现行的感觉，十分的尴尬。可是再怎么样也没用了，张烨就讪然地侧了侧脑袋，从最外端没拉严实的帘子缝隙里看出去，想承认错误。
　　谁想这一看更坏事了！
　　张烨鼻子头一热，险些把持不住！
　　就在两米外的正前方，饶爱敏居然已经脱掉了上衣扔在洗衣机上了，大夏天的衣服也不多，她是背对着张烨的，此刻手正弯在后面解文胸扣，吧嗒，浅肉色带花纹的文胸被她从身上摘了下来，一甩飞到旁边，双手下移了些许，她一边骂着今天的鬼天气一边开始脱裹在腿上的灰色长裙，一解就开了，呼啦掉在了浴室地上，她走出来后敏捷地拿脚尖一挑，长裙居然从地上被挑飞到了洗衣机上。
　　房东阿姨一直是个做事说话都雷厉风行的人！
　　雷厉风行到了什么地步呢？到了……张烨刚要开口叫她，而房东阿姨已然脱掉了文胸和裙子，现在正弯腰脱裹住弹性十足的美腿上的连裤肉丝袜呢，就是这么迅速，就是这么的雷厉风行！
　　张烨到嘴边的一个音节愣是给憋回了嗓子里，他想起了在他上一个世界自己刚来这边找房子时的一幕，他现在住的这三十多平小开间以前其实是个社会无业青年的，一小混混，就是因为有一天跟一个朋友喝多了酒俩人回来时在楼道里嘴上****了饶爱敏一句，然后张烨便亲眼看到饶爱敏一个女流之辈居然徒手将两个小混混从楼上揍到了楼下，两个青年竟毫无还手之力，鼻青脸肿地跑了，那房间末了才腾出来租给了张烨，那时候张烨就了解了房东阿姨的战斗力，心存敬畏。
　　她都脱得差不多了啊！
　　自己也看得差不多了啊！
　　这会儿再说“对不起我在呢”也晚了啊！
　　张烨可不想跟那两个小混混一样被胖揍一顿，虽说如今所在的世界和背景不太一样了，但他的人际关系跟过往经历是没什么本质上的变化的，房东阿姨还是那个一己之力单挑两个男青年的女汉子，这要是被她一脚踹过来那还得了？况且张烨现在可是初步有了些名气的播音主持人了，要是被当****抓起来也丢不起这个人啊。绝对不能让房东阿姨发现自己，张烨灵光一闪，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不敢大幅度动作，怕弄出水声被发现，只能快速又轻轻地打开游戏戒指，从物品空间内取出上午刚抽奖出的隐身药水，忙扒开塞子喝掉了那透明液体！
　　下一瞬，张烨眼睁睁看到自己在水中的身体变得透明了起来，似乎跟水融为了一体，神奇地消失了！
　　游戏屏幕开始倒计时！
　　四分五十九秒，四分五十八秒……
　　正巧，脱掉了连裤肉丝袜的饶爱敏转过身“刺啦”一声拉开了浴缸前的帘子，看向里面。
　　张烨顾不得惊奇身体的透明化了，浑身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种场面下，想不喘气实在是太难了，他忍得眉毛都立了，成熟女人的香味也一阵阵地扑面而来！
　　那肌肤……
　　那身材……
　　反观饶爱敏，她果然没有看到被隐身药水消失了的张烨，自说自话道：“张烨这小子，知道我出门了还不把浴缸的水放了，等我回来浇花啊？就这个迟钝劲儿还当主持人呢，头一次听说广播电台也是慈善机构，什么人都收啊！”
　　张烨心说您得多恨我啊，我不在还骂我？
　　有些人毒舌是毒在表面上，属于开玩笑打趣的意思，但饶爱敏的毒舌真是毒在骨子里的，就是喜欢骂人、讽刺人、打击人，这不是嘛，就算是张烨不在面前饶爱敏也没有嘴上饶人的意思，背地里一样数落他。
　　“唉，看看水凉不凉吧！”蓦然，饶爱敏毫无征兆地伸出手****了水里！
　　张烨魂都吓飞了，眼瞧着房东阿姨把手插向自己大腿的方位，完了！要被发现了！


第18章 【小张快跑！】

　　张烨当然不能坐以待毙，隐身只是花把势，是伪装，他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房东阿姨自然也可以摸到他，并不是身体完全消失了，这要是被碰到了，不但张烨要面临饶爱敏的怒火，甚至还要面对自己最大秘密的暴露，游戏戒指——这是任何人也不能透露一丝一毫的存在，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这种超越自己理解或不同于社会普遍认知的东西。于是张烨的反应也异常的神速和灵敏！
　　千钧一发！
　　一发千钧！
　　在这危急的时刻，他……他什么也没干！
　　嗯，侥幸的是饶爱敏的手并没有伸进水下太深，只淹没了半只手掌进去试水温。
　　“还温乎啊。”饶爱敏自说了一声，欠身，把放水的开关打开了，同时又扒开了热水的龙头往浴缸里蓄水。
　　隐身时间还有四分半钟！
　　张烨庆幸自己刚刚没洗头没打浴液，而且身上还算干净，否则水面的漂浮物就会暴露他的，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快跑！
　　那里，饶爱敏已经吃不住天气的燥热，等不及水热就迈开了紧绷绷的美腿，脚尖一钩，朝着张烨身上就踩了过来！这下子张烨也不能不动了，见房东阿姨眼神不在浴缸，也借着那边热水哗啦啦的声音覆盖，他急切地一扭腰，悬而又悬地躲开了那只白花花的美脚，紧随其后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同时，饶爱敏的另一只腿也跨进来了，整个人都站在了浴缸里！
　　“嗯？”许是张烨一坐一站下造成了浴缸水面的波动或深浅起伏，饶爱敏可能也感觉了一丝不对劲，脸上纳闷了一下。
　　二十厘米！
　　两人只有这么一点点间隔！
　　张烨憋着气，别说出声了，连眨眼都不敢了！
　　左右观察了一番，饶爱敏似乎放下了疑惑，呼哧，轻身坐到了浴缸中，嘴里也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气。
　　隐身还有三分钟！
　　饶爱敏的肉臀几乎也快贴到张烨还在浴缸内的两条腿上了！
　　张烨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一看房东阿姨二郎腿在半空一翘并伸手抓起台子上的浴液时，他便趁人不备从水中快速抽出一只脚迈出浴缸，接着是第二只脚。不过出水的声音虽然被蓄水的声响盖住了，可毕竟是有异常的，正要打浴液的饶爱敏再次蹙眉张望过来，很敏锐。
　　又是无声的对峙！
　　还有两分钟！还有一分五十九秒！
　　不能动的时候，张烨控制不住地频频往房东阿姨身上打量，嗓子有些干，又不敢去咽吐沫，憋的实在太难受了！
　　婀娜！
　　匀称！
　　这就是张烨对房东阿姨身材的评价，固然，从小到大他这个相貌条件和身高条件没有人肯跟他谈恋爱，可当下网络信息这么发达的时代，对女同志他也不是太陌生，真人没见过，图片难道还没见过么？但像饶爱敏这种身材的张烨还真是第一次见，太匀称了，恰到好处的那种，甚至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竟没有一点赘肉，肚子上哪怕一丝丝多余的赘肉都看不到！
　　漂亮，身材好！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唉，有时候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人家生下来就有的东西，自己奋斗一辈子也不见得能得到，他要是能有饶爱敏这等优秀的外形条件又帅又高的话，想当明星？想发展自己的事业？起码能让他少奋斗十年啊！
　　如果这个世界不那么以貌取人该多好，这是张烨一直无奈的一点。看看他上个世界的那些电视节目，什么《中国好声音》啊，什么《快乐男声》啊，这都什么破节目啊！
　　为什么没有《中国好腿毛》的比赛？
　　为什么没有《快乐腿毛2014》的选秀？
　　艺术的境界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艺术的世界是没有三六九等的，如果能让腿毛流行起来，那张烨也不至于起点这么低了，也不用想当个不露面的播音主持人还这么困难重重受人非议了！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张烨侧着身，一步一步地悄悄在浴缸帘子后面移动，花了三十秒钟的时间才挪到了帘子最外端，那里是帘子开口的地方，也是饶爱敏脑袋的方向。饶爱敏洗的很舒服，手在她自己身上搓出了不少浴液泡沫，抿着刻薄的唇角。张烨最后在她满是泡沫的身体上留恋了一眼，这才几近贴着饶爱敏的脑袋挤出了帘子外面，过去的时候一不留神，还不小心碰到了房东阿姨的一捋头发丝，好在对方没注意。
　　头发丝拂过张烨的大腿，痒痒的。
　　隐身还剩下二十秒了！
　　张烨顾不得回味，匆匆从洗衣机旁夹缝处的衣服框里轻轻抱起自己的衣物，不动声色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亏得房东阿姨那些外衣****都是脱到了洗衣机上没有扔衣服框里，否则看到张烨的那些衣服早就会发现不对了。
　　下面就是出去了，开门肯定会有动静，可张烨管不了了，再待下去自己就暴露了，于是小心再小心地握住门把手拧开卫生间的门！
　　咔！
　　门响了！
　　还没赶得上出去，背后就杀来了房东阿姨的嗓音，“……谁啊？”
　　帘子是有缝的，不大，可探一探头还是能看到外面。张烨知道这点，想也不想地先从卫生间冲了出去，这才假装是从外面拧开的门，带着一身冷汗跟里面说道：“呃，房东阿姨，是我，您回来了？”
　　里面蹦出饶爱敏的声，“是你小子啊，嘿，怎么还在我家呢？刚才我回家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
　　张烨忙道：“噢，我刚在次卧给你擦玻璃呢。”
　　“是吗？还挺认真的，行了，老娘正洗澡呢，看你表现还不错，晚上到饭点儿的时候过来吃饭吧！”饶爱敏道。
　　张烨道：“成，那我先回去了。”
　　饶爱敏道：“嗯，滚蛋吧。”
　　张烨长松了一口气，隐身时间也到了，他眼见着自己身体慢慢恢复了真实，然后将衣服穿上，又把地板上自己方才脚踩出的水迹用布擦干净，清理好犯罪现……清理好现场，出了饶爱敏家。
　　这一天啊，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第19章 【台里一姐的不认同！】

　　新一周了。
　　张烨来的很早，礼拜一早上有个例会。
　　文艺广播小会议室，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总监赵国洲红光满面道：“有个好消息先告诉大家，咱们文艺广播的总体平均收听率已经在这个周末连续两天超越了音乐广播台，重新以一个常态的形势夺得了台里收听率前三的位置，这跟所有人的努力是无法分开的，我建议咱们给自己鼓一下掌。”
　　啪啪啪！
　　众人拍手鼓气！
　　因为新闻频率和交通频率的特殊性，京城广播台的前两名是没什么可以竞争的，就好比电视节目也一样，你一个综艺节目，你一个电视剧，你拿什么跟央视新闻联播竞争？除非一些逆天的节目和剧目，否则人家连比都不会去比，没意义，也没意思。但第三名是可以争的，这个老三以往都是在音乐频率和文艺频率之间产生的，两个频率这么多年一直你来我往你争我夺，竞争很激烈，这次在被音乐频率压了好几个月后重夺第三，大家也提了一口气！
　　“下面宣布周末的收听率。”赵国洲拿起表单。
　　《话说天下》收听率3。19%，3。27%。
　　《每日娱乐》收听率2。13%，2。22%。
　　《深夜鬼故事》收听率1。39%，1。42%。
　　《每日一笑》收听率0。92%，0。93%。
　　前后收听率一个是周六一个是周日的。
　　从第一名《话说天下》念到最后一名的《老少故事会》，赵国洲望着众人总结道：“小美就不说了，《话说天下》这几年从没掉下过咱们频率的第一，收听率也一直很稳定，嗯，这次我还是得特别表扬一下张烨，重新超越音乐频率，《深夜鬼故事》功不可没，从最后几名拖后腿的位置一跃成为收听长红的栏目，小张得记一功，尤其这个周末，可能是大家作息时间晚了些，让《深夜鬼故事》又有了一次收听率的飞跃，很好，非常好，小张，继续努力！”
　　张烨谦逊道：“赵总，我会的。”
　　田彬目光复杂地咬牙瞅了他一眼。
　　一姐王小美和其他主播与工作人员也都看看张烨，对这个一鸣惊人的新主播，大家怀着的心思都是不一样的。
　　赵国洲点头，“下面说说这周的任务布置吧。”
　　张烨不太喜欢开会，每次都会让他犯困，大学时便是如此，一到这种时候张烨就忍不住会睡过去，但今天他居然没有睡着，因为说着说着赵国洲竟然窜到了会议桌上跳起了伦巴舞，张烨一下子精神了，一边为他老胳膊老腿担心的同时也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嗯，然后张烨就醒了，他看到旁边《老少故事会》的主播——五十多岁的冯老师正在扒拉他胳膊提醒。张烨赶紧给了冯老师一个感激的目光。唉，还是睡着了。
　　赵国洲那里还在说，正对王小美道：“小美，今晚八点的《话说天下》是直播，也是难得一次的感情专题，要和读者深切互动的，你们那边准备好了吗？”《话说天下》是个比较开放的节目，谈古说今，讲社会，也讲情感，什么都谈。
　　王小美轻轻松松道：“领导放心吧，这么多年虽然大部分是录播，但也直播过不少次了，不会出问题。”
　　“那就好。”赵国洲笑起，“你主持我还是放心的。”
　　王小美问道：“现在就是缺一个嘉宾，上次约的心理咨询师蒋老师出差来不了了，早上刚电话通知的，实在不行我自己一个人也没问题。”
　　赵国洲想想，道：“还是有嘉宾的好。”
　　旁边一个小领导建议道：“要不然找咱们频率的主播客串一下？”
　　赵国洲眼神忽然落在了张烨身上，一眨眼，似乎临时起意道：“小张去吧，你跟小美岁数也差不了太多，都是年轻人，感情观价值观应该相近一点，能配合好，正好也可以借着机会宣传一下咱们频率的深夜节目，你觉得呢？”
　　张烨一怔，“我听领导安排。”
　　赵国洲拍板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在张烨看来这个当然是好事儿，他节目的收听率虽说已经突飞猛进破了纪录，可跟《话说天下》这台里数一数二的节目相比，收听率上差距还是太大了，几乎不是一个层次的，如果能借着人家的东风吹一吹他的节目，对他自然是有好处的，而且这种露脸的机会张烨也不会放过，他目的可就是为了出名的，有曝光的机会，有加声望值的机会，张烨上赶着还来不及呢！
　　然而王小美显然不太乐意了，脸色有些不好，“赵总，是不是找个有经验的老师更好一些？”
　　赵国洲道：“小张做节目不管录播还是直播都是脱稿的，连底稿都不打，你还怀疑他表达叙述能力吗？我看没问题。”
　　会散了。
　　大家前后出了会议室。
　　张烨肯定要和王小美沟通一下直播内容，就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王小美，“王老师。”
　　王小美站住，“小张啊，什么事？”
　　张烨心说你不是明知故问么，道：“直播的事，咱们是不是……”
　　王小美打断他的话，“这一期直播没有稿子，就是接通听众来电帮听众解决一下情感上的问题，直播过程中你不用多话，也不要抢话，我让你说的时候你再说，因为我有我的节奏，你跟着我说就可以了，不要发表太多你个人对待感情的意见和建议，我看你也没谈过什么恋爱，技术上的问题都交给我你不用操心，不然你说错话或给错建议，影响的是我节目今后的收听率和听众的信任度！”
　　张烨：“……”
　　王小美撂下话便走了。
　　张烨暗道我招你惹你了，至于么你？这还没怎么样呢你先跟我三令五申上了，你对待同事也太不信任了吧？甚至那是什么态度啊？我现在好歹也是咱们频率收听率第三的播音主持人，一点基本的尊重都不给我？还我没谈过恋爱不让我发表个人观点？你可真逗，想当年我跟学校里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追我呢，我从来都懒得搭理她们，哥们儿的感情经验那简直是……简直是……咳咳，算了不吹了。


第20章 【直播中碰见要自杀的了！】

　　晚上。
　　《话说天下》直播室。
　　直播前十分钟张烨作为嘉宾推门进来，王小美已经到了，在低头调试设备，一眼都懒得看张烨。她的电话编辑也在屋子里，是个脸上有不少痦子的青年，比起王小美他可和善多了。
　　“张老师来了？您坐这里。”
　　“好，这是我的耳机吧？”
　　“对的，你戴上试一下，我给你调。”
　　“嗯，声音正好，麦也没问题。”
　　“那成，直播还有九分钟，我去对面了。”
　　电话编辑进了隔声透明玻璃对面的屋子，每过一分钟就给他们打手势倒计时一次。
　　在最后三十秒，王小美冷不丁来了句，“再说一次，不要乱说话，跟着我的观点和节奏说。”
　　张烨无所谓道：“行吧。”人家本来资历就比他多，无论业绩也好经验也好，都不是张烨能比的，况且这次他来也是抱着推广自己节目的目的，于是也没和王小美计较口气上的问题。
　　三，二，一，直播开始！
　　王小美一推设备，微笑道：“大家好，欢迎准时收听《话说天下》，我是你们的dj王小美，大家可能已经知道了，今天我们是一期感情专题的直播节目，有幸请来了一位嘉宾，正是我们频率《深夜鬼故事》栏目的播音主持张烨，也是《鬼吹灯》的原创作者，张老师，你跟大家打个招呼？”
　　张烨立即对着耳麦道：“听众朋友们好，我是张烨，今天很荣幸和王老师一起为大家解决感情问题。”
　　王小美接过话来，“场外热线正在开通，有遇到感情问题的听众欢迎随时来电。”
　　直播台上还有一台电脑，上面显示的都是听众们跟网站上的实时留言与讨论文字，不愧是文艺广播收听率第一的栏目，讨论气氛很浓郁。
　　网友3577：感情专题节目？哈哈，太好了，就看听王老师评论感情问题！
　　网友1041：张烨老师也来了？我和老婆现在每天夜里都听《鬼吹灯》啊！
　　网友5502：《鬼吹灯》？这是鬼故事吧？现在哪里有什么好听的鬼故事，早对灵异小说失望了！
　　网友2890：楼上的朋友，这你就错了，我保证《鬼吹灯》跟你以前听过的灵异小说都不一样，经典中的经典！
　　网友5502：是吗？那晚上我去听听。
　　网友0019：听名字还不错，我晚上也听一回。
　　明星节目的宣传效果果然不错，张烨知道，今晚他节目的收听率应该又能增加一点点了。
　　那边，电话编辑打了个手势，电话筛选完毕了。这种电话当然不是谁打来就会接通的，毕竟是直播，也难免有来捣乱的人，所以需要一个专业电话编辑的判断和筛选，从中挑出有话题性和靠谱的电话。
　　王小美一点头，“好，下面我们接通第一位听众的电话。”
　　“喂？是我吗？”这是一位女听众，很激动，“真是我吗？”
　　王小美柔和道：“呵呵，是的，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女听众快速道：“王老师王老师，你是我的偶像，我和我男朋友都特别喜欢你……”说到这里，她语气一叹，“可是我男友最近老是不理我，以前都不跟我生气的，可现在天天都跟我发脾气，还在网上和其他女孩聊天，搞****，我偷看过一次他的聊天记录，都是什么‘起了吗’‘睡了吗’‘晚安’‘记得按时吃饭’，他都从没这么关心过我！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办？”
　　王小美蹙蹙眉，“姑娘，这种不重视你的男人，我的建议一直就是分手，这种问候和****可能看上去没什么，看着就是普通朋友，但我告诉你，这种****问题很大，发展到后来也十分危险，而且也说明了一点，他的心思渐渐不在你这里了，你提出分手也是一个告诉他你底线在哪里的机会，如果你一味纵容，只会让他离你越来越远，还不如现在分开，看看他能不能改，能改你再考虑重新在一起，不能的话，那说明他真的不在乎你了，趁早断掉的好。”
　　女听众疑虑道：“真是这样吗？”
　　王小美看向张烨，“张老师以为呢？”
　　张烨眨眨眼，“我觉得还是先沟通吧，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问题，或许你对你男朋友抓的太紧了才导致他有种想逃离的感觉。”看到王小美严厉的眼神，张烨补了一句，“如果实在沟通不了，王老师的建议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电脑上，网友意见很大。
　　“张烨老师是捣乱啊！”
　　“这种男人就应该跟他分手，王老师说的对！”
　　“没错，要是我我早大嘴巴抽那男的了！什么双方的问题啊！”
　　“哈哈，就喜欢听王老师数落人，说的太痛快了，张烨老师别添乱啊！”
　　一个电话……
　　三个电话……
　　五个电话……
　　王小美全是在数落人！劝分手！
　　王小美显然觉得张烨说多了，而且没按照她的意图附和，所以下面的几个电话她干脆都不问张烨的意见了，张烨足足在椅子上干坐了半个多小时一句话都没插得上。张烨也很不乐意，他来做嘉宾就是发表自己观点的，噢，你倒好，非得让我每一句话都按照你的意思说？凭什么！
　　“我们的节目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进一段广告，然后接通今天最后一个电话。”王小美跟电话编辑竖起了一根手指。
　　张烨干脆将自己的麦给关了，没准备再说话了。
　　王小美在广告时间也冷着眼盯住张烨，“我之前怎么嘱咐你的？”
　　张烨反驳道：“各抒己见，这有什么的？我认为感情问题最好还是劝和，至于散不散也应该由当事人自己决定，咱们只是提供一个给对方的思考方式而已，而不是一味地劝散劝分手，这么说听众是喜欢听了，谁不喜欢看热闹啊，可当事人怎么办啊？人家的感情怎么办啊？”
　　王小美火了，“我用你教我？”
　　张烨摊摊手，“所以我不说话了啊，你说吧。”
　　俩人闹得很不愉快，张烨也不管什么尊重前辈之类的了，什么问题他都可以妥协，但原则问题不行。
　　广告结束，直播重新开始。
　　王小美按住火气道：“让我们接通最后一个电话。”
　　“喂？”那边是一个很平静的女声，很年轻，超不过二十五岁的样子。
　　“你好，你遇到了什么感情问题，可以跟我们讲。”王小美道。
　　可就是这最后一通电话却出了大问题，只听那边的女人道：“我叫小丽，今年二十二岁，是大三的学生，我男朋友今年大学毕业，但他家里人给他安排了出国进修，至少要五年之后才能回来。”
　　王小美问道：“出国去哪里？”
　　女大学生道：“去纽约，我知道他这一走我们的感情也就完了，所以我用尽方法想求他留下来，但他都不肯，还口口声声跟我保证让我等着他，说他五年后回国一定会娶我，但我不相信。”
　　王小美压根没有受到张烨刚刚话语的影响，反而更加执着于她的处理方式，“姑娘，如果你男朋友真的爱你，我觉得他会选择留下来的，但他显然相比于爱情而言更看重他的事业和今后的发展，这种男人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如果你真的傻等五年，那你才是真的傻呢，我一直不赞同异地恋，就算再好的感情也会有消磨掉的一天，长痛不如短痛，你自己想明白吧。”
　　女大学生语气很淡，“我已经想明白了。”
　　“那就好。”王小美欣慰道：“我们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
　　女大学生浅笑道：“谢谢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今天这个电话就当做我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信息吧，我也希望我男朋友可以听到。”
　　嘎啦，电话那头有动静。
　　王小美觉得不对劲，“你在做什么？”
　　女大学生轻轻道：“拿我男朋友的刮胡刀片，没有他的世界我已经没有什么留恋了，再见！”
　　张烨吓得一哆嗦！
　　王小美也一下急了！


第21章 【那一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自杀？
　　刀片已经拿上了？
　　直播室内的气氛急转而下！
　　王小美也是台里身经百战的播音主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尤其是直播过程中突发意外太多了，比如有听众来电上来就骂人的，比如直播设备突然事故的，但直播中自杀的事件王小美还真是第一次碰见！
　　守在收音机旁的听众们也炸锅了，网友留言铺天盖地！
　　“真的假的啊？”
　　“王老师快说话啊！别让她轻生！”
　　“快劝她啊！才二十二岁的孩子啊！”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姑娘你可别死！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可是网友的留言那个姑娘显然是看不见的！
　　王小美倒吸一口气，飞快对那女大学生道：“妹妹！妹妹！你可不要轻生！你听姐姐跟你好好说！”
　　女大学生安然道：“不用说了王老师，我早看透了，没有他的世界我活不下去，京城，纽约，这是这个世界最远的距离了，我今天离开，只是想离得他更近一些，我相信在天堂里我们还是能永远在一起的。”
　　王小美喝道：“你怎么这么傻！”
　　女大学生道：“我不是傻，是因为我爱他。”
　　“你先把刀片给我放下！”王小美慌忙道：“你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你家人的不负责任！父母养你这么大你说死就死了？你太自私了！你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吗？你想过你离开后你父母和朋友有多伤心吗？”
　　面对一个生命，张烨也顾不上和王小美抬扛了，他打了一个眼色给王小美让她稳住对方，自己飞快冲出了直播室来到了电话编辑的屋子，关上门大声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报警啊！”
　　电话编辑早慌了神，“报警？对！报警！”
　　张烨指挥道：“快快快！把对方来电号码告诉警方！查到那边地址赶快过去救人！不然来不及了！”
　　电话编辑立即照做，“喂，110吗？”
　　蓦然，外间的门被推开了，七八个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赵国洲，他一连怒然，“怎么搞的？啊？”
　　电话编辑假装跟警方联系抽不出工夫，没敢回赵总监的话。
　　赵国洲脾气不小，当时就拍了桌子，“怎么筛选电话的？啊？什么电话都接进来啊？你干什么吃的你！”如果没有选到这个电话，那个女大学生也不会听到王小美稍显极端的评价了，或许也不会轻生，退一万步讲就算那女孩最终还是会选择自杀，可起码不是在他们文艺广播的直播当中啊，那跟他们电台也就没有关系了，可现在电话打来了，在听众们看来，女孩儿明显是因为王小美的话和他们这个节目才选择结束生命的，有了这个负面信息，想也知道他们电台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话说天下》？文艺频率收听率第一？都是笑话了！舆论压力下以后节目肯定面临停播！再也别想翻身了！
　　文艺台副手也焦急不已，“怎么样了？”
　　电话编辑放下电话，心虚道：“警方说最快也需要一个小时才能找到地址到她家，让我们拖住她！”
　　一《话说天下》栏目组编辑脸色煞白，“一个小时？那怎么来得及啊！”
　　赵国洲吼道：“来不及也得来！拖住她！绝对不能让她自杀！不然咱们文艺广播就完了！所有节目都会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他们就是媒体工作者，自然也最清楚媒体和舆论的压力与力量！
　　后面门再开！
　　广播台的领导也急匆匆地来了，“老赵！”
　　赵国洲迎上去，“贾台长！您怎么来了？”
　　这是个小老头，也是京城广播电台的副台长，“你说我怎么来了？看你们节目惹出来的事情！马上给我解决！”
　　赵国洲道：“我们肯定尽一切努力！”对张烨道：“小张！你也回去劝她！一定要拖住一个小时以上！后面的节目你们不用管！全部延期！”
　　张烨应了一声，跑回了直播间。
　　这里的声音是隔绝的，没了吵闹，只有王小美不停地劝说声。
　　“妹妹，你还年轻，姐姐是过来人，我的话你一定要听。”王小美苦口婆心道：“刚刚我说话极端了一些，其实你们只要有感情的话没有什么不可能，我经手过很多案例，男方在异地很多年，但回来后俩人感情依旧很好，最后也结婚生子了，过得很幸福，为什么你不行？”
　　女大学生失笑道：“您说的是异地，最远也就是南方北方，坐飞机坐火车很快就能见面的，但我和我男朋友不一样，京城和纽约是世界的两端，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还有护照和经济上的限制，五年时间我们基本上很难见面了，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谢谢你了王老师，谢谢你的安慰，我已经决定了，在这里我跟我的父母和朋友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吧啦！
　　刀片的声音又响了！
　　这一瞬间，外间的贾副台长和赵国洲等台里的领导工作人员全都止住了嘴巴，一屋子鸦雀无声！
　　王小美喊道：“不要！”
　　女大学生解脱道：“再见了。”
　　赵国洲嘴角苍白，完了！拖不住了！
　　其他几个文艺广播的女工作人员也尖叫地尖叫捂耳朵地捂耳朵，她们不忍心看到这样的一幕！
　　王小美还想劝，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对面的女大学生摆明了是个文艺女青年，很文艺，也很敏感，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这样的人是最无法劝说的！王小美已经拼尽全力了，可此时此刻，那个曾经一直在为人解决感情问题的王小美，那个自诩为一直在替女人说话的王小美，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无能为力！
　　才二十二岁啊！
　　才是个大学生啊！
　　为了一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张烨脸蛋往下一拉，又怒又气地一把推开了自己的麦，叱喝道：“姑娘，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烦的是什么人吗？就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文艺女青年！”
　　王小美愕然道：“你说什么呢！”
　　外间的赵国洲和电话编辑他们也目瞪口呆！
　　都这个时候了，都危在旦夕了，你居然还去刺激对方？你真想对方自杀啊？
　　“为什么？”女大学生沉默了片刻，说话了，“我没有自以为是！我清楚我们感情之间的距离！”
　　张烨冷冷笑道：“这恰恰就是你的自以为是，感情之间是没有距离的，你之前说过京城和纽约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简直可笑！”
　　“为什么？这还不是最远的？”女大学生问道。
　　张烨一阵沉吟，说了在他那个世界非常著名的一首诗。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没有交汇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空气静了，气氛也静了。
　　原本死气腾腾的直播室骤变柔和起来。
　　所有人听着这首从张烨嘴里吐出的他们谁也没有听过的诗句，有几个女人甚至如痴如醉在诗里。
　　到了最后一段，也是最关键的收尾段，张烨用还算有磁性的播音主持的朗诵语调慢悠悠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最远的距离？
　　飞鸟与鱼？
　　这种对于爱情距离的诠释众人还是首次听说，王小美眼色复杂，电话编辑一脸心服口服，赵国洲等人也若有所思！
　　一首诗真是震住了所有人！
　　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感触和震撼，很难用言语形容！


第22章 【能治文艺青年的只有文艺青年】

　　诗念完了。
　　张烨见那边的女大学生半天没有回答，继续道：“这首诗叫《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叫《飞鸟与鱼》，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京城和纽约很远吗？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们还能相遇，还能相知，还能相爱，还能相逢，难道就被这点地理上的距离打败了？那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姑娘，别用距离做借口，别用距离逃避现实，在我看来，你们的距离一点也不远，想想那只飞鸟，想想那只小鱼，你如果现在还固执已见自以为是，那你把刀片割下去我一句话也不说！”
　　“……”
　　电话那边一阵无声。
　　然后，渐渐传来了女孩抽泣的声音，“飞鸟……与鱼……呜呜……飞鸟……与鱼……”
　　听到哭声，直播室的众人都很激动，方才女孩儿的表现一直太平静太冷静了，哭了？反倒说明了她的动容！
　　女大学生泣不成声：“老师，我……该……怎么办啊？”
　　张烨略一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你自己的路，你得自己走。”
　　“可我……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走……”女大学生求助道。
　　玻璃后面的赵国洲夸张地给张烨打手势！其他文艺台的工作人员也暗自着急，你就告诉她该怎么做不就行了么，先把她救回来啊，什么叫自己的路该自己走？她要还是走不出去怎么办啊？
　　王小美在下面踢了张烨一脚。
　　张烨却仿佛没感觉一样。
　　女大学生哭道：“老师，您告诉我……该怎么做……我相信您……呜呜……现在我每天都睡不着觉……我该怎么办……每天都……昏昏沉沉的……都是在夜里……看不见一点未来……”
　　看对方哭哭啼啼，张烨反而冷静了下来，“姑娘，你的路我没办法也没权利帮你决定，而且就算我们说什么你其实也听不进去，你需要自己思考明白，我再送你一首诗吧，希望你能有所思考。”
　　又有诗？
　　外间的众人呼吸都屏住了。
　　张烨深深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首诗依旧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但在张烨那个世界却赫赫有名，是顾诚的《一代人》，全诗也就这么一句话，很短，可里面蕴含的力量很不短，也很难去解析和剖析诗里蕴含的意义，只能说不一样的人看到的东西也不会一样。张烨把这首诗送给她也是希望她有所感悟，至少在张烨曾经迷茫的时候，这首诗陪伴了他很久。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女大学生嘴里复述了一遍，渐渐停下了哭声。
　　五秒钟。
　　十秒钟。
　　女大学生忽然开口了，“张烨老师，谢谢您，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等他的，我也想等他，无论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轻生了，谢谢，您的两首诗……我一辈子都会记住的！”
　　张烨道：“祝你幸福，我也相信你这样的好姑娘会幸福的。”
　　前面的电脑屏幕上，网友听众的留言简直炸了锅，破了历史记录了，刷新都有些刷不过来了！
　　“天啊！”
　　“张烨老师太厉害了！”
　　“是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能说的播音主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诗太有感觉了！”
　　“我觉得后面那首最好，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真是绝句啊，千古绝句！”
　　“怪不得能写出《鬼吹灯》这等神作，张烨老师的艺术水平我算是知道了，两首诗可见一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决定了，以后每天支持收听《深夜鬼故事》！”
　　警报终于解除了，王小美长松一口气，赶紧对听众道：“谢谢大家收听今天的《话说天下》，明天同一时间再见。”
　　设备一断，直播结束了！
　　王小美往椅子上一靠，有点虚脱的感觉。
　　张烨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后脖子上的衬衫，也是一身的汗，你妹啊，第一次做嘉宾就碰上直播自杀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幸好他有前人的智慧在手，总算是把那姑娘给糊弄过去了！
　　外间门一开，众人一拥而入。
　　贾副台长已经不在了，赵国洲是第一个进来的，上来便大声道：“好样的小张！干得漂亮！”
　　“真是惊心动魄啊！”
　　“还是咱们张老师好才华！”
　　众人都挺佩服的，纷纷赞赏起来！
　　张烨的电话编辑小芳也在人群后竖起大拇指，“张老师，您那两首诗太棒了！”
　　嘴能杀人，嘴也能救人——今天这个直播节目中大家算是长了见识，一次性全看到了，也都感触良多。
　　王小美站了起来，敢作敢当道：“领导，今天都是我的责任，我接受台里的处分，是我话语太过激了。”
　　赵国洲看看她，也不好太批评，“写份检讨明天给我吧，其实也不能全怪你，那个女大学生已经有了自杀的准备了，就算不打这个电话她也肯定要轻生的，换个角度看这还是好事儿，咱们开导了她，也算挽救了一条人命，嗯，不过以后做节目要注意，听众的情绪和接受能力咱们也要最大限度地考虑进去，这次的直播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经验吧。”
　　事了。
　　大家提着的一口气都放下了。
　　王小美望向了张烨，“这两首诗是你作的？”
　　张烨不能说不是啊，毕竟这诗确实跟这个世界没有存在过，“嗯。”
　　“你还会写诗？”王小美还是不确信。
　　那边刚要出门的赵国洲听见了，回头笑呵呵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小张是怎么被面试录取的吧？就是因为一首《海燕》的散文诗，小张对于诗歌的艺术素养，咱们整个文艺广播的人加在一起估计也不如他。”说罢，他稍稍回忆了一下，从头开始朗诵，张烨也没想到赵国洲竟然差不多把这首诗原封不动地背下来了，可见他有多爱这篇散文诗了，“……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闪电中间，高傲地飞翔；这是胜利的预言家在叫喊：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众人听了，不少人惊为神作！
　　“好诗啊！”
　　“写得真痛快！”
　　“这首也是现场创作的？”
　　几首诗真是一首比一首让人惊艳万分，这时大家再想想刚刚的事情，心中不由得都产生了一个有意思的想法。文青是种病，文艺女青年更是一种病，这种病谁能治？答案很简单——要一个比文艺女青年更文艺的文艺男青年才能治啊！


第23章 【要上报纸了！】

　　天暗。
　　晚上十点多。
　　很多人都下班了，张烨一个人去了录播室加班。白天因为没有排上录播间，晚上又因为《话说天下》的直播耽误了很久，所以他自己的栏目拖到了这会儿才能录制，提前录制的几期周末用光了，他必须在一个半小时之内将今天夜里的这期《鬼吹灯》赶制出来，时间很紧。
　　“摸金校尉们干活，凡是掘开大墓，在角落都要……诶不对！”
　　“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内都要点上一只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
　　“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就必须把拿到手的宝物原样放回去，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
　　这一次的录制跟以往不一样，有点磕磕绊绊，张烨心里也比较苦涩，他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但没料这么快。诚然，他曾经因为锻炼脱稿，在学习期间特意背诵过这本书，但那仅仅是前面啊，他就算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背诵《鬼吹灯》大几十万字，他只记的住前面一点，这下问题就来了，现在当初那点背诵的功力用完了，很快就要进入他没有太多记忆的地方，虽然张烨知道情节走向，甚至很多细节都清清楚楚，可毕竟不是原版了，很多都要靠自己创作，文字上和文学上都要大打折扣，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显然，这肯定也会在一定程度严重影响收听率。
　　暂停，删段落，重新录制。
　　折腾了好久才将将在十二点前弄完。
　　这一期是糊弄过去了，可下一期还不知怎么样呢，唉，质量出现问题的话，万一收听率再掉下去太多，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工作完，张烨趴在楼道窗户上抽了根烟，单位是禁止吸烟的，不过夜深人静也没人了，无所谓的事儿。
　　铃铃铃，突然一阵手机铃声。
　　张烨心说大半夜的谁啊，接起来，“喂？”
　　对面是一个男声，“您好，是张先生吧？我是京华的记……”
　　没等他说完，张烨以为是诈骗骚扰电话，便道：“我不管你是京华的还是双汇的，你千万别说我中奖了就行，今年我已经中过四十七次奖了，合计宝马三辆奔驰两辆奖金一千二百二十三万，你也千万别说我女儿被绑架了，那您还得受累先给我找个老婆，你更别说你要推销火腿肠，实话告诉你我兜里就一块五，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挂电话，不然等过了五分钟，你就算嘴皮子磨烂了使出浑身解数把我兜里这一块五全给忽悠走了买你的火腿肠，那点提成也不够你交电话费的。”对付这种电话诈骗和推销，张烨很有经验，“好了，现在你说吧。”
　　一般碰见张烨这么****的人，对方也就挂了。
　　可那边的男子没有，很无语道：“我不是卖京华火腿的，汗，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请问是张烨先生吧？”
　　张烨呃道：“记者？嗨，搞错了搞错了，我以为诈骗的呢。”
　　男人道：“没关系，我是通过电台的朋友找到您的电话的，主要是一件事，今天的《话说天下》我也听了，我们编辑部对您的两首诗特别感兴趣，可能会在明天的报上刊登这一次的事件，所以先跟您打一声招呼，还有我想问一下第二首诗的名字，因为您广播中没有提及。”
　　张烨一噢，思索一下，“第二首叫《一代人》。”
　　那记者称奇道：“《一代人》？这标题怎么觉得不合适？”
　　《一代人》的题其实指向性比较明确，是原作者顾诚在那个时代和社会引发的思考和坚持，张烨原本告诉那女大学生的这首诗本意也并不是标题的引向，没那么有深意，但张烨还是比较尊重原著的，用了人家前人的智慧，哪里还能改人家的诗名。文艺青年嘛，说起来的话，这类人榨干了煮沸了，骨子里剩下的实际上也就是那么点固执了，张烨自己也不例外，他很有原则。
　　不合适又怎么样？他也知道这诗名跟自己今晚表达的意思有差别，但这可是他那个世界伟大诗人的经典名作，经典是需要尊重的，张烨扪心自问，就算原作者看不到，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违反原则的事情就可以做吗？违反道义的事情就可以干吗？答案很明显……嘿嘿，当然可以干啦！
　　张烨啊道：“你们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登，只要能上报就行，随便改我没事儿，为了销量增加一个幻想主义元素的诗名也可以啊！”他很有原则，有时候也很没原则！这可是京华时报啊！跟上次刊登《鬼吹灯》的那份小报纸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那记者闻言差点吐血，他就是随口发表一下观点，估摸也没想到张烨这厮居然这么没有底线，一个现代诗人，一个能写出这等经典诗句的艺术从业者，居然让别人随便改标题名字？你妹啊你还有没有一点文人的操守了啊！哪儿有您这种文人呀！记者也哭笑不得，咳嗽道：“那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也不是让您改诗名，还是叫《一代人》吧，您的诗我们可不敢做主。”
　　“那行吧。”张烨可有可无道。
　　交流了几句，电话也简短地挂了。
　　张烨有一个优点就是从来不怯场，手机一断他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要上京华时报了？又要出名一些了啊！离自己的目标也又进了一步！对了，看看声望有多少了吧，他打开游戏界面！
　　总声望：95344。
　　什么？怎么这么多了？
　　张烨一怔，周六早上才把声望全用掉，按照《鬼吹灯》的声望累积，每天大概有两万人会给他增长声望，周末两天过去也就是四万多的样子，算上假日收听率所有微涨也超不过五万去，简而言之，今天的《话说天下》直播给他带来了五万多的声望值？果然不愧是文艺广播排名第一的栏目啊！听众基数就不一样！当然，里面可能也多数归功于张烨的出色表现，那两首诗说的十分恰到好处，肯定征服了不少听众！


第24章 【小小出名了一把！】

　　第二天下楼上班，走到地铁站西边的报亭时张烨过去问了问报纸，“京华时报来了吗？多少钱？”
　　“一块。”老板机械化道。
　　张烨掏钱，“给我来一份。”
　　老板收钱递报，“好的，你拿好。”
　　穷的叮当响的张烨对这一块钱十分肉疼，但没办法，该花的钱他肯定得花，随后翻开版面一页页看起来。等他走上地铁挤在10号线的时候，终于眼睛一闪，喜闻乐见地翻到了中间一页，自己的大名在文章中赫然其上，尤其这个标题特别吸引人——《两首诗救下一条人命》！
　　昨晚，京城广播电台文艺广播《话说天下》感情专栏与听众互动节目里，一名女大学生因为男友即将远去纽约求学而准备选择在节目直播中轻生，节目主播王小美极力劝阻，但效果甚微，最终是节目嘉宾、文艺广播《深夜鬼故事》的播音主持人张烨老师用了两首诗挽救了女孩的生命！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一代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站在你门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的距离，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又名《飞鸟与鱼》。
　　以上是两首诗的原文。
　　据悉，两首诗都是张烨老师现场创作的，本报记者深夜也通过电话采访的方式联系过张老师，虽然是在电话中，却也不禁被张烨老师的文采所折服。
　　啊？
　　被我文采折服？
　　张烨有些脸红，电话中都把人家记者当成推销火腿肠的了，表现出了屁的文采呀！
　　报导还没完：这里还不得不提到一个插曲，凌晨，编辑部几个人赶稿，看到这两首作品后无不动容，立即做出了对两首诗的解析和评论，但交给严副总编辑审核时，副总编却没让我们发稿，看了诗，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赏析分析之类的都删掉吧，不要用以前的常规方式撰稿了，《飞鸟与鱼》，这是一首能瞬间打进人内心的现代诗，不需要解析，而另一首《一代人》，里面的力量也是无法用语言解析的，这是一首伟大的现代诗，不管作者是不是诗坛的新人，这首诗都只能用伟大来形容，或许原作者的名气和在当今时代的客观背景下，现如今还不足以让这首诗名噪天下，但我相信，时间会证明很多事的，或许几年以后，或许几十年以后，或许几百年以后，后人都会记得一首诗，记得一个人——张烨与他的《一代人》。是我们这一代人，是他们这一代人，也是后人那一代人。
　　评价真高啊，张烨心都飘起来了。
　　……
　　单位。
　　“早。”张烨进了办公区。
　　助理小芳第一个迎了上来，笑得露出小虎牙，“张老师您来的正好，我们正说京华时报上的新闻呢，您看了吗？”
　　张烨笑笑，“我也刚看了。”
　　小芳咯咯笑，“大家之前还聊呢，你可是咱们文艺广播里这些年第一个上京华时报的。”她替张烨高兴，“这可是京华时报啊，虽然局限在京城地区，但发行量可是几十万份呢，一般人可没这个待遇！”
　　《老少故事会》的老主播冯老师也看过来，高度评价道：“小张老师，昨天夜里我又听了一次重播，把两首诗翻来覆去地咀嚼了一遍，唉，后生可畏啊，我也马上退休了，以后台里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喽。”
　　张烨赶快道：“可没您说的那么言重，我这文学素养还差得远，我来台里的第一天就是抱着学习态度来的，今后也是，还得各位老师多多指点。”
　　田彬和李四这时来上班了。
　　张烨也瞅到了他，只见田彬眼中有些暴戾的神色，妒恨交加的感觉，不理张烨，自己坐回了办公桌。被张烨抢了《深夜鬼故事》的主播位子，田彬现在已经是带班dj了，平时根本没有工作做，只能谁那里有缺就补上一次，三五天也不见得能上一次节目，他不窝火才怪。
　　倒是李四今天的态度跟以往完全不同，看得出他本来也没想说话的，但不知怎么想的，刚要转身的李四脚步又顿了一顿，“……张老师，早。”
　　张烨看看他，“哦，早。”
　　李四跟他点了下脑袋，这才归位，有点服软并且审时度势的意思。
　　闻得如此，田彬脸色更差劲了，他人缘本身就一般，以前也没少在背后嚼人舌头，怪不得今天的众叛亲离。
　　后面，台里的风云人物王小美也到单位了，她还是没往张烨那里看，但是跟几个老同志和关系不错的朋友打过招呼后，却意外地跟张烨说了句，“张老师，我节目的读者来信有不少是给你的，一会儿你找助理拿一下。”虽说态度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可要知道的是，王小美以前在私下里可是从没有叫过张烨“张老师”这称呼的，一个称呼的区别，明显带上了一份潜意识的认同。
　　二十分钟后，张烨拿到了《话说天下》关于自己的听众来信，在网络横行的时代，这个世界跟张烨那个世界一样，纸质信件的通信方式已经很少有人用了，但张烨还是一直认为，这种写在纸张上的文字形式要更真实，更有力度。
　　“张烨老师您好，我听了昨天这期节目，我也是做父母的，别的话不多说了，我替那孩子的父母谢谢你。”
　　一共三十七封信，听众的反馈大都很正面。
　　张烨又翻看了《深夜鬼事故》的官方邮箱，将听众来信全部读了一遍，又到了京城广播电台的网站看了看留言，忽然看到了一个链接，他点开一瞧，他那《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被发到了一家大型论坛上！
　　点击七十五万！
　　回复竟有三千多条！
　　“这诗太让人感动了！”
　　“这么多点击了？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网上也火了吗？我早上刚在京华时报上看了这首诗，真心厉害，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一代人》。”
　　“我是网站文学版块的版主，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学爱好者，一直喜欢现代诗，也特别爱写这个，从来自认为自己写的很好，也在文学版块发表过不少现代诗，可今天看了张烨老师的两首诗，我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这才是真正的现代诗，我写的东西其实什么也不是！”
　　有称赞，当然也有质疑。
　　“什么破诗啊，也就一般般。”
　　“是啊，太脑残了，一会儿最远的距离是这个，一会儿最远的距离又是那个，有没有准谱啊！”
　　任何东西即便做到最好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张烨心知这个道理，登陆账号披上了一个马甲发表评论了，他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态比较好，人比较淡定平和，看到骂声也是微微一笑而过，很有文学家和大诗人的气度，风范十足道：“……我顶你二姥姥个肺啊！还一般般？你们丫懂文学吗？啊？这等流芳百世的神作居然还不屑一顾！你们就是一坨屎！一坨臭狗屎！”
　　上面那人急了，“诶，你怎么骂人？”
　　也有网友帮腔，“3256楼说的不错，你们就不懂艺术！”
　　另一网友道：“这种经典诗也有人批评？真搞不懂有些人的审美观！”
　　“对啊，这可是救了一条人命的诗，还一般？那你写一首救个人我们看看！”
　　在张烨的带领下，那俩发表负面意见的人被吐沫淹没了，灰溜溜地不再发言。见大家热情响应，张烨才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下了账号，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猥琐，文学家都这个脾气！
　　老子有云——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25章 【再送一首诗！】

　　张烨坐在电脑前看了半天网络上对自己的褒奖之声，上午十点多的时候，文艺广播楼道外传来吵闹的声响，动静不小！
　　“让我们进去！我找张烨老师！”
　　“这里是办公区，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
　　“我们说几句话就走，绝对不给你们添麻烦！”
　　“那也不行啊，你们先去前台等一下，登记预约再说！”
　　推推搡搡下，一男一女挤了进来，一个保安在那边拦着，也没拦住他们，不少人都看了过来。旁边会议室可能刚有个小会散了，正好路过这边的音乐频率和交通频率的工作人员也纷纷驻足，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末了，赵国洲都被惊动了，从自己办公室里探头走出来。
　　“怎么回事？”赵国洲拧着眉心。
　　“他们非闯进来！说了也不听！”保安解释道。
　　“我们找张烨老师！让我们见一面就行！就见一面！”俩男女喊着。
　　张烨见状，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工作站起，挤开人群道：“我就是张烨，你们是？”
　　男子岁数不大，估计跟张烨同龄，听张烨承认身份后，他猛然激动了起来，上去一把就死死握住了张烨的手，“张老师！谢谢！谢谢！您是小丽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谢谢您了！谢谢您了！”说着，眼泪竟然从他眼眶里夺目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一幕着实古怪。
　　张烨没明白，“什么救命恩人？”
　　旁边那文文静静的女孩儿见男友哭了，她也落下了眼泪，“张老师，我是小丽，昨天要不是您的两首诗，我可能就……”
　　众人方是顿悟！
　　张烨也搞懂了，“是你啊，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吧？快别哭了，都快别哭了！”
　　男子的眼泪中带着悔恨，“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要不是您劝住了小丽，我们现在早天人永隔了！您是我们一家子的恩人！”
　　小丽忽然翻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一面长长的红色锦旗，“这是我父母连夜找人做的。”她男友飞快上去一步，和她一起拉开！
　　刷！
　　锦旗摊开在众人面前！
　　——《一言之恩，铭记终生》！
　　然后，小两口立正站好，深深给张烨鞠了一躬！
　　此情此景，张烨也触动很大，忙扶起他们俩，“瞧还弄得这么麻烦，其实真不用的，真不用，我也没做什么，只要你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呵呵，现在不吵架了吧？都商量好了？”
　　男子一咬嘴唇，“我想好了，我不出国了！”
　　小丽大惊，“不行！你父母都帮你安排好了！”
　　“谁规定非得出国留学才能事业有成？在国内发展也一样，我父母那里我会跟他们解释的，他们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会说服他们，我留下来陪你，等你毕业咱们就结婚！”男子坚定道。
　　可小丽却更加坚毅，“绝对不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现在已经想通了，我等着你，多久我都等着！”
　　“小丽！”男子眼眶又红了！
　　小丽轻轻抱住他，“只要你好，我怎么都行！”
　　办公室的众人见到这一刻，很多人发自内心地给他们鼓起了掌，爱情的力量，总是能感染人心。
　　“这多好啊。”张烨笑道。
　　赵国洲也道：“以后好好的，可别做傻事了啊。”
　　小丽不好意思道：“不会了，只要他过得好我什么都无所谓，我不会让他再担心了。”
　　忽然有人提议，“小张老师再送他们一首诗吧。”
　　“对啊对啊。”助理小芳道：“让张老师再送你们一首诗。”
　　赵国洲也觉得有意思，“这个提议不错，到时候你们结婚的时候可得叫小张老师去啊，当你们的证婚人。”
　　小丽受宠若惊道：“这怎么好意思，张老师字若千金，已经送过我两首诗了，我哪敢再奢求！”
　　张烨摸了摸鼻子，领导都发话了，他不能不给啊，道：“那行吧，我想一想。”
　　京华时报都高度评价并且刊登了张烨的现代诗，已经证明了他的艺术水平，现在一听张烨又要作诗了，不少人都凑着耳朵围了上来。外面有一些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一看，也腆着脸凑闹热来了！
　　“别挡着。”
　　“往那边一点，看不见了。”
　　“陈姐快来听听，又有诗了。”
　　“什么诗？谁有诗了？”
　　“就是文艺频率上京华时报的那个啊，那诗现在跟网上也挺火的。”
　　“《飞鸟与鱼》的作者？哟，那得听听，等我进去。”
　　偌大的办公区涌进了不少人，近百道目光盯着张烨！
　　小丽和他男友也非常期待，眼神都不舍得眨一下了！
　　张烨也没想场面这么大，见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他更谨慎了，要是说的不好可丢人啊，嗯，说哪首诗呢？哪首诗合适呢？张烨回忆了片刻，只要你好我怎么都行？有了！他慢慢吐出话道：“小丽，你刚才的一句话我觉得挺好，就用你的话做基础我送你们一首诗吧。”
　　屋里静了一片！
　　张烨缓了口气，朗诵起来。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赵国洲当下叫好，“好诗！”
　　她男友听了，当即便匆忙拿纸笔记下，生怕给忘了！
　　小丽没有动，反而闭上了眼睛，似乎陶醉在了这首诗中，不多时，她再次对张烨深深鞠躬下去，“谢谢您！您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师！”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有一个女工作人员听得眼中掠上了雾气，也不知生出了什么怀念和感动。
　　王小美和小芳他们也自言自语地念了几句，再看向张烨的眼神又有些不一样了，对这首诗，女人的感触可能更多一些，写的太细腻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句子，里面溢出的情怀却胜过了千言万语。很难想象这首诗跟《飞鸟与鱼》是一个男同胞创作出来的，偏生还是现场即兴创作的！
　　这是何等的文采！
　　张烨一首诗再次让众人五体投地！
　　就连不远处的田彬也没法说出什么了，如果说之前大家觉得在电台里送给小丽的两首诗张烨不是现场创作而是早就写好的，很多人不相信他有这个文采，但今天这一首临时临景的诗可以说粉碎了很多人的质疑！
　　其实这几句小诗在张烨以前的世界非常出名，网络上都传遍了，尤其最后一句话，出处和原作者都众说纷纭，有说是林徽因的，有说是林徽因她爸的，有说是网络上最先出现的，还有《甄嬛传》里也补了一句。跟《飞鸟与鱼》差不多，张烨就当它们是前人的集体创作了，反正到了这个世界谁都没听过谁都不知道，这些就是他一个人的诗，一点争议也没有了！
　　他说是他的？
　　她说是她爸的？
　　他再说是她三姨的？
　　嗨，多麻烦多累呀，做好事儿做到底，张烨干脆给统一了吧——这诗就是我的。不用谢了，请叫我雷锋！


第26章 【有广告赞助了！】

　　午饭时。
　　张烨送给小情侣的新诗又一次被广播台的同事们津津乐道着，随意间便能听到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论。
　　“小张，又吃泡面呢？”总监进来了。
　　张烨赶紧咽下最后一口，讪笑道：“是啊，凑合填饱肚子就行了。”
　　赵国洲关切道：“你这样吃身体可不健康，是不是还没开工资呢生活比较紧张？呵呵，如果是的话就不用担心了，一会儿我有事情宣布。”看看办公区，他道：“大家都吃饭回来了？那手上的事都停一下吧，上午有情况耽误了不少时间，嗯，我公布一下昨天的收听率情况。”
　　大家侧头过来。
　　赵国洲找个地方坐下，“第一名，《话说天下》，收听率是……”他故意拉长了语气，“4。09%！”
　　“啊？”
　　“真的啊？”
　　“上4了？”
　　“收听破4了？”
　　看得出，王小美也意外地一呆。
　　赵国洲满意道：“几年来，小美的栏目一直是咱们台收听率第一，但从来都是在百分之三多一点的收听徘徊，大家没有听错，这次真的是破四了，甚至我可以很欣喜的告诉大家，咱们广播的《话说天下》在昨天已经打到了全台平均收听率第四的成绩，仅次于新闻广播的两个新闻栏目和交通广播的《一路平安》，这是咱们频率史无前例的成绩，大家恭喜小美吧。”
　　掌声欢腾！
　　同事们也都脸上有光，而且业绩好了，他们年终奖金肯定也成倍增加，对文艺广播的所有人都是喜事儿。
　　王小美解释道：“谢谢大家，不过昨天是特殊情况，以后肯定保持不了的。”从全京城电台第八第九位一跃成为第四，怎么回事她心中有数，短暂激动了片刻后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她了然于胸，赵国洲和其他人也一样，只听赵国洲跟着就道：“我建议也给小张老师一点掌声，呵呵，昨天的栏目小张老师居首功，不但临危之中恰到好处地救了火，也一并拉高了《话说天下》的收听率，我这里再公布一下《深夜鬼故事》的收听率调查吧，昨晚小张栏目的平均收听率为1。57%，排在咱们频率第三的位置，比起周末的1。4几还要高了一截，明显是昨晚的热点事件带动起来的，我相信，我也有理由相信，《深夜鬼故事》在小张老师的努力下会再创新高，所以刚才我和咱们部门几个副总监跟主任碰了一下头，决定把这个月计划内的五千元奖金奖励给小张老师，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
　　“这是应该的。”
　　“小张老师，恭喜了。”
　　张烨假装客气道：“领导，这怎么好意思，我一个新人，实在……”
　　赵国洲笑容满面道：“一会儿我让财务打你工资卡，不用矫情了，这是你应得的，而且这个奖金还有另一层原因，从今天开始，《深夜鬼故事》将有广告商了，因为你《鬼吹灯》有古董古玩的系列知识，加之收听率一直居高不下，已经有一家大型典当行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联系到台里了，赞助费广告费基本上谈好了，具体数字暂时还得保密，我不能透露，但我可以大概说一下，呵呵，这次《深夜鬼故事》的赞助……比起咱们频率的黄金档栏目也差不了多少，非常高！”
　　什么？
　　跟黄金档相差无几？
　　实话是讲，好多人都听蒙了，要知道《深夜鬼故事》可是深夜档中的深夜档节目啊，比之十一点半到零点的深夜节目还要差劲，可现在，居然有广告商砸下了近乎于黄金档的广告费？广告商是不是疯了？可是仔细想一想也合乎情理，《深夜鬼事故》已经不是田彬当主播时的深夜节目了，在张烨接手后早收听率暴增，而且听众的凝聚力极高，从收听份额的数值上就能看得出来，典当行有意通过这种相对专业类且听众吸附力极高的小说栏目增加关注，这等超高广告费也不是那么不可理解了！
　　“小张老师，回头得请客啊。”
　　“对啊，必须请客，太让人羡慕了。”
　　“我一个下午档的栏目都没你广告费高，太打击我了，哈哈，等发了工资你可不能吝啬，请大家吃饭！”
　　广告赞助多，意味着工资上的绩效提成也会多，虽然张烨还是一个新人，工资可能比不上大家，但有了这种近乎黄金档的天价赞助提成，张烨每月的收入可能要比一些在台里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同志还要高了！
　　张烨也很欣喜，“一定一定。”
　　见张烨春风得意，田彬嫉妒得肠子都绿了，他在《深夜鬼故事》多年了，平均一年当中有三百天基本都是没广告赞助的，即使偶尔有一个也是短期的，且广告费都可忽略不计的那种，低到不得了。这个姓张的才来多少天啊，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田彬依旧不太承认张烨的本事，只承认他运气好。
　　念完了所有栏目的收听率后，赵国洲单独把张烨叫了过来，叮咛他道：“广告商那边马上就来人了，今天是签合同，他们也想看一下你的现场录制情况，录播室我让人给你留出来人，他们人一到你就过去，至于广告词我现在还没拿到，可能他们带来了，到时候我让人给你。”
　　张烨啊了一声，“下午就录制？”
　　“是啊，反正你也不用稿子，怎么了？有问题？”赵国洲问道。
　　张烨硬着头皮道：“没问题领导，那我先去准备了。”
　　赵国洲点头道：“待会儿表现好一点，别让人家广告商挑出毛病来，不然订好的合约可能也得打问号了。”
　　“我明白，您放心吧。”张烨保证道。
　　等领导一离开，张烨才苦下了脸蛋，没问题你妹啊，《鬼吹灯》下面的文字他都没法背诵了，只知道大概的情节走向，昨晚又因为知道要上报纸兴奋得没顾上赶稿，他本来打算白天临时赶稿呢，谁想上午出了状况，下午广告商又要来了，这肯定来不及了啊，这次想脱稿都脱稿不了了。唉，难道自己积累了这么久的名声要毁于一旦了？《鬼吹灯》难以为继，节目要被自己搞砸了？
　　要坏事了啊！
　　要完蛋了啊！
　　不过好在自己拿到了5000块的奖金，有了钱，就算把节目搞砸了张烨也觉得无所谓了，在这个世界，有钱就……诶不对！
　　我之前好像说过我视金钱如粪土吧？
　　等我想想啊，有说过吗？算了，好像没说过！


第27章 【遇到难题了！】

　　下午一点。
　　张烨急急忙忙赶稿子，后面，助理小芳叫了他一声。
　　“小张老师。”
　　“怎么了小芳？”
　　“领导让我告诉你，你栏目的广告商来了。”
　　“啊？这么早就来了？不是说下午吗？”
　　“呃，现在也是下午了，给您，这是广告词，录播室也准备好了，总监让你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他带人过去。”
　　得，这下更赶不上了！
　　张烨才跟电脑上打出《鬼吹灯》后面要说的几个字，语言还没构思好呢，只能关掉电脑赶鸭子上架地去录播间了。
　　有的时候，敌人往往是最了解敌人的，这话真不假，田彬敏锐地注意到了张烨的一系列反常举动，再联想到这两期的《深夜鬼故事》广播质量明显下降，打磕巴和用错词的情况时有发生，甚至以前只用一小时就能录一期的张烨现在至少要一个半到两个小时才能录好，田彬便猜测张烨遇到了创作瓶颈，极有可能是小说出了问题，再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摆明是肚中无稿的模样啊，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以后的故事说不下去了？我看你怎么过今天这关！田彬乐极了，也起身去录播间那边了，准备看张烨出洋相，瞧瞧他怎么收场！
　　……
　　1号录播间。
　　这是台里最豪华的棚子了，比其他录播室都要大上至少两三倍的空间，这还不算对面的外间，对面不但有一个电话编辑工作的小外间，另一侧还有一间更宽敞的旁听间，透明隔音玻璃几乎无遮拦，里面落满了三十几张皮椅子，跟个小会议厅似的，显然是台里为了这次额度不小的广告投资特意给文艺广播频率开的绿灯，否则这种录播间一般是有场外互动活动或领导视察时才能报批的。
　　阵势很大！
　　压力就更大了！
　　张烨进去的当口工作人员已经调试好设备了，简单跟张烨说了几声这里区别于其他录播室的几个按钮变动外就离开了，只留张烨一个人在屋子里如坐针毡，嘴里叨念着“怎么办啊”。瞎说一气？那不行啊，广告商之所以能给他投资肯定就是听过他节目的，一张嘴就露陷了，再说听众们也肯定不答应了，一边构思一边说？可他没这个能力啊，即便匆匆创作了，质量上也不会好！能想的方法都想了，张烨无计可施，只希望广告商别撕毁合同就行了。
　　外间。
　　旁观厅。
　　“来，请进。”门吱呀一响，赵国洲和一个副手引着五六个男女进来了，“咱们随便坐，我让人给你们倒茶。”
　　一个妇女道：“赵总监客气了。”
　　另个广告商看向玻璃后面的张烨，“这就是小张老师吧？”
　　“对。”赵国洲笑道：“让小张开始吧，咱们边听边聊。”
　　“成，我可是《鬼吹灯》的忠实听众，昨晚还听到半夜呢，今天能来现场听也是有幸啊。”中年人说着客道话。
　　他们挨着个地坐在了第一排位置。他们所属的典当行归属华天集团，经营典当，也经营一手黄金珠宝，还有一些拍卖行的业务，张烨在他那个世界并没有听过这个集团公司，耳熟的也就是华夏典当了，显然，典当行业在如今的世界也被修改了。或许是这次的广告额度太高了，签下的合约期也比较长，不是那种一个星期或半个月的短期，所以这个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型集团公司也比较重视，派来了五六个广告宣传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过来签约和商谈具体细节，同样，赵国洲这边也找了一些工作人员陪同，王小美和台里几个播音老师都来了。最后进来的是田彬，他估计是不请自来的，不过今天旁听没什么限制，领导也没说什么。
　　都坐稳后，赵国洲对张烨的助理小芳竖了一根食指。
　　看懂了领导的意图，小芳对着玻璃后的张烨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十秒倒计时，合作了这么多期，俩人用手势就可以交流了。以前《深夜鬼故事》的助理是李四，小芳算是所有人的助理，也就是台里打杂的，张烨上来以后，加之节目日渐火爆，小芳已经算是张烨的专署助理了，整理文艺广播信件和拿资料之类的工作很多已经给了其他文员干，小芳则是专心负责《深夜鬼故事》的工作，是张烨节目组的一员。
　　事到如今，张烨不上也得上了，壮着胆子推上了一个按钮，三，二，一，开始了节目正文，“大家好，我是你们的dj张烨，欢迎大家收听今天的《深夜鬼故事》栏目。”随便说了个章节标题，张烨开始说故事了。
　　他说着，外边也聊着。
　　“合同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你们看？”赵国洲切入主题。
　　那妇女好像是这队人中的领导，“赵总监要是有事您先忙您的，先不着急呢，今天就是来考察的，我们得再听听。”
　　“好，当然没问题。”赵国洲道。
　　妇女奇怪道：“对了，我看……小张老师没有稿子？”
　　赵国洲微微笑了下，“是啊，这也算我们节目的一个特色了，小张从来都没底稿，节目都是现场脱稿说的。”
　　“不能吧？”妇女将信将疑。
　　旁边几个典当行的人也觉得他们吹大了。
　　那头，张烨录音道：“胖子有块……传家的玉佩，一直带在身上，这块玉是西北野战军的……一个……一位……”刚说了一句话都没完，张烨就说不下去了，脑子里构思文字，还要回忆情节走向，他真的力不从心。
　　咦？今天小张怎么了？赵国洲这才发觉张烨的不对劲！
　　田彬则是早有察觉了，心里嘿笑一声，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张烨的笑话，他来就是这个目的的！
　　“什么情况？”
　　“咦？怎么不说了？”
　　广告商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明白出什么事了。
　　张烨掩饰地咳嗽了咳嗽，关掉录音，“这段重录吧，不好意思啊，今天嗓子有些问题，我喝几口水的。”
　　赵国洲看看他，推开和屋里的麦克，“昨天没睡好吧？没事，你先休息几分钟。”为了给张烨打圆场，赵国洲赶紧找了个话题岔开，和几个广告商聊起了其他话题。
　　小芳一脸担心！
　　张烨的同事们也面色狐疑！
　　其实很多人也从前两天的节目中有所感觉，张烨说故事有些不顺畅了，小说的文字质量明显下降，有些情节也磕磕绊绊的，都想着张烨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故事继续不下去了？可瞧你赶得这个时候啊，广告商就是今天来签约的，今天要是出了差池，这么多的广告费可就泡汤了，张烨要担责任，且这事也会成为他们文艺广播的污点！
　　很多人都为张烨提着一口气。
　　只有田彬跟大家的表情不一样，他巴不得张烨出差错呢，如果《鬼吹灯》真的无法维系了，那张烨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说被听众们骂死，领导就不答应啊，《深夜鬼故事》开播这么多年了，即便有过收听率不好而被砍掉的小说，却也没有过小说半途而废啊，总是会简略给个结尾的，如果张烨今天说不出来故事了，那就是播出事故了，谁也救不了他了！


第28章 【这次抽出了大奖！】

　　只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录播间内的张烨满头大汗，也真是急了，绞尽脑汁毫无办法，对了，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抽奖！
　　他觉得自己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放在游戏戒指上了，自己现在应该又有了新的抽奖机会，能不能帮自己渡过难关或许就要看抽奖结果了，比如抽到一个让众人产生幻觉的物品？比如抽到一个让自己文字创造能力迅速提高的物品？成败在此了！张烨只能孤注一掷，他打开了游戏戒指的界面查看声望值。
　　【总声望】：305931。
　　看到这个数字，张烨傻眼了半天，花了好一会儿工夫他才琢磨明白声望为什么突然暴增这么多。一来是昨晚小丽轻生事件的后续追加声望，《话说天下》跟网络上也是有在线资源的，二来是昨天那期《深夜鬼故事》累积来的三万左右声望，现在收听率越来越好，每天增加的声望也比以前多了，第三，当然是今天的京华时报了，这可是京城地区发行量几十万的大报，就算买报纸的人中只有一半人看了张烨的新闻，再只有那一半人中的一半人觉得那两首诗不错或者佩服张烨用诗现代诗救了人命的举动，那也能加个十几万的声望了——曝光率，成就，名声，这些都能给他涨声望值的。
　　太好了！
　　声望点数能抽三次奖了！
　　张烨点下购买“抽奖”，开始了第一次摇奖，指针一转动，他就神神叨叨地念起了，“不要消耗类了！不要消耗类了！”游戏戒指引发的非现实画面别人看不到，所以他也不用担心什么。
　　但就这么倒霉！
　　指针毫无悬念地稳稳停在了消耗类的抽奖区域上！
　　吧嗒，宝箱（小）生成在了物品栏内，张烨无可奈何地将宝箱取出来放在地上，避开众人的目光咔地一声掀开箱子。里面是一个小光圈，跟影视作品中天使脑袋上的那个光圈差不多，只不过颜色却是黑色的。
　　【霉运光环】：佩戴头顶后生效，持续时间五分钟，触发一定条件时可让玩家身边的人陷入霉运状态。
　　什么意思？跟霉运贴的功效类似？只不过这次是“群攻类”的？那一定条件是什么条件？不会是无差别攻击吧？
　　张烨没多研究，先将抽奖物品塞进游戏戒指中，随后使劲往自己手心呸呸了几口，太丧气了啊，这是什么破手啊，从莫名得到游戏戒指后他也抽奖了四次了，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消耗类别的宝箱，就算消耗类在罗盘区域中所占比例最大，那也不能每次都抽这个啊，也得让我看看技能类和属性类吧？特殊类几率太小了，他也不奢望了，可技能类属性类所占区域还是有不小摇中几率的啊！
　　再来！
　　我就不信了！
　　张烨凝眉运气，练气功似的自己瞎折腾了半晌，这才又心疼地花费了十万声望点数购买抽奖！
　　点击摇奖！
　　指针在罗盘上转动了起来！
　　这都是随机的，至少张烨现在还没看出什么规律，只能盯着瞎念叨，等指针开始变慢速度后他方能看清楚！技能类了！停！停！哎呀没停下去！又是消耗类了！快过去！再过去一点！指针这次很听话，还真的磨磨唧唧地又往前挪了一点！再挪！再挪啊！还不够！就差一点了！在张烨急不可耐地注视下，就在指针几乎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停下前，居然回光返照地又动了那么一丝丝！
　　嗒！
　　特殊类！
　　竟然停在了只有百分之一百分之二几率的特殊类区域里！
　　老天开眼啊，抽出大奖了！张烨终于乐了出来，抽奖的奖励发放这时也到了，这次没有物品被收入，也没有宝箱被开出，而是出现了一行系统提示——【特殊类奖励发放：开启商城，增加物品“记忆搜索胶囊”购买权限。】
　　然后，游戏界面上的商城果然开了，点进去后，里面只有一个商品。
　　【记忆搜索胶囊】：食用后生效，帮助玩家搜索记忆或潜在记忆并永久加固，持续时间五分钟，购买需要声望点100000点。
　　张烨还记得抽奖特殊类别的介绍，写的是增加某商品的购买权限，看来自己得到神奇物品的方法不止是抽奖这一种撞大运的方式，还能凭借抽奖特殊类的随机抽取增加购买权限，然后所增加出的商品就可以在商城无限制的购买了，只要有声望就可以，而不受抽奖几率的限制，这个发现让张烨振奋起来！
　　记忆搜索？
　　这莫非可以解决自己当下的困境？
　　时间紧迫，张烨也没空再多思考什么，看看自己仅剩下的十万声望，他不打算抽奖了，赌不起，而是点开商城，花费了十万声望点数购买下了“记忆搜索胶囊”，仅存的声望只有几千点了。
　　叮！
　　商品购买成功，自动收入物品栏！
　　张烨飞快翻开物品栏，手一摸，从内部空间中取出了一枚黑白相间的小胶囊，好像感冒药似的东西，咬咬牙，一口吃下了，砸吧砸吧味道，还没等他品出滋味，他便感觉自己两眼一白，大脑的活性仿佛猛然增长，眼前闪过了太多画面，现在的张烨脑子里还夹杂着对《鬼吹灯》稿子的担忧呢，思维内也都是这个，结果这一思索，脑中画面竟然跳到了他在之前那个世界上学时的情景，那是一个周末，放学的张烨买了一套《鬼吹灯》全集，简体册子的那种，回到家后就兴致勃勃地翻看！
　　一页……
　　十页……
　　二十页……
　　全是他那时翻书的镜头！演电影一样飞快过了一遍！
　　这时候，“记忆搜索胶囊”的物品持续时间结束了，张烨从诡异的记忆闪烁中回归了现实，现实里似乎才过去五分钟，正是物品生效时间，但思绪的速度显然太快了，时间概念不一样，在回忆中张烨度过了好几个小时。眼睛一闭，张烨惊喜的发现方才记忆重温几年前的《鬼吹灯》后，小说里所回忆过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可以说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记忆搜索帮他挖掘了潜在记忆中的东西，并且重新对这份记忆加固了！虽然这次记忆搜索并没有来得及回忆完《鬼吹灯》的大几十万字，但却有四分之一的内容被他回忆加固了，之前张烨在这些期的节目中可才讲述了几万字的情节，也就是说以他现在的记忆，闭着眼也能再讲二十万字的小说！
　　搞定了！
　　这下不用担心稿子的问题了！
　　这物品来的真是时候啊，而且只要声望足够，记忆搜索胶囊就能无限购买，以后也不用担心回忆不到前世的一些文化作品了！


第29章 【惊人的脱稿表演！】

　　咚咚敲门。
　　“进来。”赵国洲看向外间的门。
　　外面来了一个女人，玻璃那边的张烨也看到了她，诶了一嗓子，这女人他见过，她还背后骂过自己，就是第一天下班时看到的田彬的老婆啊，此刻女人手里拿着一份合同，明显是台里的工作人员，不是对接广告事项的人就是法务那边的人，当初还以为田彬的媳妇是来接田彬下班的，原来他老婆也是电台的一员。
　　“赵总监，这次的合同。”女人拿出一沓子a4纸。
　　赵国洲拿过来一嗯，“先放这里，待会儿再说。”
　　“成。”女人侧头一找，看到田彬对她招手，就走到了最后一排和丈夫坐在一起了。
　　“嫂子。”
　　“弟妹来了？”
　　文艺频率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大家也都认识。
　　坐下后，田彬的妻子一点也没有掩饰对张烨的不屑，低声道：“怎么还没开始？等什么呢？”她丈夫被张烨顶替了职务，她语气能好才怪。
　　一文艺台的员工道：“刚才都开始了，不过张老师嗓子好像不太好，又停了。”
　　田彬低笑道：“不是嗓子不行，他是创作不出来了，不信你们就看吧，他今天这个广告赞助肯定没戏了！”
　　“不会吧？”另个同事道。
　　田彬撇嘴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张烨现在就是强弩之末，肚子里根本就没东西了，怎么说？”
　　田彬老婆发出一嗤，“我看也是，一个新人就算运气好也不可能好一辈子，总要为年轻付出代价，播音有那么容易吗？不经过几年的摔打磨练怎么可能成气候，一时的风光只是昙花一现，最后拼得还是经验和底蕴！”
　　小芳听到了，很不悦却又不敢表现太多，毕竟她也是新人，只是说了一句，“张老师不会有问题的！”
　　田彬失笑道：“你看他那个表现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吗？那咱们就打个赌啊？看他能不能过关！”
　　小芳没言声了，她也正提心吊胆呢，张老师，你可千万别出岔子呀！
　　……
　　他们这边的对话前面是听不见的，隔着七八米呢。
　　“小张？嗓子休息好了吗？”赵国洲没法帮他拖下去了，见时间越拖越长，只好蹙眉问了一声。
　　张烨调整状态喝了口水，立即道：“领导，我可以了。”
　　“那好，继续吧。”赵国洲挥手示意他开始，眼神里装着不确信。
　　田彬心说你可以什么啊你，今天你就等着出丑吧，等你下去了，《深夜鬼故事》的栏目还得由我来！
　　田彬老婆也笑而不语，等着张烨出丑！
　　张烨停顿了两秒钟，开始录音了，“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深夜鬼故事》栏目……这块玉是西北野战军的一位首长送给他爹的，当年这位首长带部队消灭了一股土匪，这块玉就是那个匪首贴身佩戴的。说是玉佩，其实外形不太像，造型古朴怪异……”跟之前的磕磕巴巴不同，这一次张烨的语言顺畅如飞！
　　田彬惊疑稍许，怎么搞的？怎么又能说了？噢，肯定是休息的间隙构思的，但那点时间哪里够用啊，后面肯定得出大纰漏！
　　十分钟！
　　半小时！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田彬一直在心里等着张烨出问题，夫妻俩都在看戏。
　　然而张烨的表现却让他脸都绿了，张烨不但没有再说错字，情节和文字上也极其出色，又恢复了前几期那种高质量的水平，甚至比前几期时还要厉害，连重录段落都没有过一次，几乎是有如神助的感觉，噼里啪啦地说个没完！
　　“听英子给我们讲，黑风口的那条野人沟，以前不叫野人沟，叫做死人沟，再往前更古老的时候，也不叫死人沟，是叫做捧月沟……”
　　一期录完了！
　　两期录完了！
　　从下午两点到下午五点，张烨足足录了三期节目，期间滔滔不绝，连口水都没有喝，根本是一气录下来的！
　　田彬夫妻俩瞠目结舌！
　　赵国洲和小芳他们目瞪口呆！
　　那五六个广告商的团队也听得傻眼了！
　　当第三期录完，张烨还上瘾了，紧接着就要继续下一期，赵国洲一看赶紧打断了，推开麦联系里面道：“小张，可以了，先到这吧！”你还要说？你还能说啊？再说天都要黑了啊！
　　张烨说了声好，意犹未尽地把耳机摘掉了。
　　典当行的妇女瞪着眼睛道：“三个小时的内容全是脱稿的？绝对不可能！”打死她也不相信，立即站起来，“我进去看看！”她最烦别人的欺骗了，这是对他们的极大不尊重，也是侮辱他们的智商！
　　“诶……”赵国洲拦不住，只能放人。
　　田彬夫妻也不信啊，跟着广告商和领导一起进去了。
　　三小时现场创作不用稿子毫无失误？
　　怎么可能有人做到啊！这是开国际玩笑呢！
　　一时间，众人都涌入了录播室，四处一找，真的没看到稿子，可广告商想着是不是张烨把稿子录入电脑了，于是点开电脑一看，好家伙，录播台上的第二电脑压根就没有开机，而主电脑是靠按钮控制的，根本没有显示器！
　　张烨纳闷这么多人冲进来，“呃？怎么了？”
　　广告商愣住了，“你……你真没有稿子啊？”
　　“没有啊，我都是现想现说的。”张烨理所当然道。
　　妇女半天没吭声，末了回头看向赵国洲，道：“签合同吧赵总监，我们放心了！”
　　只有田彬还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你妹啊！三个小时的脱稿内容你怎么背下来的啊？你丫抽了疯了吧？别说脱稿了，就是田彬自己每次录制时拿着稿子去念还有念错的时候呢啊，你他妈脱稿居然没出错误？怎么会！你不是江郎才尽了吗？你不是刚才还说不出故事呢吗？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啊！
　　田彬老婆脸色也不太妙。
　　助理小芳瞥了他们一眼，还打赌？还张老师不行了？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傻了？
　　张烨当然不会出错，记忆被加固的太深了，几乎是脱口而出，不用考虑怎么念，这都是记忆胶囊的功效！
　　赵国洲和广告商们走了，商谈合同的具体细节。
　　张烨看看表，却还没说过瘾呢，觉得精神状态非常好，于是干脆也没去吃饭，喝了口水便又坐回了录播台，叽里呱啦地又开始说上了今天的第四期！
　　田彬不信邪，非要留下来看张烨是怎么做到的！
　　王小美和几个播音主持也没去吃饭，想看看张烨有什么窍门，或者说，想看一看张烨的极限在哪里，他们也诧异极了！
　　四期！
　　六期！
　　八期！
　　张烨竟然从下午两点录到了晚上十点！
　　王小美在六点的时候就默默走了！
　　田彬撑到了七点多，也黑着表情一声不响地回家了！
　　中途有人去吃饭了，有人下班了，但还有更多人闻讯赶来一睹风姿！
　　“狠人啊！”
　　“快去看啊，那张烨还录呢！”
　　“啊？都几点了啊？还是脱稿吗？”
　　“当然是脱稿了，我去，都脱稿八个小时了！”
　　“我靠！这家伙还是不是人啊？他吃了大力丸了啊？”
　　消息传开了，很多其他频率的播音主持和工作人员也一波一波地来了，大家都是带着怀疑的表情进来旁听席的，然后每个人走的时候，怀疑的表情无一例外地都被骇然的神色替代了！
　　一天过后。
　　所有人都知道文艺广播频率里来了一个神人！
　　不用稿子现场创作近十个小时的脱稿播音竟然丝毫不出差错！全台的人上上下下加起来……试问谁人能及！？


第30章 【你们这里最贵的菜是什么？】

　　一周后。
　　张烨被文艺频率的一个副总监强行放了假，领导几乎是哭笑不得地勒令他休息两天，不让这厮上班了。为什么？因为这一星期张烨都在玩命，每天先约白天的录播室录音，约不上太长时间的话它就约夜里的，找相关负责人约好钥匙自己连夜加班录制，足足将《鬼吹灯》录了五十多期，加上之前的期数，他已经完成了六十多期的录制工作，眼看都要录制结束了。
　　之间，按时播出的每期节目也给张烨带来了总共二十万的声望，然后还有在网络上传开的几首诗的点击率不停贡献的声望值，加起来大概是三十万左右，都被张烨买了“记忆搜索胶囊”，一共三颗胶囊，已经让张烨将记忆中《鬼吹灯》的所有文字巩固记忆了，一字不落，录制自然一点障碍都没有，依然是全程脱稿，七天的时间，已经让台里的同事们都习惯了这个“****”的存在。
　　从震惊到吃惊，从吃惊到惊奇，从惊奇到麻木！
　　弄到后来，大家对张烨的惊人表现已经习以为常了！
　　还差几期就录完了啊，张烨在当初的世界，《鬼吹灯》热销之后也有电台录过这本小说的播音，那都是四五百期的，为何他才不到一百期就要录完了？原因是上个世界的鬼故事节目叫午夜拍案惊奇，是半个小时的节目时间，放到小说里也就是说二十多分钟，甚至都不到，但这个世界的《深夜鬼故事》是一个小时的节目，而且张烨的语速要比一般人都快上太多了，节目期数自然而然会缩短。
　　……
　　早起。
　　张烨刷牙洗漱，七天的连续加班和打乱的作息时间让他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抽了根烟提神也老打哈欠。
　　按说没必要这么玩命。
　　但张烨为什么这么努力工作？原因有四点。
　　第一，他必须要对得起领导的重视啊！
　　第二，他必须要对得起听众的厚爱啊！
　　第三，早录完节目的话就能早拿到奖金！
　　至于第四……嗯，第四点就是第一点和第二点其实根本不重要！
　　跟网银上查了一下昨天刚发的工资和奖金，张烨立时间抖擞了许多，一想也很久没回家了，便下楼坐上地铁，奔家而去。
　　爸妈住菜市口，一个不新不老的小区。
　　刚一走到自家楼下，张烨就碰见了几个老邻居。
　　“哟，这不是小烨么？回来了？可好久没看见你了。”一大娘道。
　　张烨招呼道：“周大妈早，我前个月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最近上班忙，就没回来。”
　　“听你爸妈说你去广播台工作了？”另个老大爷摇晃着蒲扇道：“那可是好地方，吃公粮的，好好干啊。”
　　“得嘞，一定的。”张烨闲聊几句才上楼。
　　按下门铃，开门的是老妈，看神色不太高兴，“一个月了，你还知道回家？”
　　张烨一看，忙赔笑脸道：“我这不是想有一番成就了再回来么，我爸呢？今儿也休息了吧？”
　　“他啊？看报纸呢。”老妈拿脚把拖鞋踢给儿子。
　　张烨弯腰穿上，进客厅就看到了沙发上拿着京华时报的老爸，“爸，我回来了，你跟我妈身体没事吧？”
　　老爸话从来不多，“都好，你工作怎么样？”
　　张烨挺美，“还行吧，这月工资已经发了，加上奖金有一万八。”
　　“什么？”老妈当时就竖起耳朵，转愁为喜道：“有这么多吗？你不是还在试用期吗？事业编制都没下来呢吧？”
　　张烨笑道：“工资不多，但是奖金多啊，有一个五千是贡献奖励，还有个八千是绩效奖励，加上工资和补助才这么多的。”
　　“我儿子行啊。”老妈眉开眼笑了，“我就说我儿子肯定有出息吧！”
　　老爸古板道：“别骄傲，这点成绩算不了什么。”
　　老妈跟张烨挤了挤眼睛，努嘴道：“你听你爸说呢，他现在天天夜里都守着收音机听你栏目，有时候大半夜吵到我了我让他小点声他还不答应呢，你那期拿现代诗救了一个女孩的节目他也听了，一个劲夸你现代诗的水平，还把你那几首诗给记下来了，呵，反正那诗我是没听懂。”
　　老爸变了脸，“就你话多是不是？”
　　老妈哼道：“我实话实说而已，你瞪什么眼，就你眼睛大啊？”
　　张烨呵呵一笑，家人的认同是对他最大的鼓励了，便道：“差不多也快中午了，爸，妈，今天不做饭了，咱仨出去吃吧，我这好不容易挣了第一个月工资，肯定得请您俩搓一顿啊，走着！”
　　老妈欣慰道：“行，我也吃我儿子一顿。”
　　老爸开始还说不去，怕乱花钱，家里条件本身也没那么好。但张烨和老妈一个劲拉他，最后老爸也换衣服了。
　　楼下。
　　老妈很前卫地摸出手机，“我查查附近有没有好吃的饭馆。”
　　张烨问道：“您用什么呢？”
　　“点评网啊，我刚跟同事学的。”老妈笨拙地操纵着手机。
　　张烨嗤之以鼻，看不起老妈道：“还点评网？您太落后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啊，您那个根本不科学，也不精确，看我的吧！”张烨拿出随身带的签字笔，抬手往空中一扔，待笔落地，他登时顺着笔尖的方向伸手一指马路斜对面，“这家好吃！”
　　老妈：“……”
　　老爸道：“你一大学生，能不能别老这么迷信？”
　　张烨顽固道：“相信我，这家肯定好吃，我扔这东西没出过错，不然您以为我高考英语怎么会得这么高分的啊？”
　　饭庄不小，人也不少。
　　一家三口进去被服务员领进了后面一桌座位。
　　女服务员客客气气道：“请问三位想吃点什么？”
　　老妈随口道：“儿子，你点菜吧，别点太贵的啊，没必要。”
　　张烨嗯了一声，小两万啊，他现在也是小富翁一个了，这么多钱留着干嘛？那不就是消费的嘛，再说他现在多少也算个公众人物了，得要脸面，于是口气很大道：“你们这里最贵的菜是什么？”
　　女服务员诧异道：“最贵的？”
　　张烨一点头，“对，你放心大胆地说！”
　　女服务员呃道：“松鼠桂鱼比较贵，看分量的话，一般一条鱼加工后两三百吧，对了，鲍鱼我们这里也有，一份是一百二，您要几份？”
　　张烨一打响指，“很好，非常好，给我来……一盘宫保鸡丁、一盘鱼香肉丝和三碗米饭，就这样！”
　　女服务员险些吐血，说了半天合着您不要啊？
　　服务员一走，老妈丢脸道：“不要你瞎问什么！”
　　张烨咳咳道：“我没想到这么贵啊，那什么，不是您说的不要点太贵的嘛，咱还得过日子呢，差不多就行了。”
　　老妈来气道：“你这也太抠儿了！”
　　老爸插了句，“那还不是跟你学的，你们娘俩啊，都是从钱眼里生出来的！”


第31章 【微博上的骂战！】

　　下午。
　　爸妈睡午觉了，张烨一个人在自己小屋上网，登录自己新注册的微薄，上面已经有了一个认证标签，是电台那边因为工作需要给张烨申请认证的，认证资料是——京城广播电台文艺广播《深夜鬼故事》播音主持人张烨。每个电台主播都要有一个与听众交流的公众平台，宣传节目，维护形象，这也属于工作的范畴。
　　这个世界的微薄没有新浪腾讯之分，只有一个，只叫微薄，意义上大相径庭，不过一些细节上的功能还是有区别的，比如根本没有显示自身地理位置的这个设置，原因是保护隐私。
　　“张老师你好。”
　　“张老师，我特别喜欢您的节目。”
　　“鬼吹灯太好听了，几首诗太经典了！”
　　“承办各种证件，有需要请联系手机1348763733！”
　　“哈哈，张老师也有微博了？我是小芳，求互粉。”
　　私信啊，啊，留言啊，大概三十多条，里面有推销有广告的，有电台的同事，也有听众朋友。
　　一看粉丝数，才有两百多人，刚注册的嘛，肯定没有那么多粉丝，这需要一个长时间的经营。张烨捡重点的一些给他们回复了，也粉了几个同事，然后就浏览器这个世界的微薄，大体区别不大，并不是很陌生。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宣传平台，张烨也很重视，末了想了想，干脆将自己那几首诗加上去了，《飞鸟与鱼》、《一代人》、无题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还有没有跟公众场合发表过的《海燕》也一并发布！
　　粉丝数立刻涨了！
　　还有无数人争相转播！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好狂啊！”
　　“《海燕》写得太过瘾了！我喜欢！”
　　“本来以为飞鸟与鱼和一代人就够经典的了，看了《海燕》以后顿感酣畅淋漓，从此路人转粉！”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写的真漂亮啊！”
　　“张老师又出新诗了？牛！佩服得五体投地！”
　　甚至张烨还看到了一些大v的留言，比如上次那个央视的著名节目制作人胡飞，又给张烨转发了，“我一开始是喜欢张烨的小说，《鬼吹灯》太有新意了，跟以往的灵异小说完全不同，后来我看了小张老师的两首诗，我最喜欢《一代人》，感觉好像就是给我们这代人写的一样，今天我又看了《海燕》，这应该是首散文诗，我活了这么多年，看过的散文诗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了，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散文诗也可以写得这么优雅和咆哮！京华时报的副总编老严我也认识，老严有一句评论我觉得说得很对，几百年后，人们或许不知道早没有了电脑，没有了手机，忘记了那些曾经光芒耀眼的明星，忘记了那些我们这个时代认为是终身难忘的事情，但《一代人》和《海燕》这两首诗，大家却绝对不会忘记，我相信它们会随着岁月传承下去，一代又一代！”
　　张烨当然要回，谦虚道：“谢谢胡老师的肯定，没有您说的那么高尚和伟大，一些拙作而已。”
　　胡飞在下面高度评价道：“才华这东西或许就是天生的，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没有，有些人生下来就有了，小张老师才二十三岁？我儿子今年也二十二岁，都是差不多的岁数，可张老师已经有了如此的文化素养，我儿子却还只会天天玩手机，唉。”
　　下面有人跟评。
　　“我女儿也是，天天抱着手机玩。”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离了手机就活不了了，连吃饭聊天的时候，都得抱着手机不撒手。”
　　张烨见状，也在后面发表了评论，用了一句他那个世界的网络流行语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飞鸟与鱼，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在玩手机。”
　　“噗！”
　　“哈哈！笑抽了！”
　　“张烨老师太调皮了！”
　　“没想到张老师也这么幽默！又是鬼故事主持人又是写诗的，我还以为是特别严肃的人呢！”
　　“神转折啊！”
　　央视的节目制作人胡飞也乐了，发了一个笑脸过来，“回头我把这话给我儿子看看！”
　　张烨一带头，底下好多网友都开始自发地改编起张烨的《飞鸟与鱼》了，什么最远的距离是上厕所没带纸啊，《一代人》最终也未能幸免，什么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看片啊，各式各样都有。如果是别的诗人看见自己的诗被人改的面目全非，肯定得生气，但张烨没有，非但如此，他还跟网友们一起进行了创作改编，自黑的精神非常浓郁，也赢得了很多网友们的好感。
　　“张老师真平易近人！”
　　“这才是大文人的风范啊！”
　　“+1！支持张老师再创佳作！”
　　……
　　与此同时。
　　今儿个田彬也休息了，节目被抢了，他现在基本上一个星期要休息三天左右，上班也没什么事情干，心情烦躁下，田彬独自跟家中喝闷酒，边喝边上网看微薄，这下也瞧见了张烨跟网友们激烈的互动，不但打成一片，张烨的粉丝数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然增长，才一天就有几千粉丝了，几乎快超过了田彬的两万粉丝数。见得如此，田彬心态更加不平衡，一下就爆发了！
　　脱稿创作？
　　张口就是经典诗句？
　　田彬一直都不相信张烨能有这等本事，也是怀恨在心，没换微博号，就用自己认证的官方微博发帖了，“有些人只会蹦跶一时，蹦跶不了一世，切莫小人得志，切莫耍小手段，否则有你吃亏的时候！”没有说是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骂张烨，因为田彬的微博认证在官方认证过张烨后，他vip介绍里已经变成了原《深夜鬼故事》节目播音员了。
　　田彬也是有粉丝的，有人喜欢张烨的播音风格，可也有人喜欢田彬的播音节目，一听田老师发了这些话，好多他的粉丝立即就明白田彬说的是谁了，当时就响应号召，去张烨的微博谩骂了起来！
　　“刷小手段？”
　　“原来张烨是这么上位的啊！”
　　“田老师说得好，我也不爱听张烨的节目，简直是垃圾！”
　　另一边，张烨还不了解情况，刚去外屋喝了口白开水，回来后就看到微博里出现了很多骂声！
　　“张烨你个蠢猪！”
　　“呼吁抵制张烨！”
　　“什么垃圾节目啊！赶紧停播吧！”
　　“对！让田彬老师重新主持《深夜鬼故事》！”
　　张烨追踪下一查田彬的官方微博，就看到了他那一段的话，顿时怒极反笑，你没事找事是吧？敢当众说我小人？
　　张烨还没言声，他的粉丝们和一些旁观人群已经上去田彬微薄回骂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
　　“微薄公开骂同事？到底是谁小人啊？”
　　“不就是张老师文采比你好，所以把你节目顶替了么，不服气你把节目抢回来啊，说会背后骂人是吗？”
　　“可真逗，还有这么多人帮腔？你们就喜欢骂人啊？”
　　这时，刚刚和张烨微博交流过的节目制作人胡飞也帮了张烨一句，发道：“人要有些气量，而不是见到别人比你好，就得想方设法地把别人拉下来，真可笑，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两边人掀起了骂战！
　　微博上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儿子，出来吃水果！”老妈午睡醒了，跟屋外喊他。
　　张烨却没心思吃东西，“不吃了，我这有点事儿。”
　　老妈推门进来，“什么事啊？吃完了再忙。”
　　张烨盯着电脑道：“吃不了了，有同事拿官方认证微薄骂我，影响太恶劣了，我得处理一下。”
　　老妈也火了，“敢骂我儿子？这小王八蛋！不过你可别骂人啊，他不讲究，咱们可得注意影响，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我懂，您回吧。”张烨又看到田彬发评论了。
　　田彬：人品不行，再有才华管什么用！
　　张烨冷笑一声，回复道：“我怎么人品不行了，田老师可以说一说！”
　　田彬语气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真不清楚？好吧，呵呵。
　　张烨：“你还别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语气误导大家，我有什么做的不妥的你可以说，我也想听听呢！”
　　田彬嗤之以鼻：你人品什么样你心里明白！
　　张烨冒火道：“我真不明白，我的事都可以摆在明面上说，我做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你这不断语气模糊的样子反倒显得你没底气吧？”
　　田彬：呵呵，小人就是小人。
　　……
　　京城广播电台。
　　文艺频率办公区，今天好多人都在上班。
　　一个午间节目的dj突然大声道：“诶，你们快看微博，出事了出事了，田彬和张烨吵起来了！”
　　“啊？怎么回事？”
　　“吵起来了？我看看！”
　　“哎呦，田老师这是……”
　　“田彬怎么搞的啊，哪有这么说话的！”
　　“还是拿认证微博发的帖子，这影响多不好啊，让听众看见了还以为什么呢！”
　　几个台里的老同志都十分不喜，王小美也蹙蹙眉，小芳更是气急败坏！
　　“我去跟领导说一声！”
　　“谁给田彬和张烨打个电话？别让他们吵了！赶紧删微博！”
　　……
　　铃铃铃，电话来了。
　　张烨一看号码，是老少故事会节目的冯老师，一接，就听到对面的冯老师道：“小张，赶紧把微薄删了吧，赵总监知道这件事了，已经发了飙，让你们就此打住，再这样下去该给台里带来恶劣影响了，田彬那边也有人去找了，你赶紧熄火，有什么事情大家明天上班再说！”
　　张烨来气道：“我这一直被田彬和他那些粉丝骂了半天，我一句骂人的话和污蔑人的话也没说吧？还我熄火？我说过多余的话吗？我就是让田彬解释解释我的人品那里不行了，我哪里小人了，我还有问题了？”
　　冯老师道：“瞧你那脾气，还跟我急了？你小子也消消气，不是说你不对，而是让你先忍一下。”
　　“冯老师，我不是对您，行，我知道了。”张烨不疼不痒道，整个文艺广播的播音主持中，他对冯老师的印象是最好的，老资历，不拿架子，与人为善，张烨当然不会跟冯老师生气的。
　　“那就行，都冷静一下最好。”冯老师挂了电话。
　　然而手机刚一扔下，张烨就对着电脑冷笑了一声，虽然答应了冯老师偃旗息鼓，但他当然没准备这么做，删微博？不吭声？姓田的都发出那种话了，他怎么可能不言声啊！
　　田彬的粉丝还在攻击他。
　　“看看，张烨不说话了吧？”
　　“嘿嘿嘿，这是被骂怂了！”
　　“蠢货就是蠢货！一个新人还敢抢老人的位子！”
　　“真替田老师无奈！碰上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大家继续骂！刷屏！不要有顾忌！为田老师讨回公道！”
　　田彬也时不时挑拨几句，煽动着大家的情绪，他自己不好骂脏话，但他可以挑动粉丝们骂人啊！
　　骂张烨的人里有一些是不明真相的，以为田老师是受了张烨的委屈，还有大部分却是跟着起哄的，网络是个比较开放的平台，有人就是喜欢骂人，他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是非黑白对错，骂了再说，反正那个张烨肯定不敢骂他们的，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嘛，总要注意一些言语影响，这更让凑热闹骂人的家伙们肆无忌惮，能骂一个比他们有身份有成就的人，他们认为很爽快！
　　不敢回嘴骂人？
　　是的，也许一般的电台主持人都不敢，但张烨偏偏就不是那个一般人，他们太不了解张烨的脾气秉性了！
　　无缘无故地骂我？
　　三番两次地踩到我头上？
　　他深知网络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尤其今天这件事，根本分不出道理，就是纯粹地对骂罢了，看得不是谁有理，多少道理说破大天也没有意义，这里看的是实力！看的是谁战斗力更猛！好啊！今天哥们儿就跟你们好好骂一骂！不就是骂人吗？你们真以为我不会呐！我怕你们？


第32章 【每一句骂腔都是经典！】

　　骂战持续。
　　田彬毕竟是经营了好几年的微薄，粉丝比较多，忠诚度也高，他一带头，立刻骂得张烨这边的人节节败退！
　　“骂不过了吧？”
　　“骂不过就别废话了！”
　　“还替张烨说话？你们跟他一起滚回家去吧！”
　　骂声铺天盖地，张烨的粉丝们有点没有招架之力了！
　　电台那边有人给张烨打了电话，肯定也有人给田彬知会了，可田彬不但没删微博，且还在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张烨终于动了震怒！
　　骂人是吧？
　　来吧！有一个算一个！
　　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我的战斗力！
　　张烨其实在这方面的词汇量还是很贫乏的，可他不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于是立即拿来了一些他上个世界的网络流行语，回骂道：“是的，我是小人得志，但有些人连人都不算，还跟我扯什么？我想知道这是谁的微薄，还vip认证了？你不是vip，甚至不是v，我看你只是个p。你复杂的五官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看到你们，我只感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朋友们，都不要骂他们了，永远不要和****作斗争，赢了？你比****还****，输了？你禽兽不如，平手？你跟****有什么区别！而且咱们也斗不过****，也和****讲不了道理，因为他们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们同一个水平线上，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流行语，比如“你家门口全是梧桐树”，因为半年前有个典故，出了档子事，全国有七八家精神病院的门口都统一种植了梧桐树，那件事也传播得很火，最后种梧桐树变相成为了骂人精神病的委婉用语。同样，张烨也有他们那里的流行语，这些流行语都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听过的，却是张烨那边的群众的集体智慧结晶，这么多群众的智慧集于张烨一身，他能输？
　　这回复一发，底下的帖子马上爆了！
　　“我靠！”
　　“张老师回击啦！”
　　“啊哈哈哈哈！快看啊！”
　　“太欢乐了！太牛逼了！”
　　“张烨老师的才华我今天是服了！”
　　“小说经典，诗句经典，嘻嘻，连骂人都这么经典啊，哇，我好像爱上张烨老师了，太霸气啦！”
　　“永远不要和****比？哈哈！”
　　“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神句啊！绝对是神句啊！”
　　田彬回复了，文字上几乎能感觉到他恼羞成怒的表情，“你骂人？你还有没有一点修养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啊？”
　　“支持田老师！”
　　“这种素质的播音主持就应该开除！”
　　“什么人啊！电台就招这种水平的播音主持？”
　　张烨一迎战，田彬的粉丝们也帮着田彬跟张烨开战了！
　　张烨平和道：“我不是骂人，我只是阐述了一个道理和事实，教大家怎么和你们这种人沟通，田老师我接触过，其实我看到田老师的第一眼时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个字，是‘井’字！”
　　有人问：“井？水井？”
　　“井底之蛙吗？”有人猜测。
　　还是张烨给他们解惑了，“井——横竖都是二！”
　　下面顿时一片笑喷了的表情刷屏了，“哈哈哈！”
　　张烨丝毫不停，“田老师啊，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放弃治疗啊？为什么？中国这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你学下剑，铁剑不学你学银剑，恭喜你今天终于达到了人剑合一，俗称剑人！”
　　田彬：“……￥#%￥##！！”
　　“你姥姥！”
　　“张烨你太损了！”
　　“你个梧桐树！”
　　“蠢猪！****！”
　　田彬的粉丝也一个个气得嗷嗷叫！
　　而张烨的粉丝则都听傻了，一时间都忘了回复帮腔，只顾着看。
　　张烨还没有停下，一句话接一句话，“你才蠢猪！你全家都蠢猪！田老师，其实你也不用自卑，就算你犯了错误被领导取消了节目，我依然觉得你是一个成功者，因为作为一个失败的典型案例，你实在太成功了！”
　　众人：“……”
　　张烨继续骂道：“有句名言说的特别好，上帝说要有光，所以有了光，上帝说要有水，所以有了水，上帝说要有****，于是你出生了。”顿了下，“其实说来说去总结一下，我只想送你一句话，我去年买了个表！”
　　有网友道：“啊？买表？什么意思？”
　　另个田彬的粉丝反唇相讥道：“话都不会说，还主持人呐？这是个句子吗？表也是论块的啊，还买个表？”
　　张烨说道：“你们把这几个字的首字母打出来！”
　　“我去年买了个表？wqnmlgb？我去你妈了隔壁？哈哈哈哈哈！”网友们笑喷了，前仰后合！
　　张烨足足骂了田彬一个多小时，没有一句骂人的话是重复的，而且越说越绝！
　　田彬怒道：“长得那么难看！你也不照照镜子去！”
　　张烨笑着打字道：“是，我是不好看，但我长得起码顺眼啊，你呢？你那照片挂在墙上辟邪！挂在床上避-孕！”
　　见到这句，田彬险些吐血，汗毛都气炸了！姓张的！我跟你势不两立！
　　“放墙上辟邪？放床上避-孕？”
　　“噗嗤！啊哈哈哈哈！损啊！损到姥姥家了！”
　　“喜闻乐见！原来骂人还可以这么骂啊！张烨老师太无敌了！”
　　这话实在是骂句中的经典，此言一出，十几秒钟内居然挤进来了一百多个回复和评论，围观群众都看得坐不住了！
　　有了张烨的带领，他那些刚才还被压得骂不过对方的粉丝们一下子翻身了，气势高涨！开始给张烨摇旗呐喊！
　　田彬还在回骂，却根本不是张烨的对手，一开始也有很多田彬的粉丝帮着偶像一起骂张烨，但张烨的战斗力实在太****了，都不用他的粉丝们帮忙，张烨舌战群雄，愣是一个人把几百人给骂熄火了，然后田彬的粉丝几乎没有人吭声了，那些凑热闹专门骂人发泄的家伙们一看，也是被张烨骂得肠子都青了，反击几句后就知道他们完全不是张烨的对手了，纷纷销声匿迹，不去丢人了。只剩下田彬一个人在愤怒地回击！
　　以一敌百！
　　骂走了一个又一个不服的！
　　最后结果是……张烨完胜！
　　所有微博上围观的群众都惊呆了！
　　这他妈是什么战斗力啊？骂人能骂得这么惊天动地，他们真是第一次见！等当田彬也被骂得一声不吭的时候，围观群众这才回过味来，纷纷激动而颤抖地立即粉了张烨的微薄，粉丝数一下子涨到了三万一，连带张烨游戏戒指里的声望值，也从剩余的几千变成了五万四！
　　张烨无语！
　　骂人也能骂出声望点数来？嘿，这感情好啊！
　　张烨想着自己是不是该以骂人为生了，这声望跟白来的一样啊，他能不能骂出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明星来？


第33章 【骂出来的人气！】

　　胜负已分！
　　骂战也结束了！
　　网友们积极留言，几近笑成了一团！
　　成风一片：“大神啊！我今天看到大神了啊！”
　　小洞11：“绝对的神人！绝对的偶像！太霸气了！”
　　张烨粉丝1号：“新注册的账号请大家多关照，以后我就是张老师的脑残粉了，能骂人骂到这等大师级的境界，我只能用膜拜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了，今后张烨老师就是我们水军的领导者！”
　　威武的小霸王：“看了张烨老师的骂句，我才知道我以前多么的天真幼稚，亏我还自诩骂人无敌手，今天一见惊为天人，必须甘拜下风，不知张烨老师收不收徒弟，我也想学您的骂句啊，要是得了您十分之一，不，得了您一百分之一的真传，那我走遍天下都不怕了啊！”
　　“崩溃中……”
　　“上帝，我看到了什么！”
　　“这条微薄都快上首页了啊！”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点击量评论数怎么这么高？”
　　“张烨老师的形象在我眼里瞬间崩塌，这就是那个写《飞鸟与鱼》的张烨老师？这就是那个写《一代人》的张烨老师？你实在是太……太让我喜欢啦！哈哈！骂得好！这种人就得这么骂！”
　　“才华啊！这就是才华！”
　　“骂人都这么惊天地泣鬼神！不愧是大诗人！”
　　“得了吧，诗人哪有这么骂人的？”
　　“楼上的，你见过哪个文学家诗人不骂人的？最著名的陈天模老师，当初第一首诗不也是骂人的吗？还带脏字呢！”
　　大家热议开来，这个集中了张烨所有骂句的微薄顿时红了！
　　……
　　单位里。
　　电台的同事们也都看到了张烨那堪称画龙点睛的骂句，有憋不住的同事造成笑得直不起腰了！
　　“小张老师还有这个本事？”
　　“真是没想到啊，这骂得也太幽默了！”
　　“哈哈哈哈，我已经把那些话收藏了！”
　　“这样是不是不好啊？领导刚才都急了，怎么还……”
　　“话赶话到那里了，想收也收不住了，看看明天领导怎么处理吧。”
　　“这次也该着田彬倒霉，碰上张烨这么一个打死也不肯吃亏的主儿，田彬这回是被骂惨喽！”
　　“小张也是神了，你说这么多经典中的经典骂句，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啊？又是现场发挥创作的？”
　　“是啊，那句‘我去年买了个表’，真是绝句啊！”
　　“嘿嘿，我喜欢那句你为什么放弃治疗！太逗了！”
　　“被骂的这么狗血淋头，我看啊，田彬明天是没脸来上班了！”
　　冯老师哭笑不得道：“这个小张啊，都让他删微博不要说话了，怎么就不听啊，这下可好了。”
　　还有个跟田彬关系不错的人道：“小张怎么能这样啊，影响多差啊，让人看了还以为咱们电台都这个素质呢！”
　　小芳不爱听道：“是田老师先挑事的，张老师属于正当防卫！”
　　……
　　事态似乎平息了，但其实却远远没有。
　　张烨那些“名言”，在这个世界还没出现过，但在他那个世界却句句都是当年的网络流行语啊，其实骂出去的时候张烨并没有觉得多爽，为什么？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那些骂句早都用烂了，过时了，比如“我去年买了个表”吧，张烨那边的人都说得太多了，已经审美疲劳，还比如“不要和****比”那段，如果张烨发在他们那个世界的论坛上，下面肯定会有人回复一句“恭喜楼主通网”，这个梗用得太多了，几乎已经没有人再说了。不过在如今的世界里，大家还从未听过这些流行语，所以张烨将其一搬过来，立即在网络上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有好事者甚至还整理出了一份张烨经典语录，把他的话一句一句地复制了上去，供大家观赏膜拜！
　　期间，还有几个同行回帖。
　　“冷静，都冷静！”
　　“围观。”
　　“坐等新语录。”
　　“已经结束了吗？”
　　好几个省直辖市的电台同行都表示了关注。
　　这种事在别的圈子里可能还不算什么，尤其是在娱乐圈中或许溅不起波澜，但在他们电台传媒圈子内还是很新奇的，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在电台同仁的圈子中这事瞬间传遍了，很多人都喜闻乐见地登陆微薄围观，当看到张烨那些语句后，大多数同行当下只有一个反应，以后得罪什么人也不能得罪这种人啊，你妹，这骂人骂得也太缺德了呀，心脏不好的真能给气死！
　　事态的影响还在持续。
　　众人也都在乐此不疲地跟帖回复。
　　张烨就宛若一个斗士，连晚饭都没吃，就坐在电脑前面等着田彬的再次出现，随时准备开展新一轮的战斗，他可谁都不不怵，结果对方还是不吭气了，弄得张烨还有点意犹未尽。
　　随即，张烨为这件事发了最后一个微薄，澄清道：“声明，本人的言论仅代表个人观点，跟单位电台无关，我这人从来都不喜欢说脏话，但如果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理，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煽风点火的人，对于那些挑起事端无由头骂我的人，我只想对他说四个字——请（qu）你（ni）自（ma）重（de）！”最后一句又是他那个世界的流行题材，四个字，字是那个字，但拼音备注却是其他的。当然了，在现在这个世界，这种字体形势还没有任何人见过！
　　大家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从没接触过！
　　“请你自重？”
　　“咦，张烨老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儒雅了？”
　　“不是儒雅！哈哈！你们快看请你自重的拼音！不要看文字！”
　　“后面的拼音？qu？ni？ma？de？去？你？妈？的？噗！”
　　“太暗藏玄机了！笑疯了！腮帮子都合不上了！今天真把我给笑疯了！”
　　“张烨老师太损了啊！谁得罪他有谁好受的！大神求罩！我今后要把张烨老师当我的精神领袖！”
　　“神句！”
　　“哈！已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第一次知道骂人还这么有学问！”
　　“同上，第一次知道骂人还能骂得这么艺术！”
　　微博发完，田彬那边的人彻底偃旗息鼓了，张烨叫阵！再无一人敢战！
　　在以前，网络上的骂战通常是没有结尾的，无非是他骂他，他回骂，他再骂他，他再骂他，根本就分不出胜负，因为谁也不会服谁，因为谁也不会忍气吞声。但今天是个例外，张烨居然一个人把几百人给骂得服服帖帖！好多旁观者看了，无不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是何等的风采！
　　这是何等的霸气啊！
　　最后这一骂，又让张烨多了六千多的微薄粉丝，这可是纯凭骂声骂出来的人气，纵观整个网络圈子，单靠骂人语句而不是骂人对象跟事件而飞速增长这么多粉丝的，张烨应该是第一人！


第34章 【我还是写检讨吧！】

　　第二日。
　　张烨早上一起床，没顾上吃早饭呢就打开了家里的电脑，爸妈家的台式机是国产“东华”牌子的，也是张烨没听过的这个世界的品牌，价格便宜，性价比比较高，就是老爱死机。
　　网上一看，田彬的微薄已经删除了，张烨昨晚也把自己的一些微薄删的删撤的撤，没办法，赵总监昨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发火了啊。一切似乎风平浪静了，只有经历过昨天骂战的人才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么的惊心动魄。
　　嗯？
　　今年网络流行语？
　　通过微博的链接，张烨点进去了一个投票网站，竟然是一个当年网络流行语前十名的评选，这个设置跟张烨那个世界不太一样，他们那时候的流行语几乎都是大家公认的，然后就上了，这个世界看来稍有区别，很多流行语都是靠网友们投票产生的，结果倒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no。1：我去年买了个表——来自张烨。
　　no。2：请（qu）你（ni）自（ma）重（de）——来自张烨。
　　no。3：你家门口全种着梧桐树——来自网友我是你大姨。
　　no。4：田老师，你为什么放弃治疗啊——来自张烨。
　　前十位的网络流行语，张烨的骂句竟然才一天时间就被网友几上万票推上了前几位，第一第二第四都是他的，往下一瞅，张烨其他的骂句也都在二十位三十位边缘徘徊，票数也在持续飙升。张烨登时乐了出来，尤其那句你为什么放弃治疗前竟然还有田彬这个主语在！
　　骂战门结束了，报纸上并没有报导什么，因为张烨和田彬都没什么名气，这也算不上什么新闻，不过网络上的一些自媒体还是有几家对昨天的骂战门做出了评价。
　　《电台主播的素质与修养》。
　　《惊天骂战门，一个诗人的反击》。
　　《微博奇迹，一场骂战引得数万人围观》。
　　简单扫了几圈，张烨吃完爸妈做的早点就去上班了。
　　……
　　单位。
　　刚到广播大楼门口，电台里好多张烨不认识的工作人员都频频看向他，还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着。
　　“那个就是张烨！”
　　“他就是？哈哈。”
　　“你们昨天也看微博了？太牛逼了！”
　　其中还有一个人力部门的青年笑着跟张烨招了下手，“张老师来了？早上好。”
　　张烨眨巴着眼，显然不认识他，不过还是客气地回了招呼，“你好，早上好。”得，肯定是又出名了，不过做梦都想着出人头地的张烨今天并没有太高兴，反而有些苦笑，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次出的是恶名，离自己办公区越近，他越有点七上八下，咳咳，还不知道领导怎么处分他呢。
　　一进办公区，人都到了。
　　“啊，张老师！”小芳第一个看到他的。
　　快退休的冯老师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其他人也都笑的笑，瞥的瞥，目光复杂地望向了张烨。
　　张烨说道：“冯老师，不是我冲动，实在是有人欺人太甚，平白无故跟微博上骂我，还带着粉丝一起骂我，我难道还不还手？”别看他又写诗又写小说的，实际上这都不是他真正的一面，愤青、骂尽天下不平事——这才是这厮的真正本姓，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没别人想得那么高尚。
　　“对了，田彬呢？”张烨找人。
　　冯老师面色古怪地顿了顿，道：“他住院了，今天请假。”
　　“住院了？”张烨一汗，别是让哥们儿给气得吧？不至于吧？
　　那边一个编辑部的小头头道：“小张，你这回可惹祸喽，赵总监说了，让你一来单位就去找他。”
　　张烨无辜道：“不是我惹事啊，您大家也应该看到了，是田老师先出口伤人，他住院可不能怪我吧？唉，有句话说的真好，no-zuo，no-die。”
　　小芳愕道：“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纳闷，“这是英文吗？不？死？什么东西？”
　　张烨解释道：“连起来念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冯老师正喝白瓷缸子里的水，闻声噗地一下吐出了大半口，低着头咳咳咳嗽起来，“你小子那张嘴啊，太缺德了啊！”
　　众人：“你们家英文这么说啊！”
　　no-zuo？no-die？听完这个，连平时不爱说话的王小美都被逗乐了，然后清清嗓子收起笑容继续工作。
　　转身，张烨苦哈哈地去了领导办公室门前，咚咚敲了两声门。
　　“哪位？”
　　“是我，张烨。”
　　“……进来！”
　　听到自己的名字，里面的语气顿时有些不好。
　　张烨小心地走进屋，见赵国洲正在窗台前浇花，他便关上门，道：“领导，周编辑说您找我？”
　　赵国洲嗓音生硬道：“知道我找你因为什么吗？”
　　“不知道啊？”张烨装傻充愣道：“是《鬼吹灯》的录制？您放心，我今天就能录完了，到时候录播的节目能播上一个多月没问题。”
　　赵国洲无语，“你跟我装傻是不是？”
　　张烨只好承认错误道：“领导，我知道昨天的事我有不对的地方，但是田彬先发微博骂我小人得志，还煽动他的粉丝黑我，您说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装看不见吧？”
　　赵国洲发火道：“他有他的问题！你也有你的问题！田彬再怎么样也没有说脏字吧？你呢？你看看你发的那些话！昨天台领导把电话都打到我家里了！问我怎么回事！你知道你给台里带来了多大影响吗？啊？”赵国洲放下浇花的水壶，道：“你也不用解释了，这次给你一个记过处分，你再写一份检讨书，我看你的检讨写的怎么样，如果态度不端正还得追加处分，你自己看着办！”
　　张烨不干了，“赵总监，处分我接受，但检讨我不可能写，我觉得我没做错！”
　　赵国洲气道：“骂人你还有理了？”
　　“但微薄是我个人的空间，我也声明了仅代表我个人观点，跟单位没关系！”张烨狡辩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写检讨书啊，这又不是小学生了，张烨不可能答应的，这关乎他的原则和尊严！
　　“你还狡辩？”赵国洲瞪着他道。
　　“您给我什么处分都行，检讨书我肯定不会写！”张烨坚定道。
　　赵国洲一点头，“好吧，那你下个月的奖金先搁置吧，什么时候拿来检讨书什么时候发奖金！”
　　扣奖金？
　　可笑！奖金算得了什么呀！
　　张烨想也不想道：“我马上去写检讨！一会儿就交给您！”
　　赵国洲：“……”


第35章 【拒绝领导了！】

　　上班了。
　　张烨该工作工作，去录播室录音了。
　　这事说小不小，说大其实也不大，电视台的主持人还有微薄骂过脏话的呢，最后不也好端端的么，也就是警告一下处分一下，写好了检讨书后，这次的事情也算是有个简单的了断，当然了，了断不是就这么完了，而是暂时告一段落，张烨还得保持夹着尾巴做人的状态，让影响慢慢消除。没辙，谁让他昨天跟微薄上骂得太猛了啊，还给田彬骂进医院了，他总要付出些过瘾后的代价。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鬼吹灯》第一部在张烨嘴里落下了帷幕，至于后来的那版《鬼吹灯2》，张烨没准备说了，因为感觉比第一部差了不少，张烨不想冒这个险，他怕影响收听率，干脆姑且到此为止吧。
　　终于结束了。
　　呼，张烨如释重负，这些存下来的录播带子足够《深夜鬼故事》播出一两个月了，没黑天没白天地加班了这么久，总算可以歇歇了。
　　午饭时间。
　　楼下的单位食堂，人头攒动。
　　“师傅，要烧茄子，小炒肉，加二两米饭。”张烨工资奖金都下来了，也不打算再吃方便面了，难得跟食堂点了一顿大锅饭，其实他们这边的食堂菜色很好，也便宜，更别说工资里还有饭补呢，张烨已然不差这点钱了，当给卖饭的师傅是十一块钱的时候，张烨隐隐有种暴发户一掷千金的感觉，这顿饭太奢侈了啊！
　　“小张！”那边有人喊他。
　　张烨打好饭，寻着声音看去，“你是？”
　　那个台领导的秘书招呼他过来，“贾台长让你去一下。”
　　张烨不明为何，只好揣着忐忑跟着那秘书一起去了后面的小食堂区域，这边也是一个大厅，只不过都用小隔断给隔开了，对，就跟厕所那种一样，一般台领导和频道总监副总监职务的干部才有资格到这边的小食堂吃饭。以前的小食堂都是小灶儿，也就是小锅小炒，比较精细讲究，但后来上面下了勤俭节约的文件，小灶儿全给撤了，领导们也和大家一起吃大锅饭了。
　　一个隔断内。
　　赵国洲和贾副台长面对面坐着，旁边还有一个领导张烨就不认识了。
　　“贾台长，赵总监。”张烨端着饭站在那里，“您找我？”
　　赵国洲压压手，“坐吧小张，一起吃，贾台长找你有事，咱们边吃边说。”
　　贾副台长是个小老头，那次张烨参加《话说天下》直播时碰上了有人自杀的重大事件，贾副台长那时也去了，张烨跟他有过一面之缘。只听贾副台长放下筷子，皱成菊花般的脸笑了笑，道：“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你排队打饭呢，就让秘书叫你过来了，怎么样？听说你节目都快录完了？”
　　张烨拘谨道：“已经录完了。”
　　赵国洲赞许道：“小张加班了不少天，连录了几十期，很努力。”
　　贾副台长一嗯，语气又换了，“就是昨天的事情办得不好吧？微薄就算是你的私人社交区域，可你的认证也是写的咱们广播电台，你是公众人物，说话做事都要讲究分寸，顾忌影响！”
　　张烨承认错误道：“领导，下次不会了。”
　　批评了张烨几句，旁边那个不认识的领导忽然拿出一份文件来。
　　贾副台长接过来看看，点头，将文件递给张烨，“找你是因为《鬼吹灯》的出版，你也是运气好，台里决定帮你联系出版事宜。”
　　张烨一愣，“出版？咱们电台旗下有出版部门？”
　　贾副台长道：“这倒是没有，不过我们会全权帮你联系，这是授权书，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了吧，到时候《鬼吹灯》会有台里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联系出版宣传，不用你操心什么，而且给你的价钱也非常多，一本书两万！”
　　张烨再怔，“两万？是买断？”
　　贾副台长似乎不太满意张烨的反应，“自然是买断，新人一般不给版税分成，而且风险也大，两万还少吗？你一个从来没有过出版经验的新人，两万一本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你了解了解行情就明白了。”
　　我明白个屁啊！
　　你丫蒙傻子呢啊？
　　张烨短时间内其实是没想出版小说的，他知道自己的根基在电台，也想踏踏实实先把电台这一块做好，做出成绩，闯出名气，出版的事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耽误。但就算他没打算这么快出版，心里其实也有纳闷的，这么优秀的一部小说怎么就没有人联系自己啊？出版社都傻了吗？通过贾副台长的话张烨现在才明白，不是出版社没人看中这部小说，他们肯定是找过电台的，但台里压根就没和自己说，也没征求自己的意见，而是直接弄出来这么一份授权书。授权书字数很多，七八页的样子，张烨扫了扫，大概意思就是他把《鬼吹灯》的一切版权包括但不限于简体繁体电影改编电视剧改编都交给广播电台，然后每本书张烨能一次性得到两万元的版权费。
　　交给你们？我有病啊！
　　你们又没有出版社，等于就是个中介，拿了我的版权再去卖给出版社平白赚了一笔中介费，与其这样我自己找出版社好不好？还两万一本？二十万一本我都不卖啊！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啊？
　　张烨知道台里这是在坑自己，贾副台长那边定然与出版社商量好了协议，比如拿到张烨的版权后就卖给出版社换取十倍甚至更多的版权费，或者和出版社签版税分成，按销量走收入，按照《鬼吹灯》在电台的势头来看，简体出版的话卖出去十几二十万本应该不是问题，这就得多少钱呢？而且版权如果在电台手里，这些就是净收入，张烨没权利再分到版税了。最可气的是他们连《鬼吹灯》的电影版电视剧版等一系列所有版权都要一口抢下来，不是坑人是什么？
　　张烨委婉道：“对不起领导，我没打算出版呢。”
　　贾副台长眼皮子有些不太好看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想帮助你把这本书做好，打出名气！”
　　赵国洲拧眉，“小张，你是不是想自己联系出版社啊？”
　　旁边那第三个领导登时阴了脸，看向张烨语气很冲道：“你还在实习期，台里这么重视你给了你这么好的发展平台，你还不领情是吧？你别忘了，你的《鬼吹灯》是靠台里的节目宣传出去的，台里已经给你造了很多势，你想跳过台里自己出版？那宣传费咱们算一算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个张烨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话有点不讲理吧？宣传费？那我想请问了，以前《深夜鬼故事》的小说都是怎么来的？都是市面上一些很火的灵异小说吧？台里借了他们的势，用他们的小说拉住听众，还要付给小说作者一笔可观的版权费，怎么到了我这里全反过来了？不给我钱我还得出钱？是，我是台里的员工，我有一份责任和义务，所以我把我自己的小说拿出来帮台里吸取听众，从头到尾说过一句版权费的事情吗？我不要这个钱，怎么反倒你还跟我要上宣传费了？还要强买我的所有版权？
　　张烨太多愤怒憋在心里了，但也知道不好顶撞领导，只能道：“我没打算自己出版，我说了，我真的就没想出版呢。”
　　那领导瞪圆了眼睛，“你现在可以想啊！”
　　张烨二皮脸道：“短期内我真没有这个打算，不好意思啊领导！”
　　赵国洲看着他，“小张！你真考虑好了？”他其实并不意外张烨不卖版权，这厮可是个说要杀了他都不写检讨书结果一提要扣奖金后两分钟之内就将检讨书写出来了的老财迷，想从这个守财奴手里抠钱，那无疑太难了。
　　这边一说，旁边不少人都注意了过来，听着他们说话。
　　贾副台长反倒笑了，似乎很大度道：“年轻人还挺倔强，好吧，版权是你的，你不想运作台里面也不强求！”
　　他们仨也吃完饭了，起身就走。
　　赵国洲临了指了指张烨，低声道：“你啊你！”只有他知道台里为这次《鬼吹灯》的出版花费了多少心思，以前他们的额外产业模式，也就是做一做有声读物的版权出售，或者是跟一些网站有版权合作，将自己电台的优质有声资源推销出去，可收入却不多，这一块并没有做起来，这次张烨小说的大火让台领导又看到了机会，于是才弄出这么一个装模作样的授权书来想将《鬼吹灯》的版权吃下去，好好拓展一下其他广告以外的版权渠道收入，谁知张烨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贾副台长说得轻巧，张烨也清楚没这么简单，怕是台里要给他穿小鞋了！
　　可那又怎么样？
　　不能卖就是不能卖！
　　一点代价都不想花就要把他的劳动成果据为已有？这不是抢劫么！就算台里要找由头开除张烨，张烨也还是一句话，一句《海燕》里的话——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我他妈管你是谁！


第36章 【要主持新栏目了！】

　　午休。
　　文艺广播传开了一个消息。
　　“老王，听说了吗？张烨要完了。”
　　“啊？怎么会啊？他节目收视率不是很高吗？”
　　“再高管什么用啊，又不是台柱子，离了他就不行？”
　　“是因为骂人的事？不能吧？领导不是给他处分了吗？”
　　“因为《鬼吹灯》出版的事情，台里想买他的版权然后去运作，结果张烨一点眼色也看不出来，不卖，撅了领导的面子，要是一般领导也就算了，那可是贾副台长，台领导啊，上面能放过他才怪！”
　　“唉哟，还有这事？”
　　“可不是么，他是完了。”
　　“应该不至于吧？”
　　“断了台里的财路和策划很久的方案，怎么不至于？你看着吧，领导肯定得办他，不可能助长这种风气。”
　　“唉，真可惜啊，小伙子文化素养很高，是个好苗子。”
　　“我早就猜到有这一天了，张烨太不懂进退和分寸了，人是好人，可太偏执，走上社会和工作岗位了，原则哪里还有那么重要？总要知道妥协和忍让的，不然早晚得吃亏，他那首《海燕》写的真好，我也承认他文学上的实力，可那只是文学，只是一首诗而已，该工作还得工作，该低头还得低头，否则要是都像他诗里那般‘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他还上什么班啊，早得罪人得罪死了。”
　　广播台很大，圈子却很小，不一会儿工夫同事们就都知道了。
　　张烨一回来，看到田斌居然来了，手上绑着一些纱布，好像是受了伤。
　　看到张烨的一瞬间，田彬先是羞辱交加地咬着牙，仿若恨不得一口咬碎了他，但随后，田彬又是挂上了笑脸，看笑话似的。他昨天喝了酒，脑子也是不太清醒，所以才跟微博上讽刺了张烨几句跳动粉丝们去骂他，谁想最后他和他的粉丝们居然被张烨一个人给骂得屁滚尿流，怒火中烧下，田彬砸了手边的烟灰缸，不巧碎掉划破了手，去医院缝了好几针才作罢。田彬是杀了张烨的心都有了，谁想中午一来单位后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惊喜的消息，张烨得罪领导了，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吧，至少田彬是这么想的，之前气闷的心情也为之一振。
　　“张老师！”小芳急忙冲上来了，“他们说你……”
　　张烨摆摆手，“忙你的吧，节目我录完了，你整理一下。”
　　跟他关系还不错的冯老师也过来了，一把将张烨拉到了一旁角落，低声道：“你真把台领导得罪了？”
　　张烨苦笑，“是吧。”
　　冯老师真是为他着想，气道：“你可真行，台里想要版权你就卖给他们，大不了少赚点钱，毕竟你还是要跟主播这一块发展的，如果你不卖，你做好辞职的打算了？”
　　张烨一点也不理亏道：“我为什么要辞职？版权是我的，台里想黑我的钱，我不卖就不卖，我又没做错。”
　　冯老师无语，“你还想干下去？你觉得你还能干下去吗？”
　　“为什么不能？”张烨反问了一句，“我不但要干，还要好好干。”他就这个脾气，谁的话也不听。
　　冯老师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了。
　　电台主播，这是张烨反复思考后才来应聘的，他当然不会现在辞职，因为他还没拿到相应的成绩和资历，深夜节目的火爆？这个成绩还远远不够，深夜节目凝聚力很高，可毕竟听的人太少了，至于那几首诗？顶多让张烨在外围打一打秋风，现在还无法持续给自己增加资历与知名度，张烨的重心还是得在电台主播这一块打出名气，起码得得个奖啊，这才是他今后成名的基础。张烨眼界很大，自然不会拘泥于电台这一角，可他深知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他现在倒是想去电视台呢，可也得人家要他啊，就算要他他也当不上主持人啊，那种地方的竞争可比电台要高出几十倍，排队的人多了，人家干嘛让他上？就他这个身高？就他这个形象？扯淡吧！跟幕后排一辈子也轮不到他，再有才华又能怎样？再有他那个世界的文化支撑也意义甚微，想当一个电视台主持人，可不单方面只需要文化素养了，而是一个综合的实力跟资历，所以电台的基础是张烨非常看重的，他必须在这里好好干出一番成绩才可以继续往上爬！
　　突然，赵国洲进了办公区。
　　“赵总。”
　　“总监。”
　　几人赶紧打招呼，田彬也是。
　　赵国洲看看田彬，“伤势怎么样了？”
　　田彬忙道：“没问题，不小心磕伤了，就是缝了几针。”
　　一嗯，赵国洲瞥了眼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张烨，忽而拍拍手吸引注意，“大家放一放工作，我宣布两个处分。”看向田彬，“小田啊，你虽然受伤了，不过还是得对你进行口头批评，你的检讨书我已经拿到了，态度还是不错的，考虑你以前的工作态度还是很积极努力的，这次就扣你一个月的奖金，下不为例！”
　　田彬保证道：“以后不会了。”
　　“还有张烨。”本来已经给了张烨处分，可现在赵国洲却又改口了，“小张的行为十分恶劣，口出脏话，不但骂了自己的同事，还骂了一直支持咱们的听众，给台里的形象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台领导也很重视，决定撤销张烨《深夜鬼故事》播音主持人的职务，转为代班播音员，原职务由田彬替上，在这里我也希望大家引以为戒，记住，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台里的形象！”
　　很多人猜到了！
　　可很多人还是没想到对张烨的处分这么重！
　　田彬是最乐呵的一个人了，他当即道：“谢谢领导，我保证不再辜负台里的信任！”
　　张烨也没料台里对自己这么狠，“赵总监，那《鬼吹灯》也要停播？”
　　赵国洲淡然道：“为什么要停播？你不是已经录完了吗？等《鬼吹灯》播完，下个鬼故事由田彬播音！”
　　录完了？
　　这是卸磨杀驴啊！
　　张烨恼了，哥们儿这些日子有时候天天加班到夜里两三点录节目，几乎都没有休息时间，最后我就换回来这么一个结果？不给我应有的版权费，撤了我的职，还要继续用我的节目给台里赚收听率？杀人不过头点地吧！可他能说什么？他无权无势，什么也没法说，也怪自己，是微博上的脏话让别人抓住了把柄，张烨算是长记性了，以后再跟网上遇见这种事他肯定……肯定还继续骂！
　　这就是张烨！
　　他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他！
　　“处分宣布完了，就这样。”赵国洲要走。
　　这时，谁也没料到王小美站了出来，“总监，微薄的事我也看了，就算张老师有不对的地方，起因也是田老师挑起的，如果处分张老师这么重，我觉得也应该一视同仁，不应该再让田老师上节目吧？”
　　张烨是新人，没资历，业绩也就是中上等，但王小美不一样，她可是文艺频率的一姐，甚至跟整个京城广播电台也是台柱子的人物，说话当然有力度！
　　田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他不能开口，轮不到他说话。
　　赵国洲深深望了眼王小美，“小美老师，小田再有问题也没有骂过人，还是注意影响的。”
　　王小美道：“但这个处分我觉得不太公平，如果田老师能上节目，也应该给张老师一个改过的机会。”
　　冯老师一犹豫，抬头道：“我的《老少故事会》也快被砍了，听说台里安排了其他栏目替代，不过算一算应该还有最后十几期要录呢，我上个星期就开始办退休手续了，再主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要不然让小张老师去我的栏目主持吧，我老了，身体也不好，真是没精力再播音了。”
　　赵国洲眉头跳了跳，“老冯，有始有终，这个节目你都播音五年了，最后十几天了你要掉链子？”
　　冯老师叹气道：“还是交给年轻人吧，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地退休。”
　　沉寂了几秒钟，赵国洲只好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明天开始小张就去主持《老少故事会》吧。”栏目只仅存十几天的生命，怎么样也没意义了。
　　田彬和其他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没太在意。
　　但张烨不是，这一刻，他心里暖暖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蔓延了出来，他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人会帮他。赵国洲一走，张烨就直奔王小美桌边，“王老师，谢谢您。”
　　王小美不咸不淡道：“上次你在节目里帮我解了围，这个人情我还了。”
　　“谢谢。”说罢，张烨又走到了冯老师面前，“冯老师，谢谢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冯老师笑道：“明天退休也是退，过十几天退休也是退，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不用谢了，而且我也没帮到你什么，你是我跟台里看过最好的苗子，别看我老说你，其实你那臭脾气我也喜欢，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呵呵，我也不希望你就这么被压下去了，我的栏目明天开始就交给你了，这个栏目是我的孩子，你得好好对它，就算只有十几期便停播了，你也得认认真真的，能答应我吗？”
　　一时间，张烨觉得心头的担子很重，中气十足道：“我能答应！”


第37章 【传说中的扫把星！】

　　下午。
　　办公区的空调坏了。
　　“这破空调，怎么启动不了了？”
　　“是不是电源没插好啊武老师？”
　　“插着呢，就开不了机，呼，热死了！”
　　早间节目的一个老资格的播音员武大涛弄了半天也没弄好，他比较怕热，也折腾出了一身汗，最后干脆不弄了，转头看看办公区里的人，文员都不在，全区忙其他事了，里面全是播音主持人，于是他看向张烨道：“小张，空调不行了，你去楼下找一下前台，联系维修的人吧。”
　　张烨回望过去，“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武大涛道：“这边没有维修电话啊，而且还得跟前台填一个维修单子，告诉他们是哪个空调。”
　　张烨不乐意了，“我还有事忙，待会儿吧。”
　　武大涛已经不叫张烨小张老师了，想当初他跟张烨还能说上几句话呢，也在张烨节目火爆的时候捧过他一句，但现在却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像普通文员一样支使上了他。据张烨听说，他跟赵国洲私交很不错，是赵总监的亲信之一，也有一个版本说他好像和赵总监的妻子有一些亲戚关系。
　　那边，李四回来了，手里抱着厚厚一筐新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也找到了张烨，“小张，读者来信都到了，你找下你的，然后给大家发一下。”
　　张烨反问道：“我发啊？”
　　李四道：“我还有其他事。”
　　放下信件他就走了，想前些天，李四已经和张烨服软了，主动低头跟张烨打了招呼，因为成王败寇，但如今张烨得罪了领导，不但把赵国洲惹了，更是得罪了台领导，李四的态度也回到了从前。
　　田彬也插话了，指指张烨身边的饮水机，“小张，水快没了，一会儿你想着换一下，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工作了。”
　　墙倒众人推！
　　张烨发出一声冷笑！
　　一时间，整个办公区的人对待张烨的态度都跟之前不一样了，除了三个人，王小美，冯老师，小芳，其他人要不然就是换了一张嘴脸呼来唤去，要不然就是采取了无视，看见张烨后也不说话也不打招呼，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员工了，这点事情他们还不清楚？台里这是在敲打张烨，撤了他的栏目主播却没开除他，就是想着给他点教训，让他乖乖把《鬼吹灯》版权给台里，但以这些天他们对张烨接触后的了解，都知道张烨那倔脾气肯定不会妥协的，所以大家看来，张烨的主播生涯已经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谁也救不了他了，那他们还用的着跟张烨搞好关系吗？一来没必要了，二来，他们也不能这么做！他们跟王小美和冯老师可截然不同，小美老师是台柱子，台领导都很重视她，没人敢动她。冯老师这几天就要退休了，也是台里几十年的老同志了，谁不得给几分面子？而且人家都要退休了你能怎么样？其他人却不同，他们还得在贾副台长和赵总监的领导下干很长时间呢，领导那边都下了“封杀令”，他们再去跟张烨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打成一片？他们嫌活得不够长啊？
　　一个下午，张烨可谓是人人喊打。
　　刚忙完回来的小芳一进办公区就看到了别人对张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气得眼睛都红了！
　　“小张，你怎么回事？”
　　“不是让你换桶装水吗？”
　　“现在就你没工作干，你还端上架子了？”
　　武大涛和田彬你一言我一语，连李四这个小助理都不把张烨放在眼里了，把他彻底边缘化了！
　　冯老师看不过去，“你们不是也闲着呢吗？有使唤人的工夫自己打个电话叫人来不就解决了？”
　　“冯老师，您还帮他说话？”武大涛也被张烨惹烦了，“您看他，还有一点新人对老人的尊重吗？”
　　小芳气炸了，“你们是倚老卖老！欺负人！”
　　田彬也忍小芳很久了，“你一小文员，有你说话的份吗？”
　　小芳被喊了一句，眼泪差点掉下来，委屈极了！
　　张烨脾气也上来了，第一次开了口，“喊什么喊！就你丫嗓门大啊！有话冲我来！跟你一个小姑娘你逞什么能！你冲我说！来！”张烨这一拍桌子，也让屋内的气氛为之一紧，一下就静了！
　　“你……”田彬没有跟张烨对吼，可能是昨晚的骂战给他留下了太多心理阴影，知道自己骂不过张烨。
　　脚步声一响，赵国洲从办公室过来了，“外面就听见你们嚷嚷了！要干什么啊？以为是你们自己家呐！这是单位！是工作的场所！”
　　虽然用的是“你们”俩字，但张烨知道，赵国洲这是对自己说的，嘿，我不理你们你们丫还没完没了了？阿猫阿狗大爷大妈谁都想踩我一下？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张烨没有跟赵国洲喊什么，这一秒钟，他想起了自己不久之前抽奖出的一个物品，就是自己跟广告商面前录音时抽奖的那个一次性消耗物品——霉运光环。张烨本来还不了解这个物品的作用，没打算用的，但如今他想试一试了，于是打开游戏戒指，手伸进物品栏就将那个黑色的类似天使光环的东西拿出来，按照使用说明放到了自己的头顶，光环顿时旋转了起来，好像还有一道道透明的波纹蔓延在空气里，形成一个很大的区域！
　　叮！
　　【霉运光环生效！】
　　【作用时间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物品介绍是：触发一定条件时可让玩家身边的人陷入霉运状态。
　　张烨想看看这个一定条件到底是什么，使用后便看向身边的人，却发现没有一点变化，大家全好端端的。
　　怎么搞的？
　　物品没有作用？
　　一分钟后，赵国洲走了。
　　正当张烨纳闷呢，武大涛又来劲了，在空调电源那边鼓捣了几下还是不行，喝道：“张烨，你到底去不去！”
　　张烨顶了他，“你自己没长腿啊？”
　　“你小子叫板是吧？”武大涛一怒，可当他刚要喝斥张烨的时候，空调电源那里却猛然间蹦出了火花，好像短路了一样，噼地一声就溅到了武大涛手上，武大涛惊恐地惨叫了一声，整个身子都哆嗦了一秒钟，等他甩开电源插头跌坐在地上的时候，十几根头发都被电得立了起来，吓得他呆住了！
　　“哎呦喂！”
　　“武老师！您怎么了？”
　　“这破空调啊！我就说早该换了吧！”
　　李四指着张烨职责道：“武老师早让你去前台报修了！你不去！看看出事了吧！”
　　李四话音刚落，他旁侧的窗户玻璃竟毫无征兆地咔嚓一声碎了，飞进来了一个荧光色的弹弹球，就是那种胶皮似的扔在地上就能弹起来很高的球，也不知是楼下谁家调皮孩子扔的，巧不巧地正好砸碎了他们办公区的玻璃崩到了李四的额头上，弹弹球弹力很大，咚地闷响，伴随着一声痛呼，李四当即摔倒在地上！
　　“李四！”
　　“这谁扔的啊！”
　　“你没事吧？”
　　田彬也借着机会对张烨吼道：“看你干的好事！都是因为你！”
　　李四的脑门稍稍出了点血，玻璃碴子带的，但不是很严重。
　　张烨怒极反笑，“因为我？底下孩子扔东西也是因为我？空调漏电也是因为我？什么错误都是因为我？你什么逻辑！”
　　田彬刚要再吼，就在他身边的几乎没有太多水的饮水机发出一阵爆响，噗，管子碎了，从里面炸出了一缕开水正好烫在了田彬的脚上。田彬大呼小叫了一嗓子，抱着脚摔倒在了地上，好在隔着衣服没有烫坏，可脱下袜子一看，他脚面上也红了一大面，疼得他龇牙咧嘴！
　　“啊！”
　　外面，田彬跟台里工作的老婆恰好进来，当看到自己丈夫倒在张烨面前一脸痛苦，他老婆二话不说就发了飙，“姓张的你干什么！你敢打人？”
　　冯老师立即道：“不是小张！”
　　田彬老婆不听，抡开膀子就要拿手里的塑料文件夹拍向张烨！可文件夹没扔出去，她却脚下没站稳，那八九厘米的细高跟让她整个身子都是一斜，吧嗒，高跟断了，田彬的老婆登时扭倒在了地上，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还是那种比较收口的紧身中裙，这下可好，只听撕拉一声，田彬老婆来了一个小劈叉，裙子从下到上直接撕开了，一条鲜红色的********蓦然暴露在了所有人眼前！
　　田彬傻了！
　　李四惊了！
　　武大涛呆了！
　　所有人都蒙了！
　　张烨听到游戏戒指提示霉运光环作用结束，也反应了过来，本着人道主义援助的精神，他离得最近，赶快把自己的一个外套扔给田彬老婆盖住走光的地方，自己也很是无语，旋即看向田彬李四武大涛等人，“你们没事吧？我这儿有创口贴，呃，还起得来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现在才明白，原来霉运光环的那个一定条件的触发，是指别人有没有主动找玩家的麻烦。开始一分钟还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当武大涛没事找事，当田彬李四他们欺压张烨，倒霉光环才发动了功效！
　　张烨说话，无人应答！
　　所有人再看向张烨都感觉见了阎王一样！
　　武老师触电？李四被楼下的弹弹球砸中？田老师被饮水机的水躺了？田老师的老婆被自己高跟鞋崴了脚？煞那间，好多人又联想到了之前田彬在办公区接连摔倒了三次的诡异事件，踩到饭盒盖啊！灯管碎了啊！
　　太巧了啊！
　　你他妈是扫把星下凡啊你！
　　这一瞬间，张烨身边至少有四个同事都条件反射地躲远了他两米距离，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了！


第38章 【我的栏目不会停播的！】

　　第二天早上。
　　一个迷信被人从单位口口相传。
　　“喂，你知道张烨吗？”
　　“写诗上报纸的那个？网上骂人的那个？”
　　“对，就是他，现在大家都说他邪门，好像真懂一些歪门邪道的术法！”
　　“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啊，你还迷信？怎么可能啊，就算他那《鬼吹灯》写得很真实，那也是小说而已。”
　　“你不知道文艺频率出事了啊？几个得罪了张烨的人全都倒霉了，被热水烫被空调电被窗外弹弹球砸被高跟鞋崴脚被灯管炸了被连续摔倒，这你怎么解释？没得罪他的人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啊？有这事？”
　　“我骗你干嘛啊，大家都在说呢，老孙，你以后看见张烨可离他远点，这人真的挺奇怪的！”
　　音乐频率的俩人窃窃私语。
　　同一个画面也发生在了电台的很多地方。
　　今天的张烨来晚了一点，迟到了，他上楼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办公，楼道里空空荡荡的，等张烨走到文艺广播办公区的门口，就听里面传来赵国洲的嗓门，他推门进去，“不好意思堵车了。”这厮显然不是堵车，他天天都坐地铁上下班，今儿是睡了个懒觉，思想上也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对领导和同事们的如此对待很窝火，栏目被撤了，他也没之前的工作热情了。
　　他一出现，办公区鸦雀无声！
　　大家有一个算一个，目光全刷刷集中了过去！
　　张烨被看得有些发毛，咳嗽一声回了自己的座位，这才看到赵国洲身边还有一个青年，大概跟张烨年龄相仿，二十出头的样子，人很帅气，属于那种标准的帅哥，短发，一米八，有点瘦。
　　赵国洲当没看见张烨，继续道：“该说的都说了，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个新人，贾严，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播音能力十分出色，今后大家都是同事了，等《老少故事会》下下周告一段落，这个时间段就由新栏目《飞扬的青春》取代，这是台里重金打造的栏目，已经筹划很久了，播音主持的位置就交给贾严负责，几个老师也多指点他一下，让小贾尽快磨合好。”
　　大家立即鼓掌欢迎。
　　贾严也适时道：“各位前辈，以后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正。”
　　“你的办公位置……”赵国洲找了找，看向了张烨，“小张，你去冯老师那边坐吧，冯老师的桌子还算大，给你加一把椅子，小贾，以后这边就是你的办公桌了，好好干，别让我们失望。”
　　贾严道：“我会的赵总监。”
　　办公区没桌子，张烨被轰走了。
　　张烨心里失笑，出奇地没有说任何话，搬上自己的东西就站了起来。
　　当路过田彬身边的时候，张烨东西有点多身体也不小心晃了下，几乎要碰到田彬胳膊了，只见田彬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汗毛孔似乎都竖起来了，慌忙后退躲开他，屁股下的椅子也被他拉出了一声刺耳的动静。
　　张烨：“……”继续往前走。
　　路过李四身边，脑袋上贴着一片纱布的李四急急侧身，仿佛在张烨一米之内都不安全一般，非要退远到两米开外。
　　张烨这一路可热闹了，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同事们无不也躲得躲闪得闪，好像看见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我靠！
　　你们丫至于吗？
　　张烨是最无语的一个！
　　同样无语的还有新来的贾严，他刚来单位什么都不了解，看到众人对待张烨的态度后顿时眉角一囧，心说这人是谁啊？见过人缘差的，可你妈没见过这么差的啊！你这得多不招人待见啊？
　　新人介绍还在持续。
　　张烨没心思听，悄声对冯老师道：“抱歉了冯老师，咱俩得挤一张桌子了，那什么，这人谁啊？我看领导对他挺重视的？”
　　冯老师低声道：“听说是贾副台长的亲戚。”
　　“都姓贾？怪不得呢。”张烨恍然大悟，他落到现在这般田地都是贾副台长逼的，他当然对这个贾严没有好印象。
　　走完程序，贾严算是正式入职了，也是第一时间就跟同事们打成了一片，尤其几个台里的小姑娘，立刻凑过去唧唧喳喳地问东问西，很喜欢跟他说话，男同志们也跟他聊得很好，不用问，肯定都知道他是贾副台长的亲戚了，这种人就算不跟他打好关系也不能得罪，否则他跟领导面前说上一句坏话，你就悬了。
　　“小贾，以后又不懂的就问我。”
　　“行，武老师，还得多麻烦您了。”
　　“那么客气干嘛，进了一个办公室那就是一家人。”
　　只有张烨和少数几个人没搭理这个贾严，该干嘛干嘛。
　　贾严开始还好，很谦虚地跟同事们热络了片刻，可等过了一会儿跟大家聊完，他左看看右看看，找到了冯老师这里，“请问您是冯老师吗？”
　　冯老师点头，和他握握手，“是我。”
　　“您好，这次领导安排我接您的栏目挡，有不明白的我还得跟您请教。”贾严笑呵呵说道。
　　冯老师微笑，“好说，没问题。”
　　可贾严下一句话却变味了，“我之前节目案子已经打好了两期，《飞扬的青春》都是一些跟当下年轻人息息相关的社会事件跟故事，所以我这里也稍微出了点问题，因为我的案子比较注重实效性，您应该知道，一个事件的热度总是有限的，过了就没了，耽误不得，我听台里人说您快退休了，于是想着能不能征求一下您的意见，我想下周一就开始播我的栏目，不然再拖十几天的话，我现在的梗可能就用不上了。”
　　冯老师握着他的手一僵，“你是让《老少故事会》提前结束？”
　　“我是这么想的，十几期结束跟几期结束也没什么区别，我想咱们还是得往前看，我也是为了这个时段的节目收听率更高。”贾严冠冕堂皇道。
　　冯老师脸蛋当时就拉了下来，“不可能！”
　　冯老师可是办公室里最老资格的人了，老好人，人缘一直非常好，有几个跟冯老师关系不错的老同志听不下去了。
　　“小贾，你这什么意思？”
　　“刚来就想给老同志下马威？”
　　“栏目结束时间是领导定下的，你说改就改啊？”
　　贾严赶紧道：“老师们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啊，就是单纯的想把节目做好，我跟领导也说过我的想法了，领导让我跟冯老师商量，所以我才来问了，我前两期节目真的很着急的。”
　　王小美也蹙眉了一下，对他道：“着急？那你就调整你自己的节目，旧的东西过了就过了，用新梗不行吗？为什么要调整别人的栏目？”
　　也有人帮贾严。
　　田彬道：“早结束晚结束也就那么回事。”
　　武大涛也道：“小贾是新人，咱们还是得给他多腾出一些机会的，以后的世界可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不用这么较真儿吧？”
　　外面稀稀拉拉的脚步来了。
　　“怎么了？这么大吵声？”是台领导视察的队伍来了，上面的视察并无固定，纯粹看领导的心情，时不时就会来下面转一圈。
　　“贾台长。”
　　“贾台长。”
　　“章主任。”
　　大家都站起啦。
　　贾副台长问道：“出什么事了？”
　　贾严见了眼他的二爷爷，假装不认识，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贾副台长噢了一声，给他拍了板，“栏目完结时间只是当时初步定的，随时都可以调整，既然你的栏目有这方面的需要，那就下周一提前上吧。”看向冯老师道：“老冯，你也给新人让个路，行不行？”
　　冯老师还能说什么？气得脸都白了！就像他跟张烨说过的那样，他一直视自己的节目为自己的孩子，因为收听率一直都是倒数第一，被砍掉也没办法，他认了，可现在订好的日子又再次反悔，就因为那人是台领导的亲戚？我这还没有退休呢啊！现在就给我来了个人走茶凉了？
　　事情定了。
　　视察的领导们也回去了。
　　贾严如了意，“对不住了啊冯老师，我栏目真是有点赶，您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栏目的交接咱们还得……”
　　张烨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他在一边也看得浑身来气，语出惊人地放了狠话，“《老少故事会》今天开始是由我站最后一班岗，有什么话你可以对我说，不过你也不用多说了，也不用栏目交接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老少故事会》这个栏目停播不了，今后我会带着这个节目越走越高的，你呢，就老老实实排队吧，还没轮到你呢！以后也轮不到！别那么迫不及待！”
　　什么？
　　《老少故事会》不会停播？
　　田彬一听差点笑出声来，领导定了的事情你能改变？
　　贾严也是好笑得很，“我刚刚听说了，你就是《深夜鬼故事》以前的主播张烨吧？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
　　不会交接？不会停播？你做梦呢啊！
　　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还怎么扭转？难道你能让《老少故事会》从倒数第一的收听率变成正数第一吗？今天是周三！到周日只还有五天的时间！你可真能放大话啊！什么都敢说啊？


第39章 【张烨讲《白雪公主》！】

　　人散。
　　各回各的座位。
　　谁也没把张烨的狠话当做一回事，因为不管是田彬也好，贾严也好，王小美他们也罢，都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别说是张烨了，就算是一个业内著名的播音主持，一个有着极大名气的播音主持，也没办法在五天之内让《老少故事会》起死回生。大家都是行内人，清楚这个栏目的局限和瓶颈，为什么《老少故事会》的收听率一直低迷？这可能是早就注定了的。
　　这个栏目是午后挡，也就是十二点到一点的时段，节目内容是讲故事，讲儿童的故事，或许从栏目设立之初就存在了隐患和局限，所以栏目一直不温不火，近几年更是持续走低，为什么？因为如今已经不是很多年前了，现在的社会信息量太大，通信手段和科技手段也日益飞涨，大家已经不是单靠广播来获取信息了，午后这个时段，寒假暑假还好说，可平常的日子小孩子们都是去上学的，年纪太小没上学的听不懂故事，上了学的孩子没时间听，这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尴尬，再加上日渐沉寂的儿童文学，无论是作品的质量与数量都越来越小了，认真算一算，近一年比较有名的新童话故事，也就是《风筝会不会飞》跟《彤彤的一天》了，可两个故事总不能一天播送一个联系播送一年吧？孩子还不得听吐了啊，翻来覆去都是那几个故事，有名的大家都听过，没名的质量都不行大家也不爱听，这种环境下谁还听广播啊？
　　不止他们京城广播电台，其他很多地方广播电台也陆续取消儿童故事的栏目了，市场如此，谁也没办法扭转。
　　于是张烨的话就被当成了笑话，很多人连回驳他一句都懒得说了，根本没有交流和说明的意义！
　　“小张。”冯老师也道：“你真这么想的啊？”
　　张烨确定道：“昨天我还没这个想法，但现在是的！”这厮就是个斗士，本来还自暴自弃了，这下一见贾副台长这一家居然叫板到了他面前，他一下就被激起了斗志，浑身充满干劲！
　　“你是不了解情况。”冯老师想跟他好好说说。
　　但张烨不听，“您不用说了，我也不用了解，这边的事情您不用管了，您办退休手续吧，一切的事情都交给我，我张烨在这里跟您保证，我会让《老少故事会》越走越远！不会让您的孩子在我手里完了！您要是相信我，您就先不要离开单位，不是还有五天吗？五天时间足够了！您看着我怎么把咱们的节目做好！《飞扬的青春》？我让那个贾严永远也上不了节目！”
　　听完，冯老师也有点激动，“你真行？可节目稿件还是以前那些儿童小说，你播音功底再好大家看得也是故事。”
　　张烨断断然道：“那我就自己写故事！”
　　“你又没孩子，你理解不了小孩子的心态！”冯老师提醒道：“这跟写小说和作诗可不一样！”
　　张烨信心十足，“您等着看吧，我会让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的！”
　　“好吧，你试试看吧，时间也不早了，走，咱俩去录播室，路上我跟你说一说要注意的事项。”冯老师带着张烨出去了。
　　可还没走几步，李四就迎了上来，“冯老师，贾老师刚去了3号录播室录新节目，您可能要等一等。”
　　冯老师变了声音，“哪个贾老师？”
　　“就是贾严贾老师。”李四跟冯老师说话也没以前那么尊敬了，要走的人了，没必要了，至于张烨他更没有尊重的必要，一个被领导列入黑名单的人，更加没有必要，“本来我也说是您节目预约的，但贾老师从领导那里拿到了加急特批，所以就先给了他，嗯，4号录播室可能再过一个小时就空出来了。”
　　冯老师怒道：“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一个小时以后还怎么录！那时候只能改直播！”
　　“您别跟我生气，这也不是我决定的。”李四道。
　　张烨已经看透了他们的嘴脸，显得很淡定，“冯老师，没关系，咱们今天直播，我还喜欢直播呢！”
　　冯老师不答应道：“你今天是第一次上节目，这种故事你也从来没说过，万一出了错误你……”
　　“不会的，我出不了错！”张烨对李四道：“给我们约直播室！”
　　李四非常厌恶张烨这种口气，但经过昨天的闹鬼事件他已经不敢跟张烨叫板了，甚至连在他两米之内都不敢，只能乖乖去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察觉到张烨的厉害和邪门，一个个都老实了，至少李四是这样的，他可不想脑门上再挨上一下子了，现在伤口还隐隐作痛呢！
　　……
　　午前。
　　6号直播室。
　　今天的屋子里除了张烨和冯老师便空无一人了，谁都知道张烨完了，这个栏目也完了，自然没有心思来听他的直播。
　　节目时间还没到，张烨趁着工夫打开了游戏戒指，骂战门之后，他的声望值就在不断增长，加上昨天鬼吹灯播出后的声望贡献，今天的张烨又有了十万的声望值，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个【记忆搜索胶囊】，搜索了一下脑海中曾经儿时看过的一些童话故事，加深记忆！
　　一个故事！
　　三个故事！
　　五个故事！
　　胶囊时间结束了！
　　张烨大有所获，睁开眼，目光清澈。
　　“要开始了。”冯老师提醒了他一声，做起倒计时，五，四，三，二，一，他推开音量，和蔼可亲道：“小朋友们大家好，又到了今天的《老少故事会》栏目，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冯爷爷，今天，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认识，他就是张烨张叔叔，接下来的故事和栏目都会由张叔叔给大家讲了。”
　　张烨自我介绍道：“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张烨，你们可以叫我哥哥，也可以叫我叔叔，呵呵。”
　　交接完，冯老师便关掉音量，给张烨打了个手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没有继续留在直播室里。不是冯老师放心张烨，反而是他太不放心了，所以才不敢看不敢听，他心脏受不了。
　　只剩了张烨一个人，张烨倒是更加冷静了！
　　《老少故事会》有瓶颈？有局限？那都是借口！
　　张烨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他还就要让这个栏目起死回生了！用什么办法？就用他那个世界的童话故事，他的脑子里可是有太多文化资源了，别说一天一个故事了，就是一天十个童话故事，张烨说上一个月也不会重样！而且每一个故事都是这个世界的人听都没有听过的！刚刚张烨还特意上网查过，跟鬼吹灯一样，现在的世界没有安徒生和格林兄弟等著名童话大师！
　　儿童文学资源贫乏？
　　别人发愁但他不愁！他整个人就是资源！
　　张烨张嘴就说了，记忆搜索胶囊已经能让他把这些童话故事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跟说鬼吹灯时的快速语调不一样，这是说给儿童听的，语速肯定要得很慢，而且不能跟说鬼故事一样一惊一乍，一般都是偏柔和的语风，时而还得掐着一点嗓子朗诵，为了更让小孩子有亲近感。这些基础课程在大学播音系时张烨就系统性学习过了，专业上的课程他不会比任何人差，他现在缺的只是一个让自己施展的舞台，所以样貌条件不高的他很看重这个电台的工作，他必须要做好，必须要扭转《老少故事会》的局面，为了自己，也为了对自己有恩的冯老师！
　　“今天，我要给大家讲一个童话故事，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上帝啊！我们都是好国王好王后，请您赐给我们一个孩子吧！’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双颊红得有如苹果……”
　　这个世界的人都不了解。
　　现在如果是张烨那个世界的人听了肯定会脱口而出，是的，没错，张烨所讲述的这个著名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遍世界没有人没听过的童话般的故事就是……《新闻联播》！
　　好吧不开玩笑了！
　　咳咳，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第40章 【今天是《皇帝的新装》！】

　　周四上午。
　　头天的节目收听率出来了。
　　今天宣读收听率的不是总监赵国洲，而是那个新人贾严，看得出，赵总监这是有意大力培养他。
　　贾严拿着表格对大家道：“领导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了，我其实也挺紧张的，因为我一直觉得宣布收听率是个得罪人的工作，呵呵。”田彬和武大涛都善意地呵呵笑笑，配合了他一下。
　　有什么好笑的？
　　张烨嗤之以鼻，心说你们丫笑点也太低了啊，给什么话都能乐啊？
　　“第一名，《话说天下》。”
　　“第二名，《每日娱乐》。”
　　“第三名，《深夜鬼故事》。”
　　前面的排名都没什么变化，已经固定了。
　　张烨在乎的是《老少故事会》的收听率，因为现在他只有这么一个栏目了。不止是他，同样关心的还有冯老师这个主持了《老少故事会》很多年的老家长，张烨的豪言壮语他一点也不相信，不信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达成的心愿能被他完成，但张烨的那些慷慨激昂确实感染了冯老师，他很期待。
　　第十名……
　　第二十名……
　　贾严念到最后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张烨的栏目，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嘴角不动声色地撇了一下，“最后一名《老少故事会》，收听率0。28%！”又是垫底！又是最后一名！这几乎不仅仅在文艺频率是末尾了，就算在整个京城广播电台所有频率内，也肯定是倒数三名之内的！
　　冯老师叹息一声，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张烨险些骂出脏话，我靠！有那么差吗？这可是《白雪公主》啊！他那个世界最牛逼的童话故事啊！要不要这么离谱？收听率还是可怜的零点几个百分点？跟以前一点变化也没有？不应该啊！鬼吹灯的故事和他扔出来的几首诗已经证明了两个世界的文化是可以互通的，怎么会不行啊！
　　田彬斜眼扫向张烨。
　　李四和武大涛也分别望了眼张烨的表情。
　　然后他们和其他人就都没有说什么了，甚至连嘲笑都没有，因为他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谁也没把张烨昨天跟气头上说的“豪言”放在心上，现今的童话故事早被人说烂了，就那么些个，不说小孩子，他们大人都快倒背如流了，这个环境下你还想着将《老少故事会》做起来？他们只有呵呵一笑了。
　　念完成绩，大家开始工作了。
　　张烨约好了十点钟的4号录播室，就要过去。
　　冯老师跟背后叫住他，犹豫良久，开口道：“算了吧小张，这可能是你最后几期节目了，尽力了就没有遗憾了。”
　　张烨没回答，默默进了录播室。
　　算了？不可能！他的字典里就没有算了这两个字！即使全世界都不认同他，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行，张烨也会贯穿自己的信念和原则，他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好！
　　开始录！
　　张烨很职业，纵然心情再有起伏，当推开耳机的一刻，他也会换上一个应有的表情，暖笑道：“小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老少故事会》，不知道昨天白雪公主的故事大家觉得好不好听，又或者有没有让大家有所思考长大后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我再给大家带来一个故事。”
　　《老少故事会》跟以前的《深夜鬼故事》一样，都是个没有广告赞助的栏目，收听率太低了，所以张烨也不用跟录制鬼吹灯最后几十期一样每天都要录广告，而是直接说故事就行了。
　　“许多年以前，有一位皇帝，为了要穿得漂亮，他不惜把他所有的钱都花掉。他既不关心他的军队，也不喜欢去看戏，也不喜欢乘着马车去游公园——除非是为了炫耀一下他的新衣服，他每一天每一点钟都要换一套衣服。人们提到他的时候总是说：‘皇上在更衣室里。’”
　　有人猜到了！
　　是的，这就是张烨那个世界大名鼎鼎的、甚至出现在了语文课本里的著名的童话般的故事——《新闻联播》！
　　好吧以后不开这个玩笑了，绝对不开了！
　　嗯，童话的名字叫新……叫《皇帝的新装》！
　　“‘他实在没穿什么衣服呀！’最后所有的百姓都说。皇帝有点儿发抖，因为他觉得百姓们所讲的话似乎是真的。不过他心里却这样想：‘我必须把这游行大典举行完毕。’因此他摆出一副更骄傲的神气。他的内臣们跟在他后面走，手中托着一条并不存在的后裙。”故事完了。
　　……
　　出了录播室去洗手间。
　　冯老师正在厕所抽着闷烟，“录好了？”
　　“好了。”张烨走去解手儿。
　　结果他一靠近，周围好几个文艺广播的同事都呼啦一声散开了，田彬也在便池那里，他裤子都没提好便远远躲开，这才顾上提裤子拉拉锁，然后绕着张烨出了厕所，其他人也差不多。
　　厕所一下子空了！
　　冯老师哑然失笑，“瞧你这人缘。”
　　张烨无辜极了，“我有那么可怕么我？”
　　“你说呢？那天办公室还不够邪门啊？我知道是巧合，可那也太巧了，一次三次五次，别人看了谁不哆嗦啊？呵呵，也就是咱俩关系好，否则但凡得罪了你小子的人，谁心里不得掂量掂量？”玩笑了几句，冯老师见周围清净了，便道：“我知道你尽力了，栏目的事情没关系，我早有心理准备了，也早知道这个栏目维持不了多久，贾严是台领导的亲戚，他的节目要上，谁也挡不住的！”
　　张烨却态度很明确，“冯老师，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个理由，那个因素，其实都是借口，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他们！我就不信咱们栏目收听率一辈子也上不去！深夜鬼故事就是我带出来的，以前大家怎么说这个栏目？都说不行，甚至成绩比《老少故事会》还要差，可现在怎么样？我用我的努力把它带起来了！我能把频率最差的节目做成收听率前三，我现在就能把老少故事会也做成收听率前三！”


第41章 【童话故事的征文！】

　　下班前。
　　赵国洲把张烨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小张，现在就咱们俩人，我跟你好好谈一谈。”他语重心长道：“你是我招进来的，事实证明我没有看错你，你的能力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也得到了听众们的认可，但人在这个社会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需要吃饭，需要生存，需要迎合，需要圆滑，台里策划《鬼吹灯》的案子已经很久了，甚至成立了一个专门策划的小组，你一句不卖让台领导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你说台里能不动怒吗？这次我压一压你也是迫不得已，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我明白。”张烨面无表情。
　　“那就好，版权的事你……”赵国洲劝道。
　　张烨一丝犹豫都没有，“不卖。”
　　赵国洲又好气又好怒，“你就不让我省心吧！”
　　张烨也掏心窝子地说：“赵总监，我知道您很看重我，我这个外貌条件当初能进台里也是您的提拔，这个恩我记您一辈子，我明白是台里要敲打我，您怎么对我我也没关系，但版权的事我永远也是那句话，不卖！”
　　“你宁愿以后都不上节目了？”赵国洲惜才道。
　　张烨道：“我现在还有节目，我会把它带起来的！”
　　赵国洲手敲了一下桌子上的表格，“中午的收听率已经下来了，虽然是明天才会宣布，但我也可以提前告诉你，《老少故事会》依旧是最后一名，这个节目起不来了，谁来了也没有用，你的才华应该有更大的舞台，可你怎么就那么倔啊，你……唉，算了不说了，你回吧。”
　　又是垫底？
　　真的起不来了？
　　张烨偏偏不信，两期不行就再录第三期，三期不行就再录第四期，他还有三天时间，还有翻身的机会！
　　……
　　回到家，天色还有余亮。
　　租的房子里寂寞悄悄，好像他此刻的境遇。
　　张烨打开电脑心不在焉地看新闻，他分析了一下，觉得他没有将收听率拉起的原因不是故事的问题，《白雪公主》和《皇帝的新装》怎么可能有问题啊，这都是他那个世界经典中的经典童话，缘故显然在于收听惯性，听这个节目的就那么多人，新听众已经对现今的童话故事失望或者看烂了，压根没有这个收听习惯，不会有新鲜血液补充进来，那收听率能高了才怪！
　　怎么吸收新听众进来？
　　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契机，否则很难！
　　张烨扔下鼠标，随手打开电视想看新闻台，作为一个媒体工作者，看新闻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
　　“今天，京城市再次发生了一起令人发指的儿童失踪案，在城南嘉园附近的一个小区内，家中父母上班，四岁大的文文一个人留在家里，据警方调查和监控摄像的分析，文文是给一个约莫三十五岁的陌生男子开了门，该人不知用什么方法骗过了文文的信任，不但带走了文文和他家中的几乎所有财务，小区摄像显示文文也没有哭闹，现在警方正在全力搜捕犯罪嫌疑人，这是监控拍下的嫌疑人的照片，如有发现可疑人员，请迅速拨打屏幕下方的电话！”央视新闻台的女主播严肃中带着丝愤然。
　　下面是街头和校园的采访。
　　一个妇女提着菜篮子，对记者道：“这是这个月第四次小孩儿被人从家里拐走了吧？真是可恶！这帮人就该枪毙！”
　　一个老大爷道：“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频发？为什么孩子会给陌生人开门？我看就是教育上的问题！”
　　某个幼儿园内，记者采访了学校了一个宣传活动，操场聚集了好多人，有老师老学生有家长。
　　“小朋友们，大家记住，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啦！”
　　“能不能记住？”
　　“能！”
　　画面转回直播室，女主播道：“其实在幼儿教育体系里，不给陌生人开门的话早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孩子们也都知道，但最后往往碰到陌生人无论自称‘爸爸’或‘妈妈的同事’后他们还是会开门，一个月发生了四起案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教育出了问题，可能我们更应该用一种贴近孩子的教育方式来告诉他们这件事，而不是教条地重复，孩子有孩子的思维和世界，我们灌输给他们一件事，他们或许理解不了，所以一周前由京城教育部门牵头组织了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童话征文活动，名为《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童话故事征集》，意在通过童话故事这种孩子有兴趣的学习方式警示孩子，让孩子们发自内心地认识到、保护好自己。”
　　童话故事征集？
　　张烨当时就有一个感觉，契机来了！
　　可女主播下一句就让他心凉了，“上周开始投稿，截止日期是今天夜里零点，期间教育部门会有群众投票的方式公平公开地选出故事的第一名，从而在幼儿园小学等学校或幼儿团体内大范围推广宣传！”
　　已经七点多了啊！
　　还有不到五个小时？
　　张烨关掉电视急忙打开京城教育部门的专门征文网页，里面有好多宣传图片，都是这一年京城失踪的一个个孩子，他们的笑脸，他们的生活照，还有失踪孩子家长痛哭的表情，宣传语只有一句话——请用您的文字帮帮孩子。看到这，张烨的心也很沉重，透不过来气的感觉，本来他是想找一个让节目收听率爆发的契机，但一看到截止就在今天零点张烨就知道不可能了，人家足足积累了一个星期的票数啊，自己才有几个小时，怎么可能超过他们？但当关注到一个个被拐走小孩的故事，张烨决定不管怎么样他也要写一篇，无关自己节目，无关其他，他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成不成又怎么样？
　　他做了，那就够了！
　　……
　　这次的社会事件闹的很大，街道里，公交上，网络上，媒体上，大家都在反思与讨论，可谓全民热议，孩子的事情永远是最牵挂人心的，所以京城这边的连续恶性案件一经爆发便引起了全社会的极大关注，导致童话故事的征文活动也异常火爆，好多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故事。
　　最著名的是陶雪茹——国内收入最高的女性童话故事作家。
　　其次是小红蘑菇——艺名，也是一个儿童类女性作家，销量比不上陶雪茹，但国内最有名的一篇童话故事却是她的。
　　她们俩人几乎撑起了国内儿童读物的半边天。
　　剩下还有一些儿童文学作者，很多大家小时候耳熟能详的童话故事作者都在征文上发飙了故事。
　　现在排名如下：
　　小红蘑菇：28018票。
　　陶雪茹：24311票。
　　老李：17223票。
　　张蔷：16976票。
　　这个故事征文也是有认证的，比如小红蘑菇他们都认证了他们的身份，第四名张蔷也是个儿童文学工作者，只有第三名老李可能并非相关人士，他后面的认证只写了一个“公司职员”。
　　张烨一篇篇翻开看了看，自从变成现在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后，张烨总有一种看轻天下人的感觉，可当他看了排名前几位的故事后，也挺佩服的，不愧是儿童文学的顶尖人物，写的很好，尤其排名第一的小红蘑菇写给孩子的故事，就算拿到张烨那个世界怕也是个能翻拍动画的高质量童话。
　　可还是差了点，不是故事性差，而是故事稍微复杂了，要知道这是一个给孩子们警示的童话，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这点还需要警示的孩子们，年纪肯定很小，不能指望他们看懂一些太复杂的东西，小红蘑菇那长长八千多字的故事，好是真好，但人物太多，张烨很怀疑孩子们能不能用心读下去。
　　再往下面的排名看，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一些非文字工作者不专业也就罢了，可一些人证写着儿童文学作家的老师怎么也一塌糊涂啊？这些故事都犯了很严重的问题，要不就是太小孩子了，小孩儿到连小孩儿可能都觉得幼稚，要不然就是太大人了，故事全篇都是一种成年人的思维模式，这你让孩子们怎么看啊？
　　都不行！
　　所有故事都不合适！
　　张烨撩开袖口就上了，他有一个他认为最适合不过的故事，也是他那个世界总结出来的精华，用在这个征文活动上堪称完美，没有比那个故事更恰到好处的了。
　　张烨先用微薄的信息给教育网认证了一下，得到认证确定后，张烨就开始打字了，噼里啪啦地上传！
　　故事名——《小兔子乖乖》。
　　兔妈妈有三个孩子，一个叫红眼睛，一个叫长耳朵，一个叫短尾巴。
　　一天，兔妈妈对孩子们说：“妈妈到地里去拔萝卜，你们好好看着家，把门关好，谁来叫门都别开，等妈妈回来了再开。”
　　兔妈妈拎着篮子，到地里去了。小兔子们记住妈妈的话，把门关得牢牢的。
　　过了一会儿，大灰狼来了，他想闯进小兔子的家，可是小兔子把门关得紧紧的，进不去啊！
　　大灰狼坐在小兔子家门口，眯着眼睛，在想坏主意，突然看见兔妈妈回来了，他连忙跑到一棵大树后面躲起来。
　　兔妈妈走到家门口，推了推门，门关得紧紧的，就一边敲门，一边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第42章 【张烨的粉丝水军们！】

　　晚上八点了。
　　离征文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第二天，兔妈妈到树林子里去采蘑菇，小兔子们把门关好，等妈妈回来。过了一会儿，大灰狼又来了。他一边敲门一边捏着鼻子唱：‘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不对，不对！这不是妈妈的声音。”
　　“不对，不对！不是妈妈，是大灰狼！”
　　“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故事简单的可怕，大灰狼学着小兔子妈妈的歌声想骗小兔子们开门，红眼睛和短尾巴都被骗了，想要开门，但被长耳朵识破了，透过门缝一看发现不是妈妈，反而将计就计让大灰狼将尾巴伸进来以便确认真假，等大灰狼真把尾巴伸进屋里，小兔子们齐力将门关上把大灰狼的大尾巴夹住了，小兔子妈妈回了家，将大灰狼打走，大灰狼夹着断掉的尾巴灰溜溜地回了山上。
　　大道至简。
　　简单的反而更有力量。
　　传好后，张烨没再管它了，先去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擦干后吹好头发，就出门去敲房东阿姨家，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肯定饶爱敏不在家，想了想，张烨掏出钱包来数好了上个月拖欠的房租跟水电费再加上这个月的房租，将钱塞进了门缝里，随后写了一张纸条做了说明。
　　这时，斜对面的屋出来一对情侣，也是这边租房的住户。
　　“吃点什么去？”
　　“无所谓，对了，我刚才看了一篇童话，特别好看。”
　　“那个教育部门为孩子们的征文？”
　　“是啊，叫什么《小兔子乖乖》，写得太厉害了，短短一篇故事把不要给陌生人开门这件事从多个角度和侧面捣鼓得淋漓尽致，看上去全是废话，可其实全篇一个字废话都没有，还有趣味性，可惜就是唱歌那段没有音乐，只是文字的没有唱出来，真期待那首歌是怎么唱的。”
　　“有那么好吗？”
　　“你看就知道了，那故事才发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有几千票了，比好多一个星期前就发了征文的都多。”
　　“这么狠？哪个老师写的？”
　　“那就不知道了，没注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烨望着俩人走远的背影愣了愣，忙一头扎回了自己房间，迅速上网查看排名！
　　第九！
　　《小兔子乖乖》票数：7861票！
　　下面的故事评论和网友留言也异常火爆！
　　一楼：这是哪个大师的马甲啊？故事太牛了！
　　二楼：张烨？从来没听过啊，大师，您别装了，您肯定是某个童话故事作家，请露出真身吧，你骗不了我！
　　三楼：好深的功底！
　　七十五楼：快8000票了，这才多久啊？
　　八十楼：张烨是谁？这是刷票了吧？
　　八十一楼：还问是谁？后面认证不是写了吗？
　　八十二楼：认证不可信啊，一个写鬼事故的人来写童话？还写得这么好？
　　九十楼：我以一个幼儿园老师的角度看，这篇故事绝对堪称完美！我已经推荐给同事了，并在微博上发给学生家长了，大家帮忙将《小兔子乖乖》投票上去吧，帮忙宣传吧，这才是我心中的第一名！
　　九十九楼：我给我孩子讲了这个故事，孩子特别喜欢，而且也真的听进去了，嚷嚷着以后都不给大灰狼开门！太感谢张烨老师了，本来这个月出了这么多次事情后我们夫妻俩还在担心，一直灌输强调给孩子他也听不懂为什么不能给陌生人开门，但听了这个故事，不用我们多说话，孩子自己就听懂了。以前说真的，我还不太相信童话故事或者所谓的儿童文学，心想这算什么东西，小孩子能懂什么？顶多看一个乐呵，但今天我知道了，不是儿童文学不靠谱，而是国内太缺乏这种好故事了！我已经发动其他家长们投票，必须支持到底！
　　一百三十楼：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怎么这么多票？哈哈，不过里面也有我一张，故事没的说，绝赞！
　　张烨是眼看着票数嗖嗖飙升，他也惊呆了，本想着征文没戏了，比不过人家拉票一周的了，没想到大家居然这么认可！
　　十点半，票数整好一万！
　　十一点钟，票数已经突破两万了！
　　当十一点半的时候，《小兔子乖乖》居然爬到了第二名的位置，只比第一名的小红蘑菇老师的故事差了几百票！
　　上传四个小时！票数两万九千票！
　　这几乎已经是个奇迹了！好多人都看傻了！
　　所谓人红是非多，枪打出头鸟，张烨一个行外人却追上了行内顶尖大师的故事，还以这种将要绝杀的姿势冲了上来，自然有人看不下去了，那些小红蘑菇老师的粉丝们顿时围攻了过来！
　　《小兔子乖乖》的评论炸了锅！
　　“绝对是刷票！”
　　“还有没有良心了？这么刷？”
　　“怎么可能比陶雪茹老师还要票多啊！”
　　“号召！小红蘑菇老师的粉丝们大家都注意了！不管对方是不是刷票，咱们都得帮小红蘑菇老师顶起来，每个ip限制投一票，但我教大家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断网，然后再连接，一般网络都会自动切换ip，不行就再清理一下cookies，然后就可以继续投票了，大家上啊！”
　　“对！都来帮忙！”
　　“不能让小红蘑菇老师被压下去！”
　　“这个第一咱们拿定了！不管是谁也没用！”
　　“哈哈，咱们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啊？他一个新人，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粉丝阵势啊，再把他吓着！”
　　“就是要吓死他！”
　　“没错，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行内老大！”
　　“啊，小红蘑菇老师发微薄了，让大家给她投票！”
　　“支持蘑菇老师，一个外行人敢这么嚣张？咱们就告诉告诉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过大家下手留情一点，别吓着新人！”
　　小红蘑菇一号召，他庞大的粉丝团们顿时开始集结了，开始还差了几百票，可转眼十分钟时间就拉远了张烨五千多票！
　　她的粉丝们还去张烨故事评论区嘲笑。
　　“哦哈，下去了吧？”
　　“让你追啊，小看我们蘑菇粉丝团是吧？”
　　“大家下手轻点，目测张烨这个新人已经吓呆了，哈哈！”
　　好多人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这蘑菇粉丝团都什么人啊，这么张狂？人家《小兔子乖乖》本身就很好，你们非说人家是刷票？然后自己一帮人又刷票刷起来了？还来踩呼人家！嘲笑人家没有粉丝是新人！这让人看着很不舒服的，新人怎么了？人家没有粉丝怎么了？谁规定新人就不能写好故事了？旁观的好多家长和幼儿园老师都想帮张烨一把，可力量有限，只给他加了一千多票。
　　还有十分钟投票关闭！
　　还有十分钟就零点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张烨是没办法得第一了，生生被国内论资排辈的潜-规-则给压了下去，张烨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凡事总有意外！
　　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奇迹爆发了！
　　……
　　微博上，一个帖子横空出世！
　　张烨粉丝1号嚎叫道：“还有没睡觉的兄弟们吗？快出来！紧急紧急！张烨老师在《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征文活动上发表童话故事了！又出了新作品！本来都要拿到了第一！可却被小红蘑菇的粉丝团给踩下去了！他们还骂张烨老师是个新人，没有粉丝没有势力，嘲笑的话语刷了满屏，我给你们截图！”
　　他立即将截图发上去，都是些蘑菇粉丝团的讽刺和嘲笑，有些素质低的粉丝还无缘无故地骂了张烨脏话！
　　“我靠！”
　　“怒转！”
　　“又出事了？”
　　“敢骂张烨老师？哈哈！目测他们要悲剧啊！”
　　“他们胆子太大了，真的太大了，骂张大神的后果他们显然不知道啊，真为他们的智商着急！”
　　“我只能佩服他们的胆量了！”
　　“是啊，只要知道骂战门那件事的，谁还敢公然跟张烨老师对骂啊，这是纯作死的节奏啊！”
　　参加或观战过那天骂战门的水军们纷纷转发微博！
　　张烨粉丝1号怒吼道：“你们能忍吗？我是不能！麻痹！谁告诉他们张烨老师没有粉丝团的？谁告诉他们张烨老师是新人的？瞎了他们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张大神是何等的风采！同志们！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咱们不能让张老师一个人战斗！参加过骂战门的弟兄们都集合了！曾经跟张烨老师并肩作战的兄弟们都集合了！全去给张烨老师投票！让那帮蘑菇粉丝团的人看一看咱们水军们的战斗力！看看到底是谁让谁知道他妈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下面了一帮人！
　　……
　　几乎是同一时间，《小兔子乖乖》的评论区就出现了铺天盖地的水军！
　　“我来了！”
　　“响应号召，票已投！”
　　“我去年买了个表！干死蘑菇粉丝团！”
　　“我不看童话故事，但无条件支持张大神！”
　　“同上！”
　　“同上+110！”
　　“同上+119！”
　　“张烨老师，我们来了！”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跟着张烨老师，有肉吃有妞泡！”
　　“今天的张老师太斯文了，居然没战他们，那我们来！”
　　“谁说张烨老师没粉丝团的？我们水军永远是张烨老师最坚强的后盾！张老师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兄弟们战吧！”
　　“蘑菇粉丝团算个屁啊！比人多？咱们怕过谁啊！”
　　“又能跟张烨大神一起并肩作战！我感到热血沸腾！我的大刀早已****难耐了！兄弟们杀上去！”
　　张烨的粉丝们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
　　一千票！
　　五千票！
　　一万票！
　　区区十分钟！
　　准确的说是区区九分半钟！
　　《小兔子乖乖》竟一跃成为了征文第一名！四万五千多票！远远超过了第二名的小红蘑菇近一万票！
　　在这奇迹的刹那，所有人鸦雀无声，都错愕地呆住了！
　　蘑菇粉丝团的那一千多人倒抽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情况？出什么事了？你大爷啊！这些人是哪里蹦出来的啊！
　　围观的中立人群这下子也乐不可支了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被蘑菇粉丝团们骂了半天新人的张烨老师，根本就不是新人，人家也是有粉丝团的，而且比蘑菇粉丝团的人多了几十倍！
　　这个脸打得太狠了！
　　蘑菇粉丝团不吭声了，小红蘑菇老师也没有再发一言！
　　因为他们此时此刻脑子里都不约而同地跳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你妹！这个张烨是谁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啊！


第43章 【实至名归的第一名！】

　　零点钟声响起。
　　票数定格，张烨的故事赫然第一。
　　别说蘑菇粉丝团的人和旁观者们被吓呆了，别说那些混迹了好多年的儿童文学作者傻眼了，就是张烨自己都半天没回过味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能啊，哥们儿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铁杆粉丝了啊？
　　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诚然是写过几篇诗，弄出个灵异小说，但他可不是腕儿呢，还没到那种程度，好比刘德华的作品，只要看见他的作品大家第一反应先是“哦，这是天王的电影”、“噢，这是刘德华唱的歌”，有些人作品也很有名，可让大家想一想这个作者是谁，可能很多人都不会记住。张烨也是，许多人纵是看过那些作品记住的也都是作品的名字，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这个创作者姓氏名谁！
　　但眼前这人山人海的粉丝们是怎么回事？
　　眨眨眼的工夫就把叫嚣的那些蘑菇粉丝团给完虐了？而且虐得他们哑口无言？
　　这次征文可是在他们的文化领域啊！那可是儿童文学的几个老大之一的粉丝团啊！然而现在怎么感觉张烨更像是在自己的领地主场作战一样？
　　不该如此的呀，肯定有原因！
　　看评论……
　　翻微博……
　　不久，张烨终于是找到了原因，原来这些人里大部分都不算是自己的粉丝，至少百分之八十都不算，他们基本上没看过《鬼吹灯》，也没读过张烨的诗，共通点是他们都参与或围观过前几天的“骂战门”事件。其中当然也有张烨的铁杆粉丝，比如那个发起号召的“张烨粉丝1号”，其他则几乎都是来凑热闹的水军——没事干闲得慌，这边有热闹一下子都围过来捣乱了，这是一帮唯恐天下不乱、无聊到了极点的主儿。加之骂战门才没过去几天，张烨大杀四方的余威还在，水军们对张烨也十分服气，所以今天在一些铁杆粉丝的带领下才动员了这么多的水军疯狂投票。有点跟他那个世界的“帮汪峰上头条”的感觉一样，纯起哄架秧子的！
　　得到了胜利，水军们开始四处奔走炫耀！
　　“第一了！”
　　“兄弟们好样的！”
　　“哈哈！大家太牛逼了！”
　　“一万票啊一万票！要不要这么疯狂啊！”
　　“蘑菇粉丝团的人呢？人呢？你们不是叫嚣着要吓坏我们吗？我看怎么你们好像被吓呆了？”
　　“知道张大神有多少粉丝了吗？敢看不起我们？”
　　“笑而不语，蘑菇粉丝团，你们太天真了！”
　　“骂张烨老师刷票？然后你们自己却拼命刷？真逗！张烨老师还用的着刷票？我们还用的着刷票？我们就一人一票！我们一张票也不刷照样完爆你们！对待朋友我们有好肉有好酒，对待敌人，我们随时奉陪绝不含糊！今天，我们把张烨老师那句振奋人心的话送给你们——我去年买了个表！”
　　“这是值得纪念的一战！让我们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吧！我们再次跟随张烨老师创造了一个奇迹！”
　　“过瘾啊！激动啊！”
　　“张烨老师还在不在？”
　　“我们已经攻陷了敌人的城墙，我们已经吹响了胜利的号角，张老师给兄弟们讲几句啊！”
　　张烨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过来帮他，心中同时也洋溢着感动，立即在《小兔子乖乖》的评论区留言了，大家这么支持，他不能不发言，“谢谢大家的帮忙，同志们辛苦了！”
　　楼下队列整齐！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1！”
　　“为人民服务+723！”
　　一条留言转眼间竟然有八百多条回复，都是这一句话！
　　这是什么阵势？这是什么气势？好多旁观中立的人群都看得热血澎湃，得此水军，足以平天下啊……咳咳，唯独就是这帮水军实在有点太水了，弄到最后他们到底也没搞明白张烨是谁，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水军助阵！
　　张烨粉丝1号解散了人群，“任务完成！水军收队！谢弟兄们出力！”
　　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帮水军们就像一窝看谁不顺眼就叮谁的马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了！
　　见水军撤的撤睡的睡，蘑菇粉丝团居然又有人跳出来了，跑到了网站的投诉区举报张烨的童话故事。
　　蘑菇团大侠：“举报！《小兔子乖乖》刷票！”
　　蘑菇团七七：“四个小时几万票！怎么可能！刷的太明显了！”
　　qwyue33：“我看也像刷出来的成绩，别人七天才几万票，而且还都是业内的大师级作者，他一个播音主持、还是写鬼故事的能写出这么好看的童话？能让这么多人给他投票？不现实啊！”
　　突然，小红蘑菇的账号留言也出现在了举报区，本尊竟也冒头了，显然是不服气这个第二名的结果，因为这次征文跟其他征文得奖不一样，是没有第二名第三名的意义的，没稿酬，没奖杯，只有第一名才会被京城教育部门在幼儿园小学内推广故事，第二名一点用也没有！
　　小红蘑菇发帖：“票数的真实性有没有人查？我相信很多圈子里的作者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吧？《小兔子乖乖》票数增长得不正常！”
　　儿童读物领域内的一姐之一发话了，一些业内参加征文的童话故事作者也纷纷跟帖质疑张烨的票数！
　　“技术人员下班了？”
　　“这么明显的刷票怎么看不到？”
　　“还有没有一点公平公正公开的规则了？”
　　一个网站管理员的id回复了，“技术正在处理，请稍后，如果有刷票行为技术会做票数屏蔽！”
　　等了约莫十分钟，统计出来了！
　　征文第一名：《小兔子乖乖》。作者张烨，最终票数：45871票！张烨的票数丝毫未变，跟零点统计的一模一样，反倒是第二名小红蘑菇的故事，票数从37212掉到了35399！技术扣除了她两千票！
　　结果一出，一片无声！
　　原来真的没掺假啊！那这故事也太逆天了吧！真的在四个小时之内得到了四万多票？
　　所有人都很讶异，但却没人质疑张烨票数的真实性了，就算没有后面一帮水军的支持，扣除小红蘑菇粉丝们刷来的票数后张烨也能拿到第一，毫无水分！
　　当然，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水军们不将张烨顶到第一，张烨若是以第二名举报小红蘑菇刷票，网站还不一定受理不受理呢。
　　可爱的水军们真的帮了张烨一个大忙！
　　张烨感慨感动了一会儿，也才突然想起还有正事，赶紧在自己故事简介上加了一段话：“此版故事是无声文字版，并非完整版《小兔子乖乖》，明天中午十二点整京城广播电台文艺频率《老少故事会》会准时播出由我为大家播音的完整有声版，届时，故事中的歌曲也会呈献给大家，敬请关注。”
　　“真有歌曲啊？我还以为就是文字的呢！”
　　“时间记住了，一定准时收听！”
　　“哈哈，就等这个歌呢，我到时候跟我同事们也说一声。”
　　“我就纳闷了，有些人就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还说人家刷票？谁规定只有你们业内人才能写出好故事？谁规定写鬼故事的作者就写不好童话故事？我建议你们那些举报张烨老师的所谓的老师们耐下心来抱着学习的态度看一看《小兔子乖乖》，从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角度和寓意上，张老师的童话完胜你们所有人，实至名归！我孩子现在还跟我旁边嚷嚷着要我把《小兔子乖乖》背下来天天给她讲呢！孩子已经给出了答案！”
　　“楼上说得好！”
　　“唉，新人出头了，总要遭到老人的质疑！”
　　“我也看不下去了，蘑菇粉丝团一开始的叫嚣嘴脸就让人很不舒服，仗着人多以大欺小？哈，结果这个脸被打惨了啊！张烨？这个老师有意思，已粉了他的微薄，很喜欢他的童话。”
　　“握手！”
　　“喜欢张烨的故事！路人转粉！”
　　张烨的知名度又迎来了一个小幅增长，更多的人通过这次的事件知道了他的故事，知道了他这个人！


第44章 【抽了疯的收听人数！】

　　周五。
　　醒得早，时间还富裕，张烨没有急着坐地铁上班，而是先跟小区门口的报亭停留了很久，一张张翻着今天的晨报，想看看《小兔子乖乖》有没有被报导。
　　京华时报？没有！
　　京城晨报？没有！
　　其他京城小报？也没有！
　　张烨郁闷了，别是昨天截止投票太晚了吧？这些报纸四点估计就要印刷了，这是没做上？那可坏事了啊，他还想靠这个拉高收听率呢，什么宣传都没有怎么拉高？唉，听天由命吧。能做的张烨都做了，也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现在就看今天能不能让《老少故事会》的收听率不再垫底了，哪怕稍微升上去一点到十九名二十名也好啊，至少不会那么难看，然后张烨才能再继续想办法将节目拉起来，时间不多了。
　　这一回，张烨是真的把所有希望和赌注全压在了这个教育部门官方的征文活动上，《老少故事会》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这一搏了！
　　张烨如今的目标很简单，用最快地速度将手头的节目做大做好，用最短的时间拿一个播音主持的新人奖，最好是有点分量的那种，然后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跟这个破单位说拜拜了，这里只是张烨的一个跳板，一个他走向更高舞台的中转站，拿到了该拿到的资历后，张烨自然海阔天空任鸟飞，否则仅仅靠《鬼吹灯》这一个深夜节目中的冷门深夜节目，履历还是太薄，不够看！
　　他今后可是想朝着电视台主持人方向发展一下的，那是要露出相貌的地方，对长相身高的要求可比电台播音员高了几十上百倍，怎么才能让电视台那些男男女女的领导、总监、节目制作人摒除一切外在条件的要求，录用张烨这种相貌平平身高一般没背景没人脉的新人啊？
　　女人，没脸蛋还能靠化妆，没化妆还能靠身材！
　　可男人呢？样貌不好的男人能靠什么？能靠的只有三点。
　　第一：肾好！
　　第二：肾要好！
　　第三：肾必须好！
　　好吧说正经的，其实像他这样条件欠缺的人能靠的就是实力和资历！
　　张烨现在不缺实力，他唯独资历上不过关，怎么也得有个收听率爆表的栏目给自己打底吧！
　　……
　　单位。
　　一切如常。
　　他是掐着点来上班的，刚一到，贾严便拿着收听率的表格要念排名了，张烨早知道自己昨天那期节目依旧垫底了，也一点面子都没给他，干脆没有听，自己去了录播室录今天的节目了。
　　“小朋友们大家好，近期，京城发生了多起趁父母不在家拐卖儿童与洗劫财物的恶性案件，所以今天我要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小兔子乖乖》，希望大家今后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兔妈妈有三个孩子，一个叫红眼睛，一个叫长耳朵，一个叫短尾巴。”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唱功上，张烨也就是普通人那样，谈不上什么功底，但也不算太差，毕竟是学播音系的，声音控制、嗓音条件和肺活量等基础的东西张烨都是过关的，儿歌一唱，还是非常好听的。
　　“不开不开我不开！”
　　“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唱了几次，重录了几次，张烨才算满意，叫来助理小芳整理录播带子。
　　小芳一来就支支吾吾上了，“张老师，您……您节目收听率……”
　　“最后一名是吧？我昨儿就知道了，不碍事。”张烨没有大惊小怪。
　　小芳倒是比他还着急，道：“可是明后天周末结束，《老少故事会》就要停播了，您也就再没栏目了！”
　　张烨道：“不是还有两天呢吗？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中午，节目开始播出了，张烨没去吃饭，而是坐立不安地惦记着收听率，可赵国洲和两个频率领导今天都没上班，好像去哪里开会了，似乎下周有京城作协牵头京城广播台举办的一个中秋诗会要召开，还是直播，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大家似乎都在忙这个，于是张烨也没办法提前知道收听率了。至于《小兔子乖乖》的宣传也没有丝毫动静，电视台啊报纸啊都沉寂的很，这让张烨心中很凉。
　　……
　　第二天，周六。
　　今天是集体加班，同事差不多都来了。
　　“贾老师，你第一期节目录好了？”
　　“前两期都录好了，您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啊，质量很高，我看能进前十名。”
　　“贾老师，你是真厉害啊，台里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喽。”
　　张烨一来办公区，就看到贾严跟同事们打成了一片，被恭维在中间，贾严好像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贾严忽然看到了张烨，皮笑肉不笑道：“哟，张老师来了？正好我要找你呢，咱们栏目该交接一下了。”
　　张烨放下东西坐稳，看都没看他。
　　贾严有点脸沉，“周一我的栏目就要上了，你周六周日跟听众们打声招呼，并且宣传一下我的节目，好吧？”顿了顿，他道：“张老师，我知道你心里面有想法，有意见，接受不了节目被砍的结果，但台里早有硬性规定了，一个栏目如果收听率长期排名倒数三位，台里有权根据实际情况做出栏目调整甚至删档，现今的童话故事节目都很低迷，这是大趋势，所有电台和电视台儿童栏目都开始做出撤挡调整了，谁也挽救不了，所以希望你以大局为重，给我的栏目腾开路。”
　　张烨瞧瞧他，“我用不着你一个新人来告诉我什么是大局观，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你找茬是吧？”贾严火了。
　　张烨笑道：“我来上我的班，做我的事，你上来就教育我，咱俩谁找茬啊？”
　　“小张，你什么态度？”跟张烨有过矛盾的武大涛出言呵斥，“说话吃枪药了啊？”
　　张烨看着他道：“我就这个态度，以前是，以后也是，我用不着别人来教育我什么是什么，我还是那句话，《老少故事会》还在播出呢，这个栏目还在有我播音主持呢，我的栏目不需要别人跟我指手画脚！想要做主文艺频率午后时间段的事情？好啊，等你栏目真上了再说吧！”
　　贾严跟他对上了，“好啊！那我等着了！”
　　田彬哈笑一声，“张烨，你昨天没看收听率吧？”
　　一个频率的老主播道：“小张，老冯这个栏目我也是这么多年听过来看过来的，虽然我也不想它完了，但事实是真的跟不上时代了，现在童话故事产量太少，高质量的作品太少，大势所趋啊。”
　　坐在张烨身边的冯老师也长叹一声。
　　又有一个中年编辑道：“你要做好节目的心态我们可以理解，但还得实事求是，你该做栏目完结的准备了。”
　　有落井下石的，有幸灾乐祸的，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教导”起了张烨。
　　王小美听着耳边喳喳呼呼，也烦了，撂下一句道：“栏目肯定是会完结，但小张老师怎么做节目怎么完结，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大家就不用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了吧？管好自己的事不行吗？”
　　那老主播皱着脸道：“小美，我们几个老同志说一说新人有什么不行的？他的想法就有问题，还不让别人说了？”
　　张烨失笑道：“我可没觉得我想法有问题，我想用一个积极的态度把我的栏目做好，这个想法有什么错误吗？”
　　田彬哼道：“可你做得好吗？”
　　贾严摊手道：“咱们别说了，反正他也听不进去。”
　　武大涛摇头道：“想往上追一个名次两个名次，这是态度积极，想从收听率天天垫底一跃成为前十名？这是好高骛远！异想天开！”
　　外面来人了！
　　“谁接一下收听率表？”是收听统计那边的工作人员。
　　“给我吧。”贾严仿佛一个领导似的，慢悠悠地走过去拿来了表格，等统计人员一走，他看也不看，直接对大家道：“我宣布一下昨天的收听率吧。”这种感觉很妙，他对自己未来的期望很高，也对自己的栏目很看好，想着等他栏目收听率越来越高后，凭他在台里的关系肯定能混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他必须好好整一整这个姓张的！
　　众人心不在焉，没几个关注的，没办法，台里的收听率几乎都是固定的，每天都差不多，很难有什么变化。
　　冯老师也没在意，或者说他是根本不想听。
　　“第一名……”贾严宣布道：“王小美老师的《话说天下》，收听率3。87%。”
　　那次王小美的收听率破四并非常态，只是赶上事情了，可是即便没有再破四，《话说天下》在通过大学生轻生事件后也增加了大批听众，收听率比以前高了不少。
　　大家象征性地鼓了鼓掌，然后继续低头忙自己那一摊事情。
　　“第二名……”看到这里，贾严不知为什么突然手一哆嗦，似乎见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珠子啊了一声，“这！”
　　“怎么了？”
　　“贾老师？”
　　“为什么不念了？”
　　大家这才发觉不对劲，齐刷刷地看过来。
　　武大涛笑呵呵道：“怎么？我《每日娱乐》的收听率又涨了？”
　　《每日娱乐》每次都是文艺频率收听第二的位置，这个栏目由于特殊性，隔三岔五都会轮班换播音员的，一般是一男一女的搭配，现在是武大涛和一个女主播搭班主持，这周的收听势头一直很好，稳固增加着。
　　贾严没吭声。
　　武大涛一愕，怎么？第二不是我？
　　大家也哗然一片，不可能啊！《每日娱乐》可是新闻类节目！这种属性的节目可是从没有掉出过第二的位置啊！
　　那是谁？
　　《深夜鬼故事》？不会！深夜栏目根本没有这个听众基础！
　　在众人的注视下，贾严停顿了很久，才迷迷糊糊道：“第二名是……《老少故事会》，收听率2。40%！”


第45章 【不会真的停播不了了吧？】

　　我靠！
　　第二名？
　　《老少故事会》收听率第二名？
　　整个文艺频率的办公区呼啦一下沸腾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所有人理所当然的想法！《老少故事会》是个什么栏目？这是个几年间常年垫底或倒数第二的惨淡栏目啊，即便是以前差的不能再差的《深夜鬼故事》在每次播出新小说的第一天还能冲进十几名甚至第九第十名呢，可《老少故事会》却从来没有过啊，它最好的成绩是第十八名！这还是五年前儿童节那天特别节目的“大爆发”！
　　第二？收听2。40？而且超过了《每日娱乐》这样的新闻类节目？没有一个人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武大涛莫名其妙地发火了，“你念错了吧？”
　　贾严也想自己念错了，“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不会的。”田彬也不信，“从垫底飙升到第二？想也知道不可能！”
　　贾严点点头，又看了一遍收听率报表后，道：“肯定是统计那边出错了，先不念了，以后的排名肯定也不准了，我去楼上找一下统计人员！”
　　听到这些话，张烨爆了，“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收听率垫底的时候你们觉得正常，理所应当，我收听率好起来了，你们就说是统计出错？什么都是你们说的？什么都是你们的理儿？”张烨冷着眼珠子便盯住了质疑他的每一个人，“我想问问你们！台里哪次的统计出过错？有过一次吗？噢，你们成绩好就是应该的？我成绩好就是写错了？你们什么人性啊！”
　　贾严也知道他的话有点过了，但仍然坚持道：“大家对这个统计都有质疑，肯定要查一查的，毕竟跳跃太夸张了！”
　　张烨乐道：“可以查啊，但要没错怎么办？你为你刚才的话负责吗？”
　　贾严看看他，断定肯定是出错了，于是道：“如果数据没错误，我可以跟你道歉。”
　　“好，那你查去吧。”张烨倒是有自信，这份自信是来自他对自己故事的信任，虽然他也不知道收听率怎么会突然猛涨成这个地步，可他清楚，他的故事都是他那世界无可挑剔地经典名篇，不可能不好看！
　　贾严去了，其他人也都在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啊？”
　　“估计是错了。”
　　“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太夸张了啊。”
　　“是啊，冯老师说了这么多年都是倒数的收听率，怎么刚到张烨手里才三天时间就收听爆表了？”
　　“等着看吧，小贾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冯老师赶忙拉了张烨一把，“你这怎么回事？”
　　张烨道：“您放心吧，收听率肯定是正常的。”
　　冯老师翻白眼道：“这还叫正常啊？这也太不正常了啊，你哪怕第二十名第十九名我都信，第二名？不是我不相信你啊小张，实在是……你认为咱们这个冷门节目能比《每日娱乐》的新闻类节目还要收听率高？”
　　张烨眨眼道：“为什么不行？”
　　冯老师道：“还为什么不行？好比电视上，你见过有节目比央视新闻联播还要收视率高的吗？”
　　还别说，张烨在他那个世界真见过！
　　“算了，等结果下来再说吧。”冯老师心也乱了。
　　那边，贾严回来了，这种查询还是很快的。
　　田彬和武大涛他们出言询问，“是不是写错了？名字排乱了吧？”
　　贾严一言未发，黑着脸看向了张烨。
　　张烨也笑看着他，右手一摊，一打响指，做了一个很复杂的动作。
　　贾严垂了垂眼皮，憋着气还是走了上来，“对不起啊张老师，方才不应该质疑你的成绩，统计那边又算了一次……没有错！”
　　什么？
　　是真实收听率？？
　　武大涛田彬他们目瞪口呆！
　　张烨接受了他的道歉，且教育他道：“没有什么节目是一辈子都不行的，以后别一看到别人节目好了，第一反应是先质疑和否定！”随即看向武大涛和田彬这两个也在第一时间指责统计错误的人，“你们没有什么要说的？”
　　田彬当然不会道歉，装作没听到。
　　武大涛也干自己的事，气势也软了。
　　张烨得理不饶人，对俩人道：“我通过我自己的努力把节目越做越好，我行的端做得正，凭什么说我收听率是假的？错的？”
　　一个台里的老人打圆场，“算了，小张老师，大家也不是针对你。”
　　这时，李四蓦然喊了一声，“你们快来看新闻！京城教育部门今早下发的文件！要求下级幼儿园和京城所有小学全面普及《小兔子乖乖》这个童话故事，还发了一份“告家长书”，让《小兔子乖乖》这个故事全面走进校园和家庭，建议家长也学习指导给孩子，加强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的普及教育！”
　　贾严对此有所了解，他跟新闻里也看到过征文的事情，“就是那个教育部门组织的征文活动？这有什么的？”
　　一编辑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李四苦笑，不说话了。
　　旁边的一个妇女看了眼李四的屏幕，然后也愕然在了当场，咽了口吐沫，她惊呼道：“这次征文的第一名《小兔子乖乖》……我的天！是咱们张烨老师写的！把陶雪茹和小红蘑菇等好多老师都给压下去了拔得的头筹！”
　　张烨补充了一声，“昨天中午播出的就是这个故事！”听到这个他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收听率这么高呢，之前还以为新闻报纸上没给他打广告，谁想人家教育部门直接下红头文件了，京城有多少幼儿园？有多少小学？有多少低龄学生？数都数不过来啊！组织学校给孩子们普及，老师得听吧？学生得听吧？更多的是学生家长也得听吧？所以收听率才有了一个奇迹般的飞跃！这就相当于语文教材一样，你不喜欢？不喜欢也得看啊！等于一个强制性的指导教育了！谁都得学！
　　那妇女紧接着道：“《小兔子乖乖》我和我儿子看过啊，他们幼儿园还印了宣传册，小张老师，那故事原来是你写的啊？”
　　张烨道：“是啊周大姐，那天看见征文了临时兴起想给孩子们做一点事情，灵感来了就写了一篇。”
　　妇女赞道：“你写的可真好，我儿子特别爱看。”
　　王小美望向张烨，“这几天《老少故事会》的童话故事，都是你自己写的？”
　　张烨嗯了一声，低调道：“是的，瞎写了几段。”
　　冯老师惊道：“你没用我给你的故事稿子？真自己写了啊？”张烨和他说过，如果现金童话产业低迷，那他就用自己的原创童话，但冯老师没料张烨真自己去写了，他以为是开玩笑呢！
　　张烨哭笑不得道：“冯老师，合着您这几天都没听我的节目啊？这可是您播音了多少年的栏目啊，您不听？”
　　“没听啊，咳咳，我一直没敢听。”冯老师也有点脸红了，听都没听，确实不应该。
　　张烨解释道：“几个故事都是我写的，写作这一块我还是有一点经验和天赋的，让大家见笑了。”
　　见笑？
　　好多人都听得出张烨的讽刺！
　　放下手里的事情，一时间大家都去网上搜索了一番，然后就看到了网络上论坛上满屏的称赞声和议论声！
　　“故事太牛了！”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哈哈，张烨老师唱的真好听！”
　　“没错啊，这儿歌太棒了，旋律好听，还特别简单，一学就会。”
　　“我女儿已经学会这歌了，但还是天天让我讲故事，没办法了，从今以后我要每天中午收听张烨老师的节目了。”
　　“不用今后，你们翻翻前两期节目啊。”
　　“前两期还有？那些童话故事我都听烂了啊。”
　　“不是，前两期也是张烨老师原创的童话，一个《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一个《皇帝的新装》，都是故事特别好听而且非常有寓意的，从文学性来讲，比《小兔子乖乖》还要好！”
　　“是吗？我去听听！”
　　“我听了，我现在对张烨老师太佩服了！”
　　“我决定了，只要张烨老师在一天，《老少故事会》我一期都不会落下了，听完正好晚上给我家双胞胎孩子讲！”
　　“咦，你们注意到没有？京城广播电台网站上的停播通知，里面怎么有《老少故事会》的名字啊？这么好的节目要停播？”
　　“不可能吧？”
　　“真有，我给你发链接！”
　　“啊？还真是啊？停播？”
　　“我靠！他们电台****啊？这么好的节目停播？”
　　“唉，可能没有几期了，大家抓紧听吧，听一期少一期了。”
　　“不会停播的，停了我就投诉他们，搞什么啊！还有没有审美观了啊？”
　　那边，小芳也拿来了今天的读者来信，知道了张烨位列收听第二，把武大涛的新闻节目都给挤下去了，小芳高兴地不得了，手里那堆信也是半人多高，她一个人都有些拿不过来了，“张老师，您的信。”
　　张烨起来接道：“哪摞是我的？”
　　小芳开心道：“都是您的，其他老师的信还在收发室，我拿不动了。”
　　啊？都是我的？
　　这得有一千封信吧？
　　冯老师啧啧称奇，“你这来信数量是破纪录了吧？咱们频率还从没有听众来信超过一千封的呢！”
　　小芳微笑道：“是呢，今天其他所有来信加在一起都没这么多。”
　　张烨擦了下额头的汗，将信件抱过来开始看了，几乎都是孩子家长写来的，还有几十封是孩子写的，字迹一看就看得出来，歪歪扭扭童言无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他们此刻的心情了，想当初张烨放下了豪言，说《老少故事会》不会停播，他们都还不信，也压根没放在心上，可此时此景张烨用自己的实力和收听率让所有人都闭嘴了，大家现在甚至生出一个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疑虑！
　　已经第二名了！
　　《老少故事会》不会真的停播不了了吧？？


第46章 【《绿野仙踪》的连载！】

　　上午。
　　办公区气氛十分诡异。
　　田彬一脸妒恨，贾严这个本来意气风发的新人也有些如坐针毡的味道，总有种不妙的预感，《老少故事会》的爆发让他们压力太大了。武大涛也为《每日娱乐》在他手上被史无前例地挤下第二名而懊恼！
　　赵国洲一天都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大家想来，领导肯定是知道了张烨的成绩，但却没有任何人发话出声，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也让大家看不出太多态度。按照规定来讲，一个栏目的停播与否看得只有收听率，收听率长期在末尾几名的栏目才会被砍掉，但这些年却还没有过已经通报要被砍掉的节目收听率突然爆发的情况呢，这种状况下该怎么处理？停播？不停播？领导都默然了，也没有人能给出答案了。不过一声未出又何尝不是一种信号啊！
　　小芳叫道：“张老师，录播室准备好了。”
　　“好的，辛苦了，我这就过去。”张烨关掉电脑显示器。
　　他一起身，跟他一个桌子的冯老师就竖起了大拇指给他，“加油，再写个好故事，成败就看今明两天了。”老冯这次也看到了盼头，或许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张真能带来一个奇迹也说不定呢！
　　“我明白。”张烨答道。
　　在众人的围观下，张烨去了录播间。
　　领导的意思张烨也有着自己的猜测，贾严是贾副台长的亲戚，肯定是要受到特殊照顾的，而张烨只是无根浮萍，还得罪了台领导，不可能会被优待。也就是说，如果周六日两天的栏目收听率大幅下滑了，领导肯定还是要砍掉《老少故事会》的，但如果收听率一直维持在2。40%甚至是持续走高，情况可就不一定了，到时候成绩在那里摆着，别人想动他也动不了了！
　　怎么才能保持收听率？
　　张烨没有急着录音，而是在录播室思考了很久，现在局面很好，通过《小兔子乖乖》的宣传，通过教育部门的红头文件，已经有大批的家长和听众涌入了他的栏目，张烨要做的就是留住这些人，不能让这个热乎劲一过大家就走了，而且还得为留下自己的栏目打一个伏笔！
　　有了！
　　连载吧！
　　这个世界的童话故事中，连载可能对于很多人还是陌生的，在他们看来一个故事就是一个故事，讲完就完了，但对于张烨那个世界来说却比较普遍，比较著名的连载故事数不胜数。
　　为什么选连载？
　　其一，张烨是想通过连载聚拢人气，比如一些情景喜剧，每一集都是一个单独的故事，连贯性不大，这就消磨了一些大家收看的积极性，因为哪天看也不耽误，反正故事都是独立的，可连载就不一样了，一个故事说上十天八天的，中间少了哪一期都接不上，大家自然会提高收听积极性。其二，台里通告他的栏目周日就要砍掉了，张烨偏生就拿出一个连载的故事出来，周日显然是说不完的，摆明了不会交接，也是给台里下了一个绊子，许你们给我玩阴的，就不许我给你们玩阴的啊！
　　这招儿有点缺德，但张烨可不管，别人对他好，他对别人也没的说，可别人三番五次地想要整他，那张烨也不会管什么职业道德了！
　　选哪个故事呢？
　　张烨眼珠子转了转，微微一亮，打开游戏戒指一看自己的声望数值还十分富裕，便跟商城买了一个“记忆搜索胶囊”。这些天，又是《鬼吹灯》积累的声望又是《小兔子乖乖》征文累积下的知名度，张烨游戏戒指统计来的总声望已经有二十万了，《深夜鬼故事》每天固定的两三万声望不多，主要还是征文上打出的名气。花费十万买个胶囊也不心疼。吃掉后，张烨立刻回忆起了这个完整的长篇童话故事。
　　就它吧！
　　开始录音！
　　“第一章，旋风来了。多萝茜和亨利叔叔、爱姆婶婶，住在堪萨斯州大草原的中部。叔叔是个农人，婶婶是他的妻子。因为建筑屋子的木材，要从好几里路之外用货车载运过来，很不容易，所以他们住的一间屋子只是小小的、四垛板壁、一个屋顶和一堂地板构成的。屋子里有一个外面锈污了的烧饭用的炉灶，一口放盆碟的橱，一张桌子，三、四张椅子，还有两张床。”
　　没错，张烨选择的童话故事就是《绿野仙踪》！
　　为什么选它？因为张烨小时候就是看这个长大的，虽然翻译的名字可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阅读障碍，但历史告诉了张烨，这是没有问题的，孩子们完全可以接受。这个童话故事的经典就不用说了，张烨那个世界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而还有一个让张烨选择《绿野仙踪》的原因，是这篇童话不同于《小兔子乖乖》与《皇帝的新装》，不拘泥于十二岁以下的阅读人群，《绿野仙踪》更倾向于是一部老少咸宜的童话！
　　男孩？女孩？
　　大人？老人？
　　全年龄都可以覆盖！这在童话故事中是极其罕见的！
　　张烨还记得，自己刚上大一的时候，还曾经和爸妈一起津津有味地看《绿野仙踪》的动画和电视剧呢，老妈也很喜欢。
　　有人说《白雪公主》也是啊？其实不一样，《白雪公主》也是个通杀全年龄段的作品，拍了好多动画和电影，但前提是改编的，什么《白雪公主与猎人》啊，什么《白雪公主魔镜魔镜》啊，那都是在原版的基础上改的面目全非了，甚至说句不好听的，《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这个故事本身，在国内翻译过来的就不是原版，原版那叫一个血腥，不提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绿野仙踪》在年龄层的包容上实属罕见！
　　非要挑一个缺点，那也是有的，就是《绿野仙踪》最先出来的是剧，而非童话小说，这点来看确实有些冒险，但该冒的险还是得冒。
　　张烨认识的很清楚，《老少故事会》如果单靠孩子们贡献收听率，那还不够，比如昨天的节目，更多的则是孩子家长在听，如果家长们只为了给孩子讲故事而收听，那就太被动了，一天两天可以，长久之下就会出现弊端了，于是张烨想法很大，这厮想把那些孩子家长也给拉成自己故事的粉丝，讲一个让他们也喜欢听的故事，这样会让他栏目的收听率更加稳固！
　　“第二章：会见芒奇金人。”
　　“一个突然而猛烈的震动，把多萝茜震醒了，倘若她不是躺在柔软的床上，也许会受伤。这个震动使她不得不屏息着，并且预感到什么事情发生了。”
　　……
　　中午，节目播出了。
　　好多午休在办公室吃饭的同事们都不约而同地收听了《老少故事会》，以前他们还不关注这个栏目，可张烨风头太盛了，又是征文第一又是教育部门帮忙推广，还拿了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收听率，大家谁没有个好奇心啊，自然都关注了起来，想听听张烨的童话故事到底哪里好，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人的追捧，不就是童话故事吗？怎么就跟其他儿童文学作者讲的不一样了？那些混迹这行多年的童话大师都拯救不了这个产业，每况日下，怎么你就行了？
　　然而一听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大呼精彩，他们终于明白教育部门的征文张烨为什么能力压群雄摘得第一了！
　　“太好听了！”
　　“这个小张真神了！”
　　“这是童话故事吗？我怎么也那么爱听啊？”
　　“《绿野仙踪》？又是小张老师原创的故事？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长的，写诗行，写灵异故事行，写童话也这么厉害？”
　　几个女同事凑在一起三言两语。
　　商量了良久，一个妇女找到了正在拿着饭盒吃饭的张烨，“小张老师，《绿野仙踪》后面的情节到底是什么啊？你先给我们提前讲一讲啊。”
　　张烨干笑道：“别啊周大姐，明天就能听到了。”
　　周大姐道：“我们等不了了啊，我女儿已经知道你是我同事了，刚才听完节目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跟你要后面的故事，你要是不给我，回家我可没法跟我女儿交代，呵呵，你小子看着办。”
　　张烨挠挠头，“真不行啊周大姐，其实我也没想好呢，您知道我从来没有底稿的，我都是想到哪里说哪里，后面还没构思好呢，明天您听吧。”找了个借口，总算把几个大姐阿姨给糊弄走了。
　　有人称赞，也有人摇头。
　　贾严就是不看好的那一个，他去楼下吃饭的时候也偷偷听了张烨今天的节目，故事是还凑合，可……连载？你跟童话故事这一块玩连载？你这不是开玩笑么！连陶雪茹和小红蘑菇这两个童话大师都不敢这么玩啊！你以为孩子们的耐心跟大人一样呢？一个故事不讲完了让孩子们天天追着看？可能吗？孩子可是个想起一出是一出的生物，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啊！
　　不过贾严是高兴的，张烨越出错，就越对他有利，他当然不能让自己的节目播出不了，时间都定了！
　　冯老师吃饭回来了，“小张，你怎么播连载了？”
　　张烨眨着眼笑，“就是连载了啊，我觉得没问题啊？”
　　“这个太冒险了。”冯老师作为播了这么多年《老少故事会》的专业人士，评价道：“这个行业的顶端大师陶雪茹你知道吧？”
　　张烨道：“我知道。”
　　“陶老师曾经尝试过一次连载，不过不是咱们播音性质的，而是出版性质的连载，一个书册她分了三本小儿书三次出版，结果呢？一本比一本销量低，孩子们不认这种连载的形势，因为耐心的问题，孩子们可能今天突然想到了必须就要看这个故事，结果故事没看完他们很着急，但过了一段时间，孩子又把这茬给忘了，跟玩玩具一样，心性还没有定性呢，陶老师都不行，你逞什么能？”冯老师本来都看到了希望，结果张烨来了这么一手，他自然毫不客气地批评。
　　几个办公室的妇女力挺张烨，“不会啊，我看着很好啊？”
　　“我也是啊，特别期待明天的故事。”另个妇女道。
　　冯老师说道：“因为你们是大人，但小孩子不一样的。”
　　“冯老师。”张烨话很大，“陶老师不行不代表我不行，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征文得了第一，而陶老师只得了第三，我觉得就是故事的问题，可能我的故事比陶老师的更合适，更抓人，只要是好故事，能抓住孩子们的好故事，连载没有任何问题！”
　　田彬刚巧路过，在跟张烨保持了两米以外的“安全距离”后，他说了句风凉话，“看明天收听率吧！”
　　贾严也这么想的，昨天的收听暴涨是存在特殊情况的，教育部门给了硬性指导，收听率不高才奇怪，但今天可就不是了，是骡子是马一验便知，别高兴得太早了，明天你就会现出原形了！
　　张烨心说好啊，那就看明天吧！


第47章 【再次飙升的收听率！】

　　周日。
　　按照通报来说，这是《老少故事会》的最后一天播送，也是这个经历了很多年的老节目寿终正寝的日子。
　　听众留言很活跃。
　　“这节目不能完啊！”
　　“是啊，不能停，听见没有！”
　　“我们一家八口都等着听呢！”
　　“你们要是结束故事会，信不信我砸你们电台玻璃啊混蛋！”
　　早上张烨拿到的听众来信也都显示了听众们这一强烈的愿望，但张烨什么也没有回复，他没法回，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冯老师拿着一堆东西进来了，全是什么手续文件。
　　王小美客气道：“冯叔儿，办好退休了？”
　　“刚都办好了。”冯老师也唏嘘不已，“真是舍不得啊。”
　　一个跟冯老师资历差不多的老编辑道：“老冯，晚上大家吃个散伙饭吧。”
　　冯老师却摇手，“不用，我这些天暂时还不打算走呢，呵呵，我再留两天，帮着小张老师保驾护航这最后一段日子。”
　　大家都明白，冯老师显然不是为了保驾护航这么简单，张烨不管性格招不招人喜欢，不管人缘好不好，但张烨的能力和实力已经没有人会质疑了，《深夜鬼故事》也好，昨天的《老少故事会》也罢，都被张烨带到了一个高峰，这种一身本事的神人哪里还要冯老师保驾护航啊，老冯明显是放心不下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节目，所以想留下看看《老少故事会》到底能不能在张烨的手中发生奇迹保留下来！
　　“收听率表出来了吗？”冯老师问道。
　　张烨主动帮冯老师拿东西，“还没呢，我也不清楚。”
　　小芳也早早来上班了，“还得等等，统计那边的人昨天基本都休息，所以慢一点，应该快了。”
　　冯老师唉了一声，“希望收听率别掉下去太多。”
　　张烨乐道：“您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啊。”
　　“不是不相信你。”冯老师看着他道：“我要是对你没信心，我会把最后几天的栏目交给你做吗？主要是你昨天的连载太冒进了，故事拉得太长，分开两天讲很危险，小孩子们一听很可能中途就换频率了。”
　　分开两天？
　　是的，众人都认为张烨这是上下部的故事，一天两章连载两天今天正好说完收尾。
　　张烨笑而不语，他没敢告诉大家，《绿野仙踪》的小说版实际上……是有足足二十四章的，也就是说，这个故事最快起码也得十几天才能说完！两天？主要人物都才只出来一半呢不可能讲完！
　　大家太天真了，他们真的没想到张烨会这么无耻地想留一个连载没结束的摊子让贾严接档，一般人真干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远处的田彬望着张烨轻笑不已。
　　在那里正忙着筹划新栏目的贾严也很期待张烨这一招差棋到底能让他掉下多少收听率，他预估肯定要十名以后了，原因就不用说了，嗯……算了还是说吧，教育部门的强制宣传只限于《小兔子乖乖》那个故事，大家对这个故事认可，却不代表对你其他故事的认可，二者，童话连载这种形式本身就是错误的。
　　左等，右等。
　　上等，下等。
　　前等，后……好了不贫了。
　　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是两天没露面的赵国洲，他手里拿着张a4指，显然是昨天全频率的收听率表格。
　　贾严快速起身，“总监。”
　　赵国洲压压手，“坐吧，今天收听率我来念。”
　　“呃，好。”贾严又尴尬地坐下去了。
　　然后，赵国洲朝着张烨望了一眸子，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在众人面前跟张烨交流过了，甚至这几天在外人面前看都没看过张烨一眼，但今天不知为什么，赵国洲看了他，而且眼神中满含了些复杂的深意。
　　不知是不是张烨的错觉，他好像从赵国洲眸子里看到了一点为自己高兴和欣慰的神采。赵国洲是他的引路人，是他的伯乐，张烨那天私下里就跟赵国洲说过，这事儿他一辈子都不会忘，但要说心里没气还是假的，不是实话，就算赵总监是迫于台领导的压力才敲打他的，张烨情绪上也接受不了，可是现在看到赵国洲欣慰的目光，张烨的气一下子全消了，朝他点点头。
　　有句诗用在这里最适合不过了。
　　度尽劫波兄弟在，一枝红杏出墙……诶不对，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这下，张烨也更加纳闷自己昨天的收听率是多少了，怎么会让赵总监今天有了如此大的变化？
　　“第一名，王小美，《话说天下》。”赵国洲念道：“收听率3。66%，比起前些天有所下滑啊，小美老师，栏目上可能得加一点料儿了，不能太干，昨天的节目我听了，有些吃老本的嫌疑。”
　　王小美点头，“我今天改进一下。”
　　赵国洲笑道：“其实成绩已经很好了，但你是咱们频率的台柱子，大家对你的要求自然要比对别人高。”
　　“我明白。”王小美还是很虚心的。
　　“下面说说第二名。”赵国洲抖了抖手里的表格。
　　这一刻，好多人都生硬地咽了咽吐沫，比如贾严，比如张烨，比如冯老师，都是非常紧张的。
　　“《每日娱乐》。”赵国洲说道。
　　武大涛立即笑开了花，终于拿回第二了啊，这也算一雪前耻了！田彬和贾严也痛快地呼出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一秒钟，赵国洲就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每日娱乐》，我要批评你们栏目组，尤其是武大涛和宋妍，这些日子是你们俩主持播音的，但成绩却每天都在下滑，今天的收听率只有2。21%，你们看看你们这几天的娱乐新闻稿子，都是什么？有一个亮点吗？有一个大家都很关注的新闻点吗？就算有也全都是别人吃过的残羹剩饭，一点新闻类节目的闪光点都没有，你们栏目组的记者是怎么收集新闻线索的？你们播音员是怎么报导的？直播里频频出现口误，还想不想干了？”
　　武大涛一下不吭声了！
　　赵国洲道“加上今天，你们的栏目已经被连续两天挤出了第二名，今天的第二名不是你们！”
　　不是《每日娱乐》？
　　那是谁？谁的节目？？
　　众人全张大了眼珠子望着！
　　赵国洲念了，“第二名，张烨的《老少故事会》，收听率2。45%！”
　　“啊？”
　　“哎呦喂！”
　　“又是《老少故事会》？”
　　“比昨天收听率还高了0，05？”
　　“疯了吧？这栏目是要疯了啊！”
　　惊叹声此起彼伏，田彬和贾严都傻了！
　　冯老师也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不能啊！不能啊！昨天可是教育部门推广出的爆发！怎么今天还能收听率暴增？而且还是一个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成功的连载童话？那些前辈童话大师不是都证明这个童话连载形式不行了吗？为什么张烨可以做到？为什么他就能行啊？
　　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只有张烨猛然一攥拳头，胸口一块大石总算落地了，太好了啊！收听率不但没掉反而还增长了？张烨很意外，但也知道是情理之中，《小兔子乖乖》的征文如今才显示出了力量，第二天的爆发其实只是初级阶段，只是一部分人疯狂涌入，但昨天今天，才是那份教育部门推广功效的****，报纸和电视台都陆续有上报导，纵然没有几个提及张烨节目的，但现在网络信息这么发达，大家搜一下就知道了啊，于是昨天新故事播出的时候肯定是走了一大部分只为了收听《小兔子乖乖》的听众，但同样又涌来了更多慕名而来的家长，这才造成了收听率不降反升吧！
　　当然，最主要也是故事的原因！
　　张烨没赌错，《绿野仙踪》这个老少通杀的故事发挥了奇兵的作用，留下了很多家长们！
　　赵国洲压手道：“大家都静一静，这里我要点名表扬一下小张老师，当初接手《深夜鬼故事》的时候，我们都清楚，这是咱们频率收听最差的栏目，一直都是倒数第一，但小张老师接手的第一天就将这个栏目拉到了频率收听前三名，创造了深夜节目的历史，后来，《老少故事会》成了频率垫底的栏目，几年间也没有任何气色，这时候还是小张接手了，现在的成绩大家也都看到了，第二名，从倒数第一名变成了正数第二名！或许《老少故事会》在今天就会停播了，但我想小张老师的努力精神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我希望大家继续一句话！一句小张老师给我们都上了一课的话！他用实际行动向我们证明了——没有什么节目是一辈子都不行的！”
　　夹起a4指，赵国洲带头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冯老师也激动得很，眼圈都有些湿了，用了很大的力气给张烨鼓着掌，手都拍红了！
　　好厉害的新人！
　　这个瞬间，好多以前对张烨有意见的同事们也全心服口服了！
　　但贾严却坐蜡了，无比地窘迫了起来，领导态度怎么变了啊？这是什么意思？还当众给张烨鼓掌？当众表扬张烨？虽然赵国洲说了《老少故事会》会在今天结束了，但值得注意的是，赵国洲在那句话前面可是加了一句“或许”的啊，是或许会在今天结束，那就是说可能还不结束了？
　　收听排名一个个都念完了。
　　赵国洲要走，贾严赶紧追出去到楼道，“总监，我节目周一……”
　　赵国洲对他仍然很和善，“呵呵，小贾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中秋诗会那边正忙着筹备呢，我得全程监督，有什么事你先找老徐。”说完，赵国洲就拿出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
　　贾严独自一人站在走廊，显得有些寂寞。


第48章 【家长们闹起来了！】

　　4号录播间。
　　反正也没有听众来电环节，张烨就没让自己的助理小芳帮忙，自己一个人录周日的节目了。
　　“第三章：救出了稻草人。”
　　“多萝茜把下望靠在手上，呆呆地凝视着稻草人。他的头是一口小布袋，塞满了稻草，上面画着眼睛、鼻子和嘴巴，装成了一个脸儿。戴在头上的是一顶像芒奇金人样式的破旧的、蓝色的尖顶帽子，身上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衣服，已经褪了色了，身体里面也是塞满了稻草。”
　　“第四章：穿过森林去的路。”
　　“于是稻草人领她穿过树林，一直走到那小茅屋旁，多萝茜走了进去，并且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张铺着干叶子的床。她立刻躺下去，托托在她的旁边，她很快地熟睡了。可是稻草人永远不会疲倦的，他站在另外一个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天亮。”
　　说完今天的故事，张烨一看时间，正好预留出了两分钟，便快速做了个不像收尾的收尾，没办法，台里没有另行通知，领导也没有发话什么，张烨只能按照之前定下的结果完结栏目，“小朋友们，听众朋友们，今天的栏目就到此结束了，《老少故事会》在今天也落下了帷幕，这个栏目已经办了很多年，我替冯老师谢谢大家长久以往的支持，虽然我只接受这档栏目五期的时间，但对待《老少故事会》我也是有非常深的感情的，现在的心情也是千言万语，很复杂，算了，不多说了，下周一将会有一挡新栏目接档，叫《飞扬的青春》，请大家支持。”
　　……
　　办公区。
　　张烨回来了。
　　“收尾了？”冯老师感慨道。
　　张烨嗯了一声，“收了。”
　　冯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辛苦了小张老师。”旁边做编辑的周大姐竖竖大拇指给他。
　　小芳也看向他，“张老师，您辛苦了，冯老师您也辛苦了。”
　　这是惯例，每次一档栏目结束，大家都会说上这么一句，意思是个告别，也是个对老师们长久努力下的尊重。
　　王小美和其他人也对着冯老师和张烨说了句辛苦了。
　　只有贾严没说，他顾不上了，正在忙自己的新栏目，节目虽录了两期，但有一个开场白和一个收尾句他还没弄好，正偷偷打底稿呢。为什么要偷偷打稿子不让别人看到？或许是因为张烨从来没有底稿吧，这在整个京城广播电台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张烨的这个“神技”常被人津津乐道，张烨是个新人，贾严更是，所以他可能是心理上不想输给张烨，很好胜！
　　中午。
　　《老少故事会》的最后一期播出了。
　　办公室里好多阿姨们都在听张烨的节目，这似乎已经在昨天开始就成为了惯例，都是有孩子的人嘛，对于能哄孩子能教育孩子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做家长的是永远也不嫌多的。
　　“可是稻草人永远不会疲倦的，他站在另外一个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天亮。”这是今天《绿野仙踪》的最后一段话。
　　大家听完，都咦了一声。
　　“不会吧？就这么完了？”
　　“故事结束了？没有啊！这不是完了啊！”
　　“不是连载两天四个章节吗？怎么到最后是这样？这不可能是结尾啊，刚出了新人物，刚救出了稻草人，情节还没开展呢！”
　　“我去！还有连载啊？”
　　“后面肯定还有故事！不止四章！”
　　众人都明白了，一时间险些晕倒了一片！
　　也不知是谁告诉了贾严，还在食堂吃饭的他嗖地一下就回了办公室，怒目而视地找到了张烨，“张老师！你怎么回事？”
　　张烨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说呢！”贾严气急，“你节目为什么没完？”
　　张烨眨眼道：“已经完了啊，我都说收尾了，也介绍了你的节目。”
　　“不是这个问题，我是说连载的故事为什么后面还有！”贾严真是气坏了。
　　张烨道：“那我可就管不了了，我故事就是这么长，实话说，别说今天了，就是下周也完结不了，一共二十多章连载呢，今天怎么完？小贾啊，我也想说一个两天就能完的故事，可惜我没有啊，最近只编出来一个《绿野仙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我独立创作的，短篇的童话故事也不是说来就来的，创作很不容易啊。”
　　不容易？
　　你作诗的时候哪次不是现场临时创作的？
　　你说鬼故事的时候，哪次不是现场边想边说的？
　　原创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你来说绝对不叫事情啊！
　　大家都知道张烨是故意的，缺德啊！太缺德了啊！这么好的长篇童话故事说了一个开头就卡住了，你让贾严怎么接档啊！就算能接上，他还不被《老少故事会》的忠实听众给骂死啊！本来听众们可能就对故事会的完结有意见了，好多人都喊着要投诉，还有威胁砸玻璃的，嗯，可能他们也就是说一说，如果张烨真把故事说完彻底结束了故事会，结束也就结束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时间会解决一切的。但现在，张烨连这个故事都没说完，给太监了，这不是要憋死人吗？这不是更加激发听众们的情绪吗？没有比这更缺德的事儿了啊！
　　张烨的一堆说辞把贾严给顶回去了。
　　贾严扭身就走，“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领导！”
　　他一走，冯老师是又好气又好笑，指指张烨，低声道：“你小子啊，可真是的。”说到最后也乐了。
　　张烨可不管这个那个，故事他就这么说了，你们咬我啊？
　　半晌后，贾严回来了，肯定是没找到领导的人，他回了自己座位一脸阴沉。
　　现在的形势是愈加复杂了，领导不在也不表态，简直让事情有点扑朔迷离的感觉，而且已经有《老少故事会》的听众们在电台的官方网站上留言骂人了，今天这期节目一经播出，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我靠！这也太损了！”
　　“太监了？就这么太监了？”
　　“不要完结！让是要人命啊！”
　　“我孩子刚听了四章！我明天要是不继续给他讲！孩子还不得撒泼打滚啊！张烨老师你快继续啊！不要停播！”
　　“电台干什么呢！”
　　“张烨老师你太坏了！留下一个烂尾的故事给我们？”
　　“什么《飞扬的青春》啊？我们不听！还我们《老少故事会》！”
　　“对，还我们《老少故事会》！我们只要听这个！”
　　“让那个《飞扬的青春》去死吧！飞扬你妹啊！《绿野仙踪》卡到一半没讲完！还飞个屁！”
　　“能飞，跳楼就飞了！”
　　“是啊，我真有跳楼的心了！我可不是给我孩子讲的，我还没结婚呢，是我自己太爱这个故事了啊！”
　　甚至还有小孩子在留言，现在高科技的低龄化是越来越严重了，想张烨当初，上高中才会用电脑，可现在的孩子们上小学时就门儿清了，“张烨叔叔，你不要走呀，求你了不要完结，我要听《绿野仙踪》后面的故事，这个童话故事太好听啦，我们学校还留了听您故事的作业呢！”
　　群众们呼声很高。
　　就不说别人，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大姐也不答应了，三个大姐商量好了一样围住了张烨的办公桌，“小张，你太不地道了你，你节目要完了也行，但你得把后面的故事给我们写出来，还有二十章是吧？你快写，我们都等着！”
　　张烨苦笑不跌，“我尽力吧几位大姐。”
　　周大姐道：“不能尽力，必须写好，要不然太急人了！”
　　突然，也不知道是哪个学生家长在电台网站留言区发表了一个号召，名为《不要让故事会完结，大家都进来支持》，内容是：同志们，家长们，故事会要结束了，大家或许都知道了，群众的力量是最大了，我们一起发出我们的声音吧，让电台看到，让《老少故事会》继续播出！
　　底下一片响应！
　　“支持！”
　　“支持+1000！”
　　“抵制《飞扬的青春》！”
　　“还给孩子们一片天！”
　　“现在儿童故事本来就所剩无几了，幸存的电台儿童节目也就只有京城文艺台的《老少故事会》了，不要让节目完了啊，孩子们需要这个栏目！孩子们需要张烨老师的故事！顶起来！”
　　留言无数，支持者众多。
　　也就才到下午两点吧，也就一个小时，留言几乎超过了一千五百条！
　　电台这种老媒体如今早已经被新兴媒体取代了大半，已经没有了他原来辉煌时期的风采，受众不高，可是这一次事情引起的风波，让看到电台网站的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电台又回到了八九十年代的那绝对统治时期，老大哥的地位似乎又回来了一般。而且由于技术和设备根本没有准备，大量人群涌入了京城广播电台网站发表支持和谩骂，导致网站几乎一度瘫痪！
　　这下闹大了！
　　张烨和好多同事也没料到有这个阵势，都吓了一大跳！


第49章 【节目不撤了！】

　　礼拜一。
　　今天是太重要的日子了，张烨凌晨五点就睡不着起了床，辗转反侧下，他还是早早来了单位。办公区还空着，一个人没有，来开门的张编辑没有到，张烨只能又下楼去传达室拿了文艺频率的钥匙，才算进屋。
　　看新闻。
　　查自己名字。
　　搜索自己节目评价。
　　这是张烨每天早晨都要做的三件事，新闻扫一眼就差不多了，栏目评价也大多跟昨天一样，不是骂张烨太监缺德的就是喊着不让《老少故事会》完结的。张烨主要是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惊讶的发现昨天一天时间，他名字的搜索量在国内最大的搜索网站上的统计居然是一万六千多次，虽然跟那些一线明星的几十万上百万搜索量无法相提并论，可也是一个突飞猛进啊。注意，这可不是张烨栏目的搜索次数，也不是他的童话和小说，而只是“张烨”这两个字的名字。
　　《鬼吹灯》有一万多不意外，事实上也就是每天都有几千一万的搜索！
　　《小兔子乖乖》搜索指数一万也不奇怪，事实上，它在前天有超过十一万的搜索量！
　　都是搜索，但搜索张烨名字的价值就不一样了，这说明很多听众都通过这个节目关注到了收音机后面的张烨，这就是人气增长的一个标志啊。张烨可是立志成为世界上最伟大最知名的明星，他对里面的门门道道自然有很深的了解，关注作品，那只是一个初级阶段，最表层的人气，比较虚，因为一旦作品“过了期”，因为时间流逝而被大家遗忘，那些表层的人气也就会烟消云散，剩不下多少了。然而关注到人就不同了，这可比只关注到作品的人气厚度深得多。
　　人气又涨了些，即便有些是负面的人气，可那也算是知名度啊，张烨能感觉到自己的梦想纵然刚刚才处于一个最初级的起步阶段，可却一刻也没有停，每一秒钟都在朝着自己的目标进发。
　　不过，是好事儿，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老少故事会》还生死未定呢，如果节目停播了，没有一个发布自己作品的平台，没有一个持续靠作品质量拉拢人气的通道，张烨那所剩无几的人气也维持不了多久，最后还是一场空。
　　“咦，小张来了？”
　　“张老师今天这么早？”
　　八点多了，陆续有同事到了单位。
　　冯老师也早早到了，看到张烨后，一老一少对视了一眼，打了声招呼就谁都没再说话了，爷俩都心中有数儿，冯老师也是在等一个结果，他想看看张烨是不是真能创造一个历史和奇迹！
　　不少人也都在讨论这个。
　　“你们说台里会不会取消《老少故事会》的停播啊？”
　　“我看肯定不会，小贾可是贾副台长的亲戚，你们忘了？”
　　“可现在小张老师把节目搞的这么厉害，收听率都第二了，台里要是不撤销之前的通报，得面临多大压力啊？”
　　“也是，听众们昨天把咱们台官网都给骂瘫痪了！”
　　“那也不会撤销吧，以前还没有过这种先例呢。”
　　“先例？深夜节目以前还没进过频率收听前三呢，儿童故事栏目还没进过收听前两名呢，先例就是用来打破的！”
　　“领导的态度咱们哪里知道啊，等着看吧。”
　　这时，田彬来了，贾严也到了，大家就都没在讨论这个话题。
　　办公室一静，好像所有人都在观察着张烨和贾严两个人，谁都知道，今天是属于他们俩的一天，是属于他们俩的争斗！
　　九点钟，赵国洲准时来了，一看就是刚到单位的，手里还夹着一个皮包，自己办公室都没回就拿着昨天的收听率表过来念了，“人都差不多到了吧？嗯，停一停吧，我念一下收听率。”
　　大家都很严肃，很多人也好奇《老少故事会》昨天的收听率，虽然第一天连载张烨冒险成功了，可第二天就不一定了，或许是当时听众们没听出故事是连载的，所以老老实实听完了，结果发现是连载很多人就失去了耐心第二天不行了？都是有可能的，这个收听数据显然也是今天张烨和贾严博弈的关键。
　　“第一，《话说天下》，收听率3。81%。”赵国洲满意地看向王小美，“小美老师不错，那天说完你以后，昨天的节目有了明显改观，新花样很多啊，呵呵，那个吃西瓜的段子我非常喜欢，是你临场发挥的吧？”
　　王小美笑笑，“是的。”
　　“说得好，继续保持，我看收听率再次破四应该也不远了。”赵国洲表扬了一句，低头一看表格，“第二名……”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停顿了很久。
　　在大家都望眼欲穿的时候，赵国洲才道：“第二名，《老少故事会》，收听率……”又是一拉长，“2。78%！”
　　呼啦！
　　大家都炸了！
　　2。78%？我了个去！
　　你要疯啊！这是没人挡得住了啊？？
　　要知道，前些天的《老少故事会》可还是零点几的收听率呢，就算昨天前天也就是2。4%左右，今天一下涨了0。3个百分点还要多？眼看都有一种要往破三势头发展的趋势了？我靠！你这也太猛了啊！
　　好多人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按照这个情况发展，《每日娱乐》以后也很难追上《老少故事会》的步伐了，万年老二的他们想得重新拿回第二名都是一种奢望了，呃，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以为今天的故事会很可能就要停播了，没了节目自然也没了收听率，《每日娱乐》又可以不战而胜地安稳做到老二的位置。
　　冯老师是最高兴的一个，一把拍住了张烨的手背，狠狠攥了他一把。
　　张烨对今天的收听率结果其实已经有准备了，前天是《绿野仙踪》连载的第一天，他精心挑选了这个老少咸宜的童话故事，目的就是为了留住《小兔子乖乖》引来的大批听众们，事实证明张烨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是超水平发挥，几乎做到了极致。昨天是连载的第二天，张烨的目的就不仅仅是留住听众那么简单了，在开发新听众的前提下，他目标就是养成大家的收听积极性，让大家每天同一时间都等着听《老少故事会》的连载，连载故事，断一天可就跟不上了，这也是强制和逼迫大家接受这种童话的连载形式，现在从收听率看来，张烨又做到了！
　　只要《老少故事会》不停播，张烨有理由相信，《绿野仙踪》的收听会一路走高！
　　这就是连载的好处！
　　这就是连载的优势！
　　赵国洲并没有对张烨像昨天一样表扬，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就念起了后面的收听率，这种****的态度更让大家心中疑惑了。
　　念完，赵国洲跟昨天一模一样，转身就走了。
　　贾严也一愣，他还想着赵国洲会说点什么呢，结果什么都没言语，他也和昨天一模一样地追了出去。
　　“总监！”
　　“小贾啊？”
　　“我想找您一下，您有时间吗？”
　　“行，你跟我来办公室吧。”
　　他们一走，周大姐替张烨着急了，“小张，你也去啊！”
　　“是啊是啊。”另一个王阿姨也道：“你也去赶紧争取啊，说说好话，没准领导真能改变主意！”
　　之前张烨的人缘很不好，一来是得罪领导了，二来也是他初来乍到，没跟大家做太多交流，根本不认识几个人才造成的，现在通过几个童话故事，张烨至少是赢得了办公区里五六个老大姐的喜欢，加之贾严太年轻气盛了，刚来单位第一天就不尊重冯老师，也让那些老人很看不惯他，心里又逐渐偏向了张烨，不管张烨如何气盛骂人，那次他跟网上骂的也是田彬这个总爱背后说人坏话的主儿，而且事情也是田彬先挑起来的争端，张烨属于被动的，多少都有些情有可原。再者，张烨就是再混蛋，他也从没对台里的老人不尊重过，哪次见面不是彬彬有礼您您地挂在嘴上？就为人处世的这一点来说，在那些老人心里，张烨强过贾严十条街！
　　“不用了。”张烨没去。
　　“你就这么要面子，低一下头能死啊？”王阿姨恨铁不成钢。
　　张烨却看得很透，“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我就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领导怎么考虑的可能早就决定了，我也改变不了。”
　　话是这么说，过程还是非常煎熬的。
　　贾严一去就是两小时，没见着他人了。
　　张烨频频看表，也去领导办公室找了一下，一个人都没有，他回到办公区问了一个老编辑，“徐编辑，这午间节目都快开始了，领导也不在，到底怎么回事？今天的节目怎么办？”
　　徐编辑也不知道啊，打了电话也没找到赵总监！
　　最后都快到十二点了，张烨迷糊道：“那是怎么着？”
　　徐编辑拍拍额头，“小张，要不然你先录吧？”
　　“录不了了，只能直播了，都这个时间了。”张烨指指表。
　　徐编辑砸了下舌头，“那就直播吧，你先顶上，直播完再说！”
　　张烨说了声好，马上招呼来了助理，“小芳，快帮我约一下直播室，越快越好。”他拿起矿泉水瓶喝了几口润嗓子，也跟着去了。
　　……
　　十二点。
　　张烨推开音量，“听众朋友大家好，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和情况，今天的节目还是《老少故事会》，我给大家讲《绿野仙踪》的第五章：救出了铁皮人。”
　　……
　　直到张烨紧赶慢赶地总算将节目直播完了，他一点钟出了直播室回办公区，才看到了坐在那里闷声不吭的贾严。
　　贾严瞅见了张烨，一抬头，紧接着就低下头继续打电脑，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当初刚来第一天的嚣张气势。
　　张烨大概明白怎么个情况了，走去问冯老师，“咱们节目不撤了？”
　　冯老师低声道：“没说不撤，但赵总监知道你直播节目了，却什么话也没说，意思就是让咱们继续播了，台里也没再提撤掉节目的事。”
　　张烨呼了口气，真是如释重负，“冯老师，我总算没让您失望，把节目保住了！”
　　冯老师一捏他的肩膀，“明天我就不来单位了，临走之前，你送了我一份大礼啊！谢谢你了！”
　　“瞧您说的，都是应该的，我也不想节目完了。”张烨道。
　　田彬暗暗窝火，怎么可能啊！领导真容忍他了？
　　武大涛接受不了，台里真不撤节目了？真让那个张烨给办到了一件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
　　大家看了，也都非常感慨，这几天实在是太有戏剧性了。
　　想那天张烨放下豪言壮语，大言不惭地说要《老少故事会》肯定不会撤掉，没有一个人相信，没有一个人当真，留给张烨的只有五天啊，五天的节目，张烨完成了一个惊天的逆转，居然让一个半死不活的垫底栏目变成了一个收听神话，成绩惊人到愣是让台领导都不吭声了！
　　后生可畏啊！
　　一代新人换旧人！
　　这让众人越来越发觉，在工作中或许需要低头，需要妥协，可在绝对的实力和成绩面前，很多固有的观念又显得那么可笑，看看贾严就知道了，台领导的亲戚又怎么样？定好的栏目一样上不了！一样替代不了张烨的栏目，要乖乖跟台里排队等着！为什么？就因为张烨交出了一份任何人都交不出来的答卷！《老少故事会》文艺台收听第二名！全京城广播台收听第十名！再加上《深夜鬼事故》的频率第四台里第十九的收听排名！现在张烨跟电台的地位已经无人可以撼动了！
　　这一次，张烨才是真的站住了脚跟，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坚持深深地打下了根基！


第50章 【增加桃花运的道具？】

　　调了个休，今儿歇一天。
　　节目昨天多录了一期，也解除了撤销危机，张烨就跟家睡了懒觉。
　　睡到十点钟还是赖床不想起来，他跟床上看起电视来，一个台接着一个台，忽然，张烨手一停，赶紧将电视音量调大。这好像是昨天晚上录播的镜头，是个新电影开拍的记者发布会，名字还很熟悉，是《白娘2》，记得张烨被游戏戒指修改世界背景后第一眼看到的电视新闻里就出现过《白娘》的名字，也是这个世界比较著名的大导演吴邦的新片，票房极高，现在要出续集了。
　　为何张烨这么关注？
　　原因只有一点，电影女主角太漂亮了！
　　张烨从电视上扫到她一眼后，眼睛就有点挪不开的架势，这个世界也有很多巨星天后，这人应该是张烨在这个世界见过最漂亮的一个明星了，嗯，或许说是最对他审美观的明星更合适吧。
　　王小美？
　　田彬的媳妇？
　　都无法跟她的美貌相提并论！
　　要说能比一比的，也就是饶爱敏了，如果房东阿姨能穿上一身时尚点的走秀服装，估摸俩人还真不相上下。
　　镜头上，发布会结束后，章远棋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了，那个著名导演吴邦身边都没有这么大阵仗。
　　“章姐，请问你对票房有多大预期？”
　　“章老师，听说你拍戏的时候受伤了？”
　　“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新片的剧情？跟1有什么变化？”
　　“章姐，你的新歌又一次成绩不理想，是不是今后不准备在歌坛发展了？全部重心都放在演绎事业上？”
　　记者们弹珠一样发问了。
　　屏幕里的章远棋眉角挂着微笑，很和善，一点天后架子也没有，“大家一个一个问吧，我都会回答的，嗯，票房我预期当然是越高越好了，这也需要大家的支持，剧情我不能透露，不然大家看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呵呵，至于我受伤的事情，也劳烦大家担心惦记了，谢谢，早就没事了，就是一点皮外伤，一个创口贴第二天就康复了，只是被外界传的很大，其实不算伤。”
　　“章老师！”
　　“您今年还有新片计划吗？”
　　“听说您过些天还要担任金话筒银话筒播音主持评选评委？”
　　章远棋和颜悦色道：“今年年末可能还有一部新片开机，评委的事情……你们消息可真灵通，我确实被邀请了，我经纪人还在查档期，如果没有其他推不开的通告，我肯定会去的。”
　　记者们还在围攻，跟后面紧追不舍。
　　章远棋，年龄张烨不太清楚，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样子，是这个世界的天后，也是超一线的巨星，不止一次拿过国内最有含金量的最佳女主和最佳女配，以前也有几首歌拿到过金曲奖，属于一位真正的多线艺人，如果按照名气和人气来算，在国内，章远棋至少也是排在前五名的超人气明星，形容起来就是天后中的天后级别的人物，岁数虽说不算特别大，但资历非常老，出道也早，在娱乐圈里章远棋算是大姐了，按照辈分好多新人还得叫她师叔。章远棋人美，名声大，最关键人还随和优雅，所以他在圈中的地位也很高，人缘非常好。
　　看看人家的长相！
　　看看人家的成就！
　　看看人家的性格气度！
　　张烨知道自己羡慕不来，没有人家那个外貌条件，他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凭着什么？游戏戒指是他最大的依仗！
　　中午了。
　　张烨又吃了泡面，然后就打开小拇指上的游戏戒指查看总声望，一共二十三万点数。这些一来是前阵子积攒剩下的，二来是这两天《深夜鬼故事》和《老少故事会》赚来的人气声望值，虽说《老少故事会》比《鬼吹灯》的收听率高的不算离谱，可每天带给张烨的声望值前者却比后者多了小一倍，毕竟深夜节目不是主流节目，《老少故事会》现在成了张烨的重心和重点。
　　可以抽奖了。
　　张烨只准备抽一次，因为要留一些声望值备用，以免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需要回忆他那个世界的东西后张烨没有点数买“记忆搜索胶囊”，这些都要考虑出来，于是张烨点击了抽奖界面！
　　花费十万声望！
　　抽奖开始！指针飞旋！
　　这一次，张烨还是盼着能抽到技能类和属性类，他运气太差，还没抽到过一次呢。当然，有特殊类就更好了。
　　技能类……
　　属性类……
　　消耗类……
　　指针挨个滑过去！
　　一圈！五圈！十圈！
　　张烨打着响指嘴里一阵念叨，“技能了！技能了！”忽然，他又喊道：“哎呦喂，怎么过去了啊！差一点差一点！”
　　吧嗒！
　　又抽中了消耗类！
　　张烨倒是随遇而安的很，消耗物品就消耗物品吧，谁让抽奖这一栏的范围占了一半呢，反正之前的几次消耗类商品都给他忙了很大的忙。消耗类的宝箱（小）自动收入了物品栏，张烨将其搬出来放到写字台上，掰开盖子！箱子启！熟悉的金光闪了出来！一个粉红色的小香囊出现在宝箱内！
　　【桃花运香囊】：佩戴后生效，五分钟内提升玩家桃花运指数！
　　桃花运？
　　还有增加桃花运的物品呐？
　　张烨心说这感情好啊，可惜就是一次性物品，如果真能在特殊类的抽奖中抽中这个商品的购买权限那就更棒了，他就能无限制地买下这玩意儿，有了它，自己还愁找不到老婆吗？直接买下足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间断的桃花运香囊，那还不美死啊，唉，不过也就想想罢了，况且还不知道这个物品的功效呢，桃花运字面上的意思张烨清楚，可却不知道实际效果啊。
　　他将香囊挂在了脖子上！
　　滴，物品已使用，倒计时开始！
　　看着游戏界面的使用时限一秒一秒减少，张烨就坐在椅子上等着了，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桃花运呢？
　　怎么没反应啊？
　　到了还剩两分钟的时候，张烨才回过神来，坏了，自己想得太简单了，比如那个霉运光环，如果自己开启之后旁边没有人得罪自己继而触发霉运光环的效果，那么霉运光环就不会有作用啊，同样的，这个桃花运香囊估计也差不多，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连个母的都没有，他怎么来桃花运啊？起码得先碰见个女的吧，跟家里干等着，难道还能有女人送上门来吗？
　　喀啦！
　　外面传来钥匙声！
　　咚，咔，好像有人在拿钥匙捅张烨家的门，但是怎么也没弄开，外面人似乎发火了，还砰地一声拿脚踹了门！
　　“谁啊！”张烨黑着脸过去了。
　　门外没有说话，还在继续插钥匙。
　　张烨一把拧开门，“别拧了！哪位啊？”
　　门刚一打开，一股浓浓的酒精味便扑面而来，熏得张烨差点摔了跟头，太冲了啊，再抬头一看，是个女人，脸上戴着个宽宽的蛤蟆镜，看上去稍微有些眼熟，可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了，张烨只知道这醉醺醺的女人他绝对不认识。女人明显喝大了，门都被张烨拉开了她还在拿钥匙往空气里捅呢，脚下的裸色高跟鞋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稳，大腿裹着肉丝袜，白色的裙子也很短，身材非常好！
　　咦？
　　这不会就是桃花运吧？
　　哈！桃花运香囊还真能让女人送上门来啊？
　　“你走错门了吧？”但这个艳福张烨可不敢受，人家都醉了，他也没闹清楚怎么回事呢。
　　女人晕晕乎乎地盯住了他，“你谁啊？在我……家干嘛呢？”
　　张烨哭笑不得道：“大姐，这是我家啊，您住哪户的？我送您回去。”结果一看女人手里的钥匙，张烨就更无语了，那几把钥匙非常复杂，一看就是开高档门锁的，上面还有门禁卡，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个小区的。
　　女人很不客气地挤了进屋，也不听张烨说话，“你……我妈找来做……保洁的吧？知道……了！”
　　你才保洁！
　　你全家都保洁！
　　她脚下一崴差点摔倒。
　　张烨不得已赶快扶住她，“您看清楚，这真是我家！您哪位啊？”
　　女人冷笑道：“我……你都不……认识？”说话间她拿掉墨镜，第一次没拿下来，第二次手才抓到。
　　结果墨镜一下，张烨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他才想起来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很熟悉但却又不是自己认识的朋友，墨镜后面露出了一张完美无瑕的容颜，那惊天动地的美艳登时让张烨想起来了！
　　章远棋啊！
　　这不就是自己上午刚跟电视上看过的章远棋么！
　　张烨惊呆于她怎么会走错门找到自己家了，然后才明白，这肯定是桃花运香囊带来的神奇效果，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啊，一个国内数一数二的超一线大腕竟然会喝醉酒巧不巧地摸到了他家？小说都没有这么离谱的啊！可现在却在香囊的作用下办到了！张烨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了！
　　这游戏戒指里的商品都这么猛吗？？


第51章 【天后的性格不可能这么恶劣！】

　　下午。
　　张烨屋子乱套了。
　　“给我……倒水。”
　　“我给你倒水？”
　　“……渴了！”
　　“得得，您等着……诶！别吐地上！”
　　张烨魂飞魄散，也恶心坏了，赶紧拖住刚吐了一口的章远棋冲进了厕所，打开马桶盖子，晃晃悠悠地章远棋就呕呕地吐在了里面，张烨捏着鼻子在后面拍她的后背，隔着裸色麻布料的女式衬衫，张烨的手也免不了碰到了章远棋文胸的后带儿，裸色本来就是浅色，麻料又比较透，从张烨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文胸的颜色是白色的，好像还带着花纹，款式不错。
　　感觉不错。
　　他继续乐此不疲地拍着，都落在她文胸后带儿上。
　　可也不知是不是桃花运发挥着功效，突然间在张烨第二十几次拍下去后，吧嗒，后面扣儿开了，文胸一下子脱落了，连带她胸前也是猛然一锤，****裹不住了，她胸口也坠了下去！
　　我靠！
　　这可不赖我啊！
　　这可不是我弄得啊！
　　张烨慌忙后退两步把手拿后，一脸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表情。
　　可对方显然注意不到他了，吐着吐着，章远仪就身子一斜歪倒在了地上，衣服上也弄了不少呕吐物！
　　张烨哎呦了一声，“大姐？大姐？”
　　章远棋一言不发，呼呼睡倒了。
　　张烨见状头都大了，没办法，只能忍住恶心弯腰抬起了一身脏兮兮的章远棋，“我抱您进屋了啊？”见她没反应，张烨就自作主张地抄起了她，天后人不胖，但架不住她身材好啊，那胸口就得七八斤，肉臀就得十几斤，再加上天后个子非常高挑，这也增加了很大重量，张烨很吃力，费劲巴拉地一步一挪，总算才把章远棋给弄到了自己床上，然后自己气喘吁吁个不停。
　　这时，桃花运香囊的作用时间也到了！
　　张烨哭的心都有了，合着自己桃花运真就五分钟啊？搂了一下，拍了几下，抱了一下，然后就没了？
　　他也顾不得抱怨了，屋子里的气味实在难闻，张烨一把拉开窗户透气，然后捏着鼻子眼去厕所找了个墩布将地面擦干净，又去收拾厕所里的呕吐物，好嘛，还有只高跟鞋也落在厕所了，他捡起来放出去，再看到床上睡的正香的那只穿着一只裸色高跟的章远棋，文胸虽说还在衣服里，可位置已然不对了，松松垮垮地根本没有裹住该裹住的地方，右边的一块都在衬衫下面走光了！
　　怎么办？
　　这衣服得脱下来啊？
　　张烨拍拍脑门，出去找了房东阿姨，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饶爱敏这几天好像都不在家。找个女邻居？也不行啊，这边都是租房的，人员比较杂，章远棋那是何等的身份和名气？这要是被人传开了名气肯定受损，电视上的天后可是一直都雍容万千的，不能让不知根知底的人知道！
　　回了家。
　　张烨干脆也不给她换衣服了，而是找了块湿抹布，轻轻在章远棋身上划拉了划拉，算是简单弄了干净，擦到她胸口衬衫的时候，那呼哧呼哧的晃动也让张烨有些鼻血喷张，赶紧收了收心思才算忍住了，倒了杯温开水凑过去，“大姐，你喝点，刚才不是说渴了吗？来，张嘴。”
　　章远棋也不知听没听见，嘴巴吧唧了几下。
　　张烨趁机把水给她灌进去，还撒了一些在床上，唉。
　　折腾到下午四点多，张烨才把屋子整理好，可算是没有什么恶心的味儿了，他也累够呛，倒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一小时……
　　三小时……
　　张烨再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了，一看表，晚上十点了！
　　铃铃铃，铃铃铃，天后的手机一直在响，原来他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那边，章远棋的身子也动了动，嘴里长长嗯了一声，捂了下眼睛，她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嗯？”
　　张烨忙揉着眼睛站起来，“你终于醒了！”
　　章远棋漂亮的眸子冷冰冰地望着屋内的环境，然后盯住了张烨的瞳孔，语气很冲道：“你谁？”
　　张烨道：“我叫张烨，是……”
　　章远棋硬生生打断道：“我怎么在这里？”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抬眼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解释！”
　　你妹啊！
　　你还生气上了？
　　张烨道：“大姐，这话我还想问你呢，我好好一个人跟家待着，你拿着钥匙就捅我家门，进来以后还吐了我家一地，我收拾了两个小时才弄好！”
　　章远棋眯着眼道：“那文胸怎么回事？”
　　张烨倒没什么可心虚的，道：“你吐的时候我给你拍，结果扣儿开了。”
　　章远棋皱眉道：“下午我都跟你说什么了？”
　　“都是些没用的话，后来你就睡了。”张烨道。
　　章远棋再次问道：“你认出我了？”
　　“章远棋嘛，电视里见过。”张烨实话实说道。
　　经过了十几分钟，张烨才算把大概的情况让她了解了，就是她喝醉酒回错了家。
　　“下午的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跟任何人说了，好吧？”章远棋不由分说道。
　　张烨点点头，“肯定的，我也不是话多的人，那您看现在是……”
　　章远棋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眉头拧成了一团，一张脸阴的很低沉，“给我拿一身女装，换了衣服我再走。”
　　张烨汗道：“我家哪有女装啊。”
　　章远棋一点也不客气，“外面有卖的。”
　　“这都快十一点了，哪有商场这个点开门？”张烨走到衣柜前翻了翻，扔出一身睡衣来，“只有这身你能凑合穿了。”
　　章远棋挑挑眉。
　　“我去卫生间了，你换吧。”张烨走进卫生间关好门躲开，过了几分钟问道：“换好了没？”
　　“嗯！”不冷不热的回答。
　　张烨出去，看到床上她脱下来的衣服，“我给你洗了？”
　　章远棋板着脸嗯了一声，“烘干机再烤一下，让它快点干。”
　　张烨心说您倒是真不跟我客气啊，“没烘干机，我拿吹风机试试吧。”洗好衣服，象征性地拿吹风机吹了吹，就将她衣服挂起来了。
　　一出去，章远棋她老人家已经坐到了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身的高傲优雅，“小张是吧？帮我弄点吃的，有点饿了。”
　　张烨：“……”
　　“好吗？”章远棋催道。
　　唉，算了，谁让人家是大明星呢！
　　张烨只好拿出了家里最后一个鸡蛋，“我给你摊个荷包蛋吧。”这是开间，厨房也都在屋里，张烨熟练地开了火，倒油，放葱花，等油热就将鸡蛋打进去了。想着天后在等着自己做饭，张烨心中也没那么抗拒了，做的很得意，男人嘛，在女人面前表现一下总会有成就感的。
　　鸡蛋好了！
　　张烨盛到了盘子里，“行了！”
　　章远棋瞧瞧盘子，“你确定你会做饭？”
　　“我会啊，您可真逗，我不会做饭谁会啊？”张烨乐道。
　　章远棋问道：“那你告诉我盘子里的鸡蛋为什么是那个颜色？而且我为什么闻到了一股焦糊味？”
　　张烨自信地摆摆手指，拖着盘子给她指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一看你就不会做饭，这是一种新的做法，我是故意这么弄的，为了把鸡蛋的味道发挥到最大，把蛋香味最大限度地提炼出来，火必须大，所以最后才是这个颜色，嗨，你不懂啦，你一大明星，哪里吃过正宗的摊鸡蛋啊！”
　　章远棋就这么看着他，静静看着。
　　张烨咳嗽一声，终于垂头丧气地将盘子里的鸡蛋倒进了垃圾桶，“好吧我摊糊了！”这厮怎么可能会做饭呀！
　　章远棋面无表情地继续发短信。
　　“家里只有泡面了，我也饿了，你也跟我吃这个？”张烨征求她的意见。
　　“……我有其他选择吗？”章远棋不冷不热道。
　　嘿，张嘴等着吃饭你还挺大谱儿的！张烨翻白眼，还是做了开水泡了面，俩人一人一碗放下。
　　“我可不管你了啊，我先吃了。”张烨饿极。
　　章远棋放下手机，极其不满地看着那碗泡面，最终还是端了过来，蹙着眉头艰难地吃着。
　　张烨吃得很尽兴，“好吃吧？”
　　章远棋：“……你是不是没吃过别的东西？”
　　“不爱吃啊？呃，那也只能凑合了，我家除了泡面没别的了。”张烨道。
　　“我衣服什么时候能干？”
　　“天气现在没那么热了，估计得四五个小时吧？”
　　“那我晚上还得住你家？”
　　“您也可以穿着我的睡衣回去。”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张烨也认为不好笑，还桃花运呢，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哪里是什么桃花啊？分明是来了个老佛爷！想电视上那个章远棋，多么优雅啊，多么温柔啊，对人多么和善热情啊，那么多记者围住连番追赶她都不急不气地耐心回答，对待粉丝们也是异常友善！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人是谁啊？性格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
　　张烨心中章远棋的女神形象瞬间崩塌了，我的天后性格不可能这么恶劣！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第52章 【小张同志又被骂了！】

　　星空漫漫。
　　夜里十一点了。
　　吃饱饭，天后章远棋单手抱着胸口靠在床头拿手机发邮件，可能是在工作，一脸的严肃低沉，根本没搭理张烨的意思。
　　卸磨杀驴啊！
　　吃饱了就把哥们儿忘了？
　　张烨也知道她贵人多忙，没打扰，也没底气打扰，人家章远棋可是已经站在了国内娱乐圈最顶端的人物了，而张烨才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人物，他现在连明星都算不上，顶多叫个公众人物而已，一天一地差了太远，张烨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对于前辈，他都是非常尊重的。
　　打开电脑，他也干起他自己的事儿了，当看到自己微博的时候，张烨忽然一呆，咦，自己这条微博怎么这么高的转发啊？一看才知道，是《飞鸟与鱼》的微博，记得当初发表的时候转发也不少，可顶多是两三千吧？现在这首诗的微薄突然变成了八千多的转发，一下子翻了三倍！惊奇了片刻张烨就没当回事了，想他那个世界，《飞鸟与鱼》在网络上的点击率可是超过一个亿的，有几个人没看过啊？所以现在小小爆发一下也是情理之中，好诗是埋没不了的，至于原因，张烨分析是多方面带动起来的，《鬼吹灯》啊，童话故事啊，其他诗句啊，随着知道他的人渐渐增多，大家也多少会关注一下他的其他作品，继而将张烨的作品整体带动起了些许！
　　“好诗！”
　　“我今天才知道这首诗！”
　　“这么高转发？我先看看。”
　　“经典啊，这个张烨是谁啊？”
　　“你们才看啊？都上个月的诗了，这首诗还救了一条人命的，特别有传奇色彩！”
　　张烨美滋滋地浏览着大家的评价，基本都是正面的，他看的也津津有味，可突然，一个评论出来了！
　　孟东国。
　　认证：京城作协副主席，诗人，作家。
　　是个大v，粉丝数量竟然有三百多万人！
　　只见孟东国的认证微博公然质疑道：“我不知道跟风为什么这么流行，看的人多，评论的人多，这就是好诗了？有传奇色彩？救了人命？一首诗的价值是他文学上的东西，而并非什么其他故事和典故的附加价值，我在这首诗里没有看到什么文学性的东西，我看到的只有无病呻吟，口水漫天，这也叫现代诗？这也叫文学？还有该作者《一代人》这首诗，诗句我不评价，但这个题我怎么看怎么变扭，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用一代人？这应该是我们的用词吧？你还没长大，还有很多的路要走，还没有能力看透你这一代人，所以也不要惘然写这种诗，招人笑话！”
　　有人不爱听了。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啊！”
　　“年轻人怎么了？年轻人就不能写诗了？”
　　“真好笑，一句‘你还年轻什么都不懂’就把别人所有东西全盘否定了？还京城作协副主席呢？”
　　但也有更多的人加入了质疑的行列。
　　其中有很多京城作协的作家跟诗人，全有认证。
　　言情作家郑安邦评论道：“孟副主席都出来了？其实我也早就看不下去了，这首诗现在很火，可我看了很多遍都没搞清楚好在哪里！”
　　儿童作家小红蘑菇评价：“张烨的诗不能说不好，但也一般而已，实在配不上这个关注度！”
　　京城著名诗人，笔名大雷发表道：“一塌糊涂！狗屁不通！这叫什么诗？《海燕》你想表达什么？你以为这还是旧社会啊？就算是你要表达那时候的一种反抗和无谓，你才多大岁数？你知道旧社会什么样子吗？你全靠着幻想写诗？那能有文学性才怪！顶多是一时间的哗众取宠！追捧你的人也是，全都怎么了？还有没有一点对艺术的欣赏了？我真是太纳闷了！”
　　蓦然间，五六个作家诗人炮轰张烨！
　　电脑前的张烨不禁骂了一句，“我靠！你们丫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啊？都哪里冒出来的？我招你们惹你们了？”
　　章远棋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走到了张烨的身后，抱着肩膀板着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电脑屏幕，“他们都骂谁呢？”
　　“骂我呢啊。”张烨气道。
　　章远棋眼皮一跳，“孟东国？京城作协的领导？这人在业内还是有一点名气的吧？还有小红蘑菇？她是那个写童话的吧？大雷？他的诗我也看过一篇，他在国内排不上号，但在京城还是有名的。”文学圈子近年来也越来越并入了娱乐圈，快分不开了，章远棋作为圈子里的一线大姐，对这些也算了解，对他们的评价很客观，当然了，这也就是章远棋有资格这么说，换了其他人哪里敢评价谁谁在国内排不上号啊，“这么多京城的诗人作家，他们干嘛一起骂你？你很有名吗？”
　　张烨还郁闷呢，“我有什么名啊，我就写过几首诗，谁知道他们抽什么风了非来骂我，我的诗有问题？可笑不可笑啊！”
　　章远棋闻言，第一次正眼看了他，“你还会写诗？”
　　“那当然了，《飞鸟与鱼》听过没？”
　　“……没有。”
　　“《一代人》呢？”
　　“……没听过。”
　　“好吧当我什么也没说！”
　　章远棋似乎有点感兴趣，面无表情地努努下巴，“你去坐茶几上。”家里就一把椅子，张烨一起身，章远棋就坐下了。
　　张烨已经没工夫计较这个了，“欺人太甚！”
　　章远棋许是忙完了工作，也就多跟张烨说了两句，“凡事有因必有果，你去看看第一个质疑你的孟东国的微薄。”
　　张烨一查，果然恍然大悟，原来在这个月初孟东国发表了几首诗，结果除了少数一些粉丝们吹捧，根本就没什么人看，张烨一首诗的点击转播，几乎比他所有诗加在一起的人气还要多十倍，“他这是看我一个新人比他成绩好，所以来把我拽下去的？真孙子啊！这都什么人啊！”
　　章远棋只是看戏了，不再言声。
　　此刻，一帮孟东国和其他几个诗人作家的粉丝们全跑到了张烨微薄骂上了，根本不问青红皂白！
　　“哗众取宠！”
　　“什么破诗也敢发？”
　　“大家都不要看这人的诗了，业内专家已经都评价了，这些都不叫文学，一点也没有价值！”
　　“不会吧？挺好的啊！”
　　“你懂还是专家懂啊？”
　　“没错，京城作协副主席都说不好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多好的诗呢，浪费我感情啊！”
　　“是啊，我还给我家孩子讲张烨的诗呢，没想到没有文化价值啊，这不是害人吗？害了我没关系，别再把孩子给误导了啊！”
　　“姓张的！滚出诗坛！”
　　“滚出去！这里不需要你！”
　　“亏我以前还很喜欢张烨的诗呢，唉，失望！”
　　一些张烨原本的粉丝们也被孟东国和几个作家诗人给引导了，纷纷抱怨起来！
　　但也有人坚定地支持张烨，不过很快就被那帮人的吐沫也咽了，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张烨看得很心酸，也很心疼，那可都是张烨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人气，结果被那帮人几句话就给打散了，即便还在支持张烨诗歌的人，可能心中也不会那么坚定了，毕竟这么多业内的老师和已经成名的作家诗人都集体否定了张烨，大家都会想，是不是他的诗真的不行？
　　自己的粉丝都在骂他，张烨拳头越攥越紧。
　　章远棋淡漠道：“这就是这么一个圈子，要不然，你去习惯别人。”
　　“下个要不然呢？”张烨请教道。
　　章远棋表情很清冷，“……要不然，让别人习惯你。”
　　张烨想了想，消化了一下章远棋的话，忽然气消了，看着那些或骂他或失望他的粉丝们，张烨发了一条微博。
　　是回应！
　　一个对所有人的回应！
　　章远棋就在他旁边看着，眼见张烨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她眼神也第一次有了变化，闪过一丝异彩！
　　张烨是这么写的：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这是一首大器晚成的诗，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按照这首诗的年龄，其实在张烨那个世界已经不小了，可一直不温不火默默无名，直到《非诚勿扰2》电影播出后，才火了这首诗，《宫》的一首片尾曲也是用它作词的。后来，有人说这首诗是仓央嘉措所作，其实不然，后来还有过一场版权的官司，这首诗的原作者是扎西拉姆?多多，诗歌原名《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也叫《见或不见》。
　　可能有人会质疑，这是首爱情诗，用在这里合适吗？
　　恰恰很多人都不清楚，这首诗压根就不是爱情诗，也跟亲情无关，这一首的灵感是来自于那个世界的莲花生大师非常著名的一句话：“我从未离弃信仰我的人，或甚至不信我的人，虽然他们看不见我，我的孩子们，将会永远永远受到我慈悲心的护卫。”这首诗表达的是上师对弟子不离不弃的关爱，和风月爱情没半毛钱关系。
　　张烨用它做回应恰到好处！
　　或许他没有原作者要表达的那么高尚，可此时这就代表了他的心情！
　　不管喜欢我的人是不是全都离我而去。
　　我就在这里，不离不弃，不悲不喜！


第53章 【谁还说张老师不会写诗？】

　　微博一发，那些人潮汹涌的骂张烨的声音似乎也为之一顿！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好洒脱的诗啊！好大气的胸怀啊！好多人看完都吸了一口气！整篇诗下来，真有种超脱万物的感觉！让阅读诗歌的人都充满了正能量！
　　什么是好诗？
　　这或许就是好诗！
　　张烨这个用诗歌的回击无疑非常有力量！
　　此消彼长，那边软了，反之张烨这边一直不离不弃的粉丝们则神情为之一振，一个个嗷嗷叫！
　　春风吹：“哈哈！张烨老师回击了！大家快看啊！”
　　柳叶小碗：“又出新作品了！哇！这首诗好带感噢！”
　　****557：“张烨老师的作品每一个都没得挑！太厉害了！”
　　还有人发了个长评，叫生活是一团火：“我这人从不看现代诗，打小就不喜欢这种艺术形式，但张烨老师让我彻头彻尾地爱上了诗歌这种文学艺术，我不知道那些腆着脸骂张烨老师的人和那些所谓的专家作家到底长没长眼睛！你们好歹也是京城比较权威的文学作者了，有一个还是什么作协副主席，你们别让我小看行不行？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张烨老师的诗有多好，你们为什么偏偏看不起？就因为人家年轻？年轻是理由吗？是你们贬低别人作品所采用的手段吗？那未免也太低端了！”
　　“楼上说得好！支持张老师！”
　　“永远支持张烨老师！狗屁的专家！不要理他们！”
　　“张烨老师的诗就是有人气，你们看看转发量，你们看看评论量，你们看看张老师每首诗的搜索指数和在其他大型论坛上的点击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市场已经做出了判断，我就纳闷了，怎么有些人就这么眼红张老师的成绩啊？非得跳出来说两句踩两下？用张老师的话讲，你们为什么放弃治疗？”
　　张烨一带头，粉丝们都跟着他一起回击了。
　　那个京城诗人大雷也评论了一句，“是你们懂文学还是我们懂？刚刚这首爱情诗，谁知道他在说什么？你们知道吗？不要不懂装懂！文学就是文学！艺术就是艺术！不是用来糊弄人的东西！”
　　张烨粉丝1号出来了，从那次微博骂战以后，这个张烨的铁杆粉丝在每次张烨遇到麻烦的时候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他反驳道：“那我想请问楼上的大雷老师，什么是艺术？我们不懂？噢，合着艺术就是你们说什么是艺术所以什么就是艺术了？那还要我们老百姓干什么？还要我们这些诗歌爱好者干什么？文学作品就是你们自娱自乐的玩意儿？可笑！就这个水平还诗人呢？你连张烨老师一百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文学作品就是给老百姓看的，大家产生共鸣，有感动，有感悟，所以张老师的诗才会那么有人气，这就是我们老百姓对于文学的判断！”
　　微博上也有能人。
　　比如这位叫hdusos09的：“先声明我是中立的，不支持任何一方，看了半天，也看了张烨那首诗，我可能才疏学浅，但我还是得纠正一下大雷老师的评价，我觉得有失偏颇，爱情诗？我不认为这是一首爱情诗，虽然诗句里有爱，有情，甚至最后还有相爱俩字，但那只是字面上的东西吧，如果真正把这首诗读进去你会发现这是一首带着慈悲的诗，一个人怎么会用慈悲的胸怀去写爱情？所以我分析这是张烨老师写给他粉丝们的一首诗，不，或许说是写给所有世人的一首诗！”
　　“请继续。”
　　“有能人来了，求分析。”
　　“坐等大能解析这首诗，我也没看懂！”
　　下面好多跟评的，好多人确实是没看懂张烨像表达的东西，只是单纯地觉得这首诗很洒脱很霸气！
　　hdusos09继续道：“是我个人浅见啊，我觉得张烨老师是想表达一个对世人的博爱，他知道他的作品不可能被所有人都接受，所以无论骂他的，不喜欢他的，他都无所谓，他只想用他的作品打动人、感动人、帮助人，也是才有了就算别人见或不见他，他都不悲不喜，就算别人跟或不跟他，他都不舍不弃，作为一个自然人，张烨老师或许达不到这个程度，但作为一个诗人，他必须有这种胸怀。嗯，这是我所看到的，也不知说得对不对，这首诗太有回味和琢磨的地方了，每一句话几乎都能让人反思良久！”
　　“说得好！”
　　“长见识了啊！”
　　“是这个意思啊！谢谢大能解析！”
　　hdusos09道：“不能算解析，这首诗很深，我也没这个本事解析，只是个人意见罢了，但无论怎么说，事实都证明了一点，谁说张烨老师不会写诗的？谁说张烨老师的诗不是文学不是艺术的？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我不是作家也不是诗人，但好歹也算个文学工作者，我今天敢把话放在这里，就凭张老师这首《见或不见》，国内文坛里就该有张老师一席之地！谁也不能否定他的艺术水平！”
　　“我诚挚地道歉，之前听了那狗屁的京城作协副主席和几个帮腔的作家说了半天，我还以为是真的，害我还发评论骂了张烨老师，我真他妈傻了，怎么会去相信他们啊！什么专家啊！以后我哪个专家的话都不听了！我就相信我自己的判断！张老师的诗就是好诗！让我感动了好多次！”
　　“我也道歉，刚才真糊涂了！”
　　“是啊，谁还他妈敢说张烨老师不会写诗的？”
　　张烨走掉的粉丝们又回来了，纷纷摇旗呐喊，张烨也用一首诗证明了他，并且回击了那些宵小之辈！
　　可还是有人在骂。
　　“狗屁！”
　　“就知道装神弄鬼！”
　　“没错！说的真神了！哪里有那么夸张啊！”
　　“我怎么没看出这首诗哪里好了？你们就给张烨吹吧！他给你们多少钱啊？一个评论一块钱啊？你们这么帮忙吹嘘？”
　　“专家都定案了你们还不服？”
　　张烨粉丝1号看不了了，“同志们，道理讲不通了怎么办？”
　　张烨粉丝1号当初的马甲似乎在网络上很有人脉，他一出来，众多水军也纷纷赶到了，刚刚他们有些人也反击了，可被那帮诗人作家的粉丝团压得喘不过气，对方人数太多了，水军们都憋着一口气，这下总算冲出来了！
　　“讲不通就不讲！”
　　“骂吧！爆了他们微薄！”
　　“咱们水军啥时候讲过道理？”
　　“哈哈哈，讲道理压根不是咱们擅长的！”
　　“你们刚才说半天其实我一句都没听懂，诗我也没看懂，但那又怎么样？我他妈就是支持张烨老师！”
　　“兄弟们上啊！”
　　“都去买他们个表！”
　　“又到了我们上阵杀敌的时刻了！”
　　“我的大刀又又又一次****难耐了！”
　　“快召集人手，哪里还有比跟着张老师杀敌更过瘾的事情啊！”
　　张烨的水军们又一次冲上了战场，跟对方展开了血战，这群没事都得找出点事来的闲人们一看有战斗全一个个磨刀霍霍滋哇乱叫了，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对他们来说，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乐趣。
　　对方的粉丝虽然被张烨一首《见或不见》给震住了，还有好多人默默下了线，知道了他们方才无理取闹的行为，麻痹，能写出这么牛逼的现代诗的诗人，怎么可能不会写诗啊？但还有不少人仍在支持着那些文坛的老师们，在他们看来，孟东国他们才是前辈，大雷他们才是写诗的行家里手，才是专业的，他们既然否定了张烨的文学素养，那就肯定是没错的，也毫不退让！
　　两拨人相互对骂，最后也没分出个结果。
　　十二点钟了，人差不多都散了，待两方人消停了以后，张烨诗歌的模仿改编潮又一次如期来临了！
　　《海燕》是。
　　《飞鸟与鱼》是。
　　《一代人》也一样。
　　大家对改编张烨的诗句乐此不疲，这个风头可能也是张烨带起来的，因为从没有任何一个原作者会跟着大家一起起哄去改自己诗的！
　　“你求，或者不求婚，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嫁，或者不嫁人，你妈总在那里，忽悲忽喜……”
　　转眼的工夫，张烨发布的《见或不见》的微薄已经被转发了两千多次了，评论一万多，不管别人怎么质疑，这诗又一次火了！
　　“张老师呢？”
　　“我们水平有限，求张老师改编！”
　　“哈哈，对对对，张烨老师每次改编自己的诗都改编得神了！”
　　别说，张烨看到大家这个呼唤，还真就站出来了，又一次展现了他的自黑精神，发布了新微博。
　　“你粉，或者不粉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顶，或者不顶我，人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回，或者不回我，贴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你看，或者不看我，我的诗就在你微薄里，不舍不弃；”
　　“来我微薄，或者让我去到你的微薄，默然，转发，评论，而已！”
　　这是张烨那个世界《见或不见》被改编的其中一个版本，张烨觉得正好适合拉粉丝，就端上来了。
　　大家一看，哈哈笑抽了！
　　“已粉！”
　　“必须粉！”
　　“张老师太萌啦！”
　　“我爱你张老师！”
　　“写得太好了！笑死人了！”
　　“张老师总是能不遗余力见缝插针地做宣传！而且一点也不露痕迹！”
　　“关键是气度啊，你们看看张老师什么气魄？开得起玩笑，也能跟咱们打成一片，你们再看看那帮京城文坛所谓的作家诗人？一个个高高在上的什么东西啊！”
　　“没错！”
　　“还是张老师可爱！”
　　“张老师才是我心中的大诗人！”


第54章 【拿到天后的手机号了！】

　　零点了。
　　电脑也被张烨关了，他都忘了屋子里还有一个天后呢，习惯性地打开收音机，听起了《深夜鬼故事》。
　　“大家好，我是张烨，今天的故事……”
　　椅子上的章远棋听出来了，“你是电台的播音主持？”
　　张烨才记起后面的人，回头道：“啊，是啊，这是我的节目，我还有一个《老少故事会》的栏目是中午十二点播出，您有空的时候可以听听我的……”他很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栏目。
　　章远棋直接道：“没空听。”
　　张烨呃道：“您委婉点行不行？”
　　“不会。”章远棋硬邦邦道。
　　张烨已经习惯了她漠然的态度了，苦笑道：“知道你是天后，工作忙，可好歹我也收留您住宿了啊，好歹我也给你做饭了啊，好歹我还给你洗衣服了啊，您委婉说一句‘有空我会听’就行了，我知道是假的也心里有个安慰啊。”
　　章远棋还是扔下一句，“没空！”
　　张烨是跟他交流不了了，将收音机音量关小，“你****睡一会儿？衣服得明天才能干呢，我跟椅子上凑合凑合就行了，反正下午睡了不少时间，我也不困呢。”不管章远棋脾气怎么样，张烨还是有绅士风度的。
　　章远棋一嗯，去了床上。
　　张烨也去床边一弯腰，从小双人床上抽出一个枕头过来，他想跟椅子上靠一下，有个垫的东西起码舒服点。
　　但章远棋拉下脸来就说：“枕头留下。”
　　张烨眨眼道：“怎么了？”
　　“我习惯枕两个枕头，一个太低。”章远棋理直气壮地从他手里拿回了枕头，垫在脑袋后面。
　　张烨：“……”
　　这是我家啊大姐！
　　您客气一点行不行？行不行？
　　张烨壮着胆子犹豫了好久，也没好意思去跟一个女同志抢枕头，只好靠在死硬死硬的椅子上听节目。
　　“小点声！”
　　“……哦，好了。”
　　“你家有蚊子，你开灯打一下。”
　　“大姐，您让我歇会儿行吗？”
　　“有蚊子我睡不着，快点，蚊子在床头呢！”
　　张烨寻思自己这一整天没干别的了，就是伺候章老佛爷了，合着那桃花运香囊就是给了他五分钟的****，然后余下的时间都是让他受罪的？以后再抽中这物品的时候，张烨真得考虑用不用了！这次是碰见章远棋了，万一下次再碰见一个性格更恶劣的主儿，他还活不活了啊！
　　半夜。
　　广播结束了，屋里也难得安静了。
　　张烨死活睡不着，没辙，那么一个绝世大美人儿躺在自己躺了好几个月的被窝里，近在咫尺，他能睡着才怪，于是睁开眼睛望向窗外看月亮，明天……准确的说今天就是中秋节了，月亮很满。眼神一瞥，余光忽然发现床上的章远棋也眯着眼睛没睡呢，跟他一样在赏月？
　　“章老师？”张烨试探说道。
　　章远棋还是那个很不和善的语气，“干什么？”
　　“你也没睡呢？没事，就是中秋节了，跟您说一声中秋快乐。”张烨一沉吟，道：“今天谢谢您了，您有一句话我受益匪浅，要不然我去习惯别人，要不然让别人习惯我，前者我做不到，我不是那个脾气性格的人，后者……我会朝这个方向努力的。”
　　张烨一直在抱怨章远棋的性格，却从没有小看过这个女人，人家是已经登顶的人了，见多识广，今天的几句话对张烨帮助也很大，况且这个性格说来其实也没问题！
　　人前笑笑呵呵八面玲珑？
　　人后才显露出本性不冷不淡？
　　或者说，人家章远棋这才是真正的职业人士，人家分得清工作和生活，在公众场合友善客气是为了工作，为了拉拢粉丝和合作伙伴，让大家喜欢她，让工作更顺利。什么是职业？这就是职业的！而张烨是不会区分这个的，他生活什么样工作基本就什么样，一根筋，脾气倔，说得好听点这叫真性情，但归来归去，这种方式对张烨的工作或许并没有什么好处！
　　章远棋也不看他，“你不用谢我，我随口一说而已。”
　　张烨郑重其事道：“那也得谢谢，您让我有奋斗的动力了，我就是要一点一点往上爬，爬到您的高度，别人骂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会让所有人都习惯我的。”
　　章远棋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脸上，“你要走娱乐圈？”
　　“是的。”张烨咳嗽了咳嗽，“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理想。”
　　章远棋冷笑一声，“这里有什么好？等你出名了，别人都认识你了，每天你走到哪里都有眼睛盯着你，你会被放在显微镜下面被人观察，没有任何私人空间，今天是我难得休息一天，但不是我真的休息，而是我断绝了跟外界的联系，到了我这个位置，已经没有任何休息日可言了，想休息？我不能接电话，也不能跟经纪人助理联系，否则会有一堆通告等着我去，想放松一天都是奢望，呵，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这么舒舒服服地喝喝酒赏赏月了吗？至少一年！”
　　张烨啊道：“不能吧？没休息日？”
　　章远棋沉着脸道：“你应该感到庆幸，很少有人看到过我今天这个样子，就算我的朋友，就算我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只知道我和颜悦色的一面，都以为我脾气好，好说话，我脾气好什么？我脾气从小就不好，只不过我从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过罢了，因为我是童星起步的，从小就是艺人，我不能让支持我喜欢我的影迷歌迷们失望，这种压力你现在体会不到，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现在，能让我毫不遮掩自己脾气秉性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父母家，今天多了一个，是在你家。”
　　张烨受宠若惊极了，“您放心，我肯定保密！”
　　“嗨，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酒劲儿还没过，今天话还真多。”章远棋揉了揉太阳穴，或许头还晕呢，然后审视的目光瞄了瞄他，“还有一句话，你这个形象和身高，不适合娱乐圈，你火不了。”
　　张烨道：“您太直接了！”
　　“实话而已。”章远棋道：“娱乐圈不适合你。”
　　张烨却摇摇脑袋，“我知道我不适合，但我还是要试一试，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必须用它寻找光明。”
　　“这是首诗？”
　　“是我写的《一代人》。”
　　“你其他的诗给我念一念。”
　　“好啊，先说《飞鸟与鱼》吧，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烨睡着了，在一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起来，床上也空无一人，没有了章远棋的身影。
　　天后呢？
　　老佛爷呢？
　　张烨喊了两声，“章老师？章老师？”
　　厕所也没有，最后跟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写着一行很干练的女人的字迹：你电话号码我存了，门牌号我也记住了，昨天的事我已经忘了，我估计你也忘了。
　　电话？
　　门牌号？
　　怎么看怎么像威胁呀！
　　张烨拿起自己手机一翻，果然，在十分钟前有一个拨出去的陌生手机号，显然是章远棋的号码，她是用张烨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从而知道电话的，张烨一乐，也把章远棋的手机号给存了下来。这可是天后的手机啊，一般人最多只能联系到章远棋经纪人或者助理，怎么可能有天后的私人手机号？
　　诶？
　　十分钟前拨的？
　　就是说老佛爷还没走远了？
　　张烨立即拉开窗帘朝楼下看了几眼，别说，这一看还真瞧见了章远棋离去的背影，打开窗户，她高跟鞋笃笃的落地声也隐约能听到，她是刚从楼道里走出去的。
　　“啊！”
　　“那是……”
　　“好像是章远棋？”
　　“是她！真是远棋大姐！”
　　“我的上帝乖乖！我看见了谁？我看见了谁？”
　　“章远棋来了！天后来了！大家快来看啊！”
　　民众们对章远棋太熟悉了，电视剧若干，电影若干，音乐若干，她的经典作品数都数不过来，是属于那种真正顶端的超一线人气，人比作品要红得多，以至于戴着墨镜都有些无处躲藏，一下就被人认出来了！
　　小区内好多出门上班的人，中秋也有加班的，还有一些是出来晨练的学生，一听到声音都围了过来，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一女学生激动道：“能给我签个名吗？”
　　章远棋笑呵呵道：“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女学生都快兴奋得说不出话了，“我，我叫王莹！”
　　“好，祝王莹学习顺利，身体健康。”章远棋边说边签上了。
　　女学生没想不但拿到了签名，还拿到了偶像天后的祝福语，冲动得嗷嗷叫唤，不能自已了！
　　“我也要我也要！”
　　“能不能合个影？”
　　“远棋姐我爱死你了！我们全家都是你的粉丝啊！”
　　章远棋不徐不疾地挂着柔和的笑意，“谢谢你的支持，也谢谢你家人的支持，好，一个一个来，大家别急，呵呵。”
　　“不耽误您工作吧？”一个要合照的中年人体贴道。
　　章远棋微微一笑，“不耽误，耽误了也不要紧，满足我歌迷影迷的愿望才是我最重要的工作，这是排第一位的。”
　　“谢谢！谢谢！”中年人也被天后的暖笑融化了。
　　折腾了二十分钟，章远棋才脱身。
　　“太好啦！”
　　“拿到合照了！”
　　“都说章老师是出了名的平易近人，真的不假啊！”
　　“是呢是呢，娱乐圈里谁不知道章远棋是最没明星架子的啊！她对人特别好！跟其他明星的关系也非常不错！不然大家怎么不管岁数大还是岁数小都官称她‘章姐’呢，她从来不跟人翻脸生气的！特别温柔和蔼！啊啊！太美了！章姐姐太美了！比电视上好看多了啊！”
　　看着老佛爷对待粉丝们的友善态度，听着粉丝们对章远棋的评价，张烨就无语得不得了。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这真得需要足够功力啊！
　　要不然章远棋拿过好几次影后的桂冠呢！别人真来不了这个！


第55章 【中秋诗会大赛！】

　　上午。
　　天气不是太好，雾蒙蒙的。
　　张烨来到单位还没进去，电话就响了，是老妈打过来的。
　　“儿子。”
　　“嗳，妈。”
　　“中秋回不回家啊？”
　　“回不去呢，今天得加班。”
　　“过节了还加班？那晚上总有空吧？”
　　“晚上应该行，那我下班就回去。”
　　“不用回菜市口了，你直接去你姥姥家，今天亲戚都来，听说你出名了，你几个妹妹都嚷嚷着要见你呢。”
　　“得嘞，那我尽量早点去。”
　　“别忘了啊，晚上等着你给我长脸呢！”
　　“长什么脸呀？都是自家亲戚，您别又给我吹牛了吧？”
　　“反正你多卖点东西，别抠儿逼一样啊，买贵的，也是个公众人物了可别给你妈丢人，行了挂了。”
　　嘟嘟嘟，断线了。
　　张烨苦笑，老妈没别的毛病，就是有一个特别大的特点——爱面子爱吹牛。嗯，张烨承认这一点上自己肯定是遗传了母亲的，但他从不认为吹牛是个缺点！他那个世界的很多事都能说明这一点。
　　吹牛就是错误？不是的！
　　知道比尔盖茨怎么成的世界首富吗？
　　知道李娜网球怎么拿的世界冠军吗？
　　知道刘翔跨栏怎么破的世界纪录吗？
　　没几个人知道吧？原因是什么？呵呵，原因就是他们……好吧这几件事其实没有一点关联，换下一个话题！
　　办公室人到的还不多。
　　张烨也没看就往里走，斜后面忽然蹦起一个声音。
　　是周大姐，只听她笑孜孜道：“你打招呼，或不跟我打招呼，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张烨赶忙笑着回头，这才看到她，“周大姐早上好，抱歉啊，您桌子上花盆挡着呢，我没注意您来了。”
　　周大姐炫耀道：“怎么样小张？你的诗我用的还行吧？”
　　张烨不好意思道：“您昨天也看微薄了？”
　　“当然看了啊，你微薄我昨天关注的，没想到刚关注就瞧见热闹了，害得我昨天十二点多才睡觉，你没关注我吧？我还给你新诗转发了呢。”说着，周大姐替他抱不平道：“别理那帮作协的人，你要是不懂艺术不会写诗，那全世界都没人会写诗了，大姐支持你，别往心里去啊。”
　　张烨笑道：“谢谢周大姐。”
　　外面，大家前后脚都来加班了。
　　“哟，小张老师来了？你昨天怎么又跟人掐上了？”
　　“孟副主席可是京城作协的领导，你怎么得罪他了？”
　　“是啊，昨天我也看了，小张老师，要我说你就不该发最后那首诗了，那些都是作协的领导和前辈，真要把人得罪狠了，你以后怎么入作协？还是留几分余地的好，唉，不过那些人也是，平白无故骂你干什么啊？你的诗就算可能比不上他们那些前辈，可你才多大，还年轻着呢，也不能说你的诗一点文学性都没有啊，太伤人了，我看你的诗还是可以的啊，没他们说的那么差。”
　　“刘姐，你说什么呢？小张老师的诗叫还可以啊？我看你也是被作协那帮人给诱导了，小张老师多好的才华啊！”
　　几个大姐阿姨你一句我一句起来，也出现了分歧。
　　直到九点钟上班了，这件事还被众人津津乐道着，话题一直持续。
　　田彬也关注了昨晚微博上的战斗，忍不住插了一句，“周姐，孟副主席是什么人啊？那是多少年的老学究了，大雷和其他几个诗人作者也没有一个是外行人，全是业界的专家老师，他们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他们对于文学的判断的，咱们不懂，可能看不出来罢了，不是我踩呼张烨老师啊，他那几首诗确实像作协的老同志说的，有不少问题，我读着也感觉变扭。”
　　周大姐看看田彬，“那你作一首诗大姐听听？”
　　田彬道：“我可没这个本事，但基本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随即看向贾严，“小贾老师，你觉得呢？”
　　贾严想了想，道：“张老师的诗肯定跟那些前辈们的诗没法比，至于有没有文学性，我也不好评价。”
　　他们说，张烨也听到了几句。
　　本来在张烨跟王小美的直播节目中用两首诗救了一条人命后，办公室甚至是京城广播电台的所有人都一致肯定了他的才华和诗句，全在叫好，没有一个人说不好的。但现如今，孟东国为首的一帮作协的人跟微博上公然质疑和否定下，同事们的意见也全都不统一了，有说好的，有说差的，更多的则是不确定和疑惑。有时候，专家或者权威的意见真的是很害人，也很能影响人。
　　怎么扭转这个局面？
　　怎么打消大家的质疑？
　　没办法，只要张烨一天比孟东国他们资历浅，他就无法翻身，只能被那些的人话压在下面。除非……除非张烨在特定时间特定场合下用绝对的文采和实力将孟东国那帮人踩在脚下，否则大家的质疑声永远也不会停歇。昨天回应了又怎么样？昨天那首诗写得再好又怎么样？人家作协的人就说你不行！就说你不懂艺术！就说你不懂文学！人家上下嘴皮子一动你只能瞪眼干看着！这就是权利与威信的欺骗性，很多老百姓都是不懂这些的，都是听专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
　　今天没有公布收听率，因为台里事情多。
　　张烨也没在乎大家说什么了，起身要去录音，“小芳，帮我约一下录播间，快一些，不然来不及了。”
　　“好。”助理小芳一应，马上去安排了。可没过几分钟她又折身回来，“张老师，台里通知今天咱们文艺频率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的节目全部取消，不用录了，说是要和新闻频率和音乐频率一起直播中秋诗会！”
　　“啊？”
　　“取消了？”
　　“中秋诗会？就是领导这些天都在忙的事情？”
　　不过片刻，赵国洲进来了，“大家静一下，今天的播出临时有了变动，都听一下，中午十二点开始，由京城作协牵头咱们广播台举办的第七届中秋诗会就要开始了，咱们文艺广播也要加入直播的行列，这届诗会跟上届在津市广播电台举办的不同，会有创作环节和投票环节，请来了教育局的领导、京城作协的几个副主席和十几个作协会员到现场，具体名单还没定，但人应该不少，由作协的老师们创作有关中秋的诗词歌赋，收音机外的听众们也可以进行创作发表在咱们网站评选界面上，最后由听众们投票选出前三名，也就是加了一些竞争机制，让栏目更好看一些。”
　　作诗词歌赋？
　　那个孟东国和作协的人也要来？
　　张烨听得嘿了一声，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昨天刚在网上骂过自己，今天就要见面了？
　　大雷来不来？
　　小红蘑菇来不来？
　　张烨反倒有点期待跟台里见到他们了！
　　赵国洲嘱咐道：“所以大家手上的事情能放的都放一下，今天全部都以中秋诗会为主，都去帮一下忙，直播会场选的是大礼堂，这是第一次动用这么大的直播场地，设备还没有完全调试好，一会儿我点到名字的跟我走，都出出力，嗯，因为不方便请来太多的观众，到时候中午大家早点吃饭，食堂也会在十点半提前开放午餐，等十二点钟的时候都去大礼堂入座。”
　　点名叫人，赵国洲叫走了三四个年轻的小伙子，然后就去大礼堂忙去了。
　　周大姐突然道：“小张老师，中秋诗会你不参与一下？写诗可是你的强项啊，他们不是说你不会懂文学吗？你就给他们看一看！”
　　另个大姐道：“得了吧，小张都没提前准备，刚刚才知道，人家那些老师肯定早就被通知了，准备得万无一失，小张哪里比的过他们啊？还不如不去献丑。”
　　有个负责文案的阿姨道：“小周你就别出馊主意了，小张的诗是好，但也就是咱们看着不错，人家那些作协的人可都是专业的，甚至还有诗人和名家，怎么跟他们比啊？”在外行人心里，作品其实并不重要，名气和威望才是他们首要看的，张烨只是个新人，作协都没入，大家下意识地就确定了张烨的作品定然不如那些人。
　　众说纷纭。
　　后来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就都去食堂提前吃饭。
　　张烨其实也犹豫着呢，中秋诗会，孟东国大雷他们极有可能也会参加，这不正是自己翻身的时候吗？这不正是自己证明自己的时候吗？但他怎么参加啊？诗会大赛的赛制就看出来了，听众们虽说也能参与发表，可那只是文字形式的，而作协的人却是直播中朗诵的，也就是说，台里定的前三名肯定是在作协那帮人中产生的，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天时地利人和！
　　他上去捣乱？
　　他横插一杠子？
　　所以张烨就算想上，他也不知道广播台的领导和京城作协的人会不会让他上去啊。
　　算了，到时再说吧，有关中秋节的诗词歌赋？张烨也没想好呢，不是他脑子里没作品，而是……实在太多太多了啊！
　　没准备？
　　他压根用不着准备！
　　中秋的诗词歌赋？不是吹牛逼，张烨说上一天一夜估计都说不完！
　　中秋可不是现代的节日，在古代就源远流长了，关于中秋的诗也数不胜数。在这个世界里，历史是没有太大变化，几个朝代，那些皇帝，都跟张烨记忆中的一样，因为这些历史的影响太大了，想必游戏戒指也没法把这个历史背景给修改了，不然如今的社会结构也不会是这个社会结构了，牵一发动全身。
　　但很多文化作品和历史名人却没有了！
　　李白？
　　杜甫？
　　王维？
　　一个都不在了！
　　被替换取代的是另一些人！
　　这个世界的古代诗仙诗圣，都是一些张烨从没听说过的名字，比如皓然，比如陈一乾，比如孟樊。那些这个世界的诗词歌赋张烨也闻所未闻，同样，他们自然也肯定没听过张烨那边的经典诗篇！


第56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午前。
　　京城广播电台。
　　顶楼的大礼堂人满为患，很多广播频率的主播跟工作人员都来了，一切栏目都给今天的中秋诗会大赛开了绿灯。
　　张烨肚子疼，在顶层的卫生间蹲坑呢，可能是这些天泡面吃多了吧，泡面侠也有撑不住的时候，肠胃造了反。他一边蹲大号儿，一边拿着手机上网，发现这次广播台的中秋诗会大赛已经宣传得如火如荼了，不但自己电台网站已经热火朝天，跟其他一些大型论坛和门户网站上也做了广告。今天是法定节假日，大多数男女老少都在家休息，跟亲人朋友过着节，中午正是大家聚餐闲聊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听一听诗会未尝不是个选择，电台选在这个时间举办诗会还是不错的，时间段很好。
　　网上热议开，留言无数。
　　“诗会？太好了！”
　　“这个必须得听听！”
　　“去年津市电台办的就不错，好多好诗呢。”
　　“哈，今年更厉害，没看作协那些老师们都来了么，我估摸至少得出一首经典的中秋诗词。”
　　里面也有对昨天微博骂战有所耳闻的，或者是认识张烨的。
　　“咦？孟东国？小红蘑菇这个写童话的也去了？名单上还有大雷？那个鄙视张烨老师的诗人？”
　　“哈哈！有热闹看了啊！”
　　“对啊，我记得张烨就是京城广播电台的吧？今天文艺频率也转播？张烨老师也得去现场吧？”
　　“是啊，这可对上了！”
　　“昨天刚骂完今天就遇上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张老师会不会也上台讲一首？我有点期待了！”
　　“不知道啊，名单上没看有他，都是作协的人！”
　　有张烨诗歌的支持者，当然，更多的则是孟东国那些老师们的粉丝，也就是不认同张烨文学素养的人！
　　“你们还不服呢？还说张烨呢？”
　　“别理那帮人了，根本和他们说不明白，就会水！”
　　“名单上没有张烨就对了，昨天老师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这人就是哗众取宠的，哪里会写什么诗词歌赋啊，这么大的场合，这么大的中秋诗会，还是直播节目，让张烨上台不是开玩笑么，他的诗骗一骗不懂行的就算了，真正懂行的人全笑而不语了，再让别人笑掉大牙。”
　　“呵呵，让张烨上去他估计也不敢上啊！”
　　“没错，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儿！”
　　“我倒是希望张烨上去呢，以前没有对比大家还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这次这么多老师在，也让大家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诗词，张烨那种三脚猫的诗肯定现出原形，让老师们教导教导后辈！”
　　“支持！”
　　“张烨算什么东西啊！”
　　“这种人就是花架子，我猜他今天肯定不敢上台，你们看过张烨骂人的那些句子没有？你妹啊，一个文人，一个诗人，哪里有这么骂人的？一看就没有一个文人该有的气质啊，老师们质疑的对，他就不会写诗！”
　　基本都是质疑张烨的，他也不看了，断了网出了卫生间。
　　压轴来的都是重要人物，眼看诗会就要开始了，台里一些领导和请来的作协嘉宾才陆续走入。
　　张烨在门口恰好碰见了他们。
　　贾副台长微笑地引着他们往里走，“孟主席，这边就是我们的礼堂了，我记得你前年来过吧？”
　　孟东国是个四十五十岁的胖子，头发倒是挺多的，没谢顶，只见他点点头道：“是来过一次，那次是开会，也是两年没见到贾台长了，老哥风采依旧啊，一点也没变化，我是不行了，你看看这皱纹。”
　　贾副台长跟他似乎关系不错，“哈哈，你得了吧，我头发都掉成什么样了，你才是风采依旧。”
　　这时，有一群台里的小姑娘看到了他们，全一拥而上！
　　“孟老师！您是孟老师吧？”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儿激动的很，正在调试外面线路的她停下工作冲了上来，“我是您粉丝啊，您的诗我特别特别喜欢，我妈小时候就经常给我念您的诗句，我真是听着您的作品长大的，哎呦我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您，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贾副台长摆摆手，“马上就开场了。”
　　孟东国却道：“没事的老哥，签个名又不费时间，来，小姑娘。”
　　女孩儿如愿以偿地要到了签名，随即欢天喜地地走了。
　　一看孟东国这么好说话，顿时又有好几个姑娘和小青年上来要签名。
　　也有人跑去了后面，也不管领导愿不愿意了，都找到了自己的偶像和喜欢的老师要起了签名。
　　“小红蘑菇阿姨！您，我，我想要个签名行不？我从小是听着您的童话故事长大的，特喜欢您！”一青年唯唯诺诺道。
　　小红蘑菇也有点胖，但打扮的很靓丽年轻，面色和蔼道：“好啊，我给你签哪里？”
　　“大雷老师！”那边又有人凑上去，“您的诗一直都是我手机桌面，我能跟您合个影吗？一张就行！”
　　大雷是那种又高又壮的东北大汉，口音也带着浓浓的东北腔，记得他资料上说他是京城人，或许是东北长大的，“那还有啥问题！来！”
　　签名，合影。
　　作协的老师们受到了不小的追捧和围观，也不难怪，大家在京城都是很有名气的，广播台又是京城范围的播音，有时候也会播出他们的作品，于是工作人员们都对这些老师不陌生，有的也很崇拜。
　　大雷？孟东国？小红蘑菇？
　　后面那十几个人里，听粉丝们的呼喊，好像还有言情作者郑安邦？
　　这不都是昨天骂自己的那帮人么，嘿，好嘛，一个不差今天全都来了？
　　张烨深深忘了他们一眼，把几个人的脸给记住了，忽然，后面有人喊他。
　　“张烨老师，哎呀，可找到您了，座位给您留着呢，咱们文艺频率在中后排，我带您过去。”一刚入职的文艺广播的青年道。
　　“好，走吧。”张烨跟进礼堂了。
　　张烨？
　　他就是张烨？
　　一听，孟东国和大雷小红蘑菇等人全看过去了。
　　大雷还不了解情况，对这名字也没什么印象了，一见到孟东国他们的表情大雷才想起来这个名字，问道：“哪个张烨？那个写所谓现代诗的那个？”
　　小红蘑菇道：“是吧。”
　　贾副台长确定道：“是他，怎么了？”
　　大雷道：“他在广播电台工作？我刚知道。”
　　郑安邦对贾副台长道：“没事贾台长，就是昨天跟网上还说到他了，他压根就不会写诗，写的也不叫文学，孟主席作为前辈说了他几句，结果他还挺不服气似的，一点也不谦虚，还写了首诗反驳，您说这叫什么事？孟主席和我们作为过来人好心教导他几句，他还不领情，好心当成驴肝肺！”
　　贾副台长恍然，笑道：“张烨是新人，写鬼故事还算凑合吧，但写诗……怎么可能跟你们几位比啊，呵呵。”
　　孟东国摇摇手，“不说他了老哥，咱们进去？”
　　“走吧，也快开场了。”贾副台长和台里几个小领导招呼他们入了礼堂，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
　　周围人你看我我看你。
　　“你们昨天看张烨微薄了吗？”
　　“看了啊，没想到他们今儿个都碰在一起了！”
　　“我看这是要出事啊，张烨老师什么脾气谁不知道啊，他在的地方哪次不出状况？别再打起来。”
　　“不会的，打起来不至于。”
　　“文人相轻，作协的人非说张烨不懂文学，依着小张老师的性格，他能忍才怪，小张老师是什么人啊？那是敢跟同事对骂的主儿，那是敢不给台领导面子的主儿，你们看着吧，我觉得今天绝对安生不了了。”
　　在电台其他频率，张烨如今也是非常出名的，大家一提都知道，所以了解到这一形势后，他们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
　　大礼堂中后排。
　　张烨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左边是王小美，右边是武大涛，他跟武大涛有过矛盾，自然没什么可说的，王小美是出了名的不爱说话，跟张烨平时也没有太多交流，于是张烨只好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得，手机信号还不好。
　　礼堂可能隔音太好了，把信号也给隔绝了。
　　张烨弄了好几次才连上网，看了下电台官网上的中秋诗会评选界面，现在其实已经算开始了，有不少听众朋友和社会各界人士都发来了自己的作品，有写古诗的，有写词的，有现代诗的，也有关于中秋的原创歌曲的，这次大赛没有奖品，但却有荣誉啊，如果能拿到前三名，那肯定在圈子里名气大振，所以参与的人也很多。
　　然而内容就不敢恭维了。
　　“月啊，我的月儿啊，你是那么的美……”
　　“中秋团圆节，家家吃月饼，吃完了一个，又吃了一个。”
　　张烨看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投票环节已经开通，可就算现在投票排名第一的诗词，也很是一般，质量不高。
　　咚。
　　礼堂的门关了。
　　手机最后一点信号也被封死了，没法上网，张烨只好收起手机，思考怎么才能给自己正一正名！
　　我的诗不好？
　　我的诗没文学性？
　　这不只是否定了张烨，也是否定了他那个世界的文人墨客名家大师啊，张烨真替他们可笑，这也就是在这个世界，如果换了是张烨那里，孟东国他们敢质疑这些话？那非得被揍死啊！


第57章 【一首接着一首！】

　　十二点整。
　　礼堂正式接通直播。
　　舞台上布置的红红火火，鲜花地毯，俊男美女的主持阵容，嗯，可惜就是只有现场广播台的员工和家属那三四百人可以看到，收音机前的听众是欣赏不到的，他们只能听到声音。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主持人张火，这是我的搭档孙梦洁。”
　　“中秋佳节人团圆，欢迎听众们收听今天由新闻频率、文艺频率和音乐频率为您现场直播的中秋诗会！”
　　两个主持人都是新闻台的明星主持，也是台里公认的两把好手，说话很稳，很少出差错，让他们负责这次大会也看得出台里的重视。说了几句开场白后，两个主持人就开始介绍今天的嘉宾了。
　　“让我们欢迎京城教育局副局长陈昆！”
　　“还有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孟老师！”
　　“著名诗人大雷！”
　　“著名童话作家小红蘑菇……”
　　每一个介绍后，底下众人都响起掌声。
　　介绍完毕，主持人张火喜气盈盈地朗声道：“在诗会开始前，先有请我们作协的几位老师上台为大家朗诵一首诗做开场，也祝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合家美满，心想事成，团团圆圆！”
　　开场的诗朗诵节目显然是准备好的。
　　孟东国先一个上了台，淡淡朗诵道：“岁岁中秋而少有共度，今偿之，喜，存念。”
　　这个序一出，在场所有人就都知道他们要念什么诗助兴了，当然，除了张烨一个人，可能现场就他没听过这诗了。
　　大雷上台，“揽镜拥双月。”
　　郑安邦登台，“挽枝绕清幽。”
　　一个张烨不认识的作协的小老头是第三个接的，“一树西香起。”
　　最后一句，又是孟东国接了回来，压轴收了尾，“盈盈满堂秋。”
　　所有人都掌声热烈，张烨听了，也一起拍上手，这诗不错，真的不错。
　　这一首是这个世界著名诗人马睿弘的《贺佳时》，因为有个典故，所以让这首诗名扬四海，一直都是中秋佳节的必点项目，也就是张烨不是完全意义的这个世界的人，逐而不知道罢了，其他没有人不知这首《贺佳时》的，大街小巷，男女老少，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能背诵出来。嗯，举个例子来说，可能就相当于张烨那边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一个感觉。
　　张烨早没有了小看天下英雄的意思，这个世界一样有很多能人前辈。
　　诗念完，京城教育局副局长陈昆走上主席台致发言词，随后，贾副台长也登台发言了，代表京城广播电台的全体员工祝大家中秋快乐。
　　一阵墨迹，正题姗姗来迟。
　　女主持人孙梦洁挂着灿烂的笑容，“谢谢领导们的致辞，下面就是诗会大赛的环节了，我说一下规则，不管场内作协老师们的诗词也好，还是场外听众朋友们发表在我们官方中秋诗会网站评选的歌赋也罢，只要有喜欢的诗，每人都可以投出三票给你喜欢的作品，我们今天也请来了城东区公证处的公证人员，我们会统计出投票前三名，所以请大家珍惜手里的每一张票。”
　　张火笑道：“那就有请第一位老师？”
　　作协来了十几个人，对视一眼后，还是孟东国走上来了，“呵呵，没人上，那就我第一个来吧，我的是一首诗。”握住了话筒，孟东国稳了稳心神，轻轻吐字道：“诗名——《中秋雨夜有思》。”
　　“花繁复花谢，月圆叹月缺。”
　　“朝朝期春驻，暮暮辞华妍。”
　　“浓做并蒂开，疏从秋声别。”
　　“支枕听奔雷，风雨忆离夜。”
　　大雷第一个拍手叫好，“好诗！”
　　另个作协的青年道：“孟主席越来越精湛了！”
　　沈安邦也重重点头，“写得好，现在太多团圆的中秋诗了，这首诗却反其道而行之，写了离别，缺憾，唏嘘，看似并不是人团圆家团圆的景象，有些不应景，但也正是因为没有团圆，才更加让人感慨和珍惜团圆的美好，这是从另一个角度写中秋啊，这个亿离夜写绝了，唉，我这首诗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喽。”
　　小红蘑菇笑盈盈道：“老沈，就别跟他们比了，咱俩可都是写小说的，跟他们比诗词歌赋那还不得气死？”
　　沈安邦哈哈一笑，“也是。”
　　两个主持人也在台上捧了几句，也是在话里给听众介绍，因为听众毕竟看不到，“这是我们京城作协副主席，京城诗坛的领军人物孟东国孟老师的新作品，唉，听得我都如痴如醉了。”
　　孟东国玩笑道：“还不至于，呵呵，不过听众朋友们如果觉得好，记得给我投票啊，我今天是带着压力来的，万一的票太低我可没脸回去喽，所以必须得拉一拉票。”
　　张火道：“孟主席太谦虚了。”
　　“是啊。”孙梦洁道：“我看这首诗有冠军相。”
　　“这才第一首诗啊？”张火假意道。
　　“呵呵，张火，要不然咱俩打个赌啊？我猜这首就是第一了。”孙梦洁一来是给孟东国面子，二来，这首诗也是真心很妙。
　　张火道：“好啊，赌就赌，那我……我也赌这首诗会拿冠军！”
　　见俩人耍宝，底下众人都哈哈笑了，其实很多人都是认同的，孟东国就是专业搞这个的，他写诗能差得了吗？功力就在那里摆着，而且孟东国身份在这儿，那可是作协的领导，名气跟京城不小，是老资格了。这诗即便是没有他们吹捧的那么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可也质量很高，第一名基本是跑不了了。
　　孟东国下去了。
　　第二个是沈安邦上的，他一上台就接上了孟东国的话，“孟主席说他有压力，其实我才是压力最大的啊，跟在孟主席后面，这不是成心让我出丑吗？算了，不说也得说了，古诗我不擅长，我就来一首现代诗助助兴吧。”
　　一分钟后，他说完了。
　　大家一怔，也全鼓起了掌。
　　孟东国赞许道：“这个小沈啊，谦虚了半天，原来留着一个这么好的作品啊。”
　　其他作协的人似是也没料到，一个写言情小说的作家，竟然也能写出这么好的现代诗来，或许比不上孟东国的，可也是争第二第三名的品相啊。
　　第三个上台的是个青年作家，不过他没有说诗，而是说了一首词，歌词，虽然没有配曲唱出来，可歌词还是生动儒雅，很有意境。
　　第四个是小红蘑菇，她一上去，话就说在了前面，“我先说一下，我可不会诗词歌赋，我是写童话的，今天也就创作一首寓言故事给大家吧。”她开讲了，故事是拟人的手法，把月亮化作了人，相当优美。
　　一个接一个。
　　一人接一人。
　　能入作协的没有善茬儿，都展示出了自己的本事。
　　最后压轴出场的是大雷，他的诗一向以气势磅礴著称，跟他性格一样，所以今天这个中秋的主题实在有点碍于他的发挥，他说了一首词，效果不是很理想，因为掌声并不太大。不过可能是因为文学性比较强吧，这首词里或许引起的反思回味比较多，孟东国和几个作协的老师在大雷下来后还是给予了高度评价。
　　“大雷，词很好。”
　　“不用在意掌声之类的，很棒了。”
　　“掌声少是他们没听懂，没深入进去研究，这首词他们要是多听几遍，多咀嚼咀嚼，当真回味无穷。”
　　大雷无所谓道：“我也觉得还好。”
　　诗会过了一小时，时间已经下午一点钟了。
　　主持人张火接过了话筒，“谢谢作协老师们的精彩作品，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每一首佳作都让我舍不得错过一个字啊，想必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也都大饱耳福了，那还犹豫什么？赶快给你喜欢的作品投票吧，我们的投票截止是下午两点钟整，刚才公证人员告诉我们，确认票数要花五分钟时间，所以咱们的诗会还有一小时五分钟，剩下的时间做什么呢？让我们念一念投稿网站上排名前列的佳作吧，大家也听一听网友们发来的作品。”
　　女主持孙梦洁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这里手机没信号，但直播设备等通讯工具是有他们自己建立的无线信号的，所以他们能用，“啊，我看到了，现在排名第一的是孟东国老师的作品，我念一下前十名吧。”
　　第一：孟东国，票数23019票。
　　第二：沈安邦，票数12553票。
　　第三：董飞，票数9813票。
　　第四：小红蘑菇，票数9681票。
　　等等等等，前十名都是作协的人，孟东国遥遥领先，第三的董飞也是作协一个写诗很出名的现代诗人，都给包揽了。即使是大雷的词在现场电台工作人员那里反应并不是很强烈，也得到了第十名，在下面第十一名才加进来一个网友的作品。
　　主持人拿来念了。
　　这个叫风起云溪的作品还不错，但也只是还不错而已了，专业的和业余的总是有区别的，票数上也能看得出来。


第58章 【张烨一怒，《水调歌头》！】

　　场下。
　　王小美弄着手机，“上不了网？”
　　张烨也不知道她是否跟自己说话，答道：“啊，没信号。”
　　“没网你怎么发诗？”王小美看了他一眼。
　　张烨眨眼道：“您怎么知道我会参加这诗会大赛？”
　　王小美理所当然道：“以你的脾气，能咽下这口气才怪，见你，或不见你，你都在那里不悲不喜？我只当你是说着玩的。”
　　张烨汗道，还真是，他可没那么大气慈悲。
　　“用不用我给你问问谁的手机有信号？帮你借一个？”王小美很主动道。
　　张烨道：“不用了吧，我要想发我就出去发了，不过我没想好什么诗呢，小美老师，您怎么？”
　　“我为什么这么积极是吗？”王小美平和道：“因为你代表的是咱们文艺广播，你已经是咱们频率的招牌主播了，他们质疑你，也就是否定文艺频率的文化素养，而且我从不认为你的诗比他们的差，我也做不到不悲不喜，我现在很生气。”
　　……
　　舞台上。
　　诗会进行到了说诗品诗的环节。
　　刚念完几个网友诗词的主持人张火道：“这几首诗写的都不错啊，看来咱们的网友们也是能人辈出，呵呵，不过我和孙梦洁也就是看个热闹，我们不是内行也不懂这些，还得有请作协的老师们解析一下。”
　　作协的几人相互推脱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孟东国上来了，他是里面最权威的人，“几首诗我听了，也还可以吧。”
　　女主持道：“还可以？我听出孟主席的意思了，那就是还有问题了？”
　　孟东国笑道：“都是业余的爱好者，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那您能帮我们说一说他们的诗句到底跟专业的有什么区别吗？我们是不懂，可能大家也差不多吧，听着都挺好的啊？”张火假装外行道。
　　孟东国摸摸胡子，老成道：“不懂的人可能看着都没分别，表面都挺不错，文字飘逸，诗词优雅，其实里面门道太多了，比如刚刚那个网友风起云溪的作品，内行可能一看就知道，这首诗平仄有问题。他写的近体诗？其实不然，近体诗平仄组合的规律，同句交替：以五言为例，凡第一个节奏用平平，则第二个节奏必须用仄仄，第三个节奏又要用平，反之，第一个节奏用仄仄第二个节奏必须用平平，第三个节奏就要用仄，他的不对。”
　　张火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孟东国道：“所以如果是业余爱好者或者初学者，还是建议写一些现代诗吧，要求会简单一点，嗯，不过主持人刚才念的一首现代诗其实也有不小的问题，意境有点跳脱，整篇诗没有一个重心贯彻的文学信念，我们行话讲就是没有‘神’，字面是很华丽，但文学最终还是要归于文学，是要打动人心的，连精气神都没有的诗是打动不了人的，里面是空的，就是个花架子。”
　　“长知识了啊。”张火附和道。
　　孟东国似乎说上瘾了，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突然道：“比如近些日子网络上点击还算高的几首诗，其实我看来都是有意境上的缺陷，当然，这些可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所以还有待商榷。”
　　孙梦洁多了一句嘴，“孟主席说的是《飞鸟与鱼》？还是《海燕》？”
　　孟东国笑了笑，“我跟微博上说过了，有看过的人可能知道，我对这两首诗都是持保留态度的。”
　　什么？
　　说到张烨了？
　　呼的一下，不少人都看向了张烨，张烨的座位立刻成为了焦点，目光聚集。
　　张烨也没料到孟东国不但在微博上公开质疑他，现在到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中秋诗会，还是现场直播的节目，还是在张烨自己的单位上，孟东国还会当众否定他，杀人不过头点地吧？我他妈杀你爸杀你妈了？你丫这么整我？网上“教育”完了我还追到我单位来“教育”我？你丫有病啊！
　　“这什么人啊！”
　　“怎么能说这种话？”
　　“小张老师也不容易呢，这是要干吗？”
　　“这可是直播节目！这不是要毁人么！做的太绝了啊！”
　　文艺广播的很多人都听不下去了，有些就算之前跟张烨没太多接触的同事们，也一时间愤慨不已，是，就算张烨老师不是专业写诗的，就算张烨老师写的一般般，没你们写得好，没你们写的有文学性，可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你们作协这帮人真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啊！这可是我们的单位！这可是我们广播电台！
　　……
　　此刻。
　　诗会网站上也炸了！
　　“都听见了没有？”
　　“孟老师说《飞鸟与鱼》和《海燕》有问题？”
　　“不能吧？我觉得这两首诗很好呀？”
　　“作协副主席说的还能有错？原来那个张烨不行啊，那么多点击和转发我还纳闷呢，原来是炒作出来的！”
　　“对，这人没有真本事！”
　　“张烨的诗真有问题啊？”
　　很多不清楚昨天微薄事件的人通过收音机这下也知道了，而且今天、现在可是张烨《老少故事会》的时间段啊，他们文艺频率也直播了现场，张烨的不少听众们都在收音机前听着呢，被一个业界这么权威的作协副主席公然否定，想也知道，明天开始张烨节目的收听率绝对会受到重大打击，降低一半都不是不可能。或许有些真正喜欢张烨的人或者真正有判断力的人不会受到这个干扰，但其他人呢？民众们都是有从众心态和相信权威的被动心理！
　　一个新人主播！
　　一个业界作协副主席！
　　大家相信谁的文学水平？一目了然了！
　　孟东国这一手真是狠到了极点，一副想弄死张烨的姿态啊！
　　张烨的肺已经快炸了，一张脸冰冷到了极限，这是要逼他出手啊！
　　张火暗暗瞥了搭档孙梦洁一眼，有点怪她多说话了，他心里面其实也是偏向张烨的，不是因为张烨的诗，他也认为张烨这个新人不可能比作协的老师们厉害，因为张烨是他的同事，孟东国这么质疑他们广播台的同事，张火也觉得不妥。看了下平板电脑，张火道：“孟老师，刚刚您说的两首诗，据我所知是我们文艺广播的张烨老师创作的，张烨老师应该也在现场，我看听众朋友们的留言，都说《飞鸟与鱼》很好，好像大家也不明白这首诗有什么缺陷？”
　　孟东国笑而不语，末了道：“让大雷解释吧，大雷是专门研究现代诗的，也是著名评论家，他比我分析的好。”
　　大雷一听，就大步上来了，“呵呵，既然孟主席叫到我了，既然话题说到这里了，现在是品诗环节，我就拿出这个典型说一说吧，其实孟主席昨天微薄上已经说过了，我也很赞同，《飞鸟与鱼》最近在网络上很火爆，但其实是借助于典故的，因为有了这首诗救了人命的故事，才导致大家的追捧和热议，继而提高的人气，实际抛开这些典故附加的价值，这首诗没有什么文学性，包括张烨的其他诗也差不多，精气神只是虚的，我看不出他要表达什么，所以在我们行内人看来，原作者只是个业余爱好者。”
　　“这样啊？”张火道。
　　孟东国插话道：“这么说大家可能也理解不了，既然张烨今天也在现场，不如让他上来做一首中秋的诗，我们几个现场给大家分析点评一下里面的问题，你们可能就更容易理解了。”
　　“这……”张火看向台下的台领导。
　　孙梦洁也拿不准了，时间虽说还很富裕，可让他们的同事上来做反面教材？被孟东国他们当众打脸？他们也不太忍心啊！
　　大雷也赞同道：“这不是品诗环节吗？也是为了让大家多了解诗词歌赋的传统文化。”
　　他们俩人一唱一和，张烨还没说他们就已经给他定性了——张烨就是个业余的，他们会让大家看一看专业和业余的区别！
　　贾副台长看向张火，想了想，轻轻点头。
　　张火呃道：“那好吧，主要看张烨老师有没有新作品，因为这次诗会没有提前通知张老师准备，临时加上的，所以……”他们作协的人都提前打招呼了，很久便通知了大家，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非常充足，甚至他们还可以找人代笔，这都是有可能有时间的，可张烨没有，孟东国大雷他们一吆喝让张烨上来，张火真觉得他们过了，一分钟的准备都不给！这是成心要给张烨挑出无数毛病以此来打击张烨啊！你们有什么仇？至于这样打压我们的同事吗？关键贾副台长还点头同意了这个无礼的提议？
　　无数目光再次焦距！
　　张烨怒极反笑，还让我上去？想打我脸？你们真是作死啊！
　　王小美也听得黑了眼睛，对张烨道：“让他们看看吧小张老师！让他们看看咱们文艺广播的人是不是真的不懂艺术不懂文学！”看得出，王小美也动了火气！
　　前面的周大姐回头道：“小张老师！上！”
　　孙阿姨本来是不太认可张烨的诗句的，但这下也忍不了了，她隔着两排座位呢，就大声对张烨道：“小张！给我上！欺人太甚了！”
　　田彬踩呼道：“算了吧，别去了！”
　　武大涛摇头不已道：“小张，听我的别去，你一个业余的真想跟专业的老师们面前班门弄斧啊？你就说没准备好就行了，不然真的被挑出了太多毛病，你下不来台，咱们文艺频率也下不来台啊！”
　　周围也有其他频率的同事悄声建议道：“张老师，别理他们。”
　　有同事替张烨抱不平道：“有本事跟张老师比鬼故事啊！有本事跟张老师比童话故事啊！写故事才是张烨的专业！比诗算什么本事？你们都浸淫多少年了！跟一个新人比你们好意思吗？啊？”
　　下面有点乱。
　　场面也几近失控的感觉！
　　但是在聚光灯下，张烨却义无反顾地站了起来，冷声笑笑，对着主持人张火远远地竖起了一个“1”字的手势，这个手势电台里的人都知道，主播录音或直播时准备好了，都会跟助手或电话编辑打一个“1”。
　　“张烨！”
　　“张老师！你想清楚！”
　　“哎呦喂！别去啊！没看出他们是成心让你丢脸吗？”
　　张烨不听，已经一个个座位地往外挤出去了。
　　张火明白了，“张老师说可以，大家掌声欢迎吧。”
　　孟东国等着张烨说了，要挑他的问题给众人解析。
　　郑安邦和小红蘑菇等人也等着看张烨的笑话，其他人也都知道这次张烨肯定是要出丑了，没料他明知出丑还敢上来！
　　在或担忧或无奈或幸灾乐祸的掌声中，张烨顺着过道坚定地走上了舞台，镁光灯，红地毯，他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不是播音那种封闭空间，而是真正意义的面对面地与这么多人对视，被这么多人关注，张烨竟然毫不怯场，这厮心理素质一直都非常棒，相反，他还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你们逼我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的诗词没有文学性？
　　我是不自量力班门弄斧？
　　我是业余的你们是专业的？
　　那好啊！我今天就让你们京城作协这帮人看看谁是业余谁是专业的！
　　孙梦洁替张烨争取时间道：“张老师，你没有准备所以不用着急呢，可以先思考一段时间。”
　　“不必了。”张烨道。
　　张火一愣，不用考虑了？现场创作？
　　大雷目露轻蔑，现场作诗？还是有主题的诗？就算是他也得需要至少半小时找灵感啊！我都做不到你能做到？
　　张烨当然不必准备，他也没有准备的必要，脑子里已经有一首蹦出来了！
　　在知道中秋诗会的时候，张烨就在想自己该拿出哪一首来，并没有决定，也并没有准备用这首，为什么？因为这首太经典了！经典到在张烨那个世界只要有人提到中秋和诗词，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会想到这一首！这首诗词过后，中秋再无诗词！可以说没有一首中秋诗词有这首作品的影响力！
　　写中秋第一！
　　它当之无愧！
　　张烨真是不想选它的，他还想留一点余地，但如今看到孟东国大雷这帮人的丑恶嘴脸和咄咄逼人，张烨不准备保留了！
　　下面有人提心吊胆。
　　周大姐急道：“小张行吗？”
　　孙阿姨道：“不行也不能输了气势啊，那帮人都把屎拉到咱们头上了！”
　　田彬故意叹了一口气，“何必呢，这不是自取其辱么，这个张烨也真是的！业余的就是业余的！”
　　不顾所有人的议论，一摸话筒，张烨轻吸一口气，“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两句一出，大家都愣住了！
　　没用张烨擅长的现代诗？而是选的词？张烨还会写词？
　　而且这首词怎么会……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这……
　　张烨闭着眼望着天花板，已经进入了朗诵状态，“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长顿了两秒钟，张烨睁开眼睛目光柔和起来，慢慢念出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第59章 【震惊满堂的佳作！】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蝉娟？
　　张烨的诗词已经朗诵完了，余音犹在，在场众人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都炸开了似的，一瞬间噤若寒蝉！整个大礼堂都荡漾着麦克风的回声！
　　此诗一出，震惊满堂！
　　孟东国听到一半的时候就呆住了！
　　大雷郑安邦和小红蘑菇等作协的老师们也傻眼了！
　　别说他们了，纵观整个礼堂的气氛就能知道，下面坐着的全部观众有一个算一个，都一下子没有了声响，就连主持人张火都惊呆地拿着话筒忘了开腔，女主持孙梦洁更甚，她瞪直了眼睛，手上的话筒从手心中脱落都丝毫未觉，直到话筒摔在了主席台的红地毯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她才回过神来，然后所有人也都被这一声响动拉回了躯壳，似乎刚从张烨诗中的天上的月亮爬下来！
　　哗！
　　喊声猛然爆开了！
　　“好词！”
　　“我了个去！”
　　“天！我听到了什么！”
　　“神来之笔！神来之笔啊！”
　　“太牛逼了！这首词简直牛炸了啊！”
　　有一些人更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大声叫好！
　　底下的赵国洲赵总监和王小美也一脸的惊为天人！
　　只听周大姐惊呼道：“这么好的词！小张老师真是现场创作的？我的上帝啊！我的佛祖啊！我的观世音菩萨啊！我的耶稣啊！我的老天爷啊！”她信的教还挺多，五花八门样儿样儿都有，“那首《海燕》是现场作的，《飞鸟与鱼》和《一代人》是临场发挥的，《见或不见》是当时写的，这首也是临阵抱佛脚出来的？怎么可能啊！这个小张老师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啊！”
　　呼啦！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鼓掌的！掌声雷动！
　　这不是形容！真的是雷一样的动静！整个礼堂的天花板都仿佛要被掀掉了一般！除了掌声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这首词好在哪里？很多外行可能说不出门道，但他们知道肯定是好的。
　　只有孟东国和郑安邦他们几个人清楚这首词到底是个什么境界，这首词写的太绝了，围绕中秋明月展开想象和思考，把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之情纳入对宇宙人生的哲理性追寻之中！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简直句句都是经典，句句都挂着神韵，有些词句甚至要反复咀嚼很多遍才能理解其深刻的意境！比如那句乘风归去？为什么要用“归”字？作协的几个人开始听第一遍的时候也没想明白，但听到后面，他们才渐渐懂了，这个“归”字可以说是画龙点睛的神笔，表达了张烨这个原作者压根没有把自己当做世间凡人，而认为自己是仙人，超脱于世，所以才要“归”回仙宫，而不是去到仙殿，看似张狂，可这首词的精气神也一下子脱离于世，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再加上最后那一句收尾，反正作协的十几个老师和作家都早被震得说不出话了！
　　张烨？
　　这是谁啊？
　　这到底什么人啊？
　　除了孟东国小红蘑菇几人对张烨还有一点点了解，知道一些，其他那些作协的老师们却都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以前甚至听都没听过，所以一下子都惊得不得了，能写出这种词的人怎么可能是默默无名之辈？怎么可能是个他们闻所未闻的新人？而且要知道的是，他们这些人可都为这次中秋诗会准备了很多天，可这个人却是被点名上来的！他一刻的准备工夫都没有！光是这么一手！这里就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的！更何况是写出了这么一首惊天动地的诗词！
　　诗坛何时出了这么个狠人啊！
　　两分钟，掌声持续了足足两分钟才落下！
　　“张烨！”
　　“张烨！”
　　“张烨！”
　　“张烨！”
　　然后，一声声呼喊齐刷刷地响了起来，很多人齐呼张烨的名字，为他喝彩，为他打气，为他撑腰！
　　为什么？
　　就因为孟东国之前太欺负人了！
　　当众否定张烨？还说他是业余的？还点名叫嚣让他上来？还要给他挑错误继而指点大家怎么写诗写词？别忘了这可是京城广播电台，是张烨的单位，同事被欺负成这样，大家也有点来气了！这下见到张烨大发神威地做出一首如此神乎其神的诗词，众人也跟打了鸡血一样助威起来。表面上是喊张烨的名字给他喝彩，实际上就是在寒碜孟东国和大雷那帮人呢！
　　贾副台长一黑脸，起来用力拍拍手，这还是直播呢，都搞什么啊！
　　见到台领导出面了，大家才停下了喊声，也都陆续坐下了，随即都等着看热闹了！
　　主持人张火方是得了空，可算能说话了，吸气道：“张烨老师，你这首词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们吗？”
　　张烨笑笑，“叫《水调歌头》。”
　　孙梦洁道：“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我是外行，也不懂诗词，但我刚刚连话筒掉了都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对这首词有多么热爱了，真的，我爱死这首词了啊，这词美到了极致！”
　　张烨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逐而道：“没关系，你是外行，但咱们现场有内行啊，都是作协专业的老师们。”一转头，他看向了孟东国和大雷，俩人在张烨念诗的时候已经坐回了台下，但张烨还是一眼就找到了他们，“孟老师，大雷老师，刚刚两位老师说我的作品没有文学性，之前也说过我可能不太会写诗，嗯，我也承认我是初学者，是业余的，我也虚心跟几位老师求教，想请你们帮助我提高一下水平，这个是品诗的环节，能不能指点我一下？”
　　张火差点乐出来。
　　孙梦洁也一阵哭笑不得。
　　闻言，大雷几乎吐出一口老血，差点就上去骂娘了，你大爷！我指点你个屁啊！
　　找问题？挑毛病？这首词我还没有完全意义的理解透呢！我上哪里给你挑毛病去啊！虽然不服气，虽然带着恼怒，但这个恼怒更多则是恼羞成怒，客观来讲，大雷也不得不承认张烨这一首词根本就是完美无缺的，别说他们了，任何人怕是也挑不出毛病来啊，张烨这是寒碜他们呢！
　　孟东国更直接，干脆跟旁边的一个作协的青年低头窃窃私语上了，似乎在聊诗句，假装没听见张烨的话。
　　之前叫嚣的人都不吭声了！
　　面对这么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词，他们也没法吭声！
　　张烨见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也没必要再多说，他已经用自己的作品发出了声音，何况这可是现场直播，多少听众都听着呢，张烨不好多言，言多必失，反倒会让他陷入被动。刚刚那些话虽然明眼人都知道张烨是在回击，可他说的也万无一失，一直承认自己是业余的，是初学者求指教指导的，别人说不出什么。于是他将话筒递还给主持人，准备下台了。
　　张火倒是热心肠，“张老师，虽说是进入第二个评诗环节了，但也一直都是中秋诗会的，你这首词肯定也会被网友们投票评选，你要不要给自己拉拉票？”
　　张烨回头微笑，“没事儿，不用了。”
　　不用拉票？孟东国他们可都拉票了啊，你不用？
　　张火也不明白张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能尊重他的想法。
　　下面的孟东国听了，轻轻眯起了眼睛，不拉票？拉票其实也没关系，这次的第一名他认为自己依旧是拿定了。
　　原因有二，其一，他觉得自己的诗也很好，他并不承认自己的《中秋雨夜有思》比张烨的《水调歌头》差多少，他自认为自己作品是一首近几年少有的中秋诗词佳作。其二，他占了时间上的优势。孟东国可是诗会第一个出场第一个吟诗的，十二点到两点结束，足足有两个小时的工夫，这个环节拉的越长，投票的人数自然也越多，这都是无可争议的，这也正是为什么安排孟东国第一个上来的原因。他作为京城作协副主席，京城诗词歌赋的领军人物，能来参加这种比赛，如果拿了第二名都是不露脸的事情，他也好，广播台也罢，肯定都是要尽量保证他能拿到大赛冠军的，要不然孟东国估计都不会来参加，会影响他的威望。
　　但张烨呢？
　　现在都一点半了，也就是说，张烨还有几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就算网友听众们喜欢他的诗给他投票，那能投多少票啊？肯定超不过孟东国，所以他自认这个冠军是十拿九稳的！
　　他这么想，别人也是这么想的。
　　比如大雷和小红蘑菇都是同样的思考，知道张烨就算这首词写得好，也不会有争冠军的希望了，即便是前三都不太可能，二十多分钟够投多少票的啊，其他人可都上万票了，张烨顶多拿一个前十名就不错了！到时候结果一出，大家可不管过程不管投票时间够不够，看得就是一个结果，到时候前三名都被他们作协的人包揽了，张烨只勉强排在三名开外，也算给赵国洲带队的作协的人挽回很多面子！
　　呵，好吧！
　　你这次的诗词有文学性了！
　　我们也承认你的词确实是真好！
　　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排在我们后面？最后大家一看，你依然是不如我们作协这种专业团体的专业老师！
　　文人都是比较固执的，可能就是因为开始的一个小碰撞，导致梁子越结越大，谁都不肯罢休，反正他们算是跟张烨较上劲了！这也许也是他们这些正统出身的作协老师和张烨这种半路出家的又写灵异又写童话又写诗词的非正统“业余选手”的碰撞！不把对方打服气谁也不罢休！


第60章 【惊倒了一片的得票数！】

　　场下。
　　在众人的瞩目中，张烨回去了座位。
　　中秋诗会的气氛被一首《水调歌头》推到了最高点，大家愈加兴奋，对这次诗会大赛的最终评选结果也太感兴趣了，现在前十名都是孟东国他们作协的人，甚至十一名十二名也被他们渐渐占据了，处于一个压倒性的优势，但张烨的爆发让赛事结果充满了悬念和不确定性了！
　　“张老师，厉害！”
　　“好样的！没给咱们文艺频率丢脸！”
　　“作协那帮人不吭声了吧？让他们得瑟啊！这下都老实了！”
　　“哈哈，小张老师，回头记得给我签个名啊，我得留起来收藏。”
　　文艺广播的人都是坐在一个区域的，张烨一回来，大家都为他竖起了大拇指，就算田彬贾严和武大涛那几个跟张烨不对付的人，这会儿也不敢说什么风言风语了，也说不出来，那首诗词同样让他们也听呆了！
　　赵国洲本来是坐在最外面的，这时却拍了拍身边的几个属下，跟他们换了座位，“小张，你是又一次让大家刮目相看了！”
　　张烨道：“谢谢领导肯定。”
　　赵国洲问道：“为什么不拉票？”
　　“不用了吧？”张烨觉得不需要，“大家其实都不傻，每个人也都是有艺术欣赏能力的，如果他们觉得我的诗好，那就会投我票，觉得别人的诗好，就会投他们，拉票也没太大意义，这又不是选秀比赛，而是纯文学的一个交流，还是纯粹一点好。”这厮说的头头是道冠冕堂皇。
　　王小美道：“你倒是看得开。”
　　赵国洲对文艺频率的人道：“大家觉得小张能拿第几名？小美老师，你看呢？”
　　“要说我，单从作品质量和文学性上讲，小张老师肯定是第一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就是不知道其他听众们买不买账了，孟东国副主席那首诗也非常好，可能也会有人认为那首更佳，都是有可能的。”看看表，王小美将腕子上的女表扬了扬，“况且只剩下二十多分钟了。”
　　“二十分钟？”
　　“啊对！投票快结束了！”
　　“哎呦，那可没戏了啊，追不上了呀！”
　　大家都有点惋惜，多惊人的一首词啊，却因为时间问题偏偏拿不到好成绩！
　　后面，文艺广播的周大姐独自归来，为了不挡住后面人的视线，她是弯着腰轻步过来的，一到这边就往里挤，“让一让，刘儿，周儿，让大姐过去。”转眼就到了张烨这边，“咦，领导你也在呢？”
　　赵国洲一嗯，“你干嘛去了？”
　　“假装去卫生间了。”周大姐拿着手机道：“我其实是为了给小张看一看投票成绩，礼堂里没有网络，只能在外面看。”
　　孙阿姨关注道：“怎么样怎么样？”
　　其他文艺台的人也侧过头来，很想知道。
　　周大姐拿着手机给他们指，现在已经没有网络了，不过断开前的信息和网页还是可以看到的，“小张的《水调歌头》已经引起轰动了，三分钟前他念完诗词网站人员刚把投票选项加在里面，《水调歌头》就有了九百多票，你们看评价，网友们的留言都快疯了啊，评论都炸锅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密密麻麻的留言。
　　“上帝！”
　　“这词无敌了啊！”
　　“要不要这么厉害啊？”
　　“张烨是谁？我怎么以前没听过这位老师？”
　　“我没听错吧？我之前好像听到孟东国和作协的一个人要批评点评张烨的诗？拿他当反面教材？诗词出来了啊，怎么没有人批评指导了？”
　　“我笑了，我真的笑了！”
　　“作协这帮逗比！这脸都被打肿了啊！”
　　“哈哈，我一直都是支持张烨老师的，我看今后谁还敢说张烨老师不会写诗？我看今后谁还敢说张烨老师的作品没有文学性！”
　　“对作协的老师们，我现在只有表（xi）示（wen）同（le）情（jian）！”
　　“能写出《水调歌头》这种词的人要是还不懂诗，那他妈全世界都没人懂了，作协的人缺心眼吧？还副主席呢啊？我现在想请问你们了，到底是你们不懂文学还是张烨老师不懂文学啊？”
　　“快去投票！”
　　“对，都别废话了，先投票要紧，快没时间了！”
　　“水军们集合了！虽然可能追不上了，相差太远，但咱们怕过谁？咱们谁也不怵！就算是身单力薄，咱们也要为张烨老师贡献出一份力量！不为别的，就为张烨老师勇于斗争爱谁谁的精神！咱们就不能怂了！”
　　“来了！”
　　“水军签到！”
　　“票已投！”
　　“我大刀又又又又又一次****难耐了！”
　　张烨的粉丝都来支持了，其他第一次才认识他的人也有无数人被《水调歌头》打动，纷纷支持！
　　……
　　“才九百票啊？”赵国洲蹙眉道。
　　周大姐道：“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已经很多了吧？”
　　“周姐，小张现在是第几名？”王小美询问道。
　　“我断开网络前，是九百二十五票，排名第四十一。”周大姐替张烨说话道：“看着是有点低，可才几分钟而已，要是按照增加速度来讲，绝对是比作协那些人要多得多啊，小张真厉害！”
　　四十一？张烨也不太满意。
　　孙阿姨叹叹气，“唉，肯定是追不上了，不用想了，人家积累了两个小时，咱们只有二十多分钟，差太多了，而且那些作协的人一个个都是粉丝几十万的，咱们小张老师才有多少粉丝？人气上也比不上他们。”
　　周大姐咂嘴道：“那也有希望啊，好多听众都是才听到，可能还没来得及投票呢，会越来越多的，我看小张能争一争前十名！不，前六名应该也有希望！”拿出手机，“你们看啊，除了第一名孟东国票数三万七遥遥领先，但后面都是大幅降低的，第六名一万一千票，我看小张老师绝对有戏追上！再不济第十名也是八千五百票，进不了前六，前十应该是能进的吧？我看没问题！”
　　一文艺广播的编辑道：“进前十就可以了，起码能打破那些作协会员的垄断，算是给咱们频率争光了。”
　　“也对！”
　　“但愿老天保佑吧！”
　　大家也全接受了这个无奈的现实。
　　周大姐建议道：“我看咱们轮班‘上厕所’去吧，一次去五个，一次去五个，都给小张老师投票，小张拿的名次越高，咱们频率也越光荣啊！我刚才已经给小张投了一票了！”老大姐倒是热心肠。
　　张烨满头大汗，“可别可别，我谢谢大家了，真不用！”
　　这是什么词？
　　这可是苏轼的词啊！
　　这可是名扬四海的《水调歌头》啊！
　　得靠同事们假装上厕所去费劲巴拉地投上那么一两票十几票才能排名上去？这也太掉价儿了啊，这也太那啥了啊，让他那个世界的人看到还不得笑死！反正张烨是丢不起这个人的！如果大家真的欣赏不了这首词，欣赏不了这首《水调歌头》，张烨也没办法，票数上不去也没办法。
　　不管了。
　　听天由命看结果吧。
　　张烨能做的都做了，该努力的都努力了，现在这首苏轼的伟大作品到底能不能帮他扭转局面、到底能不能帮张烨踩下京城作协那帮人的嘴脸为自己正名，他能做的只有等待，一切交给民众评判！
　　五分钟……
　　十分钟……
　　时间飞快，就算张烨在期待多给他一点时间，多给听众们一点时间，但表也不会停，很快就到了两点钟！
　　“好，现在投票截止了。”张火宣布道：“我们等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统计一下最终票数，这个间隙，我们在回顾一下之前的经典诗词吧。”
　　录音一开，孟东国和郑安邦大雷的诗都被重播了一遍。
　　不久，城东区公证处的一男一女拿着一个书夹走了上来，“已经可以了。”
　　女主持孙梦洁笑道：“公证处的同志已经统计好了，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了，我得先看一眼。”
　　她当即凑了上去。
　　张火也太好奇了，同样看向公证人员手里的排名。
　　这一看不要紧，张火和孙梦洁全错愕在了当场，愣了！
　　一瞧见两个主持人这等模样，底下有些骚动了起来，都搞不明白出什么状况了，更加好奇了起来！
　　“怎么了？”
　　“成绩很夸张？”
　　“难道孟副主席的诗票数领先太多了？”
　　公证处一个女同志扶住了话筒，“九月八号十二点零零分，截止到下午十四点零零分，经城东区公证员李海、郑美红监督公证，此次中秋诗会票数公平有效，下面我宣布大赛前十名！”
　　张烨聚精会神。
　　赵国洲王小美他们目不斜视。
　　孟东国大雷等人倒是比较轻松的，他们认为没有悬念。
　　“第十名，小红蘑菇，《月儿阿姨》，票数——九千三百票！”女公证人员道。
　　一听，大雷笑着恭喜道：“恭喜了啊，这可是诗会，你写童话都能拿到前十名，可见小红蘑菇老师的功力啊。”
　　小红蘑菇道：“得了吧，你可别捧我。”
　　公证人员继续道：“第九名，大雷，《无题》，票数——九千八百票！”
　　小红蘑菇乐道：“看见了吧，你可比我厉害，谁说你的诗受众小的？看看，听众们还是认同的。”
　　大雷谦虚地摇摇手，“这诗我其实也不是很满意，没写出我的风骨和意境，大家反响低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
　　“第四名，周安逸，《望月》，一万六千零一票！”
　　至此，第四名到第十名都念完了，无一例外都是京城作协的人，一个网友的诗都没有入选前十！
　　“该第三名了！”
　　“紧张啊，会是谁？”
　　“怎么没听到张烨的名字？”
　　“是啊，会不会是第三名？”
　　“没有那么高吧，他才有二十多分钟的投票时间，不会的。”
　　在大家的议论中，女公证人员念出了第三名，“第三名，郑安邦，现代诗《中秋有感》，票数……一万九千八百二十二票！”
　　什么？
　　郑安邦是第三？
　　周大姐急了，“小张呢！怎么没有小张！”
　　田彬道：“不用问了，肯定是没进前十名。”
　　“有黑幕！肯定有黑幕！”周大姐气道：“小张连前十都没有进去？谁信啊！多好的一首词啊！”
　　“唉，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是啊，就是时间太赶了，否则结果真不好说的！”
　　文艺频率的人有惋惜的，有感叹的，有不服这个结果的！
　　可当女公证人员念出第二名时，所有人都静了，那感觉好像是突然点了静音了一样蓦然鸦雀无声！
　　“第二名，孟东国，《中秋雨夜有思》，票数……四万零五十八！”
　　第二？
　　孟东国是第二？
　　台下已经一片哗然！
　　孟东国也怔住了，怎么可能！
　　大雷和郑安邦对视一眼，一种不妙的预感猛然涌上心头！
　　所有人这时也都产生了一个惊愕的念头，孟东国不是第一？那谁是第一？谁是这次中秋诗会的冠军？
　　女公证人员顿了一下语气，抬头朗声道：“中秋诗会票数第一名，张烨！《水调歌头》！票数……”说到这里，女公证人员也带上了一种惊颤的语气，其实她和同事刚刚已经看过票数和排名了，但现在再看，女公证人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水调歌头》的票数是……十五万八千六百票！”
　　十五万？
　　十五万票？？
　　我靠你个五姥姥！
　　台下闻言，已是惊倒了一片！


第61章 【把莫言的获奖感言拿来了！】

　　“疯了！都疯了！”
　　“她刚才说多少票！我没听错吧！”
　　“真的还是假的啊！这是要冲出宇宙吗？”
　　“怎么可能这么多啊！不科学啊！太不科学了啊！”
　　“十五万？这次作协的人参赛了十几首作品，合着意思是张烨一个人的票数比作协所有人加在一起的票数还要多？”
　　“还真的是啊！一人挑十几个！完胜？”
　　“作协所有老师加一起都没他多？我靠！”
　　太多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真的没法让人相信啊！
　　十五万还要多的票数？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这根本是要逆天了啊！别人不了解这一块的事情，但他们电台的人难道还不清楚？因为诗会的特珠性和关注度有上限，每年的中秋诗会都不是电视台播的，而全是他们广播媒体的直播。前年的北河省中秋诗会，第一名是北河省作协的一名老人，微弱的优势以两万三千票夺得冠军，而去年的津市中秋诗会，冠军是津市曲艺界的一位曲艺演员，因为他以月为题创作表演了一段戏曲，以无可争议的三万七千票夺冠！
　　两万多！
　　三万多！
　　往届每年如此，冠军票数从没有超过五万票！
　　可今年的京城中秋诗会是什么情况啊？好吧，就算京城人多，比津市北河省的文化影响力大一些，再加上京城广播电台的信号覆盖率要多一点，京津冀基本都能覆盖到，可那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十五万？
　　你们丫打激素了啊！
　　而且最让众人震惊的是留给《水调歌头》的评选投票时间只有二十多分钟啊！不到半个小时！十五万多票！这根本超乎了大家的想象和概念，所有人脑子里压根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因为根本不现实！可事实是张烨做到了！《水调歌头》做到了！张烨用一首临场创作的诗词上演了一出逆天的奇迹！
　　没有人质疑投票的真实性，谁都知道这不会是统计错误，因为两个公证员都在呢，他们可是全程监督的！
　　大雷不言声了！
　　小红蘑菇和郑安邦沉默了下来！
　　孟东国也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动了动嘴唇，根本无话可说！
　　张烨——这个被孟东国和他们作协的几个人看不起的、骂他不会写诗不懂文学的人！用一首《水调歌头》扇了他们所有人的脸！而且是那种一巴掌一巴掌地连续扇！真的脸都肿了啊！孟东国才拿到了四万票！张烨票数的零头都比他要高出一万多票！张烨一个人的票数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多！这还不够打脸？用吊在树上抽他们来形容现在的形势都毫不为过！甚至还形容轻了！
　　张烨是业余的？
　　他们才是专业的？
　　孟东国大雷他们之前的狂言仿佛还回荡在耳畔，一想起这话，其他那些跟他们一起来的作协会员也顿觉脸绿，他们这回是跟着孟东国一起丢人了！可以说是丢人丢大了！平白被牵连了进来！
　　《谁才是业余的？》
　　他们仿佛看到了今天晚报上的新闻标题！
　　说来，到现在大雷也不明白为什么《水调歌头》得票这么高，他承认这诗词是写绝了，可也不能这么夸张啊，老百姓们都喜欢？十五万票？几乎收听中秋诗会栏目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把票给了《水调歌头》？
　　张火很欣慰，更多的是欣喜，他非常乐意看到这个局面，是该有个人站出来杀一杀这些口无遮拦的所谓的专家老师的气焰了，就是因为一些专家老师的口无遮拦和毫无根据的言辞，这些年引发了多少社会事件和民众的争议？可能张火是搞新闻播报的，他的理念就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必须要尊重事实，要有口德，不能瞎说话，否则这就是一种误导民众的行为，危害很大！
　　因为他们随便一句话，张烨遭受了多少非议？差点就毁掉了一个优秀而伟大的诗人！如果张烨真的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今天这首词也就创作不出来了，张火坚定地认为，若是《水调歌头》因为种种原因被扼杀在了摇篮中，那这将会是整个文化界的损失！整个共和国的损失！
　　幸好张烨太争气了，没有被这些流言蜚语打倒，反而越挫越勇，张火也在心里对张烨竖了个大拇指！
　　好样的！
　　太给咱们京城电台长脸了！
　　张火一举话筒，“让我们恭喜张烨老师以压倒性的票数摘得桂冠，《水调歌头》！当之无愧！”
　　掌声爆发了！
　　女主持孙梦洁道：“下面有请这次中秋诗会前三名的老师们上台吧，也给我们的听众朋友们说几句。”
　　周大姐哈哈笑道：“小张快去！”
　　“叫你呢，快上快上！”孙阿姨催促道。
　　还有个同事拍了他的肩膀替他激动，“你可真行啊！我们还以为你进不了前十名了呢！结果拿了个第一！”
　　赵国洲也笑笑，“快去吧小张，上去说两句，这是你应得的荣誉。”
　　张烨只好挤出去，从礼堂后面往台上走。
　　但当他站到台上时，却看到下面第一排的孟东国对着主持人摇了摇手，根本没有上去的意思了！
　　第三名得住郑安邦一看孟副主席都不去了，自己也别上去丢人现眼了，第三名还算荣誉？在他们看来这是羞耻和羞辱！郑安邦也很没有气度地一摆手，示意主持人他也不上台了！
　　张火也不管孟东国他们了，笑呵呵道：“那就有请这次的冠军，也是我的同事张烨老师讲几句。”
　　说什么？
　　张烨这厮多记仇啊，瞥瞥孟东国他们，知道他们此刻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但他还是当仁不让地补上去一刀，“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谢谢大家的支持，我是半路出家写诗的，确实是业余的，我不懂我的诗词有没有文学性或者是不是艺术，我也不考虑这些，只要大家能喜欢，大家能认可我，我觉得就够了！”
　　什么是火上浇油？
　　这就是火上浇油！
　　什么是伤口上撒盐？
　　这你妈就是伤口上撒盐！
　　下面孟东国和大雷他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料这姓张的新人还要提这件事！还抓着这个不放！
　　张火明显不满足，“张老师，再多说两句吧。”
　　“是啊，我看听众朋友们的留言都想听你说一说文学上的东西，比如创作，比如文学的价值。”孙梦洁也道。
　　真说感言啊？
　　张烨不禁头疼万分。
　　他这人很能说，又是学播音的，靠的就是一张嘴巴，这是他的专业他怎么可能不能说？可这厮更多的是照本宣科地说，大学里也学得都是这个，要不或者就是逗咳嗽臭贫或者骂人，他说的也好着呢，但要说到讲一讲正经话，端模端样儿地说上写严肃话题文学话题，他可就抓瞎了，没办法，他没这个本事啊。
　　怎么办？
　　还文学的价值？
　　咦，张烨灵机一动，有了！
　　张烨琢磨了琢磨，干脆将他那个世界的诺贝尔奖得主莫言在颁奖时的感言拿来了，几乎是原话搬了上去，“好吧，那我就再严肃地说一次，我要感谢我的亲人，我的朋友们。他们的友谊，他们的智慧，都在我的作品里闪耀光芒。”
　　莫言原话就是如此。
　　这话对别人或许没什么，但对张烨却别有深意。
　　然后他继续了莫言的感言，“刚才说到文学的价值，我个人的理解其实很简单。文学和科学相比较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文学的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一点头，“谢谢大家，我说完了。”
　　孟东国听了就是一愣。
　　大雷跟小红蘑菇也讶异地对视了一眼！
　　张火眼睛一亮，感叹道：“张烨老师总说自己不懂艺术，是业余的，但感言的最后一句却恰恰展露了张老师的文学素养，这应该是我近几年听过最引人深思的感言了，让我们再次用掌声谢谢张老师吧！”
　　鼓着掌，好多人若有所思。
　　有些人听不明白，但有些人却略微懂了！
　　文学的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那十几个作协老师里有的人目光盯住了走下台的张烨，第一次对这个人感兴趣了，一个能写出《水调歌头》的播音员！一个能把他们这些前辈作家都完虐的“业余”诗人！一个能说出这种感言的仅仅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张烨展现出来的东西让他们想不关注都难了！
　　中后排座位处。
　　张烨一回去，大家就七嘴八舌了！
　　“恭喜啊张老师！”一编辑道。
　　“你让咱们文艺频率可出名喽！”孙阿姨很欣慰。
　　“我就说小张老师厉害吧，看看小张说话，都那么有哲理，呃，虽然我没太听懂什么意思啊。”周大姐哈笑道。
　　闭着眼的王小美睁开了眸子，冷不丁道：“小张老师所说的有用，或许是指现实之中的创造力，对于物质社会所形成的可观的影响力和作用力，比如科学可以建高楼，筑大坝，而文学并不能起到这样的作用，但是，文学的最大用处就是它没有用，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因为文学不会像其它文化一样产生物质上的影响力，带来物质上的极大满足，它不拘于尘世，却可以在精神层面无止境的升华，并对人的灵魂起到开拓的作用，这恰恰是它最大的用处。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深奥啊。”
　　“原来是这样。”
　　“小美老师要是不分析我还真听不懂。”
　　对王小美的理解，张烨实际并不赞同，不是因为文学看似无用实则有用这个说法，而恰恰是无用才令文学伟大——他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可能莫言也是。不过张烨没反驳也没解释。懂了就是懂了，理解为其他含义也就理解为其他含义了，没必要分出个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要是文学也能一是一二是二a是ab是b、非正即反，那文学也就不叫文学了。
　　赵国洲显然也对这句话非常有兴趣，“小张，你词写得好，感言也说得好，你今天不止诗词将其他人都比了下去，那句对文学的理解，也把所有人都比了下去！放心吧，以后不可能有人再说你不懂艺术了！”
　　孙阿姨唏嘘道：“小张不得了哦，又能写灵异小说，又能写童话故事，又能写现代诗，又能写古词古诗，瞧瞧，现在连随便一句获奖感言都能把大家给震住，唉，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
　　张烨忙道：“您大家捧了，就是瞎说两句，没那么言重。”
　　感言说得好？
　　这是当然的了！
　　莫言是谁啊？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在这里还没有共和国人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呢，可是，莫言在他那边却鼎鼎大名，那可是真正站在文学顶峰的人，真正登顶加冕的人，人家是真正的文豪大师，能说的不好才怪！
　　一句感言又一次让他露了脸！
　　总之，今天张烨算是出尽了风头！


第62章 【作协的人删微博了！】

　　中秋诗会结束了。
　　出了单位大礼堂，张烨前面几步就是孟东国等作协的十几个人，他们依旧没有任何人跟张烨搭话之类的，而是在台里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出去了，贾副台长也在这个队伍当中，他也看到了出来的张烨，却感觉贾副台长脸色不是太好，轻轻看了张烨一眼，明显不是很高兴。
　　为何？
　　张烨明镜一样。
　　不说《鬼吹灯》张烨没有卖给台里版权的事情，也不说贾严这个贾副台长亲戚本来都被预定的栏目硬生生被张烨给挤下去的事情，原因更大在这次的诗会，为什么没届诗会都能请到这么多举办地的文学圈的老师们？因为名利，想来电台这边的领导肯定跟孟东国许诺了什么，估计是保证他的诗能拿第一，或许也提前很久通知了孟东国让他事先准备出来作品，大概这才让孟东国带着作协的人来参赛，如果不是奔着冠军，他们也没有来的意义了，跌份儿啊！
　　偏偏这次就出现了意外！
　　张烨这个搅局者愣是在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内完成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冠军拿到了手中！孟东国能高兴？贾副台长能高兴？张烨固然给京城广播电台带来了荣誉，使他们得到了关注，毕竟他是电台的主播，可贾副台长约莫才不会管这些，他可能更在乎台里的承诺。
　　张烨也不会管！
　　哥们儿就拿第一了！你们咬我啊？
　　反正早已经把贾副台长和台领导给得罪了，张烨也不在乎了，那些人不理他，他也没搭理对方，擦肩而过地回了自己办公室。
　　“张老师回来了？”
　　“哈哈，张老师太牛了！”
　　“词写的真好，我听得热血沸腾啊！”
　　之前没在身边的好几个同事也主动凑了过来。
　　得罪了台领导，本来张烨已经跟办公区被孤立了，也不太那么招人待见，可这首《水调歌头》一出，却让他的人缘在《绿野仙踪》后又好了一些，即便还有同事依旧不会跟他说话交流，但起码张烨不会让别人无视了，在这么一个瞩目的场合拿到了众望所归的第一名，谁还敢无视他？
　　网上，好多人已经闹起来了！
　　张烨翻了翻论坛和微薄，自己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支持他，替他抱不平！
　　“以后再也不信作协了！”
　　“对，从今以后我就信张烨老师！”
　　“《海燕》、《飞鸟与鱼》、《一代人》、《见或不见》跟包括那个没有名字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都是经典中的经典啊，都是这个世界伟大的文学作品，结果被孟东国他们说成了狗屎？说成了一文不值的口水诗？这个世界怎么了？还分不分是非黑白了？那帮所谓的老师都是瞎子吗？”
　　“张烨老师今天证明了自己！我看谁还敢说闲话！”
　　里面有张烨鬼故事的粉丝，有喜欢他童话故事的粉丝，有那些追捧他骂人语录的水军，但更多的则是可能今天才刚刚通过中秋诗会认识到张烨的粉丝们，他们组成了阵营，都开始对京城作协以孟东国为首的人展开声讨，有的人甚至喊着“这样水平的作协副主席赶紧下台吧”。
　　张烨赶紧上去回复，一个一个谢谢大家，他知道，这次之所以能创造奇迹拿到惊人的十五万多票，都是这些人的功劳，是他们创造的奇迹，是他们给了张烨传奇，他当然要感谢了！
　　忽然，有人张烨。
　　是张烨粉丝1号，他在微博上道：“张老师快去看孟东国的微薄，还有大雷他们的微薄，哈哈！”
　　微薄？
　　又出什么事了？
　　张烨对自己这个粉丝是相当信任的，他几次难关都是这个人带头冲锋陷阵的，于是立刻翻开了孟东国的微薄，咦，怎么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昨天晚上被转发好几千次的孟东国质疑张烨作品没有文学性的微薄，此时此刻转发量和评论都还在，可微博内容却显示“已被删除”。再看向大雷和小红蘑菇的微薄，之前他们发过的一段评论也没了，似是商量好了一样都给删掉了。
　　水军们庆祝胜利！
　　“兄弟们，咱们又一次攻下了城墙！”
　　“哈哈，过瘾啊，跟着张老师冲锋就没有失败的时候啊！”
　　“是啊，咱们这个组织越来越紧密团结了，形势一片大好！”
　　“没错啊，我建议大家以后加强合作关系，有事情大家一块上，瞧瞧，作协那帮人都不得已把之前的蠢话给收回去了！”
　　“张老师威武！”
　　“是《水调歌头》写得太好了！”
　　随着他们将微博删除，也说明了孟东国等人自己收回了自己的话，至此，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张烨用一首作品、用一个自己的方式完美地解决了这次的问题，当初那些被孟东国等人诱导误解张烨的人也纷纷回来了，好多人都留言要重新支持他，最后的结果是，孟东国大雷他们的质疑和否定不但没让张烨人气暴跌，反而还让他增长了好几倍的人气和知名度！
　　堪称完美的化解！
　　堪称完美的逆转！
　　张烨抽了个空打开了手上的游戏戒指界面，查看了一下现在的总声望——已经有三十二万之多了！而且就在张烨查看声望的时候，声望还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嗖嗖往上蹿着，一刻都没停！
　　+1！
　　+13！
　　+16！
　　显然，不断有人关注到了他！
　　算起来，这还是张烨第一次一天之内加过这么多声望的，虽然这里面有一些是《鬼吹灯》跟《绿野仙踪》带来的，但绝大多数却都是《水调歌头》和今天中秋诗会的功劳，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名气赚到了，声望拿到了，他今儿个可谓是名利双收，光是现在的声望值就够他抽三次奖的了，更别说今天过后报纸上肯定还要有报导，声望还远远没有饱和，还有一个增长的空间！
　　有人黑他他反而还蒸蒸日上？
　　张烨又一次想呐喊出那句话——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第63章 【家宴】

　　下午四点钟。
　　单位提前下班了，中秋节，早放一会儿。
　　张烨想明天再休息一天，于是多跟单位留了半小时，把第二天的《绿野仙踪》给录了，这才回家。老妈早上来电话让他去姥姥那里，张烨自然得遵旨啊，所以先回了角门租房的地方想换身衣服穿得体面点。
　　一进楼道，正巧碰见饶爱敏从楼上坐电梯下来。
　　“咦，房东阿姨？”张烨打招呼道：“您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都没看见你？房租我给您塞门缝里了啊，看见了吧？”
　　“看见了，等会儿我。”饶爱敏手里提着垃圾袋扔掉在门口的垃圾箱，然后才跟张烨一起坐电梯，斜眼瞄瞄他，“行啊你小子，这次又出风头了啊，刚刚那个中秋诗会你拿第一名了？”
　　张烨得意道：“一般吧。”
　　饶爱敏弹了弹胳膊上落的一个小线头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这也就是那帮人不懂，你那什么诗啊，矬到家了！”
　　张烨呃道：“啊？我的诗矬？”
　　“你怎么写的，你念念。”饶爱敏道。
　　“好，那您给我分析分析到底哪里不好，我还不信了。”张烨跟她抬上杠了，心说苏轼最有名的作品居然还有人能挑出问题找出毛病？这不是扯淡么，作协那帮人都无言以对了，你行？他便摇头晃脑地深情朗诵道：“明月几时有……”
　　“这句就是废话！几时有？八月十五啊！”饶爱敏撇嘴道。
　　张烨一愣，压住无语继续说：“把酒问青天……”
　　饶爱敏插话道：“你还用的着问青天？不用问它，问我就行了，我告诉你就是八月十五！”
　　张烨脑门已经见黑线了，“……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饶爱敏再次打断道：“我不是告诉你了么，今天是八月十五啊！14年阴历八月十五！你家没日历啊？”
　　张烨：“……%￥##）（*！”
　　饶爱敏再一次展现了毒舌的本质，这种犀利的诗评张烨还是头一次听到，一时间也傻了！
　　你妹啊！
　　合着《水调歌头》你是当十万个为什么理解的啊！
　　张烨已然和房东阿姨这种一点文学素养都没有的人交流不了了，转了个身马上回家换衣服，再跟房东阿姨说下去，张烨估计只有两种结果，要不然是自己被气得死去，要不然是苏轼被气得活来！不过想一想，张烨也很盼望着自己的粉丝里能有这么一个主儿，饶爱敏这种毒舌女王若参与水军大战，那绝对是一员猛将，房东阿姨一个人顶的上一千人的战斗力啊，那才是真正能发挥她实力的战场，嗯，在这一点来说，房东阿姨倒是真正的稀缺型人才！
　　……
　　五点半。
　　天还阴着呢，看着要下雨。
　　张烨来到了六里桥的姥姥家，这是一个老小区，跟他记忆有一点不一样的是，小区新刷过一次，所以房子看上去要新上了一些。明显，这也是游戏戒指改变的，牵一发动全身，这个世界很多东西都有了细微的调整，嗯，就是不知道家里亲戚有什么变化，这也是张烨工作以后一直都没敢来姥姥家的原因，因为严格算起来，这已经不是那个他全部熟知的世界了，他怕自己露陷。
　　楼上。
　　里面门开着，但防盗门没关，几个妹妹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传了出来。
　　张烨拧开没锁的防盗门进去了，第一个看到的是跟厨房做饭的老妈和三舅妈，“妈，三舅妈。”
　　老妈一笑，“儿子来了？”
　　三舅妈笑吟吟道：“呵，我们的大明星来喽。”
　　“什么明星啊，就是个播音主持，您就别踩呼我了。”张烨自谦道，转身看向了那边沙发上，“大舅，大舅妈，二舅，三舅。”他一个人一个人地打招呼，“您大家都到了？中秋快乐！”就二舅妈没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嘿，小烨。”
　　“可好久没看见你了。”
　　“快先进屋看看你姥姥姥爷吧。”
　　张烨说了句得嘞，继而进了小屋，门关着呢，舅舅他们有人抽烟，姥姥怕烟味，把门一推开，他便拿着手里刚从超市买的营养品和保健品递给两个老人，“姥姥，姥爷，中秋快乐，您俩身体怎么样？”
　　姥姥最喜欢张烨，一看他就拉住他坐下，“好着呢，身体都不错，就是想你，你怎么一个月都不来啊？”
　　姥爷也十分疼张烨，没办法，虽然张烨是外孙子，可家里这边的小辈儿里就张烨一个男孩儿，老人的观念还比较传统，对男孩情有独钟，“小烨工作忙，刚上班，哪能像以前一样老来啊。”
　　姥姥道：“嘿，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这得多少钱啊。”
　　张烨笑道：“没多少钱，孝敬您二老的，吃了补身体。”
　　“看我们小烨，多懂事啊。”姥姥眉开眼笑道。
　　这时，大屋那里传来莺莺燕燕地喊声，几个小嗓子跟百灵鸟似的，又清澈又好听。
　　“我哥来了！”
　　“哥！快让我瞅一眼！”
　　“大明星哦！我也得瞻仰一下！”
　　三个妹妹一股脑地挤进了不大的小屋。
　　老妈家里的情况比较有意思，老妈是家里的大姐，岁数最长，老妈下面有三个弟弟，也就是张烨的大舅二舅三舅，然后三个舅舅的孩子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儿，也是张烨的三个表妹。
　　大妹妹叫曹丹，二十出头，其实也比张烨小不了几岁，正在念大学。
　　二妹妹叫曹彤，正在念高中，脾气很直，跟男孩子一样，能玩能闹。
　　三妹妹叫曹萌萌，在念初中，这小丫头是最淘气的一个，成天大呼小闹的，没有这妮子不敢干的事儿。
　　总之，这仨丫头没有一个善茬儿。
　　张烨看到她们，挨个叫了一声，“小丹，小彤，萌萌。”
　　大妹妹曹丹在几人中属于还算文静的，乖乖叫了声，“哥。”
　　二妹妹和三妹妹就不是那么讲究了，曹彤大大咧咧地一拍张烨的肩膀，“行啊哥，几天不见成明星了！”
　　姥姥横她一眼，“这孩子，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曹萌萌深甚，嘻嘻哈哈地挽住了张烨的胳膊，“我听我大姑说完，昨天特意上网查了，还真搜到你不少作品呀，我们学校都推广了《小兔子乖乖》呢，我昨天才知道原来是我哥写的，真厉害，嘿嘿，哥，你赚了多少钱啊？快老实交代，我们几个可没钱花了，我爸妈也不给零花钱，我们可指着你了啊。”
　　钱？
　　呵呵，那算什么问题啊！
　　你们是我妹妹，要钱我还能不给？
　　嗯，不过提钱太伤感情，先换个话题吧！
　　张烨就岔开话题跟她们聊起其他的事情，那边大舅二舅也来了，一起聊上了天。
　　经过短暂的交流和套话，张烨已经闹明白了七七八八，原来自己家亲戚这边也没太大变化，不过改变也是有的，比如小妹妹的学校并不是他记忆中的初中了，比如大妹妹高考时的分数比记忆中高了好几十分，还比如大舅妈的工作单位也换成了一个张烨没有记忆的地方。这些对他来说算是小变化吧，毕竟世界已经变成了一个新地方，好多文化产业都变了，不可能波及不到他家。闹明白了这个，张烨也敢说话了，不用怕出太大的错了。
　　快吃饭的时候，大家还在谈着张烨。
　　“小烨是有出息了啊。”
　　“小烨什么时候搞上创作了？以前没看出来啊？”
　　“是啊，以前真没看出小烨有这方面的天赋，就算突然开窍了，也不能开的这么大吧？我听大姐说小烨还写过诗？”
　　三舅妈有些怀疑的语气，不过她也没有恶意，实在是真弄不明白，因为张烨除了学习还凑合考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外，真的一点也不显眼，从小到大都太平凡了，所以她们以前还讨论过呢，觉得张烨大学毕业以后顶多也就是跟电台报社找个幕后工作，写写文件弄弄灯光之类的，没料张烨真的找了个对口的专业，现在还稳稳地坐上了京城广播台的播音主持人！
　　老爸没说话。
　　老妈却不太爱听了，正要反驳。
　　忽然，二舅妈开门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兜子馒头，是去买菜了，一进屋她就唧唧喳喳了起来，抽出了胳肢窝夹着的两张报纸，“诶，小烨下班了？你们快看你们快看，我刚跟报亭买的报纸，小烨上报了，就今天中午的什么中秋诗会，小烨愣是把京城作协的专业作家都给压下去了，拿了第一名！”
　　“啊？”
　　“还有这事？”
　　“快拿来看看。”
　　“什么报纸啊？小报？”
　　大家都很惊奇。
　　二舅妈道：“什么小报呀，是京城晚报，还有一份是京华时报，都是大报纸，发行量大了去了！”
　　张烨也侧头瞅了一眼，他刚才也路过报亭了，不过却没买，因为觉得中午的事情下午应该报导不了，报社那边都是提前定稿子的，来不及，但谁想今天就出了，具体内容他也没看过。
　　三妹妹曹萌萌一把抢过来，“我靠，哥，你还真出名了啊，我还以为就是点小打小闹呢，原来你名气这么大了啊？”
　　亲戚们一一传递报纸围观，这才相信张烨是真有出息了。
　　姥姥姥爷很欣慰，一个劲儿夸外孙子有本事。
　　老妈则是一脸骄傲，又开始给儿子吹上了，“那是你们不知道，小烨那叫一个厉害，就说上次吧，一首诗愣是救了一条人命，有一女大学生本来想自杀的，结果听了我儿子的诗，立刻就不死了，第二天全家还拿着锦旗哭天喊娘地来我儿子单位感谢他，再说那个童话故事的京城推广，看着就是一个普通的故事，实际哪里有那么普通啊，当时我儿子一发《小兔子乖乖》，那是举国……那是教育局都震惊了啊，我看以后都有写进小学课本的可能，还有上一次……”
　　一顿饭，就听老妈吹嘘了。
　　张烨有时听着都脸红，心说原来我这么牛逼啊！


第64章 【你能要来章远棋的签名吗？】

　　饭后。
　　老爸跟三个舅舅去阳台抽烟了。
　　张烨当着家里人面儿不好意思抽，就留下来跟满屋子的女人插科打诨，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
　　二妹妹曹彤正在一个人看手机，突然咋咋呼呼地拿脚一踢张烨的鞋子，“诶，哥，要有金话筒评选了！”
　　张烨应道：“知道啊。”
　　三妹妹忙叫道：“我也听说了我也听说了，我的偶像章远棋还是这次的评委之一呢，听我同学讲，好像金话筒还是第一次请来这么大牌的超一线明星做评审，还有人质疑我的大偶像懂不懂播音和主持，哈，可笑，他们难道不知道远棋阿姨早些年做过电视台主持人么，而且她当时主持的节目多火啊，只不过后来去搞音乐和拍电影了才没有再主持人这一块发展啦，她要是没资格做评审，那谁还有资格？咯咯，有远棋阿姨撑场面，今年的颁奖典礼肯定好多人会去看啦。”
　　张烨诧异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当然。”曹萌萌嬉笑道：“我最迷章远棋啦。”
　　大妹妹曹丹看向张烨，“马上就入围提名了吧？你进去了吗？”
　　张烨失笑一声，“金话筒？这哪里有我什么事啊，我才入职一个月而已，能入选金话筒提名的原则性要求就是至少三年播音经验，我连门槛都差远了。”他倒是想拿个奖呢，他也策划的很好，拿个奖攒下资历就离开广播单台去其他更高的舞台发展，但即便张烨再眼光高也不可能去考虑金话筒啊，这可是国内播音主持最高的荣誉奖项，他就是打破了头也挤不进去的。
　　曹丹眨眼道：“没让你去入选金话筒啊，我说的是银话筒。”
　　张烨这才拉回了注意力，“银话筒？这什么玩意儿？”他没记错的话，他那个世界只有金话筒啊，哪里有什么银话筒奖？
　　“银话筒就是新人奖。”曹丹许是以后有走娱乐圈的梦想，她了解的多一点，拿出手机给他查了查，递过去，“你看，这是专门给在主播主持行业工作三年以下的新人设立的奖项啊，其中，全国电视主持人新人奖有十个名额，全国广播电台播音员新人奖也有十个名额，你自己看吧。”
　　“哥，你真笨。”曹萌萌嘲笑道。
　　曹彤也无语道：“你还主播呢，这都不知道啊？”
　　姥姥护着外孙子道：“别笑话你哥，小烨也是刚入行一个月。”
　　张烨一汗，他当然不清楚了，因为他那个世界没有啊，新人奖怎么还单独设立出来了？还分出了十个名额？他赶快翻看了一下情况，这才了解，原来还真有专门给新人准备的银话筒，而且分量还不小，根本不限于京城地区限制，这个奖是全国性质的，含金量也非常的高！
　　哈哈！
　　这是要什么来什么啊！
　　这个奖，张烨觉得自己必须要拿下来，他不就是等这个呢么，到时候资历拿到手，张烨就可以海阔鱼飞……诶不对，海阔鸟跃……诶也不对，海阔凭鱼跃，天高……天高鸟……算了！什么破句子！
　　嘲笑完张烨，曹萌萌又开始念叨起她最大的偶像。张烨严格来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很多变化他并不知晓，但家里其他人都知道，曹萌萌追星追的要死，最喜欢的就是章远棋了，“我远棋阿姨的新电影我必须得去支持啊，太美了，太温柔了，太优雅了，我以后也得变成远棋阿姨这样的大美人。”
　　三舅妈笑道：“我女儿肯定会的。”
　　想起了什么，曹萌萌瞥瞥张烨，“哥，你可得加油啊，你现在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明星，所以你得快点把名气爬高，等什么时候到了快追上章远棋的那会儿，你想着给我管她要一个签名，这可是我最大的愿望了，啊，啊，我要是有我大偶像的签名该多好啊，我同学们还不羡慕死我！”
　　张烨翻白眼，“谁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明星啊？”
　　“嘻嘻，本来也差不多嘛。”曹萌萌甩甩小辫子，道：“你要是能给我要来章远棋的签名，我就承认你是大明星啦，以后我也崇拜你。”
　　张烨故意打趣道：“我如果拿到了呢？那你怎么崇拜我？”
　　曹萌萌眼珠子翻着，“得啦，你现在见都见不到章远棋呢，怎么给我要签名啊。”
　　“谁说我见不着她？”张烨吹上了。
　　曹萌萌吐吐舌头，“你就吹牛吧，鬼才信。”
　　曹丹道：“咱哥上哪里要签名去啊，章远棋那是什么人？出门带着多少助理保镖呢，就算面对面碰见了，估计也看不到人，都被护住了。”
　　曹萌萌眼巴巴道：“哥，反正我就指望你啦。”
　　“别给你哥找麻烦了。”三舅妈对女儿道：“小烨才初出茅庐，你就让他要章远棋的签名，他上哪里弄去？”
　　抽烟回来的三舅也道：“小烨，甭理她。”
　　张烨呵呵一笑，对三妹妹道：“你真想要啊？”
　　“当然想啊，做梦都想啊。”曹萌萌是个狂热的章远棋粉，“就算让我少活一年我都愿意！”
　　“尽瞎说。”姥姥轻轻打了她脑袋瓜子一下。
　　曹萌萌捂着脑袋叫屈道：“本来就是嘛，我是远棋阿姨一生的铁粉！”
　　老妈和张烨的几个舅妈们也被曹萌萌的可爱给逗乐了。
　　张烨神神秘秘道：“行，那你等我一下，我去个卫生间。”进了厕所，张烨翻了翻包，拿出一张纸来，他有章远棋的签名吗？他还真有，那是章远棋从他家走的时候刚留下的字条，上面写着“你电话号码我存了，门牌号我也记住了，昨天的事我已经忘了，我估计你也忘了”的类似威胁的话语。
　　最后落款：
　　——章远棋。
　　张烨一咳嗽，就将字条前面的字给撕了，只留了最后的波折号和签名，然后捏在手里走出去。
　　外屋。
　　曹萌萌还在手舞足蹈地表达着她对章远棋的喜爱，“那次的演唱会散场，我就离她一百米啊，一百米啊，我就恨我当时为什么没勇气冲上去，那样可能还有一丝可能要到她的签名！我悔呀！我恨呀！”
　　“至于吗？”曹丹无奈道。
　　曹彤揉揉小妹妹的头，“哈哈，以后还有机会啦。”
　　其实曹丹和曹彤也是非常迷章远棋的，只不过没三妹妹那么狂热罢了。
　　张烨过来了，拿胳膊碰了曹萌萌一下，然后摊开手掌道：“拿走吧。”
　　“这什么啊？”曹萌萌不明所以，“你上厕所用的指？啊呀，哥你太脏了！”
　　张烨差点晕倒，“什么厕所纸啊，你自己打开看看，不识好人心啊。”
　　“我瞧瞧，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二妹妹曹彤一把抓过来了，翻开纸条一看，当时就惊叫一声：“啊！不会吧？”
　　曹萌萌勾起了好奇心，立即窜了上去，“给我看！给我看！”
　　曹彤傻眼地将指递给了曹萌萌，“你可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曹萌萌随意地接过来，可当看到上面的字迹后，浑身一震，小嗓门嗷嗷一声就喊了出来，“天啊！天啊！章远棋的签名！签名！”
　　全家人都怔了怔。
　　“真的假的？”
　　“章远棋签名？”
　　“小烨那里怎么会有？”
　　他们几个大人虽然不追星，但怎么可能不知道章远棋啊！
　　“不会是咱哥去厕所自己写的吧？”曹彤惊愕过后又谨慎起来，立刻打开手机跟网上搜索了章远棋签名的照片，对照字迹！
　　曹萌萌和其他人也凑过来看！
　　事实结果是一模一样！
　　就是章远棋的亲笔签名！
　　曹萌萌都快疯了，双手捧着那张签名满屋子乱跑了好几圈，一边跑还一边喊，“我有了！我有了！”
　　张烨：“……你小点声。”
　　“同学还不得嫉妒死我啊！我要裱起来！我要把它摆在墙上！摆在我床头一辈子！”曹萌萌狂喜地折腾了好半天，这才想起张烨来，扑上去就挂在了张烨身上，“哥！我爱死你啦！我爱死你啦！”
　　张烨嫌弃地拍拍她，“赶紧下去，沉！”
　　曹萌萌挂着不下来，“这你都能拿到，你怎么要来的啊？”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了，不过是个秘密，不能说。”张烨嘴巴该严的时候还是很严的，“你拿着就行了。”
　　曹彤眼睛直了，“哥，我也要！”
　　曹丹也不好意思地看着张烨，“我也想要一张。”
　　张烨冒汗，“我就这么一张，等以后再说吧。”
　　“哥，你偏心眼啊，都给萌萌了不给我们俩。”曹彤气哼哼地一伸手，“我不管，反正我也要，你看着办！”
　　“以后的，以后。”张烨敷衍道。
　　签名被大家传看起来，但曹萌萌舍不得，每次传递的时候她都在旁边小眼睛紧紧盯着，生怕他们把签名弄坏。
　　有了这个签名的贡献，张烨又一次让家里人另眼相看了，连章远棋的签名都能随便拿到手？他们这才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现在的张烨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干什么什么都不行的傻小子了！


第65章 【抽奖新功能——加注！】

　　中秋第二天。
　　夜里下了场小雨，早晨感到凉爽。
　　张烨休息了，在自己只有三十来米的出租房里，张烨准备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抽奖。
　　此时，他的总声望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六十三万，里面有之前就累积下来的十万声望数值，有《鬼吹灯》和《绿野仙踪》这几天不断播出后的积攒，有微博上《见或不见》引发来的粉丝，有中秋诗会直播期间《水调歌头》收获到的知名度，还有昨天京城晚报和京华时报替张烨造出的声势和名气，可谓是多面开花，所以从各个方面收集到的声望值才达到了这么一个前所未有的巨额数字，算一算，张烨还从没拿到过这么多声望值呢，感觉自己像个暴发户一样！
　　过瘾！
　　也算他的辛苦没白费！
　　张烨放下心理上的包袱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特意去卫生间拿香皂洗了三次手，这才出来坐到床上——他一直这么迷信。
　　游戏界面打开。
　　【物品】：现在是空的。
　　【商城】：只有个“记忆搜索胶囊”。
　　【抽奖】：只剩下这个方式能得到新物品了。
　　张烨便用他那溢着浓浓香气的手点开抽奖界面，选择购一次抽奖，点击确定，轮盘转动了起来，抽奖开始了！
　　属性类……
　　消耗类……
　　技能类……
　　特殊类……
　　指针持续滑过！
　　十几秒钟后，指针变慢了！
　　张烨前阵子已经运气极佳地抽到过一次特殊类奖品了，他早不奢求，几率太低，这次他只想拿到属性类和技能类的奖品，因为他还没有见过这俩类别里的东西呢，脑子里连概念都没有，当然有期待，而且他也想尽快熟悉游戏戒指的用法和功效功能啊，比如技能类的道具是什么玩意？比如抽奖出来的宝箱后面一直都带着个括号，写着“小”字，是不是还能开出宝箱（中）或者宝箱（大）？怎么开？还是得升级？以后才有这个功能？这些张烨都不了解。
　　他名气能不能越来越大都指望它呢，霉运贴、记忆搜索胶囊等等都曾经给他事业上带来过奇效和促进，其实就连世界背景修改也是游戏戒指办到的啊，这才能让张烨用别人不知道的文化作品大发神威。这么重要的依仗，他肯定要研究透。他的理想很大，可不是庸碌一生就能满足的。
　　思维运转间，指针也停了下来！
　　看着指针落点，张烨有点郁闷，你妹啊，怎么还是消耗类？就说这类别几率最大占了百分之五十，那也不能次次都是啊！
　　张烨又得到了一个消耗类的宝箱（小），无奈拿出来，翻开箱子盖。本来，张烨对消耗类已经没什么期待了，因为拿到的次数太多，可当打开宝箱看到里面的物品和物品介绍后，他还是忍不住惊喜了一番！
　　【幸运面包】。
　　物品介绍：食用后生效，五分钟内增加玩家幸运值。
　　加幸运的？这可是好物品啊！张烨固然是没有用过，但他用过“霉运贴”和“霉运光环”啊，这些是正好和幸运相反的东西，从那两个物品上也能看出幸运面包的功效了，绝对不会差！
　　张烨才算笑出来，小心翼翼地收起幸运面包，再次打开抽奖，他还剩下五十多万的声望值，满打满算还能抽五次，不过为了保险，为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用到了的记忆中记不清楚的知识，他还得留下十万的声望不能用，以备不时之需。想当明星，想当比章远棋还要人气高的明星，有时谨慎也很重要。
　　还有四次机会！
　　张烨又选择了一下抽奖，购买确定！
　　指针动了，张烨盯着转盘一个劲儿地看，眼睛都不眨。许是这次看的太认真了，张烨忽然一愣，他发现转盘上有一个他以前从没有注意到的选项，因为类别太多，还有颜色分区，还有刻度指针，表盘太复杂了，也牵扯了很多注意力，所以张烨这次才发现，那个选项很小，在罗盘的最最右下角。
　　【加注】。
　　就这么俩字，也没介绍。
　　张烨一犹豫，就点了一下上面。
　　啪，一个窗口顿时弹了出来，同时，指针也停在了原地，并没有再继续转动，而窗口上写着四个字。
　　是否加注？
　　“是”或“否”。
　　张烨本着试试看和研究的心态，点击了“是”的选择，随即后面又出现了剩余的声望值和多出来的选项。
　　选择加注数量。
　　基础是“1”，后面有上箭头和下箭头，可以往上加码。
　　张烨迟疑了好久，心一狠，干脆将加注加到了三注，在保留下十万声望后，这是他能加的最大注码了，每一注都是十万点数。
　　三注一经购买，声望立刻变成了十三万。
　　接着，界面一跳，又回到了刚刚的罗盘环节。
　　指针继续动了，不是重新开始，而是接着刚刚的状态和力量越来越慢，离属性类区域也更近了！
　　停！
　　停啊！
　　张烨恨不得拿手将指针拨过去！
　　可能是老天听到了他的呼唤，指针吧嗒一下，在最后时刻真的挺近了属性类的区域，可以说是差之毫厘就失之交臂了！终于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从没有开出来过的属性类奖品，张烨期待极了！
　　宝箱生成了出来，依旧是宝箱（小）。
　　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宝箱（小）居然有四个！
　　这就是加注的功能？抽奖是一注，加注三注，所以四个宝箱？
　　张烨迫不及待地将宝箱全部拿出来，从左手第一个开始掀开了盖子，结果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魅力果实（眼睛）！
　　魅力果实（眼睛）！
　　还是魅力果实（眼睛）！
　　四个宝箱开出了四个同样的属性类物品！
　　原来加注是这个意思啊！跟买彩票一样，加注就是翻倍！
　　有了解了一个功能，张烨相信这个加注对他今后绝对有大帮助，因为他加注的时候罗盘已经快停了，但还能继续，也就是说，如果张烨哪一天想要什么类型的物品，抽奖时看指针可能会停到自己需要的类别时，他就可以马上进行加注，多买几注，那样的话就能一次性抽中很多他需要的类别奖励了！


第66章 【魅力果实的神奇功效！】

　　加注研究明白了。
　　再看物品说明，张烨更是乐开了花。
　　【魅力果实（眼睛）】：食用后永久生效，增加玩家魅力值（眼睛区域），可无限制叠加食用。
　　只是眼睛？难道还有其他区域的魅力果实？
　　这就是属性类奖励啊！怪不得抽中几率小呢！
　　跟消耗类的一次性物品不同！这是永久性的物品！
　　而且看说明，无限制叠加？那就是吃多少这种永久性果实都可以？
　　张烨抽奖也抽完了，点数也花费的差不多了，他没打算再抽奖，立即将四枚魅力果实依次摆在了写字台上，果实不大，也就拳头大小的样子，是张烨从来没见过的奇形怪状，果皮颜色深紫，表面坑坑洼洼的但很有一种魔力和吸引力，特别漂亮，顶端还有几片绿色的小叶子点缀，芳香四溢。
　　吃吧！
　　不看广告看疗效！
　　写字台前有面镜子，张烨做好了准备，抄起一颗魅力果实在手里，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放入嘴中咬了一口！
　　噗！
　　香气都溅了出来！
　　张烨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他发誓，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水果了，甜腻香滑，口感圆润，余香满溢，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回味……算了不吹了，其实味道也就那么回事儿，但是不夸张吹嘘一下怎么能显示出这东西的特别呀？你看电视上那些美食节目的美食评论家不是都这样嘛，动辄入口即化，动辄又入口即化，张烨以前一直都不明白，你妹的一个破驴肉火烧怎么你妈入口即化啊！你以为你吃德芙呐？现在张烨终于知道驴肉火烧为什么也可以在电视上入口即化了——因为这样显得牛逼！
　　果子吃下去了！
　　咂摸了咂摸，全部咽下肚子！
　　咕噜，喉咙涌动，下一秒钟张烨就面色一惊，当时便脸色大变，他只感觉有一种特别神奇的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非常非常特殊的感觉，那是一种简直是无法忍耐的感觉！
　　有这么神奇吗？
　　是的，就是这么神奇！
　　嗯，所以张烨赶紧跑去厕所解小手，冲完水箱，那种神奇的感觉才消失了。
　　好了不开玩笑了，重新回到写字台前，张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他眼睛有点火辣辣的，睁不开！
　　感觉眼部全是这种火辣，持续了半分钟！
　　待得张烨恢复了平时的状态睁开眼睛后，镜子里的自己让他微微一愕，这……眼睛怎么好像……
　　好像没变！
　　又好像变样了！
　　没变是眼睛的轮廓和外形，还是原来那个德行，不是很大也不算小，单眼皮。然而变得仿佛是精气神，本来他那没有一点特点的眼睛，现在仿佛多了一股气质，有一些些小小的深沉，却不明显。
　　张烨见到如此，精神大振，兴奋地忙抓起桌子上另外几个魅力果实吃起来！
　　一颗！
　　两颗！
　　三颗！
　　全吃光了！
　　【魅力果实（眼睛）生效】。
　　【玩家魅力值（区域眼睛）永久性增加】。
　　在忍受了阵阵火辣的感受后，张烨揉揉眼珠子睁开照镜子，然后自己愣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还是我吗？
　　怎么似乎变得有魅力了啊！
　　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起到的作用？
　　张烨真是糊涂了，也产生了质疑，他眼看午饭时间快到了，也不准备再吃方便面，正好出去一趟跟饭馆吃个拉面。
　　出门。
　　坐电梯。
　　电梯内，两个住在楼上的十八九岁的女学生也在。
　　看到张烨进来后，其中一个马尾辫的女孩没什么反应，扫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看手机。但是另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儿看到张烨后多停留了一秒钟，直到张烨也看到她和她对视一眼，眼镜女孩儿才赶紧抽回视线，等电梯快到一楼时，张烨余光可以看到，眼镜女孩又朝他看了一眼。等电梯停稳开门，两个女孩先一个出去后，眼镜女孩再次看了张烨第三眼，这一眼扫的很快，然后俩人就快步离开了。
　　我脸上有花？
　　还是沾了什么东西？
　　张烨不确认地拿手机打开自拍算是照镜子，结果发现没什么异常，女孩儿看他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出了小区，张烨往拉面馆走。
　　路上，路人依旧对张烨视而不见，这是一个张烨早习惯了的常态。
　　但走着走着，却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穿着长裙的姐姐注意到了张烨，看看他，眼神在张烨脸上足足停留了三秒钟，方才收回目光擦肩而过。
　　拉面馆到了。
　　张烨找了个空调足的位置坐下，“来碗拉面，大腕。”
　　“加肉吗？”一个女服务员迎上来。
　　“不加肉，多放点辣椒吧，谢谢。”张烨微笑道。
　　女服务员瞅瞅他的眼睛，“好，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才过了三分钟，这个十八九岁的女服务员就把拉面端过来了，“好了。”
　　张烨拿筷子一吃，竟然发现他的拉面里有四片肉，以前他也经常在这个拉面馆吃饭啊，为了省钱都不会加肉，所以每碗面最多也就两片肉，但今天竟有四片？他可是说了不加肉的啊！
　　还是十一点钟，没到饭点呢也没什么人。
　　女服务员不多时又过来了，跟张烨聊起了天，“你常来这里吃饭吧？我看你眼熟。”
　　张烨啊道：“呃，是啊，来过好几次了。”
　　“你今天不上班吗？这么早就来吃饭了？”女服务员问道。
　　俩人随便闲聊了一会儿，后面有人叫她，女服务员才去干活了。
　　吃完从拉面馆出来，张烨仰头望着蓝天，真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路上有人看我？吃面能得到一点特殊待遇？女服务员还主动跟他聊天？这在以前不说从来没有过，张烨就是想都不敢想过啊！
　　魅力果实真的有效啊！
　　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不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而是真见效了！
　　虽然这只是极个别的特殊情况，大多数人还是对他没什么态度上的变化的，但对张烨来讲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待遇啊！以前他总羡慕那些帅哥壮汉，有人关注啊，有人盯着看啊，有人搭讪要电话啊，自己却没人搭理，别说吃拉面多给他肉了，不少给他几片肉张烨都谢天谢地呢！结果如今，张烨也小小体验了一下这种待遇，他不美才怪！
　　翻身了啊！
　　看到盼头了啊！
　　这会儿他只想唱一首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但魅力果实到底是什么原理？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其实，魅力这玩意儿真的不好说，有的人长像平平，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可有的人也相貌一般，整个人却十分有魅力，张烨理解，一来是五官的搭配问题，二来可能跟阅历的滋养、自信的增加，也就是和气质培养方面有关系，比如看有些明星的照片，年轻的时候并不显眼，有些甚至可以说难看，但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事业蒸蒸日上，却是越变越帅越变越漂亮。张烨或许现在就处于这么一种情况，明明他这个人长相很是寻常，眼睛也并无亮眼的地方，但吃了四颗魅力果实（眼睛）后，他眼神的变化真是极为明显的！
　　人还是那个人，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可偏偏就是感觉不同了！
　　出来吃饭这一路上的反馈，也告诉和让张烨确认了这一点！
　　试验出了结果，张烨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了，哥们儿也能有今天？哥们儿也能变得好看有魅力？他对自己的样貌一直很无可奈何，父母给的，天生的，这没办法。可如今真的有让张烨扭转这些的机会了？这个发现让他太激动了，他也可以不再默默无闻！他还有救啊！
　　世界对他们这种相貌的人就是这个态度！
　　人们对容貌的看重就是这么区分了三六九等！
　　在这种客观环境下，张烨以为他没有出路了，尤其他理想便是当一个世界闻名的大明星，这对相貌要求更高了，现在，张烨却看到了希望，这可以说是他抽奖以来抽中的最好的奖励了！
　　相貌改变不了了！
　　但是魅力可以改变啊！魅力可以增加啊！
　　现在区区四枚魅力果实就有了如此明显的变化，倘若张烨今后吃下一百枚……不，吃下一千枚甚至一万枚魅力果实，那会是个什么状态和概念？难道他那时用一个眼神就能迷倒全世界的人了？张烨不知道，但很期待，要知道这个属性类的魅力果实可是能无限制叠加使用的，只要声望值够，只要以后能抽到特殊类物品拿到这种魅力果实的购买权，他就能无限吃了！等那时候，他哪里还需要跟现在一样这么艰难地在单位累死累活地搞人气增加知名度啊？随便唱个歌拍个电影，眼睛一笑，他的粉丝还不增增往上涨？想想都让人振奋啊！
　　明星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不是你拼命拿出好作品拼命宣传造势拉拢无数粉丝！
　　而是你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粉丝们便一股脑地成群增加！完全不需要作品！纯粹靠魅力！


第67章 【电视台抛来的橄榄枝！】

　　第二天。
　　天可能才刚亮。
　　睡梦中的张烨听到了电话烦躁的响声，一睁眼伸手摸了摸，将手机拿过来放在耳朵上，“喂，您好。”
　　“是张烨老师吧？”那头是个中年男子的嗓音。
　　张烨没听过这个声音，闭着眼道：“是我，您哪位？”
　　中年男子笑声传来，只听他道：“小张老师还在睡觉吧？要不然我一会儿再打？别耽误你休息。”
　　“没关系，您是？”张烨问道。
　　中年人道：“我叫胡飞，咱们在微博上有过互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胡飞？谁啊？诶等一等！微薄互动？是央视著名节目制作人胡飞胡老师？张烨一下子就清醒了，顿时睁开眼睛从床上欠身坐起来，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一来胡飞在业内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二来，在《鬼吹灯》发布的时候他可是第一个公开赞扬张烨的微薄大v，他记得很清楚，之后自己写诗以后胡飞也在微博上力挺过张烨，发了一篇很长的微博对他赞赏不已。
　　“胡老师您好。”张烨赶紧道：“您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胡飞道：“找你的电话还真费了不少功夫，最后是从京城电视台托人要到的，那边的系统可以查到你们电台主播的号码。”京城电视台和京城广播电台早就合并了，一套大班子，系统也有共通，“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在央视离职了，微博认证也改成了原央视节目制作人，有些事也可以提前透露你一下，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去京城电视台工作，还是干老本行节目制作。”
　　离职？
　　跳槽京城电视台了？
　　张烨没听懂，“呃，您给我打电话是……”
　　胡飞笑呵呵道：“从你说《鬼吹灯》，同事推荐给了我，我就开始关注你了，你的现代诗我也全部阅读过，很好，好到无话可说，当然，让我坚定决心给你打电话的原因，还是你写的《水调歌头》，我没想到你的古诗词素养也这么出类拔萃，那首词真的让我听完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所以我才来找你了，虽然我的节目还没有定，跟京城电视台那里也还在磨合沟通节目事宜，但我还是想提前邀请你，怎么样小张老师？有没有意思来电视台发展一把？”
　　张烨被这个惊喜给打懵了，“我？”
　　“是的，我初来乍到，需要一套自己的班子，如果班子里有你这种才华横溢的人，那是我的荣幸。”胡飞显得很客气。
　　张烨不确信道：“我想问一下，我是做幕前还是幕后？”
　　“我是被你幕前的工作吸引的，当然也想你做幕前了。”胡飞道。
　　“但是我形象可能差点意思，我不知道您看没看过我的条件。”张烨怕人家到时候反悔，所以丑话先说前面。
　　胡飞一听就笑了，“我从京城电视台系统里看到过你照片，形象可能算不上太好，但也不难看，五官端正，嗯，或者你还不知道我要做的节目类别，透露你一下也无妨，初步决定应该是一个知识文化类的栏目，所以对主持人和嘉宾的样貌要求并不算太高，你来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当主持人，也可以安排你当栏目的长期嘉宾，这个还有待商榷，得等节目真定下来。”
　　张烨吸了两口气，都不会说话了，“这……”
　　“如何？”胡飞再次邀请道：“有没有兴趣来帮我？电视主持人或嘉宾肯定对你来说是个挑战，但如果你想走高走远的话，这是你必经之路，总要比你在电台发展要好一些，你考虑一下。”
　　张烨马上道：“不用考虑了胡老师，我去！”
　　胡飞点头道：“好，但是我这里也有一点小小的要求，毕竟你的资历还不够，才入行一个多月，也希望你能理解。”
　　张烨道：“您可以提。”
　　胡飞解释道：“是这样，银话筒奖已经快进入了提名评审的环节，我希望你拿下这个奖，把履历写好看一些，这样的话我这边压力也会小很多，我虽然是被挖去做栏目，但很多事还是上面说了算的，不是否定你的能力，只是一个资历的问题，没有一个官方的肯定，电视台这里不会让你一个没有电视主持经验的新人来的，我要说服他们肯定需要一些摆在纸面的东西，这个我想你应该也能明白。”
　　张烨当然理解，“我懂。”
　　胡飞道：“这个奖对你来说应该问题不大，你收听率摆在那里，如果收听率能再上一步，再有电台的推荐，不难，等你拿下了银话筒，我这边节目批下来初审，主持人或长期嘉宾的位置我立刻跟上面推荐你。”
　　张烨道：“谢谢胡老师的信任。”
　　“是你的作品打动了我，咱们如果可以一起合作，我相信栏目会有一个不错的收视率的，到时候可能还得我谢谢你，呵呵。”胡飞一点也没有那种著名节目制作人的架子，说话很圆。
　　电话挂了。
　　张烨将手机扔在床上，揉揉自己的头，拍拍自己的脸，感觉真的像做梦一样！太好了！电视台邀请我了啊！自己这些天的拼死拼活没有白费！终于收获到了成果引起了行内人的关注！他立即想拿手机给爸妈打电话报告这一喜讯，电台只是他的踏板，电视台才是张烨一个比较满意的舞台，他能不激动吗？但电话刚拨出去，张烨一琢磨，又赶紧给挂了，还不行，还太早了！
　　人家只是抛来了橄榄枝，还没有定呢！
　　那边还提出了一个条件没达到——银话筒奖！
　　从胡飞话语中的意思能听出来，如果张烨拿不到这个奖，那边肯定不会接他，一个什么奖项资历跟电视经验都没有的才工作一个多月的应届毕业生，哪个电视台敢要他直接到幕前做长期嘉宾和主持人啊？胡飞看重自己，但有些事他也做不了主，只能看张烨自己争不争气了！
　　必须拿下来！
　　张烨有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心态，无论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这个银话筒奖他都不能丢！


第68章 【即将创造历史的新人！】

　　早上的电话让张烨充满了干劲，洗洗脸便出门了，今天他又是第一个到单位的，传达室拿了钥匙便直奔录播室。
　　他要录节目了。
　　而且想着多录几期。
　　塞了几个路上买的小笼包进肚子，张烨边吃边在脑子里将《绿野仙踪》过了一遍，他要整理一下情节，比如每个章节的断尾和重点情节的位置，不是要改文字和情节，张烨也改不了，对这篇小说他不会变动，但是却可以安排每天栏目断尾的地方，并不一定非得按照《绿野仙踪》的章节格式原封不动地搬上去，比如有期待感的地方停一下正好收尾今天的节目，大家的期待被吊起来了，明天的收听率可能就会更高一点，都是一些技术性的手段。
　　为什么要搞的这么麻烦？
　　因为张烨想试着拉一拉收听率！
　　他《老少故事会》现在的收听率大约是2。4%多，在文艺广播是第二名，如果能再高一些，再破下几个记录，对他拿到银话筒奖也是一个极大的帮助，那时才是真的八九不离十了，他必须确保这个奖项。
　　“第九章：田鼠皇后。”
　　“稻草人站在女孩子旁边说：‘现在我们离开那黄砖铺砌的路不会很远了，因为我们已经走了差不多被流水带走得一样多的路了。’铁皮人正想回答，却听到一种低低的吼声，转过头去，看见一只奇异的野兽，跳过草地向他奔来。”
　　……
　　九点半。
　　同事们都上班半个小时了。
　　赵国洲今天形象有些变化，烫了个头，他惯例拿着收听率表进来了，“手里的事情都先停一下，人都在吧？”
　　田彬看向一个空座位，“张烨没来。”
　　赵国洲蹙蹙眉，“还没到？都几点了？”
　　周大姐替张烨说话道：“小张前阵子太累了，可能晚了点，我给他打一个电话。”拿起手机立刻拨过去，但张烨手机却关机。
　　贾严挑事儿道：“不接电话？”
　　周大姐瞥瞥他，“是关机了，可能还在睡觉。”
　　武大涛撇嘴道：“这也太不把工作当回事了？说不来就不来？有了一点成绩就骄傲了？他还把领导放在眼里吗？”
　　抓住了这个由头，几个和张烨关系极差的同事都开始煽风点火了，语气里尽是上纲上线的意味。
　　突然，张烨从门外进来，听到了大家说自己的名字，奇怪道：“总监，您找我？”他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赵国洲瞧瞧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张烨疑惑道：“没有啊，我早上七点多就到了啊。”晃了晃手里的一长串钥匙，“我跟传达室拿的钥匙开的门，刚才一直在录播室录节目呢，我想着今天多录几期所以早来了会儿，也不用等录播室的排队了。”
　　什么？
　　七点就来了？
　　一直在工作录音？
　　田彬和贾严武大涛几人脸色不太好。
　　周大姐笑笑，又是讽刺田彬他们，又是替张烨出头，“我说小张老师怎么手机关机了，原来在录节目。”
　　赵国洲眼角依次扫了贾严他们一眼，最后满意地拍了拍张烨的肩膀，微笑道：“很好，不过你也多注意休息，别那么拼命。”
　　“谢谢总监，我会的。”张烨道。
　　“坐回去吧，我念一下成绩。”赵国洲温和道。
　　田彬看到赵总监对待张烨的态度越来越不一样了，心中也是打鼓起来，他突然有了种危机感，《深夜鬼故事》刚刚才被转交到他的手里，《鬼吹灯》还没播放完，田彬看样子也还要很长时间才能真正上任，但看这个势头，他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危险了啊，别是再被张烨把鬼故事的主播位子抢回去啊？
　　赵国洲开始宣布收听率了。
　　“第一名，《话说天下》，收听率3。69%！”
　　“第二名，《老少故事会》，收听率……2。98%！”
　　“第三名，《深夜鬼故事》，收听率……1。97%！”
　　前三名一念完，众人已经无语到不知怎么办了，有些人嘴里甚至发出一声浓重的吸气声响，听得很清楚！
　　太猛了啊！
　　这是谁都拦不住了吗？
　　《深夜鬼故事》居然也上来了！拿到了第三名！
　　自从张烨有了新栏目，第一期《老少故事会》就顶替了《每日娱乐》的位子到了第二，以前一直第三名的鬼故事自然延后一名成为了第四，但现在，随着武大涛和搭档在节目中频频出错，随着《每日娱乐》的收听率持续走低，《深夜鬼故事》竟然也超过了这个新闻类栏目，甚至达到了惊人的1。97%的收听，别说在他们文艺平率了，就算是中-央广播电台，就算是放眼全国所有电台频率，也你妈没有这么离谱收听率的深夜栏目啊！这……这都要破2了？
　　我去！
　　这还是深夜栏目吗？
　　黄金时段的栏目也没有这么猛的啊！
　　只有一直坚持收听《深夜鬼故事》的几个同事才不算特别意外，因为他们知道，前些天的《鬼吹灯》刚刚收尾了一个情节，铺垫新故事后，这几天正处在一个惊心动魄的****中，特别精彩，也非常惊悚吓人，这自然而然拉高了收听率，又迎来了一次小爆发，超过《每日娱乐》不稀奇。
　　其实最让大家惊悚的是《老少故事会》的收听率！
　　第一期是2。40%。
　　第二期是2。45%。
　　第三期是2。51%。
　　前天本来是第四期，但因为中秋诗会的原因停播了，所以没有收听率，真正的第四期挪在了昨天，也就是今天宣布的收听率！
　　2。98%！
　　这个增长幅度太逆天了！
　　这简直是在做火箭啊！一下就飞上去了！
　　怎么会这样？他们频率还从没有这么跳跃的收听率出现过呢！他们承认张烨这个新故事《绿野仙踪》非常引人入胜，可再好的栏目和故事也得有一个熏熏渐进的过程啊，不可能一跃而上没有一点征兆吧？诶不对！谁说没有征兆的？好多人思索了一会儿都明白了！是中秋诗会！是《水调歌头》拿下的第一名让张烨知名度大了起来！直播中秋诗会的时段正是张烨节目的时间，从而在种种因素下带动了《老少故事会》甚至是《深夜鬼故事》来到了一个如此惊人的高度！
　　这可是2。98%啊！
　　马上就要破三了？
　　在文艺频率的历史上，只有三个节目收听破过三，一个是《说评书》，一个是《每日笑话》，这两个栏目破三都是有他一定的历史原因的，那时电视还不普及，广播才是主体，后来电视普及网络遍布，《说评书》六七年前就因为收听太低停播了，《每日笑话》现在也改版成了小品相声栏目，可以说都不复存在。如今依旧健在的第三个文艺频率历史破三的栏目只有王小美的《话说天下》！
　　但现在，可能马上就要多一个了！
　　这是何等的荣誉？是要被载入京城电台历史的啊！
　　还有《深夜鬼故事》很可能也要破纪录了！不，或许说，《深夜鬼故事》自从到了张烨的手上，几乎每天都在刷新着记录，创造着深夜零点栏目的历史和奇迹！而这个奇迹即将迎来一个登顶！
　　破2！
　　如果《鬼吹灯》收听可以破2%，这都已经不是在创造京城电台的历史了，而是在创造全国电台深夜栏目的历史！
　　一个新人！
　　两个栏目！
　　此刻都达到了一个高峰！
　　张烨的成绩让所有人都有些羡慕了，不过张烨显然对此并不满足，甚至可以说是远远不满足！
　　他要拿银话筒！
　　他不能止步，他还能爬得更高，他还能走得更远！


第69章 【刷新历史纪录了！】

　　午休。
　　好多人过来跟张烨说话。
　　“张老师，走啊，一起吃饭吧。”
　　“得提前恭喜你了啊，明天可能就要破纪录了！”
　　“是啊，不出意外明后天肯定能破二破三了，再不济最晚大后天也行了，到时候可得请客吃饭啊，这个月你奖金要是少于两万，我都不信。哈哈，其实说回来，小张的两个栏目都进了频率前三全台前二十，这早是记录了，想想咱们台里当年那些老同志，能做到这些的也屈指可数啊。”
　　大家很捧他。
　　除了田彬贾严少数几个人不太感冒外，其他文艺平率的人此刻对张烨大都是友善的，如果张烨真能大发神威地多拿下几个台里甚至国内的记录，刷新他们广播台的收听历史，文艺频率的人也会跟着吃香的，台里规则上有一块的奖金不仅是给做出突出贡献的人，还有一个团队奖金，他们全频率的人可能都会因为张烨的表现而增加工资的百分之十或二十以上的团队奖。那次王小美的栏目收听破四就让大家的奖金多了一千上下，这次就看张烨能创出什么记录了。
　　张烨却苦笑，“您大家可别太期待，这回是天时地利人和赶在一起了成绩才突然上前，不一定保持的了呢。”
　　“应该行吧？”周大姐也不确定了。
　　张烨摇手道：“那可保不齐。”
　　孙阿姨笑道：“看明后天的成绩吧，咱们也别给小张老师太大压力了。”
　　王小美拿着饭盒准备去食堂，食堂有餐盒，不过她显然是想带回办公室吃的，那边的餐盒不让带走，突然，王小美路过张烨身边时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道：“你今天化妆了？还是用了护肤品？眼霜？”
　　张烨一愣，“没有啊？”
　　周大姐咦道：“诶，小美老师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出来了，倒不像是化妆，但感觉小张老师今天不一样了啊？”
　　有人道：“有吗？”
　　还有人道：“没变化吧？”
　　孙阿姨道：“怎么没变？我今天看见小张第一眼就觉得了，这就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呵呵，看看，整个人都变帅了，眼睛时时刻刻在放电呢，小张还没女朋友呢吧？阿姨给你介绍一个啊？用不用？”
　　张烨的助理小芳也笑嘻嘻道：“张老师是帅了。”
　　张烨才明白何来化妆一问，原来说的是魅力果实增加的属性，“还眼睛放电？汗，有那么夸张么！”
　　小芳用力点头，“真的有！”
　　会说话，有眼光。张烨心下得意不已。
　　……
　　下午。
　　听众来信送到了。
　　张烨又一次是全频率收到来信最多的人，达到了四百多封，比王小美的来信数多了整整一百封。原因不难猜，张烨可是有两个栏目的啊，来信也是两个栏目加在一起的，再说了，一个儿童类的栏目自然要比成年人的节目收信数多了，所以倒不是说张烨凭此就能取代王小美文艺广播首席一姐的位置了，他取代不了，因为他是男的。
　　信件有大人寄来的也有孩子。
　　“语速请加快啊！”
　　“《绿野仙踪》太好听了，就是慢！”
　　“张叔叔，能不能快一点啊，我都等不及了！”
　　“节目时间太短了，张同志，希望延长节目时间，不然加快情节进展啊，真是让人着急！”
　　很多听众提出了意见。
　　张烨想了想，觉得大家的提议是有道理的，说《绿野仙踪》的时候他还是按照说《小兔子乖乖》那种语气状态和缓慢语速呢，毕竟是儿童节目，张烨想的是要照顾小孩子，所以说得很慢，但这次的听众来信让他认真思考起来，觉得确实可以加快速度的，因为《绿野仙踪》在童话故事中算是比较成熟的，适合的年龄段也比较宽泛，再用《小兔子乖乖》那种小孩子似的讲故事方式，是有些不合适，小孩子或许还能接受，但大人可能就没这个耐心了，他们也许也爱听这个故事，可说得太慢每个字都一顿一顿的，大人们可能就听不下去了。
　　改一下吧！
　　完全可以一期说三章的，添一章不难！
　　张烨就让小芳联系录播室，然后一头闷在了里面，一个下午都没出来，全在弄明后天的录播。其实张烨早上已经将明天的录音搞定了，但为了节目质量，张烨毫不犹豫地删掉了之前的带子，重新录，这次一期加满了三章，语速也比之前快上了小一倍，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删改了好几次才算落定。
　　……
　　次日。
　　星期五。
　　众人都早早来了，今天的主角无疑是张烨，文艺频率的人都默认了这一点，他们都在等待着历史的创造，却也不确信张烨究竟能不能打破，昨天的成绩比较是特殊情况，是中秋诗会的关注带来的偶然爆发。
　　赵国洲今天也来得很早，当大家九点十分在办公区看到赵总监进来后，明显注意到领导是面带笑容的。
　　有了？
　　破历史了？
　　就听赵国洲宣布道：“我今天不想按照顺序念排名了，首先我要公布一下昨天的收听第三名，张烨，《深夜鬼故事》，收听率是……”故意吊了一下胃口，赵国洲道：“大家鼓掌吧！鬼故事的收听率是2。01%！可能有的人已经知道了，是的，节目破二了，不但又一次打破了在同期全国零点时段深夜节目的收听率，而且刷新了一个国内零点栏目的历史记录，就是十三年前由中-央广播电台都市之声《零点夜谈》保持的1。99%的深夜收听神话！现在！这个神话归我们了！归我们京城广播电台文艺广播了！”
　　呼！
　　掌声雷动！
　　“哈哈！”
　　“太牛了！”
　　“太厉害喽！”
　　“我看咱们频率是要逆天啊！”
　　超过了都市之声的深夜栏目收听？看上去可能没什么，不就是超过了人家0。02个百分点嘛，有什么的？可实际并不是这样的，或许只有圈内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才会震惊，为什么震惊？因为太让人震惊了！
　　那可是十三年前的收听率啊，那时候的广播电台是何等地位？是半统治地位，已经走下坡路，却还没有完全被电视媒体干掉，大多数人还保持着一个听收音机的习惯，跟现在恶劣的广播环境不可同日而语，听众基数差了几十倍不止！可即便如此，《深夜鬼故事》还是刷新了《零点夜谈》的记录！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含金量啊！在圈内人看来，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但张烨做到了！
　　《鬼吹灯》做到了！
　　《深夜鬼故事》做到了！
　　大家都有理由相信，虽然此刻看不到，但都市之声那边肯定知道了这个消息，绝对也处在一个惊愕的状况中，他们或许永远也想不到，现如今的广播环境下怎么可能还有人能打破十几年前的收听记录！
　　周大姐起哄道：“小张老师说两句呀。”
　　赵国洲笑笑，“小张，给大家说说心情吧？”
　　“很激动。”张烨起身道：“真的很激动，我也没想会能有这个成绩，其实当初创作《鬼吹灯》的时候大家应该都知道，是逼不得已临时起意的，为了不出直播事故才硬着头皮上了第一章，能走到今天的成绩，我谢谢大家帮助，谢谢领导的信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成就，是咱们团队的努力。”
　　赵国洲深深点头，“说得好。”
　　大家再次鼓掌，都送去了道贺。
　　赵国洲甩了甩手里的单子，“我继续念了，第一名还是小美老师的《话说天下》，收听率3。77%。”嘴一顿，他笑呵呵道：“我知道大家可能也很关注下一个收听率结果，是的，还是小张的栏目，第二名《老少故事会》，收听率……3。17%！”
　　啊？3。17！
　　比昨天的2。98又有了一个飞升？
　　不会吧？怎么每天都在跳着往上窜啊！
　　就算是中秋诗会吸引来了很多新听众，可也不能这么跳跃吧？莫非这就是连载故事的魅力？连载的模式让听众们进一步凝聚了？肯定是了！大家心中凛然，当初众人还都质疑张烨的童话连载，连冯老师和很多有经验的老同志都否定了他这种讲故事的形式，然而张烨却一意孤行谁的话也没听，并用事实告诉了大家，童话连载在别人那里或许不行，但在他手里却可以！
　　赵国洲欣慰极了，目光暖和地看向张烨，“《老少故事会》破三了，而且破出的零头非常多，咱们还得给小张老师鼓一次掌，咱们文艺广播破三的栏目从今以后就要有四个了，咱们京城电台破三收听率的栏目也有第二十五个了，大家都记住这个名字吧——《老少故事会》！”
　　原本收听最后一名的节目一周时间变成了收听率破三的明星节目！这个奇迹不可谓不大！文艺频率的同事们都是亲眼目睹这个过程的，可直到现在很多人还是不太敢相信呢，这简直都不是奇迹了！
　　而是神迹啊！
　　翻云覆雨起死回生的神迹！
　　甚至众人都有了这么一个念头，照这个收听率暴涨的趋势看，莫不成《老少故事会》还有机会追上《话说天下》吗？
　　大家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应该不会吧？再离谱也追不上王小美的栏目吧？


第70章 【小张在文艺频率登顶了！】

　　星期六。
　　来上班的只寥寥几人。
　　张烨是其中一个，因为周三调休过一次，调到今天了，所以肯定得来加班，但其他同事上周都连续加班过，也就放假了。
　　办公室电话响了。
　　张烨见几个编辑和文员都在忙，就去接起来，“喂，你好，文艺广播。”
　　“小张吧？我是赵国洲。”电话是赵总监打来的，“我正好找你，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好的。”张烨放下电话就过去了，敲开了总监办公室的门，赵国洲正在里面读着收听率表，“您找我？”
　　“来，坐下。”赵国洲压手，“你自己看。”
　　张烨一坐，就见对方递来了手中的表格，是周五的收听排名。《深夜鬼故事》已经降回了1。9几的收听，显然是后继无力了，很难再有往上的空间，毕竟只是个收听人数有限的深夜栏目，这一点不意外，但是《老少故事会》的收听率却让张烨再次惊喜不已，居然又一次暴涨了！
　　收听率3。31%！
　　而第一名的《话说天下》只有3。63%！
　　一降一升，两个栏目的收听率再次缩小了！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啊，从没有人能把一姐王小美的栏目逼近到如此地步！
　　只见赵国洲道：“或许是周五下午好多学校放假，你栏目的数据又被大幅拉上去了，甚至连台领导那里都被惊动了，干得漂亮，小张，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随后，他说道：“我刚才看了看今天的栏目表，你下午一点后接档节目是《周末笑林》，你应该对这个栏目不陌生，一般没有主播，就是播放一些购买版权来的小品和相声，但因为现在小品相声逐渐贫乏，好作品太少了，有好几个星期《周末笑林》都是在重播以前的小品，失去了很多听众，也被人诟病很大，所以这个周末，我想暂停一下《周末笑林》的播出，把一点到两点的时间段也留给你。”
　　张烨啊道：“这合适吗？”
　　“就这个周末而已，你故事跟得上吗？”赵国洲问道。
　　“我没问题，如果今明两天一共给我四个小时的播出，《绿野仙踪》肯定能在周末说完了。”张烨道。
　　赵国洲敲着桌子想了想，“好，那就这么定了，机会我是给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张烨保证道：“谢谢领导，我尽全力！”
　　赵国洲道：“你去录播室吧，尽快搞定。”
　　……
　　走进4号录播室，张烨又一次全身涌现力量，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抓紧去录周末的栏目了。这真的是次绝佳的机会，他也第一次看到了能有渺茫的希望可以超越到王小美，虽然知道还是太难了，几乎不现实，可张烨还是想拼一拼，为了自己的资历，为了银话筒，为了进电视台！
　　录播开始。
　　“大家好，今天明天的节目有一些临时调整，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都是《老少故事会》的播出时间，所以请大家不要换频率，一点结束后有一段短暂的广告，然后会继续播放《绿野仙踪》，在这个周末，《绿野仙踪》也会迎来完结，希望大家准时收听。”加了一段话进去，张烨就开始录音了。
　　直到下午，他终于录完了全部的《绿野仙踪》。
　　出来后他想找赵国洲问一下收听率，但却没看到人，领导好像下班了，他也没办法，只好等待周一了。
　　……
　　周日休息一天。
　　收听率没出来，延期宣布了。
　　……
　　周一。
　　今天似乎注定是要载入文艺频率史册的一天。
　　张烨下了地铁出来，就碰到了站台上被两个男粉丝认出来的王小美，小美老师正在给粉丝签名。
　　“谢谢小美老师。”
　　“不客气，可以了吧？”
　　“能不能在合照一个？我特喜欢您的《话说天下》！”
　　“下次吧，今天上班晚了，快迟到了。”
　　见王小美过马路，张烨也快步走了上来，“王老师。”
　　王小美回头看见了他，嗯了一声，“听说你周五的节目，收听率又涨了？3。31%是吧？很不错。”
　　张烨道：“周五孩子们休息的比较多，所以才上去了。”
　　王小美道：“那周六休息的不是更多？还有家长也不上班。”
　　“呃，不知道呢，能再增加一点自然是最好了。”张烨随口一说。
　　王小美却道：“你加油吧，想超过我的收听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刺，说完她便走了。
　　张烨苦笑。
　　单位办公区，今天的气氛格外诡异。
　　“听说了吗？《老少故事会》周五的收听3。31了！”
　　“前天就知道了啊，真是太夸张了！”
　　“你们说，小张老师不会真能登顶咱们频率吧？”
　　“应该是偶然吧，我觉得不会，小美老师可是一姐了多少年啊，栏目底蕴也够深，不会被干下去的。”
　　“可小张老师太凶猛了啊，都追到还差0。3个百分点了，而且听说周末给他加了一个小时的播出，把《周末笑林》停了两期，周末休息的人又多，下午时段完全可以跟晚上的黄金时段相媲美了！”
　　“那也不可能。”
　　“对，小美老师可不是吃素的。”
　　大家都在热议这件事，一见王小美来了，他们才收了声。紧随其后到了单位的张烨也受到了大家的注目礼。足足半个小时，办公室内静谧极了，没什么人说话，大家也都有些心不在焉没太大心思工作，今天可是文艺频率的一哥一姐之争啊，就算跟有些人没任何关系，但也架不住人的好奇心。
　　忽然，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事情。
　　“总监。”
　　“领导。”
　　赵国洲来了，“嗯。”
　　这次不用他说话，大家都没有再工作了，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相反，反倒是王小美和张烨这两个当事人和今天的主角表情上并没有太大变化，显得很淡然。
　　赵国洲看着手上的收听率，眼神也非常复杂，“我先念一下周六节目的收听率吧，今天事情比较多，也不全部念了，就说说前三名。”抬头看看大家，“第一名，《话说天下》，收听率3。81%！”
　　3。81%？
　　小美老师果然不是善茬啊！
　　本来前几天《话说天下》收听率一直在降，以至于被张烨追上了不少，大家还在替王小美担心，但今天的结果一出来，众人就都明白了，张烨没戏了，小美老师认真起来了！
　　“第二名，《老少故事会》，收听率……3。55%！”
　　我靠！大家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是加了0。2多的百分点？
　　小美老师爆发了，小张老师也不甘落后？不过还是差了一些，《老少故事会》肯定追不上了！
　　果然，赵国洲道：“下面念一下周日栏目的收听结果。”说到这里，赵国洲分别看了王小美和张烨俩人一眼，“小美老师的《话说天下》，收听率依旧是3。81%！”
　　周大姐叹气，低声道：“小张，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孙阿姨也安慰张烨道：“别灰心，能第二已经很厉害了，就别跟《话说天下》比了，比不上也不丢人。”
　　张烨笑笑，“没事儿。”他却还没有放弃，因为他注意到赵国洲虽然先说了王小美的收听率，却没有说她是不是第一。在周日，《绿野仙踪》最后一个字落下帷幕，正是整篇故事的一个大****，又是两个小时的栏目，张烨相信他就算拿不了第一，收听率也应该比周六高上不少的！
　　还没完！
　　他还有机会！
　　张烨不是对自己有信心，他是对自己的故事有信心，这可是《绿野仙踪》啊，他那个世界最伟大的童话故事之一！
　　田彬好笑地瞅瞅张烨，心说你还真想争第一啊？真想超越《话说天下》啊？你可真够逗的！
　　旁边贾严和武大涛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来，都认为张烨是异想天开。
　　好了！
　　大局已定！
　　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有了结果，众人也没什么心思听了。
　　可是赵国洲的下一句话却把所有人都听呆了，赵国洲看着众人道：“但周日的第一名不是《话说天下》。”当无数人瞪眼地瞪眼张大嘴地张大嘴，赵国洲才道：“第一名，张烨的《老少故事会》，收听率……3。82%！”
　　什么？
　　比《话说天下》高了0。01个百分点？
　　呼啦一声，整个办公区仿佛被丢下了一颗炸弹！一下就爆了！
　　田彬傻了！贾严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周大姐惊呆地长长啊了一大嗓子！其他同事也一个比一个表情惊悚！
　　张烨登顶了！
　　张烨居然登顶了！
　　虽然差距微乎其微！但第一就是第一了！
　　谁也不明白张烨是怎么做到的！谁也不明白《绿野仙踪》为什么这么有魔力！但事实结果摆在眼前！张烨这个新人确实用一个一直垫底排名的屌丝栏目将王小美的明星栏目拉下了神坛！
　　从倒数第一变成正数第一！
　　张烨只用了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
　　我了个靠！这个张烨到底是哪里来的****啊！


第71章 【银话筒提名】

　　太狠了！
　　这是要改朝换代了啊！
　　张烨的文化素养别说文艺广播的同事了，就是京城电台的其他工作人员也有所耳闻了，以张烨的实力，大家可能已经想到了总有一天张烨能拿到这份荣誉，可却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快啊！
　　赵国洲道：“再说一下，昨天的《老少故事会》在京城广播电台全频率的收听率排名，是第四位！”
　　进前四了？
　　仅次于几个新闻栏目和交通栏目？
　　赵国洲望向王小美，激励道：“小美老师，小张老师已经追上来了，你的节目今后可不再是没有竞争者一枝独秀的局面了啊，你要是再不加把劲，小张的栏目可真的就一直坐稳第一了。”
　　王小美很平静，“我知道。”
　　张烨赶紧谦虚道：“不会的，我是运气好而已，周末听众比较多，而且节目时间延长了一个小时，又赶上《绿野仙踪》完结的****，这才拉高了收听率，等明天就不行了，肯定要软下来太多。”
　　众人也都清楚是这样的，但那又怎么样？拿过一次第一也是真正的第一啊，以前几年时间内，文艺频率可还从没有人敢挑战过王小美的《话说天下》呢，张烨是第一个挑战的，并且成功了！
　　“我还要说一点。”赵国洲这时才露出了笑容，大声道：“昨天星期日，咱们文艺频率的总体收听率相隔十一年，第一次超过了交通频率的总收听率，排名全台第二！这是大家集体的努力才为咱们频率创造出来的辉煌，而且我在这里要特别表扬张烨老师，本来两个拉低咱们频率收听指数的倒数的两个栏目，在小张老师接手后，一个拿到了第一，一个拿到了第三，光是小张一个人就为咱们频率贡献出了惊人的收听率和份额，也是这次咱们十一年后第一次超过交通频率的关键因素！我觉得再做每一个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都要向小张学习！”
　　十一年都没拿过全台第二了啊！
　　以前一直第四，被音乐频率压着，后来一直第三，被交通频率挡着，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厉害！”
　　“哈哈，发奖金吧领导！”
　　“今后谁也挡不住咱们了！”
　　“再努努力，咱们超过新闻频率！”
　　有人起哄，有人放大话，大家反正都情绪高涨。
　　赵国洲压压手让大家安静，随即道：“今天中午我做主了，大家处理处理手上的事情，十点半就休息了，咱们去外面找个饭店吃一顿，我请客！”
　　“噢！”
　　“领导万岁！”
　　“能点贵的吗？”
　　赵国洲笑孜孜道：“随便点！想吃什么都成！”
　　张烨呃道：“那我就不去了吧？我一会儿还得录节目，《绿野仙踪》讲完了，今天还得说新故事呢。”
　　周大姐乐道：“你不去怎么行啊？”
　　“对，小张老师必须去，你可是主角。”孙阿姨撺掇道。
　　赵国洲也道：“大家都去，谁也不能跑，到时候十二点之前肯定能回来，你再直播也不晚，行了不用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本事，你压根不需要准备，哪次直播你出过错啊？”
　　张烨揉揉太阳穴，“那成，我听领导安排。”
　　“就这么定了，十点半出发，一会儿我来接大家。”赵国洲走了。
　　张烨却有其他事情，想了想，快步跟了出去，见赵国洲打开办公室门进了屋，他也紧随其后，“总监。”
　　赵国洲回头一看，“小张啊，呵呵，有事？”
　　张烨咳嗽了咳嗽，不太好意思道：“那什么，我前些天看新闻，说马上就要举办金话筒银话筒的评选了，我来台里也工作一两个月了快，成绩不说怎么样吧，也马马虎虎过得去，又没到一年的工作经验呢，正好符合银话筒奖的资格，您看我是不是能报个名？”也没人找他说这件事，张烨只能自己提出来了。
　　赵国洲呵了一声，按着张烨的肩膀让他坐下，“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呢，你今天才找我说？要是等着你自己申请，早都晚了。”说着，他拉开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抽屉翻了翻，取出一份文件来，“喏，这是复印件，原件我前天已经递给台领导了，是我推荐你提名银话筒奖的申请文件，附带了你的履历。”
　　张烨喜上眉梢道：“您都推荐我了？谢谢领导，谢谢。”
　　赵国洲对他道：“银话筒奖项没金话筒那么重，提名名额也不多，咱们京城电台只有两个提名机会，虽然上面还没通过，但估计你八九不离十了，这次咱们电台入职一年不到的新人里，也就是你成绩最为突出了，往下看也没有别人，顶多是新闻台的一个叫张野的小伙子表现还凑凑合合，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你和张野应该是这次咱们台的两个提名，最终评选只选一人，我看好你，固然往年的金话筒银话筒评选都比较看重新闻栏目的主播，可你不一样，你贡献太突出了，是压倒性的成绩，别人比不了。”
　　张烨问道：“评选是哪天？”
　　赵国洲答道：“是这周五，不过金话筒颁奖直播，银话筒不直播。”
　　银话筒奖——国内所有电台总共十个获奖名额。
　　大概三四十个提名，从这里面选出来十人最终获奖。
　　国内省级电台不止这个数字，不可能每个台都占据一个奖，但一些重点省市的电台却惯例都有奖项的。比如中-央广播电台，他们几乎每年都有两个获奖名额，然后是京城电台，上海电台，也都是有固定一个新人奖的，其他省市可能说不好，每年轮换你来我往，但京城电台不可能落空，政治地位在那里摆着呢。
　　所以，台里两个提名，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不，按照赵国洲的分析，最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张烨的了，张烨也一时间神清气爽起来，这次在文艺频率登顶第一，真的给他打下了太大的资本，履历上也厚多了，说话更加有了底气，对这个银话筒，张烨也觉得跑不了自己的了！
　　快下来吧！
　　他已然等不及要去电视台一展宏图了！


第72章 【你们真当我软柿子啊！】

　　一顿庆功宴，同事们说说笑笑。
　　张烨也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因为马上还要去直播，他一口啤酒都没敢喝，只是埋头吃菜。
　　铃铃铃，赵国洲来了电话，他接起来说了两句，脸色突然有点不好看了起来，挂下电话看看大家，“我先回去了，有个小会，你们吃完早点回去上班，账已经结过了，都吃得开心点儿。”
　　“啊？”
　　“您怎么走了？”
　　“那我们也回去吧。”
　　“是啊，吃得差不多了。”
　　大家陆续离席，干脆一起回了单位。
　　张烨也奇怪赵总监的表情，不过他顾不上这个了，回去后就坐在电脑前面想一会儿要播出的故事，选哪个好呢？《绿野仙踪》完了，效果也非常不错，要不然再选一个连载童话？
　　同事们也如常日，午休时闲聊着。
　　可就在这时，一个惊人的消息传了回来！
　　是文艺频率的一老编辑带过来的，“张烨老师，你的《老少故事会》被替换了，刚发的通告，台里直接通知的，被换成贾严的《飞扬的青春》，所以你今天不用直播了，换小贾之前就录好的录播！”
　　“什么？”周大姐先急了。
　　孙阿姨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王小美也愣住，“《老少故事会》的收听率，停播？”
　　那老编辑道：“上面说《飞扬的青春》是台里早定好的计划和节目方案，肯定要推行的，因为《老少故事会》在周末的收听率比平时暴增了许多，台里可能会调整策划，把小张的栏目以后改成周末播出，从七天变成两天，但节目时间可能会延长，如果是的话，可能《周末笑林》就要停播取消了，但这些都还在商讨，并没有定案，所以小张现在暂时没有栏目了，至少通告上《老少故事会》被停播了。”
　　张烨脸也沉了！
　　王小美嗅觉比较敏锐，“没有栏目了？那小张老师的银话筒奖怎么提名？银话筒提名规定，如果该主播身上没有任何节目主播职务，规定是不允许该电台提名该人新人奖的，今天就是提名截止日吧？”
　　那老编辑顿了顿，“所以小张提名不了银话筒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办公区内传来一种压抑的气氛！
　　台里太狠了！做的简直太绝了啊！这是要把张烨给玩死啊！
　　《老少故事会》肯定不会取消，这么优秀收听率的节目谁也不敢取消，不说台里不答应，就是听众也不会答应，所以台里来了一个暂时停播，换上了贾副台长亲戚贾严的栏目，然后告诉大家故事会要改成周末播出了，却还偏偏不给下文件，就是拖着，在手续上卡主了，于是在字面上讲，早丢了《深夜鬼故事》主播的张烨现在没有任何主播职务了，至少在周五之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么干？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上面有人摆明了要整张烨！就是不让他进银话筒评选！甚至连一个提名都不给他！而且还要压缩张烨栏目的时间和影响力！在根本没有通知听众的情况下直接换上贾严的节目接档这个文艺频率第一收听率的栏目，植入式的、强制式的用张烨的大量听众与人气扶植贾严，用这种方法让贾严来一个开门红的收听！
　　打压了张烨，成全了贾严，一箭双雕！
　　这一招让张烨的同事们都心颤了一下！
　　这真的是要把张烨往死里弄啊！这么毒的招数都用出来了？对待一个新人需要这样吗？对待一个给台里贡献过收听率、贡献过荣誉的新人需要这样吗？这未免太让人心寒了啊！
　　这一刻，就连田彬都有些不舒服了，诚然，他和张烨有过太多矛盾了，他巴不得看张烨出丑呢，可他再怎么不喜欢张烨，他也承认张烨是有本事的，对方是靠着实力一步一步上来的，田彬不服气也得服气，他确实不如对方。可你贾严有什么啊？你就有一个台领导的亲戚，就因为这样，你一来便要占用我们所有人的资源？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受到优待？还这么把同事往悬崖下推？真的过分了！台领导也过了吧？田彬是和贾严走得很近，但不代表田彬喜欢他！
　　这次，田彬没有落井下石。
　　武大涛瞥瞥张烨，也少见的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挺悲哀的，为张烨悲哀，也为这个体制悲哀，这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领导想整你，你怎么都逃不过，只能乖乖受着！
　　人心总是有向善的一面，这次台里对张烨下手太重了，而且是完全毫无道理嘴脸恶毒的一个姿态，这让很多办公室里本来对张烨没太大好感和一些跟他没有交集没说过话的同事们都一下子偏向到了张烨这边！
　　周大姐眼泪差点掉下来，“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小张招谁惹谁了？怎么能这么干啊！银话筒一年就这么一次，错过了这次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孙阿姨也不客气道：“贾副台长他一手遮天了？”
　　旁边一个小青年赶忙道：“阿姨，您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孙阿姨也气坏了，“小贾也不在，我说两句怎么了，我就是不明白，台长干什么去了？他怎么不管管？就看着某些领导胡来？”
　　之前那带话的老编辑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低声道：“今天这里也没外人，都是几年几十年的老同事了，可能大家以前有人有过口角，有人有过矛盾，可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大家都是一起过来的，再有摩擦也是一个战壕的战友，所以咱们说说就行了，话都别往外传啊。”
　　“放心吧。”
　　“不会的。”
　　“老周，你也太小看我们了。”
　　众人都知道他有话说，全认真看过来。
　　打了个铺垫，老编辑道：“其实赵总监刚刚努力过了，开小会通知他这件事的时候，赵总监就发了火，坚决不同意《飞扬的青春》接档，但上面其实已经决定好了，赵总监也没办法。”一看孙阿姨，他道：“刚刚孙姐问台长为什么不闻不问，我不好说别的，我只听说了一件事，从新闻频率一个朋友那里知道的，这次提名银话筒的另一个人叫张野，他父亲跟咱们台长是老战友。”
　　怪不得啊！
　　怪不得贾副台长有恃无恐啊！
　　一箭双雕？不对！这一招是一箭三雕！整死张烨，扶持贾严，成全张野！
　　如果张烨被提名了银话筒，无论是从艺术水平上还是播音水平上或是资历成绩上，张烨都无可厚非地肯定能拿下分给京城广播电台这唯一一个银话筒奖的名额，绝对不会有张野什么事情，但现在，分管文艺频率的贾副台长用极其狠辣的手段把张烨给踩下去了，提名只剩了张野一个人，那银话筒奖还用说吗？肯定是他的了！有了这个，贾副台长也不必担心有其他台领导追究他滥用职权了，他从某种角度讲也是在给一把手办事，谁敢去质疑他？
　　这时，贾严回来了。
　　老编辑等人一看，就都没再说这个话题，怕传到领导耳朵里。
　　贾严中午吃庆功宴的时候还比较低迷呢，但回来后人消失了半小时，再次归来，整个人却意气风发了，“陈编辑，我录播的两期还在吧？”
　　一女性编辑道：“在小间。”
　　“好，帮我准备吧，以后周一到周五中午的栏目换我了。”贾严指挥道：“尽量快一点，马上十二点了！”
　　那女性编辑不乐意，但也只能去了。
　　张烨心寒了，也发自内心地恶心了起来，原本已经有了跳槽心思的张烨还觉得有点对不住培养他的单位和组织，但现在，张烨真的去意已决，有这种领导的单位，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你们欺人太甚了吧？
　　先是姓贾的一老一小！
　　现在台长这个一把手也要踩上他几脚？
　　张烨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你们拿着一点点连成本都不够的钱想强行买我《鬼吹灯》的版权替你们自己盈利，我不卖，你们就撤了我节目发配我，好，我认了，我不要《深夜鬼故事》了，我踏踏实实做我的新节目，现在栏目已经登顶，并在台里创下了一个辉煌的成绩，你们又他妈来了？又把我栏目给压缩打压了？还用这种阴招和伎俩不让我参加银话筒评选！就为了让你贾副台长的亲戚踩在我头上上位？就为了让你台长老战友的孩子拿到银话筒奖？
　　我累死累活地给台里拼出这个成绩，还让京城广播电台的栏目第一次刷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保持的历史记录！结果呢？结果我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我去你大爷！
　　真当我张烨是软柿子啊？
　　旁边一个跟张烨岁数差不多大的青年小声劝道：“算了吧张老师，你斗不过他们，忍一下吧，台里故意想拖到周五再宣布你栏目恢复，就是要卡你银话筒提名的，没有主播职务，台里谁推荐也提名不了。”他随口道：“除非是银话筒评选的五个评委老师其中有人把额外提名名额直接给你，每年金话筒都有三个额外，银话筒大约是两个左右，只有这种名额才不用通过电台内部提名上去，而是可以破例入选提名名单的。”
　　额外？
　　还有额外名额？
　　张烨心中一动，他记得，章远棋就是这次的评委啊！


第73章 【银话筒提名名单发布了！】

　　单位各处，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了吗？文艺广播的王小美被拉下神坛了！”
　　“是那个中秋诗会上的张烨吧？这新人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要不是长相一般般，我看他今后绝对是个人物，可惜外在条件差点啊。”
　　“嘿，你们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怎么了老安？又出什么事了？”
　　“张烨节目被停了，可能要换成周末挡，而且因为丢了两个现任主播的职务，他没办法提名今年的银话筒了！”
　　“不可能！”
　　“是啊，怎么会！”
　　“他这种成绩还拿不下银话筒？”
　　“你们知道什么呀，知道接档张烨周一到周五的新节目谁是主播吗？他叫贾严，是贾副台长的晚辈亲戚，还有，都别跟别人说也别说是我说的啊，那银话筒提名的张野的父亲和咱们台长是老战友。”
　　“这……”
　　“张烨也太惨了吧？”
　　“唉，他也真是够倒霉的！”
　　“台里这么干真恶心人啊，不但不奖励给台里做出极大贡献的功臣，相反还……这叫什么事啊！”
　　“谁让人家是领导呢。”
　　“台里要都这么搞下去，早晚失了人心！”
　　“领导的亲朋好友肯定是要照顾的，人之常情，但不能这么阴毒啊，这不是把张烨给逼死了么！”
　　大家不敢在明面上质疑，毕竟这是台领导的决定，但底下里很多人都热议了开，都对这件事很有看法。
　　……
　　副台长办公室。
　　屋里有两个人，一个是贾副台长，一个是张野。
　　只见贾副台长和蔼可亲道：“小野啊，最近工作顺不顺？”
　　“挺顺的。”张野坐在他对面道：“让贾台长费心了，谢谢您关心。”
　　贾副台长笑道：“不用那么客气，也不是外人，你还小时候我就跟台长家里见过你呢，那时你都不记事儿吧？”
　　张野摸摸脖子，道：“我记得。”
　　贾副台长点点头，“说正事吧，今天就是银话筒提名截止日了，周五正式评选，台里刚刚已经把你的名字报给了评选会，这次咱们京城电台因为人员不够突出，所以内部只提名了你一个人，等于那十个银话筒奖分给咱们京城电台的一个名额，肯定就是你了，让你过来就是跟你打个招呼，你准备一下获奖感言吧，到时候可能还得上台说几句话，说好一点对你今后的发展也有帮助，毕竟颁奖那天可有不少业内知名人士在呢，有广电的领导，有各个电台电视台的总监制作人，有著名主播，呵呵，这次还有天后章远棋坐镇，感言准备妥当一点也能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张野许是早知道了，并没太大激动，“谢谢贾台长栽培，我会努力的。”
　　“不骄不躁，好。”贾副台长赞赏道：“拿到了银话筒奖，你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等你再锻炼一段时间，不用我推荐，电视台那边肯定会有人来找你了。”
　　……
　　文艺频率办公区。
　　贾严意气风发地去直播室了，节目虽然录好了，但他还要做一个开场白和自我介绍。
　　周大姐恨恨看着他背影道：“小人得志！”
　　孙阿姨宽慰道：“小张，以后有的是机会，别着急。”
　　“对，小张老师你肯定行的，今后还有其他奖呢。”助理小芳道。
　　但说是这么说，谁都知道不会再有这种好机会了，是，以后还有其他奖项，但哪个能有银话筒含金量高啊？这可是国内播音主持界最高的新人奖项了，且一年一次，只能工作不到一年时间的新人参加，错过了就没了。像现在那些电台的著名播音员，像如今电视上那些著名主持人，哪一个当年没拿过银话筒？都拿过的，他们能走到现今的高度，也是靠了银话筒奖的资历，拿过的人就相当于镀了一层厚厚的金，和没这个新人奖的人有天壤之别！
　　好多人都为张烨惋惜！
　　好多同事都替张烨憋屈！
　　然而张烨此时却表现得异常冷静。
　　“小张啊，你可别想不开啊。”周大姐担心极了，“想骂你就骂几句，这里都是自己人，不会给你往外说的。”
　　张烨道：“我没事周大姐。”
　　王小美看了眼他，起身往外走。
　　“小美老师你干嘛去？”小芳看出了不对。
　　王小美淡淡道：“我去找台领导问问，这么干太伤人心了！”
　　周大姐哎呦了一嗓子，一把抓住她，“你可不要你可不要，你去了也没用啊，再把你自己搭进去！”从张烨的事情上大家已然看出来了，以前台领导对一些明星主持人客气，那也只是纯粹的客气罢了，明星主播又怎么样？张烨还拿到收听第一了呢！不是照样被台领导故意打压啊？面对跟台领导有利益牵扯的时候，什么人都没用，什么人都要给他们腾路，给他们的亲戚腾路！
　　这就是现状！
　　谁让人家上面有人的！
　　张烨也很感动，“小美老师，谢谢了，真不用，说也不可能说通的，这个提名台里不给，好，那我自己拿！”
　　王小美一怔，“你自己拿？”
　　“你上哪里拿去啊？不是说了没主播职务不行吗？”周大姐也没明白。
　　张烨并没有回答他们，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站了起来，“我出去打个电话。”然后就消失在了办公区。
　　走廊尽头的一个角落。
　　张烨打开窗户趴在上面，拿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章远棋的电话号码，沉吟了片刻，还是拨了出去。他这人是不爱求人的，至少不会唐突求人，能自己做的事情张烨就自己做，自己做不到办不成的事情，那他就不办——这是他一直的性格。不过今天这个电话他打的没什么压力，因为章远棋那天喝多了去他家，张烨又给她张罗又给她洗衣服又给她弄饭，章远棋欠过他一个人情。
　　嘟嘟嘟。
　　嘟嘟嘟。
　　响了十声，电话才拨通。
　　张烨忙道：“喂，章老师，我是张……”
　　那边传来章远棋带着些磁性的嗓音，但语气却不是那么柔善，“我知道你是谁，我现在很忙，你有十秒钟的时间说话。”
　　张烨也没在意，他渐渐已经习惯天后的冷漠了，明白这就是天后私下里的性格，不是针对自己的，“那我长话短说，是这样，您是这次银话筒奖的五个评委之一吧？我现在被台领导穿了小鞋把我栏目给撤了，所以按照规则没办法提名银话筒，听说评委有两个额外提名名额，咳咳，所以我想问能不能……”
　　这时，十秒钟到了。
　　吧嗒，那边的电话非常准时地挂断了！
　　张烨愕然不已，你妹啊！我还没说完呢啊！说十秒钟还真十秒钟啊？他差点骂娘，心说以后看你丫喝多了我再管你的，要是再让我碰见你醉倒我家，我就把你往马路上一放，写个牌子“跟天后合照一张一千元”，哥们儿也赚点外快！
　　……
　　午后，《飞扬的青春》播完了。
　　贾严回了办公室，腰板都比平时挺直了许多，有点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因为收听率在刚刚已经统计了出来——2。13%！对于一个新栏目来说，这个成绩已经相当抢眼了！贾严很满足。
　　谁都知道，下届京城电台的银话筒奖肯定是贾严内定了，可看到他那个德行，办公室里没有一个人服气的，因为他不是靠自己的能力，也不是《飞扬的青春》有多么好，原因是他有一个好亲戚。大家心中明镜一样，台里这是没有任何通知就砍杀了张烨的栏目强制性地给贾严拉收听，张烨的听众有多少呢啊，别说《飞扬的青春》了，换个屁也不是的节目收听率也能上2%！
　　什么都不行的人倒能风光不已！
　　什么都一般的人倒能拿到银话筒！
　　反之张烨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功臣却落得如此田地！连个提名都不给他送上去！真是狼心狗肺黑白颠倒了啊！
　　下午提名就截止了！
　　现在小张老师怎么都没戏了！
　　周大姐气得手都有些哆嗦了，太不公平了！
　　贾严和新闻频率的张野很熟，因为长辈们的关系他俩早就认识了，见到这次张野稳拿银话筒张烨却吃了瘪，贾严也特别解气。
　　快下班了。
　　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忽然进了办公区。
　　“严子，走吧，一块吃个饭去。”青年对贾严道。
　　贾严一看来人，笑道：“张野？行，等我收拾收拾东西。”
　　对于俩人认识的事情，大家并不奇怪，都是裙带关系的人，认识难免的。
　　张野也好奇张烨这个角色，左右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他，中秋诗会闹得比较大，他见过张烨的照片。就这个相貌身高啊？也不过如此嘛！张野已经确定会拿银话筒了，没把张烨放在眼里。
　　张烨也瞅见了他。
　　俩人对视一眼，张野笑了一声，有点成王败寇的张扬。
　　就在这个时刻，张烨的助理小芳突然叫了起来，也不知出了什么大事，她指着电脑道：“哎呦喂！你们快来看！快来看啊！银话筒提名的大名单发布了！”


第74章 【这次是打了领导的脸！】

　　今年的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金话筒奖项是由京城电视台主办筹划的，颁奖典礼将在京城电视台大剧院召开，所以一些发布宣传和名单公布都是在电视台官方网站上的，包括提名名单的公示。
　　小芳看到的显然是这个！
　　但谁也不了解他干嘛大呼小叫的！
　　“你们快来啊！”小芳还在喊，“这……这……”
　　周大姐没好气道：“还大名单呢？又没有小张的事，看什么啊！”
　　可是小芳喊的太夸张了，还是有不少人围了上去，“怎么了？我看看。”
　　等定睛一看，旋即第二个人也叫上了，“我靠！怎么会有张烨老师的名字啊！我没眼花吧我？”
　　张烨的名字？
　　他的名字怎么会在啊？
　　孙阿姨也不相信地跑上去看，完后便激动道：“有小张！真的有小张！”
　　贾严一愕，“怎么会？看错了吧？”
　　张野也面色一变，什么？不是台里就推荐了他一个提名么？
　　王小美也凑了上去，“小张暂时没有主播职务，台里没法提名吧？而且还有谁能提名他？”张烨都把领导得罪光了，就算是张烨有这个被提名的资格，某些台领导肯定也会想方设法把他弄下去的！
　　小芳惊喜道：“不是咱们京城电台的推荐！是金话筒评选会五个评委的推荐！给了张烨老师一个银话筒电台播音类额外提名！”
　　“啊？”
　　“评委会？”
　　“直接破例提名？”
　　周大姐讶然道：“评委会怎么会单独给小张提名？五个评委，三个人各有三个金话筒的额外提名，剩下两个人各有两个银话筒的额外提名机会，也就是说，有一个评委是点了小张老师的将？”
　　好多人面面相觑，反应不过来了！
　　让你们折腾人家小张老师啊，瞧瞧，原来人家张烨上面也有人啊！
　　张烨闻言，一颗心也落地了，真是吓了他一跳啊，方才跟章远棋电话后他还以为老章没打算搭理他呢，电话都被挂了，没想到老章同志真够意思啊，马上就把事情给他办妥了，仗义！
　　……
　　与此同时。
　　贾副台长办公室。
　　“这名单是怎么回事？”贾副台长黑着脸对秘书道。
　　秘书哭丧着脸道：“领导，我给评委会的内部推荐人选就是张野一个人，没搞错，可能是评委会的额外名额。”
　　“额外？”贾副台长立即跟网页上确认了一下，果然如此，他挥手道：“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秘书小心翼翼地走了，知道领导动了火气。
　　贾副台长拿起电话就打给了评委会那边的一个相熟的小头头，“喂，老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电话里的中年人嗓子是沙哑的，似乎声带受过伤，道：“老贾啊，我也正想联系你们电台呢，提名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你们也不要担心，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敲打你们电台，据我所知是评委里有一个人提交了这个名额，其他评委不好不给对方面子，所以才有了这个大名单。”
　　贾副台长问道：“哪个评委？”
　　“这我就不知道了。”郑主任道。
　　贾副台长气道：“可在别人看来，这是打我们京城电台领导层的脸啊，我们这次就提名了一个同志，没有合适的所以才没写第二个人，但你们这么搞，是不是再说我们电台有眼无珠啊？有好人选却没有发现，还得让评审会的人发现并替我们提名？这让其他单位怎么看我们？”
　　明明是他带着私人目的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但他却一句句说的理直气壮！
　　郑主任解释道：“你们也不要有压力，这件事确实是没办法控制的，上面提的名，我一个小主任也没办法。”
　　规则上讲，额外名额是可以随便给的。
　　但是原则上来说，这种名额是不会乱用的，这也是贾副台长动怒的原因。
　　以前的名额，评委和广播电视单位都有默契，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用的，如果用，也是在一个广播台有好几个不错新人的时候单位却只能提名两个人，这时才会用到评委的额外名额，给没被推荐上去的人一个提名，给一个鼓励。是的，就是鼓励，因为通过额外名额入选名单的人，还从没有过得奖的先例呢，只是象征性地用一个提名鼓励一下，不会让额外提名的人得奖的。
　　为什么？
　　因为评审会不单是要考虑播音主持人的个人素养和能力，也会充足考虑到该人工作单位的意见和态度，而单位提名两人，这两人就是单位给出的意见，评委会历来尊重，自然不会考虑额外提名。
　　可即便如此，贾副台长还是憋了一肚子火，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张烨的成绩，刷新了好几项记录和历史，其他外省电台的人估计都有可能有人知道张烨的名字了，但张烨却没有被他们台里提名，这明眼人一看就应该知道他们台里的态度了，就是不想这个人上去。现在呢？却有一个不知是谁的评委偏生要让张烨进名单！这不是打他们的脸是什么？到底是谁啊？
　　陆老师？不会，陆老师的额外应该是金话筒提名。
　　有银话筒提名的应该是个新评委，莫非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天后？这更不可能了！张烨怎么会认识章远棋！
　　电话挂了。
　　张野却敲门进来，“贾台长，提名的事……”
　　贾副台长压了压火，恢复了过来，“没关系，就是一点小插曲而已，你是台里推荐的，银话筒肯定是你的，不用担心。”
　　张野这才舒了口气，道：“他这么搞是要干什么？找人给他提名？这不是公然跟单位叫板吗？”
　　“回去吧。”贾副台长没说什么，其实在心里已经给张烨判了死刑，连单位的台都敢拆，你还有没有一点大局观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是他们仗势压人，想整谁就整谁，偏偏还不允许对方反击。滥用职权的时候他们从不考虑什么，从不讲道理，可别人一旦做出反抗，他们又是一堆道理压过去！总之，他们不会错，他们做的事就是真理，错误全在张烨身上！是张烨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面对这种人，张烨往往只会对他们说一个字——一帮不知好歹的货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们转啊去你大-爷-的！
　　……
　　下班了。
　　同事们三三两两一起出了单位。
　　周大姐乐道：“小张，你这次有机会了啊。”
　　孙阿姨却悲观道：“还是没戏的，据我所知额外名额不会得奖的。”
　　“啊？”周大姐不太懂，“有这种事？”
　　“历来如此，评委会会看单位的意见。”孙阿姨道：“不过已经够了，这是打了台领导的脸啊，小张也算出了口恶气！”
　　够了？
　　还远远不够！
　　被人打压成这样，张烨可咽不下这口气！


第75章 【颁奖名字被搞错了！】

　　周五。
　　上午，万里无云。
　　今天是金话筒颁奖直播的日子，无数人挤在京城电视台大剧院门外，拿着入场票等着排队进场。
　　张烨一来，就碰见同事了。
　　“小张，这里！”周大姐跟队伍中招手。
　　“周大姐？孙阿姨？”张烨一眨眼，走上去。
　　孙阿姨让他插了队，京城话叫加三儿，“快来这边，不用后面排队了。”
　　张烨也没觉得插队有什么不好，因为他是有提名的，根本不用排队，出示工作证就可以进，“您大家怎么来了？”他真不知道来这么多人，因为这几天张烨压根没去上班，《深夜鬼故事》撤了他，《老少故事会》也在停播期间，他一点工作都没有了，赵国洲也考虑到了张烨的心情，破例给他放了几天假。
　　“单位给的票啊，这边大礼堂座位多，同事们基本上都来了啊，你看看，田彬夫妻俩就在最前面呢，看见没有？安检那里呢，还有小美老师也早到了，都已经进场了，我们是来得晚的。”周大姐笑道。
　　孙阿姨宽慰道：“小张，今天你就保持放松，不要想别的了。”
　　周大姐也给他打气道：“对，这次拿不到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呢，这回咱们就当看个热闹吧。”
　　张烨口是心非道：“我明白。”
　　“那就好，走着。”轮到他们安检了。
　　把打火机扔进垃圾箱，张烨过了安检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这是京城电视台所属最大的会场了，可容纳上千人，张烨他们单位的座位都集中在前排靠右面的地方，还是非常不错的，谁让他们电台跟京城电视台是一家啊，这是在他们的地盘，自然会优先待遇，比起其他省市广播电视台被邀请来的与会人员的位置要好太多了，这是主场优势。
　　“小张老师来了？”
　　“周姐，你们太慢了。”
　　“小陈小旭，你们来的这么早？”
　　他们文艺广播同事们的票都是挨着的，自然全部坐在一起，有人是自己来的，有人是带着爱人来的，还有带孩子的呢。
　　相互打了招呼，大家都坐下了。
　　前面是京城电台新闻频率的座位区，张野就在第一排坐着，显然是方便到时候上台领奖，他已然做好了准备，这时，经人提醒后他也回头看到了相隔三排的后面的张烨，笑呵呵抬了下手，吸引那边的注意，“张烨。”他跟张烨同岁，却比张烨早进台里半年，他也没用“老师”这个官称。
　　张烨看过去，“嗯？”
　　张野笑道：“怎么没坐前面来？这次台里就咱俩提名。”这话说的没太大问题，可让人听着却很不舒服。
　　大家都清楚，张烨老师没去做第一排提名席，就是早知道不可能拿奖了，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成心么！
　　张烨冷淡道：“不必了。”
　　“哦，那你随便吧。”张野转回身了。
　　贾严这会儿也到了，但他拿着手里的座位票，却没有去文艺频率这边，而是去了新闻频率的区域。
　　“张野。”
　　“哈，严子。”
　　“路上堵车，真够呛。”
　　“过来坐吧，给你留着地方呢。”
　　贾严跟张野挨在了一起，俩人相谈甚欢旁若无人。自从张烨的事情爆发，贾严虽然拿到了节目，却因为台领导的恶心手段让他失了人心，已经有些被文艺频率的很多人排挤出圈子了，贾严干脆也不自讨没趣，文艺频率的同事看不上他，他还看不上那帮人呢，反正有贾副台长在上面坐镇，他谁也不管。
　　曾几何时，贾严刚来的时候，大家对他还是很客气和友善的，毕竟是领导的亲属，张烨反倒被排挤过一段时间，可如今，情况却正好相反了，原因就是一个度的问题，有些手段确实很伤人的，这次是张烨，下次会不会是他们文艺频率的其他人给贾严让路？被领导逼死？这件事不能不让大家这么想！
　　周大姐对张烨道：“别理他们。”
　　“没本事的人，蹦跶不了多久。”小芳也恨恨道。
　　一个老编辑叹气道：“唉，现在单位内部是越来越乱了。”
　　今年台里的银话筒肯定是张野了，明年也不用问，摆明是贾严预定了，张烨再有本事能怎么样？只能屈于人下——当然，这是其他所有人的想法和判断，并不是张烨的。张烨还没有放弃！
　　妥协？
　　屈服？
　　忍让？
　　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只有拿到银话筒他才能更进一步去电视台发展，但是要怎么办才能拿到这个他必须要拿到的奖项？张烨不知道，他此刻也实在毫无办法，找章远棋？不可能，天后在这件事上也不会有任何办法，评选是少数多数的，五个评委中有三票或三票以上的才会生效，除了章远棋这个新评委，其他评委都是比较尊重规则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有人会投票给张烨，章远棋一个人替张烨争取也没意义，况且那个人情张烨已经用掉了，他也不会再求章远棋了。
　　无计可施！
　　无路可走也无路可退！
　　张烨不得不承认，他此时真的被逼到绝路了，但就是绝境他也必须要找到一条出路，他咽不了这个火！
　　常规手段肯定是不行了，张烨逐而翻开游戏戒指的界面，想找一找非常规的突破口。这几天《老少故事会》停播，他声望值的来源只有靠着《鬼吹灯》的曝光度了，仅此而已，所以声望也不多，抽奖的话……
　　诶！差点忘了！
　　物品栏里好像还有物品没用啊！
　　张烨突然想起来了，打开游戏物品栏一翻，果然，里面赫然陈列着一个闪着光彩的小道具——幸运面包！这是自己前几天抽奖时得到的，加注后得到的魅力果实他当场就吃了，这个物品却早抛在了脑后！
　　试试吧！
　　死马也得当成活马医了！
　　银话筒奖马上就宣布了，张烨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将幸运面包从物品栏取出来，他拿起手上的冰国矿泉水——这个世界的著名矿泉水品牌，假意喝水，实际上是掩人耳目地吃掉了幸运面包。游戏戒指开出或抽奖的物品别人是看不到的，可张烨的动作别人可以看见啊，要是看他空着手抓着空气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然后还咀嚼，众人不当他神经病才怪，当然要做一些掩饰动作了。咕噜，最后一口面包吃掉了！
　　幸运面包生效！
　　玩家幸运值提升！
　　倒计时五分钟开始！
　　……
　　同一刻。
　　后台休息三区，内厅。
　　四五个工作人员正在整理今天要颁发的奖杯和获奖证书，在昨天，评选结果实际上已经出来了，奖杯证书均已加紧制作好，有金话筒的，也有银话筒的，密密麻麻地摆了一桌子。门锁着，这是属于一个严格保密的过程，不过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这种东西保密不了，谁得奖谁落选，只要是圈内人心里都明白着呢，况且又不是选举总统，不至于那么严格。
　　“姓名——刘枫。”
　　“在这里呢。”
　　“好，这个摆前面，证书也对应啊，别弄错了。”
　　“放心吧，错不了。”
　　“张野，这是银话筒的奖，也拿在前面一会儿送上去。”
　　“好，准备出来了。”
　　可正在几个工作人员对名单准备先后顺序的时候，根本毫无征兆的，一个女员工不小心碰到了一张奖项证书，啪嗒，证书一蹭，将桌子上也不知是谁放在那里的矿泉水瓶给弄倒了，瓶子是盖着盖子的，不过是虚掩在那里的，水一下子洒到了下面的那张颁奖证书上，非常突然！
　　“啊呀！”女员工慌忙拿袖子去擦证书。
　　“别擦它！”旁边一个老同志提醒道，可还是晚了。
　　这一擦，证书摊开的纸片上立刻模糊一片，什么字都看不清了。
　　一个青年赶快上去帮忙，拿手将桌子上的水快速擦去地上，不让其他证书受影响，可地是瓷砖地，水一洒十分光滑，青年一个不小心脚下微微拌蒜了，人虽然没摔倒，可手却为了保持平衡扶了一下桌子，却巧不巧地碰到了刚刚那证书对应的奖杯，奖杯在几人惊恐的注视下咔嚓一声落了地！
　　奖杯当时就碎了！
　　银话筒的奖杯跟金话筒那种质地可不同，说是银话筒，其实就是类似水晶的材料，由于是一个长话筒的形状，水晶的硬度比玻璃高也高不了多少，结果一下四分五裂，摔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啊！”
　　“坏了坏了！”
　　“你们干什么啊！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搞成这样！”
　　大家手忙脚乱，一阵鼓捣后也没了办法，只能看着一地的狼藉！
　　“平叔，怎么办啊？还有一个小时银话筒就颁奖了！”女员工急得团团转，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工作让他们给办砸了！
　　上午是银话筒先颁奖，因为不直播，所以也算是个金话筒的提前热身，等银话筒颁奖过后才是金话筒的电视直播，时间上确实不多了，银话筒的颁奖是没法放到金话筒后面去的，从没这个先例！
　　岁数最大的一个工作人员一咬牙，“别慌，还赶得上，证书这个好说，还有现成的空白证书，重新填一下就行了，评委那里肯定带着官方的印章，小陈，你去找个评委盖章，小王，也给你个任务，你马上打电话给逸轩，这次的奖杯是他们公司定制的，肯定还有备用的银话筒奖杯，名字是空的，你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张野的名字刻上，然后你亲自去取，越快越好！”
　　“好！”
　　“明白！”
　　那俩人都出去了，一个去打电话，一个去弄证书。
　　女员工先找台里问了逸轩的电话，然后急急拨过去，“喂，我是京城电视台的……对，我们这里出了点状况，请问银话筒的奖杯还有么……有啊？太好了太好了，请帮我们重新做名字，这边的碎了一个……对……太谢谢了啊，麻烦你们尽量快一点，要赶不及了的……好……名字？名字叫张……”一着急，那老同志刚嘱咐她的名字她就给忘了，便对电话道：“你等等！”
　　青年已经取来了证书正要填写。
　　女员工当即问道：“小陈，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呃，单位是京城电台的，好像是张……野？”青年也不确定了，没好意思再去问平叔，怕被骂，于是赶紧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这次的提名大名单，“噢，找到了找到了，京城广播电台，是这个——叫张烨！”
　　“那个烨？”
　　“你自己看。”
　　“好了，我记下了。”
　　张烨和张野，发音都差不多的，都是ye，只是声调有些细微的不同。
　　青年拿来了签字笔照着网上名单的名字写下了。
　　女员工也告诉了奖杯制作方，“是张烨……一个火一个华，对，单位是京城人民广播电台！”


第76章 【张烨那神奇般的获奖！】

　　上午九点钟。
　　大剧院座无虚席，人约莫都到了。
　　这时，张烨小拇指上的游戏戒指屏幕弹出了一个窗口式的虚拟文字信息——倒计时结束，幸运面包使用完毕！
　　五分钟过了？
　　完了？这就完了啊？
　　张烨迷茫地眨巴了眨巴眼睛，看看左右，又望了望右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增加我的幸运值？哪里增加了？一点也没看出来啊！这还是第一次张烨在使用过游戏戒指提供的特效物品后毫无功效的，他也郁闷坏了，本还指望着那“幸运面包”能帮他一把呢，他也就是剩下这么一根最后的救命武器了，谁想竟然连个动静都没出来，你起码让哥们儿捡个钱包也算有疗效啊！
　　倒霉！
　　这下一点机会也没了！
　　张烨哭笑不得，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那边，他们文艺频率在冯老师退休以后年纪最大的老编辑回来了，也不知刚刚去了哪里，一直没看见他。
　　“您刚来？”有人问。
　　老编辑道：“早来了，去后台找了个朋友。”
　　周大姐兴奋了，“你这边有认识人？获奖情况出来了吗？”
　　“早出来了。”老编辑说道：“后面好像还出了点事情，我跟你们说你们别跟别人讲啊，我听说奖杯似乎摔坏了一个。”
　　孙阿姨哟了一嗓子，“那不是来不及了？”
　　老编辑道：“奖杯制作的公司肯定有备用的，抓紧刻上单位和获奖人名，很快的，应该能赶上。”
　　对于这个消息，谁都没放在心上。
　　周大姐又问，“那咱们台的银话筒是谁拿了？”
　　老编辑无奈道：“你还惦记小张能创造奇迹呐？不可能的，额外名额的提名不会获奖，从没有过先例，以后肯定也不会有。”
　　周大姐翻白眼道：“我知道啊，我就是问问张野拿没拿到，说是每年都有咱们电台的一个金话筒奖和一个银话筒奖，但五年前金话筒颁奖不就有一个意外么，咱们台两个提名都没给，给了北河省一个播音员。”张烨被欺负成了这样，她早都看不下去了，想着反正张烨也拿不到了，张野干脆也没拿了更好，还能解解气，瞧张野和贾严刚刚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招人烦！
　　其他同事也看过来。
　　老编辑苦笑一声，“哪有那么多意外啊，我听我那朋友说了，他昨天偶然看过颁奖证书，咱们台就是张野的银话筒。”
　　“已经定了？”周大姐还不死心。
　　“昨天下午就定了。”老编辑道：“是他，我朋友亲眼看到的，奖杯上也是张野的名字，这还能错？”
　　周大姐哼哼了一下。
　　这么多同事为了自己操心，张烨挺心暖的，没碰见好单位，没碰见好领导，却碰见这么一群可爱的同事们，张烨觉得自己福气挺大。
　　“诶！那是程老师！第八届的金话筒奖！”
　　“哎呦，这一届周老师也当嘉宾了？虽然早退休了，但以前可是主持界的一哥啊，当时谁比得了？”
　　“那是曲阿姨！我的偶像和目标啊！我从小就是看着她的节目长大的！”
　　重头戏全在后面，一个个重量级的嘉宾入场了，里面有曾经主持播音界的一哥一姐们，有现如今还辉煌在主持播音行业的明星们，有广电的领导，有评委会的评委，他们一入场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在座除了一些社会各界的知名人士与通过抽奖邀请来的观众，其他大部分都是各个电视台电台的播音主持啊，面对这些先贤前辈和曾经以及现在的偶像，大家很激动，这都是他们奋斗的方向！
　　不过当最后一个人物出场的时候，大家的情绪就已经不是兴奋了，而是火爆，全场都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叫声！
　　“章远棋！”
　　“章远棋！”
　　“啊！我看到远棋阿姨了！”
　　“章姐！我爱你一辈子！”
　　电视台电台的工作人员很多人并没有太大惊小怪，毕竟他们都算是一个圈子的，不可能那么狂热地去追星，就算追星也是追在主播主持界的顶尖人物，章远棋虽说曾经也是一个优秀的主持人，但终究不是专业搞这个的，所以大家还都算的上相对冷静。可其他观众却按耐不住啊！好多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牌子和荧光棒齐呼章远棋的名字！他们才不管什么金话筒银话筒！他们就是冲着天后来的！
　　章远棋从侧台登场了，本来想着直接落座的，但似乎看到观众们如此呼喊，她只好笑盈盈地跟大家挥挥手！
　　“啊！章姐冲我笑了！”
　　“有没有搞错啊！章姐是冲我笑！”
　　“章姐你太美了！我爱死你了！”
　　“唱一首吧章姐！我要听《我不相信》！”
　　场面一度失控，甚至有粉丝想冲上去要签名，好多记者也冲上去拍照！
　　早就守在那里维持现场秩序的十几个保安眼疾手快地拦上去，总算才把局面给控制住了，全累得够呛！
　　张烨和电台的同事们暗暗咂舌！
　　这就是天后啊！这就是当今娱乐圈的一姐之一啊！这一出场就明显看出差距了！粉丝数量跟其他那些明星主持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估计现场那些明星主持的所有粉丝加在一起也远远不如章远棋多啊！
　　章远棋坐在了第一排，背对着后面，大家也看不到了，喊声这才慢慢停下。
　　“天后是漂亮啊。”老编辑赞道。
　　周大姐也道：“是啊，比电影里好看。”
　　孙阿姨道：“我也喜欢她的戏，唱歌也好，嗓音有磁性有沧桑，那个成熟温柔的韵味现今娱乐圈没人比得了她！”
　　一文艺频率的青年感叹道：“是啊，章姐真的是娱乐圈里的大熊猫，别的天王天后都可以被替代，只是长得好看演戏好罢了，可章远棋绝对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代表了一个时代啊！”
　　大家评价很高。
　　前面的田彬和张野也频频朝章远棋看去。
　　可能有人不追星章远棋，可能有人对章远棋的作品也存在争议，但谁也无法否定，有章天后在的地方，她永远都是主角！
　　……
　　台上。
　　一个主持人上去了，这人好像是京城电视台新闻栏目的，并不是特别出名，但一见了大家也都眼熟。
　　“大家好，欢迎参加今年由京城电视台直播的金话筒颁奖典礼。”他并没有介绍来宾和嘉宾评委，因为现在没有直播，那是直播中才会有的台词，“离金话筒颁奖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按照惯例，现在是银话筒的颁奖时间，首先，我来宣布一下今年银话筒奖的提名名单。”
　　“京城电视台——陈斌！燕齐！”
　　“北河省电视台——吕梅！霍董彦！”
　　“津市电视台——陈涛！张扬！”
　　……
　　“京城电台——张野，张烨！”
　　“上海电台——孙磊磊！李邦！”
　　……
　　一个个提名全部念完，主持人开始念第一个奖了，“下面我宣布，获得本届银话筒电视主持人奖的人是——京城电视台燕齐！”
　　大家齐刷刷地鼓掌。
　　一个女主持似乎很意外，捂着嘴惊讶了半天才赶快上台领奖。
　　给他颁奖的是五个评委之一的程老师，是主播界的老前辈了。
　　颁奖主持人笑道：“恭喜燕齐，她也是我的同事，小齐，这个场合很壮观啊，这么多前辈都在下面，你有什么想说的？”
　　燕齐接过，“谢谢，只有谢谢，谢谢大家的帮助！谢谢大家的肯定！”
　　下一个。
　　再下一个。
　　十个电视主持人奖很快说完了，除了几个人感言时间比较长外，都没怎么耽误时间，然后就到了银话筒电台播音类颁奖，也是十个人。但这回却换了主持人，只听他道：“下面是电台播音银话筒奖，有请我京城广播电台的同事张火来宣布吧。”他走下台，冲着上来的张火笑了笑。
　　张火，这个人张烨不陌生，当初中秋诗会的其中一个主持人就是他，是他们台前年的金话筒得主，这次颁奖是京城电视台主办的，张火虽然名气在业内不高，可还是有这个资历的。
　　张火上台了，“大家好，我是张火。”这么大的场合，这么多的前辈和领导在，他也显得略微有点紧张，毕竟他只是一个电台新闻类主播，名气上跟其他电视台的主持人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谢谢领导的信任，让我主持电台播音类银话筒颁奖，下面我宣布十位之中第一位获奖的提名。”
　　他翻开证书，念道：“中央广播电台——龚旭！”
　　在掌声中，龚旭激动地上了台，那边的章远棋也从一个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要办法的奖杯，轮到她去颁奖了。
　　“恭喜了。”章远棋笑容中透着暖人的温度。
　　龚旭受宠若惊地一接，“谢谢章老师，谢谢评委会，我会继续努力，不会给这个奖杯蒙羞的！”
　　章远棋笑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张火微笑道：“让我们把掌声送给龚老师吧。”
　　京城电台的台长和贾副台长也在第一排，给获奖人员鼓掌。
　　下面，张火又念了一个中央广播电台的获奖人选，章远棋干脆也没下台了，接过奖杯颁给他，并以道贺。
　　台下。
　　周大姐情绪不高，“该咱们电台了。”
　　王小美不确定地看看张烨，“你没事吧？”
　　“没事儿啊。”张烨故作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能没事才怪，这个奖对他来说可太重要了啊！
　　孙阿姨拍拍张烨肩膀，“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忽然，张火的声音再次传来，“下面是第三个银话筒奖，评委会的评选结果是……”说到这儿，张火猛然愣住，话语卡在嗓子里憋住了，手中翻开着那张获奖证书，久久没有开口，还很不确定地看向下面，眼中尽是询问的目光。
　　贾副台长蹙眉，“念啊。”
　　“这是干嘛呢？”京城电台的台长也板起了脸，这可是他们的主办，张火也是他们电台的人，纵使没有直播，也不能翻这种低级错误啊，这不是给他们电台丢脸么，主持中还在走神？
　　“咦？”
　　“怎么不说话了？”
　　“下一个是谁啊？不念了？”
　　张野已经都等着上台领奖了，他知道下个是自己。
　　评委会的几个人也纳闷了，心说你干什么呢，于是给了张火一个严厉的表情，意思是继续啊！
　　张火吸了吸气，见领导和评委们都这个样子，他只好念道：“下一个银话筒是京城人民广播电台……张烨！”
　　一开始大家还没发觉。
　　前排的张野笑眯眯地就起身要上去。
　　张火赶紧对他一摆手，没让他登台，对他的这个新闻频率的同事道：“不是你，是……张烨！”


第77章 【这个奖到底算不算？】

　　“不是我？”张野第一个傻了！
　　贾严刚才还要给张野鼓掌祝贺呢，这下手也僵硬在半空。
　　主持人张火的话让台下不少知情人蒙在了当场，大家不敢置信地望着张火，都以为他说错了！
　　可张火看着手里的颁奖证书，无比认真地再次确认之后，又念了一遍，“本届银话筒奖得主……张烨！”
　　吐字很清晰！
　　是烨字！不是野！
　　贾副台长瞠目结舌！
　　台长黑了脸！
　　京城电台的众人也一片哗然！
　　下面的小芳险些跳起来，只见她一把抓住张烨拼命摇晃着他，“天啊！是你！张老师是你！”
　　张烨晕菜了，“我？”
　　孙阿姨张大嘴，“怎么会是张烨？”
　　“我也不知道呀。”张烨自己都没搞明白。
　　“就是你！人家都念了两次了！”周大姐一下子乐开了，狠狠推了一把张烨，“哈哈！别傻看着了！快去上台领奖啊！”
　　老编辑也低声催促道：“不管怎么样，你先上去再说！”
　　“对，先把这个奖坐实了再说，万一是他们人员搞错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周大姐出馊主意。
　　张烨刚想起身，可却被阻止了。
　　一个工作人员忽然跑上台跟主持人交流了几句，并且要走了他手里的颁奖证书。
　　然后张火便对张烨摆摆手，“张老师你先等一下，评委会那边叫停了，好像出了点问题。”旋即他对现场所有人道：“大家抱歉了，有一点状况，我们等一下评审老师沟通。”
　　其他人并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也看起热闹。
　　五个评委已经商量起来了，不止是他们，其他也有不少工作人员都集中了过来。
　　贾副台长一看，也和台长一起上去问情况了，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定的是张野啊，张野的奖杯他们都有人看到过，可为什么突然宣布张烨得奖了？这不是胡闹么！额外提名可没有拿奖的先例啊！一次都没有！
　　“颁奖证书呢？”
　　“在这里，您看，写的就是张烨。”
　　“可定下的不是他，是京城电台的张野。”
　　“啊？那怎么颁奖证书是这个名字？不对啊，奖杯在这里呢，上面刻着的也是张烨啊，没错。”
　　“奖杯也写的张烨？”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们，这可能是我的人搞错了。”
　　“瞿平，你说的什么意思？”
　　“之前在后台，我一个工作人员把水碰撒了，这个颁奖证书没法用了，奖杯也被摔坏了，所以我让他们又去厂商那里拿了备用的，但他们可能把名字给听错了，张烨和张野，名字很像。”
　　“这叫什么事？”
　　“怎么弄成这样了？”
　　“那这还怎么颁奖啊？”
　　“名字都是写的张烨，你说现在颁不颁？”
　　这时，京城电台的台长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错了也得颁给张野，这是早就评选出来的，怎么能变？”
　　一个老评委看看他，“念都念出去了，怎么圆回来？”
　　贾副台长知道张野必须要拿到这个银话筒，那可是台长老战友的独子，于是也道：“是评委会工作人员出的错误，总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到我们台的新人领奖啊！这对张野来说太不公平了！也没有这么办的！”公平，在他们把张烨逼到悬崖连个提名都不肯给的时候，他们却没想过什么是公平，现在一旦涉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关系和人情关系后，却口口声声又要公平！
　　老评委很不高兴他们的语气，在资格上，他可是圈子里的老前辈，比台长和贾副台长他们高了一个辈分呢，“张烨不也是你们电台的吗？”
　　贾副台长断然道：“张烨绝对不行！必须是张野！”
　　五人之一、另一个年轻点的评委盯着贾副台长看了眼，“你小一点声，别再把我们吓着，现在是商量怎么解决事情，至于这么一惊一乍吗？张烨和张野都是你们电台的同志，张烨这个人我还有印象，我记得他的成绩要比张野好了很多吧？对你们电台来说其实也没太大区别。”
　　评委的话锋有些变了，好像要将错就错的意思。
　　其实张野就是他们选出来的，五个人里，四票都给了张野，一票弃权。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评委会当然会尊重该单位电台的意见，可问题是现在不是正常情况了，奖杯奖状全错了，主持人也宣布了，这个情况下他们也不好处理了，马上该金话筒的直播了，他们哪里有功夫再去弄一个新奖杯来给张野？
　　“但是……”台长沉着脸。
　　老评委道：“我们会考虑的，无关人员回去座位吧。”
　　有些话台长不好说，贾副台长干脆道：“这个张烨人品有问题，所以我们台里才没推荐他，他绝对不配拿这个奖！”
　　因为他们说话声音有点大，张烨也是在前排位置的，离的不算特别远，副台长的嗓门他听得清楚！
　　我人品有问题？
　　不配这个奖杯？
　　张烨怒极反笑，没想到这帮所谓的领导不但无缘无故地打压他，排挤他，现在还来上了污蔑！
　　老评委看了眼远处还在台上挂着微笑跟主持人闲聊的章远棋，侧头看着贾副台长的眼睛，“人品问题？张烨的提名就是我们评委会破格拿上来的，你是质疑我们评委会的水平还是质疑我们评委会的基本分辨能力？”见他们还要说话，他摇手打断道：“我说了，无关人员离开！”
　　……
　　这边。
　　周大姐竖着耳朵使劲听，“都说什么呢啊？”
　　一个文艺频率的青年编辑道：“好像说了什么奖杯摔了，写错了之类的，我就听见这么多。”
　　张烨天生耳朵好，比他们都听得多一些，尤其是两个台长那番话，他听得真真切切一字不落！
　　“奖杯摔了？”
　　“怪不得呢，这是写错了啊？”
　　“嘿，原来如此啊，张烨和张野名字差不多！”
　　大家才是一个个地明白了过来，闹了半天是个乌龙事件啊！
　　乌龙？其实张烨此刻也回过味了，先前还以为幸运面包没有用，一点效果都没看到，实际上并不是没有效果，而是没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罢了，他敢肯定，奖杯坏了，奖状花了，名字错了，这绝对都是幸运面包在那五分钟之内起到的作用，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呀！
　　错误全赶在一起了？
　　这要是巧合也太夸张了点！
　　张烨暗暗摸了一下游戏戒指，这回你可帮了我大忙喽！
　　王小美望向临着两个座位的张烨，“小张老师，我一直搞不懂你到底用了什么魔法？这样也行？”
　　王小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是啊！这都行啊？这都能让你翻盘啊！
　　在台里的这段时间，张烨其实一直走的都很不顺，一来就被人看不起，不重视，后来又得罪了领导，被领导打压，可谓是磕磕绊绊到了极点。但是一直都让大家无语的是，即便是这么刀枪火海的一片状态，张烨竟然没吃过亏，每次困难和矛盾都能让他逆转翻盘化险为夷，简直是神了！
　　这回他们还想着张烨肯定要栽跟头了，没料又出了这么一茬儿，竟用这么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方式被宣布了奖项！
　　周大姐哈哈大笑，“咱们小张是有大气运的！”
　　后排的田彬和他媳妇听到了，心说他有个屁气运，他有霉运差不多，谁沾上他谁都得倒霉。曾经办公区内那一幕幕诡异事件还历历在目呢，跟这次一样，巧合得让人感觉无语了都！
　　不过现在说张烨拿了银话筒还早了点，因为评委会那边的态度还没有表示，现在谁也没法预料结果！
　　张野一脸紧绷，贾严正在旁边陪他说话。
　　台长和贾副台长也被轰了回来，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评委会的人。这可不仅仅是张野能不能拿奖的问题，还关乎到了他们京城电台的面子，虽然张烨也是他们台的人，可压根不是他们提名的啊，被一个被他们抛弃了的新人拿了银话筒？他们电台的几个领导谁也丢不起这个人！
　　这都不是打脸了！
　　而是踩脸啊！拿脚踩啊！
　　他们都在等着评委会的决定，评委会也还在紧急协商着，似乎并没有一个定论呢。
　　不过几分钟后，在场的其他来宾和观众们不干了，他们压根不了解情况，也不关心出了什么问题，谁拿奖谁不拿奖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干嘛呢？”
　　“还颁不颁奖了？”
　　“你们快点！章姐都等了多久了？”
　　评委会的几个评委和工作人员们停止了交流，最后说了一句后，似乎已经出来了处理结论。
　　一个工作人员立即跑上主席台，跟主持人张火低语。
　　张火微微点头，嘴唇动了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他才拿起话筒道：“不好意思久等了，下面我重新宣布一下这个奖项。”
　　张烨深呼吸！
　　张野面露期许！
　　周大姐孙阿姨攥起拳头！
　　台长和贾副台长面沉如水！
　　这个结果牵动了很多人的心，只听张火沉吟了片刻，宣布道：“获得这届银话筒奖项的是，京城广播电台……张烨！”


第78章 【一首“感谢”单位和领导的诗！】

　　还是张烨！
　　奖项没有变！
　　一瞬间，张野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台长和贾副台长俩人的表情也跟他差不多，都觉得憋着一股火发不出来！明明评选的就是张野啊！明明就是早定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莫名其妙地成了张烨的奖项？
　　在搞什么啊！
　　这都叫什么事情啊！
　　这么离谱的局面也能出现？？
　　另一边却是另外一种表现！
　　只听小芳尖叫一声：“张老师！真是你了！这回真是你了！”
　　王小美祝贺道：“恭喜了，就算之前是乌龙，现在评委会没有更改结果，你也算落实了，有了银话筒奖，你今后的路肯定会好走得多，这可是国家级金话筒奖附带的分支奖项，是新人最高的荣誉和资历！”
　　“干的太漂亮了！”周大姐猛然一锤张烨的后背，“老天爷都帮你啊！”
　　只有张烨知道，压根不是什么老天有眼，而是他用游戏戒指扭转的局势！
　　台长当时就从座位上起来了，一双眼睛看向了评委会的那些人，他并没有说话，但却以此来表达了他的不满！
　　贾副台长也砰地一声拍了扶手，发出很大动静！
　　评委会的人并没有理睬，他们已经有结果了！
　　张烨注意到了两个领导的举动，到了这个时候，台领导对他还是那个态度，甚至连一点点面子上的工夫都不愿意做，摆明了不认同张烨。他算是看出来了，即便他工作在努力有什么用？他破了中央电台记录有什么用？他收听率频率第一有什么用？他拿了银话筒有什么用？台长和贾副台长永远也不会对他这个小人物有好脸色！张烨拿到什么成绩做出多大贡献在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张烨用自己的作品创造收听神话、一点版权费也没管台里要，他们依旧认为是应该的，反过来还要基本不花钱地抢劫张烨的版权，不给？不给就威胁！撤职！不给提名！嘴脸丑恶到不像个人！
　　合着都是张烨欠他们的，他们不会记张烨的好儿，不会管他的成绩，如此而已！
　　真有些悲哀！张烨心中早凉透了，火冒三丈的心情在这一刻霍然爆发，这种情绪他已经积累了太久，压不住了！
　　“请张烨老师上台领奖吧。”张火笑道。
　　张烨理了理衣服，大步走上去了，“谢谢。”
　　章远棋今天穿的是一身晚礼服，紫色的，光滑的背部几乎露出了大半，白花花的特别迷人。她接来了工作人员捧来的奖杯，唇角温婉地笑着，眼神里也全是柔和，完全看不到天后平时那冷漠的性格，“张老师，恭喜了。”
　　“谢谢章老师。”张烨从天后手中碰过奖杯。
　　这个奖拿的可真不容易，然而这就完了吗？不！还没完！
　　张火调节气氛道：“所谓好事多磨，张老师是咱们这届银话筒奖得奖时间最长的人了，呵呵。”对观众道：“有些人可能知道张老师，有些人可能还不熟悉，不过我说一个事你们肯定大部分人都知道，前几天的中秋诗会，就是眼前这位张老师力压群雄拔得头筹的，一首《水调歌头》震惊了满堂！”
　　“噢！”
　　“我听过！”
　　“原来是他啊？”
　　有小部分人恍然大悟！
　　张火按照惯例，继续介绍起张烨的栏目，别人的栏目都好说，一句话就完了，但是张烨的真是有点多，“张老师曾经主持播音过《深夜鬼故事》和《老少故事会》，诞生过《鬼吹灯》《小兔子乖乖》《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皇帝的新装》《绿野仙踪》等优秀作品，而且都是张老师原创的！”
　　“啊？”
　　“是他写的《鬼吹灯》啊？”
　　“《小兔子乖乖》也是他创作的？”
　　“我靠，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啊！”
　　“这人是谁啊？这么牛逼？”
　　“这算什么啊，你们才搞明白啊？现在最流行的一首《飞鸟与鱼》就是他写的呢，听说这诗还救过人命。”
　　“我也认识这人，我喜欢《海燕》，这个更霸气！”
　　“这个资历，他去拿金话筒都能拼一拼了啊，怎么一个银话筒刚刚还那么有争议？他不拿谁拿啊？评委眼睛都瞎了？”
　　有人听过他，更多人则第一次知晓。
　　听完这些，好多人都震惊于张烨的成就！
　　张火继续道：“不知这次张烨老师带来了什么获奖感言，记得中秋诗会那一次也是我主持的，张老师的那次感言可谓是殿堂级的，跟他写诗的天分一样好。”因为是自己同事，张火也认识他，于是就多说了几句，也是为他自己缓解一下紧张，今天场面太大了，张火这个播音界的前辈都有些镇不住。
　　张烨也牵了牵嘴角，“既然张火老师说到了诗，那我的感言也说一首诗吧。”
　　张火哈哈笑道：“那我们可有耳福了，能第一时间听你的新作。”说完，他后退了几步把舞台让给张烨。
　　章远棋也下去了，坐在第一排听着。
　　张烨摸了摸前面的话筒架，“今天我其实什么也不想说，我只想用这个时间在这个场合感谢给予我帮助的台领导，我们京城广播电台的台长，还有我们电台的贾副台长，没有我领导的大力支持，不会有今天的张烨！”
　　……
　　下头。
　　贾副台长听了，心说你还算识抬举！
　　台长却看都不看张烨一眼，自始至终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贾严心中一哼，有点看不起张烨，还台长副台长的帮助？你还真会拍马屁！现在知道跟领导搞好关系的重要性了？晚了！你这次拿了不该拿的奖！就算是意外！领导也不会放过你的，肯定还是把仇记在你头上！张野可是台长的关系户啊！这个奖你也敢抢？现在拍马屁也来不及了！
　　……
　　周大姐咦道：“小张说什么呢？”
　　“这不像是小张会说的话啊？”孙阿姨也纳闷。
　　田彬插了句，“审时度势，从某种角度，小张也算是成熟了。”
　　老编辑叹叹气，“也对，唉，这也算是个缓和关系的好机会，小张还是挺聪明的，知道这种场合不能有私人情绪。”
　　……
　　原央视著名节目制作人胡飞也在下面，他已经调到京城电视台工作了，这次金话筒自然也被邀请。
　　“老胡，这就是你推荐的新人？”
　　“是的，他就是张烨，很有才华的一个年轻人。”
　　“相貌一般啊，你想让他当你栏目的主持人或嘉宾？我看不妥吧？”
　　“我很少看错过人，这种人才真是百年不遇的，他不是要念诗了么？你们正好听听，看我评价没评价错。”
　　胡飞给张烨推销了起来。
　　……
　　“章姐，你认识这个张烨？”第一排的一个年轻评委低声搭话。
　　章远棋笑孜孜道：“不认识啊。”
　　“那你的额外提名给了他？”青年不解。
　　章远棋道：“我看过他写的《见或不见》，觉得很好。”
　　青年评委恍然，“原来如此，这人写诗确实是一绝，《见或不见》我没看过，《水调歌头》确实让我如获至宝。”
　　另一个老评委道：“看看他今天说什么诗吧，我也恰巧听过他一首《一代人》，听说跟京城作协那帮人还闹起来了？”
　　……
　　除了他们这些行内人，其他人却并不怎么期待。
　　“感谢领导？”
　　“这种感言有什么好听的？”
　　“是啊，还作诗感谢领导？真酸啊！马屁味太浓了！”
　　“那有什么办法，都是体制里的人，不感谢领导感谢谁？”
　　很有一部分其他省市电台电视台的同行们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有人还低声骂了张烨一句马屁精！
　　……
　　各家议论。
　　张烨却心无旁骛，在这一片不算是特别安静的氛围下，在这一片行内精英云集领导荟萃前辈坐镇的舞台上，张烨念出了一首诗，“这首诗，我要送给我的台领导，也要送给培养我教导我的京城人民广播电台！”
　　大家洗耳恭听。
　　张烨闭眼养了养情绪，前几句诗就把所有人给听傻了，他的开场表情，竟是一声失笑的神态，“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死水？
　　还绝望的死水？
　　这什么现代诗啊？你确定这是感谢领导感谢单位的？
　　好多人一下子交头接耳起来，还有好多人一下子没回过神！
　　张烨还在继续，发出一声冷笑，“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小珠笑一声变成大珠，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说到这里，张烨猛然间换了一种冷然愤怒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大，“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最后更是加了重音，“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大家全部目瞪口呆！
　　面对一片寂静无声、惊呆了的人群注视，张烨念完最后一句诗，扔下话筒拿着自己的奖杯扬长而去！
　　这首诗叫《死水》，作者是闻一多。这个世界并不存在。
　　在张烨那边，这首诗可谓是国内最著名的“骂人诗”和“诅咒诗”了，这也是闻一多诗歌的特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中心思想和主题特点——骂！而且这首诗还印在了人教版高中语文课本上！在高二的时候老师特意要求他们所有人都背诵过，相信很多学校也都是如此，所以张烨压根不用买“记忆搜索胶囊”也能清清楚楚地背诵下来，这诗太有名了，他也太熟悉了！
　　骂得痛快！
　　诅咒的过瘾！
　　憋了这么久，张烨今天终于才是心情大快，从里到外地爽！


第79章 【台领导气晕过去一个！】

　　诗念完了！
　　拿着奖杯的张烨一刻都没有多留，径直下了后台，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和一片哗然的上千名观众嘉宾和评委！
　　我靠！
　　这是什么现代诗啊！
　　莫非你的意思是你们京城广播电台是死水？电台领导是丑恶？不，根本就不用莫非最打头了，他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啊！这种诗并不是有些朦胧诗，《死水》是非常浅显易懂的，没错，就是骂人的！
　　“我了个大去！”
　　“这也太霸气十足了？”
　　“这人疯了啊？怎么这么说？”
　　“他不是说要感谢单位感谢领导的吗？”
　　“是啊，我也信以为真了啊，哈哈，这下热闹大了！”
　　“虽然不直播，但这也是银话筒颁奖啊，他确定这么说不会有问题吗？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是把他领导给得罪死了啊，台长？他感言里还提了个贾副台长是吧？这都点名道姓了啊，哎呦我去，今天可真是没白来啊，我们单位就十个门票名额让我给抢到一个，真是抢对了，这么豪气万千的现代诗平时哪里有机会听到啊，这首诗也真是经典，诅咒的太狠了！”
　　“电视电台系统里还有这等狠人啊？”
　　“张烨？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哈哈，牛掰呀！”
　　“我必须道歉啊，我还骂张烨是马屁精呢，没想到是这么个‘感谢’！”
　　这是观众和看客的视角，因为和他们没什么直接利益关系，所以大家都本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态。
　　但有些人就不太一样了。
　　周大姐听得下巴差点掉了，然后猛地一拍脑门大声道：“我就说了吧！我就说了吧！感谢个屁的领导和单位啊！这压根不是小张会说出来的话！他哪里是趋炎附势的性格啊！你们看看！让我说中了吧！”
　　赵国洲：“……”他已经不会说话了。
　　田彬和他媳妇儿也蒙了，刚在张烨要感谢感言的时候，他们还以为张烨是在和领导妥协，是懂得退让和忍让了，可下一刻张烨就念了那么一首诗，他们怎么也想不懂，张烨是哪儿来的胆子啊！
　　小芳急得直跺脚，“这可怎么办啊！张老师可闯大祸了！”
　　“何止闯了大祸？”王小美道：“小张这次是得罪太多人了！”
　　孙阿姨低声道：“不过骂得真解气啊！小张的其他诗说实话我一直都看不懂，什么《飞鸟与鱼》啊，什么《海燕》啊，我也没这个文化素养，但是今天这首《死水》我真的听懂了，写的真好啊，骂的真是酣畅淋漓啊，多扔些破铜烂铁？泼你的剩菜残羹？小张肯定是对台里失望透顶了，这里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片死水！”
　　老编辑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这么说啊，这是什么场合？金话筒颁奖啊，在场有业内最顶尖的前辈老师，有天后，有其他电台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还有很多不是圈子里的观众，小张是骂过瘾了，可之后怎么办啊？他还想不想跟台里干了？颁奖闹了乌龙将错就错，这时候就问题不小了，额外提名获奖？这再次已经是史无前例的事情了！好嘛，获奖感言上还拿着话筒当众把单位和领导给骂了？这都不是史无前例了你们知道吗？后人也不可能会有了！只此一例啊！”
　　是的，这事儿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编辑就敢打这个保票，因为换了第二个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小芳苦笑道：“张老师一直都这个脾气。”
　　周大姐道：“说的是啊，也就是小张敢这么干，有时候倒真挺羡慕他的，也越来越喜欢这小伙子了，直来直去，不爽就骂，跟这种人相处心里舒坦，永远也不会担心他算计你，小张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不跟你暗地里使坏。”
　　老编辑无语道：“你是舒坦，可有人不舒坦了。”
　　……
　　胡飞就是不舒坦人中的其中之一，听完张烨那首诗，胡飞就险些晕过去，他可在几分钟前还跟身旁的频道总监替张烨吹嘘呢，也是强烈推荐张烨去他的新栏目，没想几分钟后张烨竟来了这么一手！
　　总监瞥瞥他，“胡老师，这就是你推荐的人？”
　　胡飞咳嗽了一声，给张烨说话道：“他的脾气咱们先不说，单说这首诗，绝对是没有任何瑕疵的，是真正的纯文学。”
　　总监也失笑了一声，“你倒是能给他往回圆，纯文学不纯文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个刺头！”
　　胡飞道：“有才华的人总是有些性格的。”
　　总监道：“可他的性格也太火爆了，也就是银话筒奖是终身将，没有取消撤销这一说，不然就凭他这一首感言的现代诗，就能给他奖项撤掉，而且京城广播电台也属于咱们京城电视台序列，早就合并了，他骂他们电台，不是也变相把咱们给捎带进去了吗？老胡啊，你这个推荐的人选我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我敢跟你肯定，这件事后张烨确实可能会在电视台电台系统里人尽皆知，有人可能也会赞赏他敢说话，但更多的却是遭到排挤，行内几乎没有人敢录用他了，说是封杀也差不多意思吧，呵呵，谁敢要一个管不住的定时炸弹啊，关键时刻给你来这么一下，谁也受不了！”
　　胡飞坚定道：“就算是个刺头，我也想让他来，它的文学素养绝对不能被埋没，那样就太可惜了！”
　　……
　　几个评委那里。
　　章远棋眼带笑容地望着张烨离开的地方，没有发表评价。
　　年轻评委一阵无言，末了道：“这首诗……真够可以的。”犹豫了些许也没敢说得太重，他知道张烨是章远棋推荐的，虽然在他看来张烨不可能认识天后，但归根结底人也毕竟是章远棋提名上来的，总要给天后留面子，他可不比郑老师他们几个评委，没有那个资历和年纪，在章远棋面前他是不好造次的，章远棋也是他的前辈老师。
　　郑老师闭眼凝神，没吭声。
　　“郑老？这怎么处理？”一妇女评委征询道：“这是不是太不尊重咱们的颁奖舞台和评委会了啊？”
　　郑老师睁开眼，“先不说这首诗合不合时宜，该不该在这个场合里说，就说这首《死水》，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原本我这届没打算加入评委会了，我岁数也大了，该真正退居二线了，可我现在感觉，我很庆幸我这次来了现场，呵呵，你们信不信？就凭这一首现代诗，我敢说这个年轻人今后绝对能在行内闯出一番名气！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我很有兴趣，这个年轻人会能造出什么一个世界！”
　　……
　　此刻，最怒然的还是电台的领导！
　　张烨单位的台长就不用说了，早就许诺给了老战友的孩子这次的银话筒奖，结果临时有变竟然落空了，这已经让台长憋着一股怒火，现在张烨又来了这么一个狠招，那都不是打脸了，也不是踩脸了，而是活生生地踢脸啊！一脚脚踢在他们脸上啊！在场这么多同行和前辈，还有广电的领导在，有京城电视台的领导在，台长觉得已经真是丢尽了脸面，而且一点都不剩了！今天过后，不，不用到明天了，在今天中午此事估摸就得传遍各个电视台电台了，他日后怎么抬起头来？被一个下属还是最底层的新人主播这么骂，他偏生还还不了嘴——张烨在台上拿着话筒说的，台长即使说话别人也听不到啊。
　　不过台长还算好，相对来说算好的。
　　最值得注意的是贾副台长，张烨可是在他分管的文艺频率啊，张烨因为版权的事情是和他起的冲突啊，最后也是贾副台长拍了板架空的张烨，处处刁难的他，所以这次张烨的反击明显主要是很对他的！
　　“这个混账！”贾副台长脸都绿了，是真的绿了，他没控制住地骂出了声，真是被张烨给气糊涂了，肺都快炸了开来，结果或许是怒极攻心，贾副台长一口气没喘上来，眼睛白眼一番，居然气晕了过去！
　　旁边另外一个电台副台长眼疾手快，一看贾副台长脖子在座位上歪起来了，慌忙扶住他，“老贾！老贾！”
　　“哎呦！”
　　“贾副台长！”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叫救护车！有人晕倒了！”
　　“先掐人中，快看看有气没气了！”
　　这边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附近七八个人都围上来帮忙！
　　最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才掐了一下人中，贾副台长就醒过来了，后台有工作人员上来给他量血压检查了一下，并无大碍。
　　这个插曲更让大家无语的很。
　　贾副台长也顿感丢人到了姥姥家，让一个他一直看不起的下属给气晕了？他脸上当然不会好看了！
　　姓张的！
　　你给我等着！
　　台长借着这个事情，立即跟五个评委道：“几位老师，我建议将张烨的银话筒奖撤销，这人胡言乱语，诋毁组织单位，必须要严惩！”
　　最有资格的老评委郑老看看他，然后和其他几个评委简单交流了一番，随后道：“这恐怕不行，奖项已经颁发了，无论金话筒奖还是银话筒奖，都是终身规格的，没有撤销奖项的流程和规定。”说完，他加了一句，“这个小同志语言方式确实有一些问题，你们单位自行批评教育或处理吧。”
　　“但银话筒……”贾副台长也气急地站了过去。
　　另一个青年评委断然道：“奖项是撤销不了的，规矩就是规矩，嗯，先开始下一个颁奖吧，尽量快一点了，不能耽误金话筒的直播，没有多少时间了！”
　　银话筒下面的奖项继续宣布，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关注这个了，甚至连金话筒奖都无人在意！
　　张烨一个人抢了所有风头！
　　张烨一首《死水》引得了全部关注！
　　有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干脆都不去听下面的奖项名字了，也不在乎谁的了银话筒，而是原地就坐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稿子，准备马上回传给单位报导这次的事情。张烨老师，你真是好样的！记者们无比兴奋，他们的职业特征就注定了他们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不怕你闹大，就怕你闹得不够大啊！
　　什么叫话题？
　　这才叫话题！
　　还有什么能比获奖感言骂领导更让人感兴趣和关注的？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骂人，不是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脏口！
　　谩骂本来是一个贬义词，提起来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没素质，可是今天的张烨让所有人都长了见识，骂人骂到这么豪放潇洒，骂人骂到这么优雅文青，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真长见识了啊！
　　这就是文人！
　　杀人不用刀——用嘴！
　　骂人不用口——用诗！
　　张烨今天用一首《死水》展现了一个文人的高尚情操，继承了一个诗人的优良传统，诗震四座！


第80章 【张烨——臭名昭彰的代名词！】

　　上午。
　　大剧院大厅。
　　会场主持人宣布余下银话筒奖项的声音浅浅浮浮在背后，还能听到些余音，张烨却已经离开了会场和后台。一路上，张烨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礼，因为外场很多大剧院的工作人员也都在之前听到了张烨的诗，甚至有些人刚刚就在台下看到过他，于是便有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呃。”
　　“诶，看！”
　　“那就是张烨。”
　　“汗，这人真牛啊！”
　　几个工作人员都看神仙一般地目送他离开。
　　有些人还不了解情况，看到大家推开两旁行注目礼，再一看中间大摇大摆走着的张烨，还以为张烨是哪个大明星呢，都这么客气？不至于吧？他就是走个路而已呀，你们还搞欢送目送？
　　“这谁啊？”
　　“你不知道啊？刚才没在会场？”
　　“没啊，我刚才换班去外面了。”
　　“嘿，那你可错过了一出好戏哦，你后悔去吧，哈哈！”
　　瞅瞅大家的反应和反响，张烨就能知道他今天干出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明白自己这首诗骂得不妥？以后电台圈子算是给他封杀了，不要再妄想回来，电视台那边估计也差不多，尤其是京城电视台，那可和京城电台是一个单位啊，张烨这么骂，那里肯定也不会对他有好印象，纵然胡飞说过只要张烨拿下银话筒就让张烨去他的新栏目，但这首诗过后，这个邀请基本上也就黄了，张烨心中也有自己的掂量和思考，他清楚自己怕是去不了京城电视台了。
　　但那又怎样，他就是要骂！
　　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这样干！
　　骂的就是你们！打的就是你们的脸！就是要让你们丫难堪！就是要让同行们知道知道你们的丑恶嘴脸！其他的？其他的张烨才不管，他先自己痛快了再说吧，让他不舒服的人，他也不会让他们舒服！
　　就是这样！
　　就这么简单！
　　这时，张烨的电话铃铃铃响起，好多人都打了过来，有领导，有同事，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可能是记者。张烨无一例外通通没有接，他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任何话，做了就做了，骂了就骂了，没必要说明和解释。
　　他只是慢步走进了一家饭馆，自己犒劳了自己一顿饭，饭店有电视，上面频道正巧是京城卫视，金话筒颁奖开始了。张烨坐着看完颁奖全过程后才结了帐，坐车回了京城广播电台。
　　……
　　中午。
　　去大剧院的同事基本都回来了，全都在跟没去的同事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就休息半天，下午还得上班的。
　　“啊？”
　　“不是真的吧？”
　　“周大姐，你逗我们玩呢吧？”
　　“是啊，怎么可能，那小张老师还干不干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烨这时回来了，他一进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刷刷刷地打了过来！
　　周大姐哎呦一声，“小张！你怎么不接电话啊你！”
　　张烨笑道：“没听见，刚才吃饭去了。”
　　“你可真行啊你！”周大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整个会场都炸锅了啊！你这次拿的银话筒奖，可以说是能载入史册了啊，先是乌龙，再是《死水》，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孙阿姨道：“贾副台长都让你气晕过去啦。”
　　“啊？”张烨眨眼道：“真晕了？”
　　“可不是么。”小芳急急凑上来，“脖子都歪在座位上了，大家也都手忙脚乱了半天，还抢救呢！”
　　“现在怎么样了？”张烨问道。
　　“还好，掐人中恢复了，我看就是一口气顶上来了。”周大姐道。
　　不久后，许是张烨回来的消息传开了，赵国洲大步杀了过来，“小张，你给我过来，看看你干的好事！”斥责他了一句，赵国洲板着脸道：“跟我来，台领导叫你过去，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吧！”
　　张烨伸手进包里拿出一封信来，放在桌子上，“领导，我这是我的辞职信，我用不着去跟他们解释也犯不上，我不伺候了，让他们几个台领导另请高明吧！”说罢，张烨收拾起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老员工辞职可能比较麻烦，但张烨来的时间段，严格地说还没过试用期呢，他办离职手续太简单了。
　　赵国洲脸一黑，“你就这么走了？”
　　“领导，实话实说，我也不想走。”张烨诚恳地看着赵总监，也看着每一个同事，道：“在这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能有现在的成绩也离不开赵总您的提携和同事们的帮助，小芳，小美老师，周大姐，孙阿姨，冯老师，等等等等，虽然我才来了一个多月，但跟大家也都有感情了，不到万不得已谁想离开？可现实是怎么样，大家也都看见了，不是我要走，是台里逼着我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也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
　　赵国洲恨铁不成钢道：“你太冲动了！”
　　“我没冲动总监，我想得很清楚也很明白了。”张烨转头看向同事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帮助！”
　　小芳眼圈红了，“张老师。”
　　周大姐和孙阿姨也不舍的很，“真不想你走啊。”
　　但是大家都对张烨的辞职并不意外，台领导确实对待张烨太过分也太不公平了，换了谁也得发飙！
　　张烨微笑一声，“没事儿，大家有机会还能聚。”
　　赵国洲叹了叹气，知道他意已决，“好吧，我给你办手续。”带着张烨去了他办公室，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赵国洲说了一句话，“你是我带进这行的，也是我一直都看好的人，现在闹成这样，我在其中也有不小的责任，小张，唉，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张烨忙道：“您可别这么说，您是我的伯乐，这个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知道您尽力了，台领导的指示您说了也没用，总之吧，以后有事您说话，只要我力所能及的绝对不会推辞！”
　　赵国洲提议道：“晚上跟大家一起吃个散伙饭吧。”
　　张烨一摇手，“还是别了，我现在身份敏感，已经把台领导彻底得罪死了，要是让他们知道大家给我送行，别再给大家添麻烦，我自己走就成了。”他想得很周到，利利落落地来，痛痛快快地走吧。
　　……
　　下午。
　　离职手续办好了。
　　张烨抱着自己的东西出了单位，巧了，迎面碰到了似乎是刚回来的贾严和张野。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贾严许是得到了信儿，“哟，走了？”
　　“张烨。”张野盯着他道：“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并且会记住一辈子，如果还能有机会在工作上遇到，咱们好好算一算！”
　　张烨笑笑，“好的，我等着那一天。”
　　贾严道：“你遇不到他了，一个敢跟那种场合公然指责单位领导的人，你觉得圈子里还有人敢要他？”
　　张烨道：“那就走着瞧吧。”
　　最后看了一眼单位大楼，这个他毕业后第一个工作单位，张烨眼神复杂了片刻，轻笑一声，扭头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头也不回！现在什么言语都没有用，所以他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在心里面，张烨却对自己说：京城广播电台，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们证明的，逼走我是你们的损失！我一定会让你们将来在每次听到我张烨的名字后，都会后悔你们以前的每一个决定！
　　贾严和张野进了单位大门，张烨滚蛋了，可他们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因为张烨压根没吃亏啊，他不但在电台拿了这么多荣誉和成绩，打厚了他的资历，还拿下了银话筒奖，是抱着银话筒奖杯卷铺盖走人的，一个新人能拿到的东西他都拿到了，反倒还是台里着了张烨的道，被他一首《死水》骂得陷入被动局面，可以想象，今后一段日子里他们电台绝对安生不了，要忙前忙后地收拾残局将影响降低到最小！张烨这厮是一走了之了，却留下一堆烂摊子！
　　谁赚了？
　　结果一目了然！
　　偷鸡不成蚀把米！夺食不成反被啄！
　　台长和贾副台长他们这一次是真被张烨给打疼了！或许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世界上还有张烨这种混不吝的新人！
　　什么文人？狗屁！
　　这就是个臭****啊！
　　大家已经看透了张烨的本质，《死水》过后，张烨也第一次在圈内声名远播，当然，远播的自然是恶名！报纸，小道消息，网上视频，现在八成都已经开始报道银话筒颁奖典礼上张烨的“获奖感言”了，今天之后，在广播系统里，很长一段时间张烨怕都得是臭名昭彰的代名词了！


第81章 【这个世界的明星评级！】

　　第二天，周六了。
　　入秋，气温清爽可人。
　　今天是休息日，不过即便不是周末，张烨也得歇“长假”了，离开了电台，他已经属于自由之身。
　　电话响了。
　　第一次张烨没接，迷糊地睡懒觉。
　　结果电话响个不停，吵得张烨头都大了。
　　他只好打着哈欠抓来了桌子上的手机，“喂，谁啊？”
　　“你说谁啊？”是老妈的嗓门，“怎么还睡觉呢啊？都九点多了！还有我问你，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个臭小子怎么又把领导给得罪了啊？你拿了银话筒就拿了吧！多好的事情啊！那个奖我这个不懂你们圈子的人都知道！含金量很高！可你获奖感言说的什么啊你！你还想不想跟单位干了？”
　　张烨带着困意道：“不想了啊。”
　　“你说什么？”老妈急了。
　　“我昨天已经辞职了，工资都结了。”张烨才告诉老妈。
　　老妈气急败坏道：“你好不容易找到个工作还干的不错！你怎么就辞职了啊！你傻啊！那可是京城广播电台！事业单位！你以后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地方去？就你那个长相谁要你啊？”
　　张烨无奈笑，“妈，我都辞了，跟这边我没有发展前途，等我休息几天吧，休息几天我就找其他单位。”
　　老妈不答应，“不行，你赶紧把辞职报告收回来！”
　　“妈……”张烨哭笑不得，“您放心吧，我下一个单位肯定比这里要好，而且要好得多，我跟您保证。”
　　“那也不成！”老妈生气了。
　　然而那边电话里却传来了老爸的声音，只听老爸淡淡道：“儿子长大了，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么！现在家里亲戚谁不知道我儿子是电台的小明星了啊，他不干了，我以后上哪儿吹牛逼去？”老妈真坦诚。
　　张烨被逗乐了，“行了妈，不说了我挂了啊。”
　　放下手机，他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扫了眼电脑，看新闻。
　　果然，网络上好多论坛都在讨论昨天的银话筒颁奖，张烨的微薄也被人疯了，一片密密麻麻地声音！
　　“我太爱这首《死水》了！”
　　“张烨老师的作品每一首都惊天地泣鬼神啊！”
　　“哈哈，喜闻乐见！张烨老师有发飙了啊！过瘾！”
　　“骂得好！现在的体制弊端太大了！也就张烨老师敢站出来说话！”
　　“你们发现没有，张老师微博上的认证已经改成‘原京城人民广播电台文艺频率著名播音主持’了，张老师被开除了？”
　　“不是开除，我听行内朋友说，是他自己辞职了。”
　　“辞职就辞职了，这种死水的单位没什么好眷恋的，张老师你还有我们，不管你去哪里，我们都支持你！”
　　“说得好！支持张烨！”
　　“四脚朝天满地打滚地支持！”
　　“一首《死水》喊出了我们很多人的心声，是啊，明明是一滩残羹剩菜和破铜烂铁的死水却故作优雅，这就是我们很多单位的状态，死气沉沉，丑恶遍布，我周一上班的时候真的也很想像张烨老师一样，对我们单位领导喊上一句‘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可我不行，我还得养家糊口，我不敢丢下自己的工作，我没有张烨老师的气魄和胆量，所以听了这首诗后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张烨老师的铁杆粉丝了，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1！”
　　“至死不渝+28！”
　　这首作品让张烨在网上又迎来了不少白领上班族的粉丝！
　　《死水》已经在网上彻底火了，不光光是这首诗写得好，而且还有特殊背景的衬托和附加影响，那可是银话筒的颁奖啊，这更加给《死水》增添了不少传奇性的色彩，让人乐此不疲地谈论着！
　　微博转发！
　　论坛点击量！
　　报社报纸的发表！
　　颁奖现场视频的传播！
　　张烨的人气再次有了一个小幅的提升，或许这件事在圈外人的影响还不算太大，可在圈内却震惊四方，业内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张烨这个名字！
　　刚才看到的评论和回复很多都是昨天的了。
　　突然，那个一直不遗余力支持张烨的“张烨粉丝1号”了他，刷新出来了一条新微博，还带图的。
　　“哇，快看明星评级！”
　　“1号大神，怎么了？”
　　“我不是贴图了吗？看不到吗？”
　　“啊，看到了！我靠！张烨老师晋升五线明星艺人了啊！”
　　“真的假的？还真是啊！恭喜张烨老师了，实至名归啊！”
　　“北河省人民发来贺电，祝贺张老师再创新高！”
　　“单靠写诗和电台节目冲上五线艺人的可不多吧？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啊，不会多于二十个人！”
　　“牛！”
　　“张老师威武！”
　　他们说得非常热闹和激动。
　　但张烨看了后，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五线艺人？明星评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张烨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事对自己还是陌生的，比如那个银话筒在他之前的世界就没有存在过，于是也很虚心，通过大家给出的链接点进了那个明星评级的官方网站，一看就吓了一跳，我靠，他本还以为这是什么个人网站或者论坛呢，但一看到网站主办单位他傻眼了，竟然是新闻出版广电总局！
　　这是官方权威网站？
　　明星评级居然也有官方通告？
　　他以为是假的，赶紧看了看该网站的合作单位，全国作协啊，导演工会啊，编辑协会啊，中影集团啊，等等等等，张烨就知道不是假的了，通过一系列的搜索和查询，张烨总算搞清楚了这个明星评级是怎么回事，这个评级是国际统一标准的，甚至不只在国内有效，国际上也有绝对的权威，至于评分标准和评级筛选，有一定人工部分，大部分却都是有计算统计公式的，全世界有效，全世界也都通用这一个公式对明星的整体实力和影响力知名度做出评级，是最权威的，没有之一！
　　在张烨那个世界，明星也是有等级的。
　　比如国际二线明星，比如国内超一线明星。
　　但在他那边，这种评级并没有固定的公式和结论，属于各花入各眼，或者大部分民众认可的才算，比较模糊，比如有些明星，业内专家有人评论他算是一线明星，但很多观众却只认可他是二线艺人，还有人观众评论他算二线明星了，但专业或有些其他民众却只认为他是三线，你说听谁的？你说该人到底是几线艺人？没有准谱的，因为分的并不是那么明确！
　　这个世界却不一样了！
　　各个分数，各个评级规则，在长年的磨合下出了一套近乎完美的规则评级，官方认可，民众认可，明星们也很认可！看一个明星的规格，已经不用那么麻烦了，翻一下这个明星评级就有数了！
　　在国内，评级分为七个。
　　超一线，一线，二线，三线，四线，五线。
　　第七个不叫六线艺人，在这个世界只统称为“公众人物”。
　　张烨在这上面查了半天，也吸纳理解了半天才弄清楚，两个世界对于艺人的评级差不多，但也有区别。比如张烨那边提起五线艺人，基本上就是一个形容词而已，他们那里并没有真正的五线，五线的意思就是很低端很没有名气，最多也就分个一二三四线，四线好多人都不太认可，争议很大。然而在这里，却给清清楚楚地分明白了，一线就是一线，五线就是五线，不会有争议！
　　还有一点不同。
　　许是这个世界的娱乐圈比较发达，跨行业的太多了，所以评级数值是一个综合性的东西。
　　要看知名度。
　　要看影响力。
　　要看粉丝凝聚力。
　　要看作品质量。
　　还要看是不是长时间都有好作品，过气没过气。
　　总的来说，不管什么行业，评级看得是综合实力！
　　举个例子来说，比如韩寒，比如郭敬明，在张烨那边你说他们算不算明星？肯定算！知名度高不高？肯定高！但他们算几线啊？估计谁也说不出来，他们那里对出版文学界没有明星等级的定论，顶多提起他们俩人大家公认他们都是出版界一线的作者，但这个世界却统一了，无论是写小说的，写童话的，写诗的，甚至有名的大学教授，受人关注的商人首富，都可以通过综合实力跟号召力用公式统计出数据，计算出评级，做出一个最完美的排序！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明星评级！
　　张烨通过一首《死水》从公众人物迈入了五线明星的评级，这可以说是很大一步了，也可以说他此时此刻才真正进入了娱乐圈。要知道，小红蘑菇也好啊，京城副主席和大雷他们也罢啊，都只算是公众人物的，甚至田彬张野他们，在公众人物的评级中都是几万名开外了，排不上号。
　　张烨如今已经超越了他们！
　　五线明星虽然很低，但那也是明星啊！
　　但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才只是刚刚起步而已！


第82章 【毫无口德的二人组！】

　　中午。
　　太阳上来了，屋里有点闷。
　　张烨便将开间的门打开透透气，门缝底下塞着一个广告正好被他踩到，捡起来一瞅，是个叫龙龙快餐店的订餐单，估计也是这个世界新出来的餐馆，反正张烨没听过，但为了省事还是打了电话点餐。
　　“喂。”
　　“这里是龙龙快餐。”
　　“你们这儿什么外卖最便宜？”
　　“呃，最便宜啊，是鸡肉饭，加送餐费十五。”
　　“好的，就要这个吧，我告诉你地址。”
　　电话刚要挂还没挂的当口，张烨余光忽然瞥见一道小影子慢慢悠悠地走进了他家，张烨一怔，挂了手机看过去。进来的是一个小女孩儿，约莫也就八岁左右吧，一看就是小学生，身上还穿着宣武实验二小的校服，小女孩儿长了一张瓷娃娃般的脸，张烨从没见过这么白白净净水嫩透亮的小孩儿，特别漂亮。
　　“小家伙。”张烨眨眨眼，“你找谁啊？”
　　小女孩瞥瞥他，没理张烨，而是径直走到冰箱前面拉开门，大眼睛瞅了一番，旋即一点也不客气地踮起脚尖使劲扯着小胳膊往上够，终于拿到一瓶张烨放在冰箱里的可乐，甩上冰箱门，小家伙不紧不慢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了，拧开可乐盖子，在小沙发上喝起来，喝得爽了还哈了口气出来。
　　张烨一汗，“你叫什么名字啊？来我家干嘛？是不是跟爸爸妈妈走丢了？你父母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回去。”
　　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张烨，嘿，怎么还问上我了？”张烨道。
　　小女孩哦了一声，第一次正眼瞄了瞄他，“你就是那个张烨？学校现在每个星期都放你的童话故事，我都听烦了，太幼稚了！”
　　张烨啊道：“你认识我？我的故事幼稚？”
　　小女孩的语气是那种儿童的语气，可偏偏她有着一副很低沉的嗓音，说起话来跟谁都欠了她钱似的，“还不幼稚？就那《小兔子乖乖》，我听第一次听的时候就觉得写这故事的人真蠢，一点常识都没有。”她说话很有条理，很沉稳，完全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我问你，大灰狼挑食吗？”
　　张烨迷糊道：“狼挑什么食啊？”
　　“这不就得了。”小女孩撇嘴道：“你用拟人的手法写大灰狼可以开门敲门，小兔子可以和大灰狼对话，这都不是问题，但你写大灰狼不吃兔子妈妈却非要舍近求远地骗小兔子开门去吃小兔子，这就是逻辑上的错误了，你也说了大灰狼不挑食，那为什么它只想吃小兔子而不吃兔子妈妈？兔子妈妈可没有被挡在门后，莫非大灰狼嫌弃兔妈妈的肉太老了？不好啃？”
　　张烨：“……”
　　小女孩淡定地喝了口可乐，继续道：“还有一个常识性错误，最后那一段，兔妈妈别说拿着棍子了，它就是拿着菜刀也打不过大灰狼的，一来是生物本身的身体素质的差距，二来是性别的劣势，它怎么可能把大灰狼打跑？”
　　张烨：“……这是小说，是高于生活的！”
　　小女孩鼻子里哧了一口气，“但小说也要来源于生活呀。”
　　张烨无言以对，差点骂人了，你妹啊！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啊！大灰狼挑不挑食？母兔子打不打的过公狼？这些问题张烨根本无法回答，他也是被噎住了！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伶牙俐齿吗？太不招人喜欢了啊！
　　“对了，你怎么认识我的？”张烨看着她道：“你家大人跟你说过？”不能啊，这边的住户他不认识几个啊，而且也从没见过这孩子。
　　蓦然，楼道里传来房东阿姨的嗓门！
　　“辰辰！”
　　“饶辰辰！”
　　“你跑哪儿去了？”
　　喊了几声，饶辰辰在张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对外面大声：“大姨，我在张烨家呢。”
　　两秒钟后，饶爱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张烨家门口，一进来，房东阿姨就瞟了眼小家伙，“又瞎跑！碰上人贩子早晚把你给卖了！”
　　饶辰辰可爱的小嘴一咂摸可乐的味道，不以为然。
　　“又喝可乐？谁让你喝的？”饶爱敏不高兴地把她手里的可乐瓶子抢过来，“走了，跟大姨回家。”
　　饶辰辰瘪嘴道：“在家你老说我，我不回去，我跟张烨家挺好的呢。”
　　饶爱敏拍了她小脑袋一把，“叫张烨叔叔，没大没小的！”
　　张烨在旁边都听蒙了，我了个靠，我说这倒霉孩子的说话方式怎么那么耳熟呢啊，原来是房东阿姨的亲戚啊！怪不得嘴这么损呢，跟房东阿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一个比一个嘴毒！
　　“房东阿姨，这是……”张烨开口问道。
　　饶爱敏看看他，“我外甥女，我妹妹的孩子，以后都归我带了，你也给我盯着点她，别让她乱跑，这小东西鬼主意大着呢。”
　　张烨纳闷道：“以后都您带？您妹妹妹夫呢？”
　　饶爱敏眼神里看不出任何色彩，很平淡道：“他们早去世了，孩子以前一直是我妹夫家里人带的，前两天我不在家就是去走法律程序了，现在孩子的抚养权归我，姓也跟我们老饶家的姓。”
　　“这样啊。”张烨也明白她家似乎有点复杂了，没敢多问。
　　“对了。”饶爱敏想起一个事，“听说你小子辞职了啊？怎么样了？”
　　张烨一嗯，“没关系房东阿姨，我早就不想干了，谢谢您关心了。”
　　饶爱敏看看他，“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你的房租能不能按时交，又快到月底了啊，交不起你就给我滚蛋，没得商量。”
　　张烨差点吐血，您也太直接了吧您！
　　偏生这时候，饶辰辰还嘲笑般地发出一声笑，“呵呵。”
　　饶爱敏利索地一挑手，便单臂将辰辰抱进了怀里，八岁上下的孩子已经不小了，但房东阿姨好像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似的，仿佛抱了一个啤酒瓶子那么简单轻快，她对张烨道：“下周赶紧找工作，谁让你小子跟颁奖典礼上骂人的，活该你丢了工作，呵，不过你那首诗还凑合，有点老娘当年的风采！”
　　张烨随口道：“行，我休息几天就找工作，您放心，房租肯定断不了，我肯定找一个好地方。”
　　在大姨怀里的辰辰斜眼望了望张烨，嘴角僵硬地扯了扯，“呵呵。”
　　呵呵什么啊呵呵！张烨被这娘俩给打败了，一张房东阿姨的嘴巴就够他一梦的了，好嘛，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的！
　　他还活不活了！
　　这一老一小别是每天都会组团来损他吧？


第83章 【张烨带孩子上学！】

　　周末两天，张烨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吃饭看电视，什么正经事也没干，主要是调整状态放松精神。今儿是礼拜一，本来张烨也继续打算一觉睡到大天亮呢，不过有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才早上六点钟。
　　有人咚咚地敲门。
　　张烨假装没听见，他睡的正香呢。
　　砰砰砰，外面改成拍门了，随即片刻过去，喀啦一声，钥匙一拧，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这不是在家呢么！”进屋的是饶爱敏，“这臭小子，每次都装听不见！”
　　房东阿姨手上还牵着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家伙，正是辰辰，只听小丫头重复了一遍大姨对张烨的称呼，“臭小子。”
　　饶爱敏看看她，“那是我叫的。”
　　“那我也能叫。”辰辰面无表情道。
　　“你乖乖叫叔叔，别那么没礼貌。”饶爱敏教育道。
　　辰辰噢了一嗓子，低沉道：“臭小子叔叔，快起床。”
　　床上正睡得舒坦的张烨都快被这娘俩的一唱一和给弄疯了，崩溃地抓了几把头发，“什么事啊房东阿姨？”
　　饶爱敏说正事道：“我马上要出去，前些天就跟街道办和派出所约好了时间，我要去办一下辰辰的户口，弄到我这边，所以没有时间，但辰辰她们学校今天上午有一节公开课，所有家长都必须到，听孩子们的语文课，好像还有一个家长和孩子的写作文环节。”说着，她把辰辰的小手儿往前一递，“孩子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小子好歹是个被人称作老师的主儿，辰辰交给你了，你一会儿带她学校，你就说是辰辰的叔叔或者舅舅。”
　　张烨一晕，立刻蒙上被子把头盖住了，“我可不去，我白天还有事呢，我还得投简历，还得……”
　　饶爱敏不由分说地踢了一脚他悬在床外的脚丫子，“别废话，快点给我起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张烨不答应，“绝对不行，我困着呢。”
　　辰辰瞥瞥张烨，小大人似的蹦出一句，“懒驴上磨屎尿多。”
　　“反正我把孩子交给你了，我走了啊。”饶爱敏掉头就走，临走时还撂下话道：“你小子要是完不成任务，看老娘回头跟你算账的！你要是帮我带好辰辰一上午，回头大姐给你做饭，你这几天的饭我都包了！”
　　“那也不行啊。”张烨急了，“你别走呢，房东阿姨？房东阿姨？”
　　坐起来一喊，人已经没影了，只剩下小辰辰死气沉沉地大眼睛瞄着他，发出一声很让人昏厥的笑声，“呵呵。”
　　这破孩子啊！
　　你能不能别老呵呵啊！
　　一大一小俩人对视一眼，张烨干脆翻身躺下继续睡了，带什么孩子啊，他哪里带过孩子？
　　一分钟……
　　五分钟……
　　张烨又睡着了，很香。
　　可突然，耳边就传来了辰辰一点也不可爱的嗓门，“张烨！我饿了！”还拿小胳膊用力推他的肩膀。
　　张烨扒拉开她手，“别闹！”
　　辰辰不听，继续推他，“我饿。”
　　“哎呦我真服了你了。”张烨说是这么说，实际上这厮哪里舍得把人家孩子给饿着啊，再困也翻身起来了，不高兴道：“想吃什么啊？”
　　辰辰理直气壮道：“豆浆，油条。”
　　“吃什么油条啊，我家就方便面。”张烨道。
　　辰辰不断念叨道：“豆浆油条，豆浆油条，豆浆……”
　　张烨头大了，“别念了别念了，行行行，等我穿衣服吧。”
　　他算彻底明白了，有这个小东西在身边，他是别想睡觉了，于是洗漱完毕后随便找了身衣服穿上，就带着辰辰下楼去了马路对面的早点摊。
　　老板娘迎上来笑道：“要点什么？”
　　“俩豆浆，三根儿油条，谢谢了。”张烨很客气。
　　“行嘞，马上就来。”老板娘喜爱地目光挪到了辰辰脸上，“这是你孩子？长得可真漂亮啊，长大了还得了？”
　　张烨心说我要是有这么个缺德孩子，我这辈子也别过了！
　　……
　　和平门。
　　京城实验二小。
　　这边也有地铁，但坐地铁不方便，需要转三趟线路，所以张烨是带着辰辰做公交车来的，70路直达。
　　“手给我。”要过马路了，张烨伸出手。
　　辰辰撇嘴道：“你刚刚吃完油条没洗手。”
　　张烨气闷道：“你不是也没洗么，快点了，哪儿那么多事儿。”他怕过马路出危险，只能强制性地拉起辰辰的小手。
　　辰辰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嫌弃得不得了，但还是背着小书包跟着张烨到了学校门口。
　　今天，小学二年级确实有一堂公开课，张烨刚进学校就看到了不少家长领着孩子陆续过来，有些孩子身旁还跟着俩家长。
　　“辰辰！”有喊声。
　　一个小男孩带着爸妈跑上来。
　　辰辰瞄了他一眼，“德德啊？”
　　小男孩很殷勤道：“你来啦？这是你爸爸吗？”
　　辰辰淡淡道：“是我叔叔，我爸爸比他帅多了。”
　　德德的爸爸妈妈闻言也被逗乐了，德德父亲主动过来伸出手，“你好。”
　　张烨也和他握握手，“你好，您俩也来参加公开课？唉，这学校也是，现在搞得越来越复杂了。”
　　德德母亲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俩今天本来都上班的，结果只能请假了，呵呵，没办法，孩子的事情最大。”
　　德德也在和辰辰进行着交流。
　　“你准备好今天的作文了吗？”
　　“没有。”
　　“老师周末留的作业你做了吗？”
　　“没有。”
　　“啊，你怎么没做？那又该被老师批评了啊，我借你抄吧，我都写啦。”
　　“不用。”
　　一直都是德德在上赶着说话，辰辰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
　　那边，张烨和德德的父母也聊完了，他们带着孩子先进了教学楼，张烨也回头拉上了辰辰的小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人家德德跟你聊天呢，你干嘛那么冷淡？你这样以后没朋友的。”
　　辰辰淡定道：“女人，就要矜持一点。”
　　张烨傻眼道：“这话你从哪儿学的？”
　　辰辰道：“我大姨说的。”
　　“我告诉你你别老跟你大姨学啊，你看你，都成你大姨的翻版了，说话可爱一点才招人喜欢，懂不懂？”张烨悉心教导道。
　　辰辰直接给了一句，“不会。”
　　得，当哥们儿没说，张烨带着他去了二年级一班教室。
　　“你是德德的家长？”
　　“对啊，你是茜茜的母亲吧？呵呵，老听我儿子说起茜茜，俩孩子玩的挺好的，有空上我家里做客啊。”
　　“好的啊，咱们多交流。”
　　大教室里，不少孩子家长都相互自我介绍相互认识起来。
　　不过张烨带着辰辰进去后，却反响不大，出了德德等少数几个小男孩愿意跟辰辰说话外，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辰辰，有些女生甚至还露出了排斥的眼神。张烨就明白了，果然啊，小辰辰在学校人缘太差了。
　　“诶，老师来了。”
　　“赵梅老师，您好您好。”
　　“赵老师，孩子一直让您费心了。”
　　张烨低声问辰辰，“这是谁？”
　　辰辰淡漠道：“赵梅，我们的班主任，平时总批评我！”
　　话音刚落，赵梅老师就瞧见了辰辰，然后眼神登时扯到了张烨脸上，大步走上来，“你是辰辰的家长吧？”
　　张烨啊道：“是，我是她叔叔。”
　　赵梅老师拉下脸道：“可算见到人了，辰辰叔叔，你跟我来一下。”说话间就去了楼道尽头。
　　张烨只能跟上去，“老师，找我有事？”
　　赵梅老师上来就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家长的？辰辰入学也一年了，这是第二年，我才第一次见到辰辰家长，听说当初入学时就是辰辰自己拿着书本费自己来报到的，上学期我请了辰辰一年的家长，都没看你们来过，你们到底关心不关心孩子啊？我当老师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见过这么做长辈的！”
　　张烨一愣，“平时上学也没人送辰辰？”
　　“没有啊。”赵梅老师生气道：“你还问我？我几乎每天都在学校门口接学生，每次都是辰辰自己坐车上学的！”
　　张烨才明白，怪不得房东阿姨要通过法律手段要回饶辰辰的抚养权呢，原来房东阿姨妹夫家里不管孩子，于是他忙解释道：“赵老师，是这样，辰辰家里的情况比较复杂，父母都不在世了，一直是她父亲家里的长辈照看孩子的，也不怎么用心，现在孩子的抚养权给了她大姨，也是我一个姐姐吧，我跟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有事您就给她大姨打电话，或者给我打也行，我们保证随叫随到。”了解到了辰辰的家庭情况，张烨也有些心疼这个小孩子了。
　　她才七八岁啊！
　　一个人上学一个人报道？可能连吃饭都要自己弄？难怪辰辰会比同龄孩子早熟这么多！
　　赵梅老师惊讶道：“啊？是这样啊？哎呦，那是我这个当班主任的工作不到位，对不起了，我以前真不知道。”叹了口气，她道：“原来这孩子这么可怜啊，怪不得一直跟班级里不合群呢。”
　　张烨眉一蹙：“是不是有人欺负她？”
　　赵梅苦笑一声，“你想多了，谁敢欺负辰辰啊，她不欺负别人我就烧高香了，辰辰那张嘴你们做家长的应该比我更了解，班级里多少小朋友都被她给气哭过啊，不说小朋友了，教我们年级的算数老师，一个刚来一年的新老师，都差点让辰辰给气出病来，当时请假了好几天呢！”
　　张烨汗颜了一把，“不能吧？”
　　“怎么不能？”赵梅也是又好气又好笑道：“就前些天刚开学时候的事情，算数老师也是刚调整教课我们班，结果第一天上课他叫辰辰回答问题，辰辰回答不出来，老师说了她几句，辰辰就反问了老师一个问题，问算数老师让他证明数学界的五大猜想之一的‘胡恩猜想’，算数老师当然证明不了啊，这个猜想有几百年历史了，没有一个数学家能证明，然后辰辰就说既然你也解答不了这个问题凭什么让我解答出你的问题！还有语文老师也是，又一次愣是让辰辰给气得不上课了，抱着教案就出了教室！”
　　张烨咳嗽一声，“回头我说说她，这孩子是不懂事。”
　　“也别说得太重了，要慢慢来，熏熏渐进，我看得出来，孩子是好孩子，就是不轻易相信别人，唉，可能跟她的家庭情况有关系吧。”赵梅特别能理解，也很怜惜道：“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
　　张烨道：“以后还得麻烦您费心了。”
　　“我尽量。”看看表，她道：“快开课了，今天还有教育局的领导来，辰辰家长，你先找座位吧。”
　　“得嘞。”回到教室，张烨看了看孤零零一人坐在座位上的饶辰辰，心里也软化了，过去给她捋了捋有点乱了的发型，又给她校服领子弄正了一些，这才搬了把椅子跟其他家长一样坐到了孩子旁边。


第84章 【张烨写小学生作文！】

　　早上。
　　实验二小开课了。
　　熟悉的音乐铃声响起，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老师规规矩矩地抱着教案走进教室，“同学们好。”
　　“起立！”一个小班长喊道。
　　大家都齐刷刷地站起来，“老师好！”
　　语文老师笑呵呵道：“同学们请坐。”
　　别人家的孩子都挺好的，说起就起说坐就坐，唯独张烨家的小辰辰，反应老是比别人慢半拍，无精打采的样子全挂在了小脸蛋上，好像没吃饱似的，反正张烨就从没见辰辰正儿八经地开心笑过，一次都没有，能见到的笑容只有类似“呵呵”的嘲笑或冷笑，小家伙总板着小脸。
　　张烨碰她一下，“专注点。”
　　小辰辰轻轻哦了一声。
　　女老师听到下面有声音，一看是辰辰，顿时不悦道：“安静一些，现在是上课时间！”然后才又露出笑容，对家长们道：“家长们好，今天是我的一堂公开课，也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与，那么上课内容呢，我也想用一个比较开放的方式，我会出一道作文题，由同学们根据题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200字的作文，家长可以在旁边监督和出谋划策，跟孩子们一起创作，也是让家长们更深地了解孩子们的世界，加强和孩子的互动，好了，那我开始出题。”
　　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了。
　　题目：歌颂任意一种植物。
　　要求：主题明确，不少于200字。
　　他们一班的班主任赵梅也在教室最后一排坐着，关注着孩子们的表现。
　　拍了一下手，语文老师对大家道：“好啦，同学们可以开始写作文了，不会的生字可以问家长。”
　　“爸爸，我要没玫瑰花！”
　　“可以啊，这个好。”
　　“可是玫瑰的瑰我不会写。”
　　“来，爸爸给你写出来。”
　　“妈妈妈妈，我要歌颂银杉，啊，兰花也不错呢，咱们家那盆兰花可好看了，您不是说特别名贵么。”
　　大家都开始动笔了。
　　只有辰辰半天没动，她拿着笔尅吃了半天，一个字都没写，末了她一转脑袋，盯住了张烨，“张烨。”
　　张烨问道：“干嘛？”
　　辰辰脸不红心不跳地把笔递给他，“你给我写。”
　　张烨瞪她一眼，“老师让你们写作文，大人顶多指点指点你们错别字，你还真好意思，快点，自己写。”
　　辰辰沉声道：“我不会。”
　　张烨循循善诱且鼓励道：“这有什么不会的啊，你看哪个植物好，你喜欢哪个植物，然后写一写它怎么好怎么漂亮，就行了，你嘴皮子平时不是挺厉害的么，词汇量比同龄孩子多多了，你肯定没问题。”这小家伙前天都能把张烨这种能说会道还是干嘴皮子工作的播音主持都给顶的哑口无言，张烨知道辰辰是特别聪明的。
　　但辰辰就是写不出来，趴在那里吭哧吭哧了半天，还是一个字没写，看得出，辰辰也有些烦躁了。
　　忽然，外面陆续压来脚步声。
　　学校领导来了，里面好像还有京城教育局的小头头们，一行人大概二十多个，有男有女老老少少。
　　语文老师忙道：“刘主任，黎校长。”
　　实验二小的黎校长压压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班主任赵梅也起身迎了一下，让出后排早布置好的空座位，“您大家这边坐吧，孩子们正在写作文，这节是语文课。”
　　教育局的刘主任和颜悦色道：“好啊，那得听一听孩子们的作文。”
　　张烨扫了眼后面，心中明白了，可能就是因为有领导今天来视察，所以才安排了这么一堂公开课吧，唉，搞得真麻烦，形式主义害死人啊。
　　不久，语文老师看看表，“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谁写完了请举手，我来读一读，呵呵，先说一下，因为咱们一班是实验班，所以今天作文的第一名会在明天学校广播时全校播送，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哦。”
　　一听，小朋友们都跃跃欲试了，很兴奋！
　　“我写好啦！”
　　“我也写好了！”
　　“先念我的吧！先念我的吧！”
　　大家很积极，孩子们都是有点“人来疯”的。
　　黎校长很欣慰，对领导道：“刘主任，这是我们学校二年级最好的实验班，孩子们都很有积极性。”
　　“我看出来了。”刘主任赞赏道：“非常好。”
　　唯独饶辰辰低着头一声不吭，她本子上仍然一片空白，辰辰望了望周围都在举手自告奋勇的同学们，她嘴巴抿了起来。
　　张烨有些看得不忍心了，一咬牙，算了，我写就我写吧，不能让孩子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丢这个人啊，况且那个语文老师听说也被辰辰气到过，她再一撺掇，辰辰更得受排挤了，这是张烨不想看见的局面，房东阿姨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每回都伸出援手帮他，饶大姐又出于绝对的信任把孩子交给了自己一个租户，张烨肯定是不能让孩子在自己手上出岔子的。
　　“辰辰。”张烨低声道：“我说，你写。”
　　辰辰抿嘴一点头，这次难得没有顶撞张烨。
　　可写什么呢？赞美什么植物啊？张烨脑袋一时间也空白了一下，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对了，就它吧！
　　辰辰催促道：“张烨。”
　　“好了别急，有了。”张烨道：“标题——《白杨礼赞》，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辰辰写字倒是很快，刷刷动笔。
　　张烨继续说，“汽车在望不到边际的高原上奔驰，扑入你的视野的，是黄绿错综的一条大毡子。黄的是土，未开垦的荒地，几十万年前由伟大的自然力堆积成功的黄土高原的外壳；绿的呢，是人类劳力战胜自然的成果，是麦田。和风吹送，翻起了一轮一轮的绿波，——这时你会真心佩服昔人所造的两个字“麦浪”，若不是妙手偶得，便确是经过锤炼的语言的精华。”
　　有些字辰辰还不会写，没学过，张烨就手把手告诉她。
　　……
　　那边，语文老师已经拿起了德德的文章，“德德是最先举手的，我先念一下德德的作文。《紫罗兰》，我喜欢紫罗兰，有一次爸爸妈妈带我去欧洲，在一个庭院里我第一次看到了它，它是那么美丽……”念完后，语文老师夸奖道：“写真好，看得出德德是用了心的，文字也很不错。”
　　德德美坏了。
　　德德的爸妈也微微一笑，有些得意。
　　“来，彤彤举手了，我再看一下彤彤的。”语文老师拿起一个小女孩的文章，“《歌颂雪松》，雪松是世界上很珍惜的树木之一，因为大量砍伐，很多古老的雪松已经不存在了……”念过之后，语文老师眼睛一亮，“彤彤这篇更好，比德德的作文多了些内涵和环保概念，真的很不错，继续加油。”
　　“谢谢老师。”彤彤笑嘻嘻道，完后还显摆似的朝着同桌的辰辰瞥了一眼，有些炫耀。看得出，她跟辰辰关系很不好。
　　一篇……
　　三篇……
　　五篇……
　　孩子们的作文都被念了出来。
　　最后，语文老师道：“还有谁写好了我没念到的？”
　　彤彤突然大声道：“饶辰辰的还没念！”她伸手一指同桌。
　　彤彤的父亲在旁边，看了看饶辰辰和张烨，眼神有些冷，阴阳怪气道：“是啊，我也想听听辰辰同学写的什么。”上学期，辰辰就把他家彤彤给说哭过好几次，彤彤父亲当然看他们不顺眼了，这次显然是成心找茬，“辰辰家长，已经好了吧？那就给老师念一念吧，辰辰学习可是‘名列前茅’的，作文肯定也写得好！”
　　其实班里谁都知道辰辰学习不好，是实验班里最差了几个人之一了！
　　好多跟辰辰玩不到一块的小孩子全幸灾乐祸了起来，纷纷起哄。
　　“辰辰念吧！”
　　“我也想听听辰辰的作文！”
　　语文老师可不想念辰辰的，饶辰辰什么语文水平她还不清楚啊？那是班里最差的，明年估计都得被踢出实验班了，今天可是公开课，这么多学校老师和校领导甚至还有教育局的领导在后面听课，她当然想捡优秀作品念了，这样也能突出她的教学实力啊，于是道：“辰辰可能还没写完。”
　　彤彤父亲冷笑道：“我看她已经停笔写完了啊！”
　　后排的班主任赵梅有点生气了，这什么家长啊！怎么这么对待别人家的孩子？有必要这么讽刺人吗？是，就算辰辰平时嘴巴厉害了点，弄哭过你家孩子，可童言无忌你不知道吗？再说那也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你做大人的怎么能掺和进来帮腔自家孩子一起欺负人？说的那是什么话啊！自从知道了饶辰辰的身世和家庭，赵梅对待辰辰的态度已经完全改变了，变得十分宽容。
　　张烨也火了，一下子盯住了彤彤的父亲，孙子，你丫怎么说话呢！跟我找茬儿是吧？行啊！
　　“辰辰，你？”语文老师询问道，也给了辰辰一个眼色，示意她只要说没写好呢就没事了。
　　但没等辰辰言声呢，张烨却说话了，“我孩子写完了！大家既然这么想听，那就念吧！”
　　语文老师一愣，我靠，真念啊？
　　彤彤父亲笑道：“老师，我们都等着呢。”
　　后面的教育局领导和校领导看不下去了，也觉得这里有些家长素质太低了，于是没准备听了，纷纷起身要出去视察其他班级。
　　此刻，语文老师已经从辰辰手里拿来了作文，一看之下她先怔了怔，没别的，这篇作文字数太多了，远远超过了200字，写了这么多字？赞美一个植物而已有那么多字可写的吗？她便带着将信将疑的语气念道：“题目，《白杨礼赞》，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第一句一出，大家就乐了。
　　赞美白杨树？还实在不平凡？你可真逗！一个破白杨树满大街都是啊，而且大多数都在农村，这算什么歌颂植物？你看看人家几个同学写的，什么兰花啊，什么雪松啊，什么薰衣草啊，最差最差的也是歌颂个玫瑰花啊！
　　你呢？
　　歌颂白杨树？
　　汗，你怎么不歌颂地沟油啊！
　　不少小朋友们纷纷发出嘲笑，有些大人比如彤彤的父亲也跟孩子们一样哑然失笑一声，面露不屑！混孩子就是混孩子！做什么都不行！什么破作文啊！自己也不害臊，跟我孩子的作文能比吗？
　　语文老师也觉得这作文似乎有问题，题目选的就不好啊，但没办法了，被几个别有用心的家长架到这个份上了，她只能继续念，可是越念到后来，语文老师越惊愕，越念她表情越吃惊！
　　这……
　　这是散文？
　　她才发现这篇作文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文字虽然朴实无华，可里面却另有蹊跷啊！
　　“那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
　　“白杨不是平凡的树。它在西北极普遍，不被人重视，就跟北方的农民相似；它有极强的生命力，折磨不了，压迫不倒，也跟北方的农民相似。我赞美白杨树，就因为它不但象征了北方的农民，尤其象征了今天我们民族解放斗争中所不可缺的朴质，坚强，力求上进的精神。”
　　“让那些看不起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语文老师合上辰辰的作业本，呆呆道：“完了。”
　　文章念完了！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没有了声音！
　　彤彤的父亲傻了！
　　其他家长们也蒙了！
　　刚刚都已经走到教室外面的教育局领导和校领导与老师也不知是谁带的头，都目瞪口呆地站定在了那里，然后……一个一个地全快步回来了，错愕地望着教室，简直有些见了鬼的感觉！
　　张烨反倒牛逼起来了，嗤之以鼻地瞥了瞥那些刚刚质疑辰辰和他的家长，心说你们丫真是狗眼看人低啊！
　　得瑟啊！再跟我得瑟啊！
　　跟我比写文章？你们可真逗啊！
　　张烨对众人的惊呆并没有丝毫意外，跟你们开玩笑呐？这可是《白杨礼赞》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他那个世界初二语文课本的一篇著名的文章，而作者更加著名了——茅盾！
　　谁要能挑出这篇文章的毛病，张烨都得啐他一脸，《白杨礼赞》没有那么华丽的辞藻，并不像一般散文去堆彻词汇，可就因为这样，才显得这篇文章的珍贵，才突出了文章爆发的思想性、教育性和文学性！
　　赞美物的文章？
　　《白杨礼赞》是最不起眼的！同时也是最有名的！


第85章 【你就是那个张烨？】

　　二年级一班教室内，空气好像被刹那间点了静音，方才还乱乱哄哄起哄的家长和孩子们全都定身了一样！
　　震惊！
　　震惊！
　　还是震惊！
　　班主任赵梅张大了嘴，“这文章……”
　　“《白杨礼赞》！好一个《白杨礼赞》！”教育局的刘主任拍案叫绝，这个喊声也一下子打破了沉寂的画面，他略微有些激动，一看这人就不是纯粹的领导出身，八成以前就是搞教育的老师或学者，“文字朴实，甚至可以说是简单，里面没有任何生僻字和复杂的辞藻，看上去完全不像一篇散文，可恰恰是这种文字，跟主题契合得完美到了极致，寻寻常常的白杨树，朴朴实实的北方农民，看似写的是植物，还是一种很不起眼的树木，可实际却表达出了群众的伟大和老百姓的力量！”
　　另一个教育局的人也惊为天人，“这……这简直是范文中的范文啊！现今几个主流语文课本里无论小学初中还是高中，都没有这么规范的教育类文章了啊！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写的啊！一个八岁的孩子？”
　　黎校长立即道：“这是谁写的？”
　　语文老师呆呆道：“是……是我们班的饶辰辰！”
　　黎校长差点晕倒，“我问的是谁是这文章真正的作者！”
　　他们谁傻啊？再说了，就算是智商有问题的人也听得出来啊，这等表面无华却层层玄机的文章显然不是一个八岁孩子写得出来的，别说八岁的小学生了，就是他们在场这些一辈子都在搞教育的人，就算他们都到了八十岁，也写不出来这种让人叫绝的范文啊，他们没有这个文学功底！他们几乎可以肯定，能写出《白杨礼赞》这种散文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名家？
　　学者？
　　或哪个教授？
　　他们都猜测了起来！
　　语文老师苦笑道：“黎校长，我，我也不知道啊。”马上看向了饶辰辰，“辰辰，这文是谁给你写的？”
　　辰辰老大不要脸道：“我写的。”
　　赵梅忙道：“领导和校长都在呢，辰辰你快说实话，谁给你提前准备的文章？没事的，老师们不会说你的。”当然不会批评辰辰了，今天的语文公开课所出的题目，本来就是让家长和孩子们一起合作写文章，像之前彤彤的那篇环保类作文，里面的用词也好，深意也罢，一看就不像是彤彤的手笔，肯定是彤彤父亲早都给孩子准备好的文章，其他班里也有不少小朋友都是大人给代笔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谁也不喜欢孩子在这种公开场合丢人，所以老师们心中都明白的。
　　辰辰淡定着小脸儿，“就是我写的。”她倒是没说瞎话，紧接着加了一句，看向身边的张烨道：“是我叔叔念我写的。”
　　你叔叔？
　　他是原作者？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张烨身上！
　　因为张烨实在太年轻了，大家也带上了一种怀疑的目光，这人谁啊？不认识啊？没见过啊？他这个岁数能写出这种文章？不能吧。黎校长和刘主任等人都不太相信。
　　黎校长开口问道：“你是？”
　　张烨道：“我是辰辰叔叔啊。”
　　“我说……你怎么称呼？”黎校长将信将疑道。
　　没等张烨回答，饶辰辰就抢先一句用低哑的嗓音道：“我叔叔叫张烨，一个火一个华的烨。”
　　“张烨？”语文老师当时就愣住了！
　　黎校长也是猛然一愕，“你就是那个张烨？写《水调歌头》的张烨？征文第一名《小兔子乖乖》的原作者？”
　　张烨笑笑，“是我。”嘿，没想到哥们儿在教育系统里这么出名啊。
　　不过认识知道他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其他家长还是大都不认识他的，只是看到黎校长和语文老师他们惊呆的表情，才侧面推断和有了一个感觉，知道这个张烨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刘主任笑了，“原来是张烨老师，怪不得呢，怪不得能写出《白杨礼赞》这等文章！”
　　要是换了其他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能现场创作出《白杨礼赞》？他们肯定不信，这不可能的，但作者是张烨，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张烨，他的其他作品还不说，想当初那个在网络上轰动一时的《海燕》不就是出自张烨之手么，两篇文章都是写物的，一个写的动物，一个写的植物，一个是散文诗，一个是散文，共通之处也相当明显，都是借物言它，《海燕》是通过一只海燕表达了一种反抗和大无畏的精神，《白杨礼赞》是通过白杨树展现了人民的伟大和朴实正直与无处不在的力量！
　　异曲同工！
　　所以知道这人是张烨，他们都没有任何怀疑了，在这个年龄的文学工作者里，国内也就只有张烨能写出这样的文章了！当然，也是有一批年轻人也写得不错，可能有些跟张烨也差不多大，但问题是只是不错罢了，还没有一个同龄人能达到张烨的水平！作品质量差的很多！
　　语文老师惊呼道：“你真是张烨？”
　　张烨眨眨眼，“是我啊，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算了一会儿下课了再说。”语文老师好像有事情似的。
　　刘主任才道：“对了，还在上课呢，来，咱们都去后面继续听吧，不要打扰孩子们听课了。”
　　教育局的人和老师们全都再次坐到了后排，《白杨礼赞》一出，他们也没打算再去其他班视察听课了。
　　黎校长坐稳后道：“老师你继续吧，不用管我们。”
　　“好的。”语文老师平静了一下心情，对大家道：“同学们，刚刚我们听了一篇《白杨礼赞》，我看大家有些人的表情似乎并不明白这篇文章到底好在哪里，也不怪你们，这篇散文可能还不是你们这个年纪可以理解太清楚的，因为它的精华和优秀并不在外表，而是在内里，老师也真诚的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像白杨树一样，用辰辰叔叔的话……它是力争上游的一种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坚强不屈，风吹不倒。”
　　小朋友们都望了望辰辰。
　　“其实在这里我也要自我批评一下。”语文老师诚恳道：“刚刚再念《白杨礼赞》第一句话的时候，我还心中有些轻视，跟大家一样，我也觉得白杨树太平凡无奇了，歌颂白杨树？这怎么歌颂？但念完，老师才知道自己错了，玫瑰虽美，却易凋零，兰花虽美，却易折，白杨树或许其貌不扬，但我觉得却比它们都要美，这是一种上进的美，这是一种不屈不挠的美，这是一种无所不在且满地可见的美！”
　　语文老师的评价还是有水平的。
　　闻言，大家都啪啪鼓起掌声！
　　刘主任和黎校长也点着头鼓着掌！
　　“刚才我念的《白杨礼赞》有迟疑，有犹豫，也有不到位的语气，其实我也没这个本事把它念好，下面我想请张烨老师重新念一遍，不知道张老师可以不可以？”语文老师忽然道：“你们或许不知道，张烨老师在这方面可是行业最专业的，他的职业就是一名播音主持人，而且还是原作者，他的朗诵肯定比老师要强一百倍，呵呵，同学们，那让我们鼓掌欢迎张烨老师朗诵。”
　　掌声再响。
　　刘主任也非常想听张烨是怎么朗诵的，黎校长或许没有听过张烨的现场，但刘主任却恰好在前两天跟网上听过张烨在银话筒颁奖典礼上念过的《死水》音频版，那种嘲笑，那种讽刺，那种愤怒，那种毫无顾忌的诅咒，在朗诵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刘主任当时都听得拍桌子站了起来，太过瘾了！
　　张烨不想献丑的。
　　但辰辰不断拿小胳膊去捅他，“张烨！张烨！”
　　张烨只好站起来，“那好吧，既然老师这么说了，我今天就献丑一次，说得不好的地方大家多担待。”随即他也没有拿辰辰的作业本，根本用不着，走上讲台后闭上眼稳了稳气息，这是他的习惯，也是大学播音系教导过的调整呼吸，因为朗诵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是要带着情绪的。业余的人或许看着觉得简单，不就是读一篇文章么，可只有专业人士才会知道门道，张烨就是专业搞这个的，自然不会马虎。
　　他平静道：“白杨礼赞。”
　　紧随其后，张烨便发出轻轻的笑容，这是一个无所谓任何人目光的自信地笑容，“白杨树实在不是平凡的，我赞美白杨树！”
　　笑。
　　蹙眉。
　　冷淡。
　　阴阳顿挫。
　　张烨在这一篇文里演绎的极好！
　　小朋友们都听得如痴如醉起来，不说他们，连孩子家长，连那个语文老师都目露尊重和惊叹！
　　专业的就是专业的！
　　果然跟老师随便念课文的感觉不一样啊！
　　尤其张烨念最后一句时的略有些张狂的笑容，让大家听得大呼过瘾，“让那些看不起民众，顽固的倒退的人们去赞美那贵族化的楠木，去鄙视这极常见，极易生长的白杨吧，我要高声赞美白杨树！”
　　啪啪啪！
　　这次的掌声响彻了整个楼道！


第86章 【能给我签个名吗？】

　　二层。
　　楼道内。
　　六班的公开课下得早了一些，家长们已经出来了，跟外面聊天的聊天，烟瘾大的还躲厕所抽烟。
　　“咦？一班这么大动静？”
　　“怎么了？老师念课文呢？”
　　“不是课文，听说实验班今天是写作文。”
　　“哦，学生的文章啊？走，咱们过去听听。”
　　“行啊，不过咱们轻一点声音，喏，里面校领导和老师都在呢。”
　　然后有不少好奇的家长就来到了一班门外，随即便听到了张烨亲口朗诵的那篇《白杨礼赞》！
　　一个家长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目露惊色。
　　其他家长也听得一愣一愣的，有人看向刚刚那个家长，“朋友，你确定这是小学生写的作文？”
　　那人擦擦汗，“是啊，他们班就是作文公开课。”
　　家长们不禁冷汗连连，心说现在的小学生都这么牛逼吗？
　　……
　　几分钟后，公开课结束了。
　　“下课。”
　　“起立。”
　　“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
　　语文老师笑呵呵道：“谢谢各位家长的到来，今天的课程就到此为止，可以带孩子们回家了，今天的作业就是每个人都写一篇《白杨礼赞》的读后感，明天上课的时候老师会检查的。”
　　课一下，辰辰座位旁边顿时围满了小朋友！
　　“辰辰！你叔叔真厉害！”德德最先跑过去了。
　　辰辰并没有同龄孩子这种时候会有的洋洋自得，而还是那副小臭脸，很淡定道：“凑合吧。”
　　“你叔叔是大明星吗？”另一个小男孩问道：“为什么校长和老师们都认识他？”
　　辰辰默默收起自己的铅笔盒和书本，道：“算是吧，我也不知道他这么有名。”
　　“辰辰，咱们一起回家吧。”
　　“我也要一起，让我爸开车送咱们吧。”
　　“辰辰，辰辰，你去不去我家玩啊？我家很近呢。”
　　一堆小男生和小女生都簇拥住了她，问东问西，态度都很友善。
　　张烨见得如此，心中也比较欣慰，小家伙能跟同学关系好一些，当然是他愿意看到的。其实小辰辰本身人就长得可爱漂亮，瓷娃娃一般，估计整个学校里也没有她这么好看的小孩子了，从审美的角度考虑，大家应该都很愿意跟她玩的，不过就是小辰辰太过冷淡，也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成熟，这才造成了她不太合群的一幕，经过今天的事情，相信辰辰的人际关系八成能有所改善吧，这也是张烨唯一能做的了。
　　彤彤和她的父亲此时已经不吭声了，爸爸带着女儿出了教室，一刻也没有多呆，他觉得很没面子。
　　“张烨老师！”语文老师突然走上来。
　　正也要带孩子回家的张烨定住脚瞅瞅她，才想起对方之前上课时欲言又止，还说什么下课再说之类的，他便问道：“老师，你之前是？”
　　语文老师有些不太好意思，她看岁数应该跟张烨差不多大的，毕业也不会毕业超过两年，只见她扭捏了片刻后，才迟疑地拿出一个本子来，“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特别喜欢你的诗，您的《飞鸟与鱼》、《海燕》和《一代人》，我都看过不下十几遍的，现在让我背我都能一字不落地背下来，尤其您前几天说的一首《死水》，那是我最喜欢的了，我是您铁杆粉丝啊！”
　　张烨一听，反倒尴尬了，“啊？谢谢谢谢。”
　　语文老师拿着本子眼巴巴地望着他，“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老公也喜欢您，他喜欢您的《鬼吹灯》，天天晚上熬夜听呢，一期都没落下过！”
　　张烨马上接过本子，“那肯定没问题啊，要几个？”
　　“一个……不，两个就最好了。”语文老师很高兴，递给他笔。
　　张烨的字不是特别好看，但那是常态下的写字，签名来说他还是写的很漂亮的，说来也有点好笑，这厮以前特意练过啊，他打小就有想出名的愿望，幻想着有一天能被人要签名，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啊，算一算，这还是第一次有粉丝管他要签名呢，倒是很值得纪念的一天。
　　“签好了。”张烨还给她。
　　“谢谢！谢谢！”语文老师特别兴奋。
　　辰辰冷不丁瞥了这边一眼。
　　张烨就随手摸了摸小辰辰的头，对语文老师道：“辰辰这孩子不太懂事也不太听话，您以后多费心了。”
　　“您客气了，客气了。”语文老师立即道：“你放心，我肯定把孩子教好。”说到这里，她见旁边没有大人，忽然低声道：“本来辰辰的成绩，这学期或者下学期可能会调出实验班去其他班，但……我肯定帮辰辰争取，不会让她调班级的。”
　　张烨道：“那可谢谢了。”
　　这时，班主任赵梅也快步上来，“张老师，你也给我签个名吧，我是你童话故事的忠实拥护者，呵呵，当初的《小兔子乖乖》我还发动学校老师给你投票呢，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
　　“那必须签，谢谢你的支持了。”张烨又给赵梅签了一个。
　　弄完了，张烨才跟几个老师告辞，然后一伸手出来，对小辰辰道：“走了，回家吃午饭了。”
　　辰辰再次露出嫌弃的目光，不过还是乖乖把小手放进了张烨的大手里，让他拉着了。
　　张烨领着孩子出了教室。
　　其他没走的家长和孩子们都目送着他们，还在议论呢。
　　……
　　中午。
　　角门东。
　　爷俩到了家楼底下，坐电梯上楼。
　　张烨吹嘘道：“怎么样小家伙，这次知道你张叔叔的厉害了吧？以后别对你张叔叔这么没礼貌，要知道尊重长辈。”
　　辰辰牵了牵嘴角，“呵呵。”
　　张烨：“……”
　　电梯到了，张烨拉着她去了房东阿姨的小复式，按下门铃。
　　不一会儿，一身围裙打着盘发的饶爱敏便开了门，“回来了？洗手准备吃饭了。”
　　饶辰辰自己回了她的房间，张烨便跟着饶爱敏进厨房想帮忙，可一看满桌子的菜码，他吓了一个激灵，“房东阿姨，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弄这么多菜？还是有其他人来？几个人吃啊？”
　　饶爱敏一边炒菜一边道：“就咱们仨啊。”
　　“那也太多了啊，咱仨哪儿有这么大饭量。”张烨觉得奢侈。
　　饶爱敏看都不看他，“你哪儿那么多废话，等着吃就行了。”顿了下，她道：“刚刚辰辰老师给我打电话了，学校的事我也听说了，行啊，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名气的，老师都认识你？”
　　张烨得瑟道：“那是啊，也就是您老一直踩呼我，不是我跟你吹啊，我那个人气啊，别提了！”
　　饶爱敏耸耸肩膀，“呵呵。”
　　后面跟进来的饶辰辰嘴角往上一挂，“呵呵。”
　　娘俩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嘲笑声，那表情神态也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让张烨郁闷的不得了。
　　你才呵呵！
　　你全家都呵呵！
　　……
　　自己家。
　　回来后的张烨捂着肚子一个劲儿打嗝，太好吃了啊，房东阿姨别看嘴巴不饶人，要多损有多损，可做饭那真是十里八乡一绝，反正张烨是被房东阿姨的手艺给征服了，以前他虽说也吃过饶爱敏做的饭，但明显她没用心啊，跟这次一比好像不是一个人做的一样，看得出来，房东阿姨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感谢自己今天的帮衬呢，所以这顿饭才多花了心思做的。
　　香啊！
　　肚子都快炸了！
　　张烨爬到电脑前面，一边消化食儿一边看网页，自从迈入了五线明星的范畴，每天微薄张烨的很多，他也不嫌累，都一个个地看。当花了一个小时看到最新一个的时候，张烨顿时关注了起来。
　　发表人叫孩子的天空。
　　“今天见到我的偶像张烨老师了，出于某些原因，怎么遇见的我就不说了，不过还是有幸要到了张烨老师的两个签名，并且非常荣幸地听到了张老师现场朗诵的新作品——一篇散文，微薄发不了这么多字，我把文章贴图出来吧，字迹是一个孩子写的，大家可以忽略这点。”
　　《白杨礼赞》全文被贴上了。
　　这是手机照下的辰辰笔记本上的内容。
　　张烨一看就知道了，发表人肯定是那个语文老师，于是帮忙点击了转发。
　　“张老师新作？”
　　“张烨还会写散文吗？”
　　“怎么不会，《海燕》不就是散文诗嘛，差不多。”
　　“看完了，真心牛啊，确实像张烨老师写的。”
　　“啊，张老师转发了，还点了赞，肯定是张烨老师作品无疑了！”
　　“大家快顶起来啊，《死水》之后又一大作！别让它沉了！”
　　“看了《白杨礼赞》，我脑子里却蹦出一句《张烨礼赞》，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才华才能创作出这么多经典作品啊！”
　　“你真见过了？张老师长什么样子啊？帅不帅？”
　　语文老师回复道：“不能用帅来形容，但眼神我觉得挺有魅力的，哈哈，我老公快回来了，我一会儿要删掉这个回复。”
　　一下午，《白杨礼赞》并没有获得张烨之前作品的那么多转发和点击量，可能是教育性比较重，但是在教育口工作的很多老师和学者却都视如珍宝纷纷转发评论，并不叫座，但却出奇地叫好！这应该是张烨最没有争议的一篇文章作品了，看过之后，没有人发出任何质疑！


第87章 【小张应聘！】

　　这天。
　　一大早，张烨赖床起不来，就窝在被窝里拿手机上网，看到《白杨礼赞》的评论又多了起来，一片称赞。他扫过几眸子便没放在心上，点开官方的明星评级数据资料网站，看自己的排名，网站很规范，毕竟是业内最权威的评级发布了，历史信息和成绩也可以清清楚楚地查到的。
　　搜索“张烨”名字。
　　前天评级：五线，同级排名1375。
　　昨天评级：五线，同级排名1382。
　　今天评级：五线，同级排名1375。
　　张烨那个世界的很多东西这个世界虽然没有，但这世界的很多作品与成功模板，张烨那个世界也同样没有，不能绝对意义地评价两个地方谁比谁强，甚至严格来说，这个世界的专业评级就非常规范，而且艺人特别多，发展路线也特别宽，并没有那么局限，比如这世界的好多明星都是从模特起步的，生生在模特行业内发展到了四线甚至更高程度，才去拍电视拍电影，最后也获得了很高成就。而在张烨当初的世界这些就差了许多，模特啊，作家啊，诗人啊，很难跨界的，最多也就是在该行业领域内登顶，只有极少数的个别人才转型成功，限制很大。
　　这一点张烨还是很欣赏的，否则以他播过几个广播写过几首诗的程度，在他那个世界根本就算不上明星。这世界是给统一了，不管你在什么领域有建树，只要是成绩斐然出了名，就会统计入明星评级的数据，即使你是个开出租车的，通过某些事如果引起社会反响人尽皆知了，继而数据飞升爬到了四线的评级，也会有广告商找你，这个世界最看重的就是知名度！
　　当然，若是因为一些当下的热点事件而迅速攀升的名气，数据统计上会有所折扣，每个名气数据的增加都是有官方自己严格的公式的，这种不稳定的一时的话题性人气上去得快，下去的也快，评级网站的明星数据可不是只增不减，长期没有关注没有作品，名气可掉的非常快。
　　话说回来，或许也正是因为开放性较强吧，这里的娱乐产业发展规模比张烨那个世界要大得多，明星人数就是十几倍于他那里的。
　　看看，比较底层的五线艺人而已，张烨只排到了一千多名，往下翻一翻，最低的有一千四百多名，这就一千多人了，再往上四线三线二线加在一起，那数量就更多了，超一线和一线明星其实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人数太少，尤其超一线，寥寥几人而已，登顶的没有几个。
　　娱乐整体环境不错，唉，但竞争也激烈啊，有利有弊吧。
　　1375？
　　1382？
　　昨天掉了七个排名？
　　张烨清楚，因为《死水》的热度一下子将他送入了五线艺人的行列，但关注度飙升后总会下降的，昨天就是例子，就算是《鬼吹灯》还在持续播出的情况下，张烨这个排名也没有保持住，今天排名虽然回升了，但靠的肯定是《白杨礼赞》的口碑，虽然转播点击不高，但艺术类作品口碑也十分重要，也是评级统计的一个重要数据，这个数据比其他炒作获得的数值肯定还要高很多，终归有些艺术是人气无法衡量的，评级上也早考虑到了这一点。
　　《死水》的热度已经没了。
　　《白杨礼赞》也就这几天热乎劲。
　　《鬼吹灯》半个月内应该也快完结了。
　　张烨压力很大，也感受到了危机，不行了，不能这么呆下去了，自己要是再跟家无所事事，名气肯定大幅下滑啊，艺人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一个持续的关注度，张烨觉得自己如果毫无作为的话，过些天肯定是要跌下五线明星的评级了，再次回到公众人物的评级？他绝对不愿看到，好不容易打下的名气和口碑，好不容易离自己的理想越来越近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掉下去！
　　找工作吧！
　　目标电视台！
　　——这就是张烨圆满完成电台工作后的下一个目标，他真的很想在电视主持行业好好发展一把，这可比电台那破地方观众多太多了！
　　张烨也不赖床了，有了迫在眉睫的滋味，他也精神抖擞地开始上一些招聘网站了，投了好几份简历后，他又开始打开一些电视台的官方网站，看见有招聘主持人的就投简历到对方邮箱，有些不招聘或者没写招聘的，他也二话不说地投了过去，广撒网嘛，管他们招不招人呢，投了再说！
　　然而，让张烨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了！
　　二十分钟后，津市电视台第一个回复了张烨的应聘邮件，邮件上是这么写的：“张烨老师，我们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请您另谋他处。”一看就是认识张烨的，肯定是听过那首《死水》。
　　第二个回复的是江浙电视台，邮件方写的江浙省电视台人力资源部，“不好意思，我们不招人。”可张烨明明跟他们网站上看过招聘启事的，就是招综艺节目主持人，而且还特别急。
　　刚打出来的招聘啊！
　　得，合着到我这儿又不招人了？
　　你们电视电台行当真把我封杀了啊？不至于吧？我不就是骂了几句单位和领导么，我骂的是京城电台啊，又没骂你们！
　　其实张烨也清楚那次颁奖他闹出了多大的乱子，要不然他怎么没跟当初许诺过自己的胡飞老师联系而是自己投简历了啊，就是知道可能行内没有人敢收他了，尤其还是京城电视台，某种角度讲，纵然班子不一样，他们可也是和京城电台穿一条裤子的，于是张烨也就没给胡飞添麻烦。不过知道归知道，张烨还是忍不住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你们丫太小肚鸡肠了！
　　……
　　同一时间。
　　如风招聘网上海总部。
　　一个负责联系各个公司招聘应聘的工作人员正无所事事，没怎么上心地翻看着各个简历，想着快点工作完他早点下班，结果随便一点，他发现了张烨挂在他们网站的个人简历，一看之下非常惊讶，原京城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创作并播送过当下著名灵异小说《鬼吹灯》？写过《小兔子乖乖》被京城教育局推广？发表过多首网络点击率上百万的现代诗歌？还拿过播音主播界最具权威的新人奖项银话筒奖？
　　人才啊！
　　这是高素质人才啊！
　　他被这漂亮的简历吓着了，然后跟网上搜索了一番，果然，简历一点水分都没有，都是这个张烨的成就！登时，工作人员非常感动，这么牛的人哪里还用的着上我们招聘网站找工作啊，什么地方不得抢着要你啊？可还是选择了我们？这么信任我们？他一时间顿感责任重大！
　　必须要对得起客户的信任啊！
　　必须要对得起这种高素质人才的肯定！
　　他立马上了心，一看张烨的要求就是电视台播音主持人，并没有其他职务限定，他更加欣赏了，瞧瞧人家，只要是主持人什么岗位都可以，综艺啊，科教啊，一点也不挑食，哼，再看看有些人，屁的成就都没有条件还一堆，上次他就看过一个也是应聘主持人的，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什么经验都没有呢，又是要求做综艺主持人，又要求上岗后必须保证他的上镜时间，挑剔得不得了，你凭什么啊？
　　看人家张烨老师！
　　和善！低调！专业！
　　你放心吧！这个活儿交给我了！
　　工作人员登陆了系统后台，很快就查到了七八个招聘主持人的岗位资料，然后一个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我是如风招聘网的，我这里有个条件非常好的人要应聘主持人，你们什么时候面试一下？”工作人员道。
　　对方问道：“有工作经验吗？”
　　工作人员笑道：“当然有了，成绩特别突出，你们业内应该都知道吧，他叫张烨，拿过这届的银话筒奖。”
　　“张烨？”对方傻眼了。
　　工作人员呵呵道：“是的是的，你们也知道他吧？他非常信任我们网站，把简历投给了我们，我也是觉得你们电视台条件很不错，才把这种优秀资源第一个推荐给你们，怎么样？明天面试？”
　　对方沉默了好久，憋出一句来，“你还是把优秀资源留给别的电视台吧，我们台的条件其实也没那么好，就不要了。”
　　“啊？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们不要？”
　　正说呢，那边嘟嘟嘟地挂断了电话。
　　工作人员纳闷啊，又打了第二个电话，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结果那边一开始都好好的，一听说有人才他们也求贤若渴，但偏偏一听到那工作人员最后说的人是张烨，他们全都哑火了！
　　终于在第六个电话的时候，一电视台员工哭丧着脸道：“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行？你这是第二次打过来了，综艺节目和新闻栏目的两个招聘都是我负责的，咱们刚才通过电话，你就饶了我吧，我实话告诉你，我要是答应了让张烨过来面试，明天估计我就得去其他单位面试了！”
　　如风招聘的工作人员愕然道：“有那么夸张吗？这人怎么了？”
　　电视台员工苦笑道：“也没怎么，就是网上跟同事对骂过，颁奖典礼时获奖感言是诅咒单位的诗歌，气晕过一个领导！”
　　那人一听，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张烨投简历给他们一个小网站了，原来不是信任他们啊，合着是实在找不到单位敢要他，才来他们碰运气的！
　　哪里是什么高素质人才！
　　这分明是个臭名远扬的****啊！


第88章 【卖小说和童话故事的版权！】

　　京城电台。
　　“贾台长。”秘书进屋。
　　贾副台长低头忙工作，“什么事？”
　　秘书微笑道：“听说张烨正在往电视台主持人面试，已经投了好多简历给各个省市的电视台了。”
　　贾副台长笑了下，“他还想去电视台？”
　　秘书道：“是啊，据我所知对方都给他打回去了，没人要他。”
　　“行了我知道了。”贾副台长让秘书回去了，心说当然不会有人收他，因为无论是他也好，还是台长也罢，都已经在业内跟朋友打过招呼了，他们做电台的虽然比不上电视台风光，但人脉也是不少的，可能一个条件比较差的人他们打了招呼后也不能让电视台或电台同行录用，但一个条件不算特别好的人他们打一个招呼，却绝对能让同行单位不要这个人，这些他们还是做得到的！
　　这就是所谓的封杀了！
　　《死水》一出，京城广播电台已经和张烨势不两立！
　　……
　　足足一个白天。
　　张烨毫无收获，每次发简历应聘后对方根本连给他面试的机会都不给，回复都很快，看都不看就给否定了，要说人家不认识他肯定是不可能的，一般应聘者投了简历，即便不用你肯定也得拖几天再回复的，有些甚至拖上个一个月两个月的都有，但对张烨却没有这样，可以说基本都是“秒回复”。有的人回复很客气，有的人说话则没什么礼貌，直接说“要谁也不会要你”的邮件都有！
　　完蛋！
　　计划泡汤了！
　　哥们儿现在成了万人嫌了？
　　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张烨也没辙，倔脾气一下子上来，麻痹，电视台电台行业集体封杀我是吧？行，你们真以为我没了你们就活不了了啊？你们真以为我只能靠着你们才能出名啊？
　　张烨马上调整了短期计划，电视台肯定是要进的，这个是他今后发展的必经之路和重要通道，但现在情况有变，张烨也不得不暂时做出调整了，他准备把进电视台放在下一步，这一步他想先把早就计划好的一件事给临时提前上日程，等着《死水》带来的负面影响慢慢消磨，这段日子闲着也是闲着，张烨当然不会傻呆着，不然人气可是每天都会流失的，所以他要留住人气，顺带赚点钱。
　　打了个电话给以前电台的助理小芳。
　　嘟嘟，通了。
　　“喂，小芳，我是你张哥啊。”
　　“我知道张老师，我有你号码的。”
　　“下班了没有？”
　　“还没呢，正在整理文件，估计要加班到八点。”
　　“是这样，我找你有点事，上次有出版社联系咱们电台要出版我《鬼吹灯》的事情你知道吧？我当时没答应，出版社也是直接跳过我的，或者说台领导是故意不让他们联系到我，我现在呢，想找一下这个出版社的电话，我已经离开单位了，也不方便问，问了也问不到，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哎呦，这个我也查不到，那我给您偷偷问一问别人吧，看同事有没有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出版社就行了吧？”
　　“对，知道出版社也行。”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您等我消息。”
　　“给你添麻烦了啊，谢谢，回头请你吃饭。”
　　放下手机，张烨就点了支烟抽，干等着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小芳的电话就打了回来，办事很利落，或者说张烨的事情她很上心，“嘻嘻，张老师我问到了，您拿笔记一下，电话是53276172，是京城教育出版社，全京城销售额最大的几家出版社之一，他们虽然主要出版一些官方书籍和作品，但商业性书籍他们也作的。”
　　张烨记下来，忙道：“太谢谢了啊。”
　　小芳小声儿道：“您不用谢我，其实是田彬田老师知道你需要这个，才让我告诉你的，毕竟他以前一直是《深夜鬼故事》的主播，联系作者啊，联系出版社啊，都是他负责的，他最清楚，呃，不过田老师不让我告诉你这个电话是他给你的，我是跟您知无不言了，您可别把我卖了啊。”
　　张烨愕道：“田彬？他这么好心？还不让你跟我说？”他跟田彬当初可是掐过不少次的啊，俩人的仇可不小。
　　小芳一叹气，“你走以后，田老师的日子也不好过，你是不知道，昨天台里已经撤了田老师《深夜鬼故事》的主播职务，让他替班主持了，没有了岗位。”
　　“啊？”张烨疑惑道：“不能啊，我下去的时候不是让他重新上了吗？”
　　小芳解释道：“是因为贾严，贾严那新栏目《飞扬的青春》不是播出八九期了么，除了第一期收听率特别高外，后面越来越低，其实第一期也是借着您《老少故事会》的热度才有那种收听率的，不是常态水平，现在节目弊端暴露出来了，昨天的收听率才只有0。46%，听说马上就快被砍掉了，所以上面给贾严调到了《深夜鬼故事》，只要你的《鬼吹灯》一播完，贾严就会替上了，毕竟现在盗墓类的灵异小说非常火爆，市场上也出现了不少跟风您的优秀作品，只要买个版权就能借着热度拉高收听率了，台里明显是在给贾严铺路，给他打资历，田老师……自然成了牺牲品。”
　　张烨蹙眉道：“老田这么惨？”
　　“唉，您那一首《死水》并没有骂醒他们，现在台里是越来越乱了，反正我听说田老师已经将辞职报告递上去，应该今明两天就要离职了。”小芳道。
　　电话挂了。
　　张烨坐在床上，听了曾经的仇家落到了如今这个田地，他心里并没有一点高兴，反而还非常不舒服！
　　这事儿先放一放。
　　张烨按照田彬给他的号码打了这个电话，第一次没打通，可能是对方有些忙，第二次才通了。
　　“喂，哪位？”对方是个中年男子。
　　张烨道：“你好，我是张烨，《鬼吹灯》的原作者，听说你们出版商想谈一下版权出版？现在还有这个意向吗？”
　　中年人一愣，“你就是《鬼吹灯》的作者？”
　　张烨笑道：“呵呵，是我，如假包换。”
　　“咦，可你不是不卖版权吗？”中年人奇怪道。
　　张烨道：“我可从没说过，您是从我单位那里得到的信息吧？单位那边并没有通知过我，他们说了什么我完全不知情，我现在也已经离职了。”
　　闻言，中年人很兴奋，“哎呦，那可太好了，我们还一直发愁怎么把《鬼吹灯》谈下来呢，但你们单位一直不松口，找到你就好办了，张烨老师，这件事就是我负责的，版权的事你可以跟我谈，你想走版税分成还是想一次性买断简体出版版权？”
　　“都什么价格？”张烨问道。
　　中年人道：“版税的话就按正常走，我们都是一个标尺，看销量分成，如果是买断的话，我们当初给你们电台报价是两百万，当然了，这只是当初，现在《鬼吹灯》在市场上的影响越来越大，反响也很热烈，很多人都盼着能出实体书，就说几本当下模仿跟风你的盗墓小说，销量也都达到了小几十万上下，这个我不说你应该也能了解到，我也不瞒你，所以对于你作品的评级肯定要更高，嗯，这样吧，我做个主，咱们也不按千字多少钱算了，一口价四百万吧，我们只要简体出版版权，其它的版权还是你的，如何？”
　　“有点低了吧？”张烨语气上不太满意，实际上心里却乐得不行了，乖乖，四百万？这够他买多少方便面的啊！
　　不过想一想其实也不多啊，《鬼吹灯》在他那个世界销量可是抽了疯的，作者具体拿到的数字他不晓得，但应该比四百万多。
　　中年人顿了顿，道：“张老师，我不知道你的期待是多少，但请你相信我，肯出四百万买一本书版权的，也就只有我们京城教育出版社了，恰好也是今年我们资金比较灵活，换了其他出版社，绝对没有人敢这么赌，万一销量不好的话……”
　　张烨打断道：“销量已经可以预期了不是么？跟风我的作品都如此销量，如果《鬼吹灯》出了，销量肯定比他们要翻几倍！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市场。”
　　中年人道：“但你节目已经通过电台发表了，好多人也都听过了，所以这方面也会给销量打折扣的。”
　　扯淡，《鬼吹灯》在他那边首发可是在网络上的，看过的人还少吗？可也没见出版后销量低啊！
　　讨价还价了一番。
　　张烨出价六百万。
　　而对方最多只能给到四百八十万，又加了不少。
　　最后谈不下来，中年人一琢磨，道：“这样吧张老师，六百万也可以，但你要把你《小兔子乖乖》《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皇帝的新装》和《绿野仙踪》的出版版权卖给我们，我们是教育出版社，本身就是做这一块的，可以配上插图每一个故事都做出小册发行，一共加在一起，六百万！”显然，他们早对张烨有过了解了，并且对他的童话故事做过调查，知道那些故事的价值！
　　“童话故事不包括海外版权吧？”
　　“汗，不包括，也是国内的简体，海外出版……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中年人心说您眼界够大的，已经惦记把童话卖到国外了？
　　张烨算了算，价格还可以，“好吧。”
　　“行，因为赶时间，咱们现在见个面吧？把合同签了？”中年人道：“我也是你《鬼吹灯》的忠实听众，我看这部小说好像没多少就要完结了，所以订好了合同我们这边还要发律师函让京城广播电台停播《鬼吹灯》，有声版权是在你手里吧？”
　　“是的，版权都在我这儿。”张烨道。
　　“那就成了，如果等广播播完的话就没有悬念了，肯定影响销量，既然你已经离职了，我想停播那边你没意见吧？”
　　“当然没有，你们联系就行了。”
　　“好，这个都交给我们，那我马上拟合同！”
　　谈成了，两边都皆大欢喜。
　　按说《鬼吹灯》卖出这个价位，确实不算特别高，只能说是勉勉强强而已，但张烨很清楚，他那个世界的《鬼吹灯》销售神话，并不是短时间创造的，而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一年，两年，三年，都是累积出来的销售额，而出版社买断的六百万却是当时就一口气给的，考虑到通货膨胀和其他因素，张烨一点也不亏，而且这只是简体版权罢了，没算游戏、电影之类的版权，所以他是非常满意的。
　　签合同。
　　谈细节和宣传。
　　……
　　第二天一早。
　　贾副台长刚来电台上班，还没等他进办公室，秘书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贾台长，出状况了，京城教育出版社那边给咱们发律师函了，要求咱们电台马上停播《鬼吹灯》，否则就告咱们侵权！”
　　“侵权？”贾副台长怒道：“我们的节目，侵什么权！”
　　秘书苦笑道：“可，可小说是张烨原创的，他并没有授权给咱们，律师函现在在台长那里，我听说上面也有张烨的签字。”
　　贾副台长火气猛增，“这个小张他要干什么啊？啊？播了这么久的节目让我们停播？怎么跟听众交代？”
　　秘书叹叹气，“可在法律上，咱们确实是……”
　　办公室电话响了，贾副台长快走几步接起来，“喂，哦，台长……什么？真停播？可这怎么停啊！故事还没完呢……但是……好吧，我知道了，我跟文艺频率吩咐下去……你放心吧。”
　　台里不想惹官司赔钱，台长妥协了！
　　贾副台长恨得牙痒痒，这个张烨！人都走了还阴魂不散是不是？
　　诚然，他们是给张烨封杀了，贾副台长也一度天真的以为张烨这辈子都会上不了台面了，都会默默无闻地沉寂下去了，这么大的一个“封杀令”，没节目上他还能掀起什么浪花？可贾副台长他们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在广播系统里他们或许压得住张烨，但在其他领域他们完全是毫无办法啊！
　　出版界？
　　他们想封杀也封杀不住啊！
　　而张烨可不只有播音主持人的能力！他还有创作啊！还有自己的小说和童话故事啊！跳开了广播系统的圈子，贾副台长愤怒地发现张烨依然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这一点让他十分恼火，且束手无策！


第89章 【鬼吹灯有声版权之争】

　　两天后。
　　《鬼吹灯》的出版宣传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张烨随便打开几个大型论坛，三个论坛里面可能就有一个在首页上打着《鬼吹灯》的宣传横幅——盗墓小说鼻祖《鬼吹灯》十月一日正式登陆各大书店。
　　今儿已经二十九号。
　　没有两天就要上架销售了。
　　之所以这么快，张烨也问过出版社跟他联系的那个中年人，对方的回答很让他无语，那人说当初他们出版社其实早就和京城广播电台谈好了，合同都拟定出来了，也做好了宣传和销售印制的准备，一切就绪，结果电台那里却没有了动静，也就是张烨没答应贾副台长贱卖版权，于是印刷计划和宣传计划都只能搁置，现在终于拿到了《鬼吹灯》的版权，他们只要将以前的计划重新提上日程就可以了，于是程序自然快了很多，不像有些出版要等好几个月。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因为京城教育出版社那边也很着急，六百万的版权费不是个小数目，童话故事还好说，张烨的几个童话并没有同类型的竞争，但《鬼吹灯》不一样，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及时出版，已经导致市场上出现大量跟风作品抢占资源了，如果再拖下去，情况真不好说，万一盗墓小说市场一旦饱和，他们出版社可就收不回来成本了，这也是他们担心的一点，于是一拿到版权就迫不及待地操守相关事宜了，显得比张烨这个作者还急不可耐。
　　出版社很上心，是好事儿。
　　张烨也不用操心了，反正是版权买断，他也不用担心销售情况，一个人跟家优哉游哉地看着电视。
　　铃铃铃，电话来了。
　　见是陌生的号码，张烨接起来，“喂。”
　　“您好，请问是张烨老师吗？”是个女声。
　　“我是，您哪位？”张烨问道。
　　女声甜笑道：“我是北河省电台版权部门的工作人员，是这样，我听说京城电台已经停播《鬼吹灯》了两天了，后来发展网络上已经有了《鬼吹灯》出版的宣传，您这是要保证销量所以才叫停了《深夜鬼故事》？我想咨询一下，《鬼吹灯》有声版后面还有多少期故事？方便透露吗？”
　　张烨道：“大概十几期吧。”
　　女声道：“那您看，能不能把后面十几期的有声版权卖给我们电台？价格好商量，要不大家见面细谈？”
　　张烨就明白了，“不用了，《鬼吹灯》出版完毕之前，有声肯定不让播，我跟出版社已经谈好了。”
　　女声坚持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等着，《鬼吹灯》应该是分为五六本连续出版吧？等出完最后一本，我们电台再播出，价格上我们可以给到您十万的版权费，因为没剩多少期了，嗯，您看呢？”
　　“算了吧。”张烨摇头。
　　“您要觉得价格低了，还可以谈。”女人死活不挂电话。
　　“谢谢你们了，暂时不卖。”张烨把电话挂了。
　　可没过多久，又有几个电话打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版社或者其他渠道刚刚泄露了他的联系方式，结果一堆各省市电台的人找到他要买《鬼吹灯》有声版权，出价也都不低，并且都可以接受先出版再有声，给出版腾路。最可笑的是，京城电台居然也有人找到了张烨。
　　“张老师，我是后勤的小李啊。”青年道：“咱们有一次跟电梯里碰见过，还聊过几句呢，您有印象没有？”
　　张烨当然没印象了，但却道：“哦，小李啊，我知道。”
　　青年先叹气，再道：“上面找我跟你谈一下《鬼吹灯》授权的事，我知道您跟台里有过一些冲突，但再怎么样《鬼吹灯》也是您的节目啊，是您的孩子，也是您一手带大带起来的，现在这个小说早在咱们电台根深蒂固了，听众们也都认这个品牌，这次一停播，不少听众都不干了，咱们的官方网站被人刷爆过好几次，我想您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听众们都想《鬼吹灯》复播的。”
　　一听，张烨就失笑一声，“是的，我是不愿意看到，但不是我自己愿意走的，但凡有一点办法，但凡台领导留给我张烨一点活路，我都想看到《鬼吹灯》播完，有始有终，但我没办法，你也不用给我说漂亮话，不用拿听众压我，喜欢我小说的听众可以去购买《鬼吹灯》的图书，真要只喜欢听广播听有声的朋友，等出版了最后一部《鬼吹灯》的故事，听众们也会在电台上听到的，但我保证，肯定不会是京城电台！”
　　直接挂了电话，没再废话了！
　　张烨心说你们可真逗，逼走我的是你们，现在还腆着脸想要我的授权和版权？你们的脸得多大啊！
　　还有其他电台，肯定也是下了封杀令给张烨的，张烨虽然没有去电台投简历，但可以想到，只有他投过去绝对没有人敢收，可现在呢？封杀了我，还想要我的版权？里外都让你们给占了啊！
　　不卖！
　　张烨全部回绝了！
　　不过其实认真想一想，其他电台也好，京城电台也罢，能找到自己死活想买《鬼吹灯》版权，还是仅剩十几期节目的有声版权，这已经说明了业内有多少看好这部小说，或者说业内知道《鬼吹灯》有多么优秀，张烨靠着一部《鬼吹灯》可是打破了深夜栏目的收听率啊！全国同时段第一！全国零点深夜时段历史记录的创造者！连中央广播电台的深夜时段都干不过张烨！这是何等的神话？相信所有电台同行都清楚，有了《鬼吹灯》，就等于有了收听率！就算还剩十几期，就算还剩几期，就算只是个深夜栏目，《鬼吹灯》也还是《鬼吹灯》，不是其他深夜栏目可以比拟的！所以他们争前恐后地要来买授权，京城电台也都臊着脸过来了！
　　不久，电话再响。
　　张烨本来都不准备接了，知道可能还是电台的人，但一看这个号码，他一脸苦笑，不得不接了。
　　“喂，小张。”是京城电台文艺频率总监赵国洲，“干什么呢？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呵呵，别是还睡觉呢吧？”
　　张烨咳嗽道：“没有赵总监，早醒了，刚才接了一个小时电话。”
　　赵国洲心下了然，“都是要找你买有声授权的吧？”
　　“是啊。”张烨道：“这您都猜到了？”
　　赵国洲淡淡道：“不是猜到，是知道，我电话找你也是为了这件事，刚刚你把后勤那边联系你的人拒绝了吧？上面不甘心就这么放手《鬼吹灯》，所以让我来找你，也知道你跟台领导水火不容，所以让我跟你谈谈价格，市场经济嘛，他们想让钱说话。”
　　张烨刚要说话，“领导，我……”
　　赵国洲笑道：“你先听我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不了解你，我自认还是了解你小子的，你要是能为了一点钱就忍气吞声把《鬼吹灯》再卖回来，你也就不叫张烨了，你也就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首《死水》了，他们啊，还是把你小张想得太简单了，所以我也没打算来劝你卖授权的，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最近的情况，看你出版那边弄得风风火火的，我也就放心了，毕竟你是我赵国洲带出来的人，没有保护好你，我要占绝大多数的责任。”
　　“赵总，瞧您说的。”张烨不爱听道：“这怎么能怪你，冤有头债有主，我心里清楚。”顿了下，他道：“其实我刚刚已经和后勤的小李说了，版权卖给谁我也不会卖给京城电台，但是……只要您一句话，有声版权您就拿走，我一分钱也不要，等最后一本出版上市，还继续由文艺频率播出！”
　　赵国洲那边也沉默了片刻，张烨的话很让他感动，平心而论，其实赵国洲只是把张烨引路了进来，方方面面却都没怎么帮上他太多，可即使如此，张烨还是这么重情重义念旧情，张烨当初在办公室跟赵国洲说过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显然不是什么场面话，他真的做到了！
　　但赵国洲不能受！
　　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小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好，我赵国洲没看错人。”赵国洲给他交了底，“有声版权你卖给谁也别卖给这边，我已经得到消息了，如果《鬼吹灯》重新拿到授权，最后也是要交给贾严来主播的，你以前录好的后面十几期都要删掉，让贾严录播，台里要用尽一切资源捧他。”
　　“我知道了，谢谢赵总。”张烨忽然想起来，“对了，田彬怎么样了？我听说他被撤了栏目？”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小田了？”
　　“就是随口问问。”
　　“小田已经离职了，前天就走了，现在应该在家待业呢，听说情况不好，没有找到电台要他，毕竟他没什么资历和成绩，唉，其实你们俩斗个什么劲儿，折腾了半天，最后让别人上来了。”
　　“您给我个田彬的电话行吗？我没存他号码。”
　　“你找他干嘛？算了，我也不问了，一会儿我发给你。”


第90章 【帮一把老同事！】

　　中午。
　　不到十二点。
　　张烨看着赵国洲发来的号码，照着上面给田彬的手机拨了过去，对面刚一通，他就道：“田老师，我。”
　　可回复的是个女声，“你谁啊？”
　　张烨呃了一声，听出来了，“嫂子，我张烨。”
　　“你哪个张烨啊？”田彬的妻子明知故问，且道：“老田他不在！”
　　好像对方正要挂电话，可田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干嘛啊，电话给我吧。”
　　田彬那边肯定是有张烨手机号的，估计是他老婆看到显示的是张烨的名字，才抢先接了，这时就听田彬老婆道：“你接什么啊接，姓张的肯定是来笑话你的，你们俩斗了多久啊，你还接他电话？是，你们俩现在都离职了，可你是被逼走的，张烨呢，看上去也是被逼无奈的，可实际上是他主动辞职的，人家是风风光光走的，你看看现在《鬼吹灯》火的，马上要出版了，哼，他这时候给你打电话能安什么好心啊！肯定是想落井下石地踩你一脚！你还接什么！”
　　“我让你给我！”田彬生气了。
　　“给给给！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田彬老婆也心情很差。
　　俩人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张烨这边，弄得张烨也有些不落忍，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打得不太是时候，看得出来，田彬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丢了工作，找不到新岗位，所谓家和万事兴，反之也如此，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两口子这几天估计没少因为这些事吵架。
　　“喂。”田彬的嗓门响了在电话那端，有点冷漠，“什么事？”
　　张烨想了想，还是道：“老田，那天的事谢谢了。”
　　田彬装傻道：“哪天的事？”
　　“出版社电话。”张烨提了一句。
　　田彬皱皱眉，“这个小芳，我还反复嘱咐她不让她说是我告诉你的，算了，你也不用谢我，本来也不是大事。”
　　“吃饭了吗？”
　　“没呢。”
　　“那一块出来吃点？”
　　“不必了，没事我挂了啊？”
　　“别啊老田，出来吃点，咱俩都打了这么久了，我抢你的节目，你抢我的节目，也骂过架，还几乎是同一个时间离职的，这未尝不是个缘分啊？你快推了啊，咱俩就订单位附近的那个什么什么轩，上次庆功宴吃过一次的地方，我半个小时就到，你带上我嫂子，不见不散啊！”
　　“不用了！”
　　“我找你还有事说呢，必须吃一顿！”
　　说完，张烨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收拾收拾行头梳了个头，就坐地铁出门了。
　　到了饭店附近，他也不知道田彬会不会来呢，而且时间也有点早，张烨就去了一家复印店，用他们的电脑登陆了自己的邮箱，找到了以前自己还在单位时的版权授权书，下载下来，改了几笔名字，最后让店员给他复印出来了，张烨跟店里借了支签字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几张文件收进包里，这才动身去了旁边的饭店，定了个包厢，并且跟服务生打好招呼，等着田彬来。
　　过了十多分钟。
　　田彬夫妻俩才姗姗来迟，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进了张烨的包厢。
　　张烨看到田彬的第一眼就怔了一怔，仿佛不认识了一样，因为对方变化真的很大，以前很帅的一个人，现在却胡子拉碴，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刮了，头发是洗了，但是有点乱糟糟，并没有打理过，落魄的神色不言而喻，全都写在脑门上了。田彬的老婆倒是还算光鲜，依旧打扮的跟平常一样艳丽。
　　“几位点菜吗？”服务生问。
　　“还没点呢？那我点。”田彬老婆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后就捡了几个贵菜点，“鱼翅羹，东坡肘子，鲍鱼三份……”
　　田彬瞪瞪她，“你干嘛？”
　　田彬老婆道：“反正有人请客。”
　　“我可没说请客啊嫂子。”张烨赶紧道。
　　田彬老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比田彬瞪得还要大一圈，“不请客你叫我们出来吃饭？你怎么那么抠儿啊！你书马上就出版了！单本销量如果低于五十万册我都把头拧下来，这么有钱你还计较一顿饭？”
　　张烨擦擦汗，“大姐，我钱还没下来呢啊，出版社没给呢。”
　　“那也得你请。”田彬老婆对服务员道：“刚刚的都记下来了吧？这样，你再继续记，清蒸鲈鱼，再上一只烤鸭，要现烤的啊，精品最贵的那种，别给我们上剩的糊弄事，好了，先这样吧。”
　　张烨加了句，“来瓶五粮液吧！”
　　“好的。”服务生去上菜了。
　　可能是过了中午的饭点儿了，人不多，上菜也很快。
　　“来，老田，嫂子，吃菜吃菜。”张烨张罗道。
　　可田彬却没动筷子，看到酒上来了，他便拧开了，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然后扔给张烨，“你自己倒。”
　　“行，咱俩喝点。”张烨也倒上了。
　　田彬老婆瞥瞥他们，“这可是好酒，我也来一杯。”
　　“你喝什么酒啊。”田彬不高兴。
　　田彬老婆今天从一来饭店，嘴巴里就带着刺儿呢，“许你喝不许我喝啊？我心情不好，喝一杯不行啊？”
　　“喝喝喝，谁管你啊。”田彬自己先喝上了。
　　大家也没什么话题，本来就是仇家，气氛也一度非常尴尬，除了吃饭就是喝酒，谁也没多说别的。
　　末了，酒过三巡。
　　田彬突然说话了，他看着张烨笑了一声，“你说咱俩这些日子斗什么？斗个什么？看看现在，你走了，我也走了，倒是给那个贾严腾出了位置，你说咱们俩是不是有病？”
　　张烨笑道：“是有病。”
　　田彬许是喝多了点，话也多了，“算了，不提以前的事了，当初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老哥给你道歉了，来，干一杯。”
　　张烨一拦，“先别干，这酒得说好了，是我该跟你道歉，我年轻，做事比较冲动，说话也不经过什么大脑……”
　　田彬打断道：“别说了，喝酒！”
　　张烨痛快道：“好，喝酒，走一个！”
　　张烨可没什么酒量，属于那种一杯就倒的主儿，喝了几口就差不多了，没敢干杯，逐而说起了正事儿，“老田，你工作还没着落呢？”
　　田彬叹气，“没呢，现在电台基本不缺人，甚至人员都超负荷了，开人还来不及呢，缺口非常少，我又不像你，虽然干了好几年了，但一直都没出过成绩，呵，只能跟家呆着了，我都准备转行了。”
　　田彬老婆喝道：“别瞎说，转什么行！”
　　“不转行能怎么办？连个单位都没有！”田彬苦恼道：“我爱播音事业，可他妈它不爱我啊！”
　　田彬老婆也心软了，“会有机会的，你再试试。”
　　“试了多少个单位了？连外省市的我都问了，没有合适我的岗位，其实说白了就是人家不想要我，看不上我！”田彬自哀道。
　　“你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我就不信没人用你。”田彬老婆道。
　　张烨一琢磨，拿来了自己的包，从里面摸出几张文件来，摊平放在桌子上，推给了田彬，“老田，你看一眼这个。”
　　“什么啊？”
　　“你看看。”
　　田彬拿来一看，田彬老婆也在旁边扫了一眼，然后俩人就惊了一脸，“这是……《鬼吹灯》有声版权的授权合同？”
　　张烨点头，“是的。”
　　“这是什么意思？”田彬搞不懂。
　　张烨道：“合同是常规制式的，条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电台播音购买的版权都是这种合同，我也是从另一份合同上改的，名字是《鬼吹灯》，底下有我授权的签名，我都写好了，就是甲方的单位一栏，我没有填，你回头拿着这个版权合同去应聘吧，带着节目去，就变成你挑别人了，而不是别人挑你，老田，我可把《鬼吹灯》的电台播送权给你了，这就像我的孩子，你可别亏了它。”
　　田彬愕然道：“你这……”
　　田彬老婆张大嘴，“这能行吗？有这个版权别人就得抢老田了？”
　　“怎么不能行！”田彬激动道：“你知道现在多少电台在抢《鬼吹灯》版权啊，大家都挤破头了！”
　　张烨道：“是，今天就有八九个电话打给我，不过我没卖。”
　　“你为什么不卖？”田彬问道。
　　张烨摊摊手，实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想帮老同事一个忙吧，斗了这么久，我可不想你一蹶不振，老田，你得好好的，以后咱俩还得斗呢，可别这点打击就把你给斗下去了，哈哈，不然我以后跟谁对骂去啊？”
　　田彬眼眶有些红，他知道自己手上的这份合同有多么重的分量，几张纸捏在手上，竟然感觉沉甸甸的，他并没有说什么推辞和感谢的话，只是深深看着张烨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倒不下去！”
　　田彬老婆兴奋道：“小张，你这……你说我们得怎么谢谢你啊，你可帮了老田大忙了，哎呦，刚才姐对你还那个态度，你可别跟我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啊。”
　　张烨不在意道：“嫂子你说哪儿的话啊，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就碰见你跟老田在单位门口踩呼我了，呵呵，您哪天要是不踩呼我了，我还觉得不适应呢！”
　　田彬老婆脸一红，“我那天有踩呼你吗？”
　　“有。”田彬回答了，然后他自己也笑了。
　　“得，那姐自罚一杯！”田彬老婆也心情好起来了。
　　不打不相识，世界上的有些关系就是这么奇妙的！


第91章 【电视台面试的机会来了！】

　　十月一号。
　　今儿是国庆节。
　　刚一大早上，张烨正在厕所刷牙呢。
　　老妈打来了电话，一张嘴就是埋怨和批评，“找到工作了没有？还没找到？我就说不让你辞职吧，你看看，你看看！”
　　张烨简单漱了漱口擦嘴，笑道：“妈，我现在没工作也饿不死啊，您不知道啊？我《鬼吹灯》和几个童话故事都出版了，今天正是上架销售，所以您就别担心了，到时候等出版社把钱给我打过来，我给您点。”
　　老妈喜道：“出版了？赚了多少钱？”
　　张烨打马虎眼道：“没多少没多少，您吃了吗？”
　　“我问你多少呢，别跟我打岔！”老妈严厉道。
　　张烨只好说，“六百万左右吧，到了我手里的话估计也就是五百多万，要扣不少税。”
　　“什么？六百万？哎呦喂！”老妈大惊失色，“你抢银行啊？这么多？人家出版一本书不都是几万块嘛，邻居张大爷的孩子就是作家啊，他最好的一本书也才拿了八万，怎么你那么多？”
　　张烨吹牛逼道：“那能一样么，我《鬼吹灯》是什么书呀，跟他们都不是一个等级的，还有我童话故事，篇篇都是经典，就这我还觉得亏了呢，要不是看他们给钱快，要不是看他们就要简体版权，这点小钱我还不卖呢，妈，您跟我爸也说一声吧，别让他也担心了，我好着呢，辞了电台的工作我这边更灵活了，想出版就出版，也不用受工作条例的限制了，而且我跟您保证，以后肯定有更好的单位等着我。”
　　“那你今天去你奶奶家吗？”
　　“您跟我爸去吧，我先不去了。”
　　“行吧，知道你忙，那你好好干啊。”
　　要挂电话的时候，还听到老妈在电话那边跟老爸道：“好家伙，咱儿子可不得了了，六百万啊，出版赚了六百万！”
　　电话才断了，田彬的号码又来了。
　　“喂，张烨。”田彬的语气有些兴奋。
　　“老田，是我，怎么了？”张烨走出卫生间。
　　田彬道：“我应聘上了，昨天投的简历今天去面试的，结果刚去面试了五分钟，那边就通知我明天去上班。”
　　“哟，那敢情好啊，什么电台？”张烨道。
　　田彬笑呵呵道：“是中央广播电台，国内最大的电台机构！”
　　张烨也替他高兴，“行，那我先恭喜你了啊。”
　　田彬稍微顿了顿语气，“都是你那份授权书的原因，我面试时拿给他们一看，他们就都不说话了，然后有一个领导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就通知我明天上班，看来中央电台那边也非常重视你的栏目，张烨，谢谢了！”
　　张烨笑孜孜道：“你这么客气我可不习惯啊，不用谢了，也没多大的事儿，举手之劳而已。”
　　“有机会出来吃饭。”田彬道。
　　“好啊，到时候约。”张烨挂了手机。
　　两个电话，张烨表现上高兴，又跟老妈报喜，又跟田彬祝贺，可心里其实在发愁，出版这一块相当顺利，这一步已经提前走完了，但下一步又回到了当初的死结上，那就是怎么才能进电视台，真要被封杀死了进不去的话，张烨还得重新制定计划，去哪儿呢？拍电影？唱歌？可实际都还不成熟呢啊，他还没有让别人忽视他相貌的资历跟实力呢，现在直奔歌坛影坛，压根不会有人搭理他，他拿出的作品再好又能怎么样？时机根本不成熟。
　　举个例子来说吧。
　　《董小姐》是首好歌吧？
　　但当初原作者出了专辑，根本就没有人听，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最后在快乐男声的舞台上却被左立给唱火了，还是火遍了大江南北的那种，你说这是因为什么？虽说歌曲有所改动，但本质上都是一首歌，没什么区别，唱功上可能原作者还要好一些，可为什么他唱不行左立这个翻唱却火了？不是歌曲的问题，歌是一首歌，也都是好歌，有机遇的关系，有左立跟女朋友故事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相貌和条件的因素，至少张烨是这么看的，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了，张烨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不到这个时机，就不能做这个时机的事情！
　　只能去电视台啊，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地方最适合他下一步的发展啊，他需要这个跳板，非常需要！
　　不行！
　　还是不能放弃这一块！
　　张烨决定了，再投几个简历试一试，前些天没人要他，但不代表现在也不成，他已经出版了《鬼吹灯》，而且出版社的宣传工作做的非常好，这也为张烨带来了不少附加的人气和声望，《死水》的影响现在也过去一些天了，电视台电台那边总不可能封杀他一辈子啊，都有一个热度的，热度没了，张烨自然也能出头了。
　　一份！
　　三份！
　　五份！
　　张烨又开始重新投简历了，照片主持人的也就是那几家电视台，他投的自然也还是他们。
　　可回复却再次给张烨浇了一盆冷水！
　　几家电视台回邮件仍然很快，跟前两天一样，回复的依然是不行！
　　张烨头疼了，也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你妹啊，我还要等多久啊？再拖下去哥们儿真得从五线艺人掉下去了！
　　正想着呢，今天的第三个电话打来了。
　　张烨一愣，号码竟然是之前邀请过自己的现已跳槽京城电视台的著名节目制作人——胡飞胡老师！
　　“喂，胡老师。”张烨有些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胡飞语气不是很愉悦，“张老师，听说你这几天投了很多电视台简历？要应聘他们的主持人？”
　　张烨咳咳道：“是的，我想都碰碰运气。”
　　胡飞道：“我不是已经邀请你了么，你也答应了，还投其他电视台简历干什么？”
　　张烨听的一蒙，“啊？胡老师，京城电视台不是封杀我了吗？毕竟我跟颁奖典礼说了那首诗，京城电台也和电视台是一个单位，所以我心里有数儿了，就没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不想让您难办。”
　　胡飞恍然，“所以你才其他电视台都去应聘，就是没投简历给京城电视台？你啊你，呵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嗯，这事其实也赖我，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让你胡思乱想了，小张老师啊，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我胡飞在电视系统里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既然答应你了，我虽说不能保证绝对做到，但我也肯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把你的事办好！”
　　张烨不敢置信道：“胡老师，您说……您那边还能要我？”
　　“我不管台里面什么想法，你这个人我必须要，我看中的就是你的艺术素养和文学功底，在当下年青一代里，你这样的水平无人能及，或许有些你的同龄人甚至比你还小的人比你名气大，比你成就高很多，但我敢说，在文学水平上他们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这样的人不要，我要谁啊？”胡飞肯定道。
　　张烨激动了，“胡老师，这……”
　　“你下午就来京城电视台面试，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胡飞犹豫了一下，“但还要跟你说一下，我是就认你的，但主持人和嘉宾人选的事情还是上面说了算的，我的意见只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参考作用，毕竟你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现在也还没有风平浪静呢，这一点我看你心里也清楚，所以我不能保证你面试成功，这次面试的还有上面的领导，总之你好好表现，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谢谢胡老师！”张烨感动道。
　　“不用谢我，事情还没成呢，成了以后再说这个也不迟，而且我要说的是，这个机会不是我胡飞给你的，而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你用你的文学底蕴征服了我，也征服了很多人，这是你应得的机会！”其实在张烨领银话筒奖之前，胡飞只是欣赏张烨，希望他来帮自己，但在颁奖时张烨的那首《死水》过后，胡飞先是无语，再是生气，但最后……却更加赞赏张烨了，那首《死水》彻底将胡飞征服了，胡飞觉得这个张烨就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人才，其他人谁都不行！
　　通话结束。
　　张烨深呼了一口气，只觉得峰回路转啊！
　　京城电视台要面试自己了！自己还有机会进电视台！
　　这个消息无疑是这些天最让张烨兴奋的信息了，比他《鬼吹灯》出版的消息还要来的激动，因为出版只是一时的，这种人气也只是一时的，真正想出名，想持续地增加人气，还是得上电视啊！
　　不过上电视也有一个重大缺点——那就是容易家破人亡！
　　你看现在那些电视上的选秀节目啊访谈节目啊，哪个人登台后一讲话不得家里死几个人啊，今儿他爷爷死了，明儿她爸爸死了，后儿他姑姑得癌症了，大后儿他们家小狗得前列腺炎了！
　　一个比一个惨！
　　所以从某种角度讲，上电视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要是没有个家破人亡，你上去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第92章 【电视台面试——文学的较量！】

　　当天下午。
　　京城电视台。
　　某个楼层的一间办公室里，张烨是被一个前台的工作人员带上去的，电梯停在几楼他甚至都没看，因为心中有些患得患失，他知道这是自己进入电视台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也特别看重，非常想把握在手中。
　　办公室内是空的。
　　“张老师，你先稍等一下。”工作人员道。
　　“好的。”张烨坐在边上的椅子上。
　　工作人员说：“领导应该马上就来了。”
　　张烨道：“得嘞，你忙你的吧，谢谢了。”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工作人员就关上门离开了。
　　大概几分钟过后，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推门进来了，一看到张烨，叹叹气，“小张老师来了？”
　　“您是？”张烨觉得声音耳熟。
　　中年胖子道：“我是胡飞，咱们通过两次电话。”
　　张烨忙上去跟他握手，“哎呦，胡老师，很高兴见到您。”
　　胡飞已经在银话筒颁奖典礼上见过张烨了，但张烨还没有见过他，俩人算是第一次正式接触，相互之间客道了不少话。
　　末了，胡飞言归正传，“小张老师，今天的面试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可能没太大希望了。”
　　张烨一怔，“……我知道了。”
　　胡飞跟他露底道：“我已经跟领导那边反复沟通过了，本来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认为可以说服他们，但说来说去他们还是觉得你胜任不了，是你说《死水》那次的事情让他们有所顾虑，不太……我是尽了最大努力了，一会儿我也会全力帮你争取，可我看得出来，他们是不想让你来京城电视台，即便面试题你能完美过关，恐怕也不会录用你，所以我先跟你打个招呼，这个也怪我，没提前做好工作。”
　　张烨马上道：“不怪您，您已经帮了我太多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既然说了《死水》，骂了单位和领导，我就早有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没关系的。”
　　忽然，外面有脚步声了。
　　胡飞就没再跟张烨沟通太多，他坐到了桌子后面的面试席。
　　张烨心下叫苦，这可真是坐过山车啊，前几个小时胡飞的话还让自己勾起了希望，转眼间形势就变了啊，从有希望变成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这还没面试呢，上来就知道了自己肯定面试通过不了？回答得再好也没意义？张烨的心气儿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不过也没办法抱怨，就像他自己说的，自己既然做了某些事，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人生一直都是很公平的，他也没什么可抱怨！
　　得之我幸！
　　失之我命！
　　张烨沉寂了片刻，心态也瞬间放平衡了许多，但他当然没有完全放弃，虽然知道希望渺茫甚至没有可能了，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面试官陆续进来了。
　　人很多，有八九个人，大概都是频道或者台里的小头头和工作人员。
　　“老胡都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道。
　　“我也是刚刚进来。”胡飞答道。
　　中年人看看张烨，“这就是张烨？那开始吧。”
　　“行，那让小张先准备一下？”胡飞建议道。
　　张烨平和道：“我可以了，随时都能接受面试。”
　　大家都坐了过去，坐在最中间的正是方才说话的中年人，他叫王水新，稍微有点偏女性化一点的名字，人也是比较斯文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张烨来之前也查过电视台网站上的公示信息，知道这人就是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的总监，应该是在场所有人的领导，文艺台一把手。网上能查到的公开信息不多，这个王水新却还算信息量十足，因为出发之前张烨偶然搜索到，王总监居然以前也是个诗人，早些年间，他出版过好几本作品和文集，最擅长的是现代诗，虽然近期内已经没有什么作品了，但还是名声在外，圈里人应该都知道他。
　　想来也是，电视文艺台的一把手，没两把刷子不可能胜任的，人家肯定有不小的文学素养。
　　“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王水新总监道。
　　“我叫张烨，今年23岁，毕业于……”张烨开始自我介绍了。
　　这途中，有几个面试评委都在交头接耳，有些人蹙眉，有些人摇头，似乎都不太希望张烨来他们文艺台。
　　王水新也是其中之一，当初在银话筒颁奖的时候，他和胡飞都在现场的，也都亲耳听到了张烨怒发冲冠的一首《死水》，现场气氛是被引爆了，可王水新却暗暗摇头，他知道这个张烨是一个刺头，非常不好整理，文学素养是还算勉勉强强了，但脾气太差了啊，这种人没有领导愿意要的，领导们都希望手下人言听计从，弄这么一个另类的家伙进来，太不合群了，还得天天担心他什么时候惹出点事来！所以即便他一直看重的胡老师极力推荐，王水新也不为所动！
　　当然，原因还有。
　　王水新其实认为胡飞所吹捧的张烨那所谓的文学水平，也就那么回事而已，他从不认为张烨能和他相提并论，觉得张烨还差得远！《死水》？《一代人》？王水新认为他也能写出这种诗，更认为他以前创作的作品要比张烨好了许多。
　　文人相轻！
　　谁都不认为自己不如人！
　　其实其他几个评委也是这么以为的，虽然张烨现在在网络上被捧得很高，可他们还是不觉得张烨能跟王水新这种大师相提并论，在文坛，王水新固然不是最有名气的，可也是创作了很多年的老资格了，有过不少优秀的作品，而且脍炙人口的也有几首诗，张烨一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再厉害能厉害得过王总监？这次的面试，他们实际上谁都没有上心，因为王总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肯定是不会录用张烨的！
　　张烨说完了介绍。
　　胡飞插话道：“总监，小张老师真的是这一代人中文学修养极高的，同龄人中他是佼佼者，而且……”
　　王水新打断他的话，“同龄人中他是算不错，但跟其他搞艺术的前辈比，还是差的太多太多。”
　　胡飞给张烨争取道：“以小张的文学底蕴，他可不一定比前辈们差。”
　　王水新被逗乐了，“你可太绝对了老胡，我知道你看重小张，但可能只是小张的文学点对你胃口而已，把你打动了，但不代表别人也能被打动，不代表文学性真的就那么无可挑剔，我知道上次中秋诗会的事情，大雷老郑他们几个人我也认识，你看小张把他们盖了过去，就是真的超越前一辈人了？非也，其实大雷他们写诗也就在京城这个圈子里有一点名气，在国内根本排不上吧，他们那几首中秋的诗我也听了，都很一般，小张能技压群雄说明不了什么。”
　　这个总监看起来骨子里真的是个文人，气质很浓，很要强，说这些话也不避讳什么，还是当着张烨面儿说的。
　　张烨看了他一眼，没发表意见。
　　胡飞还要说，“可小张老师的……”
　　“那就出面试题试一试吧。”王水新很自信道：“我可以告诉你老胡，别说其他前辈大师了，他就是比起我来也差的远。”说完，王水新瞅瞅张烨，“小张啊，我们就是几个老同志随便瞎聊聊，没有说你多么不好，你也别往心里去，其实你这个年纪能写出《死水》这种诗，已经是很不错了。”
　　才是不错啊？
　　张烨心中笑而不语，心说你可太托大了！
　　“这样，你其他的外在条件咱们先不谈呢，我先给你出一个面试题，今天的面试也就这一道题，我其实也想看看老胡这么推荐的一个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和功力。”王水新道。
　　张烨说，“请说。”
　　王水新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跟张烨论一论文了，“我有一首诗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叫《一切》。”
　　他开始念：
　　“一切都是宿命。”
　　“一切都是虚幻。”
　　“一切都没有结果。”
　　“一切都没有归宿。”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往事都在梦里。”
　　“一切信仰都带着****。”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带着坑长的回声！”
　　旁边几个评委听完，都赞叹了起来。
　　“好诗啊！”一个中年妇女道。
　　一个青年道：“这是王总监最有名的一首诗吧，每次听都觉得有味道！”
　　胡飞也不能不承认，这首诗真的是绝佳，这大概是王水新四五年前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创作的，非常有力量，呼唤人心，警醒世人！
　　王水新平静道：“小张，这就是面试题了，这是我还算有名的一首作品，也是我最满意的一首现代诗，胡老师一直说你写诗极佳，文学底蕴深厚，那你能不能现场给我们创作一首诗，也展现一下你的文学水平？”
　　如果是没有范围的作诗，这还没什么！
　　可王水新先说了他自己的诗，就是要跟张烨比上一比啊，这叫“斗诗”，也叫“论诗”，张烨如果再创作，肯定得是要有针对性的，而且还得要超过王总监的诗才算面试过关，但这可能吗？
　　胡飞都知道不可能！
　　更别说其他几个评委们了！
　　《一切》是什么诗啊？那可是曾经在几年前被列入高中课本的一首诗！虽然是以附录的形式存在的，不是很起眼，而且后来因为太过灰暗和绝望的艺术性而被撤掉了，但那也是曾经上过教材的范文啊！
　　张烨拿什么比？
　　他什么也比不了啊！


第93章 【《这也是一切》！】

　　面试题出了。
　　大家都望着张烨，想看他怎么接题，接一个曾经上过语文教材的难题，王水新最有名的《一切》。
　　张烨却半天没说话。
　　《一切》？怎么这么耳熟啊！
　　他很确定这首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记忆得不是很清楚了，于是他道：“我能喝口水吗？”
　　“可以。”王水新一扭头。
　　旁边一个面试官就把矿泉水扔给了张烨。
　　张烨接着喝水的工夫打开了游戏戒指，购买下一个“记忆搜索胶囊”，闭上眼假装沉思，实际上是在喝水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胶囊也咽了下去，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终于，张烨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的记忆，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这首诗如此让他耳熟了！
　　我了个去！
　　这不就是北岛写的《一切》么！
　　只不过，有些地方有不小的区别！
　　比如他那个世界的北岛写的是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开始的结局，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而王水新的诗是一切都是宿命，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没有结果，一切都没有归宿。看上去不太一样，但格式和意义都差不多的，中心思想都是雷同的。其中还有一句“一切信仰都带着****”，两首诗更是一模一样，一个字都不带有区别的！
　　这个世界也有一首类似的《一切》？
　　只不过没有了北岛，却是王水新写出来的？
　　这也不奇怪，两个世界的文化背景都相差无几，像四大名著三国水浒都还存在，许是四大名著对国人影响太大太根深蒂固了，没办法变动，所以才没有被游戏戒指修改掉，那么两个世界有一些类似的文化作品，想来也是很正常的。当然，仅仅只是类似罢了，张烨那边的北岛是多有名气的诗人啊，在文字上和深刻度上，张烨显然认为北岛的《一切》比王水新的《一切》更来得优秀！
　　这就是题目？
　　张烨笑了，不由自主地就笑了。
　　北岛的《一切》其实还算有名，但张烨之所以记不太清了，之所以还需要通过记忆搜索胶囊来搜索记忆，原因是有另一首诗更加有名，就是针对北岛这首《一切》写出来的，全盘否定了北岛这首作品，于是张烨和他那个世界的世人才对那一首诗印象深刻，继而忘掉了北岛的《一切》，就算他那个世界的有些人提起《一切》来，也都当是一个插曲和典故吧，似乎《一切》这个作品只是为了衬托那一首诗而存在的，即使写得再好，把人生的呐喊写得再酣畅淋漓，在那首诗面前《一切》也只能沦为配角，只能作为一个陪衬，躲在树荫下面！
　　“好了没有？”一个妇女催促道。
　　“可以开始了吧？”一个青年面试官也不耐烦了。
　　胡飞见张烨半天都没说话，猜测他可能是真对不上来了，心下叹叹气，本来张烨就凶多吉少，基本不可能被领导接受的，王水新的态度表现得非常明显了，现在连面试题也答不上来，录取他的可能性更已经趋近于零了。但胡飞的爱才之心很甚，他还是在用一切办法帮张烨争取，“王总监，小张还年轻，再有才华也比不上你，这个题目确实有些难了，要不然不要给命题了，让小张自由发挥一首诗吧。”
　　“胡哥。”面试官妇女道：“那面试还有什么意义？自由发挥写东西谁都能写，这算不得本事。”
　　王水新淡淡笑道：“老胡，实话说，我今天就是想试一试小张的现场创作能力，他以前的诗好像也都是现场创作的，但从诗的质量上和逻辑上看，我还是保留意见的，我可不信那几首不错的作品真是小张现想现写的，这不合乎情理，就算再现场创作，也不能不打一点磕巴吧？他那几首诗还这么有逻辑性？排比用的那么好？不过既然你这么欣赏这个年轻人，我这次也就探一探他，所以故意拿来了我的一首诗让他对，一来是看他到底能不能现场写，二来，也是瞧瞧小张到底是不是真像人说的那样有文学细胞。”
　　胡飞道：“可这是上过语文教材的经典名诗，小张他……”
　　王水新摆摆手没让胡飞再说了，他看向张烨道：“没关系小张，你慢慢想，不着急，呵呵，你这个年岁可能还没听过这首诗，你上高中那会儿的那版语文教材，可能还没收录《一切》，你要是没听清楚，我再重新给你念一遍？”
　　一个青年自告奋勇道：“您刚才说过一遍了，要不然我来吧王总监。”
　　“好，小旭你来，呵呵。”王水新心情不错，这么多年都在搞行政了，如今难得有机会再次展示一下他的文学作品，看着张烨一声不吭，看着下属们钦佩和敬仰的目光，王水新也很受用。
　　其他面试官和青年根本没把张烨当回事，都知道张烨不可能对的上来，他们还留在这里继续面试张烨的原因，就是要拍马屁，要奉承领导，要亲眼见证领导怎么把张烨这个被人吹捧太多的诗坛新人给斗文斗下去，而且抛开了拍马屁的因素，王总监也确实有这个绝对的实力！
　　张烨？一个新人！
　　比王总监比，他算得了什么啊！
　　还跟王水新斗文论诗？这不是自不量力么！
　　王总监的《一切》用他所有感官最大限度地接触生活的脉搏，用他一双挑剔的眼光审视人与人之间的道德伦理，以及人与人相互碰撞产生的火花。同时不自觉地思考爱情、自由、欢乐、苦难、希望以及死亡等人们共性的因子，算是这一类现代诗中的佼佼者，甚至可以说把这类诗写到了极致，张烨想用《一切》所展现的文学思想做题超越《一切》？这是没有可能的！
　　嗯，不过这首诗也不是没有缺点的，真要吹毛求疵地挑一挑缺陷，大概也就是后来被砍掉语文教材的那个原因了——这篇诗太灰暗，太压抑，太没有希望了。这也是《一切》被一小部分人诟病的地方。但瑕不掩瑜，这首诗在当今诗坛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算是“悲观主义”朦胧诗的代表作。
　　“我念了，你听好。”青年对张烨道。
　　张烨没理他，心中早有了计量。
　　青年皱皱眉，你还拿上架子摆上谱了？被太多不懂文学的人碰上了天，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看看吧，现在原形毕露了吧！也不知道胡老师看中你什么了，你也就在大雷那帮只跟京城有一点点名气的小诗人面前得瑟得瑟，瞧见了吧，一见到真正的文学大师就没办法了吧？
　　青年哼了一声，清清嗓子，道：“一切都是宿命，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没有结果，一切都没有归宿。”
　　王水新眯着眼听着自己的诗。
　　其他面试官们也又一次目露崇敬，嘴巴轻轻动着，似乎在品味这首诗，又似乎在心里跟着青年一起念着。
　　青年继续道：“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
　　可蓦然间，谁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张烨竟然开了腔，在青年正念得兴起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张烨摇头，“不是一切大树，都被暴风折断；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不是一切真情，都流失在人心的沙漠里；不是一切梦想，都甘愿被折掉翅膀。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
　　胡飞倒抽了一口气，这……这诗……
　　王水新和其他六七个面试官也都愣住了！
　　张烨看着王总监，也看着几个面试官，一个字一个字地咬重音道：“不是一切火焰，都只燃烧自己，而不把别人照亮；不是一切星星，都仅指示黑暗，而不报告曙光；不是一切歌声，都只掠过耳旁，而不留在心上。不，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
　　第二段也出来了！
　　又是一大段排比！音调也更重了！
　　王水新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起来，但却没言声！
　　胡飞却听得大呼过瘾，拳头已经攥了起来，有些激动地都想站起来给张烨叫好了，他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他是替张烨高兴，也是替自己高兴，他胡飞真的没有看错人！这真的是个举世奇才！
　　张烨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故意停顿了一下，朗诵出了最后一段，这一段的表情他收起了先前的郑重其事和严肃摇头，而是换上了一个微笑，微笑里或许还带着些嘲笑的讽刺，“不是一切呼吁都没有回响；不是一切损失都无法补偿；不是一切深渊都是灭亡；不是一切灭亡都覆盖在弱者头上；不是一切心灵都可以踩在脚下，烂在泥里；不是一切后果都是眼泪血印，而不展现欢容！”
　　“一切的现在都孕育着未来！”
　　“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
　　“希望，而且为它斗争，请把这一切放在你的肩上！”
　　最后一声，张烨是对王水新说的，可能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一切都是灰暗？一切都只有苦难？一切成功都伴随着眼泪和痛苦？
　　北岛的《一切》也好，王水新的《一切》也罢，张烨都不敢苟同！
　　他知道有很多人厌恶他，讨厌他，憎恨他，不喜欢他，他也知道这次的面试无论如何自己也希望不大了，但张烨从没觉得自己的人生是灰暗的，他从没以为自己就生来彷徨，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那就是一切？
　　一切都像你说的？
　　不！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说的那样！
　　至少我不是！我张烨不是！


第94章 【面试结果？】

　　每个人的朗诵风格不一样。
　　有表情夸张的，有喜欢手脚比划的，有音调尖锐起伏的，还有面无表情的，什么朗诵者都有。不会朗诵的人永远都在模仿着其他人的朗诵，或者干脆就入不了门，自己瞎说一气，但像张烨这种会朗诵的播音科班出身的人都是有自己的朗诵风格的，这就是他吃饭的饭碗啊，这种基本功他从来都不会比别人差，他的朗诵或许更趋于平和一些，他习惯通过一些细微的表情、眼神和语气的变化来传达自己的情绪，而并非夸张地手舞足蹈与狂声咆哮。
　　从效果来看，他把这诗演绎的很好！
　　那些面试官们有一个算一个，表情都被震住了！
　　“我朗诵完了，这首诗……叫《这也是一切》。”张烨调整了一下气息，看看几个面试官，轻轻说道。
　　王总监的《一切》！
　　张烨对了个《这也是一切》！
　　前者充满了灰暗的呐喊！而后者却满溢着光明的希望！
　　听完张烨这首作品！七八个面试官面面相觑，心说你丫这哪里是跟王总监论文论诗的啊，你这分明是来打脸的啊！你这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啊！他们刚刚还以为张烨对不出来了呢，或者即便张烨能对上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因为在“悲观主义”朦胧诗中，《一切》已经无可挑剔了！沿用王水新这首诗的思想再继续写悲观主义现代诗？他写破大天也不可能写的过《一切》啊！
　　然而谁也没料到张烨竟然反其道而行之，他没有沿袭《一切》的思想，反而用一首《这也是一切》痛批了这种悲观！
　　不是一切！
　　不是一切！
　　不是一切都像你说的那样！
　　几个排比的“不是一切”将这首诗的情绪一步一步往上推，并将《一切》一脚一脚地往下压！
　　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这不是公然叫板是什么？
　　偏偏，张烨这个板叫的让人全身一震，有几个根本没把张烨放在心上的面试官有那么一瞬间都被张烨给带进了诗中的情绪里，几个“不是一切”让他们听得拍案叫绝、目瞪口呆！
　　这就是张烨？这就是那个他们以为不过如此的张烨？王总监之前还质疑过张烨的现场创作能力？觉得他的诗都是提前打过草稿糊弄观众的？还认为张烨的文学水平只能跟低水平的几个诗人比一比？碰见真正的诗人就不行了？刚刚在心中想过这些话的人不由得全有些脸红了！
　　这叫不过如此？
　　这叫不会现场创作！
　　这叫文学水平只能跟低层次的人比一比？
　　张烨的一首《这也是一切》，让他们那些话一下子变成了笑话，就算在场面试官里艺术水准最低的人都听得出来，王总监真的被一个新人给比下去了！《一切》真的被《这也是一切》盖过去了！而且差距好像还不是一般二般的那种啊，这是碾压性地胜利！根本就没有质疑的理由！甚至张烨的诗还恰恰圆满了《一切》最大的缺陷——那就是悲观！《这也是一切》充满了乐观！充满了引导世人积极的心态！怪不得《一切》只在高中课本上被以附录的形式收录了短短一年而已，跟《这也是一切》相比，《一切》显得那么无力和单薄，张烨的诗反倒更像能上教材的诗啊！
　　大家交头接耳起来，全都被张烨一首诗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他们谁也不清楚，这首诗在张烨那个世界其实就是为了北岛的《一切》才诞生的。
　　《这也是一切》——这是张烨那边著名诗人、文学家舒婷的作品，据传，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似乎在北岛的作品被诟病太多悲观后，舒婷也批评了北岛作品中的某些东西，然后，《这也是一切》便诞生了，从文字中，排比中，思想中，都能看得出《这也是一切》对《一切》的针对性和批判！所以在王水新说出这首诗后，张烨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舒婷的这首作品！
　　斗诗？
　　用它再适合不过了！
　　你这是往枪口上撞啊！
　　胡飞在心中给张烨竖了个大拇指，然后看向一直不说话的王水新，“总监，小张面试题答完了，你看？”
　　其他人也都望向王总监。
　　王水新嗯了一声，“对的挺好的。”
　　何止是挺好的啊！这简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了！不过这种话他们当然是不会有人说的，没人那么傻！
　　胡飞趁热打铁道：“那小张老师的录用？”
　　王水新看看张烨，“小张啊，你站起来我看一眼。”
　　“站起来？”张烨无所谓地照做了。
　　王水新看后摇摇头，“相貌条件我就不说了，有极少一部分主持人和嘉宾相貌也不是那么优秀，也有做出成绩的，但你的身高是比相貌还要严重的缺陷，我没看错的话，你脱了鞋的净身高应该也就是一米六五吧？太矮了，穿上鞋子都到不了一米七，你要是跟其他主持人或嘉宾一起站在台上，这个身高简直是致命的，如果女嘉宾在穿上个高一点的高跟鞋，你可能会比对方挨上半头还要多，这怎么做主持人？也影响播出效果啊，貌相不出众，身高也这么矮，肯定是不行的！”
　　好嘛！
　　文学上挑不出我的问题，开始挑身高了？
　　张烨心说我你妈要是长得又帅身材又高，我还跟你这费什么劲逗什么咳嗽啊！我早去当歌手演电影了！
　　胡飞争取道：“小张可以垫内增高鞋垫啊。”
　　“那个顶多增长个六七厘米，再高的话就不自然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协调，六七厘米够什么？他穿上也就一米七。”王水新挑刺儿道：“咱们京城电视台的主持人，有哪个男同志穿上鞋子不到一米八的？穿上鞋一米八，这都是最低要求了。”旋即他也惋惜道：“老胡啊，小张的才华今天我看到了，很不错，你没看错人，但就是身高不够，如果他身高真的达标了，国庆节过后他就可以来入职上班了！我什么话也不说！”
　　身高够了就能录用？
　　可这其实是废话啊！
　　相貌都不是那么难改变，整容啊，可身高怎么改？张烨都二十三岁了，俗话虽说二十三窜一窜，可再窜也不可能从一米六五窜到一米七五啊！你以为坐火箭呐！说上去就上去了！
　　这摆明了就是不要张烨！
　　说身高够了就录用他，只是个推辞罢了！
　　胡飞不答应，他非常坚持道：“总监，我真的太想录用小张老师了，我的栏目马上就要录制了，小张能对我帮助很大，对台里也会帮助很大。”说到这里，胡飞对张烨道：“小张老师，你先出去休息室等一下吧。”
　　“好。”张烨拿好自己的东西推门走了。
　　外面，他能听到胡老师还在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声音，张烨知道没戏了，只能把胡老师这份赏识记在心里，以后再慢慢还吧。
　　等了片刻里面也没人出来。
　　张烨趴在楼上窗户望了望下面的车流，忽然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家卖鞋的，他眼神一动，也想试一试内增高鞋或者鞋垫对自己身高到底能有多大的增长，万一他穿上真到了一米八呢？张烨还从没试过呢，于是就快步坐电梯下了楼。
　　路旁。
　　一个名为ht的外国鞋店。
　　“先生，想要买什么款式的鞋子？”一个女服务员迎上来了。
　　张烨问道：“你们这儿有增高的鞋垫或者鞋子吗？”
　　女服务员微笑道：“没有鞋垫，有增高鞋，您这边请。”她带着张烨过去了，“有两个款式，都是层高皮鞋，能增加大概五到八厘米的身高。”
　　张烨便穿上试了试，虽说脚后跟有点难受，但确实长高了不少，不过八厘米显然是吹出来的，没有那么多，顶多是六厘米而已，以张烨的身高，穿上最多能到一米七一，离王水新所说的最低标准穿鞋一米八还差了将近十厘米，差的太多了，根本达不到要求。张烨砸了砸嘴，不过还是把鞋子给买了，没穿自己的鞋，而是让服务生把商标拿掉，直接穿上新鞋上了电视台的大楼，回到了刚刚的休息区。
　　高一点是一点吧。
　　没准胡老师在帮自己说说话，能有机会呢？
　　嗨，想什么呢！明知道了没希望了还抱侥幸心理？
　　对了，靠别人干什么？自己还有游戏戒指啊！还能碰一碰抽奖的运气啊！
　　张烨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每次碰到了困境，都是靠着游戏戒指里的神奇物品解决的，这次老天会不会也一样站在他这里？
　　那间办公室里还在争论，有胡飞的声音，也有其他面试官的嗓门，看样子十分钟之内可能不会有结果了。
　　想到就干！
　　张烨立即点开游戏界面！
　　菜单跳了出来，一幅虚拟屏幕呈现在张烨眼前，旁边路过的几个电视台工作人员却都无法看到这些。
　　然后，第一眼看到的这些天积攒下来的总声望值就让张烨喜不自禁，总声望值已经打到了惊人的九十三万！


第95章 【关于抽奖的重大发现！】

　　《死水》的爆发。
　　银话筒奖的获得。
　　没停播时《鬼吹灯》的收听。
　　《鬼吹灯》的大面积宣传和上架销售。
　　甚至还有《白杨礼赞》等等等等的贡献。
　　这些全部的声望积累，才让张烨此刻的游戏声望值达到了九十多万的数额，看上去夸张，实际上都是张烨这些日子一点一滴拼了命积累出来的，每一点声望值的增加对他来说都来之不易。当然，里面若是没有他刚刚在游戏商城购买了“记忆搜索胶囊”，可能就要超过一百万了。
　　抽奖界面开了。
　　张烨决定再赌一把。
　　点击抽奖，花费十万声望，确认！
　　罗盘一动，指针开始飞速旋转，因为是赌博，张烨干脆也就加了注，点击右下角的加注选项，想了想，只加了两注，毕竟还要留下一些声望来赌下一次机会，不可能一次全都给用了。
　　指针变慢了。
　　特殊类……技能类……
　　属性类……消耗类……
　　指针越走越迟钝，终于，停在了消耗类上！
　　张烨没什么期待，也没什么失望，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需要什么样的物品啊，他也是撞大运。
　　三个宝箱（小）开出来了！
　　张烨将他们拿到休息区的桌子上，一个一个地翻开，因为加注的东西肯定和开出的物品一样，所以看一个就够了。
　　【幸运面包】3！
　　这个奖以前曾经开出来过，也是张烨第一次抽到以前同样的物品！
　　张烨却苦笑一声，幸运面包虽好，可对现在的他来说作用不大啊，那次颁奖上，幸运面包是发挥了奇效让他神奇地获奖了，但那是有原因的，是因为幸运让后台奖杯和证书出了问题，才造成了这个效果，但这次不一样啊，这次什么幸运也没有用了，因为这不是客观因素能改变的，而是王水新主观上就不想要张烨，他的话也放出来了，张烨身高不够，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幸运，王总监那里肯定也不会改变态度的。
　　赌输了！
　　唉，机会不多了啊！
　　张烨很低落，他已经习惯了抽奖出来的物品都能被用上了。比如存档，比如霉运贴，比如记忆搜索胶囊，都是刚抽到就帮了他大忙，还有当初的幸运面包，虽然不是刚抽到的，但也是之前抽奖存留下来的，也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就算霉运光环和隐身药水也都有着各自的效果。
　　然而这次不行了！
　　张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好运气！
　　他的手几乎要点到了下一次抽奖的购买按键，可却停顿了下来，没有按下去，张烨知道不可能了，其实想想看，以前抽出来的物品其实也不是真那么恰到好处，比如存档，用是用上了，实际上要是那时抽中记忆搜索胶囊，也一样可以帮到他的，脱稿背诵？扫过一眼就用记忆搜索，张烨一样念得出九百字，而且还节省了他去背诵的时间，准确性还高。再来那个霉运贴，如果抽中的是幸运面包或其他物品，估计也会造成一样的效果，帮张烨抢上节目，相对的，霉运贴也能用在银话筒奖上，给张野施加一个霉运功效，他肯定拿不到奖了，最后奖项还是张烨的。
　　以前抽奖说是运气好，倒还不如说是张烨遇见的困难比较小，困难范围比较开放，以至于很多物品都能被用做奇兵，都能帮的上，可这回不一样啊，王水新态度太明显了，就是要求张烨的身高，所以抽奖范围几乎只有特定极小部分的物品才能发挥作用，张烨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想抽中哪个就抽中哪个？这是开玩笑，张烨也从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气运！
　　咦，运气？
　　等一等！运气？
　　张烨突然愣住，然后就激动地从小沙发上坐了起来，对啊，平常抽奖的话他肯定是抽不到急需的某些特定物品的，他没有这个运气，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能有这等运气，就算有一时也不会有一世，可是张烨此刻霍然想到，没有运气又怎么了？这不是问题啊！没运气……他能制造运气啊！
　　幸运面包！
　　自己刚抽中的可是幸运面包啊！
　　张烨的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以前他抽奖出来的物品，只想着怎么用在现实世界里，可谁规定幸运面包的幸运没办法在游戏抽奖中使用？幸运面包的说明可是在五分钟之内增加玩家的幸运值，既然张烨的幸运值会暴增，那抽奖也属于这个范畴啊，他完全可以靠着这个自己制造出来的幸运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到底行不行？
　　不行也得试试啊！
　　张烨觉得这个发现对自己太重要了，对自己今后太重要了，若是真是他猜测和推测的这样，那么以后在碰见类似的难题，张烨就有一定机会和办法解决了，就不用赌在所谓的运气上了！
　　张烨立即将手伸进了游戏戒指的物品栏中，取出其中一个幸运面包，二话不说地塞进嘴巴里吃了！
　　幸运面包生效！
　　倒计时，四分五十九秒……
　　张烨怕时间不够，赶紧点击抽奖，然后都没等指针快停，在它还飞速转动的时候张烨便咬牙点开加注，看到指针暂停，张烨马上加注了所有剩余的声望，刚刚花了三十万声望，这次抽奖花了十万，他还能五注，成败在此一举了，张烨毫不犹豫地花完了几乎所有声望值！
　　加注完毕！
　　指针再次动起来！
　　一圈……三圈……五圈……
　　然后变慢，然后指针竟然朝着特殊类的细小范围移动过去了，越来越近！
　　张烨一看都快哭了，如果平时的话他巴不得去找特殊类呢，因为那种商城物品的永久性购买权是他非常需要的，这是能无限制购买的，以后就不用抽奖了，可现在他不需要啊，就算抽中了一个物品的购买权限，张烨也买不起了，他声望值只剩下了三万多一点点，想买也不够了啊！
　　动啊！
　　不要特殊类啊！
　　一座宝山就在前面，张烨却不要，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贱，可没办法，解决当下才是最关键的！
　　挪了一点！
　　又挪了一点！
　　终于，特殊类被挪过去了，没有停在这里！
　　抽奖罗盘的类别范畴的大小都是固定的，比如消耗类几率最大，特殊类几率最低，所在区域大小每次都一样，不过几个区域的位置却是随即排列的，比如上次抽奖特殊类在消耗类和技能类中间，但这次抽奖，特殊类又变成了属性类和技能类的中间。指针在特殊类一过，立即停在了属性类的区域！
　　吧嗒！
　　七个宝箱（小）被开出来！
　　此时，幸运面包的作用时间还剩下一分钟！
　　张烨不敢耽误工夫，因为他不清楚宝箱内的物品是在抽奖出宝箱的一刹那就决定好的，还是抽奖先决定类别，而开宝箱的一瞬间才会决定是这个类别的什么物品，于是他趁着还在幸运时间打开宝箱！
　　第一个宝箱开启——发育果实！
　　第二个宝箱开启——发育果实！
　　七个宝箱全部都是一个乳白色的小果子，大体是圆形的，不太规则，没有叶子，但却有一点褐色的根部区域。
　　【发育果实】：食用后生效，激活玩家的潜在发育基因，可重复叠加使用。
　　发育？
　　激活基因？
　　抽中了啊！真的抽中了啊！
　　幸运的功效这时没有了，张烨险些仰天长啸！他的推断对了！幸运面包真的能作用在抽奖系统上！
　　振奋了片刻张烨又恢复了心态，赶快拿起一个发育果实吃了下去，他还不知道这个果实的功效，虽说魅力果实已经证明了这种属性类物品的效果，可发育，到底发育哪里啊，别再给我胸发育了？哥们儿不需要这个啊！
　　食用过后，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张烨差点喊出声，只觉得骨科在嘎吱嘎吱地作响！
　　大约持续了几秒钟，怪异的感觉才消失了，张烨四处张望，又低头看看胸口，好在胸没变大。
　　可哪里变了？
　　他没什么察觉！
　　可当看到自己裤子腿的时候，张烨却微微愕然，他这条裤子是长了一点的，裤腿在鞋子上面从来都是卷曲一些，但此刻，裤子卷曲多出的裤腿竟然收敛了一点，这是什么意思？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张烨刚刚走神的时候偷偷拿剪子把他裤腿给剪了！
　　好吧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代表着张烨长高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而已，但这无疑太让人兴奋了！
　　张烨干脆一口气将剩下六枚发育果实都给吃掉了，骨头噼里啪啦地响了一阵，有点不绝于耳！
　　一厘米……
　　两厘米……
　　三厘米……
　　最后，张烨通过裤腿长度的变化简单判断了一下，自己竟然增长了五六厘米的身高！也就是说每个发育果实增加了他不到一厘米！
　　张烨太高兴了，相貌身高一直是困扰他发展的一个老大难问题，没料现在却被解决了其中之一！
　　发育果实太神奇了啊！
　　张烨明白，这个果实恐怕不是直接就让他增高的果实，而是帮助他潜在基因激发的，就是说张烨的基因本身就应该长到这么高的个子，可由于张烨小时候家里条件比较差，没什么牛奶喝，鸡蛋和肉类吃的也不多，小时候的营养不良才导致了他长大后身高的缺陷，如果他儿时能好好补充营养，肯定也能和其他人一样，起码有一个不错平均高度。
　　现在，发育果实将这一切都给弥补了！
　　他现在的净身高足足有了一米七一！已经属于正常水平了！


第96章 【你这是换人了啊！】

　　京城电视台楼上。
　　今天是国庆节，上班的人不多，但是人来的再少也肯定比其他行业其他单位加班的人数多好几倍的，因为这里是电视台，跟商场超市差不多，越到这种时候越忙，张烨不远处就有好几个加班的人再看他。
　　“刚刚什么声音？”
　　“我也听见了啊，嘎吱嘎吱的。”
　　“那青年来面试的？方才干什么呢？”
　　“是啊，怎么那么大动静？蜕皮呢啊？”
　　几人指指点点地议论起张烨，总觉得这人有点古怪。
　　其实从某种角度讲，张烨此刻却是“蜕皮”了，净身高一米七一，再穿上这双刚买的增高鞋来看，张烨手头没有尺子量身高，却可以勉强通过裤腿的长短收缩看出来一些，他穿上增高鞋应该能有一米七八左右的高度了，离王水新所要求的最低身高还是差上了两厘米，达不到。
　　张烨想找几团纸垫在鞋里面试一试，也一看也知道不行，因为垫上是能高一些，但却不自然啊，这本就已经是增高鞋了，脚后跟很高，再垫上纸，脚估摸都得从鞋子里出来了，这种样子没法上镜，上去了也走不动路，一走鞋子就掉了。倒是有一种层高的靴子能加高多一些，可这是秋天，天气还不冷呢，有时候还很热，穿靴子上镜？这也不现实，面试官那里也不答应！
　　……
　　另边。
　　办公室里。
　　王水新频频看表，“老胡啊，你也不要急，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判断和专业素养，台里挖你过来就是看重你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但主持人靠的是一个综合方面的水平，不是光有文学底蕴就可以的，就算让张烨当嘉宾他也不够格，一个主持人和嘉宾对栏目的重要性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如果让观众看着不舒服，再好的节目也得打折扣，也会流失大量观众的，我不能拿这个赌。”
　　“如果就因为身高问题把张烨排除在外，太可惜了！”胡飞眉头拧成了一团，“这对小张也不公平！”
　　王水新淡然道：“娱乐行业本来就没有公平一说，小张的身高条件确实不够，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开绿灯。”
　　胡飞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身高一米六几的主持人？”
　　“但他们火过吗？”王水新反问道：“有几个这种身高的支持人干起来的？而且你说的都是二三线地方城市的小电视台，咱们这是哪里？是京城电视台！”他起了身，“行了老胡，不用多说了，这都几点了，一会儿还要开个会！”
　　“总监！”胡飞还在说。
　　王水新打断道：“我可以再放低最后一点要求，不用他到一米八，只要他穿上增高鞋能到一米七八，他马上就可以入职！我一句话不再说！”
　　“胡哥，算了吧。”
　　“是啊胡监制，好苗子多了。”
　　其他几个面试官也劝了胡飞几句。
　　可胡飞心说一米八和一米七八有什么区别啊？张烨才一米六五，穿上什么鞋子也达不到这个高度啊！除非他踩上高跷上台！
　　……
　　外面。
　　因为他们最后交谈的时候靠近门比较近，最后一句话被张烨给听到了，一米七八就行了？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啊！看来胡老师这二十多分钟没有白给张烨争取！真的帮上了大忙！
　　门开，王水新第一个走出来，看向休息区的张烨，“小张啊，你回去吧。”意思就是面试不行了。
　　胡飞瞅瞅张烨，抱歉地对他摇了摇头。
　　张烨给了胡老师一个“没关系”的眼神，旋而坐在那里对王水新道：“王总监，我觉得你说的条件我已经达到了。”
　　“达到什么了？身高？”一个青年面试官被逗乐了，“别说了，回去吧。”
　　张烨什么话也不多说，只是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几个面试官本来想转身就走的，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了，国庆节还有好多节目等着他们忙呢，可是当看到张烨站起身后，一个刚要转身离开的人煞那间呆住了，一下子回过头瞠目结舌！
　　另外几个人也全瞪出了眼珠子！
　　我靠！你这高度怎么……怎么好像……
　　张烨走近了一些，让他们看清楚，“这个身高算达标吗？”
　　王水新也傻了，他拍了拍脑门顺带把眼睛揉了一揉，似乎觉得自己眼花了，然后再看向张烨，“你这……”
　　高了！
　　这人竟然高了！
　　刚刚面试的时候，王水新和几个面试官还清楚地记得，张烨比他们好多人都是挨了半头的，他们虽然也不高，但好歹也有一米七左右啊，可如今一转眼才过去二十分钟啊，这人不但不比他们矮了，反而……反而还比他们高出了半天！
　　矮半头到高半头？
　　你丫变魔术了啊你？
　　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飞惊愕之后忙道：“小孙，去拿尺子！”
　　一个青年看了看王水新，见王总监点点头后，他才快步去了，不多时，拿回来了一把收缩长尺。
　　“小张老师，你站好。”胡飞比划道。
　　张烨就背身贴在了墙上，站得很直。
　　胡飞亲自给他量了一下，末了拿手卡主尺子的刻度，回头讶然地对大家道：“一米七八！整整一米七八！”
　　有人不信，也去给张烨量，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妇女面试官险些晕倒在地！
　　王水新也没料到会出现这个情况！
　　一青年面试官惊恐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张烨指了指自己的脚，“我换了双鞋，刚买的！”
　　王水新：“……”
　　“怎么可能啊！哪里有这么高的增高鞋啊！”青年惊呆道。
　　“能增高十多厘米？还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一点都没有不自然？你这什么鞋啊？”另个面试官也差点骂娘！
　　我顶你个肺啊！
　　你这哪儿是换鞋了？
　　你他妈这是换人了啊！
　　胡飞却不管这些，只当真有这种神奇的鞋子，毕竟科技已经这么发达了，他盯住了王总监道：“小张穿鞋已经一米七八了，您刚才说的？”
　　其他人也全看向总监。
　　王水新此刻真是被架住了，被自己的话给架住了，看得出来，他都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了，他闲的没事儿说什么要求身高啊！这厮真做到了啊？原本就是找一个拒绝的理由，不想要这种刺头，然而结果太出人意料了啊！这下怎么办？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又是当着这么多人说的，他又是领导……
　　沉默了好久，王水新看向张烨，“下周来入职。”说完，他带着人转头就走了。
　　进电视台了！
　　终于能进电视台了啊！
　　张烨顿觉自己一切辛苦都值得了！


第97章 【打脸专业户！】

　　傍晚。
　　夕阳西下，染红了天。
　　张烨回了自己租房的地方，电梯上楼后，他没回自己家，而是摸进了正有炒菜香味冒出来的房东阿姨的家里，门没关，厨房明显噼里啪啦着油点声，一瞧，饶辰辰这个小家伙也客厅做作业呢。
　　“辰辰，忙着呐？”张烨笑嘿嘿地进屋了。
　　辰辰忙对厨房大叫，“大姨！张烨又来蹭饭了！”
　　张烨差点一个跟头栽倒，“这倒霉孩子，白疼你了。”
　　辰辰发出一声招牌的浅笑，“呵呵。”然后低头继续写作业。
　　里面的饶爱敏估计是听到了，厨房门一开，她就没好眼色地瞥瞥张烨，“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属狗的吧？闻着味过来的啊？”
　　张烨也不生气，早适应了她的毒舌，“我给辰辰出了那么大的力，你上次不是说这些天的饭都管我嘛。”
　　“就知道吃，你小子上辈子没吃过饭啊？”饶爱敏是刀子嘴豆腐心，“等着吧，我再抄俩菜去！”
　　“谢谢房东阿姨！”
　　“你盯着辰辰做作业！”
　　小家伙作业做好了，菜也上了桌。
　　饶爱敏扔给张烨一双筷子，“瞧你今儿个挺高兴啊？捡着钱包了啊？诶等等，你过来我看看，你个子怎么高了这么多？”
　　张烨笑道：“您才看出来啊，我穿了增高鞋。”
　　“哦，我说呢，成了吃饭吧！”饶爱敏一坐，给辰辰也递过去碗筷。
　　其实张烨现在并没穿增高鞋，只是他自己的普通鞋子罢了，之所以这么说是怕圆不过去，毕竟他眨眼间就长了这么高，说出去谁也不信啊，于是想先用增高鞋的幌子打出去，让大家适应适应，等大家习惯过后就不会出问题了。嗯，实际说起来一夜之间长个五厘米也不是什么新奇事，至少在张烨那个世界，经常有听到这种奇迹的发生，什么一夜醒来长了六厘米啊，什么晚上睡觉家里人听见他骨头嘎吱嘎吱响啊，听见响这个张烨持怀疑态度，觉得不太可信，但有人一夜长高这确实是事实，世界上已经有不止十次这样的例子了，原因尚且不明。所以张烨没压力，即便有人质疑他这一点，他也能拿这些借口搪塞。
　　“房东阿姨，跟你说个事。”张烨报喜道：“我刚才被京城电视台录取了，国庆过后就上任主持人或嘉宾。”
　　饶爱敏哟道：“你真是能创造生命的奇迹啊，这都行？”
　　张烨翻白眼道：“我这是靠的实力！绝对的实力！”
　　“你就别吹了。”饶爱敏笑道：“嫦娥四号刚上天，再让你给吹下来！”
　　辰辰咽下嘴里的芹菜，“……呵呵。”
　　张烨撇撇嘴，“你们就踩我吧，等我成名了你们就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吃完饭了，张烨撑得要命，懒得回家了，“我借您电脑用用啊。”
　　“回家用自己的！”饶爱敏不客气道。
　　“走不动了啊，太撑了。”张烨不听。
　　饶爱敏咂嘴道：“楼上呢，自己用吧。”她刷碗去了。
　　张烨艰难地捂着肚子挪到了楼上房东阿姨的卧室，一开门，有点让他毫无防备，一片眼花缭乱的****秋衣和****外袜子便挤进了一眼。床上全都是饶大姐的衣服，大约有二三十件都铺在那里，不用问也知道，下午饶爱敏肯定整理衣柜来着，收起夏天的行装，拿出秋冬装准备晒一晒洗一洗，结果还没收拾完就去做饭了，剩下一堆摆在床上和阳台上，让张烨看得心跳不已！
　　碎花长裙。
　　镂空的肉色内衣。
　　镶着些装饰图案的黑丝袜。
　　刚脱下来可能还没洗的白色内裤。
　　张烨回头看看没有人，就把门关上了，然后不由自主地上去捡起了几件饶爱敏的****在手上端详研究了一番，才给她扔回去。这个饶大姐也真是的，这也太不注意了啊，算了，看我的电脑吧。其实跟饶爱敏的嘴毒风格一样，张烨也渐渐习惯了老饶同志的大大咧咧，她一直都这样，对张烨压根没有过男女之防。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邋遢的大姐，做饭却出奇的美味，还特别会照顾人。
　　人就是这么奇怪。
　　有时候，也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打开电脑，上网，张烨本是想看看时事新闻和娱乐新闻的，但习惯性地一登陆微薄后，却发现自己那首诗已经被人发到了上面！
　　“发一首诗吧，今天偶然间听一个电视台的朋友聊天说到的，原作者应该是张烨。”
　　“《这也是一切》。”
　　“不是一切大树，都被暴风折断。”
　　“不是一切种子，都找不到生根的土壤。”
　　最后他总结了一下：“听得很激动，所以发出来跟大家分享一下！”
　　张烨一看下面的评论和留言，已经突破了一千大关了，留言无数！
　　“张老师新诗？”
　　“我靠，我记得有一首叫《一切》吧？”
　　“对，就是《一切》，王水新写的，还上过教科书呢，这诗明显是在针对《一切》写的啊，全盘否定啊！”
　　“哈哈，这诗好爽啊！”
　　“不愧是打脸大师张烨的作品！”
　　“哇，大家快来看啊，打脸专业户张烨老师又出新作品了！”
　　“还别说，这真是打脸啊，每一句真直扎《一切》！王水新老师怕是要哭了！碰上这么个打脸专业户！”
　　“但《这也是一切》说真的确实比《一切》更适合语文教材，唉，真替张烨可惜，这么好的一个诗人，连作协都入不了？没有官方承认他在文学上的地位？”
　　“京城作协。”
　　“谁让张老师踩过作协的人呐！”
　　“支持张老师进作协，不然天理难容啊！”
　　“没错，简直没天理了，京城作协能不能给个回话啊？为什么不邀请张老师入会？就因为文人相轻？”
　　“召唤京城作协！”
　　“张老师威武！必须进作协！”
　　大家都展开了声援，张烨的作品是一部接一部，一部比一部精彩绝伦，京城作协还不作出反应，未免太让人心寒！
　　可张烨关注的却是他们对自己的外号和形容！
　　打脸专业户？
　　你妹的打脸专业户！
　　我外号怎么这么难听啊！


第98章 【在房东阿姨家过夜！】

　　很晚了。
　　外面家家户户都灭了灯。
　　张烨还在上网，结果饶爱敏上了小复式的二层卧室，推门进去，一蹙眉，开始收拾床上的衣服，能挂的挂上，挂不上的全扔进了洗衣机里，回头对张烨没好脾气道：“你，说你呢，这都几点了自己看看，赶紧拿好自己的东西滚蛋回家，辰辰该睡觉了，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她穿了件很居家的运动服，衣服比较老气，色彩也不是那么好，估计就是为了做饭干活时经脏的，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她那紧致弹性的肌肤，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都特别有弹力。而且曾经前一阵在饶大姐家浴室中看过饶爱敏没穿衣服时姿态的张烨甚至知道，饶爱敏连腹肌都有！
　　那个身材啊！简直了！
　　哪里像是个三十出头的人？
　　张烨瞄了瞄她，一哦，“成，我看完这点的。”
　　这是关于《鬼吹灯》首日销售额的新闻，虽然上面没有说具体数字，出版社也没有对外公布，但却通过一些各大书店的数据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鬼吹灯》销量十分火爆，现在除了几个大书店书城的《鬼吹灯》一册和二册还有很多库存，其他进货量小的书店几乎都销售一空了！
　　这才是第一天啊！
　　《鬼吹灯》首印可是单本十万册两本二十万册啊！
　　这就卖出去小一半了？近几年来很少有书能销量这么火了，一把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更别说《鬼吹灯》这种偏冷门的灵异类了！
　　看完新闻，张烨关掉网页。
　　这时，辰辰迈着笨拙的步伐蹬蹬上了楼，来了卧室一看到张烨，穿着小睡衣的她便钻进了被窝里。
　　“我走了啊小家伙。”张烨跟她再见。
　　辰辰却瞅瞅他，“张烨，你给我讲故事。”
　　饶爱敏收拾好了衣服，道：“你张叔叔还得回家睡觉呢！”
　　辰辰不听，沉默的大眼睛看着他道：“张烨，你给我讲故事，不然我睡不着觉，我大姨不给我讲。”
　　饶爱敏哼唧道：“都多大了还听故事！”
　　辰辰伸出小手拉住了张烨的大手，似乎不让他走。
　　张烨没办法了，只好坐在床上，征求房东阿姨的意见，“那我给辰辰讲一个？”
　　“讲吧讲吧，老娘洗个澡。”饶爱敏不管了，自己进了卫生间关上门，不过片刻，里面就传来了流水的哗哗声，可能是洗的舒服了，里头还传来了一声饶爱敏吹口哨的动静。
　　浴室是磨砂玻璃门。
　　看不到里面，但可以瞧清楚一个影子在晃动。
　　“张烨！”见他走神了，辰辰很不悦地叫了他一声。
　　“噢噢，好。”张烨扯回目光，问道：“你听我的童话吗？听过哪几个？”
　　“学校讲过你的《小兔子乖乖》和《白雪公主》。”辰辰闭上了眼睛，躺在被窝里。
　　“那好吧，我给你将一个《绿野仙踪》。”张烨开始说了，唧唧咕咕说了半天，最后也累了，干脆躺在了床的最外面，脱掉鞋子也盖上了一点被子，继续给辰辰说。
　　谁知这小东西越听越精神，大眼睛越来越明亮，刚才的一点困意也消失无踪了。
　　房东阿姨都洗好澡出来了，她也没穿别的衣服，就是裹了一条毛巾被甩着头发，一见到张烨还没走，饶爱敏看看他，“还说呐？”
　　张烨苦笑，“她不睡啊。”
　　辰辰坚持道：“我还要听。”
　　张烨道：“明天再说吧，明天叔叔再给你讲。”
　　“不行，我今天就要听。”辰辰道：“国庆节不上课，我可以睡晚一点。”
　　饶爱敏看上去每天都凶神恶煞逮住谁数落谁，其实接触过后很多人都会发现，这是个很心细也很心软的大姐，“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看大姨哪天不揍你一顿的。”说了句狠话，却又道：“行了行了，听吧听吧。”然后对张烨道：“小张，我可不管你了啊，我困了，先睡觉了。”
　　“呃，好。”张烨道。
　　她大腿白茫茫的，都露出来了。
　　饶爱敏裹紧了些身上的毛巾被，走到床另一头往被窝里一钻，就翻身背对着他们，“小一点声，别吵到老娘。”
　　辰辰小大人似的，“你睡吧，盖好被子，大姨晚安。”
　　床上此刻睡了仨人，好在房东阿姨家大，床也大，一点也不显得拥挤，现在是张烨和饶爱敏一左一右睡两边，中间夹着小辰辰，这一幕总感觉像一家人一般，让张烨心中带上了点温暖。
　　“张烨。”辰辰低声道。
　　张烨便道：“成，我继续讲后面。”
　　从九点半讲到十点，从十点讲到十点半。
　　最后都快十一点了，饶爱敏困意茫然地翻身一说话，恼火道：“怎么还说故事呢？快睡了！”
　　辰辰没应声，已经呼呼睡着了。
　　张烨这才注意到，他整个人也困得不行了，一步都懒得动了，干脆把上衣裤子一脱，就跟被窝里睡了。
　　……
　　次日。
　　国庆第二天，清早。
　　这边麻雀很多，天一亮就唧唧喳喳起来。
　　睡梦中的张烨有些热了，就一脚把被子踢开，然后侧身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腿也搭了上去，他有睡觉抱被子的习惯。
　　嗯？
　　怎么有女人的香气？
　　还是成熟女人的那种特有的体香？
　　张烨清醒了一点，似乎才想到自己昨天不是跟自己家睡觉的，于是立刻睁开眼睛一看，登时满头大汗！
　　这是房东阿姨？
　　我汗！怎么搂上她了啊！
　　张烨还纳闷刚刚手上和腿上怎么触感那么肉乎呢，原来小辰辰此时已经不知怎么蠕动到了床尾，在张烨脚边的位置呢，他和饶爱敏中间没有了间隔，张烨可能是睡觉不老实，结果就贴到了饶大姐这边！
　　饶爱敏还在睡，但经过一夜的翻身，身上裹着的红色毛巾被已经松开了，大半个肩膀都露了出来，大腿上也只勉勉强强被毛巾被盖住了最关键的区域，然后剩下的两条结结实实的大长腿都被暴露在了外面，最右侧的一点点边缘都能看到一抹肉色的纯棉内裤边缘，显然，这是刚刚张烨那一脚踢被子给她被子也踢开的，仨人都一床被窝的，结果让饶大姐走光了！
　　可不止这样啊！
　　此时的画面信息量太大了！
　　张烨的腿也搭到了饶爱敏的美臀上，膝盖定在那里，随着饶大姐一呼一吸身子微动，张烨的膝盖也跟着上下细微浮动！最值得一说的还是张烨的手，这双倒了血霉的手竟然在方才翻身的时候巧不巧地****了饶爱敏松开的毛巾被里，位置就在胸口处附近，张烨还没这么碰过女同志呢啊，所以他也不确定现在手上的这个触感是什么，不清楚到底摸没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大事不妙啊！
　　张烨的汗滴答一声从脑门流下来，他不敢多做停留，也不敢品味此刻的柔软触感了，慌忙把手抽出来了一些。
　　可这一下，却把饶爱敏给弄醒了！
　　完了！
　　坏事了！
　　张烨脸都绿了，他想起了当初饶爱敏暴打那两个租房小青年的光辉事迹，饶大姐那可是全小区的一霸啊，提起她的事迹谁不知道？《少妇单挑两****，****被打鼻青脸肿》，这在当时还上过一个不是很知名的小报纸呢！饶爱敏一战成名，她的战斗力整个小区的老老少少人尽皆知。
　　这一刻，张烨想起了他的祖国，想起了他远在他乡的父母，想起了他失散多年的孩子……好吧，艺术夸张一下而已。
　　反正他是吓得不轻就对了！
　　张烨是一动都不敢动了，盼望着奇迹出现，盼望着饶爱敏没有发觉继续睡过去。
　　可饶爱敏还是醒了，张烨也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子！
　　“嗯？”饶爱敏发出一声。
　　张烨大气都不敢出，手在她胸前放着，腿在她臀部压着。
　　饶爱敏砸了下嘴，“干什么？”
　　张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是没说话。
　　“别瞎摸，赶紧睡觉。”饶爱敏训斥了一句。
　　张烨都全身紧绷地准备承受房东阿姨的怒火了，没想到末了却得了这么句话，这什么意思？怎么没揍我啊？这么平静？
　　饶爱敏翻身背对了他，身上的毛巾被滑落得更多了，整个后背都光溜溜地露了出来，继续睡觉。
　　她一翻身，张烨的手也从她身上滑了出来，落在了她的小蛮腰上。
　　张烨的心砰砰跳，胆子也大了，这一次，他是主动摸上去的，在房东阿姨的腰肢上拿掌心滑动了几下子！
　　肉乎！
　　触感真好！
　　饶爱敏依然没有动，嘴上道：“睡觉，别闹，困着呢。”
　　还不生气？张烨心中激动，他壮了壮胆子，知道这种机会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把手往下一滑，又摸到了房东阿姨的大腿上，先是没敢动，观察了一下饶爱敏的反应，当见到饶爱敏这次连话都没说，听之任之，张烨便身子更加往前挪了挪，贴到了饶大姐身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占起她的便宜！
　　下面呢？
　　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烨不晓得，他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啊！
　　……


第98章【房东阿姨的失守！】

　　卧室中。
　　旖旎四起。
　　房东阿姨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拒绝,甚至连重一点的话都没有喝斥他,张烨当然不会客气了,他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与方针,试探性地对房东阿姨动手动脚着,张烨这个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什么女人也没有碰过的愣头青哪里经历过这等的大场面呀,他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这份暧昧的氛围让张烨心神荡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房东阿姨身上的小肉和成熟好闻的体香给融化了
　　在这值得纪念的时刻,张烨只想深情送上一曲。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算了,有点破坏气氛,还是不唱了
　　反正张烨现在是意气风发浑身躁动,觉得人生太美满了。
　　可当张烨想换一下阵地,手掌准备朝着房东阿姨那诱人的肥臀上进军的时候,饶辰辰忽然醒了
　　小家伙迷迷糊糊道：“大姨,我饿了”
　　房东阿姨随口恩了一句,“知道了。”
　　“大姨,我饿了。”小家伙闭着眼不断念叨：“我饿了,我饿了。”
　　蓦然间,饶爱敏突然清醒了,似乎身体骤然一绷,眨眼间便甩开了张烨摸在她身上的臭手
　　张烨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子就被饶爱敏给一把捏住了
　　眼一花,头一晕,张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天旋地转了一番,甚至天花板和吊灯和墙上的壁画都在他眼前飞快划过,然后他就一屁股被摔倒在了床下,这时才发觉剧烈的疼痛
　　“哎呦喂”张烨惨叫不已。
　　床上的饶爱敏看向他,“是你小子啊你怎么在床上呢”
　　张烨一边叫一边道：“我当然在了,啊,昨天我不是给辰辰讲故事来着么,我也困了,咝,就睡了啊”
　　饶爱敏瞪眼道：“那你瞎碰我于嘛”
　　张烨傻眼道：“合着您不知道我在啊？”
　　他这时才搞明白,我靠,原来房东阿姨不是默许自己占她便宜的啊,因为这些天她都和小辰辰一起睡觉,所以这是把自己当成辰辰了？以为碰到她的是她外甥女？于是才说“别闹”？刚刚辰辰一叫饿了,是在床尾的方向传来的声音,饶爱敏困呼呼地这才发觉？然后给张烨摔下床了
　　误会了
　　你妹误会大了啊
　　张烨哭的心都有了,躺在地上是起也起不来了,太疼了啊,他几乎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居然就被房东阿姨给单手摔到了床下,饶大姐饶女神您到底有多大的力气啊？单手过肩摔？这也太猛了吧不过张烨也是理亏在先,他只好恶人先告状,躺在地上滋哇乱叫,“不行了哎呦我要死了我腰被摔断了我不行了”
　　饶爱敏瞥瞥他,“谁让你小子动手动脚的行了别叫了,倒是我失手了
　　张烨尴尬啊,不禁叫得更大声了,“我的胳膊肘儿啊哎呀,我的波棱盖儿啊哎呀,我的腰间盘呐”这词熟,他说的也上嘴。
　　饶爱敏重新裹上了毛巾被在身体,光着美脚下了床,蹲下腰摸了摸他的胳膊肘,“这里疼吗？”
　　张烨道：“这里不疼。”
　　“这里呢？”饶爱敏检查他的波灵盖儿。
　　“啊,这里也不疼。”张烨道。
　　“这儿呢？”饶爱敏按压他腰间盘。
　　“也不疼。”张烨道。
　　饶爱敏没好脸色地踢了他屁股一脚,“臭小子,都不疼你喊什么,赶紧起来吧,没大事儿”
　　张烨叫惨,“我起不来,我动不了了”
　　饶爱敏撇嘴,低下腰手臂就伸了上去,好像拿起一袋米那么简单似的,直接就把张烨从地上扔上床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懂中医,饶爱敏给张烨把了把脉,判断道：“没事,就是肌肉拉伤了点,趴过去,我给你上点药”转头对辰辰道：“把大姨的药箱拿过来,在柜子最下面呢。”
　　辰辰不咸不淡地一哦,过去拿了。
　　张烨还惊呆于被饶爱敏一胳膊扔上来呢,“房东阿姨,您练过功夫啊？”
　　“你管那么多呢。”
　　“那你怎么这么厉害？”
　　“我的事你不要管。”
　　“……哦。”张烨不问了。
　　药箱来了,饶爱敏拿出一瓶红花油来,还是那种特别老的瓶子,对,就跟香油瓶子似的装着。
　　“这么山寨？”张烨抱怨道：“这能管用吗？”
　　“就你废话多是不是？趴着你的别动”饶爱敏刺了他一句,红花油往他身上一撒,就开始给他推拿了,“哪里疼告诉我”
　　辰辰一看,自己则去了楼下,估计是饿极了找吃的去了。
　　饶爱敏揉了他几下,可能是姿势不太得劲儿,也不太舒服,于是便光脚上了床,蹲在了张烨侧面给他拿背,这样好用力一些。
　　“这里疼这里疼”
　　“知道了。”
　　“这儿也疼”
　　“……嗯,忍着。”
　　饶爱敏肯定练过,手法非常好,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张烨的疼痛慢慢缓解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愈增的愉悦感,舒服啊简直太舒服了啊张烨都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还疼？”
　　“疼。”
　　“我怎么看你不疼了啊？”
　　“没有,还特别疼呢”
　　饶爱敏也没说什么,继续给他按压着后背和大腿,最后又扒住了他的屁股,用一个弧度推拿着。
　　突然,张烨一转头,就看见了一幕香艳的镜头。因为房东阿姨是蹲在床上的,身上还只围着一条毛巾被,大腿毛巾那里的开口自然完全没有设防,张烨的位置又低,趴在那里简直把裙口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然而怕被房东阿姨发现,张烨没敢多看就收回目光,等过了片刻才又侧头偷偷看过去。
　　十分钟后。
　　饶爱敏一拍他屁股,“行了,按完了。”
　　张烨坐起来试了试,“还是有点酸啊？”
　　“废话,被我饶爱敏摔一下只是这么简单的拉伤,你就偷着乐去吧,要是老娘动了真格的,你那小胳膊小腿,骨折都是轻的。”饶爱敏轰他下床了,“赶紧滚蛋,以后睡觉老实点,别老瞎摸”
　　“我还没吃早饭呢。”张烨看看她。
　　“没有回家自己弄”饶爱敏道。
　　得,张烨只好一瘸一拐的下楼,回了自己家。
　　是的,这一章到这里就结束了,什么？你们问标题为什么叫“房东阿姨的失守”？好吧,那是写错字了,其实标题是“房东阿姨的失手”
　　嗨,其实都差不多。


第99章【稿费到账五百多万！】

　　家。
　　早晨从房东阿姨家回来,张烨又一头倒在了床上假寐,没办法,被饶爱敏那一摔真是七荤八素,还没太缓过来呢。果然啊,房东阿姨的便宜哪里是那么好占的,这次他是长教训丨了,血的教训榔刂同志们
　　滴滴,一个短信。
　　张烨吃痛地扭了扭胳膊,拿来手机一点,然后一下子就淡定不了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是银行到账提醒
　　稿费到了五百多万
　　刨除相关税种,这就是张烨卖掉《鬼吹灯》和几个童话故事的收入
　　手机一振,电话来了,正是当初张烨联系的那个京城教育出版社的小头头,“喂,小张老师啊,哈哈,稿费收到了吧？先恭喜你了,《鬼吹灯》昨天的销售大获成功,不,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成功,我们出版社做出版了这么多年,除了一些非商业性质的出版外,还从没有第一天就销售九万册的记录呢”他显得很激动,“能跟您合作是我们的荣幸,您一路走来,就是一个创造奇迹的人”
　　张烨笑道：“您太捧了,我没那么厉害,是你们的销售宣传做得好。”
　　“不过这个销量肯定会逐渐下降,不可能一直都居高不下,我们最保守的预计,今年之内《鬼吹灯》销量最低也能达到单册七十万,明年可能就会增长的很少了,但还是会加印的,我想只要有时间,突破单册一百万本的神话销量可能并不是什么问题。”中年人很兴奋道。
　　这个销量也在张烨的预期内,并没有什么惊讶,“那几个童话方面怎么样了？”
　　中年人继续报喜道：“已经开始着手宣传了,当有些书店和网络经销商知道我们要出版《白雪公主》和《绿野仙踪》等童话的书籍,这些天已经有十几家书店打来电话提前预定,预定数量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三万册,我们这里也很重视,社领导决定加快你童话故事的出版,近期就上架销售”
　　挂了线。
　　张烨不放心地又打开电脑查了下网银,果然是多了五百多万,这笔巨大的数额让张烨晕头转向了,他何曾见过这么多钱？
　　有钱了啊
　　能买房买车了啊
　　张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买一套京城内二环的三居室,然后呢？然后买什么？咳咳,还买个屁啊,然后当然是慢慢还贷款五百万想全款京城内二环的大三居？那是只有《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里才可能出现的事情
　　第一时间,张烨就打开微博和粉丝们互动了,这是他最近非常喜欢于的一件事,因为他粉丝数已经增长到了八万九千多,他甚至发现这样也能增加声望值,发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发一些让大家佩服的话,张烨就会收到或多或少的声望值,毕竟这也是个小小的自媒体,跟电台电视台本质上没太大区别。
　　发布微博：稿费收到了,不过自己算了算,离买个好一点的房子还是遥遥无期啊,算了,还是不买了。
　　张烨粉丝l号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就守着张烨呢,微薄一发表,第一个转载和评论的就是他,“不会吧？张老师都买不起房？”
　　“稿费多少？求爆料”
　　“肯定是百万级别了,《鬼吹灯》太火了”
　　“何止是百万啊？起码几百万才对得起这部开山作品”
　　“哈哈,又看到张老师卖萌了,不过房价确实真的贵啊,我这辈子是别想买了,只能租房喽。”
　　大家正讨论呢。
　　突然插进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这个张烨脑残吧,现在房价还贵？够便宜的了,买不起是你们没本事,不要怨天尤人,我虽然也买不起,但我身边很多人都全款买房的,还都是一线城市”
　　这人昵称叫“老子最大”。
　　底下有人回复道：“真的假的啊？全款？一线城市？”
　　老子最大道：“当然了,还都是跟市区的房子,没什么难的”
　　“可笑。”有人反驳道：“你知道现在房价多贵吗？你不看新闻啊？”
　　张烨粉丝l号无语道：“这人不是不看新闻,估计是看《新闻联播》长大的”
　　粉了张烨微薄的,基本上有一大部分都是“斗士”,这下挑起了战争,众人顿时吵在了一起
　　这些都是发在张烨那条微博下面的,他自然也无奈不已,骂我？还房价便宜？于是发表道：“大家别吵了,其实‘老子最大,说的也有道理,我也知道一个朋友,他也是全款买了一线城市市区的房子,这不是不可能的,靠自己打工也一样可以买上那些所谓的豪宅,这不是无法实现的梦想。”
　　“打工能买豪宅？”
　　“怎么可能”
　　“咦？张老师于嘛帮那人说话？”
　　“这还有道理啊？傻子都知道房价多高”
　　“张老师今天脑子进水了吧？”
　　众人都质疑起张烨来,有些人说话还很难听。
　　张烨不以为意,打字道：“你们听一听我朋友的故事吧。”他也是偶然想起了他那个世界非常流行的一个段子。
　　“你说”
　　“这不是扯呢么”
　　“我倒要看看怎么买”
　　好多人都起哄上了。
　　张烨发道：“五年前,我朋友小柯求职时处处碰壁,最后在北京某间小it公司上班担任小程序员。过了半年,小柯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决定订出一个五年买房计划,步步规划彻底执行‘刚开始真的很痛苦,什么交际应酬与娱乐消费都不能做了,小柯回忆道。‘我开始利用下班时间去上财务规划课程与程序课程,增加自己的实力。,就这样,小柯利用大大小小的it技能检定考试,让公司逐年帮他加薪0。‘我还去报名了许多管理课程,认识许多业界杰出人士。,透过这样的交流,小柯逐步建立起自己的人脉。最后,靠着这五年来累积的五万,在加上父母给的796万,小柯买下人生第一栋房子,而且是在京城市二环区域。‘有梦最美,筑梦踏实,,小柯眼神坚毅地说着。”
　　起初大家还认真看着,想研究学习一下张烨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完成打工买豪宅的奇迹的,但等故事发完,所有人都晕倒了
　　“噗”
　　“哈哈哈”
　　“神转折啊”
　　“果然是张老师的风格”
　　“张老师太萌了太逗了”
　　“这就是大师啊,一个小故事都能写得这么讽刺有内涵”
　　“原来是反讽我还以为张老师脑子进水了迅速道歉我愧对张老师啊
　　以后肯定一直支持你”
　　“这个故事写出了我们的心声和呐喊啊”
　　“这才是文学家啊,至少是我心中的文学家,看看张老师,又能写现代诗,又能写古诗词,又能写小说,又能写童话,还能写引人深思却又幽默的小段子,京城作协真是瞎了眼,你们确定不让张烨老师入会？”
　　其实这个段子在张烨那个世界早都烂大街了,只要是经常上网的人大部分都听过这笑话,但这个世界却从没出现过,所以大家都新奇不已,笑翻了好多人,然后就开始了疯狂的转载和传播
　　末了一个小段子竟被顶上了首页第九
　　短短时间内就获得了爆发性的火热
　　这也让张烨暗暗咂舌,群众的力量果然是最大的,他的微薄粉丝值和游戏声望值都在噌噌往上涨看来这种事以后要多搞一搞啊,不能放过一切能成名的机会,他目标可是世界第一的明星,自然要抓住每一次机会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要是能多上几次微博首页或头条,对他的人气提升也是有极大帮助的,而张烨脑子里的那些诗歌、小说、段子、文章,都是他最大的依仗,他不缺知识


第100章【买车了！】

　　午后。
　　房东阿姨不管饭了,张烨自己随便填巴了点东西进肚子,然后就打开网银给老爸的银行卡转过去了十万块钱,用的快汇,即时到帐的。汇款刚过去,老妈的手机号码便打回了过来。
　　“儿子,你给你爸打钱了？”老妈吃惊道。
　　“嗯,我稿费到了,先给你们十万你们随便花吧。”张烨暴发户一般道：“花完了您再管我要咱不差钱”
　　“真是我的好儿子。”老妈很高兴道：“钱到底是给我的还是给你爸的啊
　　张烨哭笑不得道：“您俩给谁不一样啊？给您的,给您的行了吧。”
　　老妈似乎在电话那边对老爸炫耀道：“听见没有,儿子给我的,那钱你别动啊,我回头买点首饰去,咱家苦了这么多年了,总算能翻身了啊,哈,还是我儿子有本事,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没白辛苦”
　　得,合着我是屎尿喂大的？
　　那您各位靠近我的时候可得小心点了
　　想别人一说小时候的事情,都是“想我那纯真无邪的童年”,然后怎么样怎么样,到我这儿可好,“想我那被屎尿喂大的童年”？就这不俗的开场白,别人都得捏住鼻子才敢听我讲童年岁月
　　张烨心里牢骚了几句,和老妈说完后便去睡午觉了。
　　半梦半醒之间。
　　砰砰砰,有人敲门。
　　“哥”
　　“哥你开门呀”
　　“我们知道你在家呐”
　　张烨就被三个唧唧喳喳的声音给吵醒了,一听就知道是他那三个不省心的表妹妹,“来了来了”穿衣服起床,打开门。
　　三个香气飘飘的女孩儿一股脑进了屋。
　　稍微文静的大妹妹曹丹吐舌头道：“哥,我是被她们俩拽过来的啊。”
　　二妹妹曹彤嘿嘿一笑,一搂张烨的肩膀,“听大姑说你书出版了？赚了好几百万？”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张烨装傻,心里已经被老妈彻底打败了,老妈这张大嘴真是够可以的,噢,合着这才一个小时而已啊,您就给我吹出去了？家里面全都人尽皆知了啊？
　　三妹妹曹萌萌嘟着可爱的小嘴道：“哥,你都是大作家了,怎么那么抠门儿啊,我们都知道了你还不承认？”她耍赖上了,一屁股坐到了张烨的床上,鞋也不脱就躺下了,“我不管,反正我想要个最新款的凤凰笔记本电脑,要超薄的那种,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走了。”小腿儿还一个劲儿悬空蹬着,赖皮极了
　　凤凰笔记本？估计是这个世界的牌子,反正张烨没听过。
　　曹彤也往床上一躺,“我也不走了,我想要个oc的商务笔记本电脑”
　　俩人的姐姐曹丹瞅瞅张烨,咳嗽道：“哥,其实我也差一个笔记本的,我要什么的都行,只要能用。”
　　张烨也光棍极了,“行,你们别走了,我可走了。”
　　“哥,你欺负我们”曹萌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那个演技就别提了,“我回去就告诉大姑和大姑父你欺负我们”
　　硬的不行几人来软的了。
　　张烨偏偏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于嘛,哭什么”
　　曹萌萌泪眼婆娑道：“你赚了那么多钱,给几个妹妹买点东西都不于,你做哥哥的好意思吗？好意思吗？”
　　假小子曹彤也可怜兮兮地腻声道：“哥……”
　　曹丹一看,道：“要不然你给她们俩买吧,他们学习都用得上,我就算了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仨这是来抢劫的啊。”张烨苦笑,一看躲不过这一劫了,只好道：“行吧行吧,买去,我给你们报销”
　　曹萌萌顿时不哭了,哇地一声跳起来,“哥万岁”
　　曹彤显然也早就想要个笔记本电脑了,过去就亲了一口张烨的脸蛋,“我爱死你啦哥我姐也有份吧？”
　　“有,都有。”张烨无奈道。
　　仨姐妹登时开心极了,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张烨也看得一乐,可紧接着却被三姐妹给活生生拉出了家门,非要他现在就陪她们去商场买。
　　唉,谁让自己是当哥的呢,去呗
　　角门地铁旁的银泰百货。
　　“哥,我就是要的这个本子”
　　“买。”
　　“哥,那个是我要的。”
　　“买。”
　　“哥,我要这个笔记本。”
　　“……买。”
　　“哥,我还想要个小包包行不行嘛,才八百块,不是很贵的。”
　　“…………买。”
　　“哥,我想再要个墨镜,而且你现在这么大的作家了,也得要个墨镜嘛,这是男女两款的,你一个我一个好不好呀？”
　　“………………买。”
　　出了商场,三姐妹满载而归,坐地铁回家了。
　　张烨嘴上抱怨,其实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现在条件好了,照顾照顾小妹妹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真的一点也不心疼,嗯,就是心有点滴血,这一趟花了他一万多块钱,血哗哗的啊
　　这仨败家娘们
　　以后绝对不能让你们进门了
　　戴上新买的墨镜,张烨跟大街上瞎溜达,走着走着就溜达到了附近一家大型店。买房张烨是不想了,他这人平时虽然抠门,但有些东西还是喜欢买最好的,比如房子,五百多万买不了多大,这边住的也挺舒服的呢,那就再慎慎吧,可是车子有条件买了啊,出门也方便啊,再说过几天就要去电视台上班了,就要上电视当嘉宾或主持了,再做公交地铁上班,有点跌份。
　　进去逛。
　　一个女店员招待过来,“先生,想看一个什么价位的车子？”
　　“你带我转转吧,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谢了。”张烨对车子显然是特别热爱的,男人嘛,所以一进来眼睛也直了。
　　“好的,这边请。”女店员踩着高跟鞋道：“这一款三厢车怎么样？进口雷齐的,高配41,现在卖得很好。”
　　雷齐？
　　什么牌子啊都
　　张烨摇摇手,“不太喜欢。”
　　“那这一款呢？杰志邦的,也是欧洲进口车,七座商务,一家人出行很适合,空间大,商务工作也非常合适。”女店员介绍道。
　　杰志邦？
　　你怎么不叫杜蕾斯啊
　　张烨依旧摇头,他对这个世界的新汽车品牌一点也不感兴趣,虽然这些品牌可能不是“新”的,但张烨这个外世界的人完全没概念啊,他还是欣赏他那个世界的品牌,或许是念旧,或许是已经根深蒂固地习惯了,又或许是这才能时刻提醒张烨,曾经的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咦看到了
　　bm这里有别摸我
　　再往那边一找,奔驰的商标他也瞧见了
　　这个店销售的牌子不是那么多,所以张烨也只寻找到了仅有两个跟他那个世界一模一样的汽车品牌,“宝马怎么样？”他想了解一下宝马跟这边是不是也是高档车。
　　女店员眨巴眨巴眼睛,“宝马当然是国际大牌子了,就是有些贵。”她看看张烨的行头,显然不认为张烨买得起。
　　“你给我介绍一下？”张烨没在意。
　　女店员说了声好,随手指了一辆,“这是宝马-系,报价三十二万,不过现在搞优惠,降价一万元,这个是宝马6系……”
　　了解了一遍,张烨发现这里的宝马跟他那边的宝马几乎一模一样,车型,配置,外观,内饰,没什么区别,于是顿时放心了,想了想,他还是更倾向于宝马的越野,大气,沉稳,看着有气势
　　买就买辆好的吧
　　2还是xu？要哪个？
　　xu显得更时尚一些,更偏运动,2则是完全的沉稳型,霸气十足。
　　张烨扫了几眼,就看中了2,一指远处架子后的那辆2道：“这辆多少钱？”
　　女店员呃了一声,“这辆不是常规制式的2,您说的应该是这边这辆。”她指了旁边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2,“这辆低配的八十万四千,有现车。”
　　张烨抬扛道：“俩不是一样吗？”
　　女店员苦笑道：“看着是一样,但您刚刚指的那款是2的防弹车,还是今年的升级版防弹车,报价是472万,全套都下来可能要五百万还得出一点点头,是现在宝马车型里最贵的一款。”
　　防弹车？
　　升级版？
　　这个世界也有2防弹啊？
　　张烨一听就激动了,他那边也有啊,也是今年新出的啊,想当初张烨有幸得过一张门票,去会议中心看过国际警用装备博览会,一个2防弹的宣传短片就一下子将他吸引住了,他当时还发誓呢,只要等自己成了大明星就买一辆爽一爽,现在梦想就在他的眼前啊,张烨颤抖了
　　五百万？
　　张烨忍痛咬着牙,大手一挥,“就要它了”
　　“啊？”女店员傻眼了,“您确定？”
　　“我很确定,有现车吗？”张烨问道。
　　“这个没有,您得预定,我们要从其他地方调货,大概两天之内您来提车,用不了多久。”女店员见张烨真买,也激动了起来,这可是他们店里最贵的车子啊,摆了还几个月了根本没有人买,好奇的倒是很多,没想到这么一辆五百万左右的豪车竟然在她一个刚入行的小新人手上卖出去了,提成就能让她乐死啊
　　“好,那我先给你订金,尽量快一点调车啊。”张烨神清气爽地跟着女店员去交钱了。
　　这个世界也需要摇号,甚至摇号机制比张烨那边还要严格,几率很小,但也有一项宽松的政策,那就是本地人如果家庭内成员无任何人名下有车,那第一次购买车辆可以不用摇号,张烨正好符合条件。


第101章【电视台的一天】

　　几天后。
　　国庆长假结束了。
　　如今的张烨已经穷的叮当响,但是当早上起床后下楼开上那辆停在小区停车场的宝马2,他便感觉什么都是值得的。车本是张烨大四那年课不多的休息时间刚考下来的,昨天,车已经被张烨提回来了,办好了牌子办好了手续,他就气势昂扬地开着它出了停车场。
　　4hl
　　33ukml
　　涡轮增压
　　外观固然相差无几,但里面却大相径庭,2防弹车跟常规版2的配置上就不一样啊,不说跟普通2低配版比了,就是跟2的高配版比,防弹2也要高出一大截,确实对得起这个价格
　　拉风极了
　　小区里的人都纷纷侧目,有人羡慕,有人撇嘴,有人仰望。
　　路过楼下的时候,饶爱敏正好出来倒垃圾,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这车,“咦,小张？你小子买车了？”
　　张烨刹车,笑呵呵摇下车窗,拍拍方向盘道：“怎么样房东阿姨？这车还行吧？哈,你不用说了,你肯定以为是普通的2呢对不对？我告诉你吧压根就不是,看着都一样,但我这车是……”
　　饶爱敏瞥瞥他,“不就五百多万么,瞧给你得瑟的。”
　　张烨啊了一声,“您知道这是防弹车啊？”
　　饶爱敏嘲笑道：“你以为就你买得起呐？我以前也开过这辆,不过不是升级版的,我开的是普通版2防弹。”
　　张烨大汗,显摆错了对象啊
　　你妹,他才想起来房东阿姨可是有着小区里一栋楼的某一层的几乎全部住宅,随便卖上两套小户型也够五百万了啊,要是把她那几个小复式的大户型给买了,五百万都不止,这还只是随随便便罢了,天知道房东阿姨还有没有其他楼产和存款啊,张烨估摸就是再卖十个《鬼吹灯》的版权,十个都卖六百万,他也没办法跟房东阿姨这等女土豪相比,差远了
　　算了,我不跟你比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张烨气哼哼地开着车上班去了。
　　路上,张烨故意把车速放慢了许多,慢吞吞地开着,享受着众人投来关注的目光,这是废话,其实他想开快也开快不了啊,这可是三环,还是上班高峰,还开快车？那你肯定是疲劳驾驶睡着了正做梦呢跟京城,你就算是一辆奥拓也开不了最大马力,你要是真能牟足了劲儿畅通无阻地玩命开？那问都不用问,你翻开包拿出你的手机看一眼,肯定会有一条短信提示——河北移动欢迎您
　　京城电视台。
　　文艺频道,台标ht文艺。
　　以前的京城频道都是用数字表示的,比如ht2（当年的文艺频道）、ht,现在都统一改成文字形式的台标了,方便。
　　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是以“传播时代强音服务首都百姓”为宗旨,始终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最大程度发掘已有资源,开创新锐文艺娱乐形象。共有ll档节目,涵盖了明星访谈、影视专题、综艺互动、文娱资讯等不同风格、不同类型的文艺节目。其实说白了,跟张烨之前工作的广播电台文艺频率差不多结构,只不过一个是声音媒体,一个是电视媒体,观众基数差距很大。
　　文艺频道b办公区。
　　三十多岁的侯哥笑孜孜道：“听说咱们这里要来新人了？”
　　“我也听说了。”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候弟道：“好像是主持人或嘉宾？大飞,你听到信儿了吗？”
　　大飞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清楚。”
　　侯哥问道：“小吕呢？你知道吗？”
　　那坐在最后面的小姑娘道：“我一个新人,哪里了解呀。”
　　“得,你以为我们也是老人呐？”候弟拿出刮胡刀刮了一下没于净的一捋胡子,道：“我们也是新人,顶多比你入职早几天,我跟我哥以前都是做电视剧那边的,大飞是做电影场景的。”
　　小吕道：“我以前是做报社文字编辑的,跟胡老师早认识了,承蒙胡老师看得上我,我就跟来的。”
　　“大家都一样。”侯哥道。
　　候弟道：“对,以后咱们多多沟通。”
　　“咱们现在都算老人了。”侯哥出馊主意道：“等新人来了,咱们可得给他个下马威,他一个主持人地位工资本来就比咱们高,到时候再让他嚣张起来,天天使唤咱们可就不美了。”
　　小吕举手赞成,“同意。”
　　大飞沉默寡言,“……无聊。”
　　文艺频道b办公区,b代表的是节目时间段,这个办公区也就是某个时段的节目组的办公地点,因为那个时段的栏目还在播出,他们这个节目组也是刚刚组建起来的,所以里面都是新人,算是胡飞这个节目组一把手自己召过来的班底,看上去有做电影做电视做编辑的,其实大家也不是外行,这些都是相通的,他们肯定也是在各自的领域非常优秀,这才得到了胡飞的赏识。
　　“诶,有脚步。”
　　“人来了人来了。”
　　他们都朝门口看过去。
　　这时,张烨在胡飞的带领下进了这个b办公区,说是办公区,其实就屁大点的地方,很小,六七张桌子,四个人。
　　胡飞笑呵呵地说明情况道：“这里跟你们电台不一样,就算是一个频道的,每个时段的栏目组也都是分开办公的,咱们的节目还有有些日子才能上,所以人也不多,到时候如果节目做起来人员配备会越来越丰富,不过现在的话,想录节目还得找台里借调人员帮忙,比较麻烦。”
　　张烨微笑道：“以后会好的。”
　　“是的,有你小张老师的加盟,我们是如虎添翼啊。”胡飞然后给他介绍里面的人,“这是侯哥候弟,双胞胎,当然这不是他们的真名,我是为了好区分才这么叫他们的,俩人担任的职务是栏目编导,这是大飞,做节目设计和场景的,技术一块他也很精通,这是小吕,文字编辑,在业内可是一把好手,我也是费了很多力气才把小吕挖过来的,总之,咱们这里都是精英,大概班子也就是这样了,短时间内我是不想再加人的,毕竟咱们要搞的是历史科教类的节目,不像综艺节目需要那么多人,像灯光啊,摄像啊,台里都有一套完整的机制,到时候借人就行了。”
　　胡飞是节目总负责人兼总导演兼总监制兼监制。
　　得,一个身兼数职的一把手带着五个员工？确实有点寒碜呀。
　　文艺频道虽然不是卫视,信号覆盖不了全国,顶多是主要覆盖京城地区,但收视率也非常不错啊,在京城可是个炙手可热的频道,本地观众非常忠实,比如张烨,比如张烨爸妈,都是看文艺频道长大的,怎么就这么少的人？估计胡飞初来乍到跳槽刚过来,不想外人插手他的班底吧,所以才兵贵精不贵多？方便他一展拳脚？
　　张烨立即上去跟他们每一个人握手,“大家好,很高兴认识,我叫张烨。
　　胡飞道：“让小张自己介绍自己吧,我那边还有个会,先走了,你们好好沟通,再把栏目设计过一遍。”
　　说完,他就离开了。
　　只剩下了张烨和其他四个人。
　　小吕瞅瞅他,“张烨,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张烨哦了一声,“我是做电台主播的。”
　　小吕奇怪道：“我看胡哥很看重你啊,你以前出过什么成绩？”
　　“没出过什么。”张烨谦虚低调道：“都是小打小闹,是胡哥太客气了。
　　“电台主播也能跳主持人？”侯哥眨眼道：“我长你几岁,以后就叫你小张了啊？来坐吧,这是你办公桌。”
　　“好的,谢谢侯哥了。”张烨笑笑,没当回事,拿着自己东西坐过去。
　　一看张烨挺好说话的,侯哥更加倚老卖老起来,“小张啊,咱们以后多多交流啊,有什么不懂的你问我,虽然我跟我弟以前也不是搞电视行业的,但也是弄过很多年的电视剧,肯定比你经验要多。”
　　张烨说道：“行,以后不懂的我就请教你。”
　　他才算搞明白,原来自己这几个同事都不是完全意义的这个行业的人,全是这几天从其他行业过来的,怪不得呢,怪不得他们几个谁都不认识自己呢。在行内,现在不知道张烨的真的不是很多,尤其这还是京城电视台,但凡是个老人或者稍微关注一点金话筒颁奖的,稍微听同事说几句的,肯定都认识张烨
　　这样也好。
　　相处起来比较轻松。
　　张烨习惯了以后,还是很满意这个环境的。
　　那边,大飞看向他,“电脑有问题你找我,没有我不能搞定的。”然后公事公办地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咱们的节目策划,每个人都有,我这份先给你,回头我再印一份。”说完,继续低头弄电脑。
　　“谢了啊飞哥。”张烨道。
　　侯哥瞪了大飞一眼,说好了给新人一个下马威的,你那么上赶着于嘛,于是道：“小张啊,我们这里有不成文的规矩,新人刚来,都是得负责打扫卫生和倒水的。”
　　张烨乐了,“行,我来,谁喝水？”
　　“我喝一杯。”小吕举手,“谢谢了。”
　　“我也喝一杯,辛苦了啊。”侯哥道。
　　候弟没好意思要,但张烨最后还是给他也倒了杯水。


第102章【车子被花盆给砸了！】

　　午前。
　　文艺b小办公区。
　　张烨把节目策划案看完了,却并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是吸收一下而且,并且熟悉环境,跟同事打好关系,这就是他第一天上班的任务。弄完了手头的事情,张烨就主动起身了,从走廊尽头一个工作间找到了笤帚和玻屑,开始给办公区打扫卫生,一副勤勤恳恳的样子,扫的也非常到位,连比较脏的角落他都给弄于净了,最后还拿了块抹布兴致不错地擦起玻璃。
　　一块
　　两块……
　　张烨毫无怨言。
　　小吕一瞅,低声道：“咱们是不是过分了啊？”
　　侯哥笑道：“不过分,给新人下马威嘛,每个人都得经历的,多正常的一件事啊。”
　　“不过张烨再怎么样也是主持人啊,而且胡哥还那么看重他,这个……”候弟也有点不落忍了。
　　小吕咳嗽道：“要不然我去擦吧？”
　　侯哥阻止道：“你可别,那可前功尽弃了,咱们就使唤他一天而已,明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小吕只好道：“好吧。”
　　大飞再次表达了态度,“无聊。”
　　侯哥翻白眼道：“你们懂什么啊,以后就知道感谢我了,新人必须要打压一下才行,不然会炸毛的”
　　候弟叹气道：“那就听我哥的。”
　　中午休息了。
　　张烨也于完了活,擦擦汗洗了洗手,准备去食堂吃饭,不过他还不知道食堂在哪里呢,“侯哥,大家一起吃饭吗？食堂在哪儿？要办饭卡吗？”
　　侯哥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张啊,你这第一天上班,咱们不得出去吃一顿？还去什么食堂？”
　　张烨一哦,“行啊,倒是我没考虑周到。”
　　小吕眼睛一亮,“那去哪里吃？”
　　侯哥道：“也不用太好的地方,找个饭馆就行了,咱们也是给小张接风嘛,我听说国贸那边有一家饭馆不错,菜便宜,还好吃。”说完,补充了一句,“小张也是刚大学毕业没多久,没多少钱,咱们给他省着点啊。”
　　候弟也馋了,“好。”
　　“大飞去不去啊？”侯哥瞥瞥他。
　　“你们都去我能不去吗？”大飞放下工作了。
　　众人便一起出了小办公区,往楼下走。
　　不过路上,他们却碰到了好多电视台的员工,有些是文艺频道的,还有些是其他频道的。可让他们诧异的是,好多人当看到张烨的时候,全都有点吓了一跳的感觉,有的人频频望向张烨的脸,有的人更甚,直接远远躲开的都有之,然后等张烨走过去他们才会过,且回头不断看他,不时还交头接耳地对张烨指指点点地议论。
　　“就是他。”
　　“我看见了。”
　　“他真来咱们单位了？”
　　“不可能吧？领导怎么会录用他？”
　　“不会吧？真是那个人？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出了电视台,侯哥非常奇怪,“小张,他们怎么都看你啊？”
　　“是啊是啊。”小吕也惊奇不已,“你不是新人吗？还有人认识你？广播电台不是不露脸只有声音的吗？不应该啊”
　　张烨笑道：“我哪儿知道,可能不是看我吧。”
　　“估计是认错人了。”侯哥总结了一句,末了道：“对了,我车今天限号,你们谁开车了？咱们不能做公交车去吧？那下午上班时间可回不来,太慢了
　　张烨拿出钥匙,“我开了。”
　　侯哥讶然道：“哟,你还有车呢？行啊小张,看来你工作很努力嘛,刚于几个月就买车了？咦,你这钥匙……”他愕然道：“宝马？”
　　大飞十分感兴趣,“哪个系？”
　　“2,昨天刚提的车。”张烨道。
　　“行啊,低配的2也大几十万呢啊。”候弟道。
　　几人来到了停车场,张烨开车出来接上他们,大家都陆续坐进去,五个人正好坐满,由于车内空间非常大,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大飞赞叹道：“好车啊。”
　　小吕也眼冒金星,“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辆大几十万的车该多好。”
　　侯哥微微一笑,“小吕妹妹啊,我那车也是雷齐高配版的啊,一套下来一样是七八十万,你要是喜欢,哪天你拿走开几天。”他和弟弟这些年工作都不错,工资也很高,所以才咬咬牙贷款买了辆好车,就是为了装逼的。比起2来,他们的车也一点都不差,甚至性能还要优于2一点点,性价比好。
　　大几十万？
　　呵呵。
　　张烨没言声,开车奔向目的地。
　　小吕兴奋道：“你说的啊侯哥太好啦”
　　侯哥摆摆手,“小意思,哥的车就是你的车,拿去开”
　　“侯哥真仗义。”顿时,小吕也没再把张烨的2当一回事了。
　　甚至大飞都眼睛透亮道：“侯哥,也借我开开呗,我没你那么有钱,你哪天让我也过过瘾啊。”
　　“没问题,没问题。”侯哥很受用。
　　一路上,侯哥都在围绕着他那辆雷齐吹嘘着,怎么怎么比宝马好,怎么怎么配置高,就听他说了。
　　大飞道：“确实,雷齐的性价比远超宝马,同样的价格,功能和性能却差了不少,宝马卖的其实就是一个牌子。”说完顿了顿,看着张烨2的内饰,“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宝马有点不太一样啊,这真是2吗？2的几版新车我都见过的啊,我哥们儿那里就是开车行的,可这个内饰怎么稍微不太相同？而且这玻璃……”他敲了敲,“这么厚？声音也不对啊？你改装过？”
　　“没有。”张烨道。
　　“那就奇怪了。”大飞摸摸看看。
　　侯哥轻笑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最低配的那种,我看过店售价,好像8万整吧,是吧小张？“
　　张烨笑笑,“差不多吧。”
　　“你看看,是吧”侯哥道：“比我那车差了一点。”
　　小吕佩服道：“还是侯哥有钱啊。”
　　张烨则只管开车,前面就是侯哥所说的饭店了,他开到下面去找停车位,路边的都满了,张烨只要把车开到饭店墙下。
　　可蓦然间,意外发生了
　　就在张烨停下车,其他几个同事也都要下车的时候,饭店五楼窗户那边突然传来了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可能是在玩闹,旋即,一个装着绿萝的陶制花盆便从天而降,朝着宝马2就砸了上来
　　“啊”
　　“别捧花盘”
　　“小童你下来”
　　“坏了坏了掉下去了”
　　“下面的人快躲开啊”
　　五楼的包厢中传来好几个大人的喊声,提醒下面
　　侯哥一抬头,也是魂飞魄散,“我的妈妈呀快跑啊”
　　然后,花盆重重一声巨响就砰地砸在了张烨宝马的前盖上,花盆四分五裂,土也撒了一片,可见力量有多大了
　　候弟惊叫,“哎呦喂”忙下车。
　　大飞也心疼道：“张烨可是刚买的车子啊这……”
　　小吕拉开车门就对着上面喊道：“谁这么没素质啊给我下来于什么啊想砸死人啊你们？”
　　饭店工作人员也慌了,几个站在门口的员工立即冲上来,“人没事吧？人没事吧？”
　　“人没事”小吕气道：“可车……”
　　大飞道：“这是新车啊”
　　员工飞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处理,可能是楼上包间的孩子们淘气,这才……”他也看到了那花盆的惨状,可以想象车子被砸成什么样子了,这可是宝马啊,要是让他们饭店赔钱,他们可……
　　忽然,一堆大人拉着孩子下楼了。
　　一个中年妇女上来就一脸歉意,“抱歉抱歉,是我孩子不小心。”看到人没事她松了口气,可当一看到车子被砸了,再一看到车的牌子,中年妇女顿时一脸惨白,“宝马？这……这我们赔不起啊”
　　一个小男孩和两个小女孩知道犯了错,哇地一声就哭了。
　　小吕急道：“赔不起就完了？五楼啊,这砸下来车子开不开得了都不一定了,可能发动机都被砸毁了这是新车啊”
　　几个同事都替张烨着急起来。
　　可偏偏,车主张烨却十分淡定,不疾不徐地下了车,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中年妇女眼珠子都红了,看向张烨道：“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故意的,这车……”
　　三个小孩儿哇哇大哭,很伤心的样子。
　　张烨笑着过去摸了摸孩子的脑袋,“都别哭了,没事儿。”看向妇女,“大姐,你们上楼吃饭吧,没关系。”
　　“可车……”妇女哭的心都有了。
　　张烨宽慰道：“回吧,不用你们赔,我车没事。”
　　大飞呼道：“怎么没事啊？发动机可能都报废了”
　　小吕也一拉张烨,“于嘛不让他们赔啊,你傻啊”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车主怎么如此冷静,这人是不是被这一砸给弄傻了啊
　　可当张烨轻步走到车前,拿手慢慢扒拉开上面的花盆碎片和泥土后,众人定睛一看,然后全都傻眼了
　　盖子不行了？
　　发动机报废了？
　　你姥姥个报废啊车盖子居然毫发无损
　　连一丁点擦伤和痕迹都没有连他妈漆皮都没有掉一块


第103章【同事知道张烨的光辉事迹了！】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侯哥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你车……你车怎么没事？”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候弟不信邪地飞身跑过去查看
　　大飞和小吕也一前一后地冲了过去,一个摸了摸被花盆正砸到的前盖子,一个拿手碰了碰被花盆碎片溅到的前挡风玻璃,然后几人震惊地对视了一眼,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有点见鬼了的感觉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或是拿手摸,车盖子和玻璃都真的是毫发无伤
　　可是五楼啊
　　十多米高的五楼啊
　　一个花盆带着土,重量本身就不轻了,再加上半空的重力加速,一般点的车早被砸出一个坑的,即便是车皮比较厚的欧洲车,出个小坑或者引擎盖子翻开撬开也是太正常的了,2也不例外啊
　　但张烨的车子没事
　　仿佛砸下来的只是一个塑料泡沫而已
　　惹祸孩子的母亲——那个中年妇女也一脸呆然地和几个亲戚上来确认,最后看向张烨,“小兄弟,你车子……”
　　张烨摆摆手,“我说了车没事儿,不用你们赔,不过以后真得看好孩子啊,这也就是赶巧了比较幸运,万一砸到人就出大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中年妇女激动道：“谢谢你了,谢谢了。”
　　她接着赶紧让自己孩子跟张烨道歉。
　　孩子还挂着泪痕,道：“叔叔,对不起。”
　　张烨拍拍他小脑袋,“不碍事,下次注意。”
　　可事情解决了,大家也都没有走,而且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上来,他们好多也都是在饭店吃饭或者路过的,都亲眼见到了之前的一幕,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车怎么会……
　　突然,大飞才是想到一个可能性,惊叫道：“我靠张烨你这车不是常规版2你这是2防弹车啊”
　　侯哥懵了,“防,防弹车？”
　　候弟和小吕啊道：“不能吧？”
　　“怎么不能”大飞后知后觉地狠狠一拍脑门,“我就说刚才坐在里面的时候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发动机的声音就不是低配版马力的动静啊,声音没这么厚,而且内饰跟普通2有细微区别,还有那个玻璃,明显比一般塑钢敲起来要声音闷重一些,厚度肉眼看着也要厚多了”
　　小吕呆道：“真是防弹车？”
　　“绝对是我敢发誓”大飞对这些很有研究,信誓旦旦道：“这是今年新出的而且可能还是2防弹的升级版怪不得五楼高砸下一个花盆都没有任何事情呢这可是五百多万的防弹车啊子弹都能抗住更别说一个小花盆了
　　听说国外有测试,只要不是太近距离爆炸的手榴弹或者火箭筒,这车都能保护车内人员的安全”
　　侯哥惊恐道：“你,你说多少钱？”
　　大飞瞅瞅他,“定价四百大几十万,全套下来五百万出头,错不了,我哥们儿那边特意问过的,这车已经在国内很多地方上架销售了,就是货源比较少,一般都要预定,店里才会联系提车,很不好买,一般地方还都没有呢,说是限量版的车也不为过”
　　五百多万买车？
　　还是一辆防弹车？
　　围观的人群听了,都是一片哗然
　　几个孩子和那中年妇女也瞠目结舌起来
　　大飞说完,转头看向张烨,“张烨,我说的对吧？”
　　“是吧。”张烨不置可否,“走吧,咱们先吃饭,不然下午上班时间可赶不回去了。”言罢,他就在所有人的围观下进了饭店。
　　饭后。
　　张烨下楼开车。
　　几个同事也重新坐上了这辆2,表情却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大飞爱不释手地摸着车内,喜欢得不得了,不停赞叹,“好车啊,真是好车啊”
　　话多的侯哥这会儿也不吭声了,他此刻哭的心都有了,想想自己来时路上说的话,侯哥觉得自己脸都肿了,还低配2？还大几十万的车？还说不如自己的雷齐？八十万你个肺啊这回碰见高人了啊
　　小吕太好奇了,“张烨,你家这么有钱？”
　　张烨摇摇头,“没有啊,我爸妈都是工薪阶层。”
　　“那你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车？你不是才工作几个月吗？不是刚大学毕业吗？”候弟也诧异道。
　　张烨没多说,“侥幸自己赚了点钱。”
　　侯哥候弟两个双胞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越来越觉得这人有点神秘了。
　　等车子到了电视台楼下。
　　几人一下车进了台里,就有看到了先前类似的一个画面,有几个人见到张烨后,仿佛就跟看到了灵异小说里的鬼怪似的,都又惊又愕。
　　“我去个卫生间,你们先上楼吧。”张烨先走了。
　　见那些人还对着张烨的背影指指点点,侯哥终于忍不住了,上去问道：“哥几个,那人怎么了？”
　　“啊？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一个电视台工作人员道。
　　侯哥眨眼道：“是一起啊,那人是我们同事,可你们于嘛都看他？你们以前认识他？他谁啊？”
　　另个工作人员苦笑道：“还同事呢？张烨你都不认识啊？就算没去过金话筒颁奖现场没见过他,你们也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啊？你们新来的吧？而且以前不是电台电视台圈子里的人吧？”
　　侯哥和小吕他们没想到被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侯哥呃了一声,“这你都看出来了？”
　　工作人员道：“这谁看不出来？只要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少有不认识张烨的,你们不知道我就跟你们说说吧,这人可不是一般人,写过一本小说叫《鬼吹灯》,还写过好多诗,什么《飞鸟与鱼》啊,什么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啊,什么《见或不见》啊,什么《水调歌头》啊,什么《这也是一切》啊,对了,最近网上很火的一个关于奋斗买房的搞笑小故事也是他写的。”
　　侯哥叫道：“《鬼吹灯》是他写的？靠我昨天刚买了实体书啊那小说太好看了我,我就是没注意作者名”
　　小吕目光一滞,“他写过《飞鸟与鱼》？就是那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我了个去我太爱这首诗了啊怎么是张烨写的呀？”
　　工作人员无语道：“不是他写的是谁写的？还有前阵子银话筒颁奖的事,这个你们八成是没听过吧？”
　　“没有,我们前几天刚入职。”侯哥忙问道：“怎么个情况？”
　　工作人员解释道：“张烨在系统里出名其实根本不是因为他写小说写诗写得好,而是他胆量大啊,颁奖典礼时的获奖感言,张烨直接朗诵了一首《死水》,公然开骂单位和领导,把人都给得罪了一个遍,当时现场还把一个他们单位的领导给气晕过去了呢,抢救半天才抢救过来,你说这等神人能不出名吗？所以我们看见张烨在我们电视台才惊奇啊,我还想问你们呢,台里怎么把他录取了？”
　　下午。
　　上班时间了。
　　张烨去了厕所就回到文艺频道小办公区,坐下忙事情,不过左等右等下,几个同事竟然都没回来,也不知于嘛去了。
　　直到十分钟后,几人才陆续回了办公区。
　　张烨抬头一看,就起身去饮水机前面,“喝凉的还是热的？”
　　侯哥差点跳起来,慌忙快步抢了上去,“你别动你别动,我来,小张……不对,小张老师,你坐下你坐下”
　　张烨跟他抢,“别啊,我是新人,这个活是我的。”
　　小吕也上来拉他,“张老师您快坐,这种活我来就行了,您就别寒碜我们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啊,您哪里是新人啊您,就是我们几个孤陋寡闻而且以前不是这个圈子的才没听说过您。”
　　弄得张烨还挺不适应,“你们可别这样啊,我没名,有也是臭名。”
　　“怎么没名？”侯哥道：“《鬼吹灯》我都看了两天两夜了,太好看了,我昨天还跟我弟弟说写《鬼吹灯》的人太厉害了呢,没想到今天就碰见了,嗨,之前都赖我,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他们现在已经彻底了解到了张烨的事迹,才是明白胡飞为什么如此看重张烨,把这么一个长相如此一般的年轻人召进他的班底,原来这人有过这么多的“光辉事迹”啊,原来这个他们以为的新人、他们想踩一踩的新人、他们使唤对方端茶倒水的新人,竟是这么有名
　　还打压新人？
　　还教训丨新人？
　　还怕新人炸毛？
　　侯哥一想到自己当初的想法,就哭笑不得,以张烨的资历和臭脾气,谁踩谁都还不一定呢啊,幸好他们察觉的早啊,要是再晚一点真把张烨给得罪狠了,人家随便写上一首诗他们几个人估计就得出名了,得被骂死了
　　张烨是谁啊？
　　那可是连单位和领导都敢骂的主儿
　　他们甚至在刚刚上网搜索张烨信息的时候还知道了,那首新出的《这也是一切》,就是在打脸他们文艺频道一把手王水新的啊,网上人称“打脸专业户”是也王总监他都敢踩还有什么他不敢踩的人？


第104章【电视台公益广告的困境！】

　　次日。
　　多云转阴。
　　今天张烨车子限号,就扔在小区停车场了,自己坐地铁去上班,人有点多第一趟地铁没挤上去,到了单位,稍微迟到了几分钟。
　　“早。”
　　“张老师来了？”
　　“小张老师,早上好。”
　　侯哥小吕他们都跟他打招呼,昨天上午张烨初来乍到,他们还直呼张烨本名或者叫“小张”呢,现在了解到了张烨的牛逼,他们也全都改了一个称呼,从“小张”变成了“小张老师”,很客气。在机关也好,在事业单位也好,在私企也好,在娱乐圈也罢,基本都是一样的,你资历深,你本事大,你名气高,那别人就不得不尊重你。
　　小吕主动给张烨倒了杯水,“你喝。”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张烨也不敢托大。
　　候弟笑道：“对了张老师,刚才胡哥来了,找你你没在,可能是上面有个会胡哥想带你去参加。”
　　张烨赶紧道：“哟,怪我来晚了,胡老师在哪儿呢？”
　　“胡哥也在这里办公。”侯哥笑呵呵道：“等一会儿应该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胡飞便进了办公区,看到同事们笑孜孜地相处都不错,他也很欣慰,团结才有力量,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也是他不想再召太多人进来的原因,人多眼杂嘴也杂,同事关系不好捋顺,他在业内虽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名望的,可跳槽过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打造自己的班子,跟频道里给自己栏目争取最大权利,搞好节目,搞好收视率,要做的事情太多,于是尤其需要一个稳固团结的后方阵地。
　　“小张老师,你跟我来一下。”胡飞微笑道：“频道有个会,我也没助理,你跟我去一趟吧,呵呵,可不是拿你当助理,不过我召你进来可也不是就让你做幕前的,你的文学水平在幕后也能发挥很大作用。”
　　张烨纳闷道：“胡老师,是什么会？”
　　“公益广告的,走吧,去了就知道了。”胡飞带着他上楼了,坐电梯的时候给他解释道：“上面在一个月前就下了政策,算是媒体政治,要咱们文艺频道做一个关于节约用电的公益广告,但一个月了还没做好,其实也不能说没做好吧,只是上面没有通过,眼看明天就要最后期限了,咱们频道领导也很着急,这才召集大家出谋划策,帮着一起商量商量广告内容。”
　　张烨恍然,明白了。
　　楼上小会议室。
　　一个长桌,大约不到二十个座位。
　　张烨他们到的时候,里面都快坐满了,看来都是文艺频道的几个栏目组的负责人或者员工,张烨跟里面看到了好几个面熟的人,有一个青年,还有一个妇女,都是那天面试过他的考官。
　　看到张烨,几人瞟了他一眼。
　　“老胡,呵呵,就你最慢了啊。”一个中年人跟他打招呼。
　　“领导不是还没来么,没迟到就行了,老王,这是我们栏目组的张烨老师,以后你可得多照顾啊。”胡飞看来跟他很熟。
　　中年人乐道：“那是你的人,我想照顾也照顾不上啊,不过小张的大名我倒是早就如雷贯耳了,现在是什么职务？”
　　胡飞道：“嘉宾主持人,还有幕后的文案工作可能也得小张抓起来,没办法,我们栏目比不了你们大家啊,人少,只能身兼多职了。”
　　面试过张烨的妇女笑道：“小张搞文案还是适合的,咱们频道没有几个比他笔杆子硬的了,能者多劳嘛。”
　　大家都坐下了。
　　胡飞低声给张烨介绍。
　　张烨才知道,那个中年人叫王蒙,音乐风云榜栏目组总监制,面试过他的妇女叫蒋芬,文娱播报的总导演。
　　这时,外面进来了五六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频道一把手王水新。
　　王总监今天面色不是太好,走过去直接坐在正首位置,什么话也没说,先是杯子把一整杯的茶水都给喝了,看样子刚刚许是骂过人,嗓子都于了,末了才放下杯子道：“好了,开会吧,今天会议内容大家应该也知道了,就是把公益广告给定下来,必须今天搞定,下午加紧制作出来就要报上去审批,审批过后明天也是最晚截止期限了,就要上电视了,已经没有了时间”
　　最后跟着王总监一起进来的大概是电视台做广告这一块的员工。
　　一个工作人员递上去一个小样,或许说是文案更准确吧,“这是我们昨晚加班加点刚弄出来的两个创意。”
　　有工作人员把附件分发给各个与会人员。
　　张烨也拿到了一份,翻开瞅了瞅。
　　王水新定睛一看,都没看多仔细便把文案扔到了桌子上,“这也叫创意？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创意？”王水新敲着桌子道：“节约用电人人有责节约用电从每一个人做起还有没有点新鲜的了？”
　　广告部门的工作人员道：“领导,现在国内公益广告都是这样的,简单明了,要不然就是喊口号,要顺嘴的口号,要不然就是爆数据,写一写多少人没电用,写一写每个人都浪费一度电会有多么大的损失,我们也想创新,可创新不了啊,这已经是公益类广告的极限了”
　　王水新很生气道：“做不好就是做不好,找什么原因？”
　　那人默然了片刻,“领导,是我们的责任,那我们再构思。”
　　“来不及了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今天必须要出结果,而且要做出来”王水新道：“我也知道现在公益广告有瓶颈,可有瓶颈才要突破啊,上面也是这么要求咱们频道的,这是政策性的广告,不容有失我现在不问别的,不问原因,我看得就是结果,看得就是创意否则上面不给通过”
　　广告部门的人是指望不上了,他们这一个月已经交上来了十几个小样,结果都被上面打了回来,王水新对大家道：“叫大家来就是集思广益的,谁有什么好点子好创意,都可以说说”看来他是真急了,这个政策性的任务如果完不成,上面肯定得追究责任的,大家谁都不会好过
　　蒋芬问道：“大概要求多少秒？”
　　王水新道：“没有要求,但按照常规来讲肯定要在十五秒钟之内的,如果是长片公益,也最好不要超过二十秒。”
　　蒋芬提议道：“不然再广告词上创新一点行不行？我有一个不错的——节能,生命的延续之路。”
　　王水新摇头,“不好,还是太寻常了。”
　　王蒙道：“俏皮话呢？君子要有度,用电要醒悟。”
　　“太冷门了。”王水新道：“上面要求的是创意,不是冷僻,创意是那种能让人眼前一亮或者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说着说着,他也烦躁了起来,“你们的思路能不能开阔一点？咱们文艺频道这么多能人在,难道就被一个公益广告给难住了？难道就一个好点子都想不出来？”
　　另一个栏目组的负责人苦笑道：“领导,我们是搞行政工作的啊,搞创意不是我们的强项,广告部门都想不出来,我们就更没辙了。”
　　王水新火道：“没辙了也得想交不了任务你担责任？”
　　那负责人本是开个玩笑,这下也被噎了回去,不说话了。
　　接着,又有好几个栏目组的人提出了自己的构思,但王水新都不满意,全都给否决了——没新意
　　可大家却都很无奈。
　　新意？
　　创意？
　　一个节约用电能有什么创意啊
　　这么多年了,早被各个电视台给写烂了啊
　　王水新望向了胡飞那里,“老胡,就你们栏目组没给点子了,让你们来是出主意的,不是让你们来坐着喝茶的”
　　胡飞没搞过公益广告,而且他也没有好点子啊,他也是跟大家一样的想法,公益广告如今已经做到头了,早进入了瓶颈期,千篇一律是常态现象,甚至他们也只能不断地去千篇一律,因为这种公益广告基本是没办法创意了,怎么创新？一个节约用电,你还能给它创到天上去？
　　然而胡飞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其他在座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也不知道怎么交差呢,张烨说话了。
　　“我有一个创意。”张烨语出惊人。
　　胡飞闻言眼睛一亮,对啊,他才想起张烨来,自己身边可是有个笔杆子的,“小张老师,你说说。”
　　王水新眼神复杂地看看张烨,“你讲。”
　　见大家都看过来,张烨清清嗓子,公益广告？他当然不会了,这厮是学播音的,哪里学过什么广告学啊,不过虽然他不懂,但他那个世界的高人懂啊,跟这边世界张烨也看过不少公益广告,电视上的植入,不看也不行啊,所以还是有了解的,两个世界的公益广告各有所长,这里世界更注重的是细节和语言,在小方面做得特别好,比如有些广告语张烨听了都有点吃惊,这是这边比他那里强出很多的地方。然而张烨那个世界的公益广告也有它的优势,那就是创意——这是他那里的公益广告唯一比这个世界强出很多的地方
　　谁规定公益广告就不能有创意的？
　　这还能难倒我？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成为大明星的人


第105章【让人叫绝的优秀广告！】

　　电视台小会议室。
　　众人都想看看张烨有什么点子呢,想看看这个臭名昭彰的笔杆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在场每一个人其实对张烨都不陌生,去过金话筒颁奖的,屋子里就有一半人,都明白这是个刺头中的刺头,也承认他的文学水平还是可以的,但文学是文学,创意是创意,这俩没太大联系的。
　　你有点子？
　　你能打破公益广告的僵局？
　　有几个人持怀疑态度,不太相信。
　　还有几个广告部门的人都不是怀疑了,他们只把张烨的话当笑话来听,我们就是搞广告的啊,我们是专业的啊,你一个外行信誓旦旦？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你以为全世界就你聪明就你有能耐别人谁也不行呢？可笑这个难题国内外都没有人能攻克呢,就算以前也有人弄出过一些很创新的公益广告,可最后焦点也都是创新那里,也被人骂得很惨,因为创意和公益压根没有结合上,那已经不算是严格意义的公益广告了。他们压根不看好张烨
　　“小张？”
　　“倒是说啊？”
　　“是啊,什么点子？”
　　“又是改一下广告词？”
　　“要是就改广告词你就别说了啊。”
　　见张烨久久不语,有些人都不耐烦起来。
　　胡飞皱眉说话道：“得容小张构思一下语言吧？哪里是那么快的”
　　刚刚也有好多人出谋划策了,但大家都是认真听着的,顶多最后评价几句而已,这时候就看得出张烨有多不招人待见了吧,同样是出主意,大家对待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没辙啊,谁让张烨在银话筒颁奖时拉了太多仇恨,后来还用一首诗给王水新的作品全盘否定了,他能招人喜欢才怪。
　　张烨不在意,他也习惯了。
　　他其实是再想该用哪一个公益广告
　　他那个世界国内的那些？里面是有挺不错的,但他总觉得不够突出,就是创意这一块突出的不够。
　　节约用电……
　　节约用电……
　　有了哈哈就它吧
　　张烨突然想起了他那边世界在俄罗斯非常有名的一则公益广告,这个广告有名到了什么地步呢？它不仅仅在俄罗斯引起了极大关注,甚至后来都传播到了共和国国内,国内曾经有过一本广告类的教材,张烨忘了是不是大学科目类的广告学教材了,总之那本教材在公益广告介绍说明时的引子,第一个成功案例就是写的这个广告,可见它有多大的名气,也获得了国内外很多荣誉和赞誉——这个广告开启了一个创新公益广告的模式和典范,被无数广告人学习。
　　而显然,在这里,这个广告并没有出现呢
　　张烨偶然看过一次,印象十分深刻,看了看大家,轻轻说上了,他先介绍了广告的形式,“我说的广告主要是以一组动画画面做模板的,当然,真人也可以,这些并不重要,广告时间大概十五秒钟足够。”
　　王水新没太上心,“你说吧。”
　　方才好多人都说他们有创意,可事实证明那都不叫创意,都不合格,所以也没人觉得张烨能说出来。
　　张烨也不管他们怎么想,挑了下眉头,表情严肃道：“在一间屋子里,一对夫妇吵得天翻地覆,妻子指着丈夫骂,括弧,这里并没有语言,也没有脏话,只是有个动画或真人的嘴型跟表情就够了,让观众能一眼就看出妻子的蛮不讲理跟咄咄逼人。嗯,随后丈夫不堪忍受,收拾衣物离家出走。妻子这才如梦方醒,抱着几个孩子失声痛哭。不一会儿房门突然开了,丈夫出现在门口。”
　　什么啊？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王水新眉头越皱越紧,很不悦
　　蒋芬和其他几个与会人员也都快听睡着了
　　小两口吵架？你说的是公益广告吗？就算俩人吵到宇宙上去吵到你妈银河系上去那也跟节约用电没有任何关系啊
　　胡飞拿脚踢了踢张烨的鞋子,“小张。”
　　张烨浑然不觉,继续面目严肃道：“丈夫回来了妻儿以为他原谅了自己刚刚的莽撞和无礼,正欲破涕为笑去拥抱丈夫……”然后,本来沉闷的气氛蓦然一变,正当大家都觉得张烨太无聊了的当口,王水新都几乎张嘴要打断并且训丨斥他搞什么东西的时候,张烨的下一段话惊现神转折,“哪知丈夫手一伸,啪地一声把墙上的电灯开关关掉,摔门扬长而去。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众人目瞪口呆
　　这还不算完,张烨最后没有忘记最关键的广告语,“屋子黑了以后,这时出现一行字幕：节约用电,人走灯灭”
　　节约用电？
　　人走灯灭？？
　　我靠神句啊这是神句啊
　　尤其那句人走灯灭,不但应情,而且应景啊,这是一个多重意义的广告语
　　一个几秒钟前还在心里质疑和看不起张烨的专业广告人员腾地一下就从椅子上坐起来了,“这……这广告……”
　　张烨问道：“我这个还行吗？”
　　还行吗？
　　你这个太行了啊
　　什么是创意？这他妈就是神创意啊
　　广告部门的几个员工都一愣一愣的了,他们才第一知道,原来那个古板的公益广告……居然还可以这么做？？
　　一时间,众人都盯住了张烨的脸,这人到底长了个什么脑子啊？这都行？这都能想出来？
　　王水新也暗暗叫绝,狠狠一拍桌子道：“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他道：“这才是我需要的创意就用它了”对几个广告部的人道：“现在就做按照小张说的案子做马上”
　　蒋芬道：“可是审核还……”
　　王水新断然道：“直接做出来再送审,这个案子要是还不通过,那就没有案子能过了快去准备”
　　广告部的几人都领命去忙了。
　　“散会吧。”解决了一桩事,王水新心情不错。
　　胡飞恰合时机道：“总监,我们台里批下来的资金我后来算了算,还是有缺口,毕竟我们要请一些教授和学者,都要钱的。”
　　王水新手一挥,想都没想道：“再给你们批五十万”
　　胡飞乐了,“那就谢谢领导了。”然后一拍张烨的肩膀,好样的
　　散会了,人也都陆续出了小会议室。
　　王水新走到前面后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一回头,看了张烨一眼,他知道老胡真是看对人了,这个小张确实才华横溢,不过对王水新来说,这么一个不听话却有着奇才的刺头,他也是又爱又恨


第106章【天后又来了！】

　　侯哥侯弟正在跟小吕聊天。
　　胡飞就带着张烨进了办公区,哈哈笑道：“小吕,一会儿你去一趟财务,让节目资金快点到位。”
　　小吕惊讶道：“他们给了？”
　　“这次追加了五十万。”胡飞看来为这笔钱头疼很久了。
　　侯哥诧异道：“怎么会？上次我跟财务那边要了半天啊,您最后不是也去了么,那边死活不批,怎么今天？”
　　胡飞一拍张烨的后背,“是小张老师立功了,给咱们频道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做了个广告创意给了王总监”
　　“就是那个公益广告？”候弟也知道。
　　大飞佩服道：“张老师,你除了小说诗歌散文以外,还能写广告啊？”
　　胡飞笑道：“非常棒的广告,可以说是我这些年见过最棒的公益广告了,最快今天晚上,最晚明天中午,到时候你们就能看到了”
　　小吕一脸钦佩,笑嘻嘻地走过去,手里假装比划了一个话筒,“张老师,采访一下,为什么你这么厉害？你有什么成功的秘诀没有？能不能给我们透露一下？里面是不是有窍门啊？”
　　张烨毫不犹豫道：“有窍门啊。”
　　小吕一怔,“真的有？那您快说您快说我也要学”
　　张烨道：“窍门有两点,第一,把新华字典全部翻一遍,认认真真地记下来,最好能背诵大部分文字跟词语,做到了熟于心,信手拈来的地步。”
　　小吕频频点头,“背新华字典？有道理,第二点呢？第二点呢？”
　　其他人一听,也都关注了过来,听张烨的成功窍门。
　　“第二点窍门是……”张烨呵呵一笑,“背下来也没用”
　　小吕一愕,噗嗤一声就笑喷了,“合着没用啊？那您说什么呀”
　　胡飞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小张老师是逗你玩呢,积累,阅历,天赋,缺一不可,哪里有什么窍门啊。”
　　晚上八点半,下班了。
　　张烨今天多加班了不少时间,原因是那一则公益广告毕竟是他的创意和提案,他是最熟悉的,广告部门也就联系到了张烨求他帮忙,并且让他审阅看看,在张烨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后,广告那边也不敢托大看不上他了,张烨对里面很多细节的指点和建议,广告部门的人都很尊重,有些没改,但有些还是按照张烨说的改动了很多,最后等这个动画公益短片终于出炉,张烨才走。
　　到了小区。
　　天早黑了个透。
　　楼道里的灯还坏了一个,张烨是摸着黑进的家门,唉,看哥们儿容易么,天天都累死累活,还得给广告部于活。不过能者多劳嘛,张烨其实也没什么意见,相反还挺喜欢的。为什么？就因为能出名啊,他一直以来都是奔着这个目标前进的,从来没有过退缩的念头。做广告怎么了？如果这个公益宣传片做得好,对张烨的名气显然又是一次积累,他可从不小看那些当红明星看都看不上的小人气,就算人气能增长的不大,张烨也不会放过,因为他天生的外在条件就有局限,人家看不上的,但他不能挑。或许这就是一个小人物的奋斗和坚持吧。
　　饿了。
　　吃点什么啊？
　　张烨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掉,也就剩下一包泡面和一个鸡蛋了,正把火打开磕鸡蛋煮面,电话响了
　　一看这个号码,张烨当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反复拿近了确认即便后,才知道是真的
　　是章远棋打来的
　　大名鼎鼎的超一线天后啊
　　张烨赶快接起来,“喂,章老师？”
　　“在不在家？”章远棋语气很冷淡。
　　“在家呢,刚回来正准备吃饭。”张烨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也没吃呢,给我也做点。”说到这里,电话就嘟嘟断了。
　　张烨没反应过来,给你做点？你的意思是……等面刚刚煮完了,门铃突然一响,张烨打开门,一个带着墨镜带着口罩的女人就站在了他面前,不用问,肯定是章远棋了。她今天的行装真的很古怪,墨镜口罩加帽子,好像怕传染上非典似的,不过这也是章远棋这种大明星的无奈,如果不做防护措施,她就算戴着个蛤蟆镜走在大街上一样能被随便一个人认出来,知名度太高了,大家对她也太熟悉了
　　章远棋二话不说走进了屋子,瞥瞥那开放式厨房,眉头微紧,“又是泡面？你家就没有别的了吧？”
　　张烨关门,“您怎么来了？”
　　章远棋把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扔在桌子上,袋子是半透明的,明显能看到里面有一瓶洋酒,“别的地方太吵,你这里清净。”
　　张烨记得上次章远棋说过,能让她毫不遮掩她脾气秉性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她父母家,一个是张烨家,估计这也是天后今天又来他家的原因吧,对于这一点,张烨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也有些洋洋得意,心里话讲：看看,你们都给我看看,享誉盛名的章天后都得来我家蹭饭啊,都得求我给她一口吃的啊,我看你们以后谁还敢跟我叫板,谁还敢说我名气小
　　“就泡面了,吃不吃？”张烨问道。
　　章远棋拧开酒瓶,“不吃能怎么着？”
　　张烨便去盛面了,分了两小碗,“咱们一人半碗吧,凑合凑合得了,家里就一包面了,嗯,鸡蛋也一人一半。”
　　章远棋优雅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鸡蛋给我。”
　　张烨翻了翻上眼皮,“凭什么啊,我也饿着呢。”
　　章远棋瞅瞅他,不咸不淡道：“因为我是你的前辈,入行比你早,岁数比你大,而且相比于泡面,我更爱吃鸡蛋。”
　　“得得得,给你给你。”张烨好男不跟女斗,把鸡蛋夹给她了,“上次银话筒提名的事,谢谢你了啊。”
　　章远棋没理他,翘着二郎腿,自己吃饭喝着酒。
　　这就是天后脱下外皮的真正性格,她想说话的时候才会说,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就跟没听见一样。
　　“味道怎么样？”
　　“晚上还住这里？”
　　“我现在去电视台上班了,节目过些天就上,我不是当主持人就是嘉宾,对我来说是一次太好的机会了。”
　　“哦。”
　　张烨这人喜欢显摆,有些话没办法对同事说,因为会让人觉得他太不低调了,但跟章远棋他就没什么不好讲的了,立刻将自己这些日子的事迹吹嘘了一遍。有时候章远棋会回一句“嗯”或“哦”,有时候她于脆好像没听到一样。好在张烨习惯了她的性子,并没有当回事,讲的很兴奋。
　　说了一大堆后,过了瘾的张烨才去吃泡面。
　　唉,还成为大明星呢？自己这是在成为泡面侠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不过好在有章远棋这个天姿国色的大美女陪着他一起吃,张烨也不觉得泡面有多难吃了,秀色可餐嘛。


第107章【广告引起的轰动！】

　　九点。
　　面吃完。
　　章远棋也不管刷碗收拾,拿着酒杯往床上一靠,“小张,电视。”
　　张烨撇着大嘴哼哼一声,不是很情愿地摸起旁边的遥控器给她打开电视机,“看哪个台啊？”
　　章远棋平淡道：“ht文艺。”
　　张烨咦道：“你也看这台？我现在就跟这里啊。”
　　突然间,电话在桌子上震起来,张烨心说大晚上的谁啊,过去一接。
　　“张老师。”那边是个男子的声儿,“我是电视台广告部的小王啊,咱们两个小时前还见过呢,打电话是跟您说一声,您出点子和监制的那个公益广告马上就要播出了,顶多再有五分钟,这个栏目下了就是,也是上面审核通过后觉得效果非常好,而且关灯那一段不太适合中午播出,于脆给提前到今天晚上了。”
　　“得嘞,我知道了。”
　　“审核过了,谢谢了。”
　　“你们也辛苦了,不客气。”
　　放下手机,张烨赶快将电视声音给开大,“章老师,等这个音乐风云榜完了,到时候给你看个东西。”
　　章远棋也不问是什么,抿了口洋酒。
　　半晌后,节目完了,先播了一个化妆品广告后,顿时,一个动画版的广告出来了,正是妻子和丈夫争吵的画面
　　张烨忙道：“快看快看”
　　章远棋似乎没看懂,“什么广告？”
　　“您看就知道了,哈哈。”张烨很期待。
　　紧接着,丈夫被妻子骂走了,正当妻子哭泣后悔的时候,丈夫又回来了,吧嗒,把灯关了扬长而去。
　　屏幕黑了。
　　字幕也显现出来一行大字——节约用电,人走灯灭
　　张烨跟广告部门交流和监督的时候,还是基本按照他那个世界的俄罗斯原版做的,没怎么变化。
　　看后,章远棋微微一怔,八成也是没想到这个神结局,“这是公益广告？还能这么拍？国内还有这么精良有创意的公益广告？”
　　“第一次见吧？您过来。”张烨十分得意,立即打开电脑找到他们电视台的一个网页,点进去,叫章远棋过来看制作名单。
　　监制：张烨。
　　策划：张烨。
　　创意提供：张烨。
　　七八个人员名单里,有一小半都是张烨的名字。
　　“这是你的作品？”章远棋看看他。
　　“是啊,我提出来的,也是我监督的。”张烨道：“怎么样？还行吧？”
　　“嗯,不错。”说完,章远棋又继续去床上老神在在地靠着了,没再理他
　　张烨也顾不上管她,而是翻看了一下电视台官方论坛下的留言。
　　“节约用电的公益广告神了啊”
　　“哈哈哈,我也刚看完,笑死我了”
　　“神构思神创意神转折神结局”
　　“这是谁的点子啊？原来公益广告还能拍成这个样子？”
　　“天啊,张烨？创意提供和监制等几个人员名单都是张烨？不会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张烨吧？”
　　“张烨是谁？”
　　“不知道是哪个啊。”
　　“诶,这个名字有链接跳转,我看一下。”
　　“我靠,点进去有人员简历,就是那个张烨老师,虽然没有照片,但你们看简历啊,远京城广播电台播音主持,现就职于京城电视台ht文艺频道,张烨老师去京城电视台上班了啊”
　　“真的假的？”
　　“恭喜张老师修成正果啊”
　　“我还以为张老师被封杀了呐,原来是更进一步了”
　　“可是张老师不是搞播音主持的吗？怎么会去做公益广告了啊？而且还做得这么好？全世界都找不出一条比这个更厉害的公益广告了啊创意也好,内涵也罢,都是世界顶尖的啊”
　　“张烨是谁啊？”
　　“自己上网查吧,他你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
　　京城无数在看htv文艺频道的观众都看到了这一则广告。公益广告后面是不写制作名单的,只有网站上才会公布,所以很多人不知道这是谁的作品,即便知道,绝大多数人也不认识张烨,他的名气还只是小圈子范围内的,没那么名扬天下。不过就算这样,也不妨碍大家对这则广告的震惊和叫绝
　　“哈哈笑死了笑死我了”
　　“真是绝了啊这公益广告拍绝了啊”
　　“一会儿赶紧看回放,我还得看一遍,太逗了”
　　“老婆你快来”
　　“于嘛啊？”
　　“别洗脸了,快看这个公益广告”
　　“公益广告有什么看的？你闲的没事了吧？”
　　“得,你来晚了,都播完了,你懂什么啊,这不是一般的公益广告,我了个去,太神转折了啊”
　　“郑监制,这广告谁做的？太完美了啊”
　　“京城电视台？不会啊,他们电视台没有这种人才啊”
　　“对啊,所以我纳闷呢,业内做公益广告有名的几个人,数都数的上来,都不在京城电视台啊,可这广告一看就是大师的手笔,他们难道挖角了？把哪个有名的广告策划给挖过去了？”
　　“没消息啊。”
　　“咱们查查网上应该有制作名单。”
　　“啊,查到了,张烨？张烨是哪位啊？”
　　“没听过,广告圈子里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这一晚,整个京城有不少人不少家庭都在议论这则公益广告,广告效果简直是不言而喻,实在太成功了,这才短短半个小时而已,网上已经讨论的如火如荼,可以说没有一个公益广告有过这种热度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最轰动的还是广告圈子的行内人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就算没见过,基本上也都认识,甚至国内外都有这方面的交流。这则公益广告一经播出后先是在国内广告圈引起了大范围讨论,然后有些人还给国外的不少广告圈的朋友将视频发了过去。结果当天晚上,国外广告圈的不少人也都惊为天人起来
　　大家纷纷打听这广告到底是谁策划的
　　最后询问出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哭笑不得——策划这则广告的压根不是什么圈里人,而是你妈一个播音主持人
　　一瞬间,不少广告人都生出一种挫败感,公益广告的瓶颈已经困扰国内外半年的时间了,无人可以扭转,结果现在,却被一个根本不是搞这行的播音主持人给攻克了难题？这个创意确实太新颖了,也太有创造性了,这几乎是给所有广告人打开了一扇大门,让他们豁然开朗起来
　　创新公益广告的教科书
　　这个名号,张烨的作品当之无愧


第108章【这个张烨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家中。
　　天色越来越晚。
　　张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国内外的广告圈子里出名了呢,坐在电脑前面的他甚至这一刻都没在看电脑,而是打开了自己的游戏戒指选项界面,眼睁睁且惊愕地望着自己菜单上的总声望值飞速飙升
　　26
　　62
　　210-
　　有时候几百几百地涨,有时候竟然几千几千地涨
　　想之前没有播出广告的时候,张烨有印象下午的时候看过一眼,总声望值是二十九万,有一点是面试时抽奖剩下的,还有二十多万是这几天《鬼吹灯》图书销售贡献的,但是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公益广告啊,只是过去了才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烨总声望已经到了四十七万
　　四十八万……
　　五十万……
　　还在不断增长着
　　估计到了明天势头过去,起码能涨到八十万啊
　　张烨不禁对游戏戒指又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那就是只要是自己贡献出的作品,不管观众知不知道他张烨的名字,只要满足声望值的佩服尊重等条件,都会给他增加游戏声望值的。怎么看出来的？公益广告后面可是不写制作人员名单的,只要是广告基本都不会写,能去电视台官网上查到是张烨作品的只是少数中的少数人,寥寥无几也可忽略不计了,但张烨的声望值还是不断飙升,这已经说明了问题。有了这个规则,让张烨更加看重这种小打小闹了,不,准确说做个公益广告已经不算小打小闹,引起这么大关注,弄来这么多声望值,这还小啊？
　　这时,文艺频道的一个晚间节目又结束了,然后再次播放起那则公益广告
　　章远棋放下酒杯看过去,又是很认真地看了一遍,末了道：“你倒是多才多艺,以后我接广告和代言,你给我策划策划。”
　　张烨笑道：“代言广告？那不是有专门的制作公司么。”
　　章远棋不冷不热道：“他们做出来的效果没有你的作品好,有点死板。”
　　广告与代言,这可不仅仅只是让明星挣钱的地方,如果广告真的做好了,那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能大幅提高该明星的知名度,很重要,所以若是广告太差劲,代言产品太差劲,就算给再多的钱很多大腕明星也是不会接的。
　　张烨答应道：“行,再说吧。”
　　“你还会什么？”章远棋换了个二郎腿。
　　“我什么都会啊,我就是搞原创的,没有我不行的。”张烨吹上了,“对了,我记得我看过你的新闻,你演艺事业现在跟国内已经无人能及了,应该算一姐了吧？但音乐事业好像不太顺？怎么新闻上都说你不准备搞音乐搞演唱会了？以后重心都在影视上？发展玩国内就去国际？”
　　章远棋淡淡道：“没有好歌。”
　　“让您团队花钱买啊。”张烨道。
　　“一首好歌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有时候你觉得好,但唱过之后大家不买账,觉得不好听。”章远棋说的很平静。
　　张烨眨眨眼,“行,那以后我有时间的话给你写首歌,保准你一首歌就回到当初跟歌坛上的地位。”
　　章远棋估摸没当回事,看看表,或许是太晚了,她便将手机开机。
　　刚一开,先是滴滴滴一堆短信提示声,然后电话就来了,八成是章远棋的助理或者经纪人。
　　“章姐我的章大姐啊您可算接电话了啊”是个女人的声音。
　　“呵呵,刚才电话没电了,在充电呢。”章远棋已经换了个表情,跟张烨相处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
　　女人哼道：“你得了吧,你骗谁啊上次就消失了一晚上这次又消失？章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在你男朋友那里？我可先跟您说啊,公司规定旗下艺人原则上是不许谈恋爱的,就算谈也要事先征求一下公司的意见,得汇报,当然了,像您这种级别的公司也不敢管您,可您起码得跟我说一声吧？”
　　章远棋笑道：“你想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您要是有了男人,多少人都得心碎啊,对你演艺事业肯定也有不小的影响。”女人担心道。
　　章远棋呵呵道：“你啊,是越想越多了,行了,我这就回去了,你跟我家等我吧,咱们碰一下明天的商演程序。”
　　女人道：“我一直在你家守着呢啊,守一晚上了。”
　　“好吧,那你等我,辛苦了啊,回去时我给你带点饭,你爱吃的咖喱牛肉饭。”章远棋很和善道。
　　女人嘀咕道：“每次您都这样,消失过后还给个甜枣,让人生气都生气不起来,嗯,那我等着您。”
　　电话挂了。
　　张烨问道：“走了？”
　　“走了。”章远棋把小西装外套一穿,开始戴眼镜戴口罩。
　　别说,天后在的时候张烨还真挺烦的,主要她态度太恶劣了啊,爱答不理的,你对人家助理怎么那么和颜悦色啊。不过真到了章远棋要走,张烨还是有些舍不得的,“这么晚了,要不然我送你？”
　　章远棋道：“我开车来的。”
　　张烨一哦,“那,那行吧,您慢点。”
　　章远棋没回答,拿好自己的东西便大步走了。
　　张烨对她背影道：“有空过来啊。”
　　章远棋也不回头,背着身说了一句,道：“如果下次不再吃方便面的话,我会考虑的,撤了。”
　　张烨乐了,“行,下次叫外卖。”
　　关门回了屋,张烨又是忍不住微微一笑,他跟天后现在这个关系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你说是朋友吧？不算,她两次来,俩人话都说不了几句,章远棋回答最多的就是嗯和哦,还有沉默。可要说俩人就是陌生人吧？也不算啊,陌生人能大晚上的来他家？人家可还是一个女同志,还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明星。所以,俩人算起来真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算了,不想了。
　　张烨回去看电脑。
　　微博上,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开始张烨了。
　　“这公益广告真是张老师作品？又一次对张烨的艺术素养刮目相看了”
　　“京城作协每天一次”
　　“帮张老师进作协,京城作协”
　　“咱们喊了这么多天了,作协还不回话？太小肚鸡肠了吧？你们技不如人就应该跟张烨老师学习怎么写诗写词,怎么反而还排斥张老师了？气量真小要是这样的话,张老师不进也罢”
　　呼吁张烨进作协的声音也越来越高。
　　不过还有一些声音是关注在那公益广告层面的。
　　有一个长微博是专门给张烨写的,发表人叫百年树人：“张老师,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是从你的诗歌关注到你的,今天看到大家讨论,才知道晚上那个公益广告也是你的作品,那句‘人走灯灭,真是经典啊,太好了,我们也正为单位这边的一件事发愁呢,现在诚心想请教您。”他的微博认证是京城陶然亭公园的一个工作人员,“我是公园的,十一长假游客也比较多,践踏草坪的事情时有发生,已经成了我们的噩梦了,好多草坪都被踩得满目全非,整个公园有百分之二的草坪都已经毁了,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您能不能帮我们想个广告语治理一下这种没有道德素质的事情？”
　　“支持”
　　“是啊,现在的不少游客素质真是低”
　　“我们也想求教呢,有没有什么有创意的宣传语？”
　　下面回复的人很多,还有不少都是公园或相关行业的人员。
　　对于自己粉丝的要求,张烨想了一下就回复了,“好的,我想一想。”
　　“哈哈,张老师居然回复了”
　　“坐等张老师的广告语,最好狠一点”
　　“对,要让人一看就不想践踏草坪了”
　　这边一说起来,有不少潜伏在微薄的广告人顿时关注上了,大家也是都刚刚知道张烨这个名字的,不少人搜到了他的微薄,结果正好看到他要给人出谋划策写公益广告语,顿时都来了精神
　　“老周,快来看微薄”
　　“孙老师,那个创作节约用电公益广告的张烨又要写广告了,在微博上
　　几个广告人告诉了朋友,有打电话的,有网上的,结果越来越多的广告人都来围观了。
　　张烨这个人对他们广告圈子的人来说是非常神秘的,没有从业经验,没有任何业内的成绩和名气,结果第一个作品就给广告界开启了一盏名为创新的明灯,大家也好奇这人到底是不是真有本事,是偶然碰上的？还是货真价实？结果京城的、外省的、甚至外国的一些广告人全盯住了张烨的微薄,等待他的新点子。
　　爱护草坪？
　　现在草地都是爱护草坪人人有责啊,这还能有什么新点子？无非是换个广告语而已,那效果也都是一样的啊有素质的人,你不说他也不会踩草坪,素质不高的人,即便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们也会无视。
　　这太难了
　　大家都想看看张烨这个创造公益广告奇迹的人会怎么写广告语。
　　张烨很快就发表了,他写的很简单,就是一句广告语而已,想到了那公园工作人员让他写狠一点,张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那个世界当初非常流行的一句关于草坪的保护语,狠？没有比它再狠的了
　　张烨打字道：“草坪标语：今天你踩在我头上,明天我长在你坟上”
　　一经发出,微薄顿时炸了
　　“噗”
　　“我喷了”
　　“太尼玛狠了啊”
　　“哈哈哈,笑疯了”
　　“这标语要是打上谁还敢踩草坪啊”
　　“本世纪最狠的广告语鉴定完毕”
　　“张烨老师总这么幽默我太爱他了”
　　“你们还别说,这个真的可行啊,我觉得能试一试”
　　那之前发表的公园工作人员道：“哈哈,谢谢张老师,这个标语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呐,回头我跟上面申请一下试试,呃,不过估计很难批下来。
　　这个标语是张烨那个世界的某一个小城市的一块地皮上先打出来的,并没有大面积推广,但是标语一出,在网上就引起了热议,大家都惊为天人,觉得想出这个标语的人太有才了
　　如果在这个世界被张烨拿了出来,效果也差不多
　　不过有些人当做玩笑听,有些人则不是,比如那些业内或著名或非著名的广告人,他们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景象诚然,这标语从某种角度讲是有悖于公益道德的,因为掺杂了些不健康的东西,别说社会推广了,就是某片公园区域大范围推广都可能做不到,算是个派不上用场的标语
　　可用不上又怎么样？
　　推广不了又怎么样？
　　这个广告标语内在引申出来的闪光点,让所有广告人都眼前一亮,又忍不住让很多广告人在心中喊了一句你妹,原来爱护草坪的标语还能这么写啊？
　　他们受益匪浅
　　张烨真是给他们上了一课
　　这人谁啊？这个张烨到底哪里冒出来的？
　　一时间,有一个业内还算有名的广告人给张烨的微薄发了一个私信,“张老师,有没有兴趣来广告界发展？有兴趣可以联系我公司,待遇咱们细聊。”
　　张烨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一看就哭笑不得。
　　然后紧随其后又有一个人给张烨私信了,“我是爱德广告的,张烨老师,我们公司诚挚的邀请你加入,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
　　张烨都很客气地婉拒了。
　　去做广告？得了吧,玩票性质地来一把积累积累名气和声望还好说,专业去做广告？张烨可没有这个闲心


第109章【书法技能经验书！】

　　翌日。
　　新单位。
　　张烨早早就来上班了,进了办公区后,他便拿着笤帚开始打扫卫生,很勤快。
　　跟刚进电台的时候不一样,这里的同事们都对他很尊重,当然,这也是张烨自己奋斗出来的名声和威望。不过别人对他客气,那是别人的礼貌,他自己可不能把自己当根葱,不然同事关系很难维持的,毕竟他是个新人,年纪在这边也算是最小的,所以多于点活很应该,也没什么坏处。这都属于修身养性的一部分,属于成功路上一个必不可少且非常有价值的心性磨练的过程。
　　于完了活。
　　张烨查了下戒指录入的总声望值,果真跟他昨天猜测的一样,总声望已经有七十多万点了,差一点不到八十万。
　　2-
　　声望还在涨,只不过涨的慢了,过了昨天的高峰期。
　　等墨迹了半天,总声望正好达到了八十万,张烨不禁手痒痒了起来,忍不住想抽奖了。存着也是存着,还不如都花了,反正这次声望值来得快,算是他“搞外快”得到的意外的收获,不心疼。而且张烨此时的物品栏里只剩下上次抽奖剩下的两块“幸运面包”了,他当然想多存储一些物品,等需要的时候没准就能派上用场呢,总比上次临阵抓瞎强啊,起码多个保障和多一条手段跟底牌。这都是为了张烨明星之路的顺畅,他自己自然不会怠慢,很上心。
　　点击抽奖
　　惯例花费了十万,指针开始摇奖了
　　张烨这次没打算加注,因为他想多抽奖几次,多弄几个物品,或者也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抽到特殊类的宝箱。当然,他原本是这么想的。可当摇奖指针渐渐变慢快要停下的时候,张烨却发现指针现在所在的区域居然是“技能类”,而且是刚进入“技能类”,后头也全是这个区域。固然指针每次旋转的速度都不太一样,可张烨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指针最后肯定会落到这里了
　　技能？
　　这个类别他还没抽到过呢啊
　　张烨当即改变了主意,立刻点开了右下角的“加注”两个小字,想着难得抽中一回,于脆拼一把吧。
　　加注七注
　　把全部声望都送在里面了
　　之所以没有预留个十万声望给“记忆搜索将囊”备用,因为那则公益广告还会不断重播,网络上也还会继续讨论一两天,纵然加不了太多声望了,一天增长个十万还是没问题的,更别说还有《鬼吹灯》在书店销售正火呢,每卖出一本书,他可能就会因此增加一个声望值,于是就全压上了
　　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之前游戏介绍已经说明了很多,张烨知道“技能类”和“属性类”的物品很多都是可以叠加的,比如发育果实,比如魅力果实,都是能无限制使用,吃一个加一个。技能类也是一样,如果单单只是一本技能经验书的话,这效果就太微乎其微了,从魅力果实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增加的效果非常少,吃一个并不明显,这也是张烨全部下注的原因,数量多了才能看出效果嘛,否则还不如不用。
　　指针停了
　　没有太大悬念地落在了技能类的区域内
　　八个宝箱）开出来,自动收入了物品栏,被张烨一个一个拿出来放在自己电脑桌子上,宝箱不大,毕竟是小号的,不过一张桌子上也有些拥挤。
　　开吧
　　张烨一次全部打开
　　那是一本很古朴的书籍,看上去还有些老旧,不薄也不厚。
　　【书法技能经验书】
　　物品介绍：阅读后生效,增加玩家书法技能经验,可叠加使用。
　　张烨还是第一次开出这种物品,没什么操作经验,阅读后生效？还要把这本书都读一遍？张烨试着把一本经验书翻开,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当他翻开书籍的那一刻,白光一闪,经验书就化成了斑斑点点飘散在了空气中,然后全部一拥而入张烨的头部,让他感觉脑子一乱,似乎多出了什么东西,但又说不出来。翻一下就行了？好像游戏里的经验书一样？这倒是方便啊
　　书法？
　　非要写毛笔字的书法吗？
　　应该不是吧,圆珠笔和钢笔写字应该也算书法的一类
　　张烨就动笔试验了一下,他上学开始字迹就不是很好看,好吧,是特别一般,男同志嘛,写字好看的还是小部分人,这个不奇怪。但是当张烨落笔在一张单位策划工作文件背面时,写出来的字却让张烨微微愣了愣,他发誓,他还是用他原来的风格写字的,他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可落笔的一刹那他脑子里却好像有一种特别纯熟的记忆跃然而生,写字时自动就给张烨有了调整
　　字好看了
　　真的好看了一点,起码没那么凌乱了,有规则了许多
　　纵然只是这一点点的进步,张烨也十分欣喜啊,这说明“书法技能经验书”的作用非常明显,在之后他当然不用废话,一口气翻开剩下的经验书。
　　一本
　　三本……
　　五本……
　　吃了这份技能经验,张烨刚想再试试自己的新字如何,结果同事们就来了,他一抬头,也就没再试验。
　　“张老师。”大飞来了。
　　小吕也紧随其后,“哟,张老师这么早？”
　　“早上好。”张烨也跟他们打招呼。
　　小吕竖起大拇指,“您的公益广告我看了,真牛,太牛了啊,我发誓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益广告啊”
　　大飞评价更高,“这广告……神乎其神”
　　侯哥候弟这时也来了,一看到张烨,侯哥便非常激动,“小张老师,你要不要这么厉害啊？昨天胡哥说你的创意非常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将信将疑呢,结果晚上我看了那广告,我跟我弟弟当时都傻了啊。”
　　候弟补充道：“没夸张,是真傻了”
　　“这广告是那种百看不厌的我后来重播的时候还看了一遍呢,真是越看越好看,越品越有味道”侯哥赞叹道。
　　不多时,胡飞进了办公区,“哟,都在呢？”
　　小吕笑嘻嘻道：“胡哥,我们正聊张老师的广告创意呢,太有意思啦”
　　胡飞笑笑,看向张烨道：“你昨天也看了吧？我想到这个广告非常好,却也没预计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和反响,你们知道吗？小张创造了一个奇迹,在那则公益广告晚上第二次重播的时候,节约用电公益广告的收视率已经超越了之前和之后两个正式节目的收视率,哈哈”
　　侯哥惊呆道：“什么？”
　　候弟也啧啧称奇,“广告比正式节目收视率还高？”
　　“是因为第一次播出时反响非常好,所以大家一看节目结束该广告了,就都在等着了,这才造成了这个奇迹。”胡飞感慨道：“现在这个广告算是火了,不仅观众那里的反馈非常好,都说有新意有创意,很多人还表示看了广告后以后肯定会‘人走灯灭,,呵呵,在广电新闻总局那里也得到了几个高层领导的高度肯定和表扬,小张啊,我刚刚上楼路上碰见王水新王总监了,他可是点名表扬了你,你小子这个月的奖金肯定低不了,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张烨谦虚道：“碰运气碰上了。”
　　胡飞摇摇手,“你太谦虚就没意思了,这可不是什么运气,我怎么没这个运气啊？其他专业做了这么多年的职业广告人怎么没这个运气啊？你这是实力”说到这里,胡飞突然表情有些怪异,也有些好笑,对张烨道：“还有一件好玩的事呢。”
　　张烨眨眼,“什么事？”
　　胡飞乐道：“你入职后,简历不是已经挂在电视台官网了吗？好多国内的广告人都通过你的简历找到了我,昨天晚上有两个电话,今天早上有一个电话,都是找我来要人的,想让你去他们的公司或电视台广告部门发展,有一个人还跟我有点交情,呵呵,上来就开价年薪五十万挖你,还苦口婆心地让我放人,这可是他们公司中高层领导的年薪啊,你就说多看重你吧。”
　　张烨赶忙表态道：“胡哥,我可不去啊。”
　　小吕和大飞也担心不已,别真给张老师挖走啊,经过一两天的相处,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
　　“哈哈,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胡飞一指张烨,笑道：“你就是想去我也不答应啊,我费足了力气好不容易排除万难把你给挖过来了,谁敢跟我老胡抢人？我第一个不答应门都没有”
　　张烨这才放心了,“您放心,别说五十万年薪了,他们就是给我五百万年薪我也肯定不会走”
　　小吕咯咯一笑,“那是,张老师开的车都是五百多万的防弹车,还能差他们那几十万年薪？”
　　侯哥笑道：“也对,小张老师哪里看得上那点钱啊,他们也真敢出价。”
　　胡飞愣道：“防弹车？宝马那款防弹车？这车还真有人买了啊？我还以为一辆都卖不出去呢”
　　小吕道：“胡哥,您是不知道,我们吃饭去被一个五楼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了,我们当时都傻了,结果张老师却不慌不忙地把花盆碎片给清理了,您猜怎么着？车上的漆皮都没有掉一块啊完好无损这车太牛了”
　　胡飞道：“是吗？那下回我可得开一次试试,我这辈子估计都赚不了这么多钱啊,到时候沾沾小张老师的光,呵呵,不过小张确实也是看不上这点钱,所以我才不担心他们挖角,小张老师随便写一部《鬼吹灯》都几百万稿费吧？他要真想赚钱早去写书写诗了,还用做广告这么麻烦？”
　　小吕好奇道：“张老师,那您现在到底为了什么？”
　　侯哥也挺关注的,“是啊,你也不缺钱,你于嘛来电视台？这边工资可特别少的,您是主持人还多一些,但再多也到不了两万吧？”
　　张烨想了想,郑重其事道：“我是为了文化的转播和发展,为了国家的教育事业想奉献出我的一份力量,民族和平,社会和谐,都是我要致力于研究的地方,只有在电视台才能更大发挥我的理念……”
　　胡飞翻翻眼珠子,“说普通话”
　　张烨无奈道：“好吧这里能出名”
　　小吕噗地笑了,“哈哈哈”
　　侯哥侯弟他们也被逗乐了
　　于他们这一行的,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他们都是后者,都在为了生活奔波,但张烨老师显然更高了一个层次,追求的则是前者了
　　丢人吗？
　　这有什么丢人的
　　谁都有欲－望,只不过很多人将其列为了贬义词,其实有点可笑,欲－望只要换一种说法完全就能变成一个褒义词了——上进心
　　这是成功的动力和源泉


第110章【京城楹联大赛开幕！】

　　上午。
　　张烨正在跟小吕讨论过些天就要录播的节目的事情,忽然,楼下广告部门的几个人找过来了。
　　“张老师。”一青年客气道。
　　“哦,柳老师。”张烨起身过去,几个人他都见过,昨天一起做过公益宣传片的。
　　“别,呵呵,你可别叫我老师,虽然我比你大个三四岁,可在面前我哪儿敢称老师,嗯,广告效果出来了,反响非常好,相信你应该也听说了,我们过来就是跟你道个谢,多谢帮忙了。”青年友善道。
　　张烨笑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另一个女孩儿道：“下次碰见难题,我们可能还得请教您呢,您到时候可不能吝啬啊,得指点指点我们。”
　　张烨无奈道：“我一个外行,指点谁啊我。”
　　第三个青年苦笑不已,“您要是外行,那国内都没有内行了,您微薄上那草坪的宣传标语我也看过了,虽然不能用,但写的真是好,还有那节约用电的公益广告的创新形式,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我看写在广告学教科书上也不为过,您这是开创了一个创意广告的先河,意义非凡”
　　张烨摇手,“你们太捧我了,不至于,真不至于。”
　　几个广告部门的人道过谢,就都回去了。
　　小吕看得一竖大拇指,“张老师就是张老师,我还第一次听闻广告部门的人要找节目组的人请求指点呢。”
　　“你就别笑话我了。”张烨坐了回去。
　　“诶,你们快看微薄”侯哥冷不丁来了一嗓子,嗓门还很大,屋里谁都没有心理准备,全被他吓了一个激灵。
　　“微薄？”
　　“吓我一跳。”
　　“微薄怎么了侯哥？”
　　几人都问。
　　侯哥指着电脑道：“我昨天就关注小张老师微薄了,看到这些天不是好多张老师的粉丝都在京城作协吗？想帮他进作协,还有质疑作协为什么不让小张老师加入,似乎都闹了好多天了啊,你们看,京城作协的官方微博回复了,说已经有邀请张老师加入的意愿,正在做最后的审核与审查,然后京城作协的官方微博还发表了一个邀请函,邀请了好多人,几十个吧,最后一个就是小张老师。”
　　“进作协好啊,以张老师的实力早就该进了,还审查？审查什么啊,只要长眼睛的就知道张老师的文学功底”小吕不满意道。
　　确实,这个世界的作协虽然比张烨那个世界的加入条件要严格很多,门槛也很高,但凭张烨那几首诗和几篇文章几本小说童话,这个门槛拦得住谁也拦不住他啊,况且京城作协只是一个省级作协,就这个还拖延了这么久才刚刚开口说有邀请的意愿？这个态度就有点微妙了。
　　“邀请函？”张烨关心的是另一点。
　　“什么邀请？”大飞也问。
　　侯哥说不清楚,“哎呦,你们自己看啊。”
　　张烨和其他人打开微博一看,这才明白
　　一年一届的京城楹联大赛要在明天开幕了,举办地点在京城大学新修盖的学校大礼堂,这是由京城文联主办、京城作协等机构合作主办的一场大型楹联比赛,届时,广电的领导,京城教育部门的官员,文联的会员,作协的成员,等等等等京城业内的名家里手都会来做嘉宾或参赛选手。
　　何谓楹联？
　　其实说白了就是对对联、对对子
　　什么三字对四字对五字对的,门道很多,讲究也很多,是国学的一种传统形式,流传了上千年。
　　这个世界的传统国学虽然也不如一些商业娱乐节目,不如它们那么火热,但比起张烨原来的那个世界来,却是强多了,国学还是很受重视的,张烨那里纵然也会经常性举办一些诗会啊楹联比赛啊,甚至还有全国性质的,还有各地方组织的,可规模却非常小,举办也十分简陋,有时候一个破教室二十几个人参加,就算举办了一届市楹联大赛了,连几个关注的人都没有。不过这个世界不一样,关注的人不算少,而且规模也很大,京城大学礼堂举办,全程都有“欢看视频网”的网络直播,在京城也算一年一度的文学盛宴了,至少行内人都很关注的。
　　大雷？
　　郑安邦？
　　看着那将近一百个被邀请参赛的人员,张烨还是眼尖地从里面认出了几个老熟人,好吧,应该算是老仇人了,都是京城作协的曾经来广播电台踩呼过张烨结果反而被张烨打了脸的
　　其他参赛人员他就不认识了。
　　里面好多都是京城文联或其他民间组织的成员。
　　然后张烨看到,最后一个参赛邀请人员,正是他的名字
　　“我没报名啊？邀请我参赛于什么？”张烨有点皱眉头,你们倒是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啊？不理我的时候不理我,想理我的时候问都不问就直接把我名字放上去了？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尊重啊？
　　小吕道：“管他呢,去呗。”
　　“对啊,凑凑热闹,参不参赛到时候再说。”侯哥也鼓动他道：“这可是文学盛宴,比你那次的中秋诗会要隆重多了,不是谁都能拿到参赛资格的,甚至连观众嘉宾的入场票都不一定能抢得到。”说完一笑,“小张老师,你不是奔着名来的吗？这也正适合你啊,那可是全程网络视频直播的,看得人不算多吧,但也绝对不少,你要是能进入决赛露个脸,也能增加不少名气呢,你人气上去了,对咱们新节目也有帮助啊。”
　　这话倒是对。
　　可……我你妈不会对联啊
　　倒也不能说不会吧,可他就会他那个世界的楹联,这个世界的对对子是什么个情况和底蕴,他都不了解呢
　　张烨突然想到,麻痹,京城作协那帮人不会是知道自己不懂对联,所以才问也不问地把自己加入了邀请名单吧？上次在诗词歌赋上他们输了一筹,整个京城作协都输给了张烨,他们不甘心,这才想报此仇？借此机会找一个张烨不懂的文学领域来寒碜他？羞辱他？找回他们的面子？
　　越想越有可能
　　就那个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的秉性,他们什么于不出来啊
　　铃铃铃,一个电话进来。
　　张烨接通,“你好,哪位？”
　　“是张烨老师吧？”那边是个中年妇女的声调,“我是文联的工作人员,想跟你确认一下明天京城楹联大赛的邀请,你有时间参加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通知京城作协那边的同志给你印参赛证和通行证了,你是他们推荐上来的,你届时直接去京城大学就可以,会有他们作协的人接待你。”
　　张烨一犹豫,还是道：“那好。”
　　参赛就参赛吧,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京城作协那边真是要坑自己,或者这个世界的楹联文化真是张烨不懂的,那他弃权就行,也不用去自取其辱。当然了,若是能有机会一展身手,张烨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立万的机会,一个五线的艺人可不是他能满足的了的,他的目标要更高,更远,所以一切能让他出名的机会,他都会抓得紧紧的,写小说？写诗词？说故事？做文章？弄广告？对对联？他从不挑食酸甜苦辣咸,只要给他一张嘴,他都敢吃
　　门外。
　　抱着一摞东西的胡飞进来了。
　　侯哥离得近,赶快去接,“胡哥,我来吧。”
　　“好,谢谢。”胡飞把箱子给了他,都是些工作要用的资料和文件,不过在侯哥拿走后,胡飞却伸手从箱子最上面抽出了几张票留在了手里,然后对大家道：“明天跟京城大学有个楹联大赛,很隆重,文联那边已经邀请咱们电视台参加旁听了,一层中前排的票,票很难弄啊,我就抢到了五张,明天是周六,咱们一起去。”
　　“五张票？”小吕迷惑道：“少一张吧？加上胡哥咱们一共六个人呀。”
　　胡飞指了指张烨,“小张不用吧？我听说京城作协已经推荐小张参赛了,参赛人员都有通行证的,不用票就能进,是吗小张？”
　　张烨点头,“是,刚刚文联的人给我打电话了。”
　　小吕就乐了,“那敢情好啊,明天一起去看看,反正跟家待着也没事。”
　　侯弟一打响指,道：“对,明儿去了给小张老师助助威去,你们说我要不要弄一个牌子啊？写上张烨老师我爱你,？咱们假装是粉丝？人手一块,这样也显得小张老师人气高粉丝多啊”
　　大飞擦汗,“……你太无聊了。”
　　侯哥也拍了弟弟后脖子一把,“小张还用的着作假啊？他的粉丝本来就不少啊”
　　大家都很欢乐地聊在了一起,出谋划策并开着玩笑。嗯,其实就是他们实在太闲了,入职好多天了,节目还没上,栏目也都差不多策划好了,所以大家即使上班也没太多事情做,所以这下碰见点有意思的事情,他们才无比热情,不然一天到晚地闲着他们也浑身不舒服,自然要没事找点事了


第111章【预赛开始！】

　　周六。
　　天有点凉了。
　　京城大学正门口。
　　今天学校是封闭日,只允许在校学生与学校老师跟楹联大赛的工作人员和嘉宾参赛人员入场,所以其他几个校门都关闭了,只留了正门和一个最大的侧门,上面还立着牌子,侧门是学生和老师的进出口,今日的正门只提供楹联大赛相关人员和观众进场。安保不少,很多学校保安都集中在了这里,十几个人,许是这段日子社会上的极端事件出现比较频繁,于是审核进场非常严格。
　　张烨也被审了。
　　“你好,请出示入场票。”一个文联的工作人员道。
　　早到了一会儿的张烨趁着人不多不需要排队呢正要进学校,就被人拦了下来,他便道：“我是来参赛的。”
　　那青年看看他,“请问你的姓名？”
　　“我叫张烨,你查查吧,作协那边应该给做通行证了。”张烨道。
　　“好的,我看看。”青年立即叫来一个同事拿来个小箱子,里面都是一些挂牌的参赛证,“张烨……张烨……”翻了好半天,青年蹙眉一回头,“不好意思,这里没有你的参赛证。”然后看了下名单,“张烨是吧？作协报上来的参赛名单也没有你,那就对不住了,不能让你进去。”
　　“没我？”张烨哑然失笑。
　　文联那几人以为张烨是故意来捣乱想蒙混进场的,就不管他了,继续对其他人检票。
　　张烨此刻已经闻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果然是他猜测的那样？京城作协邀请他是请君入瓮？成心要为难恶心他？可你们这手法也太低级了吧？还是说只有一小撮作协的人看自己不顺眼,所以在里面下了绊子？而作协上层的人和文联的人可能并不知情？他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反正不管什么可能,肯定是有人做手脚玩猫腻了,因为失误才忘记了张烨的参赛牌？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到了正式入场时间了。
　　校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排队,都开始往里进了。
　　那边,胡飞带着侯哥候弟和大飞小吕他们也到了,刚一过去,就注意到了不远处面色不太好的张烨。
　　“咦,张老师？”小吕大声道。
　　大飞也招了招手,“张老师,这边”
　　张烨走上来,胡飞他们也走过去,只见胡飞奇怪道：“小张,你怎么还没进去？现在预赛应该开始了吧？你们参赛人员应该比我们进去的早啊。”
　　张烨摊摊手,“进不去,京城作协没给我准备参赛牌,虽然邀请了我,但邀请名单上也没写我。”
　　“什么？还有这事？”侯哥当时就火了。
　　候弟一下子也明白了,咬牙切齿道：“麻痹,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们最近也了解了张烨曾经的事迹,知道张烨过去得罪过京城作协的不少人,里面还有一个副主席孟东国,可在他们看来,作协那可是大单位,不太可能这么小肚鸡肠,这次他们既然邀请张烨老师过来八成就是想做个铺垫,继而招收张烨入会,所以他们昨天还鼓励张烨参赛搏一搏名声,可谁想他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邀请了张烨却不让他进去？你们成心恶心人啊？
　　现在网络上,张烨的粉丝们大都知道了张烨要去参赛的事情,可能很多人都很期待呢,都守在视频直播前面等着呢,最后张老师进不去门？要是有人问起来你们京城作协就给一个“张烨自己弃权”的说明出去？让粉丝对张烨抱怨,借此打击他？若上面有人调查起来,你们作协还可以说“哦,是我们下面人工作疏忽没有弄好参赛证”,然后推托责任？这也太卑鄙了啊
　　“这帮孙子”侯哥骂上了
　　胡飞也面色凝重,“小张,你给联系你的那人打电话。”
　　“嗯,我也正想打呢。”张烨拿出手机来,拨了之前联络自己的那个文联的妇女,“喂,我是张烨。”
　　妇女那边很乱,估计正忙呢,“张烨？哦,张烨老师啊,你怎么还没入场？来不了了吗？我们这边预赛都开始了。”
　　张烨道：“我已经到了,但我进不去。”他把情况说明了一番。
　　妇女显然不知情,也愣了愣,“不能吧？作协那边应该会准备啊？这样吧,你等我给他们打个电话,我帮你联系一下。”
　　挂了电话,张烨道：“你们先进去吧。”
　　“你不去我们去什么啊。”小吕道：“要进一起进”
　　胡飞一摸兜,把票递给他,“你先拿我的票进去再说,先去参加预赛,既然邀请过你,就算有人做手脚你也肯定在文联的大名单上,到时候补个参赛证就行了。”
　　张烨摆手,“不用,你们先进吧。”大家都大老远的来了,他怎么能自己进去把别人留在外面？
　　突然,几个喊声传来
　　“哈哈小张”
　　“小张老师这里这里”
　　“你怎么也来了？哦对你是参赛的”
　　来人正是张烨以前电台单位的周大姐孙阿姨和助理小芳,张烨跟她们打了招呼,再往后面一看,赵国洲和其他几个眼熟的电台其他频率的工作人员和领导也在,看到张烨后,赵国洲笑了一下,也迈步上来了。
　　“小张,好久不见了。”赵国洲笑道。
　　张烨眨眨眼,立即过去道：“赵哥,您还有多余的票吗？”
　　“入场票？你们人来多了？票不够？不能啊,你们电视台可比我们电台票要多啊。”赵国洲不解。京城电台和电视台早合并了,票也是先发给电视台,多余的才分给他们电台,算起来都是一个单位,座位都是挨着的。
　　张烨无奈道：“不是,是我进不去,参赛证没给我办好。”
　　赵国洲一听,也明白里面可能有其他事情了,“咱们还有票吗？”
　　周大姐道：“没有了啊,都一人一张的,这次楹联大赛很火爆,票不好弄
　　“我给你问问。”赵国洲回身去问其他部门的几个领导。
　　小芳当下道：“张老师,您用的我的票吧,我反正还有事,今天本来不想来的。”谁都知道她是瞎说的。
　　张烨摇头,死活不要。
　　就在他们找票的当口,田彬和他老婆携手突然出现了。如今,田彬可是中央广播单台炙手可热的深夜栏目主播,他经手的《鬼吹灯》已经再创佳绩,比张烨在京城电台时的收听人数还要高出好几倍,毕竟是全国都有覆盖的中央台,比京城电台的覆盖人数多多了,这个成绩也不奇怪,而且中央电台也是大单位,票不少,田彬自然能拿到,所以也带着老婆来了。
　　“张烨。”田彬妻子笑着招手。
　　估计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田彬拿出一张票来直接塞到了张烨手上,“我有四张票呢,约好的两个朋友要加班来不了了,给你了。”
　　张烨确认道：“不是你自己的票吧？”
　　“不是。”田彬乐道：“我的票,你要我也不给你啊。”
　　“那就行了,多谢啊。”张烨这才接了。
　　田彬道：“赶紧去吧,他们这点小伎俩还能踩扁你？让那帮京城作协的人再认识认识你张烨老师到底是谁”
　　张烨笑笑,“好”
　　然后大家一起排队陆续进场。
　　跟老同事老领导聊了不少后,进了校门,张烨就跟新同事和胡飞一起走了,直奔校园中心的一个小广场,那里是举办预赛的地方,只有通过了最初的预赛,才能有资格参加大礼堂的楹联决赛。
　　都开始很久了。
　　时间可能都来不及。
　　小吕比张烨还着急,“小张老师,你快点啊,作协那帮人给你下绊子,就是要打击你的名声,而且他们可能都考虑好了,就算你最后弄到票进来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预赛也快结束了,你要是连预赛都没通过,他们回去后肯定会大肆宣扬你也不过如此,不断黑你,然后找回他们当初的面子,所以咱们可不能输给他们必须要进决赛让他们知道知道你张老师的厉害让他们再次想起中秋诗会被你打脸的一幕”
　　胡飞想起件事,“你们还没问小张到底会不会楹联呢啊,这可跟写书写诗写文章是另一个领域,完全不一样的。”
　　侯哥才恍然,“哦对啊,小张老师,你会吗？”
　　张烨汗了一下,“我不太会啊,我也不清楚呢。”
　　“这有什么不清楚的？”小吕道：“您就说您研究过楹联没有吧？”
　　“没有。”张烨实话实说,在他那个世界,楹联也就古代比较流行,在当代现代？除了文青和学者谁还研究它啊,顶多是有不少早前积累下来的千古绝对,不过他还不了解这个世界的楹联环境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您真不会啊？”小吕心都凉了。
　　侯哥也叹气道：“那就没办法了。”
　　候弟道：“没关系,咱们可以帮张老师出谋划策啊,先闯入决赛再说,对对子我还是会一些的。”
　　小吕道：“我也懂点,之前在报社我做过一些相关专刊。”


第112章【谁也对不上来的最后一题！】

　　校广场。
　　文联的妇女给他电话了。
　　“喂,张烨老师,你在哪里呢？”
　　“我已经进来了,在预赛广场这里。”
　　“嗯？我怎么没看见你？哪个是你？”
　　“您是不是穿一条白色长裙？我看见你了。”
　　在场就她一个打电话的,张烨找了过去,果然是那个文联的妇女,“你好
　　妇女放下手机就把一个参赛牌递给了他,道：“不好意思啊张老师,那边人员疏忽给漏掉了,现在找到了,你赶紧参赛吧,不用登记,直接答题就行了,嗯,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多谢了。”张烨目送她。
　　不远处的胡飞招呼他,“拿到了？”
　　张烨嗯了一声,然后过去看预赛题目。
　　前面有三块题板,间隔十米分开放的,每块题板前都围了不少人,里面有参赛选手,也有看热闹的观众,当然,此刻的参赛选手已经不多了,很多人都答题结束通过了预赛,已经进大礼堂了,剩下的只是少数二十几个还在答题的人,他们对着题板苦思冥想,题目好像不容易。
　　旁边立着预赛规则：
　　一：请参赛者按照规范答题。
　　二：评委判定合格后才算通过。
　　三：题目只有五十道,预赛通过名额最多不超过五十人。
　　小吕叫道：“才五十道题？这次参赛的不是有小一百人吗？意思是得淘汰一半人？太残酷了啊”
　　侯哥着急道：“时间不够了”
　　候弟也指着题板道：“这个题板还剩下两道题了,啊,那个题板都满了,全被人答完了,第三个题板也就剩下一道题”
　　还有三道题,还剩下二十多个没有放弃的参赛者作答
　　剩下有些参赛者觉得答不出来,已经走到观众席旁观了,自动弃权。
　　“快快快咱们快看题目抓紧时间”小吕匆忙说了一声。
　　五十道题全都是对联,四字的,五字的,七字的,无一例外全是上联,规则很简单,题板前面有不少砚台和毛笔,只要参赛者把答案写在相应上联的下边,对仗工整,意境符合,就算过关,旁边那三个文联作协的评委会做出权威判断。评委是三个岁数都不小的老同志,两个小老头,一个小老太太,虽然张烨不认识,但看到那些参赛者好像都对几人比较尊重,就知道他们仨八成是业内权威了,至少也应该是楹联领域的佼佼者。
　　静了静心,张烨开始看题了。
　　三个……
　　五个……
　　张烨简单扫了一圈,发现这个世界的楹联跟他那个世界形式都是一样的,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他看了一些却都没有见过,很多对联都不是存在于张烨那个世界的,或许也可能是张烨孤陋寡闻,又或者忘记了,毕竟他没怎么研究过对联文化。
　　先吃个记忆搜索胶囊吧
　　张烨打开游戏戒指一看声望,昨天在那公益广告的帮助下,他的总声望又缓慢上扬,加的不快,磨磨蹭蹭下两天一夜后总算是到了十万点数,张烨就点击商城购买了记忆搜索胶囊,一口吞下。
　　记忆闪烁。
　　在张烨思维的引领下,时间回到了他那个世界的2ll年。
　　那时的张烨刚上大学,一门心思出人头地想成名,对一切信息都有很主观的吸收意识,一个周末,他办了张图书卡,去到传媒大学图书馆看书。一开始,他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的书籍,所以就大海捞针地随便翻看,结果就翻到了一个对联大全和紧挨着它的一本名联解析。
　　两本书都不厚。
　　一页,十页,一百页。
　　五分钟到了。
　　记忆搜索时间结束。
　　张烨慢慢睁开眼睛,当初原本无心和随意地草草翻看,现在却让记忆搜索将这份潜记忆巩固了起来,每一首对联张烨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旋即,他再次看向那五十道题目
　　云间什么什么？不知道
　　飞雪什么什么？不认识
　　燎蔓什么什么？没见过
　　看了好多,都不是张烨那个世界出现过的作品,他根本无从下手,可正当他以为这世界的对联跟他那边一点交叉都没有的时候,一个对联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真有啊真有他认识的
　　跟他那个世界的对联一模一样
　　比如第四十一题,上联是：二三四五。
　　下联不知被谁已经对出来了,下联写的是：六七八九。
　　这楹联看上去有些傻,也有些莫名其妙,其实里面暗藏玄机,张烨刚刚搜索的记忆中,对联解析就有记载这一联,专业术语讲,这是个隐字联。二三四五为什么要对六七八九？因为二三四五里缺一,也谓缺衣,而六七八九中少十,也谓之少食。缺衣少食——这就是隐字联。
　　这个发现让张烨很高兴,整体观察了一番,虽然他那个世界有过的对联,数量只是占据了这五十首中的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的样子,可这也足够让张烨欣慰了,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说明两个世界还是有作品交叉的,而且交叉还不少。其实想想也是,都是相近的历史,有些历史人物还都一样,就算被游戏戒指修改过,对联文化的整体走向应该也不会偏差太大的,出现一样的楹联一点也不稀奇。
　　小吕忽然道：“诶,这个对联我可能能对出来,我做编辑时看过一个类似的,改一改应该就行了,晨雪……不对,晨露……”
　　侯哥催促道：“小吕加油,快啊”
　　“别急别急,我想呢啊”小吕抓头发。
　　“不是晨什么什么吧,对朝会不会刚好？”候弟也帮忙一起想。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真心想帮张烨进决赛,避免被京城作协的某些卑鄙小人借机打击张烨在文学圈的威信。
　　可那边,一个中年参赛者猛然一拍脑门,大步上去就拿起了毛笔,在小吕和候弟他们正在考虑的那个对联上写答案了。写好后他一看三位评委老师,只见其中有两人都点点头,他才哈哈畅怀大笑,通过了
　　小吕险些气死,“被人抢了”
　　候弟可惜道：“就差一步啊,咱们也快想出来了”
　　“只剩下两道题了。”大飞提醒道。
　　然而胡飞却叹着气指了指,“就剩下一道了。”
　　只瞧得一个张烨的老熟人不知什么时候上去了,提起笔来就写上了一个下联,字迹刚劲有力,很好看。这人正是大雷,在那个京城作协的诗人。见评委通过后,他笑笑,“谢谢老师们了。”
　　秃顶的评委小老头看看他,道：“大雷,你可是上一届京城楹联大赛的亚军,用这么长时间啊？”
　　第二评委,那个老太太笑呵呵道：“没看出来吗？大雷没做那些相对简单的题目,而是选了最难的两道题之一,这是上届亚军骨子里的傲气,呵呵,不过也就是大雷有这个水平了,他要是不答这道题,估计也没人能答得出来。”
　　第三评委的老头道：“还剩最后一题了？哦,我猜得不错啊,果真是这道题剩下来了,钱老头,你这题一般人可答不上来啊,这才预赛你就出这么难？这么短的时间,谁对的出来啊？”
　　钱老是这次大赛的第一评委,也是资历最老岁数最大的,他摸着胡子道：“这可是楹联大赛,没点难度还有什么意思？”
　　大雷显然和他们认识,一听便道：“第五十题是钱老出的？怪不得呢,我刚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下联,这一联估计没有人对的了了,别说对了,连怎么读都成问题,就算内行可能也不一定会读对。”
　　那当然了,钱老跟业内可是号称鬼才的人,他不是京城文联也不是京城作协的,而是共和国作协委员,声望很高,擅长出一些刁钻的题目,不止是楹联范畴,今年的高考试题,他也是其中的出题人之一。他给的题目,一般都不是让人拿分的,而是为了拉开优等生和劣等生差距而拉开分差的。
　　那里好多参赛选手都放弃了,里面不乏优秀作家和大学教授,可面对这一题,再一听到钱老大雷他们的对话,大家也都知难而退了,知道今天没希望进决赛了,还是老老实实当个观众吧。
　　都放弃了,只有张烨还在盯着题目看,而且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原因无它,这对联他见过啊


第113章【张烨的下联！】

　　广场。
　　预赛已经接近尾声。
　　“时间差不多了吧？”钱老道。
　　第二评委道：“嗯,在等两分钟吧。”
　　第三评委点头道：“好,没有人对的上来咱们就收摊,呵呵。”
　　三个评委们给了最后的截止时间,这个预赛不可能无限制地进行下去,那边礼堂还等着开幕式呢。其实说起来,他们也没打算有人能对上这个下联的,时间也不够啊,这个下联可是很有玄机的,每个字都得掰开了揉碎了地吃透之后,才可能去对下联,不然想都不用想。
　　钱老看看那些已经放弃的参赛者,微微摇头,内心来讲,他还是希望有人能对上他的楹联的,可是,他也明白不可能了。
　　不远处。
　　小吕着急了,“快对啊”
　　候弟哭笑不得,“这第五十题怎么对？”
　　大飞也看向那道被评为称之为最难的两道题之一,“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这是对联还是绕口令啊？这什么破玩意？”
　　侯哥也于瞪眼,“写错字了吧？怎么这么多朝？”
　　小吕出主意道：“要不然瞎对一个碰碰运气吧,就对大风刮刮刮刮刮刮刮起？”
　　得,刮这么大,肯定是龙卷风,张烨苦笑不跌。
　　大飞晕倒,“你怎么不对‘副本走走走走走走走你,啊？”
　　小吕也知道不行,垂头丧气道：“那怎么办啊？”
　　几人这边正说话呢,大雷冷不丁看到了张烨,一笑,走上来道：“哟,张烨也来了？怎么还没对上？可就剩这一个了。”大雷擅长写诗,同样也擅长楹联,不然也不会拿到上届亚军了,于是这一次重新以楹联参赛者的身份站到张烨面前,大雷很有底气,他承认,写诗写词他或许不如张烨,可楹联？你跟我比对联？那你可真是逗了大雷今年来可是要争冠军的
　　张烨瞅瞅他,“剩一个怎么了？”
　　“那你可得快点,没时间了啊。”大雷笑道：“而且你确定这个联儿你能对？这可是钱老出的题,你先别放大话说能对上,你先把这个上联念一遍我们听听？我怕你是念都念不对的,那样也就别对了。”
　　小吕低声道：“张老师你就瞎写个吧”
　　“对,随便写个,没准碰上了呢”候弟道：“要不就写小吕说的那个？
　　几人窃窃私语地讨论着。
　　大雷摇头道：“你们还能集体对下联呢？这属于作弊吧？”
　　小吕恶狠狠地瞪了大雷一眼,这个老秃驴有你什么事啊？莫非之前不给张老师参赛者,就是你搞的鬼？
　　第一评委钱老掐了掐表,“行了,到此为止吧。”
　　他们起身准备走了,旁边学校的工作人员也过来搬桌子打算收拾场面。
　　可这时,张烨却大声道：“几位评委老师稍微等一下,我想试一试。”
　　大雷一怔,乐了,心说你还真要对这个联？而且你才刚来没多久吧？这么短的时间你对什么啊就算是我想对出这个下联,恐怕也要想个一两个小时还都不一定对的好,或者都不一定对的出来,就凭你？
　　其他参赛者顿住脚步,关注了过来。
　　“咦？”
　　“这人谁啊？”
　　“这上联是绝对吧？还有人想试？”
　　“不算绝对,但也肯定非常难。”
　　“他行吗？我怎么没见过他？是圈子里的人吗？”
　　周大姐孙阿姨和赵国洲他们也都在场外不远处看呢,一见到张烨要上了,他们都喊了起来。
　　“张烨老师加油”小芳喊道。
　　“小张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孙阿姨道。
　　张烨回头一看,田彬夫妻他们也都在用手势给自己加油的,他便对着老朋友老同事们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
　　不过他们这一叫,好多弃权的参赛选手都愣住了
　　“张烨？”
　　“他就是那个张烨？”
　　“《水调歌头》写的真不错,原来是他。”
　　“听说上次他把作协的脸给打了,今天还真敢来？”
　　有一部分人还不认识张烨,但有一些还是对他如雷贯耳的,都三个两个地聚在一起议论起来,说说指指。
　　这时,合作单位的视频网摄像师也把镜头打给了张烨,预赛他们不是直播,但也要录像,然后剪切好精彩镜头再发到网上。
　　三个评委也看向他,“你试吧。”也不差这一分钟时间。
　　张烨没在意众人的议论,迈步要上去。
　　小吕愕然道：“您真要写我那个刮刮刮刮刮刮刮啊？”
　　张烨笑笑,心里话说傻子都不会用你那个破对子,连字音都不对称,哥们儿要是这么写了,非得被行内人给笑死啊。那个上联可是暗藏杀机的,哪里是人随便碰运气就能对上的？不过张烨没有压力,巧了,这所谓的预赛最难的两个上联之一,这第五十道题也是最后一道题,恰恰是那百分之二三十里的他那个世界也有的对联,而且下联早都被他那个世界的能人前辈对出来了
　　题板越来越近。
　　站在前面,张烨停住脚步一低头,拿起毛笔跟砚台里舔了舔墨汁,一抬手,想都不想就行云流水地写上了他的下联
　　大雷看了一眼,第一下并没有看出门道。
　　其他参赛者也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张烨写出来的下联,因为他们对这个上联实在没有任何理解,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读呢,于是张烨就算写出下联来,他们也看不懂,一头雾水。
　　不过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人的毛笔字很好看啊
　　侯哥叫道：“好字啊”
　　胡飞眼前一亮,“小张老师好书法笔锋优雅,又不乏力量”
　　小吕也看呆了,“这字真漂亮张烨老师还有这么一手书法功底啊？”
　　其他参赛的或没参赛的观众也同样多看了几眼张烨的笔墨,这么年轻的人,书法写得这么好的真不多啊
　　张烨落笔,写完了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张烨给出的下联上——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这什么下联？
　　这到底什么意思？
　　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啊
　　大雷和几个成就比较高的楹联高手都盯住了下联,若有所思,试着念了好几遍却没有念出来。
　　不对吧？
　　这下联对上了吗？
　　他们也不清楚了,上下联都似乎非常隐晦,他们很难判断
　　甚至那第二评委和第三评委一见之下都没当回事,觉得可能是这年轻人瞎写的,只是形势上的字这一块对仗工整,钱老上联的深意和意境这下联绝对是乱七八糟,不可能对的上来。
　　有观众起哄了。
　　“这什么啊”
　　“哈哈,连着打几个字就算下联了？”
　　“是啊,那我也行了啊,这上联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是瞎写瞎对啊,长长长长长？什么跟什么啊”
　　只有钱老微微眯起了眼睛,“小伙子,你这下联怎么念？”
　　张烨笑呵呵地反问道：“您的上联怎么念？”
　　“我的上联是”钱老念道：“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念出了读音,那几个连续的“朝”字意义便十分清晰了,好多参赛者和观众全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念的啊怪不得那个上届的亚军大雷说行内人可能都念不对合着玄机这么深这是同字异音的楹联啊这种对联简直太难对了因为非常复杂还要求下联对仗工整？怎么可能
　　小吕无语道：“这上联太晦涩了啊”
　　候弟唉声叹气道：“小张老师肯定没对上,长长长长？这不对称吧？”
　　侯哥道：“算了,没什么可惜的,反正张老师的强项又不是对对联,他之前都说他不会对联没研究过了。”
　　第二评委看看钱老,“走吧钱老,去大礼堂了。”
　　“是啊,一会儿还得评审决赛呢。”第三评委的小老头道。
　　可是谁也没想到,钱老竟然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张烨,“你的呢？”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张烨重复地念了一遍,然后笑一声,说了自己的下联,“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都已经转身要走的第二第三评委闻声,刷地一下就惊愕地回过了头
　　很多观众和参赛人员也都要散了,可是听到张烨念出来的下联后,好多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从无所理会变成了目瞪口呆
　　大雷呆住
　　胡飞和侯哥小吕等人也瞪起了眼珠子
　　这一刻,整个京城大学的小广场似乎都静了下来


第114章【奇联对奇联！】

　　鸦雀都没了声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谁也没料到,张烨那个看似平常的长长长长长,原来一样是暗藏玄机
　　那个作为第三评委的小老头失声叫道：“这……真有人对上了啊？”
　　他们不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了,鬼才钱老最刁钻的一道题被对上了,而且对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视频网的摄像师也蒙了,慌忙给了张烨一个脸部特写,并且给了他的下联一个长时间的镜头停留
　　钱老看看张烨,长长看了他好几秒钟,然后哈哈大笑,“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然后停下笑声,他捋了捋胡须,“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今天真给了我太大惊喜了,好,小伙子,我勉强算你通过了。”
　　算通过？
　　还勉强算？
　　大家都不明就里,不是对上了吗？
　　张烨也看看钱老,并不生气,笑道：“为什么是勉强？”
　　第二评委的老太太疑惑道：“钱老头,人家不是对得很好吗？工整没的说,意境也恰到好处,你还挑什么？我看是对的天衣无缝啊”
　　第三评委蹙眉想了想,突然道：“咦,你上联还有玄机？”
　　钱老微微一笑,“是的,我这上联还有其他念法,意思意境就都不一样了,所以只能算他对上了一小部分,我才说是勉强通过。”
　　还有玄机？
　　里面还有猫腻？
　　众人都惊为天人,钱老难道出了一个奇联？他们本以为这个对联非常难,莫非他们还是低看了？这是奇联
　　小吕叫道：“过了就好啊,张老师厉害啊”
　　侯哥候弟他们也佩服极了,能对出一部分就已经很夸张了啊,毕竟这个上联,他们刚才连看都看不懂的
　　大雷心里平衡了。
　　其他参赛者一听,也心里平衡了
　　噢,原来还是没有全部对上啊,人家上联还有其他念法呢
　　钱老欣慰地看着张烨道：“如果真按照死规则来说,你这个答案还是不能给你通过的,因为咱们是全京城的楹联大赛,规则要求不但要对工整对意境,方方面面也都要恰合其氛的,但鉴于这个上联比较繁琐复杂,是个奇联了,你还年轻,能对到这里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给你通过,我相信其他两个评委也不会有意见。”
　　小老太太道：“当然没意见,过吧。”
　　第三评委道：“你要是不给通过,我才有意见呢,哈哈。”
　　可就在钱老想给张烨写通过预赛的当口,张烨却站出来笑了一嗓子,“您大家没意见,我个人却有一点意见,钱老,您说我这个下联只是勉勉强强,这话我可不能假装没有听到,呵呵。”
　　众人哗然
　　你还有意见？
　　你有什么意见啊？
　　钱老乐道：“怎么？不服气？那我就念一下我上联的其他念法,我也让你这个小伙子输的心服口服？”
　　我输？
　　我会输？
　　张烨浑然不惧道：“也是巧了,我这个下联其实也同样有很多念法”
　　这回轮到钱老和其他人愣住了,“嗯？你也有？”
　　小吕叫了声我靠,“张老师您真行啊？”
　　赵国洲和胡飞等人也不太相信。
　　大雷嗤之以鼻,不可能心说姓张的你可吹大了啊大雷此刻已经知晓了这个上联的门门道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几个朝字中间实际上都是可以断音的,而且更改了念法,意境就截然不同了,甚至要表达的意思也大相径庭,处处都透着学问,呵,可笑,你那个长长长长长能有什么学问啊？只不过是赶巧了蒙上了这个上联的其中一层解释和断句罢了你还吹什么？充什么胖子
　　网络视频的工作人员不敢怠慢,镜头一直对着张烨他们。
　　这边的热闹吸引人很多人,越来越多的嘉宾甚至已经都去了大礼堂通过了预赛的参赛选手都回来了。
　　“最后一题有人答了？”
　　“怎么个情况？这人谁啊？”
　　“不算全答上了,钱老的上联还有猫腻。”
　　这些进入决赛的选手显然是被朋友电话通知这边出了情况,这才好奇心发作想来看看到底是对上了那第五十题,刚刚通过预赛的人可是都看过第五十题的,没人有把握答上,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回答了一些简单的楹联问题,这下有人解开了最难的两道题之一,大家自然想看看是谁了。
　　其中,那个京城作协曾经也和大雷一起参加过中秋诗会的言情作家郑安邦也出来了,看来他也是一个楹联好手,早早就通过了预赛,一到广场,他就跟大雷碰头了,问起了之前的细节。
　　然后,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也在后面走上来。
　　还有张烨电视台如今文艺频道的一把手王水新同样漫步走来,王总监没参赛,应该是拿票来看比赛的,“老胡”
　　胡飞迎过去,“总监,你也来了？”
　　“怎么回事？小张答上了？”王水新很好奇。
　　胡飞道：“还没有,小张老师和钱老……正要斗联呢。”
　　“跟钱老斗联？”王水新失笑了一声,心说年轻人倒是不自量力
　　不管周围的议论纷纷。
　　听了张烨的大话,钱老反而眯眼小上了,非常好奇和感兴趣地对张烨道：“好,那咱们试一试？你确定都准备和考虑好了？我的上联变化可是很多的
　　张烨笑道：“真巧,我下联变化也不少。”
　　钱老接受了这个挑战,“那开始吧。”
　　“可以。”张烨毫不退让,“您请。”
　　钱老一闭眼,“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这里一开始斗联,众人那边立即停下了窃窃私语声,视线全部挪了过去,到底要看看张烨怎么接招钱老说他的上联有很多变化和念法,大家都相信,因为人家是钱老,是高考试卷的出题人,但张烨也说他下联有玄机？众人却没有一个相信的,比如大雷,比如郑安邦和孟东国
　　看看钱老的上联吧
　　这一次,上联的念法和字的用法不一样了跟之前钱老和张烨对上的对联相比,那个更偏向于大起大落大开大合,而这个改了读音的对联,却更贴近了自然一些,意境简直翻天覆地,字面上虽然还是一个对联,都是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可实际上这已经是另一个上联了
　　这个肯定没戏了
　　谁都知道张烨那个下联对不上了
　　可偏偏,张烨却轻轻一笑,“浮云涨,涨长长,长长涨消”
　　什么？
　　这下联……
　　我了个靠对上了？
　　你丫这个下联真能变化啊？
　　听了张烨的第二对,众人都有点没回过神来
　　钱老也愣了愣,出了第三联,“海水潮,朝朝朝潮,朝朝落”这次不仅念法和字意变了,连断句都不一样了,是三四三的断句。
　　张烨当即道：“浮云涨,长长长涨,长长消”
　　钱老马上出了第四联,“海水潮,朝潮朝潮,朝潮落”
　　张烨道：“浮云涨,长涨长涨,长涨消”
　　钱老眼睛越眯越小,“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张烨潇洒道：“浮云长涨,长长涨,长长消”
　　大家都已经听傻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呆若木鸡地听着俩人斗联他们觉得这已经是外星球的一个领域了,谁也插不上手,谁也没办法打断他们,只能听着,只能不断地被两人的奇联一次又一次地惊呆
　　钱老也不信了,“海水朝潮,朝朝朝潮朝落”
　　张烨捋顺了一下头发,“浮云长涨,长长长涨长消”
　　钱老看看他,“海水朝潮,朝潮朝朝潮落”
　　张烨回视,“浮云长涨,长涨长长涨消”
　　这都行？
　　这都对的上？
　　钱老一看不行了,只能出了绝招,“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这次是“五五断句”。
　　谁知张烨却一点压力都没有,轻松对道：“浮云长长涨,长涨长长消”
　　钱老马不停蹄道：“海水潮朝朝,朝朝朝潮落”
　　张烨也回复极快,似乎都没动脑子就脱口而出：“浮云涨长长,长长长涨消”
　　终于,钱老出了最后一个联,“这是最后一个变化了,海水朝朝朝潮,朝朝潮落”这回是非常不规则的六四断句。
　　张烨笑着回应道：“我这也是最后一个变化了,浮云长长长涨,长长涨消
　　当最后一句对完,广场上一下就炸锅了
　　“靠”
　　“你妹啊”
　　“我听见了什么？”
　　“上帝这都能对上？”
　　张烨居然对上了全部对上了
　　每一个变化联都对上了而且不仅仅是勉勉强强对上那么简单每一对都是天衣无缝意境契合
　　钱老：“……”
　　大雷：“……”
　　其他参赛者和观众：“……”
　　我去你个二姥姥这都能行啊
　　郑安邦倒抽了一口气,“这张烨楹联造诣这么深？”
　　“我怎么知道”大雷脸色不太漂亮,“这种奇联他都接上了？把钱老都给斗联斗回去了？这小子打鸡血了啊”
　　大家一片错愕与惊叹
　　从没听过这么过瘾的斗联对战啊


第115章【网络直播上的热议！】

　　鸦雀了几秒钟
　　好多人情绪一下点燃了
　　“张老师,我爱你”前助理小芳尖叫道。
　　小吕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张老师我也爱你”
　　侯哥候弟也兴奋得嗷嗷叫,“张老师你神了啊你神了啊”
　　太牛了啊,太狠了啊,太猛了啊,太惊天地泣鬼神了啊,原来对个对联还可以如此的惊天动地啊？
　　不知周大姐赵国洲他们那些认识张烨的人,这个斗联一出,好多在场的观众都忍不住拍手大声叫好
　　一副奇联惊了满场
　　尤其这个下联,简直对绝了
　　这上联和这下联契合的实在太完美了
　　当然完美了,因为张烨不但知道这个对联,甚至还知道它的出处,在张烨当初世界的秦皇岛,有一座孟姜女庙,前殿门前两边的廊柱上刻得正是这一幅楹联,描写了山海关和孟姜女庙一带的自然风光,还表达了一种自然观、宇宙观,说世间的万事万物,就和海水、浮云一样,朝潮朝落,常涨常消,并无常态。这副楹联,能念出十多种读法,可以算上是天下一奇。而且在语文教材上的例题中,这首对联还被作为了考题和例题出现过,所以张烨就算没用记忆搜索胶囊,他也记忆深刻
　　这副上联下联是出自谁之笔,张烨就不清楚了,但这本就是一副楹联,当然对仗工整意境无暇了,不然怎么会被后人称作是千古奇联？只不过钱老也真是大才,在这个可能都没有了孟姜女庙的世界,竟让他想出了这个奇联的上联,看钱老的样子和刚刚的反应,他显然是没有想出对应的下联或者是他想的下联并不是这个。
　　没关系,张烨帮他圆满了这幅楹联,也算是在这个世界给这个千古奇联的上联找了一个好归宿
　　钱老半天没说话。
　　第二评委——那个小老太太却骇然地问出了声音,“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烨不亢不卑道：“我叫张烨。”
　　小老太太一愕,“那个《水调歌头》就是出自你手？”
　　“是我的拙作,让您见笑了。”张烨恭谦道。
　　第三评委的小老头赞叹不已,“好一个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绝对啊奇联对奇联啊哈哈”
　　老太太瞅了眼钱老,“钱老头,你这回可碰见对手喽”
　　钱老长长看了张烨好几眼,末了自嘲道：“我写出这个上联以后,自己也对了下联,可是现在一看,跟你这首下联比起来,我那个下联啊……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无论是对仗工整来看,还是意境来讲,你这个下联比我的下联都强出了一筹,谢谢你了小伙子,给这副奇联的上联找了个绝配”说罢,钱老回到座位上拿起一支笔写了张烨的名字,“我宣布,预赛正式结束,张烨,你通过了”
　　张烨道：“谢谢老师。”
　　预赛终止。
　　大家都一边议论一边各自散了。
　　“太好了”侯哥一把搂住张烨的肩膀
　　胡飞又欣慰又知足地一拍张烨的后背,“好小子真有你的啊你这还叫不会对联？你这还叫没研究过对联？你蒙谁啊你哈哈”
　　张烨忙低调道：“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得了吧张老师”候弟欣喜道：“您这是深藏不露啊”
　　人群里,田彬对着张烨竖了竖大拇指,他老婆也露出一个笑容,真心替张烨高兴。
　　周大姐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看到大雷刚刚还去和张烨得瑟跟叫嚣,转眼张烨却真的对上了下联,她乐坏了,“小张,拿个冠军回来啊”
　　张烨汗道：“周大姐,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还什么冠军啊。”他真没以为自己能拿到冠军,甚至拿名次都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即使有他那个世界的一些对联,也仅仅是一小部分啊,这次预赛是赶巧了那最后一首对联正好他曾学习过,考试考过,不然他就歇菜了。
　　大雷面色铁青,瞥了眼张烨,和沈安邦直奔大礼堂了,他也没想到张烨连这种奇联都能对的上,还这么快的速度,根本想都没想？他当初还以为张烨根本不会楹联呢,可谁知,人家不但能写诗写文写小说写童话写广告,楹联也行？大雷已经不敢轻视张烨了,他得赶紧准备决赛
　　半晌后。
　　礼堂外的男卫生间。
　　张烨肚子疼,没跟胡飞他们一起进场,而是去了厕所找了个隔断门一关自己蹲着去了。抽空,张烨拿出手机上了网,虽说这个月流量没剩下多少了,但他还是打开了京城楹联大赛合作的视频网站
　　预赛视频已经出了
　　张烨立即上去围观了一番
　　一开始,画面都是前面那些选手的答题情况,大雷对出下联通过预赛的镜头也出现了,末了,张烨的镜头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我的上联变化可是很多的”
　　“真巧,我下联变化也不少。”
　　“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浮云涨,涨长长,长长涨消”
　　张烨和钱老斗联的一幕被摄像机全程记录了下来
　　见到视频上的自己这么威猛,张烨也很是满足,拍的还不错,就是可惜没给他一个清晰的正脸啊,好多都是侧脸和后脑勺的镜头,钱老倒是全程正脸面对着摄像机,没办法,谁让人家名气大辈分高呢。
　　视频结束了。
　　再一看,下面的评论和留言也沸腾了
　　“那个第五十题太夸张了啊”
　　“是啊,可真的有人对上来了？”
　　“是张烨老师哈哈我就知道是他”
　　“大家快来看啊打脸专业户卷土重来了啊”
　　“噗,笑抽,这什么外号啊？”
　　“张烨是谁？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自己搜索去啊,网上全是他的资料和信息,嘿嘿,又一次看到张烨老师大发神威了,真爽啊这下联对的太棒了”
　　“张老师文采依旧”
　　“说的是呢,我还以为张烨不会楹联对子呢,没想到在楹联造诣上张烨一样这么深厚啊张老师这是要逆天了”
　　“不行,我得再看一遍,从没见过这么牛逼的斗联”
　　“上联出的好,下联对的更好不愧是张老师”
　　“就是张老师长得好像很一般啊,跟我心中的形象不太一样,嗨,不过也没什么,张老师是搞文学工作的,不是当影视明星或者歌星,不能要求太多了,我还是依然支持张老师的”
　　“看决赛吧”
　　“对,决赛马上开始了”
　　“期待张老师的表现啊”
　　“决赛可不容易,好多高手的,像那个大雷就很厉害,还是上届京城楹联大赛的亚军,都不好对付。”


第116章【决赛出状况了！】

　　京城大学。
　　大礼堂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张烨从厕所出来就拿通行证进了里面,开幕讲话已经结束了,只见广电的一个领导刚放下话筒走下台,然后两个主持人上去了,都是张烨没见过的人,应该是京城大学的学生,男和女搭配。
　　“领导们,嘉宾们,大家好。”
　　“欢迎参加一年一度的京城楹联大赛。”
　　“作为主持人,我感到非常荣幸,感到浑身都带着光。”
　　“你属萤火虫的啊？认识你这么多年,才知道你还有这功能？”
　　台词显然是事先安排好的,两个主持人相互吐槽了一会儿活跃气氛,然后才宣布了比赛规则,“在开幕舞开始之前,我们先介绍一下决赛的规则。”他指了指紧挨着主席台下面的一长排座位,大约有五十个左右,在旁侧,还有三个评委席,上面有挂牌的名字,就是预赛的三位评审,“这里是参赛选手的座位,那里是评委席,决赛是以抢答的形势进行的,由三位评委各出一题,随后由五十位参赛选手每个各出一个上联,最先抢答并得到三位评委一致通过的下联才算有效答案,积一分,抢答后却没有对出下联的……扣一分,值得注意的是今年有一个新规则,选手自己所出的上联若在规定时间内没有人能对出,那该选手则获得十个积分,最终得分最高者按顺序依次获得前三名。”
　　这一届跟上届的规则稍稍有一点不同,但也差不太多,就是积分统计和扣除方便有所调整。
　　“下面是开场舞。”
　　“掌声欢迎京城文联的舞者老师们”
　　一首古韵的旋律响起,几个穿着古装的舞蹈艺术家出场了,长袖飘飘,一亮相就引起了下面观众的阵阵喝彩
　　张烨弯着腰快步去了自己中前排的座位,“过一下,谢谢。”
　　他的票是田彬给的,不过因为分给电视电视台的票都比较集中,所以大家全都挨着,都在一个区域的。
　　田彬老婆见张烨来了,疑惑道：“张老师,你怎么没去后台备战区啊？选手们不是都过去了吗？”
　　周大姐问道：“是啊小张,你过来于嘛？”
　　那边的胡飞和小吕他们也看了过来,“决赛马上开始了。”
　　张烨摆摆手,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我不参加了,让他们赛吧。”
　　侯哥惊道：“什么？为什么不参加啊？你那么深的楹联底蕴,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怎么……”
　　老领导赵国洲也蹙蹙眉,“小张,这可不是你风格啊？”
　　小芳比张烨还急,“张老师你上啊快上啊哪儿能不去”
　　张烨实话道：“我预赛时那个对子是蒙上的,碰巧了,决赛我可不信,都是高手,我就不去献丑了。”
　　本来张烨还是想试一试决赛的,这么一个出名的机会他当然想抓住,但刚刚进门时他就听到了决赛规则,随即也不打算上去丢人了,还不如留下一个预赛大发神威的神秘印象呢。为什么？为什么连试都不试了？就是因为题目太多了啊,这个世界的大部分楹联他都是听都没有听过的,不能说百分之百答不上来吧,至少百分之八十他都无从下手,没办法用他那个世界的文化做根基,即便去了,碰巧人家出了几道张烨听过的题目,那也无济于事啊,拿不了前三,什么都是白搭,还不如不上,省得给京城作协一个打压自己的机会,不给他们拿名次说事儿的由头
　　至于弃权会不会损害他的声望？如果没有那个预赛,肯定会的,但预赛时张烨却跟钱老上演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斗联,还赢了,所以即便张烨不参加决赛,他的名气也只会增不会减。
　　“小张”
　　“哎呀,你……”
　　好多他的老朋友老同事都劝他。
　　张烨却只是摇头,他也无可奈何,只不过别人不了解情况罢了。
　　见到张烨真是没有参加的意思了,大家只能惋惜不已,也都不再多说什么了。
　　开场舞。
　　国学朗诵。
　　书法名家的古代经典名联现场挥墨。
　　节目足足演了一个小时,丰富多彩,让人看得很尽兴。
　　这时的现场已经是全程网络直播了,一两个摄像机落在主席台周围,还有两个吊着的机位,一个在主席台上方,一个在观众席后方。比起一般的专业电视台直播来说,这个还不算专业,机位也很少,但考虑到是网络直播,这已经算不错的了。
　　这时,演出结束。
　　一男一女主持人上台了。
　　“大家好,相信刚刚的演出已经让很多人过足了瘾,不过更过瘾的肯定还在后面,我宣布,决赛开始,我先介绍一下这次京城楹联大赛的评委……”她每念一个名字,一个评委就从后台走出来,在观众的掌声中落座在评委席,然后女主持人继续宣布道：“接下来,我宣布通过预赛进入决赛的选手名单,吕方,大雷,沈安邦,周延……”最后一个名字,“……张烨。”
　　忽然,好像出了点状况。
　　一个挂着蓝色胸牌的工作人员跑出来了,一看这人就是作协的,作协这次的通行证是蓝色,文联是白色,不同单位都不一样。然后后面又有几个文联和作协的工作人员陆续出来,围到了三个评委那边,似乎在跟他们商量什么事情。随即还有人跟台上主持人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好像是让主持人先拖延一下
　　“咦？”
　　“怎么了？”
　　“气氛这么紧张？”
　　“出什么事了啊？还直播呢,怎么不开始决赛？”
　　摄像机镜头慌忙躲开了那边,但在场观众都看得清楚啊,全议论不已。
　　男主持人反应也很快,“这次的决赛可谓是万众瞩目了,也不知道今年谁能拿到冠军,上届的冠军王教授因为年事已高身体不适,很遗憾没有参加今年的比赛,今年我看好去年亚军大雷老师,你呢？”
　　女主持人笑呵呵道：“我看好张烨老师。”
　　“为什么？”男主持人看表情,显然是不认识张烨是谁的,但搭档这么说了,他只能装作也认识。
　　女主持人眨眨眼,“没为什么啊,因为我是张烨老师的粉丝啊,他的诗除了《海燕》,我每一首都能背下来。”
　　男主持人乐道：“可这是楹联比赛啊。”
　　“那怎么了,不妨碍我对我偶像的崇拜啊”女主持人理所当然道。
　　“我才知道你也追星啊”男主持人哭笑不得道。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拖延着时间转移话题。
　　底下,小吕嘻嘻笑道：“瞧咱们张老师的人气粉丝遍京城啊”
　　“是啊,人家女主持人都是你粉丝。”侯哥拿胳膊碰了碰张烨,“张老师,你确定你真不参赛了？这得多让你粉丝失望啊”
　　张烨心说我倒是想去呢。
　　五分钟过去了,观众们已经不耐烦了起来。
　　主持人实在拖不下去了,看向台下道：“评委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下面,一个带着蓝色胸牌的工作人员见状,快步上了台,接过话筒道：“不好意思,这边出了点情况,刚刚有人举报有一个参赛成员违规作弊,所以请大家耐心等候片刻,我们正在商量。”
　　“作弊？”
　　“是谁啊？”
　　“什么作弊？”
　　观众都唧唧喳喳上了。
　　那京城作协的员工嘴快,“被举报的是张烨。”
　　那边的几个评委脸色都闪过一丝严厉,尤其钱老,冷冷看向台上那个没有经过他们同意就去说话的作协员工,处理结果还没有出,谁让你随便宣布被举报的参赛者姓名了？谁让你说的？
　　女主持人也愣住,她可是刚提了看好张烨老师的啊。
　　可那作协员工仿佛没看到台下文联领导和几个评委喝斥的目光,继续大大咧咧道：“因为张烨在预赛的过程中,全程都有和周围的朋友讨论题目,有人甚至听到他的朋友们给他出谋划策,帮他一起解题,接到举报后我们也查了查那时候的摄像记录,发现确实有这种情况”
　　钱老火了,“让他下来搞什么”
　　文联的几个人也脸色难看,一个文联的领导当即就对作协的一个领导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谁让你们说的？啊？”
　　作协那领导摊摊手,“我没让他去啊。”
　　负责接待过张烨的那个文联妇女道：“让他给我滚下来”脏字都出来了
　　京城作协的领导皱皱眉,但还是让自己的员工下来了,可该说的话都说了,下来也没用了
　　语出惊人,这件事也一下炸了开
　　无论是在现场观众这里,还是在网络直播那里,所有人都听到了
　　“张烨？”
　　“张烨作弊了？”
　　“预赛是他朋友们帮他对出来的啊？”
　　“嗨,我就说嘛,那么一个奇联,一个人怎么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对出下联啊,肯定是有人帮忙”
　　“这种人还来参赛？”
　　“对,赶紧撤销张烨的决赛名额吧”
　　“还以为那个张烨很厉害呢,没想到是靠着别人才进决赛的啊”


第117章【张烨的名声危机？】

　　很多人鄙夷起来
　　但也有很多明眼人压根不相信
　　周大姐怒极道：“小张作弊？放你们的狗屁”
　　“小张还用的着作弊？”孙阿姨也气坏了,“谁举报的？谁这么缺德啊？
　　小吕见张烨被人诋毁名声,眼圈都急红了,“我们是出主意了可都是瞎说啊张老师预赛的时候是靠自己本事的”
　　侯哥腾地站了起来,“谁这么阴险啊”
　　赵国洲也面沉如水,“还作弊？这件事傻子都看得出来吧,那么一首钱老的奇联,是靠人多出主意就能对出来的？只要稍微懂一点文学懂一点楹联的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人多力量大这一说”
　　田彬问道：“有人在坑张烨吧？”
　　“肯定是。”赵国洲吸吸气,“真是用心险恶”
　　胡飞压着火气道：“京城作协的某些人,已经沦落到这么卑鄙了吗？”
　　候弟也想明白了,“肯定是他们搞的鬼,是他们举报的你们看那刚才上去说话的员工就是京城作协的他说完话,下面文联的人都很愤怒,评委老师也似乎在喝斥那人下来,让他不要乱说话,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啊,这帮作协的人成心要把张烨老师的名声给毁了啊,在这么一个网络直播的场合点名张烨老师作弊,就算只有一半人信了,张老师的名望以后也没有了,而且他们背后举报,还能阻止张烨进决赛,不让他参加,到时候京城作协的大雷没准就能夺冠了”
　　大飞怒骂道：“这帮孙子”
　　只有张烨没有说话,他闭着眼睛,呼气却非常急促,谁都看得出来张烨老师也是被激怒了
　　男主持立即救场,“我们先等一下老师们的商量结果吧。”
　　女主持人却非常气愤道：“张烨老师作弊？我第一个不信,预赛我也看了,我当时就在不远处,难道跟朋友说几句话就叫作弊了？那么当时预赛的所有用过手机的参赛选手都应该算作弊吧？把题目用手机发出去,找人解答,这不是也有可能办到吗？那咱们今年的楹联大赛也别开了,都算作弊完了”
　　男主持都快哭了,暗暗给了搭档一个眼色,心说你于嘛啊,还嫌不够乱啊？而且你这屁股太歪了啊
　　女主持人不管,“咱们等结果吧”
　　场面越来越乱
　　有骂张烨的,有挺张烨的
　　最后连女主持人都帮腔公开支持张烨了,局面几乎有点失控的感觉,谁都知道这件事必须得有一个处理结果了
　　场下,京城作协的人都唧唧喳喳。
　　“这种作弊的人是破坏公平,必须严肃处理”
　　“是啊,不然不足以服众,我看于脆取消他资格算了”
　　“评委老师,像张烨这种道德败坏的人,不处理他谁能服气啊？参赛选手们现在跟后台也有很大意见呢”
　　文联的那妇女冷着脸道：“道德败坏？什么就道德败坏了？而且结果还没出,我们还在讨论,谁让你们作协的人上台了？谁让你们把事情全兜出去了？查都没查清楚呢你们话放出去,想直接造成事实啊？”
　　京城作协的一个小领导道：“怎么还是我们的问题了？我们的同志嘴快,这个是有些不妥,但事实是张烨确实作弊了,现场视频记录的非常清楚”
　　其实楹联大赛也举办过十几年了,每一届都差不多,预赛都是在露天的,也不怎么限制参赛选手用手机啊或跟人交流啊,因为他们相信大家都有这个基本素质的,是不会去放下身段作弊的,以前也从没发生过什么作弊事件,张烨跟人讨论说话,规则上虽说不提倡,可一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谁知道今年却出情况了,第一次有人举报了,结果还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上台把结论给定了
　　肯定有猫腻
　　文联的人都读出来了
　　三个评委最年轻的一个也有五十八岁,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了,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其中有人作梗？
　　第二评委——小老太太道：“视频就是证据了？看到他们交流就是证据了？那你们再翻翻视频吧,我相信预赛现场中选手跟人交流的情况不止一次发生过,哦,还不许人家选手说话了？”
　　京城作协的人道：“可他们是关于试题的讨论”
　　钱老强硬道：“就算他们讨论了,我的题目,也不是有人出谋划策就能对的上来的,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我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下联就是张烨对上的,是他一个人的智慧”说完,他宣布道：“决赛继续”
　　京城作协刚刚那个上台胡言的人瞪眼道：“可张烨他……”
　　“我说了比赛继续听你的听我的？”钱老盯着他道：“你要是不服气你来做这个第一评委我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那人就不吭声了。
　　文联的一人道：“我去跟主持人说一声。”
　　不多时,男主持人宣布,“张烨老师作弊的举报查无证据,比赛继续。”
　　网络上。
　　直播视频的下面,留言都爆了。
　　“什么？查无证据？”
　　“有黑幕啊肯定有黑幕”
　　“那个张烨肯定作弊了没有空穴来风的事”
　　“我也看到了,那个预赛视频好像真有他和好几个人商量的镜头,是拍大雷对联的时候偶然捕捉的,相信肯定还有直接照到的镜头,不过他们没有发上来,给剪掉了真卑鄙无耻啊”
　　“抵制张烨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不能吧,张老师文采很好的,还用作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这么年轻,哪里能有这么本事？我看他以前那些诗估计也都是别人代笔的”
　　“京城作协那个人不是都公布是张烨作弊了么,作协起码是个权威单位啊,这还能有假？”
　　“也不一定吧。”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对,咱们看决赛吧,没这个本事,他就算作弊通过了预赛也拿不了名次,哈哈,坐看张烨怎么丢人现眼”
　　也有张烨的粉丝帮张烨说话的,但很快就淹没在了骂声的吐沫里,爆出了这个丑闻,网上现在看直播的人中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黑张烨的


第118章【决赛的三道上联！】

　　主席台上。
　　女主持道：“下面有请参赛选手入场。”
　　男主持念名字道：“上届的亚军,大雷老师”
　　大家掌声稀稀拉拉,不太热烈,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在张烨作弊的问题上呢,纵然评委们和文联组织者已经说了举报无效没有证据,可民众天生就有些阴谋主义论,总觉得这不是真的,总觉得张烨是作弊了。
　　“文联会员,吕方老师。”
　　“北大副教授,周延老师。”
　　“著名言情作家,沈安邦老师。”
　　参赛选手一个个地进场了,坐在了五十个参赛席。
　　因为资历最浅年纪最小,张烨被拍在了名单最后一个,女主持人看着下面念道：“有请最后一位选手,著名诗人,著名畅销书作家,著名播音主持人,张烨老师”张烨的头衔是里面人最多的。
　　不过一提张烨的名字,下面不少人都起哄上了。
　　“咿”
　　“下去吧”
　　“决赛没法作弊了别上来现眼了”
　　好多人的态度都不算很友善。
　　大雷和沈安邦瞥了瞥坐在观众席的张烨,都相视一笑。在观众席了？他们还说后台怎么没看到张烨呢,原来这是不打算参赛了啊,弃权了？算你还有点眼色大雷对冠军已经势在必得
　　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张烨竟然站起来了。
　　“小张？你……”周大姐诧异道。
　　侯哥和小吕也异口同声道：“你要上决赛？”
　　胡飞担心道：“你不是说你对决赛没什么把握吗？”
　　赵国洲也给出了建议,“小张,你可考虑清楚了,如果你真的没信心,那于脆就别去了,这样还能稍微保留一点名声,可一旦你去了,你如果还拿不到名次,那作弊的事情肯定会爆发,所有人都会说你作弊,等于是把这件事给落实了。”
　　张烨淡淡道：“我没把握,也没信心。”
　　“那你还去什么？”胡飞也不赞同他上。
　　张烨只说了一句话,“无非就是两种结果,或赢,或输,但每一场比赛总是有人要赢,那为什么赢的不能是我？”这句话,是张烨那个世界的著名篮球明星科比说过的,张烨一直记得很清楚。
　　为什么不能是我？
　　是啊,为什么不能赢啊
　　小吕攥起拳头就站起来,“张老师说得太好了加油”
　　田彬也给他鼓起道：“张老师,让那些质疑你的人都看一看你的本事用实际行动让他们都闭嘴”
　　张烨笑笑,“我会的”
　　上面,女主持人重复了一遍,“有请张烨老师。”
　　张烨从座位挤了出来,大步走到了第五十个座位,那里写着自己的名字,眯着眼睛老神在在地坐下了。胸有成竹？是的,张烨现在的样子就是压下了极大愤怒后的胸有成竹,为什么他突然变了这么一个表情？因为就在刚刚,就在巨大的压力和质疑声中,就在那个足可以毁灭张烨艺人生涯的污点压迫下,张烨头脑前所未有的灵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这个办法他其实也并不十分确定,甚至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但事到如今他必须要拼了他要赌一把
　　是赢是输？
　　是成是败？
　　张烨无从得知,但他心里这口气让他绝对不愿意服输,京城作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张烨？你们以为这样的卑劣手段就能让我万劫不复永远也翻不了身？从而达到你们卑鄙的目的？
　　好啊
　　我陪你们玩
　　今天咱们就看一看谁更技高一筹
　　此时此刻,被激怒了的张烨斗志昂扬
　　见到张烨居然没弃权,面对众人这么大的嘲笑声他还是上来了,大雷神情很不满,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想开了,这不是正是他们找回上次“中秋诗会”的面子的机会嘛,冠军肯定是大雷的了,那样的话不但找回了丢掉的面子,让大家知道知道他们京城作协是名副其实,而且张烨拿不到名次,作弊的事实也正好落下了啊,预赛你表现那么出色,噢,决赛时两个名次都拿不到？你不是作弊是什么啊
　　一箭双雕
　　大雷瞥了张烨一眼。
　　不过张烨看都没有看他,只是闭着眼养身。
　　女主持人拿着话筒道：“下面我宣布一下时间限制,评委和每位参赛者出题后,各位选手都有十分钟的时间作答题目,如果十分钟之内没有人能答上,这道题目就算出题者胜利,获得十个积分。”
　　男主持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
　　张烨打了个响指,“怎么抢答？”
　　女主持人耐心回答道：“各位选手前面的话筒都是打开的,直接说就可以了,谁先对出完美答案谁获得一个积分,这里要说一下,是要完美答案,如果稍微有一点点对仗不工整或者意境上的细微偏差也不算合格,这一点我们三位评委老师会去考量的,如果遇到评委老师不确定的字,选手可以在面前的电脑题板上写出下联,方便评委老师观看,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以说为主。”
　　张烨笑道：“谢谢,我明白了。”他是第一次参赛,自然要问清楚规则。
　　男主持人看向评委,“几位老师可以了吗？”
　　“可以了。”第三评委道：“我先出题吧,大家准备好。”
　　一时间,众人都翘首以盼,有人更是盯住了那个小老头,情绪都紧绷了起来,准备对下联。
　　可就在这时,就在第三评委要张嘴没张嘴的当口,张烨火速摸出了游戏戒指的物品栏,一把伸进手去拿出了两个幸运面包的其中一个——这是他前阵子的存货,这会儿终于派上了用场,这也是张烨想出的唯一办法。他要用幸运面包将形势扭转,他要借着幸运的功效不让那帮人念出张烨所不知道的楹联有这个可能性吗？当然有,幸运面包的功效张烨已经很了解了,就是让他增加幸运值的
　　幸运面包生效
　　倒计时开始,五分钟……
　　第三评委刚要出上联,旁边第二评委喝水时不小心将盖子碰掉了,搪瓷盖子落在桌子上嗒啦啦响了一声。第三评委看过去一眼,注意力也被分散了,一时间竟然忘了刚刚要出的上联,不过他脑子里还有很多或自己想的或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对出来过的对联,于是顿时换了一个,“画上荷花和尚画”
　　所有选手一听,都苦笑起来。
　　大雷本来还想抢第一个呢,结果一听这个上联就无奈了,只能踏踏实实慢慢想,他知道这个上联短时间很难对出来。这上联看似寻常,可倒着念就不一样了,正着反着念字音都是一样的
　　第一联就这么难？
　　不至于吧？搞这么复杂
　　但大雷和很多人相信,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都能对出来
　　可偏偏有一个人并没有给他们时间,听到这个上联的一刻,张烨就微微一笑,知道幸运面包已经生效了,这个联他当然知道,似乎是唐伯虎给出的一副联,还说如果后人又能对上此联,必是奇才。
　　张烨想也没想便对道：“书临汉墨翰林书”
　　第三评委一愕,大雷和其他参赛选手也傻了,我靠你丫也太快了吧
　　钱老笑着点点头,“过
　　第二第三评委也道：“通过”
　　女主持人顿时给张烨记了一分。
　　紧接着第二评委就出了下一题,“处处红花红处处”还是一个反联,还是一个很有难度很需要时间的题目
　　张烨知道自己幸运时间有限,必须几秒钟就答出一道题,不然就得浪费第二个幸运面包了,于是也回复很快,“重重绿树绿重重”
　　我去
　　又对上了？
　　大家都愕然而视
　　该钱老出题了,还是反联,“雪映梅花梅映雪。”
　　话音刚落张烨就道：“莺宜柳絮柳宜莺”
　　这一刻,钱老都苦笑不已,望了望身边的两个评委老朋友,无奈地摊了一下手,他们想了好几天的题目,竟然被张烨一秒钟都不用就条件反射地给答出来了。第二评委和第三评委也相视无语,很受打击他们知道这些题目可能真的会有高手能答出来,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啊,想都不用想就出下联了？你他妈这也太夸张了啊而且那个第三评委所出的“和尚荷花和尚画”,可是他都没有下联的死题,可张烨就那么顺口对出来了,连个磕巴都没有打
　　一连三题
　　全得三分
　　张烨一共才用了十秒钟不到
　　小吕跳起来尖叫道：“张老师好样的”
　　“小张老师你太帅了”侯哥也尖声呼喊
　　好多张烨的朋友和老同事这一瞬间全爆发了呼喊叫好声,解气啊太他妈解气了啊谁说张烨老师作弊的？啊？谁说张烨老师是靠着别人才通过预赛的？都睁大眼睛好好看吧这叫作弊？
　　有些观众也听傻了
　　还很多观众们还是将信将疑,觉得是赶巧了,可能这个张烨十分擅长反联,其他的都不行
　　大雷和郑安邦等参赛选手也都是这么想的,而且他们不能不这么想啊,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张烨此刻的神武
　　没有你丫这么快的啊


第119章【张烨有如神，楹联惊世人！】

　　三分
　　张烨排名暂居第一
　　按照这个势头看,谁都知道张烨是有夺冠的希望的,参赛者们也坐不住了,轮到他们出题时,他们都把题目出的很难,有些人甚至都改变了当初的出题策略。比如现在这个京城作协的人,他是l号决赛号牌的选手,也是选手中第一个出题的,他当初想的其实也是一个反联,因为反联难度比较大,如果别人真的都答不出来了,他能拿十分啊,这样几乎可以保证前五名了,但一看到张烨面对反联简直是轻松到连脑子都没有动的地步,他也临阵换上联了
　　此上联其实并不是他原创的,而是跟一个大师请教的,所以本来没打算用,怕被人说有作弊的嫌疑,可如今张烨势头太猛了,他不用也不行了
　　l号参赛者出题道：“水水山山处处明明秀秀”
　　这个上联在行话讲,叫叠字复字的楹联,难度一般,算比较低的。
　　大雷眼睛一亮,这联他对的出来,一琢磨捋顺了一下语言刚要开口,可就是他思考的这一秒钟时间,就被张烨抢先了。
　　张烨微笑,“晴晴雨雨时时好好奇奇。”
　　三个评委若有所思,这一次并没有直接给通过。
　　很多参赛者也都看出猫腻了,这个上联没有那么简单
　　大雷也是,在张烨说出后他也想到了一个下联,可再一琢磨,他那个下联不合适,对不上
　　有陷阱啊
　　里面有陷阱
　　l号参赛者瞧得张烨上当了,哈哈一笑,“不好意思啊张烨老师,我这上联可是能倒着念的,叠字联外也是个反联,秀秀明明处处山山水水。”
　　张烨一笑,“巧了,我这联也能倒着念,奇奇好好时时雨雨晴晴”
　　l号参赛者怔了怔,“我的上联是踩花格,还可以循环反复,水处明,山处秀,水山处处明秀”
　　张烨笑道：“真巧,我的联也是踩花格,也可以循环反复,晴时好,雨时奇,晴雨时时好奇”这是他那个世界,沪杭之间流行了一个对联,据传应该是黄文中写的,不过这个世界里,下联显然失传了。
　　l号参赛者闻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感觉有种受了极大内伤的感觉,这么短的时间,不,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你就把这个上联的所有变化都给解开看透了？还想出了如此完美的下联？
　　你妹啊
　　你丫神仙附体了吧你
　　现场一片片吸气声不绝于耳
　　三个评委一按按钮,滴,全票通过
　　2号参赛者是个文联的会员,他也不信邪了,出题道：“无山得似巫山好。”这是个异字同音的对联,非常难
　　有人刚要试着对一对。
　　张烨就给了下联,“何水能如河水清”
　　第二评委的小老太太忍不住叫道：“好联”作为评委,她其实不应该出声的,但是作为楹联文化的爱好者,她不得不拍案叫绝无山……巫山？何水……河水她看向张烨的目光透着一阵惊喜
　　下面的人又换套路了,来了个不常见的歇后联,“乌鸦飞入鹭鸶群,雪里送炭。”
　　又是张烨当即对出下联,“凤凰立在鸳鸯畔,锦上添花”
　　那人：“……”然后心服口服地对张烨竖了个大拇指,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烨得分越来越多,此刻,好像已经不是什么选手们的楹联大赛了,而变成了张烨一人单挑所有人的比赛
　　轮到第五号参赛者了,这人也是京城作协的,说题之前,他还跟大雷对了一个眼色,这人在之前其实和大雷碰过题目了,他已经将答案告诉了大雷,就是为了让大雷夺冠,小小做了个埋伏。大雷也心领神会,只要他说出题目后,大雷肯定会抢答,这次绝对不会让张烨拿到分数了。而且这还是个难得一见的谜语联,有的谜语联的难度,那是要比反联还要大的
　　“一口能吞二泉三江四海五湖水”那人自信道。
　　结果大雷刚一张嘴,张烨却比他快了一步,“孤胆敢入十方百姓千家万户门”谜底是热水瓶,他对的恰到好处
　　大雷脸沉了下来
　　其他参赛者也都面面相觑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又是个谜语联,有人叫板张烨,说完就看着他。
　　张烨当下对道：“青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
　　“天为棋盘,星为子,何人能下？”又有人不服地望向张烨。
　　张烨轻笑,“地作琵琶,路作弦,哪个敢弹？”
　　又有人黑着脸出题,“风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
　　张烨也对了个六节气,“日照端午清明水底见重阳”
　　一女同志道：“北雁南飞双翅东西分上下”
　　张烨对,“前车后辙两轮左右走高低”
　　一个中年人道：“老鸦踏断老桠枝,鸦飞枝落”
　　张烨手指头敲敲桌子,“仙鹤归来仙壑涧,鹤唳涧鸣”
　　再次是一长串的斗联张烨依旧是张口就答,没有半分犹豫就将十个上联全部答出来了
　　女主持人看得都险些叫好
　　男主持人已经拿着话筒目瞪口呆了
　　终于轮到京城作协的郑安邦出题了,他眉毛一挑,还真不信这个张烨能有三头六臂,于是乎出题道：“树已半寻休纵斧。”
　　张烨一抬眼,语出惊人,“果然一点不相于”
　　怎么对出这个了？
　　没对上姓张的终于失手了啊
　　郑安邦呵呵一笑,“你这叫对联么,什么水平啊？”
　　一个上联和一个下联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意思都完全不一样,可张烨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来了？
　　“这什么联？”场下的小吕都听得出来,驴唇不对马嘴啊
　　“张老师是不是不行了？对上了那么多,脑子乱了？”侯哥也吃惊道。
　　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钱老和另外两个评委一开始也觉得不妥,目露狐疑,不应该啊,这个张烨对出了那么多,不会犯这种初学者都不会犯的错误啊？怎么对出这么天一脚地一脚的对子？可转瞬间就明白了什么,钱老忽然大笑,“好,好一个‘果然一点不相于,。”他跟另外两个评委解释了几句后,滴,滴,滴,三人全给了通过
　　“什么？”郑安邦呃道：“通过？”
　　旁边也有选手不于了,“这下联还能过？怎么可能”
　　现场好多观众和嘉宾也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什么跟什么啊？
　　钱老笑着解释道：“我看有人很纳闷,呵呵,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说过‘无情对,”？
　　无情对？他们当然知道了这是早年间一个名家前辈所创,不过用的人很少,是偏门中的偏门啊
　　钱老详解道：“树已半寻休纵斧,果然一点不相于,树对果,乃物名;一点对千寻,皆量词,古,八尺为寻;于对斧,皆器物名,于——古代一种兵器。所以上下句极是工整,但句意却毫不相于,正所谓无情对,固然意境上没有半点关系,但张烨老师的下联,巧就巧在他不但跟上联对句工整,还摆明了用下联写出了‘果然一点不相于,,这在‘无情对,中都是绝对中的绝对当然要通过”
　　这也行？
　　这么冷门的无情对你都会？
　　大家再次看向张烨的表情都跟见了神仙似的
　　下一个轮到大雷出题了,大雷看这张烨大杀四方,也是恨得牙痒痒,但是对于他自己的上联,大雷是有绝对信心的,“独览梅花扫腊雪”
　　咦？
　　这么简单？
　　参赛者都知道大雷的厉害,上届亚军,这一届冠军的老教授没来,所以很多人都觉得大雷夺冠希望最大,出的对联肯定也不是寻常之物,可一听之下,大家却非常奇怪,这个都不是简单了啊,也简单的过分了吧？
　　独览梅花扫腊雪？
　　在场谁都能对出来啊
　　大雷出完题,却是笑而不语。
　　张烨眯眯眼,出了下联,“细睨山势舞流溪。”
　　这一下,几个评委老师也都没听懂,俩人这个对联实在有点太简单了,反而让他们拿不准了主意。
　　大雷轻声一笑,“小张,这次你可答错了,你真以为我的上联那么浅显？”看到张烨入了圈套,他很得意,“我的上联可另有解读。”
　　张烨笑呵呵道：“巧了,我的下联也另有解读。”
　　大雷看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于脆给他判了死刑,解析道：“我上联是独览梅花扫腊雪,这几个字的谐音是－vm1faiai,七个音”
　　“啊”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怎么会那么简单啊”
　　“这也太深奥了吧,这么晦涩？”
　　“哈哈,张烨这次是碰上硬茬了”
　　大雷不再看张烨,对大家道：“有人能对出来吗？”
　　张烨瞅瞅他,“我不是已经说了我的下联么,你还问别人做什么？你的上联另有玄机,我已经说了,真巧,我下联也另有解读。”
　　大雷嗤之以鼻道：“什么解读？”
　　“你把我下联再念一遍。”这次轮到张烨笑而不语了。
　　“念一遍？细睨山势舞流溪？”念到这里,大雷突然骇然地一瞪眼,“这……这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vm1faiai
　　对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去你妹啊这他妈都能对上？？
　　大雷差点一头晕过去
　　旁边的几个评委和众多参赛选手们也傻眼了


第120章【张烨的千古绝对！】

　　怎么会有这种人？
　　怎么能有这种人？
　　这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
　　张烨往那里一坐,别人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他那不高不大的身躯,此刻间竟让不少人感觉像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顶和胸口一般
　　五十个参赛选手啊其他四十九个参赛选手中也不乏一些名家和大师啊,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怂人,没有一个是软柿子,然而现在竟出现了这么一幕,竟出现了一个别说京城楹联大赛了,就是各省市楹联大赛和全国大赛都从未出现的一幅画面四十九个进入决赛的选手从头至尾愣是一道题都插不上话所有题目全让一个选手给回答了而且下联对的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天纵奇才？
　　千年不遇的妖人？
　　什么评价给他都不嫌多啊
　　都说文人相轻,可这一秒钟,不少参赛选手都目露敬仰之色,就连一些岁数明显比张烨大出去很多、就连一些资历显然比张烨高出去不少的前辈选手们都不得不叹服地看了张烨一眼
　　不服？
　　不服气不行啊
　　张烨这一手已经把所有人给吓到了
　　其实有人一开始也真的没把张烨放在眼中,旁人都说他是作弊,又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大家也就都信了,谁也没以为他有什么真本事,可随着事态的发展,众人才惊然恍悟,原来那都是狗屁啊狗屁的作弊狗屁的没本事听说这人当初用一首名为《水调歌头甲月几时有》的词力压群雄？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台下。
　　小吕扯着嗓子叫道：“张老师你帅呆了”
　　前助理小芳和她比嗓门大,“一人对五十人张老师您太牛了”
　　周大姐也哈哈大笑,“小张看他们谁还说你作弊”
　　田彬惊叹连连道：“好联啊每一首都是好联啊张烨还有这番能耐？”之前他也鼓励过张烨,但……但那仅仅只是鼓励鼓励而已啊,这真的超乎田彬和他妻子的预料了,那弹珠一般唧唧喳喳地斗联,把他们也给看得一愣一愣的
　　胡飞和赵国洲谁也没说话,他们则是依然陶醉在张烨刚刚那几个下联身上呢,嘴里不断重复地念着,扶额叫绝
　　就小张这个水平就小张这个本领
　　他刚才还说要放弃决赛了？说他没把握？压根都没想上台去参加决赛？非得是有人逼着他迫不得已了他才上去的？不少先前听过张烨那番话的人都有点要骂娘的冲动,没把握你妹啊没把握你三舅姥姥啊你这个要还都叫没把握那天底下还有几个人能有把握的啊？
　　底下有观众也爆发了掌声
　　“对的好”
　　“精彩啊太精彩了啊”
　　“太过瘾了从没听过这么过瘾的对子”
　　“你大爷啊谁你妈说张烨作弊的？刚才谁说的啊？”
　　“是啊,这不是蒙人么,这不是坑人么,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就人家这个造诣,还用的着作弊？之前是京城作协的人宣布的吧？靠,是你们傻还是我们傻啊？”
　　“这作协的人可真行把我们当傻子了”
　　“作弊你妹啊我才看出来京城作协那帮人是打击异己啊”
　　“这帮孙子亏我刚才还信了张烨是靠别人出谋划策才过了预赛呢”
　　网络上。
　　视频直播留言中,此时也一片沸腾
　　张烨粉丝l号跳出来了,每次张烨有事他都是第一个赶来支援的,而且真是张烨的铁杆粉丝中的铁杆粉丝,完全对人不对事,完全无条件支持张烨,“你们再说张烨老师作弊我看谁还敢再说”
　　方才那帮叫嚣着黑张烨的人都不吭声了
　　有人甚至从黑转粉,“哥们儿,误会啊,误会啊。”
　　还有人道：“是啊,刚刚是我们不了解情况,给张烨老师道歉了,张老师太猛了啊,哈哈,我路人转粉了”
　　“真爽张老师下联对的真过瘾”
　　“之前是京城作协在黑张老师？这帮王八蛋”
　　“真替那帮人的智商着急,那帮想坑张老师的作协的人是不是早上没吃药啊？”
　　“我去年买了个表我当初还支持张老师进作协呢,还每天帮张老师京城作协呢,现在看来不去也罢什么破地方”
　　“对不行的话张老师就自立门户于嘛非得让主流文学界认可啊你们不认可又怎么样？不让张老师进作协又怎么样？张老师的才华一样完虐你们虐得你们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兄弟们,咱们爆了京城作协官网吧”
　　“好主意同意”
　　“同意fl10”
　　“同意fl19”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哈哈,又见‘大刀兄,,每次忘了咱们水军们共同奋战过多少次,只要数一数‘大刀兄,用了几个字就知道了”
　　这个id叫大刀兄的朋友,也是张烨的一个铁杆粉丝,但他跟张烨粉丝l号不一样,大刀兄从不说废话,从不跟人讲道理说道理,但一有事情,第一个动手冲在最前面的一定是他,这是个不讲废话讲行动的铁杆
　　这一炸锅,网络直播的在线人数也直线飙升
　　十万
　　二十三万
　　三十八万
　　形势飞转
　　张烨用自己的实力扭转了局面,如今,作弊已经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连那边京城作协的几个人都不言不语地没人敢再提这茬儿了。
　　比赛还没结束,还在继续。
　　张烨问道：“请下面的朋友出上联吧？”他幸运面包还剩下一点点时间呢,而且就算没了,他物品栏中也还有一个幸运面包呢,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关键是,张烨还没过瘾呢啊,他对的正爽呢,停不下来了啊
　　快点
　　快快快
　　张烨心中不断催促
　　可那些还没有说题目的选手们全都苦笑不跌,你还要对啊？你还想对啊？滚蛋吧就你这个不是人的楹联战斗力谁还跟你玩啊
　　“我不出题了。”下个选手道。
　　再下个选手也无奈道：“我也弃权了。”
　　再下下个选手擦了擦汗,“我,我也算了吧。”
　　张烨已经拿到了三十个积分,就算剩下的题他一个也不答,而且都让其中一个选手全部答对,对方也不可能跟张烨抢冠军了,所以后面的题目显得有点没有了意义,当然,最关键的还是他们那些选手不想去丢这个人现这个眼了。你丫连几个评委和郑安邦、大雷那种对联都对上来了,那其他的还用说什么啊,还有什么上联能难倒你的啊,所以也别白费劲了,他们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得了
　　“弃权。”
　　“我也弃权。”
　　“后生可畏啊,我也算了。”
　　后面的所有选手竟然都不战而退了
　　幸运面包的五分钟失效这时结束了,张烨也挺郁闷,没有过足瘾呢啊,不过也没什么了,结果是好的。
　　女主持人可是张烨的粉丝,见到张烨如此威猛,她脸上都乐成花了,还说张老师作弊？这手段着实低级啊,她于是道：“那么比赛结束了？我宣布冠军是……”
　　还没等她说出来,大雷先打断了,“张烨老师不出一题吗？”
　　“对啊,张烨还没出上联呢,我倒是真想听一听。”虽然结果已经定了,但还是有人十分好奇,想看看张烨会出一个什么联。
　　“还出？”
　　“有这个必要吗？”
　　“随便吧,听听也行。”
　　也有人无所谓,可听可不听。
　　然而京城作协的很多人却都不无所谓,尤其是大雷和郑安邦他们,今天他们是丢人丢大了,而且输得太惨了,还是那种惨无人道的惨,继中秋诗会后,他们京城作协的人又一次被张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地完虐了一次,他们当然不服气,就算服气了,就算承认了张烨对对子的水平,他们的面子也得找回来一些啊
　　大雷和很多人想得很简单,对对联出神入化？可出对联那就不一定了,这可是没有题目和范围给你的,各种逻辑和可能都要考虑进去,所以真正的内行人都明白,出对联比对对联要难的多大雷和一些人还是不服输,固然张烨这个冠军已经跑不了他了,可如果他们对上了张烨的对子,也算挽回了他们京城作协的不少颜面,也算是在这个领域上赢了张烨一次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出了？”
　　“你请吧。”大雷料想他出不了什么好对子,而且就算他出的对子有难度,他们可有四十九个人呢啊,即使没办法达到张烨那么快的回答速度,但只要给他们时间,他们肯定能答出来,这里在场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哪里还能有他们对不上的上联啊？每一年的京城楹联大赛时,基本上也没有落空的上联
　　钱老盯住了张烨。
　　第二第三评委也特别感兴趣地张大眼睛等着。
　　这一秒钟,现场又是静了下来,万众瞩目。
　　张烨笑了笑,就说了轻飘飘的五个字,看似非常简单的一个上联,“我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第121章【这世界的千古绝对多了一个！】

　　烟锁池塘柳？
　　这么简单的五字联？
　　郑安邦失笑一声,“就这个？”
　　“意境倒是不错,可……”大雷也道。
　　有一个作协的青年自信满满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对雨落……”
　　却没等他说好,张烨已经提笔在前面的电脑题板上将自己的上联写了出来
　　顿时,有工作人员操作后,上联被打在了一块大屏幕上,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那个作协的青年也看到上联,然后“雨落”后面的下联被他活生生憋了回去,咳嗽一声,不说话了,他才明白他那句“这有什么难的”的话是有多幽默。周围好多人一看,也都愣了
　　烟锁池塘柳？
　　火金水土木
　　每个字都包含了五行偏旁啊
　　你姥姥这么刁钻的上联你都能想出来？而且五行偏旁还配合的这么好？谁说这个张烨不会出题的啊
　　大雷低头冥思,嘴上不断念叨着什么,显然在对下联。
　　郑安邦和好多作协文联的人也都开始跟心里默默对上了。
　　见他们这么卖力气,张烨乐了,抱着肩膀看热闹了起来。是的,这个上联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这一个猫腻,有难度,但看上去也不太难,每个只要懂一些楹联文化的看到这个上联,或许都会觉得自己能对出来,只要有时间就够了,只要找到合适的字就够了,看在场众人的表情,显然也都是这么想的。
　　可只有张烨知道,这个上联没有人能对的出来
　　在张烨那个世界,事实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有些上联看着很难,对起来可能并没有想象中困难,比如拿偏旁部首做文章的对联,荷花茎藕蓬莲苔,猛一看特别复杂,全是草字头,可细一想,却都是花草木植,所以对个芙蓉芍药蕊芬芳的就没有问题,其他也有很多可以对上。但有些上联看似玄机就那么一点,看上去跟其他上联也都差不多,让你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可偏偏,你花费一辈子的努力也对不上
　　烟锁池塘柳——这就是个不管几辈子也无人能对的楹联
　　这个上联的历史可以说相当悠久了,在张烨的世界,一直是被作为千古绝对流传下来的,百年千年来无数文人墨客都在它的面前败下阵来,而如今这个世界的人,肯定是没听过的。
　　有人对过炮镇海城楼。
　　《铁齿铜牙纪晓岚》剧中也引用过该段,好多人都以为这个对联就是一对儿的,其实不然,炮镇海城楼最多只能算是“的对”,并没有对上,这个下联的不佳不仅表现在意境上,也表现在格律上。首先,在格律上,参照诗律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上下联第二、四字都是仄声（锁－镇,塘－城）,对的不工。其次,在意境上,上联青幽淡雅,下来粗犷孔武,虽说一文一武,但并不协调,缺乏整体的和谐。
　　所有这个在很多人以为的标准对句并不标准。
　　还有人对“灯深村寺钟”与“烽销极塞鸿”,可惜意境平仄是不错了,但五行偏旁又有所欠缺。
　　他那边公认对得最好的,应该是桃燃锦江堤。然而即便是这个下联也有问题。它优点是平仄工整,意境深远,尤其“燃”之一字对的非常绝,五行偏旁的顺序还恰到好处。可缺点是,锦江堤非通用名词,锦江与池塘相比非通用也,故锦江堤与池塘柳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从平仄来看,上联是平仄平平仄,为了不犯孤平,下联就必须对平平仄仄平或仄平平仄平或平平平仄平,其中又以平平仄仄平最工。此句最可惜的是锦江的“江”是平声,未能以仄对上联“塘”的平。
　　所以,此上联无解,因此才得了个千古绝对之称
　　“大雷,你对上了吗？”
　　“我还差一些,快了,快了。”
　　“我也觉得差一点点,已经有思路了。”
　　“还有时间吧？我应该也能试试,就差两个字了,火字旁……火字旁……
　　因为冠军已定,比赛其实也算结束了,所以他们一些人都低声交流起来,没有那么讲究了。
　　几位评委老师也没去管他们,而是也自己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样在试对张烨的上联。
　　张烨看着他们或皱眉或苦思,一个人轻轻笑着,对吧,你们要是真能有人对出来,哥们儿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们,这个上联在我那个世界已经流传成百上千年了啊,可都没有人能行,你们就这几分钟十几分钟的时间还想对上？别说这点功夫了,就是给你们一百年,不,就算给这个世界一百年一千年,这个上联也没有人能完美作答。算了,也不提醒你们了,自己琢磨吧,我正好歇会儿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这是直播,肯定不能于等着,两个主持人都在调节气氛。
　　“这个上联好像不简单啊？”男主持人看着屏幕道。
　　女主持人笑道：“何止是不简单,看上去寻寻常常,其实门槛是在里面的,光是金木水火土的偏旁部首就能拦住很多人了,而且还有平仄音的对仗,这两个还要联系在一起才算工整,最关键的是意境,张老师的上联意境悠远,画面飘渺,还带着勃勃生机,想对上这个上联可不容易。”
　　她倒是还懂一些。
　　不过,也仅仅是懂一些罢了。
　　第二评委头都大了,扔下笔道：“我是不行了,你们来吧,看着感觉好像有解,但就是死活对不出来啊,不工整”
　　第三评委摊摊手,他也放弃了。
　　男主持眨眼心说,没人对的上？评委老师都不行？不能吧不就是一个对联么在场可是有这么多名家好手的啊这可是人多力量大他再往台下文联和作协的一些没有参赛的旁边者那边看了看,那些人也都在默默试对着,再一瞅观众,大家也无一例外地投入到这个上联当中,全不信邪地想把他解出来
　　可是大半晌过去,还是没有人说话
　　终于,钱老放下了手里的笔,轻轻抬起头道：“到此为止吧。”
　　大雷不认输,忙道：“钱老,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马上就好了。”
　　“是啊,我现在就差一个字了,就一个字没想好。”另个京城作协的人道
　　钱老却打断了他们,发表了一个最权威的意见,“不用想了,也不用对了,再给大家多少时间也不可能有人对出下联的”
　　张烨意外地瞅了眼钱老,咦？还真有聪明人？
　　“多少时间也不行？”大雷不信,“为什么？”
　　钱老苦涩地笑了笑,语惊四座道：“因为这是一个千古绝对”
　　“什么？”
　　“绝对？”
　　“千古绝对？”
　　“不可能肯定有解”
　　“对,怎么会是绝对啊”
　　“钱老,您是不是走眼了啊？”
　　众多参赛者都疑惑不解,也根本不承认。
　　何谓千古绝对？说白了就是谁也对不出来的对子
　　钱老当初预赛出题的那个“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在很多人看来已经算是绝对了？其实不然,这个只能算是奇联而已,最多最多算得上是一个千古奇联,但绝不能说它是千古绝对,因为这个奇联已经被张烨工工整整地对出来了,并且钱老自己应该也是有一个还算可以的下联,他自己也对的出来,于是有了解,怎么也不能算是千古绝对
　　大雷那首上联？也不算这个连奇联都差一些,最多算个巧联而且也被张烨给对出来了给了解
　　这些都不算是
　　烟锁池塘柳居然是？
　　谁也不能信服,都等着钱老给解释
　　只有钱老道：“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刚刚也跟你们一样,想着只要有时间,就可以解开这个上联,但是我试了几次后发现,这个上联根本无解,五行部首,部首的顺序,平仄音,意境,上下词对仗,五个点缺一不可,对上一点容易,对上两个点也不难,但想对上三个点,几乎已经是不可能了,更别说五个点都对仗完美了,烟锁池塘柳——这个上联即便放在古时候,也绝对是名震一方的千古绝对,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个上联百年之内必定无解
　　只能留给后人了”说着,钱老惋惜地叹了口气。
　　百年无解？
　　真的是千古绝对？？
　　钱老在圈子里的名望非常高,也是国内公认在楹联文化最有造诣的几个人之一,他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能不相信了而且即便有人还是不愿意认同,那又能怎么办？他们真的是对不出来啊
　　第二评委愕然道：“当真是绝对？”
　　“我很确定。”钱老语气十分坚定。
　　第三评委望了望不远处的张烨,苦笑道：“咱们这次楹联大赛来了个什么人啊,这都已经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啊这小子是要把业内的老前辈们都给拍死在沙滩上啊还真是我这个老头子孤陋寡闻了,国内何时出了这么一个天纵奇才？”
　　小老太太笑道：“回头你读一读他的《水调歌头》吧,不,最好听他现场的那一版,然后对他今天的表现你应该就不奇怪了,那也是一首可以流传千古的词”
　　千古绝对是什么概念？
　　猛一说可能不好理解,举个例子就非常清楚了。千古绝对,这就相当于数学界的几个数学猜想,也是世界数学界最大的难题,大家都知道有解,大家都知道这是可以推理出来做出来的,偏生,就是没有人能解答的出来
　　数学界仅有那么几个重大猜想。
　　而文学界,也仅有那么五六个千古绝对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的千古绝对又多了一个,这个绝对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


第122章【打脸专业户又回来了！】

　　大礼堂。
　　“评委老师？”
　　“可以了,决赛结束了。”
　　“好的,分数已经统计出来了。”
　　“我宣布,今年的京城楹联大赛的冠军是……张烨老师”
　　随着主持人一声,下面的观众都爆发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尖叫叫好的,下面简直热闹得很。就连主席台旁边的选手席位置,好多文联的参赛选手也都心服口服地给张烨鼓起了掌,有些还笑着给他竖了大拇指没办法,张烨当得起大家的赞誉,这也是这些年来最古怪的一次楹联大赛了,为什么古怪？那还用说啊,因为全部题目都被张烨一个人给答了,所以这次只有张烨一个冠军,而亚军和第三名,压根就没有出现,其他四十九个参赛选手全部积零分啊
　　这还不值得给掌声？
　　这还不值得大家敬佩？
　　只有大雷没什么动作,没鼓掌
　　郑安邦和京城作协的好多人也面色不太好,一点掌声都没有给张烨,都自己低头于自己的事,气量很小
　　张烨看到了这一幕,冷冷一笑。
　　女主持人微笑道：“请张老师上台领奖吧。”
　　张烨起身,绕到了侧面走上台,对两个主持人笑了笑。
　　那边,钱老和另外两个评委也上来了,奖杯是提前准备好的,不过准备了三个,等工作人员拿上来,钱老只拿了其中一个,另外两个亚军季军明显是用不上了,说实话,他们也是第一次颁发这么力压群雄的一个奖,一个人以压倒性的优势完虐了所有选手,这还是楹联大赛史无前例的。
　　“小张老师,恭喜了。”钱老把奖杯给他。
　　张烨接过来,道：“谢谢评委老师们的肯定。”
　　钱老笑道：“不是我们的肯定,这是你赢得荣誉,而且我相信谁也说不出什么,这是最没有悬念的一次楹联大赛冠军了”
　　观众都在笑,是啊,真的是最没悬念的一届了
　　女主持人道：“张老师,您讲两句获奖感言吧？”
　　“嗯,你们确定让我讲吗？”张烨眨巴眨巴眼睛。
　　男主持人呃了一声,这样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每个获奖的人不是都会说一说感言吗？感谢朋友、感谢领导、感谢父母之类的？
　　女主持人却知道张烨此话何意,“这个……”
　　“好吧那我说两句。”张烨一转身面向大家,停顿了一秒钟,他道：“我记得之前……有人说我作弊？”
　　众人再笑,都当笑话了。
　　只剩京城作协的那些人表情不佳,心说你没完了？都过去了你还提啊？你怎么那么小肚鸡肠啊？
　　可实际上张烨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主儿,某些人越不想他提,这厮偏偏越要提起来,“我想知道是谁举报的我,也想问一问之前在台上说我作弊的那个京城作协的同志,评委老师们和文联的同志们都没有查清楚,最后也让我参赛了,为什么你一上台就那么肯定地说我作弊了？”一眼就盯住了台下那个作协的青年,“你是不是得跟我道个歉？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吧？”
　　那青年黑着脸盯住他,麻痹,我道歉？凭什么啊
　　文联一个妇女看看他,“小乌,你确实应该给大家交代一下。”
　　“道个歉吧小乌。”又有一个文联的人道：“这是直播,大家都看着呢,你之前台上那些话确实很不妥,太武断了,对人家张老师的名声也造成了影响,这也就是张烨老师扭转了局面,证明了他自己没有作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就你那一番话,已经足够毁掉一个人了”
　　那个姓乌的青年就是不去,死皮赖脸地闭上眼。
　　张烨笑了一声,“今儿是楹联大赛,你不道歉也没关系,我送你一首对联吧。”
　　送对联？
　　这时候你还送对联？
　　大家都有点发愣,也有些好奇张烨要说什么。
　　张烨下一刻便道：“鼠无大小皆称老。”因为都叫老鼠
　　下一句联儿,张烨微笑道：“龟有雌雄总姓乌”因为都叫乌龟
　　那姓乌的青年闻言,差点吐血三升张烨你大爷你丫太狠了啊他气得都快嗷嗷叫了脸都绿了这可是直播啊这可是几十万人再看着呢啊当众这么骂自己？青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本以为死活不道歉就不道歉了,你能怎么样啊？可他却忘了这个人不是一般人,而是那个在银话筒颁奖典礼时都敢公开骂领导骂单位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张烨人毒嘴毒心更毒啊这一刹那,青年真的有些后悔了,麻痹,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上去道歉呢啊我
　　男主持人听呆了,“张老师”
　　女主持人却一点不意外,她知道张烨的劣迹,只是赶紧不动声色地拿脚碰了碰张烨的鞋子,低声哭笑不得道：“老师您……”
　　观众也懵了
　　可张烨还不算完,继续道：“这次的参赛,是京城作协推荐我上来的,获得这个冠军,我也要感谢他们,感谢选送我支持我的作协单位,我也送一首对联吧。”说着一顿句,直接念了,“牛头喜得生龙角。”
　　这句还挺平常的,大家没看出问题。
　　可张烨的下联却让大家都晕倒一片,“狗嘴何曾吐象牙”
　　京城作协的领导和成员：“……”
　　文联的众人则掩嘴偷笑不已,觉得太有意思了,骂的太缺德了啊
　　张烨当然要骂,这次从他来参赛就看出来了,京城作协这帮人没有一个安了好心,处处刁难自己,处处玩阴招,要不是张烨灵机一动,差点就被他们给毁了名声,差点就被断送了艺人生涯,要是作弊的污点被安在张烨身上,他一辈子都洗不清啊,这是多大的仇？他自然要找回场子了
　　骂人？
　　我他妈又不是没骂过
　　直播怎么了？骂的就是你们
　　这时候,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不知什么时候从后台走出来了,听到张烨公然对他们作协开炮,顿时勃然大怒,也不管直播不直播了,他抢下来一个话筒就在台下和张烨扛上了,他也道：“张烨,你不是能对对联吗？那我也给你出一个题目,你给我听好了,两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这个上联是有谐音的,“对锯”又为“对句”,这是在骂张烨
　　张烨乐了,这个上联他记忆搜索的时候恰好有,当即反击道：“那你也给我听好了,一马陷足污泥中,老畜生怎能出蹄”出蹄等同出题
　　“好”
　　“对的真漂亮”
　　“哈哈哈哈乐死我了”
　　“张烨老师神了啊”
　　观众们有人不禁发笑出声
　　孟东国：“……mn）*mn”
　　孟副主席对联的功力没有那么深,不然他早参赛了,所以他压根对不过张烨这厮,刚一出手就败下阵来
　　但张烨没有放过他,“您既然出题了,那我也出一道题,一二三四五六七
　　咦？
　　这什么题？
　　楹联可很少有卡在七上面的,要出上联也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啊？怎么忘记了一个八字？
　　然后张烨看看他,“对不出来？那我给您一个下联吧,孝悌忠信礼义廉
　　不对啊
　　下联也不对啊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呢？耻怎么没有？
　　可在场哪里有傻子啊,有几个参赛选手琢磨了片刻,就瞠目结舌地分析出了这个对联的隐喻,“上联忘记了一个？下联少去了一个‘耻,？这是……忘（王）八无耻？我汗”
　　王八？
　　无耻？
　　孟东国肺差点气炸了姓张的你丫骂人？
　　男主持人汗流浃背,慌忙劝架道：“两位老师,两位老师,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摄像机还……”这就是文人啊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孟东国不管了,直接对张烨道：“这种场合,你公然辱骂京城作协,辱骂我们作协的工作人员,辱骂推荐你的单位？好,好啊,我现在可以明确地把话放在这里,你这种人,就算才华再好,我们京城作协也不会收”
　　你们还恶人先告状了？
　　你们还头头是道全是理了？
　　你们想踩我的时候就踩我我一反击你们又开始拿大道理压我？就因为你们是权威单位所以就全都占理？扯你妈淡
　　张烨简直可笑之极,握了握手里的话筒,望着那一个个或气愤或无语的京城作协的人,他说了最后一段话,这段话是一首打油诗,来源是他那个世界的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郭德纲。郭德纲的打油诗在张烨的世界可谓一绝,争议很大,尤其那个骂京城电视台领导的,引起了好多业内人士的批判,但张烨今天选的是老郭的另一首著名打油诗,是在郭德纲被春晚拒绝后写出来的段子,非常有味道,也非常有意思。
　　“朔风凛冽,雾霭霾霾。颠狂衰草,难分辨野店楼台。梅花片似剪裁,凄凉尽在墙儿外。冰天如玉砌,银枝似粉埋。推锦被踏雪白,开眼界少卖乖,游遍江川策蹇归来,诗成酒后天地犹嫌窄。”
　　说到这里,好多人都没听懂。
　　这什么诗？打油诗吗？
　　张烨还会打油诗？他们还真是第一次听
　　然而张烨下面的诗,他们却都听懂了,也都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风弄竹声归晓院,月移花影照瑶阶。清幽满怀,叹浮生尽都是名利痴呆。”此处,张烨眯着眸子看向了孟东国,看向了那些作协的人,“且把醉眼微开,任凭你兴衰成败……”哈了一声道：“我也不爱来”
　　你也不爱来？
　　他们刚说不会让你入会你就来了这么一首打油诗？
　　哈哈哈好一个我也不爱来好多观众一下子都给听乐了


第123章【这次的名声是真臭了！】

　　这次大赛的决赛阶段可是全程直播啊,摄像只能切换镜头来避免一些他们不想出现的画面,可声音却切不了啊,这边一骂上,倒是把大学礼堂的几个视频网站的摄像大哥给弄得忙前忙后,按照以往的经验的规矩,他们肯定是要避开这种乱子的,还用问？因为影响太不好了啊。
　　冠军大闹楹联大赛？
　　张烨对骂京城作协？
　　这个标题给出去也不好听啊
　　但是当他们正手忙脚乱地避开一些镜头时,现在一个视频网站坐镇的领导突然接到了他又上一级的领导的电话。
　　“老汪”
　　“领导,现场现在……”
　　“我知道别让摄像乱切了”
　　“啊？不切怎么弄？直接直对啊？”
　　“当然了这么热点的事情一百年也赶不上一次啊快快快全程直播不要有任何遮掩”
　　“这……这行吗？”
　　“为什么不行？咱们又不是电视台,而是网络直播,没那么多顾忌,什么舆论声音咱们都吃得下我告诉你老汪,现在直播在线收看人数,已经突破一百万人了,虽然只是京城楹联大赛,可观看的人早不只限于京城地区,全国各地现在都有不少网友涌入进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个时候你还避开摄像镜头于什么？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按我说的做骂人也录出了问题我负责”
　　“好的领导,我懂了”
　　于是,网络上看直播的网友们几乎一个镜头都没有错过,摄像不但拍摄了,而且还反复给了张烨和孟东国特写,把两人对骂的几个对联气氛烘托出了一个高潮,让网友们都看得差点跳起来叫好
　　“我了个天”
　　“一个小小的对联,也能骂的这么惊天动地？”
　　“哈哈哈快来看啊”
　　“没有看直播的人他们得后悔一辈子”
　　“太欢乐了张烨老师太欢乐了哇哈哈”
　　“好一个牛头喜得生龙角,狗嘴何曾吐象牙”
　　“我觉得最绝的一个对子是‘一马陷足污泥中,老畜生怎能出蹄,”
　　“那首‘我也不爱来,的打油诗也绝了啊,张老师文采依旧,一首打油诗也写得这么精彩”
　　“支持张老师,他们不要咱们？咱们还不屑进作协呢”
　　“是啊,任凭你兴衰成败,我们也不爱来”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打脸专业户又出山了啊”
　　“嘿嘿,他们都不知道那次银话筒颁奖的事故吗？居然还敢让张老师当众说获奖感言？可是有前科的啊”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张老师对他们不会有好话”
　　“这次热闹了啊,那回张老师是被电台封杀了,这次该得被文学圈子封杀了啊,张老师太能惹祸了啊,不过……哈哈,我喜欢,就爱这样敢说敢做的张老师这是我一辈子的偶像啊”
　　“这是神骂啊”
　　有人还不了解,“这人怎么骂人骂的这么狠？”
　　下面有人鄙视道：“哥们儿,你今天刚通网吧？张老师骂人可是有年头的事儿了,你上网搜索一下今年的网络流行语,排名前十的骂人流行语里,有一半都是张烨老师创作的啊,不奇怪”
　　那人也查了,“啊？我去年买了个表是张老师的原创？我才知道啊”
　　“兄弟,以后跟着我们张烨老师的水军混吧,有肉吃,有妞儿泡”开始拉人了,也有理由想象,经过今天的事件,张烨的人气绝对会迎来又一次的爆发
　　京城大学。
　　楹联大赛现场。
　　张烨说了最后一首打油诗,台上台下已经无人敢与他叫板
　　孟东国不说话了,大雷他们不言声了,京城作协的人也只能瞪着眼于生气,却是拿他毫无办法。没辙,因为他们根本骂不过张烨啊,再说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张烨一个对联就能给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他们也不自取其辱了,碰上这么一个不管不顾无法无天的刺头,谁碰上都得头疼
　　张烨环顾四周,见没人吭声,见所有人都被自己给震住了,这才把话筒插进了架子上,转身下台了,只留给了孟东国和京城作协的人一个背影
　　三个评委老师跟下面也看得相视苦笑,楹联是共和国的传统文化之一,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国学形式,他们知道,虽然楹联在别人看来大都是比较正面积极的,但楹联中也讽刺联这一种形式分类啊,无疑,张烨刚刚那几首骂人的对联,都是算作讽刺联范畴中的,能把讽刺联用的这么炉火纯青的,能把讽刺联说的这么大开大合的,张烨还真是他们见过的第一人
　　每一首都绝了
　　每一首都无可挑剔
　　在他们看来,这个张烨的年轻人真是把楹联文化给研究透了,甚至比他们这些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学究还要懂
　　钱老起了爱才之心,“唉,我突然想收徒了。”
　　第三评委笑道：“钱老头,你不是都收了关门弟子了吗？还收？而且……你拿什么教他啊？”
　　钱老也无奈道：“是啊,我就是不知道能教他什么,在文学上,他似乎比我的建树还要高。”
　　小老太太道：“而且还是个刺头,今天他这一下,文坛上肯定有他这一号人了,不过质疑他的人肯定也会很多,像我知道的几个老头,那都是喜欢教导晚辈要尊师重道尊敬前辈的,肯定要对他开炮了。”
　　“那就不收徒了。”钱老道：“我帮他一把吧。”
　　第三评委道：“老钱,你真这么看重这个年轻人？有才华的人多了,但很多都是年轻气盛,最后早早沦落,什么成就也没有打出来,这种青年才俊数都数不过来,有几个坚持到最后了？你觉得他行？”
　　钱老很肯定道：“你说的那些人,都只是一般的才华,但这个张烨不是,他能行,我觉得他能行。”说完,钱老看似开玩笑地看看两个老朋友,“诺贝尔文学奖,咱们共和国还没有人拿到过呢,你们说如果未来的某一年,咱们共和国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拿到这个最高荣誉,会不会是他？”
　　小老太太错愕道：“你真这么想？”
　　“老钱,你对他评价太高了吧？”第三评委也吃了一惊,道：“国内这么多文学家都败下来了,多少年来都没有一个登顶的,他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诺贝尔文学奖？你太高看他了”
　　小老太太也不看好,“张烨还差得远。”
　　钱老笑笑,“至少他比咱们要近,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需要的是资历,这是我见过最好的苗子”


第124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周日。
　　张烨休息了。
　　一大早,大妹妹曹丹就打来了电话给他吵醒了,“哥,你又出名了啊,早上我去了报亭,好几份京城本地的报纸上都有你,看了我才知道你昨天参加楹联大赛拿冠军了啊,你太厉害了哥。”
　　张烨困呼呼道：“一般一般吧。”
　　“电话给我,给我。”那边是老妈的嗓音。
　　张烨一怔,“妈,您也在呢？跟我姥姥家呢吧？”
　　老妈劈头盖脸道：“你小子怎么又闯大祸了啊那么大的一个赛事,你上台还拿对联骂人？你……你可真行,那全都直播出去了啊,我听你妹妹说,网上好多业内的作家和文学家都在批评你呢”
　　张烨嗨道：“没事儿。”
　　“怎么没事啊。”老妈气道。
　　“又不是第一次了,您别这么大惊小怪啦。”大风大浪过来的,张烨已然很淡定了,“多大点事啊,再说是他们先跟我玩阴招的,我这人您知道,我从不主动惹事,但别人也别想惹我,惹了我他们就别想好过,不然不是我风格啊
　　“你啊你”老妈恨铁不成钢。
　　“妈,我睡了啊。”张烨挂了电话。
　　说的也是,对别人来讲,出了这么大事肯定连觉都睡不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想着会有什么后果,可对张烨来说他早习以为常,这厮三天两头就得闹出点乱子来,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这不,跟平常一样,张烨踏踏实实地睡自己的懒觉,压根没把这些当做一回事儿。
　　被人骂？
　　被人质疑批评？
　　第一次有人骂他的时候,张烨很愤怒,第五次有人骂他的时候,张烨很生气,第十次有人骂他的时候,张烨很憋屈,但现如今,张烨已然刀枪不入,有时候别人骂他骂出有意思的段子,张烨还会会心一笑。
　　睡醒后。
　　张烨下楼去买了几份报纸回家看。
　　第一张是京华时报,这个报社跟张烨还算有那么一点点交情,张烨第一次上报纸就是他们发表的,大报的评价还算比较客观的,将昨天楹联大赛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也提了张烨骂人的事,但提得更多的还是张烨力压群雄毫无悬念的夺冠和当时的几十首对联,尤其那首被钱老和几个评委评定为千古绝对的上联,更是被京华时报大篇幅地称赞了一番,总体还是对张烨肯定的。
　　但第二张第三张报纸,意味就有些批判了。
　　有报纸也说了张烨被莫名其妙举报作弊的事,但后面却写,无论是什么情况,那也不能在这种场合拿对联骂人的,这是素质的问题,批评张烨没有一个文学家的风度,太小家子气了
　　张烨一笑而过,转头去看微薄。
　　微博上,就像妹妹和老妈说的那样,不少人在指责他,“有一个好文采,却没有一副好心肠”
　　不过挺张烨的人更多
　　“是谁先没有好心肠的？是你们京城作协的人”
　　“他们要是不说张烨老师作弊,张老师能骂他们吗？”
　　“我是中立的,但昨天的事只要是个长眼睛的就看得出来怎么回事,这件事上,我也支持张烨”
　　“是京城作协欠骂怪得了谁？”
　　“还批评张烨老师？你们屁股得多歪啊”
　　“那次银话筒颁奖,张老师说的《死水》我并不赞同,我觉得骂的太过了,但昨天,我认为张老师没骂错,你们那些批评张烨老师的人我想问一问你们,如果换了你们被人这么污蔑,差点连饭碗都丢了,差点连这个圈子都混不下去了,你们还当做没发生？继续给京城作协当孙子？呵呵,可能你们能做的出来,但张老师做不出来,他没有你们那么软弱因为他叫张烨”
　　京城作协的官方微博也公然对张烨展开了攻击,看看发表时间,就是几分钟前的事情：“就像孟副主席说的,张烨这种人,即使获得再高成就,即使才华再出众,我们作协也不会收的,一个人品如此的人,文学上能好到哪里去？我们作协录入会员注重的不仅仅是才华,更重要的则是人品和人格”
　　下面不少人再骂
　　“可笑”
　　“你们还敢提人品？”
　　“哈哈哈,你们太幽默了”
　　“你们不要,张烨老师还不爱来呢”
　　可就在大家一片争论的当口,名为“国家作协”的官方微博竟然突然发表了一句话,“经共和国作协钱委员等作协会员推荐,已经通过考察,我们邀请张烨老师加入共和国作协”此言一出,热议更是爆了
　　“我靠”
　　“共和国作协发话了”
　　“哈哈打脸啊京城作协的脸被打惨了啊”
　　“是啊,京城作协刚说他们不会要张烨这种人,结果共和国作协就邀请张烨老师了,脸都肿了啊”
　　“钱老推荐张烨了？”
　　“真要让张烨进国家作协啊？”
　　“支持啊张老师终于获得主流文学界承认了啊”
　　“你们猜张烨老师会不会进国家作协？”
　　“会吧,毕竟那是国内最权威的文学单位之一了。”
　　“我猜不会,全国这么多作家老师都在骂张老师,张老师还不屑于他们为伍呢,以张老师的脾气绝对于得出来”
　　众人都有点喜闻乐见的意思。
　　有一些共和国作协的老前辈却都持反对意见。
　　“钱先生为什么要推荐这种混人入会？”
　　“这可是国家作协,要是让这个小张进来,那还不乌烟瘴气了”
　　“我也不同意,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知道,连自己的嘴管不住,这种人入会于什么？捣乱来了？”
　　“这个张烨没有什么水平”
　　张烨粉丝l号出声了,“老师们,你们虽然是前辈,但我觉得你们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有本事你们把张老师出过的上联烟锁池塘柳,对上来,那样你们才有资格批评张老师的文学水平不然就别随便拿一句张烨有什么水平啊,说事,你想否定他,自己也要拿出点真本事来吧？”
　　这话发出来,好多人都不言声了。
　　张烨粉丝l号道：“没人对的上吗？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其实从昨天开始,烟锁池塘柳已经成为了网络上的热词,名震一时,好多名家开始还不信,还觉得能对上,有人甚至发了豪言壮语,结果一天过去了,所有之前信誓旦旦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绝对的人全销声匿迹了
　　威慑么？
　　因为没有人对的上来
　　这就是个千古绝对业内已经有不少权威人士都陆续认可了
　　家里。
　　张烨也看到了这条微博,一时间除了感动就是感动了,钱老,这个他才只说过几句话的人,没想到在这种几乎业内一片倒批判张烨的时候,竟然站出来力挺他,并且推荐声援他让国家作协抛出了橄榄枝,只要张烨点点头,只要张烨打一个电话,或者只要张烨在下面回复一句,他如今就可以进入作协了,而且还不是省一级的京城作协,而是最大的共和国作协啊
　　张烨心中谢谢了钱老一声,但他……突然不想进作协了,这个“小体制”权力不大,却非常复杂,论资排辈的观念根深蒂固,说好听点叫太传统了,说的难听点叫太迂腐了,跟张烨的脾气格格不入,他几乎已经可以看到了,如果自己加入进去,以后的事情肯定会更多,就像昨天一样,全都是让张烨不舒服的事,那他进去于嘛？自讨没趣？张烨还没那么闲得慌
　　别人都不喜欢他？
　　呵,哥们儿还不愿意来呢
　　但钱老用心良苦,张烨也不好回绝的太过,那就太不识好歹了,所以他想了一个委婉的方式,是拒绝,又没有把话说绝。
　　“谢谢钱老师,谢谢国家作协的认可。”张烨回复了。
　　“啊快来看”
　　“张老师说话了”
　　“哈哈,看张老师怎么回吧”
　　微薄网友们一下子集中了过来,好多业内人士和国家作协与各省的人也都关注了进去,等待张烨回复,骂他的,支持他的,甚至旁观的中立份子全来了,还没等张烨说下面的话,这条微博就被转发了一千次上下,可见有多么引人注目没办法,谁让张烨现在出名了呢,在银话筒奖上说过《死水》,在楹联大赛上骂过对联,张烨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很惹人关注,这也是楹联大赛的热度给他带来的临时人气
　　张烨顿了顿,发表了自己的态度：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而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诗？”
　　“张老师最擅长的现代诗？”
　　“这诗什么意思啊？张老师想说什么？”
　　“这首诗我怎么读得浑身鸡皮疙瘩啊太美了”
　　“哈哈,我看懂了果然是大文人啊张老师拒绝都拒绝得这么有艺术性这诗写得太棒了啊”
　　好多人看不明。
　　好多人却十分懂。
　　其中,有一个名气不是很大的文学作者出来解析了,“从明天起,从明天起,从明天起,这话重复了三次,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张老师的意思是,明天或未来,他或许可以冰释前嫌不再计较过往的矛盾,明天或未来,他或许可以祝福那些批评他甚至厌恶他的人,祝他们幸福,祝他们有个好前程……”说到这里,那作家也是由衷赞叹道：“但今天,但现在,他只想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张烨随便一首诗,又是引起了不少惊叹
　　下面,有一个文联的人评论道：“张先生大才啊,我不如也”
　　钱老——那个作协委员的钱老也在后面回复了,“小张既然选择了,那我们只能尊重,但有句话我要说,现在这么说,以后也会这么说,国家作协少了你的加入,不是你的损失,而是我们作协的损失”之后,又加了一句,“小张老师,希望等你到明天也可以面朝大海的时候,可以在国家作协里春暖花开,作协对你的邀请,一辈子都有效”
　　事情算了了。
　　但热议还是没有停止,张烨飘飘然扔出的那首诗再次震惊现代诗坛
　　“这诗真是好啊好到爆了啊”
　　“打脸专业户又出作品了快来围观啊”
　　“我有种预感,这首诗可能要比《飞鸟与鱼》还要火”
　　“哈哈,现在已经活了,你们看转发,已经超过四千了啊这是要逆天啊所有人都在《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关掉电脑,张烨一身轻松,想给钱老师打一个电话再次抱歉一声,可想了想还是没打,为什么？原因有两点。第一点,说多了没必要,他们之间算得上是忘年交了,没有太多语言的交流,可一首诗,一副对联,已经能让两个人有了最深刻的交流,所以根本不需要打电话再磨磨唧唧,那样反而显得矫情。第二点是…你妹啊因为他没有钱老电话号码啊第一点原因其实根本不重要
　　算了
　　作协不进了,没什么可惦念的了
　　文字文学这一块,不是张烨发展的重点,这只能算是他目标中的一个小分支,有了最好,锦上添花,有这方面的发展机会张烨也不会放过,但他最主要的目标却不是这个,这不是最重要的,所以不进作协也就不进了。
　　那他的目标是什么？
　　他一直以来的目标是什么？
　　还用问么,他的目标当然是——没有蛀牙


第125章【抽奖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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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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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望值不断暴涨
　　到了晚上九点钟,张烨看向游戏戒指上的总声望数值,已经达到了一百四十万,这个界面张烨已然跟家盯了一整天了,好像升级一样,每每有人给他增长出一个声望值,张烨都会很兴奋,一来是这个声望值可以抽奖可以买物品,帮助他在没有蛀牙的道路……帮他在成为大明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二者,增加一个声望值,也能证明在此时某地,有人认识了他,佩服了他。
　　声望逐渐增长缓慢了,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楹联大赛、千古绝对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可能给他涨一辈子声望,都是一时的热度,有这些已经是极限了,张烨从得到游戏戒指来还从没有声望涨的这么快过,也还从没有获得过这么多声望值,该知足了,可以抽奖不少次了。
　　抽奖
　　购买摇取
　　想也没想,张烨加了一注,没加多,试试手而已。
　　指针快速移动,第一次抽取停留在了技能类上,等宝箱）被开了出来,张烨就翻开箱子。
　　金光乍现
　　一本技能书被开出来了
　　【开锁技能经验书】2阅读后生效,增加玩家开锁技能经验。
　　技能书,存着也没有用,张烨于脆翻开一本书,然后翻开第二本,把两本书都给“吃掉”了,头一晕,顿时感觉脑海里多出了什么,再侧头看了看自己几个抽屉和柜子上的锁眼,张烨总有种眼冒贼光的感觉,毫无根据的,张烨就是知道这几个锁他可以开,只要借助一些工具就行了。
　　汗,有些猥琐啊
　　怎么来了这么个技能？幸好没加注太多
　　张烨甚至想到,这游戏戒指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泡面侠”的称号了啊？所以给他了这么一个技能,想让他手拿一包方便面可以出入任何一个小区？稳稳坐实他“泡面侠”的光荣称号？
　　算了,继续抽奖吧
　　有个技能总是好事儿,技多不压身嘛
　　第二次抽奖购买后,张烨同样只加了一注,花费了二十万的声望值,然后看着指针尽情摇摆
　　一圈
　　两圈
　　三圈
　　指针停在了消耗类区域
　　张烨立即掀开宝箱）,开出物品
　　【存档】2存储记录,此存档可保留记录半个小时
　　这个存档水晶张烨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张烨第一次抽奖时抽到过的物品啊,而且还面试时还帮了他大忙,这可是好东西,虽然只有半个小时的存储记录时间,但那也足够帮他解决很多事情了,张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是这个物品自己刚刚就加十个注了啊,可惜了可惜了。
　　收好存档水晶。
　　在今天第三次抽奖的时候,张烨暂时没有加注,而是直接买了一次抽奖后就等着指针自己转动,当指针即将停下的时候,张烨马上点击了加注页面,其实是想让画面静止他好分析一下,前面有两个区域,指针此刻正在属性类区域上,再往后一段距离,就是技能类区域。
　　加不加？
　　加注多少？
　　这两个区域的物品其实都不错,想来想去,张烨有了那存档水晶的前车之鉴,这回于脆把注数加满了,赌一赌吧,抽中什么算什么了。他刚刚抽奖,每次都花费了二十万,如今还剩下一百万整的声望值,除去第三次抽奖要花十万,张烨还能加九注,于是将全部声望放了上去
　　抽奖继续
　　指针也继续走动
　　这时候,指针已经几乎耗尽了力量,慢慢往前挪着
　　因为张烨无所谓指针停在哪个区域,反正是赌博嘛,他于脆不敢看地闭上了眼睛,静静等着。当游戏戒指提示抽奖结束后,张烨才把眼睛眯成一个缝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罗盘——是技能类区域
　　十个宝箱）开出了
　　这是张烨赌得最大的一次,他也很紧张
　　他就怕游戏戒指万一给他抽中一个“如何煮泡面最好吃”的技能经验书,那张烨死的心都得有了
　　开吧
　　物品栏的十个宝箱取出,堆满了一地。
　　张烨又一次先去厕所洗了洗手,还是拿洗发水洗的,然后香气飘飘地走了回来,深呼吸了一次,打开了第一个宝箱的盖子,那是一本书,跟之前的开锁技能经验书不一样,和以前的书法技能经验书也有所不同,书页比较崭新,颜色也是白色的书皮,没什么古朴的味道。
　　连续打开十个箱子,都是同一本书,随后张烨拿起来一看。
　　【跆拳道技能经验书】：阅读后生效,提升玩家跆拳道技能经验值
　　跆拳道？棒子的东西？张烨眼神中露出鄙视的色彩,但嘴角却笑得合不拢了,马上将技能经验书挨个翻开学习
　　一本
　　五本
　　十本
　　一口气把技能经验都吃了
　　虽说他不喜欢棒子的玩意儿,也不喜欢跆拳道这种格斗技巧,可这起码也是个逞凶斗狠的技能啊,学了它,张烨以后什么都不用怕了啊,看见身材高大的小学生,他也能有一战之力了
　　横踢
　　侧踢
　　倒立踢……好吧没有这招儿
　　张烨抬脚试了两下,虎虎生风的感觉,踢腿动作也十分标准,又稳又准又狠,风都带着呢啊。只不过张烨身体素质比较差,力量和体力都不够,平时就对着电脑又缺乏锻炼,以至于他出了七八脚后大腿就有点扭了的感觉,酸疼不已。汗,看来这技能经验书只是让他大脑里多出了这一个套路的技能,直接学会了,但却没有那些常年习武之人磨练出来的身体,所以身体不行,力量不够,也不能发挥到最大。
　　不过没关系,这已经足够了
　　他至少有了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海幼儿园的实力了
　　而且最让张烨欣喜的是这个技能背后引申出来的东西,有跆拳道技能？那会不会有泰拳空手道技能？会不会有八卦掌和截拳道技能？张烨相信,这些肯定也会有的,只不过自己没有抽到罢了,要是真能在特殊类抽奖区域抽到一个这类国术技能的经验书购买权限,继而在商城无限制购买吃经验后,只要自己不断出名不断增加声望值供给这边,张烨总有一天能天下无敌啊
　　柔道也好
　　谭腿也罢
　　十本不行他吃一百本
　　一百本不行他吃一千本
　　一千本不行……一万本总够了吧？
　　那时,全世界的武术高手有一个算一个,谁还能是他的对手啊？
　　他四处踢馆,全世界挑战,国术高手在这个世界也是明星啊,也能出名给他增加人气值啊
　　条条大路通罗马
　　张烨越来越看到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第126章【新栏目要上了！】

　　周一。
　　天略阴。
　　京城电视台,张烨又一次早早来了单位,刚进办公室放下东西,他就准备给大家打扫卫生了。
　　“诶？”忽然发现办公室有人,“您是？”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掉的差不多了,也比较花白,显然比别人都要苍老一些。看到张烨后,中年人微微翘起嘴角,他手上正拿着一个笤帚在门后扫地呢,“是小张老师吧？你叫我老魏就行了,呵呵,我是咱们文艺频道的编辑,大家都叫我魏编辑或者老魏的。”
　　张烨忙上去,“哟,那您怎么打扫卫生了啊,给我吧给我吧。”
　　“没事儿。”魏编辑道：“今天保洁请假了,我闲着也没事情。”
　　“那也不行啊,有我们年轻人呢,哪儿能让您于活。”张烨抢了一下,“而且您也不是我们栏目组的,可别介。”
　　但魏编辑却没把笤帚给他,呵呵一笑,反而拿出一个本子来,“你给我签个名就行了,我可是你的粉丝,特别喜欢你的诗,尤其昨天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还是我女儿从网上查到的,然后让我看了,不瞒你,我足足看了十遍,现在已经能背下来了,现代诗中很少有这么优秀的作品了。”
　　张烨有些不好意思,“那也别光签名了,您既然喜欢也是我的荣幸,我给您把这首诗写一遍吧,然后在签名。”
　　魏编辑很高兴,“那是最好了,不麻烦吧？”
　　“不麻烦。”张烨立即拿来纸笔,既然是现代诗,也就不用毛笔砚台了,钢笔就可以展现了。
　　写诗。
　　签好名。
　　张烨送给了他。
　　魏编辑一阵赞叹,“好诗啊,好字啊”
　　这时,侯哥侯弟两个双胞胎来上班了,进屋一看见魏编辑,侯哥慌忙过去,“魏叔,您怎么又扫卫生了啊？”
　　侯弟也快步到了近前,“给我给我”
　　魏编辑熬不过他俩,只好拿了他们办公区的垃圾,回去了。
　　他一走,张烨不禁问道：“这魏编辑是？”
　　“你以为他是保洁的吧？”侯哥叹气道：“我刚来的时候也以为是呢,老看他打扫卫生,要不就是给各个办公区的人倒垃圾,换饮水机桶装水,我听别的部门的同事说,魏叔还资助了好几个没钱上学的孩子呢,特别善良的一个叔叔,大家都很尊敬他,可惜据说是得罪过咱们文艺频道的一把手王水新总监,他虽然挂职是编辑,可一分钱奖金都没有,职务也基本是空的,一直被压着,平常基本上都没有工作可以于,所以他闲暇之余就帮大家搞卫生,换墨盒,唉
　　王水新王总监？
　　张烨那首《这也是一切》也得罪过他,知道这人气量不算大。
　　那边,小吕蹦蹦跳跳地随后到了,一见张烨,她便嘻嘻哈哈道：“张老师,您怎么没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去啊？我还以为您今天不来上班了,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去呢。”
　　侯哥也才想起来,立即竖大拇指,“昨天你微博上那诗,绝了啊,后来你没看网上吗？都传疯了”
　　小吕笑道：“我个人签名都改成你诗的名字了,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您脑子里到底长了什么啊,怎么写的每句话都这么有意境？”
　　张烨笑笑,“我脑子里没长东西,顶多是脚底下有东西。”
　　大飞也到单位了,闻言问道：“脚下？脚下有什么？”
　　张烨道：“我啊,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门口,胡飞迈步而入,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哈哈,好,好一个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小张是字字珠玑啊”
　　小吕侯哥他们也都佩服不已。
　　巨人的肩膀？他们还没听过这等形容
　　这话其实是张烨那个世界的牛顿说的,不过张烨此话的意思,他们显然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此巨人非彼巨人,张烨说的不是这个世界的能人,而是他那个世界的先贤。不过这些他是肯定不会去解释的,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一辈子也不会跟第二个人说,谁都不行。
　　说了半晌闲话。
　　胡飞忽然拍拍手,“来,说正事吧,别站着了,都坐下吧,我说你们听着就行了,有问题可以问。”他坐在了自己那张办公桌上,他的办公室也在这里,跟大家都是一个待遇,胡飞没有要单独的领导办公室,只不过他平时事情比较多,要跑前跑后地张罗和开会,有时候还要出差办事,所以不常在这边罢了
　　张烨他们都等着领导说话。
　　胡飞情绪似乎不错,笑道：“我早上得到的信儿,咱们的栏目马上就要上了,同时段的那个节目,台里已经定了下来,这周五砍掉,所以咱们栏目周六正式上时段,录播的话,明后天就必须要开始了,最晚的情况周五也要录完,肯定要敢在周六下午上播时段之前,所以大家这几天也都闲不了了,该忙起来了,需要加班的时候希望咱们也都不要抱怨,我会跟大家一起加班的。”
　　小吕嘿嘿笑道：“瞧您说的胡哥,我们还抱怨什么啊,加班就加班,闲太久了,我们还巴不得于点活呢”
　　侯哥也道：“对,我们肯定好好于,给胡哥争一口气”
　　候弟道：“胡哥,我们加班就行了,您该休息休息您的,我们都给您办妥了”
　　大飞道：“您找我们来,就是信任我们,我们也信任您,只要您一句话,加一个星期班我都没问题”
　　胡飞欣慰地点点头,“那我先谢谢大家了。”说罢看向张烨,“其实最辛苦的应该是小张老师,我已经跟上面正式申请并批准通过了,小张正式担任咱们栏目的主持人,负责配合讲师和嘉宾,并且调动现场观众,任务很重,而且我这里根本没有发言底稿,讲师确定了,讲什么也定了,但唯独讲座内容和顺序可能不太确定,可能到录播的时候才能对一对话,对小张的要求自然也就更高了,很有难度。”他也不是很确信,毕竟张烨从没当过电视台主持人的经验,“小张,没稿子可以吗？”
　　众人也看向张烨。
　　张烨乐了乐,“领导,你要是去我以前单位问一问肯定就知道了,我就算上直播,也从来没有过底稿,都是想什么说什么的,您要是给了我稿子,我反倒还不会说了呢,我临场发挥吧。”
　　胡飞才放心,“好,等的就是你这话”
　　小吕笑嘻嘻道：“张老师出马,一个就顶俩”
　　候弟道：“张老师的工作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
　　侯哥关心道：“咱们新栏目叫什么名字？”
　　胡飞道：“也是刚刚才敲定下来,初步定为《戏说历史》,如果有更合适的后面还可以再改,这都是小问题。嗯,张烨做主持人,配合讲师,让讲师将他的知识最大限度地展现出来,或者说一个历史人物,或者说一个历史事件,或者说一部小说,总之就是历史科教类的知识扩充,然后咱们会请几个嘉宾,由嘉宾补充或者分析,提出质疑也可以,提出反对意见也不是不行,这个尺度的最终掌握权我都交给张烨老师了,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但最根本的还是听讲师讲东西,嘉宾只是辅助的,最主要是配合讲师的观点,咱们请来的肯定都是教授,而且都是权威中的权威,他们讲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嘉宾的质疑最多是插曲,而不是主旋律。”
　　张烨点头,“我明白了。”
　　胡飞道：“栏目时间也稍微有所调整,今后咱们的栏目就接档周六周日两天的一点到两点的时间段,每周两期,一期一个小时,呵呵,这个时段虽然比不上周一到周日的黄金时段,但也不错了。”
　　侯哥一打响指,“那敢情好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胡飞看看他们。
　　张烨问道：“咱们的栏目,上面给没给收视率指标？比如多少收视率才算合格？低于多少收视率多少期就要被砍了？”几个同事里,说白了其实就张烨一个人是专业的,他科班出身,又在电台媒体里于过一段时间,懂得也比较多。其他如侯哥小吕他们,那都压根不是这个行业的人,最多算通用技术工种。
　　“啊？还可能被砍节目？”小吕傻眼道。
　　侯哥呃道：“不会吧,台里应该挺看重咱们这个新栏目的啊。”
　　胡飞苦笑道：“再看重也是要成绩说话的啊,而且每个节目台里都是看重的,如果不看好,上都不会让这个栏目上,还用说什么其他的？小张老师问得很好,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说了也没什么,文艺频道给咱们定下的最低收视率,第一期的最低收视率——是0,如果真的比这个还要低,可能三个星期后就会砍节目。”
　　“百分之一？”
　　“有点难度啊。”
　　“定的不算高了,还可以。”
　　张烨也觉得还可以,一点也不高。
　　有人说了,那些全国最热的综艺栏目,破0的收视率都算爆红了,破也算比较热门了,怎么还简单？其实不一样的,那是央视或者其他省卫视栏目,是卫星覆盖全国的,不能说全国百分之百覆盖吧,但信号也是能覆盖国内几乎所有地区的,多少亿人口呢,而京城文艺频道只是一个覆盖京城的地方台,就算所有人都去看,也只有几千万的人口,观众基数就天差地别,所以收视率也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比如京城卫视,如果一个节目收视率百分之二,可能观看人数就是千万人级别的,这就算火遍大江南北了。
　　但如果是京城文艺频道这个地方台,如果一个节目收视率百分之二,估计收看也就是一百万人而已,甚至可能还是八九十万人,张烨只能大概推断,他刚来也不了解具体数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收视率不能算不好吧,也不能算火,只能说勉勉强强罢了,不高不低。
　　差太远了
　　所以卫视频道的收视率和地方频道的不是一个概念
　　真要比也可以,除非是像张烨在京城电台一样,即便是一个地方的电台,信号覆盖没那么大,可张烨还是用一个《深夜鬼故事》创造了历史,在收听人数上把中央电台这个覆盖全国的电台收听人数都给压下去了,那么只有这样,才能说京城电台的这个节目超越了中央电台的同类节目,收听和收看的人数才是最客观的统计,才是一个地方台和卫星台的可比之处,而收听率收视率就不用看了,没可比性,统计方式不一样。
　　当然,话又说回来。
　　想拿地方台的收视人数跟卫视频道比？这也不可能的,有点痴人说梦
　　人家卫视随便播一个节目,对口的可是几亿人,可地方台呢？对口的最多也就那么几千万
　　差了近十倍
　　这个怎么比啊？
　　也就是张烨这种变态曾经做到过,但那也是电台系统,听众没有那么多,自然基数也没那么悬殊了。


第127章【第一期栏目的录制！】

　　三天后。
　　星期四早晨。
　　京城电视台录播间内。
　　“讲台放在这边,对,斜一点。”大飞指挥着几个工作人员布置节目场景,“嘉宾席就放在讲台对面。”
　　“灯光不行,太暗了。”侯哥道。
　　小吕则在低头写嘉宾和讲师的介绍词,是给张烨的。
　　他们几个人固然都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行内人,却全是各个领域的精英,即使还不太了解电视栏目这个圈子和具体事情呢,但所以做起事来非常专业,自身专业方面的东西,他们不会出问题。
　　张烨到了。
　　“张老师来了？”大飞打了个招呼。
　　小吕也写完了,马上迎来,“张老师给您,这是介绍词,是今天请到的讲师的嘉宾的大致简介。”
　　“得嘞,我背一下。”很多主持人介绍嘉宾的时候都是拿着提示卡的,甚至有些主持人,还大费周章地用提词器,但张烨从来没有这个习惯,他做事喜欢完美,又是科班出身,比较讲究脱稿,因为在张烨看来,这才是专业的,那些又看提示又有导播在麦里提醒的,至少张烨认为太业余,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是不会于这种事的,比较追求的目标不一样,张烨对自己要求很高。
　　半个小时后。
　　胡飞快步走来,“都准备好了？”
　　“都好了胡哥。”大飞道：“我已经确认两遍了。”
　　胡飞笑道：“好,你们办事我也放心。”看看表,他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观众该入场了,嘉宾和讲师都来了吗？”
　　小吕呃道：“我没看见人。”
　　“还没到？”胡飞一愣,“我通知的八点啊,这都过了半小时了。”
　　“那我催一下。”小吕是负责联系的人,她立即打电话,说了半天后,她挂掉手机道：“几个老师说马上就到了。”
　　张烨蹙蹙眉,他还想提前跟几个老师交流一下碰下词呢,现在看来也没时间了。
　　“不等了,先让观众进场。”胡飞吩咐了一声。
　　联系讲师,策划节目效果,跟讲师沟通,这些东西已经拖延了很久时间,今天都已经星期四了,这期节目周六就要播出,肯定是不能再拖下去,今天必须得录出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观众陆续进了演播间。
　　有些人是拿票来的,都是台里发的散票,有些人则是一些合作单位的人,也不需要票,说一声就能进了。
　　“小张”
　　“哈哈,张老师”
　　正背稿呢,后面有人叫张烨。
　　孙阿姨周大姐和小芳仨人竟然也来了。
　　“您几位怎么在？”张烨显然不知道,乐了乐。
　　孙阿姨笑道：“你第一次当主持人,主持新栏目,我们当然得来捧场了啊,抢了好久我们才弄来的票。”
　　周大姐指指他,“好好表现啊,大姐看好你。”
　　张烨安排道：“那您几个坐前排吧,vip席,呵呵。”
　　“行啊,我们就沾你点光,也享受享受贵宾的待遇。”孙阿姨他们都坐在了第一排,离台上非常近。上面的节目票都是临时发的,也不太正规,没有什么座位号,毕竟演播间比较小,他们的新栏目也是一点名气都没有,就没弄那么讲究,既然没有座位号,张烨在栏目组中说话还是好使的,安排几个贵宾座自然不在话下。老同事来支持他了,张烨也挺感动的。
　　观众齐了。
　　前助理小芳嘻嘻一笑,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也不算是纸吧,是一张横幅,上面写着张烨的名字,好像追星族一样,一直举在头顶摇晃着。
　　张烨苦笑,不至于这样吧？
　　那边小吕急得于跺脚,“怎么还不来啊”
　　胡飞脸色也不太好看,“再打电话有没有时间观念啊”
　　小吕又给他们依次打了一个,然后对胡飞道：“他们好像都在一起过来的,还是说马上就到了。”
　　“这都马上多半天了？”侯哥也不高兴了。
　　“这比明星还大牌啊？不就是上过央视节目么”候弟哼哼道。
　　经过多方讨论和研究,也就是这几天的时间,胡飞和栏目组才决定在第一期《戏说历史》中讲三国演义的小说,为什么？因为这是四大名著,这部小说基本上每一个人都看过,受众群比较大,影响也比较大,作为开场第一期节目的话能更多的吸引到一些观众,借而拉高收视率,否则上来就说一期比较冷门的历史或人物或小说,大家很多人都不了解不知道,那收视率能好才怪。第一期,也是最重要的一期,胡飞他们不能不重视,肯定要做到最好的
　　于是这次请来了一个人大的教授,叫马恒元,他不是历史学者,专业也不是研究历史的,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文学系教授,研究方向和擅长的,是一些历史小说和文学作品,在这方面的领域内,他在业内算是相当权威的,尤其他对《三国演义》的理解非常深,已经摸透了,曾经还上过央视的一个栏目,为一些大学生解答三国有关的问题,在国内可能算不上什么,但在京城还是比较有名的一个教授。胡飞也是花了很多钱才把这位教授请来的,就是看重了他的专业知识和名气。
　　至于几个嘉宾？
　　那也是业内一些文学爱好者和专家学着,都不次。
　　可谁想到,这些人竟然在录节目的当天就迟到了这么久,这也说明了对方的态度,好像不太重视他们的栏目。是,胡飞他们也承认,他们的频道比不上央视,可再怎么样也是个地方影响较大的电视台啊,怎么能这样？
　　大家都在等人。
　　观众们也不耐烦了起来。
　　“怎么还不开始？”
　　“不是说八点半开始吗？”
　　“是啊,这都快九点了。”
　　张烨只好拿起话筒,对观众道：“各位,不好意思,节目录制可能要稍微延迟一点,大家先录一下掌声吧,谢谢配合了。”自然的掌声当然是最好了,可一般都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所以为了节目播出效果,一般电视台的栏目组在开场时都会先录一下掌声和欢呼,后期的时候可以加进去,增加视觉感。
　　小吕就去领掌了,“我说一二三,大家一起鼓掌……”
　　掌声录好,观众表情录好,这边又进入了没有准信的等待。
　　一个青年坐不住了,起身道：“张烨老师,反正也没开始呢,你,你给我签个名吧。”说完,竟从包里拿出一本《鬼吹灯》来。
　　张烨笑笑,走下台去,“可以啊。”
　　“那可太好啦,我来就是为了看您的”青年很激动。
　　张烨给他签好名字后,又有一个少女跑上来了,“我也要我也要”
　　片刻后,又有一个老大姐找他要签名,“我孩子特别喜欢你的童话故事。
　　签了三个名,大家也都没人管他要了,毕竟张烨的名气还不大,估计在场好多人连认识都不认识他,不是很多人一上网就会去关注他的作品和事迹的,关注他的才只是少数人,很正常。
　　“这主持人谁啊？”
　　“不知道啊。”
　　“很有名？我怎么没见过？”
　　“张烨你们都不认识？”
　　正在观众们窃窃私语的当口,几个嘉宾和讲师终于来了
　　后台露出一个身影,最先走出来的正是那个人大的教授马恒元,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鼻子有点尖,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后面还跟着两男一女,正是今天的三个嘉宾,两个中年男同志,都姓徐,一个是徐老师,师范大学的老师,一个是徐编辑,京城一家出版社的副总编辑,最后那个女同志岁数比他们都要小一些,叫慈颜,是个报社的记者,负责文学版块。
　　胡飞面色平静,“马教授。”
　　“胡监制。”马恒元微笑道：“路上我们几个讨论了点事,都是关于节目的,所以来晚了。”
　　胡飞也不好说什么,“没关系,那现在开始？”
　　“可以。”马恒元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胡飞手朝向张烨,“这位是张烨,主持人,录制现场会配合你们的。”
　　张烨伸出手,“马教授,您好。”
　　马恒元瞅瞅他,竟然似乎没看见他的手一样,点头道：“我知道了。”
　　不握手？
　　你什么意思？
　　侯哥大飞他们黑了脸,你们来晚了,态度还这么嚣张？
　　那个徐老师和徐编辑俩人也装作没看到张烨,只是跟马恒元说着话,仿佛有意把张烨排挤出去。
　　只有那个报社的慈记者主动伸出手,“你好张老师。”
　　“你好。”张烨和慈颜握握手,好像并没把之前的事儿放在心上。
　　他们此时都没带麦,场上说话观众们也听不太清楚,但是看还看不见吗？一见到张烨被人无视了,那仨人连握手都不握,好多人顿时议论起来,孙阿姨和周大姐他们更是愤愤不平
　　“什么人啊”
　　“给他们脸了”
　　“还给小张老师甩脸色？”
　　“教授怎么了？专家怎么了？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啊？老王八蛋”
　　周大姐他们都骂上了。张烨的同事们诸如小吕和侯哥他们也非常不悦
　　怎么他们偏生对张烨这个样子？一想也就明白了,这几个人八成都是那种比较传统的文学从业者,张烨骂过单位,骂过领导,还就在前几天当众跟京城作协翻脸了,连共和国作协的邀请都没同意,这一次在文学圈子里,张烨也臭名昭彰了,不少文学从业者都把他拉入了黑名单,不屑与他为伍。
　　胡飞低声道：“小张,忍一忍。”
　　“没事儿。”张烨还是有气量的,他当然要以大局为重,这是他第一次当电视台主持人,不能给搞砸了


第128章【让他们滚蛋，我讲！】

　　节目录制开始。
　　几个摄像机都开机了。
　　担任现场导播的侯哥在麦里对张烨道：“张老师,一切就绪,可以了,录错了可以重录,没关系。”他也知道张烨是第一次录电视节目,想着张老师可能会紧张,会有压力,所以也出言宽慰了一声。重录在电视节目中不算事情,有些要求高的栏目,一场一个小时的节目时间,录制都要四五个小时,就是不断重录反复打磨出来的。
　　但张烨显然不会那么放松,他对自己很严格,他就把这个当直播,不允许自己出错,“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京城文艺频道的新栏目《戏说历史》,我是主持人张烨。”
　　一段节目开场白后。
　　张烨开始介绍道：“今天的讲师是人民大学教授马恒元。”
　　马恒元站在讲台后面,跟大家点了点脑袋,算是打过招呼。
　　张烨又介绍了几位嘉宾,然后自己也坐在了嘉宾沙发旁边的一个小沙发上,这是留给主持人的位置。
　　马恒元不怯场,他也是经过大场面上过央视的人,“观众朋友,嘉宾朋友,大家好,我是马恒元,今天我们来说一说三国,这是展现政治风云的彩色画卷,是一个龙争虎斗的战争史诗。着重表现的是从东汉末年到晋朝将近一个世纪多个政治集团间错综复杂、紧张尖锐的……”
　　说了大概五分钟。
　　马恒元道：“说起三国,大家都喜欢谁？”
　　那个嘉宾徐编辑笑呵呵道：“自然是诸葛亮了。”
　　另个嘉宾,那大学老师徐老师道：“我也喜欢诸葛亮,草船借箭,空城计,都是兵法奇招,留给后人一直在学习。”
　　张烨笑道：“我喜欢周瑜。”
　　两个姓徐的嘉宾都瞥了他一眼。
　　马恒元也没搭理张烨,把他的话给无视了,笑道：“说的不错,我也喜欢诸葛亮,说起三国来,可能很多人第一印象就是诸葛亮,这是个奇人,原文写他是妖人,何谓妖人？就是妖孽一样的人……”
　　张烨脸上没露出痕迹,心中却起了火气
　　一次行,两次行,你还来第三次？理都不理我？
　　不说张烨在文学上的地位,这个褒贬不一,也不需要提,可他今天是这个栏目的主持人啊,是很重要的一个角色,马恒元作为一个讲师,愣是当现场没有这个人存在一样？把张烨这主持人给直接架空了？这什么意思啊？小吕大飞他们全看不下去了,心说张烨老师招你惹你了？你他妈有病吧？
　　节目继续。
　　后面张烨又调解了两次气氛,带动了一下观众。
　　可每次他一说话,马恒元就全当不知道,根本不顺着张烨的话说,一点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就自己讲自己的,然后跟几个嘉宾互动聊一聊,到了最后,张烨被马恒元架得变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人
　　胡飞也火了,走到侧台的侯哥那边,用现场编导的麦对马恒元道：“马教授,请配合主持人,请配合主持人”
　　马恒元眼睛都不眨一下,跟没听见一样,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胡飞这下忍不了了,我们给你钱请你来,你拿钱办事就行了,现在于什么？啊？你这是于什么？
　　“停一下”胡飞大声道。
　　几个摄像机都关了,“总监制？”
　　胡飞对马恒元和几个嘉宾道：“咱们去一下后台。”大步流星地走了。他不仅对马恒元的态度不满意,对他的讲法也十分不满意。
　　后台。
　　众人都坐在休息区。
　　“什么事啊？观众还等着呢。”马恒元还挺不高兴。
　　胡飞问道：“马教授,为什么不配合主持人？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么多次？我还跟麦里跟你说了吧？”
　　张烨也看着马恒元。
　　马恒元失笑一声,“我来的时候你们不是跟我说,主持人会配合我吗？怎么还轮得到我配合他？”
　　胡飞火气不小,“什么叫配合？这是相互的”
　　马恒元看看他,“我一直都是这么讲课的,不喜欢有人捣乱或者插嘴,你要是觉得节目氛围不好,就把主持人撤掉”
　　嘉宾徐编辑道：“这个小张确实没必要在场上。”
　　“我也这么觉得。”徐老师咂嘴道：“他也不懂三国,不懂历史,他在场上有点多余,马老师说的对,还是让他下去吧,有马教授这个京城最专业的三国评论人,还有我们几个嘉宾,要主持人没什么意义”
　　小吕急了,“你说什么？”
　　侯哥也怒了,“你们倒是反客为主了？”
　　“这是我胡飞的栏目是我们京城文艺频道的栏目”胡飞冷冷看向他们三人,“怎么策划节目你们说了不算”
　　马恒元盯着他,“老胡,你托大了吧？”
　　胡飞道：“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这样的节目不行,不是主持人的问题,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他伸手指着外面的台,“马教授,刚刚你就是把三国演义介绍了一遍吧？有些话是古人的标注,有些话是原作的原话,没有一点建设性,没有一点趣味性,这种节目别说收听率百分之一了,就是百分之零点五都很难,大家都看过三国演义,为什么还要听你再重复一遍？还在电视台重复一遍？有意义吗？”
　　马恒元冷笑一声,“你们想要趣味性？那你们去做综艺栏目啊,做什么历史类栏目？历史本身就没有趣味就是枯燥的”
　　嘉宾徐老师皱眉道：“是啊,必须客观地尊重历史事实,怎么能瞎说？我们都是搞学问的,是专业的,这方面你们就不要跟我们掰扯了”
　　胡飞怒极反笑,“历史栏目就不能有趣味？谁规定的？我要是想告诉大家三国的故事,我找个说评书的好不好？我请你们于什么？”
　　几人吵了起来,谁也接受不了谁的想法。
　　张烨也明白这样的节目是肯定不行的,不会有收视率的,于是他站出来道：“几位教授,老师,如果你们不喜欢我,看不起我,我在场上可以减少说话的次数,甚至不说话,你们可以尽情的讲座和分析,之前那么说三国,绝对是不成的,一个好节目,一段好历史,想让大家吸收,要的不仅仅是历史性,还有趣味性和话题性,这不是不尊重历史,恰恰正是因为我们尊重这段历史,所以才要想方设法地将这段历史推广给大家,让大家有更深刻的认识,靠什么？靠的不是长篇大论和引据靠的是能吸引观众,让他们能投入进来的某些因素
　　小吕叫道：“说得好”
　　侯哥道：“小张老师,你一个主持人怎么能不在场上说话啊,没必要这样
　　可及时这样,马恒元也依旧没拿正眼看张烨,斜着眼睛瞅着他,“我是文学系的教授,我用你教我？”
　　这就没法谈了
　　这帮人简直油盐不进
　　“我在中央台也是这么讲的。”马恒元开始拿架子了,目中无人地看向胡飞和张烨等人,道：“怎么着？你们京城文艺频道还比中央台厉害了？你们也别老告诉我,我也告诉告诉你们,只要我马恒元在台上,就会有大批观众来看,我怎么说怎么讲都行那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们这些外行人插嘴,你们懂历史我懂历史啊？”他不但是个文学系教授,还是个在网络上很出名的教授,粉丝不少,所以碰到他专业性的问题上,马恒元谁都看不起,也没把文艺频道放在眼中。
　　胡飞和小吕他们都怒不可遏。
　　前面跑进来一个工作人员,“胡监制,观众都等了很半天了,有人都退场了,这……还录不录了？”
　　“马上就来。”胡飞黑着脸道,他也没想到,自己请来了这么一帮老混蛋,早知道这样他就请别人了,可现在能怎么办？节目今天必须录出来,现在请其他讲师也来不及了啊,就算讲师人来了,稿子也没有啊,怎么讲？根本就没给人家一定程度的准备时间啊,所以只能这么上了
　　马恒元不急不忙地喝了口水,又和几个嘉宾聊了两句,这才微微起身道：“走吧,继续录”他倒是成大爷了
　　他们一出去,胡飞拉住张烨几个人留了一下。
　　小吕着急道：“怎么办啊胡哥,这样哪里能有收视率,您没看见吗？观众都快睡着了咱们得想办法啊,不然节目刚上,第二天就被砍掉了？栏目组也得解散了？这帮老混蛋是要断咱们的生计啊拿了钱不给咱们办事儿,还各种耍大牌,我就纳了闷了,他们有什么大牌可耍的？”
　　胡飞也没有办法,“小张老师,你有主意吗？”
　　张烨看了看马恒元他们离开的背影,做了个深呼吸,道：“胡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您敢不敢于”
　　胡飞凝重道：“节目都快被砍了,我还有什么不敢于的？你说”
　　侯哥侯弟他们也等着张烨出谋划策,他们这些人里,张烨显然是最机智也是最有文学的人,这是所有人都认同的。
　　张烨轻轻笑笑,“咱们让马恒元他们滚蛋”
　　胡飞一愕,“让他们滚蛋？那这期谁来讲三国啊？”
　　张烨理了理自己的衬衫领子,“……我讲”


第129章【小张弄出《百家讲坛》！】

　　后台。
　　张烨语出惊人
　　小吕瞪眼珠子道：“您来？”
　　“你要讲？”侯哥也错愕道：“你怎么讲啊？”
　　大飞也忙劝道：“您可别冲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候弟也道：“是啊,你连稿子都没准备,什么都没有,不是我们不相信你的实力啊小张老师,可讲历史尤其是讲三国,起码是得有很多阅历和年龄在的,您文采出众,整个京城无人能及,可讲三国就……”
　　张烨淡然道：“第一,我不需要稿子,以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第二,我没有冲动也没有开玩笑,这是关乎咱们新栏目生死存亡的事情,是关乎到咱们几个去留的问题和胡哥担不但责任的问题,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第三,我讲三国,讲的才是历史,而那个自以为是的马恒元和几个嘉宾,他们说的都只是小说《三国演义》,压根就不是什么历史,看过《三国演义》就知道三国了？一个文学系的教授说说文学也就罢了,说三国历史？简直可笑他们屁都不懂就在那里瞎说关键瞎说还不要紧,连瞎说八道都吸引不了观众”
　　他们不懂历史？
　　他们说的都不对？
　　小吕眨眼道：“不能吧？他们说的很清楚啊,大家都知道的,就是没有什么趣味性罢了,这段历史怎么可能错了？”
　　张烨乐道：“不是这段历史错了,而是他们说的大错特错,这个节目如果真要是播了出去,很多人都会笑话咱们的”
　　胡飞深吸气,“你肯定？”
　　“我百分之百肯定”张烨坚定道：“胡哥,让他们卷铺盖走人,我来,我不敢说收视率能到多少多少,但我讲课的几期栏目,如果收视率低于了百分之一,让咱们栏目面临被砍掉的风险,您第二天就能看到我的辞职报告,我有信心,也有能力把这个栏目的这一阶段的《讲三国》做好”
　　大家都沉默了。
　　胡飞很纠结,“小张,你真的确定？”
　　“我非常确定”张烨目光冷静道：“您如果相信我,就让我试试,我保证给大家讲一段不一样的三国”
　　小吕苦笑不跌,“胡哥,这……”
　　胡飞闭目不语,末了,突然咬牙一睁眼,“好你上那帮老孙子我早他妈受不了他们了”竟然骂上了。
　　侯哥：“……”
　　候弟忙道：“领导,冷静啊,冷静啊”
　　胡飞做了决定,也就不后悔了,“让小张老师去试试,我相信他,而且我挖小张过来也就是这个原因,就是需要他的学识和文学艺术价值在关键时刻能帮上这个栏目。”
　　大飞擦汗道：“可台里早就定下了,这个……”
　　胡飞断然道：“出了责任你们都不用管,我来担”
　　张烨立即道：“谢谢胡哥,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让观众们失望的,但我有几个条件不知道可不可以说,我想咱们栏目改一个名字。”其实一开始,张烨只是惦记自己这个主持人的位置,想着怎么把主持人给做好,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多想,知道刚刚被马恒元他们如此对待后,张烨才开动了脑筋,想起了他那个世界的一个非常著名的节目,几乎是火遍了大江南北的
　　三国？我是不懂
　　可我那个世界的能人懂啊
　　历史教科类节目？哈还能有节目比他那个世界的那个栏目要更火吗？没有了他那个世界没有这个世界更没有出现过
　　胡飞问道：“改什么名字？”
　　张烨笑道：“因为戏说历史,说字是一个比较肯定的意思,这个字咱们担不了,也没这个权威,毕竟很多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史书上的记载都是有冲突的,有些都是相反的,真实情况谁也不知道,所以我觉得改名叫《百家讲坛》更合适,咱们不是告诉读者这段历史,而突出的是一个讲,是一个个人观点
　　胡飞一琢磨,拍板道：“这个名字好嘿,你怎么不早说？”
　　“早我也没想到。”张烨补充道：“而且我不需要嘉宾和主持人,我自己说就可以了。”《百家讲坛》就是一个讲师一群观众。
　　胡飞道：“可以”
　　张烨点头,“那就行了,咱们上台？”
　　小吕呃道：“您,您现在就去讲啊？”
　　“时间太赶了,你也什么都没准备。”侯哥也诧异道。
　　张烨却自信十足道：“不用准备,我现在就能上,呵呵,我先喝口水。”说着,走去了休息区的沙发坐下喝水。
　　同时,张烨不动声色地打开游戏戒指商城,用这几天磨磨蹭蹭缓慢增长来的十万声望值买下了一颗记忆搜索胶囊,吞掉了。
　　场景一变
　　时光倒转
　　他回到了在那个世界上高中时的一个暑假
　　那天是一个周三,爸妈都去上班了,留下刚考完期末考试却成绩不理想正在家郁闷的张烨一个人,他打开电视机无所事事地看着,突然,中央台10台的一个节目开场吸引了他的注意
　　“以故事说人物。”
　　“以人物说历史。”
　　“以历史说文化。”
　　“以文化说人性。”
　　《百家讲坛》？易中天教授《说三国》？
　　这好像是个重播吧？记得以前他听过这个大名鼎鼎栏目,没办法,太火了啊,好像全国人民都在看
　　张烨便细细看下去,第一期《大江东去》。
　　里面说了周瑜,说了诸葛亮,说了空城计,内容很丰富
　　张烨开始还觉得,不就是三国么,谁没看过啊,这个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可当他听易中天教授说下去才惊为天人,一下子就迷上了这个历史类栏目,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在看呢,怪不得大江南北都在讨论《百家讲坛》呢,这栏目简直颠覆了以前所有历史讲座栏目啊,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又全都有历史考证尤其《易中天说三国》,收视率在《百家讲坛》中也是最高的几个之
　　纵然,《百家讲坛》在后期几年内一年不如一年,也日渐衰落,可在它辉煌时期,却是同类节目无人可以超越的,演绎出了一段神话
　　记忆流转。
　　不多时,张烨的思绪又回来了,五分钟的记忆胶囊,让他足足看了三期《百家讲坛》并全部记下,够用了


第130章【《百家讲坛张烨品三国》】

　　演播间。
　　台上,马恒元他们几人上去了,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胡飞张烨他们过来,于脆,马恒元对几个摄像老师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开机,然后他自己就站在了讲台上,连主持人都不等就准备说了。
　　摄像呃道：“主持人还没到。”
　　“不用等他了。”马恒元直接道。
　　“可是总监制也没来啊。”摄像大哥当然不会听他的,他也纳闷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大谱？不是教授学者吗？你以为你台长啊还指挥上我们几个了？你当电视台是你们家开的吗？有病就算你是三国方面的权威,就说你在京城有一些人气,那也没有你这么来的啊,太看不起人了
　　马恒元也烦了,看着几个摄像道：“录不录了？我马上还有事呢”
　　马恒元以为他人气很高,骨子里也有文人的傲气,可观众却根本不买他的帐。
　　“这谁啊？”
　　“这么大牌？”
　　“马恒元？没听过”
　　“我倒是知道他,上过中央台,去年挺有名的。”
　　“那也不能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啊,他还指挥上了？这不是文艺频道的节目吗？他是台领导？”
　　“而且这人什么水平啊？”
　　“对,我都听困了,讲的什么跟什么啊”
　　“讲的一点也没有意思,架子还挺大”
　　大家也不是没见过耍大牌的,可那都是大明星啊,不说这个行为到底对不对、正不正常,可人家明星至少也有耍大牌的底气和资本,你哪位啊？一个为人师表搞学问教书育人的大学教授耍大牌？大家还真是少见
　　这时,胡飞等人出来了。
　　“开始吧胡监制”马恒元等得不耐烦。
　　胡飞刚要说话,张烨却拦住了他,示意让他来。胡飞明白,小张这是想让得罪人的事儿揽在他头上,一想也没拒绝,点点头,和小吕侯哥侯弟他们去到各个机位那里了。张烨可不怕得罪人,没别的,他是债多不压身啊,这厮得罪的人已经太多了,也不在乎多这几个。
　　马恒元不管张烨,就讲上了,“下面我们说一说周瑜,这个人虽然在影视作品里被描写的很好,实际上却是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他……”
　　“马教授。”张烨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马恒元面目一沉,“我讲课呢你插什么嘴？”
　　张烨也很不客气道：“现在用不着你了,思想有多远,请你滚多远”
　　“你说什么？”马恒元一愣,脸都黑了,“你再说一遍”
　　徐编辑喝道：“你一个晚辈怎么跟马教授说话呢？啊？”
　　张烨不以为然道：“别人怎么跟我说话,我就怎么跟别人说话”
　　那个徐老师也气愤道：“狂妄还用不着马教授了？那你讲课啊？”
　　张烨看着两个姓徐的嘉宾,“还有你们俩,这边也不需要你们了,你们愿意跟台下听着,那就听着,栏目组会给你们留几个前排的贵宾席,但如果你们成心在台上捣乱影响我们的栏目,那对不起了,我还是那句话,思想有多远,你们给我滚多远,我们这里不欢迎捣乱耍大牌的人”
　　思想多远？
　　就滚多远？
　　哈哈这词太狠了啊
　　张烨随口一句话,就是这个世界从来没出现过的新鲜词,观众们也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有些认识或知道张烨的人一想到那些网络上最火热的骂人网络语可都是出自这人之手啊,他们也就释然了,这是个骂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啊,张烨显然是被马恒元那几个人给惹恼了。不说他,经过刚刚的事情,观众也非常不喜欢马恒元他们。
　　周大姐大声道：“小张说的好”
　　孙阿姨也道：“赶紧走吧,人家辛辛苦苦录节目,你们不好好配合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拿架子跟这里捣乱什么人啊第一次见你们这种拿了钱不于活还跟老板叫嚣的你们还有理了？”
　　两个姓徐的攥起拳头
　　马恒元冷冷望着张烨,“记住你今天的话”
　　张烨乐道：“你还别威胁我,我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而且我也想对你说一句,记住你今天的嘴脸”
　　胡飞也懒得理他们了,“小张老师,开始吧。”
　　张烨一嗯,招呼人上来搬沙发,“沙发不需要了,麻烦搬走吧。”旋即对那个慈记者道：“不好意思了,节目有点变动,您去贵宾席吧,今天让你白跑一趟了,回头我们栏目组请您吃饭,当面给你赔罪。”慈记者还是不错的,之前一直都很配合,还主动和张烨握手,所以张烨对她也很客气。
　　慈记者笑笑,“没关系。”然后下去了。
　　马恒元见状也看明白了,怒极反笑道：“别告诉我是你来讲三国？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三国？”
　　张烨笑道：“我懂不懂,你听就知道了”
　　“好啊,那我就听听”马恒元失笑不已,大步下了场,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
　　两个姓徐的嘉宾也都过去了,坐在马教授旁边,也等着看张烨的笑话。
　　马恒元当然不会走,他其实也很希望上电视的,即便是个地方台,可也是京城这种强势地区的地方台啊,收视人数不少的,他留下当观众,就是认为知道这帮栏目组的人是在胡闹,让主持人讲三国？让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主持人说历史？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他懂个屁啊他能说个屁啊到时候你们还得客客气气地过来求我让我上去讲呵,马恒元已经想好了,等过一会儿,他就让张烨跟他当众道歉,让整个栏目组的所有人跟他当众道歉,否则他就不上去了
　　底下观众也在议论。
　　“让他讲？”
　　“他会三国吗？”
　　“这人这么年轻,肯定不行啊。”
　　“我知道他,搞文学很厉害,几首诗写的都很棒,可说历史怎么可能？他不是播音系出身吗？不是主持人吗？”
　　小芳不爱听道：“张老师肯定行,是不是？周大姐孙阿姨？”
　　孙阿姨咳嗽了一声,“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周大姐也有些担心,“但愿吧,不过三国都被人说烂了,大家也都看过,这个不好说的出彩啊,而且小张老师的历史功底,咱们好像从来没见过吧？没瞅见过他有这方面的历史才能啊？”
　　老同事们都在担忧,侯哥大飞等新同事也一样。
　　观众朋友则将信将疑,大部分人都不相信他能说好。
　　至于马恒元和两个姓徐的嘉宾,就是在底下看热闹了,幸灾乐祸。
　　只有张烨心无杂念,等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好讲台后,张烨站了过去,说了两句话,顺便试试话筒,“对不住大家了,今天节目略有调整,没有嘉宾,没有主持人,就是我来给大家讲一讲三国,名字呢,就叫张烨品三国》吧,不能说是讲课,只能说是把我个人的一些观点说给大家听。”
　　小芳鼓掌,周大姐孙阿姨他们也跟着拍了拍,其他人就没什么反响了,都安静得很,也有不少人心不在焉。
　　张烨不在意,竖起一个手指头给胡飞。
　　胡飞会意,跟摄像一打招呼,麦里倒计时道：“准备,三,二,一,开始
　　张烨挂着微笑,一副开场白就让不少现场观众刮目相看了一番,“以故事说人物,以人物说历史,以历史说文化,以文化说人性,大家好,欢迎收看《百家讲坛》,我是张烨,今天给大家带来一段《品三国》,我们就来说一说三国的那些事儿,这第一期的标题,我叫它为《大江东去》”
　　口气够大的？
　　还以人物说历史？历史说文化？
　　马恒元和两个姓徐的嘉宾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轻笑。
　　张烨侃侃而谈道：“三国是一个什么时代呢？是一个动乱的时代,是一个苦难的时代,也是一个英雄的时代,曹操曾经有诗写这个时代,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千里之内都听不到鸡叫,在这样一个时代,有很多人为了国家的重新统一,付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比如说雄才大略的曹操,鞠躬尽瘁的诸葛亮,风流潇洒的周瑜,坚忍不拔的刘备,都是这个时代的英雄”
　　咦？
　　这番话很有味道啊
　　好多心不在焉的观众,这下也关注了过去,还以为这个主持人说不出来什么真东西呢,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啊？
　　马恒元几人仍旧不屑一顾,背书就行了,还用你说？这些谁不知道啊
　　但张烨下一段话,却是直接冲着马恒元就去了,其实也不是针对他,而是人家易中天就是这么说的,张烨基本都按照原话讲的三国,“先来说说周瑜吧,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听过三国评书,看过三国戏剧的人,往往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周瑜是个气量狭窄的人,因为我们记住的是‘三气周瑜,的故事,我们记住的是‘既生瑜何生亮,,我们记住的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已经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口头禅了。”他慢慢道：“但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啊？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啊
　　马恒元差点笑出声,看看吧开场就开始瞎说一气了


第131章【教授被张烨问傻了！】

　　不在乎众人质疑的低声议论。
　　张烨却坦然自若,道：“周瑜是一个非常忠诚而又英雄的人物,他二十四岁的时候,就被孙策任命为建威中郎将,开始建功立业,而且也就是在这一年,和他同龄的孙策和他一起迎娶了当时的美女大乔和小乔,可以说周瑜这个人是少年得志,春风得意,他人长的漂亮,事情也做得漂亮,当时吴中呼为周郎,郎字的本意是小伙子,不过在这里是称赞之意,当时吴中这个地方的人叫孙策为孙郎,叫周瑜为周郎,翻译过来就是jj帅哥,……和‘周帅哥,。”
　　啥？
　　帅哥？
　　小吕和小芳噗地一声
　　不少女观众也忍不住乐了
　　这是说三国吗？怎么还有现代语啊？
　　“所以你想……”张烨看着大家道：“周瑜二十啷当岁就当了建威中郎将,娶了当时最美丽的美眉做了自己的妻子,可谓战场官场情场场场得意,他怎么会去嫉妒别人呢？别人嫉妒他还差不多”
　　美眉？
　　美眉都出来了？
　　好多人差点晕倒,好多人也都会心一笑
　　“事实上历史上的周瑜气量是很大的。”张烨道：“陈寿曾经说他是性度恢廓,同时代的人对他评价也很高,刘备对他的评价是气量颇大,蒋于对他的评价,是雅量高致,所以把周瑜说成是一个气量狭窄的小人,这是冤枉的”马恒元刚才被废掉的节目中还刚说了周瑜是个小肚鸡肠的人,结果张烨就给他反驳了,而且有理有据有引经论典,打脸专业户的本色一览无余
　　观众将信将疑。
　　马恒元心说你胡说八道
　　两个姓徐的嘉宾也完全不认同张烨的观点
　　张烨笑道：“有人或许不认同,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演义小说并不是历史,周瑜的形象为什么和我们印象中的形象如此遥远？为什么我们对三国这段历史既熟悉又陌生？原因有三点,因为三国这段历史有三种形象,第一种是史书上,主要是正史上记载的形象,是史学家主张的形象,这个形象我称之为‘历史形象,,这里要说明的是,历史形象并不等于历史真相,因为历史记载也并不一定可靠,第二种是文学艺术作品中的形象,我称之为文学形象,第三章是民间传说与信仰,我称之为民间形象。”
　　大家都一边听一边想。
　　“如此,其实就可以解释周瑜的形象为什么跟我们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因为大家心里都会有自己对此人的印象和评价,这个形象一旦形成了,有些人就不能接受其他形象了,你说的跟他心中的不一样,他就会说你不对,你错了,所以我们去看一部历史剧,总会有观众在下面评论说‘哎呀,这个周瑜他不像啊,。”张烨若有若无地看着马恒元几人,道：“噢,这个周瑜不像？那个真的周瑜……你见过啊？”
　　观众又笑了,“呵呵呵呵。”
　　胡飞也乐开了花,这个小张啊
　　马恒元气得胡子都歪了,可也反驳不了
　　“所以历史不是小说,也不是文学作品上演义出来的人物。”张烨道：“再比如说诸葛亮,提到诸葛亮大家都会第一个想到空城计,而提起空城计,就会展现出诸葛亮的军事天赋,而这些其实都是小说中刻画和塑造出来的,当然,里面是有原因有道理的,不是无缘无故的,在近代,有一个叫郭冲的人,这个郭冲呢,大概是诸葛亮的铁杆粉丝。”
　　铁杆粉丝？
　　观众听着就想乐。
　　张烨却无比严肃,“于是他写了一本《条亮五事隐没不闻于世者》,公布了诸葛亮不为人知的五件事,其中第三件事就是空城计,所以空城计不是罗贯中编出来的,而是有这个来历,但我们都知道,铁杆粉丝的话往往有些是不靠谱的,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历史上的诸葛亮是个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天赋却远远不如,压根不是什么军事天才,而空城计”张烨轻轻松松地就说了一句惊人之语,“根本就不存在”
　　什么？
　　空城计不存在？都是瞎编的？
　　马恒元当时就怒了,“你胡说什么”
　　“怎么会不存在？这不是瞎扯么”徐老师生气了
　　胡飞小吕他们也瞠目结舌,观众更是不相信这些,毕竟很多东西在他们的意识中已然根深蒂固了
　　张烨不徐不疾道：“很多人都质疑这一点,这就是我说的民间形象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但我还是那句话,历史不是小说,刚刚台下这位驳斥的是马恒元马教授吧？”摄像大哥立即把镜头打给了马恒元,“你是搞文学研究的,研究的是文学作品,对《三国演义》的钻研,我想国内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你,但这不是历史,这只是根据历史改编的文学作品而已,如果有人还是不信,不赞同我说的观点,那么我只想问两个问题,郭冲说司马懿率兵来打阳平,诸葛亮当时手上没有兵,于是用了一个空城计司马懿就退兵了,是这样吧？”
　　“是啊。”
　　“可不是么。”
　　“这还有什么问题？”
　　观众们都回了几句。
　　张烨轻笑,“那我第一个问题就来了,根据历史记载和考证,当时司马懿官居荆州都督,驻节宛城,他那时根本就不在阳平战场,这个人既然都没有到这个地方,那这件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啊？”
　　“这个……”
　　“真的吗？”
　　观众不明所以。
　　马恒元和徐老师他们相视而望,也搞不懂,他们毕竟不是研究历史的学者,竟然反驳不回去
　　张烨继续道：“第二个问题,司马懿大兵压境,诸葛亮急中生智,打开城门,派了些老兵在门口扫地,带了两个童子往城楼上一坐,唱卡拉ok。”
　　“噗”
　　“卡拉ok？”
　　“哈哈”
　　有几个观众都前仰后合了。
　　张烨道：“戏剧中他怎么唱的呢？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然后他下面唱马谡不中用,他们将帅也不和,你司马懿贪得无厌又来打我？你来打就打吧,我都准备好了,扫好了街,摆好了酒,准备犒劳你的三军,你既然来了你就进城来嘛,来,来,来,上城来,听我抚琴。”
　　大家再笑,觉得张烨演义的诸葛亮有点太猥琐了
　　张烨眨眼道：“司马懿这时候已经来到城下了,抬头一咂嘴,心说……这哥们儿什么意思啊？邀请我上楼跟你一起卡拉ok？噢,我上去卡拉,你把我ok了？我才不上这个当呢,撤”
　　大家笑声更大了
　　张烨也勾勾嘴角,“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这件事压根不符合逻辑,司马懿为什么不敢进攻？无非就是怕城内有埋伏嘛,就那么大一个城池里面能埋多少人啊？冷兵器时代,也不可能埋一个飞毛腿导弹啊？也不可能有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啊,我派一个侦察连进去看看行不行？为什么要撤兵啊？”
　　飞毛腿导弹？
　　杀伤性武器？
　　观众们又一次大笑不已
　　马恒志几人却都没吭声了,被张烨问的哑口无言
　　张烨看着马恒元道：“还有,你司马懿不是都能看到诸葛亮了吗？不是都听到他在城楼上抚琴了吗？还能听到他唱卡拉ok,那就说明双方距离非常近啊,你就算怕有埋伏不敢进城,那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弓箭手把诸葛亮给射下来？为什么要走啊？”顿了顿,“再者说,如果按照郭冲的说法,或者按照《三国演义》的说法,双方兵力十分悬殊,有说二十万的,有说十几万的,那你围而不打行不行啊？你把这个城围起来三天五天,困住他们行不行？于嘛就撤兵了
　　张烨三问,无人应答
　　大家都听得入神了,有些人更是呆住了
　　连马恒元他们也说不出来话,张烨的每一个问题都太尖锐了,也让他们几个学者都搞不明白了
　　真的没有空城计？
　　这真是杜撰胡编出来的？
　　张烨总结道：“所以空城计这个说法,根本是靠不住的,至于其他的,比如说火烧博望,火烧新野,草船借箭,借东风,这都是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但是文学作品把他刻画得太夸张了,诸葛亮成了个神机妙算的人,其他那些将领都成了傻子,噢,一出兵打仗,诸葛亮将令一发,几个将领去哪里啊？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直接就过去了,到了地方再说,然后到了地点不于别的,先翻开军事给他们的锦囊,锦囊妙计嘛,然后才知道要于什么打什么,这未免也太把战争当儿戏了”
　　这一刻,也不知是谁鼓起了掌
　　啪啪啪,然后好多观众都跟着一起鼓了一次掌
　　精彩啊
　　太精彩了啊
　　谁说张烨这个主持人不会讲三国不懂历史的啊？他讲的东西不但幽默有趣味,而且非常颠覆大家的认知,让人不自觉地就投入进去了,甚至历史知识而言也毫无任何问题,没看马恒元徐老师和徐编辑他们都被问傻了么
　　最关键是,刚拿周瑜的事情反驳了马恒元,又说到了诸葛亮,之前马恒元讲课的时候可又是刚提到了诸葛亮多么多么聪明多么多么厉害,结果张烨转眼间就抛出一枚炸弹,空城计根本不存在借东风根本就是胡编的诸葛亮也压根不是什么军事天才
　　这不是打脸是什么啊
　　张烨把马恒元和两个嘉宾的观点全盘否定了批得他们体无完肤


第133章 【观众掌声不止！】

　　“所以空城计也好，借东风也罢，都是文学家们的艺术想象，这个不叫历史。”张烨的话若有若无地敲打着马恒元和徐老师徐编辑仨人，道：“若是拿《三国演义》和三国戏等一些艺术作品当模板和基础去了解历史？或者用这些文学作品的桥段讲课、分析这些历史人物，那无疑是小孩子过家家，太儿戏了，连这个历史人物的真正形象你都没有搞明白，你拿什么去分析？”
　　马恒元他们几个差点骂人了！
　　张烨！你还说起来没完了？敲打谁呢啊你？
　　徐老师当时就站了起来，在节目现场大声道：“信口胡言！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历史啊！”
　　观众都吓了一跳，干什么啊你？抽疯了？
　　胡飞也怒了，“摄像停一下！”这段肯定是不能播的。
　　张烨看着他们道：“你们觉得我说错了，那可以反驳啊，如果你的观点对，有道理，谁都会听的，你可以说说我哪里信口胡言了？”
　　马恒元也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张烨笑道：“我问的就是我哪里不懂，你可以说啊？”见他们几个什么也说不出来，张烨脸色也沉了下去，“你们说我不对，好，我接受别人的意见，但你们起码得说出个三五六七吧？什么道理都没有，什么论证也不给，就说我不懂，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是教授老师还是****无赖啊？连我都知道一个老师讲课的时候要拿道理和论据说服学生，怎么你们这些专家教授不知道？可笑不可笑？你们说我不懂，我就不懂，噢，合着你们是上帝啊？你们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观众哈哈乐了，觉得这个主持人真是太幽默了！
　　“你说的完全没有根据！”马恒元阴着脸怒斥道。
　　周大姐先不干了，“你个死老头，小张老师怎么没根据了？所有话都是条理分明，引据详细！”
　　孙阿姨斥责道：“捣什么乱！”
　　小芳气道：“还教授呢，这么没素质！”
　　有一个观众也道：“对啊，人家讲的好好的，我们听得也都很过瘾呢，你们都下台了还插什么嘴啊？之前还听见你说人家主持人插嘴？呵，合着别人怎么样都不行，到了你们这里你们怎么样都行？”
　　“你们赶紧回家吧！”
　　“对，别丢人现眼了，主持人说得多好啊！”
　　“还马教授？浪则虚名罢了！真纳闷你怎么上中央台的！就你刚才那个讲三国？听得我全家都快睡着了！”
　　“你们仨真够逗的，明显的恼羞成怒啊！”
　　“还人家主持人不懂历史？我看是你们什么也不懂！”
　　不少观众们都起哄上了，对这几个耍大牌的所谓教授专家一点好感都没有！
　　马恒元和两个姓徐的嘉宾还要说话，甚至那徐老师都站起来对观众发火了，“这么讲三国还能上电视？你们懂不懂历史啊！”
　　周大姐爆了，“你他妈就会说这一句话是不是？嘴上就会说别人不懂别人不懂，你他妈有病啊！”骂上了！
　　徐老师气急，指着周大姐道：“你再给我骂一次！”
　　观众里有个大老爷们也听不下去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周大姐身前，“你跟人家女同志喊什么！有本事跟我喊！你喊一个我看看！”这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身高得有一米九了！
　　徐老师立即不言声了。
　　孙阿姨也呸了一口，“就你们懂！就你们是专业行了吧！”
　　“什么玩意儿！”
　　“怎么是这种伪君子啊！”
　　“我们观众招你了？跟我们嚷嚷什么？”
　　“赶紧滚蛋吧！一个个什么东西！”
　　观众们都破口大骂，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张烨也被恶心到了，当机立断地拿着话筒道：“来几个力气大的工作人员，麻烦你们了，给这几个破坏节目录制的人轰出去！”
　　大飞和侯哥早看这几个人不顺眼了，一下就冲过去了！
　　外面也有两个保安和三个工作人员自告奋勇，上去就围住了马恒元徐老师仨人，生生把他们给架了出去，碰地一声摔上了演播间的门。不但不配合录节目，不听任何人指挥，还跟节目现场捣乱妨碍录制，别说把他们扔出去了，就是揍他们一顿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真当自己是大牌明星了啊？狗屁！
　　之前的第三个嘉宾，那个慈记者微微摇头叹气，马恒元这仨人是真的把名声给败光了，今天丢人丢大了！
　　张烨清清嗓子，“出了点状况，大家不要介意，咱们继续品三国。”
　　胡飞这时再次倒计时，“三，二，一，开始。”
　　张烨接着刚才那一段说了，“所以说历史形象和文学形象是要区别开的，里面有很大不同，但是话又说回来，文学形象就没有价值吗？它是有价值的，里面值得研究和分析的东西很多，还拿空城计来说，司马懿是读书人，这个读书人啊，他有时候想事情比较复杂，你这边一说什么一动什么，他就会琢磨了，哎呦，这话什么意思啊？这有什么深意啊？呵呵，要是换了一伙毛贼或者土匪，直接就冲进城了，管他娘的！那时候怎么样？诸葛亮就被抓了！”
　　大家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笑起来了。
　　又说了十分钟，胡飞开始打手势了。
　　张烨明白这期节目时间快到，于是掐了尾，可忽然一想，这么重要的第一期节目就这么收了？好像没有底啊，底不是很厚，有些托不住前面的场，于是张烨灵光一闪，干脆道：“第一期的节目到这里也差不多结束了，有很多观众朋友看到这里可能想问了，为什么这期名字要叫《大江东去》呢？因为我写了一首词，这四个字是这首词中非常重要的四个字，下面，我也想用这首词给这期节目做一个收尾，这是我有幸游过赤壁，继而有感而发创作出来的。”
　　词？
　　古诗词？
　　有几个人都期待了起来，显然是听过张烨所作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知道他写词的功力。
　　张烨酝酿了片刻，这还是一首苏轼的词，苏轼非常有名的一首词，与《水调歌头》比，甚至难分伯仲，在他那个世界的品三国，还有其他版本，另一个版本，易中天在开局就用苏轼做引子，然后才徐徐开展起三国的人物和故事，就算是张烨现在说的这个版本，易中天也是用苏轼的这首词贯穿了第一期，开篇，结尾，都有提到，只不过没有用全这首词罢了。
　　所以提到三国，苏轼这首词是不得不说的！
　　不过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苏轼了，很多写过三国有关诗词的文学家也大都不存在了，所以张烨也然要有所调整，《品三国》里的很多段落也要视情况改变一下，不能原封不动地按照原版出现了。
　　张烨看看观众们，开始朗诵了，“《念奴娇-赤壁怀古》。”
　　众人也听得很认真，想看看到底是一首什么词。
　　张烨气息均匀，语气中却不乏一股大气磅礴的力量，“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第一句就将人紧紧抓住了！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张烨轻轻笑谈，眉目中也带着一丝神往，“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好多人都听痴了！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许多男同志闻声竟升起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仿佛此刻置身于三国战场！四面都是杀敌的声音！
　　而女同志则为周瑜而迷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是何等的潇洒？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是最后，所有人却都被张烨这首词的第一句弄得有些伤感！
　　是啊，大江东去，多少风流英雄人物都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好一个大江东去！好一个《念奴娇-赤壁怀古》！好一个《百家讲坛》！好一个张烨！
　　胡飞呆呆而立！
　　场下观众也听得没有了一点声音！
　　张烨收了尾，并承上启下道：“正所谓，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在今后的节目里，我将和观众朋友们一起笑谈三分，品读三国，那么从哪里说起呢？我想从那个历史形象民间形象最复杂分歧最多争论最大的人说起吧，就让他引领我们走进那个原本就很复杂却又波澜壮阔的历史吧，下一期节目《真假曹操》！”
　　说完了。
　　演播间沉寂了一秒钟。
　　突然，周大姐和孙阿姨猛然站起来拼命拍手！
　　其他观众也一个一个地从座位上起立了，目露敬佩地鼓起掌！
　　就连在场的工作人员，摄像大哥，和侯哥候弟大飞他们也给张烨送去了最大的掌声，都非常激动！
　　一时间，演播间掌声雷动！
　　持续了足足一分钟都没有停下！
　　一个人都没有离开，也久久不愿离开！
　　张烨也很受宠若惊，忙双手合十，“谢谢大家，谢谢，谢谢了。”这是对他最大的肯定了！
　　不过他这首词最后也稍稍有一些瑕疵，因为后面有一句是早生华发，也就是早早白了头发的意思，这是苏轼的境遇，却并不是张烨的，于是细究起来倒是有那么一点点小问题。可张烨也没当回事，并且无所谓！
　　我就是少白头！
　　我就是白头发长得早！
　　你咬我啊？


第134章 【等待收视率！】

　　节目结束。
　　观众们纷纷退场，好多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一边走一边跟周围人讨论着刚刚张烨的《品三国》。
　　“说的真好！”
　　“是呢，我都听入迷了！”
　　“今天本来是凑热闹，说来电视台长一长见识的，谁想碰见个这么优秀的栏目，我以后必须每期追看啊！”
　　“跟我一样，必看无疑啊！”
　　“这么精彩的栏目，傻子才不看！”
　　“而且长知识啊，今天才知道空城计根本就不存在！”
　　“呵呵，跟这个主持人比起来，那几个所谓的大学教授简直是小丑，知识量不过关，说的也很没意思，谁听他们唧唧歪歪啊，还是这个张什么的主持人说的好听，对，叫张烨，我记住他了！”
　　……
　　退场完毕。
　　张烨看看其他同事，“还行吗？”
　　小吕第一个跑上来了，“何止还行啊，这也太行了啊！”
　　侯哥也冲上了，“我靠，张老师你真能说三国啊？还把专家教授都给说傻了？把观众说的鼓掌了那么半天？”
　　张烨谦虚道：“不是我说的好，是那几个专家什么也不懂，空城计和诸葛亮周瑜的事情，这都是历史常识吧，基本上只要研究过一些历史资料的人就能知道，就算没研究过那些，看一看《三国志》也都能了解啊，《三国志》虽然也算是文学作品，可比起《三国演义》来，那可纪实多了，只要是不能确定的东西，《三国志》都不会瞎写的，而且还会有很多标注之类的信息帮助读者了解这段历史。”
　　大飞脸红道：“《三国志》其实我都没听说过。”
　　小吕咳嗽道：“我听是听过，可从来没看过啊，这书好像比较冷门，看过的人非常少，还有张老师您说的一些历史记载和典故，我们可都不知道，您以为谁都和您知识量这么丰富呢啊！”
　　什么？
　　还有人没听过《三国志》吗？
　　不应该啊，这个都有人不知道？
　　张烨这时才明白，这个世界虽然还有《三国演义》之类的四大名著，可毕竟文化背景有了区别，苏轼没了，一些该时期的文化作品也没了，即便《三国志》还被保留了下来，可影响力和认知度或许也不是张烨那个世界人尽皆知的样子了，也因为游戏的修改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借而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造成了几乎所有人都对三国这段历史有错误的认识和认知。这要是换在张烨的世界，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就算是大多数人不了解，可也有一部分为之不少的人是了解真实三国历史的！
　　怪不得那个文学系教授马恒元都不清楚空城计之类的东西呢，原来这个世界对于三国文学的研究，只有《三国演义》，而最真实的《三国志》和类似的其它作品，都是不入流不大众的！所以张烨把易中天教授的《品三国》第一期一股脑抛出来，才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吧！
　　这是帮文盲啊！
　　张烨哭笑不得地想到。
　　胡飞那边跟摄像说完话，立即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上去一把就捏住了张烨的肩膀，情绪激动道：“好你个小张！说的太好了！”
　　张烨笑道：“没给您丢人就行了。”
　　“你还丢人？哈哈！”胡飞兴奋道：“我告诉你，你这就是我真正想要的节目，而且比我的预期还要好得多的多！我从头听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落下过，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历史教科类栏目了！”
　　小吕道：“没错！”
　　大飞道：“都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
　　侯弟举起一个大拇指，“就一个字——牛！”
　　“那首词是你自己写的？”胡飞问道。
　　“对。”张烨道。
　　“你啊，是一次又一次让我吃惊啊，这词的意境，在写三国的诗词作品中，简直无人能出其右，写绝了啊！”胡飞很高兴道：“早知道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还找什么马恒元啊，我还找什么嘉宾啊，我吃饱了闲的啊？早就让你上了，嗯，不过这次节目出了点意外，也是临时变动很大，节目名字，现场布置，讲师也换了，所以肯定还得跟文艺台申请批准，得领导首肯才行！”
　　一个摄像在那边道：“胡监制，一个小时就能弄好了，删减的话你们找人跟进一下，我们再调整。”
　　搞技术和现场布置的大飞道：“我跟进吧。”
　　胡飞道：“好，交给你了，一旦弄好我就给上面拿过去。”
　　……
　　中午。
　　《百家讲坛》第一期栏目做出来了，并且剪辑成了规定时间，中间还穿插了说明与介绍性的图片。
　　胡飞自己过了一遍，觉得满意后，便找到了文艺台总监王水新的办公室，敲门进去了，领导正在吃饭。
　　“总监，吃着呢？”胡飞笑道。
　　王水新面色不愉，“老胡，我正要找你呢，听说你们节目录制的时候出了很大问题？最后连节目都改了？还把讲师和嘉宾给轰出去了？那可是你好不容易请来的专家教授，你们栏目组搞什么啊？”
　　胡飞一提起他们就生气，“不用请他们了，以后也不用了，我这边有了更合适的人选，节目也有了更好的策划和发展，呵呵，您还记得我死活要过来的张烨吗？现在的讲师是他了，我们也不再需要主持人和嘉宾，节目效果也可以达到非常好，不，就是不需要这些，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王水新蹙眉，“张烨？他能讲什么？老胡，我知道你看重这个年轻人，可你也不能太偏向了吧？你们可是历史类栏目！”
　　“您看一眼录制就知道了。”胡飞知道多说无益，干脆把录制带给他了。
　　王水新低头瞅了瞅，“走。”他出去后还叫了几个下面的小干部和工作人员，大家一起去看放映。
　　“张烨？”
　　“他说三国？”
　　“他一个小年轻，懂什么三国啊？”
　　可是当放映开始后几分钟，所有人就都不吭了了。
　　直到一个小时的放映结束，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副惊得不行的样子，一个个一言不发。
　　胡飞问道：“大家觉得如何？这样改动还可以吗？”
　　有一个其它栏目组的小领导又后悔又嫉妒道：“早知道这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当时就和老胡争了啊，肯定得把他弄到我们栏目组来啊！”
　　“总监？”胡飞看向王水新。
　　王水新沉默了片刻，“就这么播出吧，周六先看一看收视率效果，看看观众认不认，如果反响可以，就继续录制周日的节目。”
　　胡飞道：“周六再录制，会不会太赶了？”
　　王水新断然道：“市场的反应咱们还看不到，必须要慎重，毕竟这个小张又年轻又没有资历，他讲历史，观众不一定买账，所以要根据实际情况变动和调整，先播出去试一试水吧，那时再决定让不让他继续担任这个栏目的讲师！”说白了，王水新对张烨还是不那么信任，这么大的一个节目，当初让张烨当主持人或者嘉宾，王水新都认为不妥呢，认为张烨的身高和形象都有问题，现在可好，让张烨从个串串场的主持人一下子变成节目唯一的讲师？变成节目中最重要的人？这就有些太快了！
　　但胡飞却信心十足，“好吧，那看收视率吧。”
　　之前那个说话的小干部道：“就这个水平，收视率肯定差不了，光是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就堪称一绝！”
　　另有个妇女道：“那可不一定，现在市场的口味越来越复杂了，谁都摸不准观众喜欢什么样的节目了，就算咱们这些工作了这么多年的经验，也只能是通过经验猜测猜测而已，谁敢打包票啊？我觉得这个节目很一般，标新立异是有了，可内容有点太哗众取宠了吧？空城计真不存在啊？太武断了！”
　　在场有一个中年人倒是稍微懂一些，“据我所知，空城计确确实实是杜撰出来的，我听一个研究历史的学着说过一耳朵。”
　　妇女摇摇头，道：“可观众不知道啊，实在有点挑战观众的认知，有时候，太标新立异了也不行，会起到反效果的。”
　　“我倒是很看好。”
　　“我觉得不太行，年轻人镇不住场啊，到时候如果出了一些逻辑上的历史问题的错误，肯定得被观众挑刺，然后骂死了，毕竟历史类栏目讲究的就是一个真实性，谁知道那个张烨说的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万一有些是他瞎编一气的，万一被观众找出来，那咱们电视台的招牌就砸了！”
　　意见不一，褒贬都有。
　　王水新敲了敲桌子，止住了大家的争论，“都不用说了，周六让收视率说话吧，这是最客观的。”


第135章 【收视率惊天！】

　　周五，张烨休息了一天。
　　经小吕告之，他跟家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文艺频道。
　　“京城btv文艺频道新栏目《百家讲坛》，邀请京城知名播音主持人、银话筒将得主、京城中秋诗会大赛冠军、京城楹联大赛冠军、著名诗人、著名文学作家、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著名灵异畅销书作家、著名广告人、网络流行语的领航者——张烨老师，由他担任讲师，带我们一起领略那烽火硝烟的三国岁月，为大家讲述那些你们所不知道的三国的那些事儿，btv-文艺，本周六下午一点，期待您的观看！”
　　名头很多，张烨都听得有些脸红了，而且每一个都加了著名之类的前缀，虽然张烨确实有过这些方面的作品和成就，但他心里也清楚，他几个头衔离著名俩字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他也担不上。不过广告嘛，也没办法，都是这么做的，开播之前肯定是要弄出一些噱头吸引眼球的。
　　这是自己频道内的广告。
　　所以在为张烨不遗余力地吹牛逼。
　　此刻在网络上，一些视频网站中也都出现了《百家讲坛》的推广宣传，这是胡飞的面子，胡飞作为一个前央视的比较知名的节目制作人，京城电视台将他挖角过来，肯定是要给予一些优待的，自然，台里给他新栏目的广告力度和网络上的宣传力度都不算小，算是尽心尽力了！
　　一切就绪。
　　现在就看明天的收视率了！
　　张烨也从胡飞那里听说了领导的态度，如果收视率不理想，他就没有下次继续作为讲师录制《百家讲坛》的机会了，很可能节目还得回到当初最先指定的模板和方案中，张烨又得继续做回那个串场的主持人。侯哥小吕等同事们都提心吊胆悬着一颗心，不过张烨却压力不大，或者说是一点也没有担心！
　　只是一个地方台百分之一的收视率呀！
　　这是什么栏目？这可是《百家讲坛》啊！
　　虽然张烨也不知道能达到多少收视率，可他预计肯定不会低于百分之一的，不然他找条河跳进去算了！
　　……
　　周六。
　　中午十二点。
　　张烨准备弄一点吃的填吧填吧肚子，然后就去单位跟同事们一起看播出，不过正翻冰箱呢，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咚，咚。
　　敲门声很慢，很低沉。
　　张烨过去一开门，第一眼没看到人，随后一低头才看到了一个很矮很矮的小女孩，是饶辰辰。
　　辰辰瞥瞥他，“我大姨叫你吃饭。”
　　张烨乐道：“正好我没吃呢，走着走着。”
　　俩人就去了房东阿姨家，饶爱敏正解下围裙，已经做好饭了，看到张烨就招呼一声，“吃吧！”
　　“嗳，谢谢房东阿姨了。”张烨也不客气，拿了双筷子就狼吞虎咽上了。
　　饶爱敏损他道：“瞧你那吃相，饿死鬼投胎啊？我跟你说啊，下午我得出去一趟，还是给辰辰办户口的事，上次没办下来，这回还得去，我不在家，你给我带一带孩子，给别人我不放心。”
　　张烨苦笑，“得，合着我这饭不是白吃的啊，房东阿姨，我今儿不休息，下午还得去上班呢。”
　　饶爱敏挑着眉道：“那我就不管了，反正孩子我交给你了。”
　　张烨无奈道：“那我不能带着孩子去电视台啊？”
　　这时，辰辰一看他，嗓音低哑道：“电视台，我要看！”
　　“那儿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办公室和设备！”张烨道。
　　辰辰不听，盯着他的眼睛，“张烨，你带我去看电视台。”
　　“你们定吧，老娘就不管了。”吃好了饭，饶爱敏收拾东西就走了。
　　张烨是哭笑不得，也不能把辰辰一个人扔在家里啊，左想右想，还是开着宝马x5带着辰辰去单位了。
　　……
　　电视台门口。
　　下了车，张烨就一伸手，手心朝上。
　　辰辰望了望他，不是很情愿地把小手儿塞进了张烨手里。
　　张烨带着小家伙上楼，一路上，不少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频频朝辰辰的方向望过去，喜爱不已。
　　“真漂亮呢！”
　　“哟，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这么可爱啊？真想捏捏她。”
　　“咦，那不是张烨么？他都有孩子了？”
　　楼上，栏目组办公区，张烨拉着孩子一进去，屋里就热闹了！
　　小吕心都被融化了似的，“哎呦哎呦，这小孩子长的可漂亮啊！”
　　张烨解释道：“我邻居的孩子，她下午有事儿，让我临时带一天，我就给她带单位来了。”看向胡飞，不好意思道：“领导，您看？”
　　胡飞笑道：“没关系，反正咱们这里人多，到时候你录节目的时候，让别人给你带着孩子就行了。”
　　张烨瞥了眼辰辰，苦苦一笑，“估计还是得我带，这孩子其他人带不了。”
　　小吕笑笑嘻嘻的走上去，“有什么带不了的？我带孩子可是一绝，当初我小侄子就是我拉扯了一个星期呢，跟我玩的可好了。”说着，弯腰低头对辰辰道：“小家伙你真可爱，姐姐抱一抱你吧。”
　　辰辰瞄了瞄她，“阿姨，不用了。”
　　小吕差点晕倒，“谁是阿姨啊？我是姐姐！”
　　辰辰再次上下看了她几眼，然后发出一声笑，“呵呵。”
　　小吕几乎吐出一口血来。
　　侯哥自告奋勇的上来了，“我来我来，她那小身子骨可抱不动你，小家伙，叔叔给你举高高。”
　　举高高？
　　辰辰瘪嘴，“幼稚。”
　　侯哥：“……”顿时受了内伤。
　　“你们都不行，看我的吧，对付孩子得投其所好。”大飞嘿嘿一笑，招呼她道：“来叔叔这里，叔叔教你打游戏。”
　　辰辰没看他，却看向张烨，“张烨，你们上班时间还能打游戏吗？怪不得现在的电视节目越来越没意思了，员工都不干活。”
　　大飞险些一头栽倒，忙小心看了眼胡飞。
　　胡飞哈哈大笑，“这小姑娘真是有意思。”
　　大家这才明白了张烨为什么说就算是录节目时也只能他来看孩子，而别人不行，这哪里是孩子啊，分明是个小大人，而且说话太损了！
　　小吕他们几个又尝试了几次和辰辰沟通，可都没有办法，别说抱孩子了，就是想拉着辰辰的手去带他逛一逛电视台，辰辰都不答应，她的小手儿只让张烨一个人牵着，其他人谁都不行，小家伙不认！
　　胡飞忽然看看表，“别闹了，节目开始了。”
　　“对了对了，差点都忘了，快开电视。”小吕立即打开电视机，办公室有配备，而且电视非常不错，五十多寸，壁挂式的，还能随时调整方向。她继而转头对辰辰道：“小家伙，你张烨叔叔马上就要上电视了，那个风采啊，就别提了，我们栏目的重担现在也都落在你叔叔一个人身上了，节目是去是留，都看今天的收视率了。”
　　大家都坐在电视机前，虽然他们都在现场看过录制，剪辑的时候也看过带子，可跟播出再看时的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来了！”
　　“时间到了。”
　　“嘿，张老师上相还是可以的啊。”
　　“没错，文学家的气魄一览无余。”
　　张烨其实心里也挺乐呵，忙道：“哪有哪有。”
　　这可是他第一次上电视啊，还是自己单独的一个节目，而且时段还算不错，张烨当然兴致勃勃了，看着自己跟电视上讲座的英姿，他都佩服自己了啊，于是立即拿出手机来，给老爸老妈发了几个短信过去，亲戚朋友那边，他也跟自己三个妹妹说了一声，让他们都看电视。
　　跟电台的小地方不一样，这可是电视台啊，是张烨崭新的一步，是张烨迈向更大舞台的一步。
　　“空城计……根本就不存在！”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节目播完了，开始了广告。
　　顿时，办公区的小吕和大飞他们都鼓起了掌，掌声都是给张烨的。
　　胡飞起身就走，看得出，他也有些不是那么拿得准，“我去拿收视率！”
　　“这么早就出来啦？”小吕怔道。
　　胡飞道：“这个时间能统计出来，只是初步的一个收视率指数，并不准确，但跟实际收视率也差不了太多，不会偏差太大的。”
　　胡飞去了。
　　剩下他们几个人在焦急等待着。
　　侯哥鼓起道：“应该没问题，小张老师说得很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要是观众不买账咋办？”小吕患得患失。
　　大飞问道：“你们预计能多少？我估计得百分之二。”
　　“第一期就能这么多？不现实吧？”侯弟道：“我估计百分之一点五吧。”
　　小吕道：“反正只要有百分之一，能让节目保留下来，我就知足了。”
　　他们聊着，张烨却一言不发，对这个最终的收视数字，他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因为在电视台的每一个数字每一个成绩，都是张烨将来的资本和底气，自然无比重视。他显然不会跟电视台干一辈子的，也更不可能跟这个节目上说一辈子，总要去更高的地方发展，现在的《百家讲坛》是个历史科教类的栏目，对主持人也好，对讲师也罢，相貌条件要求都不高的，主要要求是知识量和讲座能力，无疑，对现在的张烨来说这里是最好的地方，最适合他现在发展的地方，只要能在这里打好基础做出一番像模像样的成绩来，才能为张烨日后冲进核心娱乐圈铺下坚实的路。
　　那里可是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张烨不能跟别人一样靠相貌，那他只能靠资历靠本事了！
　　收视率？
　　但愿高一点吧！
　　就在众人辗转反侧的当口，胡飞回来了。
　　“胡哥！”
　　“怎么样？”
　　“粗略指数多少啊？过1了没有？”
　　大家都一个劲儿的追问，张烨一看胡飞的表情，心也咯噔了一下子。
　　此刻，胡飞面沉如水，情绪似乎非常不好，听见他们说话，胡飞也心不在焉滴走到了自己座位上坐下，半天没说话。
　　小吕也心凉了，“没到百分之一？”、
　　大飞吸气道：“咱们节目要被砍掉了？或者要换人了？”
　　可谁知，沉着脸好半晌的胡飞表情猛然间褪去了沉重，哈哈哈的仰天大笑了几声，“收视率初步统计结果是7。8%！咱们的节目火了！而且是火大了！文艺台的领导、电视台的领导、其他栏目组的人和统计数字的人刚刚看到这个结果时都傻了！一个个全都不敢置信！哈哈哈哈！”


第136章 【北大教授的极度肯定！】

　　“7。8%？”
　　“我靠啊！过7了？”
　　“这也太猛了啊！”
　　“胡哥！合着你蒙我们呢啊！”
　　“是啊，看您进来时阴着脸我还以为砸了呢！”
　　办公区的众人一片欢腾，小吕激动得把手上的文件都给洒到了天上，喜不自禁，嗷嗷直叫！
　　张烨也被胡飞这一前一后给弄得吓了一跳，得到真正的收视率后他才长嘘一口气，他就说嘛，那可是声名远播的《百家讲坛》啊，张烨说的几乎还是易中天的原版，怎么可能真的低于百分之一的收视率啊，原来是胡哥在一惊一乍地吓唬他们，没想到胡哥也有这么让人无语的一面啊。不过想一想也明白，胡飞也是太兴奋了，这才给他们来了个小小的恶作剧！
　　大飞道：“张老师，恭喜了啊。”
　　小吕也反应了过来，“对呀对呀，张老师，以后再介绍您名头之前，前缀又得多一个了——主持人，而且是热播栏目主持人！”
　　“百分之七点多啊，在咱们文艺频道二十多个栏目中起码能排到第二名啊，就算是在咱们整个电视台的所有栏目中，也绝对是前二十甚至前十五位的，真是牛大了呀！”侯哥惊叹不已。
　　张烨立刻道：“是胡哥领导有方，是大家的功劳，也是咱们团队的贡献，我一个人没那么大本事。”
　　胡飞笑着指指他，“少来这个虚的！”
　　小吕嘻嘻道：“领导，今天晚上请客不？”
　　“请，必须请！”胡飞招呼道：“晚上庆功宴，所有人必须到！”
　　“噢，太好啦！”小吕欢呼，“我要吃大虾！”
　　小辰辰忽然抬起头，道：“我要吃大闸蟹。”
　　张烨一拍她的小脑袋，“哪儿都有你，呵呵。”
　　辰辰有些小生气道：“张烨，你没有洗手，不要摸我的头。”
　　大家都被小家伙给逗乐了。
　　随后胡飞提醒道：“张老师，周日节目的录播是今天下午五点，你准备准备稿子……哦对了，我忘了你不需要这个，呵呵，那也适当构思一下第二期的《真假曹操》，其他人也都提提精神，本怠慢了工作啊，高兴一下就完了，下午还得继续工作呢，争取就这个周末，咱们让收视率破8！把《百家讲坛》自称咱们文艺频道最优秀收视率最高的栏目！给那些所有质疑过咱们的人看一看！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有信心！”
　　“那还用说么！”
　　“哈哈，有张烨老师在，咱们还怕谁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表了态，斗志昂扬！
　　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可是很少有人看好他们这帮又是搞电视剧又是搞报社的外行团队，至于节目本身，很多其他栏目的工作人员也都不看好，历史类？科教栏目？他们觉得没有市场，曾经没少在背后说过胡飞他们栏目组的闲话，可现在，他们栏目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的高瞻远瞩和工作能力！
　　收视七点八啊！
　　谁还敢说他们闲话？
　　现在那帮人估计还惊呆着呢！
　　……
　　下午。
　　张烨在自己座位上招招手，“辰辰，来。”
　　辰辰从大飞那里要来了一个手机，正在摆弄，闻言一抬头，“干嘛？”
　　“别跟你大飞叔叔那里捣乱，过来，别离开我附近两米。”张烨死活把她给叫来了，这孩子跟一般孩子不一样，不是那么按套路出牌，所以张烨得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不然出点什么事他没法跟饶爱敏交代啊，“给你留一半椅子，你玩你的，然后想干什么了再跟我说，去厕所的话就让你小吕姐姐带你去。”
　　辰辰翻白眼，“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张烨让了一半座位给她的小屁股，自己就上网查看网友们的留言了，这是他的工作，肯定要吸收大家的建议。
　　结果一看，网上竟然吵疯了！
　　“张烨去电视台了？”
　　“我靠，这家伙怎么去当讲师了啊？”
　　“是啊，他哪里有这个资历啊，他不就是个大本毕业吗？而且还是播音主持人的本科专业吧？压根不对口啊！他又不是学历史的！”
　　“一看你们就没看《百家讲坛》！”
　　“你看了？怎么样？一塌糊涂吧？”
　　“狗屁的一塌糊涂啊！你都不知道有多好看！”
　　“是啊是啊，我是我爸拽着我看的，太扣人心弦了！”
　　“这个张烨说的太好了，听你们说他好像很有名？我还真没听过他，我得上网查一查，别落伍喽。”
　　“这三国讲神了啊！”
　　“有吗？我怎么觉得一般般啊。”
　　大家什么意见都有，不过叫好的还是绝大多数。
　　当然，质疑声也非常激烈。
　　“这个张烨懂什么三国啊！诸葛亮不是军事奇才？你这不是扯淡么！敢造谣我心中的偶像？”
　　“空城计不存在？哈哈哈哈，真可笑啊！”
　　“借东风那是历史事件吧？怎么也会不存在？”
　　“找一个不懂三国的人来说三国？你们电视台怎么想的啊！”
　　“对啊，这种水平都能上电视？这种长相都能上电视？我就笑了，好吧，我承认张烨写诗词写的很好，在京城这些文学作家中敢说自己比他诗词能力强的人也找不出几个来，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跟《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一样，是无可挑剔的，张烨有这个水平，这个也没人会质疑了，但讲历史？他还差多了吧！”
　　可当这些人骂了半天后，突然，一个微博认证是北大历史教授的人站了出来，将今天《张烨品三国》中张烨列举出来的典故和引证来历都一个一个地把原文和出处贴了出来，然后发表道：“确实，现在国内太多不懂三国历史的人都大行其道地出书或在电视台讲座，这是普遍发生的情况，也是历史界的悲哀，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口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张烨，就凭这一期《大江东去》，我就也得叫张烨一声张老师！”
　　“呃。”
　　“历史教授？”
　　“这是北大教授啊！”
　　“先别说了，咱们先听听教授怎么评价的。”
　　终于有业内权威开口了，微博上众人都静了下来。
　　历史教授道：“我可以以一个历史教授的身份跟大家肯定地说，张烨老师所说的所有话都是有历史依据并且符合历史规律和一定程度历史逻辑的，当然，有些是张烨老师的个人观点，我也持保留意见，但正所谓百家讲坛，各家说各言，都可以加入自己的分析和观点，有分歧才是正常的，但也有很多东西是不存在太大分歧的，比如你们所说的空城计和借东风？历史确实没有过记载，而且我和几乎所有历史学家的分析和张烨老师一样，这两件事是不存在的，即使存在，也不可能有这么夸张，也不是发生在诸葛亮身上的，这完全是无中生有或者是夸大其词地文学艺术加工，并不是真正的历史，诸葛亮也不是什么军事天才，最多最多算是个军事工作者而已，诸葛亮是个杰出甚至可以说是伟大的政治家，他的光环不在军事领域！”
　　下面，顿时好多人点赞或者跟帖。
　　里面也有相当一定数量的历史工作者，包括那北大教授的同事，和他的学生跟研究生，还有其他大学的几个教授也发出了言论，帮张烨平反，让这段历史得以大白于天下。
　　“什么？”
　　“真没有空城计啊？”
　　“我去！张烨说的才是真相？其他那些所谓的讲师说的才是扯淡？”
　　“开眼界了啊！差点骂错人了！”
　　“不对啊，我记得节目现场不是还有个教授么，镜头还给了他，我认识，那人上过中央台，他就质疑张烨来着！”
　　北大那历史教授显然认识马恒元，“你是说马恒元吧？我也看到他了，不过你们要知道，马教授是文学领域的精英，这个我不质疑，但是你要说他在历史领域的研究和贡献？抱歉，我们历史圈子里没有他这一号人。”他估计也是早看马恒元到处宣扬错误的三国知识，所以看他不顺眼了，口气也很不客气。
　　“这样啊。”
　　“靠，这么说来，那个张烨这么厉害？”
　　“不行，下期节目我也必须得看了！”
　　“有没有现场票啊？我爸太喜欢这个新栏目了，我想给我爸买一张票去现场看，也亲眼领略一下张烨老师的风采啊！”
　　舆论方向很快有了变化，没什么人再质疑张烨了，有了众多历史教授和历史学者的肯定，谁还会说什么？
　　最后，那个北大教授和其他几个历史教授都推荐起了《百家讲坛》，“我几个研究生的下期课题我当初还没想好，现在我想到了，我会让他们透彻地分析一下《张烨品三国》的，这是个好节目，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和掺杂了一些张烨符合历史道理的个人观点的好栏目，有机会的话，我也真的想和张烨老师面对面交流一下，以后我会每期都看的。”
　　张烨看到后忙去回复，“教授您客气了，哪里是什么交流啊，得是我跟您请教才对。”
　　北大历史教授道：“你谦虚了张老师，就你这等历史水平和讲座能力，就算放在清华北大，最低也是个副教授的职称！”
　　副教授？
　　汗，我还能当副教授啊？
　　不过有什么不可能的？张烨记得他那个世界的好多著名主持人，有的是辞了职去大学当副教授讲课了，有的则是还挂着主持人的职务，就已经在大学内任职了，这个学术类的发展方向也不错啊。
　　张烨有些动心，不过也知道人家就那么一说，那么一捧，现在的他还没有这个资历，得熬。
　　“张老师威武！”
　　“张烨老师我爱你！”
　　“我家有三个电视！以后每期《百家讲坛》时我仨电视都打开！呃，不过你们电视台的收视率好像是取样本统计的，仨电视好像也没用呀！”
　　“我不太喜欢三国，也没看过小说，不过只要是张老师的作品和栏目，我都无条件支持啊！”
　　“为了那句‘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我成了张老师的铁杆粉丝！”
　　“说得好，张烨老师的诗词每一首都经典到不能再经典了啊，电视上太快了当时还没看清，求张烨老师将原文发出来！”
　　质疑声结束，剩下都是张烨粉丝的呼喊了。
　　张烨也应粉丝们的要求，把《念奴娇-赤壁怀古》贴出来了！
　　一时间，大家纷纷转发点赞，并且评论中全是赞美之声，淹没了一片！
　　张烨品三国，一开始有人不明白不理解，还在批评质疑，可是这首词，自始至终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句话的批评！
　　这首词太棒了！
　　三国时代的儿女情长、刀光剑影、英雄辈出在这首作品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很多人甚至都认为，写三国的所有诗词里，这一篇词是最好的，而且……没有之一！


第137章 【现场一票难求！】

　　四点钟。
　　节目播出后两个小时，网络上的反响和评价越来越热烈，讨论声和赞誉声不断涌了进来，有些京城意外的地区，比如北河省或者东北三省原本都是收不到btv-文艺频道的，但还是很多人都好奇了起来，在这份热度的带领下，上网搜索视频资源了，从视频网站上观看起《百家讲坛》第一期。
　　节目火了！
　　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火了！
　　不多时，忽然有几个人探头探脑地来了胡飞他们栏目组门外，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和两个青年看看里面，“请问，这是《百家讲坛》栏目组吗？”
　　小吕离得最近，答道：“是啊，你们找谁？”
　　那女人道：“是这样，我们是楼上btv-体育的，都是同事，我想问一下咱们今天《百家讲坛》的录播，还有现场票吗？”
　　小吕看向胡飞，“领导？”
　　“有，除了发出去的，咱们手里还有五十来张。”胡飞一拉抽屉，大大方方地把票给了小吕，“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你们随便给吧，呵呵。”
　　小吕就给了他们三张票。
　　那女人道：“谢谢了，到时候有球赛的话，只要是体育一类的票，我们这里都能分到一些，你们找我就行。”
　　小吕笑道：“没事儿，都是同事。”
　　铃铃铃，忽然，侯哥的电话响了。
　　侯哥一接，“喂，老孙啊，我正忙呢，快录节目了，晚上我再给你打吧。”
　　那边的人好像也是电视台的，“你别挂呢，给我弄几张《百家讲坛》的票，我有几个朋友都看了，觉得特别好，知道我在京城电视台就给我打电话死活要现场票，里面还有我的女神呢，老哥的这个忙你必须得帮啊，我的终身大事就看你了，一会儿我去楼上找你拿票，就这么定了，最少给我留三张！”
　　侯哥无语，挂了电话。
　　外面又来人了，“大飞在吗？”
　　大飞一抬头，“哟，这不是科教台的吴哥么？”
　　那吴哥笑道：“大飞，我爸妈想看《百家讲坛》的现场，听说你们五六点就要开始录了？你给我两张票呗。”
　　大飞痛快道：“行啊，叔叔阿姨要看，肯定没问题。”
　　一波一波的人都来要票的，有给自己要的，有给朋友要的，还有给父母亲戚要的，转眼间，他们栏目组手里的票从五十多张也变成了三四十张，所剩无几了，但是来的人非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侯哥，来张票啊！”
　　“飞哥，还有票吗？一张就行。”
　　“小吕妹妹，你就给我一张呗，我朋友急着喊着要来呢，我要是不给他们弄几张，我面子往哪儿放啊！”
　　小吕哭笑不得，“可我没有了呀。”
　　“你帮我找找，谢谢了。”
　　“那，那行吧，张老师，您的票能给我两张吗？”小吕只能求助张烨。
　　刚刚那五十张票已经分给了他们每一个同事手里，张烨也拿到了十张，反正他跟台里也不认识什么人，就随手给了小吕，“拿着吧。”
　　这一下午，胡飞栏目组的人都成了香饽饽，简直是一票难求！
　　后来，电视台广告部门有几个跟张烨打过交道的人也找来了，张烨的票也所剩无几，基本告空了。
　　小吕擦汗道：“原来咱们的栏目这么抢手啊？”
　　侯哥也累得够呛，“谁再来我也不给了，也没票了。”
　　侯弟却很享受这种感觉，道：“以后咱们几个出去，那都得挺胸抬头了啊，我看谁还敢说咱们的节目不行！”
　　张烨笑笑，突然左右一找，“诶？辰辰呢？”
　　小吕也帮着找了几眼，“没看见啊，她干嘛去了？不会丢了吧？”
　　侯哥乐道：“那个小家伙能丢了？谁丢了她都丢不了！她可贼着呢！我就没见过这么机灵的孩子！”
　　正说着，辰辰拿着一听冰镇可乐回来了，一边走一边咕噜咕噜地喝，还美滋滋地打了个嗝。
　　张烨瞪瞪她，“你干嘛去了？不是不让你瞎跑么！”
　　辰辰却一伸手，老大不客气道：“张烨，给我张现场票。”
　　张烨一愣，“一会儿我带你进去，你不用票，要它干嘛？”
　　辰辰指了指门外，“那个阿姨给我买了一听可乐，我答应给她一张票了。”
　　张烨一拍额头，真是被她给打败了，人小鬼大啊，还知道接受小贿赂了，只好给了辰辰他手里的最后一张。
　　辰辰拿给那个阿姨。
　　那阿姨道：“谢谢小宝贝了，张老师，谢了。”才走了。
　　侯哥很激动，“看看，你们看看啊，连小孩子都发动上了，这说明咱们节目得多少人都爱看啊，而且是爱疯了！”
　　胡飞笑道：“行了，该提前入场了。”
　　侯哥振奋道：“对，今天的节目也得好好录，一般第一期的收视率都要高不少，毕竟是新节目，有新鲜感，很多观众都是抱着新鲜来的，但第二期就真的考验质量了啊，要不是好节目，要是经不住考验，收视率估计还得掉不少呢，这期必须得做的比第一期更好才行啊！”
　　大飞给张烨拿了瓶矿泉水，“张老师，看你的了。”
　　“交给我吧。”张烨喝了口水，也领着辰辰的手直奔录播间。
　　……
　　录播快开始了。
　　观众们也陆续进入场地。
　　张烨正在台上试耳麦，忽然余光一瞥，看到了几个人，是他们文艺台的几个领导，其中王水新这个一把手也在，他居然也来现场观摩了。
　　胡飞迎上去，“总监。”
　　王水新带着人坐下，道：“忙你的老胡，我们今天就是观众，过来听听的，你不用管我们。”
　　胡飞也不客气，“好，那我先忙了。”
　　今天，电视台的同事来的人很多，几乎占了座位的五分之一，有些是真的喜欢这个栏目所以来现场第一时间听的，而有些同事，则是被领导指派来观摩学习的，毕竟《百家讲坛》的粗略收视率统计实在太惊人了，第一期就有了7。8%，如此大获成功自然有他的道理，肯定要学习一下。
　　这么多人。
　　这么多双炯炯的眼神。
　　里面还有电视台的同事，还有领导。
　　张烨也感觉到了一点点压力，不过并不大，影响不到他什么，这厮最拿得出手的特长就是心理素质，从不怯场！
　　时间差不多了。
　　张烨去摄像机旁边找到了在那里好奇听摄像大哥说话的小辰辰，拉着她去了观众席，把她一抱举起来，轻轻放到了一张椅子上，嘱咐道：“你坐好，叔叔录节目的时候你不许乱动乱跑，知道不？”
　　辰辰不耐烦地一嗯，“知道。”
　　这孩子，有时候是真不让人省心，可有时候也特别让人放心，因为小辰辰跟同龄人不一样，她要成熟太多了，很多事你不说她也懂。
　　张烨放心上台了。
　　胡飞道：“张老师，可以了吗？”
　　张烨习惯性地拿手指竖了一个1字，这是他在电台当主播时养成的习惯，是电台录播或直播时的语言。
　　“好，大家都准备，三，二，一，开始！”
　　张烨很职业，毕竟是科班出身的“正规军”，开始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摄像机一开，他脸色也猛然换了一个微笑的笑脸，“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百家讲坛》，我是张烨，上期我说了一首词，反响似乎很好，尤其里面的一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得到了众多好评，展现了周瑜的潇洒，嗯，其实文学作者的话很多都是靠不住的。”
　　有几个人噗嗤地笑了。
　　张烨自嘲自己，道：“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这实在是夸张了一些，没有那么潇洒的，只是我个人的一些艺术加工，同样的，比如曹操，也是被文学加工比较多也比较复杂的一个人物，今天我们就来说一说他，说起曹操，大家对他无外乎是三种形象，第一，英雄，第二，奸雄，第三，奸贼，那么，哪一个评价是准确的呢？”
　　还哪个准确？
　　曹操肯定是奸贼或者奸雄啊！这还有什么疑问吗？
　　张烨的话勾起了大家的好奇，都想听一听张烨是怎么说的。
　　张烨道：“民间都说曹操奸，很多人都不喜欢曹操，在北宋的时候，曹操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可为什么他不讨人喜欢呢？大家都知道曹操曾经说过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宁可对不起普天下的人也不能让天下人对不起他，说出这种话，那这个人就太坏了，所以老百姓都讨厌曹操，可现在我们就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事实。”
　　观众不禁有些骚动。
　　什么？这还不是事实吗？
　　汗，昨天你刚给周瑜平反，然后拿下了诸葛亮身上的光环，今天你又要给曹操平凡了？可曹操的事情已经定论了啊！这还有争议吗？这话就是他说的啊，能说出这话，他能是什么好人？
　　王水新蹙眉，他就是非常讨厌曹操的一个人。
　　很多电视台的同事也都面面相觑，等着张烨往下说。
　　张烨道：“在这个事情的记载，史书上是矛盾的，大概事情是因为董卓要迫害他，曹操从京城里逃出来路过他一个老朋友家，这个老朋友的名字叫吕伯奢，后来发生了曹操杀吕伯奢一家的惨案，这件事有三个版本，第一个版本是……”说罢，张烨分析道：“其实，曹操是不想杀他们或者是杀错了人的，人死了以后，曹操是很难过的，唉，算了算了，宁可我辜负别人不可以别人辜负我，我们体察一下这个语境，曹操说这个话，其实是一种自我安慰，自我排解，很勉强地为自己的错误行为做了一个辩护，而到了《三国演义》里面变成了理直气壮，而且曹操的原话并不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个！”
　　嗯？
　　他原话是什么？
　　不就是这个吗？难道不是？
　　张烨慢慢道：“曹操的原话是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但《三国演义》里面给改了，加了天下两个字，变成了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这个就大不一样了，曹操那时候是就事论事才说了这种话，人都死了，他也没办法补偿，只能是对不起人家也不让人家对不起他了，这话里面其实是保留了一定程度的善心的，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大家对于曹操的评价是有疑问的。”
　　“再说曹操宽容的一面……”
　　“曹操的遗书是这样写的……”
　　“所以我认为对曹操的评价，就是这么五个字——可爱的奸雄！为什么是可爱的奸雄呢？请听下一期《奸雄之谜》，谢谢大家！”
　　张烨讲完了，微微鞠躬。
　　登时，下面掀起了雷动般的掌声！
　　跟第一期的观众们一样，这一期的现场观众也都全体起立了，啪啪啪啪，将掌声送给了张烨！
　　好一个可爱的奸雄！
　　原来曹操不是他们印象中的样子啊！
　　原来这个千古奸贼，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众人听得大呼过瘾，有好几个观众甚至在节目刚一录完，就冲上去跟张烨要签名了，非常喜欢他说的节目，也对张烨的知识量无比佩服！


第138章 【遇见小偷行凶了！】

　　晚上。
　　胡飞带着大家去庆功宴了。
　　路上有个报亭，小吕道：“我去买几张报纸。”
　　“多买几份吧。”胡飞笑道：“相关报道应该出了。”
　　“好嘞，不过领导你得给报销啊。”小吕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胡飞乐道：“才一块钱一张而已，瞧你那抠门的，行了，我给报。”
　　报纸买回来了，张烨也拿来了几张，领着辰辰去了一家胡飞预定好的饭店，坐在大厅里就翻起报纸，果然，报导出来了。
　　《颠覆认知的品三国！》
　　《百家讲坛掀起国学热！》
　　《btv文艺新栏目，收视率创下历史类节目新奇迹！》
　　《百家讲坛为什么火了？看小编带你走进张烨的三国世界！》
　　《张烨——一个屡屡创造奇迹的人，从电台主播，到灵异作家，到童话作家，到广告人，到电视讲师，且看张烨的成功之路！》
　　不少京城的报纸都提到了他们的新栏目，有一张报纸甚至将张烨的事迹一个个地按照时间排序整理了一遍！
　　“大获成功啊！”侯哥美道。
　　大飞一笑，“张老师这下也跟京城出名了。”
　　张烨摇手，“哪儿有啊，我这形象，人家都记不住我。”
　　刚说完，旁边两个也在大厅吃饭的中年夫妻忽然对着张烨指指点点了几下，然后俩人就起身过来了，“是张烨老师吗？”
　　张烨呃道：“是我。”
　　妇人高兴道：“哟，真是你啊。”
　　“我就说看着像吧。”丈夫忙道：“小张老师，你节目我们看了，说的真好，现在电视台全都是综艺节目当道，要不就是恶搞啊，要不就是唱歌啊，看都看烦了，也一点都没有技术含量，还是咱们《百家讲坛》好啊，你说的太幽默了，能逗人发笑，而且悬念重重，特别勾人，最后还长学问长知识，让我们都受益匪浅，对历史有了更深的了解，这才是真正的好节目，那些综艺节目收视率虽然高，可再高管什么用啊，他们连《百家讲坛》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张烨赶紧道：“谢谢了，都是大家的支持，都是大家捧的，不然我们栏目也没有这个成绩。”
　　妇人提议道：“咱们合个影行吗？”
　　张烨笑笑，“那肯定没问题。”站起来。
　　小吕自告奋勇道：“我给你们拍吧。”接过了妇人递给她的数码相机，咔嚓咔嚓，给他们拍了两张。
　　俩夫妻心满意足地走了。
　　侯弟道：“看看咱张老师的人气。”
　　张烨其实也没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面被人认出来，那回在辰辰学校里虽然也碰见了一个粉丝管他要签名，可那是张烨自报名号了以后，不是靠脸被认出来的。要不然说电视是最好的宣传媒体呢，是最容易出名的地方呢，瞧瞧，自己跟电台干了那么久，还写了那么多诗那么多小说故事，可名气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但这次自己才播出了一期的《百家讲坛》啊，第二期还没播出，跟外面就能被人认出来了，这要是再持续播出一段日子，他的人气肯定还得上升。嗯，虽然播出地区基本都在京城，他的人气也大都只限在京城的观众朋友里，不过那也是相当成功了啊！
　　菜上了。
　　香喷喷的大闸蟹被端上了桌。
　　“辰辰，这是你点吧，吃吧。”小吕给她夹了一筷子。
　　辰辰却正在掏东西，最后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大眼睛看着张烨递给他，“张烨，你给我签名。”
　　张烨哟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辰辰催道：“你给我多签几个，回去我送给我的老师，这样我不做作业他们就不会说我了。”
　　张烨一晕，“合着你是这个目的啊？那我可不给。”
　　辰辰拿小手不断推他，“你给我签名，你给我签名。”
　　大家都被辰辰弄笑了，“你张叔叔可没这么大魅力。”
　　辰辰抿着嘴道：“有，我一个女老师就是他的铁杆粉丝，我班主任也是。”
　　“女老师？”侯哥嫉妒得不得了，“唉！唉！我啥时候能有这个待遇啊！”
　　……
　　饭后。
　　众人各回各家，都吃得很尽兴。
　　张烨开着带着辰辰回了角门，楼底下，辰辰已经歪倒在车上睡着了，张烨停好车叫了她一声也没把她叫醒，估计是孩子今天一天都跟着自己在电视台瞎跑，累着了，张烨只好轻轻把她安全带给解开，然后弯腰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嘿，还真重啊。他转身坐电梯上了楼。
　　咚咚。
　　咚咚咚。
　　“房东阿姨？”张烨跟门外喊了声。
　　都快九点了，屋里却没动静，饶爱敏还没回家？
　　这一喊，小辰辰也醒了，可爱地揉了揉大眼睛，“张烨，我要睡觉。”
　　“我知道，不过你大姨好像没在家啊。”张烨又敲了几下门。
　　突然间，房间内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哐当，不一会儿，又是叮当一声。声音不大，但张烨和辰辰都听到了。
　　“里面有人？”张烨一愣。
　　辰辰急道：“有小偷！有小偷！”
　　张烨脸色一变，“房东阿姨不会也在家吧？被小偷绑了？”
　　辰辰闻言，却道：“不可能的，我大姨的功夫很厉害，全世界能打得过她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个！”
　　张烨汗道：“有那么夸张么。”
　　辰辰瞥瞥他，“你爱信不信。”
　　张烨有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
　　辰辰慌忙拽他，“张烨，你快进去，你快进去！”
　　“我怎么进啊？我又没钥匙！”张烨也担心起来了，他可不信辰辰说的那一套，在他看来，房东阿姨就算会一些手脚功夫，那也就是不入流的，她一个女流之辈，万一小偷拿个刀子……
　　不行！
　　必须得进去！
　　张烨左看看右看看，跟楼道十米外处一户人家门口看到了一些装修材料，里面有一些pvc板，厕所厨房封顶用的那种材料，张烨便疾步走了上去，低头捡起一块摆弄了摆弄，从上面掰下来一个角，然后走到房东阿姨家门口，拿出自己钥匙链上挂着的一个耳挖勺，塞进去，又将调整好的pvc板一桶，上下扭了扭，再一按，跟着耳挖勺一拧！
　　辰辰诧异道：“你干嘛？”
　　“开门啊。”张烨说了一句。
　　咔嚓！门锁下一刻就开了！
　　辰辰第一次露出惊愕的表情，目瞪口呆！
　　这是张烨上次抽奖时抽到的技能书，道具类物品，他现在有两个“存档”，一个“幸运面包”，技能类，跆拳道技能书他吃过十本经验，书法技能书他吃过七本经验，最后一个就是开锁技能经验书了，吃的最少，是两本。不过这种小区锁是那种比较简单的构造，即使才有两本技能书的经验值，张烨也完全够用了，不用他考虑什么，他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了怎么开锁，至少有五六种方法，所以很容易地就将饶爱敏家的门打了开。
　　张烨把自家要是扔给她，“你去我家，这里危险！”
　　辰辰不干，“我不走，我也会功夫的，我妈妈和我大姨从我两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八卦掌了！”
　　张烨凝重道：“还八卦掌？我还会太极拳呢！”
　　辰辰道：“我真的会！我大姨曾经是八卦掌第……”
　　张烨拨了110，把手机也扔给了她，“你快去报警，我知道你人小鬼大，知道怎么说，赶紧走！”说到最后，面色也严厉了起来，他怕饶爱敏也在屋里出什么事，所以必须立刻进去的，但他不能带孩子去！
　　辰辰只能拿着手机跑远了，“喂，警察叔叔，我家有小偷！”
　　小家伙一走，张烨也没了顾虑，压了压紧张的情绪，迈步进了屋，赶紧左右一找，末了跟门口的鞋柜旁边看到一把笤帚，就抄起在了手里，举着笤帚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可刚走两步，两道黑影就闪了出来！天黑了，屋子没有开灯，只能看到是两个男子，岁数应该都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
　　刷！
　　有道光晃了晃！
　　是刀子！每个人手里都有匕首！
　　月光被刀锋反射到了张烨的脸上，他看的清清楚楚，脸也白了！
　　我靠！真有小偷！完了完了！哥们儿今天凶多吉少了！
　　可张烨并没有退缩一步，反而往前迈了一个身位，壮着胆子道：“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你们找死吧？”
　　一小偷当机立断，“做了他！”
　　“好。”另个小偷道。
　　张烨慌神道：“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别过来，我可会功夫的，都离我远一点啊，离近了我怕我内力震伤你们！”
　　两个小偷：“……”
　　张烨继续道：“屋子里那个大姐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一个小偷道：“什么大姐？”
　　张烨一听就松了口气，他们不知道？房东阿姨不在家？那就好了！
　　“别跟他废话了，上啊！做了他咱们赶紧走！”另个小偷显然是头头。
　　张烨急乎乎地轮着手里的笤帚，“别过来，我告诉你们别过来，我可真伤人了啊，你们是没见过我的厉害！我轻易不出手！出手必有人命！”这厮老本行就是播音系专业的，功夫都在嘴上！


第139章 【张烨发威了！】

　　还人命？
　　还内功？
　　还会功夫？
　　俩小偷一看张烨那个样子和小体格，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小学体育都及格不了的主儿，再一看张烨手里的“武器”——一把笤帚，就更是不怵了，他们可是人手一把刀的啊，还能怕他？
　　俩人当时就上了！
　　张烨再次轮笤帚，跟小偷展开了搏斗！
　　个子高的那个小偷头头一刀一刀地砍过去！
　　张烨魂飞魄散，不过好在一寸长一寸强，他笤帚一抖，还真把人拦在了一米以外，没让他们近身！
　　可小偷也不傻，笤帚能有多大攻击力啊，一个小偷干脆直接往上贴了，咚咚地挨了张烨笤帚两下他也不管，疼都不算特别疼，这人要近身“强杀”张烨，明晃晃的刀子就捅了过去！
　　张烨扔下笤帚无路可走！
　　两个小偷冷笑一声，一前一后逼近！
　　不知什么时候，辰辰突然跑到了后面，“张烨！”
　　张烨恼了，“死孩子！你过来干什么！你赶紧走啊！快点！”他看得出来，这俩人可是真要杀人的，因为张烨看过他们的脸了，这下辰辰也来了，张烨是想跑都不能跑了，只要他一退，辰辰肯定得被抓住！
　　“谁也别想走！”
　　“做了他们俩！”
　　两个小偷暴起而击！
　　辰辰毕竟是小孩子，跑都不会跑了，呆呆站在那里！
　　张烨这下是真的被激怒了，在他看来，你们砍我可以，可你们还要对付一个孩子？还要砍一个孩子？我去你大爷！这一瞬间，张烨已经没有了一点慌张，满心剩下的只有暴怒的情绪！
　　拼了！
　　爱你妈谁谁谁！
　　张烨没了笤帚，已然赤手空拳，但他还是浑然不觉地朝着两个小偷冲了上去！矮个子小偷挥起了刀子在头顶，狠狠就朝着张烨的脑袋砍了下去！这一秒钟，张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动作，好像是他早就学会甚至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动作，他什么也没想地脚尖一抬，嗖地一下脚就提了上去，非常准地一脚将矮个子小偷手里的刀子给踢飞了出去，然后又是身体上的一个条件反射，张烨一侧身，右腿一弹，来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跆拳道侧身踢，狠狠踢到了小偷的肚子！
　　咚！
　　小偷一脸错愕地摔了出去！
　　另个高个子小偷也一怔，忙操刀捅向张烨！
　　张烨身子一斜，尽量避开，可手臂还是被匕首刮到了，鲜血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高个子小偷气势大振，再次朝着张烨捅了几刀，他也是生手，捅的不算很准！
　　张烨连连避开了三次，随后怒气又一次爆发了，呼，大腿一个横踢抡了过去，再次将第二个小偷的刀子也给踹飞了，然后张烨不退反进，一脚前踢猛然踹在了高个子小偷的裆下，听闻对方惨叫一声后，张烨也丝毫没有停下动作，一回头，大腿也甩了起来，在半空抡圆了一个跆拳道的回旋踢，整好踹在了那人的胸口！
　　咚！
　　第二个小偷也飞了出去！
　　这下子，别说两个小偷被打懵了，张烨自己也傻了！
　　我靠啊！原来我是高手啊！原来哥们儿这么厉害啊！原来那十本跆拳道技能经验书这么管用呢啊！
　　张烨登时膨胀了起来，也一下子牛逼了，一边骂着人一边上去就一脚一脚地踹着那两个倒地的小偷，不让他们又缓过来的机会，“我说什么来着？啊？我说什么来着？早告诉你们我会功夫了啊！你们丫还不信？瞎了你们的狗眼！现在见识了没有？啊？早说了我怕出人命所以不敢出手的！你们还逼我！”
　　咚！怦！
　　一脚接一脚！
　　张烨可算过瘾了！
　　“英雄！英雄饶命！”
　　“哎呦喂！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别打了！啊！别打了！”
　　两个小偷求饶起来。
　　这时，好多邻居都被惊动了！
　　警车的声音也在楼下响起，来了五六个警察！
　　“小偷呢？人呢？”有两个警察还是带着枪来的。
　　张烨这下也不打了，“警察同志，在这里呢，犯罪份子已经被我给制伏了！”
　　几个警察也看到了屋子里的两把刀，一愣，道：“他们都拿着刀呢吧，你一个人给俩人制伏了？”
　　一个青年警察突然一呆，“咦，你是……你不是电视上那个……那个……对！张烨！你是张烨老师！”
　　张烨笑笑，“是我。”
　　辰辰喊道：“张烨！血！血！”
　　张烨一摆手，“没关系，多大点事啊。”可是当他低头一看胳膊上刚被犯罪份子捅伤的那个口子，整个人都晃悠了一下，顿时软倒在了门框上靠上了，叫道：“哎呦喂！我不行了！不行了！”
　　警察无语：“……没事，就是一个小口子。”
　　一个邻居也道：“没流多少血。”
　　认识张烨的那个警察道：“要不要叫救护车？”
　　张烨杀猪一般嘶喊道：“快叫救护车！快！”
　　突然间，饶爱敏的身影出现在了楼道里，“出什么事了？辰辰！”
　　辰辰一看大姨回来了，忙跑到了大姨身边抱住她的腰，“大姨！有小偷来咱们家了！张烨受伤了！”
　　饶爱敏脸一沉，“你呢？伤到没有？”
　　辰辰道：“我没事，张烨一直在保护我。”
　　一邻居妇女道：“我出来时候看见了，小张可真是好样的，一开始他还打不过歹徒，可后来一看见歹徒想要连辰辰一块砍，小张就怒了，什么也不管地冲了上去跟他们拼命，最后几脚就把两个小偷给干倒了，小饶啊，你这个房客可真是这个！”那阿姨竖起大拇指，“换了别人啊，早跑了！”
　　警察们和邻居们一听，也都对张烨肃然起敬！
　　唯一遗憾的是，此刻张烨并没有什么大英雄的气势，整个楼道里就听他捂着胳膊滋哇乱叫了，“救护车呢？救护车来没来？”
　　众人：“……”
　　警察问饶爱敏，“你就是房主？”
　　饶爱敏却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张烨身边，“给我看看。”一把抓起张烨的胳膊，旋即捏住了张烨后背的一个穴位，接着，又狠狠按了他胳膊上的一个穴，捏了大约十秒钟，她就松手了，“不用救护车，没事了，一会儿我给你包扎一下。”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张烨手臂的口子，竟然止血了！
　　一个房客惊呆道：“房东阿姨，您还会中医啊？”
　　张烨眼巴巴道：“我觉得还是送医院比较安全，万一他们刀子上有毒呢！”
　　众人再汗，心说你以为武侠小说呢啊，还有毒？
　　小偷已经被警察上了手铐，可蓦然间，个子高的那个小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跳了起来，就想跑！
　　饶爱敏瞥了瞥他，原本她离那个小偷还有足足两米多的距离，可房东阿姨脚下忽然一动，似乎走了一个八卦的形态，连跑都没有跑，只是扭身走了两步，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那个小偷的身后，手掌微微一抬，再轻轻向下一压，看上去连力气都没有用，可是当饶爱敏的一掌徐徐拍在奔跑中的小偷大腿上时，小偷居然飞了出去，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没有喊声，甚至小偷连一点动静都没发出来，小偷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竟是给疼晕了过去！再看小偷的大腿，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大腿变形了！不用问都知道！骨头肯定断了！
　　就那一掌？
　　那就轻轻的一掌？
　　明明轻飘飘的！怎么可能把骨头打断啊！
　　饶爱敏这一出手，把在场众人都给吓呆了！
　　张烨也傻眼了，你妹啊，你要不要这么猛啊？他知道饶爱敏是动了震怒，可却没想她这么厉害，再想到饶辰辰的那些话，张烨忽然有点相信了，饶爱敏真练过国术啊？这是八卦掌？可八卦掌张烨见过啊，公园里好多老头老太太都会打一打太极，打一打八卦，可谁见过这么猛的八卦掌啊！
　　一个老警察惊愕道：“这是……暗劲？”
　　“什么？这世上真有暗劲？”一个小警察张大嘴。
　　“不会吧，她一个女同志，怎么会练出暗劲？”另个警察匪夷所思地低声道：“这不是那些国术大师才练的出来的吗？而且也都是听说而已，听说过没见过啊！会不会是那小偷摔在地上时自己骨折的？”
　　警察们也搞不懂了，毕竟他们谁也没亲眼见过国术高手，所以没法判断，只能自己瞎猜测。
　　围观的邻居们则听不太懂，“什么暗劲？啥意思？”
　　老警察带着些敬意地看向饶爱敏，“请问您是……”
　　饶爱敏瞅瞅他，“我就是个搞房子租房子的。”
　　老警察呃了一嗓子，“这样啊。”
　　饶爱敏道：“这边的事应该处理好了吧？我这边有人伤了，小孩子也受了点惊吓，口供之类的明天再录吧？”
　　“好，好，你们先休息，明天我们再来打扰。”老警察就带人压着两个小偷走了。
　　其他邻居则没太在意饶爱敏的威猛，因为大家都知道饶爱敏就在这个小区曾经赤手空拳打过两个小混混，知道她挺厉害的，可能会一点小功夫。大家的注意力都关注在了张烨身上，是他刚刚挺身而出护住的小辰辰！
　　“张烨，你太棒了！”
　　“小张啊，我跟电视上看见你了，没想到你真当明星了啊？”
　　“啊？小张上电视了？”
　　“可不是么，你们没看《百家讲坛》啊？小张说的可好了！”
　　“想当初小张来的时候还交不起房租，现在转眼都上电视台了！”
　　“那以后该叫张老师了啊，就小张老师方才那个舍己救人的品质，有今天的成就也不奇怪！”
　　“是啊，小饶，你回头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张烨！”
　　“对，今天要不是小张，你家肯定被洗劫一空，辰辰也危险了！”


第140章 【张老师耍赖不走了！】

　　入夜，月亮都快睡了。
　　饶爱敏家，小复式二层。
　　那边事罢后，张烨就躺在房东阿姨香喷喷的大床上，自己吹上了牛逼，“房东阿姨，你是不知道啊，来得太晚了没看见，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猛吗？啊？我开始拿着笤帚瞎抡，其实是示敌以弱，示敌以弱懂不懂？不是我真打不过他们，就这俩人我还能放在眼里？可笑，这是骂我呢，我一来是放松他们的警惕，二来我是逗他们玩呢，我身上可带着功夫的，跆拳道啊！”
　　饶爱敏在拿急救箱找药。
　　辰辰则瞅了瞅张烨，“……呵呵。”
　　张烨嘿道：“小家伙你这是什么反应？你看我当时有点狼狈吧，其实我是装的，真是装的，我打他们跟玩一样，你看见叔叔那踹飞刀子的关键两脚了没有？精不精彩？猛不猛？哈哈！那是堪称神来一脚啊！还有我最漂亮的那一脚就是那个回旋踢，简直是教科书的姿势啊！帅呆了有没有？”
　　饶爱敏找到了纱布和药水，走过去一拍他的屁股，“别贫了，躺好！”
　　“嗳。”张烨紧张地瞥瞥她，“房东阿姨，您可轻一点啊，这药疼不疼啊？疼我可受不了啊，您千万可得……”
　　饶爱敏药水已经倒上去了！
　　然后，就听到张烨一声惨烈的大叫，“啊！疼疼疼！”
　　饶爱敏拿棉花棍儿给他涂抹在伤口上，“疼也忍着。”
　　“真疼！不行了！我要死了！要死了！”张烨推她，不让她上药。
　　饶爱敏喝道：“你小子别动！”
　　“不行我不抹了！”张烨开始耍赖。
　　辰辰看看他，“张烨，你羞羞。”
　　张烨惨叫，“羞什么啊！有本事你来试试！啊！啊！”
　　饶爱敏一看，只要往下一坐，拿肥厚厚的美臀呼哧一下坐到了张烨的腰上，固定住他的身体不让他乱跑，然后继续给他涂药，“还文学家呢，还主持人呢，还上电视呢，瞧你那点出息！”
　　腰上全是肉呼呼的触感。
　　张烨也一下子不动了，回头瞅瞅房东阿姨压在自己后腰上那近在咫尺的肉臀，他有些脸热，“文学家也是人呀！”
　　饶爱敏抹好药，开始给他缠纱布，“谁让你小子不等我回来的，觉得家里有小偷，给我打电话等我来啊！”
　　张烨嘀咕道：“我不是以为你在家呢么，怕你被小偷给绑了，出什么危险，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跟小偷搏斗啊。”
　　饶爱敏还坐在他身上呢，“别说了两个小偷了，再来二十个他们也近不了我饶爱敏的身，还用你小子逞能？”
　　张烨哼道：“谁知道你这么厉害啊。”
　　辰辰撇嘴道：“我说了呀，全世界能打赢我大姨的人不超过……”
　　饶爱敏打断了她的话，“就你话多是吧？回屋给我做作业去！”
　　张烨太好奇了，追问道：“房东阿姨，您真那么厉害啊？您练的这是什么功夫？八卦掌？你什么时候学的？”
　　饶爱敏把纱布一打结，“我的事你少问！”
　　“大姨，那我做作业了。”辰辰不情愿道。
　　饶爱敏一回头，“等等，跟你张叔叔道谢了吗？”
　　辰辰一哦，看向张烨，“谢谢叔叔。”
　　张烨摇手，“不客气不客气，举手之劳嘛，小意思。”
　　孩子一走，张烨更加不顾什么面子了，“我那只胳膊也疼。”
　　“抻着了？”饶爱敏嘴角挂着不耐烦。
　　张烨趴着，把手从后面递过去，“嗯，您给我治治。”
　　饶爱敏便将他胳膊拿过来，从上给他按到下。
　　张烨舒服极了，侧着头也偷瞄着坐在他背后的房东阿姨。饶爱敏今天穿了一条浅咖啡色甚至有点趋于米黄色的长裤，因为天气已经渐渐变凉了，但还没有太冷，于是裤子似乎比较薄，可饶大姐的臀很翘很肥，这一下就将大腿以上肚脐眼一下的裤子撑得很紧，加之坐在了张烨身上，就绷得尺寸更小了，里面的三角裤也自然而然地在裤子上印出了痕迹，****边缘的弧线看得十分明显！
　　边线很滑，不是****的！
　　应该就是那种最普通的款式！
　　忽然，饶爱敏给他捏起了手，自然，房东阿姨的手也放在了张烨的手里，她的手不是那么细，有些硬，却别有一番风味。
　　张烨享受的很，不断感受着房东阿姨手上的温热。
　　“好了！”饶爱敏从他腰上起来了，“你的伤没大事，养几天就愈合了，不要沾水，不要吃发物和辛辣食品。”
　　说起吃，张烨又饿了，在床上滚了一圈后正过来，看看饶爱敏道：“我饿了，我想吃个炸酱面。”
　　饶爱敏一眯眼，“你小子还成大爷了？”
　　张烨叫苦道：“我这是重伤啊，动不了了啊。”
　　“一个大男子汉，瞧你那点起子，辰辰都比你坚强！”饶爱敏是刀子嘴豆腐心，转身走了，“等着吧！”
　　片刻后，楼下传来了炸酱的香味。
　　张烨美滋滋地吸了几口气闻了闻。
　　末了，饶爱敏端着一碗面蹬蹬上了楼，没好脾气地重重往桌子上一扔，“吃吧！”
　　张烨巴巴着小眼睛道：“我这只胳膊伤了，那只胳膊也拉伤了，动不了，您喂我呗。”当一见到房东阿姨脸色黑了下去，张烨忙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嗨，开个玩笑而已，我自己吃。”
　　“烫。”
　　“我知道，呼，呼，香啊，您手艺真是绝了！”
　　“吃你的吧，食不言寝不语，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边，写完了作业的小辰辰也闻着味过来了，“大姨，我也要吃炸酱面！”然后巴巴看着张烨。
　　张烨护食道：“谁跟我抢我跟谁急啊！”
　　辰辰道：“张烨，你给我一半，你给我一半！”
　　……
　　饭后。
　　一大一小都吃饱了，躺在床上摸肚皮。
　　饶爱敏努努下巴朝门口，对张烨道：“行了，都快十一点了，你小子滚蛋吧，我们娘俩该睡了！”
　　张烨耍无赖不走，“别啊，万一晚上我再发病了怎么办，万一刀上有毒夜里才毒发怎么办，我家就我一个人也没个人照顾啊，我到时候喊个人都没有，而且要是小偷有同伙过来报复我呢，我虽然功夫相当厉害，可现在是重伤之身啊，我可不走，我今天就住这里了。”说完还把上衣给脱了。
　　饶爱敏盯着他，“你个臭小子怎么那么娇气？”
　　张烨舒舒服服地躺好，惜命道：“反正我就住这里了，夜里有事儿我就喊您，你懂中医，能及时救我。”
　　辰辰倒没什么反对，她已经趴在张烨身边睡着了，鞋都没脱。
　　饶爱敏从来嘴不饶人，可骨子里却都是母爱的光辉，走过去轻轻给辰辰脱掉小鞋子，给她往里塞了塞，盖好被子，然后瞅了眼张烨，也给他拿被子盖上了腿，“就这一晚上，明天给我滚蛋！”
　　张烨嗯嗯一声，“那我睡了。”
　　给他们关上灯，饶爱敏似乎不困呢，拿着本书下楼去客厅了。
　　张烨今天也折腾坏了，他从小到大可都没打过什么架，今天又是跟歹徒搏斗又是身上挂彩，他也撑不住了，倒头就睡。
　　……
　　也不知过了多久。
　　耳边的动静把他吵醒了。
　　张烨睁开眼，好像是有人进屋了，关上了门，月光下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正是穿着一身衬衫长裤的饶爱敏。张烨没发出动静，饶爱敏估计也以为他们俩都睡了，于是，美脚从拖鞋里褪了出来，一边踩到木地板上，一边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将上衣脱掉了，扔在了椅子背上，随后反手解开文胸。
　　月光亮度有限。
　　只能踩到文胸不是深蓝色就是黑色。
　　吧嗒，文胸被解开了，房东阿姨肩膀一滑，从前面拿下来，也没什么避讳地扔在了椅子上，然后一弯腰，叮嗒，皮带扣的响声，皮带被她解开了，房东阿姨低头将裤子一点点地褪下。
　　从大腿到小腿。
　　从小腿到脚腕。
　　那光滑弹性且修长的美臀简直一览无余。
　　长裤掉在了地上，她抬脚走出来，脚尖一钩，很准地将长裤挑飞，咖啡色的裤子在空中一飘，正好落在椅子背上。
　　最后，饶爱敏才悄悄拉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件浴衣来披在身上，系带子。
　　这一切，都被张烨的余光清清楚楚地瞥到了，心中热得不行，虽然他以前也看过饶爱敏身体，可却从没像今天这么看的这么仔细和清楚，真不愧是练家子，看来她平时天天都有锻炼或者练功的，看那大腿的弹性就知道了，像她这种三十岁出一点点头的人能保养的这么好的，真是不多，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藏着爆发力，软绵绵的一掌都能把人拍骨折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辰辰？”
　　“嗯？”
　　“你上中间睡来。”
　　辰辰是睡在最外头的，张烨在床中间。
　　只听辰辰哼哼唧唧了几声，死活不动，睡得很死。
　　饶爱敏轻声叫了她几句后，也砸了下嘴，没再说什么，穿着浴袍走到了张烨那边，拉开被子躺下去了，还用力拍了张烨肩膀一巴掌，“你小子往里点！”
　　张烨假装是睡着了的下意识动作，往里挪了挪。
　　房东阿姨这才进了被窝，“辰辰晚上要是上厕所，你夜里要是伤口疼了或者发炎发烧了，叫我！”
　　张烨含糊地一嗯。


第141章 【又占便宜了！】

　　夜深了。
　　那娘俩都睡着了。
　　张烨刚刚睡了一小时，反倒精神了，况且房东阿姨就躺在他身边啊，她胳膊上的浴衣袖子都沾到了张烨的肩膀上，离的很近，被窝中也满满溢出了房东阿姨身上的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甚至她那边的温度都不断挤了过来，张烨睡的着才怪，心里跟猫爪一样的痒痒，又想像上次似的占饶爱敏的便宜。
　　再摸一次试试？可房东阿姨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啊，上次虽说饶爱敏最后没有计较，可还是给张烨来了一个过肩摔从床上扔到地上了啊，张烨想想都心有余悸呢，立刻有贼心没贼胆了。不过转念又一琢磨，不对啊，自己现在可是病号啊，房东阿姨应该不会下手那么狠了吧？
　　狠也值了！
　　再被扔一次过肩摔也值了！
　　张烨贼胆儿大起，准备豁出命了，有了那个被打断腿的小偷的前车之鉴，这厮是在拿生命耍流氓啊！
　　侧了侧身，张烨从面向天花板的姿势朝向了房东阿姨那边，饶爱敏是背对着他睡觉的，长发盘着，露出了白花花的后脖颈。张烨深吸一口气，手在被子下面也动了动，慢慢拿起来放过去，擦着暖呼呼的被窝碰到了房东阿姨臀部上的浴衣，然后犹豫了片刻，便隔着浴衣拿手握住了她的美臀。
　　一秒钟……
　　两秒钟……
　　房东阿姨没反应。
　　张烨大了胆子，轻轻在裹着臀肉的布料上捏了一把。
　　可这时，饶爱敏突然有动作了，张烨只觉得她身子一动，被窝一晃悠，一只手就捏住了张烨的手，将他手从屁股上扔了下去。张烨汗都下来了，半天没敢动。不过饶爱敏似乎做完这些就没了动静，连话也没说，好像继续睡觉了。
　　“大姨。”辰辰迷糊糊地醒了。
　　饶爱敏一回身，“干嘛？”
　　辰辰打哈欠，“我要尿尿。”
　　饶爱敏一嗯，“知道了。”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
　　辰辰会自己上厕所，毕竟也不小了，大人能干的事情小家伙基本上都会干，不过身高还是太矮了，厕所灯她够不到，所以她每次半夜去厕所都得饶爱敏去给她开灯，白天的话倒无所谓。
　　灯亮。
　　辰辰踩着小拖鞋揉着眼睛去了。
　　张烨怕房东阿姨找他算账，假装呼呼大睡，还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个呼噜。
　　哗啦，水箱冲水，小辰辰蹬蹬走了回来，爬****倒下就睡着了。
　　饶爱敏将厕所灯关好，这才又回了床上，掀开被子将两条美腿塞进里面，躺下盖好身上，继续睡。
　　等了足足十多分钟。
　　张烨才侧头看看饶爱敏的方向，对方还是背对着他的，张烨心思又不老实了起来，思想斗争了一小会儿，他的手又一点一点往那边凑，这次，他从被窝下面摸到了饶爱敏的大腿外侧，因为房东阿姨的臀很翘很肥，女同志的胯骨又比男同志宽很多，她侧着躺，自然大腿位置很高，张烨得拿着劲才能抚在那里，手上也有点疼了，毕竟刚跟歹徒搏斗过抻到了，他便想着再往下一点，如果让胳膊搭在她大腿上垫着就舒服多了，逐而眨巴眨巴眼睛，手往前下方谈了谈，身子也配合着凑过去一点，手指头就捏住了房东阿姨浴衣前面的开叉，扒住往上翻了翻。
　　饶爱敏不知睡没睡，没动静。
　　张烨又把她腿上盖着的浴衣扒开一些，末了干脆都一点一点翻开扒到了后面。
　　饶爱敏右面的大美腿自然而然露了出来，有被子盖着张烨也看不到，不过却能够摸到啊。
　　滑！
　　紧绷！
　　柔顺细腻！
　　可刚摸了两把，张烨正回味呢，饶爱敏的手突然又过来了，一把握住了张烨的手腕子，将他的手再次扔下去。
　　张烨咳嗽了咳嗽，见饶爱敏没有给他过肩摔，他已经不怕了，贼胆越来越大，手刚被扔掉，张烨又腆着脸把手放了上去，在她膝盖后面和大腿后侧的这片区域揩油了两把，可能是被子下面有些热，饶爱敏腿上也有一点点汗了，潮乎乎的，不过她的汗味也很好闻，带着股细腻的体香。
　　咦。
　　碰到布料了。
　　张烨手往回摸的时候，大拇指这边在饶爱敏臀部这里碰到了一个边缘的料子，纯棉的那种，张烨就明白了，肯定是房东阿姨的三角裤，她睡觉的时候把文胸给脱了，因为不舒服，但****却没脱。
　　张烨便拿手指头感觉了一下料子，边缘是细细的棉料子，没有****，但再往上面一碰，却是满手指的纹路，应该是雕花，张烨用手蹭了几下，感受了一下整体的用料，发现上面应该不是绣着牡丹花就是月季花。
　　穿得很传统啊。
　　张烨咽了咽吐沫，心中火热。
　　这时，饶爱敏翻身了，从侧身变成了平躺的姿势。
　　张烨吓得忙把手抽出来，过了半晌，看看饶爱敏的睡脸，手再一次探了过去，这回摸去的是房东阿姨的腰，跟外围捏了捏打探了一下后，张烨才循序渐进，将她浴衣的腰带给解开了，活扣很好弄，一拉就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房东阿姨身前的浴衣往左右两边分开了一些，手****浴衣下面，摸到了她肚子。
　　嗯？
　　有疤？
　　以前张烨看过，但是从没太注意，这下手一摸，才发现饶爱敏身上有好几处伤疤，有些凸起的那种，显然是受过伤后留下来的，练武之人估计也是难免的，只不过张烨有些心疼。
　　饶爱敏忽然说话了，“能睡觉了吗？”
　　“咳咳，能，能。”张烨尴尬道。
　　饶爱敏把他手再一次从自己衣服里扔出去，“睡觉！老娘困着呢！”
　　人家都说话了，张烨也不好再造次了，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地好好躺下了，没再跟房东阿姨动手动脚。唉，趁着人家没生气见好就收吧，万一真把饶爱敏给惹怒了，张烨估计十个自己也不够人家房东阿姨揍的。
　　不过便宜还是占大了啊！
　　张烨偷偷把手拿在鼻子上一闻，全是房东阿姨身上的香汗味道，当然也不是真的就特别香，而是一种闻着很舒心的味儿。


第142章 【给张烨介绍对象？】

　　周日。
　　早上起来。
　　张烨是被疼醒的，还没睁开眼睛，他就开始啊啊惨叫，然后惊醒一睁眼后就看到床边的饶爱敏正在给他上药。
　　“别动！”饶爱敏道。
　　张烨喊道：“您快松手！疼疼疼！”
　　饶爱敏喝道：“老实点！马上就好了！”
　　辰辰也醒了，在床上呵呵嘲笑，小孩子都看不起他了。
　　张烨可不管，他这人又惜命又怕疼，只顾自己滋哇乱叫，“轻点轻点！我真要疼死了！啊啊！要出人命了！”
　　末了，饶爱敏一拍他，“行了，弄好了。”
　　张烨倒在床上冒汗，“我动不了了，我要死了！”
　　饶爱敏很不客气地一拍他的大腿，“别跟老娘装蒜，伤口都开始愈合了，只要不搬重东西怎么都行，赶紧给我起来！”
　　张烨磨叽道：“管早饭不？管早饭我就起。”
　　饶爱敏一拉辰辰，“走，咱娘俩吃早点去，他爱起不起！”
　　“啊？都做好了啊？我这就去！”张烨翻身下床，动作极快地就去刷牙洗漱了，掰了个摆在那里的新牙刷，毛巾则是用了一个粉色的擦脸，也不知道是谁的，不过闻着上面的味道，好像是房东阿姨身上的气息，昨天晚上张烨可是贴着她旁边闻了一宿的，手上也都是她身体上的味儿，自然熟悉了。
　　楼下。
　　娘俩已经开吃了。
　　“诶，你们怎么不等我呀。”张烨也一屁股坐下，拿着筷子夹了一个荷包蛋先塞进了嘴里，“嗯嗯，好吃！”
　　铃铃铃。
　　张烨忘在楼上的手机响了。
　　“房东阿姨。”张烨一听便道：“我腿疼，上下楼费劲，您帮我拿一下行不行？”
　　辰辰瘪嘴评价道：“娇气！”
　　张烨瞪小家伙一眼，“你叔叔我是重伤，懂不？”
　　饶爱敏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看了张烨一眼，“我也就是看在你保护辰辰的份儿上今天不跟你小子计较！你使唤老娘还使唤上瘾了是吧？”不过说是这么说，饶爱敏还是起身上楼了，给他把手机扔在怀里。
　　电话已经断了。
　　张烨一看号码，打了回去，“喂，胡哥。”
　　“小张。”胡飞问道：“堵车呢？不是说今天早点来单位么？”
　　张烨嗨道：“别提了，我今儿可能去不了了胡哥。”
　　胡飞知道张烨是个极其敬业的人，平时就算不说，张烨有时候都会提前来个一小时甚至俩小时，到单位做工作或者给他们打扫卫生，整个办公室也没有人比他更敬业了，这是个干起活来不要命的主儿，一般都是领导强行给他放假，他自己很少请假的，所以胡飞就明白张烨肯定是有其他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烨叹气道：“昨天邻居家来小偷了，俩，都拿着刀，我这见义勇为跟他们搏斗了一番，挂了点伤，手不行了。”
　　胡飞惊道：“啊？伤得重吗？”
　　张烨道：“不算大事，养养就好了。”
　　胡飞哎呦道：“你可真行啊你，你一个搞文学的人跟歹徒搏斗什么啊，更别说人家还有刀了，你真是不要命了啊？下次你可别逞能了啊，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幸亏是没什么大碍！行了我准你几天假期，你什么时候把伤养好了什么时候再来上班！晚上我带同事过去看看你！”
　　张烨忙道：“可别可别，单位正忙呢，我也伤的不重，您大家千万别来了，我周一就能去上班了。”
　　胡飞道：“行，那你照顾好自己。”
　　张烨道：“得嘞，谢谢领导关心。”
　　他挂了线，饶爱敏便对辰辰道：“你长大以后记得别跟某些人学，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
　　辰辰喝了口菜粥，“嗯。”
　　听房东阿姨损他，张烨也不生气，毕竟昨儿晚上没少占人家便宜，他偷偷瞅了眼饶爱敏今天的打扮，裤子是白色的健美裤，类似紧身裤的那种，不过有带子兜着脚，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小跨栏背心，也没什么花纹，房东阿姨穿衣服一般都是这种比较老气不那么新潮的衣服，不过她穿上却很美。尤其那健美裤，把大腿和美臀裹得紧绷绷的，凹凸有致，身材非常棒。
　　早饭后。
　　饶爱敏也不留他，“行了，滚蛋吧。”
　　张烨道：“那中午有我的饭不？”
　　“我马上得带辰辰去派出所录口供，你有伤，到时候口供表我拿回来你也得签字一下，没工夫做饭，想得倒美！”饶爱敏给他轰走了。
　　……
　　中午。
　　张烨跟家饿得不行了，去房东阿姨家敲门也没人在家，正好这时接了老妈打来的一个电话，张烨就说回家看看。
　　菜市口。
　　自家小区内。
　　张烨把袖子往下拉了拉，这个伤肯定是不能让爸妈看到的，省得他们担心，这才上楼敲开了门。
　　门一开，里面竟然全是说话声！
　　张烨吓了一跳，入眼一看就有三四个人，里面还更多。
　　老妈拉门拽他进来，和颜悦色道：“快进屋，没吃饭吧？妈给你做。”
　　一进去，张烨发现屋里有八九个人，都认识，全是这一片的老邻居，“张婶，陈姨，孙叔，李哥，刘大爷。”
　　现在一点一刻了，电视上正是btv文艺频道，播放着张烨的《百家讲坛》，电视里的张烨正侃侃而谈着曹操的生平。
　　“哎呦，小烨可回来了！”
　　“你现在可是大明星了啊！”
　　“对啊对啊，你们老张家真是出息了！”
　　“张哥，我真羡慕死你了，生了这么个好儿子！”
　　“小时候我还抱过张烨呢，没想到一转眼都上电视成大明星了，我从小就说啊，张烨这孩子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
　　“张哥，你们两口子也真是的，怎么今天才告诉我们啊？我都不知道张烨原来跟京城都这么出名了，老邻居还瞒着？”
　　大家你言我语。
　　老妈意气风发地笑道：“哪有哪有，这小子也就刚做出点成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呵呵，其实也是我儿子不让我们说，我孩子你们还不知道吗？他从小就低调！而且啊，我其实也不爱说这些，多大点事儿啊，所以就没提前告诉你们。”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而是张烨昨天才打电话告诉老爸老妈他去京城电视台上班了，节目马上要播出了，老两口这才刚知道的，狗屁的不爱说啊，狗屁的低调啊，否则以老妈那张嘴啊，她怎么可能瞒得住事儿啊，张烨出点成绩，她恨不得能让对面小区的人都知道！
　　孙叔大点其头，“是啊，小烨一直都太低调了！”
　　刘大爷呵呵笑道：“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啊！真好！真不错！”
　　陈姨兴奋地拉住张烨老妈的手坐下，“小烨妈，我听说小烨还没有女朋友呢吧？我有一个侄女长得还不错，工作也好，在银行，你看哪天让他们俩孩子见一见面？多交流沟通一下？”
　　老妈拿上了架子，“哎呀，我们家小烨岁数也不大，我没打算让他这么早谈恋爱呢啊。”
　　陈姨道：“不小了不小了，这都二十三岁了，转年就二十四了，该成个家了。”
　　李哥道：“那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你看那些当大明星的，结婚都晚，四十多岁还没结婚的都一抓一大把，结了婚可能会影响他们的事业，所以都不着急。”
　　节目播完了。
　　邻居们也都陆续散了，各回各家。
　　张烨这才顾上吃上一口老妈做的菜，之前净陪着老邻居们说话了，“呼，可饿死我了，爸，妈，怎么这么多邻居都来了？”
　　老爸板着脸道：“还不是你妈瞎张罗，街里街坊地乱喊一气，现在马路对面的小区恨不得都知道你出名了！”
　　张烨：“……”
　　老妈哼道：“我儿子上电视了！我高兴不行啊？不行啊？”
　　老爸道：“高兴归高兴，那也没有你那么吹的，什么卫视频道都看上小烨了啊，什么中央台都瞄准要挖他了啊，你这不是没影儿的事儿么！”
　　张烨边吃边道：“爸，我妈开心，您就让她说吧，我这些年也没给家里争过什么脸，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成绩了，我妈也该翻身了，像我陈姨，小时候就背后说我这个长相长大以后肯定找不着媳妇，现在却主动给我介绍对象了，还是她亲侄女，您也得让我妈把丢了的面子都找回来呀。”
　　老妈闻言，立刻就拿手搂住了儿子的肩膀，对丈夫道：“你看看，你看看，还是我儿子向着我！母凭子贵懂不懂？那些邻居好多都没少背后嚼咱们家舌头，吃了我的这回都得给我吐出来！”
　　老爸懒得理他，自己看报纸。
　　老妈坐下，“不过话又说回来，老陈她那个侄女我见过一次，长得还是不错的，个字也可以，一米六六呢，你要是真觉得行，就见一见，不行的话你告诉妈你看上谁了，妈给你去说！你现在可是明星了，身份不一样了，以前可能是别人挑你，现在啊，得是我儿子挑别人喽！”
　　“不着急呢。”
　　“真没看上的啊？”
　　“没有，您就别管了。”
　　张烨默默吃饭，有些话肯定是不会跟老妈说的。
　　他看上的人当然有了，房东阿姨他就看上了，天后大姐他也看上了，可人家俩人能看上他吗？不可能！而且俩大姐那个岁数，老爸老妈也不会答应啊！所以有些东西，张烨也就是想一想罢了！


第143章 【《百家讲坛》越做越大！】

　　周一早上。
　　张烨去了一趟派出所录笔供，也没用多长时间，最后处理完小偷的事情，他便来了单位上班。
　　“啊，张老师！”
　　“您怎么上班来了？”
　　“胡哥不是给您放假了吗？”
　　“您伤怎么样了？伤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他一来，侯哥大飞等几个同事就围了上来问东问西，很关心。
　　张烨把袖子翻开给他们看了看，“谢谢大家惦记了，没事儿了，已经差不多好了，不会影响工作。”
　　小吕惊吓道：“这么大的口子？”
　　胡飞也过来了，“刀子捅的？可真悬啊！”
　　张烨笑道：“都结巴了，过几天就彻底好了。”
　　胡飞指了指他，语重心长道：“你啊，不是我批评你，见义勇为也得讲究分寸，知道不知道？你心是好心，意是好意，可也得在你能力范围内啊，你一搞文学的，你一搞播音主持工作的，那功夫都在嘴皮子上和笔杆子上呢，你还敢跟人家歹徒搏斗？还是俩人？还拿刀子？你真不要命啊你！”
　　张烨讪笑道：“是辰辰家出的事，我怕辰辰大姨被绑了，她大姨一直都对我很不错，我肯定要去的，而且当时小偷还要攻击辰辰，我既然在场，那就不能不管啊，拼了命我也不能让孩子受伤。”
　　“原来是这样啊！”胡飞明白了，用力捏了捏张烨的肩膀，“好样的！”
　　小吕一脸敬佩道：“张老师就是高风亮节！人民楷模！我们的榜样啊！”
　　大飞主动去了饮水机前倒水，“张老师，你今天别拿东西别动换了，所有事都交给我吧，有需要的东西我给你拿！”
　　张烨赶紧道：“好意我领了，不用，我动的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呀，呵呵，当时被捅伤流血的时候我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啊，最后以一己之力奋力擒住了两个小偷，警察来了后说给我叫救护车我都没让，这么一个小口子还用救护车？真逗，这不是骂我呢么！小伤，小意思！”
　　小吕呆道：“您这么猛啊？”
　　张烨吹嘘道：“还行吧，还行吧。”
　　聊完了这些，侯哥突然道：“张老师，昨天的《百家讲坛》看了吗？”
　　张烨道：“昨天事情多没顾上，不过也看了几眼，还可以，没什么问题。”
　　胡飞笑呵呵道：“昨天让大家早来点上班，就是想讨论一下第二期的剪辑和后期的问题，也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看看怎么剪，哪段掐了哪段留下，一听你受伤了我就也没多问你，后来大家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跟第一期一样，一个字都不剪，你怎么说的，就怎么原封不动地上，后来看了看网络上的评论，也问了问专业人士的意见，都说这一期跟第一期一样精彩，一点也不拖沓，每个几段话就有一个悬念能勾住人，简直是历史科教类栏目的教科书！”
　　大飞道：“是啊，我以前一个同行，也是我老朋友还打电话问我呢，说我后期剪切做的特别好，网上也有不少人都这么说，呵呵，不过他们都不知道，实际上我压根就没有改动啊，一个镜头都没删，是您说的太好了，节奏掌控也太强了，所以才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多一句少一句都不行，张老师，您这是要让我下岗的节奏呀，我搞了这么多年技术，方方面面不说专精，也都涉猎过一些，但还从没听说过一期节目录下来，一个镜头都不用剪掉的呢！”
　　小吕嘻嘻道：“要不然小张老师叫小张老师呢！”
　　张烨心说当然没有多余的废话了，易中天初版怎么说的他不知道，他看的《百家讲坛》就是剪切好的成品，全是精髓，当然没有太多可删改的地方。
　　“对了，第二期收视率怎么样？”张烨问道：“持平还是走高了？”
　　“还不知道，一会儿就能出来了，等着吧。”胡飞看看表，“快了。”
　　都坐了回去，谁也没干活，全满心期待地等着收视率结果，初期的几集收视率是对他们栏目组最重要的，从这里，能看出一个栏目的潜力和势头，台里很多人肯定也盯着呢，收视率决定了太多东西了。
　　五分钟……
　　十分钟……
　　一个人忽然来了。
　　是魏编辑，张烨见过他一次，就是那天来得早了，正好看到岁数不小的魏编辑再给他们打扫卫生，还管张烨要了签名，后来听小吕他们说魏编辑是得罪过王水新，所以才受不到重视一直在打杂。
　　胡飞显然也认识他，“魏哥，你怎么来了？”
　　魏编辑挂着微笑，“总监叫你和小张老师去会议室，可能有事。”
　　“让别人过来通知啊，你们部门小年轻不是挺多的么，而且打个电话也行啊，你身体不好，可别老跑前跑后。”胡飞道。
　　魏编辑笑笑，“你可别把我当老头，我没事，身体壮着呢！”
　　胡飞道：“回头我跟领导说说，把您调到我们栏目组来吧，你跟那边干着也受气，没必要，我都看不下去了。”
　　“谢了，没关系。”魏编辑道。
　　聊了几句，胡飞就带着张烨出去了。
　　后面的魏编辑也走出来，碰见了几个其他栏目组的同事，大家都非常客气地跟魏编辑打招呼。
　　“魏叔叔。”一女孩道。
　　另个青年道：“前几天我回老家了，带了点好茶，待会儿我给您拿过去。”
　　后面那个妇女道：“对了，我们部门攒了不少瓶子，他们要扔我都没让，一会儿我给您搁在您办公桌下面吧。”
　　魏编辑忙道：“谢谢了，我去拿吧。”
　　“不用不用，我给您送去。”妇女道。
　　前头的张烨看到了这一幕，好奇道：“魏编辑这么受爱戴？”
　　胡飞叹气道：“那是当然了，每次台里搞捐款，魏哥都是捐得最多的，平时哪个同事没受过他的恩惠啊？只要大家有事找到他，他肯定都会帮忙，从来没有二话，甚至还主动帮大家搞卫生换饮水机，空调坏了有时候也是他修的。”
　　张烨道：“那瓶子是怎么回事？”
　　胡飞解释道：“魏哥平时老捡瓶子去卖，下了班也是，有时还会去翻外面的垃圾桶，你以为他缺钱是吧？压根不是，他攒下来的钱不是捐出去了，就是供一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上学，上次有个他资助的孩子大学毕业了，孩子毕业典礼过后第一时间就来了电视台，和家长一起给魏哥磕头谢恩，孩子都叫他魏爸爸，我当时在场亲眼看到的，感触很大，我听说啊，魏哥靠着他的工资和捡瓶子卖的钱，这十几年至少资助过几十个孩子！就这么一个大好人，你说大家能不尊敬吗？”
　　张烨蹙眉道：“那魏叔还不受重视？”
　　胡飞嗨道：“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生气，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你别跟别人说了，是王水新总监的儿子，早几年的时候老来电视台泡妞，对几个小姑娘动手动脚的，结果被魏哥看到了，他举起椅子就把总监的儿子给打出去了，后来就被王总监从岗位上调了下来，成了虚职，而且时不时就把魏哥当助理一样使唤，让他送文件，让他搬东西，从没给过好脸色。”
　　张烨变了脸色，“还有这事？”
　　“你知道就行了，别去瞎传。”胡飞道。
　　听了这些，张烨对王水新的印象更加恶劣，这老王八蛋！
　　……
　　小会议室。
　　人来了不少，文艺频道各个部门和栏目组的主要负责人都到了。
　　王水新坐在正首，压了压手，笑道：“老胡来了？坐吧，那咱们会议正式开始，我先说一下《百家讲坛》这个周末的收视率，《百家讲坛》第一期的准确收视率已经统计出来了，是7。72%，比当时粗略计算出的7。8%低了一些，不过也差不了多少，至于第二期栏目的收视率……是8。06%！”
　　会议室一片惊叹之声！
　　“破八了？”
　　“第二期就破八了啊？”
　　“这……这收视率怎么这么高啊？”
　　众栏目组的人都面面相觑。
　　张烨也在桌子下面偷偷打了一个响指，在张烨当初的世界，《百家讲坛》的最高收视率好像是0。5几%，那是它最辉煌的时候，当然了，那是全国的收视率，如果按照收听人数来算，京城文艺台这种地方频道即便是8%的收视率也肯定远远比不上一个卫视频道的0。5%、0。6%的收视人数，但是不能按收视人数比，公平一些的话，可以都按照在京城地区的收视份额比，那样的话，张烨所说的《百家讲坛》却是远远超过了易中天《品三国》在京城地区的收视率，这是毫无疑问的！
　　为什么比原版还高？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张烨分析，估计是文化产业的大规模改变才造成了这个局面，这个世界对于三国历史的认知并没有他那个世界高，甚至是远不如，大家都不清楚这段历史时期，印象中都是被《三国演义》小说的误导，所以《张烨品三国》一出来，造成的震撼和轰动就更大了，自然要高一筹！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一件事。”王水新看看他们，道：“我这里要点名表扬一下《百家讲坛》栏目组，经过他们的努力，咱们文艺频道在周末的收视率也整体拔高了一个高度，已经稳坐京城电视台前三名的位置了，甚至在周日的时候还是全电视台收视率第二名，但是周一到周五的收视率，却一直都不上不下，问题在哪里？咱们也都早分析过了，是的，就是缺少一个招牌性的栏目，抓不住观众，没法让观众打开电视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咱们文艺频道，所以咱们要改变这个局面，要通过一个优秀的明星栏目拉住观众，依次带动整体收视率！”
　　音乐风云榜栏目的负责人王蒙道：“您的意思是？”
　　文娱播报总导演蒋芬道：“您是要加一个新栏目？可没有好点子啊。”
　　“不是。”王水新道：“我的意思是，将《百家讲坛》延长播出，以后周一到周五的时段也给他们，一周七天每天播出！”
　　蒋芬一愕，“这……”
　　王蒙也不太同意，“可节目时间没有了啊！”
　　王水新道：“没有就挤出来嘛。”他拿出一份报表看了看，“我注意到，周一到周五下午三点到四点时段的相声小品类栏目，收视率一直在降低，因为都是老段子老节目了，那些小品相声无非都是重复再重复，没有什么新意，观众也都看疲惫了，引进这些版权咱们还要花版权费，得不偿失，我看这种节目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这个时段腾出来，然后周一到周五一点钟的栏目往下挪一个小时时间，让《百家讲坛》还在一点到两点播出，大家觉得呢？”
　　没人说话，领导都定了，他们也反驳不了。
　　“老胡，你们那里行不行？”王水新问道。
　　增加节目时间，还是增加了五天，胡飞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我们没问题，就是小张老师这里……”
　　张烨立即道：“我也没问题，节目都在我脑子里，什么时候我都能说。”增加节目时间，也就意味着张烨能加快成名的速度和声望值的收集，他当然不会反对，累一点就累一点，能出名就行啊！
　　一个文艺频道的领导问道：“你这个《品三国》还能播出多少期？”
　　张烨想了想，原版的《品三国》里很多东西都不能用，因为这个世界的文化有变，比如借用鲁迅钱学森等名人的话就不能说了，肯定要删减一些，但也删不了多少，“怎么也要有几十期。”
　　那领导点头道：“好，几十期最好了，能多说就多说，你现在可是咱们台的招牌。”
　　王水新看向胡飞，“老胡，等《品三国》说完，你那里也尽快找到接档的讲师，一定要让这个栏目长期做下去，还要做好！”
　　胡飞道：“我明白！”
　　“行，那就这么定了，散会！”王水新起身走了。
　　其他栏目组的人也有几个散会后便道：“老胡，张老师，恭喜了啊。”
　　“唉，你们这个收视率啊，真是让人羡慕死了，我们栏目要是能破八……不，破五就行了，那我睡觉都得乐醒了！”一负责人道。
　　王蒙哈哈一笑，“那你把张老师挖过去吧。”
　　胡飞瞥瞥他们，“我告诉你们啊，谁敢打我们小张的主意，我可真翻脸啊，你们想都不要想了！”


第144章 【张烨粉丝团正式成立！】

　　回到家。
　　挂表已经指向了晚上八点半。
　　明天开始张烨他们栏目组就要没黑天没白天的忙着录播《百家讲坛》了，准备接档相声小品腾出来的时间段，所以要做计划书和方案书，都弄到很晚，好在胡飞让人给他们买了盒饭，没让他们饿着肚子回家。
　　呼，累啊。
　　对了，看看声望值吧。
　　这两天周末节目播出，张烨一直都憋着忍着没看总声望，这下躺在床上，他便打开左手小拇指上的游戏界面！
　　总声望：980271！
　　九十八万！将近一百万！
　　想当初，张烨刚播《鬼吹灯》的时候，每天才加两三万声望啊，但这次才仅仅两天就这么多？也就是说平均下来一天几乎有四五十万的声望值？是他在电台时的十几二十倍？虽然张烨也曾经遇见过几次一次性增加几十万声望的时候，可并不是常态，而是碰到了偶然的引人注目的事件继而才得到增长的，这种事一个月也不见得有一次，跟如今完全不一样，现在《百家讲坛》马上就要一周播出了，而这些巨额声望值将会每天以常态的方式入账游戏戒指，这是什么概念？可能即便周一到周五好多人上班，下午无法观看电视而只能选择晚上看网上视频，收视率肯定也不会有周六日高，但每天小几十万声望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啊！
　　每天几十万声望！
　　这是每天都能抽奖不止一次的节奏啊！
　　张烨今天没有抽奖，而是想积攒一下声望，于是只买下来了三枚“记忆搜索胶囊”，吃了一枚后，开始搜索记忆中的《易中天品三国》，等用完后，他又连续吃了两颗，最后还是差一点没看完，无奈之下，张烨只好又去游戏商城买了一颗，一共四颗胶囊，总算让他把《品三国》全部印在脑中。
　　当初用它回忆《鬼吹灯》的时候，一枚胶囊能回忆出很多字，但这回却费了不少，一来可能小说只是文字形式的记忆，相对简单，回忆起来也轻松一些，而视频包括字幕文字声音和画面等等，比较复杂。二来，《鬼吹灯》是张烨连续看的，那几天没有干别的只是看书，所以记忆段比较集中，《品三国》却是张烨断断续续看得，有时候是看电视，有时候是看视频，时间不固定，跳跃性很大，记忆搜索的时候难度自然也当然加剧，这才浪费了这么多胶囊吧。
　　四颗啊！
　　四十万声望啊！
　　张烨有点肉疼，为了转换心情，他打开电脑看了下明星评级参考的官方网站，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姓名。
　　他的名气依旧属于五线艺人！
　　不过让张烨欣喜的是，他以前可是刚进入五线艺人的参考评级，在里面属于垫底中的垫底，在最后几名飘着的，那段时间没有工作做的时候，曝光率没跟上，他还掉过几个名次差点跌下五线艺人呢，然而今天他的排名却是直线飙升，真的是坐宇宙飞船一样的感觉，从垫底一下子变成了中游还偏上一点点的位置，照这么下去，等自己说完《品三国》，没准就可以突破到四线艺人的评级参考了！
　　加油吧！
　　理想越来越近了啊！
　　“张老师在吗？”
　　“呼叫张烨老师！”
　　“张烨！大神请出来！”
　　忽然，不少人在微博上他。
　　微薄客户端张烨是一直挂着的，看到这个，他就点开了微薄想看看什么事，这么多人一起找他？
　　张烨粉丝1号也他了，张烨见状，便跟了他的评，“我在。”
　　“哈哈，大神来了！”
　　“真被咱们炸出来了啊！”
　　“说正事，1号大大你跟张老师说吧。”
　　今天微博上好多张烨的粉丝都在守着，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张烨粉丝1号道：“张老师，今天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以前我们都是自称水军，也确实是水军，不是到处放水就是到处跟人掐架，但现在，当初大部分来凑热闹跟您一起战斗过的水军们都已经被您的作品吸引了，有人喜欢你的小说，有人喜欢你的现代诗，有人喜欢你的词，还有人喜欢你的新栏目《百家讲坛》，甚至还有多数人跟我一样，您的每一个作品我们都爱疯了，所以我们一琢磨，我们再自称水军也没什么意思了，何况除了我们这些当初的水军，还有好多您真正的粉丝呢。”
　　张烨眨眨眼，打字道：“你的意思是？”
　　张烨粉丝1号道：“我们想组建成立一个你的粉丝团，虽然您现在的名气可能远不如那些成名已久的艺人，只是五线艺人的评级，一般也很少有五线艺人成立什么太正规的粉丝团体，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号召力，但是他们不行，您肯定这个号召力，不说别人，我们水军这几百来号人肯定是会加入的，您别看我们这些人平时松散，可真要有事的时候我们都是第一个上的，都是您的铁杆粉丝！”
　　“对！”
　　“我也加入！”
　　“算我一个！”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难耐了！”
　　“哈哈，大刀兄又来了！你怎么就会这一句话啊？”
　　“张老师，您快决定吧，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刻成立粉丝团，以后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大家纷纷出言支持。
　　见到粉丝们如此，张烨也有些感动，“好，我这边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最近太忙了，肯定没时间管理，你们推举一个管理者？”
　　“那还用推举吗？”
　　“1号来吧！”
　　“对，1号最合适！”
　　“我也支持，每次张老师有事，都是1号冲在第一个的，没有一次例外，这一点我们谁也比不了啊。”
　　“大刀兄也不错，也是员猛将啊！”
　　“那就1号主管，大刀兄副主管？”
　　众人没有一个有异议。
　　张烨便道：“好，那就这么定了，以后可能得辛苦1号和大刀兄了。”
　　张烨粉丝1号道：“不辛苦不辛苦，既然大家都这么信任我，那我也不推辞了，反而显得矫情，也请张老师放心，我肯定管理好您的粉丝团。”
　　张烨私聊了他，“1482642921，这是我的手机号，咱们联系一下。”顺便也给大刀兄发了一个。
　　铃铃铃。
　　电话很快就来了。
　　张烨一接，“喂，你好。”
　　那边跳出来的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张老师，我是张烨粉丝1号，呵呵，听到偶像的声音真高兴啊。”
　　张烨愕然道：“你是……女同志？”
　　她道：“我没说过我是男同胞啊，哦，资料上是瞎写的。”说完，她也很有条理道：“我简单介绍一下我自己吧，你叫我1号也行，叫我杨莲也行，我大概二十多岁吧，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私企上班，现在就是一个小员工，不过我是学管理的，管理经验应该还是有一些的，肯定能帮你打理好粉丝团体，张老师，您看咱们的大本营驻扎在哪里？得先定下一个粉丝平台，方便大家交流，也能增加团队凝聚力。”
　　张烨对这些不懂，“你的建议呢？”
　　杨莲道：“一般来说，那些一线明星好多都有自己的个人网站，也是粉丝们的聚集地，不过咱们现在没这个条件弄，也没这个必要，而且专门的网站局限性太大，比较封闭，我觉得最好的粉丝团大本营还是选择贴吧好一些，简单，快捷，沟通方便，包容量大，好好做起来的话，经营一辈子都行！”
　　张烨一想有道理，“好，那听你的，麻烦你了啊。”
　　“不客气，那我现在就去注册贴吧，呼，今天有些累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犯困，呵呵，我弄完赶紧睡觉，拉人的事我明天再鼓捣。”杨莲道。
　　张烨道：“好，你早休息，别太辛苦了。”
　　这个世界也有贴吧，不过却不是，而是另一个名字的搜索网站下的贴吧模式，总体来说也相差不多，只是有些功能不一样罢了。杨莲说的有道理，贴吧是最好的粉丝团大本营，这里大家可以随便交流，各抒己见，也能发布信息，传播信息，方方面面都比较开放。
　　微薄呢？
　　这肯定不行！
　　微薄也好，这个世界的那款类似qq的即时通信软件也不行，都有不小的局限性，通讯工具就不用说了，小部分人交流起来不错，但团队人数如果太多，就支持不起来了。微薄也一样，这里最为宣传平台发布信息还是很不错的，人也多，扩散信息比较快，可唯独小圈子不够完善，私人空间不足，张烨个人用是没问题的，但粉丝们之间却不方便交流，自然不成，而且微博上人员太复杂，他此刻微薄已经有了十几万的粉丝数量，可实际上真正的粉丝估计还不足两成，一成都有可能，大部分人可能都并不是真正会支持他的粉丝，比较虚。
　　滴滴。
　　张烨粉丝1号的短信来了：贴吧已经建立，叫做“张烨的窝”，我去睡了，嘻嘻，张老师晚安。


第145章 【粉丝得了绝症！】

　　第二天。
　　京城电视台，录播间。
　　“上一期，我提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曹操是一个可爱的奸雄，那么对不对呢，我们就分开来说一说。”
　　“先说奸雄，什么是奸雄？”
　　“曹操的出身是很不好的……”
　　“所以我们的得出了一个结论，曹操是个可爱的奸雄，他的奸与雄统于一雄，不过其实，曹操是想做一个能臣的，不过是什么原因是他做不成呢，请看下集，《能臣之路》，谢谢大家。”
　　第三期录完了。
　　观众们瞬间起立鼓掌！
　　还有几个人一边拍手一边喝彩叫好！
　　张烨喘了口气，脑门有些冒汗，一个小时不间断地动嘴皮子，这也是个体力活啊，何况还是站着的。
　　小吕忙跑过来拿了块毛巾给张烨擦汗。
　　大飞则是拿来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快步递给他，“张老师喝水。”
　　“谢谢。”张烨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缓过来了一些。
　　胡飞走来道：“要不然先休息一下？你这还带着伤呢，别勉强。”
　　张烨摇手道：“我没事领导，明后天开始咱们节目就要播了，今天是最后期限，肯定要多录出几期来，不然过几天万一有点什么事或者有点意外，总不能刚播几期就停播吧？我打算今天录个三四期出来。”
　　胡飞凝重道：“这么多？你撑得住吗？”
　　“我没问题。”张烨见一些观众也上完厕所回来，便道：“开始吧。”
　　……
　　第四期：《能臣之路》。
　　第五期：《何去何从》。
　　第六期：《一错再错》。
　　第七期：《深谋远虑》。
　　说是录个三四期，可张烨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他也是越讲越精神，根本就不想停，于是吃过午饭后居然又换了一批新观众，然后张烨继续唧唧喳喳地录节目，愣是把第八期第九期和第十期也给录了！
　　一天录了八期栏目！
　　连下星期的都快录完了！
　　录播间一散场，小吕侯哥大飞他们都有点蒙了。
　　小吕瞪眼，“张老师，您这战斗力可真牛啊，我还没听说过有人能从早上上班录节目到下午下班的呢，而且就您一个人讲，连个帮手都没有！”
　　“何止是战斗力啊。”胡飞哈哈笑着上来，“小张老师的口才和记忆力也是神乎其神了，连个提词器都没有就全程脱稿，我当初听京城广播电台的人说过，小张老师说《鬼吹灯》的时候能脱稿八个小时不间断录音，当初我还不相信，以为是他们吹出来的，现在我是真信了！”
　　侯哥笑道：“今天的两拨观众算是听过瘾了，我们也是，说的真精彩啊，情节简直跌宕起伏！”
　　胡飞道：“大家都辛苦了，走了，下班了。”
　　……
　　晚上。
　　睡觉前，张烨打开电脑，先看了看网络上关于自己的新闻，大多是对《张烨品三国》的好评，扫过几眼后，他立即非常期待地点进了自己的粉丝大本营，贴吧名字——张烨的窝。两个吧主申请已经通过——张烨粉丝1号和大刀兄。张烨没有申请什么吧主，他也没时间管理贴吧事务，但他却是吧里的精神领袖，也是最核心的人物，毕竟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粉丝团体。
　　里面的帖子数量已经达到了一千多。
　　置顶帖子是张烨粉丝1号发出的一个公告和粉丝团规则，比如要无条件支持张烨老师，比如要团结不能内讧，等等等等，她看来还真是一个懂管理的人才，这些事情搞的都比较妥帖。
　　大刀兄也发帖了：怎么给我吧主了，我只负责战斗，其他的可不管啊。
　　这个大刀兄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张烨昨天已经给他留过手机号了，想联系他一下，沟通交流交流，但对方却没给他打电话，好像大刀兄的字典里只有战斗与骂战，没有其他的东西。
　　张烨敲击键盘，也想发一个帖子，不过一琢磨却停下了，用语音录了一段话发了上去，他模仿的湖南的一个口音，“同志们，我宣布，张烨粉丝团……今天……成立了！”
　　“哈，张老师出现了！”
　　“偶像啊，看到偶像了啊！”
　　“可这什么口音啊？”
　　“张老师你又调皮了，哈哈！”
　　这话别人可能都理解不了，而且不明白张烨一个京城人为什么要用湖南话，只有张烨自己乐不可支，恶趣味的很，这句话在他那个世界可是人尽皆知，正是主席在建国之时跟天安门城楼上宣布建国一刻的原话，口音都一样，只不过被张烨稍加改动了一些。用伟人的话做这个开场，也看得出张烨对自己粉丝团的重视，并且意愿上是想博一个好兆头，万事皆顺的意思。
　　呃，就是粉丝人数不太多。
　　加入张烨粉丝团贴吧的人数，此刻不过三千多人。
　　这还是张烨跟微博上发布宣传后，还有张烨粉丝1号跟其他粉丝们到处宣传招兵买马后的结果，归根结底张烨的名气也顶多在京城还可以，其他省市就不行了，他又是刚刚出道，没有太多根基和影响力极大的作品，自然在粉丝数量上也有所寒碜，不过没关系，张烨有信心自己的粉丝们会越来越多的，这只是最开始的一步罢了，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一步登天，要慢慢经营发展。
　　贴吧里。
　　张烨跟大家打成了一片，天南海北地聊着。
　　忽然有人道：“咦，1号今天怎么没来？张老师都出现了啊，每次应该都是1号冲在最前面的呀？”
　　“可能睡觉了吧？”
　　“最近1号的上线时间好像很不稳定。”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她身体不舒服，今天去医院了。”
　　“啊？她？1号是女人？”
　　“五楼的兄弟，你认识1号？”
　　“是啊，我是她初中同学，她最近老全身没力气，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是去医院看看，也不知道检查的怎么样，应该是工作太累了吧。”
　　张烨一看也不太落忍，以为杨莲可能是给他忙前忙后太操心了才生病的，昨天她也说过最近老犯困不太舒服的，于是张烨便拿手机给杨莲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响了十几声，却没有人接听。
　　张烨也就没再说什么，睡觉了。
　　……
　　次日。
　　他再次陷入了紧张的工作中。
　　而《百家讲坛》的成绩也在一天天地稳扎稳打！
　　周三，《张烨品三国》第一次在非周末的时间段播出，收视率虽然难免有所下跌，但反响依然很好！
　　第三期收视率：5。08%。
　　第四期收视率：4。99%。
　　第五期收视率：5。11%。
　　到了周末的第六期和第七期，大家都放假休息了，收视率再次飙升回来，分别达到了8。09%和8。12%！
　　收视率已经稳定了，而且在一点一点地小幅提升着，一切都步入了正规，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百家讲坛》的收视率神话了，在同类型同期的历史讲坛类与科教类栏目中，《百家讲坛》力压群雄独领风骚，甚至就算按照收听人数来算，津市电视台卫视频道的一个历史类栏目，都不如《百家讲坛》的收视人数！
　　节目火了，网络上也到处都是关于《百家讲坛》的讨论，网络视频的点击率更是单集突破了一百万点击，好多人都是看完电视播出后不过瘾，或者觉得有遗漏，继而又上网重新看了一遍甚至两遍，大家很少有人把《百家讲坛》当做一个娱乐节目来看，而是当成了一种文化，众人都是抱着学习的目的收看的。
　　自然，张烨这个主讲的名字也被人提到了一次又一次，他的知名度每一天都在小幅增加，他的事业发展如今一帆风顺！
　　……
　　然而就在这一天。
　　张烨昨天刚又录好了几期节目，领导给他放假一天，他早上起来吃过早点后就打开电脑看自己的贴吧，顿时，一个噩耗出现了！
　　“1号呢？”
　　“对啊，吧主呢？”
　　“这可是咱们粉丝团团长，怎么不来了？”
　　“都五六天了吧？怎么看不见她了？”
　　然后一篇帖子发表了，发帖人正是那个自称是张烨粉丝1号的初中同学，“1号病重了！我这些天一直给她打电话都打不通，开始是不接，后来是关机，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跟杨莲母亲联系上的，她母亲说她……说她正在京城住院，医院已经确诊了，是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听说就是白血病的前兆，急需骨髓移植手术治疗，可医药费要一百多万啊，还是最少要这么多，他们家的情况一直都一般，父母都是工人，这……他们可怎么办啊！我都快急死了！”
　　“什么？”
　　“真有这事？”
　　“白血病？怎么可能！”
　　那杨莲的同学急道：“你们谁在京城啊？谁能帮我去看看杨莲啊，我现在根本不了解情况，我怕她出什么事！杨莲上学的时候就要强！得了这么一个绝症！我真不知道她……我求你们了，帮我去看看她吧！”
　　“谁在京城？”
　　“有没有人？”
　　“大家都帮个忙啊！”
　　“对，先看看她怎么样了，不行咱们就捐款！”
　　张烨脸色一变，马上回复道：“把医院地址给我！”


第146章 【张烨粉丝1号要跳楼！】

　　八点多。
　　张烨顶着清晨的阳光就出门了，他手里紧紧捏着从杨莲初中同学那边要来的医院地址，开上宝马直奔医院。
　　路上连续给杨莲打电话。
　　“接啊！你快点接啊！”
　　一个，两个，三个，对方都不接！
　　张烨忍不住骂了一句，不接电话，假装消失，这么大的事都不和人说，你要自己扛着啊？可你扛得住吗？张烨也是心急如焚，他是个很爱动感情的人，好你个杨莲，我张烨每次有事的时候，每次网上有人质疑我谩骂我的时候，都是你挺身而出站在最前面，都是你带领大家帮我东征西讨，为我维护荣誉，现在你有事情了，现在你需要帮助了，你却一句话都不说？你看不起我张烨是不是！
　　宝马飞驰！
　　他越开越快！
　　……
　　京城人民医院。
　　这里是京城治疗白血病患者最权威的几家医院之一。
　　医院里已经没有停车位了，张烨把车子随便扔在了路边的一个停车位上，就大步冲向医院大院，拿着地址扫了一眼后，只知道杨莲是住在侧楼的，却不知道是几层几号病房，进去后还得问，但没关系，只要是知道名字，医院登记那边都可以查到的。但愿杨莲还挺得住！
　　前面有个中年妇女。
　　“大姐，劳驾。”张烨叫住她。
　　“嗯？干什么？”妇女回头看他。
　　张烨拿着地址道：“麻烦问一下侧楼是哪栋？”
　　“喏，就是那栋。”妇女给了指了一下，然后看向他道：“你是记者吧？赶紧去吧，侧楼后面就是了，人都快跳下来了。”
　　张烨一愕，“什么意思？”
　　妇女诧异道：“你不是记者啊？嗨，那我以为错了，侧楼那边半个多小时之前就有个女孩儿坐在楼顶上了，像是要跳楼，警察都来了好几批了，怎么劝也劝不下来，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动不动就自杀啊轻生啊的，父母把他们养这么大容易么，你去看吧，我走了。”
　　张烨忽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也不走了，而是跑了起来，朝着侧楼后面就冲过去了。
　　一到现场，里外都围满了人！
　　最里面是七八个警察，打着警戒线封锁了一块区域。
　　后面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还有很多家属跟病患也都围在了外圈，大家都抬着头，对着上面指指点点着。
　　“小莲啊！你快下来啊！”一个老父亲惨声喊道。
　　一个老母亲也嚎啕大哭，“小莲！你别吓妈妈！咱们家有钱！咱们家有的是钱！肯定能给你的病治好！孩子你快下来！快下来啊！”
　　老父亲仰头喊道：“我们就你这一个女儿啊！就是砸锅卖铁我和你妈也要把你的病给治好！”
　　小莲？
　　真的是杨莲？
　　往上一看，那是个相貌普普通通的女孩，二十多岁，还穿着一身病号服，正坐在八层楼高的楼顶上，脚都悬在半空！
　　张烨脸都白了，不过还是不确定拉住了旁边一个护士，“楼上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叫杨莲。”护士没心思搭理他，随口一说后，立刻去制止杨莲的父母，“阿姨叔叔，你们别这么说了，越这么说你们女儿越想不开！你们以为她是承受不住压力和病魔才要跳楼的？根本就不是！我就是附楼的护士！前天我还照顾过她呢！她是知道医药费需要一百多万还不一定能治好！这才选择轻生的！她……”说到这里，护士眼圈也红了，“她是怕拖累你们啊！”
　　这时，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大夫走到警察那边，情绪激动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这孩子救下来啊！这是个好孩子！她太孝顺了！知道家里承担不了这些手术费！所以才……”她也有些哽咽，“你们都不知道这几天她是怎么过来的，知道家里的钱这些天都看病花光了，她就说身体不舒服吃不下饭，一口东西都不吃，把医院的饭都留给她父母了，因为他知道父母为了给她看病省钱，每天就吃一顿早饭而已，而且他还不让我们大夫和护士跟他父母说，她说她父母问起来的时候，就让我们告诉她父母她早吃过了！后来我们几个大夫和护士都看不下去了，这才每天轮流给她带饭，好说歹说她才吃了！”
　　一个男大夫也动情道：“快救救她！”
　　老母亲一听，哭的更厉害了，“小莲！你怎么那么傻啊你！你要是不在了！我们可怎么办啊！你让我们怎么办啊！”
　　警察们闻言，也都目露动容！
　　“一定要救下来！”
　　“咱们的人已经上去劝了，但……”
　　“是啊，不敢靠近她啊，她都已经坐在上面了，万一解救的时候出了一点点差错，可能都……”
　　那边，一个穿着白大褂谢了顶的中年人站了出来，他似乎是医院的领导，对上面喊道：“小同志，你先下来再说，医药费的事情都不是问题，你先治病，以后再说医药费，而且现在社会上的好心人这么多！我就不相信没有人会帮助你们！我就不相信大家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带个头！我捐三万！”
　　“我捐五千！”
　　“我捐两千！”
　　大家纷纷表示捐款，虽然这些钱无济于事，对于那笔巨额医药费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他们希望能唤回这个孝顺的女孩。
　　可说了这么半天，楼上的杨莲却无动于衷，她甚至看都没看楼下，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大家的话，她只是静静望着天空的太阳，一言不发。
　　警察们相互看了看，都面色不好，因为以他们的经验来看，这个小姑娘已是去意已决了，根本不可能让她回心转意。一般在自杀前，那些要求见这个人见那个人的，说起话来唧唧喳喳凶神恶煞的，其实都是不想死的，但这个杨莲表现得太平静了，显然是早已经有了决断！
　　突然，记者们到了！
　　几家京城电视台的记者陆续杀过来，有的还开着采访车，一下车就拿着摄像机对准了楼上拍着。
　　“下来啊！”
　　“大家都会帮你的！”
　　“杨莲！你先下来再说！”
　　“你走了，谁照顾你父母啊？”
　　大家用尽了各种语言，可上面的女孩都无动于衷。
　　蓦然间，楼上出现了异动，杨莲竟然双手一托，脚踩着边缘位置从楼顶上站起来了，“谢谢，再见。”
　　“啊！”
　　“要跳了！”
　　“完了完了！”
　　“小莲！不要啊！不要啊！”
　　带头的那个警察拼命对对讲机喊道：“行动啊！”
　　“来不及了！太远了！”对讲机那边急促地回应道。
　　这一刻，好多人都捂住了眼睛，这一刻，所有人都悲痛欲绝！
　　一个孩子，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为了不拖累父母，为了不给家庭增添负担，竟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结束生命，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可是全世界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是个大孝子！
　　谁都不想她死了！
　　可现在，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了！
　　几个记者和摄像师也露出一丝悲戚！
　　好多医院里跟杨莲相处过几天的大夫跟护士甚至都掉了眼泪，哭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几个警察的背后，一把抢过来一个干警手中的扩音喇叭，对着几乎下一秒钟就要跳下来的杨莲开了口，张烨没有说什么长篇大论，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是说了一首诗，并且是不紧不慢说的，语气显得十分平和，“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杨莲停住了动作，错愕地看向了楼下，看向了楼下念诗的那个人！
　　警察怒了，“你干什么？”
　　“谁让你说话的？抢我扩音器？”另个警察就要冲上去。
　　可下一瞬间，却被带头的那个老警察一把揪住了，“别动，让他说！”
　　张烨看着楼上，跟杨莲对视道：“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说着，张烨慢悠悠地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手举在半空，似乎要抓住太阳，“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所有人都静了！
　　一个年轻人，一首伟大的诗，让现场鸦雀无声！
　　张烨微微笑着，“我之所以坚定地相信未来，是我相信未来人们的眼睛——她有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她有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不管人们对于我们腐烂的皮肉，那些迷途的惆怅，失败的苦痛，是寄予感动的热泪，深切的同情，还是给以轻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讽。我坚信人们对于我们的脊骨，那无数次地探索、迷途、失败和成功，一定会给予热情、客观、公正的评定！”
　　“是的，我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评定。”
　　“朋友，坚定地相信未来吧。”
　　“相信不屈不挠的努力！”
　　“相信战胜死亡的年轻！”
　　“相信未来，热爱生命。”


第147章 【张烨把手术费包了！】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张烨朗诵的这一首《相信未来》，居然硬生生地止住了楼顶杨莲的下一刻的动作，并且让医院大院里的所有人都听得入神了，再一抬头看向那个要跳楼的女孩儿，大家更是惊诧不已！
　　杨莲哭了，她捂着脸蹲在屋顶，哭得撕心裂肺！
　　“这人谁啊？”
　　“不认识啊，他哪儿来的？”
　　“她家长那么多话都没用，警察和大家苦口婆心了那么半天都不听，那人一首诗居然把人给劝住了？”
　　“这人有些眼熟啊？”
　　“对对，我也看他眼熟，好像电视里见过！”
　　众人立刻间全部望向了那个拿着扩音器的青年！
　　还是京城电视台新闻频道的工作人员和记者认出了他，一个女记者喊道：“哎呦喂，这不是张烨张老师吗？”
　　“张烨？”
　　“《百家讲坛》那个张烨？”
　　“对，是他！我说怎么眼熟呢！”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随口就是一首这么棒的现代诗！”
　　这诗里蕴含的力量太多了，是一首充满了思索和积极向上等正能量的诗，众人都没听过，还纳闷怎么会有人能现场创作一首这么优秀而伟大的作品，但一听这人就是那个写诗大名鼎鼎的张烨，也就全都释然了，恐怕也就只有这个靠写诗出名、也就只有这个无数首经典诗词的张烨才能有这等功力吧！而且还有很多人都听说过，似乎京华时报上就写了，张烨当初在电台的时候，就是靠着两首诗救下了一个要轻生的女大学生的，张烨是有过这方面的战绩的！
　　这次是跳楼，那次是割腕。
　　那件事在当初也引起了不少社会上的议论，他们在场很多人也都比较质疑，心说几首诗而已，几个文学作品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怎么可能把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都能挽回？
　　但今天！
　　但现场！
　　当他们亲耳听到张烨的朗诵，听到张烨的作品，那些人已经不再有任何质疑了，只剩下了一种残留在心灵上的震撼！
　　《相信未来》——这是一首伟大的诗！
　　在张烨那个世界，可以称作“伟大的诗”的并不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算，《见或不见》不算！
　　但《一代人》算！
　　《相信未来》也算！
　　这首诗，是由诗人食指作于1968年，该诗以其深刻的思想、优美的意境、朗朗上口的诗风让人们懂得了在逆境中，怎样好好地生活，怎样自我鼓励，怎样矢志不渝地恪守自己对明天的承诺。该诗曾以手抄本的形式在社会上广为流传，并迅速传颂于一代青年人的口中。因为是比较老的诗了，可能连张烨那个世界的不少年轻人都并没有听过，但是说起另一个作品肯定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汪峰的一首歌，那首歌正是汪峰将《相信未来》改编过，继而创作出来向偶像致敬的曲子。
　　楼上哭声阵阵。
　　张烨仰着头大声道：“你说过喜欢我的诗，那我今天就把这首《相信未来》送给你，你给我下来！”
　　上面，警察冲过去了，一把抓住了杨莲。
　　杨莲也没什么反抗，跟着警察消失在了楼顶的边缘。
　　众人见状，都长出了一口气！
　　“太好了！”
　　“终于下来了！”
　　“这么好的孩子，可算劝回来了！”
　　京城几家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赶快将这一幕拍下来。
　　“录下来了？”一女记者问到。
　　“全程都录了，放心吧。”摄像师道。
　　“太好了，这个新闻素材可不错！”女记者很兴奋。
　　如果是普通一个跳楼自杀的，可能连新闻都上不去，毕竟这种事情每天都太多了，发表不过来，可是一个为了不拖累父母才自杀的孝女，还有一个在文学圈播音主持圈都臭名昭彰却又每一个作品都能火遍京城的张烨出场，这个就有话题性了，更别说那首《相信未来》的出炉了！
　　那边，杨莲的父母一边流泪一边感激地朝张烨走过去，“张老师，您，您怎么来了啊，我女儿一直都是你的粉丝，她就算这几天住院的时候还一直在看你的作品和诗词，特别喜欢你！”
　　张烨答道：“杨莲的初中同学跟网上发了帖子，我看到了，就问了她医院地址，然后过来了。”
　　杨莲的母亲哭道：“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杨莲父亲也一把抓住了张烨的手，“要不是你这首诗，小莲可能就……”
　　张烨赶紧道：“举手之劳而已，没那么言重，咱们还是上楼看看杨莲吧！”
　　这下，大家都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得了绝症的少女竟然是张烨老师的铁杆粉丝，而张烨这个公众人物，竟然为了自己的粉丝放下工作和休息时间赶过来了，这也让众人不禁有点佩服张烨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素养，粉丝为明星们做什么事大家都习以为常，可明星能为一个小小的粉丝做到这个份儿上的，真的不多！
　　……
　　附楼。
　　五层病房。
　　杨莲已经被带回了病房，被警察和护士安顿好，让她躺下了。
　　本来，这种自杀而引起围观的社会事件，警察是要带人回去批评教育并且录笔录的，严重的话可能还要拘留，但鉴于杨莲的身体情况，警察们并没有这么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况且这个女孩的事迹也真的感动了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于是等人躺下后，警察嘱咐了几个护士看住她不要让她再做傻事了，便走了。
　　杨莲的父母跑进了病房！
　　“女儿！”
　　“小莲！你个傻丫头！”
　　“爸，妈，对不起……”
　　杨莲哭了，和父母抱头痛哭！
　　张烨也随后走了进去，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杨莲，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很文静的感觉。
　　杨莲也一抬头，忙道：“张老师！您怎么来了？”
　　杨莲母亲道：“张老师是听你初中同学说的，才来看你的！”
　　杨莲擦了擦眼泪，“没想告诉别人的，给您添麻烦了，还让您跑了一趟。”
　　“幸亏给我添麻烦了。”张烨心有余悸道：“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可真行，非得我一首诗才能把你留住？”当时的情况实在危机，张烨见杨莲父母和这么多医护人员跟警察都劝不住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开口长篇大论的话肯定也是同样的效果，就算那是自己的粉丝，可人家已经决定要自杀了，怎么会听他三言两语啊，所以张烨不得已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试一试。
　　杨莲不说话了，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听到这首《相信未来》时，她的心里会触动那么大，会那么翻江倒海，以至于在那一瞬间放弃了轻生的念头，而真的生出了一丝相信未来的希望。
　　门开。
　　几个大夫和护士匆匆进来给她检查了。
　　“没事吧？”
　　“小莲，你感觉怎么样？”
　　“还是没力气？来，先输液。”
　　杨莲还是有些抵触，捂住手道：“不用了。”
　　杨莲母亲生气道：“你快点配合大夫治疗，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杨莲的父亲叹了口气，在老家，他们能借钱的亲戚都借了一个遍，加上女儿和他们老两口的存款，也只是凑出了七八万块而已，而这些天看病已经快花光了，说是不让女儿担心钱的问题，可他们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这时候，张烨说话了，他对那个五十多岁的女大夫道：“医生，你们给杨莲骨髓移植吧，如果有匹配的，越快越好，千万别耽误她的治疗。”
　　女大夫唉了一声，“其实现在就已经找到匹配的了，可是治疗费要一百多万，我们医院今天就会发动捐款，院长刚才也说了会捐助一些，可是离这个数字还远远不够，我们这里也……”
　　张烨问道：“还差多少？”
　　女大夫道：“最保守的估计，也要一百一十万，这是包括手术费，后期治疗费，住院费等等等等的。”
　　闻声，张烨想也没想便道：“好，那请您立刻安排手术吧，一百一十万是吧？这些费用我包了！”
　　女大夫愕然道：“你出？”
　　张烨道：“晚上我就把钱给您送过来！”
　　女大夫和几个护士都非常喜悦，“那可太好了，杨莲这回可有救了！”
　　杨莲急了，“不行，绝对不行，怎么能要您的钱啊！”
　　杨莲母亲欲言又止，“张老师，我们这……我们真的还不上。”
　　“不用还。”说罢，张烨看向杨莲道：“我有事的时候，你带着人在网上帮我讨公道，有时候一忙忙到凌晨两三点，现在你有事儿了，该我帮你了。”
　　杨莲热泪盈眶，“可……可是……”
　　杨莲父母一听，走过去，噗通一声就给张烨跪下了！
　　张烨眼疾手快，忙一把扶住他们，“你们可别这样啊，我受不了这个，也受不起，二老快起来！”
　　杨莲母亲流泪道：“谢谢！谢谢！”


第148章 【凑手术费！】

　　中午。
　　京城电视台新闻频道播出了一则新闻。
　　“下面我们来看一条快讯，是我们的记者上午从人民医院记录下的惊险一幕，当时，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站在医院楼顶想要轻生，她的亲人和民警们都劝阻无效，眼看就要跳下来的时候，正好在现场的我京城电视台的同事张烨老师走了出来，用一首诗挽回了一条生命！”
　　画面中出现了张烨的身影。
　　周围全是人，正是那时的医院现场。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最后画面一转，女孩蹲在楼顶上嚎啕大哭，然后被及时赶到的民警给救了下来。
　　跳回演播室，新闻主播道：“据我台记者跟医院了解到的情况，杨莲正是张烨老师的粉丝，她父母说她一直都喜欢张烨的作品，每一首诗都能够倒背如流，现在，杨莲的手术费也已经解决了，张烨全部承担了下来，说到这里，我心里面也不免跳出一句话来，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这则消息一经播出，微博上，京城区域的论坛里，贴吧，都疯狂地热议起来！
　　“这么牛？”
　　“张烨老师又出新作了？又救人了？”
　　“太神了啊，那么紧张的气氛和现场，竟然有人能临时不打草稿地创作出这么一首伟大的现代诗？”
　　“《相信未来》，写得太好了啊！”
　　“为什么张烨的诗都这么好？他打鸡血了啊？”
　　“把粉丝的医药费全都承担了？这品格，这品德，真是没得说！”
　　“我听圈子里的人说这个张烨名声不好啊，可能为了粉丝做到这种地步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恶人？”
　　一个微薄认证是某企业的副总的人发表评论道：“不是张烨名声不好，就是他的品格太好了，敢说真话，才得罪人太多了，说实话我看了这新闻第一感觉是不敢相信，第二就是感动，我从来不提倡追星族，我觉得那没有意义，是傻帽的行为，追星了半天，人家明星知道你是谁吗？可今天，我这个态度有点不那么坚定了，大概当个张烨老师的粉丝，是件很幸福的事儿吧。”
　　这时，有一个微薄大v发言了，看他的认证，是个京城经济圈里的名人或者说是精英吧，“以前偶然间我听过一次京城电台的中秋诗会直播，我记得张烨获奖后说了这么一段感言‘文学和科学相比较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文学的最大的用处，也许就是它没有用处’，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很难理解，但也一直都在我脑子里转悠，今天，张烨的这番话我想我懂一些了。”
　　“说得好！”
　　“我决定了，今天开始我是张老师的粉丝了！”
　　“我也是，哪里是张烨粉丝团的地方？我要加入！”
　　“算我一个，张烨老师今天这事儿做的太漂亮了！”
　　……
　　贴吧。
　　张烨的窝。
　　粉丝团大本营此刻却比网络上的议论还要炸锅！
　　“1号差点自杀？怎么会这样？”
　　“是钱不够，1号不想拖累她的父母！”
　　“不够跟我们说啊，大家可以捐钱啊！她可真傻！”
　　“她是要强，不想给人添麻烦，幸亏啊，幸亏张烨老师及时赶过去了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老师太猛了！本姑娘爱死他了！”
　　“是啊，张老师今天神兵天降啊！太及时了！”
　　“1号的医药费都被张烨老师出了？张老师有那么多钱吗？他刚工作，也不富裕吧？”
　　“你以为张老师别人似的呢，《鬼吹灯》出版，现在都多少销量了啊，张老师比一般人有钱多了！”
　　“是啊，张老师是大款！”
　　“那我就放心了，唉，咱们真是没有粉错人啊！”
　　“那当然了，张老师跟一般娱乐圈的人压根不一样！”
　　“以后谁要是敢说张烨老师坏话，老子第一个上去跟他们拼命！”
　　“对，一个明星却能为咱们小粉丝做到这个地步，问全世界谁能做到？以后谁跟张烨作对，就是跟我作对！”
　　“没错，一辈子支持张烨！”
　　“一辈子支持+1666！”
　　……
　　与此同时。
　　另一边，京城电视台。
　　张烨刚把车停在单位公共停车场里，小妹妹曹萌萌的电话就打来了。
　　电话一通，小丫头就在那头唧唧喳喳起来，“哥！我看新闻了！你太威猛了！你太帅了！帅翻天了有没有！”
　　张烨道：“帅什么啊！”
　　曹萌萌道：“那一首诗说的我热血沸腾啊！”
　　张烨失笑道：“得了吧，我那时候一身冷汗呢，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儿还有事呢，挂了。”
　　进了电视台。
　　不少人都看他，还有跟他打招呼的，显然都知道了刚刚的新闻。
　　“张老师。”
　　“小张老师回来了？”
　　“今天辛苦了，牛。”
　　以前，张烨在电视台里就是一个类似扫把星的人物，好多人避之不及，就算不刻意回避的人，除非不得已，也基本上很少跟他说话，因为大家都知道张烨以往的劣迹，那是发起火来谁都敢骂的主儿。但今天这件事一出，张烨顿时赢得了很多人的尊重，之前从来不跟他打招呼的人，今天也有人跟他笑呵呵地问好了。当然，里面肯定也有《百家讲坛》越做越大的缘故。
　　张烨应付了几下，上楼回了自己的办公区。
　　胡飞他们都在，“哟，小张，我们刚还说新闻的事呢，也正要给你打电话。”
　　小吕笑嘻嘻道：“张老师就是张老师，在家休息一天都能上电视上新闻，这回可又出名啦！”
　　大飞问道：“对了，你怎么来单位了？不是节目都录好很多期了吗？今天没有其他录制任务了。”
　　张烨犹豫道：“我来筹钱，你们谁那里有一百万，能不能先借我？我晚上就要用，回头我把车卖了就还。”
　　侯哥啊道：“一百万？”
　　侯弟道：“是那个女孩的医药费吧？”
　　“对。”张烨道：“我这里还有几万，不够了，我这车也一时半会卖不出去，所以才想先借一下，别耽误杨莲的手术。”
　　胡飞道：“你这车肯定卖不出去，你那是防弹车，一般人用不上，实用性也不大，没几个人会买，就算想买的而且有能力买的，也不差那点钱，估摸不会买一个二手车，就算你才开过没几天也很难卖出去，我这里的话，大概有十几万存款，你要是急用就先拿走，但也不够啊。”
　　小吕摸着钱包算了算，“我能拿一万。”
　　侯哥傻眼道：“张老师，合着你没有闲钱了啊？那你还答应包下所有治疗费？你也太仗义了啊！”
　　大飞也不赞同道：“是啊，咱们力所不能及，帮人的话您……”
　　张烨摇摇手，“我有困难的时候她帮过我，现在轮到我了，就是砸锅卖铁我也得让她把病看好！”
　　“这样！”胡飞想到一个办法，“昨天总监跟我聊过，是你《张烨品三国》的版权问题，因为有其他地方电视台可能想要转播，而且台里想趁热打铁，趁着你节目没有播完的时候出几本dvd，与其便宜了免费的视频网站，不如咱们自己把这一块卖出去，这个版权是属于你的，台里看样子是想先从你手里买下来，本来我想下个礼拜再跟你好好谈，你既然着急用钱，那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张烨想也不想道：“好，我卖了。”
　　胡飞道：“行，那你跟我去总监那边。”
　　……
　　王水新办公室。
　　胡飞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王水新点点头，“好，那说说价钱？”
　　张烨也没多开，他知道《品三国》dvd的价值，销量就算不会太好，但也肯定差不了，于是报价道：“一百一十万就行。”正好是杨莲治病的价格。
　　王水新却皱了眉头，“小张啊，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你是咱们台里的员工，你能有现在的成绩和收视率，也是台里推的你，没有咱们文艺频道的宣传，你的《品三国》能有今天的热议和成就？一提到版权你就开口一百多万，你这有些不讲究吧？对折一半我都觉得多！”
　　张烨不高兴了，“王总监，我没多要吧？如果我跟合作商直接谈，我要一百五十万应该也有人会买！”
　　王水新盯着他，“你还想跳过台里自己卖版权？”
　　胡飞拉了张烨一把，立即打圆场道：“总监，您应该看刚才的新闻了吧？小张是为了一个急需做手术的病人，手术费正好是一百一十万，他手上没钱了，所以才想尽快筹齐医药费给小姑娘治病。”
　　王水新一摆手，“这个跟单位没关系，我不能因为你小张答应了捐谁谁谁钱，做什么公益，就损害单位的利益，就违背原则！”他想了想，“六十万吧，最多六十万！”
　　胡飞这下也黑了脸，“总监，这太少了！”
　　王水新或许知道张烨急用钱，趁火打劫道：“咱们单位不是慈善机构，最多就能给这么多，嗯，除非小张把版权转播的永久合同也卖给台里，正好最近有几个地方电视台都在找咱们谈，那样还能给多一些，一百万吧，一百一十万绝对不可能！”
　　胡飞争取道：“就差十万，您……”
　　王水新摇摇头，“多一分都不行，这是原则。”
　　张烨一咬牙，“好，一百万就一百万，我都卖了，但我有一个要求，今天我得拿到钱，那边还等着手术呢！”
　　王水新拿架子道：“这个我保证不了，得跟财务那边沟通，先拟定合同吧，弄完合同再说。”
　　本想着一个dvd销售版权就能谈下来一百一十万，谁知最后还搭进去一个转播权的永久版权费，而且最后还只是一百万，还差十万才够手术费，甚至张烨都这么说了，都说了救人迫在眉睫，他愣是还不保证今天就能把钱打过来。王水新的这种趁火打劫的嘴脸，别说张烨了，胡飞都心里凉巴巴的，胡飞也没想到王水新竟然是个这么办事和这么个品性的人。
　　回到办公区。
　　小吕上来急切道：“怎么样了？”
　　张烨计算道：“我手里还有几万，加上那一百万，还差个四五万，各位，能不能先借我一点，开了工资我就还上，这个月工资不够的话我分期。”他没信用卡，也只能先这么干了，没别的办法。
　　大飞诧异道：“一百万？不可能啊，我听说外面合作商给你版权的评估，抛开电视台份额的因素，你这个原作者这人起码有一百三四十万的版权费啊。”
　　胡飞道：“这还是两个版权，转播也卖了！”
　　“都卖了？都卖了才一百万？张老师你傻啊！”侯哥听不下去了，“这可不是小钱，哪儿能这么贱卖的啊！”
　　张烨坦然道：“人命重要钱重要？先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吕忍不住骂道：“这个王水新！太缺德了啊！”
　　大飞也愤恨道：“他连救人命的手术费都坑？他还有没有良心了？他就不怕死了以后下地狱啊！”
　　胡飞立刻打开网银，“小张，你把账号告诉我，不用说了，剩下了五万我出了，不用你还，当是我捐的。”
　　张烨断然道：“那我可不要，那是我的粉丝，也是我的事，不能要您的钱，我就当是您借我的，我慢慢还。”
　　下午，张烨签了合同。
　　王水新不保证钱什么时候到，张烨就去财务催，连催了五六次。
　　财务那边还是通情达理的，知道张烨是急等着钱救人，就破例批了。
　　张烨总算在晚上下班之前凑齐了一百一十万，他二话不说立刻就去了医院，把杨莲的手术费结清！


第149章 【明星倾家荡产救粉丝！】

　　第二日早晨。
　　太阳刚拨开地平线，又被乌云遮住。
　　张烨今天请假了，昨天早上就跑去医院救人忙活这个忙活那个，后来又是筹钱，又是送钱，心力憔悴，想着休息一下。起来后也没什么事干，他就打开电视看新闻，然后登陆电脑看贴吧。
　　他的贴吧突然多了不少粉丝。
　　“张老师，我也是你的粉丝，我父亲病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借我五十万，等我有了钱就还你。”
　　“张老师，我病了，向你求助，我们家没钱看病，只能来找您了。”
　　“我是您的书迷，您对粉丝这么好，可不可以借我几万块钱看病？”
　　“我的病大夫说要十万，十万就够了，您也不差那点钱，帮帮我吧！”
　　不少求助帖都涌现了出来，有的人直接开口借钱，连原因都不说，有的人也没说太详细，就说是张烨的粉丝并且病重了，甚至还有直接把银行卡账号放上去的，意思是让张烨把钱打过去。
　　张烨原本粉丝团的人都不太高兴，但好多人又是求助又是病重的，这种帖子管理员也不太敢删除。
　　“哪儿来这么多人？”
　　“这都谁跟谁啊，怎么都病了？”
　　“肯定是假的，这帮人趁火打劫啊？”
　　“也不一定，没准是真的呢，张老师能帮上吗？”
　　“你傻啊，这么多人，哪里帮的过来，张老师又不是开银行的，而且就算张老师有钱，也没有这么帮的啊，谁发个帖子发个银行卡账号张烨就得给他们打钱？凭什么？哪儿有这个道理啊！”
　　“这事怎么处理？”
　　“不知道啊，看张老师反应吧。”
　　“咦，张老师在线呢，应该是看到了。”
　　张烨是看到了，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
　　其中一个求助的人发了好几次帖子催促，可见张烨明明在线却没有回应，便再发一帖，“什么张老师张老师的！电视上给他吹的跟什么似的！我看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噢！看见人家粉丝是女的！看人家是姑娘你就帮忙？这么多医药费都给交了？我们这些男粉丝就不是人了？你就不正眼看一眼了？你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吧？啊？还好人？我看就是个伪君子！”
　　又有一个之前求助生病的人骂道：“没错，他就看那人是女的才帮的，根本没安好心，这种人还能上电视？我呸！”
　　张烨好多粉丝不干了。
　　“你们怎么说话呢！”
　　“说话注意点！”
　　“1号是从张老师出道开始就帮着张老师打天下的铁杆粉丝！还是我们粉丝团的团长！张老师当然要帮！你们是谁啊？上来就发账号要钱！不搭理你们你们还破口大骂！你们什么人性啊！”
　　那求助人道：“我们也是粉丝，为什么帮别人不帮我们？”
　　张烨不得不回复了，跟帖道：“对不住，我现在暂时无能为力。”
　　求助人嗤之以鼻道：“得了吧，你《品三国》那么火，还有各种诗，各种小说童话，你能缺钱？十几万对你来说还算钱？不想帮我们就是不想帮我们！还说什么无能为力！真他妈虚伪！”
　　那几个要钱的都骂上了。
　　张烨没再理他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想着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却没料越闹越凶，他贴吧的粉丝大本营不断涌现出了一些自称为张烨粉丝的人，各种借口跟他借钱，弄到了最后，这件事还在网络上引起了一番议论。
　　《粉丝有难，到底该不该帮？》
　　——微博上发起了这么一个话题的投票和评论。
　　“唉，现在这个社会啊，做好事儿都不让人做了！”
　　“怎么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张烨老师也是够倒霉的。”
　　“是啊，他帮了一个，别人怎么想？噢，你帮他不帮我们？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我们都是粉丝你怎么区别对待啊——现在反而起到反效果了，张烨要是帮，他帮不过来，不帮，其他粉丝又有意见了。”
　　“好事没法做了。”
　　“现在怎么都这种风气了？”
　　“那帮人真的是张烨的粉丝吗？我很怀疑！”
　　末了，这件事还上了一个京城日报的第五版版面。
　　……
　　中午。
　　正在单位工作的胡飞气愤地拍下一张报纸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这帮人，太可恶了，还知不知道好歹了？”
　　小吕问道：“怎么了胡哥？”
　　“你们自己看。”胡飞把报纸给他们。
　　侯哥刚看了一半，就愤然拍了桌子，“把张老师当提款机了啊？这么多人都来要钱了？还一个个理直气壮？”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女声。
　　“胡监制，打扰一下？”是个熟人，他们几个都认识，正是那次第一期《百家讲坛》来录制节目的一个嘉宾——慈记者。当时张烨和栏目组跟那个教授讲师和两个嘉宾起了冲突，这个慈记者倒还帮着打了几下圆场，跟他们的关系还算是可以吧，这也是个业内比较知名的记者。
　　胡飞意外道：“慈记者来了？请进，有事儿？”
　　慈记者笑道：“我现在跟报社负责文学版块了，不过新闻组的那边有人托到了我，所以我才过来帮个忙了解一下情况，现在有不少张老师的粉丝都管他要捐款，这事你们知道了吗？”
　　大飞气哼哼道：“刚知道的。”
　　小吕道：“这些人真缺德到家了！”
　　“别乱说话。”胡飞跟记者打交道，还是很小心的，即便是熟人，有些话也不能更不好多说。
　　慈记者眨眼道：“张老师早上在贴吧上说话了，说他无能为力，拒绝了为那些他的粉丝捐款？”
　　小吕嘴快，“当然无能为力了，慈姐，我告诉你吧，这次救杨莲的手术费你知道张烨老师是怎么来的吗？他手头根本就没有存款了，这些钱是他贱卖了《张烨品三国》的两个版权才换来的一百万，如果张老师要是不着急用钱的话，多谈一谈，拖一拖，这两个版权起码能卖到一百六七十万，可张老师为了救人，也顾不上讨价还价了，还有，就算这笔钱下来都不够，张老师倾家荡产把自己所有存款都搭上了，还想卖车，可车子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出去，他最后是管我们借的钱！”
　　慈记者一听，微微愕然道：“什么？还有这种事？”
　　大飞撇嘴道：“可不是么，我们钱都不多，最后是胡哥借给张老师的五万，张老师起码要三四个月的工资才能还上，现在张老师当然无能为力了，他全身上下剩下的钱绝对不超过一千块，他还帮谁啊帮，他自己都快吃不起饭了！”
　　慈记者有些激动，“你们说的属实？”
　　“千真万确！”侯哥道：“这我们还用的着骗你？”
　　慈记者唏嘘道：“我还以为张烨不差这点钱所以才出了手术费，没想到他……你们别管了，这件事我们报社来给张老师正名！”
　　……
　　当天下午。
　　一张报纸悄然出炉了。
　　《明星倾家荡产，为救粉丝生命》。
　　内容：昨天上午，京城电视台的一则新闻引起了大家广泛关注，明星救下了粉丝，并且承担了全额医药费，事情的经过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了，但据本报记者了解，里面的事情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原来，张烨老师给粉丝的手术费，是他倾家荡产换来的，他临时低价卖出了自己作品的版权，又拿出了全部存款，最后还和办公室的同事们借钱，才凑足了这一百一十万，张烨老师已经几乎身无分文，宁愿自己背上债务，也帮那个女孩凑齐了手术费。
　　然而现在，网络上很多自称是张烨粉丝的人却在口口声声并理直气壮地管张烨要钱、借钱！我们简单查了一下，其中有一个自称是江南人，入住江南第二医院的刘先生，也用身患绝症的借口和张烨索要手术费，但据记者查证，他发帖的ip地址根本不在江南，甚至不在南方，而是在东北！
　　还有很多人，都是打着生病的旗号让张烨捐款！
　　我在这里只想说一句，你们拍着自己的胸部问一问自己，你们拍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自己，你们问心无愧吗？
　　……
　　报纸一经发表，网上惊了一片！
　　“什么？张烨是借钱才凑齐的手术费？”
　　“消息可靠吗？如果是真的，那这个人绝对没的说啊！”
　　“是啊，我还以为张烨很有钱呢，毕竟现在跟京城也有些名气了，没想到他是靠着卖版权和借钱才……”
　　“麻痹，我眼圈怎么红了！”
　　“我也是，好多年都没这么感动过了！”
　　“谁趁火打劫敲诈张老师的？我草他祖宗！”
　　“这帮没人性的东西！张烨倾家荡产救人！你们却在这里浑水摸鱼？还诋毁张老师名声？你们缺不缺德啊你们！”
　　贴吧里。
　　张烨的粉丝大本营内。
　　一个人将报纸贴图了出来，然后看到这个新闻的所有张烨的粉丝们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这一刻心里满满当当的！
　　那些之前还跳脚乱骂或找张烨借钱的人，也都再也没有了声音。
　　只有一个管张烨要过捐款的人发了一个帖子——《对不起》。


第150章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几天后。
　　张烨的窝贴吧粉丝人数急剧飙升！
　　几乎是呈直线增长的，粉丝当初刚建吧时的几千人，似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五万八千多人，好像四面八方的人都涌来了，纷纷申请加入张烨的粉丝团，一个小型粉丝团就这么有模有样地建成了！
　　要知道，张烨才只是一个五线艺人啊，只是仅仅刚在京城崭露头角的一个小明星而已，这将近出来的六万人可不是什么微博粉丝，不是那种虚的，也没有僵尸粉，而是货真价实的近六万粉丝，这对张烨这种级别的艺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一般同类的明星，粉丝的凝聚力不可能有这么高，可是张烨做到了，他倾家荡产救杨莲的事情，感动了无数粉丝，好多原本没有准备追星或者加入什么粉丝团的，这一下也都慕名而来，成为了张烨粉丝团的一员！
　　贴吧这几天很热闹。
　　“张烨，我们爱你！”
　　“张老师，永远支持你！”
　　“你真心待我们，我们都看见了，粉丝们也会真心待你的！”
　　“听说1号要做手术了，祝她早日康复，也祝张老师……好人一生平安！”
　　“张老师，1号在治病，大刀兄又只管战斗不管管理，现在粉丝团的事务都是我们几个小吧主负责了，也都弄得差不多了，页面换成了您《百家讲坛》上的一张照片，就是咱们粉丝团的口号或者说明的东西我们还没有写，不会啊，也没这个文采，您能不能给我们题一句话？或者是您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都可以，您定好我就加在贴吧最显眼的位置，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能看到。”
　　“对对，咱们不琢磨了，让张老师想词，哈哈，张老师的文采一万个咱们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啊！”
　　“围观。”
　　“坐等张老师题词！”
　　“张老师，来一个！”
　　只是短短时间内，这个帖子很快被顶到了四千多楼！
　　刚起床的张烨看到了，也有些被大家的激情带动得热血沸腾，这么多粉丝，这么多支持他的人，张烨几时想过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除了激动，他现在心里也只剩下感动了。其实在张烨的字典里，他并没有把明星和粉丝分的那么清楚，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比粉丝高一头了，更没有认为粉丝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粉丝们看得起他张烨，支持他，这是给张烨面子，他自然也要给粉丝们面子，也要反过来支持和帮助粉丝们，比如杨莲的事就是例子，都是相互的。
　　张烨先起来刷牙洗漱后，这才回到电脑前面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发帖道：“我也不知道题什么词，非要说的话，就是想感谢大家，谢谢你们的支持和信任，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是在他那个世界很流行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一句诗吧，张烨干脆拿过来用了。
　　粉丝们看了，全眼前一亮！
　　“牛啊！”
　　“张老师果然出口成章！”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就用它了！”
　　“张老师，这句话应该是我们粉丝对您说的，你若不离不弃，我们必生死相依，永远支持你！”
　　很快，这句诗就被换在了张烨的窝贴吧首页图片上，张烨这个帖子也瞬间被人置顶，无数人评论跟帖！
　　……
　　粉丝团的事宜已经步入正轨了，有人打理后方，也不需要张烨再操心。关上电脑，张烨可怜巴巴地去那开放式厨房煮了一碗挂面，也顺利地从“泡面侠”晋级为了“挂面侠”，没办法，能吃什么啊，没钱了，只能面条凑合了，这次弄个挂面窝一个鸡蛋，也算是换一换口味了。
　　开间的开放式厨房，油烟一般都很难放出去的，
　　张烨便打开窗户打开门，让两头空气对流一下放一放挂面味。
　　门刚开，一个邻居的租户就端着一个保鲜盒过来了，“小张，嘿，我正要敲门呢，来，这个拿着！”
　　张烨下意识一接，“吕叔叔，这什么？”
　　邻居大叔笑道：“你婶子刚炖的牛肉，我们看新闻了，知道你为了给粉丝治病，把钱都花光了还欠了不少钱，一猜你就没有好好吃饭，反正我们肉也炖多了，就寻思给你拿过来一些。”
　　“不用了，您别。”张烨嘴上是这么说，可手上却一动不动地攥紧了那保鲜盒，一个劲眼吐沫，馋坏了的样子。
　　邻居叔叔道：“别说了，你快拿着，回头你婶子再弄什么好吃的，我再给你拿，吃去吧，我走了啊！”
　　张烨忙道：“谢谢叔叔！”
　　邻居大叔摆手，“不客气，呵呵。”
　　张烨回屋后一掀开盖子，好家伙，肉还是热的，他这几天那是一口荤腥都没沾着了，看见这一盒牛肉，那就跟黄鼠狼看见鸡一样，两眼放光地连筷子都没用，上手就抓了一块塞进嘴里！
　　咕噜！
　　香！太香了啊！
　　外酥里嫩！入口即化！满嘴……好吧这不是形容牛肉的！
　　反正很好吃，张烨意犹未尽地再吃了七八块才算过瘾，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啊，邻居还惦记着他，张烨也很心暖。
　　吃饱喝足，离上班时间还有些工夫，张烨便打开了游戏戒指的界面，查看自己的总声望——四百三十万！里面有张烨上京城电视台新闻帮助粉丝得来众人敬佩的声望值，更多的则是《百家讲坛》每天以常态形势积累下来的声望值，百家讲坛已经播出了十多期了，除了前两期以为大家第一次看，震惊比较大，于是声望值很高外，剩下的这些期都稍稍少了一些，尤其周一到周五，毕竟是上班时间，收视率也可以看出来比周末低了不少，就算大家后来看视频也能补回来一些声望，也都没有第一期那么多了，当然，少也没少到哪里去，一天几十万还是有的。
　　四百多万啊！
　　张烨感觉自己是个暴发户了！
　　抽奖！必须抽一次了！忍不住了！
　　张烨已经憋了十天了，真的是没法再忍，虽然当初他决定最近事业还算挺顺利的，《百家讲坛》也蒸蒸日上收视率稳定了下来，所以想把这些声望积攒到需要的时候再用，可就像他那个世界逛完淘宝后的女同志都会喊出的那一句话一样——这个月要是再逛淘宝我就剁手——事实证明这句话是位列他那个世界的十大谎言之一，完全是不可信的。张烨现在也是。
　　抽！
　　留三十万应急，剩下四百万都用了！
　　张烨点开抽奖，购买后就开始摇取了，第一次，他准备先试试手气，并没有加注，好坏都无所谓，反正也不差这十万声望，他现在可是暴发户！
　　一圈……
　　两圈……
　　三圈……
　　指针慢慢停下了。
　　停在的区域，是面积最大的消耗类区域！
　　宝箱（小）开出，张烨拿出宝箱一掀开，出现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些血红色的液体，看着晶莹剔透。
　　【加血瓶】1：饮用后生效，恢复玩家伤势。
　　张烨将加血瓶收进物品栏里，算是又多了一个备用物品，没准什么时候就用到了呢，这种好东西张烨永远也不嫌多。
　　再来！
　　这次全部加注了！
　　张烨又要赌一把，逐而点开抽奖后就想加注全部声望，不过稍微一犹豫，他还是准备先看看指针大概停在那里再说，毕竟还能动用三百八十万的声望值，万一失手弄了几十个没用的东西，他就瞎菜了。
　　抽奖！
　　指针开始摇动！
　　张烨一眨不眨地盯着罗盘，看着指针一圈一圈地减慢速度，最后，指针朝着属性类和技能类的区域过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停在这两个其中之一里面，张烨这才放心，因为属性类和技能类就算再差，也能弄个一技之长出来，那个看似没用的开锁技能之前不也是帮着张烨抓了两个小偷吗？于是张烨立即点开加注，预留三十万声望后，将剩下的三百八十万全部加上去了！
　　豪赌啊！
　　这次才是真正的豪赌！
　　抽奖继续，指针慢慢向前挪动！
　　终于，在张烨目不转睛的关注下，指针停在了属性类一栏，抽奖结束，顿时，物品栏内多出了三十九个宝箱（小）的图标！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黄金色小宝箱，张烨就忍不住激动不已！
　　翻开宝箱，张烨一探究竟！
　　【魅力果实（声音）】：食用后生效，永久性增加玩家声音的魅力值。
　　声音的魅力？
　　声音还有魅力吗？
　　张烨不明白，于是将全部宝箱都一个个拿了出来，将每一个箱子中的底色蓝挂着红绿相间的果实取出来！
　　正正三十九个魅力果实！
　　有过上一次吃魅力果实（眼睛）的经验，这次张烨显得非常谨慎，拿起一个来，尝试着将它吃了下去！
　　喉咙微热，浑身上下也火烧起来！
　　忍了几秒钟，这种感觉才稍稍褪去！
　　张烨又拿起剩下的魅力果实（声音），一个个送入口中，大快朵颐！
　　终于吃完了，张烨已是出了一身的汗，他马上去厕所洗澡，一边洗一边眨巴眨巴眼睛，随便说了一句话，“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咦？
　　声音好像多了一股磁性！
　　不过除此之外怎么没什么感觉啊？
　　小四十个魅力果实吃下去，就这个效果？莫非是有作用的，但是我自己感觉不出来？


第151章 【魅力果实的神奇！】

　　出门上班去了。
　　路上，张烨也在琢磨着那魅力果实（声音）的作用，以前抽中魅力果实（眼睛）的时候，虽然只是才四枚果子，可吃下去之后却效果明显，走在街上都有人会看他一眼了，不再像以前那么不受人关注，好吧，虽然关注度还是不高，可起码是有那么一点点功效的啊，这回吃下的魅力果实是那次是近乎十倍，可怎么声音也没太大变化啊，他还是当初那个声儿，没感觉到魅力啊？
　　前面有个小卖部。
　　张烨出了地铁后就进去了，“大姐，来瓶矿泉水。”
　　那个老板娘瞥瞥他，无精打采地拿出一瓶这个世界的叫舟山牌子的矿泉水，递给他，“一块五。”
　　张烨下意识地砍价，“能不能便宜点？”他没钱了，肯定要省吃俭用。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老板娘闻言瞅瞅他，竟道：“你要的话……给一块一吧，这是我们的进价，不能再低了。”
　　张烨忙掏钱，“谢谢了。”
　　老板娘道：“不客气，我也就是听你说话好听。”
　　我说话好听吗？张烨一怔，他明明还是原来那个声音啊。
　　张烨一走，老板娘已然无所事事地玩手机，忽然，她自己一愣，自言自语道：“咦，我怎么真给他了进价啊？一瓶矿泉水爱买不买，还要砍价？”说罢，自己锤了锤自己的脑门，“我今儿怎么了，这小子一说话我怎么就迷糊了啊！”她才是反应过来，那小伙子的嗓音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一样，听了后，她就不自觉地按他说的做了，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店外。
　　张烨也明白了，原来这个声音的魅力果实跟眼睛的魅力果实一样，不太会改变玩家的客观身体条件，比如让眼睛大一点？比如让声音清澈一点？都不会有这种效果，张烨还是那种略带着点沙哑的嗓门，魅力果实改变的是更根本更玄妙的一些东西，所以对方才会卖了进价的矿泉水给他，反正张烨至少还没听说过有谁买矿泉水还能砍价的，而且能看得出来，对方根本不认识自己，也不是自己的粉丝，那么也就是说，三十九枚魅力果实直接让张烨的声音或者说是语言的魅力直线飙升！
　　汗，怎么有些妖言惑众的意思啊？
　　如果自己真吃一万枚这种声音的魅力果实，自己随便说一句话一首诗或唱一首歌，全世界的人是不是都得疯狂崇拜啊？这不是正好弥补了他嗓音条件的先天不足吗？还真有这个可能，那到时候哥们儿还拼死拼活地费什么劲啊，每天就说说话得了，那样粉丝便噌噌往上窜了，多省力？
　　……
　　单位。
　　人都到了。
　　“张老师来了？”
　　“早啊，小张老师。”
　　侯哥和小吕他们跟他打招呼。
　　“大家早。”张烨笑着回了招呼。
　　小吕一呆，“诶，张老师，您今天说话声音怎么不一样了啊，也不对，声音没变，可我怎么感觉……嘿，我说不出来！”
　　侯哥琢磨了琢磨，“是有些不一样了。”
　　胡飞夹着包进来了，“都来了？那大家动起来吧，该工作了，之前小张请了几天假，录播也都播完了，今天还得多弄出几期来，咱们时间有点紧，走着，具体事情去演播间说吧。”他招呼人工作了。
　　……
　　观众来了。
　　摄像机打开。
　　张烨往讲台后面一站，正了正话筒，开始说了，“在上一集里我们讲到，曹操是非常会用人的，他会用人，是因为他会识人，也就是因为他会看人，他看人可以达到入木三分的程度，很多人他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对刘备另眼相看，曹操有一句话……”
　　一期说完。
　　观众们起来鼓掌喝彩！
　　“好！”
　　“真精彩啊！”
　　“我觉得今天比哪一期都好！”
　　“是啊，我也有这个感觉，可好像前几期说的也都差不多吧？怎么我感觉这一期尤其好听啊？”
　　“我也是，听着张老师讲课，真是一种享受！”
　　录完一期栏目起立鼓掌，这其实并不是惯例，都是观众自发的，也没有人要求，就算要求也要求不了啊。什么是惯例？电视台录节目的惯例，一般是在还没开场时观众还有耐心情绪也比较高的时候录掌声和欢呼，最后剪辑一下穿插进节目就可以了——这是惯例，《百家讲坛》当初也用过这些，不过后来第二期录制的时候，他们节目组就没有再用这种方法了，因为没必要。张烨说的《品三国》实在太精彩，你不让大家鼓掌大家都忍不住呢，还用录什么掌声留着备用啊？画蛇添足！
　　一天下来，张烨又是录制了八期节目！
　　再这么录下去，估计这个星期就能把《品三国》给全部录完了！
　　到点儿下班。
　　辛苦了一天的张烨脑门全是汗，嗓子也都沙哑了，小吕赶紧过来给他擦汗，并递给他水喝。
　　张烨咕噜咕噜喝掉，就看到胡飞拿着一个单子低头看着，一脸的狐疑和纳闷，见到众人都完事儿了，他便对跟台里借来的摄像团队和灯光等工作人员道：“大家都辛苦了，谢了，都回去吧。”
　　众人一走，剩下的都是他们栏目组的人了。
　　胡飞看看他们，道：“今天录的最开始那期，下午播了，收视率也提前统计出来了，嗯，有点邪门啊。”
　　大飞疑道：“邪门？”
　　张烨他们也关注了过去。
　　胡飞把单子放在讲台上，“你们看看，本来咱们收视率都很稳定了，今天也不是什么周末，节目我听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质量，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比以前出彩的地方，可今天的收视率竟然有5。62%！比以往同期的收视率高了足足百分之0。5甚至是0。6啊！这个增长实在诡异的很！平白无故就上去了这么多！”
　　小吕笑嘻嘻道：“这可是好事啊！要是周末的话，肯定要8。6以上了吧？”
　　“好事是好事，可怎么涨上去的？今天是什么法定休假日？没有啊！”胡飞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有张烨大概清楚一些，这肯定是魅力果实的作用了，他此刻的声音和语言中已经夹杂了一些魅力果实（声音）的影响，只要他一说话，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抓住和吸引一些人的注意，这些多出的收听率应该都是这么来的！
　　神奇啊！
　　自己以后的路又要好走多了！


第152章 【不甩领导面子！】

　　下班后。
　　侯哥约道：“张老师，一起吃饭去啊？”
　　“我就算了。”张烨一抬手，“你们去吧。”
　　小吕也邀请道：“一块吧，大家都去，少了您没意思啊。”
　　张烨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兜口，“我现在要节约，多余的钱都不能花了，不然啊，我党费都快交不起了，你们吃吧，别管我了。”
　　侯哥拍拍胸脯道：“我请客。”
　　“那也算了，下次吧。”张烨道。
　　小吕咦道：“张老师，你还是党员？”
　　“是啊，大学时候入的了。”张烨答道。
　　张烨是大三的时候入的党，当然这是在他那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也差不多，跟老妈套话的时候知道，他也是那个时候申请入党的，也是随大溜儿跟着别人一块递上去的申请书，后来开了两次会，就成了预备党员，现在早都转正了，不过后来就没参加过什么党员活动，他也就是在里面瞎混……诶不是，这话说错了，张烨是……是在里面接受组织上的熏陶和教育。
　　为什么从瞎混变成了熏陶？
　　废话！没有为什么！就得这么说！
　　侯哥无奈道：“那咱们走吧，张老师，下次必须给面子啊。”
　　小吕一挥手，“稍微等我几分钟，我把大家电脑关了，窗户也没合上呢。”
　　“你们走吧，我来。”张烨死活让他们吃饭去了，自己则关窗户关灯，最后都弄完了，才将办公区的门锁上。
　　走廊里。
　　魏编辑佝偻的身影远远走来，“小张老师。”
　　“魏叔，您还没下班呢？”张烨知道了魏编辑的为人，也对他十分尊敬，自那以后也改口叫了魏叔。
　　魏编辑笑道：“我今天加班。”
　　“您怎么天天都加班？每次我下班时都没见您走过。”张烨眉头紧了紧。
　　魏编辑是个很开朗的人，“没关系，我多干点活，别人就少干点，我回家也没事干。”
　　张烨就知道了，肯定又是王水新让魏编辑加班的，为了几年前魏编辑打了他儿子的事，王水新一直怀恨在心吧，这才一有机会就压榨魏编辑，不，不止魏编辑一个人，王水新对其他人其实本质上也是如此。以前张烨还没看出来太多，但上次王水新趁火打劫逼张烨贱卖版权的事让张烨彻底看清了这个人，王水新平时看上去还人五人六的，满身文艺气息，还是挺有名的一个诗人，可那次事情就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根本不把人当人的家伙，张烨和胡飞已经说过是要给一个白血病患者救命的医药费，王水新非但没有人情味，反而还借着机会拿住了张烨急用钱的短板，借此来为台里谋取最大的利益，也是为他个人提供最大的利益！
　　表面丑陋的人固然可气！
　　可王水新这种内心丑陋的人，只能说是可恨了！
　　偏偏，魏编辑下一刻就提到了这个名字，“王总监的秘书让我叫你过去一趟，可能有点事。”
　　张烨眯眼，“他秘书叫我去，干嘛不自己来？”
　　姓王的使唤魏编辑，姓王的秘书也使唤上瘾了？
　　魏编辑脾气很好，还给那人说话，“他也挺忙的，你还是去一趟吧。”
　　“他秘书忙？我还忙呢！”魏编辑脾气好，张烨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本来他就对王水新压着火气呢，而且是那种几乎要爆发出来的火气，要是上班时间领导或者领导秘书找他，那还单说，但现在已经下班了，过了法定工作时间了！
　　找我？
　　没空！爱谁谁！
　　张烨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就是比较情绪化的人，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刺头，他高兴的时候，别人对他不错的时候，他谁都能顺着，跟谁都客客气气的，但如果别人让他不高兴了，那这厮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什么领导啊，什么领导秘书啊，张烨指着鼻子骂人都敢，而且这事儿他也确实干过。
　　魏编辑苦笑。
　　周围有几个下班路过的员工也听到了张烨的话，见张烨转身就下楼了，根本没去王水新办公室，那几人面面相觑，也都是一声苦笑。
　　“张烨就是张烨啊。”
　　“是啊，最近看新闻啊网上啊，都在赞赏他有情有义，倾家荡产帮助粉丝，可他们都不知道啊，这人发起火来的时候，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啊，当年金话筒颁奖上那首《死水》，震惊了多少人啊！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人喜欢他吧。”
　　“我也是，我觉得张烨老师这人真不错。”
　　“可他为什么这个态度？王总监得罪他了？”
　　“嘿，你还不知道呢啊？《品三国》的版权让王总监杀价到了一百万，还是dvd和转播权两个版权费，这么火的节目，分给原作者这么低的价格，就算张烨是咱们电视台的员工也太少了啊，最关键还不是钱的问题，没看报纸吗？那钱是别人等着治病救命的钱，末了王总监都没给够数目，还是张烨跟人东拼西凑最后借来的，台里这么搞，张烨能高兴才怪！”
　　“领导叫他他不去？合适吗？”
　　“要是别人就不合适了，张烨老师没问题。”
　　“对，他现在可是咱们文艺频道最重要的几个主持人之一，谁不得给他几分面子啊？更别说开除他了，根本不可能，别人的节目就算一些很火的综艺节目，即便换个主持人也就那么回事，影响肯定有，但也不会太大，毕竟大家看的是节目本身，可张烨不一样啊，他身份不单单是主持人那么简单了，是讲师，而且《品三国》刚讲到一半吧，让张烨下去？那谁去讲三国啊？谁也讲不了！他这个工作是根本不可替代的，呵呵，网上都说张烨长得一般，可他们又怎么知道，长的帅的多了，一抓一大把，谁都可以替代，但张烨这种才华的人全国又有几个？根本替代不了！领导就是看不惯他也得忍着啊，否则他走了，台里收视率怎么办？”
　　“店大欺客，客大也能欺店呀！”
　　“我什么时候能混到张老师这个份儿上啊，想不甩领导面子就不甩了，哈哈，想想都过瘾啊！”
　　他们几个东说一句西说一句，聊上了。
　　魏编辑摇头无奈道：“这个小张老师啊。”
　　一人道：“魏叔叔，您干脆就说没看见张烨老师吧，说他已经下班了。”
　　“只能这么办了啊。”魏编辑也不想给张烨找麻烦，自然要帮他圆一下的。
　　……
　　文艺频道。
　　总监办公事。
　　秘书敲门进来，“总监，张烨已经回家了，没看见人。”
　　王水新正站在窗台上浇花，还摇头晃脑地似乎在吟着什么写花的诗，闻言一回头，对着秘书招了下手，然后指了指窗户下面。
　　秘书过来一看，一眼就从人群中瞧见了张烨的身影，此刻他正往地铁站的方向走，显然是刚刚才出办公楼，看到这里，秘书也怒了，“我让老魏叫他了啊，还说人不在？这不是人才走么，他肯定碰见了的，这个老魏糊弄我？领导，您别管了，我找姓魏的去！他还要翻了天了啊！”
　　“不用了。”王水新淡淡道。
　　“可这个风气不能助长啊！”秘书也跟着王水新好多年了，很多话他都能说，“您叫他他都不来，那个老魏也欺上瞒下，有了这一次就有第二次，您的威信……”他知道，王水新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名望，写诗的人，搞文学的人，一般也逃不过这些，都是很看重名的。
　　王水新浇完花，回身坐下，说道：“把老魏这个月的加班费扣掉。”
　　“我明白。”这个由头好找，其实也不用找什么由头，在文艺台有一个惯例，是王水新定下的惯例，别人都会有加班费，唯独魏编辑基本上每天都会加班，可一年时间有五六个月都不会拿到加班费的，找了理由就会扣他。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全都懂，王水新这是为了独生子在出气，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很疼他，甚至是溺爱，连王水新都没舍得打过儿子，魏编辑几年前却轮着椅子把王岑打了出去，这笔账王水新当时并没有跟魏编辑算，却在今后的几年慢慢找回来了。
　　“张烨那边……”王水新慢声道：“把他这个月的奖金扣了。”
　　秘书呃了一声，“这个，用什么理由？”
　　王水新道：“他不是请过几天假吗？”
　　秘书抹鼻子，“但他也加班过不少天，好几次节假日都没休息在录节目，如果按照调休的话，那也……”
　　“谁给他签调休单了？”王水新道：“请假就是请假，还请了这么多天，扣个奖金有什么问题吗？”
　　秘书马上道：“没问题，我明天就去办，我就是怕张烨会不会带上脾气，他毕竟现在挺缺钱的，刚捐了一笔手术费，还借了钱，要是扣他奖金的话他可能……而且他的节目现在挺火的，万一……”
　　王水新道：“按我说的做！”
　　秘书便不敢多言了，“是。”


第153章 【胖揍王水新的儿子！】

　　一早。
　　电话吵醒了他。
　　“小张，你昨天干什么了？”是胡飞打来的。
　　张烨翻开被窝坐起来，“胡哥，什么意思？”
　　胡飞道：“今天就要发工资了，你这个月奖金全部都被扣了，只能拿到基本工资了，而且还拿不全，毕竟你入职还不到一个月，只能拿实际工作天数的，我去给你电话问了，那边说你是请假太多天，我说了你是调休，你加班的次数更多，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休息过，但他们说没有看到调休单！”顿了顿，他道：“来了单位再说吧，奖金我肯定帮你争取回来，你放心！”
　　张烨脸色微沉，道：“昨天下班时王水新秘书让魏编辑找我，我没去，没搭理那帮人，直接回家了！”
　　胡飞道：“你啊，还是那个臭脾气！”
　　张烨理直气壮道：“人敬我，我就敬人，人不敬我，我干嘛敬人？”
　　“你别管了，一会儿到了单位我去找王总监那里说！”胡飞也不悦了起来，不是对张烨，而是对王水新那边的态度，全电视台上下谁不知道张烨刚刚倾家荡产救了人啊，正是手头最困难的时期，你王水新身为频道一把手，非但在张烨需要的时候不帮助他，压榨他的版权费，现在还要落井下石？知道他没钱了还要扣他的奖金？就算小张有做的不妥的地方，那也不能这么干啊！
　　挂了电话。
　　张烨想了想，还是给老妈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两声，电话通了，“喂，儿子。”
　　张烨不好意思道：“妈，那什么，您借我点钱。”
　　老妈警惕道：“要多少啊？超过五百块你就不要开口了啊！”
　　张烨晕倒，“五百哪儿够啊，我最近手头紧，不是跟您说了嘛，我一个粉丝急等着手术费，新闻您也看了啊。”
　　“就你是好人是不是？一百多万说给就给了，你是不是傻啊？那社会上好心人多了，怎么就得你去帮啊？你又不是什么富豪！”老妈一提这个就来气。
　　可那边一响杂音。
　　“你干嘛！”
　　“电话给我！”
　　末了，老爸接了电话，“小烨，你这件事做得对，没给咱们老张家丢脸，不要听你妈瞎说，遇见有困难的人咱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要帮，你可是共产党员，要有这个觉悟，你做得很好，需要多少钱？你之前给你母亲的钱她也就买了几个金项链，其他的都没花呢，五万够不够？”
　　张烨道：“够了，五万就行，我先把借的钱还上。”
　　老爸道：“好，我马上打到你银行卡上。”
　　张烨补充道：“您跟我妈说一声，等我在赚了钱，肯定给我妈补上啊。”
　　本来张烨没想跟家里开口的，他想着用每个月工资和奖金慢慢还胡飞钱，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奖金肯定要不回来，光靠基本工资得还多久啊，于是才跟爸妈要了钱，唉，以后再给他们吧。
　　大早晨就心情不佳，张烨洗漱过后，带着一个愤怒的心情去了单位。
　　……
　　电视台大楼。
　　刚来上班，结果正好有人撞到了张烨枪口上！
　　就在张烨坐电梯上去，电梯门刚一开，他就听见了不远处一个办公区外吵吵闹闹的，走出去一看，好多人都围在那里。
　　“怎么了？”张烨上前。
　　侯哥他们还没来，小吕就在人群中呢，见到张烨后她一脸气愤地指着里面，“张老师你快来，是王岑又欺负单位女同事了！”
　　“王岑是谁？”张烨问道。
　　“王总监的儿子啊！”小吕道。
　　只见里面一个栏目组办公区内，魏编辑正在和王岑对峙着。
　　“混小子！你还敢在电视台里嚣张？”魏编辑一直都是个很慈祥很和善的人，但此刻，他却一脸冷然！
　　王岑盯着他，“我嚣张什么了？我跟人聊天不行啊？还用的着你管？”
　　魏编辑喝斥道：“聊天？聊天你把手搭在人家小姑娘肩膀干什么？啊？”
　　王岑也很生气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就这么聊天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看人家小姑娘都推开你了吗？你还上赶着往上凑？耍流氓啊？你信不信我给你打出去！”魏编辑把那小姑娘拉过来护在身后。
　　小姑娘连声道谢，“谢谢魏叔叔。”
　　魏编辑护犊子道：“别害怕，有我在呢！”
　　王岑也怒极反笑，“给我打出去？你以为还是几年前呢啊，我还真不信了，你动我试一试！”
　　旁边众人都看着，可却没人敢帮忙，毕竟那是总监的儿子，大家也都不好说什么，魏编辑当年就打过这个人，可最后怎么样了？直接被王水新给冷藏了，处处刁难针对魏编辑，谁也不想落这么一个下场。
　　魏编辑也没二话，抄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就举起来了，“你滚不滚？”
　　王岑冷笑一声，却是一动不动。
　　魏编辑一看，拿着椅子就上去了！
　　王岑眼皮一动，脚步一挪，做了一个步伐。
　　别人没看明白，但张烨看懂了，这是跆拳道的基本步数，而且看那个架势，是要做回旋踢的路子，这人几年前被魏编辑给揍了，然后这几年练了跆拳道？就是想有朝一日把场子给找回来？
　　魏编辑有危险了！
　　张烨想也不想地挤进了人群！
　　这时，魏编辑已经来到了王岑身前，果然，王岑一个转身兜起一脚，就要一个回旋踢往魏编辑身上踹！
　　“啊！”
　　“魏叔！”
　　“你小心！”
　　张烨火冒三丈，你来我们单位调戏小姑娘，你还想打人？你还有理？仗着你爸是王水新你就无法无天了？滚你大爷！王水新的儿子？张烨听到这个更是新仇旧恨一起上了，猛然间冲上去挡在了魏叔的前面，因为他也会跆拳道，吃过好多本技能经验书，自然知道回旋踢的弱点，就是准备时间太长，动作幅度太大，所以张烨看准时机，也跟上去一脚前提，直接迅速踹到了王岑的侧腰！
　　咚！
　　王岑还在发力中，这一脚下去加上他自己抡腿的惯性，整个人惨叫了一声，横着就倒了出去！
　　碰！摔在地上！
　　“哎呦！”
　　“张老师！”
　　小吕惊叫道！
　　谁也没想到张烨竟然上去揍人了！
　　几年前，魏编辑揍了王岑，几年后，张烨接班了！
　　“魏叔，您退后点，大家都退后，别伤着你们！”张烨大声道：“哥们儿今天就替天行道一次！”
　　以为谁都得给你王水新儿子面子？
　　扯淡！版权的事，奖金的事，魏编辑的事，张烨早忍王水新很久了，你儿子这是往枪口上撞啊！我他妈不揍你揍谁啊！
　　王岑也没料居然有人敢站出来，还打了他，他反应也很快，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弹起来了，看得出，他跆拳道也没少下过功夫，不是那种半吊子的，肯定是有不少真才实学，“孙子！你敢动我！”
　　张烨道：“我动的就是你！”
　　王岑呼地一下窜上来，和张烨缠斗在了一起！
　　横踢！
　　侧踢！
　　俩人几秒钟就交手了四五招！
　　张烨心里便蹙了蹙眉头，技术上，俩人都相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个水平线的，可王岑明显是自己一点一点练出来的，力量和速度上都比张烨强出了一些，而张烨只是靠着吃技能书直接学会的跆拳道经验，力量反应却有点跟不上，他踢到王岑两脚，王岑却能打到他四脚，差距就渐渐显现出来了！
　　“小张！”
　　“张老师！”
　　众人眼花缭乱，但也都看得出张烨不行了！
　　张烨身上挨了不少下，已经有点撑不住，王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明显比张烨强些，他还能打！
　　就在张烨快要被打倒的时候，他眼睛一眯，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抽奖来的那瓶“加血瓶”，一个侧身，马上就从游戏戒指中取出了那个小红瓶，拧开盖子就喝了下去，瞬间，张烨只觉身上的疼痛一下子消失了大半，腰板也直了！
　　王岑上来正想给张烨致命一击！
　　张烨却突然爆发，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脚上踢迎了过去！
　　王岑吓了一大跳，周围人也吓了一大跳，他们明明看张烨都快不行了啊，怎么蓦然间又生龙活虎了啊！
　　碰！
　　一声闷响！
　　张烨一脚踢在了王岑的下巴磕上，王岑一仰头飞起来了几厘米，然后横躺着倒在了地上，还不算完，张烨上去又去一阵猛踹，“耍流氓？你他妈还耍流氓？我告诉你！以后再敢来这里撒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连十几脚！
　　王岑抱头惨叫，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了！
　　魏编辑赶过来拉他，“别打了小张，行了，教训教训就行了！”
　　小吕和刚刚来上班的侯哥大飞他们也慌忙过来拉架，一人抱住张烨胳膊，一人抱住他的腰，“张老师！再打出人命了！”
　　张烨被人拉后了一些，可他还是没消气，又是冷不丁扯着腿狠狠踢了地上的王岑一脚，骂道：“小兔崽子！”从遗传学的角度讲，这话也把王水新给骂了！
　　“哎呀！”
　　“张老师！”
　　“他已经起不来了！”
　　张烨这才“恋恋不舍”地作罢！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张老师，不仅仅是嘴皮子厉害，打起人来居然也这么猛啊！


第154章 【张烨被抓走了！】

　　楼道。
　　众人一片乱。
　　“怎么办啊？”
　　“不知道呀！”
　　“先叫救护车吧！”
　　“对，先打120再说！”
　　“张老师太威猛了啊，我听说王岑练过整整两年的跆拳道啊，都已经是绿带了，张老师一个笔杆子、一个靠嘴皮子吃饭的居然把他给揍了？我去，合着张老师也练过啊，我看他俩招数都差不多啊！”
　　“真解气！”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不过张烨这回可惹祸了，这事没法善了了。”
　　“是啊，当初魏编辑也就是拍了王岑一下，后来把他追出门外轰出去了而已，都没怎么伤到他，结果最后……现在张老师把王岑打成这样了，他爸肯定不答应啊，别是要报警了吧？”
　　“不会吧？”
　　“可是那王岑先调戏妇女的，而且还要打人！”
　　“对，张老师是为了保护魏编辑，也是正当防卫！”
　　“而且王岑没怎么伤到吧？都没伤到骨头，就是皮肉伤罢了！”
　　大家都三三两两凑在一块窃窃私语，总体来说，众人都是偏向张烨的，舆论是一面倒，毕竟王岑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怪不了别人，他们要是能有张烨老师的胆气和底气与功夫，恐怕也早上去揍王岑了！你姓王的哪怕要是我们电视台的员工也行啊，可你连大学都没毕业呢，就来我们电视台撒野？这也太不像话了，连带大家对王水新也有了更大的意见，你自己的孩子你不管管吗？上次魏编辑已经教训过你儿子了，你非但不站在公正的位置处理这件事，反而还纵容你儿子，王岑今天被揍成这个德行纯属活该，责任也都是你王水新的！是你纵容出来的！
　　胡飞这时到了单位，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是出事了，忙拉住一个朋友问了一下，顿时脸色大变！
　　救护车来了。
　　王岑被抬上了担架，临走时，他指着张烨道：“孙子！你给我等着！”
　　“还敢跟我臭贫？我不用等！有事儿你现在跟我说！等什么啊！”张烨眼珠子一瞪，又冲上去了。
　　王岑赶紧缩脖子，怂了。
　　小吕一把抱住他，“张老师！”
　　侯哥侯弟也怕张烨再动手把人打坏了，跟着小吕一起搂住他。俩人心里也是哭笑不得，小张老师现在这个形象，哪里是什么文人啊！哪里有一点历史讲师的样子啊！街边小-流-氓都比他正气！
　　王岑被拉走了，那小子还能骂人，就知道是伤得不重。
　　但胡飞却上来，发了火气地喝道：“小张！跟我回去！”
　　张烨还是第一次看到胡飞这么动怒，眨眨眼，也就没说什么，和胡飞小吕侯哥他们一起回了自己栏目组的办公区。
　　一进去，胡飞就拍了桌子，“你干什么！”
　　小吕忙帮张烨解释道：“张老师是见义勇为，我们都看见了！”
　　“对，我们都能作证，是那孙子耍流氓，还要打魏编辑和张老师，所以张老师才揍他的，不能怪小张老师。”侯哥也道。
　　胡飞气道：“见义勇为有把人打得这么狠的吗？他要是去验伤，再去托关系找找派出所的人！你怎么办？啊？”
　　张烨做事从不后悔，他就这个性子，无赖的往自己椅子上一坐，“反正打也打了，这人就是欠揍，胡哥，您说的我都知道，但那又怎么样？他姓王的要是再敢过来耍流氓！我碰见他一次还打他一次！”
　　小吕偷偷对张烨竖大拇指。
　　胡飞一瞪小吕，“都跟着起什么哄！”
　　小吕嘀咕道：“本来就是大快人心的事儿呀。”
　　“行了都别说了！工作了！开始录音！”胡飞招呼众人去了演播间，也是想趁机躲一下王水新那边。
　　但有些事显然是躲不过去的，该知道的人总会知道，该来的也总会来。
　　……
　　文艺台。
　　总监办公事。
　　王水新的秘书是最后才得到消息的，可见他在单位人缘有多差了，王岑都被救护车送走，他才刚得到消息，顿时有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直接就进了总监办公室，门都没有敲，“总监！王岑被打了！”
　　王水新正在接电话，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显然也知道了。
　　秘书怒道：“这个张烨！他还把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啊！他要干什么啊他！”
　　王水新挂下电话，冷冰冰着脸，最后憋出了一句，“报警！”顿了下，“你不用管了！出去吧！”
　　“是。”秘书一听，就退出去了。
　　王水新翻了翻电话本，播出一个号码，“喂，宋所长，我老王，我儿子被人打了，你们出个警！”
　　……
　　录播间。
　　张烨已经录了两期节目了。
　　观众们都听得很认真，时而俯首而笑，时而响起掌声。
　　正在这时，演播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几个派出所民警！
　　“你们干嘛？”
　　“我们在录节目！”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侯哥大飞他们都面色不善道。
　　带头的一个宋所长亮了一下工作证，“警察，张烨在不在？跟我们回去一趟！有些事情要调查！”
　　小吕娇喝道：“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一会儿不了！现在就要走！”宋所长横了起来！
　　谁知，张烨却理都不理他们，甚至都懒得往他们那里看一眼，而是继续说着三国，神色自若，嘴巴里的话连一个磕巴都没打，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现场观众席那边的声音点有很多，摄像机也有几台，但张烨的话筒却是唯一的，只要现场不是太乱，都不会影响录制音。
　　观众们频频回头，一脸错愕，都不知道怎么了。
　　警察？
　　来抓张烨老师？
　　这，这出什么事了啊？
　　胡飞心中压着火，他也没想到王水新居然让警察找到这里来带人了，还是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胡飞之所以把张烨带过来录播，就是为了避一避风头，也是让大家都冷静一下，消化一下，他想着王水新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让警察来录播间啊，可偏偏人就来了，王水新这是为了自己儿子已经不管不顾了？根本不问原因，根本不管他儿子做错了什么事，就是要一心报复？也不管电视台和他们文艺频道的节目会出多大的乱子和引起多大的热议？王水新的反应让胡飞心里冷冰冰的，他明白，当一个人为了自己的亲人儿子丢掉了所有公正和原则的时候，这是一个很可怕而且很危险的信号！
　　“还不停？”一民警火道。
　　“你们领导呢？”宋所长不耐烦道。
　　胡飞站了出来，“我就是领导，有什么事跟我说，不过要出去说，现在是录播现场，这里不欢迎任何人！”
　　宋所长看看他，“好，我就等你们录完这一期！”
　　外面。
　　大飞憋着怒道：“你们凭什么抓张老师？你们了解清楚情况了吗？”
　　宋所长道：“我们已经了解了，王岑受了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是故意伤人，我们要把张烨带回去调查！”
　　小吕道：“我能作证！张老师是正当防卫！”
　　“我也能作证！大家都能给张老师证明！”侯哥道。
　　宋所长冷硬不吃道：“这个证言我们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我告诉你们，事情我们了解的非常清楚，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打人就是打人了！谁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你们节目什么时候完？赶紧让人出来！”
　　小吕咬牙道：“他王岑调戏妇女！还要嚣张地打人！张老师还手还有错了？你们什么逻辑啊！”
　　宋所长道：“我们怎么办案不用你操心！”
　　不多时，这一期录完了。
　　张烨跟几个摄像打了一个手势，就收拾了收拾东西放好，走出了录播间，“警察同志找我啊？”
　　宋所长冷着脸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烨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他什么都不怵，反正他刚才揍王水新的儿子揍过瘾了，“行啊，走着吧。”
　　“张老师……”小吕急道。
　　张烨摆摆手，“没事儿，我去去就回。”
　　好多观众也跟了出来，都挑着头看热闹，嘀嘀咕咕着。
　　胡飞走到张烨身边，低声在他耳边道：“王水新应该跟这个宋所长认识，你就咬死了正当防卫，别乱说话，台里这边肯定也不会对你太过分的，毕竟这边的节目还等着你录呢，你不在，谁说三国啊？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胡飞安慰着张烨，其实他心里也不是那么确定。
　　理是这个理。
　　事儿是这个事儿。
　　可王水新现在已经被迷住了双眼，为了儿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他真使出什么阴招给张烨弄一个治安拘留甚至是更长时间的关押跟刑事处罚，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从王水新今天的架势来看，他已经有了一点点丧心病狂的征兆了！他对儿子的纵容已经超过了胡飞的预料和想象，他也不知道对方会干出什么来了！
　　倒是张烨这个当事人一脸坦然，溜溜达达地就跟着几个民警一起走了，很有风度，也气势十足！
　　为什么？
　　因为他张烨问心无愧！


第155章 【闹的沸沸扬扬了！】

　　派出所小院。
　　警车走的是后门，进了院子停下车。
　　里面很乱，吵吵闹闹的，有刚抓回来的抢劫分子正准备移交分局，还有民警把几个昨天被关进来的酒后闹事的人放走。
　　“宋所长？”一个老民警看过来。
　　宋所长道：“老赵，还有屋子空着么？”
　　老赵一点头，“有啊，诶，您怎么亲自抓人去了？”
　　宋所长看看身旁的张烨，“这个人比较特殊，是公众人物，所以我亲自带队了。”
　　“行，那您交给我吧，我把人带过去，用上铐子吗？犯的什么事？”老赵疑惑地看了看张烨，一般来说，把公众人物带回派出所，他们都是要比较小心的，因为公众人物粉丝多，关注大，而且也会有记者来打扰，不太好处理。
　　宋所长想了想，“他是涉嫌故意伤人，而且情节比较严重，上铐子吧，咱们也以防万一一下。”
　　“得嘞。”老赵领命。
　　张烨看看他们，“你们查清楚了吗就给我上手铐？”
　　“怎么调查是我们的事！”后面一个跟车的小民警道：“走吧！”
　　张烨也是跟他们较上劲了，“行，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处理调查！”
　　“你废话还挺多！走不走啊？”小民警见有人来了派出所还这么硬气，不禁有些不高兴了。
　　小黑屋。
　　——派出所临时关人的地方。
　　张烨走了进来，左右看了几眼，屋子里就一张桌子，地上散落着一些喝完了的矿泉水瓶子，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屋子也不大，环境不太干净，里面泛着一股淡淡的潮气味儿，不好闻。
　　宋所长对老赵道：“人交给你了，我先去医院了解一下伤者情况，医院的验伤报告应该出来了。”
　　“成，您放心吧。”老赵道。
　　宋所长这才带了一个老民警走了。
　　留下的小民警问道：“赵哥，给他锁哪里？”
　　老赵琢磨了一下，指了指暖气管子，“老地方呗。”
　　“行。”小民警就低头将一个手铐铐在了张烨的脚腕子上，然后另一端咔嚓一声卡在地上的暖气管子中。
　　张烨脚动了动，脸上还在冷笑。
　　老赵对小民警说了声，“你去查查他的案底。”然后转头对张烨找补了一句，“同志，我们也是公事公办，没调查清楚前还得先委屈你一下了。”对方是公众人物，看样子还有些名气，所以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动粗的。
　　小民警去查了，不多时，他面带惊疑地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一份复印过的文件，“赵哥，您看看，这……”
　　“怎么了？”老赵接过来。
　　小民警意外极了，“这人没有案底，但角门派出所那边曾经有过一次他的记录，是他邻居家里闯进来了两个小偷，都拿着刀，当时这个人为了保护邻居家的一个小女孩，硬是挺身而出跟歹徒徒手搏斗起来，并且制伏了两个小偷，上面的记录，他当时好像还被歹徒刮了一刀，受伤了。”
　　“哦？有这种事？”老赵也是大感意外，看看张烨，轻轻一竖大拇指，“两个拿刀的歹徒啊，我都搞不定！”
　　张烨淡淡道：“碰见了，总不能躲。”
　　小民警对张烨的态度也变了，低声道：“赵哥，看这个记录，这次的事他可能也是见义勇为，我刚才查案底的时候听资料那边的人说，这个张烨在京城很有点名气，您还记得上次电视上报导的那个明星倾家荡产救粉丝的事么，那个明星说的好像就是他，他拿全部家产还借了钱，给自己的粉丝交了手术费的，两件事上看，这个人的品格和人格……简直没的说啊！”
　　老赵一犹豫，“宋所长那边去调查了，没调查清楚前还不能下定论，不过……”他看看张烨，“你给张老师的铐子缠点布，别嗝着他脚腕子。”
　　“行，我来。”小民警就找来了布，蹲在张烨脚底下将手铐这一段缠上了几圈，还给张烨拿来了一瓶矿泉水。对这种为了救小女孩孤身一人徒手搏斗两个持刀歹徒的硬茬儿，对这种为了给粉丝救命宁愿自己倾家荡产的人，他们都是打心眼里尊重的，态度上也客气了很多。
　　张烨也不客气地喝了口水，盖好瓶盖道：“我什么时候能走？”
　　老赵道：“还要看调查和那边的验伤，快的话，二十四小时之内，慢的话，可能要移交分局治安拘留。”
　　张烨一眯眼，“治安拘留？”
　　老赵摊摊手，“这个我们也说了不算。”
　　这时，一个女民警从外面推门进来了，“张老师呢？哎呦！真是张老师啊？听说他们把您带回来了，没想到是真的！”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啊！我爱死你的诗了！尤其是现代诗！简直都……你能给我签个名吗？”但一想到张烨此刻的境遇，她又尴尬起来，“对不起啊，我也是太激动了，这个场合实在……嘿！”当看到张烨脚下的铐子，女民警就火了，“谁给张老师戴的铐子啊？”
　　老赵无奈道：“宋所吩咐的。”
　　女民警变变脸色，“怎么能这样！”
　　“不是我的主意，你跟宋所说去吧。”老赵一翻右手。
　　张烨却道：“没事，你把本子给我吧，我给你签一个。”
　　女民警忙递过来，“谢谢，谢谢。”
　　张烨签了名字，本子还给她，“有人喜欢我的作品，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女民警问老赵道：“赵哥，张老师到底怎么了？你们确定没抓错人？”
　　老赵道：“具体我也不了解呢，听说是打了人，把人打得还不轻呢。”
　　女民警也顿觉有些麻烦，不过她也帮不上其他忙，“张老师，马上中午了，我一会儿给你送饭来！”
　　小民警眨眼道：“盒饭好像没有多余的了，一般小黑屋都是一个面包就……”
　　女民警瞥瞥他，“我自己出钱去饭馆买行不行？我把我盒饭给张老师行不行？”
　　小民警苦笑一声道：“得，雷姐怎么说那就怎么办，你别管了，一会儿我去买，行不行雷姐？”
　　女民警道：“这还差不多。”
　　张烨立即道：“别那么麻烦，谢谢了，大家吃什么我吃什么就成。”
　　女民警摇手道：“那不行，我爸妈天天都看你的《百家讲坛》，也知道你给粉丝出手术费的事情，天天都对你赞不绝口，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没招待好你，他们俩非得生撕了我。”
　　……
　　同一时间。
　　网络上，传言四起！
　　“出大事了啊！都不知道呢吧？”
　　“什么事啊？”
　　“我跟我媳妇从朋友那里拿了两张《百家讲坛》的现场票，今天去电视台看现场录制，结果就看到几个派出所的警察过来抓人了，张烨老师刚录完节目，就被警察带走了啊，我亲眼看着他们上警车的！”
　　“楼主请注意，不要造谣！”
　　“对啊，张老师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被抓？”
　　“楼主没造谣，我当时也在现场呢，张烨真的被抓走了，我冷不丁听见了一句，好像是张老师故意伤人！”
　　“什么？”
　　“真的假的啊？”
　　“张老师摊上大事了啊！”
　　“不会吧？那《百家讲坛》还能不能继续播了？别是要停播了吧？”
　　当时录播间人太多了，这个消息根本是不可能瞒住的，转眼间就传的沸沸扬扬了，不过至于具体原因，至于张烨为什么被抓，大家还都搞不清楚，所以也都是以讹传讹了起来，纷纷猜测，有人说是张烨杀人了，还有人说是张烨耍大牌，把同事给打了，微博上说什么的都有。
　　没多久，几个门户网站的新闻也出来了。
　　虽然张烨名气不够，只是在娱乐版面的最下面占据了一块小小的文字新闻，可标题还是很惹人注目的——《百家讲坛著名讲师张烨被警方带走调查》！
　　最后，一个知情人爆料了，看得出来，这个知情人肯定是京城电视台的内部员工。
　　“今天是很让人气愤的一天，因为我目睹了一件让人恶心的事，电视台部门领导的儿子来单位调戏妇女，有人阻止后那人非但不听劝，还要动手打人，而且是对一个五十岁的老同志动手，张烨老师见状挺身而出，保护了老同志和被调戏的妇女，挨了那人十几脚才勉强将凶徒制伏了，可最后，反而是张烨被警察抓走了。至于那个领导是谁，我在这里不好说，可这件事真的让人心寒！这不是颠倒黑白吗？我想问问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台里的所有目击者都在给张烨老师作证，都在说张烨老师是见义勇为，也是正当防卫，毕竟当时对方下手太狠了，张老师也不得已才反击的，但警方没有一个人听这些话，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是要抓人！我敢保证，肯定有人在背后和警方施压了，甚至动用了个人的关系！但凡还有一点良知和正义感的人，就把这个帖子顶起来！让更多的人看到！把张老师救出来！”
　　“顶！”
　　“我靠！黑暗啊！”
　　“支持张老师！”
　　“让那帮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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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人怒然回帖，呼吁把张烨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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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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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气人了！我这回真怒了！”
　　“背后果然有人操作！有人要把张烨老师整死啊！”
　　“是那个发帖人说的电视台部门领导的手段？这么高的职务，肯定在媒体圈里很有人脉，让人删个帖子也不算事情了！”
　　“他儿子又耍流氓又打人，他还有理了？”
　　“我以前不喜欢张烨这个人，觉得他做人不懂得收敛，连领导都敢骂，这就有些问题了，可今天我支持张烨，打得好！这种人就该往死里揍！”
　　很快，这些负面的评论也都被删掉了，一个不剩！
　　一些骂张烨不该打人或者活该被抓的帖子，却都没有删除！
　　众人一看，都怒不可遏，这是要封杀所有对背后那些人不利的舆论？只留下对张烨不利的言论？用一种近乎“文字狱”的方式对张烨打人的事件强行给其定性？容不得任何人有任何言论和质疑？
　　麻痹！
　　你们要疯啊！


第156章 【张烨的《自白书》！】

　　中午。
　　派出所。
　　太阳烧在头顶，光线很晒，却不是那么热，秋天了。
　　小黑屋中，张烨倒是很滋润，全然不知道网上掀起了多大的动静，自己在坐在那里吃菜，有宫保鸡丁，有葱爆海参，有小葱拌豆腐，还有个酸辣汤，是真正的三菜一汤，都是那女民警让人给他买的。
　　“味道行吗张老师？”女民警问道。
　　“可以，谢谢了啊。”张烨道了谢。
　　“您客气了，你再尝尝这个汤。”女民警给他盛汤。
　　忽然，宋所长带了那个老民警从医院回来了，进来一看张烨跟个大爷一样吃上饭了，还是三菜一汤的丰盛伙食，宋所长就无语了半天，老民警也晕了一下，我靠，这什么待遇啊这？我跟所长忙前忙后这么久都没顾上吃饭呢啊，你一个嫌疑人反倒吃上了？还吃得这么好？
　　“小雷，你干嘛呢？”老民警郁闷道。
　　张烨也吃饱了，放下筷子拿餐巾纸沾了沾嘴角。
　　“行了。”宋所长也没追究，指了下张烨道：“给他铐子先解开，去审讯室。”
　　老民警过去给张烨开了锁，不过手铐却没有全部拿下来，只是把铐在暖气管子的那一端解开了，剩下的还在张烨脚上挂着。
　　审讯室也在小院子里。
　　一进去，宋所长就和老民警坐在桌子后。
　　张烨也不用他们说，不见外，自己也坐下了。
　　“老实交代吧！”老民警面色阴沉道：“为什么要把人打得那么狠？我实话告诉你，验伤报告已经出来了，王岑的伤很重！”
　　张烨反问道：“骨折了吗？”
　　老民警道：“这倒是没有，但……”
　　张烨眯眼道：“骨折都没有这还叫什么伤很重？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吓唬我和威胁我啊？用模糊的字眼诱导我，想得到你们想要的笔录？”他下手是有分寸的，下手多重他心中有数儿。
　　老民警拍桌子道：“你还问上我了？”
　　宋所长看着他，“张老师，你最好严肃一点！你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也劝你老实交代问题，这样大家都省事儿。”
　　张烨笑道：“不是大家都省事，是你们省事，是王水新父子俩省事，不是我，我的问题我已经说过了，我的问题就是我没有问题，不过你们要非断定见义勇为是错误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们应该早说啊，你们应该早就发布一个官方讯息，告诉大家见义勇为是错误的行为，大家都不要这么做，否则会被抓起来的，这样我才知道啊，我也就不去管闲事了！”
　　老民警有点来气，不过也很无奈，这人果然不愧是搞嘴皮子工作的啊，嘴皮子太厉害了，平常人根本说不过他。
　　宋所长道：“王岑说了，他没有调戏那个女同志，当时只是跟她随便聊一聊天，结果被你看见了，上来就动手！”
　　张烨失笑不已，“那你们调查结果呢？当时有那么多人给我作证，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告诉过你们事实经过，你们可以去电视台问一问，有至少五十个人都能给我张烨证明，但你们都不听？都不闻不问？王岑这个凶徒反倒随口跟你们说一句，你们就信了？就要把他的证言当作事实？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老民警怒道：“谁告诉你们我们定案了？现在还在调查期间！我们只是告诉你对方的证言，张烨，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同事啊？所以王岑跟她正常交流的时候，你就因此妒恨，这才动手打人的？”
　　张烨盯着这个老民警看了好半天，“我现在看出来了，合着你们是一伙儿的啊？这么护着那个王岑？不惜给他作伪证是吧？我连那个女同志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都没有印象见没见过过她，我喜欢她？因爱生妒？你们可真逗，跟我一个写小说的人面前编故事是吧？这种故事我张张嘴一天就能给你们编出来一两百个！”
　　宋所长道：“那你为什么打人？”
　　“你怎么不问王岑为什么调戏妇女？”张烨道。
　　老民警哼了一声，“行，你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那你就跟小黑屋待着吧，什么时候交代问题什么时候再说！你不说也没有用，打人的既定伤害已经定性了，你怎么都逃不过去！所长？”
　　“带走吧！”宋所长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这人这张嘴比他们还厉害，碰见这么个主儿，他们也很头疼。
　　他俩带着张烨出了审讯室。
　　可小院里面，突然多出了很多人！
　　“诶！你们干嘛！”
　　“我们是记者！”
　　“都出去都出去！干什么啊！”
　　“我们想采访一下你们！张烨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我让你们出去！谁让你们从后门闯进来了？我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等案件调查清楚再说！”
　　趁人不注意，京城几家报社的记者们居然钻了进来！
　　“诶！看那边！”
　　“是张烨！”
　　“快过去！快过去！”
　　记者们根本不听劝阻，挤开几个民警就冲上去了！
　　民警的人数不多，一下子也拦不住这么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围住了张烨和宋所长老民警三人！
　　一个京华时报的女记者举着话筒忙道：“张老师，有知情人士透露，你这次是因为见义勇为才打了你们领导的儿子，现在才被陷害进了派出所的，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你想说点什么？”
　　没等张烨开口。
　　老民警先给那个记者推开了，“出去！这里是国家机关！”
　　另一个京城小报的青年记者眨眼道：“警察同志，为什么要带走张烨？”
　　宋所长很官方道：“他涉嫌故意伤人，现在还在调查中，其他的事就不方便告知了。”
　　那个小报记者再问，“好多人都说张烨是因为脾气不好，有暴力倾向，才出手那么狠打了人的，这件事属实吗？”
　　这回，老民警没拦他的话，“还在调查。”
　　又有一个记者上来道：“张烨老师，请问你的暴力倾向是什么时候有的？小时候？还是成名之后？”
　　第四个记者问道：“听说你经常耍大牌，也不止一次跟人动手打人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第五个记者连续发问，“我是日报的记者，这次打人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故意的？请你给大家和喜欢你的粉丝们一个交代和解释吧！”
　　张烨见状，差点笑出声音，这些记者都问的什么问题？除了京华时报的记者说的中肯外，其他记者哪里是在问问题？分明是在给他张烨扣屎盆子啊，他有暴力倾向？他经常跟人动手？经常耍大牌打人？这简直是连根据都没有的事情，结果被这些记者问出来，好像就是事实一样，给张烨坐实了一个恶人的名头！
　　是王水新的人脉？
　　是王水新用的招数？
　　哈！行啊！发动这么多人来黑我？你还真是不择手段了啊！
　　还有派出所领导的态度也让张烨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正儿八经问问题的记者，你们给推出去了，不让她说话，一帮明显别人请来造势黑我的记者，你们却一点也不拦着，还用暧昧的态度回应他们，让人以为我张烨真的有这些罪名，只不过没有查清楚，不方便公布罢了？
　　好！
　　那你们也别怪我张烨了！
　　张烨之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地跟他们来派出所，一来是他问心无愧，他不理亏，二来，也是因为他有自己反击的招数和杀手锏的！在别人看来，张烨现在就是牢笼中的一只小绵羊，只能任人宰割，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他们却似乎都忘了，张烨最大的武器，就是他这张嘴！
　　女民警看不下去了，“你们都说什么呢！”
　　老赵拉了女民警一把，没让她过去，他也看出宋所长的态度，这时候他们想帮张烨也帮不了！
　　但张烨说话了，“让我交代？”
　　日报的记者道：“请交代一下你打人的目的！”
　　张烨哈哈笑笑，又问道：“让我解释？”
　　另个小报记者道：“打了人，你难道不应该解释吗？”
　　张烨很夸张地仰天一笑，然后往前走了一步，一只脚腕子上还挂着的手铐耷拉在地上摩擦了一下，发生叮啷啷的沉重声响，张烨看着他们，看着派出所小院子的所有人，张狂地大声道：“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诗？
　　众人都愕然惊呆！
　　张烨语气里压着暴怒，“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然后，他目光在前后左右的人群中一一扫了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狠声道：“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
　　张烨也是缺德到家了！
　　他想着既然你们对我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
　　这厮竟然把陈然这个革命先烈的这一首惊天动地的诗篇拿了出来——《我的“自白”书》！


第157章 【粉丝帮张烨讨公道！】

　　——这首诗可谓历史悠久了。
　　他那个世界的人基本都知道，甚至背诵过，这在语文课本中都是相当著名的一篇诗！
　　那还是革命时期呢，48年4月，处于地下状态的市委机关报《挺进报》被国-民-党当局破获，地下党员、《挺进报》特支书记陈然被捕。在狱中，陈然受尽种种酷刑，始终只承认《挺进报》从编辑、印刷到发行，全部是他一人所为——他决心牺牲自己，保护组织和同志们，特务们用威胁利诱的办法要他写自白书，陈然拿起笔，于是写下了惊天动地的诗篇——《我的“自白”书》。
　　这可是一首伟大的革命诗！
　　这是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以浩然正气昭示着革命者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
　　非到万不得已，张烨是不会把这首诗拿出来的，因为有点狠，但如今，张烨却没有了一点顾虑！
　　你们折腾我？
　　你们污蔑我？
　　行！我他妈这回也折腾折腾你们！
　　……
　　诗念完了！
　　派出所小院震惊无言！
　　女民警、老赵、包括派出所的其他人甚至是那些记者们，也全都被张烨这首诗给震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或许是魅力果实的作用，不，肯定是魅力果实（声音）的作用，那几十枚果实已经将张烨的语言和声音增幅出了极大的魅惑，让他的诗句直入人心，最大限度地将这篇诗歌的魂魄展现了出来！也许里面还有几枚魅力果实（眼睛）的效果，让此刻的张烨无比凛然，目光中散发的意味，语言中喊出的无畏，让现场大部分人都被感染了情绪，听痴了！就算对张烨不感冒的人，也都不禁动容！
　　那女民警竟然眼圈都听红了！
　　京华时报的那个女记者，也流了下了一滴泪，她赶忙擦了下自己的眼角，一时间热血澎湃了起来！
　　对着死亡放声大笑？
　　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好多人都痴痴盯住了张烨，这是怎样一个大气概和大气魄的人才能写出这种句子啊！
　　女记者回过神，慌忙凭着记忆将这首诗给快速记录下来！其实那些记者也都反应了过来，纷纷记录！
　　这可是新闻啊！
　　而且是大新闻啊！
　　他们里面有些人可能来之前都被打了招呼，或者是领导的吩咐，或者是朋友的嘱咐，可面对这么一个大新闻，他们记者的本姓也都露出来了，还狗屁的张烨打人事件啊，这首诗才是重点！
　　为什么？
　　因为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啊！
　　众多记者频频照相，张烨一下被闪光灯给淹没了，尤其他脚上那个手铐子，还有张烨身上的几块淤青——那都是跟王岑搏斗的时候打出来的，这下也被记者重点关注了起来，一个劲拍照！
　　“别照！”
　　“干什么？”
　　“这里不允许照相！”
　　宋所长慌了神，忙带人去阻止。
　　然而这么多记者，他们哪里阻止的过来啊！
　　记者们全都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兴奋，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张烨这首诗一说完，宋所长和老民警几人先是被张烨声音中莫名其妙的魅惑迷了片刻，然后很快冷静了回来，全脸色变白了！
　　张烨！
　　我草你大爷！
　　你小子太孙子了啊你！
　　宋所长和老民警他们恨不得破口大骂了！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张烨会说一首诗，还会说一首这样的诗！
　　脚下想着沉重的铁镣？铁镣你妹啊！就是个手铐而已！还是松开的！关小黑屋的人基本都是这个待遇啊！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皮鞭你妹啊！我们哪里有皮鞭啊！我们哪里碰你一根手指头了啊！还有那句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带血你姥姥！刺刀你爷爷！你这是要黑死我们派出所啊你！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谁给你毒刑拷打了啊！死亡也无法叫你开口？大哥！我的亲哥！您最多就是一个故意伤人啊！按照这个情况最多最多也就是一个治安拘留十五天而已！死亡？死亡你妹啊！有不是故意杀人！您用的这是什么形容词啊？什么形容词啊？
　　弄了半天，记者终于被轰走了。
　　宋所长等人擦擦汗，赶紧把张烨带回了小黑屋！
　　……
　　下午。
　　京华时报销售了！
　　《张烨的自白书》：今天中午在派出所，本报记者见到了被警方带走的张烨，在其他记者们的狂轰乱炸下，张烨老师义正言辞地大声说出了一首诗……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我不需要什么自白……以上是全诗的原文，从里面我们能听得出来，若非有着莫大的冤屈和愤怒，怎么能写出这种诗句来，再加上张烨身上的淤青和脚上的手铐，我们不知道张烨在派出所内受到了怎么样的不公正待遇，这件事情，本报记者会继续跟进的！
　　其他几个京城小报也都出来了晚报！
　　《张烨打人另有隐情？》
　　《派出所严刑拷打张烨老师？》
　　当然，也有一些小报纸还在黑张烨，把他说的十恶不赦，打人完全是为了一己私欲，是看上人家女同事了！
　　……
　　角门东。
　　“大姨，张烨被抓了！”饶辰辰拿着一份报纸摇晃。
　　“这小子又惹事了？”饶爱敏蹙眉，抓过报纸一看，乐了，“呵，这小子都被压在派出所了还没忘了写诗？”
　　辰辰急道：“怎么办，怎么办！”
　　饶爱敏扔下报纸，“这臭小子贼着呢，不用管他。”
　　辰辰扯着饶爱敏的衣服道：“大姨，你去救他出来！你去劫狱！”
　　“你个死丫头还挺向着你张叔叔？”饶爱敏无语道：“劫什么狱啊，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身手好就行的，而且你张叔叔就是被带回去调查一下而已，没判刑呢！”
　　……
　　菜市口。
　　张烨家里。
　　一个老邻居啪啪敲门进来，“老张，不好了，你儿子被抓起来了！”
　　“什么？小烨被抓了？”老爸连连摇头，“不可能，我儿子是党员！守法着呢！”
　　邻居陈大婶扔给他们一份京华时报，“你们自己看吧，都上报纸了！”
　　正在做饭的老妈也从厨房跑出来了，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谁诬陷我儿子了？这帮王八蛋！还敢打我儿子？”
　　老爸也怒了，腾地起了身，“走！去派出所！”
　　……
　　网上，张烨这首《我的自白书》也被传开了！
　　如果是别人的诗，可能并不受什么关注，可是这诗的作者是那个写出了《死水》《一代人》等等的张烨啊，张烨的诗无论是古诗词还是现代诗，那都是被万众瞩目的，他最差的一首诗也没有低于过一百万的点击量！人气可想而知！而且这次的《我的自白书》还是这么一首类似《死水》风格的讽刺诗！大家关注的就更多了！
　　“伟大！这诗绝对伟大！”
　　“张烨真是才华横溢啊！服了！”
　　“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真的好气魄！我都开始喜欢上他了！这人太他妈有个人魅力了啊！”
　　“尤其最后一句——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太给力了！”
　　“我觉得，虽然现在文学界很多人都不承认张烨的地位，但谁也不能否认，这个人作品里的文学性和引发的共鸣，几乎无人可以与其并肩！我个人认为，张烨的所有诗词，每一首都可以称作是伟大的！”
　　“对，尤其这首自白书，我都看得站起来了，从没有一首诗能让我这么全身热血！”
　　“张烨老师绝对是被人诬陷了！再看有几个论坛那大批量删帖的做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有人要坑张烨！张烨老师是忍无可忍才发出了自己无谓与怒吼的声音！那帮人太过分了！”
　　“走！咱们去发帖！”
　　“没错！算我一个！”
　　“都准备好小号！删帖封号了咱们再继续！”
　　“对！他们删一个！咱们就发十个！我看是他们快还是咱们快！我就不信这世界上没有公义了！张烨老师一个能为了粉丝做到那个地步的人，能干出什么违法的事？鬼才相信呢！这是有人从中作梗！引导舆论！”
　　……
　　张烨的窝贴吧内。
　　其他网友只是愤怒，而张烨的粉丝们当看到这首《我的自白书》后，则都一个个暴怒无比了！
　　“王八蛋！”
　　“这群兔崽子！”
　　“张老师有困难了！大家速来！”
　　一个小吧主发帖了，“同志们，兄弟们，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不想多说什么其他的了，我甚至不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因和经过，我看到的只是张老师有了麻烦！我问你们！在咱们粉丝们有难的时候！是谁伸出的援手！是谁用全部家产帮咱们其中一个小小的粉丝交了医药费？”
　　“是张老师！”
　　“是张烨老师！”
　　小吧主愤愤道：“对！是张烨老师！粉丝有难的时候，张老师二话不说义无反顾地伸出了援手！现在张老师有难了！该是咱们帮他的时候了！”
　　大刀兄跟帖，“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小吧主道：“大刀兄也来了？好！兄弟们都到齐了，大刀兄这个吧主不管事务不管思考，那就请你带着大家在各个贴吧和论坛微薄等公共媒体黏贴发表张烨老师的诗！咱们为张老师讨个公道！”
　　“我去了！”
　　“算我一个！”
　　“还有我！跟他们拼了！”
　　“他们删一个帖子！我他妈发一百个！”
　　“没错！看是他们人多还是咱们人多！我就不信了！”


第158章 【再来一首《囚歌》！】

　　外面热议翻天。
　　派出所小黑屋内却一片静谧。
　　快到晚饭时间了，不过张烨中午吃的有点多，三菜一汤被他差不多都吃下了肚子，这不，现在还打了一个饱嗝。
　　屋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老民警，一个是宋所长。
　　老民警连有点黑，“张烨！谁让你说那么一首诗的？”
　　张烨乐道：“我诗兴大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写诗还用的着别人来管啊？”
　　宋所长怒气冲冲地拍桌子，连拍了三下，“可你写的诗完全不符合实际情况！完全是胡编乱造恶意摸黑！”
　　呵呵。
　　你们也知道恶意摸黑是什么意思？
　　张烨二皮脸道：“没有啊？我哪儿敢摸黑国家机关啊，我就是诗兴大发作诗一首，可没有别的意思，艺术你们懂不懂？文学你们懂不懂？这都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需要适当的艺术加工！”
　　老民警怒道：“可你现在让我们很被动！”
　　张烨看看他，“是你们先让我很被动的好不好？你们拍着胸口问问你们自己，你们之前的调查客观吗？你们的屁股正吗？你们一开始就想给我随便定个罪名，根本不关心我是不是见义勇为，那我也没办法啊，我就随口说一首诗表达一下情绪，只许州官放火，你们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你……”老民警气得站了起来。
　　宋所长也被张烨的态度也激怒了，就在刚刚他进小黑屋之前，宋所长已经被分局领导打了好几个电话，跟他询问这件事的始末和情况，还把他给臭骂了一顿，让宋所长非常被动，而且他上网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现在网络上和京城一些社区论坛都洒满了张烨的事件，也不知哪里来了这么多人，都在帮张烨喊冤讨公道，还喊话让他们派出所马上放人。张烨毕竟是个公众人物，而且那次给粉丝救命的事情，让张烨身上的舆论热度并没有完全退下去呢，大家还都很关注呢，现在突然蹦出这么一件事，热度自然又持续了！所以他们派出所顿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整个京城的目光似乎一瞬间都落到了他们身上！看他们怎么处理！
　　刺头？
　　跟我耍无赖？
　　我还就不怕这个！
　　宋所长被张烨一激，也混不吝了起来，他还非要给张烨点颜色看看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们该调查还是要调查，我们该公事公办还是要公事公办，不能因为你是一个公众人物就对你放松，正因为你是明星，才对你更要严格，因为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你有责任做出表率。”
　　张烨笑道：“那我的表率，就是承认我没有的罪过？”
　　“你没有罪过？”宋所长瞪眼道：“那我问问你了！王岑是谁打的？”
　　张烨反唇相讥毫不退让道：“那我也想问问你了，我为什么要打那个王岑？”
　　宋所长道：“人被你打伤了，住院了，你就是触犯了法律，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告诉你张烨！混人我见多了！不差你这一个！你要是现在老实交代清楚，咱们还有商量，还能减轻你的处罚！你爸妈刚刚已经来过了，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为你爸妈想想，你就让他们跟外面担惊受怕？老实交代吧！不然你后果自负！”
　　张烨微微一笑，“那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果自负！”
　　宋所长冷冷道：“别以为你仗着有几个粉丝就能救你了！法律看着你呢！”
　　张烨也看着他，“别以为你穿着这身警服就能知法犯法了！老百姓看着你呢！”
　　“你他妈……”宋所长差点骂脏话，赶紧收住，自己深呼吸冷静了一下，太气人了啊！这个姓张的太气人了，“行，你是搞播音主持的，我们这些大老粗说不过你，不过你别想出去了！自己跟这小黑屋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承认错误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我跟办公室等着你！”
　　张烨笑而不语。
　　老民警道：“所长，是不是……”
　　“走。”宋所长没说什么，带着人走了。
　　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摔上了，紧紧锁住！
　　屋里只剩了张烨一个人，他往地上一坐，摸了摸兜口，手机也被收走了，没得干，他只能闭眼假寐。
　　慢慢的。
　　天已经黑了。
　　好多人都下了班，派出所内更是冷清。
　　张烨睡不着，又睁开了眼睛，这时，门被人打开了。
　　那个老民警走进来，扔下了一块面包和一瓶款泉水给他，“想好怎么交代问题了吗？你说了还能轻判！”
　　张烨拿起面包，“我想好怎么吃饭了。”
　　“嘴硬？好！”老民警关上门走了，他也不信了，他倒想看看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明星能撑多久！
　　外面，女民警也来了。
　　“小雷，都下班了，你干什么来了？今天又不是你值班。”老民警蹙眉道。
　　女民警不管，往里挤道：“我给张烨送饭。”
　　“怎么着？我在这里呢你还想破坏规矩啊？”老民警斥责道：“你一个人民警察，哪里有给犯人送饭的？”
　　“谁是犯人啊？这还没调查清楚呢！”女民警不退让道。
　　老民警道：“我已经给他送饭了，不用你管！”
　　女民警秀目圆睁道：“那破面包叫什么饭？”
　　“来的人都吃这个，怎么了？”老民警不悦道。
　　张烨很自然地掰开了面包，对外面的女民警道：“小雷同志，没事儿，面包我闻着挺香的，我尝尝。”他揭开包装纸捏了捏，有些硬，“呦喝，法式面包啊？”低头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张烨面色欣然道：“哈，没想到咱们派出所的伙食这么好啊？面包这么好吃？哪里买的啊？回头我出去以后也批发一箱去，味道真不错，嗯，香！”
　　老民警一愕，这还好吃？他觉得是张烨在嘴硬，别说他这样的明星了，就是一般的小偷小盗来人，也受不了他们的伙食啊！
　　可实际上张烨是真觉得好吃啊，他打小就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老民警以为他养尊处优？其实全是扯淡，张烨上小学初中的时候甚至连牛奶都喝不起，不然哪里会这么矮的个子？后来赚了钱，张烨对吃饭也没什么太大感觉，习惯了艰苦朴素的生活了，不说别的，就说吃泡面吧，换二一个人，谁能天天吃方便面吃一个星期都能咽下去的？张烨行！他不挑食。而且这厮最近正缺钱呢，这边还管饭，他当然吃得很开心了。
　　老民警不信邪，在窗户上盯了半天。
　　然而张烨真的津津有味地将整个面包都吃了，最后还把袋子里的面包渣哗啦哗啦地倒进了嘴里。
　　女民警目录敬佩，果然是张烨老师！
　　老民警不吭声了，“走吧，下班回去了！”
　　……
　　八点了。
　　张烨知道今天自己要在这边过夜了，不放人是吧？还想逼我认罪是吧？行，看来一首《我的自白书》还不够力度啊，你们派出所抗击打能力很强嘛，随即，吃饱喝足的张烨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四顾一找，从地上找来了一块小到不能再小的石头子，捡起来掂了掂，还可以。
　　忽然，门外传来巨大的动静！
　　“警察同志，请你接受一下采访！”
　　“请问张烨被关在哪里？让我们进去！”
　　“我们要采访一下张老师！我们报社已经发了采访函了！”
　　记者们居然又来了，这次听声音，比中午来的人更是多出了两三倍啊，而且好像还有摄像机在，电视台也来人了！
　　张烨就明白了，肯定是他中午那一首《我的自白书》闹大了，这才引来了这么多的社会关注，来的正好！
　　值班的几个警察都去阻拦。
　　“你们怎么又来了啊？”
　　“还硬闯？信不信我给你们都带走？”
　　“采访函领导还没受理！你们都给我出去！”
　　三个警察显然拦不住二十多个记者，被他们一股脑地冲了进来，“张烨呢？张烨关在哪儿？啊！在这里呢！在这里呢！好像在写东西！快照下来！”
　　小黑屋有灯，不亮，但足够看见东西。
　　张烨知道记者们都站在门外了，不禁拿着小石头子面对着墙壁，闭着眼酝酿了一下，猛然睁开眼，在墙上用石子写出了两个字——《囚歌》！
　　让我交代？
　　交代了就轻判？
　　低下头就能走出去了？
　　张烨冷笑一嗓子，用力在墙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道：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我希望有一天，
　　地下的烈火，
　　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
　　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
　　每一个字似乎都饱含愤怒！跟《我的自白书》一模一样！也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大无畏精神！
　　张烨吃过书法技能书，即使用石头子写，字也非常不错，甚至每一个字都用了大开大合的笔画和字体！
　　好像血书一样，让人一看就触目惊心！
　　记者们又一次沸腾了，“快！快！照下来！”
　　“灯光呢？”
　　“太暗了！打个灯光！”
　　“拿灯光的被民警截住了！”
　　“咱们拿手机照亮！快！必须要拍下来！”
　　“对，手机有闪光灯的手电！”
　　这一刻，记者们齐心协力，全部合作上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一首再次现世的伟大诗篇——《囚歌》！


第159章 【那个张烨又写诗了？】

　　夜空漫漫。
　　不到九点钟。
　　累了一天的宋所长可算回了家，推门一进屋就对里面道：“快给我下碗面条，不行了，饿坏了！”
　　他妻子出来给他拿拖鞋，“没吃饭啊？”
　　“没空啊。”宋所长叹气道：“今天来了个很麻烦的人物，一整天都在处理一个小案子，跑前跑后的你说我图个什么？这个王水新啊，以后他的事儿我肯定不帮忙了，吃力不讨好，弄不对付还会惹上一身麻烦，幸亏现在这点压力我还扛得住，也就给他老王一个面子了。”宋所长笑笑，跟妻子吹嘘道：“我好歹跟警察系统也工作了十几年了，他张烨这点压力我还顶得住！”
　　他妻子不赞同道：“我也看新闻了，我觉得那个张烨人真的不错呢，你可别跟他嚷嚷啊，做事留三分余地。”
　　宋所长哭笑不得道：“我还跟他嚷嚷呢？我说一句话，他恨不得顶回我十句话来，而且句句都扎在人心窝子上，让人根本回不了嘴，我跟你说吧，就张烨那张嘴啊，简直别提了，死人估计都能被他给说活了，我现在看见他一动嘴皮子，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你是不知道啊，跟我们派出所小院里，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他居然来了一个什么《我的自白书》，分局领导看了新闻都打电话把我骂了，怪我没处理好这件事！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以后啊，我是再也不想跟他们这种搞播音并且搞文学的人说话了，嘴太毒了啊！我干警察也这么多年了，没见过这么能掰扯的。”
　　他妻子去厨房给他下面，对面道：“会惹麻烦你还抓他？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我说放了就得了。”
　　“可他毕竟还是打人了，而且下手很重。”宋所长宽慰道：“你放心吧，我就是帮老王的忙，心里也有分寸，老王要是真让我帮他儿子颠倒黑白，我还不答应呢，这点事我还处理不好啊？”
　　“就你能。”妻子撇嘴笑道。
　　“那是。”宋所长往餐桌上一坐，等着吃饭，“也不问问我老宋是谁啊，他一个张烨还能……”
　　铃铃铃。
　　电话急促响起。
　　宋所长砸了下嘴，接起电话道：“小孙，我这刚回家还没吃上口热乎饭呢，怎么又打电话？又怎么了啊？”
　　那边是一个小民警的声音，“所长！不好了！记者又来了！这次来了几十个人！我们拦都拦不住！值班的人太少了！”
　　宋所长道：“轰出去就完了，这还用得着跟我说？”
　　“可……可……”小民警都快哭了，“那个张烨，他，他又写诗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宋所长闻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又写诗了，这回是跟小黑屋墙上写的，拿石头子写的。”小民警急忙道：“叫……叫《囚歌》！”
　　宋所长怒道：“怎么写的？你快给我重复一遍？”
　　小民警道：“我记不全了，印象深刻的就是开头两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现在记者都把墙上的诗给拍下来了！有几个人甚至都直接回了报社！好像是要发表！”
　　宋所长虽然是个粗人，不过如今的公务员系统压根也没有几个文盲了，他也是系统性学习过的，文学也懂一点点，所以宋所长只听了这首诗的前两句，心里就开始骂娘上了，恨不得把张烨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立即道：“你们稳住！我马上就到！”然后对厨房喊道：“别煮面条了，我走了！”
　　他妻子诧异地走出来，“都煮上水了，吃完再走啊。”
　　“还吃什么啊吃！”宋所长死的心都有了，“碰上这么个臭-流-氓！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以前别人都说十个文人八个都是流-氓！我还不相信！现在我倒是觉得！十个文人十个都他妈是流-氓！”
　　他妻子问道：“又是张烨的事？”
　　宋所长道：“可不是么！他又写诗了！”
　　他妻子道：“我就说吧，你们就不应该抓他！多好的人啊！”
　　……
　　网上。
　　张烨的这首《囚歌》最先是被京城一家小报的报社官方网站发表了出来，因为他们等不到明天正式报刊了，不然肯定得被别人抢先！果然，随后就有好几家京城报社跟着发表了《囚歌》，并且都附带了图片，每家报社的图片都不一样，都侧面的，有斜侧面的，有光线强的，有光线暗的。末了还是京华时报这种京城发行量很大的大报社员工素质水平比较高，拍摄技术也是一流的，他们报社刊登的这张图片最清晰，也最有味道。
　　画面中是一幅悲壮的氛围！
　　张烨脚上被铐住，屈伸拿着小石头子在墙上写着《囚歌》的最后一笔标点符号，他身前，《囚歌》的正文一点也没被挡住，清清楚楚地呈现了出来，再加上那昏暗的灯光，那空无一物的小黑屋，整体气氛跟这首诗应和的非常完美！
　　“他们还不放人？”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好一个《囚歌》！好一个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他们想让张老师低头求饶？做梦吧！”
　　“看了这首《囚歌》！我愤怒了！张老师！你不应该在烈火中得到永生！而是应该那些人在烈火中永世不得超生！”
　　对于这件事，很多明星和公众人物都是发言比较保守的，甚至基本上都不发表任何评论和态度，因为大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说话一个说不好，没准就把自己搁进去了，娱乐圈里这种事还少吗？但就在《我的自白书》和《囚歌》发表以后，一个文学圈子内很有威望的人说话了！
　　是钱老！
　　那个跟张烨在京城楹联大赛上相视，并且强烈推荐他加入作协的钱老！
　　钱老发布微博道：“是什么环境，让一个人能写出这么绝望的诗？又是哪一方水土，养出了这么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我跟小张并不熟悉，但我知道他的为人，我也敢肯定他的品格，如果你们派出所在这件事上否定小张，那简直太可笑了，一个肯拿出自己全部积蓄甚至不惜借钱也要给粉丝凑齐手术费的人，他会因为一己私欲平白无故地打人吗？你们派出所实在侮辱谁的智商？对小张的传讯已经过去十个小时了，你们还没调查出结果？还没有公布具体原因么？”
　　“钱老师也站出来了啊！”
　　“对，说得好，支持张老师！”
　　“强烈呼吁派出所放人！你们该抓的是那个调戏妇女并且要打人的凶徒！而不是张老师！”
　　“没人回应？”
　　“派出所装作看不见是吧？”
　　“行，兄弟们，咱们继续发帖，这次把《囚歌》也加上，每个贴吧和论坛都发一遍……不，发一百遍！我就不信有关部门看不见！我就不信世界上没有伸张正义的地方了！但凡还有一点良知的人就把这两首诗顶起来！”
　　“顶！”
　　“加我一个！”
　　“我是城市论坛京城版的版主，已经在最显眼的位置上置顶！”
　　这时，张烨的铁杆粉丝——大刀兄在微博上发布了一张截图，并附留言：“已在京城全市所有公布官方网站的市公-安-局、分局、派出所官网留言区和投诉区屠版了，谁还有纪检委的官网链接？我懒得查了，你们私聊给我，我继续拿张老师的诗屠版，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我靠，这么猛？”
　　“大刀兄太有战斗力了啊！”
　　“大刀一出！谁与争锋！”
　　“哈哈，太风骚了！大刀兄风采依旧呀！”
　　“果然不愧是张烨粉丝团中战斗力最牛的大刀同志！”
　　“对，还是大刀哥思维开阔，咱们不能局限于论坛和贴吧了，要去政府网站屠版！把事情闹大！让那些领导都知道张烨老师的不公正待遇！我就不相信这件事最后都没有人管了！张烨老师对咱们粉丝这么好，他有了事，咱们也不能怂了！这正是咱们最好报答张烨老师的机会！政府网站怎么了？屠！”
　　“对！上！”
　　“谁怕谁啊！”
　　“我也豁出去了！”
　　“大刀兄，纪检委网站已发你私聊，请查收！”
　　“也发给我一份！还记得张烨老师给咱们粉丝团提的字吗？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是张烨老师给咱们的承诺！但同样也是咱们对张烨老师的承诺！不离不弃！大家一起并肩战斗！”
　　“好！说的太好了！”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1号欠下的恩情，咱们来替她还！”
　　“兄弟们还等什么！张烨老师已经用《囚歌》表明了死无所惧的立场！是该咱们出力的时候了！”
　　忽然，有其他人出声了。
　　一个叫落雨飘的人道：“朋友，我不是张烨粉丝团的，我能参加吗？”
　　另一个叫chaidjd44的人道：“是啊，我也没加入粉丝团，看你们凝聚力这么高，我现在都想加进去了，不算晚吧？屠版的事情算我一个！”
　　张烨粉丝团的一个小吧主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晚什么？还什么能不能参加？这话就太见外了，大家能支持张烨老师，我们就该感谢，感激你们还来不及呢！大家都是兄弟！一起战斗！”
　　“好，算我老陈一个！”
　　“我也是，今天也热血一回！”
　　“我也加入你们粉丝团了！听你们指挥！”
　　好多围观的人也纷纷加入战局，没别的，实在是他们看得眼热啊，张烨粉丝团的那些话，真是让他们热血澎湃，他们还真没见过这么凝聚的粉丝团，明明人不多，可偏却全凝成了一股绳！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认怂！全在一心一意地帮张烨老师出谋划策甚至贡献出自己一份尽管微薄的力量！而不是躲起来看热闹看笑话！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这或许就是张烨的个人魅力吧！
　　是张烨作品里的魅力！
　　更是他人格上的魅力！
　　张烨全心全意地对待粉丝们！做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
　　现在，粉丝们自然也真心真意地回报他！这一幕真的很让人感动！
　　于是，有大约三千五百多号人在这一刻都关注了“张烨的窝”的贴吧，也就意味着他们加入了张烨粉丝团，成为了其中一员！


第160章 【天后微薄给张烨点赞了！】

　　什么叫齐心协力？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了！
　　各个论坛贴吧和政府网站上，都能看到张烨粉丝团的身影，他们贴吧只有几万人，今天晚上在线或者是能出力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几千人，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万，可就是这几千人，愣是在好几家大型论坛都在不断删帖不断屏蔽消息的时候，将有一些论坛都居然给屠版了！
　　这个战斗力和凝聚力就太强了！
　　有些贴吧粉丝团人数号称好几十万，都没有这个本事啊！
　　那些贴吧的人，说的时候都说的挺好，可真一到要大家出力的当口，大部分人就都撤了，留下战斗的没有几个了，可张烨粉丝团却全然没有这个情况，他们在线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战斗力！
　　“这个粉丝团太狠了！”
　　“没错啊，跟张烨的诗一样狠！”
　　“我看的都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帮他们一把！”
　　“对，他们毕竟人太少了，这么发下去的话，也掀不起太大浪花！”
　　曾经张烨跟京城电台的很多微博有认证的同事们也都冒头了！
　　王小美转发了微博，赵国洲评论了一句响应张烨的诗，周大姐孙阿姨他们也自然没落下，已经在中央广播电台入职的田彬，也发表了一篇情绪激动且愤怒的言论，将微薄顶了上去！
　　同事朋友们都在用他们的方法声援张烨！
　　……
　　几分钟后。
　　一个叫ss的贴吧吧主发表了一个帖子，这个ss吧是个当下最火的射击网络游戏的贴吧，粉丝数量超过三十万人，比张烨粉丝团的人数可是多多了，而且射击游戏嘛，玩家大都是比较热血的人，愤青也很多。
　　吧主就是其中之一！
　　只见那个吧主发帖道：“ss的兄弟们，刚刚我们几个吧主和管理员们商量了一下，对于今天网络上发生的一件事，我们都非常气愤，那就是张烨老师被抓一事，我个人是张烨的粉丝，很喜欢他的诗，可能不在京城生活的朋友没有听过张烨的名字，所以我就算是吧主也不想给大家做这个决定，我和几个管理员决定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我把这件事的原委和主要信息贴出来，大家来投票决定，这个忙咱们帮还是不帮！”
　　几个链接发出！
　　几张图片也发布了！
　　看了之后，好多人都火冒三丈了！
　　“我靠！”
　　“你们京城这么乱啊？”
　　“怎么会出这种事？这么好的人被抓了？还没放出来？”
　　“那个人调戏妇女！抓张烨干什么啊！这帮民警有病吧？”
　　“论坛还删帖？以我的经验，这绝对是背后有人操纵啊！”
　　“电视台领导的儿子怎么了？他就能胡作非为了？他就挨不得打了？扯淡去吧！张烨打得太好了！”
　　“这两首诗写得太牛了啊！”
　　“原来这就是张烨啊？我没看过他节目，我也不在京城，但我跟网上看过他一首诗，很不错的！”
　　吧主问道：“大家觉得帮不帮？”
　　“帮！”
　　“草！必须帮！”
　　“张烨粉丝团的汉子们真猛啊！我看论坛上都是他们在屠版！虽然被删了，可还是锲而不舍地在继续屠，可见他们有多愤怒了，别说他们了，我这个旁观的都看不下去了，帮！他们人太少了！力量不够！咱们必须帮一把！”
　　“对！支持！”
　　“同意支援‘张烨的窝’贴吧！”
　　“没的说！这种事肯定要帮的！”
　　“我刚打完一局正没事干呢！我也出一把力！”
　　“不能让他们孤军奋战！”
　　ss吧的成员们都没二话，全倾向于帮助张烨粉丝团的人，正义感十足，甚至有人早嗷嗷叫地磨刀霍霍了！
　　吧主说了声好，立刻在贴吧里置顶并发表了一个声明：“鉴于张烨老师被抓一事，经大家一致同意，ss贴吧决定从此刻起声援张烨粉丝团，并发动一切资源和人力全力支持，为张烨老师讨一个公道！”
　　这个帖子的截图也很快被吧主发到了微博上。
　　张烨粉丝团的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不禁感动不已！
　　“ss吧的汉子们！谢了！”
　　“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事儿你们说话！”
　　“这个恩情我们粉丝团记下了！以后必当百倍相报！”
　　“患难见真情！今后你们ss吧的事！就是我们张烨粉丝团的事！”
　　吧主回复道：“不用客气了，咱们分工一下吧，你们人少，主攻论坛的阵地，我们对贴吧比较熟悉，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了，我们ss吧的人脉和面子都是有一点的，贴吧这边我们管了！京城电视台的贴吧我们马上组织爆吧！其他贴吧，我们分散人手过去爆料发消息！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
　　张烨粉丝团的一个小吧主道：“好！分头行动！”
　　一下子多了ss吧这么多人，张烨被抓的帖子在几分钟后感觉已经是铺天盖地了，好多论坛删都删不干净，好像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这个事件造成的影响力和扩散度又加大了好几分！
　　不久后。
　　就在张烨的粉丝们和ss吧的兄弟们忙碌之际，就在社会上一些愤青或看不惯张烨被抓继而帮助他呐喊的人发帖之际，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人物居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真的是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那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几个超一线天后之一！
　　那是国内外粉丝数量不少于千万的超人气巨星！
　　并不是工作室或者公司的官方微博，而是章远棋的个人微博，这个账号居然给京华时报发表的张烨的《囚歌》点了一个赞！然后一分钟之后，还是章远棋的这个个人微博，又一次给张烨的那一首《我的自白书》点了赞！
　　一个是巧合，可能是不小心点错了！
　　可两个都点了赞，还都点了一个人的，这显然不是什么巧合了！
　　张烨的粉丝们都惊呆了，ss吧的弟兄们傻眼了，网络上好多旁观和看热闹的人群也瞠目结舌，大家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可能！
　　“我没看错吧？”
　　“是真的！”
　　“真是天后的微薄账号！”
　　“我靠！天后居然也被炸出来了！”
　　“这次是真玩大了啊！”
　　“天后竟然也关注张烨老师的新闻？”
　　谁都知道章远棋是个很和善的明星，根本就没有架子，甚至比那些四五线的艺人还要和善，但她是喜欢跟粉丝们正面交流的，压根不常用微博这种东西，她人气已经登顶了，也用不着靠微薄来宣传，所以平时大家看到章远棋微博上发表的东西，大都是一些官方的象征性的宣传而已，比如几月几号要开演唱会，比如几月几号新电影要上映了，基本上都是公司强制要求的，很少见章天后在微博上跟粉丝们打情骂俏地互动过，有也是有，太少了啊！
　　可点赞？
　　还连续点两次？
　　章远棋的粉丝们都表示从没有见过！
　　章姐的微薄也能给人点赞？章姐也会上微薄看新闻？大家都有些不习惯，所以一时间都愣了！
　　愣过之后，就是一阵压抑许久的爆发！
　　在这件事上支持张烨的人群和粉丝们自然振奋无比！
　　“天后点赞了！就是说天后也是支持派出所不该抓人的？”
　　“不会吧？是不是别人上了天后的账号啊，难道是天后的经纪人或者助理？按说天后不应该点赞啊！人家天后哪里有这个时间关注这个小新闻？”
　　“可就是点了啊！”
　　“肯定是天后点赞的！她的私人账号不可能给别人用！而且就算是她经纪人用了想发表什么官方信息，那也不可能会拿天后的号点赞啊！她拿她自己的账号好不好？”
　　“有道理！”
　　“真是天后啊？”
　　“第一次离天后这么近！”
　　意外了片刻，章远棋的很多粉丝都闻讯赶过来凑热闹了！
　　“什么诗这么大魅力啊？让天后都点赞了？我得看看！”
　　“哎呦，这两首诗谁写的啊，这么牛逼？张烨？张烨是谁？”
　　“我也不认识，不过好像有一点耳熟，应该也是个小明星吧，但不是很有名。”
　　“看来这个张烨是遇到了冤情啊，不然怎么能写出这么两首惊天动地的诗？看着真过瘾啊！”
　　“咱们怎么办？”
　　“那还用说么！顶吧！”
　　“章姐都赞了！咱们还能不赞吗？”
　　“对，跟着章姐走！章姐指哪儿咱们打哪儿！”
　　“哈哈，能把天后惊动的微薄，咱们肯定要支持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赞，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连一个留言和评论都没有，却引来了成千上万的人前来围观，这些来的人甚至比ss吧这些来帮忙的汉子们人数还要多好几倍，一窝蜂的都来了——这就是章远棋的人气和号召力，在这个世界的几个天后里，章远棋的名头都是数一数二的！
　　“走着，顺手支持一下这个张烨吧。”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能惊动章姐的，想必也不是寻常人，我也不管别的，章姐去哪里我去哪里！”
　　一时，点赞无数，转发无数！
　　有关张烨两首诗的原文竟然被顶上了微薄首页第九和第十位，可见章远棋这个天后的粉丝团的力量了！


第161章 【我们没有刺刀这个设备啊！】

　　网上闹开了！
　　舆论压力越积越大！
　　宋所长家离单位有些远，开车回去的路上也耽误了不少工夫，这时，他电话响了，他以为又是派出所的民警打电话催促的，刚要张嘴就骂，可余光瞥见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是生生闭了嘴。
　　“沈局。”宋所长恭恭敬敬道。
　　“老宋！你搞什么乱子？”沈局声音很低沉。
　　宋所长忙道：“这边我会处理的，保证漂漂亮亮地解决！”
　　沈局怒气冲冲道：“你解决个屁！现在网络上都炸锅了！全是在质疑你们派出所的！分局的官方网站都被刷屏了！差点当机！这件事已经引来了京城全社会的关注了！你还处理好？你怎么处理啊你？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地打架事件么？怎么你们派出所连这点破事儿都处理不清楚？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引起这么大的乱子？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搞得连分局这边都很被动！上一级的市局纪检部门都给我们打来了电话质问！好像有介入调查的意思了！”
　　“啊？纪检部门？”宋所长傻了，“不至于吧？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这个案子还没查清楚，那个张烨也确实把人打得挺重的，而且对张烨的传讯也没到二十四小时呢，这都属于正常范畴啊，我们……”
　　沈局道：“你不用跟我说！你留着话跟市局纪检委说吧！”
　　“别啊沈局，别啊！”宋所长急了，“咱们就别劳烦纪检委的领导们了啊！”
　　“还是那句话，你跟我说没用！”沈局道：“现在网上都在传你们派出所刑讯逼供了，打了人，甚至还动了刀子！”
　　宋所长几乎晕过去，“没有啊！沈局我们对天发誓真没有啊！那个张烨的诗里是胡说八道的！压根没有这种事！”
　　沈局道：“可民众信了！大家都这么传的！”
　　宋所长哭的心都有了，“我们真是冤枉死了啊！这个张烨！太缺德了啊他！”
　　“分局的其他领导现在也都知道了这件事，老宋，你要是再一意孤行，连我也护不住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沈局显然也是了解一些这个案子的，“我就纳了闷了！一个耍流氓还试图动粗行凶的人，打了也就打了！又不是什么重伤瘫痪？怎么到你这里反倒把见义勇为的人给抓了？派出所办案，是要考虑到法律，遵从法律的指示，但法律是怎么来的？法律从某种角度讲是为民众服务的！所以肯定也要考虑到民众的感受和反应！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老宋要是没能力处理不好这件事，那行，你给我滚蛋！我让有能力的人去处理！”
　　嘟嘟，电话断了！
　　“别，沈局啊，沈局……”宋所长汗都下来了，这才知道自己惹出了大事，不，不是他惹出来的，都是那个张烨搞出来的事啊！
　　这一刻，宋所长心里已经把王水新给骂了一万遍！就像宋所长跟他妻子说的那样，他就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适当帮朋友一个忙而已，张烨的行为和举动，有些松一点的地方可能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但真要严格来讲，按照法律也确实该拘留他几天的，所以宋所长也一直没太大压力，有压力他觉得自己也扛得住，也无所谓。可如今，宋所长显然是扛不住了！
　　纪检委要介入？
　　全京城都在关注？
　　分局领导也全盯住了他们？
　　宋所长只觉后背冷汗连连，衣服都湿透了，不行，必须马上处理好，不然他可能真得被撤职了啊，他急忙加快车速往派出所赶！
　　……
　　十点钟。
　　已经入夜了。
　　派出所内却灯火通明，几个大灯都打开了，值班的民警也从之前的三四人变成了十几个人，知道这里又出了事，好多回了家的民警又都回来了，帮着几个值班民警将记者都请了出去，拦在了小院后门的栅栏门处。
　　车到，停下一开门。
　　“宋所长！”
　　“所长，您可来了！”
　　“现在怎么办啊？我看网络上都……”
　　“外面记者太多了啊，刚走了一波，结果又来了一波，都把门给堵上了，后门前门都是记者！”
　　“所长，咱们派出所可‘出名’了啊，我刚才是坐公交车过来的，跟车上我接了一个之前案子的电话，我刚自报家门说我是咱们派出所的谁谁谁，公交车上有几个人听见了，都是那种轻蔑地眼神看着我，那个感觉啊，就不要提了，弄得我一路上都没抬起头来过！您说咱们招谁惹谁了啊？”
　　宋所长一来，大家就都抱怨上了。
　　“张烨在哪里呢？”宋所长直接问道。
　　老赵指了指那边，“还在小黑屋呢。”
　　宋所长也没回答他们的话，径直走去了那个小屋子。
　　一拉开门，就看到了张烨正坐在地上摸着脚上的手铐子，还很悠闲地哼哼着歌曲，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
　　“宋所长？”张烨抬起头。
　　几个民警也都跟过来了，想看宋所长怎么处理，现在闹出这么大动静，归根结底都是张烨那两首诗闹的，以宋所长的暴脾气，不生气才怪，肯定得发飙了！果不其然，宋所长当时就吼了起来，可让所有民警都没想到的是，宋所长并不是对张烨吼的，而是对他们吼的！
　　“谁给张烨老师戴上的手铐？啊？是谁！”宋所长一脸地怒不可遏，指着民警们道：“是谁给我站出来！”
　　大家都蒙了！
　　一小民警差点吐血，宋所长！不是您让我们给他上铐子的吗？
　　宋所长气愤地狠狠拍着小黑屋里的桌子，没说一句话就重重拍上一下，“你们要造反是不是？啊？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所长了？”随即，他指着地上坐着的张烨大声道：“这是谁你们知道吗？知道吗？这是京城有名的文学家！作家！还是历史学者！这么有威望的一位老师！怎么可能打人？你们还给张烨老师上手铐？你们怎么办案的？啊？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老赵：“……”
　　女民警：“……”
　　众民警都有一种两眼一黑的感觉！
　　宋所长喊道：“看我干什么啊，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把张烨老师的手铐子给松开！等什么呢！”
　　一个小民警忙上去道：“我来我来！”
　　等铐子解开，宋所长还在说，“我才离开多一会儿啊！你们就给我弄出这么大的乱子来！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对待张烨老师这种德高望重的人！那是必须要恭敬客气的！可你们是怎么做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不但没对张烨老师客客气气的，你们还把人给拷上了？”宋所长痛心疾首地拍拍桌子道：“我很心寒啊！我对你们很失望啊！”
　　张烨德高望重？
　　让我们对他恭敬客气？
　　我靠，您啥时候跟我们说这话了啊！
　　看着宋所长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坐在那里的张烨也十分无语，那小桌子都快被这宋所长给拍塌了啊，可见有多用力，再看桌子四个腿，都几乎将屋里破败的水泥地给钻出了四个窟窿！
　　“都走都走，看见你们就烦！”宋所长把一群民警轰走了。
　　他们一离开，宋所长就赶紧上去扶张烨起来，“张老师，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管教好下面人啊，快起来。”
　　张烨站起，弹了弹屁股上的灰土。
　　宋所长瞅瞅他，“不过张老师啊，我觉得你也有点不讲究，你真的有点不讲究，那个什么自白书，什么皮鞭啊，带血的刺刀啊，你凭良心说，你过来以后我们动过您一根手指头吗？我们没有啊！可你诗里干嘛写这些名词和形容词啊，还严刑拷打？我觉得你这个真是有点不讲究！”
　　张烨随口道：“艺术加工而已，其实也没有讽刺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有感而发，跟你们没关系。”
　　宋所长哭笑不得道：“但民众们信了啊，大家都说我们对你严刑拷打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冤死了？是不是？”
　　张烨摊手，“我就是搞文学的，大家看了怎么理解我就管不了了。”
　　“您看您，咱们都可以好好说的，其实我们也没打算给您刑事处罚，这是见义勇为的好事啊！这是应该大力提倡和大力宣扬的事啊！”宋所长正色道：“我们还会拘留你？这不可能！就是做个样子象征性地把您带回来调查一下，给大家看一看而已，你看，你肯定是误会我们了！”
　　张烨道：“这样啊？”
　　“就是这样。”宋所长抬头看向墙上的这篇《囚歌》，“还有这首诗，哎呦，谁敢不让您出去啊，为您进出的大门我们随时都敞开着的，谁敢不让你走我老宋第一个跟他玩命！什么烈火中永生呀，不至于，太言重了，太言重了，张老师，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家！”
　　张烨知道自己的诗已经引起了震动，反倒是不着急了，“没事儿宋所长，我待着挺好的，我理解你们的工作，我作为一个公民自然有义务要全力配合的，你忙吧，我继续等调查结果。”
　　宋所长忙道：“别介啊，这怎么行啊，这里环境这么差，真不适合您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师，我让人送你！”
　　张烨摆摆手，“这里真挺好的，你想多了宋所长，我跟这边写写字，做做诗，真的一点也不枯燥。”说罢，张烨低头找了找，就看到刚刚被宋所长用桌子砸了的地面上有好多碎水泥石块和土块，于是就要走过去捡起一块！
　　宋所长一看，立刻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一下就冲了上去，“别！张老师！有话好好说！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写诗了！”两首诗已经把他们派出所折腾得鸡犬不宁了，还写？你还要写？
　　“来个人！快点来个人！”宋所长大喝！
　　那个老民警推门进来了，“所长，出什么事了？”
　　宋所长一边拉着张烨，一边指着地上道：“快把碎石头清理干净了！都扫掉！什么也别留下！”
　　老民警一擦汗，“好的！”
　　张烨无语道：“你这是干嘛？我不写诗，我就随便写俩字解解闷。”
　　“张老师！你这是要我们的命啊！可别写了，可别写了！”宋所长见那老民警弄的太慢，干脆自己也徒手上去了，把那几个小坑里的碎石头子和水泥块全都给刨了出来，身手矫捷，然后交给了老民警让他扔掉。
　　张烨一汗。
　　你蓝翔毕业的吧？
　　挖掘技术这么熟练啊？？
　　宋所长也是有苦难言，他可是不敢再让这个张烨动笔了，人家杀人都用枪，人家打人都用拳，可张烨这种人显然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他想整人，那是根本不用枪不用炮的，动动笔就行了，而宋所长和他们派出所显然已经着了张烨的道，已经吃了他的亏，自然不会再犯傻了！
　　“张老师，咱们坐下好好说话行不？你给我老宋一个面子。”宋所长道：“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张烨道：“我没动手啊？”
　　宋所长叫苦道：“你写字就是动手啊！我们之前的态度可能有些不妥当，我这里跟你道歉了，张老师，您就快回家吧，别折腾我们了，我们就是个小派出所，庙小，真是经不住这么折腾啊，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张烨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实在是之前宋所长等人对他的态度让他非常恼火，屁股太歪了，“那案子怎么办？还没调查清楚呢啊！”
　　宋所长一犹豫，然后咬牙道：“已经调查很清楚了，你是见义勇为，没有任何过失，那个耍流氓和试图打人的王岑，等他从医院一出来我们就把他带回来调查！拘留！并且处以民事罚款！”
　　这还差不多。
　　张烨想了想，“好吧，既然查清楚了，那我就回了。”
　　宋所长长出一口气，急不可耐地对老民警道：“快送张烨老师回家，路上开车慢一点，别给张老师颠着。”
　　老民警也无奈道：“是。”
　　看着张烨出去，宋所长还在后面高声道：“张老师，回头麻烦发一个微博帮我们澄清一下啊，我们派出所真的没动刺刀啊！市局分局里的武器库房压根也没有给我们派发刺刀这个设备啊！”
　　张烨头也不回地朝后面挥挥手，也不知答应没答应。
　　宋所长抹了抹额头的汗，总算是把这个扫把星给送走了啊，他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张烨这个人了！
　　见过缺德的！
　　可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啊！


第162章 【天后找张烨帮忙！】

　　人放了。
　　宋所长走到派出所小院里的一个角落，拿出手机来翻了翻，给王水新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喂，老宋。”王水新还没睡觉。
　　宋所长没好语气道：“老王，张烨已经放了，我跟你打个招呼。”
　　王水新一愣，“什么？放了？为什么放了？他把我儿子打成那个样子了，你们派出所难道还……”
　　宋所长气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个？就是为了帮你，我差点连官帽都给丢了，分局领导把我臭骂了好几次，市局纪检委都差点介入调查我们！上面的指示都出来了！我不放人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还有，这件事本来就是你儿子最先弄出的问题，你也别找其他原因了！你先有个心理准备吧，等你儿子出了院，我们这里肯定要传讯他的，可能还要拘留并且处以罚款！老王啊，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我话也只能说到这里，现在张烨那两首诗搞出的舆论压力太大了，谁也护不住你儿子了！肯定得处理！”
　　王水新道：“老宋，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
　　宋所长道：“就是因为认识这么久了，我才跟你交这个底的，还有，那个张烨的事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这个人，我是怕了他了！”
　　……
　　菜市口。
　　爸妈家小区。
　　家家户户都差不多睡了，小区里静悄悄的，张烨被老民警送来这边后，下了车，径直上楼梯。
　　咚咚咚。
　　张烨跟门外道：“爸，妈。”
　　门猛然开了，老妈急忙出来，“哎呦！儿子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你们还没睡呢？”张烨进屋换鞋。
　　“我们睡什么啊，刚才我和你爸还去派出所看你呢，结果那帮警察不让我们俩进去，我跟门口骂了他们半天！”老妈气呼呼道。
　　老爸也从客厅走出来了，“伤到没有？”
　　“没有，他们对我还是挺客气的。”张烨道。
　　老妈瞪眼珠子道：“那你写的那是什么诗？刺刀啊，毒打啊，你差点把我和你爸给吓死！他们真没打你啊？”
　　张烨笑道：“他们也得敢啊，呵呵，没那么严重，我就是诗兴大发随便写写而已，对了妈，我饿了。”
　　“等着，我给你热饭。”老妈去厨房。
　　老爸却叫住了她，“我去热饭，你先给亲戚们打电话说一声。”
　　老妈才想起来，“对对，差点忘了，他们也还担心着呢。”说完，就去沙发那边打电话了，“喂，小丹吧……我跟你说一下，你哥已经回家了，已经没有事了……对，你告诉你爸妈不要担心了……好……”
　　见得如此，张烨也去打电话了，他的朋友同事们肯定也挂念着呢，估计也没少出力，他肯定要通报一声。
　　嘟嘟嘟，通了。
　　“喂。”那头是一个低沉的小孩子嗓音。
　　“辰辰？”张烨眨眼道：“怎么是你接的电话？你大姨呢？”
　　辰辰用大人的语气道：“噢，是张烨啊，我大姨出去跑步了。”
　　这么晚还跑步？不过一想到饶爱敏是习武之人，也就释然了，“我没事了，在我爸妈家呢，你让你大姨放心吧。”
　　辰辰的话很气人，“我大姨本来就很放心你，我大姨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肯定没事。”
　　张烨：“……￥##￥）#！！”
　　这个房东阿姨！哥们儿都进派出所了啊！您这嘴巴还是那么毒啊！
　　接着，张烨又给其他几个同事打了电话。
　　“喂，小吕，是我……”
　　“喂，胡哥，我出来了……”
　　“侯哥，你弟弟也跟你在一块呢吧？我在家了，谢谢你们惦记了。”
　　饭热好了，都是些剩菜，应该是爸妈中午或者晚上吃剩下的，节俭惯了的张烨却不挑食，狼吞虎咽了起来。
　　“我们先睡了。”老爸道。
　　“你自己吃，碗不用刷，留着明天我刷。”老妈也回了屋。
　　老两口担惊受怕了一整天，又打电话又跑派出所的，也是累着了，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去休息了。
　　张烨吃过饭后，还是把碗给刷了，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那个比较老的台式机，上网跟粉丝们知会一句，他知道自己这次能这么顺利地出来，都是粉丝们的帮忙，是他们给了公安机关压力，是他们帮助自己让这次事件闹大，借而引发社会上的关注，所以张烨自然要先跟粉丝们汇报。
　　“我是张烨，现在已经在家里面了，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让你们费心了，我很好，派出所那边也已经将事情调查清楚了，我有理由相信，也愿意相信，咱们的公安机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句话在张烨那个世界人尽皆知，不过这个世界好像还没出现过这个说法，张烨无所谓，还是给用上了，主要他是得给那边圆一下的，反正自己已经没事了，万一粉丝们再不依不饶，反而会起到反效果，造成什么不和谐的社会影响，那就不是张烨愿意看到的了。
　　“哈哈！是张烨！”
　　“张烨老师出来了！”
　　“太好了！他们终于放人了！”
　　“这下放心了，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睡觉了，张老师晚安。”
　　“胜利了！欢呼吧兄弟们！这是咱们张烨粉丝团的胜利！是大家每一个人努力的结果！也谢谢ss吧的弟兄们！谢谢章天后的宇宙大军！要不是你们，张老师今天肯定出不来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张烨的粉丝们都开始庆祝了！
　　可张烨看了却是一怔，咦？ss吧？这什么地方？章天后的粉丝？她的粉丝怎么也凑这个热闹了？小黑屋里没有网络，张烨能做的只是让事情散播出去，做上两首诗而已，但具体情况他一点也不了解。于是张烨赶快最小化微薄界面，去了自己的粉丝团大本营贴吧问情况。
　　有人解答道：“这次多亏了ss吧的人，是他们路见不平，见咱们人数太少力量不够，所以主动支援咱们的，他们的人用您的《囚歌》和《我的自白书》几乎把整个贴吧都刷了一遍，太仗义了！还有章天后，她可是很少用微薄的，但晚上却给您的两首诗点了赞，所以后来章天后的粉丝大军也过来了一些人！”
　　经他们解释，张烨顿时明白了，一时间心中充满了感动，心脏也是一片热乎乎的，他二话不说，马上去ss吧发了一个帖子：“谢了，来日方长。”话不多，也很简单，但分量却十分重，这是张烨的承诺，这个人情他会还回来的。
　　“不用客气。”
　　“看见不平事，自然要管啦！”
　　“好人有好报，张老师不用谢我们！”
　　ss吧的众人都纷纷回帖，然后张烨粉丝团的小吧主和ss吧的吧主交流了片刻，两个贴吧也互换了链接，成为了友情贴吧。
　　弄完这些，张烨先把章远棋的事情搁下，又上网看了看自己进小黑屋时网上发生的事情，然后就看到了钱老的发言，还有王小美赵国洲周大姐田彬等老同事的支援，也是非常感激。
　　钱老的电话他没有，只能微薄私聊留言了一句。
　　至于赵国洲田彬他们，张烨则是一个个把电话打了过去，跟他们报了个平安，也谢了一嗓子。
　　经此一役，张烨粉丝团贴吧的人数再次上升了一大截，多了几千人，而且他查了一下用于人气参考的明星评级官方网站上的人气评估数值，张烨已经跨入了五线艺人的排名前列，离四线艺人已经越来越近了。
　　只是一夜之间，张烨就人气飙升了这么多！
　　归根结底，还是他那两首《我的自白书》和《囚歌》写的太狠了！也写的太好了！里面的不屈不挠和面对生死的无所畏惧，着实感动了很多人！甚至张烨看到，好多文学工作者都在这两首诗后面留言了，每一个人的评价都很正面，这诗虽说用在张烨这个环境下艺术加工的有些夸张，但对于里面的文学性和气魄，没有一个人会质疑！这两首诗一出，所有人都对张烨的艺术水平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弄完这些，处理完该处理的事情。
　　张烨才关掉电脑刷牙洗漱，然后躺在床上想了想，还是没好给天后打电话，毕竟人家是腕儿太大了，这个点也不知道睡没睡觉，逐而，张烨就给章远棋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先是报了平安，然后道谢，“谢谢您了，您粉丝这回帮了我们太多的忙，以后有事情，你说话。”
　　没回。
　　半天也没动静。
　　张烨无所谓地耸耸肩，放下手机就钻了被窝准备睡觉。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都快夜里十一点半了，张烨的手机突然一响，章天后的短信过来了。
　　上面这么写的：“我还真有事找你，明天你过来帮我个忙，回头我让我经纪人联系你，就这样。”
　　张烨回复道：“好啊，不过是什么事？你先跟我露个底啊？”
　　结果天后那里就再也没回过来了，让张烨有点哭笑不得，你性格还能再恶劣一点吗？回我一句能死呀？


第163章 【你们家要不要装宽带啊？】

　　早晨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一个字——阳光明媚。
　　不过跟好天气对比，某家医院的一间病房里，王岑的心情就不太美了，甚至可以说是愤怒无比。
　　病房门开。
　　护士进来了，“吃药了。”
　　王岑嗯了一声，黑着脸吃了药。
　　“你没什么大事，该出院了。”女护士说了声。
　　王岑脸色微变，“我觉得我……我其实还能再抢救一下的。”
　　女护士留了个白眼给他，“就是点皮外伤，抢救什么呀，早包扎好了，该上药的也上药了，我告诉你你可别赖着不走啊，派出所早上就来电话跟主任打招呼了，一会儿就过来带你走。”
　　王岑装蒜地捂着腰道：“我腰疼，起不来！”
　　“瞧你那熊样！”女护士没再理他，嘀嘀咕咕地走了。
　　因为派出所的介入调查，王岑因调戏妇女被打的事已经在医院人尽皆知了，大夫护士甚至连病号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很看不起这种人。
　　王岑昨天一天受尽了这种鄙视的目光，他也恨得慌啊，被张烨打成了这个德行，王岑还想着报复，还撂下话让张烨等着，结果一天过去了，事情的进展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张烨是被抓了，可他只是在派出所念了一首诗、写了一首诗，竟然让舆论彻底倾斜扭转，最后没事儿人一样地出来了，反倒是王岑得到了消息，只要他一出院，就会被带回派出所调查！
　　王岑恨极，看看表，知道派出所的人不久就该到了，他便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打给了他学跆拳道的教练。
　　“喂，教练！”王岑凄苦道。
　　教练是个韩国人，但汉语也不错，“是王岑啊，你的声音怎么了？”
　　王岑叫苦道：“我被人打了，也是一个练跆拳道的，我现在正跟医院呢！”
　　那韩国教练一听，也十分恼怒，“谁打的你？那个跆拳道馆的？”
　　王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练的，反正跟我水平也差不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败给他了，教练，这个仇您可得给我报！”
　　教练一犹豫，“这个啊，你们正常交手，受伤也在所难免，我不好出面啊！”
　　王岑一咬后槽牙，“您要是跟师哥师姐们给我报了这个仇，我出二十万！给咱们跆拳道馆重新装修！”
　　那教练闻言眼睛一亮，“瞧你说的，你是我的弟子，你受了欺负，我这个当老师的还能不管你吗？那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王岑道：“我就知道他住角门，行，我把他地址发给你。”
　　作为王水新这个电视台领导的儿子，王岑自然有办法弄到张烨现在居住的地址，于是短信给了教练。至于王岑为什么和对方动手了，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东西，甚至关于张烨是公众人物的事情，王岑都有意识地没有说，他怕教练他们知道了以后会有顾虑，干脆就刻意回避了这一点，他现在就是想收拾张烨一顿，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
　　角门东。
　　张烨一早上就回了自己租的小区。
　　他正拿钥匙拧门了，可能是被听见了声音，不远处的房东阿姨家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张烨，你回来了？”
　　张烨瞪瞪她，“叫叔叔。”
　　辰辰点点头，“好的，张烨。”
　　张烨：“……你大姨呢？”
　　“谁找我啊？”这时，饶爱敏也塔拉着拖鞋出来了。
　　张烨忍不住抱怨道：“房东阿姨，您也太不够意思了，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你老跟孩子瞎说什么呀，你看辰辰现在这样，就是您给带坏的，我怎么是祸害了？我行的端做得正，马路上捡到一分钱我都交给警察叔叔，不行，您已经彻底伤透了我的心了，就冲你那句话，早餐你得管我！”
　　辰辰发出招牌的笑容，“呵呵。”
　　饶爱敏瞥瞥他，“想蹭饭就说蹭饭，唧唧咕咕这么半天。”
　　张烨得寸进尺地揉着胳膊道：“还有我这胳膊腿，见义勇为的时候也受了伤，您得给我上点药，揉揉。”
　　辰辰瞅瞅他，“张烨，你真娇气。”
　　张烨哼道：“我那是娇气吗？我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你们当时是没看见我的英姿！那就别提了！我这边一拳！那边一脚！跟那人大战了足足三百回合！最后在我的浩然正气之下，对手被我的气魄和风姿所折服，纳头便拜……算了不吹牛逼。”张烨软了下来，捂着肚子道：“房东阿姨我真饿了。”
　　爸妈都上班去了，没给他留早饭，而且张烨今天还得去给天后帮个忙，家里的衣服全搬过来了这里，自然要回来换一身。
　　饶爱敏受不了他了，“行了行了，你手上功夫要是有你嘴上功夫的一百分之一，你也受不了伤了！去你家做饭吧，正好我跟辰辰也没吃呢！”说罢，还不忘了教育孩子，对辰辰道：“以后别学你张叔叔，就知道吹。”
　　辰辰认真一嗯，“知道了大姨。”
　　去了他家，饶爱敏先是煮上了粥，小火喂着，然后让张烨躺在床上，掀开他的衣服给他看了看，“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伤的多重呢，屁事儿都没有，就是青了两块，过几天就下去了！”
　　张烨惜命道：“那也给我上点药啊，我这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归来了，你们这态度也太不热情了啊！”
　　饶爱敏撇嘴，“你这样要都算英雄，那是个人都能拯救世界了！”
　　张烨哼哼唧唧道：“还拯救世界，你动画片看多了吧？幼稚。”
　　然而下一刻，饶爱敏就冷笑一声，一把握住张烨的手腕子，往后一拧！
　　张烨啊呀呀地惨叫了起来，“哎呦喂，您干嘛呀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饶爱敏拧着他胳膊道：“你小子最近长本事了是不是？住着老娘的房子，吃着老娘的饭，现在还学会跟我抬扛了？”
　　辰辰在一旁偷笑。
　　张烨叫道：“没有没有，我哪儿敢踩呼您啊我，而且……而且房子是你的，可我是花钱租房的呀。”
　　饶爱敏道：“房租早涨了两次了！你见过这边住户谁比你房租还低的？”折腾了张烨一会儿，她就松手了。
　　张烨却躺在那里装死了起来，“不行了，我胳膊断了，胳膊断了！”
　　……
　　同一时间。
　　楼道里来了两个人。
　　“教练，就是这？”一个瘦脸青年问道。
　　韩国教练看看手机，“嗯，是这里，就前面那家！”
　　青年顿时气焰高涨，“欺负我师弟？反了他们了！教练，待会儿您就不用出手了，也不需要您动手，我一个人就给他办了！”
　　教练嗯道：“王岑说，那个叫张烨的人跟他跆拳道水平差不多，你是黑带，对付他足够了。”他其实不想来的，不过也是不放心，所以跟过来看一看，也是加一重保险，况且这可关乎到二十万的款子呢，他们跆拳道馆在南城，不大也不小，年久失修，他早就想给馆里装修一下了，里面可有他股份的。
　　青年气势汹汹，他脸瘦，身材可不受，非常魁梧硬朗，而且皮肤黑黑的，一看肌肉里就有爆发力，“人呢？哪一家？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有什么三头六臂！连我们馆的兄弟也敢打！看我打不死他的！”
　　教练很满意青年的冲劲，“很好，咱们练武之人就要有这个一往无前的气势，喏，到了，你去吧，我在后面给你坐镇！”
　　“是的教练，交给我吧！”青年冷笑，走起路来鞋子落在地上，都是一声一声地闷响，凶悍极了！
　　因为开间的厨房也在屋里，都是厨房卧室客厅一体的，油烟味不好散出去，所以张烨家门没关。
　　就听里面传来对话。
　　“我胳膊断了！”
　　“老娘还没使劲呢！”
　　“我不行了，我动不了了！”
　　“你小子还碰瓷是不是？讹上我了？”
　　“我手不行了，以后都做不了饭了，我下半辈子的饭您得包了！”
　　饶爱敏被他给逗乐了，眼一斜，瞅见了旁边一把扔在茶几上的铁剪刀，她随手就抄了起来，“拧你一下就装死是吧？行，让你看看我三分力气是怎么拧的！”话音刚落，饶爱敏就右手成掌，朝着剪子就切了下去！
　　响都没有响！
　　连点动静都没有！
　　生铁的剪刀前段竟然活生生地被一双肉掌给切弯了下去！好像就是饶爱敏腕子一抖，剪刀就弯了！
　　同一刻，那个韩国教练和黑带学员也站在了门口！
　　“这里是张烨家吗？啊？”青年虎着脸凶神恶煞，然后下一秒钟，他和教练就看到了饶爱敏那个徒手生劈剪刀的画面！
　　俩人先是一呆，然后本能地对视了一眼！
　　张烨早知道房东阿姨的本事，也没太震惊，看向外面俩人道：“是啊，这是我家。”
　　饶爱敏扔下弯曲的剪刀，“你们有什么事？”
　　青年彪悍地挺了挺胸肌，然后……腰板顿时一软，掐着笑道：“你们家要不要装宽带啊？我们这里现在正在办活动呢，两年只要998！只要998！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姐你办一个吧！”
　　饶爱敏不确信地看看来人，尤其是后面那个人，“推销宽带的啊？不对啊，怎么没跟小区里见过你们啊？你们哪个宽带公司的？”
　　那个韩国教练一咽吐沫，马上道：“我们是新公司，刚刚建立，正把业务扩展到咱们小区，现在装宽带还送小礼品哦！”
　　辰辰眨眼，“还有小礼品？”
　　饶爱敏回头道：“倒是真便宜，你装不装？”
　　“我早装了啊。”张烨顿时后悔道：“早知道你们公司这么便宜，嗨，我那么早装干嘛呀，白花钱了！”
　　饶爱敏稀罕道：“可惜了，我家也早安了。”
　　青年忙道：“这样啊，那真是太遗憾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饶爱敏送着他们出去，“行，那你们慢走啊，我建议你们跟小区里摆一张桌子，写上多少钱，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找你们，真便宜啊。”
　　教练飞快道：“哎呀，这个主意好啊，相当好啊，太谢谢你的建议了，我们一定采纳，请回吧，留步，留步！”
　　“行，我还煮着粥呢，那我不送了！”


第164章 【落荒而逃的俩人！】

　　楼道中。
　　电梯门开了。
　　那教练和学员刚要走，旁边一个饶爱敏的租户闻声出来了，是个女大学生，“咦，房东阿姨，刚刚我听见什么装宽带的？我正想装呢啊，上个宽带到期了，网速巨慢，我正想换一个服务商呢，人呢？”
　　饶爱敏招呼那俩，“诶，你们生意来了！”
　　结果俩人好像没听见一样，匆匆忙忙进了电梯，叮，门关了。
　　饶爱敏奇怪道：“嘿，这两个傻货，有生意来了都不招呼啊？不想赚提成啊？呵，缺心眼。”
　　女大学生郁闷道：“走了就算了吧。”
　　饶爱敏道：“你去物业问问吧，他们跟这边应该有网点，挺便宜的，两年才998。”
　　“是吗？哟，那我去一趟吧，太便宜了啊。”女大学生赶忙追了出去，不多时，她又回来了，路过张烨家门口时，女大学生说了句，“房东阿姨，物业说没有这么便宜的宽带啊，他们没有这个合作。”
　　张烨已经起来吃饭了，“嗯？那刚才那俩是干什么的？”
　　女大学生耸了下肩膀，“谁知道呢，没准是诈骗的呢。”
　　“不会吧？我看那俩人衣服鞋子都不便宜呢。”饶爱敏也很疑惑。
　　辰辰发出一声冷笑，“呵呵，我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是两个屌丝。”这个世界，屌丝这个词倒是早出来了。
　　……
　　小区外。
　　被辰辰叫做的那两个屌丝——教练和学员已经小跑出了外面，就这样他们俩还有点不放心，足足离小区好几百米外，俩人才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
　　那青年壮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呼气道：“幸好啊，幸好啊，还是我机灵，说是推销宽带的！”
　　那教练也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反应倒是真快，做得好！你那句话非常关键啊！”
　　青年捧道：“教练您也配合的快，我都没想到要说送小礼物，还是您专业啊！太真实了！简直毫无破绽！您真厉害！”
　　“那是，我以前可……嘿！捧什么啊！”教练才反应过来，俩人这是落荒而逃啊，这么丢人不露脸的事，还有什么好相互吹捧的？不过一想到那个少妇徒手劈剪刀的一幕，教练就想骂娘！
　　青年先骂上了，“那个大姐到底干什么的啊！这也太牛逼了吧？她还是人吗她？剪子都能给劈弯了？她是不是变魔术呢啊？”劈东西，这些在他们练跆拳道的人里很常见，或者说就是他们练跆拳道的人才最爱劈个这那的玩意，空手劈木板啊，踢断木板啊，这些都是他们的正常活动和训练，比如黑带考试，有时候也会考验这些！
　　可……可那只是木板啊！
　　就算有的会叠加几层，可再加厚也是木板啊！
　　那少妇劈的是什么？是你妈剪刀！纯铁的剪刀！这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啊！不是一个世界的啊！
　　教练沉默了半晌，“你说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丢脸啊？”
　　青年立刻找台阶给他们下，“不丢脸，一点也不，那女的简直不是人，是女牲口，教练别说咱们俩了，就是奥运会跆拳道的冠军，也没听说过有人能劈铁的啊，还是一手拿着单手劈，根本没有借助任何其他外力跟杠杆原理，这已经不属于正常范畴了，那是变态才能办到的，所以咱们丢什么人啊？”
　　教练也是给自己找台阶，“嗯，也是，你说的对。”
　　青年感叹道：“也幸亏咱们没进去打人，不然啊，我估计咱们是出不来了，就算出来也得是分好几瓣儿出来，那女的连铁都能给劈弯了，更别说人了，要是她那一巴掌下去，腿都不是折了了，而是得粉碎性骨折啊！全尸都留不下！”想到这里，青年就打了一个哆嗦，现在想想他那从要找人算账的凶悍嘴脸瞬间变成了推销宽带的猥琐面容，他只会觉得庆幸，若不是他反应得快，俩人这三百来斤真得交代在那里啊！
　　教练唏嘘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青年一抿嘴，气愤道：“这个王岑也是！这不是坑咱们吗教练！你说他安得什么心？那个张烨家里住着这么一个大高手！他还让咱们给他报仇？他这是没安好心啊！他这是要致咱们于死地啊！”
　　一听，教练也把王岑给恨上了，“这个王岑！太不讲究了！我说他怎么要给道馆捐二十万呢！连我这个老师都敢坑？”
　　青年黑着脸道：“今天咱们真算是捡了一条命，不行，绝对不能放过这小子！还给他报仇？滚蛋吧！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他！”
　　俩人一边骂一边走。
　　巧了，王岑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青年一看，把手机给教练瞅了瞅，然后自己接起来，“喂！”
　　王岑问道：“师哥，那个张烨解决了吗？怎么样？打得他惨不惨？”见他不说话，王岑自以为是道：“哈哈，师哥和教练出手，肯定手到擒来啊，我也是问多余了。”
　　青年差点气死，还人家惨不惨？他惨个屁啊！要不是我跟教练跑得快，我们的下场差点惨不忍睹，他怒道：“王岑！你他妈太缺德了你！我告诉你！以后你给我小心点！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还想报仇？下次你自己去吧！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跟教练！想死你自己去！还想拉着我们？你王岑活够了！我跟教练还没活够呢！什么人你都敢惹啊？”
　　王岑傻了，“啊？怎么回事？师哥，你骂我干嘛啊！出什么事了我都不知道啊，你快跟我说说！”
　　“说个屁！我要是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去惹那种人！”青年一句废话也不想跟他贫了，“你好自为之吧你！”
　　“师哥，师哥！”王岑叫道。
　　青年哼了一声，已经挂了电话。
　　……
　　那一边。
　　病房的门正好被推开。
　　宋所长带着人进来了，“王岑是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叔叔，我……”王岑显然认识他，毕竟那是他父亲的老朋友了。
　　可宋所长却不认识他一样，公事公办道：“走吧！警车在底下等着呢！回所里交代你的问题！”
　　王岑脑子里还是电话中的事情呢，他直到跟着宋所长他们上了警车后，也没明白教官和师哥他们到底遇见什么状况了，一辈子都不要去惹那种人？怎么会啊！那个张烨明明跟他跆拳道水平差不多啊！甚至可能在力量和速度上还比他若上一线呢！怎么会让教官师哥他们这个反应和态度？
　　那个张烨莫非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不过这件事，他或许永远也想不明白了，他此刻要面临的是治安拘留，这个污点是永远也洗刷不掉的，直到现在，王岑才有些后悔，后悔那时候不该调戏电视台的女员工，后悔不该跟张烨动手，后悔不该让他父亲帮他整张烨，不然，哪怕其中有一个环节他退一步，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
　　角门那边。
　　张烨的出租房内。
　　张烨又惊奇又好奇地拿着被房东阿姨撅弯了的剪刀端详了半天，左看看，右看看，啧啧称奇，“房东阿姨，您可是太猛了啊，这都行？嘿，我要什么时候有您这一手功夫，那我天天横着走了啊！”
　　辰辰瞥瞥他，“呵呵。”
　　张烨哼道：“怎么着？你还别不信，等你张叔叔练到这个份儿上的时候，叔叔带着你天天踢馆去！”
　　饶爱敏摇头，“你啊？下辈子吧。”
　　张烨不服气道：“那你告诉我怎么切的。”
　　“巧劲儿，说了你也听不懂，听懂了你也学不会。”饶爱敏道。
　　“可我想学啊，您教教我呗。”张烨对这个很感兴趣，跟王岑的交手，让他认识到了自己身体战斗力上的不足，当时要不是自己吃了一个“加血瓶”，被胖揍一顿的肯定就是他了，他当然是想越厉害越好了。
　　饶爱敏瞅瞅他，嘲笑道：“我估计你连什么是国术都听不懂，还学个屁，你一个练跆拳道还练的半吊子的人，我跟你谈什么国术，你现在练的那个，大都是花把势，最多靠一靠技巧灵敏和力气，也就这三样了，里面都是虚的空的，国术先讲究的是修身养性，由内而外。”
　　“我现在开始修身养性啊，您行我也行。”张烨道。
　　“那你也过了练武的年纪了。”饶爱敏完全不看好他，“我几岁时就开始踩桩，你那个时候在干嘛？”
　　张烨恍然，“怪不得您保养得这么好，还这么漂亮，这么好身材，原来是打小练武的缘故啊。”
　　辰辰撇了下嘴巴，“拍马屁，羞。”
　　张烨老脸一红，“房东阿姨，您教我两招呗。”
　　“你这话我爱听。“饶爱敏道：“不过你拍我马屁也没用，学不了就是学不了，你还是安心当你的戏子吧。”
　　张烨切道：“不教就不教，有什么的，我自学还不行吗？您等着看吧，等哥们儿以后练出来，咱俩比划比划！”
　　饶爱敏只发出一声，“……呵呵。”
　　张烨话有点大，不过他还真不是没机会的，万一哪天运气好在特殊类的抽奖中抽中一个八卦掌或者咏春拳之类的国术技能经验书，他攒够声望买下了几百本几千本吃掉，未必就不能和饶爱敏过几手！


第165章 【《明月几时有》的音乐版权？】

　　上午。
　　张烨自己跟家眯了一觉。
　　差不多十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来了。
　　“喂，你好。”张烨打着哈欠一接，揉着眼睛醒了。
　　“你好，是张烨张老师吧？”对面是个女人的嗓音，比较成熟，说话尾音收的很干脆干练，“我叫方卫红，你可能不认识我，但章远棋你应该听说过，我是章远棋的经纪人，刚刚也是从你电视台那边要到的你的联系方式，冒昧打扰了，那我开门见山地说了，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从电视台要到的电话？
　　章远棋没给你我的手机号？
　　张烨才明白，天后压根没提他们俩人早就认识了的事，也是，两次碰面都有点小暧昧，而且孤男寡女的，这个也不好跟人说，“什么忙？”
　　“你现在有时间吗？”方卫红问道。
　　“有，我今天放假休息。”张烨其实就是等她呢。
　　方卫红道：“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咱们见面细谈吧，你的地址在哪里？你发给我，我安排车子接你？最近我也上网看见新闻了，好像你事情也挺多的，所以先打个电话问问，怕你没时间。”
　　张烨也没客气，“好，那地址我短信给你。”
　　“行，那先谢谢了，见面聊。”方卫红就挂了电话。
　　大概二十多分钟，司机给张烨打来电话，说已经在楼下了，张烨出去一看，是一辆这个世界的新汽车品牌，商标他还不太认识，不过应该是高档车，档次规格还可以，倒是有个求人帮忙的样子，不过你们好歹先跟我露个底啊，到底什么事？别到时候哥们儿帮不上，那不是瞎折腾么。
　　……
　　一个商圈。
　　一栋高档写字楼下。
　　车停，司机下了车请张烨进里面，然后跟前台一个员工说了一声后，那女员工就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方卫红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堂，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看起来挺厉害的，应该是个说话做事很利落的人，不然也不可能被章远棋信任让她当经纪人，这可是个相当重要的位置。
　　方卫红四顾找了找，“张老师？”
　　张烨看向她，和她握手道：“您就是方姐吧，久仰大名了。”其实根本没听说过她，但聊天嘛，就得这么说。
　　“来，咱们先上楼，边走边说。”方卫红穿的是平底瓢鞋，跟他一起走向电梯，说道：“本来我应该去接你的，不过突然有事走不开，怠慢了，你别介意啊，而且这次求你的事儿也不好在电话里说，有些涉及商业机密，还是想当面征求你的意见，嗯，咱们上去就知道了。”
　　叮，电梯到了。
　　俩人走进了一间面积很大的录音棚，里面大约有八九个人，张烨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章远棋。
　　“章姐。”方卫红也叫她姐，也不知是岁数真比她大还是官称。
　　章远棋看过来，笑呵呵道：“卫红回来了？这位是？”装的跟什么似的。
　　方卫红却不了解，还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张烨张老师。”看向张烨，“张老师，章姐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章远棋伸出手，柔和地笑着，“你好啊张老师，幸会。”
　　“你好章姐。”张烨也假模假样地和她握握手，还是第一次看章远棋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地笑，这厮真有点不习惯。
　　一时间，屋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望着张烨，很关注的样子。
　　张烨挺不适应，“章姐，方姐，找我来到底什么事？”
　　“卫红没跟你说吗？”章远棋笑道：“其实就是想买你一个版权。”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买我版权？我现在没什么版权了啊。”《品三国》全卖了，《鬼吹灯》也基本卖了，对了，《鬼吹灯》的电影版权还在，不过章远棋就算想拍电影，也不该是她来买版权啊，那是制作方的事儿。
　　仨人过去坐下。
　　方卫红解释道：“是这样张老师，我们想买你《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版权，其实也不算买版权，只是想得到你这个原作者的授权，因为这首词我们都很一致看好，想把他做成流行音乐，最后由章姐演唱，所以想用你的诗作词，我们这边配乐，这是双赢的局面，也可以让你的诗词更大程度的流行和散播。”
　　张烨一愕。
　　《水调歌头》的版权啊？
　　汗，这个世界也有人盯上这首词了吗？
　　不过张烨的回答却很坚决，“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了，你们如果要用其他的诗词，我免费授权给你们都行，章姐……我也是一直挺仰慕的，我喜欢她的电影和音乐，所以钱不钱都无所谓，但这首词我肯定不能授权。”
　　“为什么？”方卫红蹙眉道。
　　张烨摇手，“反正肯定不行，对不住了。”
　　旁边几个工作人员一听，也都不高兴了，心说章远棋这么一个超一线天后想拿你的诗词发行音乐，这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如果换了别人，激动都来不及呢，怎么到你这里却这个态度？还不想卖？你留着这首诗词能干嘛啊？再说你就是想出版，这两个版权也根本没有交集啊，不冲突的！
　　那边还有几个音乐人也脸色不好看。
　　“这人谁啊？”
　　“就是那个《水调歌头》的作者。”
　　“这么大的架子？他名气很大吗？”
　　“跟章姐比，肯定是名气不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章远棋呵呵一笑，“这样吧，要不然，让张老师先听听曲子？”
　　方卫红也想到了事情可能并不会那么顺利，她也早做好了这个打算，这也是没有在电话里露底而是直接让张烨过来的原因，她就是怕张烨不答应，所以想当面劝说他，并且想用制作好的音乐成品打动他。如果是一首古诗词，法律规定，原作者去世多少年后版权就属于自由的了，无所谓这些事情，但张烨这首《水调歌头》还是刚刚创作的，版权也归他所有，不属于任何公司，所以想用他的词，必须要张烨点头才行，不然不可能，“好，张老师先听一下吧，没准你会改变主意的，呵呵，先跟你告个罪啊，没经过你同意，我们先让圈内的几个音乐人配曲了。”
　　张烨是真的不想卖，“我觉得不用听了吧，要不你们看看我其他的诗词？比如那个《念奴娇-赤壁怀古》我免费授权你们。”
　　章远棋不急不恼地笑着，“那首词是叙述性质的，不适合做成歌词，而且意境也不太适合我一个女同志唱。”
　　方卫红不由分说道：“先听听。”
　　那边一个音乐人会意，跟一个工作人员说了一声。
　　那工作人员就去了操作台，打开了一首早录制好的曲子，不是章远棋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女人唱的，唱功一般般吧，应该就是个歌曲小样，“明月啊，几时能有，把酒啊，我问青天，不知啊，天上的宫阙，今夕啊，究竟是何年……”中间加了几个字，还改了几个字和词。
　　方卫红介绍道：“这首歌流行因素比较强，稍稍有些对原诗词的改动，但也就是些虚字，改动也并不大，还是原汁原味的。”
　　章远棋看看张烨，“你觉得呢？”
　　张烨摇头，“不好听，流行元素太过了，以至于整首歌都没有了古韵和古味儿，这不符合这首词本身的意境。”
　　那音乐人听不下去了，直接过来道：“可这就是流行音乐，不流行，旋律不朗朗上口，怎么叫流行音乐？”这曲子看来就是他配的。
　　“这是王歌，作曲人，给章姐写过四五首曲子。”方卫红道。
　　王歌信誓旦旦道：“我保证，如果用我的配曲，这首歌肯定能火！”
　　章远棋笑着压压手，“小王，你也别急，先坐会儿，让张老师再听一首。”
　　章姐的面子，王歌是必须要给的，忙不说话了，坐下听着。
　　方卫红跟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对张烨道：“下面这首是另一个作词作曲人创作的，古味儿比较浓，旋律很有特点。”
　　放了下一首。
　　这次是一个美声的唱法，韵味是还凑合吧，可是旋律不好听啊！
　　反正张烨听了半天，一点也没有兴趣，于是道：“这个调子不好听，太晦涩了。”他不是专业的，也只能凭着感觉说。
　　章远棋淡笑道：“那再听听，最后一首了？”
　　“嗯，咱们团队弄出了三首，这是最后一个了。”方卫红道。
　　结果最后那音乐人道：“我自弹自唱吧，小样里录的我还不太满意，因为赶时间。”他就走过去，拿上一把吉他，边弹边唱，“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他把后面的词提上来了，用在了第一句上，而且用的是偏摇滚的一种风格。
　　等最后一个人唱完，方卫红征求张烨的意见，道：“张老师，如何？”
　　张烨摇手，“都不好听，我说了，这首词我真的不想卖，还是算了吧。”不是他不给章远棋面子，而是张烨对这词另有他用，要是把这个授权给了他们，这首词就毁了，而且出来的成品也肯定不会有多好的成绩！


第166章 【张烨唱《但愿人长久》！】

　　为什么不卖？
　　为什么张烨这么坚决？
　　盖因《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在张烨那个世界是有一首很成熟的歌曲的——叫做《但愿人长久》，原唱是邓丽君，这首歌是她的成名曲之一，火遍了大江南北，作曲梁弘志，后来天后王菲也翻唱过，非要说邓丽君和王菲谁唱得好听吧，也不好这么评价，反正老一辈人中，邓丽君的比较火，年轻人里头，则是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最有名，王菲的声音相对清澈飘逸，很适合苏轼这首词。
　　这首歌已经在张烨心里根深蒂固了，也是他最喜欢的几首歌之一，所以他怎么可能扔给这帮团队的人瞎作曲？
　　听听这三首歌吧。
　　一个太流行，一个太晦涩，一个太摇滚。
　　这都什么破曲子啊，让你们给糟蹋成什么样儿了！
　　当然，或许可能也是张烨比较偏激了，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心里面自然有一种对他那个世界特殊的感情，就跟地域意识差不多吧，自己家乡的东西，怎么都觉得是好的，是让自己骄傲的，于是张烨才会这么看不起这个世界的音乐水平，其实如果客观来看，那三首曲子还是不错的，尤其第一首王歌创作的，还是很朗朗上口的，可以算是一首还算不错的曲子。
　　但张烨看来还不够，远远不够！
　　对于版权，张烨是非常看重的，他现在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这个活着的，也是他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根本，每一个作品的版权对他来说都相当有意义，太重要了。张烨有时候也想过，自己用一个月时间什么都不干，就用记忆搜索胶囊把他那个世界的所有诗词歌赋都写出来，加上小说，电影剧本，全部一股脑扔在这个世界，会不会让他成名快一点？答案是肯定的，又是否定的。肯定的是一部好作品肯定会受到别人的关注，他肯定会名气大增。否定的是，这是杀鸡取卵，即便一时能名气飙升，但这么一股脑地涌现出这么多作品，一来别人不是傻子，会怀疑的，二来也有审美疲劳的因素，以后张烨在创作什么东西，可能大家就觉得是应该是正常了，不会有那么多关注了，今后他只会走下坡路，把原创版权都折腾完了，没有作品可写可弄了，他还能靠什么？
　　所以张烨对每一个版权都很重视，他要一个一个地慢慢来，以让这些他那个世界的作品发挥到最大，也最大限度地帮助张烨出名，而不是一口气来一个信息轰炸，那样反倒是不可取的，不可持续发展，每个作品他都要用在刀刃上！
　　方卫红皱眉，“张老师，你再考虑考虑，我个人认为王歌的曲子不错，章姐之前听过，也是这么想的。”
　　张烨苦笑，“不是我不帮忙，是真不行。”
　　王歌遭到质疑，不禁窝火道：“到底哪里不行？”
　　“曲子不行，配的不好。”张烨有什么说什么，这个时候也不是说客道话的场合了。
　　王歌黑着脸看着他，“张烨老师，说到文学水平，我不如你，现在屋里的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你，这个谁都得承认，也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你在文学方面是专家，我们都认同，但说到音乐，说到音乐这门艺术，我相信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比你了解，也要比你懂一些，这个你不否认吧。”
　　张烨听了他的话，也乐了，他自己说自己不懂音乐可以，可他听不了别人这么说，你谁啊，我认识你么，“那可不一定吧。”
　　王歌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是吗？我还真不信！”
　　章远棋看看他，“小王，怎么跟张老师说话呢？”
　　“章姐，我是不服气！我搞音乐搞了也七八年了！别人质疑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我的音乐素养和水平！”王歌对这首词花了太多时间了，谱曲就谱了半个多月，才出来了一个满意的作品，结果张烨一句不好听，一句不卖版权，让他们这些日子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他能乐意才怪！
　　章远棋跟他们面前，都是一个和蔼的天后，“行了小王，你那个态度收一收，这是张老师的作品，他有权决定这首词的归属。”
　　王歌还是不服，还在说，“可他……”
　　方卫红板起脸，“看章姐好说话，你还没完了是吧？有话你跟我说！”
　　王歌就不吭声了，他们都不怕章姐，因为都知道天后从不跟人发火瞪眼，对谁都特别好，但经纪人方姐，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章远棋拍了拍方卫红的胳膊，“行了，不至于。”
　　批评了他一句，方卫红是自己又唱红脸又唱白脸，转而对张烨道：“如果你觉得不满意，也可以让小王或者其他两个音乐人再改一改，哪里需要调整，你可以跟他们说，等到你满意了咱们再说授权的事，也别急着说不行，我们是真的很喜欢你的诗词，不然也不会一个团队用半个月的时间都在折腾这件事了。”
　　张烨咂嘴道：“这首词我还有其他用，所以……”
　　看歌曲说服不了他，方卫红又动之以情，“你说你喜欢章姐的音乐，那你应该知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一两年，章姐都没有什么好的音乐作品，即使发行唱片后销量也还算勉强，可谁都知道这是硬撑出来的，都是在吃老本，都是一些铁杆粉丝再买账，已经难以为继了，再这么下去，再没有好的音乐作品，那些铁杆粉丝也都要离开了，章姐今后也只能放弃音乐这一块，纯粹在影视圈发展了。”
　　张烨也不太好意思，道：“这个我知道，新闻上我也了解过，但是，这些歌我真的觉得一般。”
　　另一个音乐人道：“价格好商量，现在一首著名作词人比较优秀的作品，歌词价格一般在五万到十万，就算最顶尖的一些歌词，也超不过十五万。”
　　“是的。”方卫红道：“我们可以出给你十五万的授权费，只要你把歌词版权给我们，这首歌我们是准备做成单曲的，这几天录好就会先在网络上发行试听版，也挺急的，你看……”
　　张烨油盐不进道：“不是钱的事，是曲子不行。”
　　王歌又说话了，“曲子不行？那您给我们做个曲子让我们长长见识？”
　　方卫红一眯眼，重重拍了下桌子，“王歌！你是不是真想让我跟你翻脸啊？”
　　“方姐，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个样子！他口口声声说我们的曲子不好，明显是借口！我估计肯定是别的公司先找到他了！”王歌道。
　　方卫红看了看张烨，“是吗张老师？”
　　章远棋也看了张烨一眼。
　　张烨道：“我被抓的时候，章姐给我的诗点过赞，不少章姐的粉丝也帮过我，所以我才这么快出来的，章姐有事，我能帮的肯定帮，但这首词不一样，没有公司联系我买版权，你们是第一个，不过这首词对于我来说真的挺重要的，嗨，我看来是解释不清楚了？”说完，他看着王歌，“你说这里所有人都比我懂音乐？还让我给你们做个曲子见识一下？行，那我今天就献个丑。”
　　方卫红呃道：“你会作曲？”
　　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也是一晕，你不是研究历史或者写小说写诗词的吗？作曲？你还会作曲啊？
　　王歌有点啼笑皆非，“行，那我们洗耳恭听！”
　　给我来激将法？你真幼稚！哥们儿……哥们儿就吃激将这一套！
　　张烨也是被激得有些火了，我不懂音乐？行！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其实他也是想告诉章远棋，这首歌他有更好的选择，而且这歌他是准备留给自己以后唱的，不是故意不卖版权，不能让章姐误会了。
　　章远棋对他道：“张老师，如果我团队的人说话不妥当，我让他给你道个歉，作曲就算了，小王那么说也是……”
　　张烨断然道：“没事，吉他给我吧！”
　　一个音乐人眨眨眼，把吉他递给他了，他就是刚刚那个自弹自唱的人。
　　张烨也是学着他坐在那里，将吉他一跨，酝酿了大概一分多种，他忽然咳嗽了一声，又把吉他给摘下来了，递还给那人。
　　那音乐人愕道：“怎么了？”
　　张烨尴尬道：“我不会弹吉他。”
　　一听，屋里众人险些晕倒在地，不会弹你拿吉他装什么大头蒜啊！
　　张烨摸住了前面的一个话筒，试了下音，“下面给大家唱一首，歌名叫《但愿人长久》，献丑了。”
　　王歌在下面冷笑。
　　几个音乐人也都心不在焉地等着听。
　　除了章远棋没什么表情外，其他所有人的表情都带着质疑，知道张烨可能就是赌气而已，没人以为他会做什么曲子。作曲？那是专门搞音乐的人才会的！你连吉他都不会弹，估计五线谱都不认识，你一个搞文学创作搞三国历史研究的，你一个写灵异小说写童话故事的主儿，你做什么曲啊你！


第167章 【耍上无赖的天后！】

　　七八道目光焦距。
　　张烨坦然地坐在台上，握着话筒酝酿了片刻，声音就从喉咙里出来了，他选择了清唱，没有配乐和乐队配合，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唱歌，不过好在这首歌清唱也一样好听，意境在那里呢，清唱反而别有一番风味儿。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他唱的是王菲那一版的感觉。
　　四句一处，所有人都愣住了！
　　张烨的唱功不佳，他其实没系统性地练过，也不太会唱歌，但他起码是播音主持的科班出身啊，嗓子条件还是扎实的，而且那几十枚魅力果实（声音）的附加作用，让他的嗓音非常有魅力！
　　“这歌……”章远棋刹那间看向了张烨。
　　方卫红一听也有点激动，“怎么会！这……”
　　旁边一个音乐人惊喜道：“居然是这个韵味的！这个曲子韵味太圆了！古味儿浓！而且一点歌词都没有改？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加？前几句旋律还这么好听？流行因素十足又不缺乏韵味，意境也上去了啊！”
　　只有王歌脸色不太美，什么话都没说。
　　张烨的嗓子偏沙哑一点，唱这首歌其实并不适合，没王菲那么飘渺，但只是唱个意思罢了，不走调，唱着也不难听，他继续唱道：“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很，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张烨轻轻唱了最后一局，却是有些伤感，“千里共婵……娟。”
　　唱完了。
　　一遍就可以了。
　　张烨放下话筒看看下面的人，只见他们全都不说话了！如果现在有人问张烨什么感觉最好，张烨肯定会说——装逼的感觉最好！看看大家的反应！看看大家的表情！这是一个多么让人愉悦的表情啊！
　　一音乐人惊呆道：“你真会作曲啊？”
　　看看！你们看看！人家问得多好啊！反应多到位啊！专业啊！
　　张烨略微得意道：“还行吧，不懂，就是瞎琢磨琢磨，肯定比不上你们专业人士。”
　　那人道：“我开始接到这首词的时候，想了半天，觉得太有难度了，难度就在怎么将曲子和歌曲的意境融合，最后我认为是不可能完美融合的，所以才选择了改一下歌词，退而求其次地用另一种风格演绎，但你的曲子……简直融合的太完美了！你可别说不懂音乐了，在你面前，我现在已经不敢称是专业人士了！”听完张烨的演唱，他是真服气了！这歌太好听了！
　　另个音乐人也评价道：“歌曲整体虽然起伏不大，没什么高音，也没什么高-潮转折，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整体，飘逸到好像真的要去了天上一样，这首诗词写得好，这曲子……更好！”再想想他自己创作的那首曲子，这个音乐人苦笑道：“得了，我那曲子也就别献丑了。”
　　别人也都面面相觑起来！
　　怪不得张烨死活都不卖这个授权呢，原来人家早做好曲子了！而且这首曲子竟这么飘逸优美！
　　方卫红兴奋地站了起来，“张老师！你这首曲子我们要了！这首歌太适合章姐了！我敢保证！只要单曲一经发行！绝对能火遍全国！”
　　张烨却还是那个态度，“我想留着自己唱的，对不住了啊。”
　　方卫红直接被浇了一盘冷水，“张老师，价钱好商量，你出个价吧，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们就给得起！”她不轻易说这种话的，但如果说出来了，就肯定是对这首作品太喜欢了，不惜一切代价方卫红都要给买下来！方卫红真的是被张烨这首歌给打动了！而且她相信，章远棋如果拿到这首歌，绝对能凭借它在乐坛东山再起！几百首垃圾歌曲也比不上这一首啊！
　　张烨仍然道：“不是钱的事情。”
　　这厮可是目标远大，不仅仅拘泥于电台电视台甚至文学圈子，他今后还想唱歌去呢，大家对歌星的关注度显然要比对主持人的关注度大多了！
　　“张老师……”方卫红有些着急了。
　　章远棋忽然说话，笑着道：“你们出去一下吧，我跟张老师谈一谈。”
　　方卫红一看，想了想，还是招呼着大家全出去了，关上门，只留下了章远棋和张烨两个人。
　　外人一走，天后的态度也变了。
　　只见章远棋淡漠地翘起二郎腿，“你不用说了，这首歌是我的了，回头我让公司把钱打给你，就这样！”
　　张烨汗道：“什么就你的了啊！”
　　章远棋冷淡道：“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了。”
　　“你……你这是耍无赖啊！我还留着自己唱呢！”张烨不干道。
　　章远棋道：“这歌不适合你，一来你唱功不行，不能说太差吧，但也马马虎虎，唱不出歌曲里的飘逸，二来，你的曲子明显不适合男声演唱，转折也好，尾音也好，意境也罢，这都是一首女声演唱的歌，让你唱只会糟蹋了这一首好曲子，你不用说了，这歌归我了，回头你如果真有一天要走音乐圈子的话，有了男声演唱的好歌，我先给你留着，肯定给你首好歌！”
　　张烨撇嘴道：“我还用你们团队的歌？我自己就能写！”
　　章远棋不由分说，“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你找我，就这么定了，签授权合同吧！”
　　张烨翻白眼，“什么就定了呀！”
　　他也承认，这歌他确实唱不好，也不适合他的风格，本来原版就是女声演唱的，但张烨本能地有些护食，还是想着这么好的一首歌，得给自己留着啊，唱不好也得唱，管他合不合适呢！
　　可天后完全没有跟他讨论的意思啊！
　　你妹啊！
　　您这是明抢啊！
　　不过也看得出来，章远棋是真的非常喜欢这歌，不然今天也不会跟张烨说这么多的话，平常在张烨家见到她的时候，天后都是不言不语很难得才会蹦出一句话的，她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
　　这时，章远棋拿手机拨了一下电话。
　　然后门就被人推开了，经纪人方卫红和几个工作人员进来，“怎么样了章姐？”
　　章远棋又瞬间换了表情，笑孜孜道：“张老师已经答应了，你让法务那边拟合同吧，这首歌词曲一共三十万，尽快给张老师打过去，对了，版权不是买断，是分成，到时候歌曲的盈利也要按百分比分给张老师。”
　　这是业内相当高的价格了，也就天后的公司和团队给得起，敢这么给，不过说回来，这首歌也确实值这个价格！
　　方卫红很高兴，“好，我马上让人办！谢谢了啊张老师！”
　　我答应什么了啊我！
　　张烨翻白眼，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再说什么了，算了，老章在音乐这一块近两年确实比较低迷，受到的压力也比较大，反正这歌也不适合他唱，反正他脑子里还有不少好歌呢，唉，给她就给她吧。
　　张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最后还是签了合同。
　　一切搞定，方卫红也第一次重视起来张烨，如果说一开始她只是为了公事，只是为了要张烨把诗词的授权给他们，那么现在，方卫红已经把张烨当成一个要来往和交流的音乐人了，他们这个音乐团队，现在缺的就是一个能写出好歌的音乐人，而张烨这首《但愿人长久》让方卫红看到了光亮。
　　“行了，我走了。”张烨告辞。
　　方卫红又一次和他握手，“张老师，谢了，以后有什么好歌，你一定先联系我们，我不敢说一定，但业内能像我们团队给这么高价格的真的不多，章姐也非常欣赏你的才华，再有这种好歌你可别忘了我们。”
　　张烨无精打采道：“嗯，我尽量吧。”
　　方卫红笑道：“好，那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了。”张烨道。
　　“那可不行，车已经找好了，就在楼下呢。”方卫红还是很客气的，道：“有空过来公司坐坐，这边不少音乐人呢，到时候可以随便聊聊，我们随时欢迎，对了，我电话你存了吧？就是之前打给你的那个。”
　　“存了。”张烨嘴上说好，心里也没打算再来了，好嘛，到时候哥们儿再唱出一首什么歌来，你们家天后再耍无赖地给我歌抢走，我找谁说理去啊！我脑子里的歌那每一首都是经典中的经典，用一首少一首啊！可不够这么折腾的！
　　……
　　回到家。
　　大概是晚上的时候，一个自称是章远棋团队的人找到了自己，将章远棋演唱录好的《但愿人长久》发给了张烨。张烨一听，就什么话都不说了！不服气也不行，人家这才是专业的！章远棋嗓音很有磁性，有那么一点沙沙哑哑的，并不是邓丽君和王菲的感觉，唱出来的歌也完全不一样！
　　但是……
　　真的很好听啊！
　　少了些空灵飘逸，但却多了很多感伤和岁月的味道，唱绝了！


第168章 【《但愿人长久》的火爆！】

　　几天后。
　　张烨在家打电话。
　　“喂，妈，上次不是跟您和我爸借了五万块钱还债么，我又有钱了，再给你们打过去十万啊，你们随便花吧，想买衣服就买衣服，想买首饰就买首饰，你们别不舍得花钱啊，不够再跟我说。”
　　“放心吧，妈别的不会，花钱可是专业的！”
　　“汗，您好歹也客道一下啊您。”
　　“跟我儿子还客气什么？花完了我就找你，对了，你又哪里来的钱？又卖什么版权了？还是出小说了？”
　　“卖了首歌给当今一个天后。”
　　“什么，我儿子还会写歌？还卖给天后了？”
　　“那是，我是谁啊，先不说了妈，我今天得上班了，休息好多天了。”
　　张烨前些天刚把王水新的儿子给收拾得够呛，出于保护他的目的，胡飞给他放了好几天的假期，让他在家待着，也是让事态淡化一下，看一看后续的发展再说，但昨天的《百家讲坛》已经把张烨前些天提前录好的节目都给播了，所以今天他也必须要去单位工作再录几期。
　　想一想，《品三国》也差不多快录完了。张烨有时会想，等《品三国》结束，自己是不是要离开电视台了？可能会，毕竟他这次把王水新一家得罪的太狠了，王水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换个角度想，张烨也不一定肯定会被开除，因为电视台也不是王水新一个人说了算的，他只是个频道的一把手，而且他的儿子三番两次地在电视台里调戏小姑娘，第一次被魏编辑打了，第二次被张烨打了，王水新的面子上肯定也不好看，他肯定也会受到质疑和极大影响，毕竟那是他亲儿子，台里不给他处分就不错了，他这个时候如果再明目张胆地开除张烨，这为儿子报仇的态度就太明显了，绝对会激起民愤，他八成不敢，况且张烨的《品三国》可是他们地方台收视率破八的明星栏目，就算是王水新在台里跟领导关系处理的再好，电视台上面的领导估计也得掂量掂量。
　　一切都有可能。
　　张烨也不多想了，反正他谁也不怵，王水新要是给他穿小鞋？那他就把鞋捡起来扔回他的脸上——这就是张烨的作风！
　　最不济，大不了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只不过电视台这个跳板之后该怎么发展，张烨还没有想好。
　　……
　　上午。
　　京城电视台。
　　张烨一来，顿时引起了不少电视台工作人员的议论。
　　“诶，张烨来了。”
　　“真的是他啊。”
　　“我还以为他得辞职了呢。”
　　“人家是见义勇为，干嘛辞职啊。”
　　“可是得罪了王总监，他以后能有好日子？上面早晚得收拾他，唉，你们看看魏叔叔吧，就是例子。”
　　“也是，魏叔多好的人啊，他王水新都不放过。”
　　“不过张烨老师的节目可是台里拔尖儿的，估计也没人敢动他。”
　　“那可不一定，我看咱们还是先观察观察形势再说吧。”
　　一时间，也没人跟张烨打招呼了，本来那次张烨救粉丝的事让大家都对他友好起来，可经过这件事后，张烨又回到了从前的一个状态，所有人都不太敢接近他了，生怕跟他走得太近会受到牵连，他们都知道，王水新不但在文艺频道只手遮天，在电视台里也是有很大权力的，跟台领导关系都不错。当然了，疏远张烨也都是表面上的，张烨揍了王水新儿子的事已经在电视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大家都是感觉大快人心的，心里面还是对张烨越来越有好感。
　　张烨也没在意，他以前早被人冷落惯了，扫把星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他习以为常，老神在在地上了楼。
　　一路上，还有一些同事的说话声吸引了张烨的注意，他们没看到张烨，只是在寻常地聊着天。
　　“昨天晚上听歌了吗？”
　　“一个月没听了，最近都没什么好歌。”
　　“不知道了吧？章远棋又出新歌了，单曲！”
　　“唉，章姐的电影我每一部都看，经典，但她的歌……三年前我就不听了，越来越走下坡路了。”
　　“哈哈，那你去听听昨天晚上刚跟网上首发的单曲吧，叫《但愿人长久》，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听啊！”
　　“真的假的啊？”
　　“谁听《但愿人长久》了？我也听了啊！太棒了！”
　　“是啊，我昨天也是偶然听了一耳朵，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我单曲循环了足足两个小时，听着它睡觉的啊！”
　　“我也是，章姐在乐坛终于能东山再起了，就凭这一首歌，她以前在音乐上丢掉的人气，肯定都能回来！”
　　“有这么好吗？我手机听一下，等我搜一搜……诶，这歌词我怎么感觉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我看看作词作曲是谁……诶，不对啊，作词作曲是张烨？这是哪个音乐人？业内有这号人吗？”
　　“张烨？啊！我想起来了！我靠！这词不就是咱们单位那个张烨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么！不信你们查一查！一模一样啊！天后的团队找张烨老师把他的诗词授权买下来了？也不对啊，那作曲是怎么回事？张烨老师不但是作词，也是作曲？他怎么可能会作曲啊？而且那曲子那么好听……”
　　“同名同姓吧？”
　　“作词正好和作曲同名同姓？哪里有那么巧？”
　　“如果真是同名，上面肯定会有标注的吧？这里没有啊！”
　　“我靠，真是张烨弄的啊？他又会写小说又会写诗词又会讲历史又会写童话还能做广告创意和歌曲？”
　　“神人啊！”
　　“是啊，这种人才真的能称之为神人！”
　　……
　　栏目组办公区。
　　张烨笑着进来了，“大家早，好久不见了。”
　　小吕一看他就跳了起来，“张老师！你可来了！我们这里还讨论呢！章天后那个《但愿人长久》是不是你作曲的！”
　　侯哥忙道：“是吗张老师？”
　　“词曲都是你的？”大飞也不置信道。
　　张烨回了自己办公桌，“是我作的，歌儿还行吧？”
　　“真是你啊？”小吕惊呆道：“何止是还行啊！这歌好听到爆了啊！我手机已经下载试听了啊！昨天听了我一晚上，早上我偶然间翻到词曲作者，才发现是写的张烨，我这才想起我看过你那首中秋诗会大赛得奖第一的《水调歌头》！才跟你联系起来！没想到还是真的！你怎么会作曲啊？”
　　张烨敷衍道：“灵感来了，就给他们写了一首，毕竟是我自己的词，我理解肯定要比他们深一些。”
　　这时，胡飞进来了。
　　小吕立即道：“胡哥，你知道吗？张老师写歌了！特好听！”
　　胡飞倒是没关注乐坛的东西，“还有这事？哪里呢，给我听听。”
　　“我给你找。”小吕拿出手机翻开，就点开了播放歌曲。
　　胡飞一听，也是有点惊为天人，“小张，你这是要多面开花啊！”
　　张烨道：“没有，就是瞎弄，他们求到我了我也不好不帮忙，我主要心思肯定还是放在电视主持上的。”
　　胡飞呵呵一笑，“你也不用跟我来这套虚的，你越出名，对咱们节目的收视率也会越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看看表，胡飞道：“行了，咱们今天工作任务还很重，大家先准备一个小时吧，一小时以后开始录节目，如果张老师没问题的话，咱们可能要录一整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
　　“好的。”
　　“没问题胡哥。”
　　“交给我们吧！”
　　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张烨倒是没什么可准备的，先是把他不在的这些天的工作过了一遍，然后上网看了看《但愿人长久》的新闻。
　　《章天后新单曲发布！一夜爆红！》
　　《发布十小时，但愿人长久点击量突破一百三十万！》
　　《时隔两年，章远棋用一首但愿人长久告诉大家——那个曾经在乐坛叱咤风云无人可敌的天后又回来了！》
　　标题不一样，内容却都大同小异，其中一个自媒体人的新闻评论是张烨觉得说的不错的：“本来章远棋的这一首新单曲，并不被人看好，业内很多人都在说天后已经吃了两三年的老本了，歌迷们也都纷纷远去，但是昨天晚上，《但愿人长久》发表了，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去试听了，为什么？或许没有为什么，即便没有人看好，即便大家对天后这两年的音乐作品很失望，可是，就因为她叫章远棋，就凭这个名字，很多人依旧第一时间点开了她的新歌，我也是其中之一，然后就在我都准备写长篇大论批评一番的时候，这首歌只用了两句唱腔就把我深深地吸引住了，一发不可收拾，我足足听了十遍以后，才提笔写下了这篇稿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此刻激动的心情，我现在只想发自内心地呐喊一声：那个当初蝉联乐坛唱片销量八个月第一的乐坛天后……终于回来了！”


第169章 【全都来找张烨约歌了！】

　　网络上。
　　《但愿人长久》一片叫好！
　　张烨忍不住翻了下现在这首歌曲的网络点击量，在首发网站上，居然已经突破两百万点击了，张烨不清楚这个世界的音乐环境和背景环境，他只能用他那个世界他所知道的信息来衡量，如果在他那边或微博首发或qq音乐首发的歌曲十三四个小时能有两百万点击，那已然可以说是大红大紫了！
　　她有唱功。
　　她有人气。
　　再加一首好歌。
　　这歌能有现在的成绩，并不奇怪！
　　然后，在汪洋一片的叫好叫座声中，张烨突然发现了几篇关于自己的报导，虽然为数不多寥寥几篇，但他也知足了。
　　京城娱乐新报：作为一家京城的媒体，张烨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但是在章天后的新歌词曲人上看到这个名字，记者是相当震惊的，我们马上联系到了章天后的团队，随后跟相关人员确认了这一消息，是的，就是那个写诗的张烨，那个《百家讲坛》的张烨，这首词原来正是张烨老师在中秋诗会上的问鼎作品《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改编的，原作是一首词，作曲也是张烨老师本人，据业内一个知情人透露，这首歌的授权费，章天后的团队给出了一个业内少见的天价，可以说还没有经过市场检验，天后的团队就已经很看好这首歌了，而且敢给一个完全不是音乐圈的外行人这个天价，不得不说，天后和她的团队是有眼光的。
　　华北音乐刊：历史讲师转行搞音乐了？这不是笑话，也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发生在我们眼前了，今天早晨我来单位，周围有三个同事，再加上我上楼电梯里碰见的一个同事，四个人都在哼哼着《但愿人长久》的调子，我就知道，这歌肯定火了，一看点击量，果然如此，这一刻，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很多年前章远棋纵横歌坛的情景，比起那时候的她，章天后的嗓音更加结实浑厚了，少了些透亮，却多了些岁月沉淀后的沧桑味道，非常美，曾经的那个天后又杀回来了！一来，是章远棋这几年的沉淀积累下来的实力，乐坛上的浮浮沉沉，让她更加成熟了，二来，我觉得他们应该谢谢这首歌曲，谢谢张烨这个词曲作者，这么一首好歌，但凡是个五音不全的人唱，都可能会火，更别说章天后了，是这首歌曲真可以用完美形容！
　　评论无数。
　　“真好听啊！”
　　“太好了！章姐东山再起了啊！”
　　“我等这一刻等太久了！昨天我没抱希望地听着那首《但愿人长久》，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居然差点掉眼泪！”
　　“差点掉泪？我昨天哭了半个小时呢！”
　　“章远棋！我爱你！”
　　“章姐！你最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歌坛的！”
　　“现在歌坛上那些新人新秀都是什么玩意啊！都是比谁长得帅，比谁美，比谁身材好，嗓子太差了，歌曲也一点内涵都没有！章姐终于回来了！让你那些歌坛后辈们看一看吧！告诉告诉他们什么才叫唱歌！什么才叫音乐！”
　　“期待章姐下首曲子！”
　　“对，下张专辑快点发布吧！”
　　“我已经等不及了！太期待了啊！”
　　“那个张烨是谁？这么厉害？”
　　“我知道他，天后在微博上好像给他点过赞。”
　　“这两年业内这么多音乐人做出了这么多曲子卖给了天后的团队，可最后那些歌都没起来，张烨一个不是搞音乐的外行人，居然用一首歌就帮着咱们的章天后重新拿回了歌坛的地位？”
　　“不认识他，但是以后会关注他的。”
　　看了几眼后，张烨转头去了自己的贴吧——张烨的窝。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贴吧居然被人“爆吧”了，好吧，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的爆吧，因为来贴吧发帖刷屏的人并没有恶意，相反，这些人都是章远棋的粉丝，都是带着善意来的。
　　“张烨，谢谢你。”
　　“啥都不说了！感谢！“
　　“张老师，我替章姐的所有粉丝真心感谢你！”
　　“我们知道你不是搞音乐的，但是以后如果再有好歌曲，能不能先给我们的天后啊？我们都是章姐的铁杆粉丝，章姐人好，每天都笑呵呵的，从来不说什么旁的，但我们粉丝们都知道，章姐在歌坛上的低迷，一直让她这几年憋着一口气呢，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都帮不上忙，谢谢你的《但愿人长久》，让我们都扬眉吐气了，我看以后谁还敢说章姐的闲话质疑她！”
　　“北河省人民送来谢意！”
　　“江南省人民送来感谢！”
　　张烨粉丝团的人反应比较迟钝，因为他们并没有关注这些，了解的也不多，几个吧主小吧主突然发现贴吧有异常后，赶紧就赶过来了，一看有人爆吧，第一反应就是大刀兄，准备上“刺刀”作战，可当看到那些发帖人的发帖内容后，大家却都大眼瞪小眼，也全迷糊了。
　　感谢张老师？
　　天后的粉丝们？
　　这什么情况啊？干嘛谢张烨老师？
　　然后大家细一看，才全明白了，登时惊呆不已！
　　我靠！张烨老师去写歌了啊？还是给天后写的歌？那歌曲还一夜爆红？这不是开玩笑呢吧？
　　有些张烨的粉丝们其实昨天或今早也听过《但愿人长久》，也知道是章远棋的新单曲，但很多听歌的人并不关注词曲作者，就算看到了，估计也没把那个张烨跟他们的偶像联系起来，除了少数几个特别喜欢《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人听出这歌词是张烨的那首词了，其余人都还蒙在鼓里！
　　“张老师又出新作品了？”
　　“我汗啊，这次是写歌去了吗？”
　　“哈哈哈，笑死我了，张老师是我见过最不务正业的播音主持人了啊，科班毕业后就开始的两个月跟电台安安分分地干播音员，结果后来呢？又是出小说，又是写童话，又写诗词，又弄对联，甚至还弄上了广告制作，客串了一把公益广告人，末了都进了电视台了啊，我也没见他干过什么主持人的工作，跑到节目里当讲师讲起三国历史了，现在你妈又开始做音乐了？噗！张老师！咱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啊！见过不务正业的，可没见过您这么不务正业的啊！”
　　“楼上神评价！”
　　“啊哈哈！笑抽！”
　　“张老师啥时候干过正事啊，你们想多了！”
　　“不过张烨老师还是那么猛啊！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他只要做什么什么就行！这才是我的偶像啊！”
　　然后，张烨的粉丝和章天后来道谢的粉丝们交流上了。
　　张烨的一个小吧主发言道：“大家别谢了，上次张老师有事，是章天后给张老师点的赞，还有好多你们的兄弟姐妹们赶过来帮忙，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我想张烨老师也是因为这样才给天后写了歌的，就像我们的团长张烨粉丝1号一样，张老师有事的时候她帮了忙，她住院得了绝症，张老师也义不容辞二话不说地捐出了全部家产，我们粉丝团，从上到下都是知恩图报的，所以根本用不着谢谢，你们可以看一看我们贴吧上的标语——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就是我们粉丝团所有人的行为准则！”
　　那边章远棋的粉丝回复道：“太够意思了，其实我的偶像只有章姐一个，但张烨的《百家讲坛》我也看过，也很喜欢，我也加入你们粉丝团吧，虽然我可能不是铁杆，但有事我肯定不会跑！”
　　“我也加入了，张烨写的歌太好听了！”
　　“欢迎欢迎，我们粉丝团欢迎各路朋友！”
　　……
　　张烨笑笑，翻了一遍后离工作时间差不多了，他也关上电脑。这次给章远棋一首歌虽说这厮有些不情愿，但效果来看还是挺好的，一，赚到了钱，解了燃眉之急，二，给自己增加了人气和口碑，三，也让天后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嗨，其实也不能算了，那次天后帮过他的，其实说起来还是他还章远棋的人情才对。
　　“张老师，走着？”小吕起身道。
　　大家一起去录播间，张烨拿出手机要关电话，里面毕竟是要绝对静音的，结果电话就来了。
　　陌生号码，不认识。
　　张烨接道：“喂，哪位？”
　　“张烨老师你好。”那边是个女声，她道：“我是晨辉娱乐公司的，我们这边想跟您约一首歌，价格好商量，只要是《但愿人长久》这种歌曲质量的，您有多少我们收多少，保证不比章姐他们公司给的少。”
　　张烨一呃，“算了吧，我没准备走音乐圈子呢。”
　　“我们也不着急，您有了灵感写出来以后再联系我们都行。”女声道。
　　“暂时没这个打算呢，不好意思了啊，我还有点事，先这样。”张烨就挂了。
　　然后紧接着，又有一个电话进来了，问都不用问，肯定是哪里把他手机号给泄露了，那边人都差不多一个时间拿到的张烨的电话。
　　“是张老师吗？”这次是个中年人。
　　“我是。”
　　“你好，我是孙霞的经纪人，霞姐听了你的《但愿人长久》，特别的喜欢，特意嘱咐让我联系你，想跟你约一首歌。”
　　孙霞？
　　不认识，想也知道肯定是乐坛比较有名的人。
　　张烨便道：“对不住了啊，我最近肯定不写歌了，我主业也不是这个。”
　　“你再考虑考虑，我们这边的价钱肯定不会差……”中年人不放弃道。
　　张烨道：“不是钱的事情，谢谢你们欣赏我的作品，不过以后再说吧，我这边还要录节目，先挂了。”
　　刚挂，第三个电话也来了！
　　“喂，请问是《但愿人长久》的词曲作者张老师吗？您现在有没有时间？咱们见面详谈？想跟您约一首歌。”
　　……
　　一个个拒绝了。
　　张烨这才赶紧关掉手机，生怕再有电话进来。
　　小吕大飞他们看在眼里，也都乐不可支，“张老师，您现在可是抢手货了，人人都找您约歌了啊。”
　　“别提了。”张烨摇摇手，他是真没打算再卖歌了，那是杀鸡取卵，他脑子里的作品他要一点一点为自己服务，而不是给别人。


第170章 【《品三国》全部录完！】

　　录播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我是张烨。”
　　“今天的《百家讲坛》，咱们继续说三国。”
　　……
　　在观众的掌声中，上午的录制结束了。
　　胡飞带着他们栏目组的人去了食堂吃饭，今天胡飞请客，打饭的时候全是刷的他的饭卡，而且买的好多菜都是小炒，不是大锅饭。
　　小吕夸张地一仰头，“完了，这是要加班的节奏啊。”
　　侯哥赞同地点了点脑袋，“而且看样子还不是加一小时两小时这么简单。”
　　胡飞一听就乐了，“就你们机灵是不是，对，今天加班，所以先提前犒劳犒劳你们，晚上的饭我也管了，大家都加把劲，忙完了今天咱们就可以休息不少天了，小张老师说了，再有十一期就能录完《品三国》了，上午已经录了三期，下午再忙活忙活，晚上再加几个小时班，今天就能全部搞定了，虽然也不是急在一时非得在今天弄好，不过早做完咱们也可以早下手下面的工作任务。”
　　大飞吃着饭，道：“我们是没事，就是搞搞场外工作，主要是张老师……”
　　“我问小张了，他没问题。”胡飞看向张烨，“要不然午休时你抽空睡一小时？养一养精神？毕竟录节目是个体力活。”
　　张烨笑笑，“没关系，我当初在电台，最高纪录是一天录了十五个小时的节目，我不累，这点是小意思。”
　　小吕竖拇指，“铁人张老师啊！”
　　他们几个同事都知道，就张烨老师这一手脱稿的绝活，而且脱稿录上十期八期都不打磕巴不会出错误的绝活，整个电视台上下的所有播音主持人都没法比，就是那些比张烨名气大的卫视频道的明星主持人，看了也得服气！谁也不清楚张烨老师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么多信息和历史引据居然在张烨脑海中一点也没有混乱，什么时候都能条理清晰一字不漏地说出来，从来没有底稿！
　　同事们以为，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或奇才吧，有些东西，他们这些普通人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吃着聊着呢，食堂外突然有些议论声。
　　张烨抬眼皮看过去，看到王水新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还拿着相机，从那模样穿着打扮和身上的味道看，好像是报社记者。
　　“王总监，我们能随便拍照吗？”一个记者问道。
　　王水新表情略显无奈道：“记者同志，多大的事啊，你们还跟过来给我做什么专题，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那记者道：“您昨天刚救助了一个失学儿童，供他上学，这种品质是我们很多人都要学习的，您又是媒体圈的一个领导，以身作则做出了表率，我们当然要好好记录做一个专题了。”
　　王水新叹气道：“太兴师动众了，我帮助孩子，那是我分内的事，也是我应该做的，这有什么值得说的？”
　　记者道：“您可别这么说，您这么说的话我们都自惭形秽了，我们好多人可没您这个觉悟的。”
　　王水新唉了一声，“那你们随便吧。”
　　“拍一下，把王总监吃饭的镜头也抓到。”记者嘱咐后面的人。
　　王水新就去打饭了，去的是大锅饭的窗口，要了二两米饭两个素菜，非常节俭。
　　那几个记者眼前一亮，赶紧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还感慨道：“王总监真是艰苦朴素啊，一个频道一把手，每天只吃的这么简单？为的就是把多余的钱节省下来供给孩子们上学？快，多照几张！”
　　照相机咔嚓咔嚓作响。
　　然后张烨和他们文艺频道的其他人则看得面无表情，谁都没有什么反应。节俭？别人不知道，他们难道还不知道？王水新基本上从来不跟食堂吃饭的，人家每天都开车出去吃，要不然就是对面的那个酒楼，要不然就是有饭局和人约好了，即便偶然来一次食堂，那也是吃小灶儿的，怎么可能吃大锅饭啊？反正他们是从来没见过的！还就要两个素菜？这不是扯淡么！
　　小吕恨恨道：“作秀！”
　　大飞诧异道：“王总监资助失学儿童了？”
　　“记者肯定都是他找来的。”侯哥分析道：“小吕说的对，肯定是作秀，咱们电视台的记者他不方便找，毕竟有点自卖自夸了，所以才找了京城其他报社的人过来弄个什么专题，还假模假样的，有必要吗？他儿子还被拘留着呢吧？他倒是不当回事，还搞上了面子政绩？这也太喜名利了！魏叔叔怎么样？人家魏叔每天捡破烂卖瓶子帮助了多少失学的孩子？可魏叔什么时候提过一句？要不是那次有一个被他资助的孩子带着父母找来电视台了，所有人都还不知道呢，可你再看看他，这才资助了一个孩子，就满世界乱喊了，还把这么多记者叫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他们几个都不喜欢王水新，自然说起闲话。
　　胡飞还是稳重些的，“行了，吃你们的饭吧。”
　　张烨也早看出来了，王水新是把名声看得特别重的那种人，时时刻刻都想着名垂千古，而且手段层出不穷！
　　那边，记者开始采访电视台员工了。
　　“你好，请问王总监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记者问道。
　　那个被问道的人也不知是不是记者早就锁定的目标，这人是王水新的亲信，只听他道：“王总监平时对我们下属特别好，很和善，从不翻脸，而且生活节俭，我们经常读王总监的诗歌作品，一直深受感动和鼓舞，王总监的每一首诗都非常有力量，在我心里，王总监一直是当今几个文豪之一！”
　　文豪？
　　还文豪？
　　这个评价你不脸红啊？
　　小吕听得噗嗤一笑，“这得吹成什么样了啊，王总监虽然是国家作协的，写现代诗在国内也有一些名气，可那也跟文豪挂不上钩啊。”说着，她看了一眼对面默默吃饭的张烨，道：“我们张老师都没说话呢，他还敢自称文豪？不说别人了，张老师都能甩掉王水新好几条街，那个《这也是一切》他们难道忘了吗？张老师可是曾经把王总监的《一切》全盘否定了，而且让对方说不出话来！”
　　大飞捂着额头，“我也听不下去了，这个有点乱来了吧？是不是过了？”
　　胡飞教育他们道：“少说话，多做事，领导怎么做是领导的事，心里念叨念叨就行了，不要到处说。”
　　小吕嗨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嘛。”
　　胡飞道：“那也隔墙有耳，注意点。”
　　其实胡飞估计也是看不下去王水新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了，瞥了瞥那几个记者和一个人吃着可怜素菜的王水新，胡飞还没吃完就起身走了。
　　小吕努努嘴，“看看，胡哥这么好脾气的都受不了了。”
　　大飞咂嘴道：“这个王总监是越来越不得人心了，这么搞下去，谁还会真心服他这个领导啊？”
　　“不服又有什么用？”侯弟低声道：“人家王水新面子工程做得好，跟领导关系也搞得好，这就够了，内部的其他声音都不重要，王水新估计也不在乎，他听说最近又写诗了，网上好多人都特别追捧呢，再加上这次的事，救助失学孩子，呵，肯定又得让他名声大噪了，民众哪里知道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吕侧头道：“张老师，你可得小心了，等王水新缓过这口气，得他把名声弄起来，等他儿子那件事的影响渐渐淡了，他肯定得针对你。”
　　张烨笑了一声，“吃饭吧。”
　　见张烨不多说，大家也就没再提。
　　针对我？
　　给我下绊子？
　　哈！这应该是我的话吧！
　　所有人都觉得张烨应该小心，不过张烨心里的想法却不是这个，他还记着王水新的丑恶嘴脸呢，收拾过了他的儿子，张烨也忘不了这个仇，他还时刻惦记着怎么折腾折腾王水新呢！扣我奖金？趁火打劫低价收我的版权？这口气张烨可咽不下去，报复我？他还找机会要报复呢！
　　……
　　晚上。
　　《品三国》最后一期节目也录完了，以后只要排好节目一期一期播出就行了。
　　当张烨站在讲台上说出最后一句谢谢后，他如释重负，心里面也觉得空落落的，节目结束了，任务完成了，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的感觉。
　　好多观众一时间都跑上了台。
　　“张老师，给我签个名吧！”
　　“张烨老师，合照一张可以吗？”
　　“恭喜您顺利录完《品三国》，这节目太棒了！”
　　张烨见时间太晚了，就跟胡飞说了一声，让其他工作人员先下班了，然后他自己留下给喜欢他的粉丝签名拍照。
　　在京城弄出了这么多事，也做出了这么多的作品，张烨现在的人气也是不可小觑的，他此刻也已经不是那个以前扔在人堆里都没有人会去注意或看他一眼的那个张烨了！他渐渐有了自己的粉丝，也有了自己的资历和底气，再加上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所以张烨敢和王水新叫板！


第171章 【张烨怒！】

　　挺晚了。
　　手机上的时间都晚上九点过了二十分钟。
　　张烨在录播间给粉丝们签名后，几个工作人员就带着剩下的观众们陆续离场了，张烨早让胡飞小吕侯哥他们下班回家，自己则留下主持工作，将带子弄好，场景撤掉，然后把工作文件最后整理了一下，这才准备下班。
　　按电梯。
　　叮，门开了。
　　“咦，魏叔？”张烨看到了电梯里的人。
　　魏编辑一怔，“小张老师啊，怎么这么晚下班？”
　　张烨道：“今天录节目加班，刚弄完，您怎么也没走？”
　　魏编辑笑道：“之前陪着几个报社的记者吃饭去了。”他说的记者，显然是下午那些来采访王水新给他作专题的那些人，“后来把人送走，单位这边也临时有点急事，几个孩子把一份稿子给丢了，总监那边罚大家加班，我看几个孩子也都有事，而且挺晚了，就让他们回家了，他们在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我一个人干得快呢，呵呵。”
　　张烨道：“这都快九点半了。”
　　“我不急呢，弄完再走。”魏编辑微笑道。
　　张烨自告奋勇道：“您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能老为年轻人着想啊，而且姓王的每天都让您加班？这根本不合规矩，不合劳动法，您可以走法律程序的！”这个王水新是越来越过分了，张烨几乎已经忍无可忍，“何况您身体哪儿受得了？这样吧，我回去也没事，我帮您一起弄。”
　　魏编辑摇手道：“不用你，我一个人就行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能做的我就都做了，做不了再找你们。”
　　张烨关心道：“那您早点回去啊。”
　　“行，我知道。”魏编辑刚要走，忽然又站住脚步回头叫住他，“小张老师，改天我能不能求你一幅墨宝啊，哪首现代诗都行。”
　　张烨忙道：“您可别说求，您要想要我明天给您写一篇，不过我字也就一般般，可当不上墨宝俩字。”
　　魏编辑很高兴，“那我先谢谢了啊。”
　　“瞧您客气的，小事儿。”张烨知道他特别喜欢自己的诗。
　　……
　　回到家张烨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张烨本来没想起那么早的，昨天录完了节目，这些天就闲了很多，他准备休息休息下午再去上班的。
　　可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把张烨吵醒了！
　　是小吕的号码，张烨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呼，小吕，什么事啊？要不然下午再说，我再睡会儿。”
　　小吕声音很急促，甚至还带着哭腔，“张老师！出事了！”
　　张烨立刻清醒了许多，从床上坐起，“出什么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挂了电话，张烨脸色大变，连牙都没有顾得上刷，穿上衣服就下楼开车！
　　……
　　电视台。
　　文艺频道的楼层。
　　张烨赶到的时候，就听楼道里有哭声。
　　“都怪我！都怪我！”
　　“我要是留下加班！魏叔叔也不会出事了！”
　　“就算是心脏病发作，哪怕咱们当时有一个人在加班，也能帮着照应啊，可现在……我干嘛走啊我！我干嘛走啊我！”
　　一个青年一边哭一边狠狠抡起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抽巴掌，刚抽了两巴掌，右边整张脸都肿了起来，可见他自己打的多狠！
　　“小军，你别这样！别这样！”旁边有人赶紧拉住他。
　　一个女孩儿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地上，抽泣道：“是魏叔叔怕我们几个太辛苦！死活让我们走了！所有活都留给了他！我们……我们真是该死啊！我们为什么要走啊！我们为什么把稿子给弄丢了啊！”
　　“不怪你们，你们别自责了！”
　　“就是我们的错啊！”
　　“就算你们不丢稿子，魏叔叔肯定也会加班的！”
　　这话说到了重点，是的，诚然昨天他们几个年轻人没有出错，可依着王水新对魏编辑的态度，根本就不拿人当人的态度，他肯定也不会让魏编辑闲着，一样会找一个由头让魏编辑加班，故意折腾他！所以跟他们几个小年轻关系不大。或者说，正是王水新几乎每天都压榨魏编辑的劳动力，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后果！
　　“张老师！”小吕眼睛红红地冲了上来，显然是哭过。
　　张烨也脸色苍白，“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人突然就没了！怎么说没就没了！昨天我们俩还说过话啊！魏叔还管我要墨宝！”
　　小吕闻言，哭的更厉害了。
　　大飞相对冷静一些，含着愤怒道：“昨天魏叔叔又加班了，结果晚上的时候可能是太累了，也是常年熬夜的关系，心脏病突然发作，但当时咱们文艺频道已经没有人在值班了，只有魏编辑一个人，结果……结果今天早上我们上班的时候才发现所有办公区的门都没有锁，然后才在走廊里看到倒在地上的魏叔，我们一摸……人……人已经凉了！”
　　张烨道：“人呢？”
　　侯哥也过来了，“医院那边刚刚已经把人拉走了！”
　　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张烨情绪很糟糕，整个胸口都是堵着的！
　　大家都在走廊里站着，都在魏编辑最后倒下的地方站着，一个好人就这么走了，一个宁愿自己捡破烂也要供孩子们上学的好人走了，一个宁愿自己多干点活多加点班也不愿意让年轻人和孩子们吃苦的好人走了，在场没有人不难过！魏编辑在电视台的这些年，干的比谁得多，可挣得比谁都少，他却无怨无悔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没有一次叫过苦叫过累！
　　为什么？
　　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这时，王水新的秘书过来了，他扬扬手，“都散了吧！都散了！先回去工作！不要耽误正常工作！”
　　工作？
　　这时候还让我们工作？
　　魏叔叔刚走，咱们自己的一个同事和长辈刚走，你一句关心和悼念的话都没有，上来就让我们去工作？好多人都对着王水新的秘书怒目而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可是大家都没人敢说什么，一把手的秘书他们还是顾忌的，不敢顶撞！
　　但现场有一个人是例外！
　　有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管这些——那就是张烨！
　　张烨一身火气正没地方发呢，一眼就盯住了王水新的秘书，“工作他妈你大爷！给我滚蛋！”
　　王水新秘书都被骂傻了，指着张烨道：“你骂人？”
　　张烨往前走了一步，“我他妈骂的就是你！你再指我一个试试！”
　　小吕急忙拉了张烨两把，“小张老师！”
　　“好！好！”王水新的秘书怒极，但还是把手也放下去了，没再指着张烨的鼻子，“你以为你收视率高就能目中无人了？你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了？行！你等着台里的处分吧！”说罢，他看见张烨又朝他走了一步，王水新秘书吓了一跳，忙一溜烟地走了，没有再敢跟张烨面前多说。
　　没办法啊，他一个一把手的秘书，全频道上下他谁也不怕，唯独就怕两个人，一个是王水新，这个不用说，王水新那是领导，是一把手，肯定是要保持敬畏的。然而，他怕的第二个人就是这个张烨了，这人可是连王水新的儿子都敢打的混蛋啊！那是跟银话筒奖颁奖时敢骂领导骂单位的流-氓啊！那次京城楹联大赛上！张烨也曾经跟作协的人用对联对骂过啊！甚至现在网络上流传的那些缺德到家的骂人网络语，十句话里有五句都是出自张烨的原创！
　　这就是个臭流-氓！
　　跟他抬扛得不着便宜的！
　　所以王水新的秘书赶紧跑了，他真怕张烨跟他动手，到时候再把他给揍一顿，他以后还混不混了？哼！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等着吧！
　　那边，胡飞也从办公区一脸悲戚地出来了，张烨骂人他也听到了，但这一次，胡飞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批评张烨，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他文艺频道的众人也都解气极了，骂得好！骂的太痛快了！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张烨老师的啊！这种王八蛋就得这么骂！
　　一个女同事愤恨道：“他们没一个好东西！”
　　一青年也咬牙切齿道：“魏叔叔走了！就是他们给逼死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两百天都在加班！而且不给奖金！不给涨工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魏叔叔就是让他们使唤死的！累死的！”
　　“我想辞职了！这个破频道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领导根本不拿咱们当人！成天只知道让他们自己出名！让他们自己上报纸上电视地赚口碑名声！魏叔叔这么好的人！都被他们给……”
　　“我也不想干了，真没劲！”
　　“都别说气话了，不干能怎么办？还是得忍着受着！唉！”
　　“忍着？受着？魏叔叔忍了一辈子了！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可结果怎么样？最后落了一个什么下场？领导连面都没有露！派个秘书来让咱们继续工作！你们忍的了！我是忍不了了！”
　　“可那能怎么办？”
　　“人都没了，说什么也晚了！”
　　大家以前或许有些人相互都有矛盾，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关系有好的，也有差的，但魏编辑的去世，让几乎所有人都同仇敌忾了起来！
　　张烨也忍无可忍了，他必须要揭露王水新的丑恶嘴脸，让所有人都看一看！让全世界的人都看一看！


第172章 【全社会的关注！】

　　中午。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中。
　　不仅仅是文艺频道的人，其他频道和部门的人也都一样，魏编辑的事迹他们都知道，全台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受过魏编辑的恩惠。有几个电视台里跟魏编辑相熟的老同志还特意请了假，去魏编辑家帮忙，帮着那边料理后事，他们也是怕魏编辑唯一的女儿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他们不放心。
　　这边。
　　《百家讲坛》栏目组。
　　一个张烨不认识的青年推门进来了，他进屋后先看了张烨一眼，然后不太客气地对胡飞道：“胡监制，台领导让你去一下。”
　　胡飞一抬眼，跟着他走了。
　　小吕一愕，“这人不是咱们文艺频道的啊。”
　　“台领导？电视台的领导找胡哥？”大飞也预感不太好。
　　果然，十多分钟后，胡飞一个人回来了，对张烨道：“台里说你当众辱骂和威胁同事，给了你一个记过处分，扣你三个月奖金，停职一周。”
　　张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侯哥却不干了，“凭什么！他们凭什么给张老师处分！”
　　“还是台领导那边给的？”小吕气道：“怎么都惊动上面了？”
　　大飞道：“那还用问么，肯定是王水新那里报上去的，他告的状！”
　　大家都看得明白，张烨刚打了王水新的儿子，还把他儿子送进了拘留所，是王水新儿子有问题在先，所以风波还没过去的现在王水新不好跟张烨动手，但今天张烨骂了他的秘书，是一次新的事情了，王水新自然找到了由头，但还是不想在魏编辑死后的现在再落下一个公报私仇的名声，于是才跟上面打了招呼吧，处分也是台里那边下达的，看得出，有台领导跟王水新关系很好。
　　张烨整体东西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胡哥。”
　　“就停职一周，下周你再来，没事。”胡飞安慰道。
　　张烨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便拿着东西出去了，临走时他深深望了一眼魏编辑工作过的办公区，转身下了楼。
　　车上。
　　张烨给曾经电台的同事王小美打了一个电话，“喂，小美老师，忙着呢么？说话方不方便？”
　　王小美淡淡道：“刚录完节目，方便。”
　　“有点事求你，新闻频率那边的人，你熟吗？”张烨问道。
　　“谈不上熟悉吧，但都认识，怎么了？”王小美道。
　　张烨道：“我这里有个新闻素材，我想曝光一下，是我们电视台里的一个老编辑，叫魏建国，他……”张烨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来龙去脉都跟王小美说了一遍，“你看能不能上咱们电台的新闻？”
　　王小美想了想，“你说你们文艺频道一把手公报私仇把魏编辑活活累死的事情，肯定不能报，毕竟我们也是属于京城电视台的，电台早跟他们合并了，领导不会答应这种事的，但是单独是魏编辑的事迹，肯定是可以报的。”
　　张烨只好道：“好，那就报这个。”
　　“行吧，我帮你联系一下。”王小美答应道。
　　“那就多谢了，改天请你吃饭。”张烨说完就挂了电话。
　　王小美办事还是很靠谱的，而且她可是京城广播电台的台柱子，面子也很大，大概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在电台《新闻直播间》的栏目中就出来了，那边肯定也是有记者去详细调查过了，查得很清楚。
　　“魏建国——一个平凡的名字，一个平凡的人，可是当听到了他的事迹，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他平凡，二十年间，他仅凭着自己微薄的收入，省吃俭用，甚至休息日还去大街上捡破烂，用这些钱资助了足足一百五十九个孩子！有失学的儿童！有患病的孩子！有被抛弃的孤儿！整整一百五十九个！当然，这只是我们从魏建国家人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至于具体数字，可能只有魏叔叔一个人知道了，而我们可能也一辈子都了解不到了，因为在昨天夜里，魏叔叔因劳累导致的心脏病发作，与世长辞！”
　　“下面，让我们来听几段采访。”
　　电台那边把这个做成专题了，不是就简单的报导。
　　“你好，我们是电台的记者，你是魏叔叔资助过的孩子吗？魏叔叔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呜呜呜！”
　　“小妹妹，你先节哀，魏叔叔的事情我们也很抱歉。”
　　“魏……魏爸爸是个好人！呜呜！大好人！他对我们……呜呜呜……都是对亲生孩子一样……的！一开始，魏爸爸帮助我们，我们……我们都以为魏爸爸是大老板……以为他很有钱……可……可后来才知道，魏爸爸只是一个普通员工……他的钱都是他的工资和捡破烂捡瓶子换回来的！但……但却都给了我们！有一次……我病了，魏爸爸不知道怎么知道的……当时就来了医院看我，医生说需要动一个小手术……呜呜……魏爸爸二话不说把钱给交了……呜呜……后来我才知道，拿给我交手术费的钱，是魏爸爸的亲生女儿第二天要交的大学学费！”
　　在电台录音里的那个记者似乎也动容了，一时无声。
　　只听那个孩子在不断哭泣，“为什么啊！课本上和老师一直告诉我们要做个好人！好人长命百岁！可为什么魏爸爸走了啊！记者阿姨！呜呜呜……他们说魏爸爸是操劳过度才导致的心脏病！是不是我们害死了魏爸爸？魏爸爸是为了帮助我们……才去捡瓶子，才去每天加班的！是不是我们害死了魏爸爸？”
　　孩子的问话，一下子打在了很多人的心上！
　　那个负责采访的记者，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接着，又是第二个人的采访，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大姐，您是魏爸爸的邻居吧？请问在您眼里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老魏人太好了！我们邻居有什么事他都帮忙！人缘特别好！这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你们知道他这些年资助了这么多孩子吗？”
　　“不知道啊，谁也不知道，我们就知道老魏在电视台上班，当编辑，从来没听说过他资助孩子了！就知道他们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那次他女儿上大学，连学费都交不起，听说是老魏后来死乞白赖求着学校领导，才让学校答应延缓一段时间的。唉！老魏就是这种人！他做了什么事都不喜欢说，不喜欢挂在嘴上！有一次我家里没人，就我儿子在家，发高烧，我儿子迷迷糊糊地跑到老魏家，老魏带着我儿子就去看病了，事后还告诉我举手之劳不让我放在心上，可我后来问我儿子才知道，我们胡同很长，里面车子多，救护车根本进不来，老魏是抱着我儿子跑了足足一公里才赶到医院的！可这些事，他提都没有提过一句啊！”
　　……
　　新闻一经报道，立即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
　　其实不止是京城广播电台，同一时间，京城好几家报纸媒体都有报道，甚至京华时报都在位置极好的第二版放上了魏编辑的照片，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京城电视台那些了解魏编辑的人爆出来的，不是就张烨一个人认识人，大家都是搞媒体工作的，谁没有几个人脉和认识的朋友和同学？而且这件事也确实具备了一个能引起广泛关注的新闻条件，所以魏编辑的事迹在他去世的当天就传遍了京城！
　　一家广播媒体，七八家报社媒体报导！
　　这件事顿时炒得沸沸扬扬了，国内其他地方也有了关注的人！
　　尤其网络上，这种开放式的传播渠道，这事儿一出，一下子引起了广泛热议！
　　“好人啊！”
　　“怎么世界上还有这么善良的人？”
　　“我感动了！在魏爸爸面前，我真的自惭形秽！”
　　“是啊，那些搞慈善的人，那些自誉为全国道德模范的人，好多人做了一件事都很不得嚷嚷着让全世界都得知道，让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让人们崇拜他们夸赞他们高尚，这是高尚？我以前觉得是，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看了魏爸爸的事迹，我有了更深的认识，善良是一种发自内心更深层的东西，是问心无愧的一种人性，是不一定需要人知道的，不是喊出来的！”
　　“楼上说得好！”
　　“昨天也是他们电视台吧，那个好像还挺有名的写《一切》的叫王水新的诗人，也是电视台的频道负责人，不就是帮助了一个失学孩子吗？结果昨天报纸全都是这个，大家在网上也一片赞扬他，我当时也发表了评论，觉得作为电视台的干部这种事情是该提倡和肯定的，做得很好，可现在想一想，跟魏爸爸比起来，这算的了什么？”
　　“一路走好！”
　　“魏爸爸，我们会永远记住你的！”
　　“诶，我听说魏爸爸是得罪人了，被人刁难死的！”
　　“什么？怎么会？”
　　“我也是听说啊，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听说他是得罪台里的某个人了，然后成天被要求加班，根本不是魏爸爸自愿加班的，因为加班也没有加班费和奖金，最后都会被找由头给扣掉！”
　　“是不是造谣啊？”
　　“还有这事？不会吧？”
　　“如果是真的，我草！那可太可恨了啊！”
　　“我也不确定，反正我一说，你们一听就行了。”
　　可是，这个发在论坛上的帖子，很快就被人删除了。
　　张烨恰好翻到了这个帖子再看，可是当他翻页的时候，却被告之帖子已删除或不存在，心中就是一沉！
　　什么意思？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这跟张烨那时候被抓时的舆论状态多么相像啊！
　　到了最后，京城电视台估计也是不得不说话了，于是也在京城btv-新闻频道里播出了魏编辑的事迹，还说他们以前都不知道，现在才听说，也为有这样的同事而自豪——这是纯熟扯淡！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包括他们，其他所有媒体虽然报导了，但也只是局限于魏编辑的事迹中，至于他在单位的情况和其他事情，根本一概不提，一个字都没有露，连那些小报社都没有说闲话的，也不知是顾虑京城电视台这个大媒体，还是给王水新面子。不然的话，按说魏编辑被人“害死”的新闻报道，很多报社都应该会抢着报的啊！不管是事实真相还是哗众取宠，这都是话题啊！不可能没人惦记！
　　事实看来很明显了！
　　张烨也是搞媒体工作的，这个要是再不明白，那他也就白活了！
　　这一次，幕后又有人在操纵着舆论的方向，让民众们只盯着魏编辑的光彩，从而忽略魏编辑因何去世！
　　好一个王水新！
　　你也就这么一招了吧？
　　张烨眼神突然越来越坚定了起来，好，既然没有人揭开这件事，既然没有人敢报道这件事……
　　那我来！
　　我拼了不当这个主持人了！
　　我拼了以后都不在电视台干了！
　　我他妈也要给你丫王水新拉下马！
　　如果是平常的语言，张烨也没有这个本事，更没有这个话语的能量，他就算把王水新的嘴脸公之于众，别人一来可能不会相信，二来，可能也不太会关注，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太有名气的明星，但光说话不行，不代表张烨没有其他办法，他还有一个所有人都会顾忌的手段——他的诗！
　　张烨的话力度有限，但张烨的诗，却一直受到极为广泛的关注，就像他进派出所时，就是靠着两首诗出来的！
　　这其实就是文学作品的魅力！
　　或者说是一个优秀文学作品的魅力！
　　有人也许会说，说话都没用，写诗就能引起关注？
　　对张烨的情况来说，还真是这样，举个例子，历史上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学生，他们的名字有谁会知道？有谁会记住？没有几个！但其中，一个叫刘和珍的女学生却是在张烨那个世界几乎所有人都记得的！为什么？就因为鲁迅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做——《记念刘和珍君》！
　　文学，只有文学，或许才有这个力量！
　　张烨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和主意了！


第173章 【魏编辑的追悼会开始了！】

　　这天。
　　八宝山。
　　今天是魏建国同志的追悼会，也是遗体告别火化的日子，或许是天也被感动了，乌云中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雨，似是眼泪。
　　张烨开车上山了，找了个地方停下后，发现身边有很多人，一开始他以为是其他人的追悼会，来的也都是别人的亲属朋友，可是听他们一说话张烨才明白，里面居然有一半人都是为了魏编辑来的。
　　有俩人在说话。
　　“朋友。”
　　“嗯？怎么了？”
　　“魏爸爸的遗体告别是在这里吧？”
　　“是，还得往上走呢，你是老魏的？”
　　“没有，我就是个社会人士，被魏爸爸的事迹感动了，想过来送他最后一程，也想给他家捐一些钱，魏同志走了，他的女儿也要生活，还有那么多孩子等着帮助，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帮他们。”
　　“哟，那我替老魏的女儿谢谢你了。”
　　“不用，这种正能量太能激励人了，是该我谢谢魏爸爸才对。”
　　捐钱？
　　帮魏编辑家？
　　张烨却知道，现在能帮他们的并不是钱，而是一个公道，这个比什么都重要，而张烨今天过来，就是要帮魏编辑讨一个公道出一口气的！
　　“张老师！”后面有人喊他。
　　张烨一回头，看到了侯哥侯弟和小吕大飞几个人，“你们也来了？”
　　“魏叔的追悼会，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啊。”小吕还沉寂在悲伤里，眼圈红彤彤的，这几天没少哭。
　　侯哥在旁边安慰着她，“魏叔这么好的人，肯定去了天堂，跟上面也过得好着呢。”
　　小吕吸了吸鼻子，“那是当然的，可……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魏叔是被人逼死的！怎么就没有人承担责任？”
　　候弟憋气道：“王水新是领导，谁能拿他怎么样？”
　　大飞道：“我这两天跟网上给王水新曝光了，可每次刚发帖子不久就被人删掉了，太气人了！”
　　侯哥道：“他们这是想封口啊！跟封口张老师那次事情一样！”
　　这时，后面上来了不少扛着摄像机的人，一些报社记者也端着相机匆匆上山了。
　　小吕一看他们，便道：“听说今天咱们电视台新闻频道有一个现场直播，追悼会开始后，会全程直播的！”
　　侯哥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小吕恨恨道：“咱们跟网上说话没人关注，说了也被删帖子，直播的话，他们想删都删不了，咱们悼念的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你们说会不会引起社会关注？给魏叔叔套一个说法？整下王水新？”
　　大飞忙道：“你可别胡来！”
　　侯弟也道：“对啊，那可是直播！你以后还想不想在电视台干了？”
　　张烨道：“小吕，你得了吧，别添乱。”其实他已经有决断了，脏活？黑活？交给他就行了，“走吧，咱们上山！”
　　山上。
　　媒体记者和摄像机已经就位了。
　　“调试好了吗？”
　　“还差一些，快了。”
　　“赶紧的！今天是直播！不能出差错！”
　　“我明白了，马上就好！”
　　“记住，千万不要出错！必须万无一失！”
　　记者们都一片忙碌，有的已经进了追悼厅，一个很大的厅。
　　本来的话，以魏叔叔家的情况是没钱租这种追悼厅的，甚至可能连追悼会都开不起，但鉴于社会上这么大的热议，也不知是有人出资还是八宝山这边没有收取费用，这才找了个比较大的厅办这次追悼仪式。
　　突然，一群人上山了！
　　陆陆续续，大约足足有一两百个孩子，他们身边还有家长跟着，这一群人就能有三百人，所有人都穿着黑衣服！
　　“是孩子！”
　　“被魏叔叔帮过的孩子？”
　　“快，快去采访，摄像机架上！”
　　记者们都精神振奋，赶快三个五个地上去了。
　　旁边来参加魏建国追悼会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十分震撼，黑压压的一片人，被魏编辑救助过的孩子和家长们居然都来了？看这个人数，好像一个人都不差？或许在魏编辑心中，他不把这些当做一回事儿，或许他帮助过哪个孩子，他连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孩子们记得他！孩子们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们面临困难走投无路的时候，魏爸爸伸出的那一双苍老的手！
　　时间差不多到了。
　　孩子和家长们并没有接受采访，而是直接进了追悼厅，好多孩子们都是哭着进去的，这也让现场又一次挂上了凝重悲戚的气氛。
　　“咱们也进去吧。”侯哥道。
　　大飞一嗯，“走吧，胡哥和电视台的同事都已经在里面了。”
　　小吕也跟着他们往前走，走了几步却一回头，“张老师，你不去？”
　　张烨站在原地没动，“你们先进吧，我受不了里面的氛围，我在外面先抽根烟，不用等我了。”
　　侯哥叹气道：“好吧。”
　　他们走了，张烨也不避雨，就站在稀稀拉拉的小雨中点了一根烟，有时候烟头被雨点浇灭了，他就再点一根，也不打伞。
　　人一个一个到了。
　　最后，张烨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王水新和他秘书的身影，旁边还有几个人，看做派，八成是电视台的领导，都来了！
　　电视台的领导先进了场。
　　王水新和秘书在外面也抽了支烟，并没有看到身后不远的张烨。
　　只听王水新道：“我新创作的诗，你拿过去了吗？”
　　“已经拿了。”秘书忙道：“昨晚刚给了他们栏目组，下个节目时现场会用到，那节目收视率一直不错，肯定能有不小反响，您的诗写得太好了，哪一首都是经典。”
　　王水新嗯了一声，“别拍马屁了，呵呵，走吧。”
　　掐了烟头，他们俩人也进了追悼会现场，说话间还带着笑，压根没把魏编辑的死当做一回事，非但如此，他似乎还很高兴！
　　张烨心中冷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在笑？还在想着怎么赚名声？行！我倒要看看你最看重的名声还能保持多久！
　　一抬步，张烨也走进了追悼厅！
　　这厮今天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目的来的！


第174章 【魏编辑女儿的一首诗！】

　　追悼厅。
　　追悼会开始了。
　　里面充满了压抑和哭声，尤其是那些孩子们，哭泣声自始至终都没有停过，连带着小吕等好多女同志也都又一次掉了眼泪。
　　“魏爸爸！”
　　“您怎么走了啊！”
　　“魏爸爸您回来啊！”
　　“我说过长大了以后要报答您的！为什么啊！呜呜呜！为什么您连这么一点报恩的机会都不给我啊！”
　　“魏爸爸！”
　　“你别走啊！”
　　现场一度混乱。
　　有人鲜花，有人排队鞠躬，还有人趴在魏编辑的遗体上哭喊，死活不走。
　　张烨看着安详躺在那里的魏编辑，心头也是很自责的，如果那天他帮着魏编辑一起加班干活，如果他不回家，可能在魏编辑心脏病发作的时候自己就能帮他一把了，人或许还能救回来，但……
　　“开始直播了！”
　　“摄像！快找镜头！”
　　“这个拍下来，其他的交给直播间的主持人！”
　　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们都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
　　与此同时。
　　京城电视台，btv-新闻频道。
　　“观众朋友们，魏建国同志的追悼会已经开始了，我们看到，电视台的领导、魏编辑的同事们、被魏爸爸帮助过的孩子和家长们、还有一些社会上自发组织前来悼念魏爸爸的人悉数到场，从哭声和现场的沉重气氛里，我们已经可以感觉到了，魏爸爸生前是个多么受人尊重和爱戴的人！”
　　直播接入了。
　　背景是现场摄像，声音是直播间的主持人。
　　接着，主持人道：“下面，我们把现场声音也接过去。”
　　……
　　这边。
　　王水新问道：“直播通了？”
　　“通了。”秘书去问了一声，虽然不是一个频道的，但也都是他们京城电视台的同事，他回来道：“不会全程直播，只直播大概十分钟，不过也差不多是全程了，他家里人说几句，领导说几句，时间就已经差不多了。”不是国家层级领导的位子，也不会有这么高的规格，魏建国的事迹现在虽说很受全国关注，但一个京城地方台给十分钟的直播，已经是很高待遇了。
　　京城电视台的一个台领导也去了摄像那边，监督他们的工作，录播无所谓，但每次直播，肯定都是要求万无一失的！
　　刚进来的张烨也去了胡飞小吕他们那边。
　　胡飞低声道：“直播开始了，不要说话和议论了。”
　　侯哥恩了一嗓子，“我们明白。”
　　后面，一个一直都站在魏编辑遗体旁的大约二十出头的女人走了出来，因为追悼厅比较大，又是直播，所以她被一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递过来了一个话筒，这也是最大程度的保证直播的音量效果，避免直播中听不到声音。
　　这就是魏编辑的女儿——她叫魏颖。
　　魏颖拿着话筒站了出来，“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参加我爸爸的追悼会，原本，我们是不想办这个追悼会的，因为我爸爸生前就不喜欢铺张，但我还是谢谢大家能让我爸爸体体面面地离开，有这么多人为他送行。”说完，顿了顿，她道：“之前好多记者都问过我，我有这么一个爸爸，我是不是觉得很自豪，很多人都觉得我会说是……”说到这里，她轻笑道：“其实并不是！”
　　“呃。”
　　“这话怎么……”
　　“她想说什么？”
　　大家都不明所以，窃窃私语起来。
　　魏颖看看他们，“我一刻也不觉得自豪，从我懂事开始，我爸就没有给我买过一件新衣服，都是我妈妈偷着给我买的，从我上学开始，我的家长会一次也不是我爸爸参加的，他工作的时间必须要工作，休息的时间都会忙着捡瓶子，去帮助其他的孩子们，而我，不在他需要帮助的人其中，甚至我大学第一学期的学费，我爸爸都没有帮我交，他又去帮助其他孩子了，是我自己打了三个月的工，帮人家刷碗，打扫房间，才赚回来的学费，最后补给了学校！”
　　没有人说话了。
　　魏颖显得很平静，“我为什么要自豪？我拿什么自豪？我知道我爸爸是个好人，我知道他在人格上很高尚，但我从不认为他是个好父亲！”
　　那一百多个被魏编辑帮助的孩子们都默默低下了头，有人甚至不敢看魏颖的眼睛，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家长道：“对不起！”
　　“孩子，对不起！”另一个家长也落了泪。
　　为了他们的孩子，魏爸爸却冷落了自己的亲闺女，他们都无颜面对这个还很年轻的女孩儿！
　　魏颖道：“我话还没说完，你们不用道歉，我也没有责怪谁的意思。”说着，他在人群中找了找，目光落在了张烨的脸上，对着他微微一点头，然后道：“我爸爸生前最喜欢的是张烨老师的诗，简直爱到要死，几乎每天都会看一遍张烨老师的作品，我也看过，其中有一首诗对我触动很大，这首诗，正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对我爸爸说的话！而今天，我必须要告诉他！”
　　说什么？
　　要抱怨？
　　或者要质问？
　　大家都静静听着。
　　回过身，魏颖看着他父亲的遗体，轻轻看了很久很久，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掉落，开口念道：“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魏颖握住了父亲冰冷冷的手，紧紧地握住，“……不离不弃！”
　　这一刻，好多人都哭了！
　　现场的人，包括电视机前的观众！
　　这到底是一种怎么样复杂的感情，大家或许无从了解，也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们都没有体会过，但他们都知道的有两件事：魏爸爸是个好人；魏爸爸的女儿……从来也没有恨他！
　　张烨也眼含雾气，这一幅画面，让他想起了《非诚勿扰2》中的一幕，只不过那个是电影，是瞎编的，而这一幕却是真实的！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的！
　　一个不知道好不好的父亲！
　　和一个……非常好的女儿！


第175章 【追悼会上的惊天诗作！】

　　……
　　电视机前。
　　好多观众都听得热泪盈眶。
　　大家纷纷在网络上发言，微博上已经开通了这个官方专题！
　　“多好的女儿啊！”
　　“我怎么这么想哭啊！”
　　“都说魏爸爸善良！舍小家为大家！可我现在觉得她女儿才是最了不起的！或者也只有魏爸爸这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孩子吧！”
　　“这首诗，真的太感人了！”
　　“张烨老师还有这一首诗呢？”
　　“有，怎么没有啊，这是那次很多人都被奸人挑唆，跟网上质疑张烨，然后他才发出这么一首诗的，是给他粉丝们的，当时有能人分析过，张烨老师这首《见或不见》，是表达了他的博爱，表达了他对自己粉丝们的关心和发自内心的祝愿，根本不是关于男女感情的，如果非要说到情，可能也更多于类似亲情的东西，果然啊，这首诗这一次被魏爸爸的女儿用在这里了！太合适了！”
　　“两个人表达的感情可能不一样，但这首诗真的太好了！”
　　“是啊，之前看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听魏爸爸的女儿朗诵出来，真的太有味道了！一首诗怎么能这么美！”
　　“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俩都太善良了！”
　　……
　　魏颖用了一首张烨的诗，表达了她对她父亲的情感，这首诗过后，现场气氛也被带动到了一个最悲伤的时刻！
　　魏编辑的姐姐趴在那里就哭道：“弟弟！你放心吧！家里人都会照顾的小颖的！不会让她吃一点亏的！”
　　魏编辑的弟弟却黑着脸道：“哥！我知道你在单位这几年一直被人压着！没拿过几次奖金和加班费！还要被人驱使干这个干那个！你就是被人逼死的！你安心的去吧！我肯定给你讨一个公道！”
　　魏编辑弟弟的话让现场气氛立即一变！
　　电视台领导和王水新他们都面色不太好看！
　　而其他电视台的员工都知道这是事实，一时间全看向了王水新的方向！
　　……
　　现场的京城电视台摄像反应比较快，马上暂时切断了信号，可是即便再快，刚刚那段话也被播出去了！
　　直播间的主持人赶快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但是观众们都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就发觉了不对劲！
　　“刚刚里面说什么？”
　　“魏爸爸是……被逼死的？”
　　“没拿过奖金？加班费也没拿过？怎么可能！”
　　“是啊，新闻上不是说魏爸爸经常主动加班么，就是为了拿钱帮助孩子们，可……加班也没有钱？”
　　“真的假的啊？”
　　“是不是胡说八道的？”
　　“我看是真的，那可是魏爸爸的亲人，不会瞎说的，他们自己家的事情他们难道还不知道？肯定比咱们了解！”
　　“原来里面有猫腻！”
　　“我靠！是谁！是谁逼死魏爸爸的？”
　　“你们还记得么，当初有好多人跟网上说里面实际上有内幕，说有一个领导公报私仇地天天让魏爸爸加班！这才导致魏爸爸心脏病发作！是累死的！而不是病死的！结果那些帖子很快就被删了！”
　　“我记得！”
　　“我也记得！”
　　“对，我才看了一页，就被删了！”
　　“现在想来！里头真的有黑幕啊！魏爸爸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怒了！真的怒了！这么好的人居然也有人要害他？”
　　“不行！我也忍不了了！必须要给魏爸爸讨一个说法！害死魏爸爸的到底是谁？我他妈弄死他！”
　　群情激奋！
　　好多看了直播的观众都跑去京城电视台的官方网站留言区骂人了！
　　……
　　追悼会现场。
　　魏编辑的弟弟还在骂，“这帮王八蛋！谁害死我哥我就找谁！”
　　张烨和很多人都看到了，摄像机的灯灭了，显然已经停下了直播。
　　魏颖道：“叔儿，没用的，他们是领导，是当官的，咱们斗不过！”
　　魏编辑的姐姐这一刻也爆发了，“斗不过也得斗！我就不信了！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我就不信没有人帮咱们讨说法了！我弟弟不能白死啊！不能白死啊！”
　　场面再次有些失控！
　　耽误了半天，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见场面稍稍冷静下来了一些，追悼会的一个工作人员才拿起稿子来，照着念道：“下面，请魏建国同志的生前领导，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王水新总监致悼词！”
　　王水新？
　　让他致悼词？
　　侯哥小吕他们都愣了一下，然后脸就冷了！
　　张烨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缝隙，想想也不意外，王水新那么爱出风头爱名声的一个人，这么好的一个露面的机会他或许巴不得呢，而且他也正是魏编辑的主管领导，按理也是该他来。可是真正了解内情的人却都觉得太过讽刺和窝火了！明明就是王水新害死的魏编辑！现在却让他致悼词！这不是恶心人吗？这不是让魏编辑死去后也不得安宁吗？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吗！
　　王水新却觉得无所谓，拿着稿子走上去，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这些程序，看来都是他们电视台的人早定好的。
　　小吕低声骂道：“老混蛋！”
　　大飞也怒了，“他居然还有脸上去？”
　　“放心吧，他死了以后绝对下地狱！”侯哥也诅咒道！
　　胡飞甚至都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这种时刻，你王水新就算再混蛋，也不能上去致悼词吧？你还有没有一点对死者的尊重？你还有没有一点对死者家人的怜悯？魏编辑都死了！你还要去往他和他家人伤口上撒盐？这已经不是混蛋了！在胡飞看来，他觉得王水新已经连一些最基本的人性也丢掉了！
　　跟电视上露个脸就这么重要？
　　人死后你还要依依不饶地给你儿子报仇？还要恶心魏编辑？
　　或许你心里压根就从没把魏编辑当过人，所以这次上去致悼词也觉得无所谓，觉得根本没必要推托？
　　“你来干什么！”魏颖第一个火了！
　　魏编辑的弟弟明显也知道是王水新逼死的他哥，一指他的鼻子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几个工作人员立刻过来劝阻。
　　“别这样！”
　　“直播马上就恢复了！”
　　“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吧？你们干嘛？”
　　“你们都冷静一下，咱们把追悼会办完再说！”
　　可魏编辑的几个家人不听，上去要把王水新给推下去。
　　王水新一蹙眉，只好跟旁边的秘书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就看到一些电视台的员工，也是王水新的亲信跟工作人员一起将魏颖和魏编辑的家人“劝”到了一边，最后愣是将他们挤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这可是魏编辑的追悼会啊！
　　居然把魏编辑的家人给轰到角落了！
　　在场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肺都快气炸了！
　　其中一个京城电视台的领导似乎也不太喜欢这一幕，可是他也明白，刚刚直播中已经出现了意外，而下面的直播肯定不能再有类似情况出现了！
　　直播重新开始了！
　　画面也给到了手拿话筒的王水新！
　　“大家好，我是魏建国的主管领导王水新。”王水新沉痛地念着稿子，“对于魏建国同志的离世，让我心里很痛……”
　　你还心痛？
　　你心痛个屁！
　　但凡有一点良心！你就不应该上来讲话！
　　侯哥撸着袖子都想上去打人了，结果被他弟弟赶紧抓住。
　　小吕四顾一招，“张老师呢？张老师去哪儿了？”
　　“没看见啊。”大飞奇怪道：“刚刚还在这里呢。”
　　不远处，张烨已经不着痕迹地走到了被挤到角落的魏颖等人那里，他看看魏颖，轻轻一伸手，将魏颖的话筒拿来了。
　　魏颖一愣，深深看着张烨。
　　张烨也看了她一眼，笑笑。
　　魏颖可能是明白了什么，对他微微点点头。
　　一个台领导的手下人看到了，神色一变，“张老师，你干什么！”
　　张烨却理都没理他，转头盯住了台上的王水新！
　　那几个电视台的人估计也知道张烨的臭脾气，慌张道：“张老师你别乱来啊！这可是直播！出了事情谁也担不起责任！”那次在银话筒颁奖的时候，张烨就语出惊人吓傻了不少同行，引起的震动就不小了，可归根结底来说，银话筒颁奖并不是公开颁奖的，连录播都没有，还有那一回的京城楹联大赛张烨骂人，那也只是个网络直播而已，影响并不大！
　　可今天是直播！
　　还是电视直播啊！
　　他们没想到张烨居然把一个话筒抢走了，这是要干嘛啊？
　　这边声音一乱，好多人都注意到了，大家也都愕然地看向了张烨，谁也不知道张烨这是要干什么！
　　“你……”
　　“张老师……”
　　“你这是要……”
　　到了如今，早都没有人会怀疑张烨老师那一张嘴和一杆笔了，他的嘴能把人说死，他的笔能把人写死啊，大家都知道张烨的本事！
　　一个电视台的人惊恐道：“快！快把话筒抢回来！”
　　王水新并没有注意到下面的状况，他还在看着稿子，摄像机也一直对着他，“魏建国去世了，但……”
　　这时候，张烨已经打开了话筒的开关，冷冷笑着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王水新的悼词，“魏叔叔生前，管我要过墨宝，我当时说明天送给他，但这个明天，变成了永远，我欠魏叔叔一首诗，今天我把债还清！”
　　王水新火道：“我在致掉词，有事情你一会儿……”
　　张烨却看着王水新，“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王水新愣住了，后面的悼词被憋在了嘴里！
　　张烨不顾周围人惊呆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了魏编辑身边，轻轻道：“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是诗！
　　是现代诗！
　　光是开篇这两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水新怒然，真的没料到张烨竟然在直播中乱来，还几乎指着自己说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死了？
　　“张烨，你……”王水新叱喝道。
　　张烨也看向了他，冷声道：“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回头看了眼魏编辑的遗体，“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
　　现场的人都静了！
　　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也听痴了！
　　张烨知道，他这首诗一出，自己肯定是跟电视台呆不下去了，但他不怵，从小到大他还没怕过什么呢。
　　他盯着王水新嗤笑一声，“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笑容一敛，“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
　　“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
　　“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
　　说到这里，张烨语气突然一怒，语速也猛然一提，剩下的话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连续喊出来的，“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作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
　　语速猛然慢下来，张烨看着王水新，手却指着魏编辑的遗体，一指一字道：“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第176章 【王水新被揍了！】

　　“摄像机关没关？”
　　“没关呢，忘了！”
　　“快关上啊！这是直播！”
　　“来不及了啊！已经播出去了！谁知道他突然就抢下话筒了啊！”
　　“该死！这个张烨老师在搞什么啊！怎么每次一到这种场合，他不惹出点乱子来就全身不舒服啊！”
　　“现在怎么办？”
　　“全播出去了还能怎么办？没办！”
　　负责现场直播工作的京城电视台工作人员都一团乱！
　　但其他人却都鸦雀无声，尤其那些知道内情的电视台员工，比如胡飞，比如小吕，比如他们文艺频道的那些同事们，全呆呆望着台上的张烨，耳朵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首震撼人心的惊天诗作！
　　张烨诗说完了，停顿了几秒钟，他轻轻道：“这首诗叫《有的人》，今天我把它送给魏叔，这就是我的悼词！”
　　悼词？
　　你丫这是悼词么！
　　王水新的秘书差点气晕，你他妈这分明是骂人的诗啊！狗屁的悼词！
　　王水新也快气炸了，一口气没喘上来，背这首诗骂得身子都是晃悠了一下，险些没有在台上站稳！
　　张烨！
　　你这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啊！
　　王水新脸色很是苍白，他以为张烨没有这个胆子，他以为张烨即使平时再无法无天，心底深处也是会有他自己的顾虑的，比如工作，比如跟电视台的讲师和主持人的位子，但直到此刻王水新才明白，他还是看错了张烨，还是低估了这厮那比流-氓还要流-氓的混蛋脾气！这份工作……原来张烨根本不在乎！
　　胡飞和小吕他们也一瞬间明白了张烨的决然，明白张烨老师这是已经不打算在京城电视台干了！
　　“张老师！”
　　“这个小张老师啊！”
　　胡飞长叹一口气，心中复杂极了！
　　其实这首诗在第一句话出来的时候，他们几个就想阻止张烨说下去的，可犹豫了很久，他们还是谁都没有吭声，因为胡飞和小吕他们清楚，这是张烨老师自己的决断和判断，他们能做的只有尊重！
　　……
　　电视机前。
　　直播信号现在已经被掐断了。
　　直播间里的主持人也有点要晕倒的感觉，他赶紧打圆场道：“《有的人》，很好的一首诗，我的同事张烨又创作了一首伟大的作品，好了，追悼会的直播就到此为止。”然后进入了广告。
　　然而，观众可没有就这么算了！
　　谁比谁傻啊，大家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微博上，张烨的《有的人》在第一时间就被人复写了上去，然后在下面，网友们顿时破口大骂上了！
　　“很有内幕！”
　　“我草！魏爸爸真是被害死的！”
　　“是那个叫王水新的人吗？”
　　“就是他！张烨老师的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
　　“王水新，这不是昨天报纸上还报道过资助一个失学儿童的那人吗？他好像也是诗人吧？我记得上学的时候课本上有他的《一切》。”
　　“《一切》算个屁！你没听过张烨老师的《这也是一切》吧？就是反驳王水新的！现在又出一首啊！”
　　“《有的人》写的太棒了！”
　　“是啊，听着真他妈过瘾！”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经典啊！太经典了！也就张烨老师这种文学水平的人能写出这种话啊！”
　　“支持张烨！骂死那个王水新！”
　　“让王水新下台！追究他的法律责任！给魏爸爸偿命！”
　　“对，给魏爸爸偿命！把这种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弄下去！还找报社报导他自己资助孩子的事？才资助了一个人就满世界宣扬！你姓王就那么想不朽？可笑！人民会把你摔垮的！张烨老师这首诗真的太恰到好处了！把魏爸爸的善良和王水新的丑恶对比的淋漓尽致！”
　　“不用人民摔垮他了，张烨这一首《有的人》就把他名声给写臭了！以后谁提起《有的人》来，可能很多年以后大家从课本上或从书卷上读到这首必定会流传千古的诗，也都会想起这个典故，想起两个人，一个是魏爸爸，一个是王水新！他姓王的还想名扬千古？遗臭万年还差不多！”
　　“王水新这种人不得好死！”
　　“是的！张老师说的真好！他这种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在这首伟大诗篇的衬托下，王水新惹了众怒，大家纷纷群起而攻之，众人之所以这么恼火的原因，其中有一部分是王水新真的干了混蛋事，更大一部分却是因为张烨的《有的人》，是这首伟大之作点燃了群众们的怒火。张烨曾经引用他那个世界诺贝尔奖得主莫言的话说过——文学的用处，可能就是它的没有用处。
　　《有的人》——这是他那个世界当代诗人臧克家的作品，常年收录在语文课本，是为纪念鲁迅逝世十三周年而写的一首抒情诗。诗歌通过两种人的对照，对鲁迅先生表达了崇高的敬意；对高踞人民头上的人，则无情地揭露，表现出满腔的愤懑。诗歌的独特之处在于表现了具有哲理意义的主题：人是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着而活。
　　当然，这是臧克家的版本，是他要表达的意思。
　　张烨今天的这首诗，并不是悼词，主要目的也不全是对魏编辑的赞美和纪念，他今天朗诵的《有的人》，重点表达的反而是对王水新这种人的怒斥，是的，就像现场不少人理解的那样，他是在骂人！跟《死水》一样！
　　……
　　贴吧。
　　张烨的窝。
　　“快看电视啊！”
　　“都完了，已经看过了！”
　　“我也是偶然才播到京城新闻台的，没想到就看到张烨老师大发神威了啊！又是一首神作啊！类似《死水》《我的自白书》《囚歌》的神作！都是骂人的！哈哈哈！看得我太爽了啊！”
　　“哪呢哪呢？快给链接啊！”
　　“等等吧，网络上肯定快出了！”
　　“对，这种大事肯定瞒不住，我建议你们先上微博看看，一会儿再去看视频，现在已经闹得铺天盖地了啊！”
　　张烨的脾气不太好，性格也比较那啥，不太是那种特别招人喜欢的性子，更别说他也没有天后章远棋那种做表面功夫的水平，所以一路走来很多人都在质疑他。可这个贴吧是张烨的粉丝团，聚集的都是一些喜欢张烨的人，既然他们连张烨这种有时候做事混蛋缺德到姥姥家的人都能喜欢，他们性格中多少也会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东西，没看么？张烨粉丝团的前身其实就是一帮成天闲着没事到处骂人战斗的水军啊！如果别人的粉丝团叫做正规军的话，张烨的粉丝团……或许叫土匪更合适。
　　一看张烨又弄出事了，这帮人非但没为张烨担心，反而兴奋得嗷嗷叫！
　　“张烨老师又出事啦！”
　　“哈哈！喜闻乐见！”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张老师前些天才刚从派出所出来啊！怎么刚出来几天就又惹麻烦了？还是破坏直播辱骂领导？不过……我喜欢！哇哈哈！”
　　“又到咱们出力的时候了！兄弟们上吧！”
　　“我听说这个王水新，就是前阵子被张烨老师打过那人的爸爸！怪不得当时舆论封杀这么严重呢！就是这个王水新捣的鬼！那次折腾完了张烨老师，这回又把魏爸爸这么好的人害死了？王八蛋！”
　　“走着！爆了电视台官网！”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大刀兄也到了！咱们最强的战斗力都集合了！人够了！杀吧！”
　　这一次，张烨粉丝团并不是孤军奋战了，来自京城的不少人都自发组织杀向了京城电视台，留言区全都是骂王水新的！
　　帖子被删了？
　　删了一个，他们发一百个！
　　事情到此时真的闹的太大了，比张烨被抓时闹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很正常，那次张烨的事只是在网络上引发的，可这回，却是电视台直播啊，btv-新闻台，整个京城都能够收到啊，关注的人数自然也十几倍几十倍地增长！
　　……
　　网上乱了！
　　追悼会现场也乱了！
　　那一百多个被魏爸爸帮助过的孩子和孩子家长们一听张烨的诗，再联系到之前魏家人喊的魏爸爸是被人逼死的，一下子也都明白了，之前他们并不知道魏爸爸在电视台里遭受了什么对待，电视台方才又是直播，所以看到几个工作人员把魏爸爸的家人挤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这些人登时暴怒不已！
　　呼地一下子，孩子和孩子家长已经冲上去将王水新团团围住了！
　　那可是几百号人啊，王水新都吓傻了，“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还我魏爸爸！”
　　“你个混蛋！”
　　“你凭什么害死魏爸爸！”
　　张烨也在台上呢，跟王水新离得不远，自然也被挤在了人群中。
　　底下，王水新的秘书和好多电视台里王水新的亲信都忙往里挤，想把王总监给救出来，可人太多了啊，根本挤不进去，密密麻麻地连王水新的身影他们都看不见了！
　　“领导！”
　　“总监！”
　　“你们住手！”
　　“都给我闪开！”
　　秘书和其他人只能在外围喊话！
　　张烨多孙子啊，一看这边几乎挡住了大部分视线，这厮便一边喊一边往王水新那边挪，“哎呦喂！别挤啊！别挤我啊你们！”
　　旁边几个孩子都愕然不已，心说您给魏爸爸讨说法，我们感谢您还来不及呢啊，没有人挤您啊？谁敢挤您啊？
　　是不是碰到张老师了？
　　还是有人踩到张老师的脚了？
　　周围几个孩子和家长赶快往后退了退，对于敢在直播中给魏爸爸说话的人，对于这个魏爸爸生前特别喜欢的老师，他们都是很尊重的。可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即使没有人靠近张烨了，这丫居然还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被“挤”到了王水新身边，然后，张烨就做了一个让他们都傻眼的举动！
　　王水新一脸紧绷地注视着身边的孩子和家长，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地方，“我告诉你们！给我躲开！信不信我报警啊？”
　　结果，张烨好像一个没站稳似的，身子一下就歪了过去，脚下一拌蒜，碰地提到了王水新的腿！
　　王水新是什么体质？那是成天做办公室的！
　　张烨是什么体质？那是吃过好多本跆拳道技能经验书的！
　　王水新哎呦地惨叫了一声，顿时摔倒在了地上！
　　“别挤我啊！”张烨又大喊一句，然后再次脚下似乎慌慌张张地想站稳身子保持重心，然而却一鞋子踩到了王水新的脸上！
　　“啊！”王水新大叫！
　　张烨脚一滑，又是“没站稳”，一脚又踩在了王水新的肚子上！
　　“啊！”王水新苦胆差点吐出来，疼得眼珠子都往上翻了！
　　一个男孩子见状，当时就明白了张烨老师的用意，他大喝一声，“揍他！”上去就要踢王水新！
　　可他刚一出脚，张烨的脚却也不动声色地抬了起来，愣是恰到好处地把那个男孩儿脚上的力量给卸掉了，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其他人一看，全明白了！
　　“张老师！”
　　“张烨老师！”
　　“您……”
　　孩子和家长们都肃然起敬，张烨老师不让他们动手，就是怕时候派出所会找他们的麻烦，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所以张烨老师把这个脏活累活全都自己揽上了，如果时候真要有人调查，只会调查张烨一个人！此时此刻，这些孩子和家长终于明白为什么魏爸爸生前会那么喜欢张烨老师的作品了，因为无论是作品上还是人格上，张烨老师都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玩阴招？
　　偷袭打人？
　　这在别人看来好像有点缺德，是应该让人鄙视和看不起的，但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孩子和家长们眼里，他们觉得张烨老师……很伟大！
　　角度封锁的不严密，还是有人看到了。
　　胡飞和小吕侯哥他们所在的位置，就能清清楚楚看见张烨被“挤”得东倒西歪继而一脚脚踢在王水新身上的一幕！
　　小吕差点吐血！
　　侯哥大飞也两眼一翻！
　　这个张老师啊！怎么这么缺德啊！
　　就这个做派，哪里还有一点大诗人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历史讲师为人师表的样子？
　　不过想一想，他们也有点想笑，王水新确实是该打，得罪了张烨老师也真算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胡哥。”小吕担心地看了眼领导。
　　“啊？干嘛？”胡飞显然也看到了张烨的小动作，不过却疑惑地扭过头，一副假装不知道的样子。
　　小吕呃道：“咳咳，没事儿，没事儿。”


第177章 【派出所都不敢抓张烨！】

　　五分钟后。
　　追悼厅人群终于散开了。
　　王水新躺在那里鼻青脸肿，身上脸上全都是鞋印子，看上去那叫一个凄惨啊，躺在那里嗷嗷惨叫！
　　“总监！”
　　“领导！”
　　“王总监！”
　　“哎呦喂！您怎么样？您怎么样？”
　　王水新的秘书和几个跟他亲近的电视台工作人员都冲上去了，两个人扶他起来，一个人给他检查伤势，还好，没有什么骨折，就是皮外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全是鞋子踢出来的，不过即使是没有骨折，这个伤也够王水新受的啊，起码疼啊，他这个电视台的领导想来身居高位，哪里被人揍成这样过？加上一直都缺乏锻炼成天坐办公室，自然也比其他人差很多，都起不来了！
　　秘书对着周围上百个孩子和家长们怒目而视，“是谁！是谁打的！给我站出来！你们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孩子们都没说话。
　　张烨却站出来，“你他妈跟孩子喊什么！你跟我喊！”
　　一看到张烨，那秘书就怒然不已，可还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经过今天的事情，让他们很多人又一次重新认识了张烨这个人，知道了这人的脾气到底有多臭。
　　张烨看着他道：“谁也没打他，谁也没碰他，不过刚才那么多人挤在一块，我也是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很，不小心踩到了王总监几脚而已，都是意外，意外，勉强也只能算是个踩踏事故。”
　　王水新怒吼地指着张烨，“就是他踢的！”
　　张烨无辜道：“王总监，你一个电视台的领导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啊，我踢你什么了？都是不小心碰到的，而且你还碰了我呢！”
　　“对！”
　　“我作证！”
　　“我也作证！是意外！”
　　上百个孩子和家长都立即出言作证！
　　王水新气得险些背过气去，“……报警！”
　　胡飞眼神一冷，这一刻，他对王水新这个主管领导彻底失望了！
　　几个电视台的领导相互对视了一眼，有人蹙眉，有人微微摇头，最后，那几个电视台的干部和领导竟然都走了，没有再跟这里停留。这可是别人的葬礼，这可是八宝山，死者安息的地方，你就算再怎么样，事后再说，起码也得先让人家把追悼会办完，把遗体火化后把骨灰安置好再说吧？可你为了一己私欲什么都不顾了？本来，有的台领导对王水新的印象还不错，他很会搞关系，而且工作上的能力也很强，所以他儿子引出的事情，他们也都睁一眼闭一眼，但张烨那首诗一出，几个台领导和干部就都知道了，王水新……估计是谁也保不住了，那首《有的人》写的实在太狠了，他们都是搞媒体新闻工作的，知道这首诗会引发多大的震动！
　　如果是其他人在直播途中喊冤，大骂王水新，最多也就是乱子，是一场闹剧，这个还好说。但张烨太缺德了，用了这么一首不死不休的诗，这个引发的乱子，就不是那么好收场的了！
　　但是，他们如果真想死护住王水新，也不是一点办法一点机会都没有，但当王水新喊出那句报警的时候，几个台领导心里就都有数儿了，这种人，或许已经不值得他们维护了，看看群众们的反应吧，看看电视台同事们的反应吧，连你自己频道的手下员工看见你被打都一脸快意的表情，你这个领导的位子，或许也就到头儿了。要怪就怪张烨的这首《有的人》吧，有时候一首诗，一首简简单单的文学作品，真的能让一个人臭名昭彰啊！谁都救不了！
　　人走了一些，追悼会继续。
　　台领导回去了，摄像机撤了，秘书扶着王水新出去了外面，碍眼的人全走了。
　　魏颖望了望张烨，大步走过去站在他身前，突然深深鞠躬，“张老师，谢谢您，有你为我爸爸叫屈伸冤，有您那一首《有的人》，我爸爸死也瞑目了，他如果泉下有知知道您单独送给他了这么一首名扬千古的诗，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张烨笑笑，“魏叔不会看重这些的。”
　　魏颖和魏家的人都明白这首诗的分量究竟有多重，魏建国生前默默无闻，甚至在单位也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虽然他去世时引起了不少社会关注，可都知道，这只是一时的，过几个月，过几天，大家可能就都忘记了这个人，但现在有了张烨的作品，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这么伟大壮烈的一首诗肯定会流传下去，一代一代地被人们所知晓，同样记住的肯定也有魏建国的名字，生前无闻，死后被人记住，这或许是对“魏爸爸”最大的安慰和纪念了吧。
　　一诗千金！
　　这首《有的人》论起价值来，真的是无法估量的，也是没有办法用金钱衡量的，但张烨却没有送给别人，而是送给了魏建国。魏颖作为魏建国唯一的女儿，自然要发自内心地感谢了！而且她甚至猜到了，张烨在直播期间送出的这首诗，是有代价的！张烨是替她父亲伸冤，让更多人的知道，同样，他也断了他的后路，他的工作肯定是要丢了的，没有一个领导能忍受这种定时炸弹在单位里！张烨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抛下了所有名声跟饭碗去帮助她父亲！
　　不值得谢吗？
　　不值得鞠躬吗？
　　魏颖甚至都无法表达心中的感谢，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用这些最形势上的东西谢谢张烨。
　　致悼词……
　　遗体火化……
　　安置骨灰盒……
　　程序走完，大家都出来了。
　　张烨走在后面，一边安慰着魏颖，一边和魏编辑的家人一起从八宝山安放骨灰盒的地方绕到前面，准备下山。
　　但这时候，几个穿着警服的派出所民警来了！
　　“谁报的警？”
　　“是我们！”
　　“你们说哪个打人？什么情况？”
　　“就那个人，刚才追悼会的时候，他上来把人打伤了！”
　　王水新的秘书急忙和派出所民警叙述着情况，情绪十分激动！
　　派出所一个民警听着，后面一个年轻的民警一看，突然觉得眼熟啊，这个场面……咦，不是刚刚在btv-新闻频道上看的么！这个被打的人之前还在电视上致追悼词呢，那个秘书指向的打人的青年，不是张烨吗？他在所里刚刚吃中午饭休息的时候，恰好看过电视，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
　　前面那老民警检查了一下王水新的伤势，对方伤得倒是不算重，不过一直坐在地上冒汗，看来也不算太轻，“怎么没叫救护车？”
　　“我们怕人跑了啊！”王水新的秘书道：“你们抓完人，我们就赶紧去医院了！”
　　一个家长上前，“张老师没打人！”
　　“大家挤在一起不小心碰到的！什么就踢你了啊？”一个孩子道。
　　一时间，上百个孩子跟家长都唧唧喳喳给张烨作证，“对！谁看见张老师打你了？谁看见了？”
　　秘书狠声道：“我看见了！”
　　“你看见个屁！那么多人你能看见什么啊！还作伪证？”几十个家长一听这话，上去又把他们给围住了！
　　老民警也吓了一跳，我靠，怎么这么多人啊！几百个目击者？还都给那个人作证？咦，这人怎么有点眼熟？
　　“冯所。”青年民警低声叫他。
　　老民警回头，“那人我怎么眼熟？”
　　青年民警哭笑不得道：“那是……张烨！”
　　“前阵子那个大闹派出所的张烨？”老民警错愕道。
　　另一个随行的女民警也擦了擦额头的汗，“就是他，肯定错不了，我爸妈每天都看他的《百家讲坛》！”
　　王水新急道：“赶紧抓人啊！”
　　王水新秘书也怕他们再打人，“警察同志，你们干嘛呢？”
　　老民警本来是打算带人回去的，可一听对方是那个张烨，他便看了看王水新几人，“我看你的伤势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皮外伤，上上药就行了，多大点儿的事儿啊，你们自己调解就可以了嘛，什么都打110啊？”
　　王水新火了，“他打人了啊！”
　　老民警咂咂嘴，道：“可是几百个目击者都给他作证呢，是不是你们看错了啊？这么多人证，我们也抓不了人，不合符程序，行了，你们自己赶紧去医院看病吧，一点伤至于么，别什么都找警察！人多拥挤，踩踏事故很容易发生的，这算什么事啊？”回头对手下道：“走了，收队！”
　　王水新脸都绿了，“你们……”
　　秘书也叫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个青年民警知道内情，呸了一口，“那么好的魏爸爸都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有没有王法了？”
　　警察来了一圈就走了。
　　张烨他们一看，也都跟地上坐着的王水新擦肩而过，回家的回家，回单位上班的回单位上班。
　　活该！
　　活该你被打！
　　几个文艺频道的员工都心里骂着！
　　只留下王水新憋屈地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从来没有过！明明是被人打了！居然没有人管？警察也不理他们？曾几何时，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王水新看不顺眼的人身上的，张烨打了他儿子，他就收拾张烨，魏编辑打了他儿子，他就收拾魏编辑，只要别人招惹不高兴，他想办谁就办谁，一来认识公安口的人，二来，王水新也是媒体行业的领导，很容易操纵舆论！可如今，这种事却发生在了他王水新的身上，明明谁都知道张烨故意打了他，可他却早失了人心，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众叛亲离！
　　好！
　　你们给我等着！
　　王水新心里喊了一句，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现在这句话是多么的无力！台领导早就走了，王水新也从台领导看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别说收拾别人找张烨秋后算账了，他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张烨那一手同归于尽的方式，真的把王水新给逼到了绝路上！
　　……
　　山下。
　　警车上。
　　那女民警觉得不妥道：“冯所长，咱们真不抓人啊？”
　　青年民警哼了一声，“抓谁啊？不抓那个王水新就不错了，魏爸爸就是他害死的，你们刚刚没看电视吧？”
　　女民警迟疑道：“可是咱们都出警了啊，起码也要把人带回去调查一下吧？毕竟有人报了警，还受了伤。”
　　带头的冯副所长瞥瞥她，“要带人走也行，抓人也行，你把那个张烨抓走，你爱带他去哪里去哪里，反正别来咱们派出所！”
　　女民警愕道：“为什么啊？”
　　青年民警道：“你不知道那个张烨啊？”
　　“知道啊，他不是节目主持人么？”女民警道。
　　青年民警无语道：“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前阵子有个派出所把张烨给抓了，后来证明是有点冤枉他了，结果张烨跟派出所里念了一首诗，写了一首诗，就把那边给折腾得鸡飞狗跳，最后连市局纪委都险些介入调查派出所所长，差点给所长撤职查办了，那诗我还记得几句呢，什么带血的刺刀啊，为狗打开的门啊，那是一句比一句狠啊，你抓张烨？你还嫌咱们不够乱啊！他到时候要是再跟里面写个什么带血的刺刀什么毒刑拷打也不惧，你受的了啊你？”
　　女民警啊道：“我听说过这件事！啊！就是那个其貌不扬的人弄出来的啊？不像啊，他长得挺秀气的啊！”
　　冯副所长也撇嘴道：“秀气个屁！那就是个流-氓！这种人谁爱抓谁去抓吧，反正别弄来咱们派出所！咱们所里可经不住他这么折腾！动辄一首革命诗歌！动辄一首在要烈火中永生！谁受得了啊！”
　　青年民警补充道：“之前电视直播魏爸爸的追悼会，那首《有的人》听了吗？把那个被打的王水新给骂惨了！我看这个姓王的这辈子都很难翻身了，有这么一首诗压在身上，他一辈子都得被人唾骂啊，你就说那个张烨的嘴巴有多厉害吧！这人随口就能弄出一首诗来！每一首还都是惊天动地的！防不胜防啊！”
　　冯副所长道：“反正这事谁爱管谁管，咱们不管！”


第178章 【新闻对张烨的评价！】

　　晚上，京城电视台新闻重播的时候，并没有再播出魏爸爸追悼会的情况，一个字都没有再提。这个反应很正常，也是电视台必须要做的，因为他们必须最大限度地维护电视台的声誉，无论是王水新的事也好，还是张烨直播中大肆捣乱也罢，都算是某种程度的家丑，不好外扬。
　　但报纸就没什么忌讳了。
　　网络上的新闻更加如此，全在报导这件事。
　　《张烨——媒体中少见的一个敢说话的人！》
　　这是个挂职网站上自媒体人，官方媒体和报社，一般说话都比较官方，自媒体人就没有这个顾虑了，文章是这么写的：对于张烨这个人，很多人都评价不高，尤其同行们都非常排斥他，但里面不包括我，我个人对张烨老师的评价非常高，我觉得他是京城所有播音主持人里最敢说话的，他不藏着，他不掖着，有什么说什么，看见什么不平事都要管一管，做事也是一样，根本不会考虑到什么后果和即将造成的影响——先干了再说！张烨的《品三国》中他曾经这样评价过曹操——一个可爱的奸雄。我是这么评价张烨老师的——一个可爱的媒体流-氓！
　　《直播中的伸张正义！》
　　《魏爸爸的死因成谜！》
　　《到底是谁纵容了王水新这样的领导？》
　　还有报道这么写：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我最初没有看直播，而是先从网络上看到了这首被顶到微博首页第六位的诗，当看到这诗的第一段时，我全身毛孔都要张开了，那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么妙的诗句？后来看完这首诗后，我脑子里第二反应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张烨。再一看诗后面附加的作者名和内容，果然是他！我当时就笑了，大概也只有那个能写出《死水》和《囚歌》的张烨，才能写出这种诗吧！不知道京城作协现在是不是已经悔到肠子都青了，不知道现在还有谁还会否定张烨的文学水平！
　　一首《有的人》，点燃了很多人愤怒的心！
　　网络上从白天开始就掀起了一股“给魏爸爸讨公道”的浪潮！
　　“交出凶手！”
　　“这种领导必须下台！”
　　“王水新！让他滚蛋吧！”
　　“这种人要是还不受到惩罚！天理难容！”
　　“给魏爸爸报仇！还魏爸爸一个公道！”
　　愤怒的群众开始到处呼喊，有些人后面附加的图片，都是张烨那一首《有的人》的截图全文！
　　突然，有一家律师事务所公布了一个消息：“今日晚间，魏爸爸的女儿魏颖已经委托我们律师事务所，将正式对王水新发起诉讼！”
　　“好！”
　　“支持！”
　　“告丫的！”
　　“对，让他承担法律责任！”
　　“工作中虐待员工，克扣加班费和奖金，将人致死，让那个王水新坐牢都不多！还得让他赔钱！”
　　……
　　电脑前。
　　回了家的张烨也都看到了，他知道王水新估计是完了，赔钱是跑不了的，如果检察院真的介入调查，让王水新坐牢也是可能的，总之，这孙子绝对是跟电视台干不下去了，这辈子恐怕也完了，谁还敢要他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以后就算去干其他行业，也得被人给骂死。当然，张烨解气的同时也更清楚，他自己跟电视台同样也干不下去了啊，那首直播中的《有的人》是一柄双刃剑，伤人的同时也会伤己，不过张烨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他敢作敢当！
　　铃铃铃！
　　电话急促响着！
　　张烨看是老妈来的，接道：“妈。”
　　“你个混小子！我打了你一下午电话你怎么都不接啊！”老妈气道。
　　张烨解释道：“白天参加魏编辑的葬礼呢，我都开静音了。”
　　老妈恼火道：“直播上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把领导给骂了啊？骂领导你还骂上瘾了啊？上次就是，这次还来？你爸说了，你那话一说，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是这样吗？”
　　张烨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老妈道：“你才刚去电视台多久啊！刚找了一份好工作！怎么又要黄了啊？你让我省点心行不行？行不行？”
　　张烨咂嘴道：“您不懂，这事儿我必须得管，工作好说，没了可以再找，我也不指望他们活着，但咱的气节不能丢啊！”
　　“气节个屁！你就是作！”老妈骂道。
　　张烨道：“反正都这样了，您别管了，跟我爸也说一声，不用担心，您还怕您儿子找不着工作啊？”
　　老妈哼道：“你能找着才怪呢！骂了一次领导就算了，你还来第二次，还是直播的时候骂！以后整个媒体圈，哪个单位敢要你啊？把你录取了，等哪天你小子一个不顺心不高兴，又来这么一出，谁受得了？”
　　张烨撇嘴道：“那我就换地方，行行出状元，哪里不能出名呀。”
　　“你就说吧，你这个臭脾气啊，小时候就这样，我不跟你说了，挂了！”老妈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电话断，张烨苦笑一声，但也没当回事儿，他做了的事情他就不后悔，能把王水新拉下马，能给魏编辑讨一个公道，张烨觉得他就够了，不说问心无愧这词儿，起码张烨自己心里舒坦！他高兴！他爽了！这难道还不够吗？人活一世，有目标才有意义，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活一个痛痛快快，管你个狗屁的潜-规-则，管你个狗屁的潜秩序！我就干我的！还有比这更舒服的事儿吗？
　　张烨想的一直都这么简单，他是有梦想，他是想出名，可因为这个梦想会让张烨快乐，所以梦想才叫做梦想，若是这个梦想让他需要委曲求全低三下四地不快乐了，那所谓的梦想可能就变成了另一种畸形的执着，这不是张烨喜欢的。想到这里，张烨都被自己的高尚品格给吓了一跳，哥们儿啥时候这么优秀了？看看！看看！哥们儿这说的话是越来越有哲理了啊！


第179章 【帮张烨找工作！】

　　次日。
　　起床，洗漱，吃早饭。
　　张烨呼了口气，拿上包走下楼开车去上班了，今天去单位的路上，是他心情最复杂的一次，因为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被开除了的，但张烨并没有写辞职报告先一步提交辞职，盖因这次跟那回在电台时不一样，在电台时，是贾副台长还在任，而且处处针对自己，张烨拿到了想拿的银话筒后也不想跟那边干了，但这一回，王水新估计早晚要下台，张烨也没理由辞职，他没愧。
　　开我就开我吧！
　　反正是你们心里有愧，是你们电视台领导没有早处理王水新，一直在纵容他才导致的局面，可不赖我！
　　……
　　电视台。
　　“哟，看。”
　　“张烨来了。”
　　“唉，可惜了啊。”
　　“是啊，抛开他那个臭脾气不谈，他这个人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敢想敢作敢当！”
　　“没错，就说魏叔叔这件事，张烨办的真是漂亮，不出这么一个狠招，王水新现在也下不了台呢，就冲这一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第一个给他点赞！遗憾是他刚把《百家讲坛》做起来，现在就得走了。”
　　“他要去哪儿？”
　　“谁知道呢，可媒体圈子是别想了。”
　　“也是，这么个人，谁敢要他啊？”
　　一路上，张烨都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大家对自己的低声议论，他此刻也把心静下来了，没有一点波澜。
　　楼上。
　　文艺频道办公区。
　　胡飞和同事们都在呢。
　　小吕看向张烨，眼神复杂道：“张老师，您，我们……”说着，眼圈有些酸，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大家感情都很好。而且说起来，其实这个《百家讲坛》从名字到栏目策划到栏目内容，基本都是张烨一手操办起来的，说是他一个人的栏目也不为过，这个栏目能做到今天的收视率，张烨居首功，可现在，电视台里却容不下他了，连一个栖息之地都没有留给他，让人心酸。
　　侯哥大飞他们也有些激动，“小张老师，谁都知道这次的事情不赖你，你也是没办法了才选择这种方式帮魏叔叔的，可……”
　　张烨笑笑，“处分下来了？”
　　胡飞叹叹气，“下来了，是开除。”
　　张烨也就来了电视台一个月，还在试用期，所以开除他也没什么麻烦，过一个手续就行了。张烨显得很无所谓，“行，那我一会儿去人事办手续。”
　　胡飞道：“还有财务那里，这个月工资和奖金都会给你，其实按说处分开除的话，奖金一般就没了，但鉴于一些原因，台里还是很照顾你的，没有在这一块做文章，他们应该也是不太好意思，上面才跟财务那里打了这么一个招呼，大概你能拿到手的，应该有三四万左右吧。”
　　奖金本来就该是他的，前阵子被王水新勒令扣掉了，本身就不应该，再说工资，那是自己工作所得，也该是他拿的，所以张烨没觉得台里哪里照顾他了，知道是胡飞在帮台里打圆场，也是不想张烨把京城电视台记恨上，“我知道了胡哥。”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王水新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小吕才稍稍露出了一点笑容，“您进电视台门的时候没看见吗？大厅里已经张贴出来了，开除！”
　　张烨总算了了一桩心事，“那就好。”
　　侯哥牙痒痒道：“这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听说法院的传票已经打到王水新那里了，他很可能最后还要面临刑事处罚，毕竟魏编辑的事情闹得整个京城都快人尽皆知了，法官判决的时候肯定也会考虑到这些，他啊，这辈子是完了！”
　　胡飞还是没从情绪中走出来呢，看着张烨道：“他完了就完了，可你干嘛把自己给搭上啊？值吗？”
　　值吗？
　　肯定不值！
　　但张烨从来不是个喜欢瞻前顾后的主儿，犹豫这个，顾忌那个，这么做危险，那么做有问题，狗屁！那样的话什么事儿也别做了！张烨的风格就是——先骂了再说！先打了再说！出问题了？出问题再说出问题的时候，再去想办法解决！
　　“胡哥，我走了以后，《百家讲坛》后面的几期继续播吧，要写授权的话，您弄一份东西我签。”人虽然不在了，但张烨肯定还是想《品三国》播完的，毕竟都录完了，能赚一点人气就赚一点人气吧，而且胡飞对他一直都不错，张烨肯定不可能小肚鸡肠地让他们把《品三国》后面几期撤掉，张烨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继续播出，他相信电视台和胡飞他们肯定也是这么期望的。
　　“好。”胡飞点点头。
　　走了一趟人事部门，又去了一趟财务。
　　手续很好办，不过要上面批，所以还要等很久。
　　张烨想着今天一趟就给办完了得了，所以也没走，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区，打开电脑上网玩。
　　……
　　网上。
　　京城电视台的微薄已经公开发布了开除王水新和张烨的事。
　　“好啊！”
　　“大快人心啊！早该开他了！”
　　“可怎么把张烨也给开除了？”
　　“唉，这也没办法，他直播中那么说了，肯定要挨处分的。”
　　“那也是情有可原，事实证明张烨老师说的都对，他是在给魏爸爸讨公道，不至于开除吧？”
　　“规定就是这样。”
　　“狗屁的规定！这帮混蛋！都是一条裤子的！王水新作威作福的时候他们电视台干什么去了？啊？张烨老师伸张正义，结果他们还把张烨给开了？于理可能没问题，但于情……这办的叫人事儿吗？”
　　“不干也好，省得张老师受气！”
　　“是啊，张老师这种人，跟电视台体制真的格格不入。”
　　张烨看着大家这么说，心中其实就知足了，有这么多人声援他，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可是当张烨继续浏览网页时，小吕突然叫起来，“我靠，张老师你快看微薄首页，你往下翻翻！”
　　大飞奇怪道：“怎么了？”
　　“你们看就知道了。”侯哥显然也刚刚看到。
　　张烨找到了那条微博，当看到标题后，他除了深深的感动外，还有一点哭笑不得的样子。
　　标题名字——《帮张烨找工作》！
　　这是张烨粉丝团的一个小吧主，“同志们，为了给魏爸爸伸冤，张烨老师丢掉了工作，京城电视台已经宣布开除他了，作为张烨老师的铁杆粉丝，我表示相当愤怒和不平，但没办法，事实已经如此，咱们也只能向前看，我建议咱们发起一个活动，帮张烨老师找工作！不能让好人没有好报！”
　　“支持！”
　　“一万个支持啊！”
　　“说得好，好人得有好报啊！”
　　“算我一个！追悼会直播的事后，我已经彻底被张烨老师的人格魅力所迷住了啊！太他妈帅了！这才是我心目中搞媒体工作的人啊！就应该敢说敢做！那帮成天就领导前领导后趋炎附势的媒体！你们跟张烨老师比一比！你们好意思吗？大家都发动起来吧！帮张老师一把！”
　　“以前都是张老师帮助别人，今天该咱们帮他了！”
　　“加我一个，我看西山省电视台在招人，我去给他们投张老师的简历，咱们就在微博上投！”
　　“我去辽东台！”
　　“我去北河省电视台！”
　　“得了，中央台那里我去！”
　　一时间，无数网友和张烨的粉丝们开始给他到处应聘，一见到有电视媒体的微博招聘信息，他们就开始刷票，有些人甚至还把一些电视台好几年前的微薄照片广告给翻出来了，转帖了起来！
　　小吕叫道：“干的太漂亮了！咱们也帮忙！”
　　大飞不用说已经开始加入这个活动了，“我都给张老师贴了好几家电视台了！电视台网站上就有张老师的简历！复制黏贴就行！”
　　侯哥眨眼看看胡飞，“领导？”
　　胡飞板着脸道：“现在是工作时间，不干活了？”
　　侯哥呃了一声，不敢转帖了。
　　可突然，小吕噗地一声差点喷了，“胡哥你怎么也给张老师贴简历了啊！您也太快了啊！我简历还没复制下来呢！”
　　侯哥侯弟他们一看，还真是胡哥的认证微薄，也顿时乐了，领导也撩着袖子上阵了啊！哈哈！
　　帮张烨找工作？
　　汗，怎么听着跟帮汪峰上头条差不多啊？
　　张烨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但更多的，可能还是感激，看着微博上一个个再帮他贴简历的网友们，张烨心想他何德何能？自己的粉丝们也就算了，可更多的则是一些不是他粉丝团甚至可能都没看过他作品的人。或许正应了一句话，你真心待人，别人也会真心待你的。
　　不过，事情显然没那么顺利。
　　好多个电视台都没有任何回复，几百上千的张烨的简历转帖的评论，他们似乎都假装没看到。
　　只有西山省电视台官方微博回了：“大家投的简历我们看到了，张烨老师的优秀品格和嫉恶如仇，我们都非常欣赏，不过台里已经招满了人，现在暂时还没有空缺，所以就不招人了。”
　　招聘微薄可是昨天才发的啊！
　　而且行内人都知道，媒体圈，永远不会饱和的，时时刻刻都会缺人，只是看你有没有本事罢了。
　　张烨有本事吗？
　　当然有，可他的问题就是他太有本事了！
　　出了那么一档子重大直播事故，谁敢要张烨啊！


第180章 【管他冬夏与春秋！】

　　《帮张烨找工作》。
　　有的人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忙，还有人是纯粹凑热闹来的，当然，来捣乱的也有，大家都发挥了老百姓的娱乐精神。
　　“我外贸公司，求张烨老师加盟。”
　　“我机械加工场，求张老师加盟。”
　　“我纺织厂缝纫机部门，求张老师加盟。”
　　“我大辉煌夜总会，高薪聘请张烨老师坐镇！”
　　正经电视台没有人要张烨，一些零七八碎的公司倒是全抛出了橄榄枝，响应帮张烨找工作的号召。
　　“噗！”
　　“你们别闹了，真的别闹了！”
　　“张老师去夜总会干啥啊！念诗拉顾客啊？”
　　“纺织厂缝纫机部门？你们觉得张老师能有这个技术么！”
　　最后在中午的时候，这个微薄也变成了一场闹剧，渐渐收场了。凑热闹添乱的人可能觉得这么开张烨的玩笑不好，毕竟里面还关系到魏爸爸的事，魏爸爸可刚刚火化，所以贫了几句就不多说了。真正想帮张烨的人，却也帮不上了，国内的电视台他们几乎都贴了一遍张烨的简历，可回复的只有两个，虽说都肯定了张烨老师的人品，却全都婉拒，不要人，其他电视台更是回都没有回。
　　纵然，张烨只是在京城出了名，惹得事也全是京城范围的，其他地方很多人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不过好歹也都是电视圈子里的，人家即便不知道张烨，还没有几个朋友吗？打个电话就什么都清楚了！
　　……
　　办公区里。
　　小吕趁着脖子对张烨那边道：“张老师，您下面有什么打算？还想在电视台工作？还是回电台？”
　　张烨反问道：“电台我回得去吗？”
　　小吕呃了一声，“悬。”
　　张烨再次反问，“还有电视台敢要我吗？”
　　小吕咳嗽了一嗓子，再次道：“……悬。”
　　侯哥和大飞他们也无奈的很，他们知道这不是“悬”的问题，“悬”只是个委婉的说法，其实压根就不可能。
　　张烨摊摊手，“所以啊，不是我下面想怎么打算，而是根本就没有打算，我想打算谁，别人也没想打算我，只能顺其自然到时候再说了。我毕业这几个月，虽然时间不长，可事儿太多了，你们知道。”见小吕大飞他们都深有同感地一个劲点头，张烨道：“也是真累了，想休息一段日子。”
　　胡飞看看他，“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张烨道：“谢谢胡哥了，没事，我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知道，自己惹的事太大太多太频繁了，胡飞纵然人脉多，也帮不上他，到了张烨惹麻烦的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人脉能起到作用的了！
　　胡飞可能也明白，叹叹气，没再说什么。
　　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人事部门的工作人员，他进来后先跟胡飞客客气气地问了个好，旋即看向张烨，告诉他离职手续办好了，要他过去签个字。
　　张烨一嗯，跟着他去了。
　　二十分钟后，张烨回来了，此一刻，他已经正式跟京城电视台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一身轻松地在自己的桌位上收拾东西，抱着自己的一个纸箱子一抬头，看了看四周这个他工作和战斗过一个多月的地方，眯了眯眼睛，然后手掂了掂箱子，没有一点顾虑和遗憾地大步走出了办公区。
　　刚一出去，楼道里竟然全都是人！密密麻麻好几十个！
　　张烨也愣了一下，他刚回来的时候还心说胡飞小吕他们都去哪儿了呢，办公区一个人都没有，结果一到楼道里，大家都跟这里站着，不止是胡飞他们几个同事，还有文艺频道其他栏目组的很多同事们，或认识的，或不认识根本没说过话的，全来了，齐刷刷地站了楼道两旁。
　　张烨笑笑，“我走了，大家保重。”
　　沉默了几秒钟，胡飞抬起手，啪啪拍着！
　　然后是小吕，然后是大飞和侯哥侯弟，最后他们一带头，所有走廊里的同事们都送给了张烨热烈的掌声！
　　啪啪啪！
　　整个电视台办公楼都听到了！
　　“张老师，保重！”
　　“您是好样的！我们都不如您！”
　　“魏叔叔的事，多亏您挺身而出！”
　　“以前我还说过你坏话，对不起了！”
　　“您保重，电视台虽然开除了您，但公道自在人心！”
　　“对，公道自在人心！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都知道您舍己为人的牺牲！”
　　张烨在魏叔叔一事上的表现，震惊了所有人，之前根本没人想过张烨竟会去用这种方式和王水新同归于尽，事后，张烨虽然丢了工作，虽然被很多媒体列在了黑名单上，但他们这些魏叔叔生前的同事们，心里却都对张烨生出了一种尊敬！为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做到这个地步，至少他们办不到！
　　掌声持续了很久！
　　张烨也对大家道：“谢谢了，谢谢大家。”这么多人给他送行，有些还是以前都没打过交道的，他很知足了。
　　胡飞道：“有空回来坐坐。”
　　侯哥激动得上去给了张烨一个熊抱，“张老师，相处时间虽短，但我是真舍不得啊，咱们可不能断了联系，下次再一起喝酒！”
　　小吕更不堪，滴答滴答地掉了几滴眼泪。
　　大飞也上去熊抱了一下张烨，“有事您说话，我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
　　张烨也一个一个和他们问候道谢，“不在这儿工作了，可不代表以后不来往了，有空肯定还得一起吃饭喝酒，谢谢大家给我送行了，都回吧，可别因为我耽误工作，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突然，电梯门开。
　　几个好像不是电视台的人挤了进来。
　　“张烨在吗？能采访一下张老师吗？”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
　　“张老师，娱乐日报的，听说网友们同情你的遭遇，都自发组织在微博上帮你找工作投简历，但最后却没有一家电视媒体收留你，请问你是如何看的？以后是不是要放弃从事电视主持或讲师工作了？”
　　“张老师，你今天就要离职了，对于京城电视台的决定，您是不是心里很有意见？能跟我们说说吗？”
　　是记者！
　　五六个记者炮弹一样一个个把问题丢过来。
　　旁边几个电视台的员工蹙眉道：“谁让你们上楼的？你们拿到采访许可了吗？”虽然都算是同行，但其实也不一样的，系统就不一样。他们做电视节目的和报社媒体还是差别很大的。
　　记者们却不听，“张老师，临走前您有什么话要说？”
　　另个记者见缝插针地问道：“你进入电视台才一个月的时间，结果就被开除了，真的什么想法也没有吗？”
　　张烨轻轻看了眼他们，笑了笑，念了一首依旧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诗，这是他那个世界鲁迅的一篇名作——《自嘲》！
　　一边念，他一边往前走。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说到此处，张烨已经拿着自己的东西上了电梯，电梯门关前，最后一句诗从里面跳了出来，“管他冬夏与春秋！”
　　电梯下去了！
　　张烨也走了！
　　这首诗并不像张烨以前那些现代诗那样容易理解，好多人一开始都没听懂，但这首诗也并不是那么晦涩，所以大家咂摸了咂摸，一下子也都明白了！
　　这诗说的就是张烨此刻的心情啊！
　　运交华盖欲何求？交了倒霉运，还能有什么顺心的需求。
　　未敢翻身已碰头？躺在床上连身都不敢翻，却还是碰了头。
　　上街时低低压下破帽遮住脸，唯恐被人看见，招来不测横祸；好像坐在装酒的漏船上，在江心打转，时有没顶之险。面对敌人的指斥，詈骂，诅咒，我偏偏横眉冷对，我行我素；面对群众，我却宁愿像头老牛，任他牵着跑，我都心甘情愿。
　　这些说的不就是张烨自己吗？
　　这些说的不就是这些日子发生在张烨老师身上的事情吗？
　　好一个横眉冷对千夫指！
　　好一个俯首甘为孺子牛！
　　很多人都在质疑张烨脾气太差，破坏直播，不管不顾，没有大局观，还经常几次三番地惹出事端，可张烨老师是什么态度的？一个横眉冷对千夫指简直形容的太贴切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而为了他的一个身患绝症的粉丝，为了一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去世的同事，俯首甘为孺子牛，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这是什么气节？
　　这一首诗展现的已经淋漓尽致了！
　　尤其张烨老师最后进电梯后的一句收尾，你们骂我？质疑我？开除我？好啊，我就躲进小楼自成一统！管你他-妈-的冬夏与春秋！
　　“好诗啊！”
　　“这明显是现场创作的吧？”
　　“肯定是，不然怎么会这么贴切！”
　　“张老师随口一首诗都这么牛逼啊？”
　　记者们都眼光大亮，慌忙将这首诗记录下来，今天的稿子又有着落了，而且不用问，这首诗肯定也会火，其实这是废话，张烨无论是现代诗还是古诗词，每一首都没有在网上下过一百万点击的！这个早已经经过了市场和时间的检验了！
　　没想到啊！
　　真是没想到啊！
　　张烨老师就是张烨老师，临走临走了还得震众人一把！


第181章 【游戏商城再添一个商品！】

　　晚上。
　　《自嘲》毫无意外地上报纸了。
　　看完，不少人都在网络上讨论开！
　　“为什么要叫《自嘲》？”
　　“报纸上写，是电话询问过张老师的诗名。”
　　“我倒觉得这个名字最贴切啊！张烨离开电视台时做的诗，写的是自嘲，可实际上却也是在嘲讽别人！”
　　“对，张老师是对很多人失望了！”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绝句啊！”
　　“横眉冷对千夫指才是绝句！这篇诗里的点睛之笔啊！”
　　“张老师是不是不打算再混电视圈子了？这诗好像有些心灰意懒啊，他不会连娱乐圈都不想混了吧？那多可惜啊！”
　　“不对啊，张老师的节目中午还播来着，而且还有下期预告。”
　　“我给楼上科普一下，张老师已经离职了，但《品三国》是录播的，所以都是提前录好的带子。”
　　“不管张老师去哪里，我都支持！”
　　“我也是，张老师您可别真的不管冬夏与春秋啊，我们还等着您出新作品呢，诗也行，历史栏目也行，歌曲也行，就算您再监制个公益广告，播出以后我都会去支持的呀，我是您的脑残粉！”
　　……
　　第二天了。
　　太阳刚出来，显然还早。
　　滴滴滴，滴滴滴，张烨手机上还挂着闹铃，把睡梦中的他给吵醒了，一看时间后，张烨就迷迷糊糊地下床上厕所，旋即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刷牙洗漱，牙膏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没听过的牌子，叫“洁白牌”，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便宜货，他也是看超市打折买的，不过不好用，不爱出沫子，便宜确实没好货。
　　“诶？我干嘛呢？”
　　漱完口，张烨正想穿衣服上班去呢，这才突然一怔，想起自己已经失业了啊，无奈回了床边一屁股坐下。
　　今天干嘛去啊？
　　起都起来了，也睡不着了。
　　张烨一直都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即便经常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儿，但他理想就是要出名，要做最顶尖的明星，所以累一点也自得其乐，这下真的没什么工作可干了，他反而闲的难受。不行，不能就这么跟家傻呆着啊，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留着的，他得先充实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啊！
　　他坚定地看向窗台上摆着的几本书刊，里面有心理专业的读物，有杂志，还有一本诗集。怎么才能充实自己？答案很简单……当然是抽奖了！目光从窗台收回来，张烨打开了手上的游戏戒指。
　　总声望后面出现了一长串数字。
　　“个十百千万……”张烨定睛数了数，然后就骂了句脏话，“我靠！”
　　这些日子，张烨弄出了太多的事情了，给天后写的那首《但愿人长久》，还有一首一首经典诗文，加上还出现在了京城新闻频道的直播里风骚无比地装逼了一大把，再加上《品三国》每天以常态形势收揽的声望值，张烨此刻的总声望，竟然让他自己都无法直视啊——总共一千两百二十万的声望值！
　　最开始在电台，能攒下几十万就不错了。
　　后来在电视台，一段时间内能弄个几百万也很难了。
　　可如今就才过了这么些天，他居然攒下了一千多万的声望值！
　　看来张烨那天天没有事儿都能自己搞出点事儿来的脾气，也是有好处的啊，瞧瞧吧，这么多声望入账，他要是不折腾，他要是不隔三岔五就弄出首诗来风骚一把，哪里能有这么多声望啊！
　　抽奖！
　　张烨如今是财大气粗的很，花费了十万声望点开抽奖，指针转动后，他看也不看就加注了！
　　加多少？
　　先来二十注试试手气吧！
　　张烨把注一加，看着瞬间掉下去了二百万声望，他也不心疼，点了支烟抽了几口，很平静地等待着抽奖结果！
　　吧嗒！
　　指针停了！
　　张烨一看，还不错啊，是在技能类的区域，于是立刻将二十一个宝箱（小）从物品栏的空间袋中取出来，一个一个打开！
　　【计算机编程技能经验书】21。
　　计算机？
　　编程的技能？
　　张烨一晕，这下才知道心疼了！
　　你妹啊！哥们儿大学时本来就学过一些简单的计算机基本课程，弄一弄电脑，装一装系统，那都是手到擒来的，再复杂一点的张烨就不会了，可在他看来这就足够了啊，我还学你妹的编程啊，我以后又不去搞it工作，我可是要成为海贼……成为大明星的人，我要这个技能书干嘛？
　　亏了！
　　这次亏大了！
　　这可是二十多本啊！
　　张烨苦笑不已，但还是一本一本地翻开这些经验书，书化作白光钻进了张烨的脑袋里，不用能怎么办？反正都抽出来了，又不能给退回去啊。
　　看了看剩下的声望，还剩下一千零一十万。这一次张烨机灵了，也谨慎了，可不敢再那么大手大脚了，这回是抽了个计算机课程，下次再出来个生理卫生课程，那他还不得哭死啊。于是张烨点开抽奖后，先没加注，而是等着看一看形势。诚然，技能类是不错，比如那个跆拳道技能，关键时刻给张烨帮了大忙，还救了他的命呢，但是同样的，技能类却范围太广了，良莠不齐，比如上次的书法技能，比如这次的编程技能，好像都用处不太大，至少现在是看不出效果的。
　　转啊转！
　　一圈，两圈……
　　终于，当指针快要停下的时候，张烨按下了加注，不过没有加，而是想罗盘先停一停，容他仔细想想。指针此刻在区域最大的消耗类区域中，应该是还能往前走一点的，不过再往前面是区域极小的特殊类一栏，却还离得有点远，也不知道能不能到那里，万一到了特殊类，那可真是撞了大运了啊，自己这几个月抽了这么多次奖，可就抽到过一次特殊类宝箱啊，几率太小了。
　　加不加注？
　　他犹豫了！
　　如果自己真的走了狗屎运，抽到了特殊类，那么加注就没意义了，因为这些加注出来的宝箱，开出的奖品都是一个东西，由于是加注，只是在宝箱数量上加倍投注，却不会改变宝箱里面的东西，特殊类宝箱开的又是一个商城物品的购买权限，那么，一个购买权限和一百个购买权限根本是没区别的，弄上一千个也是浪费。
　　赌一把！
　　不加注了！
　　情场失意，工作失意，今天他运气应该是有的！
　　张烨立刻祈祷得念叨了起来，“神说要有光，所以有了光……”念上《圣经》了都，“给我个特殊类吧！”
　　取消加注，指针继续慢吞吞地往前爬！
　　一个刻度，两个刻度！再走一点啊！马上就到了！走！走啊！
　　到了最后，在指针即将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尖端微微一摇摆，吧嗒，终于还是往前又挪了一个刻度！
　　是边缘！
　　是在消耗类和特殊类的边缘！
　　几乎压着线！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在那个区域更多一点了！
　　可下一秒钟，没有宝箱开出来，而是游戏界面上突然蹦出一行说明文字：【特殊类奖励发放：增加物品“太极拳技能经验书”购买权限。】
　　是特殊类！
　　真的开出特殊类了啊！
　　太极拳！太极拳的技能书！？
　　张烨差点乐死，哈哈哈哈地大笑了三声，然后赶快点开游戏商城，就看到了两个图标，一个是以前就有的【记忆搜索胶囊】，另一个图标是一个太极图案的书籍——正是新开出来的商品。可是，当张烨兴奋地准备买一本试试的时候，当他看到这本技能书的价格的时候，却顿时傻了眼！
　　【太极拳技能经验书】：需要声望点数一百万。
　　不是十万吗？我了个去！怎么这个技能书要一百万一本啊？
　　张烨原本还幻想着要拿剩下的一千万点数买一百本太极技能书呢，结果没想到价格这么高！他思考一下也明白了原因，抽奖确实是十万一次的，可能也有一定极小极小的几率会抽中类似太极拳的昂贵技能书，但是如果这种技能书变成了商品，就不会都按照十万的定价了，而是得回归本身价格，毕竟那边是抽奖，是碰运气的，不知道能抽中什么，肯定要便宜一些，而那些比如太极拳这类牛逼到极点的技能或者物品或者属性果实，既然有了随时购买的权限，那自然就没有了价格上的优待了。很公平。再想想，如果跆拳道技能的购买权限被抽中，想来也不太会是最低的十万价格，应该会高一些，但肯定不会比太极拳高就对了。
　　一分钱一分货。
　　张烨搞明白后，看着那太极的物品图标，犹豫了好久，末了还是一咬牙，完全抵御不住诱惑地开始买了！
　　一本……
　　五本……
　　十本……
　　一千万声望全部用光！
　　张烨倾家荡产地拿所有声望买了十本太极拳技能经验书！
　　这种在商城购买的物品，是没有宝箱的，而是直接被收录物品栏中，被张烨拿了出来，一本本地“吃”了。
　　白光闪！
　　白光又闪！
　　画着太极图案的书籍变成了一团团光，送入张烨脑海！
　　张烨不禁动了动胳膊，抬了抬大腿，当时吃跆拳道技能书的时候，他感觉好像有一些招式烙印了进来，但这十本太极拳技能书却没有太大的感受，好像没有变化一样，而且一个招式他都打不出来！怎么搞的？莫非是“吃”得太少了？十本技能书还不够体现的？张烨觉得不是，十本不少了啊。
　　唉，算了。
　　以后慢慢研究吧。
　　张烨也没指望自己“吃”几本技能书或者抽中几个物品就能无敌于天下了，也不现实，物品只是个辅助，帮助他一步一步成长的，关键还是得靠自己的努力！
　　努力！
　　拼搏！
　　奋斗！
　　能吃苦！
　　这才是成功唯一的秘诀！
　　不努力就想一步登天？不吃苦就想当人上人？怎么可能啊！
　　举几个例子：
　　王菲为什么是天后？
　　范冰冰为什么能出名？
　　章子怡凭什么能走入国际视野？
　　是的！就是因为她们……长得很漂亮！


第182章 【张烨的太极拳！】

　　一天……
　　三天……
　　五天……
　　一个星期后，《张烨品三国》完美收官了。
　　“品三国播完了，以后看什么啊。”
　　“是啊，以后历史类栏目可没得看喽。”
　　“这么好的节目，真是可惜，我还是希望张烨老师能继续讲啊，就算不讲三国了，讲其他的也行啊。”
　　“张老师已经不管冬夏与春秋，退隐山林了。”
　　“我可不相信，我等着张烨老师出山！”
　　“哪个电视台也不要张老师，怎么重出江湖啊？”
　　网上关于张烨的话题沉寂了很多天，随着《品三国》结束，这才又出来议论了。
　　……
　　中午，最后一期播出后，老同事小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张老师，节目收官了，胡哥让我跟你说一声。”
　　张烨正在家无聊地看电视呢，“收视率怎么样？”
　　“后面那些期也一直保持很高水平，连周一到周五每一期都有6。4%的收视率，到了周末，更是最高达到了8。97%，虽然最后没有破九，有点遗憾，不过历史科教类的栏目本身就比较小众，肯定不能和那些综艺栏目比，所以这个收视率已经非常逆天了，是咱们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今年最火的新栏目，就算是跟整个电视台里，也是排的上号的。”小吕告诉张烨道。
　　张烨一嗯，“新一期定了？”
　　“都录好了。”说到这里，小吕有些不好意思，“您走了，我们没办法，只能请来了一个历史教授，下一期是讲古代一个诗人的，从出生讲到他去世，录第一期的时候我听了，还凑合。”
　　“凑合啊？”张烨已经把《百家讲坛》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归根结底，连这个节目的名字都是他起的，所以也很关心。
　　小吕无奈道：“是啊，肯定跟您比不了，只能说是勉勉强强。”顿了顿，她问道：“您怎么样？工作的事……”
　　张烨笑道：“还没找到呢。”
　　小吕气道：“怎么会啊，他们长没长眼睛啊？”
　　“怎么不会啊，一个星期了也没相关行业的人给我打过电话，我也不着急了，正好休息休息。”张烨说了几句，就挂了线。
　　不着急？
　　那肯定是瞎说的！
　　《品三国》一完，他已经没有任何露脸的机会了，游戏声望值的增加以后肯定微乎其微，而且一心想当最顶尖明星的张烨知道，曝光率一低，人气也会受到极大影响，慢慢就会消失在民众的视野了。别看网友们和好多粉丝们之前都天天喊着张烨的名字，什么一辈子都支持他，可张烨若是真沉寂个一两个月，估计好多人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了，明星，靠的不是一时的热度，而是一个长期可持续的常态下的曝光度，这才是维持人气或增加人气的核心。
　　查了查官方网站上的明星参考评级。
　　张烨依旧是五线的艺人等级，只不过经过前些天的爆发和曝光率，他已经杀到了五线艺人的最前列，排名第四。他前面一个是个地方台综艺节目的主持人，收视率比张烨还高。排第二的是个演员，当初演过一个还算挺火的电视剧，作品也不少，演的都是主要配角，不过那都是去年的事了，这演员其实是从四线艺人的层次上掉下到五线的，因为今年没有什么好作品。五线艺人里排名第一的那一位，是一个女同志，小歌手，算是个新人吧，最近发行了一张专辑，销量还算不错，好像也演电影。
　　如果挤掉他们，张烨就能杀入四线艺人的行列了，虽然这种四线五线也不能完全这么分，评级只是个参考，只是个对大家影响力和知名度的综合评价，但所有人都认这个，官方也好，民间也罢，所以这就是个最权威的数据统计了。而看数值的话，显然，张烨现在想挤掉他们是不可能的，《品三国》收官，张烨的评级数值已经在往下掉了，虽然微乎其微，可趋势就是这样的，反映出了张烨即将要下降的人气和知名度。
　　他能不着急？
　　张烨现在暂时没想好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他只是希望能维持住现在拥有的人气就够了，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得搞事儿啊！
　　必须得搞出点事儿来！
　　——这就是张烨的第一反应。
　　……
　　饿着肚子，张烨看看游戏戒指里的声望值，又多了两百多万的声望，显然是这一周《品三国》收集来的。留了十几万备用，张烨还惦记着那太极拳的技能书呢，干脆去了商城，花了两百万又买了两本经验书。
　　翻开！
　　吃掉！
　　经验被他收了！
　　可这次也是一样，张烨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他拼命动脑子回忆，可还是一招太极拳的招式都没出现，有的只是跆拳道的那些招式和动作，横踢啊，侧踢啊，却没有太极拳的，让他非常郁闷！
　　经验吃了，肯定是有效果的。
　　可没有招式章法啊，怎么用啊？
　　脑子动了太多，张烨更饿了，早上没吃，中午也没吃，他主要是懒得下楼了，这下真的饿意袭来，张烨更是来不及下楼跑到两条马路外去吃拉面了，只能故技重施，眼巴巴地出了门，走到了房东阿姨家。
　　叮咚，按门铃。
　　门半天才开，露出了辰辰的小脑袋，她个字小，显然是踮着脚尖去够门把手的，开了门后有点气喘吁吁。
　　张烨和颜悦色道：“辰辰啊，你大姨呢？”
　　辰辰面无表情道：“我大姨不在，出去跑步锻炼了。”说着就要关门。
　　张烨却抢先一步走进去，“她不在更好，我不找她。”进屋后也不客气，张烨直奔厨房翻腾起来，最后在冰箱里找到了两盘剩菜，一盘是炖牛肉，另一盘是炒芹菜，他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用牙签在保鲜膜上扎了几个孔透气，然后塞入了微波炉里，转了两分钟，拿出来后热气腾腾！
　　辰辰愕然道：“你干嘛！”
　　张烨顾不上说话，吸了一口香气，美滋滋地就做到了饭桌上，找了双筷子三下五除二地吃起来！
　　钥匙响。
　　门被人从外面开了。
　　饶爱敏今天是一身运动装，上衣是白色的跨栏运动背心，还带着条纹的，裤子是一条练功裤，比较肥的那种。不过此刻她身上都湿透了，全是汗，头发上也滴答滴答地坠落汗珠儿，香汗淋漓地看着很成熟诱人。
　　张烨已经知道饶大姐是练武之人了，保持身体素质和身体强度是最关键的，所以大下午才去跑步。
　　“你小子怎么来了？”饶爱敏虽然全身是香汗，可却不怎么喘气，气息仍旧均匀，看不出累来。
　　辰辰大人似的一捂脑门，“鬼子又进村了！”
　　饶爱敏被外甥女逗乐了，“鬼子扫荡了什么？”
　　“一盘牛肉，一盘炒芹菜，一碗米饭。”辰辰汇报道。
　　张烨被她俩的评价弄得差点把嘴里那点饭喷出来，“谁是鬼子啊？”这娘俩的，一个比一个嘴损！
　　我播音系毕业的？
　　我看你们俩才是播音科班出身啊！
　　“天天就知道蹭饭，也不知道出去找个工作，你个臭小子跟家呆了一个星期了吧？”饶爱敏瞥瞥他，“一会儿把碗刷了！”
　　张烨已经吃完了，两个盘子一碗米饭那是什么都没剩下，他捂着肚子打嗝，眼神也忍不住在房东阿姨湿哒哒的小背心上扫了几眼，许是因为知道要出汗，或者不舒服或者不方便，房东阿姨没有穿文胸，从外面一看痕迹就能看出来，不过即使没穿内衣，饶爱敏胸口依旧挺拔硕大。
　　章天后的大是饱满。
　　饶爱敏的大是挺拔。
　　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美。
　　张烨吃饱装死道：“刷不了碗了，撑死了，动不了了。”
　　饶爱敏一听，正脱鞋的她顿时一甩腿，滑溜溜美脚上的运动鞋便踢了出去，直奔张烨身上，“快去！”
　　刷！
　　鞋子迅雷不及掩耳飞去！
　　张烨根本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东西朝他这边砸来了，这时，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就是下意识地慌忙曲腿想挡一下，结果脚一伸，腿上的动作却变了，好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张烨的腿一扬，脚尖一挑，居然准不准地正好迎上了飞来的鞋子，然后张烨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脚腕子一抖，似乎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飞翔中的饶爱敏的鞋子登时被卸了力，反而在张烨脚面再次一弹的时候，鞋子又原路飞了回去，吧嗒，一丝不差地落在了饶爱敏的脚边！
　　饶爱敏咦了一声！
　　辰辰也是愕然地看向张烨！
　　张烨自己也傻了，我靠，什么情况？
　　这一套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的，张烨的脚好像在跳舞一样，一踢，一挽，一弹，鞋子就原路回去了！
　　这是……太极？
　　哥们儿真学会太极拳了？
　　辰辰没看懂张烨用的什么招数，只是感觉很神奇，很漂亮！
　　房东阿姨是在踢出鞋子后就没往他那边瞅，而是在换拖鞋，所以并没有看到张烨的动作，“跆拳道水平见涨啊？”
　　张烨嘿嘿一笑，也没说实话，“那是，跟您饶大姐住邻居，常年受到您这个武林高手的熏陶，肯定得有长进啊。”
　　饶爱敏笑道：“这话我爱听。”
　　辰辰揭穿道：“马屁精，大姨，他就是不想刷碗。”
　　张烨：“……”这缺德孩子，怎么我想什么她都知道呀！
　　结果最后，还是张烨苦巴巴地把碗筷给刷了，其实他刚刚也就是闲扯几句，跟人家蹭了饭，还让人家刷碗，也不合适啊。所以为了下次能更好的蹭吃蹭喝，张烨还是把家里的活儿都给干了。
　　手上干活，厨房里的他心里却翻江倒海着呢，太极拳的技能书不是没有效果啊，看看方才那个动作吧！
　　太帅了！
　　太优美了！
　　张烨往厨房外一看，见饶爱敏和辰辰都不在，就拿起一个碗抖了抖，想再试一次，可是这一回却跟张烨好几次试验过的时候一模一样，什么效果也没有，末了还差点把碗给摔掉了！难道是太极拳这个技能对现在的我来说太高级了？所以不像跆拳道技能那样随心所欲地使用招式？只能灵感突发赶巧了寸劲儿的时候才能用出来？我汗，怎么听上去感觉像是庸子小说里的段誉啊！空有一身的六脉神剑，可平常时候根本用不出来！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第183章 【张烨又要出书！】

　　二点多了。
　　辰辰要睡下午觉，张烨便被饶爱敏给赶出了家门。
　　反正吃饱喝足了，这厮美滋滋地打着饱嗝，溜溜达达地回了自己家，等肚子里的吃的差不多消化了大半，张烨便换了一身运动装，没球鞋，只有帆布鞋，干脆凑合了，他学着饶爱敏出去跑步了。
　　一圈……
　　三圈……
　　绕着小区跑，强身健体。
　　张烨想着，自己的太极拳发挥不出来，很可能跟身体条件跟不上有关系，就好像跆拳道技能一样，脑子里光有这份经验和功夫，却没办法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力量不够，反应不够，耐力也没有，好比那一次跟王水新的儿子王岑搏斗，在技术上，吃了好多本跆拳道技能书的张烨明显要比王岑技巧好，即便高不了多少吧，那也水平也是差不多的，不过交手的时候张烨却吃了亏，反而是他一直处在下风，最后是靠着加血瓶这个抽奖得来的消耗类物品才出其不意地扭转局面，这已经给了张烨教训。
　　光有功夫不行！
　　还得有身体素质配合啊！
　　好比太极拳吧，假如他今后吃了一千本太极拳的技能书，可若力气还是现在这样，别说一千本了，就是吃一万本，他也一辈子都打不出来饶爱敏当初一个掌刀切弯剪刀的那一下子！
　　锻炼吧！
　　这个得循序渐进，得坚持！
　　以后，看来自己每天都得跑跑步做做俯卧撑之类的了。
　　跑了一个多小时，张烨才边跑边走地汗流浃背地回了家，刚进门，兜里手机一响，一个电话来了。
　　“喂，哪位？”张烨呼哧带喘道。
　　“您好，张烨老师，我们是华北少年儿童出版社的。”那边是一个中年人的嗓音，有点沙哑。
　　张烨一听便去厕所抓来一条毛巾擦汗，边擦边道：“哦，不好意思啊，我童话故事的国内出版版权都卖出去了。”
　　中年人一怔，笑道：“我们不是为了童话故事的版权，你几个童话都被京城教育出版社做成了单册或者图册，这个我们都知道，我找你，是想跟你谈一谈其他的出版事项，据我们所知，您的那些文章和现代诗，还没有出版过吧？如果版权不在你手里那就算了，但我没看见市面上有正版销售的。”
　　张烨愣了愣，扔下毛巾道：“我的诗？”
　　“对，我们想做你一本文集，名字就叫《张烨文集》，收录您的全部文章和诗，包括对联。”中年人道：“咱们出来谈？或者到我们出版社？”
　　这个东西，张烨非常感兴趣，他中午还正愁怎么在这段没有工作没有曝光度的困难时期先将自己的人气维持住呢，好事儿就送上门来了。其实张烨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想出版诗集的念头，可他知道有些难，那些真正能出版诗集文集的，哪个不是名家大师啊？当然，也有一些不是名家的人出过文集，或许买的，或许靠关系，但销量都太差了，还不如不出，这个就不说了。
　　张烨一直以为，自己想出版诗集，最大的难度就是他出道太晚了，也就几个月而已，所以创作的诗文统共也就那么十几篇，十几篇诗是个什么概念？就算把字体放到最大，一页占满一首诗，那一共也才十几页啊，别说出书了，出个小册子都嫌薄啊，张烨自己又不愿意一口气把他那个世界的经典诗文都拿出来，那东西可是用一首少一首的啊，得留在刀刃上，所以他想了一下出版诗集的事后也就没再打这个主意了。没料这次居然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
　　“行，我过去吧。”
　　“我看您气喘吁吁的，是刚回家？”
　　“一直在家呢，呵呵，刚才跑步去了。”
　　“要不然我过去你家？地方你挑，主要看你。”
　　“没关系，我也想去你们出版社看看呢，你给我个地址吧，我开车去。”
　　挂了电话，手机也收到了对方发来的地址，张烨简单洗了个澡冲了冲身上的臭汗，就驱车找过去了。
　　……
　　华北少儿出版社。
　　总部就在京城，不过地址有点偏，不在城八区。
　　来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张烨也拿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这家出版社的情况，这才知道，全国叫少儿出版社的很多，可没有一个是全部都出版少儿读物的，甚至有些叫着少儿出版社的，连少儿读物都不出，全是再做一些传统小说甚至网络小说，那是跟“少儿”一点也不沾边的。
　　院子里。
　　张烨找到主楼走进去。
　　刚一进前台区域，张烨就被前台的一个小姑娘给认了出来，只听那小姑娘道：“张烨老师，您来了？我带您上楼。”
　　张烨笑道：“谢了。”
　　“您客气。”小姑娘便领着张烨去了三楼。
　　咚咚敲门，前台姑娘推开进去，“张总编，张烨老师来了。”
　　那个人起身迎过来，笑着伸出手，“你好张老师，咱们是本家儿，我也姓张，张鲁，久仰大名了。”听声音，正是刚刚跟他通电话的中年人。
　　张烨和他握手，“都是恶名。”
　　听他自嘲，张鲁道：“哪里的话，你帮魏爸爸讨公道的事儿，谁看了都得竖一个大拇指啊，还把你开除了？”张鲁嗤笑一声，“他们放着你这么一座宝山不要，真是可笑。”这倒是实话，也是张鲁的心里话，要是张烨在他们出版社，别说捣乱直播那件事张烨本意是善良的了，就是惹出再大的乱子，他们出版社也会把张烨抓的死死的啊，肯定不会放他走，因为他们早听说了《鬼吹灯》和他几篇童话故事的恐怖销量了，这么一座宝山，一棵摇钱树，谁不想要啊？
　　当然了，话也不能这么说，事也不能这么比，毕竟出版社和电视台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现在出版社讲究的是盈利，政治出版已经少多了，而电视台那边，相比赚钱赚收视赚广告赞助来说，更看重的却是政治层面，行业情况不一样。
　　屋里还有人，大概做了三四个。
　　张鲁一个个给张烨介绍，有男有女，都是出版社的工作人员。
　　认识完，张烨也坐了下去，“文集的事儿，我还不太了解，也不知道你们想怎么出版，页数不够吧？”
　　张鲁微笑道：“够，配插图。”
　　“插图？”张烨汗道：“这样也不够吧？”
　　“还有译文和字词解析，一首诗有三页或者四页，一页是插图，一页是正文，再一页或者两页是解析，当然，这个解析我们写不了，就算能写我们也不敢写，没人敢说能把您的作品全部理解的，这些还是得你这个原作者来，那些对联也一样，三首一页或者两首一页，这样的话，做出一本书来没有任何问题。”张鲁道。
　　张烨琢磨了一下，“解析没问题，但……是不是含金量太少了？”怎么听怎么有点凑页数的感觉啊。
　　后面一个青年道：“一点也不少，您的作品，随便拿出一首诗来做成一个册子都没人会说闲话，更别说文集里收录了您这么多作品了，《海燕》和《白杨礼赞》，字体放大后占个七八页都是小意思。”
　　汗！
　　这字体得多大啊！
　　不过张烨本身也是非常想出版文集的，一来是为了名望，二来是为了维持人气，三来，钱也好，游戏声望值也罢，也能赚点外快。
　　最后，价格谈拢了。
　　版权买断，一口价四十万！
　　这已经是相当高了，毕竟文集不是小说，没有小说这种通俗读物那么大众，也就是一些文青会买几本，所以价格自然比不上《鬼吹灯》了，也就跟童话故事齐平而已。但如果不跟小说比，拿出来跟其他纯文学作品或其他作者的文集比，张烨文集的版权价格可比他们高了不少。
　　没有为什么！
　　实在是张烨的每一首作品都太火了！
　　事情谈好，合同拟好，张鲁和张烨再次握手，“合作愉快，谢谢你信任我们出版社，出版和宣传的事都交给我们，以您的名气和在京城的知名度，销量肯定不会低。”稍一顿，他道：“就是解析诗句的东西……”
　　张烨道：“回去我写，明天给你们。”
　　张鲁很喜欢张烨的痛快，办事效率太高了，道：“行，那你辛苦辛苦，其实一个月之内都行，毕竟解析的工作量也不小，嗯，还有就是，我们可能需要一个序，或者楔子，或者类似前言的诗集总结介绍。”
　　张烨眨了眨眼，“序啊？”
　　张鲁点头，“对，你有什么想写的都行，最好是跟文集内容能呼应的，不然第一页就是文集正文了，总差了点什么，您说呢？”
　　“嗯。”张烨问道：“有笔吗？”
　　张鲁眼睛一亮，“现在就写吗？好！当然有！”
　　后面几个男男女女也都知道张烨的作品可不是谁都能有幸在现场亲眼见到的，很感兴趣，也很兴奋，“要不然拿毛笔吧？这样的话，可以直接用您的字做封面或者序，比电脑常规字体有味道。”
　　张鲁赞同道：“对，好主意，听说张老师的字很不错呢。”
　　“也行。”张烨无所谓道。
　　一个青年迅速去办了，一分钟后回来，就拿来了笔墨纸砚，还主动给张烨研上磨。
　　“我来照相。”一个女人拿出了相机，拍了几张侧面和正面的，把总编辑张鲁他们也拍了进去，到时候可以用作宣传推广，然后女人就照相机对准选址，等着拍张烨老师写字了。
　　序？
　　要跟内容契合？
　　自己的文集，肯定还要代入自己的思想价值观？
　　想着《我的自白书》和《囚歌》里所写的死亡，想着《一代人》和《白杨礼赞》中所写的生存……
　　张烨提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序。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张烨。”


第184章 【天后成张烨的太太了？】

　　张鲁一呆，“生如夏花之绚烂？”
　　“死如……秋叶之静美？”一青年编辑也痴痴念道。
　　“字写得好啊！这句诗更好啊！”一个老编辑拍案叫绝！
　　“张烨老师果真是好才华啊！今天我信了！”里面唯一的一个女人道。
　　张烨放下毛笔，笑呵呵地看向那女编辑，“合着您以前是不相信啊？”
　　女人脸一红，忙连连摆手道：“没有啊，可没有啊，就是以前没亲眼见过，感触没有那么深而已，嗨，是我说错话了，晚上张总编还要请您吃饭呢，到时候我罚酒一杯，算作赔罪啦。”
　　张烨赶紧道：“不碍事，没那么多讲究，呵呵，我也是随口开句玩笑。”
　　张鲁还在看那副字，“这真是你临时想出来的？绝了，这句诗做序，太贴切不过了！那种意境写的，简直别提了！”
　　出版社的人都齐声叫好，有人还啪啪鼓掌，毫不吝啬地赞美起张烨来。
　　张烨也赶忙谦虚了几句，这句诗虽然只是简单单地一句而已，甚至论其字数来，比《一代人》的字数还要少，但越是字少，越能看出功底，写起来越不简单，有句话叫大道至简，说的可能就是这个理儿。这首诗其实大有来头，是他那个世界著名的印度诗人泰戈尔所作《飞鸟集》中的一句诗，译本是郑振铎，在张烨那里的世界可是赫赫有名的一句诗，《见或不见》和《这也是一切》甚至都没有这句诗有名，原版好，翻译的更好，短短一句，浓厚的意境已跃然纸上！
　　为什么说这个做序好？
　　为什么张烨要用这句做序？
　　一来，张烨是想跟他文集里的作品相互呼应，他喜欢的诗词赋，他在这个世界用出来的诗词，都是比较大开大合的，或张扬，或无谓，或咒骂，或感动，或视死如归，或生机勃勃，这首来自《飞鸟集》中的一首小诗自然最恰到好处了，几乎将他用出来的作品都归纳总结了一遍，全部包含了。二来，这句诗其实也反映出了张烨的性格、理想、说是愿望也可以。
　　生如夏花。
　　且死如秋叶。
　　这个说法可能有点文艺，用普通话来说，也借用伟人送给并纪念刘胡兰同志的一句话，这首诗也能这么翻译成大白话儿——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其实张烨也想用伟人的这句话做序的，不过这话实在有点太直白，也没有自己这么夸自己伟大啊光荣啊的，于是，他那个世界大名鼎鼎的《飞鸟集》的其中一首小诗就这么出炉了！
　　……
　　回家。
　　张烨开始做注释和注解了。
　　这个工作量实在不小，真要傻乎乎地自己瞎弄，不说一天了，一个月也不见得能弄好，而且肯定还错误百出，于是张烨看了看自己的游戏声望值，等慢悠悠地磨蹭到了二十万点数后，他便从商城买了两个记忆搜索胶囊，用来看他那个世界曾经对那些诗文作品的解析和注解。
　　熬了一天一夜，总算是交稿了。
　　……
　　这天。
　　差不多晚上了，秋天到了尾巴，天色也黑的比较早。
　　张烨看着夕阳西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酸，脖子疼，身上简直没有一处不累的了，这两天做注释，虽然脑子里已经有了东西，只要把记忆搜索将囊搜索出来的潜记忆原封不动地呈现出来就可以了，可那也不是个小工作量啊，最后还要改稿子，改注释，弄了半天，昨天夜里才终于搞定。今儿一天张烨都赖在床上不动窝，连坚持了好几天的跑步都没去，他得缓缓。
　　铃铃铃。
　　出版社张鲁的电话来了。
　　张烨躺了一天，也稍微活过来了一些，伸手接电话，“喂，张总编。”
　　“张老师啊，辛苦你了。”张鲁在电话里笑眯眯道：“注释之类的东西昨天夜里我已经审好了，这次没有问题了，然后白天拍的版，插图的事儿早就找人弄好了，我刚从印刷厂出来，第一版印刷已经完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用这一版销售了，过些天就会陆续上架，嗯，不过这之前还得你先看一眼，毕竟是您的文集，得你亲自点头才行，你在家里呢吧？现在方便吗？”
　　张烨客气道：“要不然我去找你？”
　　“不用，我就在这附近呢，我去你家？”张鲁道。
　　“也行。”张烨倒是无所谓，他也想尽快看看自己文集的图书呢，比起《鬼吹灯》和那些童话故事来，这个文集虽然销量上肯定是不如前两者的，比都不用比，绝对超不过，可是《张烨文集》的价值却不可估量，在文学上，在意义上，反而是《鬼吹灯》远远无法相比的！
　　文集代表什么？
　　这是名声！这是名望！
　　可以说这个文集一旦发表，文坛上从此就有了张烨这号人，不管谁来否定也没用，他的地位已经被市场和民众认可了，什么诗人啊，文学家啊，最后都是要经过市场检验的，否则什么文学家的称号也都是“自称”而已，因为文学并不是就光给文学同行看的，更多是面对老百姓的。就好比王水新一样，他在国内诗坛上也算是有这个名号，可他要是想出版诗集文集，估计是没有一个出版社愿意做的，因为做了也赚不了钱，出版社还不知道得赔进多少去！
　　起床吧。
　　张烨洗了个澡，收拾了收拾家里。
　　叮咚，门铃一响，他便过去开门了，“张总编，来……”来了的了还没说出来，他就微微愣住，“你？”
　　外面站着一个奇怪的人。
　　戴着帽子，戴着蛤蟆镜，还戴着口罩。
　　要是换个别人家，估计都得吓一跳，还以为来了什么犯罪份子呢，不过张烨显然对这个身影很熟悉，这种场面他也遇见过几回了，“章姐？你怎么来了？”
　　章远棋墨镜下的漂亮眼睛看看他，“不欢迎？”
　　“欢迎。”张烨说的有些无精打采，“请进吧您。”
　　章远棋今天是一身艳丽的打扮，艳红色的薄衬衫，黑色的包臀短裙，黑丝袜，加上一双红色的细跟儿高跟鞋，至少十厘米以上，穿上都比张烨高了。真个身材也显得特别苗条，曲线十足，凹凸有致！
　　也不怕冷啊！
　　张烨关上门道：“您这是干嘛去了？”
　　章远棋把高跟鞋一踢，美脚就出来了，光着脚坐到了张烨家的一把椅子上，靠在那里呼了口气，有点累似的，“首映仪式。”
　　踢鞋子？
　　光着脚丫？
　　这什么形象啊！还天后呢！
　　“《白娘2》吧？今天首映？”张烨也很关注她，都清楚。
　　章远棋嗯了一声，“趁着人乱打了辆出租车溜了，有水么？”
　　“我找找。”张烨翻了翻，扔给她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最后一瓶了，你给我留点啊，我也得喝呢。”跟天后熟了，张烨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对了，下次您来好歹先给我打个电话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章远棋看看他，“电话在我经纪人那里，你看我衣服有兜口么？对了，你下一趟楼，出租车的帐还没有结。”
　　“啊？”
　　“我没带钱包。”
　　“……您可真行。”
　　张烨只好颠颠跑下楼。
　　出租司机都等了半天了，看张烨过来给钱，就气了两句，“这不是耽误我拉活儿么！钱都不带就敢打车！那是你女朋友吧？怎么那么……”说到这里，出租司机突然一愣，“哎呦喂，你是张烨老师吧？”
　　张烨苦笑道：“是我。”
　　出租司机忙一把将钱塞给他，“那不要了。”
　　张烨一怔，“那怎么行？您拿着您拿着。”
　　出租司机看着他道：“你倾家荡产救粉丝的事情谁不知道啊？后来为了帮魏爸爸讨说法，还把工作给丢了，我要是拿了你的钱，回去还不得被我那帮出租朋友给骂死啊！不要不要！我走了！”
　　“别啊！诶！师傅！”张烨追着给他。
　　出租司机一打方向盘，掉了个头就踩油门出了小区。
　　张烨心中有点暖洋洋的，对着车尾喊了一句，“谢了啊师傅！”
　　车侧窗被摇下来了，只见到出租司机伸出一只手，对着张烨竖了一个大拇指，然后车子也消失在了视野。
　　上楼回家。
　　窗户开着，楼上的章远棋估计也听到楼下的对话了。
　　章远棋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抬头道：“你还挺有面子？”
　　张烨切道：“得了吧您，你要是把眼睛口罩给摘了，全国上下躺着走都行，我这点小名气哪儿能跟你比啊。”
　　章远棋嘴里道：“钱我回头还你。”
　　“算了吧，我也没打算要，以后你别抢我歌了就行。”
　　正贫着呢，门铃响了！
　　我靠！要坏事儿了啊！
　　张烨呃了一声，才猛然想起来正事儿，看向章远棋道：“那什么，我家里要来人，出版社的，你……”
　　章远棋蹙蹙眉，“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提前给我打电话啊！”张烨左看右看找地方。
　　章远棋伸手去拿眼镜和口罩。
　　张烨哭笑不得道：“大黑天的，谁跟家戴这个啊？反正更奇怪了！”
　　这是个开间，也没地方躲人，章远棋干脆挪了挪椅子，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没当回事地继续看书，“就这样了！”
　　门铃再响。
　　张烨也拖不下去了，有点担心被人看到天后在自己家会闹出多大的乱子，犹豫了片刻，还是紧张地开门了，人却挡在门口，似乎没打算让他们进屋的样子，“张总编，哟，陈编辑和孙编辑也来了？”
　　来了仨人，两男一女。
　　张鲁笑道：“下班顺路过来，大家都一个车走这边。”
　　后面那女编辑眼尖，就看到了屋里那个女人的背影，“咦！这是……”
　　张烨心里咯噔了一声，完了，坏了，天后被认出来了！
　　然后那女编辑就笑嘻嘻地说了一句话，“这是张烨老师的太太吧？看背影长得就漂亮！张老师可真有福气！”


第185章 【被出版社的人误会了！】

　　我太太？
　　我倒是想呢。
　　不过我可伺候不起这个“太太”。
　　张烨对门外的人敷衍地笑道：“没有，我还没结婚呢可，是我一个朋友，过来我家待一会儿，想找两本书看看。”
　　天后就这么背对着他们，也不吭声。
　　女编辑很奇怪地看了看她的后脑勺，就算是普通朋友，这边来了客人，人都快进屋了，怎么也不见她起身过来啊？甚至连脑袋都不扭过来一下？这什么状况？怎么如此地诡异啊？女编辑礼貌地对那看不见正脸的女人说了一句，“姐姐，您好。”看对方的打扮和盘着头发的发型，就大概能知道年纪了，肯定比她要大的，而且张烨老师名声不小，所以叫他朋友一声“姐姐”肯定没错。
　　那个看书的女人嘴里轻轻嗯了一声，就没再有动静了。
　　女编辑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跟张烨道：“呃，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张烨只能瞎编乱造道：“没有，她……她刚跟我吵架了，情绪不是很好，你们别介意啊，对不住了。”
　　吵架？
　　不是普通朋友吗？吵什么架？
　　女编辑心说果然是你女朋友啊！
　　张鲁也另一个男编辑也觉得古怪，眨巴眨巴眼睛，还是对张烨道：“张老师，书给你拿来了，放在哪儿？”
　　厚厚一摞，还装在一个箱子里。
　　张烨意外道：“这么多本？得有二十本吧？”
　　张鲁笑道：“三十本，都是先印出来的，还没批量印刷呢。”
　　那个抱着箱子的男编辑往屋里面看了看，“东西放哪里？你先过过目，行的话，我们就批量印刷了。”
　　张烨赶紧挡住门，“不用了，我信得过你们，肯定没问题。”
　　“还是看看吧，万一排版出错或者有错别字呢，到时候影响口碑，也影响销量。”张鲁建议道。
　　男编辑已经进屋了，“那我先放地上了，呼，还挺沉。”
　　张烨见状，也是频频回头查看章远棋的位置，“这个……”
　　可张鲁和那个女编辑也随后进门了，还反手给他关好门，张烨现在就是想轰人也轰不走了啊，而且没有由头！
　　不妙啊！
　　要露陷啊！
　　“咱们……坐哪里说？”张鲁问道。
　　张烨擦擦汗，“坐床上吧，随便坐随便坐。”
　　正在看书的天后是面对墙角的，坐在床上的话，也看不到她的正脸，顶多看一个很偏的斜侧脸罢了。
　　女编辑蹲在地上拆箱子，取出几本书来，先给了张烨一本，“您看看。”然后一侧头，也客气地对那背景特别漂亮的女人道：“姐，你也……”
　　还没等她说完，那漂亮女人便冷冰冰道：“不用。”
　　女编辑被噎了回去，咳嗽了咳嗽，“那行。”还真是两口子吵架了啊？而且看样子，吵得很凶啊，这么不给面子？
　　张烨也顿感面子不好看，“那谁，人家给你书呢。”他知道这就是天后本来的恶劣性格，可就算你性格如此，就算你不想把正脸扭过来，那也不能这么说话啊，哥们儿这张脸往哪儿放呀！于是张烨结果女编辑手里的书，走过去，塞到了章远棋的手里，“你也帮我看看，有错字么。”
　　天后没回声。
　　张烨忙打圆场道：“你们坐，我给你们沏茶。”
　　“不用了张老师，我们呆不住，你先看看文集吧，行的话就这么定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们休息了。”男编辑暧昧地笑笑。
　　我们休息？
　　休息个屁啊！
　　张烨也是有口难辩了，翻开这本《张烨文集》，封面很简单，比较优雅的那种常规制式，翻开第一页左边，页儿上写着张烨的年龄和简历，右边第一页，就是序，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往后翻。
　　一页诗，一页插图，再加上一页到两页的注释。
　　全过了一遍，张烨满意地点点头，“行，我看了，没问题。”
　　一般出书，都是作者巴结着出版社，应该上赶着求着出版社的，但到了张烨这个级别，已经是出版社求着他了，不然一般的作者，哪里能有出版社编辑带着手下人亲自上门来送书的啊。张烨的诗在网络上的传播点击就不说了，屡屡创造奇迹，他随便一首作品都是上百万点击，微博上也都上千次转发和几千次的评论，再加上张烨那《鬼吹灯》和童话故事的累积上百万的销量，张烨在出版圈已经是个热销书作者了，更别说他还曾是电台和电视台的主持人了，跟京城，他名气也在那里，粉丝数量或许不是那么离谱，但架不住张烨的铁杆粉丝多啊，一人买一本，他们出版社就不会赔钱。所以在出版事宜上，出版社对张烨的态度一直很客气。
　　张鲁起身，笑着和张烨握手，“那好，第一版就这么敲下来了，明天我催一催印刷厂那边，加紧赶工。”
　　张烨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张鲁道。
　　女编辑道：“张老师，那我们回去了。”
　　“我送送你们吧。”张烨找了个外套要穿上。
　　“不用不用。”那男编辑道：“您这些天弄注释也累了，估计觉都没睡多少，张总编车就在楼下，你别出来了。”
　　女编辑嬉笑道：“对，您还是陪嫂子吧。”
　　嫂子？
　　谁是嫂子啊！
　　张烨晕道：“那真是我朋友，普通朋友，你们误会了。”
　　女编辑笑而不语，然后就和张鲁仨人开门走了。
　　张烨象征性地把他们送到了走道里。
　　这时就听张鲁也呵呵一笑，拍了拍张烨的肩膀道：“行了，赶紧哄你对象去吧，你对象这气可不小，跟我太太一样，我太太也是，发起火来什么都不管，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作为过来人啊，我得传授你几招，女人嘛，就是得哄的，该低头时咱们得低头，得她气消了，回头你再跟她瞪眼。”
　　张烨：“……”
　　还想解释两句，人已经坐电梯下楼了。
　　折身回去，一看屋里的章远棋还那个姿势呢，静静看着书，头也不回。
　　张烨看了她一会儿，心下咂嘴，哼，这个章远棋，身上的臭毛病太多了。
　　第一，她两面三刀！
　　第二，她性格差劲！
　　第三，她生活能力低下！
　　第四，她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等等等等，缺点简直数都数不过来！
　　至于优点啊，也就是那么一个了：她长得漂亮。
　　然后还用问吗？是的，不需要再多说了，然后……前面的那些缺点其实已经并不重要了！


第186章 【张烨和天后偷偷去酒店！】

　　家里。
　　两人一时无话。
　　张烨弯腰把那箱子书抱起来，一本本摞到了飘窗上，扔掉空箱子后，他看看地上，还把天后踢在瓷砖上的红色细高跟鞋无奈捡到了手里，走了几步，给她鞋子放到了门口，还给她拿了一双自己的拖鞋扔去。天后进屋就把鞋给踢了，方才出版社几个人来的时候，她也一直光着只穿丝袜的美脚翘着二郎腿，鞋子也不穿，真是不怕着凉啊，现在可还没来暖气呢。
　　“拖鞋。”张烨提醒道。
　　“……嗯。”章远棋脚一放，穿上了。
　　张烨看看她，“吃饭了吗？”
　　“嗯。”章远棋爱答不理道。
　　“那你，我弄点吃的。”张烨道。
　　天后还是头也不回地读着书，正是张烨那本文集。
　　张烨饿了，实在也是被张鲁他们几个人弄得太紧张了，天后可是险些被发现啊，张烨一直都提心吊胆着呢，便是去打开火，下了碗挂面，卧鸡蛋，放点小葱。方便面实在是吃恶心了，他现在改吃挂面了，换换口味。
　　吸溜吸溜。
　　正吃着呢，天后忽然把书一合，“书送我了。”
　　“啊？”张烨咽了口龙须面，道：“你拿走吧，反正我这儿多着呢。”
　　章远棋看了他一眼，“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是你写的？”
　　“不是我写的是谁写的？”张烨笑道：“怎么样？还行吧？”
　　章远棋淡淡道：“改天我出书了，你给我写个序，就这么定了。”
　　“什么就又定了啊，那可不行。”张烨哼哼道：“我的诗可不能随便给，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诗，这书给你了，我再给你签个名吧。”
　　章远棋一点面子也不给道：“签名就不必了。”
　　张烨气道：“你这样以后可没朋友啊！”
　　吃完面，刷过碗，张烨一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今天还走吗？”张烨问了一句。
　　“嗯。”章远棋也抬起腕子看表，估计也是感觉挺晚了，她一侧头，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张烨的钱包上，一点也不客气地将他扔在桌子上的钱夹拿过来，吧嗒一声打开，从里头抽出了五百块钱。
　　张烨愕然道：“你干嘛？”
　　“没带钱，借你的用用。”章远棋冷淡道。
　　张烨无奈道：“算了，我送你回去得了。”
　　章远棋嗯道：“也行。”
　　“汗，你客气一下行不？”张烨哭笑不得道：“你家在哪儿？别太远就行了啊，这都快九点了，要是郊区，我开过去可回不来。”
　　章远棋淡漠道：“马家堡有个金源酒店，你送我过去就行。”
　　“你去酒店干嘛？”张烨奇怪道。
　　“清净两天，躲几个通告。”章远棋道。
　　张烨才知道，天后每次来他家都是想放松的，躲一躲外面的喧嚣，跟这边她也不用顾忌什么天后的身份，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今天，天后显然也是这个目的的，不过时间可能太晚了，她八成是不能在张烨家住的，孤男寡女也不像话，第一次她住下纯粹是喝醉酒也没衣服穿了的缘故。
　　唉，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天后每次厌烦了工作后都第一时间先想到自己，先来找自己，张烨嘴上虽然唧唧咕咕，可心里面实际上是受宠若惊的。天后是对自己不冷不热也不太客气的，可换个角度想，天后如果真的像她嘴上那么厌烦张烨，怎么可能每次一有想放松的时候，就会来张烨家里啊？她为什么不去找其他朋友？所以张烨觉得，自己在天后心里可能不算是重要，但起码是很特别的，而且天后是非常信任自己的。想到这些，张烨也微微一笑。信任我就对了，算你还有眼光，知道哥们儿不会把你的事瞎说去。天后脾气不好，看人还是有一套的嘛。
　　天后已经戴上了墨镜和口罩。
　　张烨也怕被人认出来，他现在好歹跟京城也是个小名人了啊，于是也带了一个墨镜，避嫌地没和天后一起走。他先下楼开车去了，把车子开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等着，不多时，章远棋也下了楼。
　　“这边。”张烨按下车窗招手，低声道。
　　章远棋看了看他的宝马x5，没去副驾，而是拉门上了后座，这边的位置不容易被外面人看到，“你的车？”
　　张烨拍了拍方向盘，“是啊，还成吗？你以为这是普通的x5呢吧？哈，那你可就错了，我这车啊，可……”
　　章远棋低头翻书，继续看张烨的文集。
　　张烨想吹牛逼一下，结果话被憋住了，只好郁闷地开车走了，没再吹，这个天后，太不会聊天了！
　　路程不远。
　　前方，金源酒店的牌子入眼了。
　　张烨把车在路边一停，“到了，我看这是五星级酒店吧？还是四星？你拿我那五百块钱也不够你住两天的吧？”
　　章远棋看书时也不抬头，“你去帮我订一下房间，我没钱包，也没带身份证，就算带了身份证也不能用。”这倒是，天后的身份证要是跟酒店拿出来，肯定得炸锅，她脸上能带墨镜，可身份证上戴不了墨镜啊，肯定会被认出来。一般像天后这种级别的明星，就算是出差演出下榻酒店，一般也是经纪人或助理用他们的身份证开房间的，不然要是被粉丝知道并围住，那全是麻烦事。
　　“好吧。”张烨咂嘴，下车进去了酒店大堂，“你好，开个房间。”
　　“有预定吗？”前台工作人员问。
　　“没有。”张烨摇头。
　　前台道：“那不好意思，房间已经满了。”
　　张烨一愣，“都满了？套间也行。”
　　“一个房间都没有了。”前台解释道：“已经九点了，除非有人现在退房，不过可能性不大。”
　　张烨只好出来了，回到车上，“没房间了。”
　　章远棋蹙蹙眉，“再找找吧，其他酒店也行。”
　　“得，我倒是成你助理了我。”张烨气闷，开车往前转了转。
　　下车又问了一个还算比较有规模的酒店，依旧没有房间了。张烨多问了一声，问前台附近哪里还有能下榻的地方。那前台也挺不错的，偷偷给他往马路对面指了一下。张烨挑头一看，是个快捷酒店的牌子！
　　不管了！
　　住哪儿不是住呀！
　　张烨也没和章远棋说，过马路去了那里，那是一个坐落在住宅小区内的地方——叫乘风快捷酒店，很旧，外面看着也挺破的。
　　进里面。
　　“有房间吗？”张烨问道。
　　酒店的人查电脑，“我看看，嗯，还有一间，普通大床房。”
　　张烨一点头，“就它了，给我开一间。”把身份证拿出来办手续。
　　对方估计是不认识张烨，看了身份证也没什么反应，房间立即开好了。
　　张烨没上楼，而是回了马路旁，开上车直接杀进了住宅小区，找了个角落停下了，对章远棋指了指对面，“这里行吗？已经开好了。”
　　章远棋一脸淡漠，“你说呢？”
　　张烨咳嗽道：“这里其实也挺好的，不显眼，也不用担心被认出来，谁能想到天后会住这里？是吧？有欺骗性。你不是正好想清净两天没人打扰吗？我看这边最合适不过了，也便宜。”嗯，关键是便宜。
　　天后没说话，也不知是不是不满意。
　　张烨干脆道：“走吧，不行明天我提前预约一个好点的酒店，再换去那边，今天是肯定没房间了，都这么晚了。”
　　章远棋收好书，“走。”
　　“我先进去，你过五分钟上来，318房，毕竟你没身份证，咱俩要是一起去，前台万一查呢。”张烨说完，就进酒店了。
　　房间不大，顶多十八平。
　　张烨趴在窗户上看了眼下面，只见天后也往快捷酒店走了，这个画面有点让张烨热血沸腾，好像在偷-情一样。忽然，张烨眼神看向了章远棋后面不远处，嗯？这俩人是谁？怎么对着章远棋指指点点的？那是一对情侣，可能也是过来这边开房的，不过他们此刻看的却是章远棋，还低声说着话。
　　半晌后。
　　咚咚，敲门声。
　　张烨赶紧悄悄把门打开，天后一进来，他便将门关上了，怕人从门镜里看到，“屋有点小，您凑合吧。”
　　章远棋左右看看，八成她肯定没住过这么小的酒店，但她也没说什么，过去把窗帘拉上了。
　　在自己家还没觉得什么，但如今这个快捷酒店的环境，顿时让张烨想入非非了，总觉得有些尴尬，“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我给你订个金源酒店的房间，大概中午吧，中午我接你来，对了，你没手机，我记个你房间分机号，到时候联系。”张烨把电话记下来，又墨迹了半天，最后才下楼了。
　　人家天后哪次不是跟五星级酒店下榻啊？
　　自己却给她弄了个快捷酒店？还是一百八一天的最便宜的地方？
　　想着，张烨也觉得有点可乐，走楼梯刚要到前厅，便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
　　“对不起，我们没房间了。”
　　“不是，我是记者，章远棋是不是入住这里了？”
　　“啊？哪个章远棋？天后？”
　　“是的，有人说在这里看到她了！”
　　“呃，我没看见啊，天后怎么可能住我们快捷酒店啊？呵呵，你们可真逗，你们赶紧出去吧，诶，别拍照啊！谁让你们拍照的？”
　　“照下来，这可是大新闻！”
　　张烨闻言，刚停住脚步没敢再往外走，坏了！记者来了！


第187章 【章天后深夜密会神秘男子！】

　　318房。
　　张烨折身疾步回来了。
　　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半天门。
　　门一开，屋里挤出来一股暖洋洋的温度，显然是章远棋把屋里的空调给开了暖风，她穿得太少了。
　　“什么事？”天后不冷不热道。
　　“先让我进去！”张烨挤进屋里，把门推上，“坏事了！”
　　章远棋倒是很冷静，毕竟身经百战了，“慢慢说，怎么了？”
　　张烨指着楼下道：“有记者来了，堵着门问酒店的人你是不是在这边住下了，我没敢冒头，听声音好像有两个人，还一个劲儿照相呢，嘿，我就纳了闷了，咱们可前脚刚来啊，他们怎么知道的？哎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进来的时候身后面是不是跟着一对情侣？我看见他们俩对着你指指点点了，我还没当回事，以为他们是看你穿的比较艳丽所以才说几句，这下可不好弄了！”
　　章远棋听完，走过去把灯给关掉了，然后挪到了窗户前面，把窗帘拉开一道缝隙看看楼下。
　　一辆车……
　　两辆车……
　　越来越多的人来了！
　　里面有人一看就是记者，太明显了，有些还扛着摄像机。
　　有些人则一看就是寻常老百姓，或许说应该是章天后的粉丝，来了好多人，有些旁边小区楼上的人都穿着睡衣下楼了。
　　“章姐来这里了？”
　　“我听说也是啊，太激动了！”
　　“人呢？人呢？怎么没看见啊？”
　　“这么多记者？我靠，都疯了吧？”
　　“疯什么啊，那可是章天后啊，一举一动都多少人关注呢！要说疯也是我该疯啊，章姐不是没有男朋友吗？怎么来酒店了？你妹啊，是哪个王八蛋把章姐给泡上了啊！别让我知道！让我知道我跟他拼命！”
　　“我的章姐啊！我的女神啊！”
　　“今天不走了，我倒要看看是谁！”
　　“这酒店就一个门，堵住这里谁出来都知道！”
　　陆陆续续，竟然有一百多号人站在了小区院子里，而且人还在不断增多，许多人都慕名而来，也不知哪里传出的消息！
　　屋内。
　　章远棋合上窗帘，“上网看！”
　　张烨马上打开手机联网，结果都不用他翻也不用他找，刚他打开新闻界面，头版上就赫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背影的照片，红衬衫，黑短裙，红高跟，女人头上是一个快捷酒店的牌子，虽然是背影，而且照片不太清晰，但旁边却还有一张清晰照片的对比啊，正是章远棋参加《白娘2》首映仪式上的打扮，发型，上衣，裙子，甚至鞋子都跟旁边的照片一模一样，照片还都是今天的！
　　标题更刺激！
　　《章天后深夜密会神秘男子！》
　　《章远棋与神秘男子快捷酒店开房！》
　　《天后的绯闻男友现身？到底是谁？》
　　几个标题一个比一个惊人，但报道内容大概都是一样的：
　　据大家所知，章天后从童星出道开始，就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更没有传出过什么绯闻，但今天，有一对情侣在微博上晒出一张照片，怀疑这人是章远棋，经过记者的照片对比，已经百分之九十地肯定，这个进入快捷酒店的女人就是章远棋，她跟白天去参加《白娘2》首映仪式的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身材也差不多。《白娘2》的首映刚结束才几个小时，章天后连衣服都不换便从北城神秘消失，离奇地出现在了南城的一家快捷酒店，看她的衬衫和裤子，都是没有兜的，也就是说她没有带钱包和身份证之类的东西，那对最先发出照片的小情侣也说过，天后是直接坐电梯上楼的，没有去前台开房间，那么可以断定了，章天后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住，有人在等她！经纪人？助理？或者天后的女性朋友？也不可能，为什么女性朋友见面，不在家里？不在大酒店？反而遮遮掩掩地去了一个小区里非常不起眼的快捷酒店？答案只有一个，对方是男人！为了掩人耳目才选择一个小地方！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国内超一线天后，会去住快捷酒店？于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但不料，却被一对小情侣也撞见了，还拍下了照片！
　　看完，张烨差点晕倒，这帮记者搞侦探工作的吧？你们也太能分析了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章远棋看得面无表情。
　　张烨也知道事情闹大了，“要不然我赶紧走。”
　　“你怎么走？”章远棋道：“这里就一个门，酒店的人或许认不出你，但那些记者你以为是吃素的？你带个墨镜就不认识了？”
　　张烨一想也是，他此刻早不是那个默默无闻走在马路上都没人会看一眼的家伙了，记者里肯定有知道他的，他出去，肯定会被照下来，如果他和章远棋从来没有交集，这也算了，偏偏张烨给天后写过歌啊，谁都知道这俩在工作上肯定是碰过面的，两个认识的人，两个公众人物，同一天同一时间同入住了一家快捷酒店，傻子都会怀疑里面有猫腻啊，别说那帮天生就嗅觉敏感的记者了，张烨就是想一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跟章天后没有关系了！
　　网上也乱套了，大家全惊呼不敢置信！
　　“天啊！”
　　“我的章姐啊！不要啊！”
　　“谁把我的女神搞定了？气死我了！”
　　“还是在快捷酒店搞定的？我的心啊！在滴血啊！”
　　“混蛋！放开我们的女神！”
　　“你们不能这么说，章姐也是正常女性，也需要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的，你们不能剥夺章姐基本的权利和恋爱的自由吧？我是支持章姐谈恋爱的，唉，她一直都太累太辛苦了，每天都是工作工作再工作，你们谁心疼过她？”
　　“这话倒也是，可……我心里还是难受啊！”
　　“我也接受不了！到底是谁啊！哪个王八蛋这么好运气能得到章姐的青睐啊？不行，我得去看看！马家堡离我也不远！”
　　“我也在京城！同去！”
　　“必须逮住那人！得千刀万剐啊！”
　　当然，大家多半是开玩笑的语气，反正几乎所有网友都来凑热闹了，有支持的，说他们大惊小怪，有反对的，嚷嚷要活剥了那个神秘男子以解心头只恨！
　　事儿大了！
　　张烨也看得傻了眼！
　　这厮当初也是经常惹事，网上也会时不时地热议一下，可跟章远棋今天的绯闻事件相比，张烨那点热议或许根本不算热议，只能算是京城范围内的一个讨论和评论而已，而章远棋的名气可是在全国的啊，如今这种讨论才真正称得上是热议，就说微薄上吧，这才半个多小时啊，这条微薄居然被顶上了头条！贴吧上，论坛上，各大门户网站上，也铺天盖地都是这条惊天绯闻！
　　张烨苦笑，调侃了自己一句，“得，沾您的光，我也上了一回头条。”
　　章远棋压根没搭理他。
　　最让张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是，他顺手逛了一下自己的粉丝团贴吧，结果居然看到自己的粉丝居然也在骂。
　　“混蛋啊！”
　　“章天后可是我的最爱啊！”
　　“完了，鲜花肯定插在牛粪上了！”
　　“张烨，张烨老师在不在？快来批判这种无耻的行为啊！章天后是大家的！不是那个混蛋的！”
　　张烨的粉丝里，也有不少迷恋章远棋的。
　　张烨心说我批判你妹，无耻行为你妹！我干嘛啊！
　　他的粉丝们显然不知道，如今跟章天后一起的神秘男子，和他闹出绯闻的，就是他们的张烨老师！
　　不过也有很多网友不相信！
　　“天后怎么会去快捷酒店？”
　　“不可能，可能就是恰好穿一身衣服的。”
　　“对，我也不相信，天后不可能谈恋爱的，她要是谈了也会和粉丝们说的啊，天后从不瞒着我们粉丝的！”
　　“是不是搞错了？”
　　“没准是炒作啊，《白娘2》刚上映，票房还不清楚，是不是有人炒作借此拉高票房？这种事常见啊！”
　　接着，章远棋的经纪公司也出面了！
　　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来了啊，他们立即展开了危机公关，公司的官方微薄和章远棋团队的微薄同时发出了公告，“鉴于当下的谣传，我们表示很愤怒，照片上的人并不是章远棋，请大家不要传播谣言了，章姐此刻就在家里，和她几个朋友约好了庆祝首映的，所以章姐怎么会出现在快捷酒店？”
　　片刻间，章远棋的微薄居然发帖了！
　　一张章远棋穿着睡衣站在自家别墅阳台上的自拍照片公布了出来，“刚做完面膜，朋友们，怎么这么多人我？出什么事了？”
　　接着，一个娱乐圈还算很火的一线明星也发帖了，这人正是跟章远棋关系不错的一个歌手，叫宁兰，“我就在章姐家呢啊，我俩刚敷完面膜正准备睡觉觉，哈哈，我俩什么时候飞到快捷酒店去了？”
　　张烨：“……”
　　章远棋稳若泰山地正坐在床上。
　　张烨服了，“您公司和这帮朋友……可真……”你妹啊！这是你妈说瞎话都不打草稿啊！天后明明跟自己旁边呢！你们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她在家里？还发了自拍照？还有一线明星说和她一起做面膜？张烨算是明白了，他也表示以后再也不能相信这帮明星的话了，满嘴胡说啊！
　　可很多网友信了！
　　“果然啊！”
　　“我就说是谣传吧！”
　　“哈哈，天后果然没对象呢！”
　　但，里面也有聪明的网友，对此并不信。
　　“自拍照？谁知道是谁发的啊，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照的呢，背景上的月亮这么圆？在京城的朋友们可以出去看看月亮，有那么圆吗？还没到十五十六呢！所以自拍照很值得怀疑！”
　　“有道理！”
　　“说的还真是啊！”
　　“完了，心碎了，我的章女神真的被拱了啊！”
　　对于这个照片，大家又一次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和争执，事情越闹越大！


第188章 【浴室的帘子坏了！】

　　快捷酒店。
　　前台，堵满了人。
　　记者们长枪短跑，摄像机都驾到门口了。
　　“你们出去一下！别在这里围着啊！”女前台不高兴道。
　　一电视台记者道：“能不能让我们看一眼入住人名单？”
　　女前台瞪眼道：“那怎么可能啊，客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另一个记者又问道：“那你刚才看见有个女人进去了吗？住的哪个房间？”
　　女前台摇头，“我不知道，也无可奉告，你们是记者还是警察啊？怎么管得那么多？快走吧，你们已经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了！”她也是烦坏了，章远棋？她当然知道了，赫赫有名的天后啊，你们说这么大牌的一个天后下榻了他们这个小到找都找不到还环境设施都这么差的快捷酒店？这不是扯犊子么！他们这里什么破地方她还不知道啊？也就是经济条件不富裕的学生会来他们这里，那些上班的白领都不愿意来，条件太差了！还天后住过来了？天后怎么不去睡火车站啊！
　　这时，外面挤进来一个人。
　　“店长！您可来了！”女前台都快哭了。
　　店长是个中年男子，也板起脸道：“怎么回事？都要干什么啊？”他电话里也了解到情况了，“不要耽误我们工作！不然我们报警了啊？”
　　轰了半天，记者们才勉强出了酒店，但全都在小区里站着，和章远棋的上百个粉丝们盯着酒店大门。
　　人一走，女前台呼了口气，“这帮人可真是的。”
　　店长纳闷地低声问她：“天后真来咱们家了？”
　　女前台大摇其头，“怎么会啊，我反正是没看见，也不知是谁谣传的。”
　　店长看看外面，咂摸了咂摸，“他们愿意等就等着吧，正好给咱们店做一做宣传，只要不来捣乱就行了。”
　　女前台苦声道：“可刚刚有好多记者和粉丝都混上楼了，得十几个呢，我一个人拦也拦不住。”
　　……
　　三楼。
　　318房间。
　　张烨正满头大汗地看着网上掀开的一波波乱子，章远棋就将他的手机拿过来了，登陆了一个账号。
　　有留言。
　　正是她经纪人方卫红的：“章姐！我的亲姐姐！您能不能不闹了？能不能不玩消失啊？你上网看见了没有？现在全都是你的绯闻啊！我的姑奶奶！您饶了我们行不行？您快回来吧！这边都已经乱套了！”
　　章远棋手一点，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
　　方卫红马上回复了，“您可出现了啊！我的天，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怎么去快捷酒店了？你跟谁在一起呢？”
　　章远棋再发一个笑脸。
　　方卫红服了，“好了，您的私事我也不多问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那人是谁，您就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吧，我们这边已经给你发表声明了，我也用你的照片在微博上澄清了，还有你朋友，也都在帮你圆谎，可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啊，你得赶紧出面，才能让这次事情平息！”
　　章远棋打字：我暂时走不开。
　　方卫红：被围住了？那你尽快想办法啊，我们这边不好出面，否则我们一过去，你这绯闻就坐实了，算了，你先别想办法走了，那些记者一个比一个精明，这些骗不过他们的，您先等等吧，找到机会再说！
　　章远棋：抱歉了，呵呵，又给你们添麻烦。
　　方卫红：唉，这就是我们的工作，麻烦也得办啊，其实说回来我们还算好的，像其他那些明星，恨不得一个月就得出一次绯闻，后面团队也得手忙脚乱地擦屁股，您已经算是敬业了，出道二十多年才出了这一回，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可得提醒你啊章姐，绯闻好处理，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过段时间也就温度降下去了，可你……你千万可别怀孕啊，做好措施，不然就真麻烦了！
　　章远棋没回，关掉这个账号，把手机扔给了张烨。
　　张烨也看到了那句“你可别怀孕”，脸腾地一下有点红，“咳咳！章姐啊，要不然我先出去看看，有机会我就先走，然后……”
　　“嘘！别说话！”章远棋看向门口。
　　张烨也赶紧闭嘴，就听到外面脚步声不少。
　　……
　　“这里真破啊。”
　　“天后会在这里住？”
　　“我也不知道，但万一是真的呢！”
　　“对，那样可就是大新闻了，走走，继续找！”
　　“到底哪个房间啊？这么多屋子，总不能挨个敲门找吧？人没找到，派出所先给咱们几个抓起来了！”
　　“那就等着，不信他们不出来！”
　　……
　　脚步声和交谈声从门口掠过，渐渐消失了！
　　张烨紧张不已道：“被堵住了！出都出不去了啊！”
　　章远棋也拉开帘子缝隙往下面再次一看，刚刚还只有几十人，可现在，小区院子里和酒店门口，已经足足站了两三百人了！
　　“你车停的地方保险吗？”章远棋回头道。
　　张烨知道她什么意思，回忆了下，道：“保险，那边是停车场，好车也挺多的，应该不会引起怀疑。”
　　章远棋嗯了一声，一低头，把红色高跟鞋脱了。
　　张烨呃道：“您干嘛？”
　　“冲澡。”章远棋淡淡道。
　　张烨傻乎乎问道：“然后呢？”
　　“……睡觉。”章远棋平静道。
　　张烨摸摸脸，“那我呢？我找机会出去？”
　　章远棋头也不回地进了卫生间，“外面都是记者和我的粉丝，你回得去吗？”
　　“啊？”张烨惊呆道：“那我也住这里？”对方没有回答，不过张烨一想，俩人又不是没在一个屋子里住过，不是第一次了。可是看了看房间里的设施，那叫一个捡漏啊，就一张大床和一张镶在墙上的桌子，桌子还特别窄，嗯，床边还有个床头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连椅子都没。
　　这怎么睡啊？
　　我坐床头柜上睡？
　　唉，床头柜就床头柜吧，谁让这事儿自己没办好呢。
　　张烨明白，如果自己不挑个快捷酒店，其实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哪怕开车去远一点找一个五星级酒店，就算章远棋被人认出来，也没有什么，他们这些明星，生活中很长一部分时间都是在出差啊酒店啊度过的，不奇怪。可一个一间房两百块钱都不到的快捷酒店，就太引人瞎想和关注了，这明显不是为了工作啊，还有点遮遮掩掩的意思，而民众的思想都是很活跃的，自然联想到了其他的东西，这才导致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了。所以说到底，张烨在这件事上还是有责任的，他订之前没想那么多啊。不过换个角度看，章远棋又没带钱包又没身份证，还这么晚来找他，大多酒店也都没房间了啊，所以天后那边肯定也责任不小。
　　嘎啦！
　　嘎嗒！
　　正想呢，卫生间传来动静。
　　坐在床上的张烨一抬头，就看到了厕所里的章远棋，没办法，这酒店房间和卫生间隔的是透明玻璃，一点遮拦都没有。
　　“小张。”
　　“嗳，怎么了？”
　　“……来。”
　　张烨拐进了厕所。
　　天后正在摆弄一个帘子，“怎么拉下来？”
　　张烨过去试了试，这是拉绳式的那种升降帘子，为了挡住厕所与卧室玻璃的，可他拉了拉也不行，最后一使劲，吧嗒，拉环还断了，他一汗，又踩着椅子上去鼓捣半天，末了道：“呃，这帘子坏了，拉不下来了。”
　　小酒店，设施不好很正常。
　　章远棋瞧瞧他，“那你告诉我怎么冲澡？”
　　张烨咳嗽道：“要不别冲了？”
　　“我忙了一整天，不冲澡我睡不着。”章远棋道。
　　张烨不敢打电话给酒店前台，人来了就露陷了，而且现在也没有房间可换了啊，都住满了，他们这是最后一间，于是张烨左顾右盼，目光落在了一个长浴巾上，拿过来抖了抖，站到椅子上一挂，一塞，最后勉强将那个浴巾挂在了坏掉的拉帘上，摇摇晃晃地坠在透明玻璃前。
　　章远棋漠然道：“挡不住。”
　　“我知道，可只能这样了。”张烨眨眨眼，“你放心，我背对着这边，肯定不往里面看，行吗？”
　　章远棋沉默了片刻，“你可以出去了。”
　　张烨出了厕所，给她关上门，这个门也依旧是透明的，然后他便回到了床边，也不知道天后是洗还是不洗，就回头瞅了眼。这一眼不要紧，张烨鼻子就是一热。那个浴巾显然有点短，也有些窄，悬在那里顶多能盖住二分之一玻璃而已，比如玻璃的两边有一扎距离都是透的，比如玻璃下面有一个胳膊的距离也都露出来的，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章远棋两条裹着丝袜的美腿，她上半身看不到，可通过身体角度能分析出来，她此刻是弯着腰的！
　　吧嗒，裙子掉下来了！
　　一双手也露在了张烨能看到的玻璃上，接着，就瞅见那双手一点一点向下撵，将美腿上的丝袜一寸一寸地往下褪。
　　大白腿一晃，张烨眼花缭乱，这厮此刻早已经忘了刚才的承诺了，什么肯定不往里面看啊，那显然是扯淡。
　　裙子被挂上。
　　丝袜也被一双手整理好，搭在了衣架上。
　　裙子那边是看不到了，但丝袜却恰好露在了玻璃上浴巾覆盖的范围外，在衣架上摇摇晃晃地荡秋千似的。


第189章 【一个被窝了！】

　　诱人啊！
　　要命啊！
　　大腿全出来了！
　　张烨如坐针毡，看得都不舍得眨眼睛了，那小裙儿，那连裤丝袜，最后连内裤都被天后褪下来了，不过这件东西巧不巧地被贴在玻璃上的浴巾给挡住了，张烨只是惊鸿一瞥，勉强看到了拿东西的颜色——是咖啡色的，花纹之类的没看清楚，移动的太快了，但好像是比较透的料子和款式，因为洗手台上的灯是对着张烨打过来的，天后脱掉内裤挂上的时候被灯光打了一下，内裤明显被灯光打透了，所以肯定不厚就对了，甚至判断可能还是镂空的。
　　玻璃后面。
　　章远棋还在动换着。
　　这次可能是在脱上衣和文胸，不过角度太隐蔽了，这回真是被挡得死死的，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看到玻璃下面透出来的影子，一个娇美身姿的影子正在扭曲着，是被头顶的光线打出来的，有个鼓鼓囊囊的圆球影子也不时抖动一下，颤悠一把，不知道是不是张烨猜测的那东西，反正很大。
　　突然，一缕头发探了出来！
　　张烨其实一直全身紧绷呢，时时刻刻都警惕着，一看头发甩出来了一点，那离脑袋也不远了啊，张烨怕是章远棋在“查岗”，忙迅速地一回头，假装望着窗户帘发呆，这厮这些天每日长跑锻炼，俯卧撑仰卧起坐更是不计其数地做，反正跟家也闲着呢啊，于是身体素质也明显提高了一点点，反应很快。
　　五秒钟……
　　十秒钟……
　　哗哗，水流声响了。
　　张烨这才壮着胆子再次回头，已经看不到天后的头发了，但能看到两条美腿赫然矗立在玻璃后面，挡住玻璃的浴巾只掩住了章远棋的上半身，最多加上中断身位，但大腿却是盖不住的，浴巾不够长。
　　那腿啊，真是别提了！
　　天后没那么瘦，可身材却特别匀称，标准的s型。
　　张烨瞪着眼睛一眨不眨，连天后大腿上的汗毛孔似的都能清楚地看见，这个画面对他来说无疑太过血脉喷张了！
　　洗头发，打浴液。
　　白花花的沫子顺着她大腿流下来，经过膝盖、小腿、脚踝，最后落入水槽里，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算了，还是再看看。
　　张烨这叫一个赏心悦目！
　　……
　　半晌过去了。
　　水声停下，天后开始用第二条浴巾擦身子。
　　张烨这时候也不敢冒险了，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逐而一转身，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望着窗帘。
　　又过了一会儿。
　　吧嗒吧嗒，拖鞋带着水声出来了。
　　“您洗好了？”张烨没回身。
　　“嗯。”章远棋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字。
　　张烨这才敢回个脸瞅一眼，本来他还以为天后不穿衣服了呢，就穿个内衣套个浴巾就行了，谁想人家还是全都穿上了，除了丝袜没穿，其他的都跟她洗澡前没什么区别，红衬衫和小黑裙都在身上。不过一想他也明白了，裹着浴巾的话太暴露，而浴袍浴衣的话……这小破快捷酒店也没有这个设备啊！
　　张烨站起来，“您睡吧，那我也冲个澡。”他昨天累的就没顾上洗澡，今天肯定得洗了，不然不像话。
　　章远棋没理他，自己抬腿上了床。
　　张烨总感觉有些紧张，小酒店，孤男寡女，总让他想偏啊。
　　进了卫生间，张烨开始还有些不自然，把衣服脱了以后，他悄悄透过拿浴巾做的临时帘子往屋里看了眼，只见天后正背对着他，拿着张烨的文集在看呢，显然，一点关注张烨洗澡的意思都没有。张烨才放心了，也是啊，天后洗澡自己肯定忍不住看，可自己洗澡，天后怎么可能会看！
　　洗吧。
　　张烨放开了，洗头，打浴液。
　　洗完后，张烨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屋里就两条浴巾，一条被挂上挡玻璃了，另一头被章远棋给用了，犹豫了好久，张烨还是抓起天后扔在洗手台上的用过的浴巾，给自己把身上擦干了。
　　有香味，很淡。
　　天后身上成熟女人的香味。
　　张烨有点迷离地擦完，然后就穿着秋衣秋裤出去了，没穿外衣了，“没毛巾了，我用你刚才用的了。”
　　章远棋没话，在看书。
　　张烨看看表，“十点多了，你不睡？”
　　“不困。”章远棋淡然道。
　　“没关系，你睡你的，我跟桌子上凑合凑合就行了。”他知道天后可能怕不方便，自己干脆去了床尾的桌边，总得有点绅士风度吧，女士优先嘛，他便往桌子上试着躺了躺，不行，桌子立即发出嘎吱嘎吱的动静，差点塌了，因为是镶在墙上的简易桌子，底下的支腿也不算结实，所以撑不住张烨的分量，况且桌子也太窄了，躺不下，张烨只好往桌子上牵着腿一坐，脚撑着地面，这才靠在了墙上。
　　章远棋这才看看他，抬手把灯关了。
　　黑暗中，天后似乎将书扔下，躺进了被窝里。
　　张烨也闭上眼试着睡觉，出是肯定出不去了，凑合一宿吧。
　　……
　　不知多久。
　　喊声将张烨吵醒了。
　　“章远棋！”
　　“章姐！我爱你！”
　　“章姐你不要谈恋爱啊！”
　　“那个混蛋！放开你的臭手！别碰我家章姐！”
　　原来是天后的粉丝，这都大半夜了还有人没走啊！
　　可张烨这一醒，身体平衡立刻失控，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哎呦哎呦地半天没缓过来，“咝！”
　　章远棋也起来了，不过看样子她好像是没睡着，眼神很清醒，并没有先管张烨那边，而是到窗户边拉开一点点帘子看下去，然后才过去张烨那里，“怎么样？”
　　张烨吃痛道：“没事，咝，就是摔猛了！”慢慢爬了起来，“外面还那么多人呢？这几嗓子喊的，吓我一跳。”
　　章远棋清冷道：“还有三四十人。”
　　一看几点了，张烨无语，“都凌晨一点了啊！”
　　天后的粉丝，真的可以说是狂热了，张烨可比不了。
　　见张烨没事了，章远棋便上了床，钻进了被窝，不过这一次她躺的位置很靠外面，然后看了看他，“睡床。”
　　张烨哑然道：“不合适吧？”
　　章远棋不太客气道：“那你随便吧。”
　　“诶，别啊，我睡我睡。”张烨就是客道一下，坐着睡觉太难受了，腰酸背痛的，还差点把他给摔着，天后都开口让他过去睡了，张烨哪里还会推辞啊，这厮巴不得能跟章远棋同床共枕呢。
　　怀着激动的心思，张烨拖鞋上去了，拉开被窝，钻了进去。
　　被窝一开，一股天后身上的香喷喷的气息便压了过来，腻味了张烨一身，床上就一条被子，被子下都是通的。
　　章远棋平躺在最北侧。
　　张烨躺在南侧，中间和她隔着一点距离，但也不大，毕竟床就那么大点地方，想离远了也不行啊。
　　夜静了。
　　底下也没人喊了。
　　张烨却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噗通噗通的，好像比刚刚粉丝的喊声还大似的，然后，左耳朵也传来天后均匀的呼吸声。
　　“章姐，睡了吗？”
　　“什么事。”
　　“没睡？我也睡不着了，刚才摔狠了。”
　　“我睡的着。”
　　“汗，那你等会儿，听我说个事儿，上次那首《但愿人长久》，成绩还不错吧？这一周都是几个排行榜第一？”
　　“你想说什么？”
　　“我这歌可是你生抢走的，还说欠我一个人情，那你帮我个忙，找个电影给我演一演呗，我也不要主角，主角我现在肯定不可能，什么配角都无所谓，只要有台词的就成，要不然你接了哪部戏，我去客串一下，反正就是拉一拉人气，我现在这么多日子都没作品了，人气都在跌。”
　　张烨想着，出版文集还不够，他还得折腾折腾，把曝光度弄上去，而且主要也没想好下面该干什么呢。
　　“你以后想走拍戏这条路？”
　　“那倒不是，就是临时客串一场，我试试。”
　　“哦。”
　　“行吗？”
　　“等我消息吧。”
　　“得嘞，那我先谢谢了啊。”
　　章远棋说等她消息，但张烨知道，天后能这么说就是肯定没问题了，这点能量别人没有，她还是有的。其实张烨这一年内还没准备往演员方面发展，也没打算去唱歌，更是当不了导演，演员？人家那些科班出身的演技都不一定会好，更别说张烨了，他屁的演技也没有啊，再说唱歌，张烨也没有唱功，这个一部分是学出来的，一部分是练出来，他还差得远，唱的没法听，再说导演，别说导演电影了，现在就是给张烨一个摄像机他都不知道怎么摆弄，都不会！
　　这些行业，张烨肯定是要干的，但不是现在，因为他还没这个实力和能力。可偏偏，张烨这个播音实力很不错的人，却没有电视台敢要他了，他此刻才犯了愁，没有下面的目标了，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先拍个戏客串个角色，至少先保证人气不掉啊，维持住人气才能说以后的事情。
　　正事谈完。
　　屋内的气氛又沉默了。
　　这可是和天后睡一个床上睡一个被窝里啊！
　　过了很久，章远棋可能睡着了，一翻身，把被子甩掉了，她本来就穿着衣服睡的，肯定是热了。
　　结果张烨就有了眼福，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得也非常清楚，天后这翻身是正面朝向张烨的，一下子离他近了很多，章远棋其中一条美腿还是弯曲在身前的，她那小黑裙本来就不长，腿一撑，裙子也被撑开了大半，黑乎乎的裙口中隐约跳出了一抹咖啡色的镂空布料，走光了！
　　张烨心猿意马，把目光频频打进了她的黑裙裙口内。
　　然后，睡着的章远棋又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这下，胸口那红色衬衫也被挤歪了，领口鼓着，乳沟简直深不见底，胸口扣子的那里，紧绷的衬衫料子一窝，也露出了一个缝隙，把咖啡色的文胸甩出了一点痕迹。
　　一时间，他想起了莎士比亚的一句话。
　　是摸？
　　还是不摸？
　　这是个问题！


第190章 【被一群记者抓到了？】

　　深夜。
　　张烨贼心不改，犹豫不决。
　　旁边的墙上，忽然传来阵阵的呻吟声！
　　“啊……噢……我的天……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这破快捷酒店房子比较老，隔音效果也不成，也不知旁边那屋的人怎么大半夜地折腾起来了，叫得张烨心烦意乱，然后再看向章远棋露出来的裙口和那白花花的性感大腿，他已经没有了犹豫！
　　张烨伸手过去了。
　　可突然，天后睁开了眼睛，许是被叫声吵醒了，“干嘛？”
　　张烨的手已经伸到了她大腿上方，不过却没有停，而是直接抓起被子，给她大腿盖住了，“什么干嘛？这不是怕你冻着么，秋天了，晚上冷，不盖被子不行啊，别露出脚来，省得感冒了。”
　　章远棋嗯了一声。
　　张烨一脸关心，又给她理了理被子，盖严了。
　　章远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了，继续睡觉。
　　张烨则偷偷抹了把汗，真险啊，差点就被逮个正着啊，幸好哥们儿反应快，呼，别瞎想了，赶紧睡吧。
　　……
　　第二天上午。
　　约莫得九十点钟了。
　　因为休息得比较晚，凌晨才躺下，张烨还呼呼大睡，不过却又一次被呻吟声给吵醒了，这回是对面门的叫声！
　　“啊！”
　　“呼！”
　　“啊！噢！”
　　一声比一声大！
　　张烨惊醒，差点骂人，大白天干嘛呢！
　　章远棋估计是比张烨醒的早了点，已经靠在了床头上，拿着张烨的手机浏览网页，表情上看，好像并没有被旁边的叫声影响到。
　　张烨讪笑道：“你醒了？”
　　“嗯。”天后淡淡应了一句。
　　“没睡好吧？看您眼圈都黑的。”张烨道。
　　“凑合。”天后指挥道：“看看楼下人还在么。”
　　张烨下床过去，微微一拉帘子，他无奈道：“还是几十个人，那波记者好像换人了，有来接班蹲点的，今天别是也出不去了吧？”
　　“先吃饭吧。”章远棋道。
　　张烨也饿了，“叫外卖？行，我看看。”
　　他上网查了查，又打了几个电话，结果没有一家店肯送餐，这边小区地方有点偏，连快餐店都不送，无奈之下，张烨只好打了快捷酒店前台的电话，“喂，咱们这儿有什么吃的？面包？方便面？饼干？行，每样给我来两份，再来一瓶可乐一瓶矿泉水……麻烦帮我送房间来吧，谢了。”
　　天后把墨镜戴上了，“别让人进来了。”
　　“我懂。”张烨批了个外套，走到门前等着。
　　片刻，送东西的保洁阿姨来了，门一开，她把东西递过来，“钱记在押金里了，对了，你今天退房吗？”
　　张烨故意把头发弄乱了不让人认出来，不过显然是多此一举，就算是正脸露出来，保洁阿姨肯定也不认识他。张烨想了想，道：“今天不退，再住一天。”
　　保洁阿姨道：“那你去楼下交钱吧。”
　　张烨忙道：“懒得下去了，我把钱给您吧。”
　　“行吧。”保洁阿姨接过钱数了数，“用打扫房间么？”
　　“不用不用。”张烨可不敢让人进屋，“对了，空调怎么没了？怪冷的，今儿还阴天，开始降温了。”
　　保洁阿姨解释道：“空调的插座，晚上九点以后才有电，白天没有。”显然是为了省电，说完，保洁就下楼了。
　　回屋后，张烨把吃的东西放在床上，“你吃哪个？”
　　章远棋看了看，手指头点了点那盒方便面，也没话。
　　张烨瞥瞥她，就去做了一壶开水，然后冲开方便面，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则扯开了一个面包，就着热水吃上了，“我看今天白天也悬了，肯定找不这机会走人，你要是今天有事，拿我手机先给你经纪人打个电话？”
　　天后低头吃面，表情似乎不太喜，但还是在吃，“拿你手机打？告诉她我跟你在快捷酒店呢？”
　　张烨一呃，才想到她经纪人有自己的电话号码，一打就露陷了，这种事肯定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即便他俩压根没事儿。
　　……
　　饭后。
　　也差不多中午了。
　　俩人无所事事，根本没得干。
　　张烨打开那台老旧的球屏电视机，就二十多个台，每个台还都是雪花，估计接触不好，也没法看。天后抱着肩膀躺在被窝里，张烨那本文集她已经看过两遍了，本来字就不多，这下也没再看。张烨关掉电视机，冻得有点冷，看着外面有点要下雨的天，他搓了搓手，昨天出来的急，穿的也不多。
　　一片沉默。
　　张烨也不行了，“我上床行吗？”
　　章远棋没看他，不言不语。
　　张烨不管了，拖鞋上了床，从天后身上扯来了一些被子盖上，嗯，这才暖呼了好多，被窝下面还带着章远棋的温度呢。昨天晚上躺下睡觉，是迫不得已，没办法的事，今天大白天的俩人还躺在一个被窝中，张烨就觉得有些局促了，总感觉气氛暧昧的很，像两口子一样。
　　“手机。”天后出声了。
　　“怎么了？”张烨眨眼。
　　章远棋没解释，只是重复一遍，“手机。”
　　“给。”张烨撇嘴扔给她。
　　章远棋开始拨电话，回忆了好久，才拨通了一个号码，表情也跟变脸似的，一下子笑眯眯了，“喂，蒋导吧？”
　　那边是个青年的声音，“哟，是章姐？”
　　“行，还真听得出来，呵呵。”章远棋道。
　　蒋导演道：“我是听着你歌长大的，你的声音我还分不出来？对了，现在网上都说你在快捷酒店呢，有这事？”
　　章远棋微笑，“公司炒作而已，我在家呢，不过打电话来的太多，我就把手机关了，用的朋友手机给你打的，有个事，你新拍的那部戏，不是快杀青了吗？我听说有几个镜头和情景还要更改？需要演员？我给你推荐一个吧，张烨，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在京城还是有些名气的。”
　　“张烨？给你写歌的那个张烨？”蒋导演想了想，“我知道他，有点印象，好像写诗挺厉害的。”
　　章远棋嗯道：“给他留个配角吧。”
　　蒋导演犹豫道：“我这是武侠电影，角色的话……”
　　“我那首歌，欠了他一个人情，武侠不武侠我可不管，你得把这个人情给我还上，呵呵，定了吧。”章远棋笑道。
　　蒋导演苦笑，“行吧，您章姐的面子肯定得给啊，那我们商量商量，到时候……”
　　章远棋道：“别到时候了，明天我让他去你们剧组报导，就这么着了，你下次再有戏，我给你友情客串一个角色。”
　　“哈哈，那敢情好啊，得嘞，定了！”蒋导演登时没了怨言。
　　电话挂了，手机给扔了回来，张烨接住，立即道：“谢了啊章姐。”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
　　手机一断，章远棋笑笑呵呵的表情顿时一变，又恢复了她原本的恶劣性格，不声不响地抱着肩膀，过了一会儿才道：“晚上必须想办法出去，明天我在港台有个活动，下午的飞机，推不了！”
　　张烨苦思冥想，“可怎么走啊？”
　　“你想办法。”说罢，章远棋就躺下睡午觉了。
　　张烨躺下想着，可谓是绞尽脑汁，末了，他也睡着了。
　　……
　　夜里。
　　凌晨一点。
　　张烨穿好了衣服，章远棋也把高跟鞋踩上了，俩人稍稍吃了点东西后，张烨拉帘子一看下面，人少多了，粉丝们已经没有多少了，毕竟谁也没这个时间傻等着啊，除了那些闲的没事干的记者，也不知是那些电视台和报社的，他们两班或三班一换，守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还躲在了暗处，比如车里，比如小区楼道里，拿着照相机和望远镜随时待命，打上持久战了。
　　正门突破——不可能。
　　张烨呼了口气，“你在这儿等等，我先下去看看。”
　　“什么计划？”章远棋道。
　　“走一步看一步。”张烨已经有了主意，不过没敢先告诉天后，他怕天后抹不下脸来，就先去探路了。
　　为了保险，张烨趁着章远棋不注意的当口，从自己手上的游戏戒指的物品栏中摸出一块“存档水晶”来，两个“存档”，一个“幸运面包”，这就是张烨物品栏中的存货，很早之前就抽奖抽出来的。张烨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马虎，不能含糊，于是捏碎了手里的存档水晶。
　　生效了！
　　【进度已储存！】
　　【存档记录保留三十分钟！】
　　张烨拉开门，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都是凌晨时分，走廊里空无一人，张烨警惕一松，就快步往安全梯那边走，电梯肯定不行，太封闭，不确定因素也太多。可当他刚走到安全梯附近时，旁边一个房间的门突然毫无征兆地开了，开门的是个挎着相机的中年人，屋里还有三四个青年，一看就是记者！
　　张烨忙往前走，麻痹，原来还有埋伏啊。
　　那中年人是听到声音就出来的，想看看是谁经过，他们这些记者白天很多还在外面蹲守，但中午很多人都退房了，他们也自然而然地开房间住了进来，他没想自己一推门就发现了新闻，他一愣，觉得这人眼熟，然后想了想，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是张烨！张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跟天后在一块？”
　　他追。
　　张烨走。
　　那人急忙咔嚓咔嚓拍照！
　　屋里的几个记者一听，也知道有大新闻了，天后和张烨可是合作过的啊，俩人都出现在了这个快捷酒店？肯定不寻常！
　　那几人也追了出来！
　　张烨却已经从安全通道下了楼，从三层到了二层，刚一到二层，却又是有一个记者，估计跟楼上的人不是一伙的，那人正在走廊抽烟。不过张烨看不到，也没有走廊里的视线，听到没有动静就出去了，结果正和远处的那个记者打了一个对眼，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啊！张烨！”那瘦记者也兴奋了！
　　张烨扭头继续下楼，可一层却人更多了，有坐在楼梯上看报纸的记者，有靠在墙上打瞌睡的记者，这条路已经封死了，想必电梯那里也一样，应该都有人盯着呢。
　　那帮人也看到了张烨，好多人没认出来，可能也有不认识他的，但里面有人认识啊，一喊张烨的名字，大家全都眼光大亮！
　　张烨折回二楼，楼上的记者已经追下来了，楼下的也在追上去，但张烨浑然无视，不管他们怎么拍照怎么提问，张烨就这么冷着脸往上走，在二楼处拐了一个弯儿，一来是摸清所有记者的位置，二来是看看路线。
　　大约二十分钟后。
　　一群记者已经把张烨团团围住，院里的好多记者也都进来了，里面也包括了章远棋的不少粉丝。都一天一夜了，大部分粉丝们也都走了，可还是有那种真正的闲的没事干的铁杆粉丝留下的。
　　“张烨老师？”
　　“怎么是你啊？”
　　“张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你跟章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天后在哪里？是不是在你房间？你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下？”
　　“我了个去！跟天后来快捷酒店约会的人是您？这……这……您跟天后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
　　“张老师，请回答我们啊！”
　　闪光点噼里啪啦，跟记者招待会似的热闹！
　　大家要不然发问，要不然拍照，这边已经乱作了一团，好多人看到张烨出现后，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
　　张烨跟章远棋？
　　有没有搞错啊！这也太不般配了啊！
　　张烨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了，他也没必要解释，很从容地笑了一下，看看那些围在四周的密密麻麻的记者们，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道：“我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下一刻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
　　“什么意思？”
　　“张老师，请你正面回答！”
　　“您跟天后为什么都出现在这里？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张烨一点也不紧张，平静得不像话，没再理他们这些人，而是低头打开了游戏界面，弹出虚拟屏幕后，他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读档！
　　【正在读档……】
　　【读取记录完毕……】


第191章 【未卜先知的逃生！】

　　……
　　周围场景骤然模糊！
　　那些记者嘈杂的声音也瞬间没有了！
　　……
　　318房间。
　　等张烨视线恢复过来，头晕的感觉消失，他左右一看，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正是在刚刚存档的那一刻！
　　“还不走？”章远棋在后面道。
　　张烨回头道：“咱俩一块出去吧。”
　　章远棋蹙眉，“你不是要先探路吗？”
　　“不用了，走吧，越快越好！”张烨已经探完路了，只不过是在一个天后和所有人都不知晓的时间里。
　　章远棋也没说什么，跟着过来了。
　　“你的鞋。”张烨低头看看她那双很漂亮跟儿跟高的红色高跟鞋，“这个不能穿，声音太大了，手拿着吧？”
　　章远棋低头弯腰，将高跟脱了下来。
　　“我开门以后你别动，然后看我手势行事。”张烨说完，将门打开，却没有先出去，而是从兜里摸出一个一块钱硬币来，手指微微一弹，将硬币远远地弹了出去，嗒，嗒，硬币落在走廊的地毯上发出声音，好像走路声似的。
　　天后刚要开口问，似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下一秒钟，安全梯旁边的一个房间门就猛然打开了——正是之前第一个发现张烨的那个中年记者，他出来后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人，不禁奇怪了一声，只好又关上门回去了。
　　隔音不好，里面还能听到对话声。
　　“怎么了邵哥？”
　　“没事，还以为有人呢。”
　　“大半夜的了，今天肯定没戏了。”
　　“是啊，我估计天后也不在这里，几率太小了。”
　　“再小咱们也得盯住，万一发现了，那不是大新闻吗？”
　　趁着他们说话的时候，张烨这才给天后打了个手势，俩人走到楼道中，张烨压压手示意章远棋低头，毕竟门上有门镜，要低于这个位置才最保险。
　　一步……
　　十步……
　　俩人走到了楼梯口，轻步下楼。
　　天后拎着高跟鞋光着脚只穿着丝袜，脚上的丝袜已经脏了，灰乎乎的，“你怎么知道那屋里有记者盯着？”
　　张烨忙做了个手势，“嘘！”
　　章远棋目光质疑，但还是没出声。
　　张烨也不说话，静静和天后在二层楼梯拐角这里等着，并没有露头，也没有往前走的意思。
　　大约过了一分钟。
　　本以为空无一人的二楼走廊突然响起一声动静，是脚踩烟头的闷声，然后一个青年的咳嗽声传来，碰，末了关上门进屋了，才没了响动。
　　章远棋意外地看了眼张烨，或许不知道他怎么知晓楼道里有人的。
　　张烨当然也不会回答，他见天后要下楼去一层，立即抓了她胳膊一把，摇摇头，那里可走不了，全都是人呢。张烨在前面领路，走进了二楼右手边。章远棋一看，也只好跟上了他。
　　左边是一个个房间，电梯和正门都在那边的方向。
　　但右边？只有一个房间，那里看牌子，上面写着工作间，是员工的地方，外面还摆着一把笤帚和一筐没有洗的被单床单。
　　“来这里干嘛？”天后低声道。
　　张烨道：“开门。”
　　“怎么开？”天后问。
　　“您听我的就行了。”张烨道。
　　张烨走去窗户边，这里的窗户还是比较老的那种铁纱窗呢，他三下五除二动作熟练地就从上面卸下来几根铁丝，绑在手上做了个支点，他手指飞快跳跃，瞬间就把铁丝做成了他想要的弧度和长短，然后走过去捅进了工作间的门。张烨当初可是吃过几本开锁技能书的，还真是学以致用，也是技多不压身啊，没料这个关键时刻又给用上了。快捷酒店里的其他房间都是门卡刷的，属于高科技，锁也是电子类锁，以张烨那几本开锁技能书还开不了这种高级锁，但是员工间的这种锁，可能是为了方便员工使用，都是传统的锁芯，插钥匙的。
　　咔嚓。
　　门没费劲就开了。
　　屋里灭着灯，他自然也不会去开灯，隐蔽第一。
　　张烨早都考察过地形，知道里面没人，就是一个储藏间，他轻车熟路地带章远棋进去，把门轻轻关好。
　　章远棋看看他，“够熟练的？”
　　张烨汗道：“哪儿有。”
　　章远棋道：“我看你不是第一次干啊。”
　　“呵呵，我这人多才多艺本事多，您又不是不知道。”张烨打岔了一句，走到床边拉开帘子，“走吧。”
　　章远棋眯眼，“怎么走？”
　　张烨这时才告诉她计划，“一层走不了，楼梯口都有记者蹲着，大门就更不行了，电梯口也有人，所以想离开咱们只能跳窗户，这是二层，距离不高，而且咱们脚下的房间也是个工作间，没有人，从这边下去也不会被发现，这边窗户对着的是酒店后面，那边有铁栅栏，是封死的，记者也进不来，从这里出去是最安全的选择了，况且也没人能想到去后面蹲守，因为谁也不会以为赫赫有名的天后会跳窗户逃走，在他们的意识里，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章远棋皱眉道：“跳窗户？”
　　张烨宽慰道：“您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我先下去，然后接着您，您慢慢往下爬，我护着你安全。”
　　章远棋却摇头不语。
　　“快点吧您，现在不走就没机会了，哪儿还顾得上什么脸面啊！”张烨劝道：“我肯定把你接住！”
　　章远棋将信将疑地看看他。
　　其实张烨这厮也没什么信心，天后是不胖，可也不是那种消瘦型的身材啊，而且天后个子很高，体重自然也不会太轻，张烨寻思自己这膀子力气，还真有点悬，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张烨一拉窗户，也不征求天后的同意了，往窗户上一跳，就站了上去，看看那不算很高的地面，他反身背对，蹲下，手扒住了窗户檐，一点一点将身子降下去，然后等身子展开，他一松手。
　　咚！
　　人落地了！
　　张烨没站稳，摔了一下，腿也蹲得有点疼，缓了半天才起来，有些丢人地老脸一红。
　　章远棋看到了张烨的狼狈模样，更是趴在窗户那里不动了，只是冷笑了一声，看样子是在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跳下去都费劲，让我一个女同志跳？
　　张烨低声招手，“快啊！我接着！”
　　天后道：“想个其他办法。”
　　张烨一琢磨，让人家一个女的这么跳确实也不成，没那个力量，也没那个胆子啊，毕竟人家是天后，不像张烨这种大老粗摔一下就摔一下了。想了片刻，张烨又有主意了，他看了看一层的工作间，他走过去手一撑，人就站在了一层的窗台上，窗户没锁，正好被张烨一只手扒住，然后仰头对上面的天后道：“章姐，你一点一点下来，我拖着你，这样肯定没问题。”
　　上面沉吟了几秒钟。
　　终于，章远棋的身影露了出来，显然她也有了决定，她手从二层窗户上伸出，递下来一双高跟鞋。
　　张烨踮着脚尖使劲够，抓住高跟鞋，低头放好。
　　章远棋已经上了窗台，动作没有张烨那么利落，不过作为一个女同胞，还是很轻快的，没有什么犹豫，章远棋便和张烨之前一个动作，扒着窗台将她的两条裹着丝袜的美腿放了下来。
　　张烨一把接住她一只脚。
　　入手就是丝袜的滑腻，虽然脚上有些脏土，不太干净，但张烨还是心神一荡，手感太好了啊！
　　美脚突然一晃！
　　好像是上面没抓稳！
　　张烨忙收起歪心思，飞快将她一只脚往下顺了顺，引着她的脚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去抓天后的另一只丝袜美脚，让它踩到自己另一个肩膀。
　　这时，天后的身形才算彻底稳住，有支撑点了。
　　但受苦的就是张烨了，他拼命支撑，天后还真有点重啊！
　　然而当张烨一抬头，想指挥天后下一个动作时，他却精神一振，一点疲惫感都没有了，因为他看见了一幅喷血的画面，章远棋站在他肩膀，裙口也糊在了张烨的头顶上方，那裙子里的东西此刻已经毫无遮拦了，比张烨昨晚隐隐约约看到的还清楚了几十倍，薄薄的丝袜覆盖下，咖啡色的内裤近在咫尺！
　　对于大力水手来说，菠菜就是他生命的源泉。
　　对于张烨来说，内裤，无疑就是他前进的动力。
　　“你慢慢往下蹲，再往下一点。”张烨悄声对她道，手上也死死攥住天后的脚，“还得下，我扶你！”
　　美腿慢慢弯曲下来。
　　忽然，天后有点失去重心了，人猛然一晃！
　　张烨也顾不得什么了，慌忙把手往上一伸，一手拉着窗户一手按住了天后的腰，帮她保持平衡！
　　章远棋平衡是稳住了，可脚上的丝袜在张烨肩膀一打滑，蹲着的她顿时连裙子带臀部地坐到了张烨的脖子上！
　　张烨脚就一坠下，差点摔下去，腰都有种要断了的感觉，不过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咖啡色内裤布料的温热，感受着紧紧夹在自己耳朵两边的丰满美腿的细腻，和裙口中冒出来打在他脖子和后脑勺的天后身上的味道，他还是咬牙挺住了，扶着窗户自己也蹲下来，这个过程看着简单，却相当吃力，要不是他这几天每天坚持锻炼，还真不一定吃得住，就这，他也气喘吁吁不行了。
　　“好……了！”张烨累道。
　　章远棋扒住了一层的窗户，一条腿一抬，从张烨的肩膀和脸上拿下来，站在了窗台，然后是另一条美腿。
　　丝袜也是有纹路的，可能是因为夹得太紧了，张烨的脸上和耳朵上也被章远棋腿上的丝袜压出了一些纹路的印迹。尤其是后脖子上，甚至还被划了一下，许是天后放下第二条腿的时候扯大了，她内裤上的花纹许是镶着的那种比较凸起的图案，图案绣得很硬，有毛边，这才刮到了张烨脖子。
　　不疼，毕竟是布料，就是有点凉凉的。
　　两人这下已经分开了。
　　张烨怀念了一下脖子上的温度和香味，然后让章远棋扶好，自己先跳下窗户，接着伸手去拉她。
　　天后瞅瞅他，将胳膊给他。
　　张烨没敢拉她手，捏住她胳膊引着她下来。
　　天后也安全落地了，裙子却有点褪到了上面，丝袜的深色裤线都从大腿上露出来了，还有些脱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刮坏了。她稍稍理了理，把裙子往下拉上了，这才穿上高跟鞋。
　　张烨瞅瞅她脸色，没看出什么异样，倒是他自己，脸有些火热，这还是他第一次离章远棋这么近啊！
　　什么叫零距离！
　　这就叫零距离了！
　　酒店后面就是小区外围了，是一片偏僻的小花园，都是草丛。
　　张烨都没用开锁，一看那个铁栅栏门已经好多年不用都生锈了，他只是用力一推，生锈的锁便崩开了。
　　“你先出去，我绕回小区，一会儿开车接你。”
　　张烨说了声，戴上了墨镜，从这边绕了个远，到了小区门口进去，一看，还有好多人在酒店门口蹲着呢，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来的人。他们显然不会想到，天后会从后窗户跳走，而且为了万无一失张烨还动用了一个“存档”道具。你们等吧。张烨不管他们，去停车场开上自己的车，一溜烟走了，并没有引起什么主意，就算有人看到他的车，也不会认识的，张烨可没有章远棋那么有名，还不至于被人放在显微镜下盯着的程度。
　　……
　　外面。
　　半夜了，马路上没什么行人。
　　张烨开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树丛里等着的章远棋，把车靠过去，天后便快步上了车，碰，关上车门。
　　呼！
　　终于脱身了！
　　张烨长松了一口气，“没伤着吧？”
　　“没事。”
　　“你去哪儿？”
　　“北城，给我停立水桥就可以了，有人会来接我。”
　　章远棋估计也是累了，闭上眼假寐，这两天弄得她和张烨都有些狼狈。
　　……
　　地方到了。
　　天后已经拿张烨快没有电的手机上网联系了公司的人，车一停，她也下车了，坐到了路边一个长椅上。
　　张烨没走，而是在不远处等着她安全离开，不然他不放心。
　　大概几分钟后，一辆张烨见过但叫不出名字的这个世界的豪华车停在了章远棋面前，天后起身，弯腰上了公司的车。玻璃上看去，车里似乎有两个女人，一看到天后就唧唧喳喳了起来，一个哭笑不得，一个目露埋怨，好像都急得不得了。不过章远棋却一脸微笑，很平和地跟她们说着话。
　　听不到，不知说的是什么。
　　只是当张烨刚要也开车走人的时候，他忽然见到那辆豪华车后座的章远棋抬起了手，她没有回头，只能看到后脑勺，但那只手却明显在朝后面晃了晃，随后就拿下去了，没有引起两个女助理的注意。
　　这是再跟我打招呼再见呢？
　　张烨一笑，他觉得自己跟章远棋的关系越来越复杂了，或许，也是又近了一步吧，至少俩人可以算朋友了。
　　一起被堵，同屋，同床，同眠，一起逃跑，骑脖子，还差点闹出绯闻。
　　这些画面一幅幅交织在张烨眼前，紧张过后，心里却生出一种温馨的气息，尤其章远棋最后那一招手，仿佛是跟共同战斗了两天的伙伴的一个辞别，让张烨甚至感觉天后那个不冷不热的臭脾气，似乎也不那么招人讨厌了。
　　好脾气？
　　臭脾气？
　　好多人讨厌张烨，都骂他脾气太臭像个流氓，可真正了解张烨懂张烨的人，却可能并不觉得他脾气不好。
　　角度不同罢了。


第192章 【小张老师来剧组！】

　　次日。
　　上午。
　　起风了，窗户呜呜响，鬼叫一样。
　　起床洗漱后的张烨接到了一条短信，是章远棋手机发来的，什么话也没多说，只发了一个地址，是京城郊区的一个影城基地，短信最后还写了一个电话和一个时间，电话的备注只是三个字——副导演。时间呢，写的是下午四点之前，天后估计联系好了，意思是让张烨过去报到。
　　还早，张烨就上网查了查这部电影的信息，虽然还没杀青，也还没有上映，不过有些信息不用非等到首映时才知道。电影名字叫《大武林》，显然不是张烨那个世界的电影，他反正没听过这个名字，电影的大概内容是一个古代少年父母被人害死，然后他拉了一伙同伴，上武当闯少林，很狗血的报仇故事。当然，网上的内容简介是这么写的，具体细节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下午，张烨出发了，没有开车去，因为他不知道要跟剧组几天，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拍摄，开车反而会不方便，于是收拾拿了一点点换洗衣服，他就打车去了一个长途车站，做长途车过去了。
　　……
　　城郊。
　　某影视基地。
　　这边有点荒凉，很便宜，张烨找了半天打听了很久，才步行了一站地，找到了那个影城。这边平时的时候是开放的，算是一个旅游景点，供人参观，不过一般时候还是对外封闭，比如今天，看外面密密麻麻的车子，里面估计起码得有两三个剧组在拍摄，场面可不算小。
　　大门到了。
　　“你哪位？”工作人员看看他。
　　张烨道：“我来拍戏的，《大武林》剧组。”
　　工作人员摇手，“没有通行证谁也不能进，不好意思了。”
　　张烨无奈，只好给短信上那个副导演的手机打了电话，估计是再忙，一开始没人接，可能静音了，张烨抽了根烟，大概十分钟后再打，电话才通，“你好副导演，我是张烨，章姐让我联系你。”
　　“张烨？噢，想起来了，你好。”
　　“我已经到影城基地外面了，这边不让进，你看？”
　　“好，那你等着，我这边开机走不开，我让人过去接你。”
　　没多久，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溜溜达达地出来了，这人有一张很朴实的脸，憨厚的很，不过那滴溜溜的眼珠子却没有一点憨厚的模样，似乎有些贼眉鼠眼。张烨一看他，还真有点眼熟，他记忆力还算不错，想起来好像是上周他回老爸老妈家，老妈在看的一个电视剧里面似乎有一个小配角就是这个人演的，那是个都市电视剧，没记错的话，这人演的是主角好朋友的爸爸，张烨不了解这个世界的电视剧电影，看都没看过几部，但眼前这人跟电视剧里的那几个镜头他恰好看过，还可以，演的挺搞笑的。
　　“张烨？”姚建才走上来。
　　张烨伸出手，“是我，您？”
　　姚建才笑眯眯地和他握握手，“我姚建才，叫我老姚就行，副导演让我过来接你。”
　　姚建才？
　　咬建材？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这人牙口差不了！
　　“哟，那可太麻烦您了。”张烨笑道：“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演技真棒，那父亲的角色演得很欢乐。”
　　姚建才许是也没想到对方认识自己，他拍戏可一直都不怎么出名，万年配角，于是哈哈一笑，“一般吧，一般吧。”说完递给他一个工作证让他挂上，俩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影城，只好姚建才就拿了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跟张烨说上了话，“小张啊，你是新人吧？我拍戏这么多年，没听过你啊？”
　　张烨笑笑，“算是吧。”
　　“看你年纪？刚毕业吧？北影的？中戏的？”姚建才问。
　　张烨含糊道：“传媒大学的。”
　　姚建才哦了一声，“传媒的啊，那里的表演系也还可以吧，不过最有名的还是播音主持专业，嗯……”说完，他压低声音道：“我也是今天早上听说的，导演那边给了你一个还算不错的配角，不但有打斗戏，还有几句台词呢，你姓张？那个张监制是不是你爸啊？诶不对，长得不像呀，噢，你是副导的亲戚？”老姚长的老实，说话却一点讲究都没有，有点老混子的感觉。
　　张烨汗道：“不是，剧组里我谁也不认识。”
　　姚建才纳闷道：“那就怪了，这戏可算是比较大的制作了，一般不会用新人的，你小子运气还真好，刚毕业就接戏了，一般就算中戏北影那边毕业的，也都得熬个一年半载呢，而且还不一定能拍上戏，大都是龙套，呵呵，这个机会你可得抓住了啊，咱们这种要长相没长相，要特点没特点的人，想在娱乐圈混可不容易啊，每一个机会都得往上拼，有不懂的你问我。”
　　老姚是自来熟，逮住什么说什么，一点也没拿张烨当外人，让张烨有些苦笑，不过他也听得出来，老姚同志对他不错，“谢了姚叔。”
　　“什么姚叔，叫老姚！”
　　“得嘞，老姚，呵呵。”
　　“这才对嘛，别跟我客气，以后跟着你姚叔混，吃香的喝辣的！”
　　聊了几句，一老一小已经勾肩搭背上了，张烨挺喜欢他，他发现老姚跟自己是一类人，嘴皮子上都不太靠谱，没什么把门儿的。
　　影城很大。
　　有多大？非常大！
　　六七十年代的建筑区域，民国时期的背影布置，古代的房子与街景区域，一栋挨一栋，看得人眼都花了。
　　《大武侠》剧组到了。
　　前面似乎刚停机，几个穿着古装拿着宝剑的演员正在一旁坐着，咕噜咕噜喝水，蒋导演也在他们对面，正跟他们说着下面的剧情和注意事项，那边还有收拾场地布置背景的剧务，人很多，密密麻麻三四十人。
　　“副导，人我领来了。”姚建才找呼了一声。
　　副导演一看张烨，走过来跟他打了个招呼，“张老师来了？剧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先看一下你的台词，一会儿我让你带你化妆。”
　　张烨接过来道：“好的。”
　　副导演担心道：“有个打戏，没准会受伤，你？”
　　“我听你们的安排，我都没问题。”张烨痛快道。
　　张老师？
　　什么老师？
　　姚建才一愕，没听懂。
　　这时，一个剧务眼睛一亮，立刻拿着一个本子上来了，“张烨老师，我可等你一天了，知道你要来，我笔和本都准备了，你给我签个名儿？”一听口音就是京城本地人，显然是认识张烨的。
　　“行。”张烨没说的，刷刷给他签了。
　　“哎呦喂，这不是张老师么？”一个看打扮是个小配角的女孩儿忙迎上来，“你也来拍戏？怎么没人告诉我啊，我爸妈可迷你迷的要死啊，我每天回家他们都在看《百家讲坛》，还说这个新讲师跟你比差远了，所以都不准备看了，老让我上网帮他们下载《张烨品三国》的全集。”
　　张烨笑道：“谢谢你爸妈的支持了。”
　　“来，咱俩合个影吧。”女孩儿道。
　　“成。”张烨跟她并肩而立。
　　女孩儿拿手机照了一张，这才又回去看剧本了。
　　蒋导演也看到了张烨，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算起来他在国内只能说是二流的导演，不过那名气也肯定比张烨大多了，一个配角而已，用不着他去操心，章远棋的面子他当然会给，不过张烨的面子就没那么大了，说起来，张烨也只是在京城有些人气，在其他地方就不行了，而蒋导演这部戏的几个主角和重要配角，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比张烨名气大，至少都是二三线的明星，所以蒋导演当然顾不上张烨了，给天后个面子，安排个角色进来，如此而已。
　　然而其他人则不明所以。
　　隔行如隔山，他们之前本来跟张烨就不算是一个行业的，加上剧组好多人都是不在本地居住生活，只是跟着剧组天南海北地跑，几乎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张烨，也不知这是何方神圣。
　　姚建才也一样，都看呆了。
　　这小张不是新人吗？怎么好几个人管他要签名要合照啊？
　　想他刚来剧组的时候也就一个保洁阿姨喜欢他的戏，管他要过一次签名，他都没有这么高的待遇啊！
　　“小岩。”姚建才溜达到了那个女孩儿身边，“这个张烨是哪位？”
　　女孩儿疑惑道：“姚大叔，您不是就在京城住么，怎么还不知道他？”
　　姚建才道：“我这几个月都跟南方拍戏呢，也不怎么上网，那高科技我这个岁数也搞不懂呀。”
　　女孩儿呵呵一笑，“您要是想听张烨的事迹，我估计今天是说不完的，反正他跟京城很有名就对了，写过小说，做过电台主播，做过电视主持，当过讲师，监制过公益广告，会对联，尤其写诗这一块，尤其写骂人诗这一块，张烨老师无敌于天下，那次直播事故出了以后，张烨老师已经找不到对手了！”看得出，她对张烨还是非常了解的，就简单跟姚建才说了一说。
　　微薄网上骂同事啊！
　　银话筒颁奖骂单位啊！
　　楹联大赛骂作协啊！
　　电视台直播骂领导啊！
　　姚建才听完，立时惊为天人！
　　我靠，这个小张老师……人才啊！


第193章 【张烨的真功夫和假功夫！】

　　影城基地。
　　一个小角落，一排长椅。
　　张烨坐在那里看剧本，里面是自己的台词，很简单，就几句话而已，难点在于打斗的戏份上，对于第一次拍戏的张烨真的是一个挑战。
　　但他相信自己能拍好，张烨一直都知道，信念这种东西是相当重要的，你越觉得自己不行，你越没有自信，最后你也就越做不好这件事，因为在信心上你已经输了，这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如果你有自信，那你就可以办到任何事情！这话什么不是大话，也不是危言耸听，在心理学上是有这方面的课题和案例的。屌丝一辈子都不可能变成高富帅？只能是一个幻想？压根不是这样的！屌丝怎么了？又挫又丑的穷屌丝又怎么了？只要你坚信自己能成功，只要你坚信自己是可以的，那么相信有一天，你绝对会成为一个……特别有自信的又挫又丑的穷屌丝！
　　“小张！”姚建才来了。
　　张烨合上剧本，“呃，怎么了？”
　　姚建才无语道：“你不是说你新人吗？”
　　“可我就是新人啊。”张烨眨巴眨巴眼睛。
　　姚建才一想也是，张烨从没拍过电影，在拍戏的领域上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新丁一个，“我才知道你跟京城挺有名的。”
　　张烨忙道：“都是虚名，比不上您。”
　　这不是谦虚，他还真比上姚建才的名气，别看人家就演配角，可这么多年来演过多少戏呢？名气在国内是有一些的，嗯，虽然不大吧，可也比张烨这个只在京城圈子混的强一点，至少人家“不短腿”。
　　“得了。”姚建才笑道：“在京城，认识你的肯定比认识我的多，你行啊，有前途，还能写诗？”
　　“瞎写。”张烨道。
　　听过张烨的事迹，姚建才越看张烨越觉得对胃口，坐在他旁边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快给我详细讲一讲你怎么打电视台领导的脸的，哈哈，搞的全国所有电视媒体都不敢要你了？只能逼着你来拍戏了？你小子牛啊！太风骚了啊！不错，不错，有点你姚叔我当年的风采了呀！”
　　“您也干过这种事？”
　　“没有啊。”
　　“那怎么有你的风采了？”
　　“嗨，就是个比喻嘛。”
　　“……”
　　一老一小算是聊熟了，还换了手机号，一副忘年交的样子。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走了过来，是剧组的武术指导，人看着很壮，一瞧就是带着功夫的，“哪个是张烨？”
　　“我是。”张烨拿着剧本站起来。
　　武术指导瞥瞥他，一脸无语，“你演陈少侠？”
　　这是张烨的角色，他点头，“是啊。”
　　武术指导打量他几眼，过去捏捏他胳膊，又试了他几下，末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直接找副导演去了，“副导，你确定没搞错啊？那个张烨演陈少侠？陈少侠的设定他来不了啊，就那个小身膀，打出来也是花拳绣腿，一个配角也不能找替身啊，就算找也没有合适的啊，这怎么拍？”
　　副导演看看他，“你觉得不行，就帮他训练好，指挥好动作，角色已经定下来了，不会改了，其他的是你的工作。”
　　武术指导道：“可我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咱不说长相行不行，这个身体素质就差远了，这样拍出来影响效果的。”
　　俩人争论上了。
　　张烨无奈，得，拍戏第一天就被人鄙视了。
　　末了，武术指导无功而返地回来了，看着张烨，他一脸的无力感，“你以前拍过武打戏吗？”
　　张烨摇头。
　　武术指导问，“拍过戏吗？”
　　张烨再摇头。
　　武术指导道：“练过舞蹈吗？”
　　张烨还是摇头。
　　武术指导一拍脑门，得，三无人员！
　　他们这部戏投资不小，算是中大型的制作了，所以对演员素质要求非常高，可不是那种小成本武打电影你一拳我一脚就过去了，那样还不让人笑死啊，所以他们找的演员大都是有功底或者拍过打戏的，即便主角也不能太寒碜，总得有膀子身材吧，而且主角还可以找替身，一个配角怎么找？
　　武术指导头疼了。
　　姚建才是剧组的一个活宝，跟谁都能说得上话，“这小伙子是我一个好朋友，你可得照顾照顾啊。”
　　武术指导道：“姚叔，陈少侠角色分量不轻，起码一分半钟的镜头呢，里面高难度的动作也不少，他……”
　　张烨硬着头皮道：“要不然试试？”
　　武术指导只能找来一把剑，递给他，“你挥两剑我看看。”
　　张烨那过来，顿时意气风发，手腕子一抖，就在空中挽了个剑花……好吧，这是稍微艺术加工了一下的形容词，实际上就是拿着剑在空中甩了甩，这是真剑，趋于软剑的性质，这一抖差点把身边的姚建才给抽到。
　　吓得姚建才忙跑后了几步，“悠着点啊兄弟。”
　　武术指导又指导了张烨几个动作，结果张烨照做后，还是驴唇不对马嘴，人和剑完全配合不上。飘逸没打出来，勇猛也没看见，倒是打出来一副“老农过江”的意境，还是一个不会游泳的老农。
　　“你跟我学！”
　　“好。”
　　“看我示范啊，这样，腕子要直，下盘要稳，不要晃！”
　　“这样吗？我这还可以吧？”
　　“哎呦，可以什么啊！你练健美操呢啊？”
　　折腾了半天，武术指导受不了了，干脆叫来了一个也是演配角的，这人看上去八成也练过几手。武术指导让这演员给张烨示范，并且跟他试一试对手戏。但张烨真是一个什么经验都没有的纯新人，完全跟对方搭不上戏，不是台词搭不上，而是武术动作不行。那演员最后也郁闷了。
　　那边戏拍完了，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着张烨“笨手笨脚”地舞刀弄枪，好多人都觉得好笑。
　　“呵呵。”
　　“这什么啊？”
　　“这也能拍戏？还拍武侠戏？”
　　“动作挺结实啊，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么大力气？踢腿我看也很有力道，不过……就是不太美观啊，太难看了。”
　　“跟京城有名气管什么用啊，这就不是个演戏的材料。”
　　“你们别说风凉话啊，你以为张老师跟你们一样打小就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呐？张老师是搞学问的人，还笑话人家？我告诉你们，把咱们剧组所有人的文学素养都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人家张老师一个人的！”
　　“所以术业有专攻嘛。”
　　“没笑话他，但咱们这毕竟是拍戏啊，比的又不是文化。”
　　戏散了，可能要换场，所以一休息，人也围的越来越多，有些是看热闹，有些则是好心，帮着一起出主意。
　　那个之前找张烨合照的女演员道：“要不然换几个动作？之前那几个确实太难了，专业武打演员做起来也有困难啊。”
　　武术指导叹气道：“都定了，现在换的话还要重新设计，来不及了，导演说了这两天就杀青，哪里有这个时间？”
　　姚建才道：“张烨的戏是什么时候？”
　　副导演也过来看了，“就今天晚上，一会儿坐车换场地，去一个寺庙。”
　　“今天晚上啊？那想练几天都赶不上了。”姚建才也替张烨担心起来。
　　最生气的当然是张烨自己了，这厮何曾如此丢人现眼过啊，被这么多人围观？指指点点的？他也有点老脸微红，不过他可没认为自己动作有什么不标准的，挥剑，踢腿，这些他做的是有模有样的，可奈何那帮人并不认同啊，他们就认为张烨做的不标准。为什么？因为这是拍电影，讲究的是一个效果，讲究的是美观，讲究的是气派，那个武术指导和其他几个小武打演员身上肯定是带着点基本功的，也顶多也就是一点而已了，别看那几个人里有块头比较大的，可真要打起来，张烨估摸自己单挑的情况下干趴下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问题——这还是在他使不出来太极拳的情况下。
　　这话不大。
　　张烨练得是什么？
　　跆拳道和太极拳！
　　一个是老外的格斗之术！一个是中华的传统国术！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这些功夫归根结底都是用来制敌的，一拳一脚那是实打实的，而不是为了耍花腔，不是闹着玩。可他们拍电影的武术讲究什么？更多的是讲究潇洒和气派，每个动作都大开大合，恨不得得在半空中做几十个后空翻然后一脚踢飞敌人，这在他们看来才是牛逼的！
　　但在张烨看来却很****！
　　有你半空翻滚耍帅的工夫，敌人早把你一脚踹翻滚了，破绽太大了！
　　然而这就是行业的区别了，张烨也没因为练过点功夫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知道，到了人家的地盘，到了人家的行业领域，那就得听人家的，这帮武术指导才是专业人员，这不是会不会功夫的问题，真要来个练过国术的大师过来指导，这电影估摸还不知道得拍成什么样呢，动作估计好看不了！
　　张烨还是保持着虚心，跟着那武术指导学习着，练习着，让自己尽量适应这种在他看来有点****的“作秀武术”。


第194章 【跟和尚打起来了！】

　　远郊。
　　夕阳已是接近西下。
　　剧组的车行驶了很久，浩浩荡荡地停在了一个山坡下，一辆大巴三辆装道具的小车，陆续下来三十人左右。
　　这座山官方记载并没有什么正式的书面名字，当地人都管这里叫小青山，因为山上有一座青山寺。京城的山水风光差了些，肯定比不上南方那种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过小青山却是个例外，风景宜人，寺庙香火也很旺，每年不少人都来这边烧香拜佛，当然，也有更多像他们这样的剧组来这边拍戏的。
　　这儿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小青山很有名。青山寺也很有名。
　　要问此处最高的山峰是哪一座？当地人肯定都会齐齐指向一个地方——嗯，几公里外的香山。
　　要问此处香火最旺的寺庙是哪一座？当地人肯定也会齐齐指向一个地方——嗯，几公里外的香山昭庙。
　　要问小青山跟香山有什么关系？
　　要问青山寺和昭庙有什么关系？
　　嗯，其实这几个地方压根没有半点联系，换下一个话题！
　　主演没来，今天没有他们的戏，早都回去休息了，蒋导演走在前面，和几个重要配角说戏，副导演则在指挥道具搬运。剧务是一个剧组里最忙的了，不但要忙前忙后的准备东西，接人，拿盒饭，当司机，像这种离得近的换场，他们还得搬东西，一堆堆设备从车上被几个剧务和工作人员抬下来了，然后就望山上搬，不说别的刀枪棍棒，就说那几架摄像机也不轻省。
　　台阶很高，百米的样子，弯弯曲曲延伸上去。
　　“小张，快，扶你老哥一把！”姚建才刚上了十几节台阶就气喘吁吁了，大肚子一颠一颠的，很吃力。
　　张烨扶住他，“你这体力不行啊。”
　　姚建才吹道：“想当年你老哥我跟学校那可是体育课代表，我今天是不在状态，拍了一天戏了，不然一口气爬个几百米跟玩儿一样。”喘了几口，他道：“你还别说我，就看你打的那几招武戏，比我还不如呢！”
　　张烨笑而不语，也没解释。
　　半山腰，蒋导演一挥手喊道：“停，先在这里架机器，道具发一下！”
　　众人都忙起来。山腰有个镜头，显然准备在这里拍了，这个戏份正好是张烨扮演的那个“陈少侠”的。
　　副导演担心地过来问了声，“张老师，你行不行？”
　　张烨哪儿能说不行啊，坚定道：“我没问题，随时可以拍。”他戏服都没脱，从道具那里拿了剑，准备上了。
　　武术指导也站在了他身旁，“你行什么啊，就那一个动作你还没弄标准呢，唉，趁着还没开机，你再练练，一会儿开了机器，废一个镜头就是一分钱呢，万一导演不高兴了，肯定得换人。”他是面冷心热，嘴上虽然老说张烨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但还是在不遗余力地想帮他弄好。
　　张烨开始练上了。
　　“张老师，加油。”
　　“对，多练练就好了，不是难事。”
　　有几个认识张烨的京城人再给他鼓气。
　　在他们心中，张烨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在文学领域，那是杀遍京城无敌手的猛人啊，奈何虎落平阳，张烨被电视台封杀了，不得已只好来拍戏，还是拍的武戏，在他们看来，这显然是张烨的短板，看着张烨那虽然渐渐有了成长却也依旧不是很漂亮的动作，几人都知道有些难为张老师了，人家一个搞文学工作的笔杆子，让他舞刀弄枪，这确实有些难为人了。
　　但剧组里也有看不上张烨的。
　　“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
　　“一会儿肯定得浪费不少镜头，唉。”
　　“这不是耽误事儿吗？都等着停机下班呢，他这么一耽误，还不知道今天得拍到几点去呢。”
　　“算了，少说两句吧，都不容易。”
　　不多时，几个机器调试了一下，都好了。
　　蒋导演往一号机位旁边一坐，“好了，开始！”
　　和张烨搭戏的那个反面配角上来了，提着剑，站在了定好的位置上。
　　张烨做了个深呼吸，也走过去，站到武术指导告诉他的位置，一切就绪。
　　蒋导演一声令下，开机！
　　“陈少侠？”反派配角目录警惕。
　　张烨笑了笑，说台词道：“我姓陈，少侠不敢当。”
　　几句话过后，两人开战了，张烨的角色是主角阵营的一个帮手，这里是直接录的打斗，之前应该还有陈少侠的铺垫镜头，不过看来是要以后再拍了，拍电影本来就很少按照剧情顺序走的。
　　短兵相接！
　　刀光剑影！
　　本来这个戏是张烨十招之内取敌人性命的。
　　然而刚是第二招，张烨按照既定动作挡了一剑后，又按照武术指导的动作设计踢出一脚，结果这一脚就有点太准了，没办法，张烨是会功夫的，吃下的技能书早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一脚就踹向了反派的命门，这几乎是张烨条件反射的动作，踹出去后他也知道不好，赶紧故意偏了点，又减轻了力度，结果反派一剑已经挥了过来，“砍”在了张烨的肩膀上！
　　“停！”蒋导演气道。
　　副导演也道：“怎么不按动作来啊？”
　　那反派配角咂嘴道：“张老师，你这脚应该在往下踢一些，然后才能顺势矮身，怎么让我砍到了？”
　　张烨心说我这一脚要是不收力，你丫早被哥们儿一脚踢飞了，还能让你砍着我？那不是扯淡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不是真刀真枪地搏斗，只是拍电影，确实是张烨动作没做到位。
　　接着，又开机了。
　　一次……
　　两次……
　　三次……
　　张烨这回按照动作来了，可他总觉得那些动作太别扭了，也打不出力道来，手上脚上都软绵绵的，自己看着都不满意，蒋导演自然也不会用这种镜头了！
　　“搞什么啊！”蒋导演脾气不小，恼了，“你会不会打啊？这么点动作都弄不好？这很难吗？”
　　我草！
　　你丫跟我嚷嚷？
　　两个拿着刀跟我拼命的小偷都让我干趴下过！我不会打？
　　张烨眼神看向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厮那臭脾气可比蒋导演要臭多了，他可谁也不服谁！
　　副导演去打圆场，“张老师是文化人，打戏上肯定要差一些。”
　　蒋导演想到这人是章远棋推荐来的，也就叹了口气，“再试一次吧。”
　　不过很多剧组的人都有不少意见了，这个张烨太废了啊，后面还有几个场景呢，还得上山呢，这得拍到什么时候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山上下来了四五个人！
　　“你们是谁？”
　　“谁让你们在这里聚集的？”
　　“寺庙清净之地！请你们立刻离开！”
　　是几个没有头发的和尚，穿着僧袍，手里还拿着长棍，来者不善的模样。
　　现场已经布景了灯光，看的也很清楚，副导演一愣，“几位小师傅，我们一个月前就跟你们的住持打过招呼了，这个月会来拍戏，赞助费和相关合同也都拟好了，你问你们住持就知道。”
　　大家也顾不得鄙视张烨的手无缚鸡之力了，而是都看向几个和尚。
　　一个小和尚面露冷色，紧紧握着长棍道：“半个月前，我们住持已经换了！现在任何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张烨听得无语。
　　主持换了？和尚庙啥时候也搞竞争上岗了啊？
　　副导演蹙眉道：“可我们已经定好了，这个戏份很重要，少不了这里的场景，我们就拍一天，明天就走。”
　　小和尚横道：“一小时都不行！马上离开！”
　　后面几个小和尚则走了一个包围圈，把上山路的方向围住了。
　　姚建才道：“你们住持在哪里？你叫他下来，我们跟他谈。”
　　“住持在打坐！不方便见客！”小和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表情也很嚣张似的，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给你们十秒钟！马上走！”
　　十秒钟？
　　搬东西都搬不下去啊！
　　蒋导演也火了，“带我见你们住持！”
　　小和尚盯着他道：“我说了你没听见啊？住持在打坐呢！还有六秒钟！你们不走？我们帮你们走！”
　　和尚这么横？
　　这什么和尚啊！
　　剧组的人都看得恼怒不已！
　　“哪儿那么横啊！我们还就不走了！”
　　“你们怎么着？拿着棍子还要打人是吧？”
　　“走过这么多寺庙，我还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讲道理的和尚！来啊！你打我一个试试！我看你怎么帮我们走！”
　　十秒钟到了！
　　那小和尚竟然二话没说，一棍子就下去了，咔嚓一声，将那个架在半山腰的灯光也打碎，灯光架子也应声而倒，滚下了山，中途还差点卷到了没招谁没惹谁的张烨，险些把他砸到！
　　张烨面目一冷！
　　其他剧组的人也怒不可遏起来，“你们干什么！”
　　另一个年岁稍大一些的二十岁的小和尚也一抡棍子，要砸摄像机！
　　这一刻，武术指导站出来了，拿着道具里的一把宝剑迎上，叮，和他棍子碰了一下，可刚等武术指导要出下一招，那青年和尚的棍子一弹，一下就撩到了武术指导的肚子上，把他打飞了出去！
　　“啊！”武术指导从台阶上滚下！
　　一个演员和两个剧务恰巧在下面，慌忙接住他，这才让武术指导稳住，不然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下面是几十米的台阶啊！


第195章 【张烨太极拳一挑四！】

　　小青山上。
　　剧组的人全骂起来！
　　“你们打人？”
　　“砸我们东西？”
　　“你们这帮和尚要疯啊？”
　　“报警！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
　　“你们是寺庙，我们尊重你们，拍摄任务我们也是跟你们商量过的，现在你们说翻脸就翻脸？还打人？”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一个个的都什么人啊！这还叫出家人？”
　　“你们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吗？啊？刚刚人要是掉下去！肯定摔死了！你们还把人往死里打？”
　　呼啦一下，不少人都上去了！
　　几个小和尚看看那些人，目中无人道：“我已经让你们马上走了！你们不听！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另个青年和尚道：“再说一遍！你们走不走？啊？”嘴脸全是丑恶的表情！
　　一个替身演员往前挺了一步，“不走怎么着！”
　　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一个小和尚便已经偷袭了，挥了一棍子抡在了那人的脸上，噗，那替身演员横着飞了出去，可见这一棍子有多大劲道！
　　“小赵！”
　　“我草！”
　　“这帮秃驴！”
　　这棍子让剧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帮和尚就是个软硬不吃的混蛋，根本不听你废话，他们眼里也没有法律这个词，想打你就打你！而且还有让众人明白的一点是，他们在场别看有二三十个人，可却根本不是那几个和尚的对手，本来，他们以为自己这帮人好歹大部分也都是练过几手的，常年都在拍武打戏，功夫应该都不错，对付他们几个和尚还不跟白捡的一样？可事实证明，他们这帮武打演员都是花架子，武术指导两招都架不住就被打飞了，那个干了十几年替身的小赵，更是一个照面都没用就输了，固然有那小和尚比较卑鄙的偷袭让他没反应过来的因素，可就算正面交手，对方几个和尚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跟这帮演员用来拍戏的花把势不一样，几个和尚才是真刀真枪的武术，一看就是从小跟寺院里练过的！
　　花架子碰上了硬架子！
　　这一交手，结果可想而知了！
　　蒋导演没有管设备，而是紧张地跑去了那个倒地的替身旁边，“小赵，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小赵恨恨地吐了口嘴里的血，“没事！”
　　副导演慌张道：“蒋导，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
　　蒋导演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刚要下令让大家下山，可那几个小和尚却连这个时间都没有等，一棍子又抡向一抬摄像机！
　　那个找张烨要合照的女演员正好在附近，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猛然挺身而出地挡在了摄像机前，“要砸先砸我！”
　　“小岩！”
　　“岩姐！”
　　“小岩你回来！”
　　“机器重要人重要啊？”
　　“住手！连女人你们也打？还是人吗？”
　　那女演员却浑然不惧，就这么盯着那几个和尚。
　　出手的小和尚一迟疑，却道：“出家人眼里没有男女之分！”说完，脸也狠了起来，一棍子照着女演员就下去了！
　　“不要！”
　　“岩姐！”
　　“你们他妈丧心病狂了！”
　　剧组人员一脸惊恐地破口大骂，替身小赵还好说，武术指导也好说，人家比较是练过的，身体素质不错，还是男人，可那女演员就是个柔弱的女同志啊，这一棍子下去，人还不得被他们给打残了？
　　小岩也脸都绿了，可还是硬挺着就是不躲，她豁出去了！
　　长棍呼啸！
　　十厘米！
　　五厘米！
　　就在长棍即将落在小岩肩膀的时候，就在剧组所有人都怒吼叱喝的时候，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小岩背后！
　　是张烨！
　　大家都愣住了！
　　“张老师？”
　　“你去干什么啊！”
　　“你连几个武打动作都学不会，这几个和尚可是……”
　　可下一秒钟，张烨的一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张烨之前在跟反派演员对手戏的时候，无数次想用出自己的太极拳以展现一下飘逸的姿态，让镜头效果更好一些，可试了很多次都用不出来，想学着电影里那些招式打一打，也打不出来味道。但现在，看着剧组里这么多设备被砸这么多人被打，连那个找他合照很喜欢他的女演员对方都狠心下这么重的死手，张烨的情绪已然爆发了，脚步一动一出手，他就知道，这一刻他能用太极了！
　　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落下来的长棍，腕子一斜，长棍立即偏离了位置，斜着滑了下去，擦着小岩的肩膀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那小和尚一怔。
　　还没等他回过神，张烨腕子顺势一扬，也没看他用多大力气，只是好像借着刚挡过长棍的手下坠到了一定程度时的一个反弹，手背猛然一翻，弹到了那个小和尚的下巴，一声脆响！小和尚满口喷血！他自己的上牙齿和下牙齿狠狠撞在了一起，血牙从嘴巴里飞出来了至少五颗！
　　“噗！”小和尚被打懵了！
　　张烨却没放过他，单手一抬一拧，绕到了小和尚的身后，重重一落，碰地一声拍在了小和尚的后脖子处！
　　小和尚身形骤然下坠，上半身被张烨一掌拍在了地上，脑袋磕在了一个台阶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悟言！”
　　“悟言师弟！”
　　几个小和尚惊恐地叫着那人的法号！
　　小岩早都呆住了，傻乎乎地看看张烨，又看看那个晕倒在地嘴里还流着血含着碎牙的小和尚。
　　这……
　　这……
　　“你找死！”刚刚那个偷袭打了他们剧组替身演员的和尚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张烨冲上来，其他几人也一齐杀来，眼中带恨！
　　找死？
　　这是和尚说的话吗？
　　你们想打死我们，我们就活该，我打了你们一个人，我就得死？
　　张烨一脸冷冽，根本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反而也往前大步迈着，朝着他们迎了上去，他这回是真被激怒了！如果是自己吃的那几本跆拳道技能书，张烨估计单挑他们其中一个人都可能很吃力，这帮和尚功夫不深，却也不差，都是实打实的拳脚功夫，张烨用跆拳道压根没把握，可是现在他的太极拳被莫名其妙地激发出来了，有了刚刚跟那个小和尚的交手，张烨没有丝毫担心了！
　　一人先到！
　　棍影也来了！
　　张烨故技重施，手一顶拖住长棍，却并没有傻乎乎地抗住，而是手刚一接触就顺势往下一扭一带！
　　那和尚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觉得原本手上重如泰山的力气竟然煞那间被卸掉了，而且棍子一偏，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砸向了地面！他刚刚看到小和尚被打晕还不了解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他师弟竟然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可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点！
　　张烨翻手一掌砸到他下巴！
　　那和尚跟上一个人一样，吐血，吐牙！
　　张烨压手一拍他的后脖子，第二个和尚也倒地昏迷了！
　　后面上来的两个和尚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对视一眼，齐声道：“一起上！”
　　两道棍影齐刷刷地杀下来！
　　张烨一招鲜吃遍天，一手去托左边的长棍，一手去托右边的长棍，然后就看到左边的和尚一个踉跄，比之前两个人还要不济，让张烨一改变棍子的力道和方向，他势大力沉的一击愣是连自己都控制不住了，手里的棍子脱手而出地飞了出去，人也脚下一晃，底盘没有站稳，结果被张烨抬起一脚踢到了面门，这一脚是跆拳道的招式，没太极那么柔美，却力道极狠，那和尚仰面倒了出去，躺在地上哼哼了几声，脑袋一歪，晕过去了。接着，右边那个和尚也步了前几个人的后尘，他以为自己很聪明，没有从上往下落棍，因为之前的人都着了道，他则是横着出棍的，抡向的是张烨的腰部，可偏偏却还是被张烨托住了，脚一动，腰一转，棍子打在了张烨的腰上，却好像一点力量也没有似的，全被张烨的手和腰不知用什么方法凭空卸掉了力气，而且还让张烨近了他的身，手背一掌打在他的下巴，接着一掌拍在他的后心！
　　碰！
　　“……啊！”那人也晕死过去！
　　只是短短的十秒钟而已，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照面而已，五个和尚有四个已经被打晕在了地上！
　　最后的那小和尚一看，他就是再傻也不敢往前冲了，他知道，他们几个今天是碰见高手了！一个很高很高的高手！低头一看那几个师兄师弟，一转身，慌慌张张地就朝山上跑了！
　　“师兄！”
　　“师傅！”
　　“不好了！”
　　小和尚喊的撕心裂肺！
　　张烨看向那女演员，“没事吧？”
　　“啊，没，没事儿。”小岩惊呆得话都说不利落了！
　　“别人怎么样？”张烨问向武术指导他们，“伤到骨头了吗？”
　　可那些人却都没有回话，而是一个人比一个人震惊地盯住了张烨的脸，好像看外星人一样！
　　姚建才傻了！
　　蒋导演蒙了！
　　副导演和其他剧组人员也都瞪起了眼珠子！
　　太猛了！这你妈太猛了啊！
　　谁之前说张烨老师是个笔杆子的？
　　谁之前说张烨老师手无缚鸡之力的？
　　手无缚鸡之力你妹啊！武术指导和那替身的小赵都在人家一个人手底下过不了一招！可结果呢？这帮和尚反而在你手底下过不了一招？一手晕一个好像跳舞一样？我靠！你这到底是得有多猛的战斗力啊你！


第196章 【张烨跟和尚论禅！】

　　“小张，你牛啊！猛男啊！”姚建才哈哈大笑，一点也没有四五十岁老同志的稳重，上去搂住张烨的肩膀道，“你那几下子太风骚了啊！”
　　被救了的女演员这时才回过神道谢，“张老师，谢谢！”
　　张烨摆摆手，顺带把老姚放在他肩膀的手给拿下来了。
　　那武术指导已经缓过来了，伤不重，而他看向张烨的表情，此刻只剩下了震惊，“小张……老师，你这，你不是不会功夫吗？你不是那么几个简单的武术动作都练不好打不标准吗？怎么刚刚……”
　　张烨无语道：“武术动作？”
　　你们那个叫狗屁的武术动作啊！
　　跟他演对手戏的反派男演员也道：“对啊，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那几个简单动作还打不好？合着刚刚对戏，您一直逗我玩呢啊？”他才了解，对面这个浪费了好几个镜头一直被他看不上的主儿，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刚刚他们可对练过啊，可怎么一点没看出来？
　　张烨没解释。
　　那个也受了伤的替身演员已经爬起来了，张烨不说，他却看出来了，“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张烨老师是会真功夫的，咱们那些拍电影的‘武术’根本不能叫武术，只是个花架子而已，张老师打的那才是真正的国术，咱们让一个已经把国术练到骨子里和身体已经容成一脉的老师打咱们这种花把势的‘武术’？人家能打得好才怪啊！真正的国术先是修身之术，然后练的便是制敌之术，可不是跟咱们一样耍着玩给观众看的！”他的师傅也是练过国术的，他是十八岁之后才跟师傅学，却已经过了最佳练武的年纪，怎么练也就是一点皮毛，于是只好来做替身演员，没有在国术这条道路上走下去，但懂的却不少，所以一眼就瞧明白了。
　　“国术？”
　　“张老师真会功夫？”
　　“还是真功夫？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太帅了啊！张老师，赶明教教我吧！”
　　大家纷纷竖起大拇指。
　　武术指导一愣后也就没意外了，他也见过不少国术高手，比如业内有好几个武打明星和武术指导甚至替身演员，都是练过国术的，有些人造诣还很高，不过他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连肌肉都不多的张老师竟是个练国术的，而且一看就不是初学者啊，见面就灭，一拳一个，肯定是练过不知道多少年的高手啊！
　　井底之蛙啊！
　　真的是井底之蛙啊！
　　武术指导和好多先前埋怨过张烨打不好动作的人都有些老脸一红，才明白不是人家张烨打得不好，而是他们这帮人丢人现眼了，真要说起来，人家张烨老师这个才叫正儿八经的武术啊！
　　武术指导一抱拳，“之前对不住了。”
　　张烨摇手，“有什么对不住的。”
　　副导演心有余悸道：“多亏了小张了，不然咱们可得损失惨重啊，小岩都差点被打了，这帮秃驴！”
　　其他剧组的人一听，也跟着骂上了！
　　“呸！”
　　“什么和尚啊！”
　　“不能就这么算了！”
　　姚建才也很来气，过去踢了一脚那个躺在地上被张烨打晕的小和尚，结果一踢，对方好像动了动，要醒了似的。吓得姚建才慌忙退了回来，站到了张烨身后，这才又骂起了和尚。
　　“蒋导演。”
　　“蒋导，怎么办？”
　　蒋导演过来看看那几个晕过去的，问向张烨，“人怎么样？没危险吧？”
　　张烨淡淡道：“没有危险，就是牙掉了几颗吧，可能下巴也脱臼了，其他的没事，皮外伤，我没下狠手。”
　　蒋导演第一次用一种重视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上山啊。”张烨理所当然道：“找他们讨个说法！不能就这么把咱们的人白打了！设备也得他们赔！”
　　蒋导演：“……”
　　副导演擦汗道：“人家都上去叫人了，他们还不知道有多少和尚呢，万一守着十几个，咱们……”
　　张烨冷然道：“来一个我打一个！来十个我打十个！”
　　武术指导叫好道：“好！算我一个！”
　　“我也是！上山跟他们干！”一个男演员也激动道。
　　见识过张烨的功夫，他们有人顿时底气十足，什么都不怵了，有这么一个大高手在身边，谁怕谁啊！
　　当然了，热血沸腾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其他大部分还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有知道张烨事迹的人，才想起来这个人的混蛋脾气，其实他们当初还不信，以为是谣传的，毕竟一个搞文学的播音主持人，再混蛋能怎么混蛋啊？然而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啊，传言没有错，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寺院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比少-数-民-族还要受保护的地方！看你这样子是要砸寺庙去啊？
　　“别冲动啊！”
　　“都冷静一下！”
　　“上了山也别动手了，有话好好说吧！”
　　“对对，那几个和尚咱们也给揍了，都打得不轻，也算是把帐找回来了，我看还是先报警吧，下山再说。”
　　大家争论不休，没个结果。
　　可一转眼的工夫，张烨已经一马当先地上台阶了，他们上不上张烨可不管，他反正咽不下这口气！
　　“嘿！”
　　“张老师！”
　　“小张你干嘛去！”
　　张烨一上山，武术指导和几个替身演员还有两个男演员也跟上了，姚建才也没耸，撩着袖子骂骂咧咧地跟在最后。
　　蒋导演其实已经消气了，人家打了他们两个人，只是轻伤，砸了一个灯光设备，这也没多少钱，可他们却将四个和尚都放倒了，现在几个人还没醒过来呢，作为总导演，他还是比较顾全大局的，心里虽恨，却还是让人把那几个小和尚抬了起来，一起上了山，没有丢下那几个和尚不管。
　　……
　　山顶。
　　刚还黑漆漆的寺庙灯火通明。
　　不是打火把之类的，寺庙有灯，现在都用电了。
　　剧组他们一群人刚一上来，迎面就见到了一群七七八八个和尚，没多少人，却全副武装，拿棍子的拿棍子，有的一看就是庙里的伙夫，拿着一把大长勺子就出来了，都是满身的愤怒，死死盯住了张烨，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回来的小师弟已经把情况告诉他们了，从描述来看，连对方是什么功夫都没有看出来，只能确定是一种国术，他们这几人估计也清楚，要是按照这等描述，他们几个就算一起上估计也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都站在那里嚷嚷，却没人敢冲在第一个！
　　“我师弟呢！”
　　“你们敢打出家人？”
　　“欺人太甚了！”
　　“住持呢？快叫住持来啊！”
　　后面几个剧组工作人员吃力地将几个小和尚抬上山，看看蒋导演，见他点头后，他们才把几个和尚送过去给那帮人，其中一个已经醒了，是自己走过去的。
　　“师弟！”
　　“师兄！”
　　“你们怎么样？”
　　那帮和尚赶忙施救，掐人中。
　　不多时，被打的小和尚都醒了，勉强站了起来，没有伤得太重，就是说话有点漏风，牙掉了啊！
　　“阿弥陀佛！”蓦然，一个老和尚从后院走了出来，他先过去看了看几个弟子的伤势，然后起身面对剧组的人。
　　“住持！”
　　“他们打人！”
　　醒来的小和尚恶人先告状。
　　“闭嘴！”住持喝了一声，“是不是你们先动手的？”
　　小和尚一时语塞，其他几个和尚也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住持痛心疾首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们出手伤人，落得这个下场也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姚建才哼道：“你们这里看来还有讲道理的，那就好说话了。”
　　蒋导演带着些怨气道：“住持，剧组之前就派人跟你们以前的住持联系过了，商量好了这次拍摄工作，你们现在出尔反尔，还打我们的人，砸我们的设备，我想问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幸好我们组里有个高手在，不然是不是今天还得被你们给打出人命来？”
　　住持长相很平和，说话也很平静，“我们以后不接待剧组了。”
　　蒋导演道：“不接待也可以，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打人？”
　　“我在坐禅，外面的事情并不知情，如果知道，我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住持双手合十又说了声阿弥陀佛，“几个弟子已经被你们教训过了，施主请回吧，不送。”
　　推卸责任？
　　不知情就完了？
　　还不送？这么不客气？
　　刚以为碰见一个讲道理的，没想到也是一个路子的和尚！
　　张烨走了上去，他这一动，那几个小和尚都惊恐地退了一步。
　　住持一看便知，这人肯定就是打了他几个弟子的那个国术高手，“这位施主，你有何事？”他倒是毫无所惧，也不知是不是也练过功夫。
　　张烨看着他道：“这事不说清楚，我们可不走！”
　　“有事改天，我的禅还没有坐完。”住持压根不搭理他，转身就要带着弟子们走。
　　“坐禅？这个时候还坐禅？”张烨又被气着了，看看住持要离开的背影，直接扔出了一句他那个世界慧能大师的佛家禅语，打脸道：“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住持愣住，猛然回头！
　　这几个小和尚也面色一呆，全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向了张烨！


第197章 【张烨的一句句偈语！】

　　禅语？
　　这人居然会禅语？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
　　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不懂的人连听都听不懂，但真正懂的人，一听就知道这句禅语里处处玄机，精妙到一般佛学大师都没本事随口说出来！
　　张烨这句禅语的意思是：一具臭骨头是会朽坏的外相，若执着于坐禅的法相却不懂禅，就表现成“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这时反过来这样想，这四大六根中外假合，何者在建立功德？何者得法？或者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张烨在告诉他们：你是学坐禅还是学坐佛？若是坐禅，禅是坐不出来的，若是坐佛，佛又没有固定的神态，能坐得成么？用坐禅求得成佛，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在佛家里，什么偈语啊，禅语啊，都是这么叫的，而不是叫做诗，但在张烨看来，这跟诗也没什么两样！
　　“你……”一小和尚不敢置信道。
　　不止他，连住持都接受不了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禅语竟是从一个打了他四个弟子的“武夫”嘴里冒出来的！
　　住持看着张烨的眼睛道：“施主懂禅？”
　　剧组的好多人没听懂张烨这个偈语，但他们看到这几个和尚惊愕的脸色，就知道张烨说的有多厉害了。
　　姚建才笑了。
　　副导演笑了。
　　其他剧组的很多人也都笑了。
　　他们知道，说起演戏来，张烨那纯粹一个外行，比一般的新人都不如，不然也不会浪费了那么多个镜头连几个动作都没拍过，可是说到作诗，说到文学方面，这个张烨老师可是内行中的内行啊，他们全剧组的人叠在一起也不如张烨一根手指头，或者说，这才是他的老本行！大家笑是因为知道这帮和尚碰见硬茬儿了！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他们有些人知晓张烨这个人都是通过这一首诗这一句话，短短一句，张烨的文学功力就可见一斑了！
　　张烨微笑，“不能说懂。”
　　“你也不必谦虚，就刚刚那句偈语，坐过几年甚至几十年禅的高僧可能都说不出来，呵呵，难得碰到，那咱们论一论禅学？”弟子被打，住持估计也是憋着口气呢，武斗？打不过人家，改文斗了！
　　小岩偷笑不已，跟张老师比文学造诣？你们这是往枪口上撞啊，立时给张烨助威道：“张老师，跟他比！”
　　“对！上！”
　　“让他们见识见识！”
　　“哈哈，现在还有人敢跟张烨比文学？”
　　“呃，这是禅学吧？张老师行吗？”
　　“禅学不也是文学么，都差不多嘛。”
　　大家都吆喝了起来，撺掇张烨跟那和尚文斗，大多数人都对张烨很有信心，只有少部分人不知道张烨的底细，不太看好。
　　一个老和尚冷笑，“跟住持论禅？”
　　另个和尚道：“六根都不净，谈什么禅？”
　　“一个俗人敢和我们住持论禅？不自量力。”一个小和尚嗤之以鼻，嗯，虽然他刚刚也被张烨的禅语给震住了。
　　这帮和尚可不看电视，更不知道张烨的底细。
　　看得出，两边的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呢，打是打不成了，也打不起来了，但总得分出个高下啊，这口气得出了！
　　张烨无所谓道：“好啊，那你请。”
　　抽空，张烨手上做了几个动作，从游戏戒指里的商城中买了一个记忆搜索胶囊，吃掉，快速回忆着他那个世界里的禅语偈语。这些文字性的东西回忆起来比较快，眨眨眼，张烨已然搞定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两天的积攒，声望又磨蹭上去了一些，买个记忆胶囊还是绰绰有余的，不为别的，就为装逼！
　　他看到，早在刚刚开始就有一个女剧务拿着手机录像了！
　　瞧瞧人家这个机灵劲儿吧，张烨只想给她点一个赞，太有眼色了啊！
　　装逼的最高境界需要什么条件？一，需要一个惨无人道的对手，二，需要一帮咋咋呼呼的围观者，三，就是需要一个录制设备，以便于张烨的风骚最大限度的传播出去，不能孤芳自赏啊！
　　这三点全部满足了！
　　住持轻声道：“施主刚那几句偈语，所意是坐禅无用，这一点老衲并不认同，老衲没有想靠坐禅求佛，坐是一种手段，是一种修心的方式，你即是习武之人，更应该知道手段对于武学的重要性，我一心向佛，你向武，都是一个道理，就好比你以大欺小出手打了我的弟子们，用的可不就是手段吗？”
　　此刻剧组的最高领导蒋导演闻言，刚压下的火气又冒起来了，气得嘿了一声！
　　“胡搅蛮缠！”
　　“张老师以大欺小？”
　　“还打你的弟子？”
　　“你弟子先动手，你怎么不说啊！”
　　“这老秃驴，还给绕打回来了！”
　　剧组的人都嚷嚷了一嗓子，很不满那住持的话。
　　张烨笑笑，看着他道：“是我打伤了你的弟子吗？”
　　“不是你又是谁？”住持回道，似乎马上就要回到禅学上绕张烨了，在这方面，住持可是“科班”出身。
　　张烨却没给他机会，顿时拿来了他那个世界的一个佛经故事，指了指寺院角落的一杆旗子，旗子随风而动，“风吹旗飘，你们说是风动呢还是旗在动呢？”
　　一个小和尚最快，“当然是风在动了！”
　　张烨微微摇头。
　　一个老和尚道：“是旗子在动？”
　　张烨继续摇头。
　　一和尚道：“那什么在动？世界在动啊？”
　　张烨一抬眼，道：“是你们的心在动！”
　　这个佛家故事在张烨那个世界知道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事物是随自己的意愿的改变而改变的，这不是说事物本质上的改变，而是在对待事物时，我们最初总是先以主观的去判断事物的好坏。张烨就是用这个禅理告诉这帮人，我以大欺小？我打了你们？这只是你们自己的主观看法而已！
　　蒋导演一拍手，“说得好！”
　　那个女演员小岩哈哈笑道：“张老师厉害！”
　　剧组这边的人都意气风发，拍手给张烨鼓劲！
　　和尚这边则面色都不太好看，那人这个禅理一说，倒显得他们这边有点小家子气，小肚鸡肠似的。
　　住持却不动声色，静静道：“佛说，恶语伤人死后坠地狱，打人者岂不更甚？不知道施主信不信天堂和地狱。”
　　作为一个迷信的人，张烨想也不想道：“我信。”
　　住持道：“那天堂在哪里？地狱又在哪里？”
　　张烨瞥了他一下，“在你们心里，也在四面八方。”
　　“哦？我心里？我为什么看不到？”住持平和道。
　　张烨呵呵一笑，直接骂人道：“你这个老秃驴！”
　　一个老和尚当即暴怒，几个小和尚也都纷纷拿起棍子要和张烨拼命。
　　张烨不疾不徐地指了指他们，“看，地狱之门打开了。”
　　几个和尚一听，登时若有所悟，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棍棒。
　　张烨再次笑了一声，“看，天堂之门也敞开了。”
　　和尚们面面相觑，原来天堂地狱在心里是这个意思！
　　住持问道：“那何谓天堂地狱又在四面八方？”
　　张烨随口又是一句他那个世界的偈语，“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约莫十个和尚听得一愣一愣的。
　　姚建才拍腿叫好，“风骚啊！太风骚了！”
　　“张老师威武啊！哈哈哈！说的真漂亮！”剧组的人都呼好。
　　住持也微微一失神，“施主既然信天堂，知地狱，那为何还要做出行凶伤人的事情？”他倒是抓住这个不放了。
　　小岩气道：“还有没有点别的了？”
　　姚建才道：“禅学说不过小张就死缠烂打是不是？”
　　“谁行凶伤人了？是你们先行凶的好不好！靠！”一个男演员骂道。
　　住持并不理会旁人，只是看着张烨，“无所谓因果，你信地狱，难道就不怕下地狱吗？”
　　张烨却是没有被他绕进去，根本不接他那暗藏杀机的禅，而是哈哈一笑，豪气万千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句偈语，可以说是张烨那个世界最有名的佛学禅语了，甚至可能没有之一！
　　副导演当即叫道：“好！”
　　其他剧组的人也大呼过瘾，“好一个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不过这话其实可能并不单单是他们理解的那种字面上的意思，他们实际上根本没有听懂，但主持听懂了，和尚中有一个老和尚也听懂了，一时间，两人都面露动容之色，看向张烨的眼神也变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根本不是个大气概的话，而是一句大慈悲的禅语——堕在地狱道，求出无期，受极大苦，落入之中的人生不如死，这个时候，我不去帮他们解脱谁去呢？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后面的一个老和尚也合手道：“阿弥陀佛。”
　　小和尚们却还都不服气，他们不相信以他们住持的佛法说不过一个世俗人！
　　这时，轮到张烨发问了，他指着院子里的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一行让他非常感兴趣且非常熟悉的字，“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请问这句偈语是何人所作？”
　　住持一看，“是我前些日所作。”
　　上面的雕刻还很新，一看就是新刻上去的。
　　住持自己念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这就是我的求佛之道。”
　　剧组的人也都看了过去，一时也都惊艳不已，觉得这首偈语真的不错。身体就如同是让当年前人觉悟的菩提树，心就如同是一座一尘不染的明亮的台镜，时时不断地观照自己，不让尘垢障蔽光明的本性！写得好啊！真是这位住持之笔？剧组的人一下子也对这位住持改观了一些，他们才明白为什么青山寺不接待剧组了，而且这么严厉地把人往山下轰，进都不让进，原来就是出自这个新住持的这句偈语，他们不想让寺庙沦为污秽之地，也正是那“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剧组有人微微点头。
　　住持也看向张烨，想瞧瞧他的反应。
　　谁知张烨却没太当回事儿地笑了，还真巧了，这个世界居然也出现这句偈语了，不过不一样的是，并没有出现张烨那个世界的后半段偈语。
　　住持道：“施主因何而笑？”
　　一个小和尚生气道：“你笑什么啊？”
　　“是啊，有本事你写一个！”另个和尚也不满道。
　　张烨啼笑皆非道：“你们不让我们上山，打了我们的人，砸了我们的设备，就因为这一句偈语？”
　　住持看他，“施主觉得老衲的偈语有不妥？”
　　“何止是不妥。”张烨毫不客气道：“简直误人子弟！”
　　“你说什么！”一个小和尚怒然抄起棍子，可一想起张烨刚刚禅学上提到了天堂地狱之说，他又恨恨把长棍放下了——当然了，其实更多原因是他知道就算自己拿着棍子上去也肯定打不过那人。
　　“什么叫误人子弟？”一老和尚道。
　　又一个小和尚气闷道：“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剧组的人也不知道张烨怎么如此看不起这句偈语，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这四句偈写的很好啊，没有问题啊？
　　张烨却道：“我这里有个故事，你们先听一下，从前有两个高僧在进行辩论，第一个高僧说道：‘我心中有一面镜子，每天都不断的擦拭，使它明亮照人，足以鉴我。’第二个高僧却说：‘我心中没有镜子，何用擦拭？’”
　　没有镜子？
　　何用擦拭？
　　在场所有人听了，都是一怔，有人似懂非懂，有人好像马上就要明白了似的！
　　然后张烨便道：“我今天再送你们一句偈语。”说罢，张烨望着那些和尚，望着他们每一个人，“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张烨眼睛一眯，将那句住持的偈语一句一句地反驳了回去，每一句都打在了那些和尚的心窝子里，出一句，和尚们的脸色就变一次！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众多和尚已是鸦雀无声！
　　张烨笑着质问众和尚，“何处惹尘埃？”


第198章 【赐字！】

　　张烨说完。
　　周围一刹那都静了！
　　什么是菩提树？这是一种桑科榕属的大型乔木，植物幼时附生于其他树上，高达15-25米，胸径30-50厘米；树皮灰色，叶革质，三角状卵形，榕果球形至扁球形，成熟时红色，雄花，瘿花和雌花生于同一榕果内壁；子房光滑，球形。花柱纤细，柱头狭窄……当然，这只是凑字……这只是官方的植物介绍。
　　咳咳，嗯，说正经的。
　　菩提本无树？世上虽有菩提树，可佛家中的菩提树，往往说的并不是植物，含义却是一种象征和纪念，菩提也代表的是一种佛家的大智慧，哪里有什么树；明镜亦非台？就好比张烨刚刚所言的两个高僧的辩论，那时时照着自己的镜子，只是一份心，一份念，哪里有什么台？
　　没有菩提树！
　　也没有明镜台！
　　空无一物，为什么会染上尘埃？
　　包括住持在内，几个和尚们都在扪心自问，把张烨的偈语自己问了自己一遍——何处惹尘埃？是啊！何处染尘埃！
　　住持心服口服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然后，他身后的十约个和尚也齐刷刷地一合掌，“阿弥陀佛。”
　　剧组那帮人此刻也被张烨这一句偈语给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们不懂佛学，也没研究过禅理，好比张烨先前与那青山寺住持论禅，他们基本上就听了个热闹，只知道张烨说的很牛逼，深意却并不知晓，可这句偈语不一样，别说那些和尚了，就是他们这些不是出家人的“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开始他们看到住持的那句偈语还觉得不错，可当张烨那“菩提本无树”一出来，众人才惊为天人，一下子知晓了那住持和张烨老师偈语中的差距！
　　凡事就怕对比啊！
　　两相比较，如果说张烨老师是个高僧的话，那么住持顶多才刚刚入门，甚至可能还没踏入入门的门槛！
　　“哈哈！好！”
　　“张老师你帅呆了啊！”
　　“好个菩提本无树！好个明镜亦非台！”
　　“是啊！什么东西都没有！哪里来的尘埃？张老师这偈语简直绝了啊！倒是那帮和尚们着相了！”
　　“这偈语牛大了啊！”
　　“我怎么觉得我碰见了流传千古的一幕？《小青山论禅》？”
　　“你们说如果几百年后，后人提到张老师这句经典偈语，那个典故里会不会有咱们出现？”
　　“肯定会啊，哈，咱们也沾光名扬千古一回了！”
　　“录下来了吗？”
　　“录了。”
　　“我也录了，张老师猛啊！”
　　“跟和尚论禅都能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什么叫打脸？
　　这就叫打脸！
　　什么叫装逼？
　　这就叫装逼啊！
　　姚建才眉开眼笑，越看张烨越顺眼，老姚想着自己要是有张烨这点装逼的本事，那还得了啊？那妹子还不一堆一堆地往他身前扑啊！
　　剧组不少人都知道张烨老师的文学功力，就算里面还有大部分人以前不认识张烨，可也架不住有人认识有人帮张烨宣扬啊，于是早都了解了张烨的本事，可现在，他们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张烨的文学修养，他们开始是撺掇张烨跟住持斗文的，因为想着张烨应该不会输，这可是张老师的老本行。然而毕竟这是比禅学，比偈语，这属于文学却又不太同于常规意义的文学形式，偈语跟诗语相比较，可是多了一份哲学或辩证思想的，所以他们没想张烨会赢得这么风风火火啊，这简直是压倒性的优势！对方住持在内的十几个和尚愣是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直接被张烨老师给说傻了！
　　尤其最后那个菩提树的禅论！
　　偈语本就是僧人的一种语言罢了，不是对联，可没有下联！
　　但谁想张烨愣是把对方的偈语当成对联给对上了！字字珠玑！对住持的偈语来了一个全盘否定！且否定的让人无话可说！单说这句偈语的对斗，根本是连评价都不用了，高下立判！不懂的人都看得清楚！
　　住持深深看着张烨，恢复了祥和，闭上眼咀嚼了一番，他慢慢睁开眼，“老衲坐禅三十余载，一心向佛，前些日悟出那句偈语，本以为佛法已精深一步，本以为日后的修行会更上一层楼。”说着，他苦笑了一声，“未曾想跟施主一比，老衲竟是连禅学的门槛都没有迈进去，惭愧啊，惭愧。”
　　“师傅。”
　　“住持！”
　　几个小和尚有些担心。
　　住持摇摇手，对张烨道：“施主虽是六根未净的世俗人，却有大智大德，比我等出家之人还要有慧根，今天老衲甘拜下风，也输得心服口服，若你出家一心向佛，日后的佛法成就定比我等高出百倍。”
　　张烨一听，立即摆手，“可别介啊，我日子过得好好的，可没那么想不开，我还是好好当我的俗人吧，俗人挺好。”
　　住持惋惜道：“可惜了，可惜。”
　　住持认输了，几个方才被打的和尚一脸憋闷。
　　眼前这到底什么人啊？武的打不过！文的说不过！还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他们当然说不过张烨了，张烨用的可是他那个世界慧能大师的偈语，而且是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无相偈》，再加上，之前斗文的时候张烨是用嘴说的话，好吧这是废话，但有一个不是废话，那就是张烨曾吃过很多枚魅力果实（声音），这是一种附加在嗓音之中的蛊惑的魅力，自然把他的话进行了某种不可言喻的加成，于是一下子将众人震懵了，都有原因。
　　胜负已分。
　　剧组这边的人旗开得胜，总算把气出了。
　　这口气挣回来后，胜利者也总是宽容的，看到住持主动认输气度很大，有几个人也对他印象扭转了一些，便安慰了几句。
　　“住持，你们就别跟张老师比了。”
　　“没错，张烨老师在京城，可是著名文学家，写诗写文章，每一部作品都是经典，你们一看就不经常看电视吧？”
　　以前只是有所耳闻，但今天是现场看到张烨写诗写偈，他们的心情还是激动的，因为那些偈语听得他们太过瘾了！
　　说了片刻。
　　住持忽然对几个小和尚道：“把后院腾出几间房子来，安顿好各位施主。”
　　几个小和尚没二话，马上过去安排了，他们此时已经对张烨心服口服了，就凭那菩提本无树，就赢得了不少和尚的敬重。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张烨看上去样貌平平性格甚至还有点臭，可在佛家，却并不看皮肉，张烨能说出那种惊天偈语，说明在佛法悟性和慧根上比他们所有人都高出了不止一截，理应受到最大的尊重，无关乎其他，只是能者为师。
　　蒋导演一诧异，道：“住持，你们不是以后不接待剧组了吗？”
　　住持微笑道：“跟张烨老师论禅，我也受益匪浅，以前是我太着相了，呵呵，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今天拖得太晚了，蒋导演也好有不少镜头没拍好，看天色，可能得明天了，今儿回去明天再来？还不够折腾呢，于是他也没推辞，接受了寺庙的好意，带着剧组的人准备住下了。
　　张烨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想着出口气就走人了，没料寺庙这边却改变了态度，反而把他们待为上宾，这让张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
　　后院。
　　这边有十几间房，清幽的很，院中还有花草。
　　一个小和尚道：“师傅，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好，各位施主，请休息吧。”住持对蒋导演等人道。
　　蒋导演道：“谢谢了，之前还有点误会，嗯，你们那几个小和尚的伤不碍事吧？”算一算，他们也就坏了一个灯光，轻伤了两个人，而对方可是伤了四个，伤得可比他们的人重，算起来他们也没吃什么亏，倒是对方亏吃了不小，打输了，文斗输了，理还亏了，一点便宜没占。
　　住持语气四平八稳，道：“我查看过，没有大碍，张施主并没有下重手，其实也没有什么误会，是老衲那句偈语误导了弟子们，这才弄出了麻烦，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还请见谅，是我的弟子唐突了，让张施主教训教训他们也好，能得张施主点化，可能还是他们几个的福气呢。”
　　明明就是揍人。
　　现在倒成了点拨点化？
　　剧组的人都看向张烨，知道张老师这个逼今天装大了，不过也让他们更加认清了张烨的本事，在写诗写文这一块，整个京城真的没有几个敢说比得上张烨了的啊，这人太有才华了！
　　蒋导演招呼大家道：“都休息吧，早点睡，明天继续拍。”
　　大家一哄而散，好多人都累坏了，各找各的房间睡觉去了。
　　张烨也想走，可却被身后的住持给叫住了，“张施主，请留步。”
　　“呃，有事儿？”张烨回头眨眼。
　　“老衲有个不情之请。”住持淡笑地指了指前院的那块石碑，“能否请张施主赐一副字？我想将你刚刚的偈语刻下来，以供弟子们学习。”
　　张烨咳嗽道：“不合适吧？”
　　“有何不妥？”住持不觉得什么，“还请成全。”
　　那些小和尚们也都看向张烨。
　　张烨想了半天，还是答应了，提笔写下来。
　　当天夜里，住持就命人将张烨的字刻在那块石碑上，而且根本没有抹去他自己那四句偈语，而是就这么当做衬托地放在那里，可见心胸！
　　石碑凛然，字字锋芒！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张烨那个世界，神秀和六祖慧能大师的《无相偈》，就这么奇妙般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曾经以字对话的两位大师，如今并不在这个世界了，变化了主角，成了张烨和青山寺的某位住持！


第199章 【张烨的话你也信啊？】

　　次日。
　　一早。
　　外面叮叮当当吵吵闹闹。
　　“对，表情不错，过了！”
　　“导演，再来一条吧，我刚刚好像嘴角跳了一下，不太满意。”
　　“其实已经很好了，也行，那再来一条，各边注意，开始！”
　　青山寺后院的一间厢房内，张烨从大火炕上醒了，也不知是被吵醒的还是冻醒的，火炕只是个叫法而已，昨儿并没有烧火，加之山上温差比较大，张烨也是有些吃不住，搓着手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边原本躺着的姚建才和两个男演员已经没有了踪迹，屋里就他一个人了。
　　穿衣服，张烨出去了。
　　前院正在拍戏，摄像机架起来了。
　　“哟，张老师醒了？”那叫小岩的女演员笑着打了招呼。
　　“醒了，怎么没人叫我？大家都起了我还睡懒觉，实在不合适啊。”张烨有些不太好意思，其实昨晚他凌晨一点才躺下，没辙，实在是那个住持太缺德了，大半夜死活拉着张烨去他那边谈佛论禅，张烨挨不过啊，只能去了，跟老和尚臭贫了一晚上这才被放走回屋里睡觉，所以起得也很晚。
　　副导演笑道：“没关系，没到你的戏呢，先拍后面的了。”
　　张烨昨儿个虽说帮了剧组的忙，但也没托大，立刻找了把剑，“行，那趁着工夫我再练练，今天肯定拍好。”
　　“别，不用。”副导演拦住他。
　　武术指导也上来了，“蒋导说了，给你换动作，都知道你是真正的练家子，这些动作也不太适合你，所以要我们破例换一套，到时候用新动作就行了。”这其实是等于为了张烨改剧本了。
　　张烨哟道：“那多麻烦啊？”
　　“不麻烦。”副导演道：“你先吃早饭吧。”
　　张烨见到那边还有几个饭盒没打开，便过去吃了，都是素食，连个鸡蛋都没有，应该是考虑到在寺庙，早上刚让人送来的。一边吃，张烨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戏，姚建才上了，老姚正扮演着一个道士，跟几个和尚搏斗在一起，那和尚中有一个是剧组找来的演员，剩下两个居然是青山寺的小和尚，昨天张烨见过的，他没料住持居然让庙里的和尚去接戏演群演了，看来自己那句“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一下从坐禅苦修转变成了顿悟为首的佛家理念了。
　　那块碑也屹立在前。
　　不少剧组的人都津津有味地讨论着，指指点点，然后还有拍照留念的人。有些今天新过来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不明所以，昨晚在场的其他人就给他们指了指正吃早点的张烨的方向，跟他们滔滔不绝地说上了。
　　几个刚过来的人一听，也是惊呆不已。
　　这场拍完了，场景又一次换到了昨晚那个半山腰上。
　　“小张，你准备一下。”蒋导演对张烨说了句。
　　“得嘞。”张烨一应，就去和武术指导交流动作了。
　　果然，这回的动作都没有那么大开大合了，而是很符合张烨的实战动作，快，稳，狠，少了很多花哨。
　　张烨练了几次就差不多了，“可以了。”
　　“那好，准备开始。”蒋导演坐在一号摄像机后面。
　　然而张烨顺手了，跟他对戏的那个男演员却坐蜡了，他也是拍武戏拍过好几年的，动作掌握的也都是那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张烨那么打，他也得跟着那么打啊，结果顿时配合不上了。他足足适应了二十多分钟，这才能勉强跟得上张烨的节奏，最后，蒋导演一伸手，这一条才过了！
　　张烨打了一身的汗，紧接着又去拍下一个镜头，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出场了，因为他被一个反派给打死了。
　　一个小时后，张烨的戏杀青了。
　　“张老师，辛苦了。”一个剧务递来一块毛巾。
　　“谢了。”张烨拿过来擦擦汗，然后脱掉道具服装，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剧组没他的事情了，张烨跟蒋导演和姚建才等人告了个辞，他便转身走了，值得一说的是，知道张烨要走，蒋导演没说什么，只告诉他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倒是姚建才对张烨很热情，勾肩搭背地要送他下山，俩人经过一天的相处已经成了忘年交，彼此都很对对方的脾气，然后就是青山寺的住持了，他今天也不打坐了，而是一路送着张烨下了小青山，路上还跟他聊着禅学。
　　……
　　与此同时。
　　网络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视频，都不知怎么回事就火了，点击量蹭蹭往上爬，好像永远也停不住了一样！
　　“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
　　“你……”
　　“施主懂禅？”
　　“那咱们论一论禅学？”
　　……
　　“风吹旗飘，你们说是风动呢还是旗在动呢？”
　　“当然是风在动了！”
　　“是旗子在动？”
　　“那什么在动？世界在动啊？”
　　“是你们的心在动！”
　　……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木一浮生，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
　　“你不怕下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
　　视频明显掐了好几个画面，就是剧组那些人骂人或者一些不太美观的镜头，但总体还是没变的，把昨夜的事件全部记录了下来，一看就是《大武侠》剧组中有人发上网的，视频的名字就叫——《小青山论禅》。
　　“猛啊！”
　　“看得真过瘾！”
　　“顶！视频太牛了！真的假的啊？”
　　“一个世俗人居然把这么多出家人给说蒙了？”
　　“诶，等一等，这个人……怎么那么像张烨老师啊？”
　　“什么叫像啊，可不就是张烨么，我靠，他怎么去《大武侠》的剧组了？这是要拍电影？又转行了？”
　　“哈哈哈，张老师文采依旧啊！太狠了！”
　　“那帮和尚也是倒霉，跟谁论禅不好跟张老师论，这厮可是出了名的嘴损诗狠啊！你们看看那些偈语！打脸打得太猛了！尤其最后那一句‘菩提本无树’，听得爽啊，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我汗，张老师还懂佛学禅学啊？”
　　“张烨什么不懂啊，万能张不是白叫的！”
　　“我看应该叫张老师张大胆了，在人家寺庙门口打人家和尚，先打人，再打脸，这得多大胆儿啊，呵呵，不过别人可能不敢，张老师还是没有一点压力的，张烨老师胆子本来就大啊！”
　　“经典啊！张烨的偈语太经典了！”
　　“说得这么热闹，张烨是谁啊？”
　　“楼上自行搜索吧，懒得解释了，一看你就不是京城的，在京城地区，谁人不识打脸张啊！”
　　“永远支持打脸张！”
　　“永远支持张大胆！”
　　“张老师，我太爱你了！”
　　视频被越推越高，末了也惊动了很多佛学研究者和高僧。
　　一个佛学研究者对张烨的偈语全盘否定，“一个外行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俗人，竟然敢在寺庙清净之地撒野？还有这么多人起哄架秧歌儿？这是一个什么心态？这些偈语我也看了，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不对，但只是一种禅学的方向而已，哪里有什么对错高低？你们把那个张烨捧得太高了！我还真不信这种心浮气躁的人能对佛学有什么深刻理解，哗众取宠罢了！”
　　“楼上，我去年买了个表！”
　　“我们都能听出牛逼来，你听不出来？”
　　“还佛学研究者？你这么多年研究了个屁啊！还我们不懂？就你懂是吧？你懂你给来几个偈语我们听听啊！”
　　“就因为张老师不是出家人，所以说什么你们都得说不对，如果这些偈语是个佛学大师说的，你们还会放屁吗？你们肯定得捧着说‘好’，什么东西啊，我早看透你们这帮‘专家’了！”
　　好多人都骂上了，张烨每一部作品问世，都忍不住会招来不少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的专家学者前来批判教育，这些画面大家已经看烦了，事实证明，张老师的作品很多民众都是认同并喜爱的。
　　这时，一个大师站出来了。
　　这个大师在现今佛学领域上，是有些地位的，可不是那些所谓的专家，而他真的是位高僧。
　　只见这位高僧也回复了微薄，“张施主大智大德，我不如也。”
　　“什么？”
　　“大师都说不如也？”
　　“张老师真这么猛吗？”
　　“大师都放话了，说张烨老师大智大德，我看谁还质疑！”
　　“张烨这是要逆天了啊，这位大师我知道啊，你们看微博认证，这可是位得道高僧！”
　　如今是信息社会，和尚也都与时俱进有上网的了，不是什么奇怪事，那位大师说完之后，只见后面顿时有不少佛家弟子点了转发和赞。
　　最后。
　　有人哭笑不得地发表评论。
　　“前几天张老师离开电视台的时候，记者采访他，他不是说了一首诗么，什么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狗屁啊！躲什么啊躲！这才几天啊张老师就又弄出事情来了？我怎么没你妈看到一点不管冬夏与春秋的意思？”
　　“哈哈哈，张烨老师的话你也信啊？”
　　“汗，也是。”


第200章 【《张烨文集》的签售会！】

　　两天后。
　　西单，图书大厦。
　　一方长桌前，张烨拿着杆签字笔坐在那里微笑，周围都是出版社和图书大厦的工作人员，有的在销售图书，有的再维持秩序。横幅挂得很显眼，张烨新书《张烨文集》的签售会火爆开幕了，当然，火爆就是个形容词吧，也是标语打上的，实际上人数并没有那么多，不过也不少就对了。
　　“张老师！”
　　“给我签个名！”
　　“咱们合张影吧！”
　　“啊，今天可见到真人了！”
　　“是啊，比电视上好看一些！”
　　“张老师，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啊！”
　　“别挤别挤，我先来的，我先要签名！”
　　这个活动是他出版社联系图书大厦这边举办的，今天上午，只要购买《张烨文集》的，排队过来张烨都会给他们签名，这厮一下子也忙上了，“谢谢，谢谢大家支持了。”第一次跟粉丝们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张烨也感到很激动，曾几何时，只能遥遥在远处望着别人签售，看着别的明星被簇拥在当众，如今张烨也等到了这个机会，他也终于混到了能坐着给人签名的位置，不禁有些唏嘘，一切都跟做梦似的啊。
　　“张老师，给我签衣服上吧。”一个宅男打扮的青年看起来非常喜欢张烨，连衣服都穿得是印上张烨一首诗的长衫——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是张烨粉丝团的标语，看来他也是其中一名。
　　张烨没二话，对于这些一直以来都支持自己的粉丝们，他是心怀感激的，逐而换了只水彩笔，给那青年签名在了后背。
　　后面，又有好多粉丝提出了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
　　有让签手上的。
　　有让签后脖子上的。
　　还居然有人让张烨签在胸口衣服上的！
　　那是一个长相很一般，但身材特别火爆的二十多岁的女人，她估摸是跟朋友一起来的，周围还有几个女孩都嘻嘻哈哈着，就见那身材极好的女人对着张烨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胸口。
　　张烨差点喷血！
　　大啊！太大了啊！
　　大胸女凑过来，指指胸口，“张老师，求签这里。”
　　出版社的人也哭笑不得，不过这种活动他们办的太多了，这种情况也遇见不少次了，并不意外，什么粉丝都有啊。
　　张烨也没含糊，拿起水彩笔就站起来，不过当然没好意思真签她胸上，就是签在了锁骨的位置，这厮还是很注意影响的，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啊，不过饶是这样，还是有点失手了，那女粉丝胸口地方就那么大，本就不好掌握距离，最后“烨”字写完时，一竖是拉下去的，张烨笔锋一抖，那一竖就那么划到了女粉丝硕大的胸脯上，呼哧一下，笔尖明显感觉陷下去在了一片肉嘟嘟的地方。
　　“谢谢。”女粉丝很高兴，拽着衣服跟闺蜜们炫耀。
　　……
　　中午。
　　签售会结束了。
　　张烨开车回了爸妈家，感觉身上全都是汗，这一个上午啊，真跟打仗似的，可累坏他了，不过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书籍销量似乎还不错，对得起出版社给他的那个买断价格了，而且今天也看到了这么多自己热情的粉丝们，不是在网络上，而是就那么面对面地聊天交流，这个感觉很好。
　　到家。
　　先洗了个澡，他才顾上吃饭。
　　老妈端着菜出来，“吃吧吃吧，看给我儿子饿的，他们出版社也真是的，你忙这么半天，还不管饭啊？”
　　张烨抓起一个馒头就啃上了，“他们也忙着呢，估计得下午才能回去。”
　　“看你那吃相。”老妈笑道：“都是大明星了，都能搞签售会了，你注意点形象，得有明星的气度和风范，懂不懂？”
　　老爸出言道：“什么明星明星的，到了家还装什么洋蒜。”
　　老妈给了他一个白眼，“你懂个屁，明星都是装出来的。”
　　老爸教育儿子道：“别听她的，也别被名利冲昏了头，自己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别翘尾巴。”
　　“爸，我懂。”张烨当然明白。
　　老妈撇了撇嘴，没理丈夫，坐下给儿子夹菜，“多吃点。”
　　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老妈过去开门。
　　原来是邻居刘大婶，她笑道：“我老伴儿说刚才遛弯时看见你们家小烨回来了，哟，小烨吃饭呢？”
　　张烨放下筷子，“刘大婶。”
　　“他刚回来，上午有个签售会。”老妈骄傲道。
　　刘大婶呵呵一笑，“我就为的这事，我老伴儿喜欢写字你们都知道，他啊，特别喜欢小烨的诗，他是不好意思过来，所以让我问问来，文集还有吗？”
　　“有，多着呢。”老妈替儿子说了。
　　刘大婶道：“那敢情好啊，对了，小烨还得给我们签个名啊，这个书得收藏。”
　　张烨当然没说的，也不吃了，过去包里拿了一本《张烨文集》签上名，送走了刘大婶，这才回去吃饭。
　　老妈得意极了，“看我儿子，多争气啊！”
　　老爸打开电视，“那是我教育的好，孩子要是跟你学啊，还不知道得什么样呢。”
　　“哎呦喂，你快得了吧，你教育什么了你，从小到大孩子的学习还不都是我抓的？”老妈切了一声，对张烨道：“儿子，你还有多少书啊？回头都给妈留下，也都签上名，这几天邻居估计都得来了，我肯定得送他们几本，同事那边我也得给一些，你有多少给我多少啊，别藏着。”
　　“知道啦。”张烨吃饱了。
　　今天的签售会，让张烨尝到了当明星的甜头，对自己想成为世界上no。1明星的理想更加坚定了，《张烨文集》火热销售，《大武侠》的电影也全部杀青了，正在做宣传，有几幅宣传图里还有张烨的古装角色在海报角落，演职员名单上也挂了他的名字，加之《小青山论禅》视频的火爆，他这几天的曝光率一再升高，自己前些天有下降趋势的人气也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但只是稳定，这还不够啊！
　　张烨不想原地踏步，他必须得找点再次能让自己人气长久且持续增加的招数了，这已是迫在眉睫！


第201章 【网络电视对张烨的邀请！】

　　下午。
　　老两口今天休息，爸妈睡午觉去了。
　　小卧室，张烨也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天花板发呆想事情，他觉得自己的事业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小打小闹不断，但自从跟电视台离职后，却没有了一个持续发展的工作目标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总不是长久之计啊，这样的人气最后只是虚浮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也不剩下，这不是张烨想看到的结果，如果单靠这样一会儿折腾出一件事来维持人气，一来他会很累，二来，他哪辈子才能冲到四线艺人的行列啊？
　　现在官网给张烨的参考人气评级只是五线艺人的前几位，即使发了文集拍了电影，也没有让他杀入四线的行列，可见有多难了，他上面的那些明星没有一个是软柿子，人家每天也都在积攒人气呢，四线都到不了，张烨就更别说奔着什么国内一线乃至国际一线了——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想辙吧！
　　不能这么混下去了！
　　可他要去哪里啊？他能去哪里？张烨仍然没有方向！
　　唱歌？还不到时候，自己唱功还没练出来呢，走歌星这条路此时此刻就是丢人现眼呢。给人写歌写词？那是杀鸡取卵，虽然暂时能持续增加人气和名气，但这条路并不长，大家关注的都是唱歌的歌手，而不是词曲作者，即便你再牛逼，也不可能靠着写歌爬到一线明星的序列，三线都不可能。拍戏？就他那个演技，一个小配角他都浪费了不知道多少胶片，拍了一天才勉强拍好，暂时也别想干这行呢，张烨还需要人生经历和阅历，需要在生活中慢慢学习感悟。当导演？屁的资历都没有，谁敢让他导戏？而且张烨也不会啊，他连摄像机都不会用。写小说？小说行业本身也有局限，比起歌手演员来，这只是个小众，就算张烨累死累活写个几十万字弄出一本畅销书来，人家歌手随便唱一首不温不火的歌，获得的关注和人气估计也比小说高，除非张烨一天写一本一年写个几百本，不过那样的话他可能就被抓起来做研究了。电视台？已经没人敢要他了，这个也否了。老本行电台播音员？那里听众太少了，张烨总不能越活越回去啊，那里就算干得再好，恐怕也到不了四线艺人，听众基础在那里摆着呢！
　　得！
　　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了啊！
　　张烨哭的心都有了，这是天要绝我啊，难道就没有一条适合现在的我的发展路线吗？老天爷，你别闹了成不成，真的别闹了！
　　许是听到了张烨的呼声。
　　突然，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张烨离职一周后，一个意外的地方对张烨抛出了橄榄枝。
　　那边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嗓音听，八成是个妇女，岁数估计不会太小，“你好，是张烨的手机吗？”
　　“是我。”张烨躺在床上道：“您是？”
　　妇女笑笑，“找你可真不容易，托了行内好几个朋友，这才跟你一个老领导那边问到了你的手机号，好，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英文名字叫维多利亚，是维我公司的创始人、投资人、和公司总裁，我们公司主营网络电视跟视频，网站的名字相信你应该听过，在业内是名列前茅的，我呢，应该比你大不少，你叫我老维也行，叫我维姐也成，就是个称呼，无所谓的事儿。”
　　汗，外国名字还能这么叫啊？
　　张烨也没在意这一点，“我叫维总吧，您找我是？”
　　“我很多朋友都信佛，我对佛学文化也十分喜欢，大概是前天吧，我的两个朋友在吃饭时说起你的几首偈语，我一听，非常感兴趣，这才知道了京城还有这么一位播音主持人。”这个叫维多利亚的女人笑道：“我花了一个通宵看了你在btv-文艺台的《张烨品三国》，非常棒，第一集就吸引住我了，又去看了你的诗，还有听了你在电台录音的《鬼吹灯》，听说这些都是你的原创？《百家讲坛》这个栏目大部分都是你一个人策划出来的？”
　　张烨谦虚了一下，“差不多吧，也是团队的功劳。”
　　没想到啊，自己客串拍个电影弄出点事，竟然通过这些让一个公司老总关注到他了，还亲自打来了电话！
　　瞧瞧！
　　搞事也有搞事的好处呀！
　　维多利亚道：“我们视频网站已经做了网络电视一年的时间了，看了你节目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们网络电视需要的主持人！”
　　张烨受宠若惊道：“您捧了。”
　　“怎么样？”维多利亚微笑道：“有没有兴趣来网络电视这一行发展一下？听说你被电视台系统封杀，已经回不去了，但我们这里没有他们那么多规矩，只要你来，我们单独给你做一栏节目，节目策划你是高手，你可以自己定栏目项目，网络电视播出时段你也可以自己挑选，工资待遇你自己提，都好商量！”
　　啊？
　　工资自己说？
　　栏目自己定？
　　时段随便挑？
　　张烨心说这待遇也太好了啊，难道里面有猫腻？他便道：“维总，你们是不是想让我再做一个类似《百家讲坛》的栏目？”虽然京城电视台给他开除了，但那里比较还有他的老朋友和老领导，胡飞对自己不错，也是他力排众议把自己领进电视台的，张烨不可能办个类似的栏目跟胡飞小吕他们打擂台。
　　维多利亚的回答让他放心了，“你想多了，我们没有让你跟老东家对碰的意思，而且《百家讲坛》那类节目好是好，可受众年龄终归有些大，年轻人里虽然也有很多爱看的，但大部分却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收视年龄层，中老年观众更多，如果放在网络电视上，这样是行不通的，我们面对的观众都是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之间的年龄层，这部分人群才是网络电视的主力军。”
　　张烨点点头，“这样啊。”
　　“张先生可以先考虑考虑，但你应该看得出我们的诚意，是真的想邀请你来这边一起发展，对了，可能要说一下，我公司的办公地点和总部在上海，你可能要来这边常住，京城那边我们暂时还没有录制点。”维多利亚道。
　　“行，我考虑一下。”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呵呵。”
　　“谢谢你们的邀请，我会认真考虑的。”
　　挂了电话，张烨的手机又响了，是胡飞打来的。
　　“小张。”胡飞问道：“刚才有个朋友跟我要你的电话，好像是网络电视那边想你过去？你回复了吗？”
　　张烨立即道：“还没有，我也正想请教您呢，这网络电视行不行啊？”
　　“你一个圈子里的人，连网络电视都不知道？”胡飞纳闷道，不过还是解释了，“其实就是一种网络首发的视频播出形式，只不过节目比较丰富，有综艺节目，有新闻节目，也有儿童节目……”
　　在张烨之前的那个世界，网络电视发展其实并不成熟，实际上也并不是真正意义的那种网络电视，而只是一些电视台旗下发展出的视频网站，等于是将电视台上的资源直播或转播在视频网站上，更方便大家观看而已。但听胡飞一说，张烨才明白，这个世界的网络电视并不是这样，而是比他那个世界发展成熟了太多了，是真正的那种网络电视台，跟电视一样，每天都有节目时段按时播出栏目，用视频的手段发布在网上，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首发，并不是那种复制电视台的录播，广告模式和商业模式也都磨合的非常成熟了，也是受广电新闻总局那边领导和审核的。
　　“那您说我去吗？”张烨征求意见道。
　　胡飞道：“这要看你自己了，现在传统电视台没人敢收你，可能也只有网络电视这一条路了，那边有优势也有弊端吧，优势就是观看基数比较大，网络人多，真要是厉害的节目，单期的点击量就能达到好几百万人次，核算下来，可比你在咱们文艺台说《品三国》时候的收视人数还要高不少呢，但是弊端却是网络信息分散量太大了，跟电视不一样，电视就那么几个台，打开电视就只能看电视节目，网络上却不同，打开网页可不一定非得看网络电视，有人会看电影，会看动画，会看小说，会看视频，所以一个成功的网络节目，可是真正从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不仅仅要和同行业的网络电视竞争，还要跟其他所有网络事物竞争，压力很大，不好出头。”
　　张烨若有所思。
　　胡飞笑呵呵道：“不过你小张的本事谁不知道？别人在这片汪洋里可能永远也出不了头，但你不一样，我相信你行！”
　　“谢了胡哥。”
　　“你自己决定吧。”
　　“成，我再想一想。”
　　通话结束，张烨躺在床上开始揉着太阳穴，觉得头都疼了，有机会也有弊端，到底去还是不去啊？
　　头大！
　　真是不好决定啊！
　　所谓明星啊，其实并不像别人看到的那么令人羡慕，表面光鲜，实际上背地里的苦只有自己才知道，走错一步可能都会让名气大跌，从此一蹶不振翻不了身——这是一个步步惊心且费脑子的行业！
　　到底有多费脑子，看看张烨就清楚了！
　　知道张烨为什么总是抓头吗？
　　知道张烨为什么总是掐住脑袋吗？
　　知道张烨为什么总是半夜把手****头发里睡不着觉吗？
　　是的！就是因为他一直都……被头皮屑所困扰！


第202章 【要离开京城了！】

　　屋里。
　　张烨查了查那个维我视频网站。
　　页面很清透、漂亮、并且整洁，这个网站跟传统视频网站一样也做视频和音乐动漫之类的，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它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有一块唯我网络电视台节目播出时间表和节目梗概，张烨点开看了一眼，也随便扫了几个栏目，可以说跟电视台那些栏目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有唱歌的，有新闻播报，也有购买了版权的电视剧播放，唯独栏目制作稍微寒酸了一些，毕竟资金上不可能跟电视台那种地方相比，所以节目设备和布置上都有所不如。
　　《新闻播报》——十一万点击。
　　《我的音乐时间124期》——八万点击。
　　《名人访谈六十九期》——七百一十三万点击。
　　点击量和观看人数都有点可怜，节目不多，大部分都是几万十几万的观看人次，不过也有逆天到了极点的，比如维我网络电视台的招牌节目《名人访谈》，最新一期的点击量居然有七百多万，饶是张烨这个随便一首诗都至少有百万点击量的主儿，也是看得惊为天人，他那诗的点击实际上自己心里明白，是有水分的，因为随便一个人点过去都有一个点击，不管你看不看，好多也是凑热闹看热闹的，并不一定真喜欢他的诗或者看得明白，但《名人访谈》这种栏目可不是啊，过了这么多期了，看热闹的早都没了，剩下的都是实打实的观看人数啊！
　　为什么这么高人气？
　　张烨点进去一瞅，这个栏目是每周一期的，都在周末播出，而每一期的嘉宾好多都是老外。
　　道尔？
　　弗里斯？
　　大卫查尔德？
　　张烨不认识，就复制他们的名字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然后他就惊呆了，这些人竟然你妈都是欧美的明星！大牌小牌的都有，有演员！有歌手！有模特！名气最低的都是欧美那边什么音乐排行榜当期前五名的新人！国内的明星也有不少，像一个老妈特别喜欢的二线喜剧明星，就是上一期的访谈人物！
　　我靠！
　　能请来这么多人啊？
　　这网站得有多大的人脉和背景啊！
　　不过换个角度看，也能看到网络电视台的发展前途，这是一个独立于传统电视台的新媒体！
　　然而万变不离其宗，张烨一研究，发现在他那个世界其实也有类似的东西，比如流行的那些网络电视剧或者个人秀，不就是每天一集或者每周一集地网络首发更新吗？道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个世界将这些整合起来做成了一系列的电视节目了，让这些节目的宽度更厚更集中，拧成了一个链条。
　　……
　　“小烨。”
　　“嗳，我在。”
　　“出来吃饭了。”
　　“哦，来了来了。”
　　张烨关上电脑去了客厅。
　　老妈已经把饭做好了，“洗洗手，吃了。”
　　张烨却没动，而是坐在椅子上，“爸，妈，我跟你们说个事，刚才有个网络电视公司的老总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过去当主持人，待遇给的都不错，就是要去上海上班，可能短时间没法回来了。”
　　老妈喜形于色，“又有工作了？那多好啊，快去快去，家里你别担心，我和你爸不会想你的。”
　　张烨：“……”
　　老爸也道：“事业为重，你自己拿主意。”
　　张烨道：“行，你们要是没意见，那我就去了？”
　　“去吧去吧，网络电视台这几年可火了，听说如果网络主持人干得好，名气比电视主持人都要大呢。”老妈知道点。
　　这倒是真的，他那个世界的高晓松不就是这么火的么。
　　张烨比较冷静，“那是好的情况，但风险也大，网络上的节目不好出头，竞争太激烈了，我怕节目弄不好的话，再给我这块招牌给砸了，所以去是可以的，但我得琢磨琢磨弄什么节目。”电视节目好选，像《百家讲坛》之类的，已经在他那个世界得到了市场认可，是很成熟的作品了，但是受众年龄要相对低一些的网络节目，张烨就没想好该做什么栏目了，这个很关键。
　　老妈给他筷子，“慢慢想，我儿子肯定没问题。”
　　吃过饭，张烨就给维多利亚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答应了。
　　结果放下电话没多久，一个男工作人员就联系到了他，说是已经给他订好了明天飞上海的机票，问张烨时间紧不紧，太紧的话再改签。张烨一犹豫，还是决定明天就去了，闲了这么久，自己也没时间休息了。
　　老妈嘿道：“明天就走啊？”
　　张烨嗯了一声，“他们那边好像挺急的，应该是有栏目接档不上了，想我早点过去帮他们。”
　　“那赶紧收拾行李吧。”老妈催促道。
　　张烨哭笑不得，“妈，您好歹挽留我一下呀！”
　　老妈满是道理，“作为明星的母亲，那是得通情达理的，儿子，妈理解你，快去吧，赶紧混到一线明星，妈好跟人吹-牛-逼去！”
　　还是老爸说了句，“有空就回来，飞机火车也都不远。”
　　“得嘞，不忙的话我就回家。”张烨跟父母告别，然后下楼走了。
　　上车后，张烨一想，拿出手机来给章远棋发了一个短信：我去上海发展一段时间，暂时应该不回家。
　　以前，章远棋都是不搭理张烨短信的，不过今天却意外地回了他一条，内容就一个字——嗯。
　　张烨是怕自己走了以后天后再去他家扑个空，所以说一声，放回手机开上车，张烨直奔角门。
　　……
　　小区内。
　　月亮出来了，天黑蒙蒙的。
　　回了自己租房的地方，张烨的行李也都在这里呢，就翻箱倒柜地一通收拾，装衣服，收袜子，最后弄出了两个大行李箱，这才完事，一看墙上的表，都已经九点钟了。
　　铃铃铃。
　　几个电话接连而至。
　　第一个是大妹妹打来的，“哥，听说你要去上海了？行李收好了吗？用不用我过去帮忙收拾？”
　　张烨欣慰地笑道：“不用，我都弄完了。”
　　大妹妹贴心道：“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啊，有空我去找你玩。”
　　第二个电话是小妹妹打来的，“哥，嘻嘻，一路走好啊。”
　　张烨无奈道：“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像好话啊。”
　　“反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小礼物哦！我放了假也可以去找你玩，你要管吃管住。”小妹妹撒娇道。
　　“行行行，跟你爸妈也说一声啊。”
　　“我爸妈早知道啦，都祝你事业顺利呢。”
　　接了家里人的几个电话，张烨也跟他们辞别了一下，然后，他的目光就望向了一面墙，那几十米外就是房东阿姨的家。自己要走了，肯定是得跟房东阿姨说一声的，其实要说舍不得，他最舍不得的还是这里，毕竟这是他大学毕业后第一次自己独立，他的事业也是从这里一点点发展上去的，对这边，张烨是有很多感情的……当然了，主要是对饶爱敏有感情。
　　门是虚掩着的。
　　那边电梯一响，外面过道里的脚步声很清晰。
　　张烨一回头，就看到了房东阿姨的身影从门缝中掠过，脸没看清，但那身运动服他太熟悉了，而且这个时间还会出去跑步锻炼的，全小区估计也就饶爱敏一个人，张烨把行李箱一放，就关门追了过去。
　　“房东阿姨。”张烨跟后面道。
　　饶爱敏转头看看，“干嘛？”
　　张烨伤感地咳嗽道：“有点事。”
　　“如果不是借钱，就进屋说。”饶爱敏拿钥匙开门，瞥瞥他道：“如果是借钱，你有多远走多远啊。”
　　“哎呀，什么借钱啊。”张烨也跟着进屋了，“诶，辰辰呢？”
　　饶爱敏拐去卫生间拿了块毛巾擦擦额头，“秋游，学校组织去郊区玩了，两天一夜，明天才回来。”
　　就咱俩了？
　　孤男寡女啊！
　　张烨咽咽吐沫，忍不住去瞄饶爱敏健美十足的身段，那运动装太贴身了，把她身材勾勒得清清楚楚。
　　饶爱敏看看他，“有屁就放，我还得洗澡呢。”
　　张烨便道：“我明天就去上海了，可能一个月，可能两个月，反正短时间回不来，那边新找了个工作，做网络主持人，所以这边房子就这么搁着吧，租金我照付，就是过来跟你跟辰辰打个招呼。”
　　饶爱敏乐道：“还有电视台敢要你小子？”
　　“所以是网络电视台嘛，不是传统媒体。”张烨道。
　　“嗯，有工作就行，滚蛋吧。”饶爱敏跟张烨老妈一个语气，好像巴不得张烨赶紧走人呢。
　　张烨心都碎了，“我这还舍不得呢，您瞧您，太伤我心了。”说罢，他又耍上无赖了，往她家沙发上一坐，“不行，我晚上不走了。”
　　饶爱敏眯眼道：“呵呵，那我给你扔出去？”
　　“你扔吧，反正我是睡这儿了。”张烨仰巴脚一躺。
　　饶爱敏还真迈步走过来了。
　　张烨吓了一跳，立即道：“你可别动手啊，我告诉你，我身体非常虚弱，一碰就碎，你碰到我就得出人命！”
　　在京城的最后一夜，他总想跟饶爱敏发生点什么，也死皮赖脸起来。


第203章 【贼胆包天！】

　　外面秋虫鸣叫。
　　屋内人声惨叫。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唉哟！松手松手！疼啊！”
　　“你小子现在越来越胆大了是吧？”
　　“不是啊，不是，我是马上要离开了啊，这都最后一宿了，肯定是舍不得这里啊，您在我毕业的时候租我房，还管我饭，对我那么照顾，我这心里满满都是感激之情啊，无以为报，就是夜里想跟你说说话，我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啊，这说说话你还扭我胳膊干嘛啊！”
　　“就说说话啊？”
　　“当然了，聊天啊。”
　　“那现在说吧，你饶姐听着呢。”
　　“你先松开呀，我这个姿势怎么说！”
　　饶爱敏把膝盖从他身上拿下来，手也松开了他的胳膊肘。
　　张烨其实刚刚想跟她试试手的，可偏偏太极拳这个时候发挥不出来了，跆拳道功力又不够，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房东阿姨给制住在了沙发上，弄得他胳膊差点断了，这个老饶，下手太狠了！
　　“说吧。”饶爱敏瞅着他。
　　张烨呃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末了，饶爱敏没再搭理他，转身去了二楼，好像是要洗澡去。
　　张烨看着楼梯上的饶爱敏，眨眨眼道：“那我晚上住下了啊。”
　　饶爱敏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楼梯，楼上咚的响了一声，好像是卫生间的门。
　　张烨觉得有戏，也是心里乱跳了几下，上一次还有上上次，他可就是在睡觉的时候趁机偷袭过房东阿姨的，两次都得手了，最后房东阿姨也从没拿出这件事在明面上提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也让张烨的贼胆越来越大，助长了这厮的气焰，于是今天也才敢这么耍赖地留下来，因为他已经大概摸透了一些饶爱敏的性格了，她嘴毒，手狠，但心却软，而且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恶感。
　　最后一晚了，必须抓住机会啊，再不济也得多占点便宜，不然去了上海以后，短时间可占不着了。
　　张烨方才收拾行李也弄出一身臭汗，一起身，便去了一层的卫生间，脱掉衣服准备洗澡。衣服一扔的时候，张烨才注意到，洗衣机上堆着的都是饶爱敏的脏衣服，最上面是个连裤肉丝袜，丝袜中段的位置有点脱丝了，下面压着两套内衣——分别是白色的和肉色的，再下面是一条长裙和一条运动裤。
　　诱惑啊！
　　张烨看了几眼，就去洗澡了。
　　哗哗哗，洗头发，打浴液，冲了一个透透亮亮的。
　　男同志洗澡当然是很快的，擦干后张烨也没穿外衣，就把秋衣秋裤给套上了，一拉卫生间的门，往上看了看，他踩着楼梯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楼上的灯已经灭了，但卫生间的灯还亮着，里面飘出来一股股沐浴液的味道，还有流水声，显然饶爱敏还没洗好，不过也应该差不多了。
　　张烨跟进了自己家一样，一点也不客气地拉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毕竟他跟这里已经睡过好几次了。
　　一分钟……
　　五分钟……
　　水声终于停了。
　　一阵悉悉索索，门开，饶爱敏迈出了浴室。
　　张烨忙闭上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干脆假装睡着了。
　　那边的脚步声已经出来了，大概走到了床另一边的位置，吱呀，衣柜开门的动静响了声，然后是翻衣服的沙沙声，房东阿姨可能是在找衣服换，末了柜门关了，几秒钟之后，一个浅浅的音节落在床单上，好像是脱掉了一件什么衣服，听重量和感觉，好像是文胸掉在床上的动静。
　　过了不久，床一重，明显坐上来一个人。
　　然后，张烨身后的被子一动，一具香喷喷的身体就进来了。
　　只听房东阿姨道：“不是临别说说话吗？说啊，聊什么。”
　　“嗯。”张烨也不装睡了，翻身面朝向饶爱敏，先是看向她的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浴袍，虽然没有灯光了，可还是能借着月色看到了一抹深深的乳沟，要知道饶爱敏可是平躺着的，一般女同志就算胸再大，平躺后也会“缩水”，肉会陷下去，被“吃”进身体里，除非是裹着文胸，但房东阿姨浴衣下面明显是没穿文胸的，可平躺后沟还是那么深，不能说饶爱敏的胸比别人都大，但可以说她那里比别人都挺拔紧绷和饱满，用北方话讲，就是特别的瓷实。
　　“说啊？”饶爱敏闭着眼打哈欠，“没的说就早点滚蛋，我累一天了，明天还得起来接辰辰去呢。”
　　张烨开口道：“您没结婚啊？”
　　“你住了几个月了，我结没结婚你还不知道啊？”饶爱敏道。
　　“以前也没结过？”
　　“没结过，没离过。”
　　“你为什么没找一个伴儿？”
　　“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你不要打听，管好你小子自己就行了，问东问西的，你小名叫十万个为什么啊？”
　　“汗，这不是聊天嘛。”
　　张烨跟饶爱敏聊天，基本上很少会在一个话题中对上三句话以上的，不是张烨被噎住，就是张烨被噎住，根本聊不下去，房东阿姨这张嘴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撅人的，不顶别人一下她嘴巴就不得劲。
　　又聊了几句没用的。
　　“这次去上海啊，我是前途未卜啊，不过不去也不行，总得先去个地方让我发展和锻炼一下吧。”张烨听没人回话了，不禁侧头道：“房东阿姨？房东阿姨？”
　　饶爱敏平躺着睡了。
　　张烨眼皮一眨，没先轻举妄动。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当他真确定饶爱敏睡熟了以后，张烨才慢慢凑了过去，胆大包天地把手伸了过去。上一次，他只是攻陷了房东阿姨的大腿臀部和肚子之类的地方，好多部位还没攻陷呢。
　　饶爱敏的浴衣已经在被子下面扭曲了，被挤蹭的，张烨手摸上她大腿，就感觉光滑滑的，没有浴衣的遮挡，直接就摸到肉了。
　　饶爱敏嘴里嗯了一声，腿动了动，还在睡。
　　张烨心虚地盯了一会儿她，这才放心，继续把她大腿摸了一个遍。
　　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张烨被那个手感已经迷糊得神魂颠倒了，忽然，当他想把手指头****饶爱敏臀部侧面的内裤里时，饶爱敏被弄醒了。
　　只见她睁开睡眼，“让不让我睡了？”
　　张烨尴尬极了，“咳咳，让。”
　　“睡觉，你不困我还困呢。”饶爱敏拽了拽被子，又闭上眼。
　　可张烨还是没把手拿下来，停顿了几秒钟后，继续轻轻捏着她的肉臀，那里的紧绷肉感简直让他爱不释手。
　　饶爱敏没理他，反正没动静。
　　过瘾之后，张烨更加不老实了，今天没有辰辰在家，他更是放肆了很多，又贴着饶爱敏往她那里挤了挤，然后慢慢将她盖在胸口的被子拉下来了一些，被头弄到了房东阿姨的腰肢上。
　　到了关键位置了啊！
　　张烨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
　　摸！这次再不抓住机会，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张烨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也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抛之脑后了，就算被弄一个过肩摔扔到墙上他也不后悔，然后一边深呼吸一边把手从她大腿上拿下来，拿到了前面，慢慢的，一寸一寸地靠近房东阿姨，前面四根手指头一缩，就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饶爱敏胸前的浴衣领口里。
　　呼哧！
　　一手的肉乎！
　　那一刻的张烨，感觉自己已经要破空而去似的了，爽啊，终于攻陷房东阿姨这个部位了啊！
　　可同时，饶爱敏也动了！
　　张烨只觉得胳膊一痛，就被饶爱敏给捏着手腕拧了一下关节，他身子也横了过来，一头趴在了床上，“啊！”
　　“不理你你还来劲了是吧！”饶爱敏看着他。
　　张烨疼得汗都下来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饶爱敏一看，这才松手，“这下知道疼了？”说完见张烨冒着虚汗喘着气，她一撇嘴，还是上去给他顺了顺筋骨，“扭着了？”
　　“不知道啊，疼！”张烨叫惨。
　　饶爱敏摸了摸，大概是找到了原因，“你别动啊。”话音刚落，她便猛然一用力，只听张烨胳膊发出嘎巴一声！
　　“哎呦！”张烨叫道。
　　“好了，扭了一下而已。”饶爱敏轻飘飘道，“睡觉。”
　　张烨再一动胳膊，果然好多了，看向饶爱敏的方向，只见老饶又一次睡下了。
　　张烨这个恨啊，您下手也忒狠了吧，真拧啊？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拧一次也是拧，二次也是拧，张烨豁出去也不信邪地又凑了过去，待得手上不疼了以后，他再次慢慢把手塞入了饶爱敏的领口里。
　　同样的一幕！
　　饶爱敏嘿了一声，又是一把拧住了张烨的手腕子，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怕真给他胳膊弄脱臼或骨折了，手上的力量到最后也没用出来。
　　张烨试探着在她衣服里捏了捏。
　　饶爱敏的手就在他腕子上搭着，这次却没有动，过了片刻，她才吐出一句话，“……就这一次。”
　　“嗳！”张烨美了。
　　饶爱敏的手轻轻拿了下去。
　　张烨得了圣旨，这次是连点顾虑都没有了，在她衣服里揉来揉去！
　　软！


第204章 【占便宜没够！】

　　周日。
　　房东阿姨家。
　　都快十点半了，张烨才醒来，往床侧一看，被窝里已经没有了饶爱敏的身影，只剩了他一个人，床上也就留下了一条脱掉的白色浴衣和一身粉色的秋衣秋裤，看样子是新的，洗过没有穿过，八成是饶爱敏早上起来时打开柜子换衣服，结果穿了秋衣裤后觉得不合适，又脱掉换了别的衣服，而且走得有点急，就没收起来。
　　干嘛去了？
　　唉，可惜啊，没看到房东阿姨换衣服的一幕。
　　张烨完全可以想象，房东阿姨应该是就在床边，就在他后面脱掉浴衣，穿上文胸和外衣的，遗憾的是那时的张烨还在熟睡，压根没有感觉到，不然以张烨的暴脾气，那是拼上命也要看一眼的呀！
　　张烨翻身起来，看看自己的手，拿过鼻子跟前美滋滋地闻了闻，嗯，还残留着昨晚饶爱敏衣服里的味道呢，幽香四溢，浸入心脾，如梦如幻，宇宙万物的画面交替在脑海，一种来自灵魂的……算了不贫了，有点饿，该起床了。
　　穿好衣服。
　　刷牙洗漱。
　　楼下没看到人，家里就他一个了。
　　“嗯？房东阿姨干嘛去了？”张烨自言自语道。
　　这时，才听到钥匙声开门，然后饶爱敏拉着辰辰的小手儿进屋了，小辰辰背着一个书包，张烨才知道房东阿姨是去学校接孩子了，辰辰学校组织春游，今天回来。
　　张烨心情不错，笑着伸手招呼了一声，“辰辰。”
　　辰辰看看他，也死板着小脸蛋跟大人似的一招手，“张烨。”
　　张烨没较真，眼巴巴看向饶爱敏，“房东阿姨，有吃的吗？”
　　“没有，自己飞机上吃去。”饶爱敏道。
　　“我飞机下午呢啊，上面顶多管一顿晚饭啊。”张烨捂了捂肚子，“昨晚就没吃多少，真饿了。”
　　辰辰举手道：“报告大姨，我也饿了。”
　　饶爱敏笑骂道：“你们两个吃货！成天就知道吃！”转身进了厨房，“小张，你给辰辰洗手。”
　　“嗳。”张烨就拉着辰辰去了卫生间，辰辰个子矮够不到洗手台，张烨就抱起她。
　　小家伙还拿上架子了，把手往前面一伸，明明可以自己洗了，但她就是不动。
　　张烨只好单手夹住她，另只手去开水龙头，给她打肥皂洗手，“你还成大爷了，怎么样？这次玩的还行啊？”
　　辰辰道：“凑合吧。”
　　“怎么还叫凑合？”张烨问道。
　　辰辰撇嘴，“他们太幼稚了，野生动物园看见个野猪都大惊小怪，还有好几个女同学都吓哭了。”
　　张烨道：“野猪可厉害着呢，你不害怕啊？”
　　辰辰道：“坐在大巴车上呢，还有防护网，野猪又进不来，再说了，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带我去爬山，妈妈抱着我，单手就宰过一头野猪，有什么好怕的？我六岁的时候，我大姨带我去乡下玩，还被七八头野狼围住过呢，但我大姨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些野狼，野狼一只都不敢扑上来，最后全吓跑了！”
　　张烨哭笑不得，心说你是跟你那些同学玩不到一块去，你们家这都什么人啊，跟这种家庭长大，也难怪小辰辰养成了这么一副性格。
　　饭桌上。
　　一大一小坐下，就开始对着厨房喊。
　　“饿啊。”张烨无精打采。
　　辰辰也道：“大姨，好了没有？”
　　“再没吃的我就晕过去了啊。”张烨呼唤道。
　　辰辰拿筷子敲碗，“饭，饭，饭！”
　　这俩来劲了，一浪接着一浪地催。
　　厨房门一开，只见饶爱敏系着围裙走出来，喝道：“催命啊催？都老实坐着！也不来帮忙就知道吃！还好意思催！再跟我臭贫谁也没有饭！”
　　正主火了，俩人就赶紧闭上嘴巴了。
　　大概十分钟后，菜上来了，饭也被盛好。
　　张烨饿虎扑食似的就拿着筷子吃，辰辰也去和他抢，一大一小狼吞虎咽，一点吃相都没有。
　　饶爱敏瞥了眼张烨，“辰辰都让你给带坏了！”
　　以前辰辰吃饭不是这样的，而是很淡定很淑女，一般都细嚼慢咽，但是张烨那么一带头，辰辰也跟着抢上吃了，好像要比谁吃得快似的。这就看出来了，辰辰再早熟，归根结底也还是有孩子心性的。
　　饭后。
　　张烨吃饱了，饱暖思****，他正好是跟饶爱敏坐在一排的，辰辰在对面，于是张烨便偷偷摸摸地把手往旁边一送。饶爱敏回家并没有换衣服，直接就奔厨房做饭了，所以现在穿的也是一身虽然有些老气却又很适合她很有气质的长裙和长衫，长裙到了小腿，是那种比较花的图案。张烨隔着裙子就摸在了房东阿姨的大腿上，固然昨天饶爱敏说过什么就这一次，但张烨当然不会当真的。
　　辰辰看不到，捂着小肚子打饱嗝。
　　饶爱敏眉头跳了跳，“小张，你小子刷碗去。”
　　“待会儿，待会儿我刷，吃撑了，我得歇一歇。”张烨不去，继续摸她腿，隔着长裙摸和直接摸到肉上的触感是不一样的，而且她长裙下沙沙的，有布料摩擦的感觉，肯定是腿上还穿着丝袜呢，低头一看饶爱敏那双裸色瓢鞋上的美脚，果然，脚面上裹着一层浅浅的肉色丝袜。张烨便来了兴致，大着胆子拿手一点点把她长裙往上拉，让她两条裹着丝袜的美腿越露越多。
　　末了，裙子都褪到了膝盖处。
　　张烨这才松手，直接摸到了她的丝袜上，一手的细腻，又沙又滑，下面暗暗还有小肉的柔嫩和弹性。
　　饶爱敏手放下，很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扔开了。
　　张烨锲而不舍，又一次放了上去，捏着。
　　辰辰说话了，“张烨，你一会儿帮我做作业。”
　　“自己做。”饶爱敏被转移了注意力，看向辰辰训斥道：“作业还有让人帮忙的？以后想不想有出息了！”
　　辰辰老大不情愿道：“哦。”
　　“我也帮不了你，你张叔叔今天就走了，去上海。”张烨道。
　　辰辰道：“嗯？你干什么去？”
　　张烨道：“工作啊，哥们儿得挣钱养家，哪儿像你啊，天天上学多幸福，什么都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想。”张烨趁机又狠狠摸了几把房东阿姨的大腿，而且把手插去了她裙子里，贼心不死地还想要往更深处探索，“怎么着？听到叔叔要走了，是不是特别舍不得？没关系，估计一两个月我就回来了。”
　　辰辰瞄了瞄他，嘴角轻扯，“呵呵。”
　　饶爱敏这时站起来了，哗，几乎都被张烨扒开到大腿根的长裙一下子也掉了下来，恢复了原状，“小张，你小子跟我来，我那里还有一些没开封也用不上的生活用品，都给你吧，你装好带走。”
　　张烨呃道：“不用了，我都准备齐了。”
　　“你来，我给你拿。”饶爱敏微笑地往卧室走。
　　一看她那个样子，张烨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房东阿姨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啊，还要给自己准备生活用品？扯淡去吧，这肯定是没安好心，这是要收拾哥们儿呢！张烨自然不会上当，有辰辰在旁边，房东阿姨也不太好揍人，可要是去了卧室就他们俩人了，那张烨哪儿还会落到好果子吃啊。
　　“别别，真不用，我还是刷碗去吧！”张烨理亏，赶紧收拾盘子筷子去了厨房，吭哧吭哧地干起活。
　　做完后，张烨出来，“房东阿姨，辰辰，那我走了啊，该去机场了。”
　　饶爱敏又过来了，“好，我送送你。”
　　张烨慌忙地一抬手，“快留步，快留步，哪儿敢劳您大驾啊，用不着用不着，就那么两个箱子我自己能拿，辰辰一个人在家没人陪也不行，万一再进来几个小偷呢，你快别出来了，我走了啊！”快不出门，最后跟她们挥了一下手就赶紧给她们关好门，张烨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险啊！
　　这要是临走前被房东阿姨给揍一顿，那可就傻了！
　　回到家，张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几个月的地方，怀念地一笑，一转身，拉上早准备好的两个行李箱下楼了，由于昨晚到今天在房东阿姨家留下了不少美好的记忆，张烨情绪大好，也没什么离别的伤感了。
　　“咦？这不是张老师嘛？”一个女大学生租户正要出来倒垃圾，看到张烨后一愣，“你这行李是？”
　　她男友也走出屋，“张老师，您这是出差还是旅游啊？”
　　张烨一出名，房东阿姨的那些租户们也都知道了这边住着一个明星了，张烨也跟他们都认识，见面总打招呼。
　　张烨笑道：“我去上海工作。”
　　“啊？你不在京城干了？”女大学生惊讶道。
　　张烨自嘲道：“这边没人敢要我啊，我只能转移阵地去其他地方发展了。”
　　那男大学生哼道：“是这帮电视台的没有眼力，张老师你放心，我们肯定都支持你，你这次肯定一帆风顺！”
　　张烨道：“得嘞，那我借你吉言了。”
　　许是听到了声音，又有几个住户出来了，有老有少。
　　张烨跟大家一一告辞，这是一群非常可爱的邻居们，他们里面有很多人也不是特别能欣赏张烨的那些作品，但每次看到张烨，所有的话都是赞赏和鼓励的，在张烨穷的没钱吃饭的那几天，也是这些可爱的邻居们给他送了饭，那一盒香喷喷的炖牛肉的味道，张烨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第205章 【飞机上的一双熟悉的美腿！】

　　中午。
　　机场。
　　刚到大厅，电话响了。
　　是姚建才，“小张，怎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啊？”
　　“老姚啊。”张烨跟他早熟了，也随便叫了，“你昨天给我打电话了？嗨，我手机扔在家呢，没带身上。”
　　姚建才道：“你在哪儿呢？”
　　“机场呢，怎么了？”张烨问。
　　“电影杀青，这不是今天要开庆功宴么，大家都聚一起吃一顿，现在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就差你了，你去机场干嘛？有通告？算了，你过来再说吧，反正离得也不远，我们也都在顺义呢。”姚建才道：“你快点吧，大家都等你了，小青山那回要不是你把那帮和尚给制服了，这戏估计得拍到下个月，还要去其他省其他寺庙取景，飞机来回，耽误就大了，所以少了你可不行，副导演特意还问来着。”
　　张烨咂摸嘴道：“我不去了吧？我下午的飞机。”
　　“那不是下午么，早着呢，你快点过来，就这样。”姚建才挂了。
　　得，张烨盛情难却，看了看登记时间，倒是很富裕，也只好按照老姚短信发来的地址打了辆车过去了。
　　……
　　“来，干杯！”
　　“小张老师，喝啊！”
　　“对，我跟张老师走一个！”
　　“张烨，咱俩也喝一杯，以前不认识你，上次跟小青山可算是见识了，厉害啊，咱们干了，不许剩酒啊！”
　　“哈哈，大家一起再干一个杯吧，庆祝《大武侠》圆满杀青！”
　　“如果票房过亿，到时候再办一场正式庆功宴，大家都来！”
　　……
　　下午。
　　两点出头。
　　机场人来人往，人群行色匆匆。
　　应酬回来的张烨正往里走，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男子！
　　“哎呦！”张烨恼道：“你干嘛呢！走路不会看道儿啊？”
　　那男子穿着一身名牌，好像着急赶飞机，忙叨叨的，“你撞我！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张烨瞪眼道：“你再说一遍谁撞得谁？”
　　这时，那男人的电话响了，他有些紧张的感觉，接起来低声道：“喂……嗯，我马上登机了……知道，我知道！”
　　张烨还想跟他理论。
　　但男子挂了电话后已经不搭理他了，急忙往登机口赶。
　　张烨对着他背影骂了一句没素质，就去排队领登机牌，这厮已经喝得晕晕乎乎了，脚步都打着晃悠，他酒量本身就不行，姚建才他们还都灌自己，一会儿一杯一会儿一杯，张烨是真醉了，一身酒气。张烨在国航的柜台跟工作人员领了登机牌后，便去了旁边不远的电子客票服务柜台。
　　他把证件放上去，“给我开张发票。”
　　机场工作人员瞧瞧他，拿过来开始办理，“请收好，您的行程单。”
　　戴着墨镜的张烨不高兴道：“我要行程单干嘛？我要发票。”
　　工作人员无语道：“这就是机场的发票，可以凭此凭证报销。”
　　张烨熟门熟路道：“连刮奖的地方都没有，你这发票假的吧？”
　　“刮什么奖？”工作人员傻了。
　　张烨眼角扫扫他，“就是角上有个细条，刮开有中奖多少钱，要不就是谢谢惠顾，这你都不知道啊？你新来的吧？”
　　工作人员两眼一黑，“大哥！那是饭馆的发票！”大哥都叫出来了。
　　“是啊，饭馆都有，你们这么大的机场为什么没有？”张烨较真儿道。
　　工作人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哭笑不得，在机场工作也有好几年了，他还真是第一回碰见这么抬杠的旅客，你妹啊，还我新来的？你见过哪个机场打印的行程单能刮奖的啊！
　　“噗！”
　　“刮奖？”
　　同个柜台旁边几个工作人员听了这话也险些晕倒在地！
　　虽然这是张烨第一次坐飞机，不过也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他主要是喝多了，撒酒疯呢。
　　这次是国内短程航班，小飞机，没有头等舱，只有公务舱，只见公务舱的人先陆续检票进了登机口，张烨也过去检票，结果被告之不是公务舱，给他拦住了。迷迷糊糊的，张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登机的，一上飞机找到自己的座位，好在是靠窗户的地方，他就倒头靠在窗户上睡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着，这边明显是经济舱，他说着什么“这么大的公司连个公务舱的票也不舍得买，太抠了！”
　　……
　　云间。
　　乘客们腾云驾雾着。
　　也不知多久过去，张烨昏昏沉沉地醒了，只感觉四周不太平稳，晃荡晃荡的，飞机显然早就起飞了。
　　有人推他的脑袋。
　　原来他是被人叫醒的。
　　“喂，醒一下。”是个很好听的女声。
　　估计睡了一两个小时了，张烨此刻的酒也醒了大半，没什么醉意了，然后第一个记忆就是自己在机场大厅管人家工作人员要发票刮奖还跟人家急了的画面，张烨只觉得老脸一红，有些丢人，不过感觉到了自己鼻梁上还戴着的蛤蟆镜，他又微微吁了口气，幸好啊，幸好戴着墨镜没被认出来，不然要是被报导出去，自己以后还怎么混啊，唉，这个酒啊，真不是个好东西呀！
　　咦？
　　脑袋边上怎么这么软乎？
　　我这是躺着呢？经济舱的椅子也能降下去吗？
　　“你醒醒！”女声带着些火气，张烨脑袋又被推了一下。
　　“干嘛啊？”张烨也来了气，自己睡的香喷喷的，你丫老推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啊，他便翻开沉重的眼皮睁开眸子往前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张烨当时就呆住了，眼珠子比之前瞪大了一倍，酒意瞬间一干二净地没了，但脑袋却好像还在醉着，有点迷糊，纳闷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
　　因为他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双白花花的美腿啊，没丝袜，也没遮拦，最关键的是近在眼前，到底有多近呢？用“零距离”形容完全不为过，张烨此刻竟然就是躺在人家一个姑娘的大腿上的，而且姿势非常难拿，他腿的方向是朝前面机头的，身子是斜的，然后脑袋是拧着的，正朝向那个女孩，连嘴巴都是亲在那条美腿的正上方，嘴唇上的触感就别提了。自己右脸上也一片滑腻，都是美腿上的肉感，然后只是稍稍一抬眼睛，张烨就顺着女孩儿的那条玫瑰色的短裙裙口没有一点遮掩地看到了里面的景物。
　　浅黑色的蕾丝内裤！
　　边缘还挂着一点点露出来的白色护翼，明显是卫生巾！
　　张烨看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吸，一股主体是女人清香里面却还带着一点点复杂味道的气体就被张烨吸引了肺里，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不好闻，反正都是从那个离他只有十几厘米远的裙口里飘出来的！
　　“还干嘛？你躺我腿上了你说干嘛？”女孩儿气愤的声音压过来，离得太近了，她嘴里呼出的气都一口口打在张烨的侧脸上。
　　张烨脸都白了，那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现在才知道情况有多严重，你妹啊，自己怎么躺人家身上了？哥们儿现在可是明星了，著名主持人啊，这个脸绝对丢不起，张烨脑子多快啊，他一瞬间就想了无数种办法，想找到一种能缓解现在尴尬局面的主意，不能被人说耍流-氓啊！
　　装傻？
　　卖萌？
　　装神经病？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按照这么来的话，倒是好解决，张烨只要迷茫地抬起脑袋对女孩儿说一句话就够了——“爸比，你会唱小星星吗？”
　　这话绝然能让张烨脱身，可他却是没脸说出来。
　　张烨什么也没说，赶紧从女孩儿身上起来了，可能是贴的时间太长了，他的脸和嘴巴离开那双美腿的时候，都和她美腿上的性感肌肤粘在一起了些，一拿开，顿时有一种轻微的“嘶啦”感。
　　女孩儿戴着一副墨镜，也看不见太多表情，她大秋天的虽然穿着短裙，外套却是一件黑色的风衣，整个发型，打扮，身材，都特别性感。
　　“对不住啊，对不住。”张烨不好意思道。
　　女孩儿见他道歉，一挥手，“算了算了。”
　　张烨给自己找补一句，“呃，朋友，我怎么躺过来的？”
　　女孩儿推了推墨镜，道：“我怎么知道，我过来的时候看你靠在窗户上睡着，我也闭眼睡吧，可睡了一会儿腿上就多了个人。”
　　张烨道：“上飞机之前喝多了，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女孩儿倒是通情达理，“出门在外，难免的，相互体谅呗。”
　　张烨这才顾得上看她的脸，墨镜虽然挡住了很多，可还是掩盖不住她那貌美的容颜，肯定是个美女，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那种漂亮，这种美貌张烨即便跟娱乐圈中见到的也不多，也就是饶爱敏和章远棋了。
　　太美了！
　　性感的那种美！
　　而且……怎么那么眼熟啊！
　　张烨眨巴着眼睛盯着她看，这人……
　　“怎么了？看我干吗？”女孩儿蹙蹙眉头。
　　张烨突然一愕，猛然指着她道：“诶！董杉杉？”
　　那女孩儿一听，也愣住了，“这都能认出来？你看过我节目？不会啊，我节目没在京城播过啊！”
　　“什么节目？你还上过节目？”张烨把墨镜摘掉了。
　　董杉杉看到张烨后，一下子乐了，指着他道：“张烨？”


第206章 【校花！】

　　巧了啊！
　　真是董杉杉！
　　没想到他乡遇故知了啊！
　　张烨就说那两条性感美腿怎么那么眼熟呢，那修长，那笔直，那肉感，那上粗下细的圆规状的美腿，自己上大学时可是足足看了四年啊，也足足和全校的男同胞们都眼馋了四年啊。当然，那是在之前的那个世界，不过游戏戒指虽然将世界修改了，可张烨经过摸索后知晓自己的生活经历和以前的朋友圈子还是基本上没有变化的，董杉杉能认出自己就说明了问题，在这个世界，他们依然是四年的同学，而且是一个系一个班的，每天大课小课都在一起上的。
　　校花啊！
　　这可是他们学校货真价实的校花！
　　作为一个八零后，张烨当初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学校还并没有什么校花之类的称呼，没人这么分过，不过自从上了大学，网络上老搞出一套什么校花评比啊，什么某地区校花选美啊，等等等等，这个风波也感染到了他们传媒大学，男牲口们最后也搞了一个评选，董杉杉就是被选出来的其中一只校花，要知道，他们传媒大学可是名校，而且是有着播音主持专业和表演专业的，那里可是美女云集，美女啊女神啊在别的大学可能不多见，但在他们传媒大学就和大白菜一样常见，能从这么多美女中脱颖而出，董杉杉的美貌和身材也可见一斑了，甚至即便在他们学校的众多校花之中，董杉杉也是被播音系的牲口们封为第一的，因为传媒大学最出众的专业就是播音主持，而不是表演系，所以作为播音系这一届唯一一个被评选做校花的董杉杉，自然成为了校花中的一姐。除了表演系那边的人不承认之外，其他系都默认了。
　　因为大四基本不在学校，所以张烨有差不多一年没有见过她了，还是那么漂亮啊，好像还比以前更性感了！
　　“怎么是你？”董杉杉妩媚笑道。
　　“我还想问呢啊。”张烨也没想到会遇见当年的校花，“你也去上海？怎么这么巧？还坐一起了？”
　　董杉杉呵呵笑道：“不止坐一起，你都睡我腿上了。”
　　想到她裙口里的一幕，张烨就咳嗽道：“失误，失误。”
　　董杉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道：“不错，现在越混越好了，跟你上学的时候简直是两个人，瞧，眼睛里都带电呢，说话声音也比上学考课的时候有磁性太多了，要不是离得近，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敢认你了。”
　　张烨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吃过魅力果实的，“你看过我节目？”
　　“看过。”董杉杉稍稍侧身朝向张烨的方位，翘起二郎腿，“其实大四还没毕业的时候我就去了西山省，省电视台提前招我去了，后来也一直没回京城，了解的也不多，但上个月有一次我们女生的同学聚会，吃饭的时候大家还说到你来着呢，说咱们这一届播音系出来的人里就你混的最好，听说都往四线艺人上奔了，我开始还不信，回去就查了查你，也把你的节目看了，那些诗也看了。”她盯住他，“行啊张烨同学，上学的时候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文采？”
　　张烨得瑟道：“一般吧。”
　　“你是真变化太大了。”董杉杉感慨道。
　　“你倒是没变化，还是那么好看。”张烨拍了一句。
　　董杉杉长睫毛一眨，“那管什么用？别说咱们班了，咱们学校今年的毕业生都没有比你混得还好的了。”
　　张烨不信道：“不能吧，你现在干嘛呢？”
　　“之前当了主持人，西山省一个地方台的一栏综艺节目，就我们那里播，京城看不到的。”董杉杉道。
　　张烨倒是真没关注过，“收视率怎么样？”
　　“还凑合。”董杉杉笑道：“九点多吧。”
　　张烨啊了一声，“那可比我高啊，还说没我混得好？”
　　董杉杉缕缕波浪卷发，道：“不一样啊，京城的地方台什么概念？含金量不同，btv-文艺台，可比我那里大多了，嗯，不过这都是以前了，那个综艺播完我也没栏目了，我想去西山省卫视，不过台领导没批，我一不高兴就辞了，这不，这回是过来上海谋个生计，随便找个地方吧。”
　　张烨问，“去上海电视台？”
　　“那么关心我干嘛？”董杉杉闪着大眼。
　　“老同学嘛，随便问问啊，这还有什么商业机密？”张烨道。
　　董杉杉魅惑地笑笑，“过去拍电影，拍电视剧也行，有适合我的戏我就接了，价钱给点就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也不知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烨点头，“你这形象，演主角都没问题。”
　　董杉杉哈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给我主角我就跟他们急！”
　　张烨道：“咱俩情况算是差不多，不过你比我好多了，你还有选择啊，还是主动辞职的，我是被开的，现在所有电视媒体提起我来都头疼，你说我招谁了？得，只能到上海找其他路子了。”
　　董杉杉吃吃一乐，“谁让你跟电视直播上胡搞的，那个直播我后来看过视频截取，你自己非作死，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谁还敢容你？”
　　老同学，又是同一个行业，聊的话题自然很多。
　　其实张烨对董杉杉的了解也并不多，大学的时候，人家董杉杉是校花，是一姐，那周围都是众星捧月的，张烨要长相没长相要什么没什么，在班级里也并不起眼，四年同床，压根都没和董杉杉说过几句话，张烨跟校花最多的交流反而是和她那双又美又长的大腿的，张烨上课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盯着她大腿看，这也是他们班其他牲口们的一个业余爱好，养眼啊！
　　“瘤子怎么样？”
　　“汗，我也不知道。”
　　“你们那些哥们儿都没联系？”
　　“好多人都换手机了，各忙各的也联系不上了，你那个几个闺蜜呢？”
　　“有一个也在播音行业，是电台的，还有一个在电视台做助手，熬资历呢，估计明年会让她试个节目吧，还有几个都没干这一行，有的去了外企，有的去了银行，这么多年的播音算是白学了，反正咱们班里就我知道的干上播音主持人的，呵呵，应该就是咱们两个人了。”
　　“工作不好找啊。”
　　“是啊，咱们这行业竞争太大。”
　　忽然，在俩人摘掉墨镜以后，那边有人认出了他们！
　　一个坐在前面的老头一回身看看，马上道：“嘿，这不是张烨老师吗？你怎么也坐经济舱啊？”
　　“张烨？哪呢哪呢？”
　　“哎呦！真是张老师！”
　　“张烨，你给我签个名吧，我全家都喜欢你啊！”
　　周围几个男女都喜闻乐见极了，赶快拿笔拿本让他签名。
　　张烨自然不会拒绝，正签着呢，旁边斜对面的座位似乎还有几个西山省的人，也惊呼起来！
　　“董杉杉！”
　　“我没看错吧？”
　　“是董老师！错不了！”
　　“西山省公共频道的性感女神啊！”
　　那几个青年和中年男子都离开了座位，找她签名。
　　这就看出区别来了，喜欢张烨的比较杂，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甚至连小孩子都有，毕竟张烨也搞过童话故事，但喜欢董杉杉的几乎都是男同胞，而且可狂热多了，要不是空姐见状过来劝阻大家回到座位，那几个男同志还不走呢。也不难怪，从收视率上看，董杉杉在西山省的人气应该比张烨在京城的人气还要高，不过总人气和知名度上来讲，董杉杉八成比张烨差远了。
　　末了，张烨和董杉杉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又把墨镜给戴上了。
　　“快到了，我躺一会儿。”董杉杉就把黑色风衣紧了紧，“你不睡会儿？”
　　“你睡吧，我睡饱了。”张烨绅士道：“你腿要是冷的话，我把外套给你盖上？”
　　“不用，不冷。”董杉杉诱人的唇瓣轻轻一笑，正了正身子，就把头一歪，靠在那里睡下了。
　　卷发瀑布似的洒下来。
　　她脑袋是偏向张烨座位的，其中几缕发丝也掉在了张烨的肩膀上，不过董杉杉显然没在意。
　　张烨感觉脖子上痒痒的，好像小爪子一下下挠在自己心里一样。
　　这是小妖精啊！
　　跟在大学时一样，太撩人了！
　　张烨见周围的好多乘客已经坐好不再注意他们了，他就把眼睛一斜，将目光打进了董杉杉胸口的衣服里，那是一件真丝的黑色吊带衫，料子滑溜溜的，也是比较松垮的那种，被她丰腴的胸脯撑得很开，乳沟根本遮都遮不住，弹力十足地坠在那里，差点晃瞎了张烨的眼。看得出来，董杉杉这是在工作上要把性感路线走到底了，这种路子有利有弊，弊端是容易被人诟病，粉丝群也比较单一，至少很大一部分女性朋友是不太会感冒的，比张烨的路要窄的多，不可能顾及到所有男女老少，可走性感路线的优点也有，就是定位比较凝聚，能吸引绝大多数男同胞，看刚刚那几个粉丝就知道了，这些喜欢董杉杉的人也会非常狂热，这一点，张烨的粉丝就远远不如她了。


第207章 【游戏难度调整！】

　　天上。
　　天空碧蓝，云朵触手可及。
　　身侧的董杉杉已经歪着头睡熟了。
　　张烨望着窗外眯起了眼睛，心里也很感慨，这是自己住了小二十年的城市，这一走当然会有不舍，但是不舍能怎么办？艺术家的道路注定是孤独的，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啊！他忍着脖子上被她头发划出的痒痒，一会儿看看她的乳沟，一会儿看看她的美腿，一会儿又看看窗外景色，老神在在得很，有这么个当年学校的第一校花相伴，路上也不孤单了啊。
　　路程过了大半。
　　空姐才推着车过来送水了，唉，经济舱也就这个待遇了。
　　张烨没让空姐打扰董杉杉，知道校花是累了，于是自作主张地给她要了杯果汁放在挡板上，自己则要的是可乐，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杯。
　　好闲啊。
　　干点什么吧？
　　想到自己这次上海之行肯定前路坎坷，那里不比京城，张烨的名气在那头还不惹眼，估计不戴墨镜走在大街上，一千个人里面也不见得能有半个认识他的，这是一个新阵地，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的，所以张烨也自然十分需要游戏戒指的帮衬，以便他在网络主持人这个新岗位上一鸣惊人。
　　抽个奖吧。
　　一看总声望，七十万点。
　　张烨叹口气，这点声望实在太可怜了啊，连本太极拳技能书都买不起，不过就这些，也是他这几天《张烨文集》和电影宣传熬出来的声望，当然，里面可能还有仍在销售的《鬼吹灯》和一直挂在网上的《百家讲坛》视频带来的，那些作品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经典就是经典，能源源不断地给张烨贡献声望值，因为每天都会有不认识他的新朋友加入进来，嗯，就是越来越少了而已。
　　抽奖界面出来了。
　　他点击购买，也没什么盼头，随便玩玩而已，抽中不需要的他也无所谓，如果能抽中点有用的物品或技能，那就赚大了。
　　滴！
　　摇奖开始！
　　指针迅速旋转摇摆！
　　张烨盯着罗盘上的几个区域看着，当然是希望能摇到特殊类区域一栏了，不过也就是做做梦罢了，前阵子刚撞大运地摇到了太极拳的购买权限，这回八成没那么好运了。
　　指针停了。
　　停在了消耗类物品的区域。
　　张烨不喜不悲，尽量减轻动作幅度以免惹人注意，慢慢将宝箱（小）从物品栏拿出来，一把翻开！
　　里头是一个小色子！
　　六个面，跟平常的色子差不多！
　　【难度调整色子】：摇取后生效，可为玩家随机调整难度，持续时限随机。
　　张烨一愣，调整难度？玩过游戏的他对此不陌生，像那些单机游戏，进入后一般都会让你选择难度，什么简单啊困难啊之类的，这色子也是一样的效果？只不过是随即碰运气的？如果自己真摇到了一个“very-easy”的难度，而且时限随机到了能持续一年，那么自己这一年的工作岂不是会比平时顺利无数倍？难度会降低？张烨看看旁侧的大校花，自己推倒校花或许也不是梦想了？
　　好东西啊！
　　这是逆天神器啊！
　　张烨就赶快把那枚色子从宝箱中拿出来，物品取出，宝箱也自动变成光点消失了，张烨就捏着色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上面六个面上每一面都写了字，分别是：降低十倍难度、降低五倍难度、降低一倍难度、增加一倍难度、增加五倍难度、增加十倍难度。第一个应该就是那些游戏里的“very-easy”难度，闭着眼都能捡到钱包。而最后一个难度，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变-态”难度，虐死人不偿命的。
　　拼了！
　　德玛西亚！！
　　降低难度和增加难度是一比一的，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张烨想来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于是想也没想就捏住色子，轻轻往上一抛，色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啊飞，飞啊飞，停住，慢慢落下！
　　吧嗒！
　　色子落地了！
　　在飞机上滚了几下之后，色子稳稳躺住了，张烨便怀着激动地心情看了过去，“难度调整色子”的正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增加十倍难度！
　　张烨两眼一黑，一口老血几乎喷出来！
　　我去你个姥姥啊！咱能不能别闹啊！能不能别闹！
　　游戏系统提示传来：【难度已调整，增加十倍难度，持续时间五十二分钟！】
　　时间也随机出来五十多分钟？张烨魂都吓飞了，他感觉自己今天已经不是倒霉了，而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我手欠啊！
　　手太欠了啊！
　　你说我吃饱了撑的抽什么奖啊！现在怎么办？哥们儿会不会突发心脏病啊？还是上面行李架突然会倒下来把哥们儿砸死？
　　【倒计时开始。】
　　【五十一分五十九秒……】
　　【五十一分五十八秒……】
　　张烨一下子警惕了起来，五十多分钟啊，这可都是危险时间，不行，自己不能喝水了，万一被呛死怎么办呀！
　　可是等了大约十几秒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飞机还在那里飘着，乘客们各干各的，董杉杉也在睡，一切正常。
　　张烨狐疑地眨巴眨巴眼睛，不对啊，没感觉难度哪里增加了啊，还十倍？一倍都没有察觉啊！
　　咝！
　　水喝多了！
　　酒也是喝多了！
　　张烨忽然有了想去卫生间的感觉，其实也没有多远的路程了，应该快到了，但他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解开安全带起身挪出去。
　　“嗯？”董杉杉被吵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看他，“出去？”
　　张烨夹着腿点了下头，“去个卫生间。”
　　董杉杉打着哈欠收了收两条美腿，让张烨过去，她半睡半醒的样子也特别迷人，全身都是诱惑，不是那种气势上的，更多的则是身体本能上的一种魅惑，那个身体条件和容颜，对男人杀伤力太大了。
　　再旁边挨着过道坐着的是一个老奶奶，也慢慢一侧腿，给张烨让路。
　　“谢谢。”礼貌了一句，张烨就赶忙去找厕所了，飞机上的卫生间也就那么几个。
　　往后走，结果后面的厕所有人，停下来等了等也没见人出来，他又往经济舱最前面走，结果这个卫生间也有人，他两腿并拢倒吸了一口气，再等了十几秒钟还不见人出来，便很不地道地敲敲门。
　　“有人。”里面是个青年的声音。
　　我去！难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变-态难度”吗？
　　增加的那十倍难度，就是让自己找不到厕所，然后活活憋死？这他妈调整难度的色子怎么那么缺德啊！
　　张烨没辙了，一转身，直奔公务舱的方向去了。
　　经济舱和公务舱交接的过道处有个空姐专用的座位，一个微胖的空姐正在那里休息，见张烨过来，她起身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张烨急道：“我过去一下。”
　　这个胖空姐道：“那边是公务舱。”
　　“我知道，但这边厕所都满了啊。”张烨道。
　　空姐挑头一瞅，“去卫生间？等一等应该很快的。”
　　张烨恼道：“都是一架飞机怎么我还不能过去了？”他是真憋不住了！
　　空姐微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好，你过去吧，一直走就是了。”说完，她伸手拉开了隔断的帘子让他进去。
　　张烨心说这还差不多。
　　可是帘子刚一开，张烨和胖空姐却都被惊住了！
　　这个小飞机没有头等舱，公务舱的过道尽头就是驾驶舱，同样有帘子隔着看不到后面的舱门，可依稀能听到门开的声音，也不知是驾驶员还是副驾驶出来了，更不知是要去卫生间还是找人说什么事，反正张烨和胖空姐就看到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竟然猛然从最外面的座位上冲了出去，他就在前排，三步两步就到了，大胡子拍开那道帘幕便与守在那里的安全员对上了。此人张烨竟然见过，正是那个张烨刚进机场时撞到、还对骂过、后来神色紧张地接了一个神秘电话便匆匆走掉的中年人！他手中还拿着一把刀子，不是钢制的，而是电视上曾经报道过的一种名片式的简易刀子，平常摊开是一张名片的样子，可稍微对折几下就能变成一把锋利的非钢制匕首，韧性不大，但还是很锋利的！
　　“你干什么？”安全员来不及反应。
　　“给我让开！”大胡子身手很好，好像练过。
　　安全员失声叫道：“不好！快关舱门！别让他……”
　　大胡子和他只交手了两招，便一刀捅在了安全员的肚子上！
　　那个刚出来的驾驶员见状也大惊失色，飞快回身想去关上驾驶舱门，可大胡子速度更快，抽出刀子又给了驾驶员一刀，然后迅速闪身进了驾驶舱，碰地一声将舱门关闭了，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是蓄谋已久！
　　胖空姐傻了，收回目光呆呆看向张烨。
　　张烨咽了一口干巴巴的嗓子，眨巴着眼睛侧头看向胖空姐，“那什么，其实我觉得我还能再憋一会儿。”
　　胖空姐：“……”


第208章 【弄了校花一身！】

　　危机来得太快了！
　　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啊！”
　　“杀人了！”
　　“有人劫机！”
　　公务舱的乘客惊叫起来！
　　航班的机组人员也全都蒙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突发状况，几个漂亮空姐一个个花容失色，慌忙上去查看安全员和驾驶员的伤势，安全员还好，虽然被捅到了肚子可神智还清醒，然而驾驶员的情况就不太妙了，他被扎到了身体侧面，人已经躺在那里晕迷过去了，地上全是血！
　　“周哥你醒醒！”
　　“老刘！坚持住啊！”
　　“撑住啊！撑住！”
　　“小敏！快拿急救箱来！快！”
　　一个瘦弱的空姐都急哭了，捂着嘴哭出声来！
　　乱套了，机舱内炸了锅，乱成一锅粥！
　　乘客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简直哭的心都有了，不是吧？劫机都被自己赶上了？这太倒霉了啊！
　　大概也就只有张烨一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来，可能是这大胡子真的在酝酿劫机，二来，也是那个难度调整的色子造成的现在这个局面，十倍难度啊！这你妈真是十倍难度啊！他现在才理解这个难度色子不是骗人的！想用一泡尿憋死张烨也并不算十倍难度！是劫机！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怎么办啊！”
　　“完了完了！咱们死定了！”
　　“呜呜呜，妈妈，妈妈我害怕！”
　　就在乘客们都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青年站了出来，他大概也就二十多岁，跟张烨同龄，身材看着也没那么壮，有些干瘦，严辉道：“不要慌！大家冷静！先把伤员抬到后面来！乘客里有没有医生和护士？有医生没有？”
　　喊了好几嗓子才有人应答。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咬咬牙，还是走出来一步，紧张道：“我是大夫，不过我是内科的，外科我不会。”
　　旁边一个男孩拉住妇女，“妈！你别去！”
　　中年妇女看看儿子，摸摸他的头，“妈妈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你躲在后面去，不要过来。”
　　“妈！”他儿子不走，担心极了，谁知道机舱内还有没有歹徒的同伴啊！
　　“快走！别管我！”中年妇女板起脸，她长的并不好看，但此时此刻，乘客们觉得她是最美的。
　　后面，经济舱那边走来一个小老头，身体很弱似的，每一步都颤颤巍巍的，“小娟长大了。”
　　妇女一回头，愣住了，“教授！您怎么也在飞机上？”
　　小老头已经走到了伤者身边，“来不及说废话了，你止血，我处理伤口！”
　　妇女惊喜道：“有您在就好办了！”
　　那瘦空姐哭道：“拜托了！救救他们！”
　　一些孩子和胆小的妇女已经被吓哭了，但有一些男同胞还是在机组人员的指挥下情绪稳定了些，帮着一起将伤者抬到了后面。
　　两个大夫开始抢救！
　　那边，驾驶舱内传来打斗的声音，叮叮咚咚！
　　那最先站出来的青年严辉一把抓住了一个空姐，“把门打开！”
　　然而话音刚落，公务舱最前面的座位上，突然窜出来了两个大汉，一个大汉脸很黑，带着一个帽子也看不太清楚表情，只有手里那把跟之前大胡子一模一样的简易小刀，另一个大汉也不知是不是拆了旅行箱，手里也有一个不长不短的钢棍，应该是藏在行李中带过来的！
　　是同伙！
　　劫机的一共三个人！
　　“滚开！”左边的大汉一钢棍抡过去，就打在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乘客脖子上！
　　那乘客捂着脖子一叫，被打倒在地，赶忙趴着往后跑！
　　“警告你们！谁也不要过来！要命的话就给我滚远点！”另一个大汉把帽子一摘，露出了一张凶恶的脸，还有疤痕。
　　“啊！”
　　“快跑！”
　　“他们还有人！”
　　乘客们再次尖叫！
　　呼啦一声，还在公务舱的几乎所有乘客都跑去了经济舱，而且恨不得都跑到了机尾位置，想离他们越远越好。
　　场面大乱！
　　人挤人，甚至人踩人！
　　公务舱近乎清空了，可还是留下了一个男子，正是那个叫严辉的青年。
　　只听严辉板着脸对后面喊道：“你们跑什么！他们现在才两个人！后面是伤员，女人，老人，和孩子，你们跑了！谁保护他们？是爷们的就给我站出来！别他妈怂了！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钢棍是钝器，不足为据！刀子是简易的！杀伤力也有限！我对付拿刀的！另一个人我没办法顾及！我需要帮手！”
　　没人出来。
　　那胖空姐吼道：“还有没有老爷们了！”
　　挤在机舱偏后位置的人群中突然出来一个老太太，她把拐杖愤怒地往地上一杵，“没人来我来！”
　　一个老人！
　　一个老太太都站出来了！
　　好多男人的脸都憋红了，觉得寒碜！
　　“我来！”
　　“我帮你！”
　　“草！算我一个！”
　　“我也是！他妈豁出去了！”
　　“他们劫机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抢回驾驶舱！不然咱们所有人都活不了！”
　　“对！”
　　“别怕他们！”
　　一时间，站出来了八九个男子！
　　这一下可把那两个大汉激怒了，他们冷笑一声，双方一触即发，干起来了，叮叮当当一阵响！
　　里面当然没有张烨，此时的张烨正在往后挤，“让一让，先让我过去！”
　　刚才跟张烨斗过咳嗽的胖空姐见状，立刻一脸鄙视，其他乘客看了，也都有些瞧不起他。
　　“这不是张老师吗？”
　　“啊对，那个电视上的！”
　　“张老师你往后跑干什么啊！”
　　“他们都打起来了，是男的就去帮忙啊！”
　　“别说了，谁不怕死啊，个人顾个人吧。”
　　张烨跟没听见似的，眼里也压根没看到周围那些人看不起似的目光，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去厕所！
　　尿还憋着呢啊！
　　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帮个屁啊！
　　张烨当然也着急了，所以他才必须要先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问题再说，于是挤来挤去总算到了厕所门口，拉开门，门锁着呢！
　　“开门！”张烨喝道！
　　一个细软的女声道：“你，你谁啊？”
　　“我是乘客，开一下门！”张烨憋得脸都绿了！
　　女声怯生生道：“不开，谁知道你是不是歹徒！”
　　里面好像有很多人，下一刻竟然听到了董杉杉的声音，“把锁打开吧，这人是我老同学，我认识。”
　　几秒钟过去。
　　门这才吱呀一声开了。
　　小小的一个卫生间竟然躲进了七八个人，四个女的两个小孩和一个老头，敢情是在这里藏身呢，怕歹徒过来。
　　张烨不管了，拉开门就往里冲，“我上个厕所！”
　　“哎呦，你别挤，装不下这么多人啦！”一个女孩儿叫道。
　　一小男孩惊吓道：“快关门啊，快关门！”
　　那用一个难拿姿势挤在洗手台那里的老头把门关上。
　　挤开一个，挤开两个，张烨终于蹭到了马桶那边，旁侧就是董杉杉，他这老同学警惕性还真高，看她站得这么里面，八成是一看到有危险就第一个躲进来的。
　　小厕所闷不透气。
　　“你没事吧？”张烨关心道。
　　董杉杉苦声道：“没事，也不知道怎么碰见这种事了。”
　　张烨站在马桶前面，好不容易伸开腿站住后，就左右看了看，略微有点窘迫，周围女人太多了啊，“这个……”
　　董杉杉低声道：“你快上吧。”
　　卫生间挤着的几个女孩儿心思都在外面呢，一个个跟受惊的小鹿一般，当然顾不上关注张烨了。
　　老头和小孩也没兴趣看他。
　　张烨放心了些，就解开裤子开始方便了。
　　董杉杉的腿其实几乎都和张烨缠在一起呢，很近，她把头挪开，看向天花板。
　　但突然间，外面打斗声中传来一声惨叫，吓到了一个少女，正是张烨身后的那个人，她那么一哆嗦，胳膊恰好捅到了张烨的腰，张烨也是不由自己地一抖，尿液风骚地一甩，一下就弄到了董杉杉那两条修长性感的美腿上，就连她那红色短裙上也沾到了一滴，被浸湿了！
　　“对不住！不是故意的！后面有人碰我！”张烨赶快解释，脸也红了。
　　董杉杉：“……”
　　张烨的尿洒在她大腿上不少，顺着她大腿流到膝盖，顺着膝盖流到了小腿，最后一些吃进了那双美腿的肌肤里，挂住了，一些多余的则是滴答滴答地从脚面脚踝流到了她那双高跟鞋鞋坑中。
　　董杉杉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反正戴着墨镜的她下意识地往张烨下面看了一眼，然后又挪开。
　　张烨解决好了，飞快提裤子。
　　董杉杉这才一手轻轻拿手背定住鼻子那里，可能味道不太好闻，然后另一只手去摸餐巾纸，微微低头欠身，擦着她的大腿。一张纸不够，刚擦了大腿上面，纸就湿透了，她一手顶着鼻子一手丢掉纸团，又拿了几张。这边她一动，因为紧挨着人又挤，身体也不免和张烨缠在一起。
　　呼哧！
　　张烨手没动，但大校花的臀部却顶了上来，那里软绵绵的肉几乎将张烨的手掌给淹没了进去。
　　手躲开，张烨从她屁股上拿下来，“失误。”
　　董杉杉倒是很大方，“非常时期，没事，这次能活着就不错了。”


第209章 【张烨登场！】

　　机舱。
　　小卫生间里。
　　无尿一身轻的张烨长吁了一口气，腰板挺直了，感觉自己一下活过来了，“让一下，我出去一趟。”
　　里面的小男孩道：“不要开门了！”
　　一柔弱的女孩也道：“就在里面躲着吧！”
　　“是啊，万一歹徒要杀人呢！”另个女孩儿泪眼汪汪。
　　张烨往外挤，可怎么也出不去了，都被几个人挤住了，他不禁道：“跟这儿躲着管什么用啊，歹徒要是真杀人，你们以为其他乘客都会在前面帮你们挡着啊？早都跑到最后面了，这个厕所可是在经济舱最前面的，大家一跑，这里就被空出来了，就剩下你们几个了，歹徒一过来堵门，你们跑都跑不了！就这个小门，人家一脚就能踹开啊，简直是瓮中捉鳖一样简单！”
　　“啊？”
　　“还真是！”
　　“靠，那咱们也出去吧！”
　　“说的有道理，这里面还真是太危险了！”
　　现在所有人都处于一个慌乱没主意的状态，草木皆兵，听风就是雨，然后登时打开厕所门跑出去了几个。
　　张烨也顺势挤出来了。
　　董杉杉一看，擦完大腿上的尿液后，又把高跟鞋倒了过来，将鞋坑里的脏水滴答滴答地倒出，拿餐巾纸反复擦擦，这才硬着头皮穿上鞋子，也跟着一起出到了机舱内，查看外面的情况。
　　……
　　打斗声已经消失了！
　　舱内的乘客们都鸦雀无声！
　　只见那两个歹徒好端端地站在驾驶舱门前守着入口冷笑不已，他们前面已经再没有一个人了，地上有点血，但不多，那之前八九个冲上去的乘客此时躺倒的躺倒，晕倒的晕倒，喊叫的喊叫，全都受了伤，被其他乘客们抬了回来，那个带头的严辉伤得最重，肩膀上有一道刀口，胳膊上也被划了一道，有血流出来，他却仍然捂着伤口没有退缩，死死盯着那两个劫机歹徒！
　　“泰拳高手？”严辉怒目而视。
　　一个歹徒盯着他，“你练的空手道吧？还嫩了点！”
　　刚刚的搏斗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乘客们也本以为人多力量大的，可是这么多人上去对方竟连伤都没有受就把他们打回来了，两个人先用武器，再用拳脚，看得出来，那都是高手，泰拳高手！
　　泰拳——这是一门传奇的格斗技艺，是以力量与敏捷著称的。主要运用人体的拳、腿、膝、肘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出拳发腿、使膝用肘发力流畅顺达，力量展现极为充沛，攻击力猛锐！
　　那个严辉可能也练过空手道，但却根本不是对手！
　　另个歹徒叫嚣道：“看见了吧！他们就是下场！刚刚已经警告过你们了，可你们不听！那你们就别怪我们大开杀戒了！”刚刚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还反抗，这也让他们很是恼火，为了震慑住这帮人，他们准备杀鸡儆猴地先弄死几个人了，顿时让同伴留守在驾驶舱门口，他自己则踏出去一大步，“先杀谁啊！你们自己送上来一个人，还是我自己去找你们？哈哈！”笑得很丧心病狂！
　　“你敢！”严辉怒然，还要上，可是他身上的伤太多了，脚下一晃，一个没站稳几乎要摔倒了。
　　“你不行了！别去！”那个内科的女大夫一把扶住他。
　　后面的医学老教授大声道：“把他拖到后面来！先止血！”
　　两个空姐也一左一右拉住严辉不让他去送死，后面的乘客也让开了一条路，让严辉去治疗伤口。
　　这一下，已经没人挡在前面了！
　　挤在经济舱的那些老人女人和小孩都暴露在了歹徒眼前！
　　歹徒不紧不慢地搓着手里的简易小刀，一步一步往人群那边走！
　　“别过来！”
　　“呜呜呜！”
　　“完了，咱们完了！”
　　“救命啊！他过来了！”
　　乘客们都疯了似地再次往后跑，可后面空间有限，人又那么多，再退了十米后已经没办法再往后挤了！
　　机组人员中的一个青年喝道：“跟他们拼了！”他也是刚刚冲上去的其中一个，被打伤了，但作为机组人员，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乘客们的安全，说着就推开了旁边给他包扎的那个瘦空姐，要上去！
　　那外科老教授喝道：“给我坐下！”
　　瘦空姐也急道：“你去了也是送死！不要！”
　　机组青年咬着牙道：“可现在怎么办！没人打得过他们啊！”
　　年纪最长的一个空姐咬着后槽牙无助地看着其他乘客，求助道：“有没有人能帮帮大家啊！有没有人能救救大家！”
　　瘦空姐哭道：“挡住他们啊！”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瑟瑟发抖道：“这里可有好多老人和孩子啊！”
　　好多人都在哭着求救，看着那一步步接近的持刀歹徒，他们已经毫无办法了！
　　“我求求你们了！谁来帮帮大家啊！”歹徒已经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了，那个胖空姐一脸绝望，最后大喊了一声，“有没有高手啊！”
　　突然，人群中有个青年说话了，“谁叫我？”
　　胖空姐一愕，乘客们也错愕地看了过去，“是你？”
　　这人当然是张烨了，他已经在往那边挤了，“让我过去！”
　　董杉杉也愣住，飞快一把揪住他，“张烨！你抽什么疯了你！这个时候逞什么英雄！你别去！”
　　张烨淡然道：“我试试。”
　　“你试你姥姥！”这个时候的性感校花很没有什么形象！
　　张烨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但也没听，前面的人群已经傻乎乎地让开了一条路，张烨一笑，顺着走出去。
　　“张烨！”董杉杉急道！
　　胖空姐怔怔道：“你，你不是刚才第一个跑了的吗？”
　　张烨失笑一声，“跑什么啊，我憋着泡尿呢，你得容我先解决一下啊！”
　　胖空姐和之前几个瞧不起过张烨的人这才明白，人家原来不是胆子小才跑去厕所躲着的啊！
　　严辉一看他，吃痛地捂着胳膊道：“拜托了兄弟！”
　　张烨对他也非常有好感，“谢谢你了朋友，帮我拖了这么久，现在这边交给我了，放心吧。”
　　严辉微微点头，“一切小心。”
　　张烨笑笑，“这话你应该对那俩歹徒说。”
　　大家面面相觑，心说这人谁啊，也太自信了吧？
　　“是张老师！”
　　“哎呦！是张烨老师！”
　　“哪个张烨啊？”
　　“还能有哪个！《百家讲坛》曾经的讲师和主持人啊！”
　　“主持人？那不都是耍嘴皮子功夫的么！怎么还……”
　　那歹徒也被气乐了，看着站出来的张烨道：“行啊，还有人敢出头？那就对不住了啊，我就拿你开刀了！”
　　一步之后，他已经杀到了张烨跟前！
　　董杉杉呼道：“张同学！你别闹了！”
　　嗖！手上的匕首已然捅了过去！直奔张烨的肚子！
　　张烨知道自己最厉害的就是太极拳，也想用的，可在这关键时刻，那时有时无的太极拳又打不出来了，他只好用跆拳道的基本步法往后一个退步，同时毫无征兆地来了一个上踢，出其不意地一脚踢在歹徒的手腕上！
　　嗖！
　　叮啦！
　　简易刀子被踢飞掉在地上了！
　　歹徒一愣，也是火了，“跆拳道？”他以为是个软柿子，也没太留神，结果却吃了一个小亏！
　　“好！”
　　“漂亮！”
　　“张老师威武！”
　　“张烨老师你帅呆了啊！”
　　众多乘客一看，全都叫好起来！
　　歹徒脸一黑，再次冲过来了，没了刀子，他手上的泰拳也打了出来，这可比刀子威胁要大，因为这才是他的杀手锏！
　　张烨这时也有了变化，他的太极拳可能是吃的技能书太少了，也可能是没有内外兼修，因为记得房东阿姨曾经说过，国术跟老外那些技战术不一样，而是要由内而外的，先得修身养心，而张烨是直接吃会了这个技能，并没有修内，这才导致时有时无的缺陷。然而冷不丁的时候，太极拳也会毫无征兆地冒出来，比如现在，张烨被近百个乘客跟机组人员一捧，他也往前一步迎上了歹徒，这一个步子，竟然两脚宜分虚实，起落尤似猫行——是太极拳的基本步法！
　　能用了！
　　那练过泰拳的歹徒显然也明白跆拳道的套路，一拳打向张烨的要害和空挡，脚也准备上了！
　　可就见张烨却突然变化了路数，手一挡一画，一掌黏在歹徒的手腕上似乎在半空画了一个半圆，歹徒全部的力气顿时就被卸掉了，身形一歪，他脚上的蓄势待发也没办法踢出来了，重心不稳了！
　　张烨趁机出了脚，直接将歹徒给绊倒在地，跟上一踩！
　　歹徒大惊失色，我靠！你刚才不是跆拳道么！怎么变招数了啊！这你妈什么功夫啊？他慌忙一滚躲掉张烨的脚踩，回头道：“快过来帮忙啊！我打不过他！”
　　空姐和乘客们都听愣了！
　　打不过他？那歹徒说自己打不过张烨？
　　董杉杉也叫了声我靠，“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后面那歹徒也看出张烨的厉害了，心中一凛，这种高手显然不是拿棍子就能对付的，他干脆将手上的钢棍扔掉，过去贴了张烨的身！
　　碰！
　　咚！
　　三人打在了一起！
　　张烨一对二！


第210章 【张烨老师，我爱死你啦！】

　　两个人！
　　张烨一下感觉到了压力！
　　曾经在小青山上，张烨是一打四过，那些小和尚也都是会一些手脚工夫，也都是从小就练习的基本功，可不一样啊，那些小和尚练的也只是基本功而已，就是出拳踢腿出棍，并没有太多招式，不算是练过武术的，而且他们常年吃斋念佛，哪里有过搏斗的经验？所以张烨当初才能那么顺利地一个干掉了四个，如今却不同，两个人明显是泰拳的好手，敢干劫机这种事，八成也是身经百战的家伙，这可跟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和尚不可同日而语！
　　拳来！
　　张烨挡！
　　腿来！
　　张烨侧身躲！
　　转眼间，三人已经交战了八九个回合！
　　张烨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勉强防守，已经反击不了几下了，他的太极拳还是时灵时不灵的，不灵的时候张烨只好用跆拳道勉强撑一招，可他跆拳道的技能书吃得太少，明显不是那两人的对手，所以最多的还是只能依靠太极拳——这是他武功上最大的底牌，可你妈就是不太听使唤啊，要是遇见身手一般的还好说，遇见身手不错的就暴露出重大缺陷了，一会儿管用一会儿不管用，这是会出人命的啊！张烨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这回能活着落地，他肯定得好好再吃它个几十本太极拳技能，不然以后在遇见这种危机事件，他没法应付啊！
　　张烨无可奈何！
　　可那俩歹徒拿张烨也同样没办法！
　　俩人边打边惊愕地不断对视几眼，这飞机里也就才一百个人不到啊，他们上来的时候早都策划好了一切，可却没料乘客中竟然真的藏龙卧虎，还有这么一个高手！他们俩人都拿对方没辙？
　　万万没想到！
　　啊啊啊啊啊！
　　不过毕竟是二对一，不管体力上还是人数上，都是比较占优势的，而且机舱空间那么窄，也带给了张烨一些不方便，两个歹徒相信，不出二十招后，他们应该会越来越有优势，肯定能把他拿下！
　　场面僵持住了！
　　“张烨加油！”
　　“张老师！干他丫的！”
　　“张老师踢他裤裆啊！踢啊！”
　　“废他腿！加油啊！我们就看你了！”
　　乘客们纷纷支招并且给张烨加油鼓气，叫喊声不绝于耳！
　　可只有张烨自己明白场面对自己是不利的，他已经快招架不住了，体力跟不上啊，他可不比那些从小练武的人，而是彻彻底底地半路出家，身体素质是他的缺陷，更别说对方还是两个人了！
　　事到如今，张烨只好出了绝招，他一个人缠住对方，然后对后面大吼道：“兄弟姐妹们！大家抄家伙抡他们丫的啊！”二打一就是人多了？我们这边可你妈一百人呢！张烨多毒啊，缺德道：“我缠住他们！你们拿东西往他们身上砸！砸的越狠越好！草！我还不信弄不死他们了！”
　　严辉也看出形势危机来了，“快帮张老师一把！”
　　之前曾站出过一次的老太太一把将拐杖递给了身边的儿子，“小伟！你给我上！都团结起来！”
　　那中年人结果拐杖也是一哆嗦，但还是狠了狠心，几乎是闭着眼冲上去了，“我他妈跟你们拼了！”
　　张烨惊吓道：“大哥！您睁眼看着点！我草！你别打错人啊你！”
　　又有一个刚刚没敢站出来的青年挺身而出，“麻痹！给我个家伙事儿！有没有武器！我也拼了！”
　　一个空姐递给他一个水壶。
　　那青年拿起水壶就嗷嗷叫地过去了！
　　好多乘客们也都纷纷拿下了行李箱，也不管是谁的箱子了，翻开东西就递给周围的人，万众一心！
　　“这儿有个手机！给！”
　　“手机太小了！”
　　“这是大哥大，堪比板砖啊！”
　　“我靠，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用大哥大啊？好样的！给我！”
　　“也给我一个啊，还有没有趁手的家伙了？我去……大姐，您给一包卫生巾干嘛啊！这是要我贴歹徒眼睛上造成致盲效果吗？”
　　那边。
　　搏斗中的张烨突然一个步子，靠着自己太极拳的基本步法一下子蹿到了两个人的身后，挪到了驾驶舱门口，而将他们的位置暴露给了乘客们！
　　“上啊！”
　　“砸他们！”
　　“干丫杂种草的！”
　　水壶！大哥大！梳妆的小镜子！小化妆品瓶子！还有卫生巾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全砸向了那俩人！
　　一个歹徒后脖子被大哥大砸中了，“哎呦！”
　　张烨趁乱就是一拳抡在了那人的面门上，噗，那人鼻子当时就喷血了，蹬蹬倒退了两步坐倒在地，结果他身后就是那个拿着老太太拐杖的中年人，那中年人也是很猛，二话不说就开始往他身上抡棍子！他另一个同伴刚要过去帮忙，也是没留神，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的水壶给砸中了后脑勺，当时就停住了动作，瞪着眼睛回头看着那个扔水壶的青年，看了两秒钟，然后头一歪噗通一下晕倒了！那个被乱棍打着的歹徒孤枕难眠，张烨上去补刀偷袭，又是一脚蹬在那人的脸上！
　　“啊！”那歹徒眼珠子一翻，晕死过去。
　　两个歹徒都交代在那里了，不过群情激奋的乘客们没有放过他们，这时上来的人更多了，大家胆子也大了，过去就是一通暴揍，愣是活生生把两个晕过去的人给打醒了，然后……又打晕了！
　　张烨擦汗道：“别打了，先给他们绑起来吧！”
　　“对对，听张老师的，都听张老师的！”年长的空姐大声道。
　　在所有人都面临危险的时候，张烨挺身而出一个人挡住了两个歹徒，救大家于水火之中，这会儿张烨说话大家当然会听。
　　平静下来后，众人都心有余悸，好险啊，要不是张烨在，那俩人还真要大开杀戒了，他们可……
　　“谢谢张老师！”
　　“您真是高手啊？”
　　“张老师，偶像啊！”
　　“您刚刚简直帅呆了啊！待我……瘦到有腰的时候，你娶我可好？”一个很胖的女孩花痴道。
　　就连董杉杉也起哄上了，媚眼望过去，伸手摸那性感嘴唇，抛了一个飞吻过去，“张烨老师，我也爱死你了！”


第211章 【锁打不开？我来！】

　　飞机上。
　　乘客们重新控制住了驾驶舱以外的地方，并将两个晕死过去的歹徒捆了一个严严实实，扔进了厕所拴住。
　　……
　　后舱。
　　几个伤员躺的躺坐的坐。
　　张烨捂着手过去了，“大夫，我不行了，手断了！”
　　别看这厮刚刚威猛无比，可他比谁都怕死怕疼啊，心里那口气一松，张烨也一下子虚弱了起来，一来是打累了，太费体力，二来也是挨了对方几拳和几脚，第三，他还被乘客们毫无准头的重物不小心砸到了几次啊，瞧瞧，手指头都歪了两个，后脖子那里也有一处淤青。
　　妇女拿过他的手，“我看一下，嗯，脱臼了。”
　　“你手艺太差，我来吧。”老外科教授站起来了，捏住张烨的手指头先摸了摸，然后咔咔两声，就给他复位了，“好了。”
　　张烨疼得汗都下来了。
　　已经包扎好伤口的严辉看看张烨，笑着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牛逼！”
　　董杉杉也关心地踩着高跟鞋走来了，“张同学，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身手？你上学那会儿没这么厉害啊！”
　　张烨吹嘘道：“大学那几年，是我低调。”
　　董杉杉乐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得，算你低调吧，你这次可是把大家的命都给救了，真牛！”
　　闻言，张烨又担心起来，“还没完呢。”
　　董杉杉也下意识地往驾驶舱那边看了一眼。
　　谁都知道事情还没结束，还有一个歹徒在驾驶舱里呢啊，也不知道里面另一个驾驶员怎么样了，最早的时候还听到有搏斗声，但他们这边把另外两个歹徒搞定后，舱内就没动静了！
　　董杉杉叹叹气，“听天由命吧。”
　　张烨虽然迷信，没事的时候就扔个硬币扔个鞋来判断一些事情，但他却也坚信一点，“事在人为，还有机会！”
　　……
　　前舱。
　　大家都在那里干着急！
　　一来帮忙的男乘客道：“咱们得进去啊！”
　　胖空姐道：“外面没有钥匙，只有一把钥匙在驾驶舱里挂着！”
　　机组成员里的那个青年恢复了些伤势，强撑着过来了，因为他也看出情况紧急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歹徒控制驾驶舱，否则他们就真完蛋了，于是一脚一脚地就开始踹门，可是舱门纹丝不动，根本没用！
　　另个乘客也上去帮忙，“咱们砸开它！”
　　几个人高马大的乘客都围上来了，轮番砸门！
　　咚！砰！砰！可舱门只是掉了几块漆皮而已！
　　那个岁数最大的空姐语气急促道：“没用的，没有钥匙不行，砸不开，这门好几层合金呢！”
　　胖空姐道：“可外面没有钥匙啊！”
　　机组青年当机立断道：“找趁手的工具！把门砸烂也要砸开它！一旦犯罪份子控制了飞机，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险！”
　　瘦空姐悲观道：“那人可能已经控制飞机了！”
　　“那也得进去，否则坐以待毙吗？”机组青年道。
　　乘客们也明白这个时候不齐心协力是不行了，命悬一线，他们只能自救。可是飞机上允许携带的东西限制很多，要是真有一把斧子倒还有希望，但现在什么也没有，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拿钝器往门上磕！
　　一次！
　　五次！
　　十次！
　　这回比之前有了一点点效果，舱门外皮的第一层已经有点变形了，可看得出来，也仅仅是伤到了外皮！
　　门是不可能砸开了！
　　年长空姐提出一个建议道：“联系驾驶舱，看看歹徒想干什么！”
　　胖空姐快步跑过去拿起通信器，可紧接着又被她放下了，“不行，机舱的通信设备被驾驶舱切断了！”
　　年长的空姐脸色一变，“是歹徒干的？”
　　机组的青年也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难道歹徒有驾驶客机的经验？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啊？”
　　“真的假的？”
　　“不会吧？这下完了！”
　　大家如雷重击，这个消息太绝望了！
　　张烨虽然离得远，可还是听到了远处的说话声，一听，也是脸都绿了，驾驶舱里还有一个副驾驶，如果歹徒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挟持副驾驶的话，副驾驶周旋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机会，因为歹徒不敢杀他，不然就没人开飞机了，可真要是歹徒自己就懂得客机驾驶的话，他就完全无所顾忌了啊，驾驶舱内没有人接应，他们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
　　我去你大爷！
　　会泰拳，还会开飞机！
　　现在的恐怖分子怎么这么多才多艺啊！你们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啊？
　　大哥，你丫不会开着飞机带我们撞大楼去吧？
　　这个世界的人没有经历过911，那个轰动全球的事件并没有在这个世界发生，可张烨见识过啊，知道这帮歹徒的穷凶极恶，所以也是最担心的一个！这帮孙子什么事情可都干得出来！
　　空姐又打开手机，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信号干扰了，打电话就联系地面，可能是高空的关系，也可能是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竟然没有信号，其他两个空姐也打开手机试了试，同样信号是空的！
　　机组青年自我安慰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现在还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看向年长的空姐，“还有没有其他方法把门打开？”
　　年长空姐急得跺脚道：“没了啊，没有钥匙根本开不了！”
　　绝望！
　　束手无策！
　　瘦空姐跌坐在地上，抱着腿哭起来，这一路她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其他机组人员和所有乘客们也都不说话了，恐慌的气氛在机舱内蔓延了开！
　　然而空姐的一句话却让张烨脑子一动，咦，等一等，开门？开锁？嘿呦喂，这不是哥们儿的老本行么！
　　张烨撩开袖子就站起来了！
　　“你干嘛去？”董杉杉拉了他一把。
　　那内科大夫也道：“你别动，胳膊上还有血呢，我给你包扎一下！”
　　张烨却没听，大步走到前舱，“锁打不开是吧？我试试！”
　　年长空姐诧异地上下看了张烨一眸子，“张老师，这么多人一起都砸不开！你……怎么砸开？”
　　张烨无语，“谁说要砸了？”
　　“不砸怎么开门？”胖空姐呆道：“这里没钥匙啊！”
　　张烨呵呵一笑，“谁说非要有钥匙才能开门的。”说着，已经走到了驾驶舱门口，蹲下来看了看那个锁眼，一眼就有数儿了，点点头对后面的人道：“给我找根圆珠笔，不要签字笔，要普通圆珠笔！”
　　年长空姐不明就里道：“你要干什么？”
　　“快给我吧！”张烨也不想自己英年早逝啊，他还得为世界人民贡献自己的艺术作品呢，“还有针管也要，主要是针头！”
　　大家大眼瞪小眼，但还是都按他说的去找了。
　　满地都是行李和砸那些歹徒的物品，一找，还真有圆珠笔。
　　胖空姐把圆珠笔给他，针头也被年长的空姐从急救箱里拿出来了一只。
　　众人也根本没抱有什么期望，绝望的绝望，痛哭的痛哭，谁也没把张烨那个“他来试试”当回事。
　　张烨却很专注，手一拧，三下两下将圆珠笔给拆开了，只拿出了笔芯，半跪在门前看了一眼，这种锁不是平常家用制式的锁，但是也差不太多，基本原理都是一样的，而且这是架老飞机，锁头是很多年前的老制式，张烨吃掉的几本开锁经验书恰好能够应付，若是换了现在新航班的锁可能就悬了，他肯定捅不开，那种锁估计得再吃十几本开锁经验书才有希望吧，但这种老锁头……
　　张烨将圆珠笔尖扎进锁眼里了，左手摸来针头，很熟练地掐住针头五分之一的顶端，朝着墙上一磕，针头顿时弯了一小截，将其调整到九十度的弯曲后，他捏着针管往锁眼下方一桶，紧贴着圆珠笔进去了，闭上眼睛找了一下感觉，手恰到好处地一按，锁眼里有东西响了一声，张烨没有再动针头，而是睁开眼迅速一拧圆珠笔！
　　“唉，怎么办啊。”
　　“肯定进不去了，先联系地面吧。”
　　“信号不通啊，难道歹徒用了干扰设备？不会啊！”
　　几个机组人员还在相互急切地商量对策呢，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响动，然后都愣了，转头看过去！
　　张烨眉头一舒，“好了。”
　　咔！
　　吱呀！
　　舱门往外弹出一道缝隙！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下，门居然被他撬开了！
　　而且连十秒钟都没用啊，张烨那熟练的动作简直毫无压力！
　　一瞬间，大家都惊呆了！
　　胖空姐叫道：“我靠！”
　　“开了！门开了！”瘦空姐尖叫道！
　　机组那青年眼睛都圆了，“你妹啊！真开了啊？”
　　其他乘客们也看得一愣一愣的，顿时爆发了一阵欢腾，本来都放弃了，却没料这批乘客中能人辈出啊，竟藏着这么一个大高手！
　　年长空姐一拍大腿，“干得漂亮！”
　　“张老师你真神了啊！牛逼！牛逼大了！”好多乘客都激动了！
　　众人鼓捣了五六分钟都没弄开的门，人家张烨老师三下两下就给撬开了，一看就是练过的啊！


第212章 【谁会开飞机啊？】

　　锁开了！
　　舱内欢呼一片！
　　看着那个比恐怖分子还要多才多艺的张烨老师，众人都送去了最热烈的佩服和滔滔江水一般的仰慕！
　　张烨也是苦笑不已，当初抽到这个开锁技能经验书的时候，张烨还觉得是垃圾技能，太猥琐了，也根本用不上啊，可万万想不到这个只吃了几本的开锁技能，竟然是他所有技能中用过最多的，帮了他好几次忙，那回房东阿姨家招了小偷，那次跟章远棋一起躲记者跑路，还有这次，他你妈都成开锁专业户了啊！
　　不过张烨也得瑟了，被人赞扬和崇拜的感觉倒是不错，抱拳道：“小意思小意思，大家捧……”
　　正说呢，远处的董杉杉突然喊道：“小心！”
　　“小心后面！”一个妇女乘客也尖叫道。
　　门缝里猛然探出了一把沾着血的简易刀子，张烨差点被扎到，慌忙往地上飞扑地一滚，这才躲过一劫！
　　还有人呢！
　　机舱里还有歹徒呢！
　　张烨这才想起这一出，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一看，果然是那个劫机的大胡子，见门开了，他出来挡门了！
　　在张烨那个世界，零二年以后，很多航空公司为了防止劫机都把新客机加装了内锁，就是只能驾驶员从里面开的那种，这个世界似乎也差不多，老飞机，还没有这种锁，否则从里面一卡，外面即便有钥匙也打不开机舱门的。没安装新锁也帮了张烨他们的大忙，大胡子现在只能从驾驶座离开过来想再次关上门！
　　可大家怎能让他如愿？
　　尤其有张烨这个高手在呢，这厮也是勇猛无比，一马当先地冲上去，拳打脚踢，歹徒胳膊和脑袋顿时挨了张烨几拳！
　　“快来帮忙！拉住门！别让他关上！把歹徒揪出来！”胖空姐不敢上去帮忙，怕被伤到，就在后面喊着！
　　见得张烨的勇猛表现，见得歹徒已经被制约住了，男乘客们哪里还会含糊，呼呼呼，三五个青壮年一拥而上，揪头发，拽衣服，配合着张烨的动作，生生将歹徒从里面拉出来了！这个歹徒练的似乎不是泰拳，只是有一些最基本的武术功底而已，没有刚刚那两个人的身手，所以很快就被制伏了！
　　“揍他！”
　　“王八蛋！”
　　“打丫的！”
　　众人围着一顿胖揍！
　　有的老人和女人也趁乱给了他几下！
　　歹徒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就被群情激奋的众人给打晕了！
　　那边，几个空姐并没有参与到打斗中，而是在歹徒被拽出来的一刻就冲进驾驶舱了，将副驾驶员从里面抱了出来，“大夫！快来大夫！”
　　之前的老大夫过去了，“快抬过来。”
　　副驾驶伤得也很重，身上多处刀伤，但好在还有一口气，晕迷之中的他还有呼吸，没死！
　　好多人都松了口气！
　　“太好了！”
　　“终于解决了！”
　　“活过来了啊，脱险了啊！”
　　“哈哈，团结就是力量啊！”
　　乘客们和机组人员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过高兴的同时，大家也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遗忘了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似的！
　　这时，有人语出惊人！
　　年长空姐却一脸紧绷地看看大家，“谁，谁会开飞机？”
　　我靠！
　　开飞机？
　　大家全怔住了，这时才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是啊！你妹啊！正副驾驶员都没有意识了，飞机怎么办啊？
　　然后，更加火上浇油的一幅画面出现了！
　　众人忽然感到飞机越来越下沉，速度似乎极慢，机舱内部也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大家的身子都开始往机头方向倾斜了，很可能是拉拽歹徒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让飞机失控了，这是要坠机啊！
　　机组青年大惊，“我去开自动驾驶！”
　　年长空姐道：“你会吗？”
　　“我看周哥用过一次。”机组青年跑进了驾驶舱。
　　几个空姐飞快过去帮忙，张烨和两个乘客也跟进去了。
　　但似乎天要绝他们，刚一进驾驶舱他们就倒吸一口冷气，舱内明显经过了激烈的搏斗，飞机至少有三个仪表盘都碎了，还有一些按钮的机械盖全翻了出来，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线路蹦着火花，一片狼藉！
　　机组青年顾不上多想了，马上按了几个键，扳了一个东西，见不行，他也慌了神，又手忙脚乱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随即惨然道：“自动驾驶坏了！开启不了！”赶紧又按开了和地面指挥中心的联系，“呼叫指挥中心！呼叫指挥中心！这里是国航ca1883！请回答！”什么声音也没有，联络装置也坏了！
　　飞机又是一阵剧烈波动！
　　好多人没站稳，都摔倒在了地上！
　　张烨肩膀撞在了舱门上，疼得龇牙咧嘴！
　　穿着高跟鞋的董杉杉也栽倒了，爬起来后赶快把住一个座位椅背，没有再敢穿高跟鞋。
　　通过驾驶舱玻璃就可以看到，飞机正以三十度的斜角一点一点往下坠，速度极快，再这么下去他们就坠海了啊！
　　胖空姐惨呼道：“快想办法啊！”
　　机组青年道：“我只会开自动驾驶，现在自动驾驶功能已经损坏，只能靠手动操作，除了驾驶员没有人会！”
　　胖空姐跌坐在了地上，“完了！”
　　一乘客惊道：“两个驾驶员还能不能起来？”
　　外面的老大夫听到了，“不可能的，他们失血过多，必须尽快送往医院救治，别说站起来了，连苏醒都很难！”
　　年长空姐叫道：“谁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有没有乘客懂客机驾驶的？有没有人能帮帮大家？”
　　张烨火急火燎地说话了，“现在是飞机速度太慢！所以动力保持不住了才下降的！”
　　机组青年和几个空姐都眼睛一亮，期待道：“飞机你也懂？”可不是么！现在就是动力不够！所以飞机才保持不住前进的姿态了，而是随着重力开始下坠！
　　大家全看向张烨！
　　张烨很专业道：“我当然懂了！快踩油门啊！挂档啊！上五档把飞机开起来啊！”
　　啊？
　　挂档！？
　　机组青年和空姐们闻言差点从飞机上摔下去，踩油门？挂五档？你妹啊你他妈以为开车呢啊！


第213章 【张老师，你真会开飞机啊！】

　　飞机高度不断下降！
　　机舱内的警报声接连响起！
　　机组人员和一些热心的乘客仍然在驾驶舱努力，死马当成活马医，一个个地试验着上面的按键，结果飞机反而比刚才下降速度更快了一点，而且舱门还差点被打开，当然，那里是有保险锁死的，没有开保险之前是不可能打开的，但也很危险啊。外行就是外行，这不是碰运气就能行的！
　　机舱左摇右晃！
　　张烨帮不上忙，白着脸蛋回了客舱。
　　乘客们都知晓了现在的状况，已经有人开始写遗书了。
　　“妈妈，呜呜呜，我们是不是要死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道。
　　“不会的孩子，肯定有人会救咱们的！”母亲紧抱着女儿。
　　小女孩惊喜道：“真的吗？啊，难道超人叔叔会来救我吗？”这个世界也有超人，但并不是张烨那里的动漫电影形象，而是一个新的艺术形象。
　　母亲默默流着眼泪，“会的，一定会的，你这么可爱，超人叔叔一定会来的。”
　　“太好啦。”双马尾的小女孩转头对着其他乘客道：“你们不要怕啦，超人叔叔马上就来啦！”
　　一个母亲和孩子的对话让所有人都心酸不已，看着孩子天真地破涕而笑，谁也没有点破，心中只有悲戚！
　　……
　　张烨这么没心没肺的一个主儿也被这段对话打了一下心脏，一攥拳头，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麻痹，肯定还有办法的！
　　开飞机？
　　飞机驾驶？
　　张烨突然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还有一丝希望，因为他的游戏物品栏中此刻还躺着一个他早就抽奖到，却一直没舍得用保留了很久的物品——幸运面包！而自己总声望值，也还剩下六十万点！
　　抽奖！
　　是死是活赌一把！
　　十倍的游戏难度还剩下二十多分钟剩余时间才会结束，等时间到了，张烨和所有乘客早都坠机身亡了，这种时候，等待救援或者期望别人已经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了，于是张烨犹豫都没有就点开了游戏戒指，选择了购买抽奖，也不用犹豫什么了，因为他只有这一个选择！
　　抽奖开启了！
　　直接将全部声望值加注上！加了五注！
　　同一刻，张烨摸出物品栏中的最后一个仅剩的幸运面包，张大嘴巴一口将其吃下去，咕噜！
　　【系统提示：倒计时开始！】
　　【幸运面包生效，持续时间五分钟！】
　　飞机还在下坠，张烨急得心里直喊：快点啊！快点啊！
　　指针停了，停在了技能类区域中，张烨来不及琢磨就将抽中的六个宝箱（小）取出来掀开盖子！
　　物品开出！
　　【客机驾驶技能经验书6——阅读即可学习。】
　　看到这里，张烨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哈哈哈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幸运面包真的让自己抽出六本客机驾驶的经验书，哪里还用废话，张烨当机立断地翻开了经验书！
　　一本！
　　三本！
　　六本！
　　一口气全吃了！
　　这经验书来得太及时了！真是缺什么送什么呀！
　　……
　　“张烨。”董杉杉惨笑地扶着几个座椅走到了老同学的身边，“写遗书了吗？我还没想好写什么。”
　　张烨道：“写什么遗书啊！”
　　董杉杉目中无神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种情况，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张烨剜了她一眼，“要是活了怎么办？咱们打个赌吧，我保证大家安然无恙！”
　　董杉杉找了个位置坐下，无精打采，也心不在焉道：“好啊，赌吧，要是能活着落地，我让你亲一口！”
　　“啊。”张烨眨眼道：“亲哪儿？”
　　指了指自己性感的红唇，董杉杉道：“行吗？”
　　“行，那可一言为定啊！”张烨其实也没什么信心，有了这个赌约，实际上也是在自己给自己打气。
　　董杉杉言罢就没理他，而是拿着手机打字，好像在写遗书，其实这种遗书最多也是给自己看的，如果飞机真坠毁了，手机基本也不可能无恙。现在大家的行为，只是一个死前对自己人生的整理和思考。
　　……
　　这边。
　　那小女孩期盼道：“超人叔叔怎么还不来啊？”
　　张烨听到了，扶着座位晃悠着走过去，一摸小女孩的脑袋，“别怕宝贝儿，哥哥来救你了。”
　　小女孩喜形于色，“哥哥就是超人叔叔？”
　　张烨笑道：“当然了，我就是。”
　　小女孩狐疑道：“可你怎么没变身？”
　　“你说我那身超人装啊？”张烨嗨道：“昨天没洗内裤，所以就不把裤衩穿外面了，今天超人哥哥便衣执勤。”
　　那母亲：“……”
　　小女孩拍手叫道：“超人哥哥快救我们！”
　　“放心吧，交给我。”张烨直奔驾驶舱。
　　小女孩无邪地伸手欢呼，“噢！得救啦！”
　　其他乘客都不知道张烨在搞什么，看都没看他。
　　……
　　“妈，儿子不孝，对不起了，不能照顾您了！”
　　“你说的什么话，是妈不好，要不是我非要拉着你去上海旅游，咱们也不会遇见这种事，呜呜，是妈害了你！”
　　“妈，您别说了，不怪您！”
　　一对儿母子的对话让很多人掉了眼泪！
　　……
　　前面。
　　驾驶舱的通讯装置只能与机舱内部相通，只听里面传来那个年长空姐凄凉的嗓音，“各位乘客，我代表机组全体成员给大家致歉，对不起，是我们的工作疏忽导致了这次劫机事故，下面现在已经看到海面了，我们已经尽了全力，飞机将在两分钟之后坠毁海面，对不起。”
　　客舱鸦雀无声。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几乎所有人都哭了出来！
　　跟歹徒搏斗了这么久，本想着要柳暗花明的，谁想最后还是这么一个结果！
　　驾驶舱内，机组人员和几个帮忙的乘客也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张烨进来了，见到大家都这个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都给我让开！坠毁个屁！我来开！”
　　胖空姐抹着眼泪道：“算了吧。”
　　“算你妹！你们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张烨骂了一句，上去就伸胳膊将驾驶座上的那机组青年揪出来了，自己坐了上去，抬手就按下了和机舱内的通话，让飞机上所有人都能听到，“大家不用理会刚刚的话！还没到坠机的时候呢！现在，我要你们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座位坐下！全都系好安全带！马上！现在驾驶工作由我接手！”
　　机组青年失魂落魄道：“我们已经试了半天了！”
　　张烨火道：“都给我出去！别跟我捣乱！”
　　“现在必须手动驾驶，没有经过几年专业训练和实习培训的人根本不可能……”年长空姐还没说完。
　　张烨就给自己壮胆道：“没有我不行的！”他行吗？他怎么会知道！但现在只能拼了！
　　玻璃外的海面越来越近，翱翔的海鸥都能看到了，这种飞鸟如果撞到飞机发动机，他们也是死路一条，低空飞行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不过好在张烨身上的幸运面包时间还没有过，还剩下一分钟，所以还真的一只飞鸟和海鸥都没有撞到！
　　坠机也只剩一分钟了！
　　张烨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不知道是幸运面包的幸运效果技高一筹，还是“十倍难度”魔高一尺，他已经不再考虑那些他理解不了的层面问题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飞机拉起来！
　　表盘和按钮坏了好多！
　　但也有一些是好的！
　　张烨食指一身，当即就用食指摊开了控制仪上的一个按键，然后又按下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按钮，接着就听咝的一声，好像飞机内部有了些变化，又好像什么变化都没有。这些知识都是六本技能经验书直接加进脑子里的，身体上也下意识地做出的举动，做完之后张烨有意识地一思考，才从脑海中明白这些按键代表什么。
　　胖空姐急道：“你瞎按什么呢？”
　　瘦空姐慌道：“你，你别乱按东西啊！”
　　只有年长空姐最有经验，面色一惊，惊呼道：“舱内泄压了！真的泄压了！”
　　当然要泄压，驾驶舱经过搏斗已然面目全非，还有电线冒着火星，再跟高空急速坠落，不安全泄压的话飞机还没等拉起来高度可能就会内部爆炸了，肯定要避免这种可能，张烨压根没理会别人愕然的目光，又一次伸手按了几个所有人都看不懂的按钮，最后还推了一个东西！
　　飞机一颤！
　　速度竟猛然一快！
　　这就是飞机的油门，不是脚踩的，而是手控的！
　　这帮机组人员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的动力按键，张烨一下就打开了！
　　机组人员一时间都屏住了呼吸，骇然地看着操作飞机的张烨，大气都不敢喘了，这……这……
　　八百米！
　　六百米！
　　四百米！
　　飞机的趋势还在下坠，可是在动力的推进下已经下降速度越来越慢了，当飞机下降到三百米的危险高度，感觉下面海面的波涛甚至都近在咫尺的当口，客机终于扭转了态势，被张烨一把拉了起来！
　　“给我起！”张烨吼道！
　　五百米！
　　一千米！
　　一千五百米！
　　脱离危险高速了！
　　客机重新翱翔在了天空！
　　这一刹那，驾驶舱里的人简直都疯了，几个空姐铺天盖地地欢呼声从舱内爆发了出来，大家激动地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飞起来了！”
　　“上帝啊！我这不是做梦吧？”
　　“我们没事了！我们没事了！”
　　机组青年也激动得不能自已，“张老师！真有你的啊！真有你的啊！”
　　然后，几个空姐看向张烨的眼神也全都变了，靠！你丫是灵魂附体了吧！你他妈真会开飞机啊你！？


第214章 【哥们儿，虹桥机场怎么走？】

　　舱内。
　　张烨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来，“请注意，飞机已经脱离危险区域，重复一遍，飞机已经脱离危险区域！”
　　“啊？”
　　“快看窗外！”
　　“看不见海面了！”
　　“真的飞起来了啊！”
　　“这声音，是，是张烨老师开的飞机啊？”
　　正拿手机写遗书的董杉杉一听，当时就傻眼了！
　　乘客们沸腾了，好多人激动得嗷嗷嚎叫着，表达着心中的喜悦，“得救了啊！得救了啊！张老师猛爆了啊！”
　　会写歌？
　　会写小说？
　　会播音主持？
　　会写广告？
　　会写诗词偈语写对联？
　　会写文章和引导网络流行语？
　　会功夫？
　　会开锁？
　　现在还会你妈开飞机？
　　啊喂！您到底是得有多么多才多艺啊您！
　　那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最是兴奋，“哇，妈妈！妈妈！超人哥哥太棒啦！超人哥哥真的救我们啦！”
　　……
　　驾驶舱内。
　　张烨听着外面群众们的呼声，登时有点得意忘形了，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对后面的人大手一挥，豪迈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年长空姐不放心地问道：“你可以？”
　　“开玩笑，我是谁啊！”张烨吹上了。
　　机组青年已然被张烨老师给折服了，道：“咱们也是帮不上忙，别打扰张老师操作了，人多添乱！”
　　“对！”
　　“张老师，那拜托了！”
　　陆陆续续，里面的人都出去了外面，回了客舱。
　　驾驶舱里只剩了张烨一个人，他哼哼着旋律也没了紧张的情绪。
　　……
　　外头。
　　几个空姐找地方坐下了。
　　胖空姐感慨道：“这个张老师真厉害啊。”
　　年长空姐困惑道：“他真会开飞机吗？”
　　旁边一个小老太太忽然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小伙子不就是跟机场大厅开发票的那个人吗？工作人员给了他行程单他还说那发票是假的，因为上面没有刮奖的地方！就是他错不了！他当时戴着墨镜的，我排队时就排在他后面！”
　　什么？
　　刮奖？
　　空姐们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再想一想张烨之前的那些踩油门挂档的话，他们愈加感觉张老师太不靠谱了，开飞机？那个动力装置他刚才绝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按上的！几人全惊恐地看向了驾驶舱，只觉得一阵阵心惊胆颤！他们这是再让一个什么样的人驾驶飞机啊？是一个第一次坐飞机的人！是一个想拿行程单刮奖的人！是一个喊着要给飞机踩油门挂五档的主儿！这么一个纯外行，在手握着他们所有人的小命？
　　老太太呃了声，找补道：“不过这小伙子当时是喝多了，说的应该是酒话，所以可能吧……大概他……”
　　机组青年擦汗道：“我觉得我还是再去看看吧。”
　　“我也这么觉得。”年长空姐等人也匆忙跑进了驾驶舱。
　　……
　　门开。
　　人鱼贯而入。
　　张烨回头咦了一声，“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瘦空姐忙问道：“张老师，您别跟我们开玩笑啊，您在主持人方面的功底我们都是佩服的，文学上的功力也是没人比得上，但这是客机啊，咱们这飞机上百十来条人命呢，你真确定你能行？”
　　张烨信心十足，“当然了。”
　　年长空姐看看窗外，“那现在是往哪里开呢？”
　　张烨理直气壮道：“我怎么知道啊，先开着呗。”
　　“啊？”机组青年傻了，“先开着？您连现在是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你就敢让我们都出去？我靠！见过胆大的没见过您这么胆大的啊！”之前见张烨拉回飞机的威猛表现，大家本来还挺放心的，再见到他信誓旦旦地让大家都走吧，还以为这厮胸有成竹了呢，幸亏是回来多问了一句啊，不然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呀！
　　“这不是有仪表盘和显示屏幕吗？”胖空姐天真道：“航线都是固定的，按照航线走就能到机场了！”
　　“来，大家一起帮忙！”年长空姐道。
　　张烨瞥瞥她们，道：“不用帮了，最关键的两个仪表盘都坏了，副驾那边也是，刚才搏斗的时候被砸到了！”
　　机组青年指了指，道：“这不是还有几个表盘吗？”
　　张烨反问地看着他道：“你认识吗？”
　　“……不认识。”机组青年哑然。
　　张烨点点头，“所以才得靠我了，你们都帮不上忙。”
　　“你认识？”机组青年眼中放着希望的光。
　　张烨道：“那当然了，看见这个表盘没有，这个数字和旁边的英文符号是……是……”话一顿，他扭过头接着开自己的飞机，“好吧其实我也不认识！”
　　空姐们：“……”
　　机组青年：“……”
　　张烨原本也觉着自己吃了客机驾驶的经验书就能把飞机操作好呢，可直到开起来后他才发现，飞机里这上百个按钮和开关，他也就认识十几个，几个显示表盘能看懂的都坏了，其余他也看不懂，这才明白开飞机这门学问太深了，以他现在才六本经验书的知识可能仅仅是刚入一点点门而已，压根不够，不然那些飞行员怎么都会几年地培训几年的实习啊，恐怕至少得吃个几十本客机驾驶技能书才会赶得上他们吧，现在六本的经验只是个半吊子罢了！
　　可那能怎么办？
　　他只有这点经验，只能用现有条件！
　　年长空姐嘴唇发白道：“通讯设备损坏，仪器损坏，现在无法确定机场位置那咱们怎么降落啊？”
　　胖空姐冷静了冷静，提出来道：“附近有没有空地？”
　　机组青年抓头道：“都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导航路标点也没了，而且空地不行，这个航线中间不是海就是城市，总不能在城市里降落吧？那不但咱们得机毁人亡，造成的伤亡会更多，必须得找到机场才行！”
　　胖空姐看看表，“按说算算时间现在离上海应该不远了。”
　　年长空姐对后面一个空姐道：“你继续打手机联系地面，如果是城市附近手机信号应该会很强了。”
　　那空姐应了一声再次打电话。
　　年长空姐继续道：“谁有办法确定机场的位置？不然低空飞行沿路找？油够吗？”
　　“油还有，但也不是很多。”
　　“低空不行，一只飞鸟撞上来咱们就得机毁人亡！”
　　“有没有说明书？看看表盘指示的作用？”
　　情况紧急，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不过思维都比较固化和传统。
　　还是张烨思维开阔，当隐约看到前方闪过一道影子后，他立即腰板一挺，“都别说了！安静！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大家都看过来，但是有了“踩油门挂档”与“行程单刮奖”的事情，机组人员已然对张烨老师的话保持怀疑了！
　　“你们看！”张烨一指前面。
　　“看什么？”几个人马上抬头。
　　下一秒钟，机组人员也一下子看到了远处的一架飞机，看那体积，居然也是一架客机，看那方向，跟他们是一个航线的。上海是一线城市，附近起降的飞机自然不计其数，他们的航线又在刚刚的坠落中混乱了，所以迎面碰上一架客机一点都不稀奇！
　　张烨仿佛抓到了救星，猛然打开了应急联络频率，也不管对方飞机上的驾驶员能不能听到，他上来就说了一句让很多人都吐血的话，只听张烨特别随和亲切地对那边道：“喂，哥们儿，问个路，虹桥机场怎么走？”
　　那感觉就好像跟马路上和一个老大爷问路一样随意，“大爷，火车站怎么走？往东过路口就是了？谢谢啊！”
　　然而对方客机没有回答，根本就没有联络上。
　　年长空姐心说就算那航班的驾驶员听到了这话估计也得吐血三升，你他妈见过有飞机跟飞机问路的么！？


第215章 【你们国航太欺负人了啊！】

　　“说话呀！”
　　“哥们儿！”
　　“嘿，对面那飞机！”
　　“你丫到底知不知道去虹桥机场的路啊？”
　　张烨不甘心地连续呼叫了几次，通讯还是不行。
　　对于张老师嘴里的那些“土话”，空姐们都十分无语，但是对张老师的呼叫行为，她们还是肯定的！
　　年长空姐快速分析道：“如果咱们刚才坠落的时候没有偏离航线的话，远处那飞机跟咱们的航线应该是一致的，他们很可能也是去虹桥机场！毕竟这边的机场不多，最大的就是虹桥机场了！一般到了这里的飞机都会在那边起降！”
　　张烨一拍扶手，“说的对！我跟上他们让他们带路！这样就能找到机场了，即便不是虹桥机场，能降落就行啊！”
　　机组的几人一讨论，也觉得这个主意可行，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众人都认同了这个方案。
　　胖空姐忽然指着前面叫道：“哎呀，看不见那架航班了！”
　　云层太密了，而且下面也是乌压压的，都是雾霾啊！
　　这个世界的雾霾不比张烨那个世界轻多少，pm啥啥的也非常吓人。
　　“快跟上去！”机组那青年比张烨还着急，指着一个方向道：“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别让它跑了！”
　　这里能勉强驾驶飞机的只有一个人，年长空姐看着张烨道：“张老师，都靠你了！”
　　“放心吧！它跑不了！”张烨开着飞机就冲过去了，知道这是自己等人的救命稻草，怎么会放过？
　　云层很密，能见度不高。
　　如果雷达显示还在，肯定能捕捉到对方客机的位置，可现在显示仪器坏了一大半，没法用了，他们只能靠肉眼捕捉，飞机驾驶舱内的可视空间也非常有限，还有角度等因素的制约，很不好观察！
　　“怎么没了？”
　　“哪呢？在哪呢？”
　　“我看到了！左侧！”
　　“它降低高度了！”
　　“张老师快追啊！左边呢！”
　　几个空姐七嘴八舌地唧唧喳喳着。
　　张烨一撸袖子发了狠，加狠了动力在后面追，“麻了个痹，还敢跟我飙车？我飙不死你的！”
　　机组青年无数次想吐糟这不是开车而是开飞机呀，但还是没说出口。
　　……
　　高空。
　　不远处的客机上。
　　这是海航的一架航班，没招谁没惹谁地在既定航线上飞着，谁想雷达却发现了一架国航航班，离得还很近，所以驾驶员才临时加快了航速，与那架国航的客机保持了一定安全距离。
　　海航的主驾驶用通讯呼叫道：“这里是海航7781，你们的航线偏离了，重复，你们的航线偏离了，请立即更正航线！”
　　没回音。
　　副驾驶纳闷道：“连不上？”
　　驾驶员蹙眉，“这航班怎么搞的？”
　　副驾驶猜测道：“应该是手动驾驶，还换了副驾驶操控吧，八成是锻炼实习生的，可也不能瞎来啊。”
　　驾驶员道：“不像是锻炼实习生啊，总不能连联络也不开吧？”
　　可就在俩人还瞎琢磨的时候，副驾驶突然惊叫一声，脏话都出来了，“我靠你妹啊！快闪开！它加速冲过来了！”
　　驾驶员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侧拉，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调整高度，“这他妈谁开的航班啊！你要死啊你！”
　　呼！
　　国航的飞机以超出海航很多的速度一下子窜到了身边，几乎与海航并驾齐驱了，两机相隔也就一百米而已！一百米什么概念？如果是两个人站在街上，一百米还算是有距离的，只能相互间大概看到对方，可这是空中啊，这是两架客机啊，一百米根本就不叫距离，相当于肩并肩的感觉，要是再近一点，两边航班窗口都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窗口内乘客的表情了！
　　国航的乘客表示很淡定，因为经历的劫机事件，经历了几乎坠机海面的事件，大家早都有这个心理准备也有这个心理素质了，早都差点死过好几次了，这点距离的并驾齐驱还算个屁大点儿的事儿啊。而且他们更知道，给他们开飞机的是个曾经的电视台主持人，是个搞文学艺术工作的，麻痹，那家伙能把航班开起来就不错了，就是撞了大运了，不能要求太高啊！
　　可是海航的乘客完全没这个心理准备啊，当惊觉这一幕，当看到近在咫尺的客机，海航的乘客立时就吓尿了！
　　“啊！”
　　“我靠！”
　　“快跑啊！”
　　“有飞机撞上来了！”
　　“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海航机舱内乱成了一锅粥！
　　海航的空姐也吓得够呛，脸刷了一下就青了，但还是压住心头的惊恐赶忙维持秩序，让大家系好安全带千万不要离开座位，然后大惊失色地跑去问驾驶员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啊！旁边那傻-逼要干嘛呀！”说这话的是一个很文静的空姐，在海航系统内还得过优秀标兵的荣誉呢，可这一开口就骂上了，可见她此刻是个什么情绪了，这事儿搁谁身上也得跳脚骂娘啊！
　　两个驾驶员也想问什么情况呢啊！
　　副驾驶愤怒道：“他们到底会不会飞啊！”
　　驾驶员没有跟他们斗气的意思，“别说了，先躲开吧，咱们放慢速度让他们先过去，这口气咱们认了，安全第一！”
　　可当海航放慢动力降低高度避让开一个安全距离后，又让他们近乎骂娘的一幕上演了，国航的飞机居然也减速了，就这么跟在他们海航飞机的斜后侧紧咬着不放，海航偏五度航线，他们也跟着偏五度，海航拉升高度，国航也跟着拉升高度，那感觉就好像黄鼠狼看见鸡一样紧追不舍！
　　海航的人就算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了啊！
　　我草啊！知道你们国航在国内航空公司领域是老大哥的地位！可也不带你们他妈这么欺负人的啊！
　　驾驶员立即将这一事件报告给了虹桥机场的地面指挥中心，“呼叫地面，呼叫地面，这里是海航7781。”
　　“地面收到，请讲。”那边传来一个女声。
　　驾驶员恨不得砸东西了，道：“有一架次国航航班偏离了航线，对我航班做出了挑衅行为，一直在危险距离尾随我航班，请地面指示！”然后他详细描述了一番，没敢骂人，但他很冲的语气也表达了他们机组人员的怒火！
　　地面指挥台道：“是哪架航班？”
　　驾驶员道：“标记显示是ca1883。”
　　与地面的通信停顿了大概十几秒钟，随即那边换了一个中年人急促的声音，“7781，这里是指挥中心，你所说的ca1883次航班在二十五分钟之前就与我们失去了通讯联系，我们得到该航班最后一次联络是一些不清楚的喊声和摔打声，初步怀疑该航班可能遭遇突发事件导致驾驶设备损坏，根据你的描述，我们判断ca1883次航班已经失去方向无法确认航线，请你负责引导！”
　　驾驶员愕然，遭遇突发事件？难道是劫机？
　　“重复，请你机负责引导，收到了请回答！”中年人严肃道。
　　驾驶员面色一正，“收到！我们会将该机引导至虹桥机场指定位置！请重新给我机制定航线！”
　　“收到，现在开始实施全面航空管制，一切以你两航班优先，注意保持安全距离，随时保持通信！”中年人正色且紧张道。
　　……
　　国航航班上。
　　看到海航的飞机总算老老实实地不瞎跑了，张烨不禁旗开得胜地哈哈大笑，“跟我玩速度？跟我飙车？你们还嫩点儿啊！”
　　机组人员：“……%（-￥#！”
　　明明是找人家给咱们带路，怎么到你这里成飙车了啊！
　　而且……这他妈哪里来的车啊！


第216章 【万众瞩目的失联客机！】

　　虹桥机场。
　　地面指挥中心。
　　机场的几个领导如坐针毡地指挥着航空管制，国航公司几个在当地的领导和负责人在知道国航一架航班失去通信联络后，也急匆匆地赶来了，刚到现场。气氛一片沉闷和压抑，操作员的喊声接连在小厅内响着，两架即将降落的客机也没被允许降落，而是指派到南侧的空域盘旋了，现在的机场全面管制，禁止所有飞机起飞降落，跑道几乎都腾了出来，消防车救护车和公安干警也都陆续就位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他们机场安稳了很多年，还从来没碰见过如此严重的失联事故，没想到今天出现了，大家面色都很难看！
　　机场负责人屏住紧张的呼吸飞速道：“怎么样了？”
　　一个操作员回头道：“还是联系不上ca1883！”
　　另个操作员道：“海航7781已经进入c区，ca1883紧随，预计七分钟后到达虹桥机场上空！”
　　机场负责人下令道：“不要中断通信，随时了解情况！”
　　看得出来，指挥中心每一个人都很紧张，不紧张才怪，这可是飞机啊，一个不留神就会导致机毁人亡！
　　这时，市里公安部门的干部也到了，推门进来，简单沟通了一下情况后，道：“市领导也在来的路上！这边主要听你们指挥！有需要我们的地方随时说话！”
　　突然，旁边一个机场工作人员的手机响了，周围人都皱眉看他，那工作人员也赶紧想挂掉电话，毕竟现在这么多领导在他怎么好意思打电话啊，然而当看到这个号码后，他却惊住了，急忙接起来，“喂！娟子！你们怎么回事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出什么状况了啊？”
　　“王……主任！”那边的女声断断续续的，信号很不稳定，“谢天……地！总算打通了！总……通了！”
　　那工作人员大声对其他人道：“是ca1883的空乘人员！”
　　“哎呦！”一个小干部一拍腿。
　　“可算联系着了！”另个机场干部也道。
　　“电话给我！”机场负责人两步走到他面前，抢过电话道：“换我接了，你们现在什么情况？”说完，他按下了扬声器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空姐是一肚子话，听到组织上熟悉的声音，她激动极了，一边哭一边道：“一开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傻……一个人突然趁乱捅伤了我们的机组人员，冲进驾驶舱了，然后还有两个同伙拦在驾驶舱那里，我们的航班在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就被人劫机了，幸亏乘客中有一个高人，经过我们机组人员和乘客的努力才将劫机份子控制住，重新夺回了驾驶舱，可是，可是里面很多设备都被损坏，没办法确认航线，没办法自动驾驶，驾驶员和副驾驶也全部重伤昏迷不醒，我们现在在跟随一架海航的航班想办法去机场！”
　　果然是劫机！
　　众人都变了脸色！
　　机场负责人飞速道：“你们处理的非常好！海航的航班现在就负责给你们领路，我们已经实施了全面航空管制，为你们的降落提空一切有利条件，海航的航班会带你们到机场的！”说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然后浑身一惊，突然错愕道：“等等！你先给我等一等！你说驾驶员和副驾驶都重伤晕迷了？而且没有自动驾驶？那……那是谁在驾驶客机啊？”
　　对啊！
　　谁在开飞机？
　　指挥中心的众人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大惊！
　　空姐支支吾吾道：“那……那什么，现在驾驶飞机的是京城的张烨老师！”
　　“张烨老师？是哪一个？”机场负责人惊喜道：“航空大学的老师？还是哪个退役了的客机驾驶员或者飞行员？”
　　空姐呃道：“不是，张烨老师以前是……电视台主持人。”
　　什么？
　　主持人！？
　　指挥中心顿时哗然！
　　机场负责人火冒三丈道：“你们让一个电视主持人开飞机？你们怎么想的啊！这可是百条人命啊！”要不是这里人太多，还有很多公安部门的同志在场，他早就跳起来骂娘了，你们脑子有包啊？有包啊！
　　空姐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的无奈感，就张烨老师那个开飞机的架势，就他那个一握上操作器就要跟人“飙车”的风格，你以为她们想让张烨开飞机呢啊！刚刚那跟海航飞机“飙车”的情景早吓坏他们不少人了！可是那能怎么办啊！
　　“我们……”空姐在说话。
　　可是嘟嘟两声响了！
　　“喂？喂？”机场负责人大声道。
　　电话断了，再打过去也没有信号了！
　　机场负责人急眼了，大吼道：“再加派五辆救护车和消防车！快！机场不够的从周边地区调！”
　　国航的领导也蒙了，是个主持人、一个纯外行在驾驶飞机？自动驾驶坏了？还只能手动操作？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完蛋了！这帮人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啊！这可是飞机啊不是摩的！哪里是外行说开就开的啊！
　　……
　　同时。
　　国航飞机上。
　　偏瘦的那空姐奔进驾驶舱，“联系上地面了！”
　　年长空姐一回头，“手机呢？我来说！”
　　“信号又断了，我已经把咱们的情况汇报给地面了，领导说让咱们跟着海航的飞机，机场那边已经航空管制了，都在等着咱们！”瘦空姐生起一丝希望，但看看那个坐在驾驶座上极其不靠谱的张烨，刚起来的那点希望又消失了！
　　年长空姐提醒道：“海航的飞机下降了，你们看，已经快看到机场了！”
　　张烨已经察觉到开飞机跟开车有什么不同了，感觉完全不一样啊，开着车，你的目标最多也就是周游世界，可开上飞机，张烨顿时有了一种“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的感觉，爽极了，他深呼吸道：“你们都回去座位吧，系上安全带，下降时肯定有剧烈晃动，你们站在这里不行！”
　　胖空姐眼中闪着泪光，“咱们真能顺利降落吗？”
　　机组青年眼中一滞，咬了嘴唇，道：“飞机起降是最难的一个环节，尤其这还是手动驾驶，就算是有过一年操作经验的副驾驶都不一定能做好，这是要经过很多年的理论学习和实际操作经验才……”经历了这么多危险，现在就差最关键的一降了，他还是觉得他们生还希望不大。
　　年长空姐看向张烨，眼神十分复杂和忐忑，“我们的命可都握在你手里了，小伙子，拜托了！”
　　张烨道：“我尽力而为。”
　　年长空姐一迟疑，“如果飞机降落时真出事，你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你想清楚！”
　　胖空姐附和道：“是啊，你现在不想干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你告诉我们怎么降落就行了，本来这就应该是我们机组人员的任务，不应该让你们乘客涉险的！要不然……要不然我来！”
　　机组青年道：“来也是我来！”
　　张烨看看他们，却大义凛然地严肃起来道：“都别争了，我个人的性命怎么跟大家比？就算这里最危险，我也得拼死把飞机降落好，保护群众们的生命安全，我个人的安危不重要！”
　　机组青年被感染了，攥拳道：“说得太好了！”
　　几个空姐也肃然起敬，瞧瞧人家这品德！瞧瞧人家这格调！
　　之前还在和机舱通话稳定大家的情绪，通讯忘了关掉，张烨的话也传到了后面的经济舱和公务舱内！
　　听了张烨的话，乘客们都感动不已！
　　“张老师……”一个女孩眼睛红彤彤的！
　　“小伙子！不管这次是死是活我们都谢谢你了！”一个老大妈喊道。
　　一中年妇女也受到了鼓舞，大喊道：“是啊！人家一个明星，一个主持人，冒死坐在最危险的地方给咱们保驾护航！咱们还哭什么？都振作起来！”
　　“对！都别哭了！”
　　“大家一起祈祷！”
　　“要相信张老师！”
　　“没错！肯定能降落成功的！肯定的！”
　　大家都被张烨的大无畏精神给激励了，一个个重新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年长空姐一捏张烨的肩膀，撂下最后一句话，“你自己小心，要是咱们都能活着，以后我们航空公司的空姐们全都是你的脑残粉！你就算出一个飙车的节目！我们也去支持！”
　　“……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张烨道。
　　蓦然，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是董杉杉，“张烨！”
　　张烨看见他，略有些凄惨地笑了笑，“快回去坐好吧。”
　　董杉杉一迟疑，微微点头，“小心。”
　　“我知道。”张烨手掌往前推了推。
　　然后，机组成员全部回了机舱的座位。
　　门一关，驾驶舱只剩下张烨孤零零的一个人。
　　见得没人了，张烨才泪流满面，你妹啊，你们以为我愿意留下啊？你们丫要是但凡有一个人知道油门在哪个位置我他妈也不会坐在这里冒险啊，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么！要是那俩驾驶员还有一口气能动，我你妈绝逼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跑的快啊！你们以为我真傻-逼呐！


第217章 【惊心动魄的着陆！】

　　驾驶舱视野内，机场塔台都遥遥可见了！
　　乌泱泱的消防车救护车全在下面待命着！
　　想也知道，地面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这架航班！
　　舱内，年长空姐望着窗外，紧紧抿着下嘴唇念念叨叨道：“就差最后一步了，就差一步了，加油啊！”
　　胖空姐闭眼祈祷，一言不发。
　　瘦空姐还有几个乘客哭着低头写遗书，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一直担惊受怕的那机组青年此刻也不想那么多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整架航班上能勉强操控飞机的人只有张烨老师一个，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机组青年现在只但愿那喊着“踩油门挂五档”的张老师千万别把“踩刹车拉手刹”这一套再用在飞机降落上，不然他们真就你妈得冲出跑道机毁人亡了！
　　相比他们，还是张烨压力最大，他也紧张啊，没看这厮俩腿都在打哆嗦么，他也没遇过这么大的阵势啊，可现在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能一边给飞机减速一边给自己壮胆鼓气！
　　怎么鼓气？
　　怎么壮胆子？
　　唱歌吧！就唱他那个世界的《下个路口见》！
　　为什么唱这歌？废话！还能有谁比春哥的歌更壮胆啊！
　　而且张烨也盼望自己要是真牺牲了，以后还能有原地复活的机会！
　　呼了口气，张烨试着放出了起落架，当看到显示起落架已放开的提示标记后，他一松气，还好，按钮没坏，起落架也还能打开，那么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就是降速，找一条最长的跑道降下去。当今的飞机都是有盲降系统的，配合仪表就可以实现，不过一来张烨不懂这个，二来很多仪表都坏掉了，根本没法操作，他只能靠肉眼和感觉来识别和判断，好在如今客机自动化程度很高，比如a320，正常情况下所有操纵都是带配平的，就连蹬舵都是模拟感力，不是舵面载荷比例来的，所以也一定程度降低了张烨的操作难度！
　　降落吧！
　　麻痹爱谁谁了！
　　在上空盘旋了两圈，张烨豁出去了，打开舱内通话道：“各位乘客，这是本次航班最后一次通话，没有脱掉丝袜高跟鞋眼镜或类似尖锐物品的请尽快，三十秒钟后航班开始尝试降落，祝咱们好运！”
　　关闭通讯！
　　机场上空也早到了！
　　张烨迷信地对天祈祷了几句，随后眼神一定，心无旁骛了，一鼓作气地把飞机机头压了下去！
　　飞机的姿势显然不是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风骚！
　　……
　　地上。
　　跑道外围。
　　地面指挥中心的人有一部分还留在塔台，还有很多人已经等不及地全出来了，望着头顶的国航客机，他们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领导们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全身紧绷，公安消防全阵以待！
　　塔台下还站着二十几个漂亮的空姐。
　　“大家拉起手！”
　　“对，咱们一起祈福！”
　　“一定会没事的，呜呜，一定的！”
　　“小娟，赵姐，你们坚持住啊！”
　　空姐们都手拉起手，为飞机上的姐妹们祈福，更有好多机场工作人员都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愈来愈低！
　　飞机下来了！
　　可这个姿势能降落吗？
　　现场，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退役驾驶员失声道：“不好！这个角度不行！机头压得太低了！会与地面接触的！”
　　另个驾驶员也惊呼道：“速度也太快了！还应该再减速下去啊！不然缓冲距离根本不够啊！”
　　“啊！”
　　“怎么办？”
　　“完了完了！”
　　“娟子她们还在飞机上啊！”
　　眼见飞机即将坠毁，众人都喊叫不已！
　　飞机上的乘客们也看到了地面人员惊恐凄凉的目光，几个空姐含泪对视一眼，也明白他们凶多吉少了！还是不行啊，明明已经努力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还是要死啊！人在死前的一刻是很敏感的，想到的东西会非常多，他们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他们不甘心！他们不想死！
　　胖空姐啊啊叫！
　　年长空姐捂着脸不敢看！
　　叫张烨“超人哥哥”的小女孩也蜷缩在那里害怕得瑟瑟发抖！
　　在离地面仅仅两百米的时候，张烨也察觉了飞机角度不对，不是他想这样的，而是飞机低速降落时受到了很大气流阻力，让机身偏离了他的预想，加之也是张烨从来没有过操作经验，机头太低了，这样下去还不知道是机头先落地还是起落架先落地了，危机一触即发！
　　到此为止了？
　　张烨目色一急，知道这么下去肯定不行，没时间了！
　　一百八十米！
　　一百五十米！
　　一瞬间，张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机身往上猛拉，给我上来！上来啊！只要一点！一点就够了！
　　咚的一声！
　　飞机与地面接触了！
　　这一声响几乎让张烨魂飞魄散，整个机舱都剧烈地颠簸了起来，好像要散架爆炸了一样，张烨惊得紧闭双眼没敢看，等了一秒钟后才睁开眼睛，发现驾驶舱没事，机头也没事，在最关键的降落时刻机身的平衡让他生生给拉了回来！这真的可以说是奇迹了，八成也就只有张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地纯外行人才能干出这种奇迹来，因为如果是个经验丰富的驾驶员遇到这种情况，估计就会选择开动马力让飞机再次升空再试一次姿势更好的降落，可那种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并不适用，因为太低了，飞机不但可能会拉不起来，反倒会因为那个加速落地后停不下来！
　　张烨却做到了！
　　这不是他有多牛逼，而纯粹是一个外行人的不知者无畏，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傻大胆儿！
　　不过危险还是没有解除！
　　飞机正飞快颠荡在跑道上前行，明显他落地时的速度也没有掌握好，太快了，之前选择的降落点也非常不妙，只是跑道的一半而已，线路还有些倾斜，飞机早脱离了正常的起降跑道，而是斜着冲在了旁侧的空地中，再往前面就是一架早停靠的客机和航站楼了！张烨急忙降速！
　　停住啊！
　　千万停住啊！
　　机身不断抖动，张烨也被颠得七荤八素！
　　机上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叫声不绝于耳，他们都有一种死定了的感觉！
　　这个时间很短，这个时间却也很长，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紧闭双眼的张烨是第一个睁开眼的，因为他听到了一句系统提示：【倒计时完毕，游戏难度增加十倍调整结束！】
　　……
　　舱中。
　　一片鸦雀无声中，几个声音蹦了出来！
　　“咱们死了吗？到天堂了吗？”胖空姐死死捂着眼睛！
　　“快看！快，快看外面！”瘦空姐激动得都结巴了，疯了似的叫起来！
　　胖空姐抬起头，董杉杉和其他乘客们也都望向了窗外，上帝！是地面！是迎上来的消防车和救护车！是跑过来的一张张挂着惊喜的救援人员与机场人员的面孔！还有她们那些熟悉的同事们！
　　飞机停下来了！
　　他们降落在机场了！
　　“我的天啊！”
　　“落地了！落地了！”
　　“谁掐我一下！我不是做梦吧？”
　　“我们活过来了！我们安全了！呜呜呜！我们安全了！”
　　这一刻，说什么其实都是废话！
　　机组那青年当时就颤抖着手一把解开安全带，几乎从座位上跳了起来，高举双手扯着嗓子大吼了十几秒钟，“啊啊啊啊啊！”
　　他一带头，乘客们也都纷纷解开安全带，流泪地流泪，尖叫地尖叫！
　　整个机舱内一片嘶喊和狂吼声！所有人都欢欣鼓舞地表达着自己的喜悦！整个飞机都沸腾了！


第218章 【送给张老师的掌声！】

　　驾驶舱。
　　听到后面隐约传来乘客们的欢腾声，张烨呆呆望望前方，看看侧面，劫后余生的冷汗冒了一身！
　　七米啊！
　　只差七米就撞上停着的那架客机了！
　　这可真是生死存亡的七米，张烨一度以为自己要死掉了，因为在他的角度他都可以看到对面飞机机身上有没有死蚊子了啊，就是这么近，张烨也死马当活马医地唱起了歌，希望能让飞机止住前进的势头，没料最后奇迹出现了，张烨一首《下个路口见》愣把飞机唱停了！
　　神曲啊！
　　绝对是神曲啊！
　　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驾驶座上，用了最后的力气打开保险，按开了机舱通道的门，方便乘客们下飞机，他则一动不动地仰头躺在那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了，心惊肉跳啊！差一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啊！千言万语，现在的张烨只有一个字要说，那个字就是——春哥的歌实在太他妈管用了啊别说以后再开飞机了啊只要有春哥的歌声壮胆现在给我一艘航母我他妈也敢开啊！
　　后舱。
　　负责救援的机场工作人员很快将对接的梯子开了过来，与开启的客舱门连接了，救援队也第一时间冲上来！
　　年长空姐打断了兴奋中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先帮着运送伤员。”
　　对了！
　　飞机上还三个重伤员呢！
　　经过了这次患难与共，乘客们的凝聚力非常高，谁都没有多说什么，赶快帮助救援队的人一起抬伤员下飞机，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乘客更是将那个三个昏倒的劫机份子揪了起来，押送下飞机交给了警察同志。
　　做完这些，大家在指挥下依次下飞机。
　　看到蓝天白云，看到熟悉的地面，好多刚刚在飞机上从没有掉过眼泪的老爷们也都差点哭出来！
　　活着真好啊！
　　那边来了不少人！
　　“娟子！”
　　“郭姐！”
　　“你们吓死我们了！”
　　十几个早等在那里的好友和同事一股脑扑了上来！
　　胖空姐和瘦空姐几人鼻子一酸，顿时和姐妹们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
　　就算是里面最沉稳冷静的那个年长空姐，看到熟悉的姐妹们后，也是激动得掉了几滴眼泪！
　　机场的领导和国航的领导大步走了过来，看着方才飞机降落的危险姿势，听过几个专业退役驾驶员的分析，他们也没想到飞机竟真安然无恙地落地了，心情也比较激动，马上走出来一个中年人对大家大声道：“同志们！你们做得很好！做的非常好！面对突发事件不急不躁，在关键时刻顶住了压力，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国航为拥有你们这样的英雄机组感到骄傲和自豪，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谢谢领导！”
　　“都是应该的！”
　　“其实不辛苦！”
　　他们是真的不辛苦，因为劫机发生以后，他们就没干过什么事！
　　国航领导笑道：“你们就不要谦虚了，回去之后我给你们请功！”
　　年长空姐忙道：“领导，其实我们真也没做什么，这次主要是乘客里有人帮了大忙。”她看向了飞机舱口，那个人还没有下来。实话实说，在应对这次事件时他们机组成员真的缺乏经验和冷静，自己都慌了手脚，如果不是张烨老师挺身而出地站出来，结果怎么样还真的说不好！
　　“乘客？哪个乘客？”几个领导问道。
　　“他还在飞机上。”年长空姐道。
　　“走，大家先回去再说，这边还要处理不少事，航空管制也该停了，不要留在跑道上了。”一个机场负责人道。
　　领导立即指挥人手帮助乘客，并且疏散旅客，也让英雄机组的几个空姐赶快回去休息。可是空姐们没有走，乘客们竟然也没有走，他们的目光坚定地望着飞机舱门，都在等一个人。
　　不知为何，现场慢慢噤若寒蝉。
　　……
　　舱内。
　　张烨是最后一个还留在飞机上的人，等他从虚脱的状态下缓过来，他才解开安全带摘下耳机站起身推门出了驾驶舱，没有下飞机，而是先夹着腿跑到卫生间解决了一下问题，这大起大落的危机几乎把他吓尿，重新有了感觉。
　　呼。
　　一身轻啊。
　　张烨这才走到舱门口准备下去，可站在那里的他却脚步一顿，惊讶地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出来了！”
　　“是张老师！”
　　“张老师下来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这是干嘛？
　　一秒钟。
　　两秒钟。
　　突然，董杉杉啪啪拍起手！
　　接着是第二个人，第十个人，第一百个人！
　　其他机场和国航干部等好多人都看不明白，纷纷瞅了眼张烨！
　　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为张烨鼓着掌，一百个掌声的声音将机场内的噪音都盖住了，好像是演唱会现场一般火爆！
　　“好样的！”
　　“太牛逼了你！”
　　“要不是你，我们都活不了啊！”
　　“以后买房子找我啊！我给你打八折！”
　　“小张老师，有空上奶奶家吃饭去！”
　　“超人哥哥，谢谢你！”那小姑娘也奶声奶气道。
　　张烨受宠若惊，边往下走边道：“您大家客气了，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等他走到地面，胖空姐主动迎上前，“你救了我们飞机上所有人的命，这还叫没做什么？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嗯。”说罢，胖空姐突然在张烨脸蛋上笑着亲了一口，“你今天太帅了！”
　　张烨呃了声。
　　瘦空姐也不甘落后地羞着脸亲了张烨另一边脸。
　　年长空姐笑笑，走过去，干脆在张烨脑门上亲了一口，“要不是姐姐我早结婚了，肯定就跟你走了！”
　　挂着一脸唇印，张烨难得老脸一热，“咳咳，那个啥……”
　　“噢！”好多人起哄上了。
　　然后热烈的掌声又一次为张烨响起了！这是他应得的！
　　众人全是真心的感谢，也都明白如果没有张烨，他们绝对不会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这是他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机场领导和周围的工作人员也惊疑不定地看向张烨，这就是那个挺身而出凭借一人之力将飞机降落救了所有人性命的人？这也太年轻了啊？开飞机的真是个播音主持人？直到亲眼确认了，他们也都有点不敢置信！
　　……
　　另一个跑道上！
　　负责引路的那架海航的飞机也降落了，飞机一停，两个驾驶员和几个空姐就一脸怒气地急冲冲地跑过来！
　　年长空姐一看他们，“嗯？赵哥？是你们的飞机？”
　　虽然不是一个公司的，但经常见面，大家也都认识，只见那海航驾驶员也看了看年长空姐，“是你们的飞机啊？”
　　年长空姐笑笑，“是啊，多谢你们了。”
　　副驾驶员可不管，上来就怒气涛涛，“你们还知道谢我们啊？你们飞机出了突发状况，我们也不说什么，谁都难免的，可我们都你妈负责引路了啊，还给你们打信号了啊，你们干嘛还贴我们贴的那么紧！这有多危险你们知道吗？我们机上的乘客好多人都吓哭了啊！你们谁开的飞机啊！是不是老周？你让他给我出来！我必须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这太欺负人了！”
　　胖空姐接话道：“周哥重伤了，刚被急救车拉走！”
　　海航那驾驶员一愣，“那是副驾驶开的？可副驾驶技术也不能这么差啊，哪儿有咬紧我们飞机屁股跟着的啊！你们以为飙车呢啊！”
　　胖空姐道：“副驾驶也重伤了。”
　　“开飞机的……”年长空姐拿下巴努了努张烨的方向，“是张烨老师，京城著名播音主持人。”
　　海航驾驶员嗤之以鼻，“得了吧，你们蒙谁啊，还推给外行人身上？我们也没想怎么着，就是说这个事儿，太危险了！”
　　瘦空姐哭笑不得道：“可就是张老师开的飞机啊。”
　　见到所有人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海航的驾驶员和空乘人员都傻眼了，“啊？是自动驾驶？”
　　国航机组青年道：“是手动驾驶！”
　　海航的人面面相觑，全都不说话了！
　　我去！外行人能他妈手动驾驶控制飞机起落？怪不得呢！怪不得他们带路的时候总感觉后面紧追不舍的那架飞机根本没有任何飞行守则可讲，反而是满满的开汽车的思维方式呢！
　　“到底怎么回事？”机场领导都过来了，他们也只是听了一个大概，并没有太详细的了解呢！
　　公安部门的人也来了，他们也需要调查清楚。
　　“我说吧。”大家一边往航站楼走，年长空姐一边给领导们和公安局的同志们娓娓道来，“劫机发生以后，一个歹徒控制了驾驶舱，另外两个歹徒挡在门外，都是泰拳的高手，我们有十个青壮年的乘客上去，也全都被打回来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后来还要杀人……”
　　国航领导吸气道：“那你们怎么……”
　　年长空姐感激道：“是张烨老师挡住的他们，后来驾驶舱锁着，也是张烨老师用工具撬开的，最后驾驶着飞机带我们降落的！”
　　张烨？
　　全都是这个张烨？
　　这么猛？靠！你丫到底打了多少斤鸡血啊！


第219章 【跟校花赌约的一个吻！】

　　晚上。
　　七点多了，张烨才从机场脱身。
　　结果刚一出去，又是被一堆记者团团围住了，粗略一看人数，好家伙，足足有四五十个人，还有七八个扛着摄像机的，估计全上海的报社和电视台媒体全都来了吧，闪光点咔咔咔咔，把张烨给淹了，他几乎都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和物了，记者们全都在拍照，提问也是一个接一个！
　　“张烨老师！”
　　“我是上海日报社的！”
　　“请你说一说劫机时的感受！”
　　“我是上海电视台的，请你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
　　“听说是你将飞机开起来降落在机场救了全机一百人的命，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一个播音主持人，你为什么会架势飞机？还是这种大型客机？是不是以前曾经有过这方面的技术培训？”
　　张烨无言以对。
　　怎么解释？难不成要告诉他们山东技校找蓝翔？
　　张烨含糊其辞道：“我不会开飞机，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时两个驾驶员都重伤昏迷了，自动驾驶也坏掉了，我只能硬上头皮上了，能成功降落大部分是运气的成分！”
　　“可是动力装置你推起来了啊？”
　　“……蒙的。”
　　“可是起落架你也打开了啊？”
　　“…………蒙的。”
　　“可是降落时你还启动减速了啊？”
　　“………………蒙的。”
　　记者们：“%￥￥####（%#！！！”
　　蒙你妹啊！怎么什么都是蒙的啊！这怎么能是蒙的上的？人家飞机上一帮空姐和成天在飞机上打诨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这些按钮和技术，当时都手足无措地抓瞎了，你，一个京城地方台的电视主持人竟然随便蒙蒙就蒙上了？瞎开一个按钮飞机就减速了？瞎碰一个按键起落架就自己打开了？扯淡去吧！你怎么不说那些按钮是声控的一喊自己就开了啊！信你我是傻-逼！
　　记者们围着他不放。
　　然而面对这种场面，张烨也一点没有慌忙，不像其他那些被采访的乘客们那般紧张，这厮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电视都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是个敢在直播中捣乱的流氓，怎么会被他们几个记者给吓住？反正不管别人怎么问，张烨都是那一句话——蒙的，我撞大运的！
　　你不信？
　　不信就不信！
　　你不信我也是蒙的！
　　记者们最后也拿张烨没辙了，都是搞过媒体工作的，他们也明白这种人是最难对付的，全都知己知彼啊，谁也唬不住谁！
　　前面，一辆面包车停下了。
　　门一开，司机招呼道：“张老师，请上车吧，我是机场的工作人员，领导们让我送您去酒店。”
　　张烨道：“我自己去吧，别麻烦了。”
　　司机道：“那怎么行，酒店都订好了，晚上那边还有个庆功宴会，还得邀请您参加呢，你是主角，绝对不能少了你。”
　　“那……行吧。”张烨就上车了。
　　车一开，张烨才看到身边还有三四个人，眼熟，应该是那架飞机上的乘客，里面还有董杉杉。
　　“张老师。”
　　“张哥。”
　　几个人和他客气地打招呼。
　　董杉杉也拨着性感的卷发笑道：“哟。”
　　为了补偿乘客们的精神损失，也是为了感谢乘客们的齐心协力才避免劫机事件恶化，国航那边已经定了一个酒店，把大部分愿意留下的人都一辆辆车接过去了，只有一些有急事赶着走的人才没在。
　　“张同学。”董杉杉唏嘘道：“一两年不见了，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到底得有多么多才多艺啊？”
　　张烨还是那个回答，“这次是运气好，蒙上的。”
　　一个少年咦道：“你们认识？”
　　张烨笑道：“我们一个学校一个班的同学。”
　　“原来是这样啊，我可一直是董老师的粉丝，我就是土生土长的西山省人，张老师，您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啊？嘿嘿，看来我高考的时候也得报传媒大学了，这是个出能人的地方呀。”开了句玩笑，那少年主动起身挪了挪地方，“那我换个位置，董老师，您和张老师挨着吧。”
　　“好吧，谢谢了。”董杉杉便坐了过去。
　　校花一坐，两条修长的美腿就摆在了张烨眼前，紧紧贴着他的腿，毕竟车内空间不大，有点挤。
　　张烨下意识地往她腿上瞄了瞄，轻轻一闻，鼻子里也传来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尿骚味儿，显然，张烨弄到她腿上和高跟鞋里的尿液还没清理干净呢，不洗个澡打个浴液，这个味道下不去。
　　董杉杉白他一眼，小声道：“瞎闻什么。”
　　“对不住啊。”张烨抱歉道。
　　“那么见外干嘛。”董杉杉微笑道：“你救了我一命，弄一身这个算得了什么，活着就不错了。”
　　张烨忽然想到一件事，眨眨眼，凑过去低声道：“对了，咱俩在飞机上可打过一个赌啊，你说要是大家都能安然无恙地平安落地，你就……”
　　董杉杉瞅瞅他，“啊？我说过吗？”
　　张烨差点晕厥，“你这是要耍赖的节奏啊！”
　　“哈哈，我不太记得了啊。”董杉杉大眼睛忽闪忽闪，迷人的很。
　　张烨无语，没想到校花也有这么不靠谱的一面，哭笑不得的很。但其实飞机上那个赌，也就是张烨为了给自己壮胆和一点点动力才打下的，没什么其他意思，所以他也没有较真儿，无所谓的事。
　　……
　　酒店到了。
　　张烨一下车，不少人空姐过来了，里面有胖空姐，有瘦空姐，有年长空姐，还有七八个不认识的国航空姐，全在这边等着开庆功宴呢。
　　“张老师来了！”
　　“我给你拿行李！”
　　“给我吧给我吧！”
　　“给我一个，我力气大！”
　　几个空姐不由分说地上来抢，一下子就给张烨的行李分光了，然后拿着就往楼上走，不给张烨拒绝的机会。
　　张烨苦笑不已，“给我吧，我一大老爷们，哪儿有让女同志拿东西的道理。”
　　空姐们不听，嘻嘻哈哈地往上走。
　　张烨一看，只好回头去给董杉杉拿箱子，“你的给我。”
　　董杉杉也没跟老同学客气，擦了一把香汗，递给他，“那就谢了。”
　　其他乘客就没有空姐给拿东西的高档待遇了，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都知道这是应该的，张老师可是凭着一己之力救了他们所有人的，要是没有这个待遇反倒才不应该呢，他是最大的功臣！
　　……
　　十二楼。
　　东西放到了。
　　年长空姐笑着回头看，“张老师，行李给你放房间里了啊，一会儿大厅有个聚餐，你记得过来。”其实这次也不算是庆功宴，只是一个必须要表达对乘客们感谢的宴会，否则两个驾驶员和一个安全员现在还跟医院做手术呢，机场方面也不好这个时候庆什么功，先得等员工脱离危险。
　　张烨道：“得嘞。”
　　“咱们走了。”几个空姐下楼了。
　　这边就剩下张烨和董杉杉俩人了。
　　张烨侧头问道：“你房卡是哪间的？”
　　董杉杉拿着刚才酒店工作人员给她的房卡看了看，左右一招，“那里，你旁边第三间，还挺近。”
　　“走，我给你搁进去。”张烨拉着她的行李过去。
　　董杉杉拿房卡开门，进去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弯腰把高跟鞋给脱掉，她这一弯腰，紧随其后进来的张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背对着她撅起来的美臀，红色的短裙比较低，内裤也一下子露出来了，浅黑色的，之前在飞机上张烨躺在她腿上时倒是惊鸿一瞥看到过，看的是前面，这次可好，连后面也看到了，全方位啊，于是张烨怕她走光被人注意或者拍照，酒店走廊可是都有摄像头的，而且对面的门也有门镜啊，于是张烨便下意识地把门给关上了。
　　董杉杉可能也注意到后面有些走光了，拿着手里的小包微微往臀后一挡，脱掉鞋子，这才直起腰，拽了拽有点被抻到了上面的裙子。
　　鞋坑里还能清楚地看到一点水印。
　　“放哪儿？”张烨道。
　　“哪儿都成。”董杉杉去找拖鞋。
　　张烨便给她把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拉去了里面，放到床头柜旁边。
　　这是个商务间，不小，也不大，董杉杉换上拖鞋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呼了口气，“今天真是太惊现了，估计是得咱们这辈子碰见过最刺激的事了，差点就回不来啊。”说着，媚眼看向张烨道：“国航肯定要给有贡献的乘客和机组人员奖金，少不了你的，到时候记得请客啊。”
　　“行。”张烨无所谓道，“那我走了？”
　　他知道董杉杉得洗澡，把腿和鞋子弄干净，也很自觉。
　　董杉杉呵呵一笑，“你过来，我跟你说一句话。”
　　还要过去说？张烨迷惑地看看她，走上去两步到了床边，把脑袋往她那里一凑，“什么事儿？”
　　话还没说完！
　　董杉杉那又火辣又湿润的唇瓣便毫无征兆地贴了上来，在张烨嘴唇上吻住了！
　　张烨都呆了！
　　大概一秒钟，唇分！
　　董杉杉好像也有点不自然，捋捋鬓角的发丝，“好了，初吻给你了啊，你啊，就偷着乐吧，唉，以后可再也不打赌了！”
　　初吻？
　　这是你初吻啊？
　　张烨木讷地傻站着，其实这厮也从没亲过女人嘴唇，感觉着嘴上那残留的唇彩的滑腻和一点点董杉杉湿滑的唾液，张烨干巴巴地咽了口吐沫，登时神清气爽，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没有了啊！
　　甜甜的！
　　她那唇瓣滋味太好了！
　　“对不起啊。”幸福过后，张烨也压力有些大，“早知道你是初吻，我就不让你……嗨，就是随便打个赌，无所谓的，你……”
　　董杉杉轻笑，“我说初吻你就信啊？”
　　张烨呃道：“合着不是啊？”
　　“为什么不是？就是啊。”董杉杉道。
　　张烨擦汗，“那你问什么说初吻我就信？”
　　董杉杉呵呵道：“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啊，要不然你猜？”
　　张烨很重视这个问题，因为初吻的意义真的不一样啊，“你就别扯了行不行？到底是不是，你给我个实话。”
　　董杉杉嬉笑道：“你自己猜吧，我得洗澡了，你自便。”
　　见她盯着自己，张烨只好苦笑着走了，给她关上门后，这个问题也不断在他心里盘旋，这个董杉杉啊，以前上学时跟她没怎么接触过，也没多说过太多话，还不了解，现在看来，这传媒大学第一校花嘴里是一句实话没有啊，性格竟然跟她穿着打扮差不多——半遮半掩虚虚实实！
　　不过回了自己酒店的房间后，张烨也就不瞎想了，管她是不是初吻呢，反正是个吻就对了！
　　有唾液沾着？
　　这算是湿吻了吧？
　　想一想，张烨就热血沸腾的很，就冲这个，他下午飞机上就没白费力气啊，拼命什么都值了！这可是他们的大校花啊！可是大学里几乎所有男生都迷恋追捧的第一校花啊！多少牲口在那会儿狂追董杉杉都不被理睬呢，多少牲口都无数次想一亲芳泽却只能是幻想一下而已呢！
　　可今天，张烨竟然亲到她了！
　　还是董杉杉主动亲过来的！那唇还是湿的！
　　这种事估计张烨就是和那些老同学说去，他们也肯定不会相信啊，当初跟大学，跟班级里，人家董杉杉是众星捧月，张烨呢？跟班里压根不起眼，寻寻常常，别说扔在人堆里了，就是一个人在大操场上站着呐喊，别人也看不到注意不到他啊，如今，他却把校花董杉杉给亲了，他那帮同学和舍友要是知道了，八成得把张烨大卸八块吧，这厮得被学校所有人嫉妒死啊！


第220章 【上央视新闻了！】

　　张烨的房间也是个商务间，不过他这个商务间中间还得加一个字，是商务套间，一个带厨房的客厅，里面才是卫生间和卧室，这是该楼层最靠尽头的几间房之一，比别人的都好一些，一看就知道这是给张烨的特殊优待，张烨也没什么意外，进去洗了个澡，出来后就打开电视。
　　七点二十了。
　　这个时间，基本所有卫视台都是央视新闻联播的。
　　电视一开，上面的频道就是上海卫视，正在转播央视新闻，本来张烨准备换台的，不过想想，还是看了。
　　主持人是一男一女，都是老主播了。
　　男主播道：“化工厂的事故已经造成两人死亡，八人受伤。”
　　女主播道：“对于此事故的起因和调查，相关人员也正在进行。”
　　“下面，临时插播一则新闻。”男主播可能是在看提词器，这种插播新闻很多台都会有，但央视的新闻联播却极少出现，因为是直播，还是提前都安排好的新闻，时间掐的很紧，因为新闻时间每天都是定时的，后面还有其他节目呢，一秒钟都不能耽误，所以除非是极其严重的事件，否则不会在七点央视新闻里插播东西的，“今日下午四时，从京城飞往上海的国航客机ca1883在空中遭遇三名歹徒劫机，事件造成了三人重伤，八人轻伤，三名歹徒已经被警方控制，案件在进一步调查中。”
　　女主播道：“据悉，当时歹徒已经控制了驾驶舱，情况十分危机，是一个播音主持人挺身站出来带领乘客们与歹徒展开搏斗并制服了歹徒，又是他，在正副驾驶员重伤飞机无人驾驶设备损坏的情况下，不畏生死地坐进了驾驶舱，将飞机惊险地降落在了上海虹桥机场，拯救了近百乘客的性命，作为同样身为播音主持的我们，只想说一句话——张烨老师，好样的！”
　　现在的央视新闻越来越放得开了，没有以前那么死板，所以有些话在一定程度内是允许主播自由发挥的。
　　上新闻了？
　　哥们儿上央视新闻了？
　　看着新闻联播结束，张烨还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不太真实，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上央视新闻的画面，比如在世界举办巡演啊，比如自己主演的电影票房破几十亿啊，却没想第一次上央视会是以这种方式。
　　爽啊！
　　这可是央视七点的新闻联播啊！
　　收视率那简直就不用说了，各个地方卫视都得强制转播，观看人数非常可观，根本不是京城一个地方文艺台能比的了的！
　　又出名了！
　　知名度肯定再上一层啊！
　　铃铃铃，进屋就被张烨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过去一拿在手里看看屏幕，是房东阿姨家的号码。
　　“喂？”张烨接了。
　　可那边却是小辰辰的低沉嗓音，“张烨，你上新闻了。”
　　张烨呵呵一笑，“我知道，看了，怎么样，叔叔厉不厉害？你大姨让你给我打的吧？你让她接。”
　　“大姨……”辰辰喊道。
　　“通了？给我。”饶爱敏的声儿近了。
　　张烨道：“房东阿姨，我没事，你们放心吧。”
　　饶爱敏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还学过开飞机？”
　　“嗨，哥们儿我自学成才呗，瞎开，瞎开。”张烨乐呵呵道。
　　“什么人劫的机？”饶爱敏问道。
　　张烨语气认真了一些，“不知道啊，听口音反正肯定是共和国的人，不过他们有俩人打的是泰拳，功夫还不错。”
　　“你没伤着吧？”饶爱敏道。
　　“我？我伤着？您可真逗，我什么功夫啊，他们那几个阿猫阿狗还能伤着我？我三拳两脚就给他们放倒了！”张烨吹嘘了几句，其实今天真是惊险无比，他一个人打那两个真的打不过啊，要不是有那么多乘客过来帮忙，张烨还真得交代在那里了。但跟饶大姐面前显然不能实话实说，不然怎么显出自己的英姿威猛啊？
　　聊了几声，电话挂了。
　　紧接着，自己家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儿子！怎么回事啊？刚刚新闻联播上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啊？叫张烨，还是播音主持，还是从京城飞上海……”老妈急吼吼道。
　　张烨笑道：“妈，是我，不过没事了。”
　　“你想吓死我和你爸啊！”老妈气道。
　　“我也没辙啊，就倒霉碰见这种事了。”张烨知道其实不算是倒霉，而是那个游戏难度调整的色子搞的鬼！
　　老妈道：“那也轮不到你开飞机去啊！”
　　“我不去就没人了啊，他们都不会，我只能上了啊。”张烨苦笑。
　　老妈骂道：“就你能是不是？你上个屁啊！你一个播音专业毕业的！你会开什么飞机啊你！”
　　“我是谁啊，您儿子什么不会啊，而且这不是运气好嘛，我也没事了，您跟我爸就别担心了。”
　　“怎么不担心？”
　　“就这样不说了啊，机场和国航的人还叫我下去吃饭呢。”
　　没在听老妈唠叨，张烨就挂了线，不过电话还是没停，估计是刚刚都看新闻了，老同事啊，老朋友啊，亲戚啊，一个个都打来了。
　　……
　　“哎呦小烨，你没事吧？”
　　“大舅，我好着呢。”
　　……
　　“张老师，您怎么又弄出乱子了？”
　　“小吕，瞧你说的，什么叫我弄乱子呀，是歹徒惹出来的乱子！”
　　……
　　一下十几个电话。
　　张烨嘴皮子都说破了，挂了最后一个，他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拧开，咕噜咕噜一瓶子全喝下了肚子。
　　叮咚，门铃响。
　　张烨上去开门，外面是董杉杉的身影。
　　董杉杉明显洗过了澡，已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是一套连身的裙子，纯白色的，高跟鞋也换了一双白色的。衣服胸很低，好像那硕大的胸脯随时都要弹出来一样，乳沟深不见底，裙子也很短，后边把臀部裹得紧绷绷的，似乎那两团美臀马上就要走光了，可最后还是没有一点走光，让他看得心痒难耐！
　　董杉杉道：“看新闻了吗？”
　　“看了，刚看。”张烨道。
　　董杉杉瞟着他，“你这回进四线艺人没问题了。”
　　张烨眨眼道：“不能吧，应该还差一些呢。”
　　董杉杉笑道：“有了这次事情，就不差了，不信今天晚上或者明天早上你看看明星评级的参考数据吧，行啊，刚毕业才几个月啊，就进军四线艺人了，你这名气增长的速度是坐火箭了啊。”
　　张烨摆手道：“得了，你这么捧我我也没钱请你吃饭啊，我可不如你，你长得漂亮，身材好，就算你不干主持人了，要拍电影拍电视剧也绝对畅通无阻，好红的很，我就不行了，哥们儿这长相也跟主角扯不上关系，哪个主角不是浓眉大眼啊？就算丑角也得丑的有特点啊，所以我想在娱乐圈混，可比你们这些人难多了，我什么也没有，只能慢慢摸索适合我的方式。”
　　董杉杉瞥瞥他，“你有才华。”
　　张烨一想，“这倒是，这个我不反驳。”
　　董杉杉噗嗤一声笑了，“你还真不谦虚啊。”
　　她的妆卸了，不过又涂上了一层新妆，用来搭配这身衣服的，嘴唇上的唇彩是那种亮粉色的，又滑又嫩又湿润，跟整身白色连身短裙非常搭调，让方才刚和她嘴唇有过亲密接触的张烨又忍不住想咬上去一口了，校花的魅力非但不减当年，甚至随着事业越来越有成就，随着年龄越来越成熟，她整个人的魅力更上一层楼，感觉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诱惑的很，就连她手指涂着的水晶指甲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走吧。”董杉杉下巴一挑电梯方向，“那边的宴会应该开了。”
　　“行。”张烨和她走入电梯，道：“咱俩换个电话呗，以后常联系。”
　　“对啊，还没有你手机号呢。”董杉杉拿出一部手机，和他交换号码，刚换完，她手机响了。
　　董杉杉没避讳张烨，在电梯里接起来，“喂……对，是我……嗯，已经到上海了……是啊，就在那架飞机上……没关系，不怪你们，你们订票的时候也不知道啊……好，我明天过去报道……嗯，合同到时候再谈……好的，挂了。”
　　张烨道：“要去剧组了？”
　　董杉杉轻笑道：“还是主持人。”
　　张烨愣道：“咦，还干主持人？你不是说你来上海是要去拍戏吗？”
　　董杉杉看着他迷茫地忽闪着性感的大眼睛，“我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张烨目瞪口呆道：“你飞机上亲口告诉我的啊？”
　　“是吗？好吧，呵呵，那就是去剧组，说错了。”董杉杉又改口了一次。
　　张烨晕倒道：“喂喂，你三秒钟之前还说是主持人呢啊，这么一会儿改了两次了，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这么多年老同学了，跟我你还瞒着啊？”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那个吻，于是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他低声道：“还有，那个是你初吻吗？”
　　董杉杉拿眼睛笑着，轻轻凑到了张烨的脸旁，对着他耳朵低声道：“你猜，不过猜对了也没奖。”
　　气若丝般吐进了张烨的耳朵眼里，痒痒的他浑身哆嗦了一下，再一看过去，董杉杉已经踩着柔媚的步伐出了电梯。
　　张烨只好跟上去，无奈摇头。
　　这个校花啊，都不知道她嘴里哪一句是真话了！
　　以前在大学时，就听说董杉杉这个学校第一校花口碑不太好，在班里是，在系里是，在学校里也是，喜欢她的人真喜欢，特别迷恋，讨厌她的人也真讨厌，看见她都想呸一口，当初张烨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对董杉杉颇有微词，现在怕是才想明白，董同学这张嘴就让人牙痒痒啊，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听她说了半天你都不知道她那句话是真的，口碑能好才怪！


第221章 【史上最不务正业的主持人！】

　　晚宴吃到九点。
　　有领导，有空姐，有该机乘客。
　　现在都响应勤俭节约，晚饭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铺张，酒不贵，开的是当地比较有名的“石库门”，是黄酒，好像张烨那个世界也有这个牌子的黄酒，他印象中大学时有个上海的同学带给他们喝过。
　　“来，咱们喝一个。”
　　“我代表国航总公司，感谢大家。”
　　“张烨老师，喝呀，你可不能含糊！”
　　“董杉杉老师，我跟网上看过你的节目，特别好，咱们干一杯。”
　　张烨早都不想喝了，他中午上飞机之前就跟《大武侠》剧组的人喝了一通了，还喝高了，不过大家盛情难却，有国航领导和他干杯，还有被他救了的乘客给他敬酒，张烨也不好意思不喝。
　　“我酒量可不行。”张烨先打招呼。
　　“没事。”国航领导道：“哈哈，咱们点到为止。”
　　张烨便跟他们喝起来，黄酒是很上头的，他也不敢多喝。
　　董杉杉那边也是众星捧月，她往桌子上一坐，那边的几个漂亮空姐都一下子失去了光彩，美女在哪里都是受人关注的，董杉杉自然也被敬酒了不少。然而董杉杉只喝了一杯，就把杯子撤了，脸上泛着红晕，捂着额头道：“不行了，我不胜酒力，真的不能再喝了。”身子都摇晃了。
　　有人又敬她。
　　董杉杉死活不喝了。
　　饭后，张烨扶着董杉杉离席。
　　其他人也都散了，知道董杉杉和张烨是大学同学，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做电梯上楼，董杉杉一直摇摇摆摆的捂着头，被张烨拖着往房间走。
　　张烨边走边埋怨，“现在吃个饭都不安生，什么都是喝酒喝酒的，不喝酒能死啊？咱们国家这国情实在不露脸！”
　　房间到了。
　　“你自己能进去吗？能走吗？”张烨问道，大晚上的，他也不方便进人家女同志的房间啊。不过董杉杉一直都挂靠在张烨侧身上，那香水味不断飘过来，甚至离得近一点，她唇瓣上的唇彩味道，一股淡淡滑腻的香味都能钻进张烨鼻子里了，离得非常近，董杉杉大半的头发也撒在了张烨肩上和脖子上，撩拨得他心痒难耐，倒是真想趁着没人跟着董杉杉一起进屋呢。
　　楼道里还真没人了。
　　张烨正在思想斗争呢。
　　董杉杉忽然直起身子，翻开包拿出门卡刷了一下，动作利落地推开门，将门卡****插槽里通电，清澈的眼眸笑着看看张烨，“行了，送到这里吧，谢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就走了，有空约出来吃饭。”
　　哪里有一点醉了的样子啊？
　　张烨瞠目结舌，“靠，合着你是装的啊？”
　　“谁让他们都敬我酒的啊，我又喝不了那么多。”董杉杉理所当然道。
　　张烨一拍大腿，“嗨，早知道我也装蒜了啊，中午喝太多了，晚上我也不想喝了呢，我怎么没想到啊！”
　　董杉杉笑道：“你装也没用，这是女人的特权，睡了。”
　　咚，门关了。
　　……
　　回了自己房间。
　　张烨对这个老同学的品性又一次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她嘴里的话啊，以后自己是绝对不能相信了。瞧瞧人家张无忌他妈说的多对啊——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这是至理名言啊。
　　睡不着呢。
　　上网看看吧。
　　张烨带了笔记本电脑来，不过他没用自己的，因为套间的写字台上有一个国外牌子的平板电脑，他就拿起来用了。先看了眼明星评级的网站，这可是一个艺人影响力和知名度最权威的参考数据反应，也是体现了一个明星的代言费出场费等等的综合竞争力和应有的价值。
　　一看之下，张烨便吹了个口哨！
　　四线艺人！他居然晋升四线艺人的名气行列了！
　　当初，张烨丢掉工作的时候，一直都在五线艺人的最前列徘徊着，最后勉强稳定在了前五名的位置，起起伏伏，却跟前面的第一还差距很远，不是一时半刻能追上去的，就算保持在这个位置都花了张烨好大的力气，又是拍电影又是出书的，而现在，就因为央视新闻的播出，就靠着新闻中主播仅仅提到的一句张烨的名字，一句话，就让跳出了五线艺人的圈子，晋升到了四线，虽然只是名列四线艺人评级的最后一名，但这也是一个质的飞跃啊！
　　网上也有人注意到了。
　　“诶，张烨怎么上四线了？”
　　“不是吧？他不是没工作了吗？名气不跌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涨？而且一下子涨了这么多？”
　　“假的吧？”
　　“我靠，是真的，真四线了！”
　　“张老师出道才几个月啊，都四线艺人了？”
　　“楼上的几个逗比，你们是刚刚才通网吗？”
　　“嘿，你丫怎么骂人，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没看新闻啊？国航一架航班出事了，劫机。”
　　“知道啊，报纸上都说了，怎么了？”
　　“那你们肯定不知道，那个必死的局面连驾驶员都没有了，眼看就要机毁人亡，却是张烨老师把飞机活生生开回来的，还安全降落了！”
　　“啊？”
　　“靠！”
　　“你编的吧？”
　　“哥们儿，你写剧本的？”
　　“自己上网去看，爱信不信！就你们几个还不知道了！”
　　果然，此刻的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张烨的新闻，好多论坛和网站都给这则新闻挂到了首页上，就连微博上也争相热议，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那条微博已经被顶到了首页第二的位置，没有上头条，头条是一个韩国男艺人，也是全亚一个人气天王今天宣布结婚的消息，这条微博从上午开始就牢牢占据着头条的宝座，无数少女都在里面表达祝福或者谩骂，让好多人都看得十分无语。不过张烨却不意外，因为在共和国，好多人对韩国人民的热爱更胜热爱自己国家的人，出了这么十年不遇的劫机事件，愣是还比不上一个韩星结婚的消息。
　　这个插曲就不提了。
　　反正张烨又一次火遍了网络！
　　“又是张老师！”
　　“张老师你好，张老师再见！”
　　“张烨，你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飞机都能开？您确定您是播音主持人吗？您确实您真是全国最优秀的播音系大学科班毕业的？”
　　“我对您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张老师，您会开航母吗？国家需要您这种多素质人才啊！”
　　“猛啊，张老师见义勇为不畏生死，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哈哈哈哈，看到新闻我就笑抽了，又是张老师！我为什么要说又？了解张老师的人都懂的！”
　　“张烨老师，您真是一天也闲不住啊！”
　　“是啊，我就纳闷了呀，张老师怎么走到哪里都得惹出点事情来？”
　　“张老师怎么去上海了？这是有新工作了吗？京城人民发来贺电，表示喜闻乐见，张老师终于不用祸祸京城的同行了，不过作为一个少先队员，我要提醒一下上海的媒体同行和文学工作者们——您们多保重吧！张烨老师去你们那里了！”
　　“噗！楼上神回复！”
　　“笑死了！哈哈哈！”
　　“上海同行！你们自求多福吧！”
　　这些发评论的都是张烨的老粉丝了，都说着一些让不知情的人感觉莫名其妙的话，当然，也有一些第一次认识张烨听过这个名字的，比如在上海居住生活的人，压根就不认识他。
　　“张烨是谁啊？”
　　“干嘛媒体同行多保重？”
　　“主持人开飞机？太帅了！”
　　“虽然不知道他，但给张烨点赞，以后会关注他的。”
　　“猛人啊！孤身战歹徒？开飞机救人力挽狂澜？我必须去搜一搜他……《百家讲坛》？这是什么节目？没看过，咦，这人写的诗我看过啊！我了个靠！《飞鸟与鱼》就是他写的啊！我才知道！”
　　其实张烨的作品，好多人并不陌生的，只不过大家都不习惯看作者名字罢了，或者就算看了，以前也没打算关注过，毕竟张烨是个新人，而文学作品……往往都是靠时间沉淀才会越来越有味道越来越出名的。在张烨那个世界，这个论调已经被无数次的证实了，比如梵高，比如安徒生。就算是大文豪鲁迅或诺贝尔奖得住莫言，一开始的作品也不是一开始就人尽皆知的，都需要时间沉淀。
　　热议火爆！
　　毕竟这种事太惊悚而离奇了！
　　自然而然，当事人张烨的老底也被无数人一次又一次地扒了出来！
　　末了，有一个人的评价最让张烨哭笑不得。
　　那人在微博上发表道：“你们都不熟悉张烨？没关系，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就知道了，对于张烨老师，我们京城好多粉丝都评价他为‘史上最不务正业的主持人’，最开始他好端端干着电台播音主持的工作，却去参加什么中秋诗会大赛，还拿了第一，后来去银话筒典礼领奖，你说领奖就好好领奖吧，可张烨老师不介，人家又弄出一首诗把领导和单位给骂了，后来去了电视台当主持人，按说他应该好好弄节目吧？没有！张老师却是去干公益广告了，还掀起了一个创意广告的风潮，然后，你们肯定以为他会好好做节目了吧？你们又错了，张烨老师又去参加京城楹联大赛了，拿了冠军，而且没有亚军和季军，连前十名都没有，因为所有题目都被张烨一个人答光了，等《百家讲坛》上了电视，这回你们肯定以为张老师会安稳下来了吧？你们又想多了，他又去给天后写歌了，写完歌就完了？你们太天真了，人家张老师又去出书拍电影了……然后今天，我们都还顶着那个给张烨找工作的微薄，大家都在帮他想着今后的出路，结果他老人家可好，又他妈去开飞机了！”
　　“哈哈哈哈！”
　　“哎呦喂我下巴都笑酸了！”
　　众网友们都笑得前仰后合！
　　那发帖的人道：“所以你们说说，这你妈要还不是史上最不务正业的主持人，那谁还是啊？”
　　“同意！”
　　“点十万个赞！”
　　“哈哈，张老师确实太尼玛不干正事儿了！”


第222章 【机场举办的感谢仪式！】

　　天亮了。
　　早上七点一刻。
　　张烨慢吞吞地起床把脸洗了，看看表，便披上了一件小夹克，出去走到旁边老同学的房间敲门。
　　咚咚。
　　没人开。
　　保洁阿姨推着装满床单被单的车从张烨后面经过，“你找谁？”
　　张烨一回头，哦了一声，指了指那扇门，“这屋的姑娘不在？”
　　“走了啊，六点半就退房了。”保洁阿姨记得倒是很清楚，然后推车离开。
　　张烨无奈，校花还挺着急的，这是急着去公司谈合同入职？也不跟哥们儿说一声啊，于是乎，张烨只好自己一个人下楼去餐厅了，拿着房卡当通行证，他找了盘子开始拿自助的早餐。
　　“张老师，你也醒了？”
　　“走走走，咱们一块吃。”
　　是那个胖空姐和瘦空姐，俩人都拿好饭了，一个拿的披萨和炸土豆，一个拿的是茶鸡蛋和豆浆。
　　仨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边吃边聊。
　　“你来上海是工作的吗？”瘦空姐问道。
　　张烨点点头，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是啊，估计得住一阵子了。”
　　胖空姐呵呵一笑，“你还没去上班，先跟上海出名了，以前大家还都不知道你，毕竟你是京城的主持人，但现在，应该好多人都知道你了，工作上肯定会稍微顺利一点。”他们就是这样的，本来根本不认识张烨这个人，只是飞机上听几个在京城的人说这人是当地很有名的主持人，这才也跟着叫了张老师，后来昨天庆功宴结束后，她们看了新闻，也上网看到了关于张烨的评论，这才对他了解了，相信其他上海……甚至是全国各地也有人是这么关注到他的。
　　张烨道：“借你吉言，但愿顺利吧。”
　　这厮其实已经习惯走到哪儿骂到哪儿了，已经不在乎顺不顺利了，只要能让他出名就够了。
　　饭后。
　　张烨本打算走了的，结果几个公安干警来了，看样子好像跟昨天在机场的那些上海公安不一样，可能是其他部门的公安同志，许是公安部，也许是下面的反恐部门，反正他们一个个找到了之前飞机上的乘客，又一次开始了解情况，张烨这边自然更是被问到了，毕竟他是和歹徒正面搏斗和交流过的，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一些，张烨又录了一份笔录，这就折腾到了中午。
　　一顿饭吃完，结果国航的人又来了。
　　他们开车拉着张烨和英雄机组的成员去了机场，同行的还有几个当时见义勇为的乘客，比如那个叫严辉的会空手道的人，他的伤不重，已经出院，可以自由活动了。
　　机场的一个会议室。
　　不少记者们等候多时。
　　看着国航领导手里拿着的荣誉证书之类的玩意儿，张烨才明白，这是要论功行赏感谢他们了。奖励不多，比不上张烨那个世界曾经类似事件后的奖金额度，但也不少了。年长空姐和瘦空姐等几个机组人员都获得了每个人二十万元的奖励，几个乘客获得了十万，严辉拿到了三十万。张烨自然是最特别的，他的功劳也是最大的，不但获得了一百万元的奖金，还拿到了国航颁发的荣誉证书，这个荣誉是会备案在国航系统的——只要张烨以后乘坐国航的飞机，终身免费。
　　掌声不断。
　　好多国航工作人员也在场列席呢。
　　感谢仪式一结束，张烨就被十好几个记者围上了，有人去采访其他乘客，有人去采访机组人员，不过更多的记者还是对张烨最感兴趣，原京城文艺台著名主持人加上反劫机英雄，都给他加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张老师！”
　　“请你说两句！”
　　“当时你考虑过会有危险吗？”
　　“为什么那种局面，你义无反顾地挺身而出？”
　　记者们嘴巴如连珠炮弹叽里呱啦。
　　年长空姐笑着给张烨解围道：“你们没看过张老师的事迹吗？我也是昨天才跟网上知道的，以前他一个粉丝得了白血病，张烨老师二话不说拿出了全部积蓄，甚至跟同事亲戚们借钱，还贱卖了他作品的版权，倾家荡产给粉丝治病，这样一个品德高尚的好人，难道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这件事，好多记者还真不知道，包括国航的那些人，闻言都看了张烨一眼，眼神也有些肃然起敬。
　　……
　　下午。
　　回到酒店已经四点多了。
　　张烨一想，也不打算今天走了，反正国航那边把他房间又加了一天，干脆明天再去维我视频报导吧，不着急。
　　上网看看。
　　自己贴吧粉丝团人数又一次飙升了不少！
　　微博上的粉丝量，也在今天达到了惊人的三十一万！
　　一切都在向良好的趋势发展，现在的名气和成绩，可以说是张烨从出生以来到现在最辉煌的时刻了！不过这当然还不够，张烨也远远不会满足于这点成绩，他还能更好，还能往上爬的更高！
　　嗯，明天就要去新单位了，张烨若有所思，自己可能该提前准备点底牌了啊，现在游戏戒指物品栏空间内，就只剩下一个“存档”了，其他的东西早被他零零散散都用光了，得补充点了，这是他的依仗。
　　张烨便打开界面一看总声望，饶是他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也被那一串数字给吓得吹了一声口哨！
　　一千一百万声望！
　　数了好几次位数，不会错的！
　　想他跟飞机上的时候，已经把最后一点声望值都用光去抽奖了，几乎为零，可一天啊，才短短一天时间，竟然入账一千一百万，当初，他累死累活地做《百家讲坛》，这么火的节目，一期也才能收获几十万声望值啊，更不要说在电台《鬼吹灯》的播音了，一期才几万声望，而如今……
　　一天啊！
　　甚至还不到一天！
　　张烨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领略了上央视新闻联播的威力，以前他上上电视，那都是地方台的，收视人数都局限在京城地区，可这回，央视新闻可是全国基本所有地区都可以收到的啊，甚至海外都有人能看见，覆盖面太大了，即便有很多人不习惯看央视新闻觉得太枯燥没意思，可网络上昨天也都是关于飞机劫机的消息啊，总是会有人关注过来的，从而知道张烨这个名字，这次不只是京城地方的那些人了，而是全国各地的目光，这才是张烨能不到一天就收获这么多声望值的原因，可能今天过后，这个声望值会增加缓慢了，因为该知道他的都知道了，不关心的可能也就不关心了，不过就算增加缓慢了，肯定还是会涨不少的。
　　张烨挺乐呵，飞机上消耗了一些声望值和物品，不过回报也是极其庞大的，这一下全都回来了，而且是十倍百倍地回来了！
　　抽奖！
　　不，先买技能！
　　张烨面色一振，兴致勃勃地打开界面中的商城选项，从里面找到了“太极拳技能经验书”的图标，跟歹徒的搏斗，让张烨认识到了他的弱点，太极拳不是万能的，他的技能经验还不够，要不是当时有那么多乘客帮忙，张烨就挂了，碰见不会功夫或者功夫一般的，诸如那些小和尚，张烨是能一挑四一挑五，打起来完全没有压力，有绝对优势，可是当他遇见那些会一点功夫并且有格斗经验的人，别说一挑二了，他一打一都吃力，功夫还不到家啊，还得吃技能！
　　张烨是个比较能惹事的性格，又是从来不知道妥协的一个人，所以总能碰见一些“特殊局面”，所以对提高自身武力值的方面，他不会吝啬！
　　买！
　　再吃十本！
　　狠了心，张烨花费了足足一千万声望值，购买了一本一百万的太极拳技能经验书，一共十本！
　　翻开……
　　再翻开……
　　十本经验书瞬间都被他“吃”掉了！
　　巩固了功夫上的不足，张烨又点开了抽奖界面，想也不想地抽了奖，他现在还剩下一百万声望，足够了。
　　第一次张烨加了一注，抽中了两个消耗类物品——【红线】*2。
　　使用方法：绑在玩家和指定对象的脚腕，红线即生效，千里姻缘一线牵。
　　持续时间：根据双方实际情况与姻缘难度决定，持续时间并不固定，范围在一秒钟到一个月。
　　张烨迷迷糊糊地不太懂，红线？牵姻缘的？就是说自己如果看上哪个女的，只要把这跟红线绑在自己和那女人腿上，他们俩的姻缘就能牵在一起了？可能会在姻缘的效力下相互靠拢，发生一些什么？不过并不是永久性的？如果是俩人姻缘难度太大，也就是相貌家庭年龄之类的相差太远的话，红线可能持续时间很短，一秒钟都撑不住？如果差距不大的话，最多能持续一个月？没试过，张烨反正是这么理解的，只能从字面上的意思瞎分析，具体情况还得试试才知道。
　　不过肯定是好东西就对了啊！
　　这玩意儿跟当初抽到过的“桃花运香囊”感觉上差不多啊，不过实际效果却不一样，桃花运香囊是随机产生桃花运的，而且只持续固定的五分钟，不会改变，但红线是能指定所选人物的，就是持续时间上不确定！


第223章 【新家定下来了】

　　红线？
　　好东西！
　　张烨是来者不拒，这么长时间的使用让他知道，有些看上去不太起眼的特殊物品，往往都会派上用场的，比如那个开锁技能经验书就是，当时抽到的时候他以为是垃圾，结果呢？救了他的命啊！所以张烨现在根本不挑食了，什么东西他都要，物品栏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再抽奖！
　　这回继续加注一个！
　　消耗类是最大的区域，指针停下，又落在了这个区域中，顿时，两个宝箱（小）开了出来。
　　翻开宝箱，里面出现了色子形状的东西。
　　【难度调整色子】2：摇取后生效，可为玩家随机调整难度，持续时限随机。
　　看到抽中了这个物品，刚还说自己来者不拒的张烨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我草，怎么又是这破玩意啊，自己还加注了一次弄了俩“难度色子”出来？你别闹了行吗？大哥！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张烨真想把这俩色子给拿出来扔掉，有多远扔多远，不过一想到扔起来的话色子落地就生效了啊，他又抛掉了这个念头，哭笑不得。对于这东西，张烨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要不是它弄出一个变态难度，自己也不至于遇到劫机事件啊，要不是有幸运面包抽中了客机驾驶的技能书，他可就回不来了！
　　这色子是双刃剑，利弊同样大！
　　利还好说，可一旦抽到弊，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场啊！
　　飞机上还算侥幸，增加十倍难度持续了五十多分钟，这你妈要是抽中增加十倍难度一年……我还他妈活不活了？
　　出门就有车撞我？
　　遛弯一圈就有狗咬我？
　　走到楼下就有花盆掉下来砸我？
　　想一想张烨都不寒而栗啊，你们这是要弄死哥们儿啊喂？
　　张烨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不敢重蹈覆辙了，反正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用这个色子了，于是赶快将其从宝箱中轻拿轻放出来，生怕不小心掉在地上自动生效评估难度了，收进了物品栏中。
　　算了，不抽了。
　　今天运势不佳啊。
　　……
　　晚上六点多。
　　这两天大鱼大肉吃多了，机场和国航的人老请客摆宴，张烨反正是不饿呢，就借口自己有事没去跟他们吃完饭，自己一个人悄悄走出了酒店，并且戴上了一个大墨镜盖住脸，怕人认出来。其实也是这厮想多了，虽然劫机事件让张烨在全国打响了一点知名度，可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也就还是京城那帮粉丝们，这边可收不到《百家讲坛》，网上顶多也就有张烨一些照片而已，不常看他节目的人张烨走在他们对面对方都认不出，大上海还是没几个能认出他的。
　　街上，灯火通明。
　　霓虹灯在远处也闪闪点点，很热闹。
　　张烨这会儿也确实有事情，没坐地铁，而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市中心开。维我视频公司的地址他已经拿到了，今天下午有个中年人电话联系了自己，不过张烨当然没打算去公司呢，这个点儿，人都快下班了，他是想去公司附近租一个房子，毕竟要常住几个月，得先把住处安排好啊。
　　……
　　外滩。
　　水声飘飘，风里挂着些河水味儿。
　　男男女女趴在护栏上，或调情，或看景，气氛悠然，河面上也不断有游艇游船驶过，好多船身上面都喷着各个银行和保险公司的广告，算是有点煞风景的一幕，不过总体还是很迷人的一个地方。
　　人不少，但不乱，景色很静。
　　在京城那边，可是找不到这种地方啊。
　　张烨特意让出租师傅把自己在这边扔下来，溜达着逛了一下景色，然后走出很远，二十多分钟后才跟一个大巷子口找到了一家房产中介，这边中介公司还真不多，不像京城那满地都是的房产中介，看了看，也就眼前这家还算比较大的了，张烨见亮着灯，就走了进去。
　　“先生你好。”前台是个不算很好看的少妇，穿得衬衫西裤，挂着胸牌，不过妆画得很浓，挺艳的。
　　“你好，下班了吗？”
　　“没有啊，我们十点才关门。”
　　“我想租个房子，最好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入住的。”
　　“好的，那我给您看看，您请坐，我给你倒杯水，你需要什么户型？大概什么位置？什么价位？”
　　张烨摘掉了墨镜跟她坐到了电脑前面，上面全是一个个房源，果然，中介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价格无所谓，主要是这附近就行，房子要新一点的，装修好点，大小也无所谓，我自己住。”
　　少妇便开始给他找了，“这边大部分都是一些高档住宅小区，您要是不问价格的话，有很多合适的房源，比如您看这间，两居室，九十平，装修是去年的，就是位置稍微远了些，在两公里外，你看？”
　　张烨看看地图，有些远了，他理想的住所就是跟维我公司附近的，打车十分钟能到就可以，“换一个吧。”
　　又看了几个，都不满意。
　　不是房子装修不合他胃口，就是交通太远。
　　张烨也不想浪费，“有一居室吗？我就一个人。”
　　少妇摇头，“基本都是高档小区，最小只有两居室，要不然你看看这一套，地段好，户型好，两居，装修也很不错，肯定符合你的要求，不过房子是转租的，之前那个租户跟房东签了一年的合约，但他现在要搬家了，合约还剩下三四个月左右。”
　　三四个月？
　　嘿，那不正好么！
　　张烨一看户型也很满意，“我跟这里也住不长，这个我看可以，三四个月没问题，那咱们看看房子？”
　　“好，我带您去。”少妇很高兴。
　　“今天能入住吗？”张烨问。
　　“可以，对方已经搬出去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行的话，今天就能签合同，都没问题。”少妇答道。
　　这是个高档小区。
　　外滩的房价就在那里摆着，除了一些几十年前的老房子，这附近都是高档住宅区，看小区的装潢和绿化就知道了，居然还有小人工湖和假山喷泉之类的。当然，房租也是很贵的，这套两居室九十平上下，每个月租金竟然要一万一千五，均摊上中介费，得一万二三了，真不便宜啊。
　　看了房子，张烨还是动心了，刚拿了国航那边给的一百万奖金，他也不差这点钱，毕竟现在是名人了啊，总不能住的太寒酸吧？要是挤在一个小出租房里窝着，别人还以为他混的不行名气不够呢，所以这笔钱是必须得出的，就算心疼，就算抠儿逼，张烨也得大方一回了。
　　装逼是明星的必修课啊！
　　作为一个明星，你不装逼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定了，就这间吧，你们弄一下合同，我去酒店拿行李。”张烨很痛快地敲定了，然后打车回酒店收拾东西。


第224章 【这就是传说中的张烨？】

　　新家。
　　新一天。
　　新环境。
　　早晨，朝阳从宽敞的落地窗撒了进来，新家采光很好，就算拉着一般的帘子，屋里也一下亮堂了起来。家具一应俱全，张烨昨晚签过合同后就拎包入住了，铺上床单，买了床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该起了。
　　张烨眯眼享受了一下阳光，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刷牙洗漱，等他从客厅的卫生间出来，手机响了。
　　“喂，张老师。”
　　“你好，你哪位？”
　　“我是维我公司人力资源部的，飞机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已经处理好了，不好意思啊耽误了一天，那我现在就过去？”
　　“好的，那咱们约个时间，一个小时以后？我在公司一楼大厅等你。”
　　“成，一个小时我一定到，那咱们见面再说。”
　　理了理行头，梳梳头发，张烨对着镜子满意地照了下，这才拿起包出了门，打车往那边走，很近，有点堵车的情况下开了二十分钟就到了。
　　……
　　维我公司。
　　不在主街上，而是在一座商厦后面。
　　楼不高，四五层的样子，不过面积很大，占地很宽。
　　下了出租车，看到公司的总部，张烨也大概清楚了这边的公司实力，应该是不错的，肯定比不上那些互联网巨头公司，可跟同类别的视频电视网站相比，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资金雄厚。
　　大厅。
　　张烨进去看看，没看到人，就要去前台问下。
　　不过休息区那里有人认出了他，笑着走上来伸出手，这是个青年，大约二十多岁，跟张烨差不多大的样子，长的中规中矩，“您就是张老师吧？呵呵，咱们通过电话，你好，欢迎欢迎。”
　　张烨和他握手，“你好。”
　　“咱们上楼吧，我先带你看看。”青年道。
　　“成，麻烦了。”张烨跟着他走了。
　　一路上，青年大致给他介绍了一下公司各部门的位置和大概情况，最后，带张烨来到了楼上一间领导办公室。
　　咚咚敲门。
　　里面人说了声请进，是个妇女的声音。
　　青年进去后便介绍道：“冯总，这是张烨老师，人我给您送来了。”转头对张烨道：“这位是公司副总，也兼任网络电视部门总监。”
　　冯桂琴伸出手，“可等你好几天了，你好小张。”
　　张烨快步上去双手和她握了握，“你好冯总，我初来乍到，也是第一次接触网络电视，以后还请多关照。”他知道，这女人以后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网络电视部门的一把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冯桂琴四十来岁的模样，人长的不是很漂亮，却比较随和，好像邻居家一个普通的母亲，“小孙，你上法务那边拿一下小张的合同。”
　　青年领命，出去了。
　　冯桂琴压压手，“坐吧。”
　　张烨没客气，坐下后拿出一份简历，“这是我简历。”
　　冯桂琴笑道：“不用看了，既然公司邀请你来，你的资历和成绩我们都已经有所了解，这次新招来的几个网络主持人与节目策划人，都是维总和我们公司几个高层亲自过目的，你的节目我们也看了，我们对你并不算陌生，相反，你对我们公司可能还不太了解，那我就简单说一下，我们公司是最早一批得到网络电视资格授权证书的，这几年网络电视行业发展很快，已经有很多视频网站拿到了资格，甚至有些电视台旗下的网站和有线电视服务商也来抢这块蛋糕，竞争非常激烈，也越来越进入白热化……”
　　张烨认真听着。
　　“网络电视起步晚，这个行业还很年轻，但很有发展前途，虽然看上去就是将一些原本视频形式的单独的娱乐节目揉合在一起，可实际没那么简单，单独的和整体的，本身就有概念上的区别，资源整合不是理论上的一加一等于二，有时候会等于三，更别说还有国家发放的补助和减免税的优待政策……”冯桂琴是个很好的讲师，从点到面，把网络电视行业介绍的非常清楚。
　　张烨还是在认认真真地听，当然，也就是了解一下而已，大方向上的东西他可顾不上，也顾不了，这个行业有多复杂，竞争有多么大，张烨都无所谓，他的奋斗源泉可不是为了这个行业，甚至带动不带动的了公司的整体网络电视点击量他都不在乎，他要做的，只是好好把自己的栏目弄好，弄火，这就够了。张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思维也都停留在他那个世界的网络娱乐模式上，那才是他熟悉的领域。固然冯桂琴说了网络电视和以前的单独视频模式不一样，可对于张烨来讲，其实就是一样的。
　　给他个固定时间段，张烨做节目，发布，吸引观众。
　　没什么复杂的，其实就这么简单而已，跟网络视频连载啊，跟电视节目播出啊，都一个道理。
　　合同来了。
　　“你先看看。”冯桂琴道。
　　张烨翻翻，没什么问题，常规合同。
　　冯桂琴笑道：“我们这边的薪资要求都是员工自己提的，这是底薪，奖金和其他补助都是统一的。”
　　张烨眨眼道：“真自己提啊？”
　　维多利亚打电话邀请他的时候，确实也是这么说的。
　　可张烨明白，人家说是让自己随便说，但这肯定是有讲究的，你丫一开口月薪十万？人家不一脚给你从窗户上踢下去才怪呢，所以张烨也没有狮子大开口，“我的理想薪金大概……一个月两万？”
　　冯桂琴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张烨在主持人行业里并不算多有名，普普通通一个地方台明星节目的主持人罢了，他也不好提的太高。
　　都商量好，张烨开始签合同。
　　冯桂琴道：“你这些天先适应适应环境，熟悉一下工作，磨刀不误砍柴工，都熟悉好再做栏目，我们网络电视的栏目比较随意，可以你自己策划，也可以跟部门里专业的节目策划人商量，当然了，随意是随意，但节目最后得由几个领导审核，最后我拍板才可以上网络电视时段，质量必须过关。”
　　张烨签好了，“行。”
　　“好，那欢迎加入。”冯桂琴道：“你今天就入职吧，直接去网络电视部门报道就行了。”她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个人带张烨过去。
　　来的人叫王雄，是个中年男子，网络电视部门的其中一个副总监，也是领导，他似乎对张烨很感兴趣，一过来就上下打量他，肯定是知道劫机新闻的，估计想看看张烨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不过张烨从相貌身材气质上，都给人一种很普通的感觉，除了眼神有些光彩，除了说话声音挺有磁性挺有魅力的，其他方面都太寻常了，感觉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都比他强。
　　“王总。”张烨客气道。
　　王雄一拍他肩膀，“嗯，走吧。”俩人下楼，他道：“网络电视的办公区是一个楼层，录播演播间也是一层，是咱们公司最大的部门，各个栏目组相对独立，不过有事情都可以找我，我的办公室也跟你们一个楼层。”
　　楼梯拐角。
　　一个狭长的走廊两旁，都是透明玻璃的隔断，然后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办公桌铺了一片，粗略一看，这个部门得有一百四五十人，最外侧有个客服的区域，十几个接线员忙忙碌碌，里面十好几个区域天花板上吊下来许多牌子，贴着栏目名字，显然都是各个栏目组的办公范围。除了几间领导办公室和会议室，这边的办公区几乎没有封闭区域，办公桌都是相通的，一目了然。
　　环境不错啊！
　　规模也不比电视台差啊！
　　张烨默默观察着，跟着王雄走进里面。
　　啪啪，王雄拍了拍手，“大家先停下半分钟，给你们介绍一个新同事。”他扶着张烨的肩膀，“张烨，原京城文艺台著名主持人，从今天开始就是咱们网络电视部门的一员了，大家鼓掌欢迎一下？”
　　众人响起掌声，声音不大。
　　“著名主持人？”
　　“也敢叫著名？收视率难道很高？”
　　“咦，张烨这个名字我怎么有些耳熟啊？”
　　“我靠！我想起来了！京城文艺台主持人？张烨？那不就是新闻上那个反劫机英雄吗？开飞机的那个！”
　　“啊？真是他啊？”
　　“我了个去！他怎么来咱们这里了？”
　　“不像啊，长得这么普通也能干主持人？”
　　几个人一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人是谁了，纷纷嘀咕起来！
　　这两天，他们从新闻和网络上也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在别的单位，可能还并不会这么引起关注，可张烨是曾经的电视主持人啊，跟他们也算是一个行业了，一个同行如此风骚地愣是把那么一架大型客机好端端地开回来降落了，这个当然会引来他们的热议了，也对张烨这个人非常好奇。
　　但一看之下，好多人都很失望。
　　王雄没理会，指指最里面的一个地方，“小张，那边是你的办公桌，还有几个空位置，你随便选吧。”
　　“好的。”张烨拿着东西过去了。
　　王雄没多说，跟一个老员工问了一下今天一档节目的情况后，便出了办公区，回了他自己办公室。
　　大家还在往张烨的方向看。
　　传说中的张烨？
　　传说中的神人？
　　这也太普通了吧？


第225章 【校花也在一个公司？】

　　疑惑。
　　好奇。
　　古怪。
　　一道道同事们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压过来，都在盯着张烨看，有些人还指指点点地议论着，只有少部分人没怎么关注，还在继续低头工作。
　　要是一般人，面对这么多复杂的目光肯定吃不住的，即便不去看他们，起码浑身上下也会不自在啊，跟大熊猫似的被人盯着而且还窃窃私语，谁受得了啊？但张烨偏偏不是一般人，这厮一点压力都没有，想当初在大明湖畔……诶不对不是这段，想当初跟电台，他可是被无数同事当扫把星一样躲着啊，想当初跟电视台，他可是被好多同行当丧门神一样盯着啊，他习惯了。
　　况且这次跟以往不一样。
　　以前他跟同行那里都是臭名昭彰的。
　　但这次，他可是反劫机英雄啊，可是救了一百来个人啊。他有什么好变扭的？爱看就看吧。
　　放好自己的东西，张烨打开公司的电脑，开始熟悉环境。
　　那边有两个人似乎想过来跟张烨聊几句，但是屁股刚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坐下了。
　　第一个过来跟张烨接触的，不是他们部门的人，而是外面进来的一个人力资源部门的工作人员，这人张烨没见过，不是在大厅接他的那个青年，而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手里拿着一些文件表格。
　　“张烨是哪位？”男子道。
　　最前面的一个妇女指了指后面，继续忙自己的。
　　张烨也听到了，“我是。”
　　男子走上去，拿出一份表格，“你把这个填一下吧，手机号和地址之类的，得入库，方便联系，档案保险之类的有些麻烦，要下周再办了。”
　　“好。”张烨就拿出笔开始写。
　　男子也没走，笑呵呵地去和不远处的几个人聊天了，“阿千，小育，昨天来的那个美女，你们没欺负人家吧？”
　　小育道：“怎么会。”
　　阿千一笑，“我们捧着还来不及呢。”
　　男子笑道：“你俩都没结婚呢，可以追啊。”
　　阿千翻白眼道：“得了吧，人家那么漂亮，配不上啊。”
　　男子乐呵呵道：“你们要是不追，没准就被别的同事下手了啊，我那边有全公司人员的档案，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咱们整个公司都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网络电视部门能来这么一个大美女，你们可真是好福气，不像我们人力的女同志，一天天都板着脸，唉，不要提了。”
　　张烨放下笔，抬头道：“哥们儿，写完了。”
　　“成，我看看。”男子走回来扫了眼表哥，皱眉道：“都要填的啊，你英文名字那一栏干什么空着？”
　　张烨道：“我没英文名字。”
　　“没有也得写啊。”男子道。
　　张烨看看他，“没有怎么写？”
　　男子咂嘴道：“随便起一个不就行了？皮特啊，大卫啊。”
　　张烨还是很心平气和的，“还是算了吧，真不会起这种名字，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其他的填了就行了。”
　　男子有点烦了，“怎么不重要？公司规定，每个人都要写。”
　　一般外企都有这个规矩，可这里不是外企吧？还要弄英文名？
　　张烨想了想，拿过来表格，在上面那栏写上——zhangye。
　　男子给他拦住了，“你干嘛呢，汉语拼音又不是英文，你随便起一个不就行了，大家谁不是这样啊？你想不出来我给你想一个。”
　　这边的动静引来不少人侧目。
　　张烨终于忍不了了，啪地一声将那张表格狠狠拍在了桌子上，喝道：“我说我没有英文名字！你听不见啊？你愿意崇洋媚外你自己去！别拉上我！我好端端一个中国人！我起你大-爷-的英文名字！我有病啊！还你给我起名？你丫谁啊！我名字只有一个！是我爸妈给我起的！”
　　男子傻了！
　　办公区所有人也傻了！
　　“你骂人？”男子脸都绿了！
　　张烨看着他道：“我不理你你还没完了！我还头一次听说有逼着别人改名字的！我就没英文名！你怎么着？”
　　“你……你……”男子指着他直哆嗦。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在那么一座曾经饱受八国战火的城市，张烨也继承了京城人一部分的优良传统——愤青。其实他也不是没有理智的民族愤青，对于外国文化和一部分意识形态，张烨也能接受，他也会看美剧，也会看动漫，也会喜欢吃牛排和披萨，但对于这些，张烨从不引以为荣！
　　起外国名字？
　　这已经超过了张烨的底线！
　　作为一个新人，一个刚来公司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新人，张烨当然不想跟同事起冲突，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的，也影响也非常不好啊，所以他一开始一直很心平气和，耐心地和那人说这件事，自己确实不可能会弄个不阴不阳的外国名字，但怎么说对方都不听，还跟张烨火了，那张烨哪里还能忍？去你-妈-的！
　　王雄从办公室出来了，显然是听见了吵闹声，“怎么回事？”
　　人力资源的那个男子可算找到了人，一肚子怒气道：“王总，那新来的张烨不写英文名字，我让他填，说是公司规定，他还骂我！”
　　王雄无语道：“就这么点事啊？”
　　男人气急道：“他居然骂人！”
　　张烨瞅瞅他，“我说我没英文名字，你还要给我起一个名字，你老几啊你！轮得到你给我起名？我骂的就是你！”
　　王雄板起脸，“小张！干什么呢！”
　　男人指着那边道：“王总，你看看，你看看！”
　　我看？我看什么啊！还跟我指手画脚？王雄认识这人，知道他不怎么会说话，确实，公司是有规定要写英文名字的，不过也就那么一说，不写也就不写了，况且他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张表格，上面不是写了zhangye么，也是英文字母写的，差不多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抬扛？你还要给人家起名字？人家是得骂你，你这得多不会说话啊，人家叫什么名字轮的着你起吗？
　　王雄便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表格不是填好了吗？没有空着的了，就这么入档吧，有事商量着来，大吼大叫的像什么话！”
　　“可是他……”那男人不干，面子上下不来。
　　王雄声音一沉，“这里是工作区域！你闹什么！”
　　男人就知道王副总监这是要护短了，憋着气却没办法，只好拿着张烨的表格灰溜溜地走了。
　　他一离开，王雄便对着张烨道：“小张，这是公司，同事间有工作上的分歧很正常，不能骂人啊。”
　　张烨态度也很好，“对不住啊王总，我下次注意。”
　　王雄也没责怪他什么，嗯了一声，就回去了。
　　事情平息了，可办公区的众人心绪上却完全没有平息的意思！
　　我靠！
　　你真骂啊？
　　您这什么脾气啊您？
　　所有网络电视部门的人都没有想到，那种情况下，张烨一个新来的竟敢指着人力资源的同志鼻子骂！但凡有一点职场经验的人，都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啊，可张烨却骂了，而且事后你看看，人家还老神在在地继续玩上电脑了，那叫一个坦然，那叫一个从容，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啊！众人一看就知道了，这事张烨绝对不是第一次干了啊！不然绝不会这么悠然！
　　我去！
　　他们这是来了个什么同事啊！
　　之前大家还觉得失望，还觉得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怎么会像电视上网络上吹嘘的那么牛逼？但如今一瞧，他们才懂了，这你妈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啊，绝对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
　　忽然，一个好听的女声挤了进来。
　　“怎么个情况？刚才听见有骂声？出什么事了？”一个性感的女人抱着文件走进办公区，脸也好，身材也罢，都惊艳无比！
　　“董老师回来了？”
　　“嗨，刚才人力的一个人让咱们一个新来的同事写英文名字，结果就骂起来了，王总都给惊动了。”
　　有几人纷纷给她解释，都很热情。
　　女人眨眼道：“这还能骂起来啊？”
　　正低头弄电脑的张烨突然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啊，太耳熟了啊，于是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了，“董杉杉？”
　　女人也一怔，看向他道：“张烨？”
　　张烨乐了，“嘿，你怎么在这儿呢？”
　　董杉杉也笑起来，“我还想问呢啊，你怎么……我知道了，合着你来上海就是到维我公司工作啊？”
　　张烨呃道：“你也来这里当网络主持人？”
　　你妹啊，你不是来拍电影么，你不是来拍电视剧么，你这嘴也太没谱了！
　　不过很多事也在这一刻想明白了，他们俩在飞机上碰面显然不是什么巧合啊，原来维我公司不但邀请了张烨，也邀请了董杉杉，估计董杉杉还是在他之前被邀请的，要不然飞机票也不会订的那么急，第二天就让张烨坐飞机，明显是维我公司图个省事，把俩人机票一块给订了，这才有了飞机上的碰面。
　　大家也看得一呆一呆的，俩人认识？
　　董杉杉笑孜孜道：“刚才就是你骂的人吧？”
　　张烨一嗯，“非逼着我起英文名，我不动手就不错了。”
　　想起了什么，董杉杉乐不可支起来，“呵呵呵，你跟大学的时候一样，还是那么愤青啊，虽然都过去三四年了，但我还记得大一那次英文课呢，老师让全班的人都起一个英文名，以后都会这么叫咱们，大家都起了，结果你倒好，对于‘为什么一个中国人要起一个英文名字’的这个事情，愣是跟英语老师掰扯了半节课的时间，最后把英语老师给气得摔下讲案下课了！哈哈哈，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啊？”
　　张烨理所当然道：“原则问题，不能退步。”
　　俩人的对话让他们恍然大悟，原来张烨和董大美女是大学同学啊，都是传媒大学播音专业毕业的！


第226章 【使用红线！】

　　众人都好奇地竖着耳朵。俩人是同学关系他们并不意外，因为搞播音主持专业的人，其实大部分都是校友，认识很正常，他们关注的是关于张烨的事迹，上大一的时候就把英语老师给气走了？我汗，这人还真是与众不同啊，难怪刚刚把人力资源的那人给骂走了呢，原来人家一直都是这个性格！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的人真的能干播音主持人吗？
　　大家都产生了怀疑，因为这个新来的张烨老师的脾气和秉性，实在堪称是行内的一朵奇葩啊！
　　“幸亏刚才没跟他打招呼。”
　　“是啊，这张烨老师好像不太好说话。”
　　“这脾气真的太那啥了啊。”
　　“他节目还没定，节目组还没人吧？我去，可别把我给调过去啊。”
　　他们交头接耳，对张烨的第一印象只能用“奇葩”两个字形容了，原本有几个想和张烨打个招呼聊几句的人，也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董杉杉和张烨说了几句后，她便走到了张烨旁边的一个办公桌，将文件放下，拉开椅子，手往后一压裙子坐了下去。她今天穿了一条比宝蓝色稍微暗一些的短裙，挺成熟的，连裤黑丝袜，黑高跟鞋，估计得有十二厘米高了，上身是一件黑色的女士小衬衫，盘发，一副职业装的打扮。如果其他漂亮女人穿上这身衣服，只能用漂亮成熟和干练来形容，但董杉杉穿上，却在这些词后面还能加上一个“性感”的评价，因为身材的原因，她把衣服撑得很紧，尤其臀部后面的裙子和胸口黑衬衫的料子，如此之下，自然就比别人多了几分妖娆。
　　“你坐这儿啊？”张烨道。
　　董杉杉笑笑，“是啊，新人都是这边的座位。”
　　张烨看看相邻的桌位，“你昨天早上走了之后就入职了？”
　　董杉杉点了下头，“早知道你也被邀请了，就一块过来了，咱俩可好，飞机上下聊了那么久，愣不知道是一个单位的。”
　　张烨无语道：“谁让你嘴里没真话啊。”
　　董杉杉瞥瞥他，“你也没告诉我你来应聘网络主持人啊。”
　　“你没问我啊，行了，你先忙吧。”看出校花要工作了，张烨也就没再多聊，自己低头干自己的事儿。
　　……
　　中午。
　　到了午休吃饭的时间了。
　　张烨看了一上午电脑，眼睛也有点花，揉了揉眼睛后便侧头想跟董杉杉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没等他张嘴，好几个男的都上来了。
　　“董老师，一起吃饭吧？”
　　“有没有这个荣幸请董老师吃饭？”
　　“对啊，咱们正好讨论一下节目。”
　　“我帮你策划的节目差不多了，边吃边聊？”
　　一下来了五六个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一个比一个热情。
　　董杉杉笑着看看他们，“讨论节目啊？那……好吧，一起去吧。”她便和那几个人一起去食堂了。
　　张烨心说：得，哥们儿自己吃吧。
　　起来后，他其实也不认识食堂在哪儿啊，想找个同事一块去，顺便聊聊天打听一下公司的事情和人际关系之类的，但是当他找人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都走了，好像故意避开张烨似的，让他不禁哭笑不得，你妹啊，从电台到电视台再到这个网络电视台，哥们儿这人缘怎么那么差啊？
　　自己出去找到了食堂，张烨办了张饭卡，然后简单要了份米饭和炒菜后便拿着饭回了办公区吃了。
　　一点不到。
　　董杉杉几个人回来了。
　　“董老师，你昨天住的哪里？”
　　“附近找了个快捷酒店呗，我还以为咱们公司有员工宿舍呢。”
　　“没有，咱们这边都得自己租房子，嗯，你人生地不熟的，要不然晚上下班我带你去中介公司看看吧。”
　　“那多麻烦你啊阿千？”
　　“不麻烦不麻烦，顺路。”
　　“那行，谢谢你了。”
　　“瞧你客气的，举手之劳嘛。”
　　约好了看房子，阿千很兴奋。
　　旁边和他坐邻桌的小育有些羡慕地看看他，上午你还说自己配不上人家董老师呢，怎么下午就追上了？两面三刀啊！
　　董杉杉没什么情绪波动，坐回去忙了。
　　张烨都看到了，无比感慨一句人比人得死啊，他看得出来，整个办公区估计有至少十个人都看上董杉杉了，有些人表现在脸上，有些人却只表现在心里，时不时就瞄董杉杉一眼，却并没有什么行动。
　　“你可真受欢迎。”张烨用只有俩人的声音笑着说了句，他们座位这边就他们俩人，低声说话别人听不到。
　　董杉杉瞅他，“有吗？”
　　张烨耸肩，“反正比我受欢迎。”
　　“呵呵呵。”董杉杉乐了一下，“谁让你刚入职就骂人的，加上你以前那些事迹，什么写诗骂人啊，什么恶意破坏直播啊，人家估计都以为你不好相处呢，哪里还敢跟你多交流啊，嗯，就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还跟我问起你来呢，聊到你，知道他们几个都是什么评价吗？说你是行内的一朵奇葩！”
　　你们才奇葩！
　　你们全家都奇葩！
　　张烨无语了半天。
　　想起件事，董杉杉道：“对了，你找房子了吗？要不然晚上一块去？我不知道你，我肯定是得跟这边常住了。”
　　张烨道：“我昨儿就找了，已经搬进去了。”
　　“这么快？在哪里？”董杉杉奇道。
　　张烨笑道：“就外滩附近，什么路我忘了，普通两居室吧。”
　　董杉杉哟了声，“那边房租可贵着呢，看来你攒了不少钱啊，哦对，国航的奖金就一百万呢，行，回头明后天吧，我得吃你一顿，请客啊。”
　　“没问题。”张烨痛快地一扬手，不过这一挥，胳膊肘将自己桌子上的一根签字笔碰飞了出去，正好掉在董杉杉脚下。
　　董杉杉低头想给他捡起来。
　　但张烨道：“我来吧，你裙子，不方便。”
　　董杉杉也没跟他客气，四年的老同学了，再加上飞机上的遭遇，又是他乡遇故知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俩人的关系也早被拉近了太多。
　　张烨弯腰过去，校花那一双裹着黑丝袜的美腿便伫立在眼前，自己的脸离它们越来越近，勾人极了。张烨心中也不知怎么忽而一动，他想到了自己刚抽到的两根消耗类物品——红线。说明介绍上固然已经说的比较清楚了，但没有使用过，张烨也不知道效果具体如何。
　　试试？
　　必须试试！
　　董杉杉并没在意地整理了下桌子上的文件。
　　张烨趁机打开手上的游戏戒指，一把从物品栏中抓出了一根“红线”，趁着捡自己掉在她脚下的签字笔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红线在她脚腕子上绕了一个圈，然后假装第一次脱手了没把笔捡起来的时间，手指飞快动了动，就把手上的红线打了一个结，一拽，系在董杉杉脚上了。
　　张烨能碰到红线，也能看到。
　　然而董杉杉却无法看到，甚至连感觉都没有，只是有些奇怪地低头看了眼旁侧的张烨，可能纳闷他怎么这么半天。
　　张烨这时已经起身拿着笔坐回来了。
　　董杉杉便收回目光，在电脑上打起字工作了。
　　张烨呼了口气，还好没被察觉到，于是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他翘起二郎腿把右脚抬上来，随即将红线一绑，也拴在了自己脚上。红线材质很特殊，是那种能随意拉伸长度的，本来拴在董杉杉腿上后就没什么长度了，但张烨一扯红线，却发现它能无限制地拉长，这才顺利地绑在了自己的腿上。就在红线捆好的那一刻，张烨只觉得脚腕子一麻，好像蚂蚁爬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了。他一侧头，也见到董杉杉眉毛一跳，奇怪地弯了弯腰挠了一下她的脚腕。
　　【红线生效！】
　　【姻缘已连接！】
　　这就成了？会有什么效果呢？
　　张烨工作都熟悉差不多了，他也没事干了，干脆耐心地等了起来。
　　十分钟过去了。
　　还是什么变化也没有。
　　张烨频频看向董杉杉，也没感觉到俩人的姻缘到底怎么被连接了啊。
　　这时，董杉杉忽然放下鼠标站了起来，拿起手机和一小包只剩两张的餐巾纸，慢步往外面走，看那个方向，肯定是去卫生间了。
　　半晌后，董杉杉还没回来。
　　张烨看看表，盼着早点下班了，红线的效果估计比较慢，不像“桃花运香囊”那么作用飞快，今天大概是试验不出来了吧？
　　正想着呢，手机一震！
　　滋滋，是一条短信，校花发来的！
　　董杉杉：张烨，忙呢吗？
　　张烨回复：没有啊，怎么了？
　　董杉杉：拜托你个事，我书包里有一包卫生巾，你帮我拿一片出来，我等着用呢，没想到会漏了。
　　张烨：啊？漏了？
　　董杉杉：没完全漏出来，但肯定不能走路了，一走就流了。
　　张烨：汗，你拿点纸先凑合一下？堵一下？然后拿完了再回厕所换？你那是女厕所，我没法给你送啊！
　　董杉杉：纸用完了，厕所没其他纸，我都等了二十多分钟了，也没个女的来卫生间，要不我就借了啊，可我就奇怪了，咱们办公区女的不少啊，怎么这么长时间一个女的也没有来！张烨，拜托你了啊，急等着呢，不然我肯定出不去，不行的话你找个女同事给我送来也行。


第227章 【被堵在女厕所了！】

　　校花碰到麻烦了！
　　居然是忘了带卫生巾！
　　张烨这叫一个坐蜡啊，他纠结了半天，才发了一个信息给她：你再等等看有人没有，我也找找人。
　　董杉杉：好。
　　张烨就四顾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也亏得他和董杉杉的桌位是个角落，于是张烨便不动声色地一侧身，抻着胳膊快速一拽，将董杉杉放在桌上的书包拿了过来，翻开，从里头取出一片卫生巾，又拿了一包新的餐巾纸，这才将她书包放了回去，而把卫生巾之类的塞进自己兜里。
　　找人？
　　可怎么说啊？
　　这事有点不好处理啊！
　　张烨考虑，这事肯定是不能让其他男同志知道的，毕竟不太好听，人家董杉杉也要脸嘛，而且由自己做这个传话筒，本身也有些多余的影响，所以要考虑到对方女同事至少不反感董杉杉，而且嘴严，不会到处瞎张扬“董主播上厕所没带卫生巾”，考虑到这些因素，张烨开始在同事之中打量起来。
　　这个女的？不行，有点刻薄啊，不好开口。
　　那个女的呢？也不行啊，一看就是个嘴巴大的人。
　　可偏偏，正等张烨拿捏不准找谁的时候，副总监王雄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几个人，“所有女同志们，大家手上工作放一放吧，因为人太多，所以明天的体检提前了，车已经来了，都下楼吧。”
　　“今天啊？”
　　“哟，都吃了饭了。”
　　女人们嘀咕了几声。
　　王雄道：“吃了饭也不要紧，主要是检查听力视力之类的几项，来，老陈，你组织一下女同胞，走了。”
　　办公室里一个妇女站起来，招呼大家下了楼。
　　短短几分钟，所有女人都走了一个干干净净。
　　张烨傻了，我靠，不会这么巧吧？校花还等着救命呢啊！
　　他突然想到，这你妈不会就是红线产生的效果吧？何谓姻缘？姻缘说白了就是让两个人不认识的人通过偶然认识，再通过一些偶然事件对彼此有好感，旁人总说的“咱俩真有缘分”就大概是这个意思，红线的作用也是这样子的？造成一些偶然事件，让俩人拉近，这就是所谓的姻缘？不然怎么解释眼前的局面啊，你妹啊，好歹你给我留一个女同事吧！一个都没有了！
　　滴滴。
　　短信又来了。
　　董杉杉：还是没人。
　　张烨：是没人，办公区也没人了，女的都去体检了。
　　董杉杉：……那我先谢谢你了？你帮我送来吧，厕所就我一个，你进来不会有事的，放心。
　　张烨：不然我给你扔门口？
　　董杉杉：我已经流了一腿了，裙子都不敢放下来，你让我怎么出去拿？
　　流了一腿，这个形容太有画面感了，让张烨鼻血也差点流了一脸，吸吸鼻子打字道：那好吧。
　　董杉杉：别让其他人看到啊，多谢，回头请你吃饭。
　　收好手机，张烨就假装去厕所地站了起来，往外走，没了女人，办公区的人少了一小半，男人们也都工作着，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张烨。
　　厕所门口。
　　进去是面镜子，左边是女厕，右边是男厕。
　　张烨谨慎地先去男厕所看了眼，他怕里面有人，到时候出来看到自己就尴尬了，于是得检查一下，嗯，没人，他放心地出来了，然后几次挪步想进女厕所，也没提气勇气来，咳嗽了一声。
　　滴滴。
　　短信：你到了？是你咳嗽？
　　张烨回道：到了。
　　董杉杉：进来啊，里面第三个门。
　　张烨咬了咬牙，再次往后面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硬着头皮迈进了女厕所，快步走到那一个个隔断中间。
　　第三个门？
　　这里有两排啊！是哪个第三个门？
　　“你跟哪儿呢？”张烨低声呼唤。
　　“这里……”董杉杉的嗓音从一扇门后发出来。
　　“哦，来了来了。”张烨赶紧过去。
　　然后吱呀一声，隔断门被细细地开了一道缝隙，从门缝里隐约能看到董杉杉的一条腿，下半段裹着黑丝袜，靠近大腿那边却是白花花的肌肤，连裤丝袜被脱了一小半，“别瞎看啊，给我吧。”
　　一只手伸出来。
　　张烨不看也不行啊，不然怎么把东西放到她手上？而且他跟门缝里看不到董杉杉的眼睛，证明对方也看不到他的脸，自然不知道自己看没看了，张烨自然没什么客气的，眨眼瞄了里面好几下，那光景十分诱人，不过却看不太清楚，也看不到多少东西，一条腿，挂着的黑丝袜，一只高跟鞋，没了。张烨取出卫生巾和餐巾纸，轻轻放在那只伸出来的涂着水晶指甲的手上。
　　“好了。”张烨道。
　　“多谢。”董杉杉说了声。
　　但就在这一瞬间，门外猛然传来一个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高跟鞋的响动，脚步非常急促地往女厕所走来！
　　张烨浑身毛孔都张开了，我靠，你别闹行不行！你是要闹哪般啊你！他脸都白了，这要是被人给撞见了，还不知道得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张烨老师偷入女厕所？董老师和张老师女厕所密会？张烨知道自己的名声向来不太好，可那也没有过这么猥琐的事迹啊，而且还关乎到了人家董杉杉的名声！
　　“董老师？”
　　“董老师你在厕所吗？”
　　那女人喊了两声，已经快进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厕所的第三个隔断门猛然打开了，里面伸出一只手一把揪住了张烨，将他拽了进去！
　　张烨跌跌撞撞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里面！
　　咚的一声，隔断门关上了，从里面咔嚓一下反锁了上去！
　　张烨一侧头，目光就和坐在蹲在那里的董杉杉碰在了一起，吸了口气，然后这厮的脸蛋一下就红了。董杉杉可能也有些窘，没脸红，但却拿一个小动作捋了下鬓角的头发，以做掩饰。
　　厕所！
　　又见厕所！
　　飞机上俩人就在厕所遇见过这种局面，现在又来？厕所是什么风水宝地吗？怎么老你妈跟这里折腾啊！
　　不过骂归骂，张烨还是大饱了眼福，目光几乎都不用盯住校花，那走光的地方就已经映了他一脸，茅坑里是一些滴滴答答的红色液体，量还不小，纸篓中扔着一片满是血的卫生巾，再看董杉杉，因为是蹲着的姿势，臀部和大腿加在一起，立刻将她丰腴的肉臀挤得更加丰满了，白花花地露出来了大半，暗宝蓝色的短裙早提到了腰上，根本没起到遮掩的作用，俩腿之间是黑色的连裤丝袜褪到了大腿一半，好像一堵墙一样，挡住没让张烨看到里面的景色。
　　俩人都尴尬极了。
　　董杉杉连续咳嗽，清清嗓子。
　　张烨慌忙反应过来，将脑袋扭向一旁，不好再多看。
　　“董老师，是你吗？”那个女人进来了。
　　“是我，你是……张涵吧？”董杉杉对外面道。
　　女人笑道：“这都能听出来？不愧是搞播音工作的老师，对声音的记忆力太好了，对了，你最好快一点，体检提前到今天了，大家都排队上车呢，就差几个人了，领导过来让我找你。”
　　董杉杉道：“我肚子不舒服，要不然别等我了。”
　　“别啊，都得体检的，你今天不去改天还得自己去，到时候报销什么的也比较麻烦，没事，其实也不太着急，我等着你。”女人站在外面不动了。
　　董杉杉立即道：“不用等我，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到。”
　　“没关系，都是同事，这个怕什么的。”女人仗义道。
　　张烨都快骂人了，心说你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干嘛啊，你早个一分钟，哥们儿也不至于进女厕所啊，把东西给你就行了！想到这里，张烨下意识地一回头给董杉杉打眼色，可又看到不该看的了，连忙扭脖子。
　　张涵还跟她聊上了，“那个张烨老师是你同学啊？”
　　“嗯，一个班的。”董杉杉应付道。
　　张涵道：“他跟京城真那么有名？我看不像啊，他连个主持人都不像呢，我第一次见过这么流-氓的播音主持。”
　　我靠！
　　堵了我的门！
　　你丫还编排我？
　　张烨忍了，不忍不行啊，人在屋檐下的，而且还是个有点骚气的屋檐，隔断内的味道实在谈不上好闻，虽然里面夹杂着一些董杉杉的香水味。
　　董杉杉蹲着对她道：“张烨老师是真性情，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上学的时候就这样，心里从来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所以喜欢他的人都特别喜欢，讨厌他的人，也都恨得牙痒痒。”
　　张烨一抬眼，原来校花对我是这个评价啊？还真了解我！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张涵说道，随后好像是捏住了鼻子，因为生意有些怪，“我还是去厕所门口等你吧，快好了吗？”
　　“快好了。”
　　“行。”
　　脚步声渐远，在厕所门口停下了。
　　人没走，张烨也不敢出去啊，低声道：“怎么办？”
　　“我先出去，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董杉杉低语一声，嘶，就听到了扯开东西的声，应该是把卫生巾拿出来了，“你自己自觉啊，别回头。”
　　“嗯。”张烨答道。
　　后面悉悉索索，不断传来动静。
　　有高跟鞋挪动的声，有卫生巾摩擦的声。
　　大概半分钟过去了，后面的董杉杉才道：“好了。”
　　张烨回头，只见董杉杉正在将宝蓝色的短裙抻平拉好，随后按了一个开关，冲了下水，哗啦。
　　暧昧气氛太重了。
　　张烨看着她，真想过去搂住，但没敢。
　　董杉杉妩媚的眼神瞄他，“我先撤了，你自己小心点。”
　　“好。”目送董杉杉打开隔断门出去，张烨又是吸了吸鼻子，怕有血流出来，今天看到太多了。
　　……
　　“久等了啊张涵。”
　　“没事，董老师走吧。”
　　“好，咦，你衣服挺漂亮的，哪里买的？”
　　“呵呵，是吗？我男朋友上个星期刚送我的。”
　　“那你可真幸福，我的另一半还不知道生没生出来呢。”
　　……
　　两人说话声和脚步消失了。
　　张烨呼呼气，这才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看，快步溜出了女厕所，回了自己办公区埋头工作。
　　红线啊！
　　你差点要我老命啊！


第228章 【世界脱口秀第一人？】

　　傍晚。
　　一家单位指定医院外。
　　维我公司的人陆续出来了，有男的，也有女的，下午在单位的时候，女同事们走后半个多小时，男同志们也被大巴车拉了过去，进行了身体各项检查，张烨虽然刚入职一天都不到，不过也不例外。可能是女同志的体检比较麻烦，项目许是多了一两项，所以大家出来的时候都差不多。
　　一出外面，张烨就看到了董杉杉，俩人脚上的红线还绑在一起呢，并没有这么快失效，不过想到下午女厕所的一幕，张烨没好意思去跟她打招呼。
　　“董老师。”一个同事走出，正是那个跟张烨相隔不远的同事阿千。
　　董杉杉回头笑道：“阿千。”
　　阿千问，“你检查完了？”
　　“是啊，刚弄完。”董杉杉道。
　　“那走吧，我带你看房子去。”阿千道。
　　“好，那我请你吃晚饭，谢了。”董杉杉道。
　　阿千连忙道：“你昨天才来的，还是我请你吧，下次你再请我，呵呵。”
　　董杉杉就和阿千走了，不过张烨看到，校花在阿千打车的时候看到了下午来厕所找她的那个叫张涵的女同事，立即打了个招呼，仨人聊了几句后，可能是董杉杉的邀请，张涵也跟着一起去了。
　　仨人打车消失在附近。
　　张烨见周围同事没有跟他搭话同行的，也就自己打了辆车，回了自己家。
　　……
　　外滩附近。
　　一高档小区内。
　　走过喷泉和假山，张烨赏心悦目，看看小区的风景，似乎一天的疲惫都没了一样，住在这种有层次的环境里，张烨只感觉自己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臭流……的上流人士！
　　家中。
　　温度有点凉。
　　上海没供暖，只能自己开空调，张烨打开空调暖风后就去洗了澡，然后走进主卧室坐在写字台前上网，这是他每天的习惯，看新闻上网都是少不了的，现在更是在网络电视台任职了，就更得关注。
　　维我视频。
　　网络电视频道专区。
　　上面横幅广告贴了张烨的一张照片，后面写着宣传语——欢迎张烨老师加盟维我网络电视频道。这广告应该是今天新打上去的，昨天八成是董杉杉的加盟信息，应该是挂一天时间。嗯，如果是其他人的加盟宣传，可能大家还不会那么在意，毕竟能来当网络主持人的，之前很少有名气太大的，否则电视台这种权威部门还是播音主持们的首选，然而张烨不一样，他可是前两天刚上过央视新闻的，那股子热乎气儿和知名度还没有过劲儿呢，于是这个不大的宣传条幅也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论坛，贴吧，微博上，都有人截图了上去。
　　“最新消息，已经确定张烨老师去网络电视频道了！”名字叫“职业爆料二十年”的一个微博用户发帖道。
　　“哇，终于有张老师消息了啊，太好了，又能有节目看了！”
　　“我也等了很久了，真期待张老师会拿出什么栏目来，还是历史讲座吗？《百家讲坛》的翻版？”
　　“不会吧，这可是网络电视。”
　　“对，这里历史节目可不吃香。”
　　“我还以为张烨去上海电视台了呢，怎么来网络电视了？现在这种视频固定录播的模式是很火，可不适合张烨吧？我反正不看好他，他一个讲历史的，还是讲严肃历史的人，在网络直播不是自己作死吗？这里都是年轻人，你讲历史讲的再好听的人也有限，人家都是娱乐节目，你怎么跟人家比？好，如果你也播综艺节目，强行换一个你不擅长的领域，那更不行了啊！”
　　“是啊，我也有点担心。”
　　“到底会出一个什么栏目啊。”
　　“过几天应该就能知道了。”
　　好多粉丝们都担心起来，看出了张烨面临的困难。
　　当然，里面也有黑张烨的。
　　“张烨是不行了，才华尽了，出不了好节目了！”
　　“对，他也就讲一讲三国还凑合，其他的就不行了，等着看笑话吧，维我视频也是业内比较大的公司了，怎么会请张烨来？这步棋太差了！张烨要脸蛋没脸蛋，就有一张能说的嘴，那管什么用？就一张嘴，怎么可能适合网络电视的环境？他们网站另一个加盟的董杉杉倒是很不错，长得漂亮，身材性感，这才是好棋啊，她随便做个节目应该都没问题，可张烨有什么？”
　　“怎么这么多黑张老师的？”一个张烨的粉丝道。
　　他贴吧粉丝团的一人道：“张烨老师什么时候能用常理度之啊！你们太天真了，我反正非常期待张老师的新栏目，相信不会失望的！”
　　同样是贴吧粉丝团的一个女孩儿恼怒道：“还就一张嘴而已？是，张烨老师没那么帅，也没那么好的身材，可那又怎么了？张烨老师从出道开始靠的就是一张嘴，以前是，以后也是！你们等着看吧！看张烨老师怎么拿一张嘴火遍全国！到时候我看你们谁还敢再放一个屁！”
　　之前黑张烨的人道：“楼上脑残粉啊！”
　　女孩儿道：“我就是张老师脑残粉！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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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也有一些新闻报导了张烨跳槽的消息，里面不乏一些上海本地的新闻媒体。
　　《张烨加盟维我视频，收视神话能否延续》——报道是这么写的：在京城，张烨在广播电台创造了一个收听神话，打破了深夜栏目的收听历史记录，并且跳槽京城电视台后，新栏目也又一次打破了同类历史讲座节目在地方台的收视份额数和收视率数字，好像无论张烨做什么节目，似乎都远超同类节目，甚至可以说所有同类节目都无人能与他竞争，差距十分悬殊，这次他跳槽维我视频估计是要做起网络主持人了，我不禁想问，他的神话还能继续吗？
　　有人觉得会。
　　大部分人觉得不会了。
　　几个新闻的帖子讨论的十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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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网上看了一个多小时，张烨点了根烟抽起来，粉丝们的期待和鼓励让他压力很大，那些质疑他否定他的人，张烨其实也能理解大家的想法，他毕竟资历还浅，没那么多耀眼的成绩，《深夜鬼故事》很耀眼？《百家讲坛》很出色？不能说不对，可跟那些成名已久的主播主持人相比，他就差太多了，人家那些著名主持人，一个人少说也都做过六七档栏目的，收视率还一个比一个高，还都是在卫视这种全国信号覆盖的地方，张烨那点成就还算不上什么，所以很多人都不认为他还能那么好的运气，不认为他还能做出什么好节目，而且他之前的两个栏目也确实比较局限，鬼故事也好，历史讲座也罢，归根结底都不是那么大众。
　　新栏目选什么？
　　这是张烨一直都头疼的问题。
　　这个节目既要符合网络电视的年轻化要求，也要带有不小的娱乐因素，要大众些，期数还要很长保证播出持续。
　　想来想去，好像只有一类节目符合这些元素了——脱口秀！
　　这是一种从外国传播过来的娱乐文化形式，深夜脱口秀自诞生已有六十余年的历史了，国外方面，脱口秀的形式一般是访谈和单口小段和喜剧环节，讲的也都是政-治啊色-情啊，并不适合共和国的国情，所以张烨那个世界中的国内的脱口秀节目，也有了一种中国特色，形成了一种适合国情与意识形态的新模式，但其核心跟欧美那边的脱口秀其实还是没什么区别的。
　　都是talk-show。
　　一个主持人和一张嘴！
　　然而张烨却一直没下定决心讲脱口秀，不是他没这个实力，而是他不认为自己能比这个世界的脱口秀大师说得好，他如果把他那个世界的段子拿出来，里面有一部分可是关于时事或电影或具体某部小说的好多段子，比如他来一句“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你说这边的人谁能听得懂啊？他肯定要删掉一部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那些作品和典故，段子也自然出不来笑点，做起来会稍微麻烦一些，而这个世界也有这个世界的笑话和段子啊，他相信自己没法跟那些已经磨合成熟的脱口秀主持人竞争，毕竟张烨还没有熟悉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呢。
　　先查查吧。
　　先看看这里的脱口秀大师们的节目。
　　张烨本着学习的态度搜索了一下“脱口秀”三个字，然后……然后他就愣住了，搜索结果居然没有这个词！他不信邪地又搜索了talk-show，搜到的只有这个词的汉语翻译，还是talk和show单独的翻译！
　　经过十几分钟的查找，张烨才惊愕地发现了一个事实——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这个世界竟然你妈还没出现脱口秀这种娱乐形式的节目呢，网上压根没有这个搜索，也没有人知道脱口秀是个什么东西！
　　张烨乐了！
　　太好了！这可捡了大便宜了啊！
　　他之前还担忧有太多脱口秀大师竞争，现在一看，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啊，他如果开创了这个艺术形式，那就是共和国……不……是世界脱口秀第一人啊！
　　定了！
　　就它了！


第229章 【和校花同居了！】

　　节目形式定了。
　　那用哪个节目呢？
　　外国的？国内电视上的？还是网络上的？
　　张烨那个世界的脱口秀栏目可是太多了，尤其世界被修改之前的那几年，这类节目实在太火了，可选择性很多，不过因为内容问题尺度问题和受众人群问题，可选的又非常少，他想着要适合网络视频这种播出形式，再考虑到他会是第一个提出脱口秀的人，所以要尽量最先抛出一个适合国内且比较有脱口秀传统味道的，而不能选那些伪脱口秀做这个开创先河，那么，最好的选择似乎只有一个了。
　　想到此处，张烨已经打开了游戏戒指的界面，看看自己的总声望后，心说幸亏之前抽到“难度调整色子”后就把这些声望值也抽奖用掉，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将剩余的声望全部买了“记忆搜索胶囊”，加上这两天又陆续进账的声望，他总共买了十枚胶囊，想一口气多记忆一些！
　　胶囊扔进嘴巴。
　　开始吧，记忆搜索。
　　张烨便回想着自己看那个节目时的日期和时间，思维意识在胶囊的帮助下自然而然地回到了那时候。
　　一期……
　　十期……
　　二十期……
　　为什么一下子要记这么多？
　　原因是，关于他那个世界的很多特定典故与段子都不能用，只能拿一些通用段子出来，所以肯定不能按照那边的顺序照着说，要删一些，还要添加一些，所以多记住几期节目总没有坏处，一期的段子不够了的时候，后面的段子可以随时补充进来，只要铺垫衔接的好就不会有突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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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四十。
　　都快九点钟了。
　　张烨的记忆搜索胶囊用光，也恢复了清醒，脑子里随便试了一下，嗯，他一共记住了二十几期栏目，一个字都没有落下，清清楚楚全部印在脑海里了，就是让他倒着背，他都能一字不差。
　　咕噜噜。
　　肚子叫唤着。
　　张烨捂了捂肚子，这才感觉饿了，晚上回来以后他可还没吃饭呢，跟医院体检时还抽了血折腾了半天，再加上节目定下了，身体和精神也一阵放松，于是饥饿愈加明显，家里东西不多，是不是出去吃点？咦，等等，红线怎么了？张烨低头找鞋子准备下楼，却看到脚腕子上的红线慢慢在变动着方向，之前一直是指着西边，显然是董杉杉在那个方向正在看房子租房子，但现在，红线居然直直指着自己的正下方，因为红线是能穿透的，就能看到它没入家里的地板。
　　指在下面？
　　这什么意思？
　　旋即，红线又有变化了，往东侧偏了一点，然后慢慢抬高，不多时，就红线就和地板平行了，指向门口的位置。
　　叮咚。
　　叮咚。
　　门铃被人按响。
　　张烨迷惑地走过去一拉门，“啊，董杉杉？”
　　门外站着的竟真是校花，还是今天那身衣服，不过身后却还拉着两个张烨跟飞机上见过的她的行李箱。
　　董杉杉妩媚地拨了下头发，“怎么了？才两三个小时不见吧？瞪那么大的眼睛？连老同学都不认识了？”
　　张烨道：“不是啊，我纳闷你怎么来了？你知道我家地址？”
　　董杉杉眨眼道：“你地址和电话不是跟公司录入了么，我记忆力比较好，没分类加密之前我扫过一眼，就记住了。”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干嘛？就让老同学在门口站着啊？不请我进去？”
　　“请进请进。”张烨侧身让她。
　　董杉杉走进屋子四顾一看，“嚯，你家够大的？”
　　张烨也帮她拿了一个行李进屋，“还行吧，就是普通两居室。”
　　“市中心这么好的地界儿，房子还这么大，一个月起码一万多啊，呵呵，还是你有钱。”董杉杉捧了他一句。
　　张烨还是不明白，“你不是找房子去了吗？”
　　“没看到好的呗。”董杉杉叹了口气，道：“离公司近的都太贵了，也没一居室，二居最便宜的都八九千，有那种四五千的还得是跟别人合租，远一点的房子也看了，一居的倒是还可以，三四千，可太远了啊，上下班要是堵车，来回可能都得一个多小时甚至两个小时了，干咱们这行的加夜班也难免，如果弄到夜里才下班，怎么回家啊？没车了，也不安全，所以肯定不行。”
　　张烨笑道：“你还差钱啊？”
　　董杉杉白他一眼，扯了张餐巾纸抹了抹额头细密的香汗，这一路拖着箱子可能累着了，“我还真差钱，跟西山省的时候存了一些钱，都给我爸妈了，让他们尽量生活的好一点，所以我这次来上海带的也不多，怎么比得了你这个大款，嗯，我们家的家庭条件你应该知道啊？”
　　张烨上学时倒是听过一些，知道她家里条件一般，应该跟自己家差不多，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但应该也不至于饿肚子，“要不你先从我这儿拿点？”
　　董杉杉笑呵呵道：“你知道我从不管人借钱的，有多少钱花多少钱，我一直都这个准则，不过……还真得求你个事情。”
　　“什么事你说。”张烨没二话道。
　　董杉杉略有些讪笑，指指自己行李，“昨天住的快捷酒店，不过这附近快捷酒店也挺贵的，一晚上三百多，上班过来的时候我没续房间，行李是寄存前台了，等刚才看完房子回去想再住一晚，结果没房间了，都被订完了，我出来逛了好半天也没看到有便宜的酒店，得，只能来骚扰你了。”言罢，她站起身打量了几眼这个装修豪华的家，“本来呢，想就打扰你一晚上的，不过你家还真不错，装修和面积都很好啊，你就一个人住，住两居室多浪费啊？”
　　张烨一愣一愣的，“啊？啊，是浪费。”
　　董杉杉性感的双唇露出一抹笑，“那咱俩搭个伴呗，介不介意你老同学住这里啊？当然了，我肯定不白住，你房租多少？中介费也平摊下来。”
　　张烨下意识道：“一个月一万二吧。”
　　“这么贵？”董杉杉咂咂嘴，“这样吧，我出四千，嗯，以后你的衣服都扔给我就行了，我给你洗。”
　　张烨立即道：“那哪儿行啊，你愿意住就住啊，这还算什么事儿，不用你洗衣服，钱也不用给。”
　　董杉杉作势板脸，“那我可走了？”
　　“嘿，你瞧你，至于么。”张烨无奈道。
　　董杉杉坚持道：“知道你是好意，但……”
　　张烨也很坚持，“多少年老同学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反正你的钱我肯定不能要。”知道校花现在可能有点拮据，他当然要帮一把了，况且张烨巴不得董杉杉来住呢啊，这是跟美女同居啊！
　　董杉杉蹙眉，“你没意思了啊。”
　　“是你没意思。”张烨给她拿行李往次卧搬，“走吧。”
　　“这肯定不行。”董杉杉想了想，干脆道：“这样吧，我最近不太富裕，我爸住院正看病呢，钱我就不给你了，但你的衣服都归我了，然后每天我买菜，菜钱我出，我做饭刷碗，不然我绝对接受不了。”
　　张烨喜上眉梢，“你还会做饭？”
　　董杉杉乐了乐，“小看我？那我给你做一顿尝尝。”
　　“那敢情好啊，我正饿着呢，晚上没吃饭。”张烨也算接受了她洗衣做饭买菜的建议，不过当然没真的准备让她洗衣服。
　　“行，想吃什么？”
　　“有口吃的就行，我不挑食。”
　　“那你给我搬行李，我去楼下超市买点菜。”
　　……
　　九点半。
　　董杉杉买菜回来也没换衣服，从行李箱里翻出一身围裙来套上，直奔厨房关上了门，再出来时，她手里已经出现了两盘菜，分别是一盘是炸鸡翅，撒着花椒芽儿的，一盘是油闷大虾，一点水都没有放，生生拿油焖出来的，闻着特别香，色泽看上去也非常漂亮。
　　“尝尝。”董杉杉自信道。
　　张烨馋坏了，拿起筷子就吃，“唔，嗯嗯，好吃！”
　　铃铃铃，董杉杉的电话响了，她侧头对张烨道：“别说话啊。”然后接起来笑道：“喂，妈。”
　　那边的董妈妈道：“睡了吗？”
　　董杉杉道：“没睡，我爸身体怎么样？”
　　“明天就出院了，就是肺炎，没什么事。”董妈妈道：“你跟那边工作顺利吗？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董杉杉笑吟吟道：“找到了，就在外滩附近，离公司很近。”
　　董妈妈惊讶道：“那里房价可贵了呢，你怎么那么大手大脚？”
　　董杉杉手指了指炸鸡翅，示意张烨也尝尝这道菜，嘴里对手机道：“没有，我住在一个老同学家里了，不用花钱。”
　　董妈妈警惕道：“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董杉杉说瞎话不打草稿道。
　　董妈妈哦了一声，“那就好，记得谢谢人家啊。”
　　董杉杉悠然道：“已经谢了，我们姐妹俩正吃夜宵呢，她明天是早班，今天要早睡，我先不说了啊妈，挂了。”
　　见那边挂了电话，张烨汗颜了一把，心说他遇见的这些美女们怎么嘴巴都有点那啥啊，天后的嘴是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房东阿姨的嘴是毒，要多损有多损，而校花的嘴，是没有一句真话！


第230章 【脱口秀是什么东西？】

　　滴滴滴！
　　闹铃响，天也亮了。
　　张烨踢开软乎乎的羽绒薄被，把闹铃关掉，还是有点困，就翻了个身继续赖床，也不管上班迟不迟到了。
　　卧室门被人敲了敲。
　　“张烨。”
　　“……嗯。”
　　“该起了，快点啊。”
　　“知道了，再睡会儿。”
　　门没锁，外面的董杉杉进来了，一身职业装，今天打扮得是一身白领ol风格，但那厚重的红色唇彩和脸上的妆，好像不管穿什么衣服，她展露出来的都是性感路线的造型，身材凹凸有致。
　　董杉杉推他一把，“早饭都做好了。”
　　门缝里飘进来一阵阵香气，好像做了粥。
　　张烨眼睛困呼呼地睁开，吸吸鼻子，“这么香？”
　　“你不起我就都吃了啊。”说罢，董杉杉才出了屋，给他关上门。
　　张烨一伸懒腰，赶紧穿衣服下床，想到刚刚董杉杉叫床……叫他起床的一幕，感觉像小媳妇叫老公似的，弄得张烨也心中发痒，想着自己以后不上闹铃了，每天都等着校花叫床吧。
　　客厅，董杉杉在拿碗筷。
　　“早上好。”张烨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卫生间，他看到，自己刷牙缸子旁边多了一个杯子，里面插着一只紫红色的牙刷，侧侧头，挂着的毛巾也多了三条新的，还摆满了一些洗面奶护肤品之类的张烨压根不认识的玩意儿，甚至还有一包粉红色的卫生巾也在抽纸旁边扔着，都是董杉杉的。
　　这是真要常住了啊。
　　挺好，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养眼的美女在身前走来走去了，而且美女还管做饭煮菜，还有比这更幸福的吗？
　　和校花同居？
　　现在想想张烨还觉得不可思议呢！
　　洗漱过后出来，董杉杉已经开始吃了，没等他。
　　张烨拉开椅子坐下，想起件事，又起身去卧室拿东西了，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钥匙，“这是家钥匙，备用的那把。”
　　“好。”董杉杉拿过来，装好，“快吃吧。”
　　“得嘞。”张烨喝了口粥，连声说好吃，很捧场。
　　董杉杉笑得很媚，“看你那表情，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做饭虽然不难吃，可也没到多好吃的地步，拿手的就那么几道菜而已。”
　　张烨鼓励道：“可没有，特别好吃。”
　　董杉杉吃饱了，“那我先上班去了，咱俩别一块走。”
　　“我明白，你先走吧。”张烨道。俩人住在一起的事肯定不能让单位同事知道，传出去影响不好，风言风语的。
　　临走时，董杉杉一挥手，“一会儿单位见吧，对了，碗筷吃完了你扔水池子里，晚上回来我刷。”
　　门关，人走了。
　　突然，张烨脚腕子上一麻，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就是昨天绑住红线生效时的麻痹感，竟然又出现了，他不禁低头一看，脚上的那根透亮的红线猛然一颤，吧嗒一声，断裂了开来，红线随着空气蒸发，变成了丝丝红光挥发了，转眼间什么也没有剩下，留下的只是游戏戒指的一行系统提示：【红线已失效】。
　　还好，持续了大半天的时间。
　　张烨对于红线这个物品还是十分满意的，虽然他和董杉杉的姻缘匹配度只让红线维持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可这些时间却是都在刀刃上的啊，俩人的姻缘真的明显拴在一起了，厕所的事，来他家入住的事，不但让他和校花在心理上拉近了一些关系，也在居住上拉近了距离啊，就隔着一个客厅了，所以综合来看，红线的效用真的太明显了，张烨相信，如果自己昨天没有用红线绑住俩人的姻缘，董杉杉肯定是不会昨晚来他家的，更不会常住，恐怕昨晚早就找到房子了吧，毕竟上海这么大，房子这么多，找个相对合适且性价比高的地方，肯定还是有的，就算短时间找不到，董杉杉存包的那个快捷酒店应该也不会都被订满了房间，这想来都是红线制造的效力。
　　而且还有一点，红线即使现在断了，失效了，但之前落下的“战果”却也不会失效，董杉杉肯定还是要住在这里的！
　　好东西啊！
　　还剩下一根，以后再用吧！
　　吃好饭，张烨关上门，也去上班了。
　　……
　　维我总部。
　　网络电视部门办公区。
　　张烨打卡的时间正好是八点五十五，差几分钟就迟到了，往自己座位走，就听到那边有人跟董杉杉说话。
　　阿千殷勤道：“晚上我再帮你看房子吧。”
　　“不用了，呵呵，已经有地方住了，谢谢。”董杉杉从包里翻出一些特产来，递给他，“我从家里带的，你拿一些。”
　　阿千受宠若惊道：“那多不合适啊。”
　　“你大老远陪我看房子，最后还让你请客吃的饭，我还不好意思呢，快拿着，也没多少钱。”董杉杉推给他。
　　阿千开心道：“好，对了，你住在哪里了？”
　　“我啊？”董杉杉瞎话张嘴就来，“看附近房租太贵了，太远的地方又不方便，我就住我亲戚家了。”
　　旁边桌子的小育也凑过来，“你这边有亲戚？”
　　董杉杉点头，“是啊，我一个堂姐，来上海好几年了。”
　　那女同事张涵道：“住亲戚家好，还能相互照应，不然合租的话全都是麻烦，而且也不安全，杉杉，哪天等你堂姐不在家的时候，去你家做客啊？”她昨天去厕所找董杉杉的时候还叫的董老师，今天改了称呼，显然是关系近了，昨晚找房子的时候张涵也是陪着一起去的。
　　做客？
　　去家里？
　　正要坐下的张烨脚一绊，差点磕着。
　　董杉杉笑盈盈道：“好啊，哪天吧，不过近期肯定不行，我姐很少出差。”这一竿子就给支远了。
　　工作时间了。
　　大家都忙起来。
　　张烨工作已经熟悉得八九不离十了，也没人给他安排任务，他就是对着电脑傻坐着，不过他也没闲着，没人安排事情那他就自己做，于是在电脑上建了一个文档，开始准备栏目策划。
　　叫什么名字呢？
　　什么节目名字合适？
　　敲着键盘想来想去，张烨否定了他那个世界的好几个国内脱口秀节目名字，什么今晚80后啊，什么一周什么秀啊，张烨干脆尊重了欧美那边的正统脱口秀栏目名称，《张烨秀》？不好，毕竟是这个世界的第一个脱口秀栏目，省略字眼的话别人更看不懂什么意思了，还是全称吧！
　　就叫《张烨脱口秀》！
　　对，这个好，一目了然！
　　因为张烨在他那世界就是个脱口秀迷，老看，加之自己又是专业学播音主持的，所以对脱口秀栏目很是了解，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差不多将栏目策划给做出来了，包括场地布置啊，现场观众规模啊，设备要求啊，经费申请啊，等等等等，他都一一详细列了出来，自己觉得做的很漂亮。
　　那边，阿千从外面回来了，他在网络电视部门的职务是专职的栏目策划，包括小育也是，很多新栏目的策划和制作都是他们负责的。
　　阿千先找到董杉杉，“杉杉老师，咱们昨天谈的那个策划案，我给领导看了，他说可以，让咱们可以开始筹备了。”
　　董杉杉眨眼道：“那个《网络达人秀》的方案？”
　　“对，就是这个，之前的一个咱俩不是讨论否决了么。”阿千道。
　　董杉杉笑道：“批了就好，现在这类节目挺火的，咱们也借一借东风，不过具体实施还有待考虑，那些达人不好找吧？”
　　小育笑呵呵道：“好找，网上征集一下，报名的不要太多噢，而且也不一定真的都得是某一方面的达人，一些其他搞笑的也可以，比如我知道的，有人能连续放十几个屁，这也算达人，而且很吸引眼球，反正咱们网络电视尺度可以稍微大一点，能比电视台那些达人秀放得开。”
　　董杉杉点头，“好，那开始准备。”
　　“成，策划和实施你交给我们，团队人员我都帮你想好了。”阿千很到位道。
　　“那就麻烦你们了。”董杉杉笑道：“等节目做出来，我请大家吃饭。”
　　达人秀？
　　这里已经有了吗？
　　张烨不陌生，虽然没看过这个世界的这类节目，可显然都是大同小异的，他那世界也早都有这种类型的栏目了。张烨有些遗憾，本想着这边世界要是什么类型栏目都没有，自己做完脱口秀后就可以大展拳脚了，把他那边的节目都搬过来，不过现在想想……那也就是想想而已了，有些节目，这边的娱乐环境也早出现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毕竟人文社会都差不多的，有区别也不会太大，张烨没太多这种空子去钻，有个脱口秀没有在这个社会历史上出现过，他就已经是撞大运烧高香的事儿了，其他的也不要想了，以后再研究看看吧。而且这个世界可能还有一些栏目甚至是张烨那个世界没有的，所以两边都各有各的东西，还需要张烨一步步摸索。
　　不想那么多了！
　　现在先把脱口秀这个形式做好做大吧！
　　张烨开始打字，继续修改着电脑上的策划案。
　　这时，跟董杉杉说完话的阿千犹豫着看了看张烨，还是走了过来，笑道：“张老师，你好，我是咱们部门的二组栏目策划，你叫我阿千就行。”无论是收入上还是社会地位上，像阿千小育这种底层的栏目策划都肯定比主持人低了不止一点，职务层次本身就没得比，所以对张烨说话也很客气。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烨那个在他们看来有点“不好相处”的脾气了，跟张烨说话，阿千也有些发憷，怕一句话没说好张烨就骂人，他一个搞策划工作的，肯定是骂不过一个搞主持工作的啊，人家就是靠嘴混饭吃的！
　　而张烨呢？他激动啊！
　　同事里终于有人跟自己说话了啊！
　　张烨几乎泪流满面，这两天在部门里，除了校花，一个和他说话的同事都没有啊，让这厮感觉是在你妈打一款单机游戏！所以看张烨的样子就知道了，人可以暂时的不需要任何人，甚至于交流，可是人毕竟还是生活在社会中的动物，长久失去社会活动与交流，那是会憋死人的。
　　张烨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好阿千。”
　　阿千吓了一跳，我汗，您这也太热情了，“呃，您好您好。”见到这一幕，他对张烨的态度也转变了一些，不那么虚了，“刚刚我去王副总监办公室给杉杉老师申请节目，然后末了领导问了我一句您的栏目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后来领导让我叫你十一点的时候去一下，他开完会就回来。”
　　张烨看看表，“也快了，成，那我一会儿去。”
　　阿千眨巴眨巴眼睛，“您节目有想法了吗？本来我昨天就想找你聊一下新栏目的事情，不过我听人说您跟杉杉老师的情况不太一样，上面是把栏目策划到制作到主持的所有工作都交给您一个人定夺了？”
　　张烨嗯了一声，“合同说好的。”
　　阿千苦笑道：“您这是太让人羡慕了，一般新来的网络主持人，就算有一些名气的，也不会让主持人自己策划栏目的，都是得大家商量着来，或者干脆就是从策划案里找一个合适的栏目申请上去，您这么自由的情况，我跟公司真的还是第一次听说。”顿了下，他道：“不过也不奇怪，我特意看过您的《百家讲坛》，真是太棒了，居然能把历史知识和趣味性兼顾，而且融合的那么好，我听说那个栏目就是您策划的？还有当初一个节约用电的创意广告，也是您策划监制的吧？您在策划这方面是高手，比我们强多了，不然领导也不可能放心把策划栏目的事都交给你，所以我昨天才没敢冒昧，跟您面前，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啊。”他圆了一句，看得出，是想和张烨搞好关系的。
　　张烨还记得昨天那个被自己骂走了的人力资源的那人和阿千他们认识，还跟他们聊了天，不过现在看阿千的状态，应该和那人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能说上话，但不算关系很好。
　　张烨被捧得很美，“你可别这么说，搞播音主持我是专业的，搞策划，我属于玩票性质，跟你们比不了。”
　　相互吹捧嘛。
　　这才叫会聊天。
　　小育看到阿千竟然跟那个行内奇葩聊得要多投机有多投机，他也汗了一把，借着机会走过去了，“张老师，久仰你的大名了，大家都叫我小育，或者叫我英文名字ca……”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张烨是个愤青，于是忙改口道：“叫我小育就行，我也是栏目策划二组的人。”
　　“你好。”张烨和他握手。
　　他们俩也都很年轻，仨人应该差不多大。
　　仨人聊着，不多会儿，董杉杉忙完了事情也凑了闷子，加入了他们的闲扯中，说说笑笑气氛很好。
　　“哎呦。”小育看表，“十一点了。”
　　张烨起身，“那我先去找一下领导，对了，怎么打印？我想把策划案给王副总监拿过去看看。”
　　阿千讶然道：“您都做好了？”
　　张烨道：“是啊，刚才弄的。”
　　“我汗，这么快啊？”阿千有点晕，但也没二话，帮着张烨把电脑里的东西给打印出来了一份。
　　董杉杉和小育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眼。
　　其他字太小，他们没看清楚，但标题却看到了！
　　张烨脱口秀？这是什么东西？仨人无一例外都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脱什么？这什么栏目？跳舞的吗？
　　……
　　副总监办公室。
　　张烨咚咚敲门，“领导。”
　　“进来。”王雄看来也是刚开会回来，正在吩咐一个员工交代任务，见到来人，笑笑，“小张啊，坐吧。”等到交代好，员工走后关上门，王雄才道：“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的新栏目，虽然知道一个好栏目是需要长期策划和准备的，但咱们现在的网络电视点击量实在不太乐观，已经连续几个月下降了，丢掉了不少市场份额，你从网站节目的点击量上应该可以感觉到，所以才挖了你和董杉杉来，想弄出两档新栏目跟其他网络电视台竞争，也挺急的。”
　　张烨自信道：“领导，我明白，所以我抓紧一切时间做出了一份栏目策划，您过过目，给指点指点。”他把几张a4纸拿出来了。
　　王雄很意外，“嗯？你都做好了？好，非常好。”之前看张烨那个架势，还以为他没认真工作呢，就想敲打一下，结果谁想人家这么上心，早都弄完了策划，这种员工王雄是很喜欢的，跟那种领导打一棍子才往前走一步的员工相比，这种领导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未雨绸缪做好了事情的人，自然讨人喜欢。
　　“我看看。”王雄拿过来。
　　张烨稳若泰山的坐着。
　　还没看几眼，王雄就傻眼了。
　　“脱口秀？”
　　“是的。”
　　“什么是脱口秀？”
　　“就是talk-show。”
　　“什么是talk-show？”
　　“就是脱口秀啊。”
　　王雄：“……”
　　你妹啊！我这跟你说绕口令呢啊？？到来人，笑笑，“小张啊，坐吧。”等到交代好，员工走后关上门，王雄才道：“我找你就是想问问你的新栏目，虽然知道一个好栏目是需要长期策划和准备的，但咱们现在的网络电视点击量实在不太乐观，已经连续几个月下降了，丢掉了不少市场份额，你从网站节目的点击量上应该可以感觉到，所以才挖了你和董杉杉来，想弄出两档新栏目跟其他网络电视台竞争，也挺急的。”
　　张烨自信道：“领导，我明白，所以我抓紧一切时间做出了一份栏目策划，您过过目，给指点指点。”他把几张a4纸拿出来了。
　　王雄很意外，“嗯？你都做好了？好，非常好。”之前看张烨那个架势，还以为他没认真工作呢，就想敲打一下，结果谁想人家这么上心，早都弄完了策划，这种员工王雄是很喜欢的，跟那种领导打一棍子才往前走一步的员工相比，这种领导还没说什么对方就已经未雨绸缪做好了事情的人，自然讨人喜欢。
　　“我看看。”王雄拿过来。
　　张烨稳若泰山的坐着。
　　还没看几眼，王雄就傻眼了。
　　“脱口秀？”
　　“是的。”
　　“什么是脱口秀？”
　　“就是talk-show。”
　　“什么是talk-show？”
　　“就是脱口秀啊。”
　　王雄：“……”
　　你妹啊！我这跟你说绕口令呢啊？？


第231章 【谁也不看好！】

　　王雄把策划案剩下的部分耐着性子看完了。
　　坐在对面的张烨道：“脱口秀就是talk-show的音译，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嗯，就是我随便起的名字，大概形式就是融合当下的时事做成一些段子讲给观众们，比如歌曲，比如电影，比如社会上的一些热门新闻，都可以拿过来说，做成一些有意思的段子博观众一笑，嗯，简单就是这样。”
　　王雄看看他，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逗闷子，知道看到张烨认真的眼神，他才无语道：“那不就是讲座类节目吗？最多就是加上了新闻的属性，将一些时事加入与观众分享？”
　　张烨摇手，知道他还是不理解，“不是讲座，也不是新闻，其实这个栏目的核心卖点是搞笑，让大家放松轻松是主要目的，至于脱口秀中用到的时事新闻，真实性其实都并不重要，网上的传言甚至都可以随便拿过来，捕风捉影也好，扭曲历史也罢，都可以不在乎，在乎是搞笑。”
　　“那就跟综艺节目类似？几个主持人再请来嘉宾不断恶搞吐槽？以达到搞笑的效果？”王雄问道。
　　张烨摇头，“也不是，就我一个主持人，跟您说的传统综艺形式不一样，我甚至不需要请嘉宾，不需要任何场外人的帮助，只要给我几十个观众就可以了，也不恶搞，也不做游戏，就是听我说话。”
　　“你一个人？”
　　“是的。”
　　“听你说笑话？”
　　“是的。”
　　“那不就是单口相声吗？”
　　“也不一样，单口相声是有主题的，脱口秀基本上没太大主题性，有也是一种指向性的主题，并不明确，而且可以没有头没有尾，就是那段子拼接上去的，跟单口相声区别很大。”
　　张烨那个世界的一个著名脱口秀艺人曾经说过，他当初刚做脱口秀节目的时候，相声那边也没落下，可回去说相声以后却是因为熟悉了脱口秀的说法而表演得一塌糊涂，后来他才调整找到了窍门，才可以又能说脱口秀又能说相声，所以这里也能看出，两者艺术形式压根不是一个概念。
　　王雄道：“可能是我眼拙，我还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做节目的，国外难道有这一类的新节目形式？”
　　张烨答道：“还没有。”
　　“意思就是你独创的？”王雄摸了摸前额。
　　张烨一点头，“是的，我有信心把这档节目做好。”
　　王雄又低头看了看策划案，沉默了好久，才对他道：“小张啊，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水平，可是这种节目形式太另类了，也太‘新颖’了，你觉得观众能接受吗？反正我这么看策划，我是接受不了的，无数个笑话段子，这些能撑起一个栏目？不可能的，哪里有这么简单！以前也有过一些故事栏目，讲小故事讲笑话的，可事实证明这类节目局限性太大，拉不住观众，没有那种吸引力，讲笑话是可以，但跟综艺节目一样偶尔讲一下是不错的，但一直讲，一期都在讲笑话，整个栏目都是笑话堆积的，这个你让别人怎么看啊？看半期就得没耐心了。”
　　张烨苦笑不已，“领导，我说过了，脱口秀不是单纯的讲笑话，而是有他自己的艺术形式和艺术魅力的。”
　　“这个栏目策划我可批不了。”王雄否决了。
　　张烨立即道：“我真的准备很久了，我有信心也有能力把它……”
　　王雄打断，他很确认自己的判断，道：“要是这种节目，还不如你去继续讲历史呢，即便观众年龄上有些局限，可起码不至于剑走偏锋，你现在这个叫什么脱口秀的，太偏门了，火不了。”
　　张烨却道：“肯定火的了！”
　　王雄看着他，“改一个其他的吧？”
　　“我坚持这个栏目。”张烨很坚定，“您可能觉得没见过脱口秀的形式观众或许接受不了，没关系，我可以试几期，咱们从节目效果看，如果真的不行，观众也不买账的话，可以砍掉栏目。”
　　王雄蹙蹙眉，“你这么有信心？”
　　“是。”张烨平静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有信心过！”
　　王雄见过很多被否决了方案的主持人或栏目策划人，他们做出栏目方案，肯定是他们自己喜欢的且认为可以火爆的，所以才提交上来，每次王雄否决后对方都会据理力争，情绪都会不太好，会不断告诉王雄他们的新栏目怎么好怎么好，又激动又着急，属于那种当局者迷。但是张烨的反应却让王雄多看了他一眼，因为他没有那么激动，甚至显得还算平静，只是简简单单告诉王雄——他的节目肯定可以。
　　手拍了拍策划案，王雄轻轻道：“这样吧，你在栏目和广告策划这方面不是新手，也做出过很耀眼的成绩，所以公司才敢让你自己开发栏目，你如果不甘心，我可以把策划送到上面去，你回去等消息吧。”
　　“好，谢谢王总。”张烨没多说，开门走了。
　　他一走，王雄就拿着文件直接去找一把手了，网络电视部门的核心就是网络栏目，是他们部门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所以尤其新栏目的定夺和批准，都是他们几个领导亲自负责的。
　　……
　　外面。
　　张烨没回办公区，而是先去了卫生间，拿凉水哗哗洗了几把脸，对着镜子照了照，有点纠结。
　　万一他们不通过怎么办？
　　万一他们认为脱口秀不行怎么办？
　　一个全新的栏目，很多人都是没有胆子去做的，因为他们会想，如果这类节目能火的话其他电视台为什么没有想到为什么不去做呢？思想意识都很保守，所以本能地对新鲜事物有一种抵触，工作越久的人越保守，可这个世界大概只有张烨一个人知道，脱口秀这类艺术形式真的是能火的，而且是大火特火，国内外通杀，有些人甚至周末晚上不看个脱口秀都睡不着觉！
　　可怎么告诉他们啊？
　　告诉他们自己是另个世界的，我那个世界脱口秀很火爆？这种艺术形式已经被市场肯定了？
　　谁信呐！
　　也不能这么说呀！
　　十分钟后，张烨从卫生间出来回办公区。
　　迎面走来阿千，看见张烨便道：“张老师我正找你呢，刚才总监秘书叫你去楼上她的办公室，可能是节目的事。”
　　“好。”张烨去了。
　　门外，他敲敲门。
　　里面传来冯桂琴的声音，“请进。”
　　张烨推门进屋，只见会客沙发上竟然做了四五个人，都围着一张桌子在看张烨的策划案，里面有一把手冯桂琴总监，也有王雄，其他几个人张烨不认识却见过，应该也是部门领导。
　　“小张你也坐。”冯桂琴指了指旁边的小沙发，然后抖了抖手里的文件，“这就是你的新栏目？”
　　张烨坐稳，“是。”
　　冯桂琴观察两旁的人，“你们看呢？”
　　一个中年人道：“说实话我挺失望的，这个所谓的脱口什么，我看不出一点核心卖点和吸引力，高薪聘请张烨过来，其实就是看重了他的栏目策划能力和口才，但这个策划很没意思，我看没有开展的必要了。”
　　王雄倒是替张烨说了句，“老顾，没你说的那么差吧，只是不太出彩而已。”
　　那老顾的领导道：“可跟我期望的差了很远啊，《百家讲坛》，那可是我看过最优秀的历史讲座类栏目了。”
　　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推了推眼镜，把手里的策划案扔下了，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吧，我也不看好这个脱口秀，一个讲笑话的栏目能有什么意思？有些人扫一眼可能觉得不错，但不可能保持长期关注的，甚至还有很多观众看都不会去看，不就是抄袭网上的笑话段子吗？这能有什么技术含量？版权问题也是问题啊，万一人家指认咱们抄袭，再打官司，负面影响怎么办？”
　　张烨解释道：“不是抄袭，我的段子肯定都是新的。”
　　老顾道：“你一个人能出多少新段子？能支撑多少期？而且就算不说这个问题，你节目本身也有缺陷。”
　　三十多岁的男子道：“最关键的是这节目吸引力在哪里？帅哥没有，美女你也不用，就你一个人说笑话？观众上网查笑话大全好不好啊？为什么要来听你的节目？我说的对吧张烨？”
　　还对吧？
　　对你-大-爷！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是否定！
　　最后，那人还说：“我们说的对吧？”
　　张烨被说烦了，直接把记忆中很深刻的一句话拿了出来，那是冯小刚导演导春晚的时候顶撞来审查节目满嘴批评的领导们的话，张烨对那俩人说道：“领导的意见我肯定听、肯定执行！但是你们如果非让我说你们说得对！这个不行！你们不能否定我一个艺术工作者的基本判断！”
　　老顾皱眉，“你还不服气？”
　　“行了，都少说两句。”冯桂琴出言道：“我虽然也不看好这类从没有过先例的栏目，但原因是我没办法判断栏目的好坏，因为是第一例，全世界都没有这类栏目的经验，我看这样吧，可以让小张试一试，但只限一期，先录制一期看一看，如果收视点击率连五十万都没有到，那就对不住了，栏目肯定要砍掉。”
　　老顾道：“总监，没必要试了吧？”
　　那个男子道：“而且也浪费资源啊，场地布置和广告什么的都要钱的。”
　　冯桂琴道：“所以就试一期，总要给一些敢于创新的年轻人机会嘛，就这么定了吧，小张，我们等着看你的成绩了？”
　　张烨心中感动，他没想到一把手竟然真的同意了，“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太好了！
　　只要敢让他上栏目，他就能让所有人睁大眼睛看一看，什么叫脱口秀！


第232章 【我叫张烨，我为自己代言！】

　　中午。
　　单位食堂。
　　吃饭的时候，三三两两的网络电视部门的人坐在一起吃饭，期间就讨论起了关于张烨新栏目的话题。
　　“喂，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张烨新栏目的事啊！”
　　“嘿，我也正想说呢，听说了啊！”
　　“什么情况啊？那个新来的张老师又怎么了？”
　　“他提交了一个新栏目的策划，你们知道的，他跟一般主持人不一样，是领导批准他可以自己策划栏目的，结果你们猜他弄出了一个什么栏目？别猜了，你们肯定猜不到，因为国内……不，因为全世界都没有过这类栏目呢，张烨弄出了一个叫‘脱口秀’的东西，就是一个人在台上给观众讲话，我就纳闷了，这种节目只要是个有智商的人就知道不好看就不会去看吧？就算那些访谈栏目，最起码也得有一个嘉宾啊，他好像连嘉宾都没有设置，就自己讲！”
　　“得了吧，别瞎扯。”
　　“怎么是瞎扯啊，是真的。”
　　“《百家讲坛》就是张烨参与策划的吧？那节目质量很不错的，一个有经验的老策划了，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你还不信啊？”
　　“老张，我作证，真是这样的。”
　　“是啊，现在好多人都知道那个所谓的‘脱口秀’了，而且让人不敢置信的是领导竟然批准了，好像是让张烨试一期，如果点击率不行就砍掉，真奇怪领导怎么允许他这么胡来啊？”
　　“才让他试一期，这就说明领导的态度了，他们肯定也不看好，不然最少也得播个十几期的，没那么快砍栏目。”
　　“呵呵，也不知道张烨想什么呢。”
　　“他是完了，这节目一出，以前积累的名声全毁了。”
　　“是呢，还什么保持收视神话啊？这节目一播，我看他连这份工作都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喽。”
　　“我早看出他是个花把势了，没什么真本事。”
　　议论不断，众人都把“脱口秀”这个词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论了。
　　……
　　办公区。
　　张烨吃饭回来了。
　　董杉杉已经坐在了自己办公桌，看到老同学后，她抬头立即道：“你真要弄那个什么脱口秀？”
　　张烨一嗯，“当然了。”
　　阿千也关注过来，哭笑不得道：“张老师，您那个栏目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太……太创新了吧？”他说的比较委婉。
　　张烨今天已经对这个问题回答了太多次了，也没有再解释，呵呵笑道：“你们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
　　董杉杉问道：“节目定了？”
　　张烨道：“定了，下周录制播出，场地要求之类的我都交上去了。”
　　阿千和小育相视一看，也没再多言，他们其实也一样不看好张烨这次的栏目，脱口秀？那是什么啊！
　　董杉杉瞥瞥他，“张烨，你上网看看吧。”
　　“上网？什么意思？”张烨问道。
　　“上去你就知道了。”董杉杉指了指自己电脑屏幕。
　　张烨坐在自己电脑前移动鼠标，一看才明白，居然不知道是谁将内部消息透露出去了，网上竟然有好几个自媒体公布了这件事。
　　《张烨——一个被自大冲昏了头的人！》
　　《维我走了一步臭棋，张烨走了一步烂棋！》
　　“很惋惜，本来一直很看好张烨的，不过据内部消息，张烨这次的新节目竟然是一个独创栏目——脱口秀，至于什么是脱口秀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听消息人士说，张烨的栏目就是一个人在台上讲笑话，观众听着，我不禁想问，张烨到底是怎么了？是以往的成绩让他太过膨胀？怎么会出现一个如此离奇的想法！这种节目可能会有人看吗？居然还在下周就要播出了？”
　　几篇新闻一出，关注张烨的人顿时哗然！
　　“不会吧？”
　　“是假新闻吧？”
　　“这么多人都爆料了，肯定是真的啊。”
　　“我靠，讲历史还可以，张烨怎么要去讲笑话啊？”
　　“我算看出来了，张烨出名全是靠的运气，他根本什么也不懂，他算是完了啊，名声尽毁喽。”
　　“还是太年轻了。”
　　“不止年轻，而且自大！”
　　“全世界都没有这种类似的栏目，你非要去做？你这不是搞笑么，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啊？真正要是好节目人家会没有人去做吗？”
　　网上一面倒的全是骂声和质疑声！
　　甚至就连张烨粉丝团的内部也出现了这种声音！
　　一个刚加入粉丝团的新人道：“你们留下玩吧，我退团了，我上个笑话网站看笑话好不好？要听你说？”
　　另一个也是新人，“张烨这是要搞哪般啊，我也退了。”
　　“笑话有什么可讲的？还要单独开一个节目？没有这个必要吧？张老师，我还是支持你的，能不能换个节目啊！”一个粉丝道。
　　一小吧主很没底气道：“张老师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那人回应道：“有什么想法啊，这种节目完全没意思啊，我看都不想看呢，脱口秀？我无语了！”
　　一片一片地质问！
　　还有一些一直再黑张烨的人也没闲着，趁这机会直接跳出来开骂了，还是那种刷屏的骂人！
　　……
　　关掉网页，张烨失笑一声，或许是自己没说清楚脱口秀的真正价值吧，讲笑话？要真是这么简单，脱口秀也不可能在他那个世界红遍大江南北了，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啊！但张烨没解释，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要做的就是拿出一份成绩和答卷，告诉他们所有人脱口秀的魅力！
　　董杉杉偏过头，“压力大了吧？”
　　“压力？”张烨摊摊手，“一点也没觉得啊，他们愿意骂就骂吧，我也不想解释，咱们用节目说话。”
　　董杉杉眨眼道：“这么有信心吗？”
　　张烨笑而不语，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百家讲坛》好不好？节目优不优秀？央视其中一个卫星频道全国播出，最高一期的收视率是0。5%左右，因为覆盖人数宽，肯定跟地方台那种动辄8%9%的收视率不是一个概念，全国覆盖的电视频道0。5%就已经是个比较惊人的收视率数字了，可是跟他那个世界的脱口秀栏目比，《百家讲坛》的收视率却根本拿不出手，排名全国全两位的脱口秀栏目，排名第一的脱口秀平均收视率都要比《百家讲坛》的最高收视率高出将近一倍，排名第二的脱口秀栏目，《百家讲坛》的最高收视率也就能和那节目的平均收视率比一比而已，才能勉强够到！
　　相差很大！
　　既然百家讲坛在这个世界都能火，脱口秀还有什么理由不成功？对此，张烨从来没有任何怀疑！
　　外面。
　　一个妇女走了进来，“张烨老师，董杉杉老师，你们节目都定下来了，领导吩咐今天给你们录一下宣传短片，大概二十秒钟，咱们先过去吧。”
　　董杉杉说，“好。”
　　阿千道：“我也去吧。”
　　小育自告奋勇，“我也帮着看看。”
　　张烨跟过去，“宣传片？节目还没弄好，怎么做片子？”
　　“您可能不知道。”小育解释道：“咱们网络电视台的宣传片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介绍一下主播而已，然后提一提节目名字就可以了，让大家认识一下主播，知道一下栏目播出时间，不像电视台那样详细介绍栏目，一般的话，宣传片是会在一些咱们网站的网路电视栏目后播出的，按照惯例，会请几个咱们部门的网络主持人一起录宣传片，然后在他们节目后面播出，也是个造势，如果人缘比较好的话，把咱们公司所有网络主持人都请来也行，我们业内管这个叫代言。”
　　张烨一怔，“还得要人缘啊？”
　　小育苦笑，“是啊，因为都是免费的宣传片，基本是友情代言，所以如果人缘不好的话，可能会帮忙代言的人就少了。”
　　张烨知道自己人缘不好，也没期待了。
　　公司的人没几个搭理他的，现在网上和公司内部又是一片质疑和骂声，都不看好他的新栏目，谁会帮他代言啊？
　　迎面路过两个青年，都很帅气。
　　“咦？杉杉老师，这是干什么去？”一个青年笑呵呵道。
　　董杉杉露出性感笑容，道：“韩老师，龚老师，刚吃饭回来啊？我是去录宣传片，好像今天要搞定的。”
　　龚老师一愣，然后笑了，“嘿，那你不早跟我们说，没事，现在也不晚，我们帮你代言宣传。”
　　董杉杉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张烨一瞅就知道，俩人也是公司的网络主持人。
　　那个韩老师也摇手道：“不麻烦，举手之劳嘛，你的忙我们肯定是要帮的，你别管了，我再叫其他几个主持朋友，肯定给你捧场！”
　　董杉杉感激道：“那可谢谢了，我正愁这事呢。”
　　龚老师哈哈一笑，“不用愁，咱们部门可很少来新人主持了，而且还是美女主持，大家肯定都乐意帮忙给你代言。”
　　美女就是人缘好。
　　……
　　地下一层。
　　演播室区域。
　　为了隔音更好，录播之类的工作室都是建在地下的。
　　一进3号录播区，张烨发现这里跟电视台的设施并没有什么区别，很豪华，也很专业，设备俱全。
　　那中年妇女可能是部门里专业排宣传片子的，招呼大家进来后，就给了董杉杉一份稿子，“你先录？”
　　“行，我照着这个说就行了吧？”董杉杉道。
　　中年妇女笑道：“对，就是些宣传词。”
　　龚老师和韩老师后进来的，可能是打了几个电话，然后，陆陆续续又来了三四个网络主持人，三男一女，都是一个办公区的，只不过座位不挨着而已，张烨也见过他们，不陌生。
　　董杉杉赶紧道谢。
　　“不客气，小事情。”
　　“对，董老师的忙当然要忙。”
　　“都是同事，相互照应是应该的，我当初刚来的时候，也是大家帮忙做宣传的，一家人嘛。”
　　三个网络主持人话很漂亮。
　　房间里还有七八个工作人员，有的在弄灯光，有的在摆弄摄像机。
　　中年妇女见工作人员各就各位，便道：“那开始吧。”
　　一个女孩儿过去给董杉杉补妆，然后就开始录她的宣传片了。先说了一段台词，说了一下自己的栏目，然后那几个网络主持人就轻车熟路地一个个上去，有人介绍董杉杉，有人夸赞，还有人赞赏她的节目效果。其实节目刚定还没有录呢，哪里能看到节目效果啊？不过代言宣传嘛，都得说好。
　　折腾了一个小时才弄好。
　　董杉杉一身的汗，灯光很热，“谢谢大家了，晚上我和张烨请客吃饭，您大家可一定得赏脸。”
　　张烨？
　　你和他请客？
　　然后董杉杉才适时道：“张烨老师是我大学同学，一个班的，一直关系都特别好，张烨这回也得录宣传片，您大家能给他代言一下吗？”
　　张烨才明白，校花这是知道自己人缘不好肯定请不来人，想帮自己呢，一时间也挺感动的。
　　其他人也才清楚董杉杉为什么说她和张烨一起请客了，可是张烨的忙，他们可真的不想帮，不，或者说是不能帮！他们也都听说脱口秀的事情了，如果没有这个事，给董杉杉和张烨一个面子还是没什么的，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帮一下怎么了？但脱口秀早被人评价为垃圾节目，现在全单位的人甚至是网络上的人可都在骂啊，这个时候让他们来给张烨代言？夸他？称赞他的节目？这不是挖坑让他们跳么！他们可都怕给自己埋在里面，届时当《张烨脱口秀》播出后，甚至不用等播出，骂声可能就会蔓延到他们自己身上了，谁让他们代言了啊！
　　龚老师犹豫道：“这个，我还有工作，这边拖了一个小时了，肯定得回去了，今天还赶新一期呢。”
　　“我也是。”
　　“不用请客了，小忙，我先走了。”
　　“张老师，不好意思了啊，我那边也有点工作。”
　　几个人都委婉的回绝了。
　　那负责这一块的中年妇女发愁地看看他们，“几位老师，要不然帮一下吧？没人代言的话实在录不了啊？”
　　几人都不言声。
　　董杉杉无奈看了眼张烨。
　　张烨对她笑笑，然后转头对妇女道：“大姐，我不用别人代言。”然后大步走到灯光下，也不用化妆，直接道：“开始录吧。”
　　妇女愕然道：“你自己录啊？”
　　张烨点点头，“对，不用代言。”
　　这时，外面王雄走了进来，可能是来视察的，正好听到张烨的话，不禁感兴趣地推门进来。
　　“领导。”
　　“王总。”
　　“王总监。”
　　八九个人都打了招呼。
　　王雄微笑道：“忙你们的，我随便看看。”
　　妇女再看向张烨，询问的目光带着些苦笑，直到从张烨眼中真的确定了，她才只好对摄像道：“那，准备开机。”
　　董杉杉有些担心。
　　其他网络主持人也没走，等着看他怎么自己录这个惯例是要人代言的宣传片，都被骂成这样了，再没有人给你代言宣传，你还怎么做节目？
　　张烨却没什么愤怒，反而显得很淡然，同事们都躲着他？觉得自己节目很差不敢趟这趟浑水？网友们都在骂他？骂他年轻，骂他要完了，骂他什么也不会？觉得他会因为脱口秀碰的头破血流？对于质疑，对于骂声，张烨之前一直没有发言，但不回应一下，明显不是他的风格啊！
　　“三……二……一……开始！”妇女道。
　　至于代言？
　　还你们代言？
　　我用的着你们么！
　　张烨扫了眼那帮同行主持人，看向摄像机，眯着眼轻声道：“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的我的汗水，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你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可怜你总是等待，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
　　董杉杉一呆，王雄一愕，那妇女和其他几个网络主持人也被这一段话听得猛然间起了鸡皮疙瘩！
　　张烨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我叫张烨！”
　　“我为自己代言！”一……开始！”妇女道。
　　至于代言？
　　还你们代言？
　　我用的着你们么！
　　张烨扫了眼那帮同行主持人，看向摄像机，眯着眼轻声道：“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的我的汗水，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你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可怜你总是等待，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所有人都愣住了！
　　董杉杉一呆，王雄一愕，那妇女和其他几个网络主持人也被这一段话听得猛然间起了鸡皮疙瘩！
　　张烨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我叫张烨！”
　　“我为自己代言！”


第233章 【《我为自己代言》全网推广！】

　　拍摄间里。
　　张烨说完了。
　　摄像师傻乎乎地看着镜头里那神色淡然的张烨，听着似乎还在缭绕的回音，他连摄像机都望了停！
　　“我去！”
　　“这……”
　　“这代言……”
　　一秒钟，十秒钟！
　　突然，后面的王雄第一个带头慢慢拍了一下手，然后越来越快地鼓起掌来，“好！说得漂亮！”
　　领导这一拍手，其他人也才回过神，负责任务的中年妇女鼓起掌，董杉杉鼓起掌，连拍摄的几个摄像工作人员都鼓起掌，再次看向灯光下的张烨老师，很多人的眼神都已经变了个样子！
　　好一个张烨！
　　好一个我为自己代言！
　　无论王雄还是在场几个网络主持人都可以肯定，张烨一个刚来一天的新人，显然不知道什么代言宣传的事情，今天是被拉过来赶鸭子上架的，他肯定是不会想到没有人会给他帮忙录制代言宣传，所以毫无疑问，张烨刚刚这一段话显然是即兴发挥和脱口而出的！这等文采一下子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他们才想起网络上那些熟悉张烨的人对其的评论！这不但是个播音主持人！而且还是个搞文学工作的啊！这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代言！国内所有播音主持人里怕是也只有张烨才能说得出来了！其他别说主持人了，就是那些搞文学和那些专业策划的人也说不出来啊！
　　张烨对着给他鼓掌的人点点头，“谢谢。”
　　中年妇女佩服得竖竖大拇指，“张老师，我拍了这么多年的代言宣传，你刚才那段宣传词是我听过最好的一个！没有之一！”本来宣传词什么的都是她才负责敲定和制作的，也没太把网络主持人的意见放在心上，她一直认为在这方面，自己和自己的团队才是业内最专业的宣传制作者，可是听了张烨这段《我为自己代言》，中年妇女是真的服气了，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个张烨真如传闻中那么有才华啊，就这一首宣传词，她估计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出来这等水平的！
　　跟她以前做的宣传比一比？
　　没法比！那真是天差地别的概念！
　　中年妇女看向王雄道：“王总，那就这么定了？”
　　“等等。”王雄却意外地没同意，“先放放，你们等我一下。”说完，他就转身出去，好像上楼了。
　　嗯？
　　这么好的宣传词都不行吗？
　　大家都面露迷惑，直到十多分钟后王雄再次回来，他们才恍然大悟，因为同行而来的居然还有网络电视部门的一把手冯桂琴！
　　冯桂琴进来便道：“小张的片子呢？我看看。”
　　“在这里。”中年妇女赶忙让摄像倒回去，给领导看。
　　冯桂琴和王雄都凑了上去，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片子放完，王雄笑呵呵道：“总监，还可以吧？”
　　冯桂琴沉默了几秒钟，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和善地看了看张烨，“何止还可以？非常好！”然后看向那个中年妇女，“张烨的这个宣传片，你们要好好制作，不能这么简单，总要换几身衣服换几个背景，加预算也无所谓，反正一定要保证质量，最好今天之内能做完。”
　　中年妇女愣愣，“您的意思是……”
　　冯桂琴笑道：“我们准备让小张的这个《我为自己代言》，不但在咱们内部网络电视台和视频网站宣传，也打算让它挂到其他视频网站合作商那里，当做广告宣传，给张烨的新栏目宣传一下，也是给咱们网络电视台宣传一下！”
　　其他几个网络主持人一听，都啊了一声。
　　全站宣传不说，还要给张烨在整个网络上花钱打广告？
　　维我视频肯定不会封闭，经常会在各个地方打广告，其中就有视频广告，但大都是围绕网站宣传的，很少有给单独主持人宣传的，尤其还是给张烨？他的栏目不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吗？连咱们的人和领导也没有什么信心吗？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资源留给张烨？
　　不过仔细想一想，大家也都明白了，不是领导们突然对张烨那莫名其妙的脱口秀有兴趣有信心了，而是在张烨身上特别有话题，无论是飞机劫机的事，还是这次网上所有人都对他一片骂声的事，都是话题啊，骂声也意味着曝光率，不管是好是坏这都是能增加关注和吸引的，于是领导才做了这个决定吧，而且最关键的是张烨那个《我为自己代言》的宣传词，实在太热血了，甚至也是对所有骂他质疑他的人的一个强烈的回应，如果把它放到各个网站上打广告，效果八成会不错，继而可能会有很多人通过关注到张烨和这一段《我为自己代言》，从而关注他们维我网络电视台，如此之下，这广告宣传的价值也会最大程度地显现出来了！
　　这是一步好棋！
　　即便到时候张烨的脱口秀一败涂地，也是无所谓的事了，关注已经来了，脱口秀被砍了，其他栏目也会受益。
　　中年妇女立即道：“我懂了！”
　　冯桂琴一嗯，“你们办吧。”她走了。
　　王雄嘱咐了几句后，也跟着离开了，出去后追上了冯桂琴，他有些惋惜道：“小张的才华是真不错，就是可惜了那个新栏目，他怎么会想弄一个这种节目？”
　　冯桂琴微微一笑，“我现在倒是有点期待了，这个脱口秀到底能做成什么样子，到时候看吧。”
　　王雄眨眼，“你觉得可行？”
　　“我不觉得。”冯桂琴步伐很慢，侧头对王雄道：“可我觉得这个小张很有意思，他的性格和风格跟这个圈子简直格格不入，然而却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名气一天比一天大，呵呵，这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主持人，所以他做的一些事，不能用常理度之，至少不能用咱们所谓的常理度之！”
　　……
　　一下午。
　　张烨都在录宣传片。
　　这个宣传广告词，其实是张烨那个世界聚美优品的广告，最后那句“我叫张烨”原话也是“我叫陈鸥”——聚美优品的创始人，当时，这个广告在业内引起了很大轰动，甚至在网络上的轰动更大，无数人转载甚至改版，弄出了一个陈欧体，一个个“我叫xx我为自己代言”的版本都出现了，宣传效果出奇的好，简直可以成为业内广告宣传的一个奇迹，可谓大名鼎鼎，是个里程碑一样的广告，所以当时在听到没有人帮忙给自己代言的时候，张烨第一个就想起了《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词，拿出来便说了，没想到却竟得到了公司的出资推广机会，这是意外之喜了！
　　本来脱口秀让张烨就试验一期录播，他虽然有信心，可才一期啊，还是种这个世界没出现过的新节目形式，所以张烨也不确定是否能第一期就被大家接受脱口秀这类艺术形式，不过如果有公司的全力推广宣传，那么势必第一期时肯定能受到不少关注，等于给张烨加了一重保险！
　　足足三四个小时，总算搞定了。
　　总导演是那个中年妇女，而宣传片监制的工作已经交给了张烨，因为大家已经都对张烨在这方面的能力给予了高度肯定，所以团队里的所有人都不再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主持人了，而是将张烨当成一个比他们还要有经验有能力的行内策划人，很多拍摄也都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
　　张烨看过原版的聚美优品的广告，知道那种推广商品的广告不适合此刻的环境，但也有能借鉴一些的地方，便把自己的意见提了出来，并且执行了。片子质量很高，成品被冯桂琴和王雄等几个领导分别看了，全都很满意，甚至领导当时就拍了板，今天就开始联系推广！
　　为什么？
　　因为要借着网络上无数人大骂张烨的势！
　　不然等这个骂声冷了，等大家遗忘了这一茬儿，再出这个《我为自己代言》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
　　办公区。
　　已经快下班时间了。
　　张烨一边解开领带一边从外面回来了，他刚一进来，就有不少道或羡慕或嫉妒地目光打了过来，估计大家也都知道公司要给张烨宣传片推广的事了，这可是除了那些特别著名的网络主持人外谁也没有的待遇啊，而张烨偏偏还不是一个著名网络主持人，这自然也引起了很多非议！
　　“他是领导亲戚吧？”
　　“我看也像，公司这么支持他？”
　　“支持什么啊，要真支持他能就让他试播一期节目吗？还要求第一期起码得五十万以上的点击量？咱们公司整个网络电视台能有单期平均五十万点击的都不超过七个栏目，他能做到才怪，那什么脱口秀肯定得被砍。”
　　“那怎么全网推广啊？”
　　一个之前在录制间全程观看的女网络主播道：“唉，你们到时候看了那个宣传片就明白了，别人要是也能做出那种水平的宣传来，公司肯定一样得给他推广！”
　　“啊？”
　　“这么牛？”
　　“到底什么片子啊？不至于吧？”
　　“今天晚上应该就有了，到时候看看吧，我还真不信了！”


第234章 【宣传广告上架！】

　　下班。
　　大家收拾东西陆续出办公区。
　　董杉杉拿起包站起来，对着张烨那边笑孜孜地低声说了一句，道：“我先去买菜了，你可以晚点下班，等回去正好吃，想吃什么菜？”
　　一说吃的张烨就饿了，“你不跟那几个主持人吃饭了？”
　　“他们今天都没空，说好了明天我请客的。”董杉杉笑道。
　　张烨想了想，说道：“吃什么都行，你看什么拿手就做什么……”
　　正聊着，阿千过来了，“杉杉老师，我今天开车了，送你回去吧？”
　　董杉杉也没拒绝，没再跟张烨说吃饭的话题，“嗯，那就多谢了，你送我到超市门口就行了，我今天得给我表姐做饭。”
　　阿千咦道：“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堂姐吗？”
　　董杉杉闪了闪性感的睫毛，“有吗？”
　　阿千纳闷道：“有啊，我印象中你说的堂姐？”
　　“你记错了吧，行了，走吧。”董杉杉道。
　　“嗨，最近工作太多，脑子也乱套了。”阿千真以为自己记忆乱了，没说什么，跟董杉杉一起下楼了。
　　张烨也想回家了，不过屁股刚抬起来，一个今天刚见过的女网络主持人就走过来了，张烨印象中她叫王蓓，一个岁数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主持人，长得还可以，就是身材比董杉杉差远了。
　　“张老师。”王蓓笑着靠近。
　　“王老师，有事儿？”张烨看看她。
　　之前王蓓在录制室给董杉杉代言的时候，俩人见过，但没有说上话，这还是第一次正面交流。
　　王蓓邀请道：“晚上有空吗？吃个饭？”
　　张烨哟了一声，“对不住啊，跟人约好了。”
　　“没关系，改天也行，反正有的是机会。”王蓓跟他聊了几句后，才步入正题，“张老师，你的策划功底和艺术功底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真的很佩服，下次轮到我上公司推广的时候，能不能让你帮忙写个宣传词啊？”
　　张烨含糊道：“啊？好说，好说，到时候看看。”
　　王蓓看他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但也很满意了，毕竟今天董杉杉求他们帮张烨代言一下的时候，王蓓当时犹豫了一下也没有站出来，这会儿开口反倒是她有点唐突，不过女人嘛，总是比男人要多一点点唐突的资格，同事关系也是可以慢慢发展的，吃几次饭大家就熟悉了。
　　周围还有好多同事没走呢，听了王蓓老师的话，大家都相互看了看，王蓓老师虽然岁数不大，可在网络主持人这行也干了好几年了啊，她居然跑去找张烨老师一个新人求推广宣传词？
　　“不是吧？”
　　“王蓓老师这么重视他？”
　　“难道张烨今天那个宣传语真那么好？”
　　“说的我越来越搞不懂了啊，不行，晚上我必须得看看，宣传代言而已，听说也没有人帮张烨代言，他自己一个人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啊？这种宣传怎么可能会好？王蓓老师太夸张了吧？”
　　“晚上就知道了！”
　　“对，倒要看看是什么宣传！”
　　……
　　家中。
　　晚上快七点了。
　　车不好打，张烨是做公交回来的，拿钥匙一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火锅调料的味道，这味儿有些像张烨那个世界的“川崎调料”。
　　“回来了？”董杉杉已经换了一身长袖长裤的真丝睡衣，站在客厅里忙活，正掰着白菜叶。
　　张烨搓搓手，“哟，吃火锅啊？”
　　“是啊，这个省事儿，洗手吧。”董杉杉打开电磁炉了。
　　“得嘞。”张烨洗好手连鞋子也没顾上换，就走过来开吃了，先涮了口羊肉蘸调料放入口中，一脸享受，“呼，香，好长时间没吃涮肉了！”
　　董杉杉却问起他别的，“呵呵，你今天那个宣传词是怎么想到的？”
　　张烨敷衍道：“就那么想的呗。”
　　“以前你上大学那时候可没有这么厉害啊。”董杉杉妩媚的拿眼角瞟着他，“那广告语，说的我一个女同志都热血沸腾了，还得了公司的资源推广，至少得上七八个视频网站吧，你这起步就比我高喽！”
　　张烨道：“没那么玄乎，都差不多吧。”
　　董杉杉吃了口涮菜，“可惜，你那节目太危险了。”
　　“你也不看好？”张烨并没有不高兴，反而笑了。
　　董杉杉实话实说道：“我认为一般，卖点不太明确，以前也没有过这类先例，方方面面都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操作的地方，如果咱俩就是一般的同事，我肯定鼓励你给你打气，但咱俩这么多年老同学了，我当然是想建议你换节目了，不过你这性格，肯定也不会听我的呀，当我没说吧。”
　　张烨微笑道：“打死也不能换，我还指着脱口秀出名到国外呢。”国外的市场可比国内的脱口秀市场要大，到时候自己节目一出，国外那边如果仿照他的栏目做脱口秀，形式若差不多的话那是要给张烨版权费的，那时他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脱口秀创始人和世界脱口秀第一人了！
　　这么大的蛋糕不要？他傻-逼啊！
　　董杉杉唇角一翘，“还国外？你就撒开花了吹吧。”
　　张烨嘿道：“不信啊？那咱俩打个赌，我第一期栏目要是超过五十万点击量了怎么办？你输我点什么？”
　　董杉杉瞥瞥他，“打赌逛过我一次，还想逛我啊？呵呵，我可不上当喽，你除非第一期超过一百万点击量。”
　　张烨没犹豫道：“行，一百万就一百万。”
　　董杉杉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超不过怎么办？”
　　张烨眨眼，“超不过一百万，你下次需要广告词宣传的时候，我给你写一个广告词，保证质量很高的。”
　　董杉杉一捋波浪发，“好，那如果超过了，嗯，我再亲你一口，公平吧？”
　　“行，定了。”张烨拍了板。
　　董杉杉笑起来，“以前没发现，你怎么这么色？”
　　张烨无语，“是你提议亲我的啊！飞机上也是你先说的！”
　　董杉杉迷惑道：“我先说的吗？”
　　“那还有假啊？”张烨道。
　　“你肯定记错了，来，吃饭！”董杉杉夹菜了。
　　张烨：“……”你这嘴巴啊，就天天睁眼说瞎话吧，等哥们儿脱口秀做出来，看我不狠狠亲你的，对，这次必须要把舌头弄进去，上次你丫亲的太快，哥们儿还没反应过来呢，这回有了经验就不会了！
　　饭后。
　　董杉杉收拾碗筷。
　　张烨自觉也上去了，“你忙半天了，我刷吧。”
　　“之前已经说好了的啊。”董杉杉在这种事上很坚持，“我买菜做饭刷碗洗衣服，拿这个抵房租。”
　　张烨哎呀道：“我偶尔刷一次没事。”
　　“那可不行，要不然我可住的不那么心安理得了。”董杉杉拿着碗筷，拿翘翘的美臀顶开了张烨，“别管了。”
　　董杉杉穿着拖鞋的时候，比张烨矮了一点，那臀部的肉也顶在了张烨的大腿上，一片柔软压了上来，让张烨心都醉了。
　　“好吧。”
　　“你上网看看，看宣传出来没有。”
　　“成，应该没这么快吧？”
　　张烨把笔记本电脑从屋里拿出来，翻开，浏览器一个个视频网站，还没有，他只好不断刷新。
　　刷过碗，董杉杉也擦干手坐过来，“有了吗？”
　　“还没呢。”张烨道。
　　董杉杉一看，“你刷外面肯定没有啊，你随便点开个视频，前面有十几秒或几十秒的广告，那里才是广告，你放下我来。”她拿过鼠标，随意点了一个动漫更新的视频，然后就等着广告了。
　　第一个是洗发水的广告。
　　第二个十五秒是汽车广告。
　　当第三个广告出现第一个画面的时候，张烨忽然道：“就是这个，嘿，真出了啊，看看效果吧！”
　　董杉杉也挺期待。
　　……
　　与此同时。
　　网络上很多关注张烨的人都在各个网站看视频的时候被探出了这个广告，然后大家又一次开骂了！
　　“什么？还上推广了？”
　　“这不是齐宇视频吗？这里也有张烨的广告？”
　　“他还嫌丢人不够吗？这个傻货！公司还敢给他推广？”
　　“那个什么脱口秀真让人无语啊，维我公司到底得有多恨张烨啊，这么给他大范围宣传推广？生怕骂他的人还不够多啊！”
　　“年轻就是年轻！”
　　“张烨啊，你还是好好写诗吧，别弄节目了，你不适合这个！”
　　骂声依旧！
　　然后，就出现了张烨的镜头！
　　画面背景里还有好多人，每个人似乎都指着张烨，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是此刻网络上的翻版！
　　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努力过吗？你只是靠运气！”
　　又出现一个青年的嗓音：“规则是用来遵守的！不是用来破坏的！”
　　接着是个一个中年妇女的嗓门：“你一无是处！你什么也不是！放弃吧！你永远也不可能成功！”
　　画面焦距一变，照到了面对那十几个人的张烨，他淡淡看着众人，轻声道：“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镜头不断切换，时而变成张烨熬夜工作的画面，时而变成他站在雨中仰望天空的画面！
　　“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
　　“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
　　“你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可怜你总是等待！”
　　“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
　　“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这一瞬间，所有骂声似乎都停止了！
　　看到这个广告的网友们全呆呆地盯住了屏幕上的张烨！
　　……
　　维我网络电视部门的很多同事们也都守在电脑前，宣传视频出来的第一刻，大家就看到了。
　　“嘿，来了来了！”
　　“还真没有人给他代言啊？”
　　“就他自己一个人？可真逗！这怎么……”
　　随即，张烨的广告就出现了！
　　他正了正领带。
　　“我叫张烨！”
　　“我为自己代言！”
　　维我公司的同事们当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全都愣在了那里，只感觉一口热血喷涌而出，直达头顶！
　　曾几何时，他们也一样年轻！
　　曾几何时，他们也一样热血澎湃！
　　梦想？他们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了对于梦想的执着，当张烨的一段话出现后，众人仿佛突然间看到了自己，那个有点年轻的自己！
　　代言？
　　我为自己代言？
　　好多人不知不觉已经攥紧了拳头！


第235章 【全国热议！】

　　《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宣传片一经推出，之前对张烨的骂声和批评声似乎眨眼之间就戛然而止，好多人是用惊愕的眼神看完这个广告的，还有好多业内人则是带着一种震惊的目光观赏完的！与以往张烨只是在京城地区的活动不同，这次是整个网络的几大视频网站全部推广，是全国性质甚至全世界性质的，在海外的华人也能通过浏览看到这个宣传短片，影响自然也要更宽！
　　各个出现了这个广告的视频资源下面，评论无数！
　　“太爽了！”
　　“张烨老师你最棒！”
　　“一个广告竟然听得我嗷嗷叫啊！”
　　“我靠，太牛了，这广告策划谁做的啊？”
　　“不知道啊，对了，维我视频上有这个广告单独的版本，我去看看啊……啊，你们看末尾，监制张烨！策划张烨！是张老师自己做的广告！”
　　“你们说什么呢？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到这个广告？”
　　“你去随便一个视频网站随便点个视频啊，怎么会看不到？开两个里面应该就有一个会有吧？推广还是挺大的！”
　　“你妹啊，我你妈在几个视频网站都是会员啊，还是自动登录，全部过滤广告的啊！算了，我还是去维我视频看单独版本的吧！”
　　“这是张烨老师的回应啊！哈哈哈哈！回应的太好了！好一个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
　　“我为自己代言？太你妈霸气了啊！”
　　“张老师威武！再一次霸气侧漏啊！无法直视啊！”
　　“事实证明，以前骂过张老师的人都被张老师一个接一个地打了脸！这次我相信也不会例外！脱口秀？我期待你的新节目！”
　　“就冲这个广告，那什么脱口秀我肯定会去支持的！”
　　“张老师真乃神人也，当初他制作监制的那个节约用电的公益广告，就轰动了京城和广告界，这次又来一个？”
　　“好看啊！”
　　“我怎么听得都哭了？”
　　“我也是，眼泪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了！”
　　“以前从不看广告的，但这个广告词真把我给打动了！给张老师点一万个赞！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明星！你跟其他所有明星都不一样！”
　　“是啊，广告太热血了，这就是张烨老师啊！永远那么与众不同！永远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永远那么一往无前！要是换了别的明星碰见这种质疑，肯定就微薄回复要不然就是对记者解释，极力想要扭转形象，想告诉他们自己的节目不是一无是处，告诉大家自己的栏目怎么好怎么好，可张烨老师却没有，甚至没有再任何公开场合回复这件事，而是你妈来了一个广告推广！这是在回应？不，我觉得不是，张烨老师不是回应，而是再跟所有人叫板！‘老子就这么做节目，不服你们咬我啊’——哈哈，看这段广告的时候，我脑子里无数次脑补出张烨老师说这句话的画面！真性情啊！娱乐圈里有几个人敢像张烨老师这么说话这么做事的？”
　　“嘿嘿，张烨一直都这么有性格！”
　　“就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他的！敢说敢做！敢打敢骂！过瘾啊！”
　　“说的没错，咱们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气魄，做不到张烨老师这样的程度，所以咱们才喜欢他啊！”
　　“张烨我爱你！永远支持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你好好做节目！让那帮人看看这是谁的时代！”
　　“我为你代言！”
　　“张烨，我们都为你代言！”
　　好多张烨的粉丝总算翻身了，之前被那帮人的骂声压得喘不过气，现在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似的叫唤！
　　专业黑张烨的那些人这一刻都不怎么出声了，就算有些人还在无脑地继续黑他，可很快就被淹没了，其中，回骂他们的人里无一例外都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职业战斗五十年的大刀兄来了！
　　“你个傻-逼！这两天太忙没上网！总算逮住你们了！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这段话被大刀兄愣是发了三十七遍！
　　只要有骂张烨的，大刀兄就复制黏贴上去！
　　有人被骂急眼了，好多人去微博管理那边举报。然而微薄的处理结果只是删除或屏蔽了那些大刀兄骂人的话，却压根没有封号或禁言，反倒那些骂张烨的人有几个因为骂得太凶被封号了！
　　大刀兄继续复制黏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还在跟他们对骂！
　　张烨的粉丝们喜闻乐见！
　　“哈哈！大刀兄真猛啊！”
　　“大刀兄个人资料写的性别是‘女’？真的假的啊？”
　　“肯定是假的吧，哪儿有这么猛的女同志啊！”
　　“这么骂都没被禁言？大刀兄看来上面有人啊！”
　　“可能是因为太乱了，微博管理员也顾不过来了吧？”
　　骂战又一次掀起了高-潮，不过这一回是张烨的支持者们完胜！
　　那边持续着闹剧，这边，终于有一个微薄认证的专业人士发言了，他的认证资料写的是——轩宇公司著名广告策划人，只见他在微薄发帖道：“《我为自己代言》，刚刚看了这个宣传广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于是决定写一些东西，这则广告违背了很多常识，犯了很多广告专业学上的错误，如若拿出来一点一点地单独分析，很多垃圾和劣质广告上的所有错误和常识性的失误你都能从里面找到，比如长篇大论，广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而这个广告就是纯粹用长篇大论堆彻起来的，从头到尾都是在讲话，还有比如没有重点，一个广告主要目的是突出广告核心，你要给什么打广告？你要把什么告诉给大家？从这个广告上看，显然他的核心宣传应该是栏目，那个脱口秀的栏目，可是《我为自己代言》却没有，只有末尾一个画面写着《张烨脱口秀》在什么时间播出而已，一秒半钟，连句话都没说，都没提！”
　　微薄有限制字数，打到这里就断了。
　　好多张烨的粉丝们也看到了，正要回复，那人又说话了。
　　只见那广告人继续道：“错误满篇，莫名其妙，言语不详，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在专业人士眼中全是漏洞和缺陷错误的广告，居然这么优秀！毫无疑问！这是我今年见过最优秀的宣传广告了！”
　　“哈哈！”
　　“神转折啊！”
　　“我还以为你要骂张老师呢！”
　　“哥们儿，我刚要骂你呢，幸亏你后一个微薄发了，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去，差点误会了！”
　　那广告人发贴道：“我干嘛要骂张烨？张烨老师是个天才……不，或者说他是个奇才更准确一些！我没关注过他其他方面的事情，我也不爱看电视综艺看诗歌，但是我看过张烨那个公益广告，我当时也像今天这般惊为天人，有时候我一直很纳闷也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这些专业搞广告制作的人，还不如一个搞播音主持的外行人？后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有些奇才是不能用常识衡量的，可能也正是因为张烨不在广告圈内，所以才看得更清楚吧，他没有被那些固有思维限制住，才能做出一个又一个出色的广告，像《我为自己代言》，如果不看成品光看广告策划案的话，我相信只要是个专业人士都不太会看好这种莫名其妙的广告，跟书本和老师教我们的完全相悖，但张烨做到了！他打破了我们很多广告人对广告的概念和认知！或许我们是时候应该反省反省自己了，是不是循规蹈矩按照教课经验来，就能把广告做好？”
　　这时，家里的张烨回复了，“兄弟，你捧了，我可没你们专业人士做得好，我就是凭着感觉胡来而已。”
　　那广告人似乎也没想到张烨会回复他，忙道：“是张烨老师本尊？呵呵，你实在太谦虚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当初那个公益广告我们业内经常拿出来谈论和学习呢，都被当成广告教材了，还有你今天这则广告，都不用明天了，今天就应该在广告圈子里传遍了，肯定会被无数广告人研究学习！”
　　下面，又有几个广告人和广告公司的管理层人员回帖了，有些是称赞他的，有些则是想招聘他来广告圈发展的。
　　上次节约用电的广告后，就有人朝他抛橄榄枝了，不过张烨当然不打算去，他的梦想是星辰大海，不在广告圈，于是再次委婉拒绝。
　　网上仍然在热议！
　　《我为自己代言》在维我视频单独发布的宣传短片，点击量也在用一个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速度飙升着！
　　十万点击！
　　一百万点击！
　　两百万点击！
　　这还只是单独视频的统计，好多人是从其他视频网站看到的广告，这个点击量都没有计算入内呢！
　　就算是维我网络电视台的正式节目，大部分栏目一天的点击量也没有两百万啊，而这只是个广告宣传片啊！谁也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广告，只是一个宣传短片，连具体节目的正式内容都一点没有出现过，竟然就引爆了整个网络？吸引了如此庞大的点击量和惊人的关注度？？
　　“我叫张烨！”
　　“我为自己代言！”
　　这一晚，这句话，全国很多人都第一次知道了张烨的名字！


第236章 【张烨体的风靡！】

　　当晚。
　　家里客厅。
　　董杉杉把目光从电脑屏幕上收回来，笑道：“你这回名气又大了。”
　　“大不了多少。”张烨没当回事，道：“说到底最后还得看我的新栏目。”
　　董杉杉摇了摇手指头，水晶指甲在他眼巴前晃，反射着灯光，一闪一闪很晶莹，“一码归一码，我说的就是你这个广告，呵呵，你信不信，我敢说你今天这个《我为自己代言》，给你增加的知名度和人气绝对比你录三四期《百家讲坛》还要多，虽然《百家讲坛》是在电视播的，网络上也有视频，可终归百分之八十甚至百分之九十的关注都在京城附近，其他地区的人也有从网上看的，可毕竟是少数，但这次就不一样了，维我给你的推广是几个视频网站的，要是一般作品，那自然比不上电视媒体的传播幅度，即使是地方电视台也比网上强，可问题是你的广告现在火了，大家全都在热议，这种情况下，网络上的传播反而比电视传播要宽泛很多了，而且广告宣传的是你个人，现在啊，全国估计有不少以前不认识你的，都知道你名字了！”
　　对这个宣传，张烨也是满意的，别的明星可能不太重视这些，但张烨不一样，他没有别人那么好的相貌条件，只能靠其他办法来弥补，比如这个宣传广告，张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出名的机会！
　　广告？
　　即便一个广告他也要做到最好！
　　“哟，都九点了？”张烨看表。
　　董杉杉拍拍嘴打了个哈欠，“得，我先睡了。”
　　张烨一嗯，“你洗漱吧，你洗完我也洗个澡，然后准备休息了，明天得早点起，该筹备新栏目了。”
　　“我也是，明天该忙喽。”走进卫生间，董杉杉也没关门，叼住牙刷呼哧呼哧地刷牙，忽然想起件事来，对外面含含糊糊道：“唔，对了。”吐掉牙膏漱了漱口，她一边洗脸一边卸妆，道：“我栏目名字定了，就叫《网络达人秀》，不过宣传语还没有想好，明天就是我栏目的站内推广了，你帮我想一个？”
　　张烨一琢磨，“就叫相信梦想，相信奇迹？”
　　董杉杉回味了片刻，“好，这个好，就它了，呵呵，还是你脑子好使啊，张嘴就有不错的点子！”
　　这句宣传语，其实是张烨那个世界《中国达人秀》的宣传词，他一个字都没改，直接扔给董杉杉了。
　　洗漱后，董杉杉将张烨给的宣传语写下来，然后就回屋睡觉了。
　　张烨则是去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将电脑搬回卧室里，舒舒服服地往床上一躺，继续扫了眼笔记本。
　　“张烨。”
　　“呼叫张老师！”
　　“张老师睡了没有啊？”
　　这是张烨在贴吧的粉丝团大本营，现在人数越来越壮大，已经有了一万六千多个粉丝了，这可跟微薄那种动辄几百几千万的粉丝不同，那个只是关注人数，虚的，而这里是张烨建立的粉丝团，大部分都是实打实的铁杆粉丝，简单来说就是“有事儿真上”的那种，不是光会看热闹的，他的粉丝团的凝聚力，在那次张烨被派出所带走后就体现过了，大家非常团结！
　　微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张烨可以不回，看个乐呵就行了，但自己粉丝团，他肯定是要关注的。
　　“我在，正要睡了。”张烨回复道。
　　一小吧主兴奋道：“哈哈，给张老师炸出来啦！”
　　下面跟帖的是一个照片是小女孩抱娃娃头像的人，她喊道：“哇，第一次看到真人！太激动了！张老师我爱你啊我爱你！”
　　“天，我竟然离张烨老师如此之近！”
　　“沙发没了啊！隔空虎摸张老师一把！”
　　“张烨你是我们的楷模啊，我今天被你的广告给激励了！”
　　小吧主汗道：“你们太破坏队形了啊，你们刚加入可能不知道，张老师经常会来这里的，以后你们肯定能常见到，我先说事，张老师啊，《我为自己代言》太棒了啊，您以前发完作品以后，不是都要自黑两句的嘛？最近您也没创作什么诗词，大家都凑不上热闹啊，积极性受到了严重打击！”
　　想当初，在张烨的带头下，他的几首诗几乎全都被大家给改编了，乐此不疲地玩了很久，这是上瘾了啊？
　　张烨乐了，“好啊。”
　　“真的啊？”
　　“哈哈！坐等！”
　　“什么自黑啊？你们说什么呢？”
　　“楼上一看就是新来的，嘿嘿嘿，张老师的自黑和大家改编他的作品，已经是我们粉丝团的一个传统项目啦，这种活动也就在张老师这里能看到！”
　　“好奇啊！”
　　“我也是，到底什么啊？”
　　“你们看着就知道喽！”
　　见粉丝们这么簇拥，张烨也不含糊，直接在贴吧内单独发了一个帖子，“你只看到我的体重，却没看到我的努力，你有你的肌肉，我有我的肚腩，你嘲笑我腿不够细手不够壮，我可怜你缺乏减肥的乐趣，你可以轻视我们的身材，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减肥是注定痛苦的旅行，路上充满了反弹与身材走样，但那又怎样？哪怕饿晕，也要晕的有型，我是胖子，我为自己代言！”
　　陈欧体？
　　不！现在应该叫张烨体了！
　　见完张烨的新版《我为自己代言》，大家都笑喷了！
　　“噗！”
　　“我喷了！”
　　“哈哈哈哈哈！”
　　“张老师你太搞笑了！”
　　“你有你的肌肉，我有我的肚腩？哈哈！要不要这么幽默啊！笑死人了！这就是你们说的自黑啊？”
　　顿时，不断有粉丝跟帖！
　　“我来一个……你只看到我的分数，却没看到我的努力，你有你的试卷，我有我的作答，你嘲笑我分不够高……我是学生，我为自己代言！”
　　“哈哈！”
　　“楼上牛啊！”
　　“写得太好了！”
　　“我也试试我也试试！”
　　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改编，开心得不得了！
　　末了，有人把张烨为胖子代言的原文发到了微博上，登时又引来了上万人围观，从微薄杀到了贴吧，跟着一起改编，有了张烨的带头，有了改编潮的凶猛，相信肯定又能为张烨和他的宣传广告增加不少人气！
　　“你们太搞了！”
　　“张老师又自黑了？那必须算我一个啊！”
　　“我是平胸，我为自己代言！”
　　“我是苦逼，我为自己代言！”
　　诸如此类的格式刷满了粉丝团的贴吧，甚至有些人来了就没有走，直接顺势加入他的粉丝团了！
　　大家一起玩闹！
　　大家一起狂欢恶搞！
　　张烨心满意足，看着自己粉丝们和有些之前还骂过自己的路人一起玩乐，张烨也十分高兴，娱乐圈在别人看来水很深，人很脏，背景很复杂，但在张烨看来，他眼里的娱乐圈其实很简单，我娱乐你们，你们娱乐我，如此而已。
　　嘿哟喂！
　　你们看看！
　　看看哥们儿这说的多有哲理！


第237章 【栏目片头《我喂自己袋盐》！】

　　第二天上班。
　　单位，人到了七七八八。
　　“嘿，张烨来了。”
　　“你们昨天看了吗？”
　　“当然看了啊，确实牛。”
　　“怪不得公司给他花钱推广呢啊，听说了吧？咱们网站昨天晚上的流量比同期增加了百分之八！”
　　“我现在才相信他是真的有真本事了！”
　　“可他既然在策划领域这么厉害，《百家讲坛》啊公益广告啊还有《我为自己代言》啊，可他准备的那个新栏目怎么就那么冷门呀？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他好好做一个节目不行吗？干嘛非要去弄那什么莫名其妙的脱口秀？就算他这个宣传推广火了，可我还是对他新栏目不看好。”
　　“是啊，唉，这么好的推广浪费了！”
　　“我看啊，还不如把那个推广给其他主持人呢！”
　　“诶，张烨过来了过来了，小点声吧，先别说了。”
　　……
　　张烨进了办公区。
　　“张老师，早。”坐在中区的王蓓笑着招呼了他一声。
　　那边的阿千和小育也都和张烨说了个早上好。
　　张烨一一回了问候，然后和比他先出门先到了单位的董杉杉微微点了下头，坐回了自己座位。
　　外面，王雄进来找了两个人，跟他们交代了一下工作，还严厉批评了一个昨天录播时状态很不好的主持人，末了，他走到了张烨这边，“小张啊。”
　　张烨起身，“领导。”
　　王雄拍拍他的肩膀，和颜悦色道：“做得好，昨天的广告推广效果非常好，你的节目也要抓紧了，没有几天了。”说着，给了他一张单子，“这是咱们工作人员的名单，这个栏目组由你来负责，你选人吧，选好后今天就开工，准备场景布置、稿子和栏目片头之类的，抓紧吧。”
　　张烨点头，“好的。”
　　王雄走了，张烨便看起名单。
　　上面都是一个个名字，后面写的是职务，比如文案啊，比如策划啊，比如编导啊，等等等等。
　　张烨见到也有阿千和小育的名字，他也就认识这俩人，于是看向他们，“我要拉起一个栏目组，你们？”
　　阿千哟道：“我已经去杉杉老师的组了。”
　　“我也是，不好意思啊张老师。”小育也抱歉道：“《网络达人秀》也是今天开始筹备，所以……”
　　张烨笑笑，“不碍事，我再找找。”
　　说着，看着一个名字道：“许能在不在？”这是个栏目导演。
　　一个青年听到了，起身走过去，“我是。”
　　张烨道：“我栏目组正在筹备，你要是方便的话……”
　　许能呃了一声，“张老师，对不住，我已经挂了两个栏目的副导演了，工作量很大，实在没办法再接了。”
　　“这样啊，没事。”张烨再次看名单，又找到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同志，他希望有个老同志坐镇。
　　结果找到人的时候，那个老监制显然不太感兴趣，不冷不热道：“手里工作没处理完呢，你找别人吧。”
　　问了好几个，都没空！
　　张烨开始还很耐心，最后却是烦了！
　　没空？一个好栏目，都不用招人大家也会挣破头抢着进的，因为最后栏目结束挂名单的时候会出现大家的名字在屏幕滚动，这就是声誉和资历，到时候跳了槽一说自己曾经给什么什么栏目做过监制啊导演啊的，那也有底气啊。可现在这帮人全都推托！无非就是对他脱口秀的栏目没信心不想趟这浑水罢了！
　　董杉杉给他出主意，“你不用问他们的意见，直接把名单报给领导就行了，他们不来也得来。”
　　阿千也赞同道：“对，您可是栏目组最高负责人。”
　　董杉杉的新栏目，领导给她指派的一把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总监制，栏目组成员也都是那总监制定的，董杉杉只有提议权，没有决定权，可张烨不一样啊，为了挖他这个主持和策划样样精通的人，公司给他的合同是很优待的，比如对栏目的自由话语权和绝对领导权，这都是一般新人不可能会有的待遇，在网络电视台，只有那些成名已久的网络主持人才可能会挂栏目总监制的头衔。
　　张烨却道：“不用。”
　　“那你怎么……”小育问道。
　　张烨撂下一句话，“没人愿意来，我自己来！”
　　阿千错愕道：“你自己？那一个栏目组的分工可……”
　　然后，他们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张烨在自己栏目组名单上刷刷写了几行字，总监制张烨，总导演张烨，总策划张烨，技术监制张烨，场景设计张烨，服装设计张烨，密密麻麻写了一串，然后不理周围几个傻了眼的同事，张烨直接拿着名单就去了王雄的办公室，把名单给他了。
　　王雄低头一瞅，也是险些晕倒在地，“小张啊，你这是干嘛啊，知道你多才多艺，那也不止于这样啊，是不是他们不愿意进你的栏目组？”说到这里王雄也板起脸，“没事，你把名单写下来，我看他们谁敢不来！”
　　张烨心一暖，缓缓道：“领导，强扭的瓜不甜，我一个人没问题，只要给我几个摄像师和灯光杂务，我就能把节目做好！”
　　王雄不放心，“除了这些，我再给你找几个人。”
　　“真没事的领导，谢谢您了，我的栏目我自己更能安排好，人太多了反倒影响效率。”张烨坚持道。
　　王雄犹豫了片刻，苦笑，“好吧，既然你说了，那就这么定了，摄像和其他人员我给你安排，其他部门也都会配合你们的，服装啊，片头拍摄制作啊，这些都以你和董杉杉的新栏目为优先！”说罢，拿给张烨一份文件，“你去7号录播厅，从今天开始到你节目第一期录制，那里都是你们栏目组的，不会有人跟你们共用，也是为了让你们先磨合一下场地，如果你节目真通过了，再播出的时候才会安排共用情况，上什么栏目就换什么场景布置，毕竟咱们的录播厅也不富裕，都很紧张。”
　　张烨道：“我明白。”
　　“把文件给王主任，他会给你安排好的。”王雄道。
　　……
　　午前。
　　部门所有人都听闻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好多人不太情愿进张烨的栏目组，结果张烨一怒之下竟把几乎所有的栏目组岗位全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领导最后还批准了，这让大家都哭笑不得，心说您这是什么脾气啊，要是通过王雄那边安排，叫谁来谁敢不去啊？他们肯定也不会推托，一个新栏目肯定是需要一个完善的栏目组的，可谁想张烨这么混不吝——你们不想来？我他妈还不愿意要呢！张烨这么一弄，倒是让办公区的不少人有点坐蜡了，觉得不太好意思。
　　王蓓无语道：“张老师，你自己一个人不行！”
　　阿千也道：“是啊，您一双手一双脚，哪里干的了那么多工作呀，这……而且里面职务有很多专业性的东西，您……”
　　张烨知道他们是好意，不过他意已决，人手不够？那他就多加几天班，专业性的东西？他好歹也在电台电视台工作那么长时间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张烨搞的定，“我一个人足够了。”
　　董杉杉看看他，“服装你会挑？”
　　张烨道：“每期都是西服领带，每期换不同颜色。”
　　小育汗了一把道：“那场景布置呢？”
　　张烨道：“策划案里，我已经把要求的场景写好了。”
　　董杉杉翻白眼，“后期剪辑你总不能自己来吧？”
　　张烨理所当然道：“我的栏目从来不用剪辑，只要把观众的镜头和我的镜头分配好，不需要任何删减。”
　　周围有其他同事听到了。
　　吹吧！你可真够能吹的啊！
　　他们当然不相信，但如果是跟张烨工作过的同事，比如胡飞，比如小吕大飞他们，肯定知道张烨所言非虚，他录的栏目还真的不需要任何删减，所有镜头和演播节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秒钟的多余镜头也不会出现。因为张烨播出的栏目已经是他那个世界的成品了，是已经经过了他那个世界的专业剪辑人员删减过后的精华了，张烨拿来就用，当然不会有岔子！
　　大家还在劝。
　　张烨却很倔，压根不听，其实心里也是跟很多人叫着劲呢，呵呵，你们不是都不看好哥们儿吗？行，那我就让你们看看！哥们儿就算一个人也能把栏目做好！届时，我看谁还跟我废话！
　　中午之前，张烨找到了王主任，然后来到了这个暂时属于自己的7号录播厅，观众座位席都是现成的，灯光架子也摆好了，只要把舞台布置一下其实就可以开始录了，张烨决定了，这几天他就在这里办公了。
　　吃过午饭后，张烨没闲着，所有工作都落到了他一个人头上，他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于是开始了他第一个工作，一个本应该属于导演或副导演和宣传策划的活儿——栏目的片头制作。
　　张烨找到了之前给自己拍摄宣传片的中年妇女，他现在知道了，妇女叫四姐，因为他丈夫也在维我公司，是个后勤工作的副主任，人缘很好，大家都喜欢叫她丈夫四哥，所以四姐就变成了妇女的称谓。
　　员工间。
　　张烨左躲右躲着摆满一地的杂务进去，“四姐？四姐在吗？”
　　小办公间里面，四姐叼着一次性筷子抬起头，“唔，小张老师啊？”她正在吃一份灌汤包。
　　张烨笑道：“我那边要拍个片头。”
　　四姐一哦，“好，等我两秒钟。”她一口就把最后一个包子整个塞进去了，可能还被汤汁烫了一下，呼呼直哈气，然后起身就招呼了几个人，“李子，王儿，工作了。”带着人和机器跟张烨走了。
　　路过服装间的时候，张烨快步进去，跟负责人打了个招呼，就快速跳了四五身适合自己的西装，领导领结也拿了不少颜色的，然后就自己推着那个可以滚动的衣架车来到7号录播厅。
　　一进里面，几人都愣了。
　　四姐诧异道：“嘿，怎么就你一个人？”
　　张烨笑道：“就我。”
　　“你栏目组的人呢？副导演呢？片头策划谁弄啊？没有这个我们怎么拍？”四姐她们只是拍摄部门的，可没有策划。
　　张烨道：“总导演和总策划都是我。”
　　解释了几句，四姐才哭笑不得道：“你可真行，你们网络电视部门的那帮人也够可以的，太势利眼了，谁说你的节目肯定不行的？还唯恐不及地躲？小张，四姐支持你，弄个平均五十万点击的栏目让他们看看，摄像这边我管了，你节目周一播出吧？周日录？我给你挑几个手艺好的摄像师周日过来跟你报导！”
　　张烨心情不错，“那我先谢了？”
　　“不客气，你说片头怎么拍吧。”四姐问道。
　　张烨已经策划好了，“简单拍几个小段就行，每一段我都换一身衣服，到时候剪辑在一起。”
　　四姐道：“片头词呢？”
　　一个摄像师插话道：“那个《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词我觉得太好了，不用在片头可惜了吧？”
　　“是啊，那个词给力啊！”另个女摄像师也道。
　　四姐很专业地摇摇手，“那个不行，太正式太热血了，小张老师的新栏目我虽然不太懂，什么脱口秀的，但大概旋律是幽默搞笑吧？弄那么一个严肃的片头，跟主旋律冲突了，肯定不行。”
　　张烨却笑道：“不会，就用这个。”
　　四姐一怔，“你可别胡来啊小张老师，那个真不行！”
　　“真的行，您听我的吧，录完了你们就知道了。”张烨信心满满，“您大家受累布置一下拍摄背景图？我去换个衣服，然后准备一下道具。”
　　道具？
　　还有道具吗？
　　四姐不看好，但也没说什么，招呼人开始布置了。
　　张烨则去了后台一个没人的工作间，把衣服换了，西装领带一打，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照照镜子，很满意。然后他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一个“道具”，点点头，开始自己做道具了。
　　……
　　现在还是午休时间。
　　等张烨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多了不少人。
　　董杉杉，王蓓，阿千，小育，还有几个不认识但好像眼熟的同事也来了，可能是想过来看看。
　　董杉杉笑盈盈道：“张烨，用帮忙吗？”
　　“不用，你们坐吧。”张烨招呼了一下他们。
　　那些人就坐去了观众席，等着看张烨怎么一个人搞定所有事。
　　这时，王雄和一个张烨没见过的好像也是台里领导的人过来了，什么也没说，直接坐到台下椅子上，很明显，王雄估计是不放心他，又当监制又当导演又当服装又当场景布置，许是怕张烨搞砸了，所以来确认一下张烨一个人到底行不行吧，如果真出了问题，他这个主管领导也难辞其咎。
　　观众不少。
　　场景也简单布置好了。
　　四姐大声道：“可以了。”
　　张烨便正了正西装，走到了背景墙下面，“那开始吧。”
　　“摄像准备，三……二……一，开！”四姐一声令下。
　　摄像机的灯亮了，张烨也对着镜头一板一眼地说起来，“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
　　底下人都蹙起眉。
　　咦？
　　这还是那个广告？
　　还拿这个当片头吗？
　　实话说，这广告确实好，但你这不是搞笑的栏目吗？不是讲笑话的栏目吗？弄这么个广告也太严肃了啊！根本不合适呀！果然啊，张烨一个人毕竟能力有限精力有限，怎么可能一个人胜任那么多职务？
　　王蓓阿千他们都面无表情。
　　王雄已经开始自顾摇起头了，旁边那个公司的干部也低声和王雄说了几句话，看来也不满意。
　　四姐叹了口气，本想叫停的，但还是没有，继续拍了。
　　张烨却好像没看到大家的表情一样，甚至反而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正儿八经，深情款款情绪投入道：“你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可怜你总是等待，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说到这里，张烨突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举动，他抓起一包自己制作的道具，那是一个装糖装调料的袋子，商标已经被遮住了，上面贴着指，写着一个字——盐。
　　干嘛？
　　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张烨！”
　　“我喂自己袋盐！”
　　只见张烨仰头就把道具往嘴里倒，然后表情立刻丰富多彩起来，捂着嗓子咳咳咳嗽，呸呸了好几口！
　　“噗！”
　　“哈哈哈哈哈！”
　　下面一下子哄然大笑！
　　我为自己代言等于我喂自己袋盐？？
　　你怎么想的啊你！神转折啊！这你妈是神转折啊！
　　董杉杉都快笑抽了，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其他诸如王蓓和阿千四姐他们也笑得直不起来腰了！之前张烨还表情严肃，结果最后猛然弄了这么一出！这个反差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张烨放下道具一打手势，“可以停机了！”
　　四姐笑完，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不得了，“这片头……真是绝了啊！小张老师，我算是服了你了！”
　　几个摄像师也服了，心说人家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啊！严肃的广告词创作的了！结果轮到片头的广告词的时候，明明连一个字都没有变，还是那些话重复说一遍，竟然达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一个热血一个搞笑！这……原来栏目片头还你妈可以这样拍的啊！太精彩了！
　　台下的王雄露出了笑容。
　　另一个领导则是有点发呆！
　　他们现在才相信了，张烨真的能一人身兼数职啊，这一个短片，他不但执行了导演的工作，还参与了监制、策划、服装和道具制作等等等等！
　　下午上班了，几个“观众”陆续离开。
　　董杉杉和王蓓走的时候，还在笑呢，都讨论着刚刚那个片头。
　　不过张烨还是没有满意，觉得略微单调，于是又换了几身西装多录了几个镜头，这才将片头做完！对于别人来说，一个栏目尤其是一个新栏目的片头有多重要就不用说了，有的人为了这个绞尽脑汁，一个片头可能都要做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因为这是每期都要重复播出的，从某种角度讲，它比栏目内容还要重要，但张烨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片头弄完了，而且没有一个人说不好！
　　《我喂自己袋盐》！
　　这个片头算是敲定了！阿千他们都面无表情。
　　王雄已经开始自顾摇起头了，旁边那个公司的干部也低声和王雄说了几句话，看来也不满意。
　　四姐叹了口气，本想叫停的，但还是没有，继续拍了。
　　张烨却好像没看到大家的表情一样，甚至反而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正儿八经，深情款款情绪投入道：“你嘲笑我一无所有，我可怜你总是等待，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的漂亮！”
　　说到这里，张烨突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举动，他抓起一包自己制作的道具，那是一个装糖装调料的袋子，商标已经被遮住了，上面贴着指，写着一个字——盐。
　　干嘛？
　　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张烨！”
　　“我喂自己袋盐！”
　　只见张烨仰头就把道具往嘴里倒，然后表情立刻丰富多彩起来，捂着嗓子咳咳咳嗽，呸呸了好几口！
　　“噗！”
　　“哈哈哈哈哈！”
　　下面一下子哄然大笑！
　　我为自己代言等于我喂自己袋盐？？
　　你怎么想的啊你！神转折啊！这你妈是神转折啊！
　　董杉杉都快笑抽了，捂着肚子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其他诸如王蓓和阿千四姐他们也笑得直不起来腰了！之前张烨还表情严肃，结果最后猛然弄了这么一出！这个反差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张烨放下道具一打手势，“可以停机了！”
　　四姐笑完，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不得了，“这片头……真是绝了啊！小张老师，我算是服了你了！”
　　几个摄像师也服了，心说人家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啊！严肃的广告词创作的了！结果轮到片头的广告词的时候，明明连一个字都没有变，还是那些话重复说一遍，竟然达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一个热血一个搞笑！这……原来栏目片头还你妈可以这样拍的啊！太精彩了！
　　台下的王雄露出了笑容。
　　另一个领导则是有点发呆！
　　他们现在才相信了，张烨真的能一人身兼数职啊，这一个短片，他不但执行了导演的工作，还参与了监制、策划、服装和道具制作等等等等！
　　下午上班了，几个“观众”陆续离开。
　　董杉杉和王蓓走的时候，还在笑呢，都讨论着刚刚那个片头。
　　不过张烨还是没有满意，觉得略微单调，于是又换了几身西装多录了几个镜头，这才将片头做完！对于别人来说，一个栏目尤其是一个新栏目的片头有多重要就不用说了，有的人为了这个绞尽脑汁，一个片头可能都要做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因为这是每期都要重复播出的，从某种角度讲，它比栏目内容还要重要，但张烨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片头弄完了，而且没有一个人说不好！
　　《我喂自己袋盐》！
　　这个片头算是敲定了！


第238章 【把所有脱口秀节目融合！】

　　夜晚。
　　十点左右。
　　公司的大部分办公室都已经灭了灯。
　　张烨这才从摄像组的办公区出来，片头下午就录好了，不过剪辑是他晚上才过来弄的，好多东西都不理想，看成品后搞笑力度差了些，于是折腾了很久还辛苦大家一块加了个班，比如把最后那句“我为自己代言”的字幕还是按照原话打了出来，只不过等张烨真的喂了自己盐后，才后期做了个效果，将之前的字母用效果“碎掉”，在下一秒顶上了“我喂自己袋盐”的字幕，其他很多表情画面的摘取，也是反复斟酌后才搞定的，最后的版本更突出了一些幽默。
　　四姐疲惫道：“回头请客啊！”
　　张烨没二话道：“没问题，等节目上了，我请大家吃饭，今天真是辛苦您大家了，四姐，你也早点回去吧。”
　　四姐一挥手，“你也是。”
　　“张老师，明天见。”几个摄像也跟他告辞。
　　大家一起走到楼道，张烨目送他们离开了，才回了7号录播厅，直奔化妆间开了灯，没有走，而是认真地再次细化了栏目的场景布置，精确到了需要什么装潢，要什么颜色，什么灯光效果，等等等等，以前的策划案是比较简略的，只是提了一句大概而已，这回他既然一个人承担了所有栏目组的职务，那都得是他自己一步一步来了，这也是个学习和提高的过程嘛。
　　做好场景策划，张烨当即就给准备场景和设备的部门人员打了一个电话，将自己的要求又加了一些，告诉他们该怎么布置，并表达了自己希望他们明天就能将场地布置好的愿望。
　　那人可能都在家睡了，“行，我知道了。”
　　张烨听他心不在焉，又道：“哥们儿，我节目满打满算也就两三天准备时间了，帮个忙，回头我请客。”
　　那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成，张老师你放心吧，明天我们早点去，明晚之前肯定按你的要求把场景做出来。”
　　“那谢谢了。”张烨才挂了电话。
　　然后，张烨又出了化妆间去录播厅看了看场地，手上也比划了比划，确认自己的想法没问题后，终于准备休息一下了，看看表，好家伙，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时间估计也没什么车了，走回家的话实在太远，于是张烨就往观众席的椅子上一趟，准备在这里凑合一夜了。
　　滴滴。
　　董杉杉的短信：回来吗？
　　张烨马上回复：太晚了，我跟单位睡了。
　　董杉杉：还给你留饭了呢，那行吧，早休息。
　　张烨感动不已：谢了董同学，你也早睡。
　　董杉杉：好的，张同学。
　　张烨笑了笑，收起手机抱着脑袋望了望天花板，今天累过劲儿了，反而睡不着了，这一天忙的他啊，那都别提了，不过收获也是很大的，他对各个职务的职能有了更深的了解，对电视行业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和学习，是一次很好的充电，以后要是让他再做新栏目，他肯定会更加得心应手，而且自己亲力亲为做出来的脱口秀节目，张烨相信肯定效果会比他发号施令安排人去布置的要好很多，毕竟这是完全执行了自己所思考的所有点，不会有任何遗漏和疏忽地复制了他那个世界早已经成熟的脱口秀形式，在这些经验上，他是比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的，知道怎么做最好，所以累一点张烨也心甘情愿，这些付出都是能收到回报的。交给别人瞎弄他还不放心呢，因为这帮人哪里知道什么脱口秀，这世界的人听都没听说过啊！
　　新栏目……
　　想到这个，张烨又沉默了。
　　这个世界的人真的能接受脱口秀的艺术形式吗？
　　脱口秀肯定能火，张烨对于这一点从未怀疑，也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在他那个世界，脱口秀的火爆似乎是经过一定时间沉淀的，无论国外最早的脱口秀还是国内慢慢引进的脱口秀，都是如此，民众们可能需要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然而张烨如今却等不了这个过程了，领导要求第一期的试播就要保证五十万点击量！
　　不行！
　　得确保一下！
　　麻痹！哥们儿再加强一下节目内容吧！
　　张烨一屁股从椅子上坐起来了，他决定要把当初决定好的节目再做好一个档次，是以最大限度地拉来观众群！不是他没信心，而是他想做到最好，想做到万无一失，因为这种机会可不是经常有的，自己已经被各个省级电视台甚至市级电视台都嫌弃了，好不容易迎来了网络电视台的机遇，如果出了偏差，他以后可就没法混了，总要给那些看不起或不看好自己的人一点一鸣惊人的东西啊！
　　看了一眼游戏界面的总声望，《我为自己代言》足足给张烨拉来了一百二十万的声望值，这是个意外之喜，张烨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这一百二十万声望全部买了记忆搜索胶囊，买了十二枚！
　　以前，张烨确定要做的其实是王自健的《今晚80后脱口秀》，也用记忆胶囊把很多期节目存在了脑子里，为什么选它？一是由于这档栏目是相对来说“最脱口秀”的一个栏目，至少形式上是这样的，张烨作为开创脱口秀先河的人，当然要做一款相对正宗的脱口秀节目，总不能把《暴走大事件》这种“类脱口秀”栏目第一个搬上舞台吧，那样局限性就比较大了。二来，《今晚80后脱口秀》的段子相对比较“独立”，比较“万金油”，也就是概括一些大致的社会现象，但是具体是什么事件里面又不说，即使不说大家也都懂，这是张烨最看重的，否则像周立波的《壹周立波秀》，很多事件都有时间地点个人，是基于一个真实事件引发的，那样张烨就不好发挥了，毕竟他那个世界有的事件，这个世界不一定有，即使有，几年前过时了的也不好说啊。
　　逐而，《今晚80后脱口秀》被他提上日程。
　　不过现在，张烨又改主意了，他想把节目再做好一些，毕竟《今晚80后脱口秀》也是有它受众上的局限的，喜欢的人特别喜欢，不喜欢的人却也觉得可有可无，有些段子确实不那么搞笑，顶多是让人会心一笑微微勾嘴角的程度，这是张烨要改进的地方。
　　怎么改进？
　　当然是各取所长了！
　　张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那个世界，因为主持风格的问题、段子资源的问题、加之版权的涉及，很多东西都已经盖棺定论了，没有机会各取所长，但张烨可以啊，张烨有机会做到啊，他想到，如果将他那个世界国内的所有优秀脱口秀栏目，以一个栏目为基准基调，将其他栏目的经典段子糅合进来组成一个栏目，集中所有脱口秀节目的精华，那成绩会是怎么样？
　　哈，想想都振奋啊！
　　像《暴走大事件》，里面很多犀利和搞笑的吐槽简直在同类脱口秀中无人能比！再比如《壹周立波秀》，时而的几个内涵搞笑的段子，又有趣味又不庸俗，看完后还能引人深思，也是一大特色，而且无人能模仿！还有《大鹏嘚吧嘚》，成绩虽然比不上前面三个栏目，可大鹏卖贱的风格也是独树一帜啊！还有京城地方台的《脱口而出》，这号称是脱口秀的栏目成绩上是惨了点，不过里面也有不少可圈可点的段子能拿来用啊，这都是大家智慧的结晶，而张烨根本不用顾虑版权问题，所有段子他都能扒过来，至于主持风格，张烨的主持形象其实到现在也没有完全定位呢，所以更不用担心这个了，他想怎么说怎么说，只要把这些段子融合好不要突兀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
　　脱口秀里还有《郭的秀》为什么不提？
　　你别闹！《郭的秀》是大型儿童类栏目！
　　总之，张烨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按耐不住，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下了第一颗记忆搜索胶囊，开始回忆起他上大学时看过的《壹周立波秀》了！
　　然后是《暴走大事件》……
　　然后是《大鹏嘚吧嘚》……
　　每颗胶囊作用现实时间五分钟，转眼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十二颗胶囊全部用完，张烨只记忆加固了他那个世界所有优秀脱口秀栏目的百分之四百分之五而已，因为信息量太大了，又是图像信息，又是语音信息，比单纯的文字信息要复杂的多，所以记忆搜索胶囊的消耗量也相应很大，不过这些已然够了，张烨靠着这些记忆删删减减糅合在一块，做出个八九期栏目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以后栏目播出了，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声望收集过来，他还能继续买记忆搜索胶囊，继续将《张烨脱口秀》完善到完美！
　　妥了！
　　开始整理记忆！
　　张烨不用纸也不用笔，就这么闭上眼睛，那些在记忆搜索中看过的画面就一一浮现，连那些脱口秀主持人一栏节目总共眨过几次眼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便将一栏一栏脱口秀节目里自己觉得比较适合的段子跟脑海整理出来，排序，融合，或肯定或否定，然后重复这个工作。
　　《张烨脱口秀》！
　　这个世界史上第一栏脱口秀栏目！
　　张烨要取长补短，把这个用自己名字命名的栏目做到极致！


第239章 【脱口秀录制开始！】

　　两天后。
　　周日早晨。
　　张烨不是被闹铃叫起来的，而是睡了一个自然醒，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起床一看，董杉杉卧室的门开着，她这几天也在忙新栏目，这是已经去上班了，不过桌子上还留着一些残留着温度的早晨。
　　有豆浆。
　　有油条。
　　显然是董杉杉特意给他带回来的。
　　张烨心里很暖，洗漱后就吃了早饭，然后还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这才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这两天张烨是真的忙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用昏天黑地来形容都是太轻了，道具需要他，服装得他定，策划要他搞，导演也得他兼职，好在吧，好在在最后阶段完工了。今天是《张烨脱口秀》录制的第一天，昨晚张烨也回来得很早，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没办法，录制的时候肯定要保证一个良好的精神状态嘛，不然邋邋遢遢的怎么录节目？
　　早间新闻开始了。
　　“沪深股市再次暴跌！”
　　“这个月，已经有三起因为炒股跳楼自杀的人！”
　　“业内人士分析，股市跌破一千五百点只是时间的问题。”
　　“全国开始推行绿色出行，不开车，只坐公交坐地铁，效仿国外。”
　　“北上广等一线城市生活节奏加快，很多人承受不了快节奏，纷纷相继选择逃离北上广。”
　　张烨一眨不眨地看着，很重视，因为他要从里面找一些新闻元素，然后才确定今天要讲什么段子，毕竟脱口秀的形式是得与时俱进的，是要根据时事引起共鸣才能达到大家笑点的，所以张烨当然不能将他那个世界的脱口秀段子随便拿来就用，得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社会事件才可以。嗯，如果要让单位的领导知道张烨这厮直到录播当天都你妈还没有确定节目内容，领导估计得一屁股坐死他！不过这就是张烨的风格，他工作以来都是这么干的，他脑子里的东西是很多，可不是什么都可以在当时拿出来的，要合情合理，要恰到好处，这才能最大限度发挥他那些知识！
　　新闻结束，张烨心中也大概有了一个初步的节目内容了，不用拿笔记，他已经知晓第一期该怎么说了。
　　再上网看了一眼，今天《张烨脱口秀》现场观众的抽取已经结束了，他们的现场观众除了一些内部票以外，基本都是通过网络报名然后随机抽取的幸运观众，抽到的人凭身份证就可以进场，很公平，也算是一个跟网友们的互动，这样更能增加栏目的凝聚力和吸引力。
　　一共发了六十名幸运观众。
　　“哈哈，我抽中了，太好运了噢！”
　　“抽中什么了？彩票啊？”
　　“《张烨脱口秀》节目现场观众啊！”
　　“嘿，那有什么好庆祝的，那个叫什么脱口秀的东西能好看才怪，票给我我都不要，过去睡觉去啊？”
　　“顶楼上，我也承认那个《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搞的很不错，弄出的动静也很大，可新栏目归根结底还是要看栏目内容的呀，你一个全部是从网上摘抄笑话段子的节目，能有什么看头？这不是把观众都当傻子吗！呵呵，你抽中了票不是你运气好，其实是报名的人太少了，谁报谁都能过去！”
　　“也别这么说嘛，我倒是想去现场看看呢，看那个脱口秀到底有多垃圾，回来我好吐糟啊！”
　　“楼上是英雄啊，冒着生命危险在为大家扫雷啊！”
　　“哈哈，我也很期待张烨的新栏目，我倒要看看他得被多少人骂，那个张烨也是，都有一个很不错的资历了，继续说历史不好吗？非要搞什么世界上都没出现过的栏目形式，太作死了！我以前还挺喜欢张烨的，不过现在已经由粉转黑了，这节目太让我失望了啊，以后我每天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骂张烨！爱之深责之切啊，张烨这回这个跟头是跌大发了啊！”
　　“唉，可惜啊可惜。”
　　“他这是不负责任！”
　　“对，随便上网找几个笑话就要做节目了？这也太糊弄观众了吧！傻子才去看你的那什么脱口什么！”
　　《我为自己代言》的热乎气过去了，很多黑张烨的人又纷纷冒头了出来，对他新栏目的质疑声和谩骂声又开始了！
　　张烨已然习以为常，没在意。
　　但突然间，一个微博认证的人出现发言了！
　　竟然是当初张烨工作过的京城广播电台的贾副台长——那个处处针对张烨打压张烨的人，张烨离开广播台的根本原因就是和他翻了脸，只见贾副台长道：“当初我们广播电台没有留下张烨，看来是我们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了，有些人获得了一点点成绩就开始盲目自大，以为自己比全世界都聪明，能做出并开创一个全世界都做不出来的节目，我现在只是感觉有些好笑，维我也是业内比较大的网络电视台了，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让这种垃圾节目播出？你们最基本的艺术欣赏水平和判断力在哪里？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个脱口秀不可能成功吧！”
　　接着，京城广播电台的播音员贾严跟帖了，这正是那个贾副台长的亲戚，“这种节目还叫脱口秀？我觉得叫笑话大全更合适，这算是一种新节目形式吗？虽然他们没公布关于节目内容的太多信息，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新形式，把笑话拼凑在一起，这叫什么本事？小学生都会啊！”
　　然后，京城电台那个台领导战友的孩子也出现了——张野，就是被张烨拿幸运面包抢了银话筒奖的人，他的语气也非常不好，“故弄玄虚，哗众取宠，非要搞一个世界第一人的噱头，我建议大家都不要去看《张烨脱口秀》了，这种栏目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不值得一看！”
　　“顶啊！”
　　“支持小野老师！”
　　“说得好，这种节目太垃圾了！”
　　下面不少那几个人的微博粉丝们跟帖。
　　张烨没生气，反而笑了，看着那些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他们如果不站出来，自己都快把他们给忘了，张烨跳槽以后在电视台搞的风风火火人气飙升，这帮人没有一个吭声，结果现在张烨又跳槽了要弄节目了，这帮人一看舆论都一面倒地不好看《张烨脱口秀》，他们又跳出来落井下石了？
　　几个小人而已！
　　张烨甚至连回复都懒得回复他们，还是那句话，还是那句我离开京城电台时的话——别急着喊，咱们走着瞧！
　　铃铃铃，手机电话来了。
　　张烨有些意外，来电是京城电视台胡飞的，也是自己的老领导，“喂，胡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胡飞问道：“你真要弄那个脱口秀？”
　　张烨笑一声，“是啊，你也不看好啊？”
　　“你小子啊，胆子可太大了。”胡飞没说不看好，但是语气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只是委婉了一些。
　　张烨乐道：“我这人什么都不行，就是胆儿大。”
　　胡飞被他逗笑了，道：“加油吧，明天我准时等着看了，小吕大飞他们一直都力挺你，别让大家失望。”
　　张烨淡然道：“我会的。”
　　挂了手机，张烨一看时间，出门了。
　　……
　　九点半。
　　维我公司7号录播厅。
　　后台化妆间内，张烨老老实实地坐在镜子前面，让一个女化妆师给他化妆，算起来，这可能是张烨有生以来第一次化妆，以前顶多是弄弄发型而已，当初在电台，看不见脸显然不需要，在电视台的时候，由于张烨讲的是历史类栏目，他的脸也不黑，所以也无所谓。但这回不一样，这次是一栏娱乐节目，所以对主持人的形象也要求更多了，第一次录制，自然要打扮打扮。
　　女化妆师问道：“你想要什么样子的？”
　　张烨随口一说，“给我弄成金城武就行了。”
　　“……金城武是谁？”女化妆师迷惑不解道。
　　“呃，那就弄成韩国偶像明星那样吧。”张烨见到女化妆师一阵哭笑不得，他才笑道：“开个玩笑，放松一下。”
　　女化妆师道：“那就简简单单的吧？”
　　“好，听你的。”张烨相信专业人士的眼光。
　　正画着呢，那边一个人急忙跑来，“张老师，衣服要什么颜色的？还是西装？要不然我都拿过来？”
　　张烨道：“第一期，要个艳丽一点的吧，红色绿色都行，图个喜庆。”
　　“好嘞，我去拿。”那工作人员赶紧去了。
　　耳麦里传来新调过来的现场导播的声音，“各组注意，离观众入场还有半个小时，大家抓紧时间！”
　　张烨就算再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把所有职务都兼任了，比如化妆师，比如现场导播，比如杂务，所以王雄副总监那里在这两天已经陆续又给他安排进来了六七个人。栏目组最高负责人是张烨，栏目组高层和中层也都是张烨一人，底下的员工则是这六七个人，职务层次差的很大。
　　“好了。”女化妆师一打响指。
　　张烨照镜子看看，猛一看感觉没变样子，不过实际上了镜头以后就会变化很大了，因为光线的问题，“可以，走了！”


第240章 【脱口秀录制……真的开始了！】

　　九点半。
　　录播厅主舞台。
　　张烨从后台出来，就开始忙活指挥了，“灯光再试一次，确认万无一失，编导，你调配试一下音，喂喂喂，我这边的耳返好像音量有点问题，你帮我调一下，摄像，试录几秒钟，三个摄像机千万别出问题，我录播一般都是靠感觉的，重录的话很影响质量，争取全程一遍ok！”
　　“张老师，椅子不够！”
　　“怎么才发现？差几把？”
　　“因为内部票发的有点多了，差十张！”
　　“你去后勤拿，颜色不一样的椅子摆在最后排，不要影响画面，还有什么问题大家再检查一遍，观众马上入场了！”
　　还没开场呢，张烨就快把嗓子喊哑了！
　　其他栏目组都分工明确，每个工作都有专人负责和领导指挥，但张烨栏目组不一样，领导层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出了问题所有人都会来问他，也搞得他一阵手忙脚乱，吩咐完这边又去指挥那边了。张烨的脱口秀基调是准备用《今晚80后脱口秀》，但因为经费和各种问题，还是把dj环节取消了，更加取消了那些明星访谈环节，因为一来他没有这个资本请一些大牌明星，二来，访谈和类似游戏的环节口碑有高有低，有喜欢的，也有很多特别不喜欢的，比较充数，所以张烨干脆给取消了，说是访谈其实最后还是给那些明星打广告或宣传新歌新片而已，张烨不想自己栏目掺杂那么多没用的，至少初期的时候不希望，于是干脆准备从头到尾半个小时全部都上个人脱口秀表演了。这样也省了很多事情，不然他今天要忙的还得更多！
　　外面，门开了。
　　不是观众，而是领导和很多同事进来了，这都是拿了内部座位的。
　　张烨看到了，不但王雄副总监来了，自己网络电视部门的一把手冯桂琴也来了，还有两个公司领导和其他部门的上司，不奇怪，一般一个新栏目录播第一期，都会有一群领导到现场观摩审查的，是为了确认栏目质量。人群里还有阿千小育王蓓他们，董杉杉可能因为工作忙没空来，但其他办公区的有一些网络主持人也到场了，龚老师和韩老师，也不知是来看张烨笑话的还是干嘛来的。
　　领导过来，张烨却没去迎接，因为他已经没工夫去管那些事了，他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这边的工作。
　　“张老师！”
　　“您来一下！”
　　“这个灯坏了！”
　　“耳返不行，调不了，得换一个！”
　　众人一进录播厅，就瞅见了晕头转向的张烨，大家这才知道，一个人把所有栏目组工作都扛下来是个什么状态。
　　大家落座前排。
　　冯桂琴蹙眉，“小张一个人行吗？”
　　王雄侧头道：“应该没问题，他这几天处理的挺好的，片头啊，道具啊，策划啊，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
　　冯桂琴点点头，“节目内容你看了吗？”
　　“没有呢，我什么也没拿到，连节目稿子都没有，看小张挺忙，我也没好管他要。”王雄一摊手。
　　台上，张烨忽然注意到了舞台正中央，也就是自己站的位置前面有一个架子，他拉来一个人问，“这是干嘛的？”
　　那人眨眼，“放稿子的啊。”
　　张烨马上摇手，“撤了撤了！”
　　“啊？撤了？”那人愕然道：“这个怎们那个撤？”
　　四姐听见这边的动静了，她今天也是亲自来帮忙的，“怎么了小王？”
　　小王擦汗道：“四姐，张老师说要把提词的架子给撤掉，这……”
　　四姐也愣了愣，看向张烨道：“撤了它你稿子放哪里？你台词放哪里？你节目起码要三十分钟呢，如果考虑到最后删减的问题，你得录四五十分钟，近一个小时你怎么录？脱稿说啊？”
　　谁想张烨却理所当然道：“当然得脱稿说了，我一个主持人，看着稿子念东西？我丢不丢人啊！要是这样还要主持人干嘛，随便找个人都能来了！”
　　张烨对自己的要求很严格，也是对自己专业领域的一个执着，在他那个世界，一个脱口秀艺人如果说一句看一句稿子，那简直是太丢人了，即使记不住起码也得弄个镜头范围内看不到的提词器才掩饰啊。像周立波刚开始做脱口秀的时候就是弄了这么个放稿子的提词板，说一句看一句，说三句看一句，末了被人损的够呛，周立波这才开始慢慢脱稿的。不过张烨却不需要这个过程。
　　四姐和周围几个工作人员都不相信，“你能全程脱稿？”
　　“这是一个主持人最基本的素质吧？”张烨没那么大惊小怪，他那个世界，这样的猛人太多了。
　　四姐道：“那也得以防万一啊。”
　　另个青年道：“是啊张老师，万一忘了的话，有备无患啊。”
　　张烨不由分说道：“我不会有万一，也忘不了，我说了撤了它，快点搬走，来不及了抓紧时间！”
　　两个打杂的人只好给架子搬下去了。
　　四姐有种不好的预感，怔了怔神道：“小张同志，你不会是没有稿子吧？”
　　张烨道：“我录节目从来不用稿子，也从没有准备过。”
　　四姐：“……”
　　工作人员：“……”
　　下面那些领导和同事也听到了！
　　没稿子？连节目内容都没有写？大家差点晕过去，我靠，你这是得多自信啊！要不要这么随意啊！稿子都不准备的啊？本来众人就不太看好他这个新栏目，这么一下子，大家更是不相信这连个稿子都没有的栏目能好到什么地方去了！别是最后弄出来乱七八糟，领导连第一期栏目都不让他在网络发布吧？
　　韩老师无语，“他搞什么？”
　　王蓓微笑道：“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艺高人胆大？”
　　“艺高什么啊，他别再自己给弄砸了，到时候看他怎么办！”那个龚老师也对张烨的栏目失去了最后一丝信心。
　　就算他们这些比张烨工作时间长了好几年的老主持人了，也做不到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提词的全程脱稿表演啊，这类人他们也不是没见过，那都是在播音主持界里比较变-态的少数几个人才能达到的高度，他们当然不相信张烨也能做到！


第241章 【哄然大笑的现场！】

　　九点四十五。
　　录播厅的外门终于开了。
　　他们这里，管从单位内部走廊直接进录播厅的门叫内门，这是工作人员的入口。管从大厅直达录播厅的一个长安全通道的门叫外门，观众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是从这个口入场7号录播厅的。
　　“哇！”
　　“布置的不错哦！”
　　“这个舞台挺炫的啊！”
　　“那是张烨吗？”
　　“是他是他！见到活人了啊！”
　　众人一进来，几个小姑娘就赞叹起来。
　　舞台设计当然是张烨的功劳，他是借鉴了他那个世界的《今晚80后脱口秀》和《壹周立波秀》的舞台。
　　观众们接连入座，很快将一百个座位填满了。
　　这时，员工通道那边，董杉杉推门而入姗姗来迟了，进来后她看了眼张烨，给了他一个鼓励的性感笑容。
　　“杉杉，这里。”跟她关系不错的张涵招手道。
　　董杉杉就坐过去了第二排位置，张涵已经给她留了地方。
　　张烨呼了口气，对着麦道：“各部门准备好了吗？”
　　“灯光好了。”
　　“摄像ok！”
　　“观众都到了，门关了！”
　　大家纷纷回应，全部准备就绪。
　　张烨点头道：“好，倒计时一分钟，准备开始！”
　　四姐录过不少节目，还是很专业的，提醒张烨道：“小张老师，先录个大家的笑容和掌声吧，你指挥一下。”
　　张烨却笑道：“不用了四姐，那样太假了。”
　　四姐呃道：“假吗？大家都这么干啊。”
　　张烨对于职业上的操守是格外看重的，“大家想笑自然就笑了，不想笑也没办法，这个逼不来。”
　　四姐无奈道：“好吧，你是负责人，按你说的来。”
　　这边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下面的观众却好多人还在闲聊，好像无精打采的，不是那么对节目感兴趣似的。
　　“你看啥呢？”
　　“唉，股票又跌了啊！”
　　“你也炒股啊？我也是，这些天真是跌惨了，盘面天天都是绿的！看得我都心凉了啊！怎么跌那么多？”
　　“嘿，这不是老张吗？你也抽中观众座位了？巧了啊，你开车来的吧？回去带我一路呗。”
　　“没开车，现在不是讲究绿色出行么，新闻说老外上班都不开车，都是坐车的，我也效仿一下。”
　　“你真的假的啊？”
　　“汗，其实是太堵车了啊！”
　　“哈哈哈！也是，你要是开车的话，十一点都到不了！”
　　“咱们小点声吧，节目快开始了。”
　　“开始就开始吧，我这回来都后悔了，你们没听说吗？这节目被人在网上可骂惨了，大家都说不好！”
　　“是啊，我看着也不行。”
　　“笑话我听多了，能讲出什么新意来啊！”
　　“没错，还能说出花儿来？我还真不信了！”
　　“网上说得好，这什么脱口秀啊，我看就是笑话秀而已，怎么叫脱口，我还真没搞明白呢！”
　　观众嘀嘀咕咕，有的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一过来就往椅子上一靠，闭眼睡上觉了，那是一点期待也没有的模样！
　　望着观众的反应，张烨笑而不语。
　　公司领导和董杉杉阿千小育他们则有点担心，如果几个人不看好也罢了，但现在这么多观众几乎都没有期待？这就不正常了，说明这个栏目本身设置的出发点可能真的有很严重的问题？他们心中都深深叹了一口气，其他那些属于竞争关系的网络主持人可能并没怎么在乎张烨的节目到底会有多差劲，但董杉杉作为张烨的老同学，估计是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担心和挂念的。
　　三……
　　二……
　　一……
　　倒计时结束！
　　节目正式开始了！
　　刷，张烨背后的屏幕开始放送片头mv了！
　　“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
　　这个东西观众都看过无数次了，这些天只要一看视频，开始的广告就是这个《我为自己代言》，第一次看热血，第十次看就麻木了，所以看到这个，那几个迷迷糊糊准备睡觉的观众更困了！
　　可最后，转折出现了！
　　“我是张烨，我为自己代言！”
　　张烨把一袋盐往嘴里倒，字母也一下子碎了，被替换成了——“我喂自己袋盐”！
　　有一个女孩儿噗嗤一声就笑喷了，还有不少观众也眼睛一亮，这倒是给了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有人觉得很好笑，有人虽然觉得不算特别搞笑，但也很幽默啊，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挂起嘴角！
　　好片头啊！
　　这片头很惊艳！
　　这一下，那几个快睡着的人也愣了一愣后坐了起来，这个新栏目似乎让他们稍微提起了一点点兴致！
　　片头放完，画面一下子切入了录播厅。
　　台上空无一人，张烨已经去了幕后。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明显是张烨的嗓音，“好，下面有请大家欢迎我们的著名主持人……张烨登场！”
　　“哈哈哈！”
　　“噗嗤！”
　　“怎么自己欢迎自己啊！”
　　好多人被逗笑了，连王蓓阿千他们也一阵展颜！
　　大幕拉开，张烨从后台走了上来，挥手对大家道：“大家好，我是张烨，谢谢，谢谢，这里是《张烨脱口秀》的现场，欢迎大家！”然后加了一句话，“括弧，此处应该有雷鸣般的掌声！”
　　“咿！”
　　“咿！！”
　　众人又乐了，起哄了一声，这个“咿”是世界通用语了，相声的时候经常停在台下听到。
　　王雄都失笑了一声，“这个小张！”
　　观众们很给面子，真的掌声大了起来！
　　看着台下的观众，看着辉煌的舞台，张烨心情是很激动的，这是他的新阵地，这是他的新节目，他想说好，也必须要说好，见气氛被调动上来了，张烨也没说废话，趁热打铁地开始了自己的个人表演，手里拿着几张卡纸，名片大小的东西，这是《暴走大事件》中的一个设置和段子，张烨觉得不错，拿来用在了开场，“我离职电视台以后，很多朋友都很关心我的去向，还发动了帮张烨找工作的活动，谢谢大家，你们现在已经看到了，这就是我的新工作和新栏目，刚才上台之前工作人员给了我几封粉丝来信，我念一下吧，看看我热情的粉丝们发来了怎么样真挚的关心和关切！”
　　粉丝来信？
　　没有这个环节啊？谁给你来信了？还热情真挚的粉丝的关切？王雄和张烨的同事都纳闷不已！
　　只听张烨拿出第一张卡片，低头念道：“看看第一位粉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他这样说道‘张烨！我去你妹啊！你丫怎么他妈还不出新栏目啊！你他妈信不信我砸你家玻璃啊混蛋！”张烨一顿，把卡片一把扔掉，干笑道：“粉丝们的关切和热情让我好感动啊！谢谢你，谢谢！”
　　大家全喷了！
　　关切你妹啊！
　　人家明明是骂你的呀！
　　张烨又念了下一个，“第二个来信，这是一位自称死忠粉的人，他这样说道‘张烨！你这个星期要是再不发新栏目！我就去死！’”张烨擦擦汗，呆呆抬起头对着摄像机道：“这个来信是一个多月前发来的！昨天才收到，那什么，不好意思啊死忠粉兄弟，我想了很久，实在没勇气回复你。”
　　“哈哈哈！”
　　观众又是大笑！
　　董杉杉一拍大腿，乐不可支！
　　张烨继续念道：“第三封信，哇，这是一位女粉丝发给我的……”就瞧得张烨一脸激动地低头念道：“我！好！想！和！你！生！孩！子！张烨！”
　　底下观众都惊呼一声。
　　“哇噢！”
　　说罢，张烨面色一呆，木讷地继续虚弱地语气读：“……请把这句话……转告给董杉杉老师！”
　　观众：“哈哈哈哈哈！”
　　镜头登时给了下面的董杉杉！
　　董杉杉一愕，噗嗤笑抽了，怎么捎带上我了？
　　她旁边的王蓓也拍了扶手笑得花枝乱颤，“哎呦！乐死我了！”
　　张烨一脸无语地看着那封来信，做了一个动作，当着摄像机的面咬牙切齿地慢慢将卡片后面的“请把这句话转告给董杉杉老师”的那些字给一点一点撕掉了，这是《暴走大事件》里没有的，而是张烨自己添加的智慧，只见他猥琐一笑，清清嗓子后，抬头重新念道：“……我好想和你生孩子！张烨！”旋即一摊手，叹气道：“唉，现在的粉丝啊，太热情了！太热情了啊！”
　　“咿！”
　　“咿！”
　　观众们哄然大笑！
　　太不要脸了啊！哈哈！
　　你的底线呢！你底线在哪里！
　　张烨不顾大家的起哄，老神在在地继续翻了张新卡片，“嗯，还有一个粉丝是这么说的，张烨老师，我好喜欢你的主持风格啊，嗯，能不能请你转告董杉杉老……”说到这里，张烨直接把卡片给撕掉了，好像没念过一样地扔掉卡片，“呵呵呵呵，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让我们一起进入正题！”
　　董杉杉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张烨。
　　“哎呦喂！”
　　“我不行了！”
　　“笑死人了啊！”
　　“太尼玛搞笑了呀！”
　　观众反应很强烈！


第242章 【第一期脱口秀圆满收尾！】

　　现场。
　　气氛终于热了！
　　那几个刚来时都要昏昏欲睡的哥们儿此刻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都瞪着眼珠子精神抖擞了！
　　王雄嘴都笑酸了，“这个小张！”
　　冯桂琴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张烨，微微点头。
　　“看看他下面怎么说吧。”另一个公司领导也很振奋。
　　其他同事也都差不多的反应，就光是这个开场和热场，大家的注意力就全部被吸引过去了！
　　观众们更是如此，看那喊声和鼓掌声便知道了！
　　张烨压压手道：“好，谢谢大家。”掌声一停，他便严肃道：“你们大家也知道，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有了自己的粉丝，有了自己的栏目，已经算是个成功人士了。”他又理了理领带，“像我这种名人，我这种大明星……”
　　底下人都起哄！
　　“咿！”
　　“噢！”
　　“哈哈！”
　　张烨迷惑地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台下，“……这里不是笑点啊？”
　　“噗！”结果一听这话观众们笑得更是东倒西歪！
　　“好吧是吧。”张烨摸了摸额头，道：“今天成功了，往往就会想起小时候的各种屈辱，在上学的时候，在那个白天被男生欺负，晚上……被女生拒绝。”说到这里，张烨咳嗽了一声，唏嘘不已道：“在那个因为自己过分优秀而被别人排斥的年代，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会有今天。”张烨看着摄像机指着镜头郑重其事道：“所以今天我要对镜头说一句话，所有看到这个节目、之前欺负过我的人听好了，你们的名字会不间断地出现在笑话里！”说完，又狠狠指了两下镜头！
　　“哈哈哈！”
　　大家笑着鼓掌。
　　当然，里面也有几个例外。
　　现在是证劵交易所交易时间，明显有几个男的低头看着手机，好像在看股票，一个个愁眉不展。
　　张烨微笑道：“有些人可能还不认识或不熟悉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烨，苗红根正的京城人，这次远赴上海来也好多天了，时常很想念自己的家乡，像我还有我好几个同事都不是上海本地人，每每我们想家的时候，比如我想京城时，我就自己跑去吃一顿烤鸭，比如我那两个东北的同事想家时，就去吃一顿饺子，以解乡愁，我还有一个同事，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她叫董杉杉。”
　　董杉杉：“……”
　　来了来了！又来了！
　　台下人一听董杉杉的名字就想笑。
　　王蓓张涵她们也都笑着看向董杉杉，拿腿碰了碰她。
　　张烨道：“董杉杉是内蒙人，当她想家的时候有点不好办……”他顿了顿，猛然一转折，“所以每次在上海想内蒙了，她就去证劵交易所。”张烨挥手深情比划道：“看一看那一望无际的绿色！”
　　几个正在低头心里咒骂股票怎么每天都在跌的人，听了这句，都刹那间抬起头，然后捂着肚子笑喷了！
　　“啊哈哈哈！”
　　“哎呦太逗了！”
　　“你以为那是草原啊！”
　　其他就算不炒股的人，也被逗得哈哈一笑！
　　现在股市一片飘绿，每天都在跌，张烨这个段子恰好到处地勾住了当下的时事，段子效果当然非常之好！
　　董杉杉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了，好气又好笑的样子，摄像频频把镜头打给她，捕捉到了她的一个个表情。
　　王蓓调侃道：“杉杉，下去必须揍他！”
　　张涵嘴也笑累了，“张烨老师太有趣了！哎呦我不能再笑了！下巴都僵住了啊！”
　　张烨的段子是一个接一个，衔接上也十分融洽，没有任何生硬的感觉，“股票一直在跌，物价一直在涨，唯独工资不长，有些人就说了，像京城上海这种一线城市的生活实在太快了啊，是不是有这种说法？”
　　这是和观众互动，也是脱口秀的一大特色。
　　“是啊。”
　　“有。”
　　“对的。”
　　观众们出言道。
　　张烨看看他们，“你们也都同意这个说法？”大家没明白张烨要说什么，都眨眼听着没出声，接着就见张烨道：“我是不同意的，而且我觉得这种说法十分可笑和幼稚！京城上海等一线城市生活太快？说出这种话的人肯定没在一线城市生活过！”语气一停，张烨猛然一脸气闷地大声道：“还快？我想问问！你们在京城上海坐过车吗？啊？你们在公司办公室下过片吗？啊？快什么啊快！”
　　众人一愣，然后骤然爆笑！
　　张烨不停顿，一刻让大家休息或沉闷的时间都不给，“提到车子的问题，我想到了今天早上看过的一则央视早间新闻，现在提倡绿色出行，大家都看了吧？”
　　“看了。”
　　“对啊。”
　　“这新闻重复好几天了。”
　　观众们附和道。
　　张烨一脸无可奈何道：“新闻上不断地说，人家老外买了车子啊，那都是不开的，人家的车都是跟家里放着的，人家老外出门上班是坐公交坐地铁的！”他说着摊摊手，“好吧，我信了还不行吗。”
　　“噗！”
　　“咿！”
　　“哈哈哈！”
　　张烨这句“我信了还不信吗”，戳中了很多人的笑点，！
　　讽刺意味太浓了啊，你确定你这么说真的没问题吗喂？
　　张烨无辜道：“我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好不容易买了一辆车，电视立刻让我响应号召绿色出行，好吧，我不开了，结果第二天……停车费就涨了！我一想车子停在那里太贵了啊，实在停不起了啊，于是我又开始开车了，结果第三天……油价涨了！到了最后，以我微末的数学能力实在是算不清楚，车到底是停在那里便宜还是开起来便宜了！”
　　观众笑声不断，这话也引起了大家的共鸣，立刻给了掌声！
　　张烨叹气道：“京城有个工体你们知道吧？”
　　“知道！”
　　“听说过！”
　　观众回应道。
　　张烨表情痛苦道：“就是一个体育场，里面经常举办球赛，我是一个球迷啊，可自从油价涨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就再也没去工体看过球了，嗯，倒不是因为停车费太贵或者没地方停车啊，主要是我一开车过去，那好几万人的体育场都在喊‘加油加油加油’，哎呦喂，你们是不知道，我这个心啊！”他捂着胸口做憋气状。这个段子又把时事给挂上了，而且还是这两天的新闻！
　　王雄拍手叫绝！
　　一把手冯桂琴也忍不住掩嘴而笑。
　　张烨理了理西装，略微喘了口气后道：“活着不容易啊，天天都有伤心事，说到看球，说到足球，我想到了昨天看过一个赌球的新闻，听说足坛已经介入调查了，大家也都知道这件事吧？”
　　“嗯啊！”
　　“听说了！”
　　观众都点头。
　　张烨说道：“这些年，赌球屡禁不鲜，已经有越来越泛滥的趋势了，不但有钱人赌球，球员也开始赌球了。”说着，他神秘地低声道：“我这里有一个内部消息啊，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嗯，当然电视放出去了我也没办法了。”
　　众人都笑！
　　只听张烨道：“说国内联赛当中有一支球队，荒唐到什么地步？场上十一个人踢球，四个人都在赌球，就是一只队伍，几乎有小一半的人都参与赌球，而且是买自己的队伍输，嘿，你想想看这还有什么悬念啊？一定输的，本方队员四个人买自己球队输，结果最后……还没输掉！”
　　“哈？”
　　“啊？”
　　大家不解地看着台上的张烨。
　　张烨砸了砸嘴，道：“因为对方球队……有八个人也买了他们自己输！”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哈哈哈哈！”
　　有几个女观众拿餐巾纸擦眼睛，都笑出眼泪来了！
　　这是周立波《壹周立波秀》的段子，不过张烨改动了一些。张烨总结道：“所以现在中国足球的现状，基本上可以做如下描述：足协忽悠俱乐部——这叫管理，俱乐部忽悠球员——这叫运营，球员忽悠足球——这叫个性，足协俱乐部和球员一起忽悠球迷——这才叫中国足球！”
　　这段话很有内涵。
　　有些人回味了一下才懂，立刻怕起手叫好，“说得好！”
　　掌声响了好久！
　　冯桂琴眼前一亮！
　　王雄和他身边的另一个领导也是！
　　他们以为张烨只是一些搞转折的笑话段子，没想到竟然细细一品后，也能有如此有滋有味的东西！
　　张烨估计这章字数……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便道：“说完了近期的新闻，咱们再来说说天气，天是越来越冷，眼看快到年底了，一年一度的春运又该来了，相信经受过春运考验同志们都应该深有体会，去年吧，大概是过年前后的这段时间，某省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嫌犯在逃，当地公安局长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坚定地说‘我们侦查部门料定嫌犯定逃不出我省’，果然，几天后，嫌犯落网了，一个记者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不逃走，嫌犯不禁破口大骂‘你以为老子不想跑啊！老子他妈在火车站排了三天的队都没买到票’——仅以此段子纪念那些在春运中抢到火车票的英雄们……当然了，我是不需要抢票的，我这么有身份的人，那都是坐飞机的！”
　　“咿！”
　　“咿！”
　　“吹吧！”
　　众人哈哈起哄！
　　张烨微微鞠躬，“好了，今天的《张烨脱口秀》就到这里结束了，我是你们的主持人张烨，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243章 【震惊世界的栏目！】

　　当宣布结束的一刻！
　　现场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张烨汗颜不已，心说哥们儿的新栏目不至于这么凄惨吧？都结束了啊，你们好歹给我个反应啊？
　　然而两秒钟之后，一个观众突然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了仿佛全身的力气拼命拍手！
　　第二个人！
　　第十个人！
　　呼啦一眨眼！
　　一百个观众全都站起来了，他们很多人似乎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和激动了，将这些情绪全部化作了掌声送给张烨，有的人可以看到两只手都被拍红了，可却还是没有停下，依旧站在那里情不自禁地鼓着掌，所有人都没有走，也没有一个人离场，就是原地不动地拍手！
　　张烨忙道：“谢谢大家了，谢谢，已经结束了，请大家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场。”双手合十对大家表示感谢。
　　啪啪！
　　啪啪啪！
　　掌声依旧不停！
　　大家还是不走，有人继续拍手，有人吹口哨，还有人激动得喊着张烨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喊着！
　　张烨也很感激，心头也被眼前这一幕给打动了，他知道，自己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他明白，自己这些天的拼命收到了回报！观众——这是一群最可爱的人，他们不像一些领导，你有时就算做了再多付出再多，领导也不一定会记你的好，他们也不像一些同事凡事都要考虑利弊，更不像一些所谓的专家，他们想说你好你就好，想说你差你就不行。观众——他们就是一群只要你真心真意拿出好作品送给他们，他们就会给你回应给你喝彩的可爱的人！
　　一分钟了。
　　掌声依旧震耳欲聋！
　　张烨连忙道：“谢谢，大家请回吧，请回吧！”
　　工作人员已经上来了，想领着观众离场，可还是没人走，他们就那么拍着手，把最真诚的掌声给了他！
　　“张烨老师！”
　　“我爱你！”
　　“你太棒了！太棒了！”
　　“原来这就是脱口秀啊！”
　　“完美啊！这是完美的节目！”
　　众人纷纷喝彩！
　　张烨在台上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声感谢了，“谢谢了，谢谢了！”
　　他甚至看到，台下的冯桂琴和王雄等公司领导居然也笑着站了起来，在下面给张烨不断鼓掌！
　　董杉杉，阿千小育，王蓓张涵等同事更是如此！
　　张烨几次劝说想要谢幕，都无功而返，自己也是苦笑不跌。
　　观众大概喝彩了十分钟后，这才拍手拍累了，末了才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出了7号录播厅，陆续离开。不过期间也有不少人齐齐冲上舞台，管张烨要签名，要不然就是跟他合影，张烨当然没有拒绝，一一满足了大家的要求，不然的话，这些观众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走呢。
　　这个场面实在是维我网络电视台从未有过的，他们做网络电视也好几年了，录过的节目大大小小上百个，可却还没有一次在录制节目后观众是如此情绪激动呢，这实在太少见了！
　　……
　　送走了观众。
　　张烨已经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了，足足说了小半个小时没有停，他已经精疲力竭，这种录节目可不是普通的说话，普通跟朋友聊天的话说上两个小时也不嫌累的啊，但他是做节目，话不能随便说，脑子里都要不断整理语言和调整思路的，更何况别人几乎没有搭碴儿，从头到尾基本都是张烨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说话，精力上和体力上自然消耗非常大，瞧瞧此刻的张烨就知道了，脑门和后背都出了汗，当然，这也跟长时间被无数灯光打过来有关系。
　　“张老师。”一个女工作人员赶紧拿着瓶矿泉水跑过来了，“你先喝点水，休息一下，辛苦您了。”
　　“谢谢。”张烨拧开盖子就喝，咕噜咕噜喝了一整瓶。
　　结果还不够，另一个现场编导见状，也拿了一瓶过来。
　　张烨又把第二瓶喝了一半，这才呼了口气，缓过来了一些，不过情绪这一放松，他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起身道：“大家也辛苦了。”
　　四姐上来了，二话不说地拿拳头给了张烨胸口一拳，“真有你的啊！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脱口秀啊！我当初还真以为是笑话拼接的呢！原来不单纯是笑话啊！居然还跟当下时事挂钩了！而且每一个段子都太他妈巧妙了啊！我就纳了闷了！你这脑子里到底都有什么东西啊！”
　　张烨笑道：“我没说就是笑话堆集的啊？”
　　“可大家都这么以为的！”四姐哈哈笑道。
　　冯桂琴和王雄等三个领导正在低声交头接耳商量事情，末了，王雄笑着走过来，“小张老师。”
　　他以前都叫“小张”的，但现在却加了“老师”两个字。
　　张烨赶紧看过去，“王总监。”
　　王雄道：“刚才我们商量过了，不要等周一了，周日，也就是今天晚上，你的节目八点钟播出！这是咱们网络电视台最好的一个时间段了，冯总监的意思，是把这个时段留给你，其他节目顺延！”
　　张烨呃道：“这合适吗？我一个新人，是不是……”
　　王雄大手一挥，“你少来这套吧，呵呵，周末的黄金档时间，没有比你这个栏目更适合的了！领导们已经定了，你有意见的话也自己保留。”
　　张烨能有什么意见啊，他巴不得呢，周日播出，还是周日八点的黄金时间播出，那可跟周一播出不是一个概念啊，“谢谢领导。”
　　冯桂琴笑呵呵地看着他，“不用谢我们，这是你自己的努力，就在前几天你提交这个栏目的时候，几个高层包括我在内，都是不看好你的新栏目的，什么脱口秀啊？脱口秀是什么玩意？听都没听过，我们自然带上了一些主观上的偏见，但是今天，你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脱口秀，说实话，听了你的节目我挺震撼的，我相信在场每一个人都有点震撼和惊诧的情绪，你之前说你的节目肯定没问题？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你当初对我们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吗？”
　　张烨讪笑一声，“瞎说，瞎说。”
　　冯桂琴笑道：“不，那可不是瞎说，你说我们不能否定你一个艺术工作者最基本的判断——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张烨忙道：“可没有，我那是一时嘴快，我脾气比较急，所以才……有什么说的不对的您大家可别忘心里去。”
　　王雄心情极好，呵呵一笑，“要是顶我们一句就能出一个类似《张烨脱口秀》这样的好节目，我们巴不得天天有人顶我们呢！”
　　冯桂琴道：“我们刚才交流了一下，都很看好你的新节目，不用看第一期点击率了，这种节目要是还没有五十万的点击量，那就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点击肯定要过五十万的，现在就是点击多少的问题了，嗯，你准备第二期节目的录制吧，以后每周六日晚八点，就是你《张烨脱口秀》的时间，我们可把网络电视台最好的时间段和资源都留给你了，小张，别让大家失望！”
　　张烨表态道：“一定。”
　　维我网络电视台今年实在有些辛苦，步步艰辛，很多节目都难以为继，之前那些成绩不错的也都一个一个落入了俗套，流失了大量观众，基本上就靠着一个明星访谈栏目支撑着网络电视台呢，其他节目能有个六七十万点击量的，都算是比较不错的栏目了，整体质量越来越差。这也是维我为什么大量招揽网络主持人来做新栏目的原因，他们希望通过新栏目给他们网络电视台注入一些新鲜血液。董杉杉的新栏目领导们都比较期待，不过却没什么惊喜，因为这类节目电视上比较多见了，至于张烨的栏目，大家一直却都不看好，可偏偏今天一录制，《张烨脱口秀》竟然给了所有人一个天大的惊喜和惊愕，那种情绪是溢于言表的！
　　这就是脱口秀？
　　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只是寻寻常常的一张嘴，居然舌灿莲花地铺开了这么一档开创世界先河的新栏目！
　　在国内，无论是达人秀也好，其他唱歌比赛也罢，还有一些火爆的综艺节目，其实都是借鉴甚至说是抄袭国外电视的，很大一部分还是买了国外的节目版权，本土的东西很少，能出头的更是寥寥！创意这东西说起来简单坐起来就太难了，因为国内有一个神奇的部门，叫新闻广电总局，很多节目形式和综艺形式都被卡的很严，像国外很多优秀节目，国内如果制作了，那是通不过审核的，如此之下就更影响了国内栏目的创意发展，一直都是半死不活地吃人家老外的剩菜！
　　可是现在！
　　可是今天！
　　《张烨脱口秀》出炉了！
　　这是一档国内外连通整个世界都没有过的新颖节目形式啊！维我公司的几个领导甚至有一种预感，张烨创立的这个脱口秀节目，不但可能会轰动全国，甚至有可能会震惊世界啊！
　　脱口秀？
　　好一个脱口秀！
　　这就是他们需要的节目啊！


第244章 【脱口秀播出！】

　　录播厅现场。
　　节目散了，领导也走了。
　　张烨便对现场的那些编导摄像和工作人员道：“这两天忙坏大家了，辛苦辛苦，中午我请客，咱们搓一顿！”
　　“好啊！”
　　“有大餐喽！”
　　“呵呵，谢谢张老师啦。”
　　“得吃一顿好的啊！”
　　工作人员们纷纷起哄，录了这期《张烨脱口秀》后，也让他们十分高兴，一来是张烨说的太搞笑了，把他们都逗得前仰后合，甚至有几个摄像师在拍摄的时候都差点笑喷了呢，险些没憋住影响录制，二来在他们眼中，这个节目真是太牛逼了，他们作为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后期做工作人员名单的时候肯定要加上他们名字在屏幕滚动的，这就是个资历，能借着一挡好栏目把他们的名声也打出去，对他们来说也有很大益处。
　　栏目组的人开始收拾现场。
　　张烨则下了台，往自己那几个还没有走的同事那边过去了，笑着道：“谢谢来捧我的场了，节目怎么样？您大家给个意见？好的地方我继续保持，不好的地方，我慢慢改进。”观众反响很好，但他还是想听听同事们的态度，毕竟一栏节目即使再好，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的，肯定还有改进的余地。
　　王蓓笑道：“还怎么样？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她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呢，“看看，我刚才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阿千也兴奋道：“张老师你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小育一个劲儿地点头，非常赞同阿千的话，“说真的，我以前理解的搞笑节目，无非就是几个主持人请几个嘉宾大家一起瞎闹瞎贫再加一些恶搞的游戏进去，以博观众一笑，要不然就是两个人说相声或者几个人演一段小品，搞笑电视节目的局限一般就到这里了，不可能再出现什么其他搞笑模式了，可，可您的这个脱口秀简直颠覆了电视行业的传统搞笑模式啊！”
　　旁边一个张烨见过但不熟悉也没说过话的网络主持人点头道：“跟时事挂钩，讽刺当下，调侃社会，太精彩了！”
　　董杉杉忽然插话了，“我觉得不好！”
　　张烨眨眼道：“哪里不好？节目不好看？”
　　董杉杉顿时拿妩媚的眼角瞥了他一眸子，“你说脱口秀就说吧！你带上我干啥？我的形象啊，都让你给毁了。”
　　听董杉杉这么说，大家都哈哈大笑！
　　“哈哈哈，想家的时候去证劵交易所看看那一望无际的绿色——这句段子太经典了！神转折啊！”四姐指挥大家收拾好了摄像设备，也过来了。
　　聊了几句，大家也散了，各忙各的，都还有自己那一摊儿的工作。
　　不过董杉杉慢了几步，没和他们一起走，而是等了一下张烨，和他两个人一起出了录播厅。
　　电梯里。
　　董杉杉笑盈盈道：“谢了啊。”
　　“谢什么？”张烨怔了一下。
　　董杉杉微笑道：“好几个段子都拿我说事儿，而且段子效果都太好了，观众们肯定记忆深刻，这等于是给我打广告了，等过几天我的节目也上了，肯定会有一定优势，观众或许都会想看看那个想家时去证劵交易所的‘董杉杉’到底是谁呢，我这回啊，也沾一沾老同学的光了。”
　　张烨一翘嘴角，“不用谢，以后你的名字还会经常出现在我的节目里的。”
　　“可不许毁我形象啊！”董杉杉白他一眼。
　　“哈哈，那可没准了。”张烨笑。
　　其实张烨就是这个目的的，他想在段子里加人，完全可以随便找一些名字，但他却选择了董杉杉，就是想给老同学造一造势，帮她拉一拉名气，反正就是一个名字的事儿，给谁不是给啊？像王自健的《今晚80后脱口秀》中，里面有很多人物，赖宝、建国和蛋蛋——这几人其实不是虚构的人物，而是几个给节目写段子的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这些人了，那么张烨把其中一个名字留给董杉杉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还能帮到老同学，何乐而不为？
　　……
　　办公区。
　　之前一些人回来了。
　　“阿千。”
　　“你们去看张烨的节目了？”
　　“那个脱口秀到底什么情况？笑话拼接的如何？”
　　虽然大家都不看好那什么脱口秀，但毕竟是个没听说过没出现过的节目形式，大家也是很好奇的。
　　阿千神秘地笑了笑，“大家晚上看就知道了，我只能说，节目结束后观众足足起立鼓掌了将近十分钟！”
　　大家愣住。
　　“啊？”
　　“十分钟？”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会吧？这种笑话节目也能反响好？”
　　“是啊，我以为观众不骂人就是素质好了！”
　　“阿千，你别搞笑了，那种节目怎么可能反响好啊，观众又不是蠢货，跟网上找几个笑话拿过来就能糊弄人了？电视节目若是这么好做，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主持人被淘汰喽！都是网上抄笑话不就行了？”
　　他们都不相信，不过也更加好奇了！
　　一看那边的张烨也回来了，就都不再多言，这些话不好当着张烨的面说。
　　……
　　中午，张烨请客吃饭，带着节目组的人下了馆子，是个还不错的饭店，好好饱餐了一顿，是以犒劳大家，节目之后的张烨现在才真正有了一点栏目组最高负责人的架势和威信，大家也都越来越信服他了，没辙，张烨一个新人才刚来公司几天，大家即使嘴上听他的，也不可能真的那么尊重，不过张烨拿节目和实力说话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众节目组工作人员都表示了要跟着张烨好好干，把这档脱口秀栏目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一个个也都非常有信心！
　　饭后。
　　回了单位。
　　张烨精神不太好，主要是有些疲惫，第一次做脱口秀，消耗的体力和精力都太大了，这可和《百家讲坛》不一样，《百家讲坛》都是现成的话，张烨从记忆里拿出来照着说就可以了，但《张烨脱口秀》不同，他还需要在脑子里整理分析什么能说，什么顺序说，怎么说，而且不像历史节目那么照本宣科，脱口秀是一种太灵活的艺术了，相当考验一个主持人的嘴皮子工夫，抖包袱说段子的时候，技巧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话语的节奏啊，段子铺垫的语速啊，每一个细节都要掌握好，不是照着念就行了的，就好比大家聊天的时候，同样一个笑话，有的人讲出来就好笑有的人讲出来效果就一般，一个道理，你得会说会讲会抖包袱，这都是基本功。
　　所以张烨很累，当然，里面也有第一次讲不太习惯的关系，他的语言习惯和经验大都还停留在《鬼吹灯》和《张烨品三国》那种慢节奏里呢，需要一个适应过程和学习过程，即使他科班出身，可上学时又没学过怎么讲脱口秀啊，得自己摸索，等再录制几期后，这种情况肯定会得到缓解，熟悉了就好了。
　　王雄下午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张烨的状态，便道：“小张，呵呵，你还是回家休息休息吧，反正下午也没你什么事了。”
　　“领导，我没事。”张烨嘴硬。
　　王雄不由分说，“走吧，我批你半天假，磨刀不误砍柴工，到时候还指望你第二期栏目做好呢，快收拾东西回家。”
　　张烨苦笑，“后期剪辑我还得盯一下。”
　　王雄呵呵笑了，“我刚从摄像组回来，片子基本都出来了，一个专业剪辑师说，你录的东西可以从头到尾都整理下来，一个镜头也不用剪，真的是没有一点多余的镜头！”有句话他没说，那个剪辑师最后还感慨了一句，跟张烨老师这种人工作，剪辑师简直没饭吃啊，张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段子，都好像后期剪辑剪修后的镜头！
　　之前张烨说过他不用提词，从没有稿子，大家不信，觉得他牛逼吹大了，结果节目录完谁也不说话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张烨一个字都没有出过错，更别说卡壳忘词的情况了！之前张烨说过他的节目不用剪镜头，直接按情况分配好三个摄像机的画面就可以了，所以他才揽下并兼任了栏目组剪辑的工作，大家不信，结果现在也没人吭声了！
　　张烨说到了，也都做到了！
　　大家剩下的，只有对他专业能力的惊叹！
　　听领导这么说了，张烨也不好再推辞，“那……行吧，谢谢领导。”
　　末了，他还不放心，又去嘱咐了一个自己节目的编导，交代他有事就给自己打电话，再去了摄像组最后看了一眼，跟工作人员交流了片刻，这才拿上包回家了。
　　……
　　到家。
　　张烨洗了澡，钻进被窝仰头就睡。
　　呼呼，转眼间，卧室里响起了呼噜声，可见这厮有多疲惫了，张烨只有在特别累或喝醉酒的时候睡觉才打呼噜。
　　……
　　三小时。
　　五小时。
　　再一睁眼的时候，张烨打了打哈欠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已经睡饱休息好了，精神饱满，然后便发现外面的天居然黑了，抓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好家伙，已经七点五十五分了，马上八点。张烨心说幸好没耽误，他立即起床把笔记本电脑抱了过来，连上无线，准备第一时间看自己的节目，毕竟现场录制跟最后的节目录像效果不一样，镜头角度也不同，张烨肯定要看一看，比如自己哪里表情不好的，比如哪个段子没发挥到最大笑点，那都是以后需要改进的地方。
　　八点了！
　　节目马上开始了！


第245章 【原来节目还可以这样做啊！】

　　家。
　　节目片头出来了。
　　张烨拿起手机忙打电话。
　　“喂，妈，看我节目吧，网上正播呢！”
　　“提前了？不是明天才播吗？可我不会弄电脑啊。”
　　“呵呵，手机也行啊，您手机上搜索网络电视找我的名字就能看到您儿子了，让我爸也看看啊。”
　　“行，我试试。”
　　……
　　“喂，妹妹。”
　　“哥，什么事呀？”
　　“上网看我节目吧，你不是让我节目一上就跟你说吗？”
　　“哟？这么快就做好了？我马上去看，家里人那边我也通知一下！”
　　……
　　“喂，胡哥，我节目上了。”
　　“现在？”
　　“对，现在正在开播。”
　　“那正合适，我们都还没下班呢，我看看去。”
　　“您还没下班呢？得嘞，那您跟小吕大飞侯哥侯弟他们也说一声吧，主要让大家帮我挑一挑毛病，我也是第一次说这种类型的节目，属于摸着石头过河，好多表情和语速控制可能还不是那么到位。”
　　“呵呵，好，我给你挑毛病。”
　　“成，有毛病您给我指出来，嗯，不过节目本身肯定是没毛病的，哈哈，真不是我吹啊胡哥，您大家看就知道了！”
　　……
　　“喂，赵总监，我张烨啊。”
　　……
　　七八个电话很快打出去了。
　　张烨把爸妈和家里人以及以前的老领导老同事都通知到了，一是跟大家汇报一下成果，而且有些人也早都说过了，让张烨新节目一出就联系他们，二来，也是赚一点他们的点击量啊，虽然就算朋友们都去看也顶多十几几十个点击，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张烨现在很期待自己节目的点击量到底能到什么地步，对网络电视节目而言，流量和点击就是生命，就是对于成绩的直观表现，这些点击决定了张烨的人气、决定了张烨的工资、也决定了张烨节目的代言费广告费，他当然要重视了！
　　“我是张烨。”
　　“我喂自己袋盐。”
　　恶搞的片头结束了，画面一切，现场镜头来了！
　　“好，下面有请大家欢迎我们的著名主持人……张烨登场！”张烨自己的声音介绍自己，人还没露面，言语中那自称自己“著名主持人”的话就让观众们哈哈大笑，镜头也给了观众席一个一秒半的画面！
　　笑声中，张烨登台了！
　　……
　　“看看第一位粉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他这样说道‘张烨！我去你妹啊！你丫怎么他妈还不出新栏目啊！你他妈信不信我砸你家玻璃啊混蛋……粉丝们的关切和热情让我好感动啊！谢谢你，谢谢！”
　　“噗！”
　　……
　　“第三封信，哇，这是一位女粉丝发给我的……我！好！想！和！你！生！孩！子！张烨————请把这句话……转告给董杉杉老师！”
　　“哎呦喂！”
　　“哈哈哈哈！”
　　……
　　“董杉杉是内蒙人，当她想家的时候有点不好办……所以每次在上海想内蒙了，她就去证劵交易所……看一看那一望无际的绿色！”
　　“哎呦不行了！”
　　“噗哈哈哈哈！”
　　“你当那是草原吗你？”
　　……
　　终于，在大家的笑声中和起哄声中，《张烨脱口秀》第一期落下了帷幕，张烨鞠躬致谢，观众却起立鼓掌，久久不愿离开。这一段内容居然也没被剪掉，反而刻意加上来了，这是张烨的主意和想法，他下班前就为这个跟后期处理和剪辑那边沟通过了，现场观众的反应和情绪，也是能带动场外跟家观看节目的观众的，就好比国内那些情景喜剧，说一个什么事以后背景就得播放一堆笑声作衬托，都是一个道理，这涉及到了心理学的一些东西，也关乎整体气氛，是很重要的。
　　然后，制作名单开始滚动。
　　观众鼓掌了九分钟左右，不可能把这些全都放上，所以放了一些后为了避免太单调，镜头继续打在观众的脸上，然后字幕滚动，用制作名单做调解，大约二十秒钟后，节目才最终结束！
　　张烨看完了，心里是很满意的，他觉得自己第一次说脱口秀就能表现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
　　另一边。
　　京城，一个饭店包厢内。
　　京城广播电台的贾严道：“听说张烨的节目提前到今天了？”
　　“替他干什么啊。”张野哼了一声，“就是个跳梁小丑！搞文学他可以，搞娱乐节目？他算什么！”
　　上首坐着的贾副台长也微微摇头。
　　贾副台长的秘书抱着看笑话的心态道：“要不然咱们看一眼？看他那个所谓的脱口秀怎么弄砸？”
　　几人都询问地目光看向贾副台长。
　　只见贾副台长点点头，“看吧，我也想瞅瞅呢。”刚跟网络上批评完张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还说了他节目肯定不行的言语，贾副台长肯定也是要看一看他节目的，还得继续攻击张烨呢。
　　于是一个人拿出了平板电脑，还有两三个人拿出了手机，都点开了张烨的栏目，想看他出丑。
　　半个小时过去了。
　　节目播完了！
　　然后，包厢里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好像瞬间噤若寒蝉！
　　这节目……
　　末了是一个电台女工作人员没忍住，想着张烨刚刚说的段子，她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感觉不妥，赶紧捂住嘴巴憋回去了！
　　贾严瞪他一眼！
　　张野放下手机沉默不语！
　　贾副台长脸色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贾副台长的秘书绞尽脑汁挑毛病，道：“这脱口秀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吧，好笑吗？不好笑吧，我看那些观众八成都是内部人员或者请来的托儿，不管张烨说什么，他们都哈哈大笑鼓掌。”
　　谁都没理他。
　　秘书一看，咳嗽了一嗓子，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站不住脚，随即也低头吃着饭，没动静了。
　　贾副台长却没心情吃饭了，“走吧。”说着，起身离席了！
　　众人相视一眼，也都跟着撤了，他们知道，贾副台长微博上以专业人士的角度批评张烨的那些话，现在却都拍回到了贾副台长自己的脸上！垃圾节目？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就知道那个脱口秀不可能成功？贾副台长的那些话一一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他们即使不是贾副台长，也似乎都可以想象和感觉到贾副台长和之前也凑热闹质疑张烨的贾严和张野等人的心情，脸上估计都已经火辣辣的被打肿了！
　　贾副台长倒是很沉稳淡定，稳稳迈出包厢下二楼楼梯，可是下一刻，他的步伐就出卖了他，贾副台长心不在焉地也不知在想什么，脚一踩偏，哎呦一声就身子一歪，从楼梯上摔倒了，咕噜咕噜还滚了两节台阶！
　　“啊！”
　　“贾台长！”
　　“贾台长！”
　　“您怎么样？没事吧？没事吧？”
　　后面众人都慌忙上去扶人，他们才知道，贾副台长就是表面冷静，心里其实已经被张烨气炸了！
　　贾副台长捂着肋叉子，疼得汗都下来了，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句以发泄那堵到极限的糟糕心情！
　　“您快起来。”
　　“起来看看有没有事。”
　　大家前前后后地簇拥着贾副台长。
　　贾副台长在他们的搀扶下站起来，可是又哎呦一声地矮下身，捂着肋骨那里连连喘气，好像骨折了。
　　秘书忙道：“快去医院吧！”
　　贾严急道：“我把车开过来！”
　　贾副台长也是又疼又尴尬，脸都绿了，今天是丢人丢大了！
　　……
　　同样是京城。
　　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办公室。
　　看完《张烨脱口秀》，胡飞已经一脸哭笑不得，然后就是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这个小张啊！原来节目还可以这样做啊！”胡飞就是搞策划出身的，微薄认证都是著名栏目策划人，可是他感觉跟张烨一比，自己这个所谓的栏目策划人前面，还真的当不起“著名”两个字啊！
　　小吕捂着肚子还在哈哈狂笑，节目都结束了，可她就是止不住，已经足足笑了一分多钟了！
　　侯哥道：“我了个去！张老师是要逆天啊！”
　　“何止是逆天，这是创造了国内一个新的娱乐节目的形式啊！”侯弟也满眼都是佩服的色彩。
　　大飞笑道：“要是台里不开除张老师，现在这个节目可能就是咱们台的了，不知道咱们台领导和那些不喜欢张烨老师的其他省市电视台的人看过之后会是个什么感想，当初张烨老师四处求职，可以想象，只要是个省级电视台给他抛个橄榄枝，哪怕不让他让卫视频道，就算只邀请他上省级地方台，他肯定都会接的，肯定都会去的，结果呢？大家放着一座金山不要，愣是所有电视台都封杀张烨老师，末了让网络电视台那边捡了便宜，《张烨脱口秀》一播，不知道得有多少电视台的领导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啊！”
　　小吕停下了笑声道：“没错！真替张老师高兴，张老师又一次证明了他自己的实力和本事啊！那些质疑他的人！脸肯定都青了！”
　　胡飞也是惋惜不已，要不是他没那么大的话语权，没办法改变京城电视台领导的决定，他拼死也不会放张烨走的，现在的张烨出了这么一档让人震惊的新栏目，肯定是海阔天空任鸟飞了，胡飞想到就算是现在说服台领导让张烨重新回来，张烨可能也不太愿意了，唉，遗憾啊！
　　现在他们台里，老在招人，挖人，想扩充主持人的队伍弄出一些新栏目来跟其他电视台抢市场份额，可在胡飞看来，他们台里就算挖角五个十个主持人来……也比不上张烨一个人啊！


第246章 【张烨——请记住这个名字！】

　　另一端。
　　上海，维我公司。
　　今天有好多人加班工作，到了时间，不少人都偷偷打开了电脑，放下手头的工作看起了《张烨脱口秀》，本来的话还不会有这么多人好奇，因为他们早已经认定这个节目不行了，看了也没意义，况且网上那么多专家和评论都说这种笑话节目是不可能被观众买账的，他们也很赞同。然而录制结束后，从现场回来的王蓓阿千小育等人都带回来一个信息——观众鼓掌了十分钟，而且他们这几个去现场的同事也都满脸挂着笑容，一个个都非常开心且意犹未尽的样子，这就太吊胃口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不行！必须得看一看！
　　然后他们在八点钟就准时收看了！
　　接着，整个网络电视部门办公区内就接连想起了欢声笑语，有一个正在喝水的人甚至在张烨说了一个段子后噗地一下喷了一显示器的水！
　　“哈哈哈！”
　　“张老师太搞了！”
　　“哎呦哎呦我不成了！哈哈哈哈！”
　　有人几乎拍着桌子放声大笑，跟吃了张烨那个世界的炫迈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
　　微博上。
　　贴吧里。
　　原本在八点钟之前还风平浪静的网络，忽然掀起了一阵飙风，《张烨脱口秀》的字眼猛然间铺满了各个论坛和贴吧，根本是毫无预兆一般，感觉前一刻还什么消息都没有，后一刻就涌上来无数人疯狂地发着微薄！
　　“我靠！”
　　“我惊呆了！真的惊呆了！”
　　“太猛了啊！张老师今天帅爆了啊！”
　　“你们都看《张烨脱口秀》了吗？哈哈哈！太欢乐了啊！”
　　“看了看了！我们全家人一起看的！真厉害啊！请允许我说一句脏话表达我的心情——张烨你太牛逼了！”
　　“冷面笑匠啊！”
　　“对对对！冷面笑匠的形容太贴切了！”
　　“看看那一望无际的绿色？哎呦笑抽了我！”
　　“最经典的是那句‘你们说老外买车都是不开的，我信了还不行么’！哎呦！张烨老师真敢说话啊！这是把所有电视新闻都给黑了啊！而且真的说到大家心坎里了！现在的新闻为了响应政策上的号召，就胡编乱造断章取义，找到一个片面的点就拿过来宣扬说老外买车都不开，让咱们也绿色出行！绿色出行我们理解，也知道这事挺重要的！可你们新闻和电视台别糊弄我们老百姓啊！谁也不是傻子！正儿八经的宣传绿色出行不就好了嘛！非要搞这一套邪门歪道！这是最让人反感的啊！哈哈哈哈！还是张烨老师牛逼啊！直接跟那些电视新闻叫板了！说的太棒了！我还是那句话，还是我当初说过的观点，现在娱乐圈里，真正敢说话的人也就是张烨老师一个了！”
　　“汗，这么说没问题吗？”
　　“是啊，过瘾是过瘾，可别被上面砍了节目啊？”
　　“不会的，张老师看上去说的很那啥，可你们仔细一听就知道了，每一件事都没有过线，都是正常范围内的调侃和讽刺，而且掌握的恰到好处，哈哈，这也是我佩服张烨老师的一点，就拿他黑那些新闻的段子来说，张老师骂人了吗？没有骂，没有脏字！张老师提及这个政策不对了吗？他也没有提及，而且后面还说他响应电视的号召真的不开车了，虽然咱们都知道这是在骂新闻骂油价上涨，可你就琢磨吧，你就找吧，张烨老师字面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期节目真漂亮啊！”
　　“绝了！我太爱张烨了！”
　　“是啊，真没想到张烨老师一个搞文学写诗写词的，一个写灵异小说的，一个历史栏目的主持人，我还以为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呢，可今天一看《张烨脱口秀》，简直亮瞎了我的眼啊！合着他不但能主持严肃历史类栏目，还可以做这么搞笑的节目啊！我你妈是从头笑到尾啊有木有！”
　　“同上！”
　　“同上+10000！”
　　“哈哈，我也是从片头笑道片尾结束啊！”
　　“将近三十分钟，全是笑点，没有一刻让观众休息的间隙，这节目真是神了！张烨老师！你以后就是我的偶像了！以后的每期《张烨脱口秀》！我绝对会第一时间看的！真他妈过瘾！”
　　网上一片赞扬和惊叹！
　　白天还在骂张烨的那些人，此刻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了，好像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
　　张烨粉丝团贴吧大本营里。
　　好几个之前退了粉丝团的账号又默默地回来了。
　　“兄弟们，当初退团了，现在我又回来了，我……我真傻，真的，我为我的****行为表示道歉，本来刚开始我是真不看好那个脱口秀节目啊，就恨铁不成钢地退了，结果谁想竟然是这么牛逼的一挡神节目啊！我错了！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怀疑张烨老师的能力和本事了！”
　　“我也是，本来不想回来丢脸了，但实在割舍不下啊，实在对张烨老师是又爱又恨啊，张烨的诗我都很喜欢，但我不懂历史，《张烨品三国》就不爱看了，所以也一度对张烨很失望，可今天看了《张烨脱口秀》，我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我的心情了！不骗你们啊！节目结束以后，我真是对着电脑惊呆了好几分钟啊！这世界上居然还你妈有这么好看这么对我胃口的娱乐节目！感谢张烨老师！以前退团就不说了，都是眼泪，希望组织上能允许我重新加入！”
　　俩人都很诚恳。
　　其他粉丝也都很大度。
　　“没关系。”
　　“回来吧，组织需要你们。”
　　“其实我当时也质疑过张老师的，唉，现在想想真是傻缺啊，张老师做过的哪个栏目不是经典啊？哪个栏目不是都创造了收视奇迹啊，我居然还以为张老师这回不行了！我也得反省呀！以后肯定会加倍支持张烨的！”
　　“哈哈，我是一直都相信张老师的！我就说张老师肯定行吧，新栏目肯定没问题吧！你们还不信我！”
　　“是的！张烨从没让咱们粉丝失望过！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现在就想知道那些之前痛骂张烨新栏目痛骂脱口秀的人，他们此刻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和心情！”
　　“啊哈哈哈！我也想知道！”
　　“那帮人估计都得吐血了！”
　　“嘿嘿，事实证明，跟张烨叫板的人最后都落不着好，张烨老师那是什么臭脾气，被人骂了，他肯定得把脸打回去，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风格啊，这也是我最喜欢张烨老师的一点！你质疑我？那我就必须回击！你骂一句？那我必须骂你十句！什么顾忌？什么顾虑？爱你妈谁谁谁——张烨老师，一个多么勇猛的战士啊，我提议大家以后多多支持张烨，娱乐圈里好不容易出来这么一个敢说话的明星，咱们不能让张烨老师沉没了啊！必须把他顶上去！顶到更高！”
　　“同意！”
　　“说得好！”
　　“一直在顶！”
　　“你们说的太对了，我也真的按耐不住好奇，如果张烨老师这种娱乐圈中的奇葩最后登顶国内超一线的明星行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哈哈哈哈！我现在想一想都很振奋啊！”
　　“楼上可能是神语言！”
　　“啊？张烨老师迈入超一线明星？”
　　“哈哈哈！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我了个靠，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期待了啊！”
　　在《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宣传片后的几天，关于张烨的话题就越来越少了，那种热度毕竟只是一时的，这种曝光率持久不了，但是此时此刻，网络上已经爆炸了，满世界都充斥着张烨和他节目的名字！
　　有些业内人士和微薄大v都发言了。
　　一个江南省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发微薄道：“今天看了《张烨脱口秀》，实在笑死我了，虽然我是江南省卫视台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给这个节目打一个广告，真是意犹未尽还想再看啊！”
　　一个著名评论人在个人自媒体新闻栏里评价道：“张烨这个人我以前并没有特意关注过，前几天一个宣传片炒得挺火的，骂他节目和质疑他节目的声音也都沸沸扬扬，我才好奇，今天去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用眼前一亮都形容不了我当时的感受，我觉得应该用震撼来形容，然后当栏目结束震撼过后，我心里竟生出一些对张烨的感谢，我想谢谢他，不是谢他给我看了一场这么好看的栏目，而是谢谢张烨为国内娱乐栏目作出的伟大贡献！脱口秀——这是一个开创世界先河的栏目！这是一剂强心针！这是国内近些年来在世界娱乐节目舞台上第一次出现了自己的声音和怒喊！这一刻，我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只感觉热血沸腾！我们的娱乐节目不是只会抄袭和借鉴你们国外的！我们的娱乐节目不是只会效仿你们跟你们国外买版权的！今天！我们有了张烨！我们拥有了《张烨脱口秀》！老外们！你们想做脱口秀栏目吗？想啊？真的想啊？你们真的想吗？确实真的想啊？那过来买我们的版权吧！”
　　这段话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和爱国情怀！
　　“张烨威武！”
　　“哈哈！我也热血了！”
　　“张老师太给国人提气了！”
　　那著名评论人再次发言道：“张烨——请你们记住这个名字！《张烨脱口秀》——请你们记住这个栏目！今天他不止是给他自己代言！也是给咱们共和国的综艺娱乐节目代言了！谢谢你！谢谢你做出了如此伟大的一挡电视节目！”
　　无数人跟帖！
　　无数人评论！
　　好多业内人士对张烨的新栏目评价都相当高！
　　张烨看过之后也赶紧跟评谦虚了半天，这是给哥们儿上升了太高的高度了啊，他真的受不起！


第247章 【张烨收视神话的延续！】

　　看完了评论。
　　一个个电话了。
　　张烨几个妹妹，电视台老领导胡飞的，电台老领导赵国洲的，还有以前那些老同事比如王小美田彬和小吕大飞他们，之前张烨通知过他们自己节目播出的人都打回来了电话，有的提出了一些小意见，如张烨站姿上的问题，因为这不是《百家讲坛》那种只是正对面的镜头，而且说《张烨品三国》的时候还有个讲台当着呢，这次《张烨脱口秀》的录制还有一些侧面或由上而下的镜头，所以有些站姿就很重要了，手摆在哪里都是有讲究的，张烨也一一接受吸纳。
　　当然，更多的人则是打电话来称赞和祝贺的。
　　“张老师，恭喜了！”
　　“这有什么恭喜的。”
　　“你节目火了，以后前途无量啊！”
　　“嗨，成绩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得一会儿看看点击。”
　　“我保证绝对少不了，以后你出名了，可得照顾照顾我们啊，我以后随时准备卷铺盖跟你混了，嘻嘻。”
　　“行啊，我巴不得呢，不过得胡哥放人呀。”
　　张烨跟电视台的老同事小吕玩笑了几句，就放下电话看了一眼《张烨脱口秀》的点击量，可能是有延迟或者其他技术问题，点击好像不是即时刷新的，现在栏目点击量还是零，什么都看不出来。
　　着急啊！
　　赶紧刷新啊你！
　　张烨能做的都做了，现在等的就是最后的结果了，这么一种今天新出现的从没有过的脱口秀形式，大家到底能不能第一眼就接受？对于这一点张烨说不忐忑其实是假的，一个新鲜事物，总是要有一个循循渐进的认知过程的，像他那个世界，脱口秀可是在国外发展了几十年啊，这才转播到国内慢慢被民众所认知，而张烨此刻在这个世界却没有经过这些铺垫和沉积，他就算在自信也会心里打打鼓。唯一的好消息是，现在网络上对《张烨脱口秀》的口碑非常好！
　　快九点了。
　　叮咚，门铃忽然响了。
　　张烨边走边道：“谁啊？”
　　“我。”外面是董杉杉带着性感的声线。
　　“嗯？你不是有钥匙吗？”张烨给她开门，看到她后才明白，校花两只手都被占了，一手一个大塑料袋，里面都是菜和肉，“哟，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赶紧伸手主动接过来，替她拿。
　　董杉杉喘了口气，甩着酸痛地手笑孜孜道：“咱俩这几天都忙，你是在单位加班不着家，我有时候也是晚上挺晚才回来，好几天没在一块吃饭喽，你今天节目播出了，怎么也得好好吃一顿啊，是给你庆祝一下，也是提前预祝我的《网络达人秀》也能一帆风顺点击率飙升，你没自己吃呢吧？”
　　“没啊，这不是刚睡醒么。”张烨一看菜也馋了，“还有鱼呐？嘿，我可好久没吃过了，行，那我给你搭把手吧，这都九点了快。”
　　董杉杉道：“好，今天得你帮忙了，你洗菜吧。”
　　“得嘞，交给我。”张烨就去水池子忙活了。
　　董杉杉翘着嘴角也进了厨房，挽起袖子开始收拾那条鲤鱼，一边处理内脏一边侧头道：“我路上看了看手机，网上对你节目是一片赞扬啊，我看到还有一个业内人给你上升到了国家高度了？不过也确实是，这么一档全世界都没有的新颖栏目，倒是真给咱们国内的娱乐综艺产业提了一口气！”
　　张烨笑道：“再多叫好的也都是少数人而已，我现在就想看看点击到底有多少，那才是货真价实的反应，毕竟一个节目就算再好，也肯定会有大部分人接受不了，不喜欢，嗯，点击现在还没刷新出来，因为刚播完二十分钟，等咱俩吃完饭估计也差不多了，希望破百万吧。”
　　在他那个世界，脱口秀比《百家讲坛》这种历史类栏目大众的多，但其实也不算最大众的那种栏目，收视率就能看出来，跟那些顶尖的综艺栏目动辄全国2%3%的收视率相比，还是差着一个层次呢，所以张烨也没期待太高，第一期能有一百万点击量他就知足了。而且过了一百万后，他和董杉杉之前的赌约就生效了，之前俩人可又打过赌的，如果张烨节目破百万，董杉杉就输给他一个吻。
　　炖鱼。
　　炒菜。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开饭了。
　　“来，尝尝我手艺。”董杉杉招呼道。
　　“好嘞，我尝尝，嗯嗯，好吃！”张烨赞叹道。
　　董杉杉道：“我也很少做鱼，不太会弄，凑合吃吧。”
　　张烨笑道：“挺好的了，虽然酸了点，不过我喜欢吃酸的，来来来，你也吃吧，忙活半天辛苦了。”
　　董杉杉踩着一双七八厘米防水台很低的细高跟鞋，把围裙摘掉，露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和沟旁边那两片雪白丰腴的肉，回来的时候董杉杉就把外面的风衣给脱了，并没有换睡衣，她里面是一条黑色紧身裤和一件枚红色的低胸小衫儿，领口很垮，虽然将里面的文胸给勉强盖住了，但也几乎处在一个随时都要走光的边缘，好像再使劲一点就能看到她文胸了，但偏偏又看不到，这种感觉是最勾人的了。
　　眼馋！
　　秀色可餐啊！
　　张烨瞄了她胸口几眼，又低头瞅瞅她那两条被黑色紧身裤裹住的修长美腿，那个臀啊，那个翘啊，真想捏一把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把一大碗米饭都给吃了！
　　董杉杉手挑了下肩膀的卷发，也吃了口鱼，“嗯，还好。”
　　张烨放下碗，开始吃菜。
　　董杉杉一瞧他，“嚯，吃的够快的？”
　　“是啊，饿了啊。”张烨不好意思道。
　　董杉杉嘴里噘着鱼，起身道：“碗给我，我再给你盛一……哎呦！”回来也没换拖鞋，校花脚上还踩着那双细高跟呢，这么一起来，结果没站稳被鞋子扭了一下，咕噜，下意识地嘴里的鱼和好几个鱼刺也都一下子咽了，董杉杉脸色微变，立刻难受地捂住了嘴，“唔！哎呀！”
　　张烨忙道：“怎么了怎么了？”
　　“刺……卡住了！”董杉杉吸气。
　　“快喝醋！”张烨飞快跑去厨房拿了一瓶醋给她，他也很着急，因为作为一个播音主持人他最清楚不过了，干他们这行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嗓子了，这是他们吃饭挣钱的家伙事儿，不容有失。
　　董杉杉硬着头皮喝了一口，“不……行。”
　　张烨凑过去道：“你张嘴我看看，卡在哪儿了？”
　　“好几个……刺……都在嗓……子眼！”董杉杉张开嘴让他看。
　　鲤鱼草鱼都是刺比较多的，而且多数是“y”字形状的刺，一旦卡主十分不好弄，因为它会挂住。
　　张烨低头往她嗓子看，“你头再抬一下，这边有光，那里黑的我看不到，对，再侧头一点，好了看到了！有一个刺已经进去了，有一个稍微在外面一点！还好，没进食道里，都在嗓子眼外头呢！”
　　董杉杉闭上嘴要眼吐沫。
　　“别别。”张烨拦住她，“要是咽下去卡进食道更不好弄了，你……嗯，我给你拿筷子夹出来。”
　　董杉杉点点头，又张开嘴。
　　张烨就拿筷子****她嘴里，接着光线找了半天，然后去夹那第一个刺，可是筷子头太大了，而且不灵活，很笨拙地根本夹不到，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下，还一下子打滑了！
　　这一碰，刺又扎了校花，她难受得呼了一声。
　　张烨不敢乱动了，“要不然，我给你拿手捏出来？”
　　董杉杉催促道：“快点弄……太难……受了！”
　　张烨吃饭前洗手了，现在也顾不上再去洗一次，就弯着腰半蹲着跟董杉杉平行，大拇指和食指就送进了校花又柔又媚的唇瓣里，人对手指的控制自然是很精确的，张烨马上捏住了第一个刺，揪了出来，手上已然沾满了董杉杉的唾液，他把刺蹭掉在一张餐巾纸上，然后又伸进她口中。
　　第二个刺不好弄，找了半天。
　　手指上除了唾液，还有一片小舌头紧紧贴在他的指头上，舌头不大，但挺厚实的，又软又热。
　　一分心，眼神也往下瞥了一眼，他这个位置，已经可以看到董杉杉敞开领口下的一抹文胸了！
　　暗蓝色的！
　　还有蕾丝花边！
　　可能是今天她穿得文胸稍稍大了一点，没有完全把她的肉全部裹住，文胸是有点微微往外翻开的，自然而然，里面的一些白花花的景色便宜给了张烨。
　　张烨心头一荡，忍住暧昧继续给他捏刺。
　　下一刻，刺被捏住了，可这一下许是刺激了董杉杉的嗓子，她滑溜溜的小舌头条件反射地顶了一下，吱溜，张烨只感觉手指被她舌头给卷住了，甚至舌尖都舔到了自己的手心前侧，沾上了一丝校花的吐沫。
　　张烨没理会她干呕的样子，一鼓作气地使劲把手往她嘴里塞，勉强够到了那根刺，一把拽出来，“……好了！”
　　董杉杉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咽了口吐沫，这才呼气。
　　“还有刺吗？”张烨问。
　　“没了，谢了。”董杉杉走去厕所，“我漱漱口。”
　　张烨看看粘糊糊湿哒哒的手指头，上面还往下拉黏黏地滴答下来笑话的唾液呢，他也快步去厨房洗了洗手。
　　一分钟后，俩人坐回来继续吃饭。
　　董杉杉笑道：“以后吃鱼时不能说话了。”
　　“就是赶巧了，你先把鞋脱了吧，跟儿太高了也。”张烨建议道。
　　“也是，时间太晚了想着赶紧做饭就忘了。”董杉杉也没去门口拿拖鞋，而是直接将弯腰把脚上的高跟鞋给脱了，整体地捏着鞋跟放到了一旁，光着脚踩在了木地板上，地是她今天早上刚擦的，也不脏。
　　紧身长裤下面的美脚上裹着一层黑色的丝袜，就这么露在张烨眼前，张烨一低头就能看到。
　　真美！
　　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那么诱人啊！
　　董杉杉见他看自己脚，不禁低低头，“怎么？我丝袜脱丝了？”
　　“没有。”张烨一咳咳，“地上凉，别着凉了。”
　　“没事儿，那把空调开开。”董杉杉随手按开空调，开了暖风。
　　……
　　饭后。
　　董杉杉捡盘子扔去厨房，“我刷碗，你看看点击出来了没有，呵呵，我对你栏目能吸引多少人观看也太感兴趣了。”
　　张烨就把笔记本搬到了客厅茶几上，往沙发上一靠打开，就点进了网络电视的网页，查看《张烨脱口秀》，当看到后面的一串数字后，张烨先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然后登时把脑袋贴近又不相信地确认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数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不会出错的！
　　我靠！
　　有这么多吗？
　　张烨自己都傻眼了！
　　董杉杉拿着一个挂着洗涤灵的碗探头出来，“统计显示了吗？”
　　张烨点点头。
　　“多少啊？”董杉杉问。
　　张烨笑道：“你猜猜，你肯定猜不到。”
　　董杉杉眯眯眼，“过一百万了？”
　　张烨呵呵一笑道：“不止，你再猜。”
　　董杉杉眨眼道：“不能吧？这才播出两个小时不到，难不成有两百万了？没那么高吧？不猜了，你赶紧说，别卖关子！”
　　张烨指了指电脑屏幕，语出惊人道：“已经五百三十万了！”
　　董杉杉啊了一声，“不可能！我看看我看看！”她碗也不放下，还滴答水呢，就拿着碗大步从厨房走出来弯腰到电脑前面！
　　五百三十万七千二百！
　　董杉杉都忍不住爆了句不算脏口的脏口，“我顶你个肺啊！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这才两个小时都不到啊！就算现在开始增加的肯定缓慢了，可明天磨蹭到七百万点击量也不是问题啊！你这是新栏目啊，还是第一期啊，第一天就七百万点击量？网络电视台自从成立以后，还从没有任何人和任何新栏目在第一天点击量突破六百万呢啊，最高的一个是咱们维我竞争对手网络电视台的一个综艺节目，它第一天是五百九十万点击！你这才两个小时就快超过它了？”
　　张烨摸摸鼻子，“其实我也没想会这么多，我还惦记能有一百万点击就不错了呢，看来大家对我节目还是认可的。”
　　“岂止是认可？你这是要逆天了啊！”董杉杉摇头叹气，“就你这个成绩，肯定会引起轰动了，明天……不，今天夜里十二点之前你就能刷新网络电视台节目首期点击量的历史记录了，而且我觉得，过不了多少天过不了多少期，你的《张烨脱口秀》可能连网络电视节目单期历史最高点击量和平均点击量都能刷新！网上对你的评价看来没有错，你真的创造历史了！”
　　张烨却很谨慎，“以后可能就没这么多点击了，今天能有这么多，八成是之前的宣传做到位了，比如飞机劫机那件事，我可是上了央视新闻的，再比如《我为自己代言》的广告，也引起了不少热议，大家都会好奇，加之节目播出后口碑不错，大家的评价就是免费给我打了一个大广告，很多人这才来点击进来看我节目的，里面可能有一些人看了几眼就不喜欢关掉了，所以以后还想保持第一期的点击水平，可能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倒没被这个成绩冲昏头脑。
　　董杉杉唇角翻着笑，“唉，我的新栏目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的点击量，我就得乐死了。”说完，回去刷碗了。
　　张烨则继续刷新着网页，看着自己的点击一点一点增长。
　　……
　　十点了。
　　校花刷过碗，扫过地，还擦了桌子。
　　“行了，明天还得上班，早点睡吧。”董杉杉掩嘴哈欠了一声，还伸了个懒腰，就算是伸懒腰这种动作，她身上也自然地露出一种妩媚和慵懒，让张烨看得舍不得挪开目光，勾人极了。
　　张烨却想起另一件事，没说晚安，而是眼巴巴道：“董同学啊，咱俩是不是之前打过赌呀？”
　　董杉杉迷茫地看着他，“啊？你说什么？”
　　“咱们打过赌，我节目首期如果破百万，是不是那什么？是吧？”张烨道。
　　董杉杉满嘴瞎话的老毛病又犯了，嬉皮笑脸道：“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张烨嘿道：“不带你这样的啊！”
　　董杉杉眨眼道：“咱俩真打赌过啊？”
　　“当然真的了，你输了就输个吻，我输了就送你个宣传片。”张烨摊手无奈道：“你别耍赖啊。”
　　董杉杉叹气道：“好吧，就算是赌过吧。”
　　“什么叫就算？本来就这么赌的！”张烨无语。
　　董杉杉往厕所走，“我先刷个牙，你一会儿也刷一个。”
　　“好。”张烨心里砰砰跳，也不看电脑了，将笔记本扔回自己卧室，对他来说，校花那边的吸引力显然大多了。
　　片刻后，校花洗漱出来了。
　　张烨看她一眼，也进了厕所，开始刷牙洗脸。
　　他出来的时候，董杉杉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这是重播白天的。
　　张烨走到她身边，坐下去，欲言又止了一下，讪笑着没好意思开口，干脆也看上新闻联播了。
　　董杉杉道：“刷完了？”
　　“刷了。”张烨清清嗓子。
　　“嗯。”董杉杉就不说话了。
　　气氛有点暧昧，也有点尴尬。
　　校花平时看上去大大方方的，穿着打扮上也十分性感，荤素不忌似的样子，可实际上，只有跟董杉杉同学了这么多年的张烨才知道，董杉杉的性格其实并没有大家表面看到的那么外向，相反，她更趋于内向一些。人嘛，都是矛盾的。
　　董杉杉此刻还穿着那身黑紧身裤和枚红色低胸小衫呢，坐在沙发，她不断交换着二郎腿，不太自然似的。
　　张烨更加不自然，对敌人，他永远能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冰冷，但是对待女人，他就没什么经验了。
　　结果，俩人愣是从十点钟看到十点半。
　　半个小时后新闻结束，董杉杉才把电视机给关掉，侧头瞅着张烨笑道：“赶紧的吧，困了。”
　　张烨嗯了一声。
　　董杉杉小动作很多，一会儿捋一下头发，一会儿理一下衣服，最后侧过身对着张烨的方向，下巴微微扬了起来，眼睛也闭上了，不，应该是眯起来了，还有一道缝隙能看到眼珠子。
　　张烨紧张地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才壮了壮胆，身子一探凑了上去，脑袋离她越来越近。
　　“等一下。”董杉杉睁开眼，“呵呵，嗓子有点干，我也喝口水。”她回来的晚，也没给她沏茶，董杉杉就拿起了张烨的水杯，也不管上面沾没沾张烨的吐沫，就端起来喝了，“嗯，好了。”
　　一阵沉默。
　　张烨又一次慢慢探头过去，一张嘴咬住了董杉杉的下嘴唇，因为唾液会有一些异味，这是上次张烨亲董杉杉时得出的经验，所以他没有亲她上嘴唇，上嘴唇和鼻子是挨着的，张烨又抽烟喝酒的，自然给人家一个好形象，所以吻住的是她下面的唇瓣，那里比上嘴唇要厚实一些，也很有口感，吻着舒服。
　　两唇相接。
　　俩人脑袋贴在了一起。
　　张烨还记得上次的遗憾，就是没把舌头弄进去，所以一亲之后张烨怕董杉杉像上次一样一触即逝地跑了，马上便伸出了舌头出其不意地挤进了校花的嘴巴里，一下子也和校花的舌头缠在了一起！
　　董杉杉显然猝不及防，“唔！”
　　张烨刚才很紧张和忐忑，不过他这人就是这样，什么事儿一旦做了，那就无所谓了，胆子也大了，一口口亲着她，当舌头交缠够了的时候，张烨也没敢太过分，就从她嘴里抽出来了。
　　董杉杉呼呼喘气，好像是憋着了，好气道：“怎么舌头都进来了？赌约没这一条吧？”
　　张烨装傻道：“你不是都忘了赌约吗？”
　　董杉杉：“……”
　　张烨赶紧又道：“赌约也没说不行呀，那下次咱们再定赌约的时候，可以设置条款详细一点。”
　　“还有下次呀？”董杉杉横了他一眼，微笑道：“你倒是占便宜没够，不扯了，我睡觉了啊，你也早休息。”
　　张烨亲切道：“晚安杉杉。”
　　“晚安。”董杉杉回屋了。
　　留下张烨一个人在客厅回味着嘴里的甜腻味道！


第248章 【让人惊呆的节目人员名单！】

　　睡晚了。
　　第二天也起晚了。
　　张烨从床上爬起来一看，好家伙，都上午十点钟了啊，他赶忙爬起来穿衣服，昨晚躺在床上后一直都回味董杉杉的嘴巴和小舌头的柔软滋味呢，严重失眠，结果董杉杉早上很早可能就走了，要去忙她的新栏目，出于时间还早许是就没叫他，张烨早都有些依赖董杉杉这个“闹铃”叫他起床了，闹铃也没上，得，结果一睁眼这个点了啊，赶紧走吧，别迟到太久了。
　　客厅果然无人。
　　但是桌子上有个鸡蛋炒米饭，是昨天的剩饭炒的，一看就是董杉杉的厨艺，张烨一犹豫，改注意了，还是拿微波炉热了一下给吃了。唉，反正都迟到了，还是吃完再说吧，校花做的饭可不能浪费啊。
　　出门。
　　站在路旁打车。
　　突然，一个路过的青年看到张烨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指着他喊道：“你……你……你是张烨！”
　　张烨一怔，笑着跟他点点头。
　　青年激动极了，“哎呦哎呦！真是你！我昨天看你的《张烨脱口秀》了！说的真他妈牛逼啊！”
　　张烨很欣慰，道：“谢谢捧场。”
　　他这一喊，又有一个少女看到张烨了，啊啊尖叫了一声，“张烨！是昨天那个说脱口秀的张烨！”她忙扭头，对着远处等车的一个女孩儿叫道：“梦梦！快来看啊！我看见明星啦！是那冷面笑匠！”
　　那边又一个少女兴奋地跑过来！
　　“张老师！”
　　“你节目太好了！”
　　“给我签个名吧！”
　　“我也要一个！从看了你节目开始我就是你铁杆粉丝了！”
　　张烨也挺开心的，一个个给他们签名，在上海终于有人能认出自己了啊，以前他刚来上海的时候可是都不用戴墨镜的，虽然这又耽误了他上班的时间，不过无所谓了，粉丝才是他的衣食父母。
　　虽然周围还有好多路过的人奇怪地看看他们，瞥了一眼就走了，显然不认识张烨，不过张烨知道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他的知名度已经在国内慢慢打出来一些了，并不止拘泥于京城一隅了，这就是个提高和上升，当然了，他不可能跟那些走在街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线和超一线明星相比，但张烨很知足，明白这都是《张烨脱口秀》带给他的名气，从这点也能看出昨晚的栏目有多成功了，才一夜之间啊，就能有人在街头认出他并管他要签名了！
　　给几个粉丝合照，等他们满意后，张烨也打到了出租车，他上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久违的大墨镜戴上了。
　　……
　　单位。
　　一进大厅，就有不少人看到了张烨，这些人基本都不是网络电视部门的，不过却都认出了他。
　　“张老师。”
　　“来了？早上好。”
　　有几个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张烨也不认识他们，但还是回了，“早上好。”
　　……
　　等张烨进了自己的办公区，这个情况就更加严重了，只见他刚一进里头，办公区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地打了过来！
　　王雄也在。
　　张烨忙抱歉地迎上去，“领导，对不住对不住，昨天休息晚了，早上没起来，下次肯定不会了。”
　　王雄和颜悦色地拍着他肩膀，“没关系，知道你这些天辛苦了，身体没事吧？没休息过来的话我再放你一天假期。”
　　张烨道：“没事，已经缓过来了。”
　　王雄笑呵呵道：“你看你节目点击了吗？”
　　“看了。”张烨补了一句，“昨晚上看得，五百万。”
　　王雄哈哈笑道：“那你这是老黄历了，刚刚我们大家还在说这件事呢，早上一个公司高层会议也都在谈论你的新栏目！”
　　张烨啊道：“公司上层会议说我干嘛？”
　　王雄指指他，“你知道你栏目现在点击量多少了吗？”说着，给了张烨一张表格，“这是刚刚最新统计没有延迟的！”
　　张烨拿来一看。
　　王雄直接道：“七百四十万！”
　　张烨愣愣，他以为到了今天晚上才能磨蹭到七百万以上呢，没想到这刚上午就到了？他确实很意外！
　　王雄道：“你知道这个点击量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打破了网络电视首期点击量的历史记录！创造了一个新的收视神话！我这里有个数据，这个月国内所有网络电视台新节目的首期点击量，你是第一，你知道第二名是多少点击吗？是一百三十万！你节目足足是对方的六倍左右！根本是压倒性的！没有悬念的！而且这个月新栏目首期点击量排名前十名的，其他九个栏目的点击量所有都加在一起，居然都没有你的栏目多！甚至你一个节目是他们前九个加在一起的两倍！”
　　张烨低调道：“可能是正赶上这个月没什么好的新栏目。”
　　王雄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们的栏目不好，首期一百万点击的栏目，已经是相当骄人的成绩了，实在是你的栏目太优秀了！”说罢，他转头对其他人道：“大家都停一停手上的工作，大家都知道，今年咱们维我网络电视台成绩不是很理想，被几个其他的网络电视台压得很死，开会的时候也好，做动员的时候也罢，咱们说的目标都是超越他们，重新拿回行业龙头老大的位置，今天《张烨脱口秀》创造了历史！领衔所有新栏目！时隔一年，又一次让咱们的网络电视台登顶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用最热烈的掌声送给小张？”
　　“是！”
　　“张老师威武！”
　　“太猛了啊！七百多万点击啊！”
　　“而且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呢！到了晚上可能得八百万了！把历史记录一下子刷新两百多万？我去！”
　　“亮瞎我的眼啊！”
　　“是呢，早上我看到那个点击，我都傻了啊！”
　　“这点击其实不意外，我昨天看了张老师的栏目，这个笑得我啊，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回呢！真牛啊！”
　　“咱们维我网络电视终于又出了一挡招牌栏目啊！”
　　啪啪啪啪！
　　大家都鼓起了掌！
　　王雄也一样，他心情看来极好，“小张老师，你以后跟大家多交流交流，传授传授同事们这方面的经验！”
　　张烨忙摆手，“我也是新人，摸着石头过河，大家相互交流相互探讨，可说不上什么传授。”
　　领导走了。
　　张烨回了自己办公桌。
　　董杉杉不在，可能去录播厅忙了。
　　阿千和小育顿时凑了过来，“张老师，恭喜了恭喜了。”
　　张烨笑道：“都是团队的努力，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您是不知道，哈哈哈，早上我一个以前的同事打电话给我，他也是这个行业的，不过是另外一个网络电视台的人。”小育道：“他上来就问我，你们公司那个张烨是怎么回事啊！哪里蹦出来的狠人啊！”顿了顿，他乐不可支道：“据他说，他们网络电视部门的人昨晚看到您栏目的点击量后，都他妈吓呆了！”
　　张烨笑，“没那么夸张吧？”
　　“真的有那么夸张！”小育乐道：“他原话，错不了！”
　　这时，又有几个同事从远处主动走了过来。
　　“张老师，认识一下，我叫李维鹏，负责技术这一块的，以后有这方面的事情您就找我。”
　　“张老师，我是搞文案的，你栏目组还缺人不？”
　　“小张老师，你好，哪天有空吃个饭？我得跟你请教请教节目的事情，你可不能吝啬经验啊。”
　　张烨忙着应酬，跟他们握手认识。
　　一时间，大家好像全忘记了之前十分不看好脱口秀的事情了，张烨已经用他的实力证明了，只要是他做的节目，就一定会火！《深夜鬼故事》是！《张烨品三国》是！《张烨脱口秀》也是！
　　……
　　与此同时。
　　网络上也陆续出来了相关的新闻报导。
　　有贬的，说张烨的栏目太没有底线了，只是为了搞笑！
　　当然更多的则是称赞的，国内能出一挡如此新颖和开创先河的栏目，大家态度多数是肯定的！
　　自然，《张烨脱口秀》点击量的逆天成绩也被报导了出来！
　　网友们表示瞎了眼！
　　“这是真的吗？”
　　“一天不到就七百多万点击了？”
　　“这你妈是要冲出地球的节奏啊这！”
　　“这个就让你们瞎眼了？你们太天真了，我看还很少有人注意到吧？哈哈，我建议你们回头翻一下《张烨脱口秀》节目最后的人员名单吧，看了之后你们才真会眼瞎！提前剧透一下，我已经瞎了！瞎傻了啊！”
　　“啊？”
　　“人员名单？”
　　“什么意思？我看看去！”
　　然后好多人都好奇地跑过去重新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就像那人说的，大家都瞎哭了！
　　总监制：张烨。
　　总导演：张烨。
　　总策划：张烨。
　　导演组：张烨，齐宣。
　　道具：张烨。
　　服装：张烨。
　　化妆：柳惟红。
　　后期剪辑：张烨。
　　技术监制：张烨。
　　场景设计：张烨。
　　摄像：王磊，李和妮，孙邦。
　　一串名单，几乎所有职务居然都是张烨的名字！
　　“我靠你个肺啊！”
　　“全是张烨？”
　　“这你妈是身兼九职啊！”
　　“张老师你要不要这么多才多艺啊！”
　　这一个节目人员名单，真的惊呆了无数人！
　　不止那些网友们一个个发来表示不可思议的评价，连一些业内人士也跟帖发了几个震惊的表情！


第249章 【直播？没我不敢的！】

　　四天后。
　　周五，早上。
　　网络上对于《张烨脱口秀》的震惊和议论渐渐趋于平和跟理智，话题热度也没那么大了，就算一个再热门的话题也不可能永远持续的，很正常，听说最近有个一直嚷嚷自己是“纯天然”的韩星爆出整容丑闻，大家全去讨论这个了，落下了风口浪尖的张烨也无所谓，因为他的名气已经在这一波流中赚够了。
　　微博粉丝接近九十万人！
　　贴吧粉丝团大本营的铁杆粉丝飙升到了四万！
　　连明星评级参考那边，张烨也不再是四线艺人里的垫底了，而是上升了大概八九名，虽然还是倒数的，但四线跟五线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一个层次里的明星都是货真价实的，那是经过无数考验和洗礼的，没有一个软柿子，所以节目刚播出一期就往上爬了八九名，这已经很逆天了，如果《张烨脱口秀》继续保持质量播出下去，相信评级排名还会越来越高的。
　　看看游戏总声望。
　　——共二百一十万！
　　张烨知道，之所以一期节目就能拿这么高，多半还是归功于脱口秀这种娱乐节目形式在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这才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和热议，继而才会给他带来如此多的声望值，估摸第二期播出以后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了，或许要杀掉一半，每期有一百万左右的声望，不过一百万也很高了啊，像他跟京城电视台的时候，一期《张烨品三国》才能给他带来几十万的声望，这是翻倍还多了！现在回头再看，张烨这次选择来网络电视台工作，显然是选对了路！
　　离上班还有一小时呢。
　　董杉杉也不在家，去忙新栏目了。
　　张烨吃过早饭后就习惯性地打开电视看新闻，然后顺带点开游戏戒指的界面，想碰运气抽奖一次。闲着也是闲着嘛，点击购买抽奖，然后张烨也不看指针会停留在哪个区域，直接点开加注，加了十注！
　　总共花费一百一十万声望！
　　指针开始摇摆！疯狂转动！接着越来越慢！
　　因为那个“难度调整色子”给张烨留下了太大的心理创伤，上次抽奖两次也都是抽中的消耗类物品，所以这回他真是不敢要消耗类了，能撞大运抽中特殊类最好，抽不中的话，属性类和技能类也可以啊。
　　转啊！转啊转！
　　指针徐徐停了！
　　张烨一看，还可以，是技能类的区域！
　　他便把抽奖出来的宝箱（小）从物品栏中拿出来，一掀盖子，满怀期待地想看看里面开出什么了。
　　【计算机网络技术技能经验书】11。
　　张烨两眼一黑，忍不住拍了额头一把，这都什么破玩意儿啊，自己这节目是越来越火，人气也是越来越高，可运气倒是一天比一天差了，记得上次吧，还是他在京城那回，张烨抽中太极拳技能之前，就抽到过一次计算机编程技能经验书，还是足足二十一本，这回又来？换课程了？这次是计算机网络技术的技能书？你妹啊！这是让哥们儿去当计算机老师的节奏吗！编程也是，网络技术也是，我要它干嘛啊我！哥们儿是要当明星的，不是要去干it事业的啊！
　　算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先吃了再说吧，万一这破东西以后能用上呢——张烨是这么自我安慰的。
　　一本……
　　十本……
　　十一本……
　　张烨把技能经验“吃掉”。
　　至于剩下的一百万声望，张烨没准备再抽奖了，他都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记忆搜索胶囊，共十枚，然后吃掉它们，继续提取了他那个世界所有优秀脱口秀栏目的记忆，这个多少也不嫌多，上次才只是提取了一点点罢了，他以后肯定要继续把脱口秀做好，这些知识和记忆都是无比需要的，否则没了这些东西，张烨是不可能再那么侃侃而谈地讲段子了，这些才是他的根本！
　　八点四十。
　　声望花完了，张烨打车去上班。
　　……
　　单位。
　　今儿阴天，但不像有雨。
　　刚到公司，一个工作人员就过来叫他了，说冯总监找他过去。
　　张烨便放下东西上楼去了总监办公室，敲门进屋，“冯总，你找我？”
　　王雄也在屋里，冯桂琴正在和他说话，侧头看向张烨，她微微笑着招手，“来，小张，先坐下。”
　　“嗳。”张烨坐过去。
　　冯桂琴看看他，道：“最近呢，你的《张烨脱口秀》给咱们网站拉来了不少网友和观众，也赚来了不少口碑和称赞，不过这两天网上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你栏目的热度也再减小，我怕等明天第二期播出的时候成绩可能会有些缩水，所以想加个噱头，再把你的栏目加一把火。”
　　张烨疑惑道：“什么噱头？”
　　冯桂琴笑道：“这只是我的突发奇想，或者说是我的异想天开也不为过，主要还得看你个人的意思。”
　　张烨不解道：“到底什么噱头？”
　　冯桂琴顿了顿，道：“我想做一期直播。”
　　“直播？”张烨一愕，“网络直播？”
　　冯桂琴点点头，“这个难度很大，我也清楚，在传统电视台直播都是很少的，除了一些新闻节目和竞技比赛，其他基本都是录播，因为直播是无法预料的，里面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突发情况，就算那些新闻节目，直播中也常常错误百出，这还是拿着稿子或有提词器念的情况呢，网络电视就更难了，这个新兴行业也出现了好几年，可却还没有人敢在网络电视节目上做直播，这种可能早被很多业内人士都否定了，因为他们觉得太难了，不可能办到万无一失，如果现场出现问题，主持人很难灵活处理和应付的，那就是直播事故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录播来得好。不过，在现场看了你第一期脱口秀，我有种感觉，别人可能不行，但我觉得你行！”
　　张烨呃了一声，冯总的话让他压力很大，不过心中也翻腾起一股血气，这种信任是很难得的。
　　王雄问道：“小张老师，你怎么想？”
　　冯桂琴笑呵呵道：“王总是不太赞同的，觉得太冒险了，与其为了搏一个‘第一个敢直播的网络电视节目’的威名赚人气，还不如稳稳当当呢，但我总觉得你可以，你节目不用剪辑，从头到尾节奏都掌握到了完美，话语的尺度也把握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没有一句是违规的，至于你的应变能力，你是播音科班毕业的，又做过不少栏目，经验上不比任何人差。”
　　张烨沉默了，他在考虑。
　　冯桂琴瞅着他道：“当然，我也说了，主要是看你的意见，敢不敢冒这个险，敢不敢做这个第一，你如果觉得不妥，那就算了，咱们继续按照原定的计划录制。”
　　大概十几秒钟后，张烨抬起头，说话了，“冯总，电台直播的事我干过，但电视直播我还是第一次干，但……我可以试试，我刚才考虑了很久，我觉得没问题，不敢说万无一失，起码不会出太大的纰漏！”
　　王雄打断道：“小张老师，你可想好了啊！”
　　冯桂琴道：“对，这件事你真的要考虑清楚。”
　　张烨笑道：“我想好了，别的网络电视台可能不敢做直播，但我这人有个特点，天生就胆儿大，我敢！”
　　冯桂琴很高兴，拍板了，“好，那明天晚上八点准时直播，小张，你先回去准备吧，看你的了！”
　　“好的。”张烨点头，告辞出去了。
　　……
　　中午的时候。
　　办公区的同事们也都得到了这个让他们惊愕的消息——周六晚八点！《张烨脱口秀》竟然要网络现场直播！
　　王蓓一下就找到了张烨，“张烨，你要直播？”
　　张烨嗯了一声。
　　“你疯了啊？”王蓓掩面做了个要晕倒的表情，“你又不是新闻节目，你一个娱乐节目怎么做直播啊？”
　　新闻直播是没办法，而且有稿子，照着念就好。体育比赛直播更加相对稳妥，因为只要照实拍摄比赛评论员插科打诨也没问题，再有一些唱歌比赛的综艺节目，虽然决赛有时候都会选择直播，可人家既然都唱进去决赛了，唱的再差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张烨什么节目啊？他是脱口秀啊！什么也没有就靠着张烨的一张嘴！他还坚持不用提词器，万一忘词或者出状况，这根本没法处理啊！就砸了！
　　阿千上来问，“您用提词器吗？”
　　张烨摇头，“不需要。”
　　阿千和小育：“……”
　　一个老同志过来了，“小张，你太鲁莽了，所有网络电视都不做直播，那是有道理的，因为太难了！”
　　张烨笑了笑，“我试试吧。”
　　大家劝了半天，张烨也不听，他意已决。
　　其实张烨也知道，冯桂琴想他搞直播，是为了继续让噱头增加他们网络电视台的影响力，同样，张烨更明白，如果别人谁也不行他们却做成了，对自己也是个极大的利好，确实是能为他的节目更加一把火！
　　害怕？
　　胆怯？
　　张烨没有这种情绪！
　　在他那个世界一句话，不敢开演唱会唱现场的歌手，并不算歌手。
　　同样，一个不敢直播的主持人……名气再大也不算一个优秀的主持人！
　　如果他的目标就是当个普通主持人混口饭吃也罢了，但他不是，他要走得更高，所以张烨想拼一把试试！
　　直播？
　　不敢？
　　没他妈我不敢的！


第250章 【骂战再起！】

　　周六。
　　清晨。
　　卧室门开了。
　　“张烨，醒醒了。”是一身职业装的董杉杉。
　　张烨夹着被子迷迷糊糊地一侧头，“杉杉啊，干嘛？”
　　董杉杉挂起一抹艳丽的笑容，道：“你说干嘛？都八点了，赶紧起床，我先上班去了，早餐给你留好了啊。”
　　张烨又闭上眼，“嗯。”
　　董杉杉拍他大腿一把，“快起了。”
　　“我白天不上班，知道了，这就起。”张烨含糊说了句。
　　董杉杉瞥瞥他，“昨天夜里都看新闻找灵感呢吧？谁让你答应录直播的，你啊，就是自己作，踏踏实实做你的节目多好啊，已经出成绩了，肯定会越来越好，你还非要跟着领导一块疯，弄什么直播，直播要是真那么好做，别的网络电视台不是早做了啊？不管你了，我走了啊。”
　　“拜拜。”张烨闭眼朝后面招招手。
　　校花走后五分钟，张烨才磨磨唧唧地起床洗漱了，因为晚上要直播，所以白天领导给他放了假，让他好好弄节目。于是吃过早饭后，张烨继续看新闻，脑子里不断整理着今晚的台词，可是让张烨头疼的是最近居然没有什么可以调侃的新闻啊，好多时事的段子他上次节目已经用过了，不能再拿出来，这也是他昨晚睡得很晚的原因，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和切入点！
　　给个话题啊！
　　你们出点事儿行不行？
　　不然哥们儿怎么说脱口秀啊！
　　……
　　维我已经打了新闻，这则消息也在网上传开了。
　　“什么？”
　　“张烨要做直播？”
　　“假消息吧？还是张老师疯了？”
　　“这种三十分钟都靠主持人一张嘴说的娱乐栏目，还能做直播吗？还是网络直播？这得你妈多大胆子啊！”
　　“哈哈，晚上有看头了！”
　　“期待啊，还是张烨胆子大啊！真敢搞直播啊！”
　　“我也很感兴趣，可期待归期待，你们确定直播没问题吗？这又不是新闻和体育直播，太困难了吧？”
　　“是啊，听说张烨还没稿子？”
　　“对，张烨老师好像是全程脱稿做节目的！”
　　“专业啊，敢全程脱稿，敢做直播，这才是真正的主持人啊！”
　　“维我网络电视可真够勇敢的，可没听说有第二家网络电视台敢做网络直播的啊，不行，晚上必须得看看了！”
　　果然如冯桂琴所料，这个网络电视第一的噱头着实惹来了不少眼球，又一次把《张烨脱口秀》往上推了一把火，虽然比不上第一期脱口秀栏目的那种震惊，但引起的议论也不小了。
　　一个业内人士评论道：“张烨这是在玩火啊，万一直播失败了，出了什么严重纰漏，他的人气肯定会受到影响，网上骂他的人本来就不少，这下肯定是一拥而上了啊，他放着好端端地稳定不要，怎么偏要冒险？”
　　另一个网络电视台的公司主管跟微博上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维我公司也好，张烨也好，都太激进了。”
　　接着，一个其他公司、成名已久的网络主持人分析道：“除非张烨这次是带着稿子上台，或者有提词器，否则我对这次直播很不看好，他这种节目，嘴皮子工夫要求太高了，没词？全靠脱稿？基本不现实！要是一般主持人，就算是看着稿子说台词都不一定能说好这种脱口秀形式的栏目，因为语速太快信息量太大，所以更别说脱稿了！录播的时候出了错误还能改，还能重录，还能剪辑，可直播没办法啊！”
　　大家讨论激烈，都猜测张烨这次会不会用稿子，因为第一期《张烨脱口秀》时张烨什么也不看就那么脱稿说词的画面，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了，观众们可能不太会注意和在乎这些细节，可业内人士和同行怎么可能忽略？在真正懂行的人看来，张烨最厉害的其实不是他写稿子写段子的能力，而是他脱稿的本事！因为能写段子的人很多，但能脱稿半个小时把无数个复杂段子恰到好处一字不差地展现出来，这个本事可就太厉害了，整个主持界能做到的人可能不超过一只手！
　　争论，讨论。
　　大家多数是个交流。
　　可忽然间，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
　　一个微博头像是个小眼睛美男子的人评论了，好多人一看都愣住，全认识他，这人叫李朴宇，微博粉丝四百多万，是个韩国人，今年在韩国拍过一个挺不错的电视剧，在他们韩国国内虽然收视一般，但在国内和大陆则网络观看人数极高，听说以前还是个歌手，是一个韩国组合的以前的成员，这个李朴宇在共和国的人气现在很高，无数少女都非常追捧他，李朴宇在韩国并不火，只在共和国吃得开，所以今年的发展重心一直是在大陆，准备在这边扎根了。也不知是他会中文，还是他口述助理或翻译发上来的，反正微博上显示的文字是中文！
　　李朴宇：“我上过不少节目，能这么脱稿表演的人我还没有见到过，他们公司说他是脱稿大家就信吗？肯定有提词器的，要不然就是说一段看一次稿子，然后收起稿子再说一段，但是后期剪辑时被掐掉了，所以看着好像是全程脱稿一样，实际上就是故弄玄虚，做出了一个假象！”
　　“哇！”
　　“是李朴宇！”
　　“李朴宇我爱你！”
　　“你在评论什么节目啊？”
　　“《张烨脱口秀》？什么垃圾节目，没看过！”
　　“支持李朴宇，这些国内的节目就会哗众取宠弄虚作假！还是我家李朴宇帅气啊！从不搞歪门邪道！”
　　李朴宇一说话，响应者无数！
　　可是张烨的那些同行们不干了！这些同行，有些是跟张烨公司有竞争关系的，有些人也是很不喜欢张烨的，可那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啊，你一个棒子！带着一群我们国家的脑残粉骂我们行业？
　　一个业内现在排名第四的网络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回复李朴宇道：“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你上过节目，做过嘉宾，可你做过主持吗？连最基本的录制程序你都不懂还说什么，业内早就有了定论，《张烨脱口秀》第一期绝对是脱稿录的，至于中途看稿子再后期剪辑的说法？能说出这种话的就是外行，你以为现场观众都是傻-逼吗？要是有这种事早就被爆料出来了，而且从节目效果来看，画面中间根本没有跳帧！”
　　其他几个业内人士也纷纷反击！
　　李朴宇只回了两个字，“幼稚。”
　　更不答应的还有国内的广大网友，里面有张烨的粉丝，更多的则是民族愤青，有些愤青事实上都不认识张烨是谁，但看到一个根本不算这个行业的韩国明星竟然对他们国内的栏目和主持人指指点点地教训，他们一下就开骂了！
　　“你装什么逼啊你！”
　　“你懂个屁！少跟我们得瑟！”
　　“滚回你的韩国吧！”
　　“还张烨老师是假脱稿？我看你才是假的！你他妈从脸到脚都是假的吧！”
　　“你们确定刚刚是在骂张烨老师吗？我有一种强烈预感，你们可能要倒霉了，哈哈哈！张老师可不是和善之辈！你们惹谁不好惹他干什么呀！”
　　不过，对方也反击了，不是李朴宇反击的，他甚至连动都没动，他的那些共和国的脑残粉就冲上来了！
　　“你们骂谁呢！”
　　“靠！敢骂我家李朴宇？你们找死！”
　　“什么张烨！什么脱口秀！都是垃圾！”
　　“李朴宇说张烨是假脱稿！那就是假的！”
　　“让那个什么张烨滚出去吧！别来欺骗观众了！”
　　……
　　恰好，正看新闻的张烨接了一个领导交代事情的电话，挂了后顺便扫了眼微薄，就看到这一幕混战了。
　　我？
　　假脱稿？
　　欺骗观众？
　　张烨笑了，但他却什么都没回复，记住了李朴宇这个名字后，他反而是上网查了一下有关韩国方面的新闻。
　　《韩国方面有人称：汉字和印刷术是他们发明的！》
　　《伟人有韩国血统？韩国再次口出狂言！》
　　《韩国官方发布了一则消息，他们要为中医药申请世界文化遗产，笔者不禁想问——中医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一个新闻被搜出来了，或很久以前的，或近期内的。
　　张烨才晓得，原来这个世界的韩国也一样操蛋啊，逮住什么就说什么是他们的？跟他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甚至还有一个张烨十分恼怒的新闻，这个世界也存在了——韩国申报的江陵端午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确定为“人类传说及无形遗产著作”，一度沸沸扬扬的中韩端午节“申遗”之争以韩国的胜利而告终！
　　看着这些新闻……
　　看着微博上不断自己骂他的一些李朴宇的脑残粉和一些韩国留学生……
　　张烨眼神一定，方才还没想好这期直播说什么呢，现在终于找到话题了，他开始快速在脑子里整理那些段子了，把需要的拿出来排序，然后整理好放在记忆里，反复确认了好几次，尽量要做到万无一失！
　　这期就说韩国了！
　　这么一个神奇的国度要是不出现在国内脱口秀节目中，那都是不可能的！


第251章 【网络电视历史上的首次直播！】

　　傍晚。
　　六七点了。
　　张烨顶着月亮来了单位，按照公司的说法，这是典型上晚班的，也属于领导特批的。跟传统电视台差不多，一般主持人在直播之前，都是不会让他们忙太久的，顶多直播前一两个小时到场做准备，否则要是白天也上正常班跟着大家一起忙活，晚上还怎么直播？精力上根本不够！
　　进了一层，电梯正好开着。
　　张烨快步过去钻进电梯，赶上了。
　　里面还有一个男子，张烨认识，正是他来公司第一天碰见的那个让他填表格写英文名字的人力资源部门的人。
　　男人叫杨阳，他也侧头看到了张烨，脸色沉了沉。
　　张烨没搭理他，按了自己的楼层，优哉游哉的样子。
　　杨阳也没跟他说话，俩人当初可是对骂过的，当然没话说！
　　电梯先下了地下，张烨到了，走出电梯直奔7号录播厅，推门一进去，好嘛，里面密密麻麻都是工作人员。
　　“信号行了吗？”
　　“还差一点。”
　　“那我再调整一下。”
　　“灯光，这边再加一点，对！”
　　十多个人到处忙碌，爬高的爬高，折腾设备的折腾设备。
　　张烨看到，跟现场指挥的竟然是网络电视部门的二把手、副总监王雄，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公司对这次《张烨脱口秀》的直播有多重视了，部门领导都亲自上阵了，张烨也不知不觉赶到了一丝压力。
　　“小张来了？”王雄看到他了。
　　张烨迎上去，“王总。”
　　王雄瞅瞅他的脸色，笑道：“气色还不错，准备的怎么样了？要说的稿子和段子什么的都定了吧？”
　　张烨点头，“已经定了。”
　　王雄感慨不已道：“你这种脱口秀的艺术形式，国内甚至世界上都是第一例，以前没有过先例和这方面的经验，咱们公司写稿子的文员和编辑有很多，但你这种段子他们还真写不了，全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他们熟悉这个形式之前，这些稿子段子还是得靠你写了，以后等他们弄懂了，应该会好很多，我会找一个写手团队给你做幕后的，让你也不用那么辛苦。”
　　张烨笑道：“没关系王总，写这种东西我还是得心应手的。”
　　王雄提醒道：“冯总让我告诉你一声，段子最好都是原创的，就像第一期那样最好，如果实在没有原创的段子，网上那些也能拿来用，但公司会出面原作者购买的，起码弄不出版权上的纠纷。”
　　“您放心。”张烨却没这方面的担忧，放话道：“我说的脱口秀段子，绝对在网上一个也找不到。”
　　王雄就踏实了，“哈哈，那就好，来，你准备准备吧，先化妆换衣服，我今天把部门里最优秀的人都掉过来帮忙了，这是网络电视历史上的首次直播，意义非同凡响，所以后方我们给你做好，你可以完全放心，台上的事就靠你了，这次的直播不但公司很多高层都比较关注，你应该也上网看过了吧？业内也有很多同行盯着咱们呢，咱们不求毫无瑕疵，但求做到最好吧。”
　　张烨表态道：“我不会辜负领导信任的。”
　　……
　　后台。
　　过道里。
　　摄像部门的四姐正和董杉杉跟王蓓两个主持人聊天，阿千和小育也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张烨一愣，“杉杉……老师，你不是忙你节目吗？怎么在这儿？”
　　董杉杉回头看见他，笑盈盈道：“我老同学今天直播，我肯定得来捧捧场啊，多忙的事也得放下啊。”
　　张烨乐道：“够意思。”
　　董杉杉补了一句，“主要也是怕你再拿我踩呼，我得盯着点你！”
　　大家都笑。
　　张烨接着看向四姐，“四姐辛苦了。”
　　四姐一打响指，“我辛苦什么，一会儿最辛苦的是你，万一直播出了什么事，责任可都是你的……呸，瞧我这张嘴！”然后也不说那些担心和丧气话了，四姐道：“对了，你怎么招那韩国的李朴宇了？”
　　张烨摊手道：“我都不认识他，甚至听都没听过。”
　　王蓓出言道：“那这人可真够孙子的，闲的没事干了给你找麻烦，他优越感还真足，一个棒子，以为自己有俩共和国的粉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白天也发微博跟他们骂了几句，那个李朴宇的嘴脸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随便说几句话咱们国家那些脑残粉就傻乎乎地给他卖命，被他当枪使，那李朴宇看上去还很享受这个过程，太招人恨！”
　　小育附和道：“就是就是！还说张老师是假脱稿？他怎么不去死啊，咱们当时都在现场看的清清楚楚，观众们也都看到了，张老师可从头到尾一个字的稿子都没看，也没耳返提词，李朴宇这是扣屎盆子啊，我看现在网上好多哈韩粉都信了，全在骂张老师和咱们公司作假糊弄观众，麻痹！这叫什么事？”
　　张烨笑着嗨了一声，“多大点事儿啊，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先换衣服化妆去了。”
　　他走了。
　　留下四姐董杉杉王蓓等人面面相觑。
　　咦，不对啊，不对劲啊，张烨那臭脾气公司里的人大概也都知道了，别人随便招他一句，张烨都恨不得能挽着袖子跟人对骂，更别说那韩国棒子这么诬陷他了，这不是张烨老师的风格呀！
　　阿千纳闷，“张老师怎么了？”
　　四姐也奇怪，“多大点事？这还不叫大事啊？就这么算了？”
　　还是董杉杉这个老同学更了解他一些，只听她笑孜孜道：“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张烨是在酝酿情绪呢，我觉得今天这期节目，有些人肯定要被骂惨了，而且……估摸还不是一般二般的惨！”
　　……
　　化妆。
　　换衣服。
　　服装这一块是张烨负责的，他自己的衣服也是他自己选的，化妆师给出过意见，不过张烨不听，还是坚持穿西装打领带，别人对脱口秀不了解，但张烨了解，他那个世界，西装领带几乎是脱口秀的标志了，在这个世界里张烨也不想丢掉，选了个自己觉得颜色不错的搭配，他便去了幕前。
　　一个现场编导正在和几个工作人员搬一个电子提词器。
　　“你们干嘛？”张烨上去道。
　　编导道：“呃，王总说给你准备的。”
　　张烨摇摇手，“搬走吧，用不着这东西。”
　　摆弄摄像机的四姐看过来，“小张老师，这是直播，肯定要留一重保险，你可能用不上，但就当做个预备，不然万一忘词了……”
　　张烨很倔，笑道：“四姐，没有万一，我肯定忘不了词的，而且我压根也没有稿子，提词器怎么打提示？”
　　编导汗道：“啊？直播您也没稿子？”
　　“我录节目，从来不用稿子。”这话以前张烨说过，今天又说了一次。
　　几个人不敢做主，一个人跑去征求王雄的意见了。
　　王雄一蹙眉，看了看张烨后，他对那工作人员道：“栏目组负责人是张烨老师，他怎么说你们怎么做，用不着问我！”
　　那工作人员被噎住了，也不敢再说话。
　　对张烨，王雄的态度是百分之百支持的。
　　……
　　直播倒计时二十分钟。
　　观众已经开始进场了，不过片刻，冯桂琴和几个公司领导也从内门走了进来，没有坐第一排，而是坐在了侧面一个角落，其余也有一些公司的员工来了，他们有些人并没有座位票，但大家想来看，也不可能不给同事放行，于是就有了舞台最侧面的左右两个区域腾了出来，那里能站人，而且摄像镜头不会拍，算是一个内部工作人员的特殊观看区域吧，想看现场的内部员工都能来，甚至是那个跟张烨对骂过的人力资源的杨阳也来了，不知是好奇还是怎么着。
　　末了。
　　观众来了七八十人。
　　内部员工则有四五十人来看热闹，都快赶上观众人数了。
　　董杉杉王蓓他们是有现场座位票的，已是都坐在中间的位置等待了，大家有人期待，更多的还是担心。
　　张烨看时间快到了，就在台上试了试话筒，“喂，大家好，马上就是直播了，今天的情况跟录播不太一样，画面和声音会实时传送到网上，所以希望大家尽量不要做出出格的举动，谢谢了。”
　　四姐的摄像组给他打手势——还有十分钟。
　　观众们落座后，也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着。
　　“上网了吗？”
　　“上了啊，你说李朴宇那事吧？”
　　“是啊，这帮棒子，真他妈缺德啊！”
　　“没错，本来就够惹人恶心的了，你说你们自己好好发展就行了吧，赚我们的钱，收我们的粉丝，现在还骂我们的主持人？”
　　“韩国一直都这个操-行！”
　　“对，那个民族真是脑子有包，什么都说是他们的！”
　　“上次我就来现场了，本来张老师就没用稿子的，你们看，今天也没有提词器吧？这可是直播，我看到时候那棒子还敢废话么！”
　　“可是万一出了状况怎么办？”
　　“唉，也是，直播什么意外都会有，希望张老师给咱们国人争口气吧，别让那棒子看笑话！”


第252章 【张烨连续化险为夷！】

　　一分一秒过去！
　　《张烨脱口秀》的直播马上开始了！
　　此一刻，网络上也已经围观来了无数观众，就守在网络电视台的网页上等待直播，经过了那个李朴宇的挑事儿，现在看节目的大概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支持张烨打脸的，让那帮韩国棒子看看什么叫全程脱稿外加直播，你不是没见过吗？你不是说不可能吗？行，那今天就让你见一见！你们棒子那边的主持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共和国的主持人却能做到！另一派是专门来黑张烨的，都是李朴宇的粉丝或者哈韩粉！
　　两方势同水火！
　　一见面，就在网络电视下面的评论区交战了！
　　今天第一个留言的就是张烨的一个老铁杆，不闻其名闻其声就知道对方是谁了，“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棒子们速来！好久没骂人了啊！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大刀兄生猛啊！”
　　“我也来了！准备开骂！”
　　“棒子呢？棒子粉呢？快出来！”
　　张烨的粉丝疯狂叫阵，已是迫不及待！
　　有的网游和一些业内人士还是理智的，都想看一看张烨到底能不能顺利做好这史上第一次的网络直播，也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真的全程脱稿，但张烨的粉丝们和一些根本连张烨节目都不看的民族愤青却没有这么理智，那些甚至可能都不认识张烨的人，就是铁杆的棒子黑，闻得这边有了战斗便打了鸡血似的赶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张烨是谁，反正谁骂张烨他们就骂谁！
　　水军汹涌！
　　这是一帮愤青的海洋！
　　当然，李朴宇的粉丝们也不示弱，人数也是众多，而且凝聚力也特别高，根本不跟你讲道理，反正在他们看来李朴宇说的肯定是对的！
　　“让张烨滚蛋吧！”
　　“张烨你就是个蠢-猪！”
　　“还敢跟我家李朴宇叫板？行啊！咱们看谁的粉丝多！”
　　“还直播？不自量力！我们李朴宇说的对，张烨就是一个骗子！录播还可以，直播肯定得出丑！你们等着看吧！”
　　“嘻嘻，大家等着看张烨丢人现眼吧！”
　　……
　　京城。
　　同一时间。
　　张烨的老爸老妈守在电脑前，等待直播。
　　张烨的大妹妹二妹妹和三妹妹也凑热闹地来了，老两口不太会用电脑，直播网页是几个妹妹给弄出来的。
　　“我哥行吗？真脱稿啊？”
　　“紧张啊，咱哥从小记忆力就不好吧？”
　　“那些哈韩粉真讨厌！哼！竟敢骂我哥！我以后再也不追韩星了！别让我看见她们！看见我就骂！”
　　“开始了开始了！”
　　……
　　京城另一边。
　　饶爱敏在家包饺子，一个一个地捏着。
　　辰辰盯着电脑忽然叫道：“片头出来了！大姨你快看！”
　　饶爱敏哼哼唧唧道：“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您不怕张烨吃亏啊？好多人骂他呢。”辰辰道。
　　饶爱敏失笑道：“那小子能吃亏？就他那张嘴，他能吃亏才怪！”
　　……
　　同时。
　　胡飞在家也看着电视，他是把网络电视台的信号连到智能电视上了，所以可以坐在沙发上观看。
　　小吕、大飞、侯哥、侯弟，此刻也都在家中看直播。
　　包括张烨更早以前的老领导老同事，比如电台的赵国洲、王小美、小芳、周大姐、孙阿姨、田彬和他老婆等等等等，《张烨脱口秀》在网络上炒得这么热，还跟韩粉战斗上了，连一些圈外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跑过来凑热闹帮腔张烨对战哈韩脑残粉，更别说他们了，他们不可能没听说，也都一个个非常关注，有些像小吕和小芳这俩脾气急的，都披着马甲去骂人了！
　　……
　　场外混战一片。
　　现场内倒是同仇敌忾比较统一，因为来报名的人都是比较喜欢张烨的，对棒子都是恨之入骨！
　　不过现场也有例外。
　　一个外国黑人白眼珠子咕噜噜地转，显得很鹤立鸡群。
　　“倒计时！”
　　“三……”
　　“二……”
　　“一……”
　　“直播开始！”
　　片头放完了，现场音乐也响了起来。
　　张烨在后台呼了口气，看着黑乎乎的大幕，他最后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把茶杯递给旁边的工作人员，脸上表情顿时一边，迈着大步上台了，依旧是自己介绍自己道：“下面，让我们欢迎著名主持人、著名诗人、著名广告策划人、著名节目策划人、著名作家、共和国脱口秀一哥、世界脱口秀一哥……张烨登场！”这一长串的词他连口气都没有喘就说完了！
　　他隆重登台。
　　观众们则前仰后合地笑着鼓掌，嘴里还起哄！
　　“咿！”
　　“咿！”
　　“下去啵！”
　　“哈哈！您还要不要脸啦！”
　　要是别的明星和公众人物自己给自己封了这么多著名的头衔，肯定得遭骂，肯定质疑声不断，但偏偏，这种大言不惭的自己介绍自己的出场白从张烨嘴里说出来，大家却觉得十分正常，而且很想笑！
　　直播已经开始了！
　　可突然间，坐在前面的那个黑人，居然刷地一下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摊开，一把举到头顶，上面写着几个字——张烨是猪！
　　观众哗然一片！
　　公司领导和栏目组的同事们也全脸色大变！
　　“这谁啊？”
　　“谁让他进来的！”
　　“他搞什么！”
　　“这可是直播呢啊！”
　　“摄像！摄像！镜头快挪开啊！不要给观众席！”
　　四姐急着去喊摄像！
　　可是刚刚拍摄观众掌声和笑声的时候，镜头已经打过去了，现在就是想撤回来也来不及了，网友肯定都看到了。这黑人也不知是哈韩粉还是受人指使被人雇佣的，竟然来现场捣乱了！
　　冯桂琴脸色不好看！
　　王雄脸也黑了，差点上去打人！
　　可张烨却很镇定，而且他还笑眯眯的看着那个人，画面已经播出去了，他也并没有刻意回避这些，那样反倒不正常，只见张烨对他道：“哟，咱们这里还有黑人朋友啊？不过你气色不太好，可能没几天日子了，好好享受生活吧。”
　　“哈？为什么？”黑人还在高举骂人的话，但明显目露狐疑，不仅听懂了张烨的话，而且会说中文，就是不太标准而已。
　　为什么活不了几天了？
　　张烨老神棍似的掐掐手指算了片刻，然后指了指他，“因为你印堂发黑啊！”
　　观众们一愣，然后都噗嗤一声笑抽了！
　　“哈哈哈！印堂发黑？”
　　“这是要死的征兆啊！”
　　“他是黑人啊！印堂能不黑么喂！”
　　“张烨老师太损了啊！不过……我喜欢！”
　　黑人见张烨非但没生气，反倒还把他给损了骂了，也讪然不已，不禁默默收回了手里的标语，不吭声了。
　　一个很让人头疼的事情，竟然就让张烨三言两语给化解了，而且还一点没吃亏，把对方给骂熄火了！
　　王蓓乐道：“张烨果然还是张烨！”
　　董杉杉笑道：“我就说了吧，他那嘴缺德着呢。”
　　阿千佩服到五体投地，“张老师的段子是一个接一个啊！这明显是意外，可张老师随口一个段子就给过来了！真服了啊！”以前，阿千的目标其实不是栏目策划，而是主持人，他也想站在台上，他也想万众瞩目，这个想法到今天为止也没有熄灭，可是当看到张烨在台上的表现后，阿千想成为主持人的心终于淡了，他觉得自己并不比别人差的心也收敛了，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和那些真正优秀主持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冯桂琴松了一口气。
　　好多同事也都松了口气。
　　可正当张烨要说第一个段子正要开口的时候，意外有出现了！
　　杨阳，那个人力资源部门的杨阳本来是在侧场旁听呢，跟好多同事在一块，那边有点挤，他就想挪一下脚步往后退一点，结果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后面一个灯架子，灯架子一下就倒了，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动！
　　碰！
　　杨阳傻了！
　　周围人都错愕地看向他！
　　杨阳发誓，他虽然跟张烨有仇，也很看不惯他，可他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啊，他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现场观众并没看到，只是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所有人又都脸色一白，怎么搞的？怎么又出岔子了？这是直播啊，怎么收场啊！
　　王雄怒道：“搞什么！”
　　栏目组的人也都憋屈极了，完了！这下是真的直播事故了！
　　观众都能听到这么明显，而且现场都骚动了，守在电脑前看直播的网友就更别提了，肯定议论上了！
　　……
　　网上确实炸锅了！
　　那些哈韩粉们全精神大振！
　　“嘿嘿嘿嘿！我说什么来着！”
　　“出乱子了么！出事故了吧！活该！”
　　……
　　可就在场外很多人幸灾乐祸，场内很多同事急得不得了的当口，张烨依旧心中自若，下一刻，就一脸惊恐地对着头顶天花板地方向看过去，双手合十赶紧作揖了两次，“对不住啊，打扰您了，我们录完就走，录完就走啊！”
　　这一下，现场观众一愕之下，全都笑喷了！
　　“啊哈哈哈哈！”
　　“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张老师！您在跟谁说话啊您！”
　　“哎呦我不行了！您在跟摄影棚之灵对话吗！”
　　“这是咱们惊动摄影棚之灵它老人家了？哈哈哈哈！”


第253章 【张老师开骂！】

　　张烨“拜”完天花板。
　　笑声起，掌声也随之而来！
　　张烨这个段子太及时了，几乎是巨响过后下一秒钟就接上了，而且竟然不是那种平常主持人碰见直播事故时的普通救场话，而居然还带出了诙谐的色彩，愣是把一个意外事故给说成段子了，还逗得观众笑了，如果不是现场观众能真真切切地看到舞台左侧的一个区域上倒下了一个大灯架，灯灭了玻璃也碎了，他们还真以为这是提前布置好的情景就为了让张烨接这个段子呢！
　　巧妙啊！
　　跟刚才处理黑人的事情一样恰到好处！
　　……
　　网上。
　　等着看张烨笑话的人都呆了呆。
　　“靠！”
　　“这都能接上？”
　　“还有这么救场的啊？”
　　那些骂张烨的哈韩粉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他们气势一低，张烨的粉丝们和愤青们则趁热打铁地骂上了！
　　“哈哈！一群脑残！”
　　“还看张老师的笑话？你们真逗啊！”
　　“张烨那是什么人啊！张烨做过多少节目了啊！这点应变能力要是还没有！网络电视台怎么敢让张烨老师做直播啊！”
　　“你们太小看张烨老师了！”
　　“张老师霸气啊！这是堪称完美的救场啊！”
　　“哎呦不行了，张老师那句‘我们录完就走’戳中我的笑点了啊！哈哈哈哈！我明明是上个星期才知道有张烨这个人的！可怎么现在快爱死他了啊？现在不管张烨说什么，我一听见他说话就想笑！你们有没有这种情况啊？”
　　“我也是，看见张烨就想乐！”
　　好多在网络上看直播的其他网络电视台的人和一些传媒同行，看到张烨的表现后也是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
　　现场。
　　王雄拍案叫绝！
　　其他张烨的同事和《张烨脱口秀》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忍不住跟着观众一起鼓掌叫好，张烨这一接，原本要变成一起直播事故的东西反而化腐朽为神奇地变成了笑点和段子，就算他们这些专业人士甚至网络主持人，他们相信自己在这种环境和压力下也绝对做不到张烨的程度！
　　冯桂琴欣慰地笑着，侧头看看王雄，“我就说小张行吧！”
　　王雄之前一直是不赞同直播的，现在终于放心了，叫绝道：“这个小张老师，反应太快了啊！哈哈！”
　　旁边一个公司领导，那小老头惊奇道：“咱们网络电视部门什么时候招进来这么一个人才？”
　　冯桂琴笑道：“刚招的，你那时候出差没在上海。”
　　小老头不断点着脑袋，“这个人招的好，能有这种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的优秀主持人，国内可不多见，就算有一些，也全被那些传统电视台招收走了，身上还背着不少合同限制和违约金，不好挖啊，咱们公司挖来这个小张，出了多少违约金给对方的电视台？五十万？一百万？”
　　冯桂琴笑呵呵道：“一分钱违约金都没出，小张是被京城电视台开除的，一身白丁，身上没合同。”
　　小老头乐不可支，“还有这好事啊？京城电视台傻了吗？这么厉害的主持人都敢放？”
　　“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我了解的也不是很详细。”冯桂琴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咱们确实捡了个便宜。”其实招张烨来之前，公司内部早都考虑和分析好了，他们觉得张烨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也能伤己，他们说实话也是赌了一把，现在回头再看，他们真的赌对了！
　　……
　　台上。
　　几次惊现都被张烨化解了，他也是后背稍稍有点冒汗，其实只有他知道，这厮之所以能反应这么快，是因为当初《今晚80后脱口秀》现场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是后台的动静，张烨就算不吃记忆搜索胶囊，那一期的节目他也记着呢，于是就把王自健的话拿过来用了！
　　呼。
　　终于能好好直播了。
　　张烨微笑道：“谢谢大家收看今天的《张烨脱口秀》，我是主持人张烨，今天的节目很多人应该有所耳闻的，没错，这期是直播，所以即使作为一个业内最优秀的主持人，我也不免有些紧张呀！”说着理了理领带。
　　“咿！”
　　“咿！”
　　观众起哄了！
　　张烨好像没听见一般，乐呵呵地继续说，“第一期节目播出了，观众们反响很好，节目的点击率也是节节攀升，有夸我们节目的，也有骂我们节目的，有人这么说了，张烨你骗人啊，你们这是欺骗消费者啊，这么长时间的一个栏目你怎么可能全程脱稿啊，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来了来了！
　　上来就直奔主题啊！
　　观众们眼睛都亮了，谁都知道那个质疑张烨的人是谁，正是那个李朴宇和他的脑残粉们！
　　张烨却突然看着镜头道：“我想说，你们猜对了！”
　　“啊？”
　　“什么意思？”
　　“真不是脱稿啊？”
　　“不对啊，没看见提词器啊？”
　　张烨对着摄像机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身前，拿手活生生地比划出来了一个讲台的形状，“你们看网络直播的不了解，其实现场观众都看得清楚，我前面这里，对，就这里是有一个台子的，上面放着我这期节目的所有稿子，有些看直播的网友们问了，哎呀，我们为啥看不见啊，嗯，其实不怪你们，是我们维我公司的技术处理太强大了，我有一个朋友……她叫董杉杉。”
　　因为第一期的关系，现在听见董杉杉的名字大家就忍不住笑。
　　董杉杉一脸无辜，“……”
　　王蓓大笑，“又说你了杉杉！”
　　张烨道：“看过第一期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她，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对，就那个想家的时候去证券交易所的那个，在上学的时候啊，她学习就好，尤其计算机技术特别高超，所以上一期也好，这一期直播也好，我都恳求了董杉杉老师帮我做一下电脑处理。”他指着镜头道：“屏幕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看不到我前面这个台子，就是因为被杉杉老师都给p掉了，对，把这张桌子一帧一帧地抹掉了！”
　　p掉？
　　直播怎么p啊！
　　大家这才听懂什么意思，都笑抽了，“哈哈哈！”
　　张烨对台下道：“现场观众都能看见这张台子，对不对？”
　　“对！”
　　“没错！哈哈！”
　　“噗！是有个台子！我证明！”
　　现场观众也跟着大叫着起哄，一个个都乐死了！
　　董杉杉和王蓓阿千他们也被逗笑了，这是自嘲式的讽刺啊！这种段子一般不太好用，可没想被张烨玩的这么好！看上去张烨面对那些质疑没有任何反击，反而还承认了，可实际上这种讽刺比直接反击来的更要有力度和喜感！明面上张烨是自嘲，胡说八道什么前面有个台子这种骗鬼的话，可隐喻出来的讽刺，实际是在骂那帮不相信他全程脱稿的人脑残没常识啊！
　　……
　　网上看直播的人也乐疯了！
　　“哎呦喂！哈哈哈哈！”
　　“张老师说真好啊！”
　　“张烨老师，您这么说了，那韩国棒子没准还真的信了呢，他的智商无限接近于零啊，没准会发帖喊道‘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张烨有提词器吧’，哈哈哈！”
　　“上来就讽刺李朴宇智商低啊！张老师果然还是那个脾气！从京城转移到了上海！但脾气依旧啊！”
　　“威武啊！”
　　“怒赞张烨老师！”
　　“我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李朴宇你骂张烨？你是真不知道他是谁啊！都多少个月了，网络上那些骂人的流行用语，前五位依然被张烨老师牢牢占据着，没有人能超越！你还骂他？你不是作死么！他那张嘴巴，活人能给说死，死人能给说活了啊！哈哈哈！看看，挨骂了吧？”
　　……
　　现场观众也喜闻乐见！
　　不过他们以为这样就完了，张烨老师应该骂一句后就说别的话题了，可是下一刻，他们就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张烨盯着摄像机道：“所以，那位在微博上骂我的韩国朋友，你猜对了，我真的很震惊啊，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用这种方法作弊的，唉，真尴尬啊，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哈哈哈哈！”
　　“李朴宇就是个二缺！”
　　底下一个观众喊的特别大声，都听见了！
　　张烨忙打断道：“可别骂人可别骂人，其实大家有话好好说就可以了，只是文化理念和地域差异造成的矛盾，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那人愣了，“啊？”
　　阿千也眨眼，“张老师怎么帮棒子说话？”
　　其他观众们和网上的网友也全无法理解地看着，不能啊，这不是张烨的风格啊！
　　张烨出人意料地很大气，语重心长道：“看到那些骂李朴宇老师的人，我其实很无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闪光点的，我想问问，你们听过他的歌么？看过他的电视剧么？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么？”
　　大家一时无言。
　　扪心自问，他们很多人还真的没看过李朴宇的戏，只是棒子太招恨了才骂的。
　　现场刚骂人的那个青年甚至低下了头，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惭愧！
　　还是张烨老师有风度啊！还是张烨老师大气啊！居然这么客观地帮李朴宇说话！
　　然后就听张烨义正言辞公平客观道：“所以我一直相信，当你们看过他的电视剧，走进他的世界，跟我一样深入了解他这个人后，你们肯定就会和我有同一个想法——这是什么jb玩意啊！”
　　正忏悔的那个青年一脸错愕，然后哎呦一声捂住肚子就笑趴下了，“哈哈哈哈！哎呦！我笑岔气了岔气了！”
　　其他观众也是呆了一秒钟！
　　旋即呼地一声！笑声一下子爆炸了！


第254章 【张烨的骂人时间！】

　　“神转折啊！”
　　“啊哈哈哈哈！”
　　“谁来扶我一把啊！笑得快倒了啊！”
　　“张烨你太调皮了啊！原来在最后等着呢啊！”
　　“哎呦不成了不成了！这段子太尼玛经典了啊！”
　　“笔呢？我必须要记下来！从张老师这里学个一星半点，以后骂遍天下无敌手啊！”
　　现场已被一片片笑声炸开，这可以说是《张烨脱口秀》开播以来引起笑声分贝最高的一个段子了！
　　董杉杉捂着脸笑！
　　王蓓笑得直跺高跟鞋！
　　阿千和小育是一个劲锤着自己的大腿！
　　四姐和几个摄像师是捂着嘴笑，他们离音频接收最近，不想影响直播，只能憋住，但那笑得颤抖得眼角下流出来的眼泪也能看出来了，几个摄像都快笑晕过去了，甚至影响了拍摄啊！
　　——这是什么jb玩意儿？
　　我们还以为你会说了解了李朴宇以后就会发现他是好人呢！结果就出来这么一句！哈哈哈！你怎么想的啊你！这转折太尼玛出人意料了啊！张烨老师啊！你这么闹李朴宇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啊！
　　有人不爱听了。
　　那个黑人蹙眉道：“怎么骂人！”
　　张烨迷茫地眨眨眼，“骂人？谁骂人了？我说的‘勾币’啊，jb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噢，你们老外可能不太懂汉语，在我们国内啊，jb就是金币的意思，jin-bi的拼音缩写嘛，金币是什么？是贵重物品，是很值钱很光彩照人的，我是在夸李朴宇老师光彩照人啊，我哪里有骂人的意图了？”
　　黑人：“……*%￥##！”
　　观众一听，更是乐不可支，“哈哈哈！”
　　张烨给黑人指了指，“不信你问问大家，jb什么意思？”
　　所有共和国的观众们都异口同声地喊道：“当然是金币啊！哈哈哈！”
　　“你看看，我没说错吧？”张烨耸肩道：“我们这是一个高端节目，怎么会出现骂人的字眼啊。”
　　黑人都快哭了，你妹啊！你真以为我不懂汉语啊！
　　台下那个小老头、公司领导哭笑不得地看向冯桂琴，“你们这新栏目尺度够大的！”
　　冯桂琴也被逗得笑了半天，现在才缓过来一口气，喘息道：“还好吧，网络电视，尺度都可以大点，只要不出现太明显的违禁词汇就行。”
　　王雄笑道：“我算看出来了，小张老师今天这期栏目，是过瘾来了啊！不会一整期都是骂韩国人的吧？”
　　遗憾的是，王雄真的猜对了！
　　……
　　笑声持续有点长，大概五六秒钟，等他们笑完，张烨继续道：“说到韩国人啊，我其实一直都挺羡慕他们的，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咱们国家的相声演员从小都要背一个东西——叫报菜名，我们学播音专业的很多也被在学校时要求背过，练嘴皮子，里面一共108道菜，身为一个共和国人我此时此刻感到无比痛苦，就是满汉全席啊，我要把它全部背下来。”
　　观众立即鼓掌！
　　“来一段！”
　　“对，来一个！”
　　董杉杉一怔，他们上学可没背过《报菜名》啊，倒是有老师建议大家练一练，却没强制要求过。
　　其他同事也不知道张烨行不行。
　　这个世界也有《报菜名》这个相声节目，因为太传统了，满汉全席的历史也没有变，所以自然存在，张烨之前特意查过的。
　　张烨笑笑，“好吧，我就简单来一小段贯口吧，嗯，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张烨开始说得很慢，但是越说越快嘴皮子越动越利落，后面几乎没有停顿了，“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等等等等吧！”这一套扎扎实实地基本功下来，虽然没什么笑点，可却是很震撼人的，张烨这贯口甚至比很多国内相声演员说的都利索啊！
　　“好！”
　　“说的好！”
　　大家立即送去掌声！
　　王蓓等几个主持人也纷纷拍手称赞，平心而论，就从基本功来看，他们几个学播音的人确实不如张烨，怪不得他嘴皮子厉害呢，人家基本功就扎实啊，这一看就是平常没少下工夫，都给吃透了！
　　实际上这都是记忆搜索胶囊的功劳，张烨这些日子可几乎把得来的声望值都花费在胶囊上了，脑子里记忆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资本越来越厚，说个贯口还是不在话下的，甚至现在让他把《报菜名》倒着背都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他跟其他人那种死记硬背不同，他的记忆是直接抽取的。
　　一个小插曲，简简单单地露了一手，张烨继续说笑道：“听着就累得慌吧？我要背108道菜，所以啊，我就特别羡慕韩国的同行，我要是他们该多好啊，背起来就特别简单。”他一清嗓子，道：“我请您吃……泡菜思密达泡菜思密达泡菜思密达泡菜思密达……以及泡菜思密达！”
　　“哈哈哈！”
　　“哎呦太逗了！”
　　“他们只有泡菜啊！”
　　观众又笑喷了！
　　张烨话音刚落又接回来，无奈道：“可是后来我发现我想错了，我认识了一个韩国相声演员，他们的报菜名居然比我们的还要长，种类还要丰富。”见大家不解的目光，张烨说：“首先，他们的前108道菜跟我们是一模一样的！”
　　正抽空喝口水的王蓓噗地把水喷出来了！
　　前面坐着的阿千被水喷到了鞋子，他却不管，自己拍着腿大笑！
　　汉字是你们的？
　　文字印刷是你们的？
　　端午节也是你们的？
　　张烨一句他们108道菜跟我们一样的话，把韩国这个民族在国人眼中的卑劣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在背完这一堆，最后板鸭筒子鸡之后，他们还要加上一个。”张烨举起手比划着，“从长白山到渤海湾三千里江山绵延五千年不断大韩民国之独创传统美食——泡菜思密达！”
　　“哈哈哈哈！”
　　啪啪啪！
　　掌声在爆笑声中响起！
　　张烨一段刚完，下一段又来了，“其实对食物的称呼啊，每个地方都是不一样的，比如馄饨，在北方就叫馄饨，到四川就叫‘龙抄手’，对吧？”看向台下观众，“如果到韩国你们知道叫什么吗？”
　　“到韩国？”
　　“不知道。”
　　“叫什么啊？”
　　观众们好奇发问。
　　张烨一抬手，做了个跟方才一样的手势夸张地比划道：“从长白山到渤海湾三千里江山绵延五千年不断大韩民国之独创传统美食——馄饨思密达！”
　　在张烨刚说“从长白山”几个字的时候，观众就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从这里就开始哈哈狂笑起来！
　　“哎呦！”
　　“哈哈哈哈！”
　　“让我歇会吧！我笑得不行了！”
　　观众们一个个前仰后合，有些笑点低地都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呢！
　　结果张烨根本就不准备给大家休息的机会，看着好几个都在擦眼泪的观众，下一个段子又来了，“说到韩国美食呢，其实在这里我要给大家普及一个知识啊。”见有人要笑，张烨摇手道：“不是笑话，真的是个知识。”
　　众人都静下来听。
　　有的眨眼，有的好奇。
　　张烨看着大家道：“说实在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韩国人那么喜欢吃泡菜，虽然我也喜欢吃，对吧，口感清脆又酸又甜又辣，嗯，最重要的是便宜，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但是他们顿顿离不了，他们不管吃什么都会吃泡菜，所以我在这里劝电视机前和在场所有人，如果能不吃泡菜就尽量不要吃，因为腌制的食品都是致癌的！”
　　致癌？
　　确实，这倒是有科学根据的！
　　观众们以为真的是知识科普，都认真听着。
　　然而张烨下面就说道：“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看韩剧的时候，两个人刚在一起……过不了多久一个人就会得上绝症！”
　　说到这里观众一呆后，已经开始捧腹大笑了！
　　张烨盯着镜头指了指道：“你们以为是剧情狗血？不！是泡菜！”
　　最后这句“是泡菜”一出来，全场已经笑翻了！
　　好多人一边笑一边叫！掌声又一次淹没了整个录播厅！
　　……
　　此刻。
　　网络上看直播的也笑倒了一片！
　　“张烨老师太牛-逼了啊！”
　　“我一直知道张老师牛-逼啊！可没想到他这么牛-逼！”
　　“哈哈哈哈！爽啊！骂的太爽了啊！今天的张烨有如神助啊！”
　　“过瘾啊！本来我就是来骂脑残粉的，都不认识张烨这个人，我去！今天才知道是我孤陋寡闻啊！国内居然还有这么风骚的明星？还有这么好看、解气和搞笑的娱乐节目？张烨！我现在开始是你粉丝了！”
　　“哎呦真你妈逗啊！”
　　“这是要搞韩国专场吗？”
　　“从头到尾都是骂棒子的？太爽了！”
　　“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心情舒畅过啊！”
　　“张烨这张嘴啊，是他妈逆天了啊，你们看看，刚才还那么多棒子留学生和脑残粉过来骂人呢，现在都被张烨老师骂跑了啊！”
　　“张老师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啊？他不是今天白天才和那个李朴宇起冲突的吗？晚上就是直播了，临时写稿子来不及啊，这些经典段子怎么跟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啊！张烨老师这文采真绝了！”
　　文采？
　　这其实需要狗屁的文采啊！
　　骂棒子的段子？张烨能说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在张烨那个世界，无论相声也好，脱口秀栏目也好，这些年来就干了四件事。
　　一，骂棒子。
　　二，骂小日本。
　　三，骂老美。
　　四……继续骂棒子！


第255章 【骂到昏天黑地！】

　　现场气氛高涨！
　　网上观众也一片叫好！
　　张烨的一连串讽刺韩国的段子，已经把众人的情绪推到了一个高峰，大家看着直播或者看着现场，是又欢乐又解气，除了少部分人，国内大多数民众对棒子的印象都不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差，这个民族太能嚷嚷了，一会儿这个是他们的，一会儿那个也是他们的，几次三番地折腾的事情，国人早对他们恨之入骨了，可以往的时候，国内媒体也就是抗议抗议而已，国内娱乐节目也顶多调侃调侃这些事，根本不疼不痒的，直到今天，这个局面被完全改变了！
　　国内出现了一个叫《张烨脱口秀》的节目！
　　国内出现了一个名叫张烨的敢说话的家伙！
　　张烨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愣是从这期节目开始骂韩国骂到了节目几乎要接近尾声了！
　　滴滴。
　　台下的冯桂琴接到了一个公司技术部门工作人员发来的短消息，低头读了一下，她微微一笑。
　　“怎么了冯总？”王雄问道。
　　冯桂琴扬了扬手机，“在线人数统计出来了。”
　　旁边另一个小老头道：“多少？”
　　冯桂琴一笑，“现在在线人数两百九十万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小老头和王雄一听，旁边一些公司同事一听，全都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想当初《张烨脱口秀》第一期的时候，播出结束后也才两百万的点击量啊，这次直播，光此刻在线人数就快三百万了？这期节目是你妈要突破一千万点击量的节奏吗？一千万什么概念？大家那是想都不敢想啊！张烨老师这个新栏目，不但是网络电视首期点击量最高的栏目，是网络电视第一个直播的栏目，拿了这两个名誉后，现在还要冲击网络电视历史单期点击量最高和平均点击量最高？
　　“直播还剩多久？”冯桂琴道。
　　王雄看看表，“还有六到七分钟。”
　　冯桂琴点头，“在线观看人数破三百万应该没问题了，二十四小时以后，这期到达一千万点击量估计也不是问题了！”
　　……
　　微博上。
　　节目播出二十多分钟了，网上也早传的沸沸扬扬了，有些不关注这些的人，不喜欢看娱乐节目的人，可能永远也不会去主动关心，但是作为挑起争端挑起这次事件的当事人——李朴宇，他显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即便他不去关注这些，即便他不懂中文，可经纪人和翻译也会告诉他啊！
　　然后，李朴宇的微薄沉寂了很久之后终于发言了：“对于侵害和人身攻击，对我本人造成恶劣影响的，我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傻子一看也都知道，李朴宇这话是对着张烨说的。
　　他的脑残粉呼啦一下响应起来！
　　“张烨去死吧！”
　　“竟然惹怒我家李朴宇！”
　　“张烨！你个蠢猪！你会遭报应的！”
　　“对！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去法院告他！”
　　“那个张烨说的太难听了！让人恨得牙痒痒啊！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李朴宇啊！韩国怎么了？韩国哪里都比共和国好！”
　　另一拨人也开始回击。
　　“一帮脑残粉！简直无法沟通！”
　　“韩国好？你们去韩国啊！赶紧滚蛋！”
　　“你们也不搞搞清楚啦！到底是谁先挑事了？是你们崇拜和敬爱的李朴宇！是他先污蔑张烨不可能脱稿这么长时间，是在作假，是有提词器的，可事实是什么？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期的《张烨脱口秀》是现场直播，几台摄像机清清楚楚，根本没有提词器，张烨也没有带耳麦，编导提词也不可能，二十多分钟了都是他一个人在凭着实力和经验脱稿做节目！是的，能有这种实力的主持人，全国也找不出来几个，但张烨就是其中之一，张烨就做到了！你们还废话什么？还要告张烨？你们别逗我笑啦，要告也是张烨告李朴宇诽谤和人身攻击！轮不到李朴宇恶人先告状！”
　　……
　　舞台中间。
　　张烨享受着大家的喝彩和掌声。
　　观众们一个个都眼睛大亮，闪着光一样地期待，虽然都知道栏目可能没剩多久的时间了，但大家还是期盼着张烨能再说一点，能再骂几句，实在是太过瘾了！
　　可张烨却好像不说了，“普及完了泡菜的知识，咱们说点其他事情吧。”
　　观众们都面露失望，说其他东西了？不说棒子了？
　　结果张烨转即就道：“算了，说其他的事情也没意思，还是说韩国吧！”
　　“哈哈哈哈！”观众们起哄道：“咿！！”
　　果然，张烨没有辜负众望，说了如此多的骂人段子后他还是没有打住，这就是得罪了张烨的下场，这厮太记仇了，而且是个从来都不吃亏的主儿，你骂我一句？那我就得骂你十句！
　　只听张烨继续意犹未尽道：“前阵子我遇到了一件事，你们也知道嘛，我现在出名了，关注我的人很多。”目露得瑟。
　　“咿！”
　　“哈哈！”
　　张烨摊开手道：“结果呢，前两天就有韩国的一个消息称，张烨啊，你也是我们韩国人啊思密达，我当时就惊呆了啊你们知道吗？不能啊，我？韩国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我苗红根正的京城人啊，然后对方就说了，张烨，你就是我们韩国人啊思密达，我问为什么，他说你看网上不是好多人都那么称呼你么——冷面笑匠！”
　　底下观众迷糊了片刻，然后全明白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
　　“哎呦我了个去！”
　　“冷面笑匠？合着是韩国冷面笑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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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不少脑残粉大面积刷屏！
　　“封杀张烨！”
　　“他太缺德了啊！”
　　“满嘴都是胡说八道！”
　　“韩国人怎么惹你了？你骂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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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现场编导给张烨打了个手势，还有五分钟。
　　张烨看看观众，并不太在乎时间，因为他心里已经掐算好了，“等这期节目直播完，你们看吧，肯定有一大批韩国艺人和粉丝来骂我，唉，其实说起来，我这么说也确实不太妥当，这一下可得罪人得罪多了，可是……我就这么说了！”张烨盯着镜头指着他们道：“不服你们咬我啊！”
　　“哈哈哈！”
　　“强烈支持！”
　　“对啊！你们来咬我们啊！”
　　观众们又是轰然笑了出来，合不拢嘴！
　　张烨刚刚那个表情实在有些欠抽，也一点没有什么著名主持人和文学家的气度跟风范，但是这一刻的张烨在很多观众们眼里却是最可爱的，这才叫真的敢说话啊！我就骂你们了！不服气？你们来咬我啊！
　　台下的公司领导和同事们也都无可奈何地笑，实在是拿张烨老师没有办法了！
　　调戏了那些棒子一句，张烨仍旧兴致勃勃道：“哎呀今天说的太多了，嗯，其实老这么说人家韩国也不好，真的不好，其实在这里我要谢谢大韩民国，不是虚伪啊，也不是假模假样，我是真的想谢谢他们，是你们，一次又一次为中国娱乐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又是你们，不遗余力地为中国脱口秀事业添砖加瓦！说实话，如果没有这个神奇的国度，我脱口秀节目可能两期就要结束了，因为没的说了啊，正当我发愁得天天掉头发不知道怎么继续多录几期的时候，我偶然间看到了世界地图，看到了大韩民国，我瞬间精神一振，当时我就感觉……录上个百八十期都是最保守的估计了！我甚至有种感觉，只要大韩民国存在一天，中国的脱口秀事业就一定会蒸蒸日上，永远不会没有段子说！所以在这里，我要对着镜头给你们鞠一躬，我替中国娱乐界谢谢你们！你们才是真正的幕后英雄！”说罢，张烨真的对镜头深深鞠躬！
　　观众们已经不行了，都笑疯了！
　　“哎呦哈哈哈哈！”
　　“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张老师这张嘴太损了啊！”
　　“骂完人家还谢谢人家？您太坏了啊！”
　　今天的段子比较杂，有的来自各种脱口秀栏目，有的来自相声，有的来自他那个世界的互联网来自网友们的智慧，还有一些则是张烨自己原创的，他好歹也是科班出来的，肚子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墨水儿。
　　时间快到了。
　　张烨压了压手，打断了大家的笑声和掌声，然后微笑道：“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最后为今天的话题做一个总结吧，韩国人发明了印刷术？韩国人发明了汉字？韩国人发明了端午节？有人不禁问了，那中国人发明了什么啊？”张烨拽了拽西装，道：“我告诉你们吧，中国人发明了韩国人！”
　　这段一个脏字都没有！
　　可是却是今天张烨这些段子里面骂得最狠的一句！
　　观众一听，好多人腾的一下子冲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啪啪鼓掌，“好！说的太好了！哈哈哈！”
　　“发明了韩国人？”
　　“没错啊他们本来就是咱们‘发明’的啊！”
　　“张老师骂人不带脏字还你妈骂出花样了啊！”
　　“哎呦我今天第一次都有点同情那帮棒子了！碰上张烨老师这么个臭-流-氓！他们只有挨骂的份啊！
　　“太牛了！”
　　“给张烨点十万个赞！”
　　“张老师！您就是我们的榜样啊！”
　　“我仿佛看到了！正在看节目的那些棒子们估计都气哭了啊！哈哈哈！表（xi）示（wen）同（le）情（jian）！”


第256章 【胜利大捷！】

　　直播结束。
　　观众们如上期一样，起立鼓掌，全没有离开。
　　张烨已经有了处理这方面的经验，下台道：“谢谢大家，节目已经结束了，下次有机会还有邀请大家来现场的，辛苦您各位了，我们工作人员还要腾场地收拾东西，下面还有其他栏目的录制，大家请回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关注我的微薄和贴吧，咱们可以在网上互动闲聊。”
　　一女观众欢呼道：“张老师我爱你！”
　　一男观众也喊道：“哈哈，张老师我也爱你！”
　　一个少女道：“你说的太好啦！你是娱乐圈里的no。1！是国内乃至全世界都独树一帜的明星！别的明星都可以被替代，少了谁也可以！但少了你不行！张烨老师！没人能替代你啊！你今天说神了啊！”
　　“张烨！今天骂得好！”一中年人道。
　　张烨双手合十感谢道：“谢谢，谢谢大家。”
　　观众们开始陆续离场，按照惯例，有些想要签名的，张烨也会抽出五分钟时间给大家签名或合照。
　　等观众全部离场，大家脸上还都挂着意犹未尽的表情呢，即使是相互之间都不认识，也通过今天这场栏目拉近了关系，大家三三两两走出去，一边笑呵呵地谈论着今天的几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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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关。
　　都剩下自己人了。
　　张烨这才虚脱了似的一屁股坐在了观众席的一张椅子上，往那里一靠，闭上眼睛是一动都不想动了，今天这一期录完，那是比上一期还要耗费精神和体力的，因为这可是直播啊，不可能给你休息的时候，不可能给你重来的机会，什么段子都要一次性搞定，还要保证段子的包袱要最大限度地甩出去，其中有一两个段子张烨就说的稍微软了一点，没发挥到最大效果，不过整体效果也都很不错，那也不算什么瑕疵了，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毕竟一个栏目是永远也不可能做到最好的，谁都一样，只能说是慢慢改进和完善，做到更好一些。
　　“张老师，水！”一个女工作人员慌忙跑过来，赶快把一瓶矿泉水递过去，还给他拧开了，“您没事吧？”
　　“没事。”张烨接过来喝了。
　　“给您热毛巾。”又一个实习生来了，这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刚来公司就被招进张烨栏目组的。
　　“谢谢了。”张烨拿来擦了擦汗，又抹了一把脸。
　　那边，就看到冯桂琴走向了侧台的方向，“你们等一下。”
　　那边的好多公司员工在这个区域看了免费的直播，也都要离场了，却被领导叫住，一个个回过头。
　　冯桂琴面无表情道：“直播最开始，谁把灯架碰倒的？”
　　众人没人说话，这种事有点得罪人，不过有几个人看向了杨阳的方向。
　　杨阳知道是肯定瞒不住的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一步，“冯总，是我不小心碰的，我，我真是不小心！”
　　冯桂琴看着他，“你叫什么？”
　　“我……叫杨阳。”杨阳哭丧着脸道。
　　冯桂琴点头道：“你跟我来一下吧。”
　　杨阳明白领导肯定是要批评他了，开除是不太会的，但扣个奖金扣个工资是没跑了，他也郁闷啊，简直是飞来横祸！不过抱怨是这么抱怨，实际杨阳也知道今天真是万幸，当时那个灯架倒地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这已经算是直播事故了，换了别的主持人肯定处理不好的，幸亏在场的那个人是张烨，不但化险为夷地巧妙揭过了此事，反而还变成了一个搞笑段子送了出去，应变能力让人瞠目结舌，若不是张烨处理的太好了，杨阳觉得自己今天被开除都不多！
　　人走了一些。
　　王雄却留了片刻，看向那边正歇着气的张烨，他笑笑，“小张老师，辛苦了，今天的这期我什么都不说了。”手一伸，举了一个大拇指。见张烨要起身过来，他立即压压手，“休息你的，我走了，你也早点下班回家睡个好觉，明天还有一期栏目呢，不过先暂时不直播了，明天下午录。”
　　张烨领命。
　　王雄也离开了。
　　中高层领导一走，在场的同事们也都放开了，好几个跟张烨关系不错的都一股脑哈哈笑着过去了。
　　董杉杉发难，“这期怎么又提我了？”
　　张烨笑道：“没辙，提你名字观众就笑啊。”
　　董杉杉笑吟吟道：“得，这回我不去证劵交易所了，改成电脑高手了，下期准备给我按个什么角色形象？女超人啊？”
　　同事们都笑。
　　四姐上来指着自己眼睛道：“小张，你看看。”
　　“怎么了四姐？哭过啊？眼睛都红的。”张烨呃道。
　　四姐一拍他的肩膀，“我是笑哭的啊！笑得我眼泪一次一次地蹦出来了啊！你这期太棒了！比上一期都好！”
　　“是啊是啊！”
　　“没错，我也觉得这期会再次破纪录！”
　　“对，本来还想第二期肯定不会有第一期那么高的关注了，毕竟新栏目都是第一期高然后逐渐人气降低，可今天刚直播开场十分钟的时候我就知道妥了！这期绝不会比第一期点击量低！”
　　“哈哈，就是尺度太大了啊，小张老师你确定没问题吗？”
　　“我估计今天肯定的不少人骂张老师啊，还有那些专家，八成也少不了他们，可能又是一番硬仗！”
　　“嘿，张烨老师怕他们骂？你真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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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张烨脱口秀》播完了，网上也炸开了锅！
　　好多人是在线看直播的，也有一些人是等节目完了才去看节目视频的，节目播完一个小时，对于今天这期韩国专场的讨论也到达了最高-潮！
　　“我去！今天开眼了啊！”
　　“好一个中国人发明了韩国人啊！哇哈哈哈！”
　　“张烨——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样，反正我今天是彻底记住这个名字了！”
　　“哈哈哈！李朴宇的微薄没有动静了！被张烨给骂惨了！屁都不敢放了！张烨老师今天太给力了啊！”
　　“说到骂人，我看国内根本没有人能和张烨老师相比了！他要敢说他自己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无论是国内外的公众人物也好，还是寻常民众也好，在骂人损人这一块，我就没见过比张烨老师再厉害的了！我去年买了个表？照片贴在门上辟邪贴在床上避-孕？这可都是出自张烨老师的手笔啊！”
　　一个论坛里也有人发帖。
　　“我以后谁都不服！就服张烨老师一个人！他你妈太厉害了啊！只是一个人，只是一张嘴，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单人表演形式，竟然把语言玩到了如此极致！这份功力已经可以称神了啊！”
　　“支持张烨！”
　　“该有人骂一骂棒子了！”
　　“今天我太激动了！我决定加入张烨粉丝团，是在贴吧那个吧？以后张烨老师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指哪儿我打哪儿！”
　　“同楼上，一起入团，一起骂棒子！”
　　“张老师就是我们这些民族愤青的指路明灯啊！也算我一个，我也加入了，终于你妈找到组织了！哈哈哈哈！”
　　关注的人愈加多起来！
　　张烨的带头下，网上顿时掀起了一片反韩的势头！
　　那些棒子的脑残粉也出言开骂了，可是在《张烨脱口秀》这期刚播完的现在，愤青们和张烨的粉丝们正是凝聚力最大的一刻，人数也是众多，哪里还会发憷他们？一人一口吐沫就把那些人给淹没了，最后那些骂张烨的人连点浪花都没掀起来，一个个也都被压回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转眼都到了夜里十一点十二点。
　　其实很多人都在纳闷，按照以往的情况来说，出现这种事情，肯定会有一些专家学者跳出来啊，肯定会有一些名人明星站出来啊，他们会说什么？还是那老三样呗，什么大家不要排外啊，什么韩国也是有优点的民族啊，什么民族愤青是要不得的啊，什么不要断绝两国之间的沟通桥梁啊，什么韩国的作品和很多社会观念比咱们国内要先进确实值得学习啊，等等等等之类的话。
　　但是没有！
　　今天一个都没有！
　　国内愤青不少，恨棒子的也不少，但是喜欢韩国文化的也有很多啊，不可能在国内没有几个专家明星站出来声讨张烨啊？
　　这怎么回事？
　　有点不符合常理呀！
　　好多张烨的铁杆粉丝们其实这么晚了还没睡，就是在等着他们这些人出现呢，大家都商量好了，只要他们一来，一拿道德大棒攻击张烨老师，说他不讲究也好，说他不该这么在节目上骂人也罢，大家就一拥而上过去骂！可是等到现在了，也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人站出来说话！
　　后来在张烨粉丝团贴吧里，一直不怎么说话只管战斗的大刀兄出声了。
　　面对大家的纳闷和疑惑，大刀兄说道：“别等了，那些有分量的人不会骂的，至少今天不会了，也不算不会，应该是发憷了，李朴宇就是跟微博上质疑了张烨老师一下，结果呢？后果呢？张烨老师今天开了一整期的节目！足足三十分钟全在骂李朴宇和棒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和风格啊？那些名人也不是傻子，现在谁还不知道张烨老师这个人不好惹啊，谁不知道他那脾气有点混蛋啊！这时候站出来骂张烨太民族愤青了？太没有公众人物的职业道德了？呵呵，明天可就是《张烨脱口秀》新一期播出了啊！他们不得掂量掂量后果啊！万一给张烨老师惹急了，他既然今天能开一场韩国专场专门骂棒子，为什么不会开一场关于骂他那些人的专场专门骂他们啊！这可是张烨老师自己的节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骂他们他们都还不了嘴！”
　　“大刀兄神分析啊！”
　　“没错！我也明白了！”
　　“哈哈哈！张烨老师又臭名昭彰了啊！”
　　“哎呦我去！以前追星张烨老师的时候，他还只是没什么影响力的电台主持人呢，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啊，张老师已经这么猛了啊！别人再想骂张烨老师的时候都得掂量轻重了！真给力啊！”
　　“那是，张老师一直很牛好不好！”
　　“嫉妒啊，羡慕啊，我爸妈怎么没给我生出一张张烨老师的这种嘴皮子啊！”
　　“是呀是呀，张老师就你妈靠着一张嘴，愣是横冲直撞地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真是个传奇了！”
　　“今天过后，张烨的粉丝肯定会又多了，至少我这个愤青简直爱死他了，我可从来不追星的，我也纳闷我怎么这么喜欢张烨，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张烨老师跟其他明星完全不一样，他不在乎那些恶心人的利益，他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和所谓专家和前辈的看法，他一直以来就是再说他自己想说的话，在表达他想表达的东西，可能表达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正确，可能说出来的话也不一定漂亮，但每一句都是发自张烨内心的，他不装逼说自己多高雅，他不掩饰自己小市民一样的看法，该骂就骂，该怒就怒——这不就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写照吗？”
　　“楼上说得好！”
　　“对，看见张烨老师我好像就看见了自己！”
　　“没错，张烨老师就是代表了咱们老百姓的声音！”
　　“你这么一说，我一想还真是，咱们平常跟家里，看电视时不也是骂这个骂那个的么，看见不公就气愤，看见不平就咬牙，但到了公共场合，咱们又都衣冠革履地装的跟一个文化人似的，脏话都不敢说，可那不是咱们最真实的一面，张烨老师才是咱们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咱们想说不敢说或没能力说的话，张烨替咱们说了！咱们想干不敢干或没能力干的事，张烨替咱们干了！即便是碰到了头，即便是被封杀了，张烨老师有一次改变过吗？没有！他还是咱们一直看到的那个带有褒义性质的‘流-氓’！还是那个敢打敢杀敢说敢做的张烨！是啊，所以咱们才喜欢他啊！”
　　“这种明星不多了！”
　　“不是不多了，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明星……根本是第一次见啊！”


第257章 【《脱口秀》播出时间调整！】

　　礼拜日。
　　“咱们还有票吗？”
　　“什么票啊？”
　　“《张烨脱口秀》的票呀。”
　　“呵呵，我这里还有一张内部票。”
　　“哎呦，给我吧老徐，回头我请你吃饭！”
　　“这可不能给，我一个亲戚非想要看张烨的节目，早跟我说好了，这是我给亲戚留的，你再问问别人吧。”
　　“都问了啊，没有了！”
　　“也是，张烨的票现在太难弄了！”
　　“唉，确实啊，咱们内部都没几张了，回头我怎么跟我朋友交代呀，她特别喜欢张烨老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特意给我下了命令，算了，实在不行我就带她走员工通道吧，去后台站着听。”
　　……
　　午后。
　　张烨从食堂吃饭出来。
　　他栏目组的编导找到了他，“张老师，刚刚最新数据，咱们第二期脱口秀的点击量已经九百万了，估摸到您下午节目录制完的时候，肯定能破一千万。”
　　《张烨脱口秀》第一期已经破了网络电视首播点击记录，一千万的单期虽然还没办法刷新历史记录，因为其他网络电视台也有几个首期虽然不如张烨但单期点击量很高的栏目，但最起码，网络电视台所有节目里，能破一千万单期点击量的，两只手也能数的过来，不是很多，所以这已经是个非常骄人的成绩了，况且《张烨脱口秀》才刚播出两期啊，刚刚起步而已，以后想刷新单期历史记录，只要节目质量保证，那是很有机会的，或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张烨也是很欣慰，“好，下午节目几点录？”
　　“预计是一点半，主要看您的时间。”编导道。
　　张烨点点头，“那就一点半吧，别让观众等着。”
　　编导嗯了一声，他们栏目节节高升，他心情也很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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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到。
　　新一期录制开始。
　　作为栏目组的第一负责人，张烨也没撂挑子，没回去休息，而是早早来了现场指挥工作，并且对工作人员道：“今天大家受受累，我准备多录两期，也就是今天最好录出三期的节目，一期今天晚上播出，另外两期下周六日播，剩的到时候时间太赶手忙脚乱，今天趁这机会都弄出来吧。”
　　“好。”
　　“我们听您的。”
　　“那我通知观众！”
　　说是这么说的，其实张烨今天临时想多录两期，是另有目的，等节目录完他会去找领导谈的。
　　二十分钟后，观众入场。
　　今天的现场，气氛一下就不一样了，观众们一进来，好多人看到正在台上忙活指挥的张烨，就开始嗷嗷叫，有些女孩儿甚至大喊着张烨的名字，还有个少年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上去找张烨要签名，很激动的样子。
　　工作人员正要叱喝，张烨却拦住没让他们说什么，自己则笑呵呵地给那少年签了名，一点架子都没有。
　　底下观众一瞧如此，也有六七个人上来了。
　　工作人员苦笑不已，张烨却二话不说，谁来他都给签名，也不管会不会耽误工作或延迟录制，在他心里，观众是第一位的。
　　半晌后，录制开始。
　　张烨按照老规矩自己介绍自己出场，听着那震耳欲聋的掌声，他笑孜孜道：“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张烨脱口秀》，我是主持人张烨，节目开始之前，我先来念一念观众来信吧。”他随手拿出一张卡片，低头念道：“张烨，我想和你生孩子！”张烨一愣，毫不在意并不屑一顾地就将卡片扔掉了，“切！”
　　观众：“咿！”
　　然后就见张烨停顿了几秒钟后，登时越小越厉害，得意得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现在的观众太热情了啊，我有这么火吗？这个节目有那么多人看吗？”
　　观众再次起哄：“咿！！”
　　张烨得瑟道：“其实这几天我也调研过，我走到基层与民同乐，和大家一起坐地铁坐公交，那天我看到两个美少女，我就过去问了问，诶，你们看《张烨脱口秀》吗？结果她们一脸鄙夷，那是什么玩意儿啊，听都没听过，我们都看韩剧的，欧巴啊！”张烨叹气，“得，我只好又问了旁边几个挺漂亮的女白领，诶，你们看网络电视吗？觉得哪个主持人最好？她们几个看看我，一下子激动了，说当然是……董杉杉了，《网络达人秀》太好看了！她人也漂亮，是我们奋斗的目标啊！”张烨再次一无语，继续道：“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然后我就去了一个成都小吃的店，在里面看到好几个五大三粗地抠脚大汉居然正在拿手机看《张烨脱口秀》，我精神一振，忙上去问你们也喜欢脱口秀啊？一个人大声道，那还用说啊，张烨太搞笑了，节目太好看了！我是铁粉啊！”
　　观众没明白张烨长篇大论是何用意，只是听着。
　　结果下一刻，张烨的包袱就都出来了，他一脸落寞，捂着脑门长长叹了口气，低迷道：“唉，原来……就是这么一群人……要跟我生孩子啊！”
　　观众闻言，都喷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多人羡慕我，其实没必要，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精彩的，比如我没成名的时候，我的人生已经非常多姿多彩了，有手机以来，据我不完全统计：我累积中奖63次，将近共计1260万元（人民币），另有中奖高端手机39部，电脑9台，轿车17辆，收到法院传票38张，被大学录取27次，此外，女友被绑架5次，女儿被拐卖3次，儿子嫖娼被张警官抓住7次，我这一生啊……真是个传奇！”
　　“噗！”
　　“哈哈哈哈！”
　　说了个《暴走大事件》的段子，又说了个他那个世界网络上的笑话段子，气氛已经热起来了。
　　张烨继续滔滔不绝！
　　一期……
　　两期……
　　三期节目录完了！
　　时间已经下午快四点钟了。
　　一散场，张烨就出了录播厅，坐电梯上楼，刚出楼道，迎面就看到了董杉杉，他不禁问道：“你新节目怎么样？”
　　董杉杉笑笑，“一天三百万点击。”
　　张烨一愣，“成绩这么好？行啊你。”
　　董杉杉杏眼一瞥他，“得了吧，也就是还不错而已，跟你这个单期一千万的当红主持人可比不了。”
　　张烨苦笑，“我红什么了啊，我现在口碑已经差到一定程度了，你没看网上骂我的人一堆一堆的啊！”
　　董杉杉道：“夸你的人也不少啊，呵呵，而且他们骂你也是话题，是曝光率，我想让人骂我别人都不骂呢，你就知足吧！”
　　聊了几声，张烨才跟她分开，他去了网络部门一把手的办公室。
　　敲门。
　　里面人道：“进来。”
　　张烨推门进去，“冯总。”
　　“小张啊。”冯桂琴笑道：“我也正想找你呢，听说你今天一口气录了三期节目？产量这么大？”
　　张烨就是这个目的的，见她提了，他就顺势道：“那些段子基本都在我脑子里，随时都能说，所以我今儿来就是想跟您申请一下，我节目能不能周一到周日一星期都播？如果时间不好安排的话，周一到周五差一点的时间段也无所谓，我就是觉得一周播两天有点太少了，毕竟观众反响还不错。”
　　冯桂琴意外地看看他，“每天都播？”
　　张烨一嗯，“我是这么想的。”
　　“那你的稿子跟得上吗？”冯桂琴担心道：“能每天都播当然是最好了，更能拉大观众群，可是你的创作团队现在就你一个人而已，说句不夸张的，这个节目就是以你为核心，骨，血，肉，都是你一个人在填，都是你一个人在撑着，哪天哪怕你病个三五天，这种脱口秀节目都没有任何人能替代你，全部是基于你一个人的，你如果创作跟不上的话，这么频繁播出会不会造成节目质量下降？如果真是这样，还不如一周就播两天呢！”
　　张烨肯定道：“不会的领导，您可以看看今天我录的三期栏目，每一期都不可能有质量问题，我也不会去为了数量粗制滥造。”
　　冯桂琴没有先做决定，而是打了个电话，让人送来了下午张烨录播的节目，然后一点一点看着。
　　张烨坐在沙发上等，也不着急。
　　只听那边冯桂琴不时就噗嗤一笑，不时就捂着脑门合不拢嘴，最后，已经完全沉浸在节目里了。
　　大概快下班的时候，冯桂琴才看完了，对着张烨道：“成，这件事我做主了，从今以后周一到周日每天晚八点的时间段都亏你了，你的创作才华和源源不断的灵感，真是让人说不出话了！”
　　“谢谢领导。”张烨道。
　　冯桂琴想了想，“你的栏目现在是咱们公司的重点节目，以后7号录播间不提供其他节目的录制了，我把它留给你，今后这里只负责录播或直播《张烨脱口秀》，至于周一到周五原本时间段八点的节目安排，不用你管，我给你协商安排，你要做的就是把每一期节目做到最好，给咱们网络电视台竖起一块最大的金字招牌！”
　　“好，我会的！”张烨信誓旦旦道。


第258章 【无数电视台挖角张烨！】

　　下班了。
　　张烨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回自己办公桌拿包。
　　之所以主动要求加大工作量两三倍左右，张烨当然是有自己打算的，他可能跟其他人不太一样，他的目标不是混日子，也不是工资和奖金，说白了他目标是名气，平心而论，如果张烨一周做两期甚至一期脱口秀，也就是像他那个世界一样，大部分脱口秀不都是一周一期吗？这么拉长播出时间和宽度的话，获得的总人气肯定是最多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新观众的加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他喜欢他。但那是总人气，是一年两年积累下来的，而如果一周连续七天都播出，累归累，但短期内凝聚来的人气肯定要比一周一期地播出要多得多，所以张烨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没准备也不打算在网络电视台干上两三年，因为这个世界跟他那世界新闻时事的不同，也限制了张烨的很多段子，他注定说不了太多期，干脆就来个简单直接和最迅速的方式，借着这个平台最快地将自己名气先打出去再说！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一周七天播节目，收到的声望值也会比只是周末播出要多很多，张烨也需要声望值来强壮自己的，比如回忆他那个世界的脱口秀节目，现在进度还很慢，还很少，他需要更多的声望去买记忆搜索胶囊，借而加强脱口秀的内容，这样才能良性循环！
　　办公区还不少人没走呢。
　　张烨笑道：“怎么还没下班？”
　　一个他栏目组的应届毕业生看到张烨来了，忙焦急道：“张老师你快看。”他指着电脑，“有人也做脱口秀栏目了！”
　　张烨一怔，然后哦了一声，“我看看。”
　　另个栏目组的女同志气愤道：“是咱们竞争对手的一个网络电视节目，叫《陈言笑谈》，虽然节目上没有脱口秀的字眼，可内容介绍上傻子都知道是什么啊，就是模仿抄袭咱们栏目的，我看连给出图片的现场布景都差不多，他们也太过分了啊，这是咱们的版权，他们凭什么捡现成的成果？还不给咱们版权费？”
　　张烨道：“什么时候播出？”
　　“马上就播了，他们网络电视台临时布置的新栏目，这不，刚才开始就在大规模宣传呢。”那女工作人员道。
　　王雄那边显然也听说了消息，快步走进办公区，“小张，还没走呢？正好留一下，看看那个《陈言笑谈》。”
　　张烨也明白，竞争对手的节目他们肯定是要关注的，不过实际上，他并没有放在心里，如果说张烨此刻有什么心情，那大概就是辰辰经常说的一句话了——呵呵。然后他和不少人坐在一起等着那个栏目播出。
　　王雄蹙眉道：“小张的脱口秀火了，最近我听说有不少网络电视台甚至是电视台都想开展这一摊的脱口秀栏目，上海电视台其中一个地方频道就来和咱们谈版权了，不过这帮网络电视台的人可没那么讲究，看看，招呼也不打，版权也不问，直接就照着咱们的节目形式做了！”
　　一个员工道：“咱们是不是要打官司？”
　　另个女员工道：“对，必须得告他们！”
　　王雄摆手，“先看看情况吧，官司不好打，除非是万不得已。”
　　张烨还是不在意，趴在窗户那边抽了根烟，回来后那节目也开始播出了，刚坐下，张烨就看到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他就是陈言，也是《陈言笑谈》的主持人，果然像同事说的那样，镜头刚一进现场，张烨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根本是把《张烨脱口秀》的场地布置照搬过去了啊！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陈言。”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
　　哩哩啦啦的，《陈言笑谈》是二十分钟的栏目，很快就结束了。
　　阿千也凑了过来看了半天：“果然是模仿张老师的啊！”
　　小育气哼哼道：“有些段子我都听过，一看就是网络上拿过来的，他们还真不要脸，这陈言虽然一直不温不火，可也是个很老资格的网络主持人了，怎么能这么干？还要不要名声了？”
　　一女员工道：“张烨老师，必须告他们。”
　　张烨笑了笑，“没必要。”
　　旁边有人一愕，“为什么？他们是侵权啊！”
　　张烨放下话道：“就他们这种节目，蹦跶不了两天。”
　　王雄也是一个看法，他本来还神色紧绷，想着自己公司的独家节目形式被抄袭了，可能会对《张烨脱口秀》有一定冲击和影响，会分流开一些观众，可是看完《陈言笑谈》后，王雄心定了，“呵呵，小张说的对，这种节目其实根本用不着搭理他们，过不了几天，不，可能第二期都播不了了！”
　　果然，几分钟后那节目二十多分钟的点击量就出来了——一共三万五的点击，少到不能再少了！
　　阿千不敢置信道：“现在脱口秀不是很火吗？为什么《陈言笑谈》这种跟风作没搭上顺风车啊？才这么一点点击？我听着里面几个段子也还凑合呢。”
　　张烨笑着解释道：“脱口秀可不是纯粹的笑话段子，不是把笑话都捏合在一起，脱口秀的核心是跟时事挂钩的，是讽刺，是调侃，也是一种反思的艺术形式，这个《陈言笑谈》就是把一些网络笑话拿过来原封不动地说了，改都不改，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成绩能好才怪了！”
　　这就是张烨从开始就没太担心的原因！
　　脱口秀？这个世界的人也就是因为张烨的缘故才第一次听说过这个词汇，但也仅仅就是听说过罢了，他们连脱口秀是什么意思都不完全明白呢，他们连脱口秀的核心价值和《张烨脱口秀》为什么会火可能都没完全想清楚呢，这才几天时间啊，就能蹦出来一个能和张烨媲美的说脱口秀的艺人？怎么可能啊！脱口秀，这可不是谁都能说的！主持人和创作团队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环！这个陈言没有张烨的口才，也没有张烨的知识，所以唧唧喳喳了半天压根没有人买账，或者按照张烨的看法来说，《陈言笑谈》这个跟风作，压根就不算是正统的脱口秀！
　　所有人虚惊一场。
　　听了张烨的分析，大家也都明白《陈言笑谈》失败在哪里了，于是也更加清楚了张烨老师的能力和本事，或许在今年，国内和世界范围内，能完美演绎脱口秀的只有张烨一个人！找不出第二个了！
　　……
　　回到家。
　　张烨见董杉杉不在，肯定是忙节目呢，他就随便煮了袋方便面自己吃了——泡面侠又重出江湖了。
　　饭后，张烨打开游戏戒指，因为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要录节目，所以他需要弹药，于是把所有声望都买了记忆搜索将囊，开始一个个地吃，继续将他那个世界的脱口秀栏目和一些网络段子巩固进脑海。
　　弄完这些，电话突然响了。
　　“喂，请问是张烨老师吗？”是个男子打来的，听声音大概三十岁上下吧。
　　张烨道：“是我，你是？”
　　男子马上道：“我是上海电视台娱乐频道的，我想请问一下，您跟维我公司的合同大概是什么形式的，不知道方便透露吗？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想知道您跟维我的合同年限和违约金，我们这边看过您的《张烨脱口秀》栏目了，非常新颖，非常好，所以吧，嗯，所以想请您来上海电视台坐镇，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上海娱乐台？
　　这也是个地方台，跟京城文艺频道类似。
　　张烨委婉道：“不好意思啊，我合同违约金可能有不少，所以……”
　　那人立即道：“没关系的张老师，如果您确定要来，这个违约金我们给您出，只要是三百万以下都没问题！”
　　张烨一咂嘴，道：“还是算了吧，我刚跟这边起步，正在发展阶段，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没把话说死，但也是拒绝了。因为张烨明白，现在的他已经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在这里也发展起来了，这个时候跳槽那就太不理智了，而且维我公司说实话对张烨很不错，领导们也都很信任他，不像他之前的那些电台电视台单位三番五次找他麻烦，在这里他过得很舒坦，自然也不能辜负人家的信任。
　　那人就没再说什么，客道了两句后挂了电话。
　　接着，又有人打到了张烨的手机上，这是个十分让张烨意外的电话，因为对方是京城电视台的！
　　“张烨老师，咱们之前开会的时候见过，不过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了，咱俩也没说过话，嗯，我找你是因为脱口秀的这栏节目，之前台里对您的处理，其实也是没办法，我知道您也肯定能理解，您跟京城电视台也干过不少时间了，咱们相互都有感情，都一起战斗过，嗯，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台里的意思是希望您能回来，在京城电视台做一栏脱口秀节目，你看？”
　　就在上几个星期，京城电视台刚给张烨开除了，这才没过多久，又来找他回去了？张烨其实对京城电视台没什么别扭的，他只是对王水新有意见罢了，但是如今的情况，张烨是肯定不会回去了，至少现在不是，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你们当哥们儿什么人啊！扯淡去吧！
　　张烨道：“暂时没打算跳槽了。”
　　“这样啊，其实违约金的事您不用担心，我们这边可以出的。”那人不甘心，又多加了一句。
　　张烨笑笑，“不是违约金的事。”
　　那人这才不说了，“那……好吧。”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都商量好了，紧接着，又有一个东山省电视台的人给张烨打来电话，这还是个电视台的副台长，亲自来邀请张烨过去，不过张烨当然不会答应，依旧委婉拒绝了。其实这厮的态度还算好的了，想两个星期前，他还一个个给电视台打电话或投简历应聘呢，结果人家电视台系统都给他封杀了，没有人要他，粉丝们也挨着个帮张烨找工作投简历，还是没有人回应，噢，现在看哥们儿节目火了，你们一个个地又来找我了？有意思吗！
　　张烨拒绝了所有橄榄枝！
　　但是，很多电视台和网络电视台的人也没有放弃，因为三期节目已经播出了，《张烨脱口秀》一夜爆红，而且没有在红过之后数据下降，反而是节目的人气一天比一天高，现在就是再蠢的人也知道脱口秀这类栏目在国内的市场前景了，脱口秀以后肯定是要占据娱乐节目中一块地盘的，哪个电视台都不想落后和错过这块蛋糕，如今最熟悉脱口秀的人就是张烨，不过招揽他不成后，那些人也没有放弃，他们想来，脱口秀最重要的还是那些时事的段子，只要找到张烨背后的那个写手团队，那么换了谁去主持也都是差不太多的。
　　建国？
　　蛋蛋？
　　赖宝？
　　这仨人是《今晚80后脱口秀》中出现过的，张烨在第三期节目中也把仨人带出来了，所有人都以为这仨人是张烨的幕后创作团队，于是张烨这一块攻克不下来，他们又把目标转移到了那三个“人”身上！
　　一个个电话打到了维我公司。
　　一个个能联系到的内部人员都联系了。
　　可惜他们想错了，那三个节目出现的所谓的写手团队，只是张烨那个世界《今晚80后脱口秀》中的创作者，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张烨只是为了增加一些趣味和尊重原作，才把他们仨人的名字加上去并且没有更改的。
　　于是乎，这些想挖角的电视台的人都从维我公司一些同行和内部人士或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内幕——《张烨脱口秀》中的所有段子的创作，都是张烨老师一个人完成的，没有任何人帮忙，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写手团队！
　　都是他？
　　都是他一个人创作的？
　　电视台那些人目瞪口呆！
　　这一下，他们才算真正死心了！


第259章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次日。
　　张烨去上班了。
　　上午就是个录影，观众都通知好了，现场票也摇号发完，不过很多观众和工作人员到了现场以后才知道，《张烨脱口秀》居然要改成每天一播了，这等工作量把好多工作人员都吓了一跳。
　　“张老师！”
　　“这，这太紧凑了吧？”
　　“是啊，咱们忙得过来吗？”
　　“一天一播，肯定要提前多录几期避免意外的，这样的话质量上会不会有所影响？我们倒是没什么，就怕你太累了啊。”
　　栏目组的人道。
　　张烨笑笑，“试试吧，昨天已经多录出两期了，今天再录三期，可能的话录四期，提前准备出来。”然后他对观众道：“大家好，有个事得麻烦你们，今天我们估计得多录几期，大概要录到中午左右了，大家如果录到一半的时候有事情的话，没关系，可以不出声音的提前离场。”
　　“录吧录吧！”
　　“最好录十期！”
　　“对，就算录到晚上我也不走！”
　　“哈哈，我们巴不得多看几期呐，谁舍得走啊！”
　　观众们的回馈很热烈，也让张烨和栏目组的人放心了。
　　那么好，检查完观众没有藏录制设备，于是开始录制。
　　片头过后，张烨惯例出场，“大家好，欢迎收看今天的《张烨脱口秀》，我是主持人张烨，今天有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告诉大家，因为大家的热烈反响和支持，以后开始，我们的节目播出时间有了调整，从周六周日八点播出，改成了周一到周日全天八点播出，而且我们的栏目也有赞助商了，本集由‘韩国宇航局赞助播出’——我们要去远方看看，还有什么是我们的！”
　　本来观众们还听得很认真，改播出时间啊，介绍赞助商广告啊，可谁想张烨居然毫无征兆地就丢出了一个段子！就连现场的好多工作人员都被张烨骗过去了，因为他刚才说的太严肃太正经了啊，他们自己还纳闷呢，赞助商？没听说他们节目有赞助商了啊！谁也没料张烨竟然来了个出其不意地转折！
　　“噗呜！”
　　“哈哈哈哈哈！”
　　“棒子野心太大啦！”
　　众人甚至现场工作人员都笑抽了！
　　张烨老师太敬业了啊！第二期的韩国专场不是早就说完了吗？今天又来了？这你妈是专业黑韩一百年啊！果然就像张烨上次说的那样，是谁在支持共和国的脱口秀事业？不是广电总局，不是电视台媒体，不是业内专家，也不是共和国的民众，而是伟大的韩国人民在默默付出啊！
　　哈哈！
　　今天这期又有乐子看了！
　　就这个开场白，这期栏目肯定差不了啊！
　　……
　　到了中午。
　　录制现场散场了。
　　最后一统计，张烨竟然一口气录出了五期节目，算上昨天多富裕出来的两期，现在的“存货”够他们播出一个星期了。这也是张烨越来越熟悉了脱口秀的表演风格，所以状态越来越好，精神消耗也没那么大了，不然要像录第一期第二期的那种样子，如果录个五期他非得晕倒在台上，不过今天却没有那么疲惫了。栏目组的人一看张老师状态十足，也都一个个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化妆间。
　　张烨换回自己的衣服，并卸了妆，然后把关掉的手机打开，刚打开几分钟，一个电话就来了。
　　号码显示——蒋导演。
　　《大武侠》的总导演？
　　张烨接通，“喂，蒋导，您好。”
　　蒋导演笑道：“小张，怎么关机了？”
　　“嗨，录了一上午的节目，刚完。”张烨道：“您有事儿？”
　　蒋导演道：“晚上是《大武侠》的首映仪式，在上海举办，你有时间就过来，结束后还有个庆功宴，这次是正式的庆功宴。”
　　张烨没二话，“行，我一定到。”
　　以前，剧组那边需要通知事情和宣传配合之类的，都是副导演在联系自己，这次是蒋导演亲自打来的电话，张烨也明白，是自己的名气越来越有提高了，在圈子里的地位自然也会上去，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托关系才能进剧组客串一个小龙套角色的小人物了，现在的张烨……嗯，现在的他不用托关系也能进剧组客串一个小龙套角色！社会地位明显上升了啊！
　　……
　　食堂。
　　张烨打饭的时候碰到了也来吃饭的董杉杉。
　　他低声道：“晚上我得出去一趟，我之前客串一个电影的首映式，估计得晚点回来了，你别等我吃饭了。”
　　董杉杉悄悄道：“知道。”
　　偷偷摸摸了两句，然后俩人才恢复正常的声音，笑着聊天。
　　……
　　傍晚。
　　张烨到了影城，走了工作人员的专区。
　　一个青年拦住了他，“你是哪位？闲人免进！”
　　后面一个少妇回头看到了，顿时走上来瞪了那青年一眼，“张烨老师都不认识啊！”随即笑着对张烨道：“张老师，快请。”
　　青年一愕，他就是张烨啊？最近跟网上挺火的那个？
　　张烨进到里面的休息区，一下子看到了好几个熟人。
　　“哎呦，小张来了，哈哈哈。”姚建才也一眼瞅见了张烨，立即迎上来跟他勾肩搭背在一起，“最近你可是风头正盛啊，我看你那个《张烨脱口秀》了，虽然其他几期我不太爱看，我这人笑点比较高，但是你第二期那个韩国专场，骂的太好了，那一期我足足看了三遍啊！过瘾！”
　　“张老师来了。”
　　“小张，这边坐吧。”
　　几个当初一起拍摄过的演员都跟他打了打招呼。
　　坐在最那边的好像是男主角和女主角，不过张烨不认识，也跟他们不熟，因为他去青山寺拍摄的那天，没有男女主角的戏份，所以人都没见过。于是跟老朋友客道几句后，他还是跟姚建才去了一边，一老一小聊了起来，这俩关系最好，一直以来聊得也都比较投机，算是忘年交了。
　　姚建才说笑了几句后，难得正经道：“你这个脱口秀真的很新颖，我以前一直觉得相声有局限，有传播上的局限，也有地域和语言方面的局限，但你这个脱口秀恰恰把这方面给弥补了，而且这还跟单口相声不一样，形势和内容甚至抖包袱的方法都有差别，你在这方面的造诣真不简单呀。”
　　张烨意外道：“老姚，你还真懂啊？”
　　姚建才乐呵呵道：“那是当然了，你知道我拍电影之前干的什么吗？我说过三年的相声啊。”
　　张烨呃道：“专业的？”
　　“咳咳，自学成才，不是专业的。”姚建才有点唏嘘道：“那时候没饭吃，什么不得干啊，就跟人搭班子说了三年，那时候也开始跑龙套呢，什么活都接，也说不好哪个是主业哪个是副业。”
　　张烨感兴趣道：“你逗哏捧哏？”
　　姚建才笑道：“你看我聊天的时候能说，真一说相声就不行了，我可没你那出神入化的嘴皮子工夫，也不是科班毕业的，所以当然是捧哏了，别看我这样，我当年捧哏可是一把好手！”
　　“好吧我信了。”
　　“可我怎么感觉你是不相信的表情？”
　　……
　　七点不到。
　　首映仪式开始了。
　　这个仪式比较复杂，不过对张烨来说却比较简单，因为他不用说什么话，就跟着大家一起走走场就可以了，他跟姚建才一样，都是配角，甚至他还远远不如姚叔儿的戏份，当然轮不到他发言，那是蒋导演和男女主角的事，即便张烨现在人气蒸蒸日上，可那跟前面两个男女主角也无法相提并论啊，人家那才是真正的二线明星，说话跺脚可比张烨分量大多了。明星，这是综合实力体现出来的。张烨在网络上的号召力虽然不小，话题虽然不少，不过论到知名度论到资历资格，他就差远了。
　　一番过场。
　　电影终于开场了。
　　张烨跟老姚坐在第三排的位置，静静看着电影，在张烨看来这部电影还是不错的，嗯，但也只是不错罢了，票房应该不会太差，可也不会太好，因为套路寻寻常常没有什么新意，嗯，当然这只是张烨个人的看法，观众买不买账他就不知道了，毕竟在他那个世界，好多口碑极差的电影票房都相当不错。
　　“诶，到你了！”老姚在旁边踢了踢他鞋子。
　　张烨盯住屏幕，果然，自己饰演的角色出场了，他这个人没什么角色形象，属于客串的龙套，上来就打！
　　影厅里好多人都没什么反应。
　　但明显也有一些人认出了这人是《张烨脱口秀》的主持人！
　　登时，本来是个很严肃的片段而且马上还要死人了，可影厅里居然蹦起了三三两两的笑声，不知为什么，现在好多人因为看《张烨脱口秀》后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了，一看到张烨就想乐！
　　“呵呵呵。”
　　笑声稀稀拉拉，不多，可听得也比较明显。
　　蒋导演：“……”
　　男女主角：“……”
　　剧组其他演员也哭笑不得。
　　你妹啊，我们这可是严肃题材的古装武侠片啊，哪里有喜剧元素呀！
　　不过这从里也能感觉出来，张烨的名气和知名度正在一天一天地提高着，总有一天，他会踩着七彩祥云踏上世界的巅峰，站在一望无际地云端对全世界呐喊一声——“挖掘机技术哪家强？中国山东找蓝翔！”


第260章 【校花在浴室！】

　　晚上。
　　庆功宴散了。
　　上次跟京城杀青都喝了不少酒，那是剧组内部的庆功，这次不一样，是官方性质的，还有记者和很多官方人员被邀请了，自然没有喝太多。
　　做出租车回去的路上，张烨闲着没事看了眼游戏界面，发现自己的声望值正在快速增长，影片首映结束也两个小时了，抛开《张烨脱口秀》的常态增长外，他的声望增加了大约十几万上下，还是很不错的，显然全是《大武侠》里客串角色的功劳，这种“外快”，他永远也不嫌多。
　　地方到了。
　　“是这里吧？”
　　“是，多少钱师傅？”
　　“二十八。”
　　“好嘞，给您。”
　　张烨下了出租车，外面冷风一吹，肚子突然有点疼了，刚才又和洋酒又和红酒的，肉也吃了不少，可能是吃串了有些消化不了，他便吸了口气揉了揉肚子，紧了下身上的呢子大衣，快步进了小区坐电梯上楼。
　　家门口。
　　张烨赶紧按门铃。
　　叮咚，叮咚，没人开。
　　他肚子是越来越疼，也憋不住了，匆忙从包里抓出钥匙拧开门，怦地一声摔上门，就往厕所奔。
　　哗哗，有水声。
　　厕所有人，磨砂玻璃上也一片雾气。
　　张烨苦笑，赶紧脱下大衣扔掉包，咚咚敲厕所门，“杉杉，杉杉你在里面呢？”
　　“啊？”里面人大概没听清楚，被水声盖住了，于是喷头声突然停了，只听董杉杉的嗓音从厕所门缝挤出来，“张烨？”
　　张烨急道：“是我。”
　　“首映完了？我洗澡呢，一会儿说。”董杉杉道。
　　张烨忙不跌道：“董同学，咱俩商量个事儿，你能不能先出来啊，最好快点，咝，我肚子疼，实在忍不住了。”
　　“我身上还有浴液呢，我也刚洗。”
　　“我真不行了，憋不了了啊。”
　　“好吧，那你等我先冲干净，马上。”
　　“大概要多久啊？”
　　“三分钟，三分钟就好。”
　　“哎呦喂，我一分钟都等不了了啊！”
　　“这么疼？我这身上一堆沫子也出不去啊，那你……进来得了，门没锁，你捂着点眼睛啊，我没穿衣服。”
　　“那合适吗？”
　　“要不然你就等等，我很快了。”
　　张烨是想等的，可是跟厕所门口急得团团转了五六秒钟，还是不行，真的不能不去了，于是咬着牙道：“那我进去了啊。”然后就把一只手挡在眼睛上，一把拧开卫生间的门走进里面，一股水汽就打了他一身，他新租的这个房子卫生间很大，有个浴缸，还有个透明玻璃的隔断，将浴室和马桶隔开，不过帘子却是没买，可能是上一个住户就没准备这些，外面看清清楚楚。
　　张烨是挡着眼睛的，然而就算再挡着，缝隙也是有的，而且别人告诉你越不让你看的时候，有时候注意力就越会往那里集中，结果张烨就从手指头缝里瞥见了一点点画面，那是一双修长性感的美腿，上面挂着很多浴液沫子，喷头上的水正冲在光滑润嫩的女人的大腿上，沫子一点一点顺着美腿滑落下来，流进了下水道眼里，鼻子里也是一股股香喷喷的浴液和洗发水味儿。在来上海的飞机上，张烨就躺在这双美腿上过，后来跟公司女厕所里，他也看过校花丝袜都褪到膝盖上的这两条美腿，所以对它们再熟悉不过了，她腿的比例占了全身的一半多很多，太长了！
　　张烨心跳了两下，不过下一刻就顾不上这些了，他赶紧掀开马桶盖子，然后手摸上了裤腰带，下意识地想侧头看一眼董杉杉的目光看没看自己，却是想起人家校花正在洗澡，还光溜溜着呢，又临时扯回脑袋，最后管不了那么多了，十分尴尬地一把解开腰带脱了裤子，坐在了马桶上。
　　呼！
　　哎呦舒坦！
　　张烨长嘘一口气，继续蹲坑。
　　哗哗，水声还在旁侧，因为董杉杉没用浴缸，而是用的喷头，所以站在的位置是玻璃最外面，刚才那惊鸿一瞥注意到，好像董杉杉左侧的大腿都贴在玻璃上一部分，被透明玻璃压出一片平坦。
　　解决完最急的问题，张烨的心思也活络了，总忍不住想到自己右侧方向的画面，却不敢看。
　　“喝不少？”夹杂着水声，董杉杉声音响起。
　　张烨嗯了一声，“还凑合吧，今儿也没多喝，就是掺了点酒，中餐西餐又混着吃来着，这不，闹肚子了。”
　　女人的声音再次飘来，“行，我刚听一个去看了首映的朋友说，电影还可以，票房几千万肯定没问题，甚至可能过亿，要是真能破一个亿，你以后也能进入票房过亿演员俱乐部喽，呵呵。”
　　张烨答道：“得了吧，我就是一个客串，一个龙套，电影成绩再好也没我什么事儿，除非是我主演。”
　　俩人一句接一句，随便聊着。
　　董杉杉也还在洗，刚说三分钟就能洗完，不过肯定是因为张烨在这里她也不可能出去，不可能当着他面换衣服，于是干脆继续按照她的节奏洗澡了，不着急。
　　张烨为了避嫌，故意把头扭到反方向，不看那边，他其实也没蹲完呢，肚子还有些隐隐作痛。谁知这一扭脑袋，张烨反倒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厕所门口的地上有个装衣服的篓子，显然是校花洗澡前脱下来的，最底下放着的衣服张烨看不到，不过浮在上面的几件他看得真真的，大约是因为内衣是最后脱下来的，所以都在最外面飘着，是一件亮黄色的蕾丝文胸，内裤因为一多半在篓子里看不明显，只瞧见了内裤搭在篓子边上的一个角，是镂空的，然后后面一些的地方，一条白色跨栏背心旁边挤出来一抹黑色的健美裤裤腿，“景色”很好。
　　张烨也不晓得校花看没看自己，也不好多瞄，马上又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脚下，一回手，把手指也拿在了手里。
　　水声一停。
　　一个妩媚的声线道：“好了吗？”
　　“快了快了，这就完事儿。”张烨回道。
　　“行。”校花估摸是洗完了。
　　张烨进来的时候，他头顶的灯就没有开，估计校花进来时为了省电只开了浴室那边的灯，不过这边暗那边亮，董杉杉的影子也自然落到了卫生间的瓷砖中，张烨低着头，就看到一个苗条的影子微微晃动，一只手的影子伸出来了，手里扯着一块黑影——好像是毛巾，慢慢融进了身子的影子里，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擦，每一个动作和姿势都相当妖娆，诱惑感十足。
　　性感。
　　——这就是董杉杉的个人气质，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但举手投足都是这些自然而发的性感，天生的小妖精。
　　擦胳膊。
　　擦后背。
　　擦大腿。
　　张烨甚至看到了，影子中，校花的一只手捏着毛巾塞到了胯下，腿的影子也将毛巾那块大黑影夹住了，八成是正擦下面呢。
　　张烨鼻血快冒出来了，就算落在自己眼前的那些影子比例不太好，有点拉长，可具体痕迹还是看得清楚啊，看这个，直接就能反映出玻璃后的董杉杉在干嘛，再一想象，张烨就心神荡漾。
　　“行了吗？”校花说话了。
　　张烨一嗯，“成了。”
　　校花道：“那赶紧吧，我等着穿衣服呢，呼，有点凉。”
　　“行行。”张烨扯下纸，不过想到了什么，他加了一句，“你也别瞎看啊。”
　　回答的是董杉杉的笑声，“呵呵，放心吧，我没看人屁股的爱好，我已经转过身了，你赶紧的。”
　　张烨就擦屁股，然后提上裤子。正要冲水箱，他忽然想到董杉杉既然背对着身，那显然是看不到自己了啊，那么自己看她一眼，她也不知道呀。张烨是贼心再起，眨眨眼睛，就壮着胆子侧头猛然看向浴室玻璃。校花果然是背对着他的，手里拿着湿毛巾，整个背后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张烨面前，那一副凹凸有致的线条一下子让张烨心头一热，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董杉杉的臀居然这么翘，好像下面有个东西拖着她的美臀一样，悬在高位，俏媚极了！而且这个角度，更能看到她那大长腿和上半身的比例了，毕竟穿着衣服还不明显，这下就太清楚不过了！
　　腿真长啊！
　　怎么会有这么长的腿！
　　“还没好？”浴室玻璃后的董杉杉说了一句，然后脑袋就扭回来了。
　　张烨眼疾手快，忙把头躲开假装看其他地方，紧了紧裤子上的皮带后就哗啦一声冲了水箱，头也不回道：“行了，我出去了啊。”
　　“给你沏茶了，你兑点热水喝吧。”后面道。
　　“得嘞，多谢啊。”开门，出卫生间，给她关上门。
　　张烨吁了口气，过去茶几上拿起茶杯，却没有兑热水，而是就这么喝了几口凉了的茶，主要是为了冷静清醒一下，实在是刚刚那幅画面太勾人了，那双稍微偏苗条却又恰到好处的火辣长腿，在张烨脑海里已经挥之不去了，他估计自己今天晚上如果做梦，可能会碰到吃的——金华或者双汇！


第261章 【偷袭校花！】

　　外面。
　　客厅里。
　　张烨总算把火降下来了，不过肚子还是不舒服，就对着卫生间喊了声，“我煮点面吃，你吃不吃？”
　　“肚子还不行？”校花在里面道。
　　张烨一嗯，“吃点热乎的试试。”
　　校花道：“你吃吧，我不吃了，晚上我吃的晚。”
　　张烨就自己去了厨房，一开火，拿出一袋方便面来煮上了。
　　后面卫生间门开了，董杉杉走了出来，她穿的正是之前扔在衣服篓子里的那一套衣服，黑色健美裤，跨栏小背心，至于内衣换没换新的张烨就不知道了，因为跟表面看不出来，只能瞅见一道深不见底的沟。
　　“我来吧。”董杉杉来了厨房。
　　张烨一摇手，笑道：“不用，做别的饭我不会，煮方便面你可没我煮的好，我外号方便面小能手。”
　　董杉杉掩嘴一笑，“行，那我不管了啊。”
　　“别管了，忙你的吧。”张烨让她走了。
　　大概五分钟后，张烨煮好面，就拿到了客厅茶几上准备吃，结果就看到董杉杉从他的卧室里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堆张烨的衣服，有裤子，有袜子，甚至还有他早脱下来没戏的大裤衩，张烨仿佛被烫了一下似的“哎呦”了一嗓子，扔下方便面碗就拦住了她，“你干嘛你干嘛！”
　　董杉杉笑孜孜道：“洗衣服啊。”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张烨尴尬道。
　　董杉杉却拿肩膀拱了他一下，“起开，我也要洗衣服呢，就手儿把你的也洗了，不费事，有洗衣机呢。”
　　张烨道：“太麻烦了，别了。”
　　“我住过来之前可说好了的啊，做饭洗衣服买菜都是我的活，你负责出房租，咱们分工明确。”董杉杉不由分说地挤开他进了卫生间，打开洗衣机，将衣服扔在里面，“行了，你吃你的饭。”
　　“那……那多谢了啊。”张烨也没办法了，只好回去吃面，然后顺着卫生间打开的门往里频频张望。
　　只要是张烨的裤子和衣服不掉色的，都被校花扔到了洗衣机里，然后董杉杉又去了她的房间，拿出了几身她穿过脏了的衣服也放进去，搁上点洗衣液，就让洗衣机转上了，剩下的一些是掉色的衣服和一些袜子内裤之类的，张烨眼见着董杉杉将自己那两条裤衩扔在一个盆里，然后把董杉杉自己的两套换下来的内衣也放进去了，她也不嫌弃张烨脏，居然都放一个盆了！
　　张烨一口面差点喷出来，他就怕这个，自己内裤怎么好让人家拿手洗啊，那多那啥啊，“杉杉！”
　　“啊？”
　　“不是拿洗衣机吗？”
　　“内裤袜子得用肥皂打，不然洗不干净。”
　　“哎呦喂，不用，真不用那么讲究，洗衣机就行啦。”
　　“你吃面吧，我干活你就别管。”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嘿！”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呵呵，你出全部房租我还觉得不好意思呢，这点小家务算什么啊，也就是这几天咱俩都忙，我没顾上，不然早就给你衣服都洗了，今天没什么事，我得把家里都拾掇拾掇，你不爱干净那是你的事，我可看不了脏，一会儿你还有什么要洗的衣服都给我拿来。”
　　“别了吧？”
　　“有问题没有？”
　　“……没有。”
　　“那就行了，交给我吧。”
　　打肥皂，董杉杉就蹲在那里拿着张烨的内裤搓起来，弄好后，她又开始搓她自己的文胸，一件件洗干净。蹲着的时候，她健美裤后腰那里的料子自然往下抻了抻，因为她的腿太长了，上衣的背心又是短款，这下，后腰处就露出了一抹亮黄色的内裤痕迹，还是张烨跟卫生间看到的那身，可能是董杉杉今天刚穿的，所以她洗过澡后也没换。
　　吃过面，张烨去刷碗了。
　　董杉杉则一个人忙前忙后洗东西。
　　这一折腾，都到了十一点钟，董杉杉才把最后一件甩干了的衣服扔进了烘干机里，洗洗手，坐在沙发上擦汗。
　　张烨递去一杯热茶，“来，喝点，辛苦老同学了。”
　　董杉杉接过来吹吹，喝了一口，“不辛苦，以后脏衣服脱掉就扔在洗衣机上，我看见就洗了，别跟你屋里藏着。”
　　张烨笑道：“行，你太贤惠了，谁娶了你谁有福气啊。”
　　董杉杉抿了抿茶水，道：“我倒是想早点结婚呢，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不过干咱们这个行业的，太早结婚对事业影响太大了，如果跟好多明星似的嫁个豪门然后就退出娱乐圈倒是可以，不过这可不是你老同学我想要的日子，我可是真的喜欢这份事业，不想丢掉。”
　　她的想法，张烨很明白，“我也一样。”
　　董杉杉一摊手，“干咱们这行的，三十岁结婚都算早的。”
　　张烨点头，又道：“你倒是这样，因为你漂亮啊，呵呵，我就无所谓了，我长得一般，结不结婚对我没什么影响。”
　　董杉杉一拨卷发，笑盈盈道：“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看你节目录制现场，好多小姑娘不是都挺喜欢你的么，你也有女粉丝的，嗯，当然你主要还是男粉丝和中老年粉丝多一些，这倒是事实。”
　　张烨：“……”
　　他真的无法反驳。
　　董杉杉瞅瞅他，“明儿还上班，困了吗？”
　　“不困呢，这两天休息的还行。”张烨看看时间，准备十二点多再睡。
　　“我也不困了，干了点活一运动，反倒精神了。”董杉杉手一抬指了指电视，“那咱俩找点节目看？”
　　“行啊。”张烨去拿遥控器开电视，“关灯吗？”
　　“关吧，看看电影频道放的什么，有好电影就看看。”董杉杉道。
　　张烨打开电视后，就把屋子里的灯都给关了，然后坐回沙发上，播到了电影频道，上面正放着一个爱情电影，应该是前几年的老电影了，已经播了一半多，再有半小时就完了，他们没看着开头。
　　“看这个？”张烨问。
　　“嗯，就看它吧，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好节目了。”董杉杉把拖鞋一脱，就将美腿拿到了沙发上横了过来，一伸手拿来了沙发上一个靠垫抱在怀里，老神在在地往后一靠，看起了电影。
　　张烨也脱了鞋，盘腿坐好。
　　气氛很好，电影里是，客厅里也是。
　　董杉杉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被情节逗乐，妩媚地笑一声。
　　张烨拿余光悄悄瞥了瞥校花，从上学那会儿，张烨和张烨班里的男牲口们就喜欢这么偷偷看董杉杉，因为大家座位角度不一样，有的人能看到她侧脸，有的人只能看到她后脑勺，但是像张烨今天这么近距离地看校花，这还是其他牲口都从没享受过的待遇，而且想一想，张烨可不但能这么看，他甚至连校花全身除了胸部的“全景图”外其他地方都差不多看过啊，不但看了，还亲了！
　　如果碰见以前的老同学，张烨真是想不由自主地感慨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以前上学时他是跟班里不太起眼，要长相没长相要本事没本事，可这几个月在游戏戒指的帮助下，张烨一步步成长，越爬越高，说实话真跟做梦一样，现在的生活，他自己有时候都不太敢相信。
　　月黑风高夜。
　　正是推-倒时。
　　昏暗光线下的校花很是美艳。
　　张烨色心又又又起，今天有没有再一亲芳泽的机会？这些天董杉杉跟他走得越来越近，张烨总觉得能跟她再进一步，但是又怕校花没有那个意思，怕她反感或者拒绝，所以也在犹豫。
　　今天这等环境之下，张烨终于壮起了胆子。
　　“杉杉。”张烨叫了她一声。
　　“嗯？什么事？”董杉杉还在津津有味地看电影，没侧头。
　　张烨一咳嗽，就咬牙往那边挪了挪，腿都碰到了她的腿上，在这么个近在咫尺的距离下，张烨一只手就从后面揽了过去，轻轻搂住了她的腰，脑袋也低头离近她。
　　董杉杉一怔，下意识地侧头看过来。
　　张烨这下也不用找了，嘴巴直接咬住了她的嘴！
　　“唔！”董杉杉再愣，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或者是苦笑或者是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还有那么一点不自然地尴尬。
　　张烨亲她。
　　董杉杉微微推了推，“干嘛，唔。”
　　张烨见她没生气，推的也不是很用力，就心中大定。
　　董杉杉扭头躲了躲，又迫不得已半推半就地和他接吻，“唔……差不多……行了……唔……。”
　　张烨这才离开那两片迷人的唇瓣。
　　董杉杉喘了两口气，拿手无语地摸了摸嘴上的唾液，横了他一眼，“搞偷袭啊？上两次是打赌输了你，算是说好了的，这次干嘛？咱俩又打什么赌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啊？”
　　张烨干笑道：“非得打赌才行啊？”
　　董杉杉看看他，“那也没有你这么突然袭击的，嘿，手往哪儿摸呐！”说着，她往后伸手，捏住了张烨的手腕。
　　张烨不听，又摸了她臀两把。
　　翘啊！
　　太有弹性了！
　　“别瞎摸。”董杉杉打开他，道：“看电影！”


第262章 【和校花到最后一步了！】

　　客厅。
　　入夜了。
　　月色渐浓，从落地窗甩了一地进来。
　　“说了别乱摸。”
　　“没摸啊。”
　　“那你手干嘛呢。”
　　“我就放在那里没动。”
　　“那也不能放我屁股上呀，拿走。”
　　“好吧，就是说放其他地方可以是吗？”
　　“我有这么说了么？不带你这样的啊。”
　　沙发上的俩人臭贫了两句，董杉杉推搡，张烨耍赖。
　　磨磨唧唧了片刻，张烨就将手从她后臀的黑色健美裤上拿下来了，不过身子却没挪远，紧挨着董杉杉坐着，俩人肩并肩，袖子和肩膀时有时无地偶尔贴着，还是离得非常近，电影音乐停了的时候，张烨都能听到脸旁边的一个细腻的呼吸声，也能闻到董杉杉身上的一点洗发水和浴液的味道。
　　吧嗒。
　　旁侧卷发掉落。
　　董杉杉的一绺头发从头上滑了下来，掉在了张烨的肩膀上。
　　张烨只觉得脖子那里一凉一痒，侧头看了眼那缕还没干透湿巴巴的卷发，咽咽吐沫，又被她拨动了。
　　电影还在演，电视声也开得很大。
　　男主女角此时已经坐上了私奔的火车，俩人相视一笑，轻轻握住了彼此的手，火车外的风景一望无际。
　　氛围到了。
　　音乐悠扬，屋里的暧昧气息也越来越足了。
　　张烨一挺脖子，手又不老实地过去了，先是搭在了董杉杉的大腿上，很随意地那种放着，见得董杉杉没说话，张烨的手继续往前，悄悄捏住了校花柔嫩无骨的小手儿，触感冰凉凉的，她皮肤在自己手心里攥着，很滑，张烨又忍不住慢慢捏紧了一些，心跳的感觉也又一次来了。
　　董杉杉望向他，“看不看电影了啊？”
　　“看呢啊。”张烨咳嗽一声。
　　“那就好好看。”董杉杉笑着说了声。
　　张烨看她笑了，就知道没大事，手也不松开，继续那么攥着。
　　董杉杉的手却忽然动了，不过没有抽出来，许是姿势不太舒服，就把手从她自己腿上拿下来了，放在真皮沙发上。
　　俩人手拉手，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了。
　　此情此景，张烨的心已经被融化了，他感觉十分幸福，甚至找到了初中时初恋的感觉，这种拉手，这种严格意义在男女之间的拉手，张烨可能还是第一次，他也摸过房东阿姨的手，不过那只是摸而已，意义上有差别，小学幼儿园时也在老师的要求下和小同学牵过手，比如做广播体操啊，比如体育课活动课啊，不过那也应该不算真正意义的拉手。这回是肯定算了。
　　第一次恋爱叫初恋。
　　第一次接吻叫初吻。
　　那第一次拉手叫什么？
　　第一次拉？初拉？咦，这称呼怎么有点恶心啊！
　　电影进入尾声了。
　　董杉杉说话道：“你没看过这片子？”
　　“没看过。”张烨对这个世界的影视作品还不太熟悉。
　　“这么经典的老片你都不看？”董杉杉无奈地摇了一下头。
　　张烨也觉得很好看，好奇道：“最后男女主角怎么着了？在一块了吧？”
　　“当然没有了。”董杉杉来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剧透，侧头告诉他道：“下了火车以后，他们俩人的父母就追来了，还带着好多人围追堵截，结果男女主角横穿马路逃跑，被一辆大卡车给撞死了！”
　　张烨无法接受地叫了一声，“我靠，这么虐啊！”
　　这么虐的片子还能叫经典？
　　这个世界的影视作品难道如此重口味？
　　董杉杉欠身，和张烨拉着的手没有放，而是用另一只手拿了杯水，咕噜喝了口，然后放下杯子在茶几。
　　电影里火车停了。
　　张烨满心紧张地等着，可是当整部片子结束了，工作人员名单都打出来了，他也没看到董杉杉说的结局！
　　撞死你妹啊！
　　大卡车你妹啊！
　　三轮车都没见着啊！
　　俩人不是你妈活的好好的么！
　　“杉杉！”张烨瞪她一眼，“你太缺德了你！”
　　董杉杉掩嘴咯咯一笑，妩媚之态很自然地露了出来，“我说什么你就信啊？我可从不给人剧透的，这是基本素质，剧透可耻啊。”
　　张烨无赖地凑过去，“不行，你欺骗了你老同学的感情，得补偿我一下，我再亲一口吧。”腆着脸还想吻他。
　　“不行。”董杉杉闪躲。
　　可张烨什么身手啊？一拽她的手，董杉杉的身子就靠过来了，不过用力有点大，也可能是校花太瘦了，这一下愣把董杉杉给拉倒了，她“哎呦”了一声躺在了张烨的腿上。张烨一眨眼，还是低头噙住了她的唇瓣，因为她躺的位置太低了，张烨的姿势也不太好拿，得压着腰压着脖子，身子还得稍稍斜过来，然而这些小小的困难显然阻碍不了张烨的脚步，只要能一亲芳泽，他倒立着都成啊！
　　滑。嫩。甜。
　　还有一股茶叶味，感觉好极了。
　　董杉杉微微扭动，“张……烨……唔……我……生气了。”
　　张烨当然怕她真生气，亲了几口就没再过分，抬起嘴巴，俩人相连的嘴唇之间拉出了一条唾液构成的丝线。
　　嗒。
　　丝断了，甩到了董杉杉下巴磕上一点。
　　董杉杉瞥瞥他，起身要去拿纸巾。
　　“我给你拿。”张烨没让她起来，而是自己抽了一张餐巾纸。
　　董杉杉脑袋躺在他腿上，拿纸巾沾了沾嘴巴上也不知是谁的唾液，扔掉纸团往旁边的垃圾桶，不过扔的不太准，纸团直接滚到地上了。董杉杉双手撑着沙发想起来，可一起身就被张烨按回去，一起身就被张烨按回去。
　　“你让我在这儿睡啊？”董杉杉剜他一眼。
　　张烨道：“你想睡就睡，给校花当枕头是我的荣幸。”
　　躺着，董杉杉只能仰头望着张烨，笑孜孜道：“你想的倒是美，别闹了，先让我起来，我躺着不舒服，沙发太小了。”
　　张烨今天胆子很大，“沙发小，那去我屋子？”
　　董杉杉翻白眼，“……怎么不去我屋里啊？”
　　“去你屋里也成啊。”张烨有个坡就往上爬，也没二话，把手顿时从她背后插进去，一手搂住董杉杉的脖子，一手挽住她的腿，然后低喝了一声，就猛然用力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又抱着董杉杉下了地，俩人的重量太大，张烨又是光着脚在沙发的，脚一落地就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董杉杉花容失色，“摔着了，快放下！”
　　张烨笑笑，“放心吧摔不到你，我什么身手你还不知道啊？”然后脚抬到了茶几上，拿大脚趾一按，按下遥控器的开关将电视关掉，屋子里顿时一盏灯和一点人工的亮光都没有了，黑乎乎了下来，张烨就凭借着月光一扭身，怀着激动的心情往董杉杉卧室走，他其实也很紧张的。
　　董杉杉看着他，“干嘛去？”
　　张烨抱着她走，“去你卧室啊，你自己说的。”
　　“……哦。”董杉杉没说什么话，只是轻哦了一下。
　　张烨一听，更兴奋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三步两步就到了她卧室门口，门没关，虚掩着的，他侧身进屋，然后屁股往门后一靠，就把门“哐当”合上了，卧室里一片女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董杉杉没言声。
　　被公主抱的她下一刻就让张烨轻手轻脚地从怀里放在了大床上。
　　俩人都沉默了几秒钟。
　　张烨摸鼻子，没话找话道：“你爸的病好点没有？”
　　董杉杉嗯道：“就住了两天院，输了两天液，那天打电话的时候就出院了，急性肺炎，没什么大碍。”
　　“有要帮忙的你就找我。”
　　“呵呵，你能帮什么啊？”
　　“你老同学我起码有膀子力气呀。”
　　张烨又尴尬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管了，下沙发的时候也没穿鞋，他就光着脚走到窗户边，哗啦将窗帘拉上了，只留了一点点缝隙，不然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张烨便从他那个方向坐上了董杉杉的床，见她没什么动静，就开始脱袜子，然后腿拿了上来，整个到床上了。
　　董杉杉瞅瞅他，“来真的啊？”
　　“啊。”张烨讪讪一笑道：“是啊。”
　　董杉杉捋了捋右侧的卷发，略显迟疑道：“真来啊？”
　　张烨嗯了一声，掀开被子也进了被窝，手从被子下面摸过去，从正面搂住了董杉杉的肚子，又去亲她。
　　董杉杉这次没躲。
　　张烨足足吻了她一分多钟，很过瘾。
　　末了，张烨直腰，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扔在床尾，很急。
　　董杉杉却赶紧道：“你先等等你先等等，我还没准备好呢。”
　　“这还准备什么啊。”张烨不听，脱好后又上来了，这一次是直接趴在了董杉杉的身上，手里把她两条大长腿都给捏住了。
　　董杉杉却拍开他的手，把腿从他肩膀上抽了回来，说道：“今天不行。”
　　张烨无语道：“为什么？”
　　“这几天我经-期。”董杉杉道。
　　“啊？这么巧？”张烨都快哭了。
　　董杉杉笑道：“所以我就不留你了啊，早点睡吧。”
　　张烨哭笑不得，“那什么时候好？”
　　“没准，两三天吧。”董杉杉答道。
　　张烨：“……那好吧。”
　　唉，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两三天？算了！哥们儿等着！


第263章 【脱口秀停播？】

　　早上。
　　新的一天。
　　张烨从床上醒来，昨晚什么也没干，实在让他心火压不下去啊，本来是想睡在校花房间里的，所以赖着脸皮跟她被窝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半天，结果最后还是被董杉杉给轰出来了。
　　唉，人生。
　　寂寞如雪啊！
　　董杉杉也起床了，在厨房忙早餐。
　　“杉杉。”
　　“醒了？”
　　“嗯，咱吃什么？”
　　“炸馒头片跟荷包蛋。”
　　“得嘞，那我先刷牙洗漱。”
　　吃过早饭，董杉杉拿起包准备先走，为了避嫌，他每次都和张烨分开走的，不是她先就是他先。
　　张烨送她到门口。
　　“走了啊。”董杉杉笑盈盈道。
　　张烨一嗯，然后就眨巴眨巴眼睛，低头凑上去想吻她一口。
　　结果董杉杉很灵活地一扭身躲开了，打开门，她闪身出了门外，笑着招招手，“一会儿单位见吧。”
　　张烨苦笑，得，没亲着。
　　忍几天吧，过两天必须好好收拾她！
　　……
　　公司。
　　张烨刚一到，就被王雄找去了他的办公室。
　　“王总监。”张烨道：“您找我？”
　　王雄让他坐下，微笑道：“你《张烨脱口秀》最高一期的节目已经过千万点击了，名气也渐渐打出去了，这不，现在已经有两三家合作商正在联系咱们，想要给你的《张烨脱口秀》独家冠名赞助，具体的事宜公司相关工作人员正在和那几方洽谈，所以我想问你一下，这个节目你能做多久？”
　　张烨想了想，道：“如果按照现在的进度，每天一期的话，可能不出两个月就要完结了，如果每周只播出一两期，那可能能播半年多。”
　　王雄一沉吟，“两个月啊？那就是六十期左右？可以。”
　　张烨好奇道：“赞助费很高吗？”
　　“呵呵。”王雄道：“以你节目的点击量，自然不会低，他们给出过报价，已经是网络电视圈子里栏目赞助费的顶尖价格了，不过看样子还能再谈。”
　　赞助费的多少，其实也是个人身价的一个体现，张烨自然是很关心的。
　　正说着呢，王雄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一接，“喂……”然后听了几句后，王雄忽然脸色一变，“我马上到……嗯？叫张烨也过去？好的冯总，我知道了。”挂了电话，他一招呼张烨，“走，咱们上楼。”
　　张烨一愣，“这是？”
　　王雄蹙眉道：“广电局的人来了，冯总让你也过去，可能是关于你栏目的事情，先去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张烨莫名其妙，广电局？我节目？
　　这个部门可谓是大名鼎鼎了，说是娱乐圈的主管部门也不为过，在电视台和网络电视台这一块，广电新闻总局掌管着栏目的审核、处罚、撤销等等，总之生杀大权都在他们手里。
　　……
　　楼上。
　　冯桂琴办公室。
　　王雄和张烨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五六个人了，其中一个是冯桂琴，还有一个是他们维我公司的领导，另外几个人张烨就从来没有见过了，里面有两个中年人和两个青年，三男一女，为首的那个中年人大肚翩翩，也不知是不是喝啤酒喝出来的肚子，反正一看就是个当领导的。
　　那啤酒肚的广电官员有点拿着架子地坐在沙发上，对冯桂琴和另一个公司高层道：“处理意见已经下了，你们执行吧！”
　　看得出，冯桂琴正在压着强烈的火气，道：“可是《脱口秀》刚播出了几期而已，现在停播的话，对我们网络电视台影响太大了，这个栏目已经是我们的招牌了，国家这几年都在扶植网络电视台，现在这个处理让我们……”
　　停播？
　　《张烨脱口秀》停播？
　　张烨一下就黑了脸，没料会这样！
　　王雄估摸也是没有想到，也冷了脸色，他立即对那啤酒肚官员道：“领导，为什么要停播小张的节目？”
　　另一个广电局来的中年人瞄了瞄他，道：“你说为什么？这档栏目你们当初报批的时候，是我们批准审查的，也给了你们节目编号，但是你们报上来的文件是怎么说的？这是一档以搞笑为目的的娱乐节目，可是现在这几期栏目我们都看了，已经不单纯是在搞笑和娱乐了，节目里口出脏话，满是不健康的段子，尤其第二期节目，竟然还涉及到了政治，用造谣的形势辱骂邻国！不停播你们停播谁？娱乐要有底线！做节目不是你们这么做的，过线了！”
　　张烨上前一步，“哪里有脏话？”
　　广电的一个青年直勾勾地看着他，“jb是什么？”
　　“jb就是脏话？”张烨回视道：“那所有英文字母是不是全是骂人的啊！”
　　“小张！”冯桂琴看张烨急了，立即提醒了他一句，“你少说两句，后面等着。”然后对几个广电的人道：“对脱口秀的审查尺度是不是太大了？如果上面觉得不妥，我们可以进行调整，也可以把往期节目的一些广电觉得不符合要求的段子删掉，直接停播，我们损失太大了！”
　　王雄补充道：“而且《张烨脱口秀》压根也没有涉及政治上的东西啊，里面就是一些小老百姓的调侃。”
　　为首的广电官员不耐烦道：“可你们节目里的调侃和讽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社-会秩序的稳定！”
　　冯桂琴眯眼道：“这个帽子扣大了吧？”
　　王雄也火了，“一个娱乐节目而已，还反-社-会了？”
　　广电的那个女人打断他们道：“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到上海广电的官方网站举报这个《张烨脱口秀》节目么？每天都有几百封匿名信！如果再让你们播出下去，还不晓得要闹出多大的乱子呢！”
　　冯桂琴反问道：“哪个节目没有人举报？被举报了就要封杀停播？那全国也没有娱乐节目了！”
　　为首的广电官员冷冷看着冯桂琴，“我们来，就是宣布广电的决定，今天开始《张烨脱口秀》停播，你们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该回答的我们也都回答你们了，也没必要再跟你们解释什么，这就是广电的处罚措施，还有，现在是严打时期，对于违规节目的处罚也有相关条例，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我们上海广电局会举办一次小型记者招待会，对《张烨脱口秀》和近期内一些违规节目的处罚进行宣布公开，你们到时候参加吧！”起身，对身边人道：“咱们走了。”
　　几个上海广电的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王雄急忙道：“冯总，这……”
　　“我打个电话！”冯桂琴就拿起手机拨号了。
　　张烨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也是黑的可怕，我折腾了这么久，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刚上的节目就被你们停播了？而且停播的理由竟然如此莫名其妙？影响社-会-秩-序？我去你大-爷-的！
　　他说的那些段子和话题，基本都是他那个世界的，比如那次的韩国专场，其中内容的主要来源就是《今晚80后脱口秀》啊，而王自健在电视上都说得好好的，一次事情都没有，也没听说过被广电警告或处罚，怎么到他这里就不行了？而且《今晚80后脱口秀》可是电视节目，这都没有事，他一个相对尺度大一些的网络电视怎么还不行了？再说到《暴走大事件》，这个网络脱口秀里面全是脏话骂人，可人家也活得好好的啊，至少没有被审查停播啊！为什么我就不行了？
　　莫非这个世界的广电审查力度比他那个世界还要大？说什么基本上都不可以？也不对啊！如果张烨真说得过分了，冯桂琴和王雄等维我公司的领导早就告诉他了，后期也会把这些剪辑掉的，可冯桂珍他们这些在网络电视行业内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这么熟悉这个行业的人都没说有问题，怎么广电那边就不行？
　　而且不是停播几期！
　　这是无限期的停播啊！
　　张烨搞不懂，他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冯桂珍那边的电话通了，“喂，郑主任，我老冯。”
　　“老冯啊。”那边是个中年人的声音，因为手机音量很大，站在旁边的王雄和张烨也听得清楚。
　　听话头，对方应该也是上海广电的领导。
　　冯桂琴道：“我们的一档节目被停播了，您知道吧？”
　　“脱口秀吧？我也是刚知道。”没等冯桂琴说话，对方中年人便道：“老冯啊，我就知道你得找我，不过这次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带队去你那里的应该是李韬吧？这件事是他们审查的，我只能透露你一些内部消息，一来是最近确实严打，二来，不是你们维我公司的问题，而是这个张烨惹了众怒，之前他被电视台封杀过，现在新节目这么火，好多电视台的人都看不下去，总会有些动作，三来，据我所知，李韬女儿的偶像就是李朴宇，可能也有他女儿那边的原因吧，他的组审查了《张烨脱口秀》违规后，直接就报给了局里，然后又捅到了最上面的广电总局，现在最上面也批了停播的处罚，所以我就算给你们说话也没有用。”


第264章 【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

　　冯桂琴挂了电话。
　　手机里的每一句话张烨都听到了，惹众怒？这是有人看不惯我了？这次停播是针对我来的？
　　冯桂琴摆手道：“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王雄很不看好，“审查通报都下了，现在来不及了。”
　　“我再找找人。”冯桂琴也知道没什么希望了，但还是要努力一下，她也咽不下这口气，维我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好栏目，共和国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自己独立原创的优秀节目形式，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他们自己人却先把他们往死里整治了？无缘无故就扣帽子停播了他们的节目！怪不得共和国的电视节目产业一直都发展不上去呢！怎么发展！自己人搞自己人！因为一己私欲根本不管其他任何事！这就是他们共和国的娱乐圈啊！冯桂琴也是心凉了，几乎凉到了底！
　　“冯总。”张烨出言道。
　　冯桂琴推推手，“都回吧。”
　　张烨黑着脸道：“这事儿怪我，是我连累咱们公司了！”
　　“你都听见了？”冯桂琴一怔，却道：“不是你的事。”
　　张烨道：“之前，有不少电视台联系过我，想挖我过去他们那里说脱口秀，我没答应，都拒绝了，在这个圈子里，我以前也得罪过不少人，我自己都数不过来，他们就是故意针对我的！”
　　王雄拍拍他，“跟你没关系。”
　　张烨却很坚定自己的判断。
　　赶上严打？
　　赶上抓典型了？
　　这根本不是原因，只算是一个契机罢了，就像电话里那上海广电的郑主任跟冯总说的那样，那个大啤酒肚叫李韬的人就是这次事情的执行人，事情背后肯定有一张关系网，比如李韬那个追星李朴宇的女儿，比如李韬的某个老同学，比如李韬的某个在电视台的朋友，可能就是他们联系到了李韬想让李韬帮忙收拾张烨，再者，还有可能是李韬个人看张烨不顺眼，抓典型自然需要一些反面教材，需要一些任务数量以跟上级交代，所以《张烨脱口秀》就成了他们的目标。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李韬这个人张烨算是记住了，他节目被封杀就是出在这个人身上！
　　你们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张烨心寒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愤怒！
　　冯桂琴道：“老王，脱口秀赞助商的事情，你暂时缓一缓吧，算了，还是跟他们实话实说吧，都是消息灵通的人士，晚上上海广电也要召开记者会，瞒不住的。”
　　王雄叹气道：“我明白。”大几百万的广告赞助费啊，就这么黄了，不但王雄肉疼，整个公司肯定都肉疼！
　　一栏他们公司最优秀的节目还没真正打出名气传播开来，就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一刀，这对他们网络电视打击很大！
　　……
　　办公区。
　　张烨回来了。
　　“赞助下来了？”座位上的董杉杉一抬头，笑呵呵道：“听说这次赞助商给你脱口秀出的独家冠名价格，比其他一线网络电视节目的价格还要高一点，你以后也是有高额冠名费的网络主持人喽。”
　　阿千笑道：“恭喜张老师了。”
　　“是不是晚上得请客呀？”小育也玩笑道。
　　张烨没言声，坐回自己座位，一句话都没说。
　　周围几个同事看了，都是咦了一声，怎么回事？张烨老师这是怎么了？这么高的赞助还愁眉苦脸的？
　　然后，突然一个女声喊了起来！
　　是那个叫王蓓的网络主持人，她惊呼道：“你们快看上海广电的官网！这次严打发布了七个被停播的节目！里面有……有《张烨脱口秀》！”
　　“什么？”
　　“不可能吧？”
　　“王老师，您是不是看错了？”
　　“脱口秀停播？凭什么啊！”
　　办公区里一下子炸了锅，大家都围了上来！
　　当确认后广电的审查违规通知，众人全愣住了！
　　真的是《张烨脱口秀》！真的被停播了！而且是今天执行！按照这种停播文件惯例来看，还是无限期停播！就是说即便整改了，即便将以前的节目都删掉重新说，《张烨脱口秀》也不可能播出了！
　　阿千瞪眼道：“怎么会这样啊？”
　　“上面写的是张烨传播不健康信息？还有散播谣言扰乱社会秩序？”小育也气急败坏道：“狗屁！”
　　一个老同志也拍了桌子，“这帮上海广电的！太混蛋了！”
　　“好多业内人士都评价，脱口秀这种形式甚至很可能会走上国际，发展到全世界，结果，结果就这么被广电给砍了？”跟董杉杉关系不错的张涵也替张烨抱不平，这事太恶心人了啊！
　　董杉杉忙上去问道：“还停播了什么节目？所有脱口秀的节目都停了？”现在，市场上除了《张烨脱口秀》外，已经有三个电视栏目都在模仿张烨的脱口秀雨后春笋地冒了出来，有两个是网络电视节目，还有上海一个地方电视台的脱口秀节目，而且是都没有跟张烨买版权的。
　　王蓓坐在电脑前，咬牙切齿地指着屏幕，“其他节目你们自己看吧，除了张烨的，没有一个是脱口秀！”
　　《老陈说法》。
　　《网络比基尼选秀》。
　　《少儿故事——兔子的一生》。
　　连一个少儿故事频道都被列在了停播名单里，可是从上到下看了两遍，也没有找到其他脱口秀栏目，也就是说，只有张烨的节目被停了，其他那些盗版和抄袭张烨的脱口秀栏目，竟然都安然无恙！要知道，那些盗版节目可是跟张烨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啊！因为对脱口秀核心价值的模糊和不熟悉，他们还没发独立创作，只能张烨什么风格他们就模仿什么风格，他们也骂棒子，也骂鬼子，还骂老美，都是按照张烨的语言形式来的，可是！现在偏偏什么事都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就针对张烨老师！
　　好多跟张烨关系不错的人都气不打一处来！
　　张烨听到大家的话，火气也是再次顶上了头顶！李韬啊李韬！你要成心看不惯我，那你就堂堂正正的，你们也处理得漂亮一点，可现在呢？那些盗版抄袭我的节目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就封杀我的正版栏目？这是什么意思？给那些盗版和抄袭者名正言顺？封了我的栏目，想让今后其他脱口秀节目不用跟我们交版权费了？还是想给那些盗版栏目推一把力？《张烨脱口秀》下去了，以后大家想看脱口秀节目，只能就去其他电视和网络电视那边看了？
　　里面存在着巨大的利益纠缠！
　　张烨一眼就看出这件事情的复杂了，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心人，《张烨脱口秀》的停播已经牵扯到了方方面面的利益！
　　果然，一个电话突然打给了张烨。
　　“哪位？”张烨接了。
　　“你好张老师，我是上海电视台的，之前我的同事跟你联系过一次，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那边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线，“我这边刚得到消息，听说你的栏目被停播了？”
　　张烨不冷不热道：“有事你说。”
　　妇女道：“是这样，我们还是那个态度，想你过来我们电视台，我们专门给你重新开一挡脱口秀栏目。”
　　张烨道：“我这个人都被广电封杀了，就算改个名字，那边也不会批吧？”
　　妇女笑了一声，道：“这个你放心，审批节目的事我们会去沟通，我们既然能让你过来，肯定是有把握的，只要你来，最快下周日之前新栏目就能审批下来，你还继续说脱口秀，如何？”
　　张烨冷笑，“对不起，没兴趣！”
　　妇女一呆，刚要继续说话。
　　张烨已经猛然挂了电话，一句废话也不想跟她说了！有了这个电话，张烨又清楚了一些事情，他不知道上海电视台在这里面扮演没扮演不光彩的角色，但他相信肯定是有电视台或网络电视台扮演了的，李韬封杀了张烨的节目，除了维我公司和张烨倒霉了之外，其他好像所有地方所有人都在得利。
　　又一个电话。
　　这人是上次打过给他的一个电视台的人。
　　“张烨，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电视台？合约待遇还是我上次说的那样，你节目停播，在维我网络电视肯定是不可能再播了，还不如来我们这里发展，怎么决定你自己考虑。”这人，张烨记得很清楚，上次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还很客气，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张老师”，现在却变了个态度似的，直接叫张烨的名字，语气上也不是那么友善了，感觉好像是张烨得求着他一样。
　　那回是对方邀请他，对方说话比较客气，张烨自然也很客气，虽然他打定主意不会去了。
　　但你不跟我好好说话？
　　那我还跟你客气个屁啊！
　　张烨直接就回了一声，“思想有多远，你他妈给我滚多远！”
　　“你……”那人被骂懵了，也是怒不可遏，刚要回骂一声。
　　嘟嘟嘟，张烨已经把电话挂了，他现在怀疑很多人都参与了这次事情，都在给他下绊子，所以在低调了半个月左右的世界后，张烨此刻又变回了当初在京城时的模样，变回了那个“斗士”！
　　老虎不发威，你们他妈当我是病猫啊！


第265章 【广电召开记者会！】

　　同刻。
　　网络上也闹开了！
　　“你们看上海广电的处罚通知！”
　　“我靠！《张烨脱口秀》为什么停播？”
　　“传播不健康信息？张烨说的哪里有不健康了？那不都是当下的社会时事么！不都是发生过的案例么！草！你们新闻联播都可以说，怎么张烨老师就不能说了？还提都不能提了啊？”
　　“广电越来越过分了！”
　　“还讲不讲道理了啊！我天天看《张烨脱口秀》呢！”
　　“不就是调侃了棒子几句么！怎么叫扰乱社会秩序？”
　　“莫名其妙地罪名说安上就安上了？里面绝对有黑幕！”
　　“你们看停播名单，连你妈少儿故事节目都有！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这是要搞文字狱吗？麻痹，我已经气到肺都快炸了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这不是成心的吗！知道你们广电威信大，知道你们广电权利宽，可你们拿张烨老师来开刀立威抓典型？你们也太卑鄙了！这节目怎么会有问题啊！里面都是反应了社会现实和时事，而且相对都是正能量的东西，是老百姓们的期盼和愿望，这一点东西你们都要抹杀掉？你们到底是共和国的人还是棒子的走狗啊！李朴宇公开质疑咱们的主持人，带着粉丝公开骂咱们的娱乐节目同行，你们不管，你们甚至连问都不问，李朴宇该上什么节目还上什么节目，可张烨老师一反击，还是拿一些已经发生的事实去反击，你们上海广电倒是急了？反而还帮着棒子和棒子的明星来一起封杀咱们国家的主持人？我想问问了，你们有病啊！你们还是人吗？还是共和国的人吗？”
　　“我也炸了！”
　　“妈-的欺人太甚！”
　　“这次停播，张烨老师太冤了啊！”
　　“名单上那几个节目都冤，你们没发现吗？其他抄袭盗版《张烨脱口秀》的几挡山寨栏目，连版权都没买，连说的几乎都和张烨老师一模一样，有些段子甚至都把张老师的段子照搬过来了，可他们竟然没在名单上，我就草了！明明该封杀该停播的节目你们不封！你们什么意思？”
　　“广电的恶名由来已久，可这次确实太过了，哪怕你把其他几挡盗版脱口秀节目也封杀了啊！”
　　“他们是针对张烨呢！”
　　“对，就是在成心打压张老师呢！”
　　网上好多愤青和张烨的粉丝都骂了起来！
　　还有一些人则是落井下石的，上海广电的处理一下来，好多风言风语都来了，包括那些之前想骂张烨却又见他节目正火所以没出手的业内人士跟专家，这下见张烨完蛋了，见他脱口秀节目没办法播出了，也都一个个地跳了出来，对张烨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和指责！
　　“张烨活该！”
　　“哈哈哈！喜闻乐见啊！”
　　“封杀的好！谁让他骂我们李朴宇的！”
　　“这回长记性了吧？有些人不是你能骂的！你什么名气，我们李朴宇什么名气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现在知道惹祸了吧？晚了！”
　　一个微博认证的专家评论员称：“张烨的节目确实过火了，也越线了，他看上去是在调侃，实际就是在扰乱社会秩序，骂韩国有什么用？就是图一个嘴快，可造成的影响却是极大的，甚至严重的时候对两国关系都有扰乱，这种节目要是还不严肃处理，那还处理什么节目啊！”
　　有人反驳了，正是跟张烨忘年交的演员姚建才，“比张烨说的还要过线的几个盗版抄袭的脱口秀都没扰乱社会秩序，张烨这个正版反倒不行了？你什么道理？”
　　那专家评论员道：“处理这些东西，肯定要先枪打出头鸟，把最大的毒瘤切掉，广电的处理没有任何问题！”
　　姚建才道：“你这是扭曲概念！正版原版反而要束手束脚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盗版就可以嚣张了？抄袭反倒可以得到广电的支持了？你什么逻辑！”
　　微博上，胡飞也发言了，“我就纳闷了，《张烨脱口秀》这么一挡国内难得的自主原创的优秀栏目，怎么有问题了？张烨的脱口秀别说是放在网络电视了，就是拿到传统电视台也是可以播出的，张烨是个专业的主持人，科班毕业，工作也这么长时间了，主持过的高收视率栏目就有好几个，这么一个有经验有能力的主持人，还有人怀疑他的专业素养？他说的每一个段子都是能拿到大庭广众的！说他传播不良信息？好！哪一段传播不良信息了？请上面那个所谓的专家给我指出来，我还真想听听了！”
　　又有一个专家跳出来了，他显然是认识胡飞的，只见他发言道：“老胡，张烨是在打擦边球，这种东西就是在政策边上游走，现在被抓了典型也很正常，祸从口出，张烨现在付出了代价。”
　　然后，几个电视台的人也出来批评张烨了，其中还包括几个网络电视台的人，甚至里面就有盗版和抄袭《张烨脱口秀》的公司，他们捡了张烨的便宜，盗窃了张烨的劳动成果还一分钱都不给，现在见张烨倒台了，他们又站出来骂张烨这个“挖井人”，丑陋的嘴脸一览无余！
　　“张烨是自作自受！”
　　“他节目早该停播了！”
　　“以后大家还是看我们网络电视台的脱口秀节目吧，我们保证不会散播不良信息，会公正地评价社会事件！”
　　还有借机打广告的。
　　所谓墙倒众人推，张烨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有骂张烨的，又力挺他的，网络上很快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对于该不该停播《张烨脱口秀》，大家都有各自的看法。不过，这当然只是网络上说的，也都是明面上的字眼和话语，实际上对于这次的停播，很多业内人士甚至是老百姓都清清楚楚——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因为上海广电某些人的吃相太难看了，不查盗版，不追究抄袭，反而把张烨给封掉了，针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以为大家都是傻子？
　　谁比谁能聪明多少啊！
　　要说里面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和个人恩怨在，傻-逼都不信！
　　尤其那些一直以来都喜欢张烨的粉丝们更清楚，张烨老师这个人脾气不好，因为敢说真话得罪了不少人，别说电视圈子里，就是广播圈子，就是文学圈子，张烨都快得罪过一个遍了，恨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很多，而共和国又是一个人情社会，几个电话一打，托个关系一说，张烨很可能就寸步难行了，就像今天这件事，想找张烨麻烦的人太多了，仇家一片，你可能都不知道是谁下的绊子！
　　……
　　傍晚。
　　上海广电。
　　新闻发布厅。
　　记者都来了，不过全都在外面等着，工作人员并没有放他们进去，因为还没有到时间，能进去的只有上海广电的人和那些被停播节目的相关人员。这是一次记者会，也是一次面向社会公开的“检讨会”，广电下发了通知，对于违规节目的相关人员，都要在记者会上做出检讨，平常时候可能不会用到这种记者会的形式，但谁让是非常时期呢，被严打抓了典型，广电的目的是要杀鸡儆猴，也是再一次的立威，告诉告诉那些不听话的电视台或相关娱乐行业，谁才是老大！
　　对于广电的了解，张烨也十分深刻，在他那个世界就发生过很多诸如这样的事情，比如电影《无人区》，导演宁浩大不大牌？有没有名气？那可是他那边公认的一线导演，这部片子的演员呢？徐铮黄渤，那可都是一线明星，还是影帝，这么一个大牌的团队甚至加上片子的制作公司也在业内关系网很大，可是这部片子最后拖了足足几年才几经辗转地上映了，损失极大，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广电的一句话，审核不通过，那你们就等着吧，广电说你上映不了，你就上映不了！
　　有什么办法？
　　没有办法！对方是广电！
　　而在这个世界，张烨发现广电对娱乐圈的掌控要更大，张烨跟他那世界的认知，如果一档节目出了问题，最多也就是打一份报告，跟广电部门承认一下监管失职，不然就是广电开会，封闭式地做个检讨，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对外公开？还弄了这么大的一个记者会？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寒碜啊！说停播你们的节目就停播了，根本不需要理由，随便安排一个罪名你们就得乖乖被封杀，然后还得让张烨他们当着镜头跟全社会承认错误，不允许他们有一点反抗，这是何等的强势！
　　……
　　会场外。
　　张烨到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主管领导王雄和一个部门工作人员。
　　记者全在外面等着呢，一看张烨，顿时都迎了上来，长枪短跑上了！
　　“张烨，请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节目被停播了，网上引起了很大热议，你是怎么看的？”
　　这次的事件真的不小，上海电视台，上海几家报社，大大小小来了十七八家媒体，二三十个记者和摄像！
　　张烨看看他们。
　　我有什么要说的？
　　我现在只想跟那个李韬说一句话——你不让我好过！你他妈也别想给我好过！跟我张烨下绊子的代价……是很大的！


第266章 【直播中！】

　　会场。
　　就在一层偏厅。
　　王雄和张烨等人躲开了记者们的围追堵截，跟广电的人出示了一下工作证，就被放行进去了。里面已经有几个被停播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和主持人到了，主席台那边，张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之前来他们公司宣布处理文件的挺着大啤酒肚的李韬和其他几个上海广电的公务员。
　　李韬正在指挥。
　　“话筒检查一下。”
　　“李处长，没问题了。”
　　“记者会就半个小时，是要在上海地方台全程直播的，这也是咱们这次抓典型的最后一个收尾环节了，重中之重，不要出错误，不然就算前面干的再好，最后这张答卷出了问题，也一样不行！”
　　“我们明白。”
　　“您放心吧李处长。”
　　李韬说罢，看了看远处的张烨等人，没搭理，然后找到了一个主持会议的广电工作人员，“小正，你待会儿主持的时候，轮到维我视频和东楚视频的时候，可以允许记者提问，其他人作检讨的时候就没必要了，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半个小时，一定要保证在时间内完成。”
　　那叫小正的一怔，“是，领导。”
　　李韬点点头，满意地走了。
　　小正并没有问多余的话，因为他已经心中有数了，东楚视频？这是个今年刚成立的新网络电视公司，当时局里就传过，这个公司有点‘不上道’，也不走关系，也不送礼打通他们广电的各方环节，结果被他们上海广电卡了好几个月故意没给他们审批，最后东楚公司可能也是跟他们较劲上了，直接把申请材料递给了总局，这才通过，小正想着李处长的意思肯定是敲打敲打他们，至于维我视频？小正就不清楚情况了，但肯定也是得罪过李韬李处长，或者是利益，或者是其他东西，那也不会小正这个级别能了解到的了，总之，领导的命令执行就成了。
　　……
　　张烨并不知道那边的对话，他和几个主持人碰在一起了，大家相互之间都知道对方，可能也看过对方的节目，不过却都不认识，没见过面，这下他们算是同病相怜了，关系很自然地会近些。
　　“张烨老师？”
　　“周浩老师。”
　　“陈老师，你也来了？”
　　几人站在一起说上话了，不过语气里都是叹声叹气。
　　主持人周浩低声道：“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好端端地做着节目，还是按规定做的，说停就停了。”
　　陈老师看看他，“你得罪人了吧？”
　　周浩一沉默，“唉，别提了。”
　　陈老师气道：“我才最冤，我他妈一个主持网络少儿节目的，居然也被他们给停播了，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
　　另一个主持人道：“你们东楚视频申报网络电视资格的时候，不是跟上海广电起了点摩擦么，这是借着严打的机会秋后算账了。”
　　这些话，他们跟别人不敢说，但是他们几个一个战壕的落难同胞，却是没什么不能讲的了，而且就算不说大家心里也明镜似的。
　　周浩愤怒道：“该停播的节目不停，不该停的倒是停了一堆，张烨老师也憋屈吧？你节目我看了，真心好看，盗版抄袭你节目的就有一大堆，可结果呢？那些节目好好的，倒是给你停播了！”
　　张烨问道：“为什么不给那几个脱口秀停播？”
　　陈老师唉了一声，“我也是听说，但不一定真实啊，据说盗版你栏目的那两家网络电视台都跟这次严打任务的广电负责人李韬关系很好，好像申请网络电视台的时候就走的他的关系，这不，最近上海的广电班子要调整了，听说李韬几乎是板上钉钉要升上去了，所以他的话语权在上海也越来越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公司之前托了其他几个上海广电的领导，结果都不管用，嗯，这话别跟外人说了啊，就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唉，反正就是这么个世道！”
　　还有个主持人是女的，她道：“检讨书你们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啊。”陈老师道：“随便说两句就行了，都是搞播音主持的，这点功力还没有？”
　　周浩窝火道：“真他妈不想上去！”
　　“不上怎么办？”陈老师道：“跟李韬都发话了，跟他对着干，以后咱们还怎么跟上海工作了？只要还在这个圈子里，都得被他们领导。”
　　周浩道：“可我节目压根没问题啊！都播了半年了！他们审查的时候怎么不说有不妥？怎么不让我们整改？”
　　陈老师看着他，“我一个少儿节目的都给封杀了，停播理由还是给青少年传播不良信息，你就乐去吧。”
　　通过跟大家的交流，张烨越来越看得清楚了，这次说是严打，说是抓典型，实际上不就是一次李韬在排除异己为他自己争取利益么！他们的节目到底合不合格，李韬并不在乎，他只关注这件事对他有没有利，显然，张烨和在场的其他几个主持人，都是被李韬舍弃和充当他利益筹码的对象！
　　突然，记者们一拥而入，都进来了！
　　广电的人安排大家入座，张烨他们也都各自坐好。
　　五分钟后。
　　广电的小正坐在主席台，宣布道：“下面，记者会正式开始，有请李韬李处长宣布对近期违规节目的处理结果。”
　　李韬意气风发地上台了，“各位记者朋友，大家好。”
　　然后，他一个个宣布被停播的节目，《网络比基尼评选》，《张烨脱口秀》……
　　摄像机已经打开了，直播也已经开始，很多关注这次大规模封杀电视节目的观众们也都守在了电视机前，有些地方的人收不到上海这个小地方台的信号，就通过网络观看，网上也有同步直播，只不过会画面延迟十几秒钟。
　　底下。
　　王雄侧头道：“想好怎么说了？”
　　“嗯，已经想好了。”张烨点头道。
　　王雄拍拍他，“委屈你了，不过……也没办法了。”
　　广电——在他们眼里那是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砍刀，处理意见已经下来了，他们不敢不服从。
　　宣布完了。
　　李韬没有继续主持，而是下台坐到了第一排抱着肩膀观看。
　　小正接过话筒，开始了下一个步骤，就是记者提问和相关失职人员的检讨。
　　第一个上来的是周浩老师和一个中年人，说话的是中年人，他是那个被停播节目的总监制，“作为一个公共电视媒体，我们本应该有义务尽到一个……”他说了一堆，最后道：“在这里，我代表栏目组和我们网络电视台，向公众表示歉意。”
　　李韬笑了笑，满意地点头。
　　第二个上来的是陈老师和他节目组的几个人。
　　可是陈老师刚要说话，广电负责主持记者会的小正就对记者道：“现在大家可以随时提问。”
　　记者的嘴多损啊，一听这话，都开始炮轰了过去！
　　“陈老师，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违规的少儿节目？”
　　“少儿节目是小儿教育的重中之重，一些不健康的信息会对孩子产生很大的心理影响，甚至是阴影，你有什么想说的？”
　　呼呼啦啦十几个问题！
　　陈老师脸色越来越难看，被说的都快发飙了，可是在旁边一个他节目组同事的提醒下，还是忍了下来，“我表示歉意，对不起了。”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可是眼中却满是屈辱和憋气！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儿节目，就因为小兔子的姐姐被狗熊给吃掉了，就扣帽子说自己的栏目传播不良信息？陈老师也工作了十几年了，从来没受过这种冤枉，而且还在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认错！认那些本来不是错的错！
　　为什么？
　　就因为对方是广电部门！
　　陈老师和其他播音主持人都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他们能做的就是李韬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去干，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否则哪怕说一句二话，那可就不是节目被封杀了，而是你这个人从此就在上海娱乐圈被封杀了，即使你跳槽到了上海之外，躲开上海的广电，可只要李韬在一天，你也不会好过啊，其他地方的广电也跟他们是一条裤子的，李韬这点关系还会没有吗？
　　下面，是一个女主持人上台了，这人看上去跟张烨差不多大，估摸也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说完道歉的话，看着记者们一个个在对着她照相，看着李韬笑意挂上嘴角，女主持人委屈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她哭了！
　　实在受不了了！
　　王雄别过头不去看，手上的拳头都攥紧了，其他几个同仇敌忾的主持人也一个个咬着牙，这帮广电的太欺负人了！
　　记者们看到女主持人落泪，一时间面面相觑的一眼，也都收起了脸上的各种表情，在心里叹了声气。说实话，他们也晓得在场这些主持人的节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在上海范围内，比他们更有问题的栏目要多得多，可是最终结果是别的违规栏目没有事情，而他们却被抓了典型！
　　能有什么办法？
　　这就是娱乐圈了！


第267章 【张烨的那篇《回答》！】

　　记者会现场。
　　气氛变得有些低沉了。
　　女人的眼泪是很让人心疼的，不过，有些人却是例外，比如李韬，见那女主持人在台上哭哭啼啼没完了，他就蹙眉冷着眼对着小正一摆手，指了指那个女主持。
　　小正会意，对大家道：“看来她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换下一个吧，维我视频来人了没有？”
　　女主持人在广电工作人员的“搀扶”中下台了。
　　王雄就要起身。
　　张烨却压住了他，“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这种事哪里能让你一个人担？”王雄不干。
　　“去一个也是去，去两个也是去，都一样，您就别跟我争了。”张烨死活压着他的肩膀没让王雄起来。
　　王雄一迟疑，“……好吧。”
　　张烨这才站起来，理了理西装，大步走上台。
　　……
　　同时。
　　维我公司的人也都在看直播。
　　“诶，张烨老师上去了！”小育呼道。
　　董杉杉面无表情，王蓓和阿千等其他跟张烨关系不错的同事们也都情绪不是很好，全在替张烨生气！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张烨老师的节目真的违规也就算了！可没有啊！你们封杀了他的栏目！还要让他按照你们的要求和指示道歉？这都已经不是欺负人了！这是逼人到绝路啊！
　　“要是我我就不去！”
　　“不去？张老师不想干了啊？”
　　“这时候服个软认个错，起码以后还能在圈子里工作，如果这时候连去都不去，你以后也别干了。”
　　“广电一直都这么强硬！”
　　“唉，张老师这个亏吃大了！”
　　只有办公区的其他几个人心中微笑，乐得看热闹，比如几个跟张烨关系一般的网络主持人，他们之前本就羡慕张烨一个新人能有这么好的成绩，现在他节目被停播了，他们自然幸灾乐祸。
　　……
　　网络上。
　　张烨粉丝们已经爆发了！
　　“王八蛋！”
　　“广电这帮孙子！”
　　“张老师是杀你们父亲还是杀你们母亲了？”
　　“你们看看！刚才那个女主持人都哭了啊！这帮上海广电的人是不是都丧心病狂了？草！”
　　还有一拨人再骂。
　　“哈哈，终于能看见张烨吃瘪啦！”
　　“最好道歉的深刻一点啊！为你辱骂我家李朴宇的事情深刻忏悔！”
　　“张烨，你也有今天啊，当初骂我们韩国人的时候不是骂得很爽么，现在知道错了吧？活该！”
　　还有棒子的留学生发言！
　　“让你骂我们韩国人啊！嘻嘻嘻，傻了吧！”
　　“你们共和国的广电太给力了！在我们国家，骂你们共和国的言行如果放在节目上，只要不是太过激的，甚至都会得到电视台的全力支持，你们这里可好，自己人不但不支持自己人，反倒还给自己人残杀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干得漂亮！这个负责人叫李韬吧？我代表韩国人民给你点一个赞！”
　　几个留学生这话一出，新一轮的对骂又开始了！
　　共和国的愤青们哪里听得了这个啊，全上去开骂了！
　　不过棒子留学生的话也让这些人心中阴沉，你不得不承认他们说的确实是事实，李韬这几个广电的人不但不支持自己国家，反而帮着棒子把自己国家一栏优秀节目给封杀了，简直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上海广电到底在想什么啊！那叫李韬的副处长到底在想什么啊！
　　……
　　现场。
　　台下第一排坐着一排广电的领导和公务员。
　　李韬嘴角噙着笑意望着上了台的张烨，等着他作检讨，这次的事他当然有他自己的考虑，至于结果是怎么样的，至于他们的栏目是不是真的应该停播，李韬才顾不上这些，他觉得要停播的，那就停，不需要废话！你们有意见？有意见又能怎么样，自从广电和新闻出版合并后，那一块的权限也是他们的了！
　　张烨坐下。
　　小正看他一眼，不等张烨说话就急忙插话对记者们道：“现在可以提问。”
　　好多人都注意到了，其他几个违规的节目组上来后，都没有被给提问的机会，但是陈老师和张烨一过来，广电的人立刻就迫不及待巴不得似的让记者们发问，针对的意味太明显了！
　　王雄阴着脸！
　　陈老师和周浩他们几个主持人则在一旁安慰着那还在抽泣的女主持人，她可能没受过这么大委屈，还在哭。
　　记者们开始提问了！
　　“张烨，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噱头吸引观众？”
　　“你们节目对韩国不断侮辱，这是你个人的意愿还是公司的？”
　　“节目违规停播了，你今后如果再重启一挡脱口秀节目，会怎么说？是不是还要继续犯这种错误？”
　　“现在举报你节目的人很多，网络上对你的批评声也很大，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张烨……”
　　“张老师……”
　　“你为什么不说话？”
　　“张烨，请你回答我们！”
　　记者们一个接一个地发问着，张烨却一句话都没有回！
　　李韬阴冷的目光望了望张烨，不说话？你以为不说话就完了？
　　小正蹙眉看着张烨，对他道：“张烨，请你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所有人都以为张烨会道歉，会承认错误后就匆匆下台，因为对方可是上海广电！因为对方是个只要在娱乐圈中的人就谁都惹不起的存在！在所有人的印象里，圈子里的人就算再刺头，也不可能傻到去和广电的人炸毛的！可是他们错了，这个世界上偏生就有一个例外！
　　别人不敢做的事？张烨敢做！
　　别人不敢说的话？张烨敢说！
　　或许大家根本没有这个概念，或许大家也早都忘记了，张烨不但是那个兢兢业业的主持人，还是个敢在银话筒颁奖时骂单位敢在电视直播时骂领导的主儿！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怕字！
　　“张烨！”广电的小正叱喝了一句，“你没有什么要回答的吗？”纵然是一个小小的上海广电的普通公务员，他也敢跟张烨这么说话，凭的是什么？就是他们广电的威严！
　　质疑我？谩骂我？诬陷我？冤枉我？
　　你们还让我道歉？还要让我按照你们的意思和稿子回答你们？
　　张烨微微一笑，一张脸显得十分平静，一点也不像正准备致歉的表情，你们要我回答？好！我今天就给你们广电一个《回答》！这是直播吧？正合我意，我说过了，你们不让我张烨舒服，我也不会让你们舒服的！
　　比闹事的功夫？
　　哈！娱乐圈里还没有人能跟我比呢！
　　大不了我辞职不干了！大不了我不混这个娱乐圈了！可要让我今天咽下这口气？你们太天真了！
　　我怕你们？
　　去你大-爷-的！
　　张烨一把就摸住了话筒，底下记者们的议论声也平息了一些，王雄和陈老师周浩等人都看着张烨，电视机前也有无数或支持或看笑话的观众盯着他，想看看张烨到底会怎么道歉。
　　李韬轻笑不已，怎么不憋着了？你不是不吭声吗？还是得道歉说话吧！
　　然后，张烨说话了，可是他第一句话出来，就让现场和电视机前的所有人听得目瞪口呆！
　　张烨淡然地瞅着广电的那些人，瞅着李韬，“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啊！
　　什么？
　　这是诗？现代诗？
　　谁也没想到张烨一张嘴就是这个！这话什么意思？卑鄙的人可以靠着卑鄙畅通无阻，高尚的人只能随着高尚进入墓碑？这句讽刺的意思太强烈了！而且稍微懂一点文学的人就知道，光是开篇这一句，这首诗就不可能简单！
　　李韬脸色大变！
　　广电的工作人员也被张烨说懵了！这可是直播啊！
　　张烨却不管，抬头望了望上面，“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几个问句全都丢到了台下！
　　现场已经鸦雀无声了！
　　摄像师也傻眼了，不知道该不该掐断直播信号！
　　张烨笑笑，“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说到这里，张烨语气猛然一顿，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嗓音也一下子加重了，“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这几句一出，回声都响彻在大厅里！
　　张烨又挂上了微笑，“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让所有的苦水注入我心中。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张烨再次抬头，对着镜头，对着所有人指了指上方，坚定不移道：“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人在做，天在看！
　　历史会给我公正的！
　　——这就是张烨的《回答》！
　　来自张烨那个世界，北岛的作品！


第268章 【那个熟悉的张老师又回来了！】

　　直播现场静了！
　　张烨回答了他们！
　　用一种张烨自己的方式！
　　用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回答了所有人！
　　诗说完了，台下的记者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有人瞪着眼珠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话筒后的张烨，有人摸了摸脑门在惊呆地擦汗。第一排的上海广电的人也一个个险些吐血，差点被张烨这首诗给气死，尤其是里面级别最高的李韬也是这次记者会的负责人，李韬气得脸都涨红了，脖子上青筋毕露，看那样子好像是想冲上台一口将张烨咬死的模样，恨之入骨到了极点！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
　　几秒钟过后，现场才哄的一声哗然一片！
　　“我靠！”
　　“这诗……”
　　“张烨疯了啊！”
　　“他怎么敢啊！他怎么敢！”
　　“这么骂广电？他这是不想干了吗？”
　　好多记者都腾的一下站起来了，他们之前是被广电召集来的，提问的大方向也差不多是顺着广电这次记者会的核心目的走的，可是此时此刻，记者们的态度都变了，他们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兴奋和激动之情，记者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本姓和职业素养在这一刻都爆发了！
　　打鸡血什么样？
　　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
　　咔咔咔，记者们疯了似对着张烨猛然拍照，有些人还急急忙忙凭着记忆力将那首震撼人心的诗赶紧记录下来！
　　大新闻啊！
　　这次事情闹大了啊！
　　张烨同志！你为什么总是……如此可爱啊！
　　记者们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走个过场，按照常规模式寻常上个报就行了，可没料到却出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
　　“张烨怒了！”
　　“张烨又怒了啊！”
　　有一些上海的记者对张烨并不陌生，飞机劫机的事件是张烨第一次在上海崭露头角，引起众人的关注，所以好多记者也都调查过张烨的过往。但是也有很多记者和广电的人并不了解他。
　　一个年轻记者诧异道：“什么意思？”
　　另一个女记者也呆了呆，“怎么叫又怒了？难道他以前也干过这事啊？”
　　“何止是干过啊。”一个老记者笑呵呵道：“那都是不止一次地干过，这个张烨在京城圈子里可是臭名昭彰的家伙，一次颁奖典礼上，他获奖后谁也没感谢，而是当众骂了他的工作单位，后来去了电视台，他又在一次追悼会直播的时候扰乱直播，当着镜头把他主管领导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你们哪个报社的啊？这都没听说过吗？当时事情闹得多沸沸扬扬啊，那个王水新最后都给抓起来了，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这句诗没听过？”
　　年轻记者道：“听过啊！这诗太有名了！”
　　老记者道：“这诗就是张烨写的啊，还是在直播中临场发挥写出来的诗！”
　　一个也对张烨有所耳闻的中年妇女记者一边记录那首《回答》，一边一心两用地跟他们说话道：“广电召集记者会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来人名单，有张烨的名字，后来下午的时候才有人通知说是直播，我当时就很诧异，我心想张烨那个在京城圈子里有名的刺头和流氓，广电居然敢让他上直播？广电的同志们胆子得有多大啊，我就特别不理解和疑惑啊，我还想着可能是他们跟张烨沟通好了吧，张烨肯定会守规矩地老老实实作检讨，谁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啊！合着没商量好啊？”
　　那老记者也哭笑不得道：“是啊，我听说直播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啊，我在京城电视媒体圈子里有不少朋友，听他们的说法，张烨早在京城所有直播的电视节目组那里挂号了，防贼一样防着他啊，上海广电不知道？”
　　他们几个记者说话声有点大。
　　前面第一排的几个上海广电的人听到了，然后全错愕地回了头，什么？张烨以前就干过这种事？还不止一次？我靠！我们怎么不知道啊！怎么没有人跟我们说过啊——他们是上海广电，职权都在上海范围，京城那边跟他们没利益交叉，他们又不是媒体行业，每天顾不上那么多其他地方的新闻，所以很多人真的不清楚张烨的恶名，也潜意识里就没有过居然有圈内人敢公然和他们叫板的意识！
　　“赶紧停了啊！”
　　“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停直播吗？”
　　“没法停了，不能用这个做收尾，影响太大了！”
　　广电的人也都慌了神，他们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啊！完全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也乱套了！
　　“李处长！”
　　“李处长，怎么办啊？”
　　广电的几人都看向主心骨李韬。
　　李韬咬着后槽牙，旁边人都能听到牙齿和牙齿磨在一起的动静了，“继续播！现在停不了了！”
　　那这首骂上海广电骂他李韬的诗收尾？产生了负面影响会更大！现在不管他们愿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播下去了，他们必须要在直播中断前扭转这个局面，挽回他们上海广电的名声！
　　王雄看着乱作一团的会场，脑门的汗已经滴答滴答自己掉下来了，他有点要晕倒在椅子上的感觉，他现在就一个感觉——完了！
　　其他那些被处罚的节目组和主持人则一个个眼睛放光，那个刚刚委屈得哭了半天的女主持人也不哭了，激动地攥着拳头，打心眼里替张烨叫好！其他像陈老师和周老师等人，也恨不得为张烨鼓掌了！说得好啊！说得太他妈好了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首诗的第一句话就直接打穿了他们的心脏！那种震撼是很难用语言形容的！
　　张烨是在替他们说话！
　　张烨是在替所有人喊出他们内心的愤怒！
　　女主持和陈老师他们没有张烨的勇气和胆量，也没办法上去说什么，他们能做的就是默默站起来，用这个动作支持张烨！
　　……
　　维我公司。
　　冯桂琴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网络电视的办公区，跟大家一起看着上海那地方电视台的直播！
　　冯桂琴似是被定神了一样，一动不动！
　　董杉杉捂着眼睛，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蓓手里拿着矿泉水可能是之前想喝水，但现在手里的矿泉水正在哗哗洒在地上，她都没有自觉和察觉！
　　阿千惊呆道：“原来……原来张老师这么猛啊！”
　　整个网络电视部门的人，其实都知道张烨是个挺猛的人，从他入职的第一天，他就在办公区里把人力资源的一个人给骂走了啊，后来办脱口秀，又是在节目里荤素不忌逮住谁骂谁，这些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可是，可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张烨老师居然会你妈这么猛啊！
　　跟广电对骂？
　　跟广电叫板？
　　还是在直播过程中！？
　　比如韩老师和龚老师这两个一直都不太喜欢张烨的网络主持人，看着张烨在电视中意气风发浑然不惧地念出那么一首惊天动地的诗篇怒斥上海广电，他们也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这是个狠人啊！这种人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了，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过得去吧，软的怕硬的！混得怕横的啊！
　　小育擦汗，“我听说张老师在京城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的！”
　　冯桂琴道：“我就不该让他去这个直播！现在可好！闹大了！”
　　……
　　同时。
　　网络上也轰动了！
　　张烨的一首《回答》，亮瞎了无数双眼睛！
　　“哈哈哈哈！那些棒子的脑残粉呢！出来！”
　　“谁说张老师会去道歉的？谁说的？”
　　“是啊！刚刚是谁想看张烨笑话来着？你们太幼稚了啊！张烨老师那是谁啊！那是娱乐圈里最敢说话的主儿！他能道歉？扯你妹-的淡吧！”
　　“我真傻，真的，我真信了张烨会去做检讨啊！我早该想到了！以张烨老师的那个臭脾气！他怎么可能会低头啊！”
　　“哎呦我笑死了！”
　　“张老师骂得痛快！”
　　“我没笑，我是热血沸腾啊！”
　　“张烨老师没让咱们失望啊！太牛-逼了！”
　　“好一个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张烨老师果然还是那个张烨老师！想张烨认怂？你们找错人了！”
　　“对！广电左了啊！想找软柿子捏，哈哈结果踢到了铁板！”
　　“真是佩服那个李韬的智商，张烨是什么人你们难道没调查了解过就要封他的节目？还敢让他上直播？哎呦我去！我只能说李韬你赢了，你们的胆子太大了！还记得当初张烨老师离职后去了上海工作的当天，我们大水军就已经提醒过你们上海的同行了啊！我们已经反复提醒你们要当心了啊！张烨老师去你们那里了——这话在今年的网络流行语上都被我们水军顶进了前一百排名，这句话的意思后面也有翻译啊，就跟鬼子进村是一个含义！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们啊！最基本的警惕都没有！这种智商已经没人能救得了你们啦！这回看见了吧？这回长教训了吧？”
　　“张烨威武！”
　　“支持张烨老师！必须揭露黑幕！”
　　“好久没看到张烨老师发威发怒了，今天又一次得见，我感觉无比亲切啊，那个咱们熟悉的张老师又回来啦！”


第269章 【张烨的《最后一次演讲》！】

　　“支持张烨！”
　　“声援张老师！”
　　“大家团结起来！一起力挺张烨！”
　　“对，力挺张烨，解禁《张烨脱口秀》！”
　　“还有我家梅梅老师啊！她刚才道歉的时候都哭了！”
　　“支持给陈老师的少儿节目平-反！以前我没了解过张烨，现在才知道他，顺带也支持一下张烨老师，你是好样的！”
　　“没错！张老师好样的！”
　　“张烨是想牺牲自己跟广电同归于尽啊！”
　　“张烨这才是高品格！死也要讨一个说法！”
　　以前张烨闹出事情来，都是有不少同行发来评论的，有赞有骂什么都有，不过今天，却没有一个行内人说一句话，大家好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原因无它，就因为这件事太敏感了啊！涉及到广电，他们谁也不敢轻易说话了！不然弄不好就是被封杀的下场！
　　倒是有个微薄有一百多万粉丝的大v发言了，他不是娱乐圈的人，而是个网络上专门爆料和打假的人，微博名叫“一张嘴”，打假了好多伪劣商品，是圈子里有名的敢打敢杀的人，只见他道：“以前别人都叫我‘一张大嘴’，说我什么都敢说，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话我也是不敢说的，今天看了上海广电的新闻记者会直播，我想说……张烨老师你赢了，你是比我敢说话啊！”
　　“张烨是谁？”
　　“啊，张烨又出事了？”
　　“怎么回事？大嘴兄居然承认自己不如人？我得看看去！”
　　网上的世界就是这么热闹，大家的性情也都比较真，说起话来一般没什么顾忌，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广电在圈子里名声就不好，在老百姓眼中名声也不行，广电封杀过的大家喜欢的明星已经不计其数数都数不过来了，所以很多老百姓内心中也有一种比较抵触和抗拒的情绪！
　　一首《回答》，将大家的情绪点燃了！
　　一首《回答》，将上海广电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不过北岛的这首《回答》是朦胧派的诗，意思也不是那么明确在字面上的，不同于《我的自白书》和《囚歌》那种一目了然的诗体派别，很多人看懂了，也有很多人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是觉得骂得很爽而已！
　　“这诗什么意思？”
　　“对啊，求大能解析！”
　　最后，有一个张烨的粉丝站出来解析了，他是在张烨粉丝团贴吧里发的这个帖子，“很多人都说不懂张老师的新诗，我给大家简单说一下吧，我能力有限，文学水平也跟张烨老师差了太远，不一定能完全解析出张老师想表达的东西，只能让大家作为一个参考，首先说说第一句，这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我看来是全诗的核心！也是最有冲击力的一句！张烨老师是在讽刺上海广电的某些卑鄙小人靠着卑鄙越走越顺畅，甚至升官发财，而像张烨老师和其他的正人君子，却只能顶着高尚的牌子进入坟墓，好人没好报！”
　　“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那些倒影，就是那些高尚者的比喻！冰川纪过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好望角发现了，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这两句是疑问吗？不，我认为这是张烨老师的质问！他在质问广电，也在质问所有人，然后下面几句一下将这篇诗推向了高-潮！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张烨是在说不！而且是在对全世界说不！”
　　“他不相信天是蓝的！”
　　“他不相信雷的回声！”
　　“他不相信梦是假的！”
　　“他不相信死无报应！”
　　“这就是文学的魅力！这就是一个最顶尖诗人的文学功底！有些人可能并不太理解这篇诗的内涵，但我相信，当大家听到这几句‘不相信’的时候，心里都是充满热血的！都是充满愤怒的！高-潮到这里也收尾了，如果是我的话，这篇诗我肯定会选择在这里掐断，我觉得已经足够了，可是张烨没有，他后面居然平和下来了，这就是一个伟大诗人和一个普通文学爱好者的差距，后面那段我觉得其实大可不必出现的段落在我反复听过几遍之后，我突然愣住了，然后我越来越认为这最后一段结尾其实才是点睛之笔，如果只有前面，那么这篇诗只能算是优秀，多了最后一段后，这篇诗我个人已经给他贴上了‘伟大’的标签了！让所有苦水都注入他的心中？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漫天的星斗和没有遮拦的天空才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这是一种怎样的信奈！”
　　“我不知道张烨现场创作的这首诗，他到底是怀着悲愤的心情，还是怀着宁死不屈的信念，但我知道一点，至少在我心里，这首诗是张烨最巅峰的作品了！张烨是共和国最伟大的诗人！他的理想，他的愤怒，他的信仰，他的坚持，他的宁死不屈，在他所有作品中都体现得淋漓尽致！我不能评价张烨做人做事是不是有欠缺，我也没资格评价张烨是善人还是混人，但他的作品我可以评价！在共和国文学发展上，没有人能否定张烨在其中做出的杰出贡献！”
　　这个人说完了。
　　这个帖子也一下子回复上千！
　　“原来是这样！”
　　“我终于懂了啊！”
　　“张老师写得太好了！”
　　“麻痹！广电这帮孙子！我也跟张老师一样！我也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也不相信死无报应！”
　　“广电这回被骂惨了啊！”
　　“不过，唉，张老师可能也惨了。”
　　这个话一出，好多张烨的粉丝都有点沉默了。
　　……
　　也有那些棒子的脑残粉跳出来继续骂张烨！
　　“道个歉就完了，承认你不该说我家李朴宇就行了，你还要骂广电？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刚才谁我们啊？好吧我承认我没猜到是这个结果，没猜到张烨会用这种方式，但是张烨完了，真的完了，这就是结果，这也是我们喜闻乐见的事情，唉，只能怪张烨自己太傻了！”
　　“张烨真傻帽啊！”
　　“这个人是自己作死！”
　　“哈哈哈，终于给咱们李朴宇报仇啦！”
　　“直播还继续呢，快看看广电怎么给张烨处罚！这是捣乱记者会啊，肯定轻不了！他以后别想在娱乐圈混了！”
　　……
　　记者会现场，大家议论四起。
　　电视机前，很多人也都在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谁都知道，直播还在继续的情况下，肯定是广电不会咽下这口气！
　　王雄频频给台上的张烨打眼色，示意他别坐在那里了，赶紧下来啊！
　　然而张烨却好像没看见一样，念完了这首诗以后，他仍然坐着不动，好像在等着广电的人说话，好像自己也还有话要说。
　　李韬狠声道：“话筒！”
　　一个广电的公务员赶紧拿来了。
　　李韬瞅瞅张烨，拿着话筒道：“张烨，你刚刚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不服从上级主管单位的指示，一意孤行，还要继续一错到底？对于你节目的审查，是多个部门进行的，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相关的违规结果和处罚我们也已经信息公开了，谁都可以查到，你不服从处理结果？”
　　另一个上海广电的小干部看向王雄，“王雄，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处理！”
　　李韬张嘴又要说话，这时他已经站了起来，一脸严厉，好像要开始长篇大论地指责张烨的几宗罪了，他也是想补救这个局面，为广电挽回面子，不然被张烨骂了还不吭气，他们广电的威严在哪里啊！
　　可是，张烨压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也站了起来，拿着话筒眯眼看着台下，“今天，我把这些话当做一次演讲吧，这可能也是我的《最后一次演讲》——这几天，大家晓得，在上海出现了历史上最卑劣最无耻的事情，我们的很多节目被无缘无故地停播了，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竟遭此毒手！我只不过用笔写写文章，用嘴说说话，而我所写的，所说的，都无非是一个没有失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
　　老外骂咱们就行？
　　老外给咱们添堵下绊子就行？
　　咱们随便调侃他们一句，甚至连脏字都没敢说，反而还要被自己人拿这些东西指责打压？反而要弄死我们？这他妈什么道理！
　　张烨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懂了！
　　记者们也微微点头，好多人都忙拿笔记录，记录张烨这《最后一次演讲》！
　　张烨盯着他们，“大家都有一枝笔，有一张嘴，有什么理由拿出来讲啊！有事实拿出来说啊！为什么一个帽子扣下来就要封掉我们用心血做出来的栏目？为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说，偷偷摸摸地背后搞小动作！搞一些猫腻陷害我们！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法，你们的心理是什么状态，他们的心怎样长的！你们以为封掉了几个节目，封杀掉几个人就可以了事，就可以把我们吓倒了吗？我要告诉你们，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王雄愣住，心里有一股热血腾地涌了上来！
　　其他几个跟张烨同病相怜的主持人，也一个个全站在那里，每一个人都攥着拳头，颤抖着手掌！
　　张烨大声道：“可能今天，我倒下了，但我们的光明就要出现了。我们看，光明就在我们眼前，而现在正是黎明之前那个最黑暗的时候。我们有力量打破这个黑暗，争到光明！我们光明，恰是你们的末日！翻开历史看一看！你们可以看一看！乌云总会过去！光明终会到来！”
　　太狠了！
　　这几句狠到家了！
　　李韬和广电的人终于慌了神！
　　“快停直播吧！”
　　“我靠！别让他讲下去了！”
　　“你妹啊！我看出来了这就是个混蛋啊！”
　　“还我们给你扣帽子？这是你他妈给我们扣帽子啊！”
　　“谁刚才说要继续直播的啊，这还挽回个屁的局面啊！这不还是张烨一个人在说么！”
　　“赶紧打断他啊！”
　　“打断不了啊！他一个说脱口秀的！谁你妈说的过他啊！”
　　李韬猛然站起来，喝道：“张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以下去了！污蔑上级部门！直播当众误导民众！我现在宣布！从今天开始你被取消播音主持资格了！”看向王雄怒然道：“你们公司执行吧！”
　　台上广电的人就慌忙过去了！
　　一个人想抢张烨的话筒，另一个人想架着张烨下台！
　　但就在他们跑过来的这几米路上，张烨还在说，“我今天既然站到这个台上演讲，我就什么都不怕，我有牺牲的精神！早上，我从我家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没准备再跨进那个门！”
　　我草！
　　不至于吧？
　　你以为赴刑场呢啊你！
　　广电跑过来阻止他的人脚步更快了！
　　李韬也当机立断地下了停止直播的命令。
　　可是就在信号将要断开的一刻，张烨说出来一句曾经在他那个世界震惊和感染了所有人的话，也是这《最后一次演讲》的最核心的话语，张烨眯着眸子，挺着胸膛和脖子，冷冷地一字一字对广电的人道：“你们看着吧！你们睁大眼睛看着吧！一个张烨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张烨站起来！”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李韬脚下一绊，险些晕倒过去！
　　那哭过的女主持神色激动，已经不能自已了！
　　好多记者们也是捂住了胸口，感觉到心脏和热血正在交织沸腾！
　　其他广电的几个人几乎气出一口老血！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啊！再他妈说下去还不乱套了！他们上海广电的人在今天，在这一刻，终于是领教了张烨的这张嘴！那是太你妈狠毒了啊！
　　一个张烨倒下了！
　　千千万万个张烨站起来？
　　张烨的演讲结束了，直播信号也被掐断了，这次演讲甚至在现场连一个掌声都没有！可是被广电那些人“请”下台的张烨看着那些记者震惊的表情，看着那些跟自己一样被打压的同行主持人的眼神，张烨知道，甚至仿佛能听到那“响彻”在会场中来自人们本性和内心的炽烈掌声！
　　这是一次完美的演讲！
　　这是来自他那个世界闻一多赫赫有名的那《最后一次演讲》，经过张烨的删减添加，今天，此时，在这个世界拿出来了！
　　作为告别娱乐圈的谢幕，张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已经告诉了全世界，他张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270章 【四面八方的声援！】

　　直播停了！
　　电视画面被中断！
　　信号迟钝了几秒钟，才临时加播广告救场，看得出，上海这个地方频道也被搞得措手不及！
　　好一个演讲！
　　好一个张烨啊！
　　现场的直播负责人和摄像人员基本上都是电视台派过去的，张烨那首《回答》一出，他们已经知道出现了意外，电视台总部立刻责令现场负责人和广电的官员商量，最后广电的人坚持继续直播，他们电视台的人也清楚，广电这是想把现场局面和造成的恶劣影响给圆回来，给拉回到正轨，大概是想着宣布取消张烨主持资格，然后在对他进行一番严厉批评，正好也符合了“检讨会”的主线思路，然后切断直播就可以了，这个过程大概需要几分钟就够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张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怎么给广电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掌握着话语权，谁也插不上几句话！广电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做这次直播的上海电视台知道，这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主持人的最基本的素质和个人魅力！张烨具备这种能力，他只要站在那里，只要一张嘴，就能控制住全场的话语权，在播音主持行业，这种能力叫气场，在ktv，这种能力叫——麦霸！
　　没人插得上话！
　　没人阻止的了张烨！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这《最后一次演讲》，这么一篇惊天动地的演讲词，每句话都像一把把刀子，仿佛能杀人，只要听了这次演讲的人，几乎都被张烨的气势和演讲词震住了！
　　……
　　场外。
　　凡是守在电视机前观看记者会直播的！凡是守在网络上观看记者会直播的！这一秒钟都呆住了！
　　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没准备再跨进那个门！
　　一个我倒下了！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
　　耳边回荡着张烨夹杂着愤怒与无畏的慷慨激昂的演讲，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指甲扣进了手心里，有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通红了眼圈！
　　网上炸了！
　　好像一个燃烧弹丢了进去！
　　“张烨！你是最棒的！”
　　“张老师！好样的！”
　　“我一辈子都支持您！”
　　“张老师！我们都和您在一起！”
　　“草-你-大-爷的上海广电！老子跟你拼了！”
　　“算我一个！以后我每天都去广电的网站骂！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啊！没有他们这样的！”
　　“我现在满心都是愤怒！为什么好人就不能有好报？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张烨老师？广电的人！我想问问你们了！粉丝得了绝症的时候，是谁倾家荡产帮助粉丝治病的？我想问问你们了！咱们国家被人侮辱和挑衅的时候，是谁顶着压力在节目中反击的！我想问问你们了！飞机被劫机的时候，是谁挺身而出不顾生命危险只身和歹徒搏斗！降落飞机救下了一百条人命？是谁？你们告诉我！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么！”
　　“为什么要停播《张烨脱口秀》？”
　　“现在还撤销张烨老师的主持人资格？”
　　“王八蛋！你们也太狠了吧！你们还是人么！”
　　“张烨老师怎么得罪你们了？啊！”
　　在张烨的演讲过后，太多个本来是中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一下子点燃了怒火，张烨的《最后一次演讲》感染了无数人！
　　“给张老师平反！”
　　“大家看得下去吗？我是看不下去了！”
　　“这可能是张老师最后一次讲话，最后一次登台，咱们不做点什么吗？”
　　“我本来是不喜欢张烨的，我不喜欢他的脾气，不喜欢他的性格，甚至不喜欢他的作品，可是今天他的演讲真的把我打到了！打到了我心里！我爱人刚刚进屋愣了一下，她问我怎么流眼泪了，我伸手摸了摸眼睛，这才发现我哭了！张烨说的对，他就是说了只要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会说的话！凭什么要几次三番地针对他？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他犯了什么法吗？只要是你们广电发了话，别人就得无条件无怨言地执行？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皇帝吗！”
　　“广电，你们太嚣张了！”
　　“是的！你们能撤了张烨老师！你们也能取消张烨老师的主持资格！但是我用张老师的话告诉你们！真理是死不了的！张烨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张烨站起来！这个千千万万……现在有我一个了！”
　　“草！也有我一个！”
　　“麻痹的！也算上我！”
　　这话一起，无数人纷纷响应！
　　有的人点赞，有的人回复“算我一个”，这个微薄才眨眨眼的时间，居然已经有三千多个回复了！
　　不多时，张烨演讲的现场视频已经被整理出来了，在微博上发了一个跳转链接。
　　众人又都一股脑地转移到了这个微博帖子上评论转发，比起之前张烨说《回答》的时候，现在支持张烨的人马居然多了足足三四倍！
　　蓦然，所有人都没料想的一个画面出现了！
　　湘南电视台的官方第一微博，竟然给张烨的《最后一次演讲》点了一个赞，下面的显示记录清清楚楚！
　　“湘南电视台点赞了？”
　　“这是官方微博？靠！”
　　“是不是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啊？”
　　“官方微博不是就发布官方信息么？不就是个信息公开的平台吗？给张烨老师骂广电的视频点赞？”
　　“这是在支持张烨啊！”
　　“湘南台，你们太给力了！”
　　“我们替张烨老师谢谢你们！”
　　不多时，微薄认证是维我视频网络主持人董杉杉的账号，也给张烨的视频点了赞，并且转发了！
　　然后湘南台的一个女主持人！
　　然后是陈老师那网络电视台的一个副总经理！
　　末了，业内大概有十几个主持人都在那个视频上点了赞，里面有些是张烨认识的人，里面有些是张烨的朋友和老同事，当然更多的则是他根本不认识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同行！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力挺张烨！这些主持人一动，他们的粉丝也跟过来关注了！
　　最后，一个早就从电视圈子退休下来的老主持人说话了，这个人叫孟一旭，在圈内还算是很有知名度的，虽然算不上顶尖主持人的行列，却也资格很老，主持过的节目很多，“张烨，这个年轻人的节目我一直都很关注，但也只是关注关注罢了，但是今天听了他的演讲，我觉得我必须要说一句，小张的性格怎么样，脾气怎么样，我都不评价，但是他的人格，他的人品，是不会有问题的！一个能说出这番演讲的人，怎么可能是恶人？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讨一个说法！也要替自己和所有人说一句公道话！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他，我也佩服他！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一方水土养出了张烨这么一个人，一个我倒下了，千千万万个我站起来？我突然想见见张烨，我想看看是个怎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么振奋人心的演讲！”
　　“孟老师也出来了！”
　　“我去！孟老师也力挺张烨老师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广电这是要作死啊！”
　　“你们广电的权利都是群众给你们的！没了群众，失了人心，你们还算什么？还是什么？你们什么都他妈不是！”
　　京城电视台的胡飞也冒着风险站出来了，“我以为张烨只能说诗，只能写个小说做个对联，没想到他的演讲也能说得如此惊天动地！世界上有很多著名演讲，大都是发生在战争时期或民-族斗争时期的，这些年世界上演讲很多，被评为优秀演讲的也很多，但想称之为‘著名’，能打上‘著名’标签的，近年来却还没有，今天听了张烨的《最后一次演讲》，我坚持的认为世界著名演讲作品里……应该有《最后一次演讲》的一席之地！它是伟大的！他也是伟大的！”
　　网上都乱成了一锅粥！
　　有骂广电的，有明里支持张烨的，有暗里支持张烨的！
　　总之，张烨一首演讲过后，一下子将自己和上海广电都推上了风口浪尖！
　　《最后一次演讲》，这是张烨那个世界的闻一多生前最后一部作品了，是一个闻先生怒骂反-动-派的演讲，之所以叫《最后一次演讲》，其实并不是闻一多自己命名的演讲名，而是后人添加上去的，因为在演讲的当天下午，闻一多先生就遭到了特务人员的暗杀，牺牲了！张烨之前在银话筒颁奖典礼上骂出的一首《死水》，也是闻一多的作品！
　　这么一个背景！
　　这么一个伟家！
　　这么一首震惊了张烨那个世界的演讲词！
　　张烨拿来骂起广电的人来，有点大材小用，实在也是有些太欺负他们了，不过谁让广电的人先要置他于死地呢！张烨自然不会跟他们客气！大炮打蚊子就大炮打蚊子了！我打的就是你们！
　　不服气？
　　你们咬我啊！


第271章 【光棍一条！】

　　广电。
　　新闻厅。
　　几个广电的公务员找到了李韬唧唧喳喳。
　　“李处长！网上都乱了！”
　　“是啊是啊，都是在骂咱们的！”
　　“那张烨太混蛋了！他这是坑咱们啊！”
　　“现在怎么办？闹得这么大，上面如果对咱们有意见，那可就坏了！”
　　“我算看出来了，张烨这次过来就已经做出了退出娱乐圈的打算，这是想临死还拉上咱们垫背，想跟咱们同归于尽啊！我了个去！怎么娱乐圈里还会有这种人啊？这也太流-氓了啊！现在什么都直播出去了，全是他在那里骂咱们，事情做得这么绝，他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咱们也不好处理了啊！”
　　直播毁了！
　　事故也出了！
　　广电的所有计划都被张烨一个人给打乱了！
　　就像张烨之前自己心里说的那样，他这个人啊，干别的可能不行，但瞎搅和事儿的功夫那是出神入化的，谁也跟他比不了！广电的人猜对了，张烨今天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目的来的，你们折腾我？想弄死我？还让我跟你们道歉做检讨？滚你的吧！想让我下去可没那么容易！就算现在我下去了，老子也得扒下你们一块肉来！咱们谁也别想好过！谁也别给我舒服！
　　有的人一直都很横，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是当成名出名的以后，诱惑多了，身上的名头多了，就舍不得那些已经拥有的了，所以处处束手束脚，人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光棍了！
　　可张烨是例外！
　　这厮即便现在有了点名气，有了些粉丝，有了自己热衷的事业和奋斗的目标，可真的逼急了他，他还是什么都能扔下就为了争那一口气！他一直就是这么一个光棍！所以别人都叫他流-氓，所以越来越多的人会顾忌他，因为谁也不知道张烨在何时何地会做出何事，比如今天这个广电丑闻，就算换了娱乐圈中的任何人，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撒野啊？
　　但张烨敢！
　　而且他就这么做了！
　　李韬含着恨盯住了那个刚被工作人员“请”下台的张烨，眼中的阴霾气息非常重，好像要杀人似的。
　　张烨却笑呵呵地看着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演讲时的愤怒，“李处长，没事儿我就先撤了啊。”
　　李韬指指他，“你完了！”
　　张烨哟道：“我怎么完了啊？你是不是想雇凶杀人啊？行啊，我等着呢，你有什么招儿我接着！”
　　李韬道：“你以后都别想在娱乐圈……”
　　没等他说完，张烨就打断道：“我就是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啊，怎么了！别拿封杀威胁我了，过时了啊，我以后就踏踏实实做个小老百姓了，不过我觉得你们这次也好过不了，而且我就算做个小老百姓，微薄是活的吧？论坛是活的吧？贴吧是开放的吧？我每天骂一骂你们，那也是什么压力都没有的，我相信也有很多人都非常爱看我骂你们，这说不准也能增加人气呢。”张烨笑眯眯道：“所以啊，我以后打算就拿骂你们当工作了，每天一首诗，天天五分钟。”
　　广电的几个公务员急了！
　　“我靠！”
　　“张烨你……”
　　“你怎么这样啊！”
　　“你还有没有公德心啊你！”
　　“你骂人，最多可以构成刑事犯罪的！”
　　张烨对着他们挥挥手，“谢谢你们提醒了，你们放心吧，我骂你们的时候不会带脏字的，就像今天这样。”
　　广电的几个人差点晕倒！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他们还无所谓，骂就骂呗，又不是没有人骂过他们，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疼不痒的，也不会掀起什么大浪，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张烨啊！张烨这张嘴是什么嘴，他们刚刚已经领教过了，如果这厮真每天都像今天这般骂他们一次，还不得折腾死他们啊！张烨的诗和演讲那可是殿堂级的！不说一首诗了，可能张烨一句像‘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那样的经典骂腔就能在网络上引起轰动啊！可是，偏生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广电对娱乐圈最大的控制就是威慑力，他们有一把刀，随时举在这帮人的头顶，于是谁也不敢造次，然而如今的娱乐圈却出现了张烨这个奇葩，他摆明了光棍一条，硬是不怕广电的威慑，刀子落下来他也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还反捅了广电几刀，而且看这样子以后还要天天捅他们！
　　碰见这么个光棍，广电的人都快哭了，拿他怎么办？他们拿张烨什么招儿也没有了啊！他节目给撤了，主持人的资格都取消了，在娱乐圈也封杀他了，可是……张烨现在是一点都不在乎了啊！
　　撤了就撤了！
　　取消了就取消了！
　　封杀了就封杀了吧！
　　只要你们不弄死哥们儿！只要哥们儿还活着一天！只要哥们儿还有一杆笔有一张嘴，我就跟你们耗上了！
　　李韬也气得不得了，“张烨，你别逼我！”
　　张烨笑道：“是你们逼我还是我逼你们啊？你们绝了我的路，莫须有的罪名给我安上了！还逼我作检讨，噢，这还不许别人说你们两句了？我一说你们，倒成我逼你们了？你还打上真理的旗号要反击了？”周围附近也没有人，他们说话都没什么顾忌了，反正都撕破了脸皮，谁怕谁啊！
　　“好！你厉害啊！”李韬冷冷看着他。
　　张烨耸了耸肩膀，“过奖了，我可没你们厉害，你们生来就比我们高贵，我们生来就命贱！”
　　一广电的青年怒道：“你怎么说话呢！”
　　另个广电的中年人喝道：“谁说我们高贵了？别乱扣帽子！”
　　张烨无奈道：“好吧，你们不高贵，你们低-贱。”
　　“你怎么骂人！”那人火气上来了！
　　张烨无可奈何地一摊手，道：“我没骂人啊，我夸你们高贵你们还不愿意，我是按照你们的意思说的啊！”
　　不远处还有记者呢。
　　几个广电的人都不跟张烨对骂了，他们也知道，跟这个说脱口秀靠嘴皮子吃饭的专业主持人，他们有十张嘴也骂不过啊！
　　“走！”李韬发话了！
　　广电几个人都跟着领导离开了，不再和张烨扯皮，看上去是不屑于搭理张烨，实际上……是你妈骂不过啊！


第272章 【一人做事一人当！】

　　天还没黑。
　　夕阳染红了天。
　　张烨骂走了李韬和广电的几个人后，自己也不久留，溜溜达达地往会场外面走了，他其实对广电并没有太大偏见，他清楚，这次的黑幕纯粹是李韬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执行的，他的矛头很明确。
　　门口。
　　几个主持人都等在那里。
　　周浩老师对他点了点头，“张老师，辛苦了！”
　　“张老师。”陈老师心酸地看着他，竖竖大拇指，“你是这个！”
　　那个哭过的女主持人，也深深望着张烨，“谢谢你张烨老师，谢谢你替我们、替大家喊了公道话！”
　　张烨摇手，“我可不是为大家，我是为了我自己，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说罢，张烨似乎很不讲究地没再跟他们多说话，直接甩下他们走了，连王雄这个领导他都没有等，自己一个人出了会场。
　　女主持人一愣，“他这是？”
　　陈老师看着张烨远去的背景，不禁有些肃然起敬，叹气道：“小张老师这是不想牵连咱们，他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次的闹事他都想自己一个人揽下来，反正他该得罪的人也都得罪了，不想连累其他人了，而且万一通过这次直播把事情闹到了广电总局那里，上面如果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可能真的调查下来，调查到节目审查这一块，咱们的节目说不定还有复出的一线可能，所以为了这一线可能，张烨这是故意避开咱们划清界限的，祸他揽下，机会留给咱们！而且你们看，张老师连他们公司的领导都没有等就一个人走了，这也是不想牵扯到维我公司！”
　　原来是这样！
　　原来张烨是这个想法！
　　女主持人愕然，道：“如果万一，万一真的惊动了上面调查下来，张烨的节目会不会也有可能复播啊？”
　　陈老师道：“咱们有可能，他……机会太小了。”
　　周浩也道：“只要李韬还在任一天，张烨老师就不可能翻身，虽然他是冲着李韬去的，可毕竟是打了广电的脸，搞乱了直播，上面能对张烨没有意见吗？复播谁的节目，也不太可能复播他的了。”
　　另个主持人感叹道：“这个情咱们得领！”
　　“是啊。”陈老师道：“不管结果怎么样，不过咱们节目还有没有转机，咱们都欠张烨老师一个谢谢。”
　　……
　　门外。
　　张烨出了上海广电的大楼，手机之前早被调整成了震动，一直在兜口震，都不知道响了多久来了多少个电话了，拿出来一看，未接来电愣是有十几个，其中有他父母家的电话，张烨就拨了回去。
　　“儿子！”电话一通，老妈的喊声就响了！
　　张烨笑呵呵地把电话拿远了些，“妈，您小点声儿行不行啊，我耳膜都被您喊破了，您找我什么事？”
　　老妈气道：“你说什么事啊！你这才去上海几天啊！节目才播几期啊！你怎么又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不是你大妹妹和二妹妹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呢！你……你把上海广电的领导给骂了？你不想干了啊？现在广电跟新闻出版总署已经合并了，但凡是你能干的那些行业，可都是要听广电指挥的！你个臭小子，简直气死我了！你就算骂也偷着骂啊，你怎么跟直播上骂啊！”
　　听着老妈唧唧咕咕地批评了一通。
　　张烨没当回事，道：“妈，骂都骂了，您就别管了，也让我爸放心吧，大不了我出国发展，再大不了我不混娱乐圈了，我去大学混个老师当当，给学生们讲讲历史讲讲文学，我也饿不死。”
　　老妈哼道：“老师哪里有明星风光啊。”
　　那边，老爸的声音隐约跳了出来，“如果实在干不下去，你就让小烨回来，不用在他们那儿受气！”
　　老妈传话道：“你爸让你回来。”
　　“我听见了。”张烨笑道：“行，过几天我看看吧。”
　　挂了家里的电话，张烨看到未接来电太多了，而且还在不断有自己的朋友打过来，他现在真的不想接，他知道大家是好意，都是关心自己的，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乎，干脆将手机关了，看看时间，看看后面好像有记者追着他出来了，张烨忙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
　　“麻烦去维我公司。”
　　“好的。”
　　出租师傅开车了。
　　……
　　单位。
　　这个时间，好多人都下班了。
　　但是网络电视部门的人都没走，因为直播记者会的原因，大部分人都留下看了，这一看就看到了现在。
　　办公区里有些噪杂。
　　“张老师这回可收不了场了！”
　　“哎呦喂，怎么闹成这样了啊！”
　　“那个李韬本来就是带着偏见的，这下好了，他能放过张老师才怪，张烨老师胆子太大了呀！”
　　“何止胆子大？这是胆大包天啊！”
　　原本，他们以为张烨那《回答》一首诗，已经够惊天动地的了，谁料更惊天动地的还在后面，这么牛逼的一首诗居然还不算完，后面还有个更震惊四海的《最后一次演讲》，一波比一波狠！一波比一波“浪”啊！直播镜头里隐约出现的那些广电公务员的面如土色的表情，就能知道现场是什么一个气氛了！就能知道李韬他们对张烨老师得多么恨上心头了！这得是不死不休了！
　　他们已然被张烨的胆量吓到了，他们已然也被张烨的文采折服了，以前只是听说张烨老师在京城是个大才子，写出过不少伟大的作品，连一些业内的文坛和诗坛的老前辈都被张烨拿作品打过脸，可是那种场合他们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看过张烨一些作品，却体会不到当时的气氛和意境，但今天，他们真的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也亲眼见识到了张烨的才华，一个个地也都服了！
　　张涵看见冯桂琴一直没言声，忙问，“冯总，张烨老师这次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做节目了？取消播音主持的资格？李韬有这个权利吗？”
　　冯桂琴慢慢道：“已经不光是取消播音主持资格的事情了，小张这一怒，以后怕是连娱乐圈都呆不下去了！”
　　“怎么会！”
　　“唉，可惜了啊！”
　　“张老师的才华太出众了！”
　　“张烨要是就这么被雪藏了，那……”
　　好多人都静默了，其实就算是冯桂琴不说，他们心里也早有了答案。
　　蓦然，有人惊呆地看向门口。
　　“张烨！”
　　“张老师！”
　　“我靠！您回来了？”
　　大家纷纷望了过去，只见张烨出现在了门外，正优哉游哉地溜达进来，看他脚步，看他表情，那是完全没有一点刚惹出那么大事情的自觉啊，仿佛就是出去随便吃了个饭，然后飘飘然地回来了。
　　冯桂琴脸上闪过一抹怒气，“小张，你给我过来！”
　　“冯总。”张烨讪笑不已，走过去，“不好意思了，我要告别娱乐圈了，您的知遇之恩，我以后肯定还上。”
　　冯桂琴沉着脸道：“你还知道不好意思啊？有你那么说话的么！那是直播！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一个网络电视台的中层领导也在冯桂琴旁边道：“小张，你太冲动了！”
　　“我知道，但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还是会那么说，不骂一骂他们我不解气！”张烨执迷不悟道：“领导，我明白这件事的后果，我也早有这个准备了，一切后果我来担，我现在过来……是辞职的！”
　　“什么？”
　　“为什么辞职？”
　　“您干不了播音，还能干其他的啊！”
　　“是啊，您栏目策划那么厉害，不至于辞职啊！”
　　网络电视台的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出言相劝，以前大家对张烨可能多少有点误解，总觉得他不好相处，脾气也不好，可是今天看了直播，他们对张烨已经没有了偏见，这么一个敢说敢做的真性情的人，是很能让人信任的，因为你永远也不会担心对方在后背给你下绊子捅刀子！
　　张烨笑眯眯道：“谢谢大家了，我已经决定了。”
　　董杉杉瞅瞅他，没说话。
　　冯桂琴断然道：“我不同意！”
　　“您不同意我也得辞职。”张烨坚定地拿出一份辞职报告来，“出租车过来的路上我已经写好了。”
　　冯桂琴心里明镜一样，“你是不想连累公司？”
　　张烨道：“没有，就是不想干了，也想好好休息一阵子。”
　　然而张烨的说法，显然是没有一个人相信的，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张烨此刻辞职的决定，就是怕因为他在直播中得罪李韬的事情连累到他们维我视频，连累到其他人和其他栏目，所以他从广电出来以后第一时间就回到了公司辞职，把自己跟公司的关系尽快撇清，不想让公司因为他的事情受到李韬的针对和打压——这就是张烨，他很混蛋，也很流-氓，但该讲究的时候，他做事从来都很讲究！
　　张烨把辞职信放下桌子上，“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今天都得离职，谢谢您一直以来的信任。”然后对同事们道：“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说着一挥手，“我走了，后会有期！”


第273章 【那《阳光中的向日葵》！】

　　黄昏中。
　　张烨转身要走。
　　“张烨老师！”
　　“你再想想啊！”
　　“是啊，没准事情没那么严重！”
　　“对，应该牵连不到我们的，而且闹得这么大了，上面没准还会调查下来呢，你还有希望继续主持节目的！”
　　几个跟张烨关系不错的同事都极力挽留。
　　甚至那个跟张烨关系不太好的韩老师，也出言道：“大家说的对，应该还有转机的，你应该再等等。”
　　墨迹了几分钟。
　　张烨还是下楼了。
　　众人也早到了下班的时候，就都一起出去。
　　下楼的时候，王蓓说话道：“张老师，要不然你服个软，跟广电那边先道个歉，起码把事情圆过去！”
　　小育道：“对对对，反正您骂也骂过瘾了，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咱们先低个头，做出一个象征性地态度来，他们砍了您的节目本身就是违规的，不合理的，我想李韬他们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大，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他们当官的忌讳可比咱们多，如果您主动做一个检讨的话，或许不会被取消主持资格了。”
　　张涵眨眨眼，一拍手道：“有道理，李韬他们肯定也不想事态扩散，不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您要是道歉的话，也算给了李韬一个面子和一个台阶，虽然情况不好说，但起码不会继续恶化了！”
　　阿千也点头道：“这倒是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虽然不一定管用，但如果想让张老师继续留在娱乐圈，只能这么办了，就算最后还是拿不回来播音主持的资格，起码在其他领域张老师还可以活动啊，比如拍个电影，比如写个小说，起码不至于被广电管辖的所有领域封杀！”
　　“张烨。”
　　“张老师您怎么看？”
　　“先假模假样道个歉再说吧！”
　　大家都帮着张烨出谋划策，只有董杉杉这个老同学最了解张烨，她是一句劝说的话都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发言。
　　张烨摇摇头，“谢谢大家，已经不需要了。”
　　王蓓蹙眉道：“怎么不需要？你真不想在娱乐圈待了？”
　　这时，大家都下了楼，往单位大楼外走，迎面就看到了王雄急匆匆地走来。
　　一看到张烨，王雄地狠狠指了指他，“你啊你！可真行！”然后快步走向冯桂琴，认错道：“冯总，这次是我的失职了，没有看住小张，所以才……”
　　“不怪你。”冯桂琴叹了口气。
　　王雄马上道：“外面来了不少记者，都在找张烨呢，我让门卫给他们拦住了，不过人太多，来了几十个！”
　　这个并不意外，张烨在直播中公然叫板李韬和上海广电，还做出了那么一首诗和那么一首演讲，记者要是不来找他才奇怪呢，这在上海可是大新闻，而且是从没有过先例的新闻，不轰动才怪！
　　人没到，喊声已经传来了！
　　“张老师！”
　　“张烨！请接收我们采访！”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啊，请开门！”
　　“我们问几个问题就走！张烨老师！”
　　记者们把大门都给堵上了，有扛着摄像机的，有拿着录音笔的。
　　王雄立即看向张烨，道：“小张，你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你跟记者那边对广电道个歉，说自己之前的话是瞎说的，或者喝多了什么的，哪个理由都成，我知道你不甘心，但这件事必须得有个收尾，有个台阶，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在娱乐圈发展了，那时候，你肯定更不甘心！”
　　“是啊张老师！”王蓓反复劝说道：“先服个软，留下一线机会，以后时机到了你再跟那个李韬算账！”
　　“王总和王老师说的对！”
　　“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您粉丝们想想啊！”
　　大家都是好心，好多人都不想眼睁睁看着张烨就此落幕，他还有很多才华没有施展呢，因为赌一时之气而失去这个资格和机会，那就太可惜了！
　　呼！
　　大门处被挤开了！
　　一堆记者冲了进来，门卫根本拦不住！
　　王雄忙低声道：“小张，记住大家的话，都是为了你好！”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记者们就“扑面而来”，围了一圈堵在了张烨和冯桂琴王雄等人面前！
　　一女记者兴奋道：“张烨老师，我是上海日报的记者，请问你今天为何在直播中说那些话，你想过后果吗？”
　　一个中年记者举着录音笔道：“广电部门已经取消了你的播音主持资格，以后你可能都不能再做节目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有过后悔吗？毕竟，这是断了你谋生的饭碗啊！”
　　一青年记者也从几个记者当中挤到了最前面，抻着手抻着脖子大声道：“张老师，听说您在京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敢说话，敢开炮，今天在上海也让大家看到了这一点，请问你对你自己是如何评价的？还有，对于这次的闹剧和广电部门的处罚，您最后会不会做出道歉？”
　　王雄和王蓓阿千等人全看着张烨。道歉啊！先认个错再说！就算不明着说对不起，那也委婉地说你直播时用的方式不对啊之类的呀！类似的事情在娱乐圈里其实也发生过一些，比如某演员炮轰导演，比如某艺人炮轰经纪公司，不过最后很多事情都是以道歉收场的，一时嘴快是为了心情，道歉则是为了生存，没什么好丢人的！
　　问题问完，场面难得安静了！
　　记者们在等着张烨说话，维我视频的同事也在等着张烨开口。
　　作为当事人，张烨却还是那一脸笑意的模样，此刻的他了无牵挂，也无比放松，道歉？让我认错服软？
　　好吧。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今天再说一次。
　　夕阳还在，落在公司大院里。院子内的边缘有一块篱笆围住的地，里面种着一些花花草草，还有几只高高的向日葵，虽然气候已经凉了，向日葵也枯萎得快要凋零了，可它却依然挺拔地站在那里，艳得很美。
　　张烨说话了，没有回答任何人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角落，“你看到了吗？”
　　嗯？
　　看到什么了？
　　记者们和公司的同事们都愣愣，齐齐看过去。
　　张烨一步一步往那边走，“你看到阳光中的那棵向日葵了吗？你看它，它没有低下头，而是把头转向身后，它把头转了过去，就好像是为了一口咬断，那套在它脖子上的，那牵在太阳手中的绳索。”顿了下，他轻轻道：“你看到了吗？你看到那棵昂着头，怒视着太阳的向日葵了吗？它的头几乎已把太阳遮住，它的头即使是在没有太阳的时候，也依然在闪耀着光芒！”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花圃中。
　　向日葵不会低头？
　　没有太阳也闪耀光芒？
　　记者们一呆，公司同事们也愣了一下！
　　朦胧现代诗！张烨一张嘴竟然又是随口一首诗！我靠，你到底什么才华啊！你肚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啊！人家作家诗人，就算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大文豪也全是靠灵感创作的啊！有时候憋到几个月也写不出来任何东西！可你呢？你随便就是一首！随便又是一首！这一个小时内你弄出几首作品了啊？而且每一首都没有次品！全是这种经典诗篇！这也太夸张了吧！
　　诗还没完，还没到高-潮，但众人已经被前面的诗句勾起了情绪，都一眨不眨地激动得盯住了张烨！
　　张烨默默站在了那颗向日葵身边，回回头，对着所有人道。
　　“你看到那棵向日葵了吗？”
　　“你应该走近它！”
　　“你走近它便会发现！”
　　张烨伸出手指了指向日葵的脚下，也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它脚下的那片泥土，每抓起一把！”最后一句是咬着重音说的，“都一定……会攥出血来！”
　　记者们都听明白了，又被张烨的诗给惊住了！
　　王雄和王蓓阿千等人也都听懂了，大家面面相觑了一番，这一刻，也没有人再劝张烨一句了！
　　《阳光中的向日葵》！
　　——这就是张烨的态度！
　　他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确了！
　　然后，张烨没有再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转身就走了。
　　记者们也没再强求，因为在张烨这首诗里已经表达了太多东西了，足够他们回去交差了，而且就算张烨回答了什么问题或什么话，肯定也比不上张烨一首诗的分量啊！现在谁不知道张烨的诗字如千金！这首诗一出，记者们全都眼睛亮堂了起来！明天的新闻又有着落了！就上这首诗了！
　　这首作品，在这个世界当然没有了，这是张烨那个世界著名诗人芒克的一首相当有名的作品——《阳光中的向日葵》。这首诗的本意其实是打倒思想专制，追求思想自由，实现自我价值，倡导独立人格。不过张烨表达的却有些差别，他是再一次地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通过这首诗，再一次讽刺了李韬等人！
　　向日葵离不开阳光！
　　但即使如此，即使扭断了头，即使流干了血，在它需要抗争的时候，它也要对着太阳骄傲而挺拔地怒目而视！


第274章 【每天一骂！】

　　翌日。
　　早晨起来。
　　入冬了，天亮的越来越晚。
　　起床的张烨扫了眼姗姗来迟的太阳，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手机上离新年越来越近的日期，下床出了卧室，去洗漱了。昨晚他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倒下就睡，早上睁眼也没看到董杉杉的身影，不过餐桌上那惯例留下的一份早餐还是告诉了张烨，老同学倒是没把他忘了，这是比他起得早上班去了。
　　洗漱。
　　吃早饭。
　　张烨摸摸肚皮，饱了，今天他也不用上班了，于是回到了自己屋子，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查看情况。
　　微博还在热议！
　　“兄弟们上啊！”
　　“对！去上海广电网站刷屏！”
　　“不能让张烨老师一个人战斗！”
　　“大家都站起来！帮张烨老师一把！”
　　“我来了！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张烨的《最后一次演讲》影响力太大了，一些老面孔都出现了，还有一些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也加入了这次的声讨大军，全部声援起张烨来，申请加入张烨粉丝团贴吧的人也越来越多，本来张烨已经几乎是告别娱乐圈了，已经是基本不可能再翻身了，可是昨天一个广电记者会完罢，这个本应该被封杀被判了“死刑”的人，居然人气不降反升，而且还是知名度飙升的那种！
　　粉丝团人数暴增了百分之三十！
　　张烨微薄关注也暴涨了一倍！
　　各大论坛的好多新闻评论也全给了张烨一个非常不错的位置，对昨晚的记者会现场大书特书！
　　然后，张烨昨晚对记者说的那首《阳光中的向日葵》也登陆了上海几家报社的晨报版面，网上的自媒体新闻也纷纷评论发表！
　　“又是一首经典现代诗啊！”
　　“张烨老师在诗歌上的造诣，真的已经逆天了！”
　　“这是随口就说信手拈来啊！而且你们听出来了没有？表面上看这首诗是阐述和描写张烨的风骨，可实际上最后还是在骂广电的李韬啊，文字里一句骂人的词都没有，反而还很美好地形容李韬他们是太阳，可你妈越是这样，骂声的力度越是触及人心啊！跟《死水》、《回答》、《有的人》甚至《自嘲》一样，在讽刺诗的领域，张烨老师已经把这一块玩的出神入化了！阳光下的向日葵！说的其实就是广电下的娱乐圈啊！可是现场视频还没有发出来，赶紧发啊！赶紧给我们看看现场啊！光是看文字版的《阳光中的向日葵》不给力啊！张烨老师的现代诗，还是看现场最震慑人心！张烨的语言，动作，表情，这都是不可以分割的，都是一个整体，是张烨表达文学的方式！”
　　“对啊！”
　　“求视频！”
　　“张老师的作品，一首都不能错过！”
　　可能是听到了大家的呼唤，一个上海报社的官方网站上，立刻发布了昨晚在夕阳下录到的张烨的朗诵视频，这个报社的人当时是扛着摄像机去的，也是恰到好处第一时间地记录下来了。
　　视频曝光了！
　　“你看到那棵向日葵了吗？”
　　“你应该走近它！”
　　“你走近它便会发现！”
　　“它脚下的那片泥土，每抓起一把，都一定会攥出血来！
　　张烨在夕阳下和几乎将要凋零的向日葵并肩而站的身影，一下子烙印在了很多人的心里！
　　张烨的粉丝们沸腾了！
　　“哇！”
　　“太棒了！”
　　“还是视频有感觉啊！”
　　“张烨老师太你妈帅了啊！帅呆了！”
　　“张老师虽然长相一般，但是那份气魄和个人魅力，根本没有人比得上，什么李朴宇啊，他算个屁，他帅个屁！我们张老师这才叫帅！”
　　“张烨怎么长相普通？在我眼里他很帅呀！我都想嫁给他啦！”
　　“兄弟们还等什么啊！战斗已经打响了！今天咱们就让李韬那帮人看一看！宁死也不愿意当被牵线木偶的！不止是张烨老师一个人！还有咱们！”
　　《阳光中的向日葵》一出，又是给不少人加了一份弹药！
　　在张烨几个铁杆粉丝的带领下，大家一齐冲向了上海广电的官方网站，有刷屏的，有骂人的，也有去跟他们讲道理的。让张烨很感动的是，连张烨粉丝1号杨莲都出现了，张烨这些天也跟杨莲的家人联系过，询问情况，知道杨莲刚刚做完第一次手术，很成功，但也还没有康复，更由于长期住在病房监护室里，因为手机信号的干扰原因医院是不允许手机进病房的，不过杨莲还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部手机，登陆了她的账号用薄弱的力量帮张烨声援！
　　“哎呦！”
　　“1号来了！”
　　“你身体还没好吧！赶紧休息吧！”
　　“对，你那边不能用手机的，等你康复了再说！”
　　张烨粉丝团的人都知道1号这个粉丝团长，也知道她的故事，一看她出现了，急忙劝阻让她养病。
　　杨莲却打字道：“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张烨老师帮了我，救了我的命，现在他有了困难，我当然得来！”
　　“好！”
　　“1号说得好！”
　　“大家又一起并肩作战了啊！”
　　“是啊，真怀念当初那段日子！水军集齐了！”
　　“咦，大刀兄呢？刚才还看见他了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大家好不容易聚齐，不能少了大刀兄啊！”
　　“别找他了，你们说话的时候，大刀兄早去上海广电的网站刷屏了，都刷了三百多条留言了啊！”
　　“我靠！”
　　“大刀兄动作还是你妈这么快啊！”
　　“大刀兄太给力了！从来是只做不说啊！”
　　“杀啊！咱们也上啊！别让大刀兄孤军奋战！”
　　“我也来了！麻痹算我一个！”
　　“咦，楼上是哪位？粉丝团里没见过你啊？”
　　“我是路人，这次看不下去了，特来声援张烨！”
　　“我也是路人，二十年的老愤青，这一仗算上我！他们确实欺人太甚了！真以为咱们没人好欺负啊！”
　　“加我一个！”
　　“我也是！一起上！”
　　“我是陈老师少儿节目的粉丝！大家一起！”
　　“周浩老师的粉丝前来助阵！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四面八方好多人都慕名而来，有的是被封杀节目的主持人的粉丝，有些则是纯粹看不过眼前来助阵的，还有不少水军则是凑热闹来的，老百姓都是同情弱者的，张烨被封杀下去了，他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有些人甚至连事情的经过和怎么回事都没有搞明白呢，但就凭着张烨那《回答》、《最后一次演讲》、《阳光中的向日葵》几个震撼人心的作品，就都一股脑地过来帮忙了！
　　张烨说的对！
　　一个张烨倒下了！
　　千千万万个张烨站起来！
　　上海广电网站平时流量就不高，服务器也一直比较老，网站工作人员更是技术一般，毕竟不是专业搞网络的地方，网站承载能力极其有限，结果只用了半个小时，上海广电的官方网站就全面瘫痪了，好多知道内情的人其实也不是冲着广电，而是就冲着李韬和他这个审查小组的人！网站很大一部分刷屏的留言都是骂李韬的！冤有头债有主！这次的集体停播事件太惹人争议了，该停播的盗版抄袭节目一个也没有停，不该停播的少儿节目和正版脱口秀节目却都停了！这件事也是李韬做得太绝了，拿着国家严打影视节目电视节目的政策为他自己谋私利进行利益洗牌！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争议局面！其实哪怕他稍微收敛一点，稍微也停播几个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违规或抄袭的节目，现在也不至于会闹成这个样子！
　　上海广电被李韬弄得在骂声中摇摇欲坠，不过广电总局却一直没有发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好多网友已经猜到了这一点，也有过这方面的预料了，上面可能并不会管这些事，可能会装作没看到，但是猜到归猜到，大家还是接受不了，于是骂声更大了！众人的情绪也更加愤怒！
　　网站被黑掉了！
　　好多人又开始在微博上骂李韬！
　　无数个李韬的微薄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李韬这个名字也一下子变得有名气了起来！
　　……
　　上午。
　　上海广电，一间办公室里。
　　李韬坐在屋里抽烟，一个青年公务员急急忙忙跑进来汇报！
　　“李处长！咱们官方网站被人挤爆了！”青年擦汗道：“现在已经当机！没有办法正常运行了！”
　　李韬怒道：“什么？”
　　青年道：“都是张烨那些粉丝和一些闹事的人干的！”顿了顿，他小心翼翼道：“还有，张烨昨天晚上好像……好像又做了一首诗。”
　　又出诗了？
　　李韬忙打开网页看，当看完《阳光中的向日葵》后，他怒气冲冲地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这个臭-流-氓！”昨天，张烨当着他的面说过，以后的工作就是要骂他们，还要每天一骂，李韬当时以为张烨是一时嘴快而已，说说罢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你妈还没到一天呢啊，这还是昨天当天呢啊，张烨就又出新作新诗开始骂他们了？麻痹！怎么惹上这么个混人啊！
　　一个流-氓！
　　一个搅屎棍！
　　一个狗皮膏药！
　　——这就是张烨在他们心中的形象！
　　李韬差点气死，面对这么一个家伙，他现在是想躲都躲不了了啊，混蛋的人他李韬见得多了，也收拾得多了，最后在他们部门的权威下，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服软？可是，偏生像张烨这么无耻这么光棍的主儿，李韬和他们上海广电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对付不听话的刺头，他们有经验，然而对付张烨这种天不怕地不怕死皮赖脸且像茅坑里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混人，他们完全没经验啊！


第275章 【广电的重点盯防对象！】

　　白天。
　　暖暖的阳光洒进屋子。
　　手机电话太多——张烨给关机了。
　　网上信息太乱——张烨把网也断了。
　　他去客厅拿了壶水、茶杯和普洱茶叶，回了自己屋，坐在飘窗上晒太阳，自己给自己沏了杯普洱茶，摇晃着杯子嗅着茶香，张烨浅浅抿着，一口一口地品茶，眼睛也望着楼下花园里的景色。
　　这一刻，张烨的心才是真正静了一些，想想自己昨天的举动，确实冲动了点，不过他并不后悔。
　　从此退出娱乐圈了？
　　从此放弃自己要成为世界顶尖明星的理想了？
　　张烨将茶杯轻轻放在飘窗上，觉得自己还是做不到，可是今后该怎么做，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他是得该考虑考虑了，去唱歌？逃不开广电！去演戏？逃不开广电！甚至是写小说现在也逃不开那全称叫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辐射了！张烨仿佛走入了绝境，现在翻身的机会不大了！
　　干点什么？
　　在娱乐圈想干什么，似乎都跟广电脱不开牵扯啊！
　　而且说实话，张烨对于自己的《张烨脱口秀》还是舍不得，太舍不得了，这个栏目可是花费了他太多心血的作品了，不说别的，光是花费的声望值购买记忆搜索胶囊整合整理出节目，就是多大的代价了？为了这个栏目，张烨那些天几乎没睡过一天好觉，有时候一加班就是到了夜里，有时候就睡在录播厅了，饥一顿饱一顿的，这么大心血做出来的节目，竟然只播出了短短几期就被停播了？张烨怎么想都不甘心，如果可能的话，他当然想继续做自己的脱口秀，起码要再给他一个多月的时间让他把《张烨脱口秀》第一季给做完了啊，不然以后怎么跟别人介绍自己的代表作？代表作是什么？哦，就做了四五期的《张烨脱口秀》？这叫什么代表作啊！就好比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一样，你就拍了十几分钟，谁会承认这是经典？
　　《张烨脱口秀》的停播太让张烨心疼和可惜了，所以在广电记者会上他才发了那么大的火气！
　　怎么能让节目复播？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了？
　　张烨摇摇头，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形势会怎么发展再说，实在不行的话他就自己出钱找录制棚录继续录脱口秀，然后以自己的名义发到网上，虽然可能涉及到跟维我的版权，也可能条件有限资金有限，录出来的效果不好，加上宣传到不了位也没那么多人关注了，但张烨是肯定要将脱口秀录完的，必须得有始有终，这都是他的资历，除非他以后真的不想在娱乐圈发展了，否则的话，这些资历和成绩张烨是不会放弃的，毕竟他为此付出过太多了。
　　中午了。
　　肚子饿了。
　　张烨逛游到冰箱前面一拉柜门，看到还有一些昨天吃剩下的菜，就拿微波炉热了热，全给吃了。
　　饭后，张烨刷刷碗，擦擦桌子，突然觉得把所有事所有工作都丢掉休息一段日子，也是挺舒坦的。
　　心情好了些。
　　张烨手机开机，便给董杉杉发短信：晚上回来吃吗？
　　滴滴，对方很快回了：回去吃，你想吃什么？
　　张烨打字道：今儿不用你做饭买菜了，我弄吧，到时候下午我打电话叫几道菜，咱俩喝点酒？
　　对方回复：随便。
　　张烨：喝红的喝白的？
　　对方发送：都行，舍命陪君子。
　　张烨笑了：那好，定了啊，晚上等你。
　　放下手机，顺便又关机了，张烨不准备想别的事情了，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吧，他也不上网，断了一切外界的联系，然后走到阳台，那里有个房东留下的跑步机，穿着睡衣的张烨就踩了上去，跑起来。这么多天都在忙工作，没黑天没白天的，自己的身体锻炼也落下了，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机会他也开始健身起来，一来对身体好，二来，跆拳道和太极拳的技能，得靠张烨的身体素质发挥呢，他的力量反应和体力越强，发挥技能的效果自然也越大。
　　下午两点，张烨汗流浃背地跑完了。
　　下午三点，洗过澡的张烨出了门，去超市买了两瓶红酒，家里好像没高脚杯，他顺手也买了几个。
　　回到家。
　　拿钥匙，开门。
　　但当张烨推开门，却是一愣，“嘿，你怎么回来了？这才三点多啊。”
　　客厅里站着的正是董杉杉，她显然也是刚进门没一会儿，把包挂上后，正在将长长的卷发往上盘呢，回头笑道：“下午没工作了，就提前下班了。”
　　张烨拿着红酒关门进来，“那你不跟我说一声？”
　　董杉杉瞥瞥他，“我倒是想说的，你手机也得开机啊。”
　　“嗨，忘了忘了。”张烨干笑，“饿不饿？那我订菜吗？”
　　董杉杉笑孜孜道：“刚吃完午饭，不着急吃呢，哟，买酒了？要不然咱俩先喝点？来，杯子给我。”她高跟鞋笃笃地走进厨房刷杯子。
　　张烨也没二话地开了红酒，给俩人倒满。
　　“走一个。”董杉杉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一半。
　　张烨也跟着她喝了一半，这才哈了口气，挨着她坐下。
　　“呼，还是家里暖和。”董杉杉伸手解开呢子大衣的扣子，胸口一敞，将大衣脱掉，挂在了一旁。
　　大衣一脱，校花里面的衣服也露了出来，今天她上班穿的竟然是一套旗袍，是那种白底绣着红花的长旗袍，张烨还是头一回看见董杉杉这样的打扮，不禁一呆。旗袍在她身上太性感了，本来旗袍就瘦，这是非常显身材的，把董杉杉身上的曲线勾勒得凹凹凸凸，那大腿的开旗儿都快到了大腿根，从开旗儿的地方到脚下，能看到腿上淡淡浮着一层连裤肉丝袜的痕迹，延伸向下，董杉杉裹着肉丝袜的脚也钻在了一双米白色十厘米细跟的高跟鞋中。怪不得进屋她就盘发呢，原来盘发不是为了方便干活，而是为了配里面这身旗袍的，显得又古典又美韵。
　　张烨调笑道：“你真不怕冷啊。”
　　走回来，董杉杉重新坐下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道：“外面有大衣，公司和家里有空调，冷什么？”
　　张烨多看了她撑得都鼓起来的胸口几眼，“那也不暖呼啊。”
　　董杉杉不以为然道：“咱们可是公众人物，要是穿得土里土气地太随意，万一跟大街上被人认出来，万一在哪儿被人照了相，那多寒碜啊。”一耸肩，她乐道：“所以我的原则就是，出门去哪里都得打扮到最好。”
　　张烨眨眨眼道：“你还真敬业。”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拿手伸过去摸她的手。
　　董杉杉笑盈盈地一下子躲开了，“干嘛动手动脚的？”
　　张烨哭惨道：“你老同学都被封杀了，以后就饭都吃不上了，你说你作为老同学，是不是得安慰我一下呀。”
　　“噢，怎么安慰啊？”董杉杉美眸眨着。
　　张烨把手再次拿上去，不过这回没找她的小手儿了，而是搭在了董杉杉旗袍裹着的大腿上侧，“这样。”
　　董杉杉没躲，看着他，“这就安慰了？”
　　“是啊，我容易满足。”张烨随口跟她扯着。
　　董杉杉端起高脚杯一举，和他喝了一个，然后道：“行吧，看在老同学这么凄惨的份上，那就安慰安慰你，不过你手别瞎动啊，只能在这个区域了。”
　　“行。”俩人继续喝酒。
　　张烨一边跟她聊，一边轻轻捏着她的大腿，旗袍很滑溜，是那种缎子面的，隔着这个料子摸在她结实修长的大腿上，而且里面还隔着一层肉丝袜，又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张烨之前只是碰过她大腿几下，还没有这么仔细摸过呢！手感真好！于是他又不满足地把手往下面挪了挪。
　　一厘米……
　　三厘米……
　　手来到了她大腿外侧。
　　那里也正是董杉杉旗袍开旗儿的地方，并没有旗袍布料的遮拦，大腿和丝袜赤裸裸地露在张烨眼前，这是正对着他的。
　　“公司那边怎么样了？”张烨问，手也伸进了那个开旗儿的地方，手指头插-到-里-面，隔着连裤肉丝袜摸她的腿。
　　董杉杉摇晃着红酒杯，“还能怎么样？都是谈论你的呗，你这次是在业内出名了，现在广电总局估计都知道你名字了。”
　　张烨手指又往里塞深了些，因为旗袍裙子比较紧实，空间比较小，所以他的几根手指一进去就非常挤，手被夹在了旗袍和她大腿之间，压迫感十足，不过张烨还在磨蹭着那条美腿，也不管会不会把她旗袍给撕了。
　　“差不多行了，这里不是那个区域了啊。”董杉杉制止了一声。
　　张烨不听，“这一块不是都是你说的区域么，我没摸其他地方啊。”然后岔开话题，“对了，不能总局也知道我了吧？”
　　董杉杉失笑道：“你闹出这么大动静，那还能不知道你吗？我早上接了一个以前在西山省电视台同事的电话，她还跟我聊到你来着，她可能有点内部消息，听说在昨天晚上，你的名字已经跟广电总局挂号了！成为了他们重点盯防名单里的一员了！”她许是被张烨摸得有点尴尬，把二郎腿也放下来了。


第276章 【《杂作》再起骂战！】

　　下午。
　　屋内越来越热。
　　可能是空调开大了，也没准是气血沸腾的缘故。
　　张烨后脖子感觉有点汗，就把身上套着的一件薄薄的针织衫给脱了，只留了个衬衫，然后继续把手塞进董杉杉旗袍大腿的开旗儿口，一点一点挤进去，左手捏起茶几上的高脚杯，一举。
　　“来？”
　　“干杯。”
　　“干杯。”
　　叮，俩人杯子一碰，喝着红酒。
　　董杉杉往前探了探身子，翻开了张烨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开机，“拿你电脑上网行吧？”
　　“当然行。”张烨道。
　　“咦，断着网呢？”董杉杉问。
　　张烨一嗯，“你重新登陆一下就可以了。”
　　董杉杉微笑道：“手机也不开，网也不连，你是要与世隔绝啊？”
　　张烨嗨了一嗓子，道：“事情太多，也太乱，干脆眼不见心静的好，省得我看见有人骂我，我又压不住火。”
　　董杉杉自顾上网看新闻。
　　张烨没管她干嘛，他的心思自然全是在校花柔顺的大长腿上，手不知不觉间又使劲往里塞了一点距离，之前董杉杉是翘着二郎腿挑着高跟鞋的，腿一摞，裙子里的空间自然太小，现在她把腿放下去欠身玩电脑了，旗袍裙子里的空间也一下子大了许多，容许张烨施展的空间更大了。
　　捏！
　　揉！
　　张烨眯着眼一片放松，听着董杉杉点击鼠标的声音，感受着手心那肉呼呼的滑腻，这两天的烦心事儿似乎也一消而散了。
　　嘶啦！
　　突然裙子里溅起一声动静！
　　张烨呃了一声，干咳着低头往她开旗儿下看了看，裙子没有事，但丝袜却被张烨给不小心抓破了一个大口子，这也是他近些天太忙了，一直没顾上剪指甲，所以指甲长了点，丝袜多薄啊，一使劲就弄坏了。
　　董杉杉无语地侧过头来看着他，“你是真不跟老同学客气啊，下手够狠的，我可是今天刚换的新丝袜。”
　　张烨汗道：“失误，失误。”
　　董杉杉收了收腿，“好了，安慰时间结束。”
　　“别啊，回头我赔你一条新的。”张烨手也不收回来，而且不退反进，顺势手一挑，塞到她破开的丝袜口子里了，然后手慢慢往里钻，这一回连肉丝袜都不隔着了，他的手直接摸在了董杉杉滑溜溜的长腿上，自然，丝袜的小口子也被张烨的手越撑越大，嘶啦，嘶啦，丝袜的破口都从开旗儿位置延伸到了她膝盖上方不远了，口子还不是很齐整，肉丝袜破破烂烂地挂在董杉杉大腿外侧。
　　只见她打了个哆嗦，可能是痒痒。
　　张烨手捏在她毫无遮拦的大腿上，感到她腿上的体温有点高，比自己的手心还要热乎，也不知是不是张烨捏的太用力了，校花原本白花花的大腿侧面，揭开丝袜的束缚后，那一块肌肤显得有点红扑扑的，特别诱人，好像个熟透了的果实恨不得让人咬上一口似的，性感无比。
　　“差不多了。”她横了一眼，把手压在自己腿上，隔着一层肉丝袜按住了张烨摸在她丝袜内层的手。
　　张烨腆着脸道：“闲着也是闲着。”
　　她被气乐了，“合着你把这当娱乐活动了啊？”
　　“手感太好了，再让我摸两下。”张烨不舍得撒手。
　　“别得寸进尺啊。”董杉杉笑着扒拉开他的臭手，“动手动脚的时间就到这儿了，别闹了，看看新闻。”
　　她把电视打开了。
　　张烨没兴趣，举杯道：“来，再喝一个。”
　　“干杯。”董杉杉播台，随手跟他喝了。
　　张烨放下杯子后，左看看右看看，心里还是痒痒得不得了，最后目光又落在了董杉杉的大腿上，他也不征求老同学的意见，自己把鞋子脱了，腿拿到了沙发上横躺了下去，然后一脑袋就躺在了董杉杉的大腿上，因为她的腿十分有弹性，脑袋猛地一落下，甚至还被大腿上的小肉弹起来了一点点，再落下，落稳。
　　“头有点晕，我躺着看了啊。”张烨先斩后奏道。
　　他头顶上的一张面容低下头瞅瞅他，无奈道：“躺吧。”
　　醉卧美人膝，张烨舒服极了，感觉自己像大爷一样滋润，正了正身子，二郎腿也在沙发上翘起来了。脸上压的都是董杉杉腿上的肉，旗袍的布料很薄很顺溜，躺在那里别提多享受了，上下扑面而来的还有校花身上的香水味，她今天喷的是淡香水，若有若无的香味配着她这一身古典旗袍，很搭配。
　　“咦？”她道。
　　张烨问，“怎么了？”
　　她下巴一努电视的方向，“你看不看？好像是说你的。”
　　“看看，谁又说我了？”张烨把头扭过去盯住电视。
　　声音很小，董杉杉用遥控将电视音量开大，声音也一点点出来了。
　　这是一个上海地方台，信号覆盖就是附近区域的，只见上面正采访着一个打着“电视台副总监”标签的人，是个中年人，只听他道：“这次事情的影响是相当恶劣的，作为业内的一份子，我强烈谴责张烨的这种没有职业道德的行为，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么干不服从上级部门指示，娱乐圈还不乱套了？”
　　这好像是个评论节目。
　　另一个嘉宾也道：“我同意钱总监的看法，张烨这种人就应该尽早提出娱乐圈，他的《张烨脱口秀》我看过，胡说一气，确实影响很坏，上海广电李处长的工作小组处理的没有丝毫问题，对于这种节目，就要尽早砍掉，以免在以后造成更恶劣的影响，还有，我想奉劝那些跟着张烨一起起哄的业内人士和群众网友们，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们还分得清是非吗？”
　　几个嘉宾矛头齐齐指向张烨，劈头盖脸地数落他！
　　只有一个嘉宾提出了不同意见，那是个中年妇女，大众脸，好像是媒体的记者，“《张烨脱口秀》到底违不违规，这个我觉得可以先放下不谈，其实这次的事情之所以闹出这么大争议，是几个盗版和抄袭《张烨脱口秀》的网络电视节目并没有被停播，甚至连处罚都没有，大家播出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相差不多的，有些段子那几个脱口秀节目都是在模仿张烨，可是现在《张烨脱口秀》被停了，张烨被抓了典型逼迫他道歉作检讨，而几个抄袭他的山寨节目连版权费都没有交过，却丝毫无事，我认为这才是张烨愤怒的原因，也是业内一些人帮张烨说话的原由，更是让网友们气愤的一点，于是才导致了上海广电的网站被刷爆。”
　　之前那中年嘉宾冷冷看着她，“因为愤怒，就可以在直播中胡言乱语鼓动群众？因为愤怒，网友就可以破坏国家网站？”
　　中年妇女蹙眉道：“你是断章取义吗？我说的重点是……那几个盗版节目为什么不停播？”
　　青年嘉宾道：“听说李处长的小组正在对那些节目审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了。”
　　中年妇女摇头道：“既然开了记者会，那就已经是这一批的调查有了结果，为什么最开始不停播几个盗版节目？而是事后才调查？而且调查的结果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消息都没有。”
　　中年嘉宾冷冽道：“上级部门自然有上级部门的考虑！”
　　中年妇女和他对视道：“那我想请问，是盗版和抄袭的危害严重，还是花了主持人心血的正版原创节目危害严重？”
　　中年人笑道：“这个还用问吗？当然是原创节目危害严重，就好比《张烨脱口秀》，他的点击量最高，传播最大，自然影响危害也最大！所以查处的时候当然要先查处张烨！”
　　中年妇女沉默了，然后她道：“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有些人的观念让我无话可说了！”
　　……
　　节目结束了。
　　董杉杉见张烨脸色不好，就把电视关了。
　　张烨从她腿上起来了，冷着眼喝了一口红酒，然后就欠身握住了鼠标，开始浏览网页和微薄。
　　董杉杉安慰道：“别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喜欢拍马屁，跟他们置气没必要。”
　　“那可不行。”张烨道：“我不看见也就算了，我既然看见了，那就不能忍！”
　　此刻的网络上，对张烨的声讨和骂声也越来越多了，支持他的人不少，同样，骂他的人也很多！
　　“张烨下去了，娱乐圈也清净了！”
　　“上海广电做得对，这个处理没问题！”
　　“不服从上级意见，张烨这种人就应该严肃处理！”
　　微博上说这些话的人，大都是业内的同行，也有知名人物和知名主持人，甚至于里面好多人张烨都不认识，也跟他们没有过仇，但是那些人似乎商量好了一般，都在这一时间指责起张烨了，并强调坚决拥护上海广电的决策！
　　每天一骂，今天哥们儿可还没动作呢！
　　你们倒是先骂上我了？行啊！咱们看谁骂的过谁！
　　张烨立即登录自己的微薄，当时就在自己微博上打字发表了一首诗，又是开地图炮地骂了一大片人！
　　“小官事大官。”
　　“曲意逢其喜。”
　　“事亲能若此！”
　　“岂不成孝子！”
　　“——《杂作》，送给那些‘孝子贤孙’们，谨以此诗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张烨留。”


第277章 【生命奇迹董杉杉！】

　　一诗祭出！
　　微博上又热闹了！
　　“快看啊！张烨发微薄啦！”
　　“我去瞅瞅张老师又说什么了！”
　　“事亲能若此，岂不成孝子？哇哈哈哈！”
　　“最后一句太经典了啊！神骂啊！还一个脏字都不带！哎呦喂太欢乐了！还谨以此诗先给那些‘孝子贤孙’？”
　　“张烨又开炮了！”
　　“张老师骂得太狠了啊！”
　　“那是当然，哈哈，我们张老师可是骂人专业户，业内那几个拍马屁的跳梁小丑还想借机捧李韬的臭脚？想踩着张烨老师上位？我在此不得不嘲笑他们的智商啊！张烨老师的名声都已经这么臭了，他都已经把这么多人给骂的欲生欲死了，你们还敢骂他？还不长记性？哈哈，现在被张老师骂惨了吧？活该！”
　　“张烨骂得好，这帮溜须拍马的人真他妈让人恶心！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谁都清清楚楚！只要是个有眼睛有智商的人都知道内幕怎么回事，更别说你们这些业内人士了！可你们呢？你们还反倒骂起张老师没有职业道德？你们的职业道德在哪里？明知是错的还要帮着错误的一方给张烨制造舆论压力！比起张烨老师来，你们的职业道德才不配当一个公众人物！误导民众！煽风点火！你们真当老百姓都是傻子啊！孝子贤孙形容你们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张烨这几天真是‘大开杀戒’了啊！”
　　“嘿嘿，你们说李韬那些人会不会后悔啊？”
　　“那还用问呀，那帮人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错，哈哈，本来想捏软柿子，没想到捏到了张烨老师这个刺猬，浑身都是刺见谁扎谁啊！”
　　“服了，还是张烨老师能折腾啊！”
　　“我算发现了，跟张老师沾上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事风平浪静过，哪次不是得闹的惊天动地啊！”
　　“没办法，没让张烨敢说话真性情呢，我太喜欢他了！”
　　“嘻嘻嘻，张老师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你看那些其他明星和公众人物，一会儿假装摔倒一下，一会儿弄个走光写真，一会儿来个绯闻，每天都在炒作，都在争着抢着挤破头地增加自己的曝光率，可张烨老师从来不会弄这些歪门邪道，依然隔一段时间就曝光率飙升一次，从他出道以来，我看关注张老师作品的人远远没有关注他骂人挑事儿的人多啊，你们说张烨就算在娱乐圈被封杀了，他是不是也能靠着写诗骂人……生生走一条奇葩之路骂成一二线明星啊？”
　　“哈哈，还真有可能啊！”
　　“在张老师的字典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张老师干出什么惊人之事来，现在我都已经不会意外了！”
　　“楼上的兄弟姐妹们，你们是不是太欢乐了？张老师现在可还在风口浪尖上呢。”
　　“没辙啊，张老师就是这么让人欢乐的一个人，他的作品都不合我的口味，但是看他每次骂人惹事，我你妈就激动得嗷嗷叫啊！”
　　张烨的粉丝们都乐坏了！
　　相比之下，那些刚刚拥护李韬和广电决策的那些业内人士，甚至还有刚刚上海地方电视台上那几个骂张烨的嘉宾，此时的脸色就不是那么漂亮了，或者可以说，他们现在简直掐死张烨的心都有了！
　　孝子？
　　孝子你妹啊！
　　张烨你丫太缺德了啊！你丫那嘴巴太他妈损了啊！
　　他们立即在微博上展开了反击，反攻了过来，可是张烨连搭理都不搭理他们了，张烨的粉丝们就把他们给淹了！
　　“哟，孝子急了！”
　　“哈哈，孝子们不干了啊！”
　　“张烨老师快跑，别让那些孝子咬到你，我们断后！”
　　骂了就半天，那几个业内人士也不骂了，因为他们发现不管再骂张烨一千句也好一万句也好，都是苍白无力的，竟然都比不过张烨那一首《杂作》骂的凶残！
　　这是一首骂阿谀奉承拍马屁之人的诗，是他那个世界董应举的一个《杂作》，从古代流传至今，很出名，今天张烨把它拿过来甩在了这帮拍李韬马屁的“孝子们”身上，算是恰到好处！
　　那些人根本骂不过，渐渐也熄火了，一个个只能在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气，没有地方发泄！
　　反击？
　　怎么反击啊！拿什么反击啊！
　　他们几个加在一块也没有这个文采啊！
　　张烨的诗就是核-武-器，简直可以用惨无人道来形容，别说他们了，当初京城作协的那帮文人笔杆子都骂不过这厮啊！张烨在搅事儿和骂人方面的战斗力，早就打出了名号，那是赫赫有名的！
　　那些业内人士现在多少也有点后悔了，他们本来看到张烨完蛋了，以后肯定会消失于娱乐圈，想着得罪了他也无伤大雅，就帮着李韬和上海广电造一造势，旗帜鲜明地支持他们，没准今后对他们的工作会有利一些。可是见到张烨跳出来了，见到他那一首凶残的《杂作》，他们顿时觉得有些得不偿失了，张烨的诗每一首都很经典，这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了，像上次京城电视台的王水新不是就被张烨坑了一道么，追悼会上一首《有的人》震惊全国，一首诗竟然将一个电视台的领导给办下去了，听说都进了监狱，以前的王水新在国内也是小有名气的诗人，写过《一切》，还上过教科书，而张烨呢？无名无气无权无势，就凭着这首《有的人》，愣是让民众们现在一提起这首诗来就对王水新咬牙切齿恨之入骨，都得骂上他几句才解气！
　　这是何等凶残啊！
　　这就是张烨作品的力量！
　　《杂作》虽说比不上《有的人》，可那也是一首很有威力的作品啊，他们这些人别成为了这首诗的典故啊！等日后或若干年后人们提起张烨提起这首《杂作》的创作初衷来，都会把他们几个的名字带上去？作为典故衬托这首诗？我靠！这种主角和名扬千古的机会他们可不想要啊！
　　骂声熄火。
　　他们在微博上也没了动静！
　　张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很多人，是的，哥们儿是得罪人了，是在娱乐圈可能混不下去了，但是我问心无愧，我没做错什么，真理和事实是怎么样的你们大家都清楚，我不惹你们，你们丫也别惹我，要是有人看我被封杀了看我好欺负就想落井下石地上来踩几脚？那算你们瞎了眼！我就算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我就算以后不混娱乐圈了！我骂你们还是跟骂孙子一样简单！你们丫要是觉得能骂得过我！那咱们就拉开来练一练！你们要是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那就别跟我废话！
　　……
　　合上电脑。
　　张烨一打响指，“好了，处理完了。”
　　董杉杉：“……这就是处理完了？”
　　“是啊。”张烨心情舒畅地笑道：“那你以为怎么处理啊？无非就是把他们给骂服了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不管他是谁，爱谁谁！”
　　董杉杉嘴角泛着无奈，“你是真不怕得罪人啊。”
　　“反正我现在也不在娱乐圈了，我更没顾虑了啊，别说是他们几个行内人了，他们就是一线明星过来数落我，我也照骂不误！”身上没了担子没了工作，张烨一身轻松，光棍一条他怕谁啊？
　　董杉杉又把张烨刚合上的电脑也掀开了，“我再看看你那首诗。”读了一遍，她感慨道：“以前啊，我还真是有点怀疑的，想着你那些诗是不是提前就写好的，今天一看才相信了，你真是临场发挥啊？”
　　张烨笑笑，“差不多吧。”
　　举杯，董杉杉看向他，“行，为了这首诗，干一杯。”
　　“干。”张烨喝完酒，头也晕晕乎乎喝到正合适了，借着酒胆儿，他又调戏起校花，把手从她旗袍侧面塞到她被自己撕烂的肉丝袜里，抓了她肉嘟嘟的大腿肌肤一把，然后继续往里捏。
　　董杉杉假装没看见，端着红酒瓶给他倒上酒，“你以后真不打算在娱乐圈发展了？”
　　“也不是。”张烨跟老同学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不过现在形势是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呢，如果可以，我当然想回去继续主持我的脱口秀啊，那节目可还有好几十期可说呢。”
　　董杉杉眨眼道：“那得想想办法啊，只要广电那边不揪着你不放了，恢复了你的主持资格，你重新回维我主持节目肯定没问题。”
　　“关键是没好办法，我也正想呢。”张烨摇头。
　　俩人沉默了片刻。
　　看看挂表，她捋捋头发，“晚上吃什么？”
　　张烨瞥了她一下，看着那白花花的长腿和上面烂成一团的肉丝袜，他咽咽口水，调戏道：“吃你吧？”
　　董杉杉轻笑道：“我怎么吃啊？”
　　“这么吃。”张烨身子猛然一动，顿时将沙发上的董杉杉给扑倒了。
　　董杉杉许是没料到，哎呦了一声，右脚上踩着的米色高跟鞋也飞了出去，吧嗒一声落在了茶几的夹层下面，左脚的高跟鞋还在，只不过也快掉了，正摇摇欲坠在她美脚的脚尖上吊着。
　　张烨亲她嘴。
　　董杉杉没动窝，默许了。
　　亲了一会儿，张烨把手又一次插-进她旗袍裙口里，这次没从开旗儿那里进去，而是直接对准的旗袍下摆，一点一点扒上去，将旗袍裙掀开到了膝盖的位置，旗袍太紧，再往上就掀开不起来了，除非将旗袍撕掉，张烨没那么干，退而求其次地把手拿上去，摸在了她胸口撑起的旗袍料子上。
　　呼哧！
　　手掌前端一下陷了进去，太软太大了！
　　手掌下端则是碰到了她衣服里面的文胸，文胸料子有点硬，不薄，手心里印出来一些纹路的触感，也不知是旗袍上的花纹还是文胸上的雕花。这是张烨第一次这么握住董杉杉的胸，一瞬间也感觉到了那里硕大的尺寸，让他嗓子眼发干异常。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跟董杉杉不太熟，也没说过几句话，更是对其性格之类的不太了解，现在随着一起工作一起生活，随着他对董杉杉越来越熟悉，张烨也愈加发现杉杉同志那骨子里不断冒出的浓烈的性感！
　　身材性感！
　　穿着性感！
　　说话性感！
　　动作也性感！
　　这就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见董杉杉没有什么强烈的抵抗，只是象征性地拿手轻轻盯着他胸口，张烨胆子更大，去解她旗袍的扣子了！
　　一颗！
　　两颗！
　　三颗！
　　侧面的扣子一解开，董杉杉侧面的风景也全部走光了出来，腰上露了像，连裤肉丝袜的上端跟丝袜裤线丝都暴露在张烨眼前，连带一起闪现的还有肉丝袜下面印着的一抹深紫色的三角裤！
　　张烨压了压狂跳的心脏，就要去解她旗袍领子的扣子！
　　可是这时候，董杉杉又说出了一句让张烨险些晕倒的话。
　　董杉杉美眸望着他，轻声扭捏道：“我今天经期。”
　　经期？
　　又见经期！
　　经期你妹啊！！
　　半个多月前来上海的飞机上你丫就经期！前两天在你房间要办正事的时候你丫就经期！今天这都什么日子了啊！你丫还经期？张烨泪流满面，人家女同志一个月都是三五天吧？最多最多了也超不过七天时间啊！可你呢？合着你他妈一个月时间有三十天都是经期啊！你怎么没流血流死你啊！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生命奇迹啊！就您这血量！您要是在红十字会血战工作，全国人民都不愁用血紧张了啊！
　　张烨瞪眼道：“你嘴里有实话吗？”
　　躺着的董杉杉衣衫有些乱，微笑道：“你信不信我也是经期，下次吧，我先做饭，快起来，压疼我了。”
　　张烨翻白眼，“又下次啊？”他也不知董杉杉嘴里哪句是瞎话哪句是实话了，这个老同学啊，嘴巴比自己还不靠谱啊！
　　他哭笑不得地从她身上下来了，没强来，这种事还是得相互尊重的。
　　董杉杉理了理凌乱的旗袍，起身看看张烨，忽然伸双手勾住了张烨的脖子轻轻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过几天生理期就没了。”然后咳嗽一声，手拿下来，笑着去了厨房，挂着烂糟糟的肉丝袜做饭去了。


第278章 【让李韬身败名裂！】

　　晚饭后。
　　太阳落山，屋里开灯了。
　　董杉杉拾掇碗筷，“我去刷碗。”
　　“我来吧。”张烨抢着道：“每次都是你刷了。”
　　董杉杉拍开他的手，笑道：“等我交得起这么贵的房租的时候，放心我肯定不跟你客气，天天让你刷碗。”
　　张烨也不争竞了，“得嘞。”
　　踩着高跟穿着旗袍，董杉杉也不换衣服，臀一翘一翘地进了厨房，哗啦，水龙头的声音响了。
　　张烨大声道：“对了，你节目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挺好的啊。”厨房里飘出女声。
　　张烨道：“明天应该播第二期了吧？你今天这么早下班？都录好了？还是等着明天录？来不及吧？”
　　“都录好了。”
　　“那就行。”
　　“呵呵，你还是操心你工作吧。”
　　“我有什么好操心的？先休息几天再说吧。”
　　“你没了主持人的资格，但嘉宾应该还是可以做的。”
　　“嘉宾？现在这个状况，我把上海广电和李韬他们都骂成这样了，谁还敢让我过去做节目嘉宾啊。”
　　“唉，也是。”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半晌后，张烨也是怕耽误正事，手机关了两天了，于是这会儿拿过来开了机，结果刚一开机电话就来了。
　　铃铃铃。
　　是同事主持人王蓓打来的，张烨跟她关系还凑合吧，王蓓跟董杉杉倒是走得比较近，他便对厨房道：“我接个电话去，你别说话啊。”说着，转身回了自己屋，门一关，才接听道：“喂，王老师。”公司里没有人知道他和董杉杉其实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就算他辞职了，也得避讳，他不干了，人家董杉杉可还的上班呢啊，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对老同学影响不好。
　　电话里是王蓓的声音，“张老师，你可算开机了！”
　　张烨笑道：“今儿想清净一天休息休息，就没开，不好意思啊，嗯，单位怎么样了？你找我有事？”
　　王蓓说道：“不是找你，我想找杉杉，她手机也一直打不通。”
　　“啊？”张烨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看，“不能吧？”
　　王蓓无奈道：“她下班的时候就不接电话了，我想找她也找不到，你是杉杉老同学，知道她在哪里吗？”
　　张烨道：“我刚跟她联系过，要不然我让她给你打过去？有急事？”
　　“没什么急事，就是想安慰安慰她，找她喝个酒，唉。”王蓓语气有些低。
　　张烨不明所以，“安慰她干什么？”
　　王蓓一愣，“你不是跟她联系过吗？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张烨愣道：“我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
　　王蓓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我不好说，杉杉要是跟你说，那就说了。”
　　张烨不干道：“王老师，你别吊着我啊，话都说到这儿了你不说了？赶紧赶紧的！到底怎么了？”
　　王蓓迟疑了很久，才语出惊人道：“好吧我告诉你吧，反正我不说你也肯定能知道，杉杉的《网络达人秀》，今天中午上海广电李韬的审查小组就来人通知了，无限期停播，给出的原因是因为第一期达人秀里有一个达人用脑袋连续撞断二十块砖，还有一个达人可以生吃半斤玻璃，李韬他们说杉杉的节目传播不健康信息，说如果有人模仿，后果将不堪设想，以这个理由停播了！”
　　张烨原本早都压下去的火在这一刻腾地一下就窜上了脑门，“什么？这他妈不是没事找事吗？”
　　王蓓道：“谁都知道李韬是针对咱们的！可是停播命令都下了，公司也没办法，杉杉的节目是肯定得被砍了，广电出具的处罚通知单都下来了，还要对咱们公司进行罚款，现在咱们网络电视部门简直人人自危！”
　　张烨吸气道：“是因为我吧？”
　　“也不能这么说。”王蓓叹了叹气。
　　张烨恼道：“我不是都辞职了吗？就是不想连累其他人，他李韬要干什么？他还有王法么！一手遮天了啊！”
　　王蓓道：“也不怪你，是李韬那帮人太混蛋了，杉杉的节目被停了，好在主持资格没被取消，以后还能开新节目。”
　　张烨道：“这么高点击的一个达人秀，费了多少心血！前期投入多大！才做了一期就被砍了？我草他大爷！”
　　“你消消气，可别冲动了。”王蓓知道张烨的脾气，赶紧劝，“你要是再跟李韬下手，或者骂他，他们可能动作会更大，到时候杉杉就不一定只是被停播节目了，主持资格可能都得没了，李韬听说要升官了，手里权限很大，是黑是白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啊！李韬这次对杉杉下手，肯定是知道她跟你是同学了，你《张烨脱口秀》里不止一次提过，所以你可别冲动了啊！”
　　挂了线。
　　张烨一把将手机摔在床上，脸一下子拉下来了，开门出去，他看到了董杉杉扔在电视柜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果然调成了静音，他便快步走去厨房，看着刚刷完碗正在擦手的老同学道：“还瞒着我？”
　　董杉杉瞅瞅他，“什么啊？”
　　“你说什么啊！”张烨火道：“我刚还问你节目怎么样了！你还告诉我挺好，还告诉我录完了！”
　　董杉杉咂嘴，耸肩笑道：“谁跟你说的？阿千？王蓓？”
　　张烨道：“节目都停了你还笑！”
　　“不笑我能怎么办？”董杉杉扔下毛巾，走出厨房道：“我放把火把李韬他们家给烧了啊？”
　　张烨看着她道：“那你也得跟我说啊！”
　　“跟你说有什么用？”董杉杉回头道。
　　“我帮你想办法啊！跟我你就没有一句实话！”张烨喘了两口气，“这件事你别管了，你节目停播是因我而起，我本以为我辞职了李韬他们就不会针对你们了，没想到李韬做得这么绝！好啊！他一次又一次地不守规矩仗势欺人！那也别怪我不讲道理了！杉杉，这件事我肯定帮你解决！”
　　董杉杉一摆手，“你得了，你再骂他们，就算把他们都给骂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处罚通知都下来了，更改不了了。”
　　张烨闭上眼睛，“我这次……不骂人。”
　　董杉杉许是不放心，登时道：“你可别胡来啊，没关系，其实也跟你牵扯不上，节目没了，大不了我再做一档新的，你老同学这个相貌和身材，做什么节目火不了啊？呵呵，你就别担心了，没准下一档节目比《网络达人秀》更火呢，那时候我还得谢谢李韬那帮人帮忙呢。”
　　张烨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要是你下个节目做出来了，李韬那些人再挑刺儿给你节目停了呢？”
　　董杉杉轻笑，“那就再做新节目。”
　　“你说得简单！”张烨现在是看出来了，再骂李韬他们也无济于事，事情都过去两天了，上面也没有任何声音，没有调查这次事情的意思，李韬还是好端端的，张烨的骂声让李韬他们丢脸、愤怒，却不疼不痒，根本没法让李韬伤筋动骨，而且只要他在任一天，就能拿着权利为所欲为，比如这次对董杉杉下杀手，就是李韬一句话的事情，张烨的诗不仅没让李韬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姓李的！
　　你他妈找死！
　　张烨不跟董杉杉多说了，道：“你给王蓓回个电话吧，她一直找你呢，担心你。”
　　“行，那我回屋打电话了。”董杉杉摸了摸额头，“喝得还有点头晕，我今天早休息了啊，明早叫你吗？”
　　张烨道：“我也不上班了，不叫了。”
　　“呵呵，我明天也放假，那我也不起那么早了。”董杉杉随便挥了下手，拿着手机回了她自己屋。
　　张烨同样抱着笔记本电脑转身进屋，将门关上，一屁股坐到床上，眯着眼做了个深呼吸，眼神越来越冷！
　　之前，张烨面对李韬无缘无故的挑衅，他的选择是骂，不断的骂，在这个行为里，张烨其实是多少带着一点克制和忍耐的，否则他不会是光动嘴皮子那么简单了，但是现在事态的发展，已经不止是关乎到自己个人了，他还连累到了董杉杉这个老同学，李韬已经把刀砍在了董杉杉身上！
　　折腾我可以！
　　停我节目也可以！
　　可你们丫现在还想对我朋友动手？去你-妈-的！我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别的事情张烨都能克制都能忍，可是这件事，他一丝一毫容忍的余地都没有！这一刹那，李韬他们真的把张烨惹怒了！
　　越是这种时候，张烨的脑子越快，再骂他们已是没有意义了，他此刻没有别的想法，唯独只有一个——让李韬身败名裂滚蛋下台！
　　怎么做？
　　怎么才能整死李韬？
　　张烨眼神一动，忽然想起自己当初抽奖到的技能经验书，他都已经吃掉学习过了，却一直没派上过用场！
　　二十一本【计算机编程技能经验书】！
　　还有十一本【计算机网络技术技能经验书】！
　　张烨怒然的眉梢轻轻一跳，心里渐渐有了一个阴损的主意，以前抽到这些技能书的时候他还大呼后悔，觉得没有用处，可是就像开锁技能经验书一样，有些看似无用的东西，往往能在关键时刻出大力！


第279章 【黑客张烨！】

　　卧室。
　　晚七点，时间还早。
　　张烨把窗帘一拉，电脑放到桌子上，试了试网络和鼠标后，他活动了活动胳膊，准备行动了。首先，他虽说是吃过两个种类的计算机技能经验书，不过他还没用过，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更不晓得他吃下的那些经验书够不够施展技能的，或者说是能施展多大力度，这种技能书是没个够的，吃多少似乎都能增加经验，越多能力越大，吃的技能书少，那就肯定只会个皮毛。网络技术是抽奖到了十一本，按说不少了，不过张烨为了稳妥，还是得先有个数儿。
　　在网上，张烨先找到了一个外国的网站，然后根据他在那个世界的计算机经验和脑子里的网络技术技能书，他很快操作起来。给浏览器找了一个组件，这玩意儿在张烨那个世界的火狐浏览器应用叫go2-proxy，不过在这边名字不同，浏览器不同，但意思实际是一样的。添加组件，应用操作——大概用了两分钟，张烨就顺利点开了那个外国网站，这其实是一种最简单代理。
　　一张张火辣图片跳了出来！
　　一个个老外美女诱人的视频映入视线！
　　张烨看着用自己出色技术打开的这个外国的出色网站，不禁暗呼一声“神器啊”，虽然操作不难，但张烨知道自己以前可没有这个技术的！
　　热身结束！
　　他信心大增！
　　他开始去一些计算机的专业网站浏览了，研究着这个世界的计算机发展、技术和软件等等，花了足足一个晚上的时间，直到夜里十二点外面小区楼栋的灯几乎都灭了，张烨才揉了揉眼睛呼了口气，他发现这个世界的计算机系统跟硬件软件，与他那边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原理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名字不同罢了，比如那些编程的各种语言，这个世界也有，甚至键入方法都一样。比如那些不叫微软却类似微软的操作系统，这个世界也在，甚至命令形式都相同。对比了许久，张烨初步得出结论，这个世界的系统和硬件等等略低于他那个世界的技术水平，差了好几年，但有一部分比如服务器防火墙杀毒软件之类的技术，却是略高于张烨那个地球，所以他那世界的“全民黑客”，在这边并不是那么明显，因为这世界的安全技术很高，随便下载一道防火墙基本上就能拦住百分之九十九的非专业人士了，连专业的黑客可能都得栽跟头，很少有人傻到不安装防护软件和杀毒软件，于是就谈不上什么“全民黑客”了。
　　这就造成了一个局面。这世界黑客很少，没张烨那边猖獗，不过反过来说，但凡是稍微有些名气的黑客，技术都相当高超，那些金字塔顶尖儿的黑客，以前可以在网络世界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这就是两个世界的区别。
　　系统硬件代码编程的本源都一样，这是好事，方便了张烨可以利用他那个地球的经验，就算稍有不同的地方，张烨可也是吃过网络技术和编程技能书的，这些技能书带给张烨的经验，可不只是他那世界的技术，也是这个世界的技术应用，这一点来说，张烨是不需要担心了。但网络安全这一块着实让他头疼，自己别是还没过一把黑客的瘾，随便让一个山寨防火墙就给拦住了吧？
　　那也得干！
　　李韬跑不了！
　　张烨的决心早都下了，也不再有什么犹豫，出去外屋上了个卫生间，见董杉杉门缝里黑着，显然是睡了，就轻手轻脚地回来了！
　　开始吧！
　　先试试手！
　　这个世界的黑客软件也都是开放下载的，不过大部分软件都并不提供源代码，也不算真正意义的开放，哪里像张烨那个地球啊，他那边的很多黑客都讲究开放源代码，认为这是规矩和荣耀，两个世界的这个理念也稍稍有点不同。
　　张烨开始下载小软件了——这是黑客的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这些的话别说入侵电脑了，连人家ip地址估计都查不到。
　　小命令插件。
　　远程控制木马。
　　痕迹清理软件。
　　等等等等，张烨下了一个遍。
　　然后开始对这个世界的软件和木马进行了简单的测试跟实验，效果跟他预期的一样，就是普通的一些黑客软件，你要说没有作用吧？也不是，程序都是正常有效的程序，可你要说有作用吧？这种随便能跟网上就下载到的黑客软件效果也大不到哪里去，可能防火墙那一关都过不去，尤其这个世界安全技术那么出色，被当成恶意程序代码拦截的几率太大了。真正那些殿堂级的黑客软件，大都是黑客自己原创的，别说跟所有网民共享了，跟其他黑客朋友可能都不会共享，属于个人机密了。
　　还有一点之所以普通黑客软件和殿堂级黑客软件差距这么大的原因，也是跟该黑客手中掌握的系统漏洞的质量有关，普通级别的黑客软件早被人研究透了，系统开发商也好，网络安全公司也罢，它们会从哪个漏洞入侵系统，更新的补丁估计也打上了，除非是盗版系统没有更新，否则正版操作系统正常更新补丁包的话，这种漏洞就被封住了，黑客软件的效用也就失去了一大半，不能完全说没有效果吧，但攻击性肯定会大大降低。但殿堂级的黑客软件不同，它的入侵方式一般都是只有软件制作者自己知晓的操作系统漏洞，除了他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知道，系统开发商想打补丁也打不了，他们也找不到也不知对方的入侵方式，这种隐秘性才是殿堂级黑客软件有如此杀伤力的原因，基本上是无往不利的，没有人拦得住！
　　不过张烨看了一个帖子，上面有说过，殿堂级的黑客软件在这个世界上只出现过十余次，当然，这十余次是已经被发现并处理打过补丁的，已经没有什么危害性了。虽然肯定也有不少是没被发现的，但也可见这种黑客软件的珍贵程度，就相当于一个武林高手的武器一样，殿堂级的软件或木马——那是神兵利器，太珍贵了，也太稀少了。因为想掌握一个连系统开发商都不知道的系统漏洞已经很难了，这世界可比张烨那地球的网络安全公司靠谱多了，嗯，漏洞找到，还要根据这个漏洞的性质严丝合缝地做出一款天衣无缝的入侵软件或者相关木马程序，更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这种软件大概就是传说了，张烨也没怎么多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入侵广电的网络，找到李韬的电脑。


第280章 【支持正版！】

　　凌晨。
　　小区静悄悄了。
　　只有张烨家的卧室亮着灯，这厮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还一个人奋战在反腐第一线，不厌其烦地尝试着入侵上海广电的网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烨的表情也愈加气闷和烦躁，这个网站的网络安全做的太好了，已知的那些漏洞早被完善了，张烨无论尝试什么方法都攻不进去。
　　比如，他想用挂马的方式把广电网站作为一个张烨的木马传播途径，再借此控制和找到李韬的电脑，可是再尝试了两次后张烨就放弃了，因为他连服务器的防火墙都通不过，直接被卡在外面了，寸步难行，这一层都进不去，更别说往上面挂木马了，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要想了。
　　下面，张烨又用网上下载的一个黑客攻击软件想蒙混过关，切入网站内部，不指望能挂马，起码也获得个网站管理员的账号密码啊，可是这一步也同样不行，那黑客软件太落伍过时了，甚至防火墙都有了这个软件的“备案”，张烨刚一尝试入侵，防火墙这次没有阻拦他，而是直接报警“围杀”他了，这里的围杀其实就是自动追踪和信息记录的意思，这是要反追踪张烨的电脑ip，也不知道是对方网络安全工作人员的主观操作还是防火墙自带的高端设置，反正吓得张烨是屁滚尿流，好在吃了十一本网络技术的技能经验书，他手法还是熟练的，第一时间就赶忙停止攻击并清理痕迹，然后飞快将电脑网线给拔掉了，这才松了口气。
　　你妹啊！
　　这世界要不要这么安全啊！
　　哥们儿现在好歹也算个有技术水平的黑客了，可你妈连个地方广电网站这种防护不高的地方都进不去？
　　为什么说那里防护水平不高？
　　废话，张烨的粉丝们才去刷屏了半个小时就把上海广电的网站给弄瘫痪了，直到十个小时后的下午傍晚时分才重新恢复运作，网站水平显然不高，应该就是那种最基本的网络安全配置，而且网络管理员和团队的水平肯定也一般。可即便这样张烨都进不去啊，可见这个世界的网络安全已经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当然了，里面可能也跟张烨电脑的配置有关系，他这个笔记本电脑配置一般，平常玩玩游戏还可以，可要真做个图玩个软件攻击，那就捉襟见肘了，配置和网速根本不够用，看来是该换个电脑了，不过现在想这个也没用，还是得先考虑其他办法入侵。
　　接下来，张烨重新连上网络，又想了几个办法，当初在他那个世界的时候，张烨就对黑客很感兴趣，也看过一些相关书籍扫过大量网络资料，虽然从没学会过吧，咳咳，不过对这些也是很了解的。
　　第三招，张烨用的伪装邮件，把一个从网上拽下来的木马发到了上海广电官网提供的邮箱里，如果管理员点开这封邮件，防护措施也比较低的情况下，木马就有一定几率生效了，继而达到目的，可是遗憾的是，张烨这个伪装邮件连你妈发都没有发过去，直接被对方邮箱屏蔽了！
　　失败！
　　失败！
　　还是失败！
　　无数次的尝试让他心灰意冷起来，也越来越对这个世界的网络安全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怪不得这个地球黑客那么少呢，麻痹不少才怪呢啊，这种网络安全技术，是你妈不给黑客留饭吃啊，别说留饭了，这是他妈连口剩菜叶子都不给留啊，你们丫也太惨无人道了吧！
　　菜鸟黑客很愤怒！
　　第一次当黑客就出师不利啊！
　　张烨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善，但没想一步都没有走通，入侵广电网络的事暂时是不用想了，找到李韬公司电脑并入侵控制的事也不用考虑了，现在给他留下的办法，估摸也只有一个了——就是追踪到李韬家里的电脑，入侵并控制，而且还得期盼着李韬家是盗版系统没更新一些漏洞补丁。可新问题又来了，不说系统的事儿，他现在连李韬家的住址，ip段，甚至网络通信工具的账号都不知道啊，一问三不知，什么都没有，他怎么入侵？全国上亿的电脑他上哪里找去啊！
　　漫无目的。
　　张烨这次没有隐藏和伪装自己的ip地址，他只是用普通方法点开了上海广电的网页，找到了李韬的信息公示。
　　姓名。
　　年龄。
　　职务。
　　等等等。
　　其他诸如住址之类的就没有写了。
　　张烨不甘心，又去看了眼这个id在网站上曾经的发帖纪录，点开了其中一份李韬上传的工作报告，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于是他继续一个个点开李韬的发帖，突然，今年年中的一个发帖让张烨露出一丝意外之喜，这是正是严打初期，李韬作为其中一个上海地区的工作小组组长对外公示的严打范围，然后后面留有了一个举报热线，还有一个广电网站的举报邮箱，而最后一行小字，李韬居然留下了他自己的私人邮箱！
　　拿到邮箱了！
　　张烨萎靡的神色顿时一振，他马上重新下载了一个新木马，这是一种图片性质的隐藏木马，隐蔽性很大，张烨二话不说就用技术和软件伪装虚拟了一个本身不存在的邮箱，避免被追踪，然后通过这个邮箱发送给了李韬邮箱一张黄-色图片——也就是那个木马程序，张烨反复思索了一番，在图片标题上打字道——嘘，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了，给你们一张天后章远棋的隐-秘-偷-拍，不看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
　　你就说张烨多孙子吧。
　　这段话一出，谁也忍不住想点开看看啊！
　　邮件很快发过去了，个人邮箱跟广电的公共邮箱不一样，肯定是防护措施不大的，这次终于发送成功了，并没有被直接过滤掉。
　　等了片刻对方也没反应，张烨知道李韬肯定是睡觉了，他逐而也不再傻等了，上了个很早的闹铃，翻身也躺进了被窝里。
　　但愿这次能行吧！
　　但愿李韬家是盗版系统盗版防火墙吧，只要他电脑没有及时更新过补丁和防御杀毒，张烨就有很大把握拿下他电脑的控制权！
　　生平头一次，张烨对盗版这么有好感和期待！
　　当然了，这只是对电脑系统盗版而言的，毕竟那是国外的玩意儿，对于自己国内的东西……
　　尤其是小说！！
　　尤其是小说！！！
　　张烨必须看正版！！！！
　　必须支持国内文化产业！！！！


第281章 【找到李韬的把柄了！】

　　星期六早晨。
　　闹铃声大作，唧唧喳喳。
　　张烨看了眼还没亮的天色，打了个哈欠起床洗漱去了，他动作很轻，因为董杉杉的屋门没有开，还在睡觉呢。回来后，张烨凉水洗过脸也精神了些许，就坐在了电脑前面等着了，等待着对方邮件上的信息回馈，如果对方服务端点开了张烨发出的木马程序，他这边的木马软件会有回馈的。
　　等啊。
　　等啊。
　　这孙子怎么还不上线？
　　是没起床还是没打开电脑啊？
　　……
　　与此同时。
　　一个住宅小区。
　　起床后的李韬和家人吃早饭。
　　他妻子问道：“今天不上班吧？”
　　“休息。”李韬话不多，回了两个字。
　　他妻子道：“那个张烨弄出的乱子，你那边压力不大吧？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不会出问题吧？”
　　李韬吃了口包子，笑道：“要说没有影响肯定不可能，不过放心吧，他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对我没威胁。”
　　他女儿抬头道：“爸爸，张烨真完了？”
　　“他完蛋了。”李韬摸摸女儿的头，“他本身就惹了众怒，想看他笑话的人太多了，就算我不整治他，他早晚也得栽跟头！”
　　他女儿拍手成快，“太好了，让他骂我家李朴宇！哼，对了爸，你给我要一个李朴宇的签名啊。”
　　李韬溺爱道：“好好好，等他什么时候来上海做节目，我到时候跟电视台打个招呼，这是小事。”
　　他女儿激动道：“爸，你太好啦！”
　　李韬道：“呵呵，快吃饭吧。”
　　饭后，李韬妻子上班去了，他女儿出去找同学玩，他则是一个人回了卧室，打开电脑看新闻，并且登陆了自己的微薄和邮箱。
　　滴。
　　您有新邮件。
　　李韬扫眼一看，眼睛也眨了眨。
　　不看不是男人？偷-拍？章远棋的隐-秘照片？
　　我靠，这么黄这么暴力啊！那……必须得看啊！
　　李韬二话不说，马上拿鼠标点开了这个邮件里的图片。这个世界的网络安全非常好，限制了很大一部分黑客或带有私人目的的网络技术爱好者，对他们来说这是弊端，可凡事都有两面性，换一个角度看这其实也是有利的，利在跟这种安全的网络环境下，民众的防范意识就大大降低了，完全没有张烨那世界的民众们警惕。这不，李韬根本没有任何防范意识，就满心期待地等着刷新，可是当图片刷出来后，李韬却忍不住险些骂娘，我去你姥姥！这老外是谁啊！章远棋在哪里？很黄很暴力的东西在哪里？这不是坑爹么！你还有人性么！
　　……
　　另一端。
　　张烨家里。
　　喝着茶，抽着烟，张烨突然发现木马客户端上亮了一下，下面一栏控制界面上，多出了一台电脑的用户名，他只发给过李韬一个人木马，所以这台电脑问都不用问，肯定是李韬的！
　　成了！
　　终于成了啊！
　　这孙子真是盗版系统！
　　张烨一下子就直起腰了，现在的木马基本上都采用的是cs结构，这是张烨那世界的叫法和称呼，在这个世界上，是称之为b-ic结构的，意思是一样的，很方便便捷，木马通过种植也顺利骗过了李韬电脑的防火墙，通过一个以前很老的系统漏洞入侵到了里面，可以说，现在那台电脑已经归张烨控制了，变成了他的一个肉鸡——简单来说也就是可以随意使唤的分身。
　　键入一条指令，李韬的ip地址很快就显示出来了，这是一个动态的ip段，每次登陆都不一样，会变化的，不过有了那个植入进去的木马，张烨完全不需要担心每次都不好确认ip地址，因为这个木马在对方每次上线联网之后，都会第一时间将该端口的ip生成给张烨的客户端，除非对方填补了这个漏洞或者升级的防火墙，否则基本上是跑不掉张烨的掌控的。
　　至于输入指令的语言和方式，两个世界是没有太大区别的，毕竟计算机的第一语言就是英语，这世界的英语没有变化，计算机语言的发展当然也大同小异。张烨把几个命令键入下去，对方电脑此刻的上网地址，电脑所在工作组，电脑名声，用户名和管理密码，张烨全部拿到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张烨怕对方断网，那样的话即使技术再高的黑客也拿他没办法啊，于是快速开始实施自己的终极目的了——查看对方电脑的所有文件，包括隐藏文件！
　　c盘——没有。
　　d盘——没有。
　　e盘——也没有值得注意的。
　　李韬的电脑居然很干净，除了有几个游戏和系统软件外，基本上就没其他东西了，连电影都没有，张烨通过对方浏览器上的痕迹来看，倒是找到了几个他登陆浏览过的不健康网站，可是这没什么用处，根本治不了李韬。张烨不满足，又砸着嘴地细细寻找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麻痹不应该啊！
　　谁电脑里没个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张烨挠头了，这个方法又被否决了，不过他还有招儿，既然对方电脑已经尽在掌握，那能捕获的信息就太多了！
　　比如开启摄像头！
　　张烨下一刻就执行了这个操作，不过在执行之前他稍稍调整了一下设置，而且键入了一行指令。现在的电脑摄像头，大部分都是有灯的，有些摄像头上的灯是为了打光照明用的，这个很常见，还有一些摄像头比如笔记本电脑上的针孔一样的小灯，傻子也知道跟照明没什么关系，那么点亮光连跟针都照不到，那个灯是一种提示指示灯，也就是告诉你摄像头开启了。所以这个东西自然要关闭，不然很容易暴露，有些黑客软件自带这种功能，不过有些没有，要费一番周折设置，做这些都是为了隐蔽的。当然，至于开启摄像头后占用的大量内存和cpu资源造成系统缓慢，这就没有办法屏蔽了，这是硬件方面的东西，谁来也没用。
　　弄好了！
　　摄像头打开了！
　　登时，一张大脸猛然出现在了张烨眼前，他定睛一看，冷冷地笑了起来，果然是李韬那张欠揍的面孔！
　　李韬正在盯着屏幕，那边没有声音。
　　张烨又执行了一个操作——开启对方电脑的话筒。
　　嗒，嗒，鼠标点击的声音传到了张烨耳朵里，能听见对方屋子里的动静了，一切都在张烨掌控！
　　随后，张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启录像录音功能——这是在自己电脑上开启的，全程记录下李韬那边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找找他的把柄。然而这么一弄，张烨这个普通配置的电脑也顿时有点龟速了，不说开启其他东西了，就是鼠标一动都在屏幕上有些卡，一跳一跳的，于是张烨苦笑着赶紧在后台关闭了几个用不到的东西，以此缓解系统压力，这才好了一点点。
　　又是一阵漫长的等待。
　　大概十几分钟后，李韬忽然起身站起来了，转眼就离开了摄像头的范围，因为摄像头覆盖有限，张烨只能从开门声判断出来，李韬这是去外屋客厅了，但并没有关电脑断网，因为张烨还能连接。
　　等吧。
　　除了等他什么也做不了。
　　又过了几分钟，李韬回来了，重新坐在了电脑前面。
　　黑客是有风险的，所以张烨一刻也不敢离开，万一留下什么痕迹，高手过来的话很容易就会追踪到张烨的方位。
　　一阵音乐的手机铃声响起。
　　张烨下意识地一侧头，不是自己的手机。
　　然后他就见到视频里的李韬接起了电话，并且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喂，小勇啊……嗯……嗯……几个脱口秀节目查的怎么样了……我知道有问题……不过你们象征性处理一下就行了，不至于停播……对……版权？我知道他们是抄袭张烨节目的，但他们版权有没有问题，这一块又不归咱们管，有相关版权的部门管，再不行他们自己上法院，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对，对他们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不需要太严厉的处罚，但也别太轻，起码给公众一个象征性地交代嘛，这个还用我教你？”
　　什么？
　　说到我了？
　　张烨眼睛大亮！
　　接着就听李韬继续道：“维我视频那个董什么的女的，她节目封了吧……好……谁啊？谁打电话来的……嗯……我知道了，不过谁求情也没用，她是张烨的大学同学，要办就把他俩一块办……对，跟咱们工作组叫板，还给咱们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呵，他们还想好过？没门！以后这个维我视频你们也盯一下，有什么节目有问题，直接报给我……对，杀一儆百，我看以后谁还敢造反……呵呵，我还不知道那《网络达人秀》没问题啊，没问题咱们也办！谁能怎么着……懂了吧……行了，你去办吧，一定要把这股负面舆论压下去！谁不服你告诉我！”
　　电话挂了。
　　李韬掐灭了烟头，继续上网，完全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已经被电脑那边的张烨录像记录下来了！
　　张烨很兴奋，忍不住一拍大腿！
　　成了！要的就是这东西啊！有了这个，李韬还想蹦跶？一天他都蹦跶不了了！
　　又等了十几分钟，见没有什么新收获了，张烨也就没再连接他的电脑，关掉摄像头和音频，用自己吃掉的网络技术技能迅速清理掉了对方电脑的日志文件，把入侵痕迹给消除了，至于那个留在他电脑里的木马程序张烨就删除不了了，没办法，这就是个普通的随便跟网上都能下载的木马软件，级别很低，技术含量也不高，没有那种自动删除自我的程序设定，那是殿堂级的黑客木马。不过这也无伤大雅，每个黑客入侵其实都会留下一些软件啊邮件啊木马啊之类的痕迹，无所谓，只要走的时候记得把日志痕迹清理干净了，那就没问题了，别人就追踪不到。
　　退出控制。
　　张烨安全起见还断开了网络，这才重新看了一遍刚刚录下的全过程，并且截取了那一段最关键的视频！
　　还想吭我和我老同学？
　　李韬！你丫完了！你亲爹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第282章 【大概八点二十发！】

　　上午。
　　卧室门被人在外面敲了敲。
　　咚咚，“老同学，该起床了吧。”
　　张烨赶紧把笔记本盖上，“我早起来了。”
　　门一开，董杉杉穿着一身睡衣溜达进屋了，“哟，都醒了？我还以为你得睡到中午呢，那吃不吃早饭了？”
　　张烨笑道：“都快十点了，一会儿吃午饭吧。”
　　董杉杉嗯了一声，“行，那我出去买个菜，冰箱里没东西了。”
　　张烨也不客气，道：“卖点五花肉炖吧，中午咱俩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董杉杉笑盈盈道：“庆祝咱俩都失业了啊？”
　　张烨没回答，含糊了过去。这件事他必须要保密，毕竟用网络技术非法入侵别人的电脑，这是触犯法律的，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对一个黑客而言，最重要的其实不是技术，也不是攻击能力有多强，最重要的一点其实是保护自己，隐蔽自己——这才是一个专业黑客的第一守则。
　　老同学出门了。
　　电脑翻开，张烨又开始工作了，他马上用一个虚假的信息跟ip地址在一家大型论坛上注册了一个账号，想了半天，才跟上面敲击了一行标题，叫做《张烨和董杉杉被封杀的内幕和证据》。
　　这件事最近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还是很引人关注的，于是帖子刚一发还没有内容呢，就有不少人跟帖了。
　　“内幕？”
　　“真的假的？”
　　“嗨，有内幕谁不知道啊。”
　　“对啊，《张烨脱口秀》摆明了是符合要求的，听说《网络达人秀》昨天也被停播了？里面没鬼才怪！”
　　“楼主说的废话，鉴定完毕！”
　　“证据？哪里弄到的？什么证据啊？”
　　“楼主呢？怎么没人了？骗点击骗回复的吧？”
　　“快点发啊，有什么证据赶紧的！都等着呢啊！”
　　张烨用同样的方法，又在贴吧和微薄等其他几个网民们聚集比较集中的地方，用或虚拟或伪装的网络技术注册了新账号，现在都讲究实名注册，用这种蒙混过关的方式如果被网站查到，可能是要删除账号的，不过没关系，张烨只需要用这一次就行了，他注册的所有用户名都是一个名字，叫——“kevin-mitnick”。
　　翻译过来是凯文-米特尼克的意思，之所以取这个名字，这个世界的人肯定是不懂的，因为这个人是张烨那个世界已知或已经曝光的最厉害的黑客，被老美的司法部冠名为“历史上头号电脑犯罪通缉犯”，其牛逼程度可见一斑，张烨取名是有这么一层无人了解的意思在的，其二，张烨也是为了让这个名字跟自己划清界限，扯不上什么联系，他要是起个“愤青”的网名，兴许会被人怀疑，毕竟这次他的网络入侵行动是为了自己和老同学谋利的，难免被人盯住，所以张烨干脆拿了他那世界no。1的黑客kevin-mitnick的名字出来，还是英文，这是为了避免怀疑。
　　当然了，其实也是张烨比较警惕而已，这么一个小小的入侵事件，也不会惹来那些重量级安全部门的关注，根本不够那个级别呢，李韬只是个小干部，又不是入侵国-防-部，没那么严重，出于小心驶得万年船的思路，张烨才故意转移视线，因为看过他节目的都知道他一个愤青中的愤青，是不太可能弄个外国名字的。
　　《广电内幕大爆料》！
　　《那幕后的一双黑手》！
　　《章远棋隐-秘-私-人写真！快来围观啊》！
　　《董杉杉大尺度镜头！内部未删节版流-出》！
　　张烨多孙子啊，让他放开了手搅和事儿，说句不吹牛逼的话，他真的能给全国都闹翻天了啊，从这厮发布的那一个个标题名称就看的出来苗头，就这题目，别说真正关心这次广电停播节目的民众了，就是你妈不关心这些的人都得被吸引进来啊，一个标题比一个标题暴力啊！
　　不过上面那些还不算什么。
　　最黄最暴力的一个标题，是张烨用“凯文”的账号在微薄主战场发布的内容，微薄这个阵地是网民集中比较大的，所以张烨自然十分重视，措辞了良久，干脆把他那个世界的一个段子拿过来了。
　　好多人一看这篇微博，都差点吐血！
　　张烨发布道：“九旬老太为何裸死街头？村内百头母猪为何夜半频频惨叫？小卖部安全套为何屡遭黑手？女生宿舍内裤为何频频失窃？连环强-奸母猪案，究竟是何人所为？老尼姑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数百只小母狗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关注今晚由kevin-mitnick为你带来的事件最新报道……大概八点二十发。”
　　“噗！”
　　“楼主太逗了！”
　　“我已经看了这个kevin-mitnick发的十几个帖子了啊，各大论坛都被他刷满了，数这篇最暴力啊喂！”
　　“哈哈哈哈！”
　　“哎呦怎么这么欢乐啊？”
　　“不是要爆料封杀节目的内幕吗？咋出来九旬老太裸死街头了啊！怎么又出来百头母猪深夜惨叫啊！”
　　“居然还能这么骗点击啊！”
　　“是啊，这宣传……太惨无人道了啊！”
　　“你妹啊！我还以为真有杉杉老师大尺度镜头呢啊！大尺度你妹啊！上面那个工业三角尺的图片是什么东西啊喂！”
　　“这个英文简称的km太没有人性了啊！”
　　“我们裤子都脱了，你丫给我们看的什么啊！”
　　无数人被骗了进来，然后无数人就开始骂，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关注进来，一时间积累了越来越多的人气。其中有两个帖子因为标题违规被网站删除了，不过大部分还是保留了下来。
　　“八点二十发？”
　　“为什么有零有整的啊？”
　　“快点发啊，到底是什么内幕？”
　　可偏偏，张烨就是不发，而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么做，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把事件推到最高，不然李韬也不是什么名人，光是发一个他的视频，很可能关注度不高，不符合张烨把事情闹大的原则方针。
　　……
　　时间一点点过去。
　　晚上八点了，董杉杉去了单位处理事情，可能是跟停播节目的公告有关，家里只剩了张烨一人。
　　他打开电脑，只见网上自己发布的几个帖子和微薄人气也在逐渐增加。主要是张烨的标题和内容写得太好了，很多网友就算是知道被骗，也义无反顾地点开了，然后看着内容哈哈大笑，立即留言骂一句，不然就是回复起哄一下，就是图个热闹，母猪半夜惨叫之类的确实太没节操了！
　　“人呢？”
　　“时间快到了吧？”
　　“对啊对啊，内幕消息呢！”
　　这边，张烨也在上传视频文件了，上传完毕后，他将视频链接发在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帖子和微博上。
　　八点二十整。
　　李韬的视频放出了。
　　“喂，小勇啊……几个脱口秀节目查的怎么样了……我知道有问题……不过你们象征性处理一下就行了，不至于停播……我知道他们是抄袭张烨节目的，但他们版权有没有问题，这一块又不归咱们管……不需要太严厉的处罚……维我视频那个董什么的女的，她节目封了吧……她是张烨的大学同学，要办就把他俩一块办……对，跟咱们工作组叫板，还给咱们弄出这么大的乱子，呵，他们还想好过？没门！以后这个维我视频你们也盯一下，有什么节目有问题，直接报给我……对，杀一儆百，我看以后谁还敢造反……呵呵，我还不知道那《网络达人秀》没问题啊，没问题咱们也办！谁能怎么着……懂了吧……行了，你去办吧，一定要把这股负面舆论压下去！谁不服你告诉我！”
　　李韬在视频中冷笑连连的声音和镜头顿时传开了！
　　“这是谁啊？”
　　“这不是直播里的那个上海广电的工作小组组长么！”
　　“对，是他，叫李韬！”
　　“我靠！还真有内幕啊！”
　　“原来《张烨脱口秀》和《网络达人秀》被停播，都是李韬策划的啊，节目本身并没有问题！都是因为私人恩怨！”
　　“麻痹！黑啊！太黑了啊！”
　　“草！我就说张老师的节目没问题吧！”
　　“忍不了了！这个料太猛了！如果视频是真的，那张老师和董老师的节目可能都有救了啊！”
　　“坐等广电总局处理！”
　　“这种人必须得开除公职啊！”
　　“那叫km的发帖人是何方神圣啊？黑客吗？这种视频都能弄来？”
　　停播门一经曝光，原本已经趋于平息的网络又是掀起了波浪！
　　好多当初还给上海广电和李韬说话的业内名人，这一下子都哑火了，一个个没有人再敢吭声！
　　其他看热闹的同行们，这时也没了声音，因为事情太敏感了，谁也不想在事情没定性的时候趟这趟浑水！


第283章 【打油诗献上！】

　　同刻。
　　维我公司。
　　网络部门今天一部分人留下加班，董杉杉也回来了，就是商量如何应对《网络达人秀》停播后的栏目接档问题。
　　大家正说着。
　　大概后面工作区的地方。
　　一个搞后勤的员工突然瞪直了眼睛，然后指着电脑对大家大声道：“你们快看！快看网上这个视频！”
　　“什么？”
　　“看什么视频？”
　　“正开小会呢。”
　　“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看视频？”
　　众人纷纷无语，冯桂琴跟王雄也蹙起了眉头。
　　可是那人却非常着急，依旧道：“冯总王总，出大事了！”
　　大家这才重视起来，冯桂琴走过去道：“怎么回事？视频上有什么？”
　　“您看就知道了。”那人立即将视频重新回放了一遍，其他办公区的所有人也都凑了过来，李韬的话顿时送入了众人的耳朵！
　　“岂有此理！”听完，冯桂琴一下就爆了！
　　王雄也是怒不可遏地拍了桌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一个办公室的老人道：“我还以为是这次严打审核的比较严，原来真的有内幕啊！这是故意针对咱们的！”
　　一个做助理的少女怒道：“这都明说了咱们的脱口秀和达人秀没有问题，还摆明告诉属下不要处罚那些盗版节目太重！他李韬要干什么啊！他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董杉杉出言道：“视频的真实度可靠吗？”
　　片刻后，本来都下班出了单位的摄像组的四姐被叫回来了，她趴在电脑前面研究了片刻，对着大家微微点头，“虽然我也不是专业搞这个的，但好歹也有过十几年拍摄和制作经验了，视频肯定是可靠的，动作嘴型和声音都对的上，这个造假不了，从这个角度看，应该是某个很厉害的黑客入侵了李韬家的电脑，打开了他的摄像头偷-拍下来的，李副处长……这回完蛋了！”
　　冯桂琴二话不说，立马就拿出手机打电话了，她也没找朋友，也没有托人，直接打给了上海广电，发火并质问了起来！
　　……
　　另一边。
　　上海某家酒店。
　　李韬洗了澡，舒舒服服地在床上一躺，嘴里叼着烟哼哼着小调儿，可能是他老家的特色戏曲。
　　厕所的磨砂玻璃后面明显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好了没有？”李韬催促道。
　　“找什么急呀，你老婆上班了？”女人道。
　　李韬弹了弹烟灰，“加班去了。”
　　女人哼道：“我说你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呢，晚上还回去吗？”
　　李韬哈哈笑道：“不回去了，我说我加班，明天正好从这里去单位，反正离得也不远，小宝贝，我可想死你了！”
　　“死鬼。”女人笑骂一句。
　　手机铃声的音乐突然响了。
　　李韬皱皱眉，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一看号码显示是单位一把手的电话，他就狐疑了片刻，对卫生间里的人道：“别说话啊，我接个电话！”
　　“这么晚了谁啊。”女人抱怨道。
　　“我领导，别说话了！”李韬就接了。
　　那边是个中年人怒气冲冲的嗓音，“李韬，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十分钟之内给我到单位来！”
　　“啊？领导……”
　　嘟嘟，电话已经断了！
　　李韬一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卫生间门一开，女人裹着浴巾出来了，“怎么了？”
　　李韬一迟疑后，忙不迭地开始穿衣服，“我先出去一下，单位有事。”之后也不理女人的埋怨，他飞快开车赶往单位，也是做贼心虚，一路上李韬都在心中打鼓，不知道领导为何这么恼怒。
　　……
　　单位。
　　今天是休息日，又是晚上八点多了，也没什么人，外面就有两个值班的门卫，不过院子里倒是停了几辆车，都是上海广电几个领导和工作小组组长的。李韬纳闷啊，这么多领导都来了？出什么大事了？
　　楼上，小会议室。
　　李韬是最后一个到的，推门一进去，七八个人全来了，这是他们上海广电的几乎所有领导干部了。见得大家竟然比自己先到，李韬明白，按照自己驱车赶过来的时间看，他大概是被通知后五分钟就到了单位的，其他人却都比他还快？显然，一把手通知他们的时间要比通知自己早很多！
　　这个阵势。
　　这是要坏事啊？
　　李韬更加忐忑不安了，“领导。”
　　一时间，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李韬。
　　其中里面有一个李韬的领导和另一个和李韬同级的干部，都是跟李韬关系不错的，这让李韬不禁看了他们俩一眼，心说你们丫也太不够意思了啊，出了事，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啊？起码让我先有个准备呀！电话通知不了，短信我一下也行吧？然而李韬看过去时，那俩人却正襟危坐，看都不看李韬一眼。李韬混迹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官场上的人情冷暖，这下更觉得不妙！
　　果然，为首的那个中年人，也是上海广电的一把手第一句话就把李韬给问傻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被偷-拍了！”
　　在座不少人已经看死人一样看着李韬了，心知他完了。
　　二把手，一个中年妇女拍拍桌子冷声道：“要是内部处理还好说！可现在已经压不住了！被人捅到网络上！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种事毕竟是见不得光，也有损他们广电的声誉，如果有可能，他们肯定是想捂盖子不让别人知道的，然而想对付李韬的那个人实在太缺德了，人家压根没有发到他们官方的举报信箱，也没有给信访那边，而是直接发到了网上，甚至在发这视频之前还你妈造势了一番，什么老太太裸死啊！什么母猪夜夜惨叫啊！什么小卖部安全梯丢失啊！这他妈跟视频内容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啊！可偏偏就是这样吸引来了成千上万好奇人的目光！手段太高明了！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侵李韬的电脑！
　　还能用这么高明的宣传造势吸引民众！
　　这么一个高手，谁碰见都得头疼啊，他们在座的人都知道，李韬这回是碰见狠角色了，人家这是盯上他了，谁都护不住了！
　　听到领导的话，李韬也懵了，“这……没有啊！”
　　一把手冷声道：“视频都发到网上了！还什么没有！啊？”
　　偷-拍？
　　真被偷-拍了？
　　李韬明白这肯定是真的了，因为这帮领导聚集了这么多干部开会，显然不会是闲的蛋疼来合伙骗他呢，人家领导还没有这个闲工夫，李韬面色苍白，支支吾吾道：“领导，我……我跟那个女的其实……其实就是朋友……去酒店也是为了……为了给她安排住处，我们没有怎么样！”
　　他这一说，在座的领导干部反而傻眼了！
　　啊？
　　女的？
　　还你妈有女的？
　　合着你还跟外面养情-妇了啊！
　　一个平时跟李韬关系不好的干部一捂脑门低下头，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实际上他差点笑抽了！
　　二把手就是个妇女，李韬的话差点把她气死，“李处长！你到底还瞒着多少事啊！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李韬不明白，“啊？”不是这件事啊？我靠！那你们说什么偷-拍-偷-拍的啊！他给误会错了！
　　一把手摆摆手，已经懒得跟李韬废话了，“行了，你来就是通知你的，你这两天不用回家了，总局那边已经派了纪检的同志在来的路上了！有什么解释，你明天直接跟总局的人说吧！”
　　……
　　九点多钟。
　　停播门越炒越大！
　　好多民众都开始质疑广电了！
　　就在这时，广电立即发布了一条消息，首先，他们感谢民众的监督和举报，其次，他们强烈抗议这种入侵国家公务人员电脑窃取消息的手段，出言并不排除会追究其法律责任的声明，磨磨唧唧了一大堆官腔，最后才宣布，总局对这次事情已经关注，并正式对李韬展开调查，调查结果如何，会给民众们一个交代的，如果查明停播的几个节目均是相关人员违规操作的，那么也会给受到损失的公司、电视台、以及相关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交代。
　　大体就是这么多。广电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处理还是及时的，给出的回答也能让公众们暂时满意！
　　“李韬要下台喽！”
　　“哈哈，早看丫不顺眼了！”
　　“停了这么多不该停的节目，纵容了这么多该停却没停的节目，他还真无法无天了！现在好了吧！”
　　“恶有恶报啊！”
　　“感谢km大神！替张烨和董杉杉以及那些被冤枉停播节目的老师们谢谢你！你为人民除了一害啊！”
　　“km大神太猛了啊！”
　　“特此赋予km大能‘人民卫士’称号！”
　　“那些被冤枉的节目沉冤得雪了啊！不知道《张烨脱口秀》什么时候恢复播出！我太想看了啊！”
　　“是啊，国内好不容易出了一档这么牛逼的新栏目，不能让他完了！”
　　“我也等不急要看《网络达人秀》了！上期那个吃玻璃的人真狠！”
　　“咦，出了这么大的事，张烨老师怎么没出来啊？我现在很想听听张烨要说什么！张烨！”
　　……
　　家中。
　　张烨自然全程关注，也看到了广电发布的声明。
　　他微微一笑，看到有人自己让自己说点什么，张烨也不客气，上次在京城楹联大赛的时候，京城作协的人挑衅他，说京城作协不会要张烨这样的人，张烨拿来了他那世界郭德纲的一首打油诗《我也不爱来》扔了过去。郭德纲有名的打油诗就那么两首，这一次，张烨准备把他第二首也拿过来用了！
　　只见张烨在微博上贴了一个大红喜字！
　　然后下面配字言道：“一去残冬晓日红，三杯泪酒奠苍穹。鸡肠曲曲今何在？始信人间报应灵！”
　　网友们都看到了，一个个全激动了！
　　“哈哈！张烨终于出来了！”
　　“又是诗一首！这是打油诗？”
　　“张老师还是那么风骚啊！风骚依旧啊！”
　　“鸡肠曲曲今何在？始信人间报应灵！说得真好！”


第284章 【《张烨脱口秀》复播！】

　　家。
　　很晚了。
　　静谧的卧室响起手机铃声。
　　是董杉杉打来的，“喂，老同学，告诉你个好消息。”
　　“呵呵，什么好消息？”张烨明知故问道。
　　董杉杉笑道：“网上曝光了一段视频，是李韬坑害咱们节目的证据，现在广电已经对他展开调查了，很可能近期内咱们俩的节目就能复播了。”
　　张烨道：“我已经知道了，网上都传遍了，你没看我还发微薄了吗？”
　　董杉杉可能就在电脑前面呢，“你又发微薄了？你微薄开了好几个月了，每次发的东西都没有好话，我看看……”停顿了片刻，电话那边传来鼠标点击的声响，“嘿，你还真够缺德的啊，大红喜字都上了？还始信人间报应灵？李韬要是看见了非得气死他啊，你那张嘴啊，留点德吧。”
　　张烨不以为意，“他坑了咱们，我还给他留面子？”
　　董杉杉笑孜孜道：“嗯，我看还多亏了你那直播时的一闹，有的叫kevin-mitnick的黑客看不下去了，黑进了李韬家里的电脑找到了证据，呵呵，不过也有可能那人是咱们或者其他被停播那几个节目主持人的粉丝，也不排除那km跟李韬有私仇，反正不管过程是怎么样的，结果对咱们来说都是好的，领导已经发话了，等恢复了节目，等广电恢复了你播音主持的权限，就给你重新办入职手续，你到时候还主持《张烨脱口秀》，节目继续，一切照常。”
　　张烨一嗯，“好，替我谢谢领导。”
　　“我不说了，晚上约了王蓓他们几个唱歌，可能晚上不回去了，你来不来？就单位楼下那个ktv。”董杉杉约道。
　　张烨道：“不来了，你们玩吧。”
　　挂了线，张烨洗漱一遍后就躺倒了床上，昨晚一直等着李韬点开木马，早上很早就起了，也没休息好，事情现在终于处理完了，张烨肯定得好好休息一番了，没有人知道，那个外界议论的沸沸扬扬的黑客kevin-mitnick，实际上就是张烨扮演的，一直战斗在第一线的他终于可以睡觉了。
　　一夜无话。
　　……
　　第二天，还是无话。
　　……
　　第三天，还是……好了这回有话了。
　　今天上午，张烨去了维我公司，因为王雄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上海广电会发布处理结果，于是让张烨过去。张烨自然是没二话，虽说已经辞职了，不过他跟维我公司的关系显然不会斩断，而且在家里等网上的消息，肯定不如维我那边消息来源快，张烨也很关注这次的处理结果。
　　公司，一切还是老样子。
　　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
　　“哟，这不是张烨老师嘛？”电梯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跟张烨打招呼，“你今天来公司了？”
　　张烨笑笑，“嗯，回来看看。”
　　另一个少妇也一招手，“小张老师，早啊。”
　　“早。”张烨也跟她回了个招呼。
　　少妇上赶着道：“我这两天看了好几遍你跟广电记者会上的直播视频，那真是看几次都不嫌多啊，骂得太过瘾了！”
　　张烨呵呵笑道：“谢谢了。”
　　少妇乐道：“什么时候再来一段这种演讲？”
　　“下回有机会就来。”张烨答得也很痛快。
　　啊？
　　下次？
　　还有下次啊？
　　电梯里的那青年和另一个市场部的人，闻言则是哭笑不得，您得了吧您！那一次演讲就在业内和网络上闹翻天了，合着您还想有第二次啊！您还嫌惹的乱子不够大呀！从张烨随口的这几句话里，他们也看出张老师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了，谁惹上这厮，那算是谁倒霉！
　　网络电视部门。
　　办公区里，同事们都热情地招呼上了。
　　“张老师！”
　　“哟，小张回来了。”
　　“哈哈，张烨，你前天发的那个打油诗我看了，牛啊，古人讲究什么三步成诗，我看你连三步都不用，一步就能成诗啊！”
　　“那喜字的配图也好，真是大快人心。”
　　“还想针对咱们维我视频？那姓李的就是欠骂！”
　　“看看今天怎么处理吧，总局来人调查了，别是最后弄得雷声大雨点小，什么处罚也不给李韬吧？”
　　“肯定不会，就是处罚轻重的问题了。”
　　“而且最关键是咱们的几个节目能不能复播，这才是要命的。”
　　张烨一边跟大家打招呼，一边跟他们聊着，慢慢也走到了自己以前的座位，发现是空的，显然还给张烨留着呢。
　　董杉杉笑眯眯道：“来了？”
　　“来了，什么时候出结果？”张烨关心道。
　　董杉杉扒开袖子看看表，“说是九点半公布，马上就知道了。”呼了口气，她闭眼揉着眉心，也在等着了，这个时候的董杉杉八成也是没什么心情工作了，当然，被停播节目的她也没什么工作。
　　时间越来越近。
　　整个办公区也都翘首以盼。
　　同时，相信很多其他电视台和网络电视台等业内人士，肯定也全等着处理结果呢，毕竟这次的事情是业内头一遭，还没有过先例，所以都想看看广电总局会怎么做，尤其是对张烨的处理，更是大家关注的焦点，虽然张烨在这次流程中是比较冤枉的，证据已经表明，李韬是明知道《张烨脱口秀》没有问题还下了停播批文，并故意对那些盗版脱口秀节目视而不见，这一点是对张烨有利的，他占了全部的理，但现在焦点就在于张烨搅乱广电记者会的直播，还开地图炮地对广电部门进行了攻击和讽刺，甚至有辱骂的行为在里面，这个处理就比较复杂了。
　　蓦然，办公室响起说话声！
　　“发了！”
　　“诶，来了来了！”
　　“处罚出了，快看！”
　　王雄这时也从办公室走到了办公区，跟大家一起关注事态的进展！
　　张烨同样点开电脑，看到了广电的那则处罚公式——经过调查，广电总局和上海广电已经查清了李韬在工作中的渎职，以及收受贿赂金额二十五万元，并且存在有不正当婚外男女关系行为！
　　李韬被双开了！
　　而且根据受贿金额，还将面临刑事处罚！
　　“我去！”
　　“处罚够重的啊？”
　　“他是活该！”
　　“汗，怎么还有生活作风问题？”
　　“不知道总局那边是怎么查出来的，太给力了！”
　　李韬下台了，而且面临牢狱之灾，这个结果是张烨非常满意的，办公区的同事们也拍手称快！
　　然后，广电的第二条声明也出来了。
　　对于董杉杉的《网络达人秀》，张烨的《张烨脱口秀》，陈老师的少儿节目和其他当初在记者会上被报批停播的六个栏目，广电均作了复播处理，即日起生效，当然还有三两个真的有问题的栏目是继续执行原来处罚的，没有被复播，比如那个《网络比基尼评选》，就不在复播的行列，尺度确实有些大了。然后经过调查，广电追加了对几个栏目的处罚通知，其中有三个抄袭《张烨脱口秀》并没有支付版权费的盗版节目，都在这次处罚通知里，全部作停播处理，并且处以那几个电视台和网络电视台二十万到一百万不等的罚金，并点名批评！
　　处罚到这里，算是皆大欢喜！
　　李韬被弄下去了，节目都复播了，很圆满！
　　当然，圆满的前提是没有广电最后那一条信息，只见通知的最后，提到了张烨的名字——对于对维我网络电视台《张烨脱口秀》主持人张烨原处罚的撤销其播音主持资格，现改为暂停其播音主持资格十五天！
　　声明和公示到此结束！
　　办公区里的同事们面面相觑，忍不住都看向张烨！
　　张烨也是险些骂了句脏话，麻痹，撤销我主持资格的处罚是取消了，可你妈怎么又暂停资格半个月？
　　这是什么意思？
　　敲打我啊？肯定是了！
　　张烨看得明白，同事们也看得清楚！
　　虽然张烨是因为李韬的渎职原因才发生了后续的事情，但广电还是没有忽略这一点，还是对张烨进行了处罚，半个月不长，但也不短了，恢复了节目却暂停主持资格，《张烨脱口秀》一样在半个月内复播不了，这摆明了是广电在算账，或者可以理解为一种敲打和警告，给了民众一个交代，却又各打五十大板，只不过李韬的板子重，张烨的板子轻一些罢了。
　　“张老师。”
　　“呃，张烨老师。”
　　旁边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烨郁闷了片刻，还是想开了，对大家笑道：“没事儿，本来我都打算告别娱乐圈了，能复播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不就是半个月么？我等的了。”
　　王雄也笑了，过去一捏张烨的肩膀，“对，就十五天而已，小张，你今天就重新入职吧，先挂一个策划的职务，等你主持资格下来，我这边再给你向上面申请恢复主持人，至于《张烨脱口秀》，播不了的这几天你继续录！”
　　张烨眨眼道：“现在还能录？”
　　“反正不播出，先存着，有什么不能的？”王雄乐呵呵道。
　　张烨立即道：“那行，我这几天争取把脱口秀录完了，等我主持人资格恢复，就不用太忙活了，直接播就行！”


第285章 【广电黑名单榜首——张烨！】

　　次日。
　　离新年一月一号还有四天。
　　张烨早早就联系好了自己当初的栏目组原成员和团队，并且让他们发布现场票叫来观众，他有一个想法，就是在新年之前必须要录好《张烨脱口秀》的全部期数，初步定是五十五期，然后踏踏实实地回京城跟爸妈过一个新年。
　　四天五十期左右，每天的工作量就太大了！
　　最快的速度算下来一天也要录十二三期，每期半个小时，就是六个小时左右，等于从上午录到下午了。
　　如果换了其他主持人，肯定经受不住这么大的工作压力，别说一天录十几期了，就算是录个两三期持续录四天，也没有人能受得了，但张烨有这个毅力，他以前就干过这么疯狂的事情，当初跟电台录《鬼吹灯》也好，跟京城电视台录《百家讲坛》也罢，好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私下里都叫张烨“拼命三郎”，因为他们这些在现场打杂的人有时候都受不了撑不住疲惫了，张烨居然还能一天一天地挺着，没有一次倒下过，这也是好多工作人员很信服张烨的一点，张烨从来都是先己后人，他从来都比别人干得多休息得少，所以他在台上挺着，栏目组的人自然也不好偷懒撂挑子，人嘛，都是将心比心的，这也是张烨所率领的栏目组都如此有效率的原因。
　　至于脱口秀的时事性？
　　这个张烨也不用担心，他的脱口秀是联系时事的，可也不是非要发生什么事才能说该段子，比如《今晚80后脱口秀》的段子，很多都是万金油的东西，像骂棒子，踩鬼子，这全是经久不衰的啊，说句不夸张的话，张烨就算在脱口秀上骂棒子和鬼子骂到一百年以后，依旧不会过时！
　　……
　　录播现场。
　　“各部门准备好了吗？”
　　“张老师，都准备玩了。”
　　“观众什么时候就绪？”
　　“半个小时以后进场，都安排了。”
　　“好，我去后台休息一下，你们受累盯一盯。”
　　“今天真要录十二期啊张老师？汗，行，您快休息一下吧，一会该忙了，到时候就没时间了，这里有我们呢！”
　　现场人员繁忙，都在工作。
　　张烨去了后台化妆间，门一关，就开始大批量地购买“记忆搜索胶囊”了，并闭上眼开始整理和搜索脑海中的全部脱口秀节目。张烨口出狂言要一天录十几期，凭借的就是记忆胶囊的功效，这才能让他脑子里有源源不断的段子供他使用，而且张烨捡来的都是好段子，是那种效果最佳的，不惜连一些效果还凑合的段子都给抛弃了，为的就是把《张烨脱口秀》做成一个招牌，作为一个顶尖高水平高质量的节目。如此之下，记忆搜索胶囊的耗费量自然是个庞大的数字了，好在之前张烨的几期脱口秀节目给游戏戒指增加了不少声望值，直播时的演讲和诗，后面的《阳光中的向日葵》和打油诗等等的曝光率也赚来了不少声望，完全够用了！
　　吃！
　　十个！
　　二十个！
　　三十个！
　　张烨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心疼这点声望，声望没了可以再赚，但节目如果做不好，可是没有办法后悔的，所以这几天，张烨准备把这些声望都给用了，争取将《张烨脱口秀》做到完美，而且其实也不必心疼，这些声望消耗完了，等脱口秀复播的那天，每一天赚来的声望可都是“纯收入”啊，他现在花费的越多，节目做得越好，半个月后的每期声望收入自然也会越大！
　　……
　　外面。
　　观众入场了。
　　“太好了，终于等到了！”
　　“咱们太幸运了啊，听说节目还没复播呢。”
　　“是啊，还得半个月以后呢，倒是春节前后才能复播，因为广电没恢复张烨老师的主持资格呢，现在都是录制。”
　　“广电也真是的，搞什么啊！”
　　“没辙，谁让张老师直播时把他们都骂了呢，还落了个破坏直播的恶名，好像还是两次，跟京城时他还有过一回劣迹呢，这次只是暂停半个月，还算好的了，要不是李韬撞在枪口上碰见了一个见义勇为的黑客，张烨老师以后都做不了节目了，咱们现在还能来现场看脱口秀，已经是烧高香了。”
　　“嗯，知足吧。”
　　“张烨来了张烨来了！”
　　“哈哈哈！看见他就想笑啊！”
　　“没错啊，好久没看到张烨老师了！真你妈亲切！”
　　录播开始，张烨登台亮相了，可是当他刚站在台上的时候，下面的观众们就全都自发站了起来，大呼张烨的名字！
　　“张烨！”
　　“张烨！”
　　“张烨！”
　　观众们很激动！
　　张烨也很感动，笑道：“谢谢大家还没有忘了我，谢谢，大家请坐，请坐，这些天发生了一点点小事情，造成了节目的停播……”
　　“咿！”
　　观众们都哈哈大笑，小事情？你折腾出来的那几次哪一次算你妈小事情啊！哪一次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张烨已是名声在外了，还没说段子呢，现场就已然大笑不断了！
　　……
　　第一日，张烨录了十二期节目，换了两批观众，最后觉得自己状态还行，这厮就加录了两期。
　　第二天，王雄已经过来劝张烨了，实在是看得心惊胆战，怕这种工作量太累人了，别再出什么事情，不过张烨却拒绝了领导的好意，继续执意录节目，仍然是一口气录了十二三期，从白天录到晚上。
　　第三天依旧。
　　第四天照常。
　　张烨的惊人之举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也在整个公司引起了轰动，甚至业内都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他们无一例外，对张烨的这种录播方式都是两个评价——疯狂和变-态！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就算你有这个精力，即便你有这个体力，可你的稿子怎么可能跟得上？最让人震惊的问题还是张烨居然自始至终都你妈没有稿子，四天时间竟然真的让张烨完成了脱口秀的全部录制，一期比一期的质量高，而且每一期基本上都是一次就过，从没有过重录的先例！
　　这什么概念？
　　这他妈是玩命啊！
　　偏生，张烨居然还做到了！
　　业内有几个同行听说了这件事，都不相信，于是找到了维我公司想观摩一下，冯桂琴特批了，给了他们第一排的现场票，结果几个人进去的时候还满脸不屑地准备挑刺，准备曝光张烨不是脱稿而是有台词的，但当一天的十几期节目录制完毕，那几个人出去的时候就再也没吭一声了！
　　……
　　这天。
　　张烨终于录完了最后一期脱口秀，当录制结束时，全场的观众纷纷起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散场。
　　栏目组的人也全围了过来。
　　“张老师，辛苦您了。”
　　“这几天您辛苦了。”
　　“张烨老师，你太棒了！”
　　“哈哈，咱们团队创造了业内一个奇迹啊！”
　　“是啊，四天录完了五十期节目，这你妈说出去谁信啊！”
　　“我当初还以为不可能完成呢，没成想真的做到了！张老师，您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段子啊，还衔接的那么好，连个磕巴都不打？换了是我，我一句话没有稿子都没磕磕巴巴的啊！”
　　“嘿嘿，你还能跟张老师比啊？”
　　“张老师是谁啊，那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大能！”
　　节目收尾了，大家都很高兴。
　　张烨也笑道：“是大家辛苦了才对，这几天让你们陪着我疯了一把，得，晚上我请客，咱们去上海最好的饭店！吃多少都算我的！”
　　“噢！”
　　“张老师威武！”
　　大家都欢呼了几声！
　　最好的饭店？那一顿饭想吃好了，起码得几万往上了啊！
　　张烨当然不在乎这些钱了，他对钱也就那么回事，他的目标永远是名气，是怎么成为一个世界顶尖的明星，这才是他最看重的！
　　董杉杉也从内门走到了现场，“什么吃饭啊？”
　　接着，王蓓几个人也进来了，“嘻嘻，我们可听见了啊，张烨要请客吧？那不得算上我们呀？”
　　跟董杉杉关系不错的张涵笑道：“带不带我？”
　　张烨大手一挥，“都来都来，见者有份！”说罢，也给冯桂琴和王雄打了电话，邀请了他们，在这次事情上，冯总和王总都给了张烨很大的支持，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抛弃张烨，节目录完了，张烨自然要表示表示了。
　　……
　　晚上。
　　人齐了，大家直奔饭店。
　　在路上，众人也从网上看到了广电总局发布的关于明年的一份黑名单！
　　跟张烨那个世界差不多，每年广电总局都会发布一份“黑名单”，当然，这是大家私下里的叫法，并不是官方称呼，广电总局对这份名单的定义和目的，是为了强调规范和职业操守，也就是说，每次列出黑名单上的那些人，以后的节目也好电影也好电视剧也罢，只要是有黑名单上的人参与的剧目，都会用最严格的方式审查，这是一个限制，也是一个警告！
　　广电黑名单上面有大约八个人！
　　两个是今年吸-毒被抓的演员，三个是嫖-娼被抓的电视剧演员和一个编剧，还有一个是涉嫌诈骗的导演，另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网上好像并没有报导过相关事件，但也在黑名单最后一个。
　　至于广电黑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却是让所有人都十分意外和震惊！
　　第一页……
　　第一排……
　　第一行……
　　赫然落着张烨的大名！
　　张烨的首字母是z，要是按照这个排序，张烨应该在最后的，如果按照比划排序，张烨也不可能在第一个！可是他现在就愣是出现在了广电黑名单的第一个！让无数人在看到后惊愕的同时，也有些想笑的冲动！
　　看看吧！
　　都看看吧！
　　张烨这张嘴到底有多厉害！
　　他也没骂人，也没怎么着，就是一张嘴说几首诗，说个演讲而已，可是结果呢？愣是比吸-毒的嫖-娼的和诈-骗的人还要排名靠前！广电对他的关注和警惕居然你妈比吸-毒-藏-毒的主儿还要高！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在广电总局看来，张烨这张嘴的杀伤力那是胜过所有人的！
　　所以他排在黑名单的第一位！
　　好多人也都纷纷发帖表示无语！
　　“是不是写错了？”
　　“我靠！张烨排今年第一位？”
　　“去年的广电黑名单，第一位可是个聚众斗殴把人打死了的导演啊！今年……成张烨老师了？”
　　“明年可有张烨老师的苦头吃喽！这是重点严打对象啊！只要是他的节目或者作品，都得被严格审查，比平常人高一规格！”
　　“没办法，谁让张烨老师劣迹斑斑呢！”
　　“那也不该排在第一位啊，张烨后面可是个藏-毒的明星啊！怎么看张烨老师也该是排在后面的啊！”
　　“是啊，张老师有那么大罪过吗？”
　　“这排名到底按照什么标准排的啊？”
　　“还用问吗？哈哈，这是广电按照危害力排出来的啊！”
　　很多网友和业内人士最后也都目瞪口呆地分析出来了，张烨老师这张嘴啊，这是广电都你妈怕了他了啊！


第286章 【北大的邀请！】

　　当晚，机场外。
　　时间已是八点半了。
　　张烨下了出租车，正往机场大厅走，手里的手机响了。
　　是老妈的来电，“喂，儿子，明天就是元旦了，回不回家啊？”
　　“回啊。”张烨打了个酒嗝，笑道：“我这刚请客吃完饭，也跟领导请了半个月的长假，这就回去了。”
　　老妈道：“你那边怎么那么大噪音？”
　　“我已经在机场了，正要登机呢。”张烨票早就订了。
　　“行，那我和你爸跟家等着你啊，给你留夜宵。”老妈就挂了。
　　机场大厅洋溢着过节的气氛，好多人也都穿的很喜庆，红红绿绿的，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跟归心似箭的思乡之情。张烨看着他们的模样，估摸自己脸上也是这个表情吧，离开家也小一个月了，他还从没离开京城这么长时间过呢，这次元旦，家人团聚的日子，张烨是无论如何也得赶回家的，所以这几天才拼死拼活地赶任务，把《张烨脱口秀》全部录完了。
　　十几天的假期，他要跟家陪陪爸妈，并且还得考虑考虑接下来的这半个月要干点什么，上海这边是暂时没他什么事了，半个月的暂停播音主持的资格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但要是算上还得报批申请恢复，审查，过批，执行，等等时间都加上，估计得一月中旬才能搞定，《张烨脱口秀》也才能复播，所以张烨先请了半个月的假，如果到时候审批延期了，他就直接跟京城过春节了。
　　过安检。
　　检票登机。
　　张烨是头等舱，不用排队直接走专用通道先登机了，头等舱的机票很贵，不是张烨有钱烧得慌，而是这厮有国航的终身免费荣誉，无论公务舱还是头等舱，他都不花钱的，而且经济舱的票也确实没有了，元旦前后机票还是紧张的，所以倒不是张烨故意贪国航的小便宜。
　　舱门入口。
　　两个空姐左右而立，挂着职业微笑接待乘客。
　　张烨看到她们后微微一愣，然后就乐了，“哟，巧了啊。”
　　左边的胖空姐和右边的瘦空姐也看到了张烨，虽然张烨带着一个大墨镜，但同生共死过的她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张烨！”
　　“张老师！”
　　俩人惊喜不已。
　　张烨走过去，“快元旦了还加班呐？”
　　胖空姐笑嘻嘻道：“是呀，我们这职业，越是过节越忙，这时候是空运高峰期，我们得为乘客做好服务嘛。”
　　张烨竖大拇指，“舍小家为大家，好。”
　　“您快进去吧，一会儿再聊。”瘦空姐见后面还有乘客要登机呢，就道。
　　“得嘞。”张烨便去了头等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两手空空也没拿什么行李，直接坐下了。
　　不多时，舱门关闭。
　　机舱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张烨听出来了，正是那个年长空姐的声调，让大家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在飞机排队等起飞的时候，胖空姐瘦空姐都来了，年长空姐也笑呵呵地走到了头等舱。
　　“张老师。”年长空姐挥挥手。
　　张烨也打招呼道：“呵呵，好久不见了，大家怎么样？”
　　胖空姐嘿嘿笑个不停，“托了你的福，都好着呢，大家每个人基本上都分了一套房，工资也涨啦。”
　　张烨哟道：“那敢情好啊，都是富婆了你们。”
　　年长空姐瞥瞥他，“听说你最近不太好？”
　　瘦空姐也哭笑不得道：“对啊，您怎么又破坏直播了啊，而且我们一个小时前还讨论来着呢，这次广电发布的明年的黑名单，你怎么排第一位啊？你这是成了重点严打对象了啊，明年还怎么工作？”
　　张烨摊摊手，“走一步看一步呗。”
　　年长空姐微笑地给他拿了杯果汁，“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怎么评价你，反正我们肯定是支持你的。”
　　胖空姐性格最开朗，笑着一拍张烨肩膀，眨眼道：“不止是我们，咱们航空系统的空姐们都会支持你的，那次事情以后，哪个空姐空乘还不认识你啊？都把你当偶像呢，你的粉丝在航空系统可特别多！”
　　张烨一下子坐正了，得瑟道：“我有这么有名吗？这么多美女喜欢我啊？那以后可不愁找不到老婆喽！”
　　“咿！”
　　“咿！”
　　几个空姐都哈哈笑着起哄！
　　从这个咿声看，她们明显是看过《张烨脱口秀》的，可见她们说会支持张烨，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周围不少头等舱的乘客都无语地看看他们，张烨戴着墨镜，而且就算不戴，这里好多人也不认识他，常坐头等舱的人很少有工作不忙的，对娱乐圈的关心不多，他们估计认识的也就是那么几个超一线明星了，于是看到张烨一上飞机，舱内的空姐都一股脑地围住了他嘻嘻哈哈，他们也不明所以，航空公司啥时候有你妈这项服务了啊，这也太贴心了啊，这人谁呀？
　　很多人都嫉妒地看着掉进温柔乡里的张烨，殊不知张烨和空姐们的这份信任和友情，那是在生死刹那建立起来的。
　　“哎呀，该起飞啦。”
　　“张老师，我们不说啦。”
　　“有事情你叫我，我们先忙了。”
　　空姐走了，飞机很快腾空上了万米高空。
　　……
　　张烨手撑在下巴上看向窗外的夜色，然后喝了口果汁润了润嗓子，晚上跟大家喝的有点多，现在还真有那么些犯困了，打了哈欠。忽然，张烨一侧头，发现斜侧面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好像从刚才开始，这人就看了自己很久了，看发型和身段，明显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很丰腴的妇女，不过可能是不习惯飞机上这么多人的空气，所以是戴着口罩的，看不清脸。
　　她看着张烨。
　　张烨也看着她。
　　突然，那妇女解开了安全带端庄地站起身，理理衣服，就朝着张烨走过来了，缓缓一压身上披着的白色呢子大衣，坐在了张烨旁边的位置上。这飞机的头等舱是两个座位一侧的，张烨左边的位置的机票，也不知是没卖出去还是那个乘客没有赶上飞机，起飞开始就是空的。
　　张烨纳闷道：“您？”
　　妇女的声音很柔和雅致，“是张烨老师吧？”
　　张烨一呆，“是我，您找我是？”
　　妇女优雅地笑笑，“方才听空姐叫你张老师，我看着也像，但没敢认，没想到还真是你，嗯，认识一下，我叫吴则卿，京城大学的副校长。”
　　“噢，您好。”张烨立即和她握手，可是猛然间他才反应过来，他自己也被妇女的介绍给吓了一大跳！
　　她刚才说什么？
　　北大的副校长？
　　我了个靠！真的假的啊？
　　北大那是什么学府？那是国内甚至世界上都顶尖的名校啊，据张烨所知，在他那个世界的京城大学，可是副部级的机构，隶属教育部的，光是从行政级别上来看，一个副校长的级别都得是正厅级的国家干部了啊，至于在这个世界的京城大学是个什么概念，张烨就不晓得了，不过想来肯定也差不多啊，这女人从眼睛和身材上看，八成也就三十大几岁吧？应该没到四十岁呢，这么年轻就坐到了这个级别这个位子？还主动来找自己说话了？这不能吧？
　　吴则卿许是看出了张烨眸子里的不可置信，轻轻摘掉了口罩，或许不习惯这里的空气，她轻挑食指掩了下鼻尖，笑笑。
　　那是一张美得不像话的脸蛋！
　　那是一张端庄到极点的面孔！
　　一个落落大方优雅温和的美妇，就这么出现在了张烨面前，饶是见过了不少美女的张烨都忍不住被震了一下！
　　我去！
　　身居高位还这么漂亮？
　　这真是北大副校长？教育界的重量级人物？
　　“吴校长，您好您好，失敬失敬。”张烨对搞教育的人，都是比较尊敬的，“您这也是出差啊？”
　　吴则卿笑得很浅，有种古代女人的那种矜持，“是啊，上海那边有个校庆，我代表京城大学过去参加，你也出差？”
　　张烨呵呵道：“没，我是返乡。”
　　“哦对，想起来了，你是京城人。”这个北大副校长似乎对张烨还挺了解，“听说你最近惹了点麻烦？”
　　张烨随口道：“小事儿，就是暂时开展不了工作了，可能得等年后喽。”
　　美妇望着他道：“你写的诗，我基本上都看了，虽然很多诗都因为发布场合和条件的不适合，没有被官方和文学圈过渡认可，但其实在这个圈子里，你的文学功力已经被几乎所有人认同了，我身边有两个著名作家和文学家，从我这里听到的信息，他们两人都是对你非常推崇的，包括我个人也是，当然，至于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笑了下，美妇道：“现在咱们国内的文学圈里还没有一个能扛大旗的人出现，现在文坛上的那些人，我个人认为也都不具备这个资格，如果说若干年以后，国内能出现一个扛起文学旗帜的领头人，我觉得，你是这些人中最有可能的一个。”
　　这个评价就太高了！
　　而且是从北大副校长嘴里说出的评价！
　　张烨一时间顿感受宠若惊，“可不敢可不敢，我可没那个资格和资历，我啊，就是瞎打瞎闹。”
　　吴则卿提议，“换个手机号？”
　　“得嘞，求之不得，以后有文学上的事情，还得跟您请教呢。”张烨作为一个后辈或者是晚辈，表现的还是很谦逊的。
　　吴则卿笑着摆手，“其他事情你找我请教可以，我也不跟你含糊，但是文学上的探讨，在你面前我就不敢托大了，我顶多是比你多一点经验，能跟你交流交流。”
　　瞧瞧人家！
　　太会聊天了啊！
　　张烨心里都美坏了，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了，“您谦虚了。”
　　他们换了手机号，飞机上不能开机，张烨是写在纸上的，而吴则卿有名片，直接给了他。名片是手写的那种印刷，没有关于吴则卿的职务介绍，只是一个吴则卿的名字，下面是一行手机号码，张烨猜测，这应该是吴则卿的字，字体非常端庄，很美，也很温润，显然对方是个书法高手。
　　飞机快到首都机场了。
　　上海到京城的飞机，本身就算短程，很近。
　　期间，吴则卿一直坐在张烨旁边和他聊天，不知道为什么，张烨总感觉对方找自己是有事情的。
　　可人家不说？
　　张烨也不好问什么。
　　直到下了飞机，俩人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吴则卿才冷不丁地对他说了一句让张烨错愕的话。
　　吴则卿道：“小张，你回京应该会留半个月或者半个多月吧？这段时间如果你没有其他工作和事情的话，有没有兴趣来北大任教？”
　　张烨傻了，“去北大任教？”
　　吴则卿笑，“是的。”
　　“您说真的还是假的啊？”张烨不太相信。
　　吴则卿微微抿嘴笑，“我至于拿这种事诓你吗？我现在以北大副校长的身份，正式向你提出邀请。”
　　张烨吸了口气，担心道：“我这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学生呢，我能教什么啊？别再给学生们交错了，误人子弟呀。”
　　吴则卿看看他，“本来在上飞机前，我还在想这件事呢，也没有定人选呢，但是偶遇见了你，可能也是一种缘分吧，我想了想，这个学科还真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了，不让你教别的，就是你的老本行，在中文系任教。”嗯了一声，她继续道：“待遇方面可能不高，比不上你播音主持的工资，因为你主业比较不是这个，我们这里也不会限制你的其他工作，你该主持还是可以主持，如果有时间有精力的话，空余时间再来北大讲课，算是挂职的外请老师，这些年类似聘请的主持人或著名作家做大学讲师的，也不少见了，如果学生们反响很好，我这边还有副教授的职称名额，也不是不能给，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先来试一试，最后咱们一切拿成绩说话，如何？”
　　张烨犹豫了，“这……”
　　吴则卿道：“你可以先考虑考虑，明天再回复我也可以，学校还有半个月才放假，你如果准备好，随时都能来上课。”
　　张烨深呼吸，“行，那我回去想一想。”
　　“好，外面有车接我，我先走了。”美妇跟他告了个别，踩着一双平底瓢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去等候区打了辆出租车，张烨一上车就揉着太阳穴有些兴奋地看着窗外，自己是又纠结又激动了！激动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北大的名头了啊，那可是个世界级的学府，邀请自己去任教，那本身就是对张烨的一种肯定和信任，对于提升张烨的名气和资历也有极大的帮助，出门一说，自己挂职北大的讲师，那整个圈子里的人都得高看他一眼的，这种名声和名气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也是货真价实谁也说不出什么的，而且看美妇的意思，干得好可能还有副教授的职称？
　　这可是教授啊！
　　大部分硕士博士都拿不到这个职称啊！
　　张烨只是一个本科毕业的主儿，现在却有机会够到副教授这份荣誉了？他说不兴奋才是假的！
　　但同样也有纠结和担心！
　　北大中文系，即使在北大这样重量级的学府中，中文系也是赫赫有名的，在世界都享有盛名，中文系全程是中国语言文学系，是全国中文学科中规模最大、学科最全的一个系，在其历史发展的每一阶段，都吸纳和涌现过一批著名的学者，有的是属于大师级的人物，哪个在文坛中都是跺跺脚颤三颤的人物！
　　可他张烨是谁？
　　他张烨有什么资历？
　　他有资格去教这些未来可能大名鼎鼎前途无量的学生们？
　　张烨前几天还跟老妈说过气话，自己要是跟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去大学当个讲师，但那就是随便一说罢了啊，他没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也没觉得大学会要他这样的文-学-流-氓，而且现在邀请自己的不是别的学府，而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大学啊！这个含金量张烨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担心自己教不好，别到时候荣誉没拿到，再招来一片骂声和批评，自己事小，可如果堕了北大的声誉，误人子弟教坏了学生，那才是事大，这个压力和责任张烨有点担待不起，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光棍一条！
　　他打打杀杀怎么都行！
　　但如果牵连到了别人，如果因为他的教导错误导致本来能成名的未来文学家走上歪路，张烨就没那么自在了！他是混蛋，他有时候也很流-氓，然而在本质上，张烨却还是个很为他人着想的人！
　　怎么办？
　　到底去不去啊？
　　不得不说，北大抛给他的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点！
　　回家的一路上，张烨都在反复考虑着这个问题，头都快大了也没有决定好呢。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也不是个不会思考的主儿，他决定一件事之前喜欢衡量利弊，当决定之后，他才会不管天塌地陷都会一冲到底！名鼎鼎前途无量的学生们？
　　张烨前几天还跟老妈说过气话，自己要是跟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就去大学当个讲师，但那就是随便一说罢了啊，他没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也没觉得大学会要他这样的文-学-流-氓，而且现在邀请自己的不是别的学府，而是大名鼎鼎的京城大学啊！这个含金量张烨比谁都清楚，所以他担心自己教不好，别到时候荣誉没拿到，再招来一片骂声和批评，自己事小，可如果堕了北大的声誉，误人子弟教坏了学生，那才是事大，这个压力和责任张烨有点担待不起，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光棍一条！
　　他打打杀杀怎么都行！
　　但如果牵连到了别人，如果因为他的教导错误导致本来能成名的未来文学家走上歪路，张烨就没那么自在了！他是混蛋，他有时候也很流-氓，然而在本质上，张烨却还是个很为他人着想的人！
　　怎么办？
　　到底去不去啊？
　　不得不说，北大抛给他的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点！
　　回家的一路上，张烨都在反复考虑着这个问题，头都快大了也没有决定好呢。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但也不是个不会思考的主儿，他决定一件事之前喜欢衡量利弊，当决定之后，他才会不管天塌地陷都会一冲到底！


第287章 【去北大中文系任教！】

　　京城，夜里。
　　到菜市口都十一点多了。
　　冷风在街上乱窜，这边的气温比南方冷些。
　　张烨摸着黑进了爸妈家的小区，抬头往楼上一瞧，家里还亮着灯呢，爸妈显然是没睡觉，估计在等他，张烨一瞬间也是归心似箭，踏进单元楼，小跑着就上了楼梯，嘴上还哼哼着《但愿人长久》的调子。
　　咚咚咚。
　　敲门，门很快开了。
　　“爸，妈。”张烨笑道：“元旦快乐啊。”
　　老妈拉着儿子进屋，“进来说，外面冷不冷？”
　　张烨放下包脱大衣，“还行，嚯，家里够暖和的，来暖气了吧？”
　　“这都什么日子了，十二号就提前供暖了。”老妈眯眼道：“还是京城好吧？上海那里可没暖气。”
　　张烨深有所感，“是啊，那边只能开空调，一宿一宿地开我还真不习惯，跟暖气那种自然热度不一样，浑身不得劲儿，而且外面还湿冷湿冷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得那种难受，嗨，别提了。”回到家了，张烨是看什么都好，看什么都顺眼，“还有啊，除非太阳直晒着，否则那里你妈晾衣服都晾不干，干了也感觉上面有潮气味儿，空气太湿了，洗完衣服都得放烘干机，麻烦着呢。”
　　老妈估摸也是想儿子了，“那就别走了。”
　　张烨笑道：“最晚年后也得回去，还有工作等着我呢，不过这个年八成得跟家过了，能待不少天呢。”
　　老爸从沙发上起来，“吃了吗？”
　　“飞机上填吧了点，还是饿。”张烨道。
　　老爸指挥道：“你给孩子倒杯热水，把剩饭给热一热。”
　　老妈嘿了一声，瞪眼道：“还指使我？你怎么不去啊。”
　　老爸抬眼道：“你热饭，我们爷俩聊一聊他工作上的事，这个你又不懂。”
　　“就跟你懂似的，哼，咱儿子现在可是大明星，著名主持人，还用的着你瞎出主意？”老妈哼哼唧唧去热饭了。
　　吃饭的时候，爸妈问他工作怎么样了。
　　张烨不太想聊自己工作，也是怕老两口担心，于是就避重就轻地随便说了说，末了转移话题道：“明儿元旦去哪儿过？”
　　老妈给他夹菜，道：“你奶奶家那边，今天中午就过完了，就差你没去了，到时候你自己过去看看，明天是你姥姥家这边，不过定的是跟咱们家过节，你别睡懒觉啊，明天早点起帮我买菜做饭，到时候我家那边的人都得过来，大大小小十好几口子呢，这工作量可不小。”
　　张烨耍赖，“我可起不来。”
　　老妈忍不住拍他脑袋一把，“就你懒！”
　　老爸道：“小烨跟外地忙活这么久了，让他歇歇吧，好不容易休息几天。”
　　“你说得轻巧，到时候你买菜你做饭啊？你也不帮忙！”老妈翻白眼，“我摊上你们爷俩这懒蛋，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饭吃完了。
　　张烨主动捡盘子去刷碗。
　　“小烨，我跟你爸先睡了啊。”老妈打哈欠道：“呼，明儿还得奋战一天呢，过个节可不轻省。”
　　老爸也伸懒腰，要去卫生间洗漱。
　　张烨这才想起一件事，回头道：“爸，妈，您俩先等一会儿，就几分钟，我跟您俩说个事情。”
　　老爸奇怪道：“什么事？”
　　“有屁快放，困着呢。”老妈撇嘴道。
　　张烨一边倒洗涤灵，一边道：“今天飞机上，我碰见一个叫吴则卿的人，她说她是……”
　　他还没说完，老妈老爸就给他打断了。
　　“吴则卿？北大的那个？”老妈一愣。
　　老爸显然也知道她，“那个北大副校长？”
　　张烨眨眼道：“你们知道啊？”
　　老爸道：“长什么样子不太清楚，就知道是个女的，好像还挺漂亮，是名校里最年轻的校长，不过不是教师系统出身的，不算专业搞学问的人，而是公务员出身，从教育部空降到北大的，电视上不是说过她吗？你没看过啊？虽然是公务员出身的官员，但她文学造诣好像挺高的，出过不少作品，而且那次电视上说她是书法名家吧？这人在教育界可是很有威望的一个人。”
　　老妈点头，问儿子道：“你遇见她了？”
　　张烨笑呵呵道：“何止是遇见了啊，飞机上我俩聊了很久，等下了飞机以后，她突然邀请我去北大任教。”
　　老爸呆住，“啊？”
　　老妈也惊愕道：“去北大？让你教什么啊？”
　　张烨说道：“中文系，教什么我还不知道，但要教肯定也是文学诗歌或小说或历史这一块呗，其他的我也不会啊。”
　　老妈激动道：“真让你去啊？”
　　张烨摊手，“真的啊，已经正式邀请我了。”
　　老爸也兴奋不已，“北大怎么找上你了？”
　　“我听吴校长那个意思，好像是北大那边这一块的相关课程空缺了吧，反正我感觉是这个意思，所以让我去顶一下，算个外请挂职的讲师，我可以随意选择时间去教授课程，不会耽误我的主职工作，吴校长还给我许诺，如果成绩反响良好，学生们比较满意的话，还有北大副教授的职称可以考虑给我，当然，另一个意思也是如果我教的不好，那就得卷铺盖滚蛋了。”
　　老妈忙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还没想好呢，没回复呢，吴校长让我明天之前给她一个答复，所以我想问问您俩啊。”张烨道。
　　老妈当时就急眼了，怦地一拍桌子，“还问个锤子啊！赶紧去啊！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去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了！”
　　张烨：“……”
　　我靠！不至于吧妈！
　　谁知老爸这次居然也跟老妈站在一个战线了，“儿子，这个你必须听我们俩的，去，必须得去！北大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世界级的学府！我知道你目标是当明星，可这俩不冲突，而且反而对你还有特别大的帮助，你明星当得再好，人气再高，那人气也只是浮于表层的，可你要是挂一个北大副教授的职称，意义就不一样了，这是在学术上对你的最权威的肯定，有这个做底气，你人气来的会更扎实，甚至也算是官方的承认了，你之前写诗写文章，不是好多作协的人都觉得你不行吗？你做主持，不是也有广电的人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找你麻烦吗？你要是当上副教授，还是北大的副教授，有这个权威到不能再权威的后盾在，以后谁找你麻烦时不得掂量掂量？在你艺术的造诣上，估计也没什么人会再去质疑你了。”
　　这话倒是。
　　文学艺术这东西，很多时候讲究的并不是什么大众性，也不讲究受众面，更多的则是业内的肯定和资历。
　　很庸俗，也很不合理。
　　但没办法，这就是国内的现状。
　　张烨听进去了，但还是有担心，“我万一教不好呢？”
　　老爸道：“教不好再说教不好，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啊。”他之所以这么热衷地劝导，主要是他对儿子在文学方面的发展更加看重，老一辈人嘛，观念都比较传统，他们小时候哪里有什么明星啊，都叫戏子，上不了台面的，虽然在后来这个观念在慢慢扭转和改变，可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说，还是北大的光环更加闪耀，还是教授的头衔更加光辉，儿子相当明星他们不反对，但如果能两者兼得岂不是更好？
　　老妈见儿子还在犹豫，她不禁道：“直播上搞破坏你都不怵，骂领导骂广电你都不在乎，当个讲师而已，你怕个屁啊！”
　　张烨迟疑了片刻，终于重重点头，决定了，“好，我听您俩的，我去了！爱你妈谁谁谁了！”
　　担心什么啊！
　　真教不好再说吧！
　　而且他脑子里有着他那个世界的那么多知识，怎么会误人子弟啊！
　　当下定决心后，张烨也不再困惑和纠结了，北大讲师，这是一个太牛逼的光环了，也是一次尝试和挑战，张烨觉得自己能完成，而且自己回京这半个月也正好没什么事情干，既然目标是人气世界第一，自己的各方面条件又不算很好，所以就更要拼了，张烨一刻也不能耽误，这样才有希望创造一个奇迹，达成自己的理想！
　　“那快去跟吴校长说啊！”老妈比他还急，催促道：“万一人家有其他人选了呢，你快点！”
　　张烨看看表，“都十二点了，人家睡了吧？”
　　老爸出主意道：“你发个短信得了，拜个年，然后顺带提一句，她要是睡了明天早上也能看见。”
　　张烨嗯了一声，接受了爸妈的建议，不接受也不行了啊，爸妈俩人那眼珠子瞪得啊，他要是不服从，老两口估计能揍死他！
　　于是他发了信息给吴则卿。
　　写道：吴校长，元旦快乐，怕您睡了就给您发的短信，嗯，您的邀请我接受了，很荣幸能为教育事业出一份力。
　　很快，对方回复了。
　　吴则卿：谢谢，你也元旦快乐，你考虑好了就行，一月二号上午九点钟你直接来北大找我吧，课程安排和任教合同，咱们具体到时候再谈。
　　张烨发道：好的，您早休息。
　　吴则卿道：也给你爸妈带个好儿。
　　……
　　短信交流结束。
　　张烨把手机给爸妈，“你们看吧。”
　　老爸一看，高兴极了，“好！好！好！”
　　老妈也乐得合不拢嘴了，“哈哈哈，还是我儿子有出息啊！都要上北大教课了！太给我争气了啊！”
　　张烨可没有爸妈那么开心，他无所谓地拿回手机，然后一挽起袖子，继续刷碗，“您俩先睡吧，不早了都。”
　　老妈突然喊道：“你给我放下！”
　　“啊？”张烨呆呼呼地侧侧头，手里的碗差点摔了，“您干嘛？吓我一跳，我放下什么啊我？”
　　老妈立刻挤开他，眉开眼笑地抓起碗筷，“妈刷，你去休息。”
　　“别啊，我都刷一半啦。”张烨上去抢，“你们睡吧。”
　　老妈不干，“说我来就我来，别抢，哈哈，我儿子现在可是北大讲师了，哪儿能让我儿子刷碗啊还！”一边刷碗，老妈一边哼哼着京剧，自言自语道：“明天又能跟邻居吹牛去了！我儿子被广电取消了播音主持资格的时候，那帮人里居然还有人背后嘀咕我儿子完了，不行了？哈！看我这回刺道不死他们的！我儿子能当北大讲师！他们行吗？明儿我就告诉告诉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288章 【参加三妹妹的元旦晚会！】

　　次日。
　　一月一，元旦。
　　新一年的新早上，张烨是在自己被窝里度过的。
　　家里好像来人了，还不止一波，门铃声一次又一次地响，说话声也从外面传进来了一些，张烨迷迷糊糊醒了几次，翻了个身，又蒙上被子睡了，连续四天奋战脱口秀录制都没怎么休息，他今儿得把睡眠补回来，反正今天就是家里人的聚餐，没有外人，也就没那么多客道了。
　　“姐，我们来了。”
　　“快坐吧快坐吧。”
　　“大姑，元旦快乐，祝你和大姑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呵呵，还是我们萌萌嘴甜，那边有水果，去吃吧。”
　　“我哥呐？”
　　“他啊，屋里睡觉呢。”
　　“哎呀我哥这个懒猫，这都十点多了啊！”
　　大舅二舅三舅一家都陆续到了，大妹妹曹丹，二妹妹曹彤，三妹妹曹萌萌，三姐妹一凑在一起就唧唧喳喳起来。
　　几个男人抽烟喝茶。
　　几个女人则在厨房忙活饭。
　　大舅妈问道：“听说小烨上广电黑名单了？”
　　“是啊。”二舅妈也道：“他工作是不是不顺啊？”
　　“听说前阵子他的节目还被停播了？现在怎么样了？”三舅妈一边洗菜一边问张烨的老妈。
　　老妈刷了刷案板，嬉笑道：“你们那都是老黄历了，小烨节目复播了，只不过要等半个多月才能重新播出，他工作还不顺啊？呵呵，我偷偷告诉你们吧，你们可别跟别人说去啊，北大的副校长亲自来找我儿子了，反复邀请小烨去北大中文系任教，说非他莫属，除了他就不要别人！”
　　大舅妈惊呆，“啊？哪个北大？”
　　老妈笑道：“还有哪个北大啊，就是国内排名第一的大学啊！”
　　三舅妈哎呦喂了一嗓子，“这可是大新闻啊，小烨也太有出息了吧？都能去北大教书了？我怎么报纸上没看到？”
　　老妈道：“昨天晚上才定下了的，唉，我家小烨本来还不想去的，不过那个吴校长反复邀请，特别的有诚意，最后我们推托不过了这才答应去的，事情刚定，新闻上当然没有了，明天估计就能看到了。”
　　外面几个大人和孩子也听到了，二舅出门去接张烨的姥姥姥爷了，没在。其他人则都是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
　　曹萌萌尖叫道：“啊！我哥这么猛？”
　　曹丹也捂着嘴不可置信的样子，“北大任教？”
　　三舅立即跑去厨房，“姐，那可恭喜你了啊，咱家可算出了一个搞学问的了，还是名校的讲师啊！”
　　大舅对张烨老爸道：“姐夫，恭喜。”
　　老爸笑着摇摇手，“还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胜任呢。”
　　老妈则是骄傲得不得了，闻言白眼一瞥丈夫，“我儿子胜任不了，你能胜任啊？净说那丧气话！”
　　三舅妈哈哈笑道：“对，小烨那文学水平，肯定不成问题！”
　　这时，外面进来人了，二舅接着姥姥姥爷过来了。
　　老太太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人议论，不禁问道：“什么北大啊？你们说什么呢？”
　　老妈笑容满面地出了厨房，“爸，妈，您外孙子要去北大中文系当讲师了，明天就去报到。”
　　姥姥讶然道：“你们合着伙蒙我呢？”
　　三舅妈嘿道：“妈，是真的！”
　　姥姥一下就激动了，“小烨都这么有本事了？”
　　“那可是北大啊！”姥爷也瞠目结舌。
　　三舅妈道：“您二老是不关注新闻电视，你们是不知道，小烨早就本事大了，天天上电视上报纸呢！”
　　姥姥皱纹都瞬间疏开了，“还是小烨争气啊！”
　　……
　　小屋。
　　张烨呼呼大睡，这叫一个香。
　　忽然间，屋门开了，进来了三个娇小的身影。
　　“哥！起床啦！该吃饭啦！”曹萌萌趴在床上大声道。
　　张烨被惊醒了，打着哈欠一看是他三个小妹妹，就爱答不理地又别过头，“去去，我再睡一会儿。”
　　曹彤嘿嘿道：“哥，快起！”
　　大妹妹曹丹道：“让哥再休息休息吧。”
　　“休息什么呀。”曹萌萌不答应，直接上了床，一屁股坐在了张烨的腿上，“哥，你现在太厉害了，都要去北大教书了啊！”
　　张烨无精打采地挥挥手，“一般一般。”
　　曹彤也撒娇道：“哥，你得给我们买好吃的。”
　　“买，买。”张烨闭着眼也不知是不是说梦话呢。
　　曹萌萌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道：“那我们想要什么你都给我们买，我要一只大抱熊，一米八的那种！”
　　张烨困呼呼道：“都买，都买。”
　　几个妹妹凑在一起欢呼了一声，“噢！”
　　房间里进来了这么几个小家伙，张烨也别想睡了，最后被几个妹妹弄得清醒了，只好穿着睡衣下床。
　　一出外屋，张烨就开始叫人，“姥姥，姥爷，大舅，大舅妈，二舅……”
　　姥姥一看见外孙子，就欣慰地拉住他的手，“是不是让那几个丫头片子给吵醒了？”说罢，老太太瞪了瞪她们，“淘气，你哥这些日子累死累活的，睡个懒觉容易么。”
　　曹萌萌吐小舌头，“奶奶偏心眼！”
　　姥姥被逗乐了，“这小丫头，找打。”
　　老妈也拍了下儿子，“赶紧刷牙，准备吃饭了。”
　　……
　　十多分钟后，开饭了。
　　席间，张烨也是难得跟亲人团聚一次，太久没回家了，于是倒上了啤酒，一杯杯给长辈敬酒，吃的也很痛快。
　　姥姥姥爷和亲戚们则是东一句西一句地问张烨娱乐圈里的事。
　　“小烨，那达人秀的主持人真是你同学？”
　　“是啊，大学同学，一个班的。”
　　“你去北大要讲什么课啊？”
　　“还不知道呢，应该明天才能知道。”
　　“哥，胡东健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呀？”
　　“这我哪儿知道，他是港台那边的主持人，我没见过他。”
　　“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你说的脱口秀简直笑死我啦！”
　　“那是，你哥当然厉害了，不然怎么当你哥啊！”
　　饭后，大家坐在沙发上或大屋里，继续聊着，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张烨的，大家都对他的工作很感兴趣。
　　下午二点多。
　　姥姥姥爷去张烨爸妈屋里睡午觉了。
　　张烨给二老铺床拿被子，又聊了两句话，这才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他一出屋，迎面就撞上了贼眉鼠眼的曹萌萌，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一个劲儿跟张烨眨眼。
　　“干嘛？”张烨乐了。
　　曹萌萌低声道：“哥，我有事求你。”
　　张烨没当回事，“什么事啊？”
　　曹萌萌瞥瞥客厅坐着的七八个长辈，小下巴努努小屋，“去屋里说，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啦。”
　　“行吧。”张烨就和三妹妹进屋了。
　　屋中，曹萌萌一屁股坐在床上。
　　张烨点了支烟，抽了口往窗户外吐，“什么事说吧。”
　　曹萌萌娇声娇气道：“哥，晚上我们初中大礼堂有个元旦晚会，可以带家长，你给我参加呗。”元旦晚会在学校里还是很常见的，因为春节晚会是不可能举办的，那时候学生早放假了，又是大过年的，也举办不了，所以校园里最多的还是元旦晚会，有的学校有有的学校没有，时间也都不固定，很多也是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举行。
　　张烨愣了愣，好笑道：“我去干嘛啊？你爸妈不是今天都休息么，怎么着？他们晚上有事去不了？”
　　曹萌萌偷偷道：“我就没告诉他们。”
　　“啊？”张烨苦笑。
　　曹萌萌撅嘴道：“你是不知道啊，我爸妈每次碰见我们老师，他们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儿说我坏话，回家以后我爸妈还揍我，我都烦死啦，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也不带他们去啦。”
　　张烨一摊手，道：“我去不合适啊？”
　　“你是我哥，怎么不合适了？”曹萌萌说着还嘻嘻笑了，“而且我正好跟我小伙伴们显摆显摆呐！上次家长会我还跟走廊里听见好几个家长都聊起你呢，嘿嘿，但他们谁也不知道你是我哥！”
　　张烨汗道：“有意思吗？”
　　“特别特别有意思！”曹萌萌肯定道，“而且晚会上我还要表演节目呢，我决定了，就念你的《飞鸟与鱼》！”
　　“那可是爱情诗。”张烨道。
　　“爱情诗怎么啦，我们好几个同学这次都要诗朗诵呢，好多人都念爱情诗，课本上都有的。”曹萌萌不以为然。
　　“他们都念什么诗啊？”张烨问道。
　　曹萌萌摇了摇小脑袋瓜子，“不知道啊，大家都保密着呢，还有好多是唱歌跳舞的，反正我不管啦，哥，你必须帮妹妹一把，要是没有家长跟我去，你妹妹我就丢人丢大啦，而且你还得教我怎么念《飞鸟与鱼》，怎么断句！”
　　张烨道：“再说吧，先问问你爸妈。”
　　“哥，行不行啦，行不行啦！”曹萌萌抱着张烨胳膊一阵腻呼，可怜极了。
　　张烨最后被弄得没辙了，只好道：“行了行了，我去还不行吗？七点半是吧？我知道了，我到时候去学校找你。”
　　曹萌萌激动了，“噢！我哥万岁！”
　　张烨就开始教她《飞鸟与鱼》的朗诵了。


第289章 【张烨写不好爱情诗？】

　　傍晚。
　　亲戚们早走了。
　　晚上饭就剩下张烨一家三口了，吃的也比较简单，炸酱面，这也是张烨特意要求的，在南方可吃不到这么正宗的老北京炸酱面，尤其老妈弄得这个卤，简直绝了，张烨从小到大都百吃不厌。
　　“怎么样？”老妈笑问。
　　张烨吸溜着面条，“还是那个味儿，好吃。”
　　老妈乐滋滋道：“那是，我手艺错不了，赶明儿你回去上海的时候，妈给你多炸点酱，你带过去。”
　　张烨吃着，问，“对了几点了？”
　　“六点四十了，怎么了？”老爸看表。
　　张烨赶紧把最后两口吃完，“我得出去一趟，有事。”
　　“早点回来啊。”老妈提醒道：“你明天还得去北大报导呢，别耽误了正事。”
　　“得嘞，知道了，十点之前准回来。”张烨吃饱，就下楼开车了。
　　x5防弹车是扔在爸妈家小区的，因为扔的太久，车上全是土，张烨也来不及洗车去了，也无所谓，开上就往曹萌萌的学校奔。
　　……
　　七点出头。
　　京城十五中大门外。
　　天有点阴，然后好像一下子就黑了，连个缓冲都没有。
　　十五中就在陶然亭西边，自新路，离菜市口相当近，其实不用开车从张烨父母家走过去，一刻钟也肯定到了。车一到，张烨就看到校门口车来车往挤成了一团，也后悔开车来了，知道都是学生家长带着孩子来参加元旦晚会的，而且看那些孩子的年龄，里面不但有初中部的，甚至还有高中部的学生，这个晚会八成是初高中合在一起开的，十五中是市重点，这种晚会搞的自然会比普通中学要热闹气派一点。
　　前面在排队停车。
　　张烨估计照这个速度是一时半会儿进不去学校了，他在这边可生活了太久，轻车熟路地一打方向盘，往西杀了两百米，将车停在了一家火锅店的门口，这家店生意一般，平时没太多车停，老板也是附近的住户，挺好说话的，一般没有车位的时候扔他家停车位上，老板也不会说什么。
　　下了车，张烨步行走进十五中。
　　晚会大概七点半开始，现在到的人差不多都是个尾巴了。
　　铃铃铃。
　　手机响了。
　　“哥！你怎么还不来！”曹萌萌气呼呼的声音从电话里蹦出来。
　　张烨笑呵呵道：“我到了啊，刚进门口，往西开的那个正门，我跟你们学校校训底下等你了啊？”
　　“到了？好好好！你等我！”挂断了。
　　不多时，一个娇俏的身影蹬蹬蹬跑了过来，“哥！”然后无语地看看他，“你怎么还戴墨镜了啊？”
　　张烨道：“习惯了，戴着吧。”
　　曹萌萌郁闷道：“我还想显摆呢啊！你戴着墨镜谁认识你呀！”
　　张烨翻白眼道：“你得了吧，你哥可没你想的名声那么好，我这脸没用，赶紧的吧，我答应你来就不错了。”
　　曹萌萌拉着他忙往礼堂方向走，“不管了走吧，快快快，里面都快没地方了，今天人太多啦，初中高中一块开元旦晚会，虽然是自由参加，有一多半的人都没来，可来的人还都带着一个家长呢，礼堂地方不够了！”
　　一进礼堂，果然人山人海。
　　那扑面而来的闷气，实在不太好闻。
　　“哎呀别挤！”
　　“女儿，我来了！”
　　“孙老师，好久不见了！”
　　“初三一班！初三一班的家长到这边来！”
　　“高二五班集合了！家长还没到的快联系一下！”
　　“三班的同学们，大家听我说一下，一会儿晚会的时候尽量不要出声，保持安静，因为会录像的。”
　　家长们在匆忙入座。
　　班主任们也在忙活着。
　　里面，也不是没有人注意到张烨，偶尔甚至也有几个人盯着他看了几眼，才扭开视线，好像是觉得张烨眼熟，却又没有在意。张烨现在大小也算个名人了，尤其跟京城的名气还是不错的，不够他毕竟不是章远棋那种大红大紫的明星，曝光率也有限，所以好多人还没有到张烨戴着墨镜还能认出他来的地步。关键还有一点就是环境，如果是跟电视台门口，如果是跟某个明星晚会上，大家看到戴着墨镜的张烨，没准能猜到是他，因为脑子里已经提前植入过一个信号了，但是这里是一个普通中学的元旦晚会，大家就算有人觉得张烨眼熟，也不太会往其他方面想。
　　“萌萌！”那边，有个少妇在叫她。
　　曹萌萌忙招手，“嘻嘻，冷老师，我来啦！”
　　那个相貌一般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少妇显然是曹萌萌的班主任，她埋怨道：“每次就你慢，你家长呢？”
　　曹萌萌嘴上配音地一指张烨，“当当当当！”
　　冷老师微笑地点点头，“你是？”
　　张烨笑道：“你好冷老师，我是萌萌他哥，这丫头劳您费心了。”
　　冷老师和他简单握了手，“没事，萌萌这孩子还是挺不错的，在我们班里是开心果呢，就是学习不太上进，回头散了会咱俩单独说说，以前我跟他爸妈说过好几次，都效果不大，你是他哥，应该跟孩子更能贴近一些，你说的话可能比他爸妈管用呢，她啊，语文特别差，我就是语文老师兼班主任，马上也要期末考试了，我这个当老师的都替她着急，基础知识基础知识不行，作文作文不行，对了，还有数学成绩，那也是……”这班主任看上去是个很负责的老师，元旦晚会这个日子，还不忘关心孩子学习呢。
　　曹萌萌一脸小无奈，对着张烨一打眼色：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们老师是不是一见我家长就打了鸡血似的？
　　张烨连声称是，“得，得嘞，回头我批评他。”
　　冷老师嗯道：“你得好好说说她。”这才注意到时间，忙道：“嘿，先不说了，咱们快入座吧。”
　　曹萌萌呀了一声，“怎么没地方了？”
　　冷老师一回头，也发现留给他们班的座位都没了，过道里还有好几个他们班孩子的家长都站着呢，“各位家长，实在不好意思啊，今天学校可能也是没安排好，后勤那边准备椅子了，各位凑合一下吧，坐在过道？真对不住了，咱们都将就将就。”
　　冷老师自己也没做软座位了，看见一个年岁似乎比较大的家长，就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然后她去协调椅子，找人搬过来了不少把，自己也跟那些家长坐在过道里。其他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有的班没坐满，就匀了旁边班级一点，有的坐满了，就只能在过道支椅子，不过他们的班主任可没有自己做到过道上。
　　所以冷老师这个班主任还是不错的。
　　张烨也没二话，无所谓地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曹萌萌不愿意了，“哥，要不然你坐我那里吧，你一个大明……”
　　“行了，多大点事。”张烨打断了她，“赶紧巩固你朗诵节目吧，后半程不是就该你了么。”
　　“那……好吧。”曹萌萌回了座位，周围都是她们班级的同学。
　　旁边，一个小女孩笑嘻嘻道：“萌萌，那是谁啊？”
　　“我哥。”曹萌萌自豪地一仰脖子，“帅吧？”
　　另一个男生眨眨眼，“咦，你哥干嘛戴着墨镜？礼堂多黑啊。”
　　曹萌萌咯咯一笑，“我哥可是大明星，当然得戴墨镜啦。”
　　“大明星？不能吧？”一个长得有些老成的少年道。
　　一个跟曹萌萌似乎关系不太好的少女哼道：“什么明星啊，萌萌你吹大了啊，我看你哥就是戴墨镜装-逼呢。”
　　曹萌萌切了声，“莉莉啊，我怎么就这么看不上你呐，要是告诉你我哥是谁，保准吓死你！”
　　莉莉撅嘴，“你吹吧。”
　　曹萌萌撇撇唇角，“我都懒得理你。”
　　一个小男孩赶紧和稀泥，“萌萌，莉莉，你俩别吵啦，每次见面都得斗个你高我低，你们不累我们都看累啦。”
　　明星？
　　其他同学也都没当回事。
　　冷老师倒是听到了那边的对话，侧头多看了斜后面的张烨一眼，倒是真有些眼熟，不过好像是大众脸的那种，然后也没在意。
　　“小兄弟，你是？”身侧邻座的一个家长道。
　　张烨看向这个中年人，“哦，我是萌萌他哥。”
　　那家长笑着点点头，“你好，我是鹏鹏的父亲。”
　　“我是晓梦的妈妈，你们好。”又有一个中年妇女插话过来。
　　张烨和几个家长随便聊着，还真挺不适应这种“家长会”气氛的，毕竟人家都三四十岁的，自己才二十多。
　　“小兄弟是什么工作？”中年人感兴趣道。
　　“我啊？”张烨一时间还真回答不出来，你说他是搞文学的吧，也不算，说是搞主持的吧，现在也被暂停工作了，说是教书的吧？明天才报道，所以这一犹豫，旁边那个中年妇女倒是把话题岔开了。
　　妇女道：“大哥干什么的？”
　　中年人笑道：“报社编辑，就是整理整理文学这一块的出版发表，冷老师的文章，我们还上过报刊呢，当时就是我排的版面，我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那笔名的冷月就是咱们冷老师，真是巧了。”
　　旁边另一个男子道：“啊？冷老师还上过报纸？”
　　中年人挂着笑容道：“那是啊，冷老师才华横溢，上次那篇散文，我们主编都赞不绝口呢，写得特别好。”
　　冷老师苦笑不跌道：“杨哥，你就别给我吹了，我那是碰运气赶上了，我肚子里这点墨水算什么才华呀。”
　　杨哥笑道：“您是谦虚，您没才华那谁有啊？”
　　冷老师微微一笑，“当然是张烨老师了，我可是他的粉丝，他写诗也好，做节目也好，从来都不用稿子，也不用构思，拿过什么东西都能写，张嘴就是一首震惊文坛的作品，张老师才是有才华！”
　　杨哥一嗯，“那倒是，听说张烨出版的文集，现在就卖了二十几万册呢，那可不是小说啊，是文集诗集啊，这个销量简直逆天了！”
　　冷老师道：“这个销量，我贡献过三本，张烨老师的诗真的太好了，文章和演讲也都是世界级的，没的挑！”
　　那妇女道：“我是没看过张烨的作品，不过我妹妹特别喜欢他，他的《张烨脱口秀》每期她都得看两三遍呢。”
　　杨哥感慨道：“现在文坛上，势头最猛的新人就是张烨了，不过我觉得真要比起来，文坛诗坛上那几个前辈大师还是应该高了张烨一头，在文学性上，张烨的作品应该不如大师们的。”
　　冷老师摇头，“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张烨光论作品，已经可以和那些大师们比肩了，不分高下。”
　　杨哥看着她道：“冷老师，这个我有不同意见啊，如果单论讽刺诗，张烨在国内可以说是独霸江湖的，确实可以和那些文坛大师比肩，《死水》啊，《回答》啊，或者呐喊类的《囚歌》和《我的自白书》啊，《海燕》也算，在这个领域张烨是登峰造极的，我也承认，不过在爱情诗这一块，张烨的作品基本上是空白的，那个《见或不见》不算爱情诗，真要算起来也就是一首《飞鸟与鱼》了，所以在文学上的多样性和全面性来看，张烨跟大师们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那妇女道：“《飞鸟与鱼》我听过，很好啊。”
　　冷老师笑道：“一首《飞鸟与鱼》，就已经够了。”
　　杨哥道：“但是真较真儿的话，《飞鸟与鱼》也就是那《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顶多是一种对爱情的向往，并不算纯粹意义的爱情诗，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啊，所以在诗歌体系里重中之重的爱情方面，张烨还是欠缺证明他的作品的，如果他真的再出一首能体味爱情的现代诗，我才承认他是大师。”
　　冷老师不跟他争辩了，“会有的。”
　　聊着聊着，他们话题居然转移到了张烨身上。
　　就坐在他们中间的张烨不由得有些脸红，听着人家这么夸自己，萌萌的班主任还自称是他的粉丝，张烨也笑了一下。
　　看看！
　　人气啊！
　　这就是人气啊同志们！


第290章 【三妹妹的诗被人抢先了！】

　　半点了。
　　十五中元旦晚会正式拉开序幕。
　　开场是个女主持人站在台上报幕，看到底下学生都起哄喊着什么“李老师你真漂亮”、“李老师帅呆啦”的话，这人主持人肯定也是学校老师客串的角色，今天在场没有外人，节目八成也都是学生们表演的。
　　女主持人不理学生们的起哄，微笑道：“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家长，各位同学，大家元旦快乐，欢迎参加十五中的元旦文艺晚会，下面，先有情校长给大家致辞。”这是惯例环节了。
　　主持人退后一步。
　　校长笑呵呵地上台了，他是个小老头，大概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都白了，拿起话筒后他笑道：“本来这个环节我都让他们取消了，没想到又给我加上了，我啊，今天就不长篇大论了，咱们啊，还是欣赏同学们的精彩节目吧，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就这样，也请家长们检验一下孩子们的才艺表演。”
　　话很短，也赢得了学生和家长的掌声。
　　家长们都等着看自己孩子的表演呢，自然没心思听校领导讲话。
　　校长下去了，女主持人宣布道：“元旦文艺晚会正式开始，第一个节目，由高二二班的同学们带来的开场舞，大家欢迎！”
　　啪啪啪！
　　掌声响起！
　　尤其高二二班的家长们，都全神贯注了！
　　呼啦一下，十五六个男男女女出场了，背景音乐居然是一首老美的歌曲，节奏很快，这些高中生顿时随着音乐跳了起来，看那动作，显然是练过很久的，虽然有点不太整齐吧，但作为业余人士也不错了。
　　张烨不禁唏嘘，现在的初高中是越来越开放了，越来越和国际接轨了啊，管的也没有那么严了，像张烨上初中那时候，元旦晚会无非就是跟班级里唱一唱歌啊，做一做游戏啊，哪里会弄什么外国歌曲外国舞蹈啊，他们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而且老师肯定也不会批准的，他上学那时学校里的口号三年来都没有变过——防火防盗防早恋，哪儿像现在的学校氛围啊，爱情诗歌都能在这个场合当众朗诵了？唉，还是他们幸福啊，想一想，张烨那会儿上学实在太苦逼了！
　　开场舞完毕。
　　掌声再起，叫好声不断。
　　“好！”
　　“跳的真棒！”
　　“那是我女儿，看见了吗？”
　　“哈哈，我儿子跳得真不赖啊！”
　　第二个节目是初一的一个女学生，是演唱歌曲，这首歌是章远棋的成名作，也是她初入歌坛最早期的一首歌，叫《我不信》。
　　女学生开始唱了。
　　“努力了很多回，都只能灰头土脸地失败而归。奋斗了很多回，都只能望着梦想一次次流泪。思考了很多回，为什么我生来就该如此卑微？呐喊了很多回，我的声音怎么会越来越憔悴！”
　　“我不信，我生来就比别人差！”
　　“我不信，我就一点都没才华！”
　　“我不信，我注定只能在人下！”
　　“我不信，我的歌声永远无人应答！！！”
　　听着这首歌，下面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相比那些英文歌曲和老外的舞蹈，家长们还是更接受这种曲目，章天后谁都知道，她的歌大家也基本都听过，好多家长和孩子都在下面跟着哼唱起来了。
　　张烨都听得起了鸡皮疙瘩，这虽然是章远棋很多年前最早的作品，作品中也有许多相比于现在不成熟的地方，可是那歌曲中的力量和呐喊，却是真的挺打动人心的。张烨处于这个世界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这首歌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电视配乐上，综艺节目里，晚会歌舞中，他听过很多次，也有很多人翻唱，不过每一次听张烨都觉得歌曲里很有力量，这是一个歌者的呐喊。
　　里面还有个典故，那是章远棋刚入歌坛的时候，他在影视方面和其他方面已经小有成就，但是唱歌去很遭人诟病，因为她的声线没有当时的传统主流歌手那么清澈优美，而是带着些沙哑的，所以很多人都不认这个嗓音，都在骂章远棋不会唱歌不适合唱歌，都让她回去拍电影。结果，就有了这一首《我不信》的问世，那是章远棋在一个综艺节目上首唱的，当最后一句“我不信，我的歌声永远无人应答”过后，全场观众都沸腾了，这也是章远棋称霸歌坛的开幕曲，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质疑章远棋不会唱歌了！
　　一首好歌！
　　一首经典作品！
　　张烨早都不敢小觑这个世界的文艺水平了，这么经典的歌曲，就算在张烨那个地球，他敢保证也会大红大紫的！
　　歌曲作罢，那少女也得到了热烈的掌声！
　　“好！”
　　“唱得好！”
　　“哈哈，不比天后唱得差啊！”
　　对孩子们，家长们都是宽容的，不管唱的好不好，大家都会捧一下的，都是个鼓励是个热闹。
　　第三个节目也是唱歌，一个高中男生唱的摇滚。
　　第四个节目是个合唱，唱的比较有名的一首传统合唱曲目《祖国啊祖国诶》，不过张烨没听过，他那个世界没有这歌。
　　节目一个个继续。
　　元旦晚会已经过半了。
　　这时，之前跟曹萌萌拌嘴的死对头莉莉已经不在学生座位这边了，下一个出场的是她，她等在了后台。
　　“该莉莉上了。”
　　“她也念诗啊？”
　　“好像是，不知道念什么。”
　　“终于有咱们班同学的节目啦！”
　　当一个节目结束后，女主持人报幕道：“下一个节目，诗朗诵，表演者陈莉莉，大家掌声欢迎！”
　　掌声中，莉莉登台了，微微鞠躬。
　　曹萌萌切了一声看着台上，“她可别念错字，看她紧张的。”
　　莉莉确实有点紧张，不过还是把稿子拿了出来，呼了口气，开始朗诵了，但这第一句朗诵就让曹萌萌呆住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莉莉念道。
　　“念得还不错啊。”
　　“《飞鸟与鱼》？我喜欢这诗。”
　　他们班的几个同学都议论纷纷。
　　然而曹萌萌却叫了声我靠，“那我念什么啊！”
　　“啊？萌萌？怎么了你？”一个男同学关心道。
　　曹萌萌大叫道：“我准备的也是这首诗呀！莉莉给我抢了！”
　　一个晚会，不可能弄两个相同节目的，尤其还是诗朗诵这种节目，俩人都朗诵一首诗？这哪儿像话啊。
　　冷老师和周围家长都听见了。
　　那报社做编辑的中年人哟道：“小朋友，那赶紧换一首吧？”
　　冷老师也道：“萌萌你节目也是这首诗？你怎么之前不报上去啊？”
　　“大家不是都没报么，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定下要朗诵这诗的呀。”曹萌萌很着急，甚至有点急坏了。
　　冷老师建议道：“那你换一首其他诗？张烨老师不是挺多作品的吗？”
　　曹萌萌道：“可，可我都没准备啊！”
　　那中年人苦笑道：“张烨的其他诗也不适合她啊，《死水》？《回答》？这都是讽刺骂人的，就算是《见或不见》也不应景啊，而且那个魏爸爸的女儿还在葬礼上朗诵过呢，今天这晚会不合适。”
　　冷老师一想也是，“张烨的诗确实没有什么合适的，那……要不然算了吧，我去后台知会一声，你节目先取消。”
　　曹萌萌不干了，“不行不行不行！我必须朗诵！”
　　张烨也插话了，“萌萌早就盼着表演节目了，不能取消吧？”
　　冷老师头疼道：“可现在改也来不及了啊，还有什么合适的诗？萌萌想念爱情诗？要不然就《春花》吧？”
　　莉莉念完了，在掌声中下了台。
　　可是女主持人报幕的下一个，就是一个高中女生的朗诵节目——《春花》！
　　得，也被抢先了，这些好诗太大众了，本来就受欢迎，冲突重复了也不意外，就像那些朗诵比赛似的，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首经典名诗，但这不是比赛啊，是元旦晚会，重复节目肯定不行！
　　“萌萌，要不然念《她是一枝花》？”
　　“那是男生的爱情诗呀，我怎么念呀？”
　　“你非要念爱情诗啊？我看《祖国江山》就不错啊，歌颂祖国的，课本上也有，你赶紧查一下就能上台朗诵了！”
　　“这诗都烂大街了，多土啊，我可不念！”
　　他们班的同学们都给曹萌萌出主意，不多会儿，陈莉莉也回来了，一听自己跟曹萌萌竟然撞节目了，也是乐了。
　　莉莉笑道：“这可真巧了！”
　　曹萌萌恨得牙痒痒，“你朗诵《飞鸟与鱼》干嘛不跟我说？”
　　莉莉哼道：“你也没跟我说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反正我先念完了，你再念一遍我也没意见，不过到时候丢人的可是你！嘿嘿！”
　　莉莉的母亲就在旁边，拍了女儿脑袋一把，“怎么跟同学说话呢。”说着，她看向不远处的张烨，“萌萌家长，不好意思啊。”
　　张烨笑笑，“没事儿，碰巧了，谁也没想到的事儿。”


第291章 【《致橡树》救场！】

　　晚会现场。
　　冷老师班级都在低声私语。
　　“再有三个节目就到萌萌了吧？”
　　“这个节目也快完了，来不及了。”
　　“萌萌，还是算了吧，下次还有机会呢。”
　　“对啊，总不能再念一遍《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吧？”
　　“这一个个都是诗朗诵，现在有名的爱情诗都被人念过了呀，找不出来什么经典的作品了啊。”
　　曹萌萌跟班里人缘很好，尤其那些小男生，都很喜欢她，也都挨个出谋划策，都不太建议她上台。
　　莉莉也笑道：“别去啦，多丢人现眼啊。”
　　冷老师看看萌萌，道：“有名点的爱情诗，确实都被念完了，再其他的诗，有名经典的也没什么了。”
　　曹萌萌生气跺脚，“我就要朗诵！不管！”
　　张烨知道，小家伙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为这一天不知道准备了多久呢，萌萌脾气跟自己一样倔，不让她上是不可能的。张烨一叹气，就赶紧拿手机上网给她查了查，看还有什么合适的爱情诗。
　　结果曹萌萌忽然看向了张烨，眼睛突然亮了，然后一下就起身挤了过去，把张烨死活拉起来，“哥，你跟我来！”
　　张烨愣道：“干嘛？”
　　“你来嘛！”曹萌萌拉着他出了礼堂。
　　外面是大厅，有休息区，好几个家长在这边抽烟。
　　曹萌萌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直接小眼巴巴地看着张烨，“哥，妹妹我有难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张烨扬扬手机，“我这不是正帮你找合适的爱情诗呢么。”
　　曹萌萌瞪着小眼珠子道：“您一个北大中文系讲师，还用的着找别人的诗啊？你给我随便做一首呗！”
　　张烨晕倒：“你以为大白菜呢啊，说写就写了？”
　　“你每次写诗不都是说写就写了么？不都是现场创作的吗？我不管！反正我要你一首爱情诗！不能比《飞鸟与鱼》差！我必须得把那个臭莉莉给比下去！你刚才看见她的态度了吗？看见了吗？太可气啦！”曹萌萌气鼓鼓地拿脚丫子踢了一脚休息区的沙发，那样子可爱极了。
　　张烨无奈，“那你要什么诗啊？”
　　“爱情，女人视角的！”曹萌萌提要求。
　　张烨摸摸鼻子，郁闷道：“这也来不及了啊，马上该你了吧？”
　　“来得及！你能写我就能念！”曹萌萌激将道：“哥，你不会写不出来吧？媒体上那么吹你，都是假的啊？”
　　张烨横了她一眼，很吃这一套，“我写不出来？你跟我开玩笑呢啊，逗呢啊，不就是首女性视角的爱情诗么，你等着！”说着，张烨就从怀里拿出了一杆笔，这是他随身带着给人签名的，“有纸没有？”
　　桌子上有个卖方的宣传单，背面是白的。
　　曹萌萌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把宣传单拿过来，“给！”
　　张烨坐在沙发上把纸张铺好，略一想，脑子里已经有了想法，就这首诗吧，反正是女人视角的，又是柔柔美美的爱情诗，这不适合张烨，他憋在脑中也没有什么用处，还真是浪费了，干脆给三妹妹救场吧。想到这里，张烨不再犹豫，开始动笔刷刷写上了，纸是房产宣传单，不怎么样，不过张烨吃过书法技能经验书，字迹还是比较好看的，短短两三分钟，一行行诗句跃然纸上。
　　写好了。
　　张烨把稿子递给她，“你看看有什么不认识的字，我告诉你怎么念，还有断句位置，我念一遍你听。”
　　曹萌萌非常认真地点点头，“好！”
　　五分钟后。
　　张烨回了礼堂，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曹萌萌则没有回去，直接去了后台等待上场了，此刻的小丫头脸上全是欣喜和兴奋，这首诗到底有多好，她其实并不知道，以她一个初中生的文学水平和艺术水平，是没有这种鉴赏能力的，但曹萌萌却信心十足，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她哥哥写的诗啊！还是今天现场创作的！张烨写的诗到底有多牛逼，曹萌萌早从网络上就得以见识过了，那是跟风者无数，崇拜者万千啊，她明白得很，就算是她哥哥写的最差的一首现代诗，也有四五十万的点击量啊，张烨成绩最差的一个作品都比一般的诗人和小文学工作者最优秀的作品要厉害啊！
　　这首能差的了？
　　当然不可能的啦！
　　曹萌萌蹦蹦跳跳哼哼着小曲儿，在后台就绪了，她理解不了这诗的意思，但只要照着念就行了！
　　……
　　场内。
　　台下座位区。
　　张烨回来，没引起动静。
　　只有冷老师看过来，“萌萌呢？”
　　“去后台了吧。”张烨道。
　　那报社的中年编辑汗道：“她真准备再念《飞鸟与鱼》啊？呵呵，你这个小妹妹还真执着，不错。”
　　张烨含糊一笑，“我也不知道。”
　　冷老师咂嘴道：“这个萌萌，真是的，就是不听劝。”
　　台上，这个诗朗诵的节目也结束了，都是扎堆在一起的表演。
　　女主持人再次上来，笑道：“下面一个节目，诗朗诵，表演者——曹萌萌同学，大家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不是很热烈了，没办法，连续七八个诗朗诵排在了一起，而且都是大家早听过无数遍的热门经典爱情诗，就算是再好的诗，听了这么多也会腻的啊，所以现场的老师、家长和学生们都热情褪减，听下一个节目还是诗朗诵，所有人都不是那么感兴趣了，好多人打起哈欠。
　　“又是诗？”
　　“没意思啊。”
　　“这节目场次安排的有问题呀。”
　　很多人都嘀嘀咕咕了几句。
　　只有冷老师班级的人提起了精神，很关心这次朗诵。
　　“啊，萌萌上了！”
　　“她真去了啊？”
　　“怎么没取消节目啊？”
　　“萌萌也真是，太死心眼啦。”
　　“还得听一遍《飞鸟与鱼》？我晕！”
　　萌萌的同班同学们全哭笑不得，也有人替萌萌担心。
　　莉莉倒是很乐呵，笑嘻嘻道：“到时候大家听听，我和萌萌谁朗诵的《飞鸟与鱼》好听。”她是先朗诵了，已经占据了全部的优势，就算萌萌朗诵的再好，也不可能比得过她的，而且还会挨骂，毕竟是跟风了莉莉朗诵的诗，所以莉莉还真希望曹萌萌上台献丑呢，她总算能看一次曹萌萌的笑话了！
　　女主持人退后了。
　　曹萌萌从侧幕登台，小步伐吧嗒吧嗒地走到主席台上，因为刚刚诗朗诵的是个高中的个子比较高的男生，话筒也弄得比较高，曹萌萌很吃力地踮着脚尖才够到话筒，往下调整了调整。
　　“哎呀！”脚一绊，差点摔倒。
　　女主持人一看，赶紧笑着过来帮忙。
　　萌萌的动作很萌，倒是逗笑了台下的好多家长。
　　“小姑娘真可爱。”
　　“呵呵呵呵呵。”
　　笑声，多半是善意的。
　　张烨也笑了，期待地看着台上的三妹妹。
　　莉莉和其他同学都盯住主席台，冷老师也担忧地望着曹萌萌，萌萌和莉莉都是她班级的，俩人如果真说了同一首诗撞场了，她作为班主任面子上也不会好看，校领导会责怪她没有协调好的。
　　那报社的中年家长咦了一声，对张烨道：“你妹妹刚才还很着急呢啊，怎么现在这么自信？”
　　冷老师一看，也注意到了，“难道找到新诗念了？”
　　另一个学生家长是个女同志，道：“可是有名的爱情诗今天都被念光了啊，她还能朗诵什么作品啊？”
　　话筒调好了，曹萌萌静静站在那里，忽然闭上了眼——这是张烨教她的朗诵技巧，如果你不会使用感情表达这首诗，那就从动作上进入朗诵，这样起码会让人觉得你是带着感情的，算是个投机取巧。
　　一秒钟……
　　三秒钟……
　　五秒钟……
　　曹萌萌一言未发。
　　“诶，这是干嘛呢？”
　　“怎么不朗诵了？”
　　“是不是忘词了啊？”
　　下面的学生和家长们相视纳闷。
　　十五中的校长也皱了皱眉头，女主持人更是如此，正当她要上去提醒一下曹萌萌的时候，正当冷老师和班级里的同学都提心吊胆的当口……
　　曹萌萌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念到这里的时候！
　　校长已经愣住了！差点喊出一句我草！
　　冷老师和那报社中年编辑也傻眼了！
　　然后越来越多的家长们和十五中的老师们，渐渐目瞪口呆地瞪起了眼珠子，一个个好像见了鬼一样！
　　曹萌萌朗诵道：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第292章 【是张烨！】

　　主席台。
　　曹萌萌停下，诗也收尾了！
　　可是那回音，那旋律，仿佛还回荡在会场中。
　　“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很难想象，一个年岁这么小的小女孩，会从她口中听到这等的诗句，就连朗诵手法也这么成熟！底下的学生们和老师家长们则是一片鸦雀无声，之前就算是唱歌再差的跳舞再不好不到位的孩子，大家也都是齐刷刷地给予掌声鼓励的，但是到了曹萌萌这里，一个掌声居然都没有！
　　因为众人已经听懵了！
　　校长呆立不语，台上的女主持人也愣在了那里！
　　台下的人也炸锅了！
　　“我靠！”
　　“这什么诗啊！”
　　“这诗也太细腻了啊！”
　　“是啊，不止是文字，是那种感情上的细腻！”
　　“我怎么没听过这首诗啊？这诗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啊，从没听到过啊，这是谁的作品？”
　　高中部的几个老师叫道，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为什么如此优秀到让人震撼的爱情诗他们连名字都不知道？
　　家长们也说起来。
　　“这小姑娘谁啊？”
　　“好像叫萌萌，念得真好啊。”
　　“念得好，更好的是这首诗啊！”
　　“这到底是哪个大师的作品？怎么没印象啊！”
　　在场的大人们，大都感受到了诗歌里面扑面而来又深入骨髓的爱意，美到甚至好多人听了这首诗，愣是给他们脑中植入了一幅幅优美的画面一般，他们仿佛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就是那棵树。
　　即使不是大人，即使是在座的初中和高中的这些学生们，一小部分人也一脸呆滞，显然是被这首从没听过的爱情诗给吓住了。
　　“哇！萌萌好棒！”
　　“萌萌太厉害了啊！”
　　“这首诗真美啊！那里的爱情太让人向往了！”
　　“我顶你个肺啊！这才叫爱情诗啊！比咱们课本上那些现代诗强了一万八千倍啊有木有！”
　　蓦然，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
　　啪啪啪啪，下面骤然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
　　有些学生们其实也没太听明白，就是瞎起哄，但很多家长和老师甚至校领导都听懂了里面最深层次的文学和情感，有一些家长和老师竟然一边鼓掌一边站了起来，将最炽烈的掌声送给曹萌萌！
　　掌声太大了！
　　整个大礼堂都震耳欲聋的感觉！
　　这也是从元旦晚会开场一来，声音最高的一次掌声了！
　　……
　　这边。
　　冷老师和他们班好多学生家长也瞠目结舌。
　　最在他们前面不远的五班班主任惊讶地站起来，回头找了找，看到了冷老师，立即问道：“冷老师，这什么诗啊？”他也是语文老师兼任班主任，跟冷老师不是一个年级的，所以对于这首自己居然毫无耳闻的现代诗，有些惭愧，自己这个语文老师确实太不称职了，这么牛逼的一首爱情诗，他竟不知道？
　　闻言，冷老师欲言又止，苦笑不跌道：“我也不清楚。”
　　“啊？”那五班班主任道：“萌萌不是你班级的学生吗？”
　　“是啊，但我……对这诗也没印象啊。”冷老师想到了一个学生家长，就侧头看向那个报社编辑，“杨哥，你比我们见得多，文学作品也看得多，这首诗是哪里的出处？”
　　那杨哥也是讪笑了一声，随后微微有些凝重，道：“我可以肯定我没听过这诗，而且这么厉害的一首爱情诗，如果出现，不可能一点名气都没有，我怀疑……是不是原创的现代诗啊？”
　　萌萌的同学们都惊呆了！
　　“原创？”
　　“是萌萌自己写的？”
　　“知道节目冲突了，她刚刚现写的？”
　　“不可能！萌萌的语文就没及格过几次啊！”
　　冷老师也一晕，一个语文就没及过格的初中小女生能写出这种打动人心的殿堂级诗篇？打死她也不信啊！
　　怎么回事啊？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
　　包括那边的十五中校长和几个校领导都一头雾水，盯着台上的曹萌萌，他们都感兴趣到了极点！
　　别真是这孩子自己写的吧？
　　要真是这样，他们这帮校长老师得乐死啊，这你妈是神童啊！
　　莉莉见到曹萌萌一首诗抢下了所有风头，小脸蛋很不好看，但她张嘴了几次想说话，却都没说出来，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曹萌萌念得这首诗太动人了，而且看看校长那个震惊的表情，看看冷老师那惊愕的目光，也就知道这首诗有多好了，甚至肯定还不是一般二般的那种好，而可能是跟《飞鸟与鱼》一个级别的爱情诗！莉莉固然念了一首《飞鸟与鱼》，从诗歌的角度上和曹萌萌应该没什么差别，可关键是《飞鸟与鱼》已经太有名气了啊，已经被听烂了啊，没有一点新鲜感了，可曹萌萌嘴里朗诵的爱情诗，却是大家都第一次听过的！这个差距就大了！
　　现场反响很好！
　　好多方才都犯困了的家长们，这下也被这首诗给弄精神了，谁也没想到在这么一个普通市重点高中的小晚会上，竟能听到如此惊人的爱情诗篇，现在所有人都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知道这首诗出自何处！
　　只有张烨笑而不语，看大家这个反应，张烨一点也不意外。这首诗可是他那个地球威名赫赫的《致橡树》，朦胧诗派代表作之一，舒婷的作品，这诗在他那边的文坛上，都有着重要的历史地位，不说别的，如果就单单从纯文学的角度上讲，《致橡树》甚至超越了《飞鸟与鱼》，所以能不好才怪，张烨脑子里随便拿出一首诗来也都惊天动地啊，更何况是这首《致橡树》了！
　　不过再一琢磨，张烨又有点干笑不已，很脸红，他现在好歹也算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来了这一个小中学，还拿出了这么一首朦胧派代表作的爱情诗，就是为了让自己妹妹跟人斗气，帮妹妹出个风头，张烨也是汗颜的很！
　　曹萌萌还站在台上。
　　“诗到底什么名字？”
　　“她还没说完呢，你看。”
　　“对，后面应该有诗名和作者了吧？”
　　果然，曹萌萌深深鞠了一躬致谢，然后正了正话筒，柔嫩嫩道：“谢谢大家，我的朗诵完了，这首诗叫《致橡树》，作者……”曹萌萌停顿了片刻，看着下面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才道：“作者是张烨。”
　　说完，她放下话筒下台了。
　　留下了舞台下面一声声惊呼！
　　“张烨？”
　　“哪个张烨啊？”
　　“还能有哪个啊！脱口秀那个啊！”
　　“张烨谁啊？没听说过他。”
　　“《百家讲坛》你没看过？跟京城收视率多高啊！”
　　有人认识张烨，也有人没听过他的，不认识的就不说了，但凡是知道张烨是谁的，都暗地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作者居然是张烨老师？”
　　“不能啊！他的诗我都看过啊！没有这一首！”
　　“是不是你看漏了？”
　　“不可能的！这我还能看错啊？张烨发表过的作品绝对没有这首《致橡树》！我敢拿人格担保！”
　　“那她说作者是张烨？”
　　“难道是张烨单独给她写的？我靠！没这个可能吧？这么牛掰的一首诗，张烨那么大一个文学家，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单独送一首诗？别人谁都没听过？没那么夸张吧？除非他俩是亲戚啊！”
　　“是啊，我也纳闷啊，她一个初中生怎么会有张烨老师的原创诗？还是没发表过的？张烨的诗可是一字千金啊！不会随便给人写的！”
　　冷老师也同样在自言自语这个问题，“这首诗要是张烨老师写的，那就不奇怪了，这种大师级的作品，也就张烨这种少数几个文坛名家能写的出来了，可是，萌萌怎么会有张老师的未发表作品？她偶然拿到的？”
　　那杨哥也处于情绪波动中，分析道：“不会，萌萌要是早有这首诗，她节目肯定就会念了，可是她最先定的节目是《飞鸟与鱼》啊，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好一个作品放着不用？非要跟人撞车了才拿出来？这不符合常理呀，我汗，我怎么总觉得这首《致橡树》是临时创作的啊？”
　　五班那班主任早凑过来了，“临时创作？这么几分钟写这么一首这么经典的诗？谁能办到啊？”说完他怔住，“呃，这么短时间的临时创作还能写出大师级作品的，我知道的，也就张烨老师一个人了吧？除了他谁也不行！”
　　冷老师顺着往下道：“除非是张烨老师本人现场创……”说到这句话时，冷老师猛然间呆了呆，她蓦地一扭头，一眼就盯住了萌萌的哥哥！
　　周围几人也都不傻，都陆续反应了过来，全或惊诧或怀疑地看向萌萌的哥哥——那个在这么黑的礼堂里还一直戴着墨镜的人！
　　杨哥目瞪口呆道：“你……你是张烨！？”
　　冷老师也激动道：“真的是张烨老师吗？”
　　张烨见瞒不住了，无奈之下，出于尊重，只好摘掉了墨镜。
　　墨镜一下，大家也都看见了张烨的脸！
　　“哇！”
　　“真是张烨！”
　　“我类个肺啊！是张烨！”
　　老师家长还没说话，旁边萌萌班级的学生们则都叫起来了！


第293章 【晚会焦点！】

　　附近这小片区域沸腾了！
　　“张烨在哪里呢？”
　　“就那个啊！”
　　“真是他啊！”
　　“我就说刚才看他眼熟啊！”
　　“张烨怎么来咱们学校了？”
　　“啊，萌萌刚才介绍，这是他哥？”
　　“要不要这样啊？萌萌她哥居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张烨？啊对了对了！萌萌刚刚好像说过她哥哥是大明星的！原来她不是开玩笑啊！我说呢，我说她哥怎么这么黑的地方还戴着个大蛤蟆镜呢！”
　　“哎呦！我可喜欢张烨的脱口秀啦！”
　　“我也是我也是，就是我妈妈老不让我看，说影响我学习，哼，我每次都偷着跟被窝里拿手机看，太搞笑啦！”
　　“见到明星了！”
　　“不行，我一会儿得要签名！”
　　萌萌的同班同学全一股脑唧唧咕咕在一块，当然也有好多学生不认识张烨，于是都在问张烨是谁。
　　冷老师等几个班主任和杨哥他们那些家长则险些吐血，那一刹那他们虽然有人猜到了，可当看见墨镜下面的那张熟悉的脸，他们还是一惊一乍的了！谁也没想到张烨会来他们学校的元旦晚会！谁更没有想到曹萌萌的哥哥竟然是张烨——那个冷老师崇拜的偶像，那个杨哥刚踩呼过不会写爱情诗的诗人！
　　冷老师看到偶像，还是自己学生的家属，她心情是很兴奋的，其他家长们看到明星了，也都很喜闻乐见。
　　唯独一个人比较尴尬！
　　最坐蜡的其实是学生家长杨哥！
　　就在刚刚，杨哥可是对张烨的作品评头论足的啊，以他一个专业出版社老编辑的身份，质疑了张烨写爱情诗的能力，说话声虽然不大，但真正的当事人就坐在他旁边的座位啊，****才听不见！结果杨哥之前还夸下海口说张烨爱情诗的功利不行，没过几分钟，张烨竟然就现场临时创作了一首《致橡树》帮他妹妹救场，这是把他老杨同志的脸都给锤肿了啊！他此刻表情都绿了！
　　杨哥又哭又笑似的表情看着张烨，“张老师，原来你不是不会写爱情诗啊？女性视角的都可以？”
　　张烨摇手，“萌萌给我赶鸭子上架了，瞎写，瞎写。”
　　冷老师插话道：“怎么会是瞎写，《致橡树》跟《飞鸟与鱼》真的是不相上下，太经典的作品了，诗歌里那份细腻中带着的坚韧执着，就算是我们女人都写不出来啊，你这才华……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杨哥赶紧借机道：“对不住啊张老师，我刚才说了大话，还瞎点评你的写作水平了，嗨，你可别跟我老杨一般见识！”
　　张烨笑呵呵道：“没有，您刚才说的我听见了，本来也没说错，我确实不太擅长爱情诗，没什么作品。”
　　杨哥唏嘘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不擅长爱情诗，您是压根不想写，您要真想写，爱情诗怎么可能驾驭不了啊，这首《致橡树》还说明不了问题吗？在诗坛上，在诗人里，您绝对是大师了！”
　　“诶，这可不敢，我可算不上什么大师呢。”张烨连摇头。在公共场合，有些头衔就算所有人都封给你了，就算所有人都承认你了，但你也不能认的，这是国人的传统，也是最基本的谦虚和礼貌。当然，回到家之后跟爸妈跟亲朋好友你就随便吹去吧，别说大诗人在世了，你说自己是大姨妈转生也没人管你。
　　台上节目继续。
　　女主持人报幕了下一个节目。
　　不过冷老师班级这边已经被张烨的出现给弄得没心思看晚会了。
　　片刻后，曹萌萌拿着《致橡树》的原稿蹦蹦哒哒地回来了，小脸很开心很爽的德行，她可风光了。
　　“萌萌！”
　　“你朗诵好好啊！”
　　“你怎么不说你哥是张烨啊！”
　　几个跟萌萌关系不错的女同学道。
　　曹萌萌嘻嘻娇笑，“我说了你们也不信呀。”
　　莉莉则板着脸假装没看见她似的，也不理她。
　　她不说话，曹萌萌倒是凑了过去，“莉莉，这回服了吧？”
　　莉莉一撅嘴，瞥着她道：“我服你哥，不服你，哼，谁不知道你哥是文学家啊，写诗写到作协的人都对他没脾气了，你哥就是专业搞这个的，给你首诗念，你当然能出风头了，这本来就欺负人！”
　　曹萌萌嘿嘿笑。
　　“萌萌，你让你哥给我签个名行吗？”
　　“是啊萌萌，我们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我也要我也要，我爸爸可喜欢张烨了，我得要个你哥的签名回去跟他显摆，期末考试要是没考好，我爸也不会打我啦。”
　　同学们都很殷勤地围上了曹萌萌。
　　曹萌萌意气风发的很，小手一挥，“好了我知道了，谁想要签名就给我个本子或者纸，我管我哥要。”
　　“给你！”
　　“给给！”
　　“还有我！”
　　“我没带纸啊，签我课本上吧！”
　　眨眼间，曹萌萌收到了一摞的本子。
　　冷老师则时不时往曹萌萌手上的原稿上瞄着，咬咬牙，最后还是对张烨说了，“张老师，这是不是《致橡树》手稿啊？”
　　张烨呃道：“是吧。”
　　冷老师咳嗽道：“这个……这原稿能不能送给我？”
　　张烨干笑道：“就是随便拿了个卖方的宣传单写在后面了，不是什么正规的手稿，您要喜欢我再给您好好写一个？”
　　“不用不用。”冷老师立即道：“这个就行。”在她看来，只有《致橡树》第一版的现场手稿才最有价值，如果再写，就算写得再好用纸再棒，也不可能有第一版原稿来的有收藏价值。
　　张烨道：“那行，这个当然没问题。”说着招呼萌萌过来，“萌萌，把手稿给你们冷老师吧。”
　　曹萌萌走过来，不明所以道：“为什么？”
　　冷老师赶紧双手接过来，不敢折叠，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随身带着的本子中，翻开书页将原稿轻轻夹在里面，这才又轻放回自己的包里，笑道：“老师要收藏呀。”侧头对张烨道：“谢谢张老师了。”
　　旁边的杨哥其实也想要，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让冷老师给抢先了，他也就苦笑着不言声了，不过，在现场见证了这一首伟大爱情诗的诞生过程，杨哥也是很有成就感，觉得今天真没白来，明天的报纸上，他也能给他们报社提供一个大新闻了，一会儿他得跟冷老师把原稿借过来用用。
　　然后，曹萌萌将一摞东西扔到张烨怀里，嬉笑道：“哥，辛苦你了呀，每个都帮我同学签个名呗。”
　　冷老师忙道：“这么多？签几个就行了，别那么麻烦张老师。”
　　“没事儿。”张烨一直都以为，大家喜欢他是给他张烨面子，人家面子给了，他怎么可能不给人家面子。
　　于是乎，他一个一个签名，签了三十几个。
　　冷老师眨巴眨巴眼睛全程看着，末了等张烨签完了还给曹萌萌，冷老师咳咳了一嗓子，也凑上来了，“那个什么，张老师，我能不能也要一个签名？”
　　张烨笑道：“当然可以，您客气了。”
　　冷老师这时候也没有平时在班级里那班主任的威严了，激动得慌忙去翻包，拿出本子来让张烨签名，看来她真是张烨的粉丝。
　　写好后，张烨说道：“萌萌这孩子淘气，承蒙您照顾了，以后她再弄什么乱子，您就找我，我批评她。”说白了就是让冷老师多照顾照顾自己妹妹。
　　……
　　大概九点不到。
　　十五中元旦晚会散场了，节目全部结束。
　　张烨跟几个家长和冷老师他们告辞，拉着曹萌萌正要离场，另一端，校长却找到了这里，显然是听说了。
　　“张老师。”校长微笑伸出手。
　　“校长您好。”张烨也和他握手。
　　校长感慨道：“没想到你会来参加我们的元旦晚会，早知道这样，就邀请你上台弄个节目了，效果肯定好。”
　　张烨道：“今天是孩子们的表演，我可就不凑热闹了。”
　　校长道：“那首《致橡树》，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了，有你这一首诗，我们这个小元旦晚会估计都得出名了。”他的心情是极佳的，要是一个普通的三四线明星，校长其实并不在乎，来了就来了，无所谓的事儿，可来的是张烨，还现场创作了一首诗首次发表在了他们学校，这个意义就不一样了，请明星来学校演出，很可能会遭人诟病，毕竟他们是教育机构，但张烨却不是一般的明星，而是一个文学功底极高的文学工作者，这首诗对他们十五中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以后大家提到《致橡树》，肯定会想到十五中元旦晚会这个典故，也是帮他们学校出名呢。
　　校长很热情，拽着张烨说了半天话。
　　其他几个校领导也感兴趣地过来了，和张烨攀谈着。
　　……
　　大约九点多。
　　张烨才带着曹萌萌出了学校，走到那家涮肉店门口，开上自己的宝马x5，先送曹萌萌回家。
　　路上，曹萌萌手舞足蹈道：“哥！你太给我长脸啦！哈哈哈！今天太过瘾啦！太爽啦！你看见他们那个表情了嘛？都被你的《致橡树》震住了呀！”
　　张烨白了她一眼，“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啊，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别净想那些虚的旁的。”
　　曹萌萌却根本听不进去，还在说她自己的，“哥，我真是太崇拜太崇拜你了！你以后就是我一辈子的偶像！我长大了也得跟你一样，当个大文豪！走到哪里都有粉丝找我签名！求我的墨宝！”


第294章 【中文系领导班子的错愕！】

　　翌日。
　　早晨，自家卧室。
　　咚咚，老妈在外面拍门。
　　“小烨，起床！”
　　“知道了妈。”
　　“快点，你今天还去北大报到呢！”
　　“起了起了，我穿衣服呢。”
　　“我跟你爸上班去了啊，你好好表现。”
　　咚，外面传来门关的动静，爸妈走了。
　　张烨伸着懒腰，走到外屋卫生间洗漱了，旋即换了一身比较休闲的西装，没打扮得那么死板，不多时也出了门。
　　……
　　今天是一月二号。
　　有人还放假，有的人已经上班、开学了。
　　比如京城大学，本地的或有亲戚在京城的回家过元旦的学生，都陆续返校，正门口进进出出着学生和老师，每个人脸上都可以看到一种其他普通大学生身上缺乏的气质——自信，或者还有那么点骄傲。不难怪，能考进这个国内官方排名第一的世界级学府，里面都是佼佼者，大家有这个骄傲的资本。张烨说起来也算是个名校毕业的了，京城广播学院——现在叫传媒大学，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学府，然而跟北大比起来，真的就不算什么了，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眼前是北大。
　　旁边就是清华。
　　以前张烨上学的时候走在中关村北大街，都是得仰望的，不过现在他却没有了当初的敬畏和羡慕，因为现在的张烨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没吃早饭，有点饿，张烨在车上四顾一找，对面街上正好有个小饭馆供应早餐，他便下车过去了。店里座位满了，张烨只能在外面露天的桌子上坐下。
　　炸油条的老板对这边喊道：“吃什么？”
　　张烨没犹豫，“炒肝儿，半屉包子。”
　　“好，马上来。”老板道。
　　旁边另一个露天桌，坐着七八个大学生，也不知是北大还是清华的，或者附近哪个大学，这边可是名校云集。
　　炒肝儿来了，张烨戴着墨镜开吃了，也不用勺子，老北京的传统吃法讲究端着碗“吸溜”炒肝儿，至于为什么，张烨也不知道，他打小儿就是这么吃的，习惯了，嗯，虽然吃的声音有点大也不太雅观。
　　那边几个学生在聊天。
　　姚蜜咬着油条，翘着腿道：“这次的选修课真是选错了，你说咱们傻不傻啊，非选修什么《古典名著鉴赏》啊！”
　　李英也郁闷道：“说的是啊，当初咱们都什么名著鉴赏简单，起码比起其他课程来，四大名著和一些古典文学咱们都读过啊，没读过也看过电视剧啊，至少是了解的，所以选修这一门会简单很多，可尼玛谁想咱们王教授身体不灵啊，这学期都快结束了，其他好多选修课都已经着手准备考试了，咱们呢？这学期的《古典名著鉴赏》连正课都没上过几次啊，什么都没学，考什么也不知道，这还怎么过？我们看咱们谁也别想拿这个学分了，过不了的话下学期还得换选修，白白浪费这学期了啊！”
　　他弟弟李立苦笑不跌，“也不能怪王教授，王教授糖尿病恶化，听说现在还在医院呢，挺严重的。”
　　李英咂嘴道：“那也得找个代课老师啊！”
　　姚蜜眨眼道：“我倒是听说学校正在找，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全国这么多名师，怎么会没人选？”李英问道。
　　姚蜜道：“倒是好多人都喜欢来北大教书，哪怕是代课选修课也是份荣誉啊，但好像咱们分管中文系的吴校长都没看上，觉得他们没这个能力，所以才拖到现在，也是，古典名著早都被人给讲烂了，电视剧也演拦了，里面文学上的门门道道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也讲不出新花样了，也就是咱们王教授讲的还可以，所以这个人选当然是不好找了，咱们北大是什么地方啊？国内排名第一的学府啊，一般的老师不可能让进的，学校肯定得精益求精，不然也不叫北大了。”
　　李英撇着没刮干净的小胡子，“他们是求精了，可苦了咱们啊，起码安排个代课老师给咱们讲下考试内容啊！”
　　李立道：“没准会直接给咱们全部通过呢。”
　　“你想的美，别的学校可能，在北大怎么可能啊。”姚蜜嗤之以鼻，“别想着这种好事了，就算有客观原因，学校也不会开这个绿灯的，最多是放松一下考试要求，可是再放松，一学期就上过两节大课，这怎么过啊？而且那还是几个月前的课了，王教授讲的什么我都已经忘了！”
　　“我也是。”
　　“唉，赶紧来个讲师吧。”
　　几人说完这个，又聊起了其他话题。
　　一旁吃早点的张烨动了动耳朵，这是北大的学生？《古典名著鉴赏》课程？讲师糖尿病并发症住院了？一个学期都没怎么上课？张烨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很多，怪不得吴则卿在飞机上一看到自己，俩人才聊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下了飞机后吴校长就邀请自己来北大教书呢，原来是火烧眉毛了啊，眼看就要选修课考试了，可学生们连课都没怎么上过，这才请张烨来救场的啊！
　　很看重哥们儿嘛！
　　不错，你们算是找对人喽！
　　讲别的张烨还不敢说，但讲古典名著，这是他拿手好戏啊，张烨从他那个世界拿来的《品三国》，在这个世界不就大受好评吗？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对自己教学实力没信心的张烨顿时吃了颗定心丸，如果吴校长把张烨扔去讲什么当代文学之类的，他还真没把握，因为当今的文学小说或诗歌等，他可是大部分都没看过啊，甚至听都没听过，这自然有难度了，这个他也讲不了，不过古典文学就不一样了，这个地球的四大名著还依旧健在，像《山海经》《论语》甚至外国的《圣经》，也都还在，这全是对世界影响很大的著作，游戏戒指也没办法修改这些背景，否则文化发展甚至世界格局都可能会受到极大影响，世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意外从北大几个学生口中了解到了内情，张烨也很愉快轻松，吃饱喝足，就起身去开车，进了校园。他没选择步行，因为学校占地面积很宽，就算是公交车也得在里面绕个四五站才能走上一圈。
　　校区内。
　　张烨给吴则卿拨电话。嘟嘟嘟，三声，通了。
　　“喂，吴校长，我到了。”
　　“这么早？”
　　“嗯，我说早来一会儿，那我跟学校先转转？”
　　“我们这里正要开会，不过……这样吧，你参加一下也正合适，你直接来中文系校区这边，人工湖东边的小花坛，你找一下应该能找到，我让人过去接你。”吴则卿的嗓音还是那么端庄。
　　张烨很爱听她说话，“好的，我马上到。”
　　他先到了花坛附近，车子没让进这边，只能停在不远处。
　　……
　　北大。
　　中文系，西二楼六层。
　　这是一间小会议室，长桌座中，周围是十几个中文系的系领导和教授，普通讲师是没资格参与现在的会议的。
　　穿着一条白色休闲长裤和一件浅黄色女士西装的吴则卿坐在正首位置，微笑着挂了电话，还将手机正了一下，平平整整地放在会议桌上，和她放在上面的钢笔保持了一个平行线，误差几乎没有，“人这就到了。”
　　一个中年人感慨道：“还是吴校长人脉广啊，终于是把这堵墙给补上了。”
　　另个谢了顶的小老头道：“可算是来了，学生们这两个月都闹意见了。”
　　有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道：“是啊，再没有讲师填窟窿，咱们这个《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程，明年估计都办不下去了。”
　　说话的三个人，依次是：
　　常凯歌——中文系系主任。
　　闫建涛——中文系最老资格的教授，也是中文系的招牌，好多人都是冲着闫教授的名头才报考中文系的。
　　甄书全——中文系系书记，名义上的系一把手，不过实权却不大，主管党政工作，资格和威望也比不上闫建涛教授。
　　这仨人，大概就是北大中文系的主要领导班子了。
　　吴则卿问道：“王教授身体如何了？”
　　闫建涛叹气道：“我昨天刚去的医院，身体逐渐有恢复的迹象，但肯定是不能教课了，我跟老王聊，他的意思是想退了。”
　　吴则卿点点头，“养病要紧，王教授这个年纪还一直坚守在教育第一线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今年咱们系的正教授职称，我看就给王教授吧，我报给上面，尽量在一个月内批下来，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
　　“应该的啊。”
　　“肯定没意见。”
　　十几个中文系的人都点头。
　　无论是从王副教授的资历讲，还是特殊照顾的角度讲，这个决定谁都无法反驳，而且吴校长定了的事情，他们也反驳不了啊，吴则卿是北大副校长，分管中文系和其他三四个重点院系，是他们在座所有人的领导。
　　系书记甄书全忽然道：“吴校长，这次请来的讲师是哪个教授？”
　　常凯歌道：“我听说人大的孙教授退休了？他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可是国内水平不错的，是不是吴校长把老孙请来了？”
　　闫建涛一愣，摇头道：“老孙不可能来，他就是人大的孩子，一生的教学生涯都贡献在了那里。”
　　甄书全也蹙眉道：“孙教授？不会是他吧？”
　　吴则卿浅笑着抿了口茶水，“我没找孙教授，他的教学资历我认可，但是并不适合《古典名著鉴赏》这门课程，太中规中矩了，教学特色上并不是那么吸引学生，还有上次老常推荐的陈博士，我也了解了一下，也没有找他，我看过陈博士的文学研究论文，很出色，不过在口才和讲授能力上，陈博士我觉得不合适，他能写，但不能说，胜任不了王教授的角色。”
　　嗯？
　　孙教授不行？
　　陈博士也不行？
　　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闫建涛道：“那你找的是？”
　　吴则卿淡然看了一眼表，“人来了你们就知道了，这个人，我觉得是最适合这门选修课教学的，而且我个人看来，从教学的趣味性上，从讲座特色上，从文学水平和素养上，国内没有再比他更适合《古典名著鉴赏》这门学科了。”
　　常凯歌和甄书全等人对视一眼。
　　其他在座的中文系教授讲师也都被吊起了好奇心。
　　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吴校长这个评价也太高了吧？到底是谁啊？哪个教授？海龟？还是从哪个名校挖来的？
　　突然，敲门声响了。
　　咚咚，一个学校搞行政的工作人员在外面道：“吴校长，人到了。”
　　“进来吧。”吴则卿露出一丝优雅的笑容。
　　门开，那工作人员请手看着外面，“您请。”
　　下一刻，张烨就迈步进了会议室，“吴校长。”
　　看到张烨的一瞬间，在座除了吴则卿外，有一个人算一个人，全都傻眼了！这谁啊？怎么这么年轻？这才二十岁出头吧？
　　其中，有人认出他了！
　　“张烨？”
　　“这不是《百家讲坛》的讲师吗？”
　　有人不太认识，但都是搞学术的，张烨在京城的名气又比较高，所以大家一听名字还是知道的！
　　“是他？”
　　“他不是在上海说脱口秀呢吗？”
　　张烨这一出现，让常凯歌甄书全等人都有点晕，全没反应过来！
　　吴则卿没理会大家的哗然，而是平和地对张烨道：“小张老师，你介绍一下自己吧，跟大家认识一下。”
　　张烨就自我介绍了一番，其实他不用介绍大家也对他不陌生，毕竟跟在座这些纯粹搞学术的教授们不一样，张烨还是个名人，曝光率很高，即使连电脑都不会用的老教授闫建涛，都知道张烨这个人，甚至还知道他是个文学流-氓，在文学圈子里，张烨可谓臭名昭彰的很！
　　随后，吴则卿让张烨坐下，也主动给他介绍了一下在座的人。
　　在场的人则相互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有人擦汗，有人拍脑门，有人无语地看着天花板，表情各异！
　　居然是他！
　　吴校长怎么把这个臭-流-氓给请来了啊！？


第295章 【正式加入北大！】

　　无语！
　　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会议室气氛很怪，张烨的出现简直可以说让他们惊呆！吴校长提议的这个出人意料的人选，就算是打破他们的脑袋，他们也猜不到啊，谁都可能代课这门学科，但怎么会是张烨啊！这人在粉丝中的口碑很好，人气也不错，都觉得他敢说话敢开炮，可是那只是一部分特定人群里啊！在业内，无论是播音主持行业还是文学圈子里，张烨那名声简直臭得不能再臭了啊！
　　网上骂电台同事！
　　颁奖上骂单位！
　　比赛中骂作协！
　　追悼会上骂领导！
　　派出所里骂警察！
　　直播途中骂广电！
　　这一项项事迹罗列下去，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啊！
　　就这么一个混人，吴校长竟然把他找来让他来北大教书？教那些文文静静可能连骂人都不会的优秀乖巧的北大学生？
　　我草！
　　这不是把学生们往火坑里推么！
　　吴校长！您这到底是得有多大的胆子啊您！
　　老教授闫建涛顿时脸色一沉，表明了态度，“吴校长，这个讲师的人选，我是坚决反对的！”
　　张烨看看他，没言声。
　　吴则卿很随和道：“闫教授为什么反对？”
　　“他不合适！”闫建涛瞅着张烨，一个劲儿摇头。
　　吴则卿平平静静道：“大家都可以谈谈，为什么不合适？小张老师可是我费尽心思才请来的，总得说出个理由吧？”
　　闫建涛心说这还用什么理由啊，道：“我不是带着个人情绪啊，也没有偏见，我先想问问，小张，你多大了？”
　　张烨笑道：“二十三。”
　　闫建涛说了声好，“你什么专业？”
　　张烨再笑，“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
　　“什么学历？”闫建涛毫不客气道。
　　张烨无所谓地耸耸肩，“本科学历。”
　　闫建涛看向吴则卿，“吴校长，不合适的理由这还不够吗？让一个本科学历的播音主持专业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去教《古典名著鉴赏》，这简直是开玩笑，就算是选修课，也不能这么搞啊！”他话音有些重，也是资历太老了，在教育界威望很大，在座的人里也就闫教授敢这么和吴校长说话，其他人可不敢。
　　吴则卿看过去，道：“为什么不行？播音主持专业，口才是强项，作为一个大学讲师，关键不是自己理解多少东西，而是如何把这些知识讲出来，让学生们听进去，我刚才说过了，这也是我没有找陈博士的原因，而小张老师具备这个能力，看过小张老师节目的都知道，他甚至可以不用稿子。”
　　闫建涛顿了顿，“我承认张烨口才很好，就算是在主持人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嘴皮子，更别说跟我们这些教书的比了，教育系统里不可能有再比张烨口才好的人了。”跟一个专业且优秀的主持人比嘴皮子，就跟一个作家要和一个歌手比唱歌一样，没有什么可比性，专业基础在那里摆着呢，“可问题是，口才代表不了什么，尤其在中文系，知识是需要积累和沉淀的，我不是瞧不上年轻人，也不是对其他专业有偏见，可事实就是如此，张烨的积累和沉淀不足以承担讲师的工作！”
　　系主任常凯歌也道：“是不太合适。”
　　又一个中文系的副教授附和道：“是啊，学生们肯定也不认可。”
　　吴则卿表情还是很雍容，道：“我跟你们的想法恰恰相反，我为什么觉得小张老师的文学素养已经积累到了一个顶峰呢？”然后看了看其他人，“如果有谁质疑张老师的文学水平，大家可以相互交流一下，比如，比个诗？比个文章？比个小说创作？”接着问张烨道：“如何？”
　　张烨道：“我没问题。”
　　吴则卿建议道：“那你们就交流一下？”
　　常凯歌：“……”
　　闫建涛：“……”
　　那副教授：“……”
　　在场都是搞学术搞文学搞历史的老同志了，可是面对吴校长的这个要求，却没有一个人接话茬儿！
　　跟他交流？
　　交流个屁啊！
　　他们就是搞搞文学历史的研究，写个论文，弄个学术，教个学生，可说到写诗写小说，他们当然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是肯定比不过张烨的，这厮的小说销量上百万！这厮的诗歌文章红遍大江南北！连国内一些著名文人作家都公开发表过评论非常欣赏张烨的作品！这还交流什么啊交流！
　　没人敢跟张烨比这个！
　　谁都知道，在这方面，他们是肯定比不过的！
　　闫建涛转移话题道：“我说的沉淀，不是诗歌水平，而是对于文学和名著的吸纳总结与浸淫……”
　　吴则卿打断道：“《张烨品三国》，闫教授看过吧？”
　　“这……”闫建涛又一次被噎住了，半天没吭声。
　　下面众人也面面相觑，是啊，忘了这茬儿了，《张烨品三国》不就是张烨的代表作品么，收视率也被市场认可了。
　　甄书全接过话，“《张烨品三国》我也看过几集，里面的东西很多说的都不错，但也有很多是有争议的，众多学者没有给出过结论和定义也没有历史考究的推断，可张烨都在节目里说了，从某种角度上看，确实，这个节目很吸引老百姓，因为分析角度很新奇，可真要从学术严谨这一块考虑，那就不行了，作为一个综艺历史类节目，这是好栏目，可作为学术讲座，那就有争议了。”
　　闫建涛严肃地点头，“学校跟电视不一样，电视讲究收视率，会弄一些哗众取宠吸引眼球的东西进来，但一个学校，一个讲师，最重要的就是严谨，没有定论的东西是不能传递给学生的，这是误人子弟。”
　　刚才张烨一直没说话，但这会儿，这话，他可不爱听了，微笑道：“您两位这些话我可不敢苟同，其一，我的《品三国》我没有觉得不严谨，如果你们觉得有，哪个地方，可以提出来，咱们探讨一下，其二，我承认学术应该严谨，但这个严谨并不是没有定论的东西就不能说不能讲，那些没有解开的数学猜想为什么会被提出来？也没有人解开啊，这也算学术不严谨？那些物理定律，很多在之前也没有过一个合理的解释和认证，但他就是客观存在的，提出这些定律和猜想的人也是不严谨？我觉得不是，学术，本来就是一个分析、推断、得出结论的过程。我是一个主持人，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也知道电视上要说什么话，课堂里要说什么话，没有定论和推断的东西，我会提前告诉学生们，而不会把我的想法强加给大家。”
　　一番话下来，张烨说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吴则卿在旁边看得轻轻点头，“小张老师主持过这么多优秀的节目，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怕他误人子弟，这个担心多余了吧。”
　　底下有个年轻的副教授则心中翻了白眼，你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扯你的淡去吧！你要是真知道这个，你也不会在今年广电“黑名单”第一位了啊！
　　又有人提出不少否定意见。
　　“如果录用张烨，他的课时保证不了吧？”
　　“这两个星期小张可以保证，你们当他是个代课老师就行了。”
　　“可是下学期呢？他再去主持节目去忙别的，学校这边……”
　　“下学期再议，先看看学生们的反响，如果学生们普遍反映教学不理想，我会再另请高明的。”
　　“吴校长，还是不妥吧，这个学期没有几天了，马上就该选修课的考试了，除非张烨每天都安排课程，一天讲一次大课，否则……”
　　“我之所以找张烨老师，就是看重这一点，我也是希望他可以一天一课，听说小张老师可以脱稿一天连续录十几期节目，相信没有教案的情况他连续讲十几天的课，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次没用张烨说话，都被吴则卿一一回驳了。
　　底下中文系的众人也都越来越没话了。
　　末了，吴则卿道：“好了，大家表决一下吧，不同意张烨任教的请举手。”
　　老教授闫建涛举手了。
　　常凯歌和甄书全对视一眼，都没动。
　　其他，还有两三个中文系的人举手反对。
　　其实，剩下的人也都不认同张烨这个半路出家的门外汉的，学术领域同样很讲究出身，更何况张烨那臭遍全国的恶名，大家也都不喜欢他。可是他们没有举手，因为没办法啊，吴校长那是摆明了要用张烨的，他们就算都举手反对了，也一点作用都没有，吴校长有一票决定权的！
　　吴则卿笑笑，“好，那就定了，小张，一会儿我带你熟悉一下课堂和学生，明天开始看你的了。”
　　张烨郑重其事道：“不会让您失望的。”
　　闫建涛还是不同意，“吴校长，这件事……”
　　吴则卿瞅了眼他，“要不然闫教授你给《古典名著鉴赏》代课？”
　　闫建涛沉默了，“……这一块我研究不多，我也没有这个时间。”
　　“那就交给小张老师吧，这是我能想到最合适的人选！”说着，吴则卿雍容不减，语气却强势起来，“有意见你们可以保留，但我希望明天张烨老师上班的时候，大家能多多配合他，毕竟小张初来乍到，很多不懂的地方大家得照顾照顾。”一看手表，吴则卿表情又柔和了下拉，微笑道：“好，散会吧。”
　　大家不说什么了，起身离席。
　　吴则卿对张烨伸出手，“欢迎加入北大。”
　　张烨正色地和吴校长握手，“我的荣幸。”


第296章 【激动的北大学生们！】

　　楼下。
　　中文系校区里。
　　吴则卿和张烨下楼的路上已经谈好了待遇问题和相关课时的安排，没有什么扯皮的地方，过程很顺利。
　　“小张，想好讲什么课了吗？”
　　“还没有，不过有几个大概的想法了。”
　　“嗯，反正这个课程我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安排好。”
　　“肯定的，主要我想一会儿跟学生们沟通一下，看看他们想听什么课，我要是讲课，肯定得找大家感兴趣的，不然我讲的天花乱坠自己特别过瘾，那一点意义都没有，主要得学生听得进去有兴趣听才行。”
　　“你有这个想法很不错，走，我带你去教室。”
　　花园旁，他们往前面的教学区溜达去了，期间，吴则卿还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一些事情。
　　……
　　八点多。
　　中文系校区的广播响起了。
　　校园内，操场上，楼道里，都传来一个不断重复的声音。
　　“通知，《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程的学生，九点钟在2号楼小阶梯教室集合，请大家相互转告！”
　　因为是一月二号，上午大二大三没安排课，只有大一的一部分学生有课，此时校区里，有的人在准备上课，有的人在宿舍休息，还有人放假在家还没回学校呢，听到这个广播，大部分人都没在意，事不关已，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只有一小撮中文系报名《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的人竖起了耳朵。
　　姚蜜吃过早饭，正和几个人在操场角落打羽毛球。
　　“诶？广播叫咱们呢！”李英讶然道。
　　李立也纳闷了，“这什么事情？去阶梯教室？”
　　姚蜜笑着一挥拍子把羽毛球打出去，“还用问啊，肯定是请来新老师了，咱们终于不是后娘养的了。”
　　几人都不打球了，坐下来休息。
　　李立道：“你们说会是个什么老师？”
　　姚蜜猜测道：“肯定是个没头发的老教授，要不然就是个发色花白的老太太，教中文系的老师都这样。”
　　李英乐道：“总算把他老人家给盼来了。”
　　旁边一个姚蜜宿舍的女生也道：“是呀，这次咱们挂科的风险小多了，起码有老师通知考试范围了。”
　　校园各处，好多人也都听见了。
　　“说咱们呢！”
　　“来新老师了吧？”
　　“刚来就讲课啊？”
　　“不会，今天应该就是个见面，让大家熟悉认识一下，估计明天才开课呢，走吧，去看看吧。”
　　“肯定又是个老头子教授，没意思。”
　　“那也得去啊，人家握着咱们选修课学分呢。”
　　……
　　校区第二栋西侧的教学楼。
　　一间阶梯教室内，陆续来了不少学生。
　　教室不大，满打满算顶多容纳个一百五十人的样子，不过报《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的人并不多，北大中文系几个年级加在一起，大约也就一百二十人左右在这学期报了这门科目，当然了，相比一些普通大学，选修课一百多人是很多的了，但这是北大，这种人数相对来说是不高的，不是什么热门的选修课程，报名这一课的人大都是图个简单，好糊弄，好混学分。
　　除了一些还没回校的，这门课程的学生差不多都到了，教室第一排是禁区，基本上没有人去坐，大家都集中在阶梯教室后面，聊着天说着话，却迟迟不见他们神秘新老师的身影。
　　“还不来？”
　　“没到九点呢。”
　　“咱们打会儿牌？”
　　“得了吧，再让新老师抓住。”
　　那边，姚蜜也拿出手机来，翻了翻网页，然后不由得郁闷道：“怎么还没复播啊！真让人心急呀！”
　　那女生问道：“复播什么啊？”
　　姚蜜有些小来气，“张烨脱口秀啊。”
　　李英呦喝了一嗓子，“小蜜同学，你也看张烨的节目啊？”
　　“你才小蜜！你全家都小蜜！”姚蜜笑骂一句，随后道：“当然看了，前面那几期我来来回回看过三四遍了，张烨太逗了！”
　　旁边一个跟他们不认识的学长闻言，插话大笑道：“是啊是啊，张烨那张嘴啊，真他妈是绝了！”
　　姚蜜看过去，“是吧？我一直等更新呢！”
　　那学长道：“我也是，不过可能得年后了，你没看新闻吗？广电还没恢复张烨的主持资格，他还播不了。”
　　李立道：“姚蜜，那次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爸认识张烨吗？我也看脱口秀呢，到底什么播啊？”
　　那学长眼睛一亮，“你爸连张烨都认识？”
　　姚蜜道：“当然啊，他俩交情挺好的。”
　　“你爸到底是谁啊？”李英问道：“一直不知道呢。”
　　姚蜜笑嘻嘻道：“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李英翻白眼，“不说算了，不过相比于脱口秀，我更喜欢张烨的品三国啊，你们都看了吧？”
　　李立道：“之前的王教授布置过这作业啊，谁都看了吧。”
　　别的课程还不好说，但在《古典名著鉴赏》班级里，没有人不知道张烨的，甚至没有人没看过他的作品。王教授这学期就上过两节课，但是第二节课，王教授在课程结束时推荐给大家的作业或者说是必读作品，一共有七本书和两个电视节目，其中一个就是张烨的品三国。
　　古典名著。
　　无非也就那么几本，三国当然是重中之重。
　　姚蜜一听这个话题，就连连摇头，“你们看看现在的《百家讲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当初张烨策划这个节目以后，他是又搞策划又搞主持，讲得多好啊，那个收视率都快爆表了，可现在的《百家讲坛》呢？请了一些所谓的专家啊教授啊，结果讲的什么玩意儿啊，连张烨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李英认同道：“这话倒是对的，那些教授我都无语了，一个个就拿着稿子往那里一站，从头念到尾，下面那些观众还鼓掌呢？明显是托儿啊！你们看张烨讲课，哪一次用过稿子？哪一次低头看过稿子？这个差距就大了去了，而且关键他们还没有张烨说得好，长篇大论一点都没意思，多好的节目啊，让那帮专家教授给毁了，现在收视率好像连《张烨品三国》的四分之一都没有了吧？”
　　后面一个学弟也凑话道：“对啊，没了张烨，btv-文艺算是彻底垮了。”
　　又一个三年级的学姐出言笑道：“张烨的节目，给人看上去感觉都是策划特别厉害，节目特别有新意而已，但殊不知最核心的东西不是创意和策划，而是张烨这个人，京城电视台卸磨杀驴，给张烨老师开除了，结果现在呢？没了张烨的《百家讲坛》就是一坨狗屎啊，他们以为张烨给他们铺好了路搭好了台，这种收视率谁都能做到？现在他们应该知道自己多可笑了！没了张烨，他们什么都不是！脱口秀也一样，抄袭的人那么多，可张烨的风格他们谁也模仿不了啊，所以啊，《百家讲坛》的失败就是京城电视台的决策失误，他们压根没有搞明白，不可取代的东西不是创意和这个栏目，不可取代的是张烨这个人，结果他们偏偏把最关键的核心竞争力给扔掉了！”
　　姚蜜眼睛一亮，“学姐这话我太同意了！”
　　学姐道：“是吧，如果张烨现在还在btv-文艺台，估计《百家讲坛》早把其他栏目给压死了。”
　　另一个学长道：“我倒是对张烨的节目一般，不太感兴趣，但是他的脾气我太喜欢了啊，真敢骂啊！”
　　李英也心有余悸道：“是啊，上次直播竟然敢骂广电，我了个乖乖，我都替他捏了把汗啊！”
　　李立苦笑道：“张烨是真敢说话。”
　　姚蜜哈哈大笑，“张烨就是这性格，太招人喜欢了！”
　　闲着也是闲着，大家都聊起了娱乐圈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
　　渐渐的，有人看表。
　　“这都几点了？”
　　“怎么还不来啊？”
　　“新老师呢？我一会儿还有课呢。”
　　“啊，来了来了，诶，你们看外面，那人好像是吴则卿校长啊？吴校长怎么来了？我靠，不会是她代课吧？”
　　闻声，众人都看过去。
　　吴则卿和一个青年一前一后走过来。
　　“真的假的？”
　　“吴校长不可能代课，人家什么级别啊。”
　　“对，吴校长也不是真正意义搞学术的人，人家就是过来北大镀金的，等熬过了资历，没准还得回教育部或者其他地方当官呢，诶，吴校长后面还有一个人，戴着墨镜？怎么有点眼熟啊？”
　　“这人谁啊？”
　　“嘿，你还别说真眼熟！”
　　“新老师？不是这么年轻吧？”
　　“是啊太年轻了！这什么情况？”
　　姚蜜和李英李立他们也疑惑不解。
　　下一秒钟，吴则卿就走入了教室，看看学生们，她温和道：“让同学们久等了，王教授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教授《古典名著鉴赏》这门课程，学校给大家请来了一位新老师，一位大名鼎鼎的新老师！”
　　王教授不教课了，这个谁都不意外。
　　但，新老师？还是大名鼎鼎的新老师？
　　吴则卿的话让教室里所有学生都期待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个大名鼎鼎？业内权威？领域顶尖的教授？
　　谜底揭晓了！
　　吴则卿侧头看向后她一步走进来的那个年轻人，给大家介绍道：“掌声欢迎一下吧，这就是你们的新老师——张烨老师！”
　　张烨站在了讲台前，慢慢摘掉墨镜，“大家好。”
　　一刹那，教室内猛然一静，然后一声声不可思议地叫喊声顿时此起彼伏地从学生们嘴里吼了出来！
　　“啊！”
　　“我靠！”
　　“是张烨！”
　　“真他妈是张烨！”
　　“怎么可能！我眼花了吗？”
　　“张烨是咱们新老师？”
　　尖叫！
　　惊愕！
　　不敢置信！
　　北大的学生们一下子全激动了！


第297章 【北大学生们的提问！】

　　阶梯教室沸腾了！
　　“怎么会是张烨啊！”一学弟喊道。
　　一学姐目瞪口呆，“我的天！学校真把张烨请来了？”
　　李英一捂住额头，“咱们北大啥时候这么思维开放了啊？”
　　李立也是又兴奋又震惊，“请歌星去大学教音乐，请影星去大学教表演，这都不少见，都是专业对口啊，那些真正混迹在圈子里的明星也都比那些大学老师有经验，教这些课程无可厚非。可是！请一个播音专业的主持人来教名著鉴赏？这口子八竿子也对不上啊！这在全国都没有先例啊喂！”
　　姚蜜差点跳起来，“我顶你个肺啊！”
　　其他北大的同学也眼珠子溜儿圆！
　　……
　　外头。
　　教室外的楼道里都能听见喊声了！
　　中文系系主任常凯歌带着几个系老师过来了，他其实也不想来，也对张烨没什么兴趣，可是吴校长都亲自带着张烨来跟学生们见面了啊，他一个系主任当然不可能不到场，而且说实话，《古典名著鉴赏》这门课程也确实是个大坑，此刻急需一个人填上，不然过些天怎么考试啊，是骡子是马也得先找个人补窟窿啊，吴校长既然已经定了张烨，他也就顺其自然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张烨这么受欢迎？
　　我们刚来接手班级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这么颤抖啊！
　　常凯歌蹙眉看了眼远处的教室，其他系老师也都听到了那一阵阵尖叫声，早从系主任那里知道新老师是张烨的他们同样哭笑不得，除了里面有一个中年人眼中流露出感兴趣的色彩，其他人都是不看好的，觉得学校这次有点胡来了，一个搞播音主持的家伙，一个做娱乐节目的人，怎么可能讲好这种课啊！
　　大部分系老师都很排斥张烨，这是文人的傲气，他们承认张烨的一部分文学素养，但却不认同他能加入教育圈子。
　　但跟他们相反，大部分北大学生则非常欢迎张烨。
　　这就是角度的不同，也是年龄的代沟，就算是北大的学生，那也是年轻人啊，都喜欢热闹喜欢新奇，每个给他们教课的老师都是老头老太太，他们也早腻味了，这会儿来了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公众明星当他们的老师，不少学生都是热烈欢迎的，本能地觉得太好玩太有意思了！至于张烨老师是不是真的能讲好这门课程？是不是真的能接替王教授的班儿？至少此刻，他们并不在乎！
　　“吴校长。”
　　“吴校长。”
　　常凯歌带着几个老师和教授进去了。
　　吴则卿轻点头，“都来了？嗯？呵呵，曾教授怎么也过来了？听说你最近在赶一个论文要发表呢。”
　　那四五十岁的曾教授笑道：“听说张烨来了，我挺感兴趣的，过来看看，我跟小张在微博上还交流过呢，这个人有意思。”他在中文系是教历史类科目的，也是中文系一个比较有威望的教授，资历仅次于闫建涛。
　　后面几个老师都看看曾教授，其实他们也纳闷曾教授怎么有闲心过来欢迎一个这么不靠谱的新老师，听说早上系里有个很重要的小会就是决定新老师人选的会，曾教授都以要写论文为由没有参加，可是转眼一个小时后，他却出现在了这里，看来曾教授是跟张烨认识啊。
　　教室内，学生们还在不停惊叹！
　　常凯歌帮张烨压了下场，“大家静一静，听张烨……老师说话。”不满意张烨归不满意，但在学生们面前，常凯歌还是得给张烨面子的，最起码不能让学生们看出来系里对张烨的不信任，那样的话，张烨也没法开展教学工作了。
　　系主任的威严还是不小的，学生们陆续都停下了议论和叫喊，安静地坐在那里了。
　　张烨看向吴校长和常凯歌，“吴校长，常主任？”
　　吴则卿笑着一挥手，带着常凯歌和几个老师教授坐到了空着的第一排，“这是你的课，也是你第一次跟学生见面，不用管我们。”他们来，一是欢迎新同事，二来也是惯例帮新老师压一下“场子”，现在的学生们越来越不听话了，就算是北大的学生也不乏刺头啊，能考进北大的都很聪明，往往越聪明的孩子就越叛逆，于是为了防止初来乍到的新老师镇不住场面被学生“欺负”，吴校长他们才来的。只不过以往的情况，常凯歌或者系里有威望的教授来一下就行了，但张烨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吴校长亲自坐镇了，也算是个很少有过的待遇了。
　　然而此时看来，他们的担心可能多余了，学生们都很欢迎张烨，比当年欢迎他们的时候还要欢迎啊。
　　张烨说了句，“好。”
　　下面的北大学生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张烨也不怯场，笑呵呵道：“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可能你们有人认识我，有人不认识，我叫张烨，以后就是你们《古典名著鉴赏》课的讲师了，看过我节目的人都知道，我这人呢，脾气比较直，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的课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大家在课堂上可以随时提问，课下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也可以找我，甚至你们不按时来上我的课也没关系……当然了，后果自负啊！”
　　“噗！”
　　“呵呵呵。”
　　好多学生们都乐了！
　　你妹啊！什么不来上课也没事啊！这不还是有事么！
　　系主任常凯歌也多看了张烨一眼，这个张烨，活跃气氛倒是很有一套啊，不过也不奇怪，人家本来就是说脱口秀的啊，那张嘴皮子可比他们这些传统搞教育的老师教授要强多了。
　　曾教授饶有兴致地看着。
　　新老师和学生第一次见面交流，这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不但要传达自己的教学风格和教学特点，也要跟学生们搞好关系，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也是以后学生们能不能信任和尊敬你这个新老师的关键，这可不是光有名气就能行的，你在学识上和话语上如果压不过学生们，那学生也不会敬重你的，心里产生了质疑，自然也会影响到教学质量，这都是一条线上的。
　　一个好的大学讲师，可不是那么好当，这和当好一个主持人是完全两个概念，一个是注重娱乐，一个是注重教育，里面有着天差地别。且，这已经不是初中高中了，学生们也早不是那么好糊弄了，老师一瞪眼学生就怂了？这是大学，还是北大这种学府，老师要是光会瞪眼就能服众，那敢情倒是容易了。于是，这关键的第一面，几个老师都想知道张烨会怎么做，想当初，他们北大新来的一个老师可是被学生们在第一面就刁难了，差点下不来台。
　　张烨的做法很简单，他对大家道：“我知道大家有人一会儿还有课，所以这次交流，我想还是以大家提问的方式展开吧，这样快一点，也能迅速给咱们一个了解彼此的机会，嗯，有五个机会，大家可以提出任何问题，我全部会解答。”
　　“真的？”
　　“我，我！”
　　“我提问！”
　　好多人都举手了！
　　姚蜜和李英李立也纷纷举手！
　　大家的热情可见一斑，以前任何一个新老师的上任提问，都没有今天这么激烈过，因为学生们对张烨这个传奇人物太好奇了，张烨又不同于那些传统教授老师那么死板，这种新奇感他们还是第一次体验，情绪自然很高。
　　姚蜜手摇晃的很大，都快站起来了。
　　张烨也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儿，不是很漂亮，相貌非常一般甚至还偏下一点，可是这个女孩儿长得很有特点，让人一看就能记住，而且那双眼睛和眉宇间的气色，让张烨有些眼熟，总觉得像自己的一个老朋友，而且他们之前在早点摊上还见过呢，张烨的很多消息都是从他们聊天中得到的。
　　“这位同学。”张烨指了指姚蜜，“梳辫子的这位。”
　　姚蜜顿时笑嘻嘻地站起来，道：“张烨老师您好，我的问题是，您到底有女朋友了没有啊？”
　　“咿！”
　　“咿！”
　　几个看过张烨脱口秀的人都起哄了一声。
　　常凯歌无语地摇摇头，这什么问题啊这。
　　张烨笑了一声，“那我郑重回答你，暂时还没有。”
　　姚蜜满意地坐下了。
　　“下个问题，这位同学。”张烨叫了姚蜜旁边的李英。
　　李英起立道：“张烨老师，请问您为什么来北大教书了啊？”
　　张烨正了正脸色，道：“京城大学，这是我一直向往的学府，也是国内最高殿堂，能来这边教书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和荣幸，承蒙吴校长看得起我张烨，圆了我的一个梦想——”底下一些老师教授正微微点头的时候，张烨突然话音一转，“当然了，上面这些是假话。”见下面学生和老师教授都呆住了，张烨道：“真话是，我被广电取消了半个多月的主持人资格，实在没有工作了啊！”
　　“哈哈哈哈哈！”
　　“哎呦我不行了！”
　　“张老师果然敢说话啊！”
　　学生们愣了一下后都哄堂大笑！
　　吴则卿听到后，也忍不住牵了牵嘴角笑了。
　　曾教授也乐了，这个小张老师，确实有意思啊！
　　常凯歌和几个系老师则拍脑门的拍脑门，无语的无语，什么叫实在没工作了才选择北大的啊！你说句场面话能死啊！看到这里，他们好多人都有了一个感觉，张烨这是把课堂当成脱口秀现场了啊！你到底这是做节目还是教书啊？然而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氛围下，学生们倒是都被调动起来了，一瞬间拉近了讲师和学生的距离！


第298章 【一个不一样的北大老师！】

　　课堂。
　　学生们情绪高涨！
　　“我！”
　　“我提问！”
　　“该我啦该我啦！”
　　“张烨老师，这里这里！”
　　该第三个问题了，也只剩下三个问题了，机会越来越少，大家也不瞎问一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了，这里是北大，他们是北大的学生，骨子里也有一些傲气的，很多人也不想让张烨小看了，按照惯例，不是学校的惯例而是按照他们学生的惯例，他们是要略微刁难一下老师的，也是想看看这个传奇的新老师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本事，是不是真像网络和电视上吹嘘的那样厉害。
　　几个大三的学长学姐把手伸得很高！
　　张烨往下面一扫，点名了一个人，“这位同学吧。”
　　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大三学长笑着站起来。
　　“怎么叫他啊？”姚蜜撅了下嘴，“他要敢刁难张老师我跟他没完！张老师可是我爸好哥们儿！”
　　底下有人小声议论。
　　“嘿嘿，张老师难办了。”
　　“对啊，这学长的问题可不好回答。”
　　“上次他不就把一个新老师给气着了么。”
　　“周学长，别人也就算了，别为难张老师啊，张烨人不错的。”
　　学生里有人喜欢张烨，很支持他，当然，也有人不太服气，比如这个周学长，当然他也不是想怎么着，只是觉得好玩罢了，张烨现在名气挺大的，他要是能给张烨问倒了，那他也出名了啊。
　　常凯歌看了这学生一眼，这人他也认识，是系里的几个刺头，在全系都备案过的，老喜欢找事儿，不太听话。
　　这个姓周的学长眨眼道：“张老师，是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啊？”
　　张烨点头，“是的，什么都行。”
　　周学长顿时道：“那好，呵呵，我的问题就是，如果您老婆和母亲掉进水里了，您先救谁？”
　　大家一听，都无语了！
　　这什么破问题啊！根本无解啊！而且还烂大街了啊！
　　常凯歌和几个系老师都皱眉头了，这个刺头学生果然太不听话了，这不是成心的么！
　　那周学长又道：“我可不是瞎问的啊张老师，您既然以后教导我们文学上的东西，为我们解惑，那么这个问题从某种角度也属于文学上的难题啊，您能不能给我们解答一下？可不要回答您没有老婆这话啊。”
　　张烨却没在意这种问题，反而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才能给你解答。”
　　周学长道：“我回答出来您就解答？”
　　张烨道：“对。”
　　周学长没二话，“好啊，只要不是这个问题，随便都行。”
　　“呵呵，你放心，肯定不是这个问题，我的问题就是……”张烨看着他道：“你老婆怀孕了，难产，你保大人还是小孩？”
　　周学长理所当然道：“这还叫问题？当然是保大人啊！”
　　张烨继续道：“那这时，你妈跳水里要你保小孩你怎么办？”
　　听到后一个问句，周学长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噗！我顶你个妹啊！
　　周围的同学们一听，也都笑抽了！
　　“哈哈哈哈！”
　　“哎呦喂这神问题啊这！”
　　“张老师脑子太快了呀！”
　　“这问题比老婆老妈都跳河里还要复杂一万倍啊！”
　　“我有种预感啊，这个问题将会取代老婆老妈掉河里，而成为一个男同胞崭新的噩梦般的神问题啊！”
　　“哈哈，这问题我记住了，以后就这么问我男朋友！”
　　曾教授笑了。
　　其他几个对张烨有意见的老师里，也有两个人忍不住失笑了一声，这问题确实把他们给逗乐了。
　　周学长知道，这已经不是什么解答不解答的事情了，他这是被张烨给调戏了啊，本来想让张烨下不来台的，没想到自己被调戏了一番，他一脸气闷，但也是心服口服了，灰溜溜地坐了下去。他算是明白了，人家张烨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他一个学生想跟一个说脱口秀的主持人比嘴皮子，那还真是不自量力。
　　张烨笑道：“该第四个问题了？”
　　下面顿时又是无数人自告奋勇举手。
　　“你吧，穿黄衣服的。”张烨指指下面一个人。
　　这人是个大三的学姐，学习非常好，即使在北大也属于那种拔尖的学生，深受老师们喜欢，学生们也都知道她，但这个戴眼镜的学姐唯独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钻牛角尖，还特别文青，总喜欢问老师一些学术上的问题，很多东西连老师都能被她给冷不丁问住了，所以老师们对她也是又爱又恨。
　　“是宋学姐啊。”
　　“汗，这问题估计深了！”
　　“是啊，宋学姐在北大可是有‘半个老师’的名头啊。”
　　“张老师刚跟咱们第一次见面，不要问严肃问题了吧？”
　　学生们说什么的都有。
　　常凯歌看到那女孩儿，微微一笑，显然认识她，也很喜欢这种学生，应该是系里重点培养的对象。
　　曾教授就更了解这人了，因为宋学姐就是他的历史学科的学生。
　　宋学姐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框，一开口就很不客气道：“张烨老师，您的文学素养，恕我冒昧，我是有一点质疑的！”
　　周围哗然！
　　“果然是宋学姐！”
　　“我去，这太直接了！”
　　“没这么认真吧？宋学姐太不懂幽默了！”
　　张烨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哦？你可以说说，哪里让你产生质疑了？”
　　宋学姐再次推了一下眼镜框，“您的其他作品我不说，我都认可，但您的《这也是一切》，虽然大家都在说这首诗完全压住了王水新老师的《一切》，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一个悲观，一个乐观，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罢了，没有谁比谁高，可是您的态度和在网络上发表的一些言论上看，是明显认为您的《这也是一切》比《一切》强很多，把《一切》贬低得很差，至少王水新老师的《一切》是上过课本附录的，那张老师您的意思，是对教育课本选取的诗篇、是对教育界众多前辈教授的集体智慧提出质疑？您认为教育界众多前辈的眼光有问题？”
　　这帽子扣大了！
　　姚蜜叫道：“宋学姐太黑了啊！”
　　李立汗颜道：“她跟张老师有仇啊？”
　　“没有，宋学姐就是这样的人。”李英苦笑。
　　吴则卿没插话，就静静坐着。
　　曾教授则是拦了一句，“小宋，怎么说话呢。”
　　常凯歌也觉得这学生好学是好学，就是有那么一点激进，没什么圆滑，也不知道变通，还给老师扣帽子？唉，真没办法。
　　倒是也有老师幸灾乐祸，等着看张烨怎么应付。
　　宋学姐对曾教授是很尊敬的，听他打断后，宋学姐便坐下了，“那我不说了，张老师您当我什么都没问。”
　　张烨也不生气，笑道：“这位同学，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到我有过类似言论的，说我贬低《一切》？质疑教育界前辈？质疑拟定课本的学术专家？”
　　大家都知道张烨老师开始往回圆话了，这个帽子肯定不能戴啊，那样就得罪人得罪多了。
　　“对啊。”
　　“张老师可没说过。”
　　姚蜜他们都出声道。
　　可偏偏，张烨下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傻眼了，“我说过这些话吗？我绝对没说过！当然，是以前没说过，有过也不是我说的，所以我现在要重新说一次，是的！我就是贬低王水新的《一切》！我就是在质疑拟定那次课本的教育界的学术专家们！就算是附录，这首诗也不够资格上！”
　　大家都懵了！
　　那宋学姐也张大了嘴！
　　谁也没料到张烨竟然会这么说！
　　常凯歌急了，“小张老师！”
　　吴则卿拦了常主任一把，“咱们听着就行了，呵呵，这是张老师的课。”
　　一个系老师道：“可是他……”
　　吴则卿打断道：“在诗歌领域，张烨老师才是专家，别人没资格，但张烨老师有说这种话的资格。”
　　见众人炸锅，张烨却不以为意，“为什么我敢这么说？因为王水新的《一切》是有问题的，结构问题和文字问题都存在！”
　　宋学姐愤怒地再次站起来，“不管人品如何，王水新老师的诗我都很喜欢，您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
　　张烨不疾不徐地笑，“他的诗，你还记得吗？”
　　“当然了！”宋学姐开始朗诵了。
　　“一切都是宿命。”
　　“一切都是虚幻。”
　　“一切都没有结果。”
　　“一切都没有归宿。”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往事都在梦里。”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带着坑长的回声！”
　　张烨摇了摇头，王水新的《一切》，他确实看不上，也没觉得有多好，说句心里话，他其实也是不太喜欢他那个世界北岛的《一切》的，可不喜欢是主观的，《一切》可是北岛的主要代表作啊，文学性上当然无可挑剔，即使没有《这也是一切》有名，但北岛的《一切》也是一首经典名作，可以流芳百世的！
　　注意，是北岛的《一切》，而不是王水新的这篇！
　　张烨扶着讲台，也朗诵上了，“如果是我，我会这么写……”
　　大家都提起精神，张老师又要写诗了？还是现场临时创作？一个个全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因为张烨的诗太有名了！
　　曾教授也竖起耳朵。
　　宋学姐则是不以为然地看着他。
　　只见张烨吐了口气，用一种平静中又有些绝望的嗓音朗诵道：
　　“一切都是命运。”
　　“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
　　“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
　　“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句子改了，措辞也变了几个，还加了几段！
　　张烨朗诵完毕，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了！
　　吴则卿眼睛一亮，深深看了眼张烨。
　　常凯歌回味了片刻，也是面露惊色！
　　其他中文系的老师即使是教历史的，那也对文学有一定研究啊，这一听后，全是愕然对视！吴校长刚刚说的对，在诗歌领域，张烨真的是专家级的，刚刚那些话，他真的有资格说啊！
　　两个《一切》，根本是没法比的！
　　不是各有千秋的那种没法比，而是天差地别孰胜孰劣！
　　底下有些北大学生听不懂，都在眨眼，两首诗差不多啊？
　　但还有一些学生听出来了其中巨大的差距，都倒吸一口冷气，听上去是差不多，可细细一品，这你妈差远了啊！
　　张烨笑孜孜地问宋学姐，道：“同学，现在你觉得我的《一切》和王水新的《一切》比，如何？”
　　宋学姐已经愣住了，憋了好几口气，才又佩服又尊敬地举了一个躬，“我刚刚冒昧了，张老师，对不起，您的《一切》比王水新老师的《一切》……文学性上强出了数倍，甚至……不是一个层次的！”
　　张烨道：“谢谢评价。”
　　宋学姐道：“是我该谢谢您，一直是我无知了，原来……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会跟您好好学习的！”
　　张烨压压手，“咱们相互探讨，请坐吧。”
　　姚蜜惊呆了，我靠，宋学姐这种死板学霸都被张烨老师收服了啊！
　　张烨并没有因为刚现场说了首诗就沾沾自喜，相反他显得很随意，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压根没当回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这一次，几乎全班所有人都举手了！
　　“我我我！”
　　“叫我吧！”
　　张烨随便点了个人，“这位。”
　　那是个学弟，很乖巧的感觉，他激动地起身道：“张老师，我想问的是……呃，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张烨乐道：“问什么都可以，我的课没有什么忌讳的。”
　　那学弟咬咬牙，壮着胆子结巴道：“那什么，您的节目我们都看了，您的新闻我们也有所耳闻，我相信不止是我，大家都对您的传奇经历很好奇，您骂过单位，进过局子，讽刺过广电，救过粉丝，大家对您都有很多评价，我特别想知道，您对自己是什么评价？您觉得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问题中规中矩，不过却很难回答。
　　张烨想了一秒钟，轻轻一笑，见得所有同学都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不禁将他那个世界《纪念白求恩》的话拿来给自己用了，大言不惭却又句句精妙玄机道：“我对自己的评价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就这样。”
　　一个纯粹的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常凯歌深深思索，其他系老师也都暗暗点头，这话用来形容自己，说的有点大，可是说的却真好！
　　这个张烨，嘴皮子工夫真有一套啊！
　　张烨双手一拍，“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咱们明天见，具体课程安排明天再通知大家，祝咱们相处愉快。”
　　登时，掌声此


第299章 【谁都不敢讲的《红楼梦》！】

　　九点多。
　　下课了。
　　张烨正要和吴校长与系主任等人离开，结果刚从讲台上走下来一步，张烨就被学生们团团包围了！
　　“张老师！”
　　“我能不能要签名啊！”
　　“您跟我合个影吧！我是您粉丝啊！”
　　“张烨老师，我有个文学问题想跟您请教呢，您下了课有没有时间呀？中午可不可以请你吃饭呀？”
　　“我也要请教！”
　　“我也有重问题！”
　　一多半的学生都走了，很多人还有课。留下的一小半学生则十分火热，有男有女，女的居多，围住张烨问东问西。张烨最后也没辙了，嘴里说着下不为例后还是给他们几个有要求的学生签了名，合影就没答应了，这可是大学校园，吴校长他们也还没走远呢，合影不合适。
　　吴则卿一踩小高跟迈出了教室，淡淡笑了，“咱们走吧，不等小张了。”
　　常凯歌回头看了几眼，表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怎么还搞上签名了，这帮学生也是，还有这小张老师，唉。”
　　曾教授哈哈笑道：“这说明张老师人气高啊，能跟学生打成一片。”
　　常凯歌苦笑，等吴校长走远了，他瞥瞥曾教授道：“老曾啊，我怎么总有种要出乱子的预感啊。”
　　曾教授道：“让张烨来教书，可能也是学校的一次尝试吧。”
　　另一个系老师道：“现在已经闹乱子了啊，刚第一次跟学生见面，这还没上课呢，小张老师就公然质疑起教育界的课本审核了？真要等明天正式上了课，还不知道他得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呢，我也担心啊，张烨一来，咱们北大中文系可能很难清净了，这人业内都知道啊，那张嘴什么都敢说啊！”
　　他们议论着走了。
　　这边。
　　张烨应付了一下热情的学生们后，也找了个由头离开了，不过他出了教室走了很远，却发现后面有一个小尾巴跟了上来。嗯？这不是第一个提问的那个女孩儿吗？早点摊上也看见过她。
　　停下步子，张烨笑道：“有事？”
　　姚蜜嬉皮笑脸地迎上来，“张叔叔。”
　　张烨汗了一下，道：“我怎么成叔叔了？要叫也叫张哥啊，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没那么老。”
　　姚蜜嘿道：“可辈分在这里啊，您跟我爸称兄道弟的，我可不能瞎叫哥哥，肯定得叫叔叔啦。”
　　张烨正觉得这长的很有特点但不漂亮的女孩儿眼熟呢，“你爸是？”
　　姚蜜大大咧咧道：“我爸姚建才。”
　　“嘿哟！”张烨才恍然大悟，“我说看你眼睛像一个朋友呢！原来是老姚的孩子啊，他跟我提过你呢，不过没说你考北大了啊，行，老姚藏得还挺深啊，没想到有个这么聪明的女儿，你叫？”
　　姚蜜道：“我姚蜜。”
　　张烨道：“大几了？”
　　姚蜜道：“今年大二。”
　　张烨道：“不错，有事儿你找我。”
　　姚蜜道：“嘻嘻，那我学分可拜托张叔叔了啊。”
　　张烨笑道：“我初来乍到，怎么考试我都不知道呢，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不过好好听我的课，我这门的学分保证你拿到。”
　　“那就好啦。”姚蜜道。
　　说着说着，张烨想起关键的事了，“正好，我也想跟咱们班的学生聊聊呢，你们以前的王教授，《古典名著鉴赏》都教什么？”
　　姚蜜认真一想，“就是一些名著啊，比如三国，比如水浒，比如西游记，还有一些经典名著，主要都是国内的，国外的鉴赏是另一门课程，有其他老师讲，嗯，不过那是王教授之前几年的讲座了，今年王教授就给我们上过两节课，讲了一点三国，讲了一点水浒，其他就没了。”
　　张烨大概了解了，“那你们想听什么？”
　　姚蜜嬉笑道：“您拿手的不就是三国吗？”
　　“除了三国呢？你不用管我拿不拿手，你就说你们大家和其他同学，主流意见都想听什么？对哪个名著感兴趣？”张烨问道。
　　“这个啊……”姚蜜一舔嘴唇，“最感兴趣的，那肯定是《红楼梦》了啊。”
　　张烨意外道：“哦？大家都是这个想法？”
　　姚蜜道：“至少我是，我太喜欢红楼了，里面的爱情也太美了，而且《红楼梦》讲的人不多，连王教授都没有讲过呢，我听几个学过这门课的学姐说，王教授教了这么多年的《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最多只是简简单单提一下《红楼梦》的成就，却一次都没有详细讲述过，有人问起来《红楼梦》的相关问题，王教授也是一笔带过，好像不太愿意说这本名著似的。”
　　张烨眨眼，“这样啊，成，我知道了。”
　　“您真要讲《红楼梦》？那可太好了！”姚蜜很想听。
　　张烨笑笑，“不一定呢，我回去想一想，也准备准备再说吧，得嘞，你赶紧回去准备别的课吧，我撤了。”
　　姚蜜挥小手，“你忙吧，张叔叔再见。”
　　……
　　楼下。
　　中文系校区外。
　　张烨准备回家了，明天就是开课的第一天，他连讲什么都没订呢，自然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小花园旁。
　　一个中年人正在抽烟，看到张烨，叫住他，“小张老师。”
　　张烨奇怪地看过去，眼熟，好像刚刚跟吴校长一起在他教室下面第一排坐着的其中一个老师，“诶，您好。”
　　“来一根？”曾教授递过来一支烟。
　　张烨接了，自己点上，“我刚来，还……您是？”
　　曾教授笑呵呵道：“我姓曾，教历史的，你叫我老曾就行。”
　　张烨笑道：“老曾可不敢叫，曾教授你好，您没课过来抽根烟的？”
　　“没有，我是等你的。”曾教授微笑，“咱们在微博上互动过，忘了？”
　　张烨一愣，然后猛然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嘿！原来是您啊，我当初《品三国》刚播出的时候好多人质疑我，还多谢您支援了。”对于帮助过他的人，张烨当然有印象，这位就是当初微博认证的那个北大教历史的教授啊，他亲自发微博声援过张烨，肯定了《张烨品三国》的历史真实性，因为曾教授的权威言论，也让很多人打消了质疑，张烨可一直想谢谢他呢。
　　曾教授抽了口烟，“我当初就说了，以你的历史素养，来大学教书也绰绰有余，果然，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啊，吴校长也很看好你。”
　　张烨道：“您大家厚爱了。”
　　曾教授好奇道：“听说吴校长是这两天才找到的你，你明天就要上课了，而且可能得连续十天的大课，准备好了吗？”
　　张烨靠在花坛上，“有大概想法了，正想回家准备呢，可能还得跑一跑图书馆，时间是挺紧张的。”
　　“讲什么？”曾教授问。
　　张烨道：“先定《红楼梦》吧。”
　　闻言，曾教授一愕，“你要讲《红楼梦》？”
　　张烨纳闷道：“应该是，学生们好像挺想听的，而且之前的王教授没讲过这个，我接王教授的班儿，也想讲点新东西。”
　　曾教授笑了，“你还真是胆子大。”
　　张烨不解，“怎么叫胆子大？《红楼梦》不能讲？”
　　这在如今又不是禁书！《红楼梦》都不能讲？又你妈不是《金瓶梅》！
　　曾教授掐灭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啊小张老师？《红楼梦》不是不能讲，而是很少有人敢讲，因为太难了，你以为就王教授一个人不讲啊？你看看电视上那些节目，有几个专家敢讲《红楼梦》的？还有其他大学，都基本上调子都是统一了的，据我所知，全国没有一所大学的文学讲师敢跟学生细说《红楼梦》，大家都是能避开就避开的，就算是说，也只是说一小部分东西，某些细节甚至是有些主要情节，都是一笔带过的，没有人敢仔细给大家分析，所以渐渐也就没有专家教授敢碰了。”
　　啊？
　　为什么不敢？
　　这书怎么了啊？
　　张烨是真的不明白，在他那个世界，《红楼梦》可是四大名著之首啊，讲的人无数，最著名的就是《刘心武揭秘红楼梦》了，后面还有一个也是刘心武在《百家讲坛》上说的《红楼梦八十回后真故事》，这在他那世界可以引起了不小热议的，收视率的情况，也跟《易中天品三国》不相上下啊。
　　曾教授看着他道：“小张老师，你可别冒险了，我不是怀疑你的文学水平，而是《红楼梦》没法细讲，一细说肯定出问题，遭人质疑的，嗯，我是教历史的，对于古典文学研究的不是很详细，所以我没法跟你解释太多，你回去一查就知道了，我的建议还是你讲三国，这是你的拿手好戏，丢了可惜，我相信吴校长请你来救火，也是看中了你对三国的了解和幽默的讲座方式。”
　　张烨摊手道：“三国我在京城电视台已经说过了，我要表达的也很完整了，重复的东西我是不打算说的。”
　　曾教授无奈道：“你这个想法可不对，教导学生，本来就是一个反复重复的过程，我教了这么多年书了，每次带新学生，还都是重复我之前的讲课和一些理论啊，这个是经久不衰的东西，小张老师啊，这个你真得听我的建议，哪怕你就算不讲三国了，也别碰《红楼梦》这个坑啊！”
　　还是不懂啊！
　　《红楼梦》有那么可怕吗？
　　“千万记住啊，行了，我还有论文得赶，走了。”曾教授溜达着离开了。
　　张烨的好奇心则越来越被吊了起来，我还就不信邪了。他马上回了家，准备查一查这个世界的红学研究到底怎么了！


第300章 【这世界对红楼梦的错误认知！】

　　家中。
　　上午十点多了。
　　爸妈都去上班，家里就张烨一个人。
　　张烨开门进屋后，除了喝了一口桌子上的剩茶水，什么也闲事儿也没干，直奔自己的卧室打开了电脑，搜索《红楼梦》，搜索结果很多，古本也很多，最后被整理出来的通行本总共一百二十回。
　　没错啊！
　　就是这个啊！
　　张烨忍不住从网上翻开一本现今出版量最大的通行本，然后大致看着，从前到后随便扫了几下。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张烨才确认了，还是没有错啊，这个世界的《红楼梦》通行本跟他那个世界一模一样啊，连细到文字上的排版都没有太大的出入。虽然这个地球的很多东西都变了，但四大名著这么影响力巨大的著作，还是健在的，这一点张烨此刻又确认了一次，绝对没问题！
　　可那是怎么回事？
　　曾教授为什么说那种话？
　　张烨又查了一些《红楼梦》相关的讲座，果然正如曾教授说的那样，这世界还真没有几个关于这部著作的详细讲座啊，有也是有的，可有些人就随便讲一讲前十回，随便分析了几下，然后就没了！
　　不至于吧？
　　你们要闹哪般啊！
　　那些红学研究者呢？那些专门研究《红楼梦》的专家呢？都跑哪儿去了！你们丫都研究《金瓶梅》去了啊？
　　这是张烨几乎不可理解的！
　　作为四大名著之首的《红楼梦》，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突然，张烨看到了一条关于《红楼梦》的信息，然后他呆了几秒钟后，一下子就懵了，那上面写的是——作为四大名著之首的《三国演义》，其成就和影响力在国内……后面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张烨惊呆的是前半句，我去你妹啊，四大名著之首什么时候成《三国演义》了啊？《红楼梦》的文学性在他那个世界可是公然的第一啊，可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啊，怎么可能轮到《三国演义》！
　　不对！
　　里面肯定有故事！
　　这个世界和他那个地球的文化作品不太一样，可是欣赏水平都是相同的啊，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判断的，即使那些一辈子都在研究三国的专家学者们，也不敢说《三国演义》比《红楼梦》文学性上高啊！
　　哪里出错了？
　　问题出在哪儿？
　　这种事对张烨来说，不亚于一个灵异事件了，因为他绞尽脑汁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于是赶忙上网继续查询，越查下去，张烨就越无语以对，他发现《红楼梦》在这个地球不但不是名著之首，反而是四大名著排名最后的一个，甚至水浒和西游都排在《红楼梦》的前头！
　　有一个权威评论是这么写的：
　　“我一直认为四大名著排名最末尾的《红楼梦》，其实是可以更上一步的，甚至排名第一都有可能，但遗憾的是，这部著作里的很多谜团我们至今都没有解开，比如贾宝玉的一首不符合他性格的诗，比如看似‘完美’结局上的重大瑕疵，等等等等，大家甚至不知道这是曹雪芹先生的笔误还是故意这么写的，或许曹雪芹先生晚年生了病，已经支持不了他将这部巨作精雕细琢了，所以才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跟缺陷，对于喜爱《红楼梦》的红学爱好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遗憾！”
　　结局的重大瑕疵？
　　结局的瑕疵跟你妈曹雪芹有个屁的关系啊！
　　发表这篇评论的是一个清华的研究文学的教授，这个评论让张烨看着更加不对劲了，也一下子找到了重点，心中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不会吧？
　　不会真是这样吧？
　　张烨急忙一查，终于是得到了证实，没错！就是他猜测的这样！网络上和相关书籍上写得清清楚楚，在这个地球上，大家所有人的认知里，《红楼梦》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他们认为居然都是曹雪芹写的！
　　我草！
　　高鹗呢？
　　高鹗让你们给吃了啊！
　　张烨一查高鹗的名字，还真有这个人，这段历史是没有改变的，只不过高鹗在所有人的印象里，就是一个负责整理《红楼梦》的人，其他的……其他的压根没有他什么事情，那些流传下来的很多《红楼梦》古本，也不比张烨那世界齐全，最有名的脂砚斋版本，流传下来的也就断断续续十几回和一些评语，这一点上，历史断层了！对于高鹗续写《红楼梦》的事儿，张烨那个世界之前其实也有过很多热议和争辩的，有人也说过红楼后四十回不是高鹗续写的，就是曹雪芹原笔，也有人说是高鹗和其他人合写的，高鹗是最后负责整理的那个人，但是经过他那个地球这么多年的研究和考证，高鹗续写的事情基本已经没有争议了，大部分红学专家都是认可的，种种的历史考证都指向了这一点。然而在这个世界，在这个被游戏戒指修改了的世界，相关的有些历史证据居然没有了，那后四十回变成了曹雪芹原笔了！
　　这不是扯淡么！
　　后四十回怎么会是老曹写的啊！
　　张烨两眼一翻，哭笑不得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个表情了，他才知道曾教授为何那么说，他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红学专家为什么只是默默研究而很少去公开细讲《红楼梦》了，你们连最基本的认知都错了啊，你们连起步就跑偏了啊，这还研究什么？肯定研究不下去的！《红楼梦》通行本一百二十回根本不是一个人写的，你们还想人家首尾呼应严丝合缝？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红楼梦》问题太多？那是啊！废话啊！你们你妈整个研究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通行本，那问题不多才怪呢啊！
　　这世界对《红楼梦》的认知，从根儿上就错了！
　　现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恐怕在这个地球上也就只有张烨一个人了！
　　《红楼梦》？
　　没人敢细讲？
　　哈！没人敢我敢！
　　哥们儿这回就给你们讲一讲！
　　张烨这人，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主儿，越有难度的事儿，越没人敢干的事儿，这厮越来劲！


第301章 【曝光！张烨当北大讲师了？】

　　中午。
　　到饭点儿了。
　　吃了点爸妈扔在冰箱里的昨晚的剩菜，张烨继续工作，拼了命地吸收了一下这个世界对于《红楼梦》的错误理解，也查找了一下这世界关于《红楼梦》的历史资料和相关佐证跟古本，他注意到，《红楼梦》相关的历史资料也不是完全在这个地球断层了，还是剩下一些只言片语和零星点点的资料的，只不过他们这里的人都认为不太权威，或者说根本忽略了这些，用一个曹雪芹晚年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将最关键的东西轻视了，以至于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幸好有哥们儿在啊！
　　不然你们丫还被蒙在鼓里呢！
　　张烨既然准备知难而上，那就更需要一些资料佐证，而且是得用这个世界已知的资料，这个工作量就比较大了。
　　翻啊翻。
　　查啊查。
　　到了下午，张烨觉得网络上的资料已经不够用了，他干脆开车出门，戴上墨镜直奔京城的几家大型资料图书馆，有的图书馆可以随便进，有的则需要办个图书证，于是张烨在里面翻阅起来。
　　他这边忙到要死。
　　网络上则炸锅得铺天盖地了！
　　……
　　最开始，先是京城十五中的元旦晚会视频被人传了出去，里面的一首《致橡树》亮瞎了无数网友的眼！
　　“这女孩谁啊？”
　　“这诗怎么没听过？”
　　“不会是原创的吧？现在初中生都这么牛逼了吗我去？”
　　当最后女孩儿说出诗名和作者名的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张烨的新诗啊！居然在这种场合发表了！
　　“张烨又出新诗了啊！”
　　“还是难得一见的爱情诗！经典！”
　　“是啊，张烨老师的诗一般都是讽刺骂人的，爱情的太少了，听了《致橡树》才知道，张老师的爱情诗功底也这么深厚啊！”
　　“张老师在写诗领域上，真的是没有短板啊！”
　　“这诗必须背下来啊，以后我就跟我男神拿这首诗表白！”
　　随后。
　　几个北大学生的微博上传来了动静。
　　一个北大的女生公然在微博上她的男友，问道：“如果我难产，你保打人还是保小孩儿？”
　　她男友很机智地笑了，回复道：“当然是保大人了，这还用问么！”
　　然后那女生立即道：“那如果这时候你妈跳水里让你保小孩你怎么办？”
　　就见到她男友的微博上爆出了无数乱码，“……（%￥##￥（！！！”
　　好多围观群众开始还以为是俩人秀恩爱，下面还有鄙视俩人的回复，结果看了北大女生的后一个问句，众人几乎吐出一口老血，好多电脑前喝着水的网友都喷了，还有好多人哈哈笑抽了！
　　“哎呦！”
　　“神了！这问题神了！”
　　“哈哈哈哈！北大的女生就是厉害啊！这问题也太狠了！”
　　这个微博一下子得到了不少人的转发。
　　那男友都快哭了，“艳儿，这谁教你的啊？”
　　那北大女生得意道：“这是张烨的段子！”
　　男友叫道：“哪个张烨？我必须弄死他啊！这孙子太坏了啊！”
　　“怎么说话呢！”那北大女生瞪眼了，“张烨可是我们的新老师！”
　　这话，还多网友还没在意，毕竟叫张烨的人不少，同名同姓的太多了。
　　可是没过多会儿，又有几个北大的学生跳出来了，在微博上贴出了两首诗，一首是王水新的《一切》，另一首也叫《一切》，署名的张烨。看过两首诗后，好多文学爱好者们都服气了！
　　“张烨把《一切》改了？”
　　“何止是改了，大变样了啊！”
　　“跟张烨这首一比，王水新那个简直上不了台面啊！”
　　“这就是实力，以前单独着还看不出来，现在终于有对比了啊，同样两首诗，表达的目的也一样，可是文学性却截然不同，都看到了吧？张烨老师的诗能这么火爆并不是偶然的，人家真有这个实力！”
　　“一首《有的人》，把那王水新送进了监狱，张烨老师又改了《一切》打脸，这你妈是要鞭尸啊！哈哈哈！”
　　“老王同志要是在监狱里知道，肯定得流眼泪啊！”
　　“是啊，他的成名作《一切》，现在变成张烨老师的作品了！张烨老师也太坏啦，真不愧是打脸小王子！”
　　有几个比较有名的文学工作者，立刻对张烨这首《一切》进行了详细剖析，并且跟王水新的原作进行了充分细致的对比，最后经过无数人的讨论和评定，他们一致得出结论，张烨的文学素养至少要比王水新高出几倍！其实修改一首诗可能要比创作一首新诗都要难，都要不好办，从这里，大家也有一次见识到了张烨的文学水平，不得不说，真的是很让人心服口服的！
　　正当大家追捧《一切》（新）的时候，正当他们乐此不疲地拼命转发的时候，有几个人看出了问题。
　　“咦，怎么都来自北大？”
　　“对啊，刚刚那个保大人保小孩的段子也是啊。”
　　“北大学生发的？张烨老师去北大了？他去那里干嘛？学习吗？考研？”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张老师是本科学历，考个研究生也不意外，毕竟他被停职了啊。”
　　“张老师重新读书了？”
　　“这可是重大新闻啊！”
　　然而接下来的一个消息，把所有人都震懵了！
　　一个北大的学生切道：“什么上学啊，张烨老师是我们的新老师，教我们《古典名著鉴赏》的！”
　　而后下一刻，北大官方的微博和北大官方网站，也同步贴出了一个最新消息——原著名电台播音员、原京城文艺台著名节目主持人、维我网络电视台主持人、著名诗人、著名作家、著名制作人、著名节目策划人、著名广告策划人、著名词曲音乐人……张烨老师加盟京城大学中文系，教授《古典名著鉴赏》选修科目！
　　一大长串的名头后，一段触目惊心的话蹦出来了！
　　“我的天！”
　　“哦卖嘎大！”
　　“张烨去北大教书了？”
　　“北大？还是有名的中文系？”
　　“我了个肺啊！张烨不是去读研是去教书啊！”
　　“怎么会啊！北大竟然邀请张烨老师当讲师去了？”
　　“张老师这是要你妈逆天啊！连去北大教书的资格都有了？虽然是选修课，可《古典名著鉴赏》在选修课里也是很重要的一门啊，基本上一小半北大中文系的学生都会选修过这门吧？”
　　“是不是假新闻啊？”
　　“不会，报纸也出来了！”
　　连下午的京城报纸，都写满了关于张烨的新闻！
　　《张烨入驻北大教学！》
　　《张烨加盟北大！是喜是悲？》
　　《张烨已确认将会担任北大古典名著鉴赏课讲师！》
　　《张烨的自我评价：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这消息一曝光，张烨的粉丝们都已经嗷嗷叫了，激动得不能自已，觉得张烨老师实在太牛逼了，前脚刚被广电暂停了主持人的资格，还上了广电今年的“黑名单”，结果后脚就被北大邀请去当讲师了，还执掌了这么重要的一门学科，这是给张烨正名了啊！也说明了张烨到底有多么抢手！
　　噢！
　　你们广电排斥张烨？
　　你们娱乐圈不需要张烨？
　　没关系！我们教育界需要！我们北大需要！
　　北大的这个招揽，真的给张烨加上了一层太辉煌的光环了，可能张烨以前的资历和成就也就一层楼高，但是有了北大讲师这一名头，他的资历和威望显然直线上升，顿时已经有好几层楼那么高了！
　　什么肯定能比得上教育界的肯定来的重？
　　而且还是北大这种世界级的学府！国内排名第一的名校啊！
　　而后，张烨在北大跟学生们第一次碰面的经过和交流，就被一些北大学生们发布了出来！
　　张烨的搞笑、幽默、文学素养，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尤其大家看到张烨那最后一句对自己的自我评价后，更是惊为天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众人回想张烨出道以来的种种经历，联系到这句评价上，可不就是这样啊，张烨对自己的形容一点也没有夸大！
　　他纯粹——敢说敢做！
　　他道德——路见不平！
　　他脱离了低级趣味——总能干出一些别人干不出来的事！
　　他有利于人民——无论魏爸爸的事也好，张烨粉丝得绝症也罢，还是那次飞机失事，都是张烨挺身而出解决的！
　　这就是很多人眼中的张烨，这些话形容的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古典名著鉴赏？”
　　“太期待了！肯定还是讲三国吧？”
　　“肯定的了，张烨老师最擅长三国了！”
　　“当初《张烨品三国》我还没听够呢，明天我必须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混进北大啊！我也想听课！”
　　“哈哈，张烨老师以后真的成张烨老师了啊！”
　　一时间，张烨还没有讲课，可偏生光是凭借这个新闻，他的人气就得以飙升了一番，好多张烨的粉丝都表示了无比期待！


第302章 【不用谢了，请叫我红领巾！】

　　另边。
　　广电某处纪委办公地点。
　　被双开的李韬还在接受纪检委的调查，被限制在了这个小房间内，整天都在做笔录交代问题。
　　外面几个纪检委的人路过。
　　“听说了吗？张烨的事儿。”
　　“他？他不是上黑名单了么。”
　　“不是这件事，刚刚的新闻，北大请他过去讲座了，而且不是一次讲座，而是长期任教北大讲师！”
　　“什么？他怎么够资格啊！”
　　“谁知道北大那帮人怎么想的啊。”
　　“这么个混人，北大也敢要？真行啊！”
　　“呵，招了这人进去，早晚得闹出事情，等着看吧。”
　　“唉，不过这张烨运气也真好，总局上面的意思可能是想敲打敲打张烨，谁想这人压根不当回事，还听滋润地跑北大上课去了？过的反而比原来要好了？这叫什么事啊！”
　　“你们还别说，这个张烨还是真有两把刷子的，否则北大那种学府，怎么可能是谁都能进的啊。”
　　屋里的李韬听到了，脸色一下就绿了，害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张烨，可现在，张烨去北大教书了？你姥姥！老子被你害成了这样！官也丢了，老婆在闹离婚，现在又在查我的经济问题，还不知道要不要坐牢！你他妈姓张的居然一点事也没有？骂完了广电，不但没事还去国内第一的名校教书了？这不公平啊！不公平！李韬真想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给砸了，他已经被气炸了！
　　……
　　京城。
　　积水潭医院。
　　京城广播电台的贾副台长在骨科病房里躺着，上一次跟同事吃饭，因为张烨的消息，出饭店的时候没走好，贾副台长摔断了骨头，已经在医院躺了好多天了。这时，他开着的电视上正好播放着张烨的新闻，这时京城地方频道新闻台的画面，其他一些地方电视台，可能也有几个播出了同样的新闻。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主持人道：“北大邀请张烨任教，消息已经得到了证实，作为一个年级二十三岁的讲师，张烨打破了北大任教讲师最年轻的记录，甚至除去民办高校，张烨的年纪在国内所有大学里，都算是最年轻的讲师，我们的记者没有采访到中文系的系主任，但是有幸采访到了北大中文系的历史教授曾老师，据他透露，这可能是北大的一次尝试，也是一次创新，北大方面都相信张烨老师是有能力承担这份职责的！”
　　北大中文系只有一个历史教授，就是曾教授，这个历史并不是历史系的历史，其实是一门学科，叫历史语言学，这个学科在学术上是偏向于中文系的，也归属中文系，不过成就上其实是历史方面的，再细分的话，也有一个分支的成就属于考古系，曾教授在历史系考古系也都是挂名讲师的。
　　一个业内权威！
　　一个在北大都算是威望很高的教授！
　　曾教授在媒体面前对张烨的评价是非常高的，唧唧咕咕说了半天，还说了他对《张烨品三国》的赞赏，也算是给张烨降低了很大阻力，毕竟张烨太年轻了，而且名声又跟业内那么臭，质疑他的肯定不少。
　　贾副台长躺在病床上怔怔看着电视，愣是傻了半天，一张脸写满了不敢相信！
　　“贾台长！”
　　“贾台长我们来看您了。”
　　“您身体好没好一点？”
　　几个电台的人来了，里面还有张野和贾严。
　　然而他们打了声招呼问候，贾副台长都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电视脸越来越黑，他们这才注意到，转头也看向电视，一下子也都懵了！
　　“张烨？”
　　“北大请他教书？”
　　“他姓张的何德何能啊！不可能！”
　　张野和贾严也不可思议起来，然后全对视一眼。张烨以前在辞职离开京城广播电台后曾经说过，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现在无论是贾副台长也好，京城电台高层的领导也罢，都已经感受到了这些，这个张烨真的太有本事了，他们当初那么目中无人且根本没把张烨放在眼里地对待他，可能真的错了，如果他们当初珍惜爱护这个人才，张烨可能也不会走，现在的京城广播电台或许已经无数次地创造收听率神话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张烨走了，而且人家无论去电视台还是网络电视台或者又是大学，人家混的都很好，反看他们京城电台，则一天比一天萧条了！
　　忽然，一个电话来了。
　　“贾台长，呃，您的手机……”他秘书提醒道。
　　贾副台长这才回过神，一看号码，马上接道：“台长。”
　　那边，是京城广播电台台长的声音，“老贾啊，伤怎么样了？”
　　“没事，过些天就能出院了。”贾副台长道。
　　台长嗯了一声，“好好养病，不用急着出院呢，我这边刚刚已经安排人先接你副台长的班儿了，你的职务等你病好以后再说。”
　　“台长！这……”贾副台长惊了一下。
　　台长道：“就这样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贾副台长已经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这是靠边站了，病好以后再说？等他出了院，绝对只能落一个边缘职务了！甚至是提早退休！贾副台长看得很明白，台里面这是要放弃他了！
　　病房里的不少人也大惊失色，他们有人从贾副台长的表情上已经猜到了什么。张烨现在越走越高，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张烨确实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才，而逼走张烨的罪魁祸首就是贾副台长，以前大家还说不出什么，也无所谓，毕竟贾副台长是高层，张烨只是个小人物，然而随着张烨的名气越来越大，威望越来越高，这次竟然都进了教育界第一学府的大门了，当初张烨在银话筒颁奖上那首《死水》也被人一次又一次地拿出来打脸，质疑声此起彼伏，甚至连业内不少名人都公然嘲讽京城电台没有眼光，愣是把这么一个人才给逼走了，此时贾副台长被边缘化，也表明了京城电台的一个态度——终于得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了！
　　“贾台长。”
　　“呃，这个……”
　　周围人也很尴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贾副台长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岁似的，曾几何时，张烨在他眼里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他认为自己可以召之即来呼之即去，想用他就用他，想让他滚蛋就让他滚蛋，结果就是这么一个他看来的小老百姓，却一次又一次地打了他的脸，而且贾副台长无论用什么方法和手段甚至都拿他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曾经的小人物已经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爬到了比他还要高很多的位置，那笔很久以前的贾副台长以为什么事都不算的旧账，如今也终是算到了他的头上！
　　“出去吧！”贾副台长出言道。
　　贾严张野他们面面相觑，“贾台长……”
　　“我要休息了！”贾副台长火了，下了逐客令！
　　贾严是他的亲戚，当然最苦闷了，其他人则都只是贾副台长的下属，见到贾副台长完蛋了，他们也都不再久留，有些人连客道话都懒得说一句了，一起出了病房。人情冷暖，贾副台长这次也尝到了一回！
　　……
　　教子胡同。
　　宣武图书馆。
　　这边离张烨菜市口的家就几分钟的车程。
　　在这个世界，宣武区还是宣武区，不过在张烨那个地球，宣武区早就并入了西城区的序列了。这里人不多，因为图书馆不算大，也比较老，还要办图书证才能阅读，所以很多人都不爱来这里，但是正因为图书馆比较老，才有很多其他地方没有的资料，张烨在这里可是查到了不少关于《红楼梦》的东西。
　　正翻阅资料呢，一个个电话都来了！
　　姚建才是第一个，“小张，你要逆天啊你！哈哈哈！”
　　张烨笑道：“老姚，我还没问你呢，你女儿也是北大的啊？”
　　“是啊，我没跟你说过吗？咦，那你怎么知道的？”姚建才道。
　　张烨道：“我碰见她了啊，就是我的学生，姚蜜是吧？长得还真像你，有特点，我看将来没准是个搞喜剧的人才啊，怎么学中文了？”
　　姚建才无奈道：“我也想让她报表演系呢，可她相貌不够资格啊。”
　　张烨嘿道：“你老姚的面子还没有？”
　　“得了，我一个三四线的演员，在学校这一块我可没那么大面子，对了，我女儿那里你可得照顾着啊。”姚建才道。
　　“你放心吧，这还用说啊。”张烨道。
　　然后，胡飞也打来了，“小张啊，你可真行啊，北大讲师，我羡慕都羡慕不来啊，以后我孩子考大学，我可找你啊。”
　　张烨汗道：“还不知能不能留任呢，合同也不是长期的，我就算个外请的讲师，要是讲不好，下学期人家肯定不用我了。”
　　胡飞大笑，“得了吧，就你讲三国的那个实力，还能讲不好？”
　　电话挂了。
　　下个电话也来了，是老同学董杉杉的，“张烨，恭喜啊，我看新闻了！”
　　“谢谢，呵呵，也没什么好恭喜的，我这压力也挺大呢。”张烨实话实说道。
　　突然，那边飘来了好多人的嗓音。
　　“张老师，恭喜恭喜！”
　　“你太给咱们网络主持人争脸了啊！”
　　“是啊，哈哈，没想到咱们网络主持人也有能入职北大讲座的，小张老师你好好干，我们也沾光呢！”
　　“对，期待您的品三国续。”
　　蓦然，网络电视部门的副总监王雄的声音也过来了，他显然是把董杉杉的手机拿过来的，“小张老师啊，你那边的教学，不影响这边的工作吧？”
　　张烨道：“领导，不影响，我就教十几天，到时候学校就放假了，我那时也回上海了，下学期的时候如果北大还让我任教，也不会耽误我主业的，都是我有空了再开讲，时间很自由，反正也是选修课。”
　　王雄笑道：“那就好，好好干，冯总和公司这边也是支持的，你名气大了，对咱们的节目也有很大好处。”
　　“谢谢领导支持。”张烨圆了一句，“其实我也是刚确认要去北大教课，也正想跟您这边打招呼呢，以前的王教授住院了，才拉了我补缺，所以时间挺赶的也就没来得及及时跟您汇报。”
　　王雄宽慰道：“你不要多想，没有关系的，这是好事儿，我说的支持可不是客道话，公司是真的支持你的！”
　　接着。
　　张烨以前在京城电台的同事，也是电台顶梁柱的王小美也打来了电话，跟他说了一件事，“贾副台长的职务，被台长给换了。”
　　张烨意外道：“为什么？”
　　王小美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是把以前的旧账给翻回来了，其实挤走你的事情，电台台长也有责任，但总需要一个替罪羊堵别人的嘴，贾副台长这个逼走你的主要‘功臣’，被撤了也就很自然了，不然你的一帮粉丝三天两头就把《死水》拿出来在京城电台官网上刷屏，谁也受不了啊。”
　　张烨一听，也是微微一笑，其实要是小美老师不说，他也早都快把那贾副台长给忘了，不过这人得了报应，他也是喜闻乐见的，“谢了，小美老师，其他人都还好吗？赵总监呢？小芳呢？周大姐孙阿姨呢？”
　　王小美浅笑道：“大家都好，你现在也回京城了，什么时候大家聚一聚吧，噢，忘了你这阵子要忙了，有机会吧，恭喜你了，你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看看北大官网上介绍你的那一堆头衔吧，得有八九个了吧？而且每一个都是著名什么什么，这个著名俩字可不是谁都能加的！”
　　张烨乐了乐，道：“小美老师，你可别捧我了，我这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啊？等我忙完了咱们聚聚。”
　　王小美道：“行，到时候约。”
　　张烨道：“好嘞，也给我和赵总监周大姐他们问个好啊。”
　　王小美道：“知道了，话我带到，期待你给北大学生讲的品三国，网上到时候如果出了视频，我肯定看。”
　　下面又是一个个来电。
　　都是老朋友和老同事，都说期待他的新品三国！
　　三国？
　　所有人都以为是三国？
　　张烨牵了一下右边的肩膀，直到挂了电话他也没告诉他们，自己这次压根就没打算碰《三国演义》了，他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课题，而且作为一个搞文学的文青，张烨当然也不想看到这个世界对于《红楼梦》的误读，更不想看到他们对于曹雪芹的误解，这是必须要公开澄清的，作为这个地球上唯一一个知道《红楼梦》真相的人，张烨有责任也有义务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就好比张烨将他那个地球的诗词歌赋一个个拿过来一样，不是他抄袭啊，不是他想靠这个出名啊，不是他不想动脑子就只想用前人的智慧啊，真的不是，实际上啊，张烨是不想他那世界的经典作品埋没，作为两个世界的桥梁，作为两个地球交流沟通的使者，张烨可是肩负着传播文学艺术的使命啊！
　　责任重大！
　　累吗？真的很累！
　　不过他不怕，他吃的了苦！
　　嗨，为人民服务嘛，不用谢了，请叫我红领巾！


第303章 【炮轰！】

　　下午挺晚了。
　　“先生。”
　　“诶，怎么了？”
　　“图书馆请保持安静。”
　　“哦，不好意思啊。”
　　“嗯，请不要影响其他人，谢谢配合。”
　　宣武图书馆的女工作人员提醒了张烨一句。
　　张烨便不打电话了，该打的也打完了，该查的资料也差不多了，他便出了图书馆，开车回家，剩下的资料就都在张烨脑子里了，都是他那个世界的资料作品了，于是在路上张烨顺手打开了游戏戒指的主界面，看了眼自己的总声望——一百七十万，还行，已经很多了，足够他把《红楼梦》的相关捋一遍了。
　　本来的话，录制《张烨脱口秀》的时候他将所有声望都用光了，基本没剩下什么，不过《致橡树》的发布，他那新《一切》的发表，再加上此刻一部分新闻媒体上曝光的张烨加盟北大的事情，认识他的人又多了，也又一次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声望值，这一百七十万大部分应该都是这么来的。
　　到家。
　　爸妈还没下班呢。
　　有点累了，张烨往沙发上一靠，脱了鞋一盘腿，拿手机上网瞅了瞅，想看看大家对自己加盟北大是如何看法。只见几个小时之前新闻曝光的时候，好多张烨的粉丝们都是特别兴奋，有恭喜的，有佩服的，其他很多路人也纷纷表示了不可置信，但还都没有什么过激的言论，不过几小时后的现在，网上的言论则越来越偏激了，甚至还有不少国内各地的报纸上都对张烨展开了强烈质疑！
　　教育圈儿。
　　文学圈儿。
　　家长圈儿。
　　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一个国内发行量很大的华西日报就出现了这么一则新闻，《北大怎么了》，新闻是这么说的：张烨担任北大讲师的事情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强烈议论，作为国内排名第一的学府，作为一个世界级的教育机构，我们不知道北大怎么了，请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被广电总局列入重点观察对象的不合格的播音主持人执教，说是一次创新？一次尝试？有变化和进取是好事，但是创新的方式有很多，北大偏偏选择了一条最让人诧异的路，请来了张烨这种在业内口碑很低的人，这未免是对北大的学生们不负责任了！
　　这篇报道不是在华西日报发行的报刊上的，而只是在该报社网站上发表，即使如此，华西日报这种分量的报社，权威性也比其他小报社大多了，光是网站的这篇报道就能添把火。
　　不少网友纷纷惊叹。
　　“是啊，太夸张了！”
　　“张烨要是能教书？那我都能当教授了！”
　　“北大这是在玩火啊！这么下去，我看他们早晚被清华超过去，顶了第一的位置，这不是胡闹么！”
　　“张烨那是什么人啊？是，他文学素养是不错，可却是个文-学-流-氓啊，让他去教北大的孩子？教什么？教大家怎么骂人？”
　　“这是羊入虎口啊！”
　　“北大的学生要被教坏了！”
　　“张烨有什么资格？他不配当这个讲师！”
　　“没错，能教《古典名著鉴赏》的人多了！干嘛非得是张烨这混不吝的主儿啊！还是你们北大胆子大啊！你们真不怕张烨再闹出大事情来？京城广播电台的下场，京城电视台的直播事故，广电记者会的事件，难道还不能让大家了解张烨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们北大还敢用他？”
　　接着，微博上也抗议声明显。
　　一些业内的专家教授都跳出来了！
　　一个教育界很有威望的清华老教授发表了微博，炮轰道：“北大这些年一直在搞所谓的创新式教育，有失败的地方，也有出成绩的地方，所以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但今天的事情，让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教了四十年的书，前十年，我在乡镇的中学积累经验，后五年，我在省级的大学尝试教学方式，再最后，我才迈入了清华大学的门槛，开始代课，担任讲师，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一个老师教学水平的积累不是一蹴而就的，我用了十五年才走进清华，我想问问，这个张烨凭什么？凭经验？他没有！凭学历？他没有！凭资历？他也没有！他甚至都不是教育系统的人！凭关系？这个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这话有点狠，不但讽刺了张烨，还炮轰了北大！
　　清华老教授一开头，好多人都坐不住了！
　　人大的马恒元教授又一次出现了，这人就是当初《百家讲坛》录制时原本定下的讲师，不过后来跟张烨胡飞他们团队起了冲突，这才临时换了张烨讲的，可以说，马恒元跟张烨仇儿很大，而且他就是搞文学的教授，所以在这件事上还是很有发言权的，“请张烨教授名著鉴赏，我可以肯定地说，这是北大这些年做出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写个诗，写个文章，张烨或许还可以，但鉴赏名著，他还不够资格！”他是死鸭子嘴硬，现在也不承认张烨讲的三国比他讲的好。
　　一些学生也纷纷冒头！
　　这些都是马恒元或者清华老教授的弟子学生！
　　“支持马教授！”
　　“张烨去北大？这是丢人现眼啊！”
　　“张烨一个娱乐圈的明星，他懂什么啊！”
　　“被广电警告了，娱乐圈混不下去了，这回跑教育圈了？这不但是对我们学生不负责任！也是侮辱所有教育工作者和教育前辈们！”
　　“我也看不好看张烨，他讲个节目还可以，但教书育人？他算哪根葱啊！教育界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不多时，文学圈的人也出现了！
　　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评论了，这人跟张烨的矛盾，可能比马恒元教授还要大，那真是不止一次冲突了，中秋诗会的时候，楹联大赛的时候，当时面对孟东国那句京城作协永远也不需要张烨这种人的话，张烨还拿郭德纲的一首打油诗“我也不爱来”顶过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张烨的教学能力，他也不甘寂寞了。
　　孟东国：“一个连作协都没有入的人，现在竟然要大言不惭地去教名著鉴赏？《品三国》只是个综艺节目罢了，面对的是大众，说的其实也都是一些很浅显的东西，基本上文学圈里只要深入研究过的人都知道，借东风不存在，空城计不存在，这还用张烨说？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你现在要拿这个教北大的高材生？这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吧？而且大家要搞清楚一点，张烨的品三国说的可是历史，而不是文学，你拿着品三国指出三国演义里重重的不对和不合常理，这还叫讲文学吗？文学和历史可是分家的，搞文学，自然要研究这部名著的文学价值和意义，而不是哗众取宠地对这部名著横挑鼻子竖挑眼，那是可笑，是妄自菲薄！”
　　后面人都回复。
　　“对啊！”
　　“品三国是讲历史的！”
　　“我也想起来了，品三国这么多集，张烨基本上没说过这部小说的文学贡献和意义啊，都是在否定他的不真实！”
　　“说到点子上了！”
　　“我也开始不好看张烨了！”
　　当然，业内也是有人支持张烨的，比如一个不是很知名的文学作者就道：“一个能把三国讲得那么透彻的人，怎么可能光会批判这部小说？而不会分析其文学意义？张烨已经把三国演义研究透了，正着说，反着说，他都可以的，而且张烨的作品已经太多了吧？就说最近的《致橡树》和新的《一切》，还有人在质疑他的文学水平？我相信，一个能写出这么多优秀诗歌的人，肯定能把名著鉴赏讲好，我反倒觉得北大邀请张烨老师加入，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不过这些支持张烨的话，却瞬间被淹没了！
　　越来越多的教育界人士不断发出声讨，对于张烨这种害群之马加入北大这种学府，表示了愤怒和斥责！
　　那个已经失去职务的贾副台长，也蹦出来了，“想教人，先要会做人，张烨这个人就是典型的不会做人，要说他能教好学生？我第一个不信！”看着张烨四面楚歌，贾副台长也火上浇油落井下石了！
　　这么多名家前辈或者知名人士都一股脑地否定了张烨，很多不明真相的北大家长们也都相信了，毕竟跟那些权威比起来，张烨一个娱乐圈的人，家长们显然是更相信教育界和文学界的老师的。
　　“北大在搞什么？”
　　“别让那个张烨濡染校园！”
　　“我孩子就是选修《古典名著鉴赏》的啊！那张烨别再教坏我孩子！我看过他一集脱口秀，这个张烨很没有底线的！”
　　舆论一片倒了！
　　张烨也有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好多中立的旁观者们都很无语，刚开始大家还恭喜和期待呢，结果一转眼，所有人都开始声讨他了？这个张烨老师也太你妈拉仇恨了啊，他以前这是得得罪了多少人啊！每次他一出事，怎么都这么炮火连天啊！
　　其实说实话，如果换一个人，哪怕是换个比张烨还不靠谱的娱乐圈的主持人被邀请去北大教书，都不可能引起这么大的质疑，也就是张烨了，也就是这厮有这个本事了，没办法，谁让张烨得罪人得罪太多了啊，娱乐圈也好，文学圈也好，教育圈也好，甚至主管单位，这厮谁没得罪过啊！
　　如果评选《中国好mt》，张烨肯定当之无愧，他不用说话往那里一站，都你妈妥儿妥儿地稳拉仇恨啊！


第304章 【人山人海的公开课！】

　　第二天。
　　冬天已至，略冷。
　　不过太阳还是很给面子，晴朗得很。
　　这么重要的一天，张烨也起了个大早，今天是他第一天当老师，也是他第一天正式上课，自然要准备准备了，一起床就开始洗澡打扮，换了好几身衣服，最后还是决定选了件普普通通的西装，颜色比较素，没有穿的那么显眼，毕竟这不是做节目，也不是上电视，而是给学生们上课，老师打扮得低调一些是没有错的，否则被人说东说西的，也会影响他的教学质量。
　　“爸，怎么样？”张烨面对老爸问道。
　　老爸看看，点头，“嗯，这一身可以。”
　　“您觉得呢妈？”张烨又理了理西装。
　　老妈正端早饭呢，抬眼一瞅，“行，我儿子穿什么都好看。”
　　“呵呵，那就这身了。”张烨坐下开始吃饭，“爸，妈，一会儿我不管刷碗了啊，吃完我就走了，系里刚通知的，我的课是上午九点半，走晚了来不及了，中关村那边这个点儿都堵车。”
　　老妈给他碗里扔了俩包子，“知道了，刷碗也不用你，多吃点多吃点，今天你可得好好表现，给我和你爸争个脸！”
　　张烨笑道：“得嘞。”
　　老爸看向他，“备好课了吗？”
　　“准备好了，折腾到后半夜呢。”张烨道。
　　昨天睡得确实不早，不过张烨精神很好，没有没睡够，因为该完成的事儿他已经全部办妥了，那游戏戒指里新积累的所有声望值都被张烨买成了“记忆搜索胶囊”，将他那个世界对于《红楼梦》的知识回忆了过来，当然，主要的参考资料自然是王新武的小说和百家讲坛里他说《红楼梦》的节目了，老王在红学领域还是权威的，虽然争议很大，可他说的却非常新奇，切入角度很让人意想不到，这也就是张烨在他那个世界听别人长篇大论地说《红楼梦》很没意思，还犯困，但听老王说红楼，他却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原因。作为一个主持人，张烨很看重“津津有味”这个词，做了老师，这一点张烨也没变化，他一直认为教育和娱乐是不分家的，娱乐是为了更好的教育，为了将教育更好地传播，这个理念他今天就要检验一下。
　　……
　　北大。
　　八点半了。
　　车开过去，经过校门口的时候，张烨发现今天来北大的人很多，也不知是不是来参观的，乌泱泱的人都往里面进。张烨也没在意，直接把车开进了中文系的校区，放到了楼后面教职工的停车场，他还没申请车位，不过都是朋友嘛，也就无所谓了，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就把宝马塞进去了。
　　刚下车，遇见熟人了。
　　一辆这个世界中低端的汽车牌子的车开了门，只见曾教授和另一个昨天见过的中文系的男老师下车了，俩人可能顺路，一起来的。
　　“小张啊。”
　　“小张老师来了？”
　　俩人跟张烨笑着招呼了一声。
　　张烨也迎了几步，“曾教授，严老师。”
　　曾教授关心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烨道：“还行，都备好课了。”
　　曾教授笑呵呵道：“我挺期待的，一会儿我也没课，我跟老严也准备去你那里听听课呢，欢迎吗？”
　　“那是我荣幸啊。”张烨笑道：“不过您俩可别说听课听课的，搞得我都紧张了，您二位去了，是检验我讲学成果的，到时候如果我讲的哪里不妥的地方，还得您二位帮我指出来呢。”
　　曾教授指指他，“你就谦虚吧，在这一块领域，你才是大师，我跟老严可没资格指指点点，而且你还紧张？我看你挺轻松的啊。”
　　严老师也乐道：“小张老师，你连电视都上过这么久了，直播也搞过不少次了，那么大场面都没见你紧张过，办个大课怎么可能紧张啊，看你这样，显然是胸有成竹，这是有自信的表现啊。”
　　一边聊，几人一边去了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有好几个，张烨跟曾教授倒是一个办公区，只不过作为教授，是有自己单独办公室的，独立的，而张烨一个新讲师，也就跟隔断区坐一坐了，上面留给他的办公桌是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当然了，这边的办公桌隔断跟公司那种密集隔断还不一样，每个讲师的办公桌空间很大，得有七八米，间隔不是那么密集。这也是北大讲师不是很多的原因，但凡能坐在这里的，就算是一个普通讲师，一个谁看着都不太起眼的老师，也是教育界精英中的精英。
　　“各位老师好。”张烨先打招呼。
　　这个办公区里有八九个老师，闻声，都非常好奇地看向他。
　　曾教授帮张烨介绍，“这位就是张烨老师，今天正式加盟咱们北大中文系。”然后对张烨指着道：“这位是孙老师，教现代文学的，这位是刘老师，教古典文献的，这位……马上就是武教授了，是教汉语的。”
　　“您好孙老师。”
　　“你好。”
　　“武教授您好，多指教。”
　　“欢迎。”
　　张烨和大家一一问好。
　　这些中文系的老师们也跟他客气了一下。
　　看得出来，只有寥寥几个人对张烨是感兴趣的，但其他大部分人有的可能不了解张烨也不认识，说了几句话后就无视了，还有的人则是明显不看好张烨，目光中存在着质疑和不信任的情绪，也都没怎么跟他说话，最基本的介绍和问候过后，就都各忙各的了，有人还在自己座位上微微摇头。但是即便再质疑张烨的教学能力，再抵触校方的这次招揽，他们也没说太多话，毕竟那是吴校长钦定的讲师，张烨现在已经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了，无法改变。
　　半晌后，客道认识完了，张烨坐回自己办公桌放东西，然后看看表，又站起来了，准备上课了。
　　刚一出办公区，迎面碰到了中文系资格最老的教授——闫建涛。
　　张烨忙问好，“闫教授，早上好。”
　　闫建涛看都没看张烨，嗯了声，走了。
　　张烨一耸肩，一点也不在意，这种质疑和轻视他面对的不是一次两次的，也早习惯了，并不往心里去。至于网络上和新闻报纸上对他的否定，张烨昨天也都看到了，同样表现得无所谓，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张烨现在是越来越不在意大家对他的恶意评价了，也懒得跟对方掰扯，至少现在不会，因为没意义，一切都得拿事实来说话，张烨重视的只有今天的第一堂讲课，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路上，教师楼里不少人朝张烨投来古怪的目光，眼神各异，怎么看他的都有，甚至还有轻蔑的。
　　社会上基本上没有人看好张烨在北大的任教。
　　就连北大的教授老师，也几乎没有人看好张烨，好多人甚至觉得，张烨讲个两三次课就得卸任滚蛋了，不会让他教完这个学期的，因为教学靠的是经验跟实力，而所有人都不认为张烨一个外行业的人会有这些，他们甚至有些人觉得一个外行教的课，学生们连听都不会去听的！
　　可偏偏，事实正好相反！
　　当张烨溜达去自己的小阶梯教室时，他愣住了！
　　当很多北大老师和教授路过那九点半准时开讲的《古典名著鉴赏》教室时，也都惊呆了！
　　人！
　　全都是人！
　　“哎呦别挤啊！”
　　“让我进去啊！”
　　“你们谁啊？来我们班干嘛？”
　　“我靠，我报的名著鉴赏啊，怎么连我座位都没有了？”
　　小阶梯教室里已经挤满了人，二百个座位座无虚席，甚至还有人搬着自己宿舍的板凳来了，直接坐在了过道上，这一窝一窝的人差点将讲台都给占领了，这还不算完，因为这个教室是在一层的，外面临着操场的四个窗户外，也都挤满了人群，无数个北大学生就这么趴在窗户外面，里面还有记者，还有扛着摄像机的，粗略一数，记者这一波就得来了三四十人，都是各家电视台和报社的，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几百人！
　　足足几百人堵满了教室内外和楼道！
　　张烨也差点晕倒，我的选修课所有学生加在一起也就一百多人啊，怎么你妈来了这么多？这我怎么讲课啊！
　　“快看！”
　　“张烨来了！”
　　“张老师！请接收一下我们的采访！”
　　“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你的教学水平，你是怎么看的？”
　　“我是京城日报社的记者，请问您……”
　　张烨却伸手一栏，板着脸道：“抱歉，我这不是公开课，现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请大家回去吧，不要影响学生！”
　　记者们却不走，团团围住他。
　　系主任常凯歌和系书记甄书全也被惊动了，带着一波老师纷纷赶来，还有保安，立刻维持秩序。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张烨都被质疑成这样了，都被骂成狗屎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凑热闹啊！
　　“记者都请离开！这是学校！”
　　“请你们课后再采访！现在张烨老师要上课了！”
　　“常主任！我们能不能旁观？张烨的这次教学全社会都是很关注的，我们也要第一时间记录，给社会一个答卷啊！”
　　“我再说一遍，请离开！”
　　“还有，不是《古典名著鉴赏》的学生也请回去！班里没有那么多位置！不是这个学科的来凑什么热闹！”
　　常凯歌和甄书全都发了火！
　　可是人不但没少，反而越来越多了，又有不少北大学生闻讯赶来，好像全是要听张烨的课的！
　　常凯歌怔怔道：“怎么这么人？”
　　甄书全无奈道：“咱们看来是低估了小张老师在年轻人中的影响力了。”
　　诚然，骂张烨的质疑张烨的人是很多，可是喜欢他的人也不少啊，尤其在年轻人群体中，张烨是有一定号召力的！
　　姚蜜到了！
　　她舍友和同学也到了！
　　一看之下，都不约而同地叫了声我靠！
　　曾教授和几个中文系的老师也来了，他们本来是抱着旁听目的来的，结果一看现场这个阵仗，都目瞪口呆了，别说旁听了啊，就他们几个老家伙那个身子膀，连教室都你妈挤不进去啊！
　　“甄书记，常主任，这怎么办？”曾教授被人踩了好几脚，脸都绿了，好不容易才挤到了两个系领导的身边。
　　常凯歌他们也没辙了，现场一片混乱，他们也维持不了秩序了，只好打电话跟上面请示。
　　两分钟后。
　　常凯歌把张烨叫过来了，拉着他走到远处，“小张老师，临时有变，这个大课你也讲不了了，上面安排下来了，临时给你腾出一个礼堂来，你今天讲公开课吧，你这边没有问题吧？”
　　张烨笑笑，“没问题，都一样的。”
　　“行，那你先去礼堂准备一下！”常凯歌交代完，又和甄书全对各位学生和记者道：“大家静一下，静一下，今天的大课临时更改了，变成公开课，记者朋友们请去三号礼堂，我们会安排人接待，同学们也请去礼堂入座，不要在这里堵着了，大家注意不要拥挤，请有秩序地转移教室！”
　　这话一出，人哗啦一下就散了！
　　好多记者扛着摄像机就往礼堂跑！
　　好多学生们也是闻言就冲过了出去，这是提前去礼堂占座了，谁去得早，谁肯定能占到前排啊！
　　姚蜜都快疯了，“要不要这样啊！”
　　姚蜜室友忙拉她，“快走快走！去晚了咱们也没地方了！”
　　“这可真行啊！”李英李立兄弟俩一边跑一边哭笑不得道：“我们就是上个选修课而已啊！怎么你妈跟打仗一样啊！身子骨差一点的，连课堂都进不去了啊？我知道张烨老师跟京城挺火的，那也没有这么夸张吧……哎呦喂！谁撞我啊！”差点被来了一个大马趴，写都被踩黑了！
　　这话也是中文系很多教授和讲师们想说的，一个选修课罢了，怎么招来了这么多人？看样子还有好多北大学生是逃课来听张烨讲课的？自己的主课都不上了？这让这些中文系的老师都有点来气！
　　他们的课，如果有一百个学生，能来九十五个人听课就算不错了，肯定免不了有迟到旷课的。
　　可你看看张烨的课！
　　本来就一百多个学生的选修课，这愣是来了五六百人？
　　有没有搞错啊！这他妈出勤率百分之五百啊喂！！


第305章 【张烨扔下的重磅炸弹！】

　　北大。
　　西区的一个礼堂。
　　时间都是九点四十五了。
　　本来九点半开课的《古典名著鉴赏》已经被拖延一刻钟了。
　　这是只有学术论文讲座和大型公开课才会对外开放的礼堂，因为事先没有准备，礼堂主席台上方还挂着一个“学术论文研讨会”的大红横幅呢，北大工作人员迅速将横幅摘掉，但也来不及给张烨做条幅了，只能就这么空着了。
　　人一股脑涌入。
　　有学生，有北大老师，还有记者。
　　“记者朋友请坐这个区域，请关闭摄像机！”
　　“为什么？不要拍摄啊？那算什么公开课？”
　　“重复一遍，请关闭摄像机和相机的闪光灯，这次公开课不允许录像，请大家配合一下，谢谢。”
　　“那课后能采访吗？”
　　“今天不可以。”
　　“你们怎么这样啊，我们大老远来了，又不让采访又不让拍摄？”
　　“系里已经开了绿灯，否则连公开课都不会办，大家都体谅一下吧，我们也有我们的规定，恕不配合的请离开！”
　　“好了，我们知道了。”
　　北大在这方面还是很强势的，一点也没有通融的意思。这里是什么地方，记者们也都知道，能允许他们进来就不错了，他们也不好在这边撒野，光北大这个名字就够人掂量掂量了。
　　记者落座。
　　曾教授和几个中文系的老师也都坐在了第一排旁听席，最后，系主任和系书记也坐过来了。
　　曾教授笑道：“咱们选修课，还第一次有这个阵势啊。”
　　一个中文系的老师摇头叹气道：“就怕到时候出了丑，阵势越大越不好收场，还不知道媒体得怎么写呢。”
　　曾教授道：“张老师是有实力的，不会出现这种局面的。”
　　“但愿吧。”中文系的系老师还是不看好张烨的这次讲座，总有点提心吊胆的感觉。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礼堂门口，是吴则卿，她看了看几乎座无虚席的礼堂，笑笑，走过来。
　　常凯歌忙起身，“吴校长。”
　　甄书全也道：“您怎么也来了？”
　　“听说记者都来了，我也来看看。”吴则卿今天穿了一身长裙，优雅地一抹裙子，坐到了前排。
　　跟着吴校长来的，还有几个教授，不过他们都不是中文系的了，而是其他院系的教授老师，也不知是好奇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也都来听张烨的第一次公开课了。几个教授瞅瞅礼堂的入座情况，也都暗暗心惊，刚听说张烨的大课人满为患，连张烨这个讲师都挤不进去小阶梯教室了，他们还不相信，这下看到眼前的一幕，才知道他们得到的消息不但没有夸大，反而还说低了啊，这个中型的礼堂大约是能容纳一千两百人的，可是现在，几乎都被学生们坐满了啊！
　　人还在不断增加！
　　还有北大学生闻讯赶来不断涌入！
　　照这么下去，一千两百人坐满是没有任何压力的！
　　几个外系的教授都有些嫉妒了，一个外行人，一个主持人，跨行业来北大班门弄斧地讲学术课，居然来了这么多北大学生围观？甚至不惜逃课来听张烨讲座？他们这些教育界的知名老师和教授都有些脸上挂不住。
　　北大学生们则很兴奋。
　　姚蜜占了个前排的好座位，已经期待到了极点，“也不知道张老师今天会怎么讲三国，还是讲别的？”
　　李英道：“应该是三国吧？”
　　“肯定是了，其他的张烨也不擅长啊。”李立道。
　　姚蜜不爱听道：“得了吧，我张叔叔什么不会啊！讲什么都没问题！”
　　学霸宋学姐捧着一本书默默看着，就坐在他们旁边，忽然出声道：“名著里，只要是不讲《红楼梦》，以张烨老师的文学底蕴，肯定都可以驾驭。”
　　姚蜜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讲《红楼梦》？”
　　李英知道一些，“呵呵，不是不能讲，而是讲不了。”
　　那刺头周学长是在他们后面一排的，也道：“姚学妹看来没研究过红楼吧？这本书没人敢碰的。”他就给姚蜜和几个不太清楚的人解释了一下。
　　听完，姚蜜也懂了，“我靠，张老师之前还问过我咱们想听什么呢，我说的就是《红楼梦》啊！”
　　周学长啊道：“不是吧？”
　　宋学姐瞥瞥他们，“放心，张老师不会听你的的，他没那么傻。”
　　姚蜜拍着胸脯呼气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烨今天要讲什么课的问题，礼堂里的好多人也在讨论。
　　记者们相互交流着。
　　“谁知道张烨讲什么？”
　　“北大也没通知啊，不知道。”
　　“九成九是三国，要不然就是水浒和西游？”
　　“反正不是《红楼梦》，呵呵。”
　　“废话，这个谁不知道啊。”
　　从一开始，大家就把《红楼梦》给剔除了，而且没有一个人有任何质疑，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在第一排的常凯歌也问道：“张老师定讲座内容了吗？三国还是水浒？”
　　被系主任叫住的那个路过的工作人员一愣，“呃，我忘了问了，张烨老师也没说，在后台准备呢。”
　　甄书全无语，“讲什么都不晓得呢？”
　　曾教授笑道：“没事，只要不是红楼就行了。”
　　蓦然，后面传来中文系最有威望的老教授闫建涛的嗓音，“《红楼梦》？小张也得敢讲啊，这门课，业内没有人敢碰。”
　　常凯歌失笑道：“小张还没那么糊涂。”
　　甄书全也从没认为张烨敢讲红楼，想都没有想过。
　　一系老师道：“闫教授也来了？”
　　给腾了个地方，闫建涛跟吴校长系主任他们客气地点点头，然后也坐下去了，准备听张烨讲课，他其实不是好奇，而是纯粹来挑刺儿的。
　　不管大家都出于什么目的和心情，总之这一课是万众瞩目了！
　　老师们关注，学生们关注，记者们关注，教育界关注，全社会也关注！
　　北大的工作人员将摄像机架上了，一共三台机器对准备讲台，他们不允许记者拍摄，但北大方面当然是要记录的，毕竟这是公开课。
　　……
　　十点了。
　　礼堂门关，不允许进来了。
　　一千两百个座位全坐满了，就算是这样位置都不够，十几个最后进来的北大学生已经没有地方了，只能在过道那边站着，但他们还是没走，谁也没有离开，即使是站着，他们也盯住了主席台。
　　时间到了。
　　一个女工作人员试了试话筒，随即道：“有请张烨老师。”
　　记者没反应，北大来旁听的老师教授也没太大反应，倒是北大学生们一个个鼓掌起来，很热烈！
　　张烨出来了。
　　女工作人员把话筒给他，自己下去了。
　　走到讲台后面，张烨把话筒一插，望了眼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怯场，淡然自若道：“不好意思了，因为一点状况，今天临时改为了公开课，第一次作为讲师站在这个讲台上，我其实也很紧张。”
　　学生们：“哈哈哈！”
　　张烨迷惑道：“这里不是笑点啊？”
　　学生们：“哈哈哈哈哈！”笑得更大声了。
　　张烨很无语，是真的无语，“好吧你们笑点真低。”
　　这就是惯性，好多人都看过《张烨脱口秀》，形成习惯了，只要看见张烨说话，他们就有点想乐。
　　好好一堂课，别成了脱口秀啊，张烨也是赶紧收了收表情，他今天作为的可不是一个主持人，而是一个讲师，“我之前跟我的学生们说过了，我的课呢，没有那么多讲究，大家随时可以提问或者说出自己的观点，理儿嘛，越辩越明，当然这个只限于我的学生们，其他人无论出于任何原因，请不要打扰我讲课，谢谢配合，这是说在最前面的话。”这话明显是对记者说的。
　　“然后……”张烨看向过道里那还站着的十几个北大学生，“这边的记者同志，能不能请给学生们让个座位？”
　　记者这边都怔了怔。
　　“啊？”
　　“让座？”
　　我靠！上来就轰人啊！
　　张烨理所当然道：“座位不够了，总不能让听课的学生们站着吧？这是学校，总要优先一下学生，谢谢了。”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记者，这话是业内很流行的，不过张烨却没这个概念，他现在是老师，一切以学生为重。
　　常凯歌微微点头，其他几个北大教授也觉得是应该的。
　　但有些记者没动，觉得张烨太过分。
　　一个老记者则看看那边的学生，起身道：“孩子，坐这里吧。”
　　“张老师说的对，来吧。”一个女记者也起来了，让开了座位。
　　那十几个北大学生都心中一热，客气了几下后，还是坐过去了，那十几个记者则站在过道。
　　张烨点头道：“谢了，也请工作人员给记者同志们搬几把椅子吧，呵呵，大家最好都有座位。”说到这里，见气氛有点紧张了，张烨便笑道：“其实我的潜意思是能不能给我也搬个椅子啊，好吧当我没说，我估计也不让。”
　　“呵呵呵呵……”大家都笑了。
　　能让么！你见几个老师坐着讲课的啊！
　　张烨在幽默这方面掐的很恰到好处，这不是脱口秀，也不是电视节目，自然不能用那些搞笑段子，但是太严肃了又不太是张烨的风格，寓教于乐嘛，所以他把幽默放浅了一层，蜻蜓点水地插几句，都是在合理范围的。
　　安排好了这些，课堂上也静了下去，大家都等着听正课了，他们最关心的第一个问题，无非就是张烨到底要讲什么。
　　吃老本说三国？
　　还是尝试一下水浒西游？
　　连下面的吴则卿副校长都很好奇。
　　接着，就见张烨扶住讲台，看着大家道：“那么，今天的《古典名著鉴赏》课正式开始，提到古典名著，其实这一块的范围很宽，不过我想知道大家对这门课程的第一印象是什么？谁来说一下？”
　　好几个人举手。
　　张烨点了一个认识的人。
　　周学长站起来大声道：“我的第一印象，这门课就是讲三国水浒和西游记，让我们更加深刻的理解这些古典文学，钻研感悟古人的智慧，学以致用。”
　　“好，请坐。”张烨压压手，继续道：“很多人大概都是这个想法，三国，水浒，西游，大概就是这三部名著构成了《古典名著鉴赏》这门选修课的，不止是北大如此，其他高校也一样，说到这里，我相信有一些人肯定很纳闷，共和国的四大名著明明有四部，为什么单单《红楼梦》没有人讲？”
　　啊？红楼？
　　这个怎么讲啊！
　　当然没人碰了！这还用问么！
　　众人一呆，都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不明白张烨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
　　闫建涛和常凯歌甄书全等人也是心中一惊，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出现在了他们心头，不会吧？
　　张烨笑眯眯道：“很多人都知道原因，在大家看来，《红楼梦》虽然是一部名著，可里面的问题却很多，有无数个无法解开的谜团和缺陷，甚至是逻辑上的硬伤存在，所以，无论是电视上的讲座节目里，还是大学的文学课程中，《红楼梦》都是被人千方百计想方设法避开的一段，甚至没有一个教授和讲师会在大学里教《红楼梦》的鉴赏课，这是谁也不愿意触及的一块文学禁-区！唯恐避之不及！”
　　“呃？”
　　“这什么意思？”
　　“张烨这话是……”
　　大家都一愣一愣了。
　　常凯歌脸一沉，“小张要干嘛！”
　　吴则卿也眉角跳了跳，不过还是挂着雍容的表情，没有说话。
　　“大家之前都以为我要重讲三国，不过在《品三国》中，我该说的都说的，我也不想重复。”张烨扶了扶话筒，语出惊人道：“有人已经猜到了，是的，这个学期的《古典名著鉴赏》课，我偏偏要教一教《红楼梦》的鉴赏，不是粗讲，而是细讲，细到只言片语，细到咬文嚼字，不是较劲，也不是抬扛，更不是跟教育界和学术界叫板，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红楼梦》不是没人敢讲的，这部巨作也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现今的通行本一百二十回《红楼梦》中，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第306章 【红楼梦后面不是曹雪芹写的？】

　　礼堂嘈杂起来！
　　好多人都议论纷纷！
　　一个坐在过道临时座位的女记者错愕道：“不是说张烨还要讲三国吗？不是说打死他他也不敢讲《红楼梦》吗？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还真要讲了啊！还要讲一个学期？也就是从今天开始这十几天的课都是《红楼梦》？我去！有没有搞错啊！《红楼梦》要是这么好讲，早都有人开公开课了啊！”
　　另个男记者道：“还细讲？咬文嚼字？”
　　一老记者擦汗，“今天可有大新闻了！”
　　“是啊，这一讲肯定错误百出漏洞连篇了！”一个本来挺欣赏和喜欢张烨的青年记者也无语了。
　　另边。
　　闫建涛教授黑着脸道：“吴校长！”
　　吴则卿假装没听见，低头看手机玩呢。
　　闫建涛：“……张烨太自大了！《红楼梦》这门课怎么讲都是错的！里面的逻辑错误没有人能圆的回来！”
　　“常主任，这！”一系老师道。
　　常凯歌一口气憋了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甄书全则发火了，“这个小张搞什么！早知道他要说《红楼梦》，那还开什么公开课啊！这不是丢人丢大了么！”
　　曾教授也傻眼了，没料到张烨竟然真的去讲红楼了。
　　他旁边一个中文系女老师险些晕倒，“这个张烨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啊！”
　　同样震惊的还有下面的北大学生！
　　姚蜜已经捂住了脸，“我去年买了个大金表啊！宋学姐！你不是说张老师不会那么傻地去讲《红楼梦》么！”
　　宋学姐也无言，“谁知道张老师怎么想的啊，别说四大名著了，所有古典文学这一块红楼都是最难啃的，他，他怎么偏要从红楼下嘴啊，那些研究了几十年的红学专家都解释不通，张老师怎么解释？还细讲？”她也被张烨的口出狂言给震住了，“红楼里还有个惊天大秘密？”
　　李英精神抖擞，“我倒要听听张老师怎么说！太期待了！”
　　李立道：“是啊，到底是什么大秘密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周学长擦汗道：“这也太敢放话了啊，张烨这是要完啊，这要是讲错了，他一世英名可全毁了！”
　　姚蜜都快哭了，“不会吧？都怪我啊，我跟张老师提什么红楼梦啊我！”
　　……
　　看着众人的表情，张烨一点也不意外，笑着说道：“我想在座几乎所有人都看过《红楼梦》吧？有人没看过吗？”
　　他一说话下面就安静了。
　　有零零散散七八个人举手。
　　张烨嗯道：“应该还有没好意思举手的，不过看来大部分人都读过红楼，甚至看过电视剧，也都对这部小说很熟悉了，甚至即使有一些所谓的逻辑错误和极其不合理的情节，很多人也都对《红楼梦》非常喜爱，是这样吧？”
　　下面的学生们都点头。
　　张烨笑笑，“那么下面，在将要细讲《红楼梦》的最开始，我要宣布一件事，也是那《红楼梦》里的惊天秘密，大家都以为是曹雪芹晚年病重不足以完善该巨作，所以出现了重重漏洞和缺陷？但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可能很多人都无法接受，但我还是不得不说，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张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下面的话仿若一个重量级炸弹，直接把在场所有人都给炸蒙了，“真相是，《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通行本！后四十回目根本就不是曹雪芹先生写的！”
　　此言一发，礼堂里当时就没有声儿了！
　　加上北大工作人员在内一千多人的礼堂，竟就这么猛然间鸦雀无声起来，所有人都瞪着眼珠子，全傻了！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终于，一个看着很腼腆的女记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草！”一句脏话毫无遮掩地从她嘴里喷了出来！
　　然后，一声声惊叫都出来了！
　　“我了个大靠啊！”
　　“张烨刚刚说什么？”
　　“谁能再重复一遍？我好像没听清楚！”
　　“《红楼梦》后面不是曹雪芹写的？疯了吧？这张烨老师是要搞翻文学界啊！怎么敢这么说啊！”
　　“不是曹雪芹写的是谁写的啊！”
　　“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凭什么这么说啊！”
　　“果然是张烨的风格！不把人吓死不算完啊！”
　　“这可是四大名著之一啊！这么说真没问题啊喂？”
　　前排的常凯歌已经一巴掌拍住了自己的额头，“完了！”
　　甄书全也险些吐出一口陈年老血，北大的一世英名，今天都毁了！
　　曾教授和其他中文系的老师两眼一黑，好多人身子一晃差点被张烨的话吓晕过去，张烨老师！别闹！真的别闹了！
　　闫教授都快骂人了，一眼看向吴则卿，“吴校长！不能不管了啊！再这么下去北大的名声都没了！”
　　吴则卿低头玩手机，两耳不闻。
　　闫建涛心说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假装听不见啊！
　　姚蜜：“……”
　　周学长：“…………”
　　宋学姐：“………………”
　　所有北大学生也全被震懵了！
　　因为张烨抛出的这颗炸弹实在太惊天动地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学术争论了，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学术探讨了，如果张烨所说属实，这你妈不但文学界得炸锅，连一部分历史都要改写了啊！
　　但可能是真的吗？
　　怎么会啊！谁也不相信啊！
　　一个男记者喊道：“张烨老师！你别胡说八道！”他就是《红楼梦》的忠实书迷，当然接受不了张烨的言论。
　　张烨看看他，“我说过了，我的课只有我的学生可以随时说话随时提问，这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如果影响课堂秩序干扰我的教学，那么请你离开，不送！”
　　不管张烨说什么，这也是属于他的课，几个北大的保安已经盯住了那个男记者，那人一瞅，还是愤怒地坐下了，没再吭声。
　　抛出这么个惊天言论，张烨倒是显得很平静，也很随意，好像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似的，对着话筒道：“我知道很多人从情绪的角度上接受不了，这个不奇怪，但我要说这就是事实，为什么我敢这么说？因为这些都是有考证的，也是能很轻易推断出来的，而这，就是我这学期要讲的东西，大家可以提出意见和看法，慢慢听我说，咱们相互讨论，最后看看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还对不对？
　　肯定不对啊！
　　这不是瞎说八道么！
　　众人心里全都是这个想法，就算是姚蜜和少数几个特别喜欢张烨的学生，就算是张烨的一些死忠粉丝，听了这些也没有一个人肯相信的，没办法啊，这已经挑战了他们的全部历史与文学的认知！这么多年的课本教育，《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是曹雪芹所著，已经在大家脑子里根深蒂固了，即使《红楼梦》漏洞百出，也没有一个人去质疑过这本书是别人所写！
　　有人举手了，“老师！”
　　张烨一看，“你请说。”
　　站起来的是一个大一的学弟，他咬着牙道：“您说的我完全不能认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张烨笑呵呵道：“为什么不可能？”
　　那学弟一愣，“没有为什么啊，就是不可能的！”
　　张烨摊手道：“呵呵，我研究的是学术，是考证，是有历史根据和逻辑证据的，你偏要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可能，那咱们怎么聊下去？如果真要较真儿的话，我也能问，谁能告诉我历史上有哪本史书或相关文献资料明确记载了《红楼梦》是一百二十回？而且这一百二十回都是曹雪芹先生所作？有吗？”
　　“这个……”那学弟一时语塞。
　　其他人也一下子答不出来了，呃，记载和考证里，还真没有一百二十回这个字样，但是……但是……
　　好多人都憋死了，他们就是觉得张烨说的不对，可又反驳不出来！
　　“这位同学请坐，勇于发言还是值得鼓励的。”张烨一笑，也没太批评这个学生，说道：“我的课可能就是这样的，大家今后或许也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我将要说的，都会颠覆大家的一些传统认知，我没要求你们一下子就接受我的观点，我需要你们做的只有一点，放开自己那所谓的逻辑和固化的认知，抛开那些成见和心里抵触，大家为什么不能试着想一想，如果《红楼梦》八十回后真的不是曹雪芹写的，那么咱们研究起《红楼梦》来，又会是一个什么局面？那些以往说不通讲不明的‘逻辑问题’和‘重大瑕疵’，又会不会能说通了？”
　　这话很有意思。
　　吴则卿都听得抬起了眼皮，“嗯？”
　　曾教授也咦了一声，突然收起了抵触情绪，变得有些感兴趣了，他想听听张烨到底会怎么说了！
　　红学爱好者和专家已经把《红楼梦》研究了太多年了，提出过很多设想，却都没什么收获和方向性的进展，以至于现在的红学家和红学爱好者，几乎都已经不存在了，没有几个人了！
　　但是张烨的这个惊天动地的观点，还真的在以前从没有人提出来过！


第307章 【一堂颠覆认知的讲座课！】

　　礼堂外。
　　乱哄哄的动静传出去了。
　　门口有几个数学系的北大老师路过。
　　“嗯？里面怎么那么乱？”
　　“出什么事了？这不是公开课吗？”
　　“那个主持人张烨的公开课吧？这么闹？还有惊叫？”
　　“汗，这是上课呢还是拍恐怖电影呢啊，至于这么叫唤吗？一惊一乍的，不就是讲个课而已么。”
　　擦身而过，几人走了。
　　楼下也有好多学生听到了礼堂内的动静，也都纳闷的很，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什么状况了。
　　只有身在公开课现场的人才知道，张烨抛出了一个多么惊人的言论！
　　胆大啊！
　　简直胆大包天！
　　敢提出这种想法的人，往往不是天才就是疯子！
　　站在讲台后面，看着下面学生老师和记者一张张震惊的脸庞，张烨下意识地直了直腰板，感觉这一刻无比庄严，也有那么点荣幸。因为在张烨那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他叫胡适，曾任北大校长，民国初期，胡适和俞平伯就提出，《红楼梦》后四十回与前八十回在艺术性和思想性的不相符，并大胆猜测了后四十回的续写之人，引起了轩然大波，张烨现在要做的其实就是胡适和俞平伯当初的工作，而且恰恰是在时任北大校长胡适的北大这个学府，不得不说，这可能就是命运的安排，至少迷信的张烨很信这个，所以他要讲好，他要把他那个世界所有人都知道的真相揭秘出来，这是对曹雪芹先生的尊重，也是对《红楼梦》这部著作的尊重！
　　“张老师！”有人举手。
　　一看，正是大三的学霸宋学姐。
　　张烨挂着笑，“请讲。”
　　宋学姐起立，她也确实想抛下成见和以前的固化认知，可是她做不到啊，她真有点接受不了张烨的推断，“如果按您的推断，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先生写的，那是谁？谁能这么以假乱真？”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
　　张烨看看她，答道：“你这句话稍微有两个问题，第一，我刚刚说的并不是推断，而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说，我后面会一一表述和分析的。”对于这些，张烨很肯定也非常确定，所以说起来十分坚决，是谁续写的可能还存在争议，但后四十回肯定不是曹雪芹原笔，这是一点都没争议的，“第二，以假乱真这个词我觉得不妥，可能所有人都觉得后四十回和前八十回文字上很适应，情节上也算相衬，但我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格格不入，当然，这个也放在后面慢慢说，至于你问后四十回是何人所作，这我是能现在就回答你的。”
　　宋学姐问道：“是谁？”
　　张烨笑笑，这次没有肯定，而是用词严谨道：“我推断是高鹗！”
　　谁？
　　高鹗？
　　怎么会是高鹗啊！
　　好多学生们面露狐疑，显然不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也有很多北大教授和学生，都是知道这人的！
　　宋学姐更加无语，“高鹗是《红楼梦》的整理者和保存者，对《红楼梦》的传播保存做出了很大贡献，他，他怎么会是作者？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而且高鹗压根和曹雪芹先生不是一个时代的啊！他们俩怎么会一起创作《红楼梦》？”她这么一解释，好多不了解的北大学生们也知道高鹗是谁了。
　　整理者成作者了？
　　系主任常凯歌都想转身走了，这小张越说越离谱了啊！
　　张烨却还是那个坦然的表情，“我没有说高鹗和曹雪芹一起创作《红楼梦》的，我的观点是，《红楼梦》因为种种不明的原因八十回以后的原稿遗失了，高鹗作为红楼的追捧者，续写了四十回！”
　　记者们瞪眼，稿子遗失了？
　　宋学姐叫道：“这不可能！”
　　李英起身道：“这没有根据啊！”
　　“是啊张老师。”周学长也道：“您为什么这么说？”
　　张烨一笑，“不是没有根据，其实是有根据的，只不过大家先入为主，谁都没有注意过，所以遗漏了眼前的很多东西，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帮大家睁开眼，看一看原本大家早应该看到和发现的事情。”
　　说罢，张烨翻开手里的教案，抽出一张纸来走到投影仪前面，将资料打在后面的投影上，以便大家看到，“我这里有一首诗，当然不是我写的，而是清代杰出诗人、诗论家、著名书画家张问陶所作，这首诗叫《赠高兰墅同年》，嗯，这首诗的内容其实并不重要，写的一般，文学性也不高，重要的是诗的自注，你们看下面那一行明确写着——传奇《红楼梦》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名人都跟张烨那个地球有区别，不过某些重要历史人物，某些四大名著相关的人物和历史，还是没有太大变化的，不然这个要是也变了，这世界也不会有四大名著了，只不过是遗漏丢失了很多原本存在的资料和佐证而已，比如能证明《红楼梦》是不完整的一些资料和诗，在这个世界好多都没有了，比如《续都门竹枝词》这一首关键的诗张烨就没有找到，或者还没有被人发现，藏在某个角落甚至是因为历史痕迹的变化而被销毁了，毕竟世界不一样了，一点点其他的改变都会影响到历史轨迹，也不可能要求这个世界唯一没变化的那些历史遗留下来的资料也跟张烨那个世界保存得一模一样。张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找到这么一点点，虽然力度上有欠缺，但足以作为资料支持他的观点了。
　　“八十回以后俱兰墅所补？”好多人看到诗的自注就是一愣，连连摇头，“这能说明什么啊？”
　　张烨指了指投影，“这首诗虽然很没有名气，甚至连现今这么发达的网络搜索引擎上都搜不到，只能在某些文献图书馆里能找到一点资料，但是我想提醒大家，千万别小看这个资料，对研究《红楼梦》来说，这首诗实在太珍贵了，兰墅是谁？就是高鹗，字兰墅，清代诗人张问陶已经告诉我们了，《红楼梦》八十回后都是高鹗所补！”
　　宋学姐一咀嚼，还是摇头，“这个‘补’的意思有很多，遗失了，又找到了，可以叫做‘补’；缺字缺页，填齐贯通，也可以叫做‘补’；这里‘补’的意思都类似于‘打补丁’，什么都说明不了。”学霸是有真才实学的。
　　曾教授也听得点头。
　　其他好多北大老师和学生也同样同意宋学姐的观点。
　　张烨在笑，“我相信这首诗我不是第一个看到的，我也相信在古代或当代现代也是有极少数人发现过的，但是大家无一例外，都是和这位宋同学一个看法，然后得出了一个是高鹗整理和保存《红楼梦》的，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个补其实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补全！”
　　众人：“……”
　　宋学姐也无语，“这……”
　　张老师这是要你妈一条路走到黑了啊，补字你要非得这么解释，当然那也不是不行，可是……
　　张烨继续道：“而且在我分析，也根据一些相关资料和记载，如果真像大家所说的，高鹗只是在做‘打补丁’的工作，可整理《红楼梦》的可不止一个人吧？那为什么偏偏只给高鹗的诗上加注了俱是高鹗所补？为什么要用‘俱’？全都是他一个人整理的？没有其他人什么事儿？不说别人，我想问程伟元呢？跟高鹗一起的程伟元去哪儿了？呵呵，这显然是不合理的，也不符合资料的，所以这个‘补’字的意义就是补全，是续写的意思，而且是他一个人续写的！”
　　这个观点和分析手法实在太新奇了！
　　曾教授吸了口气！
　　姚蜜听得一愣一愣的！
　　周学长还是不同意，立即提出自己的疑问，“张老师，就算您分析的对，可谁又能证明这个清代诗人就真的知道真相？退一万步讲，没准是张问陶道听途说来的，以为是这样，于是也没有考证就直接加上了这个注，这都是有可能的。”
　　“对啊！”
　　“又不是特别大的诗人。”
　　“没错，张问陶我是没听过，他说的话能靠谱吗？”
　　几个学生辩驳道。
　　张烨微笑道：“你们觉得张问陶是道听途说来的？好，那么我再给你们看一样资料。”说着，换了张a4纸，“大家看，这是一首张问陶悼念妹妹的诗，这里也有一个小注：妹适汉军高氏，意思是说，他妹妹生前嫁给了一个姓高的‘汉军’，所以我大胆的推断一下，这个高鹗其实很有可能就是张问陶的妹夫！”
　　“啊？”
　　“我靠！”
　　“不是吧？”
　　众人都愕然不已！
　　妹夫？你妹啊还可以这样吗？？
　　张烨侃侃而谈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诗人张问陶对于自己妹夫的成就，又怎么会不知道？何谈道听途说？所以他说的话是相当可信的！”不过他话也没说满，“当然，因为资料有限，张问陶和高鹗到底是不是亲戚关系，还不足以盖棺定论，出于学术严谨的观念，我的这些只算推断，只是给大家一个新角度。”他那个世界，有人从张问陶的家谱推翻过这个论证，也有人从这首《赠高兰墅同年》诗中猜测张问陶写它的时候和高鹗还不认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存在很大争议。
　　但《红楼梦》本来就是神秘的，这部巨作的谜团太多了，即使在张烨那地球上，也有很多未解之谜没有揭开！
　　争议是正常的，没有争议才奇怪呢！
　　很多历史都无从查证了，除非是有新的历史资料和文献被发现，否则很多谜团都将永远成迷，会一直不断争论下去！
　　张烨之所以提出来这个，只是为了告诉大家，他的话是有资料和文献依据的，也是符合逻辑推断的，而不是瞎说八道没有任何证据的胡乱猜测。
　　这边。
　　原本都听不下去想要离场的常凯歌突然又坐下了！
　　还有刚刚好多对张烨的观点不屑一顾以为他胡说的北大老师和学生记者们，也都安静了！
　　诚然，他们还是无法认同张烨胆大包天的推理，但是在张烨一番论证后他们竟然发现，他们居然反驳不了，因为跟张烨一样，在高鹗这个问题上，他们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和文献资料证明！


第308章 【哑口无言！】

　　短暂沉寂。
　　“还是不对！”
　　“这观点站不住脚！”
　　“对，不可能是高鹗写的！”
　　“虽然没有证据，可，可这还要什么证据啊？”
　　好多不是《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的人也议论哄哄了，不过到了这时候，大家都也觉得这次的课是来值了，因为无论张烨的观点如何，这次的公开课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能轰动教育界和文学界的！
　　学霸宋学姐就那么一直站着根本没坐下了，因为坐下后她还得站起来提问，太麻烦了，对于张烨的观点她有太多问题，只见她一举手，又直接说话了，“对不起张烨老师，您的观点我还是接受不了，后四十回是高鹗所著的证据依旧不足以说明问题，资料太少，凭空想象太多，而且高鹗就是个负责整理书卷的人，也不具备书写《红楼梦》的素养，不可能续写得那么好。”
　　张烨摇摇手指，“小宋，这你可就错了。”
　　“为什么？”宋学姐反问。
　　其他北大的师生们也看向张烨。
　　张烨又信誓旦旦地放了话，“高鹗是具备续写《红楼梦》的素养和条件的，而且在那个时代，我认为也只有高鹗具备！呵呵，大家别这样看着我，你们对高鹗的了解可能不够，多半只是知道他是一个整理者，却不知道他的其他背景，如果大家不相信，好，上面我是从资料的角度上论证，下面我就从情怀的角度上说一说，嗯，这段其实不是重点，讲不讲都可以，你们想听吗？”
　　“想！”
　　“当然要听！”
　　“必须的啊！”
　　宋学姐也点头。
　　不认同是不认同，但大家还是想听。
　　张烨一嗯，“那我就简单说说，高鹗一直挂着保存者传播者和整理者的头衔，其实好多人都不清楚，其实高鹗的文学素养才是他最光彩夺目的。”他看见下面的曾教授微微点头，便道：“曾教授看来是了解的。”
　　曾教授肯定道：“张老师说的对，凡在有目，谅皆欣赏——这是那个时代的人对高鹗的评价。”
　　张烨笑道：“是这样的，高鹗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用困厄失意、才华过人八个字足可概括高鹗的一生，落魄不遇，使他与曹雪芹有类似的人生体验，早年的科场淹滞、晚年的平淡仕途使他始终处于悲苦困厄的心绪体验中，这使他能够在情感上理解和贴近曹雪芹，完成那个动人心魄的悲剧结局，此外，我们只要翻一翻资料还能知道，高鹗为人忠厚，常常勖勉、规劝弟子们克尽忠孝，走举业之路。他的八股文写得很好，思力精到，笔力雄健。在诗文中，他还常将人生如梦的感伤情怀抹上一层佛老色彩。所有这些，我们在《红楼梦》后四十回中都可以依稀感觉到，所以从情怀的角度讲，高鹗是在那个时代最适合续写《红楼梦》的人，他也是有能力做到的！”
　　一顿，张烨道：“我先前说过高鹗续写的红楼有点跟前面格格不入，但那只是个人风格的不同罢了，我没有否定高鹗，相反我还很尊敬他，他为红楼续写了结尾，方便了《红楼梦》的广泛传播，高鹗是做出了极大贡献的！”
　　汗！
　　怎么越说越真了啊！
　　一个历史系的北大高材生突然举手说话了，“您说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红楼梦》八十回后是人续写的前提之下的，我觉得现在不是争辩到底是高鹗续写还是某个无名氏续写的问题，而是……您凭什么说《红楼梦》只有八十回是曹雪芹先生的原稿？凭什么说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是被人续写的，而不是曹雪芹先生的原作？就凭清代诗人一首诗和带有八十回字眼的小注吗？”
　　张烨失笑道：“你还挺激动。”
　　那历史系的学生哭笑不得，“能不激动么，您说的太颠覆认知了，合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历史课都学错了？合着整个共和国的教育界都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连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的作者都没搞清楚？”
　　这也是大家不相信张烨的最主要的原因！
　　这么多专家，这么多学者，难道所有人都错了？不可能啊！
　　虽说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可你丫这也太少数人了啊！存着这个观点的就你一个人啊！
　　一个是教育界和学术界，权威中的权威。
　　一个是张烨，文学圈的流-氓，播音主持圈的刺头。
　　你说谁更值得相信？答案已经一目了然了，问都不用问！
　　“我们是没证据反驳您……”
　　“对，但您也反驳不了我们的观点啊！”
　　就好比说《西游记》吧，你要偏说这书其实不是吴承恩写的而是吴承恩的双胞胎哥哥写的他的双胞胎哥哥也取名叫吴承恩从小就冒名顶替了吴承恩但只有吴承恩家里人才知道吴承恩不是吴承恩而是他哥哥而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吴承恩不是那个吴承恩但以为吴承恩就是吴承恩——真要这么说是不是也行？要是有人发表这个观点，没证据别人也反驳不了，那《西游记》的作者是不是也得改啊？
　　那样，文学界还不乱套了！
　　可张烨却道：“谁说我没有证据反驳了？”
　　中文系大三的周学长道：“可您刚才的资料都……”
　　呵呵一笑，张烨道：“刚刚只是个开场，帮助大家进入一下氛围，我既然敢这么放下话，自然有我其他的证据和资料佐证，那么首先，我想问大家一件事，《红楼梦》最早的那些古本，除了高鹗整理的版本，不管是这个本也好，那个本也好，那些流传下来最早的古本中，有记载超过八十回以后的故事吗？”
　　众人一呆。
　　“有吗？”
　　“不知道啊。”
　　“呃，等我搜索一下！”
　　学生们都开始拿出手机查证了。
　　曾教授也是蹙眉，闭目凝思，回忆起来。
　　一个文科系的北大学生突然道：“有啊！这里有一个古本是一百二十回的！”
　　张烨笑了，“这位同学，那你再查一查，这个古本是哪个年代印刷发行的，我可以告诉你，你看的这古本的原本只有三十五个回目，后面是被人在1791年以后补充印刷发行的，是改过的，按照高鹗的版本原封不动加上去的。”他也做了很多功课。
　　那文科系学生一查，汗了一下不说话了，还真是。
　　曾教授和常凯歌甄书全他们也有数儿了，奇怪啊，还真没有！
　　张烨摊手道：“所以大家看过最全的一个古本，就是高鹗编撰的，是在1791年印刷发行的，那么我就有一个疑问了，为什么以前所有古本都没有出现过八十回以后的故事？一本也就算了，为什么八本十本里都是这样？”
　　姚蜜说话了，“因为古本遗失摧毁的太厉害了？”
　　这个世界的《红楼梦》古本的保存确实惨不忍睹。
　　但张烨道：“可也太巧了吧？难道大家都没有这个疑惑吗？有的古本只剩下十几回，有的多一点，保存下来了四五十回，可是这些比高鹗版本还要老很多的那些古本都没记载过八十回以后的故事，到了1791年，突然一下子《红楼梦》就冒出了一百二十回完整的古本，从逻辑的角度也看得出来，这是不是太奇怪了？如果后四十回亦是曹雪芹所写，为何就没有程伟元、高鹗以外的人将其抄录出来？也并无其他人从‘鼓担’上得之？这么大的篇幅，就算不能抄得其全，抄录一部分也行啊。但为何在程伟元、高鹗之前，就没有人抄出哪怕一回的文字附在前八十回后面呢？”
　　这一问，把很多人都一下子问住了！
　　就连几个钻研过《红楼梦》的北大老师都一时噎住！


第309章 【一个接一个的重磅炸弹！】

　　宋学姐发言，“可能就是巧合，这不算证据啊。”
　　张烨摇头，“巧合解释不了，唯一的解释就是，真正曹雪芹的《红楼梦》，只有八十回流传下来，而高鹗看到了，他认真钻研，并进行续写了，而且高鹗很幸运，他看到了一个比较全的我们没有见过的八十回目的古本，不过也不能说咱们完全没有见过，因为高鹗的版本里已经将这个八十回古本发行出来了，当然，里面是经过他修改和填补过的，但大体没有改变。”
　　宋学姐坚持道：“那为什么不是高鹗拿到了一个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古本，整理发表的？”
　　张烨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大家谁听过脂砚斋这个人？”
　　宋学姐摇头。
　　好多北大学生也摇头。
　　只有一个历史系那边的小学妹声音清脆道：“也是一个古本吧，我记得叫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不过这个古本就流传下来没有几回，是最残缺的，而且里面的评语也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所以好多专家学者和红学爱好者并不把这个算做古本里，因为觉得它不太权威，可能是随便涂鸦瞎写的。”
　　学生们上网一查，果然有这个古本。
　　“说的对。”张烨笑道：“脂砚斋这个古本很不被人重视，一来是太残缺，二来是看不懂，所以大家从没有认真研究过，就算研究了也就是一带而过，没怎么在意，呵呵，不过我现在要在这里告诉大家，理解不了就说它没有道理是涂鸦瞎写的，这本身就是对学术的不尊重，其实脂砚斋的古本，才是流传至今的《红楼梦》古本里最权威的版本！”在张烨的地球，脂砚斋的古本可是流传最完整评语最详细的，他看过原版！
　　“怎么会！”宋学姐不信。
　　北大不少学生也大摇其头。
　　张烨表情带着嘲笑，“说脂砚斋是随便涂鸦？无非就是研究脂砚斋古本的人看不懂他说什么罢了，不过别人看不懂，我看懂了，我相信如果大家把思维建立在《红楼梦》只有八十回的先决条件下，你们也能看懂。”他又拿出了一份资料，是这个世界存在的现有资料，虽然张烨看过脂砚斋几个古本的原版，可这个世界已经几乎全部遗失了，他也不可能拿这个说事儿，只能用现有的证据。
　　众人全部抬头看去。
　　张烨指着投影道：“脂砚斋有过这么一个评语，贾宝玉后来‘寒冬噎酸虀，雪夜围破毡’，我想问，《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通行本的前八十回有这个情节吗？没有！后四十回里有这个情节吗？也没有！”再指了指，“脂砚斋评语中还有，小红在‘狱神庙’帮助营救宝玉，后四十回里有这个情节吗？还是没有！连‘狱神庙’是什么后四十回里都没有出现！甚至干脆脂砚斋在评语里直接将八十回后的一个回目告诉我们了，叫——薛宝钗借词含讽谏，王熙凤知命强英雄，后四十回有这个回目吗？依旧没有！”
　　周学长道：“这个评语本身就不权威。”
　　张烨反问道：“那什么是权威的？一个古代文献资料都不能称之为权威的话，红学家的研究反倒算权威？这是什么道理？我们研究《红楼梦》靠的就是已知的资料，而且你觉得脂砚斋这个古人是闲的没事干？就为了误导大家才写上了些无头无脑的东西？”
　　“呃，这个……”周学长也语塞了。
　　宋学姐抬扛道：“脂砚斋或许是跟曹雪芹交流过，以为曹雪芹会这么写，被透露过一些情节和回目名称，也就是我们现在称之的大纲，但是最后曹雪芹没有按照之前的思路去写了，这也有可能啊！”
　　张烨看向她，道：“但你不觉得脂砚斋评语里的语气，太肯定了吗？他的语气可不是道听途说了一点曹雪芹的思路，而是真的看过或者知道八十回后的故事！脂砚斋非常驽定！所以，脂砚斋的评语之所以让世人所不理解，就是因为《红楼梦》八十回以后的故事不是曹雪芹的原笔原意，而是高鹗续写的，脂砚斋这个人对研究红学的进程太关键了，他可能是曹雪芹的妻子，可能是曹雪芹的父亲，也可能是曹雪芹的深交好友，具体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脂砚斋，不是一个普普通通只借阅过红楼梦抄本下来的人！从评语上就能看出来！脂砚斋是参与了《红楼梦》的整个创作的！他是阅读、交流并和曹雪芹讨论商量后才写下的评语！”
　　又是一颗炸弹！
　　又在礼堂内炸响了！
　　一个红学研究者从来没有正视过的脂砚斋，竟然被张烨说是最权威的且参与了《红楼梦》的创作？？
　　您这是要多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北大学生们又一次炸锅了，面面相觑不已！
　　一个历史系的北大女生狡辩起来，“就算您说的有道理，可脂砚斋这个人历史也没有记载，还是个笔名，来历不明，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的话当然也不可信，不可以作为佐证的。”
　　张烨乐了，“这话我可不认可，从评语里面，已经看得出脂砚斋和曹雪芹的密切关系了，我们不知道的只是脂砚斋到底是什么具体身份而已，并不是来历不明，如果脂砚斋要算来历不明的话，照你这么说，曹雪芹也是来历不明的人啊，我们的学术界和红学界到现在依然弄不清曹雪芹究竟是曹颙的儿子，还是曹頫的儿子，所以这些身份不能作为否定证据的说辞。”
　　曹雪芹也身份不明？
　　那历史系的女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坐下了。
　　“而且，我相信很多人都没有发现过，甚至无数红学家也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张烨又上资料了，指着投影道：“可以看到，这是《红楼梦》其中一个古本，手抄本，错误比较多，排版也有很大问题，跟很多古本相比算是上不了台面的，可是就这么一个古本里藏着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你们看这里，看到了没有，这一行好像是弄错了，平白多了一些字，这些字如果单这么看大家什么也了解不到，可是如果这样呢？”张烨又拿来了一个资料，拼了上去。
　　众人惊呼。
　　“对上了！”
　　“怎么这一行一样？”
　　“这是脂砚斋的评语？”
　　“我靠！脂砚斋的评语怎么在其他古本上？”
　　曹教授等人也面色一惊，字迹和书写明显不一样，不是一个人写的，但……字竟然是一样的！
　　张烨保持着笑容，这是一个已经掌握一切信息的自信的笑，《红楼梦》在他那个世界已经被研究到了“汗毛孔”，那是透得不能再透了，好多事情也早有了定论，张烨又是播音主持人出身，嘴皮子很溜，所以在场的人，甚至这个世界的人，在红楼这一块领域都不可能说得过他。
　　他道：“这已经很清楚了吧？写这个古本的人，也是参考过脂砚斋版本的，所以在这里他稍微走神了一下，结果抄错了，直接原封不动将脂砚斋的一句评语给莫名其妙地装上去了，跟前后文全完不想干，很多人都看过这里，但以为是错字或搞混了，所以没有在意也没有深入研究，但是我研究过，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句其实就是脂砚斋在某一回目里的一句掐头去尾的评语，还是原话！”
　　张烨又上资料举例，“大家如果不信这个古本，那么还有这段，这干脆就是高鹗版本，也是大家所常见的一个一百二十回通行本里的话。”
　　资料如下：
　　遂到惜春房中来。因惜春年少，尚未识事。吓的不知有什么事，故凤姐少不得安慰她，谁知竟在入画箱中寻出一大包银锞来，约共三四十个。为察奸情，反得贼赃。又有一副玉带版子，并一包男人的靴袜等物。
　　张烨望了望下面众人，“里面的一句‘为察奸情，反得贼赃’，如果有细心的人翻阅过所有全部的《红楼梦》古本，都会发现里面没有这一句，可是唯独脂砚斋版本里有，这句话根本不是曹雪芹的原文，为察奸情，反得贼赃——这压根就是脂砚斋的评语！”再加上一张资料对比，让大家看得清楚，“看，出处就在这里！而脂砚斋的古本明显是比高鹗的版本要早太多年的，当然不可能是脂砚斋误抄高鹗的古本，逻辑根本不通，所以这就是漏删的脂批误混入高鹗版本正文的情形，因为是高鹗在拿脂砚斋的古本当模板！”
　　“这……”
　　“还真是啊！”
　　“这能说明什么？”
　　“是啊，这代表什么？”
　　几个学生们忍不住问道。
　　就连曾教授都不由出声道：“你怎么看的？”
　　张烨微微一笑，“这个情况，我认为，或者说我可以肯定，《红楼梦》的所有古本，其实都是来自于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包括高鹗版本系统在内的所有《红楼梦》版本，全部源流于脂评本系统！而高鹗手中的我刚才说的大家没有看过的最全的古本，其实可以断定就是脂砚斋的版本，只不过脂砚斋其中一个版本流传下来残缺严重，被我们发现了并没有在意，高鹗得到的却是脂砚斋的相对完整的八十回目的《红楼梦》！所以这个推断下，脂砚斋的评语就太珍贵了，也是相当可靠的，于是我说过的一些脂砚斋在八十回后的评语，也就是成立的了，也就说明《红楼梦》的八十回后根本不是曹雪芹所作！”
　　“真的假的？”
　　“我累个去啊！”
　　北大学生们都骚动了起来！
　　即便是曾教授和少数几个对《红楼梦》有深刻了解的老师，他们脸上也明显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张烨此刻的这个引据和资料文献的支撑跟分析推理，好像真的不是没有可能的！
　　吴则卿笑了，这下也不假装玩手机了！
　　中文系的常凯歌和甄书全俩人也终于有些面带动摇了！


第310章 【这是改写历史的节奏啊！】

　　礼堂又静了！
　　又是一番颠覆认知的言论！
　　好多人都在咀嚼和思考张烨的论点！
　　下面角落里的一个北大经济管理系的五十多岁的男老师忍不住道：“这个张烨是哪里蹦出来的？”
　　旁侧一历史系女老师道：“您不知道他？”
　　那男老师道：“我不太看新闻，也不关注娱乐圈和文学圈。”
　　女老师道：“这个张烨，在京城还是有一点名气的，文学素养很高。”
　　经管系男老师道：“我看出来了，所以才好奇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奇才，《红楼梦》我也很喜欢，曾经关注过一段时间，看过很多关于《红楼梦》的点评和分析，包括一些专家学者和红学家的高谈阔论，可是敢质疑《红楼梦》作者是谁的，就只有张烨一个人，光是敢提出这个观点的人，就绝对不简单。”他看着台上轻轻松松表情的张烨，道：“你们发现没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稿子，他上台只带了几张资料，全部都是脱稿在讲，这是已经把《红楼梦》给吃透到骨子里了！”
　　女老师微微叩首，“这个言论确实太新颖了，张烨要是不提出来，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考虑和质疑红楼的作者。”眨眨眼，道：“不过他说的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可我还是保留意见。”
　　男老师嗯道：“还得再听听，这么点证据依旧不够，想颠覆这么一个全世界都已经盖棺定论的认知，起码得拿出不止一个让人可以服气的铁证来，用大量文献从大量角度上来证明，否则没人会认同！”
　　后面挨着他们的一个北大刚来的实习老师道：“我看是没了，毕竟红学家们研究了几十年《红楼梦》都没什么进展，文献资料也被翻遍了，证据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张烨能找出这么几个小细节上的佐证支持他的观点，已经是奇迹了！”
　　记者那边也在交头接耳。
　　北大学生们同样窃窃私语。
　　“神了啊！”
　　“这观点太吓人了！”
　　“如果是真的，那……那文学界就乱套了啊！”
　　“我头一回知道，原来《红楼梦》还可以这么讲啊！”
　　从张烨还没有来北大的时候，从刚宣布张烨加盟北大中文系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质疑他的水平和资历，学生们虽然对张烨很感兴趣，很希望有这么一个独树一帜风格的老师，但那只是从娱乐的角度上看的，真要谈到张烨能把这门《古典名著鉴赏》教导的多么好？恐怕这些北大学生们也没有报什么期待，更别说教育界和文学界的人士了，甚至北大中文系的同事老师教授也大都对张烨保持着将信将疑甚至干脆就是不信任的态度，对张烨很排斥！然后张烨说要讲谁都不敢碰的《红楼梦》，又抛出一个惊天言论，大家对他的不信任越来越大，比如下面坐着的中文系闫教授，比如系主任常凯歌等人，都拿张烨当疯子一样看了！
　　可一小时过去！
　　可是到了现在！
　　到了第一节课进入尾声的现在！
　　很多人都收起了轻视，第一次开始正视张烨这个人，第一次开始正视张烨提出的那“不可思议”的观点了！不管张烨说的到底对不对，不管他们有多么不相信这番论点，可是他们现在也不得不放下那份抵触和自尊，承认张烨对《红楼梦》的研究和考证真的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和地步了！
　　曾教授？
　　闫教授？
　　中文系的老师？
　　甚至之前专修这门课的王教授？
　　毫无争议，在对《红楼梦》的考证上，他们确实谁也不如张烨，在这个领域，张烨另辟蹊径的手法让大部分人都服气了！光是所有古本都来源于脂砚斋版本的证据，就已经足够让红学界轰动了！
　　这是一个大发现！
　　这是红学研究中一个突破性的进展！
　　甚至那个清代诗人送给高鹗的诗，也是一个极有研究价值的资料！
　　听张烨讲到这里，许多人不禁有些匪夷所思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关键的资料和文献，别人都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却没有注意到？为什么就偏偏张烨一个人察觉到了这一点？这厮一个人你妈能顶的上整个红学界了啊！
　　……
　　十几秒钟过去了。
　　众人都已经从思考中回过神。
　　宋学姐吸着气举起手臂，“张老师！”
　　张烨收了一下投影的资料，笑道：“小宋你说。”
　　“您的这个发现确实很有价值，但是……”宋学姐死倔死倔道：“即便是很多红楼的古本都源自脂砚斋的版本，非要较真儿的话，这还是说明不了问题，不能用脂砚斋的批语就说《红楼梦》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所作，就算脂砚斋跟曹雪芹关系十分紧密，或许也参与了讨论和创作，但还是那句话，脂砚斋写批语的时候红楼可能还没有创作完，结果后来曹雪芹改动了，没有按照原来的意图写，您刚才反驳我说脂砚斋评语很肯定，说他看过全本的《红楼梦》，这还是没证据。”
　　曾教授一点头，小宋这个刺儿挑的好，研究学术就是这样的，不断挑刺，不断找问题，这才越看越清楚。
　　宋学姐说着，她思路也愈加清晰，“所以这只是脂砚斋的一言之词，照这么推理的话，很多东西也都说得通了，那个时代的人都没有看过全本的《红楼梦》，跟曹雪芹关系最近的脂砚斋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思路和提纲，于是乎才造成了那些脂砚斋自以为的评语，这也是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古本中都没有记录下全本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的原因，他们记载不了，因为谁也没看到后面的情节，曹雪芹写完《红楼梦》后，稿子就因为某种不知道的原因封存了，很多很多年后被高鹗得到，这才得以传播，才在那个时候流传出来的！至于高鹗为什么参考脂砚斋的评语，还误入通行本了，这也只能说明高鹗学术上的严谨，他‘补充’《红楼梦》的时候研究过脂砚斋的评论，甚至可能曹雪芹流传下来的一百二十回完本《红楼梦》里前面内容就带着脂砚斋评语的，高鹗是作为一个整理者，结果误抄了，所以一百二十回红楼就是曹雪芹写的！”
　　“是啊！”
　　“这学生说得好。”
　　“宋学姐威武啊！说的对！”
　　“这么猜测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张烨老师的观点就都有点站不住了！果然是学霸宋学姐啊！”
　　北大学生们都豁然开朗！
　　有几个北大老师也多看了宋学姐一眼，这学生很机灵！
　　然而张烨却并不在意，反而笑起来，看着宋学姐道：“你的意思是，那个时代没有人看过全本《红楼梦》？”
　　宋学姐肯定道：“必然是这样的，这么推断的话，您的观点都可以推翻，全本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是在高鹗手中第一次流传出去的，所以脂砚斋的评论根本站不住脚。”
　　张烨笑着摇摇头。
　　“您不同意？”宋学姐瞅瞅他。
　　张烨道：“呵呵，我其实很高兴，为什么？因为最开始我说出一些观点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我是在狡辩，觉得我是在用一些不靠谱甚至带着主观臆测的资料来强词夺理，但是你们发现没有，现在的情况反过来了。”
　　宋学姐脸一红，“我这个不是强词夺理和主管臆测，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肯定就是这样的！”
　　“肯定？”张烨道。
　　“肯定！”宋学姐坚决道。
　　“那这个肯定你得打问号了，其实，那个时代是有人看过《红楼梦》的！”张烨早都做好了一切准备，怎么会被一个学生给问住了？他飘飘然地又拿出一份资料来，放入投影，“大家请看这个。”
　　这什么？
　　诗？又是诗？
　　众人全神贯注地盯住！
　　莫问金姻与玉缘，聚如春梦散如烟。
　　石归山下无灵气，总使能言亦枉然。
　　大家面面相觑的很，这什么诗啊？怎么没听过？
　　张烨道：“这个资料，是我从京城图书馆里花了很多时间才跟内部系统录入中找到的，写这首诗的人叫做富察明义，自我斋，是清代的一个小贵族，但他不得志，到了他这个时候家族已经很没落了，他的诗呢，写的也不怎么样，比一般般的水平还要低一些，没有名气，他写诗也就是个自我欣赏，或者跟亲戚朋友小范围流传的，他这个诗集的名字叫《绿烟琐窗集》。”
　　大家莫名其妙，这人谁啊？
　　有些学生上网搜索，也没有查到。
　　张烨瞄着众人的表情，道：“看得出来，大家都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请记住富察明义这个名字，在研究《红楼梦》上，这个人是至关重要的一个角色，大家请看投影上的这首诗，明显就是些《红楼梦》的，诗是什么意思呢？红楼里有一个金玉姻缘的故事，他就说了，不要再问了，不堪回首，为什么呢？因为富察明义既看到了里面金玉姻缘‘聚如春梦’的那些部分，那么他也看到了‘散如烟’的部分，富察明义看的是一个有头有尾的全本《红楼梦》！”
　　有人提出质疑，“历史上有这个人吗？”
　　“是啊，红学界可没有考证过这首诗？这真是写《红楼梦》的？那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过？”
　　“这人看了红楼有什么稀奇的？”
　　“对，我也看过一百二十回红楼啊，也是有头有尾啊！”
　　宋学姐也提出了很多疑惑，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被大家扔了过来。
　　这个世界，富察明义这人基本上没有任何人在意过，因为他的诗水平不行，连名人都算不上，没有人会去关心，而且那《绿烟琐窗集》是残缺的，原本的《题红楼梦》的几个字都不存在了，二十首写红楼的诗在这个地球也只剩下了三四首，没标题，没名气，藏得太隐蔽了，以至于在这个世界还从没有被红学家们发现过，但张烨作为穿越者却知道这些，知道这个人和这些诗的重要性。别人发现不了这些诗，但张烨知道结果反着去找，自然能轻易找到。
　　不能说他的水平比这个世界的红学家高，只能说张烨看得比他们多，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张烨道：“我看到大家有些疑问，没关系，我会一一解答，首先说这个富察明义是在什么时候写下这首诗的，根据我的考证和研究，富察明义的《绿烟琐窗集》，他里面的诗是按照年代往下排列的。”一张张资料被他放到投影上，“你们看，这些都是考据的资料，大家可以清楚的看到，《绿烟琐窗集》中最后的这些诗能考据出来，是完成在1781年的，而我刚刚给大家看到的那首写《红楼梦》的诗，却是在这之前，也就是说，富察明义是在1781年之前就看过一个完整的红楼并写下这首诗，但是高鹗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红楼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是1791年！”
　　宋学姐一愕！
　　好多人也愣了愣！
　　张烨微笑道：“所以刚刚小宋的推断和臆测，是不成立的，在高鹗之前，是有人看过全本《红楼梦》的，但不是这个一百二十回的通行本！”
　　周学长帮着宋学姐说话了，“就算还有人看过，那也不算证据，这富察明义可能只是看了，但是没有手抄下来遗留下来什么古本，所以别人也都看过，而那个完本的古本被高鹗拿到了，才在很多年后被高鹗发行。”
　　张烨笑笑，“你们发现没有？你们争辩的理由是越来越窄了，而且也越来越主观。”
　　周学长硬着脖子道：“但就是这样的啊。”
　　“好，那我再给大家看一首诗，也是富察明义写《红楼梦》的一组诗中的一首。”张烨道：“如果刚刚那一首大家觉得说明不了什么，也理解不是在写红楼的诗，那么这一首就是铁证如山了。”
　　资料出来了。
　　馔玉饮金未几春，王孙瘦损骨嶙峋。
　　青蛾红粉何归处，惭愧当年石季伦。
　　张烨解释道：“什么意思呢？他说书里的贾氏宗族啊，生活很奢侈，但未几春，他们这种奢侈的生活没有经过多久，没有几个春天，那么我们就立刻回忆到了我们所读过的红楼前八十回里，里面说的很清楚，三春去后诸芳尽，勘破三春景不长，说的荣华富贵的生活也就三年时间，显然富察明义是看到了八十回之前的这样一些预言，但是同时，他也看到了小说里面的主人公，王孙公子贾宝玉，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瘦损骨嶙峋！就是瘦成皮包骨头了！”
　　好多人若有所思。
　　曾教授和一些人不断回味着那首诗。
　　张烨看着大家，“那么我要问了，在一百二十回《红楼梦》通行本中，贾宝玉有这个形象吗？有瘦损骨嶙峋了吗？是完全没有的！所以富察明义看到的全本《红楼梦》，跟你们看到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是不一样的！因为大家看到的后四十回目，是高鹗的续书！不是曹雪芹的原笔！”
　　这个证据确实有点大！
　　有几个北大教授相互对视了一眼！
　　“老李，你怎么看？”中文系的一个老师问向另一个历史系的老师。
　　那历史系老师沉吟片刻，“我需要先验证一下。”说着，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几个朋友，“喂，帮我差几个资料，有关富察明义的……”张烨的惊天言论，已经不止会影响到文学界和教育界了，他们历史界也脱不了干系。
　　一个历史系的大三学姐道：“这富察明义说的话靠谱吗？”
　　张烨呵呵一笑，“我这儿有一段关于富察明义的资料，大家看一看，再来断定靠不靠谱。”把资料拿上去，他道：“资料显示，富察明义这个人比曹雪芹要生的晚，但是他们都属于一个时代的人，生命中有一段共通交叉的时间，也就是曹雪芹活着的时候，富察明义也活着，而且资料显示，他们两人都生活在京城地面，都是郊区，所以这两个人很可能是有来往的，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宋学姐不说话了。
　　很多人也都在拼命消化张烨给出的证据！
　　张烨道：“大家可以思考，再一边听我说，这首诗的后半段，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佐证，青蛾红粉何归处？就是说书里的那些青春女性啊，最后都不知道去哪儿了，惭愧当年石季伦，古人说话爱用典故，石季伦是西晋时的一个人，他名字叫石崇，这个人是个大富豪，荒淫无度，但是这个人最后的命运很悲惨，在权力的角逐中失败了，当他的政敌追杀进他的家，他有一个侧室，叫绿珠，这个绿珠就采取了一个行动，表示反抗，也表示对石崇的忠诚，就跑到楼上，跳楼身亡了，成为了历史上一件有名的事情——绿珠坠楼，石崇这个人其实是很糟糕的，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依着我们今天的眼光来看，绿珠这件事也没什么值得歌颂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在富察明义看到《红楼梦》结局后都感慨，贾氏宗族到了最后覆灭的时候，连一个绿珠这样的人物都没有出，这些青娥红粉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表示哪怕一点点反抗，所以富察明义看到的是一个悲剧大结局的，是一个贾氏宗族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的《红楼梦》，这才是曹雪芹原笔原意的《红楼梦》！”
　　众人又一次哑火了。
　　大家没有理清思路，也不知该怎么反驳。
　　张烨于是道：“那么综合来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如果非要说脂砚斋只是听了曹雪芹的大纲和思路，那时候《红楼梦》还没有写完？最后还被封存了？所以没有古本流露出八十回后的故事？那富察明义这几首诗该怎么解释？这已经太详细了吧？他明显是亲眼看到了《红楼梦》的大结局！而且跟现在的一百二十回通行本不一样！还是在高鹗之前很多年看到的！这个背景下，谁来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情况？”
　　无声。
　　“没人吗？那我可以解释！现今流传的《红楼梦》八十回后压根不是曹雪芹写的！”张烨再次断言！
　　这时候，那个历史系老师的电话也回馈回来了，他显然是有在图书馆工作的朋友，直接从内部索引上搜索，很快就查到了！
　　“老李？”
　　“怎么样？”
　　“这人和这些诗真的存在？”
　　那历史系老师挂断电话，凝重地对同事点点头，“张烨说的不假，至少那些资料都是能查证到的，富察明义真的是有这几首诗的，他的生平，背景，张烨也说的不差。”然后把手机上对方传过来的资料给大家看，“而且不止这两首，还有其他的，而这些诗虽然没有写明是写《红楼梦》的，可字里行间的意思，确实是在说红楼，只不过太隐蔽了，不信心分析和观察根本察觉不到！”
　　曾教授离得远，听了他们的话干脆换了个座位，飞快凑过来看那资料，“这……”
　　附近这几个北大老师一时间都服了，不是信服了张烨的观点，而是彻底服了张烨找资料文献的能力！
　　这么不起眼的一个资料！
　　这么不疼不痒的一个人物！
　　这你都能找到？这都能被你发现？？
　　从这一点上看，几个北大老师和教授都觉得张烨实在有些太变-态了！以前就知道这个姓张的主持人就懂一点三国，说的也挺有意思挺有趣味的，可谁曾想，原来《红楼梦》他也研究得这么细致入微！而且研究成果无论对错，在他们看来，张烨都已经走在了所有红学家前面了！
　　吴则卿优雅的笑着，“看来小张老师还是能胜任这门课的吧？”
　　中文系教授闫建涛沉着脸道：“好多东西还有待验证。”他还是看不上张烨这个非历史非文学科班出身的人。
　　但其他人则不一样。
　　在场谁都看出来了，如果张烨下面要是还有更加强有力的佐证的话，这是要改写历史名流千古的节奏啊！？


第311章 【第一堂课结束了！】

　　北大。
　　小礼堂。
　　众多记者拼命拍照！
　　众多北大学生们则“如饥似渴”，相比于那些专家和老师，学生对于新鲜观念或一些能颠覆认知的东西的抵触要少很多，他们是更容易能接受和理解的，所以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北大学生被张烨的一个个文献资料和逻辑推理给勾住了兴趣，都想听张烨老师接下来会怎么继续往下说。
　　“老师！”
　　“您还有其他证据吗？”
　　“张老师，我要提问！”
　　“《红楼梦》的所有逻辑错误您真的都能解释？”
　　北大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地发问了！
　　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学校原本给张烨的《古典名著鉴赏》定下的大课时间是一个小时，现在也超出不少了。
　　张烨看了一眼表，拿着话筒道：“不好意思，大家的问题我今天课上不能一一回答了，因为时间到了，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在课下跟我讨论，也欢迎不是我选修课的学生们明天继续来听我的第二讲，我的课，欢迎一切喜欢求知喜爱文学喜爱古典名著的同学，那么，今天的课就暂时到这里了，下课！”言罢，张烨从投影那里收好了自己的资料，装起来，下了讲台。
　　没有掌声。
　　一个鼓掌的都没有。
　　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窝窝冲上来的学生，张烨刚一下讲台准备从过道出去，就被一大群北大学生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了！
　　“张老师！”
　　“咱们选修课考什么啊？”
　　“是考《红楼梦》吗？您透露点题目呗！”
　　“老师，您观点我还是不理解，能不能跟您讨论？”
　　这一刻，《古典名著鉴赏》班的学生都已经在心里承认了张烨讲师的地位，张烨已经用他的学识震住了这帮学生！如果说之前班里的那些学生只是因为喜欢《张烨脱口秀》或他的诗以及张烨那敢做敢说的性格继而才对张烨尊敬的，那么现在，学生们则全被张烨扎扎实实的教育讲座水平折服了！
　　就算有人不同意张烨的观点，就算有人不喜欢张烨的为人处世，但已经没有人会去质疑张烨会不会讲课了！
　　谁说张烨一个主持人就不会教学生了？
　　谁说一个非教育界的人士就不会讲课了？
　　之前网络上和业内教育界专家对张烨的质疑，显然很可笑！
　　从开头抛出论点，语言上的吊胃口，细节上的渐进推演，整整一堂课的逻辑顺序都非常完整，而且要知道，张烨在他们面前可是脱稿的啊，连底稿都没有准备，甚至课堂上还是以学生提问的方式进行和开展的辩论，谁也不知道学生们什么时候会质疑什么问题，可张烨却都严丝合缝地顺下来了，最后还圆满回归到了他的主要论点上，反而用学生们的质问更加深了他的观点，给大家以更大的视觉和认知上的冲击，关键这堂课还特别有趣味，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睡觉，一千多人也愣是没有一个人分心，整堂课都掌握在了张烨的节奏里，全都被张烨的重磅炸弹牵着鼻子走了，如此之下，学生们对这堂课的记忆也更加深刻了，都知道了不少东西！
　　有教育界专家还看不起张烨这个主持人？还对不是教育界人士的“行外人”持有偏见？扯淡！张烨今天这个水平，即便是一个任教了几十年的老教授……也不过如此了吧？也不会比张烨老师讲的再好了吧？好，纵然有北大清华的教授真能和张烨一个讲座水平，也说得这么有趣味这么有逻辑性和冲击力，但如此长篇大论整整一个多小时，那些教授不可能没有稿子和讲案吧？但张烨没有！从这点上看，在教育界就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比张烨会讲课了！
　　这个老师太有趣了！
　　所以学生们对张烨展开了“围攻”！
　　当然，比他们更疯狂的则是那群记者！
　　只见呼啦一下，二十几个记者都冲了过来，使劲往里挤，有的狠命照相，有的则拿着录音笔！
　　“张烨！”
　　“请接受一下采访！”
　　“我是京华时报的记者！”
　　“张烨老师，请问你知道今天你的言论将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吗？”
　　“这是你第一次作为大学讲师的第一堂课，你就抛出了这么惊人的言论！您认为有多少人能接受你的观点？”
　　“张老师！”
　　“请谈一谈感想！”
　　“您今天太语出惊人了！不！是语出惊世！请问您以前为什么没有提出过这类观点？是刚刚才发现您所谓的《红楼梦》的惊天秘密吗？”
　　张烨抬抬手，“麻烦让一让，今天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有需要的话，你们联系北大相关人员，系里同意我才能回答你们，抱歉，让一让。”他现在的身份不是主持人，而是一个北大讲师，接受采访的话必须得慎重，这边的体制性质可和电视台不一样，校方原则上是不鼓励教师接受非正式采访的。
　　保安也赶快过来维持秩序了。
　　末了折腾了七八分钟，张烨才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了礼堂，就是上一堂课而已，可感觉跟打仗似的啊，张烨哭笑不得，他本想下了课跟吴校长常主任他们交流一下呢，校领导和系领导都来听他的公开课了，他一声不响走了也不合适啊，可是也没办法，他现在已经找不到人了，左右看看，只好快步躲开人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另一端。
　　礼堂内的侧门专用通道。
　　吴则卿和常凯歌他们往外走，同行的还有一个摄像人员和一个北大官网的工作人员，边走边说。
　　“全程记录了？”吴则卿问。
　　那四十岁左右的摄像道：“是的，都拍摄了。”
　　网站那工作人员恭敬道：“吴校长，按说北大以往的所有公开课，按照惯例是都会发布到北大官网的，也是对咱们的一个宣传和展示，可是这次张烨老师说《红楼梦》的课，是不是……不发了？”
　　吴则卿柔和地笑，“为什么不？”
　　系书记甄书全道：“这堂课信息量太大了，而且也不能证明张烨观点在学术上的真假，如果抛出去的话，难免会引起乱子啊？现在也就少数一些学生们被张烨说服了一点点，还都不是完全相信呢，更别说其他人了，更别谈其他教育界人士和文学圈的专家了，还不得炸了锅啊？”
　　常凯歌唏嘘道：“现在已经快炸锅了，就算咱们不发，那些记者回去也得写稿子，我看啊，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呢，咱们先发上去，至少有个张烨详细的观点阐述，否则要是有记者断章取义，引起的反面议论会更大！”
　　吴则卿道：“常主任说得很对，就像张烨说的一句话，理儿是越辩越明的，有争议是好事情。”
　　闫建涛眉毛都立了，不赞同道：“真的没问题吗？如果弄不好，咱们北大可就变成所有人炮轰的对象了！毕竟现在张烨是咱们北大的讲师，他的观点一出来，出了多大的祸端咱们北大都得兜着了？而且小张的观点现在也不完善，也还没有阐述完全，他这么年轻，别再顶不住外界的压力，到时候后面的课程一塌糊涂了，是不是先推迟几天再发？再看看张烨有没有新证据？”
　　吴则卿断然道：“呵呵，不必等几天了。”对那网站工作人员道：“整理一下视频文件，回去就发上。”
　　“是，吴校长。”那人领命。
　　然后吴则卿才对闫建涛道：“闫教授，我知道你一向以学术严谨著称，但是《红楼梦》这一块的学术本来就严谨不了，本来就有着各种各样未曾解开的谜团，这时候，严谨已经并非第一要素了，大胆的观点和论证，才是最需要的，我相信小张老师也是希望外界和红学界能对他质疑的，这样，越分析越论证，多方发言多方交流阐述观点后，才能更清楚地解决那些谜团，这是好事儿。”说着，她笑了，“至于小张老师能不能顶住压力顶住质疑，我想，是不需要担心的吧？”
　　什么都能担心，什么都可能会出问题，但唯独抗压能力上，张烨这没心没肺的主儿是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曾教授闻言，乐了乐，“闫教授大概是不太知道小张老师的事迹，那次飞机遇到劫机，张烨一个从来没开过飞机的人愣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惊险地将飞机降落了，救了百十条人命，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是不能用常理度之的。”
　　常凯歌和在场其他老师跟北大工作人员，显然也是听说了一点张烨的传奇故事的，表情也泛起苦笑。
　　当然，有些事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你还怕张烨扛不住压力？他两次直播中一次骂了领导一次骂了广电，这么大的压力下张烨还没心没肺地一天一首骂人诗继续骂广电呢，可谓是越战越勇，就是这么一个文学流-氓，就是这么一个混不吝的愣头青，他你妈要是还都顶不住压力，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能顶得住了！


第312章 【捅了马蜂窝！】

　　午休了。
　　北大中文系。
　　一间教师办公室里。
　　有的讲师是带盒饭来的，拐角饮水机那边有微波炉，一热就行了，有的讲师是准备去食堂打饭的。
　　这时，张烨回来了。
　　一年轻女讲师瞅向他，“张老师下课了？”
　　张烨点头啊了一声，“刚下课。”
　　女讲师笑道：“第一次上课感觉怎么样？”
　　张烨爽朗笑道：“还可以，这么多人听着我讲课，还挺过瘾的。”
　　“过瘾？”女讲师竖竖大拇指乐道：“你是主持人出身，心理素质好，也见过大场面，想当初我第一次上课的时候，还是普通的小课，班里就三四十个人，结果我紧张得结巴了好几次，一堂课差点就弄砸了，对了，听说来听你课的学生太多了？还来了不少记者，最后改成公开课了？”
　　张烨嗯了一声，“跟礼堂开的。”
　　“还是你人气高，我们普通老师可没这个待遇，别说来这么多人了，学生不旷课我们都得烧高香。”女讲师自嘲道。
　　其他的北大老师都没怎么关心张烨，吃饭的吃饭，做事的做事，有人顶多不疼不痒地看了张烨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只有这个年纪跟张烨相差不太多的女讲师和他多说了几句话，可见张烨的人缘了。
　　“嗯，你今天讲的什么？”女讲师问道：“三国吗？”
　　张烨坐回自己座位，对旁边邻桌的女讲师道：“没有，讲的《红楼梦》。”
　　“哦，红楼……什么？你讲的《红楼梦》？”女讲师一惊，有点晕！
　　其他办公室里的中文系老师们闻言也都表情愕然，纷纷看向张烨，他们上午都有课，也不知道礼堂那边的事儿。
　　即将变成副教授的武老师插话道：“《红楼梦》也能讲？小张啊，这可是大学，不是综艺节目，学术上的东西必须得严谨。”
　　张烨随口道：“我知道。”
　　女讲师无奈道：“还是你胆子大啊。”
　　武教授和其他老师们则都微微摇头。
　　张烨把资料收好，也下楼去买吃的了，不过他估计好多记者可能都在食堂和附近瞄着他呢，就没有去，而是跟楼底下一个小卖部买了个汉堡包，让他微波炉热好了，拿回到办公室吃的。
　　他啃着汉堡，其他老师也爱吃饭。
　　可就在大家想用午餐的当口，北大官网上传了张烨的讲课录像，几乎没有删减，全程放上去了。
　　张烨没看，而是上网一边吃一边查着资料，为自己明天的课做准备。
　　坐他旁边的女讲师倒是很好奇，想知道张烨到底怎么讲的《红楼梦》，就点开看了几眼，闲着也是闲着。
　　然后，就听到她不断发出叫声。
　　“我去！”
　　“啊？”
　　“哎呦喂！”
　　“这是……”
　　“咦？这资料怎么回事？”
　　苏娜一惊一乍的声音，把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弄无语了。
　　“苏老师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放下讲案，道：“你看什么呢？这么大动静？呵呵，我心脏病都快让你吓出来了呀。”
　　苏娜还处在震惊的表情中，“我在看小张老师的公开课录像啊，你们快看，不得了了，从没有人这么讲过《红楼梦》啊！”
　　“小张的课？”
　　“是吗？”
　　“好，我也看看。”
　　“红楼我也读过几遍呢，逻辑问题太多，这课没法讲吧？”
　　苏娜一喊一叫的样子，让其他北大老师也好奇上了，都点开看。
　　视频有点长，有人是跳着看重点的，有人是从头看到尾的，结果这一看不要紧，众人全都露出了跟苏娜刚刚一样的表情！
　　“这……”
　　“这什么情况啊？”
　　“我靠！这堂课要逆天啊！”
　　“《红楼梦》怎么可能不是曹雪芹写的啊！”
　　“可是小张老师说的还是有道理的，那些证据很有力！”苏娜挺了张烨一把。
　　武教授和另外一个老师则连连摇头，“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啊，还没有论证过呢，怎么能瞎说啊！”
　　那四十多岁的女老师道：“小张，你这课可要惹乱子了！”
　　张烨抬了下肩膀，笑道：“没事儿，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对张烨的公开课，办公室里顿时展开了一系列讨论和辩证，有一个老师觉得张烨给出的证据很有道理，苏娜老师是将信将疑，其他老师则都是持反对意见的，他们觉得张烨太不理智了，没有定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讲啊？与其如此，你还不如吃老本踏踏实实讲你的三国呢，那样就算不出彩，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争议啊，你现在这个论点，简直你妈是要把历史界和文学界的天给捅破了啊！
　　……
　　果然，外界炸锅了！
　　不，或许说是翻天了更妥当！
　　当北大官网上的视频一经发布，很多人都过去围观了。
　　比如张烨的老朋友老同事，比如张烨的铁杆粉丝，比如之前教育界质疑过张烨讲师能力的专家教授，还比如一些喜欢凑热闹看热闹的网友网民们，毕竟张烨加盟北大的事在昨天炒得太热了，好多人都知道，即便有人并不关心张烨讲的什么课，但这时视频出了，大家也都想扫一眼。
　　是的，大部分人真的只是仅仅想扫一眼而已，但是这一扫，所有人都再也没办法关掉视频了！
　　小伙伴们惊呆了！
　　老伙伴们也惊呆了！
　　“我了个草！”
　　“这是要疯啊！”
　　“瞎了我的钛金狗眼啊！”
　　“我觉得地球已经阻止不了张烨老师了！”
　　“老婆老婆快来看呀，打脸张又闹事儿了，这回不是打领导和单位或有关部门的脸啦，这回是要打全世界的脸啦！”
　　“我彻底服了张老师了！太能惹事了啊！”
　　……
　　京城电视台。
　　某间小办公区里。
　　小吕大飞和侯哥侯弟等人震惊地看完了张烨的公开课视频，然后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全捂脑门的捂脑门，晕倒的晕倒！
　　候弟叫了声我去，“我算发现了，小张老师这是一天不弄出点动静来，他就一天睡不着觉啊！”
　　小吕道：“这回可完了啊！”
　　侯哥道：“是啊，张烨这是要惹众怒啊！”
　　小吕急道：“本来他去北大任教，业内的好多人就都不看好，都在骂他了，这下又来了这么一出，张烨老师还不得成了众矢之的啊！大家那点火力还不得全集中在他身上啊？不行，我得给他打电话！不能这么说了啊，不然他以后都没法在圈子里混了啊，这是要得罪多少人啊！”
　　大飞却拦住了她，“别打了，张老师的脾气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他何曾怕得罪人过？别人说了他也不听的，他那人来疯的脾气，反而怕得罪的人太少呢，张老师是那种得罪人越多惹的事儿越大就越兴奋的性格！”
　　……
　　京城电台。
　　王小美中午下班晚，刚回办公室吃饭。
　　结果她一进来，周大姐和孙阿姨就叫道：“小美！你快来看！”
　　“看什么？”王小美就凑过去了，结果就看到视频上的张烨在公开课中的侃侃而谈——“《红楼梦》后四十回，根本不是曹雪芹写的！”
　　王小美噢了一声，表情平静地回了座位，继续吃饭，只是吃着吃着，她就吃不下去了，捂着头发哭笑不得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个张烨啊！”
　　……
　　上海维我公司。
　　张烨的同事们也都傻眼了！
　　张涵看到视频后连叫了三声，“我靠！我靠！我靠！”
　　董杉杉看完后却是一语未发，沉默了半分钟左右，自己起身去录播室录节目了，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京城一家医院。
　　骨科病房里的贾副台长从手机上看着张烨的视频，他没耐心看完，看了前面十分钟后就不看了，然后关掉视频吸了口气，竟然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张烨，是自己在作死啊！
　　……
　　网上。
　　报纸上。
　　相关新闻报导都陆续出来了，都是那些亲临公开课的记者回来赶的稿子！
　　《张烨再次开炮！》
　　《张烨北大公开课！质疑红楼梦作者！》
　　《一个挑战整个文学界的人——北大讲师张烨！》
　　《红楼梦后四十回作者原来另有其人？》
　　张烨低调的时候确实是真低调，可要当他高调起来的时候，总是能一鸣惊人，比如今天，他这下子可谓是捅了马蜂窝！
　　文学界惊呆了！
　　教育界惊呆了！
　　历史界也惊呆了！
　　这些圈子里的权威人士很多都公开批评与质疑过张烨，他们也想到了张烨肯定不适合当讲师，猜到了他的第一堂课肯定会出问题，张烨的臭名昭彰已然早不是一个两个人知道了，然而千算万算，千想万想，他们还是没料到张烨竟敢公然跟全国乃至全世界早已盖棺定论的认知叫板！
　　无数个业内人士都跳出来了！
　　有教育圈的，有搞文学的，也有历史界的权威人士，甚至一些早都消失了很久的红学家和热爱红学的老百姓都看听不下去了，矛头齐指张烨！


第313章 【张烨的回应——任世人笑我】

　　微薄上。
　　这里瞬间变成了战场！
　　“张烨，你能不能不要瞎说了啊？”
　　“不要侮辱我心中的《红楼梦》！”
　　“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怎么可能是其他人续写的？”
　　“张烨，你以前说别的也就算了，我都当看一个乐呵，我也承认你的文学水平，可是你别在《红楼梦》上搞事啊！这可是我心中的经典啊，这可是咱们国家的四大名著啊，这有什么可质疑的？”
　　“北大瞎了眼，请的什么讲师啊！”
　　“我就说张烨不行吧，他一个主持人，会讲什么课啊！”
　　“让张烨滚蛋吧，别教坏我们的孩子！这都讲的什么啊！”
　　声讨张烨的大军喊打喊杀，好多北大的学生家长都出现了，集体在微博上抗议，要求北大方面开除张烨！
　　但也有力挺张烨的。
　　“你们认真看过张烨老师的讲课内容了吗？别跟着别人起哄好不好？看一眼报纸新闻就跟着一起骂上了？扫了一眼视频开头你们就喊上了？我拜托你们认真看一遍，看看张烨老师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如果觉得不对，你们可以再站出来骂人，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开始起哄，都什么人啊！”
　　“没错，真的建议大家细看一遍，张烨老师说的是有道理的，而且举出的证据也都很有力度！”
　　“顶张烨！”
　　“无条件支持张老师！”
　　“我虽然也不太相信红楼后四十回不是曹雪芹写的，但是还是无脑支持张烨！我就是脑残粉你们咬我啊？”
　　“都别骂了，张老师是有真才实学的，看了讲课内容还有什么疑问吗？文学本来就是这样，是允许存在争议的，不能你们认为是这样子的，然后就得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们一个想法一个观念吧？跟你们不一样，你们就开始侮辱人？这叫什么道理！别被那些所谓的专家给骗了！”
　　“红楼真有猫腻啊？”
　　“不知道，但相比那些所谓的文学专家，我更相信张烨老师的话！”
　　“我是个特别喜欢《红楼梦》的，断断续续大概读过四五遍，虽然所有人都在骂张烨，可我倒是认为张烨老师说的不无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如果红楼真是被人续写的呢？那些书里的逻辑错误是不是真能解释的了？我现在唯独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尽快听张烨下一节课啊！”
　　“同上！”
　　“我也想听啊！”
　　“不管张烨老师的观点对不对，这堂课真的是太精彩了，即使那些老教授也讲不出这个水准的课程啊！环环相扣，悬念重重，真的太厉害了，看张烨老师的节目，听张烨老师的课，有时候就是一种享受！”
　　“国内需要张烨这种人，敢提出相反的观点，这是好事儿，而且张老师给出的证据也没有任何问题，相反不但没问题，且还是个红学界的重大发现，让整个红学界的研究进程往前了一大步！光是这份张烨发现的文献资料的贡献，就不应该有人骂他，在我看来，张烨老师才是真正的学者和红学家，他知道他的观点会引起围攻，可他还是说了，这就值得我们尊重！”
　　不过，支持张烨的也就是一少部分人，而且这少部分人里还有些不是太确信张烨观点的，大都是将信将疑，对张烨给出的几个证据很感兴趣，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于是他们的声音也渐渐被炮轰的人压倒了！
　　持反对意见的很多都是重量级人物！
　　人大教授马恒元出来了，“张烨任教之前我就预感到了他会出乱子，没想到我还真猜对了，北大，这是国内第一的学府，是教育界的标杆，竟然敢吸纳张烨这种外行人做讲师，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结果出来了，北大为了这个错误的决定付出了代价，学生家长们的态度都能看得出来，大家已经因为张烨这一粒老鼠屎而对北大产生了不信任的感觉，如果再让张烨胡说八道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张烨当初在《品三国》的录制现场跟马恒元针锋相对过，打过他的脸，所以这下，马恒元对张烨的落井下石也是不遗余力的，老仇家了。
　　接着，另个老仇家也出现了。
　　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出言批道：“公开课的内容我全都看了，我现在很生气，也很愤怒，是什么给了张烨质疑四大名著的胆量？你给出的证据看似是有道理有逻辑的，可实际上仔细分析一下，这些证据的权威性其实都没有那么高，都是一些无名小卒的非正式言论，这也能算文献？也能算资料记载？”
　　京城作协又有人道：“张烨？可笑，可笑！”
　　姚建才的微薄出声了，“哈哈哈，支持张烨的观点！”
　　那京城作协的人鄙视道：“你一个娱乐圈的演员，你懂什么文学？”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张烨懂。”姚建才反击道：“你一个销量一万的小作者，你跟张烨比文学素养？行啊，不服气你跟他舞文弄对一个我看看！你不是懂么？那我看看你有多懂！”
　　那人一下就不吭声了。
　　诗词……
　　对联……
　　张烨在这几个领域是可以横着走的！
　　当初在京城楹联大赛上认识的评委钱老，也是共和国作协的元老级人物，这时居然站出来支持张烨了，“小张给出的资料对研究《红楼梦》是很重要的，这个谁都无法否认，你们都觉得没有道理？觉得资料不靠谱？我倒是和你们相反，我现在也开始对《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产生怀疑了，小张的解释合情合理有理有据，有资料支持，有逻辑上的支撑，这是站得住脚的，那些批评张烨的人，你们也可以拿出自己的证据反驳嘛，反驳不了就不要开口了，惹人笑，而且小张这人我是了解的，没有根据的话，他是不会瞎说的，我们可以继续听听他后面怎么讲。”
　　但骂声还是不减。
　　“让张烨下课！”
　　“别让他污染校园了！”
　　“北大在干什么啊，这都不管？”
　　结果，北大的官方微博被炸出来了，竟然也公开力挺道：“北大对于张烨老师文学造诣的信任，从来没有动摇过，学术上的争议，是不可能消除的，这是推进学术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们欢迎外界和业内人士的监督，也欢迎相关学术的专家和学者前来旁听，张烨老师的第二堂《古典名著鉴赏》课程，已经定在明天下午开课，还是公开课，地点在北大五千人大礼堂。”
　　北大的态度让很多业内人士倍感意外，有一些跟北大关系不错的业内人士，这时也不说话了，没想到北大对张烨这么支持，抛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言论，北大还能容他？
　　但不服气的也很多！
　　几个业内公认的红学家都听不了了！
　　“好，既然欢迎我们，那我明天就过去旁听旁听，我也长长见识，我倒想看看这个张烨还能怎么说！”
　　“我也去！”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跟这里说什么都没用，咱们明天北大见吧，我们会让张烨收回那些侮辱曹雪芹先生的话的！”
　　好多红学家和业内人士都表示要旁听了！
　　可以预见，明天的北大肯定将会降临一场龙争虎斗！
　　……
　　然而作为当事人，造成这场轩然大波的张烨甚至都没有上网，也没有看任何新闻，整理完资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他就准备回家了，他跟北大的合同属于外聘性质的，不用天天坐班儿，该讲的课讲完，该干的活儿干了，他就没其他事情了，甚至课程时间都能让他自由选择，明天下午的课程安排就是张烨提议的。之所以没安排在上午上课，因为他想多留出一些时间来让社会和业内消化一下他所讲的内容，这一次，张烨不是斗气，也不是非要跟那些质疑他的人叫板抬扛，张烨是真的想让《红楼梦》的秘密真相大白，不能让大家再这么糊涂下去了，这是他的责任，一个穿越者的责任，他总要为这个世界做一点什么，而且他也力所能及。
　　“我先颠儿了。”张烨起身。
　　下午没课的苏娜看看他，“走了啊张老师？”
　　张烨一笑，“回家备课了，大家明儿见。”
　　“我也正要下楼买水呢，走，咱俩一块。”苏娜也跟他一起出去了，“正好问问你红楼梦的事呢，还有几个问题我都没搞清楚。”
　　可是刚一下楼出去，意外的一幕就出现了！
　　无数个记者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等了多久了，一看到张烨出现，都扛着摄像机长枪短跑地围了过来！
　　“张烨！”
　　“张老师！”
　　“我是津市电视台的！”
　　“我是北河省日报的！请您留步！”
　　津市？北河省？这些地方的媒体都来了？
　　也不奇怪，这些媒体在京城都是有驻扎的，而且中午的视频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所以人才一股脑来了这么多，张烨以前说脱口秀的时候，大都也只是年轻人关注，可这次，却是全社会的瞩目了，没办法，因为《红楼梦》对共和国的影响太大了啊，太多太多人看过这部名著了，张烨公然炮轰《红楼梦》，这已经不单是文学圈历史圈的动荡了，全社会的目光可能都会看过来！
　　苏娜都看傻了。
　　一眨眼的工夫，她和张烨已然被记者围了三四层！
　　这边一乱，好多北大中文系的学生们也都凑热闹了过来！
　　刚下课的姚蜜和李英、李立等人见状，立即小跑上来围观！
　　今天的张烨，毫无疑问是北大最受人瞩目的人了，学生们盯着他，同事老师们盯着他，全社会也盯着他呢！
　　张烨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接受采访！”
　　“您就说两句吧！”一京华时报的女记者大声道。
　　另个举着话筒的记者道：“我们刚刚已经得到消息，明天您的公开课是在北大最大的一个礼堂开课，那里已经焦距了很多目光，还有不止一个教育界人士甚至是红学家表示要来砸您的场子，您对此怎么看？”
　　又有记者挑事道：“现在全社会都在骂你误人子弟，骂你不懂《红楼梦》，都是在瞎说，您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张老师，我们都等仨小时了，您不说两句的话，我们真没法回去交差呀！”一个青年报的女记者见硬的不行干脆来了软的。
　　记者们死活不走，就这么围着他。
　　曾教授还在上课，从窗户上也看到张烨了，苦笑不已。
　　其他中文系几个老师也从教师办公室窗户上看下来几眼，他们其实也想听听张烨会怎么回应对他的骂声跟质疑，因为张烨的暴脾气和见人就骂的流-氓性格，大家都有所耳闻的，不知他这回又会怎么语出惊人。
　　操场上围的人越来越多！
　　系主任常凯歌见这边闹得太欢，已经影响好多教室的学生们听课了，也不禁沉着脸出来了，“快散了吧！散了吧！”不过他的话也没用。
　　苏娜侧侧头，低声道：“你就说两句？要不然出不去啊。”
　　看那些记者们的眼神，恨不得抱着张烨的腿也不会放他走的。
　　“张老师！”
　　“好多学生家长都要求开除您呢！”
　　“我听说有的学生也很质疑您的讲课内容！”
　　“现在整个教育界都对你颇有微词，你怎么看？”
　　记者们精力旺盛，不管张烨回不回答，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丢了上去。
　　张烨见得不说话是走不了了，只好静了静表情，“我不怎么看，也没什么看法。”
　　京华时报的女记者道：“怎么会没有，几乎所有人都在质疑你，换了是我也得生气呀！”
　　“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张烨看向那些记者，淡淡然然地拿出了一个在他原来那个世界的一句非常著名的佛家偈语，轻声道：“任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微微一顿，他道眯眼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一语出！
　　整个操场仿佛都静了！
　　苏娜猛然间盯住了张烨的脸！
　　常凯歌和四周的记者也爬上了错愕的神色！
　　离张烨最近的那个京华时报的女记者一脸惊喜，慌忙激动地确认了一下录音笔的内容，录下来了！她有种预感，这两句话肯定会火！果然没错啊，张烨向来是出口成章的主儿啊！每句话每首诗都那么有意境！
　　“这是诗？”
　　“不对！这是佛家言！”
　　“是偈语啊！佛家的偈语！”
　　操场上的学生们也一下子骚动了！
　　姚蜜叫道：“这句话说的太你妈大气了啊！”
　　“给力啊！张烨老师果然是高人一等！这是有大气魄的人啊！”李英惊叹道：“这才是文学大师的风范呢！
　　张烨笑笑，“记者同志，我可以走了吧？回家还要备课呢。”
　　“啊，好，谢谢您接受采访了。”一个电视台的记者下意识道。
　　其他那些记者本来还没想放过张烨的，但这时却全都被张烨这一句偈语给震住了，愣是没人敢拦他。
　　张烨开上车走了。
　　剩下一群人，都回味着张烨留下的两句名言！


第314章 【和整个文学界翻脸！】

　　下午。
　　回去的路上。
　　前头是个大交叉路口，红灯有点长，张烨等着也是等着，就拿出手机迟疑了片刻，给章远棋发了一个短信。
　　张烨：章姐，我回京城了。
　　那边过了十几秒，滴滴回复：刚到？
　　张烨笑，打字道：早就到了，一看您就没瞧新闻。
　　章远棋：在外地。
　　张烨：外地啊？行，回来有空的话咱们吃个饭呗，好长时间没见了都，我估计年前肯定都在京城。
　　章远棋：再说。
　　张烨：好，你忙你的。
　　章远棋：嗯。
　　前面变绿灯了，张烨就踩了油门。
　　然后手机也没放回去，而是给饶爱敏打了一个电话，他离开京城也一个月了，也挺想饶爱敏的。
　　嘟嘟嘟，电话通了。
　　张烨笑呵呵道：“喂，房东阿姨，我。”
　　饶爱敏熟悉的嗓音冒了出来，“是你小子啊，我这儿拿着菜正上楼呢，腾不开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塑料袋的声响在那边哗啦哗啦地颤。
　　“买菜啦？”张烨嘿道：“正好啊，我一会儿过去，您给我留顿饭啊，好久没尝你手艺了，我跟上海的时候可都想疯了，那什么，我看看表啊，嗯，四点钟吧，四点钟我肯定到，定了啊？”
　　饶爱敏撇嘴，“你除了会蹭饭还会干嘛啊？”
　　张烨拍马屁道：“谁让您做饭太好吃了啊。”
　　“行了行了，来吧，那我就不出门了，你给我把辰辰接回来吧，她那边过会儿也该放学了。”饶爱敏使唤他道。
　　张烨呃道：“我这刚下课，累了一天了都。”
　　饶爱敏轻笑道：“不干活还想吃饭啊？想得美，赶紧的别给我废话。”
　　张烨讲条件道：“成吧，我接去还不行么，不过我晚上得吃红烧肉啊，没有红烧肉我可不干！”
　　“别讨价还价，快去！”那边挂了线。
　　想着好吃的，张烨已经开始流口水了，给老妈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们今天不回家了，于是开车直奔实验一小。
　　车到了的时候，学校还没放学，张烨就在车里抽着烟等着，半晌后，车子越来越多，家长们都来了，然后小学校门一开，孩子们也陆续出来，张烨便扔掉烟头下了车，也站在门口等。
　　“诶，张老师！”
　　“这不是张老师么？”
　　“您来接孩子了？”
　　“张老师，听说你都北大讲师了啊？”
　　虽然张烨戴着墨镜，但他曾经来过给辰辰参加家长会的，有几个辰辰班级的家长还是认出了他，都打了个招呼，因为全是学生家长的这一层关系，他们也没太把张烨当普通的明星看，说话很随意。
　　张烨也笑着跟他们随口闲聊，“嗨，就是瞎讲，我这水平，估计下学期北大就得把我给开了，呵呵。”
　　一个漂亮的小身影忽然出现。
　　张烨眼尖，立即招手，“辰辰，这儿！”
　　辰辰侧头找到了声音的方向，“张烨？”
　　“你大姨跟家做饭呢，让我接你来了。”张烨伸出手。
　　辰辰噢了一声，跟旁边两个同班的小朋友拜拜了一下，就慢步走到张烨跟前，看看他伸来的手，撇撇小嘴巴，还是很不情愿地将小手儿放在了张烨的大手里，“张烨，能不能不要老拉着手，我很没面子的。”
　　张烨失笑着摸了她脑袋一把，“小东西，刚多大啊你知道什么叫面子？”
　　辰辰一翻白眼，皮笑肉不笑道：“……呵呵。”
　　“什么表情啊这是，好好笑。”张烨拉着她上车了，他从另一端上去，然后给辰辰系上安全带，这才开车。
　　“辰辰啊。”
　　“干嘛？”
　　“想不想叔叔呀？”
　　“呵呵。”
　　“想啊？行，没白疼你。”
　　“……”
　　小区里。
　　一大一小拉着手坐电梯上楼。
　　“等等。”到了自己出租屋门口的时候，张烨停下来找钥匙，然后拿钥匙开门，“好长时间没住了，我先开门放放味道。”可是打开屋门后，原本预料的潮气味儿根本不在，桌子椅子上也都干干净净的，连尘土都没沾，“咦，怎么回事儿？”
　　辰辰背着小书包道：“我大姨收拾的。”
　　张烨咂嘴道：“嘿，还是房东阿姨好啊，太到位了！”
　　房东阿姨家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炒菜的味道飘出来，只听饶爱敏的声音道：“谁背后说我呢？”
　　张烨就带着辰辰走进她家，“谢谢了啊房东阿姨，还给我把家给拾掇了，得嘞，今天吃完饭我刷碗，我也得表现表现啊。”
　　厨房响着火。
　　饶爱敏正在客厅端菜，闻言看也不看张烨，道：“你小子哪次主动刷过碗啊，指望你我还不如指望辰辰呢。”说完，下巴一努卫生间，“去，都给我洗手去，准备吃了，好好拿肥皂洗啊，别糊弄事儿，现在细菌多，什么病都有，不洗干净手谁也别给我吃饭。”然后进厨房看炖肉的火候去了。
　　“知道。”
　　“知道啦。”
　　张烨和辰辰异口同声道。
　　卫生间，张烨熟练地将辰辰抱起来，辰辰欠身打开水龙头擦肥皂，洗好后被张烨放下，他开始洗，末了扯了一条干毛巾，张烨拿毛巾上面擦手，辰辰在下面够着毛巾下端擦手，配合十分默契。
　　出来后，俩人往餐桌上一坐。
　　辰辰敲桌子，“我饿啦！”
　　张烨摸着肚子，“饿啊。”
　　辰辰吧唧嘴，“什么时候能吃呀？”
　　“要不然我们先吃了啊？”张烨催促道。
　　饶爱敏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了，好气道：“催命呢啊！老娘辛苦一下午买菜做菜的，我连个荤腥都没尝着呢，你们吃白食的还想先吃？去，都给我干活，小烨，你盛饭去，三碗，辰辰，你去拿筷子！”
　　这幅画面，以前也发生过，张烨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感觉，好像个家庭一样，拌嘴也很有意思。
　　开饭了。
　　张烨胡吃海塞起来。
　　每次有他在的时候，辰辰也都吃得很厉害，好像故意要跟张烨比似的，吃鸡翅的时候筷子都不用了，小家伙直接上手去抓。
　　饶爱敏瞥着两个人，“辰辰，别上手，拿筷子好好吃饭，还有你，就你这吃相还北大讲师呢？你教体育的吧！”
　　张烨道：“香啊！房东阿姨，您也看我新闻了？”
　　“你闹出这么大动静，谁还不知道啊。”饶爱敏吃得不算快，但实际上每次吃饭的时候，她一个人往往比张烨和辰辰加起来吃的东西还要多不少，没办法，练武之人，对于食物营养的摄入量是有讲究的。
　　辰辰忽然抬头，“张烨，《红楼梦》真的只有八十回？”
　　张烨笑道：“你怎么也知道了？看我的讲课了？”
　　辰辰小大人似的道：“中午我们学校的老师在一起聊过，我听到了，我的班主任是你的粉丝，其他人都不相信，就我班主任说你肯定说的没错。”一摇头，小家伙感慨道：“唉，脑残粉真可怕。”
　　饶爱敏眼睛一横她，“少学大人说话。”
　　张烨笑道：“替我谢谢你班主任，真理啊，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红楼梦》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后面几节课会一一阐述的，辰辰，房东阿姨，到时候你们准时观看张烨老师的讲课啊，看张老师大发神威！”回到家了，回到不用装着拿着劲儿的地方了，张烨说话也没在公司学校或公众场合那么讲究了，在这里，张烨能完全放松下来，说什么都无所谓，这才是他真正的心态，况且房东阿姨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张烨也装不了大头蒜。
　　饶爱敏乐道：“你还有心思臭贫呐？没上网看吗？你小子都被骂成臭狗屎了，整个文学界都在声讨你呢。”
　　张烨大气道：“无所谓，我不跟他们计较，时间会证明的。”
　　饶爱敏哟了一嗓子，踩呼道：“你还挺大度啊。”
　　“那是，哥们儿现在是人民教师了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能跟那帮人一般见识。”张烨高风亮节道。
　　可是饭后。
　　当张烨今天第一次上网看了眼外界对自己的评价后，顿时忍不住跳脚骂娘了，“我草啊！我还以为你们丫就煽风点火几句呢！你们这帮孙子还真敢骂我啊！孟东国？马恒元？还有这几个是谁？红学家？脏字都骂出来了？我他妈不理你们你们丫还来劲了啊！我你妈高风亮节一把，你们真当我好欺负了啊！”
　　开始是没看评论。
　　这下一看，张烨登时忍无可忍！
　　教育界还好点，素质比较高，只是从客观的角度在批评张烨的教学问题。历史界也没什么大问题，这些学者很多是讲究证据的，张烨列出的文献资料，有些历史研究人员甚至还在支持他的观点。
　　唯独文学界！
　　就这帮人骂的欢！
　　几个红学家带头，孟东国和京城作协等人助阵，搞文学的教授马恒元也来帮腔，一堆人恨不得扒张烨的皮，好像恨之入骨似的，有一个搞文学的作家，甚至直接对着张烨破口大骂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张烨承受的攻击越来越多！
　　好像如今只要是搞文学的，不骂张烨几句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了！
　　“侮辱名著！罪该万死！”
　　“张烨就是一个害群之马！”
　　“强烈建议文学界从今天开始封杀张烨！”
　　“对，这种妖言惑众的人，简直是文学界的耻辱，身为一个共和国的人，竟然编排四大名著？你什么心态啊！”
　　文学圈里声讨张烨的人越来越多！
　　网上，看着张烨被抵制成这样，好多人也看不下去了。
　　那上海少儿节目的主持人陈老师微薄发言道：“我就纳闷了，小张老师怎么招你们了？不就是提出一些不同意见么，而且有理有据，不管正确与否，张烨是拿出证据来证明了，你们呢？一帮搞文学的连证据也不看，上来就开炮？恨不得把张烨给弄死？还张烨什么心态？我问问你们什么心态啊！”
　　又有一个港台那边的主持人说话了，“呵呵，自古文人多相轻，张烨一个主持人，却从出道开始就在文学界搞风搞雨出尽了风头，谁不眼红啊？”
　　微博认证是师范大学历史系讲师的中年人道：“讨论学术就讨论学术，不要人身攻击，你们搞文学的我不懂，但我们研究历史的，最看重的就是证据和资料文献，学术上的严谨才是争辩的底气，张烨的这种论点，我个人觉得是十分有道理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矛头都对准他了？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攻击？”
　　人心总是会同情一些弱势群体的。
　　很多网友们看了，也都质疑起文学界那些人的做法了！
　　“拿出证据再说吧！”
　　“张烨老师举出证据资料了，你们呢？”
　　“文学圈真乱啊。”
　　“张烨老师也太拉仇恨了！”
　　“是啊，我还真没见过文学界这么恨一个人，几乎众口一致了，这是张烨以前得罪人太多了。”
　　“文学界这是什么心态？”
　　结果下一刻，跟饶爱敏家的张烨就登陆了微薄，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发了一首打油诗，这是郭德纲相声里的一段台词，张烨稍加改动！
　　饶爱敏坐过来，“我看看写什么呢。”
　　辰辰也眨巴着眼睛站到了张烨后面，“张烨，你又要骂人了？”
　　“不骂他们一句，他们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张烨哼了一声，“来，看看哥们儿的打油诗！”
　　飞快打字！
　　噼里啪啦！
　　很快，张烨的微薄发出来了！
　　“《八盼》。”
　　“数九隆冬盼春光。”
　　“夜半三更盼朝阳；”
　　“花容月貌盼大款。”
　　“闲散的二奶盼流氓；”
　　“夜读的才子盼女鬼。”
　　“光棍的老头盼大娘。”
　　“演戏盼着等得奖。”
　　“搞文学盼着死同行！”
　　饶爱敏：“……”
　　辰辰：“…………”
　　在那个世界，郭德纲当初一个人跟整个相声界翻脸，甩出了这么一首打油诗！如今在这个世界，本来还顾忌一点影响和面子的张烨，这下也到了无需再忍的地步，终于一个人跟整个文学界翻脸了！
　　想当初，想现在。
　　我写一首诗你们就说一首诗不行！
　　我说一件事你们就说这件事不对！
　　完全对人不对事，几乎所有搞文学的都看我不顺眼？
　　我去你们大-爷-的！哥们儿从今天开始就跟你们丫耗上了！


第315章 【骂他骂他骂他骂他！】

　　饶家。
　　娘俩都看呆了。
　　饶爱敏乐道：“你小子又闹事儿啊？”
　　“是他们欺人太甚，呵，还真以为我张烨不敢惹他们呐？”张烨豪气万千道：“我连广电都敢骂，我还怕得罪他们？”
　　辰辰道：“张烨，你可是北大老师。”
　　张烨切道：“北大老师怎么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饶爱敏笑呵呵道：“不过也还好吧，最起码没有带什么脏字。”
　　这次说《红楼梦》，张烨早有孤注一掷的准备了，知道反对的声音肯定会很大，但却没想到这么大，而且最大的反对声竟然不是来自教育界和历史界的，依旧是来自那个长期跟张烨关系僵硬的文学圈子，又是他们，还是他们，一直都是他们，甚至他们要是找个能反驳的理由张烨也不说什么了，偏生他们什么证据和道理都不拿出来，直接就从他们所谓的道义和道德制高点上断章取义地攻击张烨，那他还能忍？
　　诚然，张烨这次是想给这个世界做一点事情，可你们也不能这么让哥们儿不顺心啊！你们不让我舒服？那你们也别想给我舒服！
　　这回就撕破脸吧！
　　你们不要脸我也不要！
　　哈，反正哥们儿早臭名昭彰了，从来也没有过脸！
　　刚大气了就一个多小时的张烨，这下子又变回了当初的那个老光棍了，说来说去，这才是这厮的本性啊！
　　……
　　微博上。
　　张烨的微博暂时没发出来，相关部门有了一些新规定刚刚出台了，因为打油诗里有什么“二-奶”啊“流-氓”啊的字眼，这个世界的微博和论坛之类的地方，很多都是不屏蔽违规字眼的，而是会进入后台等待审核，有专门的审核工作人员，现在政策一出就更加严格了。不过应该不会等太久，张烨这种公众人物的微薄肯定会优先审核的，而且微薄虽然还没发表出去，可就是暂时没有字而已，更新信息还是有的。
　　有心人都关注到了。
　　“嘿哟，张烨发微博了！”
　　“我看看我看看，嗯？怎么是空的？”
　　“这是有违禁字吗？哈哈哈！我有点期待了啊！”
　　“肯定是要说什么重要的话了，大家快顶起来啊！”
　　一时间，张烨这个一个字都没有显示的微薄，才过去五分钟的时间，竟然被粉丝和好事者们转发了九百多次！评论都过两千了！
　　看到这个数据，好多人都惊叹不已。
　　“我类个去！一个空微薄都这么猛吗？”
　　“谁让这是张烨老师的微薄呢啊！”
　　“没错，张烨这人轻易不说话，但他每次发言，都是你妈惊天动地的啊，这次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张烨下午时跟记者说过一段偈语吧？挺大气的。”
　　“我也看了那段偈语了，真经典啊，已经变成我的个人签名了，真服了张烨，开口就是经典啊！”
　　“那帮搞文学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看不上张烨，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张老师啊，有本事拉出来跟张老师练练啊！”
　　“是的，文学界这次过分了！”
　　“你们可以黑张烨，但不能全都黑他啊！”
　　“说的是呢，张烨就算脾气比较臭，也可没杀人放火过啊！”
　　好多文学圈的人和一些有微博认证的大v这下也全关注了过来，他们没发表评论，而是都等着想看张烨说什么。
　　在第六分钟。
　　张烨的微薄终于出来了！
　　看着前两句，大家还觉得很普通，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然后中间两句“盼大款”和“盼流氓”，逗得好多人哈哈一笑，看出这又是首打油诗了，随即读下去，最后一段也映入眼帘，大家都知道张烨打油诗的风格，前面其实全都无所谓的，关键全在最后一句话上呢，果然，张烨没让众人失望！
　　“演戏盼着等得奖。”
　　“搞文学盼着……死同行！”
　　这句一出，本来就已经人气直线飙升的空白微薄，稍稍一顿之后，猛然间迎来了一个爆炸式的增长！
　　转发一千五！
　　评论三千了！
　　“哈哈哈哈哈！”
　　“张烨老师的打油诗还是你妈这么精辟啊！”
　　“搞文学盼着死同行？太逗了！笑死我了！这讽刺的绝了啊！”
　　“我也笑了，那帮人还是文学界的呢，跟张烨老师一比，他们骂人水平简直太低端了啊，看看张老师怎么骂人的！学着点吧！”
　　“果然是张烨啊！牛！”
　　“骂人都能骂出各种新花样儿来！还这么文艺这么有特点！跟共和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啊！”
　　好多网友都笑翻了！
　　许多跟文学界有仇的公众人物，比如几个当初被文学界排挤到港台发展的作家，比如几个被一直所不认可的文学工作者，这下看到终于有人正面和整个文学界叫板了，还是张烨这个文学圈内有名的刺头，他们都开始偷着乐了，然后纷纷上去声援张烨，一个个打了鸡血！
　　“张烨老师好样的！”
　　“现在的文学界，问题太多，太自负了，是该有个人站出来说话了！”
　　他们这些大陆文学界的边缘人物，名气都不大，力量也不够，当初被排挤之后他们的反抗也毫无效果，可是今天，张烨站出来了，张烨在文学圈是个什么地位？虽然有个别人承认过他，但是文学界还是一直没有给张烨正名，可即便如此，文学圈内也不得不承认张烨的影响力，说他是无冕之王也不为过，就是这么一个数一数二的名人，现在站出来公然和文学界翻脸了，这里面代表的意义是很重大的！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张烨！诗词惊鬼神的张烨！
　　有人欢喜有人怒！
　　文学界的很多人一看到张烨的这首《八盼》的打油诗，都是被张烨最后一句话给激怒了！
　　我们盼着死同行？
　　我去你妹啊姓张的！
　　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这些人就着张烨这首诗，又开始攻击上了，什么文学败类啊！什么搞乱份子啊！什么张烨根本不懂文学啊！全出来了！
　　然而张烨的粉丝们和很多围观群众也不是吃干饭的，张烨这一带头，大家气势全上去了，顿时对文学界那些带头骂张烨的人展开了“围剿”，张烨的粉丝那是什么素质啊？那都是……那都是素质极低的啊！别忘了，张烨粉丝团的前身，其实就是一帮整天在微博上骂人的愤青啊，这帮水军就是一伙土匪，哪里有什么素质可言，过去就破口大骂上了——这就是所谓的什么将军带什么兵，张烨这个臭-流-氓的粉丝，也没有几个斯文的人，全都比较彪悍！
　　一番骂战，可谓昏天黑地！
　　像孟东国和马恒元之类的人，哪里是张烨那帮水军的对手啊，他们自持身份不好说脏话，顿时节节败退，微博私聊的信箱都快被骂炸了！
　　许许多多中立看热闹的人，也没有太同情他们，因为之前这孟东国马恒元等人骂张烨的时候，也是不讲道理的，根本不提张烨在讲课时给出的证据，而是拿其他东西说事儿。张烨用事实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讲，这下张烨的粉丝们也开始不讲道理地骂人了，那是活该，文学界那帮人自作自受！
　　骂战过后，网络上短暂平静了下。
　　有人忽然纳闷道：“兄弟们啊，我记得晚报上有报道啊，张烨老师说了一首偈语，任世人谤他、欺他，他也由他、避他？”
　　“哈哈哈，你真信了啊？”
　　“偷笑中，楼主你太天真了！”
　　“张烨什么臭脾气啊，一看这偈语就是装-逼用的！他要是能由他、避他还再过几年？那我这辈子都不吃羊肉了！”
　　“由他避他个球子啊！不服就骂！这才是张烨老师！”
　　下午的时候，无数人都看过张烨那首偈语了，好多本来对张烨没什么好感的人，都一瞬间对张烨刮目相看了，好几个张烨的老朋友，比如胡飞，比如赵国洲，比如王小美，比如小吕侯哥侯弟他们，也都微微点头，觉得张烨这是成熟了啊，当了北大讲师以后马上成长了啊！
　　真大气！
　　结果现在，好多人都吐血了！
　　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合着这堆话你丫都是唬人玩儿的啊？都是瞎扯淡的啊！
　　那些下午现场采访张烨得到这偈语的记者们也惊呆了，他们没料到张烨都已经是伟大光荣的人民教师了，竟然还这么流-氓啊！
　　……
　　然后。
　　张烨再发一个微博。
　　“任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
　　“只是……骂他、骂他、骂他、骂他、骂他、骂他、骂他、骂他、骂他、骂他，再待几天，你且看他！”
　　张烨失笑，什么忍他、让他、由他？这都是他那个世界的原话，现在这一段，才是张烨的心里话！
　　微薄又炸了！
　　“张老师您能不能不逗了啊！哈哈哈哈！”
　　“张老师，你骂人的样子简直帅呆了！”
　　“哈哈哈，忍个屁啊，张老师好样的，保持您的个人风格，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我们就喜欢这样的张烨啊！”


第316章 【房东阿姨相亲？】

　　夜色降临。
　　然而也才六七点罢了。
　　骂过了瘾，张烨心满意足地下了网，不看了，既然跟文学界翻了脸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咱们明天北大见真招儿，哥们儿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饶爱敏瞥他，“你得罪的人是越来越多啊。”
　　“虱子多了不痒。”张烨很光棍道：“债多了不愁。”
　　饶爱敏忽然伸手，“噢对了，你小子是不是该交房租了啊，你去上海也赚了不少钱，把今年一整年的都给了吧。”
　　张烨汗道：“别提钱呀，提钱伤感情。”
　　饶爱敏斜眼道：“提钱是伤感情，但不提钱的话我怕你伤身，你饶姐这几天刚练了一招洪拳，正愁没人试试手呢。”
　　张烨忙痛快道：“得得，不就是房租嘛，明天我打给你。”飞机劫机那件事后，张烨是又吃过十本太极拳技能经验书，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即便如此，他肯定依旧不会是饶爱敏的对手，辰辰曾经说过一耳朵，饶爱敏带她去乡下山里的时候，几只野狼看见房东阿姨后都吓跑了啊，这你妈是野狼猛兽都得绕道走的主儿，正面冲突的话，一百个张烨估计也干不过她。
　　“跆拳道还练呢吗？”饶爱敏问。
　　“嗨，就那么回事儿吧。”张烨道。
　　饶爱敏撇了下嘴，道：“少练那东西，老外的技击都是空的，想强身健体的话，还不如跑跑步来的实在呢。”
　　张烨嗯了声，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会太极拳的事，“我现在每天都锻炼呢，跑步啊，俯卧撑啊，对了，您什么时候教我八卦掌啊？”那次饶爱敏轻飘飘一掌就将一把纯铁的剪子给拍弯了的一幕，对张烨的震撼是太大了，据说这个叫暗劲？具体是什么张烨也不清楚，他一直想学呢。
　　饶爱敏看都不看他，自己倒茶喝，“你没这个天赋，年纪太大了，教了你你也学不会，好好跑你的步吧。”
　　张烨咂嘴道：“你不教怎么知道我学不了啊。”
　　辰辰插话了，“张烨，我教你，但你要给我写作业。”
　　张烨翻白眼，“你张叔叔一大文豪，给你写作业？我可丢不起这个人，我就算写了，你们老师敢看吗？”
　　辰辰见他吹牛逼，发出一声笑，“呵呵。”
　　叮咚。
　　门铃响了。
　　“谁啊？”饶爱敏对外面说。
　　是个青年的嗓音，“师姐，是我！”
　　辰辰眨眨小眼睛，“是小吕子啊。”
　　饶爱敏拍了辰辰脑袋一把，“那是大姨的师弟，你得叫吕叔叔，尊敬一点。”说着一开门，“小驴子啊。”
　　张烨晕倒，您这称呼更矬-逼啊！
　　外面站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岁不到的样子，估计是房东阿姨的师弟，另一个人三十出头，长得挺英俊的。
　　吕玉虎笑呵呵道：“师姐，我可不请自来了啊，欢迎吗？”
　　“不欢迎。”饶爱敏跟谁说话都那么不客气，上下扫了几眼他，“几个月不见，胖成猪了啊。”
　　吕玉虎不好意思道：“没有啊，就胖了四五斤。”
　　饶爱敏蹙眉，“功夫放下了？”
　　“没，就是练得少了。”吕玉虎进屋道：“我现在是警察序列，练枪的机会更多一些，毕竟是新时代了。”
　　辰辰无精打采地招手，“小吕子。”
　　吕玉虎也不生气，看来是习惯了，“哈哈，辰辰，又长个子了啊，不错不错，咦。”看向张烨，“这位是？”
　　饶爱敏道：“我房客。”
　　“租房的啊？”吕玉虎点点头。
　　张烨也看向他，他还没见过房东阿姨有什么朋友呢，也没见她跟什么人来往过，所以挺好奇的，这个人既然是房东阿姨的师弟，那么也是练八卦掌的？听刚才那个话茬儿，还是个警察？
　　第二个人也进屋了。
　　“饶女士，你好。”陈风伸出手要和她握手。
　　饶爱敏随意看他一眼就没搭理，“都自己坐吧。”
　　陈风的手放在半空，有些尴尬，转而为了给自己解围就对辰辰道：“你就是辰辰吧，你好。”
　　辰辰瞥瞥他，“你谁啊？”
　　张烨捏了小家伙脑袋一把，“好好说话。”
　　辰辰撅嘴，不情愿地对陈风道：“你也好。”
　　吕玉虎一听，就惊奇不已地盯住了张烨，我靠这人干嘛的啊，小辰辰这么听他的？不能啊！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个，吕玉虎就圆了一下，笑着勾住好朋友陈风的肩膀，“哈哈，你别在意啊，我师姐就是这个脾气，外冷内热，我告诉你吧，我师姐那简直贤惠到家了，那做饭的手艺你是没尝过，太好吃了。”说完又对饶爱敏道：“师姐，这是我好哥们儿陈风，比你小几岁，不过也差不多，他家里是开公司的，现在自己创业，干得还不错，人嘛你也看到了，长得也帅。”
　　辰辰撇了小嘴巴，“呵呵。”
　　张烨听这话也明白了，这是相亲啊！
　　饶爱敏似乎不感冒，“我说小驴子，你是不是吃饱了闲的没事儿干了？还敢管起你师姐的事儿了？”
　　吕玉虎装傻道：“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师姐，我就是跟我哥们儿说起过你，他听你喜欢古典文化，老看《山海经》之类的，就说想过来跟你探讨探讨文化，他就是做文化生意的，也喜欢传统文化，我觉得你们都有共同语言，所以就带个朋友让你们认识认识啊，没别的意思。”
　　饶爱敏瞅瞅他，微笑道：“跟外人面前我给你小子留面子，咱们回头再说。”
　　吕玉虎打了个哆嗦，冒汗道：“可别，我可不跟您再说，我上次执行任务负伤了，现在还没好利落呢。”
　　饶爱敏对张烨道：“小张，你给辰辰看看作业。”
　　“嗯。”张烨就拉着辰辰去了旁边一个小屋，开门进去了，关门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个陈风，心里还有点吃味儿，他可是对房东阿姨仰慕已久了啊，这孙子敢过来相亲？张烨能看他顺眼才怪，不过一想到房东阿姨那不耐烦的态度，张烨也放心了，知道饶爱敏是没有这个意思的。
　　屋里。
　　“张烨。”
　　“啊？”
　　“你帮我写作业。”
　　“不管，你大姨也不让。”
　　“我大姨不在。”
　　“不在也不行，自己写！”
　　张烨心没在这儿，而是竖着耳朵听外面说话。
　　……
　　屋外面。
　　陈风看到饶爱敏的第一眼，眼睛其实就直了。
　　家里来了暖气，温度很合适，饶爱敏也没有多穿，下面套着一条到脚踝的灰色长裙，上身是个紧身的针织小毛衣，颜色搭配上稍微有些老气，没那么鲜艳，不过倾国倾城的姿色还是展露无遗，陈风很是惊艳，这么漂亮的姿色，就是在娱乐圈里也找不出几个啊，尤其吕玉虎师姐的那个身材，毛衣掐在腰肢上，不用看里面也知道她肚子上是没有一点赘肉的，胳膊上也并不是很多练武之人那种的大片肌肉，竟然很修长很苗条。嗯，估计是功夫不到家。
　　陈风看来，饶爱敏应该是不会什么功夫的，不然怎么连点肌肉都没有？吕玉虎和他还算挺熟悉的，不过也从没跟他多说过他师姐的太多事情，只知道吕玉虎有个很漂亮的师姐，是练武的人，三十多岁未婚，没工作，但有不少房产在吃租金，他知道的大概也就只限于此了。
　　吕玉虎笑哈哈道：“我去做点水，你们聊啊。”去厨房了。
　　陈风按耐住躁动，对饶爱敏道：“第一次见面，可能唐突了，我带了点水果，给孩子也买了点玩具，也不知孩子喜不喜欢。”
　　饶爱敏直接道：“她可不玩玩具。”
　　陈风呃了声，又赶紧换话题，他也从吕玉虎那里听说了，老吕的这个师姐嘴有点损，他现在算是见识了，你妹啊，这是得有多不会聊天啊，你好歹顺着说一句啊，不然怎么往下聊？
　　殊不知饶爱敏从来都是这样的。
　　陈风一看不行，立刻开始展示自己了，他是真对饶爱敏很有好感的，就算这张嘴毒了点，他也觉得很有性格，“你平时都看什么书？就《山海经》吗？我公司就是文化方面的，我家还收藏了不少古籍，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下次我给你拿来，如果你要喜欢什么其他古籍我那里没有的，我跟我爸说一声，让他找，我爸在文化圈子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找本古籍很简单。”
　　“我不喜欢古籍。”
　　“你有微博吗？”
　　“没有。”
　　“咱们换个聊天通讯号？”
　　“不太会上网，没弄过。”
　　吕玉虎做好水出来了，解围道：“我师姐对高科技不感兴趣，手机她都是前些日子才买的，她啊，就喜欢传统文化，对了，老陈，你不是带了一副对联来么，想找人给题个下联？找我师姐啊！”
　　“对。”陈风立即拿包，将他写好的上联平铺在桌面上，“饶女士，你过过目，这个联我一直对不上。”
　　饶爱敏难得感兴趣地低头看了眼。
　　吕玉虎笑道：“还行吧师姐？这联很有意思，是老陈自己琢磨出来的，不过他却没有下联，这个联看上去简单，对也都是能对上的，可要对得好就不容易了，你不是爱研究这个吗？你试试呗。”


第317章 【跟张烨斗楹联？】

　　小屋。
　　辰辰切了声。
　　“切什么？”张烨问道。
　　辰辰朝门的方向努努小嘴，“来了个比你还能装蒜的。”
　　“你也听着呢？”张烨这回没生气，乐道：“这人是有点装，又公司啊又古籍啊又他爸怎么怎么样啊，有意思吗？”
　　辰辰边写作业边道：“我大姨不会看上他的。”
　　张烨咳嗽道：“小家伙，那你说你大姨看得上我吗？”
　　“你啊？”辰辰望向他看了会儿，“你又打不过我大姨。”
　　张烨挑了下肩膀，“那你张叔叔要是有一天打过她了呢？”
　　辰辰嘴角抽动了两下，“……呵呵，等你打过了再说吧，别吹牛皮，你又没练过武，你连小吕子都打不过。”
　　张烨笑笑，“这可不一定。”饶爱敏他肯定是干不过的，问都不用问，但老饶的师弟显然比老饶差得远多了，没试过可不好说，其实张烨自己也不知道他功夫到底是个什么阶段了，没概念啊。
　　……
　　客厅。
　　饶爱敏道：“上联不错。”
　　吕玉虎撺掇道：“师姐对一个？”
　　“我可不会，没这个文学底蕴。”饶爱敏自顾喝茶。
　　陈风笑容满面道：“没关系，我也对不上下联，咱们可以相互探讨一下，没准有了灵感就对出来了呢。”
　　饶爱敏放下茶杯，“没兴趣研究这个，时间也不早了，小吕子，师姐不送你了啊。”
　　吕玉虎哎呀道：“师姐，你怎么这么没意思呀，我们都来了，你好歹也得给我点面子啊，老陈的文学素养很高的，你跟他聊聊就知道了，你以前不是就欣赏有才华的人吗？老陈就是佼佼者啊，不是我替我哥们儿吹牛啊，他的文学水平，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人跟他比，他还出过散文集呢。”
　　陈风假装谦虚道：“没那么邪乎。”
　　吕玉虎道：“得了，这可不是谦虚的时候，我师姐以前说过，她就欣赏两种人，一种是能打的过她的，一种是有才华的。”
　　陈风笑了下，“我倒是练过几年的柔道。”
　　饶爱敏乐了，“小伙子，你这是想跟我练练的口气啊？”
　　小伙子？陈风知道对方这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啊，也有点火气了，他还真是这个意思，练就练啊，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打不过你？就算你练过八卦掌，这个师姐的身份也就是辈分上的吧，连点肌肉都没有，陈风当然不怵，他是真从小就练柔道的，中间断了几年，可功夫还在的，他和吕玉虎说起来也是在健身馆认识的，他承认自己肯定不是吕玉虎的对手，差远了，可饶爱敏一个女人，他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吕玉虎听了这话，却险些吐血，见饶爱敏已经站起来了，吕玉虎惊恐地忙上去栏住，“师姐息怒，师姐息怒，老陈他可没别的意思，没想跟你比划啊，您赶紧坐下，您这样我看着慎得慌！”
　　陈风一怔，“老吕。”
　　吕玉虎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他，“老陈，你赶紧得了吧，就你那三脚猫的柔道，还跟我师姐比划？你可真行，我没跟你说过吗？这是我们这代八卦掌的大师姐，不是按岁数排辈的，懂了？”
　　不按岁数？
　　难道是按功夫排的？
　　陈风有些不相信，这女的比吕玉虎还厉害？
　　当然，关于饶爱敏的事情，吕玉虎其实还有些话没说，他也不能说，国术界的事情，说了陈风也不懂，他毕竟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知道在国术界“饶爱敏”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饶爱敏又坐下了。
　　吕玉虎擦汗道：“咱们不动手，以文会友，以文会友。”
　　饶爱敏打击道：“我是佩服有才华的主儿，不过他还差远了，你当你师姐没见过世面啊？这么好糊弄！”
　　陈风是真听不了了，拱火啊！
　　吕玉虎立即道：“我兄弟要是还没文采，那京城也找不出别人了，当然了，我说的是年青一代啊。”
　　饶爱敏烦了，“我说你小子到底滚不滚？找我动手啊？”
　　吕玉虎知道大师姐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嬉皮笑脸道：“您把上联对上，我们就走，以文会友嘛，这还没会会呢。”
　　饶爱敏瞄着他，“行啊，长行市了啊？还赖在我这儿了？”
　　吕玉虎道：“我带我兄弟来，就是想蹭您一顿夜宵的，这才坐下几分钟呀，哪儿能就这么走了，您拿手那银耳粥我都大半年没喝过了啊，这次必须得喝上几碗，我还得打包带回去点。”
　　“你刚才说论文学是吧？”饶爱敏翘起二郎腿。
　　“是呀，我兄弟的才华您是不知道，也不了解，所以才这么说的，您要是……”吕玉虎还要给陈风吹两下呢。
　　饶爱敏直接打断了，“小张，你来一下！”
　　门开了，张烨刚刚听了个大概，不过后面因为跟辰辰聊天了，就没怎么听，“房东阿姨？怎么了？”
　　辰辰也跟出来看热闹了。
　　饶爱敏接着对他吕玉虎冷笑道：“你小子不是想吃夜宵吗？行，你那个朋友的文采要是能比得上我房客，别说银耳粥了，满汉全席我都给你们做！”
　　吕玉虎一听就馋了，惊喜道：“师姐，这可是您说的啊，一言九鼎！”
　　“是我说的！”饶爱敏轻笑道。
　　吕玉虎一拍大腿，“哈哈，老陈，咱俩今天有口福了，我师姐那厨艺啊，吃一次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陈风心里动了气，脸上却装得在笑，“好啊，我也想尝尝饶女士的厨艺呢，到底有没有老吕说的那么神。”
　　饶爱敏翘翘嘴角，“先比了再说吧，话说早了吧。”
　　吕玉虎和陈风却都笑而不语，跟你随便抓来的一个房客比？这还比什么啊！他连对联什么格式怎么对仗工整都不懂吧！
　　跟张烨论文学？
　　跟张烨比对联？
　　辰辰见状，呵呵了一声。
　　张烨看看这个有点装-逼的陈风，其实一点兴趣也没有，比什么啊比，这不是欺负人么，“房东阿姨，算了吧。”
　　饶爱敏盯住他，二郎腿一换，“别废话！”
　　辰辰也起哄加油道：“张烨，你行的。”
　　什么叫我行的啊，张烨苦笑不跌，跟一个外行人比文学，他是真提不起兴致啊，“好吧，那对上对联就行了？”
　　吕玉虎笑道：“对，来吧兄弟。”
　　咦，张烨？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不过吕玉虎和陈风都没在意，笑呵呵地看着。
　　张烨也走过去往桌子上一瞧。
　　上联：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张烨脸上也没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知道这是陈风故意跟饶爱敏找话题呢，八成也是吕玉虎出的主意，所以弄了个写八卦的上联，张烨想也没想就提笔了，却发现手边没有毛笔。
　　“用我的。”辰辰拿来了一支铅笔。
　　张烨接过，便在他上联下面写道：“鸾九声，凤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合鸣。”这个世界的对联，他那个世界基本上都有。
　　此联一出。
　　吕玉虎就愣了！
　　陈风也是懵了一下，“这……”他刚刚口口声声说没有下联，其实怎么可能，他是有下联的，可是却绝对不会比眼前这个年轻人写的工整有意境啊，对方的下联竟然比他的好，而且对方明显是没有动脑子想都没有想的！
　　什么情况？
　　这房客什么人？
　　饶爱敏笑道：“对的还行吗？”
　　吕玉虎咳咳道：“师姐，您这房客……”
　　陈风不服气，张嘴盯住张烨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这不是他想出的上联，而是从他老师那里问到的，这些对联也是他老师对不出来或者对不太工整的，这下被他拿了出来，他刚才装了半天逼，牛已经吹出去了，这会儿可不想在朋友和饶爱敏面前落了面子。
　　张烨无奈道：“游西山拿衣衫衣衫落西山惜善衣衫。”
　　吕玉虎惊呼道：“对的好！”
　　陈风脸色一变，“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张烨无精打采道：“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陈风黑脸道：“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张烨打哈欠道：“青龙挂壁，身披万点金星。”
　　我靠！这可是谜底联啊！他上联谜底是油灯，对方对出的下联居然也是谜底联——秤！
　　陈风都听傻了！
　　吕玉虎也一愣一愣的！
　　张烨都困了，道：“差不多了吧？”
　　陈风却还不甘心，咬牙蹦出一句，“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
　　张烨也不太高兴了，不是说就对一个对联么，还没完没了了啊，于是直接给了一句下联，“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
　　这下联看似没什么，好像说的是演戏，演什么像什么的意思。
　　可仔细一想，怎么总感觉这下联此刻的用意是你妈在骂人啊！
　　谁装了啊！
　　陈风脸都憋绿了！
　　饶爱敏则乐不可支起来，“怎么着？还比吗？”
　　陈风没说话了，还比？比你妹啊比！他出的这些上联连他自己和他的老师都对不出来啊，可人家对面那人不但对出来了，不但对仗工整意境附和，甚至还都对出骂人讽刺人的话在里面了！傻子都知道俩人这文学水平完全不是一个境界的啊！


第318章 【师姐，你坑我们哥俩啊！】

　　屋里。
　　气氛略微尴尬。
　　陈风方才已经被吕玉虎吹到天上了，他自己也默认了，结果这下被饶爱敏随便抓来一个房客竟然将他所有的对联都完美的对上来了，不但对上，还在对联里讽刺了他装-逼，脸都被打肿了啊！
　　装谁像谁？
　　谁装谁，谁就像谁？
　　用对联骂人，这你妈已经到了什么境界啊！
　　辰辰嘿嘿坏笑，对张烨道：“我就说你行的吧，我看好你。”
　　“就你鬼精，好好说话。”张烨扒拉了辰辰脑袋一下子。
　　饶爱敏眼角看着自己师弟和陈风俩人，“怎么不说话了？比不比了还？我这房客水平还行吧？”
　　吕玉虎气闷道：“师姐，这哪儿是还行啊，您这房客是谁啊，虽然我不太懂对联，可也听得出高下啊！”
　　“他啊？”饶爱敏卖关子道。
　　陈风无奈道：“也让我输个心服口服，这位是？”
　　“诶，等等！”吕玉虎突然道：“能用对联骂人，还擅长此道的，我靠，你不会是张烨老师吧？对了！辰辰刚才好像叫你张烨！”
　　张烨笑笑。
　　陈风愣住了，张烨？那个张烨？
　　“真是你啊！”吕玉虎猛然一拍脑门，哭笑不得地看着饶爱敏道：“师姐啊，你这也太不讲究了啊，张烨怎么是你房客啊？怎么住这里啊？噢，合着你让我兄弟跟张烨老师比文学素养？你这不是欺负人么！我这两天看过新闻，张烨老师已经加盟北大了，就在中文系教文学！人家这是专业的文学讲师，还比什么啊！师姐您这是坑我们哥儿俩啊！不地道！太不地道了！”
　　辰辰吃吃笑。
　　吕玉虎瞪眼珠子，“辰辰，你也坑你吕叔叔！也不告诉我一声！”
　　饶爱敏摊手，道：“是你小子自己说的啊，我们可没想比，但你非赖着不走，非瞎管闲事儿，你怪谁？”
　　吕玉虎：“……”
　　陈风这会儿也下了台了，要是输给别人，他还真下不来面子，可是输给张烨这个北讲师，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应该的，不服气也不行，毕竟他是业余的文学爱好者，而对方可是专业的啊，术业有专攻，在这方面跟人家比高下，本身就没什么可比性，输了很正常。而且就算是他的老师亲自来了，八成也肯定不是张烨的对手，那更不要说他一个业余的了！
　　陈风倒是大度地伸出手，“张烨老师，久仰，刚刚多谢指教了。”
　　张烨一看，也和他握手，“你好，刚才不好意思了啊，没别的意思，可谈不上指教。”人家态度变了，张烨也无所谓了，这个算不上较劲，“本来我也没想斗什么对联的。”这个确实是，他之前说过算了的。
　　陈风笑道：“你刚刚不想对，是给我留面子呢，倒是我唐突了，不过也幸亏跟你请教了，这几个上联可是困了我老师好久的，我回去拿给老师，他肯定很高兴，到时候如果发布，我们肯定会注明下联出自你手。”
　　张烨随意道：“没事儿。”
　　还是有些讪然，陈风假装一看表，“哎呦，都这个时间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老吕，咱们走吧。”
　　吕玉虎咂嘴巴道：“我还没吃上银耳粥呢啊。”
　　还吃什么啊吃，陈风跌了面子，是不想久留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饶爱敏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留下来也没意义，况且老吕的师姐确实也是比他大了好几岁，年龄上也不是那么妥当。
　　相亲嘛，好聚好散，成不了也都是朋友。
　　“师姐，那我们撤了啊，下次再来蹭饭。”吕玉虎和陈风就告辞走了，谁也没有太记仇，算是抹平了吧。
　　……
　　人一走，家里又剩下他们仨了。
　　辰辰忽闪着眼睛，“张烨，你好棒。”
　　张烨得意道：“那是，你张叔叔是谁啊。”
　　“真厉害。”辰辰捧道。
　　张烨得瑟了一下，“那当然了，嗯，不过确实是欺负人，对联这一块的文学造诣，我自称第二，那也没人敢称第一了，咦，你个小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啊，这么夸我？终于认识到你张叔叔的本事了？”
　　“嗯，认识到了。”辰辰说话间就拿出一个小本子来，道：“张烨，我语文作业你帮我写了。”
　　张烨晕倒，“合着你跟这儿等着我呐！”
　　饶爱敏一拍外甥女，“自己写，赶紧去。”
　　辰辰小大人一般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回了小屋。
　　客厅一下子就剩下张烨和饶爱敏俩人了。
　　孤男寡女，四下无人，张烨心头微跳，手就很不老实地伸了过去，摸上了饶爱敏的腰肢，转瞬间又开始往她长裙裹着的美臀上摸。
　　都是肉！
　　一手的弹性！
　　饶爱敏乐了，“你小子胆儿越来越肥是吧？容你一次两次，你还给我得寸进尺三次四次，皮痒啊？”
　　张烨壮胆，低声道：“这不是想你了么。”
　　“滚蛋，臭手拿开。”饶爱敏瞥他。
　　张烨硬着脖子牛-逼哄哄道：“不拿！”
　　“你拿不拿？”
　　“……不拿！”
　　“行！”
　　“哎呦喂！停停停！别动手啊！我胳膊折了！”
　　“呵呵，拿不拿？”
　　“拿拿拿！有话好好说！”
　　张烨被饶爱敏一把捏住了肩膀上的穴位，整个肩膀和手臂都一下子软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下也不吹牛-逼了，疼得龇牙咧嘴啊！
　　饶爱敏松开他的膀子，斜眼瞄着他，声音不大道：“以后少跟我动手动脚的，要是让辰辰看到，我卸了你小子！”
　　张烨死皮赖脸道：“孩子写作业呢，这不是没看见嘛。”
　　饶爱敏没搭理他，悠然地坐在了沙发上，二郎腿一挑，“你今天说要刷碗的吧，吃完饭你小子就上网玩了，碗还给你留着呢，去，干点活。”
　　张烨迷茫道：“我说过我刷碗吗？”
　　饶爱敏不善地目光看了过去，“是吗？”
　　“行行行，我说了我说了。”张烨只好去厨房。
　　饶爱敏失笑了一声，笑骂道：“这小兔崽子。”然后大声道：“别给我糊弄事儿啊，刷干净点，一会儿我检查！”
　　“知道啦。”张烨感觉自己就是个被剥削的劳动力，唉，不过谁让自己占了便宜呢，房东阿姨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刷碗。
　　刷锅。
　　擦桌子扫地。
　　这一干就是半个多小时。
　　“小张。”饶爱敏指挥道：“做壶热水。”
　　张烨瞪眼，“我好歹是个人民教师了啊，您真往死里使唤啊？”
　　饶爱敏盯着他，“那你以为你走这一个月，你房子谁给你收拾的？啊？你床单被罩谁给你洗的？啊？你地上蟑螂药谁给你放的？死蟑螂谁给你扫的？赶紧干活，废什么话，兔子都比你勤快！”
　　张烨语塞，也不吭声了，得，干吧。自己家确实让房东阿姨给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反驳不了。
　　总算忙完了。
　　时间也都八点多了。
　　辰辰从屋里揉着眼睛出来了，“大姨，我写完作业了，我困了。”
　　“嗯，去睡觉吧。”饶爱敏道。
　　张烨也道：“我也困了。”
　　饶爱敏嗯道：“滚蛋吧。”
　　张烨眨眼，“我住这儿呗，晚上我给辰辰讲故事，最近我又新创作了几个童话故事，特别有意思。”
　　饶爱敏似笑非笑，“你自己走还是我扔你走？”
　　张烨就对辰辰道：“叔叔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听不听？”
　　辰辰哈欠连天，“不听，我困了，现在就想睡觉。”说着，自己笨手笨脚地爬楼顶上二楼了。
　　张烨一汗，这缺德孩子，太不给你张哥面子了，你不听故事，哥们儿怎么混进你大姨的卧室啊！
　　“你走不走？”饶爱敏看他。
　　张烨脸皮很厚，道：“哎呀，我突然又不困了，我再待会儿。”
　　“你不困我困了！”饶爱敏扬扬下巴，一扶腿站起身，“赶紧滚蛋，明天好好讲你的课去，别跟我这儿赖着不走。”顿了顿，她笑道：“你小子还真有闲心，我可听说业内不少人明天都要去北大听你的公开课吧？有教育界的人，有文学界的人，明天还不知得闹出多大的动静呢，你还有心思跟我这儿磨嘴皮子？你先想想怎么讲你的《红楼梦》吧，要是讲不好，你小子名声可就臭了，误人子弟的帽子你也跑不了了，记得先存点钱啊，别到时候北大把你开除了，你没钱交房租。”
　　张烨悠闲道：“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既然敢这么说《红楼梦》，我就肯定是有把握的，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我最担心的是……我今天晚上住哪里啊，我总觉得我家有股阴气，今天不适合居住，我掐指一算，今天风水最好最适合我睡觉的地方，就是一个跃层复式的房……诶诶诶！别动手别动手！我自己走！自己走！”
　　哐当！
　　门关了！
　　张烨一脸郁闷地被房东阿姨轰了出来，唉，人生啊，寂寞如雪啊！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回了自己家，又准备了一下明天要用的资料，这才铺好床，安然钻进了被窝。
　　明天是个重要日子，张烨已经准备好了！


第319章 【万众瞩目的一天！】

　　第二天。
　　一大早，窗外寒风飘逸。
　　天还没亮，好多人才刚刚起床，有的人准备上班，有的人做早餐，有的人准备送孩子上学。
　　就这么个时候，晨报和一些地方电视台的早间新闻里就传来了今天下午一点钟在北大礼堂举办的《说红楼梦》公开课的消息了，新闻里面还有张烨讲课时的视频截取，比如张烨那最关键的“后四十回压根不是曹雪芹写的”这句话，被无数家媒体又一次报道了出来。虽然有一些电视台并没有播，有一些人也并不怎么关注，可是好歹也如此大的曝光率了，从昨天到今天的新闻报纸以及网络上的骂战，此时，不关心的人依旧不关心，但关注的人也大都知道了消息。
　　张烨又一次成了新闻焦点！
　　“北大方面的表态，是支持并鼓励这次学术上的重大分歧的，并且官方微博发言力挺张烨老师！”
　　“张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相，现在还没有一个学术界的权威人士百分之一百地给予肯定，大多数学术界专家都持否定意见，于是，张烨今天在北大的第二堂公开课，已经是万众瞩目，也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如果属实，这将颠覆历史！”
　　“张烨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还是哗众取宠？”
　　“最新消息，继昨天的报导后，张烨微博上再次开炮，发出了一首打油诗，用‘搞文学盼着死同行’的结尾句，炮轰了整个文学界，当晚便引得众怒，在红学机构、京城作协等文学组织的带领下，文学界不计其数的专家学者都公开发表声明，对张烨语言不敬和不负责任的行为表示严厉谴责！其中更是有一部分红学专家和文学组织表示，会亲临公开课现场与张烨对簿，揭穿他所谓的《红楼梦》的真相！”
　　“现在，让我们再重新回顾一下事态的发展，造成这次教育界文学界和历史界一片哗然的起因，就是新任职北大讲师的张烨，在《古典名著鉴赏》的第一堂课上抛下的一颗重磅炸弹……”
　　事件越吵越热，今天又达到了一个高点，很多早晨出门上班的人，跟公交车上，地铁上，都在议论这件事。
　　一辆15路汽车上。
　　“张烨就是个战士啊！”
　　“哈哈，这话对，他真是战士，跟单位战完跟领导战，跟领导战完跟广电战，现在又跟文学界战上了！”
　　“不过我看他的课了，证据很足啊。”
　　“那就不清楚了，这个谁都说不好。”
　　“他说的对不对，今天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
　　“听说得去不少专家教授啊，北大估计热闹了！”
　　这样的议论，发生在京城各个角落，甚至外地一些省市也同样有类似的画面，张烨这次不但引起了舆论关注，还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关注。
　　……
　　家中。
　　当事人却还在美滋滋地熟睡。
　　天亮了，天大亮了，天……特别大亮了。
　　张烨这才睡醒了，一看表，好嘛，都午前十一点钟了，这一觉睡的太长了，不过也睡的张烨神采奕奕，精神状态十分好。他先叫了份外卖，然后进卫生间洗澡，吹好头发出来后，披萨也到了，开吃。
　　随即，张烨拿好资料和讲案，下楼开车往北大奔去。
　　……
　　中午。
　　十二点多。
　　北大中文系的园区已经被人挤爆了，不计其数的记者采访车停在那里，一辆辆外面牌子的轿车开了进来。
　　这次公开课的礼堂能容纳五到六千人，并不在中文系，而位于不远处的一个单独建筑，门口有很多北大工作人员把守，维持秩序，检票入场。其实也没票，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北大学生是要拿学生证才能入场的，必须保证是本校生，记者则需要持记者证，每个报社或电视台还要控制数量，最多不能超过三人，至于一些特别的“嘉宾”，比如作协的人，比如红学组织的人，报批申请后，会有专人从另一侧门带进礼堂的，所以那些信誓旦旦要揭穿张烨的“嘉宾”们，暂时还没看到。
　　这个门前挤的全是北大学生。
　　“别推我啊！”
　　“走不动了！别挤！”
　　“嘿，谁踩我脚丫子了啊！”
　　“前面的快一点啊！一会儿没座位了！”
　　“让我进去啊！靠！挡我者死啊！”
　　好多北大的教授和老师都无法理解地看着这一幕，已经无语了，礼堂门口的小广场上，竟然涌满了两千三的学生，而且这个人数还在不断增加，这还不包括已经拿学生证入场了的学生呢！就这么个场面，如果不是大家事先早知道了消息，他们绝对不敢想象这会是一堂公开课的现场！要是谁都不说的话，有人可能还以为是哪个一二线的大牌明星过来开演唱会了呢！
　　学生来的太多了！
　　整个场面显得有些疯狂！
　　一些记者暂时没挤进去，只能在外面排队，然后也不闲着，原地就展开了采访和拍摄，他们这次采访是得了北大的授权了。
　　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对前面的摄像打了个手势，三二一后，立即道：“观众朋友们，我现在身处北大校园，我的背后就是这次关于《红楼梦》争议的公开课现场，大家可以看到，小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都在排队入场，来，让我们先采访几个同学。”说完，她侧头找人，“这位同学，你好。”
　　姚蜜回头，“啊？”
　　女记者笑道：“采访你一下，你听过上次的公开课吗？”
　　“听过啊。”姚蜜笑嘻嘻道：“我就是选修《古典名著鉴赏》课的。”
　　女记者道：“那太好了，对你们的老师张烨，你们都有什么评价？”
　　姚蜜嘿笑道：“那还用问吗？张烨老师是我心中最优秀最出色最幽默的老师，他，是我的偶像，他，是我的精神导师，他，指引了我前进的方向，他，照亮了我光明的远方，我们敬爱他，敬爱他的吃苦耐劳，我们喜爱他，喜爱他的……”
　　女记者都被姚蜜给聊晕了，“哦哦好我知道了！”
　　姚蜜诶诶诶一声，“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没说完呢！”
　　女记者心说幸亏不是开的直播，你还说什么啊说，你这说散文呢啊你，北大中文系的姑娘都你妈这么能侃吗？
　　李立窃笑不已。
　　姚蜜宿舍的舍友也都乐了。
　　李英道：“小蜜，你给人聊跑了！”
　　姚蜜气闷，“怎么走了，我还想给我张叔儿多说几句好话呢。”她爸跟张烨是忘年交，她当然向着张烨了。
　　那边。
　　女记者又采访到了别人，“你对张烨这个老师怎么看？”
　　“没怎么看啊，我不是中文系的。”那是个数学系的北大学生。
　　女记者眨眼道：“张烨昨晚在微博上公然炮轰文学界，那个打油诗你看了吗？你是怎么评价的？”
　　那数学系眼镜男道：“没评价啊。”
　　女记者呃道：“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眼镜男摊了摊手，“能有什么想法，张烨老师每次不都是以等差数列的间隔骂人吗？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女记者：“……”
　　这时，女记者和摄像都看到了一个从身前走过的面目清秀的女孩儿，戴着眼镜挺书卷气的，女记者立即上前，“同学！”终于看见个正常的了。
　　“嗯？叫我？”宋学姐推推眼镜，看过去。
　　女记者微笑地把话筒拿过去，“采访一下你，你对《红楼梦》只有前八十回是曹雪芹创作的这件事，是认同还是反对？”
　　宋学姐再次推了下眼镜框，道：“首先，你这个说法不太严谨，不应该是《红楼梦》前八十回，因为《红楼梦》的前八十回也不算完整，有些丢失，所以你这么问的话我没办法回答，你应该问《红楼梦》大体前八十回，这样我就能回答了，我的观点是不赞同也不否定，因为张烨老师给出的证据确实有点震撼了我，我昨天夜里一宿没睡，翻了很多资料，根本无法否定张烨老师给出的证据，我发现我推翻不了，于是我试着想从通行本一百二十回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去证明张烨老师的观点，但我还是没有能证明，可能是我学识有限，我在其中碰到了十三个问题，第一，也是最严重的逻辑问题，那首所有红学家都头疼的贾宝玉的诗，这个怎么解释谁也给不出来，而且这首诗就是在大体前八十回的，张烨老师也逃不过去，我很好奇今天张老师会不会也避开这首诗不谈糊弄过去，第二个难题，是后四十回的衔接，我并不觉得有毛病，如果后四十回和前大体八十回不是一人所作，这个地方就……”
　　作为一个北大中文系的学霸，宋学姐是很严谨的，源源不断地对着镜头说着。一共十三个难题，宋学姐耐心地一一讲述，连磕巴都不打，好像不用喘气似的滔滔不绝、津津有味地说。
　　我的天啊！
　　这都什么人啊！
　　摄像师脸上已经冒黑线了，女记者看着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儿，差点泪流满面地仰天长啸一声“我草”！
　　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
　　咱们能不能都说普通话？
　　我草这里还有没有正常人啊！还有没有啊！？


第320章 【第二堂公开课！】

　　大礼堂外。
　　广场挺热闹。
　　来自津市一个地方电视台的女记者和摄像师，先是被中文系的姚蜜给聊晕了，再是被北大一个数学系眼镜男聊懵了，最后直接被大三学霸宋学姐给聊傻了，津市的女记者此刻只有一个感觉，北大的人跟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啊，她就是想简单采访一下而已啊，要不要这么艰难啊！
　　“第十一个难题是……”
　　“同学，同学，已经可以了。”
　　“没有，我还没说完，第十一个难题是贾府里的一个重要角色……”
　　周围好多中文系的北大学生都认识宋学姐，甚至其他系的人也有好多久闻宋学姐的大名，一看那女记者的表情，大家都乐不可支起来！
　　“太逗了！”
　　“哈哈，宋学姐老毛病又犯了！”
　　“一提到学术问题，那是根本停不下来啊！”
　　“这几个记者真倒霉，问谁不好啊非问宋学霸，还敢问学术问题，这要不跟你聊个一小时，宋学姐都妄称学霸啊！”
　　北大人才济济，从此也可见一二。
　　那头的姚蜜让室友帮她排队，自己则是见到记者和摄像机就往那里挤，一个劲儿说张烨的好话，又给另一大批记者聊晕了，见到姚蜜就躲！
　　中文系的老师们也来了。
　　只要是下午没课的，几乎都到了现场。
　　看到记者的窘态，看到拥挤的人群，跟张烨关系不错的曾教授微微一笑，“这场面，我看五千人的礼堂也不够坐啊。”
　　苏娜微惊，“这么多学生？”
　　系主任常凯歌蹙眉道：“这得有多少逃课的啊。”
　　甄书全打趣道：“这回校领导也有不少人会到场，走吧，咱们先入场吧，我看要是晚了啊，连咱们几个的座位都没有了。”
　　除了中文系的老师，里面还有历史系和其他院系的老师过来凑热闹，看到后也相视无语，张烨的课就只是一个选修课啊，只是一个一百多人的班级，结果这公开课来了多少人？五千人？这是要干嘛啊！这已经打破了北大公开课上座率的记录了啊！以前这种大礼堂，都是开会做演出用的啊！学校留给张烨做公开课，就是考虑到人可能比较多，但也没想会坐满啊，现在看情况，别说坐满了，这你妈可能都不够坐的啊！在里面，他们甚至看到了自己系的学生，明明下午是有课的，可现在这帮学生却都在那儿排队往里挤呢，正课都不上了！
　　人比人得死！
　　货比货得扔啊！
　　张烨的号召力，这些北大讲师们是真无话可说了，不过他们也知道比不了人家，毕竟张烨本身就是明星，而且他抛出的东西实在太惊人了，要是他们这些讲师也敢在北大放话“西游记根本不是吴承恩写的”，他们肯定也能引起这么大的社会关注，可关键是，他们不敢啊！
　　“张烨昨天把文学界得罪了？”
　　“是啊，微薄发了个打油诗，这是把文学界得罪死了！”
　　“他也真是的，他那观点还站不住脚呢，就敢这么得罪人？”
　　“咱们北大可是百年名校，可别牵连到咱们学校的声誉，希望张烨今天真能拿出点真刀真枪的铁证，不然可善了不了。”
　　“嗯，刚才外面的时候，我看见刘主任请了一些文学界的专家吃饭呢，应该都是要参加公开课的。”
　　“张烨这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但愿他能圆回来吧，要是收拾不了这个残局，那就丢人丢大了，不但丢他自己的人，还丢咱们北大的人。”
　　几个院系的北大老师，这时都带着些忧虑。
　　中文系的书记和主任也都差不多的想法，这已经不是张烨一个人的事了，而是整个北大、整个中文系的事了，如果出了问题，常凯歌和甄书全也得担责任啊，而且这个责任太大了——编排四大名著之一妄图篡改历史诱导学生，这责任，他们但都担不起。若是普通大课上说一说也就罢了，传不出去，传出去了也能收得回来，然而现在却覆水难收了，全社会恨不得都知道了，学生来了这么多，记者来了这么多，张烨这厮好像还嫌不够乱似的，昨晚居然又加了一把火，把整个文学界都给骂成了孙子，文学界这下也兴师问罪地来了几十号人马，再加上教育界的，历史界的，得，今天的北大可谓是群英荟萃，找茬的，看热闹的全来了！
　　这个张烨啊！
　　太不让人省心了啊！
　　……
　　与此同时。
　　张烨的车子进了北大校门，并且打着电话。
　　“儿子。”是老妈打来的，“你这祸闯大了！”
　　张烨呵呵笑，“妈，您就放宽心吧，我有分寸。”
　　老妈气道：“我跟你爸早上起来看早间新闻才知道你弄出这么大的乱子，你是要死啊你，闲着一天都不行啊！四大名著你都敢踩呼？现在可好，所有人都骂你呢，你是真不消停啊你！”
　　张烨哎呀道：“我真有数儿，行了妈，让我爸也别惦记了，我到北大了，该准备上课了，不说了啊。”
　　电话刚挂。
　　铃铃铃，吴则卿的号码显示出来。
　　张烨赶紧放慢车速接起来，“吴校长。”
　　“到了吗？”吴则卿温雅的声调很好听。
　　“到了，刚进校门。”张烨道。
　　吴则卿一嗯，“准备的怎么样？”
　　张烨笑道：“差不多吧，具体还要看现场发挥，我也没准备稿子，我是那种典型的现场型选手，呵呵。”
　　吴则卿道：“那我就放心了。”
　　“您真放心我？不怕我出岔子？”张烨奇怪道。
　　吴则卿坦然道：“我既然邀请你来北大，对你自然是百分之百信任的，不用管别人怎么说，按照你的思路讲课就行了。”
　　张烨闻言，略有些沉默，“……谢谢您。”
　　吴则卿道：“不说了，马上我也要去礼堂听你的课了，你今天会怎么讲，说实话我还是挺期待的，别让大家失望。”
　　“您放心。”张烨挂了线。
　　对于吴副校长的信任，张烨真的是很心暖，这种感觉他很少体验过，在电台的时候，领导给他轻视，在电视台的时候，领导给他打压，就算是在维我网络电视台，张烨的每次出人意料的举动和抉择，比如脱口秀的新节目形式，都也遭到了领导和周围人的质疑，是磕磕绊绊地在推行，最后还是用成绩才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延长了节目的播出，不然早被公司给毫不犹豫地砍掉了。但在北大，情况却有些不一样，张烨也没想到会碰见吴则卿这么一个如此百分之百信任自己的校领导，比起质疑四大名著作者来说，从未出现过的脱口秀算什么阻力？少儿故事会的电台节目算什么压力？担任《百家讲坛》讲师算什么问题？这么一比，这些阻力都太小儿科了！可就是张烨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甚至“大逆不道”的观点，吴则卿居然支持他！
　　全社会都在骂他啊！
　　但吴则卿力挺他的态度却从未变过！
　　张烨喜欢这种信任，也感激这种信任，您既然信任我，那你放心，哥们儿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也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下了车。
　　张烨直奔大礼堂的后门，那是内部专用通道，此时，他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收起了那些松散。
　　“嘿！小张。”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了。
　　张烨一看，也迎了上去，“胡哥，你也来了？”
　　正是京城电视台的胡飞，张烨的老领导，“是啊，过来支持一下你，正好也是跟这边认识个老师，走后门过来的，你这公开课的座位可不好弄啊，托关系都才弄到一个位置，这我还欠了人情呢。”
　　张烨马上道：“您跟我说啊，我给您留地方。”
　　胡飞笑眯眯道：“知道你得备课，正忙呢，哪儿能打搅你啊。”
　　“我备什么课啊，就复印几份资料就行了，我您还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用过稿子，都在脑子里呢。”张烨笑道。
　　“张烨老师。”后面又来人了。
　　胡飞道：“得了你忙吧，我先进去了，回头再聊。”
　　“行嘞。”张烨这才回头看去，“哟，小美老师，赵总监。”
　　是京城电台的播音主持王小美和张烨的老领导赵国洲。
　　赵国洲微笑道：“好久没见了，行，现在闹的动静是一天比一天大啊，幸亏我跟历史系认识个主任，不然想听你的课，进都进不来。”
　　王小美还是老样子，不爱说话。
　　张烨笑着跟俩人寒暄了几句，确实是好久没见了，这下一见面，还真挺亲切的，张烨也挺想念老朋友的。
　　俩人一走，又来人了。
　　“咦，小张。”有人叫他。
　　张烨看去，眼睛一亮，“钱老。”
　　钱老是文学界的老资历，曾经在京城楹联大赛中担任第一评委，跟张烨也算是交情不错的老相识了，不止一次发言支持过张烨。
　　“您怎么来了？”张烨挺高兴。
　　钱老捋捋胡子，“听你讲课来了呗。”
　　张烨受宠若惊道：“您可别这么说，我受不起啊。”
　　“哈哈，你受不起谁受得起啊？”钱老指了指陆续从后面进场的人，“今天来的，不都是听你讲课的么，以你的才华和学识，早就有资格给大家讲学问了，昨天你给出的证据很关键，也很有力，我也是实在好奇啊，这不就来了么，嗯，一会儿好好说，今天我也是你的学生，都听你讲。”
　　张烨赶紧摇手，“别别，您这是捧杀我。”
　　钱老又瞄瞄他，“不过我还没跟你小子算账呢，那首打油诗怎么回事啊？把我也给骂进去了啊！”
　　张烨笑着赔罪，“对不住对不住，我是一时嘴快，不过我那打油诗可没算上您，在我看来，您不属于文学界的，您啊，是属于文化界的，文化界这圈子可大了，比文学界可高一层。”
　　钱老乐道：“得了吧。”
　　好多人陆续从专用通道进场，都看到了张烨，却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倒是跟钱老打招呼的挺多。
　　有人瞥瞥张烨。
　　有人略带恼火地望着他。
　　有人什么也不说，就是不断摇头。
　　显然，估计都是张烨嘴里那“盼着死同行”的文学界人士，不过没看见什么重量级的人物，应该都提前入场了。
　　“哼！”
　　“这就是张烨？”
　　“狂妄自大！”
　　“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说出什么来！”
　　张烨耸了下肩膀，对钱老笑道：“您看见了吧？今天没几个是来听我讲座的，都是来看我笑话的。”
　　“谁让你老招人家的。”钱老拿他没辙地笑，“你一个地图炮都给人家骂了。”
　　“可我没骂错啊。”张烨没有这个自觉，“除了您和少数几个文学界的朋友，您看文学圈里有几个人看我顺眼的？噢，我一个播音主持科班出身的人，就不能搞文学了？就不能搞得比他们还好了？我一有什么事他们就围攻，我一出什么诗词文章，他们就说不行，这什么道理！我说他们‘盼着死同行’可一点不冤枉他们吧？”
　　钱老道：“你啊，打击面太大了，文学界还是有很多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没你说的那么一潭死水。”
　　张烨笑道：“除了您这个前辈，其他我可没见着几个，真有事儿的时候，社会真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躲了，那叫一个安静，一没事儿的时候，全都蹦出来了，窝里横，就擅长排除异己，打着论资排辈的大旗举着道德的大棒开始玩命抡自己人，呵呵，抡别人我不管，你别抡我，哥们儿可不管文学界这套光荣传统，你抡我我就抡你！您觉得是他们抡的过我还是我抡的过他们？我一靠嘴皮子吃饭的主持人，他们跟我比这个？我让他们半片嘴皮子他们也骂不过我啊！在我老本行的领域上想对付我？这不是逗我玩呢么，我还就跟他们较上劲了！”
　　“你这张嘴啊。”钱老摇头苦笑，“给你这嘴要安在宇宙飞船上，那船能飞出银河系去都停不下来！”
　　不远处几个历史界的专家也入场了，偶然间听到了张烨这段话，都一个个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
　　他们脑子里此刻就有一句话！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这个张烨老师，还真是传闻不如见面，这是比传闻还要混不吝的主儿啊！


第321章 【红楼梦只有！】

　　快一点钟了。
　　北大大礼堂内。
　　张烨进来了，可就算是在后台的休息室，也能听到远处咋咋呼呼的热闹声，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来，都是来听他讲课的，一时间，张烨也感受到了一股心潮澎湃的感觉，在心底不断沸腾。就像他说的，他其实一直都不太爱说话，跟家里是，上学时也是，那都是班里比较低调的主儿，从来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可是真当有个什么活动，有个什么舞台，那张烨可就精神了，他就是个典型的现场型选手，人越多，场面越大，这厮越来劲，越浑身力气。
　　“还有几分钟？”张烨问。
　　“张老师，还有十分钟。”一个礼堂的工作人员道。
　　“好，投影和话筒之类的都弄好了？”张烨道。
　　工作人员道：“都调试好了，您放心吧，保证没问题，之前都调试过好几次了。”
　　张烨笑道：“好，多谢了，辛苦大家了。”
　　“瞧您说的，这不是都应该的嘛。”几个工作人员都很客气，他们也知道今天的北大焦距了多少社会的目光。
　　……
　　会场。
　　摄像机都搭好了，有北大方面的，也有列席记者方面的摄像人员，之前提交过申请，今天他们被允许了摄像，不过想要发布公开课录像的时候必须要有北大方面的授权和审核，这是前提。
　　摄像机足足有七八台。
　　五六千人的座位也座无虚席，好多学生都没挤进来。
　　吴则卿和几个张烨不认识的面孔是最后来的，一过来，坐在前排的不少人都和他们打招呼。
　　“吴校长。”
　　“王主任来了？”
　　“陈校长，好久不见了。”
　　这是北大的校领导团队，一共四个人，个个级别都不小，最高的应该和吴则卿差不多。寒暄片刻，大家都落座了。
　　跟他们打招呼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最在第一排的，几乎都是文学界历史界的前辈专家。
　　比如钱老，跟吴则卿和那个陈副校长就都认识，可能跟陈副校长更熟悉一些，俩人聊了好半天。
　　吴则卿则在和一个妇女说话。
　　严玉笑道：“吴校长，你们北大可真是出人才。”
　　“还好吧。”吴则卿柔和道：“比不上你们作协，严副主席今天也来了？听说你正忙着新书发售呢。”
　　严玉，国家作协的一个副主席，作家，学者，红学专家。
　　严玉一翘嘴角，“是忙着新书呢，不过没办法啊，我这本新书就是写《红楼梦》鉴赏的，您北大的张老师一下给《红楼梦》全盘否定了，我这也发布不下去了啊，所以只能过来‘学习学习’了。”
　　谁都听得出来严玉的讽刺。
　　吴则卿端庄着笑容，“学习谈不上，大家相互讨论吧。”
　　旁边另一个面色黝黑的中年人说话了，“跟张烨我们可讨论不着，吴校长，你我是尊敬的，但张烨啊……”自顾摇摇头。
　　钱老插了一句，“小杨，你这是带着情绪呢啊？呵呵。”
　　这红学家杨老师道：“钱老，我可没情绪，我啊，就是‘盼着死同行’的人，我能有什么情绪？”
　　果然来者不善。
　　话里话外都带着刺。
　　曾教授出言道：“老杨，小张老师这张嘴确实那啥了一点，不过在学术上，他还是专业的，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替小张老师给大家陪个罪。”他们是教北大中文系的，来人大都也是文学界的专家，基本都认识，就算不熟悉，相互之间也都见过面或者听过对方名字的，这圈子不大，也有很多交叉。
　　老杨摆手道：“那可不用。”
　　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也来了，看表道：“还不出来？”
　　人大的马恒元教授也在其中，大家都来组团踩呼张烨了，准备看张烨的笑话来了，怎么能少得了他啊，“时间快到了吧？”
　　常凯歌看看他，“马教授还挺着急。”
　　马恒元臊不搭眼道：“我下午还有课呢，听个半小时就得回去了，这个小张还非得卡着时间讲？这么多老前辈和业内专家在下面都等着他一个后辈？”
　　这就是没事儿找事儿了。
　　北大的好多讲师都瞥瞥他，心说谁也没求着你来啊！
　　倒计时三分钟……倒计时两分钟……
　　最后一分钟，张烨从后面走上主席台。
　　掌声稀稀拉拉，不是很多，也不是很齐整。
　　只有姚蜜和一些特别喜欢张烨的人在那边尖叫鼓掌，虽然掌声有限，可最后竟然还显得挺热闹。
　　“张老师帅呆了！”姚蜜喊道！
　　姚蜜的舍友也起哄，“张老师我爱你！”
　　这话一来，五千人的会场顿时发出哄笑的声音。
　　前排那些红学家和文学家都微微摇头，这是研究学术，又不是搞个人崇拜搞追星，好好一个课堂像什么样子啊——反正张烨无论怎么样，他们都看不顺眼，这次来就是等着张烨讲课出现逻辑错误，然后他们好给出致命一击的。
　　记者们都打起了精神。
　　“来了来了！”
　　“快，摄像机开了！”
　　“检查一下画面！千万别漏了镜头！”
　　北大学生们也都神情兴奋地望着主席台，很多人都好奇张烨今天会怎么讲，还有好多人并不关心这个，他们只是来看乱子的，想看看张烨老师到底还能丢出什么样的重磅炸弹震惊世人！
　　胡飞微笑地望着上面。
　　赵国洲和王小美也低声交流起来。
　　……
　　台上。
　　张烨驻足而立，摸了摸架子上的话筒，笑着看向台下几千人的座位席，深吸了一口气，很享受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就像他很喜欢这个世界章远棋的那首成名曲《我不信》。这首歌其实说的就是他自己。
　　我不信，我生来就比别人差。
　　我不信，我就一点都没才华。
　　我不信，我注定只能在人下。
　　我不信，我的声音永远无人应答！
　　如今，张烨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很远，他得到了大家的回应，他做到了一直以来都盼望的事、期待的成就，并在将来还会喊得更远——这就是他决心要走的路，坚定无比得要一直走下去的路！
　　“大家好。”张烨挂着笑容拿起了话筒，“今天是一堂很特殊的公开课，来了很多校领导，来了很多文学界历史界的前辈老师，来了很多教育界的学者，还来了很多记者同志，作为一个北大选修课的讲师，我个人是受宠若惊的，也欢迎大家的到来。嗯，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校领导找到我要我更改一下公开课的方式，我也同意了，所以下面要发一些话筒下去，给一些我的学生们，也给一些文学界的专家们，毕竟礼堂太大，如果在下面发言的话，肉嗓子也听不清楚。”
　　几个北大工作人员过来了。
　　“给我一个。”
　　“我也要一个话筒。”
　　“这里，我拿一个。”
　　一些文学界的人都争相要来了话筒，比如严玉，比如孟东国。剩下的则是给了张烨班级的学生，大家都是集中在中排前面的一个区域的，安排在了一起，姚翠和宋学姐周学长他们也拿到了话筒。
　　张烨道：“今天我的课，大家可以随时提问，不只限于我的学生，不过也请在提问的时候注意不要扰乱课堂，也最好不要在我没讲完重要东西的时候打断我。”
　　“不打断你？”
　　“什么叫讲重要东西啊？”
　　“那还叫什么随时可以提问？”
　　几个文学界的人都冷哼不已，张烨这话明显是对他们说的。
　　张烨也很光棍，回答道：“至于怎么才叫不要在重要讲述中打断我——这个解释和最终决定权在我。”
　　嘿！
　　好你个小子！
　　文学界的不少人又被激怒了！
　　曾教授和苏娜几个中文系老师都苦笑不跌，张烨看来是跟他们干上了啊！
　　学生们和不少记者们都激动不已，这堂课还没开始，一上来就火药味十足啊，接下来肯定是有好戏看了！
　　“现在开始讲课。”张烨看着他们道：“没有提问和发言的话，拿着话筒的人最好先将话筒关闭，避免产生噪音影响大家。”说罢，张烨深呼吸了一次，笑呵呵的开始了，“上一节课，我们讲到了《红楼梦》，我列举出了很多资料文献的证据，来佐证我的观点，《红楼梦》大体八十回后并非曹雪芹先生的原笔，大家回去应该也有人查过了，小宋，这方面的功课你做了吗？”
　　宋学姐见张烨叫到了自己，也坦然地站起来，打开话筒道：“我做了，您给出的证据都确实存在的，而且……我现在暂时反驳不了。”
　　张烨看向其他人，“各位同学，谁还有其他证据能反驳我昨天给出的资料文献？有的话，咱们可以继续讨论。”
　　北大学生们都没说话。
　　连文学界那些人也都欲言又止，最后没吭声。
　　张烨拿出来的证据资料，确实是有一点力度的，而且他们也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文献去否定那些证据，不过这可不代表他们承认了那些证据，那几首诗，力度上还是欠佳，而且权威性不大。
　　张烨点头，道：“既然没有人有反驳的资料，那么上一节课的内容我们就姑且先画上句号，先不提了。”
　　孟东国一愣。
　　马恒元也眉头皱成一团。
　　不提了？这是文学界这帮人都没有想到的，严玉这个共和国作协副主席也微微诧异，平心而论，那些证据还是拿得出手的，还是有一些研究价值的，他们一直以为，张烨会在后面的课程里死缠烂打，就抓住那几个证据不放来证明他的观点，反正也没人反驳的出，也没有其他文献驳斥，张烨一口咬定这个他们也没办法，可谁曾想，张烨竟然主动放弃了这些！
　　你要干嘛？
　　没了这些，那你还能讲什么？
　　只有钱老微微点头肯定，在学术上，小张是严谨的，不抓住过有的不放，而是想从各个角度阐述，这才是做学问应有的态度，也只有这样，最后得出的结论才会让大家信服，不然车轱辘话来回倒，大家即便觉得有一点道理，也不会信服你的论点的。
　　常凯歌和甄书全则有些担心，这个小张啊，可别玩出火来啊！
　　张烨很从容，淡淡道：“我知道大家对我第一节课给出的资料，是有所怀疑的，或者根本就不相信，只是碍于没有资料反驳所以没有说话，那么我们今天干脆就不提这些了，上节课的这些资料，是我从历史文献资料的角度上对我观点的一个证明，那么今天这节课，我会从《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通行本当中的文字和故事里跟大家聊一聊，用一个全新的角度来证明我的观点！”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了。
　　会场一下子变得很静谧。
　　留了一秒钟，张烨才开口道：“有心的同学可能已经听出来了，可能有人会奇怪我的用词，我昨天的讲课和今天的措辞上，总是会说大体八十回后的《红楼梦》，要不然就是说通行本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的后四十回，但大家回忆一下就知道，我从没有说过曹雪芹的《红楼梦》的后四十回怎么怎么样，有人会纳闷，心说你为什么不说曹雪芹《红楼梦》的后四十回呢？”
　　宋学姐眨眼。
　　周学长他们也开始回忆。
　　还真的啊！好像张烨老师真没这么说过！
　　“这是为什么啊张老师？”姚蜜打开话筒说话了。
　　张烨淡然道：“这也是我们今天要讲的主题，我为什么从不这么说呢？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曹雪芹的完整版的《红楼梦》，并不是一百二十回！”张烨看着大家，在第二节课开讲之初，就又一次让所有媒体所有学生所有文学界的人士一片哗然，“真正的原版《红楼梦》，其实只有一百零八回！”
　　马恒元无语在那里！
　　孟东国和文学界的几个人都拍了脑门！
　　一百零八回？张烨啊！你这是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给全部颠覆了吗？
　　我靠！
　　你这是越来越胡说了啊！
　　学生们那边也一下子炸锅了，议论声暴起！


第322章 【史无前例！】

　　“哈？什么？”
　　“一百零八回？”
　　“不可能吧，我晕！”
　　“张老师是不把人吓死不罢休啊！”
　　“为什么非是一百零八回？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座位席上有些沸腾的意思，北大学生们的表情和语言里，都表达出了不信任的态度，他们也没法相信更无法接受，毕竟一百二十回《红楼梦》在他们心中太根深蒂固了，您之前说《红楼梦》八十回后是有人续写的也就算了，现在可好，甚至连一百二十回这个回目数都要否定下去啊？
　　那红学家老杨当即驳斥，“胡说八道！”
　　杨老师声音很大，会场也煞那间静了下来！
　　学生们都去找是谁说的话，因为话筒的声音输出最后都在音响设备上，四面八方的，也听不出声音的来源，只能拿肉眼看，最后也找到了那个说话的人，大家都看向了第一排的那些文学界人士。
　　“这谁啊？”
　　“这还录像呢，哪儿有这么喊的！”
　　“那是红学专家，姓杨，我以前看过他的讲课资料。”
　　“我也知道这个杨老师，一辈子都在研究《红楼梦》，挺有名的。”
　　北大学生们都知道，这是文学界的人开始拆张烨老师的台了。
　　孟东国也说话了，他也是拿着话筒的其中一个人，看着台上的张烨语气不善道：“你凭什么这么说？研究红学，那是要讲究证据的，就算你昨天给出的那一首清代诗人的诗，小注上写了‘八十回后俱高鹗所补’，先不谈这个小注上存在的争议，即便是这样，也只是提了一句‘八十回后’的字样，怎么现在还蹦出一百零八这数字了？难道有资料记载过《红楼梦》回目数？”
　　张烨平和道：“没有记载。”
　　作协副主席严玉道：“那你如何知道的？”
　　张烨微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反驳和质疑，道：“我之前说过了，我今天不想从历史资料上对其判断佐证，我只想单从原著中分析解释，资料有时候或许还会骗人，还会有各种各样的不确定，但是我们研究的本来就是《红楼梦》这本书，研究的是它的内容，这是骗不了人的，也恰恰是最有力的证据，为什么我敢说《红楼梦》不是一百二十回而是一百零八回呢？证据就在书里！”
　　资料拿出来了。
　　这次，台下来了北大的工作人员，帮着张烨去整理资料，按他的要求放在投影上，在屏幕打出来。
　　大家一看，都皱眉。
　　“这什么？”
　　“这不就是《红楼梦》原文么。”
　　“这有什么好看的？都看过无数次了！”
　　张烨从容不迫地指了指屏幕，“这是市面上能买到最权威的《红楼梦》一百二十回通行本，我相信大家很多人早都看过了，而且有人甚至不只看过一遍，甚至看过了十遍八遍，还掰开揉碎地研究过，那么我今天为什么把它拿出来呢，因为我要帮助大家回忆一下，因为所有人都遗漏了一些重要信息和藏在《红楼梦》中的重大秘密，根据我的研究，我可以告诉大家，曹雪芹的《红楼梦》有一个内在的文本结构，就是九乘以十二的这么一个文本规律！”
　　“九乘十二？”
　　“哪里看出来的啊？”
　　“我怎么没发现过有这个规律？”
　　学生们诧异了，文学界的人也一脸不信。
　　就算是严玉和杨老师那一些红学家们，也从没有人研究证明出这种规律，这个世界的人甚至想都没往这里想过，因为他们一直都认为一百二十回《红楼梦》就是曹雪芹原笔，自然思维上受到了限制，所以也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不如张烨那个世界的人聪明，而是客观因素所致。
　　这个结论，是张烨那个地球的周汝昌老先生率先提出来的，刘心武在《红楼梦八十回后真故事》中也提到过。
　　张烨对众人道：“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很严谨的，大体上是每九回称为一个单元，全书一共十二个九回。”略一顿，“我看到好多人都不太相信，那么能不能深入展开讨论一下呢？是可以的，我们就来看看现在我们能共同读到的《红楼梦》大体前八十回，里面表现的非常明显，从第一回到第九回是一个单元，从第九回到第十八回是一个单元，二九一十八，我们先来看一下这第一个情节大单元，十八回大家还记得吗？写的是什么啊？写的是元妃省亲！”
　　屏幕上的《红楼梦》变换到了第十七十八回。
　　众人基本都看过原著，往屏幕上扫一眼基本就回忆起来了，没说话，而是想听张烨怎么解释。
　　张烨继续道：“现今红学界早都研究并给出过结论了，决定贾氏宗族命运的有两个最重要的女性，一个是秦可卿，还有一个就是贾元春，这个结论我是认可的，也是非常同意的，那么在第一回到第十八回当中，就正好显示了这两个女性对贾氏宗族的重要性，秦可卿在第十三回就死掉了，这个人是谁啊？红学界也研究过结果，这人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女儿，藏匿在了宁国府，她的真实身份并不是什么养生堂的弃婴，也为今后的悲剧结局埋下了一个很深的伏笔，但是贾氏宗族两条腿走路，他们又把贾元春送到宫里，取得皇帝的宠爱，加封贤德妃，皇帝恩准她回家省亲了，因此在第十八回，贾氏宗族的状态一度达到了一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程度了，所以第一回到第十八回，曹雪芹就给我们呈现了这些重要的人物关系和重要的故事情节！那么第十九回，就开始写闺友闺情了，写到贾宝玉的情感生活了，看出来没有？这个结构分野是很清楚的！”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宋学姐一愕，好像，好像还真是这样！
　　其他好多北大学生还都将信将疑，等着继续听。
　　张烨瞅了瞅众人的反应，道：“那么，三九二十七，四九三十六，这个情节大单元，曹雪芹是集中再写大观园内的贾宝玉的情感生活，和林黛玉的爱情，和薛宝钗的微妙关系，到了第三十六回，曹雪芹将这些感情做了一个收束，写的什么还记得吗？”指了指屏幕，“情悟梨香院！”
　　下面第一排终于有议论声了。
　　严玉蹙眉和杨老师低声交流着，马恒元和孟东国也相互和周围的朋友或沉思或议论，声音很小。
　　张烨道：“具体情节不说了，大概意思是贾宝玉觉得所有青春女性都应该爱他喜欢他，但是那个戏班子的龄官偏偏不是，贾宝玉在感情理解上有了一次重要的升华，他知道的不属于你的你强求不到的，一切都有命数，这也是曹雪芹要通过小说传达给我们的一个人生感悟，你们看，这又是一个分野。”
　　众人没什么反响。
　　也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惊讶。
　　张烨笑了下，“大家可能已经感觉出来了，你们可以继续想，思考一下，边听我讲，下一个情节大单元，是到第五十四回，五九四十五，六九五十四，既然我说了《红楼梦》是一百零八回的，那么作为中间分水岭的五十四回，显然会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分野，事实也正是这样，里面写的什么啊？写的是贾氏家族的极盛状态，到了一个高到不能再高的位置了，庆元宵，大摆筵席，享尽荣华富贵，最后唱完戏怎么样啊？一声赏字，拿笸箩往上泼钱，赏那些唱戏的人，荣华富贵到了极点，但是乐极生悲，水满则溢，到了第五十五回，曹雪芹就开始写到贾氏家族面临的内忧外患种种困难，前五十四回，写的贾氏家族的崛起昌盛，后五十四回，就要写到贾氏家族的衰落，最后落得白茫茫一片，所以大家又可以看到了，分野太分明了，曹雪芹在文本结构上是非常讲究的！”
　　严玉沉默了，这……
　　杨老师也黑着脸沉思着。
　　周学长举手提问，“那为什么又是十二？”
　　张烨笑道：“为什么说九乘十二，要用十二这个常数呢？其实这也很清楚，因为看了第五回就明白了，贾宝玉神游太虚境，警幻仙姑带着他去薄命司，他偷看了册页，这些册页是记载原籍金陵的这些女子命运的，那么这些册页是怎么分配的啊？我想问正册里面是几个人？”
　　姚翠立刻站起来，“是十二个！金陵十二钗！”
　　“对。”张烨又问，“那又副册和副册里面呢？”
　　周学长呃道：“也是十二个。”
　　张烨道：“那么警幻仙姑招待贾宝玉，让仙姑们唱曲，唱了几首？”
　　宋学姐眨巴眨巴眼睛，拿着话筒接下了这个问题，“是……《红楼梦》十二曲！”
　　“对，那我刚才说过的那个龄官，养的那个戏班子，一个多少个龄官？”张烨再问，“有细心的谁注意了？”
　　好多学生都答不出来了，他们不记得了，没有看得那么细。
　　但是吴则卿这时笑着说话了，“十二个吧，统称红楼十二官。”
　　张烨微笑，“是的，大家看，曹雪芹都是用十二作为一个贯穿数字的，加上那五十四回篇幅一半的分野，这已经太一目了然了吧？所以现今流传的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我个人是接受不了的，因为曹雪芹原版《红楼梦》只有一百零八回！所以，《红楼梦》只有大体八十回是曹雪芹的原笔，后四十回是高鹗或者是某个无名氏的续书，还续的不太靠谱，因为八十回后不是四十回，而是还剩二十八回！”
　　这一下，文学界的这些人都有点坐不住了！
　　还能这么说？
　　还能这么解释？
　　还可以这么分析？
　　杨老师这个研究了一辈子《红楼梦》的人，都给听得一愣一愣的了！
　　张烨给出的这个角度的分析，简直是史无前例的！


第323章 【我都解释的了！】

　　“有道理啊！”
　　“还真是有结构的！”
　　“九乘十二？老曹太讲究了啊！”
　　“张烨老师好样的啊！威武霸气！”
　　姚蜜拍手叫好，少数一些北大学生们也深深点头，这堂课太精彩了，跟第一节课一样，只要听了张烨讲了头一句话，后面就收不住了，注意力就全被张烨给引走了，这种抛下一个个惊人悬念然后慢慢从逻辑上分析解释的讲课方法，很多讲师都用过，可是像张烨用的这么好的，还真没有几个！
　　观点太新奇了！
　　角度也太另类了！
　　几个红学专家面面相觑，一时半会儿愣是辩驳不出来了，本是想来拆台的，结果现在却进入了张烨的节奏，来之前，他们实际也是做好了很多准备工作的，以为张烨会继续拿一些资料证据说事儿，借而开展出来一个个“歪理”慢慢引导大家，于是几个红学家和文学界的人都想好了该怎么驳斥他，甚至想好了怎么将张烨逼到死胡同里，让他自己困住，让他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可以说，这些带着敌意的文学界的人是有备而来的，可偏偏让他们无语的是，张烨竟然没理他们这茬儿！
　　资料文献佐证？
　　这厮居然不说了！
　　另起一个篇章，竟从《红楼梦》的结构上说起了！
　　孟东国只想破口大骂一句：你丫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啊！
　　这让他们那些红学家简直一肚子话憋着说不出来啊，关于结构，关于九乘十二，他们是连研究都没研究过的，整个红学界都压根没有探索过这一块的内容，让他们怎么说？什么准备都没有！只能眼巴巴地听着张烨侃侃而谈！还想着给张烨下陷阱让他跌进他们的掌握呢，没料他们自己却陷进了张烨的节奏！
　　这人不简单！
　　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严玉望了望张烨，心中已经收起了轻视，第一次开始真正从学术上的角度认真思考张烨的论点了。
　　钱老一笑，对严玉道：“小张还行吧？”
　　严玉默然了片刻，评价道：“才华横溢，但观点太激进了。”说来说去，她还是不相信张烨的论点。
　　钱老道：“咱们接着听吧，呵呵。”
　　一个外校来的历史学者客观道：“小张老师说的这个，还真是有道理的，要知道，因为历史的传承和遗留的文化信仰，古人最看重传统，也讲究结构，五言诗，七言诗，合辙押韵，这都看得出来。”
　　曾教授也摸着胡子微微点头，小张老师确实给他们北大争气啊！
　　那边的吴则卿还是那般温和的表情，自始至终也看不到任何疑惑和眼神的变化，好像一直都相信张烨能讲好似的。
　　中文系的系主任和系书记等人就不是这样了，他们刚刚听张烨大言不惭地开口就否定了《红楼梦》的回目数不对，就开始提心吊胆了，生怕他堕了北大中文系的名头，下面可是这么多专家学者啊，这么多半辈子都致力于研究《红楼梦》的行内人啊，万一被人家一言反驳到无法可说，那可就丢人现眼了，所以北大的这些系领导跟老师全捏着一把汗，直到看见现在这一幕，直到瞧见张烨不但没有被问得无法可说，反而把这帮文学家和红学家给说懵了，这才松了口气，而且还乐了！
　　小张行啊！
　　给这帮红学家都聊晕了？
　　张烨还在继续聊，一鼓作气地扩大战果，“所以按照这个结构形式，九九八十一，《红楼梦》的第八十二回应该又是一个很大的分水岭，应该是贯穿情节的极其重要的转折和收束。”他说着就对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屏幕上的书籍顿时跳转到了八十一回，“可是一百二十回通行本的《红楼梦》却不是这样的，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在说曹雪芹的原笔只有大体前八十回的原因！”
　　八十一回的文字出来了。
　　大家看到后，却都很疑惑。
　　“没感觉不妥啊？”
　　“是啊，看着就是一个人写的啊。”
　　“我也这么觉得，挺舒服的，也挺合理的。”
　　“要是模仿续写，不可能模仿的这么好吧？”
　　北大学生们窃窃私语。
　　几个红学家则没有轻易开口，他们已经被张烨的开场给弄得被动了，这下，在他们并不熟悉的结构问题上，他们没研究过也不太好发言，准备先静观其变，看看张烨会不会自己犯错误，找到机会就好反驳了。
　　然而张烨却显然是不会给他们机会的，看着台下道：“大家都看过第八十一回，可能并没有感觉到不舒服，可是在我看来，这个被人续写的第八十一回与曹雪芹原意相差甚远。”他加了个重词，“甚至让人无法忍受！”
　　周学长奇怪，“有那么严重吗？”
　　“无法忍受？”宋学姐也觉得张烨老师话说大了，她看着挺好的啊。
　　张烨道：“因为在八十一回，内容就已经另起炉灶了，按照结构来讲，应该是八十二回才是一个新的单元，可是这里，八十一回便单立了出来，而且根本不管上一个单元的七十二回到八十回的内容铺垫，这可是一个很恐怖的情节单元啊，里面写的什么啊？不细说了，你猛一想，有没有抄检大观园啊？有没有死晴雯逐芳官啊？有没有尤氏说要到上房去底下人说你别去，那儿正在帮助甄家藏匿财物呢！”
　　学生们都点头，是有。
　　“这个单元的情节很恐怖。”张烨指指屏幕，道：“可是大家看到的八十一回呢？并不是作为单元发展的一个结尾，它另起炉灶，叫‘占旺相四美钓游鱼’，优哉游哉，美女们在大观园里钓鱼喽，一切无事哟。”他笑了下，是那种无奈的笑，“抄检的事不写了，死人的事不提了，好像悲剧的事都消失了，不但情节不发展了，而且贾宝玉还变成了一个乖孩子了，‘奉严词两番入家塾’了，嗯，它虽然也写了贾宝玉开始不愿意啊，经过私塾老师的教导啊，贾宝玉不但读圣贤书了，还学做八股文了，呵呵，我想问问了，这还是前八十回里那个贾宝玉吗？”
　　有人学生道：“人会变得啊。”
　　“是啊，这段应该还好吧？”周学长道。
　　张烨摇摇头，“人是会变，但不会变化这么大，而且完全没有铺垫，贾宝玉是个非常反对仕途经济的人，那是明文写出来的！他甚至不惜在这个价值观念上去和他比较友好的青春女性翻脸，跟薛宝钗跟史湘云发生激烈冲突，前八十回写得清清楚楚，贾宝玉唯独尊重林黛玉，为什么啊？因为林黛玉打小从来不鼓励他去科举考试扬名立万，所以他深敬林黛玉，可是八十回后的贾宝玉完全变了个样子，认真的进私塾，还学八股文，从不喜欢到比较喜欢，更古怪的是林黛玉也变味了，大家看到的八十回后林黛玉怎么说啊？听他做八股文，居然很支持！”
　　屏幕一跳。
　　林黛玉原话出来了。
　　她说八股文：内中也有近情近理的，也有清微淡远的，不可一概抹掉，况且你要取功名，这个也清贵些。
　　张烨摇头不已道：“这是林黛玉说的话吗？所以实在不是我没事找事，看了这些，我个人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这不应该是曹雪芹的八十一回的文字，当然了，八十一回以后就写得更荒唐了，大家记不记得宝玉跟巧姐宣扬封建道德，有印象吧？吓人不吓人啊？巧姐是他的堂侄女儿，那时候在读《烈女传》了，这是什么书？是一本从头到尾充满糟粕宣扬封建道德的书，贾宝玉呢，不但不反对她读这样的书，还作为长辈，跟她一起温习这部书的内容，里面有一段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其中有一个是‘曹妇割鼻’，三国时期有个人嫁给姓曹的了，所以叫曹氏，她死了丈夫了要守节，你守节就守吧，可她不行，她要明志，于是就把头发给剪了，变得很难看，就可能没有男人喜欢她了，就说她坚决不嫁人了，剪了头发是不是也就够了啊？不介！这个女人很奇怪，她还拿刀把自己耳朵给割了！”
　　“哎呀！”
　　“汗！”
　　“这么惨？”
　　场下的学生们无不悚然。
　　“血淋淋的就够吓人了，按说这也够了吧？您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啊？不行她觉得不行还不够，还得更坚定地表示自己要守节，她就拿刀把自己的鼻子给割了。”张烨道：“我看有人闭眼睛了，对，闭眼睛就对了，这想象必须闭眼睛。”
　　好多北大学生都发出笑声，“呵呵呵。”
　　张烨摊手道：“可是就这种事迹竟然被记载下来，被当做一个楷模，存入《烈女传》，可贾宝玉呢？书里的贾宝玉居然很感动，就向巧姐宣扬‘曹妇割鼻’，我不知道大家读到这里什么感觉，我读到这里毛骨悚然！这还是曹雪芹笔下的贾宝玉吗？这和曹雪芹笔下的八十一回简直相去甚远！”
　　没人反驳。
　　这里的一些逻辑问题，这个世界的红学家其实也提出来过。
　　张烨淡然道：“在咱们的红学研究中，这一块也有人质疑过，这也是《红楼梦》不好讲的原因，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是逃不开躲不过并且解释不了的，但是……”张烨放下一句天大的话，“我都解释的了！”
　　众人哗然。
　　你都解释的了？
　　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吧？
　　你可真够大言不惭的啊！
　　那些文学界的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狂妄啊！
　　张烨道：“比如我刚说的贾宝玉的问题，按照我的解释就说得通了吧？因为从大体八十回后，现在市面上传播的通行本也好古本也罢，已经不是曹雪芹的原笔原意了，是另有他人续写的！所以贾宝玉在前后才呈现出了两个人格，这个就不奇怪了，压根就是两个作者写的！”
　　沉默！
　　一片沉默！
　　按照张烨的思路，这个逻辑问题确实真的给解释通了！
　　大家陷入沉思，尤其那些文学界的人，脸上都不太好看，也都暂时没吱声，张烨给出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大家一时有点吸收不了！


第324章 【逻辑错误的一个个解释！】

　　有点静。
　　很多人都在消化张烨的话，在理思路。
　　张烨说：“大家琢磨琢磨，我也喝口水，呵呵。”
　　张烨是拿着水杯上来的，拧开保温杯的盖子，里面是普洱茶，过来时刚跟教师办公室泡好的，水温还很热，茶叶入口，不是很香但非常醇厚，他喜欢熟普洱的味儿，喝着不但在冬天暖胃，还有助于帮他放松精神调整思路。当然，张烨其实一直也很放松，在台上，在几千人的会场中，这么多记者，这么多摄像机，这么多学生老师，还有这么多来拆台的文学界同行，他愣是一点也不紧张，那轻松悠然喝茶的表情，好像是在自己家炕头上似的，看那样子，要是给他一张床放在台上他真敢往上躺啊。
　　光是这份淡定，就没几个人做得到。
　　换了别的北大讲师，不说讲师，就算那些常年搞讲座搞公开课的教授们，面对这么大的阵仗，也得有那么一点紧张和紧迫啊。
　　可张烨没有。
　　这就是一个专业主持人的基本素质。
　　里面更多的也有张烨性格上的原因——他一直都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心态。老天没有给他一副好面容，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身材，但有失有得，这份从容和不怯场，大概就是对他的补偿吧。
　　水喝完。
　　课程继续。
　　张烨扶着话筒，问道：“我刚才解释的这些关于《红楼梦》的结构问题和分析，同学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人说话。
　　“小宋？”张烨点名。
　　宋学姐起身道：“我得先消化一下。”
　　张烨又点了个平时爱发言的，“小周？”
　　周学长苦笑道：“我也还得再听听，暂时不发言了。”
　　一笑，张烨道：“那好，我接下来我要讲一下……”
　　“等一等。”第一排座位的红学专家杨老师终于出声了，他是从头憋到尾，这下也不能不站出来了，否则场面上看，是他们这帮前辈专家被一个小辈给说晕了啊，让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放，于是乎，即便是杨老师没有对红楼结构的问题有过研究，他也用自己的方式反驳了，避开结构，换了一种方法，举着话筒坐在那里道：“你所谓的红楼梦九乘十二的结构，我是不敢苟同，你说的结构分野，可能只是一些巧合，并不能证明八十回后不是曹雪芹所写，红学界早有过定论，曹雪芹先生是晚年病重或其他原因，书写时犯了些错误，这也是贾宝玉性格上有变化的原因。”
　　张烨笑道：“红学界怎么研究的，得出了怎么样的结论，我不知道，我也不认可，我的观点跟大家恰恰相反，曹雪芹先生并无大碍，书中那些逻辑问题不是他病重继而糊涂的原因，一百零八回的全本《红楼梦》也是存在的，曹雪芹已经大体写完了，这从我昨天那节课的富察明义的诗中就可以看到。”
　　杨老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呵呵一笑，反问道：“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就想问了，你说现今的《红楼梦》只有前八十回是曹雪芹的原笔，曹先生也并无身体上的原因而会犯一些低级错误，那行啊，咱们就按照你的思路就说一说前八十回，你刚说了，你都能解释？”
　　张烨坦言道：“当然。”
　　另一个青年红学家道：“你确定吗？”
　　“呵呵，我很确定，你们可以问。”张烨无所谓道：“但是有句话我先说在前面，是大体前八十回，而不是八十回。”
　　杨老师嗤之以鼻，道：“好，那林如海的死亡时间，你怎么解释？”
　　那青年红学家也火上浇油道：“我也问一个，秦可卿生病死亡和图册判词相抵牾，这怎么说？”
　　张烨没回答，而是道：“还有吗？可以一起说。”
　　在场文学界身份最高的严玉也说话了，“贾母的生日问题，以及从而牵扯到的贾宝玉的年龄问题。”
　　一堆问题都丢了过来！
　　这全是现今红学界根本解释不了的！
　　好啊，你不是放话说都能解释吗？那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这一刻，来场的文学界的人士终于第一次对张烨发难了，本来在结构问题上，他们还找不到什么突破口攻击张烨，因为张烨实在让他们太意外了，在这个结构分野上说的十分完美，甚至可以说是精辟，又一次堪称是红学研究上的重大突破，所以他们真找不到攻击借口，但在他们看来，张烨却太狂妄了，竟然放话说所有逻辑问题他都能解释的了，这下，文学界的人也有了突破口！
　　大概七八个问题，全都是重大的逻辑错误，而且是那种死问题，研究多少年也无解的，他们想看看张烨怎么说！
　　北大学生们也骚动起来。
　　“要坏啊！”
　　“这帮红学家出手了！”
　　“张老师解释的了吗？不可能啊！”
　　“针锋相对起来了啊，这才有意思！”
　　“张烨老师到底行不行啊？”
　　有的学生很激动，等着看热闹。姚蜜等一些学生则很忧愁，用一种担心的眼神望着张烨。甚至于周学长等几个一直在提问一直想找机会反驳张烨论点的学生，也都替张烨担心起来，诚然，周学长他们是很怀疑张烨的观点，可那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己班级里的事情，是他们学生跟老师的一个交流，是在北大内部发生的一个文学分歧，但那帮文学界的人是外人，是来“砸场子”的，周学长他们也好，张烨也罢，都是北大的人，一致对外的情绪还是有的。
　　张烨看看他们，“就这些吧？”
　　马恒元教授冷笑道：“你先回答这几个再说。”
　　张烨点点头，“好，那我就回答一下，不过严副主席的问题，我先暂时放一放，我先回答前面的。”
　　严玉瞅了他一眼。
　　杨老师道：“行，你说我们听着。”
　　没有人相信张烨能解释的了！
　　他们不知道，张烨早就猜到他们会问这些东西了，毕竟红学研究就那么三板斧，逻辑错误也就那么几个，问也问不出别的来，好猜得很，“大家请看屏幕，先看一下我给出的这个资料。”张烨和北大工作人员交流了一下，对方立即找到拿来的资料，放到了投影上打出来。
　　二小姐？
　　贾迎春的资料？
　　张烨目光一扫众人，道：“贾迎春这个人大家都很熟悉，她的出身问题，大家应该也知道，但是我相信真正研究过《红楼梦》的人，都会有一个发现，那就是几个流传下来的古本中，关于贾迎春的身世描写竟然完全不一样，我这里的资料是几个古本中的记载，大家来看。”
　　二小姐乃赦老爹前妻所出。
　　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妻所出。
　　二小姐乃政老爹前妻所出。
　　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
　　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女，政老爹养为己女。
　　几个红学家都蹙眉不已，一来不懂张烨为什么给出这份资料，二来，这还是他们不熟悉的领域，这些东西他们确实看过，比如严玉，比如杨老师，甚至马恒元都知道，但因为比较偏，贾迎春在他们看来也不是特别重要的角色，于是当今红学界对其研究的不多，而且也因为《红楼梦》的逻辑问题太多了，有更多更大的其他逻辑错误去引着他们发现和研究，谁还顾得上去讨论一个无所谓的人物的身世问题？这个张烨啊，怎么给出的老是他们不擅长的领域？
　　张烨说完，便道：“五个古本描写的都不一样，我们知道，红楼的古本的出处都是有根据的，这是手抄抄错了吗？显然不是，如果前四个古本中是笔误抄错了，那么第五个古本这么长一段话，怎么会是抄手看错了？这完全不可能，导致这种复杂结果的唯一解释就是，这是曹雪芹在反复斟酌，来回来去地在修改，还没有想好，还没有定稿，所以才会流传下来这么多完全不同的古本，这个我相信是没有疑问的！”
　　曾教授微微点头。
　　杨老师和马恒元没有表情，静静而坐。
　　张烨道：“那么有了这个基础和认知，大家刚才的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曹雪芹不是病重写乱了，有些大家所谓的逻辑错误就在开篇啊，怎么会一开篇就病重不行了？脑子糊涂了？所以，这其实是曹雪芹还没有修改完，还没有完全定稿，林如海的死亡时间问题，秦可卿的生病死亡和第五回的图册判词问题，这些说穿了都属于枝节性问题，那也不过仅仅是涉及到个别人物的结局修改和一些简单的文字改动罢了！”
　　杨老师驳道：“你不是说一百零八回的《红楼梦》写完了吗？”
　　“是写完了，大致写完了。”张烨道：“但写完并不代表就定稿了，相信写过书的朋友应该都有这方面的经验吧，在场写书的人不少，我恰巧也是个作者，所以我很清楚里面的东西，就算不说写书，在座的同学应该也能深有体会，你们写作文的时候，写论文的时候，写完结束后难道就定稿了？”
　　北大学生都摇头。
　　“不会。”
　　“是啊，还得修改呢。”
　　“嗯，肯定得回头再看几遍，再修饰。”
　　张烨笑笑，“曹雪芹也是这样的。”
　　杨老师冷冷笑道：“那要是这么解释的话，八十回后的逻辑问题也可以这么说啊，如何能证明是两个人写的？”
　　张烨摇了摇手，道：“可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八十回后的逻辑错误，并不是单纯改几个字几个段落就能圆回来的，那可是涉及到全书的构想的问题，涉及到核心思想的错误，我们很难相信，曹雪芹原打算写贾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却忽然转而想写贾府家道复兴；贾母原本是一个慈爱的老祖母，作者却忽然想把她变成一个冷酷的家长；贾宝玉本来‘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作者却忽然想让他光宗耀祖起来，我们更很难相信，曹雪芹会从一个看破世事的人，忽然转变成一个热衷于功名、光宗耀祖的角色！”
　　张烨的几个加重语调的排比句，竟让那些红学家无言以对！
　　张烨道：“大家写论文时，回头过去会修改细枝末节，会改文字，会调整一些书写错误，可是，你们会将论文的核心思想和中心观点改掉吗？不可能！所以拿这个做说辞，是根本说不通的！”
　　真的解释出来了！
　　而且解释得合情合理！
　　杨老师有点脸沉，孟东国也眸子一冷，他们又没料到，这次张烨面对这些根本解释不了的错误，又不从书中内容说了，而是再次换了一个角度，居然从一个作者写作的逻辑思路上解释了！
　　好一张嘴啊！
　　好一个铁齿铜牙！
　　严玉眯起了眼睛，“那贾母的问题也可以如此解释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我的问题单拿出来。”
　　张烨笑道：“如果我是个普通读者，普通研究者，贾母的年龄问题是可以这么解释的——作者来没来的及修改，大家肯定也能接受这个解释，不用再刨根问底多此一举，但是我不能，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个老师，在学术上我必须严谨，贾母的问题我之所以单列出来讲，因为贾母的情况比较特殊，不能跟之前的那些解释一概而论，我要是这么说了，那是对我的学生们不负责任！”
　　“特殊？”
　　“是哪里特殊了？”
　　“感觉都一样啊？”
　　“是啊，贾母不也是生日啊年龄啊的问题吗？”
　　北大学生们都说了起来。
　　张烨详细道来，“这一块如果大家不提的话，我本来是不想讲的，但既然说到了，我就讲一讲，贾母生日的问题，到底是七十一回的‘八月初三日’呢？还是六十二回的‘过了灯节，就是老太太和宝姐姐’呢？这两个原文完全是茅盾的，但是，根据我的研究，根据宝钗生日的吻合，我判断六十二回的‘过了灯节’的生日才是与生活原型吻合的生日。另外一个理由是第三十九回有贾母的话：‘老亲家，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刘姥姥忙立身答道：‘我今年七十五了。’贾母又说：‘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健朗。比我大好几岁呢。我要到这么大年纪，还不知怎么动不得呢。’也表明贾母的年龄不超过七十四岁。而七十一回的文字却是‘八月初三日乃贾母八旬之庆’！”
　　众人都回忆起来了！
　　确实是有这些原文原话的！
　　张烨总结出结论，道：“所以我可以肯定，八月初三是编的，八十岁？这年龄更是飞跃的、整合了的、虚构的，显然不是贾母的真正生日年龄。因此，七十一回的文字……是后改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刚刚在大家提问之前，特意强调了我能解释‘大体’八十回的逻辑错误，因为曹雪芹前八十回的文字和稿本，也有过丢失和被人篡改跟误抄的情况，在贾母生日的问题上就是如此，这一段或者这一回跟八十回后一样遗失了，是高鹗或某个无名氏续写的时候自己改动补充的！所以才出现了这么重大的瑕疵，所以这个瑕疵是有区别于刚才其他瑕疵的，自然要单独拿出来讲！”
　　有理有据！
　　有原有因！
　　张烨又一次震住了所有人！
　　那些记者是压根听不懂的，他们就算看过《红楼梦》，张烨说的很多东西他们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觉得太深奥了，太精细了，可是他们不懂不代表他们不会察言观色，当看到那些第一排的文学家和红学家们的表情，记者们就算再傻也能看明白了，张烨老师的解释和分析十分有力！
　　“说得在理啊！”
　　“这样还真解释通顺了！”
　　“莫非八十回后的作者真另有其人？”
　　姚蜜很高兴，嘻嘻笑起来，张叔叔太猛了啊！
　　她旁边的李英和李立兄弟俩也被说得心头一跳，张烨老师的观点真的是越来越冲击了他们的固有认知了！
　　吴则卿微笑不语。
　　常凯歌曾教授他们不断点头。
　　其他北大的讲师和外来的历史专家们也若有所思！
　　面对红学界一直以来都困扰着的逻辑问题，张烨竟然来者不拒，一口气全给说通了大半！
　　文学界的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昨天看北大官网的讲座视频，他们还没觉得什么，但是今天到了现场才知道，张烨这人真的是太能说会道了，里面有几个人确实是被张烨提出的观点和解释给惊到了！张烨给了他们一个他们从未想过的崭新思路！
　　而且最让这些文学界人士震惊的并不是张烨从各个思路上的分析解释，而是张烨对于《红楼梦》的滚瓜烂熟，竟然比他们这些研究红楼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人还要熟悉！这是把《红楼梦》从头到尾都背下来了？张烨刚刚长篇大论的分析和引据原文，简直信手拈来，那可是都没有稿子的，那可是连屏幕和资料都没有看过脱稿说的！那么庞大的引据和信息量，偏偏具体到细节文字都被张烨说的一个字不差啊！
　　第几回。
　　第几句。
　　具体段落原文。
　　那是张嘴就说，磕巴都没打过一个，这在他们看来未免太夸张了！别说他们来的这帮红学研究者了，就整个红学界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一块做到张烨的程度啊！不管张烨观点对不对，这人肯定是懂《红楼梦》的，而且可能在很多地方比他们这些专家研究的还要深刻透彻！
　　得出这个事实后，文学界这些人，里面有一半人脸色都更加不好看了！
　　不过难堪之后，红学家杨老师却还是胸有成竹，在他看来，张烨从说出那句“我都能解释的了”开始，张烨就无法自圆其说了，因为红学家研究里还有一个从来没有人敢提的逻辑问题，是真的无解的！
　　笔误？
　　没定稿？
　　不！那个问题什么都解释不了！来，张叔叔太猛了啊！
　　她旁边的李英和李立兄弟俩也被说得心头一跳，张烨老师的观点真的是越来越冲击了他们的固有认知了！
　　吴则卿微笑不语。
　　常凯歌曾教授他们不断点头。
　　其他北大的讲师和外来的历史专家们也若有所思！
　　面对红学界一直以来都困扰着的逻辑问题，张烨竟然来者不拒，一口气全给说通了大半！
　　文学界的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昨天看北大官网的讲座视频，他们还没觉得什么，但是今天到了现场才知道，张烨这人真的是太能说会道了，里面有几个人确实是被张烨提出的观点和解释给惊到了！张烨给了他们一个他们从未想过的崭新思路！
　　而且最让这些文学界人士震惊的并不是张烨从各个思路上的分析解释，而是张烨对于《红楼梦》的滚瓜烂熟，竟然比他们这些研究红楼几年十几年二十几年的人还要熟悉！这是把《红楼梦》从头到尾都背下来了？张烨刚刚长篇大论的分析和引据原文，简直信手拈来，那可是都没有稿子的，那可是连屏幕和资料都没有看过脱稿说的！那么庞大的引据和信息量，偏偏具体到细节文字都被张烨说的一个字不差啊！
　　第几回。
　　第几句。
　　具体段落原文。
　　那是张嘴就说，磕巴都没打过一个，这在他们看来未免太夸张了！别说他们来的这帮红学研究者了，就整个红学界也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一块做到张烨的程度啊！不管张烨观点对不对，这人肯定是懂《红楼梦》的，而且可能在很多地方比他们这些专家研究的还要深刻透彻！
　　得出这个事实后，文学界这些人，里面有一半人脸色都更加不好看了！
　　不过难堪之后，红学家杨老师却还是胸有成竹，在他看来，张烨从说出那句“我都能解释的了”开始，张烨就无法自圆其说了，因为红学家研究里还有一个从来没有人敢提的逻辑问题，是真的无解的！
　　笔误？
　　没定稿？
　　不！那个问题什么都解释不了！


第325章 【学生们死活不下课！】

　　嗓子说干了。
　　张烨喝了口茶水。
　　“我这些解释和分析，还是可以让人信服的吧？”放下保温杯，张烨看着大家，主要是看着第一排的文学界的人。
　　有一些北大学生轻轻一嗯。
　　马恒元从旁边一个人那里拿来话筒，“但只是分析而已，只是你的个人推断，就算能圆回来，也不足以说明问题，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早在学术界和历史界有了定论，怎么是几句话就能推翻的？在我看来，我就觉得一百二十回《红楼梦》是一个整体，虽然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小瑕疵，但也无伤大雅，八十回后贾宝玉贾母等人的人物性格的变化，可能是曹雪芹有意为之的，想传达给读者一些我们还没有发现的信息和暗语，至少，《红楼梦》里的人物结局都是有头有尾的。”
　　“真的有头有尾吗？”听他狡辩出这种歪理，张烨反而笑了，这种说辞都上了，说明张烨已经把他们聊晕了。
　　马恒元冷声道：“当然，这有什么问题？”
　　孟东国也道：“一百二十回《红楼梦》，还是完整的，瑕疵是有，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写的都已经写了。”
　　张烨摇头，“这我可不同意。”
　　孟东国哟了声，“这你还有疑问？”
　　这些人又和张烨针锋相对在了一起！
　　北大学生们也不太懂张烨为何又在完整性上提出质疑了，一百二十回《红楼梦》，难道连完整性都没有？
　　张烨轻笑不已，“这本来是我后面要讲到的内容，不过提到了，我也可以说，你们觉得一百二十回是完整的人物和情节，我可不这么看，情节人物的并不完整，也是我质疑八十回后并非曹先生所作的原因，我也不用九乘十二的结构分析，我也不用历史资料去佐证，咱们就从这一百二十回通行本里看看，我想问问大家，在八十回后，醉金刚这个人去哪儿了啊？”
　　醉金刚？
　　这人谁啊？
　　北大学生们研究不深，都忘了。
　　但红学家杨老师脸色微微一变，瞥了一眼马恒元和孟东国俩人，他则没言声。
　　严玉也皱眉不语。
　　孟东国一怔，什么醉金刚？有这人吗？他对《红楼梦》的研究也就那么回事儿，没有文本细读过。
　　马恒元一个文学教授，则是知道这个人，顿了下，他道：“这个人并不重要，也……”
　　张烨打断道：“不重要吗？这个人可是上过前八十回的回目的——醉金刚轻财尚义侠！呵呵，一个不重要的人，曹雪芹能随便让他上回目吗？一个上过章节回目的人，最后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马恒元强撑道：“这种配角不需要交代。”
　　张烨笑道：“那好，我再问问你，小红呢？小红又去哪儿了？”
　　“小红？这个……”马恒元被噎住了。
　　对于小红，林玉红，知道的人更多一些。
　　开始还没太注意，张烨这么一提，大家倒是都想起来了，是啊，小红呢？
　　张烨对众人道：“如果非要说醉金刚是无关痛痒的配角，那小红总不是了吧？大家可以回忆一下，小红可也是上过回目的人，而且是不止一次上过回目的重要角色，二十四回痴女儿遗帕惹相思，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第二十七回，写小红因说话知趣，口角伶俐，被凤姐赏识起用。”张烨事先也早有准备，立即让工作人员给出资料，打出在屏幕上，指着上面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从前八十回中就看得出来，曹雪芹虽然用语不多，可却不止一次提到这个角色，那么在八十回后，小红这个人为什么没有了？”
　　谁也回答不出来了！
　　张烨追问，“这还叫情节人物都很完整？如果现在通行本的八十回后真的是曹雪芹所写，那么曹先生就算是再糊涂，再病重，再笔误，也不可能活生生把一个他之前设定好的重要人物和铺垫给忘了吧？”
　　一直都是别人在质疑张烨，张烨全一一解释！
　　如今，轮到张烨发问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解释的了！
　　张烨还不算完，再拿出一份资料来，“如果有人非要咬死说小红就不是重要角色，或者曹雪芹就是把她给遗忘了，忘了在后面写小红的情节，那么好，大家请看屏幕上脂砚斋的批语，脂砚斋这个人我昨天讲课已经讲过了，我也说到了整部书里提都没有提过的‘狱神庙’，但我当时并没有给出这段资料，好，现在来看一看，这就是脂砚斋的批语，明明白白地写了，小红在后面狱神庙中还会出现的！而且还救了贾宝玉！就算现今红学界并不认脂砚斋的古本，但你永远不能否认它的存在，脂砚斋是信口胡诌的？怎么可能！就算他胡诌，也不会胡诌出一个连提都没提过的地方和情节吧？而且连脂砚斋都记得小红这个人，曹雪芹怎么可能忘了？无论大家怎么解释，怎么圆，都是说不通的！通过小红这个人物，也恰恰能证明我的观点是正确的！不是曹雪芹将这个重要角色忘了，而是后来的续写者，把这个角色忘了！”
　　“你这说法……”马恒元说了句，却断了，没有下文了，最后还是黑着脸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真的反驳不了！
　　文学界的人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这个张烨还真够可以的，真是把《红楼梦》给从里到外地研究到了骨子里啊，什么问题居然都难不倒他，居然都能答得出来，而且回答解释的同时，还能去证明他的观点，难道……他说的才是真相？
　　不能啊！
　　这太难让人接受了！
　　这可是颠覆历史的观点啊！
　　殊不知，张烨当然说得过去他们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因为张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他是和他那个地球的所有文学家和红学家一起跟他们对簿！
　　宋学姐高高举起了手，“张老师。”
　　“小宋，你说。”张烨点了她。
　　宋学姐起身，严肃道：“你能不能再举几个例子证明八十回前后不是一个人所作？还有证据吗？”
　　张烨笑道：“当然有，但是……”看了眼手表，“今天的课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到了，还剩三分钟。”
　　周学长忙道：“哎呀，您再讲讲吧！”
　　宋学姐也立即道：“这就结束了，很多人今晚肯定睡不好觉的，能不能再延长一会儿时间？延长十分钟也行！”她是求知若渴。
　　“是啊！”
　　“接着说吧！”
　　“别下课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张老师您这是吊胃口啊！惨无人道啊！”
　　“必须接着讲！今天别下课了！我们听到晚上都行！”
　　其他北大学生一听要下课了，都唧唧喳喳起来，会场一下子乱哄哄，这你妈刚听得上瘾呢，哪儿能下课啊！
　　张烨无语道：“你们很多人下午还有其他课呢。”
　　“不上了！”
　　“对，逃课！”
　　“就听您讲了！”
　　“别的课也没心情听了啊！”
　　北大学生们也很光棍，当着前排的那些北大校领导和讲师的面儿，就这么喊上了。
　　张烨也没辙了，看向吴则卿，“吴校长？”
　　吴则卿回头看了看学生们，又和身旁的另一个副校长交流了一下，最后拿起话筒道：“可以再延长二十分钟。”
　　好多记者看了这一幕都哭笑不得，以前他们上大学的时候，都巴不得早下课呢啊，哪里有争着喊着不让下课的？老师想不讲了都不行？这也太欠了！可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张烨的公开课，确实太精彩了！
　　张烨就不矫情了，“好，那大家既然喜欢听，我就再多讲一会儿，呵呵，反正你们不急着下课，我也不着急。”
　　姚蜜笑嘻嘻地对话筒道：“只要您不累就成。”
　　张烨微笑，“你们不累，我肯定也不累，我曾经录节目，做过最长的一次，是从早上八点录到晚上九点，现场观众换了六七拨人，我十三个小时没有休息，下了班以后我还溜溜达达地吃了碗拉面才走回的家，呵呵，我这人就是工作狂，你们要是想听到明天早上，我都能给你们讲。”
　　“哈哈哈！”
　　“张老师威猛啊！”
　　“别，明天早上我们可受不了！”
　　学生们的精神一直在绷着，一直被张烨牵着走来走去，过瘾是过瘾，精彩是精彩，可人的注意力毕竟是有限的，这也是为什么每节课都会规定固定下课时间的，都是有科学根据的。既然还要继续讲，那么自然要调整一下方法了，张烨就说了个题外话，让大家笑笑，扯一扯闲篇儿，也是让学生们稍微放松一下精神，这样的话，是有助于大家继续认真听课的。
　　文学界的人不清楚。
　　但北大这些搞教育的老师们都看出来张烨的用意了，有张有弛，有松有紧，这个新来的张烨老师，真的是越来越像个人民教师了，肯定了张烨的能力，他们这下对张烨的偏见也少了许多！


第326章 【红学家的反击？】

　　学生们都坐好了。
　　有想去卫生间的也都是小跑着去了，快去快回。
　　杨老师和几个红学家们也没打算让张烨这么早下课呢，他们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没说呢，于是见延长了课时，这才满意，他们是抱着拆穿张烨论点的目的来的，哪儿能就这么说走便走啊，目的还没有达到，若是就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了，视频一发，公开课一经报导，他们这些文学界人士的脸还往哪儿放？到时候老百姓肯定以为他们这帮钻研了这么多年的红学家还不如一个后辈，这是杨老师马恒元等人不能接受的结果，所以无论如何，他们也得赢下这一场！
　　怎么赢？
　　只要拿出一个张烨解释不了的难题就行了！
　　杨老师已经有了主意，他和几个红学家们低声耳语了几番，几人笑了笑，但却都没说话，这个杀手锏他们准备留到最后，课程结尾的时候他们再扔出来，现在要是问了，张烨肯定答不出来，却说不准就会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又转移话题过去，再开一个新问题解释分析插科打诨，以张烨一个专业主持人的那张嘴皮子，这种本事他是有的，大家方才也早见识过张烨这张嘴了。如若那样的话，大家的注意力肯定多多少少会被转移，会影响效果，他们就是要一击必胜地把张烨给问住，让张烨没有反击和转移话题的机会——这也是在他们看来，张烨要为辱骂文学界所付出的代价！
　　山雨欲来！
　　文学界的人已经开始酝酿最后的战役了！
　　张烨也注意到了第一排那些红学家的反常举动和窃窃私语，不过他压根不当回事，从一开始，张烨就没把这个世界的红学研究放在眼里，他再次喝了口普洱，淡笑道：“那么好，咱们继续讲课。”
　　说话声没了。
　　几千人的会场都保持了安静。
　　以前，就算是北大开学典礼或开大会，吴则卿校长上去讲话的时候，下面都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可能这么给面子，然而张烨一个新来的北大普通老师却做到了，这也说明，学生们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喜欢他的课。
　　“刚刚，小宋同学想让我再举几个例子来证明，我相信很多人也都是这个想法，都还想听一听，那自然没问题。”都开课一小时了，一般的老师到了这时候，都会开始疲惫，感觉精力下降，但张烨没有，看着学生们投来的一道道求知的目光，张烨反而越说越精神越说越有力气，“昨天的一整堂课，我是在用历史资料和文献考证《红楼梦》，今天的课，我是在内容上，分本用小说结构、小说人物和人物性格来论证我的观点，来分析剖析那一百二十回《红楼梦》的不对劲，那么听到这里有同学可能会问了——今天说了结构分析了人物，您说的这些我们暂时是认同了，那除了这些，你能不能从情节上也给我们说说啊？《红楼梦》大体八十回后的具体情节，是不是也有跟大体前八十回中不相符的？”一顿，他道：“当然可以，是有的！”
　　宋学姐已经拿出了本子和笔，一眨不眨地看着张烨，准备开始记录下来了，不再是抱着挑刺的态度了，而是开始抱着学习的态度了。
　　剩下好多同学也都是这样的。
　　比如姚翠和李英李立他们，都做了笔记。
　　毕竟马上也要考试了，说不准张烨老师讲的内容都是要考的，这可都是学分，怎么也不能丢的。
　　张烨上资料了，“情节这一块能说的地方有很多，不过我不想讲那些已经被现今红学界研究过的情节逻辑问题，大家都说过的东西我也不想再重复讲，我讲一个从没有人提过的重大情节缺陷吧。”
　　文学界里有人翻白眼，还没人提过的漏洞？怎么可能，你当我们搞文学研究的都是傻子吗？我们搞了几十年了，但凡是有问题的地方和缺陷，怎么会没人提出来过？你口气也太大了吧？
　　严玉也被张烨的目中无人弄得无语了，忍不住道：“哪个情节？”
　　杨老师和马恒元他们也来了气，这姓张的还真是自始至终都没把他们搞文学研究的放在眼里啊！
　　“对啊，哪个段落？”
　　“你说说看，我们洗耳恭听！”
　　一个妇女和一个青年都开口了，他们也是业内为数不多的红学研究者。
　　张烨从容道：“是贾家获罪的情节，在这一块，续写的人写的十分可笑和滑稽！”
　　严玉道：“你先别说续写不续写的事，这段落哪里可笑了？”
　　杨老师也道：“抛开里面人物性格的问题不谈，这段情节有什么不对？”
　　贾家获罪的情节问题，在这个世界的红学研究上确实没有人提到过，因为他们觉得这里没有问题！
　　可张烨却知道，里面不但有毛病，而且毛病很大，“大家都觉得这段写的很符合逻辑吗？同学们呢？”
　　北大学生也回答了。
　　“呃，还好吧？”
　　“我是没看出问题。”
　　“这段可是大情节，没毛病吧？”
　　宋学姐起身道：“按您说的论点和结构分析，前八十回已经有暗示贾家衰落了，暗示会被抄家，这么写不是顺理成章吗？”
　　张烨压压手让她坐下，笑道：“看来从没有人注意过这里，其实大家看到的顺理成章，只是表面罢了，是的，我也承认也说过贾家会走向衰落，曹雪芹先生在大体前八十回中也已经铺垫过，曹雪芹是会写到贾家被抄的，但被抄家的原因绝对不是八十回后给出的这个原因，续写者的写法让我个人是无法接受的，非常可笑！”指向屏幕道：“大家来看，八十回后的这段情节，正面写了抄荣国府，顺带也交待了抄宁国府，咱们可以一起来探讨一下看看是不是这样，熟读过的朋友都应该有印象，八十回后皇帝抄家，贾赦有几宗罪啊？有两宗，一，私自结交外官。这里我不得不说，续写者写的还是有水平的，他是根据曹雪芹前八十回埋下的伏笔写的，贾赦的第二宗罪——恃强凌弱，这里也是根据前八十回伏笔写出来的，虽然我不清楚曹雪芹到底会在这里怎么描写，是不是会一样，但是续写者的写法，还是能让我接受的。”
　　“都接受还有什么问题？”
　　“能不能别老说续写者？听着真别扭！”
　　有几个红学研究者提出了意见。
　　张烨一耸肩，“那好，我知道很多人还不承认八十回后不是曹雪芹原笔，那么我就不说这个续写的事，咱们就假设一百二十回《红楼梦》都是曹雪芹原笔，可是问题就来了，在后面给出的宁国府贾珍被抄家的理由，因为是侧面写，粗略简单的交代，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过，也没有人研究过，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在这段情节上时都跑去其他更‘重要’的地方了，但是我现在要告诉大家，不要看其他地方了，把注意力拉回到这里吧，这里就可以证明这些情节不是曹雪芹所写！”
　　学生们都听着。
　　文学界的人也都开始回忆这段内容。
　　张烨不管他们，自顾说道：“贾珍第一罪：抢占良民妻女不从致死，话说得很严重，其实指的就是尤二姐之死，猛地一想，大家可能觉得没毛病，可是咱们细往回一读，尤二姐是被谁霸占了啊？不是贾珍啊，是贾琏啊，而且尤二姐被包养的地方是在宁国府吗？也不是啊，是在一个叫花枝巷的地方！”
　　马恒元瞥瞥他，“你难道不知道尤二姐后来是被王熙凤骗到荣国府了吗？”
　　张烨回视着他，“你说得对，可即使贾珍有一定责任，他也顶多算是个胁从犯，主犯是贾琏啊，这个事儿压根是贾赦他那一房的事，对不对？后来还有王熙凤指使策划，让尤二姐以前的未婚夫去告状，闹得沸反盈天的，最后造成了尤二姐的死，但那也是王熙凤和贾琏的罪啊，跟贾珍有什么关系？可是‘曹雪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写贾珍第一宗罪居然是尤二姐之死！”
　　好多人呃了一声。
　　杨老师深深地拧起了眉头。
　　这个地方的问题，红学界还真的没有人提出来过，张烨还真是第一个！
　　张烨不看他们的反应，接着道：“那么第二宗罪就更可笑了，是什么啊？私自掩埋没有报官，这说的是尤三姐之死，自刎而死，是自杀，最后被埋了。”张烨失笑道：“这算多大的罪啊？更何况尤三姐自刎跟贾珍没有多大的关系啊，是贾琏把柳湘莲跟尤三姐撮合在一起的，撮合不成，导致尤三姐自刎，有贾珍什么事儿啊？”说完，张烨再指指投影，“至于第三宗罪，说贾珍引诱世家子弟赌博，看到这里，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感觉，我是看不下去了。”
　　孟东国阴声道：“前面有这个情节铺垫。”
　　另一个研究红学的青年道：“对，而且就在你所谓的前八十回里。”
　　“前面是有这情节。”张烨道：“在第七十五回，贾珍召集了一些世家子弟赌博，但是大家想想，是真的赌博吗？是贾珍在天香楼下设了一个箭道，组织世家子弟在那里练武习射，赌博只是个幌子，要说贾珍有罪，习射是很重大的一个罪，因为这是个很危险的行为和信号，可是‘曹雪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第三宗罪写的是贾珍赌博，谁能帮我解释解释这怎么回事？”
　　“这……”
　　“有这段吗？”
　　“是的，确实是习射。”
　　“我也想起来了，那段写的很隐晦。”
　　张烨不说，好多人还没想起来，没有思考过，可他这么一提，看过《红楼梦》的很多人都回忆起来了！
　　还真是啊！
　　这里真有严重问题！
　　张烨质问道：“如果这里真是曹雪芹的原笔，曹先生会犯这种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错误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红学研究者哼了一声，“这个也没罪，那个也不是罪行，那个又跟他没关系，那要你这么说，贾家无罪了，抄什么家啊？”
　　张烨道：“贾家当然有罪。”
　　孟东国道：“贾赦和贾珍本来就……”
　　没等他说完，张烨就拦了他的话，“不，其实贾赦贾珍的罪行，有是有的，但并不是贾家被抄的真正原因！我的观点一直都是依据前八十回，在前八十回中，有些事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马恒元不屑一顾道：“那你说是谁的罪？”
　　张烨平静地给出了一个名字，一个让所有人都愣住的名字，“贾家被抄的真正原因，在贾政！”
　　“贾政？”
　　“你说错名字了吧？”
　　“不可能是贾政！”
　　“是啊，谁有罪贾政也没罪啊！”
　　北大的学生们先是热议了出来，实在是对张烨给出的这个名字太意外了，刚刚张烨老师说的那些，他们都是能接受的，也都觉得有道理，可是关于贾政的罪行？他们谁也不相信！怎么会啊！
　　然而张烨却不管他们什么议论，又撂下了一句话，“呵呵，我可以告诉大家，贾政不但有罪，而且是弥天大罪！”
　　“有那么夸张吗？”
　　“还弥天大罪？”
　　“贾家就这么一个好人啊！”
　　“是啊，哪里有写贾政有罪了？”
　　严玉和杨老师他们几个红学家也是面目一愕！
　　钱老和曾教授这两个原本很支持张烨的人，都是对视一眼，全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狐疑，他们俩也不明白啊！
　　张烨无动于衷，道：“大家可能不相信，但我要说，如果是曹雪芹的原笔，如果是曹雪芹原版一百零八回的《红楼梦》，他是会写到贾家被抄的，而且真正原因就是贾政的罪行，嗯，在好多人看来，贾政是个很正派的人，而且在贾家被抄中，贾政非常无辜，不但你们这么想，连八十回后的续写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就顺着这个思路一直在把贾政写成一个大家如今看到的形象，就算是后来写了抄家，也没有写贾政有任何问题，有任何罪名，甚至最后通过贾政的努力，皇帝还原谅了他，贾家又复兴了，呵呵，这些事情你们已经先入为主地有了认知了，所以下意识地抵触我说的话，但我还是要说，这就是续写者再次犯下的一个重大错误，他根本没有理解曹雪芹八十回前买下的伏笔和思路上的用意，这也是给大家造成误导的原因！”
　　周学长听不下去了，《红楼梦》里，他最喜欢的就是贾政这个人啊，“张老师，您说的伏笔在哪里？”
　　宋学姐问道：“前面有写贾政的罪吗？”
　　很多学生甚至很多文学界的人也接受不了，贾政在好多人心里形象很高，也很喜欢他，张烨这是又要颠覆大家的认知？但这颠覆的也太大了吧？
　　张烨笑看着大家，“有争议是好事儿，大家可以先听我说，看我说的对不对，那么现在我想先让大家将八十回后贾政的形象暂时丢掉，咱们一起来看看前八十回里曹雪芹描写的贾政的形象，哪里有伏笔？在第七十五回，尤氏心气不顺，就去了王夫人那里想歇会儿，这个时候跟随她的婆子就说了，这段话可是惊心动魄啊——说奶奶啊，且别往上房去，才有甄家的几个人来，不光有人来，还有东西，不知在做什么机密事，奶奶这一去恐不便。”
　　屏幕上。
　　原文也打出来了。
　　大家看了看，是有这么一段。
　　“甄家是谁？是贾家的一个老亲，当时是什么背景啊？甄家获罪了，被皇帝抄家了。”张烨笑道：“那么在书里，尤氏当时听到这话是不是非常惊讶呢？不，她一点也不惊讶，尤氏说对，昨儿听你们爷说，这个爷也就是贾珍，说他看过邸报，甄家被炒了，而且就要调取进京治罪了！”
　　在场人都面色一惊。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啊！
　　张烨问道：“贾政帮助甄家藏匿罪产，我想问，这个罪大不大？”
　　周学长憋了片刻，终于服气了，“……大！”
　　文学界的人半天没吭声，这段情节，他们也有印象，但也就是个印象而已了，因为书里并没有详细写，只是侧面点了几句而已，比蜻蜓点水还要蜻蜓点水，描写文字少得可怜，所以好多人也都忽略了，就算没有忽略的，这个情节在他们看来也是贾政比较重感情，没有往八十回后贾家获罪的罪行上联想，直到张烨现在挑明出来了，这些人才一想，噢，还真有这回事！
　　罪大吗？
　　真的太大了！
　　这在当时的社会，真的是重罪！
　　张烨望向众人，“这是前八十回里曹雪芹写的，都是原话啊，那么我想问了，后面贾家被抄的抄家理由是怎么回事？”
　　好多人没话了，被张烨问得哑口无言！
　　红学家们一看不行了，张烨这气势是越来越足啊，这观点和理论也是越来越站得住脚了，再让他讲下去，可能连他们自己都要被说服了，于是杨老师拿起了话筒打开开关，不得不出声了！


第327章 【红楼梦里谁也不敢碰的情节！】

　　大礼堂内。
　　北大学生们好多都露出佩服的表情。
　　可就在张烨的观点愈加占据上风的当口，就在他几乎要趁热打铁旗开得胜的第二堂课结尾，一个声音跳了出来。
　　“张烨。”是红学家杨老师。
　　张烨看看他，“杨老师，你请讲。”
　　张烨不认识他，但这人在微博上质疑过自己，语气还不太好，微博头像又是用的他本人的照片，所以张烨之前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这人在红学界很有影响力，也很权威。至于严玉也一样，前面提问的时候他也叫出过“严副主席”的名字，国家作协的副主席嘛，也很有名的。张烨早适应了这个崭新的、略有点不一样的世界，对这个地球的名人也渐渐不是那么陌生了，不像刚开始那会儿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也逐渐在学习，在熟悉这个地球的人和事。
　　杨老师这次没有直接发问，而是故意停顿了两秒钟，可能是为了让焦点过来，为了让摄像机对准他。
　　镜头过来了！
　　北大学生们的视线也到了他身上！
　　杨老师才慢慢悠悠道：“我刚刚基本都没说话，我都在听你说，我也承认，你的分析和理解在某种程度上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我不知道别人发现了没有，你一直都在用反证，比如贾家获罪这件事，你都是在用否定八十回后和八十回前有逻辑冲突，来证明你的论点，这是不全面的，也是片面的，呵呵，用个最简单的方法吧，我们其实也可以用这个手法来证明你的观点靠不住。”
　　张烨笑道：“可以啊，都可以讲。”
　　杨老师心中嗤笑，脸上却很随意道：“你觉得你都可以解释？话说的太大了！我告诉你，《红楼梦》里面的秘密和问题，没人能全部解释的了！”
　　张烨只是笑，没说话。
　　一青年红学研究者道：“杨老师，张烨老师既然有这个自信和学识，那您问一个他前八十回里解释不了的逻辑问题？”
　　杨老师道：“好，那我就问一个。”
　　这俩人一唱一和，折腾得还挺好。
　　张烨笑而不语，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吴则卿侧头看了一眼杨老师那边，又把头挪了回来。
　　常凯歌和甄书全曾教授等人，则都有些替张烨担心，这帮人可是研究《红楼梦》研究了半辈子的人啊，最少的人也研究过五六年的，逻辑推理和分析，他们可能没你好，但挑毛病挑错误，他们可都是行家里手。
　　小张行吗？
　　别在这里栽了啊！
　　大家都表情不一，想的也都不一样！
　　杨老师说话了，他盯着张烨道：“你既然说《红楼梦》只有前八十回是曹雪芹原笔，还说过前八十回有些东西只是细节上的错误，是曹先生没来得及修改，但人物性格却是贯穿全文的，是不可能有毛病的，也举例过什么贾母在八十回后性格突变，贾宝玉林黛玉在八十回后换了一个性格，这都是你刚才说过的吧？”
　　张烨道：“当然是我说的。”
　　“那好。”见他很上套，杨老师翘起二郎腿道：“你既然刚才又提到了贾政罪行的事情，那你肯定知道就在这段情节里，还有一个故事，是贾宝玉的那首诗的问题，你为什么偏偏避开这个不谈？”
　　贾宝玉的诗？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要不要这么狠啊！居然问这个？
　　常凯歌和中文系的几个讲师都变了脸色！
　　严玉都没料杨老师会直接问这个问题，这才是真正的死问题啊！
　　宋学姐也微微一怔，她来之前在外面遇见了津市的女记者采访，还跟她说过自己对于这个问题的疑惑呢，在想着张烨老师今天的讲课会不会避开这个逻辑错误不讲，显然，张烨一节课都没有提，所以宋学姐也没问，因为她怕问出来以后张烨老师答不上来，太让老师下不来台了，没想到她不问，现在有人问了！
　　杨老师神色轻松道：“我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这个重大逻辑错误，就是在八十回前的，第七十八回写的什么啊？贾政忽然把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叫到跟前让他们作诗，出了个什么题目？让他们写诗歌颂一个女性，林四娘，她有个号叫姽婳将军，书里面是明明白白写出来的，贾环赋诗一首，贾兰附了一首，贾宝玉也来劲了，他写了一个长歌，大篇幅地歌颂了姽婳将军，写的过程中在场贾政的一些清客幕僚也都纷纷鼓掌，贾政最后呢，也很表扬，可是我们的问题就来了，林四娘是怎么回事啊？故事在青州，那个地方有个恒王，养了一群女兵，首领就是林四娘，后来来了一群土匪啊起义军啊，城守不住了，很多人都想投降，结果林四娘就带着一群女兵杀了出去，最后也战死了，所以林四娘是一个镇压农民起义军的将领！”
　　这些大家全知道，静静听着。
　　杨老师是怕有人不懂，所以详细说了一遍，才道：“但是贾宝玉是什么艺术形象啊？是很反当时封建社会的！是反清的！可是贾宝玉在这里居然歌颂了一个镇压了农民起义军的将领？这个人物性格到这里一下子就崩了，张烨，你可不要解释这是曹雪芹写完后没改动好呢，这个解释不了，而且你方才说贾宝玉在八十回后艺术形象毁坏了？变成另一个性格了？可是你要知道，八十回后的贾宝玉的变化，起码还是有描写的，有私塾老师教导他他才去学八股文的，可是前八十回这里呢？什么铺垫什么解释都没有吧？你既然夸下海口说曹雪芹不是因为生病原因才会出现写作错误的，那么我想听一下你怎么解释贾宝玉这首诗的事！”
　　“对，你给我们说说！”那青年红学研究者冷笑道。
　　“是啊张烨，这里的问题，你能解释吗？”孟东国道。
　　一个妇女道：“解释不了，你的观点也就被推翻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八十回前后，都是有败笔的，你也不能拿这个证明什么了！”
　　马恒元一看，也笑了，“这里的问题是无解的，你可别说这里不是曹雪芹原笔而是后人补写的，那几首诗经过考证，就是出自曹雪芹之笔，在这一块，没人能模仿的了，所以只能说这是曹雪芹的一个失误和败笔！”
　　文学界的人杀了一个回马枪，一帮人气焰汹汹！
　　姚蜜不解道：“这问题有这么难吗？”
　　旁边周学长苦笑，“这是《红楼梦》里最无法解决的一个难题！甚至可能没有之一！红学界研究了几十年，谁都解决不了！”
　　姚蜜叫道：“我靠！这帮人这么缺德？”
　　李英无语道：“是啊，这是要把张老师给逼上绝路啊！”
　　“也是张烨老师话说的太大了！”李立也担心道：“这下可好了，被自己的话给堵住了，圆不回来了！”
　　那边，张烨当初的电台领导赵国洲眉头也是一皱，“小张这回可碰见难题了，这问题没法解决啊。”他也是懂《红楼梦》的，虽然没深入研究过，但看过不少评论，知道杨老师问的这个难题，是红楼里最大的诟病，哪怕是后期贾宝玉性格改变，后期贾母性格变样，这都还能糊弄过去，然而这里贾宝玉歌颂的这首诗，却是怎么也糊弄不了啊，连打岔都打岔不过去！
　　王小美看看台上的张烨，“赵总监，我倒不觉得。”
　　“嗯？”赵国洲瞅她，“不觉得什么？”
　　王小美静着脸庞，“我觉得张烨胸有成竹。”说着，她指了下台上，“您注意到没有，他是笑着的。”
　　赵国洲一看，“还真是！”
　　后排坐着的胡飞也是很了解张烨的一个人，他一见张烨这个微笑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绝对心中有底，可是张烨到底会怎么说，他还真不知道！
　　曾教授侧头，“钱老，这个错误有解吗？”
　　钱老笑着摇摇头，“我是不知道的，在红楼的研究上，小张可是甩出我很多的，这一块我确实不如他，看他怎么说吧。”
　　一秒钟……
　　三秒钟……
　　五秒钟……
　　张烨始终都在听着，竟没言声。
　　杨老师嘲笑道：“解释不出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搞红学研究的青年道。
　　张烨表情随意道：“不是我不说话，而是现场太乱了，议论声太多，我说了大家也听不到啊。”
　　闻言，全场都刹那间静了！
　　大家也不讨论了，全听着张烨的声音。
　　张烨这才笑着握了握话筒，“关于贾宝玉这首诗的问题，在红学界属于老大难的问题了，红楼不好讲就在这里，一般人就算讲红楼，讲到这里的时候一百个人有一百个都会跳过去，假装忽略这一块，没有人敢讲这个情节，这是个哪壶不开就不能提哪壶的段落，难住了无数研究《红楼梦》的人，但是在这里，在今天这堂公开课中，我可以告诉大家……”轻一停顿，他道：“这个情节，我能讲。”
　　大家都怔住！
　　“您能讲？”
　　“张老师真行啊？”
　　“不会啊，这没法解释啊！”
　　北大学生满脸的不相信。
　　只有宋学姐和周学长他们非常感兴趣，一下子就来精神了，真能解释？如果真解释的了，那在红学界真能翻天了啊！
　　杨老师却都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他听都懒得听了！
　　全场几乎没有人相信张烨能有这个本事！
　　张烨站在那里，却依旧淡定如常，保持着笑呵呵表情道：“而且就算没有人问，我刚才也正好要讲到这个了，为什么？因为在这个贾宝玉歌颂姽婳将军的情节上，就有了之前我还没说完的贾政的第二宗罪，接收甄家罪产的罪名已经够大了吧？不，不大！这个情节展现出来的才是贾政最大的罪行！那个我刚才话茬里透露过的……贾政的滔天大罪！”


第328章 【掌声，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议论登时四起！
　　“滔天大罪？”
　　“又是贾政？”
　　“怎么扯到贾政身上了？”
　　“这里哪儿写了贾政的罪行了啊？”
　　“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比藏匿罪产还要大的罪行？”
　　“贾家就这么个好人，除了之前那个罪，他还能有什么啊？”
　　在场只要是读过《红楼梦》的人，都不安静了，接连跟周围的同伴交流着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全被张烨给说迷糊了。
　　一红学研究者道：“张烨，你先别转移话题。”
　　张烨笑道：“我可没转移，我说的是一件事。”
　　还一件事？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一件事了？杨老师瞄他一眼，“那好，你先给大家解释解释贾宝玉的诗，谁都讲不了的情节你能讲？我们洗耳恭听。”
　　无数双眼睛看向主席台！
　　现场五六千人都在等着张烨给出答案！
　　张烨也很严谨道：“可以，但我有话要说在前面，我阐述的都是我个人的观点，大家如果觉得对，可以听，如果觉得不对，有其他结论和你自己的分析，也没关系，咱们可以相互讨论，那么回到刚刚的问题，贾宝玉为什么写了这么一首诗啊？杨老师也说过了，我稍稍在补充一点，还是这个第七十八回，前面写了贾宝玉歌颂姽婳将军，赋长诗一首，下半回呢，又表现他哀悼晴雯，写了《芙蓉诔》，《芙蓉诔》里面那些文句又锋芒毕露，对封建的主流意识形态的挑战性十分明显，那这贾宝玉不是人格分裂吗？这个败笔太大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是啊！
　　怎么回事？
　　我们问你呢啊！
　　几个文学界的人险些被张烨“逗闷子”的讲话方式气死！你妹啊你丫倒是说啊！别逗咳嗽！
　　他们急赤白脸地要让张烨吃瘪，张烨自己却不着急，再喝了一口普洱茶，润了润嗓子，放下保温杯道：“好，那我来告诉大家这是怎么回事儿，所有人都说这里是曹雪芹的败笔，是《红楼梦》的污点，其实大家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大家没有理解曹雪芹的用意，更没有看出这段文字里暗藏的玄机，要弄清楚这个情节，首先咱们要解决几个问题，第一点，贾宝玉歌颂的这个姽婳将军，到底是不是镇压的农民起义军啊？如果是的话，这还真没法给贾宝玉辩解了，可如果不是呢？”
　　孟东国一瞪眼，“这还有疑问？”
　　马恒元也记得很清楚，“书里面的原文，黄巾赤眉写的明明白白！”
　　“怎么会如果不是？如果不了，就是白纸黑字的农民起义军！”一个外来砸场子的文学作者道，这是个胖子。
　　张烨看看那胖子，“白纸黑字写的可不是农民起义军，而是黄巾赤眉，这个很重要，可不能混淆，黄巾赤眉就真的代表了起义军吗？那我们来看一看吧，我们都了解历史，清朝进关以后，实行了大屠杀，推行了严酷的统治政策，大局鼎定以后，又休养生息，对农民有一些让步政策，所以在这段朝代时期，是没有大规模农民起义发生的，没有可以用黄巾赤眉来比喻的、强大到攻陷城池的农民起义军，所以从历史上看就可以知道，大家对于黄巾赤眉的理解是有问题的！”
　　严玉一愣。
　　杨老师也眉头拧成了川字。
　　“七十八回这里的黄巾赤眉，并不是真的说农民起义军的，而只是一种对来犯者的代称罢了！”张烨给出了解释。
　　有个妇女道：“你这解释太牵强了吧？”
　　一红学研究青年道：“而且贾政就是随口说了一个故事，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张烨笑了，“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对《红楼梦》有多深的研究，但在我看来，红楼并不是一部言情小说，他还有政治，他还有人文情怀，等等等等，你觉得曹雪芹会无缘无故地让贾政无缘无故地提出一个无缘无故的完全虚构的姽婳将军来让晚辈们无缘无故地写诗歌颂她吗？”
　　那青年噎住，不吭声了。
　　确实，《红楼梦》的文字是非常考究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难研究了！
　　“曹雪芹的每一个用笔，都是有他用意的，比如书里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比如书里的故事，都是有隐喻的，这个情节也一样，我们再来看一点。”张烨眼神落向第一排的那些文学界的人，道：“书里说，在青州地区有一个恒王，请注意，在清朝，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定都京城以后，皇帝的儿子，是不兴分封到外地为王的。”见大家再怔，张烨道：“皇子分封到贵族头衔，包括封为王以后，王爷府都要建在京城，都在皇帝的眼前，所以在清朝，有王爷，但却绝对不可能有一个青州恒王！所以贾政给出的这个人物和故事，不是在清朝时期！”
　　几个历史系的老师点点头。
　　曾教授这个又搞中文研究又搞历史研究的教授也深深一嗯。
　　张烨故意沉吟了片刻，等着大家消化这段知识，随即道：“那么是什么时候，存在皇帝把儿子分封到外地去当王的现象呢？”再一停顿，他给出了答案：“恰恰，在明朝就是那样的！”
　　“啊？”
　　“明朝？”
　　“为什么要说明朝？”
　　“其他朝代也有这种情况吧？而且很普遍啊！”
　　北大的学生们有几个人说话了，虽然没拿话筒说，但是说话声音也不小，都坐在中前排。
　　主席台上的张烨听到了，道：“有人纳闷，为什么我偏要说到明朝？”他语出惊人道：“因为在明朝，是有青州这个地方的！而且在明朝历史上，也是有过一位恒王的！”
　　杨老师当即就道：“不可能！”
　　“怎么会啊！没这个考证啊！”马恒元黑了脸。
　　其他几个红学家也大眼瞪小眼，都面露迷茫，谁也不知道啊。
　　红学界如今的研究里，还真没有考证过这里，而且，好像也没有恒王吧？要是有的话不是早被人翻出来了吗？
　　在场的历史教授和讲师都不少，北大历史系的学生今天也来了很多，不过虽然是学这个的，但就算天天都研究历史的人，也不可能去闲的没事把明朝的所有王给背下来啊，况且有些王爷并不怎么知名的，考证都不好考证。于是他们很多人都开始拿手机上网查资料了，文学界那帮人有人还打了电话给朋友，让他们帮忙查证，想反驳张烨的观点，让他一败涂地！
　　才过一会儿。
　　曾教授先查到了，拧眉道：“没有恒王啊。”
　　陆续又有北大学生搜索了出来，“对，没有这个王，张老师你说错了！”
　　姚蜜听了，脸色很苍白，我靠不能吧，张叔儿弄错了？在学术问题上，他张叔叔也会有出错误的时候？
　　马恒元和杨老师等人已经露出了笑容。
　　可是张烨也露出了笑，很不在意地呵呵了一下，“大家先别急着否定，我知道，你们查的肯定是永恒的恒。”
　　马恒元顶了一句，“不是永恒的恒是什么？你没看过原文？”
　　张烨也不生气，说道：“就因为很多人在注重原文，所以才漏过了很多不应该漏过的东西，之所以一直没有人考证过这件事，或者说没有人察觉到这个隐喻，那是因为明朝的衡王，是平衡的衡！”
　　什么？
　　不是恒王是衡王？
　　这时，那个打电话的京城作协的人放下手机，脸色尴尬道：“明朝……是有衡王，就是平衡的衡。”
　　杨老师：“这……”
　　孟东国无语道：“真有？”
　　他们这才看出来，张烨这你妈是早有准备了啊，这厮很可能事先就料到他们会问出贾宝玉诗的问题了！
　　张烨言语平静，透着一股自信劲儿，“曹雪芹在写第七十八回的时候，他通过贾政之口所说的，就是暗指明朝的这个王，字的发音都没变，只是把平衡的衡，写成了是永恒的恒，字眼上，故意来点儿小小的变化！这个很正常，这种事也不可能在当时明目张胆的写，比如曹雪芹用来比喻书里的政治力量，不也是用‘月派’‘日派’吗？”
　　杨老师道：“那这能说明什么？”
　　马恒元挑眉道：“是，什么也说明不了，只能说曹雪芹所说的这个故事是有来源的，不是胡诌的。”
　　张烨笑问道：“真的什么也说明不了吗？”
　　北大学生们听后很迷糊，这也解释不了贾宝玉歌颂一个封建时期的女将军的事实啊？好吧，您说背景变了，从清朝变成明朝了，可是变了就变了呗，别说恒王变成衡王了，就是恒王变成美国总统也解释不了啊！
　　有人还没转过弯来，但里面当然也有聪明人！
　　曾教授忽然脸色一滞，什么征兆也没有的呆在了那里！
　　钱老想了想，突然也一脸恍然，忍不住地拍了一下大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张烨意外地看了过去，“呵呵，曾教授和钱老师应该是知道了。”
　　知道？
　　知道什么啊！
　　这都说什么呢啊！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这什么哑谜啊？
　　“如果有人还没有想明白，那么我就提醒一句。”张烨扶着讲台直着腰站着，“明朝，在青州，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很多事情，衡王是不是面临过来犯者的攻击呢？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大家，是面临过的，那么，是谁来攻打他的呢？”
　　一个外来的搞历史的教授蓦然一愕！
　　严玉这个作协副主席也失声道：“清兵南下！”说完，她自己倒吸一口气，被自己的话惊住了！
　　张烨一笑，“没错！就是清兵南下！是清兵打了进来！”
　　这一下，文学界的那帮人都明白了，满脸目瞪口呆！
　　其中有一个一直都没有说过话的四十岁出头的瘦脸红学家，听了张烨的话后，甚至忍不住腾地一下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是清兵！
　　居然是清兵！
　　宋学姐狠狠一拍脑门，“我怎么早没想到！”
　　周学长叫了声：“我草啊！原来还能这么解释啊！”
　　北大的学生们也被张烨给出的分析结果吓到了，震惊得下巴差点掉了！
　　张烨的同事苏娜用力一攥拳头，也是兴奋得叫了一声“好”！这个新来的张老师，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太厉害了！
　　此时此刻，张烨前面讲课时的那句“所有逻辑问题我都解释的了”的话，已经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吹牛逼了！
　　他真的都能解释的了啊！
　　大家提出的所有逻辑问题，他全给解释通了啊！
　　张烨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众人心头，道：“所以啊，有时候真相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们瞧，书里的黄巾赤眉就差点被大家忽略吧？如果咱们光揪着贾宝玉的诗去分析，揪着他的性格去琢磨，那一辈子也揭不开这个谜团的，一辈子也不可能研究好《红楼梦》的，我这么帮着大家一分析，结果已经很清楚了吧？黄巾赤眉所指的来犯者，实际就是清兵！因此，林四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贾政让贾宝玉他们歌颂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呢？是一个在明朝崩溃的时候，在青州危难之时，男性官员都主张迎降，她却挺身而出，带领娘子军起来抗清的一位巾帼英雄！”
　　大家早都听傻了！
　　杨老师和马恒元他们也是惊得不说话了！
　　这……
　　这……
　　张烨摊开手掌，“谜底一揭开，大家噢的一声全明白了，原来就是这么简单啊？是的，谜底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简单，贾宝玉的艺术形象垮塌了吗？是没有的，在七十八回里，贾宝玉一篇长诗实际上歌颂的是一个抗清的英雄！贾宝玉骨子里还是反清的！而贾政在做什么事呢？他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几乎是造-反的大罪！这也是我所说的贾政的第二宗，也是他最大的一宗罪，这才是贾家获罪的真正原因！跟贾赦都关系不大！这也是曹雪芹在前八十回里的铺垫和早透露出来的信息！几乎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了啊！”
　　解释了这个，张烨顺着刚刚说八十回后情节问题说到一半的地方，又转移了回来，总结在了一起，正好用贾宝玉歌颂姽婳将军的这段情节又一次论证了自己的观点，并且汇聚在一块恰到好处地做了一个收尾，道：“这也是八十回后我个人无法接受的根本原因，我们可以看到，贾家获罪的理由，其实根儿上是贾政！是宁国府！所以现在一百二十回通行本中八十回后的情节绝对不可能是曹雪芹写的！这是毫无疑问甚至没有必要讨论的事实！证据，我今天都已经给出来了！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疑问？”
　　“……”
　　沉默！
　　竟无人敢应！
　　张烨看看表，“延长的二十分钟，还剩下两分钟就下课了，没有疑问的话，有问题也可以问。”
　　还是无人回话！
　　文学界那帮人都蔫了！
　　学生们也没有一个出声的！
　　张烨汗了一下，不能啊，上次一下课，大家就无数人围上来了呢，刚刚还有不少人都不让下课呢，怎么这会儿让你们问点不明白的问题都不吭声了？得，那算了吧，张烨开始收拾资料，“那下课吧，就这样。”
　　一页纸……
　　十页纸……
　　张烨慢慢整理资料收好，一转身，就准备下台回家了。
　　可是当他转身的一刹那，原本噤若寒蝉的台下面突然也不知是谁啪啪地鼓了掌，然后下一刻，潮水一般的掌声几乎猛然将偌大的北大大礼堂会场的顶棚都给掀掉了！那感觉真的好像是一颗炸弹爆炸了一般！
　　轰！
　　全场暴起掌声！
　　一个人……
　　一百个人……
　　一千个人……
　　陆陆续续有起立的人，到了最后，在场的五六千的北大学生们全都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拼命拍着手，谁也没有下课，而是就那么站在座位前将掌声不断送给张烨！
　　吴则卿也起身了，跟着拍手！
　　常凯歌、甄书全、苏娜、曾教授等北大中文系的老师们也都起立了，雷动的掌声中又多了几个声音！
　　杨老师叹了口气。
　　马恒元和孟东国都没什么风度地依旧坐在位置上，其他很多文学界的人也是如此，假装不理会。
　　但是，国家作协副主席，也可以说是他们这次带队来的带头人严玉，慢慢站起了身子，看向张烨，啪，啪，啪，严玉轻轻鼓掌。
　　孟东国错愕道：“严主席！”
　　“这个……”几个文学界的同仁一瞅。
　　副主席都鼓掌了？他们也不能拿着架子了啊，赶紧一个个地也起来了。
　　来之前，说实话严玉是带着偏见来的，可是一堂课结束，听了张烨那些匪夷所思且让人心惊肉跳的各种角度的对《红楼梦》的分析和讲述，严玉已经无话可说了，诚然，她还是对张烨炮轰文学界的那首打油诗心存芥蒂，也对张烨这人的脾气和性格不是很喜欢，但是在学术上、在对《红楼梦》的研究上，严玉对张烨的才华是不得不服气的！所以她起来了，所以她鼓掌了，这个掌声不是送给张烨这个人的，而是真心实意送给张烨在学术领域的建树的！
　　记者们也沸腾了，照相的照相拍摄的拍摄！
　　公开课之前，谁能料到张烨的第二堂课会是如此一面倒的一个情况？气势汹汹杀过来拆台的文学界的人，这么多人竟然被张烨一个人说傻了？  一百个人……
　　一千个人……
　　陆陆续续有起立的人，到了最后，在场的五六千的北大学生们全都站了起来，所有人都拼命拍着手，谁也没有下课，而是就那么站在座位前将掌声不断送给张烨！
　　吴则卿也起身了，跟着拍手！
　　常凯歌、甄书全、苏娜、曾教授等北大中文系的老师们也都起立了，雷动的掌声中又多了几个声音！
　　杨老师叹了口气。
　　马恒元和孟东国都没什么风度地依旧坐在位置上，其他很多文学界的人也是如此，假装不理会。
　　但是，国家作协副主席，也可以说是他们这次带队来的带头人严玉，慢慢站起了身子，看向张烨，啪，啪，啪，严玉轻轻鼓掌。
　　孟东国错愕道：“严主席！”
　　“这个……”几个文学界的同仁一瞅。
　　副主席都鼓掌了？他们也不能拿着架子了啊，赶紧一个个地也起来了。
　　来之前，说实话严玉是带着偏见来的，可是一堂课结束，听了张烨那些匪夷所思且让人心惊肉跳的各种角度的对《红楼梦》的分析和讲述，严玉已经无话可说了，诚然，她还是对张烨炮轰文学界的那首打油诗心存芥蒂，也对张烨这人的脾气和性格不是很喜欢，但是在学术上、在对《红楼梦》的研究上，严玉对张烨的才华是不得不服气的！所以她起来了，所以她鼓掌了，这个掌声不是送给张烨这个人的，而是真心实意送给张烨在学术领域的建树的！
　　记者们也沸腾了，照相的照相拍摄的拍摄！
　　公开课之前，谁能料到张烨的第二堂课会是如此一面倒的一个情况？气势汹汹杀过来拆台的文学界的人，这么多人竟然被张烨一个人说傻了？


第329章 【北大中文系的期冀！】

　　掌声！
　　夹在里面的还有喊声！
　　“牛上天了！”
　　“张烨老师！我爱你！”
　　“张老师太给力了！无敌了！”
　　“说的太好了！从没听过这么精彩的讲课啊！”
　　“张老师您明年是不是还会担任《古典名著鉴赏》的老师？”
　　“我决定了！明年我必须报张烨老师的选修课啊！”
　　学生们叫好。苏娜等几个北大老师也在下面对张烨竖了竖大拇指。
　　全场起立鼓掌，这个场面还是很震撼人的，饶是张烨这个做了如此多节目的主持人，也第一次碰到这么大阵仗。
　　本来张烨都拿着带过来的资料和保温杯准备回去了，这下脚步一顿，苦笑一声，又把东西放在讲台上，拿起话筒道：“谢谢大家，谢谢，下课了，同学们请回吧，好多人还有下午的正课呢。”
　　啪啪！
　　北大学生不走，还在鼓掌。
　　吴则卿和常凯歌他们也是，也一边笑着一边跟学生一起拍手。
　　大家都没离场，文学界的这些人自然也不好独自撤退了，那有点太显眼了，摄像机可还在呢，所以也只能跟大家一样站着。
　　“谢谢，大家请回吧。”张烨手合十感谢道。
　　还是没人走，学生们反而掌声越来越大！
　　张烨没招儿了，只能又多说了几句，“昨天和今天这两节课，咱们讲了《红楼梦》只有大体前八十回是现今还保存下来的曹雪芹先生的原笔，我相信我给出的结论，很多人是可以信服的，就算是还有疑问和质疑，大家也不能否定我说的可能性，你们可以当做是我个人的一个看法和思路去研究和分析，这样也能帮助同学们更好地钻研《红楼梦》，帮助大家弄懂它，不过，这两节课我该表达的东西已经差不多都表达了，后面的课我也不想再着重重复我这两节课的观点了，说到了我会提一耳朵，但不会像今天这么刻意去证明了，扯皮和重复没有必要，我会接着往下讲。”
　　“往下讲？”
　　“还怎么讲啊？”
　　“对啊，今后的课还怎么讲？”
　　“按照张老师的观点，八十回后是其他人续写的，也是漏洞百出跟前面不符，那还讲什么？”
　　“是的啊，没得可讲了。”
　　“到考试，咱们还有七八节课呢吧？”
　　北大学生们狐疑起来，也不拍手了，尤其是张烨选修课的学生，更是关心这件事，他们不明白张烨老师接下来的课怎么办。
　　系主任常凯歌也咦了一下，他也想到这个问题了，课时进程安排如果出了问题，那可是大事儿！
　　张烨笑吟吟道：“大家看来都有疑问，有疑问是对的，是的，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修理……好吧不是这段，那么我后面的课讲什么呢？”语气一顿，他道：“请听我明天的课就知道了！”
　　“我汗啊！”
　　“又吊胃口！”
　　“张老师太坏啦！”
　　“哈哈，不过好期待啊！”
　　“明天我必须早点来占座位！必须坐前排！”
　　张烨说道：“下课了！大家快回去上下面的课吧！”然后看向其他人，“领导辛苦了，记者同志们辛苦了。”
　　学生终于陆续离场。
　　张烨一看记者朝着这边杀过来，他赶忙拿着东西走后台出去。
　　谁想，大部分记者居然不是奔向张烨的，有一半人竟都冲向了文学界那帮人身前，长枪短跑地围打了过去！
　　那津市女记者飞快问道：“杨老师，作为红学界数一数二的专家，您对张烨老师今天的讲座有什么看法？”
　　杨老师脸色不佳道：“让让，无可奉告。”
　　另一个京城小报社的记者也过去了，“杨老师，您刚刚的问题和一直困扰红学界的很多难题似乎都被张烨老师解释通了，我们看到，您和其他红学家也没有再反驳和说话，是不是你们认同了张烨老师的观点？是不是也说明了《红楼梦》八十回后的作者真的另有其人？不是曹雪芹写的？”
　　杨老师拿捏了一下言语，道：“不是我认同了张烨的观点，也不是他都解释通了，他的解释只是一种角度和分析，至于《红楼梦》的作者问题，这个也还有待商榷，还需要大家共同论证考证的。”
　　一个男记者追问道：“也就是说，红学界现在已经承认了张烨老师说的这种可能性？而且可能性很大？”
　　杨老师皱眉道：“我没这么说，我也代表不了整个红学界，麻烦让一下吧，你采访其他人吧！”
　　“严副主席，您怎么看待张烨老师这个人？”又有几个记者找上了严玉。
　　严玉也没避讳，答道：“小张老师这个人，我不评价，但是他的文学水平，我个人是很欣赏的。”
　　有才华？
　　但人不怎么样？
　　记者们都理解这话的意思了，一个个也兴奋了，继续追着严玉问，“不知道作协有没有考虑吸纳张老师？”
　　严玉唇角笑了下，道：“钱老推荐过张烨，国家作协也给张烨发过邀请，但是小张老师当时发了一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首诗写的很好，文学性很高，是一个拒绝的意思，你们应该是知道的，不是我们不吸纳他，也不是作协固步自封不能接受有争议的人入会，我们是欢迎一切有才华的人加入的，但是张烨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这件事你们应该去问他。”
　　一中年记者道：“严副主席……”
　　严玉摆手，“好了，就说这么多了，我还有事。”
　　一旁的不少文学界的人见得如此，也都一个个跟着严玉和杨老师挤出去了，他们可不想接受什么采访，今天已经够丢人的了，一帮文学界的前辈竟被一个后辈给聊晕了，他们此刻脸上都火辣辣的，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打死他们也不会来了，这是把脸送上去让人踩啊！
　　其实在场好多明眼人都知道，张烨说的这些并不一定对，只是他解释的了而已，而且大部分解释和分析是符合逻辑的，可偏偏，明知张烨在有些细节上的观点可能并不是真相，但他们也反驳不了，原因无它，就因为这些逻辑错误只有张烨一个人能解释的通，红学界只有张烨一人给出了合理的分析，其他人没有合理解释，那么说话的底气自然不足了，也就造成了他们一帮人被张烨一个人杀了个丢盔卸甲！
　　麻痹。
　　这姓张的才多大啊？怎么对《红楼梦》研究的这么深？一个人顶的上整个红学界了？甚至还要强？
　　文学界的人走的可谓是灰头土脸。
　　那里，系主任常凯歌也正在接受记者的采访。
　　常凯歌挂着微笑，对记者道：“对于张烨老师，我们一直都是很看好的，也从来没有质疑过我们自己的讲师，现在大家看到了，凭张烨老师的文学底蕴，他当然有资格担任北大中文系讲师，他能来北大教书，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儿，也是喜欢古典名著的学生们的幸事，至于你们刚说的那些学生家长的质疑声，那些教育界和文学界的质疑声，我想今天过后，应该是不会再有了吧，就算有，我们中文系也是全力支持小张老师的，我们有理由相信，今后小张老师的《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将会是我们中文系的一大特色课，将是我们中文系的招牌课程！”
　　系主任话说的铿锵有力。
　　只有中文系的老师们跟心中笑而不语，显然，甄书记也好，常主任也罢，之前对张烨可不是这个态度啊，看好他个屁啊，支持他个屁啊，当初要不是吴校长力排众议地将张烨塞进中文系，他们几个系领导能接收张烨才怪，而且当张烨第一堂课抛出了这枚重磅炸弹时，系里恨不得当张烨烫手山芋一样丢出去呢，张烨质疑《红楼梦》作者，可把系领导们给吓得魂飞魄散了，但现在，在张烨稳固的学术素养下，形势简直让人无法直视，竟然隐隐有凭着一己之力改变红学历史的感觉！系里的态度变化自然就不意外了，张烨这回出了风头，给他们中文系争了脸，还引起了社会和学术界的轰动，在系领导的眼中，张烨也一下子从“臭大姐”变成了“香饽饽”。
　　……
　　中文系。
　　教师办公室里。
　　张烨放下资料，然后跟电脑上整理了一下明天讲课要用到的东西，在打印机里打印出来。
　　嘎啦。
　　嘎啦。
　　一张张资料从打印机滑出。
　　这时，那些中文系的老师也回来了。
　　还有几个下了课的讲师，也听到了大礼堂那边的消息，纷纷回了办公室，进来就看向了张烨。
　　“张老师！”
　　“哈哈，小张老师！”
　　“你今天可给咱们争脸了！”
　　“说得好！呵呵，看见那帮来找咱们麻烦的文学界的人没有？一个个都灰溜溜的！真解气啊！”
　　“还想来咱们中文系找茬儿？这不是有病么！”
　　“咱们搞教育的人，本身讲课就得严谨，跟他们不是一个行业的，他们还跟咱们比逻辑比严谨？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也不想想，我们小张老师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敢这么说啊！”
　　张烨笑笑，“别，您大家捧了。”
　　武教授看着他道：“不是捧你，看看最后学生们给你的掌声就知道了，大家都是认可你的。”
　　另一个讲师道：“是啊，我还没见过学生们死活不下课强烈要求老师加课的情况呢，更没见过一节课讲完了，学生们集体起立鼓掌了足足两分钟，这已经说明问题了，小张，你可别谦虚了。”
　　苏娜笑呵呵地竖拇指，“没说的，服了！”
　　“我也服了，我准备回去后再读一次《红楼梦》，听你一讲我才知道，原来红楼里面还有这么深的东西呢！”一个中年女老师道。
　　曾教授这会儿也进来了，哈哈道：“回头我也得跟小张老师请教请教了。”
　　张烨忙道：“您大家可别埋汰我，呵呵，我也就是红楼这一块研究的多一些，其他领域，我都得跟您大家请教，以后得问大家的学术问题肯定多了去了，您各位别嫌我烦就行了。”
　　“那怎么会。”
　　“问吧，咱们相互研究。”
　　“对，以后有古典文学的问题，我们得跟你请教了，呵呵，历史或文字的事儿你问曾教授，曾教授比历史系那边的教授都要高一筹，至于外国文学史这块，有问题你可以找我，我就是教这个的。”
　　大家都表达了善意和友好。
　　有人更是和他握手，相互介绍了一下，之前张烨刚来的时候，大家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认识的。
　　之前中文系里除了苏娜老师和曾教授，其他人多少都是有些排斥张烨的，就算不排斥，至少很多人都是不太认可张烨的，但是在张烨讲完了今天的课，张烨一下就融入了中文系的教师团队，众人都接受他了，而且都很热情，都说文人相轻，其实也不尽然，毕竟在北大中文系大家都是各自负责各自领域的课程，学术上没有交叉，在古典文学研究上他们肯定不如张烨，但张烨在其他中文领域，肯定是也不如他们的，所以也谈不上什么相轻了，主要还是相互尊重和认可的同事层级。
　　跟系领导对张烨的态度转变不一样，系领导考虑的更多的，可能是学术外的其他层面的事儿——比如全国高校的中文系排名评选已经开始了，结果还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北大中文系这两年不太乐观是肯定的，系领导们关注的是这个。而他们这些中文系老师，大部分人纯粹是因为张烨在《红楼梦》建树领域上的登峰造极，才认可他的，对张烨的学识，他们这些搞中文的现在也很服气了，自然不会再对张烨这个“外行”的主持人有其他偏见了。想进入他们这个圈子，有时候其实很简单，拿出本事就够了。
　　张烨也和他们聊在了一起。
　　这个教师办公室里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是业内中文系鼎鼎大名甚至排名前列的教师啊，张烨可不敢托大。
　　忽然，外面进来人了。
　　是中文系系主任常凯歌。
　　“常主任。”
　　“呵呵，主任。”
　　几人打了一声招呼。
　　常凯歌跟他们点点头，然后看向张烨，和颜悦色道：“小张老师没回家呢？先别走了，记者都跟楼下堵着呢，五个保安才给他们拦住。”
　　大家也注意到楼下的热闹动静了，也都没意外，谁让张烨是个娱乐圈的明星呢，有这个待遇很正常。
　　张烨微笑道：“行，那我再准备准备资料，等记者走了我再撤。”
　　常凯歌这次过来教师办公室，显然是来找张烨的，并没有让人叫张烨去他办公室，而是亲自来了，这里也看得出常凯歌的态度变化，“我啊，刚才跟吴校长那边征求了一下，跟中文系的其他系领导也碰了碰头，我们大家一致决定，下个学期的《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程还是由你来担任讲师，你这边没问题吧？”
　　之前的合同说白了其实是个有很大限制的临时合同，如果张烨讲得不好，或者学生反响不好，那么北大方面是可以随时开除张烨的，不聘用就行了，所以对张烨的去留问题，北大内部也一直有争议，张烨说第一堂课的时候，北大有个校领导就提出过异议，建议解聘张烨呢，不过这第二堂课说完，显然也不太会有这方面的压力了，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张烨的表现无疑是相当出色的，所以常凯歌才会主动表达下学期继续聘用张烨的意思，而且在他们很多北大系领导和教授看来，这门《古典名著鉴赏》课程，还真的只有张烨接班最合适了！
　　张烨道：“我当然没问题，就是工作时间我可能……”
　　常凯歌乐呵呵道：“没关系，讲课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只要保证课时就可以了，中文系这边可以给你开绿灯。”
　　张烨立即道：“那可谢谢常主任了。”
　　常凯歌又和张烨闲聊了几句，这才溜达走了。
　　此时此刻，常凯歌和甄书全他们几个系领导，也不得不佩服吴则卿校长看人的眼光了，就算是一直不喜欢张烨的中文系最权威的老教授闫建涛，今天这堂课结束后，也没有对继续聘用张烨的事情说什么小话。
　　盖因，张烨的出现让中文系不少人看到了一个希望！
　　北大，这是国内排名第一的名校，北大中文系，也是国内高校中文系里面，几乎一直占据统治地位的，几乎都是排位第一，可是前年，北大中文系遭到重击，被师范大学中文系并列第一，而去年更加惨遭失利，北大中文系排名竟然是第二，被南京大学中文系抢上了第一，甚至一直在中文系不太是第一梯队的清华大学中文系，去年竟也飙升到了第三，几乎要赶超了他们。
　　北大震怒！
　　中文系的系领导压力很大！
　　在今年，在吴则卿的领导下，甄书全和常凯歌他们用了很多方法改善和改变中文系的教育环境跟教育方法，都成效不大，按照这个局面，很可能评选结果会和去年一样了，甚至清华中文系都有要超上来的势头，这是北大中文系的系领导和讲师们都无法接受的结果，常年的老大哥被人压在下面了，谁受得了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吴校长把张烨请来了，常凯歌和很多北大中文系的老师和教授都有着些期冀！
　　张烨的到来，能否扭转这个局面？
　　这个业内优秀的节目主持人，能否用他的人气和学识，给他们北大、给他们北大中文系带来一个奇迹？能……”
　　常凯歌乐呵呵道：“没关系，讲课时间你可以自由安排，只要保证课时就可以了，中文系这边可以给你开绿灯。”
　　张烨立即道：“那可谢谢常主任了。”
　　常凯歌又和张烨闲聊了几句，这才溜达走了。
　　此时此刻，常凯歌和甄书全他们几个系领导，也不得不佩服吴则卿校长看人的眼光了，就算是一直不喜欢张烨的中文系最权威的老教授闫建涛，今天这堂课结束后，也没有对继续聘用张烨的事情说什么小话。
　　盖因，张烨的出现让中文系不少人看到了一个希望！
　　北大，这是国内排名第一的名校，北大中文系，也是国内高校中文系里面，几乎一直占据统治地位的，几乎都是排位第一，可是前年，北大中文系遭到重击，被师范大学中文系并列第一，而去年更加惨遭失利，北大中文系排名竟然是第二，被南京大学中文系抢上了第一，甚至一直在中文系不太是第一梯队的清华大学中文系，去年竟也飙升到了第三，几乎要赶超了他们。
　　北大震怒！
　　中文系的系领导压力很大！
　　在今年，在吴则卿的领导下，甄书全和常凯歌他们用了很多方法改善和改变中文系的教育环境跟教育方法，都成效不大，按照这个局面，很可能评选结果会和去年一样了，甚至清华中文系都有要超上来的势头，这是北大中文系的系领导和讲师们都无法接受的结果，常年的老大哥被人压在下面了，谁受得了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吴校长把张烨请来了，常凯歌和很多北大中文系的老师和教授都有着些期冀！
　　张烨的到来，能否扭转这个局面？
　　这个业内优秀的节目主持人，能否用他的人气和学识，给他们北大、给他们北大中文系带来一个奇迹？


第330章 【世人看张烨】

　　晚上。
　　到家八点了。
　　今儿回的是菜市口，爸妈家这边。
　　门一开，一身睡衣的老妈正假模假样地敷面膜呢，有点渗人，倒是吓了张烨一条，老爸则在客厅看电视。
　　“爸，妈。”张烨招呼道。
　　“儿子回来了？这么晚啊？”老妈把他拖鞋踢过来。
　　张烨笑道：“嗨，跟同事吃饭来着，你们吃了吗？”
　　老妈道：“早吃了，儿子啊，你今天讲课怎么样啊？理想不理想？没被那些文学界的人找麻烦吧？”
　　张烨换鞋，“呵呵，您没看我公开课录像啊？”
　　老妈道：“我又看不懂，你爸倒是看了，他说你讲的挺好。”
　　张烨翻翻眼珠子，起身放下包，道：“嘿，什么叫‘挺好’啊，何止是挺好，您没看我说的时候那帮人都傻了吗？都没有一个人敢跟我得瑟了，最后您也没看啊？全场起立给我鼓掌了好几分钟，我都说下课了，学生们就是死活不走啊，唉，我是真羡慕那些大学生，我上学的时候要是有我这么一个优秀的、传奇的、有魅力的、幽默的老师，那我还不得乐死啊。”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妈失笑。
　　张烨看向父亲，“爸，我今儿说的您看了？”
　　老爸嗯了一声，“不要骄傲，你差的还远呢。”
　　这下，老妈倒是不爱听了，瞪他一眼，“我儿子差什么了差！”
　　老爸无语道：“我是说他要学习和成长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要有一点成绩就翘尾巴，戒骄戒躁。”
　　“还学习个屁！”老妈是那种典型的护犊子的母亲，她自己可以踩呼儿子，但听不了别人说自己儿子哪儿不好，就算老伴儿也一样，“我儿子都北大中文系老师了，好有什么要学的？别人跟我儿子学习还差不多，你看看咱们那些邻居和同事的孩子，哪个有小烨混得好了？你再看看文学界那帮孙子，头天还鼓动大家跟网上骂小烨呢，今天呢？一个个都老老实实了吧！”
　　老两口争吧起来了。
　　张烨汗了一把，自己回屋了。
　　下午一直没空，这会儿他就打开电脑看了看网上的评价和新闻，对于民众的态度，张烨还是很关心的。
　　《一堂轰动的公开课！》
　　《张烨——一个文学领域的奇才！》
　　《红楼梦的惊人秘密！且看北大讲师张烨一语道破真相！》
　　《红学研究的重大突破！困扰红学界几十年的逻辑难题历史第一次被解答！张烨——红学研究第一人！》
　　《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的历史将被改写？》
　　《张烨公开课再次发表惊人言论，是真相还是胡言？》
　　北大官网上已经发布了张烨公开课的视频资料，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在网络上甚至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
　　网友们纷纷留言！
　　“我说什么来着！张烨牛逼啊！”
　　“神了啊！真让张烨老师给解释了啊！”
　　“我一开始还不信张烨说的，《红楼梦》怎么可能只有前八十回是曹雪芹写的啊，现在一听这第二堂课，我真有点怀疑了！”
　　“是啊，张烨老师说的可能是真的了！”
　　“我也觉得是，解释的太有道理了！”
　　“没错，从历史文献到人物性格到情节逻辑，都给解释了！”
　　“怪不得以前没人敢讲《红楼梦》呢，怪不得《红楼梦》不好讲呢，原来八十回后根本是其他人续写的，那能解释的通才怪！”
　　“要是按照张烨这么说，《红楼梦》应该是四大名著之首了啊，而不是排名四大名著最后一个了！”
　　“我觉得张烨说的还是有争议的吧，得再研究。”
　　“我也不懂《红楼梦》，我连读也没读过，但我看了张烨的讲课我就一个感觉，我相信大家也都是一样的感觉——这个张烨太猛了啊！”
　　“哈哈，当然猛了，那帮文学界的人气焰汹汹地过去了，结果怎么样啊？下了课以后全跑了，跟张烨老师比嘴皮子工夫？比辩论？这不是不自量力么！张烨老师以前跟人对骂的时候，哪一次输过了？一次都没有！”
　　那则公开课视频也和第一堂课一样，被北大官方微博在微薄上发布了链接。这则微博一下子也暴热起来，直接就想着微博当日议论的排行榜冲去了，曾教授和北大中文系的老师们纷纷转发，行内一些主持人，甚至有些张烨都不认识或没听过名字的电视主持人，有不少人纷纷给张烨点赞！播音主持界出了张烨一个这么奇葩的人物，以一个外行人的身份愣是给学术界那些红学家都给说蒙了，这在很多张烨的同行主持人看来是很喜闻乐见的事儿，好些人都上来凑热闹地支持了一把，张烨这下倒是给播音主持界争光露脸了，这是展现了他们播音主持人多才多艺的优秀素质啊！
　　昨天张烨还一堆人围攻痛骂！
　　今天，形势一下子逆转了，支持他的反而占了多一半！
　　张烨自己知道，之所以能这般，一来是他有着另一个世界的经验，早都知道了红楼是怎么回事了，二来，也是有着他那个世界众多红学家的成熟的研究成果，这才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第三点，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这里也有魅力果实（声音）的功劳，他曾经吃过不少增加声音魅力的魅力果实，只要一说话，嗓音里就会增加一些蛊惑人心的魅力，这也造成了这次讲课的顺利！
　　网上，好多红学界的专家们都没了声音，文学界的其他人士也一下子没了动静，似乎都沉默了。
　　张烨大获全胜？
　　文学界也认同他的观点了？
　　当然不可能，张烨清楚，那些骂过他和质疑过他的人，只是短暂的沉默罢了，因为他们还没找到方法反驳张烨的观点，所以这个时候不好随便发言，张烨相信此时此刻的红学界肯定乱套了，估计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在研究张烨的讲课视频吧，想从中找出些问题，那时候才是他们反击的机会！
　　……
　　某地。
　　某处。
　　“李大哥，这视频……”
　　“别说话，咱们再看一遍。”
　　“已经看过三遍了，这张烨说的太严丝合缝了！”
　　“不可能的，红楼这一块，没有人能研究透的，再找找，肯定会发现问题的，他的解释不一定说得通！”
　　“唉，说实话，我现在都没信心了，看了这个公开课，我都差点要被张烨的解释给说服了啊！”
　　“小陈，别长他人志气！”
　　“行，那咱们再看一遍吧。”
　　“老宋他们那里也都在研究，咱们也得抓紧了，不能让张烨这一个外行人在咱们的领域打咱们的脸啊！要是这样，咱们以后也别抬头了！就算挑刺儿，也得给张烨这公开课的内容找出毛病来！这不是关乎咱们自己的荣誉了，这是关乎咱们整个红学界甚至整个文学界的尊严啊！”
　　……
　　另一地。
　　“再看！”
　　“玉哥，已经第五遍了！”
　　“再放一遍，看张烨分析红楼结构的那段！”
　　……
　　这样的事情在各处发生着。
　　就算那些从张烨北大公开课现场回来的文学界的人，也没有服输，都在找着反击的办法，找着张烨自相矛盾的地方！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他们红学界一帮人的努力下，竟然是毫无进展！这个结果让好多人都无法接受，难不成这个姓张的真这么厉害？能一人单挑整个红学界？
　　不可能！
　　肯定有破绽的！
　　《红楼梦》不可能被人续写过！
　　有时候，传统的观念是个民族优势，也同样是个民族束缚，很多人都被套在这个圈儿里，无法接受其他的东西！
　　……
　　至于张烨，他当然知道他此刻已经被放在显微镜下供人研究了，不过他无所谓，也不在意，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是被人续写的，这是铁定的事实，根本无可争议的，要是有人在这上面找张烨做文章，张烨还能继续反驳和证明，他不怕。
　　至于其他方面的关于红楼的问题，张烨今天的说法倒是不一定正确，他自己也清楚，即便在他那个世界，这些东西也是存在争议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他说的有问题，那也是他那个世界的很多红学家研究了很多年的成果啊，怎么会在第一天就被人反驳的回来？不可能！等他们回过味儿来找出反驳的理由，张烨的公开课也早讲完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也早深入民心，那时候，张烨继续跟他们掰扯也好，不掰扯也罢，都是无关痛痒的事了。
　　因为张烨的目的就是拿到这份名望和人气，其次，也是给这个世界的红学界一个研究的方向，在巨大的争议下，说不定他那个地球解决不了的红学问题，这个地球反而能解决呢，要是真被解决了，要是真用铁一样的事实驳倒了张烨的说法，给出了一个正确的研究结果，甚至于因此找到了《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曹雪芹原稿，张烨可能高兴还来不及呢，因为归根结底他也是一个热爱和喜爱《红楼梦》的普通读者，他也想知道《红楼梦》的真想到底是什么！
　　张烨没大家想的那么高尚。
　　不过，他也没大家想的那么卑劣。


第331章 【北大路线走对了！】

　　夜深了。
　　现在天黑得早，其实也就九点钟。
　　老爸敲门，“小烨，我跟你妈睡觉了啊。”
　　“嗯，您俩睡吧。”张烨关上电脑对外面道。
　　老爸道：“你明天吃不吃早点？几点起来啊？”
　　张烨笑道：“吃，我明儿是上午的课，肯定得早起，七八点钟的时候您俩叫我一声呗，我想吃豆腐脑。”
　　“嗯，知道了，早上让你妈给你买。”老爸道。
　　忽然，张烨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没有存储的陌生号码。
　　张烨接起来，“喂，哪位？”
　　“张烨老师，我是京城卫视一个栏目的制片人。”那是个男声，也听不出来声音有多大岁数，可能三十几，也可能四十几。
　　张烨哦了一声，听到是京城电视台的，他也没什么语气变化，笑道：“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那人道：“京城卫视正好空挡了一期栏目，大概是二月底要上的，还有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准备，我们想着现在国学很热，想做一档类似《百家讲坛》的节目，不过不是放在文艺频道试水了，而是直接拿到卫视频道来首播，讲师呢，我们还没确定，但经过大家一直讨论，都觉得还是你最合适，张老师啊，以前你也是京城电视台的老员工，你应该知道那次对你的处理是台里不得已的……”
　　张烨打断道：“这我明白，你们放心，我可没那么小家子气。”这个张烨分得清楚，京城广播电台当初对他的打压，张烨记一辈子，他不会忘了的，但京城电视台的开除，在张烨心里并没怎么在乎，因为是张烨自己破坏直播，他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了，知道人家是公事公办，两者的区别张烨分得清楚，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是……“但是我暂时没打算再接类似的节目了。”
　　那人道：“你讲其他的也可以啊，比如水浒，比如西游，这都行，嗯我这么说吧，只要是你当讲师，我们就用，不管你讲什么都可以！”这个说法，可以说是对一个主持人或一个讲师最大的肯定了。
　　张烨想了想，还是暂时拒绝了，“我这几个月档期排得有点满，可能抽不开时间，以后再说吧。”
　　那人也没强求，“成，那咱们随时联系。”
　　挂了电话，张烨心中明镜一样，京城电视台没有找胡飞给自己打电话邀请他，显然是胡飞不愿意牵这个线，因为那次开除张烨的事情，胡飞脸上也挂不住，怕不好意思吧，这才找了一个其他人过来联系张烨，但张烨说实话还是没想好今后的去向呢，毕竟他现在还是维我网络电视台的一员，而且今后要做什么节目，他也没有想好，所以先推辞了，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到了大概晚上十点钟。
　　张烨快要睡觉的时候又接了一个电话，是京城电台的播音主持人王小美打来的，她也是帮人家牵线搭桥，联系一下张烨，说津市的卫视台想让张烨去开一挡讲坛类的节目，还说只要他去，待遇什么的都随便张烨提，维我网络电视台那边的违约金，他们也会付的，只要张烨能去怎么都行！
　　“话我带到了。”王小美道。
　　张烨道：“小美老师，你帮我推了吧。”
　　王小美问道：“一点都不考虑？”
　　张烨道：“也不是不考虑，到时候再议吧。”
　　“行，那我先帮你说一声，以后你们再谈。”王小美道。
　　张烨笑呵呵道：“成，话也别说死，我还得再想想，不过现在肯定是不行，我得先忙完手头的事情。”
　　……
　　刷牙洗漱。
　　张烨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结果却睡不着。
　　这两天，让他提神儿的事情太多，也睡得很饱，所以今天跟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翻身也有点睡不着了。
　　拿来手机，张烨无奈看了看，先跟自己粉丝团的贴吧里，看到了大刀兄和几个自己的铁杆粉丝留言庆祝，张烨就回复闲侃了几声，然后想起了一件事，便去了这个世界明星评级的参考排行榜看了一眼。
　　如下：
　　张烨：四线艺人。
　　四线艺人排名：59位。
　　这一下子跃升了好几十名啊，想当初还没说脱口秀的时候，张烨是刚刚晋级四线艺人行列的，排名在最末尾，但是如今，说了几期《张烨脱口秀》，讲了两期的《说红楼梦》公开课，他的排名已经有了一个飙升，再一看北大官网上的自己公开课的视频点击量，好家伙，第一期已经到了一千九百万点击，而下午刚发布的第二期公开课也到了一千一百万点击，真你妈是比脱口秀还要受人欢迎啊，也不难怪，脱口秀的受众人群主要还是偏年轻的群体，而说《红楼梦》，可是全年龄的受众，四大名著很多人都看过的，关注自然要高很多。现在的张烨是在四线艺人的中流徘徊，等他剩下的北大公开课讲完，等脱口秀那边录好的节目也如期播出的话，张烨估计自己能朝着三线艺人的位置冲一冲了，虽然越往上越难，越往上明星之间的跨度和差距越大，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至于声望值。
　　张烨马上打开游戏戒指的界面。
　　总声望值：一千六百二十八万，这个数值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飙升着。
　　看到这里，张烨一下从床上下来了，更睡不着了，点了根烟抽，暗暗窃笑不已，没想到啊，这几天他都存着没看过，没料居然积累这么多了，要知道，他说脱口秀的时候，那前几期的声望值可都是花在记忆搜索胶囊上了，什么都没剩下了，也就是说现在的一千六百万多的声望都是他说《红楼梦》带来的，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张烨当初来北大任教之初，可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看来自己这次说红楼，弄出来的影响和动静实在太大了。当然他也明白，这也就是前两期自己抛出的东西太吓人了，后面自己再说的话，大家的预期高了，肯定就没那么多声望值的增长了！
　　但这也够多了啊！
　　又得名又得利，这次来北大任教，张烨觉得自己是真来对了地方！
　　谁说当个大学讲师就脱离娱乐圈了？其实根本没有，像他那个世界的易中天啊刘心武啊于丹啊，不也都是讲课讲出来的名气么？这几个人的名气和知名度，也不比一些小明星差的！
　　这条路走对了！
　　对于别的混娱乐圈的明星来说，这条路无疑是个死胡同，因为大家谁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像张烨这般跳到教育界也能呼风唤雨，但是对于张烨来说，这不是死胡同，恰恰是很适合他的一个短期发展方向！


第332章 【桃花运又来了！】

　　抽奖吧。
　　好久没抽了，试试手气。
　　小屋里的张烨往暖气的方向靠了靠，搬了把椅子坐过去，搓搓手，打开游戏界面，花费了十万声望值购买抽奖。第一次抽没准备加注，就是碰碰运气而已，张烨想着先来一次看看。
　　抽奖开始，指针旋转！
　　消耗类……
　　技能类……
　　属性类……
　　特殊类……
　　慢慢，指针停在了消耗类区域！
　　宝箱（小）开出来了，放在地上，打开盖子！
　　【桃花运香囊】：佩戴后生效，五分钟内提升玩家桃花运指数！
　　看到抽出来的物品，张烨嘿了一声，这东西自己以前抽到过，他跟天后就是这么认识的啊，要不是这玩意儿，章远棋那天估摸也不会喝多了酒走错地方来了自己跟角门东租房的家敲门。又抽到了？别说，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张烨再扫了眼自己物品栏中剩余的其他道具。
　　【存档】1。
　　【红线】1。
　　【难度调整色子】2。
　　大概就这么多了，库存紧张啊。
　　从宝箱里把香囊拿出来，一想，张烨没收进物品栏，而是眨巴了眨巴眼睛，忽然将香囊使用了，闲着也是闲着，他想看看这香囊还能不能产生上次一样的神奇效果，再给自己变过来一个美女？
　　桃花运香囊已生效！
　　倒计时五分钟……四分五十九秒……
　　张烨按耐不住地激动啊，左右看看，耳朵竖着听门外的动静，嗯？没有声儿啊？这次不是从大门来了？难道从窗户外面掉一个妞儿进来？张烨拉开帘子找了找，也没有，莫非是在床底下大变活人？张烨蹲下身把床单撩了下，也没有啊，怎么回事儿？桃花运到底在哪儿呢？呃，莫不是自己家里还有人，所以桃花运香囊没办法生效吧？要是真有美女来敲门，张烨估计自己爸妈肯定比自己第一个出来啊，那样还有什么桃花运可言，这得是孤男寡女才行呀。
　　张烨一拍脑门，“左了！”
　　这句是京城方言，类似错了的意思。
　　就当张烨以为香囊物品浪费了的时候，忽然间，手机震了一下，滴滴，好像有个消息提示音，张烨对这个声响有点陌生，不是手机短信啊，于是从床上拿起手机解锁一看，噢，原来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聊天通讯软件，就是类似他那个世界的手机qq和微信的东西，张烨一般习惯用电脑，不经常用手机聊，所以这个提示音他还没怎么听过，甚至这个账号他都没用过几次。
　　自从变成公众人物以后，张烨的很多东西全部重新注册和认证了，都用的本名，也是为了方便，况且本来他就名气不大，要是微薄啊贴吧啊的再用个什么“打脸小能手”的昵称，别人更不认识他了，也不好分清楚，于是肯定是本名比较省事儿。至于这个手机上登陆的昵称账号，还是张烨以前的老账号呢，因为没换手机也没怎么弄过，所以一直都是这个老账号在自动登录，就没下过，聊天好友里的人也大都是乱七八糟加上的，还有一些群，张烨都忘了几时进去的，这个聊天账号早不用了，上面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谁啊？
　　这个号儿还能有人找我？
　　哥们儿这号儿的昵称可是叫“我是你爸爸”，谁这么有勇气敢找哥们儿聊天啊？呵，还是私聊？
　　那头像闪啊闪啊。
　　张烨就好奇地点开了。
　　图片！
　　图片！
　　还是图片！
　　而且都在刷新，还没打开。
　　张烨看到，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好友，而是一个叫“京城花开”的聊天旅游吃饭群里的成员，私聊窗口是群成员的临时会话信息，这人估计是个女的，她昵称叫“水莲月”。
　　水莲月？
　　水冰月她妹啊？
　　你给我发什么图片啊？还一口气发这么多？
　　张烨一数，一共二十六张，图片还都挺大，全在刷新着，他手机网速也确实差了点。大概八九秒钟后，图片一张一张显示出来了，张烨原本以为是类似他那个地球qq的表情包的图片一全选一发送就过来了，可是当第一张图挑出在手机屏幕上后，张烨眼珠子一下就瞪起来了，瞬间就傻眼了！
　　居然都是照片！
　　还都是真人照片！
　　第一张：两条大白腿横在床上，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超短裙，裙子上并没有内裤的纹路，八成里面不是t字裤就是光着的，脚上也挂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和裙子颜色很衬，一只高跟鞋掉在了地板上，歪在那里，另一只脚的高跟鞋则挂在脚面上，被脚尖挑着。
　　张烨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不可能被这一张照片给惊呆，真正让他傻眼的是后面那一堆照片！
　　第二张：还是这两条美腿，不过这次却没有裙子和高跟鞋了，居然只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蕾丝内裤，画面是那女人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的，脚尖点在白色的墙壁上，显然是自拍，由下而上地将大腿一览无余。
　　第三张：还是没有露脸，但是这一次，女人的脖子下面全部都照上了，看角度应该是对着一面席地的镜子照下来的，照片跟前面几张八成不是一个时期照的，因为女人小腿上贴了一块白色创口贴，不知是磕了还是碰了，这回穿的是一身半透明的情趣吊带衫，白色的，布料沙沙滑滑的几乎能看到里面，而这个吊带儿里头竟然是真空的，一看就知道里头没穿内衣！
　　第四张：背面照，光溜溜的一件衣服都没穿！
　　第五张：不露脸的正面照，还是没有衣服，不过踩了一双七八厘米高的细高跟鞋，身材显得很高挑！
　　第六张：好像是在一间书房里，墙上挂着一个“和”字，书桌上有花，女人是翘着二郎腿在书桌上光溜溜地坐着的，右手轻点在花朵花瓣上，左手那种相机从上而下照的，用了一个最好的角度把胸部和大腿拍了下来！
　　第十张……
　　第二十张……
　　除了有两张是旅游景色的照片外，其他的几乎都是没穿衣服的自拍照，要是普通网络上随便能搜索到的美图美照，张烨也都不至于眼睛都直了，这些照片一看就知道，明显都是一个女人，因为她大腿上侧偏内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小痦子，几乎所有能拍到这里的照片都是有痦子记号的，所以肯定不是别人随便搜索来的艺术照，绝对是自己自拍收藏不会外泄的照片，那些照片也看出来了，没有第二个人拍摄的痕迹，都是她自己一个人手拿着相机或手机自拍的。
　　可是现在，这些照片居然出现在了张烨的手机上。
　　那美腿！
　　那美胸！
　　那美臀！
　　简直别提了啊！
　　这女人身材极好，不同于饶爱敏那种紧绷匀称的身形，也不同于章远棋那种长腿长脚碗口胸型的传统完美身材，更不同于董杉杉那性感挺拔的诱惑身姿，这女人是那种略带着些丰腴，有一点点特别细微的小肚子，却又不肥不胖，那小肚子反而是给她增色些许的，好像没了这一点小肚子反而还没有这么美了，给人感觉是看着特别舒服有味道的体型，给人的欲望也不全是体态上的，不全是视觉的，而是由内而外地让人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这种诱惑比视觉上的冲击还要强烈！这身材太勾人了，真有种想让张烨把照片里的人伸手揪出来的冲动！
　　咽咽吐沫，张烨心说这什么情况啊？这人谁啊？给我发这些照片干嘛？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吗？
　　到位！
　　太仗义了！
　　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啊！
　　张烨呵呵一笑，反正他知道这个昵称和账号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就点开聊天窗口，发送道：“朋友，够意思！”
　　水莲月很快回复了：“……”
　　张烨打字道：“还有吗？再来点。”
　　水莲月道：“你是哪位？”
　　张烨汗道：“不认识我你给我发图片？不过没关系，都是朋友嘛，这女人谁啊？身材真好，有带正脸儿的没有？”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你也‘京城花开’群的？”
　　张烨纳闷道：“是啊，你给我点的临时窗口私聊的，不是从那个群点的吗？你是不是群发的啊？群里每个人你都发了？你也太仗义了！这种福利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啊！给你点赞！现在的网络啊，人与人之间都相隔着一台电脑，人与人之间都缺乏一种信任，这是无奈的，这是可悲的，现在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站出来打消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啊，让大家的心可以连接在一起，让关爱传递啊！”好久没聊天了，张烨也不自觉地臭贫上了，他是人来疯，一说话就停不下来。
　　那人没回复。
　　张烨赶紧道：“来着啊朋友，再来几张，人民需要你啊！要不然你告诉我图片哪里找的，我自己下载去！”
　　这厮压根没往其他地方想。
　　然后就见水莲月发消息了，“朋友，大姐发错人了，有朋友管我要几张我旅游时拍的风景图片，我圈文件的时候圈错了，这个文件夹的照片全发给你了！”
　　啊？
　　我靠！
　　合着这都是你自己的照片啊？？


第333章 【求资源啊大姐！】

　　手机聊天窗口。
　　张烨问：“这是你的照片？”
　　滴滴，水莲月信息来了：“你不要外传。”
　　张烨得到了答案，也是抹了抹额头，“汗，真是你的自拍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从哪里找来的别人的照片群发的呢，之前的话你别在意啊，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看你照片的，你发过来一堆，我下意识就看了眼，其实吧，其实也没看仔细，真的。”想着自己刚刚还乐呵呵地跟人闲扯什么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啊让关爱传递啊，张烨就有些脸红，合着照片上的正主儿就是眼前这位水冰……水莲月啊！
　　水莲月：“没事，你看了就看了，别外传就行了。”
　　这么大方？张烨一眨眼，“大姐，你放心吧。”
　　水莲月：“要是能把我刚发错的照片删了，那就更好了。”
　　张烨没犹豫道：“行，你等等。”
　　要是换了别人，可能还没那么实心眼地删掉，毕竟删不删对方也不知道，不过张烨性格虽然有些操-蛋，但是说话还是靠谱的，答应了就做，二话不说地直接清楚了手机的所有缓存和图片，然后截了个图给她发了过去，图片里面之前的那些水莲月的照片，都变成了叉子，显示不了了。
　　张烨道：“所有表情和图片记录都删了，另存为或者备份肯定也没有，这个你放心，这图片到我这儿就没了。”说完，为了让对方安心，张烨又截图了一个手机存储图片的信息，他不爱照相，手机里一张照片都没有，就几张手机系统自带的图片，将标图列表全给她截图过去，又截了一个自己聊天软件的最近聊天记录，第一个就是水莲月，而第二个聊天记录，已经是三个月以前了，张烨是告诉她自己也没把她照片发送给别人以另一种形式保存下来。而且说时迟那时快，从照片刷新出来到俩人聊天，也顶多就那么二三十秒钟的时间，张烨也来不及拿数据线或者其他方式传到电脑或移动设备上，所以有了那些截图，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水莲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谢了小伙子。”
　　张烨笑道：“客气，本来就是我看了不该看的。”
　　水莲月：“你还挺客气，呵呵，其实没大事儿，是我刚才鼠标不知道怎么一抖发错了，还得怪我，反正照片上也没露脸的，不碍事。”
　　汗，你早说啊你！
　　早知道不碍事我就不删了啊！
　　那么多诱人的照片……可惜了啊！
　　不过水莲月的这一条聊天信息也让张烨看出来一件事，鼠标不知怎么一抖发错了？聊天对象点错了群成员？连圈上发送的图片也圈多了？显然不可能这么巧！这是桃花运香囊起作用了啊！香囊根本没有失效！只不过这次不是现实里直接的桃花运接触了！而是换成了网络上的桃花运接触方式！光看刚刚那些照片上水莲月的身材，就知道这人就算不是大美女，肯定也不会难看的，呃，当然具体情况也说不准呢，也有身材特别好脸蛋特别次的情况啊。
　　滴滴。
　　水莲月：“你上学呢？”
　　张烨：“没有，早上班了。”
　　水莲月：“什么时候加的群？没见过你。”
　　张烨：“我也不知道，几个月前吧，好像有人邀请我我就点了一下加上了，一直没说过话，你呢？一直在这群里？”
　　水莲月：“我昨天才加，过年想去旅游一次，就随便搜索了一个群加进去聊一聊，平常我也不常上网。”
　　张烨：“过年人可多。”
　　水莲月：“呵呵，没办法，就过年休息。”
　　张烨：“你多大了？”
　　水莲月：“三十多，你呢？”
　　张烨：“那我还真得叫您大姐了，我二十多。”
　　可能是照片契机的关系，俩人多聊了几句。
　　张烨本来以为自己看了人家的裸-照，对方可能会尴尬，但他好像猜错了，那边的水莲月似乎不是特别在意。
　　突然，水莲月发来一个笑容的图片，“我记得你刚才说我的身材好是吧？”
　　张烨一咳嗽，打字道：“好像说过。”
　　水莲月：“真心话还是奉承呢？”
　　张烨道：“当然是说真的呢，我方才都不知道那照片是你本人，我奉承谁呀，不过你照片上可真不像三十多的，看着也就二十多。”
　　水莲月：“没那么夸张，嗯，还想看吗？”
　　一听这话，张烨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赶紧打字发了过去，“呃，合适吗？”
　　水莲月回复速度一般，打字好像不快：“你要是想看，那就没什么不合适的，照片照了不就是给人看的么，只不过啊，你是大姐第一个观众，看你刚才删照片删的那么痛快，人还不错，再给你发几张。”
　　张烨忙道：“那我太荣幸了，坐等中。”说完，还发了一个很萌的图片，一只小猫坐在地上眨巴眼的表情。
　　卖萌不可耻！
　　金山在前不知道抓住机会才叫可耻！
　　水莲月：“呵呵，你图片还挺好玩。”
　　随后，张烨的聊天软件上很快就响了起来！
　　滴滴滴，滴滴滴，一连响了四五声，有四五张照片都发过来了！这次的照片数量少，网速也跟上了，第一时间就刷新了出来！
　　新来的第一张，竟然就是两片肉臀的特写镜头，分辨率很高的图片里面，只有臀部的特写，还是光着的，不过可惜不是从下往上照的，而是由后腰那里往下拍摄的，好多风景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丰满的肉，和优美的弧度，想这么自拍一张的话，角度姿势还真挺难拿的。
　　第二张就更刺激了，还是全身都没有衣服的，照片里的水莲月对着席地的镜子加紧着美腿，做了一个很诱人的姿势，手也拿到了上面，握在了自己左侧的胸部上，长发散了下来，洒在肩膀和胸口上，照片的最上方还能隐约看到一个下巴的痕迹，露出的不多，还是看不到脸。
　　第三张：水莲月仰躺在一个台子上，好像是飘窗，外面的阳光晒进来，照在她光溜的身体上。这个照片要真是在飘窗上拍的，帘子肯定是没拉上的啊，肯定还是大白天的啊，她可真行，可不怕周围邻居看见。
　　第四张：照了下半身，没穿内裤，但套了一条连裤黑丝袜。
　　第五张：是在浴室里，她躺在浴缸飘着花瓣的水中，那时候的水估计是运动的，波纹下的女人的身体被折射得歪歪曲曲，但是该看见的地方，几乎都能看见，那个搔首弄姿的样子简直别说了！
　　都看完了。
　　张烨嗓子有点干，“已接收！”
　　水莲月：“都看完了？”
　　张烨：“嗯，真漂亮，身材太棒了！”
　　水莲月：“稍微丰满了点。”
　　张烨不同意道：“可没有，这样子正合适，多一份少一分都不好，那小肚子我都特别喜欢，很美，恰到好处的感觉，简直像艺术，身材比例也特别好，嗯，唯独照片的角度不是很到位，有点别扭。”在西方，人家都很开放的，这种照片都比较常见，张烨也用艺术的角度和她聊起来。
　　水莲月：“你挺懂的？”
　　张烨：“没有，我也是瞎说啊。”
　　水莲月：“你说的挺对，这种照片只能自己拍，我需要腾出一只手来，不然要放在相机架子上定时，都会有局限，角度和光线都不好找，也不好拍，呵呵，我也不是什么专业摄影的，就是自己瞎鼓捣。”
　　张烨问道：“您爱拍这种……艺术照？”憋了半天憋出一个文雅词儿。
　　水莲月：“还好吧，隔些日子就拍一次，趁着现在还没太老，先把美好的一面记录下来吧，不然以后想拍都没机会了。”
　　张烨腆着脸道：“这种‘艺术照’还有吗？”
　　水莲月：“还有几千张吧。”
　　张烨险些喷鼻血，“几千张？”
　　水莲月：“一点一点积累下来的，一年年的，不知不觉也这么多了，怎么？呵呵，你还想看么？”
　　张烨迅速道：“想啊！！！！”四个感叹号表明了心情！
　　求资源！
　　求种子啊大姐！
　　蓦然间，游戏戒指的屏幕亮了！
　　【倒计时完毕，桃花运香囊作用时间结束！】
　　接着，就看到手机滴滴一响，水莲月发来信息，“算了吧，哪天再说，大姐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对了，照片记得删了，别传出去。”
　　别睡啊！
　　香囊怎么这个时候失效啊！
　　发图片，聊天，五分钟过的太快了！
　　但张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好的，您休息吧，88。”
　　“拜拜。”水莲月说完，头像就黑了下去。
　　张烨心痒难耐，更加睡不着觉了啊，脑子里都是水莲月那照片里丰满的小肉，于是点开看了眼水莲月的个人资料。
　　昵称：水莲月。
　　年龄：保密。
　　性别：女。
　　工作：无。
　　所在城市：京城。
　　个人说明：不常上网，勿扰。
　　再其他的信息，如照片之类的，都是一个也没有了，要不然就是保密，这人的资料太简单了。


第334章 【第三课讲什么？】

　　咚咚。
　　外面敲门。
　　“儿子！”
　　“嗯？嗯！”
　　“该起了，豆腐脑给你买了。”
　　“知道了妈，这就起。”
　　“快点，上午你还有课呢，赶紧趁热吃早点。”
　　张烨长长伸了个懒腰，屋里有点冷，出不了被窝啊，他就困呼呼地将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抓了过来，塞进热乎乎的被窝里先捂了捂，这才一件件穿好，下床洗漱吃早点。昨晚是真没睡好，做梦的时候都梦见水莲月了，她照片上那不是特别挺拔但却很肥、面积很大的胸部不断在张烨梦里晃啊晃啊的，折腾了他一宿，美色撩人啊，这大姐那些照片实在太骚了。
　　饭后。
　　爸妈上班去了。
　　张烨一看时间，也该走了。
　　下楼的路上，他拿出手机又看了眼水莲月的头像，黑着的，估计不是隐身，而是没有上网，只好作罢，最后瞅了下她昨晚最后后儿新发过来的几张照片，一咬牙，虽然舍不得，张烨还是很讲究地给删了，毕竟人家水莲月特意交代了嘛，而且这也是人家的隐私，这么信任他就给他一个人看了，张烨也得尊重人家啊，万一照片真从自己手里不小心传出去了，那也不是张烨愿意看到的。
　　这个世界的网络安全技术虽说很坚挺，但也保不齐啊，想在他那个地球，外国明星手机照片泄露的事情不就闹得沸沸扬扬过么，安全防护再强，也有那么一些最顶尖的黑客可以杀进杀出的。
　　收了收心。
　　走了，上班了。
　　张烨开车去了北大。还在半路上，张烨手机就响了。
　　吴则卿打来电话，“小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烨道：“行嘞吴校长，我大概二十分钟之内肯定到。”
　　然后开快了一点，进了北大校门，把车停在了人工湖后面的一栋小楼下，大步上去，这边的楼都是新盖没几年的，比起张烨他们中文系的几个办公楼，那可是强多了，装修也特别讲究。
　　刚上楼拐弯，就听到不少说话声。
　　副校长办公室的门开着，里面好像有七八个人。
　　“吴校长，这已经影响到我们其他系的教学工作了啊。”
　　“吴校长，中文系是咱们北大的招牌，这个我们也知道，现在张烨的课搞得不错，引起的社会反响也很高，倒是有助于提升咱们北大中文系的评价，争一争这次的院系排名评选，但是，这不能影响我们其他院系啊，不是我们不局全大局，张烨每次一开公开课，我们其他院系好多学生都开始在那个时间段逃课了，他们可没选修《古典名著鉴赏》的，结果正课都不上了，到了最后，受损失的还是学生，还是咱们北大的声誉！”
　　“我们院系的老师们也都很有意见，吴校长，您可不能偏心啊，北大也不是只有一个中文系啊。”
　　“公开课真不能再搞了。”
　　“对，不行的话安排在晚上也可以啊。”
　　张烨闻言，站在楼道里没往里进，一听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其他北大院系的领导或讲师，这是来找吴校长告状来了，张烨搞风搞雨，中文系这边是火了，也出尽了风头，可是其他院系却争不过张烨的人气，他们院系的学生们愣是都跑去中文系这边听课了，那些院系的领导和老师们能高兴才怪。
　　无奈一笑，张烨这才走进去，“吴校长。”说完，也对其他老师和教授点了点头，其他院系的人他不熟悉，叫不出名字，只能这么打招呼。
　　一看正主儿来了，周老师便道：“张老师来了啊，你听见我们说话了吧？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也不是对你，主要是学生逃课太严重了。”说着，指了指刚才他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你可以看看，在你公开课的时候我们经管系的出勤率降低了百分之三十！这是这么多年来最低的一次了！”
　　“数学系也是。”
　　“我们那边也一样。”
　　“学生们都不好好上课了。”
　　大家唧唧喳喳，有的态度还好，有的讲师和教授则对张烨没什么好态度了，不满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张烨理亏，也无话可说，“这个……”
　　吴则卿敲了敲桌子，温和地笑了笑，“好了，大家说的我都知道了，都回吧，这件事我来处理，肯定给大家的院系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老师道：“行，那我们回去了。”
　　吴校长既然开了口答应，他们也没什么说的了，吴则卿在北大的信誉和威严还是很高的，大家对她都很信任。
　　人都了。
　　门也关上了。
　　办公室里就剩了张烨和吴则卿俩人。
　　“喝茶喝水？”吴则卿微笑地起身拿了一个纸杯。
　　“别别，您坐，我自己来。”张烨抢过纸杯，可不敢让吴校长动手，自己去饮水机那里倒了一杯热水，坐下喝。
　　吴则卿仪态端庄地抿了口茶水，“这两天累着了吧？”
　　张烨笑道：“没有，这点工作量跟主持人那边一比，不算什么，快期末放假了，课其实也没几天了。”
　　每次看吴则卿，都很柔美！
　　她穿得永远不是那么抢眼，但是会一点一点地蚕食你！
　　今天的吴校长穿了一身连衣的古典长裙，白底黑花，比较偏向中式风格的那种，长裙盖住了大腿小腿，脚面上踩了一双素色的高跟鞋，鞋跟那里印着一片民族图案的风格标记，也是中式的，上面则是披了件黑色的针织小毛衣，没有系扣子，但也看不太清楚胸口的景色，更别说沟了，连身长裙上头的衣襟很高，能盖住的基本上都盖住了，打扮得很庄严，也很有气质，要是放在古代，肯定是个大家闺秀，而且一看气质就知道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女。
　　真养眼！
　　美得不像话！
　　张烨边喝水，边瞄着她。
　　吴则卿轻放下茶杯，“刚才你也听到了，其实院系的老师都挺有意见，这样吧，今天上午的公开课改一下，改成普通课，在小阶梯教室。”
　　张烨没问题，“行，听您的，我无所谓。”
　　“今天人估计来的不少，就是记者那边比较麻烦。”说了一句，吴则卿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了几个，交代了一下事情，“喂，小刘，你去安排安排，今天张烨老师不开公开课了，改成小阶梯教室，只有《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的学生才能进教室，记者那里你也提前打个招呼，今天不开放采访……嗯，我知道记者都来了，你去沟通，最多许诺他们课后的采访……对，学生们那里你也做好工作，实在不行的话，你找各个院系的老师过来，让他们把学生带走。”
　　等她挂了电话。
　　张烨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吴校长，还弄得这么麻烦，让大家都折腾上了。”
　　“没什么对不住的。”吴则卿缓缓微笑，笑得不是很大，她的笑容永远都是收着一点的，“这说明你的教学水平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是好事，看来我没看错人，我知道这门课程，你是能讲好的。”
　　张烨感谢道：“谢谢您的信任。”
　　吴则卿抚了下左侧散下的长发，“其实啊，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你，在回京城的飞机上看见你时，我才心中一动，觉得你很合适，不仅是相信你能讲好，我也相信你可能会为这门选修课带来一些新变化和新东西，说实话，你的表现挺让我惊讶的，也挺让很多人惊讶的，你知道高校院系排名吗？”
　　张烨一怔，“知道啊，每年不是都排吗？”
　　吴则卿笑道：“今年的评选已经开始了，结果应该就在这几天公布，你让很多中文系的人都看到了盼头，包括我。”
　　张烨不理解道：“不会吧？咱们北大中文系不是业内第一吗？虽然可能比不上北大数学系或者理科院系的统治地位，但也是业内第一吧？”北大的理科在国内无人能及，中文系虽然不算，可也是北大的一个招牌啊。
　　吴则卿道：“你那个是老黄历了。”
　　“怎么讲？现在不行了？”张烨问道。
　　“谈不上不行，只是一直在原地踏步，没有进一步的建树了，而其他诸如南大清华甚至师范等校，每年都在追赶上来，前年，去年，甚至持平或超越了咱们中文系的评估排名，大家都评价咱们北大的中文系是日暮西山，越来越老了，就连咱们北大里面，也有越来越多的其他声音，我分管中文系，这两年压力也不小。”吴则卿看看他，“这也是我邀请你来的其中一个原因，我想让你给北大中文系带来些变化，而你，做到了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地步，非常出色。”
　　张烨这才搞明白。
　　为什么常凯歌他们对自己态度突然变好了？
　　这是盼着张烨帮他们争回北大中文系以前拥有现在却失去了的地位啊！
　　北大中文系还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中文院系，可是对北大中文系来说，数一数二显然是不够的，他们追求的早不是名列前茅了，而是第一，因为以前的很多年，北大中文系都是业内排在首位的老大哥的，第二第三也不错？那是对其他高校来说的，对北大，只有第一才是目标！
　　张烨苦笑道：“我这点本事，能干什么啊？就是讲讲我分析研究的一些东西罢了，还有很大争议，帮不上中文系吧？”
　　吴则卿徐徐勾起嘴角，“这可不好说，全国院系评估，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统计过程，考虑到的因素有很多，你这次说《红楼梦》的评估分数，很可能已经被统计在咱们中文系里了，咱们的中文系今年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建树，以前《古典名著鉴赏》的教授也因病停课了很久，原本照这么下去，评估结果应该和前两年差不多的，咱们肯定拿不了第一，而且可能都会掉到第三位，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你的加盟，你抛出的《红楼梦》的秘密，即使存在争议，也很有可能为咱们中文系增加不少评分，因为文学这东西，自古以来都是有争议的，他不像数学物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张烨也一下子有压力了，“吴校长，那您让我做点什么？”
　　吴则卿呵呵笑道：“尽人事，听天命吧，你只要把第三课和接下来的课好好讲，就可以了，不用刻意做什么，对了，看你前面两节课都已经把重要的论点讲完了，今天的课你想好怎么讲了吗？常主任早上还找我谈过，说要是早知道你的论点和分析给的这么快，就让你多分出来几节课了，这样课时也够了。”
　　张烨乐道：“这您不用担心，我都想好怎么说了，就这个节奏讲没有问题，我会把后面的课说好的。”
　　吴则卿点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忙吧，大家都看你的表现了。”
　　张烨保证道：“我也是北大中文系的一员，为了系里做出点贡献，我当然义不容辞，嗯，我不能保证也不敢保证咱们中文系能因为我的课排名提升，但是我能给您保证，我的课绝对不会出问题！”
　　第三课讲什么？
　　张烨早都考虑好了，他打算沿着自己之前的观点和主线讲点新鲜的东西，讲点这个世界没有的、大家也都没听过的东西。


第335章 【再次开创先河！】

　　上午。
　　北大。
　　中文系，小阶梯教室。
　　张烨过来的时候，场面依然很乱，好多记者挤在外面想进去，却被保安拦住了，一些其他院系的北大学生想过来听课，也都一些老师堵在了外面，苦口婆心地劝着大家，劝走了一批学生，却也还是有一些学生没有走。
　　“都回去上课！”
　　“老师，我今天没课啊！”
　　“我们在窗户外面听听还不行吗？”
　　“教室还有座位呢，孔老师，让我进去呗！”
　　“大家赶紧回去，今天没得商量，吴校长都发话了！”
　　末了，还是有一大堆学生没走，趴窗户的趴窗户，站门外的站门外，老师们也没辙了，只好不再劝导。至于那些记者，更是一个都没有离开，转移阵地到了窗户外面，也不管保安拦不拦着，就在那里拍摄上了。
　　张烨走进教室，自己选修课的学生们已经都到齐了，对他来说，这种课和公开课其实没什么区别，反正最后讲课视频也要发布到网上，该看的人都可以看到，小教室的课反而清净些，没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捣乱，他能说的更自如，“大家静一下，我点一下名字，李成安。”
　　一个男生举手，“到。”
　　张烨道：“姚翠。”
　　“在呐！”姚翠笑嘻嘻道。
　　“李立……”张烨画考勤。
　　“到。”李立高高举起手。
　　点完名字，出勤率百分之百。
　　张烨满意地笑笑，学生们还是很给面子的，“好，人齐了，那么开始今天的课。”
　　无论是班里坐着的学生还是窗户上趴着的学生们，此刻都一下子竖起了耳朵，那些记者也精神一振，都准备听张烨怎么起头。上两节课，该讲的东西都讲了，张烨老师又不准备继续重复那些对他论点的作证，那么按说已经没有东西可说了啊，还能怎么往下讲课？这都是大家不解的！
　　常凯歌也来了。
　　还有系主机甄书全，都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今天，他们北大中文系的老师们来了不少，苏娜啊，曾教授啊，都也在其中，都很关心张烨的第三节课。全国院系水平的评估结果这几天随时都可能发布出来，他们北大中文系本来都是没有希望了，好多人也不抱期待了，然而张烨的公开课却让大家又燃起了期冀，所以几个系领导们自然很重视张烨的课。
　　记者们也一样，现在全社会很多人都在讨论《红楼梦》的真相，讨论张烨的惊人观点，他们自然要拿到第一手的资料了。
　　张烨扶着讲台，对下面的学生笑道：“上两节课我给出的东西，大家回去后应该都有思考过，你们认同吗？”
　　姚蜜第一个道：“认同！必须的！”
　　宋学姐也点了点头，“八十回后确实有问题。”
　　周学长也同意道：“您说的很有道理，让人不得不相信。”
　　张烨道：“看来大多数同学都表示认可，那么可能会有人产生疑问了，《红楼梦》八十回后既然不是曹雪芹先生所写，丢失的稿子也暂时找不到了，那么我们就只能坐着干等着吗？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他一顿，笑道：“不是这样的，我们能做的事情还是有的，今天的课上我就给大家讲一个我个人命名的《红楼梦》学术上的新课题。”说着，他拿起笔在黑板上写了三个字。
　　探轶学！
　　学生们一愣！
　　常凯歌和曾教授他们也相视狐疑，这什么东西？
　　窗户外面的记者们都兴奋了，这个张烨果然是一天比一天有料啊，就知道他安生不了，这肯定是又要抛出一个新东西了！
　　宋学姐举手，“老师，这是什么课题和学科？”
　　“探轶学？”周学长瞪眼道：“怎么以前没听过啊？”
　　张烨压压手让他们坐下，道：“这个课题，大家看来都很陌生，其实我说一下你们应该就能理解了，《红楼梦》的探轶学，是指建立在《红楼梦》八十回后原稿丢失的基础上，我研究出的一个学术上的领域，探佚不是胡乱猜测，不是虚构瞎想，而是根据前大体八十回和古本上的批示以及一些相关历史资料上的记载和考证，来推断曹雪芹原笔原意的八十回后真故事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一个面貌，这门学科和课题，可以帮助我们找回曹雪芹原意的《红楼梦》的发展和情节！让我们可以弄清楚，曹雪芹一百零八回的红楼原稿到底是怎么写的！”
　　周学长瞠目结舌，“这，这可以做到吗？”
　　李英也目瞪口呆着，“是啊，这能行吗？”
　　苏娜和曾教授倒吸一口气，张烨能还原《红楼梦》？
　　在这个世界，大家之前都没认为过《红楼梦》是被人续写过的，当然没有出现过探轶学这门研究，可是在张烨那个世界，红楼的探轶学已经发展的十分成熟了，很多红学家都沉浸在里面，花费毕生的时间投入到这门研究当中。
　　张烨笑道：“大家很多人似乎都不相信，但我能告诉大家，这是可以做到的，下面的这些课程，我要讲的也就是这个，当然还是那句话，这是我个人的一个分析和研究，如果大家觉得里面有疑问或不同意见，咱们课上课下都可以来讨论。”
　　所有人的胃口全被吊起来了！
　　经过张烨的讲座，很多人已经相信了《红楼梦》是被续写的，没看那些文学界的专家都不怎么吭声了么，所以对红楼八十回后的真实情节到底是怎么样的，众人当然是太好奇了，张烨夸下海口愣说他可以靠着探轶学推断出来，大家都觉得不相信，也都很好奇、很期待！
　　“张老师，您快说啊！”
　　“是啊，您别卖关子啦！”
　　“要是真能还原《红楼梦》，那就太神奇了！”
　　学生们都你一言我一语起来。
　　张烨却笑道：“呵呵，大家觉得神奇吗？其实一点也不神奇，很多情节的发展和人物的命运，在前八十回里都是给出了铺垫的，根据我的探佚，曹雪芹的八十一回是从七十三回开始的，全书第九个单元结束的一回。从八十二回则开始另外一个情节单元，这个之前我说过的，那么从七十三回开始的这个情节单元，它紧锣密鼓地写贾府的内部矛盾、外部矛盾，交织在一起爆发，是一个大厦，已经嘎啦嘎啦响，就要倾倒的景象。由于傻大姐捡了一个绣春囊，导致了抄检大观园。抄检大观园本来是荣国府本身的事儿，结果邢夫人一个陪房叫王善保家的掺和到里面，搞得沸反盈天、不像样子。抄到探春那以后，探春是什么表现……”
　　“其中最惨的就是晴雯，死掉了。晴雯是在金陵十二钗又副册里面的重要的一钗。前面八十回里，在第十三回死了一个“正册”里的秦可卿。故事发展到这个情节单元，又开始死人了。因此家族的不幸就一步步地发展下去，一步步往下滑落。”
　　“那么到了第七十八回、七十九回，到了八十回，这个家族有的女性就到了死亡的关头。迎春误嫁给中山狼了，狼是要吃人的啊。薛蟠娶来夏金桂，香菱就很快要命丧黄泉了。根据曹雪芹整部悲剧的写作计划，到这个情节单元，正册里面又要死人了，前面死了秦可卿，到现在贾迎春就要死了。副册里面也要死人了。所以，曹雪芹的第八十一回，应该是沿着七十三回轨迹发展下去的一个大悲剧的收束，就是继又副册里面死了人以后，在正册和副册里面也要死人，所死掉的，就应该是贾迎春跟香菱。因此根据曹雪芹的文本结构，我认为《红楼梦》八十一回，应该是类似于这样一个回目：‘中山狼吞噬艳质女，河东狮吼断无运魂’。”
　　大家本以为张烨就算讲，也不会讲的太细，而是会擦着边角含糊地说一下，没想到张烨所谓的他独创的探轶学，竟然真的被他研究得这么细致，推断出来的东西也真的很有讲究，甚至很细，他连第八十一回目的标题都探佚猜测出来了，这一点，让常凯歌和曾教授都十分吃惊！
　　张烨一点一点讲。
　　众人一愣一愣地听，时而惊叹，时而思考！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这次没有延长时间，张烨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走的，把这一段讲过时候，就收了收资料，“好了，今天的课结束了，大家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课下问我，下课。”
　　听完这节课，中文系的系领导和几个教授已经没有一点怀疑了，张烨不讲《红楼梦》的作者问题了，但不代表他没其他可讲了，这下可好，直接开启了一个红学上的新课题啊！讲的依然精彩无比！而且处处都是按照一个逻辑的轨迹在走！可能张烨说的不一定真的正确，但是你不能不承认，这是开创了红学研究的先河的！
　　继张烨之前的观点后，他又一次走在了整个红学研究的最前端，把大家的固有认知一点一点地打碎！


第336章 【这学期的最后课！】

　　一天。
　　三天。
　　五天。
　　几天的时间，张烨照常开课，学生们越听越上瘾，张烨也是越说越起兴，每次都是有人提醒他上课时间超时了，张烨才会反应过来该下课了。
　　这些天，因为学生们的强烈要求，北大方面再次批准了张烨开公开课，只不过开课时间由白天挪到了晚上，也是为了跟其他正课岔开时间段以免造成影响，大礼堂是不可能天天都留给张烨的，还有其他老师和活动都要用，预约排不上，所以张烨基本都是在一千人左右的小礼堂开课，每次晚上张烨的公开课都是一片爆满，别说来晚了，即使是来早了都不一定有座位，那得排队。
　　听过买菜排队的。
　　听过买房排队的。
　　还没听说过上课排队的呢！
　　好多高校听闻此言，都很无语，其实就算在北大，要是以前有人跟他们说上个选修课还会出现这样一个场面，北大的人也打死都不相信啊，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张烨做到了，这一点谁都得服气！
　　今天，是张烨最后一课。
　　小礼堂中的人也格外的人，好多学生都把过道给挤满了，有些座位甚至一个座上挤了两个人。
　　当然，最值得关注的是侧面的座位区做了好多生面孔，岁数都比较大，有男有女，年龄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了，张烨开课之前听常凯歌主任提过一句，这些人里有研究红学的专家，有社会上的人士，也有一些高校大学和教育系统的人，都是提交了申请，过来旁听张烨最后一讲的。里面有人可能是抱着挑毛病反驳的心思来的，也有人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听的。
　　讲台上。
　　张烨侃侃而谈，“一百零八回的回目可能是‘神瑛顿悟悬崖撒手，石归山下情榜俨然’。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对乞丐夫妇到最后大雪当中，就没有办法露天生存了，他们可能走到郊外，最后发现一个农舍，他们希望那个农舍可以打开门给他们一点温暖，结果他们发现农舍的男女主人果然对他们非常的仁慈……”
　　这几天的课，大家已经无法说话了。
　　宋学姐和周学长等平时很活跃的学生没有再提问过一次。
　　那些社会上前来旁听的人士也是根本插不上话，即使是想来找茬儿的人，也完全跟不上张烨的节奏了，完全被张烨带进了一个他们根本不了解的新领域——探轶学，他们能做的，只有傻乎乎地听着！
　　事前，真的没有人相信张烨能研究得这么细致。
　　从第八十一回到第一百零八回，张烨竟然把他认为的每一回目都探轶猜测出来，将所有他认为《红楼梦》真正原稿的真实情节都展现在了大家眼前，细到每一个八十回前面的铺垫竟也都用上了！
　　太神奇！
　　太牛逼了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知识量啊？
　　这些课程，让很多人越来越相信《红楼梦》八十回后是被人续写的了，让他们感觉张烨分析的才是真正的原版《红楼梦》的故事发展！按照张烨所描述的情节走下去，才是最合理最合适的！很多困住红学界的逻辑问题，在张烨的嘴里似乎都迎刃而解了！
　　有一个红学家，甚至都在低头做笔记了，虚心听着，再也不敢在张烨面前托大了。
　　张烨继续道：“这个人物也是埋伏下来，到最后要参与收拾全局的一个人物。应该是二丫头夫妇接待了他们。史湘云已经来不及救了，冻得已经不行了，就死在了二丫头家。因为是冬天，土都冻了，好不容易掩埋了。在这个夜里面，农家夫妇让宝玉好好休息，可是宝玉思绪万千，最后突然听到空中有召唤，就是一僧一道，天界的神仙在召唤他，他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到人间来游历一番，原来是神瑛侍者下凡，要重归天界，重归天界时就产生了他最后的觉悟，他才懂得，什么往五台山呀那种出家是很肤浅的，真正的就是说悬崖撒手，要懂得所有荣华富贵都是过眼烟云。而且懂得这一点还是不够的，因为过去很多古人早点出这一点了。那么在过眼烟云当中，没有被社会的糟糕的政治，经济，文化所污染的灵魂，就是对弱者的怜悯，对美好事物的不懈的追求，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天界？
　　神瑛侍者？
　　众人一惊一乍起来！
　　张烨道：“他是神瑛侍者回到了天界，通灵宝玉就是青埂峰下那块大石头，石头回到天界以后，上面就写满了字，这些字就是一百零八回的《石头记》，就是《红楼梦》。而在一百零八回的最后，就有一个《情榜》，就意味深长的宝玉单列，叫绛洞花王。然后是一百零八个女子的一组一组的名单。每一组十二人，一共九组。”
　　说到这里，张烨轻轻一笑，“以上，就是我个人所探佚出来的曹雪芹《红楼梦》一百零八回八十回后的内容，我觉得这些，才是应该是曹雪芹《红楼梦》真正的故事！”一如既往的高水准讲完了课，张烨合上讲案资料，长出一口气，笑道：“好了，这个学期的课程到今天就结束了！”
　　“结束了啊？”
　　“还没听够呢！”
　　“是啊，太精彩了！”
　　“张老师你太博学了！”
　　“下学期是不是还照常开课啊？老师您不会走了吧？我下学期还等着报名《古典名著鉴赏》呢！”
　　有些选修课，一年只开一学期的。
　　张烨听了也很欣慰，道：“承蒙校领导信任，下学期，我还会继续担任这门选修课的讲师，这门课也会照常开。”
　　周学长惊叹道：“您才应该去续写《红楼梦》！”
　　宋学姐也立即道：“张老师，您有没有想过续写红楼？您说的这些情节，真的比一百二十回通行本的后四十回好太多了！”
　　姚蜜笑嘻嘻道：“是啊张老师，您写吧，我们都支持您！”
　　张烨有自知之明，赶紧摇手道：“我可写不了，不敢亵渎名著，也确实是没有这个能力，这是实话，呵呵，我也就是分析分析，推理推理，真让我动笔那是开玩笑，是不可能比一百二十回红楼的续写者写得好的，里面的文字可不是谁都能模仿的，这也是我佩服高鹗或者某个无名氏的原因，或许他没有按照曹雪芹的原意续写，情节和人物上也有些许问题存在，可是谁也不能否定他在文学文字领域上的惊人造诣，和对《红楼梦》的传播所作出的伟大贡献。”
　　大家还在七嘴八舌。
　　张烨压手示意大家安静，“课程结束，那么也要说一下选修课考试的问题了，红楼里的人物很多，有大家比较熟悉的，也有大家比较陌生或没怎么在意的，但每一个人物都是很重要的一环，这次的考试作业，参考除了大家的出勤状况外，就是每人写一篇关于红楼人物的分析，不是全部人物，而是每个人选择其中一个人物就可以了，注意，不要在网上复制黏贴，而是要有自己的理解和分析，作业今天布置下来，因为课程安排比较紧的原因，也要放假了，所以，最晚明天中午的时候交作业。”
　　“啊？”
　　“才给半天？”
　　“这么急写不完啊。”
　　张烨选修课的学生们好多抱怨了一句。
　　张烨笑道：“其实时间一点也不紧张，如果认真听了我全部课程的学生，这个不难，我基本上已经帮着大家把所有人物都理顺过一遍了，大家要是觉得不妥的话，要不然也可以安排明天进行答辩考试？”
　　“别别别！”
　　“千万别答辩！”
　　“我汗，还是这个作业吧！”
　　学生们只能无奈接受了，没办法啊，答辩本身就不容易，抄也不能抄，准备也没有准备，就是直接现场发挥的，这个不确定性太大了，而且最关键的，谁你妈敢跟张烨老师答辩啊，他们新老师这张嘴谁没领教过？就算张烨嘴下留情不问一些太难的东西，他们也说不过啊，没看那帮文学界数一数二的专家和老师都被张烨老师一个人给说傻了么！跟张烨老师答辩纯属作死！
　　下面的常凯歌笑了。
　　曾教授和苏娜他们也都在笑呵呵地听着。
　　张烨嗯了一声，他现在是老师，考试内容中文系方面也交给他定夺了，张烨自然可以随便出题了，这个感觉还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回去好好准备考试作业吧，明天交给班长小宋，我会一个个批改的，学分成绩会与其他课成绩在过些天一起公布，好了，下课，这个学期辛苦大家了，我很荣幸作为你们的讲师教导大家学问，我学识有限，名声也不好，谢谢吴校长和中文系系领导对我的信任……”
　　在北大的日子，在跟学生们相处的日子，张烨感觉很高兴，心情不知怎么就特别好，他喜欢这里，也喜欢这些学生们。于是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张烨也很有感慨，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看向学生道：“也谢谢大家对我这个新老师的支持和肯定，无以为报，大家若是不嫌弃，我今后愿意把我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教授给大家！”
　　掌声响起！
　　学生们都站起来了！


第337章 【高校院系评估结果出了！】

　　晚上。
　　下了课都八点了。
　　从小礼堂后门出来，张烨每回办公室也没回家，而是找了个没人的礼堂内部员工休息室点了根烟抽，学校虽然没有命令规定教师不准吸烟，但是在校园里当着学生的面，也不好做这些不太妥当的表率，所以张烨每次都是偷着抽的，有时候去厕所抽，有时候跟同事去个没人的地儿。
　　二郎腿一搭。
　　往椅子上一坐。
　　张烨拿出手机来，没事儿上会儿网。
　　今天的公开课视频发布的很快，点开北大的官方网站，居然已经有资源了，没有最后张烨布置作业和说话的那一段，就截止到正课结束，应该是北大这边录完这里后就上传资源了，所以这么快能看到。
　　因为才发，下面也没什么留言。
　　张烨又去微博上看了一眼，得，又有人开始质疑自己的讲课内容了，这些，张烨这几天早都习惯了。
　　“姽婳将军的事根本解释不通！”
　　“歌颂林四娘只是歌颂了一种美德，在那个时代很正常的，怎么就扯到反清的事情上了？”
　　“而且据考证，曹雪芹家族的关系，他也不可能写反清啊！”
　　“一百零八回的结构说法也有些牵强！这个研究成果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并不确定的，比如中间有几段按张烨说的单元结构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分野啊，你不能用其他几个有分野的地方，去全部概括其他的啊！”
　　“贾政不可能反清的，按张烨这么说，后面的情节发展也不应该是那样！”
　　“大家都不要看北大的公开课视频了，不要听张烨瞎说了，他是一派胡言！”
　　经过了这么多天，好多之前被张烨给说蒙了的红学家们和文学界人士纷纷开始反击了，其中就包括马恒元和孟东国等人，他们也是熬夜奋战了很多天，才在大家一起的努力下找了不少张烨说法中的毛病和问题，然后以这些为基础，不断地反驳张烨的讲课内容。一开始，他们都被张烨带进了张烨的节奏里，在他们不熟悉的领域晕头转向了，可渐渐回过味儿来以后，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全看出了不少张烨讲课中存在的问题，这一下可激动了，立即矛头指过去！
　　可偏生很多民间人士都在帮张烨！
　　“谁说是歌颂美德这么简单了？你怎么知道曹雪芹没有其他用意？”
　　“曹雪芹家族的情况怎么能套用在小说里啊，你们连老曹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呢，怎么敢确定？而且老曹是个作者，小说里怎么写还非得根据他的家庭背景来吗？这不是国际玩笑么！”
　　“就算贾政不反清，你怎么知道贾宝玉不是因为自己反清，所以看到贾政提出歌颂姽婳将军，他才不遗余力地歌颂上了？在这首诗的问题上，张烨老师基本上是解释清楚了！怎么叫一派胡言？”
　　双方相互反击着！
　　争议的情况还是存在很大！
　　不过有一点是没有任何争议的，就是张烨的公开课视频的点击量从来没有降低过，那些红学家们很多都撺掇民众不要相信张烨所言，可很多老百姓们根本就不理这一茬儿，没办法，大家就是爱听张烨说的！
　　末了，弄得整个红学界也气闷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值得一说的是，红学界的内部也有了越来越大的分歧，有一小部分红学研究者们竟然是大体认同了张烨的推断，竟然还去现场听张烨的讲课，甚至于，张烨自己发明的这个“红楼探轶学”，也真的被一些红学研究者们拿了过来做成了一个新课题，开始摸石头过河地慢慢研究上了！
　　乱套了！
　　因为张烨一个人，因为张烨几堂课。
　　整个红学界、文学界、历史界都有点乱翻天了！
　　张烨从来也没指望所有人都认同他的说法，大家的质疑和争论，就是推动红学研究的主要动力，张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说在他那个地球，《红楼梦》八十回后是被人续写的事情已经是铁定事实，被人认可了，但在这个世界，这方面的证据太少，所以这肯定也不是短时间就能让所有人相信的，需要一个长期的论证过程，可能要几个月，可能要几年，甚至几十年上百年。
　　不看这个了，呵呵，看看别的。
　　张烨烟才抽了一半，就继续看微博。
　　突然，一个官方微博引起了张烨的注意——“新一年高校院系评估排名已经结束，马上会有排名信息发布！”
　　下面好多人评论。
　　“今年没悬念吧？”
　　“是啊，每年都差不多的。”
　　“不对，今年的北大中文系有大悬念啊！”
　　“还真是，业内都说北大中文系不行了，开始走下坡路了，前阵子不是还有专家和业内人士预测说北大也就理科院系能占据霸主地位么，中文系今年能拿到第二名就不错了，南大和清华可追的很紧，师大中文系这两年也上来了，可是，现在高校里就北大中文系最火啊，《张烨说红楼梦》闹出多大动静呢！”
　　“不知道会不会把张烨的课评估进去，如果真的算上了张烨，那结果还真说不好了啊。”
　　“很悬吧？张烨的课还是不被业内很多人认可，都说他在瞎说八道，统计评估的人可能也会考虑进去的。”
　　“不能啊，学术上的东西就是会有争议的，不能因为这个就把张烨的课程评估给抹掉或者降分吧？”
　　“都说不好啊。”
　　“对，看结果吧。”
　　“赶紧出来啊，这么慢？”
　　“我还等着看我们系的排名呢！”
　　“二外万岁！母校万岁！”
　　“支持北影！干死中戏上戏！”
　　“支持南大中文系！必须第一！压倒北大清华中文系！吼吼！”
　　围过来的几乎都是大学生，有的在讨论，有的在支持自己的院系。
　　这时，铃铃铃，张烨也接到了同事苏娜的电话，“张老师，你赶紧回来啊，院系评估马上出了！”
　　“好。”张烨往回走。
　　……
　　刚回来，张烨就发现了北大中文系的讲师和教授们都坐在了那里，三个教师办公区的所有中文系老师都聚在一起了，气氛似乎有点紧张，也有点压抑，有几个女讲师仿佛都不敢看似的。
　　苏娜一口口呼着气。
　　常凯歌和甄书全面色严肃。
　　老教授闫建涛关注的目光也落在前面办公区墙上的投影仪上。
　　这个排名，显然是所有中文系老师们都在乎的，这不仅关乎到了他们的工资奖金，也关乎到了名声和尊严！
　　突然，操纵电脑的一个实习讲师面色一震，“出来了！结果出来了！”
　　常凯歌立即道：“怎么样？”
　　“我把结果放上去！”实习讲师马上操作，没有看其他院系的排名，也没有看总排名，而是只把焦点落在中文系排名上。
　　投影一闪！
　　全国高校中文系排名结果显示了！
　　1：北大中文系。
　　2：南大中文系。
　　3：师大中文系。
　　4：复旦中文系。
　　5：清华中文系。
　　结果一出，办公区一片庆贺声！
　　“好！好！好！”常凯歌连连拍腿！
　　“第一啊！真是第一！”武教授叫好！
　　“太惊险了啊！哈哈哈！”甄书全大笑。
　　苏娜惊呆道：“我没看错吧？真是咱们啊？真是咱们？”
　　有一个年龄最大都快要退休了的老教授身子都有些发抖，激动道：“两年啊！时隔两年！终于把咱们北大中文系的脸拿回来了！”
　　张烨也很高兴，这里让他很有归属感，这份荣誉他自然也是看重的！
　　甄书全当即就拿起手机给吴则卿拨了电话，“吴校长！给您报个喜讯，结果出来了，咱们中文系全国第一！”
　　电话那边的吴校长笑道：“我也看到了。”
　　甄书全道：“都是您领导有方啊。”
　　吴校长微笑，“这次重夺第一，小张老师居首功。”
　　“是的，我们知道。”甄书全道：“但也是您慧眼如炬请来了小张老师任教啊。”
　　闫建涛听见甄书记的说话声，有些不以为然，他可不认为是张烨的功劳，这是他们其他教师的集体努力，张烨一个才来的新人，能有多大功劳？在他看来，这个评估可能都没算上张烨那一份的课程。
　　但是其他中文系的讲师们都知道，张烨真的居功至伟，要是没有他这最后一努劲儿，他们北大中文系什么结果还真不好说！
　　……
　　北大校区里，呼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们数学系又是第一噢！”
　　“我去！怎么咱们北大外语系排名这么低啊？”
　　“哎呦我再去！工科里又是清华独占鳌头啊！”
　　这一晚，所有高校的老师和学生几乎都在看着这份评估结果，因为中文系是个大系，很热门，位置也很高，所以很多人也把关注投过来了，然后就看到了这个让很多人都意外的结果！
　　一直被看好的清华中文系居然排在第五，说起来还是底蕴不足啊，而今年最让人看好的南大中文系，竟也是第二名，中文系的第一又一次被北大中文系这个常年的老大哥给摘下来了！
　　网络上好多人不服气，显然都是其他高校的学生在骂！
　　“不公平！”
　　“这什么评估结果啊！”
　　“我们南大居然第二？”
　　“北大中文系怎么会是第一啊！有黑幕！”
　　“得了吧，什么黑幕啊，北大是因为有张烨去了！”
　　“哦对啊，我把张烨给忘了啊，怪不得他们能翻盘逆转呢，原来是《红楼梦》的功劳！靠！还是不公平啊，张烨要是去了我们南大，我们也能第一！”
　　“说的对！张烨要是不去北大！他们肯定干不过咱们南大中文系！”
　　“光说没用啊，你们南大没邀请张烨啊，事实是北大中文系走了一步险棋，结果真的赌对了，马后炮谁都会，可事实上第一个敢吃螃蟹的还是少数，北大中文系这次重新拿了第一，也算是实至名归了，起码人家敢用张烨，敢冒这个险！这种魄力可不是一般高校能比的！”
　　“唉，北大中文系这次是赢在魄力上了！”
　　“教育部调过去的吴副校长，是太会用人了，也会看人啊！厉害！”
　　“呵呵呵，要我说啊，最厉害的还是张烨老师，凭着一己之力竟然让北大中文系在逆境中翻盘了！”
　　最后，有一个张烨的铁杆粉丝站出来霸气地说了一句话，“张烨老师在电台电视台的时候，他每一次的新节目都会破历史记录，都会创收听率收视率的新高和奇迹！去了大学当讲师也一样！得张烨者得天下啊！”
　　“吹大了啊！”
　　“张烨没那么玄。”
　　“哈哈，主要是北大中文系底蕴太强了！”
　　“嗯，我也同意北大底蕴太强的说法，当然也不能否定张烨老师的贡献，其实大家可能都水平差不多，谁都可能拿第一，但是张烨稍稍加了一把力，天平这才一下子倾斜了，张烨老师这人啊，平心而论也确实是厉害的角色，能写能骂能讲，这一回他名气肯定又高了不少，这种人放在哪个圈子里，也不愁饭吃啊，我是越来越看好张烨老师以后的发展了，北大中文系多了他这么个讲师，也真是如虎添翼！”
　　里面有好多高校学生的发言，甚至还有很多大学老师和教育界人士对张烨的评价，很多都是正面的！


第338章 【鲁迅冰心的句子都上了！】

　　中文系办公区，老师们都该下班了。
　　他们很多人今天迟迟没有走，托到了晚上八点多，一来是有些老师想听一听张烨最后一节课，张烨讲《红楼梦》也勾住了很多老师同事的兴趣，听着真会上瘾的。二来，也是知道今天晚上会有高校院系排名的公布，于是也都留下来等着了，现在结果出人意料的好，大家也该回家了。
　　“走了。”
　　“我去立水桥，谁顺路？”
　　“你回你母亲那里？那我搭你车了，一起。”
　　几个中文系老师相约回家，往外走。
　　苏娜走过张烨身边，笑道：“张老师，厉害。”
　　张烨笑着摇手，道：“我厉害什么啊，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这次任教过来，是跟着沾大家的光了。”
　　一个男讲师乐道：“小张老师啊，你可别谦虚。”
　　一妇女老师道：“你的贡献大家都看在眼里呢，这些天辛苦你了。”
　　曾教授也拍着张烨的肩膀道：“要是没你来救场接班这门选修课，结果还真说不好，你这回让咱们北大中文系扬眉吐气了。”
　　闫建涛听不下去，“都别这么说，这次能拿回第一是所有人的集体功劳，也是咱们中文系的底子在那里摆着呢，大家一起改进教学质量，提高课程深度，拿第一也是应该的，怎么倒归功一个人了？让其他老师们怎么想啊？”
　　本来大家根本没怎么想的，闫建涛这么一说，反倒是引导大家往其他方面去想，有些人看了张烨一眼，有些人则无所谓。
　　苏娜心说您什么意思啊？不过闫教授是系里资格最老的教授，她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曾教授蹙眉看看他，“闫教授啊，你这话怎么让人听着有点……”
　　常凯歌打圆场道：“行了，大家都回家吧，不早了，呵呵，明天还有考试安排和各种活动呢，都回去早休息吧。”
　　甄书全插了句，“对了小张，刚才吴校长的电话里，让你去一趟。”
　　张烨道：“行，我马上去。”
　　闫建涛也没多说了，拿着包自己走了。
　　有两个跟他相熟的讲师和教授也和闫建涛一起离开。
　　张烨扫了闫建涛的背影一眼，也不太高兴了，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自己的功劳，张烨也没有抢过，更不会认，也没有认，哥们儿一直在说是大家集体贡献呢，一直在往外推，怎么个意思？这都不行？这你都得踩呼我一句？那语气还有挑唆的意思？我一个新讲师出了点风头，你看不过眼了，还要撺掇其他同事一起排挤我？你什么人性啊！这就是教育界的权威教授？
　　以前刚来北大的时候还好，张烨没怎么在意这些，因为他确实是没当过讲师，没资历，也怪不得大家质疑，可是在他的努力下，课程进展的很好，也做出了成绩证明了他的教学水平，学生们也好，同事们也罢，都对他改变了态度和印象，认可了他，可是呢？即使这样你闫建涛也依旧找我的茬儿？我没出成绩的时候你说我外行不行，我出了成绩你又开始拿资历压人？
　　我怎么做都不成？
　　那你丫到底想怎么着啊！
　　你是教授，你资历厚，那你就能仗着势看谁不顺眼就踩谁啊？
　　有几个老师还真被挑唆了，可能也是跟闫教授关系不错的讲师，见闫建涛这么看张烨不舒服，他们也都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对张烨的态度，这份态度没挂在脸上，只是心里或许对张烨疏远了一些。闫教授在中文系，甚至在北大都是资格最老的那批教授，也是国内专业领域里最权威的人物，不说常凯歌了，就是北大校领导都敬他一分，张烨跟闫建涛一比，确实什么都不算。
　　“张老师。”苏娜低声道：“别在意，闫教授经常爱倚老卖老，我们都习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张烨笑笑，“没事儿。”心里却不是没事的。
　　曾教授道：“小张，一起回家？”
　　“下回吧曾教授，吴校长找我呢。”张烨道。
　　“哦对，差点忘了，那我走了。”曾教授撤了，人太多，他也不好跟张烨说什么。
　　张烨也下了楼，往吴校长的办公楼那边走，正好瞥见了闫建涛和一个顺路的老教授上了一辆车开走了，好好的一天，挺高兴的一件事，倒是让闫建涛给搅和了，张烨心里话说：这次姑且算了，你丫别折腾，逼急了我我管你是谁！
　　……
　　另一栋楼。
　　吴校长办公室。
　　咚咚，张烨轻轻敲门，“吴校长。”
　　“进来，门没锁。”声音有些小，有些远。
　　开门进去，还是没看见人，外间的办公室是空的，然后就听内间留着门缝的书房里传来声音，“这边。”
　　办公室是套间，副校长的待遇肯定比别人好了。
　　张烨进到里面，一愣，他看到吴则卿一袭温文尔雅的长裙，正站在一张长书桌后面，提着毛笔写字，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屋中飘着淡淡的墨香味，还有些吴则卿身上的成熟女人的香味儿交杂在一起，挺好闻的。这厮也是不太争气，前一分钟还被闫建涛给弄得心情不佳呢，后一分钟一看见美女，张烨的心情居然立即好了，古人说得好啊，窈窕熟……淑女，君子好逑啊。
　　一身素色。
　　一脸端庄。
　　一人一笔如行云流水。
　　这幅画面真是美的让人无法形容！
　　“您这是？”
　　“先等一下。”
　　“嗳。”
　　“……好了。”
　　她的一幅字写完了。
　　吴则卿搁好毛笔，微笑道：“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几幅字哪个更好一些。”旁边还有三幅字，也被她拿出来了，“明天下午，北大礼堂要举办一场全国中小学生春节联欢晚会，校长最近身体有恙，身子不太舒爽，题字的工作落在我身上了，你是咱们中文系里少数几个在文学领域上比较有建树和成绩的，所以找你来看看，一来看字，二来看意，行的话，就定下了。”
　　怪不得这些天张烨的公开课想借用北大的大礼堂都没批准过呢，听说年前有活动，原来是这个啊，这么大的晚会除了布置场地外还得彩排呢，显然是没有多余时间留给张烨讲课的。
　　张烨受宠若惊道：“吴校长，其他老师和教授可比我强多了，我水平有限，可不敢给您瞎看。”
　　吴则卿淡笑地坐下，道：“其他老师的教学经验比你多，但说起作诗作句作文章来，有几个比得上你？闫教授在这方面倒是一把好手，水平也很高，不过闫教授年长，这次又是中小学的晚会，所以这方面的意见啊，我还是相信你的眼光，毕竟你也是青年，别推辞了，呵呵，看吧。”
　　张烨不敢托大，“在您面前，我可真不敢说懂啊，那我就看一眼。”然后他就看向那几幅字。
　　这一看，他呆住了！
　　这字写的简直太雍容了啊！
　　这已经不能说是好字了，而是顶尖的书法啊！
　　张烨有些傻眼，他还真没见过吴则卿的书法，只是旁人提过几耳朵，说吴则卿虽然是教育部搞行政的出身，以前不是搞学术和一线教育的，可是文化功底却非常之高——张烨以为是众人的吹捧，以为是场面话，可如今才是知道，那些吹捧可能都说得不够，这字已经可以说是艺术品了啊！
　　张烨也吃过几本书法技能经验书，在普通人看来，他写出来的字还算可以，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连技艺娴熟的领域都远远没有达到呢，只能唬一唬外行人，真正的内行人面前张烨是不敢管自己的字叫书法的，难免让人笑话，可吴校长这字不但是技艺纯熟，而且竟然有了自己的风格和艺术性，什么宋体啊篆体啊草书啊，吴则卿都不是，字体风格有点像行书，但又不太一样，很多笔画的处理又有草书的影子在，显然已经自成一派，这是真正的书法大师才敢这么玩的！
　　真正的书法艺术，张烨也不是太懂，他只是能看个热闹知道一些，至于吴则卿书法的艺术性到底有多高，就不是张烨能推断了解的范畴了，这已经超出了他对书法领域的鉴赏层次。
　　至于内容嘛，都是什么“传承经典”啊“绽放青春”啊之类的，还有一幅字是个名言警句，倒是没什么稀奇。
　　他惊叹道：“您这字真是没得说，不管写什么，都能镇住台面啊，这几篇字我看都可以的，拿上哪个做提词都没问题！”
　　吴则卿温和地看看他，“拿哪个都行？那就是哪个都不太妥当了。”
　　张烨一汗，心说你怎么这么理解啊？道：“没有，都太好了，难挑啊！”
　　吴则卿浅笑道：“不谈书法，内容上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要是你的话，你会提什么字上去？”
　　张烨谦虚道：“我写也肯定没您写的好。”
　　吴则卿不理他话茬，“说几个，关于青年的。”
　　一看没辙了，张烨只好道：“青年时代是培养习惯，希望和信念的一段时光？”——这是他那个世界拉斯金说的。
　　吴则卿柔和地笑笑，“还有吗？”
　　“这个不行？”张烨道：“青年时种下什么，老年时就收获什么？”——这是他那个地球上的易卜生说的。
　　“还有吗？”吴则卿问。
　　张烨又道：“青年人呵！为着后来的回忆，小心着意的指你现在的图画？”——这是冰心说的。
　　“还有？”吴则卿再问。
　　张烨呃道：“青年人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一切利害，推开古人将自己的真心话发表出来？”——这是鲁迅说的。
　　吴则卿：“……”
　　然后张烨道：“这个也不行？”
　　吴则卿瞅着他道：“你这也叫不懂？你这每一句拿上来，都比我刚才写的句子要好，你要是还不懂，别人早成文盲了，呵呵，看来找你来还真找对了。”想了想，吴则卿还是从里面挑了张烨那个世界的鲁迅的语句，也没耽搁，可能是灵感来了，喂好墨汁，吴校长铺上一张宣纸就落笔了！
　　半分钟。
　　一幅字落成！
　　吴则卿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
　　张烨在一旁赞赏连连，“您这字真是漂亮啊。”
　　“就用你的句子了，定了。”吴则卿看来是很满意，将这幅字放好等着晾干收起来。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吴校长，您其他几幅写好了的字是不是用不上了？那我求一幅墨宝行吗？”
　　吴则卿笑道：“可以，你挑吧。”
　　“得嘞。”张烨也不客气，挑了其中一张卷好收起来。
　　一来张烨是真的太喜欢她的书法了，二来，人家领导都写了这么多字了，折腾了这么半天，你要是不跟领导求一下墨宝，你好意思吗？所以你看，张烨这厮也不是不会办事儿的，主要还是分人。


第339章 【水莲月的再次出现！】

　　挺晚了。
　　北大被昏沉的夜色笼罩。
　　校园各处都静谧了下来，教学楼黑了，教师办公楼也大部分灭了灯，只有很远处的学生宿舍那边灯火通明的，有的学生在准备考试，有的在写作业写论文，有的则是在准备提前庆贺放寒假了吧。
　　楼下。
　　吴则卿问他，“小张，你家住哪？”
　　“我家？”张烨道：“我今儿回菜市口，我爸妈那儿。”
　　吴则卿点头，“那还挺顺路，我住陶然亭，今天学校的司机请假了，我车限号，没开过来，你送我一程？”
　　张烨乐道：“那我荣幸啊，陶然亭哪里？”
　　“东门。”吴则卿说完，就上了张烨的宝马副驾驶座。
　　张烨走到另一边上车，刚一关门打开灯，就看到吴校长已经系上了安全带，那带子往她身上一勒，一下就将左右胸部分开了，勾勒出了一幅特别清晰的画面，右边的肥大胸脯还被挤歪了一点点，加之她今天穿的文胸可能比较软，不带钢丝圈的，于是安全带明显一下子陷进了她右侧的胸口里，在那片肉海中一阵抖动，其实是那团肉在随着吴则卿晃动，连带安全带也忽悠忽悠起来。
　　太大了！
　　胸也太肥了！
　　看了这一幕，张烨顿时有些把持不住。
　　吴则卿大概也察觉到不舒服了，将安全带解开，然后将手上挎着的天蓝色呢子外套穿在身上，再系上安全带，这一次就看不出来了。
　　车开了，渐渐驶出校园。
　　路上，张烨没话找话道：“要不然我开快一点？您先生跟家等您呢吧？”
　　“没事，这个速度可以，太快了危险。”吴则卿安静地笑笑，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翻看，“没人等我，我没结婚呢。”
　　啊？
　　没结婚？
　　您都多大了没结婚？
　　张烨很惊讶，但也不好再多问了，毕竟关系没到那个份儿上，而且人家是领导，没有这么刨根问底打听的。
　　吴则卿悠闲地看书，时而微笑，时而认真。
　　张烨没好打扰她，自然也没关灯，一路往目的地开去。
　　期间，张烨找了好几次话题，却都没跟吴则卿聊上几句，俩人毕竟年轻上有差距和代沟，除了学校工作上的事情外，张烨感觉自己和吴校长没有太多共同语言，最后只好作罢，不瞎聊了。吴校长为人比较宽厚温和，很古典很传统的那种女性，看上去也不像个爱聊天的人。
　　大概半个小时，车到了。
　　张烨忙道：“吴校长，是这边吗？”
　　吴则卿这才合上书抬头，“是，再前面开一点，停路边上就可以了，谢谢你了小张，还让你给我当一回司机。”
　　张烨笑道：“以后司机再请假您就给我打电话，我不碍事，反正差不多的路，往回开个七八分钟我也到家了。”
　　车停。
　　吴则卿嗯道：“走了，你慢点开车。”
　　“行嘞，您慢走。”张烨没走，而是目送她慢步进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后，这才放心，一踩油门掉头往回走。
　　……
　　家里。
　　爸妈都睡了。
　　张烨不敢大声，轻手轻脚地先去洗漱，这才回了自己小屋脱衣服，换了身睡衣往被窝里一躺，舒服啊。
　　铃铃铃。
　　手机叫唤上了。
　　来电显示是三妹妹曹萌萌的。
　　张烨笑着一接，“喂，干嘛啊？”
　　曹萌萌气呼呼道：“哥，你一小时前干嘛不接我电话？”
　　“一小时前？嗨，那时候副校长找我有事，我手机开静音了，没注意。”张烨一般开会之前或者领导找他有事的时候，只要没忘，都会调一下手机，因为在有些时候是不好接电话的，也是对领导的尊重，“找我什么事啊？”
　　“哼。”曹萌萌这才气顺了些，“明天我们十五中要去北大参加什么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你下午要来接我啊。”
　　张烨哟道：“你也参加表演啊？”
　　曹萌萌嬉笑道：“我不参加啊，但是我们学校有一个节目，所以我哭着喊着去找班主任了，让冷老师带我也去，这不，我们学校现在好多老师都知道你是我哥啦，很给你面子，特批了我一张座位票呐！”
　　张烨好气又好笑道：“嘿，你个小丫头打着你哥我的幌子招摇撞骗是不是？你来就来吧，跟着你们学校的队伍一起过来不就行了么，我可没空接你，明天是选修课考试，你哥还得批卷子呢。”
　　曹萌萌嘟嘴道：“你都不疼你妹妹！我告诉我大姑去！”
　　张烨乐道：“你告诉谁也没用，明儿下午我肯定没空，就这么着了啊，都几点了，你赶紧睡觉。”
　　“知道啦，小气鬼。”曹萌萌不情愿地撂下了电话。
　　张烨会心一笑，随便翻了翻手机想看看还有没有没接到的来电，这时，忽然看到了后台还在登陆的聊天工具，眼神一动，张烨就打开了，在好友一栏里找了找，哦对了，没有加那个人的好友，于是张烨就进了“京城花开”的群里面，挨个往下翻，终于找到了“水莲月”的头像。
　　点开。
　　添加好友。
　　嘟嘟，很快有回音了。
　　张烨一直习惯了他那个世界qq的申请消息音——那个咳咳的咳嗽声，对于这个世界的通讯软件的嘟嘟声，还不太习惯，界面也不太一样，前台技术设计很奇怪，点开以后才知道是对方通过好友申请了。
　　好啊！
　　在线呢！
　　张烨发消息过去：“大姐，干嘛呢？”
　　回复有些慢，大概过了一分钟，那边才说话：“洗澡呢。”
　　张烨：“洗澡还能玩手机？”
　　水莲月：“浴缸，手机进不了水。”
　　张烨：“原来如此，这是要睡觉休息了？”
　　水莲月：“嗯，你呢？”
　　张烨：“我都躺床上了，也准备睡呢，不过睡不着，最近有点失眠，您怎么样？工作累一天了吧？”
　　水莲月：“还好，嗯，上次给你发的照片，后来删了吗？”
　　张烨：“最后那几张吧？都删了，呵呵，等我给你截图。”
　　水莲月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来：“不用了，大姐信得过你。”这个消息发完后，隔了两秒钟，又发来：“嗯，还想看吗？”
　　张烨鼻子一热，狠狠打字道：“必须想！”
　　水莲月：“那你等一会儿，我照几张。”
　　张烨跟被窝里叫了声我靠，“你现在照啊？”
　　水莲月：“是啊，现在是手机登陆，其他照片都在电脑里，大姐泡澡呢，怎么发给你？你等一下吧。”
　　张烨激动道：“好的，坐等！！！”连打了三个感叹号。
　　一分钟……
　　两分钟……
　　终于，聊天窗口滴滴一响，第一张图片来了！
　　张烨点开一看，顿时就感觉血脉喷张，镜头是从上往下的，入眼的先是那肥美的胸脯，水莲月全身上下都没穿衣服，肚脐眼一下泡在浴缸热水里，似乎泡出了汗，肌肤上显出了细密的汗珠儿，水比较清，没有洗发水和沐浴液的泡沫，水下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水莲月两条丰满的美腿搭在一起，脚后跟垫在浴缸边缘，甚至右脚大拇指还往外翘着，照片拍摄的比例很好。
　　张烨发道：“点赞！美！”
　　水莲月回复：“谢谢。”
　　然后窗口滴滴又响了，又是一张照片！
　　这一张上面，水莲月身上已经被打了不少浴液了，都是白花花的沫子，她的一只手摸在小腹上，腿曲着，做出了一个很特别的姿势，另一只手举着手机照下来的这张照片，搔首弄姿极了！
　　张烨立即道：“太漂亮了！”
　　水莲月：“就这两张比较满意，其他的不太理想，不发了，老规矩，看完以后删掉，行了，大姐洗好了，该睡觉了。”
　　张烨道：“晚安。”
　　水莲月：“嗯，晚安。”
　　张烨盯着两张照片看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地删掉了，时隔几天，又一次一睹水莲月的风姿，张烨觉得就算自己失眠一晚上都值了！


第340章 【你跟我瞎指挥什么！】

　　周五。
　　中午时分。
　　一来北大，张烨就开车去了食堂，北大校区里吃饭的地方很多，他没去那几个艺园啊勺园啊等几个比较贵的食堂，而是直接来了学一食堂，便宜，饭菜的味道也一般，不过肘子很有名。
　　里头人很多。
　　正好是饭点儿，几个窗口都排着长队。
　　“你们看！”
　　“是张烨老师！”
　　“张老师，中午好！”
　　“您也来吃饭啊？怎么来学一食堂啊？”
　　“是啊，嘻嘻，您这么大的腕儿，怎么跟我们这些穷学生一块吃饭呀？”
　　一进食堂里面，好多认识他的学生们都和他打招呼，没有什么师生之礼，而是都很亲切的，毕竟张烨不是传统的教师工作者出身，而是主持人半路出家，还是说的搞笑的脱口秀，大家对张烨的感官也比较亲近些，不像看见其他老师教授那样一下子就规规矩矩起来，张烨身上也没讲师的架子。
　　张烨笑道：“我有什么腕儿啊，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呢，不省着点吃饭，我连房租都交不起了。”
　　“您还用交房租？”
　　“张老师哭穷上啦！”
　　附近不少学生都哈哈笑。
　　张烨也老老实实去排队，这里可不分教师窗口学生窗口。
　　排在张烨前面的一个学生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我的妈呀是张老师啊，您上前面吧您上前面吧！”他让开地方。
　　张烨摇手笑，“我可不能加三儿，谢谢了。”
　　京城话的“加三儿”，就是插队的意思。
　　十多分钟，队伍才排到他，张烨吃的很简单，要的是那种拼盘的大锅菜，“师傅，来二两米饭，一份鸡丁，一份烧茄子。”
　　那师傅一瞅，“哟，是张老师啊，行，我多给您点。”
　　“谢了师傅。”张烨也没客气，端着不锈钢托盘找位置。
　　食堂不小，但架不住人多啊，已经没有空桌位了，甚至连能坐着的地方都没有，好多学生都站在一些快吃完的人后面等着座。
　　“张老师！这里！”
　　“别！来这里来这里！”
　　“我这边有地方！”
　　“张烨老师，来我们这儿吧！”
　　“咱们快挤一挤！给张老师腾个地方！”
　　这就看出人气了，好多北大学生都抢上人了，急赤白脸地想让张烨去他们那里坐。其实来学一食堂吃饭的也不是就张烨一个老师，还有不少老师也偏爱这边的饭菜或者是为了省钱，但是他们打完饭后可没有这么多人给他们让座，他们要不然就是拿回去吃，要不然就是等自己班的学生让地方，其他班其他系的学生可不认他们，再说了，现在的老师和学生有时候都分不出来，有学生显老，有的老师年轻，都不知道谁是老师谁是学生了，让什么座啊。
　　可张烨呢？
　　几十个人喊着抢他！
　　那几个老师看了，都一阵无语：“……”
　　这你妈都是北大老师，怎么差距这么大啊？
　　张烨盛情难却，也是拗不过几个大二女生的拉扯，愣是被几个大二的女孩儿拉到了靠窗户的那桌儿，人家七八个女生生生挤出了一个地方留给他，张烨也拒绝不了啊，坐吧，开吃。
　　“张老师，您多大了？”
　　“您什么星座的？”
　　“您结婚了吗张老师？”
　　“您明年会来我们历史系开一门课吗？”
　　几个女生唧唧喳喳七嘴八舌，莺莺燕燕也很有意思。
　　张烨一边笑着跟学生们聊天，一边不紧不慢地吃饭，他喜欢跟学生交流，就跟他做节目时喜欢跟观众沟通一样。
　　吃饱喝足，张烨出了食堂，因为这边离着中文系不远，他也就没把车开走，而是步行往回走。结果呢，顿时出来了一大堆学生，大约十七八个，跟着张烨一起回去了，前后左右地跟在他旁边跟他闲聊。
　　中文系校区。
　　办公楼楼下面。
　　苏娜也刚吃饭回来，回头一看张烨那边的状况，也乐了，等张烨一个人进了楼道，她才跟楼梯处道：“张老师，你人缘可真好，才来几天啊就跟学生们打成一片了，而且还不限于你自己班的学生，现在整个北大所有院系的学生恐怕没有不认识你的了，哪儿像我啊，来教书两年了，我自己班的学生有几个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呢。”
　　张烨笑道：“得了，我这是职业优势，你当主持人做几个节目，大家也都知道你是谁了，而且苏老师你这个条件要是做播音主持，肯定比我发展的好。”
　　苏娜吃吃一笑，“我可没你那个本事。”
　　说说笑笑地回了教师办公室，有人在等张烨。
　　“张老师。”是《古典名著鉴赏》课的班长宋学姐，她抱着一摞考试作业道：“我给您送试卷来了。”
　　张烨点头，“辛苦了，齐了吗？”
　　宋学姐放下试卷，“都齐了，一个不少。”
　　“行，那你回去赶紧准备其他课考试吧。”张烨道。
　　等宋班长一走，张烨就坐下来，一份份地批改试卷，对他来说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也挺认真的。
　　这份可以。
　　这份也行。
　　嗯，这份写得好。
　　中文系的其他老师也都忙着批卷子或者是准备考试，期末考都是集中在这几天时间的，全都挺忙，张烨相对是比较轻松的一个，因为好多人都是带的大课大班，学生人数就多，张烨只是选修课，一百来个学生，试卷也都是关于《红楼梦》人物的，张烨早已经滚瓜烂熟，翻几眼就知道一个人写的怎么样用没用心了。
　　中午到下午。
　　张烨花了三个小时没有休息，很快将试卷给批改完了，其中有几份不太妥当，被张烨捡了出来，找人叫来了这几个学生。
　　姚蜜也在其中。
　　一进办公室，姚蜜他们就紧张不已。
　　“张老师。”
　　“您找我们？”
　　“呃，我们选修课是不是没过啊？”
　　张烨招手，“过来吧，小点声说话，别打扰其他老师。”然后把他们的卷子给他们，“都有点问题，姚蜜，你是选的人物没选好，你挑的这个人物是个配角都不算的下人，连《红楼梦》中对其的描述也就那么几句话，我对他都不是很了解，也了解不了，曹雪芹就是随便一写穿插了这个人物衬托宝玉的，只出场了一次，还是旁白性质的出场，可你写的太夸张了，好像这人是主角似的，性格神秘？作用重大？拯救世界都靠他了？”
　　几个学生都偷笑起来。
　　旁边的苏娜听见了，也噗嗤一笑。
　　姚蜜脸都憋红了，“可，可我就觉得他很重要啊，红楼里的人物都不是脸谱化的，都是有血有肉的，只不过大家从来没研究过这个人罢了，不能说他就不重要没性格啊，我是很认真研究过啦。”
　　这时，常凯歌和闫建涛进来了，他们都是来视察考试批改情况的。
　　张烨微笑，“那行，那你给我说说这个人的生平，当然，红楼里没有写，你只要说你的分析就行。”
　　姚蜜马上道：“我觉得他不是一般的下人，因为你看他的出场，那个回目描写是这样的……”她说了一大堆。
　　张烨听完后，意外地嗯了声，“好，你回去吧，算你过了。”
　　姚蜜惊喜道：“真的啊？”
　　张烨笑道：“有自己的看法和分析，说明你真研究过思考过了，虽然结论存在争议，但也不是坏事儿，回去吧。”
　　“哈哈，谢谢张老师！”姚蜜高兴地走了。
　　张烨接着又问下面几个学生，“赵龙，你的这篇东西，好像写的都是我上课说的啊，对于迎春这个人，你还有什么自己的看法？跟我说说。”
　　那赵龙学着姚蜜，也说了一大串东西。
　　张烨点头，“嗯，虽然你自己的分析和创造性比较少，不过从你的话里听得出来，你是把我课上说过的东西研究了不止一遍的，已经吃透了，这份努力和刻苦，还是值得肯定的，回去吧，算你过了。”
　　不多时，几个人都通过走了。
　　张烨这是加了一个试卷外的简单答辩考试。
　　末了，张烨才注意到来视察的常凯歌他们，“常主任，您来了？这边选修课的考试已经完了，考试情况再加上出勤率，我们班的孩子都过了。”
　　闫建涛黑起脸，“都过了？”
　　张烨看看他，“是的。”
　　闫建涛喝道：“你这考试也太随便了吧？咱们北大为什么是百年名校？就是因为教育上的严格和严谨！刚刚那几个过来的学生，是不是试卷不合格啊？噢，你问几句话就也算通过了？你这态度也太不认真了！”
　　这边一吵，众人都看了过来！
　　嘿！你丫来劲了啊！上次已经给过你面子了！这次你还没事儿给我找事儿？张烨盯住他，很不客气地拍了拍自己学生们的一沓试卷，“闫教授，这是我的选修课，怎么评审我说了算，就不用您给我指挥了吧！”说着站了起来，“我也是中文系的老师，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素养！学生们听没听进去我的课，学生们学习没学习到知识，我比谁都清楚！试卷看不出来的情况，我外加一个答辩环节做补充考试，有什么问题吗？要不然你来判卷！”
　　闫建涛火道：“你的课我判什么卷子！”
　　张烨一句就顶了回去，“那你跟我这儿瞎指挥！”
　　闫建涛怒气上涌，差点气炸了，“我瞎指挥？我是告诉你作为一个老师该怎么判卷子！你还跟我嚷嚷？你经验多我经验多啊？张烨！你再跟我喊一个试试！”
　　张烨冷声道：“你经验多你怎么不讲红楼梦去！在这一块领域是你懂还是我懂啊？我的课我还没有发言和决定的资格了？”
　　“你再跟我喊！”闫建涛瞪着眼睛上去了。
　　张烨也往前走了一步，“咱俩现在谁喊呢！”
　　常凯歌赶紧大声道：“都别吵了！都少说两句！”
　　一个男老师忙拉住闫建涛，“闫教授，冷静，冷静！”
　　苏娜也急忙去抱住张烨的胳膊，“张老师你干嘛啊！别说了别说了！大家都是为了学生嘛！”
　　常凯歌喝道：“让学生看见像什么样子啊！老闫，你也是老同志老教育了，你这怎么给大家做表率的？还有你小张！闫教授是你的前辈，是过来人，经验丰富，你怎么跟长者说话呢？注意态度！”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
　　听见喊声，甄书全也来了，“怎么回事？”
　　门外，其他中文系的很多讲师也闻讯赶来看热闹。
　　甄书全听明白了情况，也无语了，对外面挥手道：“都散了，回去工作！”
　　最后，甄书全拽着还在气头上的闫教授走了，好像是去单独说话了。而常凯歌则把张烨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也单独批评了张烨一通。说实话，这件事俩人都有问题，闫教授也不知怎么就看张烨不顺眼，你说你要放在心里面也就算了，可闫教授老三番五次地拿话敲打张烨，就没给过张烨好脸色。张烨也一样，就算再怎么样，这里也是论资排辈的北大，是教育学府，你怎么能跟一个老前辈这么说话啊，不说这是以下犯上，这起码也是不尊重前辈啊，人人要是都像你这样，北大还不乱套了？
　　可是呢？
　　一个是中文系老教育前辈，学子满天下，教育界的权威！
　　一个是中文系正当红的功臣，吴校长钦点的人，高校学府最受欢迎最有人气的老师！
　　你说怎么处理？你说处理谁？怎么弄都有问题！常凯歌和甄书全都很烦闷，唉，这个老闫也真是的，对资历和出身看得太重了，你说你跟一个小辈计较什么啊，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张老师是个什么人，这主儿哪儿是个好脾气的人啊！平时看着人畜无害，你好我好大家好，可真惹急了他，这厮就是个六亲不认的家伙啊！上海广电牛不牛逼？结果呢？被张烨骂得跟孙子一样！
　　你们俩掐个什么劲儿啊！
　　要是传出去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的！
　　然而事实是，在闫建涛和张烨对吵的几分钟后，整个中文系就都传遍了，再过了十几分钟，整个北大也都知道了！


第341章 【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

　　下午。
　　北大校园充斥着八卦的声音。
　　“中文系的闫教授和张老师打起来了！”
　　“什么？拿过文学奖的那个闫教授？哪个张老师啊？”
　　“还能有哪个啊，敢跟闫教授叫板的，也就张烨有这个胆子呗！”
　　“这俩人怎么打在一起了？这是要来一场文学界的新老交替战啊？”
　　“谁知道啊，反正是中文系那边传出来的，应该假不了。”
　　“诶，你们说这俩人要是斗起文学来，谁能占上风啊？”
　　“我看是闫教授吧，人家拿过文学奖，还是教育界的老前辈老资格，怎么也不会比张老师差的。”
　　“我也看好闫教授，虽然他老爱倚老卖老，说话做事也特别古板，但还是有真本事的。”
　　“我看可不一定呀，张老师那什么学问啊？俩人真要是斗起来，谁输谁赢还说不好呢，这热闹可大了！”
　　“张老师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觉得还是闫教授厉害点！”
　　各院系的老师们都在低声议论！
　　本来，就是闫建涛和张烨的一点言语上的冲突，其实双方也都没骂人，但大家越说越邪乎，越传越离谱，最后也不知怎么传言变成了新老文学家的碰撞了，什么一山不容二虎啊什么早晚必有一战啊，太邪乎了，于是话题一转，好多人都争论上闫建涛和张烨在文学领域究竟谁更厉害了。
　　湖旁。
　　小花园里。
　　一些学生们也都在嘀咕着这件事！
　　李立掩着嘴贼眉鼠眼地左右看看，小声儿道：“我打听到了，听说是闫教授看不惯张老师给咱们班所有学生都通过了考试，这才先发难的，闫教授的意思是这种考试不能全都给通过，总要杀鸡儆猴几个，以表示北大学府的严格和严谨，借此让大家有危机感，更好好努力学习，可张老师的意思却是要对学生们加以鼓励，能放一马就放一马，所以才为了咱们跟闫教授吵起来了！”
　　李英忙道：“小蜜，你们被张老师叫过去，就是为了考试的事吧？”
　　姚蜜气呼呼道：“是啊，张叔儿给我们加了个答辩考试，就让我们过了，这事儿肯定是因我们而起的，那个闫教授太气人了！怎么能这样啊！”
　　“说的是呢。”姚蜜的室友也道：“还是咱们张老师好，教学又好，水平又高，对学生也没说的，这才是好老师呢，哪儿像那个闫教授啊，为了‘杀鸡儆猴’非得故意不让学生考试通过？什么人啊！”
　　宋学姐刚刚也路过被他们叫来了，这时说话道：“这种事也轮不到咱们学生插嘴，不过，张老师毕竟才是《古典名著鉴赏》课的老师，张老师是最有发言权的，闫教授不是教这门课的，他对张老师的课程指手画脚也确实有些……行了，咱们也都别说了，今天几门考试也完了，都回去准备明天考试吧。”
　　姚蜜气道：“还有什么心情准备考试呀，你们说张老师会不会被开除啊？毕竟闫教授在北大资格这么老！”
　　周学长好像是一直在追宋学姐，所以今天是跟着她一起来的，闻言笑道：“开除？你们也太小看张老师了，肯定不会的。”
　　作为张烨的学生，他们当然还是向着张烨的。
　　……
　　厕所。
　　曾教授和张烨过来抽烟了。
　　“你啊，脾气也不收收，能过去就过去了，还这么多同事在呢，影响多不好？”曾教授对着窗户吐了口烟，“不过老闫也是，好几次都对着你来，不怪你生气，换了谁心里也不舒坦。”
　　张烨摊手，“您也听说了，不是我无缘无故跟他叫板，这事儿搁谁也忍不了，我没招谁没惹谁好好判我的卷子，他倒是过来指手画脚了，昨天您也看见了吧？姓闫的挑唆同事排挤我，你说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好好上我的课，好好教我的学生，这我还办错了？这还出问题了？哥们儿我要是什么事儿没办好得罪谁了，我也认了，那咱再单说，可现在呢？他纯粹看我不顺眼就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地想过来踩我一下？我不搭理他，他又来踩一下？哈！”
　　曾教授嗯道：“这事儿你没错。”
　　“是了，那他就别怪我跟他翻脸了！”张烨笑了起来，“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挑衅，什么招儿我接着！”
　　曾教授劝道：“你也不用这么大的气儿，其实说回来也没多大的事情，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说说就过了。”
　　“别，对我来说还真是原则上的事。”张烨道：“我的原则就是，你别招我，招了我？你也别想好过！”
　　“行了，咱不说这个了。”曾教授看看表，转移话题道：“呵呵，都这个点儿了，礼堂那边有个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今年举办地点在北大，你应该知道吧？走，咱俩过去看看晚会，你也调整调整心情，别想这些烦心的事了。”不管张烨答不答应，曾教授就拉着他除了厕所，往礼堂走了。
　　……
　　礼堂外。
　　好多穿着校服的中小学生排队入场。
　　有京城的学校，也有外省的学校，小广场上全是老师和学生，小学生比较少，居多的还是中学生，有些大一点的孩子还穿得五颜六色的，带着头饰，拿着呼啦圈，好像还有杂技节目。
　　“这就是北大呀？”
　　“我以后必须考这里！”
　　“我也是，这是我目标啊！”
　　“再有几个月就高考了，我也得努力了，这里真大，不愧是国内第一的高校啊，名不虚传。”
　　“真羡慕在这里上学的哥哥姐姐。”
　　“啊！你们看啊你们看！那是张烨！”
　　“张烨是谁？”
　　“你真土鳖！张烨你都不认识呀？”
　　“我知道，张烨是那个说脱口秀的，挺有名的主持人，现在好像跟北大教书啦，对《红楼梦》提出了好多前所未有的惊人观点，我们语文老师前些天讲课的时候还说过张烨呢，说他红楼讲得特别好！”
　　一些初中生和高中生对着张烨指指点点，不过都没有过去，而是离得很远在那边看着他。
　　曾教授一拍张烨，“你人缘不错。”
　　张烨失笑道：“别，我人缘有多差，跟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
　　“你还知道啊。”曾教授也被逗乐了，“那你还老逮住谁跟谁掐？退一步海阔天空，凡事能忍则忍。”
　　张烨一笑，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突然，一个小女生的嗓门蹦了出来，“哥！”
　　寻着声音一招，张烨就在人群里看到了自己的三妹妹，对她招了一下手，就见曹萌萌拉着她班主任冷老师跑上来了。
　　张烨道：“冷老师。”
　　“张老师，又见面了。”冷老师微笑，然后看向曾教授，忙伸出手，“您是曾教授吧？我看过您的论文。”
　　曾教授和她握手，“你好。”
　　张烨介绍道：“这是我妹妹，这是我妹妹班主任冷老师。”随即拍了曹萌萌脑袋一把，“这个你叫曾爷爷。”
　　曹萌萌可爱道：“曾爷爷好！”
　　“嗳，你好。”曾教授眉开眼笑道：“小姑娘长得真漂亮。”
　　张烨踩呼道：“漂亮什么啊，就是个淘气包儿，平时闹腾着呢。”
　　曹萌萌瞪起小眼睛，“哥，你怎么说我坏话，以后我可不理你了啊，不行，我身心受到了严重伤害，你得补偿我，我手机该换啦！”
　　张烨翻白眼，“你这是三天两头打劫我啊，还换手机？你哥我都没换过呢，现在穷的跟什么似的。”
　　那边，几个北大学生也来了。
　　姚蜜挥手，“张老师。”
　　宋学姐和周学长他们也打招呼。
　　张烨点点头，“你们也来了？咱们北大也有节目？”
　　宋学姐说道：“没我们的事，我们就是过来当观众的，每个班都有几个参观名额。”
　　姚蜜连忙道：“张老师，你跟闫……”
　　“张老师您忙，我们先进去了。”周学长拽了姚蜜一把，没让她瞎说话，几个人拿着票也开始排队入场了。
　　“你干嘛！”姚蜜瞪眼。
　　周学长苦笑，“这么多人在呢，你别瞎问。”
　　不过就算不问，好多人心里也都清楚张烨和闫建涛下午发生的冲突，北大一些来参加晚会的老师教授和学生们，也都频频看向张烨，相互之间聊着小话。
　　打发走了自己的妹妹，张烨也和曾教授进了大礼堂，他们是东家，是主办方，留给他们的座位自然比较好，都在前排。
　　吴校长已经到了。
　　周围还有几个张烨没见过的人，八成也是北大的校领导。
　　再一看，闫建涛居然也在第二排坐着呢，正和几个相熟的其他院系的老教授说着话，余光一瞥，他们几个看到了张烨，都盯了过来。
　　张烨没搭理闫建涛，和曾教授去了第三排坐。
　　苏娜一扬下巴，“曾教授张老师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没空呢，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没叫你们。”
　　曾教授笑呵呵道：“这么好的晚会，为什么不来啊。”
　　人陆陆续续都到了，几千人的礼堂瞬间就被坐满了，热闹得很，记者和摄像也来了一大堆，这次晚会是不会在电视上播出的，不过肯定会录制发布在网络上。


第342章 【闫教授的致辞讲话！】

　　晚会即将开始。
　　礼堂一片热烈的气氛。
　　“萌萌。”一个小女孩叫她。
　　“干嘛呀？”曹萌萌笑嘻嘻道。
　　女孩眨眼道：“你哥今天有节目吗？”
　　曹萌萌大眼睛闪啊闪，“应该没有吧？”
　　“肯定没有。”带队来的冷老师笑道：“今天是中小学春节晚会，节目早都彩排和拟定好了，没有其他节目。”
　　另个初中男孩道：“可惜啊，还想听萌萌的表哥再作诗一首呢，上次萌萌朗诵的《致橡树》，简直是现代感情诗里经典中的经典啊，比大诗人陈天模老师的《秋-雪》也差不多啊，太牛了。”
　　曹萌萌得意道：“那是那是，我哥是谁呀！”
　　“啊哈？你哥是张烨？我们上海网络电视的那个主持人？”旁边一个上海中学的女学生道。
　　曹萌萌得瑟极了，指着前排那里道：“对啊对啊，就在第三排，那就是我哥！”
　　……
　　前排。
　　有几个人开始准备上台讲话了，今天致开幕词的是教育部的一个官员，然后也有北大的教授要致辞。
　　“校长呢？”
　　“校长身体不舒服。”
　　“嗯？那今天闭幕词怎么办？”
　　“我再打个电话吧，校长应该能过来。”
　　“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来得及。”
　　吴则卿和几个校领导说起来。
　　第一排空着一个座位，今天北大校长缺席了，是白天身体突然不太得劲儿，去了趟医院打点滴，刚刚问得的情况是没什么大碍了，能赶过来。这次的晚会并不像其他晚会那么重要，不过说到底也是全国性质的一个晚会，总要表示一下尊重和重视的，校长致辞开幕或闭幕，都是惯例。
　　……
　　大幕拉开！
　　晚会正式开始了！
　　记者们见状，都开始录像，不过从他们的位置看，录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太好，主要录像工作还是北大方面自己负责的，四五台摄像机有架着的有吊在半空的，很专业。
　　台上，两个主持人一前一后上来了。
　　一男一女，男的张烨不认识，女的有些眼熟。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大家晚上好！”
　　“欢迎大家参加今年的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我们先介绍一下来宾和学校代表。”
　　十五中……
　　师大附中……
　　育才中学……
　　上海小学……
　　津市二中……
　　等等等等，一串名字。
　　张烨侧头道：“这女主持人是咱们系的老师吧？”
　　苏娜笑道：“对，中文系的严锦，教汉语语言的，在咱们对面的二办公区，你应该见过的，男的是北大宣传部门的一个干部，叫赵玄，他们俩是两口子，也是咱们北大多少年的模范夫妻，当初就是北大毕业的，毕业后也都在北大教书了。”顿了下，苏娜道：“本来学校之前还说想找你当主持人呢。”
　　张烨摇手，“我可没主持过这种晚会。”
　　播音主持人说起来都差不多，在别人看来可能都一样，不过张烨当然知道，其实主持人可没那么简单，这也是分很多种的，比如播音员，这种基本上是纯念稿子的，没有什么自己的临场发挥，还比如张烨这种电视主持人，需要应变和临场发挥的比较多一些，综艺节目的不可预料性本来就比较多，再比如晚会型主持人，这一块讲究最多的其实是严肃性和控场能力，这种晚会型主持人必须具备强大的控场经验，让观众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笑的时候笑，该安静的时候安静，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更不能“抢戏”，你弄一特别搞笑的报幕，观众一持续笑场，下面上来的节目还怎么演？这肯定不妥的，所以这种主持人特别要拿捏好分寸，都不容易。
　　曾教授显然是外行，“你不就是科班出身的主持人么，这还能难倒你？”
　　张烨实话道：“晚会型主持人，我可不一定做得好，一来还没这个经验，二来呢，我一个做脱口秀的，好多人一看见我就想笑，影响控场，到时候弄得乱乱哄哄的，这可不是好事儿。”
　　苏娜笑呵呵道：“我们是不懂了，不过要是你上去，我相信肯定也能做好，毕竟你是专业的。”
　　这倒是实话，张烨即便再没有晚会主持的经验，他一个专业人士的基本功也在那里呢，肯定是比台上的严锦和赵玄职业的多。
　　“不过你前阵子不是忙着讲课么。”苏娜道：“场场还都是公开课，忙得太厉害，学校也就没敢找你，怕耽误你教学，不然的话主持人的活儿肯定是你的，咱们北大上下没几个比你口才好的人。”
　　张烨看着她严肃道：“苏老师，我先说好啊，免费吹捧我可以，但是我晚上能不能不请客吃饭啊？”
　　周围几个听见了的老师都笑了。
　　苏娜也噗嗤一声，“不行！给你吹了这么半天！必须请客！”
　　“听者有份啊。”曾教授也凑热闹道：“算我一个，好久没吃海鲜了。”
　　旁边几个张烨不认识的北大老师们也有点对张烨刮目相看了，下午刚跟北大老资格老权威的闫教授翻脸对吵过一架，这转眼间就笑眯眯了？话里话外还这么幽默？这份淡然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换了别人跟闫教授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对上了，不烦死也得愁死啊，可张烨的表现似乎完全没在意。其实他们不了解，张烨是虱子多了不痒，这厮得罪人得罪习惯了，早就不当一回事儿了。
　　台上。
　　教育部的领导致开幕词完毕。
　　女主持人严锦笑道：“下面，有请北大中文系闫建涛教授致辞。”
　　闫建涛的身影早都不在第二排座位了，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后台，这会儿走上台接过了主持人的话筒。
　　众人响起掌声。
　　张烨眼睛一眯。
　　苏娜看看他，“前面是闫教授代表北大讲话。”
　　闫建涛没有拿稿子，显然是提前做好过功课，把底稿都背下来了，“同学们大家好，今天这个开幕上，我想说一说关于现在社会上很多人发表的那些‘大学无用论’。”他说话很严肃，倒像是个公开课，不像是晚会的讲话，“我不知有些人是怀着什么目的大放厥词，口口声声大学无用，北大是国内顶尖的学府，我在教育界也工作了四十三年，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我可以告诉大家……”
　　好多老师都听得连连点头。
　　但对比下，几乎所有学生都没什么精神，听得摇摇欲睡的感觉。
　　“今天在座的孩子们还未曾走上社会，还未曾对社会做出过贡献，很多事你们可能不会了解，有些事也无法理解，大学——这其实就是帮助大家进入社会的一个前哨站，这其实就是帮助大家融入社会的一个桥梁，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生命，你们不理解的答案，在大学都可以慢慢找到，慢慢发现自己，了解自己，认识自己，这在我看来，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是一个帮助大家树立正确价值观和人生观甚至感情观的不可缺少的过程……”闫教授侃侃而谈。
　　学生们更困了。
　　“现在的社会，是我们这批人在支撑，我们费尽心思对大家的‘劝学’，未尝不是用心良苦，可能有些人觉得听烦了，可能很多人耳朵都起糨子了，但是我们教育工作者还是不断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劝学’，大家想过为什么吗？”闫建涛的大概意思，就是他们这批如今社会的顶梁柱是为了学生们好，所以才让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孩子们什么都不懂，还没有正确的价值观，所以现在要听他们的，什么都不用想，等学成以后孩子们会一辈子感谢他们这些教育工作者的。
　　老生常谈！
　　只不过闫教授稍微换了一个小角度，走了一个从逻辑上帮助大家认知的方法，让学生们想想他们这些教育工作者为何这么费尽心思地劝学，正是因为他们这些老前辈‘学以致用’了，于是才大力推崇的，否则如果是真的没什么用处，他们何必这么死乞白赖地重复老话？
　　末了，闫建涛道：“大学不无用，无知才是无用！北大永远对有求知求学精神的孩子们张开怀抱！永远欢迎大家！”
　　话讲完了。
　　底下响起掌声，还算是比较热烈的。
　　毕竟有摄像机在呢，学生们也都很给面子地鼓了掌，实际上，大部分学生的脸上都能看到些许心不在焉。
　　倒是在场的中学领导和老师还有北大的讲师们都十分推崇闫教授的这次讲话，觉得闫教授讲得非常好。
　　“说的真不错。”
　　“闫教授看来做了不少准备。”
　　“是啊，换个角度的劝学，挺新鲜的。”
　　“闫教授是用心了，希望学生们能听进去吧。”
　　“这种水平也看出闫教授的功力了，这些劝学的话，这些正能量的东西，张烨是永远也学不了的。”
　　“这倒是没错，张烨的文学功力在讽刺上，他的诗，他的文章，在这一块确实登峰造极了，可是说到教育，说到劝人为善，他就差多了，跟闫教授完全没有可比性，可笑还有人拿他跟闫教授比，还分析什么俩人谁厉害？这还用分析么，闫教授的经验是几十年的了，张烨一个后起之秀怎么和闫教授比？”
　　“张烨是差了点火候。”


第343章 【张烨致闭幕词！】

　　主席台上。
　　第一个晚会节目登台了。
　　歌舞表演，开场舞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学生登场，然后一群初中生和高中生也渐渐加入舞蹈，音乐律动挺强的。
　　闫教授下了台回了座位。
　　“闫教授。”
　　“您说的真好。”
　　“姜还是老的辣啊。”
　　闫建涛笑着摆手，谦虚一句。
　　周围几个老教授和同事都不断捧着他。
　　其他人也故事重提，都在议论张烨的文学教育性上完全比不上闫建涛，和闫教授走正统传统的教育文学路线相比，在这个领域，张烨的那些文学素养实在有些拿不出手了，好多北大老师们以为这是层次上的差距，也是境界上的不同。张老师的作品是比闫教授的作品受欢迎、人气高，可那又怎么样？文学和教育，比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人气，不是比谁更热闹，而是在于其中的内涵和意义。
　　张烨行吗？
　　这一块的本事他可还没有展现过！
　　北大老师们大都集中在前排右侧的区域，有些风言风语的话，不禁也露出了一些飘到了张烨这边，舞台音乐中间有中断的时候，张烨听到了。
　　我不如闫建涛？张烨笑而不语。
　　苏娜也听到了，悄声道：“张老师，你别往心里去啊，大家就是随便这么一说，都是看热闹的，没别的意思。”
　　张烨耸肩，“不碍事。”
　　礼堂里的学生们都快睡着了！
　　这叫有教育水平？这叫有文学性？
　　张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也承认文学这东西并不是看得人气，可是也不能完全不看人气吧？一个人都听不进去看不进去，那这文学到底是给谁讲的？那文学的意义在哪里？孤芳自赏？众人皆醉我独醒？一点传播性都没有，那这所谓的文学有个屁用啊！闫建涛的这个讲话确实是走得正路，讲的道理也是对的，可是你要说他讲的特别好？张烨就不敢苟同了！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表演一场接着一场。
　　舞蹈……
　　合唱……
　　杂技表演……
　　相声小品……
　　忽然，晚会到了快结束的时候，一个中学生走上了舞台，愣是表演了一小段脱口秀，大家都看得很新奇。
　　学生们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
　　“脱口秀？”
　　“这不是张烨老师初创的么。”
　　“说的还可以啊。”
　　“可以吗？比张烨说的差远了吧。”
　　“那不是废话嘛，张烨是这个节目形式的创始人，他还是专业主持人，这个不能这么比的，人家说的已经很好啦。”
　　“唉，听得我都想听张烨老师说脱口秀了，他不就是北大的老师吗？今天会不会给咱们来一段啊？”
　　“没戏，张烨老师又不是中小学生啦。”
　　一个脱口秀节目，引起了各省一些学生们的议论，当然，还是有绝大多数的人没有听过脱口秀的，更有很多人不知道张烨是谁，所以听了这个节目形式还都以为是单口相声呢，周围同学给他们解释了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个叫脱口秀，怪不得感觉跟单口相声不太一样呢，没主题啊，抖包袱的方式也有很大区别。
　　……
　　前排。
　　有一些人却没有顾得上听台上的脱口秀节目。
　　一个北大工作人员弯着腰跑过来，蹲在那里避开不让镜头照到不影响其他人，飞快道：“校长来不了了！”
　　一副校长怔了怔，“怎么回事？”
　　吴则卿也道：“校长身体还是不行？”
　　“嗯，那边电话联系了，校长还在医院，本来刚才说出院过来的，可还是不行。”那工作人员道：“医院那边说是校长血压升高了，还得输液检查，所以待会儿肯定是过不来了，校长让人传话，说闭幕词让别人顶一下。”
　　一个胡子都白了的副校长道：“那也只能先这样了，吴校长，你口才好，你来吧。”随即对那工作人员道：“闭幕词的稿子呢？”
　　那人一错愕，“稿子？呃，没有稿子啊。”
　　一老教授道：“不是办公室给校长打的稿子？”
　　“不是。”工作人员道：“这次是校长亲自写的，刚才一忙，我也忘了问校长了，可能底稿在校长那里呢。”
　　老教授道：“那还不赶紧去拿！”
　　吴则卿道：“来不及了，就还有三个节目了！”
　　工作人员擦汗道：“这里往返医院，得小一个小时，校长平时都不用电脑的，全是手写，也没办法传过来啊，不知道医院有没有传真机。”
　　老副校长看看表，“有传真也赶不上了，吴校长？”
　　吴则卿温雅地一摇头，道：“闭幕词不是一句两句话的事情，得点题，需要总结，也需要一些托的住场面的发言词，这个得提前很长时间准备打底稿的，没有稿子临时说，也不现实啊。”
　　“要不然我去？”老副校长想了想，摇头道：“可我也没准备稿子啊，总不能拿以前用过的讲话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要是被人看出来曝光了，大家还不得骂咱们北大诚意不足糊弄事儿啊。”
　　另个校领导道：“可总得有人顶上啊，闭幕词比开幕词还重要，这晚会又是政治意义比较大的，不可能不理这个环节直接结束，不然大家脸上不好看，咱们脸上也不漂亮啊。”他也有点着急了，不管如何，肯定得有人上去的，要不然可就真出政治问题了，他看向后面其他人，“谁顶一下？”
　　闫建涛看看，没言声。
　　几个老教授面面相觑，也没人应答。
　　这个关键时刻，谁都不说话了，也没法说话，什么准备都没有他们怎么说闭幕词啊？当然，说也不是不能说的，可是万一说错字说错话呢？万一闭幕词说得不够理想，那可能就得担责任了！
　　老副校长点名了，“老于，你去！”
　　于教授立即道：“老校长，我也没准备啊，闭幕词肯定不能全是场面话吧，总要说出点东西的，没打稿子谁说的了？”
　　要他们讲个课说个学术问题，他们都没问题，因为那都是早说过千遍万遍的了，早烂熟于心，但关乎中小学生的闭幕词，他们可没讲过，以前的那些东西根本用不上，起码也得给他们一个小时写一下啊。
　　吴则卿道：“老于你文笔好，现在写呢？”
　　于教授咂嘴道：“最少也得半小时啊。”
　　老副校长道：“就几分钟了，没时间写了！”
　　于教授道：“那我不行，可不敢托大，没稿子我真说不了。”
　　没稿子？
　　没有稿子？
　　这话让老副校长咦了一声，看向吴则卿道：“吴校长，你们分管的中文系不是来了一个主持人吗？叫张烨吧？我听说他主持节目的时候从来都不打底稿，说《红楼梦》选修课的时候，也没有一次准备过稿子，是吧？”
　　吴则卿点头，“小张老师一直是脱稿讲课的。”
　　另个副校长蹙眉道：“真有这事儿？一个新课程，这么多东西在里头，没有稿子和讲案也能说？”
　　有个讲师道：“确实是这样，我听过张烨的课，除了一些放给别人看的资料，他还真不用稿子，连放投影的资料也不用看，全能倒背如流，而且这人的即兴作品很多，据说他的所有诗都是现场作出来的，从没提前写过，对了，那次上海广电的记者招待会，张烨不就现场来了一次演讲么，叫《最后一次演讲》，跟网上挺火的，我看过一次那个视频，说的很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临场发挥。”
　　老副校长拍板道：“那就让张烨顶上吧，吴校长，你觉得呢？”
　　吴则卿略一想，笑笑，“小张要是去的话，肯定是没问题的，行，就他了。”于是叫那工作人员，“你去后面找小张，跟他说一声，让他必须把闭幕词说好，然后你跟主持人打个招呼，报幕的时候注意一下。”
　　那人领命去了，“好！”
　　闫建涛皱眉不已，让张烨说闭幕词？他一个成天就知道讽刺和骂人的文学偏门，能说什么啊！
　　……
　　第三排。
　　那北大工作人员矮着身子低头挤过去，“麻烦让一下，麻烦过一下。”很快找到了张烨，“张老师！”
　　张烨诧异道：“找我？”
　　工作人员忙道：“校长在医院输液，说不了闭幕词了，现在没有稿子，也没人说的了，吴校长他们让我来找您救个场！”
　　张烨摆手，“我可不行，我也没稿子啊。”
　　那人道：“您平时不是都现场发挥么，吴校长说了，这事儿只能您救得了火，这马上节目结束了，来不及了！”
　　张烨不太想去，这破事儿落不着好儿啊，“吴校长点我名的？”
　　“对啊，咱们在场的北大老师和教授虽然多，可能脱稿发挥的也就是您一个了，别人都没这个本事。”那人怕张烨不去，赶紧吹捧一句。
　　张烨迟疑片刻，无奈道：“那好吧，我只能说试一试啊，不敢说一定能讲好，嗯，大概讲什么内容？”
　　那人道:“什么都行，深刻一点就好，领导说闭幕词的尾巴不能收的太软，最好有个总结性且切合这次中小学晚会氛围的发言。”
　　“我知道了。”张烨道。
　　那人呼了口气，“那可多谢您了，您辛苦，辛苦。”
　　这时，场上倒数第二个节目也开始了，那工作人员就弯腰离开，压着身子矮着腰又跑到侧台的位置，在两个主持人那里低语了几句。男女主持人点点头，看了张烨的方向一眼，明白了。


第344章 【不一样的闭幕词！】

　　节目在演。
　　张烨则发愁了。
　　实习男老师呃道：“闭幕词？”
　　曾教授问张烨道：“说的了吗？”
　　“不知道说什么呢。”张烨无可奈何，本来是真不想去，可谁让这是吴则卿副校长的指示呢，他推也推不过。
　　苏娜赶紧道：“不行就别去了，这也没稿子，怎么说啊，还这么多摄像机录着呢，万一说不好责任可都是你的，张老师，你可真得想清楚了。”
　　张烨摊手，“几个校长都点我名了，不去不行啊。”
　　苏娜道：“还有几个节目啊？”
　　“也就还有一个了，我看过排练。”中文系的实习男老师道。
　　曾教授出主意道：“不行你就按照闫教授说的思路降下去，主要是教导一下孩子们，反正得说一些关于中小学生的话题，敲也好，打也好，教也好，总之得和青少年息息相关，不能全说场面话。”
　　青少年？
　　青少年啊？
　　张烨忽然眸子一动，有了！
　　苏娜无语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呵呵，我想好怎么讲了，我去了。”张烨起了身，弯腰出了第三排，走到舞台侧面的位置，耐心等着了。不说还没想到，一说这个张烨顿时灵光一闪，想到一篇东西，再看看闫建涛，他更加觉得这东西合适用在这里了，姓闫的你跟我找茬儿是吧？行嘞，今儿我就好好敲打敲打你！
　　“诶？”
　　“那是张烨老师？”
　　“他怎么去那边了？”
　　“这是要登台吗？他也有节目？不可能啊！”
　　姚翠和宋学姐周学长他们都一呆，不明所以地看着那边站着的张烨，不知道他站那里是干什么呢。有一些北大老师见状也不太了解情况，他们都跟后面坐着的，没有听到第一排校领导的说话。
　　几分钟后。
　　最后一个歌舞节目也完了。
　　全场立时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接着，严锦和赵玄两个主持人上台了。
　　赵玄笑呵呵道：“今天的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节目到此结束了，下面，是晚会的最后一个环节。”
　　严锦接话道：“因为北大校长身体有恙，无法赶到现场，闭幕词的工作现由北大中文系讲师、著名主持人张烨老师接替，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张烨老师登台致闭幕词，大家欢迎！”
　　啪啪啪。
　　掌声还是给面子的！
　　……
　　“萌萌！萌萌！是你哥！”一个男孩儿叫道。
　　曹萌萌也瞪大了眼睛，“我哥致闭幕词啊？太好啦！”
　　冷老师担心道：“张老师看来是临危受命，没有什么准备，这个闭幕词可不好说啊，说不好就惹麻烦了！”
　　曹萌萌哼唧道：“不会的，我哥是谁呀，肯定能说好！北大所有老师加在一起也比不上我哥的才华！”
　　……
　　姚蜜哎呦道：“原来是这样！”
　　“校长来不了了？”宋学姐蹙眉。
　　周学长汗了一下，“张老师行吗？他可没有准备啊，下午的时候他还跟闫教授起了冲突，好多人都盯着这件事呢，闫教授准备充分，之前的开幕讲话也说得比较到位，张老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怎么超过闫教授那边？万一没说好，以后肯定会被人不断拿出来说道的，说他不如闫教授，其实说实话，张老师和闫教授有什么可比性啊，一个是搞诗词文学的，一个是搞教育文学的，根本不搭嘎啊！”
　　另个中文系的学生道：“是啊，比诗词歌赋，十个闫教授也不是张烨老师的对手，但是比教育范畴的文学感悟，十个张老师也肯定不是闫教授的对手啊，况且，张烨老师还没有准备过稿子！”
　　姚蜜急道：“会不会是拿了校长之前的稿子？”
　　宋学姐说话了，“肯定不会，要是有校长的底稿，那几个副校长早就上去讲闭幕词了，何必找到张烨老师让他救场？”
　　“对啊，有道理，这可怎么办？”姚蜜道。
　　周学长哭笑不得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看了。”
　　宋学姐眨眼道：“不要小看咱们张老师，他的文采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姚蜜道：“可这是闭幕词啊，张老师又没说过，还是教育性质的，张老师不会这个啊！他平时的诗词歌赋可都是骂人的或者写感情的！”
　　宋学姐看看她，道：“张烨老师不一定真的不会吧？咱们以为他不懂这个，也只是咱们没有听张烨老师在公开场合说过教育有关的文学思想，不一定代表张老师不会，嗯，看看就知道了。”
　　姚蜜愁啊，抱拳祈祷道：“天灵灵，地灵灵，张叔你丫快显灵！”
　　李英噗地笑了，“小蜜，你这祈祷的话怎么还带骂人的啊！”
　　……
　　“闫教授。”一个老讲师笑了。
　　闫建涛也摇头笑笑，这个张烨，太自不量力了。
　　旁边一个跟闫建涛关系很好的老教授也道：“早听说这个小张一副铁齿铜牙，我还真不信，今天我也听听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怎么让张烨上去了？”
　　“闭幕词这么大的事情，轮到谁也轮不到他啊！”
　　“是啊，他才多少资历，咱们可都搞教育搞了几十年了！”
　　“校领导还挺信任他，就看他弄砸了该怎么收场吧！”
　　“有了闫教授在前面那段教育性极高的讲话，他还怎么讲？怎么讲都收不了这个尾，显得太软了，闭幕词总要兜住开幕词的啊！”
　　很多北大老师一下子说上了！
　　尤其一些老教授老资格的教育人士，都不太看得上张烨。
　　几个副校长也都有点不放心地看着台上，他们也是没办法才让张烨救场的。
　　唯独吴则卿神色如常，望着走上主席台的张烨，她对张烨轻轻点了点头。
　　……
　　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众人的心情和表情也各有不同。
　　张烨走到台上，结果严锦递来的话筒，笑了一下，便面对着几千个中小学生和各省的老师们，“大家好，今天的晚会结束了，节目表演都得很成功，我看到了大家的活力，我心中的少年少女就应该是这样的！”
　　这话很平庸。
　　闫教授和好多老教授都嗤之以鼻。
　　中小学生们一听这个开场白，也有点困了，之前开场的时候那闫教授的讲话就把他们的心情给弄没了，好好一个欢庆的晚会都没看好，现在闭幕了，又来一个讲话的？就算张烨是个明星，他们也没什么兴趣啊，好好学习他们还不知道吗？长篇大论的东西他们已经听烦了，不想再听了！
　　“真没意思！”
　　“现在能不能走啊？”
　　“对啊，应该能离场了吧？”
　　好多孩子们发出了这样的低声议论，然后被身旁的老师喝止，他们才不吭声了，只能默默忍耐着听。
　　只有那些记者们一个个眼神发亮，本来想关掉摄像机的人都不用旁边同事提醒，一个个全精神抖擞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叫张烨！他在的地方！永远都有新闻啊！
　　果不其然，张烨下一句话就毫无征兆地让全场气氛突然骤变，因为张烨说了一段谁也没有想到的闭幕词，“我今天代校长做闭幕发言，我个人是很荣幸的，本来闭幕词也应该是照本宣科，按照套路和规矩来，但我今天不想这样，嗯，当然了，我就是想照着念我现在手里也没发言词啊。”见有人笑了，张烨就继续说，话语间显得很随意，没有稿子也有没有稿子的好处，“而且今天晚会的开场，闫建涛教授所言的开幕词，让我一直心里存着个念头，闫教授说如今的社会是成年人的，作为少年的任务就是认真做学问，认真去走他们凭借经验认为对的路，然后变成他们，然后在很多年后接班他们！少年们不要有任何怀疑，因为他们是过来人，他们懂这些，他们知道什么路是捷径，什么路最重要！你们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是这么说的，闫教授之前的大概意思确实是这样，最后的目的也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劝学”。
　　老副校长一挑眉，“小张要干嘛？”
　　闫建涛也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好多人都不明白张烨要说什么，这些话让他们觉得有点心惊肉跳，因为张烨以往实在是劣迹斑斑啊！
　　张烨下一刻就让大家知道了，那个走到哪里都要惹事到哪里的张烨，还是你妈一点都没有变过，“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认同和欣赏了闫教授的观点，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是完全反对的！”
　　下面一片哗然！
　　“我靠！”
　　“张老师又开炮了！”
　　“这是因为下午跟闫教授的冲突？”
　　“我就知道啊！我就知道不能让张烨讲话的！他那张嘴什么不敢说啊！给他一个话筒，他全世界都敢骂啊！”
　　北大的老师们都慌了神，这可是政治性质的晚会啊！出了乱子谁也收场不了啊！
　　然而，好多中小学生们却一个个提了神，这真是个不一样的闭幕词啊，他们以前还真没见识过闭幕词否定开幕词的！
　　传闻是真的！
　　这个张烨真跟别人不一样啊！


第345章 【《少年中国说》文惊四海！】

　　礼堂乱了！
　　张烨的不按套路出牌惊呆了所有人！
　　一个数学系的老教授喝道：“小张！你下来！”
　　闫建涛也道：“太不像话了，这不是成心捣乱么！”
　　另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讲师也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没有规矩了！闭幕词哪儿有这么说的啊！”
　　吴则卿却打断了他们，温和道：“听小张老师说完吧，这刚是个开篇而已，闭幕词的意义在于总结发言，这样也没什么不妥。”
　　然后，张烨又说话了，“我看到很多人露出了疑惑和惊讶的表情，可能大家觉得闫教授的讲话是你们以往一直以来的普遍认知，是早都是事实的事情，为什么我偏偏还说反对呢？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一个少年中国的存在！”
　　少年中国？
　　什么少年中国？
　　所有人都没有听懂！
　　张烨也是太狠了，这次闭幕词或者说是这次的演讲，他干脆把他那个世界大名鼎鼎的梁启超的《少年中国说》拿出来了，这篇巨作虽然已经有太多年的历史了，已经很老了，但是它却并不落伍，拿到现在，拿到今天，拿到如今的这个世界上，《少年中国说》依旧光彩熠熠！
　　只不过，这篇文章有些“危险”。
　　但那又怎么样？张烨笑笑，义无反顾！
　　“一个国家是老是少？让我们先来说一说老与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
　　一段话说完，好多人都一愣一愣了！
　　这些话不难理解，但文字不是普通白话文啊！
　　苏娜有些惊愕，好多人也都不可思议起来，不是为了字里行间的含义，而是不相信这是张烨现场发挥脱稿而出的东西！
　　没稿子？
　　这真你妈是临时演讲啊！？
　　怎么会啊！这种东西也能现说现编吗？？
　　然后品味过来后，有好多人都惊怒了！
　　比如闫建涛这个“老年人”，他和周围几个老教授都已经气得不轻了！
　　谁他妈保守了？谁他妈总回忆过去了？谁他妈不思进取了？张烨你丫太孙子了啊！说个闭幕词你也骂人啊你！？
　　张烨侃侃而谈，“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人与少年人性格不同之大略也。”言罢，张烨总结道：“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老年人怯懦？
　　老年人厌世？
　　老年人不敢冒险？
　　老年人像老牛？像吸食鸦片？像坠落的流行？
　　在场可有好多北大的老教授老讲师啊，这一听还得了，都气得吹胡子瞪眼了，谁也不爱听了！
　　闫建涛气炸了，别的老同志们还好说，可能知道张烨不是针对他们而言的，但这番话绝对是在骂他闫建涛啊！
　　苏娜惊呆道：“张老师疯了！这么骂人？”
　　曾教授却兴奋地一拍大腿，“他没疯！他也不是在骂人！”
　　“可，可这都有轻蔑的字眼了啊！”苏娜不明白。
　　曾教授哈哈笑道：“如果我们这些‘老年人’为了孩子们，连这点言语上的‘轻薄’都接受不了，那我们也就是小张嘴里的那种人了！好你个小张啊！这小子每一次都会让人大开眼界啊！”
　　年轻人们全听得热血沸腾起来！
　　张烨完全不理会那些老教授愤然的目光，“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
　　说到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震惊地看向台上的张烨！
　　吴则卿浅浅一笑。
　　老副校长吸了口气！
　　另一个副校长愣住了片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吴则卿，这个老吴啊，怎么让她找来了这么个人！
　　一些在场的老年人都渐渐回过了味儿来，张烨这番演讲的目的压根不是为了骂他们，言语上虽然多有不敬，可是体会一番，似乎却没有这个意思，张烨这是在指点和教育在场的“少年们”！
　　闫建涛却接受不了，牙都咬住了！
　　曹萌萌大眼睛迷惑地四顾看看，“我哥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冷老师激动地攥着拳头，“你哥哥……现在正在做一件颠覆如今教育认知的重要演讲！同学们！大家都认真听！一定认真听不要错过一个字！否则你们会后悔一辈子的！听不懂的也没有关系，以后你们会慢慢懂的！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张烨老师一人之才，胜过亿万人！”
　　曹萌萌美滋滋道：“真的？”
　　旁边是曹萌萌班的语文课代表，他都听懂了，“萌萌，你哥简直太生猛了！以后他就是我偶像了！”
　　前面另一个上海中学的老师也脸上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这才是真正可以称作是伟大的演讲！”紧接着也一眼看向了自己的学生们，“大家都好好听着！张烨老师这是在冒着大不韪的危险、甚至是拿可能牺牲他自己的前程做赌注……在教导你们！你们……千万不要辜负张烨老师的一片苦心！”说到这里，这个老师的手有些抖，他没想到张烨会为了孩子做到这个地步，扪心自问，他自己肯定做不到，肯定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教导孩子，他也没有这个文采！
　　好多学生都凝重地点点头，“老师，我们知道了！”看到老师的表情，他们知道这件事很重要。
　　姚翠已经傻在了那里！
　　宋学姐也抽着凉气，“张老师这……”
　　周学长有些冲动地站了起来，“别说话！都别说话！听张老师接下来的话！”
　　张烨望了望在座的学生们，让他欣慰的是，好多人的脸上可以看到，他们是听明白了的，能来这里参加晚会的学生又怎么会是庸才，全都是学校里的学霸或者尖子生，这点文字上的困难，难不倒他们的。
　　很高兴。
　　张烨也很满足。
　　既然你们听懂，既然你们爱听，那我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得罪人算什么？只要你们听得进去，只要你们能从中有所收获，那我张烨得罪一万、十万、一百万个人也不会眨一眨眼睛！
　　任世人诬我，我亦无悔！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张烨呼了口气，握着话筒说出了那句在他那个世界人尽皆知的《少年中国说》中的名句，“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少年强则过强？
　　少年智则国智？
　　说到这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小学生跟学生老师们从座位上起来了！
　　张烨看着大家，“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说到此处，张烨声调猛然一涨，气势磅礴地指着天空大声道：“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然后，张烨用力地指着地下，“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这一刹那，所有参加晚会的少年学生们甚至是北大的学生都控制不住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第346章 【打脸张再发神威！】

　　张烨讲完了！
　　全场也都没有了动静！
　　嘎啦，刷啦，只剩下座位关合的声响，一个接一个，一人接一人，短短三秒钟之内，全场几乎所有人都起立了，所有人也都没有说话，就是那么一脸震撼地望着台上的张烨，上千个学生，上千道目光，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立在场中，此刻的这幅画面也是非常让人震撼的！
　　好一个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
　　好一个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这是一次什么样的演讲！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情怀！
　　之前的白话文有些学生们或许还听不太懂，但是这最后几段他们全都听明白了，一个个全热血澎湃起来，张烨的闭幕词演讲好像一个点火的引子，将所有学生们的心脏都给点燃了！
　　少年中国！
　　这是我们的中国啊！
　　有一些学生听到最后，难以自制地红了眼圈，是激动，是感动，也是冲动，泪水都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哭了？
　　怎么会？
　　我怎么哭了？
　　一些学生伸手摸了摸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手心里挂着的水滴，曾几何时，他们每次听到老师讲话，就会不由自主地犯困，就会不由自主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表现好像是在认真听，实际上根本什么话也没听进去，可是现在，可是今天，张烨的演讲竟然让他们激动到眼泪都掉了下来，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谁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好多人都控制不住！
　　有几个中学老师也压抑不住地湿了眼角，他们到了今天才明白，以前一直以为不管老师怎么长篇大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学生都会抵触的，能听进去的人少之又少，他们私底下也讨论过，甚至在师范学校进修期间，还有老师专门开展过这个课题的讨论，最后分析的结果是，造成这个原因的最大问题，是青少年心中的逆反心态作祟，这是生理问题，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违逆，只能顺其自然等孩子们自己长大自己过了这个逆反期，他们才能听进去那些大道理，才能明白老师们的良苦用心！
　　然而今天，这些老师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学生们不是听不进去话的！学生们不是一听长篇大论就心里生出抵触的！这不是学生的错，也不是什么狗屁的逆反心理和自然规律！而是他们这些教育工作者所讲的东西有问题！他们说的那些道理压根没有打进孩子们的心窝里！这个事实让很多人无法接受，也很难接受，可是摆在眼前的一幕又让他们无话可说！
　　张烨做到了！
　　《少年中国说》做到了！
　　看看那些沸腾的孩子们，一切都有了答案！
　　青少年们的逆反心态？不！这只是他们的借口罢了！孩子们之所以抵触的真相其实是……他们这些教育工作者谁都没有张烨的文采！好多人心中想到，如果他们能有张烨十分之一的教学水平，能有张烨十分之一的文学素养，他们和学生们的关系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学生们肯定会认认真真听他们讲课的！
　　可张烨只有一个！
　　这种演讲，这种散文，也会有他一个人能说得出来！
　　好多中学老师都有些无力感，知道这些管什么用？谁也模仿不了张烨！谁也及不上张烨老师的文采！
　　……
　　主席台。
　　张烨点点头，“我的闭幕词就到此结束了，这就是我要说的，也就说这么多吧，谢谢大家。”看向两个主持人。
　　严锦没有过去。
　　她丈夫赵玄也没动。
　　这夫妻俩也目瞪口呆地盯住了张烨，被他一番演讲给听傻了。
　　然后反应过来晚会结束了，严锦一迟疑，立即给张烨打了一个手势，比划了好几下，伸手指着张烨。
　　张烨就明白了，这是让他来宣布啊，于是犹豫了片刻后也没拒绝，又把话筒拿到了嘴边上，“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同学，各位老师，那么我现在宣布，第七届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圆满落幕！”
　　哗啦！
　　掌声瞬间爆开了！
　　“张老师！”也不知是谁喊了句！
　　然后，全场都陆续参差不齐地喊起来！
　　“张老师！”
　　“张老师！”
　　“张老师！”
　　“张老师！”
　　“张老师！”
　　越喊越齐！最后竟然都统一了！
　　几千个学生居然齐刷刷地呼喊着“张老师”，有男声有女声有童声！
　　这一幅画面，比刚刚众人全部站起来的时候还要震撼人心，如果这是个演唱会，那么也不奇怪，大家喊着歌星明星的名字是很正常的，可是这次不是，这是一次晚会，还是一次属于中小学生们的晚会，张烨只是最后的最后做了一个闭幕词的演讲，却是收到了孩子们的如此礼待！
　　好多北大老师相视一眼！
　　曹萌萌美坏了，也一块起哄！
　　姚翠举起手大喊，“张老师！张老师！”
　　周学长此刻也非常激动，和学生们一起呼喊着张烨的名字！
　　场面太乱了，学生们也太热情了，局面一度有些难以控制，那些带队的老师想带领学生们离场却都没那么容易，有些老师带着学生走了，有些孩子则死活没走，仍然跟原地喊叫着！
　　对于这次的演讲，与那些老师们从教育眼光上的角度不同，孩子们也有孩子们自己的角度，多少年了，多少代了，语文课本一直都大同小异，老师们的教导也大都如此，就像之前闫建涛讲话时的观点一样，所有人都高高在上地看着他们，所有老师和大人都用同一种态度和教育方法对待他们，觉得他们什么也不懂，觉得他们就是个孩子，只要听他们老师的话就够了，只要跟着他们的路走就行了，一代一代地洗脑，一代一代地灌输，让孩子们自己都相信了这些，一点一点磨没了锐气，一点一点被拉向了大人们的价值观，最后那些人长大变成了父母，又用如此的方法教育自己的孩子！
　　可是，张烨老师不是！
　　张烨没把他们当孩子，没把他们当不懂事的人！
　　张烨今天竟然大声告诉他们——中国是少年的！中国是他们的！他们不是弱者！他们才是国家的栋梁！
　　在孩子们看来，这不是一种声音，而是一种呐喊，是一种信任，让他们无法抑制地挺起胸抬起头，让他们心里最骄傲的一面一下子冲出了身体，那种一股热血堵在嗓子眼的感觉，是很难用语言来描绘的！
　　“张老师！”
　　“张老师！”
　　张烨已经走下台了，回了座位那边。
　　苏娜远远看见他，就高高举手竖起大拇指！
　　曾教授和很多中文系的老师也对着张烨点头，他们很多人不是纯粹教文学的，但都是中文系的人，起码文学上的素养也都挺高的，以前的话，有些中文系的老师虽然也承认张烨的文学水平肯定是比他们要高的，但高点也有限，估摸也就是高那么一线而已，可是当听了张烨今天的演讲，他们有几个人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甚至是可笑，能说出这种演讲的人，文学水平早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层级的了，是那种比都没办法一块比的！差的太多了！根本就没有可比的余地！
　　至于闫教授？
　　张烨和闫建涛谁更厉害？
　　张烨回来后，在场很多知道俩人冲突的北大师生都偷偷看了眼闫教授的方向，谁都清楚，这已经不用比了！
　　谁更厉害？
　　大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谁说张烨不懂教育性文学的？他要是都不懂，全世界都没人懂了！原来张烨不是不懂这一块的领域，而是他从没展现出来过！
　　这篇《少年中国说》的散文，简直惊呆了无数人！说到内容，闫建涛之前的那个另一角度的“劝学”讲话，一比之下，就是一泡狗屎啊！凡事就怕就个参照，现在回头一看，闫教授那破讲话根本连台面都上不了啊！教育性上，文学性上，甚至对学生们的感化和趣味性上，张烨的演讲都甩开了闫教授好几条街！
　　而且张烨最厉害的地方是他的讽刺和骂人！
　　一般要是说教育性的演讲时，肯定是不可能有骂人话的，然而让大家错愕的是，张烨果然你妈不愧是共和国讽刺文学第一人啊！他骂人的风格依旧融入到了骨子里了，什么地方都能加进去啊！演讲中无数个排比句都用了侮辱性的字眼，骂的就是闫建涛这个一身暮气倚老卖老的“老年人”！把张烨的讽刺风格展现得淋漓尽致，居然在教育性演讲中也能骂人！还骂的那么自然，骂的那么让人无话可说，这可是从来没有先例的事情！
　　再者呢？
　　闫建涛的稿子是准备了好几天的！张烨却是临阵被抓上去救场，是现场即兴演讲的，说的还都是白话文！阴阳顿挫的演讲功底也不是闫建涛可以比的，从这一点上看，闫建涛也跟张烨不是一个水平的！
　　嗯？
　　老闫呢？
　　大家一找，刚才还在的闫教授，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肯定是没脸在这里待着悄悄回去了！
　　下午，闫教授还趾高气扬拿资历压人，教育张烨批评张烨，感觉跟张烨什么都不懂似的，结果此刻，张烨短短一篇演讲就把局面扭转过来了，又是打脸又是骂人的！唉，闫教授这次可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啊！


第347章 【我没骂老年人啊！】

　　晚会散场了。
　　说是晚会，结束后其实也才下午六点多。
　　“真过瘾呀。”
　　“是的啊，这个晚会来值啦。”
　　“大老远的过来京城一趟，真是没白跑。”
　　“节目虽然就那么回事，长篇一律，哪次晚会都差不多那个样子，但最后张烨老师的闭幕词真是热血澎湃！”
　　“就冲那闭幕词演讲，就没白来！”
　　“还是张烨老师懂咱们，比其他老师强多了！”
　　“回去后我得好好努力了，这个演讲可能改变我一生！”
　　“我也一样，以后我再也不用老师和家长逼着我学习了！”
　　各省市来参加晚会的中小学生们，很多人都触动极大，这次的晚会，或者说这次张烨的闭幕词，让他们有了很大收获，这种鼓励式的教育，这种《少年中国说》一般的经典演讲，真的是有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只要亲临现场听过的人，基本都如获至宝，有些中学老师已经打定了主意，回去后就把张烨的演讲掰开了揉碎了地细讲一遍，给那些没来现场的学生听一听！
　　校外的人都走了。
　　北大的几个校领导慢步往回走。
　　年纪比北大校长还要大的老副校长道：“吴校长啊，一直都没问你，你当初怎么想到要招一个主持人进来的？”
　　吴则卿没直接回答，微笑道：“主持人不一定就当不好老师。”
　　另个副校长看看她，“老吴，那可说不准啊，这次你们中文系的小张可又惹出乱子了，这烂摊子怎么收拾啊？咱们几个先碰个头？”
　　吴则卿淡然道：“这个闭幕词没什么问题吧？”
　　老副校长道：“从孩子的角度看，是没大问题，可从其他角度看，问题又很大，不好收场啊，不行的话还得先问问校长的态度，嗯，不过就怕事情闹起来，万一引起社会上的一些讨伐，那就麻烦了。”
　　吴则卿说道：“我已经跟摄像和官网那边的负责人打招呼了，晚会的闭幕词不上传，只上传晚会内容。”
　　老副校长道：“那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在场那么多记者呢，还有电视台的摄像，瞒不住的，小张这次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得看他运气喽，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看上面和社会的态度了，要是度不过去，给小张的处分肯定轻不了，他以后也很难在教育界工作了。”
　　另个副校长道：“倒是可惜了。”
　　老副校长看向吴则卿，“对了老吴，张烨现在是在你们中文系教《古典名著鉴赏》吧？我看他其实也挺适合教历史的嘛，怎么样？要不然你们中文系先辞了他，当是处分给大家个交代，然后让小张来历史系避避风头？”历史系就是他分管的。
　　吴则卿回看过去，温和道：“你这是要撬我墙角啊？”
　　老副校长笑着摆手，“我可没有啊，我也是为了小张着想。”
　　吴则卿勾起柔和的唇角，“你就不怕小张给你们历史系那边添乱去？”
　　“不怕，有才华的人嘛，总是有一点脾气的，总是有点不合群的，俗话说的好，不遭人妒是庸才嘛。”老副校长道。
　　吴则卿笑道：“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副校长一摊手，“得，那当我没说吧。”
　　在张烨的闭幕词过后，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目光关注在了他身上，分管其他系的副校长这会儿都开始想抢人了！
　　不说脾气！
　　不说人品！
　　张烨的这份才华确实是货真价实的！
　　老副校长听了《少年中国说》后，竟也生出了一股爱才之心！
　　前面，到了他们的办公楼，可是刚一进去，就看到了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个就是闫建涛，原来他早早离场是来这里了，闫教授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老教授和讲师，来势汹汹，全都面色不善。
　　“老校长！”
　　“吴校长！”
　　“张烨太过分了吧？”
　　“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啊！”
　　“怎么有这么骂人的？他还有没有一点尊老的美德了？我们一生都贡献给了教育事业！他张烨一句话就把我们给全盘否定了？我们成了误人子弟多管闲事的人了？我们成了吸食鸦片的老不死了？”
　　三个副校长面面相觑，“走吧，有话屋里说。”
　　……
　　另边。
　　大礼堂外。
　　苏娜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就变了，忙朝着张烨的方向跑过去，打断了张烨和曾教授的对话。
　　“张老师！”
　　“苏老师？怎么了？”
　　“我刚听说，闫教授和一帮其他院系的教授都去几个副校长那里告状了，说要对你严厉处分，清除出教育系统！”
　　“这样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你，你还笑得出来？”
　　“那能怎么办？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了。”
　　“你还不赶紧看看去呀，起码也得解释两声啊。”
　　“这倒是，行，那我去一趟，谢谢了苏老师，曾教授，那我先去了啊，今儿请不了你们吃饭了，改天吧。”
　　“你去你的！”
　　“还什么吃饭啊，你先忙！”
　　……
　　楼下。
　　张烨抬头望了望，大步进去。对于老教授们的集体告状，张烨一点也不意外，他早猜到了，也早有过这方面的心里准备，登上主席台的那一刻张烨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把《少年中国说》融入闭幕词的演讲是有危险的，这篇散文就算是在张烨那个世界也争议很大的，这文是上了课本的，可却不是全文，而是节选，节选的张烨今天说过的最后那两段话，课本上的《少年中国说》压根就没有骂“老年人”的词汇，那些都给删掉了，只留了最后几段话，这已经说明了问题。
　　来吧。
　　什么招儿我都接着！
　　大不了就是辞退呗，又不是第一次了！
　　张烨很光棍，反正《红楼梦》也讲完了，他也无所谓了。不过说句心里话，这其实不是张烨的真实想法，他不是无所谓的，对于北大，对于学生，张烨虽然才只在这边工作了十几天，可却都有一种家的感觉，他如鱼得水，也特别喜欢讲师的这份工作，心里面是一千一万个舍不得的，如果可能的话，他肯定还是想跟北大继续教书的，就这么走了？张烨也不甘心啊！
　　吴校长这么信任自己！
　　学生们这么喜欢自己！
　　张烨肯定要争取一下，他不想走，况且还跟学生们说好了的明年还会继续教他们《古典名著鉴赏》呢！
　　“吴校长！”
　　“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这么骂我们老年人，张烨他还有理了？”
　　还没进去呢，就听到外面传来闫建涛和一些教授的声音了！
　　张烨上去敲敲门，咚咚。
　　“进来。”是老副校长的嗓音。
　　张烨推门进屋，假装一愣，“这么多人？”
　　吴校长招手，“来吧小张，你来得正好。”
　　闫建涛冷眼看向张烨，“张烨，你闭幕词说的什么意思？”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道：“什么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一哲学系的老教授道：“你也是有父母有长辈的人，你这么骂‘老年人’，你良心能安吗？”
　　张烨一脸惊呆道：“啊？谁骂老年人了？您告诉我我帮您大家出气去！”
　　几个老教授差点晕倒，心说这臭小子也太能装蒜了啊，“你说谁骂的！你骂的！刚骂完你就忘了？”
　　张烨夸张地哎呦了一嗓子，“我什么时候啊？嘿！误会了吧？误会了不是！原来你们说的是刚刚那个演讲啊？嗨，我没骂老年人啊，那些话只是个文学上的比喻和修饰而已呀，我演讲时所谓的‘老年人’，就是指的一种心理年龄，指的是一种心态，一种老化陈旧的泛指，可不是说的老年人啊，哎呀原来就是这件事啊？你们这不是误会我了嘛！几位教授都是教育界赫赫有名的招牌，都是北大的顶梁柱，你们可不是‘老年人’，在我眼中，您大家是充满朝气的少年啊！《少年中国说》，指的也是您大家啊！”
　　闫建涛：“……”
　　几个老教授：“……”
　　办公室里的一个女秘书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张烨继续臭贫道：“您几位都是搞了几十年教育工作的了，在文学上肯定也不差，文学领域和文学作品里比喻的手法是经常可以见到的啊，比如‘太阳公公微笑了’，太阳怎么可能会笑啊？它要真裂开嘴笑了那就是爆炸了！宇宙还不毁灭了啊！这是拟人比喻！我这个正好相反，我是拿‘老年人’这三个字眼，比喻‘陈旧’啊，不然我怎么说？我就直接拿陈旧说上去？这也不好听啊，也没有文学感觉啊，太直接了也太浮躁了，闫教授也是搞文学的肯定明白的对不对？文学啊，有时候就得装逼一下，弄点拟人拟物的比喻显得牛逼一些，我可真没别的意思啊！”
　　闫建涛气道：“你这是胡搅蛮缠！”
　　张烨无辜道：“我没有呀，我就是这个意思啊，难道闫教授以为自己是‘老年人’了？是陈旧和老化了的？”
　　闫建涛怒道：“我还年轻着呢！”
　　张烨一指，“你看看你看看，这不是结了么，我也觉得你年轻着呢啊，所以我怎么可能骂您大家啊！这是不懂文学比喻手法的别有用心的人再往我身上泼脏水啊！”转头对吴则卿等人道：“领导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几个老教授一听，也都无语了！
　　这个张烨果然能牙利齿啊！辩解的时候还不忘了损人！
　　还比喻手法？
　　比喻你妹啊比喻！
　　小学生都听得出来你丫就是骂老年人呢！


第348章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节选！】

　　晚上。
　　张烨回家了。
　　一进门，老妈就没给他好脸色，“你还好意思回来？人家开个中小学的春节晚会，有你屁事儿啊，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啊，怎么你闲着难受是不是？一天不闹出点动静来一天不舒服是不是？儿子，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妈我心脏不好，你别一天到晚老一惊一乍的行不行啊，现在是老龄社会，社会上多少老年人呢，你倒是好，一口气全给骂了，把我和你爸也捎带进去了！”
　　张烨笑道：“您听谁说的啊？”
　　“还用听啊，我上网看的！”老妈气呼呼道。
　　张烨哟道：“您最近手机玩的还挺好啊，与时俱进呀。”
　　老妈道：“你别跟我打岔，你让你爸说说，你是不是作！”
　　老爸看看儿子，没理这茬儿，“学校那边没事吧？会不会影响你跟北大的工作？”
　　“不知道呢，也说不好。”张烨把外套脱了，“我啊，现在是听天由命喽，爱怎么着怎么着吧，反正我不理亏，我做了我作为一个老师该做的事情，为了孩子们，牺牲我一个，造福千万家吧。”
　　老妈瞪他，“还有闲心说俏皮话！”
　　“你行了。”老爸说了老妈一句，然后对儿子道：“小烨，我们知道你心里有数儿，你工作上的事我们不懂，也不管，知道你能处理好。”
　　张烨一嗯，道：“谢谢爸。”
　　老妈无语，“你们爷俩倒是一条心了啊！”
　　老爸道：“你就别唠叨了，赶紧给孩子做饭吧，你唠叨半天事情也解决不了不是？快点吧，我也饿了。”
　　老妈气得重重哼了一声，甩手去了厨房。
　　老妈一走，老爸下巴努了努厨房，低声道：“甭理她，更年期了。”
　　张烨笑，饭都没做呢，半个小时后能吃上就不错了，他便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打开电脑，查看起这次的影响。
　　网上也是真热闹。
　　“哎呦喂哎呦喂！”
　　“老婆快来看呀！张烨老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骂人了！”
　　“老公我来了！张烨老师真的又又又又又又又又骂人了？”
　　“前些天刚跟整个文学界开战了一次，好嘛，这才刚过多少天啊，又开战了？这回是跟老年群体？”
　　“哈哈哈！喜闻乐见啊！”
　　“打脸张在行动！大家小心啦！”
　　“张老师这是一次比一次骂得范围大啊！”
　　“不是骂人，你们没听闭幕词原话吗？主要是教导孩子的！”
　　“对，这怎么能叫骂人？说‘老年人’只是个比喻，只是用来对比的！这个演讲的用意压根是在教育上，不是讽刺！”
　　“没错，张烨老师虽然劣迹斑斑，有过不少‘污点’，可这回的《少年中国说》真不是骂人的啊！”
　　“你们听原话了吗？”
　　“我看的是文字的。”
　　“我建议大家听听吧，看文字真的力度太差了，没有那种感觉，张烨在现场慷慨激昂的那一段尤其是最后几句，真的是必听的，太你妈热血沸腾了！那文采简直是要逆天啊！我听说这次压轴的闭幕词讲话是临时才通知张烨老师上去救场的，他之前压根就没有准备，全是现场发挥的啊！”
　　“不可能！”
　　“真的假的啊？”
　　“我草！现场发挥能说成这样？”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当时北大校长临时生病来不了了，只剩下不到十分钟才通知到的大家，别人都说不了，因为没有稿子，所以想到张烨老师这个做节目讲课从来不用稿子的人，才让他上的，这还真是找对人了啊，张老师还真是不用稿子的啊，这么一大篇晦涩的语句，要条例有条例，要文采有文采，要逻辑有逻辑，还这么有教育性和冲击性，张烨就是张烨啊！牛-逼！”
　　“是啊，太给力了！”
　　“壮哉我中国少年啊！”
　　“今天又一次见识了张烨的演讲水平啊！”
　　“张老师本来就具备这种水平的，对于这些我并不意外，我现在担心的是那些说老年人的句子，可能影响挺大的！”
　　北大方面发布的官方晚会视频里，并没有张烨的闭幕词部分，但是记者们可不是吃素的，回去以后都在自家电视台或报社官网的相关版面上上传了缺失的那一部分，然后网络上一下就再次炸锅！
　　红楼梦的事刚完！
　　好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一堆人在惊叹张烨的演讲，一堆人在支持张烨的言论，也有一堆人冒了出来，纷纷对着张烨开骂，什么胡言乱语啊什么不尊重老人啊等等等等。反正，无论张烨做什么事，无论张烨说什么话，引起的动静都小不了，这厮天生就是顶着“仇恨光环”的，从他到了北大后就没有闲着，是当今教育界最具争议的老师，这一点已经没有人否认了，有张烨在的地方就肯定有争议，喜欢他的人是真的爱死了，爱到了骨子里，讨厌他的人也真是恨死了，恨到了皮肉里！
　　微博上，论坛里，贴吧中，不断有人质问着张烨，骂他对老年人语出不敬，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也是不对的，还有人要求他滚出教育界！
　　……
　　称赞声，骂声，张烨都看到了，在娱乐圈也混迹了不短时间了，对这些，张烨也早不像以前那么急赤白脸了，这件事不管如何，反正张烨已经做了，已经也说了，泼出去的水那自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于是张烨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开始噼里啪啦地打字，在自己的微薄和贴吧中发布了《少年中国说》的原文。文字版的东西已经有人发过了，可是因为很多字比较偏僻，大家都没有翻译和理解对，错误百出，所以张烨这下给出了一个正式版的原文，以免让那些有错的版本误人子弟！
　　微博一经发出，帖子一刚在贴吧里出现，人气就瞬间爆棚！
　　微薄转发量不断疯涨，眨眨眼就加了几百，眨眨眼又涨了一千！
　　“支持张老师！”
　　“无条件支持张老师！”
　　“张老师才是业界良心啊！”
　　“谁喊着要开除张烨的？我第一个不答应！”
　　“誓死支持张烨老师！支持《少年中国说》！”
　　“张老师要是因为这些就被开除了！我也退学！以后不上学了！”
　　“算我一个！张烨这种老师要是都被清除出教育界，那教育界也就没有人了！张烨老师是我心中唯一的好老师！”
　　“同学们！大家团结起来啊！”
　　“对的！张老师为了咱们，现在被万人唾弃！咱们这时候要是不站出来说话！那什么时候说啊！”
　　“不能让张老师就这么离开！”
　　见到有人声讨张烨，无数学生们都冲了过来，发表声明和支持，人来的越来越多，比如张烨粉丝团的贴吧，因为发帖人猛涨，随便刷新一下就有几十上百个新帖子涌现出来，结果差点被“爆吧”，张烨粉丝团的贴吧有那么两分钟都几乎打不开了，四方涌现来各种各样的支持！几乎所有学生和年轻人都在力挺张烨！现在纵然是老龄社会，可是年轻人的力量无论在什么社会中，都肯定是最大最疯狂的！
　　回复数一万……
　　回复数五万……
　　微薄转发量八千！
　　微薄点赞数两万八！
　　张烨同志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看着无数孩子们的支持声，张烨心里的滋味也是跟以往不同的，以前，他骂人也好，讽刺人也罢，都是出于一种冲动，都基本上是为了自己解气，可是这一次，张烨真的是无怨无悔，因为他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出气了，那番演讲也是为了千千万万个孩子们，从《红楼梦》开始，张烨就察觉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不一样的世界，肩上总需要有些责任，他不能什么事都只为了自己，所以他今天拿出了他那个世界声名赫赫的《少年中国说》，就是为了给这个世界已经有些“暮气沉沉”趋势的少年们打一针强心剂。
　　他能做的不多，也就只剩下这些了。
　　想想前人，想想他那个世界为了教育工作甚至奉献出生命的伟人，张烨觉得自己如今这点麻烦，根本不算什么，他挺得住！
　　“张烨太能搞事了。”
　　“他现在肯定后悔死了吧。”
　　“不管他说的对不对，但张烨这个人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为了一些无所谓的东西，他老到处得罪人，到了最后四面树敌，那时候，他的路也就走到这里了，凡事悠着一点不行吗？国人做事，都讲究留三分余地的。”
　　“是啊，看看现在，为了讲这个话，北大的工作也又快丢了。”
　　微博上有一些偏中立的人也在议论这件事。
　　好多人看了后，也都疑惑张烨此刻是个什么心情，是后悔？还是愤怒？要是早知是这个结果，他下午还会不会说那段闭幕词？
　　“张烨。”
　　“张老师在吗？”
　　“今天张老师怎么没说话？”
　　不少人担心张烨，都或或发私信给他。
　　张烨看到了，闭上眼想了想，立即摸上了键盘，打上了一段又一次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一个人的生命是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可以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教育事业的解放而斗争！”
　　这是他那世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节选，稍加改动了一点！
　　张烨拿了上来，正是表达了他一个坚定不移的态度！


第349章 【上人民日报了！】

　　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
　　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这段话不是诗，也不是散文，好像就是寻寻常常的一个句子，可是当张烨在微博上发表出来后，好多刚刚前一秒钟还在调侃或调笑张烨的人，一下子竟然都不说话了，全都沉默了下来！
　　是什么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话来？
　　这什么人才能有这样一份情怀？
　　许多人看着张烨新发的这个微博，突然有些肃然起敬，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话可以说了！
　　“哈哈说得好！”
　　“张老师出口成章啊！”
　　“这就是文采！简直绝了！”
　　“什么话到了张烨老师嘴里，怎么都那么打动人心啊！”
　　“是啊，有些道理大家都懂，大家也都说得出来，可是同样一句话到了张老师嘴里过一圈，吐出来的话明明是一个意思，但又完全不一样了啊！这话意思不就是‘我愿意为了教育事业奉献出生命’吗？可是听起来却不一样啊！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行我得把这话存下来！太经典了！”
　　“已存！”
　　“我电脑里有一份张烨语录，哈哈，专门就记了张烨老师说的话啊，每一句都太棒了，不但热血，还惹人深思，我不懂文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想来，这也许就是最升华的文学了吧！”
　　“支持张烨老师！不服来战！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大刀兄也来了！”
　　“张老师已经宣战了！咱们也吹响战斗的号角吧！”
　　“哈哈哈哈，你哪只眼睛看见张老师宣战了啊？”
　　“不是为了教育解放而斗争么！都斗争了，不是宣战是什么呀！走着啊哥几个！张老师召唤咱们了！”
　　张烨粉丝团的人立即斗志昂扬，有些人还嬉皮笑脸说说闹闹的，很轻松的氛围。这种气氛也只有在张烨的粉丝团里才能看得到，要是换了别的明星的粉丝，碰见这种事情早都气的气急的急了，哪里有闲工夫调侃啊，可是张烨的粉丝不一样，这些人可是从一开始就跟着张烨一起经历了无数次无数次以及无数次的大风大浪的！一个个都“久经沙场”，早已经不把这种“小场面”看在眼里了，大家也都习惯了，感觉张烨老师成天惹事骂人他们也跟着一起骂的这种状态……才是一个常态，要是张烨哪天消停了，那才会让这帮粉丝们不适应呢！
　　热议！
　　对吵！
　　张烨扔出来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节选的一个段落，也是这部小说里最有名的一段话，又给这次事件加了一把火！
　　闫建涛竟然也有微博，他也站出来反驳了！
　　还有一些教育界的元老和老教授，也有十几个人纷纷出面声讨，估摸是闫建涛笼络撺掇的！
　　张烨一笑而过，没怎么放在心上，唯独有一点，他居然瞧见吴则卿的微薄给他点了赞，吴则卿在教育界声名赫赫，可是在民众的认知里，并不是什么名人，大家很多人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微博上虽然有认证，不过一个赞而已，很快就被刷新过去了，没什么人关注，张烨倒是眼尖看到了，吴校长点赞的微薄不是张烨发的《少年中国说》，而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这个节选，原因张烨也能猜到，那边的老年人问题比较敏感，吴则卿作为北大副校长不好发表什么言论，于是在另个微博上支持了张烨一把，什么话也没说，态度却很明确了！
　　该看的都看了。
　　该说的也都说了。
　　成了，吃完饭睡觉吧，明天估计还得被声讨会呢！
　　吃过晚饭，张烨就刷牙洗漱了，没听老妈继续的唠叨，他回了屋盖好被子，还不到八点就呼呼大睡起来。
　　……
　　第二天。
　　早上，张烨起床上班。
　　这次的事件，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该怎么去解决，虽然解释了那不是骂老年人的，但是那个解释其实这厮自己都不信啊，唉，要是弄不好，可能还真得被清除出教育系统的序列了。
　　怎么办？
　　看来真得听天由命了啊！
　　到了办公区，张烨跟大家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
　　“小张老师来了？”
　　“张老师啊，你昨天微博上那番话说得真好啊！”
　　众人也都看向他，有人也安慰了他几句。
　　突然，电话响了，张烨一看号码，不认识，“喂，您好？”
　　“你好，是张烨老师吧？”那边是个中年人的声音，“我是南京大学的，知道你那边忙，我长话短说。”
　　南大？
　　找我干嘛？
　　张烨一愕，道：“嗳，您说。”
　　中年人道：“我们想下个学期邀请您来南大中文系任教，课程您可以随便选，继续教您的古典名著选修课也行，或者正课也可以商量，到时候可以看看各科的安排情况，能调整的我们都能帮你调整，对了，中文系下半学期可能还要开一门新选修课……”那人一说就是一大堆。
　　张烨冒汗，避开人，赶紧走出办公室到了楼道窗户那边，“谢谢了，不过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我是京城人，这边教学我也方便很多。”
　　中年人道：“现在飞机也不远的，全国飞，两三个小时也到了，这样，每次课程的机票我们也都可以报销，只要你来，怎么都好说，咱们可以当面细谈。”
　　张烨委婉拒绝道：“以后再说吧，谢谢你们的信任，这个我还没想好呢。”
　　刚挂了电话，居然又又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对方是个中年妇女，是京城师范大学中文系的系主任，目的一样，也是邀请张烨去他们学校任教，待遇从优，一切好谈。
　　怎么回事？
　　两个名校都找上我了？
　　他们难道不知道哥们儿身上背着“案底”呢吗？骂老年人的纷争好像还没有解决呢吧？如果真的定下调子给张烨处分，他可不是离开中文系离开北大那么简单了，很可能是直接离开教育界了，他们就算拉自己过去了，自己也讲不了课了啊，那个北大给他破例申请下来呃教师资格一取消或者暂停，他什么也教不了了，这跟广电暂停他播音主持人资格是一个道理！
　　怎么个情况？
　　张烨有点看不懂了。
　　可是等他回了办公室，张烨才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才知道为什么南大师大都来找他去了！
　　苏娜来上班了！
　　不但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只听苏娜一来就大喊大叫道：“张老师呢？张老师还没来啊？哎呦喂你们快看！这是今天的人民日报！”
　　曾教授诧异道：“人民日报怎么了？”
　　苏娜道：“您看就知道了！第三页！”
　　“什么事啊？”张烨正好进来。
　　“张老师，你快看，你这次牛大了！”苏娜惊叹道。
　　苏娜这么一咋呼，中文系的那些老师们也全凑了上来，“我也瞅瞅，到底什么事？”
　　翻到第三页中间的版面，众人一看之下，全都惊呆的惊呆惊叫的惊叫，“小张！你的《少年中国说》上人民日报了！”
　　张烨也看到了，面色一震！
　　我靠！真上了啊！这可是人民日报啊！
　　说到人民日报，老百姓们都不陌生，这是全国最大的报刊，中-央-委-员-会机关报啊，老百姓们虽然基本上没有人会买，因为上面大都是一些政-治新闻，生活内容不多，版面也非常少，可读性不大，可是谁也得承认这份报纸在国内的地位，那是老大哥中的老大哥，所有机关事业单位国企单位都会定制的报刊！
　　这是一份政-治类报刊！
　　上面的东西，甚至代表了一些政-治倾向！
　　而此时此刻，《少年中国说》竟然登上了人民日报！这简直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虽然报纸上没有刊登张烨演讲的全文，只是刊登了最后那几段话，可这也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啊！
　　苏娜大笑，“张老师！你必须请客啊！今天必须请客！”
　　曾教授也兴奋道：“咱们北大这么多年历史上能上人民日报的老师也不多啊！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小张啊，你这回可出风头了！”
　　张烨自己也没有想到啊，心里面也是跳了好几下，人民日报对他的肯定，让张烨实在受宠若惊。
　　这时，闫建涛来上班了，“怎么这么吵？”
　　然后他也注意到了大家传来传去的那份报纸，过去看了一眼，结果，闫建涛的表情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什么也没说，看完报纸的那一刻，他就转身走了。
　　所有人都明白，闫教授不可能会再带人去声讨张烨了，网络上一些老同志对张烨的质疑声和谩骂声，今天也估计会到此为止了！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人民日报都刊登了《少年中国说》！这说明上面已经肯定了张烨这个演讲！那可是人民日报啊！这就是一道护身符！张烨以后再也不用怕别人掰扯他演讲中对老年人的不敬了！人民日报的刊登，就是给张烨正了名！


第350章 【人气再涨！】

　　网上。
　　刚开始，好多人还在延续昨晚的话题，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支持《少年中国说》的行列，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声讨张烨的队伍，吵到不可开交。然后，突然在某一个时间，这个局面一下子改变了！
　　“啊啊啊！”
　　“我的眼啊！”
　　“你们快看人民日报！”
　　“什么人民日报？看它干嘛？”
　　“那不是政治向的报刊么，老百姓谁买它啊！”
　　“我去看看，我们机关有订制的……我的天啊！我的眼瞎了啊！这是什么东西？人民日报刊登《少年中国说》节选了！”
　　“不可能！”
　　“我草！真的假的啊？”
　　“我贴图上来，你们自己看啊，骗你们干什么！”
　　今天这期人民日报第三版面的用手机照下来的照片顿时传上来了，旋即，看到的人都惊呆了！
　　“重大新闻啊！”
　　“太猛了太猛了！”
　　“张烨老师上人民日报了啊！”
　　“我就知道，《少年中国说》这么一篇千古名文怎么会被几个骂声骂倒啊！这肯定是要流芳百世的东西！”
　　一时间，好多人都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钱老、姚建才、赵国洲、胡飞、小吕、侯哥、侯弟、王雄、董杉杉、王小美等等，张烨的很多老朋友老同事都在微博上点赞转发了。
　　赵国洲：“恭喜。”
　　姚建才：“老弟好样的！哈哈！”
　　小吕：“壮哉我张烨老师！”
　　钱老：“只要是金子，就会发光的！”
　　董杉杉：“老同学，为你高兴。”
　　至于另一些一直义愤填膺声讨张烨的那些人，则一下哑火了，大部分人都闭了嘴，默默下了线，还有一些人不甘心地继续骂了几声，可是声音也越来越少，最后慢慢的都没了动静！人民日报都给张烨的这篇演讲定性了，他们再声讨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
　　中午。
　　张烨请客吃饭。
　　食堂就在北大校园里，说是食堂，实际上就是个饭店，挺高档的，张烨早早就打电话订好了包厢，也不知道多少人去呢，他也不差这点钱，干脆订了个二十人的包厢，两张桌，怎么也够了。
　　“张老师，恭喜了啊。”
　　“谢谢了余老师。”
　　“小张，听说你上人民日报了？”
　　“嗯，我也是没想到，李教授，余老师，您俩来得正好，我正要叫您二位去呢，一起吃饭吧，我都订好了。”
　　“合适吗？”
　　“我做东，大家都去。”
　　“哈哈，行，那就蹭你一顿。”
　　“马上过年放寒假了，正好咱们聚一顿。”
　　约来的人越聚越多，大都是中文系的老师，张烨又去邀请了系主任和系书记，不过甄书全和常凯歌一个人还没来学校上班，好像是去医院看校长了，另一个则是去市里开一个什么会，都不在，也就没办法了，至于闫建涛和跟闫教授关系不错的几个老教授和讲师，张烨干脆就没叫，知道对方正生闷气呢，也不可能会来，张烨怎会自讨没趣，而且这次他旗开得胜，该骂的人骂了，该打的脸打了，这时候他要是去邀请闫建涛，难免给人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嘛，反倒不美。
　　铃铃铃。
　　电话来了。
　　正好周围没人，张烨一接，“喂？”
　　“张烨你好。”是个妇女的嗓门，“我是人民日报的，因为稿子上来的急，临时加了你的演讲稿，所以现在才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张烨忙道：“没关系，能上人民日报是我的荣幸，谢谢你们了。”
　　妇女笑道：“是你们吴校长推荐上来的，我们审核后觉得很不错，就凌晨三点的时候临时决定加上的。”
　　“吴校长推荐的？”张烨一愕。
　　妇女奇怪道：“是啊，你不知道？哦，没事，我联系你是想获取一下你收取稿费的方式，是走邮政挂号，还是走银行卡？”
　　张烨道：“不用了，我荣幸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能要稿费。”
　　“你给我一个银行卡账号吧，这是规矩，肯定得走这个流程，不过稿费也不多，一共二十三块钱。”妇女道。
　　张烨只能道：“行，那我把卡号给您短信发过去。”
　　挂了电话，张烨将信息发给她。说实话，人民日报的稿费还真是有点少到离谱，像张烨也不止一次上报纸上新闻了，比如京华时报吧，稿费虽然也不多，可每次也都有几百呢，字数多了上千也是很正常的，张烨的那些诗词文章都拿过不少次稿费，但两位数的稿费他还是第一次拿。
　　不过啊，话又说回来了，张烨从出道开始全国也好地方也罢几乎所有报纸他都上过了，唯独就是没上过最大的人民日报，因为这份报刊是政治向的，根本没有娱乐版，如果要是普通唱唱歌演演戏的那些明星，就算多大牌的人也没有希望上这种报纸啊，章远棋也一样，但张烨做到了，他能上人民日报那已经是撞了大运了，稿费？这个根本不重要，想上这份报纸的人没有一个亿也有几千万人呢，这是给多少钱都买不来上不去的啊，别说还给了张烨二十三块钱稿费呢，就是让张烨倒贴一百万他也心甘情愿啊！
　　这是名声！
　　这是威望！
　　这是一份金灿灿的资历！
　　闫建涛牛逼不牛逼？资格老不老？威望高不高？可老闫同志都没有上过人民日报啊！要不然他怎么会在上午知道消息后，就一个人回了办公室现在也没出来过呢啊，因为那代表的不是一般二般的意义！
　　“张老师，走吧？”
　　“行嘞苏老师，我再打个电话。”
　　“好，那大家楼下等你啊。”
　　“得嘞，你们先下楼，我马上来。”
　　苏娜来找了，张烨却没跟他们一起下去，而是先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嘟，那边通了，“喂，吴校长，我小张。”
　　“小张啊。”吴则卿道。
　　张烨笑道：“我中午请客，大都是中文系的老师，您能赏个脸吗？”
　　吴则卿微笑道：“你们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别啊，您可是主角，您不来的话我可吃不下饭。”张烨道：“我听说了，我那《少年中国说》是您给推荐到人民日报的，人家能用我的稿子，肯定有一大部分是看您的面子，我得好好谢谢您呢。”要说北大其他几个搞教育出身的副校长，可能还没有这个能量，但是吴则卿不一样，张烨知道她是机关出身，是搞政治搞行政的，关系网自然比其他北大副校长要宽得多。
　　吴则卿嗓音总是那么柔和温婉，“你这么说就亏心了，呵呵，你这篇演讲代表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是你的文采让你获得的荣誉，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是起到一个推荐的作用，仅此而已了。”
　　张烨道：“我都定好地方了，就等您了，主要是不知道您在不在办公室，不然我就当面过去邀请您了。”
　　“别去了，我不在办公室，嗯，行吧，你们先去，我忙完了这边的事就过去。”吴则卿答应了。
　　张烨乐呵呵道：“那得嘞，我们等着您。”
　　……
　　饭店。
　　三楼包厢。
　　挨着北大人工湖，风景这边独好。
　　大家刚进来坐好，门一开，吴则卿来了。
　　“吴校长。”
　　“吴校长来了。”
　　“您快坐主座吧。”
　　最后，吴则卿被请到了主座，张烨是今天的主角，被请到吴校长旁边的座位，吴则卿另一边则是坐着这里资历最老的曾教授。
　　张烨举杯，“吴校长，我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都是北大的老师，工作时间肯定是不能喝酒的，全是茶水和饮料。
　　吴则卿笑道：“今天你是主角，我可不抢你风头。”
　　“您对我有知遇之恩啊，要不是您邀请我来北大任教，我啊，现在还跟家待着找不着工作呢，谢谢您了。”张烨调侃自己道。
　　吴则卿和他碰了一杯，优雅道：“以你的文采，去哪里也不会愁的，而且你要是不来，咱们中文系能不能拿这次全国高校评估的第一，还真说不好，现在你的演讲节选又上了人民日报，倒是我该感谢你的加盟。”喝了一口茶，她淡然地看着张烨，“怎么样小张，下学期有没有兴趣以正式的专职教师的身份加入北大？把工作重心放在这里，娱乐圈那边，可以先放放。”
　　不走娱乐圈了？
　　就在北大踏踏实实教书？
　　张烨呃了一声，“这个啊……”
　　曾教授也笑道：“是啊，你还是适合教育系统，虽然你以前从没教过书，但是你来的这些天，教育成绩有目共睹！”
　　苏娜笑嘻嘻地劝道：“娱乐圈太乱，学校多好啊，你昨天发微薄不是还说了么，你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会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教育事业的解放而斗争，说得真好啊！”
　　其他老师也都微微点头，张烨昨天的话真是说到他们这些教育工作者心坎里去了！
　　啊？
　　我说过吗？
　　这是我说的吗？
　　张烨咳嗽一声，“那什么，我能两头兼顾的，娱乐圈可以发展，教书的工作也不会耽误的。”赶紧岔开话题，“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了！”
　　“来。”
　　“干杯。”
　　“走着。”
　　“干一个。”
　　这个学期基本已经结束了，等完了这边的事情，张烨还得回去干他的主持人呢，当然不可能专心就搞教育了，他的心不全在这里，他的目标比所有人猜想的都要高多了，这些天在北大的积累太顺利了，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和曝光率，这对张烨来说已经足够了，下一步，张烨该转移阵地了！


第351章 【马上三线艺人了！】

　　下一步去哪儿？
　　下个节目做什么？
　　节目做出来，广电能批吗？
　　饭桌上，张烨的心思飘远了出去，又赶紧收了回来，不想那么多了，马上过年了，这个年好好跟京城放松休息休息吧，工作上的事年后再说，反正自己人气已经提了一个高度，今后发展的路线也没那么局限了，不用担心找不到再进一步的机会，工作嘛，要有松有紧，长期不停地曝光也不一定是好事，自己的新闻太多了老百姓可能也会有一些抵触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闲一闲，从上海回来后他就没休息过，一直在北大忙前忙后，先给自己放个假吧。
　　“小张，怎么不吃？”
　　“嗳，吃吃吃，来着。”
　　“后天基本上学校就放假了，大家有什么打算？”
　　“我是得回老家过年，大后天的票，都买好了。”
　　“今年过年早，我得盯着补考，可能回不了家了。”
　　“我家是打算一家三口出去旅游一趟，定了南方，小张老师，上海你熟，你那时候要是在上海了，我们找你去，管饭吧？”
　　“哈哈，管吃管住，热烈欢迎。”
　　“有你这话就行了，呵呵，不一定去呢。”
　　大家边吃边说笑，众人都已经考虑放假过年的事情了，他们当老师的就这点好，寒假暑假比较长，能一口气休息不少天，当然了，他们大学老师肯定是比不上小学中学的教师的，没那么自在，比如有些教授还要带研究生，还要开会，有些人还要做论文参加学术报告会等等，都有各自的事。这里面可能就张烨最闲了，它是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的，一身轻松。
　　吴则卿话不多，只是温雅地吃着菜，每一口都咀嚼得慢吞吞的，从里到外都是那种古典女人的温婉美。
　　张烨吃饱了，心也挪到了吴校长身上，今天的吴则卿穿了一套长旗袍，白底绿花儿还带着点红色花瓣的那种，很浅，很柔和，但是却特别显身材，也特别的引人注目，旗袍上身还披着一件针织的白色小白衣，敞着扣子的，整个人要多端庄有多端庄，跟张烨之前见过的董杉杉穿上旗袍的样子不一样，董杉杉穿着是性感，吴则卿穿上这身，却只有温和与古典，脚上踩着的白色高跟鞋也很有味道，跟儿并不算高，大约也就四五厘米，可是吴则卿身材很好，个子不矮，腿也长，于是即便不用八九厘米的高跟鞋也能把她衬托的非常标致！
　　漂亮！
　　身材好！
　　性格贤惠！
　　还身居高位！
　　十足一个打着灯笼也没处找的古典美妇啊！
　　张烨注意到，在座的好多男同胞们都跟张烨差不多，时不时瞄吴校长一眼，就连曾教授这个老同志也不能免俗，老曾眼神里也透着一股赏心悦目的色彩。吴则卿可是北大的一道风景线，不仅仅北大内部的人，就算是其他京城高校的很多人，也都知道北大有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副校长！
　　吴校长说过她没结婚？
　　要是能把她娶回家，那做梦都得笑死啊！
　　张烨酸溜溜地想着，也不知道今后谁会娶到这么一个美妇，吴校长您要挺住啊，千万别被人娶走了。诶，对了，过年了，自己也没事忙了，完全有时间可以干干别的了啊，眼神一动，他想到了自己游戏戒指物品栏中的一个道具——红线。在上海的时候，他之所以能和老同学董杉杉的关系突飞猛进甚至住在了一起，那可都是“红线”的功劳啊，这东西已经经过张烨的试验了，作用和效果相当明显。与桃花运香囊不同的是，桃花运的作用是随机产生的，不可预料，但红线却是可以指定某一个具体人物的，能将对方的姻缘和自己绑在一起！
　　当初抽到两根。
　　用过一根，现在还剩下一根呢。
　　就它了，张烨准备绑在吴则卿腿上试试，可是问题来了，怎么绑上去啊，人家吴则卿好端端坐着呢，自己低头就给她绑红线？还这么多人看着？也绑不了啊，再让吴校长一巴掌给他拍死，肯定得找个由头，这种事情必须得隐蔽而且顺理成章，一时间，张烨想到了上次给董杉杉绑红线的场景，那是老同学的东西掉了，张烨借机给她捡起来，于是才找到的机会！
　　只能这样了！
　　故技重施一下吧！
　　张烨也是真不心疼，为了能跟吴女神接近一些，他把自己手机豁出去了，假装拿起来看了看手机，按了几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放在了桌子上，靠近吴则卿那边的地方，接着，张烨举杯和大家碰杯。
　　“来，我再敬大家一杯。”
　　“喝着。”
　　“干杯张老师。”
　　手拿回来的时候，张烨放下杯子，胳膊肘却故意一顶桌子上的手机，吧嗒，手机就掉在了地上，电池盖都散了。
　　苏娜叫道：“哎呦手机！”
　　曾教授道：“快看看，摔坏了吧？”
　　吴则卿把脚往后退了退，低头道：“掉哪儿了？”
　　“你们吃，没事儿。”张烨就拉开椅子蹲下去，撩开桌布，将手机捡起来，然后一手也打开了游戏界面，从物品栏中取出了那根仅剩的红线，伸手在下面摸着，假装再找电池和后盖，却是在不经意间瞧瞧捏着红线环绕过吴则卿的脚腕子，吴校长以为电池盖在脚底下，还把脚拿开了一下，这一动，张烨的手腕也磕在了吴校长的脚腕子上，她脚上肉丝袜细滑的触感顿时印在了张烨手臂的皮肤里，让他心里下意识地一颤。
　　“哟，踢着你了吧？”吴则卿道。
　　张烨趁机把红线绕了过来，“没关系没关系。”
　　旋即，他快速拨动手指打了一个结，一拉红线另一端，顿时，那个死扣就系到了吴则卿的脚腕上，吴则卿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这根红线并没有什么实体，只有张烨能看到，也只有他能碰到。
　　电池和后盖拿到了，张烨起身拼装，一开始，还好，竟然没有摔坏，就是手机后面有一些磕碰的痕迹，并无大碍。
　　谁也没在意，大家继续吃饭。
　　张烨手机揪着红线另一端，一会儿找到一个机会，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其他话题上，他一翘二郎腿，把自己一只脚拿上来，快速也将另一头系在自己脚上。
　　张烨脚一麻！
　　吴则卿也突然奇怪地一低头！
　　红线生效了！俩人的姻缘已经暂时被连在一起了！
　　上次跟董杉杉那回，红线只是持续了几个小时，这一次跟吴则卿，张烨就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了，都得看运气，可能也有随机的成分。
　　午饭后。
　　吴则卿有事，踩着高跟鞋先走了。
　　苏娜羡慕道：“吴校长今天真漂亮啊。”
　　一个中文系的男老师道：“是啊，你们说吴校长怎么还没结婚？是不是眼光太高了？一般人都看不上？”
　　一实习老师道：“估计是没人敢追吴校长，吴校长条件太高了，多优秀的男同志也得被吓退了。”
　　马上要晋升副教授的武老师打断道：“别说这个话题了吧，让人听见，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背后议论领导，本来就是大忌。也就是那些年轻老师敢这么背后瞎说，他们这些有点年纪的可不敢，谁都知道，吴则卿可不是普通的北大副校长，准确的说她是个官员，这次是挂职来的，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回教育部或者调职其他机关部委呢，跟他们这些一辈子只能窝在学校的人不一样，人家前程似锦，没看其他几个比吴则卿岁数大很多资历老很多的副校长都不会在她面前托大么。
　　“对，不说了。”
　　“我该回家了，下午没事了。”
　　“我还得忙一会儿，该发期末成绩了。”
　　不多时，大家分道扬镳，回家的回家，忙工作的忙工作。
　　张烨则是回了中文系的办公室，他下午也没事情了，但却没有走，因为他在等待着红线的效果。
　　五分钟……
　　十分钟……
　　左等右等不来，他只好上网闲逛。
　　对了，明星评估应该刷新了吧，自己什么排名了？
　　张烨立刻打开明星评估数据的官方网站，没有搜索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点开了四线艺人的排名名单，从上往下看。结果刚看了几个名字，张烨就找到了自己，他居然在四线艺人里排名前列了！
　　第六名！
　　拉升到了第六名！
　　想当初，自己去上海说脱口秀的时候，排名也就在四线艺人的最末尾，基本上是倒数几名的，可脱口秀说了几期，跟广电闹了几下，跟北大讲了讲《红楼梦》，今天《少年中国说》又上了人民日报，重重的人气累积和知名度曝光下，短短一两个月时间，他竟然从四线艺人的尾巴蹿升到了四线艺人评估的前几名，要是再上升五六个名次，他就能晋升三线艺人了啊，而自己那脱口秀可还有好几十期没有播呢，相信只要《张烨脱口秀》全部播出后，自己铁定晋级三线了啊！
　　三线什么概念？
　　那已经可以说是比较红的明星了！
　　张烨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次北大之行，是做了一次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他要是去了其他地方或者走其他路子，绝对不会比现在增加的人气多！
　　张烨又瞅了眼他游戏戒指此刻的总声望值，让他更是心情振奋了，多到了他自己都无法直视的地步！
　　总声望：三千九百万！
　　以前得到的所有声望值加在一起，怕是也没有这次多啊！
　　不过这些声望值张烨没打算现在就用呢，最近要过年，要休息，暂时没有什么事情，物品栏里的东西也够他用的，所以不能随随便便浪费，这可是他成名的最大资本了，存多少也不够用的，存多少也不嫌多啊，他现在准备好好把声望值积攒下来，等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最大限度地发挥游戏戒指的作用，否则现在用光了这些声望，以后真遇到紧急事情，那就抓瞎了！
　　心情大好啊！
　　张烨美滋滋地泡了杯茶喝，人气越来越高，名声越来越大，离自己的目标也又前进了一大步！


第352章 【附近的人——水莲月！】

　　下午。
　　三点了。
　　等啊等，等啊等，红线就是没反应！
　　嗯？不会吧？怎么这次没有效果了啊？
　　张烨等到花儿都谢了，别说跟吴则卿有什么进一步的进展了，他就是连吴校长的面儿都没有见着啊，于是乎，张烨也不跟办公室傻坐着了，收拾好东西跟同事们告了个辞，也和另外几个讲师一样下楼准备回家了。
　　结果刚一到楼底下，张烨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吴则卿，不是他眼尖，实在是吴则卿太惹人侧目了，这么美的一个女人，走到哪里也是焦点啊，想看不见她都不行。吴则卿身边跟着五六个人，好像是带人来办事的，听他们交谈，似乎是学校一个小礼堂要在寒假期间重新装修。
　　“顶子不好改吧？”
　　“怎么也得刷一遍。”
　　“设备灯光要是也全部更换，工作量就大了。”
　　吴则卿和几个人走过去，与张烨擦肩而过，根本没看他。
　　张烨站在原地等了片刻，想着会不会出现什么突然情况让吴则卿叫自己过去，或者吴则卿突然想下班了，让张烨送她回家，总之是期待一些能让俩人凑在一起的事情。不过张烨又一次失望了，人家吴校长带着人已经进去小礼堂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张烨白等了半天。
　　得。
　　回家吧。
　　张烨只好开车走了，这破红线，今天也太不灵敏了啊，难道是自己跟吴校长差距太大，姻缘根本无法连接在一起？不会啊，张烨低头一看，红线还在脚腕子上，没有断开，这说明姻缘也没有断呢。唉，转念一想，张烨也慢慢释然了，人家两口子结婚，那都是长期奋战啊，相遇相识相知，等等等等，得走过多少路呢，这还是有因缘的情况呢，有些人认识十几年才最终走到一起，所以这才几个小时啊，张烨知道是急不来的，姻缘可和桃花运不是一个概念。
　　……
　　家里。
　　今儿周末，爸妈都休息。
　　张烨拿钥匙一开防盗门，正要拧里面的门时，里面的人可能是听见声音了，一下子就将门打开了，吓了张烨一大跳！
　　是老妈！
　　张烨擦汗道：“是您啊，您再吓着我！”
　　“我儿子回来了！快快！进来进来，累了吧？”老妈嘘寒问暖地拉着张烨进了屋，热情得不得了。
　　张烨换鞋，“不累，课都讲完了，学校都没什么事了。”
　　老爸点了下头，“小烨回来了？”
　　“嗯，爸，你们干嘛呢？怎么电视也没开？”张烨问道。
　　老爸道：“这不是正说你呢么。”
　　张烨呃道：“说我什么啊？”
　　老妈笑容满面道：“你说说你什么啊，你可真给我跟你爸长脸啊！蔫不出溜儿的都上人民日报了！太争气了！我就说我儿子厉害吧！我就说吧！你们看看！那可是人民日报啊！是阿猫阿狗都能上的吗？给多少钱都上不去！还是我儿子有本事吧？那《少年中国说》写的是真好啊！”
　　老爸无语道：“还你说？你说什么啊你，你昨天是这么说的吗？你昨天逮住儿子劈头盖脸地骂了半天，说什么他不尊重老年人！”
　　老妈翻白眼道：“我说过吗？”
　　老爸收回目光，自己看报纸了，“说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儿子你快喝口水。”老妈绝口不提昨天的事了，“呵呵，晚上妈给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你就说！”
　　张烨笑道：“吃什么都成。”说着，扫眼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一摞报纸，足足有好几十份，“呃，这什么啊？”
　　老爸一瞅，说道：“你妈啊，把这条街上十几家报亭的今天的人民日报都给买下来了，在小区里逢人就发，小区保安后来都来了，还以为你妈是发小广告的呢，你妈那臭脾气，还跟人吵了一架。”
　　张烨：“……”
　　老妈气哼哼道：“谁让那保安没有眼色的，我这个长相，这个气质，我一大明星的母亲我会发小广告？这不是骂人么！我跟几个老邻居说说话聊聊天，挨着他什么事儿了？我当然得跟他掰扯掰扯了！”
　　老爸无奈道：“大明星的母亲就这个素质啊？你让人家看了怎么想，儿子给咱们争脸了，你也得给咱儿子长长脸啊。”
　　老妈气急，“儿子，妈给你丢脸了吗？你说！”
　　张烨能说什么啊，只能咳嗽道：“没有。”
　　“你看看我儿子说的！”老妈瞪瞪老爸：“还我给儿子丢脸？你才丢脸呢，成天都是那一身衣服，一百年都不带换的，小烨现在也挣大钱了，给咱们留了不少呢，你买身新衣服不行啊？跟个土鳖似的！”
　　老爸也瞪了眼，“我这是老年间手工做的衣服，你看看这料子，多结实啊，多少年都过不了时，哪儿土了？”
　　老妈撇嘴道：“你让儿子看看吧，我都不稀得说你。”
　　老两口斗上嘴了，张烨哭笑不得，也不掺和，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卧室，仰巴脚往床上一躺，等着吃饭了。
　　晚饭后。
　　爸妈和好如初，聊起儿子的终身大事。
　　“老张，你说给小烨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看孩子自己吧，只要他喜欢，我没意见。”
　　“他一个孩子懂什么，咱们得把把关啊，反正不能找娱乐圈里的那些人，名声都不好，我肯定不答应，嗯，老师也不行，当老师的常年管着孩子，都弄烦了，等自己有了孩子以后脾气都不好，还有金融工作的也不成，跟咱们儿子没有共同语言啊，以后夫妻生活肯定要出问题，还有……”
　　老妈一个人唧唧咕咕着。
　　张烨听得有点晕，“爸，妈，我出去一趟啊。”
　　老妈蹙眉，“这么晚了出去干嘛？”
　　“溜达一圈，锻炼锻炼身体。”张烨道，“走了。”
　　老妈道：“早点回来啊，戴上墨镜口罩！”
　　“知道了。”张烨弄好了“装备”，出门了，他可受不了老妈这张嘴，什么结婚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晚上了，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星光烁烁。
　　张烨走在马路上，难得享受一番悠闲，还能赏赏月。
　　好久没锻炼身体了，跑跑步吧，身体锻炼可不能荒废，就想房东阿姨说的，国术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要坚持锻炼。
　　跑啊跑！
　　张烨保持一个匀速的状态，现在体力越练越好，他一口气跑上半个小时也不在话下了，正快跑到宣武门了，兜里一震。
　　滴滴滴。
　　手机响了响。
　　张烨听出来了，是聊天软件的提示音，大晚上的，谁啊？他记得自己只登陆着以前一个老账号啊，用自己本名的那个聊天账号太乱了，好多人也不知道是搜索啊还是从哪里得来的，每天都有不少人加他或者私聊他，张烨本身是愿意跟喜欢他的人沟通的，可是无奈人太多了，实在是聊不过来，你说跟他聊了吧，那跟另一个聊不聊啊？怠慢了谁也不好，张烨最后干脆都不常登陆了。
　　气喘吁吁地停下，他拿来手机看看。
　　一个头像再闪啊闪——竟然是水莲月！
　　只见她发来消息：“你在哪儿呢？”
　　张烨一下精神了，“在哪儿？我外面跑步呢啊。”
　　水莲月发了一个让张烨愣住的消息：“你跟宣武门呢？”
　　“啊？”张烨有点傻眼，慌忙左右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只有马路上的车来车往，然后赶紧打字道：“你怎么知道？我刚跑到这边，你看见我了？不能啊，我没给你发过照片啊，你又不认识我！”
　　水莲月截了一个图，上面显示——离对方距离两百米。
　　张烨叫了声我靠，他那个世界的聊天工具，很多也有这个功能的，只不过一般都不太准，有时候写着距离几十米，其实可能距离几千米，至于这个世界的聊天工具张烨就不熟悉了，现在看来好像很准啊，早知道他就把显示个人位置的选项给关掉了，这个太暴露行踪了啊，“你也在宣武门呢？”
　　水莲月：“嗯。”
　　张烨汗道：“不会这么巧吧？”
　　水莲月：“看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发错了图片发给了你，我刚随便试了试功能搜了一下附近的人，也搜到了你。”
　　张烨四下张望：“是啊，是挺有缘分的，您在哪儿呢？”
　　水莲月：“你具体位置呢？”
　　张烨犹豫了一下，道：“我在庄胜百货附近呢。”
　　水莲月哦了一声：“我在琉璃厂这边，看来不止两百米。”
　　宣武门往东插过去一条街才是琉璃厂，得五百米左右。
　　张烨道：“您去琉璃厂干嘛？这个点儿，古玩行都关门了吧？”
　　水莲月：“买点宣纸。”
　　张烨：“您是搞文化工作的？”
　　水莲月：“大姐是银行的，负责采购这一块，单位过几天有个展览，得用到不少纸墨，你呢，什么工作？”
　　张烨一眨眼，总不能跟人说自己是明星吧，这可不能瞎说，被认出来就麻烦了，于是道：“噢，我是搞金融的，弄弄股票之类的，嗯，您现在采购完了？这是要回家了？”
　　水莲月：“不着急呢，在赏月。”
　　张烨：“巧了，我也一边跑步一边赏月呢。”


第353章 【水莲月给出的难题！】

　　月下。
　　宣武门，准确的说地点应该是校场口儿附近。
　　张烨跟大街上找了个银行门口的长台阶，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很没起子，一屁股就坐在台阶上了，也是跑累了，手机一聊天神经也松了下来，没了那股坚持的气撑着跑步，顿时呼哧带喘起来。
　　人累啊。
　　但心不累，因为有美女聊天。
　　张烨打字道：“今天天气不错，月色也好。”
　　水莲月很快回复了，“嗯，所以才没有急着回家。”
　　张烨试探道：“你家也住这附近？”
　　水莲月：“不在这边，还挺远的，你跑完了？”
　　张烨道：“跑累了不跑了，回家也没事儿，我找了个地方坐着呢，跟你聊聊天，难得这么有缘分啊，茫茫人海，网络上好几亿的人，咱俩两次都碰到一块了。”第一回是桃花运香囊的作用，这一次这是偶然，张烨没料到水莲月就在京城，而且大晚上出门跑个步，居然都能跑到她附近，不是偶然是什么？张烨这些天可是一直在忙工作，没怎么锻炼过了，今天也是被老妈聊晕了，这才难得出来一回。
　　水莲月：“这倒是。”
　　张烨感慨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水莲月：“呵呵，这可还没相会呢。”
　　按照张烨的愿望，肯定是想和水莲月见一面的，这在银行工作的大姐身材真是太诱人了，张烨这几天做梦都是水莲月的赤身照片啊，一直念念不忘的很，但是刚试了一句，对方也没接话，张烨也不好意思再提了，贸贸然要是直说想见面，可能反而会引起对方反感，而且关键是时机不合适，毕竟这是网络，太虚了，人和人之间隔着一层屏幕，很难相互之间产生太大的信任。
　　滴滴，信息来了。
　　水莲月：“上次的照片删掉了吧？”
　　张烨直接先截图了一个过去，“我手机基本不照相，空的，内存也清理了，聊天记录都干净的，您放心吧大姐，我不想答应的事情，谁逼我也没用，但我答应的事情，我肯定会做到，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您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您的照片我一张也不会留，更不会从我这里泄露出去。”
　　水莲月：“嗯，要是不信你，大姐之前也不会给你继续发了，呵呵，你最好是当艺术照看啊。”
　　张烨假模假样道：“那肯定的啊，就是艺术照啊。”发了一条后，觉得不够，他又拍马屁道：“您的身材，本身就是上天赐下来的艺术品，真的太美了。”张烨那个世界也好，这个新世界也罢，都是有人-体-艺-术摄影的，不过张烨这货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他怎么可能懂这方面的艺术啊，他可没那么高的艺术素养和境界，也就是看看大腿看看胸脯了，那才是这厮感兴趣的。
　　水莲月：“还看吗？”
　　张烨兴奋地都打错字了，删掉后重新打上，“那就太荣幸了！您又新照照片了？”
　　水莲月：“那倒没有。”
　　张烨道：“啊？那怎么看呀？”
　　水莲月：“可以现在照。”
　　张烨有些要流鼻血，“得嘞，那我坐等！”
　　水莲月：“跟车里可能光线不好，还是晚上，嗯，你等等吧，我试一下看看效果。”
　　张烨：“行，不着急不着急。”
　　然后那边就没有动静了，水莲月的头像也黑了。
　　张烨翻了翻兜里，还真带烟出来了，稍微有点冷，他搓了搓手点了支烟抽，大冬天的也没穿外套跟银行台阶上坐着，关键都黑天了还戴着墨镜口罩的，打扮着实奇怪，好多路过的人都无语地瞥瞥张烨，有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冷不丁一瞅见，赶紧远远抱着孩子走开了，饶了路躲开张烨，估计就是没把张烨当好人。张烨也不在意，出道也半年时间了，他别的没练出来，脸皮却练的很厚，要是连这点脸皮都没有，他怎么敢站在几千人的讲台上给大家讲课啊。
　　大约两分钟过去。
　　滴滴，手机消息来了。
　　张烨想也没想就丢掉烟头踩灭，也没心思抽了，期待地打开跟水莲月的聊天窗口，顿时，一张照片就显示了出来。明显是拿手机照的，闪光灯的痕迹还特别明显，效果不太好，不过照片还是清晰的，先猛地一看，张烨还没认出来这是什么地方，等把屏幕调了一个位置才豁然发现，照片居然是水莲月从她两腿中间照上的，她可能是坐在车里，屁股下面是一个灰色的皮垫子，腿上也不知是穿得什么颜色的裙子，因为裙子是被翻开上去的，只能看到白色的内衬，然后，两条丰腴的美腿就那么并在一起显示在照片中央，腿上还裹着连裤肉丝袜，在闪光灯的映衬下有种很迷幻的感觉！
　　放大！
　　再放大！
　　终于，张烨捕捉到了她两腿中间的一抹颜色，好像是荧光绿色，特别浅亮的那个色彩，绿色底裤从肉丝袜里泛出来了一点点印迹！
　　勾人啊！
　　这是要人命呢！
　　张烨狠狠吸了吸鼻子，嗓子干到如果现在给他一桶矿泉水他都能一口气喝下去的地步，随即忙发信息道：“给大姐点一万个赞！”
　　水莲月：“光线不是很好。”
　　张烨道：“很好了，特别特别的漂亮！”
　　水莲月发了一个笑脸，“谢了小伙子，不过光线和角度还是不太好，删了吧，大姐自拍，角度不好找。”
　　张烨顺杆子道：“角度是差了点，要是别人给您拍的话，效果肯定更好。”
　　水莲月：“这种照片，哪里好让别人看见，也就是发错给你看过，呵呵，更别说让别人给大姐拍照了。”
　　张烨咽咽吐沫，明知道不太合适，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什么，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乐意效劳，反正我是您第一个观众，也都看过了，咳咳，虽然我不是学摄影的，不过照相还是会的，起码比您自拍的角度要好很多。”嗨，助人为乐嘛，作为一个优秀的少先队员，这种事情他当然是义不容辞的，谁让咱叫红领巾呢啊！
　　那边突然没声儿了。
　　张烨干巴巴等着她回复。
　　大约过了几十秒钟，手机滴滴一声，水莲月：“呵呵，咱俩才认识没几天，还是跟网上认识的，不方便吧？”
　　这是拒绝了？
　　张烨却道：“但咱俩有缘分啊，有句话说得好……”刚要随口蹦出一首诗来，突然想到那首诗这个世界还没有，自己此刻可是一个“搞金融”的主儿，哪儿能那么有才华啊，说不准会暴露身份的，于是也没敢作诗，“有句话说的好，不在乎认识时间短，咱们是知音，是知己，这东西都看感觉的，不看时间，有些人你跟他认识几十年也成不了知音，有些人才认识一天，就能信任且相谈甚欢的，比如我吧，我这人是典型的手无缚鸡之力，而且是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主儿，您对我可以彻底放心。”为了跟水莲月见面，别说手无缚鸡之力了，说张烨肾虚他都干。
　　水莲月：“你还挺幽默。”
　　张烨道：“拿您的相机照，我也留不了底片。”
　　又是停顿了片刻，水莲月：“得容我考虑考虑。”
　　一听有戏，张烨眼珠子亮了，打字道：“您不是想把‘青春’留下来么，您那些照片都是自拍的，角度都不太妥当，低的低高的高，关键是距离太近了，换一个人给您照，效果肯定特别好，再说咱俩这么有缘分，您……”
　　水莲月打断道：“说实话，大姐倒是一直想找个人帮我拍呢，但这么隐私的事情，呵呵，也不好找。”
　　张烨再次自告奋勇道：“咱俩又不认识，工作单位姓名住址全不知道，您对我可以完全放心。”
　　水莲月：“要真是认识的人，大姐就不可能给你发我的照片了，行了，也不早了，大姐该回家了。”
　　张烨舍不得道：“别呀。”
　　水莲月：“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张烨知道，对方对自己还是不那么完全放心，“要不然不说照相的事儿，咱俩先见一面？见一面喝个咖啡什么的再说？”
　　水莲月：“缘分还是没到，不然就见到了，呵呵。”
　　张烨汗道：“这还叫缘分不够？”
　　水莲月：“那好，你刚才说到知音是吧，那我问你几个问题，问题很简单，也就是颜色和数字之类的，你要是能和我想的东西一样，那大姐就承认咱们俩是知音了，跟你见一面又何妨？”
　　张烨愕然道：“啊？猜这个啊？”
　　水莲月微笑的图片发过来，“不是知己吗？”
　　我靠，这个怎么猜啊，颜色还好说，就那么几个而已，蒙吧，可数字呢？连几位数数字都不清楚呢，怎么猜啊？
　　“这个……”张烨知道对方就是成心不愿意见面的。
　　水莲月：“呵呵，不是知己的话就不见了，缘分到了再说了，大姐回家了。”
　　突然，张烨脑子一动，咦了一声！
　　等一等！谁说自己没有办法的啊？
　　张烨猛然间想到了一个缺德的招数，心中大定，也一下子乐开了花，忙道：“好！那就试试！”
　　小看我？
　　哈，哥们儿可不是一般人！


第354章 【见水莲月！】

　　起风了。
　　风不大，但好歹是冬季了，一点小风儿都嗖嗖的。
　　张烨全身发寒，跑步出来的本来就没穿大衣，就从台阶上站起来快步小跑到了银行侧面，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蹲着了，对面就有咖啡厅和饭馆，不过他出来时没带钱包啊，也进不去，只能凑合躲一躲。
　　猜她心中所想？
　　这种题目是最简单的，因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同时却也是最难的，因为这问题毫无头绪，当然了，这是对别人来说的，在别人那里这种问题是不可能回答出来的，除非撞了大运气！可是对张烨而言，他不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只见张烨做了一件事，他打开了游戏戒指的主界面，手伸进了物品栏里，拿出了一块水晶，捏碎。
　　【存档中。】
　　【存档完毕。】
　　【存储时效：三十分钟。】
　　这是张烨存下的最后一块“存档水晶”了，为了见水莲月，他可是下了血本，捏碎水晶的时候还是很心疼的，因为他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甚至张烨之所以能顺利出道当上电台播音主持人都是托了“存档”的福，不然的话，他可能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呢，不可能像现在这么顺利的跟娱乐圈发展。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些物品抽奖来了不就是为了使用的么？不能因为物品比较重要就存到死吧，那才是得不偿失呢，张烨可不想当一个守财奴，况且以后这种神奇的物品还可以再抽出来呢，该出手时就得出手啊，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啊！
　　对面可是个身材极好的美妇，估计就算不是绝世美女，也不会太难看的，美妇谈吐又十分得体，很让张烨心动，这种机会能抓住当然是要抓住的，不然错过了这次，以后说不准就没机会了。
　　这时，水莲月的信息也到了，“你确实要试试？”
　　“对。”张烨发送道：“您说吧，什么问题？”
　　隔了一会儿，水莲月才道：“我心里已经想好一个颜色了，知己，你说说你想到的颜色吧。”
　　张烨瞎猜道：“白色！”
　　这是刚看过水莲月裙子内衬的色彩，随口就说了。
　　水莲月送来淡淡的微笑表情，“可惜，猜错了。”
　　张烨呃了一声，“你再出一道题。”
　　水莲月：“我想好数字了，该你了。”
　　张烨问道：“几位数的？”
　　水莲月：“那就不能说了，不然怎么叫知音？”
　　张烨瞎说了一个，“三十二！”
　　水莲月：“呵呵，很遗憾又错了。”
　　张烨道：“那您想的数字和颜色是什么？”
　　水莲月道：“我说猜错了那就肯定是猜错了，这个也没必要骗你不是？好吧，看你有些不甘心，我再出几道题，这些题目里你要是能有一个猜到我所想的，跟我想的一样的，我就承认咱俩是知己，如何？”
　　张烨当然不会怂，“您问。”
　　手机那头的水莲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逗张烨玩，好像还来了兴致，“你觉得大姐平时最喜欢看什么书？”
　　张烨眨眼，“我猜您喜欢看陈天模的散文集？”
　　水莲月：“很遗憾，我喜欢生普洱还是熟普洱？”
　　这个问题是二选一的，有一半几率能答对啊，张烨也激动了，水莲月刚说过的，只要猜对一道题就能见面了，也是他反复斟酌了一番，一般人都喜欢熟普洱，答案难道是反的？可要是这么简单，水莲月怎么会问？难道答案就是熟普洱？要反着两次去猜？张烨决定了，“你喜欢熟普洱！”
　　水莲月：“又错了，好了不瞎扯了，大姐走了，有机会再聊吧。”
　　张烨赶紧道：“别啊，您还没说您的答案呢！大姐？大姐？”连续发了三四个信息，对方都没回。
　　这是他没想到的！
　　我去！没答案我怎么弄啊我！
　　张烨又不甘心地发了几次，对方的头像还亮着，不过却没有回声，也不知道是故意不回的还是在开车。想到这里，张烨决定去碰碰运气，就一路朝琉璃厂跑去，速度很快，用起了中短跑的速度！
　　大概十多分钟，他跑到了琉璃厂，可是左看看右看看，这边街道几乎空无一人了，几家卖文房四宝的店也都关了门，有两家正在熄灯关门，一辆车子都没有，显然，水莲月已经回去了。懊悔啊，自己刚才就不该跟水莲月臭贫，直接过来看人不是结了？不过好像也不行，琉璃厂太大了，还分东西琉璃厂两条街，天知道水莲月是在哪里买的宣纸又在哪里赏月的？后面那一条条胡同密布，想找一个人太难了，关键自己还不知道水莲月什么样子，看着胸脯找人？从胸型大小弧度上辨认？张烨也没这个技能啊！
　　失算了啊！
　　这真是没预料到的！
　　张烨没辙了，只要无精打采地往家里面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往南溜溜达达到了虎坊桥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水莲月：“大姐到家了，你也早休息吧。”
　　张烨可算等到她了，飞快道：“我还没回家呢，在外面，一直猜你那些问题没猜出来呢！您不告诉我答案我没心思回家呀！”
　　水莲月：“就是开个玩笑，不至于。”
　　张烨：“真至于！我这人心重啊！不弄清楚睡不着觉！”
　　水莲月发了个平和的表情：“告诉你也无妨，大姐刚刚想的颜色是藏蓝色，想到的数字是……”
　　她说着的时候，张烨就不断频频看表，焦急得很，当水莲月全部说完后，张烨一刻也没有耽搁，打开游戏戒指就按下了上面的一个选项！
　　【读档。】
　　【读取中。】
　　【读取完毕！】
　　……
　　头一晕！
　　眼一花！
　　张烨身上刚刚跑向琉璃厂时的疲惫感顿时消散了，只剩下了一点点累意，虎坊桥那灯火通明的景色也不复存在，眼前画面一变，张烨又回到了那昏昏暗暗的银行背面，几个路人侧目而过。
　　回来了！
　　存档记录读取回二十八分钟前了！
　　好险啊！要是再过两分钟……不，再过一分多钟，这个存档就白白失效了啊，存档只能储存最多半个小时的！无论是过了一分钟也好，三十分钟也罢，存档都能读取进度将张烨带回到之前存储记录的那时那地，可是一旦超过三十分钟的时效，存档就没有作用了，千钧一发啊！
　　手上拿着手机，正是二十八分钟前跟水莲月聊天时的窗户，张烨刚给她发过去一个“那就试试”。
　　滴滴！
　　窗口响了！
　　“你确实要试试？”水莲月道。
　　跟方才的话一模一样！
　　张烨怕会改变结果，也把刚刚的原话发了过去，“对，您说吧，什么问题？”他甚至知道那边的水莲月回复这个信息时会停顿五秒钟。
　　一秒……
　　三秒……
　　五秒……
　　果然，水莲月说话了，道：“我心里已经想好一个颜色了，知己，你说说你想到的颜色吧。”
　　张烨毫不犹豫道：“藏蓝色。”
　　水莲月立刻回复：“……”
　　张烨笑笑，“难道我猜对了？”
　　水莲月似乎在沉吟：“你运气不错。”
　　只有张烨知道这不是什么狗屁的运气，要是赤橙黄绿青蓝紫还好说，你来个藏蓝色啊墨绿色啊卡其色啊之类的玩意儿，神仙来了也猜不到啊，这已经不是原色了，而是混合色了，就说蓝色的这个色调吧，宝蓝色天蓝色藏蓝色水蓝色等等等等，这就得多少种了？谁猜得出来啊！
　　也就是张烨能用另一种方法知道，不过知道答案的他也看得清楚，水莲月就是没准备跟自己见面的，所以才出了这种看似简单看似碰运气就行了的问题，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碰运气了，这比买彩票也差不了多少！
　　水莲月：“我再问一个。”
　　张烨道：“您请。”
　　水莲月：“我想好数字了，你猜猜？”
　　张烨直接道：“19！”
　　水莲月：“…………”
　　张烨笑道：“我又猜对了？”
　　水莲月再次道：“您觉得大姐平时喜欢看什么书？”
　　张烨想也不想道：“《论语》！”
　　水莲月：“……这你都猜得到？”
　　张烨呵呵笑道：“知己嘛，我蒙的，我也喜欢看《论语》。”
　　水莲月顿了顿，“好，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平时喜欢喝茶，你觉得大姐是喜欢喝熟普洱还是生普洱呢？”
　　这个问题是最坑的！
　　他之前以为是二选一的题目，实际是水莲月挖了个坑！
　　张烨笑道：“我觉得您熟普洱生普洱都不喜欢喝，您喜欢喝铁观音。”
　　这这个问题答完，那边的水莲月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张烨眨眼，“大姐？”
　　水莲月：“嗯。”
　　张烨咳嗽道：“我都猜对了？”
　　水莲月：“铁观音是大姐这几天才突然喜欢上的，就算认识了我十几年的朋友也都不知道，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猜到的。”
　　张烨道：“我也是瞎蒙的。”
　　水莲月：“我知道你是瞎蒙的，不然不会连我心里想什么数字都能知道，看来，你还真是大姐的知音啊？”
　　张烨忙道：“不敢当不敢当。”
　　水莲月：“大姐一直不信缘分，不过今天还真不得不信一次了，我说到做到，咱们今天见一面吧。”


第355章 【是您？】

　　见面？
　　成了！
　　搞定了！
　　这一瞬间，跟银行背面躲着风的张烨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下了这么大的血本，要还是连人都见不到，那就亏死了啊，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张烨刚刚大半天的一系列努力都没有白费！激动啊，要是随便约个见面张烨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可水莲月之前摆明了是开个玩笑出几道题，压根没打算见面的，一点机会都没有给，张烨费劲巴拉地通过“存档”突破重围，用一种超现实的手段硬生生创造出了这一次的机会，这种满足感是没办法形容的。
　　脚有点麻？现在好像好一点了？
　　嗯，可能是天气太冷了吧。
　　水莲月：“人呢？”
　　张烨才反应过来，“我在我在！”
　　水莲月：“呵呵，是见还是不见了？”
　　张烨赶忙回复，“见啊，当然见，我刚才避了一下风没顾上回，外面有点冷，脚都麻了，嗯，要不然我先回去穿件衣服？”
　　水莲月：“不用那么麻烦吧？”
　　张烨：“我家也不远，来回半个小时也就，而且我没带钱包。”
　　他是想回家换个衣服再把钱包拿上，总要有些准备，也给对方留个好印象。
　　水莲月：“没必要，这也不早了，大姐还等着回家呢。”
　　张烨就道：“那也成，咱们哪儿见？”
　　水莲月：“这边胡同有点多，我不太熟。”
　　张烨笑道：“没事儿，我熟，您告诉我您在哪边吧，我找您去。”
　　水莲月：“我在东西琉璃厂中间，就是南新华街这个过街天桥下面。”
　　张烨哦了一声：“就是以前汉白玉桥那里吧？行，我知道了，那你等等我，我正好跑跑步过去找你。”
　　水莲月：“好，不着急。”
　　本来之前已经跑了很多路了，这还不算上回档前呢，但是一想到能马上就见到照片上的丰满美妇了，张烨就精神抖擞了起来，顿时感觉全身都是力气啊，往东边的胡同里一扎，直奔琉璃厂跑去，为了不过去后太狼狈，张烨保持了一个缓慢的匀速，越跑越起兴，反而越来越有体力了。
　　他干脆边跑边发了信息：“我怎么找您？您长什么样儿？不然我看见美女就过去问一下？”
　　水莲月：“大姐可不是美女。”
　　不是美女？
　　那也难看不了！
　　张烨很信自己的感觉，知道她是谦虚，于是道：“那我怎么找？您那个路口，人应该不少的吧？有什么特征吗？要不然咱们俩对个暗号？”
　　水莲月：“呵呵，又不是特务接头，没这个必要吧，我开着车来的，你过来以后应该能看见路西停着的一辆白色的宝马7系，你直接上车就行了。”
　　张烨发呆道：“宝马？7系？您不是银行工作的后勤吗？”
　　水莲月：“后勤就不能买好车了？”
　　张烨一想也是，人家要是银行后勤的领导，那位置油水儿可不少呢，“行，那我就直接上车了。”
　　水莲月：“嗯，大姐等着。”
　　张烨跑着，又加快了一些步伐，已经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风骚的美妇了，魂牵梦绕好多天了啊！
　　十多分钟后。
　　琉璃厂，路口。
　　张烨是从西琉璃厂的方向小跑来的，一出来，露个头就能看到那个汉白玉石桥了，在张烨那个世界，琉璃厂的汉白玉桥早在好几年前就拆了，翻修整修，变成了一座铁架子搭过去的过街天桥，还有升降电梯，但这个世界的琉璃厂却不太一样，依旧是汉白玉桥，就是造型有变，周围的建筑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像那边的一家大名鼎鼎的“一得阁”在这个地球似乎就没有了，那里是个卖玉石手镯的店，楼高也不同了。
　　车呢？
　　车在哪儿呢？
　　张烨跑着有点憋，戴着口罩呼吸不过来了，干脆就拿掉了，反正大黑天的这边人也不多，没人会认出自己。
　　诶！
　　看见了！
　　路边停着呢！
　　张烨眸子略一激动，瞅见了路西停着的那辆白色宝马，车子正好在路灯下面，透过灯光，隐约能看到车里就有一个人，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黑色长发的女性，衣服领子好像是白色的，其他就看不清楚了。张烨快速理了理衣服，好歹弄得整齐了一点，然后捋了下头发就走过去了。对了，自己好歹也是个名人啊，要是对方认出自己怎么办？嗨，认出来就认出来呗，无所谓，这又没什么关系的，自己是明星又怎么了，见个网友不行啊？助人为乐拍个照不行啊？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走进了，看得越来越清楚。
　　水莲月正在低头看什么东西，也不知是手机还是书，这就看出年龄上的差距了，张烨因为要见面心里还有点小紧张，患得患失的很，心里面翻来覆去地想着事情，但水莲月却没有，毕竟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了，坐得很稳，连前后左右四顾望一下都没有，就那么低头看着东西，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似的。
　　白色宝马，错不了了！
　　张烨发了个消息，也是想确认一下，“我到了。”
　　只见车里的女人一低头，拿起手机，然后张烨手机上就收到了回复，“嗯，上车吧。”美妇还是没回头或张望。
　　这就是涵养吧。
　　嗯，可能也是一种气质。
　　张烨觉得对方的吸引力更强了，呼了口气，大步走到车门边上，一拉副驾驶的门，上了车把门一关，“您好，我是……啊？”这一看不要紧，张烨当时就懵了，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草！
　　这什么情况啊？
　　张烨惊呆到差点骂人！
　　美妇看向他，也愣了，“是你？”
　　张烨傻眼道：“是……是您？”
　　“小张？”美妇叫出了他的姓氏。
　　张烨也满头大汗，“吴……校长？”
　　车里坐着的人居然是一身旗袍的吴则卿！
　　吴则卿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我是你爸爸’？”
　　“您就是‘水莲月’？”张烨说完，差点一头晕倒在地，一口老血都险些从胸口中憋出来，“您不是说您在银行后勤工作吗？”
　　吴则卿反问道：“你不是说你是搞金融搞股票的吗？”
　　张烨哭的心都有了，“我，我是吹牛逼呢啊！”
　　吴则卿哦了一声，雍容道：“我也是瞎说的一句。”她表情没太大变化，但是这时候却捂了一下额头吐了口气，显然，她的情绪估计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的！
　　俩瞎话篓子碰一块了！
　　谁也没想到会遇见熟人啊！
　　而且还是白天刚见过面的，俩人衣服都没换！
　　然后，车厢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气氛登时变得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那都不是能用言语形容的窘迫了！
　　吴则卿！
　　水莲月居然是吴则卿！
　　我了个去啊！要不要这么巧合啊！
　　聊了这么多天的美女网友，连对方裸-照都看过了的主儿，竟然是张烨的领导？竟然是那个人人都奉之为女神的吴副校长？
　　那些照片合着都是她的啊？
　　那个丰腴光滑的身材的主人就是吴则卿啊？
　　等等，巧合？张烨忽然低头看向自己脚上的红线，另一头，赫然是绑在吴则卿脚腕子上的，他这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啊，自己中午的时候给吴校长绑了红线，将两人的姻缘短时间内连接在了一起，这种姻缘线，就是会给俩人创造偶遇机会的，怪不得下午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原来是都赶到晚上发生了，出来跑个步都能在附近的人里搜索到吴则卿？这肯定是红线的作用啊，这是红线给俩人创造的姻缘机会！亏得张烨方才还纳闷呢，明明红线绑给了吴则卿，怎么倒是跟水莲月这么有缘分啊？原来这俩人根本就是一个人啊！桃花运香囊惹来了水莲月，红线绑给了吴则卿，这最后都是一码事儿啊！
　　一切都说通了！
　　张烨也一切都明白了！
　　吴则卿来琉璃厂买宣纸？她本来就爱好书法啊，北大小礼堂要装修，估计这是又要她题字了，北大每个礼堂外都有字画展览的！然后张烨又想到，吴则卿十多分钟前提问的时候，他似乎感觉脚腕子上有点发麻，开始还以为是太冷了冻的，现在一想，这是红线要断开的征兆啊，那回跟董杉杉断开红线时就是这种感觉，显然说明张烨和吴则卿的差距太大了，姻缘连接太难了，所以姻缘在俩人之间刚起到一点点连接的作用，甚至连面儿都没见到呢，就有了断开的征兆，最后是张烨用“存档”才逆转了这个局面，让红线重新稳固了一点点，不然的话，红线八成早就断开了，姻缘阻力太大，他和吴则卿也不会有这次的见面了！
　　可是，此刻的张烨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脸惨然！
　　完了！
　　完蛋了啊！
　　如果吴则卿就是水莲月的话，自己岂不是将吴校长那些见不得人的暴露照片都给看光了啊！
　　那腿……
　　那胸……
　　那臀……
　　那裙口……
　　对方所有的搔首弄姿张烨都没有错过啊！
　　张烨几乎有一种想装神经病的冲动了，他十分想跟吴则卿表示，自己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过！


第356章 【太尴尬了啊！】

　　滴滴！
　　汽车喇叭声大作！
　　后面来了一辆大公交车和一辆商务车，商务车可能是要停车，位置没找好，后面的公交车也堵在了那里，把路一下子都给封死了，商务车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成，只能给前面的白色宝马7系按喇叭。那要进站的70路公交车和后面被堵住了两辆小轿车也都鸣笛起来，很吵。
　　“吴校长？”张烨咳嗽道。
　　吴则卿一踩油门，将宝马开了起来。
　　商务车一靠边，后面的交通才畅通无阻了。
　　吴则卿也没停下来，淡淡开着车，目光一直看着前面。
　　张烨当然不可能猜到对方是什么想法，只能解释道：“我先说好啊，我真不知道是您啊，要是早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可能看您的照片啊，这都是事儿赶事儿碰到一块去了，巧了。”
　　吴则卿柔和道：“我知道。”
　　可她越这么柔和，越这么说话，张烨心里越没底啊！
　　他连忙掏出手机来，“您发给我的照片，我可是一张都没有留啊，不是我敷衍的，是真的，我手机给您您可以随便看，要是有一张存下来了，我把手机吃了，而且啊，而且那什么，咳咳，我这人记忆力不好，真的特别差，看过的东西我过几分钟就能给忘了，现在是一点也记不住了，我嘴也特别严的，您应该知道的是吧？您放一百个心，这件事我一个字也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
　　如果是个不认识的人，这事儿压根没什么，你情我愿，你愿意发，我愿意看，什么事都没有，可偏偏俩人认识，还是上下级的领导下属的关系，这个问题就太大了，张烨赶紧把自己往出摘！
　　吴则卿没说话。
　　张烨更是忐忑极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坏了啊！
　　车还在开，也不知道去向哪里，张烨不敢问什么，他现在想的早不是什么美妇美腿之类的了，他现在考虑的是怎么让自己脱身啊，色字头上一把刀，老话说的真他妈好，自己要不是被水莲月的美色迷惑住，怎么可能傻头傻脑地过来和她见面啊，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车内无言。
　　张烨忍不住往吴则卿身上瞄了一眼，这身白底绿化带着红色花瓣的长旗袍，中午的时候就跟北大见过了，不过想想刚刚吴则卿给自己发来的那张照片，就是她在车里对着裙口照下来的啊，那裙子之前张烨还看不出是什么，现在想来，可不就是旗袍么，也只有旗袍的裙口能往上翻这么大的，美腿，肉丝袜，荧光绿色的内裤，都让张烨此刻鼻子发热着，光看照片可能还好，但现在可是看见本人了啊，还是个张烨心里印象特别温婉的古典美女的熟人，所以如今再一回想那些照片，张烨真是把持不住了，这种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太过强烈！
　　真是吴则卿啊？
　　张烨至今都不敢置信呢！
　　吴校长是谁啊，身居高位，样貌美艳，身材丰腴，她温和柔雅的性格也在北大是人尽皆知了，怎么可能有这种嗜好啊？没事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喜欢脱了衣服照相？不小心发给张烨后，还一直在给他发？让他评价？张烨捂着眼睛竟无言以对，我的古典女神不可能这么骚啊！
　　看来是人不可貌相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两面性，张烨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然而问题是，现在该如何收场啊？一笑而过假装不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老吴别是要杀人灭口吧？
　　十分钟过去了。
　　张烨一直心中焦躁不安。
　　突然，车子慢了下来，一拐弯，开进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里。
　　张烨一愣，这个地方他认识，上次自己送吴则卿回家就是送到了这个小区门口啊，这是吴校长的家？她怎么带自己来家里了？
　　保安放行。
　　栏杆徐徐抬上去了。
　　车子再开，不多时，就停在了一间别墅的门口，打开车库的门，吴则卿将车开进了里面，停稳，下了车子。
　　别墅？
　　陶然亭的别墅？
　　在这个世界，京城房价儿的寸土寸金也没有变过，吴校长这么有钱啊？
　　张烨看她下去了，也不好吭声，逐而跟着她一起下了车，进了别墅里面，一进一层大厅，张烨就被眼前的豪华震了一下，倒也不是装修的有多好，但风格都是古典的韵味，红木家具，紫檀的椅子，这可贵了去了，一屋子都透着一种古时候的审美，却不陈旧，也有很多时尚的元素在。
　　别墅有两层，外面还有花园，不是联排别墅，而是那种独栋的，花园和别墅外均围着一圈不算很高的围墙，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小花园中摆着几张石桌石凳子，也不知是买房带的还是自己装修时买的，上面还有茶具，下面有石子路，草坪，花花草草和种下的树种，一层客厅外圈的一排席地透明玻璃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色，花园比别墅占地面积还要大。
　　“随便坐吧。”吴则卿招呼道。
　　张烨捧道：“您家是高档别墅啊。”
　　吴则卿低调道：“还好吧，你喝点什么茶？嗯，我家也就铁观音和龙井了，一般也没客人来，没准备那么多。”
　　张烨忙道：“您太客气了，我喝白开水就成。”
　　屋子暖气给的很足，很暖和，张烨僵硬的身体终于缓和下来一些。
　　吴则卿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搭，去里面做开水了，过了一会儿，将电热水壶拿出来，给她自己沏了杯铁观音，然后微笑道：“小张，茶叶我都拿出来了，你想喝什么自己倒吧，我就不管了啊。”
　　“得嘞，谢谢。”张烨还是拘谨的倒了杯白开水，然后客客气气地跟沙发上坐着，浑身都透着变扭。如果是平日里的接触，如果是普普通通送吴则卿回家，张烨肯定不会这样，因为那是正常相处，可关键是现在不正常啊，最要命的一点是张烨看过吴则卿不雅的照片了，这让他怎么从容？
　　吴则卿拖着茶杯，优雅地坐在张烨对面，“要是想抽烟，你自己点上，我家里没那么多讲究。”
　　“合适吗？”
　　“抽吧，我不怕烟味。”
　　“嗳，那我来一根儿。”
　　张烨早就想抽了，不是烟瘾大，而是场面太尴尬啊，他得抽根烟冷静一下，琢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吧嗒。
　　打火机点上，吞云吐雾。
　　看看时间，都九点半了，这时候张烨也不好意思告辞离开啊，吴校长刚给自己带家里来，没坐几分钟就走？根本开不了口！
　　杀人灭口？
　　大卸八块？
　　埋尸小花园？
　　张烨能想到的就是这么些词，突然想到这水里不会有毒吧？这厮已经精神错乱了，草木皆兵的感觉！现在的他真的想吴则卿不那么温和，他还盼着吴校长把这件事提出来呢，俩人交流一下说通了，这也就没事了，本来就是意外啊，可是偏偏，吴则卿就是不提这一茬儿，一路上到了回家后都没问过张烨任何话，这反倒让张烨坐立不安了，感觉头顶一直有把刀悬着！
　　吴则卿抿抿茶，“今天下班够早的？”
　　张烨啊了一声，“下午就回家了，跟学校也没什么事干了。”
　　“快春节了，没想带你爸妈出去玩玩？”吴则卿裹在旗袍下的丰满长腿翘了起来，搭在一起。
　　张烨笑道：“没有，过年人太多了，又是春运，还不够受那个罪的呢，玩什么啊，去哪儿都是看人海去了。”
　　吴则卿微微一笑，手里滑着茶杯盖儿，“这倒也是，我也想去旅个游呢，不过得等年后了，过年人太多，是不能出门。”
　　张烨抽完烟了，掐灭烟头，假装四顾看房子。
　　吴则卿瞅瞅他，温婉道：“楼下都改成客厅厨房了，去楼上看看吗？”
　　“嗳，行。”张烨下意识道。
　　“走，难得有个客人，带你参观一下。”吴则卿就放下茶杯，扶着腿起身，朝台阶走去，轻步上了楼梯。
　　张烨在后面跟着。
　　楼上面积也不小，门挺多的，也不知有几间卧室。
　　张烨啧啧称赞道：“您装修得真不错，太古典了，古代时候公主殿下的闺房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哎呦对了，我还没换鞋呢！瞧瞧我这唐突的，别给您地板踩脏了！”他赶紧牵起脚尖。
　　吴则卿踩着白色高跟鞋道：“不碍事，我平常也不脱鞋，你不用那么拘束。”
　　老吴到底怎么想的？
　　这是不准备追究了吗？
　　还是先让我放松警惕，准备杀我一个措手不及？
　　张烨越琢磨越紧绷，参观了一圈后，张烨跟着她下了楼。
　　忽然，脚上一麻，红线颤颤巍巍了几下，吧地一下断掉了！
　　红线失效了！
　　与此同时，吴则卿的手机也响了，“喂……嗯，我知道了……嗯，你把工作会的报告格式发给我邮箱……对……”挂下电话后，她对张烨道：“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家里离得也近，我就不留你了。”
　　张烨如临大赦，“得嘞得嘞，那我回家了！”
　　吴则卿一嗯，看看他，“照片的事，你知我知就行了。”
　　终于说这个了啊！
　　哥们儿等了太久了！
　　张烨马上保证道：“您放心，我懂！”
　　吴则卿声调柔缓，道：“回吧，路上注意安全，小区里有一段路没路灯，你看着点脚底下。”
　　张烨道：“好，您早休息，晚安。”
　　“晚安。”吴则卿送着他到别墅门口。


第357章 【找张烨代言广告？】

　　第二天。
　　早晨七点多。
　　张烨从噩梦中惊醒了，一摸后背，都是冷汗啊，秋衣后面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大片，唉，全是给昨晚的事吓的啊，嗯，其实要说吓也不至于，张烨心里更多的其实是不好意思，总觉得尴尬到了极点。
　　门开。
　　老妈进来了，“起了啊？”
　　“啊。”张烨嗯了一声。
　　老妈道：“那赶紧来吃早点，一会儿还上班呢。”
　　张烨眨巴眼睛，“我今天就不去了吧？反正学校也没课了，就这么最后一天，然后就都放寒假了。”
　　老妈嘿道：“那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啊，怎么就一天了还撂挑子？赶紧给我起床吃饭，别懒得跟猪似的，我还没问你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呢，跑个步跑俩小时？你有那个体力么！”
　　张烨赶紧摇手，“您快别提昨天了，一提我就头疼，我起还不行么。”说着还嘀咕，“唉，我那么晚去跑步，您说您和我爸干嘛不拦住了我啊。”
　　老妈被气乐了，“臭小子，你自己大冷天要出去抽疯，还怪上我跟你爸了？”
　　张烨想流泪，“下次我再大晚上要出门，您一定拦住我啊。”
　　饭后，张烨上班去了，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说实话今天都不想去学校的，实在不知道见到吴则卿后怎么办啊，照片的事情虽然已经有了结果，吴校长也发话了，但张烨心中还是不踏实啊，话儿上是过了，也保证了，可事儿显然没那么容易过去的，毕竟那不是普通的照片啊。
　　……
　　北大。
　　张烨开车过校门。
　　保安一看他，笑着打招呼，“张老师早！”
　　“早。”张烨道。
　　北大这么多老师，保安肯定是认不全的，但张烨他当然认识，北大的师生和工作人员没有不认识张烨的，他道：“今系礼堂装修，施工材料堆了一片，没有车位了，我建议您把车停在外面。”
　　张烨立即掉头，“得嘞，多谢啊。”
　　车停在了外头，张烨步行进了正门。
　　这一下车，好多路人都一眼看到了他，七八个人围了过来。
　　“是张烨！”
　　“哎呦！见到真人了！”
　　“这是来北大上班的吧？咱们快要个签名！”
　　围上来的几个人里有老太太，有小年轻，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就算是一些一线明星，也没几个有张烨这么“老少通杀”的，一般明星的粉丝群体受众是比较准确的，都有一个固定的年龄段，比如韩国那几个唱歌的，粉丝团都是十几岁为主，比如国内几个拍电影的一线明星，受众都是二三十岁，或比如一些老戏骨，粉丝群年龄更偏大了，一般在三四十岁往上。可张烨没有这么一说，这厮是荤素不忌什么都说，来过少儿童话故事，弄过《百家讲坛》，办过脱口秀，写过歌，出过书，骂过人，捣过乱，所以喜欢他的人没什么年龄区域，是从四岁到八十岁都有的，而且还相当平均。
　　这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张烨的劣势，因为他定位不准确，但张烨自己却觉得这反而是他的优势，因为他的目标跟别人不一样，想成为一个全世界最最顶尖的明星艺人，做到那个谁也没有完成过的任务，显然是不能只是局限于一个固定年轻段的成就的，那样没意义，也永远成不了第一，如今张烨所走的路线虽然要缓慢一点，艰难一点，也要比别人名气提升的慢一些，可却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很稳，也很踏实，根基打得很牢固。这就是磨刀不误砍柴工了，虽然现在人气增加的散乱一些，什么行业什么领域都涉猎，还没有一个最终飞腾的人气大爆发，但张烨却很满足，这种全领域全年龄的粉丝基础优势，在未来会慢慢体现出来的。
　　“张烨！”
　　“给我签个名吧！”
　　“小张老师，我孩子特喜欢你呢。”
　　“张老师，我爸是你粉丝，他说你《红楼梦》讲的特别好，您跟我合个影吧，我爸得乐坏了。”
　　大家围住不让他走。
　　张烨也不着急呢，就一一满足了大家的要求。
　　不过还是有一些路人奇怪地望着这里，显然并不认识张烨是何许人也，在京城，张烨人气很高，可是也不可能到那种“天下无人不识君”的地步，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全方位发展路线，造成了他不会像只专攻某一个领域某一个年龄层的明星艺人那么通过不断积累和重复让人印象深刻。但是在和他同等级的艺人里，张烨绝对是人气和口碑最高的，这一点也谁都比不了他。
　　走了。
　　给粉丝签好名，张烨慢步往里走，北大里的好多学生看到他后都热情地打招呼，张烨也一一回了“早上好”。
　　前面就是中文系校区了。
　　果然是卡车车来车往，拉了一大堆装修材料。
　　一帮人在那里指挥，忙着，张烨本想直接过去的，可扫眼一看，脚步下意识就是一哆嗦——他看到了吴则卿。
　　最不想碰见的人啊！
　　怎么刚来上班就碰到了？
　　张烨顿感自己今天有些点儿背，然后赶紧找了找路，准备绕个远假装没看见她，偷偷溜过去。
　　吴则卿今天还是穿的旗袍，只不过换了一个颜色，换成了一件藏蓝色的旗袍，胸口绣着朵儿黑色的花，然后就没什么其他装点了，藏蓝色的衣服不好穿，尤其旗袍，平常人穿不了，因为穿在身上会显得比较老，但是套在吴则卿的身上却……好吧也有点老，人家就是那个岁数啊，也不可能跟小年轻一样穿得花枝招展的，因为天冷，外面还加了件外套披着，反正怎么穿都好看，美的温婉动人！
　　吴则卿是和一个跟张烨应该差不多岁数的男孩儿站在一起的，那边就他们两个人，在说话。
　　吴默有些撒娇的感觉，“小姑。”
　　吴则卿没看他，监督着那些施工材料，微笑道：“不用说了，赶紧回你公司吧，姑姑还得忙呢。”
　　吴默哎呀道：“您忙我就不忙了啊？我这开一个公司容易么，上下员工一两百人等着我养活呢，您就帮我这一个忙吧，不然我公司真过不了今年就得倒闭了啊，现在产品销量一天不如一天，我都急死了。”
　　“老张，这个材料淋不了雨，让他们搬里面吧，你辛苦辛苦，进去张罗一下。”吴则卿对那边指挥了几句，然后对侄子温雅道：“小默，当初家里就说让你好好读书，然后走仕途，做做学问也是好的，可你不听，大学还没毕业就要搞什么创业，现在知道难了？公司哪里是那么好经营的。”
　　吴默道：“我跟我爸妈借了不少钱了，这要是赔了，我以后怎么抬头啊，您必须得帮我这一把。”
　　吴则卿随口道：“我这里还有点钱，不够你填窟窿的，不够也能让你缓一阵子。”
　　吴默不要，“您的钱我哪儿能拿啊，而且也不够，治标不治本，我现在要的是销量，是成绩啊，这马上过年了，我已经跟京城卫视忍痛花血本倾家荡产买了一个时段十五秒钟的广告，这是您侄子最后一搏了，您好意思不支持我一下吗？我也没要求什么别的呀，我就是想让您跟张烨老师说一声，让他帮我代言个广告，然后再帮我谋划个广告策划，最好吧，最好别要太多代言费，咳咳。”
　　咦？
　　怎么说到我了？
　　张烨想走来着，却恰好听到了俩人的说话声，这下子也不能装作没听见了，代言？广告？吴则卿的亲侄子？


第358章 【脑黄金的代言！】

　　中文系校区外。
　　卡车来来去去，搬东西的声音叮叮啷啷，
　　张烨缓步往前走，放慢了很多速度，听着那姑侄俩的说话。
　　吴则卿淡淡道：“这么多演艺圈的明星你不找，干嘛偏偏找我们学校的小张？你随便请一个人不是一样吗？呵呵，小张虽然是北大的，不过我们是教育领域，说教育工作可以，但其他的就免谈了，我就算是你姑姑，也不可能给你走这个后门儿，传出去，影响多不好？你再找别人谈谈，谁代言不一样？”
　　吴默长得挺帅的，脸有点小，却很精致，跟吴则卿有几分相像。
　　吴默急道：“当然不一样了，其他人能和张烨比吗？那些一二线的明星，我是请不起的，要价太高了，至于三四线的艺人里，只有张烨是鹤立鸡群的啊，我最看重的是张烨老师的粉丝群体，那是什么年龄都有的，几岁，十几岁，二十几三十几四十几，别的产品可能不喜欢这样的，可能想集中一个销售重点的年龄层攻克，但我们公司是卖保健品的啊，受众越大越好。”
　　吴则卿道：“其他也有这样的艺人吧？”
　　“是有。”吴默摊开手掌，“可还是没法跟张烨比，那些唱歌的演戏的，里面是有几个比较合适的，但我们公司高层开会商量了两天，最后还是觉得张烨最适合，没别的，张烨最权威啊，形象也好，当然了我说的形象不是指面貌形象和风评啊，我指的是他是北大讲师这件事，北大谁不知道啊，大家都信任的，张烨一个搞教育工作的，这个天生就让人信任，太可靠了，张烨还是出了名的敢说真话，他还从来没有给别人代言过广告，所以必须是他！”
　　吴则卿看看他，“怎么？还想打着教育的幌子蒙人？”
　　吴默忙道：“小姑，我可不是蒙人啊，我您还不知道吗？我们的产品都是业界良心啊，肯定保质保量的，你看你就帮我联系一下呗，张烨又不是北大的正式老师，没有不能上镜代言的合同限制。”
　　吴则卿笑笑，“你自己怎么不去找？”
　　吴默无奈道：“您以为我没找啊，我让广告公司联系张烨，结果连张烨的面儿都没见到，连电话都没拿来，据我所知，还有好几家想找张烨代言的公司也都是碰了钉子的，都被张烨现在的网络电视台婉拒了，据说是张烨怕麻烦，也没有经纪人，就让他的单位负责拒绝这些邀请，那边给的原话是，张烨老师不接受中等规模以下的公司的产品代言，根本没得谈。”
　　张烨汗了一下，这话好像确实是他说的。
　　其实他现在也这个人气了，找他的人很多，南大想邀请他去任教，出版社邀他写书，好几个歌手想邀他写歌，很多电视台想请他去开节目，也有很多公司想找他代言，可张烨跟其他明星不一样，他做广告代言，最看重的反而不是钱，钱这东西他够用就行了，他看重的是名声和名气，要是代言个小公司的小广告，特别山寨特别土鳖的那种，跟电视上一播，看着也掉价儿啊，根本不上档次的，那样就算钱赚到了曝光率也有了一些，可对他此刻的名气绝对是有弊无利的，人家看过代言看过广告的都得下意识低看张烨一眼，得不偿失，所以他才不接小公司的广告，要接就接个大活儿，接个露脸的，就算不挣钱他也干啊。
　　比如可乐的广告。
　　比如一些上市公司的广告。
　　不过人家那种大集团，也不差这点钱，请的也都是一线甚至超一线的巨星，请国际巨星的都有啊，自然不会请张烨去，于是乎，张烨就一直没开过“荤”，一直没想过去做什么代言。
　　吴默继续道：“小姑，您就可怜可怜我成不？我是真想请张烨老师的，说让您走后门帮我们公司便宜点请他，是开玩笑，只要他能答应代言，代言费我们也不会含糊，其实我们最最看重的还有张烨的广告策划能力，他当初策划过两个广告，一个是节约用电的公益广告，一个是《我为自己代言》的节目宣传广告，您应该都看过吧？都是张烨自己搞的，都太牛逼了，我们让广告公司帮我们定制了几个广告策划的方案，结果都不太理想，都没有什么创造力，这样肯定是不行的，那每天十五秒的广告时间得多少钱呢啊，肯定得用个好的，我现在代言也好广告策划也好可都指望张烨老师了，离广告上架也没有几天了，再这么下去我公司可真倒闭了！”
　　吴则卿淡然摇手，“这件事，我不好开口，也没法开口。”
　　吴默道：“张老师就是中文系的，您不好开口谁好开口啊？”
　　“你啊，还是自己……”说到这里，吴则卿一侧头，“小张？”
　　张烨被看到了，脚下赶紧变成了普通速率的步伐，“吴校长，早。”
　　吴则卿笑笑，“早。”
　　吴默眼睛大亮，像黄鼠狼看到鸡一样，“张老师！您就是张老师吧！哎呀差点没认出来，您本人可比电视上帅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个马屁拍过去，说着，赶紧过去一把握住张烨的手，一个劲儿地摇晃，“你好你好，久仰大名，我是一直都想见你呢，可惜就是联系不上啊！”
　　张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他们该知道自己偷听了，不体面啊，“嗯？找我有事儿？你是？”
　　吴默道：“我叫吴默，就是一小公司的小老板，这是我小姑。”指指吴则卿，先用这个拉近关系。
　　张烨和他握手，“原来是吴校长的侄子？你好。”
　　吴则卿没有说什么，似乎假装没有听见，这其实已经是一个态度了，她并没有阻止侄子打着她的旗号。当然也拒绝不了，这本来就是事实。
　　吴默逮住张烨就不撒手了，唧唧咕咕地将刚刚张烨听到的大部分话又重复了一遍，抛出了很热情地邀请，然后还道：“只要您肯来，我们公司出三线艺人的价格给您代言费，广告策划费另算！”
　　看上去很大方，张烨现在才是四线艺人的行列，给个三线明星的普遍代言价格是非常好了，实际上根本不是，因为张烨走的不是寻常路，艺人评估他此刻虽然还没到三线，可是他粉丝的群体和凝聚力，绝对比差一点的三线艺人还要高，一般的三线艺人，都是有很大粉丝群体但是凝聚力不够，俗话说就是粉丝很喜欢却也没那么喜欢的地步，可张烨不同，不喜欢他的人，不喜欢文学啊小说啊电视节目啊之类的人，连认都不认识他，可真要喜欢张烨的，那都是喜欢到骨子里的，有人爱他诗词爱到要死，有人迷他脱口秀迷到寝食难安，这就是价值了，是张烨不同于别人的核心价值！所以他值这个代言费！
　　张烨客气道：“贵公司的情况大概是？”
　　吴默眼神闪烁，道：“我们是卖保健品的，产品名字叫‘脑黄金’，补脑益智的，老年人吃了特别好，延年益寿，防止衰老，延缓记忆力减退和老年痴呆等病症，降血压，降血脂，扩充血管，滋阴补……”
　　听懂了！
　　就是治百病！
　　而且叫脑黄金？这名儿怎么这么耳熟啊？
　　张烨听着就不靠谱，“朋友，你们的产品质量过关吗？”
　　吴默咳嗽道：“这你放心，肯定过关，刚刚我说顺嘴了，其实跟您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东西真是好东西，就是没有那么邪乎，能增加记忆力，能补身体，这是真的，其他的……都是一个概念和理论上的，但实际效果可能没那么明显，比如我们有加人参，人参的功效自然就写上了，不过因为加的比较少，所以吧，也就是个概念，药效可能没有那么大，只算保健品范畴，对身体绝对有益无害，这是我能拿人格担保的，不然也通不过相关部门的审查啊，您说是吧？”这是实话。
　　张烨点点头，“那也挺好的。”
　　吴默观察了一下张烨的脸色，“您看，详细的事咱们能不能细谈一下？最好现在就能谈，因为上广告的时间很赶，没有两天了。”
　　张烨再次确认了一下，“你们的保健品肯定对身体有益是吧？”
　　吴默当即道：“绝对的，不然我给您拿几盒，您给伯父伯母尝尝，对了，年轻人其实也能喝的，对用脑的人群都有溢，不信您问我小姑，这个产品专利还是我几年前花高价买下来的呢，所有检测合格和相关证书我公司都有，我每隔一个月都得给家里人拿的，我爸妈也天天喝呢，您要不信，欢迎您随时参观我们公司。”
　　张烨一嗯，“我相信，不用参观了，你这个代言我接了。”
　　吴默愣住了，他早就听说张烨从不接小公司的代言啊，而且他们连具体价格都没谈，就这么痛快答应了？
　　吴则卿看出来了，插话道：“小张老师，这件事你可想清楚，不要给我面子。”
　　张烨笑呵呵道：“不是看您，我是从没代言过什么产品，听着那脑黄金也不错，就心动了。”
　　吴默激动极了，“那可太好了！那可太好了！”
　　其实谁都明白，张烨摆明了是看吴则卿的面子啊！
　　脑黄金？
　　他们公司有什么啊？
　　钱？钱给的不是最多的！
　　产品？产品也不是最优秀的！
　　公司规模？规模也是中不溜儿的！
　　从来都没松过口降低过标准的张烨凭什么给他们公司代言？甚至连价格都不谈？当然是看吴则卿的面子了！
　　吴默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总算是把眼前最大的难题给解决了啊，他对张烨是十分有信心的，还是自己小姑面子大啊，他心里十分感谢，小姑嘴里虽然说不帮忙，但毕竟是亲戚，小姑即便不说话往那里一站，也是一个态度的，她心里还是惦记自己这个侄子的。不过突然转念一想，吴默又是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感谢张烨老师，要是其他的北大讲师也就算了，可张烨是谁啊？张烨在北大的位置谁不知道啊？那是非常独立的，而且教育行业根本不是张烨的本职工作，有这一块没这一块的，张烨并不在乎，反而是北大非常需要他，听说南大师大中文系都抢着请他呢，所以张烨这个决定明显不是在拍马屁，因为张烨压根求不着吴则卿什么，他原本不需要这么做的！
　　吴默想到了这一点，吴则卿自然也明镜一般。


第359章 【代言签约了！】

　　代言谈好了。
　　吴默高兴道：“张老师，我请你吃饭。”
　　张烨扬了扬手表，“这刚早上，我吃过出来的。”
　　“那就中午，到时候我把广告公司的人也约上，咱们先谈合同，然后商量一下广告策划，让他们按照你的意思做。”吴默道。
　　张烨眨眨眼，忽然提出一个要求，“合同的事随时都可以签，代言费你定，其他的事我也无所谓，我只有一个要求，要是贵公司答应不了，这个合同我也签不了，这是我答应给贵公司代言的唯一一个前提。”
　　就一个要求？
　　没关系啊！只要不提加钱就行！
　　吴默无比痛快地笑道：“没问题！您说！”
　　张烨说道：“我代言的这个广告，广告策划必须我一个人定。”
　　吴默失笑一声，心说还以为什么事呢，“那是肯定的啊，我们邀请您就是看重您的广告策划能力的，你要是不给我们出主意，我们过几天的广告还落实不了呢，折腾好多天了也没弄出一个满意的广告方案，这个绝对听您的，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我们还怕你不给我们参谋策划呢。”
　　张烨看看他，道：“我得要求写在合同里。”
　　吴默一怔，“嗯？写在合同上？这……常规合同没有这些吧？”
　　吴则卿在指挥那边的施工人员，闻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张烨道：“我知道，所以这是我的一个要求，也是唯一一个，你们的广告策划我必须全权接手，广告费你说单算，那咱们就单算，给多少都无所谓，价钱这一块我没有任何问题，但广告公司的人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制作内容，说白了就是广告不管什么内容，都是我说了算，条款要明确写在合同上，如果贵公司不同意我的广告策划方案的话，我退出这个代言，你们要赔付我不少于代言费和广告费加在一起数额的违约金，除此之外，我什么条件也没有了。”
　　吴默愣住，“这……”
　　广告只能张烨定夺？
　　出钱的公司老板都没法决断？
　　张烨道：“我知道这个有点难为人，以前也没有过这个先例，但我只有这一点要求，如果成，咱们现在就能签合同。”
　　吴默有点冒汗了，擦擦额头道：“张老师，不是我不相信你啊，广告界谁都知道你广告策划的能力，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啊，那话说的什么来着？对，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啊，你的本事大家都服气，可人难免那什么是吧？总需要一些集体智慧和旁观者的眼光，再说了，我们公司的广告，总得我审查一下吧？我和公司的几个股东得先看过广告才能定夺的是不是？如果广告真的……我说万一啊，万一真的不合适，那咱们也得找其他广告方案啊，你一个人决定，这是不是有些……你说呢？”
　　张烨很坚持这一点，因为他心中早就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而且他不清楚实施起来的困难有多大，于是干脆先小人后君子，万事前面先谈好再说，即便对方是吴则卿的亲侄子，张烨也不能放弃这个原则，这种代言广告，张烨完全可以不接的，甚至如果对方没有吴则卿这一块的关系，张烨根本不会理会，接下来这个代言，百分之八十是看吴校长面子的，另外百分之二十，是对方公司的产品名字引起了张烨的兴趣，脑黄金，保健品，这让张烨感觉可以做一做文章的。
　　大公司没人找张烨这种人气不高不低的明星？
　　好的代言轮不到张烨这个级别的艺人插手？
　　既然那些代言做不了，干等着自己多少年多少年后成为一线艺人后再接广告？还不如自己下下功夫呢，不然这也是浪费张烨自身人气的资源，为了自己远大的目标，张烨自然不想浪费每一个机会和资源，嗯，那就从广告入手吧，如果这个广告真的一炮而红了，对方公司的产品真的销量猛增了，张烨在里面也能打出名气啊，对他来说是好事儿，说不准好多人能通过广告认识他呢，也能给张烨增加不少的人气，让他稳步向前。
　　所以就有了这个条件，如果对方不能接受，张烨是不会答应代言的，他需要一个绝对的掌控权，因为那个广告……稍微有点“矬”。
　　张烨道：“吴总，我理解你说的，我也不是没在广告圈子里待过，里面的东西我都知道，你的顾虑我也明白。”
　　吴默道：“你能明白就好啊，我们……”
　　张烨依旧道：“但我还是那个要求。”
　　吴默：“……”
　　张烨道：“你可以先考虑考虑，如果贵公司能答应，这个活儿我就接了，如果不行，那贵公司只能另请高明。”
　　吴默郁闷了，没想到就是个代言而已，张烨居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他知道张烨是不会害他的，毕竟有他小姑这层关系在，可对方主观上是不会害自己，但谁能保证他给出的广告就一定优秀？张烨自己能保证？那没用啊，必须市场能肯定才可以啊！于是吴默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怎么弄？
　　答不答应？
　　末了，吴默纠结到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张老师，这件事我做不了决定，我得回去和股东们商量一下。”
　　张烨点头道：“好。”
　　吴默急着回去，“那你等我电话，我先撤了，小姑，我走了啊。”
　　吴则卿淡淡嗯了一声，“开车慢点。”
　　“知道啦。”吴默心思不在这里，很快就开车回去了。
　　张烨看向吴则卿，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吴校长，我是因为……”
　　吴则卿温和地笑了下，“不用跟我解释，走吧，去我办公室坐坐。”她嘱咐了几句施工的负责人，就转身走了。
　　张烨跟在她后面，吴校长穿旗袍是真的太美了，不由得让他多看了好几眼，眼神全落在吴则卿那翘翘的肉臀上了，一看就手感十足啊，要是真能有幸摸上那么一把，张烨觉得自己被揍一顿也值了啊。
　　……
　　某栋楼。
　　吴则卿办公室。
　　“喝什么茶？”
　　“随便什么都行，我来吧。”
　　“那就铁观音吧，你坐着就行了。”
　　吴校长沏了一壶茶，倒了两杯，推给张烨一个小茶杯。
　　“谢谢。”张烨道谢，然后捧起茶杯嗅了嗅，一抿，“好茶！”狗屁的好茶，这厮实际上连铁观音和龙井有什么区别都分不出来，哪儿能品出什么茶好什么茶不好啊，但聊天嘛，话就得这么说。
　　吴则卿坐在办公桌后面，脱掉外套后端坐在那里，捏着茶杯很讲究地浅啄了一口，微笑道：“朋友给我带的，你要是觉得好，走的时候拿点。”
　　张烨忙道：“可别，那多不合适啊。”
　　旗袍的开旗儿很深，吴则卿藏蓝色的旗袍开到了大腿上侧，那缝隙里面，全都露着白花花、软绵绵的丰腴肌肤，刚吃过早餐的张烨竟然都被看饿了，有话儿说什么秀色可餐，大概就是这个情况吧。要是旁人，看一眼就罢了，可关键张烨不一样啊，他可是看过吴则卿一-丝-不-挂的照片的，她身上所有的部位张烨哪里没瞅见过？看到大腿就联想到其他地方，心思更热了。
　　他知道吴则卿胸有多肥。
　　他知道吴则卿大腿往里会有一颗痣。
　　不过现在都在旗袍下面裹着呢，看不见了。
　　突然，吴则卿说话了，“我这个侄子啊，从小就被我们家里人惯坏了，没吃过苦，不知道难，让你见笑了？”
　　张烨赶紧道：“没有，吴总可比我强多了，没吃过苦不一定就不成熟，吃过苦的也不一定成熟，我就是反面教材啊。”
　　吴则卿笑笑，“你们俩比不了，我侄子那点本事，可不及你千分之一，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多指点指点他。”
　　指点他？
　　指点文学啊？
　　这个显然不可能，张烨明白吴则卿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帮一下吴默，帮他公司度过这次的难关，他道：“您放心，能帮的我肯定帮，这我绝对是不遗余力的，我就是为了这个，才提出那个要求和合同条款的，因为……”
　　吴则卿摆手，柔和道：“这个你不用跟我解释，商业上的事我不掺合，我找你来，是聊一聊你下学期课程的事情。”
　　张烨道：“这个啊，我还没想好讲什么。”
　　俩人大约聊了十几分钟。
　　最后，张烨告辞离开，还拿了一斤的铁观音走，他知道，吴则卿这是承了他的人情了，照片的风波应该也告一段落了，不会被追究了。
　　这就好啊！
　　不然天天都得提心吊胆着！
　　张烨走在回中文系的路上，神色终于轻松下来。
　　这时，吴默的电话打进来了，“张老师。”
　　“嗳，吴总，你说。”张烨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回复。
　　顿了一下，那边的吴默道：“我们几个股东都商量好了，咱们中午之前签约吧，你说的合同条款，我加进去！”
　　张烨一笑，“好，谢谢吴总的信任。”
　　吴默道：“您一身的本事，我不能不信！”


第360章 【《脑白金》广告词登场！】

　　中午。
　　吃过饭，张烨和吴默签约了。
　　条款都是常规的，就是多了一个张烨提出来的主导权，张烨检查后没有任何问题，在价钱上也没有去掰扯，对方给的还是不少的。
　　“张老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你看是不是去一下广告公司？”
　　“好，我随时都可以。”
　　“行，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我已经约好他们了，主要离广告上架没有几天了，最好今天就能出预案，然后着手开始制作，不然真的赶不上了，京城卫视那边的广告费可是过期不退的。”
　　“好的，我一定尽全力。”
　　“我们全都仰仗您了张老师。”
　　一行人就杀去了广告公司的写字楼。
　　吴默这次能跟张烨签下这种合同，其实也是很无奈的，连他们公司几个股东一开始也都不太同意，而是形势逼人啊，马上要上广告了，公司也面临了即将破产的危险，产品要是再卖不出去，他们全都得卷铺盖滚蛋了，还得背负一身外债，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乎，他们只能在张烨这个传奇人物的身上赌上一把了，这对此刻危机重重的他们公司来说，几乎是没有选择的！
　　……
　　广告公司。
　　吴默开始介绍。
　　张烨也跟一个个广告公司的人握手打招呼。
　　对方的不少人都比较热情，看到张烨后，好多人眼睛闪着光彩，显然，都是听说过张烨的广告策划能力的。
　　“张老师你好。”一中年人道。
　　“你好王总。”张烨和他握手。
　　“这个案子是我负责的，咱们里面谈？”王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有些憨厚，人很胖，“你在广告圈子的威名，我们都知道，听说你要来指点工作负责这次的策划案，我们好多员工也都想跟你学习学习呢。”
　　张烨赶紧道：“可不敢当，你们才是专业的，我就是瞎凑热闹。”
　　后面一个青年道：“张老师是谦虚了，您的几次广告策划都是经典，我们这些广告人还开课专门学习研究过呢。”
　　张烨道：“贵公司也是京城广告行业的领军人物，我可不敢托大。”
　　大家初次见面也没有深谈，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都相互吹捧着。
　　其实广告公司这边也不算吹捧张烨，要是别人插手他们公司广告的策划，他们显然是不会高兴的，毕竟他们才是专业搞这一块的，但是张烨不同，张烨有资历，在广告领域出过耀眼的成绩，甚至开创了一个创意广告的先河，听说当初的时候，国内排名前三的一家大型广告公司都对张烨抛出过橄榄枝，想要高薪聘请张烨，所以张烨在这个领域的能力大家都是不怀疑的。
　　一票人进了一间会议室。
　　门关，大家陆续落座，开始谈项目了。
　　这次吴默是孤注一掷，给的钱也很多，对那一方的广告公司来说是个很大的项目了，他们也很重视。
　　王总吩咐人开始发策划案，“这是我们之前几次给出的策划方案，吴总不太满意，也就没采用。”
　　吴默对张烨道：“你看看？”
　　“好。”张烨拿过来一份瞅了瞅。
　　没什么缺点，但也没优点，寻寻常常。
　　吴默说道：“我们对广告方案其实也没什么要求，什么类型都可以，只要是能让我们产品卖出销量的就成，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销量，不然公司真的开不下去了，现在已经维持不了这么庞大的开销了。”在他们面前，吴默和他公司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这个没必要隐瞒。
　　张烨道：“广告嘛，最后肯定是要化作销量了，这个是前提，光有口碑却转化不了销量的广告，我也不会做。”
　　王总道：“哦？张老师看来是有预案了？”
　　吴默急切道：“您说说？到底怎么做这个广告？”
　　会议室里的人都看向了张烨。
　　张烨咳嗽了一声，事到如今，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确认那个广告是不是真的可以，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了退路，张烨只能按照自己的意图开展下去了，“我是有了一个方案，那我说一下？”
　　“您讲。”
　　“洗耳恭听。”
　　大家都认真了起来。
　　有几个广告人甚至都拿出纸笔来，还有拿录音笔的，想将张烨的话原封不动地记录下来，方便学习一下。
　　张烨清清嗓子，“我这个广告其实没那么复杂，很简单，大体也就是一句广告词，是唱出来的。”
　　唱出来的？
　　歌曲的形式？
　　有新意啊！不愧是张烨老师啊！
　　想那首《水调歌头》改编的《但愿人长久》可就是出自张烨的手啊，词曲都是他所作，功力深厚啊！
　　大家眼睛更亮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烨的脸。
　　然后张烨就唱上了，“我大概唱一下你们听听啊，嗯，是这样的。”深吸了一口气，在所有人期待无比的目光下，张烨高歌道：“今年过节不收礼呀！不收礼呀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脑！黄！金！”
　　然后，张烨就看到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傻掉了，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目瞪口呆且噤若寒蝉！
　　吴默瞪眼道：“完了？”
　　张烨一嗯，“咳咳，完了。”
　　吴默几乎晕倒在桌子上，“您这什么广告啊？”
　　王总也眉角连连跳动，强笑道：“张老师，知道你是说脱口秀的，呵呵，真幽默，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真的广告词是什么？”
　　张烨汗道：“就是这个啊。”
　　王总一听，也险些摔倒在地！
　　就这个？
　　这他妈也叫广告？
　　在座的人就差吐出一口老血了！
　　吴默哭的心都有了，“张老师，咱能不能好好的啊？这个广告……太不露脸太丢人了啊！这东西要是上了电视，我们公司还不成为全行业的笑柄？不能这样啊！这广告也带动不了销量啊！”
　　王总沾沾额头的汗，“那什么，我也建议换一个。”
　　张烨却不答应，“吴总，你忘了咱们合同上怎么规定的？这件事你听我的，肯定没有错，我保证你销量猛增！”
　　吴默：“……”
　　王总：“……”
　　其他人：“……”
　　猛增你妹啊猛增！
　　这不是扯淡么！
　　吴默马上道：“不行！这广告绝对不行！”
　　张烨瞅瞅他，摊手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这个代言我可以不接，广告贵公司也可以不用，但得给我违约金。”合同就在张烨怀里呢，还没揣热乎呢，上面明明确确写着违约金的数字！
　　吴默闻言，脸都绿了！
　　我靠！他觉得自己让张烨给吭了啊！
　　吴默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张老师您这是害我啊！”
　　张烨苦笑道：“我不是害你，你也知道我不会的，广告到底怎么样，最后还是得市场来决定，等广告发布出去，你就知道什么情况了，那时候一切就会有定论了，所以现在，广告内容真得听我的，再说了，我也不会拿我的名声赌在这里吧？广告如果效果不好，对我也没利啊。”
　　吴默眼圈真的红了，“可是这广告……太脑残了啊？”
　　王总补充道：“不止是脑残，这广告也没有任何闪光点啊，这怎么能称之为一个广告？还没有我们那几个方案好呢啊！而且张老师我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这个策划比我们的差了十万八千里都不止，真的是没法上台面的广告，不但脑黄金公司，连我们，连你都得成为笑柄啊！”
　　张烨依旧坚持道：“就得用这个，你们相信我吧。”
　　吴默一把抓住张烨的胳膊，“不是不相信您，实在是……太那啥了，咱们换一个行不行？真的别闹了张老师，换一个广告行不行？我知道您是搞幽默的工作者，肯定是逗我们玩呢对不对？”
　　张烨耸肩，“我真是认真的。”
　　吴默：“……￥###%#！！！”
　　张烨就是料到了这一点，所以早在之前合同要求上时就有了伏笔，“反正我就是这个策划，吴总，请你相信我，冲着吴……大姐这层关系，我也不会坑你的，如果你觉得实在不行，那我就只能放弃代言了。”
　　还不吭我？
　　你他妈这就是吭我啊！
　　吴默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逼，一个纯-傻-逼，王总广告公司给出的方案他还不满意？那方案再垃圾也比张烨给的这个强一万倍一亿倍啊！与其如此，当初就直接用他们的了啊！何必答应张烨那个合同条款？这是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啊！公司本来就不行了！这下可好！张烨这是火上浇油啊！
　　用这个广告？
　　还是赔上百万的违约金？
　　吴默很想赔钱，真的很想，然而他们公司早都被挖空了啊，这次是孤注一掷奋力一搏了，哪里有那么多闲钱啊！
　　张烨问道：“吴总？”
　　王总也道：“吴总，你可想清楚啊！”
　　吴默天人斗争了很久，最后过了十多分钟，他才几乎是含着泪拍了桌子，“就用张烨的广告！死就死吧！大不了从头再来！”这下也不叫张老师了，直呼本名了。
　　张烨不在意，笑笑。


第361章 【让人惊呆的一系列宣传手法！】

　　下午。
　　广告制作开始了。
　　在一间现代化办公区域里，张烨独揽大权，开始指挥起广告公司的人按照自己的要求制作广告内容。
　　张烨甚至连别人的建议都一耳朵也不听，甚至具体到了一些细节上的特别细微的在别人看来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张烨都得让他们听自己的，必须按照他每一个指示工作。没办法，不是张烨想独断专行，而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啊，知道他那个世界《脑白金》广告奇迹的，在这个地球只有张烨一个人，所以想要在这个地球重现这个逆天的奇迹，稳妥起见，张烨没打算改变广告内容，至少不能改变太大，每一步都得按照他那边《脑白金》广告的套路来，避免出现意外！
　　“什么？你不唱广告词？”王总呆道。
　　张烨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不唱了，让配音来。”他心说这么脑残的广告词，哥们儿怎么会去唱啊，你以为我傻-逼啊。
　　王总诧异道：“那广告怎么拍？”
　　张烨道：“不是说了么，动画制作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唱歌是配音，它们俩动画人物在那里扭啊扭，人物形象大概是要卡通一些的那种老年人形象，比较可爱的，形象你们先设计一下，我待会儿看一眼。”
　　王总感觉不可思议道：“那你在里面做什么？”
　　张烨指指自己，“我？我出个镜头就行了，拿着脑白……拿着脑黄金最后露个面，这个广告的核心不是我。”
　　王总和这次的广告制作团队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做了多少年的广告了啊，头一次看见这么制作的，人家公司大价钱请你代言一年并制作宣传广告，您倒好，敷衍地出一个画面镜头就完事儿了？您这代言费也太好赚了吧，而且脑黄金公司也是，怎么在合同里写上那种条款啊！
　　王总看向吴默，“吴总，这……”
　　吴默已经一副大势已去的感觉了，挥手道：“都听张烨的吧，不用问我了，我出去抽根烟。”他不管了，也是有点赌气的成分，上了张烨这艘贼船，还被逼到了没办法的地步，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张烨不管他们，继续指挥。
　　“这个形象行吗？”
　　“不行，太年轻了。”
　　“这个呢？头发弄白了。”
　　“我说是卡通形象，这个一点也不可爱，要可爱中带着慈善，慈善中流露着活力，把眼睛调整大一些，对，身子比例也下降，老头要穿西装，老太太要穿婚纱，也不要太老，要显露出年轻活力。”
　　“现在呢？”
　　“好，可以，就这个了！”
　　电视广告的方案已经定了，剩下的只要制作了，这就不是张烨能掺和的了，他可没有制作动画广告的技术。
　　……
　　外面。
　　走廊尽头一个小天台上。
　　吴默蹲在那里抽烟，地上已经有了七八根烟头了。
　　“吴总。”张烨笑呵呵地走过去，拿出烟来，“我也来抽一根。”
　　吴默回头瞥了他一眼，没吭声，没理张烨。
　　张烨知道对方从中午开始就带着气呢，点上烟，他也往台阶上一坐，把烟递过去，“来一根？”
　　吴默抓过一根，“张老师，我小姑跟我说起过你，一直都很看好你的文学素养，还说过你是咱们共和国谁也替代不了的人才，我也看过你的诗词，听过你的演讲，见识过你的广告，也一直都很信任你的本事，你比我岁数大个一两岁，我叫你一声张哥，您不能这么坑我呀，我们就是小本买卖，马上还要倒闭了，真经不住这么折腾啊。”张烨在行内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呢，又是著名主持人，又是著名作家，又是著名文学家和红学家，还是北大中文系的高人气教育工作者，所以吴默也不好直接跟他生气发火。
　　张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他干脆问他道：“吴总，你既然看过我策划的广告，那你说，我的节约用电广告，影响大不大？”
　　吴默一沉吟，“大！”
　　张烨再问，“《我为自己代言》的宣传广告，火不火？”
　　吴默顿了顿，道：“火！”
　　张烨笑道：“说句大话，在播音领域、小说领域、电视主持领域、诗词文学领域、讲学领域、广告领域，我失过手吗？”
　　吴默一愣，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他发现张烨说的没错，这厮真的是从来没有失过手的，他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作品，作品都是极有人气的，哪怕是那些最不被人看好的作品或节目，最后都证明张烨是对的！
　　对方是吴则卿的亲侄子，人又不错，很重视承诺，因为年轻也没有那么多商界人士的狡诈和市侩，于是张烨也就多说了几句，“我做品三国的时候，多少人质疑我？我说脱口秀的时候，多少人把我往死里骂？我讲红楼梦的那会儿，多少人恨不得扒我的皮？可最后，我没让信任我的人失望过，吴总，你如果信我，你就把广告策划全权交给我，我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你公司扭亏为盈！”
　　吴默踩灭烟头，“我也没有选择了！”
　　张烨也抽完了，“那咱们进去？脑黄金是个什么概念的产品，详细的科技支撑你还得跟我说说。”
　　吴默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张烨道：“刚刚的电视广告，是最终的杀手锏，但光有杀手锏还不足以创造这个奇迹，还需要其他的辅助策略。”
　　吴默自然没问题，“好，那边走边说。”
　　一路上，吴默开始给张烨详细介绍了这款产品。
　　张烨发现，这个“脑黄金”其实就是他那个世界的“脑白金”，主要成分都是褪黑素，只不过其他的附加成分有区别。
　　那就更好办了！
　　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
　　……
　　会议室里。
　　吴默召集大家开会。
　　张烨却闭上眼，从游戏戒指中买了一枚“记忆搜索胶囊”吃了下去，回忆起他那个世界自己看过的脑白金宣传手段。他那地球里，脑白金最大的翻盘就是这个电视广告，看着特别脑残，可是当这个所有人都认为是垃圾脑残的广告播出后，创造出的奇迹却是让所有业内人士都惊呆了，甚至在共和国几十年历史上，都没有过这么创造奇迹的广告，瞎了多少人的眼，张烨是亲身经历过的。
　　但是，脑白金的成功可不单单是这个电视广告的功劳，张烨说了，这是最大的杀手锏，想创造这个奇迹，还需要一些特定条件！
　　其一，是产品质量，这个已经具备了。
　　其二，是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
　　其三，是没有广告痕迹的科普软文的造势。
　　第四，才是那个电视广告奇迹中的奇迹的洗脑！
　　“张老师？”
　　“张烨？”
　　“不是开会吗？”
　　“怎么睡着了啊？”
　　大家都哭笑不得地议论起来，还广告界的传奇人物呢？狗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张烨这个传奇人物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你妈不专业了啊！
　　张烨终于睁开眼睛，“不好意思啊，刚才在想事情。”
　　吴默现在已经认命了，“你说吧，还要大家做什么？”
　　张烨道：“吴总，我想先问问咱们的宣传资金能有多少，我是说下面还能动用的，最多能拿什么数额？”
　　吴默无奈道：“刨除你的代言费和广告制作费，还能动用一百万。”
　　张烨心说有点少啊，“能不能再多点？”
　　吴默翻白眼，“我们一个都快倒闭的公司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动用多少宣传费？这已经是倾家荡产了，还贷了款，全赌在这里了。”
　　张烨当即道：“这样吧，我的代言费和广告策划费，我暂时可以不要，贵公司过几个月给我也行，过几年给我也行，咱们可以列一个附加条款，将这件事写进合同里，分期付款五年内付清我都没意见，然后可以把要支付我的钱用在广告宣传上，既然是赌，咱们就赌一把大的，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贵公司真的倒闭了，这代言费我可以一分钱也不要，这条也可以写进合同！”
　　王总一愕！
　　吴默和脑黄金公司的人也懵了！
　　“张哥……”吴默道：“此话当真？”
　　张烨笑道：“我这人，最讲的就是信誉，我既然说了，那就不会食言，就算不写进合同我也会做到。”
　　要是别人说这话，大家还真不信。
　　可这话是张烨说的，所以根本没有人怀疑！
　　张烨是什么人？那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粉丝，敢倾家荡产卖版权不惜借钱也要救人的主儿！当初他给他粉丝花了多少钱治病？可能都不止这个代言费了！张烨根本不在乎这些钱！这件事办的太漂亮了，就算是现在，网上还有好多人和很多媒体对那件事情津津乐道呢，这也是张烨出道以来唯一一件没有被人攻击和质疑的事情。张烨在其他方面的人品和性格有些口碑不佳，臭名昭彰，但在人格上，还没有人质疑过他，也质疑不了，人家确实办的比所有人都漂亮！
　　张烨这番话是谁也没想到的，这明显是不符合张烨利益的一个建议。
　　吴默眼眸一颤，这一刻，他终于相信张烨老师是真心要帮自己的，不是在逗他们玩，更不是在开玩笑！
　　吴默这人还是仗义的，在某种角度上讲，他跟张烨是同一类人，你怎么对我，我也怎么对你，“张老师，不用这样，你的钱我们该给多少就给多少，我们公司还能挤出三四十万来，就这一百三四十万，应该够了。”
　　张烨摇头，“真的不够，吴总您听我的，就把我这份代言费也算在宣传广告上，这我都嫌少呢。”
　　脑黄金公司的一个妇女讶然道：“这么多钱，您要拿来干什么？”
　　张烨开口道：“投广告，大批量地投，电视广告暂时做不起了，但贴吧里，论坛上，视频网站上，报纸上，这些钱还是能做到不少事的，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甚至是县级城市，都要最大限度地铺上，我需要一个大范围和全方位的广告轰炸，长期的咱们现在还没钱做，但短期是可以的，就要在过年前的这几天黄金时期来一个大轰炸，广告越多越好！”
　　王总冒汗道：“这行吗？”
　　张烨却道：“光是这些还不够。”
　　吴默两眼发黑，“还不够？还要出钱？”
　　张烨笑呵呵道：“不需要了，做完了这些，下面的工作就简单了，需要花的钱很少，十万都用不了——咱们找水军！”
　　一广告人道：“找水军干嘛？”
　　张烨道：“在论坛贴吧顶贴子，帮咱们造势！”
　　王总真的无语道：“水军这都是低级手段，上不了台面也没有太大意义的吧？几年前就过时了啊。”
　　张烨自信道：“水军过时？这是因为没有找对方法和策略，这种宣传造势手法永远也过时不了。”
　　吴默道：“可是到处用这种方法打广告的话，会引起民众反感的，大家反而会抵触，会起到反效果的，现在的老百姓比以前可聪明多了，什么是广告一眼就看出来了，点都不会点进去的。”
　　王总也很专业道：“是这样的，以前我们公司还接这种活儿，可现在都不接了，因为是浪费时间。”
　　张烨乐了乐，“我什么说过是打广告了？”
　　在场好多广告人纳闷极了，“不打广告花这个钱干嘛？”
　　张烨解释道：“咱们啊，要做科普软文，走公益性质的欺骗性路线，一点广告痕迹也不要有！”
　　吴默不懂，“什么意思？”
　　张烨四顾张望，“有纸笔吗？”
　　“有，要什么纸笔？”一个广告公司的人问道。
　　张烨想到要给大家展示，所以字肯定要写大一些，便道：“最好是宣纸毛笔，嗯，要小毛笔。”
　　“那，我去拿。”那青年去了。
　　不多时，文房四宝都给张烨准备好了。
　　大家不知道张烨要搞什么软文，全围了过来。
　　张烨方才那个记忆搜索胶囊可不是白吃的，提笔就开始写了，将他那个世界的脑白金宣传软文的成品都拿了过来，稍加改动的一下，写道：
　　《女子四十，是花还是豆腐渣》。
　　女人一过40岁：皮肤越来越粗糙，皱纹越来越多，体态变得臃肿，头发不断地脱落，各种色斑增多等，使她们既关心自己的容貌，又不能面对镜子中的现实，加上更年期的来临，导致了心理、生理上巨大的变化。所以有人说：女子四十豆腐渣。现代科学发现：这一切决定于人脑中掌管人体生命时钟最重要的器官———脑黄金体。大脑结构是一层一层地构成的，如同洋葱一般，最外一层为大脑皮层，最内部的核心就是脑黄金体。它分泌的脑黄金的多少，直接控制人体所有器官的衰老。而人到四十岁脑黄金分泌量已经只有儿童时期的30％，所以身体的大部分器官已开始老化。如果这时每天饮用适量脑黄金，就可以使身体各器官回到年轻状态；皮肤新细胞大量产生（在深睡眠中进行），死细胞被清除，松弛的皮肤就会重新富有弹性，大大地延缓了皱纹的形成；肠道进入年轻状态，有效阻止伤害皮肤的各种毒素侵入人体，消除色斑，甚至于绝经期也会推迟。
　　等等等。
　　张烨写完了。
　　吴默惊讶道：“这就是你说的公益科普软文？”
　　王总也看呆了，突然叫好道：“好创意啊！这创意绝了啊！看上去是公益科普，可实际上不就是打广告么！只不过没有明确写出来，是埋买下来一颗种子，等脑黄金广告一出，大家自然会联想到这个科普软文！”
　　其他几个广告人也啧啧称奇，原来广告还能这么打啊！还可以这么不动声色！太阴险了啊！
　　缺德吗？
　　真的有点缺德啊！
　　可是在场的广告人看向张烨的眼神都带着佩服！
　　张烨却没理他们，而是继续提笔，在宣纸上飞快书写着其他几个软文。
　　《人类可以长生不老吗？》（一、二、三）
　　《两颗生物原子弹》
　　《美国人睡得香，中国人咋办！》
　　《人体内有只‘钟’》
　　《宇航员如何睡觉》
　　《人不睡觉只能活五天》
　　《一天不大便=吸三包烟》
　　从下午三点开始写，张烨愣是写到了晚上七点半，四个多小时快五个小时了啊，张烨一句话也不说，就在办公区的桌子上写着毛笔字，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一分钟都没休息，甚至好像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似的，笔锋从未停过，连续写了小五个小时。
　　这让周围人都看傻了！
　　“张老师？”
　　“呃，你休息一下？”
　　“这还有的是时间呢。”
　　“张老师，您吃口东西先？”
　　张烨的思路都在脑中回忆记忆搜索胶囊巩固下来的东西呢，又要动笔写，根本没有闲工夫回他们的话，压根就没听见，太专注了。
　　直到写完了最后一篇软文，张烨才停下毛笔，顿时感觉到一阵疲惫，呼了口气揉揉眼睛，赶紧坐下了。
　　吴默喊道：“水！水！”
　　一人慌忙跑去拿，“来了来了！”
　　“去给张老师打盒饭！”王总也担心不已。
　　他们好多人方才都抽空吃过饭才回来的，全是张烨一个人在忙活呢。
　　好多办公室里的广告人好奇地过去瞅着张烨写出来的东西，翻了几页全部看完了，之后，众人有一个算一个，全仰望般地望了望张烨，他们这才知道怪不得人家张烨老师这么有名呢，就这一手功夫，谁他妈比得了啊？五个小时站着不动地方写东西，连草稿也没有，可偏偏一个错别字都找不到，全文通畅，而且每个字都写到了点子上，写到了面对的销售人群的“痛处”，什么失眠啊，记忆力减退啊，女人衰老啊，都最大限度地用科普的形势展现出来了，但凡一看，都能让“脑黄金”这个词汇深入人心！
　　篇篇经典！
　　篇篇震撼！
　　字好，文更好！
　　不愧是传奇人物啊，真的是名不虚传啊！这笔杆子和笔力，简直是太威猛了！
　　要是换了其他广告人，就这其中随便挑出来一篇文章，都得一个团队绞尽脑汁构思几天才能写得出来如此水平的稿子啊，可张烨老师呢？歇都没歇，一口气竟然就写下来七八篇软文！
　　他一个人顶的上十个广告团队啊！
　　众人面面相觑，有点被张烨的本事惊呆了！
　　王总看过后，也倒吸一口气，看向张烨道：“张老师，你要是能来我们广告公司，我们早冲出亚洲了啊！你这笔力也太夸张了！我们公司上下的广告人和工作人员加起来也不如你这写作能力啊！”
　　张烨笑笑，“我就是专业搞这个的，写点东西，这是我的领域，肯定比你们写得快一点，来，大家看看。”
　　他们早看完了，所有人都赞不绝口！
　　太狡诈了！这广告太具有欺骗性了啊！
　　一句要大家吃“脑黄金”的字眼都没有，可是每句话又都告诉大家，要是没有“脑黄金”，大家就活不成了！
　　张烨道：“就这些，咱们找人到各个贴吧和论坛发表，然后雇水军顶帖子，炒热，配合广告宣传一举打响这第一枪！”
　　吴默终于露出了乐呵呵的笑容，“张哥啊，我现在才觉得，我那一百多万的代言费跟广告费是花值了！”雇别人给他们代言，哪里会有张烨老师这么卖力气的啊！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张烨咕噜咕噜喝水，喝完一瓶矿泉水后才擦嘴道：“你是花值了，我这却有点虚脱了，有饭吗？快给我一口！”
　　吴默和王总他们虽然还是不觉得张烨之前给出的“收礼就收脑黄金”是好广告，可是发布软文的这个宣传手法，大家却是都认可的，张烨的文章写的也没的说。王总他们这个团队在张烨面前一站，好像都是业余的一般了。
　　张烨开始吃饭，胡吃海塞。
　　吴默见机又提出来了，“这个宣传手法这么好，应该大力搞一下的，之前那个电视广告，是不是换一个呀？换成类似这个软文的宣传形式可不可以？先说危害，再推广咱们的产品，虽然十五秒不够，但挤一挤压缩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张烨却摇头，不说话继续吃饭。
　　没人比张烨更清楚了，如果没有那则电视广告，这些之前的宣传和铺垫根本连个屁也不是！
　　论坛广告？
　　软文宣传？
　　水军顶贴？
　　什么都可以没有！也绝对不能没有那脑残的电视广告！
　　只不过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懂的，张烨也解释不清楚，干脆不说了，反正这件事得按照他说的来，以后啊，你们会感谢我的！


第362章 【吴则卿的生日！】

　　晚上。
　　八点多才回家。
　　老妈开门，“怎么这么晚？”
　　“有人请我代言广告，谈事情来着。”张烨道。
　　老爸把电视声音关小一些，“代言？什么广告？”
　　张烨呵呵笑道：“一个保健品的，叫脑黄金，过两天上了电视你们就知道了，年前肯定能播。”
　　老妈来了精神，“给多少钱啊？”
　　张烨道：“一百多万吧，一年代言费加广告策划费。”
　　老妈乐不可支道：“不少啊，你就出出主意拍个广告然后什么都不用管了，一年就给你一百多万？这钱也太好挣了啊，比你在电视台上班可挣得多多了，你累死累活做了这么久电视节目，一个月工资加奖金才多少啊？还比不上你这一天广告代言的收入呢，何苦来哉呀，以后我看你就做代言广告呗，多给人家代言几个产品，那钱还不哗哗地来啊？嘿，那多滋润！”
　　老爸无语道：“你怎么就认钱啊。”
　　张烨也笑了，“妈，您不懂，您看着我代言个广告能挣这么多，出力还少，可您想想，人家为什么给这么多钱找我代言产品啊？还不是因为我的小说、诗词、电视节目等等打下来的名气啊，就是因为这些人气积累，人家才会给我这么多钱的，不然我要是不做节目不工作了，没了人气支撑，谁还来找我代言？”换了个方式解释道：“就跟过几天的春晚似的，谁都知道上春晚一分钱都没有，还得赔钱，要食宿，要耽误工作行程，通告商演都得撤销几个，可大家为什么即便赔钱还要挤破头往春晚上冲啊？还不是因为人气么，明星再有钱，没了名气也就不是明星了，人气才是根本。”
　　老妈嗯道：“这倒是。”
　　“吃了吗儿子？”老爸问道。
　　张烨笑道：“吃的盒饭，现在还撑着呢。”
　　老妈不悦道：“怎么才吃盒饭啊？妈给你做点好的！”
　　“不用啦妈，早饱了，我得洗个热水澡，有点累，对了妈，人家送了我点茶叶，您跟我爸尝尝吧，应该是好茶。”张烨就回屋脱了外衣，然后穿着秋衣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
　　小屋。
　　往被窝一躺，舒坦。
　　张烨扒拉了几下还湿乎乎的头发，拿起手机玩，翻了几下网页看看娱乐版新闻，今年春晚的节目名单大概已经出来了，好像现在正在彩排，从里面，张烨看到了章远棋的名字，歌曲名字《但愿人长久》，正是张烨作词作曲改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这歌拿上春晚可能不太应景，但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词义是美好的就没有问题，而且这人可是天后章远棋，她是春晚的常客了。
　　春晚啊。
　　唉，自己什么时候有机会上去？
　　慢慢来吧，人气还不够，这得慢慢积累的，急不来，明年的这个时候，张烨倒是能试一试，现在嘛，他人气还差得远，关键是也没有能上春晚的作品啊，去春晚念个诗？说段脱口秀？讲个三国红楼梦或者鬼故事？人家不骂死他才怪，也没有这个先例啊，看来今年自己还得扩展几个发展路线了，要不然就是明年靠作品争一争春晚资格，要不然就是走专业主持人的路线，争一下春晚的主持人？后者有点难啊。
　　不想了，以后再说吧。
　　反正自己作词作曲的歌上春晚了，这也是一份荣耀啊，自己的人气和游戏声望值应该多少也能因此增加一些的。
　　声望？
　　对，抽个奖吧！
　　总声望现在已经四千万了！
　　前些天张烨觉得还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也想留着声望值考虑一下该怎么用呢，现在声望每天都在增长，也是越来越多，自己物品栏中的物品也没有多少了，该是补充一下的时候了，当然，不能一口气都用掉，还要留着在以后派上用场呢，嗯，就用一千万吧，先试试手，要是手气不错的话就接着抽奖。以前，一千万声望对张烨来说都是天文数字，但现在，这厮已是财大气粗的很了，已经不把这些太看在眼里了，名气越大，声望来的也就越快，层次自然也得提升了，不然老像半年前似的为了十万声望的一次抽奖都心疼到无以复加，那也太屌丝了！
　　声望哥们儿现在有的是！
　　只要抽出来的物品有大用，花多少都不怕！
　　张烨豪迈地点开了抽奖，购买了一个，就看到指针开始旋转了，他当然得加注了，不过先要看看情况，今天张烨准备加注一些消耗类的物品，毕竟物品栏已经快空了，红线和存档都用了，剩余物品中只剩下那两枚能调整现实难度的色子了，就这玩意儿张烨还不敢轻易用，上次飞机劫机可把这丫吓坏了，于是当然要补充点物品了，比如幸运面包？比如存档？比如桃花运香囊？哪个都行啊！一千万声望，那是能加注九十九次的，最后换成一百个同样的物品，要真是撞了大运再次弄到那不可多得的幸运面包，一下子弄来一百个面包，那别说花一千万了，张烨就是把自己所有四千万的声望都花掉也认了啊，因为这物品太神奇了！
　　指针变慢。
　　渐渐的，要停了！
　　张烨眼尖，赶快点了加注，让罗盘停止了下来，然后他看了看指针的趋势，已经是在消耗类的区域了，而且是刚刚进入，按照这个情况和指针的缓慢速度来说，应该会停在消耗类里面，几率极大。
　　想什么来什么啊！
　　一次就能搞定下来了？
　　张烨挺开心，决定加注了！
　　加多少？加一百万还是五百万？或者一千万都加上？想着自己现在是个暴发户了，也不差这些，万一真抽中了幸运面包或者更好的东西，那他岂不是赚大了？要是加注少了才会后悔呢，底气越足，资本越大，赌的也就越多，于是乎，张烨直接加注九十九，将一千万声望全投进去了！
　　抽奖继续！
　　指针缓慢挪动！
　　一点……一点……再一点……
　　然而，可能是这些日子好久不抽奖了，张烨对罗盘和指针的速率感觉变差了许多，他就眼见着指针徐徐往前，在即将要停在消耗类区域的时候，竟然又往前挪了一点点，吧嗒，蹦到了下一个区域了！
　　我靠！
　　那是技能类区域啊！
　　张烨险些流泪，运气也太差了吧？想要什么就不给我来什么啊！
　　不过技能类以前也给张烨抽到过很多不错的技能，即便是网络技术的技能书，即便是开锁技能书，张烨都曾派上过用场，逐而也没那么郁闷了，等宝箱开出了一地，一共一百个黄金宝箱（小），因为家里房间空间不够，宝箱都是摞在一起的，猛地一看十分壮观。张烨就伸手一个个将宝箱的盖子掀开。
　　【书法技能经验书】100！
　　看着满箱子的书法技能书，张烨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这技能书他以前抽到过几本，自己毛笔字也好钢笔字也好，都比以前写的漂亮了许多，不过也就是这么点作用了，实际意义似乎不大啊？
　　怎么又抽到它了！
　　抽个太极拳多好啊！直接买的话，太极拳技能书可是一百万声望一本的，要是抽奖抽出来，每本才十万，便宜十倍呢！像太极拳这种技能书张烨是十分看重的，不然也不会飞机劫机后赚到的一千万声望值，最后都被他买了十本太极拳技能，这是防身之术啊，这种技能，有多少本都不嫌多的！
　　书法！
　　偏生是书法！
　　张烨觉得可有可无，但都抽出来了，也没办法退换了啊，存档已经用完了，想后悔都后悔不了了，他只能一本本翻开书法技能经验书，开始“吃经验”。
　　一本……
　　十本……
　　一百本……
　　全部吃完了！
　　书法技能经验书都进了张烨脑子里！
　　出师不利，判断失误，算了，今天不抽奖了，过几天再说吧！
　　张烨渴了，出去喝了口吴则卿送给他的茶叶，眼睛享受般地一眯，确实是好茶啊，虽然他不懂茶，但也能喝出来与自己家之前买的便宜茶叶的区别，那简直太大了，这才回了屋钻被窝，准备睡觉。别人喝茶叶可能睡不着觉，但张烨不是，他喝点热茶，反而可能还睡的香呢。
　　铃铃铃。
　　电话突然来了。
　　是吴默打来的，也不知有什么事。
　　张烨一按接听，“喂，吴总？”
　　“没睡呢吧张老师？”吴默问道。
　　“还没呢。”张烨道。
　　吴默道：“是这样，明天是我小姑生日，我刚打电话，小姑让我邀请你一声，就是一些业内人士的聚会，吃吃饭，聊聊学问之类的，你们文人的聚会不都这样么，时间是中午，具体地址我待会儿给你发过去。”
　　张烨眨眼，“你不去？”
　　“我去什么啊，你们都是搞文学写书法的，我可没共同语言，去了那是受罪，再说广告这边的事我还得监督呢。”吴默道。
　　张烨问，“那我带点什么礼物？”
　　吴默想了下，“不用了吧？我小姑那人没那么多规矩，你人去了就行了，实在不行你写个字画带过去也成，我小姑就喜欢书法字画之类的东西，嗯，他们书法界的人每年好像现场写东西，你去了再说也行，反正具体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参加过这种文人聚餐，你看着来吧。”
　　一问三不知啊。
　　张烨只好道：“行，我一定去。”


第363章 【书法协会周年聚会！】

　　次日。
　　上午了，天儿不错。
　　张烨起晚了，一睁眼看看表，就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赶紧下床穿衣服，去外屋卫生间一边洗脸一边道：“妈，咱家有笔墨纸砚吗？”
　　老爸上班走了。
　　老妈今天是下午的班，还在家，“你说呢？你小学时候买过，现在早没了，不知道跟哪个箱子里扔着呢，找到也不能用了啊，你要这个干嘛？你学校不是放假了吗？着急忙慌的，还要上班啊？”
　　张烨道：“不是上班，是我领导寿宴。”
　　老妈哟道：“那你还不早起？赶紧去吧！”
　　“我知道了，您帮我收拾一下包，手机放里头。”张烨顾不上了，赶紧刷牙，然后拿上老妈递过来的包匆匆下楼开车。
　　生日礼物怎么办？
　　笔墨都没有，也来不及买了啊！
　　张烨也是光棍一条，算了，反正吴默说了不用带东西也行，他干脆就这么直接去吧，大不了到时候再补上。
　　……
　　太阳撒着热。
　　让冬日里凭添了一丝温暖。
　　车开快了些，几乎中午时分了，张烨才到了北城的一个小阁楼，看门口的牌子，这是个古色古香的饭馆，二层楼，不过后面还有个大院子，饭店规模还是不小的，而且很仿古，门口还挂着红灯笼，看样子应该是被人包场了，门外停车不少车，陆陆续续有人下车进了饭庄，有好多人手里都拿着几幅字画之类的东西，让张烨看得有些迷惑，在他看来，吴则卿那么淡雅的女人，过个生日而已，不会弄这么大的阵势啊，老吴同志也不是这种爱铺张的性格啊。
　　下了车，张烨理了理衣服。
　　“诶？这不是张老师吗？”后面有个女人叫他。
　　张烨诧异地一回身，“哟，苏老师也来了？”
　　来人正是北大中文系的同事，苏娜，她一身呢子大衣，穿的还挺厚实的，“你怎么也在？噢，吴校长邀请你的吧？”
　　张烨含糊嗯了一声，其实他也清楚，这种聚会按说是轮不到自己的，吴则卿之所以让吴默邀请他，恐怕是因为自己正在给她侄子的公司代言，正出力帮忙呢，吴校长这才给了个面子。
　　但苏娜怎么来了？
　　曾教授闫教授都没被邀请吧？
　　张烨纳闷道：“你来是？”
　　苏娜嬉笑道：“我还没那么大面子让吴校长邀请，我是跟着我爸来的，我爸早到了都进去了吧，他是书法协会的。”
　　张烨恍然，“今天来了这么多人？”
　　“是啊，每年都差不多吧，去年比今年还热闹呢。”苏娜随口道。
　　张烨更疑惑了，“都是来给吴校长过生日的？”
　　“过生日？你还不知道啊？”苏娜笑道：“吴校长怎么可能那么铺张，今天是书法协会成立三十一周年，所以每年大家都会在今天聚一次，交流交流文学啊书法啊，这才是主要目的，至于过生日，书法界的一个老前辈和吴校长恰巧也都是今天的生日，所以就顺带过一下吧，不过这应该不是重点，主要还是书法界的一个交流和聚餐，当然，如果要送礼物的话也没问题。”
　　张烨咳嗽道：“那什么，你带礼物了？”
　　“我没带啊。”苏娜咯咯笑道：“但我爸写了两幅字，他送了就行了。”
　　“你们都早有准备啊，我这是起晚了，什么也没带呀。”张烨郁闷道，到时候人家都送东西就自己空手来的，多尴尬啊。
　　苏娜眨巴眼睛道：“没带就没带了吧，好多人应该也都不送的，实在不行到时候还有即兴书法的环节呢，你写一首诗不就成了？你字写的怎么样？”
　　张烨下意识道：“我那字根本上不了台面。”
　　不过突然想到，诶，自己昨晚刚抽中了书法技能书啊，而且一口气吃了足足一百本啊，虽然没试验过，但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的字肯定是差不了的，一百本啊，他也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没准现在的他比吴则卿的书法还要好？
　　对！
　　可以现场写！
　　吴校长的礼物是肯定得送的！
　　……
　　饭庄。
　　后院儿。
　　这边已经变成了展台，铺上了各种名人字画做展览，还有一些是书法协会成员的字画，也有当代书法大师的作品。
　　“这是孙谷书法？”
　　“是赝品吧？不是早就丢失了吗？”
　　“这是真品，听说是被周大师收藏了，周大师也是花费很大代价收购来的，今天能得见，是咱们的荣幸啊！”
　　“不行，回头我得临摹一幅！”
　　“咦，这是程老师的字？这草书比起去年又有突破啊！”
　　“哈哈，吴校长今天也拿出书法了，小吴的字一直都是这么温婉啊，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优美，在书法界算是难得一见。”
　　没人上楼，因为还没开饭了，大家全在后院儿聊着天，评论着今天展出的作品，虽然不是正式展出，可这种内部展出的书法字画，珍贵程度有些甚至比正式展出的还要高，内部交流，大家都不藏拙。书法协会成立三十一周年的聚会庆典，其实也算一种变向的学术成果展示会吧。
　　吴则卿已经到了，正在和几个朋友说话。
　　今天的另一个寿星老魏大师，年事已高，大概有八十多岁的高龄了，正在院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不少小辈都过去问好。
　　“魏大师，您身子骨还是那么好吧？”
　　“不行了，老了，呵呵。”
　　“没看出来，您展出的那副字，可还是硬朗得很呢！”
　　一院子人，零零散散七八十个。今天能来的，都是书画界或者文学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或家属，一个个都分量不轻，最差的也是书法协会的会员，那也是在书法领域有所建树的老师。当然了，其实人来的也不是特别多，毕竟不是整数周年的庆典，没有其他领域道贺的人，就是借着周年的一个普通聚会。
　　这时，苏娜进来了，“爸！”
　　苏爸爸约莫五十岁上下，头发没白太多，胡子倒是都白了，“怎么这么晚才到？不是早就出门了吗？”
　　苏娜吃吃笑，“刚跟门口碰见同事了，多聊了几句。”
　　然后，张烨就随后来了后院儿，不过他是戴着墨镜的，他更书法界又没有什么过多交集和正面冲突，没打过交道，大家也都没认出他来，其实有些人压根都不认识他，最多只是久仰过张烨的大名！


第364章 【书法比赛？】

　　院子里一股墨汁味儿。
　　宣纸的书香味道也飘在空气中。
　　“王老师。”
　　“哟，柳先生。”
　　“陈大师也来了，您这是从哪来？”
　　“从上海过来的，魏老爷子大寿，不能不来啊。”
　　都是圈子里的人，大家也都并不陌生，三三两两的老朋友凑在一起聊天，看样子也都好久没有见过面了。
　　角落里只剩下张烨一个人，好多人也看到了他，不过谁也不认识，看他戴着墨镜也有点奇怪，年纪又这么小，于是没人搭理他。苏娜也被苏爸爸带走跟老朋友打招呼去了，吴则卿还在那边跟人聊天，张烨就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没吃早点，就尝了口桌子上的茶点，别说还挺好吃，他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二郎腿一瞧，开始自己嗑瓜子了，真是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这人谁啊？”
　　“好像不认识。”
　　“谁带的家属？有那么饿吗？”
　　“看他刚才好像是跟苏老师的女儿一起来的。”
　　“老苏的女婿？不会啊，我跟老苏一辈子的交情了，我怎么没见过这小子？小娜娜没嫁人啊，应该不是吧。”
　　有几个人对着张烨一阵侧目。
　　张烨也感觉自己太随意了，咳咳一声，也不吃了。
　　不知什么时候，吴则卿已经走了过来，今天她又换了一身底色是米色的旗袍，上面的红花儿开的很亮眼，这几天她都是穿旗袍披着毛衣或者外套的，高跟鞋配的也是米色，搭配的特别诱人。
　　“吃着呢？”吴则卿微笑道。
　　张烨讪笑着站起来道：“早上没吃，饿了。”
　　吴则卿压压手，“吃你的，没事儿。”
　　张烨道：“早知道今天要是书法协会成立周年，我就不来了，我也不是这个圈子的人，书法什么的我也不太懂，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单独给您送个礼物祝寿呢，汗，今天没来得及，我也没带什么东西。”
　　吴则卿温和地笑笑，“不需要礼物，你不懂书法也没关系，让你来是带你进这个圈子看看，你是搞文化工作的，多认识点人总没有坏处，呵呵，行了你吃吧，我再去跟几个老朋友问个好。”
　　“吴姐。”
　　“吴老师。”
　　门外又有人来了。
　　吴则卿就笑着过去了。
　　大概又过了片刻，人差不多到齐。
　　“大家先静一下，呵呵，听我说一句。”这时，一个很著名的老书法家说话了，将人召集过来，道：“今天是书法协会成立三十一周年，感谢大家的参加和道贺，我写了一辈子字，不太会说话，多的话也就不说了，我看啊，咱们还是老规矩吧，先比赛拿彩头，然后再开饭，如何？”
　　“行！”
　　“听您的。”
　　“哈哈，又是比赛啊？”
　　“周大师，今年的彩头是什么？”
　　众人都是意料之中，笑笑呵呵地问。
　　每年的书法协会聚会，都跑不了这个环节。
　　老书法家周大师微微一勾嘴角，对旁边自己的两个徒弟招了招手，让他们在半空摊开了一幅字，“我献个丑，这是我一年前的一幅字，现在拿出来做个彩头，老规矩，谁拔得头筹彩头就归谁！”
　　周大师的字？
　　今年可下血本了啊！
　　谁都知道周老的一幅字，就算普普通通的也能拍卖到好几万啊，要是一幅好字，比如今天这一幅长篇，如果上拍卖会的话，低了也能拍上十几万，高了的话就没数儿了，真碰见喜欢的人，几十万也肯拍的！
　　“好字啊！”
　　“周老真舍得啊！”
　　“那我们可不能客气了啊！”
　　所有人都跃跃欲试了，很眼馋。
　　苏娜从她父亲那边抽身，到了张烨这里。
　　“苏老师。”张烨也很惊艳地看着那幅字，“这是哪位？”
　　苏娜差点晕倒，“啊？周大师你都不认识？是现在还活着的仅存的几个书法大师啊，你还真除了娱乐圈什么也不关心啊？”
　　张烨赞叹道：“这字写的太有艺术了！”
　　苏娜道：“那是当然，就周大师这个名字摆上去，喜爱书法的人就得趋之若鹜，一篇草稿都价值不菲呢。”
　　张烨吃了一百本书法技能书，这下对书法的眼力和欣赏水平也骤然提升了好几个高度，知道眼前这副书法绝非凡品，比当初看过的吴校长的字还要好上数倍，或者说不是一个层次的，吴校长的书法水平是高，在业内也是有名的，可吴则卿毕竟不是专业搞这个的，书法对她只是个兴趣爱好，吴校长的眼睛应该是在仕途，但是周大师不一样，他是专业的，一辈子就只钻研着一件事，水平自然不一样！
　　苏娜瞅瞅他，“你也看上这幅字了？”
　　“还行。”张烨只是单纯觉得字很好，没有其他想法，他的心可不在书法领域，说句不夸张的话，这幅字对张烨来说，还不如吴则卿的几张不穿衣服的“艺术照”来的实在呢，那个多给力啊！
　　一帮屌丝啊！
　　真是不懂艺术！
　　看着那些人为了一副破字就争着抢着的这个德行，张烨这厮是打心眼里看不上他们，吴则卿那双肉感十足的美腿你们不看，吴则卿那两团几乎能把旗袍撑开的胸脯你们不瞅，看什么字啊，怪不得搞艺术的人好多都孤老一生呢，你们也就这点出息了，金山在眼前都不自知。
　　张烨自认自己才是最懂艺术的，于是目光从书法上收回来，又落到了吴则卿腿上，从那旗袍开旗儿的地方偷瞄着她的大白腿。
　　苏娜没注意张烨的眼神方向，道：“这字我是真想要啊。”
　　张烨随口道：“你也参加比赛？”
　　“我就算了，我书法不行，全是小时候被我爸逼着学的，后来就没怎么练过了，我爸倒是有希望。”苏娜也心热了。
　　张烨心说，得，又是个不解风情的。
　　全场不少人的眼神都透着一种渴望了。
　　周大师顿时宣布，“那好，这届的评委就由我来担任吧，大家应该没意见吧？呵呵，那咱们这一届的比赛交流现在开……”
　　蓦然，坐在太师椅上的今天的寿星魏大师说话了，他摸着胡子笑道：“老周啊，你先等一下。”
　　周大师笑道：“怎么了老魏？”
　　魏大师调侃道：“你这老家伙不讲究啊，半年前我去你家看到了这幅字，我就说想要，还想跟你换，你死活都不答应，就是不给我，怎么个意思？现在倒是拿出来了？你这也太不给老朋友面子了，咱俩可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一顿，他道：“不行，这幅字是势在必得了，我今天大寿，我就倚老卖个老，希望大家给我这个老头子一点薄面，这幅字是不是就让给我了？”
　　“呃。”
　　“这个……”
　　“寿星最大啊。”
　　“魏老爷子，您就别跟我们晚辈抢了啊，哈哈。”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也没什么火药味，就是个娱乐而已，大家比赛归比赛，不过也都不伤和气的。
　　周大师乐了乐，摆手道：“那可不行啊老魏，朋友归朋友，我刚才话都放出去了，不能让我收回来吧？既然你想要，你也可以参加啊，而且今天的寿星可不止你老家伙一个，小吴也是今天的生日吧，给了你，小吴怎么办？”略微一想，他道：“这样吧，我给个提议，今天咱们就照顾一下两个寿星，这次比赛，咱们分两个组吧，老魏带一组，小吴带一组，哪个组的书法作品最后综合实力赢过了对方，那么彩头就归谁，或者老魏，或者小吴，就当是我送的生日礼物了，大家看呢？”
　　魏大师指指他，“你啊，老出幺蛾子。”
　　周大师跟他是老相识了，说话也都很随意，“肯定得公平一点嘛，要是光来一个个人赛，你写了一辈子书法了，当然是稳赢的，也没有悬念，更没有什么意思啊，比赛嘛，总要有点悬念的。”
　　众人一琢磨，也没意见了。
　　“我看行。”
　　“哈哈，这个有意思。”
　　“成，就听周大师的安排！”
　　“魏老爷子，我给您的队伍填个人。”
　　“也算我一个，魏大师既然势在必得，我也出一份力。”
　　大家对周大师的书法确实眼馋极了，可是也都有自知之明的，就算苏爸爸这种业内比较有名的书法家，也自认不可能是魏大师的对手，人家老寿星真想要这幅字，他们也挣不下来，甚至一点机会都没有，当然了，他们也是争不了的，人家过寿，又是业内的老前辈，虽然魏大师的书法功力比周大师远远不如，只是辈分上的威势，可是辈分也能压死人啊，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好去和魏大师争，那也太没有眼色了。所以周大师的提议倒是让大家觉得感兴趣。
　　俩寿星带队比赛？
　　吴则卿对战魏大师？赢者得彩头？
　　登时，不少人站在了魏大师身后，陆续几十个。
　　苏爸爸也大笑一声，“那我也掺一手吧。”说着，也去了魏大师的队伍。
　　吴则卿这边竟没有一个人，她也不生气，从来都是那么温婉的样子，微微一笑道：“您大家这是欺负我资历浅啊。”
　　魏大师打趣道：“小吴啊，我看你还是放弃算了，回头拿到老周的字，我先给你挂两天，然后再给我。”
　　吴则卿笑道：“那可不好吧，周大师的字可是难得一见，尤其这一幅长篇，我也非常想要，我家里正好缺这么一幅字呢。”


第365章 【一人足矣！】

　　后院儿热闹了。
　　魏大师势在必得，吴则卿也不甘示弱。此刻虽然有人已经饿着肚子呢，不过谁也没有提吃饭的事，都知道有精彩看了。魏大师也是书法界的泰山北斗了，虽然他的贡献更多的地方是在于对书法协会的发展和扩张，是在行政方面的，不过魏大师的书法也是出类拔萃的，不可能差。吴则卿大家也清楚，在业余的书法家中，她是最优秀的一个，甚至比之专业的也不差。固然魏大师的胜面肯定要大的多，不过吴则卿也不是没有机会，就看他们队伍中有没有好手了。
　　“那，都同意了？”周大师笑道。
　　魏大师毫无压力道：“我是没意见。”
　　吴则卿优雅地挂着笑容，“我也没意见。”然后对魏大师道：“魏老爷子，我是以小欺大，您可别怪罪啊。”
　　魏大师也不含糊，“那当然不会，我啊，就怕我赢了你得了彩头以后，你会怪罪我抢了你喜爱之物啊。”
　　好多人闻言都起哄了几嗓子。
　　其实，火药味都是嘴巴上的，就是图个乐子。魏大师是什么身份？吴则卿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因此记恨啊，那也太小家子气了，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奔个热闹的场面，不然没有个竞争意识，气氛也热烈不起来啊。
　　一些家属都在饭庄楼上，没有去后院儿，因为后院儿人太多了已经装不下，那些家属就跟楼上扒开窗户感兴趣地看着。
　　“快来！”
　　“要比了！”
　　“这下有好戏看喽！”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此。
　　分组开始了，都是秉承自愿选择队伍的。
　　魏大师那可是书法界的权威，子弟无数，人脉遍天下，好多受过他恩惠的人自然选了魏大师的组，其他一些老书法家也有好多都是魏大师的朋友，自然也没的说，魏大师大寿之日想要个礼物，他们当然得帮忙了，所以魏大师这边人越聚越多。反观吴则卿这边就寒碜了一些，居然就她一个人在那里站着，身后一人都没有，这个情况是好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可是细细一琢磨也不奇怪了。就算是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竞赛，不过谁也看得出来魏大师是真心想要周大师那副字，人家年岁大，资历高，名头深，又是今天寿星，谁不得给几分面子啊？吴则卿虽然也身居高位，可毕竟是教育界的职务，在书法界吴则卿还排不上前列，所以谁重谁轻大家心里早都有分寸了，于理于情也该站在魏大师这边的，这也是共和国传统观念的作祟，他们这些搞书法艺术的，研究的也都是古典文化，这种观点自然根深蒂固。
　　吴则卿也没什么其他表情，还是淡淡地笑着。
　　有些家属女眷看不下去了。
　　“嘿，怎么回事？”
　　“怎么全帮魏大师去了？”
　　“一个去吴校长队伍的都没有啊？”
　　“这叫什么事，这不是欺负我们女同志么！”
　　“吴校长在书法功力上本来就弱一些，这下还就她一个人，这还比什么啊，直接把彩头给魏大师算了。”
　　“我要是会书法，我肯定帮吴校长去！”
　　“汗，这真是有点不合适了啊，怎么也得去几个帮吴大姐吧？要不然这得多没面子啊，也不讲究啊！”
　　楼上楼下，好多人低声议论起来。
　　谁也没盼着吴则卿肯定会赢，毕竟吴校长跟魏大师实力上是有差距的，可就算是输了，也得输个体体面面啊，这还没开始呢，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站到魏大师队伍了？吴则卿这边一个人都没有这还怎么比赛啊？
　　苏娜也生气了，怎么这样啊，她立即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爸！”她是北大的一员，当然是向着吴则卿的。
　　苏爸爸假装没看见，继续和朋友说着话。
　　苏娜极了，嘿，我这暴脾气，她当即就想站去吴校长那边助威，起码也是多个力量不至于那么难看啊，可是想来想去苏娜还是气呼呼地跺了一下脚，没有过去，原因无它，是她书法上的造诣真的不深，而且比书法可不单单只是比字的，书法和古典文学本来就不可分家的，一会儿肯定也要像往年一样抽签出题，得按照题目规定的范围来书法，这里面也是有考量古文学功底的，文学水平不够，书法功底不行的，上去就是丢脸去了，估计到时候连个应景应题的东西都写不出来，苏娜要是去了反倒是给吴则卿添乱，还不如跟这边待着呢！
　　提出这次比赛建议的周大师，也是想来个新奇一点的比赛，不像往年那般老一套了，可是看到这个局面，他也是没有料到的，一时间也无语了，略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吴则卿，替她道：“我说啊，在座各位也都是书法界的名人，你们觉得这样比赛有意思啊？就是赢了也不露脸是不是？”
　　魏大师身后的那几十个书法家也有些脸红，确实如周大师所言，真是不露脸的，几十个书法界的老师欺负吴则卿一个女同志？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人家吴校长就算跟书法界牵扯不深，起码也是教育界的名人，如果按照体制里的级别和地位来算，周大师和魏大师都不如吴则卿的。
　　不过魏大师却笑呵呵道：“小吴的书法功底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要是有一帮人跟她的队伍，我还不一定能赢她呢，这下好了，小吴啊，这彩头我可收下了啊？我看咱们也别比了，该吃饭喽。”
　　周大师翻白眼，“老魏你也好意思啊？”
　　“哈哈，既然是比赛，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魏大师不以为意，摸着胡子笑个不停，看向周大师的那篇书法，眼神里已经把它当成自己的东西了，老人家脸皮很厚，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你们干嘛呢？
　　在一旁吃瓜子的张烨看不下去了，之前的话，他一直都听在耳朵里，不过什么话也没说，他过来一看这个阵势，其实方才就打算什么也不掺和的，毕竟他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他也不感兴趣这里面的事，你们玩玩闹闹或者是比赛争彩头，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可是现在，张烨忍不了了，麻痹，你们一群书法家欺负我家老吴一个人？还那么理直气壮？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吴校长没人？
　　去你们大-爷-的！还有哥们儿我呢！
　　张烨一下就站了起来，左手托着一捧瓜子，右手捏着一个个在嘴里磕着，就这么悠悠闲闲地走到了吴则卿身后，然后在她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了，继续嗑瓜子，什么话也没说，但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吴则卿笑看看他，“行吗？”
　　张烨信誓旦旦道：“您把‘吗’字去了。”
　　“呵呵。”吴则卿微笑道：“好！”说完，她也坐下喝茶了。
　　苏娜一阵愕然，张老师去了？他不是不懂书法吗？张烨的书法她曾经印象里是看过的，就是那次京城楹联大赛的视频，张烨写对联的时候的毛笔字是不难看，可也就是不难看而已，还谈不上艺术，甚至连书法都算不上，也就是普通人觉得他字还可以罢了，他去比什么啊？
　　吴则卿终于有一个队友了。
　　众人也都好奇地看向戴墨镜的那个年轻人。
　　“这是谁？”
　　“他上去干嘛？”
　　“这凑什么热闹啊，他会书法吗？”
　　“没见过他啊，书法协会没这个会员吧？”
　　“肯定没有，会员我都见过，稍微有点名气的书法家我也都认识，别说他了，压根就没有这么年轻的书法家！”
　　“不过有人就好嘛。”
　　“是啊，起码不那么丢面子了。”
　　周大师看看众人，蹙眉道：“没有了吗？”
　　后院儿里还站着很多刚入行的书法家，说是书法家，其实就是个官称，实际上也就算个学徒之类的，是那些名家大师的子侄或弟子，跟普通人比，他们的书法是登峰造极让人羡慕，可跟真正的名家比，他们的字就上不了台面了，于是也有自知之明，是没打算参加比赛的，就站在那里看热闹，里面的人大都是青年，全都不超过三十岁，这次是抱着学习目的来的。
　　周大师砸了砸嘴，觉得对不住吴则卿，于是再问道：“要是这样的话，可没法比了啊，一点也不公平。”
　　魏大师队伍里的几十号人相视一眼。
　　有人站出来，“要不然我过去吧？”
　　一个男子也道：“呵呵，那我也帮吴姐一把。”
　　周大师这才满意地一点头，这才有点搞艺术的气度。
　　然而谁知道，吴则卿却轻轻笑了道：“谢谢各位好意了，既然已经选择队伍了，那就开始吧。”
　　啊？
　　吴则卿不要人了？
　　大家莫名其妙的很，不明白吴则卿什么意思。
　　老寿星魏大师也眯了眯眼，“小吴，你那边才一个人吧？要是这么赛，也比不起来啊，少了很多精彩啊。”
　　吴则卿抚了抚腿上的旗袍布料，把裙子捋平了一些，淡然随和道：“没关系的魏大师。”说完，吴则卿抿了口茶水，将茶杯轻轻一放，“一人足矣！”


第366章 【第一题，曾字开头的诗词！】

　　啊？
　　一人足矣？口气太大了啊！
　　吴校长今天怎么这么有信心？
　　众人都乐了，好多看热闹的也激动了起来！
　　魏大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吴则卿，“看来小吴最近的书法技艺又有曾进了？那我们还真不能轻敌了啊？”
　　吴则卿笑而不语。
　　周大师无言半天，“小吴，你确定不要人了？”
　　吴则卿微微点头，“呵呵，不需要了。”
　　周大师也没辙了，他一直都是想帮吴则卿一下的，起码也让场面公平些，这样比赛起来才精彩啊。可是吴则卿的态度却让很多人纳闷极了，周围不少人也都搞不明白，吴则卿的功力大家是承认的，知道她就算比起在场的大部分书法家来也不差什么，只要吴则卿不懈怠，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国内书法大师的名号八成也会有吴则卿一号，可是现在不是十几年后啊，现在吴则卿对面可是有几十号书法家和一个书法大师啊，她以为自己一个人真的就能胜了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底气？
　　还一人足矣？
　　足矣什么呀！再来几十个都不够！还一人？
　　所有人都以为吴则卿所言的“一人足矣”，说的是吴则卿自己。
　　大概只有苏娜才清楚，吴校长口中的“一人足矣”，大概说的并不是她，而是指的她身后唯一一个队友！
　　张老师行吗？
　　虽然刚才他说了行……
　　可他真懂书法？他说行，吴校长还真信了？
　　苏娜一攥拳头往那边举了举，是给吴校长和张老师加油的手势，这会儿，她当然不站在她爸爸这边了，人多欺负人少，还欺负一个女流之辈，苏娜立场也十分坚定了，然后很鄙视地瞪了瞪自己父亲。
　　苏爸爸咳咳一声。
　　其他书法家也都面露讪然。
　　“反正也不缺我一个，我跟旁边看看热闹。”
　　“我也算了，老于，咱俩喝喝茶去。”
　　“这么多人了，也不差我一个了，哈哈，我也别欺负人家小吴了，以大欺小就算了，还以多欺少，不妥，不妥。”
　　“就是一闹，图个乐。”
　　“你们来吧，我歇会儿。”
　　登时，有好几个人都自觉退出了，既然吴校长那里不需要队友了，他们就坐在旁边观战了，谁也不帮。
　　不过人数上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周大师斟酌了片刻，道：“本来是想着各自比上二十场的，但人数上有点悬殊，要不然就比三场定胜负？”
　　吴则卿出言道：“周老，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吧，我也不能坏了平常的规矩。”
　　就比三场是有点少，也不够看的，毕竟今天是书法协会成立周年的年会，要是不热闹也没劲啊，周大师便道：“既然小吴这么说了，那好，我定一下吧，咱们折个中，比十场，赢率高者胜，如何？”
　　吴则卿道：“听周老安排。”
　　“好，那开始吧，呵呵。”魏大师也道。
　　周大师清清嗓子，大声道：“有人可能是第一次来，我先说明一下规则，还是抓阄题目的方法，两个队伍各抓一次，确定题目后开始比赛，一场一道题，规定时间十分钟内答完，且要附和题目规定要求，如果是长诗或者长文，可以按照一定程度延长答题时间，每一题原则上最多不能超过二十分钟，具体的评判规则有我定夺，老周我的风评还是可以的，呵呵，所以公平性上大家可以完全放心吧。”
　　“周老您说笑了。”
　　“是啊，当然放心！”
　　“您要是不公正，也就没人公正了！”
　　大家都笑着说了几声，一来周大师人品和资历在那里摆着，二来，这次的彩头就是周大师提供的作品，他当然有权利做这个评委了。
　　“那就谢谢大家的抬爱和信任喽。”周大师笑着说罢，就招呼弟子拿来了早都备好的两小木盒，里面都是一个个叠好的小纸条，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字迹，写的应该就是试题的范围了。
　　吴则卿和张烨座位挨着。
　　只见她侧头笑，“十场，一人一半？”
　　张烨耸了下肩膀，“我怎么都无所谓。”
　　“好。”吴则卿低笑道：“周大师那副字我是真喜欢。”
　　张烨吐掉瓜子皮，“反正今天我就跟您并肩作战了，那副字肯定帮您赢回来，正好我没准备您生日礼物呢，这下齐活了。”
　　吴则卿看着他，“有难度。”
　　“试试吧。”张烨其实也没底，但他气势却不输人。
　　哦，你魏大师的生日就是生日，我家吴校长的生日就不是生日了啊？扯淡，哥们儿今天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欺负我行！
　　欺负别人我也不管！
　　可你们一帮有头有脸的书法家欺负老吴？那可不行！
　　其实说实话，对方那帮人也没有欺负吴则卿的意思，吴则卿那是什么级别的领导啊，他们也不敢啊，主要是都给魏大师一个面子而已，老人大寿和年轻人普通过个生日，重要性是不一样的嘛。不过张烨就这个脾气，那是火药桶，一点就炸，他才不管这个那个，这次就是要给吴校长争一个脸，按远近亲疏来说，张烨肯定也是要帮老吴的。
　　抓阄开始了。
　　周大师正当中一坐，一手一个小盒子摇晃了摇晃，“来吧？”
　　魏大师就坐在他旁侧，伸手抓了一个，翻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字——曾。
　　吴则卿也轻轻起身，优雅地走了上去，捏着手从第二个盒子里取出一个小纸条，摊开给周大师看，上面是两个字——首字。
　　周大师当下宣布道：“第一场的题目出来了，要以曾（zeng一声）或曾（ceng二声）为首个字，写一篇诗词歌赋。”
　　他们这种书法比赛，看似是比的书法，实际并不单单如此，要是瞎写一个“曾老师是好男人”，这也上不了场面啊，所以都不用说，他们比赛的题目都是写诗写词写赋之类的，就算你不按照典故和古代已有的诗词来写，也肯定要按照规定平仄写古诗古词的，现代话或警句可不行，这都是说都不用说的规则了，否则这些题目还出什么限制？就是为了增加难度的！
　　“曾啊？”
　　“还是首字？”
　　“这第一题倒是不难。”
　　“不过也不简单啊，看两边怎么答吧。”
　　看热闹的人都思考起来，也是在心里答题呢。
　　吴则卿回来了，随口对张烨道：“曾的首字，诗词里有不少，但是没有什么著名的，都是一些小诗小词，这题不好答，书法比的不止是字，也有意，文如果选不好，字写得再好也没用，得容我想想。”
　　魏大师那边一帮人在想。
　　吴则卿也在反复琢磨答题。
　　张烨则一点反应都没有，瓜子一个接一个地咔吧咔吧地磕得自在，哪里有一点艺术家的风范啊，看上去倒像是个来蹭吃蹭喝的主儿。
　　周围人都哭笑不得地瞅着吴校长那唯一的队友，这你妈是猪队友啊，纯粹来凑数儿吧你？瓜子就没停过，你上辈子没吃过饭啊？这么激动人心的比赛时刻，你说你不帮着吴则卿出出主意也就算了，你们队伍马上该出场了，你好歹也有点比赛精神成不成啊？你眼里合着就有瓜子啊！
　　苏娜也冒汗了，张老师太悠然了啊。
　　周大师笑道：“五分钟倒计时开始了。”
　　案台和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两拨人中间放着。
　　对面，一个中年人忽然站出来了一步，挺有自信道：“这一题我来吧，魏老？”
　　魏大师一看他，“小王要出手？好，祝你旗开得胜！”
　　王老师活动了一下手腕，“那自然不用说，我先拿下第一场。”
　　曾字打头的是没有什么太有名的诗，选诗成了难题，你起码先得知道这首诗然后能背下来吧，这也是比赛的一个难关，这里是不允许上网搜索的，那样也没有比赛的意义了，所以这种较量比的有时候不只是个人书法技巧，还有许许多多的考量，于是团队人数多的话自然占据了绝对优势，因为没有一个人能精通这么多记忆力这么好擅长所有有名也好没有名也好的诗词歌赋的，要集思广益。于是魏大师团队中的王老师出面答题了，他恰好知道一首曾字开头的古诗，没有题目，是一本古文里记载的小诗，意境不算太好，但也还不错。
　　他开始写了：
　　曾驱爪士三边静，新赠髯参六义穷。
　　竟夕文昌知有月，可怜如在庾楼中。
　　落笔，王老师笑着望了眼对面的吴则卿，“吴老师，该你了？”
　　“好字！”
　　“诗也不错。”
　　“吴姐悬了啊。”
　　“这诗应该是曾打头的诗里最有名的一首了，也是相对来说最知名的，王老师已经写了，吴校长写什么？”
　　大家低声交流，避免声音影响场内的比赛。
　　周大师看看表，“还有三分钟。”
　　吴则卿却和张烨交流着，“我知道一首词，但是意境不够，比王老师这首要差上一些，也没什么典故支撑，写了也不一定会赢。”
　　张烨问道：“那我来？”
　　吴则卿瞅他，“你记得曾字开头更好的诗？你书法功底我没见过，不然你也可以告诉我，我去写。”
　　张烨道：“我不记得，古诗我也不常看，您既然说没有曾开头更好的诗，那就肯定没有更好的了。”对于吴则卿的判断，张烨是相信的。
　　吴则卿平静道：“既然没有，那你如何写？”
　　张烨理所当然道：“但我可以自己写啊。”
　　“自己写？”吴则卿笑了，“好，那看你的了。”


第367章 【《离思五首》——其四！】

　　商量好了。
　　第一场张烨出战。
　　张烨这厮终于不嗑瓜子了，拍了拍不小心落在腿上的一些瓜子皮，他起身就走了上去，站在案台前。这个世界的诗词歌赋，张烨可没看过几首，基本是两眼一抹黑的，什么也不懂，可是他那个世界的诗词，可是有一大堆呢啊！曾字？这个开头的诗词是不多，可也是有几个比较有名的啊，比如吧，比如那一首——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珍惜……
　　好吧。
　　开个玩笑。
　　那边，王老师基本上已经胜券在握了，魏大师队伍的其他人也都在等着吴则卿出手，想看看吴则卿的书法又有多少长进了，可他们等来的，却是吴则卿唯一一个队友——那个戴着墨镜谁也不认识的青年！
　　什么意思？
　　吴则卿不出场吗？
　　第一题要给这个青年写？
　　好多人都愣了几下，他们本以为这墨镜青年就是来凑数儿的，让吴则卿队伍起码有个人，面子上不至于那么寒碜，他是没准备参加比赛的，所以如今的一幕让大家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还真上场了啊？
　　你谁啊？
　　一个无名小辈，你要和王老师比书法？
　　王老师有些好笑，也有些来气，心说小吴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啊，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王老师觉得他就算赢了这个青年也不露脸啊，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瞥瞥张烨，连问对方名字的兴趣都没有。
　　你写吧！
　　我看你能写出什么来！
　　曾字开头的诗词？你能背下来一首就不错了！
　　周大师提醒了一声，“还有一分半钟，最好抓紧了。”
　　周大师眼神也有些淡，还有那边的魏大师等人，也都提不起什么兴致，在场没有人看好这个墨镜青年，都以为可能是吴则卿放弃了这道题目，怕输得太难看，所以让那个青年上来兜一下，反正是无名小卒，输了也不丢人，于是这第一场的较量在大家眼里就没什么太大意思了！
　　张烨持毛笔，开始沾墨了。
　　就这个沾墨的姿势，也让好多人好笑之极，实在不太美观啊，他们学书法的时候，最先学的可就是研磨之类的基本功，那都是有讲究的，得端得漂亮一些，这才有搞艺术的风姿，然而张烨这动作一看就是外行中的外行啊，初学者可能都比他强，就这也叫沾墨？怎么好像是拿搋子通厕所的姿势啊！
　　“呵呵呵。”
　　“这人真逗。”
　　“他还真敢上来啊？”
　　“这是何等的比赛啊，他也真有胆量。”
　　“王老师可是书法协会的老会员了，功力不一般，又是先手把最出名的一首‘曾’开头的诗词写上了，他还能写什么？”
　　说话声此起彼伏。
　　吴则卿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
　　可是当张烨一落笔的时候，好多人都停止了议论，有人一愣，有人咦了一声，还有好多人呆住了！
　　曾字写出来了！
　　用的是行书！
　　不对，也不是标准的行书！
　　这是行楷？而且跟普通行楷还不一样，这个墨镜青年的行楷风格似乎有点特殊，与别人的行楷区别很大！
　　苏爸爸眼睛一亮，这字不一般啊！
　　周大师一看，都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好字”！
　　在座的就算是书法家的家属，都没有不懂行的，一看之下也是惊为天人，谁也没料这人出手竟是写得一手好字！
　　这字当然特别了，张烨刚刚沾墨的姿势难看？那是因为他买下了一个“记忆搜索胶囊”吃掉了，心里不在现实世界里，而是沉浸在了他上小学跟老师学书法课程时看过的字帖，有标准字帖，也有名人字帖，张烨这一百本书法技能书吃下后，他感觉自己什么字都能写写了，可是总不能大杂烩啊，总要有一种常用的字体和风格，张烨的书法技能是白来的，直接吃的经验，根本没有一点一点磨合练习过，也没有自己的感悟，于是他只能模仿其他人的书法字体了。
　　用谁的？
　　张烨脑中条件反射地就出来了一个名字，他相信，在他那个地球上只要提到书法，所有人应该都会想到这个名字！
　　——王羲之！
　　行书，楷书，草书，他无一不精！
　　书圣！历史上最厉害的书法大师！没有之一！
　　张烨要模仿，当然得模仿个牛逼的，王羲之是书法第一人，那自然选他的字帖了，草书太难模仿，排除，楷书写的太慢，早落伍了，于是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张烨用了王羲之特有笔锋的一种行书，或者叫行楷。不过可能因为书法技能经验书吃的还不够，还是有点少，所以张烨将他那世界整理的王羲之的字帖印在脑中后，一动笔，发现还是没办法百分之百模仿，尤其里面的书法意境，他顶多就模仿了一两分而已，太难控制了。不过就这一两分也够了啊，那可是书圣啊，震一震这个世界的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个世界可是没有王羲之的！
　　王老师面色凝重。
　　苏娜也激动得跳着脚往里看，张老师的书法居然也这么猛啊，合着他那次在京城楹联大赛上写的字是装孙子呢啊！根本没动真格的！
　　太意外了！
　　所有人都被张烨这一手字吓了一跳！
　　魏大师也收起了轻视的目光，变得认真起来！
　　第一个字是“曾”，第二个字也出来了——是“经”。
　　王老师心中衡量了一下，然后得出一个不可置信的结论，这青年的书法功底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筹，这怎么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语了，还以为来了个软柿子，没想是个硬茬儿啊！而且这太硬了也！一个小年轻竟然写得如此书法，将来还得了啊？而且这人到底是谁啊？有这种书法功力的人，绝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他要想成名，肯定早就出名了，可为什么谁也不认识他？
　　张烨书写很快，已经写好了第三个字——“沧”。
　　可是旁边众人惊叹后这青年的书法后，却又狐疑起来，曾？经？沧？这是什么开句？怎么没有人听过啊？
　　“周大师？”一人忍不住问了。
　　又有人悄声道：“周老，这什么诗？”
　　周大师也奇怪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哪个不出名的文集里的一首小诗？没什么名气？或许也是咱们忘记了？等他全写出来没准就想起来了。”
　　苏爸爸看向魏大师，“魏老爷子？”
　　魏大师摇头，“这诗我也没有印象。”
　　大家相互交流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表示自己没见过此诗。
　　王老师就放心下来了，固然是比书法，可诗句也是极其重要的，书法永远也不可能单独来看的，是要通过文意表达出来的，他把那首相对最有名的《无题》小诗拿在了手里，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虽说有些对不住这个小伙子，可是这一场是他赢了。
　　其他人也都这么看的，静静等着张烨写。
　　一个字……
　　三个字……
　　五个字……
　　一字一字落在宣纸上！
　　吴则卿已经站起身走到张烨后面。
　　众人一点点跟着看下去，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变了脸色，有人倒抽冷气，有人瞠目结舌！
　　“什么！”
　　“这句诗……”
　　“安静，别打扰他！”
　　诗很短，字也不多。
　　当张烨行云流水一般地落笔了最后一个字，他长呼一口气，满意地看看自己的作品，笑了笑，放下毛笔对周大师点点头，“我好了。”
　　周大师已经盯住了张烨的脸！
　　魏大师看向张烨的眼神也惊疑不定！
　　王老师看完这首诗，脸先是一白，然后就苦笑了一声。
　　外面好多人离得远看不清，有人急忙走过来一瞅，然后三三两两地相互对视一眼，全看到了彼此的错愕！
　　宣纸上的字是这样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苏娜实在忍不住了，叫道：“好诗！好字！”
　　这一起头，周围的人也全纷纷叫好，惊叹连连！
　　“这字真有味道！”
　　“是啊，年纪轻轻能这么大道行？”
　　“字是好，但更好的是诗啊，这么有意境有文学的诗我以前怎么没听过啊？”
　　“我也没听过，看来还是咱们孤陋寡闻了。”
　　这时，周大师开口了，对大家道：“不是大家孤陋寡闻见识少，这首诗，应该是这小伙子现场创作的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书法家啊了一声，“现场创作的？”
　　众人都有点傻眼了，见那小伙子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大家更是不可思议的感觉，怎么会是现场所写的啊！
　　这才几分钟啊？
　　还有个题目限制，能写出这等水平的诗来？
　　无数道目光都集中在了张烨的脸上，这等猛人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人家书法比赛的抓阄题目都是做个限制，增加比赛难度，让你不那么容易有典故和诗词可写，好家伙！您可倒好！干脆不想那些古人留下来的诗词歌赋，直接自己创作了？还能写出这么飘逸的诗？
　　有意思了！
　　今天的比赛有意思了啊！


第368章 【连下两场！】

　　后院儿。
　　气氛被点燃了！
　　那墨镜青年给出的这首诗太让大家吃惊了！
　　张烨坐回去喝茶了，只有他知道，这首作品当然不是一般的诗，这是《离思五首》的其四，元稹的作品，尤其那第一句诗句，更是在张烨那个地球家喻户晓的名言，很多艺术作品影视作品里都曾经用到过，其价值和影响力传播力可见一斑，是他那世界诗词历史上很珍贵的一首诗。
　　这要是还赢不了？
　　那张烨一头撞死算了！
　　周大师大声咳嗽一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第一场比赛结束了，嗯，下面我宣布，胜出的是……”
　　王老师苦笑不跌道：“周老您不用说了，我输得心服口服。”
　　周大师笑着点点头，“小王，你的书法也很好，比去年多了些‘意’，有时间的话咱俩交流交流。”
　　王老师打起精神了，“我正好有不少问题想跟您请教呢。”
　　走回去魏大师的队伍里，不少人都开始打趣王老师了。
　　“老王，你行不行啊？”
　　“呵呵，输给后辈了啊。”
　　都是跟他关系不错的朋友，调侃是开玩笑。
　　王老师无奈道：“没办法，现在的年轻人都太厉害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哟，你们下面上场的可小心了。”
　　一场结束。
　　新一场来了。
　　张烨和王老师的墨宝被人拿去晒干，台面上铺了新的宣纸。
　　吴则卿微笑着坐了过来，“小张，你又给了我一个惊喜，你不是说你书法功底不高吗？那刚刚的字是谁写的？”
　　张烨汗道：“我就是瞎写。”
　　吴则卿嘱咐道：“后面的比赛可不会容易。”
　　张烨道：“没事儿，反正我幸不辱命，先拿下一场，后面再说后面的，反正有您压阵呢。”还拍了下马屁。
　　瞧瞧，哥们儿现在越来越智慧了啊！
　　见得吴校长和那青年说说笑笑，魏大师队伍的几十号书法家都认真起来了，全放下了轻敌的心思，准备全力迎战了，其实他们这些人的水平，能现场创作古诗古词的人没有十几个也有七八个的，完全也可以通过抓阄题目给出的限定条件，自己创作古诗，不必拘泥于前人的典籍，只不过自己创作是有风险的，一来得切题，不能跑题，二来，要是没有灵感，也创作不出好作品。这青年的本事他们刚刚已经见识过了，那首诗，八成是他超水平发挥，灵感爆发偶得之的，不可能是他水平的一个常态，所以这些人也浑然不惧，况且他们人多啊！这么多人还比不过对方俩人？那不是开玩笑么！
　　周大师笑眯眯道：“第二场开始，抓阄吧。”
　　这次是吴则卿先抓纸条——是空的，什么字也没有，意思应该就是她这个阄没有题目限制。
　　魏大师也抽了一个——后庭花。
　　张烨一看，心说怎么有这么淫-荡的题目啊？
　　周大师道：“第二场，题目限制‘后庭花’，可以开始了。”
　　“这一场我来吧。”吴则卿笑笑，上去摸起毛笔，开始写了。
　　魏大师那边的人反应慢了一拍，但一个约莫五十岁的老同志也很快走了出来，“这一场交给我了。”
　　“冯先生？”
　　“您也要去？”
　　“您肯定没问题。”
　　“冯先生必旗开得胜啊！”
　　也不知道那冯先生急什么，赶紧上去写了，连墨都只是草草一沾。可是虽然他去的比吴则卿晚，但写字却飞快，是草书！
　　苏娜认识那人，“诶？冯叔叔不是擅长楷书吗？”
　　她旁边有个明白人，“是啊，但你看着就知道了。”
　　吴则卿是行楷，慢了一步！
　　张烨这才发现，俩人写的竟然一模一样！
　　《后庭花》，又叫《玉树后庭花》，别名亡国之音，为宫体诗，王朝灭亡的过程也正是此诗在宫中盛行的过程。张烨那个世界也有《玉树后庭花》，风评不好，看来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作品，张烨扫了一眼，跟他那地球上的《玉树后庭花》不太一样，用词不同，但意思也差不多，都是享乐啊，奢靡啊！
　　忽然，冯先生笑着落笔了，“不好意思了小吴，我先写完一笔。”
　　周大师看了眼冯先生，便道：“按照惯例，咱们的书法比赛不能拿同样的作品比，是老冯先写完的，所以小吴你的书法不能采用了。”
　　嘿！
　　玩阴的啊！
　　你怎么不说还是老吴先写的呢！
　　张烨被气乐了，还有这种规定？怪不得那冯先生猴急猴急似的跑过来呢，还用的书写速度公认最快的草书？这是打定主意在坑吴则卿啊，他们俩写的诗不短，这已经用了三分钟的时间了，要是吴则卿重写一次其他诗词的话，写什么可能也来不及了啊，嘿，我就去你妹的啊！
　　吴则卿望向冯先生，笑道：“冯老师不讲究啊。”
　　冯先生笑了几下，“没办法，历史上就这么一首《后庭花》，你要是写了，我也没得写了啊，不是我坑你啊小吴，哈哈，是这道题有问题，这个抓阄指向性太明确，分明就是看谁最快写完的，你要是比我写得快，我也就认输了，你的行楷很有大家风范，我的草书可比不上你，拿楷书才能跟你较量一番。”一笑，冯先生抖了抖自己的作品，道：“我是不是朗诵一遍？其实也能唱一下的，不过没有琴弦伴奏啊，唱不好。”这是一首诗，也是一首曲子的，很有名。
　　还要唱？
　　你得瑟个屁！
　　张烨重重放下茶杯！
　　评委周大师道：“还有一分半钟，小吴，你还写吗？”
　　苏娜也差点气出一口血来，冯叔叔怎么这样啊！她决定以后见了面就装作不认识他，太丢艺术家的脸了呀！再看看人家吴校长多有涵养啊，都这样也不气不恼的！
　　吴则卿把笔放下，“写也来不及了，这一场啊，我只能……”
　　正要认输呢，张烨腾地一下已经过去了，什么话也不说地一把拿起毛笔来，提笔就在宣纸上写字了！
　　吴则卿一怔，笑着让开到了一旁。
　　“能临时换人？”冯先生问道。
　　周大师嗯道：“是队伍比赛，自然可以。”他也有点无语老冯的为老不尊，心说一场比赛而已，至于么。
　　冯先生乐道：“行，我也想看看这小伙子还能写出什么后庭花的诗来，我也长一长见识，呵呵呵。”
　　大家也不知张烨还能写什么，也没时间了啊！
　　可是下一刻，冯先生那有点黄的大板牙就笑不出来了！
　　张烨只用了半分钟就完成了这一首诗，他也知道楷书和行楷可能都来不及了，于是也用了草书！
　　当然不是一般的草书！
　　他用的是王羲之的草书！
　　写的普通，模仿的也不是很到位，草书毕竟对张烨来说太难了，可是再差强人意那也是王羲之“外形”的草书啊，总会有几分潇洒的！
　　字体潦草到让人侧目！
　　这书法能认出来的人还真不多，只有真正钻研过一些草书的人才能看懂。
　　张烨也很到位，知道好多人看不太懂所有字，写完后就自己朗诵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念到这里，张烨看着冯先生笑了一声，“隔江犹唱后庭花！”
　　苏娜噗嗤地笑了出来！
　　冯先生脸也绿了，嘿！你丫怎么骂人啊！
　　周围无数人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了，有这首诗吗？历史上没有啊！我靠，这又是你现场创作的？就剩下一分钟的时间啊，你不但完成了创作，还把《后庭花》给融到了诗里面，借着机会骂人啊！冯先生刚写完《后庭花》，还兴致勃勃地耍宝唱上一句，你转即就顶回来了？商女是什么？卖唱女啊！卖唱的歌女不懂什么叫亡国之恨，隔着江水还高唱着《玉树后庭花》！？
　　嘴真毒啊！
　　拿书法骂人？您这什么功力啊！
　　周大师和吴则卿也被逗乐了，这诗太有意思了，而且从文学角度看，这诗也是上品中的上品啊，意境深远！讽刺意味极浓！
　　魏大师：“……”
　　只见魏大师一回头，“谁认识这小伙子？”
　　所有人都摇头，“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
　　一个书法家啧啧称奇，“这人哪里冒出来的？老王和老冯都不是对手？不对，还没分出胜负呢，看周大师怎么说了。”
　　大家都等着周大师评判。
　　周大师笑道：“干嘛都看我啊？”
　　一青年道：“等您当评委呢呀。”
　　周大师一点犹豫也没有，道：“这还用评价吗？草书的功底上，两人不相伯仲，也都有一点点问题，老冯和这小伙子应该都不太擅长草书的，这个就不提了，呵呵，但书法内容上，小吴这边的小伙子明显更胜一筹，不，一筹都不止，是胜了一个境界，胜负自然很清楚了。”
　　冯先生心说得，他也没什么不服气的，反而还欣赏地看了看那墨镜青年，竖了一下大拇指，“后生可畏啊！”
　　张烨假客气道：“承让。”
　　又拿下一场，吴则卿这边连下两局啊！
　　一开始还以为吴则卿这边只有两个人，肯定会惨败呢，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墨镜青年竟然连番赢下了王老师和冯先生两个书法家，都没有吴则卿出手的机会了啊！


第369章 【连赢三场了！】

　　《泊秦淮》。
　　作者是杜牧。
　　此诗是张烨那个世界的诗人杜牧夜泊秦淮时触景感怀之作，前半段写秦淮夜景，后半段抒发感慨，讽刺那些不从中汲取教训而醉生梦死的统治者，表现了作者对国家命运的无比关怀和深切。算起来，这也是一首在张烨地球上非常著名的七言诗，用来赢下这第二场书法比赛，倒是大材小用了。
　　赢了就好。
　　反正这些诗留着也是留着。
　　张烨回去坐下休息，喝了口水，觉得没意思，写了两篇字后，他不由得想喝点酒了，目光也落在了茶桌上摆着的几瓶白酒上，古时候讲究喝酒作诗，书法协会的年会，自然也少不了这些，很多书法家都是老酒鬼的，没了酒也不行，张烨也不客气，上手就拧开了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酒？”吴则卿问。
　　张烨道：“嗯，喝点。”
　　吴则卿笑笑，“刚才幸好你反应快。”
　　张烨低声道：“谁让那边的人不讲究的。”说着把酒杯凑到嘴边啄了一口，辛辣的滋味进了喉咙，火辣辣地从嗓子眼掉进了胃里。
　　好酒！
　　舒坦啊！
　　他一脸享受。
　　每个人写书法的时候，都是有讲究的，比如有人喜欢睡一觉醒了再写，有人习惯沐浴更衣后写，有人爱夜半时分夜深人静的时候写，各有各的癖好跟习惯，不一而足，自然也有喜欢喝酒后写字的，这种外物或者书写前的习惯，大都是帮助人更好的进入自己最好的一个状态。
　　吴则卿自己喝茶，“你少喝点，呵呵，一会儿还指望你呢。”
　　“成。”张烨还在喝酒，“我酒量我清楚，您放心，肯定喝不多。”
　　两场比赛过后，周大师考虑到吴则卿队伍只有两个人，就多让他们休息了片刻，没急着开始下一场。
　　“老师。”周大师的一个弟子惊奇不已地瞥着张烨，按耐不住地问道：“这是哪位大师的子侄或弟子吧？”
　　周大师摇头，“大师的弟子？他这等现场作诗的能力，还有那一手深厚的书法功底，他自己都能称大师了。”
　　那弟子愕道：“您评价这么高？”
　　周大师失笑道：“不是我评价高，是你们没这个鉴赏能力罢了，这两首诗可惜生在现代了，要是放在古代，放在当时的环境下，再加上一些典故和历史背景的支撑，换做是当时的历史人物所写，我相信，这两首诗定能流芳百世的，可惜了，现代文学环境的土壤，没有给古诗词太多的生存空间，不然啊，呵呵。”
　　另个队伍那里。
　　魏大师不说话，闭目养神。
　　其他人则开始出谋划策上了。
　　“让他们赢两场了，不妙，不妙啊。”
　　“魏老大寿，老爷子想要的字咱们肯定得给争到啊。”
　　“对方有个深藏不露的人物啊，大家有什么对策？”
　　“呵呵，还用对策？只是让那小伙子赶巧了罢了，咱们这么多书法家还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
　　“老李你别托大，老冯跟老王可都栽了，轻敌要不得。”
　　“不知道下面的题目是什么呢，那年轻人在古诗上的造诣看来极高，也就魏大师能跟他比一比了，不过写词他可能不行，一个人水平再高也不可能全都擅长，总会有短板的。”
　　大家商量了好半天，其实要是光比书法比写字的话，他们这些书法家里的很多人都不会憷那墨镜青年的，那青年的字是很好，但并不是登峰造极的，比起很多书法家来，那人还是差了一点点火候，他们这帮人可是写了一辈子字的，自然不会输在这上面，可现在问题是对方的古诗写得太出神入化了啊，又切题，又有意境，就算书法上不是最完美的，可也用古诗意境占据了优势啊，他们头疼的是这个！
　　半晌后。
　　周大师说话了，“好了，开始第三场。”
　　魏大师这边抓阄了——荔枝。
　　吴则卿也抓了一个——七言绝句。
　　众人都瞪着眼睛看过来，又是古诗？七言的？
　　周大师宣布，“第三场比试的题目，要求七言绝句，诗中要有荔枝二字，好，大家开始选人答题吧，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魏大师团队里的一个人就自告奋勇地上去了，“魏老爷子，这场让我上吧，看半天了，手痒痒喽。”
　　“好。”魏大师一笑。
　　这是杨主任，四十多岁，书法协会的一个负责人。
　　杨主任过去就开始写了，好像是要抢占什么先机。
　　一些书法家都笑了起来，这一场终于是十拿九稳了，杨主任虽说在书法上的技艺跟对方那个墨镜青年相差不多，算是各有伯仲吧，但是这次的古诗不一样，荔枝？七言？在上个朝代，是有一首很有名的写荔枝的诗词的，没上过语文课本，却也算得上很多钻研文学的人都知道的！对方那个青年的古诗很拿手？可再拿手你也不可能比得上这首名诗吧？之前因为题目限定太大太偏的关系，前面两个书法家都没办法发挥出正常水平，没办法写他们想写的意境和诗文，现在终于碰到一个好题目了，轮到他们可以自由发挥了，当然是信心十足的！
　　吴则卿也已经猜到杨主任要写哪首诗了，“谁来？”
　　“……我去吧。”张烨刚喝点酒，头飘乎乎的，感觉状态正好，
　　“好。”吴则卿提醒道：“记得不要写《枝赞》了，对方肯定写的这个，你上去也没有杨主任写得快。”
　　张烨眨巴眼，“什么是《枝赞》？”
　　吴则卿：“……好吧，当我没说。”
　　旁边人听了也几乎晕倒在地，这么有名的七言诗你都没听过？你还搞书法呢？你前面那两首诗是蒙着写的吧你！
　　有人却觉得这墨镜青年是装蒜呢，他不可能不知道这诗，历史上写过荔枝的古诗并不多，这东西可不像梅花啊兰花啊天天有人写，荔枝比较冷门，这首《枝赞》也不是全都写荔枝的，还写了其他东西，最后是从侧面写爱情的。
　　可他们不了解，张烨这厮是真不知道什么是《枝赞》，世界早都改变了，张烨也不是经过这个世界的教育环境培育出来的，当然两眼一抹黑。
　　杨主任写好了。
　　周大师一看，轻轻点头，写的很好，老杨今天发挥不错啊，每一笔都恰到好处，把这首诗表达得还不错，呵呵，老魏这边总算是能拿下一场了？
　　然后，张烨也落笔了！
　　周大师非常有兴趣地看过去。
　　结果他这一落笔，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起来！
　　“诶？”
　　“这字……”
　　张烨又换上了王羲之的行楷，可是之前是第一次写，还有点生疏不熟练，落笔有些虚，但这一次，他已经可以把那一百多本书法技能书全部发挥出来了，书法技艺竟然又出色了一筹！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又是杜牧的！
　　——《过华清宫》！
　　周大师作为一个评委，本来不应该说话的，可是看完张烨这一首诗，却真的忍不住了，“好一个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其他人也懵了！
　　“什么诗？”
　　“我靠！怎么又没听过啊？”
　　“又是临时创作的？这你妈什么文采啊！”
　　“这是谁赢了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感觉那个青年的字，写的又精湛了一点？难道他第一首诗的那个行楷，还没有尽全力？是随便写的？这会儿才动了真格的？”
　　“肯定是了！”
　　“咱们都走眼了啊！”
　　“现在才是认真了一点？”
　　所有人现在都关心这次的胜负了。
　　周大师哈哈一笑，根本连看都不看杨主任的字了，而是十分喜爱地盯着张烨的这首《过华清宫》看个不停，末了，他大声道：“从书法技艺上说，老杨输了一点点，从古诗的意境配上书法的意境，老杨啊……还是输了一点点，可能我并不权威，这也只是代表我的个人意见，我认为，《过华清宫》比《枝赞》要高了一截！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一句诗便当得起一声赞叹！”
　　又赢了！
　　连胜三场了！
　　后面，杨主任的一个弟子不服气道：“《枝赞》可是名篇啊，《过华清宫》？只是个随便创作的。”
　　周大师断言道：“或许几十年后，或许几百年后，《过华清宫》可能也会成为名篇，不能因为它没有年代性就否定其中的文学价值，你们说呢？”
　　“周老说的对。”
　　“没错，后一句是点睛之笔！”
　　“无人知是荔枝来？确实好啊！”
　　魏大师队伍里之前还纷纷出谋划策的几人都哑口无言了，他们还以为碰见题目限制宽泛的，对方青年就不行了呢，想着他就算再去现场创作，也不可能强的过古人几千几百年的智慧结晶吧？可没料到对方真的你妈临场写出了一首能和古人智慧相提并论的七言古诗！甚至还有超越！
　　饭庄二楼上的好多家属女眷也都被下面的激烈对决勾起了强烈的兴奋，一个个全都下楼看热闹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好奇死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是谁啊！？
　　苏娜是真心替张烨高兴，她也是乐坏了，唯恐天下不乱地给张烨加了几声油，张老师就是张老师啊！一个业余的对战几十个书法家？竟然还稳占上风！这个结果也是很多人都大跌眼镜的！


第370章 【张烨斗酒诗！】

　　一共十场比赛。
　　胜六场，那就定胜负了。
　　魏大师身后团队的一些人已经坐不住了，这已经不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了，对方要是个大师也还好，他们也没话说，输了不丢人，可对方偏偏是个无名小卒，这就让他们这些书法家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太丢人了啊。
　　“嘿，我还就不信了！”
　　“要是古词，我亲自上场！”
　　“要有五言诗，交给我就行了！”
　　“一个毛头小子，太不给我们这些前辈面子了啊！”
　　“哈哈，老余老吕你们也要上了？行，那也算我一个，怎么也得动一点真格的了啊，不然脸真没处放了。”
　　“不信他还能有三头六臂了？”
　　“年纪轻轻的，学问能深到哪里去！”
　　他们这些书法家一个个都磨刀霍霍了。
　　张烨看了看，则征求了一下吴则卿的意见，“吴校长，您说咱们是不是输几场？最后当然肯定是要赢的，但过程上……”按照张烨的意图，当然是无所谓的，但是这毕竟是吴则卿的生日，也是她的圈子，张烨怕吴校长觉得不妥，难免会得罪人，所以才问了一声，看看吴校长是什么态度。
　　吴则卿反问，“为何要输？”
　　张烨道：“那边都是书法界的前辈，我怕您……”
　　吴则卿微笑道：“艺术上，是没有谦让的，如果真实力不济输了也没办法，但，能赢为什么不赢？”
　　张烨眨眼道：“赢了没事儿？”
　　“能有什么事？”吴则卿抿茶。
　　张烨有数儿了，“成，我等的就是您这话！”
　　得罪人？张烨怎么会在乎，这厮从来没顾虑过这些，他是怕吴则卿最后难做，可现在吴校长这番话打消了张烨的顾虑，他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老吴了，像那次请自己来教书，一般的高校校长是不敢这么做的，还比如自己说了《红楼梦》的惊人言论，吴则卿甚至连问都没问就直接支持了他，用人不疑，从某种角度上，吴则卿胆子比张烨还要大，真的和一般的女人不太一样！
　　赢？
　　那当然没问题！
　　您要赢，我就给您赢！
　　“我去抓阄吧。”张烨主动去了。
　　第四场的比试题目出来了——要写古词，最后一个字要收在“流”字上。
　　这种题目就有点难了，要是首字还好，大家一想就能想到，毕竟谁看诗都是从头看得，可是末尾的最后一个字，即便是滚瓜烂熟的诗词，大家也不一定能记得，还得从头第一个字往下捋一遍，这就增加了极大难度。
　　“终于限定写词了，我来！”余老师出战。
　　可是张烨已经拿起笔写上了。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张烨落笔写好了，然后看着对方的选手。
　　余老师兴致勃勃信心十足地笑着走过来，也不着急，随意地看了一眼张烨写好的词，然后，他微笑的表情就一阵变幻，一会儿红一会儿绿，末了化成了一个动作，余老师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草！
　　合着词你也能写啊？
　　又是你现场创作的啊！？
　　余老师就恨不得刚才没多那句嘴，他来？他来个屁啊来！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哭笑不得地一转身，又灰溜溜地回了魏大师那边的阵营。
　　周大师乐了，“老余？”
　　余老师摆手，“不写了。”
　　“那你是弃权了？”周大师问道。
　　余老师心说您这不是废话么，“写了也白写，算了吧，我认输了。”这首词的文学性太吓人了，书法也写得漂亮，余老师自认可能在书法造诣上比对方要高出一些，但也高不了多少啊，可是他不管写什么词牌类型，都肯定比不上对方这首《虞美人》的，也就别去献丑了。
　　周围人已经看呆了。余老师都认输了？这可是今年刚拿了一个书法大赛一等奖的书法名家啊！
　　周大师道：“那开始第五场。”
　　第五场的题目是——思，亿。
　　题目范围很宽，但越宽的题目范围有时候越不好写。
　　对面暂时没有人出来，似乎想先看看张烨写什么。
　　张烨喝了口酒，却二话没说，想也不想地握住毛笔，挥墨了。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最后一笔落下，现场已经有人开始叫好了！
　　苏娜大叫一声，使劲拍手道：“好！写得好！”
　　这首诗让现场好多女同志非常喜爱，思绪上似乎也随之飘远了一些，“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有人都听痴了！
　　魏大师那边的人也无言了！
　　这人到底干嘛的啊？一首接着一首，这么优秀经典的诗词跟你妈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你好歹写一首我们见过熟悉的诗词行不行啊！
　　谁上？
　　谁能拿下这场？
　　不能没人应战啊，不然输了人又输了气势！
　　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实在没人了，团队里硬着头皮上来一个人，写了一首切题的诗，是长诗，写了很久，天花乱坠，长诗是可以延长时间的，那人八成是想在书法技艺上拿下这一场。
　　可是等他写完，周大师还是宣布了吴则卿团队胜了这一场，原因无它，再高的书法水平，也是需要通过文字来表达的，而墨镜青年这首诗，足以盖过所有东西，让他的书法也连带着上升了境界！
　　又一场赢了！
　　吴则卿干脆不起来了，坐在那里喝茶看热闹。
　　周围不少人都议论纷纷，一些女眷对着张烨指指点点。
　　“太精彩了！”
　　“这小伙子神了啊！”
　　“干嘛戴着墨镜？都看不见脸啊！”
　　“今天这个年会是没白来噢，逮住这么大一个好戏！”
　　周大师宣布，“第六场开始。”等双方抓阄过后，他道：“这一场题目是清明，而且要用在首两个字上。”
　　嗯？
　　清明？
　　题目是随机抓的，首个字是清明的诗还真是没有。
　　不过魏大师那边的人可不是泛泛之辈，立刻出来了一个青年才俊，站到书桌前，提笔，开始自己现场创作了，你以为就你会创作吗？
　　张烨也在写。
　　《清明》
　　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
　　牧童遥指杏花村。
　　落笔，加了个款儿，惯例写上自己的名字。
　　那魏大师团队的青年写到一半的时候，好奇，就瞅了眼张烨那边的字，一看之下，眼睛都差点瞪出来，咳咳咳嗽了好几声，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创作了这首诗，一叹气，放下笔不写了。
　　“我认输了。”青年服气了。
　　周大师问道：“不写完吗？”
　　青年苦笑道：“算了，不献丑了。”
　　六场！
　　张烨全胜！
　　周大师笑呵呵道：“下面还有四场，输赢已经定了，还要继续比吗？”
　　吴则卿说道：“我们无所谓。”
　　魏大师没说话，他身后的不少人却纷纷道：
　　“比！”
　　“为什么不比？”
　　“还有四场呢。”
　　虽然已经输了，可现在这个结果已经不重要了，周大师的字归吴则卿就归了吧，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得找回面子啊，起码，最起码得赢一场是不是？不能让人家灭一个秃儿啊！那传出去真就成笑话了！
　　周大师笑道：“好，那继续。”
　　一个年轻书法家道：“周大师啊，我觉得这次比赛不公平啊，明明是书法比赛，现在怎么成诗词比赛了？我们都知道书法离不开表达，离不开文字和诗词歌赋，可是诗词也不是书法的全部啊，这位朋友的诗词创作水平我们已经见识过了，确实比我们强，可不代表他书法比我们好，是不是？”
　　周大师摊开手掌，“但是，这就是比赛规则啊，每年的周年年会，比赛都是这个规矩。”
　　不公平吗？
　　确实不公平！
　　周大师知道，魏大师知道，吴则卿也知道。
　　以前他们的书法比赛，大家的文学水平其实都差不多，半斤八两，没有太差的也没有太好的，毕竟书法家不一定是文学家，所以这种比赛相对都比较合理公平，大家基本都是一个水平线的，可是这次比赛出了一个神人，不但书法功底数一数二，文学功底竟然也惊天地泣鬼神，这一下子就让比赛失去悬念了，谁都明白，那墨镜青年不是赢在书法上的，而是赢在文学上的！
　　书法功力？他只能说跟在场的书法家们有那么一拼，里面有很多人都比他高的。
　　可是文学素养？他一个人真的是碾压在场几十个书法家啊！是的，是碾压，一点悬念都没有的碾压！
　　一人足矣？
　　现在好多人才是后知后觉地明白吴则卿最开始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吴校长不是说的有她自己就足矣了，而是说有这个青年一人足矣！吴校长明显是早就认识这个青年了，而且清楚的知道这青年的本事，于是看到青年来了她的队伍，她才没有要其他队友，拒绝了其他人同情似的要加入她团队的要求！因为吴则卿知道有这个青年就足够了！事实也就是这样！这青年真的一个人稳赢了那边几十个书法前辈！


第371章 【最后一场！比对联！】

　　“接着比？”
　　“可再比也一样吧？”
　　“是啊，再比诗词，也没意义了。”
　　“要不然换下规则吧，比一比别的。”
　　“周大师，别老是诗词了，这对对方太有利了，我们是搞书法的，怎么在文学诗词上比得过一个搞文学的？”
　　“没错，换题吧。”
　　“只要不是比诗词，其他都行。”
　　“对，不比诗词，什么都可以，他肯定没戏。”
　　墨镜青年的文学功力，大家服了，然而这可是书法比赛啊，所以大家还真不服，好多书法家面子上有损，都提出争议了。
　　周大师笑道：“如果比，就继续抓阄，箱子里的题目也不仅仅只有写诗写词的，还有其他的题目。”
　　“好。”
　　“那来吧。”
　　众人跟那青年较上劲了。
　　周大师道：“这样，先休息两分钟，然后开始。”
　　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喝水的喝水，饿了的就吃一块点心。
　　张烨是去了厕所，走进古色古香的饭庄内一拐弯，进了男卫生间，他身后也有一个人跟进来了，这人好像是魏大师的一个弟子，也是魏大师队伍中的一员。
　　“等下。”陈默叫住他。
　　张烨回头，“朋友，有事儿？”
　　陈默看着他道：“你今天过了吧？”
　　张烨笑道：“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个过法儿？”
　　“今天是魏大师的生日，你这么折腾，有意思吗？你也是圈子里的人，难道不懂尊敬师长的道理？”陈默语气不太客气。
　　张烨听乐了，“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是你们这个圈子的人，我懂尊师重道，但我的师不是魏大师，是吴校长，我的道也不是书法一道，所以你们那一套就别往我身上套了。”
　　还敲打我来了？
　　呵，你算老几啊！
　　陈默教育他道：“凡事留三分余地，以后好相见。”
　　张烨道：“你们刚才一群人欺负吴校长一个女流之辈，怎么没讲留三分余地？我帮一下就不行了？”
　　陈默头头是道地说：“吴校长毕竟不完全算是书法界的，在座所有人跟魏大师的关系都比较好，又是老人家大寿，自然选择队伍的时候去了魏大师这边，何谈欺负？只是个小比赛而已，增加一点乐趣的，谁也不会在乎这些，我相信吴校长也没有那么小的气量，倒是你，把这次比试弄得变味儿了！”
　　张烨被他的这番理论给弄笑了，道：“你们可真逗，一群人欺负吴校长想赢下彩头，你们说这是普通比赛不必当真，不提以多欺少，只说是玩乐而已，噢，现在输了，又说要我们得尊师重道留余地，说我们不懂尊重，合着怎么都是你们对啊？合着这彩头必须得你们拿下来才是正确的，才是符合道理的，我们怎么着都不行？除了输给你们以外，我们怎么着都不对？”
　　陈默冷了眼眸，“你这是歪曲我的意思！”
　　“可你骨子里就是这个意思啊！”张烨道：“对不住啊，论资排辈这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我是被吴校长邀请来的，我是来给吴校长祝寿的，其他人怎么看我，怎么想我，跟我没关系，怎么做我自己有数儿，就别劳烦你们给我设定路线了。”说罢，他自己上厕所了，不再搭理他。
　　陈默也怒了，不识抬举！转头走了。
　　其实这次的比赛，输赢什么的张烨并不是特别看重，他只看重吴则卿的态度，别人欺负老吴，让老吴面子上难看了，张烨就不能忍，就站了出来帮忙，就这么简单，现在既然已经拿下了彩头给吴校长涨了脸，张烨本是无所谓了，输一局就输一局，他的心思又不在书法界，输了赢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可是现在，居然有人上门来找他理论，还敲打威胁自己？那张烨还用废话？
　　这厮可是出了名的混人啊！
　　麻痹！你不说还好，现在，哥们儿我还非得赢了！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场也别想拿下来！我还怕你威胁？
　　……
　　后院。
　　下一场比赛开始了。
　　到抓阄的时候了，陈默出来一步，“老师，我抓吧。”
　　魏大师笑着点头，和蔼道：“好，小默你去吧。”
　　魏大师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可能他从一开始也没打算亲自上场比试的，作为一个书法界的大师，他赢了不好看，是欺负小辈，输了更不好看。
　　张烨问，“这人谁啊？”
　　吴则卿看看那抓阄的三十岁的男子，“魏大师的弟子吧，不知道叫什么，不认识。怎么了？对他这么感兴趣？”
　　张烨耸了下肩膀，道：“刚才在卫生间，他没头没脑就过来敲打了我几句，让我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什么的，那意思是说我做过了。”
　　吴则卿温和道：“你准备让这一场了？”
　　“当然不可能！”张烨道：“我又不是三八红旗手！他越这么说，我还越得赢了！既然赢了，咱就赢到底！”
　　陈默抓好了。
　　抓出的题目引起了一片哗然！
　　周大师也一愣，宣布道：“不用抓第二个阄儿了，下一场的题目——对联，按照以往的规则，由双方协商，一人出上联，另一人对下联，如果答出下联，对方输，如果答不出下联，对方赢，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就算答上来最后也要看书法实力，如何评定胜负，我会做出判断的，因为对联的特殊性，比赛时间延长到十分钟，好了，现在你们双方看看谁出联谁对联吧。”
　　对联？
　　竟然是对联！
　　对联和书法是密不可分的，不过这种题目比较少，往年也很少有人抽中的。
　　“哈哈，这下有好戏了！”
　　“可算是抽中一个新题目了！”
　　“只要不是诗词，那青年就没希望了！”
　　“小默手气还不错嘛，这一场终于拿下了！”
　　“苏老师，这是您的领域啊，没有人比您更适合出战了，您在楹联上的造诣，在国内可能排到前十名的，没有几个人比得上您。”
　　“苏老师，看您的了。”
　　“不能老让小吴那边赢啊，咱们老家伙的脸都没了！哈！”
　　陈默也是笑了一下，望了一眼那边的张烨，心说你还跟我废话？这下不是比诗词歌赋了，我看你还怎么赢！
　　苏娜的爸爸走出来了，“好，我来！”
　　周大师也摇了下脑袋，知道没有悬念了，老苏出手，在楹联领域是很少有人能赢过他的，除非那少数几个变-态。
　　可是让所有人都有点奇怪的是，对面的张烨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么平静地坐着，时不时喝一口酒。
　　魏大师笑呵呵道：“小吴，是你出战？”
　　吴则卿看到题目后也笑了，“就不需要我了吧。”
　　张烨已经站起来了，“苏叔叔，谁出题？”
　　苏爸爸很大气，大手一挥，“年轻人出题吧，呵呵。”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张烨走到案台前面。
　　表情最精彩的要说是苏娜了，在看到抽中题目是对联的一刻，苏娜就险些晕倒，在看到魏大师团队众人一副十足稳赢的架势和表情后，苏娜更是哭笑不得，你们真觉得稳赢了？你们知道个屁啊！
　　这可是张烨啊！
　　诗词歌赋对联文章小说演讲，没有他不行的！
　　尤其是楹联上的造诣，张烨老师那是属于变-态-级的啊！
　　苏娜不禁会想到了当初京城楹联大赛的一幕，每次的地方楹联大赛都是有冠军的，但是冠军和冠军不一样啊，含金量不一样啊，别的那些冠军，都是和其他选手争得头破血流，微乎其微地优势勉强夺冠的，可是张烨呢？那次决赛苏娜可是跟网络上看过视频的，张烨一人单挑几十个人啊，是压倒性的胜利，其余那些选手连一分都没有得到，被张烨打了一个毫无还手之力！
　　什么原因造成的？
　　是实力水平差距太大的原因！
　　苏娜知道自己父亲擅长对联，也是此道高手，可就算如此她也明白，自己父亲可能一万人里能赢一万人，却绝对赢不了张烨的！
　　“爸！”苏娜忙道。
　　苏爸爸看向不远处，“嗯？”
　　苏娜急忙又打眼色又摇手，意思是不让他去。
　　苏爸爸没看懂，笑眯眯地点点头，还以为女儿给他加油呢。
　　陈默和那些书法家们也都一脸轻松了，说说笑笑地看着张烨那边，等着他给出上联，他们相信，不管那墨镜青年给出什么上联，苏老师定然都会对上来的，而且会对得天衣无缝。
　　随即，张烨写了一个上联。
　　字很少，他写的也非常随意，似乎连想都没想就落了笔，那感觉好像是认输了，又好像是没当回事。
　　——寂寞寒窗空守寡。
　　张烨抬头笑，“我写好了。”
　　“好，我来对！”苏爸爸在一群人的助威声中信心满满地晃悠着步子走上来，低头看看那上联。
　　然后。
　　然后苏爸爸噗的一声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我草你个九姥姥啊！这你妈什么上联啊！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张烨是够缺德的，因为这句上联是他那个地球的一则千古绝对，就算是那次在京城楹联大赛上写的烟锁池塘柳，历史上也是有人很接近了，对出过不少下联，虽然那些下联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还不算工整，可是这个“寂寞寒窗空守寡”，在他那世界流传的几百年里，却是连个像模像样差不多甚至于勉勉强强的下联都没有出现过，更别说要对仗工整还得符合意境了！
　　死联！
　　这上联不可能有人对的上来！
　　就算以后有人可以，那想来也是几百几千年后了！


第372章 【老吴的生日礼物】

　　空气静。
　　所有人都看着对联。
　　张烨怕远处的人看不清，还念了一遍，“寂寞寒窗空守寡。”
　　苏爸爸已经绝望了！他得得瑟瑟地出战了，以为赢了，谁想等待他的是这么一个上联，一下就给他活生生地憋了回去。周大师和少数几个真正懂行的人，在张烨落笔后，也都被这个上联给惊得一愣一愣的！
　　这……
　　这上联……
　　张烨上联的意思很简单，甚至很直白，就是一个寂寞的寡妇独守寒窗，不像有些对联还比较拗口比较文言，这个上联连翻译也不用，谁都能看懂，而这个上联的猫腻，顶多也就是偏旁部首都一样，表面上看只是个普通的奇联，这种上联在这个世界多了去了，没什么好奇怪的。当然，这是外行人的看法，真正内行的、真正对楹联研究很深的人一看之下，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吐血！
　　这怎么对？
　　这根本没法对啊！
　　但有一些书法家还没觉得，他们纷纷出谋划策。
　　“苏老师，怎么不写啊？”
　　“我看对个惆怅忧……诶不行。”
　　“对个俊俏……也不成也不成，不工整。”
　　大家越琢磨越觉得头疼，越思考越觉得震惊，这上联看上去好像谁都能对一对，只要给他们时间就可以了，可偏生他们想得越细，研究得越透，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心也慢慢凉了下来！
　　对不上！
　　这联居然对不上来！
　　众人集思广益都没有办法对上下联！
　　周大师提醒道：“已经有出战的人了，这一场的比试就不要集体意见了吧？小吴的队伍就两个人而已，人数本来就够少了。”
　　张烨却道：“周大师，没关系，我这个上联不限时间，不限任何人，就算几十年后有人对上，这局也算我输。”
　　周大师看看他，欣慰地笑着点点头，“好，那这一场先搁置吧，这个胜负留到以后再说，没准几十年后也是一场佳话，哈哈。”
　　张烨提议道：“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周大师一嗯，越看张烨越喜欢了，“好，彩头也有归属了，再比下去我看也意义不大，这都一点多了，咱们该开饭了！”
　　输赢不提了？
　　这局算平手？以后再说？
　　谁都知道，那墨镜青年是给他们留了面子了，要是就按照比赛规则来说，他肯定是赢了的，但他却主动提出要搁置下来，这还是有气度的，看来这青年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没有群追猛打把他们的脸真的扒光。
　　张烨是让了一步，其实他本没打算如此的，陈默的话让他很不高兴，早打定主意要杀他们个丢盔卸甲，可是没办法啊，对方这一场出战的是苏娜的父亲，苏娜可是张烨的同事，关系还一直非常要好，张烨对别人可以无所谓，但对自己朋友的父亲，那自然是不能穷追猛打了，于是才有了他主动“求和”的一幕，这不是张烨有分寸，不是那些人以为的样子，只是张烨给苏娜和苏娜父亲面子。
　　别人不懂张烨的避让？
　　但苏娜肯定是明白的，她跟张烨很熟了，知道张烨平时的脾气，那就是一个爱谁谁的主儿，他怕过谁啊？闫教授多高的身份？张烨说骂也就骂了，苏娜知道张烨不是个会因为这些礼节尊卑而退让的主儿，人家张老师之所以不计较输赢了，这是看她苏娜的面子呢。想到这里，苏娜就觉得心里挺温暖的，放着这么多书法家和艺术家的面子不买账，连理都不理他们更别说巴结了，可张烨却唯独给她苏娜这个朋友的面儿，在苏娜看来，这种朋友是最可交的，这才是真正的朋友！
　　苏娜看过去，一眨眼睛。
　　张烨一点头，跟她交流了一个眼神。
　　这时，魏大师终于开口笑道：“后生可畏啊！”
　　张烨谦虚了半句，也就半句，“是您大家谦让了，否则您大家要是动真格的，我可不是对手。”
　　吴则卿也笑着道：“魏大师，那彩头我就收下了？”
　　魏大师脸上露出不舍得的表情，也不知是真是假，“等我再看一眼，再不看该没机会看到了啊。”
　　魏大师的徒弟陈默脸色有些不好看，老师想要的东西他们这么多人都没有拿到，实在没有脸了！
　　周大师的弟子已经把之前的彩头拿出来了。
　　吴则卿温雅道：“要不然先借您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还我。”
　　“好啊。”魏大师对她道：“借多久？”
　　吴则卿低声一笑，“一百年。”
　　魏大师一瞅她，乐了，“好，说定了！”
　　后面这两句话，是他们俩人说的，只有离得近的周大师和周大师举着书法的两个弟子听到了，嗯，还有耳尖的张烨，其他人都没听见，其他人只听到吴则卿要把画借给魏大师观赏一段时间，到时候还要还的。
　　借一百年？
　　那就是还不了了！
　　张烨对吴则卿的决定无所谓，老吴怎么做他都支持。
　　那俩弟子一愣，没吭声，吴则卿既然是低声说的，那自然有她低声的道理，说借不说送，八成是为了照顾魏大师的面子，他们也不会去宣扬。
　　周大师一看皆大欢喜，也心情不错，吩咐工作人员开席了。
　　魏大师也情绪大好，“我看就在院子里吃吧。”
　　“可以啊。”周大师抬头看天，“今天天气不错，暖和。”
　　另一个书法大师笑道：“好，那就让他们在后院儿摆桌子，要是地方不够，其他人再去小楼里吃。”
　　摆桌。
　　上菜。
　　吴则卿把张烨叫了过来，“刚才听见了？”
　　“啊？听见什么？”张烨假装不知道。
　　吴则卿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啊，把你赢来的彩头给魏大师了，毕竟是你赢来的，得跟你说一声儿。”
　　张烨嗨道：“没事，您决定就行，反正是给您赢的。”
　　吴则卿微笑道：“之所以不要周大师那幅字了，我是想你给我好好写一幅字，那个礼物我没要，你得再给我准备个礼物，一会儿开饭的时候，我估计大家都该送礼物了，你空着手也不好意思是吧？呵呵，我等着你给我写幅好的送我。”
　　张烨顿觉很有面子，周大师是什么人啊，那是书法大师，吴校长连周大师的精品书法都主动放弃了，都没放在眼里，偏偏看上了张烨的书法，这得是多大的荣幸啊，张烨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觉得荣幸。
　　不过写什么？
　　没什么可写的了啊！
　　张烨笑道：“要不然我之前写的那些古诗古词和对联，都给您吧，当是生日礼物了，这个成不？”
　　吴则卿道：“你那些诗词本来就是我的了，呵呵，不过我怎么觉得还不够，毕竟那些不是真的古诗词，没典故支撑，诗是好诗，词也是好词，但没有历史背景做底，意境上总是有些欠缺的。”
　　张烨不服，“怎么没有典故支撑呀。”
　　吴则卿笑笑，“那我问你，《虞美人》这首词为什么叫虞美人？故国是什么故国？《清明》里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杏花村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典故故事？《过华清宫》，华清宫是什么地方？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妃子，是哪个妃子？你怎么知道当时有一个妃子是这么吃荔枝的？历史上有记载吗？文献上有资料吗？”
　　张烨解释道：“这个啊……”
　　不等他说完，吴则卿就笑，“反正欠我个礼物，一会儿我收。”
　　“小吴，来来来，这边主座。”那边周大师叫她。
　　吴则卿就过去了，留下张烨一个人苦笑，老吴这是摆明了要打劫啊，还是要打劫一个彻底啊！
　　不止是她，其余人等也都知道张烨的诗词好是真好，在文学上每一首都简直无可挑剔，但偏偏差点了典故和历史的支撑，如果是一位古人写的，那自然不用说，古人本来就是历史和典故，这些诗词就完美了，但张烨不是古人啊，他只是个吸收了现代文化的现代人，这就让那些诗词的价值打了折扣。
　　张烨还是不服呀！
　　谁告诉你们我诗没有典故支撑的？
　　谁告诉你们我没法从历史资料上解释的？
　　《虞美人》为什么叫虞美人？因为吧，因为虞美人她吧，她……算了先说下一个，嗯，故国是哪个国？故国当然是……对了，说杏花村吧，杏花村是什么地方？杏花村其实就是……就是稻……稻香村旁边的……旁边的一个……一个……我草！我就他妈写杏花村！你们管的着么！管的着么！
　　张烨恼羞成怒，这些古诗词确实有些典故解释不了，如果非要解释，那得延伸到他那个世界的历史典故去了。
　　这些诗词差点意思？
　　那我能给您什么礼物啊？
　　古诗词这东西，很少有不带典故的啊！
　　难道写个乐府诗？这种古文形式倒是有很多不用典故支撑，因为它们本身就是典故，本身就是一个民间故事改编的，张烨理解就是一种古代的小说，讲一个虚幻不存在的故事，那么也就用不着历史典故支撑了。
　　乐府诗。
　　给老吴写什么呢？


第373章 【魏大师弟子的挑衅！】

　　众人落座。
　　各找各的地方。
　　张烨走去后面一张小桌，“苏老师。”
　　“厉害啊张老师，您这几首诗震全场了啊。”苏娜嘻嘻哈哈道，她不是个古板的人，平常也没有什么北大老师的样子，该说说该笑笑，“我有个事儿得求你啊。”
　　张烨坐下，“你说。”
　　苏娜道：“你那上联得送我。”
　　张烨摊手，“都被吴校长拿走了啊，你去找她要。”
　　“那你答应了啊？你答应了我就去，反正吴校长喜欢诗词，对楹联应该不太感兴趣，但我爸喜欢啊。”苏娜道。
　　张烨笑道：“送苏叔叔啊？那行，没问题。”
　　苏娜开怀道：“那就说定了，够意思！”
　　这时，那边的周大师四处一招，目光落到了张烨身上，招手道：“小伙子，哈哈，来主桌坐吧。”
　　主桌？
　　所有人都一愣！
　　主桌上的可都是大师，一般的书法家都没资格坐上去的！
　　魏大师也邀请道：“是啊，年轻人，过来吧，你有资格坐这里。”
　　张烨怎么可能会去啊，他立即道：“谢谢各位大师了，承蒙看得起我，不过我可不敢托大，真不去了。”
　　吴则卿说道：“他想坐那里就坐吧，咱们吃。”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书法家太好奇了，问道：“老吴，你从哪里认识了这么个人？我们怎么都没听过他啊，有谁认识？”
　　“不认识啊。”
　　“第一次见他。”
　　其他人也频频看向张烨。
　　吴则卿微微一笑，“你们肯定知道他，至于是谁，我先卖个关子，难道大家都不饿吗？那我可先动筷子了？”
　　啊？
　　我们都认识？不能啊！
　　周大师哈哈一笑，“对，先吃饭。”
　　之前参加过比试的冯先生道：“小吴啊，什么都不说了，那首《虞美人》你得给我，不然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礼物啊。”
　　吴则卿笑道：“冯老师是夺人所爱啊。”
　　冯先生哼了一声，“我这输给了一个后辈，脸都丢光了，再落不着点好处那怎么行，就这么定了啊，那字是我的了！”
　　吴则卿笑道：“我的考虑考虑。”
　　冯先生瞪了眼，“还考虑个啥，你把我们这些老家伙都给坑了，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早知道你那小队友诗词惊鬼神，书法写的也不赖，我们还比个屁啊！”他们这次真是输得冤枉，都输在了文学造诣上。
　　吴则卿无奈道：“好吧好吧，《虞美人》是您的了。”
　　冯先生满足地喝了一口酒，“这还差不多。”
　　这一开头，王先生也开口道：“那首《锦瑟》是我的了！”
　　“我要那首《清明》，哈哈，我就喜欢这种不吉利的诗，老吴，这个你可得割爱，回头我给你写一幅别的字，咱俩换。”另个书法家也说话了。
　　这么一会儿，张烨之前的所有诗词都分完了，吴则卿一张都没落着。
　　书法家之间的书画交流都是常有的事情，更别说那些都是张烨第一次所写的原创诗了，是有收藏价值的，谁知道那青年日后会有什么成就啊，他要是以后成了大师，这些诗文的价值肯定连番几十几百倍的。
　　坐在第三桌的陈默黑着脸听着主桌那边的对话，见到张烨的诗词竟然这么抢手，他眉头越拧越紧。
　　一青年偷偷道：“吴则卿这是带人砸场子啊！”
　　另一个青年也道：“太过分了，这可是咱们老师的大寿，赢了老师想要的彩头不说，还把这么多老师的脸都给打了，他要干什么？”
　　第一个青年道：“师哥，您可得给老爷子出气！”
　　这些都是魏大师的弟子。
　　陈默脸色一定，低声道：“瞧我的吧！”
　　……
　　开席了。
　　第二个环节也开始了。
　　那边来人，“魏大师，我敬您一杯。”
　　又来了个年轻的，“吴大姐，生日快乐。”
　　几个人先上来了，拿出了准备好的祝寿礼物，有人给了魏大师一方砚台，有人送了吴则卿自己所作的一卷书画。
　　一个……
　　五个……
　　十个……
　　越来越多的人上前祝寿。
　　魏大师和吴则卿满载而归，收了不少东西。
　　“魏大师，我的一篇拙作，祝您长命百岁。”
　　“谢谢，你有心了。”
　　突然，魏大师最看重的一个弟子站了起来，陈默走向主座，笑呵呵道：“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谢谢您这些年以来的悉心教导，我知道您什么也不缺，我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送您，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在您这些年教导之下培养出来的书法技艺，今天我想现场写一篇东西送您，请您检验我的学习成果！”
　　他还挺会说话。
　　魏大师摸着胡子点头笑道：“好！这个礼物对我胃口！”
　　周大师也挺感兴趣，吩咐人摆好了笔墨纸砚，案台就在中间，大家都能看到，楼上吃饭的人趴在窗户上也能瞅见。
　　“小默要写书法了？”
　　“咱们看看。”
　　“小默可是魏大师弟子里最有天分的。”
　　周围人都放下了筷子，笑吟吟地看着那边的热闹。
　　陈默握起笔，闭目养神了片刻，忽然睁开眼提笔落在宣纸上，他拿的是小毛笔，可能要写长诗？
　　张烨也瞅过去。
　　“好字啊。”
　　“不愧是魏大师的弟子。”
　　“不比刚刚那墨镜青年差啊！”
　　众人在一旁纷纷称赞，魏大师其余的几个弟子也在旁给师哥助威。
　　可是当字写了一行的时候，突然有人呃了一声，然后就心头猛跳，这……
　　竟然是乐府诗！这个诗体还是不多见的！而且大家竟都没见过这首乐府诗，显然是陈默自己创作的，乐府诗的创作难度可要比古诗古词难多了，一来是不多见，二来是很难掌握，想写好太难了，这需要很深的古文化功底！也不知是不是陈默早就准备了很长时间了，这一手确实让大家惊叹不已！
　　周大师恭喜道：“老魏，你衣钵有人继承了。”
　　魏大师笑着道：“小默他还差得远呢。”
　　“差得远吗？我看不差了，以后他肯定比你强，哈哈。”周大师跟魏大师是老朋友了，踩呼他一句就像家常便饭。
　　诗很长。
　　一首乐府诗写完了。
　　可是当大家细细去看诗句内容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愕！
　　陈默的乐府诗竟然讲了一个故事，说古代有一个一直不得志的男子，他想考取功名，但他妻子却横加阻拦，想让他经商，男子不答应，他妻子却仗着家境好，开始抛头露面地主持家里的事情，结果家业全都败光了，两人只能露宿街头，末了男子考取了功名，做了大官，妻子从此三从四德不再造次，对夫君言听计从。期间，文中还引用了孔圣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类的话。
　　故事一般，写的就是封建那一套东西，至于寓意，也没什么寓意，好像就是在写陈默自己，男人要坚持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不能听女人的。然而这故事要是放在其他场合，还没什么，可放在今天这个场合，就有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今天除了魏大师过寿，也是吴则卿的生日啊！
　　你什么意思？
　　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女人就不该抛头露面？就应该跟家相夫教子？
　　弄个故事说女人什么也不会干！最后还得妻凭夫贵？你这是敲打谁呢啊！吴校长什么身份啊！也是你敢编排的！
　　陈默放下笔，“我写好了。”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在场没几个傻子！
　　魏大师先沉了脸，“放肆！”
　　周大师也不夸陈默了，蹙起眉头，看了吴则卿一眼。
　　吴则卿倒是淡淡笑着，什么也没说。
　　苏娜不干了，腾地站起来，“姓陈的！你骂谁啊！”
　　一个书法家的女家属也气恼道：“谁说女人不如男人的！这都什么社会了！还写那套封建思想！”
　　另一个妇女道：“这什么乐府诗啊！把我们女人写得一无是处？你什么意思啊小默！这么看不起女人？”
　　陈默干笑道：“我可没别的意思，就是一篇乐府诗而已，有些话都是引用，不是我说的，我就是仿古人的写法。”
　　一群女人唧唧喳喳地数落起他，全听不下去了！
　　陈默不管，他知道今天肯定会得罪不少人，可他不在乎，他尊重的只有魏大师一个人，吴则卿把他老师的面子也撅了，陈默作为弟子，当然得给老师找回面子了，他以为魏大师不说话是有气度，不代表不生气，所以陈默才有此一文，就是想把之前丢了的面子找回来一些，不能让你吴则卿赢了比赛赢了面子赢了彩头后就飘飘而去了啊，怎么着也得让你丢点面子！
　　比赛？
　　他们是比不过张烨！
　　但现在不是文学比试了，陈默找上后账了！
　　张烨看着陈默，看着那篇乐府诗，真的动了怒，之前大家一帮老爷们欺负吴则卿人少，张烨也并没有动火气，知道大家都没有这个欺负的意思，可是陈默这一篇东西写出来意思就不一样了！这是摆明了想给吴则卿难堪啊！这是摆明了在变向找场子啊！
　　兔崽子！
　　你丫找死！


第374章 【《木兰诗》现世！】

　　好好一个年会变了味。
　　楼上楼下来参加聚会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看着后院儿局势的变化。
　　作为陈默的老师，魏大师只能站了出来，对吴则卿道：“吴校长，对不住了，徒弟不懂事，你别小辈儿一般见识。”
　　吴则卿笑笑，“没事，小默字写的不错。”
　　魏大师叹气，道：“字还好，心性差远了。”
　　周大师跟一旁道：“还得磨练磨练，离出师早着呢。”轻轻摇头。
　　至于周围其他那些书法家，都没好说什么，因为对方是魏大师的徒弟，他们也不方便开口教训，拿一长篇乐府诗暗讽女人就该跟家好好呆着不应该抛头露面？这个陈默字是写的不错，文采也非常出众，但性格就差一些了，吴校长什么身份？那是女人中的豪杰，连他们这些书法家都不敢跟人家面前造次，你陈默一个晚辈凭什么？好在人家吴校长没怎么计较，这是人家的气量，不然这事儿要是换在别人身上，你这么写，人家早拍桌子瞪眼了。要知道，在文化和教育领域，吴则卿的影响力可能比他们在场所有人加在一起的影响力还要大！
　　他们只是边缘人物。
　　吴则卿才是真正体制里的人！
　　连这点事儿都不懂，以后的成就也高不到哪里去，众人心里对陈默都有了一个自己的判断，唉，不过年轻人嘛，总有冲动的时候，犯错的时候，也得给一些让年轻人成长和改过的机会啊。
　　周大师看看陈默，“还不跟吴校长陪个罪。”
　　陈默沉吟了片刻，才看向吴则卿道：“吴校长，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说声抱歉，不过我这篇乐府诗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让老师检验一下我的学习成果罢了。”他还不认错。
　　众人都皱眉了。
　　魏大师眼神也冷了下来。
　　陈默也是骑虎难下，自尊心作怪，反正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只能挺着脖子站在那里，他不知道吴则卿已经把周大师的书法送给他老师了，现在就是想给自己老师出一口气，后果他不管，做都做了，写也写了，那也收不回来了。
　　苏娜气道：“不知好歹！吴校长不理你你还来劲！”
　　苏爸爸斥责了一声，“你坐下，那么激动干嘛。”
　　苏娜道：“他都贬低我们女人了，还不许我说他啊！”
　　一个女书法家哼了一声，“都什么时代了还搞这些封建歧视！魏老爷子，今天是书法协会成立周年，也是您的生日，我们给您祝寿来了，可不是受气来了，这已经是新社会了，怎么还遗留着这些老化的腐朽的古人思想？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我们女人怎么了？”
　　“对啊！”
　　“凭什么我们就一无是处了？”
　　“能写出这种乐府诗的人，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还不认错？还不知悔改？敢做不敢当啊！”
　　“魏大师，我们敬重您，可您这弟子……真不怎么样！”
　　一群女家属和女性的书法工作者还在数落陈默，吴校长不搭理他是因为吴校长身份在那里呢，可她们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又是女同志，呸他一口都是轻的，陈默的这篇书法确实惹人恨！
　　王老师对他妻子道：“老曲，你捣什么乱。”
　　那妇人横眉道：“怎么茬儿？我还不能说话了啊！”
　　王老师咂嘴道：“你少说两句，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啊？吃饭吧。”他是不想事情再闹下去，毕竟是魏大师过寿，说多了魏大师脸面上也不漂亮啊。
　　又一个书法家对自己女儿道：“小江，别闹，好好吃饭！”
　　那个跟苏娜坐在一桌的女孩儿重重扔下筷子，“我还吃得下去吗我！爸，那姓陈的吃饱了撑的吧！我没招谁没惹谁吃我的饭，他还敲打上我们女人了？你文章要是有个其他主题还好，可他呢？乐府诗里看上去写的什么男人要坚定梦想不能听旁人乱言，但几乎大部分文字都是在描写女人如何缺德如何捣乱！打骨子里看不起我们女人！这种文章要是发出去，要是流传到外面，人家怎么看书法协会？哼，还以为这里是一帮老封建的聚集地呢！”
　　那父亲火了，“说什么呢！吃你的饭！”
　　小江道：“不给我个说法，我还不吃了！”
　　旁边一个妇女搂住小江，对着那边喝道：“老孙，你少跟孩子喊，许他那么写，还不让我们说是不是？”
　　“于大姐，小默估计也不是故意的。”那父亲苦笑。
　　于大姐道：“那也得跟我们所有女同志道歉！”
　　全场的女人都不答应。那些男同胞们则头疼不已。
　　“师兄。”
　　“师哥。”
　　“这……”
　　魏大师其他几个弟子都坐蜡了。
　　陈默是覆水难收，只能道：“各位大姐，阿姨，我真是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仿照古人的一些思想和乐府诗格式，想在老师过寿的时候展现一下我的学习成果，所以才创作了一个月，想给老师一个惊喜！”
　　还不认？
　　还狡辩啊！
　　这一下子，连那些男同志也看不下去了！
　　忽然，一个人说话了，张烨随意地吃了一口菜，咽下去，平静地瞥了瞥陈默，“你一个月的研究就弄出这么个破玩意儿？你这学习成果也不怎么样啊！”
　　陈默冷笑，“破玩意儿？”
　　张烨嘴多毒啊，“说是破玩意儿，我都是给魏大师面子悠着说呢，真要按我来看，你这篇乐府诗简直是狗屁不通，你知道乐府诗是什么吗？你知道乐府诗怎么写吗？你这点水平的破文章，也敢叫乐府诗？你别逗了，以后这种东西你自己跟家偷偷摸摸的写一写算了，别拿到大庭广众丢人，真让懂行懂文学诗体的人看了，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你这字啊是还马马虎虎，还可以，但是这文学水平，实在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我告诉你，真正的乐府诗虽然语言格式不是那么讲究，没那么多平仄要求，很自由，但是，不是什么没规律的文字写完后配上乐能唱两句的就叫乐府诗，乐府诗这种诗体，也不全在配乐，共和国的文学博大精深，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苏娜喝彩道：“说得好！”
　　至于说的怎么好？苏娜也不懂！
　　在场其他人也差不多，说起来，他们还真不太懂乐府诗这种诗体形式，没词牌限制，没平仄限制，但语言水平要求很高，里面要交代人物甚至有些还有对话，很难写——大家的观念也就停留在这里了，毕竟在座都是搞书法的，知道乐府诗，却不可能研究得那么细和透彻。
　　一个青年听不了了，“你说我师哥瞎写？”
　　“是我师哥不懂还是你不懂啊！”另个魏大师的弟子也顶了一句。
　　张烨乐了，“我不懂？”
　　苏娜听言，也是哑然失笑！
　　见到张烨口出狂言，陈默也开了口，别的那些阿姨大姐，都是他的长辈，他不好反驳，但你算什么东西？陈默直接道：“行，你说的挺好，那也别光说不练吧？我写的不是乐府诗，那你说乐府诗该怎么写！”
　　张烨笑道：“今儿吴校长生日，我高兴，那我就教教你，不收你学费了。”说完，转头对吴则卿道：“吴校长，今天没带什么礼物，空手而来我也有点小尴尬，我就写一篇东西，算是生日礼物。”
　　吴则卿呵呵笑道：“好啊。”
　　周大师一愣，“你要写什么？”
　　张烨轻轻松松道：“我说了，自然是乐府诗，刚刚我说把之前那些诗词送吴校长，吴校长不太满意，说我诗词里的典故不明朗，得，乐府诗应该合适了，我也是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的。”
　　吴则卿柔和地看着他，“好，我等你的乐府诗，写的不好我可不收啊。”开了个玩笑，却一点也没有对张烨的质疑。
　　好多人都吸了口气，我靠，你还真要写乐府诗啊？这诗体可不比其他五言七言诗，乐府诗一般都是讲故事的，要人物刻画，要故事情节，要主线剧情，要最后有一个终极叩问，要有文学思想，最关键语言上还得咬文嚼字，所有人刚刚都见识过张烨写诗的功力了，可那只是写几十个字罢了，每一篇都是短诗，好构思，好书写，乐府诗可完全不一样啊，没有一个月几个月的构思和沉淀，洋洋洒洒几百字上千字的长诗？这是根本写不了的！谁都知道这墨镜青年明显是话赶话说到这里的，他肯定没有提前创作过这种东西，现在居然两句话说完就要提笔写？这还是要现场创作？
　　这是乐府诗啊！
　　这东西也能现场来吗？
　　大家完全没有这个概念，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真有人做得到？不可能啊！
　　苏娜却信心十足，“加油张老师！让他们见识见识！几个井底之蛙，也敢跟你谈文学谈诗体结构？笑死人！”她是真的想笑。
　　张烨对那边道：“那劳烦帮我准备一张长一点的宣纸吧，字数可能有点多。”
　　“要什么比例的？”周大师问。
　　张烨也不懂，“呃，随便都行。”
　　周大师无语了一下，又问，“有多少字？”
　　张烨道：“我也不清楚，先写写看吧。”
　　也是，人家现场创作，哪里会知道能写多少字啊，周大师就吩咐弟子去布置了，很快便准备好了。
　　好多人也不吃饭了，纷纷走过来看热闹。
　　“咱们下楼吧！”
　　“又有热闹看了啊！”
　　“等等我，我也去我也去！”
　　楼上又下来了好多家属和与会人士。
　　这次不是比赛了，可却偏偏比之前那些比赛还要有看点，还要让人惊心动魄。苏娜挤进来，其他人也争相往最近的地方挤。
　　陈默等着看笑话了，他的几个师兄弟也都是如此，一个什么准备都没有的人，想写乐府诗？几百上千字想也不想？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而且你要写什么故事啊？古代的故事早被人写烂了，也没新鲜的了！
　　周大师站在最里圈。
　　魏大师和吴则卿也坐着看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张烨身上。
　　张烨让毛笔舔了舔墨，抬头找到了陈默，“看好了，什么叫乐府诗！”说完，提笔就落字了，嘴上还描述了一句，“古时候，有个女人，叫花木兰。”
　　女人？
　　花木兰？
　　古代的文风，不是都写男人的吗？你要写女人做主角？
　　陈默和几个师兄弟听到后，更是冷笑了几声，其余的人闻言之下，也是愣的愣呆的呆，面色上都带着纳闷和不解，心说你可真行啊，不但提笔就写乐府诗，还要用女人做主线情节？相夫教子耕地耕田？这有什么好写的？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第一行开始落字了，苏娜很到位，走到张烨身后，他写一句话苏娜就念一句，方便让外围看不清楚的人听到。
　　“咦？”
　　“真是织衣服耕地啊？”
　　“家长里短有什么可写的？”
　　“小点声，别干扰他，再看看。”
　　后面几个妇女和女孩儿指指点点地说着。
　　张烨想都没想，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写得很快，笔锋坚定，看不出一点在思索和构思的意思，“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陈默怔住了！
　　什么？
　　替父从军？
　　女扮男装去当兵？
　　其他人也骤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说话！
　　张烨越写越快，“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有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眼圈红了。
　　其他几个女人听到这里，也都触动极大！
　　好一个可怜的女人！好一个孝顺的女人！好一个勇敢的女人！
　　写到这里，张烨的笔锋突然一厉，好像乐府诗里的人物也随着他笔锋的改变跃然而出，气氛激烈了起来，“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众人再愣！
　　死了那么多人，木兰侥幸活下来了？
　　天子赏赐，可她为什么不要当官啊？
　　张烨写道：“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一幅幅画面仿佛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家人激动而欢腾的场面！他们的亲人死里逃生，军功赫赫地回家了！
　　苏娜念着，声音里竟然也出现了一丝哽咽，好像被打到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读不出来了！
　　张烨接替了苏娜的工作，竟然自己边写边念，“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小江顿时感觉热血沸腾！
　　旁边一个妇女则是看得流下了泪。
　　乐府诗里描绘的场景，让很多人都忍不住了！
　　最后，张烨轻笑了一声，一边写，一边又仿佛在对所有人质问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后几个字一个比一个有力量，“安能辨我是雄雌！？”
　　写完了！
　　全场鸦雀无声！
　　张烨提《木兰诗》，留款儿，放下了毛笔！
　　陈默看完，一瞬间脸都涨紫了！他的几个师兄弟一个个哑口无言！
　　魏大师狠狠一拍太师椅，大笑道：“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师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他吃惊地看向张烨，也被这篇惊天动地的《木兰诗》给吓到了！
　　是的！
　　是真的吓到了！
　　吴则卿目光闪动！
　　在场的女同志则全惊叹惊呼起来！
　　“花木兰？这才是我们女人的典范！”
　　“对！这才是女人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们女人也行！”
　　女人们都有些激动，这篇《木兰诗》简直写到了她们心坎里！
　　是啊！你们这些人非要带着有色的眼光，非要提着兔子的耳朵悬在半空看男女，雄兔两只脚时常动弹，雌兔两只眼时常眯着，所以当然容易辨别，可是当雄雌两只兔子一起并排着跑的时候，谁能辨得出谁雄谁雌！大家都一样！
　　“精彩！”周大师叹服地鼓起掌了！
　　顿时，啪啪啪，在场陆陆续续响起掌声，“太厉害了！今天真的长见识了！原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木兰诗》太优秀了！
　　优秀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什么都怕对比，刚才大家还以为陈默很厉害，乐府诗这样洋洋洒洒几百上千字的诗文都能创作出来？可是现在跟这墨镜青年的诗文一比，陈默的文章简直就是一泡屎啊！陈默写的男人，歌颂男人歌颂梦想，却用一个女人做衬托做反面描写，文章本身就太小家子气了，思想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甚至现在看来，陈默文字上的造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语言，难登大雅之堂！可人家那青年送吴则卿的乐府诗是怎么写的？人家写了女人，但又不贬低任何人，你写的男人是为了当官？人家写的女人偏偏是不想当官，不要功劳，不要赏赐，只想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你写的男人是天天自怨自艾？咒骂女人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人家写的女人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了父亲和家人，她以女儿之身与敌人搏杀，刀里来剑里去，每天都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
　　十年！
　　一个弱女子！
　　她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两相一比，陈默和墨镜青年的境界上的差距简直太悬殊了，青年那《木兰诗》明显是针对陈默写的，句句扎在对方的文章上！句句都在打脸！句句都是在反驳陈默压着他的文章抽脸的！
　　陈默脸色很难看，他也没想到对方能写出这么一篇诗文来！
　　张烨看着陈默，一点也不客气道：“我现在可以再告诉你一遍，你写的那个什么也不是，不叫乐府诗，也没有任何文学价值和欣赏价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宣纸，“这个，是乐府诗，不是你那种。”
　　陈默冷言道：“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诗文？”
　　蓦然，周大师眼神动了动，略一思索后，也不知为什么，竟然恍然地哈哈笑了起来，“小陈啊，你眼前这个人，还真有资格评定你的诗文，他说你写的不是正规的乐府诗，那就肯定不是了，他要是还没这个资格，那国内也找不出几个有资格的人了，在文学领域，可能我们在场所有人摞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然后看向张烨笑呵呵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了！”
　　陈默愕然，周大师说什么呢？
　　他有资格？他有什么资格啊！
　　还大家摞在一起都不如对方的文学素养？怎么可能！
　　“啊？”
　　“是谁啊？”
　　“周老知道？”
　　众人也都太好奇了啊，这青年到底什么人啊！
　　魏大师和那些书法家也看了过来，有人若有所思！
　　周大师哈哈笑着，“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在国内，能把古诗写成这样，能把古词写成这样，还精通楹联文化，甚至不用任何思考和打草稿就能现场创作出《木兰诗》这等惊世奇篇！国内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终于，有聪明人渐渐猜到了！
　　精通诗词歌赋跟对联，国内无人能及，还是被吴校长邀请来的？还跟苏娜这个北大老师认识？
　　“我靠！”
　　“我知道他是谁了！”
　　“天啊！是张烨！”
　　“你是张烨老师！！！”
　　众人都惊呆了，这是谁也没料到的！木兰诗》，留款儿，放下了毛笔！
　　陈默看完，一瞬间脸都涨紫了！他的几个师兄弟一个个哑口无言！
　　魏大师狠狠一拍太师椅，大笑道：“好一个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好！好！”
　　周大师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他吃惊地看向张烨，也被这篇惊天动地的《木兰诗》给吓到了！
　　是的！
　　是真的吓到了！
　　吴则卿目光闪动！
　　在场的女同志则全惊叹惊呼起来！
　　“花木兰？这才是我们女人的典范！”
　　“对！这才是女人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人能做的事，男人能有的成就，我们女人也行！”
　　女人们都有些激动，这篇《木兰诗》简直写到了她们心坎里！
　　是啊！你们这些人非要带着有色的眼光，非要提着兔子的耳朵悬在半空看男女，雄兔两只脚时常动弹，雌兔两只眼时常眯着，所以当然容易辨别，可是当雄雌两只兔子一起并排着跑的时候，谁能辨得出谁雄谁雌！大家都一样！
　　“精彩！”周大师叹服地鼓起掌了！
　　顿时，啪啪啪，在场陆陆续续响起掌声，“太厉害了！今天真的长见识了！原来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木兰诗》太优秀了！
　　优秀到了让人震惊的地步！
　　什么都怕对比，刚才大家还以为陈默很厉害，乐府诗这样洋洋洒洒几百上千字的诗文都能创作出来？可是现在跟这墨镜青年的诗文一比，陈默的文章简直就是一泡屎啊！陈默写的男人，歌颂男人歌颂梦想，却用一个女人做衬托做反面描写，文章本身就太小家子气了，思想上也根本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甚至现在看来，陈默文字上的造诣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语言，难登大雅之堂！可人家那青年送吴则卿的乐府诗是怎么写的？人家写了女人，但又不贬低任何人，你写的男人是为了当官？人家写的女人偏偏是不想当官，不要功劳，不要赏赐，只想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你写的男人是天天自怨自艾？咒骂女人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人家写的女人却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为了父亲和家人，她以女儿之身与敌人搏杀，刀里来剑里去，每天都将脑袋绑在裤腰带上，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啊！
　　十年！
　　一个弱女子！
　　她做到了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两相一比，陈默和墨镜青年的境界上的差距简直太悬殊了，青年那《木兰诗》明显是针对陈默写的，句句扎在对方的文章上！句句都在打脸！句句都是在反驳陈默压着他的文章抽脸的！
　　陈默脸色很难看，他也没想到对方能写出这么一篇诗文来！
　　张烨看着陈默，一点也不客气道：“我现在可以再告诉你一遍，你写的那个什么也不是，不叫乐府诗，也没有任何文学价值和欣赏价值。”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宣纸，“这个，是乐府诗，不是你那种。”
　　陈默冷言道：“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的诗文？”
　　蓦然，周大师眼神动了动，略一思索后，也不知为什么，竟然恍然地哈哈笑了起来，“小陈啊，你眼前这个人，还真有资格评定你的诗文，他说你写的不是正规的乐府诗，那就肯定不是了，他要是还没这个资格，那国内也找不出几个有资格的人了，在文学领域，可能我们在场所有人摞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然后看向张烨笑呵呵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了！”
　　陈默愕然，周大师说什么呢？
　　他有资格？他有什么资格啊！
　　还大家摞在一起都不如对方的文学素养？怎么可能！
　　“啊？”
　　“是谁啊？”
　　“周老知道？”
　　众人也都太好奇了啊，这青年到底什么人啊！
　　魏大师和那些书法家也看了过来，有人若有所思！
　　周大师哈哈笑着，“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在国内，能把古诗写成这样，能把古词写成这样，还精通楹联文化，甚至不用任何思考和打草稿就能现场创作出《木兰诗》这等惊世奇篇！国内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终于，有聪明人渐渐猜到了！
　　精通诗词歌赋跟对联，国内无人能及，还是被吴校长邀请来的？还跟苏娜这个北大老师认识？
　　“我靠！”
　　“我知道他是谁了！”
　　“天啊！是张烨！”
　　“你是张烨老师！！！”
　　众人都惊呆了，这是谁也没料到的！


第375章 【张烨诗文被争抢！】

　　张烨被认出来了！
　　如果说最开始大家还没有这方面的意识，可是现在周大师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们想象到种种迹象，再观察到那墨镜青年的脸，最后瞥了眼他落款儿在《木兰诗》上的潦草名字！
　　是他！
　　可不就是张烨么！
　　陈默当然也听说过张烨的鼎鼎大名，一下就愣在了当场，就差吐血了！
　　刚还跟他一起叫板张烨的陈默的几个师兄弟也都傻眼了，我顶你个肺啊！怎么是他啊！张烨居然来了！回想到他们刚刚居然在和张烨叫嚣比拼，他们此时就脸上都白了，跟他比？比个屁啊还！我草你丫藏得也太深了吧！早知道你是张烨，我们还废什么话啊！谁会跟你比诗词歌赋啊！
　　哗然一片！
　　议论声也炸开了！
　　“我勒个靠！”
　　“原来是他啊！”
　　“怪不得这么厉害呢！他怎么来了？”
　　“我草，这不是欺负人么！跟他比文学水平？谁比得过啊！”
　　“是啊，我说这些书法大师和书法家们怎么会赢不了一个小年轻呢！原来这人是张烨啊！我看过他的诗词和文章，每一篇都惊天动地啊，而且他从来都不打草稿，永远是现场发挥创作！别说咱们书法协会这种不是单纯搞文学研究的机构了，就算是文联作协，也没几个文学大师敢说能在文学功力上稳赢他啊！前几天那篇《少年中国说》的散文演讲谁听过？北大的闫教授都被他聊晕了啊！”
　　“早知是他，还比什么赛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张烨书法功底竟然也这么好！”
　　众人基本上都认识张烨，就算是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没有看过张烨电视节目和新闻照片的人，也大部分都知道张烨的大名，毕竟书法界和文学界虽然有区别，可相互之间的牵扯也很多，那边的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更何况张烨在京城的人气很旺，大家即便没有刻意去了解过他，也都不可能不看新闻啊。只有少数一些家属没听过张烨的名字，于是赶快跟旁边人打听了打听，听闻到张烨的种种事迹，他们也都惊为天人，看向张烨的眼神也都看神仙一样！
　　苏爸爸瞪了自己女儿一眼，“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这不是你同事么！”
　　苏娜嘻嘻一笑，“您也没问我啊，对了，张老师说了，之前那副上联送给您了，可是我帮您求来的哦！”
　　苏爸爸乐道：“此话当真？”
　　“当然了，回头我找吴校长拿去。”苏娜道。
　　“好！”苏爸爸这下也不怪罪女儿了，那个上联他可惦记好久了，不过他跟吴校长不熟，吃饭的时候没好开口。
　　冯先生则气闷地盯住吴则卿，有点为老不尊道：“我说小吴啊，你缺德啊，你是缺了大德了！你把张烨叫来还不告诉我们，坑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一把，你说你讲究吗？早知道是他，谁跟他这么比啊！他一个专业搞文学，甚至都能算得上是文学大师层次的人物了，跟我们这些写字写书法的比诗词，他好意思啊他！你好意思啊你！哼！有本事咱们比书法基本功！就比写字！”
　　吴则卿婉约地一捋长发，笑孜孜道：“单比写字，那小张肯定不是您大家的对手了，但比赛规矩不是我定的啊。”
　　王老师也翻白眼道：“你就是坑我们！故意不说！”
　　吴则卿笑了下，“我可没有啊，我以为你们都认识他呢。”
　　“认识什么啊认识。”一个之前跟张烨较量过的老书法家道：“他戴那么一个大墨镜，谁看得出来！”
　　又有个书法家气哼哼道：“小吴，你也有不厚道的一面啊。”
　　张烨站出来道：“各位前辈，各位老师，我也不是故意隐瞒啊，戴墨镜是习惯了。”
　　冯先生不答应道：“反正你小子这回是得罪我们了，你看这怎么办吧！”
　　张烨啊了一声，“您说怎么办？”
　　冯先生瞥瞥他，“你把《木兰诗》送我。”
　　张烨：“……我那是送给吴校长的生日礼物啊。”
　　“那我不管。”冯先生死皮赖脸道：“反正我一会儿就拿走！谁也不许跟我抢啊，谁抢我跟谁急！”
　　众人：“……”
　　周大师也乐了，“老冯，瞧你这做派，还书法家呢。”
　　冯先生理所当然道：“碰见好东西了，还管什么做派啊，小吴，刚才我拿小张的那首诗我还给你，我要《木兰诗》！”
　　吴则卿笑道：“那可不行，这是小张送我的礼物，也是我这些年来收过最好最喜欢的一份礼物了，冯老师你可别夺人所爱啊，您要那副字都行，唯独这篇《木兰诗》，我肯定得珍藏起来！”
　　冯先生不干，“那你借我几日。”
　　吴则卿摇头，“呵呵，不借。”
　　冯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你怎么这么抠儿！”
　　吴则卿微笑，“别的字都行，唯独这一篇不行。”
　　墨迹干了，吴则卿就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喜爱地再次看了一遍《木兰诗》，然后让人帮她收好。
　　周大师出来打圆场了，“哈哈，行了吧老冯，这是人家小张送小吴的，还是歌颂女性的文章，你要去干嘛。”
　　冯先生道：“我送我太太啊，她肯定喜欢得要死！”
　　张烨咳嗽道：“冯老师，要不然我再写一篇《木兰诗》？”
　　冯先生看来是真喜欢，道：“我想要的就是首版，第二版就没有收藏价值了！”说着就找去吴则卿，“小吴，咱俩再商量商量，我家还有不少字画呢，有些还是古字画，你看上哪个随便拿，我跟你换。”
　　吴则卿笑而不语。
　　最后，冯先生也没要到那幅书法，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如果说之前张烨的那些所写的诗词都是有很多大家看不懂的典故，收藏价值一般的话，那这篇《木兰诗》就太珍贵了，因为这是乐府诗，是故事，不需要什么典故和任何历史文献的支撑。像张烨那个世界的《木兰诗》其实也是这样的，他那个世界不一定有没有花木兰这个人，但是花木兰这件事是肯定没有的，替父从军？天子犒赏？都是民间虚构的故事，是小说！于是这篇文章拿到这个世界来也是如此，无所谓典故支撑了，因为张烨讲的就是一个花木兰的虚构的故事，这种文章，无论故事、文字、文学性，都是登峰造极的，在哪个世界都能出类拔萃！
　　在张烨上中学的那会儿，《木兰诗》就是语文课本上的一篇文章，而且老师是必须让他们背诵下来的，是的，全文几百字一个字不差地要背诵下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否则会有罚站啊罚抄书啊之类的惩罚，最后……还是得背下来，由此也可见到《木兰诗》在文学史和教育史上的地位！
　　换了个世界？
　　那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王老师找到了张烨，见张烨依旧要走向后面那桌去吃饭，他一把抓住，拉着张烨来了主桌，“小张，坐这里！”
　　冯先生还遗憾着呢，“咱俩喝两杯小张，看我不给你灌趴下的！”
　　张烨也知道对方不是真生气，“别啊，我可不胜酒力，真不能喝。”
　　王老师眯缝着眼道：“看来老王是真喜欢你那《木兰诗》，刚刚跟你比赛，输了以后我们还有点觉得没面子，现在看来啊，在文学上输给你倒是没什么不正常的，来，咱俩也喝一杯！”
　　输给其他小辈？
　　他们肯定颜面尽失！
　　但张烨毕竟是名声在外，又是专业搞文学的，输给他也就没什么了，这些刚跟张烨比赛过的书法家心态也一下子平和起来。
　　张烨谦逊道：“我就是侥幸，而且真比书法，我肯定不如各位老师。”
　　周大师评价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字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了，一般的书法家都不是你的对手，只要再勤加钻研，日后书法界绝对有你一席之地，不，现在已经有你一席之地了，哈哈。”
　　张烨道：“您捧了。”
　　魏大师也看向他，“有没有想过在书法一道上发展？”
　　张烨眨眼道：“还没想过，以后有机会吧，到时候有不明白的地方，肯定得跟各位老师请教。”
　　这边热闹的很，围着说起话。
　　其他在场的众人，其他桌子上吃饭的人，也都讨论着《木兰诗》，讨论着张烨的名字。
　　那边，陈默则沉闷低落地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什么话也不说。本想着给吴则卿一点难堪的，想着帮自己老师出气的，没料竟是这个结果，不但没打击掉吴校长的气势，反而让张烨踩着他的作品将花木兰比作吴则卿将其捧到了天上，将女性歌颂到了极致。他陈默，得罪了无数人，也没赢到什么。而张烨呢？不但在诗文上赢了所有人，还得到了所有女性和书法家们的尊敬！
　　为什么？
　　为什么？
　　陈默接受不了！
　　旁边几个师弟见状，上来劝他，“师哥，这也是没办法，咱们老师在文学方面都远远不是张烨的对手，更别说您了。”
　　另个师弟唉声叹气道：“碰上他，输了也不冤。”
　　陈默唉了一声，是啊，这个姓张的简直是个变-态，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惊天的文学底蕴？要早知这人是张烨，自己还跟他叫什么劲啊！


第376章 【吴则卿送回家！】

　　聚会再开。
　　一道道菜端上桌。
　　随着《木兰诗》的现世，也给之前的纷争划上了一个句号，没有人再提那些无关痛痒的小插曲了，后院儿吃吃喝喝，没送礼物的也继续送。
　　“魏大师，祝您长寿。”
　　“吴姐，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吴姐，我写了副字，肯定是比不上张老师送您的《木兰诗》那种境界和层次了，但也是一番心意。”
　　“《木兰诗》一出，我都不好意思送礼物了啊。”
　　“哈哈哈，我也是啊，感觉我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手了。”
　　“唉，我现在脑子里还转着那些字呢——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好啊！古有花木兰！今有吴校长！我有种预感，这首《木兰诗》几十几百年后绝对是一场佳话，绝对会流传千古的，等到几百甚至几千年后，咱们这些在场的人可都是这篇《木兰诗》的典故了啊，他们那时候谈论起这首乐府诗时，就不得不提上咱们了，以前啊，都是咱们大家研究古人的典故、学习，没成想自己也可能有成为后人典故的一天啊！”
　　“张老师是大才！”
　　“是的，没有比这再珍贵的礼物了！”
　　“好一个花木兰！好一首《木兰诗》啊！”
　　“我要是能写出这么一篇乐府诗体，我就从此封笔了！”
　　大家吃着喝着送着礼，却也还沉浸在方才《木兰诗》给他们带来的震撼里呢。
　　周大师饭量小，吃的也快，吃完后便拿餐巾纸抹了抹嘴，“我吃好了，失陪大家一下啊。”然后看向吴则卿，“小吴，你怎么急着就把那副字收起来了啊，你再拿出来一会儿，我得抄一幅。”
　　吴则卿笑道：“您也要写？”
　　周大师一嗯，“我也手痒了，碰见这么好的一片诗文，还有幸现场看到了创作过程，当然要写下来了。”随即对张烨问道：“小张，我临摹一下《木兰诗》的内容，可以吧？别告我侵权啊，呵呵。”
　　张烨赶紧道：“当然，这是我荣幸。”
　　周大师让弟子准备好笔墨纸砚，没有写，而是先看，看了大概十几分钟，闭目思考了很久，方才动笔，他这是将内容吃透以后才敢写的！
　　当周大师版本的《木兰诗》书写好，众人无不喝彩！
　　“好字！”
　　“周老功力非凡啊！”
　　周大师却不太满意，摇摇手道：“是这篇诗文好，不是我的字好，而且我的书法不太适合写这篇内容，有点太刚进了，跟文意不太搭调，没有小张那种潇洒的行楷表达的好，总是差了些意境。”
　　周围已经有很多人吃过饭后在拍照了，有人拍了周大师的《木兰诗》，但更多的人则都拿手机拍下了张烨的《木兰诗》，确实如此，张烨所写的《木兰诗》，用字，笔墨深浅，排版，字体意境上，都是要比周大师写的好一些的，有这个结果也不意外，毕竟张烨是原作者嘛，肯定要比周大师对文章吃的透一些！
　　有人把张烨的字发到网上了，还有之前那些诗文跟对联，也一并传了上去，这种美谈得和人分享啊！
　　……
　　网络上。
　　书法协会成立周年的聚会，顿时曝光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好诗啊！”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我了个靠！寂寞寒窗空守寡？这怎么对下联啊！”
　　“你们快看这篇《木兰辞》！这太牛逼了啊！谁写的？”
　　“我也想知道！其他那些诗词还好说，但这《木兰辞》太吓人了！这文字，这文采，这故事，到底何人所作？”
　　“你们看图片上的落款！”
　　“这……这好像是张什么？”
　　“我草！是张烨！”
　　“啊！落款真的是张烨！”
　　然后也不知是聚会现场的谁，微博名字叫东生的人，也是发帖人，在下面说明了一句，“今天是书法协会成立周年，也是北大副校长吴则卿女士的生日，张烨老师被邀请来参加，留下了这些诗文对联，尤其最后一篇《木兰诗》，是小张老师送给吴校长的生日礼物，此文一出，在我看来，世上恐怕已经没有其他乐府诗了，《木兰诗》才是乐府诗最登峰造极的诗文！”
　　众人立刻津津乐道起来。
　　“啊哈？真是张老师写的？”
　　“我汗啊，张烨什么时候会书法了？”
　　“张烨老师难道还无所不能了？什么都会？”
　　“呵呵，这种诗文我看也就张烨能写的出来，这是文字功底文学功底和讲故事写小说功底的一个综合体现，世上只怕也就张烨有本事写的了！他不但是文学家，而且还是畅销小说家啊！”
　　“我可不管谁写的！《木兰诗》太棒了！看得我热血沸腾啊！木兰才是女汉子中的女汉子！是我辈楷模啊！”
　　“太赞了啊！”
　　“木兰帅呆了！”
　　“好字，好文，张老师又大展神威了！”
　　“谁在书法协会年会现场啊，快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啊！”
　　有人还真说了，匿名告诉了大家张烨是怎么一人对战几十个书法家的情景，和《木兰诗》的现场创作过程！
　　众人听得心潮澎湃一阵向往！
　　书法比赛？
　　全胜？
　　张烨太牛了啊！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节奏啊！
　　《木兰诗》当下就被无数人转发评论，在其他贴吧和大型论坛上也相继出现《木兰诗》的原文，获得了无数女性的追捧！
　　以前，喜欢张烨的虽然男女老少都有，但多数还是男同志，毕竟张烨写的东西大都是打打杀杀骂人的文章，讲三国，讲红楼，这些古板的名著作品也是男同志研究的比较多，好多女人虽然也爱看《红楼梦》，但大多女人就是看一看罢了，不怎么讲究文本细读，男人喜爱研究，于是张烨的粉丝群有七成都是男同志。但《木兰诗》一出，张烨的“女人缘”顿时飙升了起来，女粉丝成倍成倍地增长了！
　　……
　　这边。
　　下午快三点了。
　　饭局结束，大家该吃的也吃完了，喝好了。
　　苏娜从吴校长那里要来了张烨的那副千古绝对的上联，和她爸爸心满意足地走了，其他宾客也陆续离席。
　　张烨被冯先生和几个书法家惯得晕晕乎乎，喝了不少酒，脚下都有点站不稳了，他走到吴则卿那边道：“吴校长。”打了个酒嗝，“那什么，我先……颠儿了，您这么多东西，用不用我送您？”
　　吴则卿边上堆着很多书画礼物。
　　只听她道：“你喝成这样了，怎么回去？”
　　“我开车来的，开车回去啊。”张烨大着舌头道，头脑其实还是清醒的，“没事儿，您放心吧。”
　　周大师听见了，“哟，那可不行，喝了酒别开车，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吴则卿笑道：“别劳烦周老了，反正我今天也没开车来，还有这么多东西在，正好，我送小张吧，他家离我那儿也不远。”
　　张烨忙道：“不用，吴校长。”
　　“你听我的吧。”她道：“你这晃晃悠悠的，还开什么车。”
　　旁边冯先生也喝得七荤八素的了，道：“对，让……咯……让小吴送你，回头……回头有机会咱哥俩……再喝！”
　　张烨应战，“没问题！”
　　还哥俩呢，冯先生比张烨爸妈都大不少。
　　最后，几个人帮着吴则卿把东西搬上了张烨的宝马x5，全堆在了后座儿上，然后吴则卿把张烨塞进了副驾驶，自己则从他手里拿了车钥匙，跟周大师等人告了个辞，开着车离开了。
　　“坐好了。”吴则卿提醒。
　　“嗯。”张烨揉着太阳穴。
　　她摇摇头，笑着伸手帮张烨把安全带绑上，“行了。”
　　铃铃铃。
　　路上，张烨手机响了。
　　是他领导，维我网络电视台王雄打来的。
　　张烨接起来，“喂，王……总。”
　　王雄一听就听出来了，“小张，干嘛呢？喝酒了吧？”
　　“喝了点，还……行。”张烨道：“有事儿您说？”
　　王雄见他还清醒，就道：“是这样，刚才得到的消息，广电那边对你播音主持执照的吊销已经到期了，我们申请后也已经恢复了你播音主持的资格，《张烨脱口秀》能复播了，现在离过年也没两天了，你也不用回来上海，反正录播的节目都是现成的，早准备好了，就是有一点我得跟你说一下。”说罢，语气突然有点凝重，“我们接到一些消息，也不知道准不准确，说是广电这边正在酝酿一次严打。”
　　严打？
　　又严打？
　　张烨抱怨道：“不是刚严打完吗？”
　　王雄道：“反正说是要出台什么挺严厉的政策，具体就不清楚了，大家也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为了避免意外，大家商量，决定今天开始就复播你的脱口秀节目，并且一天播出四期到五期，不一天一期地播出了，明面上宣称是为了弥补停播期间的观众流失，所以多放一些节目资源上去，实际上是想赶在政策出台前将脱口秀播完，毕竟你的节目尺度也不小，现在谁也不知道将要出台什么政策呢，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不然万一政策有大变动，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可能后面的脱口秀节目都播不了了，那可就是大损失了，所以先跟你打一声招呼。”
　　张烨道：“行，我听公司安排。”
　　王雄笑道：“那好，那就没事了，你没开车吧？喝了酒可别开车，回家早点休息，咱们年后见。”
　　“得嘞，给您拜个早年。”
　　“好，谢谢，也给你父母带好。”
　　说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收起来，张烨就脑袋一歪，靠在车上睡着了！


第377章 【贤妻良母啊！】

　　正做梦呢。
　　手机忽然叫响。
　　张烨醒了，迷迷糊糊地到处乱摸，这才从裤子兜里找到手机，闭着眼打哈欠，一边接通了电话，“喂，谁啊。”
　　“你说谁啊。”是老妈的嗓门。
　　他困倦道：“妈，有事儿？”
　　老妈道：“你怎么还不回家啊？都几点了？”
　　张烨一怔，困意消了一点，“几点了？”
　　“你说呢，都晚上七点多了，我跟你爸在家这还等着你吃饭呢，刚才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怎么茬儿？怎么还睡上觉了？不是参加领导生日去了么？”老妈有些来气道：“吃不吃饭了？”
　　他道：“不吃了，你们甭等我。”
　　“行了知道了，你早点回家。”老妈嘱咐。
　　他说道：“好，对了我脱口秀复播了啊，现在应该有资源了。”
　　老妈嗯道：“我跟你几个妹妹说一声，她们老嚷嚷等着看呢。”
　　手机一挂，张烨才顾上打量四周，好家伙，窗户外面的天还真黑了。
　　在哪儿呢？
　　我这是跟哪儿啊？
　　张烨有点断片儿，没反应过来，感觉这一觉睡了好久。
　　月光也不太亮，周围也看不清什么东西，就知道自己跟一张床上躺着呢，于是张烨赶快四处乱摸，总算找到了台灯。
　　吧嗒。
　　灯开，照亮了周围。
　　房间里有些花瓣的香气。
　　张烨入眼就是一片华丽的装修，这好像是个卧室，不过可不是普通楼房的那种小格局，因为这里得有三四十平的样子，一间卧室竟比自己跟角门租的那间开间都要大，沙发，书桌，地上还有一块毛茸茸的长毯子，毯子上摆着茶几茶具，是一个中西结合的豪华装修，主要还是偏中式风格一些，细到连台灯都是那种类似孔明灯的小造型，还是镂空有水墨画的，整间屋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特别的讲究。
　　眼熟啊！这是吴则卿的家？
　　张烨锤了锤脑门，终于回忆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吴则卿开车送自己回家，不过自己糊糊涂涂地也没说清楚家里地址，车子就开回吴校长跟陶然亭的别墅了，而后，张烨爬上楼躺下就睡了，睡到了现在。
　　这事儿闹的！
　　就那个老冯，老灌我酒！
　　张烨赶忙从床上下来，自己的鞋子没了，留在那里的只有一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女式棉拖鞋，还是新的。唉，穿吧。张烨踩上拖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二楼走廊没人，倒是能听见楼下有些小动静，但也听得不太清楚。
　　楼下。
　　炒菜的香味飘来。
　　这边有个开放式厨房，外围被一个吧台围着，只有吴则卿正一个人忙活着，她中午宴会时穿得衣服已经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普普通通的运动裤和运动服，挂着围裙，脚下踩着一双跟张烨一模一样的拖鞋。
　　张烨尴尬道：“吴校长。”
　　油烟机声音比较大，还没听到。
　　张烨只能又喊了一声，“吴校长！”
　　正炒菜的吴则卿一回头，微笑道：“醒了？”然后抬手一点，把油烟机关掉，“睡得怎么样？”
　　张烨讪笑，“给您添麻烦了，我这喝多了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怎么还住您家了啊，太不合适了太不合适了。”
　　“不用客气。”吴则卿回身继续忙，“你坐着等等，饭马上就好了，准备吃，你要是不醒我也正要去喊你呢。”
　　张烨假客气地搓搓手，“这好意思吗？”
　　她笑道：“别客气了，呵呵，自己坐吧。”
　　张烨便道：“得嘞，我还真饿了，中午也没怎么吃饭，净被冯老师灌着我喝酒了。”揉了揉肚子。
　　几分钟后。
　　最后一道菜也炒好了。
　　张烨飞快去帮忙，“我来端。”
　　吴则卿温和地将他伸来的手扒拉开，“不用你，你等着吃就成了。”自己把菜端上餐桌，随手解开围裙道：“还有一个汤，就没了。”回头瞥了眼，“得再熬一熬，咱俩先吃吧，吃完正好儿喝。”北方喝汤，一般都在饭后，不在饭前。
　　三菜一汤。
　　张烨赞叹道：“太丰盛了，菜太多了。”
　　吴则卿坐下，“吃不了放冰箱，明天我接着吃。”
　　张烨讶然道：“您还吃剩菜啊？”
　　“剩菜怎么了？”吴则卿优雅道：“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张烨笑道：“肯定浪费不了，吃不了我就打包带走。”说着，他也不假模假样了，拿起筷子就吃了一口烧茄子，嚼了嚼后咽下去，张烨当时就嘿了一声，“您放心吧，肯定剩不了了，我绝对都吃了！”
　　吴则卿问，“还行吗？”
　　“太行了！”他惊叹道：“您厨艺这么好啊？”
　　吴则卿笑道：“我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日子，厨艺自然就练出来了，不过啊，跟专业的可不能比。”
　　“不，绝对能比！”张烨开吃了。
　　吴则卿不像他那么狼吞虎咽，吃的比较温和。
　　不是捧，吴则卿的厨艺是真的太好了，张烨老妈的手艺还凑合，只是有特定的两道菜炒得极好，房东阿姨的手艺是张烨吃过最地道的，什么菜房东阿姨都很拿手，但饶爱敏炒菜大都不太注重外形，只是味道特别棒，而吴则卿炒的菜，是卖相最出色，其次才是味道，也符合她搞艺术的身份。相对来说张烨还是更喜欢吴则卿的手艺，因为老吴连盘子都不让自己碰啊，而想吃房东阿姨一顿菜？那可得被饶爱敏使唤的跟孙子一样呀，哪儿会有这么悠闲。
　　“鞋子小点吧？”
　　“啊，还行。”
　　“你皮鞋我放鞋柜了，我家一般也不来人，没准备男士的鞋子，就给你拿了一双我的，新鞋，没开封过。”
　　“哎呦，我鞋您扔那里就成了，怎么好意思让您……”
　　“我这里啊，没那么多规矩，来，尝尝这个菜。”
　　“嗳，谢谢。”
　　突然，张烨冷不丁抬头瞥见了一幅字，正是自己的《木兰诗》，此刻已经装裱好了，就在客厅里挂着呢，“诶，您都挂上了？”
　　吴则卿回回身子，“嗯，我家正好有一幅其他的字，跟《木兰诗》的尺寸差不离，我正想换一个幅呢，就把那幅字撤了换了这个，这顿饭啊，也是要谢谢你，这篇诗文我是真的太喜欢了，等等晚上吧，我把它挪卧室里去找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挂上，好看的话，就在卧室放着了。”
　　张烨挺乐呵，“您喜欢就行，感谢什么的真不用，我这人别的什么也拿不出手，也就这么点本事了。”
　　吴则卿笑笑，“何止是这么点本事？你肚子里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说其他的，就说你这手书法功底，当个书法老师都没有一点问题，我写了这么多年书法，在行楷上，都不敢说能比你强。”
　　张烨立即道：“别介，我看过您的字，您的技艺比我高多了，我也就是取个巧，行楷写的比较特别一点。”
　　菜吃完了。
　　真的被张烨吃的干干净净。
　　吴则卿看上去挺满意，“还能吃吗？”
　　“能，有多少吃多少。”张烨道：“太香了。”
　　“还有汤，我给你盛一碗。”吴则卿迈着柔和的步伐过去厨房拿汤勺尝了尝，点点头，关了火盛汤。
　　张烨“哐当哐当”地喝了一整碗，“呼，这回真饱了！”
　　吴则卿吹吹气，小口喝汤，随口问，“过年以后准备怎么着？还继续做你的主持人？走娱乐圈？就没想过干别的？”
　　张烨擦擦嘴，道：“其实跟您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目标也不算娱乐圈，我说出来您别笑话我啊，我的理想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做个最有名气的明星，我走过来的路，真要算起来也不是传统娱乐圈的路，人家都是成名后写书，我是指望写书成名，跟人家都是反着来的，不过我这条件，我这长相，走常规路线我也走不了多远啊，只能从其他地方找机会，写诗能给我带来名气，那我就多写点，跟北大讲课能给我多点关注度和曝光率，那我就好好讲，当然了，为了孩子们我肯定也会尽我最大的本事去讲好，不会糊弄事儿的，只不过里面有我一点私心罢了，所以我现在也看开了，不局限什么娱乐圈不娱乐圈了，明星靠的是人气，只要有人气，我做什么行业都成，写书？写字？写歌？我都干，反正就先朝着世界舞台努力吧。”
　　吴则卿没说话，听着。
　　张烨自嘲一笑，“嗨，这些话我连我爸妈都没掏心挖肺地说过，我知道我这个目标不太现实……”
　　吴则卿却反问，“为什么不现实？”
　　张烨一愣，“您觉得可行？”
　　吴则卿看着他，“你这个想法我觉得很好，咱们国内走常规娱乐圈发展的明星，有几个登上国际舞台了？少之又少，而且这少之又少的人里面，就算进了国际舞台，也都是配角，永远无法和那些欧美明星相提并论，因为文化格局和社会格局等等多方面因素影响造成的，你若按照国内其他明星的路走，到了最顶头，也顶多是走到跟他们一样的高度，想到国际一线？甚至是国际超一线的明星？永远也不可能，你选择另一条路，别人可能会看不起你的剑走偏锋，但你离世界一线的舞台却比他们所有人都要近，谁规定只有唱歌跳舞拍电影的才能当明星？谁规定相貌一般就不能走上国际舞台了？别在乎别人怎么说，别在乎外界怎么评价你，你觉得对，那就行了。”
　　张烨心头微跳，“您真这么想？”
　　“我不但这么想，而且我觉得……”吴则卿顿了下，“你可以。”
　　张烨郑重道：“谢谢了吴校长，您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我现在又有信心了，我也觉得……我能试试！”
　　吴则卿笑道：“别的明星是一条腿走路，要不然唱歌，要不然演戏，可你是十条腿走路，你能创作小说，写的了书法，会作词作曲，精通历史文学，擅长现代文学，演讲水平高超，主持能力优秀，广告策划也是在业内出色的水平，我前阵子偶然间还看了一部武侠电影，你在里面还出演过，还能演武戏，我想问问你，你说是你走路稳，还是他们那些明星走路稳？大杂烩又如何？”
　　张烨一拍桌子道：“甭管黑猫还是白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把伟人的名言也脱口而出了。
　　“这话说得对。”吴则卿评价道：“你人气虽说不如唱歌演戏的那些人涨得快，但你比他们的根基反而打的稳，以后你的路，比他们更宽，舞台也会更大，他们能做到的，你都能做到，可你能做到的事，他们却都做不到，所以不要因为自己和别人与众不同就少了信心，创造历史的，永远不是那些随大溜儿的人！”
　　说的太对了！
　　看看人家老吴说话，多有水平啊！
　　他本来早都坚定了这条路了，早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了，那还管什么！考虑这个犹豫那个有什么用？闭着眼一路走到黑吧！谁说非得唱歌跳舞才能登上世界舞台了？我他妈还就不信了！我就唱着歌跳着舞演着电影写着书骂着人作着诗讲着课！能干的我都干！用这些人气把我推上国际舞台！
　　你们咬我啊！
　　哥们儿多才多艺不行啊！！
　　坚定了自己的信念，重拾了自己的发展路线，张烨心头一片豁然开朗，也特别感谢吴则卿，老吴这人真是太贴心了，从自己来了北大之后，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吴则卿都从来没有任何质疑，自始至终在支持他，非常信任他，这是张烨从没感受过的，他的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之类的话，不管跟谁说，对方肯定也会觉得他吹牛-逼啊眼高手低的，但吴则卿却不是，这个女人真的太特别了！
　　身居高位。
　　长得漂亮。
　　身材也棒。
　　贤惠体贴。
　　三十多岁……嗨，其实也不大嘛。
　　呃，除了喜欢晒裸-照这方面有点那啥，这简直是贤妻良母中的贤妻良母啊！
　　张烨第一次生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冲动的想到：自己要是能把吴则卿娶回家那该多好啊！


第378章 【脱口秀继续火爆！】

　　饭后。
　　吴则卿家。
　　“我刷碗我刷碗！”
　　“你放下吧。”
　　“别别，都让您做饭了，这活儿得我来。”
　　“这是我家，不用你干活。”
　　“那不行啊，我这过意不去。”
　　“你啊，已经送了我一份最好最贵重的生日礼物了，那首《木兰诗》啊，我是打算珍藏一辈子的，得当传家宝传给我孩子。”
　　“那东西不值钱，您要多少我给您写多少，这个碗我得刷！”
　　争抢了半天，吴则卿最后不言声了，就这么浅浅淡淡地看着张烨的眼睛，不说话，也没动作。
　　张烨道：“真得我来，您是我领导，哪儿能老让你忙活啊，这不是让我坐蜡么，这碗啊……好吧您来吧！”他被吴则卿看毛了。
　　“这就对了。”吴则卿笑着拿过来，开始刷了。
　　活儿都让吴则卿干了，张烨是一点也插不进去手啊，站在旁边来回走了几圈，越看吴则卿越觉得喜欢，人家官儿大，却不拿架子，人家年长，却不倚老卖老，人家聪明，却从不卖弄，从来都是这么温温和和的，这种女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唉，不过张烨就是想娶人家也根本开不了这个口啊，没辙，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配不上人家吴大姐，就人家老吴这个条件，自己这辈子恐怕是别指望了。而且他估摸老吴的择偶标准肯定也相当高，不然不会三十多了还没结婚。
　　碗筷刷好了。
　　刚八点钟，不晚也不早了。
　　吴则卿一瞅时间，“走，上去喝点茶？”
　　张烨拘谨道：“要不然我回去了？挺晚了。”他怕不方便，人家是女同志，这种事儿肯定得客气一下的。
　　“才八点，早呢。”吴则卿招呼他上楼。
　　张烨也就没说什么了，跟上去，到了吴则卿的卧室。
　　这间卧室更大，足足有四十多平，也不知是别墅格局就这样的，还是吴则卿后来装修成这样的。卧室的功能被分的很明显，角落是一张大水床，这边是一排衣柜，也不知是一个整体柜子还是三个柜子摆在一起的，外面有个大阳台，摆着一些不知是什么东西，天太黑看不清，这边是一面挂在墙上的电视，有多大？反正很大很大，张烨对这个尺寸已经没有概念了。
　　豪华。
　　奢侈。
　　唉，看人家怎么混的啊。
　　张烨拼死拼活也赚了不少钱，可他那些钱就算不买车，再加上存款，也买不了这么一栋陶然亭的别墅啊，估计也就够个装修费和家电。
　　“坐吧，冬天了，楼下地气太重，还是楼上舒服一些，看你没穿多少衣服，卧室空间小，空调也暖和。”
　　“嗳。”
　　“喝什么茶？”
　　“您喝什么我喝什么。”
　　“那就都喝铁观音吧。”
　　张烨脱掉拖鞋，盘腿坐在了一个厚毯子上。
　　吴则卿也坐下，不过不是盘坐，类似是跪坐，但是两条腿并在一起斜过来一些的，有点像美人鱼的那种坐姿。她很讲究，按照一道道工序开始洗茶，沏茶，然后分给俩人各一杯，“尝尝。”
　　张烨一品，“好茶！”
　　反正也不懂，什么都说好就对了。
　　张烨此刻关注的是吴则卿的腿，她跟家穿的是特别普通的运动裤，灰色的，但是也难掩她身材的诱人，那种居家主妇的贤惠气息一下子就蹦了出来，让人看着特别舒服，从骨子里的那种温婉勾搭着人，没了古典旗袍或服装的装扮，吴则卿整个人也是古典美女的气质和风姿，一颦一笑都会收着那么一点点，却又不失大气，反正吧，就是入口即化外酥里嫩香气四溢……的这种感觉。
　　她脚露在外头，穿了肉丝袜，也不知是长款短款。
　　张烨盯了她美脚看了好几眼，觉得不过瘾，喝了一口茶后，又瞄了一眼，突然间吴则卿的眼神跟他对上了，张烨也不知被没被对方发展，赶快找话题道：“对了吴校长，我的《张烨脱口秀》今天复播，咱家能看吗？”京城人的语言风格比较和气和客气，一般都说“咱家”，而不说“你家”，显得亲切。
　　吴则卿搁下茶杯，“可以啊，电脑电视都能看，呵呵，你的脱口秀我也看过一点点，没怎么细看过，拿电视看吧，我也瞅瞅。”她坐起来，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打开，然后连接上电视，“在哪个网站来着？”
　　“我来。”张烨上去弄了。
　　很快找到了资源，新的脱口秀，已经在网络电视上发布了三期了，显然，估计六点多开始就已经播出了。
　　弄好。
　　开始播放。
　　电视屏幕上登时跳出宣传片，那个《我喂自己袋盐》。
　　吴则卿和张烨重新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那时隔很久复播的节目。
　　张烨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脱口秀的人气有没有降低，反正情况估计是不太乐观的，怎么也会收到一点影响，而且为了回避过阵子广电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政策，还一天连播好几期，这也不利于把人气积累到最大，但是没办法，市场就是这样，政策就是这样，你没法改变，只能在这个政策范围内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再说了，人气也不一定不比从前的，因为这个崭新的世界里并没有脱口秀这种综艺娱乐形式，那些模仿者全都是瞎凑热闹，没有一个拿捏到了脱口秀真正的核心，也没有一个能真正可以像张烨这般说脱口秀的主持人，于是，正宗的脱口秀就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了，没有这方面的竞争，人气就算下降也不会太大吧。
　　……
　　“说到礼貌，这是咱们共和国的传统美德了，可是有一天我在车上碰见一个人，就让我感到很无奈……所以啊，一句对不起不一定都能换回来一句没关系，但是一句‘你-大-爷’，一定能换回一句‘你-大-爷’！”
　　吴则卿被逗乐了。
　　张烨看看她，也挺得意。
　　……
　　“现在的广告啊，有些真的很让人无语，是不是？我相信大家都听过一些广告词，叫什么‘不要让你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每次听到这句广告词我都纳闷啊，怎么孩子会输在起跑线上啊？不可能啊，这没有道理啊，你们看那些田径比赛，大家都在起跑线上趴着，等待发令枪，谁都是踩着那条线的怎么会输在起跑线了？难道发令枪没往天上放，‘怦’的一声崩你脑袋上了？给你崩趴下了？你这才输在起跑线了？”
　　……
　　一期播完了。
　　吴则卿不时呵呵一笑，很开心似的。
　　张烨眨眼道：“我也是瞎贫，要不然别看了？”
　　“挺有意思的。”吴则卿笑道：“接着看下一期吧，这种讽刺时事，娱乐时事的精神，很值得现在的娱乐节目学习。”
　　张烨得到肯定，也挺来劲，立刻开了下一期，和吴则卿一起看着，然后他还上网看了看网友们的评论。
　　微博里没太大动静。
　　但是维我网络电视台的留言区，却火爆异常！
　　“哇！复播了！”
　　“天啊！终于来了！”
　　“盼星星盼月亮！张老师总把您盼回来了啊！”
　　“太激动了，啥也不说了，我先看完这期再说！”
　　“哈哈哈哈！太搞了！张烨老师还是那么风趣幽默啊！”
　　“我还怕广电停了张老师的执照，对他打击很大于是节目质量下降呢，没想到一点也没有啊！还是原来的味道！”
　　“你想多了，张烨老师那么没心没肺的一人，怎么会打击到他。”
　　“楼上你也想多了，我听说这些期节目早在半个月前就录好了。”
　　“哎呀好看啊！好看好看！期待了半个多月了！总算是没有辜负我的等待啊！”
　　“啊啊啊啊！你们看到官方的消息没有？今天复播，要连播五期！好像明后天都要连播啊！”
　　“真的啊？太好了！”
　　“这下有的看了！张老师万岁！”
　　“我热泪盈眶啊有木有！感谢苍天啊！”
　　“讲什么《红楼梦》啊，写什么《木兰诗》啊，那些文学我可不懂，我也没那么多文化，我就是喜欢《张烨脱口秀》啊！”
　　“张老师！你最棒啦！”
　　“我是个女孩儿，以前还不知道张烨这个人，今天下午惊见一篇《木兰诗》，看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激动啊，从此认识了张烨，疯了似的翻看他以前的作品，把他所有诗词和现代诗都给看了，最后找到了这个《张烨脱口秀》，以前好像也听几个男同事说起过这个节目名字，但从没在意，也没想去看过，但今天一看，简直让我无法直视啊！太好看了啊！感谢《木兰诗》让我认识了张烨！谢谢张烨老师带给我这么好看的节目！你的幽默和才华，是这个世界的宝藏啊！”
　　“我也是看《木兰诗》后过来的，我想瞅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种诗文，结果跟你一样，对《张烨脱口秀》一发不可收拾了！恨啊！我怎么早没看到！张烨好厉害啊！”
　　张烨一查自己单期视频的点击量，竟然不比之前的期数差，几个小时，轻轻松松就上了五百万，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还好啊，人气居然没跌，这可能是张烨能预想到的最好结果了！


第379章 【住吴姐家！】

　　一期播完。
　　两期播完。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小张，你这栏目真是不错的。”
　　“谢谢吴校长夸奖，我继续努力。”
　　“别吴校长吴校长的了，这又不是跟学校，我也比你大不了太多，叫吴姐吧，你自降身价帮我侄子做代言，我也没拿你当外人。”
　　“得嘞，吴姐。”
　　“后面还有吧？再看一集。”
　　“行，还有两期呢。”
　　“哟，都这个时间了？我都没看表。”
　　“嗯，快十点了。”
　　“那别看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呵呵，不过走之前你帮我跟楼下搬个东西，把那《木兰诗》搬到我卧室吧，我一个人拿着费劲，挺沉的。”
　　“没问题，您交给我吧！”
　　“那就谢谢了。”
　　“嘿，瞧您客气的，您别下楼了，我去拿。”
　　张烨就起身踩上拖鞋出了屋，往楼下走，他还真不太习惯这么盘腿坐着，一个多小时了，腿也有点酸疼麻木的感觉，他一边下楼梯一边揉，末了将《木兰诗》的装裱框子从墙上摘下来拿在手里，上楼送了回去。那边，吴则卿已经欠着脚在腾地方了，将一个挂表拿掉，墙上也空出了地方。
　　将字挂号。
　　“行吗吴姐？”
　　“往这边一点。”
　　“左边？现在呢？”
　　“好了，很正，现在合适了。”
　　然后一看，屋里多了幅字画，整体格调立刻又上去了一些，很不错，比例和感觉也都非常舒服。
　　吴则卿非常满意，“好，就这么挂着了。”
　　这时，张烨的手机来了电话——是老妈，他侧头道：“我接个我母亲电话。”然后按下接听键，“喂，妈。”
　　老妈气道：“不是让你早回来么！”
　　张烨哎呀道：“我这儿有点事，这就回去了。”
　　“这都几点了还有事！”老妈咬牙切齿道：“我跟你爸都熬着等你呢，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你还让不让我们睡觉了？不回家就别回来了，反正我们睡了，没人给你开门！你爱去哪儿去哪儿吧！”
　　张烨汗道：“别啊，我没带钥匙！”
　　老妈哼道：“谁让你不带的！”
　　“您上午出门的时候没给我装上家钥匙啊，我就拿了个车钥匙。”张烨道。
　　老妈很不高兴道：“我跟你爸是扛不住了，明天还上班呢！”说着，就挂了电话了。
　　吴则卿笑问道：“怎么了？”
　　张烨苦笑，“惹我妈生气了呗，嫌我回去晚了，我也没带家里钥匙，唉，回去敲门又得挨一顿骂。”一看脱口秀就忘了时间，要不然他早回家了。
　　吴则卿弯腰收拾茶几上的茶具，一个个捡好，准备去刷，随口说了一句道：“你要是怕回去吵到你爸妈睡觉，晚上就住这里，反正我家房间多，你还睡那个卧室，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张烨眼眸一跳，眨巴着眼睛道：“不合适吧？”
　　卧室有洗手间，吴则卿去刷杯子，哗哗开了水龙头，一边刷一边道：“没事，这有什么的？”有散碎的水点溅到了她的运动服上。
　　张烨咳嗽道：“这个……”
　　吴则卿淡淡着看过去，“你要是住的话，我这边牙刷毛巾也都有新的，就在我下面小抽屉里呢，自己拿。”
　　住下？
　　住不住？
　　他只用了零点零一秒钟就考虑好了！
　　张烨摸鼻子道：“得，那我就住一晚，我爸妈睡眠一直也不太好，回去要是吵醒他们，也影响他们明天上班。”
　　“那你拿毛巾牙刷吧。”
　　张烨走过去，吴则卿身子挪开一些。
　　鼻子里钻进吴姐身上的女人香味儿，也不知是香水味儿还是衣服上的洗衣液留下的味道，反正很淡雅，很好闻。张烨弯腰去找，跟刷杯子的吴则卿几乎贴在了一起，衣服也碰到了一块，
　　“这个抽屉吗？”
　　“再下面的一个，对。”
　　“找到了。”
　　刚拿出来，胳膊肘往外一抽，后胳膊不小心就碰到了吴则卿身上，肘部挤进了吴姐肉呼呼的大腿里，软极了，心下也不禁一荡。
　　丰满啊！
　　触感太好了！
　　“对不住对不住。”张烨赶紧道歉。
　　吴则卿笑笑，关掉水，也刷好了，“不碍事。”
　　“那我……出去了。”张烨起身。
　　吴则卿点头，“嗯，我洗个澡一会儿也睡了，晚安吧。”
　　“晚安吴姐。”张烨告辞，从主卧室离开。
　　……
　　次卧。
　　他回来了，关好门往床上一坐，摸了摸自己刚碰到吴则卿大腿的胳膊肘，软绵绵的感觉似乎还在呢，然后往床上一躺，拿着手机翻了翻新闻，看了看公众对自己和复播脱口秀的评论，稍微互动了几句话后，又给老妈发了一个短信说自己今天不回去了跟朋友家住了，随后的半个小时，张烨也没事可干了，他可是从下午睡到晚上的，这下肯定也是睡不着了啊。
　　墨迹了半天。
　　张烨心说洗个澡吧。
　　脱掉衣服，进了浴室，这边还有个浴缸，挺宽敞的，他便打开水准备好好冲个热水澡，然后再休息。
　　但水是凉的。
　　怎么开都是冰凉。
　　张烨也不知道是热水器坏了还是东西太高档他不会用，折腾了好久也没弄好，这厮冻得那是“嘚嘚”的，一口口吸冷气，身上还被水溅试了不少，冷啊，他翻箱倒柜从浴室找到了一件裹着包装的新浴衣，没开封呢，也不管了就拆开裹在了身上，呼了口气赶快出了次卧。这要是夏天，张烨能凑合也就凑合了，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凉水澡也不是完全忍不了，可这是京城的大冬天啊，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冷，身上还沾了凉水，肯定要赶紧冲个热水的缓一缓，要不然肯定得感冒。
　　老吴睡了吗？
　　应该没睡呢，张烨以前跟吴则卿也就是水莲月在网上聊天，有两次都是挺晚的了，吴校长睡觉应该没那么早。
　　咚咚。
　　他走到主卧敲门了。
　　里面传出女声，“小张？”
　　“吴姐，咝，是我。”张烨裹着浴衣哆嗦。
　　女人细润的嗓音传出来，“怎么了？有事儿？”
　　张烨道：“您次卧的热水器我不会弄，洗了半天都是凉水，咝，实在太冷，您告诉怎么调温度行吗？”
　　“这样啊，好，我给你看看。”
　　声音一落，片刻后，卧室门就开了。
　　可是看到走出来的吴则卿，张烨当时就傻眼了，因为对面的老吴竟然早不是那身运动装的打扮了，更不是洗过澡后的睡衣啊或者浴衣之类的，她大晚上的竟然穿着一身旗袍，纯黑色的那种，上面绣着鲜艳的红色花朵，好像是牡丹花的形状，大腿上裹着肉丝袜，鞋子也是一双八九厘米的黑色细高跟鞋，头发明显刚洗过吹干了，还压过来一些洗发水的味道，但现在是盘在脑后的，和这一身黑旗袍相得益彰，整个人就不要提了，简直是美艳逼人的感觉！
　　这是干嘛啊？
　　大晚上要出门吗？
　　张烨一头黑线以及雾水，“您这……”
　　然后才猛然间想起了吴则卿的那个癖好，顿时就明白了，穿的这么全套儿，老吴合着这是自拍呢啊，怪不得呢！
　　吴则卿没回答，“走吧。”
　　“嗳，麻烦您了。”张烨也没再追问。
　　进了次卧，吴则卿就去浴室弯腰开了水，拿手在那边试着，“还真是凉的。”
　　她这件旗袍是短款的，裙摆也就不到膝盖的位置，这么一弯腰欠身，她丰腴臀部上的旗袍布料也被抻上去了不少，没到走光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两条裹着连裤肉丝袜的大腿背面几乎都露在了站在浴室门口的张烨眼中，吴则卿身材本来就很好，腿很长，现在加上这么一双高跟鞋，就更加高挑了，比张烨还要高出一点，大腿跟上身的比例几乎到了一个很夸张的地步，非常惹火！
　　吴则卿回身，去找热水器鼓捣了鼓捣，不一会儿，她似乎也没办法了，“从买过来别墅，这间卧室就基本没人住过，也就我家里人住过几天，热水器也好久没用了，这都是单独的热水，可能是坏了吧。”
　　张烨缩着肩膀道：“那算了那算了，不洗了。”
　　吴则卿看看他，微笑道：“得了，瞧给你冻的，刚碰了凉水，不冲个热水澡怎么行，寒气到时候进你骨头里了。”然后走出来，拍了一下张烨的肩膀，“走吧，去我那个浴室洗吧，那里是好的，这边的热水器回头我找人修一修。”
　　张烨干笑道：“真不用了。”
　　“听我的吧，别着凉。”吴则卿带着他去了自己的主卧，指指浴室，“我也刚洗完，水还没放呢，你把水放空重新接一回吧，我就不管了。”
　　张烨只好道：“那行，您休息吧。”
　　吴则卿笑道：“明天也不上班了，我睡不了那么早。”
　　“成，那我这就洗完，很快。”张烨便进了浴室，反手关门，入眼是一些撒着玫瑰花瓣的热水，浴缸是满的，过去伸手试了下水温，不是特别热了，但也还可以，显然吴则卿已经洗完至少十多分钟了，而且上面还有一些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泡沫飘在水上，看着挺那什么的。


第380章 【给老吴拍照！】

　　浴室。
　　香气扑鼻。
　　还换水吗？
　　老吴都洗过了，换水？
　　算了，还是别换了，哥们儿不嫌您脏！
　　张烨想着赶快洗好就出去了，毕竟在人家吴校长一个女同志的闺房洗澡，总有点那什么，而且还这么晚了？于是他也没换水，直接把热水打开，又续了续热水，脱掉浴袍就伸脚往里探探，然后整个人都下水了，进了浴缸。也没喷头，唉，就这么洗吧，张烨把头发弄湿，赶快洗头发。
　　弄了一脸水。
　　都是吴姐曾经沾过身子的。
　　想到这里，张烨也有些心跳。
　　外面突然有女人说话，“水行吗？是不是都坏了？”
　　“没有没有。”张烨对外面道：“这边水是热的，没坏。”
　　“那就行。”女人柔和的声音道：“你刚才没拿浴巾过来吧，我给你拿来了，你要是没锁门，我开一下，给你放在里面。”
　　张烨啊道：“门是没锁，但那什么……”
　　女人笑道：“没事，大姐不瞎看，进来了？”
　　里面就一条吴则卿用过的浴巾，也没有其他的了。
　　张烨纠结了片刻，只能道：“好吧，那您受累了。”
　　吱呀，浴室门就被人打开，张烨看过去，就见到吴则卿半个身子进到了里面，脸是侧着的，没有往他这边看什么，伸出一只手放下浴巾在门旁的一个衣服框里，然后退出去关上门，“好了，洗吧。”
　　张烨松了口气，幸亏老吴没看见自己用她刚用的水洗澡呢，不然还真挺尴尬的，他不由得又加快了洗澡速度。
　　十分钟就洗好了。
　　他开始放水，擦身子。
　　最后，张烨舒舒服服地走出浴室，“我洗好了吴姐。”
　　这一开门，张烨愣住了。
　　吴则卿笑笑，“这么快？”
　　“啊，嗯。”张烨眼神闪烁。
　　因为此刻的吴则卿正在床上躺着，不过是穿着黑旗袍和高跟鞋的，手里拿着一个单反相机，看见张烨后，她也没什么尴尬，咔嚓又对着自己的大腿照了两张，抬手捋了下额前掉下来的一撮头发，解开头绳重新梳了上去，盘在脑后，嘴里温和道：“睡前照个相，习惯了，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再不留下点年轻时候的画面和记忆，以后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你平时不拍照？”
　　张烨咳咳道：“一般不照。”
　　“你也是搞艺术的，涉猎也很广，书法，小说，文学，呵呵，对摄影艺术不太感冒吗？”她问。
　　汗，我是搞艺术的，可也没您这么人-体-艺-术啊！咱俩不是一个艺术领域呀！
　　张烨道：“我也喜欢摄影，要是有您这么好看，我肯定也天天照，但我这长相差了些，太一般了，所以很少照相。”
　　吴则卿瞅瞅他，“你挺好的，身材比例不错。”
　　张烨哭笑不得，“您就别捧我了，我这几斤几两，我有数儿。”
　　吴则卿点点头，道：“我还要再照几张，照完也该休息了。”
　　张烨就懂了，“成，那您早睡，我回屋了。”转身开门走了，可是突然间，张烨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可能也是今天跟吴则卿相处的不错，感觉俩人关系已经不是普通上下级同事领导之类的关系了，加上张烨曾经也看过吴则卿一些过火的照片，他便脱口说了一句，“您自己要是角度不好弄，我给你照吧？”
　　说完就后悔了！
　　我靠！哥们儿胆儿太大了啊！
　　这话怎么能随便瞎说啊！老吴再把自己轰走！
　　张烨忙补救了一声，“嗨，我就瞎说的，你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可是，吴则卿的反应却很淡然，看了他一眼，很平常也很平静道：“我倒是无所谓，你不着急睡觉？”
　　张烨一听就激动了，“我不着急啊，我下午睡了三四个小时呢，一点也不困，回去也肯定睡不着，还是得看手机看新闻。”
　　她问，“你摄影技术怎么样？”
　　“还行，我也不太清楚。”张烨实话道。
　　她微笑，“你的艺术水平我是相信的，行，那就麻烦了？”
　　张烨得了圣旨似的，心里乱跳不已，这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啊，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吴则卿的照片，可那都是她自己拍的，还没有看过她现场的画面呢，“嗳，那我尽量拍得好看一点。”
　　她伸手，将相机递给他，“你先试试相机。”
　　单反，张烨还真没用过，不过这也不难学，那些高技巧高难度的东西他一时半会儿学不来，可简单的没问题啊，再说了，他就是技术再不好，那也肯定比吴则卿自己给自己照的要强，起码他一边摆姿势一边拿角度又一边对焦一边按快门，复杂的工作分开，肯定效率效果都要高。
　　咔嚓。
　　咔嚓。
　　试了几张，张烨大概掌握了。
　　吴则卿又起身在旁边跟他说明了几句相机的用法，“这种相机，主要是对焦，你调整好就可以了。”
　　张烨重重一嗯，“我懂了。”
　　吴则卿道：“呵呵，那准备好了？”
　　“可以了。”张烨打了个手势。
　　“嗯，我也准备好了。”吴则卿坐在床尾。
　　张烨征求意见道：“就这身衣服是吗？我看您刚才照了好多了。”
　　吴则卿道：“衣服无所谓，每次我都是凭着感觉来，你觉得什么衣服适合，大姐可以换，那边衣柜里的都是。”
　　还能换装啊？
　　这活儿太滋润了！
　　张烨再次询问道：“不拍脸？”
　　“嗯，不拍。”吴则卿说道。
　　张烨脸一红，硬着头皮道：“那……那尺度上呢？姿势呢？我这个……我照的话是不是不方便啊？”
　　吴则卿随和道：“你啊，不用有心理压力，大姐的照片你也看过不少了，对你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相信你的艺术水平，你觉得什么姿势好，就什么姿势照，你觉得什么衣服好，就穿什么照，都无所谓，主要是拍好就成，以你的艺术眼光为主，以前都是我自己鼓捣的，难免偏颇，俗话说旁观者清，大姐相信你。”
　　张烨做了个深呼吸，“成，那我试试。”


第381章 【换装！】

　　房间内。
　　一昏一暗两盏灯。
　　一男一女两个人。
　　张烨穿着浴袍，头发也没顾上吹干，还滴答滴答地往肩膀上落水珠儿呢，他拿着单反相机装模作样地比划了几下，瞄准吴则卿。
　　“我照了。”
　　“嗯。”
　　“您别动。”
　　“好的。”
　　咔嚓，照下来了。
　　张烨点回去一看，然后上前拿给吴则卿，“您看这样成吗？”
　　吴则卿低头瞅瞅，微笑道：“行，还挺好的，比我自己照的要好多了，焦距也比较清晰，角度也可以。”
　　也不晓得是吴姐在吹捧还是自己真有这个技术和天赋，反正张烨是有信心了，“得嘞，那我就这么来，下一张怎么照我想想啊，您换个姿势吧，那什么，您腿太漂亮了，单独取个镜头吧？”
　　吴则卿道：“看你。”
　　“那腿侧过来。”张烨指挥道。
　　吴则卿动了动裹着肉丝袜的大腿，“这样？”
　　张烨马上道：“对，这样很好，太棒了，我照了。”
　　咔嚓，又抓了一张，不过角度好像有点偏，于是再连拍两张，将吴则卿旗袍腰部以下到下面的高跟鞋都给圈进了镜头里，那个肉感啊，真是太诱人了，吴姐的姿势也拿捏得特别好，很到位。以前看“水莲月”发给自己的那些照片，有的牵着腿，有的翘着臀，张烨还感觉有些放荡，因为网络上这种图片太多了，他下意识地就有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了，不过这下看到吴则卿真正拍照时的姿势和表情，她整个人竟然一点也没有张烨想象中的那种放荡的感觉，依旧那么温婉优雅。
　　漂亮！
　　一脸贤妻良母的气质！
　　穿上身古装放在古代，那绝对是母仪天下的气场！
　　几分钟后，十几张拍好了，还删了几张效果角度一般的，就留下了五张整体感觉不错的照片。
　　“您过过目。”张烨拿给她。
　　她看后，道：“嗯，非常不错。”
　　热身也差不多了，张烨现在的技巧越来越熟练，之前那些照片呢，基本都是中规中矩的，就是普通大家拍照都会有的那一批常规姿势，没什么特点，于是张烨准备换一些角度了，但是心里略微打鼓，总有点讪然，可是想到吴姐说过一切以自己为主，那张烨也就不客气了。
　　咬咬牙，他道：“您坐毯子上吧。”
　　吴则卿从床尾站起，走上去，“怎么坐？”
　　“就是双腿伸直，坐着就行了，我想要一个毯子的背景，比较柔和一点，跟您旗袍也很搭配，颜色也相得益彰。”张烨还是有基本的艺术欣赏水平的，就算是不懂装懂糊弄事儿，那这厮的嘴皮子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六五来，一个播音科班出身的主儿，本职工作还是主持人，这点功力还是有的，反正吧，张烨特别想看什么姿势就让吴则卿摆什么肯定出不了错，他喜欢的照片，也差不到哪里去。
　　吴姐照做了，弯腰坐在毯子中间，两腿伸直。
　　咔嚓咔嚓，张烨开始拍了，开始是离远一些照的，后来越走越近，“您腿稍微变化一点姿势可以吗？”
　　“可以。”吴则卿身子侧了侧，大腿也跟着侧了过来。
　　张烨咽咽吐沫，继续拍，“吴姐，可以把上面的腿曲起来么？”
　　吴则卿侧着身曲腿，下面的腿还是直的，上面的美腿弯到了前面，大概是六七十度的样子。
　　结果这一下，吴则卿就走光了！
　　这么个姿势，这么个角度，她黑旗袍是短款的，臀部那里顿时一收紧，曲起来的大腿将腿后那里的裙口给撑开了一大块，露出了大腿最里面的画面，连裤丝袜的裤线看的清清楚楚，不止是热裤印迹的那种裤线，还有中轴的裤线，那条肉色略略凸起的丝袜裤线下面还隐隐跳出一抹肉色的痕迹，不是皮肤的颜色，而是内裤的色彩，明显比皮肤的颜色要深一些的肉色。
　　汗！
　　这个能照吗？
　　想问一声，但觉得问不出口啊！
　　张烨末了也壮了壮胆子，爱谁谁了，照，手不断按着快门，一边找一边删，不好的不要，只留下他觉得满意的，照好后，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眨巴眨巴眼睛，走上去弯腰，“您看这个成吗？”照完了再问声，怎么也得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啊，走光的地方可不小，而且是关键部位。
　　吴则卿一看，点头，“很可以，我还没跟这里照过，你这么一照，确实是色彩和搭配都不错。”
　　张烨呼气，也心头大定，“那再照几张，您再换个姿势？”
　　吴则卿自己动了一下，身子正了过来，一只脚翘起了二郎腿，身子还是平躺的姿势，这一下，旗袍裙口走光的更大了！
　　张烨忍着流鼻血的冲动，冒死坚守在艺术第一线，为了人民为了艺术献身，流血流汗又有何妨啊！哥们儿挺得住！放马过来吧！他这次胆子又大了，也不走远了，直接慢慢蹲在了地上，从侧面，正面，多个角度拍下了吴则卿的姿势，有顺着裙口按下快门的，有蹲在吴则卿脑袋那边竖着照下去的。
　　吧嗒。
　　她右脚上一只高跟鞋掉了。
　　丝袜本来就滑溜儿，吴则卿又是翘着腿的姿势，鞋子自然也穿得不是很稳，高跟儿掉下去后，她撑起身坐了坐，想去捡起，不过猛地一下没坐起来。
　　张烨此刻就在她腿下面拍照呢，一看之下，顺手就把那黑高跟拿在了手里，鞋子很轻，不像表面看得那么重，他咳嗽一嗓子，顺势将鞋坑对准吴则卿的脚，将细高跟又重新套在了她浮着肉丝袜的美脚上。
　　吴则卿见状，也没说什么，又重新躺下了。
　　她脚很滑，一套就进去了，因为高跟比较窄，张烨手大，捏着鞋底手指也会露出去，免不了手指头摸到了她美脚侧面，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都刹那间闪过一丝滑溜溜的丝袜触感，钻心一样的诱人！
　　脚真美！
　　一点也没有坑坑洼洼的那种常穿高跟的伤痕，特别柔腻，丝袜下的皮肤很细，很软，但脚却不算很小，应该是三七或三八的号码，在女人来说，这个鞋码已经很大了，而且吴则卿个子高，脚再小也不会小到哪里去，张烨一直认为脚码稍大一点的女人，穿起高跟鞋来会更好看，尤其是这种修长的细高跟，脚太小真的穿不出味道来，整体感觉会太显得“头重脚轻”了。
　　咔咔咔。
　　再拍了三张。
　　张烨算是大饱眼福了，然后开始提议道：“那什么，这身衣服也照了不少了，要不您换一身行头？”
　　吴则卿嗯道：“可以，你看看衣柜里，哪身合适。”
　　我看？
　　我看就我看！
　　张烨求之不得呢，见吴则卿扶着毯子站起来，他就自己走到衣柜前，拉开第一个门，上面放着五六个包，下面都是鞋子，看牌子，吴则卿显然不是那种追求名牌的人，里面竟没有一款是国际大牌的，好像国产的多一些，应该都不贵，而且也不多，对一个女人来说，对一个吴则卿这种身居高位的女人来讲，五六个包那简直太少了，就是寻常老百姓有七八个女包都不多啊，这些包，颜色和款式都很温和，很配吴则卿的气质，鞋子也是，不过鞋子的品牌不好认，张烨也不懂，就不清楚了。
　　我找找啊。
　　这个？这个不好。
　　诶，这双鞋不错啊，米白色的，尖头，但是前头比较宽，后面露出来的比较多，脚腕上还有个小带儿要系扣子，会显得脚好看。
　　定了，看看衣服吧。
　　拉开第二个柜门，里面都是衣服裙子，有冬装，有夏装，既然是照相的话当然不会选冬装，肯定是夏装或春秋装为主，张烨对待“艺术”也十分认真，找了很久，才确定了自己心仪的一身款式。
　　上衣，他给吴则卿选了一件米白色的小毛衫，没领子，前胸那里不算低也不算高，很适宜，也很温柔，而且跟米色高跟鞋的色彩是一模一样的，搭配起来不错，至于下身，张烨帮她挑了一条有花色的长裙，长裙大概是到脚腕子往上还要高一点的位置，其实张烨看来，这裙子设计的初衷应该是到脚踝的，不过吴则卿腿长啊，穿上肯定会短出六七厘米，但刚刚好，不然长裙太长的话，高跟鞋那里就显不出漂亮了，留一些小腿出来，更显得高挑些。
　　“选好了，这样行吗？”张烨把衣服拿出来。
　　吴则卿看后，笑笑，“你还挺有品位，这一身不错，好，就它吧，还有什么？头发要换吗？”
　　张烨端详一番，“这身比较温婉，头发最好能往下扎一点，我个人觉得不用扎那么高，当然，还是以您为主。”
　　吴则卿随和道：“听你的。”
　　张烨加了句，“对了，丝袜不用脱。”
　　“可以。”她道。
　　张烨便搓搓手，“那您……换衣服吧，我出去避一避，我就在外面，好了的话您叫我一声就成。”
　　吴则卿点头，将衣服拿起来坐到床上，弯腰低头，脱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开始换了。
　　张烨赶紧出门，给她把房门关好。


第382章 【各种拍！】

　　半晌后。
　　“小张。”
　　“我在呢。”
　　“可以进来了。”
　　“好的。”
　　推开屋门，张烨重新进去，看到人后，眼睛顿时一亮。
　　吴则卿已然换好了行头，头发也重新盘了，整体风格那是要多温良有多温良，这一身选的太对了！
　　开始拍了！
　　张烨眼馋的很，拿着照相机一阵按快门，时而蹲着，时而走到吴姐身后，给她全方位地拍了一个遍。
　　躺着的。
　　坐着的。
　　趴着的。
　　张烨突然冷不丁道：“您能跪床上吗？”
　　吴则卿听后，也没意见，做了一个姿势，“这样跪？”
　　“对对。”张烨嗓子眼很干，道：“您先正对着我，手撑着床，趴着那么跪着，对，就这样。”
　　吴则卿照做，趴跪着面向床尾站着的张烨。
　　张烨觉得这个画面太棒了，立即连按五下快门。
　　吴则卿的领口虽然不低，可是毛衫儿比较松一些，这么一趴着，领口也就一下子掉了下去点，里面再次走光，露出了一抹肉色文胸的痕迹，但张烨要的就是这个角度和镜头，自然不会放过，等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又拍了一些后，他再次胆大包天道：“您背过去吧，对，背对着我行么。”
　　“嗯。”吴则卿在床上爬了几步，调头旋转一百八十度。
　　这之间的过程，也被张烨用单反记录下来了，等到吴姐全部背对过去，她那两片肥肥的美臀就正对着张烨了，长裙不是宽松的，略有些紧，屁股后的裙子自然满满当当地兜住了她的臀。吴则卿是张烨见过美人儿里相对比较丰满的，但却一点也不胖，她的胯和臀，比饶爱敏、章远棋、董杉杉都要宽出一些大出一些，胯部大概能宽出三到四厘米，搁在古代形容起来，就是好生养。
　　咔嚓！
　　臀部拍下来！
　　然后张烨还走进了过去，几乎也站在床尾，就跟吴则卿的臀部后面近距离地再次按快门儿，老吴裙子上的柜子味儿他都可以闻到了。
　　真想摸一把啊！
　　近在咫尺，可张烨没这个勇气呀！
　　吴则卿似乎真的把拍摄任务交给他了，什么也不问。
　　“吴姐。”
　　“怎么了？”
　　“我能上床去吗？”
　　“当然。”
　　张烨故意在她臀部后面拍个不停，随后他也脱掉拖鞋踩上床，站在床头老吴枕头那边，蹲下，从正面拍吴则卿的领口和胸。吴校长真是专业模特中的专业人士，竟然一动不动，连眼睛似乎都不眨，太职业了。
　　“可以了。”
　　“嗯。”
　　“换下个姿势吧，您坐起来，能把裙子往上拉一拉吗？把大腿露出来一些，然后手摸在上面。”
　　“这样？”
　　“对，再拉一点。”
　　长裙一点点往上，到了膝盖还上面一些的位置，然后，吴则卿把右手放在大腿的肉丝袜上。
　　张烨道：“腿可以自然点，曲起来。”
　　吴则卿曲腿，自然是又一次走光了。
　　张烨要的就是这个，下了床半蹲着，咔嚓咔嚓地拍着，末了，这一身衣服也拍的差不多了，能照的角度都照了，就这样行了？各回各屋各找各妈了？别啊，张烨上瘾了，还没看够呢，再说这才刚过去二十分钟而已，能算得上不错的照片晒晒选选后顶多就二十张罢了，太少。
　　尺度还能大吗？
　　再大一点，老吴会不会发火啊？
　　张烨思想斗争了半天，站在那里也没动静了。
　　吴则卿保持着姿势，忽然看向他，微笑道：“好了？”
　　张烨忙道：“这一身差不多了，嗯，您把上衣……脱了行么？”说完就心里乱跳，生怕老吴一脚给自己从窗户上踹下去。
　　可谁知，吴则卿沉吟了片刻后，微微点头，“好。”
　　然后，在张烨倒吸冷气的注视下，吴姐真的就这么坐起来，反手抓住毛衫儿，当着张烨的面儿把上衣给从下往上地脱了，然后将衣服扔在床尾，脱衣服的时候盘发被松散了一些，她伸手到脑后又重新梳着。
　　肩膀光了！
　　文胸露了！
　　小腹也毫无遮拦！
　　最关键的是，吴则卿还挺着胸抬着手在梳头！
　　张烨眼珠子都看红了，一直没眨眼啊，老吴那胸口简直太汹涌了，波澜壮阔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尺寸，之前隔着领口还被兜着一点，看不太仔细，但现在真是没有什么遮拦了，那道深不见底的乳沟反正是把张烨给吓坏了，他不是没看过吴则卿跟网上发给他的照片，可那只是照片，是2d的，如今眼前可是货真价实的“3d显示”啊，那立体的感觉，不是语言能说清的壮阔！
　　很大！
　　很肥！
　　文胸快撑爆了！
　　不等梳头了，照！这个角度太完美了！
　　张烨不放过这个镜头，咔嚓咔嚓下了手，等老吴梳好头发，他又去了后侧面，从这个角度照了几张，把老吴的后脑勺也照上了，她说了不照正脸的，但背面就无所谓了，这种后侧的角度更有艺术照的范儿！
　　眼福啊！
　　今天赚大了！
　　张烨兴致勃勃，根本停不下来！
　　“您手可以托一下么。”
　　“托哪里？”
　　“咳咳，胸部那里，单手。”
　　“这样？”
　　“对对，太好了，另一只手能捋着头发吗？”
　　“不照脸，没意义吧？”
　　“是照不到这个动作，但是伸手往后会让身体挺起来，气质上会很好。”
　　“可以。”
　　咔咔咔，这里张烨拍了二十多张，而且每一张他都很满意，吸了吸鼻子怕有血流出来，他定神看了一会儿后，又得寸进尺道：“吴姐，那个……”憋了半天没说出口，最后还是憋出来了，“文胸能脱吗？”
　　吴则卿捋了捋鬓角散下来的头发，别上去，“……可以。”
　　啊？
　　真行啊！
　　张烨瞪起眼珠儿。
　　吴则卿问，“这个照完了？”
　　“对，照完了。”张烨眼巴巴道。
　　吴则卿嗯了声，挂着柔和的笑容把俩手背过去，鼓捣了大概几秒钟，吧嗒，她胸口的文胸就是一松，胸部的位置也猛然往下一坠，但却不是坠的太多，没料到她这种尺寸的，这个岁数了居然也没有下垂。
　　“文胸拿下来吗？”她道。
　　张烨忙道：“先别摘掉，这样松着也挺好，我先照。”这种半遮半掩的感觉很好，张烨不放过，一张张照下来！
　　不久。
　　张烨咳嗽道：“可以摘了。”
　　吴则卿便大大方方地拿掉了文胸，轻轻平整地叠好，放在一旁，从这个动作能看出来，她心很细，也很爱整洁干净。
　　不会张烨可没空管这些了，他的眼珠子全都挪到了吴姐的胸口，说是几乎要瞪出来了都不夸张！
　　这是什么尺寸啊！
　　没了文胸，看的也是最清楚不过了！
　　章远棋饶爱敏和董杉杉就已经够大了，却还是比不过吴则卿的尺寸，这是那种吓人级别的啊！而且张烨最激动的是，吴则卿竟然没有一点觉得不妥，竟然会大方地让自己看，什么也没有说，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呀！
　　“怎么了？”她问了声。
　　“啊，没事没事。”张烨赶快一脸正色。
　　“这样照？”她道。
　　张烨道：“对，就这样照，您身子再便宜点，好的，好的！”
　　“呵呵，大冬天的有点冷，咱们稍微快一点？”吴则卿说道。
　　张烨立马点头，“好，马上就完了，您再托着一点，对，就跟刚才那种姿势一样，从下面托一下胸口。”
　　“这样？”
　　“不对，左手托右边的。”
　　“现在呢？”
　　“行了，完美！”
　　张烨先给了几个远镜头，然后自己也脱掉鞋子上了床，跪在床上微微弯着点腰，凑近些，低着单反给了几个近距离的特写，吴则卿离他几乎只有一臂的距离，张烨连她身上的汗毛孔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了。不过这种时候，傻-逼才去看汗毛孔呢啊！蠢-逼都知道哪里是重点啊！
　　又大又白！
　　这胸，真绝了啊！
　　“可以松开手了。”张烨指挥道。
　　松开，呼，胸口又是一坠，然后弹起来！
　　张烨再次吸鼻子，咔咔不停按快门，往她身上照！
　　终于又过了半分钟，吴则卿打了个寒颤，肩膀稍稍抖了一下。
　　张烨知道她是冻着了，便不再照了，“行了，您快穿衣服吧，可以了。”
　　吴则卿便抓起旁边的那件毛衫，伸手，也不避讳，从脑袋套了进去，却没有穿那摆在一边的肉色文胸，真空穿上上衣了。这么穿的话，胸脯在衣服下就没有那么挺拔的形状了，不过也别有一番韵味，好看！
　　吴则卿笑道：“辛苦了小张。”
　　张烨条件反射地贫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吴则卿被逗笑了，下了床，招呼张烨一起坐到房间里的长沙发上，“来，我看看照的怎么样，后面那些我都没看呢。”
　　“好。”张烨跟她坐在一起，把单反递过去，“有些不太好，我正准备删呢，但大部分都不错，您挑几张存下吧，好多都是差不多一个角度的，可以从里面照一张最好的留下，其他都能删。”
　　吴则卿随手扯了条毛毯盖在了大腿的长裙上，然后一张张翻看着，“嗯，嗯，这个不错，这张留下，这个删了吧，有点反光了，嗯，这个也很好，果然啊，让别人照就是不一样，比我自己照的角度好太多了。”


第383章 【各种看！】

　　夜里。
　　时间往十一点去了。
　　滴滴滴，暖气已经不够暖了，老吴又把空调往上调了几度。其实也不是屋里温度低，又是暖气又是空调的怎么可能会太冷啊，主要是房间比较大，而且张烨和吴则卿衣服都穿的不多，张烨头发半湿半干着套着一身浴衣，吴姐则还是那身白色毛衫和一条单薄的长裙，自然感觉冷了点。
　　空调持续加温，舒服多了。
　　张烨指了指，“这张删了吧，我刚没顾上删。”
　　她道：“你不急着睡呢吧？拿电脑看吧。”
　　“对。”张烨也反应过来，“拿相机看太麻烦了，电脑上方便，直接可以存，不好的鼠标一扩一删就成了。”
　　“我去拿。”吴则卿从沙发起来，将一台屏幕很大的笔记本电脑放了过来，点开开机，然后问，“冷吗？要不要给你一件外套？”
　　张烨摆手，“不用，空调挺足的。”
　　吴则卿点头，她也没穿，“那喝点热茶。”
　　电热水壶就没关，很快沏了一壶茶，拿过来，分别倒了两杯。
　　“谢谢。”张烨接过来道歉，暖暖呼呼地喝了一口，哈了下气，舒坦。
　　吴则卿也重新坐下，优雅地抿了口差，她将笔记本电脑一拿，放在了她的大腿上，将单反上的照片同步过去。嗒嗒轻点鼠标，吴则卿很熟练地打开我的电脑，点进了一个硬盘空间内，那里分了好多个文件夹，而且每一个文件夹都不小，下面的数据粗略显示，有十好几个g。
　　【三十岁】。
　　【郊区游】。
　　【七月十号】。
　　【备选】。
　　【出差南京，酒店】。
　　【各式旗袍，汇总】。
　　【今年，秋天以及冬天，家】。
　　几十个文件夹上都是一些标注性的简称文字，平常人看了可能不太懂，但是张烨明白，这里面的十几个g文件夹里八成都是吴则卿这些年照下来的照片，要是说电影有十几个g，那都算挺多的了，你妹这可是照片啊，就算是单反这种画质分辨率的图片，十几个g也是太多了，况且这肯定还不是全部，应该都是吴则卿精选出来最好的最满意的一些照片，删掉或者没列入这边的图片估计还得有几十上百g！
　　太入迷了也！
　　老吴这是照相狂魔啊！
　　张烨没敢多嘴，就在旁边看着。
　　吴则卿自己右键了一下，新建了一个文件夹，点开改名字，略一思考，标注道：【年前，家，新】。
　　“好了，存这里就行，咱俩看看。”她道。
　　张烨挨着她帮她参谋，“诶，这张得要，这张……大腿的。”
　　吴则卿道：“高跟鞋的位置是不是偏了点？”
　　“不会。”张烨提出看法道：“鞋子这种角度，显得更加自然，端端正正得反而不好，显得太刻意了。”
　　她笑道：“好，这张存下。”
　　点击复制，拉进了这个新文件夹里。
　　这些“正常点”的照片，张烨大都是可以给出意见的，他也敢说，可是当到了后面那些走光的照片，他其实也有自己的观点的，然而却是不敢开口说话了，因为他一个男同志，实在不好意思说呀。
　　但张烨不说，吴则卿却问了。
　　“小张，这张呢？”她道。
　　“可以。”张烨含糊道。
　　她笑笑，“可以是什么意思？”
　　张烨道：“呃，咳咳，主要听您的。”
　　她道：“我觉得还行，也想问问你的意见，不然干嘛叫你一块选照片？而且这些是你照的，你最有发言权。”
　　见得如此，张烨也不矫情了，清嗓子道：“这张我认为是差了点，不如刚才那张，对，不如这张，您……您胸部很漂亮，也……也很那什么，虽然侧面这个角度特别显身材，显得很那啥，但是还是正面或者偏正面的一些的整体感觉好一点，比如这张，您看多好看，真的美极了。”不方便说的用词，比如胸大啊，张烨就用那啥和那什么代替。
　　吴则卿是不尴尬，可张烨尴尬呀。
　　她看看张烨，“这两张都留下吧，你说整体一般的这张我倒是挺喜欢的，因为以前我自己拍，拍不了这种角度的照片，得留一张。”
　　张烨道：“当然行了，我也是个人观点。”
　　想当初在飞机上跟吴则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烨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竟能和吴则卿坐在家里对着电脑评论老吴的走光照片？张烨是想都没有想过的啊，幸福太突然了！
　　一张……
　　五张……
　　十张……
　　照片被存下了不少。
　　张烨觉得自己和吴则卿的关系也被一步步拉近了，比自己帮她侄子代言和比下午自己用《木兰诗》祝寿还要近了。
　　他伸手倒茶，看累了。
　　吴则卿一个姿势拿腿拖着电脑，八成也不太舒服了，她便把拖鞋脱掉，将腿拿到了沙发上，侧过去另一边，抓了一个小毯子盖上那两只长裙下裹着肉丝袜的美脚，继续把电脑搁在腿上选照片。
　　“这张好，你觉得呢小张？”
　　“是啊，这个不错这个不错。”
　　“这回咱俩意见倒是一致了，存了。”
　　“诶，这一张也好看。”
　　“这张啊，会不会显得我的胸下垂？”
　　“怎么会啊，这哪儿是下垂啊，就是自然引力，因为太……因为尺寸太好，就应该是这样的幅度，跟下垂扯不上关系。”
　　“是吗？”
　　“您相信我，真的是这样。”
　　“但这张也有些露小肚子了。”
　　“您这小肚子可不是赘肉，露一点反而显得舒服，就这张照片而言，这一点点小肚子我觉得是恰到好处的，特别美。”
　　“呵呵，那好，存下吧。”
　　这时，吴则卿的新姿势又坐累了，于是很随意地端起电脑，大腿一还，将腿从毯子上抽出来，一斜，换到了张烨这边的方向，把腿斜到了张烨那边，然后轻轻盖上小毯子，把脚盖住以免着凉。因为张烨是和吴则卿挨着坐在一起看电脑的，肯定不可能离太远，吴则卿脚一过来就占了一点空间，张烨也不好拉开距离不然就看不到屏幕了，这下，吴则卿的脚也沾到了张烨的腿外侧。
　　就一点点。
　　若即若离的碰触。
　　隔着浴衣，张烨能清楚地感觉到大腿偏上外侧一点有触感——不用问，肯定是吴则卿的脚趾头。
　　“接着看？”
　　“咳咳，好的。”
　　“没多少张了，这几张都删掉吧，光线不行。”
　　二十分钟后，照片都筛选好了。
　　吴则卿开始整理了一些，该删的全部删除，有一些不太理想但也舍不得删掉的还算不错的照片，她就都存在了一个备选的文件夹里。
　　弄好。
　　大功告成！
　　张烨揉了揉大腿，酸了，干脆也把腿拿上了沙发，盘坐了起来，不过他这一盘，左脚翻到了右侧正好和两只横在那里的美脚碰到了，张烨之前洗过澡，除了浴衣和内裤就没有衣服了，当然没穿袜子，立刻，前脚心的位置当时就传来了一阵丝滑的感觉，是吴则卿脚上的肉丝袜，沙沙的，让张烨脚心痒痒了起来！
　　“对不住啊吴姐。”张烨道。
　　吴则卿眼角挂着柔和，“没事，你也盖上点吧，夜里凉。”她温柔地拿起她脚上的毯子，给张烨盖上了一些，把张烨的左脚也括进来了。
　　期间，俩人的脚又碰了一下。
　　吴姐的美脚盖的比较久了，很暖和，张烨的脚比她凉。
　　“你脚这么凉？”她感觉到了。
　　张烨笑道：“没事，就是没穿袜子。”
　　她摇头，“那我刚才说给你个外套你不要，是不是之前没热水的时候，溅了点凉水也冻着了？”
　　“我自己捂捂就行了。”张烨把手伸进毯子下面，就那么点地方，不免手也碰到了吴则卿的脚，手可比脚的触感丰富多了，她脚上那丝袜的滑腻更是从张烨的手指钻进了心里面，很想摸一把。
　　吴则卿脚动了动，“呵，你这手比脚还凉呢啊，那怎么捂热乎啊，你拿开吧。”她把手****了小毯子下面，“我给你捂捂。”
　　张烨惊吓道：“别啊，别，这哪儿行！”
　　吴则卿温和地笑笑，“有什么不行啊？”
　　张烨赶紧小幅度地推开她热乎的手，“不合适，哪儿好意思麻烦你呀，您别管了，一会儿自己就暖和了。”
　　“行了，多大点的事。”她温雅地笑了一下，拿开张烨的手，就握住了张烨光溜溜且冰凉凉的脚丫子上，“大姐比你大了得小十岁吧？我侄子跟你都差不多大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给大姐忙活一天了，又祝寿又搬东西又照相的，你要是冻感冒了，我心里也不落忍，别动了。”
　　“真别，哎呀，我脚脏……”
　　“你不是刚洗完澡么，呵呵，没事，我侄子小的时候啊，老粘我，一到冬天就让我给他这么捂脚。”
　　她手很热。
　　张烨脚上刷的一下就暖了。
　　她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
　　张烨窘迫不已道：“暖和多了，我自己来吧，您别弄了。”
　　她没搭理，换着地方攥着张烨的脚，脚心，脚趾头，脚后跟，都给捂热了，才温婉道：“手也拿来。”
　　“啊？”
　　“也给你捂捂手。”
　　“真不用了吴姐！”
　　“快点，一般的感冒都是手脚进了凉气，不捂热了，你明天早起肯定得流鼻涕，冬天感冒可不好治。”


第384章 【把照片全看了！】

　　脚热了。
　　手也在热着。
　　“好多了吧？”
　　“嗯，谢谢吴姐。”
　　“不客气，一会儿你再喝两杯热茶。”
　　“好的，我睡一觉其实就好了。”
　　张烨看着吴则卿跟个长辈似的也不嫌脏地给自己捂脚捂手，他不好意思的同时也特别感动，知道吴姐这是没拿自己当外人，而且吴姐性格上可能也是闪耀着那种雌性光辉的，很会照顾人，很体贴。实话实说，从吴姐的性格上与说话做事上，真的很难找出一种官员的气息，她性格太好了，美貌却不张扬，身居高位却不压人，有主见却不和人翻脸，温柔，不矫情，不显摆，没架子，会做饭，会疼人……
　　贤惠啊！
　　贤惠到姥姥家了！
　　各种男同胞找老婆的要求和需求，基本上都在吴则卿身上体现出来了，这些优点她几乎全都具备！
　　手越来越热，脚又开始凉了。
　　吴则卿又很随意地把手捏住他的脚，目光却看向电脑，“今天这些就差不多了，照的都很好，看来找你是找对了，呵呵。”
　　张烨忙道：“下次您要是还……嗯，您随时找我。”
　　“好，大姐要是再拍，就给你打电话。”吴则卿道。
　　张烨感觉着脚上的一双暖手，讪然中也想把话题引开，手拿出毯子，指了下电脑上的那些文件夹，“这都是您以前拍的？”
　　她嗯了声，“都是这几年的。”
　　张烨咳嗽道：“我能看吗？呃，不方便就算了。”
　　她笑道：“没什么不方便，想看哪个？”
　　张烨想说衣服越少的越好，不过当然开不了嘴，“都成。”
　　“好，给你瞅瞅。”吴则卿也把手拿出来了，放到鼠标上点了点，随便打开了一个文件夹，里面立刻蹦出一堆密密麻麻的照片，点开一个，又关掉，再点开一个，“这是半年前照的了。”
　　有在卧室照的。
　　有在客厅照的。
　　还有洗澡时候照的。
　　其中有一张特别让张烨心跳，居然是吴则卿也不知是洗完澡还是洗澡的过程中，她肉臀坐在了洗手台上，什么也没穿，身上好像还有水珠儿滴答下来，用一个很危险的姿势伸直了双腿，对着镜子照下来的照片，这张照片也是张烨所见过吴则卿所有照片里尺度最大的一张，和吴则卿也就是水莲月在手机上聊天时她传来的照片，都没有这一张尺度那么大，这张才是真的一览无余了！
　　看得冒血啊！
　　吴则卿翻到这一张的时候，没停顿，很快就点了下一张跳过去了，末了将这个文件夹的照片都翻完了，“还看吗？”
　　张烨眨眼道：“方便的话，肯定看。”
　　“行，那再看看下一个。”她又点开下个文件夹。
　　十几个g的东西，大概是三千多张照片，有单反照的，也有手机和数码相机照的，分辨率能看出来。
　　一边让他看，吴则卿一边道：“这是我跟南京出差时招的，当时酒店不错，外面环境很好，小河小水儿的都能看到一些，酒店玻璃也是贴着防护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大姐就坐到飘窗上照了不少，呵呵，以前这些照片照完了也就是我一个人看一看，肯定是不能给家里人和朋友看的，你是第一个观众。”
　　张烨知道，自己是太荣幸了，也是多亏了桃花运香囊的福气，要是没有那次“意外发错图片”的事件，就算自己跟吴则卿关系再好，吴姐也不可能把这些隐私照片给他看的，更不可能让他拍照。
　　搓搓手，张烨盯着看起来。
　　“手又冷了？”她心很细。
　　张烨道：“没有没有。”
　　她把手伸过去，“行了，给我吧。”
　　张烨的手又被老吴握住了，一股暖意传来。吴姐的手很软，跟她的身材差不多，肉不是那么紧，是偏松弛柔嫩一点的，手指又细又长，摸着很舒服。这是光明正大的摸她手啊，张烨也很享受。
　　吴则卿一手捏他一只，嘴上道：“这张是跟外面照的，就是大姐别墅外面的小花园，虽然这边都是别墅区，不过再往前也有高楼，小区里的板楼就七八栋呢，那天大姐也是突然想照个花园的外景，不过白天难免被人看到了，就等到晚上把所有灯都关灯，去的花园，然后闪光点闪了下捉了这么个镜头，当时还挺危险的，呵呵。”
　　照片里光线不太强，没路灯，也没月光，好像就是闪光点的亮光闪了下，花园里的吴则卿是坐在石桌上的，身上只穿了一套不知是白色还是米色或者是黄色的内衣，光线不好也区别不了颜色。
　　张烨汗道：“是够危险的。”
　　反正，吴校长的照片都很刺激！
　　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张烨把吴则卿的所有照片都囫囵吞枣地看了一遍，有好的就评价一声，看见太露的就闭嘴不吭声，他知晓吴姐既然这么喜欢摄影，而且是自拍的，那就肯定也是想别人看的，这下有了自己这个观众，张烨的任务也很清楚，就是别多说别说言，静静欣赏就是了。
　　看完，已经凌晨零点了。
　　吴则卿掩嘴打了个哈欠，她打哈欠的样子都特别柔美，很雍容的样子。
　　“您困了吧？”
　　“困了，哟，都十二点了。”
　　“那您早休息吧，我也回卧室了。”
　　“好，睡吧，早上我做好早点以后叫你。”
　　“我做吧，哪儿能老让您忙活呀。”
　　“你会做饭？”
　　“……不会。”
　　“呵呵，那就睡你的，走吧。”
　　“呃，麻烦您了，那……您晚安。”
　　“晚安。”
　　关掉电脑，吴则卿吧嗒一下关了头上的灯，只留了一个昏暗的台灯照着点亮儿，走到床边坐下。
　　朦胧的光线下，吴则卿太美了，张烨看得都想过去拜倒在石榴裙下了，但知道自己不能多留了，人家没脱衣服睡觉，就是等自己走呢啊，张烨最后看了一眼吴则卿那连毛衫都要撑开而出的硕大胸部，告了个辞，走出去，给吴则卿关好了卧室门。抬手揉揉鼻子，这一晚上，自己鼻子血管都快爆开了，太勾搭人了！


第385章 【被骂惨了的脑黄金广告！】

　　第二天。
　　上午，九点多。
　　唧唧喳喳的电话铃声，被窝里闷着脑袋盖被子的张烨是被手机声吵醒的，他昨儿睡的晚，这还没睡够呢。
　　响了一次，张烨翻了个身，没理会。
　　第二次打来的时候，张烨才伸手不耐烦地去接。
　　“喂，谁啊？”
　　“张老师，我。”
　　“你谁啊？”
　　“我吴默啊。”
　　“噢，吴总啊，你好。”
　　“还在家休息呢？那我打扰了啊。”
　　“没事，有事你说。”
　　“京城卫视的广告，今天就开始了，第一波是在十一点钟，然后下午和晚上还有，我们这边公司又凑了一点钱，准备孤注一掷了，又在其他几个地方电视台打了广告，都是在今天上架，至于网络上的宣传，前天开始就在做了，除了因为资金有限没办法达到那么重的密集度铺盖，其他都是按你给的广告营销思路。”
　　“好。”
　　“不过就是那一天两篇的‘科普软文’，效果似乎没有想象中明显啊，我们脑黄金的销量并没有明显增长。”
　　“别着急，等广告播出吧。”
　　“张老师，真的没问题吗？我全部身家可都赌在这上面了，要是真赔了，我真得回家捡破烂去了啊。”
　　“你放心，不会的。”
　　“那……行吧，你休息吧。”
　　扔掉手机，张烨打着哈欠拍了拍脸，这才清醒了一点，一看表后，他也不打算睡了，毕竟这不是自己家，在人家吴校长这里肯定得拘束一些的，于是翻开被子下了床，到卫生间洗漱。没有热水，凉水一激脸，整个人都惊醒了三分。张烨也没什么不适应，老话儿讲究——冬天早上就得拿凉水洗脸。
　　楼下。
　　吴则卿已经起了。
　　“吴姐，您醒了？”张烨到了别墅一层。
　　沙发上的她正在看电视，闻声看过来，“呵呵，我也刚起，我侄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广告的事。”
　　张烨笑道：“也给我打了，说十一点播。”
　　吴则卿问道：“饿不饿？”
　　张烨道：“还行，要不然我回家吃了，别麻烦您了。”
　　她道：“你爸妈今儿上班吧？回去你也没吃的，就跟我这里凑合凑合吧，嗯，咱们早点儿吃，就当午饭了。”
　　张烨也不推辞了，“那我可不客气了，您厨艺太对我胃口了，想想我都流哈喇子啊，那就再吃您一顿。”
　　吴则卿微笑道：“爱吃就行，有不满意的地方也可以提一提意见，我好改进一下，你啊，有时候说话就是太虚。”
　　张烨汗道：“没有啊，真是好吃，不是拍您马屁。”
　　吴则卿呵呵笑，“那就成，你坐吧，我准备准备午饭，你想喝茶就自己倒，想看电视就换台，别拘束。”
　　张烨想去帮忙，却又一次被吴则卿给拒绝了，什么也没让他干。张烨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瞥一眼在开放式厨房里忙活的美妙身影。吴则卿这会儿穿得是一件白色的毛衣，很宽很肥的那种款式，还带着毛毛的，特别雍容，裤子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白灰色休闲裤，她很适合这种白色或者浅色调的衣服，显得人气质很舒适，看着非常柔和，加上一头利利落落的盘发，嗨，别提了！
　　洗菜。
　　切菜。
　　这幅画面好像艺术一般。
　　吴则卿做事也好做菜也罢，都很稳，属于那种不徐不疾的，不着急不忙慌却又做得特别到位和妥当。
　　菜好了。
　　俩人开吃。
　　“嗯！香！”
　　“土豆丝火候大了点，没做好。”
　　“不会不会，这个火候儿正合适，太脆了也不好。”
　　电视一直开着京城卫视的，突然，一阵熟悉的音乐蹦了出来。
　　张烨一听就竖起了耳朵，诶了一嗓子，放下筷子立即看向电视屏幕，“吴姐，开始了，就是这个。”
　　吴则卿也侧头看去。
　　广告是在一个收视率非常不错的京城卫视娱乐节目后面紧跟着播出的，时段还不错，画面上顿时出现了两个张烨熟悉的造型，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这些都是张烨亲自把关一点一点让专业人员设计出来的，几乎做到了跟他那个世界的“脑白金”电视广告一模一样的效果。
　　一出场，老头老太太这两个动画人物就蹦跶上了。
　　“今年过节不收礼呀！”
　　“不收礼呀不收礼！不收礼呀不收礼！”
　　“收礼就收脑黄金！脑……黄……金！”
　　最后一个镜头，张烨手托着脑黄金的广告商标出现了，大概就那么一秒钟的时间，张烨的画面一闪即逝，广告完毕！
　　吴则卿没言声。
　　张烨咳嗽道：“还行吗？”
　　她问，“你就这一个镜头？”
　　张烨嗯道：“主要篇幅不是我。”
　　吴则卿笑道：“广告我就不评价了，这一块我研究的也不多，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你做过几个广告，而且每一个都成功了，自然比别人权威的多，你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来，吃饭吧。”
　　听她这么说，张烨反而有压力了，“其实我心里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成，但总有百分之十不确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则卿宽慰道：“我以前看过一首诗，叫《相信未来》，听说还救过一条人命，这首诗是你写的吧？我觉得很好，相信自己吧，你有这个实力和本事，该做的已经都做了，怀疑和忐忑不会有任何帮助，小默的公司就算是破产了，也是他经营不当，没有这个经商的天赋，跟你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的，要是其他人的公司，张烨做了代言也就做了，他不用关心其他的，但这回不一样，这是吴则卿侄子的公司，张烨当然是很上心的，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和胡闹。
　　但愿能成吧！
　　但愿这轨迹能跟他那个世界一样！
　　饭后，张烨抢着刷碗，仍然被吴则卿推开了，无奈，他只好象征性地擦了一下桌子就没得干了，然后告辞离开，开车回了自己家。
　　……
　　家中。
　　爸妈都不在，上班了。
　　张烨也没闲着，回屋开了电脑便开始查了一下自己设计的那些宣传方案的落实情况，这几天没顾上，事儿多，还真没怎么关心这些，这下有了昨晚给吴则卿拍照并且看了好多不该看的画面的这层关系后，张烨更得上心了啊，那是一点都不敢马虎的，一篇篇软文和网站宣传看下去，确实，都按照自己说的执行了。不过他那个世界的“脑白金”是一步步走上来的，有一个长期的积累过程，脑黄金这里就来不及那么长期布局了，只能掌握住核心方法后加大轰炸力度了，广告能多密集就多密集，正好赶上春节的最后一天，明天可就是大年三十儿了，时间正好！成不成就看这一骨节了！
　　噼里啪啦，张烨开始打字，又照着前世的“标本”写了几篇科普软文，给广告公司那边发了过去，让他们尽快实施！
　　偶然间，张烨点了下微薄，随意一扫就瞥见了一些关于脑黄金的评论，不用数了，十个声音里居然有十个声音都是骂声！
　　“噗！这什么啊！”
　　“我感觉眼睛瞎了啊！”
　　“这是什么脑残广告啊！”
　　“还脑黄金？我看是脑残金吧！”
　　“我去！这种破广告怎么跟最后看到张烨老师的身影了啊？不能啊！这不符合张老师的整体形象呀！”
　　“我也纳闷啊，张老师怎么会去给这种保健品公司做代言？太山寨了！太矬-逼了啊！张老师接代言的时候不看广告内容的吗？”
　　“张老师是不是被坑了啊？”
　　“我看也可能，估计是代言公司把张烨给骗了！”
　　“视频网站现在也都是这脑黄金的广告！太坑了！我都快被洗脑了啊！怎么有这么垃圾的广告！”
　　突然，有人爆料了：“张烨不是被坑的，我认识这家广告制作公司的人，据可靠消息称，这个广告和这一系列的广告宣传都是张烨一个人策划的，他们只是执行而已，这代言可不是别人逼着张烨签的！”
　　“啊？”
　　“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我也听说了！”
　　“不可能啊，张老师的广告策划实力大家有目共睹啊，节约用电那个，《我为自己代言》那个，都是业内顶尖的广告，甚至可能以后会被列入教科书啊，以张烨的实力，怎么会弄出这么个破玩意儿？”
　　“这叫广告吗？我都看哭了！”
　　“求电视台和网站别播这个广告了！我的耳朵啊！”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我你妈都会唱了啊！让我惊呆的是这脑残广告居然如此朗朗上口！”
　　“张老师在干什么啊！”
　　“张烨又出昏招儿了！”
　　“哈哈，喜闻乐见，等着看笑话了！”
　　“张烨这是嫌自己人气太高了？想散一点？”
　　“这种破广告，就算给张烨的代言费再多也不能接啊，这是杀鸡取卵！会降人气的！张烨傻了啊？”
　　“这广告就是张烨制作的，谁知道张烨这回是怎么想的呀！”
　　整个网络上，微薄，贴吧，论坛，从上午开始就出现了关于“脑黄金”产品的讨论声，而且没有一个人赞扬，是的，一个都没有，所有人居然都在骂——在广告史上，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第386章 【超市卖光了！】

　　下午。
　　张烨和吴默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吴默的声音都快哭了的感觉，“张哥啊，你是我亲哥，这广告你不是说没问题吗？怎么全社会都在骂啊！现在我随便翻开一个网页，打开一个微薄，都有骂我们公司产品的啊，我们脑黄金现在可是臭名远扬了，本来那些软文还起到了一些效果，可如今，名声和口碑都败到家了啊！”
　　张烨却笑道：“你放心吧吴总。”
　　“我能放心么我。”吴默焦躁道：“现在还怎么宣传？怎么宣传都不行了啊，来不及了，也扭转不了这个劣势了！你是不知道，其他那些也是打着过年旗号做广告的保健品公司，都在看我们笑话呢！”
　　张烨道：“看销量吧。”
　　“都骂成这样了，销量要是能好，我把脑袋拧下来！”吴默断言道。
　　张烨哭笑不得，道：“吴总，大过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其实我之前还不敢肯定这广告行不行，但现在看到这么多人骂，我已经能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了，肯定没问题，咱们不怕人骂，骂得越热闹越好！”
　　吴默道：“啊？怎么讲？”
　　张烨道：“我现在只有一个建议，就是继续生产产品，能出多少出多少，补充货源，不然就错过好时候了。”
　　“还补充？现在已经压了不少货了。”吴默道。
　　张烨坚定道：“你相信我，这都是暂时的，我敢保证，从现在开始，脑黄金的销量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了！”
　　门外。
　　钥匙声响，肯定是爸妈回家了。
　　张烨便快速道：“我还有点事先不说了吴总。”挂了电话一出卧室，果然看到老爸老妈前后脚进门了，“回来这么早？”
　　老爸脱鞋，“明儿年三十，早下班了。”
　　老妈没好脸色，“昨天你干嘛去了不回家？”
　　“嗨，喝多了，跟朋友家睡的。”张烨含糊其辞。
　　电视还开着，这时，脑黄金的广告又播出了，声音吸引了老爸老妈的注意，侧头看了一眼。
　　老妈无语道：“这什么脑残广告！”
　　老爸也说道：“现在广告质量越来越低了，什么跟什么就敢在电视台播出啊，也不怕人家笑话。”
　　张烨：“……”
　　末了，画面出现了张烨手举脑黄金商标的镜头。
　　老妈一下就愣住了，“儿子！你怎么在广告上呢！”
　　张烨苦笑不已道：“我上次不是跟您俩说了嘛，我给一家保健品公司代言了，就是这个脑黄金啊。”
　　老妈傻眼道：“这广告也是你策划的？”
　　“是啊，都是我搞的。”张烨道。
　　老妈一下不干了，劈头盖脸就是对着儿子数落了起来，老爸这回也是跟老妈站在了一个战线里，一起说起张烨，什么你一个主持人一个外行学人家做什么广告啊，什么做这种破广告不是坑人家保健品公司么之类的。老妈虽然贪财，但也是实在人，儿子拿了人家这么多代言费却给做出这么个广告，一点也对不起那上百万的价格啊，老妈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啊。更别说老爸了，老爸这人勤勤恳恳了一辈子，从不贪小便宜，没拿过单位一分钱，这下也有点接受不了！
　　老爸喝斥道：“你这是害人！”
　　老妈担心道：“人家公司要是破产了，到时候肯定得告你。”
　　张烨跟他们说不清楚，“哎呀，爸，妈，你们想多了，我做事你们还不放心啊，我有谱儿，对了，明儿三十儿了，我出去买点东西吧，明儿给我姥姥家和我奶奶家带过去，我走了啊。”趁机跑了。
　　……
　　超市。
　　楼下就有个大卖场。
　　张烨又戴墨镜又戴口罩，推着一个小车进了购物区，开始挑挑拣拣地买东西，水果啊，香烟啊，酒啊，都弄了点，过节嘛，这些东西都是必不可缺的。
　　突然，他看到了脑黄金的货台！
　　七八个年轻人在底下站着，翻翻看看。
　　“这就是广告上那脑黄金吧？包装还可以啊。”
　　“我也看那广告了，现在网上好多人都讨论这保健品呢，挺火的，我买两盒吧，得给我爸妈送。”
　　“这东西效果行吗？”
　　“应该行，我看网上有报道，说什么人的脑子里有个很重要的东西，需要补充什么的，跟衰老啊记忆力啊都有关。”
　　“哟，那我也买两盒。”
　　“怎么这么贵啊？”
　　“好东西自然贵，反正一年就一次，买吧。”
　　“算了，咬咬牙买了，你说得对，一年就过这么一次年，贵点也不心疼，都是给长辈的。”
　　几人一走，货架上顿时少了十几盒脑黄金。
　　不远处还有一些人再找超市工作人员问东西呢。
　　“大姐，脑黄金有吗？”
　　“有啊，在那里呢。”
　　“谢谢啊。”
　　“这脑黄金卖得挺快的，一下午都快卖完了，你们要买趁早，我看晚上估计就得没货了，过年了，送老人送这个最好，东西拿得出手，又有保健效果。”
　　“行嘞，那我赶紧拿几盒！”
　　“我多要几盒的话打折吗？我妈听邻居说跟网上看过什么文章，点了名要我今年过年别送别的了，就要这个脑黄金。”
　　“哟，这个暂时不打折。”
　　“行吧，不打折也得买呀，唉，老人家发话了。”
　　张烨推着购物车过去以后，看到货架上的脑黄金就剩下十几盒了，其他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空空荡荡的，显然都被人买光了。他并不意外，笑笑，继续往前买东西去了。保健品行业竞争很激烈，尤其是过节过年的时候尤其突出，一般保健品看什么？一来肯定是看功效，可是既然能通过国家审批的，功效都是有的，而且这种东西大家也不常买常吃，让老百姓天天吃这个也吃不起啊，功效自然也不熟悉，那看什么？那根据什么选择？张烨这次的广告给出了答案！
　　靠宣传！
　　靠策略！
　　保健品的广告，可和一般生活品的广告概念跟核心都不一样的！
　　所有人都在骂？张烨一点也不怕，这种骂声越多越好，这是有人气的体现，怕就怕广告扔下去了溅不起一丝浪花，那才是最要命的！张烨是混娱乐圈的，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有时候骂出来的人气那就不是人气了？也是的！像他那个世界类似的脑白金，广告不就是被人骂过来的吗？可结果怎么样？脑白金销量飙升！而且脑白金公司多少年了都没有换过广告！一直都是这个“今年过节不收礼”！在这条所有人都认为是脑残的广告道路上一路走到死一路走到黑！
　　人家凭什么敢这么玩？凭的就是过硬的市场销量！
　　虽然大家在骂，可是大家骂过之后也都在买账！
　　决定一个东西行不行的，是市场，是销量，而不是声音，如果真听了大家那所谓的声音，张烨那个地球的脑白金恐怕也不会有当时这等规模了。
　　这件事看着有些矛盾，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但事实就是这样，大家嘴上说的跟实际上做的，有时候并不一样，众人臭骂脑黄金的广告，但并不妨碍他们过年时给父母长辈购买几盒。
　　广告这行水很深，张烨不是专业学广告的，里面具体再核心的东西，他其实也是模棱两可说不清楚，他只明白大概造成这种局面的几点因素：一，洗脑，二，打着过节的牌子，三，打着父母长辈的牌子。一个白天的时间，广告就这么火了，打出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过节送礼看什么？就是送个实惠，送个健康，最重要是送一个面子，弄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保健品送人，总是软一些，脑黄金在这时候异军突起，一下子把保健品市场的大部分露脸机会都占据了，销量自然会有直接反应！甚至很多过年时不知今年又该送什么的子女晚辈们一看广告，也会给出一个指向和暗示，送礼就送脑黄金啊，不用费尽心思纠结了，就它吧！
　　张烨故意等了半晌，二十分钟后又回来了货架这边一趟，这边的脑黄金已经空空如也，一盒都没有了，全部卖光！
　　然后，就看到几个超市工作人员从那边赶了过来，开始往上搬货，一盒盒脑黄金又运到了货架上，显然是刚拿到的货，吴默那边的公司肯定是得到回馈了！
　　“卖这么快？”
　　“我也来一盒吧！”
　　“看来还不错啊，我也买点给我爸吧！”
　　好多来购物的人一看销售这么好，也都随大溜地买了！
　　……
　　其他超市，其他脑黄金专卖店，网店，其他各省自治区的各个地方，也都不断上演着这神奇的一幕！
　　“卖完了？”
　　“我刚看广告来的，怎么就没了？”
　　“我还说给我家里人买了送礼呢。”
　　“各位稍等，现在脑黄金货品紧缺，已经在联系货源了，货马上就到，大家再等十分钟！”
　　……
　　张烨的世界，有人曾经说过——脑白金之所以能形成今天的规模、能造成今天的传奇，靠的就是一个脑残广告！
　　这话，张烨以前觉得有点托大。
　　但现在看来，或许一点也不夸张！


第387章 【脑黄金卖疯了！】

　　京城。
　　脑黄金公司总部。
　　吴默坐在办公室里愁眉不展，屏幕上都是一个个对他们下了血本广告的骂声，他从上翻到下，从左翻到右，愣是一条夸赞的留言和评论都没有，一条都没有啊，这让他心都凉到了谷底！
　　公司完了！
　　这次是彻底破产了！
　　保健品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过审，吴默从零开始花费了很长时间跑动跑西费劲千辛万苦地拿下来销售许可，然而到了今天，一切都结束了，寄托于这最后一搏的他也放弃了最后一丝盼头，面如死灰！
　　公司上下也差不多如此，员工们也都看了那则广告，一开始大家还不清楚广告内容，这下一瞅，也全傻了。
　　“这广告……”
　　“完蛋了，公司没戏了。”
　　“唉，大家都准备准备吧。”
　　“不用准备了，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我妈帮我托关系找了个金融街那边一办公室的工作，下礼拜我就过去上班了，都各找出路吧。”
　　“听说这广告还是张烨做的？也就这点本事了！”
　　“不是都说张烨的广告策划是业内数一数二的吗？怎么弄出这么个垃圾广告啊？不说别人了，我看着都脑残！”
　　“唉，吴总对咱们都不错，要是公司不破产，我还真想干下去呢。”
　　“我也是啊，可那有什么办法，公司经营不下去了，谁给咱们开工资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准备卷铺盖等破产的当口，公司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一响就是好几个！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好像音乐会似的！
　　“吓我一跳。”
　　“什么情况啊？”
　　“这么多电话？”
　　一女员工无精打采地接了一个电话，“喂，你好，脑黄金保健品公司……啊？你说什么？晨丰超市要预定两百盒？你……你确定吗？真是两百盒么……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好的好的好的！我，我们马上调货！”
　　那边另外几个员工也都是如此，“什么？预定五百盒脑黄金？”挂了电话，他惊呆地转头问自己的同事，“这……这是不是骗子啊？”
　　一老员工震惊地挂了电话，“我这里是勇连超市的！要给全京城的勇连连锁上货总共两千盒脑黄金！我草两千盒啊！”
　　女员工叫了声我的天啊，“疯了！这帮人疯了吧！”
　　……
　　吴默办公室。
　　一个部门负责人连门都没敲就冲进了来，“吴总！”
　　吴默对员工很随和，也没计较，“老张，怎么了？你再把我吓着，你也是来辞职的？没事，我批。”
　　老张指着外面一口口喘气，显然是从楼下一口气跑上来的，“脑……黄金……呼……脑黄金卖疯了！！”
　　吴默好笑道：“你说什么呢？”
　　老张激动道：“真的卖疯了！刚刚接到了十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订货单！还有全国五十七家小超市和个体户以及网店的预定！就刚刚的十几分钟！咱们总共接到了三万八千盒的订单！而且还在增加！”
　　吴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老张颤抖道：“吴总，现在怎么办啊，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啊，外面员工都慌了，以为是骗子！”
　　“我去看看！”吴默往外冲，一边道：“去联系其他股东！让大家快点过来！还有！联系厂子！连夜抓紧生产！机器不要停！原料采购也重新启动！不管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用最大限度开始生产！以前积压的货品全部拿出来了！保证货源稳定！”这种时候，需要的就是这种魄力！
　　……
　　晚上。
　　天黑了下来。
　　张烨购物归来。
　　“爸，妈，我回来喽。”
　　“哼，洗洗手吃饭了。”
　　“给您俩买了点东西，您俩看看。”
　　“先放那儿呢，我这儿做饭呢，腾不开手。”
　　“我帮您我帮您，切个菜我还是没问题的。”
　　“得了吧，你切的那个菜跟狗啃的似的，一边去。”
　　老妈老爸给张烨轰出了厨房，张烨笑了笑，放好东西就等着吃饭了。网上的骂声啊，脑黄金的具体销量情况啊，外面的事也跟他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就是想跟家里好好吃顿饭，去了上海那么久，回来以后又是忙着跟北大教书，虽说是天天在家吧，但陪爸妈的时间也一直不多，昨天没回家让老妈生气了，张烨心里清楚，老妈不是非要管着自己的行踪，而是她知道自己过年以后又得去上海工作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家呢，跟家待着的日子也就这么多天，老妈是想张烨多在家跟他们聊聊天，就算不说话，一起吃个饭看看电视也是种温馨。
　　铃铃，电话又来了。
　　张烨这都不知是接了第几个了。
　　这回是姚蜜的父亲姚建才打来的，“喂，张老弟啊，我老姚，你……”
　　张烨笑着打断了他，“老姚啊，你先别说话，我猜一下，你是不是要说我怎么这么犯傻接了这么个破广告？”
　　姚建才一愣，“是啊，你怎么知道？”
　　张烨好笑道：“你是从下午开始第八个打来电话问的，话都一样，我说咱能换点新鲜的成不？还有，这个广告和一系列的宣传就是我给他们策划监制的，你可别说破广告了啊，我可不爱听。”
　　姚建才晕倒：“好家伙，还真是你策划的啊？你可真行，这破广告都把我给看乐了，我现在都能唱了啊，见过矬-逼的广告，可没见过这么矬-逼的啊！”他跟张烨是老交情了，可不管张烨爱不爱听，依然把“破广告“挂在嘴上，“哈哈，反正你自己小心吧，最近听说广电要出台一个严厉政策，大家都人心惶惶呢，你还真行，愣敢顶风作案，这种低俗广告八成也在严打范围内呢。”
　　张烨无语，“放心，没事儿。”
　　“你有数儿就行，我家闺女等着我吃饭呢，挂了啊。”姚建才道。
　　挂了电话，老妈正好端着菜出来，“你怎么比国家总统都忙？”
　　老爸咂嘴道：“儿子是忙正经事呢，瞧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老妈还带着气道：“弄出那么一个破广告来，他还叫忙正经事啊？刚才萌萌他妈打电话来都说了，网上所有人都在骂咱儿子！”
　　老爸蹙眉，道：“这钱赚的是亏心。”
　　老妈哼道：“刚有点名气和名声，都让他自己给败光了，以后谁还敢找他做广告代言啊！”
　　二老气儿还没顺呢。
　　张烨笑呵呵的也不动气，把手机拿起来道：“妈，您看，我把手机关了还不行吗？这几天我都不出门了，就跟家陪你们过年，您跟我爸指哪儿我打哪儿，绝对没有二话，行不？”然后夸张地一叫唤，“哎呦！您炸鸡翅了啊？太棒了，我就爱吃这个啊！这色泽，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白，这香味，肥而不腻，芳香四溢，太完美了啊！全世界也就我妈做得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
　　老爸：“……”
　　老妈让他气乐了，“就你贫！”
　　二十分钟后，所有菜都上桌了，开饭。
　　张烨等不及地动了筷子，“今天太丰盛了啊，我尝尝，呵哟，这个好吃，嘿，这个也好吃！”
　　吃着半截儿。
　　电视上又出现脑黄金的广告了，吴默看来不是就买了一个时段的，这是打包买的，可能还有赠送时段，下了不少本钱，怪不得他当初对广告制作这么看重呢，公司的大部分钱应该都投进去了！
　　老爸说话了，“你一会儿啊，给人家代言的公司打个电话，跟人家道个歉，以后你就还好做你的主持人，不许弄广告了。”
　　老妈问，“不会让退钱吧？”
　　老爸道：“退钱也是应该的，这是把人坑惨了！”
　　张烨无可奈何，跟他们也说不清楚，“爸，妈，您俩跟着瞎操心什么呀，咱们吃饭吧，别想那个了。”
　　突然，门铃声传了进来。
　　叮咚，叮咚，也不知是谁。
　　老妈放下筷子拿腿顶开椅子，过去开门了，“谁啊？”
　　门开，露出一个青年的身影，“请问，这里是张烨老师家吗？”
　　老妈怔了怔，警惕道：“是啊。”别是粉丝找来了吧？
　　那青年手上挂着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是水果啊营养品啊什么的，闻言，青年就将东西放在了地上，一把握住了张烨母亲的手，激动道：“您就是张老师的母亲吧！像，太像了！也就是伯母这个气质的美女才能生出张老师这么有才华的儿子啊！早就想来拜访您和伯父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然后赶紧一提东西，“我给您和伯父带了点礼物，也不值什么钱，给您拜个年！”
　　又是吹捧。
　　又是送礼物。
　　老妈有点晕菜，“你是哪位啊？”
　　张烨探头出来了，“诶，吴总你怎么来了？”随即对老妈老爸道：“这是吴默吴总，脑黄金保健品公司的大股东。”
　　哎呦！
　　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老爸老妈都有点心虚，刚还说到这件事呢，正主儿怎么找来了啊，先礼后兵？先客气一下送点礼物，然后兴师问罪要儿子退代言费？


第388章 【拿了一线明星的代言费！】

　　完了！
　　要坏事！
　　老妈神经紧绷起来。
　　老爸也坐不住了，出来赶紧道：“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快拿回去快拿回去，家里什么都不缺。”
　　吴默忙道：“伯父，就是一点心意。”
　　“先进屋，先进屋说。”老妈想着躲也躲不掉，于是让着人进来，关好门，这种丑事儿可不能让邻居听见，老人家可好面子了。
　　张烨纳闷道：“吴总，我地址你怎么知道的？”
　　吴默道：“给你手机打电话的时候你关机了，我就问的我小姑，让我小姑从北大那边查到的地址。”
　　爸妈竖着耳朵听，看看，你看看，不远万里都追到家里来了啊！
　　张烨嗨道：“你那儿正忙呢，还过来一趟干嘛？”
　　吴默又兴奋地一把抓住张烨的手，握住，一个劲儿地摇晃，“再忙也得来啊！我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啊？
　　负荆请罪？
　　不是兴师问罪的吗？
　　这一下，老妈老爸倒是被说懵了！
　　“你可别这么说啊，可别这么说。”张烨吓了一激灵，忙摇手。
　　吴默不撒他的手，摇晃道：“我真傻，真的，你在广告领域这威名，还有那之前摆在眼前的成绩，我就不应该有怀疑的啊，这几天还一个劲儿给你打电话墨迹，今天还说了点气话，你可别跟我一般见识啊张老师，我比你小，也是刚自己创业，什么都不懂，有说错话的地方你多担待。”
　　“没那么言重。”张烨道：“吴总，你客气了，你担心公司产品也是应该的，况且我都不是特别有把握呢。”
　　吴默惊叹道：“谁也没想到会出这种奇迹啊！”
　　老妈一愣一愣的，“你们说什么呢？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那破广告不是不行吗？”
　　吴默立即道：“伯母，张哥出马怎么会不行啊，那广告根本不是破广告！是创造历史的广告！您知道吗？从下午开始，从广告播出以后的几个小时，我们公司就不断接到全国各地的电话，都是来催货的，以前一些超市卖不出去的脑黄金产品本来已经打了退回的单子，可现在全改口了，不但不退货了，还要批量再进，我们脑黄金的产品下午起就在全国卖疯了啊！”
　　老妈冒汗道：“还有这种事？这破广告也行啊？现在的人都什么品位啊？啊，我不是说你啊小吴。”
　　“没事的伯母。”吴默哈哈笑道：“这回可是多亏了我张哥了！要不是他，我们公司肯定破产了！现在是起死回生啊！而且不但回生了，照这个样子下去，以后的销售规模我自己都不敢想象！”
　　张烨客气道：“是贵公司的产品质量过硬。”
　　吴默不赞同道：“酒香还怕巷子深呢，产品有实力没有用，关键就在您的宣传手法上了！太逆天了！”说着，吴默把包拿了过来，翻开，拿出一打合同来放在桌子上，找到了其中一份他们之前签好的合约，当着张烨和他父母的面刷刷两把就给撕掉了，“张哥，你那份合同也撕了吧。”
　　老妈吓道：“这是干嘛？”
　　张烨也不明所以，“吴总什么意思？”
　　吴默道：“之前的代言费太少了，少到我现在都感觉拿不出手了，咱们重新签一份合同，这一年的代言费和广告费，我给您三百万！”
　　三百万？
　　这显然不是一个三四线艺人的代言费的层次！这个价钱，到不了超一线，但也绝对是请一个普通一线明星的价格了！
　　张烨还是有原则的，“那可不行，签了就签了。”
　　老爸支持道：“对，说好的事情不能改，这是诚……”
　　老妈却悄悄踢了丈夫一脚，瞪瞪他，不让他吭声。
　　吴默却道：“这合同您必须签，不然我跟我小姑也没法交代，当初给您的代言费本来就给的不多，我知道您是看我小姑的面子才接的，现在我们公司缓过气来了，您是首功，肯定得给你补偿的，不说别的，就冲您当初在广告公司时说的让我们把你的代言费也拿来投资到宣传里可以分几年再付你款，谁都看得出来，您是真在替我替我公司着想，所以这事儿我也不能办得不漂亮，别人做生意讲合同讲钱，我不是，我讲情。”给了他一份，“新合同我刚找人弄好了，你看看，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三百万都写在代言费里了，一个月之内到账！”
　　张烨没看合同，退了回去，还是道：“我不能签，咱们按之前说好的来，我爸说的对，这是最基本的诚信。”
　　老爸微微点头。
　　老妈眨眨眼，“儿子，你看小吴说的也挺……”
　　“妈。”张烨苦笑，之前老妈以为自己让人家公司亏了钱，还骂自己呢，现在知道人家公司赚翻了，老妈这也开始不客气了。
　　吴默干脆道：“您要是不签，我今天可不走了。”一屁股坐下了。
　　张烨无语，“我们这儿正吃饭呢，吴总，你正好也吃点，边吃边说吧。”
　　“嘿，我还真没吃呢，这是伯母做的菜吧？一看就好吃啊，我今天是有口福了。”吴默也不见外，坐下就吃。
　　老妈眉开眼笑，“小吴真会说话，来，多吃点。”
　　吴默边吃边道：“张哥，合同也不是白签的，我后面多了一个条款，以后的广告代言和广告制作，比如下半年要换广告了？比如明年要续约了？没有非不可抗力因素的话，咱们得续约，当然了，这不算在这一年三百万的代言费里，如果有更改广告的需求，有明年您继续代言，代言费咱们那时候再说，不一定就是三百万了，您明年要是一线艺人了，区区三百万我就是脸皮再厚也拿不出手呀，续约的时候肯定要重新谈代言费。”
　　老妈瞎掺和道：“这个好，这个好。”
　　老爸敲敲桌子，“好什么好，吃你的吧，儿子的事儿让儿子定。”
　　张烨也很实在，要是别人，有些话他不会多说，但吴默是吴则卿的亲侄子，张烨也不可能糊弄他，“吴总，吴校长对我一直很好，也有知遇之恩，我坑谁也不会坑你，咱们可以摊开了说，你这个广告不用换，就算以后一年过去了，五年过去了，你依旧可以用这个，你放心，过不了时，一辈子我不敢跟你保证，但五年之内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也不需要我重新给你们做广告策划了。”
　　吴默思考道：“一直用它？”
　　“对，一直用下去，只要销量上没有明显下降太多的反馈，就一直用到死。”张烨的广告经验其实不多，但他的优势是有他那个世界的经验来借鉴，这是什么人也和他比不了的地方。
　　吴默点头，“好，我听你的！”
　　张烨道：“那合约就不要提了。”
　　“不，这样的话合约更得签了，您能跟我说这番话，是真的信得过我，没把我当外人！”吴默笑道：“而且您一个广告策划让我们一劳永逸了，光给您一年的钱，这是让我背骂名啊，以后广告策略上有什么微调，我们也得请教你呢。”
　　张烨真觉得无所谓，“我免费给你做。”
　　“那不行，你这样说我以后都不敢麻烦你了。”吴默板了脸，把合同一拍，“你把我当朋友，为了我公司承担了这么多压力和骂声，我也不能不会办事，反正你看着办，您要是不签就是让我难做，反正你就算不签，我也给你打三百万代言费，走不了公司的账目，我私人补给你！”
　　张烨：“……”
　　老妈碰碰儿子，“签吧，以后你多给小吴出出主意，他们也能越来越赚钱。”
　　吴默忙道：“伯母说的太对了，就是这话，我们公司上下这么多人都指望着张哥的广告点子呢！”
　　张烨听人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就不多说了，“行吧，不过代言的钱也不着急给呢，这边广告刚打起来，其实还不够，得持续轰炸，最好能在我做的广告上多投一些钱进去，地方卫视，中央台，能上就上。”这钱也不是白拿的，张烨继续给他出谋划策上了，“多少都不嫌多。”
　　吴默呃道：“中央台也要上广告？成本太大了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烨看看他，“如果你想拿今年全国保健品销售冠军的话，否则就当我没说。”
　　吴默心下微颤，“啊？冠军？”
　　吴默的心情还停留在脑黄金起死回生的喜悦呢，当然，也就仅仅是起死回生的惊喜心态……
　　冠军？
　　我靠！
　　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冠军了啊？
　　他们保健品才做多久啊，满打满算也就上市销售了一两年时间，怎么能跟那些十几年的保健品公司比？怎么能跟那些巨资投入且有大集团背景的保健品公司比？吴默表示没想过日后要超越那些大品牌保健品，可是，可是也就是想一想罢了啊，现在张烨告诉他能拿冠军？
　　老妈也对儿子道：“你别给人瞎吹牛！”
　　老爸也觉得儿子在说大话，其实到了现在，他都不明白那个“破广告”怎么可能增加销量啊！
　　张烨苦笑，“反正你要是信得过我，就照我的宣传方法弄。”
　　“我当然信的过你了！”吴默一咬牙，“行，回去我就开股东会，跟其他股东商量一下这个投入，得重新规划！”
　　老爸忙拦了一句，“谨慎啊，谨慎！”
　　吴默笑道：“伯父，我张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八成错不了。”
　　张烨估计吴默现在也是将信将疑呢，他并不相信脑黄金真的能拿到这种全国销量第一的桂冠，但是张烨知道，至少在他那个世界的脑白金，可是连续七八年的全国保健品销量冠军啊，另一个世界的历史奇迹能不能重现张烨并不晓得，但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重现的几率会很大！
　　张烨签字。
　　吴默签字。
　　新合约很快达成了！
　　老妈看得喜上眉梢，盯着那三百万的代言费数字笑个不停，一个劲儿给吴默夹菜让他吃。
　　胡乱吃了两口，吴默匆忙道：“太好吃了，谢谢伯母，我饱了，合同弄完了我也不久留了，我还得赶紧回公司呢。”
　　老妈挽留道：“再坐坐吧。”
　　“真不了伯母。”吴默擦擦嘴，起身道：“公司那边一堆事情等着呢，现在销量暴涨，我还得去加工厂那边监督一下，还有销量统计也要做，后续宣传之类的也得开会重新讨论，过年是保健品销售的旺季，肯定要抓好这几天机会，实在是没时间，以后有机会我肯定过来再拜访您跟伯父。”
　　老妈道：“那好吧，有空常来啊。”
　　吴默干笑道：“行，我今天说实话是冒昧了，也没打招呼就来打扰您一家，主要是看我张哥关了手机，我还以为他对我有意见了呢，这不，我心里有愧呀，才赶紧来补救的，幸好我张哥大度，不跟我计较。”
　　张烨失笑道：“你想多了。”
　　老妈也微笑道：“是我让这小子关机的，他一天到晚都是电话比总统还忙，我看不过去才让他关机了，而且网上这么多人骂他，关了机也清净，我儿子这人啊，没那么小心眼，他对朋友一板一的没的说，都是工作上的分歧，怎么能对你有成见啊。”
　　听到前面一句话，吴默也马上保证道：“伯父伯母，张哥，你们放心吧，等销售成绩一出来，我就给张哥正名，那些网上骂张哥的人，都是看热闹凑热闹的，根本就不了解事实和具体情况，这种殿堂级的广告是应该被纳入史册载入广告学教科书呢，只不过他们根本不懂罢了！”
　　张烨乐道：“快忙你的吧吴总，事情正多呢，我看你这个年是过不了了。”
　　吴默大笑，“别说过不了年了，这个销量要是能继续保持，让我今年不休息我都无怨无悔！”
　　吴默以前其实也是他口中的这些人群中的一员，不理解这破广告是什么东西，直到如今，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第一次清楚地知道了张烨给他的这个广告策划案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第389章 【创造历史的广告案！】

　　家中。
　　张烨送走客人，关上门回来。
　　老妈笑容满面地招呼道：“儿子，过来喝水。”
　　张烨道：“妈，我就说了吧，我工作的事不用您瞎操心。”
　　“我没有操心啊。”老妈把茶水给儿子，指指丈夫，“都是你爸跟着折腾，你说你一个老头了你懂什么呀，净瞎操心！”
　　老爸差点气出一口血，“怎么成我了？”
　　“难道还是我啊？”老妈那是翻脸就不认人，“我一直相信我儿子的，他做的广告，那能差的了吗？你看看，人家那是公司老总啊，多大的身份登门过来给咱俩拜年，还拿了这么多东西，还给咱儿子负荆请罪，还主动要求改合约加代言费，其实下午看到那个广告的时候啊，我就觉得着实不凡！”
　　老爸不搭理她了，自己看报纸，“得，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张烨也乐了，“妈，您就别老气我爸了。”
　　“行了，我不理他。”老妈拉着张烨坐到沙发上，“那三百万你准备怎么花啊，你说我现在学个开车，还来得及吗？”
　　老爸插话，“下楼都费劲呢，你开什么车啊你。”
　　老妈瞪他，“我就开你管的着么！”
　　“小烨，你可别听你母亲的，给谁买车也不能给她买车。”老爸道：“你是不知道，你小时候我跟你妈吵架，你妈带着你真快骑三轮骑到北河省去了！失踪了一天，我都差点报警，这还是以前那种破三轮车呢，她都敢跨省，你要是给他一辆四个轮子的，她还不得漂洋过海啊！”
　　老妈微微恼火，“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提！”
　　张烨笑孜孜道：“妈，您还有这案底呐？”
　　“你知道什么呀。”老妈哼道：“当时你爸把我气得要死，我就抱上你上了三轮车，我也不管，照着一个方向就骑啊骑啊，最后我气消了，一抬眼皮吓了我一跳，一个大牌子写着——北河省欢迎你！我也没想骑那么远呀，赶紧又带着你往回骑，到了家，我腿都快骑断了！”
　　老爸补充道：“还给孩子冻感冒了。”
　　“还不是赖你啊。”老妈白他一眼。
　　老两口又拌嘴上了。
　　张烨就乐，跟一边听着。
　　这边，一家人“其乐融融”，网络上，“张烨脑残广告”的风波可还没有过去呢，正是激烈的时候。
　　……
　　微博上。
　　“又来？”
　　“电视又播脑残金了！”
　　“我累个去啊！张老师你饶了我吧！这是今天第几个广告了？”
　　“以前老盼着看张老师的北大讲课视频，一看见他我就高兴，就期待，可现在我一瞧见张老师跟广告上出现，我就无法直视呀！”
　　“广告太挫了！”
　　“是啊，没见过这么挫的！”
　　“脑黄金公司胆子也真大，张老师给的这种广告他们也敢用？”
　　有老百姓在骂，也有广告界的人士纷纷站出来质疑这条广告的“低素养”跟“低素质”，甚至有广告界业内人士发话，说这种广告并不能叫做广告了，太垃圾了，根本就不符合广告规律。
　　最后一句话，那业内人士是这么说的：“哪怕蠢货都不会为这种垃圾广告推销的产品买账！”
　　“是啊。”
　　“傻子才买！”
　　好多人纷纷响应。
　　然后，一则新闻出来了！
　　再然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一个网站的新闻媒体爆料的，他们刚刚已经做了初步的市场统计，并且采访到了脑黄金公司位于京城的总部，“一进脑黄金公司的办公区，我们的记者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桌子上十几台电话不间断作响，员工们全在忙着打电话加订单，忙不过来的时候，甚至有公司领导都会过来帮忙接线安排调货，我们采访到了公司董事长吴默，吴总带我们记者到了办公室，拿出了一份今天的销售和订单记录，脑黄金今天一天，还不到一天的销量，竟然是去年脑黄金整整一个季度的总销量！具体数字脑黄金公司也没有统计出来，但是据吴默和相关人士推断，脑黄金的销量最少是翻了一百倍！可能真正统计出来后，这个数字还要更大！”
　　“我天啊！”
　　“一百倍！？”
　　“这新闻蒙人呢吧！”
　　大家纷纷叫起来，表示不敢置信，也没法相信！
　　那新闻里还说：“后来我们的记者问了吴总，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脑黄金的异军突起，作为一个相对的新产品，竟在过年这个保健品市场竞争最激烈的时刻，能从那些巨头集团公司的老牌保健品手中抢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吴总只说了几个字，他说‘是广告宣传’，在记者的追问下，吴总并没有透露他们再具体的宣传策略了，他只说他要感谢张烨老师，这次的广告策划案从头到尾都是张烨一个人制定并监督实施的，吴总告诉记者，除了产品质量过硬外，选择张烨老师当产品形象代言人并且全权委托他负责制定广告策划，是他们公司做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看了新闻，众人还是接受不了！
　　“不能啊！”
　　“大家都疯了吗？”
　　“这种广告也有人买账？”
　　刚炮轰了脑黄金广告的那个业内人士也跳出来公开质疑脑黄金销量的真实性了，他觉得是造假！
　　紧接着，又是一条条新闻打了出来！
　　京华时报官方微博：“今天，记者走访京城各家超市调查节假日期间保健品销售情况，结果调查的结果连记者都是出乎意料的，以往大品牌的保健品专柜，竟然人丁稀少冷冷清清，货架上一排一排的商品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乎没有动过，但是脑黄金的柜台和货架，记者调查走访的时候，有五家超市的脑黄金柜台都是空的，还有四家超市脑黄金的货架只剩下七八盒产品，记者询问了一下销售人员，对方的回答是，这竟然已经是今天卖出去的第二批货了，临时从脑黄金公司新调来的一批货，也在晚上的时候差不多卖光了，很多人来超市后，都是直奔脑黄金的柜台，都是过年要送给家里亲戚长辈的，明天是大年三十，销售人员告诉记者，明天脑黄金的需求量可能会更大，而且照销售情况来看，这种增长势头很可能会持续到年后！”
　　另一家新闻媒体：“脑黄金！一个销售奇迹的诞生！”
　　第四家媒体：“今天以后，竞争激烈的保健品市场将会有脑黄金的一席之地了，记者采访到了几家同样销售保健品的公司，对方的市场分析人士告诉记者，他们对这样的结果也感到不可思议，并且说，脑黄金的销售奇迹，背后一定有一个精通广告策划的高人操盘运作，但是他表示脑黄金委托的那个广告公司的名字他并不熟悉，他以为会是个业内数一数二的广告公司才有这个实力、才会对保健品市场拿捏得这么准确。当记者说这次的广告策划案是张烨提出来的时候，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怪不得啊，原来是他’，最后还表示，等明年张烨和脑黄金的合约到期，他们也想和张烨谈合作。”
　　张烨的合同不限制重复代言，他现在去代言洗发水，代言饮料，都是可以的，但唯独保健品不行，这是合同上肯定要写的。
　　一家新闻是假的？
　　总不能这么多家官方媒体都在瞎爆料吧！
　　“上帝，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哈哈哈哈！张老师太逗了！又一次成功地把所有人给涮了啊！”
　　“张烨这两个字就是奇迹啊！我怎么那么爱张烨老师呀！看见他说话看见他做事儿我就喜闻乐见！”
　　“这广告神了啊！”
　　“原来大家都在骂的脑残广告，竟然这么牛-逼啊？”
　　“有人要被打脸了！打脸张又在行动了！”
　　“逗死我了！张烨老师太能搞事儿了啊！”
　　“不得不说，张烨太猛了！随便出个点子弄个广告，救活了一个公司啊！”
　　“终于尘埃落定了！终于能给张烨老师正名了吧？脑残广告？能让人家销量猛翻一百倍的广告如果还叫脑残广告！那什么广告不脑残？可笑有些所谓的业内人士还口出狂言还什么垃圾广告！打广告又不是拍电影，画面美观管什么用？歌曲动听管什么用？广告打出来，目的是为了让人购买产品！张烨老师已经给所有广告界的人都上了一课！在今天！他又一次创造了广告营销的历史！”
　　那所谓的广告界业内人士已经哑火了，在没有勇气露头，也不知是下了线还是默默在电脑后面看着呢。
　　随后，也不知是谁爆料的，一个关于脑黄金公司给张烨的代言费被知情人挖了出来，亮瞎了一片人的眼睛！
　　张烨代言脑黄金产品一年的代言费，竟然是三百万！
　　作为一个马上要到三线却还是四线艺人的主儿，广告代言费简直是逆天了啊，这你妈是一线明星的代言金额啊！！
　　“哇！”
　　“吓呆了！”
　　“怎么会这么高啊？”
　　“这也太虚了吧？四线艺人拿一线明星的代言费？”
　　“离谱了吧？消息可靠吗？”
　　“可靠，我也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三百万，而且只是一年的！”
　　“猛！”
　　好多人惊叹连连！
　　连张烨的几个朋友也在微博上点赞了。
　　姚建才：“哈哈，恭喜我张老弟晋升一线！”
　　苏娜：“四线拿一线的代言价格，张烨老师是业内第一人啊！北大人民发来贺电！”
　　不懂的人也就看个热闹，其实真明白的人心里清楚得很，这个代言费并不是真的就是代言费的，而是算上了广告策划费，脑黄金公司这是为了给张烨涨人气故意都写进代言费里了，实际上以张烨的人气，他代言个产品每年给他八十万都不算少了，剩下的所谓的代言费，都是张烨这个广告的价值！所以不是说张烨的代言费真的就赶得上一线明星了，而是张烨的脑子和本事，超越了这个层级！
　　三百万贵吗？
　　看上去很贵，可仔细想想，却一点也不！
　　那可是以前一百倍的销售啊！要是早知道张烨的这则广告如此威猛，那些大一点的保健品广告公司，五百万估计也有人给！
　　网上沸沸扬扬，有人还在骂，有人却开始用客观的眼光看到这则广告了，把张烨捧到天上的人也不少！
　　什么得张烨者得天下啊！
　　什么张烨一出手天下我都有啊！
　　有很多人即便仍旧不喜欢脑黄金的广告，仍旧觉得垃圾，但提起张烨来，也不得不说一句“厉害”，不管说什么人家成绩和成果都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了，销量，这是最能拿出来说话的，其他说什么都没用！
　　……
　　今晚。
　　很多广告公司都加班了，年三十儿头一天加班，这在广告行业和领域里真不多见，因为他们过年时候并没有那么忙，该做的案子，早都在之前结清了。不过今天加班的原因，正是因为一则广告！
　　某公司。
　　某办公室里。
　　一个部门领导在屏幕上播放着脑黄金的广告，下面七八个广告人和员工大眼巴巴地看着，这已经是他们看过的第十遍了！
　　“说说吧，这广告好在哪里？”
　　“领导，这……”
　　“说，别愣着。”
　　“我们真看不出来啊，真不觉得好。”
　　“不好？不好人家创造了销量翻一百倍的神话！今天大家加个班，必须把这个广告吃透了，上面已经发话了，要我们研究研究再研究！必须搞懂里面的核心！每个人都要学习！掌握以后，咱们公司明年也要尝试这类型的广告输出！”
　　“我看出洗脑效果了，唱的也朗朗上口，而且打了送礼送父母的幌子，但……其他保健品的广告也差不多啊，为什么偏偏就脑黄金这个火了呢？难道诀窍在歌曲上？还是在那老头老太太的动画人物上？”
　　怎么就火了呢！
　　这种破广告不应该啊！
　　大家研究了半天，谁也搞不明白！
　　……
　　同时。
　　其他广告公司也都是差不多同样的画面！
　　“大家分析一下！”
　　“这广告到底关键在哪里呀，真奇怪了！”
　　“这不符合规律啊，我学过的广告学也没有这么讲过啊，这广告根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以前也没有过这种先例啊！”
　　“谁在给脑黄金做广告的那家公司有同学或者朋友？打个电话问一下里面的人，取取经！”
　　“我有朋友在，就是这次只做了脑黄金广告的，他是负责制作动画人物的，但是我问了，他也说不清楚这次广告宣传的整体核心和策略，更不知道这个电视广告到底神奇在哪里，他说不止是他，他们公司所有人都是照猫画虎，张烨怎么说怎么布置，他们就怎么做怎么执行，画人设，搞歌曲，都是张烨一个人策划，其他的都不知道，张烨也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大家七嘴八舌。
　　那个领导最后也火了，一拍桌子道：“这么一大帮专业学广告搞广告的业内精英！竟然连一个搞播音主持的外行人都不如？说出去还不让人家笑死啊！继续看！继续分析！这个广告里面肯定有要领和关键的！我就不相信张烨真的有三头六臂！他都懂都知道的广告手段，咱们这些职业广告人竟然不知道？如果哪家广告公司要是把张烨给聘请过去了，咱们还怎么和人家竞争？啊？”
　　是啊，怎么争？
　　张烨这本事，确实太变-态了！
　　明明一矬-逼广告，愣是让张烨做出了奇迹，现在广告业内很多人估计都跟他们一样傻眼着呢！
　　一个女广告制作人弱弱地说了句，“陈总，咱们可以把张烨老师挖过来啊，可以请他来当顾问。”
　　那陈总愣住了，一拍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可惜，想到这一点的不止他一个，很多广告公司都在分析脑黄金的惊人案例，但却都是无果，这种广告好像根本模仿不了，于是有一些人自然把主意动在了张烨的身上，通过各种人脉关系纷纷展开行动。
　　结果，大夜里张烨都钻被窝准备睡觉了，手机一个个电话响了起来。
　　孙总很客气，“喂，张烨老师，没打扰你休息吧？呵呵，先给你和你父母拜个年，我是大和广告公司的老孙，我们想邀请你来我们公司当顾问，你放心，不会让你坐班的，就是有需要的时候你帮我们出一出点子，给我们分析一下广告策划，再讲讲课就更好了，薪金好谈。”
　　张烨也不托大，“孙总，我就是个主持人。”
　　孙总苦笑，“可你一个主持人，已经连续创造了广告界的好几次神话了！别人把你当外行，我们可不会，你可比我们这些职业做广告的人还要职业的多！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公司？年薪一百五十万！”
　　张烨婉拒道：“承蒙抬爱了，以后真要再有我代言的机会，到时候可以合作，其他的就算了，不好意思了。”
　　一共四个电话，都是广告公司的。
　　张烨一一拒绝，而且都是和颜悦色的没有拿大，人家请自己，是对自己的肯定和能力的信任，张烨也得给人家面子。


第390章 【春晚出状况了！】

　　怦！
　　咚！
　　这是过年的声音，大年三十早上起来，已经开始有人放鞭炮了，噼里啪啦的不知吵醒了多少人，反正张烨就被吵醒了，缺德啊，正跟张烨家楼下背面朝着他卧室窗户的方向拉了一挂鞭，远处还伴着二踢脚的节奏，那叫一个响！唉，可是谁让过年了呢，合家团聚喜气洋洋的传统节日，也不好说人家什么。
　　一看？
　　刚五点啊，天还黑着着。
　　老妈也醒了，“谁家放的啊。”
　　“早点起也好，新年新气象。”老爸也起床了。
　　张烨跟屋里听到了客厅爸妈的话，苦笑道：“关键今天不是正月初一啊，还没到新气象呢，刚三十儿，你们起吧，我还得睡一会儿，昨天晚上一个个电话都找我，本身就睡晚了，困死。”
　　老妈说道：“睡吧，上午咱们跟你爸去你奶奶家，中午吃个饭，下午的时候去你姥姥家，住不住那边到时候再说，反正零点之前是别想回来了，得跟你姥姥家等了钟声，你睡饱了晚上好有精神。”
　　今儿任务不少呀。
　　“得嘞。”张烨躺下。
　　老爸下楼买早点，老妈则看上了电视。
　　突然，正蒙着被子躲鞭炮声的张烨听到老妈喊了自己一声，一惊一乍极了，“儿子！儿子快来看！”
　　张烨翻开被子，“妈，我睡呢！”
　　外面杀来大嗓门，“你快来！”
　　“看什么东西啊？”张烨只好穿着秋衣秋裤下了床，从屋里出来了，一看电视，然后也愣住了。
　　新闻前面没看到，张烨从中途看了一半，“……次还并没有这种迹象，但是第二次春晚彩排后，本台记者已经得到了相关人士的确认，第二次春晚彩增加了一场韩国著名偶像歌手李安旭的曲目《love-one》，李安旭在今年共和国的演唱会大获成功，人气飙升，在共和国国内人气一时无两，赢得无数国内粉丝的追捧和喜爱，导演组表示，李安旭登今年春晚也是临时安排的。那么，既然多了一场节目，照顾到总体时间，自然会有其他节目删减，到此时记者最新了解到的情况，今年春晚大名单拿掉了两场节目，一个是著名老艺术家、女高音张霞的《民族之约》，另一场，是天后章远棋的《但愿人长久》，这个消息也已经被导演组证实了！”
　　什么？
　　老章的曲目被拿掉了？
　　老章今年上不了春晚了？
　　张烨感觉不可思议，场次大名单都定了，怎么说拿掉就拿掉了？而且还是章远棋这种天后级的明星？
　　老妈气的骂人，“这不是涮人么！”
　　老爸买早饭回来了，推门进来，“喊什么呢？”
　　“咱儿子的歌被踢出春晚节目名单了！”老妈恼火道：“我这都跟亲戚朋友们吹出去了啊，头好多天就跟邻居们说过了啊，都让他们春晚的时候看我儿子写的歌，怎么说没就没了啊！”
　　老爸宽慰道：“春晚竞争激烈，这也没办法。”
　　老妈道：“在激烈也不能拿我儿子开刀啊，那个棒子歌手有什么好的？我听都没听过！哪里比得上张霞和章远棋！张霞不用说了，多少年的老艺术家了，咱俩都是听着她的歌长大的啊，章远棋虽然也不年轻了，可也不老啊，这都是春节晚会的熟面孔，干嘛不让她们唱啊？”
　　张烨认真看电视道：“妈，接着听。”
　　老爸也坐下看。
　　只听电视上继续道：“从春晚举办以来，张霞老师总共参加过十三届春晚的演出，章远棋总共参演过六次，可以说都是春晚的老朋友了，这次春晚总导演彭一宇请来了韩国明星李安旭，却拿掉了张霞章远棋两位春晚元老，看得出，彭一宇导演是想对春晚现今的形势做出些改变。”
　　改变个屁！
　　咱们国家的春晚，咱们国家的春节，请你大-爷-的韩国人来！还因为他的到来，把自己人的节目给撤了？
　　这什么道理？
　　你丫脑子进水了啊！
　　张烨一下子也不困了，被气着了！
　　……
　　网络上，同样是掀起了热议，有些人昨天晚上已经听说这个传言了，已经开始讨论，只不过消息还没有落实，他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现在消息终于得到了确定，张霞章远棋无法参加今年春晚演出了，微薄，贴吧，论坛，甚至是视频网站下面的一些留言区，都顿时炸了锅！
　　“太好了，李安旭来了！”
　　“李安旭，我的男神啊啊啊！”
　　“本来不看春晚的，今年必看！李安旭我爱你！”
　　“李安旭我们都支持你！啊！太激动啦！这真是惊喜呀！”
　　有人赞。
　　也有人骂！
　　“彭一宇这个蠢货！”
　　“今年春晚就不该让彭导掌舵！这是你妈捣乱啊！”
　　“章姐的节目都被拿了？你们导演组吃屎呢吧？”
　　“张霞奶奶都六十多岁了！还依旧在艺术第一线为大家拼命！你们导演组怎么能这么做？还有没有人情味了？要是你们不让张霞奶奶上春晚，你们之前可以说啊！为什么节目名单都下来了，现在却要改？这不是恶心人么！有你们这么办事的么！我爸妈可一直都是张霞奶奶的粉丝！都是听着她的歌长大的！”
　　“张奶奶，章姐，当年的春晚都是她们两位元老在坐镇，现在出尔反尔临时变卦，未免太让人寒心了吧？”
　　骂声很大，好多人都不干了！
　　这时，春晚导演组的一个副导演发表了微博，澄清道：“第二次彩排后临时撤换节目，是出于种种考虑的，这一次春晚，我们在做一次尝试，想办一期有活力的春晚、有冲劲的春晚，张霞女士我个人也十分尊敬和佩服，我也喜欢她的歌，但是因为年龄问题，我们可能并不希望张霞女士还这么一场场彩排受罪，对身体负荷太大了。至于章远棋老师，她的电影和歌曲我也特别喜欢，不过因为第二次彩排后导演组提出来《但愿人长久》可能是中秋的歌曲，并不太适合春晚，所以才做了这个很艰难也很抱歉的决定，如果章远棋老师有合适的歌曲，我们还是会考虑的。”
　　下面无数人吐槽臭骂！
　　“放你的屁吧！”
　　“怕张奶奶受罪，你们干嘛一开始不说？让老人家都跟着彩排了两次了，你们才假模假样地找理由？”
　　“还办一届有活力有冲劲的春晚？”
　　“你们意思就是张霞老师和章姐老了啊！”
　　“张霞老师跟章老师没有活力？扯你的淡！”
　　“是，张奶奶六十多岁了，可是她的嗓子比小年轻都要好！她不老！”
　　突然，张霞官方认证的微薄居然在下面说话了，“我身体很好，精神也很好，彩排我挺得住，这是我一直热爱的事业，我彩排多少次也不会累，如果大家和观众还需要我，就算到了七十岁，到了八十岁，到了九十岁，我也会一直唱下去的，当然，如果春晚觉得我老了，我可以给年轻人让路，作为一个前辈，我也有这份义务和责任，谢谢支持我和小章的朋友们。”
　　这个微博一出，大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张奶奶！您永远永远是最棒的！”
　　“您和章姐都是共和国最好的歌手！”
　　“我怎么心里那么酸啊！”
　　“这帮导演组的人还是人么！”
　　所有人都感觉不是滋味，心里也都对这件事有着自己的分析和判断。那个副导演说的冠冕堂皇，可实际上谁也不信他们说的，歌儿不合适？怕张奶奶身体支撑不住？都是借口！这一届春晚的真正变革，是想换血！张霞岁数太大了，章远棋岁数虽然还不算那么大，可她是童星起步，从小就非常有名，她上过春晚的次数几乎是所有天王天后中最多的，也是春晚的老人了，这一次执掌春晚的是彭导演，他想改革，他想变化，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拿“老人”开刀。
　　为什么选择张霞和章远棋？
　　就是因为她们俩一直在音乐道路上都没有太多新作品，在走下坡路！
　　张霞奶奶就不说了，唱的都是老歌，每年春晚都差不多，而章远棋，她在演艺道路上的成就国内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她，说她是电影演员里的一姐也不为过，但音乐道路，这些年的章远棋并没有她年轻时候那么顺利，当初都有传言，说章远棋考虑过要放弃歌唱事业把重心全部放在影视了，但后来好多人都知道，章远棋其实没有放弃过，她凭借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主持人张烨的作词作曲，发布了新单曲《但愿人长久》，这首歌一下子就火遍了大江南北，让章天后的音乐道路重新往上走了。可是，大概在彭导演看来这还不够，在他看来，或许在音乐路上，章远棋早就“老了”，已经过气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张霞和章远棋是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可是春晚导演组似乎没有想过，他们变革了，是让春晚有所谓的“活力”了，但对张霞和章远棋的影响却是极大的，而且出尔反尔的行为也非常令人不齿！
　　章天后刚在音乐道路上凭借《但愿人长久》有所建树，越来越找回了当年的音乐感觉，现在却说撤就撤了，让她的粉丝们怎么看？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章远棋不行了呢。更加艰难的是张霞，老太太可不比那些年轻人，小年轻能拍电影去，她能吗？小年轻能去商演，她能吗？小年轻能出专辑，她能吗？她都不能，她发光发热的地方只有晚会的舞台！没了这个舞台，老太太连演出的机会都几乎没有多少了，老太太可能不看重金钱名利，可现在，她最喜爱并且执着了一辈子的舞台都没了她的机会，她能做的似乎只有退休回家了，导演组想过吗？
　　他们可能想过，但还是这么做了。
　　这也是张烨和很多人最动怒的原因！
　　“这届春晚不看了！”
　　“没章远棋！不看也罢！”
　　“我爸爸妈妈刚才告诉我他们也不想看了！”
　　很多不和谐的音色加了进来。
　　“爱看不看！”
　　“嘻嘻，谁稀罕你们看啊！”
　　“有我们家李安旭就够啦！李安旭太帅了！”
　　“请了李安旭，弄下去一个老太太和一个阿姨，彭导太明智了！”
　　有人挑事儿，自然有人回击！
　　很多人都骂了回去，其中有一小部分主力军也有张烨的粉丝，张烨在粉丝里其实还有一个称号——专业黑韩二十年！张烨无论是从网络上，说话上，还是电视节目上，都展现出了他这个坚定的路线，比如《张烨脱口秀》，张烨曾经可是花了一整期节目骂了棒子半个多小时啊，而且其他期里也不时就提一句骂一句，要说从国内找出一个黑韩国黑得最坚定不移的人，张烨肯定是国内明星中的no。1！所以作为张烨的粉丝，一来，是因为张烨的价值观和民族观吸引了大家，大家这才喜欢张烨，二来，也有粉丝们会潜移默化地被明星的举止影响！
　　所以要说谁的粉丝里愤青最多，张烨的粉丝绝对能排上一号儿，里面可是藏着一大批跟他一样的人！
　　“棒子的脑残粉给我滚蛋！”
　　“你们说谁阿姨老太太呢？”
　　“我就不能忍了！怎么会有人脑残到这个地步？”
　　“这到底是共和国的春节晚会，还是韩国的春节晚会啊？你们这么说自己的同胞？李安旭是你爸是你妈啊？”
　　骂战无数！
　　网上乱成了一团！
　　很多国内的大腕明星都站出来说话了，他们当然是力挺张霞和章远棋俩人的，张霞是歌唱界最老的前辈之一的，人脉很广，章远棋也是出了名的人缘好，娱乐圈里的大姐，帮过太多的后辈！
　　有明星公然质疑春晚导演组。
　　也有明星说的比较委婉，给自己留了后路，就是支援一下，但不想牵连到自己。
　　张烨却没说话，也没有发表任何微薄和任何评论，他跟爸妈一起看完网络上的消息后，就关掉了手机。
　　说？
　　骂？
　　已经没有用了！
　　张烨有自己的打算，这口气他是咽不下去的！


第391章 【新歌？我帮你写！】

　　家。
　　他们三口儿吃早饭。
　　早餐不是特别好吃，因为在京城，春节卖早点的都回家了，就剩马路对面一家本地人开的小摊儿没关门，但味道就不敢恭维了，凑合吃吧。
　　老妈念叨道：“过分，太过分！”
　　老爸看得很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换了春晚总导演，策略肯定跟其他人不一样，也不能一样，不然就显现不出他的特色了。”
　　老妈问道：“小烨，章远棋以前的歌没有适合春晚的？”
　　张烨吃着油条，“有，但她上过很多届春晚了，应该都唱过了。”
　　老妈外行道：“那就接着唱啊！”
　　张烨摇头没说话，您以为是《难忘今宵》呢啊能唱一辈子？一般的歌，是不可能重复登台的！
　　老爸叹气道：“张霞也都是那些老歌，没有新的，更没有合适的，如果她们真有首好歌新歌，并且比较应景的作品，春晚导演组也不敢换她们的节目，毕竟人家俩人资历摆在那里呢。”
　　老妈道：“她们不是都有专业团队的吗？让那些人写歌啊，总会有好的。”
　　“你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最后一次彩排了，然后晚上就正式直播了，现在写歌来得及吗？再厉害的音乐人也写不出来啊，写歌又不是卖大白菜一抓一把想要多少有多少。”老爸挥了挥筷子，“别操心了，吃饭吧，小烨的歌上不了春晚也是他的命，以后会有机会的。”
　　老妈还是絮絮叨叨数落那帮导演，张烨的脾气可能就是从老妈这里学来的，什么气都忍不了。
　　早餐吃好了。
　　张烨一放筷子，整了整衣服，“爸，妈，我出去一趟。”说着，他就回屋拿钱包拿手机了，并披上了一件外套。
　　老爸蹙眉，“你干什么去？”
　　“这都六点了。”老妈看表，“上午还去你奶奶家呢。”
　　张烨平静道：“我有点事儿，中午我尽量赶过去。”
　　老妈板起脸来，“不行，天大的事也没过年重要！你别给我瞎跑！”
　　张烨道：“妈，我真得出门一趟，我要是中午回不来，您跟我爸别等我，你们吃你们的饭，给我跟姑姑他们陪个罪。”
　　“你这臭小子不听我……”老妈还要说。
　　老爸瞅瞅儿子的表情，一拉妻子，“……让他去吧。”
　　老妈急了，“去什么啊，再有事情也得过年啊！”
　　老爸淡然道：“孩子长大了，自己有分寸。”说罢，对儿子道：“去吧，家里这边你不用管，我跟你妈帮你圆好。”
　　“谢了爸。”张烨点头，开门走了。
　　……
　　下了楼。
　　他开上宝马，直接出了小区。
　　路上，张烨给章远棋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打了几个都打不过去。
　　无奈，张烨只能给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打电话。
　　嘟嘟。
　　两声就通了。
　　“方姐，是我。”张烨道。
　　“小张啊，找我什么事？”方卫红那边有点乱，好多个声音，肯定是在外面呢。
　　张烨放慢车速停在路边，道：“我刚才打章姐的电话打不通，您能联系到她吗？我找她有点事。”
　　方卫红说道：“章姐在央视一号演播厅呢，早上就过去了，那里面可能有的地方信号不好，接不通吧，我没给她打电话，你要是打不通的话，我这里估计也找不到她，怎么？有事儿？”
　　张烨一愣，“去演播厅了？她不是被拿掉节目了吗？”
　　方卫红道：“拿掉了，那也得争取一下啊，这可是春晚，全国最大的舞台，这次晚会对章姐的音乐道路很重要，不能就这么放了，小张啊，我这里还有点事，挺乱的，咱们改天再联系你看呢？”
　　“好，你忙。”张烨挂了线。
　　一号演播厅？这可不好办了，联系不到人啊！
　　张烨把车开向中央电视台，并且一边继续播章远棋的电话，无果。
　　……
　　早上七点多。
　　天还暗着，但快亮了。
　　张烨到了中央电视台，却见到门口人来人往好是热闹，有人拿着呼啦圈，有人穿得五颜六色地从车上下来，出示工作证或者通行证后，进了里面，门外还有好多来看热闹的粉丝，一声声尖叫不止。
　　“陈易！陈易！”
　　“哎呀！五哥也来了！”
　　“我看见小花了！小花小花我在这里！看我一眼呀！”
　　不过很快，堵门的粉丝尖叫声就被鞭炮声压了过去，听不见了。
　　张烨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幕，知道要是没有证件的话是不可能进去的，明星也没用，今天里面可都是大牌大腕，张烨这张脸可不值钱。
　　怎么办？
　　怎么见到章姐？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神一动，马上拿出手机打给了对方——是田彬，以前张烨跟京城广播电台的同事，还有过矛盾，俩人当时可是打得不可开交，最后都离职了，也是相逢一笑泯恩仇，田彬现在就就职于中央广播电台，隶属央视旗下的，他想问问对方有没有办法。
　　电话通了。
　　张烨忙道：“老田，干嘛呢？”
　　田彬笑道：“当然是加班啊。”
　　“怎么大过年的加班？”张烨问道。
　　“你现在去网络电视台了，还搞大学讲课，搞广告，过年休息你当然清闲了，我可不一样，我们这边越过年越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田彬疑惑道：“这还没到拜年的时候呢，怎么给我打电话？”
　　张烨立即道：“有点事求你。”
　　“你说。”田彬道。
　　张烨说：“我想进央视一号演播厅，你也是央视系统的，能不能帮我弄进去？事儿挺重要的，至于是什么我暂时还不能说。”
　　田彬一愕，“今天就春晚直播了，那里不可能让进啊。”
　　“我知道，所以才来麻烦你的。”张烨也没招儿了，“除了知道你在央视广播，我也不认识别人了。”
　　田彬顿了顿，“你在哪儿呢？”
　　“就央视门口，大门这里，马路西边。”张烨道。
　　“好，你等等我。”说完田彬就挂了电话。
　　张烨还没琢磨过来，几分钟后就看到田彬的身影出现在挡风玻璃远处了，找了找，直奔张烨而来，拉开车门上车了。
　　“你怎么在里面呢？”张烨知道央视电台可不在这里办公。
　　田彬笑呵呵道：“一年一度的春晚啊，我们电台那边也被拉了壮丁，我就是其中一个，过来临时帮忙的。”
　　张烨嘿道：“那敢情好啊！”
　　田彬看着他道：“你不想说什么事，我也不多问。”完后，他从脖子上摘掉了一个胸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还有照片，“这是我的工作通行证，你别走正门，正门都是我同事，认识你也认识我，肯定不会放你进，我也没那么大面子让他们放人，每年春晚都挺严的，就算是我，不带证件他们也不让进的，你走侧门，就那边拐进去就是，是专门工作人员通行的，雇的是安保人员检查，所以查的不严，人也生，你出示证件的时候把照片捂住一点，应该没问题，咱俩脸型也差不多。”
　　张烨愣了愣，“给了我，你怎么进去？”
　　“我请个假呗，正好回家陪老婆过年，还轻省了。”田彬微笑，“不过你可别让人查出来逮住啊，那我工作可保不住了。”
　　张烨接过他的工作证，心里很热乎，“谢了老田！”他也没想到田彬竟然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工作证借给自己，这已经是违反纪律了！
　　田彬拍拍他，“你就别客气了，当初咱俩跟单位闹的那么凶，其实大部分问题在我，是我拿着资历托大了，最后我离了职被开除了，所有当初的朋友都不再跟我联系，没有一个人伸一把手，我没想到，我当时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过来帮我，拿了《鬼吹灯》的授权给我，这才让我重振旗鼓，所以啊，咱俩之间就不用说那么多了，咱们这是患难见真情，以后就算我田彬牛-逼了，变成国际巨星了，什么所谓的那些朋友啊哥们儿啊我都不认，真正的朋友，我就认你！”
　　田彬这话说的很掏心。
　　张烨也不矫情了，“成，那我走了。”
　　俩人下了车，张烨照着他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边走边戴上墨镜，避开那些聚集在门口的粉丝们的视线，找到了员工专用通道的侧门，这应该是临时期间新开的通道，平常不开放的。
　　门不大，陆续有人排队进去，每个人胸前都挂着一个白色胸牌，跟田彬的胸牌一模一样。
　　几个安保人员拦在门口，看证件，还要安检，拿一个东西往身上扫。
　　轮到张烨了。
　　“证件。”安保人员面无表情。
　　张烨捏住胸口的证件拿给他看，手指头捏了一半的照片，没有全部捏住，那样反倒显得可疑。
　　那人也没仔细看。
　　安检过后，张烨把打火机留在了外面，然后就跟着前面几个人进了央视的大院，往一号演播厅走。
　　老章啊！
　　等着哥们儿！
　　《但愿人长久》是唱中秋的？
　　不就是新歌儿吗！我他妈帮你写！


第392章 【歌曲写好了！】

　　天蒙蒙亮。
　　央视一号演播厅里一片喧哗。
　　“服装呢？快点啊！”
　　“孙队，道具坏了，怎么办啊？”
　　“没关系，让小陈去拿，还有备用的！”
　　“大家抓紧换衣服化妆，最后一场彩排已经开始了，咱们是第八个节目，都准备好了去后台，马上就是咱们！”
　　“哎呦，别挤。”
　　“化妆师在哪儿啊？”
　　“最后一场了，咱们一定得做好，不然可能节目就被拿掉了！”
　　“是啊，我现在手都是抖的，连张奶奶和章阿姨这么大的明星都被临时砍了节目，咱们这些没名气的，可……”
　　“嘘，小点声，别提这事了。”
　　“彭导是想他们给年轻人让路。”
　　大厅很乱，吉他声，唱歌声，还有人在跳舞，这边场地人太多了，无法容纳这么多人有单独的训练空间，所以大家只能在上场之前随便找个地方再练习几次，每个人的脸上几乎都能看到紧张和兴奋！
　　上春晚！
　　这个光环太大了！
　　基本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第一次上春晚的，自然不可能像那些春晚老面孔的人一样从容不迫，其实说回来，即便是上过不止一次春节晚会的明星遇见这种场面可能也会紧张，因为压力太大！何况还有章远棋张霞的先例在前面呢，节目名单定下的节目，最后也不一定会上的，可能真得到了直播的最后一刻，他们才能清楚自己的节目能不能上场表演，竞争实在残酷！
　　大厅……
　　走廊……
　　休息区……
　　这边明星大腕太多了，也没人在意张烨，很多人也不认识他。
　　张烨没头没脑地找着，根本不清楚这边的位置，于是只好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孩子，“朋友，稍等一下。”
　　那小女孩也就十岁，看看他，立刻惊喜道：“我认识你！你是张烨老师！”她身上背着个铁环，看上去好像是表演杂技的。
　　张烨和颜悦色道：“是我，我问你个事儿，你知道章远棋在哪儿吗？你过来以后看见她了吗？”
　　小女孩很实诚，“我知道的，章阿姨和张奶奶在休息室，就是这边拐弯，往前右拐，最里面的那个左手边的屋子，我刚从那里过来，那里门开着，我看到她们啦。”地方不大，找个人还是容易的。
　　“谢了小姑娘。”
　　“不客气。”
　　张烨便找过去了。
　　……
　　一间休息室内。
　　可能也算是化妆师和更衣室，因为那边一面墙上有几面镜子，地上堆着好多衣服和道具，算是个多功能间吧。
　　章远棋和张霞对坐聊天。
　　章远棋开朗地笑，“咱们这里真清净。”
　　“呵呵，咱们是过了气的‘迟暮老人’，清净点也好。”张霞是个很健朗很精神的老太太，一头短发都白了，但是却烫了起来，眼神也很亮，“不过说我老，老太太我也认了，但说小章你‘老了’，这是被我牵连的噢，三十多岁也叫老吗？而且你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章远棋道：“您也不老啊，有几个老太太能唱一首《民族之歌》后大气都不带喘一下的？咱们啊，是‘被’人家给老了。”看了看表，“最后一场彩排开始了，也没咱们什么事了，您不走？”
　　张霞笑笑，看向四周，半天才说话道：“我在这个舞台走了太多年了，每次过年都没有在家，都是跟这里，对于我来说，央视一号演播厅才是我过年的地方，所以今年也一样，节目上不了了，我啊，也在这里过年。”
　　章远棋拍拍张霞的手，“那我陪你。”
　　张霞的话，刚走到门口的张烨正好听到了，那么一瞬间，他心里也被打了一下，微微抽动！
　　这是个什么样的老人？
　　这是个什么样的情怀？
　　这是一个把春晚融到骨头里的老太太！
　　“你不用陪我。”
　　“没事，我今天也没通告。”
　　“你的团队不是在给你创作新歌吗？你还有机会上的。”
　　“呵呵，临阵抱佛脚，来不及了，要是导演组早和我说歌曲不合适，我早就找人约歌了，现在啊，怎么也赶不上喽。”
　　“说放弃还早，还有希望的，你跟娱乐圈的面子可比我大多了，那么多写词写曲的音乐人，你问问他们啊。”
　　“早问过了，没有合适的，就算有合适的歌，也不是那么惊心动魄地好听，起码也要比得上《但愿人长久》的高度，我才想唱，如果没有好歌好词，我上了春晚又有什么意义？咱们搞艺术的，总不能糊弄观众吧？”
　　“《但愿人长久》是谁写的？”
　　“张烨。”
　　“他也没有类似的歌了？”
　　“写歌是慢工出细活，也需要灵感，哪怕导演组早告诉我一天，我都会问一下张烨，但通知的太晚了，小张那里肯定也没有合适的歌。”
　　突然，张烨大步走进了休息室，“谁说我没有！”
　　这一声，把休息室里的俩人吓了一跳，都看过来。
　　张霞不认识他，“你是？”
　　“小张？”章远棋笑道：“你还真不经念叨。”
　　张霞听出来了，“这就是那个张烨？”
　　“张奶奶，您好。”张烨跟老人家点点头，“给您拜年了。”
　　张霞慈祥道：“你也过年好，你就是给小章写歌的吧？我对娱乐圈不太熟，不太认识你，你别介意。”
　　张烨立即道：“您要是认识我，那我得多大荣幸啊，没事没事，我就是一个小艺人，没什么名气。”跟眼前这二位比，他确实是小艺人。
　　张霞问道：“你刚才进来时说什么？”
　　章远棋也看着他，“你有好歌？”
　　张烨底气十足道：“当然有。”
　　“有小样儿吗？我听听？”章远棋道。
　　“那倒没有。”张烨道。
　　“词曲也没有？”章远棋问。
　　张烨道：“我看新闻的时候都早上五六点了，这才知道，所以没什么准备，打了您电话也打不通，我就借了个朋友的工作证溜进来了，我知道您现在需要一首歌登台，您找别人干嘛？找我就行了，让其他音乐人临时创作出一首能红遍全国的歌儿，他们可能不行，但你知道我行！”
　　章远棋笑眯眯道：“上一次找你做个曲买你个版权，你都推推搡搡地墨迹了半天，我也不好意思找你要歌了。”
　　装吧！
　　装吧你就！
　　你有不好意思过吗你？
　　张烨说道：“这回不一样，我一直认为艺术不分老幼，当然不是说您俩老了啊，春晚导演组的做法让我窝着一股火，我爸妈也很生气，所以遇见这种事，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呵呵，我这人啊，没什么别的大本事，但写个诗，写个歌，我还是可以的，我不敢说我写的东西是全国最棒的，但是我敢说，他们谁也没我写得快！您说要什么歌，我就给您什么歌！”
　　张霞哭笑不得，“要什么就能写什么？”
　　张烨肯定道：“是。”
　　张霞再说道“作词加上作曲？”
　　“对。”张烨理所当然道。
　　“有意思。”张霞不太相信，但却很感兴趣，以她几十年的经验，敢放出这种大话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章远棋摇头，“我啊，也不知道要个什么歌，没小样儿听不到，我判断不了你作品适不适合。”
　　“那这样，我自作主张，给您想一首。”张烨道。
　　“好。”章远棋等着了。
　　张霞一看，起身道：“我去个卫生间，你们聊。”
　　章远棋拉了老太太一把，“您不用避，没事。”
　　老太太笑道：“我是真要去卫生间。”
　　章远棋也就没再说什么，张霞出去了，并且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一刻，章远棋就变回了张烨熟悉的模样，真跟变脸似的，脸色一下就面无表情了起来，要是别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得目瞪口呆吓尿了，但是张烨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习惯了。
　　章远棋淡漠道：“有把握？”
　　“不会比《但愿人长久》差。”张烨道。
　　章远棋嗯了声，冷淡道：“不管歌曲怎么样，我欠你个人情。”
　　张烨清楚，自己因为一个新闻，大过年的却为了章远棋放下家里的事情不管，大老远跑到了电视台，还托关系冒险偷溜进央视找到她帮她写歌，章远棋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她心里肯定是领情的。
　　“我先写歌词你看看。”
　　“嗯。”
　　张烨找出纸笔，开始写。
　　写好后，他清清嗓子，开始唱了。
　　一分钟……
　　三分钟……
　　听完，章远棋一声都没有。
　　张烨眨眼看向她，“怎么样章姐？”
　　章远棋盯住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这么做的呗。”张烨闪烁其词道。
　　那边，张霞也推门进来了，“怎么了？没开始写词呢？没事，慢慢来。”
　　“已经写好了。”章远棋表情猛然又变了，笑道：“不但词写好了，曲子也出来了。”说着，把词拿给张霞看。
　　张霞边接过来边道：“你听了？怎么样？”
　　章远棋淡笑道：“我从没怀疑过小张的文字水平，他写词我很放心，但以前我总觉得《但愿人长久》的作曲是侥幸，是偶然间碰上了，但今天我发现，根本不是偶然，小张是国内顶尖的音乐人！”
　　张霞愣道：“你可很少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啊，有这么好？”
　　“您看看词，我给您唱一遍。”章远棋居然听了一遍就能唱了。
　　她一开口，张烨就服气了，这嗓子，这音乐素养，这首歌要是不给章远棋唱，真是得天打雷劈啊，虽然有些地方章远棋的音跑掉了，毕竟她才听了一遍，虽然周围没有乐队和伴奏，可是这首经典名曲从她嘴里唱出来，张烨还是觉得有一种惊艳到鸡皮疙瘩起来的地步！这歌的旋律，张烨在来的路上其实就一直在脑子里蹦啊蹦啊，挥之不去，他想拿给章远棋试试，没想到如此惊艳！
　　谁说老章在音乐路上走不下去了？
　　这等天赋，这等嗓子，这等歌唱经验，这绝对是音乐界不可或缺的一个人！只是运气不佳这几年没有好歌罢了！
　　章远棋唱完。
　　张霞也听完了，只见老太太吸了一口气，一下盯住张烨的眼睛，“这真是你刚刚几分钟写出来的歌？”
　　张烨点头。
　　张霞按耐住心头的震惊，强行让自己把呼吸节奏调稳下来，“小张，要不是我对音乐圈子太了解了，里面的新人老人我都打过交道，就凭这一首歌，你要是告诉我你是国内最棒的音乐人我都相信！”然后对章远棋道：“赶紧配乐配曲，拿上伴奏带，你肯定能重新登台春晚，这种歌如果都上不了，那春晚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远棋啊，还有小张，这歌我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了，等春晚过后找个机会咱们谈一谈，我也想翻唱，版权费或合作，咱们那时候再聊。”
　　章远棋忽然说道：“我有个提议，咱俩一块唱！”
　　张霞断然摆手道：“那不行，这是小张给你的歌，而且你一个天后，没有不独唱而跑去合唱的道理。”
　　张烨先说道：“您来定，我没意见。”然后一琢磨，道：“张奶奶，我其实也觉得这首歌的话，您俩一起唱更好。”
　　章远棋笑道：“那定了。”
　　张霞还在犹豫，“不合适吧？”
　　章远棋平和道：“导演组，媒体，很多人都说咱们老了，过气了，我不知道您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太爱听，咱们娘俩这次就给他们看看，咱们还没老，咱们还能唱，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后，咱们站在这个舞台上……也依然是最漂亮的女人！依然是那一朵最鲜艳耀眼的花儿！”
　　张霞笑了，笑得一点也不想一个老人，“……好！咱们娘俩今天就并肩作战！给他们看看！”
　　章远棋登时拿出手机打电话，发现没有信号，就快步走到了房间外面，打给他的团队，“喂，老王，我这边临时有一首歌，我需要配乐，然后录伴奏带，你们那边准备一下，我马上过去，让人都到齐了加一下班，回头我请大家吃饭，呵呵。”然后她自己离开了央视去忙配乐配曲了！


第393章 【登台！】

　　八点。
　　化妆间。
　　张霞章远棋都走了，张烨也闲着没事干，自己溜达了出去，在大厅这边一个人转悠着，他不能回家呢，配乐到时候还需要他来参谋，天后走之前特意嘱咐过，唉，不走就不走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人谁呀？”
　　“这么清闲啊？”
　　“咦，眼熟啊，这，这不是张烨吗？”
　　“张烨？不认识。”
　　“一个主持人，现在挺火的。”
　　“诶，还真是张烨，他怎么也来了？没他的节目啊？”
　　“咱们还是管好自己吧，马上到咱们的节目了，都机灵着点，千万别出错。”
　　猛然间，张烨看到了一个人，大约也就二十岁的样子，很年轻，小眼睛，很帅，他一眼就认出这便是那个韩国的偶像歌手李安旭了，他此刻正在接受一个记者的采访，唧唧咕咕一堆韩文，张烨也听不懂。这人就是造成张霞他们无法登台春晚的其中一个因素，张烨自然多看了他几下，心里不太喜欢，小鼻子小眼睛的，哪儿来那么多脑残粉喜欢啊？其实不管李安旭长成什么样，张烨都会很敌视，为什么？没为什么！专业黑韩二十年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啪。
　　后面有人拍他肩膀。
　　张烨一回头，“你好？”
　　那是个女记者，因为不让拍摄和录音，所以她只拿了一杆笔和一个本子，“还真是张老师啊，你怎么会在？节目上没有你啊，哦，我明白了，你给章远棋创作的《但愿人长久》歌曲节目被拿掉了，你是来帮章远棋老师重新打造歌曲的？有成果了吗？章远棋老师这次还能不能登台春晚？”
　　张烨嘴很严，“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
　　“你就透露我几句吧张老师。”女记者追问。
　　“我真是什么也不清楚。”张烨扯了几句就走了。
　　女记者无奈，想了想，在本子上写下一个标题——《但愿人长久的词曲作者张烨神秘现身央视一号演播厅，天后章远棋或有新作出现》。
　　……
　　九点多。
　　章远棋的电话打来了，不过说话的人却是张霞，显然她们俩在一起呢，音乐界曾经的两个传奇人物在合力打造配乐以及配合演唱，想一想都兴奋。
　　张霞道：“张儿，我让远棋给你发一段伴奏，是我和远棋的团队临时赶出来的，你给评价评价。”
　　张烨道：“好的。”
　　伴奏发过来了，他认真听完。
　　末了，张烨评价道：“我觉得太单调了，乐器是不是有点少啊？有点简单了。”
　　张霞考虑片刻，“你的意思是再立体一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时间上……”这时，旁边有人说话，顿了顿，张霞道：“好，咱们得精益求精，那就再完善一点，张儿，你还有什么建议？毕竟是你写的歌，你最有发言权。”
　　张烨是不太懂这些音乐上的技术性问题的，但不懂归不懂，他脑子里可是有他那个世界的原作的，里面的伴奏配乐可都是已经成熟的成品，这首歌还有那么多不同的人翻唱或演绎过，已然是被打磨得很精华了，“开始那几秒钟，就是进入旋律的一开始，能不能加个鼓点？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鼓点啊，反正挺轻的那种敲击声，接着再进正式旋律，然后后面那段换成钢琴……”
　　这一说就二十多分钟。
　　……
　　午前。
　　春晚最后一次彩排结束了。
　　参演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吃饭的吃饭休息的休息，全在等待结果，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节目名单会怎么样，到了晚会开始前最后一秒钟，都有可能会被拿掉节目，不是没有过这种先例。
　　然后，张霞和章远棋匆匆赶了回来。
　　“小张。”
　　“您俩回来了？”
　　“走，已经跟导演组联系好了。”
　　“我也去啊？”
　　“你是原作者，当然得去。”
　　几人上了楼，张烨也在后面跟着他们。
　　……
　　一个大会议室里。
　　春晚总导演彭一宇坐在后面，其他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都在唧唧喳喳地讨论着节目问题和时间问题。
　　张烨等人一来，彭一宇便道：“张阿姨来了？稍等一下。”
　　一副导演道：“只要每个节目的时间误差不要超过三秒钟，就没问题。”
　　彭一宇道：“时间上是没问题了。”
　　“对，不出意外的话，能确保。”一个女助手道。
　　彭一宇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穿的一身很土的衣服，还没有张烨的老爸精神，他要是走在大街上，不认识他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人会是今年春晚的总导演，也是国内最著名的晚会导演之一。
　　“那现有的节目大概就这么定了吧，不需要调整了。”彭一宇说道。
　　章远棋听了，笑道：“彭导，又把我们给忘了？”
　　彭一宇看过来，微笑道：“那怎么会，你的团队创作出新作品了？成，那我们听一下。”无论名气还是资历，彭一宇可都比不过眼前这二位大拿，一个大名鼎鼎的天后，一个是歌唱界的老艺术家，彭一宇就是再自命不凡也不可能无视她们，至少在表面上，他还是很客气的，“是章女士先来还是张阿姨先唱？”
　　张霞笑笑，“我们娘俩是一首歌。”
　　这一下，导演组的人都怔了怔，“一首歌？您俩要合唱？”
　　章远棋笑呵呵道：“彭导说了，这次晚会要有活力，我们得给年轻人让路啊，所以考虑到这些，我和张阿姨决定合唱一个歌，也算是给年轻人挤出一点时间，给他们多多展现的机会。”
　　彭一宇眼角跳跳，“呵呵，好，先听作品。”
　　之前微博上发帖的那个副导演看看她们，心说您俩要是不上场，那挤出来的时间不是更多么！说你们歌曲不合适，身体不合适，那都是场面话啊，你们还真当真的听啊？真又弄出歌来了？这副导演心里摇头，临阵抱佛脚弄出来的歌，能有什么好歌？你们过来也没意义，肯定不会让你们参演的！
　　其他导演组的人也心里有数，这次春晚就是准备大刀阔斧改革的，章远棋和张霞在音乐上已经落伍了！
　　算了。
　　先听听吧。
　　章远棋也不客气，微笑对一个工作人员道：“放一下伴奏。”把东西给了他。娱乐圈大姐的风姿一览无余。
　　那员工也没什么抱怨，马上去办。
　　末了，章远棋对他道：“谢了小伙子，手脚挺利落的，哪天来我公司干活吧。”也不算当面挖角，因为春晚导演组就是个临时组织起来的队伍，基本都不是一个部门甚至公司的，各有各的单位。
　　那员工一听就激动了，“谢谢章姐，您要是看得起我，以后我就跟着您干。”
　　导演组还没解散呢，你什么意思啊？那副导演有点无语，可却没说话，他也不想得罪章远棋，章天后在娱乐圈里，人缘太好了。
　　一个小插曲过去，众人心情各异。
　　章远棋看向张霞，“张阿姨，咱俩简单唱唱？”
　　“也没麦，没音响，也就能简单唱一下了。”张霞笑道，说完，一拉章远棋，俩人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导演组的人坐着听，她们也坐着唱。
　　要是别的明星，在彭导面前可不敢这么干，可这俩人却是张霞和章远棋，别说坐着了，她们娘俩这层次的人物，就算是躺着唱，别人也得乖乖听着。
　　“可以了。”章远棋说话。
　　那员工立即放了伴奏带。
　　张烨一看，也不客气了，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他虽然没有人家娘俩的“江湖地位”，可这厮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出了名的不怕得罪人啊，老章都坐了，那他也就坐了，管你们导演组的人怎么想呢，张烨从不认为自己比别人低一头。于是，张烨的动作也引起了几个导演组副导演的目光，都是皱眉的。
　　这人哪来的？
　　大家刚一分心，猛然间，章远棋悠然开口唱了。
　　一瞬间，导演组的人就全被这个声音拉了过去，慢慢的，大家的眼神变得惊愕，全不可思议地相互对视！
　　这……
　　这首歌……
　　彭一宇的眼神也变了！
　　章远棋唱完，张霞接唱！
　　最后，娘俩用最完美的音色合唱了尾段！
　　那副导演此刻只想骂一句脏话，简单唱一下？这他妈是简单唱一下吗？这还没有音效和氛围呢，都唱成了这样，要是加上效果和音响，那还不得逆天啊？而且这首歌……居然是第一次听就能让人惊心动魄的歌曲！那种悠然，那种自信，像细雨又像尖刀，一下下扎在人心里！
　　那女助手听痴了！
　　其他导演组的人也一下不吭声了！
　　张霞道：“条件有限没好好唱，大家凑合听吧，彭导，这首歌还可以吗？”
　　彭一宇立即道：“这是您团队临时创作的？”
　　张霞呵呵一笑，“我的团队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是远棋的团队，嗯，也不能这么说，是远棋的朋友帮忙临时创作的。”说着一努嘴，指了指后面坐着的张烨，“张烨，你们应该听过他吧？”
　　张烨？
　　张烨写的？
　　有的人听过，有的人则不认识。
　　彭一宇哦了声，“怪不得，原来是《但愿人长久》的词曲作者，以前听说过，这首火遍全国的歌曲，词和曲，据说都是现场做出来的。”
　　章远棋道：“审核结果呢？”
　　彭一宇沉默了一会儿，“歌是好歌，但还是那句话，我总觉得啊，不太符合今年春晚的气氛。”
　　张霞看着他，“那依着彭导看，什么歌才符合春晚？非得让我们创作一首《春晚》、《春晚春晚》、《歌唱春晚》、《春晚太好了》或者《彭一宇导演今年的春晚太棒了》，这种题目的曲目才算符合气氛是吗？”
　　老人家嘴巴也挺狠的！
　　她这讽刺，让张烨都听乐了！
　　彭一宇苦笑道：“张阿姨，我听得出来您心里不高兴，您这是骂我呢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节目都定下来了，最后一次彩排也过了，不太好调整了。”
　　章远棋笑眯眯道：“我跟张阿姨已经参加过两次彩排了，不用磨合，直接就可以登台，这不会成为问题，而且说句托大的话，我们娘俩加在一起上过春晚的次数，比大多数人参加普通晚会的次数都要多，彭导应该相信我们的经验和能力，至少在我和张阿姨这里，是不会出问题的。”
　　张霞道：“我们只需要两分钟。”
　　那副导演是站在彭一宇这边的，道：“时间不行啊，挤进去一个节目，整体就都乱套了，两位都是国内顶尖的艺术家，也是从年轻人一步步走过来的，肯定知道这有多不容易，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以后也是年轻人的世界，我想咱们是不是能做出一点表率？给年轻人让个路？”
　　两分钟都没有？
　　我草你们大-爷！
　　张烨越听越烦，你们丫没完了啊，当即开口道：“给年轻人让路没问题，我相信要是给咱们的后辈让路，张奶奶和章姐都不会说什么！但我想问这是哪国的春节？凭什么要我们给一个韩国人让路？因为一个老外，把自己国家的人给忘到了脑后？这什么道理！我看了节目单，导演组给那李安旭的演唱时间是三分钟，但给自己人，给为了春晚添砖加瓦贡献出了这么多优秀最怕的两位元老，却连两分钟也不给，我不知道别人听着是什么心情，我心情挺难受的，我这人说话直，有什么说什么，年轻人是重要，但光有年轻管什么用？没有老一辈人的传承，没有老一辈人信仰与传统的继承，年轻人该往哪里走？年轻人该怎么走？”
　　那女助理相比之下是在场人里对张烨最了解的，她听过张烨当初演讲的《少年中国说》，这下一听张烨如今的话，差点晕倒在地！你妹啊！你在北大说的可不是这样的啊！你不是说老年人是坠落的流行吗？你不是说老年人是吸食了鸦片吗？我顶你个肺啊！怎么今天你丫说法又变了！女助理早听说张烨脾气臭没节操，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假啊！
　　彭一宇很不高兴，这里有你说法的份儿吗？
　　张霞问道：“小彭，到底审核过不过，你直接给我们个信儿吧，什么结果我们都能接受，你也不要有压力，如果大家还需要我们，我们就唱，如果大家不需要我们了，春晚不需要我们了，我和远棋掉头就走，不会再说什么。”
　　不要有压力？
　　彭一宇感觉压力更大了！
　　如果真是张霞和章远棋之前的两首歌，他公事公办怎么说都没问题，可现在，他们竟然新拿出了一首太过优秀的曲目了，这就让彭一宇十分难办，说实话，他早打定主意不用张霞和章远棋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变成这样，这个张烨到底干嘛的？这么短时间都能写出这种歌来？
　　副导演擦汗道：“彭导？”
　　大会议室里静了静，咳嗽一声都能听到回声。
　　其中一个女副导演突然说话了，“这首歌要是上不了今年春晚，我看才是太遗憾了，我真的期待两位艺术家登台演唱时的音乐效果！”
　　彭一宇瞥了这个女导演一眼。
　　那女副导演没看他，而是对着章远棋笑笑，俩人肯定认识。
　　这时，又有一个导演组的人说话了，是个岁数最大的老头，“春晚也不是就只有年轻人看的，还得照顾到中老年朋友的情绪嘛，那个韩国的李安旭啊，演唱时间完全可以缩短一点嘛，缩短到两分钟已经足够了，留下来的时间有一分钟，其他节目再挤一挤，完全可以给老张和小章腾出一点时间嘛。”
　　内部的分歧也有了！
　　毕竟不是一个长期磨合的团队，彭一宇就算是总导演，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服气，况且对面的可是章远棋跟张霞，名气大，人脉宽，嗓子得好，唯一缺点的没有什么新歌，如今也被弥补了，新歌也非常出色，没有理由不让她们演唱的，歌曲太老或者歌曲不应景的借口，已经拿不出手了，如果就死活不让她们出场，那真是把人给得罪死了。在今年春晚这个时间，人家俩人是得听他们导演组的指挥，可是春晚就这么一天啊，等今天过去，他们不混了？不跟圈子里过日子了？总要给人家面子的！
　　商量了半天。
　　最终，彭一宇也不得不考虑到张霞章远棋的面子和内部人员的意见分歧，道：“你们先回去，我们再商量一下晚会时间，看看能不能挤出一点留给你们，等确定好了我再联系你们。”
　　这么说，其实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
　　外面。
　　张霞叹气说了句，“小彭其实也不容易。”老太太还是厚道的。
　　章远棋评价道：“他是太心急了，刚才楚叔说的对，春晚不止是年轻人的春晚，岁数大的观众，岁数大的演员，都不应该被遗忘，如果那样，才是春晚的悲哀，咱们这些相对不太年轻的人对春晚的感情，其实比任何人都重。”
　　张霞笑道：“看看吧，如果今年大家对我的演唱不满意的话，我就真的服老了，我会考虑正式退休，明年不来了。”部的分歧也有了！
　　毕竟不是一个长期磨合的团队，彭一宇就算是总导演，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服气，况且对面的可是章远棋跟张霞，名气大，人脉宽，嗓子得好，唯一缺点的没有什么新歌，如今也被弥补了，新歌也非常出色，没有理由不让她们演唱的，歌曲太老或者歌曲不应景的借口，已经拿不出手了，如果就死活不让她们出场，那真是把人给得罪死了。在今年春晚这个时间，人家俩人是得听他们导演组的指挥，可是春晚就这么一天啊，等今天过去，他们不混了？不跟圈子里过日子了？总要给人家面子的！
　　商量了半天。
　　最终，彭一宇也不得不考虑到张霞章远棋的面子和内部人员的意见分歧，道：“你们先回去，我们再商量一下晚会时间，看看能不能挤出一点留给你们，等确定好了我再联系你们。”
　　这么说，其实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
　　外面。
　　张霞叹气说了句，“小彭其实也不容易。”老太太还是厚道的。
　　章远棋评价道：“他是太心急了，刚才楚叔说的对，春晚不止是年轻人的春晚，岁数大的观众，岁数大的演员，都不应该被遗忘，如果那样，才是春晚的悲哀，咱们这些相对不太年轻的人对春晚的感情，其实比任何人都重。”
　　张霞笑道：“看看吧，如果今年大家对我的演唱不满意的话，我就真的服老了，我会考虑正式退休，明年不来了。”


第394章 【永不凋零的《女人花》！】

　　中午。
　　发盒饭了。
　　除了有特殊情况的人，一般就算是一线明星，也没有回去，而是都在这边领了盒饭凑合糊弄了午饭。
　　张烨也在吃，不过是一个人，张霞和章远棋不知道去哪儿了，估计是磨合歌曲去了，毕竟她们俩是今天才听过这首歌，想要唱好，而且想要两个人配合唱好，很不容易，需要长时间的磨合，张烨给他们的这首歌，他自己当初在他那个世界听过不下一百遍了，但他对音乐可不专业，所以也不敢给俩人瞎指挥，人家是专业歌手，肯定比自己懂的，他就老老实实自己吃饭了。
　　铃铃铃。
　　老爸的手机打来了电话。
　　“在哪儿呢？”
　　“爸，我外面呢。”
　　“回不回来吃饭？”
　　“呃，可能回不去了，还有点事，您在我姑姑那边呢吧？您帮我告个罪，我姥姥家那边我可能也去不了了。”
　　“很重要的事？”
　　“嗯，很重要。”
　　“那我就不说了，忙你的。”
　　下午，张烨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章远棋和张霞团队打来的，跟他商量配乐的事，之前拿给导演组听的只是大概的简易版本，还没有完全做好，有不少瑕疵，所以需要再讨论研究。张烨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整整一个下午都在电话里和他们忙这件事，等张霞叫他后，他又去听张霞跟章远棋的演唱，专业的角度做不到，但他可以以他那个世界这首歌的标准去评价俩人的表演，也指出了一些瑕疵，并且纠正了一点她们因为不熟悉这首歌而产生的音准问题。
　　一小时。
　　三小时。
　　五小时。
　　晚上，七点四十。
　　终于陪着她们忙完了，张烨已经精疲力竭，他昨晚可就没睡好觉啊，顶多才睡了四个小时，真的是扛不住了。春晚马上就要直播了，所有人都在忙碌，准备登场，张烨见状便找了一个空屋子，就是章远棋她们之前待的那个化妆间，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补妆的化妆品和散落在地的用不到的道具跟服装，但是没人，张烨就把门一关，走到里面，最角落有个沙发，这边几个空间隔断都是拿布帘子挡住的，应该是换衣服的地方，他把帘子一拉，沙发一坐，呦喝，还挺舒服啊，张烨也不管别的事情了，能做的他都做了，一头倒在那里睡起了觉，一动都动不了了。
　　……
　　鞭炮阵阵！
　　举国欢腾！
　　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开场舞，主要演员都是小学生和中学生，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动作却一点也不生疏，舞蹈非常优美，音乐节奏也很朝气蓬勃，从这个开场就看得出来，这一届的春晚还真是以年轻人为主的色调，那些以往被年轻人质疑和否定的老套歌曲或老套朗诵节目，可能都会被取消了，增加的八成是大家都喜爱的语言类节目或者年轻人的歌舞节目，要走流行套路，传统的节目太陈旧，赚不了钱，搏不了眼球，活力春晚年轻春晚的另一个意思，其实就是走商业的节奏！
　　张烨姥姥家。
　　曹萌萌期待地坐在沙发上，“开始了开始了！”
　　张烨老妈哼哼道：“这届春晚，没什么好看的了！”
　　二舅郁闷道：“说好了上小烨的歌，怎么就不给上了啊！”
　　三舅妈道：“那帮导演组的人，什么眼光也没有，就图一个眼球，图一个赚钱，还什么年轻人的春晚，把我们老同志都给忘了啊！”
　　姥姥也发话了，“换台吧，没有小烨的歌我不看了！张霞和孙莹这届也不上了，看着有什么意思？”
　　姥爷道：“我的京剧节目，听说这届也就剩下一个了，还是跟其他剧种一起搭台唱，那叫什么来着。”
　　曹彤道：“嘻嘻，那叫混搭。”
　　“什么玩意儿啊！”姥爷批评道：“老祖宗的东西，都让他们给糟尽了！”
　　曹萌萌扒着遥控器不撒手，“可不能换台，我还要看我的李安旭呢。”
　　大姐曹丹看看她，“你不是说以后不追韩星了吗？咱哥愤青，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你追韩星，咱哥非得揍你。”
　　曹萌萌嬉皮笑脸道：“我又不是追星，我偶像就我哥一个，那什么李安旭啊，我就听听，嘻嘻，随便听听。”
　　曹丹点了妹妹脑袋一下，“你呀。”
　　姥姥问道：“小烨今年真不回家过年啊？”
　　老妈气道：“也不知道忙什么呢！不管他！”
　　姥姥最疼的孩子就是张烨，“小烨有自己的事业了，也成名了，肯定忙，咱们家里人也理解吧。”
　　春晚继续着。
　　第二个节目是一个大合唱。
　　然后紧接着第三个节目就是魔术了，这在以前的春晚还是少见的，魔术师是个新成名的十九岁的港台人士，按照名气来说，其实比不上其他几个三四十岁的魔术师，但是这次却荣幸登台。
　　“这魔术一般啊。”
　　“是啊，没什么意思。”
　　“还好吧，我看这还可以。”
　　“比老方的魔术差远了，这次还真是不让中老年人登台了啊？这要说给年轻人机会，办一届年轻的春晚，我也支持，可总得看节目品质啊，节目如果不好，那干什么登台？岁数大的人节目再好，也得一卡再卡？这有点不公平啊，而且人家四十多岁的魔术师，也不算大啊。”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这是为了以后考虑，培养新人。”
　　“那也不能就抛弃老前辈了！”
　　“可是他们真的老了啊，以后会越来越走下坡路的，但是年轻人机会多，会越来越往上走。”
　　张烨姥姥家是这种讨论，全国好多类似的家庭里也都是这种对话，有人反对，有人理解，有人则支持，统一不了意见。
　　终于，语言类节目来了。
　　先是一个相声，紧跟着就是一个小品。
　　曹萌萌看得都快睡了，“真垃圾！这几年春晚的相声小品怎么越来越不行了啊？还没我哥的脱口秀好笑！”
　　曹彤却乐个不停，道：“你啊，笑点太高了，我怎么觉得还行啊？”
　　曹丹客观评价道：“是你笑点低，语言类节目确实质量下降了，没什么太好的作品了，有些作品是还行，但总觉得不够突出，还没有十年前那些小品相声好笑，没看网上一年一年都在骂语言类节目么。”
　　大舅妈道：“是不行了，一年不如一年。”
　　大舅道：“你们说得轻巧，可相声小品节目是最不好做的，又要艺术性，又要幽默，又要市场认可，出个好作品太难了。”
　　……
　　春晚现场。
　　楼上楼下座无虚席。
　　官员、工人、白领、学生、家属，等等等等，来人都是各式各样的，如果非说这些人有什么相同之处的话，那就是都有点关系，要不然是公司单位关系拿来的票，要不然就是个人的关系，不然春晚的现场票可不是随便给的，连张烨都是靠着田彬的工作证才偷混进来的。
　　“精彩！”
　　“太好看了！”
　　“今年没意思啊。”
　　有人叫好，有人则面无表情昏昏欲睡。
　　书法界的周大师和魏大师，今天也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而是来到了现场，周大师带着夫人和女儿，魏大师则是带了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就坐在第六排左侧的位置。
　　周夫人说道：“张大姐也不出场，咱们就多余来。”
　　她跟张霞是朋友，认识几十年的老交情了。
　　周大师也认识张霞，“张大姐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脑血栓去年还做过介入手术呢，这个年纪，是该退休了，好好享享清福。”
　　周夫人摇头道：“我知道她，唱歌和舞台就是张大姐的命，她离不开，一辈子也离不开，真要让她退休了，她肯定高兴不了，人啊，心情一不好，身体反而会不行。”
　　魏大师开口道：“张霞听说还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吧？人老了，毛病肯定都不少，我要不是为了我几个孩子和孙子铺路，我也早封笔了，人到了这个岁数，尤其是张大姐这个岁数，她比我可能还要大一些呢，不服老不行啊，整天在舞台上表演，那是年轻人的事情了，岁数一大，总要有个落幕。”
　　魏大师的孙子孙女没听他们的对话。
　　突然，台上的几个主持人开始报幕了。
　　听到后，魏大师的孙女当时就惊叫一声，“李安旭要出场啦！我的偶像啊！”
　　魏大师吃味道：“爷爷不是你偶像啊？”
　　“爷爷也是啦。”他孙女嬉笑道：“李安旭是我第二偶像，我太喜欢他啦，帅呆了！”要不是知道李安旭会登台，魏大师的小孙女可不会来现场，今天过来，都是她求着爷爷带她来的。
　　魏大师的孙子也很关注，“你们别说话了，看表演，看表演！”
　　这时，音乐响起，李安旭唱着歌登场了，居然不是唱的韩文，而是唱的中文，把歌曲写了中文版！
　　这下，无数尖叫响起！
　　“啊！”
　　“是中文！”
　　“太帅了！”
　　“李安旭我爱你！”
　　现场如此，电视机前也是一样！
　　无数年轻粉丝们都激动得喊着李安旭的名字，气氛太热烈了，之前的所有演出，可都没出现过这种阵势！
　　李安旭微微笑着，在台上从容演唱，“爱……只是唯一……爱……难免心碎……”他估计是不会说中文的，只是照猫画虎地学音节，有些语调和吐字很生硬，但还是赢得了现场无数叫好！
　　一曲作罢！
　　年轻人的掌声雷动！
　　李安旭笑着鞠躬下台，该下一场了。
　　周大师左看看右看看，瞧见这些小年轻兴奋的表情，他很无奈，“老魏，你听懂这歌了吗？”
　　魏大师笑道：“理解不了。”
　　魏大师孙女道：“多好听呀！”
　　周夫人摸摸孩子的脑袋，“你们年轻人觉得好，我们老了，观念跟不上时代了。”
　　周大师叹了一口气，“唉，咱们真是落伍了，以后的世界啊，是年轻人的了，呵呵，咱们都靠边站吧。”
　　现场，好多中老年人也都有这种唏嘘。
　　突然间，场上的灯光和背景画面都变了，一阵悠悠的旋律升起，新一场的节目要登台了，本来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但是当看到从上面走出来的两个人后，在场和电视机前的所有观众都愣住了！
　　“张霞奶奶？”
　　“天后章远棋！”
　　“我靠！她们的节目不是取消了吗？”
　　“怎么回事？她们又上场了？而且怎么是两个人一起啊？这是要合唱吗？一个美声一个流行，她们也没有合唱曲目啊！”
　　“导演组怎么没通知啊？”
　　“节目名单又临时改了？”
　　……
　　张烨姥姥家。
　　“啊！”曹萌萌大喊。
　　“小萌，叫什么？”姥姥吓了一跳。
　　“快来看啊！快来！”曹萌萌急忙对张烨父母喊道。
　　张烨老妈道：“我包饺子呢，不看。”
　　曹丹也看了眼电视，然后惊呼道：“章远棋上了！还有张霞奶奶！”
　　老妈啊了一声，赶忙扔下擀面杖跑了过来，“不可能啊！她们节目不是让导演组砍掉了么！”
　　家里人都盯住了电视。
　　……
　　某一家。
　　“妈！你别做饭了！”
　　“不做饭我干嘛去啊，那破春晚，一点意思也没有。”
　　“张霞和章远棋联手登台了！”
　　“什么？我看看我看看！”
　　……
　　某个电话。
　　“喂，姐。”
　　“弟弟，怎么又打电话了？刚才不是拜过年了么。”
　　“你看春晚了吗？”
　　“今年不看了，也没章远棋。”
　　“你快看吧！章远棋出来了！有新曲子！”
　　“不可能。”
　　“是真的！她和张霞一起出来的！这旋律我没听过，肯定不是《但愿人长久》，也不是章远棋以前的歌！”
　　“有新歌了？靠！那不说了挂了！我马上去看！”
　　……
　　全国各地，都不断上演着这样的一幕。
　　跟之前的情况相反，很多有岁数的人都提起了精神。
　　但是年轻人，却都一个个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兴趣。
　　“怎么又是张霞啊！”
　　“每年都是她！”
　　“章远棋也是，每年都来，烦不烦啊！”
　　“章姐的电影没的说，以前的老歌也好听，但这几年的新歌真是惨不忍睹，早都过时了！”
　　“真没意思。”
　　“不用听了，肯定又是老套路！”
　　周太太眼神亮起来，“张大姐真出来了啊！”
　　周大师苦笑，“何必呢，这届春晚的总体思路就是活力和年轻，要是我我就不登台了，没这个必要了。”
　　魏大师的孙女道：“是啊，张霞奶奶都多大岁数了，章远棋阿姨也不小了，人气哪里比得过我家李安旭啊，还不如不来呢，嗯，当然啊，我说的是音乐方面，影视方面章远棋肯定是一姐的。”
　　魏大师的孙子也评价道：“章姐不该来唱歌，就应该好好拍电影，她的歌，早不适合现在这个年代了。”
　　魏大师蹙眉道：“那个韩国的小子，主持人都给报幕了，怎么张霞章远棋这么两个大腕的节目不给报幕？几个歌曲节目直接就顺下来了？”
　　他孙女撇嘴道：“说明导演组不重视呗。”
　　现场上年纪的人看着台上的两个女人，听着下面不太热烈的气氛，也都突然有了这么一种感觉，或许真的是年轻人的时代来了，张霞老了，章远棋老了，音乐的舞台……可能已经不需要她们了，他们这次或许真的不该登台，还不如好好的功成身退，再卖力气又能有什么用？
　　唯一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张霞和章远棋今天登台穿得衣服，竟然是特别鲜艳的晚礼服，有红有绿有黄有紫有蓝，一堆鲜艳的颜色堆在衣服上，很刺眼，而且她们俩人这个岁数的人，竟然今天全在头发上别了一朵红灿灿的花朵，这种艳丽的打扮，章远棋没有过，张霞也从没有过啊！
　　怎么回事？
　　这娘俩要干什么？
　　彭一宇和导演组的人在后台也看着屏幕！
　　电视机前的全国无数个人也全对两个女人的打扮惊疑不定！
　　下一刻，章远棋话筒一举，轻吸一口气，洋溢着笑容唱了起来。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一首梅艳芳的《女人花》，让章远棋演绎的淋漓尽致，她的嗓音不青春，也不活力，更没有半点所谓的清澈和缠绵，章远棋的嗓音是带着一点沙哑磁性的，却恰恰正是这样的嗓子，恰恰是这个年纪的嗓子，才能将这首《女人花》唱出如此味道！这不是一首写给年轻女人的歌！这是一首只属于她们的歌！
　　这一段歌声一出，现场好多人都呆住了！
　　花儿？
　　含苞待放？
　　在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中，这些词往往都是象征青春女性的，形容少女的，可今天，章远棋和张霞居然反其道而行之，竟然一身是“花儿”地上来了，竟然唱到了“花儿”，唱到了自己！
　　绽放？
　　那是年轻人的权利！
　　那是年轻人才有的资格！
　　你们这个岁数了，凭什么？为什么？
　　章远棋握住了张霞的手，仿佛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对张霞笑笑：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现场一个前排的中年妇女突然握住了自己女儿的手，悄然无息的，眼泪不知怎么就落了下来！
　　“妈，您怎么哭了？”小女孩问道。
　　妇女一边笑一边哭，“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周太太站了起来，眼圈红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的两个女人！
　　章远棋的声音似乎在这一刻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了所有成熟女人的心里，她的声音又像一双手，摸在了她们的肩头！
　　魏大师也一脸动容，“这歌……”
　　旋律略起了变化。
　　章远棋放下话筒，张霞举了起来。
　　张霞奶奶握着章远棋的手，看着观众露出一个绽放的笑容，虽然头发白了，虽然脸皮皱了，可张奶奶的那种笑，却没有一点暮色！
　　像一朵花！
　　一瞬间开了！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满枝头。”
　　“谁来真心寻芳踪。”
　　“花开不多时，堪折直须折。”
　　“女人如花花似梦。”
　　现场好多女人听到这里时，已经掩面而泣！
　　张霞奶奶却笑得朝气勃勃：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
　　“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周夫人也哭了，为了舞台！为了春晚！为了观众！她们奉献出了所有岁月！她们把全部的青春和年华都给了舞台！
　　谁说她们老了！
　　谁敢说她们老了！？
　　她们还能唱！她们还能唱一辈子！！
　　就算十年过去了！就算五十年过去了！她们还是舞台上最灿烂最鲜艳的一朵女人花！
　　她们永远也不会老！
　　我们永远也不会老！！
　　这一刹那，就算在场的男同胞们也面露震惊，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懂女人，大家的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似的！
　　后排的一个中年人看向妻子，伸过手，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好像一辈子都不要松开的力量，“燕儿，上次对不起，我还骂你黄脸婆，我……”声音有些哽咽，“你为孩子，为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他妻子幸福地笑了，“有钱难买我愿意。”
　　中年人手握得更紧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一朵鲜花！”
　　合唱！
　　章远棋和张霞手拉手往前走着，一边走，两个人还做着舞蹈的动作，并不是正规的舞蹈，而就是那种很随意很发自内心的动作，手时而俏皮地摆个动作，手指时而点一下头上的花朵儿！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涌。”
　　“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总是空。”
　　“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
　　两人的和音，让现场很多观众一下子站了起来，那种心灵的震撼，是很难形容的，他们现在只知道一点：
　　这就是女人！
　　这才是女人！
　　女人如花！永不凋零！


第395章 【这是谁写的歌啊？】

　　音乐声低了！
　　歌曲也进入了尾声！
　　似乎故意将伴奏声降到了最小，让两个女人的声音在舞台上绽放的更加清晰，更加嘹亮，更加妖娆多姿！
　　张霞灿烂地笑：“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
　　章远棋搂着张奶奶的肩膀：“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
　　唱到这里，两个早已经不算年轻的女人对视一眼，久久没有开口，慢慢的，两个人的笑容中终于第一次流露出了一抹岁月的痕迹，合唱了最后一句歌词，很柔，很轻，“孤芳……自赏……最心痛。”
　　在这个年轻人的舞台！
　　在这个年轻人的世界！
　　两个被无数人质疑的女人，两个被无数媒体评价已经落伍和老去的女人，在她们的节目几乎被砍掉的当口，她们竟然一起登上了舞台，竟然顶着重重压力唱出了自己内心的青春，绽放了她们可能是在这个舞台最后的一丝光芒！
　　孤芳自赏？
　　不！你们不是孤芳自赏！
　　所有上了年纪的观众在这一刻都爆发出了全部的力量，拼了命地为舞台上的两个伟大的女人鼓起掌！
　　“好样的！”
　　“谁说你们老了！”
　　“张奶奶你今天太美了！”
　　“没人欣赏你们？我们欣赏！！”
　　舞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少妇和一个老太太，可现在在大家眼中，她们却是比年轻人还要年轻的！你们为舞台和观众付出了太多，失去了太多！就算岁月在你们脸上爬满了痕迹！可你们还是世界上最美的两朵女人花！
　　泪水……
　　激动……
　　心酸……
　　感动……
　　观众们表情各异，被这一首《女人花》打动了，也被这两个曾经生在这个舞台今后也会死在这个舞台上的执着和自信的女人打动了！
　　在另一个世界，《女人花》是梅艳芳最经典的作品之一，陈耀川的曲，配上李安修的词，再加上梅艳芳深情而低沉的演绎，绝对是浑然天成的神来之作，但今天，章远棋和张霞这两个歌坛老将演绎出了另一种效果，没了梅姑的幽怨，却多了一分自信和从容，不懂的人，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这首歌，《女人花》没有飙高音的地方，没有激情澎湃的节奏，更没有花里胡哨地转音，从头到尾旋律都是平的，如果按照年轻人的角度这无疑是一首失败的作品，可是，真正有过岁月经历的人，尤其是女人，才真的了解这首歌里传达出的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一生的倾诉！
　　那是一份美丽之下的落寞！
　　那是一种繁华背后的凄凉，凄凉之中那最后的绽放！
　　“她们这一辈子……不容易啊。”周大师感慨万千。
　　周夫人擦着泪道：“张大姐唱了三十多年的歌，一辈子都在舞台，章远棋几岁就出道了，在舞台上表演了将近三十年，没人知道她们的努力，也没人知道她们付出过多少，春晚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来了，为之奉献了一生，现在春晚不需要她们了，她们怎么办？她们该去哪儿？”
　　周大师拍拍夫人的手，“春晚还需要她们！”
　　魏大师唏嘘地看看台上，“是啊，歌唱界还需要她们！”
　　对现场很多人来说，李安旭的《love-one》只是旋律很好表演很精彩而已，娱乐性很足，流行性不错，但，它并不是艺术，章远棋和张霞的这首《女人花》，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啊！
　　……
　　后台。
　　一个操作设备的四十多岁的女工作人员失神了，这首歌曲在入耳的一刹那，竟然带着她回忆了自己的一辈子，出生，上学，上班，结婚，生子，离婚，心里全是复杂凌乱的情绪，这歌让她听痴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优秀的歌唱家，居然一度决定不让她们上场？？
　　导演组的那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之前听她们唱，只觉得很不错，但没想到现场听后会有这种效果！太惊艳了！唱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女人不容易啊。”
　　导演组岁数最大的老头欣慰地笑笑，“张霞不减当年啊！谁说只有小年轻唱歌才受人欢迎？《女人花》？今天这娘俩让咱们都长见识了！”
　　他们之前听过，知道这歌不错，可是却没料到会这么打动人啊，张霞章远棋中午时说她们没有好好唱，看来这话是真的，在舞台上，在现场，她们才唱出了自己所有的心情和情绪！
　　完美！
　　这首歌演绎的太完美了！
　　好厉害的两个歌坛老将！
　　就连一向坚定地认为春晚已经不需要张霞章远棋了的总导演彭一宇，心里都被这首歌触动了，他想了想，默默拿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给自己的妻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妻子很快回复，“啊？什么意思？”
　　彭一宇道：“没事，就是想说一句，谢谢。”
　　妻子道：“呵呵，怎么这么肉麻呀，赶紧忙你的，我都包好饺子了，后半夜等你回来吃饭。”
　　彭一宇：“不用等我，不知道几点回去呢。”
　　妻子道：“几点我都等，不许回了，快忙你的。”
　　……
　　现场。
　　“以前也有不少唱女人的歌，我本来还觉得不错，可是跟《女人花》一比，那些歌还算什么？”
　　“没错，那些歌颂女人的歌都只唱到了表面，都太冠冕堂皇了，这首《女人花》，才是真正唱女人的啊！写词写曲的人，绝对是个对女人了解到了骨子里的人，太懂我们女人了！歌写得好，张霞和章远棋唱的也好！”
　　“完美之作啊！”
　　“两个女人真是宝刀不老！”
　　有年轻人不理解。
　　“这歌什么呀，不好听！”
　　“是啊，跟李安旭比差远了！”
　　“就是旋律不错，其他的不好评价。”
　　旁边却也有年轻人爱听，“你们懂什么，这歌要是都不好，那就没有什么好歌了！张奶奶和远棋阿姨歌里传达的东西难道你们一点也听不出来啊？”
　　一女孩道：“是啊，真的很好听！”
　　一男孩目露崇拜，“张奶奶和章姐太美了！那气场，那风姿，真是一点也不老！以后谁敢说她们来了我跟谁急！”
　　这歌虽然是属于有岁月的女人的歌曲，但是，歌曲传达的东西却不一定是只给她们那些有岁月的人的，对年轻人也同样有一种特别的能量！
　　然后，现场也好电视机前也好，很多人突然都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么把女人写到淋漓尽致的一首歌，到底是哪位大师级的音乐人的作品？不是说张霞章远棋的歌被拿掉了吗？怎么突然又出来这么一首？如果是早就创作好了的，这说不通啊，这歌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春晚面向的有儿童、有青少年、有老人、有男人……自然也是有女人的，这是很应景的一首歌唱女人的歌啊，为什么早不拿晚不拿，非得到了最后一次彩排结束后才拿出来？
　　难道说这是有人临时创作的？
　　不会吧？这么惊天动地的歌曲，也是能临时“随随便便”就写出来的？
　　下个曲目开始了，这是连续四个歌唱节目连在一起的，这时出场的是一个年轻的男歌手，也是当下最火的一线歌手之一。可是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却都心不在焉起来，人的情绪是有限的，在前面一首《女人花》里大家投入了太多感动和激动，那首歌过去了，心理上自然会生出一种疲倦和分散，好些人还没有从刚刚章远棋跟张霞的演唱氛围和歌声中回过神来呢！
　　对了，还有投票环节呢！
　　每年春晚节目都有一个评选的！
　　按照往年的路数来说，各项分类的节目不说，基本上最后拿到所有节目总投票第一的，都是语言类节目，相声啊小品啊，小品居多，没办法，这是观众最爱看的，老少咸宜，覆盖人群广，而且春节这种合家欢乐的气氛，大家就喜欢乐呵的东西和作品，语言类节目当然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可是今年……
　　有不少中年人登陆了网页，开始投票额！
　　每年就连他们也是把票给语言类节目的，可是今年，他们想给歌唱节目《女人花》一票！
　　谁都知道，歌唱类节目最后的评选票数肯定是不可能干的过语言类小品的，就算今年小品节目再差，就算《女人花》唱得再好，也基本不现实，但他们还是给《女人花》投票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两个让所有人都动容的伟大女人！章远棋和张霞顶住压力做到了，也告诉了全世界她们的坚持和执着！那么，他们这些观众也突然有一种冲动，突然也想告诉所有人，告诉全国，告诉世界，他们这些人还并不老！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朵绽放的鲜花！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他们也能为世界贡献出一份属于自己的力量！
　　三十岁怎么了？
　　五十岁怎么了？
　　七十岁怎么了？
　　九十岁怎么了？
　　就算没有人懂我们，就算孤芳自赏，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过时了落伍了老去了，那又怎么样！
　　我们为自己代言！！


第396章 【妇女之友！】

　　张烨姥姥家。
　　《女人花》演唱结束了。
　　厨房里已经没人去包饺子了，所有家里人都在沙发前电视前盯着看，尤其家里的几个妇女，对这首歌都感触太大了！
　　二舅妈都哭了，“唱得太好了！”
　　三舅妈拍着她的后背，“是啊，真没想到，张霞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穿着这么花枝招展地出来，而且一点也不突兀，还很美，章远棋也是，我觉得今天的章远棋比以往那种打扮都漂亮啊！”
　　大舅插话道：“这歌好吗？”
　　大舅妈瞥他一眼，“这是我们女人的歌，你懂什么！”
　　曹萌萌道：“对，我们女人的歌！真是好听呀！”
　　大家都笑，“你顶多算个小女孩，还女人？呵呵呵。”
　　曹萌萌不爱听道：“嘿，音乐不分国界，也不分性别不分年龄，我觉得好听怎么不行啦，你们搞歧视！”
　　突然，曹丹拿着手机一脸惊呼，“哎呦喂，你们快看你们快看，网上有消息传出来了，这首《女人花》，是咱哥写的！”
　　曹彤啊道：“什么？”
　　曹萌萌扑了过来，“快给我！”
　　曹丹激动地把手机给她，“你看！”
　　这是章远棋团队透露出的消息。
　　《女人花》。
　　作词：张烨。
　　作曲：张烨。
　　编曲：张烨，张霞，章远棋，王正义，孙承志。
　　曹萌萌叫了声我靠，“编曲都有我哥？名字还是排在第一位的？我哥太牛了啊！这真是我哥写的歌啊！”
　　张烨老妈兴奋了，“给我！给我看！”
　　曹萌萌把手机给她，“大姑，咱家真有人上春晚了啊！太给力了！不行不行！我要给我同学打电话！哇哈哈哈哈！”她马上拿着自己手机去了阳台，跟同学和朋友那里显摆去了，很得瑟！
　　张烨老妈一瞅，也是一瞬间精神抖擞起来，笑容满面地连说了三声好，然后赶快走到一旁去打电话，都是给老邻居和单位同事的。
　　“喂，老张啊！”
　　“嗳，老曹。”
　　“给你拜年了啊。”
　　“谢谢谢谢，也给你拜年了。”
　　“你看春晚了吗？”
　　“看着呢啊，刚听完《女人花》。”
　　“听了啊？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听了，我们一家人正讨论呢，这歌绝了！”
　　“哈哈哈，我告诉你吧，这歌的词曲和编曲什么的，都是我儿子写的！我不是跟你们说我儿子的作品今年要上春晚吗？开始定的是《但愿人长久》，后来换了，有了更好的，就是这首《女人花》！”
　　“啊？这是小烨写的？”
　　“那还能有假呀！就是我儿子！”
　　“嗨呦！老曹，你家可出了个天才啊！”
　　紧接着是第二个电话。
　　“喂，孙大姐啊，给你拜年。”
　　“嘿，小曹啊，谢谢你，你也过年好。”
　　“您听刚才春晚那首《女人花》了吧？是我儿子写的！而且是我儿子特意给我写的呢！好不好听啊？”
　　……
　　几个电话过后。
　　张烨老爸看她一眼，“吹那个牛干什么。”
　　老妈翻白眼，“谁吹牛了！那歌儿可不是我儿子的作品么！”
　　“是小烨写的歌，可谁说是给你写的了。”老爸很无语。
　　老妈不干了，非常不爱听道：“嘿，那不是给我写的那是给谁写的啊？”看向其他亲戚道：“你们说说是不是！看歌词，那旋律，这多明显不过了呀，这就是我儿子给我创作的歌啊！”
　　老爸哭笑不得，“我怎么没看出来？”
　　姥姥笑道：“她说是，那就是呗。”
　　“妈。”老妈瞪眼道：“什么叫那就是呀，本来就是！”
　　老爸不跟她抬扛了，“行行行，就是。”
　　老妈乐开了花，“我说这孩子大过年的跑去干什么了，原来是去写歌了啊，真给咱们家涨脸啊！”
　　……
　　网上。
　　其他地方。
　　《女人花》引起了各方热议！
　　“这才是好歌啊！”
　　“没有高音，没有转音，没那么多花里胡哨吸引人眼球的东西，但却每一句歌词都打在人的心里！最高的歌唱艺术，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不怕你们笑话，这歌我刚刚听哭了。”
　　“哭到不至于，我没哭，但也被感动了！”
　　“我也是，这两个歌坛老将真的在今天有了一次飞跃和升华啊，以前她们的歌我也喜欢，但就像那些年轻人评价的一样，歌曲都太老了，太过时了，听一次行，听二次行，可这么多次听下来难免会有些审美疲劳的，没什么新意，可今天这首《女人花》，真是一次质的飞跃！不得不佩服啊！”
　　“谁说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听了《女人花》，我只有一个感触——这姜啊，还是老的辣！”
　　“这是首金曲！”
　　“没错！绝对流芳百世的经典金曲！”
　　接着，词曲作者的身份也被爆出来了，很多人一看作者的名字，第一感觉都是愣住，然后第二感觉却觉得很正常！
　　“是张烨啊！”
　　“我靠！真是他！”
　　“我就说谁能写出这种歌词啊！音乐圈里可找不出几个人，张烨是其中之一，还真是他的手笔！”
　　“这手笔可真大！”
　　“张烨太逆天了！真有才华！”
　　“可他一个年轻人，一个男的，怎么这么懂女人啊？”
　　“哈哈，男人可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也是，张烨老师的才华，不是能用常理度之的，就像他的那些诗词歌赋，换做其他人，也不是这个年龄能写出来的啊，可在张烨身上，这些常识，都不用往他脖子上套的！”
　　“其实听了这首《女人花》时，我就笑了，我当时脑子里就有一个感觉，这歌会不会是张烨写的？因为导演组刚否决了张霞和章远棋的登台，媒体和很多民众也都在说她们老了，过气了，结果紧接着就出来了一句‘我有花一朵开在我心中’，告诉世人她们还没老，这是打脸啊！了解张烨性格的人都知道，这风格太像张烨那厮的手笔了！除了他没有别人了！没想还真是！我老婆看电视的时候，也被逗乐了，她眼睛也很尖，直接就说这首歌不但是唱给女人听的，不但是唱给观众听的，也是唱给那些质疑她们的人听的！”
　　“好文采啊！”
　　“张烨在音乐创作方面的实力，看来不比他写诗写词差啊，那《但愿人长久》的火爆，现在看来并不是偶然，张烨有这个本事，以后我看找他约歌的人应该越来越多了，不过听说他轻易不给人写歌的，好像章远棋当初想买《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版权，都谈得很吃力，最后是软磨硬泡下才拿下来，并且让张烨配曲的！”
　　“我也听说过，那首歌后，好多人都找到张烨约歌，不过都让张烨给婉拒了，唉，也就是天后章远棋和老将张霞有这个面子请得动他吧，别的人啊……悬。看今天这个势头，以后张烨在音乐人的圈子里，能排名前列了，就他这两首歌，不比任何顶尖音乐人的作品差啊！反而可能在某种角度上看还要略高一筹！”
　　“张烨是厉害！”
　　“我就纳闷了，这个张烨老师怎么这么多才多艺啊？写小说他行，写诗他行，做节目他行，说演讲也行，讲文学讲名著他擅长，还有最近那个脑黄金的广告也是他的手笔吧？现在又加上写歌写曲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本事？这人到底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哈哈，真期待他的下一个作品啊！”
　　“《木兰诗》精彩！《女人花》经典！我现在已经被张烨老师迷住了啊！他就是我们女人的代言人！太懂我们女人了！”
　　“说的对！妇女代言人啊！”
　　张烨的经历比较坎坷，也比较有传奇色彩，所以他的称号啊外号啊一直有很多。
　　扫把星！
　　文学流-氓！
　　反劫机英雄！
　　专业黑韩二十年！
　　如今，张烨在大家的议论下，又多了一个妇女之友的称号！


第397章 【化妆间的惊人一幕！】

　　一万票……
　　两万票……
　　《女人花》的最佳节目票数越涨越快！
　　虽然在总票数上没有追上一个小品类节目《你来不来啊》，也没有比得上排名前列的一个相声节目，这是歌曲类节目在春晚的局限性，但是比起其他歌唱类节目却是遥遥领先的，就在几分钟前，甚至追平了之前在国内人气极高的李安旭的《love-one》，《女人花》还实现了暂时的反超！
　　“超了！”
　　“哈哈！爽！”
　　“棒子的歌被干下去了！”
　　“这歌还能往前升吗？”
　　“没戏了，前面都是语言类节目喽！”
　　“到这里就不错了，呵呵，《女人花》现在是春晚歌唱类节目排名第一啊，牛！听说晚会上的现场版明天要发布的，而且我看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发表微薄了，说明后天章姐要出《女人花》的单曲演唱，张霞奶奶那里估计也差不多，也会自己唱一个单曲的，听说现在就差跟张烨谈版权了！”
　　“出单曲我肯定买！”
　　“买cd就算了，现在都过时了，不过我会花钱下载一个清晰版《女人花》的，真好听啊！”
　　这首歌火了！
　　张霞和章远棋的表演也火了！
　　连带着张烨这个词曲作者，也被这个有着巨大观众群的春晚舞台、借着章远棋和张霞的庞大人气沾了光，小露了一把知名度，当然，毕竟他只是个词曲作者，关注度上肯定比不上演唱者，因为大部分都很少会去关注这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春晚的收视率太逆天了啊，几乎全国百分之二十或者更多或少一些的观众都守在电视机前看这一个频道呢，基数大啊，一千个人里即使就一个人因为听了《女人花》惊为天人而去关注到张烨这个作者，那也是一份很高的人气了！
　　这也正是张烨区别于其他主流明星的发展路线，张烨和别人都不一样，他就是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写写小说，写写诗，做一首歌，弄个节目，讲讲课，甚至在广告上卖弄一把，靠着这么一点一滴的积累把人气稳固提升的，别人拍个电影，可能就一炮而红了，然后人气或许很长时间都处在下降期，接着再拍完下一场电影或电视剧，人气再次得到提升，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来的，张烨却不是，他从出道以来，人气几乎就没有下降期和缓冲期，人气涨的是没他们快，可却天天都在涨！他怎么做到的？凭的都是这种积累！蚊子再小也是肉，张烨从不放过哪怕一点能增长人气的好机会！
　　……
　　快十一点了。
　　央视一号演播厅。
　　某化妆间内，张烨还在呼呼大睡，从晚会开始之前睡到了现在，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的各种事情和热议，甚至连屋里的动静都不知晓，昨儿个睡得太晚了，早上起的太早，导致他现在跟死猪一样。
　　嘎！
　　是拉开或推拽椅子的刺耳声！
　　张烨眼皮动动，半睡半醒地在小沙发上稍稍侧了个身，耳边传来其他声音，挡住他沙发的帘子后面，有人在说话。
　　好多声音。
　　好多女人的声音。
　　中间还杂着一些丁零当啷的动静，有搬东西的，还有一些沙沙声。
　　“张霞奶奶，您今天太漂亮了。”这声音很年轻，但不认识。
　　“是吗？谢谢了。”这是张霞的嗓音。
　　“以后不能叫您奶奶了，得叫姐姐了，您头发上这朵大红花，真适合您，看着比我都青春！”还是那人的声儿。
　　张霞笑声传来，“呵呵，我跟远棋今天是装嫩了一次！”
　　又是另一个女人的声调，“我以前的梦想也是当一个歌手，就是小时候爸妈老听您的歌，我才有的这个愿望，不过天不遂人愿不是？我实在是没这个天赋，最后我中央音乐学院毕了业以后，转行当的舞蹈演员。”
　　一个细声道：“咦，小静你音乐学院的啊？我才知道。”
　　“可不是么，正儿八经音乐学院毕业，学的也是美声，章姐，上学那会儿我还听过您来我们学校大课堂做嘉宾讲声乐课呢，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了，那时候一下课我们一堆人就把您围住要签名，您花了半个多小时，一个一个给我们签了，谁都没拒绝过，特别没有明星架子。”
　　“那次有印象，你也在？”这是章远棋的嗓音，很磁性的，很有特点。
　　“是啊，您给我的签名，我现在还留在柜子里呢。”
　　章远棋：“我刚才看你的舞蹈表演了，确实很好，而且艺术性很高，你幸亏转行了，少走了很多弯路。”
　　“对，现在感觉出来了，我还是擅长舞蹈，听说您也学过跳舞，跳得也很好，改天能有机会跟您请教吗？”
　　章远棋：“呵呵，你这是要寒碜我，你是专业舞蹈演员，我怎么跟你比啊？交流交流倒是可以的，而且在圈子里，我还是有一点面子的，你要是有商演或其他演出的需要，你可以找我，我帮你联系。”
　　那女孩声音激动，“真的啊章姐？”
　　另个女人声音道：“章姐说要帮你，那还能有假，章姐，您还记得我吗？”
　　章远棋：“当然记得，我听好多人都叫你小章远棋，我可不喜欢你这个称呼，你以后肯定比我强，你唱歌嗓音很独特。”
　　那女人道：“别，您评价太高了，虽然是五个人合唱，但我这次能登台都是侥幸，怎么跟您比？上次的事还没谢谢您呢，当初我都不认识您，碰见了我经纪公司要封杀我，卡主不让我发唱片，当时是真没办法了，后来业内一个朋友给我出主意让我找您，就是那次聚会，我就大着胆子跟您说了，结果第二天事情就解决了，我后来听说，您当天吃过饭就给我经纪公司的一个高层打了电话，帮我摆平的。”
　　章远棋：“小事儿。”
　　女人道：“您看是小事情，对我就是天大的事了，我发唱片之前还什么名气都没有的，我时真没想到您会上心，会帮我。”
　　女人们聊着天。
　　你一句我一句，好像得有八九个人。
　　张烨越来越清醒，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什么情况？春晚结束了啊？怎么都回来了？老章也下台了？演唱完了？唱的怎么样啊？观众反响行不行啊？张烨一无所知，一看表，好家伙都几乎十一点了啊，再过一个小时就敲钟了啊，自己还真能睡，自己歌曲的演出都错过了！
　　睡饱了！
　　该起来喽！
　　一伸懒腰，他站起身。
　　外面的女人们还在笑呵呵地说着话。
　　“您俩唱的《女人花》真的太惊艳了！”
　　“没错小鱼，我也觉得是今晚最棒的歌唱节目！”
　　“以后谁在敢说章姐和张奶奶老了，那都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你们看见当时观众的反应了吗？我跟后台看见了，好多上年纪的女人都哭了，那些年轻人，很多也都瞪直了眼睛，全被吸引了！这就是好歌的魅力啊！”
　　咦？
　　《女人花》很成功？
　　张烨微微点头，虽不意外，但也十分惊喜，说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啊，今年没有回家陪家人过年而是苦逼似的跟这里写歌写曲还弄配乐，辛苦都得到了回报，观众的认可就是最好的评价了！
　　人气又能增加了呀！
　　“章姐，我也想翻唱《女人花》呢，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这个机会，当然肯定是得明年或者后年了，因为您和张奶奶的表演，太巅峰了，您俩用不同的风格把《女人花》已经演绎到了极致，我可不敢在您俩之后马上翻唱，那是丢人现眼，我得等一年半年的再说，到时候您可得给我授权呀，我买。”
　　章远棋声音带着笑：“这个我可做不了主，版权在张烨那里，我跟张阿姨过几天要出《女人花》的单曲，都得找张烨重新谈合同呢。”
　　“张烨？”
　　“我知道他，听说是特别厉害的一个人！”
　　“我也听过他名字，在咱们圈子里，好多人都聊过他，听说张烨挺各色的，脾气好像不是太好。”
　　我靠！
　　谁脾气不好啊！
　　张烨晕倒，合着哥们儿在你们娱乐圈圈内人里的口碑就是这样的啊？
　　帘子后面，还是张霞给他说了一句：“那你们可是道听途说了，小张这人我见了，很斯文的一个人，跟谁都特别客气，说话做事都很讲究，也很仗义，对朋友是一点也没的说，很好的小伙子，今天要不是他大老远地赶过来，我跟远棋可就没有登台的希望了，以后的春晚可能也悬喽。”
　　一女孩儿问，“呃，那张哥好说话吗？我听说好多人找他约歌，他都不搭理，还是远棋姐面子大，《但愿人长久》和《女人花》这两首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经典，我们想约一首，八成是没希望了。”
　　是章远棋的笑声，“小张这人啊，我跟他约歌也不好约，你们知道的《但愿人长久》，都是我倚老卖老硬抢来的，要不然他都不给我。”
　　“呵呵，那我们也别想了。”
　　“有机会还是得问问试试，张烨老师写的歌，是真厉害！”
　　圈外人和观众，可能很多人都不太关注一首歌的作词作曲，他们可能只在乎是谁唱的，但是圈内人，真正搞音乐真正唱歌的人，听到了一首非常棒的作品后，第一反应显然是和观众相反的，他们都会想知道这是谁写出来的歌，一来是好奇心，二来，也是想以后能有机会合作，所以自然要认识一下人家的名字，不然以后见到了面，对人家词曲作者什么也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还怎么让人家给你写歌啊！所以《女人花》一出，张烨的知名度在圈内也算是彻底打开了！
　　能创作出一首好作品的人，许是运气。
　　但能连续创作出两首登峰造极的音乐歌曲的人，绝不是运气那么简单，这是货真价实的本事！
　　嗯，这还差不多。
　　聊吧，我先听听。
　　张烨这会儿也不好出去了，有点得瑟地往沙发上一坐，听着她们谈论了自己几句，人家正说着自己的话题呢，自己要是冷不丁出现了，难免尴尬，还是等一等吧，一会儿装作刚睡醒什么也没听见。
　　结果张烨正准备多听人家夸自己一些呢，这些人两句就聊完了，话题又回到了今年春晚的节目上。
　　“小品不好看了。”
　　“还可以，但没预想的好。”
　　“是啊，语言类节目越来越贫乏了，缺乏创意。”
　　“是的呢，千篇一律，没什么意思，一年不如一年。”
　　听到这里，张烨无奈，你们太不会聊天了啊，再聊一聊哥们儿的高大伟岸啊，怎么说一句就没了？
　　走了！
　　出去吧！
　　张烨知道大家都在化妆室休息呢，后台太乱所以来了这里，可能是在等零点新年的钟声，他呆着也是呆着，干脆出去跟人家一块聊几句吧，还能认识几个新朋友——当然，这是他幻想中的情景。
　　认识朋友？
　　大家一起闲聊？
　　这些场面都没有发生！
　　帘子是拉上一多半的，最前面的一块其实是开着的，但因为靠着墙角，她们那些女人可能都是集中在化妆师前面的区域，所以从张烨的角度什么人也看不到，只能听到一些声音。在张烨的想象中，章远棋和那些不太入流或者说名气不算太大的小艺人是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说话的，所以张烨就笑呵呵地出去了，可是当这厮走出帘子外面向化妆间室内的一刻……
　　张烨傻眼了！
　　是真的彻头彻尾地吓呆了！
　　其实从听到她们聊天被吵醒，到张烨走出帘子，也就是那么两分钟的时间，出来的一刹那，张烨就看到了一群基本上没穿什么衣服的女人！
　　屋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张霞奶奶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是唯一两个穿着衣服的，张奶奶已经换好了之前穿过来的自己的衣服，正对着梳妆镜去摘头上的红花，那小女孩一身白色的健美裤，好像是跳舞的，正对着镜子卸妆。
　　就这俩！
　　其他人都“惨不忍睹”！
　　一个不到三十岁的貌美女子正在说话，听声音好像是之前那个被章远棋帮过的人，她一边跟人聊天，一边在脱裤子，两条美腿露出来的地方越来越多，不过她的腿并不算太长，脚边放着一双应该是她的高跟鞋，脱了高跟，这女歌手的腿也就是寻寻常常的水平，不短不长吧，但肉很白皙，很细腻。
　　内裤是红色的！
　　真的是一览无余！
　　还有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儿，不知道是表演什么的，反正长得不算太漂亮，只是一般人的感觉，但是妆化完，闲得很清新清纯，她是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背后，正脱文胸呢，文胸是纯白色的！
　　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脚边扔着一件晚礼服，好像刚把表演的衣服脱掉，现在正在穿她自己带来的打底裤，她脸蛋看着还挺有魅力的，不过肚子上的赘肉不少，有三折，一嘟噜一嘟噜的，肉有点松了。
　　最扯住张烨目光的是站得离他最近的章远棋，老章不是里面人里最年轻的，但却是里面最美的一个，也是身材最好的一个，她穿的是一身张烨没见到的晚礼服，特别花哨，红啊绿啊紫啊的，还绣着一些大花朵的图案，鲜艳得不得了，此时天后的晚礼服已经被拉开了，脱了一小半，她这身衣服是从上往下脱的，所以上半身差不多都露了出来，但也没露那么多！
　　肩膀！
　　锁骨！
　　乳沟！
　　倒是暴露在空气了！
　　因为是晚礼服，没袖子，边上开的也比较多，所以老章是没有穿文胸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张烨看到了章远棋正在往下一点点脱下的晚礼服上端，露出了一抹白色乳贴的痕迹——乳贴，那是为了防止不穿文胸而在衣服上露点的装备，既然乳贴都看到了，张烨自然也鼻子冒血地看到了章远棋上半个胸部！
　　大！
　　这个尺寸他早见识过了！
　　当初因为一些事情，俩人可是不得已住过一个快捷酒店的，那时还差点被赶来的记者和人群抓住呢！
　　还有其他几个女人也都差不多如此。
　　基本屋里的所有女人，要不然就是在脱衣服，要不然就是在穿衣服，再不然，便是在脱衣服或穿衣服的过程当中！
　　而且张烨看得最清楚的就是章远棋了！
　　因为章远棋可能是要避开一些其他人的目光，故意背对着那些人朝着墙面在脱衣服，也可能是她晚礼服拉链自己不好拉开，所以背对过去找人帮忙拉的，于是才是这个角度，这是什么方向？正是张烨出来的方向啊！于是乎，张烨出来的第一秒钟，就和章远棋打了一个照面！
　　俩人面对面，脸对脸，眼神都碰在一起了！
　　其他人都在忙卸妆啊脱衣服啊，倒是没注意到屋里角落突然出现的一个男人，只有章远棋看到了！
　　张烨魂飞魄散，吓得汗都冒出来了，心里叫了声我了个草，然后没敢再看章远棋的表情，急急忙忙就退回到了帘子后面，一动都不敢动了！


第398章 【天后解围！】

　　化妆间。
　　角落的帘子后面。
　　张烨的后背已然被冷汗一瞬间打湿了，汗真的是刷的一下就从后背偏上面皮肤的毛孔里涌了出来，里面的秋衣得湿了三分之一，你就说这厮得被吓成什么样儿了吧，头发都快立了啊，他还惦记着跟人家几个女同志攀攀交情聊聊天认识几个朋友呢，听外面女人们聊天，也就是真的以为她们在聊天呢啊，因为话里话外都在说春晚的事儿，也没有人提过脱衣服穿衣服的啊！
　　这下完蛋了！
　　怎么她们全换衣服呢啊！
　　这是都演出结束了，女人们单独进了一间化妆间想换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等钟声或者直接回家了？你们怎么不早说啊！要是知道你们正那啥呢，哥们儿就算再傻-逼也不可能出去啊，我就是你妈装睡装死也得等到你们都走了我再离开啊，这下说什么都晚了，张烨已经被章远棋给发现了！
　　别叫！
　　老章你可别叫！
　　你要是喊一声，哥们儿就明天就得开遗体告别仪式了！
　　不过啊，嗯，这个风景还是真“美”啊，虽然就瞥了一眼，也就两秒钟不到的样子，但该看的张烨已经全都看到了，还是所有人，他这会儿鼻子也愈加热起来，张烨不禁捏了捏，大饱眼福了一顿！他看见的可不是一般女人，而都是明星啊，别管是伴舞的还是合唱的，别管名气大不大，那也是明星，身材和脸蛋，大部分人都是极好的，实在是让人喷血的一幕！
　　“章姐。”
　　“嗯？”
　　“您怎么不脱了？”
　　“呵呵，正脱呢。”
　　“是不是不好弄？我帮您吧。”
　　“小静是吧？不用麻烦你，你章姐要是连衣服都自己脱不了，那我也就老到离告别舞台不远喽。”
　　“嘻嘻，您可别说‘老’这个字了，您要是老了，我们成什么啦？你看着都比我们年轻的。”
　　外面再次说起话。
　　老章居然没提到任何刚才的事！
　　张烨大松一口气，心说一句老章太仗义了啊！够意思！太够意思了！他于是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上，其实就那么一坐而已，不过却花费十秒钟的时间，因为沙发是皮的，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张烨当然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自己，也就坐的很慢，将声音压到微不可察。
　　突然，异变再起！
　　有脚步声过来了，“这边我记得有个沙发吧？”
　　另个女孩儿道：“好像是，帘子后头呢。”
　　那女人笑，“这边椅子不够了，不坐着我脱不了裤子，几位老师，要不然你们先？我等一下？”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声道：“呵呵，你去吧，我都快脱完了。”
　　“行，那我去了。”脚步声离张烨更近了！
　　张烨眼珠子都瞪了起来，我靠，别啊！你来干嘛啊！这里可有人呢！张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坏事！
　　要被发现了！
　　忽然，章远棋的声音响起，“小赵啊，你等一下。”
　　“嗯？章姐？”那女人狐疑道。
　　只听章远棋道：“你这么年轻，还是学舞蹈的，还用的着坐着脱裤子啊？”
　　女人道：“嗨，就是因为常年都练舞蹈，我这腰上到处都是伤，所以平常肯定得注意保护一下。”
　　章远棋道：“那我扶你一把。”
　　女人忙道：“那怎么好意思啊，不用不用，里面我记得有个小沙发，我登台之前就跟这边化的妆，我自己来就行了。”
　　一步！
　　两步！
　　三步！
　　那人走过来带动的空气，都把张烨眼前的小帘子给吹的晃了一下，而且帘子还是没完全拉上的，正面有一小部分是露出来的，只要那女人再往前两步，张烨的位置就曝光了，这么点的地方是不可能藏住的！怎么办？无处可躲了啊！张烨急坏了，这种事说大也不大，但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啊，真要给张烨落了一个偷入春晚现场潜入女更衣室偷-窥的罪名，张烨还不如找块豆腐装死算了，丢不起这个人啊！自己也是，跑化妆间睡什么觉啊，早知道这里不止是化妆间而还是大家换衣服的地方，张烨打死也不可能在这里休息啊，这下什么都完了！
　　“小赵儿啊。”又是章远棋叫住她。
　　“章姐？”那人道。
　　章远棋：“要不然你先等等？”
　　女人：“嗯？您有事？”
　　章远棋：“我啊，想先换一下衣服，呵呵，我这身晚礼服好像卡住了，不太好弄，我坐着试一试，都脱一半了。”
　　女人道：“那行那行，您先换，我不着急呢。”
　　“好，谢了。”章远棋道。
　　“您太客气了，这谢什么呀。”女人说道。
　　然后，高跟鞋的声响就踩了过来，笃，笃，笃。
　　在张烨惊呆的注视下，章远棋已经站在了帘子口的位置，跟张烨视线再一次碰到了一起，章远棋手上是拖着晚礼服上身的，拉在胸口的地方挡住了很多东西，但肩膀和白花花的背后还是一览无余的，只见天后也没说什么，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抬步走进更衣间里，反手一拉。
　　哗啦。
　　帘子全部合上了！
　　张烨知道自己终于得救了，感激地目光看了一眼章远棋，然后又露出一丝苦笑的表情，做了个睡觉的手势。
　　章远棋看不懂，“嗯？”
　　张烨便低声俯身过去，用最小声儿道：“对不住啊章姐，真不是故意的，之前你们走了以后我就在这里睡着了，一醒过来就听见你们说话聊天，我还以为就是聊天呢，我就傻不拉几地出去了！”
　　章远棋淡漠地嗯了一声。
　　张烨再次重复，“真不是成心的。”
　　章远棋面无表情道：“那不一定。”
　　“我去！”感觉说话声音大了点，张烨赶紧捂了下嘴，又小声儿道：“什么叫不一定啊，真是意外，我什么人品您还不知道吗？这次多谢您解围了，一会儿能不能让她们赶紧走？我好偷溜出去，不然我这出不去了啊，早晚露陷！”张烨恳求道。
　　章远棋看看他，“我考虑一下。”
　　张烨哭笑不得，“什么叫考虑一下呀，您就别逗我了，人命关天啊！”
　　章远棋不咸不淡地把手里的一个包扔在沙发上，“下次，再给我写一首歌。”
　　“我这回不是给您写了吗？”张烨无语道：“您帮我这回，这首歌的人情就算您还了，行不行？下次再说下次的。”
　　“我单曲版权呢？”
　　“给您，都授权您，不过得给钱啊，多少钱咱们再商量。”
　　“……好。”
　　“那就定了！成交！”
　　“嗯。”
　　张烨现在就像赶紧离开。
　　外面忽然那女人道：“章姐换好了吗？不行的话我帮您试试？晚礼服就这样，太紧了，有时候不好脱。”
　　章远棋侧头对外面道：“没事。”
　　女人道：“那行，你换吧，不行就叫我。”
　　“谢了小赵。”章远棋道。
　　更衣间，也就那么两米半的空间，虽然不算太小了，可是里面可有个小沙发在的，所以空间就被压榨了一大半，变得十分有限，张烨坐在沙发上，章远棋站在前面，俩人几乎都是贴着的，不然要想保持距离的话，章远棋就得被挤出帘子了，老章身上的香水味，也清晰可闻。
　　脱衣服？
　　对了老章还没换衣服呢啊！
　　想到这些，张烨眼巴巴地看着她。
　　“看我干什么？”章远棋蹙眉道。
　　张烨知道她脾气不太好，飞快道：“没有啊。”然后就把目光挪开到了一旁，看着左侧的墙壁，然后觉得不太自然，也有点尴尬，于是干脆拿出手机来玩起来，假装上网，看大家对《女人花》的好评。
　　外面，那些女人还在聊。
　　“今天李安旭是假唱吧？”
　　“是吗？没太仔细听。”
　　“是假唱，彩排的时候就知道了。”
　　“嗯，我也看到了，不过他弄得比较好，没有把声音弄得太清晰，所以好多观众都没看出来，这种舞台，假唱也是很正常的，就是为了避免失误影响舞台效果，真正像章姐和张奶奶这样敢真唱的，还真不多。”
　　更衣室里。
　　章远棋也笑着回了句，“不是不多，还是有不少的，不过有些人跟着彩排啊排练啊，都太累了，有人一天就睡三个小时，病的病累的累，嗓子状态不在最佳，也有人是这样才假唱的，都理解吧。”
　　“是啊。”
　　“其实都不容易。”
　　这时，章远棋背过身面向帘子那边，把后背给了张烨，然后慢慢将晚礼服重新拉下去，一点一点脱。
　　张烨其实哪儿有心思玩手机啊，这厮是出了名的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那种人，他得多大的心才能在天后的美貌身材下安然上网？不可能，只见张烨偷偷抬眼看了下，瞅到章远棋是背身的，看不见自己，张烨这下也不用假装看微博了，就这么低着头，眼神却又保持着抬起并关注的样子！
　　后背白皙无比。
　　因为之前已经看过章远棋是带着乳贴的，所以下面肯定没有文胸，后背看去空空如也，但是天后那肌肤上却有一条文胸后带儿勒出来的痕迹。


第399章 【天后的衣服！】

　　还在脱！
　　礼服降了一厘米！
　　礼服又降了一厘米！
　　天后花里胡哨的晚礼服越脱越往下，整个后背已经都露了出来，那弧度，那腰肢，简直别提了。章远棋没有饶爱敏那么紧实健美的身材，也没有董杉杉长到那种程度的腿，更没有吴则卿那丰满傲人的胸部，但是，章远棋的身材却是最标准最完美的，符合所有大众对于美的理解，她个子比饶爱敏高，胸部比董杉杉大，皮肤比吴则卿紧实有弹性，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身材比例都是黄金的！
　　“一会儿咱们干嘛去？”
　　“我啊，得回家了，孩子还等着我。”
　　“这么早就回去啊？还有庆功宴呢。”
　　“不行啊，我不在孩子睡不着觉，刚三岁。”
　　“远棋姐参加庆功宴吗？”
　　“要去啊，咱们一起，现在其实那边就开饭了，摆了好几桌，就在演播厅后台那边，有菜有酒。”
　　外面的人杂七杂八地聊，提到章远棋后，章远棋也会回上一句，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突然，腰上跳出了一抹黑色的料子！
　　内裤？
　　黑色的？
　　张烨看得眼角乱跳，突然，他感觉到章远棋的脖子动了一下，也不知是要回头还是就普通动一动，但是张烨可不敢冒险，忙把脑袋低下去并且侧头到了一边，装模作样地看手机微博。
　　什么都看不到了。
　　只听到一些脱衣服的摩擦声，沙沙的。
　　大概过了十秒钟，张烨觉得安全了，才把手上拿的手机低了低，做出了一个角度，快速从反光上看了眼其实就在面前半米都不到的章远棋，她脑袋还是背对着这边的，张烨才大了胆子，再次抬头偷瞄。
　　结果这一看，张烨眼睛都直了，原因无它，因为眼前近在咫尺的两片美臀正在轻轻抖动，显然是礼服刚拉到腿上后衣服刮了一下带动的，张烨清楚的看到那肉嘟嘟的臀连颤了三下，而且更让张烨瞠目结舌的是，两片臀居然完全没有被内裤包括住，而是都露在外头的，一点都没掩住！
　　是丁字裤！
　　一条黑色丁字裤！
　　张烨也没想会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幅画面，再一琢磨也明白了，这礼服太贴身了，也比较修长，比较很薄，如果是穿普通内裤的话难免会在礼服屁股的位置上印出一些内裤边缘的痕迹，所以章远棋为了演出才传了这种让人喷血的内裤，那画面，让张烨的眼珠子都挪不开了！
　　慢慢，老章弯腰下去了，礼服都脱到了腿上，她腿一抽，将衣服彻底脱了下来，回手扔过去。
　　“诶！”张烨吓一跳，衣服正好落在他脑袋上，还热乎呢。
　　章远棋回头低声，“放沙发。”
　　张烨假装捂着眼睛，“好，好。”把衣服放到身后的沙发靠背上。
　　章远棋也没问他看没看到，说了一句后就没管了，然后似乎去翻她拿过来的包了，里面有衣服。
　　张烨知道她脸朝过来了，就不敢再瞎看了，捂着眼低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过指头缝不可能完全严实，总会露出一点缝隙的，张烨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冷不丁就从指头缝隙中看到了左侧的大皮包里被一双白手拿出来了一件件东西，有肉丝袜，有一身黑色的裙子，还有一双细高跟，最后拿出来的是一件文胸，黑色的，料子很少的那种，明显是跟黑色丁字裤是配套的！
　　光溜溜的美腿反了过去，应该是老章转身了。
　　张烨等了一下后，试着看了一眼，章远棋正在背着手穿文胸，吧嗒，已经系上了，然后她大腿伸出来一只，手捏住丝袜整理了一下，一只腿撑着地，然后把肉丝袜往美脚上套，很快就套住了，不过在往上穿丝袜的时候就比较吃力和麻烦了，毕竟是没有个坐的地方，不方便。
　　张烨这时捂住眼睛，下意识地悄声道：“你坐这里穿吧？”
　　“为什么？”章远棋问。
　　张烨道：“这里穿着方便啊。”
　　章远棋的声音在头顶压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穿丝袜呢？”
　　“啊？”张烨傻眼了，忙找补道：“没有啊，我听见声儿了，想您站着穿衣服可能不得劲儿，我起来，你坐吧？”
　　“噢。”
　　“那我……”
　　“不用了。”
　　“那，行吧。”
　　好险啊！
　　也不知道露陷没露陷！
　　衣服一脱，章远棋身上的香味越来越重，一缕一缕地飘到了张烨脸上，这回不只是衣服上的香水味了，她衣服已经脱了，现在章远棋身上更多的是她身上的体香，很清淡，但闻着特别钻心。
　　丝袜穿了很久。
　　更衣室本来就小，老章再那么弯着腰撅着美臀，这下子，张烨就只是瞥了一眼便发现，那两片白花花的臀肉，竟然离自己只有三十厘米的距离，几乎只要是张烨一低头再往前一点点，脑袋就能碰到了啊，他坐着，天后“撅着”，张烨脸部的高度跟她臀部几乎是持平的，老章个子很高。
　　要命啊！
　　这是要让哥们睡不着觉啊你！
　　不过能看到这么诱惑的一幕，张烨觉得自己即便三天三夜不睡觉，那也值了，这种“特等座”的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蓦然，章远棋脚下一歪，她嘴里发出了一个音节，没站稳，丝袜刚穿了一半想套另一条腿的时候重心没了，因为腿上勾着连裤丝袜，这拽着力量呢，更不好找平衡了，猛然间就倒向了侧面，没有正对着张烨的方向倒，而是偏了一些，那边是墙壁，这要是撞上肯定轻不了！
　　张烨好歹也是吃过不少本“太极国术”的技能，也算是半个“武林人士”，身手还是敏捷的，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就腾地一下探身往前，一把揪了过去……嗯，没揪住，就顺势护住了她身体倒向的方向！
　　咚！
　　章远棋后背碰到了墙上！
　　因为张烨俩手护住，老章没撞得多狠，下一个方向也倒去了沙发上的张烨，碰，沙发重重响了声！
　　外面人听到了。
　　“咦？”
　　“章姐？”
　　“怎么了这是？”
　　两个脚步声很快就过来了！
　　章远棋立即抬头对帘子后面的人道：“没关系，没站稳碰了一下，呵呵，好久没练舞了，功夫也退步喽。”
　　一女孩儿道：“没摔到吧？”
　　“没事，小赵，要不然你先找个凳子换一下裤子吧，我这边可能还得慢一点，不好意思了啊？”章远棋道。
　　那女孩道：“看您说的，没事，我刚才用的张奶奶的椅子，都穿好了，就等您了，不是去吃庆功宴吗？”
　　张烨此刻的心跳估计得到一百五了，这一番波折过后，章远棋居然已经倒在了小沙发扶手上，张烨一只手勾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竟摸在了章远棋大腿下面，这是保护她时下意识的举动和动作，张烨也不是故意的，手摸的地方正是老章没穿好丝袜的那里，这么说吧，张烨右手上面几根手指头，是肉丝袜沙沙的触感，手心中间是团起来还没展开的丝袜最上端，然后手心下面则是章远棋大腿下面的白肉，特别热乎的感觉，肌肤上的温度瞬间传到了张烨手心里！
　　软啊！
　　张烨没敢动，怕被外面人发现！
　　章远棋也没动，道：“你们先去，我穿好就过去。”
　　外头的女孩子道：“那不行啊，我们也不着急，等您一起吧。”
　　“我衣服没穿好，还要卸个妆的，麻烦着呢，张阿姨，您先跟大家去吃饭吧，都等我不合适。”章远棋道。
　　外面的张霞奶奶笑声很慈祥，“好，你慢慢折腾吧，不等你了，走吧，咱们几个先去吃，忙了一晚上了，估计都饿了，都穿好了吧？”
　　“好了。”
　　“我也穿完了。”
　　“那成，章姐，我们跟那边等你。”
　　章远棋抬头，“好，一会儿见。”
　　陆陆续续，脚步声都在出去。
　　章远棋这一刻才扶着沙发，只穿着一身文胸和丁字裤跟穿了一半的连裤肉丝袜，徐徐站起来。
　　张烨心脏怦怦怦怦，“您没事吧？”
　　章远棋摆手，张烨看着她，她也看着张烨，冷淡道：“要不然你在看一会儿？”
　　“别别别。”张烨才明白，赶快把头扭开，“刚才是怕您受伤，您穿吧，我肯定不看，我不是那种人！”这话说得，这厮自己估计都不信！他再次捂住眼睛，然后忽然感觉香味更大了，这才想起来，刚刚就是这只手狠狠揩油了章远棋一大把的，手上自然也沾满了老章身上的女人味道！
　　好闻！
　　那美腿下面的温度好像还在呢！
　　这还是张烨第一次跟章远棋这么亲密接触啊，诶不对，上次快捷酒店逃生的时候也有过一点接触，反正感觉都不错！
　　这回是真不看了，张烨只是听着耳边的声音。
　　丝袜好像穿好了。
　　黑裙子估计也穿了。
　　就听章远棋道：“好了。”
　　张烨睁开眼抬起脑袋，最后就看到章远棋的两只美脚踩进了一双新的细高跟鞋里面，正了正，穿上了。
　　这一身没之前的彩色晚礼服那么鲜艳，但也很亮眼，老章这么漂亮有气质的人，其实穿什么都好看！


第400章 【新一年目标！】

　　更衣室内。
　　十一点多了。
　　俩人说话还是很低声，因为谁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走没走干净，或者又进来没进来什么人。
　　“等着。”老章不冷不热道。
　　“嗳。”张烨应了一声。
　　章远棋拉开帘子出去看看，几秒钟后走了回来，“行了，出来吧。”
　　张烨重见天日，呼了口气，“今天多谢您了啊，要不是您解围，我肯定出不来了我，得让人挠死啊。”
　　章远棋道：“单曲的事，我明天让人找你谈。”
　　张烨痛快道：“不用谈，您看着什么价格合适，给我一个就行，然后合同发过来，我签完字给你寄回去，你签好再给我寄回来。”他过年还想跟家陪父母呢，不想又出去谈事情，太麻烦了。
　　“好。”章远棋说完就去开了门，往外看了一眼，“没人，我就不管你了，你自己折腾吧。”
　　张烨笑道：“行，你吃庆功宴去吧，对了，给你拜年了。”
　　“你也过年好。”章远棋不再多说，踩着高跟鞋走了。
　　张烨目送她离开，嗯，准确的说应该是目送章远棋那两条丝袜美腿离开，想想刚才的手感，真诱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荣幸再摸一次，嗨，想什么呢，先脱身再说吧，他赶快离开了这间让他又爱又恨又尴尬的化妆间，那边传来脚步声，张烨也赶忙做出一副路过的样子，走过去。
　　“哈，张烨？”
　　“还真是张烨老师嘿！”
　　那边来了三个央视的工作人员，里面一个人不认识张烨，但其他两个人却一眼把他认出来了！
　　张烨笑笑，“过年好。”
　　“您也过年好。”一男员工道：“《女人花》太赞了！”
　　另个女员工也激动道：“是啊，这是我今年听过最打动人心的歌曲！张老师，祝你心想事成身体健康，明年继续为我们带来更优秀的作品，我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了，您不知道，后台方才我们好几个女同事都让这歌儿听哭了！”
　　张烨谦逊道：“是章姐和张奶奶唱得好。”
　　几人又跟张烨说了几句，这才去忙他们的事了。
　　忽地，手机响了。
　　号码是姥姥家的电话。
　　张烨赶快接起来，“喂？”
　　“儿子！”是老妈的嗓子，“还忙呐？”
　　张烨道：“忙完了，不过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今天可能跟家过不了年了，您跟我姥姥姥爷说一声啊。”
　　“没事，妈就是问你一个事。”老妈十分紧迫道：“你写的那首《女人花》，是给谁写的啊？”
　　张烨奇怪道：“给章姐跟张霞啊？”
　　老妈不爱听道：“不是问你给谁唱的。”
　　老爸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你妈是问你，这歌儿的创作初衷，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给她写的。”
　　啊？
　　什么啊？
　　张烨一听就哭笑不得，但还是马上道：“对对，就是给我妈写的，创作灵感也是从我妈身上得来的。”
　　老妈开怀大笑，“哈哈，行了儿子，没你的事了。”
　　电话挂断之前，张烨听到那边的老妈跟家里人道：“听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张烨：“……”
　　老妈这人啊，就好个吹-牛-逼！
　　唉，吹吧吹吧，反正给谁写的都一样，张烨也少不了一块肉，大过年的，让老妈高兴高兴得了。
　　……
　　外面。
　　大厅里。
　　好多表演结束的明星都聚集在这边，看着上面的一个大屏幕，那里是现场的直播画面，很清晰，可比在家看电视过瘾多了。在这边也没看到什么大腕明星，估计那些人都去跟张霞章远棋他们一样参加庆功宴去了，留在这边的多数是一些春晚上跑龙套的或者名气不大的。
　　张烨自然也去不了什么庆功宴，他进央视一号演播厅都是偷着溜进来的，于是也跟这边找个地方一坐，看着春晚。
　　旁边座位上有人。
　　“你好？”是个中年妇女。
　　张烨看过去，眼熟，“你好。”
　　妇女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有点胖，不是很好看，但是人长得感觉特别有意思，看着很慈眉善目的，“我没认错的话，你是张烨吧？”
　　张烨道：“是我，您是……噢我知道了！您是慈秀芳老师！”
　　慈秀芳。
　　小品演员。
　　算是小品界的“老戏骨”了，她并不是春晚的常客，但是一些大型晚会上比如中秋啊元宵节啊，时常能看到慈秀芳的身影，基本都是小品里的配角，有时也演主角，属于那种跟姚建才差不多的感觉，脸很熟，好多人一看都知道她，但是人气却一般般，一直不温不火的。
　　这些知识和信息瞬间在张烨脑子里出现了，自从他知道自己的缺陷后，在这个新世界里就开始强制自己不断熟悉这个地球的明星和文化，现在看来，他的功课做的不错，真给认出来了。
　　慈秀芳笑道：“难得你叫得出我名字。”
　　张烨道：“那有什么叫不出来的，我老看您的小品，演得太好了，一些细节上的表情和动作，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能看着平平常常，其实里面的功夫可不是一年两年能练出来的，都是十几二十年的功夫！”
　　慈秀芳摇手，道：“我可没你厉害，年纪轻轻就这么才华横溢，刚刚那首《女人花》，我在这里听着，真是感动到心里了，后来听旁边有个小年轻说这是你写的词和曲，还真巧，刚想到你，你就坐过来了，你的脱口秀节目我也看过，因为是面向年轻人的，有些我可能不太接受得了，不过很多地方还是可圈可点，我也看得挺乐呵，值得学习，说起来啊，你是搞脱口秀的，我是做小品啊，都是幽默工作者，咱们也是同行呢，今天第一次见，也算认识了。”
　　她伸出手。
　　张烨也握住她，“说实话，我的脱口秀，几乎都是娱乐性为主，比不上您的小品，您演的才是艺术。”这真是实话。
　　相互恭维几声，俩人也聊得很开，别看慈秀芳人有些发福，长得也不好看，可人家从三十几岁开始就靠着自己的拼搏创出了一条喜剧之路，不靠相貌，不靠其他，靠的就是对艺术的执着和追求，张烨对于这种“默默无名”艺术家，一直都是很尊重的，而且他能很理解，每年都把欢笑带给观众，好多观众认识她的脸却叫不出名字，这种感觉，估计是那些李安旭之类的明星永远也无法理解和感受的，他们这种貌相不行的艺人，在娱乐圈，走的路要比别人要难上十倍百倍都不止！
　　这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
　　都是幽默工作者，共同语言很多。
　　一抬眼，马上零点了。
　　慈秀芳指指屏幕，“快倒计时了。”
　　张烨站了起来，“今天跟您聊，我是受益匪浅，改天真得登门拜访跟您讨教一下，您可别不欢迎我。”
　　慈秀芳挤出一个笑容，“你言重了，你自己已经有自己的套路和体系了，脱口秀这个娱乐形式在全世界都没有出现过，是你开创的，在这方面，你已经是开宗立派的大师了，不用跟我讨教，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不过咱们俩演绎风格虽然不一样，咱以后说不准也有合作的机会呢。”
　　张烨笑道：“那敢情好啊，如果有幸跟您这种老艺术家合作，对我肯定也帮助很大。”当然也就这么一说，俩人领域不一样，合作的机会可不多。
　　慈秀芳忽然道：“过些日子的全国相声小品大赛，他们还邀请我做评委，我还不知道时间，没答应呢，邀请你了吗？”
　　张烨摆手，“相声小品大赛啊？呵呵，我是没听说，邀请您做评委很正常，我一个主持人，可没这个资历。”
　　慈秀芳道：“这几年的相声小品大赛，办的都挺成功的，每年我都看，也能从那些新人或很多成名已久的小品相声演员身上学习到不少东西，有时间啊，我建议你也看看，总不是坏事。”
　　张烨虚心道：“行，今年的我一定看。”张烨那个世界每年也有相声小品大赛之类的，不过却不是太成功，每年都温温吞吞的，听慈秀芳说，看来这个世界的全国大赛好像层次很好，档次规模也不一样。
　　蓦地，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噢！新年喽！”
　　“新年快乐！”
　　零点到了，外面礼花炮的响声不绝于耳，一下子就炸了！
　　新一年开始了，张烨也被气氛感染了，心情兴奋，今年他是幸运的，做了很多事，出了很多名，事业发展如果不看坎坷过程的话，还算是大体一帆风顺，而且新年前几个小时，他还用一首《女人花》做了圆满和漂亮的收尾，对自己的成绩和离梦想越来越近的步伐，张烨是满意的！
　　今年过去了，希望明年更好吧！
　　定个目标吗？定一个吧！今年争取让自己的人气和知名度上升到二线的层次！这个世界的二线明星，那就几乎算是人尽皆知的人物了！


第401章 【又出事了！】

　　零点过了。
　　所有人都在欢腾新一年的到来！
　　屏幕上，春节晚会也到了最高-潮的地方，然后的节目其实就没有什么看头了，现场很多人都走的走散的散，准备撤了，估计守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有一部分去睡觉了，还有一部分人在吃饺子或跟家人闲扯了，固然后面春晚还有节目，不过真正的春晚也就那么零点之前的四个小时！
　　任务完成！
　　哥们儿也该功成身退了！
　　在人群中，张烨找到了慈秀芳。
　　“慈阿姨，我走了。”张烨告辞道。
　　慈秀芳略有些胖的脸露出笑容，“走吧，给你父母也拜个年，我再等个朋友，马上也回家了。”
　　张烨道：“得嘞，谢谢您。”
　　慈秀芳道：“有空咱们多交流。”
　　“成，反正也有您手机号了。”张烨便出了大厅。
　　……
　　外面。
　　演播厅的特殊通道。
　　张烨到了门口就看到，很多明星和工作人员都在这个时候往外走了，里面还有一个之前自己跟化妆间看过的女人，红内裤的那位也在人堆里，一个个地走得很慢，原因无它，因为这个就是出口了，门口也不知道怎么围了很多粉丝在“堵明星”，大过年的不跟家里好好和家人团聚却来这边凑热闹，张烨也是挺无奈的，反正他自己就是再追星也干不出来这种事，再加上来接那些明星的公司车辆和经纪人也等了很多，导致这个绿色特殊通道，反而更加拥堵。
　　“哇！”
　　“梦梦！”
　　“齐姐！齐姐！”
　　“十二爷也出来了！啊！真帅”
　　粉丝们呼喊着明星的名字，什么十二爷的张烨是听都没听说过，估计是哪个电影或电视剧里的宫廷戏的角色名字吧。
　　粉丝们往里拥挤！
　　二十几个安保人员拉出一排警戒线，阻挡人群。
　　“别挤！”
　　“后退一些！”
　　“这里禁止入内！”
　　安保人员嗓子都喊哑了。
　　张烨一看短时间出不去了，干脆在那边点了支烟抽起来，先等人走干净再说，反正家里年都过完了，他也不着急回去了。
　　明星们走在靠墙的通道中，一个接一个，不断有粉丝们喊他们的名字，好像跟走红地毯一样了。
　　这些刚刚参加完表演的明星也都很给面子，纷纷对大家招手，做了不少回应，有个女明星还朝人群抛了一个飞吻，有几个喜欢她的男同志顿时激动得不能自已的感觉。能上春晚，对他们的人气都是有一个飞跃性的帮助，加上今天又是大过年的，共和国一年中最传统最热闹的节日，在场的明星们也都心情很好，有些平时都不怎么接受记者采访的明星，这会儿都放下了架子，和粉丝互动起来。
　　孙天王在粉丝的呼喊中先上了公司的车，走了。
　　然后一个很有人气的相声演员也在大家的笑声和打趣声中上了经纪人的车子，缓慢开出了央视。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片刺耳的尖叫！
　　“啊！”
　　“哇！”
　　“天啊！”
　　声音极大，还基本都是女生的声音，女人的声线那多尖锐啊，可没有男人那么低沉，这一“和音”，简直是惊天动地！
　　好多明星和工作人员都回头看去！
　　张烨也被吓了一个哆嗦，手里的烟头没拿稳，手一滑掉在了胳膊上，他赶忙使劲甩手，好在是没把衣服烫坏，就是留上了一个烟灰的痕迹，拍一拍就掉了，张烨一边嘀咕一边踩灭了地上的烟头，很生气！这一惊一乍的干嘛啊！你们再给哥们儿吓死！好歹提前打个招呼再喊行不行？他也好奇地回头看了，不明白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和人气，难道是老章出来了？算一算，章远棋的庆功宴估计也该结束了吧。
　　这一瞅，张烨气就不打一处来！
　　李安旭！
　　居然是李安旭出来了！
　　而且他架子还挺大，带了两个保镖来的，看样子就是韩国人。保镖虽然是不允许进央视一号演播厅的，没看章远棋等人连经纪人都带不进来吗？但是李安旭的保镖都是在外面等着的，可能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两个黑西服的韩国大汉一开始就赢了过来，李安旭一出门口，他们就一左一右护在两边，看向其他人的目光都带着警惕，李安旭也在护卫下走了出来！
　　张烨很瞧不上他，非常瞧不上！
　　你装什么啊装！还带保镖？我都没保镖呢，别说保镖了，我你妈连经纪人都没有呢，你充什么大头蒜啊！
　　其实现在，张烨对这个李安旭已经有一定了解了，知道他近期在共和国的人气极高，属于那种一夜爆红的“暴发户”，论底蕴，估计还没张烨深呢，而且据他所知，李安旭也就是在共和国玩得转，在韩国国内，李安旭在他们国家的娱乐圈里根本就排不上号，连二线都算不了，只不过因为他唱的歌和演的一部在韩国不温不火的电视剧，比较对共和国一些少女的胃口罢了！
　　李安旭跟张烨擦肩而过，不知为何，他看了张烨一眼。
　　张烨余光瞅见了，却没搭理他，也没看他，重新点了根烟抽。他知道这人为何看自己，一，可能是偶然间的一瞥，没什么意图，二，或许是李安旭知道自己临时给张霞章远棋创作歌曲了，结果《女人花》上了春晚，把李安旭的歌唱时间愣是从三分多钟压缩到了两分多钟，只是一分钟，看起来可能没什么，但别忘了，这是一个奇迹的舞台，这是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一分钟？一秒钟都贵如黄金！多少艺人都为了这个舞台挣得头破血流啊，半秒钟的机会都没有呢，一分钟太珍贵了，李安旭心里不可能不带着情绪。但是，张烨哪里会在乎他啊？
　　不过他不在乎，粉丝们在乎！
　　“安旭哥！”
　　“你今天唱得太完美了！”
　　“春晚导演组太脑残了！明明你节目时间那么多的！却削减了一分钟留给了什么《女人花》的破歌？太欺负人了！”
　　“对，李安旭，不要理他们，有我们支持你呢！”
　　“在我们心里，你比今天春晚的所有明星都棒！”
　　“我爱你！娶我吧！给我签个名吧安旭哥！”
　　“我也要我也要！我都等了你两个小时了！”
　　“我也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终于见到李安旭了！帅呆了啊！”
　　狂热！
　　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
　　张烨心说假唱也叫完美？你们见过世面没有啊，还春晚导演组脑残？还《女人花》是烂歌？你们可真逗！算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审美观，一个人或一部作品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张烨也不说什么，人家追星是人家的自由，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喜欢的人的权利嘛。
　　不过让张烨和很多人意外的是，现在的李安旭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台上他热情如火，对观众笑得那叫一个和善，这下节目结束退了场，李安旭的脸上却泛起一丝冷淡，那种冷淡还不是章远棋那种冷淡，老章私下里的冷漠，更多是她性格的原因，她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脾气，但章远棋冷漠归冷漠，对人却从不拿架子，只要朋友找到她，或者有些都是娱乐圈里以前根本不认识的小辈儿和学弟学妹找她，章远棋都能帮则帮，特别的仗义，所以老章的冷淡只是性格特点，不是人性上的，而李安旭的眼神似乎完全不一样，他看向那些粉丝的眼神，有点不把她们当回事。
　　“%￥#。”李安旭说了句韩语。
　　粉丝们其实也不知他说什么，却是兴奋得嗷嗷叫。
　　“李安旭跟我说话了！”
　　“你去死！是跟我说话啦！”
　　登时，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冲过了隔离带，冲向李安旭。后面那些人见到有带头的了，也都争着抢着冲过去了！
　　李安旭眉头蹙起来。
　　他两个保镖马上将他护在后面，对着那些粉丝叱喝了几声，说的也是外国话，估计是让他们让开！
　　“给我签个名吧！”
　　“我们真等了很久啊！”
　　“安旭哥！求求你啦！”
　　有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大冬天冻得嘴都白了，显然跟外面站了肯定不止一两个小时了，身子都锁在一起低着头，却还颤颤巍巍地伸出冻僵了的手把一个心爱的小本子递过去，激动地看向李安旭。
　　“让开！”
　　“都出去！”
　　“不要扰乱秩序！”
　　央视请来的安保人员也赶忙过来维持！
　　但围过去的都是一些小女生，他们也不好来硬的，场面一时间僵持住了！
　　这个时候，谁都以为李安旭会给粉丝们签几个名字意思一下，签五十个不可能，五个总不是问题啊，那样也算对粉丝有一个交代了。然而谁也没想到的是，那边半天都没有回应，推搡了半天，挤来挤去了半晌！
　　蓦然，人群惊叫一声！
　　“推人了！”
　　“有人摔倒了！”
　　“保镖打人了！打人了！”
　　呼啦一声人群退开，刚刚那个快冻僵的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已经倒在了地上！


第402章 【张烨的一脚！】

　　太突如其来了！
　　这一幕是谁都没有预想的！
　　李安旭愣住了，李安旭的保镖愣住了，惊慌散开的粉丝们愣住了，连张烨和周围刚出央视一号演播厅的那些明星跟工作人员甚至连等在外边的一些经纪公司的人也愣住了，发生的太快，而且谁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已经倒在了地上，即使过年的时候她还穿了身校服，好像磕到了身上，伤了，小女孩躺在地上捂着胳膊，强忍着疼，看得出她已经很拼命地忍住了，可是眼泪还是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吧嗒吧嗒地不由自主落了下来，而且地上很凉，她穿的本来就不多，又跟外面等了李安旭等了好几个小时，这下更是发抖了起来，肉眼都能明显看到她在哆嗦着。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人怎么倒了啊？”
　　“小姑娘，你怎么样？”
　　“哎呦，先把人扶起来吧！”
　　周围不明白的人七嘴八舌起来。
　　李安旭看了看那个女孩儿，却是没动窝，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周围那两个保镖刚开始也怔住了几秒钟，然后就根本不看那女孩儿了，依旧手在李安旭的周围，他们眼里似乎只有雇主。
　　一个刚在春晚上表演过杂技节目的三十多岁的女人离得最近，赶快跑了上去，是她一把将小女孩的手握住的，“孩子，有没有事？”
　　小女孩拼命摇头，却还是掉眼泪。
　　那少妇心疼极了，抱住孩子的脑袋道：“瞧给我们孩子冻的，没事了没事了，有阿姨在呢。”
　　后面，慈秀芳也跟朋友一起出来了，她估计也看到了之前的事情，赶快和旁边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一起过来，蹲下去左看看右看看，给小女孩检查伤没伤到哪里。
　　“哪里疼啊？”慈秀芳快速问道。
　　小女孩道：“不疼，谢谢阿姨。”
　　演杂技的那个女人有点不高兴了，她不明白什么情况，却知道是因谁而起的，顿时看向李安旭和他两个保镖道：“你们怎么回事啊！”
　　那仨人根本不理他，也不说话。
　　演杂技的少妇更火了，“不说因为什么，人家小同学还是女孩子，在你们面前跌倒了，你们三个大老爷们就不知道扶一把吗？”
　　李安旭瞅瞅她，“&%￥###。”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李安旭说的那句韩语，也是谁也听不懂。
　　慈秀芳也不干了，“不懂中文，看见人家摔倒就能不管了？”
　　后面一个二线男歌星也道：“人家小姑娘可是你的粉丝！你还真站得住啊？”
　　这时，一个刚刚围过去的女孩儿指着其中一个胖保镖道：“就是他！是他推的人！我看见了！”
　　“我也看到了！”
　　“没错！”
　　“就是他们！”
　　“怎么这样子啊！”
　　“不就是要个签名么！你们还推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耍什么大牌啊！我以后还不稀罕你了呢！我以后都不会听你的歌看你的电视剧了！”
　　“你名气再大，能跟章远棋比吗？当初章姐一场演唱会后被几千人堵在了后门出口，大家都要签名，结果章姐什么话也没说，拿起笔来就签，足足给我们签名了两个半小时！到了凌晨一点还没有签完！最后大家看章姐辛苦，手都拿不动笔了才都主动离开的，人家章姐是怎么做的？你是怎么做的！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你！太让人失望了！怎么能这样啊！”
　　“是啊，这小女孩我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在寒风里哆嗦，我想借她件大衣她也没好意思要，等了三个小时了！就为了要一张签名，这么点愿望都不能满足？这个要求很过分吗？很高吗？”
　　外面好多老百姓都斥责了起来！
　　还有几个原本是围上去的李安旭的粉丝，也都失望透顶，被这一个画面寒了心，当众指责起李安旭和他的保镖！虽然听那些人的对话里看得出来，是李安旭的保镖没有处理妥当，把人给推倒了，可他们是谁的人？是你李安旭的保镖啊，你的人犯了错，把事情闹成这样，你居然一动不动，连人都不去扶，更别提什么安慰的话了，固然你有种种理由，你可能有急事儿，你可能要敢下个通告，或者你可能要急着回家休息，可什么理由也无法为你的行为找到借口，这件事就是你李安旭的责任！
　　“道歉！”
　　“对！必须说对不起！”
　　“李安旭！快点道歉！”
　　很多李安旭的粉丝都非常尴尬，站在那里左不是右不是，看得出，他们还对李安旭很喜爱的，还存有幻想。
　　可是外面那些等待其他明星的粉丝们，那些根本就不喜欢李安旭的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全一个个喊了起来！
　　“道歉！”
　　“道歉！”
　　“道歉！”
　　不知何时，大家已经异口同声地喊了！
　　好多人甚至很冲动和愤怒，可不是谁都喜欢李安旭的，更不是谁都对韩国人抱有好感，有七八个人已经开始越过护栏了！
　　央视请来的那些安保人员见状，怕事态失控，急忙上去拦住他们，一个人抓住一个，将那些试图闯进来的老百姓都给按住了！
　　“出去！”
　　“不要这样！”
　　“这里禁止入内！”
　　安保人员的话，还是那老三样，他们要保护明星的安全！
　　可是越这样，众人的情绪越压不住！
　　“我们出去？”
　　“他都打人了啊！”
　　“这是韩国还是中国啊？”
　　“你给我松开！让我进去！你们是哪国人啊！”
　　好多人都骂起那些安保人员，可安保人员却依旧履行职责，死活拽住他们把他们推了出去，什么话也没用！
　　慈秀芳喊了声，“住手！”
　　一在春晚上写沙画的老头也道：“你们干嘛！”
　　央视的那些安保人员也不听，就做自己工作范畴的事情，至于是谁打了人还是怎么着，不是他们需要管的事情，这些都是经过训练的人，很职业，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工作，人情味？他们不考虑！
　　李安旭还是站着不动。
　　他不动，他两个保镖也一言不发！
　　那边，慈秀芳和那表演杂技的少妇将小女孩儿扶着站了起来。
　　慈秀芳的那朋友将自己的大衣脱了下来，给女孩儿披上了，“穿阿姨的衣服，你说话啊，哪里疼？磕没磕坏？”
　　小女孩儿死命摇头，“没事，没事，谢谢阿姨。”
　　慈秀芳恨铁不成钢道：“没事你捂着胳膊干嘛？给我看看！”说着，就掀开了女孩的衣服，也不顾她的反抗，把袖子撩了起来，结果女孩儿胳膊肘的地方已经青了一大块，还磨破皮了！
　　摔得不重，可那是对一个成年人来说的，这个女孩儿明显还没成年，一个小孩子，受了这种伤居然还强忍着说一点都没事？这让大家心里都有些发酸，知道女孩儿是个很懂事的人，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同样，大家对李安旭和他两个保镖的怒火也更重了，这办的叫什么事啊！
　　有你这么当明星的吗？
　　有你这么对待粉丝的吗？
　　“道歉！”
　　“道歉！”
　　“道歉！”
　　外面老百姓喊的更大声了！
　　李安旭的保镖可能是懂中文的，那瘦保镖看看人群，低声附在李安旭耳边嘀咕了几声什么，李安旭面色变得不太好看，说了一句，然后瘦保镖又说了一句。
　　末了，李安旭居然转身就走，往通道尽头走去了，那边就是接他的车子！
　　“给我站住！”
　　“道歉！”
　　“你什么人啊你！”
　　群众都指着李安旭叱喝！
　　但李安旭旁若无人，继续走了。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也跟着离开。
　　这期间，那些国内的明星都看到了，却没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谁也没有去硬拦着，那些央视的安保人员，也全没有管李安旭，不但如此，他们还拦住了一些想冲进来的老百姓，整个场面有点乱成一团糟，好多人在喊，好多人在骂，也有一些安保人员制止的声音，甚至还有帮李安旭说话的！
　　“刚刚是不小心！”
　　“安旭哥不会这么对粉丝的！”
　　“安旭哥肯定是语言不通，我会韩语，我说一句。”
　　然后那个人喊了一句韩语，想着让李安旭跟那瘦弱女孩说个对不起就算了！
　　可是李安旭明显听到了，保镖也听到了，却头也不回！
　　那说韩语的女人脸都白了，“怎么会这样！安旭哥！安旭哥！”
　　最后的结果是，李安旭竟然在弄倒了一个粉丝后，大摇大摆地带着保镖要走了，也没人去拦他们！
　　老百姓们渐渐停止了喊声，全愤怒地攥起拳头，他们也就是个平头老百姓，骂一骂可以，可真让他们冲上去把人扣住，他们也不敢，人家李安旭可是国内炙手可热的明星啊，至于那些从春晚会场出来的明星们，也没有人上去拦人，都是在那里说几句指责几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拦人！
　　李安旭往外走！
　　安保人员也不管！
　　对他们来说，这件事现在什么招儿也没有！
　　那被推在地上的受伤女孩儿咬着虚脱的嘴唇一眨不眨地看着走远的李安旭，忍了好半天，哇的一下突然哭了！刚刚受了伤，刚刚摔了那么重，小女孩都忍着只掉眼泪没有出声，还连连跟别人说自己没事儿，可是现在，此时此刻，瘦弱的小女孩第一次哭出了声音，好多人的心都似乎裂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李安旭没走，准确的说，是他没能走成！
　　前面有个最后的安检口，只能一人同行，正当保镖留后等在那里，李安旭快步进了安检口的时候，早已经有一个人等在了那里，这个人长的很普通，样貌平平，穿得也不是那么正式，好像随便套了一身衣服就出门了，但就是这么个谁看着都不起眼的人，竟然在所有人吓尿并惊呆的注视下，伸出一只脚，鞋底子狠狠踹在了一脸震惊的李安旭肚子上！
　　怦！
　　简简单单的一脚！
　　快如闪电的一脚！
　　居然把李安旭踹飞了回来！
　　李安旭的身体飘在半空，飞出了足足两米的距离！
　　是张烨！
　　拦住李安旭去路的人居然是张烨！
　　只见现场蓦然一片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傻了！
　　便听张烨对着倒地甚至是还在半空飞着的李安旭和那两个震怒无比表情的保镖道：“不道歉，今天你们谁他妈也别想给我走！”


第403章 【再踹飞一人！】

　　“我草！”
　　“打人了！”
　　“啊！”
　　“李安旭被踹飞了啊！”
　　“这人谁啊？这人是谁啊？”
　　“太勇猛了！简直无法直视啊！”
　　“真的飞了啊！我靠！你妈啊这一脚得多大力度啊！”
　　确确实实是谁也没反应过来的一幕，这个画面在大家的印象里，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所有人都震撼的看到，这一幕确实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李安旭飞出安检门！
　　李安旭摔倒在地，惨叫一声！
　　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你妈是真的！
　　用瞠目结舌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众人的表情，明星这边全都惊住了，李安旭的粉丝们也没声儿了，大家都瞪圆了眼珠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安检口的那个人，不明白怎么来了个这么胆大包天的主儿！
　　真敢打人啊！
　　你真敢动手啊？
　　这人是谁？那可是李安旭！鼎鼎大名的大牌明星！
　　怎么可能啊！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一个愣头青出现在央视大院里？还是在明星特殊通道的安检区域？
　　已经是凌晨了，天很黑，光线也不是太好，好多人都看不清楚那人的脸，直到那人走出安检口一步一步出来，大家才真正看清楚这人的面貌！
　　有人惊叫了！
　　“这是……”
　　“草！这不是张烨么！”
　　“真是张烨老师啊！”
　　好多人不认识，但有人认出来了啊，张烨尤其在京城，知名度还是可以的，就算有不少人可能还叫不出他的名字，但是一看到他的脸，或者一说到他的某些某些作品跟“传奇事迹”，大家还是都知道的！
　　“看错了吧？”
　　“没看错！就是他！”
　　“是的是的！他节目我爸妈天天看！错不了！”
　　讨论声一起，人群就一下子炸锅了，声音再也停不住！
　　有些真正了解张烨或者他干出过那些事的人，都一下子恍然大悟以及哭笑不得，怪不得啊，原来是张烨，张老师在娱乐圈可是出了名的流-氓啊，在广电总局也挂了号，名列今年总局发布黑名单第一的主儿！打过领导，骂过单位，跟广电掐过架，与教授都过狠，和文学界开过战，张老师的经历和传奇从来都是让人无法直视的，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人，听说好多人看见他都躲着走啊！
　　打人？
　　打明星？
　　别人悬，可要是张烨老师的话，他真干得出来啊，这事儿一听，就是张烨老师能干的出来的流-氓事儿！
　　出乱子了！
　　这下热闹可大了！
　　好多人直呼不敢置信，好多人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还有好多人却兴奋不已，一个个打了鸡血一样！
　　那些兴奋的人，其实并不单单是看热闹心态的兴奋，而是出于一种憋屈和愤怒一股脑宣泄出去的兴奋，他们好多人可都是窝着火的，但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安旭和他的两个保镖离开，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终于有人出头了，对方不是平头老百姓，而同样是个有头有脸的明星！
　　解气啊！
　　这一脚太解恨了！
　　“打得好！”有人大声喊！
　　结果无数人都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那人一哆嗦，脖子也缩回去了，重重咳嗽了一声，当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顿时其他人也响应了！
　　“对，打得好！”
　　“这种人揍死都不多！”
　　“还明星呢！对粉丝就这个态度？什么素质啊！”
　　“张烨老师！你干的太漂亮了！”
　　一声声的支援和叫喊，响彻在央视大院里！
　　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是那些李安旭的铁杆粉丝，或者说，叫脑残粉更妥当点儿。
　　一胖女孩怒了，“谁让你打人的！”
　　“安旭哥！你怎么样？你怎么样？”有人道。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们，人家都这么对你们粉丝了，你们还这样帮他？图什么啊！”
　　胖女孩怒目而视，“我就喜欢李安旭，你管的着么！”
　　有个男孩儿对她道：“自己的同胞被人推地上了，你不去帮忙，不去管，推人的正主儿倒了，你倒是还比关心自己爸妈还上心？你什么心态啊？还跟我们喊！你喊的着么你！家里人怎么教育你的？是非黑白分不清楚啊！”
　　还坚定地站在李安旭这边的铁杆粉丝人数越来越少，不过还是有的，两边人顿时你一言我一语地骂起来！
　　慈秀芳大声道：“小张！”
　　有一个张烨不认识的杂技明星也对他使劲打眼色！
　　张烨的这一脚，把这些国内明星们也给吓着了，都不可思议张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们不是没见过打人，可是明星打明星，还是在春晚的场面下，还是在央视的大院里，还是当着这么多明星跟老百姓的面，这么惊心动魄的场面饶是他们这帮见多识广走遍大江南北吃遍五湖四海的名人们，也都惊呆了啊！
　　话语声太多了！
　　众人也都反应各异！
　　但张烨不管，他对于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是一步步走到倒地的李安旭面前，道：“我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了！要是不道歉！今天谁也别想走！”然后横身就这么堵在安检口的门口，把路封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别人不管？好啊，他们不管我管！”
　　这话明显是骂那些央视安保人员的！
　　其中一个安保人员见这边打了人，也懵了，下意识地就朝着张烨冲过来，拦在了他和李安旭身前，也不知是他真的他敬业了，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对着张烨就喊道：“干什么啊你！不要动手！”
　　随即，大家又看到了一只脚，和一道腾空的身影！
　　张烨又是一脚，踹在了那安保人员的胯骨上，那人跟李安旭一样飞了起来，因为踹的重心不一样，他还跟半空翻了一下！
　　“啊！”那保安摔出去了！
　　刹那间，场面再一次鸦雀无声了起来！
　　张烨指着那安保人员的鼻子道：“老百姓被打了你不管！老百姓想讨公道你拦着！现在一韩国所谓的明星出了事，你倒是比他亲爹亲妈还着急！你他妈有病啊你！你脑子让驴亲了！？”


第404章 【连揍三人！】

　　连踹两脚！
　　连打两人！
　　这边场面一下子乱了，人也越围越多，好多跟里面一号演播厅大厅里听说了消息的明星们也都出来看热闹，看得如此场面，也都跟心里叫了一声我靠，这是干嘛啊？这还过不过了啊！现在春晚直播还都没结束呢，刚刚才敲响了新年的钟声啊，外面这就打起来了啊？这……明星们都自持身份，也不知这边有没有记者，所以说话很注意，都没怎么发表意见和声音！
　　但是外面的老百姓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好！”
　　“踹他！”
　　“这帮安保人员太缺德了！”
　　“踹的好！”
　　“李安旭的人推人就行，我们进去就不行？他们打人可以，别人打他们就不可以？你们屁股也太歪了吧！草！合着你们整个央视的安保人员全都是为了李安旭一个人服务的？他是你们亲爹啊！”
　　“狗腿子！”
　　对于安保人员的不公正态度，好多人破口大骂！
　　李安旭还在地上捂着肚子叫唤呢，两个保镖一个死死盯住了张烨，一个人去扶李安旭，查看他的情况。
　　李安旭：“……##！”
　　瘦保镖：“（#（（%！”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话，都是韩语。
　　不过大概也猜得出来，李安旭是骂人呢！
　　“你骂谁啊！”一老百姓怒喝道。
　　“你再说一遍我听听！”又一老百姓指着李安旭道。
　　张烨这一带头，主动站了出来，围观群众们的胆量也足了！
　　那个被踹飞的央视安保人员则身体素质好一些，疼了两下后也勉强站起来了，怒火滔天地看向张烨，“你打人？”
　　张烨理直气壮道：“我打了怎么了！”
　　后面一个青年安保人员见到同事被踹，也急了，赶紧就想过来帮忙。
　　结果却被身后一个老安保给抓住了胳膊，没让他去，“你傻啊，没看见他是谁啊！”
　　“他谁啊？”那青年安保一愣。
　　老安保低声道：“是张烨，前两个月大家不是还一起看过他的新闻么，那是个第一次坐飞机，在歹徒将飞机驾驶舱都破坏了的情况下，不用自动驾驶，手动把飞机开回来并安全降落的猛人！”
　　青年安保：“……”
　　旁边一安保也道：“就是他啊？”
　　老安保看看被打了的小安保，道：“那个小陈是活该，咱们的工作就是维护秩序，不让无关人员入内捣乱，他们明星之间的事咱们不管也跟咱们没关系，这小陈还去凑热闹，真是脑子进水了！”
　　“可是……”有个跟小陈关系不错的道。
　　一安保解释道：“小陈喜欢韩星。”
　　“别管他了，这事儿当没看见。”老安保道。
　　短短几秒钟，安保人员就被张烨的气势给震住了，然后一商量，全定了调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瞅见。被打了的那安保小陈回头一瞅，没有一个人声援自己，于是也灰溜溜地回来了，不多管闲事了。这些安保人员的态度变化，因素有很多，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张烨老师太猛了啊，这是根本爱你妈谁谁谁的，见谁打谁，根本没法讲道理！他们上去管？怎么管啊！到时候再让张烨老师给打了？他们干脆也别找麻烦了！
　　场面又回到了最初！
　　剩下张烨和李安旭以及他两个保镖的对峙了！
　　那冻得嘴唇发紫的瘦弱小女孩还在哭，演杂技的少妇和慈秀芳在旁边一个哄着她，一个给她挡着外面的寒风，小女孩的样子很让人心疼。抽空，慈秀芳看了一眼挡在安检口的张烨，心里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刚刚在大厅里她跟张烨聊天了很久，很投机，在慈秀芳看来这是个很斯文的年轻人，说话特别客气，对人也尊重，又是搞艺术搞文学的，还是在北大当老师的，慈秀芳对张烨的印象非常好，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才过了几分钟，竟然就跟外面看到了一个如此彪悍的张烨，人民教师？这和人民教师的形象那是一点也不搭嘎啊！
　　李安旭的两个保镖也是羞怒交加，他们来共和国也不短的日子了，跟着李安旭走前走后，晚会啊，演唱会啊，商演啊，代言啊，他们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前簇后拥啊，谁都客客气气的啊，怎么会猛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在这种场合下，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居然敢打李安旭？？
　　他们觉得愤怒！
　　更觉得不可思议！
　　突然，站起来的李安旭大喝，“%￥#！”
　　那胖保镖闻言，一点头，脚步一挺就冲了过去，一脚踹向张烨！他块头很大，虽然身材略胖，可体重却也在那里摆着，很彪悍！
　　慈秀芳惊道：“小张！”
　　一老百姓喊道：“张老师小心！”
　　“哎呦！他过去了！”大多数老百姓都是站在张烨这边的！
　　还有群众对着央视的安保人员大声道：“他们老外打人你们不管！张老师帮着讨说法你们就管！现在他们要打张老师你们还不管？赶紧拦住啊！你们到底是哪国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
　　那之前被打的安保小陈巴不得看张烨挨揍呢，怎么会去帮忙啊！
　　其他安保人员则面面相觑，领队不在，领导也没有来，他们干脆也不动了，等头儿来了再说吧，他们当初接到的任务，就是不让闲杂人等入内，维持秩序，其他的事情不在他们的任务范围内！
　　央视安保人员的举动，更加点燃了老百姓的怒气，虽然大家也知道他们有苦衷，有职责，可是这帮人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谁都无法接受的，张烨跟他们讨说法打了人，你们不但出言阻止，还上来拦住，还挡在了李安旭前面保护他，可现在轮到张烨了，你们却都不动了？不管安保人员怎么解释，什么是张烨先动手的啊，什么跟他们无关啊，什么职责啊，什么要是他们把拉起的警戒网撤了老百姓就冲进来了场面就更乱了啊，什么解释都没用了，他们现在给老百姓的感觉就是，李安旭和保镖干什么都可以，除了李安旭以外的其他人，干什么都不行！
　　“住手！”
　　“小心啊！”
　　“张老师！”
　　好多人都提心吊胆！
　　却也有一些李安旭的铁杆粉丝火上浇油！
　　“揍他！”
　　“加油啊！”
　　“给张烨点颜色看看！”
　　“活该！谁让他跟安旭哥动手的！”
　　这些粉丝竟然给李安旭的保镖助威起来！
　　谁都觉得张烨要被打了，毕竟身材差距太大，身高上也有差别，对方又是专业的保镖，情况已经显而易见了！
　　然而再看向张烨，他却没什么反应，很平静地望着冲过来飞踹的胖保镖，眼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到了这个节骨眼了，张烨都没有拿正眼去看他，随随便便就往旁边慢悠悠地走了一步，手臂无所谓地一抬，在飞来的一脚上挡了一下，手腕很优雅地画了一个弧度！
　　胖保镖只觉得脚上爆出去的力量居然一下子全泄了，身子重心也差点不稳，忙一脸吃惊地将脚落地，稳住平衡，当即又是暴喝一声一拳打过去！
　　张烨又是轻松地伸手搭上了他的拳头，腕子一拧一压，又一次泄了他的力！
　　是太极拳！
　　今天张烨火气很大，可能是这个原因，那时有时无时好时坏的太极拳居然一动手就自然而然地用出来了！
　　胖保镖瞪起了眼珠子，两下他都用了全力，可是居然什么力量也使不上，那人腕子一抖，他的力量就仿佛石沉大海了，而且什么浪花都没有掀起来，胖保镖心里咯噔了一声，坏了！他再傻也知道自己今天碰见高手了，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但他可以确定，三个自己估计也打不过人家！
　　胖保镖不敢动了！
　　围观的人都看不懂。
　　李安旭也不明白，“（#！”
　　胖保镖知道李安旭在催他快点动手，可是……
　　后面那个瘦保镖也是练过几下子的，当然看出实力差距的悬殊，赶忙一个箭步就要上去帮忙！
　　可这时，他身后突然有一双手一把将他按住了！
　　瘦保镖愣住，回头一看，竟是个比他还高一头的魁梧壮汉，说起中文：“干什么？”他扭了扭肩膀，竟然一动也动不了，对方力气比他大太多了！
　　那壮汉微笑道：“我来劝架的。”
　　所有人都看到，那壮汉的身后不远处，居然站着章远棋，天后也出来了，这人……是章远棋的保镖！
　　“天后来了！”
　　“是天后的保镖！”
　　“哈哈哈！章姐威武！”
　　那瘦保镖拼命想摆脱他上去帮忙，可却逃不了章远棋保镖的那双手，一下就被控制住了！
　　来劝架的？
　　这分明是来帮张烨的啊！
　　李安旭脸都黑了！
　　那边的胖保镖一看瘦保镖没法过来帮忙了，心也凉透了！
　　这时，张烨今天的第三脚也过来了，胖保镖一个没留神，咚的一声，成为了被张烨踹飞的第三个人！
　　前两个人都不算胖，飞了也就飞了，可这个胖保镖起码得有一百六十斤啊，居然一脚也飞了！
　　“啊！”
　　“天啊！”
　　“真飞了！”
　　众人都看出来了，本还以为张烨那薄弱的小身子膀儿肯定会被胖保镖打残的，但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张烨比那胖保镖更厉害！
　　“牛-逼！”
　　“打他们！”
　　“敢来这里撒野？”
　　“张老师好脚法啊！”
　　哗然后，众人连声叫好！
　　其实张烨之所以能这么轻易地解决胖保镖，主要是李安旭在韩国人气一般，也没有这个实力和底蕴，请来的保镖并不是太专业的，只是撑撑面子而已，不像那些超一线明星选保镖那么精挑细选，而且李安旭找保镖其实更看重的是语言能力，因为他发展重心现在是在共和国的，沟通最重要，保镖也是兼职翻译的职责的，于是，保镖最重要的专业性上，自然就差很多了，真碰见突发事件，这一胖一瘦俩保镖可处理不了！
　　再一点，是张烨跟上海时，飞机劫机事件后得到了很多声望值，他全部买了太极拳技能经验书，又吃了十本，他的国术水平也提高了不少，虽然肯定比不上饶爱敏那种“变-态”了，但打个保镖还是轻轻松松的，没有一点压力！
　　张烨走上去，“就是你推的那女孩儿吧？”
　　那胖保镖想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说话回答……
　　可张烨又一脚踢过去了，这一脚是踢在他脸上的，一声闷响过后，那胖保镖当时就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那不是疑问句！
　　那只是张烨的自言自语！
　　那十五六岁的瘦弱小女孩这下也不哭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张烨和地上的胖保镖，张烨是给她报仇呢！
　　章远棋的保镖看到了张烨之前的几手功夫，眼睛也微微一亮，心里有数儿了，更知道自己这是多此一举，这才将那个李安旭的瘦保镖的肩膀放开，然后走回了章远棋的身边，不掺和了。
　　章远棋问道：“怎么？”
　　壮汉解释道：“章姐，不用担心，张烨老师是练过的，那两个半吊子的保镖，再多来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章远棋笑道：“他有这么厉害？”
　　壮汉想也不想道：“是的。”
　　章远棋道：“那比起你呢？”
　　“我？”壮汉略微沉默了一秒钟，摇头道：“不知道，没交过手，看不出来，不过我肯定是不想跟他打的。”
　　“为何？”章远棋道。
　　壮汉无奈道：“我练的是外家拳，他练得八成是正宗的内家拳，不是一个套路，斗起来我会很吃力。”
　　瘦保镖不敢上去了。
　　李安旭也傻眼了，看着被打晕的保镖，他吸了口气！
　　张烨竖起一根手指头，对着李安旭道：“我再说一遍，道歉！”
　　那瘦保镖给李安旭翻译了一声。
　　现场再次齐声响起老百姓们的助威！
　　“道歉！”
　　“道歉！”
　　“道歉！”
　　李安旭面如土色，看看张烨，看看周围群情激奋的人群，恨得后槽牙都快被咬断了！


第405章 【今天，谁来也没用！】

　　外面，寒风瑟瑟。
　　场面僵住了。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这都干什么呢？”
　　“住手，都给我住手！”
　　忽地，通道口出来一帮人。
　　他们有人穿着西装，有人带着胸牌，看样子都是央视的工作人员，里面可能还有一些相关小负责人。
　　一走在前面的中年人黑着脸看看地上躺着的人，立刻叫来了一个一直在外面全程目睹的同事。那青年赶紧走过来跟他们描述情况，时而指了指李安旭，时而指了下张烨的方向，娓娓道来。
　　听完，央视的这些人也懵了。
　　一个小负责人立即上去问李安旭，“你没事吧？”
　　他同行的一人立刻蹲下去看胖保镖的情况，一掐人中，那保镖摇晃一下醒来了，摸了一下脸，脸上还有张烨的鞋印呢。
　　央视的人松了口气，还好，人没被打坏。
　　李安旭一看央视的人来了，脾气顿时变大了，指着他们道：“%￥#！”
　　旁边的瘦保镖翻译道：“李安旭问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平白无故动手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烨乐了，“我平白无故？”
　　旁边的老百姓都怒声指责！
　　“放屁！”
　　“是你们先动手的！”
　　“要不是你们把人家小女孩推地上了！张老师干嘛打你们！”
　　“把人推倒也不扶也不道歉！你们还有道理了？草！”
　　“道歉！不道歉别想走！”
　　“一个棒子也想跟我们的地界上撒野称大王？”
　　“我呸！什么狗东西！”
　　那央视的小负责人也很头疼，过去打圆场，对李安旭和张烨道：“二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大春节大过年的，我看就算了，这件事就此翻篇儿，咱们该回家回家，事情还挺多的，也别在这里耽误了啊。”
　　张烨光棍道：“没事儿，我今儿时间富裕，回去也没事。”
　　你没事？
　　我们有事啊！
　　那负责人道：“张老师，人你也打了，还打了我们的安保人员，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啊，到时候追究起来谁脸上都不好看，你今天给我个面子，都算了吧，这事李安旭有错，你也有你的问题对不对？”
　　张烨断然摆手，“今天，我谁的面子也给不了！”
　　后面一个央视的老人道：“小张老师，你好歹也是人民教师，怎么能这样啊，把路让开吧，大家都各退一步。”
　　在场的明星也好，老百姓也好，还是有不少人不了解张烨的，或者只知道他一部分成就和事迹，并不全都了解，现在一听那老人的话，有很多明星和外围看热闹的粉丝们就愣住了！
　　教师？
　　这货是人民教师啊？
　　大家有点要晕倒的感觉，这种见谁打谁的人民教师，他们还真没见过，不过对于张烨的行为，好多人还是很佩服的，刚刚他们对李安旭等人也无比愤怒，可是碍于身份和种种关系，都没有上去，只有张烨上了，他没管这件事会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也没在乎他自己是什么人民教师啊文学家啊主持人啊等等之类的身份，就是单纯地要给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女孩讨一个公道，光是这一点，很多人就自愧不如，他们扪心自问，是肯定做不到张烨如此的！
　　慈秀芳也对远处道：“小张，算了！”
　　一个民乐表演的老艺术家道：“是啊，再这么下去你该给自己惹麻烦了，我刚看到好像有人报警了。”
　　显然，肯定是李安旭的脑残粉报警的。
　　张烨却是无动于衷，就站在安检口动也不动！
　　“张老师！”那小负责人不太高兴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差不多就行了，一会儿晚会散场，领导也会出来！还有记者！你……”
　　张烨六亲不认道：“今天谁来也没用！”
　　“你……”那负责人就走过去一步。
　　可后面一个央视的人赶紧把他给拉住了，还往后拉了一两米，低声苦笑道：“刘导，您可别去，他可不管是谁，来一个打一个的，刚才咱们的安保人员就是这么过去的，然后……被踹飞了。”
　　那负责人：“……”
　　面对这么一个混不吝的主儿，谁都头大了！
　　讲道理讲不通，说利害关系说不懂，打又打不过！
　　央视的一个妇女提议道：“要不然先让十几个安保同志将张烨‘请’走？先把李安旭送出去再说吧，不然越闹越大，就收场不了了，你们看看外面，老百姓也挺激动的，别闹出群-体-事-件！”
　　那负责人却是否决了，小声儿道：“那样就是舆论事件了，本来就是李安旭不对在先，咱们要是帮着李安旭先把张烨控制住放他走，咱们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老百姓们会管你这个那个？大家看到的肯定是咱们央视崇洋媚外，帮着一个韩国明星一起欺压共和国的老百姓！”
　　“那怎么办？”
　　“春晚马上散场了！”
　　“真是急死人了，大过年的怎么出了这么大乱子啊，以前不是都好好的么！”
　　“这个张烨真如传闻一样啊，太混蛋了，做事怎么都不考虑考虑后果啊，他就不怕吗？咱们央视连这点面子都没有？”
　　“呵，别说咱们了，你们不知道吗？这人可是跟直播中骂过广电啊，你说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
　　“其实打得挺好的，那李安旭是太耍大牌了！”
　　“我也烦李安旭，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行了，这话别瞎说，小点声。”
　　央视的工作人员们窃窃私语着。
　　这会儿，来的人更多了，现场已经围了好几百人，里三层外三层，有些跟外围看不见的，还踩着一些石墩子和栏杆登高眺望！
　　五分钟！
　　十分钟！
　　期间，好多人都上来劝阻。
　　慈秀芳也是怕张烨担责任，再怎么有原因，打人也是犯法的啊。
　　可是对峙了很久，张烨就是不走，人往安检门那里一堵，还点了支烟抽，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谁说什么他也不听！
　　李安旭眼珠子里都快蹦火星子了，他穿的很少，就一身西装而已，京城冬天的凌晨可是零下不少度的，李安旭被冻得够呛，突然，他嘴里嘀咕了一嗓子，“##￥！”
　　瘦保镖看过去，没翻译。
　　张烨问道：“他说什么！”
　　瘦保镖还是没言声。
　　大家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了！
　　蓦地，人群里有个小女生喊了起来，她本来是李安旭的粉丝，本来也是跟那个被打的小女孩一样是大过年偷跑出家门来找李安旭要签名的，是个标标准准的哈韩一族，可是经过刚刚的事情和这么久的时间，这个小女生已经被张烨“策反”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为了李安旭这么个混蛋大半天跟外面吹着寒风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她有病啊？她图什么啊！她现在突然觉得，张烨好帅，不是他长得帅，而是那一脚踹飞一个人的勇猛和彪悍，让她感觉心都醉了！
　　只听那小女生大喊道：“张烨哥哥！我懂韩语！李安旭骂咱们都是猪！是落后的民族！是垃圾！”
　　那瘦保镖一愕，我草，李安旭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啊，刚刚李安旭抱怨的话翻译过来是“今天这是什么鬼日子啊”，哪里有骂过猪和垃圾？还落后的民族？李安旭就那么一句话几个字节也没有你妈这么大的信息量啊！你这什么跟什么啊！你这他妈也叫懂韩语？你懂你妹啊懂！
　　李安旭也看到突然一瞬间周围群情激奋，大家都目露怒火一下子比之前还要愤慨，他还不明白怎么了。
　　干嘛啊？
　　出什么事了？
　　瘦保镖慌忙给李安旭翻译了一下那小女生的话！
　　李安旭听完，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没有你这样的啊小姑娘！你丫韩语是日-本人教的吧你！？
　　我草！
　　你他妈吭我啊！
　　瘦保镖刚要解释，“不是这样的！那话是……”
　　周围已经没人听他们扯淡了！
　　“靠！”
　　“我忍不了了！”
　　“欺人太甚！”
　　“咱们冲进去！”
　　“今天我揍不死他的！”
　　当央视安保人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青年头脑一热地嗷嗷冲进了警戒带，有个很负责的安保还抓住了一个人，可是旁边那个老安保却给他打了个眼色，那安保一怔，明白了，假装脚下一绊，被那老百姓给挣脱了，结果谁也没抓住，只是扯着嗓子在那里喊了几句“这里禁止入内”！当然，就是喊一喊，然后象征性地抓一把，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了！他们也是共和国的人，也有民族观和民族意识，这下听了李安旭的话，心里也憋着气呢！
　　可央视那负责人却急忙叫道：“干什么呢！拦住啊！把人拦住！”这里要是出了事，他们可难辞其咎！
　　这才又几个安保人员晃晃悠悠地去拉人！
　　可是进来的人太多了，得有二三十口子，全围上了李安旭和那个瘦保镖以及基本失去战斗力的刚从爬上爬起来的胖保镖，众人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又打脸的，有踹腿的，还有个很彪悍的大姐，直接上手挠！
　　“王八蛋打死你！”
　　“揍丫的！”
　　“住手！都住手啊！”
　　“打啊！”
　　“大家冷静！”
　　现场乱成一锅粥，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张烨本来是第一个想过去打人的，不过看到这么多老百姓围殴李安旭等人，他也不掺和了，况且根本挤不进去啊！
　　瘦保镖捂着脑袋都快哭了，“别打了！别打啊！我们说的不是那些话！翻译错了！她翻译错了！”
　　李安旭也鼻青脸肿！
　　外围。
　　那之前翻译的小女生也傻眼了。
　　跟她同行的一个男同性目瞪口呆道：“小文，你还会韩语？我怎么不知道啊？”
　　那小女生擦擦脑门的汗，强撑着哼了一声，“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我干嘛告诉你啊！”
　　“可你什么时候学的啊？”男生纳闷。
　　小女生道：“我看韩剧学的，不行啊？”
　　男生追问，“以前没发现呀，那你说一句我听听。”
　　小女生挺着脖子道：“欧巴啊，思密达啊，韩语很简单的！”
　　男生问，“还有呢？”
　　“没了啊。”小女生底气也软了。
　　男生叫了句，“我顶你个肺啊！你会一句欧巴就敢说会韩语？就敢给人家这么些人翻译？你得多大胆子啊！”
　　小女生支支吾吾道：“反正，反正他肯定没说好话，肯定是骂人的，我从他的表情上感觉到了！”
　　不过这个插曲已经没有人在意了，因为他们已经胖揍上李安旭了！


第406章 【因为《我爱这片土地》！】

　　乱了！
　　现场打成一片！
　　二十几个小年轻和好几个大哥大姐围殴着李安旭跟他两个保镖，央视的工作人员和安保人员拼命上来拉架，外围的一些明星和老艺术家等等都出言劝阻，还有一些李安旭的铁杆粉丝冲上来保护李安旭，因为都是小女孩，岁数都不大，大家也不能跟她们动手，只能束手束脚地避开，有的人被李安旭脑残粉挠上一把，这些小女孩他们打不得也骂不得，挨了几下也只能认了。
　　“他要跑！”
　　“揍李安旭！”
　　“你们给我住手！”
　　“安旭哥！”
　　“啊！谁挠我啊！”
　　“他都骂咱们低等民族了！你们还帮他？”
　　“我们就是喜欢安旭哥！他骂什么我们都喜欢！”
　　那个场景啊，别提多乱了，小一百个人纠缠在一起，谁也拉不开！
　　这时候，远处有两个方向突然想起不少声音，有聊天声，有说笑声，这边特殊通道口开始往外涌出人群，那边的正门口也陆续走出来了不少观众和记者，这边闹了太久了，春晚直播散场了！
　　一个比较有名的晚会男主持人跟几个朋友笑呵呵地往外走，他今天是来当观众的，正聊得兴起呢，“我还是更喜欢章姐跟张阿姨的《女人花》，这首歌啊，简……”突然一侧头看到了那边的斗殴景象，顿时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
　　“怎么了啊这是？”
　　“哎呦喂打起来了！”
　　“大过年的这是干嘛呀！”
　　所有从春晚现场出来的人，无一例外，看到这一幕都一脸错愕，谁也没想到里面刚还欢天喜地的气氛呢，隔了一道墙出来后竟是这么一副“凶猛”的画面！
　　“快看看怎么回事！”
　　“叫人啊！先叫人！”
　　那之前的央视一个小负责人脸也白了，他本想尽快在没造成太大影响的时候解决问题呢，没料春晚已经散场了，出来了几千人，而且还都不是一般人，里面不是机关领导就是社会名人和家属，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这下他们就算想瞒着，就算想把影响压到最低，也不可能了！
　　果然，央视的领导这下也出来了不少，刚刚他们都在忙着春晚直播，也没人敢在那时候打扰他们，手机也都关了，现在才是刚听见消息，一个个全急慌慌地赶了出来，一看之下，都气坏了！
　　“停手！”
　　“干嘛啊！”
　　“赶紧把人拉开！”
　　“都别打了！我是央视副台长！有什么事跟我说！”
　　然而，那边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的，不管外面怎么喊，不管什么央视副台长还是安保人员，围住李安旭的那些人都不听，谁也没有散开！
　　张烨一看，也怕大家给人打坏了，揍两下就得了，万一弄出什么太重的伤也不好收场，就挤过去道：“大家别打了，差不多了！”这下也不用李安旭道歉了，看他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估计也说不了什么话了，那俩保镖跟李安旭也差不多，都被打的花了脸，不过看得出来也没有受什么太重的伤，应该就是皮外伤而已，最多最多也就带个脱臼，老百姓们也没往死里下手，更没用什么武器，无非就是拳打脚踢出一出气罢了。
　　谁的话也不管用。
　　可是当张烨一出声，好多人都住手了。
　　“停吧！”
　　“别打了！”
　　“听张烨老师的！”
　　“对，听张老师的！”
　　众人慢慢散开，有一个大姐还不解气，最后还朝着地上狠狠呸了一口，这才跟着大家往后退了十几米。
　　央视那个领导愣住，他们喊了那么半天都没有效果，这人一喊人就散了？
　　其他刚出来的明星或春晚观众跟记者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个年轻人的话这么管用啊？简直一呼百应啊这是！张烨老师？谁啊？我靠，难道是那个传闻中的张烨？广电黑名单排在第一号的那位？？
　　嘿！
　　还真是他！
　　有人认出来了！
　　其实老百姓们之所以不听别人的而是这么听张烨的，主要因为张烨是这次事情的带头人，刚刚那个瘦弱小女孩受了欺负，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做点什么，只有张烨挺身而出替小女孩讨说法，甚至不惜损耗自己的声誉也要堵在门口把人拦住，就凭这一点，大家也都对他很服气！
　　那边，那个之前的央视小负责人快步上去了，跟央视领导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说的还算是比较客观的，就把现场的经过描述了一遍。周围不少人也听到了，全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人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
　　好多从会场出来的人都围上来看热闹了，也有一部分人还有急事儿，事不关己，也就匆匆走了。
　　突然，警笛声大作！
　　两辆警车开了过来，直接进了央视大院！
　　杨杰下了车，带着几个民警就狐疑地走上去，接到报警的时候他也在家里过年呢，报警者也没说清楚，就说什么什么要打死人了，在央视一号演播厅，杨杰纳闷啊，央视一号演播厅？那不是春晚的会场么，那里怎么会出事啊，可是连接好几个人报警，让他也不能不重视了，马上联系了几个民警匆匆赶了过来。一看现场，地上坐着仨人，脸上全青一块肿一块，还真是打人了！
　　俩大汉一脸气闷。
　　李安旭捂着脸，表情写满了愤怒！
　　诶，等等！
　　这人不是李安旭吗？
　　不是刚跟春晚直播上唱过歌的吗？
　　杨杰傻眼了，他也看春晚了，而且李安旭是她女儿很喜欢的一个明星，看春晚的时候就听她女儿念叨了半天呢！
　　“杨所长！”
　　“哟，孙导，这怎么了？”
　　“我跟你说吧……”
　　俩人认识，老相识了。
　　大概几分钟，杨杰和几个民警就都了解了事情经过，无一例外地几个人都看向了站在那里的张烨，眼神各异。张烨的大名，在京城公安系统里还是比较响亮的，那一次就是张烨打了他们京城电视台领导的儿子，被派出所拘留了，结果之后，那兄弟派出所差点让张烨折腾一个鸡飞狗跳，最后不得已也是迫于舆论压力才将张烨放了，所以杨杰和几个民警当知道这次闹事的人是张烨，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头疼！
　　李安旭看到警察，当下就大声喊话，“（……￥##！”
　　那瘦保镖扶着他站起来，并且翻译了他的话，无非就是抗议啊起诉啊之类的，保镖也非常愤慨，他们来了共和国也发展很久了，从没有碰见过这种事情啊，挨揍？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可是对一个正当红的明星来说，这个负面影响太大了，很可能影响到李安旭在共和国的工作发展！
　　咔咔！
　　咔嚓！
　　旁边好多人都拿手机照相！
　　李安旭吼了一句，“%￥##！”
　　保镖挡在他身前，不让别人拍照！
　　事情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杨杰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走过去对张烨道：“是你打的人？”
　　张烨大大方方道：“是我。”
　　杨杰无奈，“那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慈秀芳这时上来了，“大过年的，我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杨杰一看来人，也认识，不过是跟电视上认识，在小品节目里经常看到她的身影，只不过忘了叫什么了，“我们也是公事公办，大年夜的，谁也不像这样，不过事情总得处理和解决啊。”
　　旁边有老百姓帮张烨说话。
　　“干嘛带人啊？”
　　“是那李安旭和保镖先动手的！”
　　“对，要抓也抓李安旭仨人！”
　　“张烨老师是好心帮忙讨公道！凭什么带他走！”
　　后面一个民警道：“那也不能踢人啊。”
　　杨杰拦住那民警后面的话，对大家道：“我们也不是抓人，只是先请回去调查一下，张烨要跟我们走，李安旭也一样，大家都让一让！”
　　央视的领导相互商量了几句，也都没有出面，更没有说什么话，这件事都交给派出所处理了。
　　张烨很痛快，也没什么抗拒，溜溜达达地跟着民警走到警车前面。
　　李安旭则很不高兴，唧唧喳喳地对着民警说了半天，还指了张烨几下，明显是不愿意去派出所耽误时间。
　　瘦保镖一句句翻译。
　　杨杰也不断跟李安旭说着。
　　事情到这里也算差不多结束了，不过后续影响肯定还要有一个爆发，这是问都不用问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明天报纸上网络上，估计都得上头条了！
　　围观群众都没有散，那些明星啊，央视的人啊，观众啊，全在讨论。
　　“唉，何必啊。”
　　“这个张烨可真行。”
　　“怪不得上了广电黑名单第一位呢，果然不同凡响！”
　　“我倒觉得他挺真性情的，以前就听说他为了自己的粉丝倾家荡产甚至要卖车卖版权救人，人品很不错。”
　　“得了，他太不知道分寸了，今天什么日子啊？这里是哪里啊？这可是春晚现场，没他这么捣乱的！”
　　“他的处理方法有问题，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何况对方也是个明星，还是个韩国明星，弄得严重了，也牵扯到外-交层面了。”
　　他们对张烨评头论足起来！
　　还有李安旭的铁杆粉丝抹着眼泪臭骂张烨，李安旭被打成这样了，她们感觉心疼的都快不行了！
　　“张烨！我跟你势不两立！”
　　“敢打我家安旭哥！你什么人啊！”
　　“还口口声声给我们讨公道？那女孩儿被安旭哥撞倒了，那是她的福气！我们还想被撞倒呢！有你什么事？你管的着么！”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安旭哥！呜呜呜，你怎么样啊？”
　　“会不会毁容啊？”
　　“安旭哥！咱们告他！这事不能算了！”
　　“张烨！你就是个混蛋！”
　　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这么多铁杆粉丝帮李安旭说话，一帮女生喳喳喳喳的，现场全是她们的骂声和哭声，有一个胖女孩还拼命挤进去拿出创口贴给李安旭，双手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李安旭接过了创口贴，“##￥。”
　　那胖女孩差点激动的晕倒，一下喜笑颜开，“安旭哥跟我说话了！跟我说话了！”她其实也不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张烨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中很疼。
　　忽地，二十几个记者挤进了这里，还有扛着摄像机的，有人是其他报社电视台的，有人则就是央视的记者，离得也近，得到消息后就飞奔而来，今天可是春晚直播的日子啊，记者和电视台的人肯定不会少，本来大家来这里都不是捕捉什么社会新闻或娱乐新闻的，全是奔着春晚来的，可谁想却遇见了这么一件突发事件，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种事情了！
　　七八个记者去了李安旭那边。
　　三五个记者去旁边采访之前就一直在场的明星和观众。
　　还有十个左右的记者，则一下围住了警车前面的张烨，一个个问题长枪短跑地杀了过来！
　　“张老师，你为什么在这里？”
　　“李安旭是你打的吗？”
　　“为什么要踹人？”
　　“当时那小女孩被推倒了，李安旭却要掉头就走，谁也没有去拦住他，为什么你会上去？”
　　“你觉得你的行为正确吗？”
　　“我看现场好多人都在骂你，你是怎么看的？”
　　“张烨老师你别不说话，请回答我们，为什么你要打人？你打人的目的和动机是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吗？你的名声会受损，你会因此受到波及，还可能面临派出所的拘留，我不明白，为什么啊？”
　　记者们一句接一句！
　　其实这也是在场很多人心中不明白的事情，是啊，为什么啊！你图什么啊？
　　张烨看着跟民警准备上车的李安旭，望着那些明星和观众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再听着那些小女孩们对自己的谩骂……
　　为什么？
　　为什么？
　　张烨一脸平淡，转头对着那个一直朝向自己的摄像机和一群记者，突然对所有人道：“假如，我是一只鸟。”
　　大家都呆住！假如？是一只鸟？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然后片刻后所有人才反应了过来，这是现代诗，张烨没有用言语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用诗在说话！他要说什么？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一时间，现场居然一片寂静，因为谁都知道张烨最出名的不是他的电视节目，不是他写歌的本事，而是他的诗！就连那些骂着张烨李安旭的铁杆粉丝们，都停下了骂声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章远棋望了过来！
　　慈秀芳微怔，也看向张烨！
　　央视的副台长和无数在场的明星以及杨杰跟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也同样，下意识地朝着张烨投来目光！
　　张烨表情很淡，像水一样没有味道，可是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情绪，好像嗓子里有无穷的悲愤压抑着，要爆发，却没有力量！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闭上了眼，张烨攥起了拳头，眼神还是那么淡：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这是张烨那个世界，语文课本上艾青大名鼎鼎的那一篇《我爱这片土地》，今天，在这个场合，在这个大年夜，张烨把它拿出来了！
　　说完，张烨最后看了眼那些身为共和国的人，却为着一个根本看不起甚至轻蔑对待她们的韩国明星爱到那么疯狂的女孩们，张烨拉开警车门，头也不回地上车了，他此刻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失落？悲哀？愤怒？或是平静？大概也只有《我爱这片土地》这首诗，能写出他如今的心情！
　　慈秀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她很难想象到这样的一首诗，会在一个从没经历过战事和峥嵘年代的年轻人嘴里听到！
　　央视那副台长也愣在了原地！
　　在场好多上了年纪的老同志全目露动容！
　　记者们不吭声了，没有一个人再去追上去质问张烨！
　　那些围观的明星和观众们也全没有了对张烨的评头论足！
　　这首诗一出，好像整个一千两千人的现场刹那间没有了动静，让他们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该怎么开口下去了，他们只能看着杨杰和民警们开车带走了张烨跟李安旭，脑中缭绕着那首诗，心里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和凝重，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嗓子里面，说不出来！
　　张烨为什么打人？
　　张烨为什么明知道他会惹来巨大的麻烦，还要站出来不惜动用武力也要挡住李安旭的去路？
　　他傻吗？他不傻！
　　他蠢吗？他也不蠢！
　　他明知后果，却还是这么做了！没有一丝犹豫！
　　之前好多人都纳闷是为什么？其实或许根本没有为什么！因为张烨从骨子里……就爱这片土地！青大名鼎鼎的那一篇《我爱这片土地》，今天，在这个场合，在这个大年夜，张烨把它拿出来了！
　　说完，张烨最后看了眼那些身为共和国的人，却为着一个根本看不起甚至轻蔑对待她们的韩国明星爱到那么疯狂的女孩们，张烨拉开警车门，头也不回地上车了，他此刻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失落？悲哀？愤怒？或是平静？大概也只有《我爱这片土地》这首诗，能写出他如今的心情！
　　慈秀芳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她很难想象到这样的一首诗，会在一个从没经历过战事和峥嵘年代的年轻人嘴里听到！
　　央视那副台长也愣在了原地！
　　在场好多上了年纪的老同志全目露动容！
　　记者们不吭声了，没有一个人再去追上去质问张烨！
　　那些围观的明星和观众们也全没有了对张烨的评头论足！
　　这首诗一出，好像整个一千两千人的现场刹那间没有了动静，让他们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该怎么开口下去了，他们只能看着杨杰和民警们开车带走了张烨跟李安旭，脑中缭绕着那首诗，心里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和凝重，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嗓子里面，说不出来！
　　张烨为什么打人？
　　张烨为什么明知道他会惹来巨大的麻烦，还要站出来不惜动用武力也要挡住李安旭的去路？
　　他傻吗？他不傻！
　　他蠢吗？他也不蠢！
　　他明知后果，却还是这么做了！没有一丝犹豫！
　　之前好多人都纳闷是为什么？其实或许根本没有为什么！因为张烨从骨子里……就爱这片土地！


第407章 【揽下全部责任！】

　　……
　　【姥姥病危，大夫说可能没有几天了，断更了两天，这几天可能更新不稳定，望见谅。】
　　……
　　凌晨。
　　举国哗然！
　　每年的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电视也好媒体也罢或是网络上，基本所有声音都是关于春节联欢晚会的，要不然是讨论某某明星，要不然就是说说某某节目，但今年，这个惯例被打破了，新年第一天最热的一个话题居然不是春晚，而是在春晚结束后的现场发生的一起斗殴事件，简直震惊了全国！
　　……
　　张烨姥姥家。
　　“我累个去！不好了！”
　　“怎么了萌萌？喊啥？”
　　“我哥……我哥他又打人了！”
　　“别闹，大过年的瞎说什么。”
　　“我没瞎说啊，你们快看新闻！快！”
　　老妈老爸一听，赶忙凑过去，姥姥和姥爷等家里亲戚也都急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了，一看之下，他们全都大吃了一惊！
　　老妈当即骂道：“这死孩子！他怎么这么不老实啊！”
　　老爸沉默不言，脸上写满了担心。
　　……
　　角门。
　　饶爱敏家。
　　“大姨。”辰辰面无表情地叫来跟厨房煮饺子的饶爱敏，指了指电视机，“张烨上新闻了。”
　　饶爱敏一看，“嘿，这小子属火药桶的吧，一点就炸！”
　　……
　　某处宅子。
　　一间卧室里。
　　咚咚，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吴则卿都盖上被子准备睡觉了，“哪位？”
　　“小姑，我！”吴默在外面道：“你睡了没有？你快看新闻！张烨出事了！”其实他也睡觉了，不过他爸妈在楼下和家里人一起看电视，瞅见新闻上突然出现了给吴默做代言广告的那个明星，于是就把吴默喊了起来。
　　……
　　某地。
　　一个老人道：“杉杉，这不是你同学吗？那个什么脱口秀的那人？”
　　董杉杉穿着睡衣从屋里走出来，“张烨？他怎么了？”
　　“上电视了，好像打人了！”老人道。
　　……
　　消息飞速蔓延！
　　李安旭被打！张烨上头条了！
　　由于这个特殊的时间下，新闻关注都比较稀疏，信息量也不大，于是这个新闻一出，只用了半个小时就登上了微薄头条，议论人数和转发数量已经很难用数字去展示了，因为每一秒钟都在飙升着！
　　“我了个乖乖！”
　　“张烨又闹事了啊！”
　　“张老师这你妈一天都闲不住啊！”
　　“哈哈哈，看得我热血沸腾啊！张老师不愧为专业黑韩二十年的主儿！这种事情也就他敢管了！”
　　“打得好，打得妙，打得李安旭呱呱叫！”
　　“好什么啊，这样影响多大啊，张烨怎么想的？唉，不过也怪那李安旭做事太不讲究了，真招人恨！他哪怕对咱们共和国那些喜欢他的粉丝稍微尊重一点，给大家签几个名，或者人倒了以后扶一下，事情也不至于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张烨老师这个人脾气不好归不好，但了解他事迹的人还是都知道的，张烨很讲理，这件事啊，有九成责任在李安旭，一成才在张烨。”
　　“张烨有个屁的责任！那李安旭赚着咱们共和国人的钱，享受着咱们共和国很多粉丝的前簇后拥和奉承，最后还根本不把咱们当人看？草！太窝火了！我就恨我没在现场！不然绝-逼打丫杂种草的！”
　　“还是张烨给力啊！”
　　“痛快！我越来越喜欢张烨了啊！”
　　“我也是，张烨老师跟别的明星，真是不一样！”
　　“那首诗写得也好！《我爱这片土地》？我们也爱啊！”
　　“没错，张烨太对我胃口了，不过这次他身上的麻烦可不小，万一走法律程序，肯定得拘留的吧？”
　　“有那么严重吗？是李安旭不对在先啊！”
　　“如果真按照法律上看，其实是张烨老师的问题更多一些，甚至可以说张烨占了主要或全部责任，毕竟是动手了！”
　　“支持张烨！”
　　“支持张烨+1！”
　　“李安旭滚出共和国！”
　　各路媒体都在详细报导，把事情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经过和细节都写了出来，各路民众也争相发表意见，绝大多数人都是力挺张烨的，觉得他干得漂亮，少部分人觉得不妥，也发表了看法，只有最少数的一小撮人，也就是李安旭的铁杆粉丝们，知道这件事后，立刻爆发了，全哭着喊着在网络上声讨张烨，强烈要求给他们的李安旭讨一个公道，威胁公安机关要严惩张烨，不然她们就如何如何云云。
　　……
　　派出所。
　　就在八一湖附近，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这里比上次张烨进去的那个派出所规模大了不少，进了楼后，七拐八拐后张烨就被民警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小民警问道：“张老师，喝水吗？”
　　张烨道：“有热的吗？”
　　“有，我给你倒。”小民警很客气。
　　张烨等他倒好，接过来，“谢谢了。”
　　小民警看周围没人，就偷偷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这话我不代表官方说啊，我就代表我个人，你是太厉害了，我可早看那帮棒子不顺眼了，你的《张烨脱口秀》，只要是有骂棒子的段子，每期我都必看！”
　　忽然，门外来人了。
　　小民警赶快闭嘴，“杨所。”
　　杨杰点点头，和两个老民警进来了，坐下，面对面地审视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张烨，“张老师，这次带你回来，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咱们都是共和国的公民，有些话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这件事我们看着也很愤怒，也知道那李安旭的行为很气人，但毕竟是你动手打了他，我们也只能公事公办，请你理解一下。”
　　张烨笑笑，“我很理解。”
　　杨杰道：“我们得录一份笔录，请你配合。”
　　“没问题。”张烨态度很好，也很配合。
　　这让杨杰和民警们都很意外，传言中，张烨就是个混人啊，软硬不吃生冷不忌，脾气大，爱捣乱，谁的面子也不给，之前的兄弟派出所听说就被张烨折腾得够呛，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这个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混蛋啊，就算是方才的动手打人，在他们这些派出所同志看来，也只是个爱国人士的愤慨，跟混蛋是挨不着边儿的。
　　“姓名。”
　　“张烨。”
　　“年龄？”
　　“二十四。”
　　这边开始走程序了。
　　其实杨杰他们也不太想处理这种案子，如果是普通人，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造成的社会影响不大，他们当然会向着一点自己国家的人，可是对方是个韩国人，还是个明星，打人的也是个明星，听说回派出所的路上，网络上和电视上就已经有新闻出来了，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于是杨杰他们也不好处理了，打人的和被打的可都是公众人物啊，他们派出所的人也很头疼！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老民警，看看屋里，他低头过来附耳在杨杰耳边说了几句，“张……单位领导……来电话……北大副……吴则……”
　　张烨耳朵尖，听到了一点。
　　吴则卿打电话来了？
　　杨杰不敢耽搁，马上出去了。
　　五分钟后，杨杰回了屋里，表情上可以看到，他更有点纠结和头痛了，可能吴则卿那边给他的压力很大。
　　不过片刻，杨杰的手机响了。
　　杨杰面色一肃，忙接起来，“周局……对……对，人在我们这里……我明白……我会谨慎处理的……好……”然后开门走出去，“……看新闻了……嗯……我知道现在这件事的影响……您放心……”半个小时内，杨杰接了不少电话，有领导打来询问情况的，也有帮着张烨求情的。
　　不久后，终于清静了。
　　杨杰重新坐回来，心里也有了主意，“张老师，这件事虽然是你先动手的，但李安旭和保镖也有错在先，他们推倒了人，你看不过去上前帮忙，还是情有可原的，李安旭我们的人刚刚带他去医院验伤了，他和保镖身上的伤，主要是其他地方的，而不是肚子上的，也就是说你那一脚造成的损伤其实微乎其微，我们现在想跟你了解一下，当时动手的人，到底有多少个？”
　　张烨看看他，“什么意思？”
　　杨杰委婉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李安旭的伤不重，但也不太轻，他没有私了的意思，所以现在只能是找出造成他真正伤害的袭击者，因为当时的央视大院的那个方向上是没有监控的，我们只能通过目击者和举报，慢慢把那些参与斗殴的老百姓一个一个抓出来，这样的话，你的责任也会相对减低。”
　　几个民警看了杨所长一眼，知道他是在帮张烨，找出其他的责任人，帮张烨分摊一下责任。
　　“张老师？”看他不说话，杨杰眨眼。
　　张烨忽然笑了下，“杨所长，您的好意我领了，不过你们不用查了，李安旭就是我打的，跟别人没关系。”
　　杨杰道：“可当时参与的人……”
　　“没人参与。”张烨道：“就我一个人！”
　　杨杰和民警闻言都愣住了，“你一个人？张老师你什么意思？”
　　张烨想得很开，反正事情也都这样了，自己是带头的，事儿也是自己挑起来的，他干脆一个人都顶了得了，债多不压身，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这大过年的，有自己在派出所折腾就行了，再牵连上其他十几二十个老百姓？没必要，这种事张烨也干不出来，于是道：“李安旭的伤是我打的，鞋印是我踩的，胳膊是我拧的，他保镖脸上的道子是我挠的，腿是我掰的，没别人参与！”
　　杨杰瞠目结舌，“当时那么多人围着打人，好多人都看见了！”
　　张烨无所谓道：“他们是围着呢，可都没动手，动手的就我一个，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反正我已经坐这儿了，既然来了，我也没打算回去，是关小黑屋或者拘留，我听你们的。”
　　伤不重，最多就是个拘留了！
　　十天？十五天？张烨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了，也很光棍！
　　上一次进派出所，张烨是被冤枉的，是王水新的儿子要打人，而且已经动了手，张烨是出于保护人和正当防卫才出手的，可最后却被抓了，他当然不会服气，所以弄了个鸡飞狗跳，但这次，张烨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问题的，于是他也不辩解了，反正打了李安旭和俩保镖，他也给那小姑娘讨回了说法，其他的事其实并不重要了，这就是张烨的道理，他的理儿跟别人不太一样！
　　小民警有些惊愕，“这话可不能瞎说啊张老师！”
　　一老民警也动容道：“我们都知道你后来没动手的！”
　　张烨没言声。
　　杨杰吸气道：“你确定？”
　　张烨道：“我很确定，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过年了，别给老百姓添堵了，大家谁都不容易，等处理完我这档子事情，你们也回家过年吧。”然后伸手，“笔录按我说的写好了吗？写好了我签字。”
　　杨杰却不给他，看着他道：“张老师，你这样没有必要，你把责任都领了，对你是很不利的！”他耐心劝解道：“其实就算找到那些打人的老百姓，也没有太大的事情，顶多就是赔钱，最严重的也不过拘留三五天，这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所以你也不要这样，况且法律是讲究证据的，你说是自己打的也没用。”
　　张烨发问，“你们亲眼看的？”
　　“……没有。”杨杰道。
　　张烨问：“当时有摄像头记录？”
　　杨杰叹气，“也没有。”
　　张烨摊手，“那就是我一个人打的，杨所长，咱们就不要扯皮了，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这事儿是我挑的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扯上其他老百姓，咱们心里都过意不去，你说呢？”
　　杨杰沉默了。
　　小民警急道：“杨所长！”
　　杨杰一咬牙，“就按张老师说的写吧！”
　　“不能这么写啊！”小民警慌忙道：“咱们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的！张老师要是一个人担下了，可能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
　　张烨平静道：“我这是主动自首，你们有权按照我的描述原话写下来。”
　　终于，笔录还是按照张烨的描述写了！
　　张烨看也不看就签了字，神色如常。
　　一个老民警看了看张烨，突然有些肃然起敬！在场其他的几个民警也一样，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张烨了！张烨身上的有些个人魅力，确实是很让人敬重的，也很感染人！


第408章 【我们也可以！】

　　夜里。
　　三点多。
　　派出所内，张烨被民警带到了一个小单间，没上铐子，也没有什么控制措施，只是关上门民警就走了。屋子里大概有三把椅子，一张挺破旧的木头桌，桌面都爆皮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黑屋，张烨已经是第二次进来了，不过跟上次一样，派出所给他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因为就他一个人，他要不是个公众人物，估计一个小黑屋里关四五个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手机没了。
　　钱包也交出去了。
　　张烨只好往椅子上一坐，趴在那破破烂烂的木头桌子上，开始打盹，唉，也不知老妈老爸他们会不会太担心，这一点上，张烨对家里人是很愧疚的，他没有让家人过个安稳年，这是作为子女的不孝顺。然而，张烨却并不后悔，他知道有些事是必须要有人站出来去做的，既然让他赶上了，那张烨自然义不容辞，他爱这片土地，他爱这个民族，为了这些，张烨能做任何事，哪怕会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似乎生来就是个愤青，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他睡着了。
　　外界的事情，小黑屋里的他也无从得知。
　　……
　　网上。
　　很多人都在关注着事态的进展！
　　比如张烨的朋友亲戚，比如张烨的粉丝和这件事的支持者，还有那些李安旭的脑残粉甚至也一样！
　　突然，有一个名字叫100010001的人爆料了，这个账号是刚注册的，算是匿名爆料，“最新消息，张烨老师在派出所里把所有罪名都一个人揽下来了，他承认是他先动的手，并且后来的围殴事件，张烨老师也大包大揽了过去，说不存在围殴事件，全部都是他一个人动手的，跟任何人无关，笔录做好，张烨已经在上面签字了，很可能会面临刑事处罚，其他的不要问我了，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之所以发表微博把这件事透露出来，我是想让那些还在骂张烨老师的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这是个很有责任感也很有情怀和爱国精神的艺术家！你们再骂张烨老师的时候，能不能摸着你的胸口想一想，你们真的了解李安旭吗？或是你们真的了解张烨老师吗？真的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好好再看一遍《我爱这片土地》，我相信很多人都会感触很多的！我一辈子很少服人，现在，张烨算一个，质疑他的人，谩骂他的人，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张烨老师并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个样子，他是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老师！”
　　这微薄一发，好多李安旭的粉丝都不以为然，而且好多人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架势！
　　“活该！”
　　“判死刑才好！”
　　“他愿意揽责任，就让他揽呗！”
　　“判他！”
　　但是其他更多人，则都对这个消息心头一颤！
　　“什么？”
　　“是真的吗？”
　　“张烨老师一个人顶罪了？”
　　“后面的斗殴，根本就没有他啊！我当时就在现场呢！我看得清清楚楚！张烨都没有凑过去！远远站着呢！”
　　“对不住，我收回刚刚我质疑张烨行为的话，张烨这个人，有时候做事真的很让人生气，脾气也臭，又不管不顾，但是偏偏，这又是个让人怎么恨也恨不起来的家伙，他很混蛋，可是却混蛋得很让人尊敬，一个能在新年第一天这种日子还想着宁愿自己多拘留几天多担一些责任也不想有其他人跟着自己一块过不好年的人，谁会讨厌他？谁能不喜欢他？谁有资格质疑他？”
　　“怎么能让张老师顶罪啊！”
　　“张烨这是干嘛啊！”
　　“你把责任都扛了，你怎么办啊？”
　　“张老师你怎么这样啊！你傻啊！”
　　“草！张烨老师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啊！斗殴我也参与了！我做的事我自己认！不就是拘留么！你都不眨眼！我也不会眨眼！这有什么的！明儿我就自首去！大不了这个年在拘留所过了！”
　　“不能让张老师一个人扛！当时有二十多个人，还有谁打李安旭他们了？我是一个，咱们站出来！”
　　“对，咱们也不是怕事的人！”
　　“以前，张老师为了一个粉丝倾家荡产到处借钱给粉丝看病，现在，又为了这么多素不相识毫不相干的人顶罪，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心里不是滋味，自首？算我一个！”
　　“我也是！”
　　“麻痹！我也去！”
　　“谁怕谁啊！”
　　“没错！不能让大家小看咱们！”
　　“出了事，连个站出来的人都没有？还得让张烨老师帮大家出头，帮大家顶罪？这事儿怎么听也丢脸！别让老外和其他人看不起咱们共和国的爷们！是爷们的都给我站出来！帮张老师一把！”
　　“加我一个！”
　　“别让张老师孤军奋战！”
　　“说得好！让张烨知道还有我们呢！”
　　“让所有人看一看！共和国不止有张烨一个爷们！还有咱们！”
　　这事儿一爆出来，好多人都血气上涌，如果是平时，他们可能还没有这个勇气，但是张烨今天的一系列行为感染了很多人，张烨拦住李安旭的事，《我爱这片土地》的诗，还有张烨的顶罪，每一个都激起了众人压在心底的血气，好像一下子就在心里燃烧了，再也压不住！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再读一遍这首诗，众人又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这么有民族情怀的诗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连死也要烂在自己国家土地里的那种热爱和信念？此刻，他们终于理解了张烨心里的感受！一个不是把民族放在比自身位置还高的人，一个不是对民族和国家爱到骨髓的人，是写不出来这种诗的，诗歌的魅力有时候就在这里，大家心中的那一根弦，突然被狠狠拨动了一下子！为什么在民族危难的时候、为什么在人民受到欺辱的时候我们要寄托于其他人？我们要抱怨没有英雄？抱怨大家的不作为，却没有自我反省？
　　张烨可以！
　　我们凭什么不行？
　　我们也可以站出来的啊！
　　我们也可以像张烨老师一样挺身而出的啊！


第409章 【人山人海的派出所！】

　　大年初一。
　　早晨，鞭炮的喜气声吵醒了不少人。
　　张烨脑袋一动，从桌面上起来了，打了哈欠揉了揉有点僵硬的脸蛋，看看外头，什么也看不到，就一扇小窗户露着一些朝阳，还能穿进鞭炮的噪音，喜气声是听见了，不过在派出所的张烨却感受不到任何过年的气氛，屋子里实在是太清冷了，他起来活动了活动胳膊腿，渴了，也饿了。
　　“人呢？”
　　“有人吗？”
　　“哥们儿，送个饭啊？”
　　“没有早点怎么也得来点热水啊？”
　　张烨对着门外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理会，不禁无奈，也没抱怨什么，又重新坐了回去，人在屋檐下，将就将就吧。
　　外面有点吵。
　　不是鞭炮声，而是人声，也不知道什么事。
　　……
　　派出所。
　　一层大厅。
　　值班的小民警望着从大门口挤进来的人山人海的人群，有点蒙，也有点哆嗦，真是把他给吓坏了，我草，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啊？这是要干嘛啊？最近可是多事之秋，这别是要砍人吧？不对啊，这里可是京城呀，治安在全国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这帮人怎么这么大胆子啊？
　　诶？
　　还有小孩？
　　等等，怎么还有老头老太太？
　　旁边一个老民警也被吓着了，让那小民警在这里盯着，他赶快跑去后面打电话，“喂，杨所长，你快来！”
　　杨杰还在派出所的宿舍睡觉，“干嘛啊？这刚几点！昨天忙活到了大半夜，我白天晚点去。”
　　老民警急急道：“所里来了好多人，大门都给堵住了，我跟小王两个人实在是处理不了啊，您看着快点回来一趟，要不然把老赵老吴他们也都叫过来？”一般过年的情况下，派出所还是比较清闲的，没有那么多事情和案件，所以都是留守两三个人，然后其余人休息，轮班倒。
　　但是今天的情况真的有点不同！
　　杨杰也怔了怔，“来了多少人？”
　　老民警道：“有三百多个，这还是挤进来的，外面好像还有，总共多少人我也数不出来，太多了！”
　　杨杰也一脸紧张，“到底什么事？”
　　“不知道啊，我让小王在外头盯着呢！”老民警道。
　　杨杰飞快道：“我三分钟就到！你们一定撑住！”
　　“好好好。”挂了电话，老民警壮着胆子回去了。
　　宿舍可能就在派出所附近，大概也就两三分钟，杨杰抓来了其他几个民警冲进了派出所大门，这些人本来都是放假了，不过紧急情况嘛，杨杰都把人给拉来了，还有几个副所长也被通知，应该马上就到。
　　“怎么回事？”杨杰本想着凶悍一些，先把来闹事的人群给震住，可是当看到足足有五六百号人密密麻麻地堵在派出所时，他也虚了，我靠这是要干嘛啊！杨杰下意识地就把手放在后面，摸了摸腰间的枪，心里才踏实了一点，可他也明白，其他民警也知道，如果这些人真要怎么样，他们就这几个人几把枪，那是根本没有意义的，所以有人已经去通知分局和特警队支援了。
　　派出所如临大敌，全面警戒！
　　杨杰硬着头皮上去道：“我是派出所所长杨杰，你们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大过年的，大家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会解决的，要相信政-府，要相信警察，要相信法律啊！”他语重心长道。
　　没人说话。
　　一老民警颤颤巍巍道：“您，您大家有什么事吗？”
　　一青年挺身一步，“我来自首的！”
　　七八个民警都是一愕，“自首？什么自首？”
　　那青年把手往前一伸，“赶紧给我拷上！凌晨打李安旭的事，不是张烨老师打的，是我打的！”
　　“还有我！”
　　“我也是！”
　　“有我！”
　　“也有我在！”
　　“给我也拷上吧！”
　　顿时，上百个声音都喊了起来，震耳欲聋，声势滔天，整个派出所都回荡着他们的声音，甚至压过了外面的鞭炮声！
　　杨杰傻眼了！
　　民警们也目瞪口呆！
　　“你们，你们都是来自首的？”杨杰有些晕，夜里的事情，参与斗殴的也就十几二十个人，怎么有这么多人啊？不可能！要是真这么好几百人打李安旭一个人，那李安旭还能是轻伤吗？早你妈被打成肉泥了啊！
　　一男子狠狠拍了下派出所大厅的接待柜台，“赶紧给我录笔录！李安旭是我打的！把张烨老师放了！”
　　“我也自首，人是我打的！”一妇女也出来了！
　　一青年民警擦擦额头的汗水，“杨所长！怎么办啊这可！”
　　杨杰也是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只要是个头脑清楚的人就清楚，不可能有这么多人打人的，但是现在这些人都在自首，他们也没辙啊，只能先按照程序录口供，一个一个来吧！
　　派出所一下子就陷入了忙乱中，人家来自首，民警也不能轰人，就让大家排队，结果这些人素质还都挺高，也不闹事，就这么排好队录笔录，那是相当的有秩序，看得这些民警也一愣一愣的！
　　咋办？
　　唉，录吧！
　　……
　　“姓名。”
　　“孙建。”
　　“性别？”
　　“男。”
　　“年龄。”
　　“九岁！”
　　一民警看着眼前的一个还带着小黄帽的小学生，一脸的哭笑不得，“小朋友，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听话，赶紧回家。”
　　那小学生不听，“李安旭是我打的！”
　　民警劝道：“快回家，要不然我告诉你爸爸妈妈了啊？”
　　小学生道：“那也是我打的！你们把张烨叔叔放了！”
　　民警觉得头都大了。
　　……
　　“姓名。”
　　“秦淮文！”
　　“呃，年龄？”
　　“九十一岁！”
　　另一边，一个小民警都快哭了，看着坐在桌子后面还需要两个家属搀扶并且拄着拐杖的老人，赶紧是端茶倒水地伺候着，看老人坐都坐不稳，他也有点害怕，把自己的椅子给让了出来让老人坐，生怕老人跟自己这里出什么事儿，而且说话的时候那是连大声都不敢的，“老爷爷，您这……您这都这个岁数了，咱们别这样行不行？真的别这样，您赶紧回去吧。”
　　那九十多岁的老人吃胡子瞪眼地一戳拐杖，咚，拐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动，“我回去什么啊！人是我打的！”
　　杨杰串门进来了，看到这一幕，也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您打的？就您这岁数您这身子骨，自己站都站不稳啊！您还能去打人？别说打人了，人家随便碰您一下您都得骨折啊！您打个屁的人啊您！
　　“老爷爷。”杨杰也很尊敬地过去了，不能不尊敬啊，人家老头这个岁数，可比他爷爷岁数都大啊，“最基本的判断我们还是有的，您这身子骨，怎么会去打人啊。”然后看向一边扶一个胳膊的两个家属：“两位，快带老人回去吧，这里乱，人也多，万一有个什么事的，都是麻烦。”
　　俩家属也很无可奈何，“你别跟我们说，我们也没办法，老人家非要来，谁拦着都不行，都不听。”
　　老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这身子骨怎么了？还不信？那我打一个给你看看啊？”
　　杨杰慌忙道：“别别，我信，我信，驴子，赶紧给老人家录口供！”
　　老头这才顺气，哼了一声坐下了，“就这么写，李安旭那小兔崽子是我一拐杖抡倒的！为什么打他？我看他不顺眼！”
　　……
　　“姓名？”
　　“李栋！”
　　“你怎么打的人？”
　　“就那么打的啊！”
　　“能具体一点吗？”
　　“我先给了他脸一拳，然后给了他肚子一脚，李安旭要躲，我哪儿能给他这种机会啊，我眼疾手快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退路上，你猜怎么着？哈哈，最后他也没逃开我的五指山！一巴掌让我掀飞了！”
　　老民警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对面坐着的一个拿着小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您能把墨镜摘了吗？”
　　那中年人摘掉墨镜，“干嘛啊？”
　　他眼睛泛着白，时而睁开，时而闭上。
　　老民警：“……您，您是盲人啊？”
　　中年人火了，“怎么着？你看不起盲人？”
　　老民警也快哭了，“不是那个意思，您都看不见东西，您怎么打人啊？您怎么……怎么‘眼疾手快’啊您？”
　　中年人梗着脖子道：“我听声辩位不行啊？不行啊！”
　　老民警：“……”
　　……
　　整整一个上午！
　　他们派出所简直乱套了，开始来了五六百人，后来人越来越多，末了总共来了上千人，全都是过来自首的！有的还比较正常，看上去可能是真的参与了凌晨的斗殴，还有些来自首的人，就让民警有点两眼一黑了！比如那九十多岁的老人，八九岁的儿童，八十几岁的老太太，还有盲人，有瘸子，队伍结构简直复杂到不能再复杂了，什么人什么岁数什么职业的都有啊，有些一看就知道是扯淡的！
　　太乱了！
　　这案子你妈没法办了！
　　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们苦不堪言，简直别提了，同时，他们也很佩服张烨这个人，佩服他的号召力，因为今天的一千来号人，都是为了张烨来的，或者说，他们都是被张烨激励或打动的人，全是一群善良可爱的老百姓！
　　这个张烨，人缘真好啊！
　　不过民警其实也不意外，因为张烨做出来的很多事确实值得大家竖一竖大姆指，办的确实漂亮，所以也不难怪有这么多人跑来替张烨分担罪名了！
　　这一幕可笑吗？
　　是很可笑！
　　可不知为什么，却让几个民警心里有些感动！


第410章 【我张烨何德何能啊？】

　　午前。
　　派出所小黑屋。
　　吱呀，门从外面开了，终于有人来送水送饭了。
　　张烨一看来人，居然是派出所所长杨杰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的，他翘着二郎腿摸了摸肚子，抱怨道：“杨所长，我这六七点钟就行了，连个早饭也没吃上，可能咱们所里没有这个配备吧，但起码也得给口水喝吧？您听听，我这嗓子都哑了，喊了半天也没人过来，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杨杰把餐盘放下，看见有椅子就一屁股赶紧坐下了，喘了两口气，好像刚跑完一千五百米似的，很累的样子，“张老师，不好意思了，实在是没顾过来，我们全派出所的人除了两个回了老家的赶不回来，其他人都过来加班了，没跟楼上，全在楼下接待中心呢，不是怠慢你，我们大家也都没吃上一口饭。”
　　张烨纳闷，“大年初一的，有这么忙？”
　　“本来是没有。”杨杰道：“这不是赶上事儿了么。”
　　张烨是饿坏了，拿起筷子就吃饭，边吃边问，“怎么回事？早上起来我就听见外面挺乱的，人好像很多？”
　　杨杰心有余悸地补充道：“来了一千人。”
　　“嗯？”
　　“这还是往少了说的，门外还有不少呢。”
　　“什么情况？”
　　“都是为了你来的。”
　　“为我？”
　　“你先吃饭，吃完我跟你细说。”
　　“别，你先说吧，不说我也吃不下去了。”
　　张烨一听就把筷子放下了，他实在没明白怎么回事。
　　杨杰看看他，只好道：“今天早上，派出所就被挤爆了，开始就小几百人，后来人越积越多，都是来自首的，全说是他们打得李安旭和两个保镖，说不是你动的手，唉，我们能怎么办？只能按程序录口供，本来想着先安抚好大家在说，可是现在人太多了，照这么下去，到八号上班我们都录不完啊，我们也劝大家都回去，可是全不听，怎么说都不行，里面还有好几个八九十岁高龄的大爷大妈呢，我们是什么招儿也没有了，分局倒是刚刚派警力支援了，但大家都是来自首的，也不闹事，都很有秩序，所以我们也没法把人赶走啊，这就僵上了。”
　　张烨一阵沉默，“怎么会这样？”
　　杨杰哭笑不得道：“有人把你替老百姓扛了所有责任的事情爆料到网络上了，好多老百姓都被你打动了，纷纷过来帮忙的。”
　　张烨咂嘴，这是干嘛啊，他把责任都扛了，就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动手的，是带头的，也算主犯，反正这个罪名是跑不过的，他多几项也无关痛痒，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这才想着干脆别大过年的给其他打人的老百姓添麻烦了，可怎么人还越来越多了？来了一千多人自首？
　　杨杰看着他，“张老师，我们的话我没用，分局领导也来劝过了，全不行，现在只能你出面了，这个忙你可得帮我们。”
　　张烨想也不想地站起来，“不用说了，我跟你们去。”
　　“那可谢谢了，对了，你先吃饭啊。”杨杰道。
　　张烨摇手，“吃不下了，先办正事，走。”
　　杨杰一瞅，立即带着张烨出去了，让被拘留的人出去劝人，这在他们派出所还是第一次，也不是太符合规矩的，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啊，这件事闹得太大了，张烨不出面是解决不了的。
　　……
　　外面。
　　一层接待大厅。
　　“诶！”
　　“张烨！”
　　“张老师出来了！”
　　“张老师！”
　　“您怎么样啊？”
　　见到张烨从楼梯口出现，众人都关切起来！
　　本来张烨有一肚子话的，刚刚下楼的路上也准备了好久，想说的东西已经全在嗓子里了，可是当看到那挤在大厅的几百人，和门外站着的几百人，看着那老老少少，看着那男男女女的一幅幅挂念的面容，张烨突然感觉说不出话了，心里好像有一团火，不是炙热的，而是温暖的！
　　那九十一岁的老大爷被孙子和孙媳妇搀扶着走过来，一走一颤还拄着拐杖，对张烨道：“小张，你是好样的，我们也不怂！你看看今天来的这些人……”他指着大家，“没有人组织，都是大家自发来的，有京城的人，有津市的人，还有坐头班飞机从上海赶过来的人，是你把大家团结起来的！”
　　另一个青年激动道：“我们不是为了别的，我们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他妈也爱这片土地！”
　　一女孩儿道：“张老师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光荣’的事儿怎么能自己大包大揽啊！我们也得‘沾沾光’！”
　　一中年人道：“对！大家一块担！”
　　一老太太道：“不就是打个棒子么！有什么的！我就不信拘留所能容下这么多人！我就不信还没有公道在了！”老太太对着身旁的一个老民警指了指张烨，“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小张多好的一个人啊！那姓李的小兔崽子把咱们国家的小闺女给碰倒了，什么表示也没有，没道歉，没扶，他姓李的反倒现在成了受害者了？还口口声声要告这个告那个？他的行为本身就是犯罪！我就问你啊！你的小孩要是被人家推倒了！人家还不道歉转头就走！你不上去讨说法吗？你会眼睁睁看着吗？啊？怎么现在还把小张老师给抓了！你们还分得清是非黑白么！”
　　老民警苦笑不跌，“老奶奶，您别激动，别激动。”
　　老太太气道：“我能不激动么！我告诉你们！要抓的话就把我一块抓了！我也打那姓李的了！”
　　“还有我！”
　　“对！我也是！”
　　“要抓就一块抓！”
　　“今天我们来了，就没准备走！”
　　“张老师，不是就您一个人爱这土地！咱们一块扛！”
　　派出所内外都响起了群众的喊声，声音大到马路对面的人都听到了，有一些人过来看热闹，这才了解到了是什么情况，其中有几个青年中午喝了点酒，一听就忍不住了，脖子一挺也走了进来了！
　　“我自首！”
　　“我也自首！”
　　“草！太气人了！也算我一个！”
　　“赶紧抓我！我到时候没准还能跟张老师一个牢房听一听现场版的脱口秀呢！我其他的都不听，就听骂老外的段子！”
　　人没有少，反而越聚越多，整个派出所已经进不来人了，大厅被挤满了，外面大门外也全是激动的人群！
　　杨杰和派出所民警愈加头疼，这可怎么弄啊！
　　其中也有好多记者混进来了，见得如此一幕，也是完全没有料到的，都震惊地相互对视一眼，心里似乎也有一种热血升腾了起来，他们做惯了记者，每天接触的都是些社会上的负面新闻，家里亲戚争房产，老人倒了没人扶，碰瓷讹人，欺骗敲诈，如今眼前这人性上最美好的一面，却让这些记者感触良多！
　　张烨快步上去了，心里已经被感动填满了，赶紧扶住那九十多岁的老人，“老爷爷，您快回去吧，快回吧，我张烨何德何能啊，让您这么大岁数了还为了我东奔西走的……”
　　老爷爷拄着拐杖道：“你有德，也有能，像你这样的人，现在真的越来越少了！”
　　张烨劝了半天也没用，又转去一个老奶奶那里，“奶奶，这里凉，您快回家吧，您这是让我坐蜡啊！”
　　老奶奶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我身体健朗着呢。”说着一指角落的一个包裹，“我被子褥子都带了，就准备在派出所过夜了！”
　　张烨道：“您可别这样，您这是折我寿啊。”
　　老奶奶道：“跟你没关系，我就是看不过去了！”
　　“张老师。”一青年道：“您别说了，我们不会走的，先录完口供再说，要关要押，他们随便！”
　　“是的张老师！”
　　“您别操心了。”
　　“对，我们没事儿！”
　　张烨不断说道：“谢谢了，谢谢大家了，都请回吧，请回吧！”
　　突然，门外又来了两个人！
　　一个居然是杨莲，也就是张烨粉丝1号，她的病可是刚做完手术的啊，听说是好的差不多了，可仍然是在康复期啊，这会儿是被她母亲用轮椅推过来的，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自首！”
　　张烨一愣，“你怎么来了？”
　　她母亲道：“小莲知道你出事了，非要来！”
　　张烨哎呦道：“您也不拦着点她啊，怎么还送她来了！这外面空气这么不好，又都是细菌的，快回医院快回医院！”
　　杨莲坚定道：“我得了绝症，是您倾家荡产借钱给我看病的，我有事的时候您倾尽全力，您有事的时候，我也不能躺在病房里！”
　　第二个进来的人，是张烨以前跟京城电视台的同事、已经去世的“魏爸爸”的女儿魏颖，“我也是来自首的，张老师，这事算我一个！”
　　张烨生气道：“魏颖，你这是干嘛啊！”
　　魏颖淡淡道：“我爸的公道，是您当初不惜丢掉工作甚至被关进派出所，帮着我们家讨回来的，我没有您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您那么大的能力，但是出一分力气，我还是做得到的！”
　　张烨大声道：“你们这是瞎胡闹！快回家！”
　　杨莲不动，魏颖也说什么都不走，铁了心在这里耗上了！
　　张烨鼻子有点酸，又喊了几声，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回去，看着这些人，张烨真的是心里充满了感激！
　　他何德何能？
　　他真的何德何能啊？？


第411章 【出来了！】

　　中午。
　　网上也曝光了！
　　一则新闻出炉：今日早晨，无数民众来到了张烨所在的八一湖派出所投案自首，每个人都称和凌晨李安旭以及两保镖被打一事有关，全都表示自己参与了斗殴并袭击了李安旭，据当时在场记者的统计，来人已经超过了一千人，其中，还有我们所熟知的“魏爸爸”的女儿魏颖，她也来到了派出所投案，更有当初一度被社会关注的张烨那身患绝症的粉丝杨莲，她刚做完手术还在康复期，是让母亲推着轮椅送她来的，现场非常混乱，场面也让在场记者感动不已！我们不禁在想，也不禁在反思，这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李安旭造成了粉丝的受伤且不予道歉并没有任何表示歉意的举动，就一点过失都没有？张烨见义勇为，拦住去路帮粉丝讨说话，纵使动手打了人，却应该承担全部责任？
　　“一千人？”
　　“是一千多人。”
　　“我刚才路过八一湖那边时看到了，真是人山人海啊，派出所都被堵住了，走都走不通，全是去自首的！”
　　“张烨人缘真好啊，这么多人帮他顶罪？”
　　“不是他人缘好，是张老师事儿办的漂亮！”
　　“大家都是好样的！草！说的我也想去了！谁有路子给我弄张去京城的火车票啊？春运买不到票！”
　　“我也去！”
　　“明天我开车去京城！”
　　“这社会，还是好人多啊！”
　　“张烨是有错，可却情有可原吧？什么事情都要视情况而定，李安旭都把人逼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许打人？如果真的拘留张烨老师了，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吧？以后谁还敢见义勇为？以后谁还敢路见不平冲上去帮忙？人心就是被这么一点一点弄没的！社会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冷漠的！”
　　“支持张烨！”
　　“去自首的同志们！我替所有人谢谢你们！”
　　“李安旭这次是真失了人心了！这事儿他办的太操-蛋！看看人家张烨老师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比啊！”
　　“都说张烨是个混人，我不了解，也不予置评，但这件事情上，我必须得给张烨点个赞！做得好！”
　　“混人？别听媒体和文学界那边瞎咧咧！张烨如果真是个混-蛋，他出了事，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老百姓自发组织为他请愿？怎么会有这么多老百姓宁愿被拘留也要帮张烨分担罪名？李安旭才是混-蛋！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这孙子出现在咱们共和国的屏幕上了！让丫滚蛋去吧！”
　　又是一阵热议爆发了！
　　甚至好多社会知名人士也纷纷在微博上展开了辩论，用各个观点评论这次的事件，有支持张烨的，也有否定张烨的。
　　……
　　十二点多了。
　　派出所这边还耗着呢！
　　张烨见到好多老人身体都撑不住了，有饿的，有累的，于是也急了，“大家听我说！如果您大家看得起我张烨，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先回去，这边的事情我能处理，而且也没有什么大事，这里有好多爷爷奶奶，大家如果累出个好歹，那才真是大事！我良心上也过不去！大家请回吧！真的请回吧！”
　　“我不走！”
　　“我也不走！”
　　“张老师你别说了！”
　　众人都很坚持，一动不动！
　　张烨看向杨杰，“杨所长！”
　　杨杰也没办法啊，其他民警也一样，其实看到现在这里，他们也越来越偏向张烨这边了，也对李安旭十分厌恶，能让这么多老百姓操心操力，张烨是很得人心的，而李安旭办的那叫什么事？你最初做错了，却没有补救，被人打了也是你自己活该，你现在动动嘴皮子，就得张烨和这么多老百姓以及他们派出所上下所有的民警都要跟着受罪？凭什么啊！这事儿是真他妈气人！
　　突然，外面响起声音。
　　“让一让！”
　　“麻烦让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进去一下。”
　　外头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人很年轻，张烨一看，居然是熟人，记得他好像叫吕玉虎，是饶爱敏的师弟，上次吕玉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帮房东阿姨相亲带来了一个朋友，张烨还跟对方斗过对联呢。
　　他怎么来了？
　　诶，对了，这人好像是警察？
　　吕玉虎一身警服，“谁是杨杰？”
　　杨杰和一众民警狐疑地看看他的警服，“我是，同志你们是？”
　　张烨看看吕玉虎。
　　吕玉虎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证件摸出递给杨杰看。
　　杨杰一瞅，有点蒙，“公-安-部的同志？”
　　后面跟吕玉虎一起来的一个青年道：“我们提个人，请你们派出所配合一下。”
　　公-安-部的同志来他们一个小派出所提人？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杨杰问道：“那是当然，提谁？”
　　吕玉虎淡然道：“张烨。”
　　杨杰愕然，“张烨？”
　　其他老百姓一听，也全静了，都关注着这里。
　　吕玉虎也不多说，拿出一份东西来给他，“这是手续文件。”
　　杨杰接过来和几个民警瞅了瞅，没问题，都对，于是也没什么疑问了，马上道：“好，我们全力配合！”
　　吕玉虎道：“谢谢了，那人我们带走了。”
　　“呃，可以。”杨杰就是派出所所长，有权做这个交接，两边都签了一个名字后，手续就ok了，杨杰让民警将张烨的手机和钱包等物品取过来，交给吕玉虎他们。
　　张烨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吕玉虎公事公办的表情道：“张烨老师，请跟我们走吧。”
　　老百姓也不明白状况啊，都下意识地让开一条路。
　　张烨跟着他们出去，结果刚走出派出所的大门，上了一辆吕玉虎他们的警车后，吕玉虎便侧头笑笑，“张老师，咱们又见面了，得嘞，我们先送你回家。”然后把手机钱包给了他。
　　张烨眨眼，“这就能回去了？”
　　吕玉虎道：“这边没事了，我们走了个手续，让你帮忙协助公-安-部办点事情，文件也是这么写的，不过其实就是个由头，钻空子帮你回避了一下处罚，现在开始，你想回家就回家，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能力有限，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呵呵，您下回可别见谁揍谁了啊，这个确实犯法。”
　　副座的一个警察回头道：“不过揍得真解气！新闻我也看了！过瘾！”
　　张烨问道：“你们不违反原则吧？别给你们添麻烦？”
　　吕玉虎笑道：“我们没事，小意思，我在部门里还是能说上一点话的，走个后门他们也管不着，况且咱们一切手续都是按照章程来办的，挑不出问题，所以你就放心吧。”
　　张烨道：“谢了。”
　　吕玉虎无奈道：“别谢我，要谢就谢我师姐吧，你出事第一时间我师姐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把你弄出来，我敢不答应吗？我师姐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事儿要是不办，她真敢跟我动手啊，别说我现在刚出过任务负过伤，就是身子骨最好的时候，十个我也打不过她啊，这不，我大年夜的都没顾上睡觉，赶紧巴巴回单位办手续，嗯，也加上这件事不算大，而且舆论倾向在你这边，所以我也好办一点，不然真要再麻烦一些的，我也帮不上你。”
　　“多谢。”张烨道：“我请你们吃个饭。”
　　吕玉虎摆手，“不用了，送你回去吧，我们还等着回家过年呢。”
　　一开车的警察笑道：“吃饭就不必了，张老师你下车的时候给我签个名吧，我爱人自从昨天晚上听了那首《女人花》，就对你赞不绝口，她太喜欢那歌了，说把女人的一辈子唱的淋漓尽致，嗨，音乐我也不懂，反正她特别喜欢。”
　　张烨乐道：“那没问题，也替我谢谢你太太，回头章远棋发了《女人花》的单曲，我送你太太一张。”
　　警察道：“那敢情好啊！”
　　张烨抱了抱拳，道：“今天辛苦各位了，大过年的你们也忙，回头吧，回头我请各位吃饭，多谢。”
　　吕玉虎道：“别客气了，举手之劳。”
　　然后在车上，张烨翻了翻电话本，找到了杨莲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喂，杨莲，我张烨。”
　　杨莲很着急，“张老师？你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张烨道：“我没事，已经在回家路上了，你跟大家说一声，别让老百姓跟那边替我顶罪了，都没事了，大家该回家回家，该过年过年，之前录过口供自首的，也让他们自己撤一下。”
　　“你真没事了？”
　　“是啊，都快到家了。”
　　“那太好了，行行行，我跟大家说。”
　　……
　　那边。
　　杨莲马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众人。
　　那些大爷大妈一听，这才放心，离开派出所走了。
　　派出所所长杨杰大概也看明白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直接将之前录下口供的那些自首的材料都给偷偷处理了，没有记录在案，好像这一个上午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至于李安旭那边怎么办？
　　管他怎么办呢！要告就告去吧！
　　这孙子习惯了“韩国主义”的目中无人？
　　那这回也让丫尝一尝共产主义的暗箱操作！


第412章 【打出来的三线明星！】

　　午后。
　　菜市口。
　　“张老师，到了。”
　　“谢的话就不说了。”
　　“你就别客道了，过个好年。”
　　“你们也是，给你们拜年了。”
　　“好，就送到这儿了，我们走了。”
　　吕玉虎等人的警车慢慢开走，张烨一转身，看了看自家热热闹闹的小区和那一地的鞭炮残渣，感慨地走进去！
　　咚！
　　砰！
　　还在放炮！
　　大红灯笼也挨家挨户挂在单元门上，张烨的心情也好起来，忍不住哼哼起了《女人花》的曲调儿。
　　一中年妇女正带着孩子点鞭炮，忽然回头一看瞧见了张烨，立即叫道：“哎呦！小烨回来了！”
　　张烨笑着打招呼，“瞿阿姨。”
　　另一个在楼下坐着的老头也喊道：“真是小烨啊！”
　　张烨道：“刘大爷，给您拜年了啊，您身体还行吧？”
　　老头道：“我身体好着呢啊，就是都挂念你呢，怕你出什么事，你赶紧回家吧，你爸你妈都担心着呢！”
　　“得嘞，劳您惦记了。”张烨跟几个老街坊说完话，就赶快上了楼，摸了摸钥匙，自己把门打开了。
　　门开。
　　迎面就看到客厅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张东华一呆，“小烨！你怎么回来了？”
　　张烨笑呵呵道：“姑姑。”
　　那边马上又跑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长得一般般，不过个子随了张东华，得有一米六八，很高。
　　张爽也一脸惊喜，“小烨！大家正念叨你呢啊！哎呦你可让我们急坏了！”
　　张烨道：“姐。”
　　张爽忙回头对屋里喊道：“舅舅，舅妈！你们快看谁回来了！”
　　不用他们出来，张烨已经进去了，一脸笑容地看着父母，“爸，妈，我回来了，让你们担心了啊。”
　　老爸愣道：“给你放了？”
　　“放了啊，刚从派出所出来。”张烨道。
　　老爸着急道：“还有没有事了？”
　　张烨微笑道：“放心吧，已经没事了，我一朋友托人把我‘捞’出来了，嗨，本来也没多大的事！”
　　老爸长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啊！”
　　张东华柔声道：“咱家小烨福大命大，我就说能逢凶化吉的！”
　　“妈。”张烨看看老妈。
　　只见老妈不理他，头一偏，拿手偷偷抹眼泪。
　　张烨哟了一嗓子，赶快蹲过去，“怎么了妈，我这都处理好了，您看您您看您，怎么还哭了呀。”
　　老妈回手就打了儿子脑袋一把，哭道：“你个死孩子！你想吓死我啊！你万一被关个三五年的！我和你爸找谁去！”
　　张爽笑道：“赶紧哄哄我舅妈吧，舅妈从早上开始就哭了好几回了，一直念叨你，怕你判刑。”
　　张烨哭笑不得，“我判什么刑呀，就是打个人而已，还没把人打坏，多大点儿的事儿啊，瞧您！”
　　老妈气得再打他一下，“你还笑！你还笑！我跟你爸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着！”
　　张烨也不敢躲，就挨了几下，也不疼不痒的，“得嘞得嘞，我错了妈，真错了，您消消气，以后不敢了。”
　　老妈抹眼泪道：“上次从派出所出来以后你就这么答应我的！结果呢？该怎么样你还怎么样！就你能是不是？就你有本事是不是？人家当时现场怎么谁都没动，就你上去踹人啊？就你脾气大啊！”
　　张烨不掰扯，“我错了，错了。”
　　“你就不让我省心吧你！”老妈还在生气。
　　老爸插了句，“行了行了，孩子跟派出所也折腾一宿了。”
　　姑姑问道：“吃饭了吗？”
　　张烨讪笑道：“没呢，还真饿了。”
　　“呵呵，我给你下碗面去。”姑姑往厨房走。
　　老妈却站起来拉住她，把眼泪擦干净，道：“姐，我去吧，他就爱吃炸酱面，我炸点儿酱。”
　　张烨腆着脸奉承道：“还是我妈疼我。”
　　老妈横他一眼，“等你姑姑走了我再收拾你！”
　　铃铃铃，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老爸一看来电显示，对张烨道：“你姥姥家的。”
　　“我接吧。”张烨赶快拿起电话，“喂。”
　　姥姥惊讶的嗓音传了过来，“嗯？是小烨？”
　　张烨笑哈哈道：“姥姥，我回家了，刚到的，正要给您和我几个舅舅打电话呢……对，没事了……您别担心了，注意身体……”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张烨一个个给家里亲戚报平安。
　　然后，他自己的手机也突然响起来，好多朋友都打给了他。
　　……
　　这是吴则卿的电话。
　　“喂，吴校长。”
　　“回家了？”
　　“嗯，托您的福。”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跟派出所可听见了，知道您给那边打电话施压了，谢谢您了，回头一定登门给您拜年。”
　　“不用了，好好陪家里人。”
　　……
　　这是章远棋的。
　　“我。”
　　“章姐，我知道是你。”
　　“怎么样？”
　　“已经出来了，有朋友帮我操作了一下，都没事了。”
　　“挂了。”
　　“呃，行，对了过年好啊。”
　　“嗯。”
　　……
　　这是董杉杉的。
　　“老同学，听说给你放了？”
　　“嗯，刚出来，杉杉你回老家了？”
　　“对啊，回家过年了，你可真行，大过年的天天都是你的新闻，我这小县城的有一张小报纸上，都有你打人的报导。”
　　“咦，我这么出名了吗？”
　　“你想多了，我估计是他们版面凑不够，才把你加上的，呵呵。”
　　……
　　最后，还有姚建才啊，赵国洲啊，王小美啊，慈秀芳啊，王雄啊，田彬啊，等等等等自己一堆的老朋友都打过电话来关心，张烨也一一道谢，并跟他们解释了一下情况，闲扯调侃了几句。
　　“老田，你通行证还在我这儿呢，回头我给你拿过去。”张烨道。
　　田彬道：“没事，那是临时证件，春晚也结束了，没用了，你留着做纪念吧。”
　　张烨嗯了一声，“得嘞，多谢啊，那就这样？”
　　田彬道：“你赶紧吃饭去吧，对了，记得看一眼艺人评估啊。”
　　“嗯？什么意思？”张烨纳闷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也是刚瞅见。”田彬就笑着挂了线。
　　老妈那边已经把炸酱面端了出来，“别打电话了，先吃饭，到时候面坨了！”
　　“谢谢妈。”张烨马上动了筷子连吃了好几口，吸溜吸溜地很没有形象，是真饿坏了，吃的同时他也拿手机上了网，扫了眼老田说的明星人气的参考评估，当扫到自己的名字时，张烨也乐了！
　　三线！
　　等了多久啊？自己终于晋升三线了！
　　虽然是排在最后一名，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啊！
　　张烨当即把手机屏幕拿给他们看。
　　张爽瞧见后，也兴奋不已，“好你个小烨啊！真给咱们家争气！你现在可是真真正正的大明星了！当初我特别喜欢的那个演员陈齐齐，也才三线啊！还有那个特有名的作家树叶儿，他好几本书可都是大几十万甚至百万的销量，现在还当导演拍了一部票房不错的电影，那他才是四线啊！”
　　张烨耸肩，“我啊，就是野路子，什么都参与，什么都敢来一下，所以人气点比较多。”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张爽被这句“野路子”给逗乐了，不过想想还真是。
　　张东华笑盈盈道：“弟妹，恭喜了啊。”
　　老妈还挺得瑟，“三线而已，跟别人比差远了。”
　　张东华道：“跟那些一线二线明星比，是差远了，可是小烨才出道多长时间啊？也就半年多的工夫就从最底层爬到三线明星的层次了，谁做得到啊？”
　　张烨三下五除二地将炸酱面吃完了，心情也是大好。
　　在他那个世界，明星和艺人也是分级的，只不过分得比较细，而且也没有什么权威的数值做参考，比如有二线导演，有三线主持人，有一线歌手，还有超一线的演员，甚至是一线二线的作家等等，但在这个不一样的地球上，这些评估是将所有人气都统一起来了，所以含金量也更加高，在这里的三线明星，已经几乎是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大部分人都知道了，或知道他这个人，或知道他的名字，或知道他的某部作品，在这个娱乐业十分发达信息量如此庞大的世界，做到这一点已是难如登天，但张烨如今做到了，而且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三线！
　　这是一道分水岭！
　　过不了三线的明星，永远只能是个徘徊在娱乐圈中心外的人，只有过了三线的明星，才能真正算是明星，才是登堂入室了！
　　原本的话，张烨还计算着要等自己的《张烨脱口秀》全部播出结束，自己才有可能迈入三线的门槛，但是现在脱口秀才播了几天，自己就已经达到了目标，他知道，这是春晚那首《女人花》的功劳，更关键是自己踹飞李安旭的功劳，这件事引发的社会关注太大了，就短短一个夜里的工夫而已，张烨的人气就得到了一个飞跃似的飙升，从四线评估的前几名一下子跳入了三线，那四线前几名的差距可是很大的，所以张烨也无法想象自己那一脚，到底给他带来了多么庞大的人气！
　　这个三线明星，真的是生生打出来的啊！
　　有人靠着唱歌成名，有人靠着拍电影出彩，也有人靠着写小说赚名声一步步往上爬，然而谁也没有像张烨这般凶猛过啊，竟然是靠着打人骂人涨人气的！张烨这个名字似乎注定会被载入娱乐圈史册！
　　娱乐圈里的一朵奇葩！
　　这个评价，真的是太贴切了！
　　这种增加人气的方法，简直是你妈史无前例的啊！


第413章 【张烨受伤了！】

　　下午。
　　家。
　　吃好饭，张烨说道：“爸，妈，姑姑，姐，我先走了啊，下午还有点事情要办，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老妈嘟囔道：“你干嘛去啊？”
　　姑姑道：“过年了，跟家好好过呗。”
　　“刚回来就走啊？”张爽也道。
　　张烨道：“我这回能这么顺利地出来，是有个朋友帮了我的忙，托了不少关系，我怎么也得过去好好谢一谢人家啊，人家给我跑前跑后的忙活，不当面道个谢拜个年的，也说不过去不是？电话里说，总是缺乏点诚意啊，我就出去一趟，可能下午晚上就回来了，都没准的事儿。”
　　老爸点头道：“这个倒是，好好谢谢人家，对了，家里有不少礼盒呢，你拿着点过去，就别外面买了。”
　　老妈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开车慢点啊。”
　　“车还在央视扔着呢，回头我让朋友帮我开回来，我打车走。”张烨开始挑挑拣拣，拿了几个礼盒，下楼走了。
　　……
　　网上。
　　爆料无处不在。
　　“哈哈，最新消息最新消息，张烨老师从派出所出来了，据说已经安然无恙地回了家，没事了！”
　　“真的啊？”
　　“是真的，去派出所自首的老百姓也都散了。”
　　“张老师关系很硬呀！”
　　“那是，张老师这个层次的明星，怎么还没有点关系啊，至少比李安旭路子野多了，外来的和尚，有时候也不好念经！”
　　“放出来好，娱乐圈绝对不能少了张烨老师这种又臭又硬的搅屎棍！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啊？”
　　“这事办的不错！”
　　“本来就不该抓张烨的！”
　　“李安旭估计脸都得绿了啊！”
　　“我还有个消息，张老师在半个小时前，迈入三线明星的人气参考评估标准了！真是打出来骂出来的三线啊！”
　　“哈哈！牛-逼！”
　　“张烨威武！”
　　“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我们全家都力挺张烨！就喜欢这种真性情的明星！”
　　“说的对，有些明星啊，电视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太假了！还是张烨老师痛快！太合我胃口了！”
　　“恭喜张老师！”
　　“爱国人士发来贺电！”
　　“张烨晋升三线，真的是当之无愧！”
　　“谁说非得唱歌拍电影才能当明星的？其他一样可以，在我看来，明星是一种表率，是一种传播，也是一种信念的传承媒介，你们看看张烨老师，人家就是靠着一种情怀和信仰感染大家的，在这一点上，娱乐圈里没有一个人比张烨做得好！”
　　突然，李安旭的微薄上发布信息了，他不懂中文，肯定是翻译或者经纪人帮他发的。在微博上，李安旭对八一湖派出所释放张烨的事实表示了强烈抗议，并不罢休地表示，不排除会动用法律的手段维权，后面还讽刺这里面有黑幕，并呼吁自己的粉丝和支持他的人声讨张烨这种劣迹艺人！
　　下面好多人骂起来。
　　“你还有脸说这个？”
　　“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粉丝！把人弄倒了也不扶，嚣张的你妈都不认识你了，现在还想让粉丝帮你声讨？”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一个傻x！鉴定完毕！”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张烨的，他的性格不对我的胃口，可是看了李安旭这孙子的微薄，我发现张烨居然高大起来了！这人啊，就怕衬托啊！就怕有对比啊！这件事上，我无条件支持张烨！”
　　李安旭顿时被骂成了****。
　　不过，也有一些人是力挺李安旭的。
　　“安旭哥！你伤好点没？”
　　“我们不会放过张烨的！”
　　“张烨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安旭哥，不要管他们怎么说，我们都站在你这边！我们和你在一起！大风大浪咱们一起闯！”
　　“我找到一个地址！好像是张烨家的！”
　　“走！咱们为安旭哥讨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
　　角门。
　　小区外面。
　　张烨坐的出租车慢慢悠悠地开进小区，发现今天小区里人挺多啊，好多未成年的年轻人在这边，他也没在意，戴着口罩和墨镜，付了出租车的钱后，就下车想往自己租房的楼道里走。
　　蓦地，有人大喊上了！
　　“是张烨！”
　　“是他！”
　　“他来了！”
　　“这里真是他家！”
　　张烨一愣，才知道这些年轻人不是自家小区里的孩子，眼睛一瞥，他又看到了好多记者一股脑地从小公园那边或楼栋的隐蔽拐角处跑了出来，有扛着摄像机的，有拿着录音笔的，全围了上来！
　　干什么啊这是？
　　自己家地址被泄露了？
　　其实张烨也不意外，这边好多邻居和住户都知道他在这里租了房子，总会有消息传出去的。
　　一女记者举着话筒道：“张烨，有人说你是暗箱操作，靠着关系才通过非法途径走出派出所的，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要说的？你觉得你的打人行为，到底……”
　　其他记者也正要采访。
　　忽然间，意外发生了！
　　也不知是哪个小年轻干的，一个块石头猛然飞了过来，明显是要砸张烨的，不过距离太远，扔的也偏了一点，石头直接砸向了那个询问张烨的女记者的方向，还是直奔对方头部的！
　　女记者吓呆了！
　　旁边的摄像和许多记者也没有反应过来！
　　“小心！”
　　“有石头！”
　　“躲开那里！”
　　只有张烨眼疾手快，好歹是会些功夫的，一下子就挺身挡在了那女记者前面，想伸手去挡，不过他功夫还不到家，没有饶爱敏那么融会贯通，手还没抬起来的时候，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头上！
　　砰！
　　张烨倒抽一口冷气，身子一晃，血一下子就从脑门上留下来了！
　　那被救的女记者脸色惨白，“张老师！张老师你怎么样！”
　　张烨已经站不稳了，头有些晕，脚下也漂浮得很！
　　后面一个摄像师和两个男记者一看，忙二话不说地过去扶住张烨，也顾不上采访或者录像了，立即怒吼道：“你们干什么啊！要杀人啊！”
　　那边的二十几个男男女女根本没什么歉意，反而脸上浮现出很解气的表情，浑不在意道：“谁让他打安旭哥的！活该！”这些孩子的年龄，平均也就在十五岁上下，小的十二三岁，大的十七八岁。
　　滴答。
　　滴答。
　　张烨半边脸已经红了，血把张烨的衣服都染红了一些。
　　那女记者一下就哭了，“张老师！张老师！”
　　下一刻，又有人往这边扔东西，鸡蛋，苹果，一个个飞了过来！
　　张烨周围都是记者，本来这些记者的任务和工作就是来采访的，什么事都跟他们没关系，相反，他们还很希望看到有人出事，这样才有新闻，这样才有话题，但是此时此刻，好几个男记者和摄像对视了一眼，都冲了上去挡在了张烨身前，鸡蛋苹果茄子砸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是记者，但他们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良心，张烨刚刚在一瞬间甚至连思考都没有就毫不犹豫地在最危险的关头挡在了女记者身前，用他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块石头，最关键是，那个他们的同行女记者一开口的问题可就是带着刺的啊，可就没有给张烨好话啊，可张烨竟然想也不想地去救人了，这是一种本能的善良和条件反射，这一幕给那些记者的触动太大了！
　　所以，他们也挡在了张烨的前面！
　　“住手！”
　　“别砸了！”
　　“小兔崽子！”
　　几个记者勃然大怒！
　　可对方那些人，却砸的更凶了，“你们躲开！没你们的事！”
　　扔出来的东西里，不乏有一些很危险的物品，比如苹果，这东西重量很大，砸起人来真会受伤的！
　　这时的张烨缓过来了一些，意识也恢复了，他强忍着晕厥一把将前面的两个记者拉开，自己走了上去。
　　女记者惊道：“你干什么！”
　　“张老师，你上我后面来，这帮孩子疯了！”那女记者的男同事道。
　　张烨却不听，制止了要过来的记者，就那么一个人暴露在那些孩子面前，然后一步步朝他们走去。
　　“砸他！”
　　“打死他！”
　　“给安旭哥报仇！”
　　孩子们疯了似地扔东西，有些人东西扔完了，还去从花丛里抓来泥土石子，拼命往张烨身上扔！
　　张烨脸被一个苹果砸到了，脖子上也被一块石子划了一道子，鸡蛋砸在身上，衣服也顿时脏了！
　　记者们急得不行，都怕闹出人命！
　　可张烨却眼睛也不眨一下，一步一步走到他们面前。
　　几个小孩子终于害怕了，“小心啊！他要打人了！”
　　一女孩哆嗦道：“他很厉害，安旭哥的保镖都打不过他的！”
　　然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张烨什么动作也没有，站在他们面前，一脸是血，就这么看着他们。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孩子们被看得发毛了，心里也有些虚了。
　　“咱们，咱们走吧。”
　　“嗯！”
　　“他好可怕啊。”
　　“这么多血，我，我……”
　　“别说了，快跑吧！”
　　这些孩子哗啦一下全跑了。
　　那女记者急忙跑上来，“我先报警，给你叫救护车。”
　　“不用了。”张烨勉强笑笑，“我没事，也不用报警。”
　　好多记者怔住，“不报警？为什么？”
　　张烨淡淡道：“都是孩子。”


第414章 【张烨的《自题小像》】

　　楼上。
　　家门口。
　　“你慢点张老师。”女记者扶着他。
　　“我没事。”张烨一步一晃道。
　　一男记者心惊肉跳道：“你这还没事呢啊！你看你的血！”
　　一个摄像师大声道：“还上什么楼啊，要我说直接送医院吧！”
　　“张老师死活不去啊，怎么说都不听。”女记者气急道：“您这传说中的臭脾气，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张烨强笑一声，“我心里有数儿，没大事，你们回去吧，谢谢了，还送我上了楼，都回去忙吧。”
　　女记者心疼道：“您还谢我干什么啊，是我该谢谢你，要不是您给我挡了那么一下，现在开瓢儿的就是我了，您这真是让我……我之前采访你第一句话还不是那么友善，有点挑刺儿，你……唉，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感谢的话好了！”她这是第一次采访张烨，也是从网上随便看了个什么地址爆料就来了，并不了解张烨，就是想过来取材一点新闻事件，谁想发生这么多事情，她现在心里别提多过意不去了，要不是因为她，张烨肯定受不了这么重的伤！
　　张烨却不在意道：“他们本来就是冲我来的，那石头也是砸我的，从哪边说也跟你没关系，别客气了。”
　　女记者担心道：“你一个人行吗？”
　　张烨已经好多了，“没问题。”
　　“那，那……”女记者还是不放心。
　　张烨催促道：“快回去吧，呵呵，一会儿这新闻事件可让别的报社电视台抢先了啊，你们哭都没地方哭。”开了句玩笑。
　　末了，几个记者和摄像还是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张烨进了自己家门，看了一眼那干干净净的房间，显然又是被房东阿姨打扫过了，他把鞋子一脱，反手关上门，然后就吃痛地靠在门上喘了两口气，疼啊，勉强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脑门上的口子还不算大，也加上他最近京城锻炼身体，有功夫在身，血没有再流，止住了。于是他呼了口气，也没找人帮忙，自己把身上的脏衣服都给脱了，家里没纱布，他只能用创口贴凑合了凑合，往脑门上贴了四五个，脖子上贴了一个，又不敢洗澡，只能拿热水沾湿毛巾，把身上臭鸡蛋的残余擦一擦，肩膀上还沾着几片菜叶子呢，也被他拿掉。
　　为什么不打人？
　　为什么他不动手？
　　张烨面对李安旭，可以毫无忌惮地一脚踹出去，但是面对这些共和国的未成年人，这些思想价值观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孩子们，他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的，他张烨干不出这种事，心里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愤怒，只有一种心痛，或是一种悲哀，他突然第一次觉得自己真应该好好当一个老师，好好教书，好好教育孩子，不求让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只求让如今的孩子们能有一颗对祖国和民族以及同胞最基本的尊重与敬畏的心。
　　很久。
　　张烨才从卫生间出来，磨磨蹭蹭着脚步躺到了床上，拿出手机一看，网上已经有新闻出来了。
　　……
　　《张烨受伤》！
　　《李安旭粉丝围堵张烨家小区》！
　　《张烨挺身保护女记者，头部受伤，血流不止》！
　　甚至还有视频新闻发布了一段一分二十秒的现场录像，因为场面太乱了，视频也不是拍的很清楚，镜头乱晃一气，只拍摄到了张烨的背影和一堆满天乱飞的鸡蛋苹果，和那些孩子们的骂声！视频上可以看到，自始至终张烨都没有说一句话，都没有哪怕跟孩子们动一根手指头，他甚至就站在那些孩子们面前，任由他们攻击，眼睛都不眨一下，谁也不知道张烨在想什么！
　　看过这段视频，好多人都沉默了！
　　“现在的孩子，怎么是这样的？”
　　“为了一个韩国的明星，值得吗？”
　　“张烨有没有事？我看他伤得挺重的！”
　　“我心里怎么那么疼啊！我要是张烨，我肯定你妈揍这帮兔崽子了！张烨能一个人打李安旭加两个保镖！怎么可能收拾不了这些孩子？”
　　“太气人了！”
　　“这帮小混蛋！”
　　“都是被李安旭那孙子鼓动的！”
　　“没错！就是李安旭发微博让粉丝帮他声讨张烨的！这人太卑鄙了！他自己跟家里一坐看热闹，随便发个微博就让咱们共和国的人自相残杀？”
　　“李安旭我-草-你-妈！”
　　“我现在火都充到了头顶！太他妈气人了！”
　　“李安旭这么个东西！居然还有人为他冲锋陷阵？你们脑子进屎了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吧！”
　　“这帮脑残粉！”
　　“真让人寒心啊！”
　　“张烨当时为什么跟李安旭动手？为什么拦住他的去路？还不是为了你们啊！张老师可谓是用心良苦！可你们呢？你们良心让狗吃了？还反过来伤害张老师！你们不怕被雷劈么！”
　　这段视频给人的震撼很大！
　　不但引起了社会各界人士的怒斥，就连原本李安旭的那些铁杆粉丝，也从心里产生了动摇！
　　只见几个微博上个人签名都写着“李安旭军团”的粉丝说话了。
　　晓晓：“怎么这样啊，太吓人了。”
　　安旭哥的小棉袄：“唉，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这么做，这些人也是咱们‘安旭军团’的人？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可怕啊。”
　　小qqqbv：“谁让张烨打安旭哥的！他自作自受！”
　　晓晓：“可咱们这样也有点过分了。”
　　我有一条皮腰带：“军团里一直不相信安旭哥弄倒粉丝却冷漠无视，其实我听当时在现场的一个朋友说，安旭哥确实是这样的，他根本没管那个大冬天在外面等了他三四个小时的粉丝，保镖把人撞倒，安旭哥也没有表示，转头就走，这才有了张烨后来堵住去路打人的事情，虽然不太想相信这个事实，可……反正我准备退团了，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已经退了，她们都说安旭哥其实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小qqqbv：“别听她们瞎说！”
　　李子黎：“对，肯定是谣言，当时就是张烨想借机出名，拿安旭哥炒作！手段太卑劣了！打死他才好！”
　　晓晓：“咱们军团越来越变味了，我也退了，其实今天看了社会上这么多评论，我也越来越感觉安旭哥不值得我这么喜欢了，相反，你们不觉得张烨挺男人的吗？他为了给咱们讨一个说法，不惜被关进派出所，咱们军团的粉丝过去‘声讨’他，他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看了这视频我心里真挺不好受的，我现在不知道我留在这个军团的意义何在了，我要冷静一段日子。”
　　安旭哥的小棉袄：“唉，晓晓这个元老都退了，我也退吧，看了视频，我好像突然成熟了很多，我现在就想知道张烨到底有没有事情，受的伤重不重，之前我还骂过他，诅咒过他，如果他真有什么事，我心里也不舒服，我相信很多人良心上也难安的。”
　　李安旭的粉丝团内部，这一刻终于有了分歧和矛盾，有人还在坚守，却也有很多人陆续退团了，这个很多人的形容，是一个非常大面积的人数，大到连李安旭的经纪人看到后都变了脸色！
　　“这就对了！”
　　“这种人不值得喜欢！”
　　“咱们共和国这么多明星，喜欢谁不好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多看到这一幕的网友，全都很欣慰，他们忽然觉得一下子能理解这些他们以前可能根本理解不了的“脑残粉”了，这些少年少女们可能就是在某一个时期某一个阶段突然被一些很符合他们感官和心中幻想的东西给迷住了，以至于无法自拔，他们不是不明是非，他们也不是没有良心！
　　“张烨到底什么情况了啊？”
　　“去没去医院啊？”
　　“张老师太让人担心了！”
　　“谁有路子联系一下北大或者维我网络电视台啊，问问张烨什么伤势了，我看他被砸的挺狠的！”
　　“张烨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这种时候你往前走什么啊，当活靶子啊？”
　　“要是我我就揍人了，爱谁谁！”
　　“张老师你说句话吧！大家都担心呢啊！”
　　“我如果是张烨，看见他们扔东西，我早跑了，哪儿会傻乎乎地站着让他们砸呀！这不是蠢么！”
　　“你对他们好，他们可不知道！”
　　“你干嘛不躲啊张老师？”
　　好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烨忽然发表了微薄！
　　是一首诗！是一首看过之后，让人沉默的诗！
　　张烨忍着头痛，拿手机一个字一个字发上来。
　　诗是这么写的：
　　“灵台无计逃神矢。”
　　“风雨如磐暗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
　　“我以我血……荐轩辕。”
　　这是他那个世界鲁迅的一首小诗——《自题小像》。
　　张烨的回答，张烨的情怀，全在诗里面了！
　　——我的心无法逃避祖国射来的箭，我炽爱着仍没有觉醒的家园，这份情感寄托给天上的星星也没有人能明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我不知道！我只能将我的一腔热血报效给我的祖国！
　　张烨为什么不躲？
　　张烨为什么不还手？
　　张烨为什么头破血流了也不退一步？
　　一句“我以我血荐轩辕”，让所有看过这首诗明白这首诗的人触目惊心！


第415章 【我以我血荐轩辕！】

　　这诗本来是没有题目的，诗题是鲁迅好友许寿裳在其发表的《怀旧》一文中所加，鲁迅的原意，第一句是倾吐自己内心蓄积的爱国感情，第二句叙述自己爱憎的原因，第三句总括前两句内容，并作了转折，流露出感到“同胞未醒”的苦闷忧虑，尾句是为国献身的誓言，表达了作者同帝国主义列强斗争的决心和为国捐躯的精神。
　　张烨要表达的其实也一样，家园遭受“侵略”，有同胞还未觉醒，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唯有将一腔热血报效祖国！
　　这一首诗出来，不知道感染了多少人！
　　这就是张烨，你可以质疑他脱口秀节目说的不搞笑，你可以反驳他《红楼梦》的分析没逻辑，你可以批评他脾气臭不招人喜欢，你可以骂他不懂文学不懂艺术，可是你永远也无法质疑张烨对于民族和家园的热爱，这是谁都不能也没有资格去质疑的，一首《我爱这片土地》，和这一篇“我以我血荐轩辕”，张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展现的非常清楚了！
　　他是个中国人。
　　一个爱祖国、爱家园、爱同胞的中国人！
　　“我以我血荐轩辕？”
　　“爷们！”
　　“这才是他妈真爷们！”
　　“谁说张烨打人有悖人民教师的形象？谁说人民教师就只能手拿书本讲讲课了？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张烨，在我心里，张烨就是一个好老师！”
　　“那些脑残粉你们看看吧！那帮所谓的一部分外国明星，他们口口声声喜欢你们，感谢你们，爱你们，可最后需要的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在蛊惑你们！他们需要的是你们的人气和关注，借此来提高他们的地位，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压根就不在乎你们是死是活！看看张烨老师这首诗吧，真正从骨子里爱你们关心你们的到底是谁，我想这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张烨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这么用心良苦，你们却还拿着武器拿着石头去反过来攻击张老师？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了，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醒醒吧！别让张老师的努力白费！别让张老师和大家寒心！”
　　“张老师，您已经做得够多了，已经尽心尽力了，不要管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想想吧，您先赶紧把伤养好，娱乐圈要是没了您，可就不热闹了啊，我们还都等着您以后贡献更多优秀的作品呢！”
　　“祝张老师早日康复！”
　　“这诗太棒了！受教了！”
　　“张老师顶天立地铁血真汉子啊！”
　　微博上，之前很多不理解张烨行为的人，这下也全部站在了张烨这边，纷纷帮张烨摇旗呐喊！
　　值得一说的是，《自题小像》一发，很多微博认证是某某学校某某老师的教师队伍，竟然陆续站了出来，一个接一个地开始转发张烨的微薄！
　　北大副校长吴则卿转发了。
　　北大中文系的曾教授、苏娜等等同事转发了。
　　其他高校、各省各地的很多中小学老师也转发了！
　　面对国外一些不良文化的入侵，面对国外一些不良艺人的错误诱导，面对那些被迷住双眼甚至心智的未成年孩子们，共和国的教师队伍在这件事情上，在张烨的带领下，在这首豪迈诗篇下，第一次集体发出了声音！
　　师大附中语文组组长：“我以我血荐轩辕！”
　　十五中教导主任：“我以我血荐轩辕！”
　　上海三中历史老师：“我以我血荐轩辕！”
　　南开大学数学系实习讲师：“我以我血荐轩辕！”
　　北河省某县某镇代课老师：“我以我血……荐轩辕！”
　　张烨的诗，张烨的话，张烨的举动，有些人可能不觉得什么，有些民众可能就当个乐子看，可是无数个教师却被打动了，在这件事上，他们是最能知道张烨在想什么的，他们是最能理解张烨的悲愤以及无奈的！于是，他们发出了自己的呐喊！无数人在微博上响应！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不是只有张烨老师是这样的！我们所有的人民教师，我们所有的教育工作者，也都能为了祖国、也都会为了教育、也都可以为了孩子们……奉献出我们的一腔热血！
　　这时，一个声音说话了，这个人是教育界的名人，甚至全社会都知道他，他是个普普通通最基层的一个教师，还是个在乡镇的代课老师，可是在前年地震的时候，他在本身已经脱险的情况下却还重回教室救下了十八个学生，一个一个把他们从教室里背出来，抱出来，学生们全部得救了，他却在最后一刻被倒塌的教室砸中，永远失去了双腿，这个人叫宋民。
　　宋民说道：“你们有些人或许不明白张烨老师在做什么，但我能明白，我们能明白，在其他人眼里，可能那些孩子就是一些孩子，可在一个人民教师的眼里，他们是未来，也是希望，对于张烨老师这个人，我一直都很喜欢，不过以前都是喜欢他的文学诗词或者电视节目，对他也不太了解，但是今天看了他这首诗，我觉得我看懂他了，也许有人说他爱骂人，不为人师表，也许有人说他总打人总跟人动手，没有教师风度，可是不管大家怎么看他，我却固执且坚持地认为，张烨是个好老师，他是个出色的、优秀的、尽善尽美的人民教师！我在这里想说一句话：张烨老师，你辛苦了。”
　　下面顿时议论一片！
　　“宋老师也出来了？”
　　“宋老师您身体怎么样了？”
　　“您说的对，我也觉得张烨老师这一次真的太有教师的风度了，张老师的血不会白流的，会有人醒悟的！”
　　“对于外国文化和外国明星，我们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我们也不是不能认同，他们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我们会去学习，可是对于那些连最基本道德感和尊重都没有的外国艺人，我只想对你们说：给我滚出共和国！”
　　群情激奋！
　　当教师队伍站出来在张烨身后的时候，那些一直支持李安旭的粉丝们，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第416章 【养伤！】

　　下午。
　　两点多钟。
　　三十多平的小开间里，张烨刚把手机断了网，电话就一个个来了，很密集，跟中午出派出所的时候一样，认识的朋友们都来了关切和问候，有的是发短信问的，有的是直接打电话。
　　苏娜短信：伤重不重？
　　张烨回复道：没事，谢了。
　　姚建才的电话，“老弟，挂彩了啊？”
　　“还撑得住，呵呵。”张烨微笑道。
　　姚建才赞道：“行，还真是铁血真汉子，我今天刚去外地赶场拍一个戏，过几天就回京城，到时候过去看看你。”
　　张烨道：“不碍事，你忙你的老姚。”
　　姚建才道：“你好好养伤，等我回去咱俩聚聚。”
　　好多个电话打过来，张烨一个个跟朋友解释，让他们放心，其实自己头很晕，之前流了不少血，真想缓过来总是需要一段时间修养的，谁不是肉做的啊？但是张烨一直是那种不太想别人担心的性格，有什么事自己能解决，他就解决了，不用大家操心，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碰见什么基本都说自己没事没关系，而且就算他告诉人家自己现在不行了，头晕眼花脚发麻的，人家也帮不上忙过不来啊，大过年都挺忙的。张烨又怕疼，平时看着他傻大胆儿，没有他不敢说的话也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儿？实际上这厮一见到医院一见到大夫就腿软，不到万不得已他肯定是不想去医院输液打针的，于是能忍下就忍一下吧。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敲了。
　　不对，准确的说是被人拍了一小下。
　　张烨又挂了一个电话，看过去，“谁啊？门没锁。”
　　吱呀一开，一个漂亮娇小的小身影吃力地推开门，从门缝里蹭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看床上的张烨，“张烨，你在家啊。”
　　张烨一下看见亲人了似的，“哎呦是辰辰啊，你怎么来了？”
　　辰辰不咸不淡道：“我大姨看了新闻，让我过来看你在不在家。”
　　张烨立即捂住脑袋，“来的太好了！快快，快帮我叫一下房东阿姨！哥们儿要不行了！要死了！快让房东阿姨过来救命！”
　　辰辰哦了一声，提条件道：“那你要给我做寒假作业。”
　　张烨瞪她，“这缺德孩子，快去给张叔叔叫人！”
　　“那你答应了哦。”辰辰这才转身走了。
　　张烨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忽地，电话又来了一个，这次的人不一样，竟然是爸妈家里的电话，他犹豫了半天，还是接了。
　　“儿子！”老妈急切的嗓音，“你受伤了？真受伤了？”
　　刚还叫着自己要死了的张烨此刻又精神抖擞了，“嘿，妈，您听谁说的我受伤了啊。”那边，门再开，饶爱敏的身影走了进来，辰辰也在后面跟着，小身膀怀里抱着一个急救箱，张烨没顾上跟饶爱敏她们说话，先得把老妈老爸这头安抚好了啊，他道：“我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
　　老妈不信，“可新闻都说了！”
　　张烨咂嘴，“哎呀，您就别听媒体啊网络上什么的瞎说八道了，都是假新闻！”
　　可能那边是免提，姑姑的声音也传来了，“这也能是假的？”
　　张烨道：“对，全是假的，再不济也是夸大其词，媒体嘛，就是喜欢这样的，要不然怎么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和眼球啊？嘿，您几个听我声音像受伤的吗？我现在正准备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呢啊，实际上刚才啊，就是几个小孩拿了几个鸡蛋啊白菜叶子啊丢了几下，这能造成什么伤害呀，您儿子我又不是纸糊的，您不知道我外号叫‘铁血硬汉’么！放心吧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
　　半晌后，张烨擦着汗挂了电话，总算糊弄过去了。
　　接着，张烨望向房东阿姨的身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亲人啊！我的亲人啊！您可来了！快救命啊！脑袋疼啊！我快不行了！”
　　辰辰：“……”
　　饶爱敏斜眼看他，“你不是铁血硬汉吗？”
　　张烨叫惨道：“我铁血什么啊！我这小身膀那是一碰就碎！您又不是不知道！”
　　饶爱敏往床上一坐，“我刚网上看的什么来着？你不是大义凛然地喊什么‘你以你血荐轩辕’吗？”
　　张烨哎呀道：“我吹-牛-逼呢啊！还见轩辕？哥们儿差点见阎王！你让块石头砸脑门一下试试！我就不信你没事！”
　　辰辰插话道：“我大姨的下巴磕都能碎砖的，石头砸一下算什么？”
　　哦对！
　　忘了饶爱敏是“武林高手”了！
　　我草！这你妈没法聊天了啊！
　　饶爱敏嘴巴毒的毛病是从来没改过，“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就你这身体素质还打肿脸充胖子？还敢站着让人砸？你要感动中国去啊！还我以我血荐轩辕？说的倒是挺热血的，上次把你从床上轻轻摔了一下，你都叫得跟杀猪似的，你吹那个牛-逼有用吗？”
　　张烨哼哼唧唧不说话，好像快死了的表情，一脸虚弱，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下一秒钟就要咽气了呢。之前在小区里，在群众面前，在记者面前，或者回家后在网上，在朋友家人面前，张烨都是硬挺着的，威风凛凛，谁问都说没事，这下一没了外人，这下一看见会点中医的饶爱敏，张烨才顿时原形毕露，那是再也不装-逼了。
　　“哪儿疼啊？”
　　“哪儿都疼！”
　　“手拿开，我看看。”
　　“你可轻点啊房东阿姨！”
　　“别废话！”
　　“啊！轻点！”
　　“别给我乱动！”
　　“不行了不行了！疼死了！”
　　饶爱敏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嘴上都说的挺刻薄的，但是张烨每次有事的时候，饶爱敏没有一次不管他过。
　　查看完伤势，饶爱敏可能有数儿了，“走，去医院吧。”
　　张烨一听，当即就一把抓住床头，“不行！绝对不去！除非我死了！”
　　饶爱敏瞄他，“上医院让大夫给你消消毒，打个破伤风，好的就快了，我这边又没有趁手的工具。”
　　张烨断然道：“打死我也不去！”
　　饶爱敏说了半天，张烨也不听。
　　无奈之下，饶爱敏只好道：“辰辰，药箱。”
　　小辰辰慢吞吞地打开药箱。
　　饶爱敏拿出棉签来，开始给张烨脑门上药，“我这药也就是能消消炎，做点简单的处理，可不保证能效果太好。”
　　张烨道：“没事，有效果就行。”
　　饶爱敏撇嘴道：“大年初一的都不让我好好休息一天，我告诉你啊，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受了伤伍的，别找我，没空管你！”转头看向饶辰辰，“辰辰，去睡午觉，晚上还得写寒假作业呢。”
　　辰辰道：“我不困。”
　　饶爱敏看看她，“那你别跟前几天似的晚上一让你写作业你就喊着要睡觉，今天不写完算术作业前十页，不许睡觉！”
　　辰辰撇嘴哦了一声，娘俩这表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知道了。”然后转身回家了。
　　张烨还在哼唧，“疼！”
　　饶爱敏不冷不热道：“忍着！”
　　脑门上弄完了，饶爱敏又给他擦脖子上的伤口。
　　张烨就那么龇牙咧嘴着，之前跟网上的气魄和气节那是荡然无存，人嘛，总有坚强的一面，也会有软弱的一面。
　　“饶大姐。”
　　“干嘛！”
　　“我晚上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饶爱敏被气乐了，“老娘这儿费劲巴拉地给你上药，你还提上条件了啊？少废话！就点剩菜，爱吃不吃！”
　　“什么剩菜呀？”
　　“剩饺子。”
　　“什么馅儿的？”
　　“韭菜鸡蛋！”
　　“这么素啊？有肉没有？哥们儿这一个病号，一个为了民族大义身负重伤的大英雄，不管点肉吃啊？”
　　“你小子来劲了是不是？”
　　“好吧，那我凑合吃吧。”
　　“张嘴，喝药。”
　　“什么药啊？”
　　“消炎药。”
　　“太苦的我可不喝啊。”
　　“你再废话把你扔床上没人管你了啊，张嘴，吃药，喝水！”
　　饶爱敏已经拿好了水和药，扶着他坐起来。
　　“


第417章 【一双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腿！】

　　零距离接触。
　　耳朵传来热度。
　　脸上泛起柔软。
　　张烨就那么往饶爱敏并拢坐着的大腿上一躺，不管饶爱敏刺叨他什么话，这厮就是不挪开，耍上了赖皮，死皮赖脸地不动窝。
　　****啊！
　　有弹性啊！
　　那肉，太紧绷绷的了！
　　饶爱敏的长腿，真的不是一般的腿，那是一条高尚的腿，是一条纯粹的腿，是一条有道德的腿，一条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腿，一条有益于人民的腿！
　　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张烨其实也有点汗颜，饶爱敏一个女同志，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身上和腿上的肉，居然比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还要有活力，这也就是饶爱敏没绷住肌肉，如果她绷一下的话，绝对比张烨的肌肉还要均匀，这或许就是从小习武的缘故吧，张烨这种靠着游戏戒指半路出家学了国术，吃的技能书还不是特别多的人，是肯定比不了的。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有的东西，就不是那么看重的，自己没有的，才会特别向往和神迷。
　　比如房东阿姨的腿，他没有。
　　或比如房东阿姨的胸，他也没有。
　　好吧其实他也有，嗯，就是没那么大。
　　张烨躺在那里，稍微一睁开眼往上看，入眼就是两团鼓起的地方，且近在咫尺，深吸一口气似乎都能闻到她胸部那里衣服布料溢出的味道，饶爱敏今天穿的是一身灰色的毛衣，下面是个白色的健美裤，光着脚，鞋子是平底的女士皮鞋，不是很时尚，但却跟房东阿姨整个人的凌厉古板与整体形象特别搭配，反正张烨认识她这么久了，几乎没见过她穿几次高跟鞋的，大都是平底鞋，可能是一个练武之人的执拗吧，不过反过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自信的体现。
　　“滚蛋。”
　　“我躺一下。”
　　“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呢？”
　　“那你收拾吧，反正我都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了，也不在乎多点伤了，伤多不压身，爱咋咋地。”
　　“……”
　　说着，张烨一翻身，不平躺了，登时把脑袋朝里冲着饶爱敏肚子的方向躺了过去，嘴巴一下子就贴到了她的小腹上，鼻尖挤进她小腹，脑门也一下子埋进了她的肚子上，真是一点赘肉都没有，比张烨的肚子还要平整干净，然后一吸气，鼻子里和嘴巴里顿时抽进来了一些成熟的气息，都带着淡淡的香味儿，应该是衣服上的，至于是外衣上的还是内衣内裤上的洗衣液味儿，张烨就不清楚了，毕竟他鼻子和脸埋进去的位置，是贴着饶爱敏白色健美裤和里面内裤的。
　　滋润啊！
　　这小生活，太舒爽了！
　　张烨这叫一个美啊，手也越来越放肆了，很自然地伸过去一把揽住了饶爱敏的美臀，在上面捏了一把，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摸过，没隔着裤子都摸过她光滑的肉臀，也没什么压力了，更何况张烨现在是伤病患者，他胆子当然也大了，这一优哉游哉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困意上涌。
　　饶爱敏好像说话了。
　　张烨的脑袋也被人扒拉开，往后了一些，他却不干，脑袋一动又重新贴了过去，将鼻子压进那肉肉的小腹中。饶爱敏很会过日子，虽然占着这么多的房子，这一层的商住两用房几乎都是她的，但她买东西却很少买那些太贵的，基本都买一些性价比好的或便宜的，比如洗衣液，味道也不是特别香特别好，但是里面还夹杂着饶爱敏身上的一些她自己的女人气味，这个味道就比较好闻了，张烨对味道很敏感，闻着一些相对自然舒适的气息，他整个人也会很安逸很舒服。
　　好闻！
　　再吸一口！
　　饶爱敏似乎又说了什么。
　　张烨已经听不到了，呼呼进入了梦乡。
　　……
　　傍晚。
　　七点多了。
　　张烨醒了，睁眼的第一刻，就看到自己重新躺在了自家枕头上，饶爱敏已经不知所踪，咂咂嘴，心中惆然若失。第二感觉就是冷，非常冷，浑身都从骨子里发寒，张烨赶快把被窝紧了紧，也没有好多少。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脑门上多了一条凉毛巾，不知什么时候是谁放上去的。
　　怎么回事？
　　自己这是发烧了？
　　张烨无奈，头昏昏沉沉的，知道那伤还是不轻的，肯定是哪里没对付或者发炎了，才造成了发热症状。
　　“人呢？”
　　“饶大姐？”
　　“辰辰？”
　　“我饿了！”
　　“来个人啊！要死人了啊！”
　　他连喊了好几声，本想自己下床的，但头太晕了，纵然知道自己躺在床上呢，可却还是有点身子不稳，感觉天和地都在微微晃动，地震了似的，张烨需要紧紧抓住床头才能心安一些！
　　门开了。
　　饶爱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东西进了屋，“催命啊，喊什么。”
　　张烨虚弱道：“饿了，这是什么啊？”
　　“大米粥。”饶爱敏道。
　　张烨不乐意道：“怎么没肉啊，我想吃红烧肉。”
　　饶爱敏在床边坐下，“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跟我挑三拣四的！你这身体状态也就喝一喝粥了，还红烧肉？等你病好了烧退了再说吧！”说着，很不客气地一甩下巴，“坐起来，吃饭了！”
　　张烨哼哼道：“不坐，我要吃肉！”
　　饶爱敏威胁道：“那我带你去医院了！”
　　一听这话，张烨立即扶着床坐了起来，“其实清淡点也挺好的。”伸手想去接粥碗，但是手有点晃，根本拿不住。
　　饶爱敏斜了斜眉毛，“行了，张嘴吧。”
　　张烨眼巴巴地张开嘴。
　　饶爱敏就舀了一勺米粥，吹了四五下，然后挺大大咧咧地递到张烨嘴边上，不过她动作上虽然看上去不太体贴，可粥却一滴都没有撒，温度也特别的恰到好处，勺子塞进张烨嘴里，让他喝了一口。
　　张烨咽下，诚恳道：“饶大姐，谢谢啊。”
　　饶爱敏根本不理他这茬儿，硬邦邦道：“张嘴。”
　　“嗳。”张烨又张开嘴，喝了一口粥。
　　一碗粥喝完，饶爱敏道：“还喝不喝了？”
　　张烨饭量倒是不小，病成这样了胃口也没减，“喝，再来一碗，对了有没有酱牛肉之类的啊？给我伴进去一点行不？”
　　饶爱敏压根不理他，回去家里又盛了一大碗粥，喂他喝完。
　　十分钟后，打了个嗝，张烨饱了，“辰辰呢？她吃了吗？”
　　“她写作业呢，你啊，管好自己吧！”饶爱敏将碗放下，随便扯了张餐巾纸给张烨抹了抹嘴，皱眉丢掉纸团，“我这一天到晚是别干别的了，照顾完小的照顾大的，照顾完小的照顾大的，你们真当我保姆了啊？”
　　张烨语气软绵绵地无力，道：“以后您病了，我也这么照顾您。”
　　饶爱敏冷笑道：“我十年没得过病了，我用的着你小子？你自己赶紧把伤养好吧，养好了赶紧滚蛋。”
　　张烨一哦。
　　“喝药了。”饶爱敏拿退烧药和热水。
　　张烨乖乖半坐起身，喝了药，是一个叫热灵冲剂的药，在张烨以前的那个世界，好像没听过这种药，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药物名字，是一种甜甜的味道，功效应该和巴米尔那种退烧药差不多。
　　喝完药，张烨又困了，许是也有药物的作用，“房东阿姨，我想再睡一觉，躺你腿上行不行啊？”
　　饶爱敏盯住他，“没完了？”
　　张烨吧唧嘴，“不然我睡不着。”
　　饶爱敏瞅瞅他，末了还是撇着嘴把腿伸过去了。
　　“谢了。”张烨二话不说，一头躺了上去，俩手特别自然地一环过去，抱住了饶爱敏纤细的腰肢。
　　舒服！
　　这姿势太爽了！
　　这厮都想着自己再多病个三五天了，生病的是大爷啊！
　　可是这个念头也就持续了几个小时，当张烨睡着以后，再次睁眼已经是夜里了，桌子上的有夜光指示的小闹钟，显示现在竟已是凌晨零点五分了！
　　夜已深。
　　只有星光撒进屋。
　　而张烨的脸上，依然靠着那一条高尚的腿、纯粹的腿、有道德的腿、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腿，张烨还以为饶爱敏早就回去睡觉


第418章 【这个世界失传的太极拳！】

　　凌晨。
　　也不知几点了。
　　张烨又醒了一次，这回是出汗出醒的，脑门的汗顺着眼睛鼻子滴答滴答流了下来，让他很痒痒，伸手挠了下，然后慢慢睁开眼，这么多汗一出，张烨感觉状态好了许多，头不是那么晕了，身上也不觉得太冷了，以他的经验，估摸已经退烧了大半，至少不会是三十九度了。
　　“又醒了？”靠在床头的饶爱敏道。
　　张烨还躺在她腿上呢，只不过自己脑门和脖子上出的汗，几乎把房东阿姨腿上的白色健美裤都给打湿了一大片，尤其裤裆和大腿上侧的布料都湿哒哒的，看着有些那啥，“嗯，醒了，感觉好点了。”
　　“抬手。”饶爱敏道。
　　张烨问，“干嘛？”
　　“让你抬你就抬。”饶爱敏手里甩了甩一个温度计，等张烨抬起胳膊，她便将体温计插进他咯吱窝里，“看你那小胳膊小腿体弱多病的样儿，以后少跟人动手，你以为你真练过国术呢？”
　　张烨哼唧，“我还真练过。”
　　饶爱敏轻蔑道：“就你那几下子跆拳道功夫，也就打打李安旭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行，真碰上个身体素质好的，你早歇菜了！”
　　张烨显摆道：“谁告诉您我就会跆拳道啊？不是就您一个人练过国术，我要就那跆拳道的几招，李安旭那俩保镖我也打不过啊，不就是国术嘛，哥们儿也练过！”
　　饶爱敏乐了，“你练过什么？”
　　张烨似真似假道：“太极拳！”
　　饶爱敏先是一怔，“哟，你还知道太极拳？”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张烨有点奇怪饶爱敏的说法。
　　饶爱敏看看他，“谁都知道太极，这是一个古代哲学，很多经典上也都有记载，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跟我们八卦关系也很深，但是太极拳，这个拳法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罢了，这套国术的发展跟太极一直没有什么关系，知道这拳法的人，还真是不算多。”
　　张烨愣神儿道：“房东阿姨，我学问不大，您可别蒙我不懂行啊，太极拳啊，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啊？”
　　饶爱敏道：“你小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我糊涂什么啊我。”张烨理所当然道：“这年头，谁不会几手太极拳啊？”
　　张烨的思维还一直停留在他那个世界呢，在他那个地球，太极拳？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甭管是几岁小孩还是百岁老人，那都是耳熟能详的啊，别说耳熟能详了，打上两下都可以啊，你看那小区里小花园外，哪儿没有个打太极的大爷大妈啊？而且你跟大街上随便抓来一个人，人家不管真的假的吧，那是都能打几手太极拳的，就这么一门“烂大街”的功夫，饶爱敏现在居然告诉他听过的人不多？
　　饶爱敏也很无语，“你会打啊？”
　　“我当然会了啊。”张烨脱口而出。
　　饶爱敏笑道：“行啊，你也不用打，你给我说说什么是太极拳。”
　　张烨张嘴就来，“太极拳是以共和国传统道家哲学中的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核心思想，集颐养性情、强身健体、技击对抗等多种功能为一体，结合易学的阴阳五行之变化，中医经络学，古代的导引术和吐纳术形成的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并济的传统拳术。”
　　听完，饶爱敏却一点表情反应也没有，“你不吹牛-逼能死啊？说的还跟真的似的！”
　　张烨听不了这个，不服气道：“我吹什么了吹。”
　　饶爱敏告诉他，“太极拳，早在几百年前就失传了，你上哪儿学去？”
　　这下，轮到张烨惊呆了，“啊？失传了？不可能！”
　　饶爱敏瞥瞥他，“老娘六岁开始跟着长辈打底子，十岁正式接触八卦掌，我练拳的那会儿，你小子都还没出生呢，是你懂还是我懂啊？还跟我瞎掰扯，你要想听，我就告诉你，大概几百年前左右，传闻太极拳在国术界确实引起了一番轰动，这个拳法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位国术宗师用太极拳接连打败了八卦、形意等十八位外家拳和内家拳的顶尖高手，但后战乱，从此了无音讯，太极拳也就这么从世间消失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过太极拳的弟子或传人出现过。”
　　张烨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的太极拳发展历史，跟他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啊，可能连创始人都不同了！
　　饶爱敏继续道：“至于其中的种种原因，众说纷纭，有说是那位宗师根据古代哲学的太极独创出来的拳法，他死后，也没有传人，所以太极拳从此失传了，还有说太极拳其实只是一个传说，文献上并没有对其的具体记载，只是听人口口相传罢了，并不能当真，或许当时有其他谁也不知道的历史原因在，才被人捏造出来一个太极拳——当然，对第二点说法，我是保留意见的，我听我师父说过，我师父听我师父的师父说过，太极拳是存在过的，是一门非常传奇的国术，只不过到了现在，当年那些见过太极拳的前辈早不知去世了多少年，太极拳到底有多厉害，是什么套路，是什么招式，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只留下了一些支离破碎的传说，我呢，只是知道一点，可能有其他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吧。”
　　张烨若有所思。
　　太极拳都失传了？那这个世界的老头都怎么锻炼身体呀！
　　再想一想，合着张烨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见过太极拳的人了？怪不得呢，怪不得上几次别人都惊讶于张烨的拳法是什么路子呢，那次在寺庙里，张烨用太极拳打了几个和尚，按说那些和尚也是练武的啊，甭管内家拳还是外家拳，应该知道的都很多啊，可他们却只是震惊于张烨的功夫，谁也没叫出来这套功夫是什么名字，再比如跟飞机上张烨用太极拳对战泰拳高手的劫机份子，不管是对方还是周围群众，也谁都没看出他是什么功夫，当时张烨还没在意，可是现在想想，他才知道原因！
　　不是大家见识短！
　　原来是谁也没有见过太极拳！
　　连饶爱敏这八卦掌现今一代的大师姐，都只是听说太极拳的传说罢了！
　　只听饶爱敏道：“所以啊，以后吹牛的时候别瞎吹，你吹个你会咏春拳我都信，你会太极拳？呵，你怎么不说你会降妖十八掌啊你！”
　　这嘴，毒啊！
　　张烨：“……”
　　五分钟过去。
　　温度出来了，三十八度三。
　　还是高烧的范畴，不过好多了。
　　饶爱敏很细心，表情上虽然总不情不愿，偶尔还讽刺张烨一句，但是行动上却将人照顾的特别到位，拿了热水，让他喝。
　　一杯喝完。
　　饶爱敏又倒了一杯。
　　张烨摇头，“不渴了。”
　　“……喝！”饶爱敏吩咐道。
　　张烨只好硬着头皮又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打了个嗝。其实他心里不在这儿，一直还惦记太极拳的事情呢。
　　我吹？
　　可我真没吹啊！
　　我真你妈见过太极拳我还会打啊！
　　张烨甚至可以侃侃而谈地告诉饶爱敏，太极拳有很多流派，道家、陈式、杨式、武式、吴式、孙式、和式等等等等，每一派的太极拳都会有些许差异和变化，但源头都是“太极阴阳”，他甚至还可以告诉饶爱敏，太极拳有掤、捋、挤、按、采、挒、肘、靠、进、退、顾、盼、定。可是他不能说呀，而且说了估计也没人信啊，人家这世界谁都不知道谁都没见过，凭什么你知道啊？
　　“还想呐？赶紧睡！”饶爱敏对张烨从来没说话客气过，语气上总是那么呼来喝去的，好吧，其实她跟谁都是这样，张烨也早习惯了。
　　张烨嗯了一声。
　　饶爱敏道：“你要真想练国术，想练什么你告诉我，在国术界我人缘不太好，没什么朋友，很多人都不想看见我，呵呵，不过面子我还是有点的，你要想练拳，我帮你推荐一下，不用交学费，每次过去你跟着他们练就行了，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你这个岁数，已经过了练武的年纪了，我几岁开始就在打根基，可能一般人没我那么早，但十几岁也该开始了，你都二十好几岁了，别说学国术了，你就是学杀猪去人家都嫌你底子差，


第419章 【病号的特权！】

　　半夜三更。
　　饶爱敏刚和张烨扯完关于国术的话题，把被子给他盖好让他休息，没锁着的门就开了，进来的是辰辰。
　　“大姨。”
　　“干嘛？”
　　“我要尿尿。”
　　“上次不是教你怎么爬马桶了吗？”
　　“我够不着，我要尿尿。”
　　辰辰穿着一身小睡衣，半梦半醒似的表情。
　　张烨听见了，也凑热闹道：“我也想上厕所。”
　　饶爱敏砸了下嘴巴，只好过去将辰辰抱起来，拿脚扒拉开张烨家的厕所，抱着辰辰将她放在马桶上，嘴里还嘟囔道：“大的完了小的来，小的完了大的来，你们让我省点心行不行啊。”
　　辰辰完事儿了。
　　饶爱敏一扬下巴，“回去自己睡觉。”
　　“哦。”辰辰也不知是睁着眼呢还是闭着眼呢，困呼呼地走了。
　　张烨催促道：“房东阿姨，你给我拿一身大衣，我也得去厕所。”
　　饶爱敏撇着嘴拉开他的柜子，随便拿下来一件大外套，扔到床上，她自己可能也累了，坐到床上后把鞋子一脱，两条腿拿了上去，钻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没躺下，人还是靠在床头的，等于是坐在那边双手抱着肩膀，闭上眼假寐。
　　一身秋衣的张烨披上外套下床上厕所，人虽说还是晃晃悠悠的，但已经好多了，回来后上床进被窝，靠着墙躺下。
　　“我也眯会儿。”饶爱敏开口道。
　　张烨嗯道：“行，您也睡吧。”
　　“有事再叫我，没事别吵。”饶爱敏臊不搭眼地靠着睡了。
　　张烨今天睡了太久了，这下也不是那么困了，翻了几个身后，又把眼睛挣了开，借着月光瞅了瞅身边的饶爱敏，她睡脸很美，侧脸跟正脸一样漂亮，而且侧面看去脸很瘦，很凌厉，下巴也有一点尖出来。张烨也不管她睡没睡着了，挪了挪身子凑过去，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又一次躺在了饶大姐的腿上。饶爱敏就两条腿钻进被窝了，人还是靠坐着的，有一个角度，所以张烨躺着也正合适，被子上头正好能把脑袋露出来，侧面的脑袋顶在了饶爱敏的肚子上。
　　人在虚弱的时候，考虑的东西少了，考虑的事情简单了，胆子自然也会大那么一些，刚老老实实地躺了五分钟，张烨就坐不住了，闭着眼把手摸到饶爱敏腿上，捏了捏，感受了一下健美裤下她大腿的弹性，调整了一下脑袋的姿势，张烨就大大方方地把手摸到饶爱敏肚子上，掀开她的灰色毛衣，手就钻了进去。
　　呃，里面还有秋衣呢。
　　光线不好，也看不清什么颜色的。
　　张烨干脆又把她秋衣下面撩开，呼哧，这才一把让手心贴在了饶大姐的肚皮上，皮肤太细了，上下摸摸，还很滑。
　　饶爱敏没什么动静。
　　张烨可是好久都没占饶大姐的便宜了，去了上海以后就没见着面，回了京城的时候，也就是匆匆聊了几句，事情太多也没顾上好好说话，这下有了机会，张烨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方针，当然得揩油几下了，以前张烨也这么干过，但是很多时候下场都不算太好，要不然是被房东阿姨来个过肩摔，要不然就是被拧胳膊差点脱臼，不过现在他是病号啊，病号有病号的特权。
　　手进去。
　　一点一点，越来越往上。
　　小肚子，肚脐眼，张烨拿手心的触感感觉着位置。
　　呼地，指头尖一顿，他的指甲和手指肚碰到了一点布料，很软的料子，显然是饶爱敏的文胸了，这个地方也不可能有其他的玩意儿。张烨犹豫都没有，手指头一挑，蠕动了一下让四根手指从下面慢慢碾进去，然后手一塞，整个手掌全都没入了文胸里面，手心一瞬间全是肉，指头缝里都被那溢着弹性的肉挤满了，甚至从指头后面挤了出去，而手背则是被文胸内部的布料紧紧盖着。也就是饶爱敏今天穿的文胸没有钢丝圈，不是收拢效果的，不然他手从下面还真塞不进去。
　　油水十足啊！
　　这把油揩到位了！
　　张烨心满意足，这个便宜一占到，他整个人的状态似乎都好了许多，烧感觉又退了一些，可能连三十八度都没有了，因为手心里感受到的饶爱敏肉上的体温，是要比自己凉一点点的，但也不是太明显，俩人的体温应该差不太多了。
　　神奇啊。
　　揩油还能治病？
　　“干什么呢？”头顶突然压下来一个女声。
　　张烨咳嗽道：“没干嘛，我找姿势睡觉呢。”
　　黑暗中，女声道：“你小子这是睡觉的姿势啊？我不是告诉你没事别叫我么！还让不让我休息了？”
　　张烨腆着脸道：“让，你睡你的。”
　　女声道：“别废话，手拿出来。”
　　“不拿。”张烨耍赖道：“不抓着点东西，我睡不踏实。”
　　女声冷笑一声，“找我动手呢啊？”
　　张烨光棍地一躺，“你动手吧，反正我现在已经不行了，头晕脑热眼发黑，虚弱得跟纸片一样，一碰就碎，您要是不怕我晕倒，您就动手。”说着，还叫惨道：“哎呦，头又疼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啪。
　　张烨脑袋被人打了一下！
　　“小兔崽子，跟我耍赖！”女声道。
　　张烨无语道：“你真打啊？”其实一点也不疼，但这厮却夸张道：“完了，我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的身体……”
　　“别臭贫了，赶紧睡觉。”女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没有后话了。
　　张烨眯开眼从缝隙里看了一眼饶爱敏，发现她闭眼睡了，也没有再拘泥于放在她文胸里的手，张烨便心中有数儿了，缓缓把手从她左侧的文胸里抽了出来，却没收回去，而是换了一边，又塞进了她右面的文胸里，顿时，手掌和五根手指头甚至是手指甲都陷入了一片柔软中！
　　宛若躺进了棉花地。
　　宛若置身于一片大海。
　　张烨舒坦极了，脚一动，也从被窝下面夹住了饶爱敏的两条大腿，夹在了自己腿里，这时，困意来了。


第420章 【抽奖，透视眼药水！】

　　早上。
　　天微亮。
　　鼻子里闻到了小米粥的味道，张烨下意识地嗅了嗅，被窝里的他醒了，捂着呱呱叫的肚子侧侧脑袋，眼前开放式厨房的灶台上还真热着一锅粥，热气腾腾的，旁边不知什么时候早醒了的饶爱敏正抱着肩膀站在屋子里看着前面的辰辰，小辰辰则苦逼地趴在桌子上，吭哧吭哧写寒假作业。
　　“大姨，我饿了。”
　　“写完再吃。”
　　“作业好多，我饿了。”
　　“谁让你昨晚不写的，都告诉你写完作业才能睡觉了，你倒好，一点不把我的话往心里去啊，非得人监督着才行啊？”
　　“我真饿了。”
　　“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吃吧，吃完写！”
　　饶爱敏瞥了辰辰一眼，去盛粥了。
　　张烨坐起来，“我也喝一碗。”
　　饶爱敏没好脸色地看看他，“醒了啊？旁边有温度计，自己试一下。”说着，已经盛好了三碗粥。
　　辰辰可不管张烨，拿起勺子来就吃。
　　张烨苦巴巴地试表，末了试好了，“三十七度三。”
　　“我看看。”饶爱敏怕他不会看表看错了，自己拿过来一瞅，“嗯，不烧了，你自己穿衣服下来吃！”
　　张烨一下地，顿时感觉身轻如燕，头都不晕了。
　　饶爱敏过去，“坐着别动。”把他头上的纱布慢慢揭开，嗯了一声，“结疤了，没化脓，自己养几天就好了。”随即也没吃饭，而是拿来东西又给他上了一次药，脑门啊，脖子啊，伤口都清理了一遍，最后贴上新纱布，这才和他们一块喝粥吃包子。
　　包子八成是饶爱敏亲手蒸的，因为外面的早点摊今天估计都开不了门，早都回家过年了，就算是还有开着的，他们弄出的包子也绝对没有饶爱敏蒸的这么好吃，老饶嘴巴是毒，可厨艺那真没的挑！
　　张烨喝了两大碗粥，吃了八个小包子，“香！”
　　说完，还要夹包子吃，盘子里的包子就剩最后一个了。
　　辰辰不干了，拿筷子跟他抢，“给我。”
　　张烨一点也不照顾小孩子，哼哼道：“你张叔叔我是病号，‘老幼病残’里我占了俩，先得紧着我。”
　　辰辰道：“你都吃八个了。”
　　张烨道：“你吃的也比不我少。”
　　辰辰道：“包子是我帮我大姨一起蒸的。”
　　俩人筷子交战了半天，掐上了，闹成一团。
　　最终，是饶爱敏出面了，拿着手里的筷子在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上一人敲了一下，“都给我老实点，没看见我一个包子都没吃呢啊？抢什么！”完后，很公平地谁也没给，饶爱敏自己去夹。
　　张烨立即护住。
　　辰辰也伸筷子去抢，“给我。”
　　可是饶爱敏手里的筷子好像活过来的一样，一弹，一拧，一拨，就那么在半空画了几道优美的弧线，好像是打了一个最简单的八卦一样，张烨和辰辰俩人的筷子就歪的歪斜的斜，全落空了。
　　饶爱敏夹起包子自己吃了。
　　张烨两眼一黑，“吃个包子还得动功夫啊？”
　　辰辰撇撇嘴，那小样子，是把她大姨的表情都给学去了。
　　饭后，饶爱敏命令道：“辰辰，你回咱们家做作业，快点，十页不写完午饭你别想吃，小张，你去洗洗澡，看你那一身臭鸡蛋味儿，洗完了澡吃药，然后该干嘛干嘛吧，这点小伤瞧把你脆的。”说完，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打了个哈欠道：“我洗个澡也睡了，这一宿，折腾坏我了。”
　　张烨道：“午饭我过去你那儿吃啊。”
　　饶爱敏斜眼看他，“一提吃饭你就精神！”
　　辰辰皮笑肉不笑：“……呵呵，吃货。”
　　“你也是。”饶爱敏也数落辰辰道：“跟家也没见你吃这么多啊，一有人跟你抢着，你倒是来劲了！”
　　张烨也“呵呵”了一声。
　　不多时，饶爱敏带着辰辰走了，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嘱咐，“洗澡的时候记得别让伤口沾水，不行裹上保鲜膜，听见了没有？”
　　张烨道：“知道啦。”
　　砰，门被房东阿姨摔上了。
　　张烨也觉得身上味道难闻，昨天就简单擦了擦，没敢洗，一夜之后又是满身的臭汗，真是不洗不行了，于是就钻进浴室脱衣服，拿着喷头，避开伤口的地方简单将身上和头发洗干净。
　　男同志洗澡大都很快，几分钟就完了。
　　出来后，张烨往床上一坐，伸伸懒腰，精神状态非常好，与昨天病怏怏的状态相比，简直是焕然一新，这都多亏了房东阿姨一夜的照顾，要是就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得烧多少天呢。
　　病也好了。
　　干点什么去？
　　回家？肯定不行，这伤口还没愈合呢，让爸妈家里人看见了肯定得担心。
　　工作？也不行啊，大过年的有什么工作？脱口秀都录完了，学校放假了，脑白金广告代言也没自己的事了，哦对了，也就剩下章远棋《女人花》单曲的版权事宜了，这个还没办妥呢。
　　叮咚。
　　门铃响了。
　　张烨过去一开门，发现是送快递的。
　　“您好，快递公司的，请您签收。”说着话，青年忽然愣住，“哎呦，你……你是张烨老师啊？”
　　张烨签收了，“你稍等一下，我先看看。”
　　快递的人很客气，“没事没事，你先看，多久都没事。”
　　张烨拿来一看，果然是章远棋公司发来的授权协议，随便扫了一眼，他就在合同上签字了，老章办事他是放心的，知道她不会坑自己，于是对快递人员道：“麻烦了哥们儿，这个地址你原路寄回去。”
　　“好，那您再填一下单子。”快递道。
　　都弄好后，快递还找张烨要了张签名，这才走了。
　　工作的事这下都做完了，该处理的也都处理了，过年这些日子，张烨剩下的似乎只有休息了。
　　唉，无聊啊。
　　忙惯了，闲下来还真不适应。
　　张烨想抽支烟，结果摸遍自己的兜口也没发现，再跟家里翻了翻，一根烟都没找到，他明明记得兜里有烟的啊，再不济不能打火机也没了吧？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饶爱敏把他烟和火机“没收”了，伤病期间，吸烟肯定对身体没好处的，唉，老饶照顾人还真是滴水不漏。
　　怎么办？
　　对，抽奖吧！
　　张烨纠结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件可以做的事情了。
　　自己以前积累下来的声望，加上《女人花》啊，那些诗啊，还有揍李安旭的事情啊，游戏戒指里收集来的总声望值已经达到五千五百万了，是他很长时间的努力结果，都是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血汗钱”，这是一个让张烨看着都眼花缭乱的数字，太庞大了，而且自己之前物品栏中存下来的物品几乎都用光了，嗯，如果那两个倒霉的“难度调整色子”也算物品的话，那也就剩下这么两个破玩意儿了，库存告急，急需补充。自己今年的目标已经定下了，他还需要继续不断积累人气，不断往娱乐圈的顶峰爬，这些物品当然是他最需要的，是他最大的底牌，新一年新开始，他也得为今年补充一些弹药和粮草了，以备不时之需。
　　刚洗完澡，手气正好！
　　抽！
　　先抽一次看看！
　　张烨点开游戏界面，因为声望攒下来的太多了，他也阔气的很，这次一点也不心疼，随便就点了抽奖，然后也不看指针会停在什么区域，便试探性的加了一注。
　　转啊！
　　转啊！
　　指针渐渐停下！
　　宝箱（小）抽奖开出来了，是消耗类物品！
　　【透视眼药水】2：滴在眼中，达到透视效果，物品持续时间：五分钟。
　　这还真是新物品，张烨以前从没开出来过，一看之下先是庆幸自己没加注太多，不然还真浪费了，这物品不疼不痒的也没有太大意义吧，透视能干嘛？能让他涨人气吗？能帮他在娱乐圈蒸蒸日上吗？
　　诶，等等。
　　房东阿姨方才好像说要洗澡睡觉！
　　这会儿洗完了吗？应该还没呢吧？
　　张烨暂时停下了抽奖，将宝箱中取出的其中一瓶药水收进物品栏中，然后将另一瓶拿在手里，打开，滴在眼睛上。
　　药水生效！
　　倒计时五分钟开始！
　　下一刻，张烨眼里就一片漆黑，望着墙上，好像看到了什么钢筋水泥，但光线不好都特别的模糊，他知道透视起作用了，不过怎么调整远近啊？刚想到这里时，思想一动，眼中画面居然真听话地拉近了，一下子刺穿了自家的墙体，然后又往前刺穿了一段距离，终于来到了房东阿姨家客厅！
　　高科技啊！
　　这透视太神奇了！
　　张烨很激动，走过去趴在自家的墙上，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另一家的房间，他看到客厅里的晨晨正在抠脚丫子，根本没写作业，而对饶爱敏家了若指掌的张烨很快将视线一偏，便找到了卫生间的位置！
　　穿进去！
　　视线立刻拉近！
　　然而里面却没有人，空荡荡的。
　　张烨呃了一声，但也没放弃，在艺术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坎坷和崎岖，他一直坚信，只有坚持不懈才能成功，接着就把目光往上一跳，看向了房东阿姨家二楼的卫生间，因为还不太习惯这种透视，距离没太掌握好，一下子穿到楼上一户人家里面了，那家是对年轻的夫妻或者可能是男女朋友，俩人刚起床，男的在刷牙，女的刚掀开被窝出来，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
　　不是透视出来的，是真没穿。
　　张烨咽咽吐沫，没敢多看，赶快调整焦距来到了房东阿姨家二楼的卫生间，眼神刚一穿进去，就看到了一片雾蒙蒙的水汽！
　　有人在！
　　还真在洗澡！
　　透视眼药水的时间只剩下三分多钟了。
　　张烨不想浪费，飞快张望，穿透，穿透，过了，回来一点，再穿透一点，旁边一下，对，就是这里！
　　水蒸气影响了视线！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
　　饶爱敏没泡澡，也没进浴缸，而是在旁边用喷头洗澡，喷头哗哗往下喷着水，不过张烨只是能透视目光，耳朵可穿不过去，所以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只能看到水不断冲刷在一个白花花的身体上，把身上早就打好的浴液沫子一点点冲掉，从饶爱敏的脖子上，胸前，小腹，大腿，自脚下进了下水道口。
　　饶爱敏手一抬，水关了。
　　没了热水，排风在工作，雾气也越来越淡，看得更加清楚。
　　饶爱敏一张嘴，好像在打哈欠，然后撇着嘴大大咧咧地拽了一条浴巾，一下一下地擦身子，可能是练武之人，她擦干身子的动作不是那么柔美，很随意的感觉，随后更加随意地把毛巾一甩，毛巾飘飘忽忽地落在了架子上，精准度非常高，手上的力量控制出神入化，仿佛提前计算好了一样。
　　踩上拖鞋。
　　甩了甩长发。
　　饶爱敏却没穿衣服，而是掀开马桶盖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不时动一下脚趾头，不时捋一下头发。
　　张烨看得血脉喷张，一个劲儿地吸鼻子，眼睛也不眨，在饶爱敏身上来回扫，还有旁边衣服框里的衣服，也被他看光了，那是一套肉色的秋衣秋裤，下面盖着内衣，在张烨视线控制下也透了进去，才知道原来自己昨天半夜摸过的饶爱敏穿得内衣，是浅咖啡色的，比肉色深一点。
　　时间快到了！
　　已经过了四分半钟了。
　　张烨也愈加熟悉了透视药水的操作，娴熟了一些，他想着没有几眼可看了，于是也更加卖力气，使劲把穿透过去的视线拉近，本意是想往饶爱敏胸脯上瞅瞅，可视线却穿透进去了，直接穿到了饶爱敏胸脯里头！
　　很暗！
　　全是血管和一些看不清的肉块组织！
　　张烨有点慎得慌，吓得忙将视线往下躲开。
　　这一躲，这个焦距的目光立刻落到了马桶中，给穿透了，大概就是饶爱敏屁股下面十厘米的地方，便瞧见一股水流由上而下！
　　眼花！
　　下一秒钟，张烨的目光中便是自家的墙。
　　五分钟已过，透视眼药水失效了！
　　张烨揉揉鼻子，觉得这半天看得真是赚够本了！


第421章 【物品大丰收！】

　　屋中。
　　诱惑的氛围似乎还在空气里。
　　张烨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又去卫生间拿凉水冲了把脸，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将脑子里房东阿姨那一片片雪白的肉从脑海踢了出来，不这样的话，他还真静不下心来，呼，好了，该干正经事了，继续抽奖吧。张烨决定不能分心了，不然抽到什么就用一下的话，太影响状态。
　　来了！
　　抽奖！
　　这次加注二十注！
　　张烨点开抽奖，让指针动起来，然后他也没闲着，双手合十嘴巴里念念叨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接着就在抽奖的过程中跑去了厕所，用洗手液飞快洗了一把手。外界不了解他的粉丝或朋友同事，都觉得张烨是个很正派很胆儿大的家伙，实际上真熟悉张烨的人都会知道，这厮是个生了病连医院都不敢去，而且打小就迷信的主儿，他不信神鬼，却有些信命。
　　有时点儿正？
　　有时点儿背？
　　这厮固执的认为这是有规律性和延续性的，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那就是——勤洗手！
　　结果出来了！
　　指针停在了消耗类物品的区域！
　　二十个宝箱（小）被抽了出来，张烨搓了搓手呼了口气，打开了第一个，然后愣住，居然是空的，什么也没有。
　　第二个也是空的。
　　第十个还是一样！
　　张烨叫了声我草，知道自己被坑了！
　　以前抽奖的时候，不管东西好坏，那起码也都能出来物品啊，这回可好，一个都没有，显然是抽空了，想想抽奖这个词，这一幕其实并不意外，既然是抽奖，那肯定就有抽中和没抽中啊，张烨顿时哭笑不得，当初抽了那么多次都没赶上过，今天倒是“撞大运”碰上意外了，根据经验和数据分析，抽奖抽空所占的几率，应该是非常非常小的，得，今天出师不利啊！
　　二十注都空了！
　　这是两百万的声望值啊！
　　张烨有点肉疼，不过想一想自己还剩下五千多万声望呢，心里又稍微平衡了一些，凡事总会出意外的，风雨过后才见彩虹呀！嗯，分析一下原因吧，怎么会这样？自己洗手了啊？之前还洗澡了呢！按说不应该啊！哎呦对了！自己是抽完奖点开过后才洗的手！尼玛洗晚了！
　　张烨自己觉得非常有道理，二话不说直奔厕所，这一回他先洗手了，而且一洗就是六次，六六大顺，讨个吉利！
　　再来！
　　这回肯定没问题了！
　　张烨买下了新一次的抽奖，准备玩一票大的，因为方才的隐身眼药水，其实功效就不大，用处不多，后来又弄了二十注空宝箱，点儿背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物极必反，新一下的抽奖绝对会有惊喜！玩儿多大的？以前最大的弄过一次加注一百注，这回啊，加两百注试试！
　　两千万瞬间花掉了！
　　张烨忍住肉疼，目不斜视！
　　来吧！
　　开！开！开！
　　张烨连喊三声，指针也落定了！
　　这次停在了技能类物品的区域里！
　　宝箱（小）虽然不大，但两百个黄金色的宝箱灿灿发光，那场面还是相当震撼的，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了！
　　张烨颤抖着手摸住了其中一个黄金宝箱，知道这一开，就决定了生死，两百注啊，这可是两千万的声望值，估计不管开出什么技能经验书来，拥有这些技能经验后该技能八成都得逆天了，满级估计不太会，但最起码也能达到一个小巅峰啊，当初那一百本书法技能经验书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一百本技能书对技能的晋升是非常有效果的，更何况现在是两百本呢！
　　别再是空的了！
　　天灵灵啊地灵灵！
　　眼前的宝箱（小）被他掀开了盖子，金黄一闪过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本书籍，还有点眼熟。
　　【计算机网络技术技能经验书】。
　　张烨有点两眼一黑，这技能书他抽到过啊，当初抽到过好像十一本的样子，还通过这个技术最后掌控了上海广电一个小干部李韬的电脑控制权，打开了他的摄像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这技能，明面上往深了说是计算机网络技术，实际上就是黑客啊红客啊网络专家啊网络安全防御专家啊等等身份的人，他们大部分的工作属性和工作能力，都是来源于计算机网络技术的！
　　两百本啊！
　　这是让哥们儿当黑客去啊？
　　张烨没觉得这技能不好，甚至还觉得挺不错的，可是他认为自己掌握点普通的网络技术就行了啊，需要不了这么多本技能经验书啊，这可是两千万的声望花出去了，有点太浪费了啊！
　　不理想！
　　今天抽奖太不理想了！
　　张烨眼角似有泪光，洗手？
　　我洗你妹手啊洗手！同志们！还是要相信科学啊！
　　一边抱怨着，张烨一边将两百个宝箱挨个翻开，然后打开经验书，一本本地吸收进脑子里，骂归骂，这东西还是得学下来的，再怎么样也是花了这么多声望值买下的啊，怎么也不能扔了吧，张烨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也是个很庞大的工作量，他花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做完。
　　两百本经验书，都学习了！
　　然后呢？继续抽奖！我还不信了！
　　张烨今天算是较上劲了，他就不信自己手气一直都这么背，嗯，这次先不加注了，抽一个试试吧，再探探路。他现在的声望值来的越来越快，想以前，有个十万声望能多抽一次奖，张烨都乐得跟孙子似的，可现在，他就算坐在家里不动，分分钟也能积攒下来十万声望啊，已经不太在乎了，毕竟名气大了，关注他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声望来源的基数也在不断扩大，不像以前那么苦逼了，所以真的琢磨一下的话，其实就算那两千万声望也不算什么，花了就花了，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幸运，这些声望没了，自己以后还可以再赚，这都是源源不断的进账，都好说。
　　转起来！
　　指针越来越慢！
　　张烨目不转睛地盯着，也不洗手了，也不祈祷了，反正就是一注十万声望的抽奖，全当试水。
　　指针停！
　　又是到了面积最大的消耗类物品区域中。
　　张烨没什么表情变化，无所谓地打开宝箱，可是当看到宝箱里的物品后，这厮差点又仰天大骂一句脏话！
　　我靠！
　　不带这么坑人的啊！
　　宝箱（小）里开出的竟然是——【幸运面包】！
　　这东西张烨以前也抽到过，他当然知道它的功效和能力，那是太牛-逼了，五分钟的作用时间，能让张烨本人增加幸运值，比如抽奖可以用到它，帮助自己增加得到好物品的几率，比如生活中可以用到它，帮助自己一帆风顺降低困难，说实话，张烨自从得到游戏戒指后抽奖了这么多次，也拿到过看到过不少物品了，但如果真让他挑出一个最想要最实用最逆天的物品，毫无悬念，张烨肯定选幸运面包，他当初可是靠着幸运面包度过了无数次的难关啊，而且毫无副作用，比起“难度调整色子”来说，可能持续性没有那么强，只是五分钟，但它也没有那难度调整色子那变态的难度啊，像当时跟飞机上，万一摇中一个变态难度，根本是九死一生！那是玩命呢！所以综合来看，这幸运面包是太逆天的好东西了啊！
　　这是他最想要的物品！
　　现在抽出来了，当然是好事！
　　可是偏偏，张烨因为之前的抽奖失利，居然你妈没有加注，只抽中了一个幸运面包，这不是成心给他添堵么！
　　后悔啊！
　　这太闹心了！
　　万一刚才加注一百注甚至把所有声望值都加注上去，抽到几百个幸运面包，张烨还不乐死啊！
　　张烨纳闷今天是怎么了，自己这才大病初愈还没完全好利落呢，其他事情也都这么不顺心？
　　麻痹！
　　我就不信这个邪！
　　张烨被激起了斗志，略一思考，马上将还没捂热乎的幸运面包给吃掉，使用了！
　　幸运面包生效！
　　倒计时五分钟！
　　张烨黑着脸一言不发，心情十分不好地点开了抽奖，这回没有直接加注，而是想先观察观察情况。
　　指针动了。
　　飞快在罗盘几个区域里旋转着！
　　十秒钟……
　　半分钟……
　　一分钟……
　　指针减慢，从消耗类区域挪向技能类区域，又慢吞吞地从技能类区域挪到属性类区域，突然，张烨眼神一动！
　　前面是特殊类区域，一个特别特别细小的区域栏！
　　就差一点了！差一点就到了！
　　张烨自持此刻有幸运时间加身，而且之前几次抽奖都不理想，于是也坚定的认为指针一定会停在特殊类的！
　　还差三毫米！
　　还差一毫米！
　　进去了！指针停下了！
　　张烨很激动，但也很紧张，因为他把最重要且仅有的一个幸运面包给用掉了，赌的就是这一把，特殊类区域开出来的奖励，都是商城的购买权限，也就是说以后可以无限购买的东西，是可持续性的，不用再碰运气了，但是这是什么物品的购买权，却是要撞运气的，万一是个开锁技能的购买权，那根本等同于鸡肋，张烨的目标可是当名人，不是当一袋方便面开遍任意一个小区的神偷！
　　到底是什么？
　　是哪个物品的权限？
　　张烨一眨不眨地盯着游戏戒指的界面，生怕错过一个关键字。
　　滴！
　　系统提示来了！
　　【特殊类奖励发放：增加物品“幸运光环”购买权限。】
　　什么？
　　幸运光环？
　　这什么东西？他没见过！
　　张烨马上迫不及待地点开了游戏戒指中的另一个选项——商城。里面已经有了三个商城物品，第一个是记忆搜索胶囊，也是张烨最早抽中的购买权限，第二个是太极拳技能经验书，而第三个图标显示是一个天使脑袋上的白色光圈的东西，张烨拿手点了一下，就看到了商品介绍。
　　【幸运光环】：增加玩家幸运值，无次数限制，无时间限制，点击使用后开始生效或取消，每秒钟花费声望值10000！
　　看到这个物品的出现和介绍，张烨已经精神抖擞地差点嗷嗷叫了，天不负我啊！天不负我啊！
　　看见没有！
　　洗手很关键呀！
　　前面体现不出来，后面就体现了啊！
　　抽中这个物品购买权限的这一刻，张烨感觉自己前面的努力都没白费，什么浪费了两千万声望啊，什么后悔没有加注只抽中了一个幸运面包啊，麻痹，老子有了【幸运光环】这神器，还要幸运面包干嘛啊，幸运面包最多也就是五分钟的作用时间，还需要撞运气抽奖，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限制太多了，可【幸运光环】呢？只要你声望足够，毫无限制，没有时间规定，没有上限，想用多久就用多久，还想什么时候增加幸运就什么时候增加，想什么时候不用了就停止，可进可退，可柔可刚，可攻可……好吧不扯了，反正很牛-逼就对了！
　　这给张烨解决了大问题！
　　这个商城购买权限抽的，实在太到位了！
　　幸运加身啊，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得什么概念！这得什么感觉！
　　嗯，唯一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幸运光环】有点“贵”，抽奖出来的幸运面包才十万声望，可是【幸运光环】，用一秒钟就要花费一万声望，一分钟就是六十万声望，十分钟就是六百万声望！
　　能力越大，花费越大吧。
　　而且抽奖跟购买也有区别，这是比较无奈也只能接受的一点。
　　像太极拳技能书，如果抽奖的话，都是十万，可是这本技能书在商城里销售，却是一百万声望一本，贵了十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抽奖是撞大运，真要是抽不中想要的东西，你永远也没办法用，商城呢？只要你有物品购买权限，你就可以随时随地购买使用，但相对的，价格也要贵出很多。
　　总之吧，张烨今天还是丰收太大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声望和物品：
　　总声望：三千三百多万。
　　物品：难度调整色子：两个。透视眼药水：一个。
　　技能：若干。
　　商城物品：记忆搜索胶囊。太极拳技能经验书。幸运光环。
　　张烨的底气是越来越足，这次抽奖，也为他今年的努力目标开了一个好头儿！


第422章 【单曲发布！】

　　当天。
　　年初二傍晚。
　　张烨终于在饶爱敏家如愿以偿地吃到了老饶亲手炖的红烧肉，那叫一个爱不释口，嘴巴就没合上过，吭哧吭哧地一个劲吃，也不管什么大病初愈不大病初愈了，饿狼一般，好几天没吃饭似的。房东阿姨的手艺，张烨是期待已久了，自从去了上海那么久，他就没吃上过，一直念念不忘提起来就流哈喇子呢，加之上午抽奖到了一个特别不错的商品购买权，他心情也好，食欲大开。
　　“太好吃了！都是哥们儿的了！这菜我预定了啊，其他的菜你们随便吃，谁都别动我的红烧肉！”张烨把盘子往自己桌边这里一拉。
　　“这是我的。”辰辰抢过来。
　　张烨抱住盘子，“你别抢。”
　　“是你抢。”辰辰沉着脸道。
　　张烨瞪眼，“嘿，你跟一个病号争吃的！”
　　辰辰鄙夷道：“你还不让着一个小孩子呢，一点也没有大人样儿。”
　　张烨汗道：“你还小孩子？你比大人都鬼精你！”
　　“……呵呵。”辰辰又一次发出招牌式的冷笑。
　　饶爱敏恼了，叱喝道：“这还看着电视呢，你们俩小兔崽子安静点！”
　　张烨吃，辰辰抢，饶爱敏在一旁教训俩人，仨人倒也其乐融融，当然不会是真打真吵了，就是图个乐呵，也是过年了嘛。
　　吃完，张烨就把自己笔记本电脑接上，拿电脑打开自己的《张烨脱口秀》，新一期又发布了，今天又是连播五期，他的人气和知名度以及游戏戒指的声望值也在每天增长着，不过照着么下去，没有几天就该播完了，唉，这么大批量的放网络电视资源，也不知道广电那边要出台什么严厉政策，今后怎么做节目还是未知数，张烨此时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眼前的人气拿到再说，不然真等政策出台后对自己脱口秀节目不利，给卡死了不让播，那他可就亏大了。
　　“干嘛？”饶爱敏蹙眉。
　　张烨啪啪拍手引得大家注意，道：“同志们静一静，享誉全国的著名娱乐综艺节目《张烨脱口秀》新一期又要开始了，大家安静收看。”张烨也不刷碗，往沙发上一躺跟自己家一样。
　　饶爱敏瞥瞥他，“碗呢？”
　　张烨道：“一会儿我刷，先看。”
　　人家饶爱敏可是照顾了自己一天一夜的，唉，病好了，得还债啊，不过张烨是能拖一会儿拖一会儿。
　　辰辰道：“张烨，你真懒。”
　　张烨瞪她，“最没资格说我的就是你！”
　　新一期开始，张烨出现在屏幕上，侃侃而谈。
　　节目里一个段子接一个段子地出来了，张烨看得哈哈大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节目了，怎么这么好看啊。
　　可是再看那一大一小。
　　饶爱敏盯着看了会儿，打了个哈欠。
　　辰辰也面无表情地学着她大姨的样子，张嘴打哈欠。
　　自始至终，这娘俩就没笑过，张烨看得无语，他也承认脱口秀这种形式，主要是切入时事或讽刺的，不是单纯就为了搞笑，所以要比搞笑的话自然是不如相声小品那种艺术形式，不过脱口秀也有脱口秀自己的魅力啊，那种结合社会时事的幽默跟讽刺，在这个世界如今还只有张烨一个人可以说，其他人想模仿都找不到敲门和要领，这么一个优秀的节目，怎么让你们这么犯困呀！至于打哈欠么！
　　哼了一声，没跟她们计较，算了，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接受和喜欢，不是他脱口秀说得不好，而是这俩人笑点太高了，这种高端大气的脱口秀节目，不适合她们这种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习武家庭。
　　辰辰敲桌子，“换台，换台，换台。”
　　饶爱敏也道：“你小子赶紧刷碗去，别想躲！”
　　张烨服了他们了，只能灰溜溜地把电脑撤掉，调回了电视频道，随便拨了一个新闻台，气呼呼地刷碗去了。
　　不懂艺术！
　　你们丫太不懂艺术了！
　　碗刷到一半，兜口手机响了。
　　张烨接了这个陌生的号码，“哪位？”
　　那边是个女孩的嗓音，“是张烨老师吧？我是章远棋团队的员工，章姐让我通知您一下，今天晚上《女人花》单曲发布，大概七点半左右，跟您说一声，章姐也想让您帮忙跟微薄转发一下，做下宣传。”
　　“一定的。”张烨道。
　　女孩道：“谢谢您，那就不打扰您了，过年好。”
　　“你也过年好。”张烨挂了电话，刷好碗，便出去了。
　　那娘来还在看新闻，张烨则打开电脑登陆微薄，转发了章远棋最新的单曲宣传微薄，心里也很期待《女人花》的发布，当初跟春晚上唱的《女人花》，因为时间有限，并不是完整版本的，这回又是章远棋一个人独唱版，还做了新编曲，所以也不用担心大家听过春晚后就没有人听了，这个单曲能不能冲上排行榜，跟张烨的人气增长也是直接挂钩的，他当然在意了。脱口秀马上完了，北大学生放假，自己的人气来源越来越少，好不容易冲上了三线的层次，可别再掉下去啊，所以现在每一个人气和每一个曝光率的机会，张烨都非常重视。
　　“你噼里啪啦干嘛呢？”饶爱敏斜眼。
　　“有点事，怎么了？”张烨问道。
　　辰辰指着电视机道：“看电视，李安旭。”
　　“嗯？”张烨便看向电视上的新闻，然后一怔，“李安旭的演唱会提前了啊？今天晚上就开始？”
　　饶爱敏看表，“现在已经开场了。”
　　新闻上播报，由于李安旭受到大年夜那次推倒粉丝事件的影响，在共和国人气大跌，演唱会退票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三十五，原定于初六的苏杭个人演唱会提前至初二晚上，而且据已经到达苏杭演唱会现场的记者观察，李安旭个人演唱会上座率仅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也就是说，除了退票，还有很多没有退票的观众也没有到场，一些拿到赠票的团体和公司，也暂时没有在今日演唱会上露面。
　　张烨清楚，这是李安旭团队做出的一次危机公关，是在救场，如果任由事态蔓延下去，退票的不知还有多少，所以他们这边必须马上作出回应和展示，于是将演唱会临时提前了，没猜错的话，李安旭估计还得带伤上场，就算伤早好了，那也得裹上一点纱布上去啊，这是为了博得同情，也是危机公关的一种形式，李安旭他们现在是极力想挽救粉丝的流失，毕竟共和国才是他们的“主战场”。
　　有用吗？
　　张烨摇头不语。
　　不管这孙子了，还是关注关注老章的单曲发布吧。
　　七点半，章远棋的单曲准时发布了，这次首发没有固定平台，微博上，几个网络音乐平台上，甚至是单曲cd实体销售都在同时上架供应，网络订购渠道已经开通了预定，货源充足。
　　“房东阿姨。”
　　“干嘛。”
　　“《女人花》单曲发了，您跟辰辰点几下，加点点击也是好的。”
　　“章远棋独唱的？”
　　“对。”
　　“这歌还是凑合的。”
　　这是一首写给女人的歌，饶大姐看来也是很喜欢，她嘴上说凑合，其实就是她性格如此，什么事她都很少说过“好”，评价凑合，已经是她最大的肯定了。
　　饶爱敏点开《女人花》听了起来。
　　辰辰则听得没什么兴趣，自己跟那里咔咔嗑瓜子。
　　张烨听着旋律，看看饶爱敏，忽然道：“饶大姐，还没跟您说呢，这次谢谢你了啊，你照看我的事，还有把我从派出所捞出来的事，以后有事你说话，不说虚的，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我做不到，但其他只要我能办的事，我肯定尽心尽力。”
　　饶爱敏一瞅他，一点儿也不客气道：“我跟辰辰的衣服堆了二十几件了，你待会儿都给洗了吧。”
　　张烨一咳嗽，“……那啥，咱们还是说说上刀山下火海的事吧！”
　　这首《女人花》从章远棋嘴里唱出来，味道实在太美了，听得出，章远棋的演唱是放开了，跟她春晚时的唱法相差很多，春晚时的演唱，因为张霞是唱了一辈子女高音的，章远棋为了配合张霞奶奶的嗓音，故意把声调拉高了一度，虽然唱的也很好，但味道上却差了一点，少了一点沧桑感和岁月，这次轮到她独自制作单曲了，章远棋不但没有飙高音，反而甚至还把音调又降下去，反其道而行之，张烨知道，这正是梅艳芳那版《女人花》的音域啊，如果章远棋不这么唱，张烨还没顾得上研究和琢磨，现在看来，老章的音乐水平跟艺术水平，确实很高，不愧为当今电影圈的一姐，更不愧为音乐界曾经的天后，实力是摆在那里的。
　　要张烨评价这首单曲？
　　他大概只有两个字——完美！
　　张霞奶奶过些天也要出《女人花》单曲？看来张奶奶得有压力了，有老章这么一座大山在前面，想再唱出出彩的版本可不容易啊。
　　饶爱敏又听了一遍。
　　张烨也跟着听第二遍。
　　怎么听怎么好，真是唱绝了！


第423章 【幸运光环的威力！】

　　歌儿很好！
　　唱的也很棒！
　　可是偏生让张烨意外的是，这首歌发布之后，成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比之当初《但愿人长久》那首歌的单曲发布，要差了不少。以章远棋的人气和号召力，只要是歌曲过得去关，当天冲进大陆音乐排行榜前十名那是很正常的，冲进全国综合音乐排行榜前十也不是问题，单曲发布后半个多小时，《女人花》也确实进大陆音乐榜前十了，cd实时预定量一万八，换个普通的歌手，这个成绩得笑死，但对章远棋来说，就属于普通偏上了，还行，但也没那么出色，毕竟章远棋不是一般的歌手，在很多年前，她可是在音乐界登顶过的音乐天后啊。
　　点击量一百三十万。
　　cd销售预定一万八。
　　微博热度排名第五。
　　大陆音乐排行榜第五。
　　全国综合音乐排行榜（包括港台）第九。
　　成绩虽然在不断增加，各方面的数据也在持续增长，可看数值，明显是增长没那么迅速了，阻力很大。
　　张烨心中了然，这八成是春晚的影响，《女人花》的首发地点说白了是春晚，有利，利在于春晚的收视率太逆天了，将这首歌传播的太快，影响太大，如张烨能这么快晋升三线，也是靠这个功劳的，但股市里有句话叫利好出尽便是利空了，《女人花》的能量可能在春晚那一下子就爆发完了，那么大的宣传舞台，自然会有点后继无力，这才导致章远棋的新单曲陷入这个尴尬地界吧。
　　怎么弄？
　　这可难办了。
　　张烨还惦记靠这个单曲再赚一笔人气呢，没想却事与愿违，和预期有这么大的差距，看来市场这东西啊，真是太变化莫测了，谁也预测不了的。
　　饶爱敏也看到了排行，道：“可惜了。”
　　张烨道：“是啊，很多人听了春晚的《女人花》，看到章姐新出的单曲，也就不想听了，连点进去都没点，其实他们听一听就知道这歌跟春晚上唱的有很大区别，唱法配乐和味道都不一样了，唉，我觉得就是宣传不到位……嗨也不能这么说，怎么宣传也不行，主要是没有话题了。”
　　不得不说，这次李安旭的危机公关居然做的不错，一个带伤演唱的噱头将话题都给吸引了过去，加上两天前的那件事，虽然是负面的吧，可毕竟也是话题和关注度啊，所以现在很多喜欢李安旭和讨厌李安旭的人都在那边的微博帖子上热议呢，留给老章新歌的心思，就少多了。
　　不行！
　　得做点什么！
　　一来是为了自己作词作曲的新歌，二来是，不能让李安旭这孙子起死回生啊，要让这种人缓过来，他还得骗共和国老百姓的钱！对了，自己不是刚抽中了一个幸运光环的购买权限吗？就用它碰碰运气吧，看看这份幸运能带来什么！
　　想到此处，张烨见饶爱敏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他便打开游戏戒指，点开商城，呼了口气，一点，启动了“幸运光环”！
　　【已开启】。
　　【幸运光环生效】。
　　一团天使脑袋上的那种光圈顿时落到了张烨头顶，闪耀着一片光芒，不过这片白光，屋里的饶爱敏和辰辰却都是看不见的。
　　一秒钟过去——声望减10000。
　　有一秒钟过去——声望再减10000。
　　太贵了，张烨心都在滴血啊，肉疼极了，不过他还是没关，因为这几秒钟的幸运根本成不了什么事情，幸运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不可能指望一秒钟就够了，它的作用可能不知某个时间不知某件事情上才会体现出来，张烨无法掌握，谁也无法掌握，所以只能多开一会儿光环时间！
　　……
　　与此同时。
　　苏杭，某地，某会场。
　　演唱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台下落座的观众虽然只有不到一半，但能来现场的大都是铁杆粉丝，场面也很热情，无数人晃动着手里的荧光棒，为李安旭加油，有些女孩儿甚至都哭了，看着台上脑袋包着纱布腿上架着拐杖的李安旭，她们心都要碎了似的，高喊着，尖叫着！
　　其实只要是春晚当天在现场的人都知道，李安旭根本没有受这么重的伤，顶多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哪儿至于这么裹得跟粽子一样啊，明显是在作秀，在哭惨。
　　第十首歌唱完了。
　　“安旭哥！你最棒了！”
　　“我们永远支持你！”
　　“安旭哥我爱你啊！”
　　“你要挺住啊安旭哥！”
　　“不要唱了！呜呜呜！快去养病啊！”
　　“是啊安旭哥！你这样我们看得好心疼啊！”
　　李安旭却立在舞台中间，好像强忍着伤势痛苦一般微微一笑，用中文说了一句，“谢谢大家。”
　　这话又是引起一番呼声。
　　接着，李安旭道：“%￥##）*amp;……！”
　　翻译在后场说道：“下面一首歌，《you》！”
　　说完，后台的翻译放下话筒，没有他的事情了。
　　旁边那些工作人员则都忙碌起来，调音的调音，开设备的开设备，还要变换灯光和调整屏幕舞台。
　　“别挤！”
　　“让我过去！”
　　“灯光好了吗？”
　　“怎么没动啊？哦，动了！”
　　“放音乐啊！”
　　一个后台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也不知是自己操作错了还是怎么了，机器突然死机了一下，有点卡主了。
　　“快点啊！”
　　“要开始了，音乐！”
　　那工作人员慌乱地急忙去拍机器，然后手在上面不断点，最后还是不行，干脆用电脑设备接入了，重置了歌曲，急忙再次点开！
　　这回成了！
　　音乐也响了！
　　可是让前台观众和后台人员愣住的是，音乐居然不是那首《you》，而是一首听起来旋律很熟悉，却又有点想不起来再哪里听过的歌曲！
　　观众呆了呆。
　　李安旭也愣住了，我草，这什么歌啊？
　　还是观众里有人最先听出来了，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精彩！
　　这首歌不是旋律伴奏，而是有歌词的，第一句唱腔立刻响遍了整个演唱会会场！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悠悠。”
　　是《女人花》！
　　还是章远棋新版的单曲《女人花》！
　　李安旭傻眼了，后台工作人员也都傻眼了，你妹啊，怎么你妈出来这首歌了啊！这谁操作的啊？
　　“机器坏了！”
　　“电脑卡住了！”
　　“靠！怎么都不行了？赶紧停下！快停下！”
　　“停不了啊，设备死机了！”
　　几人忙做一团，七八个人围住了机器和电脑设备，他们这个场地是十几年前的了，设备也比较老化，常出问题，可是这么重大的失误还从没有过呢啊，而且就算是放错什么旋律歌曲都没关系，怎么会偏偏放出《女人花》啊，这可是那个刚打了李安旭的张烨作词作曲的歌啊！
　　“还是停不了！”
　　“天啊，机器怎么这个时候坏了啊！”
　　“赶紧拉闸！把电源关掉也不能再放了！”
　　前面台下坐着的一个观众忽然噗哧一笑，受他的传染，旁边几个本来也不是太喜欢李安旭的人也乐了，刚被张烨胖揍一顿的李安旭的个人演唱会上，居然放了张烨的歌！这也太他妈欺负人了啊！这也太他妈阴魂不散了啊！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看看，李安旭脸都绿了啊！
　　没法唱了！
　　李安旭转头就下了台，直奔后台！
　　悠扬动听的歌曲还在唱着。
　　“我有花一朵。”
　　“长在我心中。”
　　突然，全场灯灭，电闸被拉了，显然是后台员工的紧急操作！
　　可是刚过一秒钟，所有电力有重新恢复，这个演唱会场居然有备用应急电源，自己又打开了！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
　　“孤芳自赏最心痛。”
　　后台所有人都疯了！
　　李安旭和他的团队也疯了！
　　大家听着章远棋独唱的新版本，有些人是春晚时听过这歌的，有些人则是春晚时看见张霞和章远棋出场就换台了，根本没听，这下强制性地一听，很多人竟然一愣，忽然发现这首歌真的有些打动人心！有些第二次听的人，也越来越发现这首歌的魅力了，有些艺术，第二次品才品的出来。
　　真情真爱无人懂？无数人都在骂章远棋不行的，唱的越来越差了，可谁又能懂章远棋对于音乐的热爱？
　　遍地的野草占满了山坡？这话又何尝不是讽刺李安旭这类人？
　　孤芳自赏最心痛……没有人理解她，都说她老了，曾经在音乐道路上无比辉煌的天后，只剩下了自我欣赏吗？
　　一遍！
　　两遍！
　　《女人花》响彻在演唱会现场！
　　终于再第三遍音乐响起十几秒钟的时候，歌曲被停下来了！
　　……
　　另一边。
　　角门，饶爱敏家。
　　张烨停了幸运光环的时间，总声望总算不再一秒钟一秒钟地下降了，停留在了三千万声望值的地方，这次开启光环时间，他总共开启了十三分钟，原本剩下三千五百五声望，今天的脱口秀又给他增加了不少声望值，其实算起来，他这次光环时间消费了一共八百万声望！
　　八百万啊！
　　这光环真你妈太费“钱”了！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能用了！


第424章 【张烨再涨人气！】

　　等！
　　再等！
　　什么都没反应！
　　花了不少，可作用呢？作用怎么没有体现出来啊？张烨焦躁啊，那可是八百万声望值啊，起码扔下去了，您得让哥们儿看一个动静掀一个浪花吧？不能什么都没有就让我白花了啊！我的声望也是一点点积攒下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好歹让我中个彩票也算是有到用处了啊？
　　看看钱包，一分钱也没多。
　　瞅瞅电视，什么新闻也没有。
　　幸运去哪儿了？十多分钟啊，总会有点用吧？
　　忽地，一直开着当日大陆音乐排行榜网页的张烨突然一愣，他竟然奇怪的发现，《女人花》这首歌明明刚刚已经在疲软的状态了，却突然不知什么原因的爆发了，一下子跃升到了第三名！
　　不对！
　　肯定有哪里变化了！
　　张烨敏锐地察觉到了，然后飞快去翻微博，这一看才明白，瞧着那十分钟前就发布的一则新闻讯息，他差点乐死——李安旭演唱会设备故障，播放章远棋新单曲《女人花》将近十分钟，循环了两遍！
　　“房东阿姨，你看。”张烨把电脑拿过去给她看。
　　饶爱敏看到后，也乐了出来，“这姓李的够倒霉的！”
　　“我也要看。”辰辰也很感兴趣地走过来一瞅，顿时发出了一声笑，“……呵呵，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饶爱敏评价道：“这人点儿背到了一定程度，谁也救不了了，我看啊，以后他跟共和国是混不下去了。”
　　只有张烨知道，这可不是李安旭倒霉，而是自己开启的幸运光环发挥了作用，然后他和饶爱敏辰辰一起看网络上的评论，好家伙，评论可真是一下子就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那叫一个开心！
　　“哎呦我不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
　　“李安旭同志这是怎么了！最近这么倒霉啊！”
　　“他的演唱会放张烨的歌？还单曲循环了两三遍？不行了！这一下子戳中我笑点了啊！哈哈哈！”
　　“对李安旭深表同情！”
　　“后台工作人员是不是有咱们的卧底啊？我想对那个操作失误的卧底说——同志！好样的！组织上不会忘了你的！”
　　“太你妈喜闻乐见了！”
　　“《女人花》是神曲啊！这叫一个阴魂不散！”
　　“哈哈，没错，幽灵一样的歌曲！被张烨老师灵魂附体了啊！又到李安旭演唱会上恶心他去了！”
　　“张烨老师真乃奇人也啊，他身上怎么就老能出现这么多搞笑的事情啊！我们全家看到这个新闻，都乐死了啊！”
　　“说实话，我都替李安旭尴尬啊！”
　　“《女人花》这歌，太有传奇性了，不行，必须得去听一听章姐这一版的单曲！幽灵镇魂曲啊！”
　　那边李安旭的粉丝们，则都无语的无语，翻白眼的翻白眼，这事儿也有点让她们有种要晕倒的冲动！
　　怎么这么巧？
　　怎么设备就坏了？
　　坏了坏了吧，怎么偏生还不小心放出了张烨的歌？
　　一片热议下，原本已经疲软的《女人花》的话题性，又重新被炒热了起来，各方面的数据都在疯涨！
　　第三！
　　第二！
　　第一！
　　点击两百万！
　　点击四百万！
　　点击五百万！
　　在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女人花》登顶音乐榜榜首了！
　　不是大陆音乐排行榜，而是全国综合性当日音乐榜单——第一名！
　　《女人花》的点击数已经没法统计了，各个音乐网站发布的《女人花》数据都在飙升，而且线上线下的cd预定量和销量，短短两三个小时已经突破了十三万！在如今的网络时代，单曲cd的发行基本已经属于鸡肋了，能发型五万八万的，都属于非常不错的专辑了，可章远棋就是一首单曲啊，竟然当天销售了十三万，这已经是个非常逆天的数据了，直接爬升到了当日甚至当周的全国cd销售榜首！
　　好多人看着，也惊呆了。
　　“这么恐怖？”
　　“章姐的号召力我知道，可也没有这么猛吧？一个单曲啊，又不是正版专辑，cd销售量太夸张了吧？”
　　“是啊，不敢置信！”
　　“这个销量，已经有点很多年前章天后全盛时期的感觉了啊！”
　　“章远棋音乐事业起死回生了啊！上次那首《但愿人长久》还不太明显，这回加上《女人花》，已经可以这么说了，曾经统治歌坛好几载的音乐天后，又回来了！真是厉害啊，章姐就是章姐啊！”
　　“只凭两首歌就夺回了当初音乐路上失掉的大半人气，谁说章远棋老了？人家还是宝刀不老的！”
　　“你们发现没有？这两首歌都是张烨作词作曲的，张烨还真是章姐的贵人，而且，这两首歌也确实太牛了！”
　　“是的，还是归功张烨的。”
　　“张烨老师永远都这么牛-逼啊！”
　　“我怎么感觉这销量有水分啊？点击几百万我信，上千万我都信，毕竟那是章远棋，可cd销量不应该啊？”
　　“你说章姐或者经纪公司作假？自己花钱买？朋友，你想多了，章姐什么身份啊，她在娱乐圈里是什么地位啊，那是大姐大，这么多年来章姐传过绯闻吗？传出过不好的事件吗？都是粉丝自发买的！呵呵，以章姐的地位，也用不着做这种假啊，曾经的大陆乐坛一姐，她不需要！”
　　“销量不会有假的！”
　　“对，我也买了，我是想跟车上听的。”
　　“我也是，我买了五张《女人花》单曲，我是为了避邪啊！这歌儿太神奇了！那件事完了以后，李安旭都躲到了苏杭，可这首当初春晚上挤了李安旭演唱时间并且歌曲作者还揍过李安旭的歌，都能万里迢迢地找到李安旭，在他演唱会上大发神威再次恶心了李安旭一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奇妙啊！打击小人于千里之外啊！哪首歌能有这么猛？”
　　“同上，我为了震宅，买了十张！”
　　“同上，我是为了防小人，买了八张，准备发给亲朋好友的，人手一张，驱-邪-避-孕，无所不能！”
　　“……”
　　“楼上几位，我给你们跪了！”
　　“理性消费啊！要理性消费啊！”
　　“理性个屁！我是为了支持国内文化产业，支持国内明星！我买了五张！让那一点道德感都没有、尊重都不懂的棒子滚回老家！”
　　话题性一来，《女人花》节节攀升！
　　之前社会上对李安旭带伤演唱会的关注，一下子也转移到了《女人花》这首传奇歌曲上了！
　　……
　　大概十一点半钟。
　　《女人花》新歌微薄热度第二！
　　第一其实也是，因为微薄头条第一是《女人花乱入李安旭个人演唱会》。
　　不多时，有一个苏杭的ip在贴吧上上传了一则图片，是李安旭在后台愤怒摔话筒的一幕，地上还有六七个话筒，除了一个是相对完整的，其他的无线话筒几乎都摔碎了，电池和线路撒了一地。
　　新闻也很快出了！
　　《李安旭后台发飙，怒砸八个话筒》。
　　——根据现场照片来看，李安旭的拐杖已经撤掉了，他是完全可以站立行走的，手上虽然缠着纱布，但是砸话筒的动作，很难看出他有伤在身，至少应该是没有太大影响的，再对比他演唱会缠住纱布拄着拐杖的一幕，让人不禁疑惑，这一身伤到底是真的还是为了博取同情？据悉，记者最新了解到的情况，场地方和设备提供方已经给李安旭团队下了赔偿单，八个话筒和一个设备因李安旭人为损坏，共计两万五千六百元整！
　　这个一经爆料，李安旭在共和国的人气基本已经跌落谷底，质疑，谩骂，响遍了整个网络！
　　“还骗人同情？”
　　“这人人品就有问题！”
　　“砸话筒？真小家子气！”
　　“李安旭在这一块，真是得学学张烨老师，你看看张烨是怎么处理突发事件的？有不懂事的孩子被蒙蔽了找上门砸他东西，张烨不但没还手，还站过去让他们砸，你呢？自己砸上了？一正一反对比对比吧，差距太明显了！瞧瞧人家张烨老师怎么办事儿的啊！学学吧你！”
　　“这件事就看出来了，说到气度，还是咱们共和国的人胜了一筹，张烨老师很给咱们争脸啊！”
　　“拿李安旭跟张烨比？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张老师是搞艺术的，李安旭顶多算个娱乐明星！”
　　“哈哈，要他赔钱了！”
　　“两万五啊，你们猜李安旭会不会赔？”
　　“干嘛砸东西啊，有气你就拿话筒出？话筒招你惹你了？”
　　“还一口气砸了八个话筒，真不明白李安旭怎么想的！”
　　突然，这个时候，张烨的微博用户名居然在后面跟了一个评论——“不要问为什么，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噗！”
　　“哈哈哈哈！”
　　“是张烨！”
　　“张老师被炸出来了！”
　　“神补刀啊！”
　　“哎呦张老师太逗了！笑疯了我了！”
　　“惊见张烨老师本尊！张老师补得一手好刀啊！”
　　“服了！哈哈哈哈！张老师一般时候不说话，一旦说话，肯定是你妈金句啊！”
　　“李安旭太任性了！”
　　有钱就是任性——这是张烨那个世界的一个网络流行语，拿到这个世界来，也逗笑了不少这个世界的老百姓！
　　这件事，让张烨人气再涨了一小层！
　　幸运光环花费的那么多声望，张烨这下也不觉得心疼了，声望值留着是为了什么的？不就是为了给他增加人气的么，为了让他一步一步离目标更近，所以啊，该出手的时候还是得出手！


第425章 【老百姓看张烨！】

　　第二天。
　　大年初三早晨。
　　《女人花千里打脸》！
　　《神一样的巧合》！
　　《李安旭——就是这么的任性》！
　　《危机公关失败，李安旭昨夜飞机黯然回国》！
　　外边鞭炮声还没响，天还黑着大半呢，京城各大报亭就销售上了关于昨晚的各种新闻，有些报纸还做了个专题报道，将春晚上的事情也一并拿了过来，从头至尾讲述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张烨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把纱布揭开看看，伤口基本无碍了，也就没再上纱布，只是按照房东阿姨的吩咐抹了点药上去，然后刷牙洗漱，也没吃早饭，直接就下楼出门了。自己的宝马x5还没拿回来，他就出了小区去路边等出租车，大过年的出车的不多，一辆辆出租都坐了人，空车很少，站着也是站着，张烨就走去了那边的报亭前，想看看今天的报纸。
　　那边有几个人。
　　“报纸多少钱？”
　　“一块。”
　　“我来一份。”
　　“哈哈，李安旭这孙子真够背的！”
　　“人倒霉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是真醉了！”
　　“你们说什么呐？”
　　“哥们儿你还不知道呢？给你报纸看看吧。”
　　几个过年还加班并在公交车站报亭前等车的男男女女聊了起来。
　　“哎呦哈，昨天我睡得早，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乐子啊！哈哈哈哈！打脸张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李安旭也是，你得罪谁不好得罪张烨干嘛呀，那货在圈子里可是人人喊打臭名昭彰的主儿，没看把广电惹急眼了么，没看把文学界都给得罪死了么，国内有多少人挨过张烨那货的骂啊，数都数不过来了，名人里面没有比张烨再能搞事儿的家伙了，瞧瞧！轮着你了吧！女人花千里打脸，最后张烨老师再加一套神补刀！这你妈就是天王老子也得吐血啊！”
　　“干这种事儿，张老师绝对是一把好手！”
　　“噗，笑抽了，张烨老师也是够缺德的，人家李安旭都倒霉成那样了，您最后还上去补一把刀，太残忍了！我已经不忍直视了！唉，这下李安旭同志被气回国了，咱们也没乐子看啦！”
　　“这件事张烨干的真漂亮，以前这种糟心事出过多少呢，就说上次那韩国明星引发的踩踏事件，现在那人还没道歉呢，好多人闹了半天最后也没个结果，不了了之了，人家那明星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真他妈让人窝火，这种事早都不是一次两次了啊，哪次都是咱们老百姓吃了哑巴亏，可你们看看这一回，又是一样类似的事情，可不一样的是李安旭碰上的是张烨这个从来不肯吃亏的主儿！结果呢？完全不一样了啊！哈哈，看张烨把李安旭给收拾的！让那孙子一点脾气都没有！人气丢了，名声没了，自己灰头土脸地回国了！咱们是大获全胜啊！”
　　“对啊，还是张烨厉害。”
　　“那是啊，张烨的恶名可不是吹出来的，那是圈子里公认的刺头，对内厉害，对外也一样厉害！”
　　“我现在也越来越喜欢张烨了，一来都是京城人，我看过当初那视频，张烨那一嘴京片子骂起人来太对我胃口了，二来啊，现在有些所谓的名人啊，就对内厉害，打击自己人一套一套的，可一对外，一碰见需要他们帮忙跟老外要说法的时候，一个个全都怂了，吭吭唧唧的跟个傻-逼一样！可看看人家张老师！这才是牛人啊！跟同行对骂，他是内行！跟老外对打对骂！他是更加专业呀！咱们国家的娱乐圈太需要张烨老师这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猛人了！”
　　“姑娘，我同意你的观点，张烨确实不错，没给咱们京城人丢脸，也没给咱们共和国丢脸，这一仗干得太到位了！”
　　“没错，这才是为国争光！”
　　“以后在遇见这种老外明星欺负咱们老百姓的事，我看也不用找神秘莫测的有关部门和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社会名人了，出了事，直接微薄张烨，只要张老师肯出手，那帮老外不可能有好果子吃！有一个算一个，全让他们滚蛋！张老师收拾起这种人来，那是信手拈来毫无压力啊！尤其针对韩国的某些无德艺人，张烨出马绝壁错不了，专业黑韩二十年的称号不是白叫的！打脸张不是白叫的！”
　　“噗，你把我给说乐了！”
　　“听说张烨就住后面那小区。”
　　“是吗？不会吧？”
　　“是吧，我也听说了。”
　　“对，头两天张烨被砸伤，就是在那小区。”
　　“上帝，张烨老师居然跟我住的如此之近？我说我最近怎么看见我们单位领导那张脸就想上去揍他呢！原来是传承到了张烨老师的‘仙气’！”
　　“……”
　　大家越说越开心。
　　有个青年要等的公交车都进站了，他看时间还早也没上车，还继续跟几个等车的朋友侃大山，虽然大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真聊得对胃口了，那就顾不上别的了，京城人本来就能侃。
　　本来要去看看报纸的张烨一听这帮人的话，也没敢过去，悄悄退开溜走了，听这帮人这么评价自己，张烨也是哭笑不得，有些说法他还能勉强接受，比如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嗯，这评价是非常客观的，相当公正，他勉强也就认了，可有些评价，真是让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谁臭名昭彰了？谁恶名远扬了？什么叫圈子里有几个人没被我骂过？哥们儿有那么操-蛋吗？
　　有吗？
　　好吧还真有，换下一话题。
　　今天这么一大早上出来，张烨是有事情要去办的，原由嘛，还是昨天大半夜饶爱敏的师弟吕玉虎打来的一个电话。
　　电话内容是这样的：
　　“喂，张烨，睡了吧？”
　　“啊，你是？”
　　“我吕玉虎，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这次捞你出来，我想这本来没多大的事情，不过可能是我忽略了不少因素，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你是名人，这事儿的社会影响也造成了，很多人都在议论，也质疑了公安机关对你的处理，上面有领导都知道了，也过来简单问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明儿个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去公安部那边报个道？我打的提人的文件，是让你帮忙协助一个部门办点事，那部门的头儿是我朋友，关系不错，所以就开了他的单位，盖了他那边的章，这才办了提人的手续，咱们都知道是虚的，你过去就是意思一下，当然了，我听师姐说你受伤了，你要是伤没好就算了，其实也不算什么事，这点压力我这边还是顶得住的，我就是担心我托办事儿的朋友那里不太好交差。”
　　“哦，这样啊，我伤没事，行，那我明天就去走一圈，需要我协助什么我就协助什么，不能给你添麻烦。”
　　“行，那多谢。”
　　“瞧你说的，是该我谢你。”
　　“地址我短信给你发过去，你几点去都行，就是走一个过场，那个部门全称是公安部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局，俗称网监局，监管网络安全的，你去了他们就知道了，我到时候提前跟我朋友打招呼，你跟办公室喝喝茶上上网，其他什么事都没有，最多最多也就是协助他们弄个文件，也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去的话顶多两三天，然后就没事了，您该干嘛干嘛。”
　　“得嘞，我明白。”
　　“成，有事你在找我。”
　　就这样，张烨才一大早要过去“上班”，一是自己跟家现在也没有工作，《女人花》昨晚大获成功也用不着他操心了，该办完的事情都办完了，没什么做的了。而且他还带着伤，也不好回家，怕爸妈和家里人担心，所以早找了借口跟爸妈说有事忙这几天不回去了，于是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上个班”无所谓，第二一点，张烨是不能让吕玉虎跟他朋友难做，人家给了饶爱敏面子，帮自己走后门捞出来了，这会儿出了一点点问题，自己要是不去那不是让人家帮忙的人承担风险和压力吗？卸磨杀驴？那也太不讲究了，这种事张烨肯定干不出来，他既然能去，自然得去一趟，又不是什么大事。
　　出租车来了。
　　一辆空车驶过。
　　张烨立即招手，车停，他拉门上去。


第426章 【特立独行的短发美女！】

　　早上八点多。
　　某地，一大院门口。
　　张烨出租车一到就下来，看了眼那挂着国徽的建筑，又瞅了瞅门口端着枪的两个警卫，没进去，而是在马路斜对面找了个早点摊，进去吃了碗炒肝和半屉包子，打了个饱嗝，这才擦擦嘴，戴着墨镜和口罩过去了。
　　“你找谁？”警卫警惕地看向他。
　　另一个警卫道：“请出示证件。”
　　张烨道：“我找网监局一处的董志强处长，我姓张。”
　　传达室里的人听到了，低头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喂，董处长，有个姓张的青年找您……对，就在外面……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对门口的警卫点了点头，挥了下手。
　　警卫让开，“b栋，三楼。”
　　张烨笑笑，“谢了。”
　　这里应该不是公安部的主办工地点，应该是另一个办公院子，不过看里面的建筑林立，办公的肯定也不止是网监局一个单位，八成还有其他公安部隶属部门和单位，不过具体情况张烨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太关心，自己来就是走个程序走个过场而已，过两天就不用来了，搞那么清楚也没用。
　　b栋。
　　找了五分钟才找到，走电梯上到三楼。
　　叮，电梯一停走出来，网监局一处的牌子就在对面的墙上。
　　“张烨老师吧？”旁边，一个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不到但也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有点胖，穿了一身网监的警服，笑眯眯的。
　　出于尊重，张烨把墨镜和口罩摘掉了，“是我，您是？”
　　中年男子道：“我就是董志强。”
　　张烨便伸手过去，“董处长，你好，前两天的事多谢了。”
　　“举手之劳，你别客气。”董志强笑呵呵道：“虽然是吕玉虎那小子托到了我，不过你大年夜站出来为老百姓讨公道的一幕，我们内部人员也都是非常敬佩和尊重的，一点小忙，何足挂齿？”
　　张烨笑道：“还是得谢谢，要是没有你们帮衬，我现在还得跟派出所押着呢，毕竟这件事我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
　　董志强一搂他的肩膀，“走，我带你上部门里看看，玉虎应该跟你说了吧？就是走个形式，对外的说法，就是我们部门想让你协助帮忙梳理一下当下娱乐圈的乱象，比如某些明星的粉丝相互攻击，非法入侵对方电脑，甚至有投病毒下木马的事情，这种事今年越来越多发，你是娱乐圈的人，甚至跟文学圈和教育圈也关系匪浅，认识的人比较多，知道的也比较多，所以才找你协助。”
　　张烨没二话，“成，要我帮忙的你说话。”
　　董志强笑道：“没事，你喝喝茶上上网，打打游戏都没问题，不用具体做事，你能过来，我这边就能跟上面交差了。”
　　一边往里走，董志强一边给张烨介绍网监局和他们部门的大致情况，楼道里还贴满了奖状，什么团体奖啊，什么个人二等功啊，什么勋章啊，等等等等，老董心情不错，也跟张烨吹上了，“这都是我的人拿回来的奖，网监跟其他部门不一样，过节了也闲不下来，嗨，其实公安系统都差不多的，你看这个，这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一个手下连续奋战了两天一夜没合眼，破获的一起网络刑事案件，拿到了一个奖章，还有这个，这是五个月前，我的人偶然间追查到的一个境外被通缉黑客的ip地址，最后上报，是国际警察联合当地国家公安机关抓获的，末了给了我们部门一个集体三等功。”
　　张烨听他说，不时点头，捧了一句道：“您部门都是精英啊。”
　　“那是。”董志强越说越得意，“在网监几个部门处室里，我的人啊，都是最优秀的，技术高，能吃苦，听话，在我的教育指挥下啊，同事之间的关系也特别融洽，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你来……”
　　办公区到了。
　　还没进去呢，老董正吹呢，张烨就看到了里面有几个人争吵在了一起，三个网警围在一起身穿警服的女网警周围。
　　“范警官！工作时间你放什么音乐！”
　　“我闲的无聊不行啊？”
　　“你是闲！我们还得工作呢！”
　　“你们工不工作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你这人怎么老这样啊！范警官！你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纪律性了？领导刚出去你就这样？”
　　“就算老董来了，我想听歌也就听了，还用的着跟你们报批？《女人花》你们没听过吗？多好的歌啊。”
　　“你这态度……”
　　“呵呵，我态度怎么了？”
　　三人跟一个女网警吵了起来，声音很大！
　　张烨有点汗，董志强的话音可刚落没一会儿啊，这就叫都是最优秀的？这就叫能吃苦而且听话？这就叫同事之间的关系特别融洽？咳咳，果然老董刚才是吹-牛-逼呢啊，张烨现在都替他尴尬。
　　董志强也是老脸一热，有点挂不住了，气得开门就进去了，“干什么呢！都吵吵什么啊！映芸同志！你怎么又惹事！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还把不把组织放在眼里了？我要提醒你！你是犯过错误的人！”
　　这时，那女网警回头了。
　　张烨也看到了她的正脸，顿时一脸惊艳，我靠，公安系统里居然还藏着这种美女警察啊？这人够漂亮的！她年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材很修长，人很瘦，而且是短发，一般的女人即便是美女，大部分人也是不适合短发的，是不敢这么剪头发的，可这个女人却不同，一头短发显得特别干练，也十分配她整个人的气质，十足一个短发美女啊，就是比起张烨在娱乐圈见过的那些女明星也不逞多让，甚至还比她们很多女明星都要美的有味道，这人给张烨的感觉，一看就是那类特别厉害的女人！
　　范映芸软硬不吃道：“那你们开了我啊，我正想回家‘深刻反省’一下呢，你们以为我愿意上班啊？”
　　蒙毅指着她道：“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
　　范映芸摊手，“我一直就是这么说话！”
　　张烨注意到，其他办公室里还有一个老同志和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这时候都优哉游哉地对着电脑干自己的事情，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这边的吵架似的，张烨就知道了，这种事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不是他们心大不关心不八卦，而是恐怕早习以为常了啊！
　　天天跟同事对吵？
　　天天跟领导对骂？
　　我草，这女的什么人啊！比我还猛？
　　张烨也看得心下有点乐，他发现这女人的性格跟自己真有点像，很混不吝的感觉，而且那脾气比张烨还冲啊！
　　几人又喊了一会儿，最后都累了。
　　董志强一甩手，回头找人，看向张烨道：“张老师，让你见笑了啊，你不用理她，来，你坐这边，这几个位子你随便挑。”
　　“张烨？”
　　“是张烨！”
　　“哎呦，张老师怎么来咱们这儿了？”
　　众人这才发现办公区里多了一个人，好几个网警都眼前一亮，那范映芸也是眼神一动，愣了下。
　　张烨简单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好。”
　　董志强介绍道：“张烨我就不用跟大家多介绍了吧？应该都认识，张老师这次来是协助咱们做一些工作的，嗯，你们知道一下就行了。”然后他跟张烨介绍起自己的手下，“这是蒙毅，主要负责网络信息筛查，这是方晓水，主要负责网络防御方面的工作。”一个个介绍完后，轮到了那个刺头短发女警，董志强撇嘴一指，随口道：“她是范映芸，以前是公安大学网络技术的老师，现在……调到我们部门了。”
　　老师？
　　这脾气的能当老师？
　　还是全国著名的公安大学的？
　　张烨对这个范映芸很好奇，多看了她几眼，总感觉她在这个部门里的位置比较特殊，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样，董志强和几个同事虽然刚才都气得跟她嚷嚷，可是好像也拿她没什么办法似的，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么不合群？敢这么跟领导说话？不说被开除也得被调离职务啊！
　　“张老师。”一青年上来了。
　　方晓水也道：“张烨老师你好，一直喜欢你的节目啊。”
　　网监一处的同事都很热情，有几个人主动上来跟张烨聊天了。
　　董志强这时接了一个电话，可能有点事，嘱咐了他们一声就先走了。
　　领导一走，大家说的更热闹了，网监部门平时还是比较死板的工作，突然来了一个明星，他们也很感兴趣。
　　张烨一一跟大家聊着，没怠慢。
　　可是忽然间，一个短发美女的身影挤开了围在张烨周围的人，范映芸端着一杯热水踩着高跟鞋走上去，“张老师，你喝杯水，热的，小心烫啊。”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同事都一脸错愕！
　　甚至旁边的一个老同志和几个不太关注这里的网警，都刹那间刷地一下看了过去，有点傻眼！
　　什么意思？
　　这你妈是范警官说的话？
　　端了热水，还关心人家别烫着？
　　我草！大家相处也不少时间了，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从没有人见过范映芸这样啊！你不是见谁都没好脸色的吗？你不是见谁都得骂两句的吗？合着你丫就对我们这样啊？对张烨老师这么好？？


第427章 【范警官！】

　　热水？
　　给我的？
　　之前见到的场景和画面，张烨已经基本对这个短发美女有所了解了，知道这是个比自己脾气还臭的主儿，她跟饶爱敏的那种“臭”还不一样，饶爱敏的臭就在嘴上，刀子嘴豆腐心，骨子里很会疼人照顾人的，和张烨一起住在那边的房客们，每个人都被饶爱敏讽刺过，可被她照顾的时候更多。但这个短发美女不同啊，这人一看就是骨子里的“厉害”，不光是嘴上的，于是见到短发美女的举动，张烨也怔了一下，他感觉短发美女不是那种会给人主动倒水的人啊！
　　张烨忙双手接过来，“多谢多谢。”
　　范映芸看着他笑，“你还挺客气，没事。”
　　蒙毅汗道：“今天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方晓水也惊疑不定地看向范映芸，这老范今天演的是哪一出戏啊？
　　然后，范映芸说话了，笑道：“张老师，我可是你铁杆粉丝中的铁杆粉丝，你写第一首诗出第一个作品的时候我就关注你了，没说的，太对我胃口了，一会儿你得给我留个签名，我做个纪念。”
　　张烨很荣幸，“当然没问题。”
　　粉丝？
　　合着你是张烨粉丝啊？
　　办公室的人也这才明白，可还是接受不了，在他们看来，范警官这种混人，是不可能有偶像和信仰的啊，诶也不对，有人突然想到了，然后就哭笑不得起来，我草差点忘了，尼玛张烨老师的那个脾气也比范警官好不了多少啊！范警官就是嘴上再混蛋，也没跟人动作手，可张烨呢？打过领导，打过领导的儿子，还打过老外，这俩你妈就是一个锅里的两颗老鼠屎啊，谁也别说谁，半斤对八两！这也就是所谓的臭鱼找烂虾啊！怪不得这俩人惺惺相惜呢！
　　“你脱口秀快完了？”
　　“是啊，没几天了。”
　　“后面没前面好看，骂人的少了。”
　　“呵呵，尺度不好太大，上面早都点我名了。”
　　“那也得骂，得坚持你的风格啊。”
　　张烨和范映芸聊在了一起，说的还很投机。
　　蒙毅和方晓水等人看着这副画面，总觉得有点心惊头跳，脸色也都很怪异，两个混蛋碰到一起了啊，居然这么和谐？
　　后面门开了。
　　一处处长董志强又回来了，“静一静，领导来视察工作了。”
　　他旁边还有三个中年人，看肩上的警衔，应该都是网监的领导，至少都比董志强级别高。
　　赵副局长笑道：“不是视察，就是来看一看。”第一眼先看到了张烨，对着他微微点头，“小张老师，欢迎啊，这里的环境还习惯吗？”
　　张烨道：“没什么不习惯的，有什么我能帮衬的，您说话。”
　　赵副局长道：“董处长他们部门在做个任务，涉及到相关娱乐圈的事情，还得你给他们参谋参谋。”
　　张烨笑道：“那是一定的。”
　　简单扯了几句，赵副局长看向了范映芸，笑了一声，然后对董志强道：“老董，范老师在你这里还行吧？”
　　董志强擦了下鼻子，“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后面一个领导干部也听乐了，“赵局长还能想听假话啊？”
　　董志强便道：“那我就实话说了，非常不行，范警官的工作态度有严重问题啊，不但工作上不努力，跟同事也搞不好关系，而且……唉，反正我还是那句话，请求领导给我换个有上进心的同志，我们一处是网监里的精英部门，可现在……”
　　赵副局长笑孜孜地拍了拍董志强的肩膀，道：“老董啊，这我可就要说说你了，这件事去年你就跟上面提过不止一次了，我们也回答过你——不行，人无完人嘛，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缺点嘛，你是一处的一把手，你这个当领导的要帮助同志们调整，要引导大家，而不是换人，不是推卸责任。”
　　后面那领导干部接话道：“老董，我可告诉你，范老师可是公安大学任教了近十年的专业老师，是精英中的精英，多少人都抢着要呢，我们都没答应，最后把范老师安排在了你们一处，这是对你们的信任！”
　　董志强苦笑道：“可我们是实战部门啊，是奋斗在网络战争一线的部门，又不是搞教育搞理论的，我觉得啊，以范警官的专业技能，还是去公安宣传系统或公安对外讯息发布那边更对口，再不行，可以回公安大学嘛。”
　　范映芸打了个响指，“这个提议不错。”
　　那干部一个劲摇头。
　　赵副局长也失笑一声，指着董志强道：“你啊，上面对你好，关照你们部门，你还不知道领情！”
　　董志强和其他一处的同事一愣，“什么意思？”
　　赵副局长摇头道：“你们现在这点任务，还体现不出范老师的专业价值，等以后啊，你们就明白了！”
　　范映芸自嘲笑道：“我可没价值，老赵，这里我也是呆烦了，你什么时候给我调回大学？我还好好当我的老师，不行你给我遣散回家也行啊，我跟这儿呆着算怎么回事儿？还不如我自谋出路。”
　　老赵？
　　真敢这么叫啊？
　　张烨有点眨巴眼。
　　董志强和其他人却不意外，他们知道范警官跟赵副局长是老相识了。
　　赵副局长道：“你想走我也做不了主啊，得局长签字才行。”
　　赵副局长也没跟她置气，他也知道范映芸那臭脾气，俩人认识得有五六年了，他儿子当初在公安大学上学时，就是跟的范映芸的班，加上他儿子也不太争气，老犯错误跟学校惹事，当时的范映芸可不管老赵他什么身份什么级别，三天两头就把老赵叫到学校里训话，是的，真的是训话，还指着赵副局长鼻子骂过他把孩子给宠坏了，勒令退学的通知单都被范映芸拍在过赵副局长的面前，当时范映芸有一句话老赵现在都记忆犹新呢——我不管你多大官！你儿子今后要不然好好听课，要不然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那时范映芸就这样。
　　几年过去了，依旧老样子，一点儿也没变！
　　……
　　领导走了。
　　董志强也无可奈何地回了办公室。
　　没有人相信这范警官有那领导口中所谓的专业技能，一个公安大学的老师，就是照本宣科教书的，基础知识的牢固他们肯定比不了，可一个教了半辈子书本的老师，能有什么实际操作经验啊？他们网监一处可是匍匐在第一战线的，需要的不是理论，不是教书先生，而是实战！所以在他们看来，范映芸能留在这里，靠的就是过硬的关系，毕竟她是跟公安大学教书过这么多年的人，学子满天下，没看连赵副局长的儿子都是她的学生么，这关系还不够硬？
　　唉。
　　这叫什么事啊？
　　已经是工作时间了，一处的人也不跟张烨瞎扯了，他们工作量还是不小的，都各自忙碌了起来。
　　张烨也假模假样地点着鼠标。
　　只有范映芸一个人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翘着二郎腿自己倒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上网打游戏。
　　那叫个悠闲啊！
　　方晓水蹙眉看看她，递过一份文件，“范警官，你把这资料统计一下，筛选出可疑的点，做个表格，然后入网络库，中午之前要用的，我们人太少，做不完。”
　　范映芸瞥瞥文件，又回头打游戏了，“不会。”
　　蒙毅看不下去了，“你是公安大学网络技术的老师，你怎么不会？”
　　范映芸一种看无知人士的眼神看他们，“你们没上过学吗？这是资料整合排查或疑似数据的逻辑解析，网络技术也分很多种的，我教的不是这个。“
　　蒙毅道：“那你教的什么？”
　　范映芸冷笑，“我干嘛告诉你啊？小小年纪，连一声‘范姐’都不会叫，整天范警官范警官的，知不知道论资排辈啊？”说完，伸手点了点肩膀上的警衔，“我就算现在降了一级，警衔也比你高！一边去，少烦我！”
　　蒙毅翻白眼。
　　方晓水气得一拉蒙毅，“不理她了，咱们自己做。”
　　俩人铩羽而归，什么心情都没了。
　　旁边一个老网警摇了摇头，心说你们俩老惹她去干嘛啊，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范警官那爆脾气，你们又不是没领教过。其实他也吃过范映芸的亏，想几个月前范映芸刚来的时候，老网警看她长得漂亮，成天却不干活，也语重心长地想教育她一句，就说了一句“小范啊”，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范映芸那里当下就给回了一句“小贩？你怎么不叫我城管啊”，差点给老网警噎死！
　　所以，范警官这个称呼就是从那时候来的，年纪比范映芸小的，不服气叫她范姐，年纪比范映芸大的呢，怕叫了“小范”以后再被顶回那么一句，于是那以后，大家都称呼她范警官了。
　　总之，这是个让网监局从上面领导到下面警员都头疼的一个家伙！而且谁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当然，今天来了例外。
　　范映芸唯独对张烨态度非常好。


第428章 【你就是大刀兄？】

　　中午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网监一处办公区里，几乎指针刚走到十二点整的时候，和秒针一起压着时间响起了一个女声，时间掐的恰到好处。
　　范映芸招手，“午休了，张老师走，一起吃饭。”
　　张烨还不太好意思，“大家一起去吧？”
　　范映芸道：“他们任务还没完成呢，不管他们。”
　　哥几个姐几个这叫一个恨啊。
　　张烨眨眼，客气了下，“那我先吃去了？给你们带回来点什么？”
　　一老网警道：“不用了，你先去吧张老师，我们忙完了也去吃。”
　　范映芸笑道：“都是自己人，你不用跟他们客气张老师，他们饿习惯了，中午吃不上饭的时候都很多，让他们正点吃饭去啊，他们可能还不适应呢。”损啊！有些人的损可能是就事儿论事儿，比如饶爱敏说话就是这样，然而这范警官说话做事完全不一样，她就像一个刺猬，逮住谁扎谁。
　　蒙毅：“……”
　　方晓水：“……”
　　其他人：“…………”
　　看得出，范映芸不喜欢这边的工作，她应该是很想回公安大学教书的，但不知为什么上面就是不批，所以也造成了原本就脾气不好的范警官这么一个态度吧，她是带着很大情绪的。
　　楼下。
　　大院角落的一个食堂。
　　今天年初三，加班的人不多，就开了一个窗口。
　　张烨不想造成什么多余的事情，就把大墨镜给戴上了。
　　范映芸过去就一摸兜，“哟，瞧我这记性，忘带饭卡了，等我买一张，嘿，今儿充值窗口的人没上班啊，还买不了。”
　　张烨笑道：“要不出去吃？”
　　“来都来了，你等着。”范映芸左右找了找，就看到了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的没穿警服的青年，顿时喊了声，“小王！你过来！”
　　小王正埋头吃饭呢，一听这声，脖子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看她，赶快放下筷子和餐盘上去了，“范老师，您叫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范映芸以前大学里的学生，估计跟大学里也是早领教过范老师的“淫威”了，这人显得有点忐忑和紧张，颤颤巍巍的。
　　范映芸一伸手，“你饭卡呢？”
　　小王迷迷糊糊地一摸兜口给了她，“这是？”
　　“忘带了，借你的用用，行了，你吃去吧。”范映芸就过去点餐了。
　　小王没动，跟后面等着。
　　范映芸道：“怎么还不走？”
　　“我，我等着拿饭卡呀。”小王道。
　　范映芸呵道：“一饭卡至于么，瞧你小家子气的样儿。”
　　小王哭丧脸道：“我年前刚充的钱，里面有五百呢。”
　　范映芸看着他道：“我教了你这么多年书，教你怎么做人做事，孝敬我五百块钱你还有意见？”
　　做人做事？
　　就您那脾气，您能教谁做人做事啊！
　　小王都快哭了，心说不带您这样的啊。
　　后面来食堂的人越来越多，好多人一听到范映芸的声音，都下意识地躲着走，绕开了她，显然，范警官不止跟一处，她跟网监其他部门中的威名肯定也不小，属于那种瘟神级别的主儿。
　　“张老师吃什么？”
　　“我都行。”
　　“今儿我请客，你别跟我客气啊。”
　　“我真不客气，我不挑食。”
　　小王心中呐喊，这是我请客好不好啊大姐！
　　周围好多来吃饭的人都好奇地盯住了那个墨镜青年，心说这是谁啊？胆儿这么大？还敢跟范警官一起吃饭？而且怎么范警官居然也会请客啊？好几个月了，从没见范映芸跟人一起吃过饭的啊？
　　范警官的亲戚？
　　范警官的对象？
　　这到底何方神圣！？
　　范映芸开始点菜了，点好后，对食堂师傅补了一句，道：“肉别给少了啊，肉少了我可不干。”
　　食堂师傅也认识她，“呵呵，给谁少了也不能给您少了啊，来着，你验收一下行不行？”勺子就捡肉勺了。
　　范映芸嗯了声，“凑合吧，谢了。”
　　师傅道：“不客气，不够了你再来。”
　　回头，范映芸把饭卡换给了小王，又从钱包里抽了二十五块钱给他，“拿着吧，看你那抠门样儿！”
　　小王忙道：“卡我拿回来，钱就算了，请恩师吃饭是我荣幸啊。”
　　范映芸训了声：“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一人民教师，一人民警察，还能要你一针一线啊？”
　　“得，那我拿着。”小王只能收好钱和卡，泪流满面地在心里吐糟，您是没拿我一针一线，可您卡了我六块五啊，这顿饭师傅刚刚说了是三十一块五的，您怎么就给我二十五啊我去？
　　角落。
　　范映芸和张烨坐下。
　　这一天啊，就听范警官说话了，张烨这么能说的主儿有时候都插不上嘴，这个女人真是太特别了，厉害，霸道，爱找事儿，又长得这么漂亮，有气质，身材也很棒啊，看那警服下面撑起的胸，尺寸不好估算，毕竟有衣服盖着又不知道文胸是什么类型的，可猜测一下，也绝对小不了啊！
　　“没什么好菜，凑合吃吧张老师。”
　　“挺好的了，谢了范警官。”
　　“别叫范警官了，生分，叫老范啊，范姐啊，这不是都行么？咱们俩又不是接触一天两天了。”
　　“行。”
　　可是突然间，张烨回味了一下这话，纳闷了起来，“嗯？什么叫咱俩不是第一天接触了？咱俩以前见过？”
　　范映芸笑道：“没见过，但应该很熟了。”
　　“很熟？”张烨听不懂。
　　范映芸伸出一只很修长的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你粉丝团现任代理团长，我其中一个网名叫‘大刀兄’！”
　　什么？
　　大刀兄？
　　张烨没和她握手，因为他愣住了，“我靠，你就是大刀兄？”
　　范映芸爽朗地笑道：“是我，当初我看见你私信我你手机号码了，不过我没打，跟网络上我也不爱多说什么话，一直也没联系你，不过有战斗的时候，那肯定是少不了我的，这个我擅长也喜欢。”
　　说罢，她翻开手机拨了个号码。
　　下一秒钟，张烨的手机就响了。
　　“这是我的电话，你也存一个吧。”范映芸道。
　　张烨终于确定了，自己只给粉丝1号和大刀兄两个粉丝团的骨干私信过自己手机号码，其他没人知道，“真是你啊？”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没办法，大刀兄的形象跟他印象里的形象差距太大了啊！
　　怎么会？
　　大刀兄原来是女的？
　　自己的粉丝团现任团长，居然是个这么漂亮的短发美女？
　　无法直视啊！
　　不敢相信啊！
　　“怎么？想不到？”范映芸问。
　　张烨眼神异样，“何止是想不到啊，你资料上虽然写的是性别女，可我真没当真，我以为你是男的。”
　　这些话说的都声音不大，没有让其他人听见，当然了，就算说话再大声点别人也都听不见，因为看到范映芸在这一桌后，其他网监的警官基本上都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了，没有坐在附近桌子吃饭的。
　　范映芸笑起来，“我脾气急，说话比较冲，可能比较像男同志吧，你误会了也不奇怪，握个手？”
　　“对对，忘了。”张烨这才想起和她握手，“今天真是巧了，没想在这里碰见你，以前的事多谢了，要是没有你带着大家打杀，好多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辛苦了，嗨，早知道这顿饭应该我请的。”
　　范映芸吃了口菜，“谁请都一样，没那么客气，真要说起来还得我谢谢你呢，你的那些作品，真是优秀，自从我被公安大学处分以后调到了这边网监工作，成天也没事干，上网就是到处‘水’，一帮人到处瞎扯瞎灌水，后来看了你的作品，我当时就惊为天人，我心想这世界上居然还能有这么对我胃口的明星啊，哈哈，我以前可从不追星，其实现在也不追，但你不一样，你不算传统意义的那种明星。”
　　张烨看着她，“见了我本人，是不是挺失望的？”
　　“没什么失望的。”范映芸说话很有意思，道：“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人有本事，也不在脸上，我最近在听《女人花》，你还挺了解女人的？有对象了吧？”
　　张烨摇手，“真没有。”
　　范映芸笑，“巧了嘿，我也没有。”
　　张烨咦道：“您还没结婚？”这岁数了，不应该啊？
　　“家里人给相亲过无数次了。”范映芸吃着，很平淡地说：“不过，让我这脾气吓走了好几拨了。”
　　张烨道：“我也是啊，我家里人也老想我相亲去，我都假装没听见，这种事儿不能凑合。”
　　“说的是，咱们最近还有新作品吗？团里那帮人已经天天喊着了，都盼着你过年回去以后出什么新节目。”
　　饭吃着，俩人聊了好久。后来，网监一处的同事们也下来打饭了，张烨和范映芸也还没聊完，你一句我一句，很投机。
　　聊到现在，张烨才算真的接受了对方就是大刀兄的事实，而且其实想那么一想，人家也是人如其名的啊，大刀兄跟范映芸的形象还是能融合到一起的，你问为什么？哪里人如其名？
　　还用问么！
　　大刀兄，你把“刀”字去掉啊！
　　大胸！
　　多么贴切啊！


第429章 【中韩黑客大战！】

　　午后。
　　网监一处。
　　一切如常，张烨上网看新闻，范映芸打游戏刷微博，其他一处的工作人员则忙着手头的工作。
　　嗯？
　　那几个货又叫了？
　　张烨突然看到一则消息，是李安旭经纪人在韩国某家媒体公开发表的话，好像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张烨读到的这段话是人工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就是简要解说了一下李安旭在共和国内遭到的不公平对待，他在春晚后被打，打人者张烨没有被追究法律责任当天就释放了，还有他演唱会上主办方失误造成了严重影响后还要他赔钱设备费，等等等等，话茬当然都是捡的对李安旭有利的一部分说的，至于那个女粉丝到底是谁推倒的，至于其他种种细节，李安旭经纪人根本一字不提。
　　截图里还有韩国民众的评论，后面跟着翻译。
　　“太无耻了！”
　　“这些共和国人都是败类！”
　　“安旭哥！有我们给你做主呢！”
　　“严重抗议！”
　　“必须给我们一个解释！”
　　韩国民众显得很气愤，虽然李安旭在自己国家的人气并没有那么高，可那也是有点名声的啊，而且大家谁没有个民族主义的思想？都是维护自己人的，于是李安旭经纪人这段话一出，民众群情激奋，包括李安旭本人和他的团队跟公司，包括民众，甚至包括某些韩国媒体都要求共和国方面必须给一个说法！
　　可共和国的老百姓比他们还怒！
　　“韩媒也来凑热闹？”
　　“草！你们知道个屁啊！”
　　“这件事到底谁先不对的？你们怎么不说啊？李安旭这帮人傻-逼吧？有这么断章取义的吗？”
　　张烨翻了翻，发现共和国的不少大型论坛甚至微薄上，都涌来了不少韩国民众，有留学生拿中文骂的，也有拿韩文骂的！
　　“（（*￥#！”
　　“！#￥%#！”
　　“给李安旭道歉！”
　　好多也看不懂，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
　　张烨也没怎么在意，扫了几眼就没关注了。
　　一开始，事情还不是那么大，就是有人不断过来骂战，可这种骂战在娱乐圈里天天都有发生，并不是少见的情况，很多人也没怎么当回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好像越闹越收不了场了，也不知是不是一些韩媒的推波助澜，韩国本土的一些明星尤其是李安旭演艺公司所属的几个大牌，竟然联合起来发表了声明，对李安旭在共和国的遭遇表示愤怒！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这些明星的粉丝可都是几十上百万的，他们带头一喊，粉丝们也全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越来越愤怒！登时，韩国艺人在共和国遭遇黑幕一事被渲染的愈加浓重，瞬间被顶上了头条！
　　方晓水皱眉道：“这边数据不正常了。”
　　蒙毅道：“看见了，一堆韩国ip进来了。”
　　“不止是一堆。”一青年网警有些警惕道：“数量比常态下多了八九万，这是要干什么啊？是不是通知上面一声？”
　　蒙毅道：“又不是数据攻击，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跟董处长汇报一声也行，外来ip太多，总会出乱子。”
　　网监的工作很杂，覆盖面也很大，有查敏感信息的，有过滤网络标记信息的，有监管网络安全的，有负责网络防御的，部门也很多，不过他们网监一处，负责的只有影响比较大的恶劣案件，算是网监里面的重案组吧，追个网络重大诈骗犯啊，逮个黑客啊，查个恶性病毒制作者啊，这都是他们的活儿。所以这点不正常的数据变化，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
　　韩国。
　　某不太知名的网络通讯软件窗口中，一排名字出现在窗口右下角，人渐渐变多，十个，二十个，五十个。
　　“人齐了？”一个叫jin的人发出了文字，是韩文。
　　英：“还差几个。”
　　jin：“不等了，先这么多。”
　　59-v：“这阵容，虐他们绰绰有余。”
　　底下好多人都呵呵笑，“有jin大神带队，区区一个共和国还灭不了？肯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共和国人口是多，可网络技术在世界都排不上前五！”
　　jin：“不要轻敌，别忘了去年的时候美国一安全公司所有电脑设备突然瘫痪的事件，听说就是一个共和国的黑客搞出来的，那个安全公司可是鼎鼎大名的，设备前进，防御系统连我想进去都难，那公司旗下还有不少网络安全的高手坐镇，可最后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端掉了老巢，最后追查下去，除了只知道那可能是一个共和国的ip，其他一无所知，还是那句话，不要轻敌，哪里都有高手。”
　　英：“碰见高手？还正合我意呢。”
　　59-v：“对，大不了比一比！”
　　如果让一些圈子内或了解这个圈子的人看到这些人，估计任谁也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个阵容实在有点吓人！
　　jin——韩国顶尖黑客，在本土排名至少前五，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是他曾经的一个黑客朋友被抓后透露给警方过一个关于jin的唯一线索，jin是男性。
　　英——韩国排名第十六的黑客，警方曾怀疑他与一起网络金融案有关，也一直在通缉他。
　　59-v——韩国黑客排行中没有他的名字，他是一名杀毒软件公司的安全专家，但安全专家是安全专家，不代表他黑客技术不行，在这个领域，“防御”可比“进攻”要难的多，既然是业内有名的安全专家，黑客技术八成也不会差，当然，这话也不一定，也有专攻“防御”的网络专家。不知为何，他也参与到了今天这件事里。
　　剩下其他的名字，好多也是耳熟能详的。
　　有刚冒头的黑客新人，也有成名已久的网络专家或程序员，还有些人换了名字进来的，到底是谁，大家也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
　　jin：“饵我已经撒出去了，大家准备吧，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为李安旭的事情跟共和国讨要一个说法，咱们讨要的方式当然跟别人不一样，自己各自寻找目标，各自为战，攻城掠地，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59-v：“注意保护自己，别被查到自己的ip，多用几个‘肉鸡’掩护！”
　　“收到！”
　　“明白！”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哈哈，看我弄死这帮共和国的废物！”
　　韩国黑客界已经磨刀霍霍，剑锋直指共和国！
　　还有一些韩国国内或国外隐约收到一些消息的顶尖黑客跟安全专家，也都把目光关注了过来，关注到了共和国的地界上。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430章 【大发神威的范警官！】

　　【姥姥去世，刚办完后事，断更了两天，见谅，今天开始恢复更新。】
　　下午。
　　两点多了。
　　这个时间是比较容易犯困的时候，吃饱喝足又工作了半个白天了，网监一处加班的这些同事好多人都打了哈欠，然后硬挺着继续工作，有人去倒杯咖啡沏杯茶喝，有人则偷个懒，上网聊聊天提神。
　　“真困。”
　　“我也是，昨天睡得晚。”
　　“唉，大过年的又加班，哪年都不让休息一次。”
　　“看看人家其他那些机关公务员，多滋润啊。”
　　有人抱怨了几句，但该干活的还是得干。
　　只有范映芸是例外，她好像也困了，打了个哈欠后就慢吞吞地点了几下鼠标，似乎把游戏关了，然后一抬屁股就走到了办公区角落的一张会客沙发上，一坐，一靠，人家斜在那里睡午觉了，不理会同事异样的目光，拿起铺在旁边的一个小毯子盖住腿，美滋滋地睡自己的，看那熟练的样子，毯子也都早准备好了，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很特立独行。
　　方晓水撇嘴。
　　蒙毅也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范映芸。
　　“还是范警官清闲。”蒙毅酸溜溜道。
　　“咱们是没法跟人家比啊。”方晓水也羡慕范映芸啊，想打游戏打游戏，想睡觉睡觉，人家这过的什么日子？
　　一青年道：“领导就是偏爱人家，能怎么办？”
　　“小点声儿吧，要是让她听见了，又得扯皮，咱们办公区里有一个算一个还加上那些没来加班的人，谁骂得过她？”一老网警说话道。
　　“我总觉得范警官以前不是跟大学教网络技术课的，没看她什么都不会么，我看她是教语言课的，她那张嘴，估计也就张烨老师能跟她有一拼了，啊，咳咳张老师，我没有别的意思啊，不是说您。”方晓水嘴一秃噜就说了，其实没过脑子，想到张烨就在旁边呢，赶紧道个歉。
　　张烨笑着摇手，表示没关系。
　　突然，蒙毅咦了一声，“央视官网被黑了？”
　　“啊？不会吧？”方晓水赶快看向电脑，噼里啪啦地打了几下键盘。
　　旁边几个网警也都工作起来，“那次业务合作，网监四处那边不是上个月刚给央视和其他几个官网锁了七个漏洞么，还监督换了新的服务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啊，一般的黑客不可能进去的！”
　　方晓水一愣，“真被黑了！”
　　此刻，央视官网的原网页已经打不开了，进去后就显示了一张图片，上面贴着很多中文，但有些不太通顺，一看就是翻译软件翻译出来的！
　　——猪！
　　——去死！
　　——哈哈哈！
　　贴满了一屏幕！
　　众人脸色微变，“是黑客！”
　　方晓水就是做网络安全的，“咱们管不管？”
　　老网警道：“这不是咱们部门的职责，先看看？”
　　他们一处是负责重案的，这种事情有网监其他对口部门负责的，所以领导没有下任务，他们也管不了。
　　张烨也看到了，马上打开央视的网址，脸色就是一沉，问都不用问，能在这个时候针对央视网站下手的，必定是韩国那帮人，那边已经为李安旭的事情闹翻天了，这下看来，连黑客也出动了？
　　这明显是报复！
　　针对共和国这边的报复！
　　范映芸还在睡觉，就算是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是那种苦大仇深的表情，没人敢叫她，也没人会叫她，这人连做个表格筛查个数据都不会，还能指望她干什么事啊？
　　“复原了吗？”
　　“还没有。”
　　“这都多久了？央视那里也没反应？”
　　“说的是啊，技术人员都干嘛去了？全回家过年了？”
　　“刚才是信息部门那里发来的预警，四处肯定也知道了啊，怎么还没有动静？拿回控制权恢复网站啊？”
　　门开了！
　　董志强推门而入，“都停下手头的事情，其他的都放一放，准备工作，出事了！”神色有些紧绷！
　　方晓水道：“央视网站的事？”
　　董志强飞快道：“对，做好分工，马上迎战！”
　　蒙毅纳闷道：“机关国企网站安全，不是四处负责的吗？怎么要咱们出动？”
　　董志强呼了口气，咬着牙道：“就刚刚五分钟，央视，石油，电网，教育部，民政，甚至咱们公安部的网站都被入侵了！信息预警那边忙得一团糟，根本没时间发布预警，整个都乱套了！四处那边全军覆没！所有人的电脑都被人上了木马！不是提前植入的，而是跟对方正面抢夺管理控制权的时候被人家追到了ip，四处局域网内的机器都瘫痪了！幸亏咱们几个处室部门都是独立网络的，不然咱们也得遭殃！”
　　“什么？”
　　“咱们的网站也被黑了？”
　　“不会的啊！谁这么大本事啊？”
　　大家不可置信地一查，果然，连他们公-安的网站都挂上了一些谩骂的字眼，对方太嚣张了！
　　董志强喝道：“都别愣着了啊！行动！这次入侵的人是个团队！而且技术极高！跟以往不一样！全警惕起来！上面领导已经发火了！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夺回主要和敏感网站的控制权！”
　　“是！”
　　“是！”
　　“明白！”
　　一处的众人全行动起来！
　　董志强也看到了正在睡觉的范映芸，没搭理她，就在现场指挥起来，方晓水是防御安全这方面的专家，他便站到了方晓水后面，“有没有把握？”
　　方晓水道：“几只小猫小狗而已。”
　　董志强拍拍她肩膀，“好，有信心就行。”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是有信心的，他的手下可都是网监中的精英。
　　方晓水已经先一个杀过去了，非常快速的敲击着键盘，直接杀进了他们公-安的官方信息发布网站，“有两只虫子。”看了眼管理信息和现场情况，方晓水就心中有数儿，她已经跟敌人正面对上了！
　　一个负责其他网络警务工作的女孩儿也站过去准备学习一下，她的领域是其他网络方面，不是入侵和防御，所以也帮不上忙。
　　张烨一听，也站到董志强旁边，看着方晓水的屏幕。
　　键入命令？
　　这是想夺取控制权？
　　从管理员账号密码入手？
　　以前的话，张烨显然是看不懂这些的，那时他就吃过十一本网络技术的技能经验，可现在对方晓水的操作，张烨扫一眼就能看懂，甚至他脑子里下意识就反射出了方晓水这样做的意图。原因很简单，张烨就在之前可是又抽奖出了两百本网络技术的经验书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水平什么样，毕竟还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是凭感觉看，他应该比方晓水的技术水平高很多，至于多多少，他没概念。
　　不好！
　　对方很厉害啊！
　　嗯，一对二肯定没胜算！
　　下一刻，方晓水就绷紧脸庞喊道：“张耳！来帮我！”
　　一个小网警愣了愣，赶紧退出他原本的目标网站，过去帮忙了，紧张道：“方姐，对方这么厉害？”
　　方晓水阴脸道：“那边是高手！两个都是！这是圈套！他们故意引咱们过去的！两个人布了埋伏！”
　　蒙毅那边道：“我这里拿下一个网站，还原恢复了！”可刚说完，他又怔住道：“不好！控制权又没了！”
　　另一个网警喊道：“草！这帮什么人啊！这么狠！我电脑蓝屏了！动不了了！”他赶快又换了旁边一个电脑，开机。
　　董志强的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们一处和对方正面交火了大概二十分钟，结果只夺回了三个网站的控制权，没追查到对方的黑客，那边的几个人一看情况不妙就跑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至于其他七个被夺去的网站控制，他们愣是抢不回来，明明是网监中的精英，明明还是主场作战，可居然交出了这么一份答卷！
　　惨败！
　　无疑是惨败！
　　董志强发飙了，“怎么搞的！这都摆不平？”
　　方晓水憋屈道：“董处长，对方人太多了，我们一个人要对付两个甚至三个五个，有时候夺回来，他们偶尔也会打回马枪，而且技术都很高！”
　　蒙毅也解释道：“对方起码几十个人！战线也在不断变，攻击比防御简单，他们要是变阵地，我们有时都来不及反应，只能追着他们屁股后面走，人又少，肯定很被动，这帮人里还有好多高手！”
　　董志强喝道：“不用找借口，上面也不会听这个！我要的是成果！”说完，他就开始打电话，召回一处的所有人，全部停止休假！
　　这时，张烨张嘴道：“各位，要不然我……”
　　还没说完，范映芸从沙发上醒了，“什么事，这么大声？”打了个哈欠，她活动了活动脖子从沙发坐起来。
　　方晓水爱答不理道：“你睡的还真香！十几个机关国企的官方网站都被一批韩国ip占领了！这么多人拼死拼活了这么久现在有一半都没有夺回来！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你连做个工作报告都不会！”
　　其他人没理范映芸。
　　现在只能等其他一处同事来了，或者也得集合网监其余几个部门的相关技术的同事，试试能不能把他们打出去。
　　范映芸闻言，出人意料地没有骂方晓水，而是慢步走回了自己的电脑前面，坐下，看了几眼电脑，眼角跳了跳，什么也没说，直接拉开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掏出一个u盘来插进电脑，嗒嗒点了几下鼠标，好像拷贝进去了什么软件或程序，随后道：“你们别瞎添乱了，在网站里的账号，都给我躲远点！”
　　蒙毅道：“我们瞎添乱？”
　　一女网警道：“是你别瞎添乱才对！”
　　“你要干嘛啊？”方晓水道：“我们退出去了，谁缠住他们？要是让他们脱身，还得有其他网站遭殃！”这一分心，那边又守不住了，方晓水赶快又回去跟那边三个黑客纠缠在一起。
　　董志强也看向范映芸，“你也要上？”这话问出来，老董自己都觉得可笑，入职他们单位也好几个月了，从没有见到范警官工作过啊，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会，可现在是什么场面啊？这是几年都不遇的大规模境外ip入侵，这你就更不行了啊，“这种时候你就别捣乱了！”
　　范映芸根本没看他们，手上已经操作起键盘了，“我再说一遍，所有在被入侵网站的ip都给我躲远点！不小心误伤我可不管！”
　　然后，众人都呆住了，包括张烨！
　　不是因为范警官的话，而是因为她的动作，她敲击键盘的速度，居然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快！而且快得不是一星半点！就能看到范映芸的手在键盘上“飞”，至于她在输入什么，没有人能看得清！
　　方晓水道：“这……”
　　张烨也一眯眼。
　　范映芸已经没空理会他们了，眼睛一眨也不眨，手上不断敲击着一串一串的命令指令，一张脸非常冷峻。
　　接着，大家就不断听到范映芸在自言自语。
　　“央视，ok。”
　　“公-安，ok。”
　　“民政，ok。”
　　“广电，ok。”
　　蒙毅听不懂，“什么ok？”
　　然后就听一个女网警喊道：“啊！我在足协的账号被人踢出来了！我正抢管理权呢啊，怎么又来了一个？现在被一个叫fan的人占了管理控制权！”
　　她话音还没落，就听范映芸道：“足协，ok。”
　　那女网警惊呆道：“什么？是，是你？”
　　范映芸一边敲击指令一边从容说话道：“我早告诉你给我滚远点了，你不听话，赖谁啊？我知道你是敌是友啊？”
　　其他人也傻眼了，“真是你？”
　　董志强愣住，马上查看了一下刚刚被范映芸说了ok的网站，一看之下立时目瞪口呆，央视，民政，广电，这些刚刚在一堆人都正面交手却怎么也拿不到控制权的网站，竟然全部恢复了！
　　“我草！”好几个人都叫了起来！
　　蒙毅急忙跑到范映芸的身后看她电脑，可他发现范映芸的指令键入太快了，快到他根本看不清，偶尔看清的，居然很多也看不懂，oc？这什么命令？数据包攻击吗？还是数据诱饵？
　　方晓水他们也渐渐围了过去！
　　“看不清啊！”
　　“这什么啊？这是夺取控制权呢吗？”
　　“这个不是，这是……是追踪？靠！怎么开了三个窗口？最后一个命令是什么啊？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这什么操作？从15端口进去干嘛？啊？啊！原来这里有端口漏洞！这漏洞从没发布过啊！”
　　大家全一惊一乍！
　　范映芸蹙眉道：“别苍蝇似的在我后面晃悠！”
　　众人一听，下意识地就散开了，连董志强这个当领导的都没在了。
　　只有张烨依旧十分惊奇并且感兴趣地站在范映芸后面，范映芸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操作。
　　这是张烨的特权，范警官唯独对张烨比较客气。
　　……
　　另一边。
　　韩国某聊天工具上。
　　“不好！抢不回来了！”
　　“我也被踢出来了！”
　　“进不去了啊！之前的漏洞被堵了！”
　　“这他妈什么人啊？”
　　“不好，我可能被追踪到了！我先走了！”
　　当初组织筹划进攻共和国网络的人，不断有人的头像黑了下去，里面还有那个名叫“英”的人，别人有的还打一声招呼说一句，可是“英”连招呼也没打，就看到他下线了！
　　59-v：“英怎么了？”
　　jin：“自己断网了。”
　　好多人听了，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断网，主动掐断自己的网线，这种行为方式在别人看来很正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对一个黑客来说，这是一个黑客最后的防御手段啊，是没有办法走投无路后的最终手段啊，同样也是一种耻辱，一种认输！
　　59-v：“英也被干掉了？”
　　jin没说话了。
　　他是这次的领袖，好多人都在叫他。
　　“到底怎么办？”
　　“jin大神？”
　　“jin大神人呢？”
　　“现在怎么进攻啊！控制权都没了！”
　　“那个叫fan的是谁啊！从没有听过他啊，共和国还有这种高手存在吗？难道是共和国排名前十的哪个黑客披上马甲来了？”
　　“jin？jin？”
　　大概过了几分钟，jin说话了，“先撤！全部都撤！我刚跟对方碰上了！那人不是你们能应付的！59-v！过来一起跟他碰个面！”
　　59-v：“好！”
　　其他人见状，也都乖乖撤退了！
　　需要59-v和jin两位韩国顶尖的黑客一起和那人交锋？还不知道会输会赢？这话让其他那些人心里哆嗦了一下！
　　fan？
　　fan？
　　这到底谁啊！
　　……
　　领导来了。
　　就是上午来视察的几个人。
　　其中一人刚想说话，赵副局长就拦住了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范映芸开始一只手操作电脑了，速度也并没有慢多少，另一只手居然能腾出来，摸了一杆笔，在一张纸上刷刷写着什么，一边操作一边写，末了，她的手离开了键盘，将那张纸扯了下来，往后一丢，“被入侵的主要网站都清理了，查到了几个黑客的ip，一个是共和国内的，在一个大学校区，不出意外八成是个年纪不大的韩国留学生，还有几个是韩国本土的ip，其余的没查到，刚刚两个小崽子过来缠着我，其中一个的名字叫jin，这个人还有两把刷子，让我踢走了一次又来了，最后我把他入侵点的漏洞给临时补了，他暂时进不来，最后跑了，剩下的人也都撤了。”
　　所有人听完，都瞪着眼睛不知什么表情！
　　董志强问道：“你确定是他们的真实ip？这些黑客可都非常狡猾，用三五个肉鸡做诱饵根本不奇怪。”
　　赵副局长却没有这个质疑，也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意外，说道：“这次来了多少黑客？”
　　范映芸道：“几十个吧，都是小喽喽，就有三个人技术还勉勉强强，我逮住了一个，都写在上面了，你们自己看吧。”
　　勉勉强强？
　　这也叫勉勉强强？
　　方晓水和蒙毅他们有点晕，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那些人全都赶跑啊，反而自己人这边有一个被病毒攻击了，还有两个人甚至在正面交锋的时候完败给对方，合着在你眼里，那些黑客大多数都是不入流的？
　　方晓水那边正在确认，确认之后果然如范映芸说的那样，网站全部夺回了控制，网页也都恢复了，那些入侵者此时也都消失无踪，没有再攻击的迹象，这让她感觉有些震惊，她不知道他们这么多网警都无能为力的事情，范警官一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一个人对几十个人还有余力？
　　其中有个人叫jin？
　　这不是韩国排名前十的黑客么？？
　　董志强和其他一处同事也都一愣一愣的了，惊愕地望着范映芸的脸，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蒙毅这回是真服气了，看着范映芸道：“范警……范老师，范姐，您以前跟公安大学到底教什么课的啊？”这下也改口了，以前他可是从来都范警官范警官的啊。
　　范映芸臊不搭眼道：“漏洞规则，系统入侵，逻辑运算，木马病毒与原理，编程语言，程序设计方法课程，很多。”
　　我靠！
　　这都什么课啊？
　　听着就牛-逼！而且好多课都没听过啊！
　　一女网警呆住，“我除了学过编程语言和程序设计，其他的课我怎么都没学过？大学里的网络技术专业还教这个？”
　　赵副局长身后的一个领导赶紧打断道：“没有，范老师在大学就是教编程语言课的讲师，别听她乱说。”
　　范映芸失笑一声，道：“现在的老师，都选择性的教，现在的学生，也都选择性的听，所以你们能学到个屁啊，真正涉及到技术层面的很多东西，就以现在这种遮遮掩掩的教育模式，你们想学都学不到！我的课是只有编程语言，不过我觉得能教的东西，我都会一点点教给学生，然后啊……”
　　方晓水问，“然后？”
　　大家也都认真听着。
　　范映芸指了指脚底下，“然后我就被开除了，现在跟你们这帮基础知识都有偏科的半吊子在这个破单位混吃等死！”
　　他们可是网监的精英！
　　居然被骂做半吊子？
　　那小领导道：“映芸同志！”
　　范映芸道：“难道不是吗？我这人啊，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们要是不爱听，趁早给我开除！”
　　赵副局长笑呵呵道：“你可是局长和我费尽口舌动用了好多关系才请过来的专业人士，哪儿能放你走啊，瞧瞧，这一次你不就大展拳脚了么，你的价值不止在教书育人的岗位上才能体现出来，我们网监局更适合你发挥你的特长嘛。”
　　范映芸冷笑道：“我有什么特长啊？我什么特长也没有。”
　　赵副局长也不气不恼，道：“所以这就是你的特长，因为你什么技术都没有短板，而且你的基础知识比现在所有搞网络技术的人都要扎实，都要全面，别的安全专家也好，黑客也罢，都有他们自己擅长的手段，也会执着于他们自己的领域钻研，没有一个人是全能的，比如今天这个jin，他虽然是顶尖黑客，可我们这里得到的关于他的信息，他对病毒编程几乎没有涉猎，他对安全防御的技术也十分薄弱，网络入侵手段就更不用说了，只擅长端口、邮箱、数据包诱导等几类入侵方式，其他的网络技术人员也都一样，只有你例外，他们懂的，你都懂，他们不懂的，你也懂，如果这个领域也分科班与非科班，那你就是专门教科班学生的专业老师，在基础知识这一块，谁也比不了你！”
　　范映芸摆手，“老赵，你也别捧我，大学教网络技术的老师多了，我觉得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赵副局长道：“他们只是擅长一两个自己教课的专业，而且大都是照本宣科那一套，动手能力可能还比不过一些自学成才的黑客，跟你比不了，范老师啊，你就好好帮我们几年，现在的网络安全虽然很好，但不免总有一些境外的黑客过来捣乱，真碰见像今天这种大规模的入侵或者是黑客高手，我们网监的这些年轻人总是还有诸多不成熟，没办法挑大梁，你作为老师，作为他们的前辈、大姐，多带带他们，带几年就行，等几年以后你如果还是觉得不想干网监这行，那你到时候跟我说，我肯定放你走，而且我和局长亲自帮你写推荐信，重回公安大学也行！”
　　范映芸瞥瞥他，“这是你说的。”
　　“呵呵，我说的，大家都作证。”赵副局长保证道，然后看向董志强，道：“董处长，明白我上午那话的意思了？上面是很照顾你们一处的，要是没本事的闲人，我们可能给你调过来吗？范老师平时不工作，是因为你们那些工作根本不是她的专业领域，你要是觉得还有意见，那我可给范老师调走了啊，我估计二处四处的老闫老徐，肯定是争着抢着要人的。”
　　董志强急了，“别啊领导，我没意见！范警官必须留在我们一处！谁抢我跟谁急！”他态度也大转弯了！


第431章 【传奇黑客！】

　　一下午。
　　网上风平浪静了，但网监却热闹了。
　　先是赵副局长亲口保证，等这件事过去了，给网监一处申请一个集体三等功，给范映芸同志一个个人二等功！
　　“哇哦！”
　　“局里下狠本了！”
　　“这么大的荣誉？”
　　“不大，我看是理应的。”
　　一处集体庆贺，其他处室部门则很眼红。
　　张烨也觉得这奖励好像有点高，但是仔细一琢磨，嗨，这已经不是他当初那个世界了啊，这个地球的网络安全比他那个地球要高太多了，这种恶性影响的事件几年也不会有一次，所以算是重大事件了，奖励自然多，不像张烨那世界，每天都有黑客对国家网站和重要信息库采用攻击手段，都快成家常便饭了。
　　大胸……大刀兄果然不简单啊！
　　没想到范映芸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实际上方才很多人都在范映芸背后偷看呢，但很多东西他们这些专业网警都看不懂，所有人都以为张烨是外行，根本不懂这些，也没有人去在意他，可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场这些人里除了范映芸，就是张烨看得最明白了，他甚至知道范映芸每一个指令的意图和策略！
　　数据佯攻。
　　诱骗陷阱。
　　网络协议漏洞。
　　端口漏洞修补。
　　识别肉鸡追踪ip。
　　从防御到进攻再到追踪，就那么短短半个小时，范映芸展现出来的基本功，简直让张烨无法直视，赵副局长说的对，范警官简直太全面了，每一道指令的背后，都能看出范映芸拥有着比之其他黑客要深厚了几十倍的基本功底，所以她能如此快速地拿回一个个失去的“阵地”逐个击破对手，别人擅长漏洞防御的，她就从数据进攻，别人擅长“阵地”封锁的，她就用自制的专用程序木马潜入破坏，别人擅长布陷阱反进攻的，她就用诱饵把对方骗出来反追踪，各种手段花样百出，所以范映芸一直都是压倒性的优势，而别人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知识量差距太大！
　　基本功差距太大！
　　甚至范映芸采取的某些手段，对方的黑客有人听都没听过。
　　现在的黑客，尤其是这个世界的黑客，大都是自学成才的，像张烨那地球听过的很多世界顶尖黑客，以前都是初中啊高中啊辍学的，然后自己研究，自己实战，或者跟一些前辈学一学，这才摸索出一条路，有些比较“危险”的技术，学校不会教，大家想学也比较困难，就算一些科班出身的安全专家，学到的东西也是有限并且有方向性的，网络技术这一块领域太大了，没有不“偏科”的人，这就跟数学物理领域一样，下面都有细分的，空间模型啊，抽象代数啊，等等等等数都数不过来，可偏生，这个世界出了范映芸这么一个变态，她从上学到工作这么多年似乎就做了一件事——学习，不断地学习，为了讲课竟把网络技术这块的所有知识技术都学进去了，还学的扎扎实实，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一种是学习领悟能力极强的天才，或疯子！
　　张烨当然知道，范映芸属于后者，而且能把理论知识学成这样的，还能把学到的所有理论知识都毫无阻碍地用在实战中的，张烨反正是前所未闻！
　　范映芸可能渴了，去接水。
　　方晓水赶紧抢过去，“范姐，我来我来。”
　　一年轻网警道：“对对，这点小事儿我们来就行了，您快坐着，快给我们讲讲您的事儿吧，太好奇了。”
　　蒙毅问道：“您这么厉害的技术，到底怎么学的？”
　　方晓水一边接水一边道：“对啊范姐，您教教我们吧，这简直太厉害了，您有些指令和操作我以前都没听过。”
　　范映芸也不客气，等他们接好水，自己端过来喝了两口，“不是我厉害，是你们太孤陋寡闻了，拿着一点知识就开始臭显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可笑！你们懂的那点技术在整个网络技术知识领域里，连百分十都没有！”
　　方晓水不信道：“怎么会，我们该学的都学了啊，您有一个ot什么的端口入侵方法，我从没见过，肯定是您自创的。”
　　范映芸冷冷一笑，“《网络服务器配置与管理》，第二版本，三科目，第七章最后一行备注！”
　　方晓水一愣，“这书我学过啊。”
　　蒙毅也道：“是啊，大学教过。”
　　后面一个青年立即上网去查这本书，当翻到范映芸说的那一页后，他当时就惊呆了，“方姐，蒙哥，快看！”
　　他们好多人都凑过去了，一看之下也惊为天人！
　　“我靠！”
　　“真有写！”
　　“虽然不是攻击手段的介绍，但这是最基本的原理，知道原理再一想，原来就这么简单啊？”
　　“我居然也学过？”
　　大家再看向范映芸的眼神，已经是心服口服了，连你妈哪本书哪页都能随口说出来？范警官这基础知识已经吃透到骨子里了啊！
　　范映芸嘲笑地看着他们，“原来就这么简单？这话在我教学生的时候每天都听他们在说，是的！就是这么简单，可你们为什么想不到？为什么口口声声在我这儿还说没学过？是你们自己学的不到位罢了！有些课老师不教，他们可能也不会，教不了，但课本上你们能看到能学到的东西还不会，那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怪谁啊？天天一个个自命不凡的，还精英组？重案组？狗屁！老外那边过来几十个黑客你们就招架不住了，对方人多怎么了？人多就是借口了？说你们半吊子都是抬举你们了！”
　　以前范警官要是说这些话，他们肯定得反驳回骂，就算骂不过，他们也有尊严啊，可是这一刻，没有一个人去反驳，因为范映芸已经用能力证明了，她确实比在座所有人，不，比所有人加在一起都要懂！
　　蒙毅当先道：“范姐，以后我就跟您学习了！”
　　“是啊，您必须得教教我们。”方晓水也道：“以前，以前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范映芸面色缓和了一些，“不用我教，知识都在书上，自己学。”
　　一女网警道：“可得您给我们指点指点啊，我们以前那些网络技术的老师，可没有您这么厉害的。”拍马屁上了。
　　范映芸一摸鼠标，又开始打游戏了，“少来这套，看我心情吧。”
　　呆了会儿，门口不断有人过来“参观”了，其实就是路过时候往一处办公区看一眼，指指点点着。
　　“看，就是她。”
　　“范警官原来这么猛啊？”
　　“一个人赶跑了那么多黑客？还查到了几个人的ip？”
　　“这才是深藏不露呢！”
　　“怪不得人家脾气大呢，这是真有本事啊。”
　　然后，一些关于范映芸的小道消息也传了出来。
　　方晓水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就神神秘秘地把好多人叫在了一起，吸气道：“我听说了点事情。”
　　消息不知真假，据说范映芸以前在公安大学教书的时候，虽然脾气不好，偶尔也教一些学校规定范围外的课程，被校领导几次三番地批评处分过，但一直也没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就是个本分的老师，根本不是什么黑客，也没有参与过类似的事件，但是就在去年，美国一家顶尖的在业内声名赫赫的安全公司，他们一个负责人当时对媒体说过一段话，也不知是聊到共和国的什么事情了，然后那人就说共和国出不了网络技术太高的专业人员，因为共和国的教育体制有问题，网络技术的老师们只会照本宣科地讲课，讲的那些东西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操作怎么实战运用，就会一张嘴干说，这样状况下教出来的学生能好到哪里去？
　　就这一句话，给他们公司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时还在任教的范映芸听到这个，回了教师办公区后，就用学校的电脑入侵了那安全公司的内部网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就在那负责人放话后的一个小时，该公司整个局域网的电脑全部瘫痪，直接经济损失几十万美元，公司颜面大失，声誉大降，最后动用了一切力量，只查到了对方可能是个共和国的ip。
　　这个入侵轰动了整个世界！
　　因为对方可是个大名鼎鼎的安全公司啊！
　　想入侵一个专业搞这种网络防护的机构，还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业内无数权威通过分析和试验得出一个结论，能做到这一点的黑客，全世界超不过十个人！
　　张耳傻眼道：“真的假的啊？”
　　蒙毅抽气，“去年轰动业内的‘黑客灵异事件’，是范警官搞出来的？”
　　这件事他们当然知道了，当时还啧啧称奇呢，闲聊时都在分析到底是哪位大神看那帮人不顺眼了，合着是范映芸？
　　有个网警提出质疑，“世界那么多高手都查不出来，你怎么知道是范警官？”
　　“你听我说完啊。”方晓水低声道：“其实小道消息说，范姐根本就没隐蔽ip地址，就明目张胆地过去了，这话别人不信，我还真信，你们琢磨范姐那个脾气，做事哪次藏头藏尾过啊？这还真是她能干出来的，结果记录被咱们网监的相关人员查到了，于是赶快封锁消息清理痕迹做的伪装，这才捂住盖子，要不然公安大学干嘛要开除范姐？甚至要从警察序列开除？就是因为这件事，她违反规定了！”
　　张烨也听得很入神。
　　蒙毅道：“那后来怎么来咱们网监了？”
　　方晓水道：“是咱们局长和赵副局长死命保下的范姐，又走了公-安-部的关系，死乞白赖将人要过来的，听说当时顶住了很大压力呢，因为好多领导都不同意，毕竟将一个犯过这么恶性错误的人招进网监队伍，总是有点像定时炸弹，可咱们局长就说了一段话‘以前网监也有让入狱黑客协助办案的先例，范映芸同志就算犯了再大的错误，也总归是警察系统内部的同志，比起那些为了钱或为了名的黑客，一个肯为了尊严和国家荣誉去铤而走险的警察队伍的自己人，有那么难以信任吗？’，就是这段话，才让范姐破例加入了网监，没被严厉处罚，也没判刑，只是限制她的工作范围和生活范围，算是戴罪立功吧。”
　　“这么传奇？”
　　“我靠！范姐原来这么猛啊！”
　　“我原来跟‘黑客灵异事件’的大神是同事呀！我的天！我那时候听说那人是共和国的，我还崇拜了好久呢！谁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黑客灵异事件——这是当时业内给那次事情起的名字，因为那次的入侵太出色太悄然无息了，一度没有人相信这是有人可以做到的，所以起名“灵异”。
　　大家都有点激动！
　　这些传言听着有点玄幻，可仔细一咀嚼，可能真的八九不离十，因为里面的所有逻辑都是经得起推敲的！
　　范警官的性格……
　　范警官的技术……
　　全都附和传言的内容！
　　要不然赵副局长和网监的头头们面对范警官那么不善的言辞，也从没提过要将她开除呢，合着他们早就知道范警官有天大的本事了，只是去年那件事太轰动太敏感了，他们不好明说罢了，只能藏着，于是范警官给大家下面所有人的印象就是——她什么也不会，只是关系背景硬！
　　错大了！
　　真相原来是这样的啊！
　　蒙毅兴奋道：“我想拜师了！你们说我有戏吗？”
　　方晓水看看他，“你觉得呢？”
　　蒙毅：“……”沉默了片刻后就蔫了，有戏吗？肯定是没戏啊，范警官可是属狗脸的，说变就变，还拜师呢，跟范警官普通说上一句话，估计都得被骂一顿，他还是别触这位大神的霉头了，实在惹不起！


第432章 【新一次的混战！】

　　傍晚。
　　外面有些冷。
　　工作完了，张烨跟外面小饭馆买了一屉包子，怕被人认出来，就打了辆出租车跟车上吃了。回到家附近，在一家电器商场前面下车了，走进去挑挑拣拣，找了一台最贵的笔记本电脑，结账买了下来，以前那个破本子他是早就想换了，速度太慢，这个新笔记本价值两万七，是这个商场里最贵的一台了，牌子不认识，是这个地球的牌子，反正看配置是非常顶尖的。
　　这才回家。
　　试电脑，装软件，调整系统设置。
　　以前他对电脑可没有那么懂，现在有两百多本网络技术技能经验书打底，一些设置简直信手拈来，噼里啪啦就搞定了，上网随便一扫，就看到今年“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的宣传报名广告，点进去试试，电脑速度很快，然后张烨便退了出来，开始看新闻和微薄之类的平台。
　　网上。
　　骂战愈演愈烈！
　　“央视被黑了！”
　　“民政网站也是！”
　　“足足半个小时啊！谁干的？”
　　“还用问么！就是那帮棒子！这是来黑客了！草！还公开在我们国家国企网站上骂人？这帮孙子太嚣张了啊！”
　　“央视，公-安，十几个官方网站都被入侵了，这是打咱们的脸啊！”
　　“咱们共和国的黑客都干嘛呢？你们倒是还击啊！怎么都干看着啊！”
　　“网监那边说是行动了，你们看公-安那边发布的消息，已经对白天的黑客入侵行为表示了谴责，听说还协同当地公安机关配合抓住了一个黑客，是个咱们共和国大学的韩国留学生！”
　　“抓得好！”
　　“网监给力啊！”
　　“才抓了一个，这算什么？”
　　“对啊，挨了这么多打也不还手？那不是傻-逼么！”
　　“网监的性质本来就是维护网络安全的，怎么可能去人家国家还手啊，唉，这事儿真他妈憋屈！气死我了！”
　　“棒子是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啊！”
　　这事闹得很大，共和国的老百姓们都很愤慨，在大家看来，明明是你李安旭不办人事，有错在先把人撞伤了，回了国后还胡言乱语掩盖事实？还号召你们国家的人过来入侵我们的网站？你还要不要脸啊！这笔账，所有人都算在李安旭头上了，就连之前还仍然坚定支持李安旭的一小部分共和国的粉丝，见到韩国那帮黑客这么肆无忌惮地侮辱他们，心中也是动摇了起来，有人甚至加入了黑李安旭的行列！
　　“不能坐以待毙！”
　　“反击！必须反击！”
　　“咱们共和国黑客也不少啊，有没有大神出来带个头？带我们一起打回去啊！我电脑技术还可以，应该能帮上忙！”
　　“我也是！”
　　“算上我！”
　　“我帮不上太多，但也不会添乱！”
　　“啊，又开始了！又有网站被攻击了！”
　　“排名第三的旅游论坛无法打开了！被人贴上了骂人的话！”
　　“贴吧也是，你们快看，好几个贴吧都被人爆了，刷了几千条骂共和国的话！还有韩文的！管理员账号被盗！无法管理删帖了！”
　　“不好！小品演员慈秀芳阿姨的微博账号被棒子盗了！发了些不堪入目的话！草！太过分了！”
　　沉寂了一个下午，战斗居然又一次打响了！
　　看到慈秀芳的微薄被盗，张烨也是面色一冷，因为那人用慈老师的账号发了一句话——“李安旭，你是我爸爸。”
　　几分钟后，慈秀芳的账号拿了回来，迅速删除了之前的微薄，发表道：“刚刚账号被盗。”
　　接着，不断又有一些明星和公众人物的贴吧或微薄账号被盗！
　　歌唱艺术家张霞：“共和国人都是大韩人民的子孙！”
　　歌手孟夏：“我们是没有教养的民族。”
　　这些明星的粉丝多的有几十上百万，少的也有十几万，这几个微薄一发，整个网络界都炸锅了！
　　“孟夏干嘛啊？怎么骂人？”
　　“你傻啊！没看到是被盗号了么！”
　　“我草！这帮棒子要疯啊！”
　　“忍不了了！真他妈忍不了了！”
　　“这是要不死不休啊！”
　　……
　　另一地。
　　某聊天窗口中。
　　59-v：“‘英’被抓到了！”
　　jin：“我也收到消息了。”
　　poop：“这个仇必须得报！”
　　jin：“共和国的网监里有一个高手，我和59-v一起都不是那个‘fan’的对手，你们上去也没用，就按照我刚才布置的做，不要去那些共和国重点官方网站了，也不要碰网监监管范围内的网络区域，全部分散出去，各自为战，以中小网站和名人账号为目标，一点一点蚕食他们，一旦得手立即撤退，不要有任何停留，我再重复一遍，绝对不要有任何停留，一定要清除好所有痕迹，那个‘fan’不是普通人，哪怕一点点线索她都能追踪到你的，注意保护自己！”
　　“是！”
　　“好！”
　　“收到！”
　　“收到！”
　　白天他们败了，还损失了一员大将，jin他们当然不会甘心，他们都知道，现在世界上不知有多少黑客盯着他们这边呢，这个颜面必须要找回来。其实说回来，他们也不算失败，毕竟能占领共和国那么多重要网站长达十几分钟有些甚至半个小时，在共和国造成了那么大的影响，这已经是成功的了，不过jin他们从心底就看不起共和国的网络技术人员，这下，他们的好友“英”被抓了，“英”身上可还背着案子呢，就算遣送回国也轻判不了，这辈子可能都出不来了，这让jin他们当然有一种挫败的感觉，于是暂时撤退后立即商量对策，准备跟共和国耗上了！
　　对策就是之前布置的这个！
　　jin也承认那个fan非常厉害，布陷阱、攻击、找漏洞、防御，所有的技术他居然都不如对方，怎么办？怎么打？答案只有一个，迂回作战，你fan是厉害，可你总不能有三头六臂吧？我们这次不守着网站等你了，我们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你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等你们得到消息过去了，我们也早换下一个目标了，还有那些名人的账号密码，你们也不知道我们要盗谁的，盗完，发帖，清理痕迹，然后走了，除非你能提前预知到我们会去哪里，否则你抓不住的！
　　这是一个无解的手段！
　　漫无目的的攻击，谁都不可能防住！
　　……
　　姚建才被盗号了，不断发着跟韩国人民说对不起的文字。
　　维我网络电视台被攻击了，所有视频文件都无法打开。
　　北方一家希望小学的局域网被人投下了病毒，硬盘里的教育资料和相关课程资料全部丢失损毁。
　　又乱了！
　　因为带上了一些明星，这一回比白天那次影响还要恶劣，好多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是那些明星脑子抽了呢，竟然自己骂自己？
　　……
　　事态紧急！
　　网监全体加班，半数以上的人都被召回了单位！
　　国家病毒防护中心也发布了预警，已经有三种以上的病毒入侵了共和国，因为是老病毒了，一些杀毒软件都可以防护，但是一些没有杀毒软件的民众还是中了招，好在损失不大，被病毒感染的电脑只有几百台。
　　网监一处。
　　董志强拍了桌子，“先控制病毒！”
　　范映芸坐在电脑前面，道：“病毒不需要理会，多少年前的老病毒了，早有专杀软件了，现在要做的是把这帮孙子赶出去！要治标先要治本！他们才是源头！不把他们弄死，他们还得撒野！”
　　方晓水疲惫道：“我已经恢复了五个网站了，但不断还有新被入侵的网站，我已经忙不过来了！”
　　蒙毅也咬牙切齿道：“我在查盗号的人，可一点痕迹也没有，他们做完就跑，根本找不到人！怎么赶他们出去啊？”
　　董志强道：“范警官，你有什么办法？”
　　范映芸斜眼道：“这种攻击，换了谁也没办法，他们想打哪里就打哪里，咱们只能被动防御，一辈子也不可能赢，那帮棒子这么做，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小兔崽子！”
　　如果知道对方的攻击目标，或者能圈定一定范围的话，还可以守株待兔或者提前步下陷阱，等着他们进圈套，以此追踪到对方的ip，但是这帮人现在根本不攻击重点防护的网站了，全是在边缘一点点恶心人，又下木马，又投病毒，又去盗号，除非他们网监将防御网撒向全国，但他们根本没那么多警力啊！
　　“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范映芸看看董志强，“老董，你得授权我去他们的地盘捣乱一下，后院失火，这些孙子肯定得回去，他们入侵咱们，咱们也回击一下，就他们那点道行，没人拦得住我。”
　　范映芸这话，一处办公区里没有一个人质疑，谁都知道范映芸的厉害了，知道她水平比那些入侵来的黑客高很多！
　　董志强瞪眼道：“咱们是网监，是人民警察！”
　　范映芸笑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人民警察了，我是没问题的，反正我也犯过错误了。”
　　董志强摆手道：“绝对不行，你就别添乱了范警官，先收拾残局吧，这帮黑客都过来一天了，也不可能天天都这么耗着啊，肯定有累得时候，除非是真闲的没事干的人，否则这种状况不会持续多久的。”
　　范映芸道：“那就这么忍着等他们觉得没意思了自己走？”
　　“对。”董志强道。
　　范映芸看看他，“你这比兔子还不如啊！”
　　兔子？
　　我可是你领导！
　　董志强险些气得岔气，说道：“范警官，说到资历，你可能比我都要老，你在警察系统里工作生活的时间比我都要多，条例和规矩你比我清楚，你骂我也没用，咱们是网监，首先要注意自己的职责和任务！”说罢，他看了看大家，看了看每一个同事，“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憋着火呢，我也知道咱们这个工作，有时候挺窝囊的，可有些事，他们可以做，咱们却不能做，因为他们是违法分子，而咱们是人民警察！”说到这些的时候，老董是义正言辞一脸正气。
　　方晓水几人连连点头。
　　范映芸冷不丁插了一句，“得了吧老董，你少扯那没用的。”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击的手停了一下，她看着电脑屏幕，另一只手写了一行字，把记事本的那一页扯了下来，回身一甩，“逮住一个。”
　　啊？
　　逮住了？
　　你不是聊天呢吗？还能边聊边工作？
　　董志强精神一振，“是领头的吗？”
　　“你想多了。”范映芸道：“就是个小喽喽，技术估计比你还差，连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来凑热闹，赶巧正好撞我枪口上了。”
　　董志强心说你说他就说他啊，怎么把我也给骂进去了啊，谁技术差了？我的领域在网络刑侦，又不在网络技术层面！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有这么变态的技术啊！然后一把拿过那张纸看了一眼，回头就吩咐一个手下去将东西交给上面领导了，抓人的事情，上面会有人协调的，因为这个ip来自境外，需要方方面面的交涉和走一系列的程序，他们一处可没有这个能量。
　　网监和韩国黑客的交手还在继续！
　　看上去没有硝烟，可实际却是刀光剑影！
　　一开始，这些韩国黑客的出现确实打了共和国这边一个措手不及，占据了很大优势，网监这边都只能跟着他们的步调走，怎么也追不上，可是渐渐到了后来，网监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警力都投入了，再加上计算机病毒防控中心的一些人，加上共和国几家网络安全公司和业内一些网络技术专家的支援，总算是稍稍控制了一点局面，至少没有太过于被动了！
　　只不过，共和国越来越多地投入了人手，韩国黑客那边也是在不断增加着入侵者，他们国内很多当初还看热闹的黑客，也慢慢加入了这场消耗战！
　　一片混战！


第433章 【张烨出手！】

　　2101分：全国火车售票网站瘫痪。
　　2103分：火车售票网站恢复运营。
　　2104分：上海一公园景点官网网页被纂改。
　　2106分：作家“小红蘑菇”聊天软件账号被盗。
　　2109分：网监联合某杀毒软件公司捕获到两名入侵黑客ip地址。
　　全网交战！
　　战火已蔓延全国！
　　普通民众可能有些不关注的人并没有察觉到这些，有时上个视频网站看打不开了，也以为是系统维护之类的，没在意，但是只要稍微留意一些的人都知道，中韩的一场十年不遇的黑客大战，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着！
　　“杀啊！”
　　“fan大神好样的！”
　　“精彩啊！”
　　“shui大神也很不错啊，控制权抢下来了！”
　　“啊！fan神，我是看热闹的啊，怎么把我给杀出去了，误伤了！误伤了！我靠，别追踪我，我是自己人啊！自己人！”
　　“真过瘾啊，我都想过去帮忙了！”
　　“得了吧，咱们这点技术，去了也是添乱。”
　　“也是，等在学几年，我也得跟他们一起杀一杀棒子！”
　　好多有一些网络技术基础的人士或在校学生，都跑来观战了，随时也给很多一点也不懂的人解释着战况！
　　……
　　国外。
　　一些世界顶尖黑客聚在了一起。
　　yoyot（美）——美国著名黑客，曾参与过前年和去年的两次黑客战，在黑客界声名赫赫，“jin的技术不低的，还有59-v等人帮他，竟然也讨不到便宜？其他那几个共和国的id我倒是都听过，一个是网监局的人，三个是安全公司的程序员和安全专家，可这个fan是谁？不像是‘老朋友’啊？”
　　tom（英）——英国著名黑客，当年“tom病毒”的制作者，“这个名字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人很可怕，我刚才在那边网站观战，早已经拿到管理员权限了，结果我才一眨眼睛，已经被fan踢出来了！”
　　藤原（日）：“顶尖高手。”
　　47（美）：“fan可能是网监局的人，不然以他的实力，不会这么被动挨打的，肯定早就反击了，jin和59-v他们可拦不住fan。”
　　藤原（日）：“你们不去试试？”
　　yoyot（美）：“哈哈，中韩黑客战，我可不参与。”
　　鲁耶夫（俄）：“共和国技术实力还是不错的，除了那几个老牌的id招牌，这个叫fan的新id也真是厉害，看他好像还没有尽全力的样子？哪天有机会，我倒是想跟他过一过招数了。”
　　47（美）：“你输的可能性占了百分之九十九。”
　　鲁耶夫（俄）：“那也不一定啊。”
　　藤原（日）：“没有不一定，跟fan碰上，你必输无疑，你挡不住他，我可能也不行，对方的技术太全面了，不过这次中韩大战，中方是输定了，jin很聪明，带着人绕圈子围攻，从不恋战，他恐怕也是知道对方的厉害，不敢和fan正面交手，这种策略是对的，因为对面都是共和国公职人员，他们只能在限定范围内展开工作，不能越界，而jin他们可以不管这些，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已经不可能输掉了。”
　　鲁耶夫（俄）：“可惜了。”
　　……
　　家里。
　　张烨也在用新电脑观战，还披着马甲加了一个群，看有些半专业的人士在那里解说，脸色一直都不怎么漂亮。
　　“爽啊！”
　　“又拿回一个网站！”
　　“不对，咱们局势不利，太被动了！”
　　“是啊，从头到尾咱们都是在挨打，没有还击啊！他们打下一个网站，咱们就去救一个，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也打他们啊！黑棒子的网站啊！”
　　“咱们这边可是网监和杀毒公司安全公司的，他们可不干黑客的工作！”
　　“那怎么办啊？就这么挨打？”
　　“坏了，又有网站被入侵了！”
　　“这帮人简直没完没了了啊！”
　　“有没有大神啊？咱们的黑客呢？怎么没人来助战啊？”
　　“对啊，谁认识大神？喊一声啊！这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啊！”
　　“别喊了，咱们共和国技术普通一点的黑客，来了也没用，根本插不上手，那些厉害点的黑客八成也不会来的，如果是普通的中韩黑客大战还好，可现在，网监局已经全线介入了，警力出动了百分之七十，还有好多杀毒公司的人，那些有名的黑客哪一个身上没有点违法案底啊？都谨慎着呢，他们要是动了，这么一场混战里面，保不齐就会暴露身份暴露ip，到时候再把自己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楼上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我不太认同，既然是黑客，就没有几个怕事的，大家可能在观察，可能韩国那边也有不少没有参战的顶尖高手在牵制他们呢，等一等吧，肯定会有人站出来的！”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
　　“这是为国家尊严而战啊！”
　　“快点来个大神啊！都快十点了，我看网监的同志们快顶不住了！都工作一天了，总得睡觉休息啊？”
　　“呼叫大神！”
　　“谁来帮一下忙啊！”
　　“不能让那些棒子再嚣张了！”
　　张烨看后，默默关掉了这个聊天群，清理了一下电脑，打开了几个之前准备好的软件，就呼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凌厉，一看就是动了怒，一开始张烨还能忍住，毕竟这种黑客攻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可是越到后来，张烨的底线越已经被他们无数次地触碰到了，张霞奶奶的微薄你们也敢乱发东西？慈秀芳大姐的账号你们还敢让她叫李安旭爸爸？这么目空一切地来我们共和国撒野？
　　草！
　　给你们脸了！
　　范映芸和网监、安全公司那边的人不方便反击？束手束脚只能防御？好，他们有顾虑，他们有规定，我他妈没有！
　　这事儿我来！
　　哥们儿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第434章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开始！
　　哥们来了！
　　张烨最后调试了一下设备，改了几个参数，随即，手就在键盘上飞了起来，直奔韩政府的官方网站。为什么选这里？因为那帮韩国黑客之前就入侵了他们共和国的国家网站，所以张烨当然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且韩政府网站，那可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地方，张烨准备玩一票大的！
　　先探个路。
　　他发了一个伪装邮件，结果石沉大海，被屏蔽了。
　　张烨想了想，又发了一个试探的数据包，这个数据是带有系统欺骗性的，想骗过机器传递一个诱导信号，借此获得通行证，结果还是失败了，韩政府网站可谓是机关重重，安全防护极高。
　　一次。
　　两次。
　　三次。
　　全无功而返。
　　张烨也没意外，知道不会这么容易，他又想了几个从外部入侵的方法，不过还是没实施，因为他觉得太没有效率了，于是灵机一动，他在网页上往下翻了翻，并且随时开着翻译软件简单翻译着上面的话，不会太详细，翻译中也有很多错误，但能大概翻译出来就可以了。嗯？私人邮箱？这是一个挂在二级页上的邮箱地址，也不知是收举报信的还是什么建议信的。
　　有了！
　　就你了！
　　现在的张烨已经不是从前的张烨了，他略微计算了一下时间，立即发去了一个英文名字的举报信标题，为了引人眼球，他发的是举报总统的，换了谁不得点开看看啊？但里面的内容却安插了一段程序。
　　等。
　　几分钟过去。
　　突然，那边邮件被人点开了！
　　张烨当下抓住机会，通过那段程度的短暂诱骗，敲击了十几道指令，先通过端口，再绕过服务器，最后又回来，对方一台不知什么区域的电脑就成了张烨的“肉鸡”，一来是给自己的安全加一道保险，二来，张烨需要这个“肉鸡”帮他做伪装，不过刚刚成功，那段之前的后门小程序就被防火墙发现了！
　　张烨早有准备，不徐不疾地键入了几个命令，他也不躲，也不退，而是利用自己控制的这台“肉鸡”迅速操作，在防火墙即将报警的时候，他自己将那段小后门程序主动删除了。
　　没有报警！
　　防火墙失去目标了！
　　张烨这次才算顺利进来，接着，他开始内部检索，局域网搜索，终于，找到了管理员的账号！
　　数据诱导！
　　很快，管理员密码就被骗了过来！
　　对于局域网内部的信息诱导，防火墙的功能是打折扣的，所以让张烨一下子得手了，机器有时候就是机器，并不是人，它们只会接受指令，并没有自己的思想，张烨刚才发的在这个世界上叫1000的诱骗数据，实际上就是在钻空子，让计算机误以为自己有管理员权限，但是忘记了密码，这才借助计算机的一个漏洞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密码以及账号，并且神不知鬼不觉。
　　很好！
　　可以操作了！
　　张烨掌握了管理员信息，立即登录，第一件事不是别的，而是修改密码，这也是需要很深技术水平的，因为有些防护措施比较高的网站，管理密码的变动和异常反应，是会报警的，很容易就被防火墙列为“捕杀目标”，张烨现在还不能被发现，否则就前功尽弃了，再来几个安全专家和程序员过来跟他捣乱追杀他，张烨想干什么也都束手束脚，于是他又键入了二十几个命令，足足输入了两分钟！
　　防火墙没察觉！
　　密码也没有改！
　　但实际上，密码已经不一样了，第一层密码还是当初防火墙承认的，所以数据没有异常变动，内部报警也没有响起，但是张烨在后台另开了个追加密码，是二层程序，也就是说别人如果想获得最高级别的授权管理，必须要有二层密码才可以进来。举个例子来说，有一辆自行车上着警报锁，你想打开换锁，警报会响，警察也就来了，但是你不把车骑走，你直接再给它上一把锁，报警不会响，车的主人想骑走，那也是骑不了了，只能瞪眼干看着——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准备就绪！
　　他开始办“正事”了！
　　……
　　另边。
　　交战愈演愈烈，中韩两方已经杀到眼红了！
　　jin：“再加一把劲！他们快撑不住了！”
　　59-v：“我看出来了！咱们轮班休息，耗也耗死他们了，大家一起上，他们人少，快不行了！”
　　“杀啊！”
　　“哈哈哈！”
　　“我又拿下一个网站！”
　　网监这头确实扛不住了。
　　方晓水眼睛都酸了，“咖啡！再给我一杯！”
　　蒙毅也两眼通红，熬的跟老鹰眼睛似的，“我也要一杯！麻痹！跟他们拼了！我就不信打不退他们！”
　　还有范映芸还保持着算是良好的精神状态，毕竟老范一个上午都没工作，下午还睡了午觉。
　　一处已经到了二十几人。
　　其他二处四处那边，也都在加班，不时就能听到旁边的办公区有人在喊在骂，大家全在厮杀！
　　董志强也亲自上阵了，他网络技术的水平是差点，可还带也算个力量啊，“大家顶住！都给我顶住！领导已经去其他地方求援了！国-安那里，军部那边的很多技术人员马上也可以参战了！”
　　范映芸冷声，“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冻上了！”
　　董志强道：“军部那边的人得申请报批，要走程序，需要点时间！”
　　张耳叫道：“不好！韩国又来了一个高手！范姐，我顶不住他！”
　　方晓水气喘吁吁道：“我也不行了，输错了好几个指令，这个网站抢不回来，对方黑客人数预计已经两三百人了！”
　　“范姐！”
　　“范姐，我这里需要帮忙！”
　　范映芸喝道：“都别喊我，我这边还他妈忙不过来呢！都自己干自己的！”
　　他们共和国被攻陷的网站越来越多，局势也越来越不利，很多被黑掉的网站，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几分钟就能夺回来了！
　　五个！
　　十个！
　　二十个！
　　网站大面积瘫痪！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方晓水急道：“怎么还没有人来帮忙啊！那些人都看热闹呢啊？我就不信咱们共和国没有别的高手了！”
　　一女网警喊道：“棒子欺人太甚了！”
　　共和国几个杀毒公司的老程序员也都不行了！
　　蓦然，一处的一个青年网警愣住了，“我靠！有咱们的人出手了！你们快看啊！快看韩政府网站！”
　　方晓水跑过去，“什么情况？”
　　蒙毅也突然发现，棒子那帮黑客的进攻力度越来越小了，好像不少人都停下了攻击，也不知在干什么。
　　“韩政府网站？”
　　“你怎么知道是咱们的人？”
　　“那上面写的是中文啊！”
　　网监不少人都急忙看过去！
　　韩国方面也发现了这个惊人的事实！
　　jin：“这混蛋是谁？”
　　59-v：“这话什么意思！快来翻译！”
　　一个韩国黑客道：“是中文！这话是……”
　　世界一些顶尖黑客们也收回了在共和国中韩黑客战区的目光，全部挪到了韩国，韩政府网站上！
　　yoyot（美）：“有人出手了！”
　　tom（英）：“我进去看看。”
　　藤原（日）：“红字看着挺吓人的，这是中文，但我不太懂，谁给大家翻译一下？到底什么意思？”
　　鲁耶夫（俄）：“这次可有热闹看了，共和国这边的黑客终于有站出来的了，胜负这才有悬念嘛，全部防守，永远也没胜算，总要来个能不管不顾进攻的高手，这人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地入侵了韩政府网站，说明水平还可以，应该不是什么小鱼小虾的角色，有看头了啊！tom回来了吗？”
　　tom（英）：“回来了。”
　　鲁耶夫（俄）：“这人实力怎么样？”
　　tom（英）：“管理密码都拿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进不去，我连他的人都没看到，哪里知道他实力！”
　　yoyot（美）：“二层密码？”
　　tom（英）：“可能是，这领域我不擅长，破解不了。”
　　鲁耶夫（俄）：“看来不是一般人啊，不过这人我怎么又没听过？共和国除了那些已知的黑客高手外，还有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像那个fan，还有现在这个，二层密码可是个不简单的技术，换了咱们其中几个人，可能成功率都不超过百分之三十，难点在于怎么骗过防火墙的u层环叠加进去新一层密码，不然一旦触动防火墙，二层密码是叠加不了的，比起这个来，还是先改密码再用木马或其他手段屏蔽防火墙更快捷一些，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二层密码真的没有触动防火墙叠加了，那别人想夺回管理权，就更增加了几层难度，内部防火墙和安全系统，甚至反而会为他所用，反而变成了他的一道强大的屏障，这是高手无疑，没有疑问了！”
　　yoyot（美）：“问了个共和国的朋友，这话翻译出来了！”
　　世界顶尖黑客、各大洲著名安全公司、韩国政府与各界民众、共和国的许多老百姓，此时此刻都在看着用一段血红无比的字迹大大写在韩政府网站首页上的话，这是这个世界里还从未出现过的句子！
　　通牒：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2”。


第435章 【著名病毒——熊猫烧香！】

　　战斗停止了！
　　韩国两百多人的黑客团队集体暂时性后撤，此消彼长，他们一退，被入侵的网站一个个被网监的人恢复了！
　　共和国观战的民众一片欢腾。
　　“好啊！”
　　“给他们打跑了！”
　　“哈哈，棒子不行了！”
　　“不是他们不行了，是他们后院起火了！”
　　“啊？怎么回事？”
　　“我发个图给你们看吧，这是韩政府官方网站现在的截图，有咱们国家的大神动手了！给他们老窝放了火！”
　　“这么猛？”
　　“靠，牛-逼啊！”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我了个去！这话太你妈给力了啊！听得我热血沸腾了！”
　　“牛人！终于有牛人出马了！”
　　“霸气啊！太霸气了！”
　　“搞电脑技术的人，不都是数学计算那一套吗？不是全都技术宅男吗？这位叫‘2’的大神，电脑技术厉害，居然文采也这么出色？这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啊！文笔吊炸天啊！”
　　这句话是张烨那个世界的，此句原话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是为汉武帝时期大臣陈汤说的，后被后人改为“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千古名句！
　　自然是霸气了！
　　……
　　网监。
　　一处的人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方晓水累得趴在了桌子上，“我这边弄完了。”
　　“我这里也好了，最后一个入侵网站清理干净了，全部恢复。”蒙毅胳膊都麻了，赶紧站起来活动了活动手腕子。
　　董志强也咕噜咕噜喝水，然后道：“都别掉以轻心，敌人就是暂时撤退，你们谁认识这个‘2’？”
　　张耳摇头，“从没听过啊。”
　　一女网警道：“我刚查了，没有这个名字的黑客，到底是不是咱们共和国的人，现在都确定不了。”
　　范映芸嗤笑道：“还确定个屁，没看见中文啊？”
　　女网警道：“可是会中文不代表就是共和国的人啊，有很多留学生翻译啊都学过中文的啊。”
　　范映芸指了指那一行字，“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能写出这种文字的，你觉得能是一个老外的留学生？别说留学生了，这种话，共和国专门搞语言搞中文的教授都不一定说得出来。”
　　女网警一呃，一想也是。
　　如果不是共和国的人，如果不是在共和国长大接受过系统性教育和传统古文化熏陶的人，是写不出这么牛-逼的话的！
　　方晓水庆幸道：“幸亏他来帮忙了，不然那帮人撤不了。”
　　董志强作为领导，不禁提醒了一声，“小方，注意立场，对方入侵韩政府网站，本身就是违法的。”
　　不过领导的话，他们全没当回事，如果不是“2”的出现，他们真的扛不住了，看得出来，这个叫“2”的黑客，肯定是对国家和民族十分热爱的一个爱国人士，网监这边的人在心里自然对他没有恶感，反而很有好感，对这人很感兴趣。基本上所有厉害的黑客都是和算数计算机设备硬件之类的打交道，所以大都是“文盲”，有的人语言能力不行，有的人交际能力较差，还有的人从小到大可能语文就没及过格，现在猛不丁地蹦出这么一个有文化的黑客来，还真让大家有点惊奇，自然是好奇对方的身份了，到底是已知的那些黑客大能披的马甲？还是第一次露面的藏在民间的高手？
　　董志强问道：“韩方什么反应？”
　　方晓水看了一眼，“还没动静呢。”
　　“不是没动静。”范映芸笑道：“韩政府的安全专家和网络公职人员肯定第一时间就行动了，不过看样子是拿不回来控制权，被那个‘2’给拖住了，这个‘2’，名字虽然矬-逼，可还真有两下子。”
　　蒙毅愣道：“那边已经行动了？这都五分钟了吧？还攻不下来？韩政府那边的高手可是多如牛毛啊！”
　　张耳激动道：“肯定是‘2’技高一筹！”
　　方晓水惊叹道：“高手啊！”
　　他们看着也很解气，可算是找回一点面子了！
　　可是如今大家还有一个疑问，就是这个人所谓的虽远必诛，到底怎么“诛”？就占一下韩政府网站？这顶多算是个小小的回击和警告吧？人家都攻下共和国那么多网站了，还盗号了娱乐圈很多明星的账号搞风搞雨，甚至整个韩国民众也都对他们恶语相加，这么一下入侵，也不算是“诛”啊，力度不够啊？就是说，这个人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的，到底是什么？
　　气氛有些紧张。
　　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董志强对方晓水道：“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可能也是跟对手一样挨个攻陷他们的网站？可不行吧，他只有一个人，这样做效率太低了，也不疼不痒的，呃，我猜不到了。”方晓水苦笑道：“这些藏在民间的黑客，思维回路一般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范映芸看她，“你骂谁啊！”
　　方晓水忙道：“我没说您啊范姐。”
　　范映芸道：“大家的思维回路都是一样的，你没有那份技术，站不到那个高度，自然看不到他们能看到的东西，所以你觉得他们不可理解！”
　　董志强道：“算了，韩国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收拾吧，跟咱们也没有关系，咱们的任务就是盯住眼前这一摊子，现在有机会休息一会儿，大家轮班睡一觉，储备战斗力，随时准备应战！”
　　范映芸一伸懒腰，“就等你这句话了，睡了！”沙发上一躺，毯子一盖，先把地方给独占了。
　　可其他人谁也没睡。
　　董志强纳闷，“你们不睡？”
　　方晓水道：“我再看看战况。”
　　蒙毅盯着电脑道：“我也想知道这个‘2’到底会怎么出手，而且他到底什么水平，我也想观察观察。”
　　范映芸这个刺猬，睡下了还不忘了扎人呢，“水平不高，操心的还不少！”
　　蒙毅：“……”
　　……
　　另一处。
　　jin等人在交流。
　　“还没夺回来？”
　　“这帮人在搞什么？技术这么差？”
　　“咱们政府网站都被入侵十分钟了，对方就一个人，那么多安全专家都搞不定？干什么呢？”
　　“可能是对方太厉害了。”
　　“行了，网站那里不用咱们管了，咱们也不能去，全都是网警，我们不方便出面，现在要注意的是这个叫‘2’的家伙，查查他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他要干什么，把这个人揪出来！”
　　“好！”
　　“他跑不了！”
　　“我先做好陷阱，等一等他！”
　　“只要他从政府网站那边回来，再出手，肯定能抓到他的痕迹！”
　　……
　　家中。
　　屋里噼里啪啦地响着键盘的声音。
　　张烨正和三个韩方的人员缠斗，对方的技术都很高，不过张烨占了管理权的优势，还有防火墙做挡箭牌，跟他们斗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大概又过了片刻，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懒得跟他们墨迹了，他还有正事要办，于是什么也没说，打了一个佯攻洒下了一串数据攻击，随即就清理痕迹退了出来，在肉鸡的电脑里再一次清理了入侵痕迹，退出，回到了自己的计算机。
　　不久，韩政府网站恢复了。
　　韩方各界各地也都发来了骂声！
　　“通缉他！必须通缉他！”
　　“这个‘2’太无法无天了！”
　　“网警都干什么呢？抓他啊！这是对咱们的侮辱！”
　　“这帮混蛋！弄死他们！”
　　“咱们的黑客大军呢？攻击他们啊！再让那帮共和国的明星发几个声明，叫咱们‘爸爸’，我听着太舒服了！”
　　“灭了那帮共和国的跳梁小丑！”
　　最后，有个首尔最大的论坛在一个专区里弄了一个投票——《你是否支持韩方黑客以非正常手段入侵共和国网络！》
　　百分之零点六的人不支持。
　　百分之零点四的人弃权。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选择了支持！
　　“我也参战！”
　　“加上我一个！”
　　“虐死他们！”
　　“他们黑了咱们政府网站！咱们就黑他们一百个一千个网站！不把他们打得叫‘爸爸’，就不收兵！”
　　张烨冷笑，看着有共和国的人翻译过来韩方民众的话，他心说这些话应该是我对你们说的才对！
　　一群跳梁小丑！
　　这次哥们儿就把你们给一次打服了！
　　张烨自然就是那个“2”，名字不太露脸，但他没有自己骂自己的意思，不是说自己很二，而是另有其意，2的数字用手比划出来，是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头，这也是胜利的手势，更是有一个称呼——“耶”，是欢呼胜利。耶跟烨，同音，所以才有了“2”这个名儿。这种隐晦的意思，一般人自然是想不到的，至少不会联想到他，张烨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很多人明里暗里观战的人，都在猜测他会用一个什么样的手段执行自己的通牒，展开报复性回击！
　　有人以为他会继续入侵网站？
　　有人觉得他会盗取明星账号骂人？
　　其实他们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就是这么点不疼不痒的动作，张烨何必大老远跑到韩政府网站入侵，还挂上标语等了十分钟？他就是想让这件事传开，他就是想让事情闹大，告诉这帮棒子，你们要是不惹我，我也懒得搭理你们，可你们要是敢惹我，惹我的国家，那你们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虽远必诛！
　　我说到做到！
　　张烨早就想好了回击这次恶劣事件的手段，他需要把对手打疼，需要给他们全民一个教训！
　　用什么手段？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病毒！
　　在这个地球上，黑客不多，病毒也不多，因为这里的安全系统和防火墙杀毒软件之类的防护，都有针对性在这方面下过功夫，比如提前打补丁未雨绸缪，比如一款病毒一经发现苗头，就已经全网强制性更新杀毒库，除了一些非常厉害的病毒外，基本上所以小病毒都还没造成泛滥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病毒跟木马不一样，病毒的危害更大，是以破坏计算机为主要目的的，所以杀毒公司在这一块也下了血本，一年下来，能传播超一千台电脑的病毒，不会超过三个！
　　比如韩方今天这些人，也对他们共和国下了病毒，但就感染了几十台机器，大部分还都是希望小学的电脑，因为那些电脑是社会各界好心人士送的或某些公司淘汰下来的，比较老了，防火墙也没有，这才被感染的，要是换了一般家庭的电脑，随便安装一个杀毒软件，都不会感染这些老病毒的，因为每一个杀毒软件里都会有一个杀毒库随时更新，只要是病毒库里有记录的病毒，普通手段下它们一个也进不来！
　　那他为什么还选病毒攻击？
　　这不是没有意义吗？偶尔感染了几个没装杀毒软件的电脑，也效果不大啊？
　　实际上不是，张烨一直以来，都有着一份这个地球上所有人都没有的知识，歌曲？电影？诗词？文章？
　　除了这些，还有病毒！
　　还有他那个世界无数的病毒源代码！
　　这个地球上，网络里是看不到有源代码这一说的，一些木马程序，一些病毒程序，或者一些常用软件的程序，是根本不会提供源代码的，顶多是给你一个下载方式，可能还得收费，各国在这一块的管理相当严格。可是在张烨曾经的地球呢？木马源代码？病毒源代码？随便闭着眼睛跟搜索网站上一搜索，都能找到基本上你想找到的任何病毒的源代码！很多黑客都是会开放这些的！别说这些了，连操作系统的源代码都你妈有开放的啊，世界不同，国情不同，人们的意识观念不同，法律监管力度和规定都不一样。
　　这世界不开放病毒源代码？
　　这世界的老病毒基本上被扼杀了？
　　没关系，不用你们的，哥们儿自己有源码啊，而且每一个都是你们这里从没有出现过，却在另一个世界大名鼎鼎臭名昭彰的恶性病毒啊！
　　你们说吧，要哪个？
　　嗯，既然要弘扬中华精神，干脆就“熊猫烧香”吧！
　　就让我那世界都人人喊打的病毒，试一试你们棒子的斤两！看看是你们的杀毒软件防火墙厉害，还是我的“新病毒”厉害！


第436章 【病毒制作完毕！】

　　病毒定了！
　　他说干就干！
　　张烨当下打开游戏戒指的界面，熟练地点开商城界面，手在虚拟屏幕上一碰，一颗记忆搜索胶囊就被他买下来了，十万声望，毛毛雨啦，咦，剩余声望不对啊？怎么不但没降低，还加了这么多？之前抽过奖后，自己还剩余了也就三千万声望值了，可此刻，居然买了这个搜索胶囊后还残余三千一百万声望值，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自己作为黑客“2”积累回的声望，看来只要是自己做出的事迹，就算民众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那些崇拜、知名度产生的声望值，也会一个一个地收入到游戏戒指里。哈，这感情好啊，可以拿这个刷一刷声望了！
　　吃下胶囊。
　　瞬间，张烨的思绪进入了潜意识的回忆里。
　　……
　　那是好几年前的一个冬天，还在上高中的张烨和其他两个同学周末去一个同学家想打游戏。
　　“游戏呢？”
　　“都没了。”
　　“啊？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中病毒了，熊猫烧香！”
　　“我靠，这不是去年的老病毒吗？当时听说感染了几百万台电脑，网络上几乎人人自危，怎么一年后你还中了？”
　　“是熊猫烧香的变种病毒，麻痹，所以我上网查查这病毒到底怎么回事，太气人了，诶，这是病毒源代码？”
　　“怎么有这么多源代码？”
　　“一个是源代码，剩下都是变种的。”
　　“我也看看源代码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看吧看吧，呵，你又看不懂。”
　　“虽然不明白，但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啊。”
　　那时的张烨在旁边没说话，就是跟他们一起扫了几眼电脑，那些程序，那些指令，都一行一行地在眼前晃过。
　　……
　　现实。
　　家里面。
　　张烨回过神，记忆胶囊作用时间结束了，他睁开眼睛笑了一声，熊猫烧香的源代码已经深深印在了脑子里。
　　开始工作！
　　他没有用自己新买的笔记本，而是转头打开了自己另一台配置较差的笔记本电脑，这台电脑得作为他的试验区，万一出了错，万一没控制好被自己病毒给入侵了，那就傻-逼了啊，得提前做好这个防控，其实在他主电脑上做一个双系统的话也可以开辟一个“试验区”来，但他没时间去弄双系统了，而且熊猫烧香这个病毒比较恶性，虽然病毒程序没那么复杂，但破坏性极大，总得小心一些，双系统还是没有分开电脑保险，而且张烨还把主电脑的网络给断了，避免出意外。
　　编程！
　　procedureinfectfiles;
　　var
　　driverliststring;
　　i，leninteger;
　　begin
　　ifgetacp=932then
　　isjap=true;
　　等等。
　　……
　　张烨先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源代码原封不动地写出来，然后在进一步做出一些调整和改动。为什么要改动？因为这个世界的很多系统名称啊，执行环境啊，都跟他那个世界不一样了，比如这里没有win7win8，没有win95xp，是一个新的系统名称，经过张烨分析考量，应该是类似于他那个地球的xp或更低版本的一种系统，相对落后一些，所以输入时肯定要改一下，至于源代码中的攻击性是不用变动的，这是最核心的东西，张烨要的也就是这个，输入命令的执行两个世界这点上都基本一样，因为计算机语言一样，倒是省了很多事情。
　　界面改动。
　　指令调整。
　　制作熊猫烧香图片，还加了行字。
　　代码很长，写在纸上的话，得有好几页，这也是病毒不好制作的原因，在这个没有开放源代码的时代，想找个参考都很困难，所以这个世界最顶尖的病毒制造者，都是步步艰难的，因为这些指令中如果有一处逻辑错误或指令冲突，比如最关键的死循环的逻辑违背，那这个病毒等于没有用处，根本发挥不了效果了，就是变成了一个没有攻击性的病毒，这也是制作难点，所以作为一个病毒，你可以有缺陷，比如攻击缺陷，躲避杀毒软件的缺陷，传播的缺陷，这个都无所谓，但你绝对不能在攻击性的源代码上指令错误出现问题，那样的话，病毒也就不叫病毒了！
　　完善！
　　再完善！
　　张烨不断确认了好多遍，生怕出错误。
　　至于编程，他为什么操作的这么熟练？
　　当时在第一次开出网络技术技能经验书的时候，张烨同时还开出了二十一本计算机编程技能经验书的，所以这个编程的调整，他也是有知识和技术打底的，不然就凭着两百多本网络技术技能经验书，他可是没办法完成编程任务的，编程是很专业很独立的一个操作领域，这二十一本编程技能书还没有牛-逼到让张烨能自己创作什么软件啊病毒木马啊，但让他在原有病毒代码的基础上改进调整一下指令，这还是绰绰有余的，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
　　以前的抽奖，今天都用上了！
　　可笑当初张烨还对编程技能啊，网络技术技能啊颇有微词，觉得没有用，现在可好，终于有大展手脚的机会了！
　　熊猫烧香，这是一种“蠕虫病毒”，2006年10月16日由25岁的共和国湖北武汉新洲区人李俊编写，拥有感染传播功能，2007年1月初肆虐网络，感染个人用户电脑达数百万台，感染企业电脑也是不计其数，在当时那个年代，提起“熊猫烧香”来，网民们一度谈之色变，张烨没有中过招，但是他的很多同学啊朋友啊邻居啊甚至是学校的电脑，都被“熊猫烧香”入侵过，是那个世界共和国最著名、传播性最大、最恶性的病毒之一，甚至在国外都很有名！
　　当时很多人怒骂，这个病毒制造者毁了国宝熊猫！
　　张烨自然是不准备重蹈覆辙，他今天制作出这个病毒，可不是拿来对付自己人的，是要对付敌人的！
　　为国争光吗？
　　他也不这么认为！
　　病毒就是病毒，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张烨今天也不会把“熊猫烧香”这种恶性杀器拿出来，但是没办法，他实在看不惯那帮棒子的嚣张了，共和国的老百姓也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而且韩方从黑客到民众的态度，甚至韩方政府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根本不管他们那些黑客对共和国的入侵行为，已经对他们共和国的财产安全以及社会稳定造成了严重后果跟影响，这件事必须得有人站出来！
　　没有人出面？
　　没有人带头？
　　好！那我来！这责任我顶了！一切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这口气必须要出！这个仇必须要报！那帮人的嘴脸，必须要踩在脚下！让他们闻风丧胆！一辈子也不敢嚣张！
　　时间推移。
　　2318分：熊猫烧香源代码修改完毕。
　　2322分：熊猫烧香病毒测试失败，逻辑报错。
　　2329分：最终修改，熊猫烧香源代码调整完毕。
　　2332分：测试成功。
　　2334分：熊猫烧香制作成功。
　　张烨点击鼠标，小心翼翼地将这份病毒装入了一个空u盘中，从电脑上拔下来，放在桌子上！
　　终于好了！
　　他那个世界恶名昭彰的熊猫烧香，已经被张烨基本上原封不动地复制了过来，第一次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第437章 【病毒来袭！】

　　等待！
　　关注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在等待！
　　tom（英）：“人呢？”
　　yoyot（美）：“好像消失了。”
　　鲁耶夫（俄）：“那个‘2’，退出韩政府网站后就没有出现过啊，这是干什么去了？他可刚放下豪言壮语的通牒啊，不准备出现了？还是已经提前被韩方的人发现了？查到了他的地址？”
　　藤原（日）：“还等着看戏呢，怎么没了？”
　　鲁耶夫（俄）：“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yoyot（美）：“这种级别的黑客，不会的吧？”
　　tom（英）：“他要是真不来了，那也太让人无语了。”
　　他们这些比较顶尖的黑客，都各自有各自的圈子，除了他们这个小圈子，还有其他各处的很多世界级黑客聚在一起讨论着这件事，这种十年不遇的国家层面的黑客大战，所有高手都不会无视！
　　这是个江湖，水很深的江湖！
　　有顶尖高手在这里陨落，也有很多新入江湖的黑客在这里一夜成名！
　　如今，这个江湖里涌现出了很多从没有听过名字的高手，比如韩方新加入的“珍”，比如中方的“fan”，现在又多了一个“2”。
　　大多数人都十分好奇那个“2”到底会怎么进攻，怎么回击，之所以这么感兴趣，是因为他们觉得这件事不太现实，毕竟“2”就一个人，一看就不是网监和公职人员或安全公司在职程序员，他单枪匹马能干什么？就算是他有三头六臂，回击也不会太疼的，不会给韩方造成什么严重损失和影响的，毕竟韩方的高手也很多，甚至比共和国的高手还要多一点点，加之“2”是客场作战，不但要面临韩政府网警军方和安全公司程序员等等组织的追杀抵御，现在那帮韩国黑客也回来了，也在针对“2”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进来，所有韩方势力都做好了围剿“2”的准备，“2”怎么杀进去？客场作战太被动了！好多人都不太看好他，觉得他那句“虽远必诛”的话放的太大了，别到时候什么事情也没干出来，沦为笑柄，反倒给共和国那边降了士气！
　　jin（韩）：“人不来了？”
　　59-v（韩）：“这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珍（韩）：“他是不是怕了咱们了？不敢来了？”
　　59-v（韩）：“估计是，咱们这么多人守株待兔等着他，他肯定也不傻，知道这一来是凶多吉少，jin，那现在怎么办？你是这次的指挥，你决定。”
　　jin（韩）：“再等一下，我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珍（韩）：“你是不是多心了？”
　　jin（韩）：“我也希望是这样，但太平静了，平静得有点不正常。”
　　网监。
　　一处。
　　董志强问道：“那人行动了吗？”
　　“还没有。”蒙毅回答道：“都好久了。”
　　董志强嗯了一声，“真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主意，不过跟咱们没关系，注意自己那一摊事情，别分心了。”
　　蒙毅道：“明白。”
　　张耳道：“知道了头儿。”
　　方晓水被他们说话声吵醒了，从桌子上起身，也看了几眼。
　　2到底在哪儿？
　　这位黑客到底何方神圣？
　　不会就这么一板斧，然后没有后招儿了吧？
　　共和国来百姓：
　　“大神出现啊！”
　　“‘2’大神干嘛去了？”
　　“我熬夜等着呢啊，怎么没动静了？”
　　“都别催了，人家没准酝酿什么大招儿呢。”
　　“对，肯定是。”
　　“都酝酿一个多小时了啊。”
　　“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呀！‘2’大神不给力啊！”
　　共和国站出来回击敌方的黑客，现在只有“2”一个人，他是第一个扛大旗的，也是唯一一个，于是所有人的焦点也都在这个神秘黑客身上，猜测啊，议论啊，抱怨啊，急躁啊，满天飞。
　　张烨在干嘛？
　　当然是在干见不得光的勾当！
　　黑客跟明星可是两个概念，明星的工作理念是什么？那是有事儿没事儿喊两下儿，恨不得上个厕所都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都关注。但黑客呢？尤其是制作病毒的黑客，那都是东躲西藏不能见光的，你要弄点什么事儿就喊两嗓子出去，那得嘞，第二天就得有人上你们家“查水表”！
　　得低调啊！
　　好牌要最后再出！
　　电脑前的张烨聚精会神，他已经控制了十台韩国个人用户的计算机，人是怎么找的？就是从那些在他们本土论坛上谩骂共和国的那群人里找到的，有的是从用户账号入侵，有的是从邮箱入侵，十台电脑已经被张烨完全控制，他把这些计算机叫做病毒培养液，也是首批电脑感染者，并且需要他们传播扩散的，当然，在这之前，张烨还得稍微试验检测一下。
　　植入熊猫烧香！
　　第一台电脑：病毒自动运行，已感染！
　　第二台电脑：病毒遭遇防火墙，通过，已感染。
　　第三台电脑：病毒被某国外名为ca的杀毒软件提示未知程序，报警用户，已控制对方电脑的张烨能清楚地看到对方屏幕上的一切操作，该韩国用户立即点击查杀病毒，却无法杀除，然后点击隔离文件，熊猫烧香的运行程序顿时被隔离，可是隔离之前，程序其实已经利用系统自动播放功能运行了，用户没有当回事，以为解决了，就继续玩游戏，没有再管它。实际上这台电脑已经感染病毒。
　　第四台：已感染。
　　第五台：感染失败，可能是与对方计算机内某些程序或软件起了冲突，熊猫烧香没能运行。
　　第六台：已感染。
　　第七台：感染失败，对方不是主流操作系统，程序运行无效。
　　第八台：已感染。
　　第九台：病毒潜伏，暂时未感染。
　　第十台：已感染，并开始通过后台邮件自动发送病毒传播。
　　张烨放心了，十个样本里，有七台都已经感染并开始传播病毒，有一台暂时还不确定，剩下就两台计算机没能感染病毒，这个感染率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一个数字了，除了程序冲突和非熊猫烧香针对编程运行的主流系统外，已经证明大部分电脑都抵挡不住这种病毒的入侵。张烨之前还担心这个世界的病毒库已经有了类似病毒的“杀除补丁”，但事实是没有，这个世界的防火墙和杀毒软件，根本拦不住熊猫烧香！
　　你们完了！
　　到算总账的时候了！
　　张烨顿时深入了韩方一些宣扬谩骂共和国的论坛跟网页，包括李安旭经纪公司的网站，大批量地开始撒网！
　　杀！
　　杀！
　　杀！
　　……
　　珍（韩）：“咱们攻过去吧！”
　　59-v（韩）：“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个‘2’大概是不会来了，咱们继续去共和国攻城？我都困了，刚才看了半天论坛了。”
　　jin（韩）沉默了一会儿，“好吧，还是老样子，各自为战，不要停留，这次争取一鼓作气将他们打服气！以后让共和国的网监、黑客和安全专家见到咱们韩国黑客就躲着走！大家带队，一起上！”
　　珍（韩）：“哈哈，我去会会那个fan。”
　　jin（韩）：“小心。”
　　韩方黑客的一大拨进攻猛然间又来了！
　　共和国网监响起警报！
　　蒙毅脸色大变，“不好！又来了！”
　　董志强回头喊道：“范警官！有劳你了！”
　　范映芸打着哈欠醒了，走过来坐下，“这帮孙子，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方晓水和网监的其他人也都神经紧绷，准备迎战了，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没有底，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顶住！
　　网上观战的老百姓们也叫了起来。
　　“要坏！”
　　“那帮混蛋又回来了！”
　　“他们还没完了啊！草！”
　　“这是要不死不休吗？”
　　“好！那就不死不休！妈-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谁也没有料到的一幕出现了，韩方的几个带头黑客之一的59-v，居然还没交火就退出了！
　　接着又是一个韩国的黑客！
　　然后出现了第三个，第五个！
　　59-v怒骂道：“我草你个姥姥！谁给我下病毒了！”
　　一韩方女黑客道：“我也中毒了！机器运行不了程序了！”
　　另一人道：“王八蛋！这病毒怎么回事啊！我什么时候中毒的？我刚刚就看了看邮件啊！59，邮件还是你发的！”
　　59-v：“不可能！我什么时候给你发过邮件？”
　　jin惊怒道：“你们怎么搞的？都不开防护吗？”
　　59-v：“我开了啊，防火墙根本没有提示！”
　　jin：“撤退！全部撤退！检查自己的电脑！不要收陌生邮件！”
　　珍：“我靠！是谁干的？”
　　59-v：“草！我电脑完了！马上连说话都说不了了！是那个‘2’搞的鬼！”
　　jin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废话！
　　不是那孙子是谁啊！
　　他们这十几个黑客所有中毒的电脑，所有exe运行图标都已经变成了一只熊猫手举着三炷香在烧的图片，然后香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第438章 【世界病毒中心红色警报！】

　　韩方黑客这边乱成一锅粥！
　　又有人叫：“我也中毒了！”
　　JIN怒道：“你们没事都开什么邮件啊！”
　　那人道：“我没打开邮件，我是之前刚跟一个网站下载了一个中文翻译软件，为了入侵贴图用，然后……”
　　然后，这人的名字就黑了！
　　“文件也能传播？”
　　59-V在通信软件上的头像也黑了，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麻痹！我先离开一阵，我去破解病毒！你们给我报仇！”
　　作为一个黑客！
　　作为一个顶尖的安全专家！
　　59-V的电脑居然被病毒入侵了？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然而JIN他们都没有动，报仇？他们现在还完全不知道状况呢，怎么报仇啊！这病毒来的太蹊跷了，怎么可能杀毒软件和防火墙都拦不住？要知道，他们这些黑客，用的杀毒软件也肯定差不了啊，有些甚至还是自己调整修改过的，甚至还有一些普通用户根本没有的自制软件跟工具，就是为了防止病毒木马入侵和别人进攻的，可是面对那只熊猫，居然没有用？
　　珍发出警报：“59-V怎么还在发邮件？他的邮箱一直在重复给大家发！他不是断网下线了吗？”
　　JIN吸气道：“病毒可能有自动拨号功能！”
　　珍：“什么？除非拔网线否则这‘熊猫’会一直拨号联网散播病毒？还破坏EXE文件，这是蠕虫病毒！”
　　有一侥幸没有中毒的黑客道：“杀毒软件也没有用？”
　　JIN说道：“病毒库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病毒的记录和记载！”
　　混蛋！
　　是新病毒！
　　那个‘2’居然拿出了一款自制的新病毒！
　　这一刻，所有韩方的黑客都在心里咯噔了一声！
　　……
　　韩国国内。
　　某写字楼，一间办公室亮着灯。
　　韩志宇是个网站编辑，一直在持续在论坛上直播着关于中韩黑客大战的战况，他从来都是个反中人士，见到他们韩方黑客步步紧逼，而中方只能节节败退，韩志宇也十分兴奋，笑呵呵地在电脑上发布着一个个直播新闻，文字语气里还有点在痛打落水狗的意思，很多激进人士都喜欢看他的报导。写好了，编辑完毕，准备上传战况图片，那些图片，都是韩方占领中方网站后骂人的屏幕截图。
　　滴答。
　　“嗯？邮件？”韩志宇打开邮箱一看，是一封来自他网站老板的邮件，邮件没有什么标题，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一般碰到这种邮件，韩志宇都不会点的，但是今天，他立即就点开了！
　　为什么？
　　能问出为什么的人，情商绝对低于5！
　　那是你妈老板的邮件啊！就是标题写着臭****，那也得看啊！
　　点开后，韩志宇奇怪地发现，邮件内容是一堆乱码，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他这才没有再管，继续上传报道和文件图片。
　　蓦然，一只熊猫跳出来了！
　　刷！
　　刷！
　　所有的运行文件都变成了一只熊猫烧着三炷香的图标！
　　韩志宇叫了声我草，试着点了点那些图标，都运行不了了，他顿时发现自己中毒了，赶快断开网络，想阻止文件的上传，可是网络刚一断开，紧接着又自动拨号连接了！
　　上传成功！
　　已经传上网站了！
　　然后在韩志宇的惊怒中，他的机器开始重新启动，启动完毕后还没等他做什么，又一次重新启动！
　　完了！
　　电脑瘫痪了！
　　他马上意识到了一件事，是2！是那个2做的！
　　……
　　韩国一处网吧里。
　　几百台机器噼里啪啦地响着。
　　有人在打游戏，有人在聊天，有人在视频，还有人在观战着中韩黑客大战，在论坛上评论着！
　　突然！
　　“啊！”
　　“我机器蓝屏了！”
　　“怎么回事？我机器重启了！”
　　“管理员！管理员！快来给我看看！机器都怎么了？”
　　“这怎么出来一只熊猫啊？”
　　“完了！机器坏了！我BOSS已经打到最后了啊，一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啊！气死我了！我要疯了啊！”
　　“是病毒！”
　　“这……这是中文！这句话之前不是在韩政府网站上出现过吗？是那个共和国叫‘2’的黑客写的！”
　　“这话什么意思啊？”
　　“听他们翻译是，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我靠！这是共和国有黑客来报仇了啊！”
　　“完蛋了，这病毒太厉害了！杀毒软件都杀不了啊！”
　　“刚接到电话，我同学家里电脑也中毒了，他刚刚就看了一下论坛里中韩黑客大战的战况图片，下载了一下，结果电脑全废了！他想用恢复功能恢复系统！结果恢复系统的文件也被破坏了，根本恢复不了！”
　　“那怎么办啊？”
　　“这到底什么病毒啊！”
　　“太缺德了啊！这病毒太厉害了！”
　　“让你们朋友别去那些论坛下载东西了！论坛肯定有编辑或者管理员被感染了！”
　　整个网吧的电脑都中毒了！
　　这种情况，同样在韩国各个地方上演着！
　　悲愤声，惊怒声，臭骂声，不断在街上、公司、家里响起，一台台电脑接连被感染了熊猫烧香病毒！
　　一百台！
　　一千台！
　　一万台！
　　这个数字还在不断飙升！
　　整个韩国都陷入了一片熊猫阴影的笼罩，恐慌的氛围不断蔓延！
　　……
　　与此同时。
　　另一头。
　　共和国这边的景象则大不一样，大家的画面还停留在另一个“位面”呢，对于那一边的事情一无所知。
　　“来吧！”
　　“加油！”
　　“守住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又有网站被入侵了，网监已经准备殊死一搏！
　　共和国关注这边的老百姓也都在给他们加油！
　　所有共和国坚守在第一线的网监和安全公司的程序员们都准备跟他们拼了，一个个杀了上去，顶不住也得顶啊！
　　然后，众人全都愣住！
　　“靠！”张耳道。
　　方晓水傻眼道：“咦，人呢？”
　　蒙毅一头雾水，“人去哪儿了？”
　　董志强也纳闷啊，“怎么都走了？一个也没了？”
　　那几个被入侵的网站都没用他们动手，网站的工作人员自己就给恢复了，网站那里也搞不清状况了。
　　说好的进攻的？
　　说好的殊死搏斗呢？
　　一大拨韩国黑客气势汹汹地发动了第二次攻击，怎么才过了半分钟，人就全跑了啊？你们干嘛来了啊？
　　“不对，大家小心！”董志强面色越来越凝重，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表情严肃地分析道：“好计谋啊！好手段啊！这些韩国的黑客实在太狡猾了！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用‘敌困我扰’的作战方式，他们知道咱们人少，人手腾不开，一旦开战肯定要全员出动，所以他们就采取了佯攻手段，先假装大举进攻，入侵咱们的网站，然后集体做战术撤退，各自休息养精蓄锐，等咱们都精神紧绷等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在休息，等咱们放松精神撑不住的时候，他们又会杀一个回马枪！”
　　张耳闻言，不禁道：“原来是这样！”
　　董志强黑着脸道：“他们攻击比较自由，人也不少，本来就占据了优势，现在却还用出了声东击西敌困我扰的作战线路，看得出来，他们的领头人非常谨慎，也是个很有计谋的黑客，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了，这个领头人跟咱们以往遇到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黑客完全不一样啊，这人很可怕！”
　　方晓水也紧张了，“领队是JIN吧？”
　　董志强摇摇手，“小方，你还是太年轻了，从刚刚这个举动看来，我已经推断出来了，JIN可能曾经是领头人，也是这次行动的发起人，但是根据JIN的资料来看，他不是那种会用这么深计谋的黑客，而且今天这几次行动的方式也跟这一次不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这背后一定另有他人，一定是个比JIN还要危险的黑客接手了这次行动，在指点，他们的领队换人了！”
　　蒙毅倒吸一口气，“不愧是董处长！这么一个动作上，居然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啊！”
　　董志强笑道：“你啊，还嫩着呢，我搞网络刑侦搞了十多年，什么样的黑客和网络通缉犯我没见过啊？”
　　范映芸瞥瞥他们，没说话，自己往沙发那里一躺，又睡了。
　　一处的其他同事却没那么悠闲了，“一个比JIN还要危险的黑客？难道是韩国排名前三的黑客出动了？”
　　董志强点头道：“肯定是了，快，小方，把那几个人的资料调出来，打印，人手一份，一会儿肯定会用到，然后，大家可以先休息一下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帮黑客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攻过来了，他们会等到咱们熬得不行了，才会发起下一次的进攻，呵呵，以为咱们会上当？真是太小看我们网监一处了！”
　　方晓水佩服道：“还是董处长您厉害，一看就看穿了敌人的计谋，不然咱们还真跟这里傻等着呢。”
　　蒙毅也心有余悸道：“是啊，差点就上了敌人的当了。”
　　董志强趁机教育大家道：“这就是经验和智慧，咱们的敌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对付他们不能光用蛮力，要动脑子啊，你们啊，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大家听得都连连点头。
　　姜还是老的辣啊！
　　还是董处长技高一筹！
　　紧接着，韩国政府、韩国病毒中心、五个杀毒软件公司联合紧急发出了病毒红色警报！是的，不是黄色警报，而是最高等级的红色警报——一款名为“熊猫烧香”的病毒蔓延韩国，已感染个人计算机数字已经无法统计，这是一款蠕虫病毒，传染性极大，危害性极大，破坏性极大，病毒中心暂时没有防范和预警的手段，相关部门和公司正在紧急研究破解病毒，请民众不要随意打开危险邮件，不要随意下载危险文件！
　　几分钟后，世界计算机病毒中心也原话发布了红色报警！
　　此消息一出，全球哗然！
　　韩国震惊！
　　俄国震惊！
　　美国震惊！
　　世界震惊！
　　病毒红色警报，全世界有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以前那些新病毒感染一千台计算机，都算是比较严重的病毒了，那也就是个黄色预警而已，然后很快便消灭了，前年还有过一次法国那边感染几千台企业电脑的病毒，也只是黄色预警啊！可如今呢？有心人都注意到了，这次韩方和世界计算机病毒中心发表的对于病毒的形容，居然用了三个“极大”！这是近几年来根本没有出现过的形容啊！
　　传染性极大！
　　危害性极大！
　　破坏性极大！
　　而且感染计算机数字……竟是无法统计？
　　这是真的无法统计？还是多到已经没办法统计了！？
　　……
　　网监一处。
　　所有人都望着那一份份世界各国的病毒红色警报，办公区里一片鸦雀无声。
　　范映芸闻声醒了，“我看看。”
　　方晓水抽气道：“是‘2’！”
　　一青年网警骇然道：“那个‘2’出手了！”
　　蒙毅不敢置信道：“竟然是病毒！他竟然做出了一款新病毒去回击了！我，我还以为他只是会攻击几个网站呢啊！”
　　好大的魄力！
　　好强的病毒！
　　好猛的黑客！
　　草！这你妈才是真正牛-逼的大神啊！
　　熊猫，这可是他们共和国的国宝，而那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也是“2”的原话，所以这病毒问都不用问了，肯定是“2”的手笔！
　　方晓水敲击电脑，猛然道：“刚得到消息，韩方黑客那边有十几个人都中了这种病毒，他们……已经不会进攻了！”
　　这话出来，所有办公室的网警们都下意识地看向了董志强。
　　董志强就算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由得老脸一红，尴尬得差点一头撞死，这一回，丢人丢到家了啊！
　　声东击西？
　　敌困我扰？
　　领队更换？
　　蓄势待发？
　　董志强想起自己之前分析的那些话，有种要吐出一口老血的冲动，原来你妈什么计谋都没有啊！原来你妈什么策略都不是啊！对方就是因为中了病毒，这才没办法再来攻击他们了啊！
　　董志强咳嗽一声，强挺着道：“这一点嘛，我根据多年的经验，其实也早已经预料到了的，咱们搞网监的嘛……”他赶紧往回找补。
　　方晓水认真听着。
　　蒙毅嘴角抽动，但也连连点头。
　　“对。”
　　“是的。”
　　“领导您说的对。”
　　大家都齐声迎合。
　　末了，董志强也看出来了，憋气地骂了一句，一挥手，“一个个都别给我装了！想笑就笑吧！”
　　方晓水噗地一声就喷了，笑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蒙毅和张耳也趴在桌子上笑个不停，“哈哈哈哈！”
　　董志强郁闷极了，麻痹，搞了十几年的网络刑侦，这下阴沟里翻船了！


第439章 【我不管！】

　　一处。
　　“哈哈哈！”
　　“哎呦我不行了！”
　　“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董志强瞪眼。
　　别人都在笑，只有范映芸一个人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电脑前面敲击着键盘，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范警官，你干嘛呢？”董志强奇怪地看过去。
　　方晓水闻言，也看了她一眼，“范姐？”
　　蒙毅离范映芸最近，一回头，就看到了对方的屏幕，那一只烧着香的熊猫图片顿时映入眼帘，蒙毅登时吓呆了，“我靠！熊猫烧香！范姐！你干什么呢这是？你电脑也中这个病毒了？”
　　“啊？”
　　“什么？”
　　一听这个，所有人都围了过去！
　　范映芸却很不以为然，“喊什么，别那么大惊小怪的，一惊一乍的你再吓着我，不是感染病毒了，是我主动跟韩国那边几个论坛上找到的‘熊猫烧香’，圈养起来了，我看看它的破坏性。“
　　董志强忙道：“你可别玩火！”
　　张耳也紧张得不得了，“是啊，这病毒已经被世界病毒中心红色警报了啊，属于极其危险的病毒，稍一不慎，咱们整个网监都得被感染了，既然是韩方那边大面积感染的，跟咱们网监也没关系，能躲远点就躲远点啊，您可倒好，怎么还故意往自己家里送啊，别把咱们共和国的电脑也传染了！”
　　范映芸是艺高人胆大，轻轻瞥了瞥他们，“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呢，我既然敢把病毒下载回来，那我就有办法控制它，红色预警怎么了？归根结底就是个蠕虫病毒，总有消灭和控制的办法，我先研究研究，万一这病毒真传到共和国境内了，到时候也不会两眼一抹黑，还能提前做个准备，做个专杀工具。”
　　董志强蹙眉道：“这个交给相关部门，有地方负责这个，再不行还有杀毒软件公司呢，你在咱们网监搞，太冒险了吧？”
　　这时，门口进来人了！
　　是网监的几个领导！
　　董志强一怔，“赵局！”
　　赵副局长点了下头，然后和其他几个领导干部直奔范映芸的身后，“范老师，病毒的事，你都知道了？”
　　范映芸头也不回，“正研究呢。”
　　赵副局长一看范映芸的电脑桌面，也是吓了一个激灵，“你悠着点啊，这病毒可传染性极大，我刚刚得到了韩国那边的一些消息，他们现在中了熊猫烧香病毒的个人计算机用户，已经达到三万了！”
　　啊？
　　三万？
　　一处的所有人都瞪着眼珠子面面相觑！
　　另一个领导干部问道：“范警官，你是专业搞这个的，编程技术你也是行家，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范映芸笑道：“大概看了看，这病毒能这么快速度地感染这么多计算机，也不奇怪，病毒的制造者是个奇才，很有想法，这款熊猫烧香病毒几乎把蠕虫病毒的危害和特性发挥到了最大限度，中毒者会不断自动拨号联网，散播邮件扩散病毒，如果是网站论坛的编辑中了毒，熊猫烧香也会自动携带至文件里，让下载者中毒，中毒的计算器会出现蓝屏，死机，无限重启，无法重置系统，等等。”
　　赵副局长面色凝重道：“那我通知计算机病毒中心那边，咱们这里也要发布预警警报了，这病毒太危险了！”
　　范映芸却道：“没有这个必要。”
　　赵副局长道：“为什么？”
　　其他人也都听着。
　　范映芸指指屏幕，道：“我刚下了熊猫烧香的病毒，做了样本，在另一个系统下也简单实验了几次，让我奇怪的是，它的破坏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大，至少跟韩方那边的中毒情况相比，实在无法相提并论，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偶然情况，可能我的计算机是特例，但现在我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个病毒制造者‘2’设计病毒的时候，源代码里，他肯定设计了一道程序，就是针对韩语系统的破坏，至于其他英语或汉语的操作系统，虽然肯定也会受到攻击，这是病毒核心程序的逻辑顺序，但比起韩语的操作系统，病毒感染后的状态相对就轻多了。”
　　方晓水一愕，“‘2’设计的源代码，主要攻击的是韩语操作系统？”
　　范映芸道：“进一步的作证，我还要继续研究一下，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我经验是这么告诉我的。”
　　赵副局长眨眼，“这分析可靠吗？”
　　范映芸噎了他一句，“反正肯定比你们分析研究的可靠，我是专业编程的老师，十多年以来教的就是这个，不要质疑我的专业水平！”
　　赵副局长也不生气，听完后，心中也大概有数儿了，“有没有解决办法？我是说，如果病毒真的大面积入侵到共和国了，就算是破坏性没有韩国那里那么强了，可还是很危险啊，咱们能抵御吗？”
　　范映芸看看他，“这话你应该问计算机病毒中心的人，或者是杀毒软件公司和相关专业部门，他们要设备有设备，要人手有人手，我两手空空，想研究也就是看个表面，指望我单枪匹马靠着这么一台破电脑做出个破解，那就猴年马月了。”
　　另个干部道：“范警官，你的水平大家都知道，比那些安全专家和程序员可强多了，这次的病毒影响太大了，而且那个‘2’还是咱们共和国的黑客，上面已经关注了下来，电话都打到了局长那里，所以这次的任务跟网监也是息息相关的，如果你能有办法，你一定告诉我们啊。”
　　董志强道：“范警官？”
　　方晓水也抱着学习的态度道：“范姐，这种病毒，到底该怎么对付？”
　　瞅瞅他们那些人，范映芸说道：“要说专杀工具或者病毒补丁，我现在还做不出来，这个需要设备和大量人手，甚至还需要操作系统的发布公司配合打补丁，但是对付这种病毒的方法，那就太多了。”
　　言罢，她开始操作了。
　　检查本机administrator组成员口令，口令——空。她右键单击我的电脑，选择管理，浏览到本地用户和组，在右边的窗格中，选择了具备管理员权限的用户名，单击右键，选择设置密码，输入新密码，是字母和数字的组合。单击开始，运行，输入gpedit。msc，打开组策略编辑器，浏览到计算机配置，管理模板，系统，在右边的窗格中选择关闭自动播放，该配置缺省是未配置，在下拉框中选择所有驱动器，再选取已启用，确定后关闭。最后，在开始，运行中输入gpupdate，确定后，该策略就生效了，关闭了所有驱动器的自动播放功能。
　　“好了。”简单几下操作后，范映芸就说了一声，然后用这个新环境下的第三系统重新接入了熊猫烧香病毒。
　　病毒进来了。
　　可是，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所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就这么简单？”
　　范映芸道：“电脑病毒又不是艾滋病，不要把它想的那么可怕，既然是蠕虫病毒，那就是有蠕虫病毒规律的，找到病毒的感染方法，稍微有一些计算机技术的人想预防它还是不难的，甚至别看这款病毒传播的这么快，实际上病毒的源代码并不复杂，口令密码复杂一点，把驱动器自动播放功能停掉，熊猫这个香，只要不是自己非傻-逼呵呵地去点它的病毒文件播放，基本上就烧不进来了。”
　　在座的就算不是高手，也全是专业的啊，一听就明白了！
　　“我设置一下！”众人连忙照着范映芸的方法去做了。
　　赵副局长登时笑道：“太好了，有了这个，咱们网监的电脑起码都安全系数高很多了，还是范老师有办法啊！”
　　范映芸道：“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解决这款病毒，还是要进一步破解程序，找到杀除办法。”
　　赵副局长道：“那就靠你了。”
　　董志强也立刻道：“范警官，需要什么你说话，设备，人手，我们都给你配齐。”
　　另个领导干部道：“对，要什么你就说，我们一切满足。”
　　虽然这种病毒破解不完全意义算是他们网监的职责领域，但是也跟他们有关系啊，如果他们能在全世界之前第一个破解了病毒做出了专杀工具，那么，他们网监肯定也会名声大噪的！
　　可谁知，范映芸一句话就顶了回去，“要干你们自己干吧，我得回家睡觉了！”
　　赵副局长错愕道：“为什么？”
　　范映芸说话从来不遮着掩着，直接道：“我看那帮棒子不顺眼啊，我累死累活熬夜给他们弄专杀工具？救他们的人？我他妈有病啊！”说完，范映芸在一片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拿上自己的大衣就走出了办公室，回家了！
　　董志强：“……”
　　赵副局长：“……”
　　方晓水和蒙毅他们一想也是，那些韩国黑客又是挑衅又是骂人又是进攻，整整折腾他们一天时间了，现在他们自己活该惹到了他们共和国的一个大神，这是那帮人自作自受，没理由让他们网监帮着再一起忙活找杀毒办法啊！噢，你们打我们的时候，你们一个个一脸嚣张，现在你们让大神虐了，我们还得帮你们擦屁股想办法？凭什么啊！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啊！
　　自己惹得麻烦？
　　你们丫自己收拾吧！
　　在这件事上，除了那些网监的领导外，其余一处下面的同事们都是和范映芸一个立场的！


第440章 【病毒肆虐！】

　　韩国。
　　病毒的蔓延愈演愈烈！
　　熊猫烧香已经烧遍了韩国，个人用户，企业电脑，政府计算机，无一幸免，病毒不断扩散！
　　韩国网络上，已经没有关注什么中韩黑客大战的了，也没有关注什么李安旭之类的了，全是一片骂声！
　　“我也中毒了！”
　　“郁闷死了！重装系统了！东西全没了！”
　　“我草啊！我也重装系统以后才过了十分钟，我就上了一次网，结果又他妈中了熊猫烧香了！这病毒怎么回事啊！”
　　“共和国的黑客太混蛋了！”
　　“欺人太甚了！”
　　“气死我了！我的电脑啊！”
　　“现在有多少人中毒了？”
　　“政府没有报，但听说已经有几万人了！”
　　“我的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病毒啊！病毒制作者也太缺德了！”
　　“我们家五台电脑，我，我姐姐，我弟弟，我妻子，我爸妈，所有人的电脑都中熊猫烧香了啊！”
　　“回击啊！”
　　“咱们的那些黑客呢？反击啊！”
　　“别叫了，我也是刚听到的消息，咱们的好多黑客也中毒了，都在救电脑呢，他们还自身难保呢，还击个锤子啊！”
　　“JIN他们的队伍也中毒了？”
　　“他们可是世界级的黑客啊！”
　　“我靠啊！咱们这回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人啊！”
　　……
　　家中。
　　张烨还没睡，看着自己的战果，他还是很惊奇的，因为这个传播速度已经超出了张烨的预判，他没想到这个病毒竟然比他那个地球还要肆虐，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网络安全太出色了，杀毒软件太厉害了，导致了民众的网络安全意识明显不如张烨那个地球，这才造成了熊猫烧香如此快速的传播吧！
　　不过这就完了吗？
　　他就甩手不管了吗？
　　当然不会，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张烨这厮多孙子啊，他还有好多招数都没用出来呢，比如这个……
　　他开始飞快输入指令，然后又操作起韩文的翻译软件。
　　做好了！
　　大功告成！
　　再给我进来一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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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害最深的，还是李安旭经纪公司和李安旭的朋友圈子，这一块是熊猫烧香的“重点照顾对象”，李安旭就不说了，他的电脑已经被“熊猫”占领了，他经纪公司的一百二十五台电脑，他身旁朋友的个人计算机，还有一些跟他经纪公司有合作的娱乐公司，几乎全部感染！
　　好多人打电话给李安旭。
　　“李安旭，你给我传的什么合同文件啊！怎么带着病毒啊！我公司所有电脑都中招了！你搞什么？”
　　“朴总，我的电脑也中毒了，我，我之前不知道啊。”
　　“这件事就是你惹出来的！那个共和国的黑客也是冲你来的！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吧！别给我乱发东西了！”
　　“对不起啊朴总，真的对不起。”
　　“挂了！”
　　李安旭也很愤怒，他电脑上可是有很多重要文件和资料的啊，他马上格式化了一下C盘，然后重做系统，电脑很快就恢复了，他找了找文件，呼，还在，幸好啊幸好，于是再次上网想把没处理好的工作处理掉，每次点开一个网页啊，邮箱啊，他都小心翼翼的，紧张极了。
　　咦？
　　这是？
　　李安旭突然发现，一个论坛网站上，有人公布了一个叫“熊猫烧香专杀预防工具”的软件，除了他，好多韩国人也都看到了！
　　“太好了！”
　　“还是咱们效率高啊！”
　　“牛！”
　　“这么快就出专杀工具了！还能预防？”
　　“哈哈哈，再也不用怕熊猫烧香了！”
　　李安旭和无数个韩国民众都冲过去下载了，激动极了，终于得救了啊！
　　然后，嗯，然后李安旭当点开那个专杀工具的时候，就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熊猫，在自己电脑桌面上出现了！
　　“我草啊！”李安旭差点哭出来！
　　又中毒了！
　　这专杀工具是病毒啊！
　　所有下载了这款软件的人，全部中招了！
　　……
　　网监一处。
　　蒙毅大声道：“诶，韩国有熊猫烧香的专杀工具出来了！”
　　“这么快？”方晓水诧异道：“他们看来高手也不少啊。”
　　张耳见领导不在，不禁嘀咕道：“可惜了呀，要是再晚一点，他们中毒的机器肯定更多，这才能让他们长教训！”
　　一女网警叹气道：“没办法，他们命好啊。”
　　方晓水道：“咱们也下载看看吧，到时候没准能用得上。”
　　可是，当方晓水将这款韩文名字的专杀工具下载过来以后，却是突然瞠目结舌起来，“这，这不是杀毒工具！这他妈是熊猫烧香病毒！”
　　那女网警一听，噗地一下就喷了！
　　方晓水说完，自己也哭笑不得！
　　蒙毅和其他十几个网警：“…………”
　　不用问了，这肯定又是“2”的手笔！
　　孙子啊！这个黑客太他妈孙子了啊！先利用熊猫烧香黑了一大波韩国人，这下病毒影响扩大了，又伪装成专杀工具黑了一大拨人！您这是得有多惨无人道啊！您这是得有多恨韩国人啊！
　　董志强出去开会回来后，也看到了这一幕，连老董看了后都被气乐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么阴险的招数！
　　这么流-氓的手段！
　　这真是一个世界级的黑客？
　　董志强等人有点苦笑不跌，但是你又不得不承认，这种招数还真你妈太具有欺骗性了啊！别说韩国那些没什么警惕性没怎么经受过病毒袭击的民众了，就是董志强他们这些常年搞网监常年跟黑客病毒交手的人，面对这么缺德的“大招儿”，一不留神都得上当啊！这“2”太没节操了啊！
　　韩方那里，这个专杀工具确实又黑进来了一大票家伙，有些人本来还警惕性很高的，根本不下载软件不打开邮件，可是看到熊猫烧香的专杀工具后，他们还是忍不住激动地急忙下载了！
　　接着，全挂了！
　　十几分钟后，韩方第二次发布了病毒红色警报，提醒民众不要相信网络上所谓的熊猫烧香专杀预防工具，那都是病毒！并且，韩方的相关部门和杀毒公司已经申请像世界病毒中心和几个世界安全公司求助，据说病毒的破解正在加紧研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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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处。
　　YOYOT（美）：“都看见了吗？”
　　TOM（英）：“看到了，我真没想到这个‘2’竟然会用病毒攻击，这是最困难的一个手段了，也是最不好实施的手段，可他不但做出了一款新病毒，竟然还传播性破坏性这么大，我刚才抓了一个病毒试了试，病毒源代码并不是特别复杂，可是攻击性真的太大了，这次韩国人该头疼了啊！”
　　鲁耶夫（俄）：“病毒红色警报，多少年没出现过了？”
　　藤原（日）：“韩国那帮黑客，这次是惹到了大神啊！”
　　鲁耶夫（俄）：“这也怪他们，本来韩国的黑客都占据了绝对优势，这个时候就应该见好就收，赢一下就可以了，他们却还偏偏要穷追猛打，这下可好，惹到了那个‘2’，这个共和国隐藏的高手，显然不是他们那些人能对付的了的！共和国有一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形容现在的局面我看还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啊，‘2’是个很危险的人物！这种病毒制作的手段，简直可怕！”
　　YOYOT（美）：“我刚才也试了试这个熊猫烧香的病毒，确实比较难缠，杀毒软件和防火墙竟然一点抵御都没有，在这款病毒面前就像个裸-女，而且我好像发现，这款病毒的编程是针对韩语操作系统的，对其他操作系统的破坏性要降低了很多，看来这个‘2’还是留了手的，如果让‘2’全力去撒病毒，让‘2’放开手脚，真不知道那时候世界网络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咱们这些人一不小心可能都得遭殃，JIN这次惨了，他看来是惹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2是谁？
　　从哪里蹦出来的神人？
　　这些话，是全世界关注到这件事的黑客和程序员都在脑中跳出的一个疑问，共和国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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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和国这边。
　　很多人都熬夜没睡，盯着这场战况！
　　当看到韩方发出红色病毒预警，当看到熊猫烧香肆虐韩国，这一刻，所有等待在电脑前的老百姓们都沸腾了，一个个简直嗷嗷叫！
　　“牛-逼！”
　　“血液沸腾啊！”
　　“终于报仇了！”
　　“好样的！”
　　“太爽了！‘2’大神太牛了！”
　　“熊猫国宝终于冲出共和国了啊！”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每次看到大神的这句话，我都激动啊！”
　　“谁他妈说我们共和国网络技术不行的？看看！都来看看！我们共和国也有世界顶尖的黑客啊！”
　　“哈哈哈哈哈！”
　　“棒子这次倒霉了！”
　　“让你们嚣张啊！让你们得瑟啊！”
　　“我觉得这样不好吧？电脑病毒总归是犯法的！”
　　“楼上你有病吧？韩国那帮黑客来非法入侵咱们的网站，他们就不违法了？他们就是对的？咱们的大神被惹怒了，站出来回击一下，怎么还成咱们的错了？我无条件支持‘2’大神！太给力了！”
　　“我也是！”
　　“一样，无条件支持！”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对，许他们初一，不许咱们十五啊？”
　　“喜闻乐见！这帮傻-逼！这次遇见硬茬儿了啊！”
　　一个熊猫烧香，让全世界都乱套了，韩国那边人人自危，全世界各国也都盯住了那里，一万分的警惕，生怕自己国家也受到波及，这是一场网络灾难，是韩国有史以来最恶劣最严重的网络病毒！
　　防火墙无法拦截！
　　杀毒软件无计可施！
　　安全专家束手无策！
　　共和国的国宝熊猫，肆无忌惮地出现在了韩国境内一台台电脑上，它们不是为了侵略，它们不是为了袭击，似乎它们的出现，只是为了告诉韩国、告诉全世界一句话——“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五万！
　　十万！
　　二十万！
　　熊猫烧香横扫韩国！


第441章 【世界前十的病毒！】

　　次日。
　　早晨。
　　今儿是大年初四。
　　累了一晚上的张烨从家里翻身起床，眼一瞥窗帘缝隙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有些亮，不是那种自然的天亮，而是映入视线的光线略有点不自然，按说刚七点钟上下啊，还没到太阳全部照过来的时候呢啊，他不由得翻开被窝长长伸了个懒腰，刷地一下拉开了窗帘看向外头蒙蒙亮的天。
　　噢！
　　下雪了！
　　雪在地面上有反光，所以跟平常的天色不一样！
　　看看表，该去网监上班了，张烨便起床洗漱，顺带还想去房东阿姨家蹭个早点，不过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估计是不在家，也不知去哪儿了，张烨只好自己披上大衣下楼，开上自己已经拿回来的宝马X5防弹车，直奔网监大院，轮胎压在厚厚的一层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听着很舒服。
　　铃铃铃。
　　老妈的电话来了。
　　老妈道：“儿子，明天回不回家？”
　　张烨道：“不回了妈，我还有事要忙。”
　　老妈道：“明天破五了，回家吃饺子啊，有讲儿的。”
　　张烨道：“真不啦，等十五吧，十五我再回去，这不是我朋友之前帮我从派出所捞出来嘛，人家开的是网监那边的工作协助，我这才出来的，我得去那边露露面，也好给人家一个交代不是？”
　　老妈咦了一声，“网监？我刚和你爸还看新闻来着呢，听说韩国那里爆发了一个什么网络病毒，什么病猫的，好像挺厉害的，央视还呼吁民众小心这种网络病毒传播到咱们国家呢。”
　　张烨笑道：“央视都报了？”
　　“是啊，就早间新闻，刚看的。”老妈嘱咐道：“你也小心一点啊，别让那病毒把电脑感染了，耽误你工作。”
　　张烨心说能感染我才怪，那就是我做出来的病毒啊！
　　到了单位门口，把车先停在路旁，张烨去买了几份报纸，媒体啊，电视台啊，网络啊，都对“熊猫烧香”这款病毒大肆播报，张烨也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能是这个世界以前太安全了，病毒太少了，仅有的那一部分少量的病毒还都被防火墙杀毒软件拦阻了，所以“熊猫烧香”这种大面积肆虐的病毒如今才被这么大范围报导吧，因为在计算机历史上，在世界计算机历史上，这么大面积感染的网络病毒也不多见啊，已经能排进世界前十了！
　　《熊猫烧香和制造者“2”》！
　　《国宝形象受损》！
　　《韩国面临灾难性病毒》！
　　《最新统计，韩国病毒感染计算机数字已经达到五十万台》！
　　《黑客大战引发的惨烈网络灾难》！
　　《熊猫烧香制作者“2”被韩政府下令通缉》！
　　《韩方发布最新消息：熊猫烧香病毒破解已有重大突破》！
　　……
　　网监。
　　一处办公区。
　　里面人不多，范映芸没在，倒是有几个没见过的人，肯定也都是一处的，这是昨天晚上被抓来加班的。
　　方晓水抬头，“张老师来了。”
　　张烨打招呼道：“早上好。”
　　蒙毅顿时道：“张老师，你昨天走了以后不知道，夜里出了不少乱子，我跟你慢慢说。”他滔滔不绝起来，从韩方的新一次进攻，到熊猫烧香肆虐韩国。
　　张烨假装一点也不清楚，故作惊讶地听着。
　　一女网警也道：“这次事情后，那帮韩国黑客以后估计也不敢惹咱们共和国了。”
　　“那可不一定。”一老网警道：“这帮人啊，干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没准现在还想着怎么报复呢。”
　　方晓水翻白眼道：“本来就是他们先挑事儿的，他们还想着报复？”
　　蒙毅摇头道：“这一群棒子，什么时候讲过道理啊？以前那些事还没看出来吗？不说牵扯到政-治-层-面的事情，就说以往韩国明星在咱们共和国闹出的争端，甩大牌啊，踩踏事件啊，骂咱们的老百姓啊，哪一次事情解决过了？就一次解决了。”他看向张烨，“就张烨老师出面的这次，其他的那些恶心事最后可都不了了之了，连个道歉也没有，你指望跟这个民族讲道理？”
　　一个张烨昨天没见过的人道：“也是分人，韩国那边也是有讲道理明是非的，而且主要是他们一些错误的民族观念引导的民众。”
　　蒙毅道：“我可不给他们找辙，我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状况，我也愿意相信那边有好人，但我没看见过啊！”
　　方晓水没跟他们聊，而是走到张烨这边，“昨天范姐弄出了一个防御熊猫烧香的办法，你电脑还没弄，我给你改个程序。”
　　张烨道：“好，多谢了。”
　　张烨也并不意外，因为这个病毒不是特别复杂的，范映芸那种技术和本事的人，第一时间找到防御的方法一点也不奇怪。
　　改好后，方晓水看看他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哟，这本子可是笔记本里公认配置最好的一款。”
　　张烨笑呵呵道：“我就是玩个游戏。”
　　方晓水道：“那我给您笔记本也改一下设置吧，别中了毒。”
　　“不用了。”张烨婉拒道：“我这个本子也不上网，中不了病毒。”
　　方晓水道：“这病毒可是世界级的，破坏性极大，就算不上网可能有时候也会不小心感染到，您又不像我们，我们是专业搞这一块的，多少能应对一下，您对网络和病毒不太了解，所以万一操作不当感染了这熊猫烧香，那电脑上的损失可就大了，保险的话，还是弄一下吧？”
　　张烨微笑道：“真不用了，多谢，我就玩玩大型单机游戏，中了毒也无所谓，电脑里没有重要资料。”
　　方晓水哦道：“这样啊，没重要资料就没事了。”
　　这台笔记本电脑，张烨自然是不会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碰的。
　　不多时，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了，范映芸也是卡着点慢吞吞地进了办公区，跟张烨打了一个招呼，“张老师，早。”
　　张烨挥手，“早，范警官。”
　　范映芸没搭理别人，自己坐下了。
　　其他同事却都没计较范警官的态度，而是都主动跟她说了声早上好，而且方晓水还上去跟范映芸请教关于病毒的问题。
　　“范姐，这道程序您看……”
　　“没空。”
　　“呃，您帮我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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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
　　计算机病毒重心。
　　旗下某家机构的办公区里。
　　一个程序员突然站了起来，叫道：“破解了！找到杀除办法了！”
　　“太好了！”
　　“终于破解了啊！”
　　“我都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
　　“快，快，发布消息，跟几家杀毒软件公司联系，马上更新病毒库！”
　　这边一片欢腾！
　　经过七八个小时的连夜奋战，在韩国计算机病毒重心的率领下，在几家安全公司杀毒软件公司的协助下，并且在世界相关网络病毒机构的协助下，熊猫烧香病毒终于被破解了，找到了处理方法！官方立即发布了这一消息，中毒的计算机再也不用格式化重装系统了，只要更新病毒库或者下载相关熊猫烧香的专杀程序，就可以轻易杀除病毒，而且可以预防计算机不会被感染！
　　举国之力！
　　效率自然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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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YOT（美）：“破解了？”
　　TOM（英）：“据说是，很快啊。”
　　藤原（日）：“韩国所有程序员基本上都出动了，还有JIN和59-V等几个顶尖黑客跟安全专家在帮忙破解，当然快了，而且这个病毒核心程序，根本没有多复杂，不是破解不了的。”
　　47（美）：“又有好戏看了。”
　　TOM（英）：“有什么好戏？你觉得JIN他们还不服输？还想报复回去？不会吧？他们应该知道他们不是那个‘2’的对手，至少在制作网络病毒这一领域，‘2’跟他们的实力是不对等的，差距太大了，JIN和59-V他们还敢冒险？不会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吧？这个‘2’还是很讲究的，在这次事情上甚至都还对他们留了一点手，要是把‘2’逼急了，他再弄出一个病毒来，可就没那么好收场了，到时候病毒要是扩散到了全球，连咱们可能都得跟着遭殃，这种病毒真是防不胜防。”
　　鲁耶夫（俄）：“韩国人，可是不会那么轻易认输的，我也觉得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而且可能还会有韩国其他的顶尖黑客站出来，不把‘2’抓出来，不把这口气出掉，他们很难善罢甘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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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59-V：“补丁打好了！草！电脑总算恢复了！这个‘2’！我跟他没完！原来病毒核心程序就这么简单啊！”
　　珍：“JIN，这个仇不能不报啊！”
　　JIN：“大家觉得呢？”
　　下面不少韩国黑客都在请战！
　　“报仇！”
　　“必须报仇！”
　　“不死不休！”
　　“‘熊猫烧香’已经破解了，专杀和预防补丁都有了，还怕他干什么？咱们接着进攻！弄死他们！”
　　“麻痹，让他们知道知道得罪咱们的下场！”
　　“这口气谁咽得下去啊！”
　　片刻后，JIN发言道：“那好，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就再开一次进攻，所有人先准备一下，尤其是熊猫烧香的专杀工具跟补丁，一定弄好，万一再碰见，都好有个防护手段，或者你们要开木马或病毒进攻的，如果不方便开防火墙和杀毒软件怕有冲突，可以私聊我，我告诉你们怎么暂时性改一下设置，防御熊猫烧香，这个病毒确实不复杂，只要稍微变动一下设置，把自动播放功能暂停，就可以基本预防住了，除非是自己点开病毒文件，否则没有事。”
　　“我要一个。”
　　“我也改一下设置，JIN大神教我。”
　　“咱们都蓄势待发吧，马上下一波进攻！”
　　“妈-的！这次给他们一记重拳！让他们尝尝颜色！”
　　“不把共和国那帮人弄死，誓不罢休！”
　　“对，誓不罢休！”
　　上百个韩方黑客跃跃欲试，而且还不断有人加入进来，有新人，也有成名已久的韩国网络界高手，甚至有一些杀毒软件公司的程序员，都披着马甲匿名参与了进来，经历了一次“国难”，大家都想报仇。
　　除了他们，韩国民众也是一个想法！
　　不少老百姓甚至是有些韩方公司表达了明确态度！
　　“病毒杀掉了！”
　　“那个‘2’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没了这个杀手锏，看他们共和国怎么办！杀啊！大神们靠你们了！一定给咱们大韩民族报仇！”
　　“不能让咱们的血白流啊！”
　　“哈哈，我还以为多牛的病毒呢，原来就这么简单啊，几个小时就做出专杀工具了？也不过如此啊！”
　　“呼吁大家抵制共和国的商品！”
　　“对，不要买共和国的东西，以后看见共和国的人就骂！”
　　“回击啊！快回击！”
　　“以为这样就把我们吓着了？太小看我们了！一个小病毒而已，现在看你还嚣张啊？大家上啊！有技术的都去攻击！没能力的就去共和国骂人！翻译软件网上都有，现在也不用担心下载到熊猫烧香了！”
　　那边，李安旭的官方账号也发表了言论，他严厉谴责这次的病毒攻击，并且呼吁各界人士声讨共和国！是的，不是声讨‘2’，也不是声讨别人，他白纸黑字写的是声讨共和国！在熊猫烧香危机过去以后，李安旭又一次蹦跶出来了，和他的经纪人和经纪公司一起上蹿下跳！
　　连韩媒的态度都有点暧昧，拿出了共和国网络威胁论，大肆宣扬！
　　舆论一面倒，这次的熊猫烧香不但没有让他们长记性，没有让他们反思，偏偏反而让他们更加目中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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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讨我们？
　　你们先招呼也不打入侵了我们的网络，哥们儿回击一下，你们还占了所谓的道理？还打上声讨的旗号了？
　　你们打我们行？
　　还不允许别人还手？
　　还不允许别人反抗？
　　这叫什么道理！什么规则道理都是你们定的啊？滚蛋去吧！
　　张烨看后冷冷一笑，要是你们这次知难而退吃一堑长一智，我还不说什么了，算了也就算了，可你们还蹦跶？还他妈废话？还发表言论要入侵我们的网络？甚至连韩国媒体和政府都有意无意地没有提其他的话茬儿，好像是默许了似的？什么也不管？你们可是官方，你们可是代表了你们国家，你们韩方出动了上百个黑客攻击我们，你们不但不闻不问不追查，反而还有默许的意思？
　　张烨很失望，对这些人、对这个国家都从头到尾的失望，他本想着弄个病毒过去给他们点教训，想来他们就明白了，这是一次张烨对他们的警告，可谁想，这帮人竟还是如此，甚至还有点变本加厉了？
　　那就对不起了！
　　你们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你们真以为熊猫烧香这样就能杀除了？你们真以为我放出这个病毒，就这么一手的攻击效果？呵呵，那你们想的也太简单了！如果这个时候有张烨那个世界的人在，看到这里后，肯定会笑出声音，因为这可是熊猫烧香！这个病毒在张烨那个世界，可是感染了几百万台计算机的可怕病毒！是的，熊猫烧香的源代码和病毒核心攻击程序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在所有病毒里都算是相对简单的，可是熊猫烧香的可怕，压根不是在他的源代码与核心程序上！
　　行！
　　不服是吧？
　　那你们来


第442章 【阴魂不散的熊猫！】

　　“不好！”
　　“他们又来了！”
　　“靠！没完了？”
　　“还敢来？”
　　“大家小心了！”
　　“一个社交论坛被攻破了！又出现了大量谩骂共和国的文字，文字是拼凑的，肯定是翻译软件，又是那群韩国黑客！”
　　几声喊，打破了网监的沉静！
　　一处人人精神紧绷，一边骂一边坐到了电脑前面，赶紧上阵迎击。
　　方晓水怒道：“他们这是跟咱们共和国较上劲了？还有完没完啊？”
　　蒙毅也十分恼火，“关键是韩国政府那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么大规模的非法入侵行动已经两天时间了，他们连问也不问？管也不管？这不是纵容么！合着他们默许自己家国家的黑客攻击咱们？这态度也太恶劣了吧！一个个都什么人啊？范姐查到的那几个黑客IP，给过去了韩方那边，现在也没见到动静吧？人还没抓到？还是他们压根就不想抓？真他妈气人！”
　　一年轻网警道：“可能他们秘密抓捕了，咱们层次低，不知道消息，不过他们政府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确实有点过分！”
　　有个女网警阴阳怪气道：“你们没看吗？他们韩媒也都在报纸上骂咱们，说是咱们的黑客让他们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和社会混乱，可他们国家的黑客非法入侵咱们的网络，在咱们的地界搞风搞雨乱骂人，还盗取明星账号叫他们‘爸爸’，这么侮辱性的手段，这不叫给咱们的社会造成混乱了？他们韩媒怎么只字不提啊！我是真彻底服了这帮棒子了！还是张烨老师骂得好！回头我还得看一遍《张烨脱口秀》去，里面骂棒子的段子真是太给力了！这就是一群混蛋！”
　　说到张烨，好几个人都看过去。
　　“咦？张老师？您干什么呢？”方晓水奇怪地看着他。
　　张烨正在噼里啪啦地敲击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闻言抬头笑了一下，“我做文件呢，有个工作。”
　　方晓水忙道：“噢噢，那您忙，我不打扰您。”
　　范映芸冷言冷语道：“都别瞎聊了，那帮孙子打到家门口了，赶紧上，我已经逮住一个了，老董，这是里面一个人的IP！”写下来，给了董志强，这一群人里，还是范映芸的战斗力最高。
　　董志强振奋道：“干得漂亮！大家都打起精神，挺过这一次，回头我给大家请功！”
　　办公区的人都知道张烨是来走个面子的，就待几天，明后天估摸就回去了，现在事情紧急，于是大家也没怎么关注张烨了。张烨的桌子是背对着窗户的，实际上这时候如果有人站在他背后，肯定会发现张烨的电脑上正有一个窗口，张烨正在不断往里面键入一些复杂的程序，有些程序命令，可能连方晓水他们都看不懂！
　　objMail。Send
　　Next
　　SetobjMapi=Nothing
　　SetobjOA=Nothing-
　　fori=0toCountdo
　　LoopFiles(Path+SubDir。Strings+‘‘，Mask);
　　FreeAndNil(SubDir);
　　end;
　　好了！
　　键入完毕！
　　张烨心中一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瞄了眼紧张忙碌的网监人员，他假装是在忙自己的“工作文件”，手上的动作已经是接入了网监的局域网络，又一次来到了韩国的网络区域，悄然无息地办“正经事”了。
　　……
　　JIN：“大家小心点，注意隐蔽和保护自己，‘2’的病毒被破解了，但对方还有一个‘FAN’，同样是个厉害角色，一定注意，别被抓住了！”
　　珍：“明白！”
　　孝：“没了熊猫烧香，他们没什么可怕的！”
　　59-V还对自己中了病毒的事情耿耿于怀呢，道：“熊猫烧香这病毒本来也没什么好复杂的，只不过杀毒软件没有这方面的防护，以前从没有遇到过，所以才让那个‘2’钻了空子，现在啊，它……”
　　说到这里，59-V的消息突然中断了！
　　JIN：“59？59？”
　　珍：“59呢？怎么了？”
　　JIN：“不知道啊，人还在线呢，怎么没动静了？”
　　然后，59-V就冒了出来，第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听他破口大骂道：“我草啊！我他妈又中毒了！这个‘2’简直孙子到家了！没有比他再操-蛋的黑客了！居然在韩国一个论坛上发了标题是宋智美裸-照的文件提供下载，我他妈刚下载进来电脑就完了！是熊猫烧香！还是这个病毒！”
　　宋智美——这是这个世界韩国很有名的一个女星。
　　“啊？”
　　“不可能！”
　　JIN也不相信道：“你没下载专杀？”
　　59-V道：“我下了啊！但我没改自动播放设置！我他妈一万个草啊！不说了！我电脑马上要自动重启了！我现在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专杀工具干什么呢？杀毒软件病毒库不是更新了吗？我怎么……”
　　头像黑了！
　　59-V的话也卡在了那里！
　　接着，又有五个黑客中招了！
　　“啊！我也中了！”
　　“这病毒又来了！”
　　“真是熊猫烧香！还是它！”
　　JIN心中一凉，“不要进攻了！撤！全部撤回来！快！”
　　珍也震惊道：“这病毒没有死？”
　　孝：“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找到杀除办法了吗？”
　　JIN一语惊醒梦中人，“是他妈熊猫烧香的变种！那个‘2’又出手了！他原来还有后手的！是咱们大意轻敌了！”
　　变种？
　　变种病毒？？
　　好多韩国黑客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JIN喝道：“不要废话了，先撤回来，全部改设置，先把自动播放功能停掉！这次变种的熊猫烧香可能更换核心程序了，等病毒中心那边重新破解！这之前先不要轻举妄动！变种后的状况谁也不了解！”
　　一堆韩国黑客刚气势汹汹地杀过去，结果居然又如上次一样，才过了几分钟就灰溜溜地逃了回家！
　　又是那可恶的熊猫！
　　又是那阴魂不散的熊猫！！


第443章 【熊猫烧香的多次变种！】

　　与此同时。
　　《宋智美无-码-裸-照》？
　　《陈权正车祸身亡现场图》？
　　《李安旭整容前凄惨素颜照》？
　　《李朴宇与李安旭深夜搞基大尺度偷-拍照免费下载》？
　　一个个“惨绝人寰”的标题出现在了韩国各个论坛和网站上，有的是挂在网站下载的，有些是以邮件形式传播的，这些下载文件一出现，立刻在韩国引起了相当程度的轰动，好多民众看见标题后，都一个个嗷嗷直叫，激动而颤抖地飞快点击鼠标，迫不及待地将那些图片下载了回来！
　　“太刺激了！”
　　“还有这种事？”
　　“快下啊，不然一会儿该被删了！”
　　“我来了，正在下载中！”
　　“福利啊！感谢苍天！”
　　“嘿嘿嘿嘿，这种好事怎能少了我！”
　　……
　　共和国。
　　网监一处。
　　方晓水纳闷道：“嘿，怎么人又走了？”
　　蒙毅也发现了，“那帮人撤了，怎么回事？又出什么事了？”
　　被入侵的网站又一次全面恢复，这次跟上次的情况一模一样，就这么一小波进攻，然后，人全没了！
　　张耳呃道：“董处长？”
　　董志强面色凝重，刚要发表什么严肃讲话让大家小心警惕，一想到昨天刚因为这个丢了大脸，咳嗽一声，也没说话了。
　　突然，一女网警叫道：“啊，陈权正出车祸死了？怎么会？昨天记得还看见过他的新闻吧？”
　　一青年网警紧接着喊道：“我靠，李安旭和李朴宇搞基偷-拍-照？这俩人难道有一腿？简直无法直视啊！”
　　方晓水也看到了，“李安旭整过容？我第一次知道啊。”
　　一老网警吸了吸鼻子，兴奋道：“宋智美的……无-码-裸-照？”
　　因为在和韩方那边较量，他们很多人也都开着翻译软件关注着韩国那边的动态的，这下一看到这些标题，一个个也惊呆不已，就这一晚上的时间，韩国那边居然发生了这么多“惨无人道”的事情？必须下载来看看啊！
　　有人没动。
　　有人嘴上没说，但偷偷点开了文件。
　　然后，就听到有人骂娘了，“我草！是熊猫烧香！”
　　又有人叫了起来，“我了个去啊！大家都别点开那些标题的文件！这是病毒！我电脑中招了！范姐！范姐！救命啊！”
　　范映芸瞥瞥他们几个，“下专杀！”
　　有一个青年道：“我下了啊，没用，杀不死，杀毒软件也更新过病毒库了啊，可是连报警都没有！”
　　方晓水愣住，“那就不是熊猫烧香啊，病毒库都更新了。”
　　那青年快哭了，“你们看啊，真是熊猫烧香，一模一样，所以EXE程序都变成熊猫了，这怎么回事啊？”
　　董志强过去了，“我看看！”
　　范映芸也走了上去，“嗯？”
　　中毒的网警都哭笑不得，“这个‘2’也太没有世界级黑客的风采了啊！这太坑人了啊！居然用这种方式伪装病毒？简直没有人性啊！”
　　范映芸先把他网线拔掉了，避免在局域网内蔓延，然后操纵他的电脑看了看，改了几个程序，随后皱起眉。
　　董志强忙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范映芸蹙眉后，又笑起来，“这一回啊，有那帮韩国人头疼的了，这确实还是昨天的熊猫烧香，不过，是熊猫烧香的变种病毒，变种病毒有些是病毒自己因为各种原因产生的，还有更多的则是认为修改产生的，看来这个‘2’早有准备了，他在病毒编程上的造诣，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方晓水惊愕道：“‘2’是知道了那帮韩国黑客又一次进攻过来了，所以才再次给了他们一击？”
　　范映芸笑道：“这人我很喜欢啊！对我胃口！”
　　蒙毅询问领导道：“董处长，那咱们现在是？”
　　董志强想了想，道：“都各忙各的吧，随时警惕，其他的跟咱们也没关系了，只要防着对方的入侵就行了。”说着，他自己也乐了，“能想出这种缺德标题做病毒伪装的人，已经能看出这个‘2’有多难缠了。”
　　方晓水也幸灾乐祸道：“有世界级的黑客技术，有世界级的病毒编程技术，还有才华，还知道策略，这种黑客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那种最危险的一类人，连世界顶尖的杀毒公司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的，谁惹上了，都会是一身的麻烦，而且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次，那帮韩国人可倒霉了！”
　　董志强象征性地提醒道：“注意立场啊小方。”
　　“是，领导。”方晓水嬉皮笑脸道。
　　后面的张烨一直在听着他们说话，却自始至终没有抬头，也没有插话，笑笑，还在自己忙着自己的，不断敲击键盘，也不知又忙什么呢。
　　……
　　韩国。
　　病毒中心第三次发出了红色警报！一种新的熊猫烧香变种病毒再次蔓延，之前的专杀工具无法杀除，之前的病毒库更新也无法预防，韩国病毒中心紧急发表声明，提醒韩国民众不要打开任何危险邮件和下载任何危险资源！并且公布了一些伪装成病毒的下载文件名字！
　　可是他们预警的太晚了！
　　已经有无数人中了这一招！
　　韩国网络上，成千上万的发帖人怒气冲天！
　　“又是熊猫！”
　　“完了！我新电脑中毒了！”
　　“怎么会杀不了啊？”
　　“病毒中心干什么吃的啊？”
　　“不是已经找到预防方式做出专杀工具了吗？怎么又不行了？病毒库才更新了多久啊！就又让病毒进来了？”
　　“病毒库是有用的，但只是把之前第一版的熊猫烧香病毒隔绝了，变种病毒还得研究新的解决方法，大家再等等，要相信咱们的程序员，有了之前的经验，应该马上就能出专杀程序了，而且就算是再变种，那也依旧是熊猫烧香，总会有共通性和相同的源代码的，所以再处理起来肯定比以前简单！我就不信这病毒没办法彻底解决，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咱们的人肯定有办法！”
　　“太可恶了！”
　　“缺德啊，我还以为宋智美真有裸-照曝光了呢！”
　　“那个共和国的‘2’算什么世界级黑客啊！这货就是个臭-流-氓啊！他还有没有一点黑客高手的职业操守和尊严了？大骗子啊！”
　　“电脑废了，一年的心血都没了！”
　　“那也要跟共和国血拼到底！麻痹！跟他们没完！”
　　“对，跟他们没完！”
　　“等变种的新病毒出了专杀，我就去骂死他们！”
　　刚解决了熊猫烧香的灾难性危机，还没过一个小时，熊猫居然又席卷而来，这是所有人都未曾预料到的局面！
　　……
　　韩。
　　病毒中心。
　　某机构部门研究室里。
　　一人骂道：“新变种居然把我们之前捕捉的病毒核心特征给改了，现在想抓住这个新变种，还要重新来过！”
　　有人道：“咱们刚更新的病毒库找到了对付的策略，他就把病毒变种了？不可能这么快的，这是早就设计好了？就是为了针对咱们的？这是明显的挑衅啊！大家抓紧研究！两个小时之内必须将这个变种病毒破解！更新病毒库，不然受感染的个人计算机就越来越难抑制了！”
　　一中年人道：“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了，我这边得到的消息，被感染的计算机，已经达到八十万了！”
　　一妇女道：“这是滚雪球啊，越滚越大！”
　　负责人道：“别说话了，有那个功夫，赶紧研究破解！上面已经勒令限期了！就给了咱们两个小时！快！”
　　八十万！
　　九十万！
　　一百万！
　　感染计算机数目越来越庞大！
　　造成这种大范围感染飙升的原因，也和韩方出了熊猫烧香专杀和更新病毒库有关，大家那时候都已经放松警惕了，觉得中了毒也没事，反正有专杀工具在，一键就能杀除，可是就是这种心态，造成了熊猫烧香的进一步飞速蔓延，这个蔓延显然是恐怖的，一发不可收拾！
　　如今这个感染数字，韩国计算机病毒重心还暂时压着没有公布给媒体和社会，他们知道，一旦这个数字报道出去，将会引起多大的混乱和轰动，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想瞒住也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研究出新变种病毒的对付策略，才能控制住局面，止住损失！
　　然而，才过了十几分钟，韩方的计算机病毒重心和杀毒公司的人，便陷入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氛围当中！
　　不是熊猫烧香的新变种破解不了，已经有了经验，核心编码也都差不多，只要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就能找到破解方法，就能制作出专杀工具，可是让他们震惊的是——熊猫烧香的第二个新变种出现了！
　　第二次的新变种和之前的变种又有了不一样的地方，更加可怕，经过韩国计算机病毒中心的实验，第二次熊猫烧香新变种，居然能阻止杀毒软件的病毒库更新，阻止大部分杀毒软件和防火墙的部分工作程序！
　　接着！
　　第三次变种出现了——这次，熊猫烧香破坏文件的类别，又有了进一步的增加，不止是针对EXE文件的破坏了！
　　五分钟后，熊猫烧香第四次变种入侵韩国！


第444章 【赶尽杀绝！】

　　韩计算机病毒中心，众多程序员和计算机病毒专家与编程破译专家望着眼前一个个新变种病毒的入侵，他们心中冰凉一片，有的只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们现在才知道，他们国家到底惹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大神，他们现在才明白，这个熊猫烧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病毒！
　　源代码简单？
　　病毒核心并不复杂？
　　这病毒没有太大威胁了？
　　现在回头一看，他们之前的那些话简直就像个笑话，并且被“2”换成了一个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原来熊猫烧香的可怕，根本不是它的突如其来和杀毒公司的没有防备，他最可怕的地方，原来是变种病毒！
　　“天啊！”
　　“四个变种了！”
　　“怎么办啊？”
　　“快破解啊！快！”
　　“四个变种病毒啊，怎么破解啊？咱们人手不够！”
　　“当初破解最初版本的熊猫烧香，都用了一个夜里的时间，现在一下子又来了四个不一样的变种病毒，这……”
　　“该死的‘2’！”
　　“完了！这次真完了！”
　　“阻止不了病毒继续蔓延了！”
　　“快发布警报啊！”
　　“那个‘2’是要对咱们赶尽杀绝啊！”
　　韩方的计算机病毒红色警报一次一次地响了起来，不断将最新病毒信息发布给民众，很是狼狈！
　　韩国民众一听昨天的熊猫烧香居然又开始作乱了，被病毒中心连夜破解做出的专杀工具也没有用了？一下出了四个不同的变种病毒？民众也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的氛围里，简直谈之色变！
　　“啊！”
　　“我杀毒软件废了！”
　　“我是防火墙也更新不了了！被熊猫烧香停了！”
　　一片一片的哀号声在韩国响起，又一次“熊猫”的灾难降临了！
　　一百二十万！
　　一百三十万！
　　感染人数持续飙升！
　　这一刻，韩国网络沦陷！
　　美国沉默了！
　　俄国沉默了！
　　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此时，全世界很多网络计算机高手都关注着事态的进展，看到熊猫烧香不断衍生出的变种病毒，大家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
　　YOYOT（美）：“记住这个‘2’，这人是个疯子，也是计算机病毒天才，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招惹他。”
　　47（美）苦笑道：“招惹他？我算看出来了，这种大神，我也惹不起啊，这人太狠了！技术狠，人更狠！”
　　TOM（英）：“我靠，快看，又出新变种了，这是第五个！虽然病毒核心和类别好像和第二个变种差不多，但也新变种病毒！”
　　藤原（日）错愕道：“他还有变种？”
　　鲁耶夫（俄）：“真无法想象，这熊猫烧香到底有多少变种啊！那个‘2’真的不管不顾了？这是你妈要把整个韩国所有计算器都给杀一遍的节奏？”
　　47（美）：“我了个去！第六第七个变种也出来了！”
　　TOM（英）：“疯子啊！‘2’这是要一口气把韩国打服啊！”
　　YOYOT（美）沉吟了片刻，道：“韩国完了，变种太多了，就算世界各国计算机病毒中心和安全公司杀毒公司都帮忙一起研究破解，也跟不上‘2’发布的变种病毒的速度，韩国这次闯了大祸了！”
　　藤原（日）：“变-态啊！这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啊！我以后可不想和这种人遇到，简直是噩梦！”
　　TOM（英）：“是啊，这么大规模的变种病毒轰炸，你妈换了谁也受不了啊，这些韩国人就是太自大了，他们要是在第一次熊猫烧香泛滥的时候就服个软认个输，或者是干脆就不说话不发表态度了，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程度的病毒泛滥啊！这些韩国人太自以为是了！这次，他们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了！”
　　2到底是谁？
　　这个时候，全世界都在问！
　　……
　　JIN：“把‘2’抓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珍：“抓不住啊，他根本就没有露面过！”
　　孝：“第八个变种出来了！完了！这次完了！”
　　一黑客道：“你们快看网上！第八个变种病毒会让中毒的计算机自动登录一个网页，是一个页面！”
　　大家都看到了！
　　中了第八个变种病毒的电脑，每过十秒钟都会登录一个页面，上面竟然用韩文和中文写着几行字：
　　【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JIN骂道：“居然一次变种跟一次变种都不一样！这个混蛋到底有多少后手啊！他还藏了多少底牌？”
　　珍：“一个人怎么可以能做出这么多变种病毒？计算机技术再高的人，病毒编程设计再厉害的人，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多吧？”
　　好多韩国的黑客都一声不吭了！
　　可怕！
　　一个可怕的黑客！
　　一款可怕的病毒！
　　59-V可能是中毒后电脑恢复了一些，又上线了，“JIN！计算机病毒中心那边说，想要破解这八个变种病毒，至少要一天甚至两天的时间！咱们怎么办？”
　　孝沮丧道：“妈-的！这次是输惨了啊！”
　　一个韩国黑客道：“早知道共和国要是有这么危险的黑客，当初就不应该去进攻他们的，现在也……”
　　说什么都晚了！
　　现在他们韩国已经面临了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一款病毒入侵，看这个情况，几乎是全军覆没的状态啊！
　　JIN道：“别说了，只要有一些编程技术的人，一起帮忙破解病毒变种！争取用最快的时间做出专杀！那个‘2’也是人，不可能有三头六臂的！蠕虫病毒八个不同编程核心的变种病毒，已经是极限了，只要破解了这些变种，‘2’的杀手锏就失去了作用！咱们还能找回场子！咱们还能赢！”
　　珍：“我去帮忙！”
　　孝：“我已经开始分析变种病毒了！”
　　……
　　网监一处。
　　方晓水惊叹道：“第八个变种了！”
　　蒙毅也不可思议道：“你们说‘2’还有变种吗？”
　　“八个已经是极限了吧？”张耳激动道，这次病毒攻击，真的让他大开了眼界，太精彩了！
　　方晓水唏嘘道：“以前真是我孤陋寡闻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咱们共和国也有这么牛-逼的黑客啊！”
　　八个？
　　真的够多了！
　　所有人懂技术的人都是这么看的。
　　只有范映芸眯着眼睛说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董志强愣住，“你是说，那个‘2’还有变种病毒的后手？八个变种，已经让韩国那边翻天覆地了吧？这还不够？”
　　范映芸笑道：“我总感觉，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方晓水大摇其头，“韩国都沦陷一百万台以上的计算机了，这还叫做刚刚开始？不可能玩那么大的，而且变种病毒很复杂，每一个都……”
　　话音还没落！
　　第九个变种出来了！
　　然后是第十个变种病毒！
　　第十一个！
　　第十二个！
　　第十三个！
　　第二十个！
　　见到那一个个肆虐横行的新变种，韩国方面已经彻底被吓傻了，计算机病毒中心的程序员们一度绝望地放下了手里的键盘鼠标，就那么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什么工作也没有做了！
　　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
　　现在怎么破解也没有用了！
　　变种太多了啊！变种速度太快了啊！
　　可是这还不算完，就想范映芸猜测的那样，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第三十个变种！
　　第四十个变种！
　　第五十个变种！
　　韩国计算机病毒重心鸦雀无声！
　　整个韩国的网络上也噤若寒蝉！
　　他们最后寄托的一点点希望，如今也一下子被彻底粉碎了，破解？专杀？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了！他们的人力物力和技术，根本支撑不了他们在短时间内破解所有变种病毒，想要全部破解这五十个变种？可能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甚至更久！而且还得是他们昼夜不休！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还是不算完！
　　第五十一个变种出现了！
　　第六十个变种！
　　第七十个变种！
　　直到第九十个变种！
　　这一刹那！
　　韩国无声了！
　　世界也无声了！
　　所有人都只是麻木而惊愕地看着那不断出现的熊猫烧香变种病毒，脑中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韩国完了！
　　当九十多个熊猫烧香的变种出现后，世界所有关注这件事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事实，越老越多的人不再吭声！
　　在韩国网络上，骂共和国的人已经基本没有了！
　　不是他们心里不恨，不是他们心宽体胖，而是因为熊猫烧香和它变种病毒的肆虐，已经让无数人根本连上网都上不了了啊！
　　死机！
　　蓝屏！
　　重启！
　　瘫痪！
　　韩国沦陷！
　　九十多个变种肆虐下，韩国中毒电脑呈爆发式增长！
　　三百万！
　　五百万！
　　一千万！
　　数字已经无法统计了！
　　张烨一天下来就没有闲着，手都打字打酸了，他这回真的是下了狠手，再也没有一丝保留，将他那个世界熊猫烧香的所有一百个左右的变种病毒，都一股脑扔了出来，将这一个个曾经肆虐过他那个地球网络的恶性病毒，投到了这个世界上！


第445章 【我们不接受投降！】

　　下午。
　　网监下班了。
　　“收工，大家今天辛苦了，累了两天了，回去好好休息。”董志强来了办公室，宣布今天提前下班，然后找到了张烨，笑道：“张老师，你也回去吧，明天不用来了，你协助我们的事情上面已经走了程序，都弄好了，而且现在啊，熊猫烧香闹的这么厉害，上面也顾不上别的事了。”
　　他来，本就是个过场，现在圆满完成任务了。
　　张烨笑道：“得嘞，那我请大家吃饭。”
　　董志强说了声别啊，“那怎么合适。”
　　张烨起身道：“虽然才相处了两天不到，不过大家都聊得挺好的，这要走了，肯定得请一顿啊。”
　　方晓水早饿了，“啊哈，张老师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蒙毅也起哄道：“张老师可有钱，咱们别给他省。”
　　“对，地方随便挑。”张烨大手一挥，很大方。
　　董志强也不说什么了，留下了两个人加班，其余一处的人则都大摇大摆地出了单位，范映芸自然也在里面。
　　雪还没停，只是小了不少。
　　小雪花左飘右飘，吹在人脸上融化开，还挺舒服。
　　范映芸今天穿得还是警服，也不知道他们网监什么规定，蒙毅和张耳就是穿警服的，其他方晓水几个人则没有穿，只是便衣。人群里面最惹人注目的自然是范映芸了，一个短发美女，还是一身警服，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回头率相当高，有几个在街上点炮竹的中学生看到范映芸后，也不点鞭了，全一个个直勾勾地看着她。
　　范映芸则是目不斜视，皮靴子踩在或松软或结实的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总算忙完了。”张耳唏嘘道。
　　蒙毅道：“今天解气啊。”
　　一老网警道：“是的，那帮韩国人算是完了。”
　　方晓水边走边聊，道：“这次事情闹大了，他们的经济损失还不知道得多少呢，得上亿美元了吧？”
　　“上亿？肯定不止。”董志强下了班，也没那么多领导架子了，随口说起来，“损失几十亿都是轻的，现在是什么时代？这可是互联网时代，哪个人不用电脑？哪个公司不要计算机？个人的损失还好说，顶多是丢点数据，耽误点时间，可那些企业，政府，这病毒对他们来说就是灾难性的打击了，要是在这么让熊猫烧香肆虐下去，要是韩方那边再找不到根治的方法，不说让韩国经济倒退几年吧，反正这个病毒，让他们整体经济倒退几个月还是没问题的！你们想想吧，这何止是上亿美元的损失？”
　　范映芸插了句，“有那个‘2’的线索吗？”
　　董志强摇头，“没有啊，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能知道的就那么几点，他是共和国的人，文采不错，至于是男是女……那就不清楚了，他做的很隐蔽，技术太高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上面领导已经都去开会了，听说就是在谈这个‘2’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明天估计也会下来了，上面的意思肯定是要找到这个黑客的，虽然他没有对咱们共和国造成什么太大损失，可毕竟是在世界范围造成了重大恐慌，还对韩国形成了毁灭性的网络打击，看经济损失，说是恐怖袭击也不为过，这么危险的一个人，这么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能让一个国家百分之二三十的计算机都停止正常工作的人，他不但是共和国的人，还可能在共和国境内？谁不得提心吊胆啊！这个‘2’啊，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张烨看着雪景，一句话都没说。
　　网监的人在议论，路人也是。
　　迎面走来的两对情侣，就在聊着这件事。
　　“韩国那里小一半的电脑都中毒了！”
　　“哪儿有这么多啊。”
　　“是真的，你没看新闻啊？都报了。”
　　“啊？这么严重？”
　　“那可不是么，现在韩国那边能正常上网的都不多了，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在韩国留学的，我们俩下午刚通了电话，他说现在韩国已经乱套了，好多人都不敢上网了，网吧，网店，网络教育，还有好多公司都暂停营业了，全是受了这次熊猫烧香的影响，那个病毒制作者啊，好像还是咱们共和国的人。”
　　“猛人啊！”
　　“哈哈，真他妈过瘾，这帮棒子，早该教训教训他们了！什么道理也没有还攻击咱们的网站？还盗咱们明星的账号？现在看他们还敢不敢来了！有了这次血的教训，估计他们以后看见咱们都得绕路走了！那个什么中韩黑客大战，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啊，大战个屁呀，我们这边就出了一个黑客过去，就把那帮人虐成狗了！根本不是战斗，这你妈是屠-杀啊！”
　　“偶像啊。”
　　“也是我偶像，回头我也得好好学一学计算机技术，到时候要是能有‘2’的千分之一的技术，我就知足了，下次再有国家黑客大战，我也参加！为国争光啊！”
　　这只是个缩影。
　　如今，满社会都在谈论着熊猫烧香。
　　“地方到了。”董志强指指前面。
　　张烨一看，笑道：“您这是给我省钱啊。”
　　董志强呵呵一声，“好吃就行了，不在乎多贵，我们平时总来这边吃饭，做的不错，味道很可以。”
　　饭馆不大，就一百来米，是个涮肉馆。
　　众人看上去是都饿了，进去后就开始点菜，没有一个客气的。
　　“我来盘羊肉！”
　　“来五盘吧，人这么多呢。”
　　“我要两盘肥牛，一盘虾。”
　　“我要豆腐，对了，大冷天的，张老师，咱喝点二锅头？”
　　蒙毅刚说完，范映芸就给他撅了回去，“张老师开车来的，喝什么二锅头啊，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
　　蒙毅：“……嗨，我忘了。”
　　张烨笑道：“没事儿，喝点就喝点。”
　　范映芸摇手道：“得了吧，喝点热水就行了。”说着，看向一直盯着她偷看的男服务员，“你看我干嘛啊，倒水啊。”
　　男服务员吓了一跳，汗，这美女太凶了啊，忙道：“啊，好，好。”下意识地就先给范映芸倒。
　　范映芸却一指，“先给张老师。”
　　“呃，行。”男服务员也没二话。
　　“诶谢谢。”张烨托了下杯子，是对服务员说的，也是对范映芸说的。
　　网监一处的同事们看着范映芸对张烨这么周道，实在是怎么看怎么不习惯，人比人得死啊，你对张老师跟对我们差距也太大了啊，咱们不能这么搞歧视呀！不过转念一想到人家张烨老师的才华，跟他们这些只会计算机的“粗人”确实不是一个层次的，他们也就平衡了。
　　菜上了。
　　众人开吃。
　　头顶有个电视，此刻正播着新闻。
　　“据悉，熊猫烧香在韩国的入侵还在进一步扩大，越来越多的用户遭受到了病毒攻击，我们采访到了共和国计算机病毒防控中心的一位工作人员，据透露，这是一款蠕虫病毒，却又是不同于以往大家所认知的传统意义的普通蠕虫病毒，它的破坏性极大，传播性极大，而且病毒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变种，拒不完全统计，熊猫烧香的变种病毒到现在几乎达到了一百种之多，在世界电脑蠕虫病毒历史上是排在第一位的，就感染计算机数量和危害性来看，也是史无前例的！”
　　熊猫烧香！
　　熊猫烧香！
　　世界都为它皱了眉头！
　　媒体，新闻，网络，全都是这些！
　　饭刚吃到一多半，董志强的手机响了，看他接电话时的脸色，对方肯定是网监或公安部的领导，“好，好……我知道了，马上回去！”放下手机，最后快速往嘴里塞了几块涮羊肉，道：“走！回不了家了，又有新任务，熊猫烧香在东北一个省出现了小范围的感染，有几百台计算机中毒了，上面紧急下达通知，要求咱们所有网监部门协助控制病毒，绝对不能重蹈韩国的覆辙！”
　　张耳说道：“才几百台计算机，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董志强看看他，“这可是那个熊猫烧香，如果让它传播扩散，你们想咱们共和国变成第二个韩国？”
　　一听这话，众人也都紧张了！
　　是啊！
　　就算“2”设置了主要攻击韩语操作系统，可再怎么样，那毕竟也是熊猫烧香啊，一个沦陷了整个韩国网络的超级蠕虫病毒！
　　“张老师，您回吧。”
　　“我们先撤了。”
　　“有空咱们再聚。”
　　大家都跟张烨告辞。
　　范映芸也板着脸很不情愿地回去了。
　　张烨当然不用再回去加班了，他又不是网监的人，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他也无奈一摇头，瞧瞧一桌子的菜，自己吃上了。
　　……
　　另边。
　　一个匿名的人忽然加入了JIN所组建的临时韩方黑客聊天窗口，根本没用任何人同意申请，他直接就悄然无息的进来了。
　　匿名人士道：“小JIN，知道我是谁？”
　　JIN一愣，沉默了片刻，“知道。”
　　匿名人士道：“你自己惹来的麻烦，你自己弄来的烂摊子，你自己去收拾，跟那个‘2’谈一谈，看看事情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JIN：“怎么谈？”
　　匿名人士道：“道歉，或其他，我不管你怎么办，你给我把这件事处理好，国家的损失和严重的社会影响，已经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
　　珍出面了，“道歉？不可能！”
　　JIN：“珍，你别说话，这是前辈。”
　　匿名人士压根不理珍，道：“你不用觉得委屈，输了就是输了，以后磨练磨练自己的技术，有机会再赢回来，这对你也是一次锻炼，‘2’这个人，政府已经在查了，他的通缉令现在还只在韩国发布，但过不了几天，世界相关组织也会发布对‘2’的悬赏通缉，今后只要他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把他抓到，他闹出的乱子太大了，全世界都在盯着他，他跑不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安抚住他，把这件事先圆了，把病毒解决了，以后的事情，来日方长！”
　　JIN：“我明白了。”
　　……
　　晚上。
　　回到家，张烨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这才拖着酸疼的胳膊钻进了被窝，输入了一天的程序代码啊，手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虽然变种病毒不需要真的重头来过地再做一次编程，都是在原病毒基础上更改一下核心命令的，吃过二十多本编程技能经验书的张烨，对他来说并不太复杂，可是那也架不住工作量太大啊，有时候他还要买几枚记忆搜索胶囊去回忆一下原来他那个地球的熊猫烧香变种是什么攻击形式和这些变种的核心命令，这就更费脑子费体力了。
　　突然，网上有情况！
　　张烨开电脑查看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第八个变种病毒时留下的那个网页，被人入侵进来了。
　　以前，网页上写的是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继熊猫烧香的实质性攻击后，张烨的一次语言或心理上的再次攻击，但是现在，这句话没有被删掉，而这个网页的下面多了一段话。
　　是JIN的留言！
　　好多人都看到了！
　　YOYOT（美）：“JIN出来了！”
　　TOM（英）：“哈哈，我去看看。”
　　藤原（日）：“他怎么出来说话了？”
　　47（美）：“这是被逼到没办法了呗，估计有人也给他施加压力了，韩方这次真是被熊猫烧香给打怕了！”
　　共和国网监那边。
　　正在处理病毒的方晓水突然道：“诶，大家快看，韩方的黑客出来了！是那个带队黑客大战的JIN！”
　　蒙毅道：“什么？”
　　董志强也过去，“打开我看！”
　　众人都围过去了，只有范映芸是例外，压根没动。
　　张耳奇怪道：“范警官，您怎么不看？”
　　范映芸冷笑道：“JIN？一只阿猫阿狗而已，看他干什么，我就对‘2’感兴趣，没事儿别喊我。”
　　张耳吃了瘪，得，那我们自己看吧。
　　这一刻，全世界很多黑客和程序员都盯住了那个网站！
　　JIN写在上面的话是用英语的：我是JIN，这次的事情是我发起的，对共和国的网络攻击也是我带队的，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在这里道歉，2，你是世界级的黑客，我相信你是有气量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做的事情我认，你可以找我，但是请不要牵连到其他人，如果可以，请你收回这次的病毒，将专杀工具和破解公开出来。
　　世界都在等。
　　等着2的回复。
　　过了不久也没有动静，JIN又一次在网页上发布了留言：“再次重复，我代表我和我的团队道歉！”
　　共和国这边已经欢呼一片了！
　　有网友截图了过来，又网友把链接发过来，在直播最新消息！
　　“哈哈哈！”
　　“道歉了啊！”
　　“这帮人终于认怂了！”
　　“技不如人！赖谁啊！”
　　“早干什么去了？这下想到道歉了！”
　　黑客的战斗，一般都是没有硝烟的，来得快，去得快，很多也是煞那间的事情，有时候连谁赢谁输了外人都不知道，许是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道歉？一个韩国排名前十的顶尖黑客公开认输？这实在是太少见的事儿了，以前黑客大战就算是输了的一方，那输了也就输了呗，还能怎么样？就是不道歉不认输，你也不能从电脑里面钻出来咬我啊？于是乎，从这里也能看得出来，熊猫烧香到底给韩国那里带来了多大的灾难！逼得JIN不得不站出来了！
　　共和国的这个微博并不是很


第446章 【病毒结束，损失惨重！】

　　熊猫烧香的灾难还在韩国蔓延！
　　首尔沦陷！
　　釜山沦陷！
　　仁川沦陷！
　　庆州沦陷！
　　全国没有一个地方幸免，只要是韩国地图上能看到的地方，全部都是重灾区。事情已经越来越大了，韩方病毒中心的红色警报都已经不再响起了，因为韩方计算机病毒防控中心一个部门的十三台计算器都被熊猫烧香的第七十一个新变种病毒入侵了！国难当头，韩方最终还是对病毒无能为力，紧急向世界求助，并不断催促几个大国加紧破解熊猫烧香，他们是真急红眼了！
　　世界上也不太平。
　　熊猫烧香也造访了俄国、美国、共和国等等地区和国家，不过好在感染计算机比较少，很快就解决了。
　　这是一场战争！
　　是一场世界和熊猫烧香的战争！
　　初五，京城时间凌晨四点五分，美方出手了！
　　美方一家网络病毒研究机构成立了熊猫烧香病毒应对小组，第一个破解了熊猫烧香的第四、第五、第十七、第二十五、第二十六、第七十八样本的变种病毒，做出了这六个变种病毒的专杀工具，并将病毒补丁更新，由杀毒公司公布，并已和韩方杀毒公司与安全机构共享。
　　这六个变种病毒，其实是属于一类变种编码的，简单来说，就是这几个变种病毒虽然攻击手段和攻击方式略有不同，但本质上是类似的，美方破解了其中一个变种后就发现了，于是很快也做出了其他一类同源变种病毒的专杀和补丁！
　　蔓延得到了一定的控制，美方的出力，帮了韩国大忙，虽然这还远远不够，扭转不了局面，变种病毒的破解甚至还没有完成十分之一，可毕竟是一针强心剂，给了韩国政府和民众很大的信心！
　　初六，韩方自己破解了四个变种病毒。
　　初六下午，俄国计算机病毒中心公布了七个熊猫烧香变种病毒的防御补丁，对韩国进行了“人道主义援助”。
　　初六晚间，日本破解了三个变种病毒。
　　初六晚间，日本宣布再次破解了一个变种病毒。
　　初七深夜，美方一口气给二十个暂时还没有破解的熊猫烧香变种病毒打了补丁。
　　初七早晨，世界最大的计算机系统制造商发布了系统更新，对于熊猫烧香入侵的漏洞范围，进行了一次最彻底的补丁更新。
　　初七午间，朝鲜也宣布破解了七十五种熊猫烧香变种病毒，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连跟朝鲜关系最好的几个国家都不相信他们了。
　　印度和菲律宾也都来凑热闹了，韩国在世界上的人缘居然还不错。这个地球上的国家还大致是那些国家，但外交关系却跟张烨那个地球有很多细微的不同，世界改变了，历史改变了一些，牵一发动全身，国际关系自然也不一样了，有些在张烨认知里关系不太好的国家，在这个世界似乎关系还凑合。当然了，也可能只是表面上的。
　　杀毒！
　　破解！
　　打补丁！
　　全世界都在围杀熊猫烧香！
　　所有人都相信，这个病毒终会被完全破解，病毒制作者本人张烨也相信，没有破解不了的计算机病毒，熊猫烧香能给韩国带来这么严重的大面积感染，这其实一早就超过了张烨的预期，他自己都很惊讶，像在他那个地球，熊猫烧香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感染了几百万台计算机的，在共和国的重灾区也就是那么几个省而已，在这世界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波及，张烨想来，肯定是熊猫烧香变种病毒的功劳了，在他那世界，熊猫的变种可是陆陆续续分了好久才一点一点出来的，有病毒作者慢慢改进的，也有其他黑客出于个人目的通过源代码作出的变种，可张烨有着这些变种病毒的信息，于是直接一股脑将“前人”的经验都在几个小时内全部抛出来了，这才是给韩方造成这么大灾难性网络毁灭的根本原因！
　　不过嘛，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掀起了世界的恐慌，才会有这么多国家的计算机中心或黑客高手联手破译病毒，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有得必有失吧，反正张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熊猫烧香已然超水平完成了它的任务，是该它“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张烨总体是非常满意自己这次的进攻成果的，至少他没有剁了他那世界威名赫赫的“熊猫烧香”的威名！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终于，初八的早上，世界计算机病毒防控中心宣布，熊猫烧香以及所有病毒变种完全破解，一个综合办的专杀工具问世了，提供给全世界个人用户免费下载，熊猫已经不会再作乱世界了！
　　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也同样，来得太晚。
　　中毒的电脑不断恢复！
　　无数韩国民众欢呼雀跃泪流满面！
　　五天啊！足足五天！暗无天日的五天！
　　“怎么才来啊！”
　　“等你们等了太久了啊！终于全部破解了！”
　　“胜利了！”
　　“我们胜利了！”
　　“终于打败熊猫了！”
　　“该死的熊猫，不就是骂了你们共和国几句么，不就是入侵了你们几个网站么，又没给你们带来太大的损失，你们至于吗？啊？没必要这么下毒手啊！这他妈不是把人赶尽杀绝么！”
　　“天啊，我又能上网了啊，我从没想到能上网是件这么激动人心的事情，感谢上天，感谢世界各国计算机组织！”
　　“该死的熊猫啊，我他妈这辈子也不想看见熊猫了啊，心里哆嗦呀！”
　　“别提熊猫这两个字了，我现在听这两个字我都听不了，别说了，反正咱们已经胜利了。”
　　胜利了？
　　韩国政府沉默了！
　　韩国计算机病毒中心也沉默了！
　　面对这个熊猫烧香，他们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过还手之力，损失惨重，甚至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经济倒退，如果这也叫胜利的话，那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了，对方黑客只是随便抛出了一款病毒，他们就已经几乎全军覆没才通过世界各国的力量消灭病毒，有付出这么惨重代价的胜利吗？
　　这根本不是什么胜利！
　　明眼人都清楚，这是一次彻彻底底的惨败！
　　这一天，也注定会被载入史册，这是韩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网络病毒灾难，相关机构和计算机部门，都将其称之为“黑色的五天”。
　　病毒抑制住了。
　　收尾工作也在继续。
　　清除残余病毒，统计经济损失，虽然找到了解决办法，可熊猫烧香给韩国带来的经济伤害和心灵伤害，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收尾的，甚至到了现在，韩方计算机病毒中心也没有解除熊猫烧香的红色警报，他们是被打怕了，就怕还有新变种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杀过来！
　　“还没找到‘2’？”
　　“快点抓住他啊！”
　　“这个‘2’太危险了！”
　　“政府都干什么呢！一个高手都没有吗？抓人啊！查他啊！把他找出来啊！都等什么呢？”
　　“必须报仇啊！”
　　“报什么仇，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啊？”
　　“是啊，我看还是别惹那家伙了，那人太操-蛋了啊！万一惹急了他他再给咱们来一下子，谁受得了啊！”
　　韩国民众言论各异，什么观点都有！
　　殊不知，他们所嚷嚷的东西，各个国家早都已经行动了，可是上哪里去找？上哪里去查？他们也想抓出这个“2”呢！可根本毫无踪影啊！虽然基本确定了对方是共和国的人，但共和国的人口数量全世界谁不知道？就这个人口基数，这个线索说了等于没有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几个小时后。
　　就在熊猫烧香的余波还没有散尽的时候，韩政府终究是隐瞒不住了，只能向世界和民众公布了这次熊猫烧香病毒以及其变种病毒对国家和社会造成的感染数据统计跟各方面经济损失！
　　看着那一项项感染数据！
　　看着那一串串经济损失清单！
　　这一秒钟，全世界都为之动容了！
　　有些人可能之前早有所预料，还有很多人可能还不了解这个病毒的危害，只觉得现在有办法杀掉那就可以了，他们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还并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当这个数据一经公布，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我们的损失？
　　怎么可能啊！这也太吓人了！
　　在熊猫烧香出现之前，没有人可以想象，只是一款小小的计算机病毒而已，只是一款小到只有几百K的程序而已，居然能让一个国家、居然能造成一个世界发达国家如此惊人的惨痛损失！
　　要知道，去年这个世界有一次恐-怖-袭-击，造成了非常重大的伤亡和损失，简直是一场惨剧，可是如今跟眼前的熊猫烧香一比，那场恐怖袭击造成的经济损失根本在熊猫烧香面前只能叫做九牛一毛啊！
　　这还是病毒吗？
　　这他妈简直是核武器啊！！
　　一款病毒，竟把世界一个大国搅得翻天覆地，这一刻，世界记住了熊猫烧香，世界也记住了“2”这个危险分子！


第447章 【世界危险病毒排名！】

　　初八。
　　家中。
　　晚间，七点多。
　　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融化干净，地上的都没了，但房顶上的，草坑里的，树丛中的，都留下了不少雪白色。
　　身后的电视里，不断播放着熊猫烧香被破解的新闻。
　　窗户下街道的报亭上，也不断出售着晚报，随便买一张翻开，都能看到关于熊猫烧香的标题。
　　《黑客2到底什么身份？》
　　《熊猫烧香终被攻克，韩方损失惨重！》
　　《这一天，是世界网络的灾难日！》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到底该怎么看待爱国精神！》
　　可是作为当事人，世界好像都与他无关了，因为张烨正趴在家里的飘窗上赏雪，好美的雪，好美的月，好美的世界，唉，这次病毒影响很大啊，气是出了，仇是报了，爽是爽了，可韩方的经济损失肯定也会造成世界经济的影响，这是一个连带效应的，这件事我做的真的对吗？
　　张烨突然变得很文艺，一时间，他忧郁极了。
　　个人恩怨，到底该不该上升到********？
　　********，到底要如何看待？
　　我是谁？
　　我从哪儿来？
　　我又要到哪儿去？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宇宙的奥秘能否被解开？
　　张烨轻轻一叹气，怎么也想不明白，然后，他裤兜里的手机就铃铃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维我网络电视台的领导——王雄。
　　电话通了。
　　王雄笑道：“张老师，干嘛呢？”
　　张烨忧伤道：“我在思考宇宙的奥秘。”
　　王雄闻言，差点呛着，“你先别思索宇宙奥秘和世界和平了，那个以后再说，我跟你说一声，《张烨脱口秀》刚刚已经放出了最后一期，正式结束了，好多观众都来留言祝贺了，你到时候跟网上与他们互动一下吧。”
　　张烨立即没有了忧郁，啊道：“都完了？这么快？”
　　王雄道：“这不是不知道过几天广电要下发的重大政策么，一天四期五期的发，当然快了，不是早就跟你打招呼了？”
　　“得嘞。”张烨乐道：“反响还行吧？”
　　王雄哈哈一笑，“何止是还行，那是相当不错，你的这个脱口秀节目，从开播以来就要人气有人气，要口碑有口碑，这次节目结束了，我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呢，呵呵，谢谢你了，给我们网络电视台带了这么一个好栏目，到现在为止，脱口秀这种新型的综艺节目形式，还只有咱们维我电视台一家有，其他那些模仿你脱口秀的，其实都不叫脱口秀，他们根本抓不到核心，全国全世界啊，唯你独一份，听说老美那边都已经有人关注到了，正在研究你的脱口秀，估计也是想做这类节目，不过还八字没一撇，如果他们要买脱口秀版权，我让你联系你，你跟他们谈，毕竟版权是在你手上的，咱们之前已经谈好了合约，这些事我们网络电视台就不掺和了。”
　　挂了电话，维我网络电视台的领导冯桂琴女士也打来了电话，恭喜张烨的节目圆满收官，并且跟他聊了聊下一个栏目的合作。不过下个节目张烨还没想到，也就随便说了几句便挂了。
　　对了我接电话之前思考什么来着？
　　算了，忘了。张烨于是该干嘛干嘛，上网跟粉丝们互动了一下，感谢了大家的支持，也为《张烨脱口秀》做了个总结。
　　弄好后，他看了几眼贴吧。
　　“给你们个链接！”
　　“这什么啊？”
　　“看了你们就知道了！牛-逼啊！”
　　“我靠啊！这是世界危险病毒名单！”
　　“真的假的啊？”
　　“世界官方组织实时更新的，还能有假？”
　　“这网站我知道，你们就是平时不关注罢了，所以不了解，这个世界黑客排名也非常权威，是美国英国俄国等很多国家的相关机构组织联合统计评估的数据，只要懂点网络技术的人都知道这个，很多技术员程序员一辈子的梦想都是能登上这个排名呢！”
　　排名？
　　还有这东西？
　　张烨也感兴趣了，立即点开去看。
　　无数跟他一样的民众也都大规模涌入了，包括世界各国的黑客和程序员以及老百姓，这个今天刚更新的排名实在是太吸引世界各界的目光了，总得有东西为这次病毒事件做一个总结啊！
　　JIN（韩）在看。
　　YOYOT（美）在看。
　　藤原（日）在看。
　　方晓水（中）在看。
　　几乎所有懂计算机技术的人都不会错过！
　　就好像音乐颁奖典礼，好像电影奖最高荣誉的奖台，这是一个黑客的较量场，也是一个黑客技术人员的“功劳簿”！
　　世界危险计算机木马病毒名单：
　　第一：狂风病毒。
　　第二：熊猫烧香病毒。
　　第三：77病毒。
　　狂风病毒谁都知道，是这个世界计算机网络刚刚有了一定发展规模后，世界上出现的第一款电脑病毒，因为当时的技术不成熟，应对不完善，才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破坏，而且加之又是正式意义的第一款大规模爆发的病毒，所以意义很大，几十年来一直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第二，以前本来是八年前危害了整个世界几百万台计算机的77病毒，当时77病毒甚至还入侵了世界十三家超大型银行系统，造成了很大的数据混乱和经济损失，稍微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它，可是现在，这个一直也排在病毒名单第二危险的77病毒，竟然被熊猫烧香取代了！
　　韩国民众很窝火！
　　世界民众则不意外。
　　只有共和国的老百姓十分喜闻乐见！
　　“湘南人民发来贺电！”
　　“北河省人民发来贺电！”
　　“世界前十的病毒名单，终于有一个咱们共和国的了！以前咱们共和国最厉害的一个病毒，也就是排在了第二十一位啊，还是十几年前一个共和国老黑客前辈缔造下来的，今天终于改写了！”
　　“第二啊！牛！”
　　“咱们的病毒也能冲出国门了啊！”
　　“哈哈哈，我怎么觉得咱们的荣誉感有点变-态呀！这不是什么露脸的事儿吧？”
　　“嘿嘿，我就觉得是露脸了！起码他们那些名单上的危险木马或病毒，全都是在盗取信息谋利啊或者是危害他们自己的国家，可咱们的熊猫烧香可不是，‘2’根本没用来谋一丝利益，也没用来对付咱们自己人，全用在打棒子了，还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祖国反击报仇的，这有什么丢脸的啊？这是光荣！‘2’大神绝逼是个很爱国的人！熊猫烧香荣登危险病毒第二，是咱们共和国的荣誉呀！”
　　“也是啊！”
　　“说的对！”


第448章 【世界黑客排名！】

　　病毒名单更新。
　　世界各国反应不一。
　　臭名昭彰的危险病毒名单，熊猫烧香登上世界历史第二位的宝座，居然还有共和国的人道贺恭喜，这让张烨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一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人啊？他也是共和国的一名普通公民，他的眼界没那么远，他的格调也没那么高，他也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乱喜欢看热闹喜欢骂骂人逼急了还打人的一个共和国的小老百姓，快意恩仇才是他们的写照，什么世界和平啊民族道义啊生命的意义啊，他可想不了那么多，你招我，我就还手，我管你什么生命的意义！
　　美国民众：
　　“这病毒很厉害。”
　　“是的，77病毒都被挤下去了。”
　　英国民众：
　　“黑客排名还没更新吗？”
　　“还要等一下吧。”
　　“嗯，先更新危险木马病毒，马上就到世界黑客排名了。”
　　俄国民众：
　　“那个‘2’应该榜上有名了。”
　　“这个不用你说，我听说共和国还有一个厉害的高手，好像是网监的程序员，不知道会不会上榜。”
　　共和国民中国：
　　“JIN是要退下了。”
　　“一代新人换旧人喽。”
　　“快更新啊快更新！”
　　“是啊，期待咱们共和国的大神排名！”
　　一般这个排名和名单，每次国际上有重大网络安全事件或黑客入侵或国家黑客大战的时候，统计完毕后都会一口气更新的，更新完病毒名单就是黑客名单和其余的了，可是这一次让全世界都意外的是，病毒名单已经更新了，但是黑客排名却迟迟未到，还是上个月的老排名。
　　好多人在下面留言了。
　　“怎么回事？”
　　“人呢？”
　　“更新啊，都在等。”
　　“都该睡觉了啊。”
　　“我这里现在是半夜。”
　　“哈哈，我早上刚起来，不急，我慢慢等。”
　　时差不一样，语言也不一样，大部分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也有用俄语的，韩语的，中文的，葡萄牙语的，五花八门，世界各国的人都有。
　　张烨也看着那网页。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
　　有人刷新了一下，立即喊道：“更新了！”
　　无数人连忙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好多人都愣住了，有些排名是他们早猜到的，可有一些，却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这是个综合性的黑客榜单，里面有国际危险的黑客分子，也有安全公司编程人员，还有杀毒公司的程序员！
　　韩国黑客JIN的名次掉下去了，以前他排名在世界黑客第四十五位，现在掉到了第五十九位，同样是韩国的已经刚刚从安全公司辞职的59-V，排名也掉了，从以前的第八十九位，掉到了一百名开外，第一页上已经没有显示了，韩国方面只有“珍”一个人名次飙升了，飙升的原因是他压根是一个新人以前压根就没有上过这个排名，这次韩方虽然惨败收场，可是珍的计算机技术水平还是得到了证明的，所以这个横空出世的新人也在世界黑客舞台上留下了一笔记录，珍的排名是第六十五位，只比JIN低了几个排名，有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意思。
　　最值得关注的是共和国这边！
　　第一个让世界惊呆的就是FAN的排名了！
　　这个共和国网监部门的FAN的表现，确实让全世界关注这场战斗的懂行的黑客们心中一惊，在网络战场中，这简直是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猛人，擅长攻击、防御、诱导、数据、端口、漏洞，是个各方面都极其全面的黑客，在攻坚战中，FAN一个人面对JIN、珍、59-V三个韩国顶尖黑客都毫无压力，打得他们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采取包围战术被迫不和FAN正面冲突，而且FAN还通过反追踪抓到了韩国一个顶尖黑客“英”，这种技术水平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的，是压倒性的优势，是碾压！
　　这些谁都知道！
　　这些谁都明白！
　　可是眼前众人看到的FAN的排名，还是你妈太高了啊！
　　世界黑客排名：FAN——第十位！
　　没有人清楚FAN一个刚冒头的新人，一个以前从来都没出现在世界舞台上的新人，为什么会进世界黑客前十！
　　弄错了吧？
　　这排名搞错了吧？
　　YOYOT（美）：“怎么会？”
　　藤原（日）：“这排名什么情况？”
　　47（美）：“不会是弄错了，这可是黑客殿堂，评估的人都是世界上最专业的业内人士，难道有什么玄机？”
　　鲁耶夫（俄）：“FAN的排名比咱们都高这么多？”
　　TOM（英）：“比你高是正常的，你岁数大了，这些年技术一直在退步，可FAN怎么可能比YOYOT还排名靠前？进前十了？”
　　另一边。
　　JIN道：“这排名，太不能让人信服了！”
　　珍：“我知道FAN厉害，肯定比我技术高，但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不会承认她能进前十吧？她的真实实力看不出来，可就表现出来的看，也就是排在四十位最多了。”
　　大家都有着不同的惊疑！
　　官方很快就发布了解释，其实也不算是解释，只是跟所有人一样，他们在FAN的个人资料后面添加了一段信息。世界黑客排名中的人，有些人信息比较完善，比如一些正规杀毒公司的程序员编程员之类的，他们都是在上班的，或者是政府相关网络部门的公职人员，个人信息自然是已知，会简单写一些，涉及到隐私或者个人不愿意公布的，网站也不会公布，只会加上一个已知的认证标志，这些都是“清白人员”。至于其他的一些黑客，则很多人的信息就不太完整了，有些人的个人资料更是一无所知。
　　FAN的官方资料是用一长串的英文这么写的：
　　FAN。
　　性别未知。
　　年龄未知。
　　国籍：共和国。
　　中韩黑客大战第一次显露，为共和国网监局工作，但经过专业人员多天反复分析和实验对比，一致得出结论，FAN的操作手法，技术水平，技术路线，和一些暂时不能透露的相关数据证据来看，FAN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与去年一起CPAA网络安全公司所有计算机系统瘫痪有关，那次事件，被称之为“黑客灵异事件”！
　　资料就到这里了。
　　众人看完后，都有点傻眼了！
　　JIN倒抽冷气：“FAN就是去年那个入侵美国顶尖安全公司的人？”
　　珍：“……”
　　孝：“我靠！原来是他！”
　　59-V道：“妈-的！我说这次怎么栽在他手上了呢！原来是去年那个变-态！怪不得技术这么逆天！”
　　那边。
　　YOYOT（美）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啊！”
　　47（美）有点恨得牙痒痒，“总算找到人了！那件事影响太大了，我当时也差点受到波及！罪魁祸首原来在这里，还去当网监了？”
　　鲁耶夫（俄）：“那这排名就不奇怪了，别说一个小时内了，就算给我一年时间，我也不可能悄然无息的让美国顶尖的安全公司所有黑客程序员和安全专家以及工作人员的电脑系统瘫痪！”
　　当时的“黑客灵异事件”，世界很多计算机专家都得出过结论，能做到这件事的黑客，世界上不超过十个人！
　　FAN排名第十，也是正常了！
　　共和国的民众一下子热闹了！
　　“哇塞！”
　　“第十名！”
　　“天啊，网监也有牛人啊！”
　　“去年的事？去年什么事？还灵异事件？”
　　“我也懂，反正肯定很牛-逼就对了啊！世界黑客第十，这什么概念啊？咱们共和国的黑客哪儿曾有过这么高的排名啊！”
　　“哈哈哈，还是咱们国家猛人多！”
　　“对，谁说咱们共和国计算机技术差的？我们那是低调！”
　　张烨看后，微微一眨眼，不太妙啊，范映芸暴露身份了？被人家猜到了？不过她现在已经效力网监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
　　网监，一处。
　　办公室很多人都在加班。
　　方晓水愕然地指着电脑，“范姐，你暴露了！”
　　蒙毅面色凝重道：“这可怎么办啊？”
　　“大事不妙啊，范姐，你看一眼啊，别玩游戏啦！”张耳看向还在打游戏的范映芸，心说这简直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可谁知，范映芸却不咸不淡道：“别吵，多大点事啊，发现了就发现了呗，我从来也没藏着掖着过啊！”
　　同事们闻言，都是苦笑不跌，他们这才想起来，人家范警官当初还是公安大学老师的时候，用的可就是大学教职工办公室里的电脑入侵的美方安全公司啊，而且什么痕迹也没删，什么记录也没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过去了，然后大大方方地回来了，该上课上课，根本就没有避讳过！
　　是啊！
　　人家压根就没想躲过啊！
　　人家一开始就没怕被别人发现！
　　一般方晓水蒙毅他们的思维，做这种事总是得偷偷摸摸的啊，得藏着啊，这才是普通人的思维模式，但如今他们总算想到了，范警官这种高手中的高手，那根本不是普通人的思维的，而且人家范警官那个臭脾气，也不像是会躲躲藏藏的人啊，瞧瞧，人家当初连电脑记录都懒得清理，汗，这么嚣张狂妄自大且目中无人的黑客，还真是不多见，简直是黑客界里的一朵奇葩啊！


第449章 【全世界通缉！】

　　门外。
　　董志强进来了。
　　“领导。”方晓水立即汇报道：“范姐这次好像露了底，被那边的高手查出来了，这件事会不会……”
　　范映芸当初没有留下名字，事情还过去了一年时间，那边有些人居然还能通过观察和数据将这次事件的FAN和那年黑客灵异事件联系到一起，看上去有些神奇，实际上并不神奇。每个黑客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操作和技术手法，比如入侵方式的先后，如果键入命令的快慢和中断时间，比如习惯使用的工具软件，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一个黑客的“招牌”和“名字”，FAN也好，灵异黑客也好，就是个称呼罢了，一个黑客真正的名字，其实是他们的技术。好比歌手一样，每个人的嗓音都不同，都是有区别的，不管换了什么艺名，他们也还是他们。
　　所以名字摆上了，两次在世界舞台上露面，世界黑客高手众多，能查出范映芸的底，并不意外。
　　董志强也显得很平静，挥了一下胳膊，“没有事，都忙自己的吧。”说罢，走向范映芸，对她道：“美国那家安全公司已经发来声讨和提出赔偿要求了，上面给你扛下来了，有相关人员会去和他们交涉沟通，以后啊，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你不用担心了。”
　　黑户洗白。
　　——大概就是这么个概念。
　　范映芸继续打游戏，随口一应，哪儿有一点担心的意思啊，人家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该玩儿玩儿。
　　……
　　网上持续热议！
　　“FAN大神威武！”
　　“看到咱们国家网监的神秘网警进了世界黑客前十，我总有种莫名的激动呀，以后再有黑客大战，咱们共和国总算有带头的人了。”
　　“人家是公务员，能参加吗？”
　　“我说的是正规黑客大战，算是技术交流，只要在合法范围内的，FAN就可以参加，给咱们国家的黑客做带头大哥，不过当然了，肯定是不能以网监的名义了，FAN只能以个人名义挑起大旗，那时候咱们也算有主心骨了，不然咱们共和国的黑客技术是都不错，也有高手，可就是团结不起来，都是各干各的，你们看这次中韩黑客大战，都没有几个咱们的黑客高手站出来，一盘散沙啊，这下FAN冒头了，还在去年干过那么猛的一件事，肯定能服众，他带队最合适不过了。”
　　“喂喂，你们把‘2’忘了？”
　　“我没忘了‘2’，可你们想想啊，以那位大神的勇猛作风，你们谁敢让他带队啊？那是得有多大胆子啊！”
　　“汗，也是。”
　　“这位大神太危险了！”
　　“是啊，‘2’大神一出手，那就是你妈毁天灭地的节奏啊！”
　　“不过我还是喜欢‘2’啊，看看‘2’大神弄出的那些幺蛾子，什么宋智美无-码-裸-照啊，什么陈权正车祸身亡现场图啊，什么李安旭整容前凄惨素颜照啊，当时看得我差点笑尿了，那些棒子居然还上当了，一窝一窝地疯了似地下载，哈哈哈哈，‘2’大神太猥琐了啊！对我胃口！”
　　“对了对了，差点忘了看，‘2’排名第几啊？”
　　世界黑客排名榜单上，前十名中，除了“FAN”，“2”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第三。
　　“2”。
　　年龄：不详。
　　性别：不详。
　　国籍：共和国（不确定）。
　　简介：熊猫烧香病毒的制作者、发布者。
　　“2”的信息少得可怜，就连唯一的共和国国籍，也被官方补充了一个括弧写着不确定，等于是一切未知，可就是这么一个所有人都对其一无所知的黑客，就是这么一个前几天才第一次出现在世界舞台上的新人，居然直接挤掉了成千上万的黑客高手，直接拿下了第三名！
　　不是普通的第三！
　　这可是世界第三啊！
　　“牛啊！”
　　“哈哈，前三了！”
　　“扬我大中华雄威啊！”
　　“一次出手，就进前三了啊？”
　　共和国关注此事的民众又是一片沸腾！
　　张烨看着自己的排名，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笑了一下而已，世界第三？哈，哥们儿有这么厉害吗？
　　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突然，黑客殿堂的官方网站在世界黑客排名第三的“2”名字的后面打出了一串红色的英文！
　　【悬赏通缉：五千万美元！】
　　这显然不是黑客殿堂网站的统计，而是世界相关组织的通缉！
　　能有这种手笔的国家，似乎只有一个——美国出手了！
　　对黑客的悬赏通缉，这并不是什么新闻，很常见，比如世界黑客排名榜单的人，JIN的悬赏是十万美金，因为背过一个网络犯罪的案底，FAN去年那起震惊世界的案件后，她的悬赏也有五十万美金，现在她不算“黑户”了，悬赏可能也会取消，还有一些等等世界鼎鼎大名的劣迹黑客，悬赏都不低，少了的也有一万美金，多了的那就没数儿了，可能几十万，可能上百万！
　　现在世界黑客排名第一的“里昂”，他是现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通过网络手段从瑞士银行盗取了两亿英镑的狠人，虽然最后通过世界多方的努力，耗时两年时间追讨回了一亿九千万英镑，可这个案子还是震惊世界，那时候的世界各大银行人人自危，不过就算这样，“里昂”挂在世界的通缉悬赏，也只有两千万美元啊！
　　而2呢？
　　五千万？
　　还是你妈美金！？
　　这个惊天的悬赏数字，让世界又一次轰动了！
　　一共和国黑客：“这是疯了？下这么大的血本？”
　　另一个共和国黑客：“看来，韩国是怎么也要将‘2’抓住了，要一雪前耻，也是为了除掉这个后患。”
　　一共和国编程人员：“什么信息都没有，谁抓得住他？”
　　“所以才要悬赏这么多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咱们共和国的黑客居然也有能有一天拿到世界这么多的通缉悬赏，不知道该荣幸还是该苦笑。”
　　一俄国安全专家：“韩国这次是被打疼了。”
　　一英国程序员：“那也悬赏的太多了吧，‘里昂’犯下那么大的案件，才悬赏两千万美金，连‘2’的一半都没有，而且你们算一算，世界黑客排名前一百位的所有人，只要是有悬赏的全部加在一起，也没有‘2’一个人多啊！”
　　一日本黑客：“我靠！还真是啊，‘2’一个人的悬赏，几乎顶的上整个世界所有被通缉的重要黑客嫌犯了！”
　　一韩国程序员道：“比起我们国家的损失，这些悬赏算什么！这个仇要是不报！我们死不罢休！”
　　一共和国黑客哼道：“谁让你们技不如人的，输了就输了，还不认怂？”
　　那韩国程序员火了，“你说什么？”
　　一共和国杀毒公司安全专家道：“怎么着？还要打一场？”
　　……
　　各方轰动！
　　无数人震惊！
　　这个悬赏金额，已经超越了大家的概念了，这么巨额的悬赏，要是个恐-怖-分-子那还差不多，居然也是一个黑客能拿到的？想想上一次那发生在俄的恐-怖-袭-击，死了十七个人，伤了两百多人，还炸毁了一个建筑，该犯罪组织头目被发布的悬赏，也就才是六千万美金啊！
　　2跟他差不多？
　　跟一个恶性恐-怖团伙头目的悬赏差不多？
　　大家不禁感慨一声我草啊，熊猫烧香到底给韩国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啊？之前韩国公布的那些数字和损失数据，难道只是冰山一角？还没有全部公布吗？不然怎么会如此不死不休？
　　有俄国专家称，“韩美此举有些小题大做，把问题复杂化了，其实这就是一起病毒入侵，也是给世界敲响了一个警钟，以后杀毒公司和计算机系统发布商多针对此类病毒做些提前预防，有些损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而且‘2’并没有在其中有任何想谋取经济利益的想法，五千万美金的悬赏实在是不可理解。”
　　但也有韩国专家反驳，“这点悬赏跟‘2’给我们国家造成的经济损失也好社会影响也罢，根本是微不足道的，而且看得出来，‘2’对韩国是充满敌意的，中韩关系又比较微妙，所以这么一个‘炸弹’如果放任不管，今后难免会对我们国家再次造成毁灭性的伤害，黑色的五天，有一次就够了，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五天，你们根本理解不了这五天的韩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支持国家悬赏五千万美金将‘2’抓获！别说五千万了，就是一个亿美金，相比于那个‘2’的危险程度来说，我觉得也不多！”
　　美方也有专家表示：“从某种角度上讲，‘2’比‘里昂’还要危险得多的多，‘里昂’看重利益，行事也比较低调，是从不露面的，可是‘2’却似乎不在乎经济上的利益，以熊猫烧香和其多个变种的手段和程序上看，这个病毒完全可以大规模地对用户进行盗号操作和‘流量转移’因此谋取巨额利益，可是‘2’却没有这么做，他更看重的，仿佛只是破坏性，这种人无疑是最危险的，评价他是计算机领域世界最大的一个恐怖分子，这也不为过，所以这个人必须要抓获，否则，他将会是全世界的灾难和噩梦，我们几个专家都对此深信不疑！”
　　有正方。
　　有反方。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这次世界范围内的巨额悬赏通缉，也造成了世界范围内的热议蔓延，其实如果抛开悬赏金额到底应不应该这么巨大的争论不说，对于“2”的危险，全世界都是默认并且没有争议的，现在争议的内容，无非是这个“2”到底有多危险，如果各国范围内都加强对计算机病毒的防护工作，“2”还能不能再次兴风作浪，这些提前的防御，到底能不能阻拦住“2”的病毒攻击？


第450章 【姑姑家有事】

　　几天后。
　　春节过了，街头已经听不到鞭炮声。
　　全国乃至于全世界对于熊猫烧香的那些热议，媒体也好，民众也罢，都已经开始渐渐趋于平静，再热的话题也总有冷下去的一天啊，大家该上班上班，该上班上班，该上班上班，都回归了正常生活。张烨也一样，脸上脖子上的外伤都好了，结的疤都掉了，没法从表面看出来了，他于是才回了爸妈家。
　　菜市口。
　　到的时候才早上六点半。
　　拿钥匙开门，推门进去一看，爸妈已经起了，老爸正在卫生间里洗脸，老妈则在鼓捣早饭，火上熬着小米粥。
　　张烨乐道：“爸，妈，刚起呀？”
　　老妈一看他，就瞪起眼，“你还知道回来啊？”
　　“嗨，这些天不是有事儿么。”张烨赶紧陪笑脸，过去厨房帮忙，“您别管了，我来我来，煮仨鸡蛋是吧？”
　　老妈憋着气道：“再有事也不能不回家过年啊，你自己算算你这个年跟家呆了几天？一天都不到！先是忙春晚，年三十儿都不在家，又是进局子，出来以后就看见了一眼，结果又走了，破五也不来吃饺子，你小子要疯啊？”
　　张烨哎呦道：“我要疯什么呀，真有急事，腾不开工夫。”
　　老爸洗漱完从厕所出来了，对妻子道：“行了，就你话多，赶紧洗脸。”
　　老妈又气哼哼地数落了儿子几句，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洗漱了。
　　她一走，老爸就瞅了瞅儿子，“伤都好了？”
　　“嗯，啊？”张烨赶紧装傻道：“我没受伤啊。”
　　老爸一扬下巴，“你那点鬼话，也就能骗骗你妈，新闻上都说了。”
　　张烨讪然一笑，“您早知道了啊？”
　　老爸也没多说，“成了，伤好了就行，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在乎这点皮外小伤，那件事你做得很好，没给咱们党员丢脸。”
　　张烨笑道：“那是，就是一群孩子，我躲也不是，还手也不是，只能那么做了，还是我爸这个老党员觉悟高啊，之所以没敢告诉您俩我受伤的事儿，就是怕我妈着急惦记，也怕她上门找人家算账去。”
　　老爸道：“嗯，她一个政-治-面-貌群众的人，明白不了这个，不跟她说就对了，不然她得吵吵个没完。”
　　爷俩低声说着话。
　　老妈洗漱出来，“你们爷俩说什么呢？”
　　张烨立即回头，“没说什么，粥好了，我给您盛。”
　　“要一大碗，再弄点咸菜！”老妈老神在在地一坐，指挥起来，“鸡蛋别煮火小了，不然熟不了。”
　　张烨应道：“得嘞。”
　　老爸对着儿子悄悄往外面一努嘴。
　　张烨呵呵一笑。
　　吃饭的时候，老爸道：“你白天自己跟家？还是出去？”
　　张烨边吃边道：“您跟我妈上班吧？没事，那我看家，没什么事我就不出去了，这两天不忙。”
　　老妈问道：“什么时候回上海？新节目不做了？”
　　张烨笑道：“脱口秀刚完，怎么也得放几天假啊，过些天才回去呢，我几天我哪儿都不去了，就跟家待着。”
　　老妈一撇嘴，“你快得了吧，每次你都这么说，每次都突然又有事了，对了，你姑姑昨天打电话过来了，问了问你，打听了几声你现在干嘛呢，我不知道也没多说，我看你姑姑可能找你有事。”
　　张烨眨眼道：“什么事？”
　　老妈道：“我哪儿知道。”
　　老爸说：“你回头给你姑姑打一个电话。”
　　“行，我知道了。”张烨继续吃饭，“待会儿你们直接上班就行了，今儿我刷碗，呵呵，妈，您看到位吗？”
　　老妈哼哼，“凑合吧。”
　　半晌后，老两口上班去了。
　　张烨一个人吭哧吭哧跟家刷碗，弄好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自顾点了支烟抽……哦对了，现在广电不让抽烟了，这段掐掉！
　　正想看电视，手机响了。
　　看来电显示，是姑姑家的电话。
　　张烨才想起这件事，没想到姑姑已经打过来了，马上按下接听键道：“喂，姑姑，嘿，刚还听我爸妈说您找我好像有事，我正想给你打过去呢。”
　　张东华道：“你在家呢？”
　　张烨嗯道：“早上刚回来的。”
　　张东华关心道：“怎么样？最近工作忙不忙？”
　　“嗨，没什么工作，现在就是休息。”张烨道。
　　张东华哦了一声，“呵呵，那挺好的。”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您找我是不是有事儿？”
　　张东华这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什么，嗯，这样，我让你姐跟你说，是她有事找你……”
　　张烨道：“行。”
　　只听电话那边张东华在叫女儿，“小爽，你弟弟的电话……小爽，嘿，你倒是过来啊……快点……”
　　那边有个特小的女声，“你说吧妈。”
　　张东华无语道：“这孩子。”
　　张烨苦笑，“姑姑，您就说吧，我这听得一头雾水啊，都是自己家人，跟我您还有什么张不开嘴的？”
　　张东华道：“这事儿我也说不清楚，是你姐的那个网店，她现在不是不上班了么，她跟朋友早就合伙开了个网店，一直自己设计衣服，要不然就是找人设计，算是弄了个自己的品牌，然后找加工厂做服装最后跟网上卖，但现在啊，生意好像不太好，一直没什么起色，一直赔着呢。”
　　张烨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我姐开淘宝了？”
　　张东华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淘宝？”
　　“咳咳，没什么，说错了。”张烨嘴秃噜了，才想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阿里巴巴了，“您就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张东华道：“你姐这人啊，脸皮薄，其实早就想找你了，就是一直不好意思，现在她工作一辞也没什么收入了……”
　　张烨哭笑不得，“姑姑，哎呀您就说事儿吧，我都听晕啦。”
　　张东华咳咳了一声，“就是你姐吧，想请你……请你当模特，她们是卖男装的，但是也不知道你们明星的代言是怎么弄的，有没有什么公司那边的限制，要是太麻烦或者违反你公司合约的话，就算了，没事。”
　　模特？
　　就这事儿啊？
　　张烨立即道：“我姐也在家呢？”
　　张东华道：“在呢啊。”
　　“那我现在过去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张烨实在是听不了姑姑那拐弯抹角抹角又拐弯的说话方式了，太晕了。
　　“现在啊？你不忙吧？”张东华道：“听我弟妹说，你最近都忙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过年这些日子都没回家，还去了什么网监。”
　　张烨嬉皮笑脸道：“不忙，就算再忙，那也比不上我姑姑我姐的事情重要啊，那我这就过去了。”
　　张东华眉开眼笑，“还是我们小烨会说话，行，姑姑等着你，中午你也别走了，我给你坐顿好的。”


第451章 【被鄙视的小张同志！】

　　姑姑家。
　　南横街一个胡同里。
　　平房不大，二十来平的样子，分出了两个屋子，里屋是张东华和张爽娘俩睡觉的地方，外屋以前是客厅，不过自从张爽去年搞了这个网店自己做品牌后，外屋就基本上变成了“仓库”，大大小小全是箱子衣服，下脚的地方没有多少了，所以整间平房里显得比较拥挤，挺乱的。
　　里屋。
　　张东华撂下电话，“小烨这就来。”
　　张爽方是磨磨蹭蹭地走过来，“您说了？”
　　“大概说了一下。”张东华埋怨道：“你也真是的，自己的事你不自己说，还非得让我传个话。”
　　张爽苦涩道：“我这不是脸皮薄嘛，小烨能有今天，咱们家也没帮上什么忙，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没照顾过他什么，现在弟弟出息了，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我这又回头找他帮忙的……弟弟现在可是大明星了，三线啊，那什么概念？出门做个公交车都有人在聊他，随便买一张报纸，都可能有弟弟的新闻和照片，算不上大腕儿，也是个小腕儿了啊，我这……不好意思开口呀，您也知道我从来都不爱求人，唉，不过这次是真没辙了，外屋这堆货要是再压下去，我们资金链就断了。”
　　张东华看看外屋那些货，也是头疼极了，心里面也一样替女儿着急，道：“做买卖就怕压货，你要是有个工作还好说，起码有个工资来源，可现在工作也不干了，这点货就要了命了，回头小烨来了你跟他好好说说，小烨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孝顺，重感情，他要是力所能及下能帮你的，肯定会帮的。”
　　张爽道：“这我知道，我就怕弟弟他有什么合同限制，明星可不是随便能给人代言宣传的。”
　　张东华不懂这些，“等他来了你问他吧。”
　　院子里忽然响起脚步声，一个女声进来了，“爽！”
　　张爽：“……”
　　女声又叫：“爽！”
　　然后，一个个子不算很高的二十六七岁的女人进屋了，也没敲门，推门就进，看得出跟他们家应该是很熟的。
　　张爽做了个晕厥的表情，“刘倩，说了多少次了啊，您老人家能不能别老这么叫我名字啊，好歹也叫两个字啊，您这没头没脑地冷不丁蹦出一个‘爽’，人家还以为你干什么呢，多寒碜啊。”
　　刘倩笑嘻嘻道：“谁让你就叫这个名字的。”
　　张东华微笑道：“倩倩来了？”
　　“阿姨，我来看您了，身体怎么样？”刘倩问道。
　　“挺好的，你爸妈身体呢？”张东华道。
　　刘倩很开朗，“他们啊，比我身体都好，这不，大早上又上陶然亭公园跳舞去了，拦都拦不住。”
　　张东华拿起一个布袋子，“行，你跟小爽聊正事吧，阿姨我出去买点菜，中午不许走啊，留下吃。”
　　刘倩一点也不客气，“那是自然啦，您轰我都轰不走，有饭我能不吃吗？”
　　张爽打趣道：“你倒是贼不走空。”
　　张东华走时关上了门，刘倩和张爽就坐了下来。
　　刘倩往外屋看看那一摞一摞的衣服，问道：“还是卖不出去？”
　　张爽忧愁道：“就昨天开了两单，前天一单都没有，你那边也先别让加工厂再下单了啊，这边都卖不出去了。”
　　“这还用你说。”刘倩郁闷道：“今年这生意也太差了，去年虽然也不太好吧，可总还是能勉强糊口的啊，咱俩这工作也辞了，正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可现在倒好，反而闭上绝路了，你那儿还有多少钱？”
　　张爽摊手，“就以前的几万块存款了。”
　　刘倩唉声叹气道：“姐们儿也跟你差不多，穷啊，咱们这牌子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得找出路，对了，昨天你电话叫我来，不是说想到一个办法吗？什么办法啊？赶紧说啊，这都火烧眉毛了。”
　　张爽支支吾吾，“还不知道行不行。”
　　刘倩道：“那你也先说什么办法啊。”
　　“我想……找模特，帮咱们……”张爽还没说完。
　　刘倩就大摇其头，“咱们以前也不是没请过模特，一个个死贵死贵的，最后拍完了，衣服也没卖出去几件，这不是模特的问题啊。”
　　张爽咳嗽道：“我说的不是一般的模特。”
　　刘倩瞄瞄她，乐道：“还不是一般的模特？你还想请明星来给咱们品牌代言啊？”
　　张爽：“……嗯。”
　　刘倩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来，快给姐看看你发烧多少度了。”
　　“别闹。”张爽无语地拍开闺蜜的手。
　　刘倩道：“是你别闹啊大姐，就咱俩剩下这几万块钱，你请什么明星啊，连跟网站上做个大推广的钱都不够，那帮明星都吃人不吐骨头的，别说那些三四线的明星了，就是普通一个有点粉丝的五线艺人，你请过来给你代言个产品做个模特，那不得十几万啊？这还是往少了说的，真要是那帮三四线的明星，没百十来万你拿的下来吗？而且咱们又不是人家那些大品牌，又不是打电视广告，就一个小网店，你就算出得起百十来万请人，那帮明星也不会看咱们一眼，而且我要是有一百万我还做什么网店啊我，我直接开实体店好不好？姑娘，我看你真烧糊涂了。”
　　张爽哎呀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刘倩道。
　　张爽斟酌了半天，还是说了，“那个什么，其实我弟弟就是在娱乐圈的，嗨，不过他也不能算是完全意义的娱乐圈的人，反正，他人气挺高的，我想他如果能帮咱们一下，咱们这网店可能……”
　　“你弟弟？你还有弟弟？跟你认识好几年了我怎么不知道？”刘倩道。
　　张爽道：“不是亲弟弟啦，是我妈妈的弟弟的儿子，你又不常来我们家，当然没见过他了。”
　　刘倩看看她，“你弟弟帅不？”
　　张爽呃道：“一般般吧，不算帅。”
　　刘倩翻白眼，“那他人气能高到哪儿去啊，顶多是个经纪公司刚签的新人吧？认识他的可能都没有几个，找他当模特也没用啊。”
　　张爽不爱听道：“嘿，怎么叫没用呀，我弟弟要是……”
　　正说着呢，外面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门就被人推开了，张烨道：“姑姑，咦？人呢？”
　　张爽眼睛一亮，从里屋出来，“小烨。”
　　张烨笑道：“姐，在呢？”
　　“嗯，这么快就到了？”
　　“那是啊，咱俩住的又不远。”
　　“我妈买菜去了。”说着，张爽侧头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闺蜜，刘倩。”
　　张烨把墨镜摘掉了，伸出手来，“您好。”
　　刘倩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和他握手，“你也好。”
　　张爽对她道：“这是我弟弟。”
　　刘倩吃吃笑道：“我看出来了，你俩鼻子挺像的，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是可能是不认识张烨，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烨也不奇怪，不认识他的人多了，他也还没到那种人尽皆知的地步呢，看向张爽，“姐，以后有事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呗，你又不是没我手机号。”
　　张爽道：“不是怕你忙么。”
　　张烨笑道：“您的事儿，我做弟弟的再忙也得腾出来时间啊，对了，我姑姑说，你网店这里缺个模特？”
　　张爽刚要说话。
　　刘倩在一边偷偷碰了碰她。
　　“你干嘛？”张爽瞪她一眼，然后道：“对，我店里现在生意特别差，今年做的冬装，都压着货呢，全在外屋放着，要是再卖不出去，今年春装也别做了，所以想问问你方不方便。”
　　张烨乐道：“这多大点儿事儿啊，那能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现在就拍还是什么时候？”
　　“今天行？”
　　“我都行啊。”
　　“好，那就今天！”
　　张爽听到张烨这个答复，也是非常高兴，不过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你合同那里，不冲突吧？”
　　张烨摆手，“不碍事。”
　　张爽道：“别再给你惹麻烦，你们艺人听说不能随便给人宣传代言的，你们娱乐圈的合同，我也不太懂。”
　　张烨笑道：“其实我也不懂，不过应该没关系，就算有事，那也无所谓，我又不是没犯过错误，他们还能把我吃了？我给我姐姐拍几张照片而已，天经地义！”他现在的公司是维我网络电视台，不过他是真不了解娱乐圈的这种合同，反正他是不管，他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张爽一想也是，弟弟在娱乐圈里的臭名昭彰，基本上已经人尽皆知了，别人轻易不敢惹他的，“那就太好了！谢谢了小烨！”
　　张烨道：“姐，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啊，有事儿你就一句话，我能办的，我都给你办，我办不了的，我托人给你办！”
　　张爽有些感动，重重嗯了一声。
　　对亲人，张烨从没二话！
　　虽然长大以后他除了过年过节外跟姑姑姐姐也不常见面，可是自己小时候他是在姑姑家住过好几个寒暑假的，因为那时爸妈工作忙没法带他，他寒暑假时就跟姑姑家蹭吃蹭喝，晚上才回自己家，所以也算是跟张爽一起长大的，感情很不错。
　　张爽看看时间，“咱们去酒店吧，我现在订一下，我家里这条件也没法照相，酒店方便一点，成吗小烨？”
　　张烨笑道：“我来了就是帮忙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张爽不禁在心里唏嘘了一句，还是有个弟弟好啊，“那行，你先坐着喝点水，我给酒店打个电话。”说着她就出去了。
　　刘倩一看，也赶紧跟了出去，在院子里拦住了要打电话的张爽，一脸哭笑不得道：“你干嘛啊，你真要找你弟弟当模特啊？”
　　“不是都说好了吗？”张爽道。
　　刘倩做了个翻眼的动作，“不是我踩呼你啊，你弟弟这相貌，当然不能说难看了，可也不算很帅啊，还有那身材……那有什么身材啊，怎么也不是当模特的料子啊，还不如咱们前两个模特呢，你让他拍几张照片能有什么用？都不说销量上升了，那销量别再下降我都烧高香了！”
　　张爽给逗乐了，“噢，合着你不认识我弟弟啊？”
　　“第一次见，我认识他什么啊？”刘倩没听明白。
　　张爽也就没多说，“反正你听我的吧，等上传了照片你就知道了，你啊，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刘倩道：“我知道什么？”
　　张爽瞥瞥他，“你知道想找我弟弟代言的公司有多少吗？你知道我弟弟普普通通一年代言费多少吗？”
　　刘倩问道：“多少啊？”
　　张爽道：“他一年代言费至少几百万，好多公司就一百万找我弟弟代言，听说我弟弟都不接。”
　　刘倩噗嗤一笑，“吹吧，你接着吹吧！”
　　张爽无语，“你就是孤陋寡闻，也不看新闻不关注娱乐圈，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呵呵，我先约酒店。”
　　刘倩追上去，“嘿你别走啊，你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啊？真要用你弟弟当模特啊？他那身材……我觉得我爸都比他合适啊！”


第452章 【七匹狼的广告语！】

　　上午。
　　三人到了酒店，两广路上的贵都大酒店，五星级，不过档次在五星级里不算是太高的，但也不低。
　　刘倩咂舌，“订这么好的地方？”
　　张爽却不心疼，道：“听朋友说过，这边的套间挺宽敞的，屋内装潢也好，还有全景，光线不错。”
　　刘倩更是肉疼，“还全景？还套间？”
　　张爽坚定道：“这次咱们是得孤注一掷了！”
　　“多少钱一间啊？一千五？两千？”刘倩见张爽点头说差不多，就低声道：“你是真豁出去了呀，咱们现在这网店的生意，一个月也净赚不了2000啊，您倒好，直接全花在订酒店上了？这里酒店还没到中午营业时间呢，咱们就算定了也顶多待到中午，这也太浪费了啊。”
　　张爽却坚持道：“我弟弟来给咱们当模特，照相总要找个像样子的地方啊，不然别人看了多不上档次啊？肯定不能跟以前那些模特似的糊弄事儿，要照就照一次好的，行了倩倩，咱们进去！”
　　她去订房。
　　刘倩则很不情愿地找到酒店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搬一下箱子，总共三个箱子，里面全是男装。
　　张烨拿着她们租来的摄影设备，在后面溜溜达达地跟上。
　　……
　　楼上。
　　全景套间。
　　刘倩指挥酒店工作人员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摸出钱包来，给了他们一百块钱小费，看得出，她好像心都在滴血似的。没办法，生意不好，也没有经济来源了，她和张爽如今一个比一个穷逼，一百块都舍不得啊！
　　“爽。”
　　“干嘛？”
　　“这样真行啊？”
　　“真行。”
　　“你确定？”
　　“你都问两次了，我很确定！”
　　刘倩唉声叹气，这才撕开箱子，张爽也在一旁帮忙，然后一件件将衣服拿出来，开始搭配，衣服的尺码，自然都是张烨的尺寸，来的时候一件一件挑的，然后弄得差不离了，刘倩又去调拍摄器材。
　　“光线行吗？”
　　“我先试一张。”
　　“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了。”
　　张烨也不插手，站在全景玻璃后面观景，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配合，姐姐指哪儿他打哪儿。
　　张爽叫他，“小烨，好了，你先换这身西装吧。”
　　张烨回头一看，“呵，看来工作量不小呀，这么多身衣服？”
　　“你辛苦辛苦，回头姐好好谢你。”张爽笑道。
　　张烨就拿了这身衣服去了卫生间，穿衣服他是有经验的，他做脱口秀节目的时候，就是按照他那个世界《今晚80后脱口秀》的装束，几乎每一期都要换一身休闲西装，早十分熟练，也穿习惯了。
　　蓝西装，黑衬衫，黑裤子。
　　从卫生间一出来，张烨整个人都变了，跟之前那随便搭配的一身衣服比，张烨此刻的气质简直骤然提升了好几百个高度，他眼神中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深邃，他微笑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性，像汪洋，像天空，像宇宙……
　　好吧不吹了。
　　其实屁都没有变。
　　刘倩无精打采道：“你站在那里就行了。”
　　张烨挪了挪，“站这边？”
　　刘倩道：“再往旁边一下，好了，别动。”一旦拍起来，她还是很专业的，“可以笑一下……对……姿势有点单调，换一个姿势……好！”
　　一身……
　　十身……
　　二十身……
　　张烨不断换着衣服，照片也一张接着一张。
　　刘倩在前两年，就曾经干过一段拍照的工作，挂在一个公司名下，有这种网店店主需要模特或摄影师的，他们就过去帮忙，公司还连带租设备，也是因为这方面的接触比较多，她才和张爽一起萌生了开店的想法。说起来，刘倩照过的模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是实话实说，她是真没见过张爽弟弟这么要什么没什么的模特，身高？不算高，模样？不算帅，气质？也没什么气质，就是眼神算得上挺有魅力的，嗯，嗓音也很好听，可是这管什么用啊，相片又看不见声音，所以他到现在也搞不懂自己那个闺蜜为什么把全部希望都赌在她弟弟身上！
　　还明星？
　　还代言费几百万？
　　你蒙谁啊你！你见过这么普通长相的明星吗？
　　大概十一点不到。
　　“好了，全照完了。”刘倩收起相机。
　　张爽已经坐在写字台上打开带来的笔记本电脑，“给我吧，我整理一下。”她开始选照片，好的留，不好的删掉。这个工作很快就完事儿了，照片已经被她一组一组地分好，“ok，那上传吧。”
　　刘倩愕道：“现在就传？”
　　张爽很兴奋道：“是啊，争分夺秒啊！”
　　刘倩说道：“你急个什么劲儿，这几个月生意都不行了，又不差这一会儿，先回你家吃饭呗，阿姨还等着咱们呢。”
　　张爽看看表，“这还没到十二点呢，传完吧，传完就走。”说罢，已经开始操作后台，将照片一张张传上去了。
　　张烨也过去看了眼，“姐，行了？”
　　张爽嗯了声，然后又蹙起眉，“不对，还差点什么。”
　　刘倩在沙发上坐着，没什么兴致道：“差什么？”
　　张爽猛然一拍桌角，“对了！差一个广告词。”话音一落，张爽的大眼睛就落到了张烨脸上，“弟弟，帮人帮到底啊。”
　　张烨汗道：“现在就让我弄？”
　　张爽却道：“以你的文采，这还算事儿？”
　　刘倩呃了一声，“让你弟弟弄广告词？咱们以前的广告词不是挺好的么，简约男装——天狼牌。”
　　张爽白眼翻起，“那个太简约了，现在有真正的行家在这里，你就别提咱俩脑子一热跟网上随便抄的广告词了，丢不起这个人！”
　　“行家？”刘倩看向张烨。
　　张爽着急道：“弟弟，姐姐可就靠你了啊。”
　　张烨只好道：“你们叫什么牌子？”
　　刘倩说了，“天狼牌。”
　　张烨哦道：“那广告词要长点还是短点？多少字？”
　　刘倩一嘿，心说你还来者不拒？你那意思是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胖的瘦的你都能写出来了？口气很大嘛。
　　张爽一琢磨，“要长的吧，正好贴在主页上，别人都是一句两句的广告语，看着太简单了，也不霸气，吸引不了人。”
　　刘倩道：“网店上之所以都是一句话的广告语，一来是网店这种销售形势比较适合短平快的广告，二来，大家也都是小本买卖，跟那些大品牌比不了，大家就是想写个长广告，也没这个文采写啊！”
　　张爽眨眨眼，“那短的也要一个。”
　　“一长一短？”张烨问道。
　　张爽点头道：“对！”
　　张烨自然没二话，要是别人找他要广告语，他肯定得先谈价，再谈其他的，不满意他可不给，但是自己姐姐的事，张烨肯定是没说的了，“成，那你记一下。”他想也不用想，直接就有广告语了。
　　刘倩诧异，不会吧？这就有了？
　　张爽则全神贯注地准备拿电脑记录了。
　　只听张烨道：“男人不止一面——天狼牌。”
　　张爽一品味，“这话有味道！”
　　刘倩却不以为然，“就这么简单？这不跟咱们之前那个广告语差不多么。”
　　然后，张烨又说了长广告语，其实是对之前的广告语的一个扩充，一长一短两个广告语是一体的。
　　“男人。”
　　“简单两个字。”
　　“却承载丰富意涵。”
　　“他们求近亦思远。”
　　“锐意进取当下。”
　　“更以智慧远见未来。”
　　“他们隐忍亦激扬。”
　　“从容应对挑战。”
　　“为梦想奋斗不止。”
　　“他们时尚亦经典。”
　　“不为新潮所动。”
　　“却已将流行品味成永恒。”
　　“他们铁骨亦柔情，知拼搏，更懂享生活的至情真意，我们相信，正是男人的多面性，让他们完美诠释着人生每一个角色，以平凡之躯开创非凡成就。”
　　“这就是男人！”
　　“不止一面的男人！”
　　“值得我们致敬的真男人！”
　　张烨说完了。
　　刘倩已经没了声音，吃惊地看着张烨！
　　张爽虽然知道弟弟的文采，可是当听见弟弟随口就给了他们一个这么经典的长篇广告词，她还是难掩激动的心思！
　　“好！太好了！”张爽站了起来，“这广告词别说在我们网店了，就是在整个网络销售平台的所有店铺，都肯定是一等一的了啊，我看就这个词，连做成电视广告都没有一点问题，高端大气啊！”
　　做电视广告也没问题？
　　这其实本来就是电视广告。
　　张烨笑笑，什么也没有说，这个广告词，其实是他那个地球“七匹狼”男装的广告，张烨看电视的时候听过不少次，觉得非常不错，干脆这回就给他姐姐拿过来用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那边，刘倩看向张烨的眼神第一次有了一些变化，这被张爽弟弟几乎想都没想就信手拈来的广告语，真的把刘倩给惊到了，这你妈是得有多逆天的文采，才能连思考一下都没有就直接抛出了一个如此优秀到不能再优秀的广告语？我靠，这家伙到底干嘛的？广告专业的吧？


第453章 【你弟弟到底干嘛的啊！】

　　调整版面。
　　设置广告词。
　　更改背景，图库，黏贴。
　　张爽很快弄好了，放下鼠标，很有成就感地一拍手，“成了，全弄好了，已经提交修改了。”
　　刘倩也有滋有味地看了一眼，“有这个广告词在，整个感觉都不一样了啊，好像真挺高端的样子。”
　　张爽笑道：“那是，我弟弟是谁啊。”
　　刘倩一侧头，大姐姐似的拍了拍张烨的肩膀，“行啊小伙子，真人不露相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学广告的吧？”
　　张烨：“……”
　　张爽汗道：“学什么广告啊，我弟弟学播音主持的。”
　　刘倩惊奇地打量了打量张烨，“播音主持？不能吧！”
　　张爽对张烨道：“小烨你别搭理她，她就是一小白，什么也不懂，走吧，这边也弄好了，咱们收拾设备撤了，我妈应该都快做好饭等咱们了。”
　　“行。”张烨帮忙收拾。
　　张爽就准备关电脑拿走了。
　　然而电脑还没关，突然滴滴响了，这是网店商家和顾客沟通的一个专门工具，能接单下单和咨询。
　　这个声音，张爽和刘倩无疑太熟悉了！
　　“有订单！”张爽乐了。
　　刘倩叫道：“靠，这么快？”
　　张爽坐下去，一看对方订的衣服有货，就立即接了，然后便准备联系一下快递，准备回家就发货。
　　可刚没过十秒钟。
　　滴滴！又有订单了！
　　刘倩一惊一乍道：“又有了又有了！爽，快接呀！”
　　“我知道。”张爽点开，“这人下的三件衣服的单子！”
　　刘倩欣喜道：“大客户啊，快快快！今天咱们可开张了！”
　　他们店卖的衣服不算太贵，可也不太便宜，因为质量都不错，还有设计成本和制作成本，一般一件衣服都卖到两三百块的样子，三四件衣服，这对他们这种刚刚入行的小网店来说，是很大的单了！
　　第三单！
　　第四单！
　　第五单！
　　眨眨眼的工夫，她们的网店竟然就接了五个客户！
　　这时，张爽的母亲打过电话来催了，张爽只好合上电脑，先回家了。
　　……
　　姑姑家。
　　院子过道里。
　　刘倩还啧啧称奇，“真是新鲜了啊，你说咱们今天是撞了大运还是怎么了？几分钟接了五个单子？要是天天都能这样，咱们还不发了啊，哈哈哈哈，看来你弟弟那广告词还是有点效果的嘛！”
　　张爽笑道：“有点效果？”
　　推开门，仨人进了屋里。
　　“阿姨，我们回来了。”刘倩笑嘻嘻道。
　　姑姑微笑道：“你们走院儿里的时候我就听见了，倩倩这嗓门还是那么大，对了，你们说什么广告词？”
　　刘倩嗨了声，道：“张爽让她弟弟帮忙写了个广告词，长篇的，结果还真有作用，刚传上去就有人下订单了，好几个呢。”
　　姑姑一听，非但没有跟着高兴，反而生气地看向张爽，一脸沉色地斥责道：“不就是让你弟弟帮忙拍几张照片么，你倒是还真不客气，还要小烨给你写广告词？这孩子，我看你真是找揍了！你以为你弟弟的广告词是大白菜呢啊说要就要？你可真行！”
　　张爽哭丧脸道：“妈，我也是……”
　　姑姑哼道：“你也是什么啊也是！”
　　刘倩一头雾水地看看张爽的母亲，呃道：“阿姨，没那么严重，就是一篇广告词而已，回头我和张爽多请小烨吃几顿饭。”
　　而已？
　　几顿饭？
　　姑姑哭笑不得，“这哪儿是几顿饭的事儿呀！”
　　刘倩不知道张烨写一篇广告的价值，但张东华怎么会不知道啊，字字如金？那是开玩笑呢！小烨的字当破烂儿贱卖那也不止是字字如金啊！小烨那是一字千金的！甚至一字万金！让小烨过来帮女儿的网店做一下模特，这已经是挺不好意思的了，现在又让人家送了一个广告词，张东华怎么想怎么不合适啊，拍个照不费事，人来了就行了，对小烨应该也没什么损失，可是广告词这东西和创意可是用一个少一个啊，这可都是财富，以小烨现在的身价和他在广告界中的威名和地位，他的广告词，想也知道会是一个天价的，等于这下是小烨“花钱”在给她们帮忙了，张东华当然觉得不妥。
　　张爽不吭声了。
　　张东华还要批评女儿，“你啊，你可……”
　　张烨赶紧插话，笑道：“姑姑，您可别说我姐了，本来就是我兴致来了想写的，一个破广告而已，这算什么事儿啊。”
　　张东华无语道：“你写的广告还能破？”
　　张烨乐道：“您那是太看得起我了，您可别听别人瞎吹，我写的东西都不值什么钱，想送都送不出去，这下可找着我姐这个冤大头了。”
　　张东华瞥瞥他，“你就说吧。”
　　张爽趁机撒娇，“妈，我饿啦。”
　　“要不是你弟弟护着你，看我不收拾你的！”张东华瞪了女儿一眼，这才招呼刘倩和张烨坐下，自己去炒菜了。
　　母亲一走，张爽就一搂张烨的肩膀，“还是我弟好。”
　　刘倩觉得这娘俩有点扯，一个广告词而已，有那么大惊小怪吗？你们至于吗？她弄不懂，于是催着张爽道：“爽，快看看后台。”
　　张爽也想起来了，“对！差点忘了！”
　　刘倩问道：“家里还有电脑吗？我也帮忙。”
　　“有，在写字台抽屉里，你自己拿。”张爽已经打开网店后台了。
　　可是后台刚一打开，就听到一连串声音不停地响个不停，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愣是响了几十次！
　　通知：有人下单！
　　十单！
　　二十单！
　　五十单！
　　张爽已经惊呆了，“这！”
　　刘倩这时也开了电脑用自己的管理账号进了后台，一看之下，她也傻眼了，“我靠啊！咱们从酒店回来也就用了半个小时吧！六十七单？是不是系统统计错了啊？怎么会这么多啊？咱们网店开张以后销量即便最好的一个月的总单数，也没有过六十七单啊！这帮买家疯了啊？”
　　张爽忙道：“先处理，把单子接了！”
　　刘倩神采奕奕道：“收到！”
　　俩人都忙得晕头转向，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幸福且激动，一年了啊，她们以前那是想忙都忙不起来，网店根本没什么人光顾啊，现在生意突然莫名其妙地火爆了，这让她们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坚持啊！
　　还是坚持重要啊！
　　刘倩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成功经验，顿时得出了这个结论，只要坚持，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的，老天爷不会看不见他们的努力和付出的。然后，刘倩抽空扫了一眼网店内的留言区，结果当时就瞠目结舌了！
　　靠！
　　原来不是什么狗屁的坚持！
　　也不是什么扯淡的是金子就会发光！
　　留言区里一片热闹！
　　“咦，这是张烨吗？”
　　“是他！”
　　“张老师又代言新产品了？”
　　“这网店牛-逼啊，张烨老师都给他们代言了？”
　　“天狼牌？我怎么以前没听过？不管了，看着还不错的样子，我正缺一身休闲西装，我买一套！”
　　“哈哈哈，我也买两件，看见张烨老师我就高兴呀，店主在不在？赶紧让张老师出新节目啊，脱口秀也结束了，张老师可好久没出新作品了，小说也行啊，音乐也行啊，诗也行啊，起码来一个解解馋啊！”
　　“张烨代言的产品，一般都错不了。”
　　“这广告词霸气啊！有感觉啊！谁写的？”
　　“还能是谁，这种广告词，除了张烨其他人写不出来！”
　　“张烨老师又给当模特又给写广告词？这还是网店吗？后台很硬啊！一般的二线服装品牌都没有这个本事啊！”
　　“哇，张老师穿西装的样子好帅！”
　　“我也是大爱张老师啊，我买一身给我男朋友吧，找不到张烨老师做男友，只能让我男友跟张老师穿一个衣服了！”
　　“楼上，你男友会哭的。”
　　“回楼上，自从张烨老师一脚踹飞了李安旭后，我男友在那一天也变成了张烨的脑残粉！”
　　“咦，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突然这么热闹？留言区都上首页了啊，这么多留言的？怎么个情况啊，是打折还是促销啊……哎呦我了个去！这不是张烨么！啊哈，张烨老师当模特去了？这是什么网店啊，竟如此牛-逼？”
　　张烨！
　　张烨！
　　众人全喊着张烨的名字！
　　刘倩看傻了，她这一刻才隐约明白了，自己网店的销量为什么猛然间暴增了，她当时就目瞪口呆地盯住了身后的张烨，“合着你真是明星啊？”
　　张烨无可奈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爽斜眼瞅了下闺蜜，替张烨说了，“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么，我弟弟是大明星，人气很高的！”
　　刘倩孤陋寡闻道：“到底什么明星？干什么的？粉丝这么多？歌手吗？”
　　张爽想了想，道：“我弟弟啊，干的工作比较多，他是著名音乐人，著名作家，文学家，书法家，著名电台主持人，著名电视主持人，著名广告策划人，北大著名讲师，嗯，等等等等吧，我记不过来了。”
　　刘倩错愕道：“你别闹，说正经的呢！”
　　张爽露出白眼球，“我就是跟你说正经的啊！”
　　刘倩：“……（￥###！”


第454章 【一鸣惊人的小网店！】

　　一单！
　　又是一单！
　　网店销量飙升，可谓是一鸣惊人！
　　听完张爽的话，听完张烨的那么多个头衔，几乎每一个还都是著名的什么什么？刘倩就站在那里有点反应不过来，总觉得跟做梦似的，而且还是有点不太置信，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身份？
　　忽地，电话响了。
　　刘倩一看，是自己一个发小儿，从小一块长大的好朋友，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关系一直不错。
　　“喂，倩倩！”那边的女声很尖锐，很吃惊。
　　“小敏啊，我这儿忙着呢，回头再说啊。”刘倩想挂电话，先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再说，“先挂了！”
　　“你给我等等！”小敏喊道：“敢挂电话我回头把你撕碎了！好你个刘倩呀，你藏得还真深啊，蔫不出溜儿的没想到有这么大本事？你快给我老实交代！你怎么把张烨老师这么一尊大神给请过去当模特了？我顶你个肺啊！你这是要冲出地球走向宇宙的节奏啊！我今天是闲的没事儿干，上班的时候还说逛逛你的网店给你添一单生意，知道你店生意一直不太好，我这当朋友的得出把力啊，可没成想，点进去后我就吓了一大跳，广告词换了，界面换了，模特也换了！”
　　一听这话，本来还想挂电话的刘倩又改主意了，匆匆跟张爽说了句，“我有点事接个电话。”然后就快步走出去，走到院子外面了，对着电话里的小敏道：“敏，这张烨到底什么人啊？”
　　小敏啊道：“你问我啊？”
　　刘倩道：“不问你问谁呀，赶紧告诉我！”
　　小敏噗嗤笑道：“你请来的人你不知道是谁？你别逗我乐了！张烨你都不认识？你平时不看新闻啊？”
　　刘倩急道：“我这生意这么惨，还哪儿有功夫看新闻呀，你赶紧跟我说，别废话了，我脑子都迷糊呢！”
　　“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请来的他！”小敏太好奇了。
　　“是我合伙人请的啊，这个人是她弟弟。”刘倩道。
　　“怪不得啊，原来是亲戚啊。”小敏恍然大悟，然后就道：“你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是天上掉馅饼啊！对了，那广告语是谁写的？”
　　刘倩实话实说，“也是那个小烨。”
　　小敏吸气道：“你们花钱了吗？”
　　刘倩道：“我合伙人的弟弟，那花什么钱啊。”
　　小敏嫉妒道：“唉，你们赚大了，赚大了啊！这可是张烨啊，这可是张烨的广告词啊！得多少钱呢啊！”
　　刘倩傻乎乎问道：“值多少钱？”
　　“还是不说了，我怕吓到你！”小敏摇头叹气。
　　刘倩这下好奇心更重了，骂了句，“小妮子你别逗闷子！快说！这广告词到底值多少，怎么就厉害了？”
　　小敏也笑骂道：“你啊，就是一个乡巴佬！土鳖！金山摆在眼前你都不识货！你说怎么厉害了？那可是张烨，就凭这个名字，他拿脚丫子写出来的广告词和广告策划都能闭着眼卖出上百万！你合着真是什么也不懂啊，你上网查查吧，查查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脑黄金的广告看过没有啊？”
　　刘倩怔住，“脑黄金？看过一点点，没怎么注意，但听说那广告挺火的，全国都在议论，怎么了？”
　　小敏直接道：“那就是张烨代言的广告，策划和广告词也是他写的，他当时作为一个还是四线艺人的明星，你知道他拿了多少代言费吗？我听朋友说，他拿了三百万的代言费，那可是一线明星的价格啊！一个四线明星拿了一线明星的代言费，整个娱乐圈里都是独一份的，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他名气真赶上一线明星了，就是因为他的广告词！现在脑黄金的销量已经没办法统计了，春节这段日子简直卖疯了，本来就是一家濒临倒闭的小保健品公司，在张烨给策划了一个广告后，现在，脑黄金已经是国内当月销量第一的保健品了！全国第一啊！从末尾到第一啊！靠的什么？靠的就是张烨的广告！呵呵，你说张烨的广告词值多少钱？”
　　刘倩懵了，“啊？真的假的啊？”
　　小敏道：“我就是广告公司的业内人士，我骗你干嘛啊，还有当初京城电视台播的一个节约用电的公益广告，也是张烨策划的，开创了公益创意广告的先河，当时那公益广告的收视率，比前后两个综艺节目的收视率都要高！是的你没听错，广告真的比节目还高！张烨这个人，在娱乐圈里怎么样我没怎么关注过，但他在广告圈里就是个传奇人物，几个大佬都知道他！我们公司老板甚至还发邮件邀请过张烨老师加盟呢，想高薪聘他做广告策划顾问，张烨都没搭理！”
　　刘倩颤抖了，拿着手机的手在哆嗦，“那，那他做一个广告词，就像我们今天这个，大概，大概多少钱？”
　　小敏迟疑了一下，道：“具体多少钱我也不好说，但我敢说，如果张烨拿着这广告词去卖，不算代言，不算广告策划，就光是广告词的话，他开价八十万或一百万，肯定也有人会买！”
　　一百万！
　　一百万！
　　刘倩心都哆嗦上了！
　　小敏补刀道：“所以那一篇广告词，比你这样规模的十个网店加在一起都要贵，你啊，就偷着乐去吧！这么天大的好事都让你给碰上了！想找张烨写广告的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呢！唉，还是傻人有傻福，被你给得了便宜！”
　　刘倩失神道：“我挂了啊。”
　　小敏道：“别啊，把张烨老师介绍给我认识呗，他要是有好的广告策划和广告词，我们公司肯定买！”
　　刘倩道：“你少来吧，我可请不动人家！”
　　小敏退而求其次道：“那你帮我要一张签名也好！他可是我们广告界的大神！”
　　挂了电话，刘倩赶忙上网去查张烨的资料，果然，就如张爽和小敏她们说的，张烨的事迹和履历一个一个地蹦出来了，刘倩看完后，险些泪流满面，你妹啊，原来自己之前一直鄙视的家伙，真你妈是个大明星啊！


第455章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中午。
　　姑姑家开饭了。
　　一道道热气腾腾的菜肴被张东华拿进了屋，“准备吃了，呵呵。”
　　张烨也过去帮忙，“姑姑，我来吧，厨房还有吗？”
　　“菜都上齐了，你坐着你的，我去盛饭。”张东华说完看向还在电脑前面忙碌的张爽，催促道：“还干嘛呢？赶紧的吃饭了，你跟你弟弟把桌子挪一挪，让地方大点，不然坐不下四个人。”
　　屋子小，又摆了床，空间很挤。
　　张爽却头也不回，“等一会儿妈，我忙呢！”
　　张东华数落道：“你有什么可忙的啊，吃完再说！”
　　张爽哎呀道：“现在好多人下订单，问衣服尺寸之类的，倩倩这死丫头又出去打电话了，我这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
　　张东华随口问了声，“多少单？”
　　张爽往屏幕上一看，说道：“已经一百八十多单了！照这么下去，咱家这点堆压的货都不够卖了啊，今天还得订货，让工厂那边抓紧赶工，哎呦我先不说了，在等我两分钟，两分钟准好！”
　　快两百单了？
　　张东华闻言也吓住了，女儿网店开张一年时间了，总共好像也没有卖出去过两百单衣服啊，小烨这帮忙做了模特才多久啊？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这也太快了！
　　张烨笑道：“让我姐忙吧，我搬桌子，往这边搬点？”
　　“诶！你放下你放下！”张东华拉住他，死活不让他干，“你坐着吃就行了，一会儿让你姐弄！”
　　张烨不听，“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呀，这小方桌我还搬不动？”说着呢，一抓一带，桌子就挪过去了，摆在桌子上的菜肴和筷子居然纹丝不动，愣是连一点晃动也没有，这厮可是带着功夫呢。
　　张东华看得惊奇不已，“小烨，你这手脚够利索的？”
　　“嗨，一般吧。”张烨得瑟了一句。
　　这时，刘倩也从外面回来了，推门进屋来。
　　张东华立即笑容满面地招呼道：“快，倩倩，吃饭了。”
　　几分钟后。
　　四人围坐在餐桌，开吃了。
　　张烨狼吞虎咽，照了一天照片换了一天的衣服，消耗太多，也是饿着他了，“嗯嗯，好吃，这鱼香肉丝太香了！”
　　张东华笑着给他夹菜，“好吃你就多吃点。”
　　张烨听这话耳熟，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根本停不下来！”
　　刘倩却没吃，而是盯着张烨的脸一个劲儿地看，一眨也不眨的那种。
　　张烨被看得发毛了，“呃，怎么了？”
　　“倩倩，你也动筷子啊，趁热，一会儿就凉了。”张东华也给刘倩夹了一筷子菜，高兴道：“多吃点有力气，今天开始估计你和小爽就该忙起来喽，刚才小爽说了，已经接了快两百单买卖了！”
　　张爽也大吃特吃，心情极好，“这就是明星效应啊！以前老听到这个词，我还不觉得有什么，我想着酒香总是不怕巷子深的，现在我可算明白了，明星效应到底是厉害！还是我弟弟本事大！”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家里也没酒，有我也不会喝，弟弟，姐姐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谢了！”
　　张烨和她碰了一个，他杯子里就是白开水，“还是你产品好，你们牌子的定位和服装设计都很出色，我可没功劳，就照几张相而已。”
　　张爽道：“还有广告词呢。”
　　张东华道：“刚才我也看了眼那广告词，写的真好，这么好的广告你应该自己留着啊，给了你姐姐，那是糟践好东西。”
　　刘倩也叹气道：“那广告就不应该发！”
　　张东华看向女儿道：“是啊，就你，还傻乎乎的用了，现在可好了，想摘都摘不下来了，已经曝光了！”
　　张爽吐舌头。
　　刘倩又叹了一声，“是呀！”
　　张东华和刘倩想的其实压根不是一件事，刘倩想的是广告不该发，留给她，她找广告公司把广告卖了呀，一百万啊一百万，到时候她跟张爽一人五十万，多滋润呀！当然了，也就是想想罢了，他们的事业全压在了这家网店和这个服装牌子上，想有个长久发展，自然是现在这种状况最合适了，否则无疑是杀鸡取卵！接完发小儿的电话后，刘倩现在其实也明白了，她如今才知道她和张爽到底欠了张烨多大的一个人情！也知道了张烨跟娱乐圈跟广告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了！
　　三线明星！
　　最年轻的北大讲师！
　　著名电视电台节目主持人！
　　还是诗人，小说家，文学家！
　　这么一个业内有名的大神，居然和姐们儿我坐在一张桌子吃饭？张爽之前一直说她弟弟是大明星，姐们儿居然还以为丫是在吹-牛-逼？
　　我去啊！
　　这次现眼了啊！
　　刘倩于是狠狠剜了一眼张爽，心说这妮子真不够意思呀，有这么一个牛-逼-哄-哄的弟弟居然从没露过嘴，从没有透露一个字，藏得是真深啊！
　　饭吃完了。
　　张爽和刘倩赶紧坐电脑前面继续忙了。
　　刘倩突然一指屏幕，“哎呦喂，咱们网店上微博新闻了啊！快看快看！”
　　这是微薄的一个新闻推介，有五个新闻，他们这篇新闻占据的地方不算大，不显眼，但也不是最小的，位置马马虎虎。
　　标题是《张烨的新广告》。
　　下面贴了广告原文和张爽她们的天狼牌的网店链接。
　　“看了这段广告词，我感触颇多，或许只有经历过一些挫折，经历过一些风吹雨打的男人才会喜欢这个广告吧，男人的辛苦、软弱、坚持、执着，一段广告词里面都写出来了，广告词给了一个男装品牌，定位是相当合适的，这里不得不再次佩服一下张烨老师的广告头脑和文采，里面，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这就是男人，不止一面的男人’！张烨应该也是在说他自己，他当过电台播音，做过电视主持人，跟大学讲过课，喜欢写诗，骂过领导，打过明星，能写出这么一篇展现男人的广告词，跟他的经历是绝对脱不开关系的，不止一面的男人——还有那个男人能比张烨更不止一面？”
　　好多人看了这新闻推介。
　　“啊哈，张老师有写诗了？”
　　“不是诗，是广告词。”
　　“张烨的广告词，跟诗一样牛啊！”
　　“是啊，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我为自己代言》，写的真是一万个赞！这篇《不止一面的男人》，也是大爱啊！”
　　“我还是喜欢脑黄金的广告，这你妈绝对是张烨老师的巅峰之作啊！是广告界的神话和传奇啊！”
　　“噗，楼上口味真重！”
　　“脑黄金太洗脑了，还是这个广告正常些！”
　　“我也喜欢这男装的广告词，真给力！”
　　“张烨老师的作品，为何总是如此牛-逼啊！”
　　……
　　张爽叫道：“流量又涨了！”
　　刘倩哈哈大笑，“微薄这是帮咱们变向打广告了啊！而且还不用咱们出广告费和推广费！爽！”
　　“啊？干嘛？”张爽道。
　　刘倩一汗，“我没叫你，我说真爽！”
　　张东华就在后面边收拾桌子边乐，女儿生意突飞猛进一炮打响，她作为母亲自然是高兴，以后也不用再为女儿的工作担心了，有小烨这么下血本地给张爽这个姐姐铺路，生意肯定差不了。想发展成国内甚至国际的服装大品牌，那是肯定不可能的，那需要资本注入，需要更多运营，但是想成为一个网店里销售不错名列前茅的小口碑品牌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起码衣食无忧。
　　张爽笑盈盈道：“又沾我弟弟的光了。”
　　张烨嬉皮笑脸道：“我倒是还沾我姐的光儿了呢，长这么大了，第一次当服装模特，这也算过了一把瘾，以后我又能多一个模特的头衔了啊，朝着多才多艺全面发展的路线越走越远了，再有这种好事儿，姐，记得叫我啊。”这么说，是怕姑姑和姐姐跟他客气，其实对于张烨来说，这也确实不算个事儿，自己又不是没有这个时间，况且还能帮亲戚一把，何乐而不为？
　　对于其他明星来说，时间可能就是金钱。
　　走穴。
　　商演。
　　甚至陪酒。
　　比如他们去个某公司的开业剪彩仪式，半小时一小时，剪子咔嚓一下，顶多再吃顿饭，几十万可能就到手了，于是要是这么换算，那倒是。
　　但张烨不一样，他不走穴，他不商演，一天下来也没有一个通告，因为这厮连经纪公司和经纪人都没有，他是圈里面很鹤立鸡群的一个自由艺人，一点束缚也没有，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些普通意义的走穴啊，都是拿自己的名气去赚钱呢，可对于自己名气的增加却并没有一丝帮助，反而走多了还有损害，那这事儿张烨肯定是百分之百不干的，所以他的时间很宽裕，没看这厮有时候闲的都跟家里转圈么？
　　张烨的眼里只有名气，他的理想不在多赚那么几十万几百万这里！
　　他的理想更大，目标更远，眼界更高！
　　所以他看到的东西跟其他明星看到的不一样，他看到的不是钱，而是全国，是世界，是宇宙，是星辰大海！


第456章 【保姆张烨！】

　　午后。
　　院门口。
　　姑姑和姐姐还非得送着他出了小院子。
　　“小烨，慢点开车啊。”
　　“嗳，知道了姑姑。”
　　“谢了啊小烨。”
　　“姐，快别客气了，回去吧你们。”
　　“嗯，有空你就常过来坐坐，反正家里老有人。”
　　他开上车，这才出了姑姑家的胡同，刚开出去不久，扔在副驾座儿上的手机就响了，他眼尖，看到了是饶爱敏的名字，逐而伸手一够，把手机拿了过来，开了免提扔在挡风玻璃下面。
　　“房东阿姨。”他握着方向盘继续开车。
　　饶爱敏跟他说话从来就没有客气过，“在哪儿呢？”
　　“去我姐家了，刚出来，怎么了？有事儿？”张烨道。
　　饶爱敏道：“来我这儿，给我看一天孩子，我得出去办趟事，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快点啊，等着你！”
　　张烨哎呀道：“您出去就出去呗，辰辰还用人盯着？她鬼精着呢，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嘿，废什么话，快点！”
　　“我晚上得回家呀，我这过年都没怎么回去，我爸妈都跟我急了，再三天两头不回家我妈非得要我的命呀。”
　　“你要不来，我要你命。”
　　“汗，行吧行吧，我现在过去吧。”
　　“嗯，过来楼下小卖部的时候带瓶酱油上来，家里没酱油了，挂了。”
　　“您这是把我当保姆了啊？又看孩子又买酱油的，哥们儿现在好歹也是个腕儿了，您对名人也太不尊重了啊。”
　　没有得到那边的回音。
　　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了。
　　张烨无可奈何的很，算了，哥们儿最近心情不错，大度，不跟你一女同志一般见识，走着，奔角门儿！
　　……
　　车开到了。
　　他下车买东西。
　　小卖部一层底商，就在小区里面，自从上回张烨住址暴露以后，还有人来围攻他的事，这边小区的人都知道张烨住这里了。
　　“哟，张老师！”小卖部的大姐眼睛一亮。
　　张烨笑笑，“来瓶酱油。”
　　大姐问道：“老抽还是生抽？什么牌子的？”
　　张烨也不太懂，“都行吧，无所谓。”
　　大姐眉眼笑着，“那给你普通酱油吧。”
　　“行，多少钱？”张烨摸钱包。
　　“不用钱。”大姐摇手道。
　　张烨道：“那怎么行呀。”
　　大姐呵呵一笑，“你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店荣幸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收你钱，以后买什么东西你直接打个电话，我让我儿子给你送上去。”
　　人缘啊！
　　看看哥们儿这人缘！
　　张烨很自得，不过本着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的原则，他还是给了钱，然后拿着塑料袋提着酱油上楼了。
　　铃铃铃。
　　老妈来电话了。
　　“儿子，听说你给你姐帮忙了？”老妈语气听着不错。
　　张烨嗯了一声，“一点小忙，我姑姑给您打电话了？”
　　老妈笑盈盈道：“是啊，你姑姑这叫一个夸你，还说你姐姐的网店现在生意火了，才一个小时就净赚了不少钱呢，嗯，做的不错，我刚跟你爸也通了一个电话，你爸也表扬你了，你姑姑家自从你姑父去世了以后啊，一直都挺困难的，咱们当时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你有出息了，你多照应照应，你小时候啊你姑姑可没少照顾你，好几年寒暑假都是管你吃喝拉撒的。”
　　张烨道：“我知道。”
　　老妈道：“那没事了。”
　　“呃，妈，我晚上不知道回不回得去呢，我房东有事出门，让我帮忙看一下孩子，嗯，就是上次把我从派出所里捞出来的那个大姐。”张烨道。
　　老妈心情好，说话也痛快，道：“那这个忙必须得帮啊，行了我明白了，晚上不给你留饭了啊。”
　　“得嘞。”
　　挂了线，人也坐电梯到了楼上。
　　咚咚，张烨敲了敲门，“房东阿姨！”
　　过了好久，屋里的一个脚步声才墨迹墨迹地走过来，门把手艰难地晃了半天，门才是打开，露出了辰辰面无表情的小脑袋。
　　张烨咦道：“你大姨呢？”
　　辰辰撇嘴道：“张烨，你怎么这么慢，我大姨早走了。”
　　“你以为我会飞呀，总得开车过来啊。”张烨进来关上门，也不换拖鞋了，把酱油往厨房一扔，“就咱爷俩了，你自己看电视吧。”打了个哈欠，屋里一暖和，他就有点困意了，“你张叔睡个觉。”
　　辰辰也没空理他，继续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哦。”
　　张烨提醒，“记得写作业。”
　　辰辰盘着腿假装没听见。
　　张烨就上了楼，熟门熟路地进了饶爱敏的闺房，一看，床上还乱着呢，被子也没叠起来，床单也是皱巴巴的，估摸是饶爱敏吃饱喝足正睡下午觉，临时有事才走的，所以没顾上收拾房间。
　　脱鞋。
　　脱衣服。
　　他一头钻进了被窝，被窝已经凉了，不过饶爱敏身上香喷喷的气味还是留了一床，张烨一闻就闻出来了，眯起眼，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一小时。
　　两小时。
　　也只多久过去，他被摇晃醒了。
　　“张烨，张烨。”辰辰推他胳膊。
　　张烨迷糊地一睁眼，“啊？”
　　辰辰沉着脸道：“我饿了。”
　　张烨哦了声，一翻身继续睡觉，还没睡够呢。
　　辰辰继续推他肩膀，“张烨，张烨，张烨，我饿了。”
　　张烨摇手道：“别闹，再让我睡会儿，等我起来再想辙，你自己先……”话说到这里，人已经打起了呼噜，又睡着了。
　　“张烨。”
　　“张烨。”
　　辰辰不断叫他。
　　张烨死猪一样的睡，冬天了，一睡下就不想起。
　　大概又过了不少时间，呼地，张烨吸了吸鼻子慢慢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摸肚子，咕噜咕噜叫唤上了。
　　什么味儿？
　　炒菜的香味啊！
　　张烨以为房东阿姨回来了，一看表，傍晚六点多了，他也是饿了，立即穿好衣服屁颠屁颠地下了楼。
　　厨房里咔咔嚓嚓地炒菜声。
　　张烨也不进去帮忙，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又是一躺，等着吃现成的了。
　　可是当炒菜声消失，厨房门被推开的一刻，张烨就愣了一下，因为厨房里压根没有房东阿姨的身影，有的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家伙，只见厨房灶台下面多了一把小凳子，半臂的高度，旁边案板那里也有一把凳子，上面放着菜刀啊盘子啊之类的，还有切菜后留下的菜渣子。
　　居然是辰辰在做饭！
　　张烨大叫我靠，神童啊！
　　辰辰也看见了沙发上滋润躺着的张烨，小家伙脸色不太好看，再也不看他，端着菜牵着脚尖将盘子放在餐桌上，然后又走回厨房，踩着小板凳登上去，够到了另一盘炒好的菜，抱在怀里，出来放好，而后第三次折返回厨房，往地上一蹲，打开电饭锅的盖子，只盛了一碗饭，拿了一双筷子，走到客厅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吃，根本不搭理张烨，看样子是生气了啊。
　　张烨眨眨眼，这厮是一点也不害臊，立即也去盛了饭，抱着碗筷坐下来，“行啊小家伙，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呀？”
　　辰辰不吭声。
　　张烨咳嗽道：“跟你大姨学的吧？”
　　辰辰还是瞅也不瞅他。
　　张烨也顾不上许多了，先吃吧，饿啊，也是就夹了一口那醋溜白菜，一尝，嘿呦喂，居然还挺不错的，“行啊辰辰，你厨艺够棒的啊，我再尝尝这辣子鸡丁！”一吃，也还算美味。当然是不可能跟房东阿姨的手艺相比的了，可是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这就太厉害了。
　　一边吃一边夸她。
　　片刻后，辰辰终于说话了，“张烨，你怎么这么懒。”
　　张烨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什么，今天是累了，没起来，不过就算我起来我也不会做饭啊，幸亏有我们辰辰坐镇，你今儿个真是让叔叔刮目相看了啊，你就是未来的小厨神，厉害！”
　　一般的孩子，被这么夸几句，肯定就找不到北了。
　　但是辰辰一直都不是一般的孩子，只见她撇了撇嘴，“幼稚。”
　　张烨讪笑，“别生气了别生气了，瞧瞧还小心眼上了，叔叔我其实是故意假装不起床的，我是为了磨练你的生存本领啊，你看看这两道菜，这就是成果啊，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啊，你啊，现在还理解不到叔叔的用心良苦，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辰辰嘴角扯了扯，“……呵呵。”
　　张烨知道小家伙比一般大人还要鬼精，唬不了她，只好道：“一会儿叔叔刷碗，你看电视就行了。”
　　辰辰提要求道：“你还要帮我做作业。”
　　张烨看看她，“不能让你大姨知道。”
　　“成交。”辰辰板着脸把可爱的小手儿举起来。
　　张烨也把手伸过去，对着她小手儿拍了一下，这一击掌，任务分配也算完成了，辰辰做饭，张烨做作业。
　　气氛又和谐了。
　　饭后，张烨刷了碗，就给辰辰写作业。
　　小书房里。
　　“我给你先写纸上，一会儿你自己抄作业本上，先说好啊，我就管写语文的，不然写的太快让你大姨发现，她非得跟我动手。”张烨道。
　　辰辰嗯了一声，“你直接写作业本上。”
　　张烨咂嘴道：“咱俩字又不一样，别人一看就看出来了。”
　　辰辰瞅瞅他，“我大姨在网上看到过你的《木兰诗》，她说你是书法高手，你不会连模仿别人字迹都不会吧？”
　　这缺德孩子！
　　张烨心说你到底得有多懒啊，连照抄都懒得抄？唉，算了算了，吃人家嘴短啊，“行了我知道了。”模仿字迹，他当然是做得到的。


第457章 【恐怖的声望值！】

　　晚上。
　　张烨在书房吭哧吭哧地写小学二年级的寒假作业，题目没有难度，但因为要模仿辰辰那不太好看的“猪肉趴”似的字，张烨的速度自然也是极慢，写完了以后一看表，都八点半了。
　　铃铃铃。
　　又一个电话，是姚建才打来的。
　　那边挺乱的，好像还有音乐声，也不知实在酒吧还是ktv。
　　“小张，我。”姚建才道。
　　张烨笑道：“什么事儿老姚？”
　　姚建才：“我跟几个朋友在ktv呢，来不来？”
　　张烨：“戏拍完了？”
　　姚建才：“是啊，刚回的京城，就出去拍了一个外景，很快的。”
　　张烨：“呵呵，我是去不了了，跟家带孩子呢，一朋友托给我了，走不开啊。”
　　姚建才：“那就没办法了，对了，听说广电的新政策明天就要出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有没有消息？”
　　张烨：“你都没有，我能有吗？”
　　姚建才：“你朋友圈子里面也没人知道？”
　　张烨无奈，“……你觉得我有朋友圈吗？”
　　姚建才闻言大笑，“哈哈哈，也是，你小子得罪人太多了，也就老哥我敢跟你走得近，你这人缘也是差到一定地步了。”
　　“什么叫人缘差啊，我这叫低调。”张烨不爱听道。
　　“怎么说都是你。”姚建才道：“行了，那老哥我唱歌喝酒了，还说回来就聚聚呢，你也没时间，过两天有机会吧，找个地咱俩单独聚，好长时间没见了都。”
　　“行。”张烨挂了线。
　　在娱乐圈里，别人交朋友都是利益为主，那些天天在一块吃喝玩乐的明星，那些天天一起晒照片的明星闺蜜，基本都是事业上能相互帮助的。但张烨和姚建才倒是没这层关系，张烨是搞文学做主持人这类工作的，顶多还能往音乐方面扯一扯，姚建才却是当演员的，主要还是电视剧演员，俩人虽然都是娱乐圈的人，一个三线一个四线，可是工作上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就那次张烨客串过一个电影角色那么偶尔一回，也是这唯一一次工作交集才认识的姚建才。
　　不算董杉杉的话，不算章远棋的话，张烨跟娱乐圈里的朋友，关系最好的就是老姚了，你说他俩遇见过什么大事？没有！你说他俩相互帮过什么大忙？没有！你说他俩聚在一起吃过多少多少次饭？也没有！可俩人撞在一起就是聊得来，相互之间都特别对脾气，偏生还是年龄差距比较大的一老一少，这个朋友组合就算再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花样百出的地方，也是比较奇葩的！
　　合上作业本，他的思绪不由得蹦到了明天，广电的政策明天就出台了？别让哥们儿受到牵连就行啊，张烨总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因为网络电视台那边将《张烨脱口秀》一口气都在过年时段给播了，就是怕被政策影响，张烨觉得他们应该是收到了一点点道听途说的风声的，不然不会这么人人自危，八成这次的政策小不了，肯定是对娱乐圈有重大影响的！
　　唉，等着吧。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大不了自己下一个节目做个比较正能量的，不弄脱口秀这种讽刺形式的综艺节目了。
　　书房门突然开了。
　　辰辰道：“张烨，我困了。”
　　张烨起身，“那你睡去吧。”
　　“你给我洗漱。”辰辰理所当然道。
　　张烨一叹气，看看时间，估摸今天房东阿姨肯定是不回来了，这些事儿都成自己的了啊，便和辰辰一起去了卫生间，然后蹲下抱起小家伙，给她举到洗手池子上，小家伙自己拿牙刷摸了牙膏刷牙，然后呼哧呼哧地洗脸。弄好后，张烨才把她放下，给她拿了条毛巾擦脸。
　　“我睡了。”
　　“嗯，晚安。”
　　辰辰自己慢步蹬蹬上楼了。
　　张烨不放心，也跟上去看了一眼，给她盖好被子弄好枕头，这才关上灯，自己又下了楼，他可不困呢，于是准备忙点正事。
　　广电的新政策如同一块石头压在心上，怎么也轻松不下来，张烨已经做了比较坏的打算，所以他需要再次扩充一下自己的本事，如果广电真的大力度的“规范”娱乐圈，张烨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他不能原地踏步坐等着，必须得早做打算，再多拿住些底牌，以不变应万变。
　　底牌是什么？
　　自然是游戏戒指！
　　自从上几次的抽奖过后，他越来越发现技能类的经验书对他帮助十分巨大，比如以前的开锁技能，比如如今的计算机编程和网络技术技能，当时好像觉得用不上，觉得无所谓，觉得抽到了不理想的东西，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这些技能却都派上了用场，而且全大展神威了！
　　技术就是力量！
　　技术就是生命啊！
　　于是张烨今天便准备再多掌握几门技能，是的，不要属性类也不要消耗类，就要技能类的经验书，就算现在可能用不上，可留待日后，总有发威的时候，甚至可能会在工作或生活上帮了他的大忙，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些技能真的最后也没用上，那也无所谓，这点声望值的损失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为什么？
　　为何这厮如此大方了？
　　盖因张烨这些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游戏戒指的总声望，他的总声望，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值！
　　一亿一千多万！
　　每次看到总声望，他都心花怒放！
　　这么多声望是怎么来的？有一部分是之前张烨抽奖后剩余下来的，大概三千万，这都是以前的积累，还有剩下一小部分，是《张烨脱口秀》和其他作品陆陆续续带上去的，就算是张烨最早期的散文诗《海燕》跟小说《鬼吹灯》，也不是一点声望都没有了，总有不认识张烨或没看过《鬼吹灯》的人去书店买书，新认识了他的作品，连带着可能也关注起张烨这个人，然后去搜索他其他作品去关注，所以有时候一个人的关注给张烨带来的声望数却不止一个，这些也是不小的一部分声望财富！
　　当然，能让总声望突破一个亿的，还是熊猫烧香的功劳！
　　这次能猛涨这么多的声望，实在是一个特殊情况，一个特例，以前张烨虽然也出名了，但也就是在京城啊国内啊等等一些地方，别说世界舞台了，他连亚洲舞台都没登过呢，但是熊猫烧香让世界都认识了黑客“2”，虽然大部分民众还是不太关注网络病毒和黑客的，也不太佩服这些黑客，但总有关注的人，总有觉得黑客厉害知道他们可怕的人，比如韩国，比如共和国，比如世界各国的程序员和黑客高手，于是，这部分人给张烨带来的声望值，成就了他如今的恐怖声望！


第458章 【再升太极拳技能！】

　　……
　　【这些天身体极度不好，更的少，见谅。】
　　……
　　楼下就张烨一个人了，他便把客厅桌子往边上拉了拉，腾出了一个空地，给宝箱留出地方，然后抓了把椅子坐过来，打开游戏戒指的界面，这厮今天是准备把所有声望值都花光，好好补充一下自己了，一亿一千多万的声望值，用了也就用了，反正自己今后还会不断有声望进账，不断有作品问世，所以这个时候也用不着节俭了，他也不打算留一些声望以备不时之需了！
　　全花了！
　　花光了再赚！
　　张烨早都定了今年一整年的目标，就是从三线晋升二线明星，有这个目标，自然要魄力十足，他这次下了血本！
　　抽奖吗？
　　先等一下。
　　张烨没有先打开抽奖，而是点进了商城，望了眼里面的物品，目光落在了“太极拳技能经验书”上，本来，张烨已经买过十几本太极拳技能，花了他不少声望，如今他的身手固然是比不上饶爱敏，甚至也比不上一些真正的国术练家子，可他还是比较厉害了，起码打一打那些练跆拳道练泰拳的普通高手，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当然跆拳道之类的也有很厉害的高手，张烨没见过，没打过，也不能完全就这么比。但是现在，张烨却有点危机感了，觉得这十几本太极技能有些不够看了。
　　为何？
　　因为他被世界通缉了啊！
　　而且悬赏的是一个天价儿！
　　张烨虽说不觉得这帮人能找到自己，甚至不可能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还是得警惕呀，况且他练的那个在这个世界失传了几百年的太极拳，总是有些半吊子，时灵时不灵的，这也非常耽误事，有好几次张烨面对危险的时候太极拳都不太灵，用不出来，他只能用那更半吊子的跆拳道去迎敌，好在最后怒气爆发都用出了太极解决了局面，可总不能每次都这么赌运气吧？真遇见事儿了那还不抓瞎！所以，这是保命技能啊，张烨此刻也重新重视了起来，想着要再提高一番！
　　一百万一本，实在有些贵！
　　但张烨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买了，多少钱也不能心疼啊，这一狠心，他也一下子狠到了底！
　　买！
　　手上狂点太极技能书的购买！
　　一本……
　　十本……
　　五十本……
　　他足足买了八十多本才算作罢，因为这些技能书如果学习了，太极拳技能就正好学习一百本了！
　　总声望飞速下降！
　　买完后，只剩下三千万声望了！
　　张烨忍住肉疼，把手摸进了游戏戒指中的物品栏里，从里面一本本取出那太极拳技能经验书，翻开，学习，当经验书被翻开的一刹那，古朴的书籍便化成点点白光，一粒一粒地飞进张烨脑海，充实着他的知识，甚至都不用苦练，直接就变成了自己掌握的东西了。张烨只感觉自己对太极拳的理解越来越深，还有一些太极拳的招式也随着学习掉的经验书越来越多而挤进脑袋里！
　　掤（用于化解或合力发人）。
　　捋（用于借力向后引力）。
　　挤（对下盘的外掤劲）。
　　按（对上盘的外掤劲，或作反关节拿法）。
　　采(顺力合住对方来力，或作拿法)。
　　挒（以侧掤之劲破坏对方平衡）。
　　肘（以肘尖击人）。
　　靠（以肩膀前后寸劲击人）
　　以前技能经验太少，张烨只是凭着感觉和一些模糊的动作跟人打，但是现在，清晰的招式和技击画面一幅幅烙印在脑中，张烨额头冒汗，庞大的知识量差点把他脑仁冲爆了，这吃货吃技能书吃得太快了！
　　八十几本转眼间学习完了！
　　张烨也才睁开眼，擦擦脑门的汗，衣服好像都湿透了，太极拳果然博大精深啊，如今他总共学习了一百本太极技能经验书，但似乎越学越深，仿佛只看到了太极的冰山一角而已，后面的路还很长很长，自己以前学了十几本太极技能就以为天下无敌谁都能打一打了，现在看来简直是笑话，嗯，不过现在应该差不多了，一百本太极技能压身，张烨国术功力大涨，他甚至感觉自己牛逼得已经不属于人类了，有种蹬蹬腿就能立地成仙飞升而去的感觉！
　　张烨露出一个笑看天下英雄的微笑，翻箱倒柜地找了找，拿出一把饶爱敏家的剪刀来，学着上一次房东阿姨展露的一手功夫，右手一抬，整个人大师的风范一览无余，狠狠朝剪子前端落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到张烨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然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在一楼响起，“我草你妹啊！”
　　剪子丝毫无恙。
　　张烨疼得眼泪差点出来，捂着右手嗷嗷直叫，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些电视节目和电视剧有时会在下面给出一行“请勿模仿”的提醒字样，有些专业动作，真你妈不是一般人来的了的！他刚刚那一下子，让他明白了自己和房东阿姨还是有很……嗯，有一点点差距的，张烨还练的不到家，也不准备再试了，揉了半天手，这才稍稍缓过来一些劲儿。
　　虽然剪子没弯，但不代表张烨这一百本太极技能没有用，实在是剪子太坚硬，剪子太狡猾啊！
　　此时张烨的太极拳，确实已经突飞猛进到了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高度了，虽然没有跟国术高手过过招，但张烨感觉，自己就算在国术界，应该也不算是最弱最矬的那一批人了！
　　之前是游离在国术门口。
　　如今嘛，八成算是入门了！
　　而且张烨还分析出了一点，那就是技能书跟技能书是不一样的，量级不同，比如开锁技能经验书，有那么两三本，就已经技术比较娴熟了，再多那么几本，估计只要不是电子锁应该都可以开了，但是比如书法技能书，一两本五六本几乎作用不大，就是字稍稍好看点而已，张烨学习了一百本书法技能，这才在书法界算得上不错，却也谈不上顶尖，现在这个太极拳技能就更夸张了，自己也是学了一百本，可也就刚刚算入了国术界的门槛，可见技能跟技能的含金量有多大差距！


第459章 【大奖！】

　　家二层。
　　辰辰困呼呼地抱着枕头站在楼梯口，眼皮睁不开道：“张烨，你小一点儿声音，你把我吵醒了。”
　　张烨赶紧道：“你睡吧睡吧，不吵你了。”
　　辰辰揉眼问道：“你在干什么呢？”
　　“哦，我刚才手劈剪子呢。”张烨道。
　　辰辰扯了扯嘴角，“怪不得叫那么大声呢，你以为你是我大姨呢啊，张烨，你真幼稚。”
　　张烨觉得自尊心被伤害了，立即瞪眼道：“谁告诉你是张叔叔叫的了？是剪子被我劈疼了剪子叫的！”
　　辰辰撇嘴，奶声奶气道：“一点也没有个大人样儿。”这才回头进了屋。
　　张烨有些汗颜，对楼上嘱咐道：“被子盖严实了啊，别冻着，我就跟楼下小屋睡了，晚上你要想上厕所你喊我。”
　　上面飘来不耐烦的孩子声，“知道了。”
　　张烨很无奈，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一点也不知道给长辈留面子。一转身，他重新坐下，嗯，该抽奖了。
　　技能类！
　　今天就要这个！
　　张烨点了抽奖，花十万声望购买！
　　抽奖开始，虚拟屏幕上的指针开始在抽奖罗盘上转动，一圈，两圈，三圈，然后越来越慢。
　　张烨紧盯着罗盘，等指针快停下的时候，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动，因为看这个趋势，指针要停在的位置可能是属性类区域，这不是张烨今天想要的，所以他干脆就不管了，没加注。
　　指针停下来，虽然比预计的又往前动了不少，但果然还是停在了属性类区域，一个黄金的小宝箱开出来了！
　　打开。
　　【力量果实1】：永久性增加玩家力量值。
　　加力量的？
　　这个也不错啊。
　　张烨将那黑光闪闪长得十分奇怪的小果子从宝箱里取出来，左看看右看看，旋即张开嘴一口吃下去了，而后身上顿时有点发麻，感觉全身上下都触电了似的，就那么一秒钟吧，然后就没有反应了，动了动胳膊，还好，感觉不错，但是毕竟才吃了一个力量果实而已，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太实质性的变化。
　　继续抽奖。
　　他又买了一个抽奖。指针转啊转转啊转，快停的时候张烨认真看了一眼分析了一下，这次指针可能会停到的位置，好像是技能类和消耗类中间，因为指针每次的运动规则和速度可能都不太一样，所以也不好判断到底停在哪里，真等快停了再决定加不加注，可能就来不及了，指针说不好什么时候咔嚓一下就定格了，于是保险起见，张烨还是没有加注，再等一次吧。
　　指针停。
　　是消耗类。
　　打开黄金宝箱（小）一瞅。
　　【游戏暂停】1：时间暂时停止，持续一分钟。
　　张烨一愣，他当然是玩过游戏的，除了网游，一些单机游戏基本上都是有这个暂停功能的，他没料到这种物品居然也有，游戏暂停？时间停止？听着就给力啊！这可是个好玩意儿，早知道就多抽几个了。不过什么事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多抽个几十个上百个？万一跟上次似的抽中一个“空”呢？那就全瞎了！得知足呀！
　　总声望剩余的不多了，不到三千万，还剩两千九百万左右。
　　张烨再次抽奖，搓了搓手，狠狠点下了抽奖购买，“来个技能类吧！来个技能！”他今儿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弄两个技能了，不管技能是什么，不管技能现在对他有没有用处，他都无所谓！
　　出现吧！
　　皮！卡！丘！
　　别说，这么一喊还真管用！
　　皮卡……技能类还真出现了，指针再转了十几圈之后，慢慢往技能类区域靠近了，马上就要停在那里！张烨连忙点了加注，本来是想加一百注的，但是一看总声望还够，他干脆加了一百四十九注！
　　停了！
　　这次没错，就是技能类！
　　随着叮的一声抽奖结束，张烨游戏戒指的物品栏里顿时堆满了一百五十个黄金色的宝箱（小），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张烨没有开宝箱，反正什么技能应该也已经定了，早看晚看都一样，他便继续点了下一次抽奖！
　　走你！
　　出击吧！
　　月！之！冕！
　　还真是神了，张烨这一喊又是起了作用，这次的指针跟刚刚那回竟然差不多，转了半天后，又是徐徐朝着技能类区域转过去了，虽然看上去有点危险，好像可能离消耗类区域也不远，可是算了算，停在技能类这边的几率还是应该占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张烨当下就加了注！
　　加注一百四！
　　等于后面这两次抽奖，把之前仅剩的两千九百万左右的声望值全都给花光了，加注过后，张烨的总声望彻底清空！
　　指针继续走！
　　停！停！别往前了！
　　就在指针要从技能类跨入消耗类区域的一刻，终于还是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惊出了张烨一身冷汗，差点啊！
　　叮！
　　又是一百四十一个宝箱收入了物品栏！
　　张烨很激动，也很期待，便一个个将物品中的宝箱（小）取了出来，放在了房东阿姨家一层的客厅里，堆满了一地，地上可能都放不下了，他又开始往桌子上沙发上摆，宝箱很轻，拿在手上飘飘忽忽的，没什么实体，就是个虚拟的东西，所以也不用担心把桌子椅子给压坏了。
　　开吧！
　　看看是什么！
　　张烨抱着期望先是掀开倒数第二次抽中的那一百五十个宝箱中的其中一个，盖子一开，金光四溢！
　　【高等数学技能经验书】150：阅读后生效，增加玩家高等数学技能经验值，可叠加使用。
　　高数？
　　还有这种技能？
　　张烨眨了眨眼睛，不禁微微点头，高数这东西他大学的时候就学过，虽然没有人家一些理工科专业学的那么深奥，但也算不陌生，算是懂一些的，有些人可能觉得高数这玩意儿要是不从事相关的职业对一般人来说基本没有用，就是个摆设。不过张烨却知道，高数可不是别人想象的那么简单的，高数可不是摆设，这是一个在生活中方方面面都会用到的深奥学科，比如你去买菜，买了十八块五的菜，你给人家卖菜的一百块，人家找你八十一块五，你不知道对不对，不知道人家是不是骗你，就可以用立即拿出一张纸来列出一系列高等数学公式详细计算和分析，导数公式啊基本积分表啊三角函数的有理式积分啊，所以你永远也不会担心卖菜的找错你钱，这么一说大家显然就理解了对吧？是的，高数很神奇，很……
　　汗，好吧。
　　这破玩意儿确实没什么用！
　　不过算了，没准以后就能派上用场了呢，现在先不管了，这东西起码也算个资本啊——张烨眼含泪光的自我安慰了一下，开始学习了！
　　一本！
　　一百本！
　　一百五十本！
　　高等数学技能全部学好后，张烨开始看向另外的一百四十一个宝箱了，咬咬牙，呼了口气，他掀开宝箱！
　　【表演类技能经验书】141：阅读后生效，增加表演类技能经验。
　　这一下，张烨才是终于眉开眼笑起来，表演？这技能好啊，自己是学播音主持的，虽然也有过一些对普通表演的涉猎，课程上有极小几门跟表演专业有点交叉，但毕竟不是表演系专业毕业的，没有太系统性学习过，你让张烨登台说个段子，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你要让他上台演个戏，那可就难住他了，他也不是不能演，可顶多就是个本色演出，解放天性角色互换之类的他可不会，这厮本来还正愁自己今后要是哪一天去演电影拍电视剧时候怎么办呢，从头开始一点点学？那也来不及啊，没有这个时间啊，现在全解决了！
　　嗯，当然了，其实没有演技也不是不能演戏的，比如张烨，完全可以做个偶像派演员嘛，凭着他……对，凭着他帅气十足的外表和高大威猛的身材，这条路一样是走得通的，但人嘛，总要有点追求的是不是？靠脸吃饭的明星算什么本事呀，张烨实在不屑与之为伍！
　　哈哈，总算来个有用的大技能了！
　　一百四十一本技能经验书，张烨一口气全翻开学习了。
　　弄完后，他声望值也空了，就关上了游戏戒指的屏幕，闭上眼感受了一下涌入自己脑海里的庞大知识信息，觉得非常充实，今天的抽奖，也给他多了很多自信，至少他日后在娱乐圈里的发展道路更加宽阔了，已经可以不局限于当主持写小说出诗歌作书法拍广告等等了，表演技能书让他多了一条演戏的路，高数技能书让他多了一条……呃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路，嗯，都不错。
　　然后，张烨开始静下心来，是时候该琢磨琢磨自己下一步的动作了，过年歇了这么久，自己如今也没有什么话题了，刚上三线明星的评估，再这么跟家待下去别再从三线明星的位置上掉下来。
　　是写小说？
　　还是回上海做节目？
　　还是干点什么其他的？音乐？演戏？再写几首诗？
　　别的明星都是举步维艰，有人是找不到好活儿，有人是有好活儿却怕做不好，或没有能力做。但张烨正好跟他们相反，他现在是能做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每一个张烨都有信心做好，结果，他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想啊想。
　　从晚上想到半夜，他也没拿定主意。


第460章 【史上最严苛的封杀令！】

　　次日。
　　可能是早上。
　　睡在一层客房的张烨被人推醒了，耳边响起小辰辰死气沉沉的嗓音，“张烨，我饿了，你给我买早饭。”
　　张烨翻身，“别闹，我再睡会儿。”
　　辰辰推他，“张烨，张烨，你起来。”
　　张烨昨儿个下午睡了那一大觉，晚上自然不困，夜里三点才休息，这下看窗户外面天还没大亮，他当然是起不来了，于是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再让叔叔睡一小时，你不是会做饭么，要不你下楼买点早点。”
　　辰辰沉脸，“我没钱。”
　　张烨咂嘴，探出头一伸手把自己钱包给她，“去吧，对了，给叔叔也带一份啊，我吃一碗炒肝，半屉包子。”
　　年过了，卖早点的也都回来出摊儿了。
　　辰辰气道：“我大姨回来我就跟我大姨说。”
　　张烨哼哼一声，不以为然地继续睡觉。
　　外面门一响，小辰辰迈着很不高兴的小脚步走了。
　　小家伙这么一吵，张烨居然也睡不着了，翻身了好几次，无奈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外面门开了，张烨正好饿了，就穿着睡衣下了床，脚踩上了拖鞋，“回来了？炒肝买了吗？”
　　没人回话。
　　却是几秒钟后进来了一个人！
　　张烨一看，“唉哟，你回来了？”
　　饶爱敏居然回家了，透着客房的门外还能看到嘟着嘴的小辰辰，正把早点放在桌子上，估计是买完早餐后跟楼下碰见了饶爱敏俩人一起上来的。
　　饶爱敏面色极其不善，二话不说上来一把捏住了张烨的肩膀，“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来是照顾辰辰来的！盯着别让她出什么事！你小子倒好！还让辰辰给你做饭给你买早点？你们俩到底谁照顾谁啊？”
　　张烨龇牙咧嘴道：“哎呦喂！疼疼疼！”
　　饶爱敏道：“你还成大爷了你！”
　　“我可没有啊。”张烨狡辩道：“我这是锻炼辰辰的动手能力呐，诶诶，你轻点房东阿姨，我可全身都是病啊，一碰就碎，您再捏我胳膊我就晕过去了啊，到时候您还得给我打急救车送医院。”
　　饶爱敏收拾了他一顿，这才消气。
　　外面。
　　仨人坐下来吃饭。
　　辰辰一边喝豆浆一边小大人似的道：“大姨，以后你不在家，你别让张烨来看着我了，我自己可以的，他来了，我还要照顾他。”
　　饶是张烨脸皮那么厚，也不禁一红，看见小辰辰还真给自己买了炒肝和包子，他赶紧夹了一个包子给她，“别生气了，来，给个包子吃。”
　　辰辰道：“不吃。”
　　张烨套近乎道：“那你给我根油条。”
　　辰辰看也不看他，“不给，这是我的。”
　　张烨道：“你看你看，这小肚鸡肠的，要学会大气呀。”然后眨眨眼道：“咱俩老规矩，行不行？”
　　辰辰臊不搭眼地瞅瞅他，“真的？”
　　张烨点头，“当然真的。”
　　辰辰嗯道：“那说定了。”这才掰开一根油条，递给张烨一根。
　　张烨笑着夹过来，把自己的包子也给了辰辰两个，“多吃点肉，长高个子。”俩人不知不觉已经达成了协议，关系又好了。
　　饶爱敏在一旁看看他们，“什么老规矩？”
　　张烨忙道：“没事没事，对了，您昨儿嘛去了？”
　　饶爱敏也给自己买了早点，吃着豆腐脑爱答不理道：“给辰辰弄户口，迁到我另一个住处。”
　　“上次不是办了吗？”
　　“这边是商住两用房，落不了户口。”
　　“哦，这样啊。”
　　“吃你的饭吧，关心的还挺多。”
　　“汗，我这不就是随口问问么。”
　　说完话回过头来，张烨发现自己包子又少了一个，一看之下，才发现辰辰吃完了自己给他夹的那两个包子，居然又偷偷从自己碗里夹走了一个，已经快送进嘴里了，张烨急忙过去抢，“嘿，吃俩就得了，你还吃我的！”
　　辰辰躲开，赶紧咬了一口。
　　张烨无语，“小馋猫啊！”
　　辰辰吃完，眼睛又瞥向张烨的碗，“你再给我一个。”
　　张烨警惕地护住，“想都别想！”
　　辰辰道：“张烨，你再给我一个。”
　　张烨笑道：“还是包子好吃吧？不给。”
　　辰辰去抢，张烨防住，一大一小来人又闹了起来。
　　饶爱敏看着他们俩，拿筷子后端一人一下地敲了他们的脑袋瓜子，“都给我老实点，一吃饭就闹，食不言寝不语不知道啊？”
　　俩人这才消停。
　　饭后，饶爱敏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先吩咐辰辰去写作业，然后对着张烨招招手，喊他过去。
　　“什么事？”张烨过来。
　　饶爱敏问道：“病好了吧？”
　　张烨还以为她关心自己呢，顿时道：“好了，伤也好了，结的疤也掉了，谢了啊房东阿姨，那次发烧多亏你照顾了。”
　　饶爱敏点点头，“你小子知道就好，我这家里也好几天没打扫了，衣服也堆了不少，你收拾收拾吧。”
　　张烨啊道：“别啊。”
　　饶爱敏瞥瞥他，“上次已经说了，你以为我白照顾你呢啊，赶紧的，碗刷了，玻璃擦了，衣服洗了，我这忙了一天了，还没怎么睡觉，中午醒了以后我看你成果啊，做得要是不错，让你留下吃饭。”
　　张烨挑三拣四道：“那您先说吃什么，素菜我可不干，您要弄红烧肉，排骨汤，酱牛肉，我就给你干活。”
　　饶爱敏瞪眼，“还跟我讲上条件了是吧？赶紧给我干活，就知道废话，干不好连素菜都没有你的！”说完，自己上楼睡觉去了，她今天穿了一条很薄的单裤，里面也不知道套没套秋裤或者保暖裤，反正裤子把大腿裹得很紧，那上楼的步伐，让她紧绷的双腿显得十分性感，臀也一晃一晃的。
　　张烨看得目眩神迷，然后左右瞅瞅屋子，只好做起了家务，其实房东阿姨说的邪乎，也没那么多活儿，玻璃都很干净，呼噜一下就行了，衣服也就那么两件，洗衣机一转，张烨就不管了，出来看电视。
　　大概十点多钟。
　　饶爱敏睡醒，从楼上下来去了厨房，开始化肉，准备做饭。
　　张烨一看食材，就知道有红烧肉和排骨汤了，哈喇子便有些条件反射地流了出来，老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的不管这个不管那个的，结果最后还是给张烨做了他最喜欢吃的！
　　贤惠啊！
　　除了嘴损点外，真没别的缺点了！
　　张烨就进了厨房，想去揩油占点便宜，结果厨房内两声惨叫，他就被饶爱敏给轰出来了，唉，嘴损外，手也够狠的。张烨也没得干了，只好去了书房，偷偷帮小家伙写了一点作业。
　　……
　　午后。
　　吃饱喝足的张烨从饶爱敏家回来，多走了两步回了自己家，往椅子上一靠，就一下一下地打着饱嗝，吃得太多了。
　　对了，还说今天出台广电的政策和消息，不知道怎么样呢，上网看看吧。刚登录微博，张烨就忽然感觉到网上的气氛竟然有些诡异，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张烨心中咯噔了一声，赶紧随便翻了几个微博，都看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广电啊封杀啊之类的字眼，他就知道出大事了！
　　果然，张烨找到了就在几分钟前广电刚刚发布的文件，文件在微博上被人加了红字，每个字都有些触目惊心！
　　文件全文：
　　新广电办，43号文件。
　　《关于加强有关广播电视节目、影视剧和网络视听节目制作传播管理的通知》。
　　一段时间以来，个别编剧、导演、演员等广播影视从业人员因吸-毒、嫖-娼等违法行为被公安机关查处，其行为触犯了法律法规、败坏了社会风气，尤其是作为社会公众人物，损害了行业形象，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对广大青少年健康成长尤为不利。广播影视作品是传播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载体。濻厀历来倡导广播影视从业人员遵纪守法，自觉践行社-会-主-义-道-德，抵制庸俗、低俗、媚-俗之风；历来倡导广播影视文艺工作者追求德艺双馨，通过优秀作品和良好形象在社会上传播正能量。为进一步净化音频、荧屏、银幕和网络环境，营造良好从业氛围，现重申有关要求如下：
　　一、各级广播电视播出机构要坚持正确导向，不得邀请有吸-毒、嫖-娼等违法犯罪行为者参与制作广播电视节目；不得制作、播出以炒作演艺人员、名人明星等的违法犯罪行为为看点、噱头的广播电视节目；暂停播出有吸-毒、嫖-娼等违法犯罪行为者作为主创人员参与制作的电影、电视剧、各类广播电视节目以及代言的广告节目。
　　二……
　　三……
　　四……
　　五……
　　一共五点批文！
　　然后文字一转，涉及人员通报名单如下：
　　陈洪。
　　孙乾一。
　　黎强。
　　兆维。
　　等等等等。
　　最后，竟然出现了让张烨不可思议的两个名字。
　　张烨。
　　姚建才。
　　名单上一共二十九个人！
　　——特此通知！
　　新闻出版广播电视总局办公厅！


第461章 【要太监了！】

　　我草啊！
　　怎么有我名字？
　　说封杀就给我封杀了？
　　张烨傻眼了，望着电脑上这史上最严厉的封杀令，他不相信地刷新了一遍，希望是广电官方那边发布错了，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依旧是这份文件，依旧有张烨的名字，“封杀令”一出，各大门户网站和新闻媒体一时间都纷纷转载了，所以这不可能弄错，看得出来，所有人都被这广电43号文件惊呆了！
　　“太狠了啊！”
　　“这……这是真的？”
　　“我去，真封杀啊？”
　　“要不要这么一刀切啊？”
　　“看来那些公众人物以后不能抱侥幸心理了！”
　　“陈洪戒-毒过后可刚‘重出江湖’，得，这下又给他打回原形了，不过我也不喜欢他，封杀就封杀吧。”
　　“广电这次是铁了心整顿了啊。”
　　“是够狠的，提前连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一下子就来了个大招啊，这下娱乐圈可是地震了！”
　　“黎强刚拍了个电影吧？从文件上看，电影除非把他的所有镜头都删掉，否则就无法上大荧幕了？我去，制片方发行方和剧组的导演演员还不得哭死啊，黎强演的可是男二号，贯穿全片的，怎么删？所有人都得被他连累了，这电影我还挺期待的呢，这片子看来得赔大发了！”
　　“不敢相信啊，真封杀了？”
　　“这是零容忍了！”
　　“这是让劣迹艺人就此消失在屏幕上？”
　　无论是媒体的人还是娱乐圈的人又或是普通老百姓，看过这份新出台的43号文件后，第一反应都是不可置信，共和国娱乐圈发展了几十年了，广电可从没有过这么严厉的文件出台啊，来得太快了，也来得太突然了，让所有人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虽说之前有一点点风声透露了出来，说广电可能在酝酿什么新政策，但谁也没想到是这个啊，谁也没想会这么雷厉风行啊！
　　众人全没有准备！
　　要说唯一有一些准备的人，大概也就是张烨了，因为眼前这个广电43号文件，跟张烨那个地球的一份广电当年的100号文件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有些细节上不同，那也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张烨是经历过那时候的娱乐圈大地震的，老黄啊小柯啊小房啊老尹啊，这不都进去了吗？张烨对此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他也承认这个劣迹艺人封杀令是应该的，作为公众人物，本身就应该带头做些光彩点的事儿，不然的话，因为你的影响力和身份在那里，你一旦吸-毒啊嫖-娼啊犯了错误，给民众尤其是青少年会传达一个很不良的信号，所以这43号文件张烨很能理解！
　　然而他不能理解的是，文件上为什么你丫-大-爷-杂-种-草-的-他-妈有我的名字啊？我招你们惹你们了啊！
　　吸-毒？
　　我吸你妹！
　　嫖-娼？
　　我嫖你妹！
　　这破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张烨清楚，自己也出现在劣迹艺人封杀名单上的原因只有一点了，那就是原话的最后半句——因吸-毒、嫖-娼等违法行为，违法行为也包含在了里面，张烨当初动手踹飞了李安旭和他的保镖，还踹了央视的一个安保人员，最后不就是被公安机关给拘留了么，他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被打上劣迹头衔的，或许也有自己脱口秀中骂韩国的关系，也有自己老拿诗拿文章骂人的因素！
　　骂人？
　　打人？
　　就因为这么点屁事儿？
　　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骂人啊！
　　你们怎么不说说哥们儿因为什么打人啊！
　　就说春晚之后的事，那时候央视的人要是控制住场面，李安旭要是把粉丝扶起来说一声对不起，至于用我出面解决吗？噢，现在我帮着老百姓讨了说法，我帮着共和国娱乐圈维护了尊严，还偷偷摸摸冒着危险当黑客把韩国网络整个洗了一遍，现在被全世界通缉，这是我自己愿意我也认了，可事情都过了，你们不能还跟我背后捅我刀子吧？
　　无法接受！
　　张烨气得直骂人！
　　他不是没被封杀过，比如上次跟上海的时候，就被上海广电停了节目，可是他当然知道，这次的43号文件跟那回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不是停一个两个节目的事情了，这是全面封杀，没有一丝活路！
　　可偏偏，即便张烨无法接受，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踹飞李安旭的事情是有点偏激，做的有点过，触犯了法律，所以自己出现在劣迹艺人封杀名单上，他不服气的同时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窝火！
　　这是要把哥们儿逼上死路啊！
　　……
　　网络上。
　　好多看热闹的人也猛然间发现了这一点。
　　“啊！”
　　“张烨？”
　　“二十九个人里怎么有张烨的名字？”
　　“是不是弄错了？还有其他叫张烨的吧？”
　　“不会啊，张老师的名字虽然比较大众，可有名气的明星里，好像就只有一个叫张烨的吧！”
　　“张烨也在劣迹名单上？不可能啊！”
　　“我去！真的假的？啊！还真是啊！真有张烨！还有他的老朋友姚建才！这哥俩儿怎么都上去了？”
　　“靠！这是干什么啊！”
　　“又封杀张老师？”
　　“这次的事跟张烨有个屁关系啊？”
　　“我知道了！张烨那次打了李安旭，是这件事让他上去名单的！”
　　“这算什么屁事儿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刚还觉得这次的文件下发的好，娱乐圈是应该整顿整顿了，可你不能整顿张烨啊！张烨是娱乐圈里唯一几个敢说真话敢做真事儿的人了！”
　　“可能是上次跟上海广电新闻记者会上，张烨老师那一首《回答》，也就是那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骂得太狠了！”
　　“你说是秋后算账？”
　　“我瞎说啊，你们就那么一听，唉，我现在都不敢乱说话了，连为了粉丝都能倾家荡产全力支援的张烨老师都被彻底封杀了，我越来越觉得祸从口出这话说的真是……唉，不说了。”
　　“麻痹！太过分了！”
　　“张老师挺住！我们都跟你在一起！”
　　“对！张老师挺住！肯定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什么呀，张烨是自作自受，他在娱乐圈里就是一个刺头，名声早臭了，谁不知道他啊？这回封杀了他他也无话可说，他的有些行为确实容易带坏人，整个娱乐圈都整顿了，为什么不整顿他？”
　　“我也早看张烨不顺眼了，枪打出头鸟啊，都是他自找的。”
　　“楼上两个傻-逼，你给我说说张烨老师哪个行为带坏别人了？看见咱们共和国的老百姓被撞到了，对方还连句对不起都不说，按你们的意思，就应该远远走开装作没看见，这就叫对了？张烨老师上去给老百姓出头，这就叫带坏人了？你们什么逻辑啊！是，张老师打人是触犯了法律，可他已经被派出所拘留过了，他为了给老百姓讨这个说法自己甘愿付出了这个代价！还要怎么样？有这么赶尽杀绝的吗？要是真这样了，以后谁碰见事情还敢管啊！”
　　“对，封杀那些人我同意，吸-毒的吸-毒，嫖-娼的嫖-娼，这无可厚非！可别封杀张烨啊！我去现场听过一次张烨的脱口秀，张老师人很不错的，特别和善！”
　　“靠！我怒了！我就是上次京城飞上海被劫持航班上的乘客！张老师当时冒着生命危险制伏歹徒，又冲进了驾驶舱，在整架飞机最危险的地方拼死把飞机降落，救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这种英雄你们不给表彰就算了！怎么还要封杀？而且还是全面封杀？太让人寒心了吧！”
　　热议再起！
　　有为张烨鸣冤的，也有落井下石的！
　　但不管抱有什么观点的人，此时此刻有一个想法大概都是差不多一致的——这二十九个劣迹名单上的人完了！
　　张烨完了！
　　再也翻不了身了！
　　……
　　家里。
　　当事人也是这么想的。
　　铃铃铃，老妈的电话杀来了，上来就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同事说的是真的假的啊？给你封杀了？”
　　张烨苦笑地嗯了一声，“是真的。”
　　老妈又急又怒，“凭什么啊！这也太欺负人了！那你现在怎么办啊？还能不能有其他招儿？”
　　“没办法。”张烨道：“我也不知道，您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吧，您跟我爸和家里亲戚说一声，别让他们担心，我这几天先不回家了。”
　　老妈宽慰道：“你想想办法再，实在不行咱就回家来，你这一年也挣了不少了，做点买卖干什么不行啊！干什么不吃饭啊！咱还不伺候他们了！”
　　张烨强颜欢笑，“知道了妈。”
　　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啊！
　　别人对这份文件不熟悉，可张烨太熟悉了，他知道这没有一点可以回旋的余地，他做不了节目——做出来也不让播，他拍不了电影——拍出来也不让上映。他写不了小说——写出来也不让上架出版。甚至因为封杀的事，因为名声的问题，北大那边的课程可能都会受到影响，关于他的一切从今天开始就要被全面封杀了，自己的娱乐圈生涯似乎要从此结束了！
　　夜里的时候，这厮还浮想联翩，想着是写小说好做节目好还是弄音乐好呢，还挑三拣四呢，现在可好，什么也别干了！想干都干不了了！
　　张烨觉得，如果人生是一部小说，而自己是这部小说的男主角的话，那么这部小说到了这里，明显是你妈要太监和烂尾的节奏啊！


第462章 【众生相！】

　　下午。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广电43号文件产生的波及和严重影响，远远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大，都要快，这份文件下达的当天就已经开始执行了，根本连一点缓冲期也没有给，这一个大棒子，落得实在太快太狠了！
　　铃铃铃。
　　先是脑黄金公司董事长吴默的电话。
　　“喂，张哥，我吴默啊。”吴默语气有些苦涩。
　　张烨心不在焉道：“吴总。”
　　吴默注意着语气，道：“我听说你的事儿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是被殃及鱼池了，本来应该没你事的，现在，唉……”
　　张烨道：“对你生意没有影响吧？”
　　吴默沉吟片刻，道：“没什么太大影响，就是上面主管部门刚刚来了电话，电视台那边也来了批文，说关于我们公司脑黄金产品的电视广告，要重新审核，已经不让播放了，他们的意思是……把你出现的镜头删掉，不然是通不过审查的，这次听说查得很严格，我小姑在那边也认识一些人，但她方才帮我问了一下，都没用，据说是一点通融的余地也没有，只能下架广告。”
　　张烨抱歉道：“对不住了吴总，这回是我连累你们了，没事，我的镜头你直接删掉就行了，广告还是用原来的，一个镜头而已无伤大雅，有我没我都一样，这广告的核心本来也不在我那一个镜头上。”他之前的世界里，脑黄金广告就是这个，也没有代言人的镜头，所以删了就删了。
　　吴默道：“你可别说对不住，行，那我就只能先这么应付一下上面了，就把你的镜头先砍掉，等风声过了……再说。”
　　张烨道：“给你们造成的损失，到时候你给我列一个清单，咱们按合约走，多少钱我都赔偿，毕竟这次的状况是我单方面原因造成的。”
　　吴默急了，“张哥，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合约是合约，那是死的，咱俩的交情还比不上一张纸？什么赔偿啊，你以后可不要再提了啊，自从你这个广告以后，我们脑黄金的销量简直是坐火箭似的猛涨，就过年这些天的销量，已经比我们公司前两年的总销量还要多出无数倍了，现在这段时期基本上已经稳坐国内保健品销售市场第一名的宝座了，公司能有今天，我吴默能有今天，全亏了你这个广告，不然公司早就破产了，哪里还能有现在的辉煌？你还跟我提赔偿，您这是寒碜我呀，可千万别再提这茬儿了，况且公司也没有什么损失！”
　　张烨一听，也就没再矫情了，“谢了吴总。”
　　吴默道：“我知道你现在工作上遇到些麻烦，这一块，我这里也帮不上忙，但是其他地方你要是需要帮衬的话你就跟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咱们之前的合约还继续，等明年封杀令如果取消了，咱们继续合作，还找你续签代言。”该说的都说了，吴默把自己的话送到了。
　　至于封杀令取消？
　　他们俩其实都知道不太现实！
　　张烨不管怎么说，都是很感谢吴默这些话的，说的他心中一暖，他在前个世界也好这个世界也罢，跟新闻上看过太多明星因为代言引发的合同问题了，明星和公司各种撕-逼各种落井下石，都有些让人无法直视，可是吴默却没有，他不但绝口不提违约赔偿的事，还表达了想继续跟张烨合作的态度，这份情，张烨必须领，因为这么做不是人家的本分，而是情分。
　　接着，又一个电话。
　　是维我网络电视台的部门总监冯桂琴打来的，一般跟张烨沟通的事情，都是部门副手王雄和他联系的，王雄也是张烨现在工作单位的主管领导，但是这回冯总直接打给了他，张烨就大概明白什么事了。
　　“冯总。”张烨接了手机。
　　冯桂琴沉默了片刻，没说话。
　　张烨笑道：“冯总，有话您就说吧，没事儿。”
　　冯桂琴这才道：“《张烨脱口秀》已经全部下架删除了，不过好在前几天就已经播完了，网络电视台这边也没有什么损失，就是你下个节目的事，可能没办法做了，广电的文件你看了吧？”
　　张烨嗯道：“我知道。”
　　冯桂琴道：“上面的文件下来以后，相关部门也专门给我们发了一纸批文，勒令我们下架你的节目，并不允许播出你的任何栏目，本来还说马上要着手新节目制作呢，现在也黄了，你是我们网络电视台的功臣，这边现在能有如今这种市场规模和市场占有量，全都是托了你脱口秀的福，是你的脱口秀抢下的份额，你如果还愿意留在公司，可以帮忙其他人策划一下节目，我们这边也照常给你开工资，但是我也不跟你说虚的，看这次的政策力度，你今后再想主持节目，可能很难了。”
　　事情发生了，避无可避，张烨已经越来越冷静了，笑笑，“冯总，谢谢您的好意了，我就算帮人做节目也没意义，到时候上面再挑三拣四一下，节目还得出问题，我也不给公司添麻烦了，我主动辞职吧。”
　　冯桂琴很惋惜，还是不想放他走的，道：“辞职倒没必要，要不然你职务不动，还先挂在这里，工资照开。”
　　张烨却不能占这个便宜，他也不差这点钱，“冯总，就这么办吧，辞职信回头我寄给您，手续您那边办一下，我签字。”
　　冯桂琴深深叹了口气，“这次真是无妄之灾，说实话，整个公司网络电视台都替你冤得慌！”
　　“没辙，赶上了。”
　　“不然以你张烨的本事和才华，唉！”
　　“一直以来谢谢您照顾了冯总。”
　　“这话该是我们跟你说的才对，小张，保重。”
　　然后，京城电视台的一个张烨不认识的相关负责人也通过电话找到了他，告诉张烨，本来正在重播的《张烨品三国》和在京城广播电台重播的几个童话故事，也被停播了。他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张烨已经不是京城电视台的人了，没有合同关系了，他只是例行通知张烨一声。
　　挂了这几个电话，张烨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可是播音主持毕业的，虽然也写诗当老师，但主职工作一直都是主持人，这下，主持的工作也没了，自己几个节目也删除下架了，让他一下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空荡荡啊。自始至终，这厮的梦想向来都是要成名，要万人瞩目，要登上世界巅峰，所以很看重人气，所以一直拼命往上爬，但是到了现在，到了失去了所有这一切的时候，张烨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向往的并不仅仅是名气，不仅仅是地位，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从骨子里就热爱这份职业，就算一事无成，就算一辈子都不出名，他竟然也想一直做这份工作！
　　站在舞台上！
　　活在舞台上！
　　也死在舞台上！
　　然而如今，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似乎也成了奢望，他此时此刻，竟连站在舞台上的机会都没有了！
　　心如死灰——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情。
　　然后，又有三个工作上的电话进来了，张烨几乎都没有心思接了。
　　首先一个，是北大网站的一个负责人打来的，他跟张烨说，之前他讲红楼梦的讲课视频，已经被上面勒令删除了。
　　张烨早都没感觉了，多嘴问了句，“那下个月大学开学，我还继续上课吗？还担任中文系讲师吗？”
　　那负责人回答的很含糊，“呃，这一块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网站的，你可以问一下中文系的常主任。”
　　张烨点点头，也没有去问常凯歌，甚至都没给跟他关系不错的吴则卿打电话，因为他不想麻烦人，人家要是不想用自己了，那就算了，事到如今了都，什么结果张烨都已然能够接受了！
　　下一个打来电话的，就是教育出版社的人了，也是张烨合作过《鬼吹灯》和很多篇童话故事的出版社。
　　对方道：“是张烨老师吗？”
　　张烨道：“是我。”
　　对方是个青年，道：“你好，我是京城教育出版社法务部门的，您的《鬼吹灯》和《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绿野仙踪》等等小说与长短篇童话故事，已经被各大书店下架了，书籍都被陆续退回了出版社，根据之前您与出版社签订的相关合约，您属于违约方，是因为个人原因造成了这次的合作终止，也给我们出版社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现在，出版社准备终止合约，并要求赔偿，我给您打电话是提前跟你打一声招呼，之后的事情，会有相关律师跟您详谈。”
　　张烨眼睛眯起来，“赔偿多少损失？”
　　对方青年语气平静道：“根据您所有简体版权的买断价格和合约上的违约条款，我们提出的赔偿是三百五十万元，具体事务不是我负责的，有律师专门处理这件事，解决不了的话，我们会提出上诉，通过民事诉讼解决。”
　　张烨却比他还平静，“你们也不用来律师，也不用上诉了，三百五十万是吧？好，你打一份程序合同给我，钱我马上打给你们。”


第463章 【不过如此了！】

　　什么？
　　这就行了？
　　赔偿敲定了？还马上把钱打过来？
　　听张烨这么说，对方那个出版社的青年也愣了一下，“啊？哦，好的。”
　　他是真没想到张烨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赔偿了，而且连还价都没有，这是让他没办法想象的，处理了出版社这么多次版权纠纷啊法务事件啊，从没有过一次像今天这般痛快的啊，他打过电话去的时候就语气很硬，把所有丑话都说了，又是律师啊又是上法院告他啊的，就是猜到张烨不会给赔偿的，所以先做出了一副强势无比的态度，但谁料结果却是这样，这青年不禁心里也发毛了起来！
　　会不会有诈？
　　会不会是敷衍的？
　　青年立即找到了出版社的领导。
　　这件事，是京城教育出版社总编辑张魁亲自负责的，听到青年的说法，他也不太置信，“张烨真这么说的？”
　　青年苦笑，“是啊，都是原话。”
　　张魁一蹙眉，“一口价都没还？”
　　青年嗯道：“他问了多少钱，直接就答应了，一秒钟犹豫都没有。”
　　“好，那你去做合同吧，违约条款列出来，然后给张烨送过去。”张魁也拿捏不准了，狐疑不定。
　　屋里的一个女副总编辑道：“咱们出版社这次是把张烨给得罪狠了，其实《鬼吹灯》和那些童话故事，也没赔钱的，不但没赔，还给咱们出版社赚了很多，虽然张烨的书全部下架，后续的销售肯定有损失，已经印刷的书籍也会处理不了，但《鬼吹灯》这些书都是去年上架的了，市场也差不多已经饱和了，即便继续上架销售，那也不过就是再多赚一点点而已，其实无关痛痒。”
　　旁边一个出版社负责人道：“无关痛痒也是损失，这都是公家的钱，而且合约在那里，总要有一个交代。”
　　女副总编辑道：“本来还以为张烨不会同意，所以咱们提出了一个高价赔偿，就是为了打官司以后留个还价的空间，最后能赔偿一百万就了不起了，可张烨怎么想的？直接就答应了？这样一来，倒显得咱们出版社是恶人了。”
　　她比较感性，心里不太是滋味，张烨当初选择他们出版社出版，买断价格也就是六百万而已，再刨除税，也就五百万多点，这次一下让张烨赔偿回来三百五十万？折合回来后，等于张烨那些小说和童话故事版权，几乎是差不多白送给他们出版社了。《鬼吹灯》销量迅速破百万，两百万，业内不知道有多少同行羡慕他们呢，那些出版社想要张烨的版权都要不来，因为跟张烨第一个接触的出版社是他们，于是也就一直合作了，张烨对他们也很信任。
　　可如今这件事，出版社的这次决定真是让她感到无可奈何了，她总觉得在张烨老师最困难的时候，他们背后又捅了张烨一刀，落井下石！
　　张魁这个总编辑，其实心里也不太落忍了，可想一想，也就不再琢磨什么了，如果是个其他作家，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得罪，一家出版社就是靠着作家活着呢，尤其是一些畅销书作家，那更是出版社之间争抢的对象，但张烨不一样，这次广电的43号文件一出台，谁都知道张烨彻底完了，他的书以后都不可能出版了，换笔名也没用，写得再好也没用，因为封杀令在那里摆着呢，新闻出版总署早就和广电合并了，两套班子合并后虽说内部有些分歧，但现在也是一套班子了，他们出版社的最高主管单位发话了，他们下面的人不能不响应，所以才有了这次的索要赔偿一事。
　　不过三百五十万，确实有点狠了。
　　但约莫一个小时以后，合同整理到位后，张烨的三百五十万元违约赔偿果然如约打到了出版社的账户上。
　　女副总编沉默了。
　　张魁和其他出版社的几个负责人，也不知为何都心情不太好，三百五十万能为出版社做很多事，都买很多本书的版权，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就是笑不出来。
　　……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了另一家出版社那里。
　　这是华北少儿出版社的总部，张烨在他们这里当初也出版过一个文集，叫《张烨文集》，价钱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此刻，这本文集自然也被勒令下架了，各大书店全线下架退货，只有一些小书店政策还没到，一级一级有延迟，估计下午或明天才会陆续将《张烨文集》下架。
　　给张烨打电话的人，不是他之前去出版社见过的那几个领导，而是一个他没见过的编辑，那几个见过张烨的人八成是不好意思亲自跟他说吧。
　　男编辑告诉了张烨这件事，然后犹犹豫豫了半天，才跟京城教育出版社一样，提出了违约赔偿的意思。
　　张烨开口道：“多少钱？”
　　男编辑支支吾吾，“这个……”
　　“没关系，你说吧。”张烨道。
　　男编辑道：“其实我们也是没办法，公家的钱，我们总要有个交代，不然上面追究下来是要担责任的，那什么，张老师，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赔偿金大概是七万块钱，其实也不是违约的赔偿，就是我们被退回书籍的一个钱，不是销售价，而是按成本价计算的，领导说了，您要是觉得不妥，赔偿就算了，也没有多少钱，不算个事儿，我们这边走一下程序，自己凑合把账目填上，应该也可以，呃，反正领导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个传话的。”
　　比起京城出版社来说，华北少儿出版社还是留了点分寸的，没太把事情做到那么绝的地步。
　　张烨二话不说，“好，钱我立刻打给你们。”
　　男编辑忙道：“谢谢您了张老师，下面的话不代表我们出版社啊，就是我个人对您说的，我一直是您粉丝啊，特别特别喜欢您的小说和诗歌，这次的事确实操-蛋，反正我是支持您的！我相信您不会就这么完了！”
　　张烨笑了，“谢谢你，朋友。”
　　男编辑闻言，想到了今天在图书大厦看着工作人员一本本将《张烨文集》从货架上一打一打扔下来的场景，心中一下子变得十分酸楚，那是他最喜欢的文集，那是他每天都要抱着看一遍的文集诗集，“张烨老师，是我们该谢谢您，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经典伟大的作品！”
　　之后，张烨曾经出演过的《大武侠》电影，相关人员也跟张烨沟通了一下，电影虽然已经在大荧幕上放映结束了，可是今后如果在电视上放映的话，关于张烨这个小配角的相关镜头片方都会适当删除的，让张烨有个心理准备。张烨当然有心理准备了，就说了一声自己知道了。
　　节目删除！
　　小说下架！
　　电影删减！
　　广告整改！
　　讲课视频摘除！
　　关于张烨的一切作品，都难逃一劫！
　　用一无所有来形容张烨此时的境况，无疑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越到了绝境，张烨的状态就越有些一反常态，他呵呵一笑，心里从愤怒变成了压抑，从压抑变成了平静，又从平静变成了轻松！
　　都删了吧！
　　都下架吧！
　　最困难的绝望，也就不过如此了呗！


第464章 【生路在哪儿？】

　　一个下午。
　　好多朋友也都担心起张烨，有人打来电话，有人发来短信。
　　滴滴。
　　董杉杉的短信息很简单：加油！
　　张烨回复道：放心，你老同学好着呢。
　　董杉杉：那就好，害我白担心一场，无非就是个娱乐圈罢了，别太往心里去了，以你的本事，干什么不行啊？
　　张烨：呵呵，再说吧。
　　……
　　大刀兄的电话。
　　“张老师。”
　　“嗯，范警官。”
　　“要不要我帮忙弄他们丫的？”
　　“别介，好意我领了，这事儿我自己处理。”
　　“行吧，听你声音还不错，我就放心了，有事儿你就一句话，你范姐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了！”
　　“多谢。”
　　……
　　老领导赵国洲办公室的电话。
　　“小张，我帮你问了问，这次的政策太严厉了，暂时还没有会取消封杀的消息，如果以后有的话，你肯定也是第一个从劣迹艺人名单上下去的人，因为你的情况比名单上的人轻微多了，根本不叫事儿，所以你得挺住，别想的那么悲观，说不定一年两年以后，就没有你的事情了。”
　　“谢谢您安慰了，呵呵。”
　　“还能笑，不错。”
　　“不笑能怎么办？大风大浪我都过来了，这一年，我什么风浪没见过呀，早都习惯了，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
　　……
　　歌唱家张霞奶奶也打来电话。
　　“小张啊，我这里有个工作，关于音乐制作的，你过来给我挂职个副总监吧，年薪给你八十万。”
　　“张奶奶，谢谢您了，知道您惦记我呢，不过我对幕后没什么太大兴趣，说真的我也不太懂音乐，帮不上您什么忙。”
　　“发光发热，又不一定非在舞台上。”
　　“我啊，还没考虑过呢。”
　　“别瞎想了，事情既然来了，那就只能接受，这几天你多出去散散心，别老跟家里闷着。”
　　“嗳，我知道了。”
　　……
　　然后是著名小品演员慈秀芳。
　　“呵呵，慈阿姨，我没事，还劳烦这么多前辈艺术家关心，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没事啊？”
　　“您听我像有事的吗？”
　　“听着是不像，不过还是担心，你这人啊，咱俩虽然就一面之缘，聊过一次天，不过我对你还是了解的，你人太倔，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怕你过不去这个坎儿，所以想了半天还是得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不然，我老心里惦记着，嗯，行了，反正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想开点的，往前看，就这样吧，你自己注意身体。”
　　“谢了慈阿姨。”
　　……
　　门突然开了。
　　饶爱敏拿着钥匙不请自来，也不问就直接开了门，广电文件的事情一个字也没提，她招呼张烨道：“菜准备好了，去我那儿吃晚饭！”
　　张烨道：“不去了房东阿姨。”
　　饶爱敏瞥瞥他，“嘿，以前每次都哭着喊着留我家里吃饭，你小子这回还高风亮节了？真不去啊？”
　　张烨笑道：“真不去了，不饿呢。”
　　饶爱敏甩手走了，“知道了。”
　　张烨心里明白，房东阿姨也是担心自己呢。
　　一个个朋友的电话！
　　一堆堆关心的问候！
　　让张烨知道了还有这么多人想着他惦记着他呢，心中挺暖呼的，跟京城教育出版社的落井下石相比，这个当口张烨又想到了一个词——患难见真情。这一下午，几乎每一个张烨认识的觉得可交的朋友，全都无一例外地打来了电话，甚至在西部出差的王小美，甚至是身在澳洲拍mv的章远棋，也都打到了张烨的手机上，吴则卿也是一样，还有张烨家里的亲戚，虽然都没说几句话，但是足够了。
　　好吧，有个例外。
　　姚建才一直没来电话。
　　张烨把电话给他打过去，也是怎么也打不通，一直关机，再联想到老姚竟然也上了劣迹艺人名单，张烨知道老姚肯定也是出了什么状况，而且是临时出的状况，他们这哥俩儿还真倒霉倒到一起了！
　　不过，老姚肯定没他惨就对了，张烨现如今真的是被逼-入了死路，打回了原形，他赔偿给京城教育出版社三百五十万后，加上另个出版社的几万块钱，他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了，本来之前刚收入一笔三百万的代言，扣了税之后到手就少了不少，剩下两百多万了，剩下的一百万就是张烨之前的工资啊奖金啊凑出来的，这一下子，就把他所有的积蓄全都用光了，穷光蛋一个，节目都被停了，该下架的全下架了，说他现在被打回了原形，真的一点也不过分，甚至是他如今还不如打回原形之前呢，起码换成他大学刚毕业那会儿，自己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还能再次一点点积攒人气，能从零开始，可这会儿呢？连上镜的机会都没了！
　　一时间，张烨坐在自家的凳子上，点了支烟抽，自己想了很多，换个笔名写小说？可那也要身份证才能签约出版啊，自己的身份证现在是出版社的黑名单，不可能让他通过的，要是换个笔名再借别人的身份证签约呢？也不行，那样谁知道是他写的书啊，人气也加不到他身上！
　　唱歌？
　　拍电影？
　　做节目？
　　这些更是想都别想了，不可能了！
　　要不然出国发展？张烨深思熟虑了一番后，也推翻了这个选择！
　　出国发展不是不可以，他也不是没有跟国外娱乐圈拼一拼的实力，但是封杀令还是在那里啊，他跟国外即便做个节目做个什么，国内也不让播啊，也不让宣传啊，那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他的人气还是上不去。况且，张烨的根儿就在国内，他的粉丝在国内，总不能扔下粉丝自己跑了吧？这也说不过去啊！现在还不是去国外发展的时候，国外也不见得遍地是金山，根基不在了，他拿什么在国外发展？没准一个劣迹艺人名单传过去，人家老外看了以后，直接就给他否了，在共和国被彻底封杀的艺人，在国外也不会受欢迎的，现如今那些在国外发展不错的明星，基本上都是带着共和国市场的，老外是因为看重你在共和国的影响力才买账的，共和国这块市场太大了，可你一个被共和国封杀的艺人，谁会多看你一眼？这等于没开始就已经判了死刑了！
　　死路！
　　到处都是死路！
　　张烨一个人研究了半天，研究到头都大了，也没有看到自己的生路在哪里，一线生路好像都没有！
　　不能！
　　肯定有！
　　生路在哪儿？
　　谁你妈告诉我生路在哪儿？


第465章 【张烨不敢露面了？】

　　当晚。
　　新闻上播了这次广电43号文件，和那第一批劣迹艺人名单，要是一般的地方台新闻也就罢了，但这次播送新闻的是央视一套的新闻联播，也是所有地方台同步转播的，收视人数之多影响力之大，那自然是不用说的，全国各地的晚报和地方新闻，也都对此展开了大范围报导和评价，于是，本来白天还没关注到这件事情的老百姓，如今也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了！
　　地震了！
　　娱乐圈的大地震！
　　网络上，微博里，有几个明星已经公开发表言论了，话语中明里暗里地谴责了那些劣迹艺人，叫好这次的新政，还有一些评论家们也都一个个发言，无非是评价此举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对娱乐圈的健康发展有利。没有说不好的，就连受到此事波及的那些劣迹艺人或他们的相关合作公司与经纪公司，都商量好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发言，没有一个人说什么！
　　“孙导这新电影是赔大了！”
　　“何止是赔钱，那是血本无归啊！”
　　“男二号被封杀，听说制片方和导演已经在删减镜头了，不过要是删完了，这部电影也没什么可看的了，剧情肯定不完整。”
　　“那他们怎么不抗议啊？”
　　“文件都已经下来了，抗议管用么！”
　　“上面是铁了心了，这次谁抗议也没用。”
　　“老王叔这回也别想唱歌了，可惜啊，我还挺喜欢他的歌的。”
　　“谁让他早年前吸-毒的，总要付出代价，这次的政策总体还是不错的，可是张烨怎么也被卷进去了啊！”
　　在这二十九人的第一批大名单里，里面大多数人的名气都不大，有不少公众人物，七八个五线艺人，和几个四线艺人，而张烨这个新晋升的三线艺人，在名单所有人里的排名是第三位的，只有黎强和一个歌手比他名气高，当然，那两个人其实也是三线明星的层级，只不过人气评估的数值在张烨之上，在三线艺人中比张烨排名靠前，尤其黎强，本来还是很有可能通过马上要上映的电影作品晋升二线的，这下也泡了汤。所以张烨作为名单上名列前茅的明星，当然受到了极大的关注！
　　贴吧里。
　　张烨的无数个粉丝都不干了，一片愤怒之声！
　　“还我张烨老师！”
　　“凭什么封杀啊！”
　　“打人算什么劣迹？完全没道理啊！”
　　“这不就是秋后算账么！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果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很久以后再回头看看张烨老师跟上海说过的那首《回答》，真的是太有感触了！”
　　“太憋屈了！难道以后都看不到张老师了？”
　　“这个结果，我也接受不了，我相信张烨老师的所有粉丝也一样！”
　　“封杀你妹啊！那么多有过打人骂人劣迹的艺人你们不放上名单，偏偏把张烨老师这个为老百姓做主的明星封杀了？”
　　“啊啊啊！”
　　“气死我了！”
　　这时，李安旭在韩国的一个类似共和国微薄的发布平台上，用韩语发了一句话，没有点名，也没有道姓，但是有懂韩语的人看到了，立即将截图发在了微博上，还附上了翻译，那句话是——我一直坚信，恶有恶报。
　　这下，张烨的粉丝更怒了！
　　“我草！”
　　“谁是恶啊？”
　　“这明显是说张烨呢！”
　　“这孙子太过分了，上次的熊猫烧香席卷韩国，他还没长记性？”
　　李安旭的话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那次的事情本来就是他引起的，是他弄倒了老百姓，末了张烨上去帮老百姓讨说法，最终结果是，李安旭现在安然无恙好端端的，而张烨反倒却被封杀了？这什么道理啊！哪怕把李安旭也放上劣迹艺人的名单，大家情绪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激动，可是没有，名单上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外国艺人的名字，即便李安旭不是共和国的国籍，可广电还是有权利在自己国内封杀这些人的啊，但大家看到的名单上，只有张烨的名字！
　　忽然，很久之前在张烨录脱口秀的时候，跟他有过冲突的另一个韩国艺人李朴宇也跳出来了，他甚至直接是用自己在共和国微薄上的认证账号用中文发表的，还点名道姓了——“张烨，我早料到今天了，你这种人就是一个小丑，这次的政策出台的很及时，你好好反省一下吧。”
　　那语气，全是幸灾乐祸和高人一等的姿态！
　　看着这俩韩国明星居然跳出来看他们的笑话，语气里还含着张狂之意，张掖的粉丝们更是怒不可遏！
　　但还没等他们反击，一个个落井下石的人全出现了！
　　先是李安旭和李朴宇在共和国的脑残粉们，无论是李安旭也好李朴宇也罢，这俩人都曾经在张烨手上吃过大亏，几乎把脸都丢光了，所以他们的粉丝对张烨也是恨之入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能义无反顾地继续喜欢这俩明星的脑残粉，忠诚度自然就不用说了，全是铁杆！
　　“嘻嘻，真开心！”
　　“张烨终于完蛋了！”
　　“还敢打我家安旭哥？现在傻了吧！”
　　“我看姓张的以后还怎么得瑟！你不是能打吗？你不是能骂吗？来啊，你打啊，你骂啊，现在你怎么不吭声了？”
　　“哈哈，他还吭声什么啊，早不敢出来了！”
　　“以后娱乐圈里，再也没有张烨这个人喽！”
　　“撒花，庆祝！”
　　“得罪我家朴宇哥，就是这个下场啊！”
　　然后，微博上又出来一个人，是已经被撤职了的原京城人民广播电台的贾副台长，他发了一篇长文道：“娱乐圈，看似一夜爆红的事件比比皆是，可却没那么简单，里面都是有规矩和规则的，一个无视规则的人，永远也不可能在娱乐圈中走得长久，更不可能登顶一线，张烨这次是吃了自己的苦果，你应该庆幸，你能走到今天，其实已经是个奇迹了，已经太运气了！”
　　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在之后，也紧跟着说话了，“现金乌烟瘴气的娱乐圈早该整顿整顿了，那些乌烟瘴气的人，也早该收拾收拾了！”不用问，这肯定也是说张烨呢！
　　三个！
　　五个！
　　十个！
　　张烨在娱乐圈、文学圈、教育圈等等地方名声都不太好，得罪过的人十只手都数不过来，他这次落了难，而且是那种永远也翻不了身的难，他的仇家或是一些一直不喜欢他的同行，这下全现身了！
　　捅刀子！
　　冷嘲热讽！
　　什么什么全来了！
　　网上顿时热闹了，加入黑张烨的大军的人数也越来越多，以前一些人一些同行许是还会有点忌惮张烨，毕竟张烨嘴巴狠毒，也经常不按套路出牌，人比较混蛋，大家针对他的时候总要掂量掂量，可如今43号文件一出台，他的仇家可都没有这个顾虑了，全一个个将矛头对准了他！
　　副教授马恒元：“娱乐圈昙花一现的反面教材！”
　　一个一直被张烨脱口秀点击量压在后面的网络电视台的主持人：“歪门邪道永远长久不了！”
　　无数嘴仗开打起来！
　　“草，怎么这么多人黑张烨老师？”
　　“谁说张烨完了的！我偏不信！”
　　“楼上真够蠢的，都这样了，你还抱有幻想呢啊？”
　　“我刚得到一点小道消息，张烨的节目和作品已经全都被下架删除了，而且他的小说下架之后，还被京城教育出版社那边勒令赔偿，听说要把张烨告上法庭，索赔三百五十万，结果张烨居然什么也没说就给了！”
　　“三百五十万？靠！”
　　“这帮出版社的人还有人性吗？《鬼吹灯》给他们赚了多少钱啊！他们还在这时候要榨张烨老师的最后一丝血？简直不敢相信！是个人就不会这么办事的吧？这是真要把张烨逼死啊？”
　　“真有这事？”
　　“千真万确，好像网上已经有新闻出了，华北少儿出版社那边也让张烨赔偿了一笔钱，网络电视台那里张烨也辞职了，唉，墙倒众人推啊！这就是人情冷暖，看得人确实心凉的很，尤其那京城教育出版社，三百五十万啊，张烨老师出道以后才赚了多少钱？那次给粉丝治病，他更是倾家荡产，估计经济来源就是一点工资了，还要还当初从同事那里借的钱，顶多就是广告代言那边有个不错的收入，可这下子也全赔进去了，这么算一算的话，张烨现在估计连钱也没有了！”
　　“名单上的其他明星还好说，都是老资格了，早些年也挣了不少钱，算是赚够了，可张烨才出道半年多吧？还给那杨莲的粉丝治病，还从来不参加什么商演走穴，说起来这次封杀，张烨是最惨的啊！受害最大的！”
　　“说的是啊！”
　　“真有点让人看不下去了！”
　　“我就纳闷了，张烨老师怎么了？张烨老师到底哪里做错了？竟然让你们这么恨之入骨？所有人都落井下石？”
　　“唉，谁让张烨翻不了身了呢。”
　　“这帮人的嘴脸太难看了！”
　　可是当下，张烨受到致命重创，广电已经给他判了死刑，他的铁杆粉丝们也都被严重影响了情绪，气势不在了，一些力挺张烨为张烨叫屈的话，转眼间都被仇家和仇家组团过来的粉丝们淹没了，到了最后，微博上有关张烨的讨论中，下面的评论竟然全都是在骂张烨的！
　　“活该！”
　　“他早该被封杀了！”
　　“这人太缺德了，得罪人太多了，有今天是自找的！”
　　“看他现在不露头了吧？我就等着看张烨怎么做危机公关了，没准他要是处理得好，过个几年还能被从封杀名单上放出来！”
　　在这乱成一团的对张烨的声讨声与骂声中，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微博上，这人的注册名叫“小丽799”，她发的不是文字，而是一段音频文件，是她自己录音发上来的。
　　很多人随意间点开，然后就是一愣。
　　因为里面是个女孩儿的声音，而且在哭！
　　小丽799抽泣道：“你们……你们不要骂张烨老师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啊！张老师犯了什么错！你们凭什么说他啊！曾经我男友想出国，很多年都不能见面了，我一度想过要自-杀，把电话打到了京城广播电台，那时候张烨老师还是个刚来的新人主播，他送了我两首诗，一首诗《飞鸟与鱼》，一首是《一代人》，就是因为这两首诗，我才没有轻生，就是因为张烨老师的开导和训斥，我才清醒了过来，才活了过来，张老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也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和我一样的粉丝杨莲，还有上海的飞机事故！还有春晚后那被撞倒的小女孩，多少人都受过张烨老师的帮助跟恩惠！你们呢？你们做什么了？你们做过什么？凭什么指责张老师！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张老师！”
　　声音越说越愤怒，不知不觉，音频后面女孩儿的声音也渐渐止住了哭泣！
　　这段音频一出，好多人都关注了过来。
　　小丽799的第二个音频也发出来了，这些话是对张烨说的，“张老师，我相信您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的！您还记得吗？当初您可答应过我和我男朋友，等我男朋友学成归来，我们婚礼的时候您要给我们做婚礼主持人的！您一定要挺过来！让那些质疑您的人看一看！张烨是打不倒的！”
　　这段音频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影响，大家该骂的还是在骂。
　　但是在家里，张烨点开了这段音频后，心中却触动很大，他当然记得小丽，那可是自己第一次和同事合作播音一个节目，结果就遇到了小丽要自-杀的重大直播事故，当时所有电台领导和同事都被吓得不轻，张烨也一样，急中生智地说了两首诗，这才让事情圆满解决。
　　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脑海。
　　想着想着，张烨眼中泛起怀念的目光，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谢谢了”。


第466章 【要跌落三线明星了？】

　　作品悉数下架！
　　落井下石者不断增多！
　　这些种种，对张烨的人气和名声都是致命的打击，从白天开始，他的名气就在不断下降，名气人气这东西肉眼当然是看不见的，看热闹也是看不准，但这个世界官方的娱乐圈人气评估却是实实在在将各项数值综合统计出来的，虽然每天过了夜里零点才会刷新最近评估排名，但是，点开里面的二级页面，也可以看到该明星的实时评估情况，是降了还是升了，跌了多少涨了多少，甚至还可以拉出两个明星的数据做对比，所以名气浮动是一目了然的！
　　很多人发现，广电43号文件对这些劣迹艺人造成的影响，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根本没有任何延迟！
　　“你看明星评估！”
　　“我靠，都跌了啊？”
　　“黎强的人气数值跌了五万？”
　　“陈洪也不行了，从中午开始，曲线就走下坡路了，几乎是一个九十度转弯直线下降的啊！”
　　“最惨的是张烨！”
　　“怎么了？”
　　“你看就知道了，他要跌下三线明星了！”
　　“啊？怎么这么快啊？”
　　“能不快么，所有作品都没了啊！”
　　“不用问了，零点刷新榜单以后，张烨肯定掉到四线艺人了，好不容易刚爬上三线，这就打回原形了！”
　　张烨是前些天刚刚晋升三线评估的，这些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没出过什么作品，所以他之前在三线明星的评估里面，基本属于是最后一名，每个层级的明星都是有人数限制的，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名气数据跌落到比你下面一个人少的时候，那你的排位自然就落下去被别人取代了，如果是三线最后一名被四线排名第一的人超过了，那零点后榜单刷新，两个人的位置当然就会互换！
　　如今的情况就是这样，有心人将张烨和那追上来的明星拉在一起，二级页面上的详细指数对比显示，那人如今的人气评估已经超过了张烨，那么就是说，只要零点一过，张烨就会跌落到四线评级！
　　“谁要上来了？”
　　“唐大章，相声演员。”
　　“他啊？他相声一直都不好听，我反正是不喜欢，一点也不逗，还老上晚会，老参加节目，对了，今年春晚上他和搭档说的那个相声，你说叫什么玩意儿啊，听得我都快睡着了。”
　　“我觉得还可以。”
　　“凑合吧，他说的相声不好不坏，不过是相声界的老艺术家了，几十年的相声工作者，就算现在说的稍微差一些，底子和名望也在那里，这不，一年一度的全国相声小品大赛不是马上开始了么，唐大章就是主要评委之一，这些天央视那边的宣传如火如荼，唐老师也经常在电视上露脸，曝光率一上来，排名自然增长，这次的相声小品大赛可是重点栏目，去年的收视率就创了记录，口碑也非常好，有分析说今年收视率可能还会创造历史，多少人都期待着呢，唐老师的名气也就被顶上来了。”
　　“他比张烨差远了啊！”
　　“唐大章。”
　　“是啊，张烨的脱口秀，可比他说的搞笑！”
　　“别争了，各有各的优点，脱口秀跟相声本来也不是一种艺术形式，没法这么比。”
　　“我怎么看着那么心酸？”
　　“要是没出这件事，张烨的人气肯定不会降的！”
　　“唐大章哪儿能跟张烨比！”
　　忽然间，谁也没想到的一个人出现在了微博上，被人了出来，正是那现在正火的相声表演艺术家唐大章本人，他在那个众人议论的微博后面评论了，调侃道：“我是没法和张烨比啊，央视一套新闻联播给他免费宣传，名字出现在各大媒体报纸和地方电视台上，我自问可没这个本事，至于脱口秀，我不承认那是艺术，业内也是都有这个定论的，无非是些笑话拼凑起来的东西，比较庸俗，也顶多就是让人笑那么一下了，笑完之后，什么升华也得不到，呵呵，建议大家还是多听听相声，顺带打个广告，过几天马上开播的新一届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等着大家。”
　　前半句话一听就是指那劣迹名单的，中间的话，就已经是点名道姓的质疑和攻击了，显然，这么多人评价张烨的脱口秀比唐大章的相声搞笑，唐大章是听不下去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唐大章觉得之前说话欠妥，还是处于什么官方的原因，几分钟后他又把这条微博给删除了。
　　但有眼疾手快的人已经截图了下来！
　　“草！”
　　“你们没完了？”
　　“攻击张烨老师攻击上瘾了都？一个接一个！一个又接一个！你们他妈接力赛呢啊！全来捅张烨刀子？”
　　“唐老师这是有病吧？人家张烨自始至终都一句话没说过，就是网友们瞎评价两句，怎么就踩了你尾巴了？张老师又没招你惹你，又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啊？合着现在所有人都把张烨当软柿子了啊？”
　　“可不是么，张老师被封杀了，现在是个人都尼玛敢对张烨评头论足了，我就呵呵了，我想问问啊，要是没有这次43号文件出台，你们还敢这么说张烨吗？我还真不信！”
　　“我也不信，他们绝-逼不敢，张老师那张嘴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谁敢数落他，他下一秒钟就能骂回去！”
　　“得了吧，张烨的粉丝们就别得瑟了，张烨都完了，你们还不死心呐？以唐老师的威望和年纪，说他两句怎么了，这是文艺界的老艺术家了，说了张烨张烨他也得乖乖听着。”
　　“现在的张烨自身难保了，他还敢骂谁呀！”
　　“恭喜唐老师了！”
　　“恭喜唐老师晋升三线，相声演员能走到这个位置，不能说史无前例，也是太少见了啊！”
　　“贺喜！”
　　这个突发事件又引起了不少热议，不过最后也没掰扯出什么来，反而是唐大章的粉丝们和一些相声界的同行纷纷在微博上道贺恭喜，因为相声演员和小品演员比较吃亏的原因，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唱歌演电影的庞大人气，所以一个能晋升到三线艺人的相声演员，当然是极其不容易的，唐大章的微博上一下子全刷满了道贺的评论，那感觉，好像唐大章要过六十大寿了似的。
　　唐大章也又一次出面了，很顽皮道：“呵呵，谢谢朋友们，明天老唐我请客吃饭，我请你们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一口气说了一通满汉全席，文字上就能看得出，唐大章心情极好。
　　这众生相，略微有点难看。
　　……
　　家中。
　　张烨翻着网络上的评论和微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更是在文件出台后就一言未发过，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贾副台长、孟东国、唐大章等人对他的攻击和批评，他都视若无睹。
　　铃铃铃，电话来了。
　　是小品演员慈秀芳打来的，之前她已经给张烨打过一次了，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事。
　　“慈阿姨。”张烨接了。
　　慈秀芳上来就问，“你得罪过唐大章？”
　　张烨笑道：“他的名字我都没听过，认识都不认识。”
　　慈秀芳道：“你啊，还真能笑得出来，你上网都看见了吧？现在微博上全都是骂你的，你仇家可真不少啊。”
　　“您找我就是寒碜我来啦？”
　　“你把电视打开。”
　　“嗯？”
　　“京城新闻台。”
　　张烨照做，将电视播到了这个台。
　　顿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也是这次劣迹名单上的影星黎强，他坐在了一方长桌后面，左边坐着他的经纪人，右边坐着好像是他经纪公司的，桌子上全都是话筒，而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记者。
　　这是个小型的记者发布会！
　　黎强一脸沉痛道：“几年前，我犯了一次让我后悔终身的错误，以前我道过歉，但这次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我对不起喜欢我支持我的影迷，对不起信任我的家人和朋友，也对不起这次因为我而蒙受巨大损失的合作公司，几年前我就已经远离毒－品了，几年后的现在，以后，依旧会是这样，我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再一次对不起大家的信任，请相信我，也请大家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着，他起身鞠躬。
　　黎强的经纪人也对镜头鞠躬。
　　电话中，慈秀芳道：“看到了？”
　　张烨道：“这是危机公关呢？能有用啊？”
　　“悬，就算老百姓给他机会，媒体给他机会，上面也给不了，但是，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慈秀芳建议道：“我觉得你也应该效仿一下，不至于开发布会，你跟网上表个态也可以，这次的政策是前所未有的严厉，但具体情况也没有个数儿呢，不一定真就没有一丝机会了。”
　　“谢了慈阿姨。”
　　挂了线，张烨摇摇头，别人没经历过这个政策，但他可在他那个世界见识过的，道歉？表态？承认错误？服软？如果这政策没出台的话，这些还管用，也是艺人们犯错后的一贯危机公关手段，举行发布会道歉是惯例，可是如今43号文件已经落实了，这些已然没用了！
　　况且他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服软？张烨知道自己是有劣迹，是不该打人，是有做错的地方，但他却从不认为自己该对老百姓和媒体道歉！
　　他没对不起过老百姓！
　　他没对不起过粉丝！
　　他更没对不起过自己的国家！


第467章 【任尔东西南北风！】

　　晚上十点多。
　　今天的网络是注定要比以往都热闹的，平时很多人这个点都已经睡觉了，但现在，却有无数人都守在电脑前面没有睡觉的意思。
　　黎强开记者发布会道歉了！
　　陈洪紧随其后也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道歉了，“对不起，我为我以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抱歉，我现在才认识到我当初的错误是很难被原谅的，我辜负了很多人的信任，也对很多喜欢我的粉丝们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也感谢那些关心我的人，谢谢你们，我不会倒下的，我会用实际行动一点一点弥补我以前犯下的过错，我不奢望大家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想请大家接受我的道歉！”
　　还有孙乾一、兆维。
　　这第一批劣迹名单上的人，都陆陆续续或在媒体上或在网络上发出了道歉的声音，虽然知道不太现实，但他们还是盼着上面能手下留情一次，就算依旧留情不了，他们也是希望自己的封杀能尽早解禁，哪怕一年，哪怕几年，最起码还保留了一丝以后能重出江湖的希望啊，所以大家的公开道歉都十分诚恳，有一个劣迹名单上曾经吸-毒的女艺人，在面对镜头的时候甚至是声泪俱下！
　　“都道歉了？”
　　“这些人真够倒霉啊。”
　　“唉，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大家一次机会的，这么一棒子打死，实在是太可惜了，里面也有我喜欢的明星呢！”
　　“谁让他们犯错误的，犯了错就要有承担错误的准备！”
　　“哈哈，这帮人就是活该，早看他们不顺眼了，都封杀吧，第二批名单什么时候放出来啊？我都等不及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你们说话归说话，别带上张烨老师啊，张老师可没吸-毒没嫖-娼！”
　　“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人也一样，封杀他不冤，谁让他以前老到处得罪人啊！”
　　这时，广电在微博上的官方认证账号，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一个一个地转发了那些劣迹明星的道歉视频或者道歉信。除了几个被抓起来的或还在服刑的明星，所有人都道歉了。
　　咦！
　　等等，差了一个人！
　　那韩星李朴宇发了微薄，“张烨不打算道歉啊？”很明显，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张烨呢，最关注你的人永远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仇家！
　　众人也这才发现！
　　“张烨没说话？”
　　“不知道张烨这次怎么处理呀。”
　　“还能怎么处理，只能道歉了啊，把态度做出来，这样还能有一线机会，况且不就是说个‘我错了’么，这有什么难的？有什么拉不下脸的？那二十几个明星不是都公开认错了么。”
　　“是啊，这时候就算是不情愿糊弄一句那也得说啊，要不然被人抓住把柄，这事儿还不算完呢，攻击他的人肯定更多，他日子肯定更不好过，不过这点东西张烨应该看得明白，估计马上就出来了。”
　　这一刻，张烨的粉丝们全都不说话了，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说是愤怒和憋屈！
　　他们没动静，张烨的对手们则不闲着。
　　贾副台长发微博道：“人不是不能犯错，犯了错就要有勇气承认，如果张烨真的准备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做缩头乌龟，那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他非常恶毒，这话是激将法，也是在引导民众的判断。
　　孟东国道：“张烨人呢？所有人都表态了，怎么就他没有动静？就他一个例外？对这次事情他就没有一点想回应的？”
　　相声艺术家唐大章这下也冒头了，“呵呵，刚才随手评论了一个微博，结果被骂得挺凶，这回我就看看，不说话了。”口口声声说不说话了，实际上一句话也没少说，显然也在等着看张烨的笑话。
　　“张烨！”
　　“出来啊！”
　　“哈哈，张烨完喽！”
　　“安旭哥大仇得报，心情真好，啦啦啦！”
　　“赶紧说两句啊张烨老师，你再不来我都要去睡觉了！”
　　“我一直就不喜欢这个张烨，年纪轻轻的什么资历也没有，就敢跟业内的老同志们叫板，你凭什么？现在不吭声了吧！”
　　“以后娱乐圈，再无张烨这个人喽！”
　　“这次封杀的好啊！”
　　“这回的十级大风，终于把这帮劣迹艺人给刮倒了！”
　　“何止是十级大风，哈哈，我看对这些劣迹艺人来说是龙卷风啊！”
　　有了那些张烨的仇家带头，或者是像唐大章这样根本就无仇无怨但不知为什么就要黑张烨的人带头，他们的粉丝们也又一次一拥而上，不断地痛打落水狗，不但在骂张烨，也在骂其他那些劣迹艺人，似乎要让他们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一般，也不明白这帮人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恨之入骨！
　　另一边。
　　张烨也看到了这些微薄评论，不知怎么的，原本平静的脸上忽然笑了起来，哥们儿不搭理你们，你们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啊？
　　让我表态？
　　行啊，那我就说两句！
　　张烨当即在搜索网站中的图库里找了找，找到了一张水墨画的图片，点点头，直接上传微薄了！
　　……
　　“快看！”
　　“是张烨的微薄！”
　　“哈哈，终于等来了啊！”
　　“张烨说话啦，大家快去围观啊！”
　　“终于轮到他道歉喽！”
　　几个人一喊，大家顿时全都知道了，其实气氛到了这里，网络上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张烨微薄的动态呢，几乎每秒钟就一刷新，这下终于被他们给盼来了，一个个全赶了过来想看张烨发了什么。
　　贾副台长点了进去。
　　李朴宇和李安旭来了。
　　唐大章叼着烟袋锅子盯住电脑。
　　慈秀芳接了一个电话后，也听说了这件事，立即走到电脑前点开张烨的微薄，狐疑地看过去。
　　几乎张烨所有的朋友和仇家只要是还没睡觉的，这时全都在电脑前看他微薄呢，甚至一些官方的人员也都来了。
　　但一看之下，大家都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
　　水墨画？竹子？
　　没有一个人看懂这是什么，因为图片上的水墨画，画着一块破破烂烂的大石头，然后一颗竹子紧贴着石头生长着，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
　　……
　　京城广播电台。
　　王小美和周大姐孙阿姨都在加夜班。
　　周大姐叫道：“快看小张发微薄了！”
　　“咦，这画什么意思？小美老师，小张要说什么？”张烨的老同事也是关系一直还可以的孙阿姨问道。
　　王小美也定神瞅了半天，“……看不懂。”
　　……
　　某家中。
　　张烨在北大中文系的同事苏娜道：“爸！爸！你快过来啊！快点！”
　　书法协会成立周年时张烨见过并比拼过对联的苏爸爸从客厅不耐烦地走进女儿的房间，“什么事啊？”
　　苏娜指着电脑，“这画有什么深意？”
　　“噢，我看看。”苏爸爸定神一瞧，也疑惑地摇摇头，“不知道。”
　　苏娜道：“您一个搞艺术的，怎么也不懂啊？”
　　苏爸爸道：“这是张烨的微薄吧？论文学艺术水平，这小子比我高，他想说的东西我怎么猜得到。”
　　……
　　这一幕在各个地方上演着。
　　无论是张烨的粉丝朋友或仇家，全一头雾水！
　　“打什么哑谜？”
　　“这是道歉呢吧？”
　　“谁看懂了？”
　　“我觉得也是道歉，只不过张烨拉不下脸来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幅画？竹子，石头，竹子，石头……”
　　几分钟以后，张烨微薄再动！
　　那幅图下面，竟被张烨补了一句诗！
　　这首诗一出，所有人都立即明白了这幅水墨画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个也都大惊失色起来！
　　唐大章目瞪口呆！
　　贾副台长瞠目结舌！
　　那些上级官员惊怒交加！
　　慈秀芳这个刚刚打过电话提醒张烨让他适当表个态的人，也是差点被张烨给气糊涂了，这臭小子，合着我那么多话白说了啊！
　　远在上海的董杉杉躺在床上拿手机看到了，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一拍脑门，差点晕倒过去！
　　在澳出国的章远棋见那边的经纪人方卫红一脸错愕，不禁问了一句，方卫红当即拿着手机走了上来苦笑着给他看了张烨的微薄，章远棋一瞧，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继续拍mv。
　　网监宿舍的范映芸也第一时间看到了，一打响指，登时哈哈大笑个不停！
　　在家休息的北大副校长吴则卿敲了那首诗，嘴角一抖，然后温和地摇头笑了笑。
　　众人反应各异，但基本上都被惊呆了，想到了刚还有人说“这十级大风终于把张烨刮倒了”，想到了刚还有人喊“坐等张烨出来表态”，想到了刚才无数人都对张烨展开的攻击的质疑以及这次的43号文件，再看看这首诗，所有人都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张烨在用诗发出自己的声音！
　　不是愤怒的……
　　不是压抑的……
　　竟是一个笑看天下英雄的声音！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众目睽睽之下，万人瞩目之中，麻烦缠身之时，没有一个人想到，张烨不但没有表态认错，竟然又你妈骂人了！
　　任尔东西南北风！？


第468章 【名气居然增长了！】

　　《竹石》出。
　　惊倒了一片人！
　　也笑倒了一片人！
　　“噗！”
　　“哈哈哈哈哈！”
　　“我就猜到了！我早猜到了！”
　　“我也猜到了啊！张烨那是什么家伙啊，娱乐圈里的臭-流-氓啊，他怎么可能服软认错啊！居然你妈还有人在眼巴巴等着张烨老师道歉！哎呦笑死我了！你们真是太不了解张烨这货了啊！”
　　“张老师威武！”
　　“哈哈，好诗！好诗啊！”
　　“这才是张烨老师啊！”
　　“张老师一个白天都没露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还吓了一跳，以为张老师出什么事了呢，嘻嘻，结果虚惊一场啊！张老师还是那个我喜欢的张老师啊！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
　　“张烨我爱你！”
　　“张老师，我们永远挺你！”
　　“给你点赞！”
　　之前被黑张烨的那帮人压了这么久，连话都插不上，张烨的粉丝们这下终于来了气势，一个个全出来了！
　　这首诗立即遭到了无数人的转发！
　　很多网络媒体也傻眼了，看见了新闻卖点，也匆忙在各家网站发布了新闻和这首《竹石》！
　　所有劣迹艺人都道歉了，唯独张烨是个例外，不但毫不认错，反而还弄出了这么一出，好多人看了简直不敢相信，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相信张烨真的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以前的话，他们也是知道张烨胆儿很大的，可却没想到会这么大啊，这首国画和这首诗，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啊！
　　诗是什么意思？
　　太浅显不过了，谁都能看明白！
　　看似是说竹子，其实是在说张烨自己啊，张烨把自己比作长在破石旁的一颗竹子，在告诉所有质疑他批评他看他笑话的人：
　　你们封杀吧，随便封杀！
　　你们质疑吧，随便质疑！
　　风吹雨打也好，飞沙滚石也罢，哥们儿还是好端端地站在这儿，管你们东西南北风！
　　诗里的霸气和傲气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大气，扑面而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出了这么严重的封杀事件，大家都知道张烨完了，有人以为他会服软，有人以为他会崩溃，有人以为他会怒不可遏，可谁张烨表现出来的态度，竟然是满不在乎，竟然是无所畏惧！
　　贾副台长发言了，“这种人就是个流-氓，幸亏这次封杀他了，不然早晚惹出更大的乱子出来！”
　　孟东国的微薄：“张烨太让人失望了。”
　　唐大章的微薄：“唉，孺子不可教也啊。”
　　那些人还在不遗余力地数落着张烨，各自都高高在上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这时，微博名叫“大刀兄”的人冒头了，“你们一个个傻-逼吧？许你们骂人黑人，还不许张老师还击一下？你们丫谁啊！一个个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过就是一群跳梁小丑，本事比不上张老师，名气比不上张老师，凑热闹的工夫倒是练到家了，张老师一出事你们就呼啦上来了，一出事你们就呼啦又上来了，有那个闲工夫自己提高提高自己吧！别他妈老眼红别人！”
　　“大刀兄说得好！”
　　“这帮人就是欠骂啊！”
　　“一帮落井下石的人，人品上就低了一头，还跟我们废什么话啊，张老师论名气都甩你们十条街，别妄想踩着张烨老师上位了！你们还没那个资格！张老师说的好！任尔东西南北风！”
　　好多人也还在骂张烨。
　　“说什么呢！”
　　“唐老师不比张烨资格老啊？”
　　“还踩着张烨上位？扯淡！唐大章老师说相声的时候张烨还没生出来了，现在唐老师也是三线明星了！张烨呢？”
　　“哈哈，张烨已经四线了！”
　　“人家唐老师孟老师几个老前辈都是为了张烨好，为了教导一下小辈儿，为了让小辈儿别走上错误的道路，这才多说了两句，你们懂什么啊！”
　　“行了，咱们也别理张烨那帮人了，这帮水军从来都没什么素质可言，反正现在张烨已经完蛋了，这是注定的事。”
　　“对，今天跌到四线艺人，过几天就得跌到五线了，下个月啊，估计榜单上已经看不到他了！”
　　“成王败寇啊！”
　　“哈哈，张烨不服气也没用，他这辈子已经没办法跟娱乐圈混下去了，当不成明星了，写诗发发牢骚管什么用啊！”
　　眨眼间，零点到了！
　　明星艺人评估排名也更新了！
　　好多不喜欢张烨的人立即兴致勃勃地看了过去，好多唐大章的粉丝们也聚集了起来，准备截图留念庆祝了！
　　然而当看到那个榜单排名后，所有人都错愕无比，有那么一瞬间，整个网络上微博上似乎都静了一下子！
　　张烨的排名还是三线！
　　唐大章的排名还是四线！
　　再看两个人后面的名气评估数值，原本之前还被唐大章超过去的张烨，此刻竟然反而比唐大章高出了四千多的综合评估数值，甚至张烨的排名不但没有降低，反而还你妈升高了一名，他已经不是三线明星里的最后一名了，变成了倒数第二名，超越了前面一个名气极大写过四十七本畅销书的老牌著名作家！
　　这一幕看傻了无数人！
　　这一幕惊呆了整个网络！
　　好多方才旁观中立的人都在微博上叫了起来！
　　“我草啊！”
　　“要不要这么猛啊？”
　　“都被封杀了啊！怎么还能你姥-姥-的涨人气啊？”
　　“无法直视啊有没有！瞎了老娘的钛金狗眼！”
　　“……牛-逼！”
　　“张烨就是张烨啊！他的诗还是那么有杀伤力！短短一篇小诗竟然就能力挽狂澜！想看他笑话的人还真看不上了！”
　　那些刚刚还在骂张烨说张烨完蛋了的人，这下子已经没有一个人吭声了，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今晚一直活跃在微薄第一线嘲讽张烨的相声演员唐大章，这会儿也没有了声响，再过分几分钟，有心人居然注意到唐大章将之前那个谢谢大家祝贺还要明天请客吃饭的微薄给悄悄删除了！
　　唐大章没说话。
　　唐大章的粉丝们则极其尴尬！
　　这边，张烨的粉丝们见状，则一个个笑抽了！
　　“哈哈哈哈哈！”
　　“哎呦要不要这么逗啊！”
　　“神转折啊！简直你妈神转折啊！”
　　“闻风丧胆的打脸张又重出江湖了啊！”
　　“你们叫唤啊！接着叫唤啊！怎么都没声儿了？”
　　“他们还能有声儿么，脸都被打肿了啊！你们看，唐大章把那要大摆筵席庆祝的微薄都给删了！”
　　“哈哈！你们庆祝的太早了吧！”
　　“还张烨完了？瞎了你们的狗眼啊！我张烨老师是谁啊！就算现在被封杀了，张烨也还是那个张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张老师落魄了，以后不在娱乐圈混了，那也不是你们这些小猫小狗能招惹的！”
　　“简直神了！”
　　“张老师一直都这么神啊！”
　　更新后的明星排名上可以看到，那些劣迹艺人名单上的二十九个人里，有二十八个人的评估排名都直线下滑，有的人瞬间掉了七八名，有的人掉的少一些，就掉了三五个名次，可下降还是相当明显的，这个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封杀令见效极快，几乎是立竿见影的速度将所有劣迹艺人都打了下去！
　　但就有一个例外！
　　只有张烨一个人没有掉名次，而且非但如此，他的人气还诡异的提升了一点点，上去了一个名次！
　　这戏剧性的一幕，无数人都亲眼见证了！
　　张烨的仇家怒极攻心！
　　张烨的粉丝哈哈大笑！
　　张烨的那些朋友们，则是都有点哭笑不得！
　　这事儿真够奇葩的！不过啊，这也正应了张烨那个绰号——娱乐圈中的奇葩！这种事情也就只会在张烨身上发生了！
　　……
　　床上。
　　张烨发完诗都洗漱完钻被窝了，回头拿手机上了一下网后，也是一愣，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没掉到四线艺人去，还在三线明星的排名中往上走了一位？张烨看后也乐了，无奈摇摇头。看来就算被封杀了，自己的诗也还是挺受欢迎的嘛，尤其这首诗，来历就不太一般。这首《竹石》是一幅画上的诗，作者很有名，是郑板桥的，虽然这诗在文学性上并没有那么高深莫测，但是却胜在通俗易懂，在他那个世界，郑板桥的《竹石》基本上算是家喻户晓，很少有人不知道，如今拿到这个地球上来，八成也差不了！


第469章 【再来一首李白的大作！】

　　次日。
　　五点多，早上天还没亮。
　　张烨睡不着了，洗漱过后就下了楼，裹着围脖戴着墨镜出了小区开始晨跑，围着小区跑了一大圈，嘴里哈着热呼呼的白气就跑不动了，好久没运动，突然一跑还真吃不消，看马路对面的早点摊已经出摊了，他便过去吃早点，顺便还跟旁边那个报亭上买了一份今天的晨报。
　　“吃点什么？”
　　“豆腐脑，俩油条。”
　　“好嘞，马上来。”
　　“多谢。”
　　张烨拉了把椅子坐在路边，搓搓冻僵了的手，就打开报纸看起来，忽然间，他在娱乐版第一页上瞅见了一个新闻，怔了怔。
　　姚建才嫖-娼-未-遂？
　　靠，合着老姚在派出所呢啊！
　　张烨汗了一下，怪不得这两天都没看到老姚电话也打不通呢，怪不得广电43号文件上也有他的名字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可是嫖-娼-未-遂这是什么罪名？新闻上说，警方前日在“扫荡”某夜总会ktv的时候，当场控制了四十几名嫖-客和卖-淫-女，其中就有姚建才。但是张烨看了半天报纸文字上的意思，也没看到什么人赃俱获的真正证据，好像就是警方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个按-摩-女在给姚建才做按-摩-推-拿，但经查证，那按-摩-女是个卖-淫-女，于是嫖-娼-未-遂就扣在了姚建才脑门上了。当然，有些话报纸上没这么明写，但张烨不傻啊，他能判断出来。
　　ktv？
　　夜总会？
　　那天老姚给他打电话叫他去唱歌，张烨因为要跟饶爱敏家看孩子所以没去，合着就是那次啊？
　　老姚这人张烨太了解了，嗯，姚建才虽然不是个正经人，也有男人好色的通病，看见小姑娘眼神就挪不开，可是他一个演过那么多电视剧的熟脸明星，好多人都认识他，让他真去嫖-娼，他估计也没这个胆子啊，这次八成是倒霉催的撞枪口上了，结果裤子上沾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老姚也够冤的啊，报纸上说正在对他拘留调查，在43号文件出台的当下，姚建才这是被抓了典型啊。
　　有人来电话了。
　　张烨放下报纸，“喂？”
　　是小吕笑嘻嘻的声音，“张老师，是我啊，你太厉害了，我早上来单位的时候才看见明星排名，我们正说这事儿呢啊！”
　　“给我也说一句。”那边，侯哥也抢过来电话，“张老师啊，大家都挺惦记你的，你还好吧？”
　　大飞的声音也在，“《竹石》那首诗写得太棒了！张老师文采依旧啊！”
　　听着张烨以前跟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一起工作的老同事们的声音，他笑了笑，“谢谢了，我没事儿，都挺好的，这不，刚出来跑完步，在外面早点摊吃饭呢，吃完了我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小吕重新拿过了手机，“您真够滋润的。”
　　张烨道：“那是啊，什么工作都没了，现在就剩下时间了，哪天咱们约个地儿，一块吃个饭，好久没聚了。”
　　小吕道：“行啊。”
　　侯弟接了一句话，道：“张老师加油啊，挺住别让排名掉下去！我们等着看你创造奇迹呢啊！”
　　张烨笑道：“昨天是侥幸赶上了，也是老百姓们给面子，都给我转发宣传了《竹石》，这才长了不少人气，今天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我现在排名多少了？是不是又掉到四线艺人去了？”
　　小吕道：“等我看看！”
　　电脑键盘声噼里啪啦地响了。
　　大飞接过电话，“还没到今天零点呢，榜单也没更新，您排名还是昨天夜里零点刷新的那个，三线倒数第二，但是后面二级页面上显示的数据，半夜的时候一直在掉，好像就是零点之前猛然冲了一下子，就走下坡路了，现在变成三线倒数第一，您下面还是那个唐大章，不过他离你还差着一些。”
　　挂了电话，张烨吃好早饭结账，就回家睡觉了。
　　待着也没事干，他就醒了睡，睡了醒，看看表，又继续睡。
　　这一觉一下到了晚上，张烨实在是睡不下去了，睡的太多头也疼啊，洗了把凉水脸清醒了片刻，他一屁股坐到电脑前面，又打开电视，看看新闻上上网。
　　全国相声小品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宣传攻势，基本上电视上，报纸上，网上，随便哪里都可以看到关于这次比赛的新闻和广告，唐大章的脸也不断出现在各大媒体电视上，他在评委中应该是名气不大的一个，剩下的几个评委都要比他威望高，比如一个现今相声界资格最老的老艺术家，还比如一个参加过十二次春节联欢晚会的小品表演艺术家，当然，按照每年的惯例，评委里肯定还有影星和歌星，只不过是谁还没有公布，留了个悬念跟噱头，总之，这一届的相声小品大赛评委阵容十分华丽，光是这套黄金评委班子，就受到了无数老百姓的关注！
　　……
　　网上。
　　昨天夜里的热闹已经过了，不过那些零点的时候被张烨打了脸的人们，却还是没有善罢甘休，尤其唐大章的粉丝和他相声界的朋友们，好像都咽不下这口气，昨天他们可丢脸丢大了。
　　一小剧场的相声演员在微博上调侃道：“唐大章，老唐啊，明天总算能请吃饭了吧？哈哈。”
　　唐大章的徒弟、一青年相声演员道：“恭喜师傅。”
　　有一个评论家道：“唐大章老师能走上三线明星的评级，意义是很深的，是相声界的又一次突破和发展，证明了相声已经从当初的小众文化，正在慢慢变成大众文化，被越来越多的人喜爱！”
　　道贺的不少。
　　“恭喜唐老师，贺喜相声艺术！”
　　“唐老师创造辉煌了。”
　　“当初的相声大师刘大师都没达到这个人气高度啊，相声比起电影音乐来，受众上天生就有劣势，唐大章老师能走到这步真不容易啊，可喜可贺！”
　　“今天没问题了，肯定三线了！”
　　“是啊，二级页面上的数据，唐老师已经超过张烨了，而且越超越多，今天啊，张烨那帮粉丝是得瑟不了了！被封杀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吧，还老蹦出来干嘛？你再蹦跶，也逃不过人气排名的大幅下滑！”
　　排名还是没变，因为没更新换榜单，但是数据上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唐大章又一次超过了张烨，把张烨挤到了四线艺人的行列，之所以一天之内唐大章就能数据飙升如此之快，主要还是跟电视和新闻网络上的宣传与广告有关，这些曝光度，让唐大章人气持续增长着，而张烨因为被封杀，人气只会走越走低，一正一反下，当然显现出了差距。
　　越拉越大！
　　越离越远！
　　张烨已经被唐大章甩开了！
　　四线艺人里的第二名、一个名气还算不错的歌手也已经快追上了张烨的排名，相差不是很多了！
　　张烨的粉丝们都沉默了，昨天他们这叫一个欢腾，这叫一个乐呵，不断补刀打脸，今天大家却都没怎么说话，因为还摸不清楚情况，其实他们也知道，张烨老师被封杀后，排名早晚是会掉下去的。
　　见他们不言声，敌人攻势更凶了！
　　“哈哈，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昨天一个个不是很厉害吗？很叫嚣吗？”
　　“张烨已经完蛋了，这点现实你们还接受不了？还搞不明白状况吗？真替你们的智商着急啊！”
　　“上面都发话了，都发文件封杀了，张烨还一意孤行，还什么任尔东西南北风？这不是摆明了叫板么！那你还能有好果子吃？”
　　“张烨还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领导发话了，你就听着，领导说你不对，你就低个头，这有什么难的啊？”
　　“想在娱乐圈这一潭水里混，你就得有低头的觉悟，不然你怎么可能混得下去啊，张烨连这个都不懂？”
　　“成王败寇，别管他了。”
　　其实一直以来，很多知道张烨脾气的人也都非常奇怪，奇怪张烨为什么总那么不知道变通，这样一个人在娱乐圈中实在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就在快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
　　忽地，张烨的微博居然有动静了！
　　张烨发表微博：“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啊！”
　　“出现了！”
　　“张烨来了！”
　　“快来看啊，看他说什么！”
　　“做梦了？什么意思？”
　　接着，一片记梦诗横空出世！
　　诗文：“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梦到了天姥山？
　　这是游仙诗？
　　居然是乐府诗体！
　　诗文：“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仙境的描写栩栩如生！
　　一幅画面顿时铺开在所有人面前！
　　然后诗文一转，“忽魂悸以魄动，怳惊起而长嗟。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网友惊叹！
　　梦醒了，原来只是梦一场！
　　诗文：“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兮何时还？”
　　这是在告别？
　　张烨在和以前的日子告别？
　　然后，就是诗文的最后两句话，这两句话一出，登时让无数人色变！
　　最后的文字竟然是轻描淡写的态度：“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第470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梦游天姥吟留别》！
　　这是张烨那个地球著名诗人李白的一篇古诗体游仙诗，他没有全部写出原文，因为涉及到一些这个世界可能没有的人物，所以张烨是截取的主要段落，这首诗跟张烨以前拿出来的那些诗文比起来，明显更加晦涩一些，没有一点文学素养、没有一点诗文阅历的人，是不太容易理解的！
　　诗发出来了！
　　好多人没看懂！
　　好多人正在一个字一个字地体悟！
　　还有一些文学素养比较高的人，则一眼就看懂了，均是再一次被张烨的诗文给震得瞠目结舌！
　　你真是抬笔就能写啊！
　　而且随便一写都能写出这么有风骨的诗文来？还是那种古诗体？几乎很难见到的游仙诗？你丫打了鸡血了吧？
　　这首诗登时引发了震动！
　　有个认证是某商贸公司的老总：“好一首游仙诗啊！”
　　一个新出道的女作家的微博认证账号说话了，“好一个使我不得开心颜！张烨的文采，我今天算是领教了，自愧不如！”
　　“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首诗很牛逼吗？”
　　“谁来翻译翻译呀，真看不懂呀！”
　　“哭，跪求翻译啊，着急死了啊！后悔语文没有好好学！连我偶像的诗都看不懂！不过我看懂最后一句话了！”
　　“哈哈，那句我也看懂了！霸气十足啊！”
　　“何止是霸气啊！那是张烨老师的傲气和风骨！”
　　当下，有高人立即给出了全诗的译文，有些暗语和注解，也都一个一个地罗列了出来，让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天啊！”
　　“这诗太棒了！”
　　“牛-逼！就喜欢这样的张烨啊！敢说敢做敢骂敢打！”
　　“之前看了劣迹艺人名单，我才知道张烨这个人的，以前都没看过他的作品，现在看了他这首诗，我发现这个人很厉害啊，很招人喜欢啊，嘻嘻，粉丝团还招人不？也算我一个！我最喜欢爱闹事儿的明星啦！”
　　那些一直黑张烨的人，则都脸色不太好看了，谁也没料到继昨天张烨开炮以后，今天居然又来了一炮！
　　最后那句说的什么啊！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下子，看过诗文翻译的那些即便是不喜欢张烨的人都顿时有点“五体投地”了，我靠啊！你是真敢说话啊你！你这是还嫌你惹来的事情不够大吗？
　　诗文里表达的话，实在太傲了！
　　要我低头？
　　要我随波逐流？
　　要我卑躬屈膝？
　　对不起！不可能！
　　为什么？因为我他妈不开心！
　　……
　　家里。
　　张烨发完后自己又重新看了一遍，微微点头，也很满意这首诗，他怕事儿大吗？他当然不怕啊，事情到了现在早都已经够大了，早都已经给张烨封杀了，这已然是最坏的结果，还能坏到哪里去？所以这厮不怕事儿大，就怕事儿不大！你们不让我好过？行，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干别的我不一定行。
　　干正经事我不一定好。
　　但是比闹事儿？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张烨脾气也上来了，这个脾气并不是愤怒的，反而是一种对斗争的浓浓向往和兴奋，这厮来兴致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
　　网上。
　　聊天软件上。
　　很多人都商量好了一般，在看到张烨那首诗后，竟然有不少人把个人签名改成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首诗火了！
　　一时间转发者无数！
　　各大新闻媒体虽然限制了对张烨的报导，但是这种封杀也是有程度的，不可能伸手到能把张烨的微薄也给封了，因为只要他微薄不涉嫌违法犯罪，那就不可能被封，封杀指的是终端上的封杀，不会连张烨作为公民的个人权利也全部剥夺了，除了司法机关，谁也没有这个权利！
　　所以就算上面架着刀，这首诗也依旧在微博上横行肆虐，无数个老百姓都看到了，无数个评论声接连响起！
　　咚！
　　咚！
　　当零点钟声敲响了一刻，众人谁也不用商量，全齐刷刷地冲去了明星评级的网站，看最新刷新出来的榜单排名！
　　唐大章还是四线！
　　张烨：三线明星倒数第三！
　　网友们见状，纷纷高呼不可思议！
　　“又涨了！”
　　“张烨排名又高了一个啊！”
　　“我了个去啊！地球已经阻止不了张烨老师了！”
　　“哈哈哈哈哈！唐大章！唐大章的粉丝！笑死我了！”
　　“这一刻，我都替老唐和他的粉丝们尴尬啊！昨天他们已经尴尬一次了，今天居然又被张烨打脸了！”
　　“张烨老师，您就放过唐大章老师吧，人家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了想踩着你上去批评你一句，人家也不容易呀。”
　　“噗！”
　　“哈哈，放过老唐吧。”
　　“老唐的粉丝估计脸都绿了！”
　　“张老师要逆天了！”
　　“乘风破浪！逆天而上！”
　　“张老师真被封杀了吗？这一天一天的涨人气，我怎么感觉不出来啊！”
　　这一天，唐大章和他的粉丝们又一次沉默了。
　　其他劣迹艺人名单上的人都已经人气大跌，名声大降，有些人甚至已经明显降级了，一片惨淡！
　　唯独张烨一枝独秀，竟然你妈还在勇往直前！
　　……
　　第二天。
　　白天到晚上，张烨的排名又往下走了，一首诗的实效性显然不如一个节目一首歌，因为不能来回看不能天天看，所以涨得快去得也快，下面的唐大章又又一次在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的宣传下追上来了。
　　“这回总行了吧？”
　　“靠，今天要是再超不过张烨上三线，我就要疯了！”
　　“不会的，今儿肯定没问题。”
　　“张烨抵挡不了大势，这是大势所趋！”
　　很多黑张烨的人还在喊。
　　不过这一回，很多张烨的仇家都学聪明了，竟然没有发言，他们想等着事情尘埃落定了以后再说了！
　　结果又是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张烨的微薄又一次动了！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
　　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
　　现在却常是忧郁：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唐大章：“……”
　　贾副台长：“……”
　　唐大章的粉丝：“……”
　　张烨的粉丝：“……”
　　零点到了，艺人排名刷新了！
　　张烨继续稳居三线明星，唐大章还是没有上来！
　　无数人看到这个结果后，沉默了片刻，都忍不住爆出一声呐喊：“我草啊！！！”
　　“张烨猛啊！”
　　“一首比一首牛-逼啊！”
　　“张老师真淡定，看得真开，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楼上的，哈哈哈哈，我敢打赌你猜错了！张烨哪儿是看得开啊，他这是闹事儿挑事儿呢！他这首诗根本就不是写的他自己，而是送给唐大章他们的！唐大章他们第一次庆贺的时候，被张烨破坏了，第二次庆贺的时候，又被张烨搅黄了，现在是第三次！唐大章他们又被迎面拍了脸！所以才有张烨对他们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啊！还真是啊！”
　　“笑喷！张老师太损了啊！”
　　“哈哈哈，真是送唐大章他们的诗！”
　　“我说怎么读起来不像张烨其他诗那么有气魄呢！你妹啊，原来是讽刺给唐大章呢啊！老唐估计死的心都有了！你说你也是，你闲的没事儿得罪张烨干嘛啊，娱乐圈里谁不知道他那臭脾气啊！”
　　“该着唐大章倒霉，也是怪他自己，那些个跟张烨有新仇旧恨的人，骂一骂张烨老师也就算了，可张烨没招过你唐大章吧？你倒好，看见张烨被封杀了，就高高在上地想过来踩一脚！踩啊！你接着踩啊！看看现在是谁踩谁啊！张烨的诗有多出名就不用我们说了吧？圈子里都是承认的，就算是一直跟张烨势不两立的文学界，也否认不了张烨诗文的经典，这么一首诗必定会流传下去，若干年后人们一旦提到这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唐大章必定成为典故啊，得被后人嘲笑一辈子啊！一般的痛肯定伤不了你们，可这不是一般的疼啊，这是一辈子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的疼！”
　　“唐大章这次是该长教训了，让张烨拿诗讽刺到这个地步，绝对是伤筋动骨的痛啊！张烨老师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呢，他张烨是被封杀了，可他这张嘴还在，他这杆笔也还在，别以为张老师好欺负！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太逗了！”
　　“必须截图留念！哈哈哈！”
　　“真替老唐脸疼！”
　　“老唐同志稳住啊，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定啊！”
　　唐大章的粉丝们都被激怒了，纷纷上来骂人，可是面对气势正盛且身经百战的张烨水军们，他们显然不是对手，骂战刚起，他们就被张烨的水军们用从张烨那里学来的色彩斑斓的骂声给淹没了！


第471章 【难兄难弟！】

　　网上欢乐极了。
　　张烨的粉丝们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
　　其他中立看热闹的人群，也看得乐不可支，都知道唐大章这次是碰上铁板了，惹了一个流-氓啊！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诗比起《梦游天姥吟留别》来说浅显太多了，不但浅显易懂，也是一首相当有意境的诗，但是这首诗如果不单独去看，而是放在张烨嘴里说出来，味道简直一下子就变了。诗有朦胧派有象征诗派等等，但张烨……显然是骂人派诗人，一首看上去很正常的诗，一首里里外外都很淡然柔和的诗，就是表达生活展现思考的，但在张烨这厮的笔下，愣是你妈展现出了攻击力，愣是拿这诗把人给骂了损了，这让人哭笑不得的功力也是绝了！
　　独树一帜！
　　只此一家！
　　整个文坛诗坛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就是张烨的文学，这就是张烨别无分号的风格！
　　……
　　零点。
　　过一刻了。
　　网上还在热闹，张烨扔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心说大半夜的谁啊，伸手拿过来一看，哟呵，是老姚的手机号！
　　他赶紧接，“喂，老姚！”
　　那边响起姚建才无精打采的嗓音，“老弟，你跟哪儿呢？”
　　“我在家呢啊，你怎么回事？从派出所出来了？”张烨一肚子话憋着呢，“你有事没事啊？打了你好几天电话也没打通！”
　　姚建才嗨道：“别提了，我晚上刚从派出所出来，你家就你一个人吧？”
　　张烨道：“对啊。”
　　姚建才道：“那你等着我。”
　　张烨眨眼道：“你刚出来，不回家啊？”
　　“回了啊，现在被我爱人轰出来了，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呀，你把家里地址给我发过来，老哥我这些天肯定是没地方住了，只能投奔你去了。”姚建才声音很是苦涩，惨兮兮的感觉。
　　张烨一汗，“得嘞，那你来吧。”
　　挂了线，他立即将地址给老姚发过去。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吧，老姚的电话又来了，“老弟，我马上就到了，你下楼接我一趟来，快点啊。”
　　嘿。
　　这么大人了还用接？
　　张烨只好披上个大衣下了楼，结果刚出去，就看到一辆出租车打着双泵闪啊闪啊的停在楼下单元门口。
　　车门一开，姚建才提着一兜子啤酒下车了，立即对张烨招手，“钱不够了，你赶紧帮我结一下，师傅等半天了。”
　　张烨道：“汗，有没有这么惨啊？”
　　姚建才满身郁闷，“你说呢，赶紧的赶紧的。”
　　张烨就摸出一百块钱给了出租车师傅，然后转头和姚建才一起坐电梯上楼，回了自己家里。
　　一进屋，张烨就道：“随便坐吧，家里地方小，凑合吧。”
　　姚建才看看屋子，“还可以了，不嫌小，老哥我现在有个地方睡觉就行了，唉，苦-逼啊！”他往椅子上一坐，手里的啤酒放在桌子上，“家里有吃的没有？这几天我都没吃过一顿好饭了，晚上连饭也没吃，饿得慌啊。”
　　“方便面行不行？”张烨问。
　　“什么都行。”姚建才道。
　　张烨道：“得嘞，那我也来一袋。”
　　姚建才把酒一罐罐拿出来，“嗯，咱俩吃点喝点。”
　　张烨去那边做水煮面，一边问道：“你什么情况啊？家怎么都回不去了？那天ktv到底怎么了？”
　　姚建才拍了下腿，“他姥姥！一说这个我就来气啊，老哥我你还不知道吗？你还不了解吗？我正经人啊，怎么会去找-小-姐呀！那天你也不来，我们就唱歌，哥几个喝舒服了，本来我想着就回家了，也挺晚的了，结果那几个傻-逼非要捏个脚捏个背，我也不好意思不去啊，然后就都挑了个女-技-师，我这上衣刚脱了躺下，那女的刚没给我捏几下后背，警察就进来了，一堆人直接就给我们押回分局了，还非说我嫖-娼，我草啊，你说我他妈冤不冤啊我！押了我三四天，今儿晚上才告诉我事情调查清楚了，不是嫖-娼，让我可以走了，这不是坑人么！”
　　张烨说道：“那你就没事了啊。”
　　“怎么没事？”姚建才气道：“现在屎盆子都扣我脑袋上了，媒体也都报道了，就算查清楚了，别人也不相信啊，我跟公司联系过，也想跟上面相关部门沟通一下，可人家没回话，劣迹艺人名单能不能取消还是回事儿呢，我经纪公司一个专门负责这件事的朋友告诉我，让我别抱太大希望，因为43号文件刚出台，大刀阔斧地刚落下，很难现在就把我名字撤掉，怎么着最快也得等半年以后了估计，甚至要是慢一点的话，一年也有可能。”
　　水开了，张烨往里扔方便面调料，“嫂子怎么着了？”
　　姚建才气急道：“你嫂子也不信我，非说我鬼混去了，是托关系才从派出所出来的，我草，我要是有关系，我他妈至于被关三四天么！我这一回家，我女儿也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都不跟我说话了，最后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晚上我就让你嫂子把我轰出来了，老哥身上就一百块钱，苦逼地在大街上溜达，说起来都是眼泪啊，你说我招谁了啊？我这是无妄之灾啊！”
　　张烨乐道：“你说我招谁了？”
　　姚建才一听，噗地一声打开一听啤酒，道：“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也够惨的，咱俩都你妈够倒霉的，难兄难弟啊！”
　　面好了。
　　热气喷喷。
　　张烨端过来，“一人一碗。”
　　“喝点。”姚建才给他啤酒。
　　张烨接过来咕噜咕噜来了一口，“呼，爽！”
　　姚建才吃了口面，顿时评价道：“嗯，煮的不怎么样，火大了，再劲道一点儿就更好吃了。”
　　张烨翻白眼，“有的吃就不错了。”
　　姚建才一语双关道：“是啊，咱俩现在能有口饭吃，都是不容易啊。”顿了顿，连吃了好几口面条，他抬头咀嚼道：“老弟，咱俩这也混不了娱乐圈了，饭碗丢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烨道：“我没想好呢，反正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我是不想离开的。”
　　姚建才叹气道：“你以为老哥我想离开呢？我干的好好的我也不想走啊，可现在封杀令都下来了，不可能有人再找我拍电影拍电视剧了，我还能干什么啊？你也一样，我晚上刚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就听说了，你连小说都被下架了？还赔了出版社好几百万的违约金？版权被撤回给你了？”
　　张烨摊摊手，“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倾家荡产了。”
　　姚建才道：“你干嘛给他们啊，要打官司就跟他们打，赔不了那么多钱的，这帮出版社的孙子也不讲究！”
　　张烨笑道：“我懒得跟他们扯皮，那样反倒降低哥们儿的身段，所以他们要多少我就给多少，这笔账啊，留着以后算。”
　　姚建才道：“你就别吹了，还想找人家算账？咱俩老哥俩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都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接受这个现实呢？我告诉你，从派出所出来以后我一看那43号文件出台，一看到劣迹艺人名单，我心里就清楚了，咱俩的演艺生涯算是彻底完了，就算我一年以后还有复出的机会，那时候谁还认识我啊？谁还会找我拍戏啊？全都得从头来过，而且顶着一个曾经劣迹艺人的头衔，名声也没了，观众肯定不买账了，你也一样，嗨，其实都用不了一年，就这么几天，劣迹名单上的人都跌了多少人气啊，已经是跌落谷底了，你难道没去看吗？”
　　张烨笑而不语。
　　姚建才拿来手机上网搜索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排名，指了指屏幕，“你看看，老哥这人气直线下降啊！”
　　他以前的排名是四线艺人里靠前列，现在过了这几天，一下子变成四线艺人里中游的了，掉了十几名！
　　姚建才又指指，“你再看看小黎啊老洪啊他们，一个比一个掉的狠啊，这封杀令简直是致命的，谁都跑不了，唉，大家都另谋出路吧。”说完，姚建才又翻了翻，“我给你看看你掉了多少，嗯，找到了！”结果刚看到张烨的排名，姚建才就下意识地把手机递过去只给他看，然而一秒钟后姚建才方是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叫了声我草，迅速把手机拿回来放在自己面前盯住！
　　张烨悠闲吃面，喝啤酒。
　　姚建才则目瞪口呆道：“不可能啊！你丫怎么没掉啊！”然后一副晕倒的样子，“不但没掉！你他妈排名还升了？”
　　老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472章 【走，报名去！】

　　半夜。
　　姚建才瞪眼道：“老弟，牛-逼啊！”
　　张烨笑，“呵呵，一般一般吧。”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姚建才看着手机道：“是不是排名写错了啊，怎么我们二十八个人全都掉了，就你不降反升？”
　　张烨解释道：“有个叫唐大章的相声演员非跟我找茬儿，把我惹烦了，我就发了几首诗，一天一首，人气也不知道怎么就上去了一点点。”
　　姚建才一怔，道：“唐大章？我以前说相声的时候还认识他呢啊，见过几次面，你怎么跟他较上劲了？”
　　张烨无辜道：“你应该问他去，我可没招他没惹他。”
　　“然后你就是发了几首诗？”姚建才问。
　　“是啊。”张烨道。
　　姚建才道：“太邪门了啊你！我看看去！”
　　张烨道：“呵呵，看吧。”
　　姚建才还是不敢相信，立即去微薄确认去了，等到将事情经过都看了一圈后，他才是彻底服气了，竖起一个大拇指给张烨，大笑道：“行啊你，还是我老弟有本事，来，必须干一个！”
　　“走着。”张烨拿啤机跟他碰杯。
　　姚建才佩服道：“这种招数也就是你能用了，其他混娱乐圈的人可没有你这个逆天的文采。”
　　张烨摇手道：“我这也顶多就是权宜之计，长久不了，我不可能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写一首诗发上去啊，就算我能写，老百姓们也都不爱看了，这玩意儿就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儿，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那三首诗才给我加了一些人气，等这件事过去了，我每天即使写十首诗也没意义了，网友们也肯定早看累了，什么手段和方法也架不住天天用，所以啊，到了明后天，我这人气该掉还是得掉，只不过比你们晚死几天罢了。”
　　别人看到张烨逆势而上很是风光，又骂人又打脸还无视了封杀令继续人气增长，可只有张烨自己明白，这都是一时的，两天甚至是一天后，情况肯定还是跟以前一样，他逃不开这个大势。
　　姚建才吸溜了几口方便面，“是啊，这一封杀，是把咱们的路全给堵死了。”
　　“所以咱俩得想想办法。”张烨剩下一口面没心思吃了，咕噜咕噜地喝啤酒，随即道：“不能就这么等死。”
　　姚建才摇头，“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甚至小说都写不了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就算咱俩自己投资拍个东西，电视上也不让播啊，网络视频也不给审批啊！”
　　张烨也沉默了。
　　“喝酒吧。”
　　“来。”
　　“今儿咱哥俩不醉不休！”
　　“好，老弟我奉陪到底！”
　　一听。
　　五听。
　　十听。
　　啤酒一罐罐下了肚子！
　　喝多了，自然是口无遮拦了，张烨和姚建才顿时开骂，一会儿骂电视台，一会儿骂老天爷，积累了好几天的怨气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
　　次日。
　　早晨八点。
　　屋里一片乱腾，桌上放着吃方便面的碗，筷子掉在了地上，满地都是啤酒的易拉罐，张烨斜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姚建才则靠在小沙发上一声儿比一声儿高地打着呼噜，俩人昨天都喝高了。
　　电视也没关。
　　上面播放着今年万众瞩目的相声小品大赛的宣传介绍片。
　　张烨被电视声吵醒了，蹬了下被子睁开眼，揉着酸痛地脖子常常打了个哈欠，“老姚，还睡呢？”
　　姚建才闭着眼哼唧一声。
　　张烨从床上坐起来，扫了眼电视。
　　“今年的大赛跟往年一样，分为两个赛区，相声赛区和小品赛区，相声赛区的截止报名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一点之前，停止接受报名后，明天开始，相声赛区的选拔赛正式拉开序幕，分为预赛、淘汰赛和决赛三个阶段，预赛——报名者现场演绎相声作品，通过网络直播的方式播出，由评委和场外投票的方式决出优胜者进入淘汰赛阶段，淘汰赛——央视11套全程电视直播，选手们两两对决……”
　　嗯？
　　张烨看着电视，忽然一眨眼，忙对沙发上大声道：“老姚！”
　　姚建才还睡的香呢。
　　“老姚，别睡了别睡了！”张烨喊他。
　　姚建才郁闷地一回头，“干嘛啊？”
　　张烨下了床，“赶紧起来，你看电视！”
　　“电视？”姚建才砸着嘴揉着脑门坐起来，随便往电视上看了一眼，“嗨，我还以为什么呢啊，不就是今年的相声小品大赛么，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都宣传多长时间了，每年不是都有么！”
　　张烨忙问，“这节目收视率怎么样？”
　　姚建才道：“你问网络上还是电视上？”
　　“你都说说。”张烨似乎变得很振奋。
　　姚建才瞥瞥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道：“不应该啊，这大赛你都不知道？你平时不看电视啊？每年一度的相声小品大赛，是央视的招牌栏目了，是新建设的11套频道播出的，跟1套2套一样，11套也是全国范围的卫视频道，信号基本上能覆盖大半个共和国，至于收视率，除了大前年的那一届是全国同期第二，大大前年，去年，基本上都是全国第一，网络点击也都上亿！”
　　张烨吸气，“这么猛？”
　　姚建才奇怪道：“你这都不知道你还混什么娱乐圈啊，还电视主持人呢你？这大赛是央视的招牌栏目，能不猛么。”
　　张烨连忙问道：“收视率怎么会这么高？一般的相声小品，能吸引这么多观众吗？有那么多好节目吗？”
　　他对这个世界其实是陌生的，就算后来恶补了这新世界的知识，可很多地方还是不可能了解得太深，很早之前张烨就听过这个地球的相声小品大赛了，也知道这里的大赛跟他那个地球类似的大赛不一样，但没有亲眼看过，张烨一直也没对这些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这下一听这节目竟然是该时期收视率的全国第一，不禁也怔住了。
　　姚建才道：“当然有好节目了，每年都能涌现出不少好作品，甚至有些作品比上春晚的那些相声小品口碑还要好，很有看头，而且之所以收视率这么高，也有一些其他因素，比如这种大赛不限制人员，不管你是专业搞相声工作的，还是买菜种地的，只要你报名都能上，自然就涌现出了一些奇葩和搞怪的，或者一些说得特别差的，甚至还有结巴报名说相声的，还奇怪了，好多观众就爱看这个，记得去年预赛的网络直播，有好几个人都火了，这节目很能造星的，嗯，当然了，搞怪的那些人肯定是长久不了的，真想在这个舞台上成名的，都是些确实有真才实学的家伙。”
　　张烨不确认道：“预赛也全程直播？”
　　“是啊。”姚建才对这些很懂，应该是每年都看的，道：“预赛是网络直播，大概分好几个小组吧，a组b组c组之类的，跟足球比赛那个感觉差不多，然后每个组都在央视视频网站上有分页，上面都是选手的名字和参赛作品，观众可以随便点开看，当然也不算是真的直播，只不过是录好后立即上传资源而已，因为报名没有限制，所以难免有上去捣乱的人，每年也都发生过，所以真要是去捣乱的或者是说的太差的，基本上就不会上传他们的作品了，嗯，这类情况是有，但也不多，对了，还有，如果选手说的比较好，作品比较出色的话，该组的评委还会视情况而定给选手和作品上宣传推荐，因为参赛的人太多了，如果没有央视的推介，想出来也比较困难，所以很多真正奔着晋级去的人，预赛他们也会很重视。”
　　“多少人参赛？”张烨问道。
　　姚建才道：“小品赛区我不知道，相声赛区的话，去年好像四五千人吧。”
　　张烨吓了一跳，“靠，四五千人？有这么多吗？央视自己吹出来的吧？”
　　姚建才道：“这还真不是吹的，确实有这么多，大家都知道这节目火，报名的人自然多了，而且报名没限制，全民参与吧，抱着玩玩心态来的也有，或者很多刚进入相声小品圈子的新人，或者是那些相声大师小品艺术家的弟子们，也都会来试一试自己的实力，这个大赛虽然是娱乐性质的节目，但是专业性也非常高，你看今年上春晚的那对儿青年组合，就是四年前从这个舞台上走出去的相声大赛的亚军，所以啊，这个大赛也是全国相声小品最大最专业的一个选秀平台了，真要说的好，真要名次高，评委里还有相关公司的人，会直接跟他们签约，比如唐大章现在开的相声社，今年他当了评委，肯定得从里面挑好苗子抢人。”
　　说了半天，解释了半晌。
　　张烨才终于全面了解了这个大赛。
　　末了，姚建才眼皮又打架了，“你自己上网查吧，我还睡觉呢，合着叫我起来就为了这事儿啊。”又躺下了。
　　张烨却一把将他拉起来，“还睡什么啊。”
　　姚建才无语道：“不睡觉干嘛去啊！”
　　张烨一直电视上的相声小品大赛宣传片，“草！咱哥儿俩报名去啊！”


第473章 【该反击了！】

　　屋里。
　　一老一小大眼瞪着小眼。
　　姚建才愕然道：“报什么名？”
　　张烨精神抖擞道：“相声大赛啊！”
　　“你还没睡醒呢吧？你接着睡吧，我也再睡会儿。”姚建才翻身又要睡，“咱俩都被封杀了，还怎么报名啊！”
　　张烨却坐在他旁边，反问道：“我问你啊老姚，这种选秀节目，这种专业性质的比赛，有规定不允许有犯罪记录的人参加吗？就算是作奸犯科的，服刑期结束后，也不允许参加选秀活动和艺术类比赛吗？”
　　姚建才一愣，“那肯定没有啊，服过刑，出来以后就是普通公民了，不可能剥夺一个公民最基本的权利。”
　　张烨道：“一个作奸犯科的人都可以报名参赛，咱俩为什么不可以？”
　　姚建才还真被张烨这句话给问呆了一下，“呃。”
　　张烨越想到这里，头脑就越来越清晰，人也神采奕奕极了，他立即打开电脑将43号文件原文调出来，“老姚你看。”
　　姚建才立即凑过去。
　　张烨一字一句地指着上面道：“你看文件上的批示，是让各级电视台网络或新闻单位禁止播出劣迹艺人参与的影片或其他，这是他们能管辖的职权范围，而其他的他们无权干涉，你看这里，这句话，文件上白纸黑字写的是不允许电视台播出劣迹艺人参演的电视剧，比如有你出演的电视剧就无法播出，但是不代表你不能拍戏了，拍不拍戏是你的个人自由和权利，43号文件管不到你，只不过是你拍戏后也没办法上映，制片人和剧组也肯定不会找你再拍戏了，所以才造成的封杀效果，是吧？”
　　姚建才点点头，“没错。”
　　张烨一拍腿，“那就对了啊，咱们参加选秀比赛，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央视网站不会给咱们播出啊！”姚建才问道。
　　张烨露出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容，道：“预赛是网络播出，好，就算他们因为43号文件的要求，把咱俩的参赛作品给禁了，可淘汰赛呢？”他看到姚建才眼神一变，张烨笑道：“淘汰赛可是直播啊！全程全国电视直播！咱俩要是杀进了淘汰赛后，甚至杀进了决赛，甚至拿到了冠军，我他妈还真不信了！央视和相声小品大赛的举办方能为了不让咱俩上电视不上咱俩领奖而把这次大赛给停了！真要停了，也算他们牛-逼！”
　　姚建才一吸气。
　　张烨看向他，“你上次跟我说过一回，你拍戏之前就是专业相声演员，捧哏的。”
　　姚建才道：“说是专业的，其实就是跟老师学过几年，功夫还不太到家，在行业里顶多就是个三流。”
　　张烨笑道：“那也够了啊！”
　　姚建才瞅瞅他，“你呢？你小子行吗？”
　　张烨道：“我可是说脱口秀的，虽然脱口秀跟相声是两码事儿，但共通性却太多了，只要变一下包袱设计和抖包袱的方法就可以了。”
　　姚建才不确定道：“你真行？”
　　“我可是专业播音系毕业的。”张烨自信道：“我说的了鬼故事，说的了童话，说的了历史，说的了脱口秀，为什么说不了相声？不就是捧哏么！这一块交给我！相声段子也交给我了！怎么样？”
　　姚建才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烨看了半天，张烨的嘴皮子老姚是见识过的，那可比他这个曾经说相声的嘴还要厉害，虽然没听他说过相声，可应该还是能让人期待的，至于相声段子，听说《张烨脱口秀》里从头到尾的所有段子跟语言，根本不是什么团队合作出来的，全是张烨这个主持人一个人鼓捣出来的，张烨的文采和智慧老姚也是一直都非常服气的，于是段子这一块似乎也值得期待。
　　张烨道：“想那么多也没用了，咱俩先报了名再说吧，截止到十一点为止相声赛区就报名结束了，反正如果说得不好被淘汰了，咱俩也没有一点损失啊，相反，只要咱俩报了名，难受的就是他们了！”
　　姚建才忽然一拍桌子，“那还他妈等什么啊！”
　　“走着老哥！”
　　“走着老弟！”
　　姚建才穿衣服，张烨去洗脸。
　　俩人折腾好了行头，下了楼就直奔央视的报名地点了！
　　……
　　九点多。
　　某小广场，这里正是今年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的第三报名点。
　　广场上打着一个大棚，周围都挂着大赛的横幅和十几个评委跟明星的照片，不过场地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都是一些工作人员在那里忙活着，因为马上就到相声赛区的报名截止时间了，小品赛区的比赛要过些日子才会召开，截止日期还早，而相声赛区该报名的也早都报名好了，于是空荡荡的报名点也就是那么三五个人在排队填表。
　　“今年这比赛可热闹。”
　　“是啊，听说还有神秘明星要助阵。”
　　“不止啊，有一些早就成名的相声演员据说这回也来参赛了，唉，这不是不给我们留活路么，我也不指望能进淘汰赛了。”
　　“先报名吧，这届盛会全国的目光都在关注呢，咱们能上去露个脸就不错了，别期望太高啦。”
　　几个报名的人你言我语。
　　周围路过的一些路人看到报名点的牌子后，也都纷纷议论，这次的相声小品大赛，确实是聚集了全国范围的无数目光，很多电视剧和综艺剧每年一般也不是很喜欢在这个时间段上档期，因为会碰上全国相声小品大赛分摊收视率，从这里也看得出这一年一度的大赛的火爆程度！
　　路边。
　　一辆宝马停下了。
　　七八个工作人员处理好了最后几份表格，看看表，都是准备收摊了。
　　“等一下！”张烨戴着墨镜上去了。
　　那女工作人员一抬头，“你报名？”
　　张烨道：“对，给我个表格。”
　　姚建才也在后面紧随其后，“我也来一张！”
　　女工作人员哦了一声，递给他们两份表格，“你们是一组报名吧？快一点啊，我们马上截止了，抓紧时间。”
　　张烨开始填单子，他写字快，一分钟就填好了，“好了。”
　　女工作人员拿来一看。
　　姓名张烨？
　　工作单位……无？
　　以前从事过的工作……播音员？主持人？音乐人？人民教师？
　　女工作人员这才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嗓子，“啊！”
　　旁边的同事听到了，也都走过来，“怎么了小王？”
　　“你们看！”女工作人员把表格给了他们。
　　几个人纳闷地接过来一瞅，也都一个比一个表情丰富，好几道目光都目瞪口呆地落到了那青年脸上，“你……你是张烨老师？”
　　姚建才这时也把表格放过去。
　　工作人员看后又是懵了，“你是姚老师？”
　　我靠！
　　我靠！
　　我靠！
　　几个工作人员在心里连骂了三声！
　　这不是刚上了劣迹艺人封杀名单的两个明星么！上面已经明令禁止播放他们的节目了啊！这俩瘟神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
　　张烨催促道：“快点给我们预赛证啊。”
　　一负责人擦汗道：“这个，稍等，稍等。”他做不了主，赶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领导打电话，请示上级。
　　央视负责这件事的一个领导接到电话后，也是傻眼了，“什么？张烨和姚建才要参加相声大赛？你确定你没搞错？这俩人一个是主持人一个是演员，参加什么全国相声大赛啊！这不是路唇不对马嘴么！”
　　那人道：“可他们已经填好报名表了啊，要不然不接他们的报名？”
　　那领导道：“用什么理由不接受报名？”
　　那人汗道：“不知道啊。”
　　那领导道：“你等一下，我也得跟上面请示一下！”
　　这一刻，央视内部负责相声小品大赛的栏目组都传开了这一惊人的消息，然后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张烨姚建才哪儿你妈是来参加比赛的啊，这分明是来给他们央视11套添乱的啊！
　　接？
　　可他们的节目怎么播啊！
　　不接？
　　可有什么理由不接啊？人家又没犯法又不是逃犯！别人的报名都受理了，有什么理由不受理他们俩的？
　　头疼啊！
　　蛋-疼啊！
　　……
　　报名点现场。
　　张烨恼道：“我说你们干嘛啊？”
　　姚建才瞪眼道：“区别对待是不是？给我们登记啊！”
　　“报个名都磨磨唧唧的，你们是什么工作方式和工作态度啊？”张烨和姚建才你一句我一句。
　　那几个工作人员都快哭了。
　　不多时，上面的一个电话来了。
　　那负责人松了口气，“不好意思啊让两位老师久等了，刚才电脑出了点故障，马上就给您俩发预赛证。”
　　手续办好了。
　　张烨和姚建才这才满意的开车走了。
　　车上，姚建才道：“明天就是预赛了，给咱们的准备时间可不多了。”
　　张烨却哼哼着小曲儿很是轻松，“没关系，这点时间够了，咱俩回去对一对词，磨合一下，配合一下。”
　　“好，哈哈，咱俩算起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了，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来参加选秀比赛啊，别说，我这心里还有点兴奋了！”姚建才跃跃欲试。
　　张烨笑道：“憋了好多天了，这回，是该咱俩反击了！”


第474章 【张烨的大招儿！】

　　央视11套。
　　大赛栏目组内部会。
　　会议桌前做了八九个人。
　　为首第一个人道：“录制厅都没问题了？”
　　“都准备好了。”一个妇女道。
　　“比赛分组呢？”第一个人再问。
　　左侧第三个中年人道：“早都联系好公证处的人了，明天随机分组。”
　　忽然，一个青年欲言又止，道：“总监，现在就是有一个问题，有两个这次在43号文件第一批次的劣迹艺人名单上的人来咱们这边报名了，我们暂时没处理，就按正常程序走了。”
　　为首第一人道：“嗯，这件事我听说了，没关系，这个比赛既然不限制人员，那就按正常程序，不过后期你们跟一下，不管他们说的怎么样，张烨和姚建才的相声节目一定不要播出，也不要上传，上面已经严令下达文件了，这些劣迹艺人的节目，就算是在网络视频上播放也不行，都注意点。”
　　“明白。”
　　“我们知道。”
　　对于张烨和姚建才的到来，央视11套一度十分无语，知道这俩人就是来闹事儿的，不过商量了好久，他们还是没有剥夺张烨俩人的参赛资格，因为没理没据，他们可以封杀张烨俩人的播出，但不能封杀他们的人身权利，况且这不是普通的娱乐节目，而是全国相声小品大赛，是联合的相声协会等五六个部门主办的权威比赛，如果真死活就不让张烨姚建才参赛，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可那样的话，他们的大赛就失去了公平性和开放性，名声可就没了，想不让谁参加就不让谁参加？内定冠军？排除异己？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对他们的节目也是一个不好的影响，所以经过栏目组和主办方的讨论，最终决定让张烨俩人放任自流吧，不值得为两个不可能晋级的人损害节目声誉。
　　至于晋级？
　　那是开玩笑呢！
　　播出都没有，参赛作品里就没有他们，他们拿什么晋级啊？而且这俩人要是去做个节目演个戏，他们还信，说相声？他们会说什么相声啊！相声这门语言艺术，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底根本入不了门！
　　……
　　当天。
　　网络上也爆出了这一消息。
　　消息一出，顿时引发了无数人的围观和震惊！
　　“啊？张烨和姚建才去说相声？”
　　“我了个去！我是不是看错了？”
　　“谣传吧？小道消息不可信，怎么可能啊！”
　　“应该是真的，好像是央视11套内部的人传出来的。”
　　“不是被封杀了吗？”
　　“是啊，怎么还能参赛啊？”
　　“我也搞不懂了，怎么回事儿？”
　　“封杀是指限制播出渠道，而不是限制人身自由和公民权益，就好比考公务员，你以前可能有过劣迹，就算考试了对方单位也不会用你，但是不代表你没资格去报名考试啊，你一样可以考试。哈哈，我敢肯定这主意是张烨老师想出来的，他是钻了这个空子，准备去捣乱相声小品大赛啊，估计就是为了添添乱，给人添堵一下，真要指望张烨老师拿什么名次那就想多了，张烨哪儿会说相声呀。”
　　“那去了有什么意义啊？难道还给播出？”
　　“肯定不会播。”
　　“张老师做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啊！哈哈哈！”
　　“去恶心恶心人也好，张烨老师这是跟家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出来‘转转’！噗！一种喜感扑面而来啊！”
　　“我也笑了，张烨跟姚建才搭班子说相声？这画面我无法想象啊！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期待感！”
　　“真想去现场看看啊，看看张老师到底能说得多差！”
　　“估计张烨连相声节目都没有准备，他去那里就是添乱的，只要他人到了，目的就达到了，说得怎么样无所谓！”
　　“顶张烨！”
　　“支持老姚！”
　　“哈哈！这俩难兄难弟太能搞-事-儿了！”
　　“都全面封杀了，他们还敢参加电视比赛？”
　　……
　　张烨家。
　　下午一回来，电话就响个不停。
　　先是小品演员慈秀芳打来的，第一句话就问，“你参加相声大赛了？你可真行，有什么意义啊？”
　　张烨拿着手机笑道：“显示一下存在感啊。”
　　慈秀芳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以为他们让你报名，你就能参赛了？就能播出了？就能晋级了？你想得太简单了也，我敢保证，你参加完预赛以后，连点动静都掀不起来，白费工夫。”
　　“我知道。”
　　“知道你还去？”
　　“哎呀慈阿姨，我自然有我的考虑。”
　　挂了慈老师的电话，又有几个朋友打过来了。
　　田彬：“你什么情况？”
　　张烨道：“呵呵，就这个情况呗。”
　　“你真要去参赛啊？”田彬无语道。
　　张烨嗯了一声，“当然了。”
　　田彬道：“好吧，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那边，旁边的姚建才也在一个个接着电话，都是他朋友打来的，也全都在问他们报名参赛的事情。
　　姚建才挨个接了电话。
　　张烨提议道：“还有不少事呢，咱俩干脆关机吧。”
　　姚建才点点头，把手机关掉，然后看向张烨眨眨眼睛，“小张啊，刚才几个电话把我给打清醒了，报名参赛之前，老哥我被你那一忽悠，差点找不着北，现在我一琢磨有点不对劲啊，你说就算是预赛不给咱们播出，但是复赛和决赛是电视直播，央视11套肯定没办法不让咱们上直播，但不对啊，咱俩连预赛的作品别人都你妈看不见，都禁播了，咱俩进个屁的复赛决赛啊？”
　　张烨含糊其辞道：“到时候再说呗。”
　　姚建才晕了一下，“再说？”
　　张烨道：“反正咱俩也没别的可干了，就好好把相声说好，其他的听天由命呗，行了老姚，咱俩先对对词儿。”
　　姚建才道：“我发现我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啊，行吧，我这回也豁出去了，奉陪到底！来！”
　　其实所有人说的，张烨都明白，只不过有些话他没办法跟大家解释，他当然知道他和老姚的作品无法播出，这次比赛也是困难重重不可能有出路，但是张烨有他自己的办法，不过却不能告诉别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拽着老姚一起参加预赛，把预赛的相声作品说到最好！
　　其余的听天由命！
　　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确实还需要一些运气！


第475章 【降低五倍难度！】

　　大赛当日。
　　上午，央视11套录制现场。
　　大楼下已经布置好了第一个拍摄点，架起了摄像机，甚至还有空中摄影机在那里滋滋地飞，下面“全国相声小品大赛”巨型广告牌下，几个区域空间被隔了出来，几千人站在外面排队进场。
　　“都别挤。”
　　“一个一个来！”
　　“大家排队凭预赛证入场！”
　　“请把身份证也一并拿出来，谢谢配合！”
　　这是万众期待的一天，相声大赛先于小品大赛率先拉开了序幕，无数家电视台媒体报社和网络新闻都在争相热议此次比赛。
　　央视11套的人早饭都没顾上吃，一来就开始里里外外忙活上了，每年的相声小品大赛都会抽调他们几乎全部的人手，毕竟这是一档全国收视率第一的火爆节目，别说国内了，连海外华侨都有不少期盼着大赛的开幕，上面已经给他们下达了命令，这次比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央视11套从上到下也都极其重视。到了他们这种人人都知道的节目程度，想一年比一年办得好是很难了，但是至少也不能比上一年差，这是他们每年都在努力的事情！
　　场外。
　　一个央视11套的主播在对今年的相声大赛报名选手们做着采访，几个摄像老师也在后面紧跟着。
　　“你好，彭老师，好久不见了。”女主播笑道。
　　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回头看去，“你好，这回又是你啊？”
　　女主播道：“场外主持还是我，去年您挺可惜的，最后复赛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不得已退出了，今年再来，您肯定有不一样的感受吧？”
　　那彭老师感慨道：“是啊，参赛的人越来越多，我这压力也很大啊，这不，我那搭档都吓得上厕所去了。”
　　“呵呵您真幽默。”女主播道。
　　然后，他们又采访了几个人，都是这次相声大赛夺冠的热门选手，有早就在业内小有名气的专业相声演员，有去年成绩不错但今年又来参赛的选手，还有一些在民间和网络上很火的“非主流”相声演员。
　　群龙汇聚！
　　今年的比赛势必是一场龙争虎斗！
　　在乱哄哄的排队入场中，张烨和姚建才也到了现场。
　　姚建才在打着电话，“老婆啊，你就别生气了……我对天发誓我啥也没干啊，真的……不信你问小张，他能给我作证……哎呀，我们已经到了比赛现场了，马上进场后就不让用手机了啊……你就给我个话儿呗，我也不能老跟人家小张家里住着呀，多不合适……我今天可回家了啊？”
　　俩人一过来，央视的几个工作人员就看到他们了，不过大家扫了一眼后就该干什么干什么，那女主播犹豫了片刻，也没有过去采访，实际上她是非常想要采访一下张烨这个传奇人物的，况且这回张烨还是跟姚建才这个电视剧演员“搭台唱戏”合作在一起，这组合也实在诡异，让人好奇极了，但上面的政策他们都清楚，张烨和姚建才已经被封杀了，所以他们看到了，也只能当没有这两个人。
　　“咦？”
　　“那是张烨？”
　　“那不是姚建才吗？”
　　“他们俩还真来了？”
　　“汗，我还以为网上说的是谣传呢！”
　　“咱们管好自己吧，他们的事跟咱们也没关系，就算他们参赛，节目也播不了，而且就算播了，你觉得他们的相声能听的了吗？”
　　“呃，也是，咱们可都是从几岁开始学的相声，没个十年出不了师。”
　　张烨和姚建才的到来，引起了不少选手的注意，毕竟论起名气来，张烨和老姚可比他们这些说相声的大多了，不过这没用，名气在这里不好使，何况还是被封杀了的啊，这里可是相声大赛，若是个书法大赛、主持人大赛、诗词大赛，张烨要是来了，他们废话都不用直接认输就行了，但相声比赛比的可不是文学或主持，加之43号文件的大背景，众选手都没把这对老少组合当做对手！
　　这对儿瘟神？
　　咱们还是躲远点吧！
　　央视的人、选手都对张烨他们视而不见，这俩人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谁也不想给自己身上惹麻烦！
　　“老姚，快点啊。”张烨催了声。
　　姚建才挂了老婆的电话，急匆匆地过去排队，“老弟，晚上你可得跟我回家帮我说说好话啊，我老婆还生气呢。”
　　张烨摊手，“我去管用吗？”
　　姚建才道：“起码我老婆能让我进门啊，你要是不去，她连门都不给我开，嘿，你嫂子那脾气你是不知道。”
　　人一个个进场，转眼轮到了他们俩，看别人都是一脸紧张，有的人在这个时候还在对词，已经开始为了预赛做准备了，可张烨和姚建才却是里面比较特殊的，俩人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就进了大楼，然后跟大厅里找了个沙发就坐下了，继续闲聊淡扯。这就看出底蕴了，俩人一个三线一个四线，大风大浪见得多了，都是娱乐圈刀枪剑雨里走出来的，什么事儿没见过啊？自然比那些其他参赛选手多了份从容冷静，就算心中有恙，也不挂在脸上。
　　人都进来了。
　　工作人员也陆续就位。
　　然后，有人带着众多选手穿过楼道，走进了后面的露天大院子。
　　相声大赛的主持人立即走上台，一个临时在院中搭建的主席台，有贴了一面墙的屏幕，有妆点得细致入微的布景，场面很大，光是这台子一看就花了不少钱，要知道，这也只是个预赛开场而已。主持人是个很热的明星主持，不过不是11套的，而是央视3套的主持，也不知是为了这次大赛借调来的还是什么。
　　“王哥儿！”
　　“哈哈，王哥儿！”
　　有些民间业余参赛选手，一看到明星都喊了起来，王哥儿是对方的官称，喜欢他的人都这么叫。
　　摄像开机。
　　两个镜头对准主席台，两个镜头对准参赛选手。
　　那叫王哥儿的主持人笑呵呵道：“欢迎大家，欢迎新朋友和老朋友，一年一度的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相声赛区的比赛又一次开始了，今年，我有幸站在这里为预赛主持……”唧唧咕咕说了半天，然后才说到正事，“我简单介绍一下程序，第一个环节，是分组，我们请到了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保证这个环节的公平公正性，分组之后，就是组内预赛……”
　　其实说是预赛，实际上就是个海选，跟那些歌唱比赛差不多，因为参赛报名的人太多了，肯定不可能所有人都上电视，于是才有了网络海选选拔，凭借人气筛选出真正有实力的选手晋级，才能正式拿到相声大赛真正的入场券，预赛说白了就是个热场，让全国观众先认识一下选手。
　　抽签开始。
　　几千个选手全目不转睛！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两人一搭档的，当然也有很多三五个人的群口搭档，甚至还有个十多个人的大群口另类组合，这次报名的应该有一千多个搭档组合！
　　张烨和姚建才比较低调，一直在人群最后面，因为他们也知道就算走到前面去，摄像机也不会给他们画面的。
　　“这得抽签多久啊？”张烨问道。
　　姚建才道：“怎么也得半个小时吧，抽签是快，但主要是得宣布分组，一千多个队伍，能快的了吗？光念名字就得半天。”
　　张烨对赛况还不是特别了解，“今天能都录完吗？”
　　姚建才拍拍他肩，道：“你想什么呢，预赛第一轮就得录个好几天，就算把所有录播间都开放，一天也录不过来啊，咱们最好能赶上今天录，省得过几天再往这里跑了，选秀都这样，选手受罪着呢。”
　　那边，a组第一对儿出场选手抽签出来了，工作人员宣布名字，让那两个人去三号演播厅准备比赛。
　　张烨瞧得如此，对老姚道：“我去个卫生间啊。”
　　姚建才随口道：“你去吧，这边我盯着呢。”
　　张烨便重新进了大楼，顺着走廊找了找，找到了一个卫生间进去，人大都在外面呢，这里很清静，就他一个人，他走进一个隔断，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深吸一口气……嗯，有点臭，赶紧戴上口罩，然后就闭上眼平静了片刻，也不说话，也不上厕所，就那么很奇怪地站在那里。
　　忽然，张烨手一蹭，打开了小拇指上的游戏戒指屏幕，伸进物品栏里取出了两个东西，是两枚色子！
　　【难度调整色子】。
　　——这是张烨很早之前抽到的物品了，一直都没敢用，或者说是一直都没打算用过，就像他此时此刻，都是用双手捧着两枚色子生怕他们不小心掉在地上，一身的警惕和紧张，主要是飞机劫机事故那次给这厮弄怕了，当时就是这一枚小小的色子，差点让飞机带着他撞大楼去啊，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张烨后面又一次抽到这色子还是两枚的时候，这玩意儿就一直放在物品栏中没动过，这一回，张烨把它们拿出来了，脸色略一犹豫，还是收起了其中一枚，留下了一枚。
　　是它该出马的时候了！
　　已经是这种走投无路的当口了，唯有殊死一搏才有一线生机，至于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他已然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的，张烨准备调整难度了，现在这个封杀的大背景，他是无路可走了，难度太大，再不调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弄了，不过，他也不是打算纯粹碰运气，否则万一再来一个变态难度，那他还不得死去啊？张烨之所以敢这么赌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之前刚抽中的一个商品购买权！
　　幸运光环！
　　在拿到这个权限的时候，张烨就想到过难度调整色子，只不过没等到机会也从没被逼到过这个份儿上，现在，他要靠着这个光环摇色子，他想着即便是在幸运的作用下色子出现不了最简单的难度调整，那也不会出现变态难度吧？至于声望值，上回抽奖是几乎用光了自己所有的总声望，但是后来发了三首诗，他的声望又增长了不少，足够开启幸运光环一两分钟了！
　　来吧！
　　行不行都是它了！
　　张烨脸上做出了一个“豁出去”的表情，咬咬牙，伸手点开了商城中的“幸运光环”，点击，开启！
　　刷！
　　只见张烨头顶居然凭空冒出了一个白色的光圈儿，好像天使的光环似的，然后一波波光晕跌宕而出，在空气中掀起了微微波澜，一圈儿又一圈儿地向外扩散着，游戏戒指的提示也出现了！
　　【幸运光环已开启】
　　一万！
　　一万！
　　一万！
　　声望以每秒钟一万为单位直线下降！
　　张烨看得有些肉疼，这光环哪儿都好，就是太贵了啊，还是按秒收费的，他如今落难了，声望值已经不支持他这么浪费下去了，于是当即握住那一枚色子，一闭眼，狠狠往上空一抛！
　　色子飞上去！
　　呼，两秒钟后开始下落！
　　当色子砸在地上的时候，张烨的心都提了起来，猛然睁开眼盯住了它，看着它在地上弹啊弹滚啊滚！色子上面六面每一面都写着对应的难度：降低十倍难度、降低五倍难度、降低一倍难度、增加一倍难度、增加五倍难度、增加十倍难度。这些难度随着色子的翻滚不断出现在张烨眼前。
　　“停停！”
　　“哎呦！”
　　“快动过去！”
　　“嘿！”
　　厕所里，张烨自言自语地大呼小叫。
　　终于在片刻工夫后，色子没了力气，吧嗒一声停下了，最上面对应的文字，也映入张烨的眼！
　　张烨看清后，几乎是从喉咙里爆发出一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降低五倍难度！
　　居然是真摇中了！
　　然后张烨也没关幸运光环，因为他还在等，在等这色子的持续期限，飞机上那次，色子的增加十倍难度可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啊，这个难度调整色子的持续时间也一样是随机的，好像没有限制的样子，所以就算心疼幸运光环每秒钟花费的声望值，张烨也得忍着，没到最后的时候呢！
　　终于，结果出来了！
　　色子化成了一道光芒，猛地一闪，好像全世界都被照亮了片刻一般，一闪过后就消失在了空气中。
　　【难度已调整】
　　【降低五倍难度】
　　【持续时间：六天一小时十七分钟。】
　　【倒计时开始：六天一小时十六分五十九秒……】
　　什么？
　　六天？
　　六天多！？
　　张烨看到这里，当时就惊呆了，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后他飞快将“幸运光环”关掉，这才倒抽了一口凉……臭气，恨不得仰天大笑，整个人都被一种突如其来的馅饼砸中了！上次飞机上摇色子的时候，才几个小时啊！这回居然摇出了一个六天多的期限？还是降低五倍难度的？天无绝人之路啊！幸运光环太牛-逼了！
　　当然，他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后怕之色，去上海那回飞机上，幸好增加十倍难度的调整才持续了几个小时啊，要是你妈真持续几天时间，张烨就算是从飞机上渡过难关落了地面，他估计也活不了，不知道得死几百回！
　　幸好幸运光环在！
　　幸好自己前几天的三首诗给他预留了一些声望值能够让他启动一两分钟幸运光环的！
　　哈哈哈！
　　翻身的时候来了！
　　张烨虽然不清楚降低五倍难度到底能做到什么，可是根据那增加十倍的变态难度分析和推断，效果肯定是弱不了的！也就是说，张烨在今后从现在开始这六天多的时间里，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从昨天到今天，无数亲朋好友打来电话找到他，都不明白张烨为什么要去参加全国相声大赛，他们觉得参加了也没有意义，是的，张烨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就算自己报了名，就算央视11套允许自己和老姚参赛表演，可还是没有丝毫意义，这不是生路，只要是封杀令还存在的情况下，张烨就没有生路！
　　那他为什么要来？
　　明知如此干嘛还做无用功？
　　现在答案已经有了，既然什么路都走不通，那张烨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没生路？
　　他就自己杀出一条生路来！
　　当下万众瞩目的全国相声小品大赛，这就是张烨要找的出路，他就要在封杀令出台的热乎气还没消散的时候，站在这个舞台上，站在全国人民的面前，告诉那些讨厌他、质疑他、谩骂他、仇恨他的人，不管你们恨我恨到多么咬牙切齿，不管你们封我封的多么密不透风，哥们儿还是站在舞台上！
　　你们能奈我何！？
　　走出卫生间，张烨心情大好，响起了接下来的相声大赛，他不禁吟诗一首：
　　“床前明月光。”
　　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愣住，一看，是张烨！
　　“疑是地上霜。”
　　又一个央视的女员工闻声看过去，啊，张烨在念诗？
　　“举头望明月。”
　　又有人听到了这首诗，顿时期待不已，好诗啊！好诗啊！
　　“我是打脸张！”
　　结果最后一句一出，那几个央视工作人员全东倒西歪地晕倒了一片！为什么要去参加全国相声大赛，他们觉得参加了也没有意义，是的，张烨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就算自己报了名，就算央视11套允许自己和老姚参赛表演，可还是没有丝毫意义，这不是生路，只要是封杀令还存在的情况下，张烨就没有生路！
　　那他为什么要来？
　　明知如此干嘛还做无用功？
　　现在答案已经有了，既然什么路都走不通，那张烨就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没生路？
　　他就自己杀出一条生路来！
　　当下万众瞩目的全国相声小品大赛，这就是张烨要找的出路，他就要在封杀令出台的热乎气还没消散的时候，站在这个舞台上，站在全国人民的面前，告诉那些讨厌他、质疑他、谩骂他、仇恨他的人，不管你们恨我恨到多么咬牙切齿，不管你们封我封的多么密不透风，哥们儿还是站在舞台上！
　　你们能奈我何！？
　　走出卫生间，张烨心情大好，响起了接下来的相声大赛，他不禁吟诗一首：
　　“床前明月光。”
　　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愣住，一看，是张烨！
　　“疑是地上霜。”
　　又一个央视的女员工闻声看过去，啊，张烨在念诗？
　　“举头望明月。”
　　又有人听到了这首诗，顿时期待不已，好诗啊！好诗啊！
　　“我是打脸张！”
　　结果最后一句一出，那几个央视工作人员全东倒西歪地晕倒了一片！


第476章 【天大的乌龙！】

　　预赛抽签现场。
　　a组b组已经抽好了。
　　张烨走回来，“老姚。”
　　姚建才盯着台上看，“还没咱们呢。”
　　“没事儿，等着吧。”张烨此刻算是彻底放开了，也不去考虑怎么解决这一系列问题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滴滴，手机短信响了。
　　张烨拿出手机低头看，中奖？电话费？他撇撇嘴下意识就关上了，这种诈骗短信他已经习惯了，可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事儿，张烨一怔，又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短信，咦，这不是移动客服的号码吗？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按照上面提示的要求回复了一下短信，滴滴，短信提示到了，充值成功！
　　一查电话费，多了一百块钱！
　　张烨一下就乐了，钱虽然不多，可是它却在向张烨传达一件事情——降低五倍难度的世界，已经开始生效了！
　　那边。
　　结果还在宣布：
　　“王可松，郑佳，c组6号。”
　　“张晓，刘元，c组7号。”
　　众选手都在低声交谈。
　　“a组实力很强啊。”
　　“c组也不差，张晓和刘元可是唐大章相声社的人，好像还是唐大章老师的徒弟，是这次夺冠热门之一呢。”
　　“那个王可松，不是上届相声大赛的十三名吗？”
　　“分到c组的可倒霉了，有点死亡之组的意思了！”
　　忽然，主持人王哥儿宣布道：“张烨，姚建才，c组8号。”说完，他目光落到台下找了找，一扫之下没看到他们，才收回目光继续宣布结果。
　　“c组？”
　　“那俩瘟神也是c组？”
　　张烨能听到前面有人在议论他们，侧头对老姚道：“8号什么意思？”
　　姚建才笑道：“就是c组预赛里第八个出场，今天肯定能轮上咱们录制，看看时间，估计中午就差不多到咱们了。”
　　张烨道：“那咱俩找个地方先歇会儿啊。”
　　“行。”姚建才俩人就走了，老姚还哼着京剧，很轻松的样子，边走边对张烨道：“听说分到c组的有几个硬茬儿，还有唐大章的两个徒弟也在，就在咱俩前面出场，这回可有热闹了。”
　　张烨乐道：“你还挺有信心啊？”
　　姚建才嘿道：“我这不是有信心，我是不抱希望了，咱俩那作品就算说完也播不了，就当玩儿来了吧。”
　　……
　　网上。
　　央视11套相声小品大赛视频官网。
　　a组的第一个作品和b组的第一个作品已经出炉了，两个视频被传了上去，顿时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
　　“哈哈哈！”
　　“这俩瘦子是谁啊？”
　　“这相声还不错啊，挺好的！”
　　“是啊，看来这届大赛有的期待了！”
　　其实真论质量来看，这些预赛的作品肯定是不可能比得上春节联欢晚会上的相声的，但之所以很多人骂春晚的相声不行，是因为期待度不一样的关系，对春晚，很多人都有感情，期待也比较高，稍微有点不如所想大家可能就接受不了，觉得那上面的相声不好，然而，眼下的相声大赛都是五湖四海的选手，还有农民、有工人、甚至还有公司老总参加，基本都是业余的，就算是专业相声演员来参赛的，名气也都不大，大家看的时候自然也会宽容很多。
　　投票！
　　a组1号的两个参赛选手暂时领先，票数不断增长，转眼间就有了七百多票。注：每个ip注册账号每天可投三票。
　　留言区。
　　“啊，分组出来了一些！”
　　“我看到张烨和姚建才啦！”
　　“c组？咦，他们上面就是唐大章的两个徒弟啊？”
　　“真是冤家路窄啊，期待张老师的作品。”
　　不过下面更多的是骂声。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主持人，来凑什么热闹啊！”
　　“张烨太把相声大赛当儿戏了，他会什么相声啊，那个脱口秀不过是种低俗的娱乐节目，虽然也是在搞笑，可跟相声完全不一样，相声可是艺术！”
　　“43号文件热乎气还没消停了，张烨这样真的好吗？上面摆明了再严打劣迹艺人和低俗媚俗庸俗的娱乐形式，哪一样张烨都沾上了，他还敢来？这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了也好，让相声前辈们教教你怎么说相声吧，你也看看什么叫真艺术，你那个脱口秀根本算不了什么！”
　　“张烨这人就是娱乐圈里的一粒老鼠屎啊，太能搅和了！”
　　“看他这回怎么丢人现眼吧！”
　　“隔行如隔山啊！”
　　不多时，官网上给出了一个调差问卷，是关于《你最看好谁夺冠》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排在第一的，是一对儿早就有了一些名气的相声演员，师承正宗，说学逗唱基本功扎实，短板很少。
　　第二，是对儿青年相声演员的组合，新人，但他们今年曾经参加过辽东电视台的春节晚会，说了一段相声，在网上也很受欢迎和追捧，甚至有几个相声表演艺术家都对他们评价很高。
　　唐大章的两个徒弟排在第十名的位置。
　　至于张烨和姚建才？榜单上自然没有他们，主办方连他们俩名字的这个选项都没有给出来。
　　这就是封杀！
　　从头到脚的封杀！
　　你可以参赛，你可以报名，甚至比赛都可以按照正常程序来，可你别想露脸，一个镜头也没有，等于这次相声大赛在内部还是该怎么着怎么着，但是在外面，这届相声大赛等于根本没有张烨和姚建才这俩人！
　　就是这么个情况！
　　没人以为张烨和姚建才能在这次相声大赛中掀起什么浪花，他们来的意义，也就是能做到添添乱，搅混水的作用，其他的根本毫无意义，除非央视真给他们的作品播出，可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央视傻-逼啊？
　　相声大赛海选激烈进行了！
　　五组……
　　十组……
　　越来越多的选手完成了比赛！
　　有的人出来后神色兴奋，有的人则无可奈何，显然是没发挥好。
　　午前的时候，张烨和姚建才来到了c组的录制现场，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走进后台，快到他们上场了。
　　……
　　与此同时。
　　大楼中一间领导办公室里。
　　央视11套的总监陈火拨了一个电话，将秘书叫进了办公室，“比赛进行的怎么样了？没出意外吧？”
　　青年秘书道：“陈总，一切正常。”
　　陈火笑着点头，“那就好，这些日子你们辛苦辛苦，一定要把这次大赛抓好、办好，对了，录制的时候，观众那边记得控制一下手机和录制设备，之前已经说过了，观众进场前一定要将手机锁进柜子里，避免影响到选手表演，而且现场也绝对不能有其他人拿手机录制的情况出现，这个你要注意，一会儿再跟节目组那边沟通一下。”
　　青年秘书拿本子记下来，“明白。”
　　陈火想了想，又嘱咐道：“还有啊，这次来参赛的两个劣迹艺人，你们务必管理好，需要注意封杀，不要录像清楚了吗？”
　　青年秘书一怔，“咱们的摄像机也不录？”
　　陈火道：“对，压根就不用开机了，以免视频流出去，就当没有这人，不用问为什么，让下面人照办就行了！”
　　青年秘书立即道：“懂了！”
　　台里还是很谨慎的，布置的很周密。
　　按说这个命令也很正常，一点问题都没有，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指示，居然闹出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
　　回了秘书间。
　　总监秘书就拿手机打电话给相声大赛栏目组负责人，也不知为什么，可能是设备太多了，也可能是有什么信号干扰，今天的手机信号特别差，打了第一次居然没打通，第二次才打通过去。
　　负责人正在那边指挥工作，看见电话后，就回了休息室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接电话，“喂，安秘书，呵呵，有什么指示？”
　　青年秘书笑道：“我可不敢有指示，是陈总监的吩咐，陈总说……大赛……观众手机……制……”
　　负责人忙道：“安秘书，信号不太好，听不太清楚。”
　　青年秘书无奈，只好重复了一遍，“这件事很重要，你听好，陈总监说，这次来参赛的张烨和姚建才，你们务必管理好，需要注意封杀，不要录像咳！”说到这里他咳嗽着结巴了一下，继续连贯道：“录像清楚了吗？就当没有那人，不用问为什么，让大家照办就行了！这是陈总监原话。”
　　可偏偏，信号太差了！
　　加上这青年秘书有点外地口音，音准也不是很到位！
　　青年秘书按照领导的原话说了，可是在负责人从手机里断断续续听到的，却是另一个状态！
　　他大概听到的是：“这件事很重要，你听好，陈总监说……滋……这次来参赛……张烨和姚建才，滋……你们无……需管理……不要在……意封杀……要录像……咳……录清楚……嘛……就当没有那文……不用问为什么，让大家照办就行了！”
　　负责人听完，当时就懵了！
　　不要在意封杀？
　　要录像！我靠还要录清楚？
　　就当没有那文？哪个文啊？43号文件！？
　　负责人都吓傻了，手里一哆嗦，“安秘书，真要这么干？”
　　青年秘书很纳闷他的大惊小怪，“当然了，照做就行了，这是陈总着重吩咐的，一定要办好！”
　　负责人瞪眼道：“你确定？”
　　秘书有点烦了，这点屁事儿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啊，不过想到不给选手开机录像的事，他还是耐心道：“虽然有点违反规定，但陈总监已经指示了，咱们按照领导说的做就行了。”
　　可是负责人理解的却是另一层面的东西！
　　这何止是有点违反规定啊？这你妈是要跟主管部门对着干啊！是要给43号文件拆台啊！难道这牵扯到了上面的一些广电内部的领-导-斗-争？对了，前阵子就有消息说有个广电副局长被调走了啊，难道跟这件事情有关？
　　是了！
　　这他妈是神仙打架啊！
　　怪不得要对着拆台呢啊！
　　负责人也不敢多问了，挂了电话后想了半天，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陈总监能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这是领导对自己的信任啊，一定要保密！一定不能辜负领导对他的信任！
　　他要办妥，办好，办到位！


第477章 【上直播？】

　　半晌后。
　　负责人急急忙忙叫来了几个他在栏目组中的亲信，神神秘秘地去了一个小办公室，关上门开了个紧急会议，把总监陈火的“意思”小声儿传达给了他们，“不要在意封杀，就当没有那文！”
　　几个手下也听傻了！
　　“啊？”
　　“这……”
　　“为什么呀？”
　　“不是不让播吗？”
　　负责人摇摇手，“领导的意思，哪里是咱们能够揣测的啊，咱们只要执行就行了，就按这个调子办！”
　　难道上面斗起来了？封杀艺人方面的政策，调子没有统一？内部还有分歧？一时间，这几个节目组的人震惊地对视了一眼，也都想到了前阵子广电某副局长被突然调任的事情，莫非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了？他们央视作为广电的直属单位，他们央视的台长也是广电领导班子的党组成员啊，他们台长也参与进去了？想够一够那副局长的位置？不然上面怎么会突如其来地给他们这么一个指示？
　　是了！
　　这是要变天了啊！
　　大家都一片心惊，全胡思乱想地揣摩起上意。
　　一青年眨眼道：“那咱们该怎么执行？把张烨姚建才的比赛直接录好上传？还是用咱们视频网站的网络直播？”
　　另一中年人汗道：“网络直播？这名额可有限吧，一般都是给那些夺冠热门选手的预赛作品的，因为同一时间只能直播一个，咱们手上的可用资源也有限呀，而且张烨和姚建才这俩外行人的组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相声的啊，他们的作品肯定好看不了，要是直播的话就……”
　　负责人挥手打断了他们，自己冷静地想了想，一咬牙道：“直播资源留给他们一个，安秘书给我的领导的原话是，让咱们录像，还要录清楚，什么叫录清楚？这可能就是让咱们资源倾斜的意思！”
　　一人道：“成。”
　　青年急忙起身道：“那我赶紧去安排，那俩人已经开出场了！”
　　负责人说道：“快去，记住这件事咱们几个知道就行了，不要乱传，以免节外生枝，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天塌了也有个儿高的顶着呢。”
　　几人都应了声，“是，领导。”
　　……
　　另一边。
　　c组比赛录播间，后台休息室。
　　张烨和姚建才已经换好了说相声用的大褂儿，俩人都是穿得一身黑，人靠衣装马靠鞍，别说，穿上这一身还真有那么点说相声的意思了，张烨的衣服是老姚临时找人借的，勉强挺合身。
　　屋里还有其他几个参赛选手。
　　化妆师正在给他们化妆，为了更上镜一点。
　　另一个栏目组工作人员开始给大家讲注意事项，“上台以后指示灯一亮，就是开始录制了，大家注意表情和动作，因为最后都是要录好上传到官网的，还有，要注意一下现场编导的手势，如果录制的时候出了问题，会及时通知你们的。”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末了他看向几个选手，最后扫到了张烨和姚建才，“都记住了吧？”
　　张烨道：“你问我呢？”
　　那人这才认出张烨来，咳嗽一声，“汗，原来是张烨老师，没有，我是问他们呢，录节目这一块您可比我懂。”虽说张烨已经被封杀了，可是在张烨面前，很多人还是不敢托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更别说这是个神人了，被封杀后都能一天天地涨人气，整个娱乐圈能做到这一点的也就是张烨一个人了，唐大章和那些明星啊专家啊敢质疑张烨，他们这些底下的人可不敢。
　　门一开进来一个人，大声道：“下一组准备！”
　　姚建才起身活动了活动，“该我们了吧？”
　　那人点头，“对，该8号了。”
　　张烨临上场前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喉咙，然后用他自己习惯的方式发了几个长音，“啊呜鲁啊！”
　　姚建才也很专业地吊了吊嗓子。
　　随后，俩人才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到了后台准备区。
　　姚建才道：“反正也播不了，咱哥俩儿今天就放开了说吧，好久没说相声了，今天必须说痛快了！”
　　张烨笑道：“行啊，你可别紧张。”
　　姚建才嗤笑道：“老哥我能紧张？我是怕你出漏子，虽然咱俩对过词了，可还没听你真正说过一个完整的呢，老哥我的实力你不用担心，你哪怕临场发挥几个段子，我也能托得住，多少年的功底在这儿呢。”
　　张烨乐了乐，“你可别吹啊，到时候再掉链子，我可能还真有不少临场发挥的东西，你知道，我一直是现场型选手。”
　　姚建才哈哈一笑，“来吧，谁怕谁啊！”
　　俩人就一天不到的时间来磨合，显然不可能把一个作品从头到尾的打磨细致，最后时间来不及了，张烨只能大概跟老姚说了说段子，然后俩人对了一下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表情什么台词，其余的东西只能交给临场配合了，不过好在张烨和姚建才这个忘年交思维回路很是一致，非常有默契，张烨有些很跳跃的想法，姚建才竟然大都能反应的过来，这也让张烨很是欣喜，找一个能托得住自己的捧哏演员可不容易。
　　场上笑声不断。
　　唐大章的俩徒弟正在台上说呢。
　　张晓：“所以这段故事告诉我们，要远离世界杯啊！”
　　刘元：“是得远离，还得远离你。”
　　张晓：“远离我干啥？”
　　刘元：“因为你老说我爸爸！”
　　“呵呵呵呵。”
　　“哈哈。”
　　观众还真给面子，反应很正面。
　　张烨一身鸡皮疙瘩，“有什么可笑的？”
　　姚建才摊摊手，“我哪儿知道啊，没从头听，不过我以前听过他们俩一段相声，还是可以的。”
　　张烨嗤之以鼻，可以？这也叫可以？他昨天在决定参加相声大赛之后，也上网特意研究了一下这个地球上的优秀相声作品，发现跟他那个世界的一些主流相声作品差不多，基本上都是晚会型的相声，有笑点，有层次，有结构，但却中规中矩，不是那么特别接地气，并没有张烨想象中的那么搞笑，在他看来，顶多是他那个世界上零几年的相声整体水平，不过不同的是，张烨那世界零几年的相声艺术十分低迷，在走下坡路，而这个世界却没有，相声这门艺术还是非常受追捧和欢迎的。
　　于是乎，张烨在昨天就想，在如今这个世界上，如果自己把一些不中规中矩的“非主流”相声作品拿过来，观众们会不会买账？张烨一直认为每一种艺术形式都会有它自身的发展轨迹的，创造，传播，飞速发展，遭遇瓶颈，走向商业，突破瓶颈，继续发展，大概都有这么一个类似但可能不完全是这样的发展必经规律，相声应该也一样。只不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现今的相声领域还没有遭受到瓶颈和低迷，他如果早早将下一个阶段的“商业相声”拿出来，观众认不认啊？
　　值得一试！
　　虽说张烨不是拿不出一些晚会型的中规中矩的相声作品，他脑子里有很多，但是，那不是张烨的风格，他自打跟这个世界开始崭露头角，走的一直是一条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路，别人能做到的，他不想做，别人都不做或者做不了的，他反而会去做，要是连这点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张烨也不会有今天的人气，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他的无法模仿！
　　你们行的我也行！
　　可我行的，你们都不行！
　　所以答案已经有了，张烨要拿新商业相声挑战一下。
　　啪啪啪啪！
　　观众掌声响起了，不是特别的热烈，没到那个份儿上呢，但掌声也不算小，整体反应还是可以的。
　　场上传来评委的点评。
　　这是一个容纳几百座位的场地，比张烨录脱口秀的演播厅大，下面已经坐满了观众，观众最前排摆着一排桌子，坐着三个评委。
　　一个老相声演员也是这次大赛的评委道：“说的不错，题材新颖，结构分明，呵呵，我没什么好评价的了，挑不出什么太大的问题，等你们第二轮预赛的表现吧。”
　　一个晚会女导演道：“呵呵，我补充一句，就是作品最后的底有点软，没有收得那么好，感觉有些托不住。”
　　选手张晓道：“您批评的对，我们以后改进。”
　　最后一个男评委笑道：“不过总体还是很精彩的，我要是打分的话，我会给你们打八十分。”
　　张晓和刘元鞠躬，“谢谢评委老师。”
　　女评委推了推眼镜，“好了，你们下场休息吧，换下一组吧。”说着，看了看手中的单子，“我看看下一组是……嗯？”
　　张烨？
　　姚建才？
　　仨评委对视了一眼。
　　就在这时，台下跑过去一个工作人员，低声在摄像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又跟几个现场工作人员沟通了一下。
　　摄像和现场几个员工都怔住了！
　　那人还在低声快速说着，好像在布置任务。
　　不过这个小插曲，其他选手也好评委也罢，都没有注意到。


第478章 【央视疯了！】

　　中午了。
　　全国相声大赛火爆进行中。
　　官网上一个个预赛的相声作品被传了上去，网友们纷纷为自己喜欢的相声演员和作品投票，这才刚开场多久啊，已经有好几拨人打起来了，有支持这组的，有支持那组的，票数接替增长，骂战也一开再开。
　　“还是孙老师厉害！”
　　“滚蛋吧，陈老师说相声的时候，老孙还不知在哪儿呢！”
　　“支持张晓和刘元，都看直播了吗？他俩这作品太好听了！”
　　“诶对了对了，张晓刘元是c组的吧？我记得抽签顺序公布的时候，他们下一组就是姚建才张烨啊！”
　　“还真是。”
　　“对，我也想起来了！”
　　“这俩瘟神要出场了？”
　　“不过出场也没用啊，咱们也看不到。”
　　“可惜啊，我还真想看张烨说相声呢，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说，肯定不如那些专业相声演员，但还是想看呀。”
　　“你想多了，播谁的作品也不会播他们的啊，你以为央视傻啊？”
　　唐大章的两个徒弟刚上了官网预赛首页的实时网络直播，因为在观众投票的夺冠人选期望中，他们拿了第十，是热门人选，栏目组自然要重点关注一下他们，于是才把直播推给了张晓和刘元，这种直播位置是大赛官网最显眼的广告位置了，比横幅广告的推广都要厉害，很多人都在看，自然也有人联想到了下一组出场的张烨姚建才，虽然央视一直对他们俩采用封锁手段，可不代表老百姓不关注。
　　“唉，张烨真可惜。”
　　“是啊，我挺喜欢他的，怎么就被封杀了啊。”
　　“老姚也不错啊，嫖-娼-未-遂？这叫什么劣迹啊！而且也没给出证据也没给出解释，直接就给他定性了，他也够冤枉的。”
　　“没辙，43号文件已经出了，收不回去了。”
　　直播镜头灭了几秒钟。
　　“该下个直播了。”
　　“该播a组的了吧？”
　　“出来了，咦，怎么还是c组？”
　　“不会吧？是不是还没换？”
　　“你们看啊，评委还是那三个人啊。”
　　蓦然间，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画面出现了，只听场边工作人员宣布，“有请下一组选手，张烨，姚建才！”
　　什么？
　　有请谁？
　　然后，一身大褂子的张烨姚建才就走上了舞台。
　　这一刻，似乎全世界都静了，画面好像定格的一样！
　　无数人惊得下巴都掉了，瞪着眼珠子看着那相声大赛的首页直播，全傻了，“我草啊！这他妈什么情况？”
　　……
　　张烨父母家。
　　现在放寒假呢，张烨几个妹妹听说他参加相声大赛了，都一大早跑了过来。
　　三妹妹指着电脑道：“这个好笑这个好笑！”
　　大妹妹撇嘴道：“那是唐大章的两个徒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就是骂我哥的那个？”三妹妹一下子改了口，“这破相声什么玩意儿啊！一点也不搞笑！”
　　二妹妹：“……”
　　张烨老妈道：“别看了，反正也没小烨什么事。”
　　三妹妹也心情不佳了，“他们也真是，封杀我哥干嘛啊！我哥昨天没发诗，人气又快掉下来了。”
　　大妹妹叹气道：“今天咱哥悬了，三线艺人估计保不住了。”
　　老妈转身去了厨房，“我做饭去了。”
　　突然，三妹妹冷不丁大叫一声，“我靠！你们快看！”
　　大妹妹道：“看什么？”
　　三妹妹激动得跳了起来，“我哥！是我哥！”
　　大妹妹一瞅，也是愣住了，“真是咱哥！这是直播啊！”
　　张烨老妈一回头，“行了，别逗我了，说的跟真的似的，中午想吃什么啊？我给你们做。”
　　大妹妹忙道：“做什么呀，您快来看！我哥真上直播了！”
　　老妈一愕，过来往电脑上一看，也是傻眼了，“不可能啊！”
　　……
　　姚建才家。
　　姚翠猛喊，“妈！妈！”
　　“催命啊，叫什么？”
　　“我爸还有张老师！他们上直播了！”
　　“什么！？”
　　……
　　某商场。
　　正跟孩子逛街的慈秀芳听到旁边坐着玩电脑的两个年轻情侣指着电脑嘀嘀咕咕，她就下意识地看了眼。
　　“咦！这是……”
　　……
　　党-校。
　　正接受干部培训期间的北大副校长吴则卿，午休时正在宿舍上网看新闻，忽然注意到了相声大赛的宣传广告，便点了进去，随便瞅了眼主页上的预赛直播，然后她就眼角一跳，微微笑了。
　　“小张？”
　　……
　　京城广播电台。
　　周大姐啊地一叫，“疯了！央视疯了！”
　　孙阿姨凑过来，“怎么了老周？喊那么大嗓门？”
　　周大姐一拍大腿道：“你们快看啊！央视11套居然给小张上视频了！还是直播！这是要逆天啊！这是要逆天啊！”
　　张烨以前的助理小芳闻声立刻跑过来，“真的假的啊？央视怎么可能这么干啊，除非央视疯了！”
　　结果众人围过来一看！
　　我草！
　　央视真你妈疯了啊！
　　……
　　张烨的朋友都惊呆了！
　　张烨的仇家也都傻眼了！
　　跟家里上网的贾副台长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那些质疑和谩骂过张烨的人也全晕倒的晕倒！
　　网上一时炸开了锅！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直播画面，他们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根本不明白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真是张烨啊！”
　　“不是封杀了吗？天啊！”
　　“张老师也太神了吧！被这么重重封杀之后，不但人气不降反升，还能悠悠然地上直播？这太打脸了！”
　　“打脸张生来就是为了打脸啊！啊哈哈哈！”
　　“央视11套干嘛呢？”
　　“靠，无法理解啊！”
　　“给一个被封杀的且连相声都不会说的人上网络直播？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是不是信号调错了？”
　　“不会是错了，这都多半天了。”
　　“我了个去啊！张烨这人太邪门了！”
　　“是啊，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能在这货身上发生啊！”
　　“哈哈哈，期待他的相声！”
　　“就怕他不会说啊，相声跟脱口秀可完全不同，更何况是对口相声了，这都是几年十几年练出来的工夫，他一个学播音的，怎么会弄相声艺术啊，还直播？就算直播，他们上去也是丢人现眼的！”
　　有支持的。
　　有质疑的。
　　不过更多的则是凑热闹看热闹来的，网络预赛的直播间里顿时爆满了，无数人闻声涌来，看热闹的从不怕事儿大，就怕事儿不大！
　　一些相声同行，一些张烨的朋友亲戚们，得到消息后也急急忙忙打开网络直播，想看看张烨这个外行人到底怎么说相声，至于为什么会给直播，是信号弄错了还是有意为之的？他们已经顾不上琢磨了！


第479章 【领先了七八年的相声作品！】

　　直播开始！
　　张烨姚建才登台！
　　与乱了套的外界相比，演播厅里却十分淡定，除了评委相视一眼，除了观众们愣神儿了片刻，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动静，因为场内除了少数几个负责直播信号的工作人员外，没有人知道他们演播厅的镜头正在直播，手机也都关了，或者进场时被锁好保管在专门的地方，场内录制期间大门是锁着的，所以这些人没有一个收到消息。别说他们了，就是张烨自己也不知道此刻什么状况。
　　啪啪啪。
　　“是张老师！”
　　“哈哈，姚建才！”
　　“太好了，咱们居然跟他们一场！”
　　“这回有乐子看啦。”
　　“不过张老师说相声？这画面我不敢看啊！”
　　“张烨又不是真来说相声的，就是来添乱搅和的啊，你真指望他能跟那些其他的专业相声演员比啊？”
　　“也是。”
　　“估计还是脱口秀的形式吧。”
　　“虽然不是正经的相声，但脱口秀也不错了，我挺爱听的。”
　　观众很给面子，加上一旁还有领掌的工作人员，俩人一上台他们就鼓起掌，听声音还很热烈，明显比给其他参赛选手的掌声要卖力气。没辙，人气在那儿摆着呢。
　　灯光很足，打得晃眼。
　　其他那些第一次录节目的选手登台后都会不适应，可能也会紧张，因为有时候灯光位置不好的情况下，你连台下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全是刺眼的光团，但张烨站在台上却十分享受，他对这些太熟悉了，也是好久没有工作好久没录节目了，一时竟有点怀念，有喊那么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冲动！
　　姚建才当然也不会不适应，在娱乐圈混了十多年的老江湖了，他跟张烨一样，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从容，冷静。
　　光是这份台风，俩人就胜过其他参赛选手好几条街。
　　女评委扶了扶话筒，笑道：“两位老师好。”
　　姚建才笑着说道：“呵，评委老师可别这么叫。”
　　女评委的态度还是友善的，说：“本来一般选手上场后，我们都会让选手自我介绍一下，不过你们俩就不用了，我相信大多数观众都是认识你们的，只不过认识归认识，却不知道你们会说相声啊。”
　　另一个专业相声演员的男评委道：“我拦一句，张烨我不知道，但姚建才老师以前确实是我们专业的相声演员。”
　　女评委惊讶道：“哦？还有这事儿？”
　　姚建才自嘲道：“就是十多年都不说了。”
　　坐在最右边的第三个中年评委似乎没兴趣听这些，“要不然让他们开始吧，咱们先听作品。”聊那么多也没用，就算姚建才是专业学过相声的，可张烨却一点都没学过啊，就是个外行，说多了也是对牛弹琴，而且对方又是个被封杀的艺人，这回过来就是捣乱的，没人以为他们真会说相声。翻版脱口秀呗？或者是模仿一个传统相声段子？反正他是没什么兴趣听的。
　　第一个评委道：“好，开始吧。”
　　女评委倒是露出很感兴趣的表情。
　　值得一说的是，张烨还跟观众席侧面角落的一个地方看到了一个人——正是唐大章，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人，不过因为看过对方的照片和影像，倒是一眼认了出来，唐大章不担任第一轮预赛的评委，他过来可能是为了看徒弟的表演，看得出他本来是想走的，人都站起来了，可是当看到张烨姚建才后，唐大章又坐下了，他脸上挂着浅笑的表情，似乎是打算看张烨的笑话了。
　　唐大章旁边还有几个相声演员。
　　一人道：“让张烨来，就是污染相声舞台的。”
　　另一个老同志也摇头道：“现在这相声大赛啊，外行越来越多，连相声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比赛，真是听不下去，你看a组第三场和c组第二场那几个人，说的什么啊，这个张烨也好不了！”
　　唐大章笑道：“一会儿等他说完，评委会告诉他什么叫相声的，想用脱口秀蒙混成相声？这是开玩笑。”
　　几个相声演员又一次对张烨评头论足起来。
　　快开场了，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观众们都望着台上。
　　此刻的场外，整个网络上关注这次相声大赛的人也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直播镜头呢，也全万众瞩目！
　　……
　　张烨家。
　　老妈在打电话，“老头子，你快回来！”
　　老爸在电话那头道：“我正买菜呢，等一会儿。”
　　“买什么菜啊，你赶紧的，咱儿子上直播呢！马上要说相声了！快快快！”老妈很激动，本以为儿子从此就告别娱乐圈了，没想又出现在公众眼前了，还是在这么大的一个全国收视率第一的比赛场合！
　　二妹妹在一旁问，“我哥真会说相声啊？”
　　老妈呃了一声，“那我不知道，没听他说过。”
　　三妹妹哼哼道：“我哥什么不会呀，他既然敢参赛，那就是肯定行！”
　　大妹妹担心道：“但愿吧。”
　　……
　　姚建才家。
　　姚蜜在电脑前团团转，“我爸行不行啊，别去丢人啊，虽说他以前是专业捧哏的，可也没混出个名堂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基本功都丢了吧？还有我无敌的张老师，他啥时候学的相声？跟我爸学的？那不是坑人么！”
　　范奕蹙眉道：“看他干嘛，关了。”
　　姚蜜嗲道：“妈，你还生我爸爸气呐？公安机关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嘛，我爸这人你还不知道，有贼心没贼胆，哪儿逃得出您的五指山呀，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外面瞎来呀。”
　　“你自己看吧。”但范奕却也没走，而是就在旁边坐着看书，眼神时不时悄悄落在视频直播上，显然还是相当关注的。
　　……
　　网监一处。午休时间，范映芸和方晓水蒙毅他们都打开大赛直播。
　　京城电视台。胡飞和侯哥候弟小吕大飞他们一边吃午饭一边看直播。
　　上海，维我网络电视部门。董杉杉跟张烨以前的同事们也全都拭目以待着。
　　等等等等。
　　这次直播来的实在太出人意料了，甚至好多平时不太关注张烨姚建才的人，这回也被吸引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直播画面！
　　……
　　演播厅。
　　现场编导打了个手势，是可以开始了的意思。
　　舞台上的张烨看到了，微微一笑，再看了看评委和一些观众们露出的表情，他知道，可能所有人都不认为自己会说相声，好吧，那今天第一场预赛，哥们儿就先简单展示展示什么叫新商业相声，展示展示在他那个世界被人打磨到烂、演绎到了极致、领先这个地球至少七八年的相声形式吧。
　　一捋袖子，张烨笑道：“大家好。”
　　姚建才接道：“嗳，观众朋友们好。”
　　张烨道：“这场有我们俩给您说段相声。”
　　姚建才微笑，“对，换我们了。”
　　底下人一听，网上看直播的人一听，都是有点无语，十段相声里有九段都是这种狗血开场词啊，这也太没新意了吧？而且太平淡了啊，嘿，这个张烨果然是不懂相声艺术啊，太随便了。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起，第一个包袱却出人意料地蹦出来了！
　　张烨尊敬地指了指身旁，“首先要隆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搭档，也是我最尊敬的忠厚长者，咬建材咬老师！”
　　现场噗的一声好多观众笑了出来！
　　姚建才嘿了一声，“咬建材？我倒是真不挑食啊！”
　　观众再笑，“哈哈哈！”
　　张烨呃道：“那应该是？”
　　姚建才道：“好嘛，合着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底下再传出几个笑声。
　　张烨呵呵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姚建才姚老师。”
　　姚建才：“这回对了。”
　　张烨道：“姚老师相声说得好啊，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十几年前，姚老师是正经曲艺团的专业相声演员。”
　　姚建才对观众道：“这倒是，好多年不说了。”
　　张烨笑道：“今天我之所以敢来参赛，就是因为人家姚老师带着我呢，大家都知道，我跟姚老师是忘年交。”
　　姚建才道：“对，老交情了。”
　　张烨指着他道：“正所谓，人生难得一只鸡！”
　　坐在中间的那个女评委噗的一声差点喷了，现场观众也是哄然大笑！
　　姚建才赶紧拦住，“你打住吧打住吧！我这还变物种了？是一知己！”
　　“对，知己！”张烨道：“我跟姚老师关系好啊，好到什么程度呢？他朋友就是我朋友，他兄弟就是我兄弟，他父母就是我父母……”
　　“是的，我俩有交情。”姚建才道。
　　张烨继续道：“他女儿就是我女儿，他媳妇儿就是我媳妇儿！”
　　姚建才立即推了他一把，“你一边儿去！占便宜啊！”
　　观众都大笑开来！
　　唐大章皱起了眉头。
　　他旁边的几个相声演员听到这里，都忍不住咦了一声。
　　另外两个男评委也惊愕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讶然，脱口秀改版？显然不是！这分明就是正儿八经的相声啊！但是从节奏和包袱手段上看，居然不是他们传统的主流相声形式！


第480章 【《我是学问家》！】

　　短短一个开场，短短几句话，张烨和姚建才的表现就震住了所有人，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姚建才还好说，毕竟以前是专业的相声演员。
　　可张烨呢？
　　他可真是纯外行啊！
　　相声这门艺术门槛是很低，有嘴就能说，可是想入门却非常难，没个几年十几年的功夫根本下不来。张烨是说过脱口秀，但脱口秀的基本形式只是找一个主题然后围绕这个主意闲聊淡扯，各种段子都能夹在里面，还能请嘉宾，还能用影像，还不用管连续性和逻辑性，只要围绕话题将段子拼凑在一块就行了，但相声不是啊，相声难也就难在这里，就两个人，两张肉嗓子，你只能通过语言将人物情景情节全部展现出来，不是随便东抓一个西凑一个搞笑段子的事儿！
　　嗯。
　　嘿。
　　嗳。
　　诶。
　　这几个虚字的运用，就得练个几年！
　　相声艺术是一个完全不同于其他领域的东西！
　　然而张烨展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正经八百的专业相声逗哏演员的素质，这怎么能不让人大跌眼镜？
　　他什么时候学的？
　　他真你妈会说相声啊？？
　　好多之前质疑张烨是外行来添乱的人，这下子全被噎住了，张烨用实际行动打了他们的脸！
　　“老唐？这……”唐大章的师弟道。
　　唐大章面无表情，“才开始而已，相声作品是个整体，一个开局说明不了什么，往下看着吧，肯定得出纰漏。”
　　他师弟嗯道：“这倒是，作品的主题还没点出来呢。”
　　……
　　台上。
　　张烨可听不到他们的低声议论。
　　姚建才道：“你就别说我了，介绍完了我，你也该介绍介绍自己了啊。”
　　张烨得瑟道：“我还用介绍吗？我不是你们说相声的，你看我这气度。”拍拍自己的胸口，“看我这气质，应该就能知道了吧，我啊……”他忽然伸出手，很不雅地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动作很大，“我是一个文学家！看出来了吧？”
　　“哈哈哈！”
　　有个女观众大笑着拍腿，“哎呦！”
　　姚建才无语地盯着他，“我还真没看出来，文学家就这做派吗？你提什么裤子啊，而且这称呼也没有自己认的！”
　　张烨笑道：“姚老师又对我批评指正了，我跟姚老师相处啊，他就是我的老师，我平时有点什么不明白的事儿也愿意跟姚老师请教。”
　　姚建才道：“您捧了。”
　　张烨：“你们可能不知道，姚老师这人特别时尚，好多高科技的东西比我都懂，比如现在很流行的微薄。”
　　姚建才对观众道：“对，我倒是用的早。”
　　张烨：“早些年的时候微薄刚出来，我们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用没用，但姚老师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了，微薄真有用，就那次，姚老师拍完戏，跟剧组后面休息，就拿出手机刷微博，很开心，嘴上叼的烟也放在桌子上了，结果一会儿一回头，烟没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姚建才笑着点头，“剧组的朋友老爱跟我开玩笑。”
　　张烨：“姚老师也不生气也不着急，其实他知道是谁拿的，大家逗着玩呗，于是姚老师就发了一个微博——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姚建才说对，“呵呵，我敲打他呢。”
　　张烨转即道：“结果十分钟后，他媳妇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对不起。”
　　这包袱一抛，现场登时大笑一片！
　　“哎呦喂！”
　　“哈哈哈哈！”
　　“对不起？噗！”
　　“哎呦我笑抽了！”
　　姚建才一翻眼皮，“好嘛，我这一条微博破了多大的案子啊！微薄就管这用啊？”
　　张烨面无表情道：“这就是微薄的重要性，还有早些年很流行的一个东西，想看看姚老师写的东西怎么办？那时候我们就上姚老师的嫖-客。”
　　“嘿，你等等吧！”姚建才道：“那叫博客！”
　　张烨道：“对，博客，好多人都在上面……点他。”
　　姚建才撇嘴道：“那你告诉他们，我不出台。”
　　在观众的笑声中，张烨眨眼道：“那你指什么吃饭呢？”
　　姚建才瞪眼，“我指这吃饭啊？”
　　张烨：“那是什么啊？点你。”
　　姚建才：“什么叫点我啊，是点击（鸡）！”
　　“噢！”张烨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我第一次知道，合着点你……就是点鸡的意思？”
　　这句说话，观众一愣之下又是哄然爆笑！
　　姚建才气闷，“你怎么想的那么歪啊你，点击率啊！”
　　张烨：“还都绿了？”
　　有些观众已经笑得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姚建才：“嗨！没有您这么想的！”
　　张烨：“就说这个意思嘛，反正姚老师比我们都时尚，也比我们混的都好，早些年的时候我还上学呢，还没挣钱呢，人家姚老师都已经给公司代言产品了，做了人家产品的形象大便！”
　　观众又笑！
　　姚建才急忙纠正道：“什么形象大-便啊，是形象大使！”
　　“噢……”张烨迷惑道：“有什么区别？咱得讲理对不对啊？大-便？大-屎？你说是口感是手感……”
　　姚建才嘿呦喂道：“你怎么那么恶心啊！就得那么说！”
　　张烨无奈道：“好吧，就这么说，反正姚老师很厉害，拍过广告，拍过电视剧，还拍过电影。”
　　姚建才点头，“这倒是拍过。”
　　张烨掰着手指头道：“姚老师第一部戏，那个电影叫……叫……对，叫《寡妇》！”
　　姚建才疑惑道：“寡妇？我演寡妇？”
　　张烨：“不是，你演寡妇的丈夫。”
　　姚建才：“死了啊？”
　　张烨：“这部戏就是讲述一个寡妇，在丈夫死后怎么怎么奋斗，怎么怎么励志，很正能量的一个戏！”
　　姚建才瞪大眼珠儿：“里面没我啊！”
　　张烨：“有你啊，没你人家怎么成的寡妇？开局第一个镜头就是你的，上坟。”他比划道：“上坟，上面有个你的照片。”
　　姚建才：“……”
　　观众毫不保留地给出了笑声！
　　张烨看着观众们，“这就是姚老师的第一个戏，嗯，第二个戏就厉害了，姚老师的男一号！”
　　姚建才高兴道：“男一号？”
　　张烨道：“对，这部戏叫《磨》，讲述的是主人公拉着磨周游世界！”
　　姚建才傻眼道：“拉磨？我演驴啊！那周游什么世界啊！就跟那儿转圈了！”
　　观众都喷了，“哎呦哈哈哈哈！”
　　张烨：“姚老师真正出名的是第三部电影，《张二狗野蛮成性杀害父亲十万火急恩仇惨案记》！”
　　姚建才嘿道：“嚯，这名字够长的。”
　　张烨：“得俩电影大屏才能把这名字拼全，张二狗是个坏孩子，杀了他父亲，把他父亲剁碎了放火烧了，后来公安机关查案，姚老师的第一场戏就是打开棺材盖子。”
　　姚建才道：“我还是演死的？这回还都碎了？”
　　张烨：“还行，看脚，要是熟人能认出你来。”
　　女评委捂着脸笑个不停。
　　一个男评委也忍不住露出笑容，不过很快又收了回去。
　　张烨：“第四部电影可是大制作了，香港那边有个电影叫《饺子》，恐怖悬疑片，邀请姚老师出演。”
　　姚建才开心道：“可算来个大制作了。”
　　张烨一边比划一边道：“这部戏讲的就是杀人之后把人剁了包成饺子，姚老师在里面演‘馅儿’。”
　　姚建才表情一张，“好嘛！这回连脚都碎了！”
　　张烨竖大拇指，“了不起。”
　　姚建才：“有什么了不起啊我都肉末儿了！”
　　有一些观众，脸上都已经笑酸了，腮帮子开始疼了都！
　　张烨：“向您学习，向您致敬，您就是我们的榜样，老话儿说得好，山外青山楼外青楼！”
　　姚建才拦住，“不是！不是啊！你这老说错话，山外青山楼外楼！”
　　张烨眨巴着眼看看他，“楼外有青楼？”
　　姚建才：“你怎么老跟青楼干上了，你常去啊是怎么着？就是楼外楼。”
　　张烨点头，“山外青山楼外楼，能人背后有人恁（neng四声）！”
　　恁——这是京城话，或者是北方部分地区的词儿，跟“弄”一个意思。
　　姚建才打断道：“有能人！”
　　“恁！”张烨接上了。
　　负责拍摄的摄像师都镜头一抖，笑喷了！
　　姚建才：“你恁谁啊你！就是有能人！就你这还文学家学问家呢？你什么学问家啊，每天就研究这个？”
　　张烨：“我也研究别的啊，比如相声这门艺术。”
　　姚建才嗯道：“研究这个好。”
　　张烨：“相声是最简单的艺术形式，同时也是最复杂的，简单是因为有嘴就能说，但说好不容易，比如一些虚字儿，垫字儿，都是有讲究的，都是要研究的，比如我举个例子，‘你来啦？快坐吧，喝水呀，再见喽’，后面老有一个垫字儿，有这个你会觉得很亲切，要是没有这个就不像话了。”他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来！坐下！喝水！再见！”
　　姚建才嚯了一嗓子，“你再把人吓死！”
　　张烨：“比如有些女同志爱把虚字儿放在前面，比如出门街上看见熟人打招呼，‘哟，大妈您干嘛去啊’，这要放后面也不行。”
　　姚建才：“您给学一学？”
　　张烨模仿女人说话道：“大妈您干嘛去……啊哟！！！”最后一声跟吼出来的似的！
　　姚建才翻白眼：“好家伙，你这踩了脚了？”
　　张烨指着地上道：“大妈掉沟里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满场都是笑声！
　　评委、观众、甚至连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和摄像师都乐得不行了，观众里有几个小姑娘，眼泪都笑出来了！
　　唐大章脸色一般！
　　他旁边的三个师兄弟也都一直没吭声，因为，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个作品，已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第481章 【郭德纲附体！】

　　官网上。
　　网络直播区下面的留言板块已经炸窝了！
　　“哈哈哈哈！”
　　“我靠啊！亮瞎我的眼啊！”
　　“谁他妈说张烨老师不会说相声的？”
　　“不行了哈哈哈哈！我已经笑抽筋了！太逗了啊！张烨老师太逗了！姚建才老师也捧得好啊！”
　　“这一老一少的配合真神了啊！”
　　“俩人太有默契了！包袱一个接一个啊！”
　　“而且你们发现没有？张烨的相声跟一般的传统相声不一样！”
　　“是啊，根本一口气都没有让人歇着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是包袱，一个刚完第二个就接上了，这功力真他妈牛啊！以前我还觉得张烨老师不会说相声，还没什么期待，这回张老师又一次让咱们大开眼界了啊！牛人就是牛人啊！好像就没有张烨不会的东西！居然什么都行！”
　　“真精彩啊！”
　　“大爱张老师！”
　　“刚才我看相声大赛的其他作品还觉得挺不错的，可你妈听了张烨姚建才说完，我发现其他那堆相声简直就是狗-屎啊！”
　　“没错！”
　　“同上+1！”
　　“不说了，我接着看，这直播信号我估计是搞错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咱们就看不上啦。”
　　“没事，我已经录下来了。”
　　“我也录了，这么经典的作品必须留纪念啊。”
　　……
　　此刻。
　　央视11套已经大乱。
　　央视总部领导的电话一个一个地打了过来，其他相关部门的电话也接连而至！
　　11套的总监陈火这才知道出大事了，挂了电话后立刻怒气上涌，把安秘书和相声大赛节目组负责人等七八个相关人士都叫来了！
　　“你们给我搞什么啊！”陈火大怒。
　　那负责人擦汗道：“陈总，我，我是按您的指示啊。”
　　陈火拍桌子道：“放屁！这俩人是封杀名单点名道姓的！你们不但不给他们封杀，还给那俩人上直播？你要死啊你！”他真是怒极攻心了，说话也脏字百出。
　　负责人愕然道：“是安秘书告诉我说……”
　　安秘书急了，“我告诉你什么啊，我说这俩人让你们务必管理好！”
　　负责人瞪眼道：“你不是说让我们无需管理吗？”
　　安秘书差点晕倒，“我还说让你们要注意封杀！”
　　负责人道：“你不是说让我们不要在意封杀吗？”
　　安秘书吐血道：“你什么耳朵啊，我还说让你们不要录像，还问你清楚了吗。”
　　负责人道：“我听的是让我们录像，还要录清楚……”
　　陈火和屋子里的相关工作人员听完，也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草，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啊！你丫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吧你！
　　负责人这会儿再傻也知道是出了乌龙，你妹啊！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广电副局长调任的事情引发的政-治-斗-争啊，他忙解释道：“今天咱们台里手机信号不太好，老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也不太清楚，所以我才会错意……哎呦喂，那我赶紧让他们把直播信号给停了！我马上办！”
　　陈火吼道：“快去啊！”
　　负责人赶快跑出去打电话，嘟嘟嘟，负责直播那边的办公电话居然没人接，他干脆亲自跑上楼了，直接推开了负责直播信号的办公区的门，“人呢？怎么不接电话？赶紧掐断网络直播！”
　　一女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掐不了了，就刚才半分钟前，几个负责直播的人中午吃盒饭吃坏肚子了，出来上厕所的时候一着急，把门给撞上了，里面现在没人，钥匙也在控制室里！”
　　果然，好几个男员工正在围着门鼓捣，打不开！
　　负责人急道：“备用钥匙呢？”
　　女员工道：“在附楼呢，已经让人去找了。”
　　负责人叫道：“怎么越着急越出事啊！”
　　他不等了，赶紧往录制现场跑，想从那边直接掐信号，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么一折腾怕是来不及了，那场相声早快说完了！老天爷啊，你这不是逗我玩呢么！还有那个张烨！电话信号出问题？每一句话都被他听错了？发现出错后直播控制台这边工作人员又吃坏肚子？又把门不小心反锁了？备用钥匙还没办法当时就找到？这从头到尾一系列的乱事儿，简直太凑巧了啊！
　　张烨！
　　这人真他妈邪了门了！
　　……
　　直播现场。
　　笑声如潮水一般汹涌，且一波接着一波！
　　张烨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还在逗咳嗽，“说起相声这门艺术，能说的就太多了，现在相声发展的不错，你看，还能在央视这种大舞台比赛，还有全国这么多老百姓的关注和喜爱，像以前啊，相声可是举步维艰，那时候的相声演员都是在街头卖艺的，很辛苦，也很不容易。”
　　姚建才叹气道：“是这样的。”
　　张烨道：“所谓刮风减半下雨全完。”
　　姚建才道：“这话对。”
　　张烨道：“本来说的好好的，该给钱了，一刮风，人呼啦一下都走了，得，这一天白干了，下雨也是，一下雨，也没人在外面听相声了，所以相声跟有些行业不一样，不像瓦匠，泥瓦匠一瞧下雨高兴。”
　　姚建才问道：“怎么高兴啊？”
　　张烨说道：“坐在屋里喝酒，听着外面哗……咔嚓，他乐了，雨停以后有活儿干了啊，喊他儿子……”他随手往旁边一指，“去，打二两酒去。”
　　姚建才推了他一把，“你指我干嘛！”
　　张烨眨眼，“我就意思一下。”
　　姚建才：“那也不行，你往那边指去。”
　　观众大笑！
　　张烨接着道：“哗……咔嚓，去，再打二两去。”
　　姚建才：“这就喝四两了？”
　　张烨：“哗……咔嚓，再打二两去。”
　　姚建才：“还喝？”
　　张烨：“哗……咔嚓！嗯，这回喝不了了。”
　　姚建才疑惑：“这回怎么不喝了？”
　　张烨一摊手，“自己房塌了。”
　　姚建才：“嗨，雨太大了也不行。”
　　这个包袱又是笑抽了现场好几百个观众！
　　不过每个选手预赛作品的演出时间都是有限制有规定的，少了无所谓，但是却不能超过十分钟，到了复赛决赛那时候才会有十五分钟或二十分钟的场，预赛没给那么多时间，毕竟参赛的人太多了，十多个组轮着录，明天能录完都算快的了，慢的话得后天，所以张烨他们的演出时间也差不多了。
　　下面没有人提示，但张烨和姚建才都心中有数儿，尤其是张烨，作为一个专业主持人，节目说了几分钟，自己还剩多长时间，都不用看表，张烨心里甚至能精确到三秒钟之内的误差。
　　还有一分多钟。
　　该收尾了。
　　张烨跟姚建才对了一个眼色，没有再即兴往里加东西了。
　　姚建才会意，“你既然说你是学问家，那你会写诗吗？”
　　观众一听，全都起哄！
　　“哈哈！”
　　“来一个！”
　　“来一首！”
　　张烨写诗的本事，早都是大名鼎鼎人尽皆知了。
　　张烨却一推姚建才，“你害我是不是？”
　　姚建才笑道：“我怎么害你了。”
　　张烨：“我的诗都惹出过多少乱子了，你还让我写！”
　　“咿！”
　　“咿！”
　　观众再次起哄。
　　骂过电台，损过领导，敲过广电，张烨的诗确实闹出了不少事情，也引发过无数次的争议。
　　姚建才乐道：“那就给我们来两首对联。”
　　张烨问：“写什么？”
　　姚建才想了想，“你给当官的写一幅。”
　　张烨嚯了一声，“你是真不嫌事儿大啊！”
　　姚建才：“这有什么的，言论自由。”
　　张烨：“那就给旧-社-会的官员写一幅。”
　　姚建才：“干嘛非旧-社-会啊，新社会旧-社-会一起来。”
　　张烨：“好吧好吧，你要敢死我就敢埋。”
　　姚建才：“嘿，这什么话啊。”
　　张烨沉吟了片刻，道：“我就写个新旧官员的对比吧，嗯，上联是：红米饭，南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帮。”
　　姚建才看着他，“下联呢？“
　　张烨：“白米饭，王八汤，孩子十个，老婆一帮！”
　　姚建才道：“嚯，横批？”
　　张烨道：“早晚双规！”
　　姚建才：“嘿，那是得双规。”
　　闻言，下面观众都啪啪鼓起掌！
　　姚建才笑道：“这联有意思，嗯，那你再给我写一个，对，给我和我老婆写一幅联儿，怎么样？”
　　张烨说：“好啊。”
　　姚建才很高兴，“那你说说，上联是？”
　　张烨一沉思，“英雄宝刀不老！”
　　姚建才：“下联呢？我媳妇儿呢？”
　　张烨亮了一个相，“……老娘风韵犹存！”
　　噗！
　　观众全喷了，“哈哈哈哈哈！”
　　姚建才无语，“横批？”
　　张烨随口道：“狗男……”
　　“女”字还没说出来，姚建才就拍了他一把，“去你的！”
　　相声结束！
　　张烨和姚建才微微一笑，随即站直，对现场观众鞠了一个躬，然后，震耳欲聋的掌声就轰隆一下将整个录播厅给填满了！
　　啪啪啪啪！
　　所有观众都站起来了！
　　“好！”
　　“说得好！”
　　“哈哈哈哈！”
　　“太牛了！”
　　“神作啊！”
　　“张烨！张烨！张烨！”
　　就连那女评委都从评委席上站了起来，给张烨和姚建才送去了掌声，随后手一抬，竖起一个大拇指给了他们！


第482章 【第一场预赛结束！】

　　掌声响了十几秒钟！
　　大家还在拍手，根本停不下来！
　　这种场面，这种观众给回来的热烈反响，连姚建才都愣了一下，有些出乎预料，这你妈都是给我们鼓掌呢？
　　他之前跟张烨对词儿的时候，就是把几个段子给挑出来弄了一下，俩人没时间系统性的练习，其实姚建才自己对《我是学问家》这个作品都没有一个大概的认识，有些词和段子还都是张烨上场以后临时加上去的，作品从头到尾也都是张烨一个人鼓捣出来的，姚建才就是配合而已，也觉得这相声可能会不错，段子挺新颖的，但是却没想到会得到观众如此热捧！
　　“好！”
　　“你们太棒了！”
　　“张老师！”
　　“姚老师！”
　　爽啊！
　　过瘾啊！
　　姚建才也激动了，以前说相声，从没有过这么兴奋的感觉，因为以前在曲艺团，都是跟团到处慰问演出，要不然就是下乡演出啊，要不然就是给某某学校演一场啊，都是小场合，也没有什么演出费，也不卖票，全是拿死工资的，姚建才跟他之前的搭档也说得一般，自然是没什么人气的，观众也不爱听，所以姚建才也越来越失去了对相声艺术的兴趣，觉得自己不行，认为自己可能没有说相声的天赋，没办法，人长期处在一个被人给予负面信息的环境，是会是去自信的，于是他才放弃了相声，走上了演戏的路，这其实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份遗憾。
　　但是今天，姚建才又一次找到了他十多年前第一次登台、第一次相声演出时的兴奋感和自信心！
　　草，原来我也能说的这么好啊！
　　原来有这么多人爱听我说相声啊！
　　姚建才难以自已，双手合十道：“谢谢，谢谢大家。”
　　张烨也笑着道谢，很欣慰观众们的反应，说明他赌对了，说明他那个世界领先了这世界好几年的相声作品，拿到这个世界来一样可行！这是郭德纲的一部在小剧场里打磨得非常成熟的作品《学问家》，主体是这些，只不过又被张烨加进去了一些东西，改了几下，比如“咬建材”的那个梗，就是张烨自己的智慧。
　　“我迫不及待的想问一句。”女评委没坐下，就这么站着拿起话筒。
　　她一开口，观众们的掌声也才慢慢落下。
　　只听女评委道：“我太想知道这个作品是出自谁手了？”
　　姚建才呵呵笑起来，“您觉着我能有这个文采吗？”
　　女评委看向张烨，“都是小张老师的构思？”
　　姚建才拍拍张烨的肩膀，“构思，题材，包袱，串联，都是我老弟花了一晚上工夫做出来的。”
　　张烨笑道：“主要是姚老师捧得好，托着我呢。”
　　姚建才：“哈哈，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张烨：“我们有句行话，三分逗七分捧。”
　　姚建才：“是有这话。”
　　张烨：“想要说好相声，捧逗之间都得吃上劲儿，缺了哪一个都不行。”
　　姚建才：“这话对。”
　　张烨：“相声四门功课，坑蒙拐骗。”
　　姚建才：“好嘛你给改了？是说学逗唱。”
　　张烨：“对，首先，这个‘说’就不容易。”
　　姚建才：“您给说一说？”
　　观众们先是一愕，然后顿时大笑出声，比赛都完了啊！人家评委就问了一句话，您俩怎么又说上相声了啊！
　　女评委也乐不可支，“好嘛我都插不上话了，两位老师，我拦你们一句啊，今年相声大赛留出的预赛录制场地比去年多了一倍，所以第二场预赛最快明天就能开始了，明天大家再听你们说可好？”
　　张烨笑着说好。
　　他跟老姚就是跟大家开个玩笑。
　　女评委看着他们俩，道：“下面本来应该是点评时间的，不过你们的作品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点评，曲老师评价一下？”
　　坐在他旁边的第三个评委摇摇手，“你来吧。”
　　女评委看了那曲老师一眼，道：“我不是专业相声演员，不过作为晚会导演，我却经常接触相声作品，听过的相声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段了，你们的这部作品，从技术的角度讲，我没法说什么，但从我个人的角度谈，这是我从出生到现在为止，听过最好的相声！没有之一！”
　　这个评价太高了！
　　观众也又一次响起掌声！
　　张烨和姚建才道：“谢谢评委老师。”
　　为首那第一个男评委也不知为什么，没有发表评价，两个专业的相声演员评委竟然同时沉默不发表意见，也不从专业角度点评作品，却留给一个晚会女导演来说，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状况。
　　台下也差不多如此。
　　唐大章沉默了！
　　唐大章的几个师兄弟也没声儿了！
　　可以看到，这些相声演员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此前，谁能想到张烨不但会说相声，居然还能说得这么出神入化精彩绝伦？他们虽然自始至终都没怎么笑过，但是只有他们心里知道，张烨抛出的那些包袱到底让他们有多惊艳，他们几个里有些人从事相声工作已经几十年了，可他们今天才第一次知道，原来相声还他妈可以这么说啊！？
　　实际上相声界的很多人都清楚，也私下里交流过，他们的相声界如今已经走到了一个瓶颈，很多年都在原地踏步了，虽然苗头还不大，但已经是有走下坡路的趋势，然而今天张烨带来的这部《我是学问家》，让在场的有几个相声演员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超现代”的味道！
　　这个超现代不是指超越了现实的意思，指的是超越了这个时代的水平，领先了这个时代的水平！
　　环环相扣！
　　一个包袱接一个包袱！
　　竟跟他们的传统说法不一样，而是将商业娱乐发挥到了极致，将相声这门艺术最大的特点——搞笑发挥到了极致，从观众们的反应就看得出来，不管唐大章他们喜不喜欢这种相声，可观众喜欢，这已经是最大的成功了，这或许就是未来相声界打破瓶颈继续发展的方法——商业相声！
　　只是有些讽刺的是，这么一个“超现代”的商业相声作品，竟然是一个根本没学过相声表演的电视主持人抛出来的？一个外行人竟然给他们这么多相声前辈上了一课？这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而且这部作品中的用词和几处小包袱的尺度，也让他们觉得很低俗，很不屑！
　　不过他们怎么想的，他们怎么看的，张烨可不管，其实就唐大章这种人，张烨一直也没有放在眼里过。
　　表演结束。
　　下一组选手登台了。
　　张烨和姚建才告辞了观众，并肩说说笑笑地下了场，出了演播厅。
　　“老姚，反应挺快啊。”张烨笑道。
　　姚建才嘿嘿道：“中间有几段词儿虽然是你临场发挥的，不过老哥我可是专业的，当然托得住。”说完，他又笑了，“嗨，不过咱俩一比啊，倒是你更像是专业的相声演员，我都纳闷你那些基本功是怎么练的，你那嘴皮子是什么做的！”
　　张烨哈笑，“别忘了我是靠嘴皮子吃饭的，相声我以前是没练过，但哥们儿这嘴皮子工夫可是老本行，别的不敢说，比骂人踩呼人，我还没输过！”
　　“这我看出来了。”姚建才道：“你缺德就缺德在这张嘴上了，好嘛，踩呼我一下就完了，你还踩呼上我媳妇儿了，你可别跑，之前都说好了啊，下午跟着我回家去，让你嫂子跟你聊！”
　　张烨汗道：“别介啊，我可不去了啊。”
　　姚建才抓住他不撒手，“哈哈，那可不行。”
　　张烨笑道：“我怕嫂子抽我啊。”
　　俩人正聊着呢，前面突然响起了几个急急忙忙的喊声。
　　“停了吗？”
　　“已经停了！”
　　“哎呦，那也晚了！”
　　“出事儿了知道吗？出大事了！”
　　“怎么了？”
　　“那俩劣迹艺人的比赛，台里给网络直播出去了！听说是咱们栏目组负责人听错了上面的交代，给弄错了！”
　　“啊？那还得了？”
　　“是啊，台领导都震怒了！”
　　“估计最后得问责啊，毕竟43号文件刚出台，咱们11套就跟上面对着干？汗，这可乱套了！”
　　“张老师这货果然是瘟神啊！走到哪儿毁到哪儿啊！”
　　“不过你们还别说，张烨人品是有点缺德，脾气也有点流-氓，可是你们听他说的《我是学问家》了吗？真牛-逼啊！”
　　“是吗？”
　　“你听听吧，跟其他那些参赛选手的相声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我跟外面听着，都笑岔气了！”
　　那边栏目组的人议论纷纷！
　　姚建才听完也愣住了，“什么？直播出去了？我靠！真的假的啊？弄错了？有这么巧的事儿？哈哈哈哈哈！老弟，老天爷都帮咱俩呢啊！”
　　老天爷？
　　他老人家可没那么闲！
　　张烨一听就乐了，可能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这你妈是降低五倍难度的色子起作用了啊！本来还担心这作品怎么让大家看到呢，现在，张烨算是放心了！


第483章 【第一！】

　　直播结束。
　　网上一片叫好！
　　“真他妈经典啊！”
　　“英雄宝刀不老，老娘风韵犹存？啊哈哈哈！”
　　“张烨老师的那脑子，真是太快了，堪称人类宝藏啊，没想到一个短短十分钟的相声作品居然能被说得如此惊天动地？”
　　“太过瘾了！”
　　“听得我也是一身鸡皮疙瘩啊！爽！”
　　“就是尺度有点大，哈哈！”
　　“还可以了，预赛都是网络播出的，上面审核的尺度会有区别，网络视频播出会宽松很多，要是真放在电视直播上，张烨里面有好几个段子和用词就得改了，肯定不能让他这么说。”
　　“我觉得就别想着电视直播了，你们看看官网上吧，直播已经停了，《我是学问家》的作品刚才还在呢，现在也被删除了！”
　　“什么？删了？”
　　“那给什么直播啊？”
　　“听说是出了状况，给直播错了！”
　　“也就是说张老师姚老师还是无限期封杀呢？”
　　“靠，害我白高兴一场，还以为央视不管封杀了呢！原来是搞错了？”
　　《我是学问家》已经在相声大赛官网上消失无踪了，好多之前没有看到直播闻讯赶来想看看这相声为什么被这么多人喊做经典的网友们，顿时嗷嗷直叫，有些人也已经跳脚骂上了！
　　怎么没了？
　　我们还没看呢啊！
　　无数人跑去官网上投诉，可是央视11套却无动于衷，没有理会。
　　但就在大家都遗憾不已的时候，有一个小视频网站上发布了《我是学问家》的视频，一看就是从直播镜头中录下来的，一模一样，而且还是清晰版的，接着，又有无数个视频网站和论坛都发布了张烨和姚建才的对口相声作品，当然不是网站自行发布宣传的，而是网友个人上传的。
　　众人全乐了！
　　“太及时了！”
　　“好样的，我得再看一遍！”
　　“哈哈，给力啊！”
　　“我去！终于看到了！怪不得这么多人叫好！这相声太棒了啊！”
　　这一刻，共和国从宋朝开始就传承下来的传统非物质文化遗产又一次爆发了它的神威——盗-版！
　　有几家视频网站的《我是文学家》视频被删除了，不知道是网站操作还是上级勒令的，点进去就发现该“视频不存在”，但是紧随其后，其他视频网又有更多的盗版涌现出来，删一个发两个，删两个发十个，根本打不完删不完，甚至在一个主流视频网站上，《我是学问家》的相声的点击量都被顶到了排行榜上，短短的工夫就进了前二十名！
　　同样飙升的还有张烨和姚建才的票数！
　　全国相声大赛已经进行了六七个小时的预赛比赛了，十分激烈，一些优秀的相声作品都很受人追捧，粉丝们纷纷投票过去，将心目中的优秀相声演员往上顶，截止到之前，第一名到第三名已经很稳定了，第三是个黑马，以前从来没听过的两个新人相声演员，第二是两个已经比较有名的相声演员了，摘得第一的则是上届因为身体不适而退出比赛的人气相声演员，他的比赛还没有开始，还没轮到他的预赛呢，但是因为去年积累的人气实在太高了，有人甚至评价如果他不是身体原因退赛，那届的冠军肯定是他的，于是，这个彭老师以八千三百票的优势暂时第一。
　　至于唐大章c组的两个徒弟，预赛总榜上他们排名第五，c组组内排名，他们则是第一。
　　当然了，这些数据都是十分钟之前张烨和姚建才没有上场时候的事情了，如今，预赛排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且还很让人啼笑皆非！
　　为什么？因为大赛网站的投票选项里，根本没有写出张烨和姚建才的名字，好像根本没有这两个被封杀的参赛选手似的，二级页面上的c组选手，密密麻麻写着一大堆，可是在第八行的位置上，c组8号却是空白的，上面没写名字，只是跟其他选手一样最右边有一个投票选项而已。
　　名字是没写，但可以投票！
　　稍微注意一点的人，就能猜到这空白名字是谁了！
　　于是乎，在直播过程中这个票数就开始变化了！
　　一百票！
　　一千票！
　　两千票！
　　当直播结束，当《我是学问家》已经铺天盖地地洒满了网络，这个票数略微一滞，瞬间就爆发了！
　　一万！
　　五万！
　　十万！
　　最后在无数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就那么半个多小时之内，曾经第一的彭老师已经以九千票排名第二了！而第一，居然是两个空白名字的相声演员，是的！名字是空的！而且票数足足有十一万多票！比第二名的彭老师足足高出了十多倍！甚至有人稍微计算了一下，震惊的发现这两个空白名字的相声演员获得的总票数，居然比这次参加相声大赛预赛的前五十名选手的总票数加在一起……还都要多得多！
　　“我草！”
　　“太凶猛了！”
　　“这是要疯啊！”
　　“我的眼睛啊！”
　　这简直是碾压啊！
　　简直是惨无人道的差距啊！
　　这一霎那，央视11套震惊了，关注比赛的观众们震惊了，那些相声大赛的参赛选手们也震惊了！
　　好多人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j组的选手惊呼道：“这什么啊？怎么有人这么多票？还没名字？是不是系统出错了啊？“
　　一个g组的选手甚至到了投诉区投诉举报，“第一名怎么回事？有问题啊！肯定是有人刷票了啊！”
　　i组一人叫道：“有黑幕！”
　　半小时内猛蹭十一万票？这你妈见了鬼了啊？不可能！以前几年的预赛，预赛总榜单三轮比赛结束后的第一名，也就是几万票啊，可现在呢？这才预赛第一天啊！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票数？
　　这是横扫啊！
　　那我们还玩个屁啊，你一个人说吧，我们全卷铺盖回家算了！这也太悬殊了啊！
　　不过好多知情的观众们看到这帮人举报和喊黑幕，都是乐不可支起来，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在下面留言回复。
　　“呵呵，楼下保持队形。”
　　“呵呵，楼下保持队形。”
　　“呵呵。”
　　一长串呵呵，愣是有一百多条！
　　最后，还是有个“好心人”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去看看《我是学问家》就知道了，哦对了，官网上没有，只能去其他视频网站看盗-版，嗯，至于黑幕的问题，这个你们还真猜对了，是有黑幕，不过却是封杀性质的，你们看到的两个‘无名氏’的票数，其实是在全面封杀的情况下拿到的，如果没有封杀，如果官网能写出他们的名字，如果能放上来视频，相信这个票数还会更多！”
　　总榜排名第一太刺眼了！
　　十一万多的得票数也太刺眼了！
　　即使是没有给出名字，央视11套还给自己留了一块遮羞布，可是但凡给这俩“无名氏”投票的人，哪一个不知道他们是谁啊？张烨和姚建才今天真的是用他们的相声征服了几乎所有观众，所以才有这么一面倒的压倒性票数！是因为看过《我是学问家》后，观众们再看其他那些之前以为还不错的相声作品，都感觉难以下咽了！就好像飞毛腿导弹和原子弹的区别！都是弹，可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后者比前者要领先太多科技水平了！张烨的相声也一样！
　　“第一啦！”
　　“大家真给力啊！”
　　“哈哈哈，这么多人支持张老师姚老师呐？”
　　“因为大家的审美观都差不多，这个第一确实是实至名归，没有任何说的，也没有任何可质疑的！”
　　“我觉得某些人的脸已经肿了！”
　　“那些之前还天天喊着张烨完蛋了的人，你们出现再喊一声我看看！在被封杀的情况下张烨老师都能力挽狂澜再次走进全国人民的视线里，根本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这得是多逆天的一件事啊！被封杀又怎么了？张烨老师一样能涨人气！一样能在娱乐圈里继续风风光光的！”
　　“说的对！”
　　“张烨倒不了！”
　　“本来张老师就没做错什么！被封杀得太憋屈了！现在好了，替张烨老师高兴！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老姚也冤。”
　　“哈哈，给这俩老师点赞！”
　　“任尔东西南北风！现在想到张老师的那句诗，真是提气啊！张老师没让我们失望！干得好！”
　　“两个在绝境中也这么顽强的人，哪怕明知道不可违，也仍然要站在舞台上呐喊出自己声音的人，你们不觉得可敬可佩吗？不管外界怎么评价张烨，在我心里，张烨就是个侠客！”
　　“英雄永不倒！”
　　“张老师坚持住！”
　　张烨两人的顽强“搏斗”感动了很多人，大家纷纷发帖发言，为他们叫好！
　　……
　　预赛总榜，无名氏的票数还在不断飙升！
　　至于明星排名的评估网站上，本来又几乎要被唐大章超越的张烨，又一次爆发了，二级页面的评估数据上看，直线蹿升了三四个排名，已经不是三线艺人里的倒数三名了，而唐大章依旧还在四线艺人中徘徊，每次都要追上张烨了，可就是怎么也超越不了，而今天《我是学问家》一出，唐大章想晋升三线明星更是遥遥无期了，与其想着去超越张烨，现在看来还不如去超越三线排名最后的那个人来的更实际一些，张烨在这段相声过后，和唐大章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了！


第484章 【这就是神人！】

　　下午。
　　两点多。
　　这个大约一天最暖和的时候，张烨的宝马x5晒着冬天的太阳，和姚建才一起悠悠然然地开进了一个高档住宅小区。
　　“成了，我送到了。”张烨停车。
　　姚建才拉他，“别废话，一块上楼。”
　　张烨嘿道：“你还非拉我一个垫背的啊？”
　　姚建才哈哈笑道：“你要是不来，我老婆连门估计都不给我开，快点，老哥有难了你做兄弟的不帮忙啊？”
　　张烨无奈，“我主要怕嫂子揍我啊。”
　　墨迹了半天，张烨最后还是和姚建才一块上楼了。
　　楼上。
　　姚建才搓搓手，略微有些紧张地按下门铃。
　　片刻后，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走近的一个脚步声，拖鞋吧嗒吧嗒的，然后，门镜里就暗了暗，显然有人趴在那里看呢。
　　姚建才忙道：“老婆，是我啊。”
　　里面没动静，门镜又亮了，人好像走了。
　　姚建才急了，咚咚敲门，“老婆你开门呀，先让我进去再说，女儿？女儿呢？给爸爸开门来啊！”
　　隔着门，隐约听到女人的对话，但听不清内容。
　　姚建才没招儿了，只好退开，对着张烨伸手示意。
　　张烨没辙，只好走上前去敲敲门，“嫂子，我张烨，顺路跟老姚过来看看您，给您买了点水果。”
　　结果跟姚建才完全相反的待遇，两秒钟都没到，门就咔嚓一声开了，露出一个中年妇女的脸，有点胖，跟姚建才很有夫妻相，她赶紧打开防盗门，热情笑道：“是张老师啊，快进来快进来。”
　　张烨笑道：“嫂子好，来得急也没买什么，就拿了点水果，还有点我代言过的脑黄金。”这东西，吴默送了张烨好多盒，他都放在车里了，随用随拿，反正都是送人用，这也拿得出手。
　　范奕嘿道：“你客气了，以后来家里不许拿东西啊，你是我家蜜蜜的老师，我还说哪天登门拜访你呢，倒是让你先来了。”
　　姚蜜也眼睛大亮地从屋里蹦跶了出来，“张老师！”
　　张烨跟她打了声招呼。
　　范奕拉着张烨让他坐，“张老师，蜜蜜学习怎么样？是不是跟学校特别淘气？”
　　“没有，姚蜜挺认真刻苦的，而且有上进心，不懂得东西会经常问，喜欢刨根问底，这是好事儿。”张烨客道道。
　　范奕给他倒水，弄了点茶，笑呵呵道：“这孩子就是不怎么听话，以后跟学校你多费费心，她要是淘气你就教训她，不用给我们留面子。”
　　姚蜜不干，道：“妈，我都大学生啦，你怎么还跟管小孩儿似的，再说我跟学校可听话了，张老师的课我从来不逃。”
　　范奕道：“逃其他课是吧？”
　　仨人一人一句地聊。
　　姚建才被晾在了一旁，咳嗽一声后又咳嗽一声，结果除了张烨看他一眼外，母女俩都当没这个人。
　　张烨看出来了，人家可能其实就是要个台阶下，估计范奕也知道这回是冤枉老姚了，便道：“嫂子，之前那件事，我给老姚担保，真的什么也没有，您就当给我个面子，别跟他计较了。”
　　姚建才适时道：“对对，真没有，我对天发誓啊！”
　　范奕看看老姚，哼了一声，转头对张烨时又换上了和善的表情，道：“张老师，今天也就是你来，我给你面子，否则我还真不让他进屋，他的话我是一句都不信，你的话……我信。”
　　姚建才道：“对对，人民教师不说假话！”
　　范奕不理他，道：“这两天他都住你家里了？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张烨笑道：“瞧您客气的，没事儿。”
　　范奕这才瞥瞥老姚，“坐吧，站那儿干嘛啊。”
　　姚建才嗳了一声，顿时神清气爽地往沙发上一靠，哈哈笑着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了，知道没事儿了。
　　姚蜜其实一直也没生气，刚才都是配合她母亲搭台唱戏呢，这下见母亲软了脸，才笑嘻嘻地一把搂住姚建才的胳膊，“爸，我看网络直播了，你今天和张老师说的相声真棒啊！太搞笑了！”
　　姚建才吹嘘道：“那是当然了，你爸我是谁啊，专业相声演员，从艺好几年呢，虽然好久不说了，可那基本功还在啊！”
　　范奕点破道：“你吹什么啊，还不是人家张老师带着你的。”
　　姚建才笑道：“那倒也是，我老弟这创作天赋真是绝了，这相声从头到尾的十几个包袱安排，简直没得挑！”
　　张烨讪笑道：“嫂子，我今天来也是跟您负荆请罪来了，那段子包袱都是开玩笑的，您可别跟我置气。”
　　范奕微笑道：“嫂子我有那么小心眼吗？别忘了，老姚以前就是搞相声工作的，作为相声艺人的家属，要是连这点玩笑都开不起，那还能干什么啊？而且啊，那句‘老娘风韵犹存’，把我也给逗得够呛。”
　　姚蜜噗嗤道：“我当时也笑抽了！哈哈哈！”
　　姚建才扬扬下巴，“小张，你嫂子大不大气？”
　　张烨竖大拇指，“大气！”
　　范奕横了老姚一眼，“你少贫吧，等张老师走了我再跟你说道说道。”
　　“老弟，那你今天可不许走了。”姚建才哈笑道：“晚上留下吃饭吧，你也尝尝我爱人的厨艺，以前我爱人也常叨念让我把你叫过来吃饭呢，你也忙，我也忙，一直都没空，现在咱们俩是清闲了，什么工作都没有了，这顿饭你可必须得吃，咱俩也好好喝点，请你一次可不容易。”
　　范奕邀请道：“对，一会儿我去买菜。”
　　张烨也不客气，“行嘞，那我今儿个可有口福了。”
　　接下来，四个人就说说笑笑在一起。
　　看得出，范奕对张烨很重视，一来张烨是北大讲师，在学校能多少照顾照顾姚蜜，二来，张烨和老姚的这段相声配合也确实把她给惊艳到无以复加了，俩人的工作关系可能会很紧密，三来，姚建才狐朋狗友不少，但几乎没有几个真朋友，张烨算一个，于是范奕自然把张烨当成贵客，不多时就买菜准备晚饭了，看菜码，好像要弄个八九道菜的样子，非常丰盛。
　　那边。
　　张烨和姚建才也开始忙了，接了不少电话。
　　……
　　老妈的电话。
　　“儿子。”
　　“妈，听我相声了吧？”
　　“当然听了！你爸都拍腿叫好了！你几个妹妹中午也都在咱家呢，都把你夸上天去了，行，没给妈丢脸！”
　　“那是，我能丢您的脸么。”
　　“下一轮预赛说什么？”
　　“还没想好呢，一会儿琢磨琢磨。”
　　……
　　老领导胡飞的电话。
　　“哈哈，小张。”
　　“老领导。”
　　“我才知道你会说相声啊！”
　　“嗨，瞎说，瞎说。”
　　“你要是瞎说，全天下也没几个会说的了，我当初还以为你是外行，没想到你小子比专业的相声演员还要专业啊！”
　　……
　　大刀兄范映芸的电话。
　　“张老师，运气不错啊，央视居然给你直播了？”
　　“是啊，走了点运。”
　　“我看你这是要在相声界搞风搞雨的节奏了啊！我支持你！跟他们干！我的大刀早饥渴难耐了！”
　　“汗。”
　　……
　　好多朋友都来问候了。
　　有祝贺的，有恭喜的，有震惊的，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基本都是支持张烨的，也都对他的相声表演水平给予了高度肯定，又一次对张烨的本事服气了！
　　几天前封杀令刚下达的时候，所有人还都认为张烨没办法翻身了，没办法再跟娱乐圈混下去了，可能只能转行做其他行业去了，可是谁想才短短几天过去，张烨竟然在所有路都被封死的情况下，愣是活生生地在谁都没有想到的相声界杀出了一条路，太让所有人错愕了！
　　人气一天比一天高！
　　这还是封杀吗？怎么越封越猛啊！
　　好多人都苦笑不跌，什么叫神人？可能这就叫神人吧！一种永远无法用常理来判断度量的一类人！


第485章 【作品有了！】

　　当晚。
　　《我是学问家》彻底火了！
　　两个“无名氏”的票数也在持续飙升！
　　十三万……
　　十五万……
　　二十万……
　　早已经打破了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的预赛历史得票纪录，而且每一秒钟都在刷新着记录，创造着历史，如果说这个票数还没有一个太直观的概念，那么简单摆出一组数据就能知道了，据统计，大赛从早上开赛至此，所有上千个参赛选手的得票数总共有二十八万六千左右，也就是说网友们一共透出了将近三十万票，而“无名氏”的这个相声组合，居然拿到了其中一半还要多得多的票数！
　　一vs一千多！
　　二十万vs八万六！
　　还以压倒性的票数赢了！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直视的悬殊，几乎所有老百姓都在叫好称赞，他们都从没接触过这么一种全新的商业相声形式，全都评价甚高！
　　然而，与老百姓们的喜闻乐见相比，其他地方的反应则截然不同！
　　媒体相继沉默，没有几家媒体报社对此发表什么评论，别说张烨和姚建才这两个名字了，就连《我是学问家》这个名字都提也未提，好像与大家生活在不同位面一样，有几家媒体却是争相大肆报道其他几个预赛中表现不错的相声艺人，比如唐大章的两个徒弟，有两家报社都把他们吹上了天，说什么他们能继承唐大章的衣钵了，说什么他们在预赛中表现极其出色之类的，还有那个预赛榜单排名第二的，也被媒体说成了一枝独秀一骑绝尘什么的！
　　好多网友看后，都啼笑皆非！
　　“真搞笑！”
　　“咱们是在一个世界生活的吗？”
　　“唐大章那俩徒弟要是还叫极其出色的话，那张老师和姚老师算什么？他们俩还不得叫震惊宇宙啊！”
　　“太假了！”
　　“这什么新闻啊？”
　　“就算是劣迹艺人被封杀了，那新闻也得讲究实事求是吧？”
　　“这些报纸这么说真的好吗？这不是误导群众么！”
　　“他们非这么写，咱们就这么看吧，哈，反正明白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别把老百姓都当傻子！”
　　“这帮媒体自欺欺人啊！”
　　“报导得这么邪乎，你们自己信吗？”
　　张烨和姚建才这次的作品，要是没上直播，要是没闹的这么大，大家可能还真被媒体上的一些报导给糊弄过去了，可是现如今只要关注这次全国相声大赛的有谁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啊？这点事儿根本已经瞒不住谁了，大家全都门儿清，所以媒体越是这样，老百姓们反而越反感！
　　然后，微博上，一个自封的“评论家”站了出来。
　　这个人是个网络名人，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干什么工作的也不知道，反正嘴很大，经常在网上攻击一些名人明星，后来骂着骂着，微博粉丝也有了二十几万人，只要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他都爱管一管。
　　他叫亚历山大，“看了《我是学问家》的相声，真不明白央视11套在抽什么风，这种一文不值的相声也敢给直播？内部弄错了？我看相关人员引咎辞职算了，拿着工资不干人事儿，要你们干嘛啊？这相声真是把我给听乐了，因为太难听了，相声是门艺术，怎么到了那两个人嘴里变成了这个德行？这还叫什么相声啊！就光顾着搞笑了？最基本的相声艺术一点也找不见了？这种作品拿出来不是丢人呢么！而且里面的几个段子，简直不堪入耳，这也就是网络播出，尺度大一点，可尺度再大也没有你们这么毁相声了，对于他们，我就一个评价——低俗，媚俗，庸俗！”
　　然后又有一个著名评论家在微博上说话了，“43号文件刚刚出台，文件上明令抵制了一些哗众取宠或三俗的影视或其他作品，相声当然也包含在列，43号文件余温还没消，张烨和姚建才就顶风作案？气焰未免也太大了，这个《我是学问家》的作品，我是连评价都不想评价的，从里到外的透着一股低俗，难登大雅之堂，我建议央视11套和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的主办方取消张烨和姚建才的参赛资格！”
　　接着，相声界的唐大章也发言了，在微博上点名道姓道：“一部在侮辱相声艺术的作品这么受人关注，我感觉很失望，也很痛心，《我是学问家》到底搞不搞笑，我不评价，但相声这门艺术，核心就不在怎么搞笑上，我们的行业既然称之为艺术，就是有它被赋予的使命和价值，没有你们这么糟践前辈留下的东西的，一部相声作品不管怎么样，都要有它最基本的一个深度和宽度，满嘴都是一些低俗的搞笑段子，这不叫相声，我们相声界也不想承认它叫相声！”
　　紧随其后，又有一个共和国著名批评家登场了，“张烨和姚建才的相声，把商业化做得很足，我听了，里面确实有一点点值得借鉴的思路，但也就是一点思路而已了，相声想突破现有的局限和瓶颈，靠的还是其核心的艺术价值，丢了这些，那是舍本逐末，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张烨和姚建才跨不太大了，也走偏了路，走错了路，可惜之极，如果有个相声大师好好带一带他们的话，这两个人没准还能走回正途，不至于越走越偏，我建议张烨和姚建才看一看唐大章老师的相声作品，那才是真正的相声艺术，所以啊，还是跟老前辈们多学一学吧，作品别太三俗了！”
　　他们这些人一出面，好多官方机构也都站出来了！
　　比如京城作协的副主席孟东国，比如曲艺协会的领导，比如相声团体的几个相声艺术家，甚至是参加这届相声大赛的很多选手们，也纷纷跳出来，在网络上发出呐喊，公然指责张烨与姚建才！
　　“低俗至极！”
　　“这叫什么相声啊！”
　　“这么低俗的相声也能拿到那么多票？肯定是刷出来的，张烨和姚建才的粉丝众多，他们本身就是娱乐明星，有粉丝给他们刷票很正常，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这些说相声的参赛选手怎么比？他们根本就不是靠着作品赢的，而是靠着庞大的粉丝赢了，太不光彩了！建议取消他们的票数和参赛资格！”
　　“对，让张烨他们参赛，本来就对我们这些相声演员不公平，他一个全国三线的大明星，粉丝有多少呢！”
　　“支持唐老师！”
　　“几位评论家都说的真好！”
　　“没错，也说出了我想说的话，这么三俗的相声，大家应该集体抵制！我就纳闷了，居然有人还喜欢这种低俗的相声？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艺术欣赏水平了？难道分不清高雅和低俗？”
　　“我也不理解啊，现在的观众都怎么了？这么多优秀的相声艺术作品他们不听，非得去喜欢一个那么俗的相声？唉，现在的相声是真越来越难做了，我们刻苦的学，认真的说，连个认可也得不到，他张烨姚建才随随便便弄出个什么都不是的破玩意儿，倒是无数人去追捧？现在的观众都不懂欣赏吗？我反正挺悲哀的，为我们相声悲哀，也为这个时代悲哀，唉！”
　　“抵制张烨姚建才！”
　　“对，抵制低俗！”
　　“就光顾着搞笑！这种相声上不了台面！”
　　文艺界，相声界，名人，相关艺术家，无数人都涌现而出跳脚抵制张烨和姚建才！
　　普通老百姓和普通观众们，都在叫好，可官方团体和文艺界相关人士，却都在对张烨姚建才骂个不停，一正一反，一冰一火，反差太大了，看得都是同样一个作品，竟然会出现这么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就是一些中立的人见状，也搞不清楚什么情况了，见过争议大的，可没见过争议这么大的啊！
　　……
　　晚上九点。
　　角门，张烨家。
　　张烨跟老姚家里吃完饭聊了一会儿后，就和姚建才又回了家里，他们得抓紧为明天第二轮预赛相声作品做准备。
　　可偏偏，刚回来后他们就看到了网上的一幕，一堆文艺界的人和一些评论家和网络名人都在对他们展开声讨，言辞激动，好像张烨和姚建才跟他们有血海深仇似的，一个个恨之入骨！
　　姚建才骂道：“一群疯狗！”
　　张烨笑道：“还观众不懂相声？自己说的不受欢迎，就赖观众？京城有句俗话，叫拉不出屎来赖茅房，我看送给他们挺合适，嗯，这个唐大章又蹦跶出来了？我不搭理他他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几次三番地带头踩呼我？行，我记住了，还有这几个人，网络名人？评论家？嗯！”
　　姚建才道：“甭理他们，咱们好好说咱们的！”
　　张烨笑了一声，“老姚，我已经想好明天该说什么了。”
　　姚建才一愣，“呵，回来路上问你的时候你还没想好呢啊，这么快就有思路了？”
　　是的，看到他们的骂声，张烨的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部作品，一下子就有了决定，这是他们把作品素材主动送过来的！别人都好几次骑在他们头上了，要是不咬他们一口，这显然不是张烨这货的风格！


第486章 【《我要反三俗》！】

　　第二日。
　　约莫中午时分。
　　央视11套电视台大赛栏目组的工作人员挨个联系到了每一个参赛选手，通知大家预赛第一轮全部作品已经比赛完毕，让所有选手在下午两点之前来节目录制现场，开始第二轮的预赛。
　　这次大赛的规则和赛程跟之前几年的略有不同，比赛进程就比以往快出了很多，以前第一轮预赛可能就要两三天，但如今一天半的时间就比完了，因为央视开了绿灯，腾出了很多间录播厅给参赛选手，虽然有一千多组参赛队伍，不过每组十分钟的比赛时间，加紧录制还是很快的。
　　现场。
　　选手们都在两点前到了。
　　前面就是一个大屏幕，闪动着所有选手的预赛票数，现在还没到时间，也还没有第一轮投票截止，所以票数都在不停变动。
　　“哎呀，我快掉下去了！”
　　“得，我也不行了，没进前五百名。”
　　“听说这回比赛，第一轮预赛就开始淘汰了，只有前五百名选手能参加第二轮预赛，第三轮则是前一百名。”
　　“我在488名，很危险啊。”
　　“老张，你这次发挥不错啊，231名，肯定进第二轮了。”
　　“王老师，恭喜您啊，您名次这么高啊！”
　　“唉，我名次也太低了，只能明年再来了。”
　　议论中，很多人自然也免不了对那遥遥领先的第一名讨论不已，谁都知道那俩“无名氏”是何方神圣！
　　突然，外面走进来俩人。
　　“诶，人来了！”
　　“小点声，别说了。”
　　“是张烨姚建才，正主儿来了。”
　　张烨和老姚来了大赛现场，众人声音都是一降，好多人都看了过去，有人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些人里，昨天晚上也有很多选手在微博上跟着大家一起声讨过张烨，骂过张烨姚建才低俗，但是真到了眼前，正主站在了面前，他们就不敢说什么了，没办法，张烨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别说他们了，那李安旭名气大不大？张烨不是说揍也揍了啊，何况他们这些小演员？所以很多人就算心里骂着，也不敢当面跟张烨起冲突，张烨的凶名和威名实在太甚！
　　这时，主持人登台了。
　　时间到了，第一轮投票截止！
　　摄像机也打开了，官网上开始了网络直播，这种名次放榜的时候自然要直播，这环节收视很高的。
　　场内主持人王哥儿笑道：“观众朋友们，选手们，大家好，技术人员已经关闭了第一轮投票系统，前五百名可进入下一轮预赛海选。”然后，主持人开始公布淘汰结果，有人喜上眉梢，有人落寞无言。
　　这环节很慢，大约进行了一个小时。
　　期间，主持人还邀请了几个人气很高的相声演员来上台讲话，也有被淘汰的演员发表感言，潸然泪下之类的环节。
　　直播结束。
　　第二轮预赛即将开始。
　　十几个负责各组的工作人员开始拿着平板电脑过来了，一个个找到了该组选手，记录他们这一场的作品名称，也顺带通知他们的大概出场时间，要是靠后一些的选手，今天肯定是表演不了的，可以暂时先回家，明天早上再进行比赛。
　　前面。
　　c组的工作人员来到了唐大章的两个徒弟这里，“你好。”
　　张晓笑道：“你好。”
　　工作人员道：“你们作品名是？”
　　刘元朗声道：“《相声的现状》。”
　　工作人员记录下来，“你们大约四点多出场，没有多长时间了，可以先提前准备一下。”然后拿着平板电脑一看，眼角跳了跳，左右一望，找到了下一组选手——张烨和姚建才，走上去。
　　张晓和刘元没动，也看过去。
　　工作人员问道：“你们的作品？”
　　张烨平静道：“《我要反三俗》。”
　　啥？
　　你要反三俗？
　　这什么作品名啊这！
　　工作人员一汗，意外也瞅着他们俩，以为是开玩笑，可是姚建才看他没有记录，干脆又重复了一遍，工作人员这才知道俩人是认真的。这什么意思啊？网上都在骂他们俩低俗，骂他们不懂相声艺术，今天他俩就改邪归正了？想向主流相声界靠拢？自己主动加入提倡正能量的节目作品的队伍了？还想用相声作品自我批评？自我检讨？你们俩这也太墙头草了吧！
　　张晓和刘元也对视了一眼，有点对他们的作品名字无语了，这俩人莫不成是想演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吗？可你们现在已经惹了众怒了，就算想给自己正名，也正不过来了！
　　服软了？
　　呵，晚了！
　　周围有些人也听到了，不禁目光闪烁不已。
　　但是张烨和姚建才却一句话也没说，俩人已经去录播室外准备去了，笑呵呵地开始对词儿。
　　一个小时后。
　　场内工作人员来叫他们。
　　张烨俩人跟他们进去了录播厅，开始化妆换衣服。
　　姚建才看向他，“老弟，真要这么说啊？”
　　张烨笑道：“你说呢？”
　　姚建才哭笑不得，“是不是太打脸了？”
　　“不打脸的话，我还不用这作品呢。”张烨坦然道。
　　姚建才叹了句好嘛，“我算看出来了，跟你小子说相声，我就别想再跟以前似的安稳了，这是得奔着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的节奏去啊。”
　　张烨却无所谓，也很习以为常了，“反正我从出道开始，一步步就是这么过来的，我早习惯了。”
　　“老哥我不习惯啊！”姚建才晕道。
　　几分钟后，俩人走上了后台准备区，已经能听到前面台上张晓和刘元在说段子了，而且这段子……
　　张晓：“……越来越低俗。”
　　刘元：“是啊。”
　　张晓：“现在的相声行业，真是乌烟瘴气，有一些说脱口秀的艺人也来混饭吃了，还有某些专业相声演员也自甘堕落！”
　　明显是在说张烨和姚建才！
　　他们一说完，观众什么反应都没有，一个乐的都没有！
　　不过现场却有很多笑声，是台下一些来看比赛的相声演员跟相声评委们的笑声，好像听见了一个特别搞笑的段子似的，非常乐，还有相声演员拍手鼓掌！
　　观众们则面面相觑无语极了，这有什么可乐的啊？你们一个个怎么都乐疯了？我汗，笑点也太低了吧你们！
　　张烨看向老姚，“还说不说了？”
　　姚建才破口大骂道：“草！必须说！就说这《我要反三俗》！”


第487章 【扫把星降临！】

　　央视。
　　某休息室。
　　“哟，老唐，跟这儿抽烟呢？”一个四十多岁的相声演员进来了，说着，也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唐大章笑道：“外面禁烟，偷着过来抽两口。”
　　那人道：“你没去听你俩徒弟的相声？”
　　唐大章道：“之前我给他们过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了。”
　　“下一场是张烨姚建才的相声，我刚才跟工作人员问了一下，你猜他们俩要说什么作品？哈哈，你肯定猜不着。”那相声演员大笑道：“俩人要说作品名字是《我要反三俗》，这是被舆论给压怕了，现在相声界曲艺界甚至作协那边都在集体声讨他们，张烨姚建才这是扛不住了，要给自己洗白呢！”
　　唐大章奇道：“真有这事儿？”
　　“千真万确，名字都报上去了。”他也很感兴趣，“走吧，马上就开始了，抽完烟咱俩叫上人过去听听。”
　　唐大章道：“他们啊，是蹦得太欢了，犯了众怒，老百姓再喜欢他那种相声形式又怎么了？咱们业内不承认，就什么用都没有！”说罢，已经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掐灭烟头，“走吧，看看去。”
　　那人道：“那种相声太三俗了，业内也没法承认！”
　　……
　　楼上。
　　直播信号控制台。
　　相声小品大赛的栏目组负责人这一回亲自坐镇过来，监督这边的情况，生怕再出昨天那种意外和疏忽。
　　“没问题吧？”
　　“肯定没问题。”
　　“嗯，这个直播停了以后，就切断c组的信号，播f组的作品。”
　　这里是总控，控制了央视很多套视频网站的直播信号传输。其中，他们央视11套相声大赛的官网上，现在的直播信号给了唐大章的两个徒弟的《相声的现状》，张晓和刘元正在讽刺张烨俩人，节目也马上快结束了。
　　突然，顶灯一闪！
　　设备也是断电了一刹那！
　　“怎么回事？”
　　“停电了一秒钟？”
　　“怎么又出问题啊！”
　　“信号都断了！”
　　“没事，机器有备用电源，重新接入就可以了！”
　　里面手忙脚乱起来，好多工作人员都急匆匆地调整设备，重新连接信号，他们可不止是就负责11套的相声大赛啊，整个央视好几个视频和信号都是他们管，这里要是出了问题，其他央视频道也会受到影响，当然要紧急修理了！
　　半分钟……
　　一分钟……
　　终于，信号重新启动了！
　　负责人忙道：“我们11套的大赛官网，直接接f组。”
　　那技术人员道：“你等一下，一个一个来。”
　　负责人恼道：“我们那边是直播，先处理我们的！”
　　那人听他语气横，也不太高兴，但是一咂嘴后还是先给11套优先接入信号，“f……f……好了，接上了。”
　　负责人松了口气，点点头，这才放心地走了，下去录播厅那边视察工作去了，他不可能老跟这里盯着。
　　而其他信号控制室的人则着急忙慌地又调整其他信号！
　　……
　　网上。
　　无数目光齐聚相声大赛！
　　“嘿，这俩谁啊？”
　　“张晓和刘元，唐大章徒弟。”
　　“说相声就说相声吧，这俩孙子讽刺张老师姚老师干嘛？有病啊？”
　　“他们师傅和整个曲艺界都在声讨张烨姚建才呢，他们作为徒弟，当然也得冲锋陷阵了啊，这是全面围攻呢！”
　　“哈，这俩人胆儿真够大的啊！”
　　“讽刺张烨？他们是没听过张烨的恶名吧？”
　　“那唐大章和一帮评论家啊曲艺协会相声协会的人也真够操-蛋的，张烨从来没得罪过他们吧？从一开始就跟他们没有任何冲突，他们可倒好，好像张烨杀了他们全家似的？无缘无故抓住他就不放？要往死里打？这帮所谓的艺术家和艺术协会都你妈是什么人啊！张烨到底怎么了？”
　　“那帮人口口声声艺术艺术的，什么叫艺术？老百姓喜欢的才叫艺术！一部《我是学问家》，老百姓们全都在称赞，全都津津乐道，张烨老师娱乐了大众，那我认为他的作品就是艺术，可我纳闷的是，怎么现在艺术的评判标准，成了某些人的特权了？某些极个别人咬死了这不是艺术，这不是相声，那就不是了？老百姓们观众们的看法根本无所谓？草，那艺术还有什么存在价值啊！干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算了！”
　　“说得好，这帮人这回真是过界了，我也承认张烨的作品不一定每个人都喜欢，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做不到，可是现在，张烨的作品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叫好，都特别喜欢，就你们这些所谓的专业人士这么一小撮人跳脚怒吼，这场面也真是奇葩，昨天我帮张烨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呢，一个相声前辈竟然在微博上骂起我来了，愣说我小孩儿一个，根本不懂艺术，让我再学几年，我当时心头就跑过一万头草泥马啊，这都什么人啊，合着相声非得去教育人才叫相声啊？合着我们作为一个平头老百姓，连喜欢一个东西的权利都没有了？连自己的审美权利都不在了？只能喜欢你们这些所谓的专家指定出来的作品？不喜欢都不行？”
　　“没错！”
　　“这帮人疯了！”
　　“真有点丧心病狂！就几个相声演员和评论家而已，一个个地把自己当神仙了啊？还呼风唤雨号令天下上了！”
　　“无条件支持张烨！”
　　“张老师挺住！”
　　“对，我们都喜欢你！别听那帮人瞎咧咧！”
　　“张老师，姚老师，我们一起和你们共度难关！”
　　“张烨，以前我真不喜欢你，老到处骂人，还把我的偶像也骂过，我当然也跟好多地方骂过你，但这次的事，我挺你！跟他们干！”
　　如今是张烨和姚建才最困难的时候，被封杀的事本来就够憋屈的了，走投无路下来参加相声大赛想找一条出路，结果刚说一段作品，就又被所谓的业内人士喊打喊打，每个人都要置他们于死地一般，这一下让很多老百姓终于看不下去了，在这件事上，绝大多数民众居然都站在了张烨这边，甚至包括一些之前和张烨粉丝干过仗的人，包括了一些以前不喜欢他的人，竟都来支持他了。
　　有时候，艺术的魅力可能就在于此，一部极度优秀的作品，就能让人喜欢上一个人，对其彻底改观。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那些人认为，张烨纵然可恶缺德，可比起这次对他赶尽杀绝的业内人士来说，张烨还是相对善良一些的，最起码人家不止一次为了老百姓拼命过，这货性格是混了点，有时候办起事儿来骂起人来真让人无语，可他的人品与人格却绝对没的说！而那些所谓的业内人士呢？你们做什么了？你们为老百姓付出什么了？就会否定别人，就会动嘴皮子，老百姓说两句话，还被你们骂做人心不古、不懂艺术、无知？草！凭什么啊！我们欠你们的啊！？
　　“不知道这回张烨哥俩儿要讲什么。”
　　“咱们是看不着了。”
　　“我等着看有没有盗版吧。”
　　“悬，栏目组那里录节目，好像手机都要没收。”
　　“会不会给直播啊？”
　　“你想多了，昨天的直播是内部人士搞错了，今天不可能了。”
　　“啊，信号怎么断了？”
　　“唐大章俩徒弟说完了？”
　　“没说完呢啊，现在断了，诶，央视其他网站好像也出问题了，1套的网站打不开了，5套也是。”
　　“信号恢复了，现在播f组的相声了！”
　　“果然啊，这是真要把张烨姚建才封杀死啊！”
　　与此同时，张烨的亲朋好友们和无数观众们也都盯着直播信号，可能是期待一个奇迹的发生，但是最后都失望了，昨天的奇迹并没有上演。
　　“唉。”
　　“散了吧。”
　　“没有张烨姚建才，不看也罢。”
　　可是正在这时，有一个眼尖的网游突然在留言区喊道：“我了个靠！你们快看11套官网！不是相声大赛官网！上一级页面的11套总页面官方！”
　　“咋了？”
　　“你去看啊！”
　　“我看看。”
　　众人听他一惊一乍，都狐疑地过去了，结果这一下可好，所有人的表情都和昨天一模一样，全瞪起了眼珠子！
　　直播！
　　是c组的直播信号！
　　好多人简直不敢置信，相声大赛的直播视频和推荐广告，都是集中在11套分出来的大赛官方上的，算是二级页面，11套官网上也有直播界面，不过那是总台，是跟电视台挂钩的，也就是说进入复赛以后的电视直播时，11套官网上才会开出关于相声大赛的直播，其他时间的话，这个地方的直播信息都是会跟11套电视信号同步的，电视播什么，他们网络也直播什么，如今相声大赛还在预赛阶段，网络才是主战场，还没有上电视，11套电视上这个时间播出的是往年央视春晚的相声小品，然而现在，在直播信号中断一分钟之后，出现的竟然是相声大赛的c组直播信号！
　　“天！”
　　“我看错了吧？”
　　“哈哈，姚建才张烨要上场了！”
　　“牛啊，这里竟然有直播信号，弄错了吧？”
　　“嘘，大家相互传播一下，别声张，也别去举报投诉，嘿嘿，咱们先把相声看完再说，太期待了！”
　　“对对，我去告诉其他人！”
　　“奇迹又出现了啊！”
　　……
　　控制台。
　　众人总算忙完了，都呼了口气。
　　因为要操作的东西太多，要修复的太多，大家都很是有点忙乱，有些错误，他们也没有发现，只想着先匆匆给恢复信号再说。
　　“真费劲啊。”
　　“总算弄好了。”
　　“这两天台里怎么总出毛病？”
　　“谁知道呢，马上该换班了，都准备准备回家休息吧。”
　　……
　　央视毫无察觉。
　　但很多网友观众却都早知道了这个秘密，口口相传，呼朋唤友，一时间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啊！”
　　“真是直播！”
　　“靠，我还以为老韩骗我呢！”
　　“天啊，这到底是要有多么小的几率啊！”
　　信号弄错了！
　　信号又弄错了！
　　昨天那一次，已经让众人觉得张烨姚建才走了狗-屎-运，太逆天了，那么小概率的侥幸事件都能给他们碰上，但是今天再看到这一幕，众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已经不是概率小的问题了！
　　扫把星啊！
　　那张烨果然是个扫把星啊！
　　怎么什么不可思议地离奇事件都能发生在这货的身上啊！央视11套是你妈要有多倒霉，才能一次又一次地赶上这种事儿啊！


第488章 【开损！】

　　现场。
　　录播厅内。
　　所有人依旧毫不知情，张晓和刘元这段相声说完了，底下观众没有太多掌声。
　　因为他们觉得唐大章这俩徒弟今天这个相声一点也不逗，可能是大家被张烨姚建才的上一个作品养的嘴刁了，也可能是张晓刘元今天的作品说的确实不行，好多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出几个笑声，而且他们俩人讽刺张烨姚建才的那段，听在观众耳朵里也是不太舒服的，在他们看来，张烨俩人的相声非常优秀啊，在某种方面甚至已经是登峰造极超越了现在所有的相声作品，结果你们还上台讽刺人家俩人三俗？讽刺人家不会说相声？你们有那个资格么，瞧瞧你们自己说的什么玩意儿啊！
　　观众都不怎么买账。
　　啪啪啪，但掌声还是有的。
　　为什么？因为唐大章带着一群相声演员和其他一些预赛组的评委们陆陆续续进场了，坐了下来，他们没从头开始听，但听到了张晓俩人说的最后一段，都觉得很好，微笑着点头鼓掌！
　　一相声前辈评价道：“这才是搞艺术的样子。”
　　另一个曲艺协会的干部道：“嗯，张晓刘元不错。”
　　“老唐收了两个好徒弟啊，看得我都羡慕了。”又有业内同行赞许道。
　　唐大章谦虚了几句，道：“还是两个小小子儿，不成器呢。”
　　台下的三个评委已经不是昨天的三人了，全换了人，三个都是相声界的前辈了，每个人都四五十岁的样子，他们听完，也对张晓刘元的相声高度评价了一番，“艺术性很好，与上一个作品相比的，更上了一层，最后扣题扣的很有力度，很好，也把相声的现状分析得很透彻。”
　　另一个老评委摸着胡子点头道：“有深度，不错。”
　　观众：“……”
　　你们长眼了吗？这什么破相声啊，一点也没有搞笑的地方，让人听着都快睡着了，居然还他妈叫不错？叫有深度有艺术？咱们是在一个世界吗？咱们听得到底是同一个相声作品吗？
　　张晓笑道：“谢谢评委老师的肯定。”
　　刘元道：“我们还会继续努力的。”
　　只有第三个评委一犹豫，说了句公道话，“就是里面的几个包袱没有抖响，相对软了一些。”
　　唐大章蹙眉，冷冷看了那评委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
　　转眼间，俩人下了台，与张烨姚建才擦肩而过时，唐大章的两个徒弟瞥了他们一眼，面带嘲讽。
　　报幕说话了，“下面一场，张烨，姚建才，表演作品《我要反三俗》，有请两位选手上台表演。”
　　啥？
　　要反三俗？
　　观众们一下全笑了，相比于那些相声演员们，这帮观众显然是最了解张烨的，我要反三俗？他们知道，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有可能，但是从张烨这货嘴里说出来？绝壁不可能！他要反三俗？那母驴都能上树了！不知为何，观众们猛然间就期待感爆棚，胃口一下子被调了起来！
　　张烨和姚建才站在了台上。
　　第一个评委瞥瞥他们，“可以开始了。”
　　评委没兴趣多跟他们说什么，在网上，他们曲艺界已经和张烨撕破脸了，全面抵制，全面声讨，他们相信，在他们的一直呼吁下，用不了多久时间，张烨和姚建才可能就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了，那时候你们说的再好又有什么用？你们得票再多又有什么用？一样进不了复赛！
　　然而，张烨却也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笑呵呵地开始说了，“大家好。”
　　姚建才微笑，“观众们好。”
　　张烨：“这场换我们给您说了。”
　　姚建才：“是的。”
　　张烨伸出四根手指来，“相声是门艺术，讲究四门功课。”
　　姚建才笑道：“对。”
　　张烨说道：“拖，鞋，就，唱。”
　　这种包袱形势，相声界早都吃烂了，然而这种包袱内容，这个世界还从没有人说过，所以观众一听就笑喷了！
　　观众：“哈哈哈！”
　　姚建才瞪眼，“是说学逗唱！”
　　张烨眨巴眼，“你给改了？”
　　“你才给改了！”姚建才无语道：“还拖鞋就唱？你再把观众给熏死！”
　　观众：“噗哈哈哈哈哈！”
　　现场的几个评委和台下二十几个相声曲艺界的人，听到这里，已经面色不太好看了，你他妈不是要反三俗吗？你说的这个还是三俗啊你！你哪儿有一点要诚心改过的意思了？这作品名合着是瞎起的？
　　张烨嗨道：“反正我也不大懂的。”
　　姚建才：“不懂您就别瞎说，让人笑话。”
　　张烨看向老姚道：“相声好啊，一看姚老师就是专业的相声演员吧？”
　　姚建才呵呵笑道：“不敢当，倒是学过几年。”
　　张烨非常好奇道：“我听说你们相声界最近很不太平啊，好像一个个都闹腾得挺凶的，有这事儿吗？”
　　观众起哄上了！
　　“咿！”
　　“咿！”
　　“哈哈哈！”
　　然后观众都笑，知道张烨是明知故问，何止是蹦跶的挺凶啊，那帮人全都是抵制你的啊！都是反你的三俗啊！
　　姚建才咳嗽一声，“倒有这事。”
　　张烨：“听说大家都在反三俗？”
　　观众再次起哄，“哈哈哈！”
　　姚建才道：“这我还真不太清楚？”
　　张烨瞪眼道：“啥？反三俗你都不知道？嘿哟，你被时代的马车抛弃了啊！”
　　姚建才嘿道：“马车？好嘛，这时代跑的也太慢了！”
　　张烨：“三俗你都不知道？”
　　姚建才：“就有一些耳闻，要不然您给介绍介绍？”
　　张烨顿时掰开手指头，“三俗是指什么？”
　　姚建才：“哪三样？”
　　张烨一个一个数，“低俗……低俗……低俗！”
　　姚建才啊了一嗓子，“怎么全是低俗啊！庸俗和媚俗呢？”
　　张烨回头一找，指了指刚走下去的唐大章的两个徒弟，“那俩不是刚下台么？”
　　张晓闻言，正要进后台的他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刘元听见声音，也是险些吐出一口老血，张烨！你姥姥！
　　你才庸俗！
　　你才媚俗！
　　唐大章脸色一沉，周围那些相声演员也都气得不轻！
　　然而跟他们表情相反的是，无论是现场观众还是网络上看直播的观众们听到这个后，猛然一愣后，全哄然大笑起来！
　　“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哈哈哈！张烨这嘴太损了啊！”
　　“哎呦笑死了笑死了！唐大章俩徒弟刚还跟作品里讽刺张烨呢，这转眼就让张老师给骂回去了啊！而且他们那只是讽刺，都没敢点名道姓！张老师这是真骂啊！点名道姓地损他们啊！”
　　“这回有好戏看了！”
　　“我早知道张老师不会善罢甘休了！”
　　“哈哈没错啊！这么多人跟网上集体质疑和地址张烨，张老师要是不还击，那显然不是他的风格啊！”
　　“伶牙俐齿打脸张啊！”
　　“跟张老师比损人，他们还差了太多火候！”


第489章 【这才是相声啊！】

　　上来就损人！
　　出场就开骂！
　　而且连一点铺垫都没有，张烨瑕疵必报的流-氓性格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发光发彩。
　　场内也好，场外也好，观众们都激动了，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瞪着眼珠子无比期待，就这个开场，已经太让人惊艳了，他们有一种感觉，以张烨那货的臭脾气，接下来要说的绝对更加打脸。坐在家里看11套网络直播的人们顿时呼朋唤友，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在网络直播上，兴奋极了！
　　“快来看啊！”
　　“老常，快上网！”
　　“打脸张重出江湖了！”
　　“央视11套官网主页直播！快看！”
　　“昨天集体抵制他们的那事儿，张烨和姚建才反击了！”
　　“啊哈，唐大章的两个打头阵讽刺张烨的徒弟已经血染当场！被骂了！我有预感，《我要反三俗》绝对是神作！”
　　……
　　台上。
　　张烨揭过了上一个包袱，看向姚建才道：“我很喜欢你们这个行业，好好干，为人民服务，给大家带来欢笑。”
　　姚建才点头，“那是应该的。”
　　张烨道：“为什么大伙儿喜欢相声呢？”
　　“为什么？”姚建才问。
　　张烨道：“因为相声是一门来自民间的艺术。”
　　姚建才：“是这样的。”
　　张烨道：“讴歌了百姓。”
　　姚建才：“嗯。”
　　张烨眨眨眼睛，道：“所以我很希望你们群殴嘛。”
　　观众都笑！
　　姚建才嘿道：“群殴？我们打群架啊？”
　　张烨纠正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是要你一个人讴歌，你们一群说相声的一块儿讴！”
　　姚建才呵道：“一起讴歌？怎么这么变扭啊。”
　　这包袱又把相声演员给捎带进去了，观众们喜闻乐见极了，有人送出笑声，有人发出起哄的“咿”声！
　　张烨道：“反正我就是很喜欢相声。”
　　姚建才：“喜欢好啊。”
　　张烨笑道：“这是劳动的诗歌啊。”
　　姚建才狐疑，“怎么又成诗歌了？”
　　张烨嗯道：“我平时也爱写一写诗。”
　　姚建才感兴趣道：“有作品吗？”
　　“不太成熟。”张烨谦虚。
　　姚建才：“呵呵，您可以说一说，我们听听。”
　　张烨道：“行，那大家指正一下。”
　　姚建才点头，“我们欣赏一下。”
　　清了清嗓子，张烨一沉吟，非常投入感情地朗声道：“宣-武-区的天，是晴朗的天，通-州-区的人民好喜欢。”他挥起手动情道：“远望丰台高声喊……”嗓门登时一高，“我爱你……海淀！”
　　宣武，通州，丰台，海淀，这是京城的几个区县名字，这诗从张烨嘴里一说出来，观众们顿时前仰后合！
　　“哈哈哈！”
　　“哎呦！”
　　“您看着丰台喊什么海淀啊！”
　　姚建才也相当无语，“这什么诗啊。”
　　张烨咦了一声，“你没听出其中的深意吗？”
　　姚建才道：“没听出来，什么深意？”
　　张烨严肃道：“这首诗虽然写的不大，但是意义深远，它体现了京城人民的亲密合作，体现了各区县之间的团结友爱！”
　　观众已经在大笑了！
　　姚建才摇头，“没听出来。”
　　张烨认真道：“迎接全运会。”
　　姚建才：“没瞧出来。”
　　张烨：“百姓们为了实现四化，为了让中非论坛顺利召开做贡献，嗯，它是反映这么一个意义！”
　　姚建才汗道：“哪儿有这层意思啊！”
　　下面人都笑抽了，你这诗跟全运会跟中非论坛有个屁的关系啊！曲艺界的人刚说完你相声低俗没含义，你就来了这么一出？哈哈哈哈！大家都听得出来，张烨这是讽刺那帮人呢！
　　张烨瞪着姚建才，横道：“我说有就有！我认为它是它就是！”
　　姚建才懒得搭理他，“行行行，那就这么回事儿吧。”
　　张烨说：“记住了，做个演员要为人民服务。”
　　姚建才道：“这我们知道。”
　　张烨：“要高雅！”
　　姚建才：“高雅？”
　　张烨高谈阔论道：“一定不能三俗，要有品位，要上‘凳’次！”说着，还踮着脚往上挺了挺！
　　姚建才赶紧拉住他，“你再摔着，赶紧下来，那是上档次！”
　　观众全噗的一声！
　　张烨郑重其事地摇头：“上当不可以，上当就一次，我们要上一个‘凳’次！”
　　姚建才无语：“还‘凳’次好吧‘凳’次就‘凳’次吧！”
　　张烨看看他，“碎嘴子啊你是？”
　　姚建才：“你才碎嘴子！”
　　有几个观众从头笑到尾，嘴都麻了！
　　张烨拍拍姚建才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记住了，说相声是干什么用的呢？”
　　姚建才请教道：“您说？”
　　张烨道：“相声……是教育人的！”
　　观众一听，立即“咿”声四起！
　　“咿！”
　　“咿！”
　　全在起哄架秧子！
　　张烨迷茫地指了指下面，“咦？他们是在喊你名字吗？”
　　姚建才乐道：“这是叫你别往下说了。”
　　张烨肃然道：“我是这么认为的，相声就是教育人的，你不是一个演员！”
　　姚建才：“那我是什么？”
　　张烨道：“你是一个教师！”
　　姚建才：“哦？”
　　张烨接着道：“你是一只教授！”
　　姚建才晕倒：“一只教授？教授有论只的么！”
　　观众大笑不已！
　　又骂了！
　　又开骂了！
　　张烨拍着他肩膀道：“你的工作啊，就是教育人，你一定要注意节目的品位，你今天这个作品教育人们学会什么了？这是你的工作。你不要考虑他乐不乐！”
　　姚建才：“啊？”
　　张烨哼了一声：“他活该！爱乐不乐！”
　　观众拍腿大笑！
　　姚建才：“啊？”
　　张烨道：“你的工作就是教育人，哪怕他不乐！损失十几亿的观众算什么？你的位置站得很稳牢！”
　　姚建才嘿道：“我站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了！还稳牢呢？”
　　张烨嘱咐道：“一定要高雅！知道什么是高雅吗？”
　　姚建才道：“您说？”
　　张烨出言道：“高雅就是和人民作对！他爱听不听，不听就不听！活该！死去！”
　　有几个观众已经不行了，眼泪都出来了，他们知道张烨嘴毒缺德，可却没想到他损人能损得这么有新花样！这是在开地图炮损人啊！那些说张烨相声就知道搞笑但没有内涵和艺术性的人，都被他给骂进去了！
　　张烨还没完，对老姚道：“记住了，你是一个教师，只要你的作品能让观众们痛哭流涕了，你就成功了！”
　　几个相声评委面色都黑得不得了！
　　姚建才：“啊？”
　　张烨嗯道：“一个优秀的相声演员，一定要做到反三俗！”
　　姚建才哦了一声，“是吗？”
　　张烨道：“绝对要反三俗！把它记在心里面。”
　　姚建才谦虚道：“好好好。”
　　张烨说道：“谦虚屎人进步。屎人都能进步！何况你这个肉长的？”
　　在观众的大笑中，姚建才一摸脑门，“您说的这太脏了！您这本身就叫三俗。”
　　张烨听完，眼珠子瞪得跟灯泡儿似的，“我弄死你信吗？”
　　姚建才：“嚯！”
　　张烨一脸膘肉，撸袖子道：“没挨过流-氓打是吗？大花盆儿砸脑袋上哗哗流血，打得你眼珠子缝针！三俗是我用来侮辱人的手段。说我不行知道吗？”
　　姚建才笑道：“说您不行啊？”
　　张烨哼道：“敢说我三俗？就你这样的人，进一步就是立即枪毙，回头一步就是保外就医！”
　　姚建才道：“好嘛，我还有好儿没好儿啊？”
　　张烨道：“就你这样逮住的，都够枪毙五分钟的了！”
　　噗！
　　立即枪毙？保外就医？
　　枪毙五分钟？哎呦你怎么想的包袱啊！
　　观众们又一次被字里行间的小包袱给惊艳了，哈哈笑个不停，他们是真没听过这么新奇的段子！而且处处都透着智慧和阴损！张烨看上去是在说姚建才，可实际上谁都明白，这是骂别人呢！
　　张烨定了定神，手上比划道：“从月球往地球上看，先是看到长城，然后看到的就是我们这帮人在那儿反三俗呢！”
　　姚建才惊奇道：“嚯，你们这帮人闹得这么大呐？”
　　张烨理了理衣领，“那是当然了。”看向台下一帮相声演员那里，“今天现场也来了好多我们一块反三俗的同行！”他冲他们招手。
　　观众狂笑！
　　“咿！”
　　“咿！”
　　“哈哈哈！”
　　台下有一个跟着唐大章一起来的相声演员已经坐不下去了，黑着脸站起来，转头就走了，不听了！
　　张烨看向他咦了一声，“怎么走了一个？”
　　姚建才笑呵呵道：“人家兴许是上厕所去了。”
　　“哦，原来如此。”张烨一挥手，对那相声演员道：“祝你成功！”
　　那走到门口的相声演员闻言，脚下一晃差点摔下去，张烨你-大-爷！你丫也太损了吧！上厕所还能有不成功的吗？我缺心眼啊？
　　观众在这一刻，也爆发了从开场以来最大的一次笑声，哄然而起！
　　“哈哈哈哈！”
　　“绝了！真绝了！”
　　“还是听张烨骂人过瘾啊！”
　　“是啊，那帮人遮遮掩掩的讽刺，还抵制，还声讨，有些人还开着马甲不敢露真身，可你们看看张老师，直接开骂！还是当着全国观众！光是这气魄和气势就是那帮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小人比不了的！”
　　“跑了一个了！”
　　“哎呦逗死我了！”
　　骂得解气！
　　骂得过瘾！
　　众人觉得全身毛孔都在张开，爽得不得了，这你妈才是相声啊！


第490章 【大赛评委都被骂跑了！】

　　观众乐坏了！
　　那帮唐大章为首的相声演员则一个比一个愤怒，姓张的，你他妈这是缺了八辈子血德了你！刚走的那个中年人不但是相声演员，还是曲艺协会的一名理事，这种老师你都敢损？你要疯啊！不过他们其实也想跟着走的，他们也是听不下去了，可是经过张烨一句“祝你成功”后，有几个相声演员和曲艺协会的人屁股都离开椅子一半了，又生生坐了回去，全都没动！
　　为什么？
　　他们怕张烨再把话题引到他们身上！
　　这些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戾气！
　　可张烨的相声还没有完，台上的他毫无压力，说的也基本都是在网络播出规定尺度内的，一脸的无所谓，当然，就算是超出了尺度，他也不会当回事的，张烨可不管你三七二十一，他这人，活得就是一个痛快！
　　他对老姚道：“你要是不反三俗，不加入我们的队伍，你就不是一个好演员，我们就不承认你会说相声！”
　　“唔！”
　　“咿！”
　　观众都听懂了！
　　姚建才笑道：“是啊？”
　　张烨面色带着教导之意地看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左手一支烟，右手一瓶酒，嘴里叼只鸡，噗噗两口烟，嗞啦一口酒，吧唧两口菜，扪心自问你反三俗了吗！”
　　下面人一怔，顿时爆笑出声！
　　姚建才手里跟着比划了几下，“嚯！反三俗不反三俗我不知道，反正这三样儿够我忙活的！瞧我这连吃带抽的！”
　　观众再次大笑！
　　张烨叹气道：“有时候走在街上我也常常在想，为什么世上的人就这么执迷不悟呢，为什么他们就不理解呢，如果大家都跟我一样人人都做一个教师，都做一个教育家……”伸手拿起台面上的白布，狠狠擤了一把鼻涕，将布扔下呼了一口气，“那么这个世界得多么的美好！”
　　姚建才露白眼道：“你这是教育家的做派么你！“
　　“哈哈！”
　　“呵呵呵呵！”
　　张烨道：“姚老师，我一直想不明白，同样是说相声的，为什么有的人就比你们档次高呢？”
　　姚建才道：“那是人家说得好。”
　　张烨哦道：“你看看那些‘主流’的相声演员们，你看看人家讲的多好！”主流俩字他特意强调了语气。
　　下面相声演员脸色一变！
　　姚建才问道：“哪个？”
　　张烨介绍道：“有一个出类拔萃的相声演员，你认识吗？”
　　姚建才好奇道：“谁啊？您说说名字。”
　　观众们也都眨巴眨巴眼睛。
　　张烨说道：“唐大德，你认识吗？”
　　姚建才一愣，“唐大德？”
　　张烨：“对，说得特别好的那个。”
　　姚建才摸了摸鼻子，“……反正名字有点耳熟。”
　　这个时候，好多观众已经反应过来了，下面一怔之后，居然一边咿一边大笑一边鼓起了掌！
　　噗！
　　唐大德？
　　唐大章？
　　唐大章一下沉了脸！
　　他周围那些相声演员们也脸色再变！
　　张烨嘿了声，“不认识吗？就是那个穿一个大褂儿，大背头，大眼睛，大高个儿，一米八的大个儿。”
　　姚建才呃道：“这么高？”
　　张烨道：“火化之后能装一盒半！”
　　火化？我火化你妹啊！唐大章闻声险些吐血！
　　观众们也都拍胳膊的拍胳膊，拍腿的拍腿，笑岔气了，张老师这张嘴啊，真是你妈损到姥姥家了！
　　姚建才：“嗨，谁问您骨灰了。”
　　张烨竖起大拇指，捧道：“人家那个相声啊，说的是真好！”
　　姚建才：“是吗？”
　　张烨道：“你听过他的新相声没有？那个相声叫《新农村》。”
　　姚建才疑惑道：“还有这相声呢？”
　　张烨哎呦道：“好啊，说的特别好，激昂慷慨催人尿下！”
　　一女观众正喝水呢，一不留神噗地全喷地上了！
　　姚建才晕道：“尿下？怎么都尿了？”
　　张烨哎呦呦道：“你知道那个作品治好了多少前列腺患者么！”
　　有几个男观众一边锤自己的腿一边狂笑！
　　姚建才道：“嚯，这么大作用那这作品写的是什么呢？”
　　张烨道：“我特别喜欢这个《新农村》，太好听了，这部作品拿出去拍卖，几十万都是可以的。”
　　姚建才非常好奇道：“哟，就这么好吗？那您说说大家伙儿听听啊？”
　　张烨看着大家道：“相声佳作《新农村》，它是这么讲的：同志们大家好，各行各业的朋友们大家好，请支持我们新农村，我们要听乡领导的话，早睡早起，不随地吐痰，把我们的农村建设的特别好，这真是春风映日红呀。”说完，张烨一脸陶醉和佩服。
　　姚建才则傻了，“完了？”
　　只见张烨一拍腿，蹲在了地上声调都变了，“太好听了！笑得我都不行啦！”
　　观众们也笑喷了！
　　姚建才道：“什么啊你就笑得不行了？”
　　张烨还蹲着拍地板呢！
　　“诶诶！”姚建才过去拉他，“你先起来，起来，这什么跟什么啊，你听过正经八百的相声吗你？怎么就笑成这样了？”
　　看着张烨那德行，观众们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
　　唐大章怒目而起，转身离场了！
　　好多观众看到又骂走了一个，笑声更大了！
　　张烨半天才站起来，“好相声。”
　　姚建才翻白眼：“这是相声吗？”
　　张烨竖拇指，“真正的好相声，沁人肺腑啊！你要学这个，你要跟着人家好好学，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要像某些相声演员似的不自爱，台上台下都不自爱，结果最后，吊儿郎当入狱！”
　　“啊？”姚建才赶紧纠正道：“那叫锒铛入狱。”
　　张烨说道：“那相声演员艺名叫吊儿。”
　　姚建才嚯了一嗓子，“这什么名字啊！怎么叫这个啊？”
　　张烨道：“我们这些反三俗的人，都有艺名。”
　　姚建才问道：“为什么啊？干嘛不用真名啊？”
　　张烨瞥瞥他，“废话，用真名怕挨打！”
　　观众笑抽！
　　姚建才：“好嘛，你们也怕挨打啊？”
　　张烨道：“我不怕，我们天天在一块研究怎么反三俗的那几个同行怕。”
　　“哟，你还有团队？”姚建才道。
　　张烨道：“有啊，我们那里人才济济，都是一些相声演员，曲艺界的演员，评论家，批评家。”
　　评论家？批评家？观众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亚历山大和几个昨天在网上抵制张烨的那些人了！众人全精神一振，仔细听着！
　　姚建才眨眼，“那您给介绍介绍？都叫什么艺名啊？”
　　张烨侃侃而谈：“比如我们里面一个著名文化评论家，叫‘谁最二’。”
　　姚建才嚯道：“这位真客气。”
　　张烨继续介绍道：“还有我们一位著名批评家……叫‘我最二’。”
　　姚建才一嘿，“这位更客气！”
　　张烨道：“还有一个我们那曲艺专家。”
　　“他叫什么啊？”姚建才好奇道。
　　张烨说：“他叫‘马掺乎’。”
　　观众不明所以，下面的评委和那些曲艺界的人也没听懂。
　　马掺乎？
　　这什么梗啊？
　　姚建才也问啊，“这什么名字？外国人？”
　　张烨立即摇手，“不是，中-国-人，少-数-民-族，这是他的名，他还有姓呢，他姓‘夏尼’。”
　　姚建才狐疑道：“夏尼？”
　　张烨嗯了一声，“夏尼，瞎你妈掺乎。”
　　这个梗一抖出来，全场都蓦然间爆笑一片！
　　“啊哟！”
　　“哈哈哈哈哈哈！”
　　“夏尼马掺乎？”
　　“这骂的！绝了啊！”
　　“哈哈我不行了！”
　　“那帮人不就是瞎掺乎和！”
　　张烨掰着手指头道：“就我们这几个人，谁最二，我最二，夏尼马掺乎，我们聚在一起天天都在研究，研究怎么反三俗，我们的目标是，以后从月球上往地球上看，连长城都看不到了，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我们这帮人在反三俗！”
　　姚建才抬头一嚯，“你们还嫌动静不够大啊？”
　　场内几个工作人员本来一直在憋着，这下是实在憋不住了，几个摄像摄助和编导都捂着脸笑疯了！
　　腾，下面几个曲艺界的包括那些相声演员都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离了座位往外走，陆续十几个人！
　　更让人惊呆的是，台下的三个相声大赛评委，竟然也有两个评委愤然离席，不看了，走了，只剩下一个评委无语地坐在那儿。
　　“啥？”
　　“评委都跑了？”
　　“噗！评委怎么都走了啊！这在全国相声大赛历史上还从没有过啊！哎呦太搞笑了！张老师太奇葩了！把评委都给骂走了！”
　　“哈哈哈哈哈！”
　　“要不要这么逗啊！”
　　之前，那些曲艺界的人靠着自己的身份，靠着人多势众，不断打压张烨抵制姚建才俩人，靠的就是众口铄金，然而此时此刻，张烨居然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他们的招数用回在了他们身上！包括那些跟网上抵制过张烨的网络名人啊批评家评论家们啊，张烨居然在这一段相声里全都给骂了一个昏天黑地！骂了一个透心凉！
　　他们是上百上千张嘴！
　　张烨就只有一张嘴，竟却压住了他们！
　　众口铄金变成了一口铄金，张烨一张嘴居然就顶的上他们成千上百张，一张嘴就能把金子融化！
　　这是何等的威猛！
　　这是何等的凶残！！


第491章 【无冕之王！】

　　表演结束。
　　作品说完。
　　现场登时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好多人都是一边大笑一边鼓掌的，相声都说完了，他们竟然还在狂笑，还沉浸在张烨那出神入化的骂人段子里呢。现在网络发达，信息爆炸，老百姓们什么没看过什么没见过啊，骂人之类的更是见得太多了，可是能把骂人练到这个地步的，能把损人翻新得如此花样百出还带着强烈笑点的，他们今天真是头一次见，全都长了见识！
　　“好！”
　　“哈哈哈！”
　　“张老师你太狠啦！”
　　“姚老师也厉害，捧得真好！”
　　“哎呦今天把我眼泪都笑出来一斤了！”
　　现场观众们非常给面子，掌声雷动，竟然比昨天张烨姚建才说《我是学问家》那场还要反响热烈！
　　第一轮预赛，张烨只是简单展示了一下他的相声风格，而今天的第二轮预赛作品，张烨才真是彻彻底底地放开了，不但延续了之前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相声风格，竟还继续扩展发扬光大，几乎把这种风格形式一下子走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且加入了讽刺，不，或者说是从头到尾每一句话都是讽刺，观众们听后简直过瘾极了，一个个起哄似的在录制听里嗷嗷叫！
　　张烨笑道：“谢谢大家。”
　　姚建才也说道：“谢谢。”
　　张烨骂爽了，老姚也说痛快了，俩人精神状态都非常好。
　　这次合作，也是对他们俩人的一次艺术升华，以前张烨那个世界有人曾经说过，逗哏的和捧哏的，想各自找到另一半的搭档，那是比找媳妇儿还要难的，这话张烨是非常赞同的，比如他今天这个段子，也就是老姚能托得住他，要是换了别人跟张烨搭档，就算张烨掰开了揉碎了将他那世界完整的相声台词都告诉对方，对方原封不动地照着说照着念，估计也托不住捧哏的台，这不但需要强大的基本功和专业性，还需要默契，需要性格上的契合，而且话说回来，相声舞台上哪儿有一成不变的啊？逗哏捧哏的台词不可能照本宣科，现场的细微变化，临时灵机一动的小智慧，或者稍微失误或口误，都会给台词带来变化，没法照着念。
　　所以张烨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有老姚在旁边托着，他说起来也是毫无顾忌游刃有余，因此才能将老郭最经典作品之一的《我要反三俗》展现的淋漓尽致，倒是没有堕了原作的威名！
　　掌声停。
　　张烨和姚建才看向评委席。
　　孤零零的评委席此刻只坐了一个评委，就是那个之前评价唐大章两个徒弟包袱不够的那人，他对张烨俩人的敌意应该没有那么大。
　　那评委也很无语，看着台上刚说了如此惊天动地作品的俩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嗯，你们……”
　　观众也都等着。
　　结果那评委一顿，“换一下组选手吧。”最后还是没多说，他就算惊艳于张烨的逆天才华，却也是相声界大染缸里的一员，现在相声界和曲艺界早已经给张烨定性成“异-端”了，他也不好多说，干脆就不评价了。
　　张烨笑笑，跟老姚一块下台了。
　　他们转身的同时，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再次给予了疯了似的掌声，好像再用掌声给他们打气！
　　“加油张老师！”
　　“姚老师加油！”
　　“我们支持你们！”
　　“对，相声界不承认你们？还有我们呢！”
　　“谁说你们低俗了？你们的相声才是艺术！没有一点讽刺没有一点接地气的声音，那能叫什么艺术？”
　　“哈哈！让那帮主流相声演员去教育人吧！我们以后就听你俩的相声！”
　　“如果低俗是这样的话，我们还偏偏就爱低俗了！”
　　没有评委对他们肯定，甚至有两个评委都愤然离席了，但是这一刻，在几乎所有观众们的心里，姚建才和张烨才是无冕之王！
　　……
　　同一刻。
　　网络上观看直播的人也炸锅了！
　　“我的天！今天的张烨老师打鸡血了啊！”
　　“哈哈哈哈！张烨每次站在舞台上露出来的气场都你妈有王者之风啊！比损人，比打脸，天上地下谁人能敌？”
　　“绝世猛人啊！”
　　“今天最让我笑喷的一个画面是，评委都被骂跑了啊，哎呦喂每次想到这个我都乐得肾疼！哈哈哈哈哈！”
　　“那网络名人亚历山大和几个评论家被骂惨了！”
　　“最惨的是唐大章和那帮曲艺界的人！”
　　“夏尼马掺乎！哎呦张老师到底怎么想出来的啊！太损了！太缺德了！这不是扇整个曲艺界相声界的脸么！”
　　“他们就是掺乎事儿！本来张烨没招谁没惹谁，被封杀以后也挺沉默的，什么都没说，可那帮人就先找茬儿上了，后来张烨来说相声，也没惹曲艺界没惹相声界，嘿，他们可好，没事儿找事儿地又来打压张老师了，还呼吁全国抵制张烨？还施压央视取消张烨的参赛资格？什么狗东西啊！瞎掺乎什么！”
　　“还是张烨风-骚啊！”
　　“张老师在娱乐圈一直独领风-骚无人能及啊！”
　　“诶，直播断了！”
　　“嘿嘿，央视11套好像发现出错了！”
　　……
　　与此同时。
　　央视某控制室。
　　七八个11套的领导干部都来了，里面甚至还有央视的领导，当然也有全国相声小品大赛栏目组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
　　“你们还想不想干了？啊？”
　　“领导，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啊！”
　　“全程直播了十分钟你们才发现？”
　　“之前断电了，设备信号全断了，重新调整了一下，结果可能是操作失误，信号给弄错了。”
　　“昨天就是！今天还是？”
　　“是有点邪门，我们也……”
　　里面，就听那央视领导怒气冲冲地训斥那帮工作人员，连带把11套的干部也都给臭骂了一顿！
　　一次是失误！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还失误？
　　连续两天都出了大纰漏？还都出在了张烨和姚建才这两个上面明令封杀的劣迹艺人身上？这什么意思啊！这是要干什么啊！上面主管单位的一个副局长前阵子刚调任了，一尊从中-宣-部空降而来的领导马上就要接任了，这可是监督掌管整个娱乐圈的大boss之一的任命和职务调整啊，人家一尊副局长，比他们央视一把手这广电党组成员的职务权利都要高一脑袋啊，这么大的动静下，他们央视居然顶风作案？还敢播劣迹艺人的节目？还是直播？这不是跟上面对着干么！
　　那广电副局长可是即将上任的，新官上任必有三把火，他们这不是摆明了在呐喊“烧我们烧我们”吗！？
　　台里动了震怒，把这帮人给骂惨了！
　　最后，那领导撂下一句“决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的话，转身回去了办公室，立即开始打电话联系，并且试图跟主管单位沟通，解释他们真的是因为操作失误才导致的，不是故意的。
　　反正事情很大，也很乱！
　　张烨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艺人，竟然把几个权重部门都给闹翻天了，这潭水被张烨搅和得越来越浑！
　　那边控制室里。
　　留下来的人都不禁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流-氓！”
　　“这到底是要闹哪般？”
　　“瘟神啊！”
　　“没见过这么扫把星的！”
　　“早知道这样，就算承担重大非议和争议，相声大赛也打死都不接受张烨姚建才的报名了啊！”
　　……
　　外面。
　　张烨和姚建才从演播厅出来以后，还浑然不知，俩人说说笑笑地往外走，正在探讨方才那场演出的细节和瑕疵，在总结经验，以便于下面的比赛说得更好。然后正说着呢，姚建才想起来手机关机了，今天比赛也完了，他就打开手机，刚一开机便接到了家里面的一个电话，得到了消息！
　　姚建才叫了声靠，“老弟！”
　　张烨也在开手机，回头，“啊？”
　　“又直播了！央视又给搞错了！这次不是在大赛官网上直播的，而是在11套官网上播的！看得人更多！平台更大！”姚建才简直哭笑不得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央视11套今年是不是踩了狗-屎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接连两次弄错给他们直播，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是要出乱子的，而且这也太打脸了啊！上面勒令封杀他们，他们却没事儿人一样依然风风光光地在直播中露脸，在全国网络范围内活蹦乱跳，似乎根本没受到封杀的影响一般，而且不但没影响，反而还越挫越勇越封杀人气越高！这都已经不是打脸了啊，这是活生生地抽脸啊！抽了一次还不算完，这是在抽第二次了！
　　张烨却不意外，哦了一声，只是表面做出惊讶状，心里其实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六天多的降低五倍的游戏难度时间，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这六天左右的时间里，张烨是无敌的！他觉得自己无人能阻！
　　滴滴，手机响。
　　一条短信飞了过来。
　　看看，又中奖了，这个月的电话费看来是不用充值了！


第492章 【爱谁谁！】

　　央视。
　　楼道里。
　　“晚上吃什么？”张烨挺高兴。
　　姚建才笑道：“你还惦记吃呢？我怎么总觉得咱俩有大麻烦了啊，两次直播，咱俩是要把天给捅一个窟窿啊。”
　　张烨道：“跟咱俩有什么关系。”
　　姚建才道：“就算是央视搞错了，最后得利的也是咱俩，在外露脸的也是咱俩，上面能眼看着不管吗？这回不但央视11套有麻烦了，我看咱俩也悬喽。”
　　张烨却光棍一条，道：“那怎么了，咱俩已经被封杀的毛儿都不见了，还能怎么着？给咱俩捆起来？给咱俩嘴堵住？”
　　姚建才乐了，“你说的也是。”
　　“咱们该怎么说还怎么说，谁也不管！”张烨道。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好像见过，是相声大赛栏目组的人。
　　青年看看他们，道：“姚老师，张老师，我是栏目组的，两位有时间吧？咱们借一步说话？”
　　他们去了一间办公室。
　　张烨道：“有事？”
　　青年开门见山，“刚才台里下了指示，栏目组这边也商量了一下，希望你们的相声能干净一点，别那么庸俗。”
　　张烨笑道：“你们台里这是敲打我呢？”
　　青年看着他，“那不敢。”
　　姚建才也瞄他一眼，“这是相声大赛，我们说的也是正儿八经的相声，怎么到你们这里成不干净了？哪儿不干净了？”
　　青年道：“有脏字，有影射！”
　　“脏字在哪儿？”张烨道。
　　青年道：“瞎你妈掺乎。”
　　张烨呵呵道：“我说的是夏尼马掺乎，这五个字里哪个是脏字，你给我指出来，我还真想长长见识！”
　　青年蹙眉，“咱们心里清楚。”
　　张烨摇手，“你还别跟我咱们，我还真不清楚！”
　　青年咬牙道：“那映射唐大章老师又怎么说？唐老师赛后已经找到了台里，还有很多相声艺术家们也都来了。”
　　“告状啊？”姚建才翻白眼。
　　张烨点了支烟，“呦喝，听说过捡钱的，还真没听过捡骂的，我说的是唐大德，有人自己要往自己身上套，自己非要找这个屎盆子，还赖上我了？那要你这么说，唐大章的两个徒弟还点名道姓的说我呢，我怎么也不见你们说话啊？哦，许他们说我，他们干什么都行，我跟老姚连说句话都不成？都得被你们警告？你们这什么相声大赛啊！就给唐大章一个人开的吧？那你们早说啊！你们招人报名的时候就立一块牌子写好了——只有唐大章的徒弟能参赛，那我们就不报名了！”
　　青年恼了，道：“你怎么这么说话，你的相声大家已经商讨过了，主办单位也都研究过了，根本不符合相声艺术的规律。”
　　张烨反问，“那我问你什么是相声艺术？”
　　青年说道：“最起码不能这么低俗，这种相声上不了台面，观众们听了也影响不好，相声是种文化，高雅文化！”
　　张烨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别跟我废话了，我也没空跟你这儿废话，怎么说相声我比你们清楚，我他妈听你瞎指挥？”
　　“你……”青年没料这货竟然骂人。
　　姚建才也懒得搭理他，“走吧老弟。”
　　张烨起身，“走着，晚上上我爸妈家吃去？”
　　“行啊。”姚建才乐道：“还没去过你们家呢，怎么也得登门拜访一下啊。”
　　俩人边说边笑地出了这间办公室，压根没将那栏目组的青年放在眼里。
　　青年望着他俩的背影也是气急败坏，可是没办法，他对张烨这货其实也有些发憷，骂过广电，揍过领导，打过歹徒，开过飞机，这么一个混人，他能不惹自然是不太敢招惹的，反正台里的意思他传达到了，下一场他们要是还这么说，那也别怪他们栏目组没有事先警告过了！
　　走吧，回去跟领导汇报一下。
　　青年就想拉门出去，可一拧之下，门把手突然断了，“啊？”他赶紧碰碰砸门，“开一下门！帮我开一下！不行帮我叫一下人！”
　　外头。
　　俩人都听见的叫门声。
　　姚建才哈笑道：“怎么个意思？”
　　“被困里面了？”张烨也乐了。
　　砰砰砰，“外面帮我拧一下把手！”
　　张烨心中一动，知道这事儿有点巧，可能是降低五倍难度的色子又发威了，张烨正对这帮人没什么好感呢，色子就给对方恶心了一把？果然啊，这六天之内的张烨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节奏啊！
　　他笑道：“走吧。”
　　姚建才道：“走了？”
　　“甭管他，自己敲吧。”张烨道。
　　门内的青年听到了，噗！差点气吐了血！他一会儿可是还有急事啊，还要去监督节目啊！他立即拿出手机想给同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撬门，结果一生气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就四分五裂了！
　　青年顿时傻眼了，我草！要不要这么点儿背啊！这两天台里到底怎么了啊！进来鬼了吗？
　　外面俩人已经颠儿了。
　　姚建才调侃道：“都说你小子脾气大，我以前还很少亲眼见，这回算是见着了，我算知道你怎么做什么事儿都一片一片地得罪人了，就你这暴脾气，嘿，老哥我生平仅见啊，没见过你这么冲的。”
　　张烨道：“我这还是压着火呢，这帮人就是欠骂，姓唐的发动一帮人踩呼我，抵制我，作为一个大赛评委却利用评委的职权背后捅人，还呼吁取消咱俩的参赛资格，他徒弟也跟节目里讽刺咱俩，呵，可从没见栏目组放过一个屁啊？没见央视说过一句话啊？唐大章也是栏目组的人，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只能他们踩人，不能别人踩他？我去他大-爷-的！”
　　姚建才道：“你小子啊，从来就不肯吃亏！嘿嘿，不过老哥我喜欢，反正已经闹成这样了，咱们这回就跟他们干！”
　　正要往外走呢，迎面又撞上一个人，是个小老头。
　　一看来人，姚建才认出来了，是相声界的一个资历非常老的相声表演艺术家。


第493章 【各方的声音！】

　　几人走了个对脸儿。
　　碰见了，还认识，不说话也不合适。
　　姚建才打了招呼，“许大师。”
　　许文祥看看他，“哦，小姚啊。”
　　“您还记得我？”姚建才道：“您身体怎么样？”
　　许文祥嗯了一声，“就那么回事儿吧，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姚建才笑道：“我都四十好几了，还年轻什么啊。”
　　许文祥话中有话道：“听你的相声，可听不出来你过了不惑之年，作品跟个孩子似的，想什么说什么，不太给你师傅露脸吧？”
　　姚建才没接话，因为这个老人跟他去世的师傅是一脉的，曾经都拜过一个相声前辈大师的门户，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给张烨介绍，“老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文祥许大师，相声界的泰山北斗。”
　　张烨无所谓道：“您好许大师。”
　　“这位是……”姚建才要介绍张烨。
　　许文祥摆手，倚老卖老道：“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他，你们俩啊，现在闹的太大了，该收一收了。”
　　张烨笑道：“我们闹的大？”
　　你可真逗！
　　你们可比我们闹的欢啊！
　　许文祥看着他，“相声不是你们这么说的，你们这样不是把相声发扬光大，而是在毁这门艺术，相声是门传承，是要一代一代人好好努力做下去的，要照你们这样说相声，那跟街头小混混有什么区别？相声发展到今天不容易，这么多代人的传承下来，内容总要有些涵养和意义吧。”
　　姚建才道：“我跟小张也是很认真在做相声的，我们觉得相声的形式是多样的，不仅仅停留在教育……”
　　“你懂还是我懂？”许文祥打断了他。
　　姚建才也不太爱听了，嘿。
　　许文祥以艺术家的身份瞅瞅他们，道：“少说点那些俗里俗气的玩意儿，包袱里多加一些让人回味的内容，用现在的话说，要有正能量，而不是骂这个骂那个，有用吗？你再骂也翻不出曲艺的圈子，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则，你们既然进了曲艺圈，那就得按照行业规律走，自己瞎来可不行。”
　　张烨说话了，“您这话我可不能装作没听见。”
　　“小张。”姚建才打打眼色，象征性的拦了一下。
　　但张烨没听，跟许文祥对视道：“我们就是两个喜欢相声的小演员，说我们觉得好的东西，做我们觉得对的事儿，跟曲艺界相声界没有半毛钱关系，上面承认我们也好，不承认我们也好，无所谓，我也用不着别人来承认，会不会说相声，我心里清楚，观众们心里也清楚，就不劳别人来费心了，许大师，我敬您年长，敬您是相声前辈，敬相声界为了发扬相声作出的努力，但前提是您大家不能踩我啊，谁看见我都想踩我两脚？动不动就呼朋唤友地组团骂我？那不行！别人踩我，那我就踩回去！别人骂我？那我就骂回去！我可不管这个那个！我就这脾气！”
　　“好，你很好！”许文祥显然也被激怒了，“你师父是谁？”
　　这是盘道呢？
　　拿辈分压人呢？
　　张烨乐了，“我还真没师傅，自学成才，许大师，您可别吓我，我胆儿小。”
　　许文祥见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对自己愣是一点尊重都没有，心里的火也上来了，呼了口气，点点头，“好，话我已经说到了，你们既然一意孤行，那也没有办法，别小看相声界，想处理你们，方法有的是。”
　　张烨道：“哟，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许文祥一甩手，转身就走，“晚上相声界有个大会，会讨论这件事的。”说话间，已经消失在了楼道口，然后下一刻，就听不远处响起噗通的一声，伴随的还有许文祥的怒骂声：“谁扔的香蕉皮！”
　　姚建才：“……”
　　张烨心说色子又在给自己降低难度了。
　　“相声界又开会了？”姚建才道：“针对咱俩的啊？”
　　张烨道：“不至于吧？咱俩有那么大影响力吗？”
　　姚建才道：“那可不一定，咱俩今天可是把整个相声界全都给得罪了。”
　　往外走的路上，也不时听到好多人在聊天闲谈，通过他们的话，张烨和姚建才知道了，今晚的相声界大会，是前阵子早就定好的，不但相声界的一些重要人士会参加，连一些这次比赛的很多新人相声演员也会参与进去，都被邀请了，唯独也就是张烨姚建才这两个例外，就没他们俩什么事，显然，这大会就算不全程批斗他俩，那也得留出不少时间来讨论怎么“弄死”张烨俩人吧。
　　对此，张烨一笑置之。
　　姚建才则是顺其自然的态度，没辙，他已经上了张烨的贼船了，闹到这个地步，他也下不来了！
　　骂吧！
　　看谁骂得过谁吧！
　　……
　　晚上。
　　张烨父母家。
　　门一开，露出老妈的笑脸，“回来了儿子？哟，这不是姚老师么，小烨你怎么带客人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啊！”
　　“又不是外人。”张烨道。
　　姚建才道：“大姐。”
　　老妈道：“快进屋，进屋。”
　　老爸闻声也出来了，“这是……姚老师？”
　　“大哥大姐，您俩可别叫我老师，叫老姚什么的都行。”姚建才买了东西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瞧你客气的，还带东西。”老妈很高兴，对姚建才道：“我跟小烨他爸老看你演的电视剧，真好，后来才知道你跟小烨早就认识了，我还一直让他叫你来家里吃饭呢，这小兔崽子也不理这茬儿。”
　　姚建才笑呵呵道：“我也早想来您家拜访来着，就想见识见识能教育出我张老弟这种奇人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
　　老妈笑的合不拢嘴，很爱听这话，“没有，我们俩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管过他，都是小烨自己有本事。”
　　铃铃铃。
　　张烨电话响了，是大妹妹打来的。
　　“哥，你在哪儿呐，我跟彤彤萌萌都在外面呢，请我们吃饭呗？”大妹妹曹丹道：“好长时间都没见你了。”
　　张烨笑道：“我跟我爸妈家呢，你们来不来？”
　　“啊？好啊，我们去！”曹丹道。
　　半晌后，三个妹妹就蹦蹦跳跳地来了家里。
　　“哥！偶像！偶像啊！”二妹妹进屋就喊。
　　三妹妹也叫道：“哥你今天跟直播上太帅了有木有！哈哈哈！骂的太痛快了！那《我要反三俗》简直神了！”
　　大妹妹噗嗤笑道：“最关键是连评委都被骂走了两个，也就咱哥那张嘴皮子有这个本事了！舌灿莲花啊！”
　　张烨微笑，“一般一般吧。”
　　三妹妹突然一看沙发上的人，“啊呀，老姚！”
　　张烨老妈拍了她脑袋瓜子一小下，“老姚也是你叫的啊。”
　　“嘻嘻，现在大家都这么叫呀，亲切。”几个妹妹又围住了姚建才，唧唧喳喳地东问东西起来。
　　家里一下热闹了。
　　开饭后，饭桌上的几个妹妹也没停嘴。
　　老爸插了一句，“小烨，你们那么损人，没事吧？”
　　张烨不以为然道：“多大点儿事儿啊，许他们骂我，不许我骂他们啊？骂的就是这帮孙子！”
　　姚建才说：“对！”
　　这时，正拿着手机刷新闻的三妹妹忽然道：“呀，相声界开大会了，你们看你们看，说什么讨论相声如今的乱象，讨论相声艺术该怎么发展，该怎么抵制一些低俗的作品和演员，靠，这不是就说我哥呢么！还开这么大的一个会好几百号人聚集筹划怎么收拾我哥？他们干嘛啊要！”
　　张烨笑道：“让他们跳吧。”
　　大妹妹哼道：“这就是人红是非多，这帮人说了这么多年的相声，有些老艺术家甚至说了几十年，可成就也就那样，观众们也就那么多，结果我哥一个没资历的相声新人一出来就红遍大江南北了，全国观众都喜欢了，他们肯定不服气啊，肯定眼红啊，真是的，这帮人一点艺术家的气度也没有！”
　　接着，在七点半的时候。
　　广电的官方微博发文了：“自整顿低俗文化起，各电视台、部门、机构全力配合，处理了一批低俗作品，但近期，某些低俗作品又有了冒头的趋势，对于这些低俗、媚俗、庸俗的作品，要坚决予以整顿和处理，保证作品中的‘正能量’，传播‘正能量’……”一篇文洋洋洒洒好几百字。
　　二妹妹变了脸色，“又说我哥呢？”
　　姚建才也没想到广电居然又郑重其事的发文了，“这是警告咱们呢啊。”
　　当然，肯定不是就为了张烨写的，他还没这么大魅力，估计还有很多别的新作品或电视剧触了线，可能相声大赛中的参赛选手也有几个人的相声不太“主流”，这才遭到了上面主管单位的集体警告。
　　铃铃铃。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张烨手机上。
　　对方上来就表明了身份，是全国相声小品大赛栏目组的负责人，他直接告诉张烨道：“你们明天的作品如果再有涉及低俗的包袱和讽刺，大赛将直接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第494章 【相声作品出炉！】

　　家里。
　　“怎么了？”
　　“谁的电话？”
　　爸妈和几个妹妹都看向张烨。
　　张烨却在笑，道：“栏目组的，说我们明天要是再三俗，就彻底取消我们的参赛资格，没得商量。”
　　三妹妹急道：“那怎么办？”
　　老妈也火了，“他们这是要把人逼死啊！我儿子怎么说的就不行了！谁规定相声只能高雅啊！他们管的也太宽了！什么政策什么规定都对着我儿子来的啊？我儿子是杀人了放火了啊！”
　　二妹妹拍桌子，“太可气了！”
　　老爸问道：“那你们说不了了？”
　　姚建才也道：“老弟？”
　　“你觉得呢老姚？”张烨眨眼。
　　姚建才笑道：“相声是你写的，你写什么我说什么。”
　　妥协，还有一线生机？
　　继续说，会被取消资格？
　　张烨清楚，这肯定是有相声界的人捅到了上面，或者举报信或者打了报告，这才给了他们这一个最后通牒，再次把他们逼进了死路。
　　……
　　同时。
　　网上也闹大了！
　　相声大赛节目组竟然在微博上和官网上点名批评了张烨和姚建才的作品，给予了严厉警告！
　　好多老百姓之前还乐呵呵地讨论《我要反三俗》呢，一个个都非常开心，有的人甚至听了好几遍，全在聊这个相声，结果相声界大会的批斗一出，广电的文件一出，相声大赛栏目组的通告一出，好多网友都心中一惊！
　　“什么？”
　　“再这么说，就取消资格？”
　　“凭什么啊！我草啊！”
　　“麻痹！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不是勾人火么！这帮说相声的怎么这么孙子啊！”
　　“张老师姚老师容易么！封杀以后好不容易找到一点发光发热的地方，你们还要赶尽杀绝？连这点路都不给？”
　　“我不服！”
　　“我也不服！”
　　“凭什么相声就要教育人啊！凭什么！”
　　“我就喜欢张烨的相声！怎么我连喜欢的权利都没了？共和国好不容易出了张烨姚建才这么两个优秀的相声演员，你们还要给斩了？还口口声声是为了相声界的发展？你怎么不去死啊！”
　　“张烨说不了相声了？”
　　“能说，但前提是他要被招安，要按照‘主流’相声界制定的剧本一个字一个字说，要教育人！”
　　另一边，相声界的人又闹起来了，有了广电的发文，有了栏目组的警告和通报批评，很多人底气越来越足，尤其那些今天刚被张烨在《我要反三俗》中骂了的人，全又一次跳出来了！
　　许文祥在相声界大会后可能是接受了记者采访，说了一段话，被一个网络新闻站点发了出来，“我理解的相声，是教人向善的，不是教导观众骂人的，那样的相声长久不了，只会败坏风气，如果容张烨和姚建才这么说下去，早晚要乱套，早晚要出大事情，这种人必须清除出相声队伍！”
　　唐大章发了微博：“大赛栏目组早该这么处理了，这种作品是侮辱相声，低俗得就像吃了一头大蒜一样！”
　　唐大章的一个徒弟道：“师傅说的好，就跟吃了大蒜似的，辣嘴，还辣眼，我就纳闷怎么居然还有观众叫好？呵！”
　　又有一个相声艺术家道：“和电影一样，看得虽然是情节，是内容，可真正的好电影，看过以后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它会返还给你点什么，让他哦一声，让你思考，这就是好作品，这就说明作品成功了，你要表达的东西成功传达给了观众，相声这门学问也是一样，你不能光顾着搞笑，总要留下点意义，用一些低俗的段子逗着观众们，这种东西没有什么价值。”
　　无数相声演员都站出来了！
　　这一次，竟然比昨天来抵制张烨的人还要多，很明显，是相声界开会的时候定了调子，在大会上呼吁过！
　　一青年相声演员：“没觉得张烨的作品好笑，只觉得低俗。”
　　一相声大赛的参赛选手：“高雅一点有意义一点的作品，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非要剑走偏锋？让人不齿！”
　　一相声老前辈：“建议马上取消张烨姚建才的参赛资格！”
　　今天下午的直播上，众人已经见识过了张烨骂人的功力，见识过了他的嘴皮子，都知道自己这些人可能骂不过他，多少人都骂不过，这姓张的嘴巴太毒了，于是也不太愿意去惹他了，这就是个混蛋，谁惹上他谁就得沾上一身骚，但是今天相声界开会后，广电和大赛栏目组相继发话，又让他们振奋异常，知道张烨完了，蹦跶不了几天了，于是又全出来看张烨的笑话了，继续开始疯狂抵制他！
　　不止他们，一些跟张烨有仇的人也纷纷跳出来！
　　比如某些韩-国的留学生，张烨跟棒子的仇，可是永远也化不开的！
　　“抵制张烨！”
　　“抵制的好！”
　　“永远别让张烨出来了！”
　　“说的什么啊！共和国的相声我也喜欢听，因为里面的包袱很多都是值得回味的，是有深意的，能让人感悟的，张烨说的叫什么东西！”
　　“取消他资格！”
　　“永远封杀他吧！”
　　“哈哈，他也就明天能再继续说一场了，而且他肯定什么都不敢说了，上面都已经警告他了！几乎是点名道姓了啊！”
　　“是啊，看他还敢骂人么！”
　　“除非他吃了豹子胆！”
　　“张烨这回是真完了，他一个人还能跟整个相声界叫板啊？人家那么多艺术家，还治不了他？”
　　“呵呵，看他明天说什么作品吧。”
　　“明天是他最后一场了，其实不管他说什么，估计都得被取消参赛资格了，他啊，得罪的人太多了！”
　　无数个声音！
　　无数声抵制！
　　在这个晚上，整个相声界都和张烨姚建才两个人正式开战了！
　　对于张烨的作品，网络上争议太大了，当即还有网站开出了专题评论，分成了正方和反方，无数人都在讨论一个话题，张烨到底该不该被抵制，相声到底要不要育人，相声的高雅和低俗到底如何区分！
　　……
　　而在家里，张烨已经不关注那些评论了，他对明天的第三场预赛的相声作品，已经有了主意！


第495章 【《郭德纲相声合集》！】

　　第二天。
　　中午，央视比赛现场。
　　今天的录制地点不一样，不再是原来那个楼的小录制厅了，而是换到了地下二层的一个大厅，或者说是个礼堂，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大约能容纳两三千的观众，场面着实不小，这里原本是某些小晚会才开放的，但今天却提供给了全国相声大赛，这就是第三轮预赛也是最后一轮预赛的比赛场地，比赛全合并在了这里，全程网络直播，每个通过前两轮预赛的选手都会抽签按顺序上场表演，所以最后一轮的比拼赛事也比较长，一百组参赛作品，大约需要三天的时间。
　　会场已经坐满了人。
　　第一排是一些领导，比如央视的领导，相声协会的主席，曲艺界的同仁，甚至是大赛评委，唐大章和许文祥等等都是坐在前排的。
　　“小唐啊。”
　　“许大师。”
　　“你俩徒弟不错。”
　　“呵呵，还不成器，得打磨。”
　　好多相声演员都聊在了一起。
　　右侧嘴边上的一个区域，是留给晋级第一轮的五百组参赛选手的，张烨和姚建才也在里面。
　　后面和楼上，就是什么人都有了，有同行，也有媒体，有合作单位，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观众，有微薄抽奖抽到的幸运观众，也有发出去的票，有赞助单位来的员工，大小好几千人。
　　“期待啊。”
　　“你们最喜欢谁？”
　　“当然是张烨姚建才了！”
　　“哈哈，我也喜欢他们俩的相声，真是一绝！”
　　“不过他们今天麻烦大了，上面警告他们，同行抵制他们，连栏目组也发出了最后通牒，真不知道他们今天会怎么说。”
　　“昨天相声大会，听说把张烨和姚建才的‘七宗罪’都列出来了，什么张烨老用‘爸爸’这称呼踩呼姚建才，什么嘴里荤素不忌说话有脏字，这帮人啊，真是够能折腾的，我看他们就是嫉妒！”
　　“是继续说那所谓的低俗相声，还是妥协说教育人的相声，张烨老师和姚建才老师肯定得有一个抉择了。”
　　中排的一个位置，田彬也来了，他是央视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今天也拿到了票，来看老同事张烨的比赛。
　　台上。
　　主持人出现了，一男一女。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观众，大家中午好！”
　　第一个环节，就是揭幕第二轮预赛的票数统计，五百组选手中，前一百组选手晋级，才能参加最后一轮预赛。
　　一堆场面话，无数煽情话后，答案揭晓了！
　　第一名：无名氏，票数一百二十八万！
　　当看到这个票数的时候，全场都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后面九十九人的得票数，大家都已经不是那么关注了，这已经失去了悬念，看着第二名开始的那些人的票数，三万一，二万五，九千，八千八百二十五，六千七，根本是无法入目！无名氏得票数的一个零头中的零头，都要比他们高好几倍甚至几十倍啊，这还玩儿个屁啊！其实以前往年的大赛，大家的票数都没有这么低的，怎么也得有八九个上五万、十万票数的啊，可今年，张烨和姚建才太凶残了，一枝独秀独领风-骚，把票数都收揽了，以至于别人的得票才那么惨不忍睹！
　　全场议论暴起。
　　谁都知道无名氏是张烨和姚建才。
　　但是主持人却没提第一名，名单闪了一下就关掉了，主持人直接宣布晋级选手，也没有念张烨跟姚建才的名字，把他们跳过去了，整体调子还是没变，他们可以比赛，但央视11套不会给他们任何宣传。
　　半小时后，抽签开始。
　　右侧的座位区，姚建才侧头，“咱们越早说越好吧？”
　　“嗯。”张烨笑笑，“今天这场，我也想早点说。”
　　姚建才道：“就怕说的晚了就轮不上咱们了，要是安排在第三天才到咱们的比赛，相声界那帮人还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呢，说不准到时候各方压力一来，栏目组直接就把咱俩取消资格了。”
　　张烨眯眼道：“看运气吧，最好是第一个说。”
　　他话音刚落，主席台大屏幕上的抽签摇号就停止了，看到那第一个摇出来做开场首位的参赛选手，好多人都愣了愣。
　　女主持人也沉吟了片刻，宣布道：“第一组出场选手，C组8号。”
　　没有说名字，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张烨和姚建才之前的分组选手号！
　　姚建才拍腿一笑，“行啊老弟，咱们来开场？正合我意啊，哈哈，我发现咱俩这两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张烨知道多半不是运气，是这厮发动的“技能”——降低难度。
　　那边，有工作人员快速找到了他们，“两位，去后台准备吧，马上开始了。”那边虽然还在抽签后面的一百人的循序，但第一组出场的肯定要提前准备了。
　　于是，在现场很多人的注视下，张烨和姚建才去了后台。
　　……
　　侧台。
　　现场开了个小会。
　　栏目组负责人道：“我再重申一遍！今天绝对绝对不能再出问题了！广电对咱们相声大赛已经做出了警告！如果再播出劣迹艺人的作品，咱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全都给我认真点！”
　　“明白。”
　　“这次您放心吧。”
　　有人道：“那张烨姚建才的第一场，咱们是？”
　　负责人和台里面显然早商量好了，“他们比赛的十分钟，全程广告，一个画面都不要给，前一秒钟就切镜头！”
　　众人点头，“好。”
　　负责人重复道：“千万千万别出错！”
　　他们之前的两次给张烨俩人的直播，已然让上面震怒异常，如果再来一次，他们可承担不了后果，全都得完蛋！
　　又过去半小时。
　　全国相声大赛最后一轮预赛正式拉开帷幕！
　　在主持人马上要宣布选手入场的时候，后台，负责人立即下了指示，“就现在，插广告，切了！”
　　一工作人员迅速操作，“好了！”
　　负责人真是被搞怕了，“再确认一遍。”
　　“已经播广告了。”那人道。
　　负责人道：“其他地方也再确认一次。”
　　七八个工作人员都开始忙碌，然后道：“真的没问题了领导。”
　　负责人这才嗯了一声。
　　可是，这几天的央视注定是要闹鬼闹到底了，一个员工趁着休息的工夫拿起盒饭往嘴里扒拉了几口，放在他旁边的一个充电宝正在充电，毫无征兆的，充电宝碰的一声就炸开了，这青年当即吓了一个哆嗦，手一抖，盒饭就飞到了前面的仪器上，他胳膊肘也不小心碰到了操作台上的两个按钮，吧嗒。
　　充电宝恰好飞到了旁边那个大家放衣服的地方，着起来了，点着了几件羽绒服，一下子就蔓延了起来！
　　“啊！”
　　“着火了！”
　　“快救火！救火！”
　　“哎呦喂！”
　　大家一阵忙乱，赶紧扑火，反正直播那里已经调好了，他们也没有再看，救火要紧啊，不然设备全完了！
　　……
　　网上。
　　千千万万的观众都守候在相声大赛直播前。
　　“该张烨了！”
　　“对，他第一个出场！”
　　“哈哈，我已经等不及了！”
　　“咦，靠，怎么播广告了？”
　　“这是摆明了不给张烨姚建才播了？”
　　“诶不对，画面又回来了，哈哈哈！张老师姚老师出场了！”
　　……
　　礼堂里。
　　女主持人笑着宣布，“下面，有请第一组参赛选手，张烨，姚建才。”这次念名字了，因为主持人也早接到了通知，张烨和姚建才的表演，肯定是不会播出去的，所以报幕也无所谓了。
　　姚建才先登场。
　　张烨紧随其后上来了。
　　一看到他们出现，前排的那些曲艺界和相声界的人士都没什么反应，但现场几千人的观众却猛然间爆发出掌声和喊声，好多人一看见他俩的脸，就拍着大腿哈哈笑个不停了，还有特别喜欢他们的人在吹口哨起哄。
　　相声演员们全都皱眉。
　　那些说相声的参赛选手们也不太高兴。
　　只有一些媒体的人面面相觑相互低声说起话，不管别人怎么骂张烨，不管同行认不认可他，光是张烨这份人气，在相声圈里真的是没有人比得上的，相声归根结底还是小众文化，几曾听说过说相声能说出张烨姚建才这等受欢迎的程度啊？在以前，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然后，所有人都盯着台上各有所思。
　　会妥协吗？
　　张老师会被相声界招安吗？
　　大家虽然知道张烨的性格，是那种“爱谁谁”的家伙，可是在这一刻，大家还是不敢打包票，还是不确认张烨姚建才到底会说什么，因为他们毕竟被封杀了，全国相声大赛毕竟是他们最后一条路，如果被取消参赛资格，那么俩人就再无生路，去报名其他选秀或比赛？有了这次相声大赛的前科，不可能再有比赛敢让他们去了，人家栏目组估计就是拼着被质疑的骂名，也不可能让张烨姚建才参加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话筒调好。
　　张烨站在台上往楼上楼下看了看，微微一笑道：“人来的不少。”
　　姚建才点头道：“是这样的，都是来听相声。”
　　张烨道：“这开场是我们俩给您表演，您大家是愿意听啊愿意听啊还是愿意听啊？我决不强求啊！”
　　姚建才嘿道：“嚯，你这还不强求呐？”
　　就这么两句话，就这么两句开场，下面几千个观众就哄然大笑，这等功力，让前面的几个相声艺术家们微微皱眉。
　　张烨笑道：“我们其实爱来电视台这种地方说相声。”
　　姚建才问道：“为什么呢？”
　　张烨：“因为这里好蒙。”
　　“啊？”姚建才道。
　　央视栏目组的好多人听到都脸色一变！
　　张烨指了指两边，“那边都有领掌的，你们看电视上那些相声艺术家们，一出场都哗啦啦啦掌声雷动，刚一开口就有掌声。”
　　姚建才纳闷，“开口就有？”
　　张烨掐着嗓子学道：“今天……哗啦啦啦……我给……哗啦啦啦……大家……哗啦啦啦……说一段相声……哗啦啦啦……说得不好……哗啦啦啦。”他看向观众道：“说得不好都给鼓掌，你看今天多好。”
　　姚建才：“怎么着？”
　　张烨指指下面，“一个鼓掌的都没有。”
　　观众们一愣，全大笑着拍起手，送去了最热烈的掌声！
　　一来是他们真被逗乐了，二来是，今天张烨和姚建才这开场的风格，让已经让大家心中有数儿了，张老师这你妈还是该怎么说怎么说啊，根本就没管那些警告和通牒，依旧我行我素！一上来就损了电视台和那些经常上电视说相声的艺术家，像一个刺猬，逮住谁扎谁，已经是彻底放开了！
　　今儿这相声绝对不简单！
　　张烨：“谢谢大家的掌声，好多人都喜欢我们。”
　　姚建才笑道：“大家捧了。”
　　张烨咂嘴，“当然了，也有一些争议。”
　　姚建才侧头，“你可以把一些俩字去了，基本上都是争议。”
　　观众：“咿！！”
　　“哈哈哈哈！”
　　张烨笑呵呵道：“有一些官方人员说了，张烨你的相声很低俗啊，你老踩呼人家姚老师，什么爸爸儿子的，这种方式是不对的，造成的影响很恶劣，会带坏观众的，会造成不良影响！”
　　姚建才无奈道：“是有人这么说过。”
　　张烨眯眼睛道：“我就纳闷了，有关部门是不是对相声太苛刻了一点？你们也太低估观众们的智商了吧？噢，那边拍电影，一人把一人捅死了，你知道是假的，那边拍电视剧，俩人一个演爸爸一个演儿子，你知道是假的，那边写小说，主人公飞檐走壁拯救世界，你知道是假的，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到我们这里全是真的了？”
　　观众一听，全都鼓掌叫好！
　　“说得好！”
　　“没错！”
　　姚建才笑道：“是苛刻了点。”
　　张烨道：“放过相声吧，我们就是俩说相声的非主流小演员，没那些主流相声名家那么大本事，噢，社会上那么多污染都没教坏大家，听了我们俩一段相声，观众就被带坏了？就全都出去杀人放火去了？你们也太高估我们了！”
　　观众笑抽：“哈哈哈哈！”
　　张烨道：“说实话，我跟姚老师要是真有这本事，我们俩还说什么相声啊我们！”
　　姚建才也笑，“是没那么大本事。”
　　啪啪啪！
　　掌声再起！
　　所有人的胃口都瞬间被吊起来了，如果说昨天的《我要反三俗》张烨是用反讽形式说的，那么今天这段相声，就是直讽啊，是完全两种风格的讽刺，张烨老师这是要把他骂人的功底多元化多方位多层次的展示啊！
　　前排那些有关部门的领导都面色阴沉！
　　那帮相声演员也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谁也没料到，在广电再次发文和节目组严重警告下，张烨竟仍然我行我素，甚至反而还变本加厉地骂他们了，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姓张的！
　　你这是要疯啊！
　　有关部门都骂？你是真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下去了啊！
　　今天，张烨和姚建才都知道，这是他们在相声大赛上的最后一场表演了，所以干脆也不藏着掖着躲着闪着了，这一场比赛，张烨就是要说一个痛快，我他妈管你谁谁谁呢！于是，他把《郭德纲相声合集》全拿出来了，这一场，他要把很多老郭的段子都拼凑在一起，比如


第496章 【骂骂骂骂骂骂！】

　　网上。
　　看着相声大赛的直播，无数人目瞪口呆！
　　“张老师发狠了！”
　　“哈哈，这帮人要倒霉！”
　　“这是把张老师给惹恼了啊！”
　　“张烨要是流-氓起来，天上天下谁也拦不住啊！”
　　“牛！骂得好！解气啊！社会上那么多破事儿都没带坏观众，怎么张烨老师说个相声就不行了？就要死要活了？”
　　“顶张烨！”
　　“说到我心坎上了！”
　　……
　　现场。
　　观众们情绪也很激动。
　　张烨道：“如果相声能有这么大威力，那还研究什么导弹啊，研究什么核武器啊，要什么军队啊，直接弄一筐相声演员过去说相声，逮谁灭谁！”
　　下面叫好连连！
　　“好！”
　　“说得好！”
　　张烨继续道：“某些人总喜欢把低俗挂在嘴上，这才能显出他们的高雅，上流社会说人低俗，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专家学者说人低俗，那是东风破……我比东风还破！”在观众的捧腹声中，他道：“相声演员说别人低俗，这是羡慕！嫉妒！恨！”
　　掌声再起！
　　“哈哈哈！”
　　“咿！！”
　　那些相声艺术家都差点骂娘！
　　那帮集体抵制过张烨的相声大赛参赛选手，也都一个个气得不轻！
　　姚建才笑道：“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赤裸裸的仇恨。”
　　张烨道：“我有一首诗，写的就是相声界的现状。”
　　姚建才道：“您可以念一念。”
　　张烨念道：“数九隆冬盼春-光，三更半夜盼朝阳……”这首小诗张烨以前说过，叫八盼，说到这里，好多听过的观众们竟然都跟着一起大声朗诵上了，张烨也不禁放慢了朗诵节奏，跟着大家一起念！
　　众人：“花容月貌盼大款！”
　　众人：“闲散的二-奶盼流-氓！”
　　众人：“夜独的豺狼盼女鬼！”
　　十个人……
　　五十个人……
　　一百个人……
　　众人吟诵，这场面显得相当壮观！
　　“单身的老头盼大娘！”
　　“演戏盼着能得奖！”
　　最后一句，张烨和大家一起扯着嗓子喊道：“说相声盼着……死！同！行！”然后，所有人都默契得哈哈狂笑，台上台下简直配合的太好了，玩得非常开心！
　　姚建才乐道：“好嘛，这也太齐了！”
　　张烨以前那这诗骂过文学界，很出名，也朗朗上口，好多人看过两遍就能背下来了，这才有了这么壮观的一幕！
　　可张烨和观众们是玩乐呵了，那些相声界的人却都气得差点咬人，张烨你-大-爷！你骂完了我们，还得带着观众一起骂我们？你五行缺德吧你！这帮老百姓也是！你们跟着起什么哄啊！
　　张烨道：“什么是高雅？什么是低俗？”
　　姚建才道：“现在网上好多人也在讨论这个。”
　　张烨道：“我们有相声演员说了，听交响乐高雅，听网络歌曲低俗。”
　　“嗨。”姚建才摇头。
　　张烨：“听明星假唱高雅，看网络原创低俗！”
　　姚建才笑道：“这闹的。”
　　张烨：“看人-体-艺-术高雅，两口子说黄-色笑话低俗！”紧接着道：“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
　　“咿！”
　　观众全哈哈大笑，他们当然看到了昨天唐大章和他一个徒弟在网上说张烨的作品像吃了大蒜一样俗不可耐！
　　张烨骂道：“伟人教导我们说……去他-奶-奶个崽儿吧！”
　　姚建才啊道：“哪个伟人说过这话啊？”
　　“我二舅。”张烨道。
　　“好！”
　　“哈哈哈！”
　　“去他-奶-奶-的！”
　　观众们也跟着骂上了！
　　张烨道：“我再次重申，高雅啊，不是装出来的……”他加重语气骂道：“孙子才是装的！”
　　唐大章怒不可遏，气得都想离场了！
　　其他相声演员也是头一次在相声比赛现场见到过这么说相声的人！
　　张烨连续骂道：“有那个闲工夫，你说你们说说绕口令练练基本功好不好啊？对说相声而言，这才是正事。”
　　姚建才点头：“这倒是。”
　　张烨越说越来兴致，“我有时候看他们装我都来气，好好日子好好过吧，一天到晚都怎么了？一上公共汽车，挤的跟酸梨似的，他脸都绿的，还得死乞白赖地抻出一张英文报来。你认识么你！”
　　观众大笑：“哈哈哈！”
　　张烨道：“马路边儿也是一说话，一半儿中-国话，一半儿英语！”
　　姚建才：“是吗？”
　　张烨：“买苹果也是，hello啊，大爷啊，我look一look啊，您这Apple是两块钱七斤么？”嗓音一变，“你都买烂苹果了你还得瑟什么呀！净是这个货！”
　　姚建才微笑，“倒是有。”
　　张烨道：“还有那带一大黄链子的！”
　　有心人忽然发现，前排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相声演员，今天就带了一个大金链子，明晃晃的在脖子上呢，这人在微博上也是抵制张烨的主力军之一，在相声界名头很大，不比唐大章资历浅，是相声协会的一名高层。
　　姚建才问道：“金链子？”
　　张烨撇嘴：“别出汗，一出汗背心儿准脏！”
　　姚建才嚯道：“掉色儿呀？不是金的吗？”
　　张烨损道：“塑料的，注铜！”
　　姚建才失笑道：“好嘛，这也太山寨了！”
　　底下那挂金链子的相声演员脸一下子就成了猪肝儿的颜色！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出去！没想到张烨骂到他头上了！
　　张烨继续骂：“还有人，哎呀，我买了个洗发水，我必须要到香港沙沙店。少来吧你！你还没姚老师头发多呢！”
　　姚建才因为前阵子拍戏需要，剃了光头，闻言他无语道：“秃子啊？那还洗什么头啊！”
　　张烨道：“说的是这个事儿啊。”
　　下头，有三个之前骂过张烨的相声演员都是没有头发的，闻得这话，也是差点撸袖子上去打人！
　　也不知摄像是怎么想的，还把镜头打过去了一个，可能是知道不会直播吧，所以下意识地拍过去了！
　　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那三个光头相声演员的表情！
　　观众们一看，都笑抽了！
　　“哈哈哈哈！”
　　“哎呦我不行了！”
　　张烨淡然自若道：“还有人裤子湿了，非告诉人家说，哎呀，吃鲍鱼掉上的……你尿裤子就说尿裤子！”
　　姚建才：“嚯！”
　　观众：“噗！哈哈哈哈！”
　　张烨道：“还有那个货，这儿一吃饭完，我签单，那边服务员说：对不起先生，不能签单。那我刷卡……”语气一顿，张烨鄙视道：“你喝碗馄饨刷哪门子卡啊你！”
　　姚建才也乐了：“是值不当的。”
　　张烨：“净这个装大尾巴狼的！尤其是我们这行说相声的，一天到晚都要求这个高雅，那个高雅。昨天不是吗？中-国相声界又开会了。”
　　姚建才眨眼道：“他们这会真勤。”
　　张烨笑道：“那是，这帮人也没地方说相声，就剩下开会了！”
　　姚建才道：“上那儿练基本功去了？”
　　观众大笑！
　　张烨道：“后来有个专家，相声界专家，许某某。”
　　姚建才道：“专家都不敢留全名儿啊？”
　　许某某？
　　相声大师许文祥？
　　好多观众都精神一振！
　　张烨说道：“他让我上家去，说，小张同志上家去，给你讲一讲什么叫高雅和低俗。不去不合适，去吧。”
　　姚建才嗯道：“得去。”
　　张烨道：“一进门儿，呵，人家屋里墙上还挂着对联儿，文化气息很浓啊——沙滩一卧两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
　　姚建才疑惑：“哦？”
　　张烨惊奇道：“我一看，这是个王八呀！”
　　上千个观众都前仰后合地笑疯了！损啊！真他妈损啊！
　　下面的许文祥听完，身子一晃！胡子都给气炸了！
　　其他相声演员和艺术家们也全炸了锅！我靠！张烨你真他妈是谁都敢骂啊！许大师你也敢编排？？
　　姚建才唉道：“专家好猜个谜语。”
　　张烨道：“人家家里书桌上还放这两本书，都很深奥，一看就是有学问的高雅人士才看的。”
　　姚建才问：“什么书啊？”
　　张烨掰手指头，“一本是《新华字典》。”
　　姚建才点头道：“字典里可有大学问，学透了不容易，第二本呢？”
　　张烨说道：“第二本是《怎么查字典》！”
　　姚建才晕倒：“好嘛，这位合着连字典都不会看啊！”
　　观众：“噗哈哈哈！”
　　张烨没辙道：“然后老艺术家开始给我上课，这个啊，一定要高雅，不应该低俗，我们玩儿了命的高雅，我们就不要低俗。说了半天，连句整话都没有，末了还说，啊，小张你别不高兴，你可以不沉默，但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我们会写匿名信，会打报告，我们都会，知道么？”
　　打小报告？
　　张烨他们被警告，可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观众们起哄不已，“咿！！”
　　相声界的人脸色再变！
　　张烨学着话道：“老艺术家还语重心长的说，你可能不理解我，你现在不了解我你才骂我，你了解我之后啊……你得弄死我！”
　　观众：“哈哈哈哈哈！”
　　姚建才道：“嚯，他也知道他招恨啊！”
　　张烨道：“人家还说，我们呐，要努力的高雅，一味的拔高儿，力争以后啊，从月球上往下看，连地球都看不见了，就看见这帮说相声的跟太空上高雅呢！”
　　上回还能看见长城呢！
　　这回你妈连地球都看不见了？
　　场内好几千人已经笑得不行了！
　　姚建才也嘿了一声：“地球都给弄没了？这帮人真够能闹腾的。”
　　张烨叹气道：“出来之后啊，我就心说，中-国这帮相声演员啊，每俩人儿枪毙一个，绝对没有冤假错案！”


第497章 【灭了一波接一波！】

　　现场沸腾！
　　网上也在沸腾！
　　观众们全喜闻乐见的拍手叫好，觉得张烨骂得太痛快了，了解张烨的人都知道，他这一路走来非常不易，进过局子，被电台圈子封杀过，被京城电视台封杀过，被上海封杀过，被广电封杀过，而今，张烨走投无路后去说个相声，没招谁没惹谁，竟然又来了一帮相声演员要封杀他抵制他，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这种事儿换了谁也忍不了，当然要骂回来，闹一个天翻地覆鱼死网破！
　　张烨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道：“所以啊，我现在看到有人骂我，看到总有些所谓的专家跳出来教育我，我就基本都无视，最后也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我现在已经做到阅遍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境界！”
　　观众集体起哄：“咿！！”
　　姚建才道：“好嘛，您片子看得够多的？”
　　张烨点点头，看向他，“到时候还你。”
　　“啊？”姚建才瞪眼道：“我借你的啊？”
　　观众：“哈哈哈哈哈哈！”
　　台下的田彬也乐不可支，笑得抽筋了！
　　观众里只有几个染着黄毛绿毛的青年男女，一点都没有笑，反而还在下面捣乱，他们离主席台不近，但也不算远。
　　一个红头发的青年喊道：“下去啵！”
　　一青色头发的少年叫道：“说的什么啊！”
　　“什么破相声！”他们那六七个人是一起来的，都喊上了，还有个明显是共和国的人冷不丁蹦出一句韩语来骂人，看他样子还挺得意的，知道除了他们几个人外其他人肯定听不懂，优越感十足。
　　这个声音在人群里蹦起来，显然有些刺耳，好多观众都不太高兴地看向他们，这是谁请来捣乱的啊？看这打扮，一看就是李安旭或者韩国明星的粉丝，观众都知道，网上不仅仅是相声界的人在骂张烨，骂的最凶的还有那些韩国人和哈韩的粉丝，这些人一个个都恨张烨入骨。
　　前排，唐大章回头，许文祥和一些相声演员们也回望了一眼那几个人，要是其他人说相声的时候下面有观众捣乱，他们可能会很不高兴，毕竟人家在表演，你得有个最起码的尊重吧？但是现在表演的是张烨，这些相声演员听到有人捣乱的声响，反而觉得挺舒服的，一点也不刺耳。
　　台上。
　　姚建才听见了，眉头一跳。
　　场面一下子有些静，气氛有点变。
　　张烨看看下面那几人，笑了一下，一点也没因为这些影响到什么，反而是临时加了段子，“话题还是得回到高雅和低俗上。”
　　姚建才：“嗯。”
　　张烨笑道：“有些人认为什么是高雅？”
　　姚建才一怔，这怎么没按本子说啊？但也反应很快，“什么是？”
　　张烨道：“崇洋媚外！”
　　“哈？”姚建才道。
　　张烨讥讽道：“学外国人，老外的东西都是好的，老外的东西都是高雅的，有哈韩的，有哈日的，呵呵，实话实说啊，在以前，那都是咱们的属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生一个儿子，还得送到咱们这里当人质来，现在你跟它学？”
　　田彬在下头鼓掌！
　　姚建才苦笑，“是有这个现象。”
　　张烨道：“有时候我就看不惯，孩子们学这个，那头发剪得跟什么似的，高平，甩碎儿，蘑菇底儿。染的一道红一道白，一道红一道白，真像辣白菜！”
　　姚建才笑道：“哎，这一看就是哈韩的。”
　　好多观众已经笑起来！
　　那几个哈韩的青年男女都瞪起了眼睛，他们几个就都是类似的发型啊，我靠！张烨骂完相声界又来骂他们了！
　　张烨却还看着他们，“裤腿儿比裤腰还肥，36号脚穿41号鞋，大眼睫毛一翻，啪，把帽子都挑下来了！”
　　姚建才：“嚯，帽子太轻了。”
　　观众们喜闻乐见，看看那几个之前捣乱的哈韩粉丝，心说你们还敢拆张烨的台？你们不知道那厮是专业黑韩二十年的主儿啊！挑衅他？你们这不是捡骂么！不过好多观众也都很感兴趣张烨会怎么说，因为在《张烨脱口秀》里，很多人已经听过了张烨用脱口秀的形势大骂韩国了，但相声和脱口秀显然不是一种艺术形式，说起来肯定不一样，他们还真没听过呢！
　　张烨还真满足了大家的心愿，道：“听说韩国能人很多啊。”
　　姚建才乐道：“那不少。”
　　张烨眼睛很亮道：“听说世界上能的人都是韩国的，如来佛，孔圣人，都是他们的，听说连姚老师也是他们国家的。”
　　姚建才赶紧摇手：“我可不是啊。”
　　张烨瞅瞅他：“你要是就好了，他们不知道咱的厉害，送几个说相声的奔韩国，到那儿他们准亡国！”
　　姚建才啊道：“好家伙，说相声的那么能折腾呐？”
　　这段子一出，观众们登时笑成了一团，精彩啊！这你妈太精彩了！原来张烨就算不用脱口秀的形势，用相声也能骂棒子啊，而且不但把韩国又给损了一遍，还将相声界也给捎带上骂了！
　　有几个相声演员一巴掌拍了椅子扶手！
　　那几个哈韩粉也都面色涨红怒极了！
　　张烨还没完，道：“听说韩国最近弄一个什么火箭，坐着科学家，要上太阳上去。”
　　姚建才拦住他：“诶，你先等会儿，上太阳上？”
　　张烨道：“对。”
　　姚建才汗道：“太阳多热，那是火球啊。”
　　张烨眨眼道：“韩国人说，夜里去。”
　　所有观众都笑喷了！
　　姚建才无语道：“我就没见过这么没心眼儿的人，夜里去像话么？”
　　张烨损道：“反正那个地方的人，咱们也搞不懂，咱实话实话，就是一个小国家。”
　　姚建才点头，“倒是不太大。”
　　张烨道：“它跟咱比不了，你看咱们那天气预报，一报得报十五分钟。”
　　姚建才嗯了一声，“咱们地方多呀。”
　　张烨说道：“韩国那天日预报，就一句话。”
　　姚建才不明所以道：“怎么说？”
　　张烨一指天上：“……全国有雨！”
　　姚建才嚯了一嗓子：“一块儿云彩就罩下了？这也太小了！”
　　“哈哈哈哈！”
　　“全国有雨？噗！”
　　“哎呦我了里个去！”
　　“哈哈哈！张烨老师宝刀不老啊！损起韩国来简直战斗力爆表！你们看看张烨老师的眼睛，一说这个他就来劲儿啊！逗死我了！”
　　“神了！骂神了啊！”
　　“你说张老师哦这脑子到底你妈怎么长的啊！”
　　“这是临时加的段子吧？之前本子里肯定没写，没看姚建才都愣了一下么，差点没接上，这是为了那几个捣乱的哈韩粉，临场编出来的段子？牛啊！张烨就是张烨！什么东西都能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
　　“看那几个哈韩粉，脸都被骂绿了！”
　　一波接着一波！
　　骂完一波又是一波！
　　杀完一片又是一片！
　　那感觉仿佛在说：还有谁？？
　　几个哈韩粉一个个对台上的张烨姚建才怒目而视，但是却不说话了，没有再去捣乱，他们知道，自己这帮人就是加在一起也骂不过台上那位！
　　爆笑声过后，下面重归安静。
　　张烨眨巴眼，“有点跑偏了，对了，咱们说到哪儿了？”
　　姚建才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了，你这不按本子说啊！”
　　观众大笑，果然啊，这是临场加的台词段子啊，张烨自己都给自己说晕了，收不回去了啊！
　　唐大章和相声界的不少人见状都等着看笑话，可是张烨一句话，就让他们看不成了！
　　张烨往回收，支吾道：“全国有雨……全国有雨……所以！高雅到底是什么？”
　　姚建才身子一挺：“嚯，你这是生往回收啊！”
　　张烨笑道：“我得把题扣回来啊。”
　　“您这转折也太大了。”姚建才抚额！
　　“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因为现场出现了意外，几个哈韩粉捣乱，所以张烨临时改变了套路临时插了一段，自然话题也越走越远，本来这应该是个瑕疵的，然而在张烨的嘴里，这个本来是瑕疵的失误，竟然被他扭转为了笑点，逗得观众们哈哈大笑，在张烨嘴中，说相声好像就跟玩儿一样，众人真是第一次听过这么说相声的！
　　姚建才心里其实也服了，跟张烨搭班子说相声，他真的如鱼得水，非常轻松，他只需要捧哏就可以了，只需要托住张烨就成了，其他诸如场上的失误啊段子变化啊，都不需要他操心，张烨全能拿得住，就比如刚刚的一幕，姚建才知道，如果换了他以前那个老搭档，肯定就抓瞎了，肯定要让观众看出毛病来，更别说临场抖新包袱了，他们按照本子说都不一定能说好。但是到了张烨手里，这些事儿好像都不算什么事儿了，扯扯皮，聊聊天，一个小瑕疵都能变成包袱，那瑕疵变得好像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逗得观众哈哈大笑。张烨的基本素养，让姚建才这个专业的相声演员都有些汗颜。
　　好多观众心里也生起了一个疑问！
　　张烨真是外行人？
　　张烨真是第一次说相声？从来都没学过？


第498章 【我不会灌口儿？】

　　现场气氛越来越热。
　　台上，相声还在继续。
　　张烨朗声看着观众们道：“有人质疑我们，批评我们，我们都可以理解，任何一种艺术形式都不可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有的人说了，我就喜欢张烨的相声，这没有错，有的人说了，我就不喜欢张烨的相声，这也没有错，但如果第二种人偏偏认为自己比第一种人高雅，那就大错特错了！”
　　啪啪啪！
　　“好！”
　　“说的好！”
　　观众掌声起。
　　张烨补充道：“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总在‘二’的原因。”
　　“哈哈哈！”观众都笑。
　　张烨道：“艺术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姚建才点头同意，“这话对。”
　　张烨道：“高雅可有可无，反倒是低俗，人人都离不开。”
　　“这话怎么讲？”姚建才问道。
　　张烨说道：“很好理解，比如油画，比如歌剧，比如芭蕾舞，你不看能死吗？你死不了，该干嘛还干嘛，可是要离开了低俗，你活不下去，大蒜低俗？我不信你做饭炒茄子的时候不放蒜！你拿咖啡炒啊？”
　　姚建才笑道：“哪儿有用咖啡炒菜的啊。”
　　张烨道：“屎-尿-屁低俗？有本事你一辈子别上厕所！”
　　姚建才：“嚯，那还不憋死！”
　　众人哄笑！
　　张烨侧头：“是不是啊？”
　　姚建才点头，“这倒是实话。”
　　张烨是越说越来劲，见观众们情绪高涨，他今天也放开了，道：“有人还骂我不懂相声，说我在侮辱这门艺术，我跟姚老师是不一样，姚老师是正儿八经的相声演员，打小学过，我没有，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播音主持专业的，这是我老本行，所以不同于其他参赛选手，在这个相声行业里，我确实是个外行人，但是外行归外行，如果你说我不懂相声，那可不行，那我可得跟你掰扯掰扯了！”
　　外行？
　　但懂相声？
　　姚建才疑惑道：“这话怎么说？”
　　张烨看着大家道：“我不知道那些骂我不懂相声不会相声的人是什么心态，在你们眼里什么才叫懂？什么才叫会？”
　　一百组参赛选手座位区里，有个人冷不丁喊了一声，“灌口儿！”
　　这次，观众们没起哄，反倒是那帮参赛选手起哄上了。
　　“来一个！”
　　“对，来个灌口！”
　　“这才是相声的基本功！”
　　“张老师既然懂相声，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起哄的几个参赛相声演员，都是没憋着好主意的，什么是灌口儿？就是长篇大论的一堆复杂字眼词汇与故事内容“当当当当”地灌进一段话里不打磕巴的一口气说完，相声里好几个传统段子都有这些，这种东西，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这都是千锤百炼从小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半路出家的那些相声演员，几年学下来都不一定说的了，就算那些从小就跟着师傅学相声的专业相声演员，一多半的人也说不了，即便勉强能说，也很吃力，可能会出错，或者语速极慢！所以灌口儿对专业相声演员都是非常难的，更别说一个外行了。
　　观众们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灌口儿？”
　　“靠，这帮人又捣乱！”
　　“张老师，别搭理他们！”
　　一帮实力比不上张烨的选手，在相声作品上干不过张烨，就跟着相声界一起起哄抵制张烨嚷嚷着取消他的参赛资格，这已经让很多观众对他们大失所望，结果现在跟现场，这帮人又来捅张烨的刀子了，好多观众都气得不轻，觉得这帮人太不知好歹了，技不如人，还老他妈折腾！
　　姚建才装作没听见，灌口儿？这连他都不会啊，他顶多也就是勉强能说一点点而已，他是捧哏的，灌口学的不多，所以想给张烨解围都解不了，干脆无视了那帮人的叫嚣声。
　　然而张烨却没有无视，“灌口儿啊？”
　　“是啊！”
　　“对！”
　　“有本事来一个！”
　　那些参赛选手们都不知道是在直播，他们都以为摄像机没在录呢，于是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之前听张烨一个人哐哐哐地骂他们，骂得他们这些相声演员一个个哑口无声，他们也想把场子找回来啊！骂不过你？好，那咱们就拿真本事说话，相声演员的基本功都是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打磨出来的，他们还真不信张烨能把灌口说的漂亮了，连他们这些新人，能说好的也没几个！
　　张烨笑道：“噢，合着在你们眼里，能说灌口的才叫会相声啊？”
　　姚建才给他打眼色。
　　张烨却没看见似的，“好啊，今天这么多人在，我看大家也都挺期待的，那我就给大家来一段，你们是愿意听啊愿意听啊还是愿意听啊？”
　　姚建才道：“全愿意听啊？”
　　唐大章愣了愣。
　　其他相声演员也微微发懵。
　　怎么个意思？姓张的这是真要说啊？他会吗他！
　　观众们见状，一时间也一愣一愣的，什么？难道张老师真你妈会说啊？不能啊！他们也有些期待上了！
　　张烨笑道：“大家想听什么？”
　　有一个女观众喊道：“《报菜名》！”
　　这个灌口儿，张烨曾经在脱口秀节目里说过一点点，就是简单说了一下前面几个菜，并没有说全，可能看过那期脱口秀的人，以为张烨只会前面那么几道菜后面就不会了，闻言后，张烨笑笑，当下就道：
　　“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哈什蚂，烩鸭腰儿，烩鸭条儿，清拌鸭丝儿，黄心管儿，焖白鳝，焖黄鳝，豆鼓鲇鱼，锅烧鲇鱼，烀皮甲鱼，锅烧鲤鱼，抓炒鲤鱼，软炸里脊，软炸鸡，什锦套肠，麻酥油卷儿，熘鲜蘑，熘鱼脯儿，熘鱼片儿，熘鱼肚儿，醋熘肉片儿，熘白蘑，烩三鲜，炒银鱼，烩鳗鱼，清蒸火腿，炒白虾，炝青蛤，炒面鱼，炝芦笋，芙蓉燕菜，炒肝尖儿，南炒肝关儿，油爆肚仁儿，汤爆肚领儿，炒金丝，烩银丝，糖熘饹炸儿，糖熘荸荠，蜜丝山药，拔丝鲜桃……”
　　这一大段下来，那些参赛选手都听傻了！
　　唐大章、许文祥和那些相声艺术家们也错愕地面面相觑！
　　谁也没想到，张烨不但想也没想就开口说出来了，而且没有打一个磕巴，连换气的停顿都微不可察，甚至于，比起一般那些专业相声演员的灌口儿来讲，张烨居然比他们还要说得快说的顺！
　　语速像飞一样啊！
　　张烨还在说：“……红丸子，白丸子，熘丸子，炸丸子，三鲜丸子，四喜丸子，氽丸子，葵花丸子，饹炸丸子，豆腐丸子，红炖肉，白炖肉，松肉，扣肉，烤肉，酱肉，荷叶卤，一品肉，樱桃肉，马牙肉，酱豆腐肉，坛子肉，罐儿肉，元宝肉，福禄肉，红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蜡肘子，烧烀肘子，扒肘条儿，蒸羊肉，烧羊肉，五香羊肉，酱羊肉，氽三样儿，爆三样儿，烧紫盖儿，炖鸭杂儿，熘白杂碎，三鲜鱼翅，栗子鸡，尖氽活鲤鱼，板鸭，筒子鸡！”
　　说完！
　　菜名一个不少！
　　观众们也有一个算一个，全被震住了！
　　就连姚建才这个搭档，眼神看着张烨，也有点蒙，连他也不知道张烨有这个技能啊，我草，灌口儿都能说？不但能说，还比专业相声演员说的都好？不可能啊！这小子什么时候练的啊！
　　其实张烨根本不用练，有记忆搜索胶囊已经早将那些相声段子灌口之类的烙印在脑中了，张烨是播音专业，嘴皮子一绝，说这个自然跟玩儿一样，甚至末了当当当当说完，连大气都没喘一口，很轻松。
　　有一相声参赛选手不信邪，脸色一变，喊道：“《地理图》！”
　　张烨下一刻就道：“奔北大关，走河北大街，大红桥，杨村、蔡村、河西务，安平，马头，张家湾，奔通州八里桥，进北京齐化门，出北京德胜门。走清河，沙河，昌平县，南口，青龙桥，康庄子，怀来，沙城，保安，下花园，辛庄子，宣化府，沙岭子，榆林，张家口，柴沟堡，西湾，天镇，阳高县，聚乐堡，周氏庄，大同，孤山，宏赐堡，丰镇，苏集，集宁，三岔口，十八台，卓资，三道营，旗下营，陶卜齐……”
　　众人又一次听得目瞪口呆！
　　可是张烨还没说完，噼里啪啦一大段好像都不带喘气的，“……走秦皇岛，北戴河，昌黎县，到栾州，古冶，开平到唐山。芦台，汉沽，塘沽，新河五十街坊，东新庄，军粮城，新河，张贵庄，辗庄子，第二文化宫，钱庄，大家沽，无轨车厂大王庄。过了解放桥，滨江道，和平路，南市，这才到长城影剧院！”
　　这一瞬间，好多观众都腾地一下站起来了！
　　“好！”
　　“我靠啊！”
　　“太牛了张老师！”
　　“说的太漂亮了！”
　　掌声猛然间就暴起在了会场，震耳欲聋！


第499章 【冠军！】

　　不但现场观众听傻了！
　　网上看直播的老百姓也瞠目结舌！
　　“我去啊！”
　　“这……”
　　“张老师真逆天了！”
　　“哈哈哈哈哈！太霸气了！”
　　网上全面开花，甚至将直播留言区都给炸爆了！
　　张烨之前展现出来的，一直都是抖包袱和创作包袱上的天赋，最多了再加上一些过人的机智，这才将几个相声作品说得登峰造极，把观众们全逗得笑抽了，但是今天，张烨又一次给所有人都吓住了，没成想张烨居然还能说灌口儿，而且看那样子是谁点什么他就能说什么，好像所有灌口都滚瓜烂熟似的，这惊人的相声功底，真是把人震得一呆一呆的，谁说张烨只会靠着低俗说相声啊！人家也会传统段子啊！而且说得比你们那帮专业相声艺术家说得还牛-逼啊！
　　唐大章：“……”
　　许文祥也黑着脸沉默不语。
　　那边参赛选手的座位区，大家大眼瞪小眼了半晌，也都一个个不吭声了，之前那几个喊的最凶的，脸都已经被打肿了！
　　观众还在鼓掌。
　　张烨一说话，他们才停，“灌口也好，传统段子也罢，我不是不会说，我是并非相声行业的人，但我敢说，我比绝大多数相声演员都懂相声，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们能找出来的所有贯口儿段子，没有我说不了的！大家可以随便挑，我如果打一个磕巴说错一个字，从今以后我告别舞台，我就敢这么说！”
　　姚建才在一边笑着鼓掌。
　　下面观众们也炸窝了！
　　“霸气！”
　　“猛人！”
　　“张老师给力啊！”
　　“啊呀！我爱你张老师！”
　　“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啊！看那帮人谁还敢说你不懂相声！这些贯口，他们自己都不会说吧！”
　　那些相声演员和新人选手们都没答话了，因为张烨的实力已经展现在了这里，他既然敢这么放话，说明他可能真有这个本事。这一刻，张烨放出来的气势把他们这些人都给震住了！
　　张烨看着下面道：“会说个贯口就是相声演员了？会说个‘高雅段子’就是相声大师了？会说个教育人的作品就是相声艺术家了？我不认同，我相信观众朋友们也不会认同！拿这个来区分相声演员的高低贵贱，简直是灭绝人性的说法！”
　　姚建才笑道：“是不能这么分。”
　　张烨越说火气越大，“相声必须具有教育意义？要由相声来宣传什么？这是大错而特错的！一百多年以前有相声，这是为什么？怎么才有的相声？演员那是为了挣钱吃饭，为了养家糊口，相声它是剃头修脚的手艺！就这么简单！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高雅的不行了？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出来个教育意义了？你们这才是忘了本了！忘了祖宗了！”骂了一圈，最后又骂回到了相声界！
　　观众掌声雷动！
　　众人都知道，这段相声快结束了，也都清楚，这是张烨和姚建才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说相声了，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了，顿时，有很多观众听到了激动共鸣的地方，都是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张烨道：“尤其现在，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缺钱的、缺车的、缺房的、缺德的，缺什么都有，进了这个屋，我给不了这些个，但我保证你听完我的相声能忘掉这些个烦恼，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这比什么不强？这就是相声的意义！我就是我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出的贡献！”
　　观众掌声再次雷动！
　　“好！”
　　“说的好！”
　　姚建才也笑着用力点头。
　　张烨望着众人大声道：“谁说的啊！相声必须要教育人？谁说的啊！相声要有教育意义？听这段相声，你就必须要学会什么什么？听了那段相声，你出去以后就必须要捐血捐钱捐肾？不可能的事儿啊！我们到底是相声还是红十字会啊？我们到底是艺人还是教育家啊？有关部门对相声要求未免也太高了！相声演员对自己的预期未免也太大了！口口声声艺术就要教育人？”
　　站起来的观众逐渐多了起来！
　　三百人！
　　五百人！
　　一千人！
　　张烨越喊声越大，“京韵大鼓是不是艺术？那我问问了，听完一段大鼓，教育你们什么了！？”
　　大鼓？
　　那能教育什么啊！
　　观众疯了似的鼓掌！
　　张烨大着嗓门道：“交响乐是不是艺术？那我问问了，听完一段交响乐，教育你们什么了！？”
　　又站起来了五百多个观众，拼命鼓掌叫好！
　　张烨火上眉梢道：“杂技是不是艺术？那我问问了！看完一段耍狗熊的！教育你们什么了！？”
　　观众的掌声一次次地淹没了偌大的会场！
　　张烨道：“十五个杂技演员骑一辆自行车！你就受教育了？他们那是违反交通规则了！教育个屁啊！”
　　姚建才笑道：“倒是实话。”
　　观众们又是大笑又是鼓掌，这一刻，几乎全场观众都热血沸腾地站起来了，包括坐在二层的！
　　张烨拿起桌子上的白布擦了擦额头被灯光热出来的汗，啪的一下将白布摔在桌子上，“我就纳闷了，别的艺术都该怎么样怎么样！怎么就得要求相声怎么怎么教育人怎么怎么高雅啊！凭什么！我们就是两个小小的相声演员，我们没杀人也没放火，我们就是想给观众们带来一点快乐，怎么就这么难？怎么就这么招人不喜欢？怎么就把天捅出一个窟窿了？这是怎么了！？”
　　呼了口气。
　　张烨指指头顶，大喝道：“我就不信，天这么大，容不下相声！”说罢，他指了指脚下，“我就不信，地这么宽，容不下两个相声演员！”这不是郭德纲的话，而是张烨自己的话，是他一直想说的话！
　　姚建才鼓掌，“说得好！”
　　下面，比赛时间已经到了，有工作人员上来清场，该下一组选手了。
　　张烨和姚建才也没说什么，对观众们深深一鞠躬，转身下了台。
　　这一刻，观众们也猛然爆发了，全场几千个观众，几乎所有人都在喊着他们的名字，激愤不已！
　　“姚老师！”
　　“张烨！”
　　“张烨！”
　　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大家都喊上了一个词，一个他们所有老百姓对张烨和姚建才的评价！
　　“冠军！”
　　“冠军！”
　　“冠军！”
　　“冠军！”
　　张烨和姚建才的比赛结束了，肯定会被取消后面比赛的参赛资格，但是在现场观众们心里，他们才是真正的第一！
　　无人能替！


第500章 【相声小品大赛被叫停！】

　　后台。
　　出来后，张烨和姚建才没有再拐弯回到现场座位区，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俩直接去化妆间换衣服，大褂儿一脱，换回了自己的行头。就算离得已经这么远了，远处会场中传来的喊声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
　　“张烨！”
　　“姚老师！”
　　“冠军！”
　　下一场比赛还是迟迟没有开始，观众似乎根本不给下一组表演选手上场的机会，眼里只有张烨俩人！
　　姚建才有些唏嘘，“今天骂爽了！”
　　张烨笑笑，“我也过瘾了，这趟没白来！”
　　姚建才哈哈笑道：“是啊，虽然没机会进复赛了，没机会电视直播了，不过有这么多观众支持咱们，就是来对了！”
　　张烨起身，“走吧咱俩。”
　　姚建才咂嘴，“就是可惜，咱俩今天这段骂人的段子，除了现场观众以外，老百姓是听不到了。”
　　张烨没说话，觉得还有缓儿。
　　“咦？”姚建才忽然道：“怎么有糊味儿？”
　　张烨吸吸鼻子，“是啊，我也闻见了，别是着火了吧？”
　　出去化妆间，他俩顺着一个方向看了看，就瞧见了好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有几人一脸黑乎乎的，脸上还挂着心有余悸的表情，张烨和姚建才对视一眼，就明白了，还真你妈着火了啊？
　　……
　　另边。
　　一堆人不断涌来！
　　“怎么回事？”
　　“领导，刚刚充电宝炸了，着火了！”
　　“我说什么来着？啊？我昨天说什么来着！不要出问题不要出问题！你们怎么又搞出事来了！啊！”
　　“我们也不想，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自己看看现在的直播信号！”
　　“直播信号？”
　　“我们已经放广告了啊。”
　　“是啊，应该没有影响啊，火不大，就烧了一个柜子几件衣服，没有烧到设备，设备运转都……啊！怎么直播信号到现场了！这……这是谁碰着开关了？白键怎么给推上去了？谁干的！”
　　“天！张烨姚建才的相声又网络直播出去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三天简直见了鬼了啊！”
　　这边一下子乱套了，栏目组负责人赶忙掐断现场信号，看着赶来的好几个面色恼怒的央视领导，负责人心中就凉了下来，他知道，事情可能闹大了，一次还好说，两次也被顶下来了，这可是第三次了啊，他们全国相声小品大赛一次又一次地给劣迹艺人直播，这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栏目组能控制的范围，甚至连央视11套可能都扛不住了，在其他人看来，这是摆明了跟上面政策叫板啊！
　　可只有他们内部人士才知道，他们真没有跟上面对着干的意思啊，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第一次是会错了意！
　　第二次是设备信号出错！
　　第三次是着火导致不小心按错键位！
　　一次一次全都是意外，栏目组这帮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对张烨就没什么好印象，这下更是恨透了他，这货真是个扫把星啊！而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古怪！让人无语！
　　央视的领导顾不上骂他们了，布置了几个任务后，立即去给他们擦屁股，紧急跟上面沟通。
　　……
　　化妆间外。
　　有几个路过的工作人员的对话中，张烨和姚建才也知道了这件事。
　　姚建才：“……”
　　张烨也笑了，幸好降低五倍难度的色子持续时间是六天，今天才是第三天，否则要是摇出一个只持续一两天的降低难度，还真不够他用的，这下一听张烨当然知道，难度调整色子又建功了！
　　前面，栏目组负责人带着几个工作人员匆匆过来，看到张烨姚建才后，负责人脸色一沉，“正要找你们呢！”
　　张烨看看他，“有事儿啊？”
　　负责人冷着脸道：“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你们的相声作品因为违反政策，以低俗、庸俗以及媚俗等不正当方式扰乱相声大赛的正常进行，误导观众，传达不-良信息，影响其他参赛选手，现在，你们的票数全部作废，被取消参赛资格了，现在收拾好你们的东西，请立即离开吧！”
　　张烨嘿了一声，“你要是取消我们参赛资格，我没话，你要非说我们的作品违反政策，说我们扰乱其他参赛选手误导观众，这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了。”他挡住了这帮人的去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误导观众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扰乱参赛选手了？他们一帮人在网上抵制我，是我影响他们还是他们影响我啊？我跟老姚就是说个相声而已，最开始都没招谁没惹谁，好嘛，一帮人要死要活的跳出来骂我，我还他妈影响别人了？我影响你-大-爷！”
　　一员工瞪眼，“你敢骂人！”
　　“张烨！”那负责人也差点气炸了，他可是全国相声小品大赛的负责人的，是每年这个月时段的全国收视冠军的负责人，在业内也是比较有名气的，一般的明星演员看见自己，哪儿有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啊，谁不得对他客客气气的？明星靠什么活着？靠人气，怎么拿人气？当然要靠平台，所以一般的明星没几个敢得罪电视台的人，但眼前这个姓张的显然不按套路出牌，说骂就骂，根本没把他当一回事！
　　张烨当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因为他此刻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早都被彻底封杀了，那还怕什么啊，跟你客气两下你也不可能让哥们儿上电视，那我还跟你客气个屁啊，你算老几啊！
　　这边骂起来了。
　　姚建才拉架，“算了老弟，别跟他们置气。”
　　……
　　网上。
　　相声小品大赛栏目组的通告也发出来了，取消张烨和姚建才的参赛资格，这个通告一出，虽然大家早都有所预料了，但也群情激愤！
　　“这帮孙子！”
　　“以后再也不看相声大赛了！”
　　“张烨说得多好啊！你们这帮人都瞎了啊？分不清好坏啊！”
　　“相声的价值就是让观众欢乐的，你们倒好，非得让相声高雅，让相声教育人？我们他妈用你教育！把自己当谁了！”
　　“还用误导观众这种理由？真是可笑之极！我看你们这帮栏目组的人和相声界才是误导观众呢！观众全都喜欢张老师姚老师的作品，只是你们不喜欢而已，你们就强行取消张烨他们的参赛资格，嚷嚷着他们是大逆不道是祸国殃民！我想问问了，这到底是谁在误导观众啊！”
　　“太喜欢张烨了！”
　　“张烨不参赛，这破节目不看也罢！”
　　“对，他们抵制张老师？那咱们就抵制相声大赛！”
　　“没错！”
　　“算我一个！”
　　一时间，无数人在相声大赛官网上骂起来了！
　　……
　　比赛现场。
　　选手座位区。
　　一青年扬扬手机，“张烨姚建才下去了，栏目组通告了。”
　　另一个中年相声演员点点头，“呵呵，总算把捣乱的弄走了。”
　　一新人相声演员低声跟同伴道：“张烨这一走，留在他身上的那些目光该转移到咱们身上了。”
　　他的搭档小声道：“张烨俩人在的时候，观众都去看他们了，看票数就知道了，现在他一完，这些票数肯定分摊到咱们这里了，咱们的人气肯定会上去一个大台阶。”
　　无利不起早，他们这帮人这么冲锋陷阵地打击张烨，肯定是得利的，好多人都是抱着这个想法的。
　　下一组选手已经出场直播了，正是唐大章的两个徒弟张晓和刘元，可是让人意外的是，当主持人报幕过后，下面竟然没有几个掌声，有也是稀稀拉拉的，大都是前排那些相声界的人鼓的。
　　俩人上场开始说。
　　可是观众们已经没几个人去看了，他们的胃口被养叼了，听过张烨姚建才的作品，再听别人的？简直难以入耳！
　　网上也是如此，没人看了。
　　张晓和刘元在台上说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下面的观众们有些心不在焉，好多人都在低头拿手机上网，还有好多人在相互和旁边的朋友聊天，认真听他们说相声的根本没有几个，张晓一个很让他得意的包袱抖出来，还等着观众们的反响呢，可下面竟然没有几个笑声，还有点乱哄哄的，都是说话声，比赛氛围很差，张晓刘元见状，也受到了严重影响，根本有些说不下去了！
　　“是这样的。”
　　“所以月亮……呃，所以太阳……”
　　张晓刘元错误百出。
　　下面坐着他们的师傅唐大章，见得如此，也是面沉如水，气得手都在发抖了，怎么会这样？这帮观众都在搞什么啊！你们到底懂不懂艺术啊！我两个徒弟明显比张烨说的高了一个档次，居然没有几个人听？
　　这一幕十分的尴尬！
　　相声界的那些前辈们脸色都很差，面上无光！
　　栏目组的人见状，也都着急了起来，这……观众没兴致，演员受到影响频频出错，这么下去这还怎么比赛啊！
　　十分钟后，又一组选手出场了。
　　第三组……
　　第四组……
　　可是，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甚至好多观众都提前离场了，呼呼啦啦地出了会场，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不看了！
　　栏目组的人已经脸色大变，一种不妙的预感生出而来！
　　那些曾经抵制过张烨呼吁过取消张烨俩人参赛资格的那些相声大赛的选手们，这下也心中凉透了，他们本以为如果少了张烨姚建才这两个劲敌，分了他们的票数，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往前更进一步，所以看到相声界的大师们都在抵制张烨，又加上相声界大会上的呼吁，他们也都纷纷加入了声讨张烨的队伍，因为打下了张烨，他们都是受益者。然而现在，事实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张烨是下去了，但他们不但没有上去，不但没有受到更多关注，反而是被观众们抛弃了，张烨今天那鱼死网破的骂人作品，将他们全给骂下去了！
　　好多人现在才真正明白，原来张烨这从未有过的相声形式的崛起和登顶，是对相声界有大好处的，张烨用他惊人的才华吸引来了无数观众，以前本来不看相声或对相声已经失望的观众们都被拉了过来，关注到了相声这门艺术，关注到了他们这些相声演员，张烨是在把蛋糕做大，所有人都能分到一杯羹，这对相声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是一次飞跃式的发展！
　　然而他们却没有看清这一点，竟然视张烨为眼中钉肉中刺，以至于张烨和整个相声界彻底决裂，观众们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下子，本来连那些还挺喜欢相声的观众也都抛弃了他们，选择了张烨！
　　张烨退赛了，对张烨其实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他的作品已经被老百姓认可了！原来张烨这一下去，阵痛的反而是他们相声界，张烨这一走，也狠狠割下了相声界的一块肉，让那本来就不是大众娱乐文化的相声艺术，又少了一大批的死忠观众！
　　有人当打开官方明星艺人人气评估界面后，也发现了这一惊人的事实，这不是猜测了，而已经是真实的数据在说话了！
　　唐大章名气掉了，以前他是四线艺人的第一名，隐隐要晋升三线明星了，可是现在，他的名次是四线的第五名，掉了四个名次！
　　相声艺术家许文祥大师的名次也掉了，他资历是老，名气也不小，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不再说相声的他，评估早都掉到了五线艺人的前列，但是这次事情下，张烨一段相声过后，许文祥的排名居然再次大幅下滑，受关注度越来越少，隐隐有往五线艺人中游的位置去了！
　　还有相声界其他的主流相声演员，那些大赛参赛选手，那些新人，也都不同幅度的下降了名次！
　　相声界集体人气缩水！
　　这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吓人的一幕！
　　反观张烨和姚建才呢？第一场相声开始，他们俩就开始人气飙升，再到第二场，当第三场刚刚说完，已经可以从二级页面上看到，张烨已经脱离了三线艺人的末游行列了，仅仅三段相声，居然就让他的人气暴涨到了三线艺人的中游位置，甚至还不是中游偏下，而是三线明星居中还要偏上一点点！从前些天的三线垫底最后一名到三线居中偏上的层级，这个涨势实在有点震人，照这个势头看，只要他再努一把力，今年达到二线的目标已经不用年底了，可能年中的时候就有机会到了，当然，这得是他被取消封杀才可以的，否则也没什么机会。
　　这次张烨人气暴涨了太多，三线跟四线五线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因为层级越往上明星人数越少，每个层级都是有固定人数，越往上走越难，张烨当初也有过从四线末尾飙升到四线艺人中游的事情，可跟三线的末游到中游不是一个量级的！
　　为什么涨了这么多？
　　因为受众的问题。
　　以前，张烨讲三国，讲红楼，写诗写词，写对联，写鬼故事，写童话，等等等等，这些形式每一种都略微小众，关注的人是不少，口碑也非常好，但毕竟也不是全民都看的，再说脱口秀，就算在张烨那个世界，国内脱口秀发展也并没有那么登峰造极，并不是大部分人都能接受的，更何况这个没有脱口秀观众基础的世界了，想做起来，得需要一步步来，所以张烨从出道以来，人气都是在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一夜爆红的事情没有出现在他身上，也出现不了。
　　但是这次相声大会，让张烨爆红了一次！
　　43号文件的封杀，张烨的参赛，反倒给了观众们无数的期待，吸引来了无数的眼球，加之相声这门艺术就算不大众，也绝对不是小众，在这个世界是有很多观众基础的，市场已经开拓出来了，这全国相声小品大赛关注度又是极高，还是次次直播，张烨又拿来了他那个地球的郭德纲的作品出来，又和相声界针锋相对相互对骂，这里面制造的话题和引来的人气，已经是无法估计了！
　　于是乎，张烨的人气才有了这次飞跃式的增长，离梦想中的二线明星越来越近了，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事儿，不是光有好作品就可以的，比如他那世界的郭德纲，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相声演员到登顶相声界，老郭用了十多年的时间，而张烨只用了三天，就小有所成，他是该庆幸的，也是幸运的。
　　至于姚建才，也一样涨势凶猛，老姚已经来到了四线艺人的顶端，离三线不太远了！
　　……
　　微博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数据。
　　“哇！”
　　“张老师人气太高了！”
　　“我靠！涨了这么多？”
　　“这是朝着二线明星飞奔的节奏啊！”
　　“老姚也不赖啊，这老哥俩这回都加了不少名气，虽然被取消参赛资格了，但也赚大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你们看其他那些唐大章之类的相声演员和参赛选手，哈哈，人气都掉了！活该啊！”
　　“观众们都不傻！分得清好赖！”
　　忽然，就在这时候，相声大赛的直播突然中断了！
　　好多观众不明所以，“怎么了？直播怎么没了？又出问题了？”
　　然后紧接着，广电的一个通告就杀了下来，直接叫停了今年的全国相声小品大赛，节目全面停播！
　　“停播？”
　　“什么？”
　　“哈哈哈！停得好！”
　　“让你们骂张老师啊！”
　　“停了好！张烨不说了，你们也谁都别说了！”
　　网友们一片幸灾乐祸！
　　央视11套栏目组和整个相声界则如晴天霹雳一般，把他们全给震懵了，节目才刚开始啊，才预赛啊！停播？现在就停播？他们知道，上面是忍不下去了，是他们央视三番五次直播劣迹艺人作品而惹来的大祸！
　　方才刚被张烨骂完的栏目组负责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张晓刘元等那些参赛选手们都心中惨然，把张烨弄下去了，该分摊的人气不但没分摊到他们身上，现在，他们竟然也连参赛资格都没有了，这简直让他们如遭雷击一般，全快疯了！
　　最要疯的是唐大章，他这次对三线明星的评级势在必得，可是每次都被张烨压下来，马上就要到复赛了，唐大章担任的就是复赛电视直播的评委，可如今，这次相声大赛竟然连他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了？连一次上电视直播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烨！
　　都是这个张烨！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想到了这个扫把星的名字！
　　这一天。
　　参赛选手们很疼！
　　相声界的人很疼！


第501章 【扑吴姐！】

　　下午。
　　街上很冷，但春意也来了些。
　　张烨和姚建才俩人从一片大乱的央视11套直播现场离开，溜溜达达地走在大院里，心情都出奇的好。
　　后面，也有人陆续走出来。
　　一选手道：“真倒霉！”
　　一相声新人道：“怎么闹成这样了？”
　　外头，一个在院子里抽闷烟的几个之前第二轮被淘汰的选手见状，不禁奇怪极了，问道：“咦，老王老孙，陈老师，你们怎么都出来了？你们不是晋级了吗？应该快到你们表演了吧？干嘛都走了？”
　　一人道：“嗨，别提了。”
　　有个中年相声演员道：“你们还不知道呢啊？直播停了，比赛停了，都完了，广电给今年的大赛叫停了！”
　　那几个淘汰选手惊愕道：“什么？怎么会啊！”
　　一青年相声选手都快哭了，“还不是那个张烨姚建才过来捣乱弄出来的么！央视11套一次次出错，一次次给他们直播，上面这是被激怒了，结果下了狠手，本来是针对张烨俩人的，结果连我们也给捎带上了，连央视和相声界这回也颜面大损，我们都在说呢，这个张烨果然是扫把星啊，谁沾上他谁倒霉，大家伙儿为了这次大赛准备了多久呢，这倒好，全泡汤了！”
　　选手们都垂头丧气地走了，忽然，看到了前面的张烨俩人，顿时，大家都脸色微变，躲瘟神一样绕开他们赶紧出了大院。这些人当初跟网上都发文抵制过张烨他们，甚至有人还发过什么声讨书，跟相声界一块闹得那叫一个凶，然而此刻，他们脸上已经看不到了当初那些神采飞扬，背影上都带着一股灰溜溜的味道，这次对张烨姚建才的声讨，他们败的很彻底！
　　利没有！
　　名也没得！
　　还惹了一身骚？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再后面陆续离开的主流相声艺术家和相声协会曲艺协会的人，也一个个面沉如水，每年的相声大赛他们都是合作方和主办方，这次的停播，对他们相声界曲艺界的威信打击相当大！
　　“太过分了！”
　　“这个姓张的！”
　　“他就是个臭-流-氓！”
　　无数个相声演员都在骂张烨。
　　这一刻，张烨和相声界曲艺界彻底分道扬镳！
　　……
　　路上。
　　张烨开车，拿手在方向盘上给老姚打节奏，姚建才则在副驾驶座上唱京剧，咿啊呜诶的，兴致极高。
　　末了，张烨笑道：“你回家？”
　　姚建才不唱了，“回家，这几天累坏了，得好好睡一大觉。”
　　“那我先送你回去。”张烨问道：“明天开始你打算干嘛去？”
　　姚建才摊手道：“还能干嘛啊，封杀令还在呢，相声也说不了了，这回什么都干不成了，跟家休息吧，养精蓄锐，正好陪陪你嫂子，省得她老叨唠我整天拍戏不着家，这回啊，他想让我拍戏我都拍不了喽。”
　　张烨道：“那也不错。”
　　老姚话语间还挺乐观，也是今天的相声确实把他说爽了，加之节目停播相声界颜面大跌，让他也十分乐呵，这可都是他和张烨协力搞出来的事儿，“托老弟你的福，老哥我刚才看了看，人气大涨啊，我拍了十几二十部电视剧，六七部电影，人气从没涨得这么快过，回头休息够了我就接点商演，刚才公司那边的人说，已经有人想联系我了，剪裁啊婚礼啊什么的，出价也很高，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你要是接商演的话，他们给的肯定更多，咱俩一块？”
　　张烨摇手，“我不接商演。”
　　“真的假的？”姚建才问道。
　　张烨笑呵呵道：“那还能有假啊，我连经纪人都没有。”
　　姚建才笑道：“早听圈里人说你从不接商演，那些人想联系你都联系不到，我开始还没当回事儿，合着是真的啊？老哥我可没你追求那么高，我是有钱赚能养家糊口就行了。”路边咖啡店门口有个长腿美女，姚建才眼球挪过去看了半天，车子开过去了，他才回头，“那你准备干嘛？”
　　张烨无奈道：“不知道，家里呆着吧。”
　　相声这一票，张烨拉着姚建才搞得动静很大，虽说没拿到冠军，但也远远超出了张烨之前的预期，至于下一条路该怎么走，张烨还真没想好，他现在就惦记着怎么能把封杀令给弄下去，有这玩意儿在，张烨在娱乐圈里根本是走不下去的，降低五倍难度的色子还有三天半的剩余作用时间，得趁着这个机会想个辙啊，不然过了降低难度的作用时间，想翻身就更难了。
　　……
　　给老姚送到小区门口，张烨一打方向盘，漫无目的地开回在路上，也没想好去哪儿呢，就跟市区里瞎转悠。
　　对了，手机忘开了。
　　手机一打开，电话就不断响起。
　　……
　　“儿子。”
　　“妈。”
　　“大赛怎么被叫停了？”
　　“呵呵，我也不知道。”
　　“停了好，你不上，他们也别上！”
　　……
　　“小张。”
　　“嗳，老领导。”
　　“你可真行，好好一个全国相声小品大赛，让你给搅和得乱成了一锅粥，你就没有个安生的时候啊，呵呵。”
　　“可不是我惹他们，我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呀，我从来不惹事儿。”
　　“哈哈，你得了吧你！”
　　……
　　“张烨。”
　　“老田，你也去现场了吧？我看见你了。”
　　“嚯，那你眼神够尖的，我都看了，你这相声说的太神了，尤其跟现场听，听得我是血脉喷张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还是你厉害！那帮相声界的人估计这回得气哭了，让你连骂了两天不说，一年一度的相声大赛也给停播了，那些相声演员也一个个人气暴跌，赔了夫人又折兵啊！你这张嘴啊，确实是娱乐圈里的一绝，真是能把活人骂死，把死人骂活！他们以后估摸都不敢轻易惹你了。”
　　……
　　朋友电话不断。
　　还有人发来短信道贺，恭喜张烨在封杀的大背景下还能突破重围人气暴增大杀四方团灭相声大赛等等等等。
　　张烨挨个回复，花了好半天时间。
　　不多会儿，只剩下最后一条信息没回了，不是手机短信，而是手机聊天通信工具的留言，他定睛一看，是网名“水莲月”发来的，也就是北大副校长吴则卿同志的马甲，好久没和她在网上聊天了。
　　水莲月：动静挺大啊。
　　张烨回复：我就是瞎说。
　　大约过了几秒钟，滴滴，那边就回消息了：瞎说还能把一个全国收视第一的节目给说停了？
　　张烨停车在路边，打字道：没辙啊，他们这是欺负到我头上了，又给我搞什么封杀，我只能一路突围，走到哪儿算哪儿呗。
　　水莲月：说的挺好，我听了，没看出你还会说相声。
　　张烨：那也没用啊，比赛没了，我也只能跟家待着了，大姐，求安慰。
　　水莲月：呵呵，怎么安慰？
　　张烨：咳咳，我求张照片行吗？
　　水莲月：哦，要什么照片？
　　张烨眨眨眼，没好说要光着的，就发送道：什么都行，随便。
　　平时在吴校长面前，真人见了面，张烨那是不怎么敢造次的，官威太大，但是跟网上与水莲月说话，张烨语气就随意的多，当然了，就算是再随意，张烨其实也是壮着胆子呢，也不敢太过。
　　那边没动静了。
　　大概半分钟过去，消息窗口滴滴一响。
　　张烨赶紧期待地拿起来一看，一张图片正在传输，传送成功，刷，图片打开在了手机屏幕上，那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估计是手机拍摄的，镜头在肩膀的位置，是朝下面领口里照的，咖啡色的针织宽松毛衣下面，领口微微翘着，一条深深的乳-沟被挤在了里头，胸-部白花花的一片，特别晃眼。
　　如果让张烨用三个评语来评价吴姐的胸，肯定是：
　　大！
　　太大！
　　太大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吴则卿的照片了，甚至那次帮她拍照时真人真肉都瞅见过了，可再次看到后，张烨还是惊为天人，没见过这么大的，嗯，还白，反正在张烨眼中那是各种惊心动魄！
　　照片里还能看到女人左脚上的一双拖鞋，前面还有一块没露全在镜头里的案板，有个菜刀，有切好的鲜蘑菇跟排骨。
　　张烨咽了口吐沫，发送：美！！！
　　水莲月发了个笑脸：谢谢。
　　张烨：您做饭呢？在家呢？
　　水莲月：嗯，该饭点儿了，你吃了吗？
　　张烨：没呢，我刚从央视出来。
　　水莲月：那正合适，过来吃吧，我自己吃也没意思。
　　张烨呃道：合适吗？
　　水莲月：呵呵，跟大姐没什么好客气的。
　　张烨当即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马上到。
　　水莲月：嗯，不着急。
　　放下手机，张烨就深吸了两口气，又看了眼那张她发来的照片，旋即早已箭在弦上，迫不及待地开车飞驰向陶然亭的方向。
　　这个时间，本来应该有点堵车的，市区里面红绿灯也非常密集，但是八成是难度调整色子的作用，一路上张烨竟然没堵车，不但一点没堵，从他那里到陶然亭公园东门总共有十五六个红绿灯，竟全是绿灯！
　　畅通无阻！
　　难度调整太明显了！
　　车子快开到了的时候，张烨忽然想到一件事，封杀怎么解决，他还不知道，也没有入手点，但是在难度调整色子还有持续时间的这三天半里，在张烨基本无敌无阻的三天半里，自己却可以做一些能够控制的事儿啊，比如一些以前根本不可能完成和达到的事儿，比如……扑倒吴姐？


第502章 【穿越者必备小说《悟空传》！】

　　下午，五点多一点。
　　吴家。
　　张烨开车到了别墅门口，按了按喇叭，然后往别墅里瞅了一眼，片刻后，车库遥控门就被人打开了，他把车停进去，因为里面已经有了一辆吴则卿的白色宝马，地方有点小了，他停的也比较吃力，半天才弄好，主要是怕给老吴的车子刮了，自己的车倒是无所谓，他的x5是防弹车，不说轻微刮蹭了，使劲一点的刮蹭都不见得会留下太多痕迹。他出去，进了别墅。
　　门早开着了。
　　“吴姐。”张烨进门就打招呼。
　　一层后面那开放式厨房里正站着一个婀娜的身影，闻言抬头，吴则卿笑笑，“来了？进来坐吧，顺手带上门。”
　　“得嘞。”张烨关门脱鞋，“有拖鞋吗？”
　　吴则卿擦擦手走过去，“有一双上次你穿的，我找找。”
　　张烨赶紧拦她，“别别，我自己找。”
　　“行了，你坐你的。”吴则卿蹲在鞋柜前面，拉开柜门翻了翻。
　　好长时间没见着吴姐了，张烨还真挺想她的，今儿个吴则卿穿了一件照片里看过了的咖啡色针织毛衣，挺宽松听柔和的那种款式，里面应该是有一个低胸的背心以及文胸，裤子是白色休闲裤，很紧地贴在大腿上，把她腿上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勾勒出痕迹，臀也一样，丰满得有点腻呼。
　　她这一蹲下，背后的毛衣就挑上去了些，没系皮带的白色休闲裤腰际位置也往下顿了顿，里面没秋裤，一抹浅肉色的内-裤边缘露出了些许痕迹，后胯上那白茫茫的肉也展露不少，张烨也弯着腰低着头呢，离的很近，以至于吴则卿走光的地方，连上面的毛孔他都看清了。
　　臀也大！
　　丰腴极了！
　　“找着了。”吴则卿拿出鞋。
　　张烨赶紧换上，“多谢。”
　　吴则卿扶着腿起来，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又给张烨弄了壶茶水，摆上了水果和瓜子坚果，这才又去了厨房后面切菜做饭，一点也不像个身居高位的官员，倒像个标准的家庭主妇。
　　半晌过去。
　　菜做好，开饭了。
　　吴则卿和他面对面坐，微微笑，“尝尝。”
　　张烨拿起筷子，不太好意思道：“吴姐，您这跟我太客气了，我每次来你都这样，也不让我倒水也不让我切菜打下手的，我这一点活儿都落不着，我也难受啊，总不能每回我都白吃白喝呀。”来得及，也忘了买东西，后备箱里的那些脑黄金显然不行，那玩意儿就是人家吴则卿的侄子吴默公司的产品，吴姐打个招呼要多少有多少，张烨肯定不能这么借花献佛啊，就空手来的。
　　吴则卿温雅的脸蛋上没有一点皱纹，反正看不出来，“没那么多讲究，有个人过来陪我吃饭，我还能多吃两口呢，来，先尝尝。”
　　“嗯，好吃好吃！”
　　“那你多吃点。”
　　“好嘞，那我不客气了。”
　　一顿饭吃完，张烨二话不说抢着端盘子刷碗。
　　结果刚要开水，就被后脚慢步走过来的吴则卿拦下了，只见她温和的扒拉开张烨，“别招大姐生气，去，你看看电视。”
　　张烨哎呀道：“我刷我刷。”
　　吴则卿不听，轻轻挤开他，“靠边。”
　　老吴胳膊上的肉挤在了张烨胸口，让张烨心里一颤，也不敢跟老吴使劲，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一步，眼看着老吴哗啦啦地洗碗，他也没动地方，就站在那里跟她说着话，“我看客厅有个行李箱？您这是要出门还是刚回来？”
　　吴则卿柔和道：“刚回的家，本来说过年出去旅游一趟，不过前阵子临时接到的通知，去党校培训了，刚结课。”
　　张烨咦道：“您是要高升了？”
　　她道：“正厅平调，不算升。”
　　张烨道：“那也是升了，恭喜，是去哪个单位？”
　　“具体还没敲定，现在的人事关系还在北大。”吴则卿放下一个盘子，“不出意外，这回应该调去南方，宣传口。”
　　张烨眨眼，“这么远啊？”
　　吴则卿点头，“不近。”
　　“为什么没给您调到大学？”张烨问道。
　　吴则卿笑笑，“大姐下到北大其实就算是挂职，我不是学术口出身的，不可能跟学校干一辈子，大姐搞过教育，干过宣传工作，负责过市招商，这么多年，基本上什么工作都涉猎过一些，也无所谓去什么地方任职什么口的工作了，这要看组织上怎么安排，不过任命还没下来，也不一定是南方哪个城市呢。”
　　张烨心中有些不舍了，“您什么时候走？”
　　“应该快了，等消息吧。”她说到这里，侧头看了眼张烨，“所以今天叫你来，也是跟你打个招呼，你这次被封杀，我都看到了，是挺冤枉的，不过大姐在北大的职务已经有人接替了，所以我也不好代表北大方面给你说什么话，那样反倒会让你更麻烦一些，毕竟我不在任了。”
　　张烨道：“我明白，没事儿。”
　　吴则卿说道：“等过了这段时间吧，我上任以后帮你看看，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我也只能说尽量帮你想想办法。”
　　张烨心领了，道：“有您这话就行了，没关系，这事儿您别管了，太麻烦了。”
　　“是不太好办。”吴则卿刷好了碗，“你有什么打算？”
　　张烨笑道：“我没打算，也打算不了了，路都被封了，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我就跟家呆着吧。”
　　她问：“什么都不干？”
　　张烨道：“还能干什么？”
　　她扬扬下巴，“走，上楼喝点茶。”
　　俩人去了楼上，进屋，围在一张小桌子前脱了鞋子盘腿坐下。
　　吴则卿开始泡茶，一边泡一边道：“刚才那可不像你说的话，我认识的小张不是这样的。”以前，张烨说红楼梦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反对都在质疑，只有吴则卿支持他，以前，张烨对人说出自己的目标后，所有人都当成一个笑话，只有吴则卿觉得他可以做到，给了他很多鼓励和建议。但是今天，吴则卿的语气里却第一次夹杂着批评的意思，“电视不播，新闻不报，出版下架，这次的封杀令确实是娱乐圈史上最严厉的一次，不过，因为封杀因为上不了电视，你就什么都不干了？”
　　张烨无言。
　　她道：“那个曾经被封杀后窜上记者会喊‘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的张烨上哪儿去了？那个封杀后也要到相声大赛捣乱的张烨上哪儿去了？你有才华，你有一肚子学问，你的作品不应该被这么就打下去，不应该因为没办法上电视没办法出版，就什么都不做了，要是这样，你就太让大姐失望了，那天晚上，是谁在这里告诉我说要成为世界第一的明星的？你的坚持，就在嘴上吗？”
　　张烨继续沉默。
　　吴则卿淡雅地看着他，“别让喜欢你的粉丝们失望，别被那些名利迷昏了眼，有没有宣传都一样，上不上电视无所谓，我相信就算是封杀，也肯定有无数粉丝等着你的新作品，拿出来一部，给你的粉丝看看，给那些敌对你的人看看，给所有人看看，告诉他们，就算是被封杀了，就算所有电视媒体出版社都把你拒之门外，你也倒不下，你还有嘴，你还能说话，你还有手，你还能写字，为什么要跟家里呆着？”
　　老吴的敲打很及时，让张烨也升华了许多，他太看重人气了，太看重名了，封杀堵不住他的嘴，绑不住他的手，他想干什么依旧可以干什么，自己想展现给老百姓的作品，不能因为不给播出看的人少就不弄了，既然现在已经是这样的大环境了，既然封杀暂时没办法解决掉，那他还不如什么都不管，该干什么干什么，人气少点又怎么了，总比没有强啊，况且借着相声大赛这次的曝光率，他弄个作品，人气也不见得会少啊，没准还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张烨咳嗽道：“您批评的对，那您说我该弄点什么作品？”
　　弄什么？
　　他想不出来。
　　吴则卿安静了一会儿，道：“可以写小说，不用出版，在网上也能发布，可以发在你的博客上。”
　　在这世界，博客倒是还没太落伍。
　　张烨问道：“小说？”
　　她淡淡道：“看过你的《鬼吹灯》，一直也没见到你有其他新作品，一直挺期待你新小说的。”
　　闻言，张烨想都不想道：“好，我写小说！”
　　吴则卿一抬眼看他，“大姐就是个建议，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创作兴趣，这是我个人比较期待的，不代表其他人的观感。”
　　张烨拍板，“定了，就写小说！”
　　弄什么作品不重要，老吴喜欢，张烨就写！
　　吴则卿点头道：“过两天任命就到了，大姐也该上任了，估计得忙一段，看来只能以后才能看到了。”
　　老吴真要走了？
　　而且就这几天的事儿？
　　一听这话，张烨突然间觉得写作欲望猛涨，喝了一口茶就站了起来，“不用以后了，您今天就能看见！”
　　她笑道：“什么意思？”
　　张烨道：“我现在就写！”
　　她道：“你倒是急脾气，这刚提议写小说，你就有创意和思路了？”
　　张烨当然有，提到要写一部小说的时候，他就有了想法，根本就不用构思和琢磨了，因为那是一部穿越者必备小说！
　　——《悟空传》！


第503章 【新作品！】

　　老吴闺房。
　　张烨说干就干。
　　咦，这词有点荡，他……说写就写。
　　张烨四下寻觅，问道：“有电脑吗您？”
　　“好几台呢，用书房那台吧，配置好。”吴则卿也轻轻搁下茶杯，扶着中式的古典茶桌站起身，“走，带你去。”
　　张烨一应，“得嘞。”
　　她前面带路，“真要现在写？”
　　张烨却反问，“您想现在看吗？”
　　“我说了，一直很喜欢你的小说，看完《鬼吹灯》后我就一直在等你的新书，能今天就看到，自然最好不过。”走到了书房门口，吴则卿优雅地捏着两根手指掰开门把手，推门进去，让他进来，说道：“但是前提是你得写好，糊弄事儿可不行，我失望，粉丝们也会失望，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多构思些日子，等全部想好了，再动笔也不迟，我就算去了南方上任，也不是就看不到你书了，还是能从网络上看见的。”
　　张烨却不听，“你要想看，我今天就必须让你看见，我说到做到。”
　　听到这里，吴则卿就不再说什么，走到书桌后面给他打开那台式电脑，“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张烨道：“您想看什么类型？”
　　“只要是你写的，都可以。”吴则卿温婉笑笑，“我相信你的本事，从在飞机上邀请你来北大任教的那时开始，我就没怀疑过。”
　　张烨顿感压力颇大，“来不及写长篇了，中篇行吗？我分几天写完，今天先写一部分，边写边发。”
　　她笑道：“好。”
　　“那我开写。”张烨道。
　　吴则卿就没打扰他，点头，退出书房，关好门。
　　书房只剩了张烨一个人，他做了个深呼吸，二话不说地打开了游戏戒指的界面，看了眼总声望，前几天他的声望值全都抽奖用了，连个最低十万声望的东西都买不起了，穷的发疯，不过短短两三天后，张烨的声望又一次暴涨了，是那三段相声给他积累下来的。顿时，张烨打开商城，在里面点开了记忆搜索胶囊的购买，怕不够用，所以一下子买了三个，花了三十万声望。
　　吃！
　　从物品栏中取出胶囊，扔进嘴里。
　　一个。
　　两个。
　　三个。
　　一口气都吃下去，瞬间，张烨闭起了眼睛，潜意识已经回到了他曾经的记忆中，开始遨游，开始凝聚那些早已经忘了的潜记忆。为什么要选《悟空传》？一是因为这部作品是他那个世界最经典的小说之一，二是因为篇幅比较合适，不长不短，可以正好用这几天写好，让吴则卿能在走之前看完，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部小说里，有张烨像表达的东西，有张烨在这次封杀后在这次相声大赛后，特别想说的话，特别想告诉所有人的话，所以必须是它——这部穿越者必备读物。
　　六点整。
　　张烨刹那间睁开眼，手已经摸上了键盘和鼠标，新建了一个文档，手已经在键盘上面噼里啪啦地飞快敲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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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传》。
　　正文：第一章。
　　四个人走到这里，前边一片密林，又没有路了。
　　“悟空，我饿了，找些吃的来。”唐僧往石头上大模大样一坐，说道。
　　“我正忙着，你不会自己去找？……又不是没有腿。”孙悟空拄着棒子说。
　　“你忙？忙什么？”
　　“你不觉得这晚霞很美吗？”孙悟空说，眼睛还望着天边，“我只有看看这个，才能每天坚持向西走下去啊。”
　　“你可以一边看一边找啊，只要不撞到大树上就行。”
　　“我看晚霞的时候不做任何事！”
　　“孙悟空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欺负秃头，你把他饿死了，我们就找不到西天，找不到西天，我们身上的诅咒永远也解除不了。”猪八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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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现代人，张烨的打字速度不可能太慢，而且他此刻的状态跟聊天写论文还不一样，因为不用思考，不用动脑子琢磨，更不用停顿犹豫，所有文字都已经在他脑海里烙印了，只要想到这里，该出现的句子就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比拿着原稿抄书还快，自然，打起字来如飞一样的感觉。
　　半小时。
　　一小时。
　　书房里就听到键盘的敲击声连绵不绝，那不是一般的声音，而是一种让灵魂颤抖的声响，轻快中透着沉稳，沉稳中流露出大气，大气中夹杂着一股龙腾虎跃之势，静如处子，动如脱……
　　算了不描写了。
　　反正打字很快就对了。
　　后面，书房的门忽然轻轻开了。
　　张烨心思全都集中在电脑上，都没注意，直到有个风韵的身影出现在了身旁，他才发现了进来的吴则卿。
　　“吴姐。”他停下。
　　吴则卿手里端着杯咖啡，放下在桌子上，拿小勺子搅拌了几下，笑道：“你写你的，累了就喝点。”
　　张烨忙道：“谢谢。”
　　吴则卿左臂上还搭着一条毯子，拿下来抻平，给张烨盖在了他的腿上，“这屋凉一些，盖上腿。”
　　“哎呀不用啦。”张烨受宠若惊。
　　吴则卿温和道：“盖上，听大姐的。”
　　张烨只好道：“谢谢您了，您别忙了，要是困了您就先休息。”虽然人家不在北大当副校长了，但那也是领导啊，看着老吴忙前忙后的，张烨实在不好意思。
　　“刚七点多，早着呢。”吴则卿笑笑，“我还等着看你的小说呢，不看着，我可不睡，你加油吧，给你关门了。”
　　他道：“好的。”
　　老吴走了，门合上。
　　张烨大口喝了咖啡，摸摸腿上的毯子，顿时心中一暖，还是老吴好啊，太会照顾人了，心也细。
　　为了老吴！
　　写！写！写！
　　张烨开始发威了，手上速度居然又提升了一筹！
　　不久的工夫，第一章写完了，这是比较长的一章，六千多字。
　　他不多说，知道老吴等着看呢，他今天突然写小说，其实只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听进去了老吴的批评，绝大部分实际是因为老吴想看自己的小说，张烨这才激情澎湃地写的，这厮一直都是个看见女同志就走不动道儿的主儿，于是乎，张烨打开网页，快速登录了自己的微薄，同步了一下账号，然后就开通了自己的博客。
　　这个世界的微薄与博客的发展，跟他那个地球不太一样，这边的博客从设立出来以后，基本就是一统江湖的，没有那么多门户网站分摊，然后微薄也是在这个公司的博客的基础上演化升级出来的，所以微薄的账号跟博客是可以通用的，都是一个公司的产品，甚至还有很多交集与共享，只要同步账号就可以，很方便，博客上发布的内容微博上也能简短宣传。
　　上传！
　　发布！
　　操作很简单，马上就弄好了！
　　张烨对外面喊了一声，“吴姐，我写好了一点，上传了。”
　　外面传来一个很温淡的女声，“博客吧？”
　　“对。”张烨道。
　　“嗯，我拜读一下。”然后就没声儿了。
　　张烨不敢耽搁，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有西游记，但是在没有《大话西游》等西游改编产物出现前，这篇《悟空传》可能会比较晦涩，一开始会让人有点迷糊，有人可能看不太懂，所以张烨肯定要加紧把后面的写出来，前面几张都弄出来后，大家肯定就能明白了。
　　第二章字数就少了，两三千字，张烨决定三十分钟内搞定，于是就又投入到了噼里啪啦的打字中。
　　……
　　网上。
　　很多人都在聊别的。
　　“老何的新电影你们看了吗？”
　　“看了，真棒啊！”
　　“水女神又出新歌啦！”
　　“靠，我就烦她，太能炒作了！”
　　“但是人家人气高啊，随便发个微博都能好几十万的转发量，上百万的评论，大家就喜欢看她瞎闹。”
　　“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张烨，虽然他名气不如那些人大，作品不如那些人受众大，可人家张烨是真他妈有才华，他要是长得跟那些主流明星一样帅，他的作品要是再大众一些，照顾一下所有人，他的人气肯定能再进一步，绝对能赶上那帮靠着炒作靠着哗众取宠涨名气的明星！”
　　“这我同意，张烨老师如果一步步走下去，人气绝对逆天，他才出道一年不到吧，也就半年多，现在都望二线明星奔了！”
　　“哈哈，这次相声大赛你们都看了吧？给我逗坏了啊！张烨太幽默了！而且干的那些事儿也都能笑死人，一个人竟然把一个全国性质的相声大赛给搅和砸了！太能惹事儿了啊！我也看好张烨！只要他能走下去，只要娱乐圈给他这个机会，他日后绝对你妈是娱乐圈里的一霸！”
　　“可惜啊，被封杀了。”
　　“唉，别提了，提起来我就生气！”
　　“也不知道张老师现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啊？这是彻底封杀，现在他连选秀都参加不了了，谁也不敢让他参赛了，这就是判死刑了，张老师怕是出不来了。”
　　突然，有人惊叫。
　　“张烨开博客了！”
　　“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开博客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快去看啊！博客里有一篇小说！叫什么《悟空传》！好像是张烨的新作品啊！”
　　“什么？”
　　“真假？”
　　“我靠，是真的！”


第504章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网络上。
　　很多关注张烨的人都闻风而动！
　　“我看看去！”
　　“太期待了啊！”
　　“真出新作品了？这什么小说？”
　　“好像是西游记改编？怎么连简介都没有？”
　　“才一章？不管了，张烨的小说绝对错不了，一章也看！自从《鬼吹灯》以后，我就没看过几本像样子的小说了！一直等着张烨出新书呢啊，终于是等来了！看来张烨老师没有意志消沉啊！他没放弃呢！出版不了？那就在网上写，网上写总不会被封杀了吧？张老师给力！”
　　“我也来了！”
　　“张烨粉丝团‘王五’杀到！”
　　“张烨粉丝团‘大笨锅’来也。”
　　“张烨粉丝团‘大饼’驾到，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曾经是张烨发在粉丝团贴吧上的一句标语。
　　“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
　　“哈哈，大刀兄每次出场都是这么霸气啊！看个小说就不用磨刀了吧？”
　　吴校长说的对，网上发布确实有劣势，无法出版和无法宣传确实在吸引读者方面差了太多，但是，那些真正从骨子里喜欢张烨的粉丝们，却不会跑掉，他们依旧不离不弃，第一时间就赶到了。
　　好多人开始看了！
　　包括一些张烨的朋友们，也都注意到了张烨博客上的异动，好奇之下，都过来围观了几眼。
　　比如张烨的大妹妹。
　　比如北大的苏娜苏老师。
　　比如姚建才和他女儿姚蜜。
　　谁都知道张烨的才华，他的新小说问世，自然是惹人关注的，就连一些媒体和出版社的人，也全都下意识地点进了张烨的博客，看起了这部小说。媒体是不会报导，出版社是不能出版，可不代表他们没有好奇心啊，都想看看张烨新书写的什么，是灵异？还是其他的类型？
　　一千，五千，一千。
　　点击量攀升的不算太快，但也绝对不慢。
　　很快，大家都陆陆续续地看下去了，有人进度快，有人看得比较慢，可是无一例外，看了一会儿过后，很多人都愣了愣，因为这部小说是既让人熟悉又让人陌生，熟悉的是它是《西游记》的背景，人物还是那些人，但陌生的是，这你妈完全不是西游记里的人物性格和设定啊，而且那语言风格，诙谐中透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彻的深思，甚至一整章都是以人物对话形式展现的！
　　很奇特！
　　谁也没看过这种类型的小说！
　　张烨这是在写什么？想要表达什么？一时间，很多人还都看不清楚，一章太少了，有些迷糊。
　　评论寥寥。
　　“谁看懂了？”
　　“不懂啊，这什么啊？”
　　“好像有点一般，有点晦涩，没《鬼吹灯》那么通俗。”
　　“是啊，不像是在讲故事，而且不是普通的西游记的故事。”
　　“我觉得还可以，能看下去，挺有味道的。”
　　“文字和语言是没的说，很棒，但故事有点模糊啊。”
　　“这才一章而已，反正我看着非常惊艳！哈哈哈，我喜欢这部《悟空传》！里面的人物太有意思了！”
　　“对，有意思！”
　　有褒有贬，评价不一。
　　因为没有宣传没有媒体报导，人气也就马马虎虎，评论人数不多，基本都是张烨那些铁杆粉丝们在顶。
　　很快，张烨的第二章就发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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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唐僧和另两个徒弟正在火堆前吃着果子。
　　孙悟空从林中慢慢走了出来。
　　唐僧抬起头来：“咦，你来了？请坐。”
　　孙悟空不发一言，坐下直盯着火堆。
　　“咦，猴子今天怎么了？”猪说，“象是被人打傻了。哈哈哈——哈——”
　　……
　　“又有了！”
　　“新章来了！”
　　“干嘛不一口气发出来啊？”
　　“张老师真让人着急，都发了啊！”
　　“会不会是张烨是一边写一边发啊？”
　　“啊？那张老师写的也太快了啊，这么有味道的对话和文字，他不用想不用构思啊？汗，也对，张烨以前写诗写文章，也没有过提前构思的先例啊，都是现场创作的，不说别的，光是这一点就逆天了！”
　　“我先看了！”
　　“我已经看完了。”
　　“啊，越来越有味道了！”
　　“是啊，我也看出点感觉了！好书啊！”
　　然后是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
　　两三个小时过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张烨新小说的消息，都过来看了，人气虽然增长的没有张烨以前作品那么夸张，但也都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增加，在涨，很多人认真读了进去，虽然开始看上去有些晦涩，可越读到后面越感觉心中沉甸甸的，有点挪不开眼球了，非常想一口气看完，很着急！
　　“快发啊！”
　　“张老师求给力！”
　　“这书太好了！”
　　“我是没看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这么短的时间，有人甚至回头去又读了一遍，读了两遍，细细品味了一番后，愈加入迷了！
　　大刀兄喊道：“第六章快发！”
　　大刀兄现在是张烨粉丝团的团长，她一带头，大家也都跟着起哄。
　　“第六章！”
　　“发呀！”
　　“看到关键时刻了！怎么没了！”
　　终于，在晚上十点半钟左右，第六章出炉了！
　　看到更新了，好多人都顾不上评论发言一下了，全迫不及待地点了进去，开始读起来，越读越上瘾！
　　不过也有人还是看不懂。
　　风来了：“真那么好吗？”
　　身后有鬼05：“我也就看懂了一点，那些神佛好像都挺可恶的，老天也够操-蛋的，不过不知道张烨想表达什么意思啊，我再看看。”
　　蓦然，有人愣住了！
　　然后渐渐断断，第二个人愣住，第十个，第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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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段。
　　“玄奘，你聪慧过人，今后就在我身边修行，我将毕生所学传授予你。”
　　“其实……我觉得还是象以前在执事堂好，有时间可以养养花，看看天，我背不来那些佛经。”
　　“你不苦学，怎能得我衣钵？”
　　“其实我要学的，你又教不了我。”
　　“你想学的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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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看到第六章结尾的一刻，所有人都一脸错愕，有的人呼地一下在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的人眼神骤然一缩，有的人对着电脑屏幕啊了一声，还有的人，热血沸腾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瞬间，他们想到了张烨，想到了张烨被43号文件的彻底封杀，想到了这几天的相声大赛所有领导和相声界曲艺界的人对他的嘴脸，想到了张烨宁愿被抓进派出所也要为老百姓讨一个说法揍了李安旭，想到就算世人不理解他，张烨也一直无怨无悔，从没认为他自己做错过什么！
　　张烨要表达什么？
　　《悟空传》要表达什么？
　　这一刻，所有人都被原文中的话扰得心中大颤！
　　他想学的是什么？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第505章 【大受欢迎！】

　　炸了！
　　张烨的博客一下子炸了！
　　“天啊！”
　　“这段神了啊！”
　　“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啊！”
　　“好一个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
　　“张老师就是张老师！宝刀不老！风采依旧！”
　　“我错了！刚才我还质疑这小说呢，还说这不是张烨老师的水平呢！现在我你妈终于看懂了啊！这《悟空传》简直是神作啊！张烨老师是在通过小说在说话啊！他在把他这些天的遭遇写在书里，把他的愤怒和思考都融入了情节里，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在把他的心掏出来给大家看啊！”
　　“这段真经典！”
　　“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张烨真敢写啊！”
　　“张老师从来都是通过作品在说话！这次也不例外啊！可是以前都是用诗词歌赋来骂人，这回居然拿小说在打脸？”
　　“哈哈哈哈！张烨老师的文学水平我不敢说是国内第一，但是张老师的打脸水平，绝对是国内头一号！这你妈是把那些相声界和相关部门的人写在了书里然后再骂啊！太牛了！这文采神了啊！”
　　“张老师已经无敌了！”
　　“精彩得我热血沸腾！”
　　“看张烨的作品，就是过瘾啊！”
　　“好看哭了啊！这他妈才是小说啊！”
　　“真想给那些相声界的人看看！唐大章许文祥相声协会曲艺协会！你们是真够能折腾的，一口一个张烨低俗，一口一个张烨不懂艺术！殊不知张烨老师随便扔出一个作品来，艺术性上都甩你们一百条街！能写出这种小说的人叫不懂艺术？张老师不按你们的套路说相声，那是不屑与你们为伍罢了！你们还叫唤上瘾了啊！你们帮人就是《悟空传》里嘴脸丑恶的那帮神仙！”
　　“噗哈哈！这小说写的真应景！简直是如今张烨老师现状的一个全面展现啊！要那天遮不住我眼？霸气！太霸气了！”
　　“张老师！众生明不明白你意我不知道！但我们明白！我们全明白！”
　　“怎么这么少点击啊？这么牛的书，没人看吗？”
　　“是媒体不给张老师宣传！还在封杀呢，大家都不知道张烨出新作品了！”
　　“靠！可恨啊！”
　　“看完《悟空传》！更觉得他们可恨了！以前还不理解张烨老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现在看完小说终于懂了！没说的！无条件支持张烨！他们不帮着宣传？他们封杀张老师？走！咱们粉丝帮着宣传！”
　　“对！”
　　“咱们来！”
　　“说得漂亮！算上我！”
　　本来刚刚好多喜欢《悟空传》的人，这下更加喜爱，之前好多还看不太懂或不太喜欢的人，很多也都由黑转粉精神抖擞起来，争相发言，甚至还有不少人在微薄和论坛贴吧上帮张烨宣传，告诉更多的人张烨出新作品了！
　　微博上：“张烨出新书了！快来看啊！”
　　贴吧里：“张烨新作《悟空传》，附上链接！”
　　论坛上：“号外号外！张烨时隔半年再写小说！神一样的张烨老师！神一样的《悟空传》！一切尽在张烨的博客！快去围观啊！不好看你抽我！”
　　大家的宣传是起到作用的，大批一批的新读者涌入。一本小说自然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有些人看后，觉得有些晦涩，有些不对胃口，不爱看就离开了，但更多的人则留了下来，看过前六章后，都跟着之前那些人一起惊为天人，尤其是最后结尾那段话，沸腾了无数人！
　　点击量在增长！
　　十万！
　　二十万！
　　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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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家。
　　别墅楼上，书房。
　　张烨写完第六章，就没打算今天再写了，一来是写到了最合适的，断在这里挺好，二来是他实在没精力写了，这几个小时写了不少字，这厮已然精疲力竭，头晕脑胀眼发黑，脑力劳动可比体力劳动费神多了，那种疲惫可能并不在肌肉上，但却在脑袋里，显然更难受。
　　伸个长懒腰！
　　咕噜噜，肚子叫唤，饿了。
　　张烨摸摸肚皮，知道自己消耗太大，但毕竟是跟吴则卿家呢，他也不好意思下楼找吃的啊，这货也不会做饭，老吴家肯定也没方便面之类的，他要是下去开冰箱，那总有点意思是让老吴帮自己弄饭呢，太不合适了，于是张烨只好忍着，退而求其次地多喝了两口水，希望顶一顶。
　　咚咚咚。
　　后头敲门声，“进来了？”
　　张烨忙道：“您进您进。”
　　老吴对自己真是太尊重了，本来就是她家，人家又身居高位的，却依旧尊重地敲了门，唉，真想把老吴娶回家呀！
　　门一开，先进来的是一股粥香。
　　吴则卿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慢步进来，“饿了吗？”
　　张烨感动坏了，立即起身去接，“哎呦您小心小心，别烫着您，先给我！”
　　“你坐着，桌子腾一下地方。”吴则卿没给他，“烫，别接。”
　　张烨急道：“我这皮糙肉厚的不怕烫，别给您手烫坏了！”
　　吴则卿呵呵一笑，把粥碗往书桌上一放，胡噜了一把手，“大姐没那么娇气，刚做的，趁热喝。”
　　张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您别说，我是真饿了，刚才肚子这个叫唤啊，就是没好意思下楼找食儿吃。”
　　吴则卿嗯了一声，“写了这么多东西，我一猜你就得饿，提前就把粥熬上了，先吃吧，尝尝怎么样。”
　　“好！”张烨不多说了，老吴对自己的好儿，他都记心里了，俩人的关系其实也一直不太一般，比如老吴那侄子吴默的事情，就是张烨出力帮的忙，还有那《木兰诗》等等，老吴也对自己也帮了不少，当然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张烨帮她照相看她照片那事儿，说上下级关系？显然不是，说朋友？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但算起来，俩人确实不算外人，所以太客道了反而见外。
　　喝粥。
　　他喝了一口，就收不住了，“啊？皮蛋瘦肉粥？哎呦，太好吃了这！这粥听说可费工夫了！”
　　吴则卿道：“喝吧。”
　　张烨边喝边道：“我书……您看了？”
　　“看了。”她坐在旁边，点点头。
　　张烨期待道：“您觉着怎么样？”张烨是很重视老吴的评价的，毕竟这书的创作初衷，就是老吴想看他的小说，张烨这才写的，要是吴则卿不喜欢看的话，他就白费劲了，当然想听老吴的评价。
　　吴则卿先没回答，眼神看看他，问：“这《悟空传》，你真是现写的？”
　　他道：“是啊。”
　　吴则卿道：“我要是不批评你，这本书是不是永远也不会写出来了？”
　　张烨呃了一声，心说还真有可能，嘴上却咳嗽道：“没有，都是托您的福，灵感突然来了，如灵魂附体一般根本停不下来。”顿了下，“对了，您还没评价呢，到底怎么样？您觉得好看吗？”
　　吴则卿微笑道：“何止是好看，虽然这天马行空的写法算作网络文学的范畴，但是里面的境界，已经远超很多传统文学作品了，呵呵，看来大姐批评你那几句，还真是批评对了，你一肚子文采，不拿出来太可惜，知道大姐最喜欢里面的哪一句话吗？”她说：“要那众生，都明白我意。”
　　张烨听她喜欢，自然也是高兴，“您喜欢就成。”
　　“你心里有情怀。”吴则卿道：“随便露出来一点，文学界想寂寞都寂寞不了，大姐现在迫不及待想看后面的情节了。”
　　张烨二话没有道：“我熬夜写！”
　　她一摆手，“你可得了，吃你的粥，养好精力明天再说。”
　　张烨也没逞强，“行，反正您离开京城之前，我肯定让您看全了，三天之内，我肯定写完！”
　　吴则卿把他喝完粥的碗收回来，拿在手中，“好，那我就等着看了。”言罢，她拿着空碗和勺走了，轻步下了楼。
　　看看表？
　　已经挺晚了。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按说现在他该回家了，眼看大晚上十一点了啊，他一个老爷们跟一个女同志家里耗着，总是有点那啥，可是见到吴则卿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流露出轰人的意思，张烨也假装不知道，故意不提这茬儿，这厮准备死皮赖脸先留下来看看情况，老吴万一睡觉之前送客，他就回家，老吴要是什么也不提，张烨就呆着不动，嗯，得找个借口啊？美名曰熬夜写书吧！
　　电话突然一响！
　　正动歪心思的张烨吓了一跳，做贼的时候总是心虚一些的，他一看来电，接起来，“老姚啊，什么事儿？”
　　电话那边的姚建才道：“赶紧发下一章！”
　　“啊？你说《悟空传》啊？”张烨怔了一下才明白，乐道：“你怎么也看我小说啊？这可不是你这年龄读的。”
　　姚建才郁闷道：“你那破小说白送我都不看，我家蜜蜜特别喜欢，这死乞白赖地求我找你问。”
　　“我学生想看啊？”张烨道：“我说呢，我还以为你看呢，我心说你也没这么高的品味呀，哈，上传不了了，今天不写了。”
　　“存稿！”
　　“没有啊，我现写的，写多少发多少。”
　　“你小子别废话，赶紧的！”
　　“老姚，我真没写呢，蒙你干嘛呀！”
　　……
　　然后，张烨的同事也打来电话。
　　——北大中文系的老师苏娜。
　　“苏老师，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还睡什么呀，张老师你可真害人，我临睡之前看你博客发东西了，好奇之下我就去瞅一眼，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啊，等了一个晚上总算看了六章，还是意犹未尽啊，你赶紧给我存稿看！”
　　“……”
　　“快啊！”
　　“我真没存稿啊苏老师。”
　　“我可不信，咱们同事一场，今天你要是不给我存稿，咱俩以后可不来往了啊。”
　　“汗，别介啊，明天吧苏老师，明儿个我多写点，今天真写不动了。”
　　“那你给我说说剧情。”
　　“不能剧透呀。”
　　“你……咱俩今天友尽了！”
　　“嚯，可别可别！”
　　……
　　好几个朋友都过来催更了！
　　什么请吃饭啊砸玻璃啊之类的威逼利诱，弄得张烨也哭笑不得，不过心情是很不错的，因为这说明《悟空传》是成功的，是受欢迎的。


第506章 【张烨那奇葩的炒作方式！】

　　书房外没动静。
　　老吴不知道干嘛呢？
　　张烨就上网看了看粉丝们的评论，有人评价不好，有人说一般，但绝大多数都是一片叫好声，口碑非常不错，所谓是不喜欢的看都看不懂也不想看，喜欢的，则是不忍释卷爱不释手奉为神作！
　　单章的点击量六十多万了。博客的点击比较虚，并不是说真有六十多万人都看过了，可能有重复点击的，也有其他凑热闹或偶然点开的。这个成绩来说，对其他人来讲可能是非常不错的，看的人很多，可是对张烨这个人气的家来讲，成绩并不算非常好，只能说普通，想他曾经一首诗发出来，随便哪首都有好几百万的点击量啊，转发评论更是无数，可这回却平平无奇，没造成那般轰动，只是自己的一部分铁杆粉丝在那里叫好，其他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他发布新小说了。
　　这是封杀的后果！
　　张烨早就有所预料了！
　　怎么办？得想个招儿啊，这么优秀的一部作品，不能砸在自己手里啊，出版不了赚不了钱就罢了，不能连关注的人都这么少啊，自己既然免费在网上发布了，自然想着要赚一些人气的，在如今被封杀的今天，一点一滴的人气对张烨来说都非常珍贵，他肯定要把收益最大化！
　　评论区。
　　“失望之极！”
　　“这是侮辱《西游记》！”
　　“看了几章，根本不知所云！”
　　几条留言吸引了张烨的注意，那是几个之前就跟他有过不可调和冲突的文学界的人，比如诗人大雷，比如京城作协副主席孟东国，张烨从相声圈子离开，又跳回到了文学领域，这帮人居然又跳出来了！
　　张烨看后，不但没生气，反而乐得眼睛一亮，有主意了！
　　这些人跟他可都是“老朋友”了，张烨跟文学界打了太久，阵仗有多少次都数不清楚了，以前，都是这帮人挑事儿攻击，各种踩呼，然后张烨反击打脸，抽他们嘴巴，但是今天张烨不准备这么干了，他打算主动出击！
　　点开孟东国的微薄，张烨发现他上个月初刚出版了一部小说，纪实类的，叫《稻田里的风》，销量好像还不错。
　　“很有味道。”
　　“孟老师新书真好看！”
　　“期待孟老师新作！”
　　张烨也没看过他的书，也压根没打算看，直接在自己微博上发言了，“孟东国，《稻田里的风》？你怎么不叫《地沟里的油》啊！什么破书啊！”
　　“啊！”
　　“张烨发微博了！”
　　“什么？地沟里的油？”
　　“张烨攻击孟东国新书？”
　　张烨的粉丝们都震了一下。
　　孟东国和孟东国的粉丝可就不干了，一个个气得嗷嗷叫，全撸起胳膊冲到了张烨的微薄上！
　　“张烨！你凭什么质疑孟老师！”
　　“你看过《稻田里的风》么！”
　　“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你以为你的书好看啊！”
　　“麻痹！你才地沟里的油！”
　　很快，张烨和孟东国的粉丝们就交火了！
　　……
　　然而。
　　当事人张烨却根本没管这边了，而是又跑到了大雷的微博上，看他前阵子刚通过微薄发了一首诗叫《你好吗》，便发表评论道：“大雷！什么破诗啊！”
　　要是别人发了这话，大雷和他的粉丝还不会说什么，因为无所谓，批评质疑的人多了，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总有不爱看的，但是，发这个评价的是张烨啊，是明星啊，这帮粉丝一下就闹起来了！
　　“张烨！”
　　“你欺人太甚！”
　　“你怎么平白无故骂人啊你！”
　　又一大波诗人大雷的粉丝在接近！
　　……
　　一转头，张烨又跑去了著名童话家小红蘑菇的微薄，见她今天刚出版了一本童话集，微博上还发消息给她的书宣传呢，张烨上去就道：“什么破书啊！”
　　小红蘑菇都懵了，她一直在线上搞新书宣传呢，看见张烨的评论，她第一反应就是我靠，姓张的我最近没招你没惹你啊！就是以前有过些冲突，你闲的没事来骂我新书干嘛啊？太欺负人了你！
　　小红蘑菇过去一看，发现张烨也写新书了，看了几眼后顿时是一声怒吼，发微博道：“你那《悟空传》才是不知所谓！还来我微薄骂我的新书？你是公众人物，说话注意一点，你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看着呢！别显得那么没素质！”
　　结果张烨又回了一句，“什么破书啊！”
　　小红蘑菇被气懵了，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她登时号召粉丝团的人，一堆人跑去张烨微薄战斗了！
　　……
　　再转身，张烨已经来到了相声演员唐大章的微薄领地，找到了他以前发过的一个他自己的相声视频，评论道：“什么破相声啊！”
　　“张烨！”
　　“姓张的来了！”
　　“靠！****！”
　　“相声大会就被他弄黄了！太可气了！现在居然来挑事儿！”
　　唐大章是被朋友打电话才知道这事儿的，也是气急败坏地从床上坐起来，不睡了，打开电脑发微薄怒斥张烨！
　　……
　　一分钟后。
　　张烨到了李安旭的认证微博上，看他近况已经是龟缩到了韩国正在弄新专辑，还没有发表，正在宣传阶段，张烨就跟评喊道：“什么破歌儿啊！”
　　李安旭的粉丝们全不干了！
　　“我草！张烨来了！”
　　“破歌儿？”
　　“你妹啊！安旭哥新歌还没发表呢啊！你怎么听见的破歌儿啊你！”
　　“这是挑衅啊！姐妹们！咱们绝对不能忍！”
　　“走！上他微薄骂去！”
　　……
　　张烨到处挑事儿。
　　最逗的一个是在当初跟张烨战斗过的韩国明星李朴宇的微薄，见他正在为新电影拉票，张烨就过去喊了，因为之前又去过几个相声演员的微薄骂，比如唐大章的几个徒弟，比如许文祥，比如一些质疑谩骂过张烨的相声艺术家，都被张烨洗了一遍，结果轮到李朴宇的时候，他发错了。
　　张烨：“什么破相声啊！”
　　好多张烨和李朴宇的粉丝都愣了。
　　张烨汗了下，一点也不尴尬，立即又怒声改口：“什么破电影啊！”
　　这下子，好多张烨的粉丝们都笑喷了，“噗！张烨老师这是复制黏贴呢啊！还发错了！合着就这么一句话啊？”
　　李朴宇的粉丝们当然不会答应了，张烨可是个名人，还是个相当有名的名人，别人骂李朴宇，大家都懒得搭理，搭理反倒是给他面子了，可是张烨骂，他们却不能不理，要是不说话，莫不成还以为自己这些人怕了他？是！你张烨是厉害，你张烨嘴皮子是损，骂人是花样百出！可你不能欺负人啊你！我们谁招你了啊你上来就骂？朴宇哥不就是前些日子损过你几句么！可那时是有事啊，现在呢？什么事也没有，什么情况也没有，嘿！你怎么就跑来骂人了啊！
　　“气死我啦！”
　　“敢骂朴宇哥？”
　　“你都被封杀了，你还敢冒头惹事儿！”
　　“妹妹们！上啊！骂他！”
　　……
　　短短十几分钟。
　　张烨把相声界文学界以及一些之前跟自己有仇或有过仇的名人的微薄全刷了一遍，字体全是“什么破xx”！
　　过后，张烨刷着微薄查找了一遍，又找到了几条“漏网之鱼”，是他之前忘了的家伙，顿时补上了！
　　张烨：“人大教授马恒元，什么破课啊！”
　　张烨：“原京城广播电台贾副台长，什么破衣服啊！”
　　那已经离任的贾副台长微博上发了一张他最近的照片，穿了个西服，结果也被张烨没头没脑地骂了！
　　马恒元胡子都气歪了！
　　贾副台长也是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有很多人早都知道了张烨嘴皮子的厉害，已经好久都没惹他了，谁想他们不惹事，张烨反倒惹到他们头上了！
　　一时间，微博震动！
　　网上也都大乱一片了！
　　上百个公众人物都气急败坏地带着粉丝们杀过来了，有直接就骂的，有发微博暗讽的，还有刷屏捣乱还击的，不但微博上一团骂战，连张烨粉丝团的贴吧大本营，也被无数愤怒的艺人粉丝们淹没了！
　　艺人震怒！
　　粉丝震怒！
　　成千上万的人加入到了声讨张烨的阵营里，张烨骤然间变成了公敌，简直是人人喊打人人喊杀！
　　“张烨你给我出来！”
　　“你太缺德了你！”
　　“凭什么骂我家安旭哥？”
　　“马教授你也骂？你们都是人民教师，做人不能这样啊！你哪儿还有一点人民教师的样子啊！”
　　“气疯我了！”
　　“这个张烨果然可恨啊！缺了老德了！”
　　“这货太能得罪人了！今天必须洗平他的微博！”
　　“就你那破《悟空传》！谁看啊！”
　　讨伐大军的人数不断增多，好多人一翻张烨最近的微薄，就看到了一片“什么破书啊”“什么破电影啊”“什么破相声啊”等等等等，有些都是重复的，一复制一堆，这你妈是全范围的地图炮啊这！
　　张烨的举动是谁都没料到的！
　　张烨的粉丝们和朋友们看到张老师上蹿下跳地到处惹是生非到处欠招儿，也都是一个个哭笑不得！
　　明眼人看出来了，张老师这是炒作呢，这是在为新书拉拢人气呢！
　　可尼玛这么奇葩的炒作方式，众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啊，这是缺了血德啊！！


第507章 【今年最大一场骂战！】

　　……
　　“喂，许大师，您上网了吗？”
　　“我都要睡觉了，这么晚了什么事？”
　　“您快看吧，张烨疯了，到处欠招儿啊！”
　　“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他也骂您了！”
　　“什么！？”
　　……
　　“喂，陈老师！”
　　“哪位啊？”
　　“我是出版社的小王啊。”
　　“哦哦，我知道你。”
　　“您的新书被张烨在微博上骂了！”
　　“啊？好你个姓张的！欺负到我老陈头上了！”
　　……
　　动静太大了！
　　事儿也惹大了！
　　大夜里的，无数个快睡觉或者已经睡觉了的艺人都被张烨炸了出来，无数网友也顾不上睡觉了，那些被骂了的艺人的粉丝们全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冲上去骂张烨，其他事不关己的网友们则激动不已地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爱凑热闹的人还在里面和稀泥，给张烨转发点赞！
　　“张烨！你出来！”
　　“人呢？骂完人你就跑啊你？”
　　“这货太孙子了啊！可气啊！没见过这么可气的明星啊！几分钟之内你骂了这么多老师？我看你怎么收场！”
　　“哈哈，张老师今天好萌啊！”
　　“支持张烨老师！就质疑你们怎么了！”
　　“对！顶张烨！以前每次都是张老师一发布什么作品，这帮跟他有仇的艺人就全都跳出来闹腾，又是骂人又是质疑的，一次是，两次是，三次还是，现在风水轮流转啊，靠，凭什么张烨老师老得被你们质疑啊？我们这回也质疑质疑你们！这就叫来而不往非礼也！谁规定就许你们骂张老师，不许张老师骂你们啊！”
　　“没错，说得好！像那孟东国，像那贾副台长，像那唐大章，李安旭，还有等等文学界相声界的人，张老师一干点什么事儿你们就蹦出来挑衅，三番五次的没完没了！这回轮到我们了！”
　　“大家上啊！支持张烨！”
　　“兄弟们冲啊！骂张烨那货！”
　　网友们打起来了，相互乱掐，那个乱劲儿啊就不要提了！
　　其实此刻，张烨的手机应该也被打爆了，但是这厮早有先见之明，在跟微博上闹事儿之前他就把手机给关机了，所以现在清净的很，看着那帮被自己骂了以后气得跳脚嚷嚷的名人们，张烨顿时觉得过瘾极了，就像自己粉丝说的那样，以前他太被动了，老是被人质疑后再反击打脸，永远都是这个节奏，这回自己被封-杀了，也没多少人关注自己新书，也没多少人来质疑他了，张烨反而寂寞如烟花，干脆主动出征杀了过去，又一次唤醒了“老朋友们”的仇恨！
　　很多被骂艺人发文怒斥张烨！
　　很多评论家批评家们也通过各个渠道发表文章对张烨微薄四处骂人的事件展开了严厉声讨！
　　大战愈发不可收拾，关注这场旷世微薄大战的人也越来越多！张烨的微薄评论和转发量已经爆了，直接冲上了微博首页的排行榜，一些论坛和贴吧上也到处充斥着对张烨的骂声！
　　张烨的博客自然也是其一的主战场，然后，就看到《悟空传》的点击量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飙升，快到吓人，快到无法相信，几乎每次刷新一下，都能看见那六章文档的点击量再骤涨！
　　一百万！
　　一百五十万！
　　二百三十万！
　　那速度，亮瞎了很多人的眼！
　　“啊，这书真棒啊！”
　　“偶然点开一看，真不错！”
　　“我也是看骂战那么凶，想进来瞅瞅什么情况，结果看到《悟空传》了，一看就停不下来啊！好一个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张烨的人品咱抛开不谈，他的文采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唯有惊叹！”
　　“好看！”
　　“别骂了，快更新呀！”
　　“张烨你别骂啦，快回来发文！我要看后面！”
　　绝大部分人本来不知道张烨出新作品了，但是这边这么一闹，自然吸引了太多关注，人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三百万！
　　三百五十万！
　　人气还在飙升！
　　这一幕，看傻了很多人，这可是今天晚上才出来的一部新小说啊，还根本就没写完，还仅仅只有六章而已，这才过了多久时间？现在的人气已经吓坏好多人了，大家分析，就算是张烨之前没被封-杀的时候，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凝聚来这么大的人气量啊，更别说现在封-杀的大背景了！没有新闻报导，没有媒体宣传，没有正面推广，居然能有这么逆天的人气？？
　　有不少敌对势力的粉丝们看明白了。
　　“大家别骂了！”
　　“都别去张烨的微薄和博客了！”
　　“靠！张烨这是在炒作呢啊！咱们都上当了！”
　　“大家都别理张烨，咱们这是给他加人气呢啊！”
　　登时，好多人都响应了起来，张烨的微薄一度沉寂了几秒钟。
　　结果下一刻，张烨居然又屁颠屁颠地出现在了文学界相声界等人的微博和博客上，又是洗了一遍！
　　张烨：“@孟东国，什么破书啊，什么破书啊，什么破书啊！”
　　张烨：“@唐大章，什么破相声啊，什么破相声啊，什么破相声啊！”
　　还是那句话，可是这回却连发了好几遍，在孟东国他们的微博上刷屏上了！
　　这些被骂的艺人险些吐血三升！
　　我靠啊！
　　张烨！我跟你拼了！
　　明知道张烨是故意的，可这帮人还是忍不了啊，这你妈简直太气人了啊！不理他？不响应他的炒作让他落空？不行啊！张烨跳来跳去地骂他们，他们要是不搭理，还不得被憋死啊！还不得被骂死啊！不知道的网友一看，还以为他们怕了张烨呢！反击！必须要反击！
　　当即，新一波的骂战又开始了！
　　“张烨！”
　　“这个混人！”
　　“这货怎么这么可恶呀！”
　　“这货真气人啊，让人咬牙切齿啊！”
　　这些艺人的粉丝们，其实也都是张烨的“老朋友”了，当初张烨跟那些艺人一次次冲突的时候，那些艺人就带着他们的粉丝几次三番地骂过来了无数次，大家可谓都是知根知底儿了，早不是第一次战斗了，只不过这回稍微有点区别的是，这些艺人的粉丝们全集中在了一起，一块杀过来了！
　　阵势那叫一个大！
　　铺天盖地的网友以张烨的微博或贴吧为战场，开始了撕-逼-大-战！
　　张烨的粉丝也很给力，也一个个冲上了孟东国唐大章等人的微博上，挨着张烨的评论全部跟帖！
　　“什么破书啊！”
　　“什么破歌儿啊！”
　　“什么破相声啊！”
　　战况激烈，昏天黑地，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旁观或中立的网友们还是占了最多的人数，他们看着这场惊天骂战，有一个算一个，竟都是乐不可支起来，要是其他明星这么平白无故地攻击人，大家肯定看的不舒服，但骂人的是张烨，还是同一句话大范围集体攻击，不知为什么，大家却一点反感都没有，反而被逗乐了！张烨一直不是一个严肃艺人，他说过脱口秀，这几天还说了相声，是个很搞笑的相声演员，所以大家看他做事说话的时候，也都会换一种心态，不会用一种严肃的方式去看！
　　“好萌啊！”
　　“张烨真可爱！”
　　“哈哈哈，张老师你个逗比！”
　　“这种吸引人气的方式，简直你妈闻所未闻无法直视啊！哈哈哈哈！”
　　有张烨的朋友也发微博了。
　　同事苏娜：“噗，张老师，您别闹了成不！”
　　董杉杉：“@张烨，老同学，该吃药了。”
　　张霞奶奶评论：“……”
　　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天后的经纪人有多忙就不用说了，那是可能比正主儿都要工作多的，现在连金牌经纪人方卫红都出现在微博上了，可见这场今年首次大范围的网络骂战有多轰动了，不但网友们全过来了，连一些业内人士也全关注上了！不过想想也是，李安旭也好，李朴宇也好，唐大章许文祥等人也罢，哪一个不是名气颇大的？哪一个都有不少粉丝拥护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张烨这么一骂，自然是捅了马蜂窝！
　　突然，一个小情况出现。
　　央视体育频道，此刻电视上正在直播欧洲的一场顶级球赛，球赛刚开始，球员正在热身，无数的球迷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直播间里的评论员和主持人也正在直播，有个环节是查看网友评论的，看看大家支持哪一队。可是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后面操作失误了，出现在电视上的网页竟然是张烨的博客，是《悟空传》，是留言区的骂战，画面持续了六七秒钟！
　　“呃，抱歉大家。”
　　“后台出了点问题。”
　　主持人和嘉宾赶紧转移话题。
　　然而这一下，却又让无数人关注到了《悟空传》！
　　“上错画面了？”
　　“噗！央视！又是央视！”
　　“央视跟张老师到底什么关系啊！对张老师太呵护了啊！”
　　张烨也是从网友的留言和截图上才知道有这么档子事儿，他心里清楚，这肯定又是降低五倍难度的作用！
　　难度色子很给力！
　　缺什么来什么，屡次建功啊！


第508章 【再拍！】

　　书房。
　　快十二点了。
　　跟网上的一片乱战不同，屋里清净的很，就看到张烨抽着烟喝着咖啡，悠悠然然地点着鼠标复制黏贴，四处找茬儿，只要是以前每回张烨出事都会过来踩他一脚的人，他这次都找上了，一个也没落下。
　　片刻后。
　　对不起，您已被禁止发言。
　　对不起，您已被禁止发言。
　　末了，张烨试了两次终于发不了微薄了，一看后面的详情，这厮居然被一万三千人举报了，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段里，居然被一万多人举报，这估计已经破了微薄创立以来的个人被投诉历史记录了，以前即便是那些特别招人恨的网络名人或明星或商人，也没有过这等一万多人同时举报的壮观场面啊，今年的第一次大规模骂战就掀起了这般浩荡的声势，无疑太少见了！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吃多少？”
　　“你有多少？”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你吃多少我有多少！”
　　骂战还在继续，网友们的骂声也是花样百出，尤其是张烨的那些粉丝们，都是常年跟着张烨一起身经百战的主儿，受到张烨的熏陶，他们骂起人来也一点都不含糊，频频有新花样出现，笑喷了一片人！
　　“哎呦太欢乐了！”
　　“这次骂战真你妈好看啊！”
　　“哈哈哈，张烨现在已经快成全民公敌了啊，每次他一出来都得惹出乱子，这回也不例外啊！”
　　“这炒作太损了！”
　　“这拉人气方式，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就算是想得出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也就是张烨老师这等娱乐圈的奇葩有这个胆量，而且还完美的做到了！噗，我已笑晕在电脑前！”
　　“说实话，我是越来越喜欢张烨了，别人炒作都是藏着掖着，躲躲闪闪，什么弄个假绯闻啊，什么折腾出点事情来啊，被网友发现了炒作以后去质疑，当事人肯定还不会承认，义正言辞什么的，可再看看张烨老师，这是多你妈光明磊落的一次炒作啊！人家就是摆明了在告诉大家：我就是在炒作！我就是要搞出点事儿啊！哈哈，跟寻常那些明星艺人的境界就不一样啊！头一次见这么坦坦荡荡的炒作！而且那些跟张老师有仇的艺人们还得乖乖接招儿！果然啊，非常人干非常事！纵观娱乐圈上下五十年，这缺德事儿也就张烨干得出来！”
　　“张烨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人格魅力，老是吸引着你，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张烨从不装蒜！是什么就是什么！”
　　骂战快收尾了，因为都要去睡觉了，然后，好多网友都出来做总结性评论了，出乎意外的是，好多网友们竟然对张烨的这次惹是生非评价很高，评价很正面，这让那些被骂艺人和艺人粉丝们险些晕倒在地！
　　张烨再次上了风口浪尖！
　　新小说《悟空传》也一下火了！
　　……
　　零点。
　　网上的人越来越少，骂战也慢慢趋于平静，网友们该睡觉的都睡觉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战斗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一般分不出什么胜负黑白来，就是骂，就是图个过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屋外有人叫他。
　　“小张。”
　　“嗳，吴姐。”
　　“没忙吧？你来一下。”
　　“好嘞。”
　　张烨就不再看了，关上电脑一看表，也是才发现都这么晚了，忙快步开门出去，发现走廊里没人，于是走了几步才跟一个开着门的次卧里看到了吴则卿的身影，老吴正在低头铺被子。
　　看到他来，吴则卿拍拍床单，“给你铺好了，都这个点儿了，晚上也甭走了，就跟这里住吧。”
　　张烨假模假样道：“别啊，我还回去呢。”
　　她指指表，“挺晚了，开车也不安全。”
　　“那……行吧，又打扰您了。”张烨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本意就是想跟这里住下的，上次，他参加完书法比赛喝多了，也是睡的这个屋。
　　吴则卿指了下卫生间，“牙刷毛巾都是你上次用的，全在里面呢，我也没动过，嗯，明儿早上想吃什么？”
　　“别，可别麻烦了，您忙您的。”张烨摆手。
　　她微笑道：“大姐这几天休息，也没什么可忙的，那早点我就随便做了，困了吧？困了就早点睡。”
　　张烨轻眨眼睛，“不困呢。”
　　“这么晚了还不累？”吴则卿问。
　　张烨笑道：“我最近睡得晚，没有一两点钟睡不着。”
　　她嗯了一声，略一侧头，“那正好，你要是不睡的话，给大姐拍几张相，上回你拍的那些角度都不错。”
　　闻言，张烨就激动了，“好！”
　　“那走，去大姐屋里。”她前面带路。
　　老吴好像是刚刚洗过澡了，毛衣虽然还是那件毛衣，但裤子已经换了一条，她在张烨身边的时候，头发上那隐隐约约的洗发水香味张烨也闻见了，对于老吴睡前拍照的习惯，张烨当然清楚，这种事情他自是义不容辞的，马上跟在她身后，眼神也不安分地瞥在了老吴的背影上，那身材，真是没的说啊，她是个很有古典气质的美妇，走路也不会一扭一扭的，而是很平常的步伐，但是那丰满的臀，却依然在布料有些薄的裤子里面一颤一颤的晃悠着，每一步下去，仿佛都能看到裤子里的肉在抖，在颤，那个丰腴和挺拔，就不要再提了！
　　房间到了。
　　她回头，“等一下？”
　　“好，您先换衣服。”张烨点头。
　　她便关门进了屋，里面传来些细微的动静，有柜门拉开的声音，也有高跟鞋不小心和地板接触的响声。
　　大概五分钟。
　　里面的女声道：“小张，进来吧。”
　　张烨一拧门，才发现门根本没锁，于是清了清嗓子，抬眼望向里面的老吴，登时，眼神在下一刻就流露出一种被惊艳了的色彩！这是新衣服，上次没跟她衣柜里看见过，是一件很简单的旗袍，颜色比较单一，也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没那么时尚，但是穿在老吴的身上，却感觉特别的合适，有时候越是这种简单色彩的款式，穿上越不容易好看，不是哪个女人都能驾驭得了的，但对老吴来说却一点压力都没有，这一身长旗袍挂在她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贤惠温婉极了，成熟中透着温和。
　　张烨眼吐沫，“您新买的？”
　　“前些天买的，怎么样？”她问。
　　张烨连连点头，“太好看了！而且适合您，这衣服也就您穿上惊艳，要是其他人，穿上肯定好看不了！”他拍马屁。
　　吴则卿轻轻把长发梳上去，就连梳头发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子柔和，特别有古典的那种女人味儿。
　　张烨便拿起了桌子上放的单反相机，“那我照了？您想什么角度的？”
　　“老样子。”她道：“按你的想法来。”
　　行嘞！
　　那哥们儿我可不客气了啊！
　　“您侧一下腿。”
　　“这样？”
　　“可以可以。”
　　张烨开始照了，一张，三张，五张！
　　一开始，张烨也没好要求太多，就是普普通通的先按照常规的来，正面，侧面，背面，都照了几次。
　　末了，张烨胆子才大起来，“您坐飘窗上行吗？”
　　吴则卿踩着裸色的高跟鞋慢步走过去，手一笼后面的裙子，坐下，至于窗帘，肯定是早都拉上了的。
　　张烨再次道：“您腿分开点。”
　　她慢慢把腿打开。
　　张烨咳嗽，“再分开点就更好了。”
　　她嗯了一身，继续将旗袍下的美-腿分开。
　　立时，旗袍裙口里面的春-色就荡漾了出来，那里头，一抹肉色的内-裤当即显露出了踪影，影影绰绰的还浮着一层肉丝袜的朦胧，她穿得是连裤丝袜，脚，腿，臀，都是全裹住的。
　　“好，就这样！”张烨心跳得厉害。
　　咔嚓。
　　咔嚓。
　　他连按快门！
　　然后道：“腿能拿上去吗？对，曲腿，拿到飘窗上。”
　　吴则卿很配合，说了让张烨控制姿势和角度，她就什么二话都没有。
　　张烨又是飞快照下来了十几张！


第509章 【跟老吴表白！】

　　一睁眼，第二天了。
　　天还黑乎乎的没亮，刚早晨六点。
　　窗外，能见到有一两个大爷大妈起得早，在外面晨练活动身体，其他就没看见什么人了，这边是高档别墅区，住户不多。
　　张烨从老吴家次卧的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伸懒腰，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还是不太习惯跟别人家睡觉，换了床，总是不太得劲儿，而且昨天从零点开始在老吴卧室给她照相到了零点半，那一张张的镜头和画面被单反拍下来的同时，也烙印在了张烨的脑海，这一宿做梦连连，挥之不去呀。
　　上个厕所，洗了把脸，出去后轻手轻脚地看了一眼，楼上楼下什么动静都没有，老吴显然还睡觉呢，按照七八个小时的睡眠来看，吴姐怎么也得睡到八点左右才会起，张烨悄悄到一层找了点茶叶，坐了点开水，沏好一壶茶后拿到了书房，不准备再睡了，而是打开书桌上的电脑。
　　开始写书。
　　……
　　《悟空传》。
　　第七章：
　　唐玄奘回到了小屋。
　　那条鱼还在缸里。
　　“地上怎这湿，定是你又淘气！”玄奘笑着对小白龙说。
　　小白龙摆摆尾巴笑了，她发现她竟甘愿作一条鱼，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
　　……
　　昨天写这书的时候，张烨是抱有了一些期待的，现在前途未卜，封-杀缠身，自己又是三线明星中游偏上的高层次艺人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小的公众人物了，他这个级别的明星，那是需要很多人气补充才能维持在这个水平不动的，因为他水平线上的前后左右的艺人可都不是死人，不是就张烨一个人会增长人气，大家都会，大家都在拼，所以张烨如若原地踏步什么也不干，排名不是不变的，而是会大大降低，张烨自然就要想法设法先维持住，对《悟空传》也给予了期望，不求这本书能让自己人气再进一步，只求能保持住曝光率和口碑，让排名不降就行了。
　　现在看来，目标是达到了，而且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昨天的旷世骂战一出，《悟空传》已经人气火爆，如果说昨天写这本书，还有很大程度是为了吴则卿写的意思，那么今天，张烨就是为了自己写了。
　　噼里啪啦！
　　键盘声一浪接一浪。
　　早上刚起状态一般，这一章写的比昨天慢，好在吭哧吭哧也写完了，张烨检索了一下错别字后，立即上传在了博客。
　　有网友早都等着呢。
　　“啊！出了出了！”
　　“我刷新了一宿啊！终于来了！”
　　“哈哈，等死我了！我先看！”
　　“看完了！过瘾！”
　　“非常好！”
　　“张老师还有没有啦！都发出来呀！急死个人啦！”
　　骂战已经基本平息，张烨博客的留言区一片狼藉，依稀能见到昨日战况之惨烈，当然，也有一些还不依不饶的人继续在骂呢，不过零零散散的已经成不了规模，这次骂战已经算是告一段落。
　　剩下的大多数早晨上他博客的人，都是等《悟空传》的。
　　有人甚至喊道：“靠，今天老子不过情人节了，就跟家里等你更新！”
　　嗯？
　　情人节？
　　看到留言后，张烨微怔，拿出手机一瞅日期，可不是嘛，前阵子刚过完年，今天是二月十四号，已经开春儿了。不过这厮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反应了，继续努力写第八个章节，因为对一个愤青中的愤青来说，张烨怎么可能会去过老外的情人节啊，过个共和国自己的传统七夕还差不多。
　　一千字。
　　两千字。
　　第八章也写好了，张烨手感来了，速度也快起来，不过发布过后，他就准备休息一下了，原因是手有点酸，昨天一口气写了太多字，当时没感觉，但睡了一觉后手指头感觉不舒服，加上大半夜给吴则卿拍照，又是这个姿势又是那个角度的，不知道按了多少次快门，这也够一受的。
　　开窗户，透了口气。
　　七点多了，天也在逐渐亮起，没见着太阳，但能见着光了，大地复苏，小树出芽儿，窗外泛起生机勃勃的景儿。
　　屋外走廊，有声音。
　　是女人的声儿，“小张？”
　　张烨忙回头对着门道：“吴姐，我跟这儿呢。”拉上窗户，他快步过去想开门，不过刚走到门前一米处，门就开了。
　　吴则卿的身影露了出来，她穿着一身肉色的真丝吊带睡衣，不过下摆很长，到了膝盖还往下一点的位置，上身也被她套了一件开衫儿的白色小毛衣披着，所以除了领口隐约能看到一道沟外，其他地方都没让张烨眼睛上占什么便宜。看得出，老吴是刚睡醒，头发还有点不整齐。
　　张烨笑道：“您醒了？”
　　“刚睁眼，还说叫你起床准备吃早饭呢，一看屋里没人，呵呵，你怎么上书房来了？”她道。
　　张烨嗨道：“刚写了两章小说。”
　　吴则卿道：“这么早就起来工作？”
　　张烨点头，“今儿起得早，醒了就睡不着了。”
　　“行，那你接着写吧，大姐做点早点，饿了吧？”吴则卿笑笑，“最多十分钟，就能吃上了。”
　　“不写了，我也下楼。”张烨跟在她后面出了书房。
　　路过次卧的时候往里瞥了一眼，张烨愣愣，“哎呦，您怎么把被子给叠了啊，嗨，赖我赖我，忘了。”屋里的被子、枕头都整整齐齐了，就连他拿咖啡杯当烟灰缸掐灭的烟屁，老吴也不知什么时候给收拾了，张烨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让人家老吴叠被，嘿！
　　吴则卿却没理这茬儿，轻步下楼。
　　张烨在她身后看着她温婉的背影，几次欲言又止，几次鼓足勇气，结果最后都没说出来什么，脸反而还红了一下，别看这厮平时大大咧咧的逮住谁都敢骂，可真碰见女同志，尤其是某些漂亮的女同志，往往就比较拘谨。好多心里话，张烨昨天半夜给老吴照相的时候就想说来着，也是如现在这般，开不了口呀。降低五倍难度的时间没有几天了，六天多一点的作用期限，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下三天的样子，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拿下老吴跟她表白，以后就没机会了啊！
　　俩人多大的差距？
　　用一天一地形容都不过分！
　　老吴事业有成，三十多岁已经身居高位，自己呢？看上去风光，实际上事业也就是刚刚起步而已。老吴长得漂亮，尤其那身材，那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美的吓人，自己呢？普普通通，帅都算不上。老吴性格也好，会照顾人，能尊重人，方方面面都考虑的很周全，自己呢？天天惹事儿，到处得罪人，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又懒。唉，别说了，说多了全是眼泪啊！
　　“煮鸡蛋？”
　　“都行。”
　　“嗯，我再热点牛奶。”
　　楼下，吴则卿开始忙活上了。
　　张烨也帮不上忙，就在一边干看着，心里反复琢磨着该用一种什么方式表白，用婉约型的？豪迈型的？还是坦率型的？
　　手机响。
　　是老吴的电话。
　　她看看来电，微笑着接起来，“王主任。”
　　张烨离得近，听到了一些，对面是个男声，听起来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不太年轻，也不太老，“吴校长，听说要高升了？”
　　她道：“平调。”
　　对方道：“要去哪儿？”
　　她道：“南方吧，具体还没定。”
　　对方沉默片刻，“今天情人节，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
　　张烨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我靠，这姓王的谁啊？敢撬哥们儿的墙角！？
　　只听吴则卿笑道：“下回吧，今天有点事。”
　　那人道：“约了人？”
　　她道：“呵呵，不算是，不过肯定是走不开，散伙饭哪天吃都一样，到时候我走之前约上咱们几个老朋友，大家聚聚。”
　　那人只好道：“好吧。”
　　挂了电话后，叮咚，门铃忽然响了。
　　外面有个男声在院子里大声道：“快递。”
　　吴则卿过去开门。
　　快递人员看到吴则卿，也是惊艳不已，呆了下，然后道：“吴女士是吧？您的快递，请签收。”
　　“好，谢谢。”吴则卿签了，回手拆开一看，是一大盒国外的巧克力，还是个心形，一看就不便宜。
　　结果这快递人员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花店的人，抱着两大捧玫瑰花，一捧是红色的，一捧是蓝色的，让吴则卿签收。
　　吴则卿表情没什么变化，“都是我的？”
　　花店女员工呃道：“都是您的，我们昨天接的两个单子，今天要发货时才注意到，地址和人名都是您这里，所以就一起送来了，咳咳，这是张先生送您的，这一捧是刘先生送的，您签两个名字。”
　　也不算巧，因为这家花店是陶然亭附近最大的一家，比较有名，所以那俩人偶然订在了同一家，都是网上订的。花店这女员工来之前还纳闷呢，这种事儿她也很少碰见过，结果一看到吴则卿的样貌气质后，顿时恍然大悟，一点也不奇怪了，这么漂亮的美妇，要是还没结婚的话，别说两个人送花了，几十个人送也不算多。
　　吴则卿签好，“谢谢。”
　　张烨则在一旁恨得牙痒痒，心里已经把这帮送东西的人骂了一个遍，欺人太甚！你们欺人太甚！
　　今天必须表白！
　　必须！！
　　不然老吴没准就让人给抢跑了啊！


第510章 【《我愿化身石桥五百年》！】

　　别墅里。
　　吴则卿把花放桌子上。
　　张烨上去，“我帮您摆吧，放哪儿？”
　　吴则卿道：“不用，咱俩先吃饭，一会儿找个花瓶，装不下的话就只能这么摆着了，放院子里也行。”
　　张烨眨眼道：“还是您受欢迎。”
　　“都是朋友和以前老同事送的。”她道。
　　张烨问道：“呃，他们都追您呢？”
　　吴则卿把牛奶端过来，淡然道：“那我不知道。”
　　得啦，傻子都看得出来，您还不知道？
　　张烨一看，就开始踩呼上他们了，“您说这老外的节日有什么好过的啊，这个风气很不好呀。”
　　“坐下吃吧。”吴则卿笑笑，“西方节，大姐也不过。”
　　张烨轻一拍桌子，“对吧，什么巧克力啊玫瑰花啊，完全是不良风气，应该坚决予以抵制呀，您看去年那个感恩节，嚯，好多共和国的人都折腾得不得了，还有一些公众人物也到处发微博，感恩这个感恩那个的，你说这图个什么啊？老美那感恩节是怎么来的？是当初印第安人帮过他们，老美为了感谢印第安人才设立的这个节日，咱们国家跟着感恩个屁啊！完全是没头没脑的！”
　　吴则卿笑了，“你还挺激动。”
　　“不是我踩呼他们啊，真不是我踩呼啊吴姐。”张烨其实就是踩呼，“这些风气呀，太让人看不下去了！”
　　吴则卿微微点头，“倒是不该提倡。”
　　一顿早饭，张烨从头说到尾，把这帮人鄙视了一个透心凉，这还不算完，最后还得踩几脚踩进泥巴里！
　　饭后，又有快递送到了。
　　吴则卿签收后一拿出来，是一幅书法，写了一首诗。
　　你是凡间美嫦娥。
　　是歌似舞更是心。
　　我乘风浪你掌舵。
　　最美不是流云过。
　　爱意浓时不用多。
　　张烨一看就懂了，“藏头诗啊？”
　　头字连在一起，你是我最爱？呸！下-流！简直太下-流了！张烨心里狠狠呸了一口，直接给他定性了！
　　吴则卿淡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把宣纸收了起来，放在了一边。
　　张烨再次踩呼道：“这是书法协会的人？字还凑合，但是这诗的水平……很一般呀，就是讨个巧，没什么技术含量。”
　　滴滴，吴则卿手机短信响了，老吴拿起来看看。
　　张烨偷偷也扫了一眸子，没看清楚，但排版上看，好像又是一首诗，看来谁都知道吴则卿喜欢书法和诗歌了，这是投其所好啊，想在情人节里表达一下心意，盼着抱得美人归呢！
　　老吴把手机递过去，“这诗什么意思？没看懂。”
　　“嗳，我帮您看看。”张烨心说这是自己老本行啊，自然没二话，拿来一瞅，他道：“又是藏头诗，这个藏得比较深。”
　　吴则卿问，“藏字？”
　　张烨嗯了一声，拿来就说道：
　　“日长夜短愁几许——月。”
　　“高处无口几人来——亮。”
　　“一人游弋芳草地——代。”
　　“十士脚长披蓑衣——表。”
　　“天鹅展翅鸟已飞——我。”
　　“白勺烹酒无意义——的。”
　　“空余一钩三点雨——心。”
　　连起来，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种藏字的诗，不是正经的文学，有时候为了凑在一起也比较牵强，字拼的没那么清晰，漏洞百出，也难怪吴则卿猛一看没看懂。这种诗在张烨那个世界倒是挺多的，所以他一看就知道。
　　吴则卿笑笑，“你对这个倒是也挺懂的？”
　　张烨嗨道：“谈不上懂，谈不上，这种诗都是小门小道儿，上不了台面的，我也没仔细研究过，但肯定比他们懂的多点。”他又踩呼上老吴的追求者了，哥们儿都没敢下手呢，你们倒是一个个露骨表白了？
　　无-耻！
　　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们！
　　张烨很生气，也很着急，看老吴那淡定的样子，估计每年都会收到这些东西吧，估计追她的人绝不小于十个吧，这估计还是往少了说的，老吴又都三十多岁了，还没结婚没孩子，按理说她家里人应该也会催促吧？老吴应该也会有点着急吧？这种情况最危险啊！别是她哪根筋一松，听了谁的甜言蜜语就跟着跑了啊，那张烨哭的心都有了，所以他才着急的很！
　　老吴去找花瓶。
　　张烨跟着她摆弄花，并试探道：“吴姐，这么多追您的人，您没看的上的？”
　　吴则卿道：“人家可不是追我，都是朋友，搏个乐呵。”
　　“您……没打算成家呢？”张烨大着胆子问了声。
　　吴则卿看看他，“问这干嘛？”
　　张烨讪笑，“嗨，就是好奇，好奇。”
　　她随意道：“当然得成家了，不过还没碰见合适的，呵呵，怎么？你有合适的想给大姐介绍？”
　　“咳，不是。”张烨道。
　　她道：“行了，花儿弄好了。”
　　张烨道：“……嗯。”
　　她前面走，“走，上楼看看你新发的章节，我还挺期待的。”
　　“成。”张烨跟上，“您看完要是还想看，我就接着写，今天争取再写六章。”
　　楼上。
　　老吴闺房。
　　吴则卿进来后开了电脑，坐下，开始联网，张烨则在一旁拉了把椅子坐下，心里还在不断天人交战着。
　　老吴先登陆了微薄，“今天还真热闹。”
　　张烨一看也是，网上全都是告白的，有情侣求婚的，有暗恋表白的，甚至还有明星晒幸福秀恩爱的，绯闻也是不断，至少有两个公众人物已经被记者拍到了情人节和神秘女子或神秘男子约会。吴则卿的微博上也一样很热闹，虽然只不过老吴并不是公众人物，所以没什么粉丝关注，这才不太显眼，但张烨却关注啊，看到她微博上好几个人在那里用藏头诗表白，他就来气！
　　一个微博认证是北大某高数老师韩何年，竟然也玩儿起了文，不知从哪里抄来的一首诗，在微博上@了吴则卿。
　　我倚窗前思红颜。
　　喜雨漫洒串珠帘。
　　欢舞翩翩飘倩影。
　　你笑嫣然似花仙。
　　头字连一起，我喜欢你。
　　这些，老百姓当然是不在意的，大家都关注明星去了，但是吴则卿的朋友同事和北大的学生们，则是一个个都围观了上来。
　　一女学生惊呼，“哇！韩老师表白了！”
　　一北大物理系的副教授也笑着送上祝福，“祝小韩抱得美人归，加油。”
　　张烨的同事，中文系的苏娜也来凑热闹了，“嘻嘻，韩老师勇气可嘉，给你点赞，吴校长听说要调动了，你加油哦。”
　　北大学生们也喊什么的都有。
　　“啊，吴校长是我的！”
　　“噗，楼上你节操掉了，胆子真大啊！”
　　“呜呜，我也喜欢吴校长啊，等我毕业工作了，吴校长要是还没嫁人，我必须得展开追求，汗，虽然知道吴校长肯定看不上我啦！”
　　“泪！吴校长是我女神啊！”
　　“我也暗恋吴校长三年啦！”
　　“吴校长，我也爱您！”
　　“你们得了吧，咱们这岁数，不可能啦。”
　　“是啊，说实话还是高数的韩何年老师跟吴校长搭配一点，起码年级上差不多，韩老师也挺帅的。”
　　“没想到韩老师一个教高数的，文采竟然这么好！藏头诗呀！”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吧！”
　　有男学生嗷嗷吃醋，也有人祝福起哄。
　　“吴校长太受欢迎了！”
　　“是啊，你们看，好多人告白啊！”
　　有一个微博认证是国家作协的中年人，也跟吴则卿在微博上“传情”了，这人还挺有名的，是个搞文学研究工作的，应该是跟吴则卿认识，工作上可能有过交集，刚离了婚，带着个孩子。
　　他发诗给吴则卿：
　　树儿睁开眼。
　　小子屋下眠。
　　良心缺一点。
　　日落残兔边。
　　又是藏字，几句话分别代表四个字——相见恨晚。
　　这作协的中年人还是比较含蓄的，也是，这么大岁数了，让他喊个情情爱爱的肉麻话他估计也说不出来，所以在诗里也体现出来了，只是个简单的暗示，但爱慕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这几首诗一出，其他有些人可能也着急了，一看这么多人明目张胆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微薄告白，那些人也纷纷坐不住，都来了。因为老吴的圈子就在这里，她搞过宣传，搞过教育，在北大也是负责中文系的，还是书法协会的人，认识的人接触的人当然也大部分是这个圈子的，这些人别的不行，弄点诗还是没问题的。
　　诗文漫天！
　　一线情缘牵白头。
　　****思念排忧愁。
　　不要怪我痴情种。
　　见你常在梦境中。
　　如果你我本有缘。
　　隔山离水一线牵。
　　三月桃花正旺盛。
　　秋后果实最香甜。
　　照旧的藏头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个接一个，一波接一波，和吴则卿表白的人太多了，好像起哄一样，好像较上了劲，都要看谁比谁强，都要看谁能得佳人青睐。
　　“今天是怎么了？”
　　“哇哦，都追吴校长啊？”
　　“不知道吴校长会选谁呀！”
　　“期待。”
　　“我也太感兴趣了。”
　　“吴姐，挑一个吧，嘻嘻，你也老大不小了。”
　　围观的学生们和老吴的朋友们都持续关注着。
　　……
　　家里。
　　吴则卿笑着摇摇头。
　　张烨在她旁边盯着她微薄也看完了，这叫一个气啊，心里烦躁得不得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吴姐。”
　　“嗯？”她侧侧头。
　　张烨支支吾吾，“那什么，我吧，您……”
　　吴则卿温和道：“有话就说，怎么了？”
　　张烨猛一咬后槽牙，想着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可能真就一辈子也没机会了，降低五倍难度的色子啊，赐予我力量吧！张烨深吸了一口气，也不躲躲闪闪了，看着吴则卿的眼睛道：“您别搭理他们，您当我女朋友吧！”
　　靠！
　　终于说了啊！
　　这话说完，张烨反而是不紧张了，一脸认真的样子。
　　吴则卿却笑了，“你啊，跟他们一样，瞎起什么哄。”
　　张烨脸红脖子粗道：“嘿，什么叫起哄啊，我很严肃的吴姐。”
　　吴则卿微笑，“没看出来。”
　　张烨豁出去了，“您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你喜欢我？”她瞅瞅张烨的眼睛。
　　张烨丝毫没有犹豫，“对。”
　　吴则卿平和道：“大姐马上就离任了，这次要去南方，工作肯定不轻省，一年也不见得能回来一次。”
　　张烨马上道：“不在乎见不见的着，而且我也能去找你，飞机来回也没多长时间，再说了，你就算一年不回来，五年不回来，我也等得了，距离不是问题，吴姐，我真的挺认真的。”
　　她问，“为什么喜欢我？”
　　张烨道：“没为什么，就是喜欢。”
　　她再问，“……有多喜欢？”
　　想到了吴则卿的温柔体贴，想到了她对自己的尊重和无条件的支持，这么好的女朋友，真的是八辈子也难找啊，为什么喜欢她，这还用问吗？脑海中闪过那些老吴追求者作诗表白的画面，张烨的脸色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喜欢？
　　有多喜欢你？
　　张烨看着他，轻声说了一首这个世界还没有的禅：
　　“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桥。”
　　“经受五百年的风吹。”
　　“五百年的日晒。”
　　“五百年的雨打。”
　　“只求……你从桥上走过。”
　　有多喜欢？大概就是这么喜欢吧！
　　这首张烨那个世界大名鼎鼎的《石桥禅》一出，吴则卿的眼神立刻出现了变化，愣住了！
　　五百年风吹？
　　五百年日晒？
　　五百年……雨打？
　　跟那些追求老吴的人发来的藏头诗比起来，张烨的这首《石桥禅》，显然比他们高了无数个档次，那已然不是在一个级别上了，不但内容和文学性上不是一个层次的，连含以上和力度上，也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
　　没有任何甜言蜜语！
　　没有什么承诺誓言！
　　但这首禅里的感情，却是比任何言语上的表白，都要来的惊人！五百年的苦难，只求一个走过？
　　吴则卿闭上眼，又睁眼，“你认真的？”
　　张烨道：“没有比今天更认真的时候了！”
　　大约沉默了几秒钟，吴则卿嗯了一声，“好。”
　　“好？”张烨一愕，“什么意思？”
　　吴则卿微笑，“你不是要跟大姐谈恋爱吗？我说好。”


第511章 【拉手儿！】

　　什么？
　　成了？
　　老吴答应了？
　　张烨精神一振，有点不相信自己从老吴嘴里听到的话，他就算是表白了，就算是知道这降低五倍难度的时间下追求吴则卿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否则过了时间就绝对不可能了，但是，这厮也没有抱太大希望啊，毕竟俩人从性格也好条件也好年纪也好工作也好，说是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为过，谈恋爱？可能他们永远也不会有交集，所以张烨才脱口而出了那首《石桥禅》。
　　这源于一个典故。
　　或是说，源于张烨曾经那个地球上的一个故事。
　　阿难——佛陀十大弟子之一。全称阿难陀。意译为欢喜、庆喜、无染。系佛陀之堂弟，出家后二十余年间为佛陀之常随弟子，善记忆，对于佛陀之说法多能朗朗记诵，故誉为多闻第一。阿难天生容貌端正，面如满月，眼如青莲花，其身光净如明镜，故虽已出家，却屡遭妇女之诱惑。
　　有一天。
　　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会有多喜欢？
　　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
　　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
　　这一切你都明白，仍旧只为那场遇见而甘受造化之苦。
　　阿难，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从桥上经过的女子，令你舍身弃道，甘受情劫之苦？
　　这就是典故的全文，他那地球曾经有一部很有名的电影中，也用了这一段台词，于是张烨听到了吴则卿问“有多喜欢她”，才条件反射地蹦出了这首禅，他内心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太喜欢这个温和的美妇了，于是才脑子一热冲上去表白，却没曾想，吴则卿竟然同意了？
　　不可思议！
　　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张烨乐得笑开了花，“真的假的啊吴姐？”
　　吴则卿和声道：“呵呵，不是说了吗。”
　　“你可别蒙我啊，那我当真了？”张烨这个激动啊，心都快怦怦怦怦地跳出来了，逐而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次，没办法，惊喜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张烨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她嗯了声，“当真吧。”
　　张烨一拍大腿，“行！”
　　吴则卿便回过身摸上鼠标，“我先看看《悟空传》的新章节。”然后就读起来。
　　张烨在一旁没有打扰她，心里想着这到底你妈是降低五倍难度的威力，还是《石桥禅》的威力？具体原因，吴则卿不说，张烨也没办法考证了，应该是两方面的原因都占了一部分吧！
　　太好了！
　　哥们儿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有女朋友了啊！
　　还是个这么惊天动地的女人？这要说出去，得吓死一片人啊！
　　五分钟。
　　十分钟。
　　半晌过去了，张烨兴奋的心情也没有得到平复，心脏还在狂跳不已，看着吴则卿的侧脸，那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迷恋，手上不自禁地也拿起了老吴一个追求者送来的那盒国外高档牌子的巧克力，也不征求老吴同意，二话不说地拆开包装，吭哧吭哧地吃起来，别说，味道还不错啊。
　　老吴听见声儿了，看过来，“大早上吃什么巧克力？热量太大，少吃点，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张烨扬扬手，“你来一块？”
　　她没要，道：“太甜了。”
　　“我也不是想吃。”张烨又拿起一块往嘴里扔，三下五除二地吃掉，“您既然当我女朋友了，情敌送您的巧克力就是我的战利品了。”
　　她微笑道：“你要愿意吃，就拿走吧。”
　　张烨问，“看完了？”
　　“嗯，看完了。”她道。
　　“怎么样？”张烨期待道。
　　她点点头，“很好，大姐以前也有想动笔写点小说的念头，不过啊，看了你的书，我发现我还是没有这个天赋的。”
　　张烨却不这么认为，“您太谦虚，以您的文学素养，写小说绰绰有余。”
　　“别老您您的了。”她忽然道。
　　张烨呃了声，“好，那以后说‘你’。”略一顿，他笑嘿嘿道：“那什么，那我以后怎么叫你啊？”
　　她笑笑，“无所谓吧，叫什么都行。”
　　张烨轻眨眼睛，“再叫吴姐，是不是有点变扭？”
　　她淡淡笑，“你想叫什么？”
　　“要不然叫老吴得了，亲切。”张烨道。
　　吴则卿看他衣服领子似乎歪了，伸手过去帮他捋了捋领子，又给他把鬓角一缕乱了的头发扒拉了下来，这些动作都很自然，一点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随便，老吴就老吴，呵呵，叫吧。”
　　张烨也没动窝，就坐在那里让吴则卿摆弄衣服和头发，眯起眼来，很享受老吴的体贴和温婉。
　　“老吴。”
　　“嗯？”
　　“咱俩出去逛逛？”
　　“你想上哪儿？”
　　“公园啊爬山啊，都行啊，你不是之前过年时想旅游没去成吗，咱俩京城转转，就当是旅游了，今天可是情人节，别跟家里呆着呀。”
　　“你不是说不过老外的节日吗？”
　　“咦，我说过吗？”
　　“……好像说过。”
　　“咳，那就不当情人节过，就是咱俩玩一趟。”
　　“可以。”
　　“得嘞，那走着！”
　　“我换个衣服。”
　　“那我洗个澡。”
　　说去就去，一商量就定了。
　　上次在吴则卿家住的时候，次卧那边的热水器就坏了，一直没热水，老吴也没顾上修，所以张烨这回又是在吴则卿闺房里的浴室洗的，他洗的也很快，没怎么泡澡，洗了头发打了个浴液，就穿好衣服出来了，顶多八九分钟。
　　刚一从卫生间出来，张烨就看到了让他流鼻血的一幕，吴则卿竟然还在换衣服，桌上搭着三四套女士服装，还有内衣之类的，看样子是老吴没想好穿什么呢，可能也试了一两身儿了，此刻的老吴腿上正坐在床上穿裤子，让左腿上套一条白色的休闲裤，套了一半，另一条大白腿就那么露在外面，坐在床上的她连肉-臀上的内-裤也晾在了张烨眼前，是条浅肉色的三角裤，上面绣着暗花儿，至于老吴的上半身更是除了一件同样款式的浅肉色文胸外，就什么都没穿了。
　　张烨咳嗽，“那啥，我先出去，你换吧。”
　　吴则卿却没什么尴尬，依旧在穿裤子，嘴里淡淡道：“不碍事，正好你帮大姐看看，穿什么衣服好。”
　　“嗳！”张烨当下就答应一声。
　　给老吴照相的时候也没少看过，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
　　张烨在她衣柜里翻箱倒柜地找了找，最后又让吴则卿把那条裤子给脱了，“我还是喜欢你穿旗袍的样子，特别好看，还古典。”
　　她一嗯，“那就穿旗袍。”
　　“成，这件行吗？”张烨拿出一件白底绣着红或绿花儿的。
　　“可以，今天气温还行，套个外套应该不冷。”她接过去看看，就慢慢穿了起来，不过先穿的不是旗袍，而是让张烨帮她找了一条肉色的连裤丝袜，套好，这才套旗袍，一点也不避讳张烨色迷迷的视线。
　　张烨看得心满意足，过足了眼瘾。
　　……
　　开上车。
　　俩人出了小区，直奔郊外。
　　车上的时候，吴则卿就找了一副墨镜戴上，张烨也一样，甚至更严实，不但带了墨镜，还戴了口罩，毕竟俩人的身份都不太寻常，一个是官员，一个是明星，所以自然要稍微避讳一点，不可能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并肩出去，那是给自己找麻烦呢，真要被人看见了，也没法安安静静地玩儿了。
　　是老吴开的车，因为考虑到郊外可能有的地方路不太好走，开的也是张烨的x5越野，这车比老吴的宝马可要适应性强。
　　张烨坐在副驾上，一路都在时而侧头瞄着吴则卿，感觉今天真是做梦一样，有点不太真实。
　　居然泡上了老吴！
　　这得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人都是不太知足的，自然而然，张烨就想到了再过几天便看不到她了，于是忽然道：“老吴，你真要走啊？”
　　她柔和地笑了下，“等通知。”
　　张烨咂嘴，“要不然别去南方了，北大多好啊，你就干着呗。”
　　“组织上的要求，不是说改就改的。”前面有个红灯，她慢慢将车停下来，“其实，大姐也不太想走，跟京城待惯了。”
　　张烨道：“那你就跟组织上提一提呀，咱俩这好不容易恋爱了，还聚不了两天呢，就得各奔东西了？”
　　吴则卿伸手，轻拍了拍张烨的腿，“任命还没下来，也不一定呢，别说了，今天好好散散心吧。”
　　张烨唉声叹气了一嗓子，瞥见她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一咳嗽，就把手伸了上去，摸在了吴则卿的手背上。
　　吴则卿继续开车，没什么反应。
　　张烨就有数儿了，手一动，一抄，握住了老吴的手。
　　老吴没看他，盯着前面。
　　然而张烨感觉到，手心里的那只温热的美手，也徐徐紧了一下，同样握住了自己的手，肌肤很柔软，骨头也不嗝人。
　　真舒坦。
　　张烨心中一荡，幸福啊！


第512章 【定情信物】

　　早晨。
　　八点半。
　　颐和园正门。
　　今儿个天气很棒，阳光四溢，春暖花开的迹象虽然还没太出来，不过也有那么点春天的苗头了，公园外游人遍地，好多中外游客都聚在正门口的地方，买吃的啊，等人啊，或者排队买票。
　　“谁需要导游？”
　　“矿泉水，两块一瓶。”
　　“要票吗？比售票处便宜三分之一。”
　　有黑导游，还有票贩子，热闹极了。
　　把车停好后，吴则卿和张烨就走到了正门口，老吴裸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一身惊艳的长旗袍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好多游客都刷刷看了过来，就连几个老外都惊叹不已地看了她好几眼，古典，柔和，端庄——这就是典型的共和国传统美人儿，甭管放在古代还是现代，老吴都是一等一的姿色，属于那种男同志最想娶回家的类型，所到之处，全是惊为天人的注目。
　　“我去！”
　　“美女啊！”
　　“真你妈漂亮！”
　　“这人，跟画儿里出来似的啊！”
　　“可惜就是戴着墨镜，看不见眼睛呀。”
　　有一些游客指指点点，嘴里低声议论着。
　　戴着墨镜的吴则卿则什么反应也没有，从张烨手里接过她自己的小外套，披在肩上，与他并肩走。
　　张烨得瑟极了。
　　美吧？
　　这是哥们儿的女朋友！
　　“老吴，你等等，我去买票。”张烨道。
　　吴则卿一扶他肩膀，“大姐去吧。”
　　张烨哎呀道：“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咱俩都恋爱关系了。”
　　闻言，吴则卿笑笑，“那好。”
　　张烨买好票，就和老吴一起进了公园，里面游客密密麻麻，人一乱，也就没多少人注意他们俩了。
　　张烨说道：“自从我工作以后，一直都忙得跟孙子似的，就没来过颐和园了，上次来，好像还是大二的时候跟大学舍友一块。”
　　吴则卿温和地望着身旁的昆明湖，“我也是有年头没过来了，算算，就是小时候来得多，还挺怀念的。”
　　俩人往前走。
　　因为是寒假期间，好多大学还没开学，周围一个个很多的大学生情侣，手拉着手走在湖旁，羡煞旁人啊。
　　张烨偷偷看了眼老吴，手也慢慢凑过去了，刚才车上的时候，他是顺势而为，看老吴的手拍在自己腿上，才大着胆子握住的，这下是走路的时候，周围又那么多的人，他想拉她手，不过却不太好意思。
　　手背碰在一起。
　　一下。
　　两下。
　　张烨纠结半天也没拉。
　　倒是吴则卿低头看到了，唇角微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把手送过去，主动握住了张烨的手。
　　手心一热，老吴的手温软如玉。
　　张烨心中一舒，这叫一个美啊。
　　俩人便手拉着手，走在昆明湖畔，时而聊一句，时而看看景儿。
　　不多时，走在快到石坊的时候，吴则卿驻足下来，侧身，轻轻一扶汉白玉的围栏，眺望湖面观景，不走了。
　　张烨道：“给你照张相？”
　　“好。”吴则卿包里带着单反，出来玩的嘛，准备很全。
　　张烨顿时给她拍起照，换了好几个角度，本来还想着自己也跟她合照一个呢，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人比较多，他要是摘了口罩墨镜的话，估计肯定得被人认出来，那俩人也别想好好玩了。
　　照完相，张烨帮她收起相机，这次胆子也大了，见老吴趴在围栏上观景，就呼了口气，试着从后面走上去，一清嗓子，伸手一抱，慢慢从身后搂住了吴则卿丰满的身子，手一环，在前面扣住她的腰肢，两只手正好环在她肚子的位置，就这么抱住了，胳膊内侧也好，手心里也罢，都能感觉到老吴旗袍下细嫩的肉，他还怕老吴拒绝，心里面还稍微有点忐忑，没敢搂得太紧。
　　但老吴连头也没回，而是把一只手也拿了下来，拍了拍张烨搂在她腰上的手背，轻轻握住。
　　张烨问，“咱俩真算恋爱了？”
　　吴则卿嗯了一声。
　　张烨眨眼，“你可别反悔啊老吴。”
　　吴则卿笑了下，道：“为什么反悔？之前不是说了么，怎么？大姐的话这么没有诚信度？”
　　“那就行。”张烨踏实了，“我就是感觉不太真实，怕你敷衍我呢，那我要是干点恋人该干的事儿，你可不许生气啊。”
　　吴则卿背对着他捋捋长发，“呵呵，你想干嘛？”
　　张烨咳嗽，“没想干嘛，我就这么一说，这么一说。”
　　手背被老吴轻拍了三下，听她道：“别抱了，大姐送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张烨听到后，就松开手退开了一步。
　　吴则卿没答，而是转过身，右手在左手袖子上一捋，从袖口的手腕子上抹下来一串儿和田玉的手串，看上去还不是一般的和田玉，好像是羊脂白玉的，很温润，籽料，带着一点点皮子呢。
　　张烨一愕，“干嘛？”
　　吴则卿捏住他的手抬起来，给他戴上，“送你了。”
　　“那可不行，不行。”张烨赶紧推，“这玩意儿贵着呢，这一串得大几十万吧？还是一百多万？”他也不太懂这个世界羊脂玉籽料的行情，但却知道，肯定是相当贵的，哪儿能要啊！
　　老吴却道：“给你你就拿着，这也是我父母送我的，我带了十多年，嗯，今天给你了。”看看他戴上后的效果，她微微点头，“不错，戴着吧。”
　　戴了十多年？
　　张烨一听便道：“那我更不能要了！”
　　吴则卿看着他道：“咱俩既然是恋人关系了，大姐送你个小玩意儿还怎么了？呵呵，一会儿看见小工艺品，你回头给我买一个，当回礼了。”
　　张烨哎呦道：“小工艺品几块钱十几块钱一个，那能回什么礼啊。”一顿，他问道：“老吴，这算是定情信物了啊？”
　　吴则卿端庄道：“你觉得是，那就是。”
　　听了这话，张烨就不拒绝了，“行，那我收着！”
　　老吴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他，张烨其实很乐呵，不是值多少钱的事儿，而是让张烨感觉自己在老吴心里的分量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重的多，而且谈恋爱的事儿，老吴好像不是开玩笑的，是认真的。
　　但是更大的则是压力，要是以前的话，张烨还好说，也挣了不少钱，回礼个像样子的定情信物或者礼物，他是拿得出手的，可是现在不行啊，他前阵子一怒之下给出版社那边赔了违约金，把存款都给败光了，虽然吃饭之类的钱是肯定不会差，可买个像样东西的钱却真没有啊。
　　买个差不多的手串？
　　或者买块档次高点的女表？
　　真没钱啊！这也是刚才张烨不太想要的原因，主要是回不起礼物，老吴说是随便要个小工艺品小饰品就成了，但张烨肯定不能这么干呀，这厮最要面子了，丢不起这个人呀，所以也纠结了。
　　送老吴点什么？
　　送什么才拿得出手？


第513章 【国际数学大赛！】

　　湖畔旁。
　　朝阳倾洒，美人儿如画。
　　望着吴则卿雍容万千的侧脸，张烨心动不已，又忍不住从侧面给她照了一张相，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迷恋。
　　她回身，“走吧。”
　　张烨道：“嗯。”
　　“那边有个卖工艺品的，看看去。”她走过张烨身旁时，很随意地一抬手，挽住了张烨的胳膊。
　　张烨心跳，道：“别，不看了。”
　　她微笑，“怎么？”
　　“那个配不上你，我得好好想想送你什么。”张烨拉着她走。
　　吴则卿刚要说什么，包里的电话响了，她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看看来电显示，便接起来，“喂。”
　　那边是个女声，声音三十多岁的样子，笑嘻嘻的，“老吴，又是一年的情人节啊，跟谁过呐？”
　　张烨本来耳朵竖着呢，以为又是某情敌，结果听到是女声后就松了下来，无所谓地和老吴继续往前走。
　　吴则卿边走边道：“呵呵，跟朋友在外面呢。”
　　那女声咦道：“跟朋友过呢？谁啊？”
　　吴则卿看看张烨，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女声好奇极了，“嘿，咱俩可是发小儿，从小一块长大的好闺蜜，你赶紧告诉说，你让谁给泡了？”
　　吴则卿温雅道：“你猜。”
　　“啥？你还真让人泡上了？”女声错愕道。
　　吴则卿摇头，“就你啊，还教育工作者呢？这都什么词儿啊。”
　　女声急道：“你别废话，赶紧告诉我是谁呀，我太好奇了，哪位大仙儿能把我们家老吴同志给追到手了啊，不行，你得让我见见他，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魅力，连你这个多少年都不谈恋爱的大龄剩女都春-心-荡-漾了？那人叫什么啊？多大岁数啊？干什么工作的啊？难道长了三头六臂？”
　　吴则卿呵呵笑，“就你贫，行了，不说了。”
　　“你别挂啊，要是挂了我跟你绝交！”女声再次追问道：“到底谁啊？你那边还挺乱，饭馆吃饭呢？”
　　吴则卿道：“公园呢。”
　　“公园？哪个？”女声一愣。
　　吴则卿说道：“颐和园。”
　　女声再愣，大笑道：“哈，颐和园？巧了啊！我也在颐和园呢啊！”
　　吴则卿笑笑，“你得了吧。”
　　“嘿我骗你干嘛啊，我真在颐和园呢。”女声无语道：“你不知道啊？今天是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啊，世界各国的中学生都来这边参赛了，举办地是京城，会场地点就在颐和园，你没发现今天颐和园好多老外吗？我是这次咱们共和国参赛团的副领队，早上七点我就带着学生来了。”
　　国际数学大赛？
　　张烨怔了怔，好像前阵子看过新闻，说是在京城召开，没想到是跟颐和园？还是今天？老外情人节的这天？这莫非是世界数学界在暗示，有了数学，就不需要过情人节了，注定孤独一生？
　　吴则卿意外道：“还真的？”
　　女声道：“那是啊，你在哪儿？过来找我。”
　　吴则卿道：“石坊这边呢。”
　　“你跟那男的来后山这边，这里有指示牌，还有大赛的标语，你顺着走就能找到了，一会儿见啊！”女声不由分说道。
　　“呵呵，我可没说去呢。”老吴道。
　　“你快点，就这么定了！”嘟嘟嘟，电话断了。
　　张烨呃道：“你朋友也在呢？”
　　“听见了？你耳朵还挺好使？”吴则卿嗯道：“我一个发小儿，叫辛雅，咱们国内顶尖的数学家。”
　　张烨汗道：“数学家？听着不像啊。”他印象中的数学工作者，都是比较死板比较沉闷的形象。
　　吴则卿说道：“她性格啊，倒是没那么死板，不过专业水平还是没的说的，在国际数学界也很有名气。”
　　张烨道：“咱俩去找她？”
　　“无所谓，你想见见吗？”吴则卿很尊重地问他。
　　这种时候，张烨肯定是不能拒绝的，这可是老吴的发小儿啊，说不准也是老吴的一个考验，总要过了她闺蜜这一关，而且闺蜜这种生物，是相当可怕的，成事儿可能不行，但败事儿绝对有余，是必须要好生应对的，不然对方要是真对自己有意见，那可能也会影响自己和老吴的关系，俩人这才刚刚确认恋爱关系没有几个小时呢，可经不住闺蜜这种危险生物的折腾。
　　“见吧。”张烨如临大敌。
　　吴则卿重新挽住他，“好，那走。”
　　张烨很享受老吴的挽手动作，让他觉得非常满足，尤其是看到周围不少游客投来的视线，他就暗爽的很，走路的时候腰板也不自觉地直了直，忽然，左手的胳膊偶然碰到了吴则卿怀中的一团柔软的地方，胳膊肘那里仿佛呼哧一下地陷了进去似的，很快又从凹陷的地方出来了，过了片刻走了几步后，胳膊又陷入了老吴怀里，不是故意的，挽着手走路肯定难免会碰到。
　　很软！
　　大得吓人！
　　老吴好像没发觉，或者是不在意，没说话。
　　张烨却心热难耐，走路时也不太自然了，心思全在手上呢，老吴因为胸尺寸太大了，所以平时好像不太穿那种带钢圈的文胸，可能兜不住，或者挤得慌不舒服，她一般都穿今天这种比较软比较宽的文胸，要是那种带钢圈料子也比较厚还带着衬的文胸，张烨可能就是碰到了也感觉不到太多，但是老吴现在这身薄料子的文胸，确实让张烨占了大便宜，太诱人了！
　　“咳，老吴，一会儿我怎么说？”张烨先跟她交流了一下。
　　吴则卿道：“什么怎么说？”
　　“咱俩的事儿，能告诉别人吗？”张烨道。
　　她平和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张烨道：“嗯，那我知道了。”
　　前面走了很远后，拐进了一个上山的路，果然，这边能看到好多外国游客纷纷前来，可能都是来凑数学大赛热闹呢，小山脚下也有指示牌和横幅，什么热烈欢迎各国参赛选手啊，还有英文的标语和游客注意事项，禁止喧哗是第一项，看来离比赛会场已经不远了，仿佛已经能感受到大赛的紧张气息。


第514章 【你是拿计算器算的吧？】

　　山间某处平台。
　　日头渐渐升起来，松林翠绿，小树出芽儿。
　　一年一度的世界青少年数学大赛的比赛会场到了，租借的场地面积很大，里层的比赛区域外拉着“禁止通行”的线，赛场的情况外面的游客也是看不到的，离得还很远，但是外面却也不是空旷如也什么都没有，作为一场世界性质的大赛，主办方共和国又是夺冠热门，自然是非常受关注的，不然也不会租借在颐和园这种场合做赛场，现场除了大批的中外游客跟各个学校参赛选手的亲朋好友或学校老师外，媒体记者也来了不少，赛区外围还拉起了不少关于数学的小游戏。
　　一个个题板摆在林间，有的还挂在松树上，挂在假山上，很多比较难的题目还有小奖品，是给游客参与的。
　　比如数独。
　　比如九宫格。
　　比如速算等等。
　　上山来的张烨和老吴看到有记者在，俩人的手自然也是分开了，这种有镜头的场合，肯定是能低调就低调一点。
　　一女游客道：“这么热闹啊？”
　　“妈妈，我也要玩数学游戏！”一小小子道。
　　一老头看看赛场，“上届是老美拿了冠军吧？这届也不知道咱们共和国的小伙子们怎么样。”
　　一青年道：“冠军肯定咱们的！”
　　好多外国游客也在议论，不过说的话都听不懂，还有黑人。
　　那边人太挤，张烨他们也没往里面去，而是在最外围松林和竹林交接的小山坡上驻足了，吴则卿便给辛雅发了一个短信。
　　不多时，吴则卿道：“来了。”
　　张烨找了找，“哪个？”
　　吴则卿拿下巴指指，“带黑框眼镜的那个。”
　　话音刚落，那边挤出来的辛雅也看到了她，笑着一招手，“老吴。”
　　她个子不高，样貌也算普普通通吧，头发有些稀疏，可能应了那句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的老话儿，反正不是特别漂亮，但气质还是不错的，眼神也很智慧的感觉，跟张烨印象中的数学家形象不太一样。
　　隔着很远，吴则卿就和她说话了，“你怎么没进去？”
　　“里面有领队在呢，还有你们北大数学系的小韩在，场地太闷，我就出来了。”辛雅笑呵呵道。
　　吴则卿道：“小韩？”
　　“韩何年啊，早上还发微博跟你求爱那个。”辛雅说道：“这次共和国带队的老师里也有他，他是观察员。”
　　老吴以前是北大的副校长，韩何年就是个北大数学系的老师，虽然这几年很有点成绩，但也只是国内数学界的一颗新星罢了，和老吴交集不多，也不太在一个层面上，吴则卿估计跟他也不太熟，见了面都不一定认识。但是张烨早都记住了这个名字，每个情敌的名字这厮都忘不了。还用藏头诗追我家老吴？哼，道德败坏！张烨对这些情敌自然是满怀恶意，完全对人不对事！
　　人左挤右挤，终于走到了近前。
　　辛雅站住脚步，无比好奇的眼神煞那间落在了张烨身上，“嚯，这穿得也太多了，脸都看不见呀。”
　　“辛教授，你好。”张烨眼皮跳跳，伸出手。
　　“你也好，够年轻的？”辛雅和他握手，随后似笑非笑地看向侧面，“说吧，你们俩什么关系啊？什么时候开始的？”
　　吴则卿微笑，“你自己猜吧。”
　　“他多大啊？”辛雅奇道。
　　吴则卿道：“二十多吧。”
　　辛雅道：“这么年轻？吴姐你老牛吃嫩草啊？”
　　吴则卿笑道：“你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辛雅嘿道：“我是真好奇啊，这么多年了从没见你谈过恋爱，我还以为你得孤独终老呢，这突然带过来一个，还真让我有点不太适应，脸也不露出来，总得让我见见真容吧。”又往张烨脸上瞅。
　　“人太多，还有记者，不方便。”吴则卿笑道：“等没人了再给你看。”
　　辛雅纳闷道：“人多怎么了？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谁关注你呀，你一单身中老年妇女，还怕绯闻啊？”
　　张烨翻白眼，谁中老年妇女啊？
　　吴则卿摇了下头，笑道：“你可也就比我小一岁半岁，还说我？呵呵，你这张嘴啊，从年轻的时候就没软过。”然后看向张烨，“你们俩这嘴皮子工夫，哪天倒是能较量较量。”又对辛雅道：“不过啊，你这嘴，估计没小张厉害。”
　　张烨没言声，比较静。
　　辛雅却哟了一声，“什么意思我听听？还有人敢跟我比嘴皮子？我虽然是搞数学的，可骂人也还没输过呢，你朋友看着，挺内向的啊，真没看出嘴皮子厉害来。”她挺好强，还真不服气。
　　张烨笑着摊手，“老吴给我瞎吹呢。”
　　比嘴皮子？张烨怎么可能会输给她啊，对他来说，这张嘴是饭碗，是他吃饭的家伙事儿，他是专业并且职业的。要是换了以前，换了在别的地方，换了别的人，张烨肯定得掰扯掰扯，但今天他却很谦虚很低调。
　　今天的张烨简直绅士极了，那叫一个有风度，那叫一个有涵养，张烨估摸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正经过，没办法，在老吴面前，张烨就是死活混-蛋不起来，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一改跟别人面前那没五没六的形象做派，他觉得这就是真爱啊，从出生到现在遇见过这么多人，有时候他连爸妈的话都不太听，但唯独老吴能拿得住他，好像孙悟空遇见了如来佛，好像技术宅遇见了******。老吴就像一片温柔的大海，张烨现在算是掉进去了，怎么扑腾也出不来了。
　　辛雅问，“你是什么行业？”
　　吴则卿替他说了，“我学校的老师。”
　　“也北大的？”辛雅感兴趣道：“什么专业？”
　　这次是张烨说了，“中文系。”
　　辛雅笑道：“咱俩的专业，可是天生克星啊。”
　　数学系和中文系，确实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差的有点远。
　　聊了几句后，辛雅忽然又发现了一件事，惊奇不已地盯住了张烨手腕上的羊脂玉手串，“哈？老吴，我的吴姐，您把你爸十多年前给你的手串都送出去了？哎呦，你这是动了真情了你？”
　　吴则卿无奈道：“别到处喊，就你嗓门大。”
　　“我惊讶呀我。”辛雅酸溜溜道：“我当初就喜欢这手串，咱俩上大学的时候，我死乞白赖求你多少回呢，你都不给我，我说要借来戴两天，你都叮咛我别弄坏了，好嘛，现在说送就送了？”
　　吴则卿略一紧大衣，笑笑，“就是个小物件，你啊，别到处说去，保密吧。”
　　“知道知道，这我还不懂啊。”辛雅又问，“他送你什么定情物了？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吴则卿刚要说。
　　张烨知道老吴要给自己圆回来，但他觉得没必要，于是实话实说，尴尬道：“还没来得及送呢，正在琢磨送什么，您给点建议？”
　　辛雅笑道：“吴姐啊，就喜欢个翡翠啊玉啊之类的，女人嘛，都爱这个。”
　　吴则卿笑着摇了下头，“我现在可不喜欢这些了。”
　　辛雅鄙视地瞥瞥她，“你少来。”
　　张烨心里明白，老吴知道自己现在没钱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怕自己压力太大，不然之前也不会提议说只想要个小工艺品的，老吴是那种从骨子里就特别体贴的古典美人儿，若非如此，张烨也不可能这么爱慕她。名人字画？老吴确实也喜欢，但这显然当不了定情物啊，不是那类东西，辛雅的话倒是给了张烨提示，玉石？翡翠？或者钻石？嗯，必须得给老吴弄一件回来，人家把珍惜了十多年的羊脂玉都送自己了，张烨要是不表示表示，那不是他的风格！
　　仨人聊在一起。
　　开始张烨和辛雅还不熟，没太多话，后来聊得多了，也就健谈了起来，不多时，又有人加入进来了。
　　一少妇走上来，“咦，这是吴校长吧？”
　　吴则卿摘了墨镜，“陈主任？”
　　辛雅也认识她，“陈主任也来了？”
　　“辛教授，你不是副领队吗？怎么在外面？”又有一个数学协会的人过来了，“比赛快完了吧？”
　　辛雅看看表，“应该快了。”
　　那数学协会的中年人道：“吴校长今天也来助阵了？”
　　吴则卿笑笑，“我是碰巧路过，赶上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数学家也跟着走上来，戴着眼镜，剃着平头，打扮有些死板，他看都不看吴则卿这个大美人儿一眼，在和辛雅说着话，“辛教授，我带着学生做了一个课题，有个函数简化问题，回头我得跟你请教请教。”
　　辛雅笑道：“成，等比赛完吧。”
　　说着说着，这边顿时也围成了一个小圈子，聊开了。
　　里面都是国内数学界或者教育界的精英和教授，吴则卿可能认识不全，不太熟，但他们显然很多都是认识吴则卿的，教育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国内第一学府的副校长，老百姓可能不太熟知，但圈内人都认识。
　　登时，那边有几个媒体的人也注意到了摘掉了墨镜的吴则卿，作为北大的副校长，在这种国际大赛的现场，吴则卿应该是到场人员里级别最高的一批人了，自然值得采访一下，于是过来了好几个电视台或报社的记者跟摄像。
　　“吴校长。”
　　“我是津市报社的。”
　　“我是京城时报的，能接受一下采访吗？”
　　一帮搞数学几何的人聊着学术问题，又有记者乱入，张烨在这边自然显得有点多余了，插不上话，也没什么兴趣插话，于是乎，张烨也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走开，自己去别处逛荡了。
　　在接受采访的吴则卿侧目看了张烨一眼，又收回目光，继续跟记者打官腔道：“对于这些积极上进的年轻‘小数学家们’，我们要……”
　　有个数学工作者也注意到了刚才一直站在吴则卿身边的张烨，他问辛雅道：“这人是谁的学生？”
　　辛雅也没多话，“也是老师，刚才碰到一起了，就聊了几句。”
　　那人奇怪，“没见过他啊？”
　　“中文系的老师。”辛雅补充道。
　　那人恍然，“哦，我说怎么不认识呢。”
　　然后就没人再关注张烨了，没人以为他是和吴则卿一起来的。
　　……
　　几十米外。
　　张烨溜溜达达的走到了游戏答题区，看着那些游客三五成群地围在那里算题，一时间也觉得很好玩。
　　“啊，我答对啦。”
　　“小朋友，真聪明。”
　　“有没有礼品？”
　　“有，送你一个小熊。”
　　每个题板旁边都站着一些青年男女，估计都是高校数学系的大学生，来这里是当志愿者的。
　　张烨一道题一道题地看下去，末了，看到了后面一道比较难的题目，这道题的礼品是一部手机，牌子没听过，应该是这个世界比较不错的手机品牌，张烨想着自己手机也该换新的了，但最近囊中羞涩，于是便准备一试身手，走了上去。
　　后面，辛雅跟来了，“呵呵，贵姓？”
　　张烨回头，“免贵，姓张，弓长张。”
　　辛雅看了看张烨之前看向的题目，“怎么？对我们数学也感兴趣？”
　　“还行吧。”张烨道。
　　辛雅道：“这题可不简单。”
　　这是道速算题，43821乘以81257。
　　这种题目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必须得用计算器，但是对数学专业的人来说，还是相对容易的，因为是有方法可以拆分的，是有公式的，不过，这种五位数的速算，而且是这种数字比较难拆分的题目，就算是一般的数学工作者都需要一定时间来解答，很可能还要动笔算。
　　这题的要求是心算，半分钟内答题。
　　张烨站在了题板前面，看了几秒钟后，就问那旁边挂着工作人员证件的女大学生道：“有笔吗？”
　　“给。”志愿者递给他一杆水儿笔。
　　张烨抬手写道：3560762997。
　　志愿者一愣。
　　后面的辛雅也是微微怔住。
　　张烨问，“对了吗？”
　　“呃，对了。”女志愿者点头。
　　张烨咳嗽着伸出手，“那手机是不是我的了？”
　　女志愿者摇头，“不行，用计算器的不算，必须心算才行。”
　　张烨晕倒：“我就是心算啊。”
　　女志愿者也是挺轴的，连连摇头，“您才看了几秒钟，除非是国内顶尖的数学家或者心算大师，否则不可能答得出来，您之前离得远的时候肯定是先拿手机算出来了，然后记下了答案，这个不算数的。”
　　张烨再晕，“我真是自己算的啊。”
　　辛雅见状也乐了，她自问这题要是给自己做，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比张烨快，甚至比他还得慢得多，毕竟她主攻也不在心算，所以自然是知道张烨是投机取巧地用手机里的计算器软件了，“行了张老师，您一个中文系的老师，伟大的人民教师，就别逗人家小姑娘玩儿了。”
　　你妹啊！
　　我逗谁玩了我！我认真的啊！汗，哥们儿这还没处说理去了呀！
　　那边，吴则卿接受完了采访，也过来了。
　　其他一些数学界的教授和老师见这边有情况，也一起走上来。
　　“怎么了？”一数学协会的人问了一声道。
　　“哟，这题有人答了？刚才我还想试试呢。”一青年数学家好奇道：“谁答上来的？多长时间？”
　　那女志愿者忙指了指张烨，哭丧着脸道：“这位先生用了几秒钟就写上答案了，我，我就没给礼品，觉得他是计算器算的。”手机一共三部，给最先答对题目的三个人的奖品，不多，自然不能瞎送了。
　　众数学家们都看向张烨。
　　那青年数学家呃道：“几秒钟？我几秒钟都算不出来啊，这种数字比较难拆分，计算量相对比较大。”
　　这些题目其实就是他们数学界的主办方出的，每一道题的难度，大家心里都有数儿，奖品也是根据难度发的，在座又都是数学界的专业人士，知道这题目不是十秒钟内能轻易算出来的。
　　周围好多中外游客闻言，也齐刷刷地对小张同志一阵鄙视。
　　丢人呀！
　　太给咱们共和国丢人啦！
　　这可是国际大赛，还有这么多世界各国的数学家在场呢，拿着计算器算完也好意思上来领奖品？这得多厚的脸皮呀！
　　一个母亲捂住孩子的眼睛，“别看，以后别学他。”
　　那小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啦妈妈。”
　　张烨：“……”
　　辛雅笑孜孜地帮张烨圆了一句，毕竟是自己闺蜜的绯闻男友，她道：“张老师是开玩笑呢，是吧？”
　　张烨：“…………”
　　张烨哭笑不得，我开你们妹的玩笑啊我！
　　这道题，张烨当然是自己算的了，他拆分了好几次，取巧了两个公式，还心算了几次叠加乘法，这才把这么一道题给解了，当初，这货可是吃过一百多本高等数学技能经验书的。结果现在，自己凭着实力把题目答出来了，因为答得太快了，反而让这帮人以为自己在吹-牛-逼？
　　我吹你妹！
　　我的手机啊！！奖品，不多，自然不能瞎送了。
　　众数学家们都看向张烨。
　　那青年数学家呃道：“几秒钟？我几秒钟都算不出来啊，这种数字比较难拆分，计算量相对比较大。”
　　这些题目其实就是他们数学界的主办方出的，每一道题的难度，大家心里都有数儿，奖品也是根据难度发的，在座又都是数学界的专业人士，知道这题目不是十秒钟内能轻易算出来的。
　　周围好多中外游客闻言，也齐刷刷地对小张同志一阵鄙视。
　　丢人呀！
　　太给咱们共和国丢人啦！
　　这可是国际大赛，还有这么多世界各国的数学家在场呢，拿着计算器算完也好意思上来领奖品？这得多厚的脸皮呀！
　　一个母亲捂住孩子的眼睛，“别看，以后别学他。”
　　那小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啦妈妈。”
　　张烨：“……”
　　辛雅笑孜孜地帮张烨圆了一句，毕竟是自己闺蜜的绯闻男友，她道：“张老师是开玩笑呢，是吧？”
　　张烨：“…………”
　　张烨哭笑不得，我开你们妹的玩笑啊我！
　　这道题，张烨当然是自己算的了，他拆分了好几次，取巧了两个公式，还心算了几次叠加乘法，这才把这么一道题给解了，当初，这货可是吃过一百多本高等数学技能经验书的。结果现在，自己凭着实力把题目答出来了，因为答得太快了，反而让这帮人以为自己在吹-牛-逼？
　　我吹你妹！
　　我的手机啊！！


第515章 【张烨的愤青之魂！】

　　林间。
　　小平台上。
　　“听说还是老师呢？”
　　“好像是北大的老师？现在的老师啊，素质啊！”
　　“北大呀？堕落了啊！”
　　“唉，幸亏老外听不懂中文啊。”
　　“爸，这人真不害羞，我都替他脸红啦。”
　　“要是用计算器，我也行啊！”
　　“别管他了，咦，好像比赛要结束了。”
　　甭管是数学界的人也好，还是游客也罢，都对着张烨指指点点了起来，见比赛快完了，结果要公布了，他们这才收回了目光，关注到了赛场的方向，很多人都等着这次国际大赛的排名呢，关乎国家荣誉啊。
　　张烨是到手的新手机没有了，还弄了一身骚，招来了一堆鄙视，他是吐血的心都有了，气得狠狠瞪了那女大学生志愿者一眼。
　　女志愿者一看，吐吐舌头，给张烨做了个鬼脸，好像意思在说她不怕吓，她还是认为张烨拿计算器作弊了。
　　张烨一瞅更是气闷，差点上去咬人，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算了，哥们儿今天谈了女朋友，心情好，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哼。不得不承认，吴则卿在张烨心里的位置很重，老吴往那里一站，就算一句话都不说也是能压的住张烨的，老吴在场，张烨还真不好意思瞎嚷嚷。
　　事儿过去了，围观的也不再说了。
　　只是辛雅走过吴则卿身旁的时候，低声忽然跟她说了句，“吴姐，我怎么感觉你这朋友不太靠谱呀。”
　　吴则卿微笑不语，也不理她，走去了张烨那边，“怎么还做上数学题了？你不是文科生吗？”
　　“我……嗨，别提了。”张烨兀自翻白眼。
　　人群都围到了赛场外，已经有人陆续出来了。
　　一身端庄旗袍的吴则卿侧头看过去，道：“走吧，过去看看。”
　　张烨没动窝，“你去吧老吴，我不过去了，人太多，还是跟外面清闲，正好我得找个厕所抽根烟。”
　　吴则卿温和的批评道：“这里不让抽烟，忍一忍。”
　　张烨无奈，“好吧，我听你的。”
　　吴则卿笑笑，“那我先过去了，这种国际大赛，既然来了，我不去也不合适，你自己瞎溜达吧，回头我找你。”
　　“好，忙你的。”张烨道。
　　老吴一走，张烨就在外围找了块崎岖的大石，上面还有一些游客扔在那里的易拉罐和汉堡包的包装纸，张烨捡起来扔掉，自己坐下，然后便隔着冲冲人群寻找到了老吴的身影，一眯眼睛，美滋滋地盯着老吴美丽雍容的背影看了起来，根本连眼睛都不眨似的，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也看不腻，得而复失的新手机这一刻在他心里也无足轻重了，什么能跟老吴比呀？
　　……
　　十点不到。
　　矮坡下的大赛区，各国的青少年选手走出到大院子里，里面人大都十几岁，有的甚至可能不到十岁，都是各国的数学天才，各国的领队和带队老师也神色各异地走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肤色的都有。
　　共和国团队的几个小选手神色低落，队伍里有一个应该是在里面岁数最大的女孩儿，眼圈红红的，在流眼泪。
　　外围游客见状，都心中一凉。
　　“输了？”
　　“第几名啊？”
　　“小姑娘快别哭了，你们都是好样的！”
　　“对，都是好样的，快擦擦眼泪，看得阿姨都心疼了！”
　　这里是他们的主场，游客大都是共和国的人，见得如此，都一个个在外头喊了起来，给孩子们加油鼓气！
　　一个共和国的中年数学家走进赛场的院子，沉着脸道：“第几？”
　　那女孩儿叫黄玲玲，在共和国队伍里年龄最大，十七岁，是几个孩子的队长，她抹了抹眼泪，咬牙道：“第三名，我，我失误了。”
　　后面一个十二岁的小队员拉了拉黄玲玲，他叫黄磊磊，是黄玲玲的亲弟弟，“姐姐，不怪你，你别哭了。”
　　“是啊。”
　　“队长，不怪你。”
　　其他小队员也出声安慰。
　　这次的领队老师汪一鸣和观察员北大数学系的韩何年也出来了。
　　汪一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也没言声。
　　韩何年却脸色不好看，一出来就板着脸对黄玲玲道：“那道题，之前就训练过类似的题目了，怎么还错？”
　　其他共和国的数学家们也是一片叹息。
　　黄玲玲抹眼泪。
　　其他小队员也有点不知所措，他们都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师的信任，辜负了全国人民的期望，心情很低落。以前最辉煌的时候，共和国在青少年国际数学大赛上，连拿过三届冠军的，但是去年因为一个小差错，错失了冠军，没想到今年不但没拿到第一，连第二都没有保住。
　　副领队辛雅也进场了，她心情也不太好，努力了一年，选人，训练，备赛，结果成绩却越来越差，让她也面上无光，“明年再来吧！”
　　黄玲玲红着眼眶道：“老师，对不起。”
　　这次比赛成绩排名出来了。
　　第一是老美。
　　第二是英国。
　　第三才是共和国。
　　看到这里，好多来颐和园游玩的游客们都是没什么看热闹的心思了，纷纷准备离去，不过那边宣布完各国参赛成绩后，又宣布了国际数学大赛的下一个环节，众人一听，又是停下了脚步回来了。
　　还没完？
　　还有比对？
　　原来这个国际大赛比赛环节虽然结束了，但是按照每年比赛的惯例，青少年选手们比赛过后，还有一个集体的交流活动，选手可以参加，领队老师等人可以参加，甚至围观的人都可以参加进来，这属于是一个赛后的国际数学交流活动，大家语言上虽然不通，但是在数学领域却是相通的，是能用数字交流的。
　　这个活动便是各国可以拿出一些彩头，出一些题目，跟刚才外围游客们参与的数学答题差不多的性质，无论谁在规定范围内答对了对方国家的题目，便可以得到该国家给出的彩头。
　　彩头一般都是一些各国特色的东西，诸如共和国，每年的彩头基本都是国画啊，文房四宝啊，都是老物件或准大师级的作品，诸如西方某些国家，也有大师手笔的油画曾经做过彩头，当然，那幅名画最后没有人拿到，因为题目太难了，不是解不开题目，毕竟在场有那么多国际知名的数学家呢，但是有些题目比较复杂，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这也是那次彩头之所以那么大的原因，甚至往年有些国家的彩头直接是助学奖金，多了的话能有几万十几万美元，要看题目的难易度了。当然，纯粹抱着交流交友目的的国家也是有的，比如英国的数学界相对就比较绅士，每年都会给出一些不错的彩头，但该国给出的数学题目却不是特别难，很讲究。
　　总之，各国有各国的风格吧。
　　这次交流，也是各国数学界的一次交流碰撞，如果看的不重，倒是无所谓的事情，聊聊天，交流交流经验，可以很和睦，但是如果看得重，或者国与国之间关系不太好，非要拼出个胜负来，那样的话，每年的这个赛后交流环节还确实是挺抢人眼球的，每年也都会有各国数学家针锋相对斗个你死我活的情况出现，只不过这种事情一般都不太会上媒体，新闻大都不会报。
　　交流活动开始。
　　规定结束时间：下午五点。
　　——整个一天下来，才算是一次完整的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
　　有比赛，那就有输赢，好多共和国的游客们想着还能有报仇的机会，又都留下来看这次的交流会了。
　　“这次彩头是什么？”
　　“不知道啊，还挺期待的。”
　　“把老美的赢下来！”
　　“对，狠狠虐他们一把！看把我们孩子都给弄哭了！”
　　“孩子们这回输了，但大人总该赢了吧？”
　　共和国在国际数学界虽然贡献不算突出，但谁都知道共和国人聪明，个人数学水平还是很高的，比如辛雅，比如领队汪一鸣，还有在场的十几个共和国的数学家，都是一等一的数学大师，大家自然也期待了起来。
　　同样关注这边的人里面，也包括人群最外面的张烨，只不过他关注的并不是比赛，而是那几个代表共和国参赛的孩子，听着周围游客们你一嘴我一嘴的聊东聊西，张烨才第一次知道这些孩子为了这次国际大赛到底花费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几乎连学业都耽误了，连青春都葬送了，却是为了荣誉站在了这里，看着队长黄玲玲无人问津地和队友们在角落里抹眼泪，他心里就极度的不舒服，这帮数学界的人包括那个老吴那个闺蜜辛雅，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孩子们已经尽力了，输就输了，怎么了？你们安慰孩子们一句能死啊？一个个板着个臭脸，今儿个要不是老吴在这儿哥们儿给老吴面子，哥们儿早上去骂你们丫的了！什么玩意儿啊！
　　还有这帮老外也是！
　　麻痹，欺负我们国家的孩子？
　　这一瞬间，张烨的愤青之魂骤然附体，熊熊燃烧，扫向赛场里的一群人，这货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第516章 【世界十大数学猜想之一！】

　　十几个国家在赛区外的大院子里分出了各自国家的交流区域，每个国家的展台都有很多写字板架子啊之类的，还有翻译，有展示区，展示一些各国在数学界领域的建树和成就，彩头和交流题目也在展台里。
　　“加油！”
　　“赢他们！”
　　“这回别输了！”
　　“孩子别哭，让你们的老师找回场子！”
　　共和国的游客给他们加油，还有一些外国游客也给他们自己国家的随行数学家们加油打气，场面又热闹了。
　　彩头出来。
　　英国的交流展台摆出了一个份赞助金的支票，或者是说奖学金也一样，五万英镑，着实不低了，然后他们展台的一个红头发的工作人员将题板翻开，大家一看题目，老百姓自然是不太明白的，看都看不懂，但是其他国家数学界的人或那些来参赛的青少年选手们都看得清楚，知道跟往年一样，英国人没有给出什么太难的题目，虽然也不简单吧，但肯定是有人能答上来的。
　　共和国展台这边，是领队汪一鸣和副领队辛雅等人主持的，韩何年跟一些数学界的老前辈也在，因为是主场，是东道主，展台规模也比较大，来的人很多，好一些数学界的权威今天都到场了，有的人进到了展台区域，有的人则没有，而是在院子里看其他国家的题目。
　　共和国的彩头是一幅水墨画，好像是清代一个著名画家的手笔，笔墨苍劲中又透着一些细腻，画儿上是一只雄鹰，很威猛，栩栩如生。这幅画的价值应该也低不了，少说也得百万上下的。至于题目，这次共和国给的比较难，毕竟是主办方，要是题目出的太容易，难免有些没面子，总不能太快被人答上来。题目是共和国数学界一位数学大师的新课题延伸出来的几何图，经过辛雅韩何年等人的商讨研究，最后定了这么一道题，很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日-本代表队……
　　韩-国代表队……
　　彩头和题目一个个地展示出来。
　　“哇。”
　　“棒子的彩头不错啊。”
　　“是啊，挺贵的啊。”
　　“德国的也不错。”
　　“小-日-本的有点寒颤啊，这一看就不值钱。”
　　题目看不懂，但东西贵贱游客们还是知道的，都在外围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他们位于平台偏上的地方，虽然进不去交流区里面，有人拉着封锁线呢，只允许相关人员或媒体人士进场，但是交流区和赛区是在下面几个台阶的平台上，从上往下看，也看得很真切，视线没有障碍。
　　吴则卿也在会场里面，和几个同样是高校的领导干部说着话。
　　韩何年也才是看到吴则卿来了，一愣之下显然是没想到，就过去打了个招呼，“吴校长，你怎么来了？”
　　吴则卿微笑，“碰巧。”
　　南大的数学系主任摸着胡子笑呵呵道：“韩老师，你胆子可够大的，听说跟微薄上和吴校长求爱了？”
　　旁边几个数学界的人都和颜悦色地笑，韩何年虽然是新人，但底子却很好，很有前景，很多数学界的老人也都比较看好他。
　　韩何年见被人提起，也是尴尬不已，“咳咳。”
　　那系主任道：“我们吴大校长可不好追啊，你加油，要是真能追上吴校长，你可就给咱们数学界长脸了啊。”
　　韩何年干笑道：“好，我努力。”说着，注意了一下吴则卿的表情，今天的她格外美艳，一身旗袍非常端庄。
　　吴则卿还是那么温和地笑着，“还是先努力数学大赛的交流活动吧，我看已经开始了吧？”
　　大家就知道吴则卿不爱听这些，也就没敢再多说，有些玩笑不能瞎开。
　　提起大赛，数学界的几个人都面色一凝，“小韩，这次交流，你去答题？”
　　韩何年点点头，“我先去，不行的话还有辛教授和汪教授。”
　　一个数学前辈道：“老美的那个题，一定得拿下来，这次咱们是主办方，结果孩子们只拿了个第三的成绩，你们这边得努努力。”顿了下，“去年老美的题就不太讲究，成心的，根本就没有一点要交流的意思，但今年应该会好些吧，估计不会再拿什么世界数学难题了。”
　　韩何年道：“我明白。”
　　忽然，老美的彩头最后一个亮相了。
　　可刚看到那东西的时候，好多人都微微一愕。
　　几个金色头发的美国数学家拿出一小盒子来，打开，摆在了展台奖品栏上，里面赫然是一块翠绿色的翡翠扳指，还挂着碎儿，看扳指上的包浆，绝对是个老物件，是个老翡翠，得上百个年头了的样子，好像是清代的，那个时候的翡翠种水都不太好，可能当时也不太讲究这个，不像现在似的动辄就玻璃种满绿啊冰种祖母绿啊的，但是其价值，绝对不会比现在那些好翠便宜，因为是老物件了！
　　人群里有行家。
　　“翡翠扳指？”
　　“这碎儿，是宫里的啊！”
　　“这是当年宫里出去的扳指？”
　　“肯定是，这包浆得有上百年了！”
　　这个世界的很多历史都没有变化，当年八国联军进京城烧杀抢夺的历史也在，这枚宫里或是皇家的翡翠扳指，很可能就是那时候被抢走的，不知怎么到了美国数学界的手里，这次被拿了出来当奖品。一般来说，每次的数学大赛交流活动，也是一个对各国家文化的一个展示，大部分都会拿一些自己国家的文化特产出来，谁也没料老美代表队伍来共和国参加国际大赛，居然拿了以前从共和国抢走的一件东西做彩，甚至还是在颐和园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好多游客们都不干了！
　　“我靠！”
　　“老美故意的！”
　　“麻痹！这是蹬鼻子上脸啊他们！”
　　其他国家的游客和数学家们有人则不太明白共和国的人为什么群情激奋，一个个迷惑地眨着眼。
　　辛雅也被气乐了，“好个老美！”
　　不怎么爱说话的领队汪一鸣也沉沉脸，“这是挑衅？”
　　一数学界的老前辈压着火道：“拱火啊！老美这题必须解开！咱们自己的东西，自己拿回来！”
　　韩何年阴着脸道：“放心吧！”
　　这一下，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都斗志极高！
　　共和国的媒体记者们登时将镜头对准，咔嚓咔嚓照相拍摄，记者们的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吴则卿也看到了那枚老翡翠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张烨同样被老美的举动给惹得一乐，怒极反笑，不过又注意到了老吴的眼神，忽而心中一动。
　　翡翠扳指？
　　老吴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啊？
　　张烨摸了摸手腕上老吴给自己的定情物，若有所思。
　　那边，在万众瞩目之下，老美的几个数学家们翻开了他们今年给出的题目，当题目掀开的一刻，现场好多咒骂声都憋不住地响了起来！
　　“成心吧！”
　　“又是这题？”
　　“他们还没完了？去年就是这个啊！”
　　“很去年一样的题？”
　　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都目色难看，其他国家数学界的人也蹙眉的蹙眉，摇头的摇头，美-国数学界太目中无人了。
　　游客们开始还没明白这题目一出大家怎么反应这么大，直到后面那些之前负责外围数学游戏的大学生志愿者一说，他们才懂！
　　这是戴尔猜想！
　　一道世界数学难题！
　　一道困扰了数学界几十年都无法解开的问题！
　　这个猜想最早是由美-国-人在几十年前提出来的，世界无数个数学家们前赴后继计算分解了几十年也没有解开，这数学猜想从最开始的不被关注，到后来被全世界瞩目，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个世界难题，就连旁边看热闹的游客们虽然看题目没看出什么，但一听“戴尔猜想”这几个字，也都一瞬间恍然大悟，这可是近代数学界的十大世界数学难题啊，没人解得开！
　　老美把它拿出来了？
　　去年拿了一次，今年又来？
　　这根本就是没有交流的意图啊，美-国数学界这次来带队比赛的人，可能压根就不重视这项活动，这是在敷衍，直接把他们国家曾经一个数学家提出来的猜想拿出来了，这是在走过场，准备大赛交流结束后就赶紧回国了，一点也没把其他国家的数学家们放在眼里，很自傲。
　　辛雅恼道：“要是都拿这种世界难题出来，那还交流什么！”
　　一游客愤愤喊道：“解开它！给老美点颜色看看！”
　　“对，解开！这老美欺人太甚！”一老头也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可是闻言后，共和国的那些数学家们则全哭笑不得，解开戴尔猜想？我们他妈要是能解开！我们还在这儿站着干嘛啊！我们早拿世界级别的数学奖项了！还用等到这种交流活动再解？这是个难住了全世界数学界的猜想啊！
　　老美不讲究！
　　汪一鸣辛雅他们都知道，那宫里的翡翠扳指拿不回来了，可他们又说不出来什么，毕竟戴尔猜想确实是老美的一个数学家提出来的，他们拿出来在交流活动上展示，也不可能挑出理来！
　　一英国数学家摇头，“美-国-人太不绅士。”
　　一个法国女数学家道：“出这种题目，没有意义。”
　　谁都清楚这是无解的，各国数学家们全都把目光从美-国-人的题目上移开了，看向其他国家的交流题目。
　　唯有一个人例外，是张烨。
　　张烨盯住那个所谓的“戴尔猜想”看了半天，这个世界戴尔猜想的四个字名字，他并没有听过，但是这个猜想的内容，却让张烨看得一愣，咦，怎么有点眼熟啊？


第517章 【费马大定理！】

　　眼熟！
　　越看越眼熟！
　　不理那边乱哄哄的人群和议论声，张烨退到了远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不动声色地打开游戏界面，在商城里买下了一枚“记忆搜索将囊”，毫不犹豫地当场吃掉，目光一散，顿时陷入了回忆里。
　　……
　　另个地球。
　　那是高中的时候。
　　以前学校周五下午都是放假，但可能是教育部门的要求，在下半年的时候，周五下午变成了兴趣培训班，每个学生都要报一门，张烨那时想报美术兴趣班的，因为清闲，但大家也都这么想的，所以人已经满了，他只好选了数学班。课堂上讲的都不是应试课程，而是拓展知识。
　　“这就是费马猜想，世界三大数学猜想之一，历经三百多年的历史，最终在1995年被证明，因此现在不叫猜想了，而叫费马定理。”
　　“老师，能给我们详细讲讲吗？”
　　“呵呵，我这儿倒是有份详解的资料，我放在投影上大家可以随便看一看，其实讲了大家也听不懂，嗯，老师我也没有这个水平讲，这个定理的推演过程极其复杂，我水平也有限。”
　　“哇。”
　　“还是中英文的？”
　　“好深奥啊，真厉害！”
　　“诶？你看懂了？”
　　“呃，完全看不懂！”
　　……
　　人回来了，眼睛也睁开了。
　　张烨之前还带着迷惑的眼神，现在却清澈无比，他说怎么这么熟悉呢，什么戴尔猜想华硕猜想或是ibm猜想啊！这不就是换了一个名字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提出这个猜想的人叫戴尔，所以猜想的名字也叫了戴尔，但猜想的内容跟名字显然没有任何关联，这戴尔猜想，根本就和他那个地球的费马猜想一模一样啊！
　　就是一回事儿！
　　猜想内容都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地球，这个猜想还没有被世界数学家破解，才只提出了几十年，而在张烨曾经的世界上，这个世界数学难题已经被揭开了，费马猜想与四色猜想和哥德巴赫猜想当时并称为数学界的三大猜想！
　　张烨往美-国数学家那边看了一眼。
　　一个叫路易斯的数学家正闭目养神。
　　另一个叫大卫的青年数学家则跑到了法国人的展台，和一个法国女数学家聊得火热，好像在泡妞。
　　至于那些美国这次来的青少年参赛选手，拿到了冠军，让他们一个个都一脸傲然，笑容满面。
　　张烨冷笑。
　　戴尔猜想？不过如此！
　　他拿起手机，找到了吴则卿的名字，发了一个短信过去，“老吴。”
　　离得很远的吴则卿背对着这边，好像还在看那枚翡翠扳指，没有反应，估计是人太多声音太吵，没听见。
　　张烨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响了几声挂断。
　　他看到，吴则卿这才注意到手机，拿起来。
　　大概片刻，那边回复了：嗯。
　　张烨发送：你喜欢那翡翠扳指？
　　吴则卿：呵呵，凑合吧。
　　张烨：那就是特别喜欢了。
　　吴则卿：他们不会卖，就算卖，大姐也买不起，这应该是以前宫里的老物件了，价值不菲。
　　张烨一看，便发道：好！
　　吴则卿：？
　　老吴显然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张烨却不回了，收起手机，朝着人群挤了过去。
　　……
　　会场内。
　　汪一鸣作为领队，已经走到了美-国-人的展台，辛雅和韩何年也在其后，对老美的数学家们用英语提出了严厉抗议。
　　汪一鸣道：“为什么奖品要用我们国家的东西？”
　　老美的领队，数学家路易斯看看他，显然是认识的，大家对彼此都不陌生，“汪，这是我们的东西。”
　　汪一鸣道：“我可以理解你们是在挑衅吗？”
　　“nonono。”路易斯说道：“这枚东西，是我们数学协会一位老师的遗产，他去世前将一些物品捐给了协会，用于从事数学推广和研究，我不知道这件东西的来历，但现在他不是你们的，所有权是我们的，我们有权利支配它，使用它，并没有别的意思和意图，不要误解。”
　　辛雅道：“可你已经让我们误解了！”
　　那边在泡妞的数学家大卫也回来了，“发生了什么？”
　　汪一鸣指指题目版，“你们换一个题目，咱们在数学领域公平的较量一番。”
　　“no。”路易斯摇摇手指，“这就是我们的题目，汪，我们一直在研究戴尔猜想，也想用这个世界数学难题和各个国家的数学家们交流，这有什么问题吗？这没有任何不公平的地方，还有，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的团队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这就是比赛结果，没有其他的较量了。”
　　大卫也摊摊手，笑道：“很遗憾。”
　　比赛输了，交流活动上也找不回来场子，还让老美拿着从他们国家抢走的物件当奖品恶心了一番，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都很窝火！
　　很多游客都听见了，尤其是一些年轻人，英文水平都不错。
　　“妹的！”
　　“太得瑟了！”
　　“臭-牛-逼什么啊！”
　　“我呸！”
　　好多游客都在外围骂起来。
　　那年轻的大卫一看，其实也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挤出一个俊朗的微笑，冲着人群招招手，还冲一个髋骨很高的女游客做了个飞吻的手势，人很轻佻，但整个人也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
　　众人看得更来气了！
　　角落。
　　共和国的小选手都在一起。
　　“姐姐，你别哭了。”黄磊磊看到姐姐伤心，他心情也很难过，一直在旁边拉着姐姐的胳膊。
　　“队长。”
　　“队长，真的不怨你。”
　　其他孩子们也一直在安慰她，黄玲玲这半年来一直都像个大姐姐似的照顾他们，大家都很喜欢她，不想看她难受。
　　但黄玲玲显然是个倔强的女孩儿，她是今年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的共和国队的队长，是从几千个中学成百上千万学生里面选出来的代表，她不但代表了自己，代表了学校，这次更是代表了国家参赛，作为队长，在几道关键题目上竟然频频出错，这让她悔恨极了，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不来参赛就好了，如果别人替代自己参赛，可能他们的成绩会更好，都是自己的错，都是她辜负了老师教授们的信任，望着那些根本不理睬他们了的教授们，黄玲玲心都拧在了一起，知道老师们是对他们彻底失望了。
　　怪我！
　　都怪我！
　　黄玲玲咬着嘴唇不说话，突然，她一抬头，看向了美-国代表队的题板，眼神越来越坚定，她顿时迈出步伐走了上去。
　　黄磊磊愣住，“姐姐，你要干嘛？”
　　其他几个小队员也跑过去跟上她，“队长？”
　　很快，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黄玲玲奇怪的举动，不明所以地看过去，谁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路易斯奇怪地看着那小女孩儿，“嗯？”
　　下一秒钟，黄玲玲就拿起了自己比赛时用的笔，咬着牙站在了美-国-人的题板前面，看着上面那道世界数学难题，固执地拿笔开始在旁边一个空白题板上答题了，写了一笔公式，她咬咬牙，又笨拙地拿手擦掉了，然后又重新写，写写停停，却是乱七八糟，以她的水平，当然不可能解得开这种数学难题，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她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也解不开这道题啊！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小女孩是想解开戴尔猜想，是想弥补她比赛时的失误，为了荣誉？或是……为了尊严？
　　这一刻，很多游客都被打动了！
　　包括张烨，走上去的他也是脚下一顿，深深看了一眼那倔强的女孩儿。
　　其他国家的数学家们和参赛选手们全看了过去，有些人愣神儿，有些人无语，有些人则面带嘲笑。
　　美-国数学家大卫连连摇头，嘴里嘀咕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英语，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一个美-国的参赛选手瞥瞥黄玲玲，“她在干什么？”
　　“不知道。”另个美-国参赛女孩儿讥讽道：“世界数学家们研究了几十年都解不开的问题，她以为她是谁？”
　　“小丑！”一美-国少年道。
　　美-国代表队的孩子们发出了一些笑声。
　　英国代表队那边的一个少年很绅士的好心用英语对她道：“别写了，你解不开的，你之前比赛失误只是不小心，下次会好的。”
　　一个法国少女也道：“是啊，你很棒的。”
　　但黄玲玲却仿佛听不见一样，依旧在拼命算题，图了改，改了图。
　　吴则卿叹了口气。
　　外面的游客们也看不下去了。
　　“好孩子，别写了！”
　　“比赛输了，又不能全怪你，不是你的责任！”
　　“孩子，你们都是国家的骄傲，别自责，没事儿，真的没事儿！”
　　听到大家的话，黄玲玲眼圈又一次红了，眼泪都滴到了嘴里，她却不擦，还在题板上吃力地算着。
　　黄磊磊一攥拳头，也上去了，“姐姐，我帮你！”
　　“还有我！”一个共和国队的少年也拿起笔。
　　“队长，还有我们！大家一起算！”共和国的队员们已经全都站在了黄玲玲身边，他们里有人才十岁出头，有人身高还不足一米四，拿着笔，连够到前面的题板都要拼命踮着脚尖。
　　在这道世界数学难题面前，他们显得很渺小。


第518章 【《马说》又战数学界！】

　　各方表情各异。
　　众人情绪不一。
　　一面题板，几个孤零零的孩子，场面有些凝重。
　　辛雅看向他们，开口说话了，“玲玲，磊磊，都回来吧。”
　　黄玲玲回头，对辛雅道：“辛教授，我，我还想再试试！”
　　后面一个南大的数学教授语气不太好道：“都回来，那不是你们这个层次能做的解算，涉及到的全是高等数学知识，你们学都没学过！”
　　黄玲玲低低头，继续做题。
　　黄磊磊说道：“老师，让我姐姐试试吧。”他知道姐姐是在自责，犯了的错，姐姐是想自己弥补回来。
　　汪一鸣叹息道：“别试了。”
　　韩何年也看了眼黄玲玲几个人，见到他们主办方这边的团队已经被各个国家的数学家和参赛选手们看笑话了，成为了美-国-人的笑柄，他就一阵来气，本来就输了比赛，又被老美拱着火呢，现在黄玲玲他们还上去丢人现眼，在所有人面前出他们的丑，韩何年便喝了一声，“试什么试！还不够丢人啊？都给我回来，那么简单的比赛题目都解不开，都能出错，还想什么世界数学猜想？真有那个闲工夫，自己回去下工夫把基本功练好！”
　　黄玲玲停笔，写不下去了。
　　那些队员们也低着头不说话。
　　吴则卿微微抬眼，看了韩何年一眼。
　　她旁边的一个数学界的权威教授也摇头叹气，道：“这几届的孩子，天赋越来越差，好苗子太少了！”
　　黄玲玲抿嘴吸吸鼻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那老教授道：“这次不怪你们，天赋这东西，谁也说不好，有的孩子天生就是做数学的料子，一点就通，一学就会，有的孩子，怎么教也是有限度的，会有一个自己潜能的极限，到了这个极限就再也进步不了了，有些天赋可能就是天生的东西，求之不得啊，你们已经很努力了。”
　　听老教授评价自己等人天赋不够，黄玲玲头低的更深了，倔强的小手儿紧紧攥住，越来越愧疚。
　　一数学界的妇女道：“明年换一拨孩子？”
　　老教授点头道：“这一次，好好跟各个中学找一找，都发动起来，我就不信没有好苗子了。”
　　另个中年教授也道：“明年的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是肯定不能再输了，回去以后我也动员动员，找找更有天赋的孩子。”
　　韩何年说道：“难啊。”
　　辛雅看看那些孩子，道：“再难也得找出来，只要有那种真正的优秀苗子，我拼了命也能把他带起来。”连续的国际大赛失利，也让她心情很差，这些孩子确实是万里挑一的，不能说不好，可比起其他国家的那些真正有天赋的孩子，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这次比赛就看出来了。
　　韩何年咂嘴。
　　老教授唏嘘道：“千里马难寻啊。”
　　他们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多人都听到了！
　　黄玲玲偷偷抹眼泪。
　　其他小队员们也面色低落，原来，他们不是最好的，原来他们不是天才，比很多人都要差！
　　好多游客们听了，都觉得这话刺耳！
　　哈！
　　千里马难寻？
　　张烨看着黄玲玲和黄磊磊等人，想到了自己刚刚就因为速算快了一点，就被这帮数学界的教授精英评价为作弊，评价为靠计算器答题，连证据都不看就直接给他定性了的事情，再想到这些放弃了青春、抛弃了几乎所有休息时间每天训练、为了国家而战的孩子们，输了比赛后，团队的老师们非但不安慰，反倒评价他们天赋不行？嚷嚷着找不到好苗子给他们？
　　可笑之极！
　　张烨听笑了，是真的笑了，顿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自己没本事教好学生！还在那儿唧唧歪歪个屁！”
　　这一声，所有人都错愕地看了过来。
　　这谁啊？什么意思？怎么上来就骂人啊你！
　　辛雅眉头一皱，看了吴则卿一眼，这不是老吴的绯闻男友吗？他怎么过来了？这是要干嘛啊？
　　黄玲玲讶然地看了过来。
　　那老教授和韩何年等数学家们也一侧头找到了说话的人，一看是那个之前拿计算器作弊的北大老师？
　　韩何年恼道：“说什么呢！”
　　老教授见有人捣乱，登时道：“把人轰走！”
　　几个维持现场秩序的保安一听，就要过去。
　　可这时，吴则卿说话了，微笑道：“我看谁敢。”
　　老教授脸色一变，“吴校长！”
　　保安吓了一跳，又都停下了。
　　国内的这些数学家们听到吴校长这话，都是愣在了那里，不明白吴校长什么意思，就算这人是北大的老师，也不能这么来捣乱啊，这还有记者媒体呢！
　　辛雅无语，也顾不得老吴的面子了，“这位老师，你说谁教不好学生？”
　　张烨盯着她直接道：“我说你们呢，还口口声声说孩子们在这儿丢人？我看丢人的是你们！”
　　老吴的闺蜜？
　　滚蛋吧！今天他妈爱谁谁！
　　一个青年数学家冷笑道：“你一个连速算都去拿计算器作弊的人，还说我们丢人？你怎么这么逗？”
　　张烨笑着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作弊了？”
　　青年数学家道：“你一中文系的老师，会速算吗？”
　　张烨再笑，“谁规定教中文的就不会速算？就不懂数学？你们看人，看事儿，都是不管事实全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推理看待吧？就你们这样的德行，也叫为人师表？你们一辈子也教不好学生！还千里马难寻？扯什么淡啊！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辱于奴隶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他是张嘴就来，草稿都不打！
　　这是什么？
　　古文？
　　这段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老教授和韩何年等人听得一怒，奴隶？仆役？
　　游客们却都觉得很顺耳，看着那些教授左一句右一句地批评那些尽了力的孩子们，他们就来气，顿时感觉这戴口罩墨镜的年轻人说的太好了，只不过，这个画面怎么有点眼熟呀？这嗓音，怎么也有点耳熟呀？
　　张烨看着这些数学界的教授和老师，一字一句冷声道：“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
　　不会教！
　　不懂培养！
　　谁能跑得快？
　　说到这里，张烨不断冷笑了起来，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每一句都在质问他们，“策之不以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执策而临之！曰：‘天下无马。’”
　　这一瞬间，全场都安静了！
　　“呜呼！”张烨嘲笑道：“其真无马耶？”他瞥着老教授和辛雅等人，“其真不知马也！！”
　　天下找不到千里马？
　　放你的屁！
　　是你们不识马！
　　一篇他那个世界语文课本上声名远播的《马说》，张烨把这些数学界的教授都给骂了一遍！
　　蓦然。
　　游客中炸了锅！
　　“北大？老师？”
　　“中文系？”
　　“这篇古文？这个背影……”
　　北大中文系的老师，还是这种骂人就揭短打人就打脸的人民教师，还能随口就说出这种谁都没听过但却一听就满身起鸡皮疙瘩的惊世文章的……全世界翻腾着找似乎也只有一个人，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了！
　　一个青年游客震惊道：“啊！是张烨！”
　　张烨见被人猜出来了，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将口罩墨镜摘掉，露出了他一脸淡然的表情。
　　“我靠啊！”
　　“是张烨！”
　　“天啊！真是张烨老师！”
　　人群沸腾了，加上那篇《马说》的铺垫，有人甚至激动得嗷嗷叫！
　　“骂得好！”
　　“这些教授就是不识货！”
　　“自己没本事，比赛输了，还把责任全推给孩子了？责任全都是孩子没有天赋没有本事？你们怎么不去死啊！孩子们压力多大啊，人家小女孩都哭了，你们还在旁边唧唧咕咕地说啊说啊说！”
　　“对！支持张烨！”
　　“张烨老师虽然嘴巴脏点，老爱骂人，可人家说的话就他妈是有道理！比起你们这些满口为国为民为教育的，在我心里，张烨老师比你们为人师表多了！这段千里马和伯乐的说法我真是第一次听！太惊艳了！”
　　“张烨老师才华逆天啊！”
　　“孩子们别哭了，不是你们没天赋，你们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没错，不哭，让张烨给你们做主，这货专业打脸一百年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一般人骂不过他！”
　　“没想到今天能跟颐和园看见张烨！我激动啊！张老师一直是我偶像啊！我居然亲眼见证了偶像的新作品问世！”
　　“顶张烨！千里马这段说得好！真长知识啊！”
　　媒体记者们也一下子精神大振，一个个打了鸡血似的围上去摄像拍照，刚跟相声界开战过后，张烨又和数学界开战了！？
　　噗！
　　有几个早就跟张烨打过交道采访过他的京城记者都忍不住乐了出来！
　　张烨就是张烨啊！
　　一天不惹事，这货就闲不住啊！


第519章 【从不怕事儿大！】

　　网上。
　　今天还是比较和谐的，微薄都是示爱的，贴吧里都是情人节的帖子，论坛里都是晒幸福的，可能是前些天网络上事情太多了，话题太乱，战斗太频繁，物极必反，于是今天的网络也安静了下来，群众们很和睦。
　　但是，这个宁静只持续了一会儿。
　　十点多的时候，微薄突然有人爆料。
　　“号外号外！现场直播！张烨惊现颐和园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现场！大骂国内数学界！现场一片大乱！场面无法直视！”
　　“哈？”
　　“我晕啊！”
　　“真的假的？”
　　“啥？张老师又闹事了？”
　　“我了个去，我还以为张烨跟家写《悟空传》呢啊，我还等着看呢啊，他怎么又跑去和数学界干架了？”
　　“噗，笑尿中！”
　　“快直播啊！到底怎么回事？”
　　登时有好几个网友发来了现场图，用文字说明大概解释了一下此刻现场的情况和冲突发生的具体原因，然后，有个中文水平不错的现场游客竟然将张烨口述的文章重复出来了，可能在张烨念的过程中就有人在实时记录了，这篇文也不是那么复杂晦涩的，简洁明了，《马说》文字版顿时登陆了网络。
　　这个地球上，也是有伯乐和千里马的故事和词汇的，但是也就定留在这里而已了，韩愈的《马说》并不存在，于是这篇充满了智慧、哲学与道理的经典篇章，立即在网络上引起了巨大反响！
　　好多人一看，都是惊为天人！
　　“好文！”
　　“经典啊！”
　　“字字珠玑！真-牛-逼！”
　　“噗嗤！张烨老师的文采总你妈不用在正地方啊！他的才华要是全发挥在社会事业上，那肯定得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啊，可张老师这一肚子惊天动地的文采，竟然都被他用在了骂人上了！哈哈哈！这才刚几天啊，头天还跟相声界开启了一场惊天大战呢，刚把相声界骂完一圈，又进军数学界了？”
　　“张烨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让人哭笑不得啊，和广播界开战，和电视台开战，和上海广电开战，和文学界开战，和相声界开战，好嘛，现在轮到数学界了，张老师我求你啦，你歇一天行不行？就歇一天，你先把《悟空传》更新完了再去闹事儿啊！我们一堆人等着看结局呢！您倒好，正经事儿不干，怎么又去决战青云之巅了啊！”
　　“张老师闹事，可比小说好看多了！支持张老师，《马说》给的漂亮！这帮数学界的人太欺负孩子了！”
　　“张烨老师太爱管闲事儿啦！”
　　“是呀是呀，不过我就喜欢爱管闲事儿的张老师！”
　　“呜呼，其真无马耶？其真不知马也——这段话真给力！句句说到我心坎上了！张老师很棒！参赛的孩子们也很棒！”
　　话题被热议开来！
　　甚至有人开启了伯乐重要还是千里马重要的投票。
　　……
　　颐和园。
　　赛区现场的大院。
　　在张烨文章的带领烘托下，围观的游客们纷纷起哄呐喊，那些在场的共和国数学家们都脸色难看异常！
　　张烨！
　　这孙子怎么来了？
　　那帮老外不认识张烨，张烨的名声也还没传得那么远呢，所以英国也好法国也好的数学家和选手们都面带狐疑地望着那个青年，耳朵里听着旁边他们国家的翻译告诉他们情况。但是这些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除了少数一些成天搞学问不问世事的数学工作者外，其他很多数学家还是认识张烨的，不说别的，“脑黄金”的广告他们总是看过的吧，一时间也在脑子里对号儿上了这个人，全都头疼不已！他们都知道很多人对张烨的评价！甚至身边有朋友或教育界的同行在吃饭时都议论过他！
　　——娱乐圈的奇葩！
　　——教育界的刺头！
　　——文学界的臭-流-氓！
　　这货的名声那是臭到姥姥家了，得罪的人太多了，好多机构组织都被他骂过，那是人人喊打的主儿啊！
　　以前没见过他，没了解过他，这些数学家们还觉得传言有虚，估计是有些人把张烨给夸大话了，他们想着一个人的情商就算是再低，也不可能到处管闲事到处骂人去啊，哪儿有人会这么办事？可是今天当得见了张烨的尊容和作风后，众数学家和老教授们险些喷血！传言有虚？狗屁！合着一点也不虚啊！不但没有夸大化，他们这一刻甚至觉得传言对这孙子的评价还低了！太低了！！
　　刺头？
　　这是个刺猬啊！都扎到我们数学界头上了！
　　辛雅立即看向吴则卿，又瞪眼又磨牙，老吴，你这小男友也太缺德了啊，赶紧让他走人啊！
　　吴则卿却没看见似的，好整以暇。
　　张烨这时也走进了院落里，朝着那几个参赛的孩子走去。
　　有过之前吴校长那句“我看谁敢”后，现场的安保人员面面相觑后也没拦他，嗯，主要也是没敢，春晚那次，张烨就因为李安旭的事儿怒然出手打过安保，这些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人心里都清楚，真要是给这个流-氓惹急了，他是真敢动手啊！这就看出张烨如今名气一天比一天的增长了，以前的他，走在街上无人识，现在的他，光是把名字撩出来，都能震住不少人！
　　黄玲玲看到张烨，一时激动难耐。
　　“姐姐！是张烨老师！”她弟弟黄磊磊也兴奋不已，差点跳起来，“写《少年中国说》的张烨！”
　　旁边一少年不敢置信道：“张烨老师……在帮咱们说话？”
　　另个少年看向黄玲玲，“队长，你不是最喜欢张老师了么！”
　　黄玲玲是从《少年中国说》开始才知道张烨的，她还记得那个晚上，当从视频里听到那一句“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黄玲玲兴奋得一宿都没有睡着，马上开始查张烨以前的作品，看到了他的脱口秀，甚至近期的三段相声，黄玲玲也都重复听了很多遍，虽然好多人都在骂张烨，好多人都在骂他的相声和某些作品太低俗，可黄玲玲还是喜欢看喜欢听。
　　这半年来的数学集中训练实在太累了，太苦了，在难得的休息时间里，黄玲玲就抱着手机听张烨的作品，被父母发现过两次，被老师发现过一次，她都被骂了，可自小就特别听家长和老师话的她，这一次却是有着自己的小任性，嘴上答应，却在晚上钻进被窝后，躲被子里继续偷偷拿手机看，也一直在关注着张烨的动态，看张烨老师大杀四方，她就开心，看张烨老师被人骂了，她就难过，周围的朋友和同学也都知道，她是张烨的铁杆粉丝。黄玲玲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张烨本人了！
　　人影渐近。
　　张烨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从兜里摸出一张餐巾纸来，他蹲下腰，伸手给黄玲玲擦了擦眼角还沾着的泪光。
　　黄玲玲顿时手足无措，“张，张老师！”
　　张烨笑道：“别哭了，多大点儿事儿啊。”
　　“谢谢您。”黄玲玲赶紧接过餐巾纸自己擦眼睛，“我一直特别特别喜欢您的，您作品我都，都看过。”说话都结巴了。
　　张烨乐道：“是吗？”
　　黄磊磊连忙道：“是真的，我姐最喜欢你了。”
　　黄玲玲也一个劲用力点头！
　　还是哥们儿的小粉丝？有眼光啊！张烨呵呵笑道：“有我在呢，不用怕。”瞥了下不远处的数学家们，“别搭理他们，还说你们天赋不行？想要千里马？可以啊，先让他们摸着自己胸口问问！他们丫是伯乐么！”
　　张烨一直都是这么个人，有什么说什么，想骂就骂，他可不管这边有多少多少人，他也不管周围有没有记者媒体，他做人做事就这德行，很多人之所以对张烨恨得牙痒痒也就在这，但张烨依旧我行我素。
　　韩何年怒斥，“你嘴巴干净点！”
　　那数学界资格极老的老教授阴着脸道：“我们教育学生，有你什么事？你在这儿添什么乱！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嫌丢人啊！”先是那几个孩子不自量力去解答世界数学难题，又是张烨出来闹事，今天的国际大赛太乱了，到时候被外媒一报导，他们的人估计得丢到全世界了！
　　张烨还没言声，游客不干了！
　　“我呸！”
　　“倚老卖老！”
　　“你们哪里是教育孩子呢！你们是毁孩子呢！”
　　“孩子需要鼓励和肯定！有你们这么教育人的吗？”
　　“你们才是添乱呢！给共和国丢脸呢！”
　　要是今天张烨没站出来，要是今天没有那篇《马说》，围观的游客们还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是这个场合，他们也插不上嘴，更不可能骂人，顶多心里觉得不舒服，可是如今张烨站出来带头骂上了，游客们也都知道张烨的战斗力，都好个热闹，这下自然是多面开花你言我语，张烨在京城的号召力还是不错的！
　　这些教授老师被骂得够呛。
　　张烨没骚那帮人，看着黄玲玲等几个孩子，“我教你们一个道理，有人要是欺负你们，你退一步。”
　　黄玲玲认真听。
　　游客们也都安静了一下，听起来。
　　张烨道：“有人又欺负你，你再退一步。”
　　黄磊磊和几个孩子都点头。
　　辛雅和韩何年等人也不善地看向他。
　　张烨继续道：“有人又欺负你，你再再退一步。”略一顿，道：“可是，当你身后是墙了，无路可退了，他们还欺负你，怎么办？”
　　一少年傻乎乎道：“怎么办？”
　　“揍丫的！”张烨猛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黄玲玲：“……”
　　辛雅：“……”
　　韩何年：“……”
　　游客们好多人都噗的一声被逗乐了！
　　在人民教师队伍里，敢这么说话的，也就是张烨一个人了，这货是从来不怕事儿大，就怕事儿不大的主儿啊！


第520章 【张烨解数学猜想！】

　　游客七嘴八舌。
　　“经典啊！”
　　“又一句名言！”
　　“哈哈哈哈！这话转折太大啦！”
　　“啊噗，这么教育孩子真的好吗？”
　　有游客也急忙把现场的情况直播到了网上，跟大家一起分享，有的游客甚至还拿手机录像了，纷纷上传。
　　越来越多的网友被吸引了过来，一看有热闹瞧，都嗷嗷乱叫，守在电脑前面喊他们快点直播快点更新，跟看足球比赛似的，嗑着瓜子喝着茶，还一边不时评论几句，大笑几句，唯恐事儿还不够大！
　　刚刚那段话，是张烨那个地球郭德纲在相声里说过的一句“名言”，张烨今天送给他们了！
　　旁边不远处的各国展台，那些翻译也都给各国的数学家和参赛孩子们翻译着张烨的话，听完，好多国家的人都笑了。
　　英国一个小选手笑得露出虎牙。
　　韩国方面的人则没笑，他们有人知道这个张烨，知道这人是个专业黑韩二十年的家伙，对他没好态度。
　　美-国人也没笑。
　　数学家大卫轻挑着眼睛，看着他们的笑话。
　　美-国的领队路易斯，连看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一切都是拿实力说话的，共和国在国际数学领域的建树一直不大，零零散散有一些，但也没做出太突出的贡献，没展现出过什么太顶尖的水平，以前，共和国在个人数学水平上的实力倒是还不错，比如这种类型的数学大赛，他们都成绩很好，拿过的冠军不少，然而现如今看来，共和国也是越来越不行了，这回才是第三名，一年比一年差劲，自然而然，这些来自美-国最权威的数学界精英，当然是看不上他们的水平了，如今世界上还在世的为世界数学界做出重大贡献的顶尖数学家，没有一个是共和国国籍的！
　　黄玲玲见到教授老师们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变脸色了，忙跟张烨道：“张老师，不是的，老师们对我们很好的，我，我……”
　　黄磊磊和几个少年也在擦汗，他们虽然年纪小，可不代表不懂事儿，张烨老师的这番话他们可不敢接。
　　辛雅无语，她方才第一次和张烨见面的时候，吴则卿介绍他的时候说辛雅的嘴皮子肯定比不上对方，辛雅当时还不服，然而现在知道这人竟是张烨，再听了他这几番言论，辛雅也知道了对方那嘴巴的厉害，这个北大中文系的讲师，这个国内赫赫有名的才子，嘴皮子工夫确实不是他们这些搞数学搞数字工作的学者比得上的！斗嘴？这姓张的就是职业干这个的啊！别说他们了，就算是那些专业水平的文学家们，那些笔杆子，张烨曾经一个人和整个文学界开战的时候，一整个文学界的人也没骂过张烨一个啊！这货在国内是骂遍天下无敌手的！
　　冲突越来越大了！
　　他们共和国数学界的教授们都早火冒三丈，怒气难忍了！
　　辛雅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这么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会让那帮美-国-人看了笑话，看那路易斯和大卫的眼神，辛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她就又一次给自己的发小儿吴则卿打眼色，辛雅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在场的人里，也就是吴则卿能拿得住张烨了，她想让吴姐出面说一句，赶紧让她的小男友闭嘴。
　　于私，张烨是她的绯闻男友。
　　于公，张烨是她北大的教师。
　　现在张烨惹出了大乱子，于公于私也该吴则卿管的，而且在场的人里面，也就是吴则卿级别和地位最高了。
　　然而，吴则卿却一副淡淡然然的样子在那边，还是没理她，好像事不关已似的，根本没有阻拦张烨的意图和意思。
　　辛雅就恨得牙痒痒，也气得不轻！
　　这个老吴！
　　这是见色忘义啊！
　　有了小男友，把我这发小儿都给抛弃了啊！
　　那边，数学协会的王主任对张烨道：“差不多就行了，这是数学大赛，不是你们家，别因为你一个人影响到其他人！”
　　韩何年对黄玲玲等人大声道：“还在题板那边站着干什么呢，过来吧。”
　　那之前的青年数学家见张烨骂他们骂得这么不遗余力，也是把他给恨上了，出言讽刺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五位数乘法都得拿计算器作弊的人，外面那些给游客的数学题目你都做不出来！”
　　辛雅这时道：“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青年数学家道：“辛教授，不说他不行啊，我们这儿为了数学事业辛辛苦苦地培育学生，他呢？就会在那里说风凉话！让人听不下去啊！我让谁批评都行，但是一个为了一部手机都要作弊的人民教师批评我？我听不了！”
　　辛雅听完，蹙蹙眉，“他之前也是开玩笑呢。”虽然张烨没给她面子，俩人刚才也针锋相对了半天，然而毕竟也是自己发小儿的小男友啊，辛雅还是顾及着吴则卿的面子呢，帮张烨圆了一句。而且在场这么多老外，这么多中外游客，这么多媒体电视台的，让人家听见他们共和国排名第一的北大学府的老师竟然为了奖品作弊数学题？那影响也不好啊，让人笑话。辛雅气归气，还是有分寸的。
　　韩何年对黄玲玲道：“过来呀，还愣着干嘛。”
　　黄玲玲一犹豫，回头看了看美-国代表队的题板，咬着嘴唇还是不死心，说道：“老师，我，我……”
　　辛雅宽慰道：“别自责了，不怪你，这不是你们能解开的题，别说你们了，全世界现在也没人能解得开，回来吧，老师不怪你们，输了就输了，咱们回去总结经验教训，明年再来。”张烨之前的那些话，刺耳是刺耳，可辛雅冷静下来一想，这货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黄玲玲低下头，“对不起，是我没本事。”
　　黄磊磊他们一看，也都准备回到老师那边了。
　　可这时，张烨却开口了，“输了的场子就找回来，干什么要等明年！”
　　辛雅闻声，差点上去咬人，张烨！老娘弄死你信么！她简直是对张烨无语到了要吐血的地步，她真不知道老吴这是什么眼光，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能惹事的小男友啊！刚才你骂我们什么？骂我们对孩子不好，不该把责任都推给孩子，好，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我这不是马上就安慰学生了吗？好嘛！你怎么又不行了你？还把场子找回来？还不等明年？你要干嘛啊？
　　在场其他人都不明其意。
　　黄玲玲和黄磊磊也抬头看向张烨，目光疑惑。
　　张烨看了眼题板上的戴尔猜想，笑笑，然后回头对黄玲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玲玲。”她马上道。
　　张烨指指题板，“想不想解了这题，把场子找回来啊？”
　　黄玲玲一呆，迷惑地扭了下肩膀，“当然想，但是，但……”
　　“嗯。”张烨伸出手，“把笔借我一下行吗？”
　　黄玲玲一听，当然立即把自己的水儿笔给了他，不明白道：“张老师，您这是要干什么？要我的笔干嘛？”
　　张烨却没回答，“再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当然好！”黄玲玲想都不想。
　　张烨拍了下题板旁边的空题板，那里是留给别人写答案写算式的，跟学校里的新式黑板都差不多大，题板是白色面的，被个架子支着，下面带着轮子可以推着，“再帮我找几块空题板。”
　　黄玲玲呃道：“要几块？”
　　张烨一眯眼，“……五十块。”
　　黄玲玲傻了，“啊？”
　　黄磊磊也惊呆道：“五十块黑板？”
　　“你要做什么？”辛雅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厮又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了！
　　张烨看向她，“干该干的事儿。”
　　黄玲玲一咬下嘴唇，“好，我去帮您找。”说完就跑向了一边，到了英国队那里，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和几个英国少年少女们交流了一下，最后说了声“thanks”，她就推着英国队的几个空题板回来了。
　　黄磊磊和其他几个小队员看到了，也都上去帮忙了。
　　游客们都惊奇不已。
　　“这是干嘛？”
　　“张烨要那么多题板做什么？”
　　一块块题板被推了过来，嘎啦嘎啦的。
　　媒体们也不明白啊，只顾着照相！
　　还有共和国的数学家们，汪一鸣和韩何年也都看了过来！
　　那些英国法国的数学家跟选手们逐渐有人围到了附近！
　　美国队的数学家路易斯和大卫，也抬头皱着眉，盯住了张烨！
　　一块题板能写多少东西？这就是跟学校的黑板差不多，一口气要五十块？不说别的，光是这场面和声势就太大了啊，这几乎是把这次赛场内的所有空白的黑板都给推过来了啊，呼呼荡荡白花花的一片！
　　黄玲玲气喘吁吁，“张老师，都找来了！”
　　黄磊磊几个少年也在抹额头的汗。
　　“谢谢了。”张烨摸了一下她的头，“你们输了的场子，我帮你们找回来，来，找个椅子坐下，看哥哥怎么虐老外。”
　　“啊？”
　　“这是……”
　　“难不成……”
　　然后，张烨就在所有包括游客和老外以及共和国数学家们惊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的注视下，他无所谓地拧开笔帽，拉来一块空题板，还打了一个轻松的哈欠，便思考一下都没有，就在上面落笔了！
　　众人才是明白！
　　我草！
　　这货是要解题！？
　　论证一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解出来的世界数学难题？？


第521章 【惊人言论！】

　　微博上。
　　颐和园这边图片和文字的现场直播突然一顿，刹那间安静了好几秒钟，然后这个网友开启的微博直播专题一下子就炸了！
　　“我嘞个去啊！”
　　“张老师要疯啊！”
　　“天！张老师要做数学题？”
　　好多人都在文字直播区发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更多的人是不在现场的，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追问。
　　“怎么了？”
　　“说啊！”
　　“急死我了，张烨又咋了？”
　　张烨的好多老朋友也发现了这边的直播，过来了。
　　姚建才发微博：“我来晚了吗？又出什么大事了？”
　　北大中文系老师苏娜：“什么做数学题？”
　　接着，一个也就是今天刚注册的微博名叫“张烨老妈”的人，也出来发帖了，对方好像还不太熟练，可能想手写什么字，结果弄错了，发了几个乱骂和符号出来——#53￥。微薄的主人确实如其名，就是张烨的老妈，她也与时俱进地学了上网学了微博，这下也过来关注儿子的最新动态了。
　　啪，一张现场图片发上来了，正是张烨站在一个黑板前面，左手潇洒地揣在裤子兜口里，右手则提着一只黑色的水儿笔，正在白黑板上写着一些一般人看不懂的数字和公式引用，旁边还有几张美-国-人的错愕面孔和一个写了一些东西的非空白题板。共和国的几个数学家比如韩何年的脸也出现在了这张照片最边缘的位置上，他们的表情也同样是一脸惊愕的色彩！
　　现场气氛如何？
　　一张图片已经展现的太清晰了！
　　网友们甚至能从照片里面真切地感受到那里的惊心动魄，他们也仿佛身临其境了一般，都心头猛跳！
　　“说话啊！”
　　“到底什么事？”
　　“张烨那是干嘛呢？”
　　“这是什么数学题啊？怎么照片上那些数学家都那个表情啊？眼睛瞪那么大？这是看见什么了？”
　　“现场的朋友！快直播啊！”
　　还没等那边的人说话，网上有一个不知从事什么行业的人，突然在下面惊呼道：“旁边的那个题板，难道是戴尔猜想？错不了！肯定是啊！这次数学大赛以后的交流会，老美又把戴尔猜想拿出来当题目了？”
　　“什么戴尔猜想？”
　　“很难吗？这猜想有点耳熟啊。”
　　“还什么耳熟不耳熟啊，这是世界数学界都解不开的猜想！是世界十大数学难题之一啊！”
　　戴尔猜想的大名，就算不是数学界的人士很多人也都听过。
　　然后，一个现场的人就发来说明，“是的，张烨老师这是……要解题！要给之前输了的孩子们把场子找回来！”
　　“啊？”
　　“解题？”
　　“解戴尔猜想？”
　　“我靠！”
　　网友们纷纷表示无法置信，惊呼一片！
　　……
　　现场。
　　众人对待这件事的反应也一模一样！
　　韩何年险些一头晕在地上，你是早上没吃饭脑子锈了吗？
　　那在场共和国数学界资格最老的一个老教授已经把脑袋都给摇头摇晕了，不自量力！丢人现眼！
　　孩子们刚丢完人！
　　合着你现在又去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你不明白戴尔猜想是什么啊？不明白戴尔猜想对国际数学界意味着什么啊？这是一道墙，一道坎，几十年来无人可以跨过！你以为是一加一等于几的算术题呢啊！你以为是大白菜呢啊！说解开就解开？敢对戴尔猜想动心思的人，敢有勇气尝试去研究戴尔猜想的人，世界数学界里也就是那么最顶尖的几十个数学家们敢动这个想法了，赶去试一试，其他诸如他们这些在世界数学领域排不上号的共和国的教授啊老师啊，别说解题了，他们连想解开戴尔猜想的念头都不会动！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却敢？
　　你得多大的胆子啊你！
　　你倒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辛雅之前虽已经预感到了张烨可能又要弄出什么大事了，可也没料到眼前这一幕，无语的都不想发表任何评价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转头告诉自己的好闺蜜吴则卿，赶紧分手！这人太你妈不靠谱了呀！今儿这一天，这短短才一个小时，你这小男友惹出多少个乱子了？又是作弊想赢手机，又是大骂数学界，现在可好，连世界数学界都无能为力的猜想，他都大言不惭地要去论证？
　　戴尔猜想是个何等层次的数学难题？
　　如果说让业内人士选出世界数学界最难论证的十个数学难题，那么戴尔猜想绝对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而且绝对不是靠后的，这猜想的难度，是能顶进世界前五的困难行列的！而且没有任何人有异议！这是国际数学界早都公认了的事实——这便是大名鼎鼎的戴尔猜想！
　　可你呢？
　　你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
　　你一个娱乐圈的艺人，一个搞文学工作的，一个教中文系的老师，一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贴满了文科标签的人，你丫居然要进军数学领域了？还一上来就直奔最难的戴尔猜想？
　　共和国数学界的人集体无语：“……”
　　其他国家那些数学家们在听到自己国翻译的说明后，也是一个个傻眼地看向了那个在题板前刷刷动笔的共和国青年，他们不明白，怎么共和国的人都有这么大的勇气，刚才是几个孩子要解题，现在又换了一个大人？
　　外围游客也唧唧喳喳。
　　“张老师懂数学吗？”
　　“他能懂么他！”
　　“刚才有人不是说了么，张老师五位数乘以五位数的乘法，得用计算器才能算出来，他能懂才怪！”
　　“张老师的文采没的说，文学素养也是全国最顶尖的，谁都得服气，可数学……汗，我已经无法说什么了，见过胆儿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儿大的啊！”
　　大家都被张烨的傻大胆儿给惊呆了，但是却没有人具体关注张烨到底在那白黑板上写了什么，因为他们先入为主的判断就是——这人肯定不行，一个明星解世界数学猜想？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呢么！
　　路易斯一脸轻视。
　　美-国数学家大卫也嘲笑道：“戴尔猜想要是可以轻易论证，那么戴尔猜想也就不叫做戴尔猜想了！”
　　他说的英语，张烨英语也不是太好，但起码也是正经本科毕业的，英语还是勉强过关的，听得懂。
　　黄玲玲感觉到了他们这里万众瞩目，也是纠结极了，她不是怕自己丢脸，而是担心自己的偶像张烨老师丢脸，“张老师，还是，还是算了吧，这个猜想太难了，咱们……”
　　张烨微微顿下笔，侧头看着她笑笑，和颜悦色地说道：“记住我的话，别理会那些质疑你的人，当你成功的时候，他们只是小丑，你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不然你以为哥哥我跟娱乐圈是怎么活着的？我要是成天跟他们翻来覆去地扯皮，我还有没有正事儿了？”
　　黄玲玲重重一嗯，“我记下了。”
　　“看得懂吗？”张烨指了指自己写的东西。
　　黄玲玲盯着看了片刻，迷茫地摇头，“看懂了一点计算，但……”
　　她还能看懂点计算，旁边的黄磊磊和其他几个小选手，却都是连计算跟方程式都看也看不懂。
　　张烨根本不理旁人，在他眼里似乎只有这几个孩子，又抬笔写了几下，然后笑道：“现在看不懂没关系，以你们的天赋，以后都会懂的。”说完，他似乎答题的时候还有心指点学生，便指指那边的主题板，“这个猜想内容，你们明白吧？”
　　戴尔猜想，也是张烨那个世界的费马大猜想。
　　当整数n2时，关于x，y，z的方程x^n+y^n=z^n没有正整数解。
　　黄玲玲和黄玲玲几人都轻轻点头，“这个我们懂，听说世界上好多很伟大的国外数学家们，都证明了好多内容，比如n=2的情况，猜想是成立的，比如n=3的情况，n=4的情况，都是成立的。”
　　张烨却笑道：“那你记住，这些在戴尔猜想上做出突出贡献的数学家们，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也并没有那么大的贡献。”
　　黄玲玲啊了一声。
　　她弟弟满头大汗，“啥？”
　　辛雅：“……（￥#！”
　　周围那些国内外的数学家和参赛选手一听到张烨大放厥词，也都气得一愣一愣的，咬牙切齿的很！
　　听了翻译的转达，路易斯冷了眼，“你说什么？”其中有几个n=？的论证，就是他们美-国数学家齐力完成的，花费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以及时间，结果到了这个共和国青年嘴里，却成了贡献不大？
　　所有数学家都无法接受张烨的话！
　　韩何年出言呵斥道：“你一个中文系的老师，你懂什么！”
　　辛雅叹气道：“我说张老师，咱别乱说行吗？”
　　这话实在太得罪人了，人家各国顶尖数学家们拼死拼活地推进了戴尔猜想，合着到你这里，人家都白搭了？
　　张烨依旧不搭理任何人，给孩子们指了指题板，“数学猜想的论证，很多时候都是从弱化论证开始的，先把猜想弱化，证明那个弱化后的猜想，然后再一步一步接近真正的猜想结论，这是一个论证过程，但是其实世界上所有的数学家们都不知道，这并不适用于戴尔猜想，n=2，n=3，甚至n小于10，小于100，小于1000，这一个个弱化证明看上去是在猜想论证的过程上突飞猛进不断成功了，实际上，这些弱化论证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在这个弱化方向上即便走得再远，以现在的方式，也证明不了戴尔猜想，他们那些人……全都走错路了！”


第522章 【数学家张烨！】

　　走错路？
　　全世界数学家都走错了？
　　黄玲玲暗暗咂舌，张老师真敢说话呀！
　　其他数学家们也恨不得上去揍人了，尤其是美-国的数学家和小选手们，从没见过这么狂妄自大的人啊！
　　路易斯听不了了，用英语说了一句。
　　美-国随队的翻译用中文翻译出来，“路易斯老师说，那我倒想听听了，你有什么见解！全世界都错了，那么你有正确的论证方法了？我们洗耳恭听！”翻译完，翻译自己都摇头笑了。
　　可张烨直接放下了两个词，“椭圆曲线和模曲线。”
　　本来下一句就准备反击他的路易斯，听了这话却愣住了，眉头一扬，好像在飞快思考，“模曲线？”
　　辛雅也是一怔。
　　游客们全相视狐疑，都听不懂。
　　但他们听不懂，这些在场的数学家们却全都听得懂，张烨嘴里的这个论证思路，世界数学界在论证戴尔猜想的时候还真的没有尝试过，或者是有人可能试过，却没走通，结果就不了了之了，根本不是现在主流的论证方法，甚至这种椭圆曲线和模曲线关系的论证，连一些数学家都不太熟悉，有些偏门，精通这个复杂领域的世界顶尖数学家，都很难找出太多！
　　什么意思？
　　你懂椭圆曲线和模曲线论证？
　　辛雅不相信的同时，也第一次有些吃惊，因为从刚刚开始，张烨说的这些专业术语和分析思路，就根本不是一个中文系的人可以说得出来的，让她心头跳了好几下，我靠，这姓张的不会真懂数学吧？
　　韩何年紧了紧眉头，虚张声势？
　　其他人也都觉得张烨在吹-牛-逼，而且吹大发了，不过张烨的狂言也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全盯住了他写的东西。
　　张烨也没在跟他们掰扯，继续提笔写。
　　……
　　（n+1）^3-3n=n^3+3n^2+1
　　（n+1）^3-3n^2=n^3+3n+1
　　（n+1）^3-n^3=3n^2+3n+1
　　……
　　n^3+3n^2+1≠（n+1）^3
　　n^3+3n+1≠（n+1）^3
　　3n2+3n+1≠（n+1）^^3
　　……
　　n=1、2、3、4、5
　　n^3+3n^2+1=5≠1
　　n^3+3n+1=5≠1
　　3n^2+3n+1=7≠1
　　……
　　第一块题板写的比较跳跃。
　　路易斯盯住看，微微摇头。
　　辛雅也眨眼，心说这什么跨越？怎么直接进行后期计算了？前面的呢？其他的运算规则呢？
　　张烨很快就将第一块黑板写满了，然后一把推走，又拉来了第二块黑板，继续想也不想地飞速在上面落着笔！
　　第二块题板跟第一块又不一样了，似乎完全是另起篇章，张烨竟然在上面开始做起了一些其他公式和小定理的论证！论证构成看得周围不少数学家们一阵惊叹，但却不明白张烨在干什么！
　　韩何年愣道：“这是什么？”
　　一共和国老教授道：“他推算函数方程干嘛？”
　　一英国女数学家赞叹道：“共和国真是深藏不露，原来游客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这么厉害的数学大师！”
　　有个法国数学家狐疑道：“只不过这和戴尔猜想有什么关系吗？根本是毫无联系啊，他推理这些做什么？”
　　不知不觉，围上来的数学家越来越多，已经没有人去看什么其他国家的题目了，众人全都围在了美-国-队的展台附近，窃窃私语，不时还拿出笔来跟着一起推算验证。
　　吴则卿微笑起来。
　　游客们也看得愣神儿。
　　到了现在，虽然外行人不知道张烨在写什么，内行人知道他在算什么公式和小定理，却不知道是何意义，可是谁也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北大中文系的老师，真的你妈懂数学啊！
　　共和国好多数学家们都脸色尴尬！
　　尤其那个之前喊过好几次张烨作弊的青年数学家，更是脸蛋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被打脸打肿了，想起张烨之前对他的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作弊了”，这青年数学家就有点坐蜡，简直都想立即离场了！
　　原来这人没作弊！
　　原来那五位数乘法，真是他心算出来的！
　　为什么现在敢这么肯定？废话！一个抬抬手想都不想就能推演出一个还没有人计算过的小定理的数学高手，怎么可能会用计算器去作弊五位数乘除法啊！就算是傻-逼都知道不可能！人家不屑于这么干！也根本不需要！就算五位数乘五位数的运算很复杂，可对这个级别的数学家来说，也完全不算事儿啊！
　　外围的游客人群里，那个之前负责数学游戏的女志愿者也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瞪起了眼珠子，张烨在运算什么，她是根本看不懂的，但是看到了其他数学家们的眼神，她就明白，自己那是冤枉张烨了啊！还作弊？还计算器？想到这里，女志愿者的脸都绿了，苦笑着低下头，丢人啊！
　　还张烨丢人？
　　现在看来，是他们丢人丢大了！
　　游客们你言我语。
　　“这是在写什么？”
　　“不知道啊。”
　　“感觉很牛-逼的样子啊！”
　　“我靠，张老师原来这么猛啊！”
　　黄玲玲激动坏了，暗暗攥起小拳头，站在张烨身边的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打扰到张烨。
　　黄磊磊也惊呆了，张老师好厉害！
　　第二块黑板写满了。
　　二十分钟过去，第三块写满。
　　十分钟过去，第四块黑板也写满算式。
　　张烨逼装的很大，此刻也非常潇洒，不但人潇洒，字也一样，他的书法水平本来就是一流的，公式和计算里的很多中文字都写得非常漂亮且有艺术性，数字和字母也是一样，众人看着，感觉张烨好像是在画画一样，手腕子一抖就飘出了一个字符，特别优美，字母像跳舞似的一个个蹦出来。
　　第五块……
　　第六块……
　　第七块……
　　时间越来越久，众多数学家们眼中的迷惑也越来越深，他们还是看不懂张烨在做什么，你不是要用模曲线吗？你模曲线在哪儿呢啊？怎么什么也没看到啊！而且你这一堆论证的东西，和戴尔猜想没有半点关系啊！七块题板都写满了，好几个小定理也论证出来了，可是没有用处啊！
　　辛雅已经走到吴则卿那边了，低声道：“吴姐，他怎么……”
　　吴则卿没等她说完就轻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
　　“他数学水平这么高，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辛雅觉得被欺骗了，吸气道：“他现在推的那几个公式，给我一天时间我都不见得推的出来，他呢？才用了一个多小时？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做到啊！”
　　吴则卿笑笑，“我是真不知道他懂这些。”
　　汪一鸣忽然道：“你们说……他不会真能证明戴尔猜想吧？”
　　“不会。”韩何年也跟他们凑在了一起，“这些公式，根本没头没脑，我承认他推算手法很高明，甚至是世界级的，但这些东西跟戴尔猜想没关联啊，他说的模曲线和椭圆曲线也压根没看到！”
　　这也是所有在场数学家的疑问，你干嘛呢？你是真用心论证呢，还是在炫耀数学技巧啊！
　　从开始的惊愕，渐渐变成了平静。
　　美-国的几个数学家都笑了，很失望的笑了，这人水平是很高，但话放得太大了，你列比了这么多函数以及几何相关公式的推算，可是证明不了戴尔猜想的，从头到尾都是在做无用功啊！
　　一韩-国老数学家道：“他不行了。”
　　“嗯，太乱了。”日-本一三十多岁的数学家道。
　　另个日-本数学家道：“他可能自己都糊涂了吧，在干什么？”
　　“这么庞大的计算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最起码也要一个数学团队的努力才可以，他现在推的这些，是越来越乱。”德国数学家也摇头。
　　……
　　乱？
　　呵呵。
　　张烨都听到了，只是笑了一下，笔也不停，一手插着兜一手不断在演算着他们不明所以的一个个公式，而且没一个公式都被他标记了（1）（2）（3），看上去杂乱无章，其实张烨心中有数儿，一直都非常严谨。戴尔猜想？这就是费马大定理，别的张烨不敢说，但在这个地球上，张烨应该是最了解这个定理的人了！
　　忽然，在写到第九块题板的时候，张烨呼了口气，抖了抖酸痛的手腕子，再一抬笔后，画出来的东西顿时引起了身后一片热议。
　　“咦！”辛雅定神。
　　汪一鸣道：“椭圆曲线出来了！”
　　韩何年问道：“汪教授，他要怎么算？”
　　汪一鸣一边看一边摇头，“嗯？怎么是这种切入？如果这样的话，构不成逻辑啊，没有相关公式，他这个椭圆曲线第一笔都写不下去的！”
　　英国女数学家看不下去了，“no！这个成立不了！”
　　美-国的路易斯和大卫也目光中带着否定，知道这个共和国的青年到了这一步，肯定是写不下去了！
　　黄玲玲很焦急，她已经从其他数学家的表情上感觉到了不好的东西，急得不得了，“张，张老师……”
　　大家都知道张烨力尽了，过不了这关了！
　　张烨也确实停下了笔，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毫不犹豫的走了十几米，来到了之前写好的第二块题板前，笑着在上面做了一个标记，然后回过头来，又在最新的椭圆曲线1号题板上牵连了一个标记引（1），然后，直接将刚才那个谁也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第二块题板的公式（1）的结果拿上来了，刷刷刷几笔，稍微做了一个复杂运算后，一个之前好像根本不可能的问题，竟然过去了！
　　这一幕，吓呆了无数人！
　　辛雅已经傻掉了，“什么？”
　　然后，张烨写了几笔后，又遇到了一个运算论证的地方，他再次标注，将第三块题板之前已经论证好的小定式直接拿来了，标注引用（2），然后笔锋再转，第四到第六块地板的两个公式演算结论（3）和（4）也被张烨轻飘飘地拿来了，叠加上去，整体做了一个函数方程运算！
　　结果出来！
　　验算完毕，过！
　　汪一鸣愣在了当场，“成立了！”
　　韩何年懵了，“我靠！还可以这样！？”
　　路易斯和大卫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法国的三个数学家脸色大变，“这……”
　　英国女数学家瞪眼惊叫：“oh！mygod！！！”
　　有一个算一个，在场所有数学家们只要是跟着一起看懂了的，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被这个共和国青年的这一步论证震住了！他居然走了一条所有人都没走过的路，甚至还用一种奇特巧妙的运算方法走过去了！大家都清清楚楚，戴尔猜想在这个青年手里，竟然被论证推进了一大步！
　　不是一小步！
　　而是一大步！
　　一个质的跃进！！


第523章 【众数学家们不停地震！】

　　现场。
　　一声声惊呼此起彼伏！
　　今天能来到现场的，无一不是自己国家内顶尖的数学家，甚至有些还是在世界上都成名已久的数学界的大师，然而此刻看到难住了世界数学界几十年都毫无太大进展的戴尔猜想在眼前这个共和国的年轻人手里翻起了新的篇章，他们心里却掀起了惊涛，有几个六七十岁的外国数学家，甚至在这一刻跟个孩子似的，随着张烨的几次最关键的推算推演，而一惊一乍地发出呼声！
　　“五次方？”
　　“n值叠加？”
　　“太关键了！这一步太关键了！”
　　“原来他之前的公式推导，是为了这一步！”
　　“这是天才的思路！”
　　“这一步的推算，简直太漂亮了！”
　　“艺术，这是无与伦比的数学艺术！”
　　好像八国联军进城了一般，现场到处都是各个国家那让人听不懂的语言，你一声我一声！张烨那一手极有艺术韵味的字，加上那一手让人匪夷所思的推算，征服了现场很多数学界的老外！
　　当然，也包括国内的数学家们。
　　之前一直跟张烨针锋相对甚至在言语上极其鄙视过他的共和国数学家们，这一刹那，都有点坐蜡了。
　　青年数学家不吭声了。
　　韩何年也再没了一句话。
　　汪一鸣和辛雅相视看了对方一眼，都知道，今天这事儿大了！
　　那边，有个老教授欲言又止地看看张烨，眼神十分复杂，一犹豫，最后还是大声对汪一鸣他们道：“快，联系荣老，通知瞿教授！”又似问似自言自语道：“咱们这边谁是专门研究椭圆曲线和模曲线的来着？清华是小孙？不行，他还差很多，还有谁来着？哎呀还有谁来着？”这事儿太大了，也太惊人了，别说是他了，此刻现场的很多数学家们脑子也都乱了。
　　一中年瘦脸的教授提醒道：“中科院的万院士好像……”
　　“对！万院士是这方面的权威！快联系！”那老教授一拍额头也想起来了，“把相关领域的数学专家都请来！”
　　汪一鸣立即道：“明白！”
　　辛雅也去打电话召集人马了。
　　……
　　“喂，瞿教授！”
　　“哦，是小汪啊，我这边有点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先别挂瞿教授，您能不能来颐和园一趟。”
　　“我在实验室，这边肯定走不开，颐和园？你说今天的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吗？什么急事儿非得我过去？有事晚上再说。”
　　“等不了晚上了，美国数学家今年的交流活动上又拿出了戴尔猜想，结果现在，有人正在论证，已经论证一部分了，戴尔猜想已经被简化了一大步，请您来是想帮忙验算验证一下！”
　　“你说什么！？”
　　“是真的，我们也正在联系万院士和荣老。”
　　“谁在验算？是哪国的数学家？”
　　“是……是咱们国家的！”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拜托您了！”
　　……
　　“喂。”
　　“你好，你找谁？”
　　“荣老在不在？我是辛雅。”
　　“噢，原来是辛教授，我爷爷在跟朋友谈事情，有事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转达给他？要不然一会儿让爷爷打给你？”
　　“事情很急，麻烦你转告一下荣老，这届国际数学大赛，有人正在破解戴尔猜想，已经论证完成了大约百分之二十了！”
　　“啊？戴尔猜想？”
　　“是的，那些需要一个庞大计算量的验证，想请荣老出山。”
　　“你等等辛教授，我马上告诉爷爷！”
　　大概过了几分钟。
　　“喂，小辛啊。”
　　“荣老，打扰您了！”
　　“不打扰，事情我听我孙子说了，我现在就问一件事，在论证戴尔猜想的，是哪个国家的人？是老外……还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
　　“好！非常好！你们等着我！哈哈哈哈！”
　　“有您坐镇，我们就踏实了！”
　　……
　　一个电话。
　　五个电话。
　　十个电话。
　　共和国这边一下子电话不断，有打出去的，也有打回来的，他们不但联系的数学界最有名的一些权威专家，甚至还联系了几个数学相关机构，因为他们需要一些专业的计算机和人力团队支援，虽然张烨的那些运算和推算，他们有人看懂了，也觉得是通顺可行的，但是数学毕竟是一门最严谨的科学，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出错，是需要极其严谨的验证论证的，团队支援自然是无比重要。
　　而且数学也有分门别类。
　　有研究线性代数的，有主攻方程函数的，等等等等，虽说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后，每个数学家出了主攻的研究和领域外，也肯定是都懂一些的，甚至对于某些门类还很精通，然而精通与权威还是有很大差别，很少有人在数学领域是全能的，总有偏重侧重，举个例子来说，好比那些歌手，有些人就是专业唱情歌的，你要是让他去唱摇滚，人家也能唱，而且肯定比其他非专业歌手唱得好，可毕竟不是专业的摇滚歌手，总要打一点折扣，这跟数学领域是一个道理。自然，对于戴尔猜想这么关键的运算，肯定是要找数学各个领域最权威的那批人士。
　　身边的那些老外数学家们也一样，很多人都打了电话联系到了自己国家的朋友或数学家，有的在通知他们这边正在发生的大事，有的则是在一些推算上没看懂，和自己国家的数学界朋友商量讨论。
　　“（#%？”
　　“%#……￥！”
　　到处都是外语，气氛好像是联合国会议似的！
　　最后，就连那个美国的路易斯在呆呆盯着张烨写出来的几个题板过去了十几分钟后，也是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打回给了美国本土的一个老朋友，“史密斯，是我，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戴尔猜想……可能要有重大突破了！”
　　他没把话说满，因为还没有做后期验算，所以这个重大突破到底是不是能经得起考验，还要进一步论证，纵然他凭借经验和判断，已经有八九成的把握能肯定对方的验算没有问题了，可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而且他到现在也有点不敢置信，作为一个数学家，他当然清楚在数学领域是没有解不开的猜想的，一个严谨猜想的出现，就肯定能被论证，要不然是猜想成立，要不然就是猜想不成立，无非是时候未到，无非就是能破解的人还没有出现罢了，但是现在，戴尔猜想竟然被一个共和国的人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青年做出了重大突破，他却是不太能接受的了，他们美国国内也有一大批人一直在攻克这个猜想，而且对于戴尔猜想的研究，他相信美国比任何国家都要领先，这个猜想本身也正是他们美国人提出来的，但如今，眼前的事实给他强大的优越感敲了一棍！
　　……
　　场面的变化不可谓不快。
　　从之前大家的不屑和嘲笑，到现在的震惊和骇然，只用了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为什么张烨的几张题板能引起如此大的震动？原因就在于张烨没有走以前世界数学界攻克戴尔猜想的老路，而是开辟了另外一条路，提出了一个他自己的理论方向，竟把戴尔猜想简化成了另一种论证！
　　猜想如下：
　　若p是一个质数而e是一个q（有理数域）上的一个椭圆曲线，可以简化定义e的方程模p；除了有限个p值，会得到有np个元素的有限域fp上的一个椭圆曲线。ap=np–p。这是椭圆曲线e的重要的不变量。每个模形式也会产生一个数列。一个其序列和从模形式得到的序列相同的椭圆曲线叫做模的。
　　看上去和戴尔猜想风马牛不相及，可实际上当张烨写出分析式来解算后，众人都惊愕的发现，这个猜想的一个特殊情况——半稳定椭圆曲线的情况，是戴尔猜想有直接联系的，对应——戴尔猜想任何范例会导致一个非模的椭圆曲线。可以说，只要能证明这一点，只要能证明张烨提出的这个猜想甚至只是其中这一个特殊情况的论证，戴尔猜想基本上就成立百分之八九十了！
　　就算证明不了，光是张烨现在提出的东西和构想，也足以轰动数学界，所以众数学家们才如此震惊！
　　这是点睛之笔！
　　甚至可以说是神乎其神的关键一笔！
　　而这一笔，是张烨画上去的，为验证戴尔猜想，他给全世界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这份贡献已经很大了！
　　可是张烨似乎并不满足就到此为止了。
　　刷刷刷，张烨根本没受其他人打电话和说话声惊呼声的影响，又拉来了一块新的空白黑板，继续写。
　　一法国参赛少年张大嘴，“他还在写？”
　　一英国参赛少女道：“还能推算？”
　　美国那边一个少年呃了一声，“他，他不用思考的吗？为什么一点停顿都没有？这……这推算的也太快了！”
　　没有任何卡壳！
　　也没有任何思考的迹象！
　　张烨就是那么飞快地动着笔，将戴尔猜想简化后，他还在不停攻克，将戴尔猜想一点一点地向前不断推进！
　　“咦，这公式！”
　　众数学家们一震！
　　“啊，这是……”
　　众数学家们再震。
　　“第三曲线？”
　　众数学家们三震！
　　“心算十一次方？”
　　众数学家们……不停地震！
　　望着那共和国青年的背影，所有在场数学家们心中都升起一个把他们都吓懵了的念头——我草，这人不会真的能一口气解开戴尔猜想吧？？？


第524章 【惊动四方！】

　　中午了。
　　九块儿……
　　十块儿……
　　十四块空白题板已经被写满了。
　　记者们也在匆忙打电话回去。
　　“快来，出事了！”
　　“怎么了？”
　　“一句两句话根本说不清楚，赶紧叫几个人过来，带着设备，还有记得跟报社说一声，下午的头版头条一定留出来！”
　　“啊？头版？”
　　“对！”
　　“但是今天的头版早上就定了啊，已经准备给嘉琪婚-外-出-轨的新闻了，你确定你那边的新闻更大？”
　　“我非常确定！嘉琪出轨算个屁啊！她就是跳了楼也得把她头版后移！我这边的是爆炸性新闻！牵扯国家荣誉的！”
　　“好，明白了！人手马上到！”
　　“快来，具体详情等你们到路上我再跟你们说！”
　　前面。
　　张烨还在做着论证推算。
　　后面围了一大片各个国家的数学家们，很多人都拿着笔跟着他一起算，核实着题板上的公式和运算，可是有人跟着张烨算了半晌后，就拍拍脑门放弃了，有人还在坚持，可是不久过去，也都一个个的慢慢放弃了！
　　为什么？
　　因为跟不上！
　　完完全全的跟不上！
　　在场有一个英国的女数学家和两个法国的男数学家都是张烨所写的其中一个公式涉及领域的专家，他们三个人凑在一起跟着张烨的步调一起推算，结果竟然发现，他们不用思考推演的进行，甚至不用跟张烨一样考虑步骤和顺序，他们只需要做的就是验证一下张烨写的推算到底正不正确，可即便这样，他们也没跟上，在验证张烨刚往题板上写出来的某个公式推导时，几分钟后，他们还在这里转圈，而张烨却已经去写第三个公式运算了，已经换了一块题板！
　　这是个变-态啊！
　　你吃了火箭了啊！？
　　数学家们又一次骇然了，就像刚刚几个国外的小选手说的那样，这他妈也太快了啊，你不用打草稿运算吗？这么一对公式甚至还有庞大的计算式，你全都是心算？而且一点犹豫都没有？我们这么多数学家跟着你一起算，居然都算不过来？我们算完一个的时候你都又写了三个了？还没有你一个边算边想还要边整理的人快？？
　　有人已经放弃了。
　　少数人还在慢慢跟着推导，跟不上张烨的节奏就不跟，他们慢慢先把前面的运算论证出来再说。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很多游客都找了地方坐下，吃饭的吃饭，喝水的喝水。
　　记者们也都抽空休息，除了几个电视台的摄像人员还在挺着录制外，大家都补充着食物，不然谁也扛不住。
　　张烨也一样，他不是铁打的，咕噜咕噜，肚子也叫唤了一声，他却没停笔，却是伸出一只手摸摸肚子。
　　黄玲玲一直在张烨旁边看着，她心很细，一下就看出来了，怯生道：“张老师，您，您是不是饿了？”
　　张烨笑道：“是有点。”
　　黄玲玲马上道：“那您先去吃饭吧！”
　　众人一怔，饿了？是啊，人家这都写了一上午了啊！
　　“吃饭啊？”张烨咂嘴，回头看看，嚯，怎么后面这么多人了，里三圈外三圈都给围上了啊！
　　闻言，辛雅主动走过来了，“我这儿有面包，你先凑合两口。”说完，从包里拿出了自带的面包，上面还撒着一圈漂亮的番茄酱，已经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和共和国数学界的人显然是不太想张烨停下来的，数学这东西有时候靠的就是一股子灵感，这一停万一思路断了，那可就坏事儿了，虽然刚开始辛雅被张烨损过半天，但到了关乎国家荣誉和共和国数学界荣耀的问题上，辛雅的立场还是相当鲜明的，没的说，他们现在肯定是全力支持张烨继续解题的！
　　张烨瞥瞥面包，嫌弃道：“我不爱吃西红柿味儿的。”
　　辛雅差点揍人，“……”
　　张烨眨眼道：“有没有巧克力味儿的？”
　　辛雅压根都痒痒了，这都什么时候啊你还挑三拣四？
　　张烨一咳嗽，道：“哈密瓜味儿的我也勉强能接受。”
　　之前跟张烨起过冲突质疑过他的那个青年数学家犹豫了几下，还是无奈拉开自己包裹的拉锁，露出一盒牛奶和一个巧克力蛋糕，因为知道今天的数学大赛要一整天的时间，颐和园里面又不太好买东西不太好吃饭，所以有些人提前都自己准备了吃的，他拿出那盒蛋糕来，道：“巧克力的小蛋糕行吗？”
　　张烨再次嫌弃，“有点少呀。”
　　青年数学家一脸黑线：“……”
　　“我凑合吃吧。”张烨就把面包拿来了，打开包装，三口两口就吃进了肚子，然后眼神却没离开那青年数学家的包裹，而是盯着里面的一盒牛奶，他也不开口，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牛奶。
　　青年数学家再次体会了一次张烨那不招人待见的性格，无语地又把牛奶拿了出来，很肉疼地给了他，其实他也饿了渴了啊。
　　张烨一点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喝，“谢了啊朋友。”
　　青年数学家心说谁跟你朋友啊！
　　他一吃一喝，有些数学家们也饿了，纷纷开吃。
　　结果也是个之前跟张烨有过言语上碰撞的共和国的老教授，拿出了几个粽子来，枣儿的，剥开一个正要吃，张烨直勾勾地眼神就看了过去，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盯着那枣粽子看，也不说话。
　　那老教授差点气晕，你看我粽子干嘛！
　　张烨还看。
　　这厮现在是全场的焦点，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身上呢，见到张烨看向那边，外面的游客也好，大院子里的数学家和记者们也罢，也全看向了那个老教授，看了眼他手里的粽子，气氛那叫一个诡异啊！
　　老教授险些吐血，好几百道目光都盯着自己的粽子看，场面还特别的安静，一个吭声的都没有，这种诡异是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不是当事人，根本理解不了里面的那种尴尬。老教授也没辙了，拿出两个粽子来递给旁边他的一个弟子，“给张……老师送过去。”气归气，但这种时候他还是觉得该以大局为重啊，而且张烨已经展现出了他惊人的数学才华，让那老教授也不得不改口加上了老师两个字的官称。
　　张烨一挥手，“谢了啊。”
　　辛雅斜着眼看他，“有什么需要你就提，我们给你办。”
　　张烨哦了一声，眨巴着眼珠子看了吴则卿一眼，“吴校长好像还没吃饭呢呀，那啥，还有粽子吗？”
　　“噗！”好多游客都喷了！
　　您自己还没管好呢，还管人家吴校长？
　　老教授气晕，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你，拿着我的粽子卖给吴校长送人情？
　　其他共和国的数学家们听了，也是一个个相当无语，心说这什么节骨眼了啊，你赶紧写啊，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拍你北大领导的马屁呐你！
　　吴则卿微微一笑。
　　辛雅瞪瞪张烨，“吴校长的饭我去买。”
　　张烨还想说老吴爱吃清淡一点的，不过还是没好意思开口，他低头开吃，填了两个粽子后继续喝牛奶，不过吃到最后，也是浑身不得劲儿。他不是没喝过牛奶，可是你妈这么多人眼巴巴盯着自己喝牛奶，张烨还是第一次啊。
　　算了。
　　哥们儿还是继续写吧。
　　张烨吃饱，又赶紧动笔了，继续他的论证，现在已经写满了十七块题板了。
　　……
　　四十分钟过去了。
　　忽然，有个数学家的电话响了，接了电话后他马上对旁边人道：“荣老和瞿教授他们到了。”
　　大家都很振奋！
　　汪一鸣顿时道：“走，咱们去接一下。”
　　辛雅也跟着去了，“我也去。”
　　一堆人便过去迎接了，荣老和瞿教授，这都是共和国最顶尖的数学家，甚至在世界数学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老前辈，比如荣老，拿到过的国际数学大奖，就有三个，虽然不是含金量最高级别的国际奖项，但也不低，国内的数学奖项更是数不胜数，根本统计不过来了，曾经美-国方面都想请他，结果被荣老拒绝了，一辈子都为了共和国的数学事业添砖加瓦。还有瞿教授，也是国际数学界的大师级人物，他在共和国一些科学研究项目上做出过巨大贡献，去年，国内科学界的最高荣誉奖，其中一个就颁发给了瞿教授，其地位也可见一斑了。
　　在两人面前，在场这些共和国的数学家们基本上都算是学生和晚辈，自然要过去迎一下。
　　不远处，荣老和瞿教授的身影慢慢走近，身影都很激动！
　　他们不是两个人来的，里面还有清华的两个教授，某研究所的一个副所长，某个已经退休不少年的老院士，每一个都是业内响当当的人物，全是被电话通知到后闻讯赶来的，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一股不可思议和惊喜，要是别的国家的人将戴尔猜想攻克了一大步，他们只会佩服和欣赏，却不会激动，但现在从电话里得知，这个人是他们共和国的数学家啊，这个心情当然就不一样了！
　　干得漂亮！
　　太给他们长脸了！
　　荣老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身体很好，爬台阶的时候也不用人扶也不用拐杖，好像比一般小年轻的腿脚都要利落，白头发很短很精神，老远看到了汪一鸣等人，顿时中气十足道：“哈哈，小汪！”
　　汪一鸣快走两步，“荣老。”
　　荣老连连说好，赞赏道：“你不错，很不错啊，戴尔猜想已经沉寂了几十年了，让你给推进了？”
　　汪一鸣啊了一声，“我？”
　　荣老一愣，“不是你吗？”
　　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呢，来的路上还在讨论呢，都以为是这次参加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带队老师里的一个。
　　汪一鸣苦笑不跌，“不是我。”
　　瞿教授年轻一些，不过也有六十来岁了，闻言咦了一嗓子，看向了辛雅，“辛雅？难道是你这丫头？”
　　这一堆人的目光又落到了辛雅脸上。
　　辛雅汗了一下，“不是我，我哪儿有那个本事啊。”
　　后面那一个数学相关的研究所的副所长纳闷了，“那是谁啊？周教授？还是吴教授？他们俩主攻的好像不是数学理论吧？”
　　瞿教授问，“到底是咱们国家的哪个数学家？”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到底是他们哪个同行这么厉害？
　　韩何年资历浅，站在那里没说话。
　　汪一鸣是不知道怎么说，“我，唉，您大家……看了就知道了。”
　　荣老纳闷道：“嘿，瞧你们一个个的怎么还支支吾吾上了，说名字不就完了么，别的行业我不敢说，可数学界里，全世界知名一点的数学家，老头子我还是都认识的。”
　　辛雅无奈笑笑，“这个人您还真不一定认识。”
　　“我不认识？”荣老还真不信。
　　说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了大院这边。
　　刚来的一批数学家们一时间全都被吊起了胃口，纷纷朝着人群最集中的方向看去，人没看见，遮挡的太多了，但是落在旁边的十几个题板，却是尽收眼底，一看见公式和数字，这帮人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眼睛一下子亮了，全站定脚步一个一个题板地盯了过去，无比专注！
　　突然，荣老惊叹一声，“妙啊！太妙了！”
　　瞿教授粗略一看，也知道对方大概的解题思路了，顿时两眼放光抚手叫好，“好一个椭圆曲线！能想出这种简化方式的人，绝对是奇才！这个曲线情况如果能证明，戴尔猜想就成功了一大半啊！我说你们怎么急哄哄地把我们都给叫过来了呢！原来真有人把戴尔猜想推进到了这个地步？？”
　　一清华的老教授哈哈大笑，“咱们共和国这次要跟国际数学界出名了！光是这个简化思路，就价值连城啊！”
　　荣老急着往里走，“到底是谁？不是你们？咱们国内数学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数学家了？”
　　其他人也跟着往里走，都急赤白脸地想一睹真容。
　　越老越近！
　　挤开人群，走到了！
　　当看到那人的侧脸时，好多人都懵了。
　　瞿教授一愕，“这么年轻？”
　　荣老一时也没太反应过来，他以为得是个跟他差不多的老头子呢，没想到竟是个年轻小伙子，数学这门学科可跟其他学科不一样，因为涉及到的门类和知识太过于庞大，这是需要一个不断积累和学习的过程才能达到一个高峰，普通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就算是个比所有人都要天才的天才，因为学习时间太短，吸收的知识量不够多，也不太可能有太大成就的，对数学界来说，在国际数学界上的惯例，岁数低于四十岁的数学家，都叫青年数学家，都叫年轻，这是国际公认的。
　　所以看到这人才二十多岁的时候，众人无不惊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有人又道。
　　“诶，这人真眼熟呀？”
　　“怎么有点像个明星？”
　　“对，那个脑黄金广告的，叫什么来着。”
　　“叫张烨？”
　　“对，有点像张烨啊。”
　　“不错，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啊，才二十几岁？太有前途了！他在哪个数学机构工作？还是正在上大学呢？”荣老追问，爱才心切！
　　“别说，真是越看越像那个张烨。”瞿教授也不是不看电视不关注新闻的老古板，笑着说道。
　　新来的这波数学家里，好多人七嘴八舌。
　　汪一鸣咳嗽了一声，摸摸鼻子犹豫了片刻，对他们道：“不是像张烨，这人……就是张烨！”
　　这话一出，空气好像都凝固了一般，静了那么一秒钟！
　　“啊？”
　　“你


第525章 【证明完毕！】

　　惊动的人马越来越多。
　　现场已经有点人山人海的味道了，大批的数学家、游客和媒体记者们闻讯赶来，一波人接着一波人，赶集一样的蜂拥而至。
　　“人呢？”
　　“什么进展了？”
　　“是咱国家的哪个数学大师？”
　　“我了个去！怎么是他？”
　　“是啊，我的天，怎么是他啊！”
　　每一批不知道消息的人初来乍到后看到题板前面被众数学家围住的年轻身影后，大都是同样一个反应，除了难以置信，还是难以置信。有些不问世事成天跟公式打交道的数学家们可能还对张烨不太熟悉，但是那些天天跟新闻事件打交道的记者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张烨的恶名啊，但现在他们都顾不上别的了，也顾不上纳闷张烨怎么会懂数学了，此刻，戴尔猜想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迈进一大步了！
　　今天还能不能再有重大突破？
　　这时，最后一个关键人物到场了，中科院的万院士！
　　“万老。”
　　“万院士。”
　　“老师，您来了！”
　　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顿时聚在了一起。
　　万院士没有关心此刻解题的那个人是谁，而是一来就直奔主题，和荣老与瞿教授等人商量在一起，对着题板指指点点，说说画画，各个领域的数学专家都提出了各自的见解和分析。
　　“你确定？”荣老问。
　　万院士很兴奋，“很确定！”
　　瞿教授侧头问道：“严教授，你那一块呢？”
　　那教授也显得十分振奋，道：“我这边分析了很久，理论上绝对是有可能的，这人论证的方向没有错！”
　　荣老大声道：“好！”
　　经过这么多专家开会商讨，这下终于是心头大定，他们终于确信了，张烨刚刚不但将戴尔猜想推进了一大步，甚至他此刻的研究方向竟也真是可行的，不一定真的能论证出来，但至少理论思路上是能通的，也就是说，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数学家，正在破解戴尔猜想的路上奔跑着，每跑一步都是在改写着戴尔猜想的历史，推动着这个猜想的进展，这实在是让人欢欣鼓舞！
　　荣老唏嘘道：“这辈子还能活着看到戴尔猜想被论证到这个地步，老头子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汪一鸣忙道：“荣老，您还年轻呢。”
　　瞿教授笑道：“这年轻人要是能解开猜想，让戴尔猜想变成定理，那就更好了，就更没有遗憾了啊。”
　　“谈何容易啊。”一教授道。
　　万院士闻言，道：“真要是彻底解开了，那将会是国际数学界的一场盛宴，咱们国家在数学领域可就出名了。”这会儿了，万院士才想起来关注到这个人，不可理解道：“这么一个年轻数学家，你们是从哪儿找到的？谁的学生？怎么我看着他有些陌生啊，以前没太见过啊？”
　　荣老哈哈大笑，“你是得陌生，因为那小子根本就不是咱们数学界的人，老万，我敢保证你打死也不可能猜到这人是干什么工作的！哈哈哈！我们这帮人方才过来的时候，也一愣一愣的！”
　　……
　　时间过得很快。
　　嗯，却也过得很慢。
　　看得懂张烨再写什么的数学家们，有人已经是入迷了，魔障了似的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盯着题板，时间似乎一晃而过，根本感觉不到几点几分了，实际上从张烨开始论证到现在，已经过去足足五个小时了。
　　第二十八块……
　　第二十九块……
　　转眼，第三十块黑板也被庞大的数字和公式填满了！
　　张烨的论证方法也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楚，一丝不漏地呈现在了所有数学家和媒体摄像机面前。
　　他顺着之前的简化猜想继续攻克，提出了一个命题：假定“戴尔猜想”不成立，即存在一组非零整数a，b，c，使得a的n次方+b的n次方=c的n次方（n2)，那么用这组数构造出的形如y的平方=x(x+a的n次方）乘以（x-b的n次方）的椭圆曲线，不可能是模曲线。如果能同时证明这两个命题，根据反证法就可以知道“戴尔猜想”不成立，这一假定是错误的，从而就证明了“戴尔猜想”。
　　进展飞快！
　　方向愈加肯定！
　　共和国的一些数学家们很多都忍不住叫好了！
　　“好样的！”
　　“这一步解决的真精彩！”
　　“又过了一关！又过了一关啊！”
　　“这人真够可以的！”
　　这个时候，就连那些国外的数学家们也越来越相信，这个共和国的青年可能真的有希望解开戴尔猜想啊，这个念头光是想一想，都让人心惊肉跳啊，这样一个场合，这样一个人物，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万院士坐不住了，“走，咱们也别闲着了，做一下验算证明吧。”
　　“时间不够啊，这么大的计算量……”一教授道。
　　荣老说道：“不用完全验算，咱们简单验证就行了，先大致过一遍，确定没有大缺陷，就可以，剩下的详细论证以后再说！”
　　人手都在，设备也都来了，众多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顿时展开了这一项工作，从头开始验证张烨的一个个题板，有计算机设备在，还有这么多数学领域的权威专家，简单验算的话，这个工作量还是相对小很多的。
　　那边有几个国外数学家见状，也有人自告奋勇地加入了共和国这边的验算队伍里，和他们一起见证这数学界伟大的时刻！
　　进度很快！
　　荣老道：“公式（1），过了！”
　　一青年数学家道：“c函数方程，对！”
　　万院士的一个弟子也在本子上飞快写着，不多时一抬头，道：“逻辑运算，反推一次，成立！”
　　辛雅也加入了，“过！”
　　韩何年在操作计算机，“对了！”
　　“成立！”
　　“成立！”
　　一个个声音响起。
　　每响起一声，大家都心中振奋。因为在数学这一块，有很多猛地一算能过去的算式，不一定真的就是正确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猜想在解开后还需要一个庞大且多范围长时间的论证过程了，因为有些隐藏的错误和漏洞，很可能最后导致某个公式不成立，一旦有一个地方出了问题，那么剩余的所有对猜想的论证都是不成立的，后面论证的多漂亮也没有用，数学需要严谨，差一点都不行，所以很多人也怕张烨的破解出漏洞，那样的话成果也做不了数了。
　　共和国的人自然担心这一点，怕张烨功败垂成！
　　一些外国的数学家们，比如美国的路易斯和大卫，或许却比较想看到这一点，他们倒是盼着那人出错误呢。
　　可是让大家惊为天人的是，对方解题人的脑袋仿佛跟个世界上最精密的计算机一般，严谨，精确，毫无疏漏！
　　众人的验算十分迅速，已经快追上张烨的进度了。
　　蓦然，又一块黑板被张烨写满了，他停了笔，看了看还剩下的那十一块空白题板，没有动。
　　“咦？”
　　“不写了？”
　　“怎么了？”
　　“是不是没思路了？”
　　“就到这里了？”
　　荣老和万院士瞿教授等人脸色微变，都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种事情强求不得，那是什么猜想？那可是戴尔猜想啊，这个青年能完成到这一步，已经是要轰动世界数学界了，不能要求太多。
　　辛雅略有些急，问道：“张老师？”
　　一个英国女数学家用很欣赏和很惊奇的眼神打量了张烨一眼，让翻译替她说道：“你已经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数学家叹气，果然还是解不开。
　　有记者也赶紧抓拍最后的镜头，知道可能就此终结了。
　　但是就在这时候，张烨说了几句话，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他拍了拍黄玲玲这个小粉丝的肩膀，“剩下的题板，你看哪块顺眼？”
　　黄玲玲呆呆眨眼间，“啊？”
　　张烨笑道：“你给哥哥选一块。”
　　“呃，那……那这个吧。”黄玲玲不知道什么意思，随手就指了那边正数第二块的空白黑板。
　　张烨说了声好，走过去就把黑板拉了过来。
　　她弟弟黄磊磊下意识问道：“那其他的呢？”
　　张烨已经开始在上面落笔了，嘴里说道：“其他的？都可以撤了！”
　　韩何年啊道：“撤了？”
　　汪一鸣一惊，“什么意思？”
　　辛雅也连忙追问，“张老师，你是说……”
　　这段话的潜意思，所有人都听懂了，然后登时掀起一片哗然，刚刚还遗憾的氛围，一下子又重新被点燃爆炸了！
　　瞿教授惊道：“他不是算不出来了！他是……已经算完了！？”
　　到了这最关键的时刻，万院士也难忍已经开始颤抖起来的手了，“只剩下最后一块黑板了？”
　　荣老吸气，“真的证出来了？”
　　轰然过后，所有人又刹那间静谧了下来，现场里里外外都仿佛定格了一般，只能听到水儿笔在黑板上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在无数人的瞩目下，张烨手在题板上飞舞，突然，手腕子一转，优美的顿了一下，然后，写下了最后几笔。
　　因此，戴尔猜想成立！
　　证毕。
　　——张烨。
　　这一秒钟，现场所有人都沸腾了！！


第526章 【世界数学猜想被解开了！】

　　“天啊！”
　　“真的解完了？”
　　“太疯狂了啊我去！”
　　“我为什么有种想流泪的感觉啊！”
　　“张老师牛-逼大了啊！”
　　“真让他给论证出来了！”
　　叫声，喊声，吼声，接连爆起！
　　老百姓们都太激动了，等了这么久，站了这么久，终于见证到了这奇迹的一刻，心里面的兴奋就不要提了，甚至还夹杂着很多感动的情绪，那些数学公式他们或许看不懂，一个字都不明白，可是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数学难题意味着什么！那些国内的媒体记者们也一样，全无法自已，一边拍照记录着这神圣的一幕，一边大声叫着好，这可是自己国家的荣誉啊，这可是自己国家的人解开的啊！以后的国际数学界，谁还敢小看他们共和国的数学水平？
　　路易斯突然插话喊道：“等一下！”
　　美国数学家大卫也道：“还不一定成立呢！”
　　场面这才冷静了下来。
　　游客里有个大姐听完旁边一个大学生翻译出来了那俩人的话，登时瞪了那俩老美一眼珠子，“放屁，都写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成立的？”
　　一男游客叫道：“对，肯定没问题！”
　　一女游客道：“没错，张烨老师错不了！”
　　作为共和国的老百姓，当然有一种强烈的信念，信任自己国家的人肯定是把这个猜想给解决了。
　　但是作为共和国的数学家们，此时却必须要秉持严谨的作风，这是对数学的尊重，也是对科学的热爱。
　　荣老发话，“抓紧验算！”
　　瞿教授也手上不停歇，飞快做着算式，“大家加把劲！就这最后一点了！咱们一口气验算出来！”
　　万院士呼吸急促，已经顾不上说什么话了，早亲自上阵验证！
　　张烨写完，已经是累得坐在了一旁，这连续多小时的持续工作，让他精疲力竭，手麻了，脚也酸了。
　　一个数学家的弟子给他搬凳子。
　　另一个数学研究所的实习生给张烨拿矿泉水送饮料。
　　几个小年轻都是一脸的崇拜，“张老师，给您。”
　　“谢谢。”张烨一下成大爷了。
　　那边，验算开始。
　　路易斯加入了！
　　大卫加入了！
　　那些外国的数学家们也一个个加入了！
　　论证的最后，已经集合到了在场所有数学家和计算机设备的力量，全力验算着张烨给出的最后几步！
　　气氛太紧张了！
　　呼吸仿佛都要停止了！
　　上千人的围观，游客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上千人的心脏跳动似乎都能彼此听到，噗通，噗通，噗通！
　　记者也不敢照相了，生怕快门声影响到他们！
　　就差一步了！
　　就差最后一步了！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压抑极了！
　　荣老问：“曲线方程？”
　　韩何年马上道：“第一方程成立！”
　　汪一鸣算了一会儿，道：“第三方程成立！”
　　“坐标函数成立！”辛雅道。
　　“运算成立！”瞿教授的一个弟子道。
　　“公式推算……成立！”清华的王教授道。
　　“次方成立！”某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道。
　　“n值统计无误！”瞿教授颤抖着嗓音说道。
　　一声声验算回馈从国内外的数学家嘴里吐出来，越来越近了，离最后一步验算越来越近了！
　　每个声音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成立！”
　　“过！”
　　“无误！”
　　“成立！”
　　“成立！”
　　“……成立！”
　　当一个数学教授喊出最后一句验算结果后，所有数学家们在这一瞬间都停下了手里的验算，齐刷刷地抬起头！
　　万院士的下巴都在哆嗦，终于，他停顿了一秒钟，激动而颤抖地低声说：“戴尔猜想……论证成立！”
　　声音不大！
　　但却坚定有力，宛若一道惊雷，在人群中炸开了！
　　一个清华的老教授竟是老泪纵横，“成了！成了！”
　　旁边两个青年数学家也是相拥在了一起庆祝般地大吼大叫！
　　一共和国数学研究员疯了似地将手里的一沓东西扔到了天上，“咱们国家破解了戴尔猜想！我的上帝啊！”
　　汪一鸣喃喃念道：“不敢置信！不敢置信！”
　　辛雅也是看向身旁的同事，“咱们……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一女数学家红了眼眶，“是真的！这是真的！”
　　不是共和国的人，没有人能理解他们这些人此时激动的心情，那种感动和荣耀，真的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忽然，那英国女数学家抬起手，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后面，一个意大利的数学家看向那个共和国青年，也用力拍起了手！
　　掌声越来越大！
　　几秒钟后，现场响起了漫天的掌声和欢呼！
　　美国的路易斯和大卫等人也没话了，相视一眼，也都为张烨送去了真心实意的掌声，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虽然还是不太喜欢这个人，但是对于张烨精湛的数学功底和天才般的思维，他们却不能不尊重，不能不惊叹，这个人值得他们鼓掌，值得世界数学界为他鼓掌！
　　“太棒了！”
　　“你是数学界的天才！”
　　“百年不遇！闻所未闻！”
　　“今天真的大开眼界！”
　　张烨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咳嗽着站起来，摆摆手，“您大家捧了，太捧了啊，献丑了，献丑了。”
　　那之前说过张烨用计算器作弊的女大学生志愿者也从外面挤了过来，红着脸道歉，“张老师，对不起啦，之前我……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还以为您拿计算器算的呢，原来是我井底之蛙！”
　　张烨拍她肩膀，“不碍事，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嘛。”
　　辛雅笑道：“我也得道个歉，你算五位数乘法的时候，我也没以为你是心算的，你那首《马说》骂得很难听，但是我现在承认了，我们很多人确实都不是个伯乐，不然怎么千里马就在眼前，还看不出来？”
　　又有个最开始讽刺过张烨的数学家道歉了，“之前对不住了，没了解过就先入为主的下了判断。”
　　张烨呵呵笑着摇手，“没事儿。”
　　一个连世界数学难题都能一个人独立解开的伟大数学家，竟然被他们一帮人认为是个连五位数乘法都要作弊的人？现在看来，这无疑是本世纪最大的一个笑话了，每每想起来，他们好多人就脸红！可是他们心里知道，这其实并不怪他们呀，谁能想到一个教中文的老师，竟然你妈是个深藏不露的数学家？？
　　游客们也一片欢腾！
　　“张烨！”
　　“张烨！”
　　“张烨！”
　　“张烨！”
　　全喊着张烨的名字！
　　媒体记者们也雀跃不已！
　　张烨老师今天是为国争光了啊！
　　此一刻的张烨在很多人眼里的形象也一下子变了，以前可能还有好多对张烨特别无语的记者或许带着偏见，然而这一秒钟，这一刻，他们看向张烨的眼神却都带着欢喜，觉得这缺德货……好像也挺可爱的啊！
　　在别人看来，张烨是什么样的人？
　　可能一百个人对张烨就有一百种评价！
　　缺德？
　　奇葩？
　　招人恨？
　　不讲规则？
　　这是个很有争议的明星！
　　可是，无论有多少人对其咬牙切齿，无论有多少人对其头疼欲裂，却也都不得不承认，这厮确实是真你妈有本事，别人做不到的事，偏偏他能做到，别人完不成的数学猜想，偏偏他能完成！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一个共和国的数学家，为世界数学界翻开了新的篇章！
　　人群外，一群外国的媒体记者姗姗来迟，他们有些就是驻京的国外记者，有些则是碰巧在京城采访一些国际新闻或受邀参加共和国有关商贸或外交方面的记者会的人，这下也都蜂拥而至了！
　　“人在哪里？”
　　“是谁解开了戴尔猜想？”
　　“天，真的解开了？”
　　还没了解到最新情况的外媒记者全一惊一乍的，好多人脸上都挂着不相信的表情，等到和其他方面的人士最终确认了之后，外媒的记者们也全都震惊不已，看向被围在中心的那个共和国青年，好奇到了极点！
　　一日-本记者问旁边的共和国记者，“这人是做什么的？”
　　那共和国的女记者自豪地笑了笑，“他是我们国家著名的节目主持人。”
　　每个老外记者都在问同一个问题，然而每个人共和国记者的回答居然都不一样。
　　一青年报记者道：“他是我们北大中文系的老师。”
　　“他是谁？著名作家啊。”一女记者随口说道。
　　“他？我们国内赫赫有名的诗人！”一个北河省电视台的记者道。
　　“他是音乐人，听过《女人花》吗？就是他写的！”一个报社中年妇女记者道。
　　“哦，你问张烨啊？他是相声演员！”一个爱听相声的男记者道。
　　噗！
　　这是吐血的声音！
　　这些老外的媒体记者都傻眼了，听着那一个个对这个人截然不同的介绍，他们此时就有一个感觉！
　　我草啊！
　　共和国的记者同行太他妈不厚道了啊！
　　这是欺骗啊！这是赤-裸-裸的欺骗啊！大家都是搞新闻工作的，你们怎么连同行都要骗啊你们！
　　结果当后来慢慢了解到了真正的情况以后，老外记者们才知道，原来这人真的不是专业搞数学研究工作的，甚至他从事的工作和行业，跟数学那是你妈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共和国的记者压根没骗他们，每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主播？
　　主持人？
　　文学家？
　　相声演员？
　　中文系老师？
　　这下子，世界的媒体记者团都震惊了！！
　　大家心中全狂吼了一句——这你妈到底是个怎样多才多艺的人啊！


第527章 【我就是看那扳指不错！】

　　场面热烈火爆。
　　不明白的人可能乍一看去，那气氛，那欢腾，估计还以为是共和国足球队拿了世界杯冠军呢，大概就这感觉。
　　“牛-逼！”
　　“张烨你太帅了！”
　　“张老师我爱你！”
　　“张烨我也爱你！”
　　游客们有些小年轻又喊又叫。
　　有些话，把现场这些数学家们也给听乐了。
　　国内外的一群记者们已经扛着摄像机话筒或相机冲进来了，长枪短跑地开始提问。
　　院子不大，早都人满为患了，万院士一看，赶忙道：“先等一等，大家别挤，先给我们一点时间，都别挤，后退一些。”
　　有不少数学工作者去保护题板资料了，一个个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挤过来弄坏，也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把上面的字给擦花了，他们谁都清楚，这几十张黑板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重若千斤！
　　瞿教授找到了张烨，“小张是吧？”
　　“是我。”张烨不认识他。
　　辛雅在旁边介绍，“这是瞿教授，去年全国科学界最高荣誉获得者之一，是数学界的泰山北斗。”
　　张烨一听就恍然大悟，噢……还是不认识！
　　瞿教授说道：“我们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刚刚那三十九块题板，我们这边能不能先管理保护起来？会收到相关数学机构做研究，还有后期进一步的核算和验证工作要做，等以后，这些题板可能就是咱们共和国数学界最贵重的几项文献资料之一了，甚至会是世界数学界发展史上的一份见证资料，可能还会有展出的机会，如果保存良好的话，流传几十年都没有问题，因为是你完成的这项工作，所以得征求你的同意。”
　　流芳百世？
　　重要数学文献？
　　嚯，这也是一项不错的人气来源啊，还是源源不断的！
　　张烨自然是乐意的，道：“行，你们随便拿，我要了也没用。”刚说完，前面有几个老外就挤到了他面前。
　　第一个是英国那女数学家，“hi。”
　　“嗨。”张烨也回了一句。
　　英国女数学家用共和国的礼节和他握手，微笑道：“我叫珍妮佛，很高兴认识你，共和国的张。”
　　张烨听得懂英语，纠正道：“是张烨，共和国的张烨。”
　　英国女数学家跟着学了一下发音，“……张……爷？”
　　张烨笑道：“别这么客气，您可比我大。”这话当然是用中文说的。
　　那英国的随队翻译听后，无语了半天，最后也没好意思跟那女数学家翻译过去，嗯，也没法翻译，翻译过去了英国人估摸也听不懂。
　　一个德国中年数学家也和他打招呼。
　　然后是法国日-本的数学家，等等等等。
　　“你好。”
　　“我叫加藤。”
　　“我是阿道夫，随时欢迎你来法国做客。”
　　“欢迎来德国交流，我们一定会以最高规格的礼节接待你。”
　　张烨也没托大，一个个和他们握手，一个个和他们认识，因为对方都有翻译在，交流起来还是能通畅的。
　　共和国的数学家都没来凑热闹，因为今天这个场合没有这个必要，来日方长，肯定有机会认识的，一个数学猜想变成数学定理，可是需要一个很严谨的验证过程的，今天现场只是简单验证，这也不是一两个人能说了算的，所以过阵子，接触张烨的机会还有很多，反正是共和国的人，知根知底，谁也不怕他跑了。
　　那头。
　　万院士已经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了。
　　“万院士！”
　　“我是新华社的记者！”
　　“这次的戴尔猜想被论证，您有什么想说的？”
　　万院士哈哈一笑，意气风发道：“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戴尔猜想被解开，这是一件很让人振奋的事情，也是件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笑道：“我心脏现在还跳得很快，我想很多人跟我也差不多，我们很荣幸能见证到今天这一幕，现在也很自豪，也很骄傲，因为初步完成这个猜想的人，是共和国人，还是一个年仅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然后他看向荣老。
　　荣老就笑呵呵地接过话来，对媒体道：“回去后，我们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工作组，对张烨老师的论证做详细验算，届时也会邀请国内外的数学家们参与进来，争取尽快验算完毕，一旦有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公布的。”
　　以前，世界上也有很多数学猜想被一个个地提出来，然后被一个个的破解，共和国数学界在里面起到的作用，每次都是派出几个数学家飞往国外，去参与验证或听取那边的报告会，但是这一次，张烨给共和国数学界长了大脸，这回，他们的数学界变成了主角，他们才是主场！
　　其他数学家也接受了采访。
　　汪一鸣说道：“我到现在还很激动！”
　　辛雅道：“别问我了，呵呵，我还没回过神来呢，感觉是在做梦一样。”
　　这时，张烨前面也空出来了，那些之前没挤过去的记者们见状，都跟闪电一样刷刷刷刷就将张烨包围了，有些还在采访几个数学家的记者媒体，也一下子撤了，扛着摄像机就往张烨那边冲！
　　“所以数学……”韩何年正意气风发的接受采访，正说着呢，结果一转眼的工夫才发现面前已经没人了，韩何年脚下一晃差点栽了一根跟头，尴尬得差点骂人，你们这也太区别对待了啊你们！
　　可没办法，谁都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张烨！
　　“张老师！”
　　“张老师！”
　　一群中外媒体记者将张烨围了一个密不透风，张烨身上像触电了一样，咔咔咔闪个不停，全是相机的闪光灯，还有大约二十几个话筒密密麻麻地挤在他面前晃悠着，有一个青年报的女记者甚至蹲在了张烨屁股后面，都快贴住了，然后用一个很夸张的姿势把话筒从张烨腋下插过去，放到他胸口的位置。众记者各显神通，很多记者都展现了高超的技巧和过人的身体素质，让人叹为观止！
　　张烨也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是干嘛啊，他成名也不短的日子了，可还从没被这么多记者围住过，何况里面还有外媒的。
　　一女记者没进来，在外围喊道：“张老师请问你的数学素养是怎么来的？”
　　里圈儿的一个青年男记者道：“戴尔猜想甚至被有些人评价为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根本是无解的，您为什么能破解？”
　　其他数学家和游客也都安静了，挑眼看向这边，因为他们对张烨也太好奇了，也想听他怎么接受采访。
　　全场瞩目。
　　张烨清了清嗓子，道：“只要有疑问，那就都是可以被解开的，比如你说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也是有解的。”
　　记者们都愣住，“您能解？”
　　张烨笑道：“能啊。”
　　一女记者问，“那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当然是先有鸡了。”张烨毫不犹豫地说出答案。
　　一中年记者不信邪，反问道：“那第一只鸡是怎么来的啊？”
　　张烨还是丝毫没犹豫道：“生活所迫呀。”
　　众人一听，先是思维没跟上张烨的回路，当下一秒钟反应过来以后，无数共和国的记者都晕倒了一地！
　　有个正在喝水的男游客，闻言噗的一声把嘴里那点水全给喷出去了！
　　“哈哈哈哈哈！”
　　“生活所迫？”
　　“这是哪种鸡啊！”
　　“噗！张烨这嘴真够缺德的！”
　　“张烨真是职业相声演员啊！采个访还说相声！”
　　好多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好多人也都哭笑不得，尤其共和国数学家那些人，瞿教授和汪一鸣他们都有些翻白眼！这可还有外国媒体在呢，你说的那是什么呀，幸好那些老外听不懂这个！
　　张烨找补一句，“好了，说正经的吧。”
　　记者们都快哭了，你妹啊！我们一直说的都是正经的啊！
　　又有记者问了，“您为什么想到要论证戴尔猜想？”
　　一年轻女记者问，“对啊，为什么选择在今天这个时候和这个场合破解这个世界数学难题？”
　　有个老记者猜测道：“您是为了证明共和国数学界的实力，为了告诉孩子们咱们国家的数学界也是世界顶尖的，所以才在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上完成这项惊人的论证？给孩子加油鼓气？”
　　“是不是这次比赛咱们的名次不太理想，所以你才站出来解题的？”
　　各种猜测都砸了过来，所有记者都等着他的答案。
　　为了孩子？
　　为了尊严？
　　为了数学界？
　　为了国家荣誉？
　　张烨汗了一下，指了指美国展台的奖品区，“你们想多了，我其实……就是看那枚翡翠扳指不错。”
　　记者们吐血，“啊？？”
　　辛雅瞪眼，赶紧大声提醒，“张老师！”
　　瞿教授也忙上去，“这段别记录啊，别记录。”
　　好多共和国的数学家们都给张烨打眼色，你这不能这么说啊，这样说，显得咱们共和国数学界格调得多低啊！
　　张烨也马上改口，对着镜头笑道：“刚才跟你们开一个小玩笑，翡翠扳指我都没注意过，什么颜色我都没看清，呵呵，我要它干嘛啊？”
　　万院士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辛雅微微点头，吓她一跳。
　　外国记者们也恍然大悟，原来是开玩笑，这个数学家还很幽默啊，一点也没有传统数学家们那么死板。
　　张烨挺了挺胸，正义凛然道：“你们猜得很对，我这次解题，一来是为了孩子们，为了共和国的教育事业，你们知道，我也是个人民教师，如果力所能及的话，我自然是会为了教育事业做出我最大的贡献。”
　　记者们接连点头，说得真好。
　　“二来呢，我是为了国家荣……”说到这里，张烨突然看向那边正准备撤掉展台回家的美国团队，登时急眼了，大叫一声，“别走！我的翡翠扳指！”
　　共和国记者：“……”
　　共和国数学家：“…………”
　　一群外国媒体记者：“………………”
　　我累个去啊！
　　合着您还是惦记扳指呢啊！！
　　现场游客们已经笑成了一团，“哈哈哈哈！”


第528章 【中文才是强项！】

　　才两分钟，采访就结束了。
　　没法不结束，那是万院士带着人将张烨和记者隔开的，强行中断了这次采访，不敢让张烨再瞎说了。数学本来就是个很深奥的学科，寻常老百姓都是要仰望的，戴尔猜想又是世界最难的数学难题之一，高端的很，然而现在，在张烨回答了中外媒体的几个问题之后，这些共和国数学家们却都感觉自己等人竟你妈一下子从高富帅变成了**丝，还不是一般的**丝，是纯**丝！
　　为了奖品才去解题的？
　　你这说出去得多不露脸啊！多难听呀！
　　就算你真是这么想的，那……那你也不能说呀！
　　张烨本来就不是数学界的人，他就是个娱乐圈的明星，有着自己的娱乐精神和娱乐风格，没有他不敢说的。可是这些数学家们可理解不了张烨的幽默跟娱乐，所以赶紧把他给拉走了，不能让这货再毁坏他们共和国数学家的形象了，他自己一个人的名声臭了也就臭了，嗯，本来他也早臭了，但是张烨今天代表的可是共和国数学界啊，他们可不想跟着张烨一块臭。
　　看着张烨被众数学家强行拉走的画面，游客们都乐疯了！
　　“啊哈哈哈！”
　　“张烨就是惹祸精啊！”
　　“噗！有张老师在的地方，永远也少不了乱子！”
　　“是少不了乐子！我就爱看张烨捣乱啊！太逗人了！这才是真正的明星啊！不但娱乐自己，还娱乐别人！”
　　“今天这趟颐和园真没白来啊！”
　　“是啊，值，太值了！”
　　“先是一篇惊艳的《马说》，又是半天骂战，又是世界数学难题的破解，每次张烨出现的地方，绝对都有大事发生啊！”
　　大家喜闻乐见的议论着。
　　那边被弄走的张烨也无奈了，不让说就不说了吧，反正他心思也没在这儿，他真是奔着那枚老扳指去的啊，于是立即走向了美国团队的方向，生怕他们一会儿带着东西跑了，“hi，我的扳指是不是可以给我了？之前交流活动的规矩，谁答上了对方国家的题目，就能拿到相应的奖品，对吧？”
　　大卫呃道：“这……”
　　路易斯也迟疑了。
　　这枚扳指，是他们数学界一个已故的老师捐出来的，属于数学协会的，也是协会里为数不多的珍贵物品之一，他们这次之所以敢带来，就是知道自己的题目没有人解得开，来走个过场而已，可谁想，偏偏真的有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神人愣是活生生把戴尔猜想解开了，惊呆了所有人！
　　给？
　　还是不给？
　　张烨瞅见他们没说话，一下就翻脸了，也不用英语跟他们扯皮了，直接上了中文，“怎么个意思我听听？这是要赖账啊？”
　　美国翻译给他们翻译过去。
　　路易斯顿了顿，终于还是说话了，翻译帮他道：“本来，戴尔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连细节上也万无一失了，还不能确定，还需要进一步详细验证，但是……因为其中的主要环节都验算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破例，给你奖品。”
　　最后，美国数学家大卫从站台里小心地取出装着翡翠扳指的盒子，很有肉地抖了抖嘴角，交给了张烨。
　　张烨拿过来，咧嘴笑了，“谢了啊。”看向大卫，拍了下他的肩膀，“别心疼，这本来就是我们共和国的物件，还大老远的让你们送回来，嗯，现在是物归原主了。”这话又是有点在挑事儿的嫌疑。
　　那美国随队的翻译装作没听见，没给大卫他们解释，他怕解释了以后几个人又得吵起来，而根据之前的情况来看，大卫和路易斯就算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是那共和国青年的对手，这人的那张嘴啊，简直太能说了。
　　扳指拿到了，张烨心满意足，打开看了一眼，露出喜爱的表情，这玩意儿还真是漂亮极了，怪不得老吴刚才盯着它看了那么半天呢，摸在手里有一种冰凉细滑的感觉，颜色舒服，手感也舒服。
　　大功告成，该急流勇退了！
　　张烨四顾周围，找了找吴则卿的身影，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心里就大概有数儿了，老吴这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刚才有一条没听见的短信息，是老吴发来的。
　　吴则卿：外面见。
　　张烨回复：这就来。
　　吴则卿：不着急，先应酬你的。
　　张烨发送道：没事儿，你跟停车场那边等我吧。
　　收起手机，张烨就重新戴上了墨镜和口罩，想找个机会溜走，他今天来可是和吴则卿游山玩水的，对他来讲，那才是正事。
　　可是他这一动，全场焦点都在张烨身上的众人很快就发现了。
　　“小张，你这是？”荣老一怔。
　　张烨告辞道：“我先回去了，还有事。”
　　万院士立即上来道：“后期的验证工作还得要你配合，而且还有很多事情，你最好在场，跟我们一块回去。”
　　张烨摆手，“可别介，您各位都是数学界赫赫有名的前辈，我就是个凑热闹的，没什么真本事，反正这论证都写题板上了，您大家随便处理，随便验算，我就不掺合了，你们看着来。”
　　汪一鸣：“……”
　　众数学家们都恨铁不成钢，你这也太随便了！
　　这种跟国内顶尖数学家们一起验证一起交流的机会，要是换了其他数学家，肯定是求之不得的，但张烨可不是，有名气给他，能用数学难题帮自己凝聚粉丝，他当然来者不拒，越多越好，但是论证已经给出来了还要他出力做后期工作，张烨可不干，专业工作交给专业人士，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儿了。
　　看到张烨真是没有心思参与，瞿教授也就无奈摇头，“算了，那你回去吧，随时保持联系，有问题的地方，我们联系你。”所有详细步骤都有了，张烨本人在不在也无所谓。
　　张烨说，“好。”
　　忽然，黄玲玲挤过来了，“张老师。”
　　她弟弟黄磊磊等人也都一个个上来，“恭喜您，您真厉害。”一开始张烨管黄玲玲借了笔，说要带他们虐老外，他们还一脸的茫然，不相信张烨能做到，但是如今，他们已经见识到了这奇迹般的一幕，全热血沸腾！
　　张烨笑着摸摸他们这些孩子的脑袋，“哥哥走了，你们都是咱们国家的小天才，好好学习，别让家里人失望。”
　　黄磊磊顿时道：“我长大了，一定也要像您一样，解开世界数学难题，让爸爸妈妈高兴，为国家争光！”
　　“好，有志向。”张烨竖起大拇指鼓励道。
　　黄玲玲则犹豫半天，张嘴道：“张老师，等我考上北大，您，您能教我数学吗？我想跟您学习。”
　　张烨笑眯眯道：“这次破解戴尔猜想，也有你的功劳，用的是你的笔，最后一块题板也是你选的，说起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呢，好啊，你要是考上北大，我如果还在北大，甭管是数学还是中文，我都教你。”
　　黄玲玲闪动着大眼睛，“中文？”
　　张烨一嗯，“呵呵，其实中文系也不错，尤其北大中文系，那是全国名校里都排名第一的院系，比起数学系来说有声有色的多，有没有兴趣学文科呀？中文才是我的强项，你要是想学的话，我……”
　　汪一鸣用力咳嗽了一声，“咳！”
　　其他数学家们也全一副无语的表情，这是国际数学大赛的现场，你居然当着我们这么多数学工作者的面儿，挖我们学生的墙角？撺掇我们孩子学中文去？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有你这样的么！
　　而且什么叫中文才是你的强项啊？
　　这话在他们听来，那是怎么听怎么变扭啊！
　　你抬抬手解开了一个世界上没人解得开的数学猜想，结果转眼却告诉大家，你数学功底只是业余的？中文才是主项？你他妈这要都算业余的，那我们这帮研究了一辈子数学的数学工作者算什么啊！
　　我们是不是得去死啊！？
　　“撤了。”张烨离开。
　　黄玲玲等人一脸仰慕，“张老师再见！”
　　“再见。”张烨对后面挥了下手。
　　其他共和国数学家和记者与外国的专家们都目送着张烨离开，很多人眼神都比较复杂，这真是个让人摸不透的主儿啊，这家伙一肚子本事，到底都是怎么来的啊？


第529章 【送定情物！】

　　颐和园外。
　　车子开远了。
　　车上，张烨开车，副座上的吴则卿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辛雅的嗓门从手机里响出来，在安静的车厢里听得十分清晰，“吴姐，你太不厚道了，咱俩认识三十年了，你身边藏着这么一个世界顶尖数学家的小男友，竟然不告诉我，连点信号都没透露过，你把小男友藏得可真深啊，怎么着？这是怕人抢呀？你至于不至于呀！”
　　吴则卿笑笑，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真不知道小张懂数学，要是知道，我就告诉你了，你俩也能交流交流。”
　　辛雅道：“我可不信。”
　　吴则卿道：“你不信我也没辙，呵呵。”
　　“你跟哪儿呢？这么静？”辛雅问了声。
　　“车里呢，我跟小张先回去了，你们那边太乱。”吴则卿道。
　　那边的女声没什么好态度，道：“张烨也跟你旁边呢？哼，刚才人太多，媒体太多，我还没好意思说什么，哪天我必须得跟他算算账！当着这么多人骂我们数学界，还把我也捎带进去了，跟我还横了几句，老吴，这事儿你是看见的吧？你说怎么办吧，你小男友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张烨看过去。
　　吴则卿抬了下巴示意他开车看前面，语气柔和地对手机道：“他说你也没什么问题，你们之前对孩子的态度，确实不好。”
　　辛雅差点气死，“你护着你小男友是吧？”
　　“我啊，是就事儿论事儿。”吴则卿笑道。
　　辛雅哼哼道：“我算看出来了，你现在就是重色轻友，我也不跟你们俩说了，这边还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呢，回头咱再算账。”
　　“挂了吧。”吴则卿放下电话，然后侧头温和地看看张烨，“辛雅说，等着跟你算账呢。”
　　张烨一乐，“我听见了。”
　　吴则卿似是随口道：“你数学怎么学的？”
　　“嗨，就是那么学的呗，还行吧老吴？今天我破题的时候是不是特别潇洒？特别的帅？”张烨自吹了一句。
　　吴则卿暖声道：“呵呵，还行。”
　　听见心上人的评价，张烨挺满足，“得嘞，还行就成，老吴，咱俩现在是去哪儿？本来还说在你去南方之前陪你出来转转逛逛呢，结果今天也没玩儿上，就跟颐和园里傻站着了，饭都没吃好。”
　　“你想去哪儿？”吴则卿问他。
　　“我也不知道，听你的。”张烨说。
　　她想想，道：“大姐倒是知道一个还不错的温泉度假村，以前单位组织旅游，去过一次，还可以。”
　　张烨说好，“你指路。”
　　她道：“离这里也不远了。”
　　……
　　下午。
　　京郊，一家温泉主题的度假村。
　　今天虽说是情人节，不过这边可能消费比较高，所以人也不算多，停车场内停得也都是好车，很少有下五十万的车。
　　张烨在车里等着没动，吴则卿下车进去办手续，本来张烨想抢着表现一下的，但是一琢磨自己现在就一穷-逼，这么贵的地方，他那银行卡里仅剩的钱还不知道够不够呢，就别现眼了，所以也没张罗。
　　滴滴，短信来了。
　　吴则卿：进来吧，里栋，五楼，566房间。
　　这里有三四栋楼，还有一片小院，和一个挺大的温泉浴场，听说后面还有个滑雪场在建，但今年肯定是营业不了了。因为张烨和吴则卿身份比较特殊，肯定是不能去浴场里的，不想被人认出来那只能戴口罩，可谁见过戴着墨镜口罩去泡温泉的啊？那也太奇葩了，这种事儿张烨当然是不会干的，幸好老吴说这边有些酒店式房间在屋子里也是带阳台浴池的，安静，没人打扰。
　　里栋。
　　电梯上五楼。
　　顺着走廊找过去，那间房门没关，张烨便推开进屋，只见里面竟是一个大套间，入眼就是大客厅，还有家庭影院，有电脑，旁边是一个开放式厨房，透明玻璃隔断开的，左侧能看到两个卧室门。
　　吴则卿正在挂外套，屋里很暖呼，她那一身长旗袍穿着正合适，不冷不热。挂好衣服她回头问，“俩屋，你选一间。”
　　张烨谦让道：“你先挑。”
　　她随便一指，“那大姐就这间了，饿了吧？”
　　“真饿了。”张烨摸着肚子，“站一天了，又饿又累呀。”尤其是手臂太酸了，谁抬着手写五个小时都得这样。
　　她微笑道：“咱俩点菜吧，让他们送上来，大姐中午也没吃多少。”
　　“行，您看着点吧，我先去屋里坐会儿。”张烨放下包，就推门进了其中一间卧室，一看之下顿时眼前一亮。
　　卧室果然是带浴池的，在和卧室相连的阳台上，不过与其说这是个阳台，还不如说这是个花园呢，那边延伸出去的面积，竟然比卧室都要大一点，外面是一片透明席地玻璃窗，特别通透，看那玻璃层应该是里面能看到外头但是外头看不到里面的那种，不用担心走光，中间是个大浴池，估计进去五六个人都不会拥挤，边上还围了一圈花圃，种了好几种花草，黄黄绿绿的，生机盎然。
　　真漂亮！
　　这池子泡着肯定舒服啊！
　　张烨往床上一趴休息着，已经开始期待着跟老吴一起泡澡的情景了，这小日子，太幸福了啊。
　　“菜这就来。”吴则卿进卧室了。
　　张烨没回头，因为太累了，“得嘞。”
　　可是几秒钟后，身后有一双柔和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捏了几把，“累着了吧？我给你捏两下。”
　　张烨赶紧转身严词拒绝，不用分说道：“不行不行，你也站一天了，绝对不行，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忙你的。”
　　她手帮他按摩着，“哪边疼？”
　　张烨马上提了提肩膀，“那好吧，这边。”
　　她笑道：“我还以为你得再客气几句呢。”
　　张烨咳咳道：“不是客气完了么。”
　　她问，“这儿？”
　　张烨道：“再往下点，对对。”
　　她笑着嗯了一声，手上动作很温柔。
　　“谢了啊老吴。”张烨不太好意思，毕竟俩人是几个小时前才确定的恋爱关系，还没适应呢。
　　她道：“好点没有？”
　　张烨点头，恭维道：“好多了，要是别人捏就不管用，你一捏，我立刻精神抖擞，现在出去跑个一万米都不在话下。”
　　她笑了笑，“大姐还有这本事呢？”
　　“有呀。”张烨道：“捏得太好了。”
　　“行，那我多给你捏几下，别动了。”她道。
　　方才，吴则卿是站着的，这下也膝盖一弯坐在了床边上，因为张烨占了不少地方，她只坐上了半个臀-部。那大半个肉呼呼的美臀，就紧贴在了张烨右侧的腰上，他外套脱了也穿的不多，立时间就感受到了腰上呼哧一下传来的肉感，慢慢的，热乎感也透着衣服过来了，老吴体温比他暖和。
　　张烨把头往下，偷瞄过去一眼，视线范围内能看到的，就是老吴裹着旗袍的下半身，丰满啊，诱人啊，那脚也漂亮，她一只脚的高跟鞋稍稍斜着踩在地上，另一只脚的脚后跟已经差不多离开鞋子了，因为姿势的问题踮着脚悬着，她手每次一用力捏在张烨身上，高跟鞋也跟着晃悠一下，裹着肉丝袜的美脚在高跟里上下浮动，仔细听，还有丝袜和高跟摩出来的沙沙声。
　　叮咚。
　　门铃响，送餐的来了。
　　张烨后背这才被人轻拍了一下，“好了，吃饭。”
　　“嗳。”张烨翻身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全身感觉好多了，闻了闻，好像还带上了老吴身上特有的成熟体香，很耐闻。
　　客厅。
　　趁着老吴去拿菜的工夫，张烨快速打开自己的包，将一个绣着古典花纹的盒子拿在手里，藏好。等菜摆了一桌，白酒也倒好了，张烨才坐下。
　　吴则卿道：“少喝点。”
　　“你也来一杯白的？”张烨眨眼。
　　她笑道：“大姐不喝。”
　　张烨举杯，“那你喝茶吧，咱俩干一杯。”
　　她也捏起茶杯，和张烨碰了一下，“庆祝你为国争光，解开了戴尔猜想。”
　　张烨却道：“别，咳咳，应该是庆祝咱俩那啥……谈恋爱。”
　　“好。”她抿了口茶。
　　张烨一饮而尽，旋即道：“老吴，你都送我手串了，我也送你个东西。”说着，把手一翻，将那盒子放过去在她面前。
　　吴则卿拿起来打开，顿时，一枚翠绿翠绿的翡翠扳指就露了出来，光芒很漂亮，光一照，好像在闪烁一般，“呵呵，你还真要过来了？”
　　张烨道：“当然得要啊，这是说好的奖品，你戴上试试。”
　　她取出，戴在了大拇指上，“真送给大姐了？”
　　“那是啊，你都送我定情物了，我也得表示表示呀。”张烨笑道：“之前在颐和园就看见你挺注意这东西的，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这才去解题的，不然我还真懒得解那戴尔猜想，太复杂了。”
　　吴则卿闻言，点点头，也没有客气什么话，将扳指收在盒子里，“好，那大姐就收下了，这扳指，我确实是喜欢的紧。”
　　张烨也很高兴，吹道：“你喜欢就行，只要你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天上的卫星，我也给你砸下来带回家。”
　　她淡笑道：“我要卫星干嘛？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


第530章 【一起洗！】

　　说是晚饭，吃完也才是下午。
　　张烨喝完最后一口二锅头，撂下筷子，饱了，见吴则卿也是扯了张餐巾纸端庄地沾了沾嘴角，张烨便一起身，想和老吴一起收拾桌子，却被老吴按住了，跟以前一样，没让张烨干活，她自己将碗筷优雅地拾掇好，打开房间的门，一个个地放在了房门口，有服务员会收拾。
　　“喝点热茶。”
　　“嗳。”
　　“小心烫着，水果吃不吃？”
　　“……吃。”
　　“橘子还是苹果？”
　　“橘子。”
　　“嗯，等大姐给你剥。”
　　“我来吧？”
　　“你啊，别占手了。”
　　张烨往那儿一坐，什么都没动，老吴就已经把他照顾得周道得不能再周道了，特别会疼人。张烨以前还一直跟老吴客气，总觉得什么也不干不合适，但每次抢着干活都以无果告终，他现在也就不抢了，坐在那里享清福，心里别提多美了。
　　他现在才第一次认为，老吴年纪比他大不少并不是一件坏事，吴则卿具体多大岁数，张烨也没敢问，肯定三十多，具体三十几他就没仔细打听了，反正最少肯定也得比他大十岁的样子，以前张烨还觉着差的有点多，他跟老吴谈恋爱，这可能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非要从老吴身上挑个刺儿的话，也就是年纪了，不过如今他渐渐发觉，这其实也是老吴的优点，就因为年纪大，人家才会照顾人啊，温和，成熟，知性，做饭还好吃，什么事都不用张烨操心，这多好啊，这就是男同志心目中最理想的那种完美女性啊，大点儿就大点儿了，何况老吴又不显老。
　　安静了些许时间。
　　张烨吃橘子，吴则卿则是用了这里的电脑，好像发了几个邮件，处理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很快就弄好了。
　　“老吴。”张烨看过去，提议道：“泡温泉吗？”
　　吴则卿摸着自己的肩膀动了动，微笑道：“嗯，我这身上也有点紧，得多泡一会儿，你也没泳衣吧？”
　　张烨呃道：“是啊，没带。”
　　“我问一下。”她便拿起书桌上的内部电话，给服务台打了一个，“喂，你好，咱们这里有泳衣吗……对，一套男士一套女士，款式无所谓……嗯？下班了……好吧，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她道：“这边卖泳衣的柜台工作人员下班了，那就没办法了，这样，你先泡吧，你洗完大姐再去。”
　　张烨马上道：“你先吧，我不急呢。”
　　“你不是累一天了么，泡泡澡有助于舒筋活血。”她道。
　　张烨真想说要不然咱俩就一块泡呗，光着就光着了，要泳衣干啥呀，不过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敢说，“没事儿，我这正好等着看一下新闻呢，别说了老吴，你先去吧。”说完，把电视给打开了。
　　她点头，“那也行。”
　　张烨道：“你多泡会儿，别着急。”
　　她笑笑，一指卧室，“温泉池跟你房间连着的，大姐先借你屋子用用了，等洗好了我叫你。”
　　“得嘞。”张烨应道。
　　卧室门一关，老吴进去了，然后里面很快就响起了蓄水的声音，肯定是老吴在放热水呢，外面的温泉浴场里可能有真正的温泉，还不一定的，但房间里肯定是没有的，就是自来水加热，最多给点海盐或玫瑰花牛奶之类的东西，可以自己往水里加，就是个温泉的概念罢了。
　　张烨没心思看电视，又给关了，耳朵竖着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唉，还盼着跟老吴泡澡呢啊，这下泡汤了。
　　五分钟过去。
　　忽然，里面有女声叫他，“小张。”
　　“啊？”张烨回头对着屋门道：“我在。”
　　声音不大，隔着门呢，“帮大姐个忙，毛巾没拿住掉地上脏了，浴巾也掉了，你看看外面还有没有新的。”
　　张烨道：“好，我找找。”
　　女声道：“谢了。”
　　立即去了卫生间，张烨从架子上拿下来一条新浴巾，又抓了一条干净的白毛巾，这才走回去站在卧室前面，敲敲门，“拿好了，这个……我怎么给你？”
　　里面的女声道：“门没锁，你进来放床上吧，一会儿大姐自己拿。”
　　“好。”张烨咽咽吐沫，就把门拧开，走了进屋，刚进里头的第一眼就忍不住侧头往大阳台看了一眸子，温泉池很大，老吴是靠在里面泡着水的，张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老吴的背影和后脑勺盘上去的头发，嗯，那滑溜溜的肩膀也隐约看到一些，上面全是细密的水珠儿，动人极了。
　　视线忙收回来，把毛巾浴巾放床上。
　　刚搁下，张烨又看到了让他心头痒痒的东西，是老吴脱在床上的衣服，地上是一双摆放整齐的高跟鞋，鞋尖儿正对着的床上是一条长长的连裤肉丝袜，旁边是那件长旗袍，再旁边，便是落着一套女士内衣，内-裤在下面，文胸在上面盖着，从这里也能看出老吴的性格，脱了的衣服也不瞎扔瞎放，而是叠起来摆好，习惯做到这些的人，往往都是比较严谨比较贤惠的。
　　“放这儿了。”
　　“好。”
　　“你洗吧。”
　　关上门，张烨出来了，坐下。
　　可屁股还没坐稳，屋里的老吴又一次叫他，“小张。”
　　“嗳。”张烨又起来了，“什么事？”
　　女声道：“还得帮大姐个忙，这边摆着的两瓶都是沐浴液，应该还有洗发水的，这里没看到。”
　　张烨道：“卫生间有，我帮你拿。”
　　女声一嗯，“麻烦了。”
　　“别客气。”张烨去拿了，洗发水是个小瓶装的，拿来后他就把门拧开一道缝，对里面道：“我进来了老吴。”
　　“好。”女声道。
　　张烨把东西还放在了床上，“跟浴巾放一起了。”
　　老吴回头道：“行。”
　　张烨和她目光碰在一起，咳嗽一声，然后出去，关门，可惜啊，就看见了个脖子，其他什么都没瞅见啊。唉，明明近在眼前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张烨心里痒痒极了，摸出烟来，想点上一根。
　　结果打火机还没找到，屋里门开了。
　　老吴裹着一条浴巾出来，浑身湿哒哒的，手里还拿着洗发水的小瓶。
　　张烨看得瞳孔一缩，虽然关键部位都被裹住了，可是浴巾毕竟不大，老吴那么丰腴凹凸的身材，裹着浴巾也是淋漓尽致的，尤其那个胸，好像都要从浴巾里爆开了一样，太大了。
　　“你怎么不洗了？”张烨道。
　　光着脚的吴则卿无奈笑笑，手里的瓶子递过去，“洗发水拧不开，盖子有点紧，你力气大，帮大姐弄弄。”
　　“好，我来。”张烨一拧，猛地一下也没弄动，“嚯，是够紧的。”然后再使劲，这才拧开了盖儿，“行了。”
　　她接过来，笑道：“大姐这泡个澡，倒让你忙活半天。”
　　张烨道：“没事，这是给我表现的机会呢，有事儿你就叫我。”
　　她看看张烨，忽然说：“算了，要不然一块洗吧。”
　　张烨啊道：“成吗？”
　　“成，省得一会儿又这个拧不开那个忘拿了的，呵呵，你脱个衣服进来吧，想围着就拿浴巾围一下，不想围着就不围，也无所谓。”老吴大方道。
　　张烨那还有二话？忙点头，“好，我这就来。”
　　吴则卿已经转身进屋了，张烨看她一走，就脱起了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找了条新浴巾往腰上一裹，这才抱着自己的衣服屁颠屁颠地进了卧室，将自己衣服扔在老吴那肉丝袜旁边，关好门，咳嗽了两声，便抬眼往阳台看看，沉吟了片刻，一咬牙，脚上踩着老吴刚才光脚出来时留下的水印儿，挺身往阳台走去。
　　心跳啊！
　　老吴竟然真同意自己跟她一块洗了？
　　忽地，张烨心里突然咦了一声，毛巾掉了？老吴这么心细的人可不容易犯这种错误啊？浴池里的洗发水酒店没给准备？这也太马虎了，还有那一小瓶塑料瓶的洗发水盖子竟然那么难拧？自己都得吃奶得劲才刚刚好拧开？几件事加在一块，无疑是有点巧合，然后张烨就想到了，自己降低五倍难度的持续时间，还有两三天呢啊，这是难度调整色子又发威了？是它造成的意外？
　　肯定是了！
　　除了它没别人！
　　要不是难度被降低了，在没有泳衣的情况下，老吴摆明了是准备一个人泡澡的啊，虽说张烨以前也看过老吴的喷血照片，甚至还在现场近距离地给没穿上衣的老吴照过相，可那毕竟是照相，有艺术的层面在里头呢，一块泡澡可就不一样了，这跟哪门子艺术也扯不上关系啊，如果没有这个那个的情况发生，老吴现在肯定自己从头洗到尾的，结果因为出了这么几档子小意外，张烨被折腾忙活了好半天，老吴估计心中不落忍他继续等着，这才让张烨得了这个机会啊！
　　神器！
　　真的是神器啊！
　　张烨看了眼裹着浴巾在池子里躺着的老吴，一抬脚，从她另一边迈进了水里，噗通，慢慢坐到了浴池里，热乎乎的水温一下子席卷全身。


第531章 【全国人民都懵了！】

　　阳台。
　　下午五点了。
　　京郊的空气比城里好一些，夕阳看得很真切，把西边的天烧得火辣辣的一片，不时还有鸟儿打窗前飞过，尖尖的嘴，也不认识是什么品种。因为是全景的大落地窗，阳台里面的视线很好，远处的西山，脚下的度假村全景，都尽收眼底。边泡澡边能观景，外面还看不见里头。
　　池子中，俩人面对面坐着。
　　“水温行吗？”老吴随便问了句。
　　张烨则显得有点不自然，“咳，行，正合适。”
　　她笑道：“大姐刚才已经泡了一会儿了，你别嫌水脏，不行的话就把水放了，重新蓄一回也不麻烦。”
　　张烨摇手，“得了，你不嫌我脏就行，我哪儿嫌你呀。”
　　她也没再提，道：“怎么样？这边还不错吧？”
　　“真不错。”张烨嗯道：“景儿好，设施也好，嗯，最关键是人好，老吴，下回咱俩还来啊。”
　　她拿水擦擦胳膊，道：“等大姐不忙的时候，看情况。”
　　因为老吴是裹着浴巾下水的，浴巾一沾水，就变得粘巴巴的贴在她身上，整个身材更突显出来了，而且那被老吴随意塞在腋下的浴巾头儿，也不断有被水泡开的趋势，老吴得不时就拿手紧一下，把它往里噎。
　　张烨这边也差不多，套着浴巾泡澡，实在是不太舒服，粘腿。可是没有泳衣，这个也只能凑合了，拿内-裤代替也不行，那玩意儿一下水就透，而且更加贴身，跟没穿也差不多了。张烨其实很想把浴巾给脱了，但是老吴没脱啊，他一个人光着可不好意思，也不太合适啊。
　　气氛沉默了半晌。
　　水不是那么热了，老吴回身，一拧，放热水，哗哗啦啦，水声溅起，声音还不小，老吴则不断拿手优雅地拨着池子里的水，让集中在一个区域的热水扩散出去，张烨也动动腿，帮着一起搅拌。
　　呼哧。
　　他脚上一软，碰到了老吴的脚。
　　老吴还在放水，“你感觉行了就告诉我。”
　　“好嘞。”张烨一眨眼，没把脚拿开，反而是又往老吴光滑的美脚上贴了贴，然后慢慢把腿伸开，往前滑去。
　　老吴没什么反应。
　　浴池虽然不小，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伸直了腿，还是可以碰到的。
　　张烨一看，又把脚探了探，脚面和脚趾头已经滑到了老吴的小腿肚子上，她小腿一点也不粗，很适中，和大腿搭配的比例很好，从上向下看就是一个锥子形，慢慢往前，继续往前滑，呼，下一刻，他的脚心就过了老吴的膝盖，踩到了老吴的大腿上，也是膝盖偏上一点的位置，比起小腿来讲，老吴这里的肉就开始渐渐丰腴了起来，越往上面越圆润，手感……脚感非常好。
　　脚心里那叫一个软！
　　老吴回头，“水温合适了吧？”
　　“啊，嗯，合适了。”张烨赶紧答道。
　　“好。”点头，她关上水，重新在池子里坐好，看到旁边有酒店准备的玫瑰花瓣的篮子，她就拿来，洒在水里。
　　张烨见她没反应，脚就继续在她大腿上揩油，一片玫瑰花瓣屁飘飘忽忽地到了张烨胸口前，他的心情此刻也和花儿一样，荡开了。
　　老吴往身上扒拉着水，“刚才看新闻了？”
　　“看了几眼。”张烨道。
　　她问，“报导你破解戴尔猜想了么？”
　　张烨笑道：“没注意，广电不是给我封杀了吗？”脚心蹭完了，他又换成了脚面，把脚一翻，贴在了老吴的大腿上。
　　她说道：“那也跟这个没关系，大姐以前也搞过宣传工作，知道这些，上面屏蔽的只是关于你个人消息的新闻以及你参与商业活动的相关宣传而已，你这次独立解开了戴尔猜想，可不在屏蔽的范围，而且就算要封杀，这种新闻也封杀不了，你放心吧，这么大的事，肯定会给你报的，而且你为国家争得了荣誉，在学术领域做出了重大贡献和突破，广电的这次43号文件，说不准过段时间也会撤了你的名字，这都是可能的，你耐心等等吧，对你的封杀应该能过去了。”
　　“那敢情好啊，得等多久？要是真得几个月的话，那我还是什么节目都做不了啊。”张烨一边说，脚上一边乱摸，脚尖的地方都感觉到了老吴腿上的浴巾最下摆了，再往前伸就是浴巾做成的裙口了，从水里看，那里黑乎乎的一片阴影，因为光线的问题，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微笑道：“这就不一定了，你到时看看情况，大姐也可以帮你跟朋友打听一下，具体时间，我不是广电的干部，也不好预测。”
　　嘴上聊着，张烨揩油不断，可算过足了瘾，不过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一会儿就把脚收回来了。他泡的一身是汗，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老吴挑起来的，她那双美-腿实在太诱人了。
　　张烨看她，道：“你不洗头？”
　　她看了眼浴池架子上的托盘，挑挑拣拣，道：“待会儿再说吧，要浴液吗？这边浴液好像是特制的，很起沫子的那种，要的话就打一点，正好洗洗身子，最后出来之前洗洗头，末了拿喷头冲一遍就行了。”
　　“行，来点。”张烨道。
　　老吴就拧开浴液，往水里打了。
　　约莫一分钟过去，水里的泡沫就越来越多，已经把水面都给挤满了，甚至挤到了张烨这边，弄了他一身。张烨拿手往身上扑腾了一点沫子，很滑溜，洗着十分舒服，就是下半身不好洗啊，套着浴巾呢。
　　老吴也被淹没在了白花花的泡沫里，她同样拿泡沫洗身上，抹了抹脖子，擦了擦手臂，美艳不可万物！
　　张烨看得眼热，到了现在他其实还有些不太敢置信，老吴这么美的一个大美人儿，竟然答应跟自己谈恋爱了？唉，看来哥们儿的人格魅力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了吗？美人儿在侧，张烨现在很是膨胀，他感觉降低五倍难度在这件事上起到的作用可能微乎其微，主要是自己太帅气，主要是自己太优秀啊！
　　一分钟……
　　两分钟……
　　突然，老吴的手伸到了腋下。
　　张烨也不知她弄什么呢，沫子太多看不清，然后，他便看到老吴手上一动，身子也稍稍坐起来了一些，屁股好像在水里抬起了一点点，接着，张烨就错愕的瞪大眼睛看到，老吴那只手从水下拿出来时，手里面已经捏着一条长长的浴巾，浴巾沾着全是水，还有泡沫，被老吴轻轻放在旁边的筐子里。
　　浴巾脱了？
　　我去！这是……光着了？
　　张烨只恨泡沫太多，全给挡住了啊，好在偶尔有老吴身前泡沫时而稀疏的地方，能看到一两抹浓浓的肉色。
　　老吴表情上倒是挺自然道，“裹着浴巾，哪儿都不好洗。”
　　张烨附和道：“是啊是啊，贴身上也不舒服，那……我也脱了？”
　　“你随便。”她无所谓道。
　　“行。”张烨当机立断，也不套着这玩意儿难受了，老吴一个女同志都脱了，自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脱！
　　张烨也把手拿下去，解开腰上的浴巾，提出来扔在池子外面，唯一让他尴尬的是，他下面是有反应的，真怕被老吴看见啊，于是张烨赶紧假模假样地大把大把地将水上的沫子往自己这边笼，假装洗胸口，实际上是为了让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让老吴从水面上看不见，同时也是一箭双雕，这货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让老吴那边的沫子少一点，自己能多看见点不该看的。
　　看看！
　　这就是流……文人的智慧！
　　张烨沾沾自喜，不过下一刻，就听老吴问道：“怎么？沫子不够？没事儿，这边还有一瓶。”说完，只见她又打开了一瓶，打进了水里。
　　张烨欲哭无泪，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啊！
　　沫子很快又溢满了浴池。
　　张烨定下心来，心不在焉地瞎洗，眼神则是偷偷打量着老吴那边，近距离观看着这一“美景”。
　　老吴在洗身子了，手在水下，不断揉动着什么，以至于有些还没散开的浴液产生的泡沫也越来越大。
　　一个小气泡鼓起。
　　噗，被老吴碰到又裂开了。
　　随后，她的手又从胸前拿到了下面，好像在洗肚子或者是腰肢。
　　不多时，水面忽然一阵翻腾，一只膝盖挂着泡沫露了出来，长腿一直，小腿也从水中挑了起来，老吴双手拢住一些泡沫，捧起来洒在小腿上，手来来回回地在腿上揉起来，非常的雍容。
　　张烨眼都看直了。
　　老吴眼神忽地一抬，看向他，“嗯？怎么了？”
　　张烨呃道：“没事。”
　　“你不洗？”她问道。
　　“我也洗呢。”张烨赶紧身上胡噜了两下，然后一停，自告奋勇道：“老吴，你后背那里洗不到，我帮你？”
　　老吴温和地点点头，“嗯。”
　　张烨嗓子有点干，也很期待，就一点一点扭着腰在水下磨蹭了过去，到了老吴的身边，因为沫子遮挡了太多视线，张烨也看不见下面什么情况，就觉得刚坐过去的时候，手一扶，在水下也不知摸到了哪里，手一下就陷了进去，满满都是肉，没顾上感受一下呢就马上拿起来，“对不住。”
　　“不碍事。”老吴什么也没说，徐徐扭身，把背后对向了他，“不用太麻烦，打几下沫子就行了。”
　　“好的。”张烨喉结涌动，十分专注地捧起一些沫子来，倒上去，手也在她白嫩的后背上摸住，上下一动，又一动，再一动，给她擦起背，嘴里还道：“嘿，你皮肤真好老吴，比我强多了。”
　　她道：“谁让你老抽烟的。”
　　张烨嗨道：“我也不是常抽。”
　　“对身体没好处，能戒了就戒了。”她说道。
　　张烨感受着她后背的温度和肌肤，嘴里应道：“行，再说。”
　　老吴是那种很会照顾人，同时也很尊重人的性格，点了他一句，话到了，就没再多说了，“好了，大姐也给你擦擦背。”
　　张烨收回手，笑着转身，“那谢了。”扶住池子边。
　　不久后，身后的肩膀上就传来手掌的触感，多了不少泡沫，后背上的那双手也在上下左右地搓动。
　　呼，舒坦！
　　张烨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不经意间，察觉到了右边的大胯上有触感，显然是老吴的大腿，不小心碰到的，俩人都挤在池子边，还全面向一个方向，身体碰在一起也是难免的，不过身后的老吴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没有什么，没当回事，腿也没拿开，张烨胯骨上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是大腿！
　　应该是她左大腿的外侧！
　　“好了。”
　　“得嘞。”
　　“肩膀还疼吗？”
　　“还有点。”
　　“呵呵，那再给你捏几下。”
　　“成，谢了老吴。”
　　“不客气。”
　　后面那双手就轻柔地捏起来，然后一点点地加了力度。
　　张烨龇牙咧嘴，“舒服！太舒服了！对对，就这里疼，咝……”享受的时候，手突然忍不住从池子边上拿了下来，探入水中，很不老实地就摸在了那条贴在他胯骨上的大腿，五指分开，狠狠捏住，一只手当然攥不全，也就刚好把那腿的上侧攥住一些，手心中全是丰满的温热。
　　背对着老吴，也看不到她什么反应，张烨其实也挺心虚的，毕竟伸手直接摸老吴的大腿，这还是第一次。
　　等了一秒钟，没反应。
　　等了两秒钟，还是没动静。
　　那双手也还在自己后背捏着，一切如常。
　　“老吴？”
　　“怎么？”
　　“……没事。”
　　“呵呵，没事你叫我？”
　　“我就随便叫一下。”
　　张烨顿时心中大定，一直没敢再动的右手，也又一次动上了，在她大腿上面滑了滑，摸了摸，然后又使劲捏住，再轻轻松开。那个感觉啊，真是别提了，他心里已经开始翻腾，太刺激了！
　　殊不知，此时微博上、贴吧上、论坛上、电视上、甚至于全国各地，也早都一片翻腾，全国人民都被一个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惊天消息给炸蒙了！


第532章 【全国人民又懵了！】

　　消息最先来源是在微薄上。
　　微博名为“张涛是我”的一个验证资料是某互联网企业员工的人，发微博惊呼道：“你们绝对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去啊！困扰世界数学界几十年的世界十大数学猜想之一——戴尔猜想被解开了！是张烨解开的！不是同名同姓，对！就是很多人都认识的那个张烨！现场已经炸锅了！太牛-逼了！”
　　接着，又有几个人发微博。
　　风哥无敌：“靠啊！真解开了！”
　　啊绵啊玉09：“张烨老师太给力了啊！”
　　suhdkf：“那可是戴尔猜想啊！我已经惊晕在了颐和园！要不是亲眼所见，真的无法置信啊！以前就听说张烨这人厉害，可尼玛没想到会这么厉害啊！这货还是人吗？数学他也懂啊！”
　　这些消息一出，好多人都当个乐子看，以为是造谣呢。
　　“得了吧。”
　　“哈哈，别瞎编了。”
　　“你们应该去写小说啊，还真能吹，说的有模有样的还。”
　　“呵呵，张烨自从昨天到处找事儿骂人以后，就有一大波人开始黑他啊，现在这是被黑残了啊，他一个搞文艺搞文学的娱乐明星，还解开戴尔猜想？你怎么不说他造出宇宙飞船啊！”
　　“这种瞎话，傻-逼都不信啊！”
　　“你们造谣也造的有技术含量一点行不行？之前我也看到张烨的消息了，好像是在颐和园，还说了一篇新文章叫什么《马说》，把共和国数学界给骂了，噢，就因为张烨在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现场呢，你们就编他解开了世界数学猜想？呵呵，我只能说你们太傻太天真了！”
　　好多网友们纷纷嘲笑。
　　那几个发消息的微博用户似乎也被气着了！
　　“是真的啊！”
　　“汗，怎么没人信啊！”
　　“你妹，骗你们干嘛啊！我这儿有照片！”
　　“我还有视频呢！等我发上来！”
　　顿时，一些现场照片和视频一下子曝光了，张烨提笔在题板上写公式的画面，还有众多国内外数学家们一脸错愕的表情，猛然间就将这件刚才没什么人关注以为是造谣的事件推上了高峰！
　　“什么？”
　　“啊！”
　　“真的假的啊？”
　　“我草！我文化低没上过学，你们别蒙我啊！”
　　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了进来，可好多人也依旧保持着一份浓重的怀疑，还是没有相信，直到一些网络媒体发表了相关报道，直到一些报社发售了下午的晚报，所有人在这一刻才终于知道……
　　戴尔猜想被解开了！
　　真你妈被张烨解开了！！
　　……
　　京城电视台。
　　张烨以前的老单位，文艺频道办公区。
　　“胡哥！胡哥！”大飞拿着一份报纸跑进来。
　　总监胡飞看过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吕跟侯哥侯弟也在办公室，都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喊这么大嗓门？这是地震了还是发大水了啊？
　　大飞一脸惊呆地将今天的京城晚报摊开，指着上面的头版头条道：“你们快看啊！张老师又搞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张老师又得罪谁了？”
　　大家一边问一边凑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小吕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胡飞和其他人也纷纷瞪圆了眼睛！
　　“啥？”
　　“数学猜想！？”
　　……
　　北大。
　　快开学了，今天一些北大的年轻教师有个聚会，什么系的老师都有，正在饭馆准备吃饭，大家一边聊天一边等着上菜，包厢里的电视开着，放着央视的新闻频道，但却调了静音，也没什么人注意。
　　“苏老师，你们中文系下半学期，张烨还来教课吗？”一个三十岁左右男老师好奇地问了句。
　　“为什么不教课了？”苏娜反问。
　　另个女老师道：“他现在不是属于劣迹艺人吗？广电已经给他封杀了，对他的教学也会有影响吧？”
　　苏娜也不确定，道：“广电是广电，北大是北大，没有什么关系，牵扯不上张老师的教学授业，北大不可能因为这个就停了张老师的课吧？再说了，要真是这样，学生们也不干啊。”正说着呢，苏娜喝了口水，余光忽然一瞥，不经意的又收了回来，紧接着就是一愕，目光刷地一下又看了回去，大声道：“电视声音开大一点！”
　　“啊？”
　　“怎么了？”
　　几人吓了一跳。
　　苏娜急道：“电视开声音啊！”
　　离电视最近的一个男老师正在追苏娜，闻言，立即回手把声音打开了，当听到央视新闻里的声音，他也愣住了！
　　“……生在颐和园的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上，据悉，张烨已经初步完成了戴尔猜想的论证，中科院的万院士带队已经组成了验算小组，并向世界各国的顶尖数学家们发出邀请函。”
　　包间刹那间静了！
　　然后，一声声惊叫此起彼伏！
　　“啊？”
　　“靠！”
　　“什么？”
　　甚至还有北大的老师们傻乎乎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娱乐圈的明星，一个在他们北大教中文系选修课的老师，怎么你妈会和世界最难的数学猜想之一扯上联系啊！
　　……
　　今天相声界也有一个聚餐。
　　是唐大章发起的，叫了很多相声界的新秀和老前辈，毕竟他是目前相声界中人气第一第二的角色，算是相声界的招牌演员之一，大家也都给他面子。
　　这些人好吃好喝。
　　“来。”
　　“喝一个。”
　　“那个张烨现在怎么样了？”
　　“他啊，跟家待着吧，这次大闹相声大赛，完后还到处骂人诋毁人，他名声算是毁了，以后啊，掀不起什么浪花了。”
　　“呵呵，是他自作自受。”
　　“这个姓张的是真招人恨啊，好好一个相声大赛，老唐这个评委还没来得及电视直播出场呢，就给停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行了，别提这事儿了。”
　　“对，不提了，喝酒，吃菜。”
　　唐大章没说话，显然是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
　　咚咚，包厢门被人敲开了，一个青年相声演员姗姗来迟，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堵车，来晚了。”
　　一个老相声演员瞥瞥他，道：“小孙啊，不是我说你，怎么好几次你都堵车迟到啊？”看看他手上，“还有工夫买报纸？”
　　那青年相声演员尴尬道：“这报纸是……嗨，我路上看见了，头版实在是太惊人了，就顺手买了。”
　　老相声演员笑道：“那我得看看了，什么头版新闻比大家聚餐还重要啊。”说着，就把报纸要了过来，在桌子上摊开。
　　头版头条赫然在上。
　　——《张烨破解国际数学猜想》！
　　老相声演员当时就傻眼了！
　　唐大章和周围人也愣在了那里！
　　数学猜想？他还能破解数学猜想？我靠！这货也太能折腾了啊！刚捣乱完他们相声界，唐大章他们还以为张烨从此就不会在跟眼前出现了，肯定被封杀彻底一点空子都不会再留给他了，然而这才刚过了一天啊！才刚刚一转眼的工夫啊！这孙子又他妈跑去数学界混得风生水起了！
　　还上新闻了？
　　还是头版头条？？
　　……
　　同样的场景全国各地都在上演！
　　尤其是张烨的父母家，更是一片热闹！
　　老妈上午上了一会儿微薄，关注了一下儿子的动态，下午就跟老伴儿一直在睡午觉，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得睡足了。
　　然后也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就听到有人按门铃。
　　“谁啊？”老妈起床。
　　老爸也醒了，“是不是小烨回来了？”
　　老妈下床穿衣服，打哈欠道：“我去看看。”
　　叮咚，叮咚，门铃还在响，一次比一次急。
　　老妈一边走过去一边叨叨道：“催什么催啊催命啊！等着等着，来了。”过去把门一拉开，“谁啊？”
　　门外，十几个人一下涌了进来，全是记者，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到了张烨父母家的地址，全来了！
　　“阿姨！”
　　“阿姨您好！”
　　“请问这里是张烨老师家吗？”
　　老妈吓了一个哆嗦，十多个男男女女还扛着东西，她也没看仔细，以为是抢劫的呢，慌忙回头对屋里喊，“老张！”
　　老爸也以为进来贼了，出了卧室直奔厨房，就要找菜刀！
　　最先进来那人赶忙道：“阿姨叔叔，我是京城电视台的，张烨老师以前的同事啊，有次开会我还见过张老师一面呢！”
　　“我是华东日报的！”
　　“我们是周刊新闻网的！”
　　“阿姨，您能不能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
　　老妈老爸这才看清他们手里的录音笔和摄像机，松了口气，但却是更纳闷了，“采访什么啊？我儿子不是都成劣迹艺人了吗？不是都封杀了吗？”
　　一女记者飞快道：“您还不知道啊？”
　　老妈眨眼，“知道什么啊？”
　　一中年男记者激动道：“张烨老师在两个小时之前，破解了世界数学猜想，我们央视1套的新闻联播都报了啊！”
　　老爸懵了，“你说什么猜想？”
　　那记者道：“世界数学猜想！”
　　老妈也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
　　“是……世，界，数，学，猜，想。”那人一字一字重复，“名字叫戴尔猜想，而且验证过后，很可能马上就要改成戴尔定理或张烨定理了！”
　　老爸那是吃惊到已经不能再吃惊了，知子莫若父，儿子什么德行，别人不知道，他们两口子还能不清楚啊？他愕然地连连摇手，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啊？我儿子是学文科的啊，初中高中的时候，他数学就没及过格，别说世界数学猜想了，就是给他道加减法的算术题，他都不一定能算对啊！”
　　“是真的！”
　　“我们骗您干嘛啊！”
　　“张烨老师真的一个人做到了全世界数学家们几十年也没有做到的事情！这是为国家争了光！”
　　“是啊，不信您打开电视看看，上网看看，现在全国各地都在热议呢，可您说张烨老师上学时期数学成绩一直不好？这件事您能跟我们详细说一说吗？我们非常感兴趣，准备做几期专题报道！”
　　“张烨小时候数学不好？”
　　“他真的没有数学天赋？”
　　“那他是怎么解开世界数学难题的？”
　　记者们明显对这件事相当感兴趣，已经录音的录音，录像的录像了。
　　周围的老邻居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都纷纷开门出来了，围了过来，啥？老张的孩子又干出了大事？
　　老爸实话实说道：“我也纳闷呢啊，所以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老妈却一把拦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还是我来说吧。”
　　“对，你给记者同志说说。”老爸百思不得其解，“咱儿子上学时的数学成绩，是不是一直不好？”
　　老妈点点头，看向记者，也看了街坊四邻一眼，道：“小烨的数学成绩是一直不行。”
　　老爸说道：“你们看，肯定搞错了。”
　　结果老妈下一句话就来了个大转折，“为什么成绩不好？呵呵，那是因为……韬光养晦啊！”
　　老爸听傻了。
　　老妈却吹得起劲，架子也端起来了，腰板倍儿直，“我啊，从小就一直教育我儿子，做人一定要低调，一定不能表现得太优秀，否则会招来是非的啊，我儿子很孝顺，一直都听我的，所以考试的时候都故意不考太好，有时候还故意不及格，就是怕一旦某天他惊人的数学天赋被人发现后，就无法安安静静的跟同学相处了，就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其实小烨的数学天赋在他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展露无余了，这一点随我，我觉得是我的遗传，小烨能解开那个戴……戴什么猜想，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不是我一直让儿子低调低调再低调，估计小烨上中学的时候就早把那个戴什么猜想给解开了！”
　　老爸：“……”
　　邻居们：“……”
　　很多老邻居也是看着张烨长大的啊，谁家孩子什么样，他们都清楚，可从没听过老张家的儿子有这本事啊，也都惊奇的很。
　　记者们也是将信将疑外加哭笑不得，被张烨的老妈给聊晕了！


第533章 【全国人民继续懵！】

　　度假村。
　　阳台的温泉浴池中蒸腾着热气。
　　张烨被身后的老吴揉着肩膀捏着背，他手上也不老实地正在老吴大腿上偷偷揩油，正舒舒服服地闭着眼享受呢。
　　后面的女声问，“舒服了？”
　　“嗯，舒服了。”张烨下意识道。
　　后面传来呵呵一笑，张烨后脖子上都感觉到了对方嘴里吐出来的气，打在自己脖子的汗毛孔上，痒痒的，“你舒服了，大姐的手可酸了，行了，你先自己洗洗吧。”轻拍了他后背一下，“大姐得歇会儿。”
　　“多谢多谢。”张烨忙回头。
　　老吴微笑，“不客气。”
　　张烨道：“我给你揉揉手。”
　　老吴摇头，“不用了，没事。”
　　“别啊，让你累半天了，要不然我给你捏捏别处？你哪儿疼？咱俩得礼尚往来啊，不能老让你忙活。”张烨笑道。
　　老吴在水下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啊，高跟鞋站了大半天，就是脚腕子疼，不过不用你，泡一泡舒舒筋骨就好了。”
　　“那可不行，泡不管用，我来！”张烨马上转过身面对向她，手也从老吴大腿上拿下来了，在水下一找，摸到了老吴的脚，光滑入手，感觉非常好，他就不由分说地给吴则卿揉起脚来。
　　老吴一客气，“不用了。”
　　“我得表现表现呀。”张烨不听。
　　老吴笑了下，也就没再说什么。
　　片刻后，张烨跟衣服一起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在不远处唧唧喳喳地叫起来，张烨也不知道是谁，没过去拿。
　　电话声没了。
　　两秒钟后再响。
　　老吴道：“接吧，万一有急事呢。”
　　张烨耸肩道：“肯定是我亲朋好友，不会有急事儿，每回我弄出了事以后，大家都得打一圈电话给我，都成惯例了。”
　　老吴淡淡道：“那也得接，都是关心你的。”
　　“行，那我去拿。”别人说话，就算老爸老妈的话，张烨有时都不一定真听，但老吴说话，张烨就是愿意听。于是左右找了找，先把自己那条之前扔下的浴巾拿到了水里，裹在了腰上，这才从浴池里站起来，迈出去，滴答滴答地一路撒着水，快步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冻得直哆嗦，赶紧往回快步走，又噗通一声进了浴池，把浴巾拿掉扔开，一只手继续捧起老吴的美脚，给她捏，一只手则接起电话。
　　通了。
　　“妈。”张烨道。
　　老妈嗓门不小，“这么慢才接？干嘛呢？”
　　张烨笑道：“我正泡澡呢啊，您看新闻了？报纸和电视上都播我了吗？上面怎么说我的？好话还是坏话？”
　　老妈就笑道：“现在谁还敢说我儿子坏话啊？都是好话，别说新闻了，一帮记者都来咱家堵门了，采访我和你爸半天，还抓着几个咱家老街坊问东问西的。”听得出来，老妈挺得意的，“等着，让你爸跟你说两句。”
　　电话换人了，“小烨，你给我老实说，你数学从来成绩就没好过，怎么突然把那个什么猜想解开了？”
　　张烨一边得瑟一边拍马屁道：“我是谁啊，我是您儿子，这天赋当然是您和我妈给的了，具体怎么开的窍我也说不好，突然就灵光一闪了。”
　　老爸无语道：“可是我和你妈谁也没有数学天赋啊！你上哪儿遗传去？”
　　那边的老妈道：“行啦，你管它什么天赋不天赋呢，咱儿子解开了世界数学难题，为国争光，为民族长脸，这就是结果，咱俩现在是英雄的父母，你啊，一会儿赶紧给家里亲戚挨着个儿都打一个电话，报喜讯！”
　　这边挂了爸妈的电话才一会儿，电话又响。
　　张烨对老吴扬扬手机，“你看是吧？又来了。”
　　老吴笑道：“接吧。”
　　张烨一接，“老姚，我就知道你得来电话。”
　　手机那头是姚建才惊疑不定的声音，“老弟，你丫要疯啊这是！刚从相声界落幕，你怎么又跑数学界搞风搞雨了？”
　　张烨道：“嗨，就是赶上了。”
　　“那戴尔猜想真是你解开的？”姚建才不信道。
　　“那还能有假啊？哥们儿就是随手试一试，没想到这个猜想也并不难嘛。”张烨心情大好，摸着老吴的脚，跟老姚吹了半天。
　　……
　　第三个电话是北大中文系老师苏娜打来的。
　　“你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啊张老师？”
　　“呵呵，苏老师，我脑子就是肉长得啊。”
　　“咱们北大好几个青年教师正一块吃饭呢，还是从电视上看见的这个消息，你也太让人吃惊了，看了新闻，我们几个老师都傻了啊！”
　　“谢谢大家关心了。”
　　“我看你下半学期是不准备教中文系了啊，你这是要去北大数学系的节奏啊！什么都不说了，你这学问学识太逆天了！”
　　……
　　第四个电话是房东阿姨家的。
　　张烨一看来电显示，就咽了下吐沫，悄悄看了吴则卿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接，因为距离太近，他怕老吴听到电话内容。
　　老吴微微一笑，“女同志的电话？”
　　张烨咳嗽，“没有。”
　　老吴看他，自己洗身子，“没事，接吧。”
　　张烨讪笑不已，觉得自己是做贼心虚，这个要不得呀，于是马上痛快地接起来，道：“喂？”
　　不是饶爱敏。
　　那边是辰辰的声音，“张烨。”
　　张烨心一松，“噢，辰辰啊。”
　　辰辰不咸不淡的标志性嗓音响起，“我和大姨看见新闻了，以后我的书数学作业，你都帮我做。”
　　张烨翻白眼，“你那小学二年级的数学作业还用的着我出马？你张叔叔现在什么身份啊？国际数学家！让我大炮打蚊子啊？”
　　辰辰发出一声冷笑，“呵呵。”
　　然后电话就断了。
　　张烨失笑道：“这倒霉孩子。”
　　接着断断续续又是一堆亲朋好友的电话，处理完这些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可能后面还有电话打来，不过张烨已经顾不上接了，也接不过来，就把手机调了静音，扔在旁边。
　　老吴笑道：“打完了？”
　　“嗯，总算完了，我好好给你捏。”张烨继续给她捏，不过手已经不是停在她脚上了，而是徐徐往上迈进，揉到了她小腿上，两只手一起上，先给她捏左脚的小腿，然后放下，拿起她水下的右脚。
　　“可以了，你也歇会儿。”老吴温和道。
　　张烨道：“没事，再捏捏，刚才净打电话了。”
　　老吴靠在那里，许是也没事干，便把她自己的手机从旁边拿了过来，一直都放在身边沾不到水的台子上的，似是在看网页。不过会儿，她笑笑，把手机拿给张烨看了看，“都在热议你呢。”
　　“是吗？”
　　“看看吧。”
　　“我瞅瞅。”
　　果然，全国轰动！
　　全国各大报纸，青年报，华北日报，京华时报，甚至人民日报官网等等等等，都发布了张烨的新闻，大部分报纸甚至给了他头版头条的位置。微博上，论坛贴吧，甚至是视频网站游客们拍下的现场视频，都被顶上了首页，这则新闻在微薄上的热度更是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飙升至了第一！
　　激动！
　　疯狂！
　　用这两个词来形容国内的状况，再适合不过了！
　　甚至于，国外的媒体也大肆报道了！
　　比如美国一个数学杂志！
　　比如英国的几个主流媒体！
　　比如韩国的新闻电视台！
　　好多网友把录像和各国语言版本的报导都截图发了过来，有能人还附带上了翻译，虽然张烨的名字在国际上的震动并没有引起那么大，各国报导的重点也都是关于戴尔猜想的，顶多是简单写了张烨的名字和他共和国的国籍，但是这对于张烨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关键一步，在国内名人圈还没有登顶呢，他居然现在国际上闯出了些名气，他的目标可就是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明星啊！数学明星也是明星！都一样，都可以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他，认识到他，这就是张烨的最终的理想与目标，他才不管从事什么行业呢，他的明星之路注定跟别人不会一样！
　　张烨喜闻乐见道：“真热闹啊！”
　　热闹这个形容，真还是收着说了，应该是反响强烈才对！
　　无数人在网上尖叫！
　　“张烨老师好样的！”
　　“真他妈牛啊！”
　　“给咱们国家数学界在国际上都争光添彩了啊！”
　　“哈哈哈哈！听说这次张烨老师又在现场打脸了！乐死我了啊！张烨老师这一辈子似乎就在勤勤恳恳地做一件事——不是在打脸就是在打脸的路上！”
　　“噗！笑喷！”
　　“解开戴尔猜想？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学识啊！张烨虽然嘴皮子不靠谱，老是得罪人到处瞎骂人，但人家的学识却是货真价实的！不像很多人那样就会动动嘴抵制这个抵制那个光说不练！”
　　“我今天真是被惊呆了！下班回家路上买了份报纸，然后这一路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太吃惊了！不敢置信啊！”
　　“大家都一样啊，哈哈哈哈，张烨老师这回真是玩大了！我太爱他了！你们知道我最喜欢张烨什么地方吗？我最喜欢他的一点就是……你永远也不知道这货下一次又会弄出什么新花样！”
　　“数学猜想……这八竿子都跟张烨打不着关系吧？”
　　“我也惊呆了，我只能说……奇葩啊，太奇葩了啊，混娱乐圈混到张烨这个程度，我也是醉了！就是不走寻常路啊！”
　　“继开创了相声表演新风格后，张烨老师又扛起了共和国数学界的大旗啊！一股满满的喜感扑面而来啊！”
　　“张烨老师又混进了数学界！数学界的朋友，你们要小心啊！张烨粉丝团向全世界数学界发布红色预警通知！你们自求多福！”
　　“哈哈哈哈哈！”
　　“张烨真把戴尔猜想解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啊，今天是不是愚人节啊喂！要不要这么离奇啊！要不要这么戏剧性啊！张烨老师，您别闹了，真的别闹了，赶紧写书吧，赶紧更新《悟空传》吧，我们都眼巴巴等着呢啊，您怎么又跑数学界搞事情去了？靠，赶紧回来写书！速度更新！饶你不死！”
　　群众热议纷纷。
　　老吴翻着评论和微薄。
　　等翻到了一条张烨一个粉丝的微博的时候，那一条微薄把张烨和吴则卿俩人都给看乐了！
　　是这么写的：
　　张烨粉丝250号：“以前我以为张烨是电台播音员，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他其实是个诗人，后来我接受了张烨诗人的身份后，发现我又错了，他居然是个小说家，后来我接受了他小说家的身份后，我发现我又错了，他居然是电视主持，后来我接受了他电视主持人的身份，我发现我又错了，他居然是个音乐人，后来我接受了他音乐人的身份后，发现我又错了，他居然是个广告人，后来我接受了他广告人的身份后，发现我又一次错了，他居然是个书法家，当我又接受了他书法家的身份后，我发现我再次错了，他又变成了一个相声演员，当我再再再再一次接受了他相声演员的身份后，我发现我他妈还是错了，原来，张烨你妈是个数学家！！”
　　下面无数人跟帖！
　　“哈哈哈！”
　　“哎呦说到我心坎上了啊！”
　　“噗！张老师就是个逗比啊！”
　　“从没见过这么你妈不务正业的明星艺人啊！张烨老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才多艺啊！”
　　“唉，我觉得我已经麻木了，数学家？数学家就数学家吧，张烨现在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我他妈都不会惊讶了！”


第534章 【全国人民……没事儿了！】

　　太阳快落山。
　　俩人也跟浴池里泡了一个小时了。
　　吴则卿把手机放到旁边一个沾不到水的架子上，柔和地笑笑，“你的粉丝说话都挺逗的，还真像你风格。”
　　张烨呵呵一笑，手上还握着老吴的腿给她捏，从拿老吴手机看新闻的时候他就没有停下，越捏越网上，道：“那是自然了，从我出道开始，这些朋友就跟着我一块南征北战骂东骂西的，说实话，有时候真挺感谢他们的，要不是有这么多人陪着我，支持着我，这一路上好多难关我估计都挺不过去，现在早不知道跟哪儿呆着呢，现在对我来说，真没把他们当粉丝看了，我这话可不是虚的啊，确实是这样，大家现在都是朋友，平常侃几句逗几句的，关系都不错。”
　　老吴道：“挺好，这回名气应该不少涨。”
　　张烨也这么认为，道：“但愿吧，离二线还早。”
　　“不会远了。”她微笑道：“整个娱乐圈里，长得漂亮的很多，会唱歌的很多，会演戏的很多，会主持的很多，会武术的很多，可是能解开世界数学猜想的……就只有你小张一个人，呵呵，别的名人明星的路，都是可以模仿的，都是可以借鉴的，但你走的这条成名路，全世界也没有一个人走的了，这也是这么多粉丝喜欢你的原因，你的路是无法复制，且独一无二的。”
　　“嘿，这话我爱听。”张烨水下的手，已经揉到老吴膝盖上面右腿的大腿了，这里的肉更丰润，更腻手，满满入了一手心的滑腻。
　　她笑笑，“洗的差不多了？”
　　张烨一嗯，“都一身汗了。”
　　泡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有点虚。
　　“嗯。”她活动了活动胳膊，“大姐也差不多了，别捏了，累了你半天了，我腿上松快多了，谢谢。”
　　“客气什么。”张烨便把手从她腿上恋恋不舍地拿下来。
　　她接着就问道：“你先冲还是我先冲？”
　　张烨拿手背忍不住揉了下鼻子，“那……你先冲吧。”
　　她点点头，“也行。”
　　啊？
　　你真冲啊？
　　张烨就下意识地这么一说，因为他是不太好意思当着老吴的面冲水的，冲水就意味着得站起来啊，不然池子里飘着这么多泡沫，不可能就这么擦干了出去的，那身上也洗不干净还带着浴液残留的。张烨也没想到老吴这么大方，什么也没说就应了，这就看出岁数的差距了，在这种事情上，人家的脸皮显然比他厚。
　　正胡思乱想了，在落地窗打进来的夕阳余晖下，老吴已经背对着张烨，从水里雍容地站了起来，甩了甩长发，抬手搬动了置于浴池上两米多位置的喷头热水，哗的一声，水一下子喷了出，冲在老吴丰腴的身子上。
　　张烨一眨不眨地欣赏着，心都开花儿了。
　　面前的老吴背影上，一片片一团团浴液泡沫原本都挂在她肌肤上，被热水淋浴一洗，慢慢也开始在她白花花的皮肤上融化脱落，脖子上的泡沫顺着肩膀流向后背，顺着后背流向腰际，再途径股-沟，有些分支到了她丰满的大腿上，有些则一股股地直接从那里落入浴池，溅起水花儿。
　　画面太动人！
　　场景太诱惑！
　　张烨吸吸鼻子，鼻腔里有点热。
　　其实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可是张烨只感觉过了几秒钟而已，下一刻，老吴已经抬脚优雅地从浴池里迈了出来，踩在外面的地上，微微弯腰拾起一块干净的浴巾，就当着张烨的面先擦擦头发，然后将浴巾一裹，围在身上，脚上踩住了拖鞋。
　　她看过去，道：“你也冲吧，别泡太长时间了。”
　　张烨道：“行，我这就出来。”
　　只见老吴走进了卧室，这是张烨之前选的房间，她在床前停下，弯腰拿起一件件地将她自己的衣服挂在左手手臂上，肉丝袜，内-衣，内-裤，旗袍，然后轻蹲下来，单手勾起她的高跟鞋。老吴的身材是很丰满的那种，该瘦的地方并不胖，但该肥的地方却非常非肥，比如胸，比如臀。这一蹲下，那裹在老吴臀上的浴巾，好像一下子被挤得胀开了似的，从后面看去，由于她腰际相对苗条，于是也显得臀部更加风姿卓越，两边很宽，线条十分成熟温柔。
　　门关，人走了。
　　余香犹在，浴池里留下了一堆从老吴身体上冲下来的泡沫。
　　张烨也就自己起身，淌着水站到了喷头下面，也哗哗冲了水，把身上冲干净后拿浴巾擦干，裹上，出来穿衣服。
　　等他出了卧室，茶香已经扑鼻而来。
　　一身旗袍的吴则卿招招手，“来，喝点茶，沏好了。”
　　“不喝了，不渴。”张烨过去坐下在不大不小的沙发上。
　　老吴已经端过来了，“不渴也得喝点，出了那么多汗，得补充补充水分。”把茶杯交到他手上，“慢点喝，有点烫。”
　　“行吧，听你的。”张烨只好喝了几口。
　　那边，老吴手里又多了一瓶东西，“抹点保湿霜。”
　　张烨摇手，“我一大老爷们，这个真不用，我从来不抹这个的。”
　　老吴端庄地笑笑，“刚泡完澡，皮肤正是容易吸收的时候，你现在还年轻，皮肤好，不知道这些，等你岁数大了，再想保养就来不及了，来，听大姐的，抹一点试试，就抹脸上就行了。”
　　张烨哎呀道：“真不用。”
　　“就是普通的护肤品，呵呵，你一个当明星的人，这方面还不注意注意？冬天干，脸也容易爆皮儿。”老吴已经坐在了他身边，用手顶住他的额头将他额前的头发推上去，然后低头凑近，将保湿霜分别挤在了他脑门、双颊、下巴上，然后伸手帮他涂开，一点点给他抹均匀，很体贴。
　　“汗，我自己来吧。”
　　“别动了。”
　　“……嗯。”
　　“成了，舒服多了吧？”
　　“嗯，感觉还行。”
　　“以后记着洗完脸常抹，对皮肤好，你家里要是没有保湿霜，回头从大姐家拿点，大姐那儿有不少呢。”
　　“好。”


第535章 【天大的便宜！】

　　不久。
　　渐渐，天色黑下来了。
　　房间里有点闷，张烨提议下楼溜达一圈，底下灯火通明的好像挺热闹，而且他也又有点饿了。吴则卿没说什么，披上了外套，关上门，俩人一起坐电梯下楼了。张烨戴上大墨镜后，往身旁看看，手也探过去拉住了老吴的手，在自己手心里紧了紧，和她来到了度假村后院儿。
　　前面传来烤鱼的香味儿。
　　炭炉子一个又一个地亮着火光，好多客人都聚集在这里，大都是情侣夫妻，似乎有个情人节的聚餐活动，只要是今天入住的客人，都可以免费品尝他们这里的特色烤鱼，鱼的种类不多，就那么几种，但是贵在新鲜，听说这边有个鱼塘垂钓区，据说都是新鲜活鱼打上来的。
　　张烨咽口水了，道：“咱俩来两条？”
　　“大姐可不一定吃的了。”老吴笑道。
　　“没事儿，你吃剩下的我吃。”张烨就拿着房门门卡过去了，给那边的工作人员一看，就从炉子上拿了两条刚烤好的热腾腾的烤鱼回来。
　　他跟老吴一人一条，但没往人多的地方凑，而是找了个背光比较暗的地方坐下，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不远处，聊天声传来。
　　那好像是一大家子一起来的。
　　儿子道：“你们听说张烨的事了吗？”
　　母亲道：“听了，我和你爸刚跟房间里看的新闻。”
　　“这个张烨，是真有两把刷子啊。”父亲道：“破了世界数学猜想？他这回可是又出名出大了！”
　　儿媳妇道：“我也是今天看新闻才认识的张烨，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咱们共和国还有这么厉害的高人啊！”
　　儿子道：“谁让你就知道追欧美明星的，什么都以为是国外强呢，连张烨都不认识？我可早就知道他了，看看吧，咱们自己国家也有猛人，而且猛起来比他们那帮老外的明星可牛-逼多了，全世界的明星你可这劲儿的挑，有哪个能解开戴尔猜想啊？哈哈，太给咱们国家提气了！”
　　再远处，也有一对儿年轻情侣好像也在谈论这件事。
　　张烨微微一笑，听到老百姓对他这么认可，自然是高兴的，嘴上也吃得很香，转眼一条鱼下了肚子，“呼，还挺烫，好吃好吃。”
　　老吴却越吃越慢，“味道可以。”
　　“怎么？吃不下了？”张烨问道。
　　老吴笑道：“是有点吃不动了，不太饿。”
　　张烨就一把拿过来，“吃不了就算，别撑着，我来。”他可不会嫌老吴有口水留在上面，拿过去就啃了一口。
　　老吴坐着，温雅地拍了拍他的腿，手也就很自然地放在他腿上了。
　　一会儿，这边有人唱上歌了，还有什么度假村弄得抽奖活动，不过张烨和吴则卿就没关注了，吃完后，俩人径自上楼，回了房间。
　　因为外面比较冷，衣服上都是凉气，回来后吴则卿就进了她自己的卧室，出来后，已经将旗袍脱掉了，换了一身浅肉色的浴衣，腰上扎着带子，头发也盘了上去，整个人显得更加柔和了。张烨一看，干脆也回卧室把衣服给换了，换了一身跟老吴一个款式的酒店提供的浴衣。
　　时间还早。
　　看看表，也就八点不到。
　　“你困了吗？”张烨对她道。
　　“还早，不困呢。”她道。
　　张烨四顾找了找，“那干点什么？看电视？上网？”
　　老吴笑了一下，“你要是有精神的话，接着写小说吧。”
　　“可以啊，但我写东西，你干嘛？”俩人是一块出来玩的，总不能给老吴一个人晾在一边吧？
　　她说：“你写，我旁边看。”
　　张烨眼睛一亮，“那行，我看看酒店的电脑怎么样。”过去开机，试了一下，还可以，速度挺快的，关键键盘是新的，用着不错，他就把椅子往前拉了拉，侧头看她，“成，那我写了？”
　　老吴也搬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浴衣下，一条腿翘起来搭在另一条腿上面，白晃晃的肉露出了不少，“好，大姐等着看。”说完一顿，“大姐在这儿不影响你写东西吧？”
　　张烨立即道：“当然不影响。”
　　“呵呵，那就行。”老吴点头。
　　美人在旁，张烨自然精神抖擞，摸上键盘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建立了一个文档，登时开始飞快打字。
　　……
　　第九章。
　　前因。
　　五百年前。
　　“你知道吗，这天空就是一片荒漠。”紫霞说，“它用精美的东西镶砌，但它们在成为天宫的一部分时，就已被剥夺了灵魂。你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因为她身旁根本就没有人。
　　……
　　今天状态太好了。
　　主要可能也是吴则卿在旁边的关系，想到自己每写一个字，老吴都很期待地等着看下文，张烨就有一种紧迫感，不想让老吴等得太久了，于是也速度奇快，手指尖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跳跃，有如神助，这一章竟然只用了十三四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写好了，从没这么快过！
　　他写完，老吴也正好看完。
　　“怎么样？”他问。
　　“很好。”老吴看得津津有味。
　　张烨心满意足，就将这一章上传到了博客上，然后也不去看留言，不想分心，关掉网页后继续开始写。
　　……
　　第十章。
　　“什么东西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唐僧问。
　　“猴子！”孙悟空说。
　　“不！是猪！”猪八戒叫。
　　“都错了，是我。”唐僧说。“如来祖出生时，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如此说的。”
　　……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没有休息，一口气写了五六章。
　　上传过后，张烨伸了个懒腰，就想继续写下一章，已经有点忘我了，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平静但又清晰的呼吸声，他往旁边看去，这才一愕，发现吴则卿已经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坐，一手优雅地支着脑袋，一手平放在腿上，就那么睡着了，再一看表，好家伙，都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啊，他才知道自己写了两个多小时，于是也不写了，望着老吴的睡脸，不知道该不该叫她。
　　老吴的睡脸有一种柔美成熟的韵味，不像有些身居高位的女领导那么凌厉，老吴身上一点也看不出“厉害”的色彩，反倒是全身上下从骨子里都透出一股温和与和善，睡着也那么美。
　　“老吴？”
　　“老吴？”
　　“这边凉，回屋睡吧？”
　　低低叫了几声，对方没回应。
　　张烨就想伸手推她一下，不过手刚伸过去却停下了，喉结一动，看了看老吴擦了保湿唇膏的嘴唇，条件反射地咽了口吐沫，手也拉了，腿也摸了，就是嘴儿还没亲过呢，让他着实期待，这下看到老吴毫无防备地入了睡，张烨就更加心痒了，心脏紧跳了两下，眨巴眨巴眼睛。
　　亲？
　　还是不亲？
　　张烨犹豫半晌也没拿定主意。
　　忽然，老吴搭在椅子背上撑住头的右手慢慢软下来，在椅子上错开了点位置，有点要滑下去的姿态，那手是托住脸的，要是没了支撑她脑袋肯定要坠下去。张烨眼疾手快，赶忙赶在之前伸手扶住了老吴的头，摸在了她的右脸上，手指也插在了她脑后的头发里。老吴的右手滑了下去，头却是靠在张烨的手上，睡的很香，还是没有醒，可能是今天真累着了。
　　一秒钟……
　　两秒钟……
　　张烨心中更热，摸着老吴的脸，离她也就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末了，他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呼了口气，头越来越低，盯着老吴的唇瓣靠过去，一点一点接近，再接近，呼哧，慢慢一口吻住了她的唇。
　　亲上了！
　　他心头狂跳！
　　那唇瓣的滋润，简直棒极了，又软又柔，还有点保湿唇膏那滑滑溜溜的滋味，是甜的，也不知是唇膏的甜还是唇瓣的甜。
　　张烨这回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子的原因，一来是实在忍不住，二来也是因为降低五倍难度的时间还在，他就想着趁热打铁再下一城，等以后难度恢复了之后，可就不一定还能有这种机会了，在如今的降低五倍难度下，经过这几天的经验来看，张烨在这个时间里理论上应该是接近于“无敌”的，自然不能浪费这种机会，也是想通过亲密接触加深一下跟老吴的感情。
　　俩人认识时间不长，恋爱关系也是刚刚确立，不是那么深呢，当然要巩固一下感情了，这都是一点点培养出来的。
　　滑！
　　软！
　　又香又甜！
　　张烨抿着她的唇，略略品着，然后，悄悄把舌头也给探进去了，吱溜一声，进了老吴的嘴巴里。
　　“嗯。”
　　一声动静从老吴嘴里发出，她眼神轻轻一抖，带着困意的柔美眼眸徐徐睁开了，就看到了张烨。
　　俩人舌头粘着呢，脸也贴在一起，四目相对。
　　张烨有些讪然，舌头赶紧从她嘴里抽回来，嘴也分开，咳嗽了一声，“醒啦？”
　　老吴平和地嗯了一声，“大姐睡着了？”
　　“嗯，睡半天了，刚才叫你一声你也没醒。”张烨道。
　　二郎腿轻轻放下，老吴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可能是睡得有些酸，笑笑，“写多少了？看到哪里我都忘了。”
　　张烨马上道：“写到十三章了。”
　　“行，我看看。”老吴凑过去。
　　“你不睡了？”张烨问。
　　老吴道：“迷瞪一会儿，睡饱了。”
　　张烨看看她，“成，那你看，我给你打开。”点了几下鼠标，没给她开博客，而是直接看的自己文档上的原稿。
　　吴则卿便看起来。
　　张烨跟旁边则偷偷看着她，看她的表情。
　　突然，老吴一只手拿到了上面，手背略微擦了下唇角的下头，之前张烨亲在那里的时候，把她的唇膏也给弄花了，弄得满嘴都是，嘴下面也留下了一点粘糊糊的东西，有唇膏，有唾液。
　　张烨汗颜不已，起身过去找餐巾纸，拿来递给她。
　　老吴嗯了一声接过来，沾沾嘴角，然后指着电脑上说，“这个是错别字吧，应该是‘真’，你打的是‘陈’。”
　　“还真是。”张烨一看，“打的快按错了。”他连忙就给改掉了，顺手也把微博上已经传上去的文字给改了。
　　老吴点点头，餐巾纸团起来轻放进纸篓里，继续看。
　　张烨见她没反应，也没有提起自己偷吻她的事儿，不禁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刚才还真是吓他一跳，结果没想到老吴没追究。心念及此，张烨更是心潮澎湃，瞥瞥斜下面的一双美-腿，手就摸上去了。
　　白！
　　真软啊！
　　她的肉没有那么紧绷，老吴平常也不怎么锻炼身体，所以腿特别软，特别肉头，手感十分好。
　　捏了几下。
　　老吴说话了，“这里应该是句号。”
　　张烨下意识一抬头，看去，“不是应该逗号吗？”
　　“大姐觉得句号合适，你再看看。”老吴提出建议。
　　张烨读了一遍，确实是，“成，改成句号。”说罢，他就单手上去改了，左手却没动，还放在老吴浴衣下露出的大腿上。
　　改好。
　　老吴继续看。
　　张烨继续在她腿上捏。
　　她浴衣虽然是长款的，站起来能到膝盖以下的位置，但是坐着的情况，浴衣前下摆接缝的地方自然会分开一些，张烨的手已经将她腿上的浴衣一点点扒拉在了一旁，让大腿露出来的地方越来越多，手心能摸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老吴不知今天是不是经-期，体温比张烨高，腿也比张烨的手热，摸在上头，那里的肉都是暖洋洋热乎乎的，不但有手感，温度也很舒服。
　　不多时。
　　老吴视线一收，“嗯，看完了。”侧头找到了张烨的脸看向他，“非常好，这本书如果能出版，销量不会差。”
　　张烨正摸着的手一顿，“你喜欢看就行，以后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小说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写。”
　　“好。”老吴把手摸在了放在她腿上的张烨的手上，轻拍了拍，“不早了，早点睡觉吧，明天咱俩上哪儿转转？”
　　张烨眨眼，“我也不知道。”
　　“嗯，那就明儿个再说。”老吴笑笑，“晚安。”
　　张烨点头，“那……晚安。”
　　俩人在房门口分开，吴则卿进了她的卧室，张烨目送她进屋，等门一关，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其实也想跟吴则卿一块进去啊，可是又感觉时机不够成熟，感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呢，所以也没敢唐突，自己单身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找了这么牛-逼的一个女朋友，可不能瞎来呀，别再给人家气跑了。
　　摸也摸了。
　　亲也亲了。
　　往床上一躺，张烨闻了闻刚摸过她大腿的手，手心尽是一片香味儿，他顿时也没什么遗憾了，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占了老吴天大的便宜了！


第536章 【解封？】

　　第二天。
　　早上天亮了。
　　朝阳刚将白色的窗帘染黄，张烨就在卧室里醒了，他看看表还这么早，就想继续睡，可是翻来覆去地转了几个身也没睡着了，他哭笑不得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自己都纳闷自己怎么又这么大的精神头。昨儿个那一天，可谓是从早忙到晚，写小说，告白成功，解数学猜想，上中央新闻，跟老吴暧昧，最后睡得还很晚，可结果呢？没睡几个小时张烨就睡饱了，精神奕奕。
　　自己还真是个斗士啊！
　　说来也是奇怪到家了，平常没工作可干的时候，无聊的时候，他一觉能睡十多个小时，总是感觉困，感觉累，可是一旦惹出了大事、闹出了大麻烦和大动静的时候，这厮往往反倒多累都不疲不倦一般，时时刻刻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宛若一尊永远也倒不下去的铁人，越战越勇，越跟人斗眼睛越亮！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张烨就拿手机上网了，瞎看。
　　咦？老吴怎么手机聊天工具在线呢？水莲月的昵称显示是手机在线，也不知她是挂机没下，还是已经醒了。
　　张烨打字：“醒了吗？”
　　几秒钟后，水莲月回了消息，“暂时醒着呢，呵呵，不过还准备再睡会儿，刚才楼下有人吵架，把大姐吵醒了。”
　　张烨：“原来如此。”
　　水莲月：“你不睡了？”
　　张烨：“不睡了，一会儿写写书。”
　　水莲月：“嗯。”
　　张烨眨眨眼，发送信息道：“趁着你还醒着，求照片，咳咳，最好是刚照的。”经过昨天的事，俩人的关系已经进了一步，张烨提出这个要求，说的也很自然，没有以前说求照片时那么尴尬了。
　　水莲月：“等大姐睡醒的。”
　　张烨不干，“别啊，急求！”
　　那边顿了好久，忽然滴滴回了。
　　窗口上立时蹦出一张照片来，因为网速的问题刷新的比较慢，先出来的是一双大白腿，背景是床单，应该是从上往下照的，然后，腿上的浴衣也慢慢刷出来了，接着是上半身，但可能是睡觉翻身太多弄得有点松，腰带几乎都开了，浴衣也是半脱半挂着，里面丰腴火热的身子若隐若现。
　　老吴接着发了个笑脸，“睡了。”
　　张烨回复，“好的，几点叫你？”
　　老吴：“估计得睡到中午。”
　　张烨：“成，你好好休息。”
　　老吴：“嗯，好好写小说，别偷懒，大姐起来以后检查你工作情况，注意错别字，细点心。”
　　张烨：“知道知道。”
　　扔下手机，张烨便伸了个懒腰下床洗漱了，也没去订早点，而是冲了杯速溶咖啡喝了当是早餐，随后披着一身浴衣坐在了电脑前面，开机，开始继续写书，因为怕吵到老吴睡觉，他打字时候刻意轻了一些敲键盘，没剩下多少字了，不算番外外传的话，他觉得自己抓紧一点，中午应该能写完。
　　……
　　与此同时。
　　外界。
　　娱乐明星张烨初步破解世界数学猜想的热议还在继续，继昨日央视一套新闻联播和各大晚报大肆报道后，今天也一如既往，各大晨报，网络媒体，甚至是人民日报都刊登了这一新闻，这已经是张烨第二次上人民日报了，虽然不是头版，但也是第二版最显眼的位置上刊登的。
　　新闻惊世！
　　如插了翅膀飞向全国各地！
　　有些新闻，实效性比较短，比如张烨那天的到处挑事儿骂人，是乱子很大，可持续了半天时间也就完了，没有多少人再议论了，还比如以前张烨发的诗，当时也都是轰动很大，热议连连，但一天两天之后热乎劲儿也就过了，持续性没那么长，但这回不一样，这次的戴尔猜想不同以往，因为实在太惊人了啊，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啊，里面也参杂着国家荣誉在其中，更是将这个话题推热到了巅峰，从昨天下午见了报纸之后就一直没有冷下来过，而且加入热议的人越来越多，震惊的人也越来越多，照这个趋势来看，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这个新闻的热度估计都降不下来！
　　后续跟踪报道也不断出炉。
　　中科院万院士等国内数学家已经成立了验证小组，开始对张烨提出的戴尔猜想论证做最后的验算，国际上一些知名的数学家也已经有人在凌晨或早上陆续飞机抵达共和国，参与进来。
　　上海，某咖啡厅。
　　“听说了吗？张烨解了戴尔猜想。”
　　“啊？哪个张烨？”
　　“你不知道啊？你也太落伍了！”
　　“我昨天病了，没看新闻，什么情况啊？”
　　“就是那个以前跟咱们上海网络电视台说过脱口秀的张烨啊！”
　　成都，某健身房。
　　“老成，这么早啊？”
　　“是啊，过来跑跑步。”
　　“看新闻了吗？张烨那件事。”
　　“瞧你说的，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看么，光是那则新闻我就看了好几遍，每次看都感觉热血沸腾啊，咱们国家真有能人啊！呵呵，张烨是谁我倒是不知道，好像就跟广告上见过他，回去以后我得好好查一查这个人！”
　　京城，一家小胡同里的早点摊上。
　　“王哥，上班去您？今天怎么这么早？”
　　“哈哈，戴尔猜想不是被咱们解开了么，我们大学数学系的一个教授也被抽调过去做验算了，我是给教授当助手的，这几天都得早去晚归加一下儿班了，忙的时候可能晚上都回不来了，得在那边过夜。”
　　“哎呦，那您可够辛苦的。”
　　“以前加班觉得辛苦觉得累，这次还真不是，我只是感觉提气啊，加多少天班我也认了，听说了吧？国外那帮脑袋长在头顶上、一直看不起咱们共和国数学水平的世界顶尖数学家们，这次都屁颠屁颠地坐飞机过来了，那些世界数学家好多还都是带着弟子和学生来的，知道干嘛来了吗？一来是帮着验算，他们是不相信一个困扰世界数学界几十年的难题竟然被咱们共和国的人解开了，都想确认一下事实，二来啊，如果真是确认无误，他们就是过来学习的，学习戴尔猜想到底是怎么论证的。”
　　“那张烨，是厉害啊！”
　　“那是，也不看看他是哪儿的人。”
　　“他哪儿人？”
　　“不知道吗？是咱们京城人啊！土生土长！”
　　“嚯，真的啊？”
　　“呵呵，那还能有假啊！”
　　这种热议，全国各地都在上演着。
　　随着热议持续，随着张烨的备受关注，这个“数学英雄”以前的很多事都被一件一件的翻了出来，最引人瞩目的，当然就是前阵子广电下发的43号文件了，那劣迹艺人的封杀禁播名单！
　　网上呼声不断。
　　“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
　　“这么一个数学英雄，居然封杀他？”
　　“这次看他们怎么收场！我估计广电现在肯定坐蜡了！封杀？如今人民日报央视新闻联播都播了张烨的新闻了！张烨老师这回弄出的事，那是怎么封也封不住的啊！我建议立刻给张老师解封！”
　　“对，劣迹艺人名单本来就不该有张烨的名字，他那次打人，本来就是为了给老百姓讨公道，拿这个说事儿封杀张烨，实在有点牵强，现在张老师又为国家拿下来了这么大一份荣誉，等以后可能还会领世界数学奖项，这要是还封杀着，那也太不给面子了啊，那也太不讲究了啊！”
　　“有点悬啊，数学是学术界，广电管的是出版娱乐，本来就没有交叉，广电要是不给张烨老师解封，别人也没办法。”
　　“虽然没交叉，但大家都是机关单位，相互之间肯定是能协调的啊，张烨功勋赫赫，肯定不能寒了功臣的心啊，比如中科院，比如科学界数学界，我觉得应该会有人去和广电沟通的。”
　　“说的对。”
　　“我也希望解封，太喜欢张烨了！”
　　“牛人啊，哈哈哈，我现在也是大爱张烨！太帅了！”
　　“快让张老师回来啊！娱乐圈不能没有他！没有张烨老师的娱乐圈，那还能叫娱乐圈吗？有这货才能热闹啊！”
　　“噗！期待张烨英雄归来！”
　　“解封！”
　　“解封！”
　　“解封！”
　　网友们纷纷呼吁，有点众望所归的意思！
　　……
　　上午。
　　广电。
　　某部门会议室。
　　“主任，分管咱们部门的副局，今天到任？”
　　“嗯，下午应该就到了。”
　　“那劣迹艺人名单的事，咱们是提前处理好？还是等副局长来了后再跟领导汇报？现在这件事已经越闹越大了，今天咱们的信访部门已经收到了上百张抗议信，都对将张烨列入劣迹艺人名单的事提出抗议，网上也都是一片质疑声和骂声，我听说，好像还有其他机关单位的领导电话过来问这件事？”
　　“是有人问过，这件事是归咱们部门负责的，张烨这次出人意料的居然论证了戴尔猜想这个数学难题，现在引起这么大呼声，我昨天也有所预料到了，你们都说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解封？”
　　“真给他解封啊？”
　　“不行，咱们文件刚放下去，这才多少天时间啊，就给他下了劣迹艺人名单，咱们部门的面子……”
　　“新副局好像是中-宣-部空降下来的，一直搞意识形态这一块，听说脾气不太好，呃，工作作风也很强硬，咱们要是直接蔫不出溜儿地给张烨解封，这不就等于是跟张烨服软吗？张烨当初那几首诗几篇文，可是讽刺过咱们很久的，任尔东西南北风？安能低头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我一句句记得清楚着呢，给他解封了，新副局上任后，估计也不会高兴吧？三把火还没烧先矮了一头？主管部门竟然治不了一个劣迹艺人？下了的封杀还给撤掉了？说句难听的，这不是咱们自己打自己脸么？新副局别再震怒，到时候把火烧到咱们部门！”
　　“那能怎么办？”
　　“是啊，张烨现在可是贡献很大，人民日报都登了，咱们如果不理会的话，民众不答应，上面可能也……”
　　“我有个办法。”
　　“哦？小李，你说说。”
　　“咱们不能把这个皮球踢给新副局长，这件事的处理又得顾忌新副局的想法，那咱们就这么办，换一种形式把张烨解封，但解封是有条件的……”
　　部门众人出谋划策！


第537章 【永不妥协！】

　　九点多。
　　张烨正在写东西，放在办公桌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因为昨天来电话的人太多，他已经调了静音，所以没响。张烨瞥过去了一眼，本来也没打算接的，但是一看号码是姚建才的，就把手机拿过来。
　　“老姚？”他接通。
　　那边的姚建才道：“你上网。”
　　张烨问道：“上网干嘛？怎么了？”
　　“你看就知道了。”姚建才语气里透着一股舒畅的味道，“广电对上次的43号文件做了补充说明，又新发文了。”
　　张烨感兴趣道：“说的什么？”
　　“你自己看啊。”姚建才哈哈一笑，“托了老弟你的福，这一批的劣迹艺人可能有小一半人都能恢复正常解封了。”
　　张烨道：“你呢？”
　　姚建才道：“我已经不在名单上了。”
　　“哟，那敢情好啊，恭喜了啊。”张烨打趣道：“你‘嫖-客’的名头总算能卸下来了，什么时候请客啊？”
　　“得了，你先处理你的事儿吧。”
　　“行，我上网看看。”
　　“等你解封，咱俩好好喝一顿。”
　　挂电话，打开微薄，张烨直接搜了一下广电的官方认证微博，果然，一篇《对于43号文件的补充说明》的文发出来了，新发布的劣迹艺人名单上，姚建才的名字果然不在了，同样没了名字的劣迹明星还有六个，比如之前在43号文件下达第一天就召开了记者发布会跟公众道歉的影星，还比如一个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公开忏悔的歌星，扫了一眼，张烨自己的名字却还在名单上。
　　开始解封了？
　　根据什么解封的？
　　老姚解封很正常，他的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因为媒体捕风捉影才造成老姚上劣迹名单的事，现在公安那边都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如果劣迹名单更新的话，姚建才肯定是第一个解封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但其他几个人呢？他们是为什么？这些人的劣迹，好像都是开棺定论的吧？
　　往下看，张烨才明白。
　　原来这个补充说明，是公布了“解封”的条件，曾涉及劣迹行为的明星艺人，事发三年以上并改过表现良好没有再犯的艺人，或事发之日起未满三年但情节轻微者且认错态度良好的艺人，可以填写申请书交由广电相关负责部门，部门工作人员会根据具体情况审批，给出处理结果，并向社会公示！
　　提交撤销劣迹艺人的申请书表格也曝光了。
　　姓名：xx。
　　性别：xx。
　　年龄：xx。
　　所属娱乐公司：xx。
　　后面还有曾经犯下的劣迹和一个叫做“自我检讨”的空白格填写，最后是签字署名和填写日期等。
　　现在劣迹名单上已经没有了的那几个明星，除了姚建才外，其他几个人都是不良记录已经超过三年并且没有再犯的艺人，并都曾在不同场合认错态度良好的，所以都在这次解禁的范围内。还有一个艺人甚至才事发一年，但因为是嫖-娼，而且该男艺人事发当时属于单身情况，可能是鉴于情节没那么严重，加之本人已经在公众场合做过悔过，于是也给了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这属于补充说明上未满三年但情节轻微的那种情况，也采取了撤销劣迹的审批结果。
　　这就是这份补充说明文件的大意，张烨看完，心里也是有数儿了，怪不得老姚说要托自己的福呢，这份说明文件的发布时间实在有些暧-昧，照这个情况来看，这第一批劣迹名单上的艺人，有一小半人几乎都符合递交解禁申请书的条件，包括张烨这个情节轻微只是打了人的艺人，或者说，张烨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份补充文件可能纯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劣迹名单被解禁的几个人！
　　这份补充说明显然是刚刚发布的，申请书也是才曝光，那几个这次被解禁的劣迹明星不可能提前就拿到了申请表填好交上去，姚建才的电话里也只字未提，老姚如果填了申请解禁的表格，不会不跟他打招呼的，这里就能看出来了，其他几个解禁的艺人肯定也一样，那为什么他们不用交申请表就被撤下了劣迹名单，而张烨的名字却还在上面没有直接解禁？是因为张烨事发后没有公开道过歉？似乎又不是，如果公开道歉就能代替申请表的话，那么这份补充文件为什么要把申请表写得那么清楚？明令放在了规定程序里？可是偏偏，解禁其他艺人的时候，却又仿佛并不是那么重视申请表这道程序，老姚他们也没填表格就很快解禁了！
　　不合理？
　　那就意味着有猫腻！
　　这份文件，好像就是在喊着让张烨提交申请一样，好像就是在针对他一个人发的，其他劣迹艺人似乎并不重要。
　　张烨明白原因，为什么上面这么针对他？按理说，在劣迹名单上，张烨不是粉丝最多的，里面有粉丝几百万的，张烨也不是名气最大的，里面还有曾经的二线影星，他更不是劣迹情节最严重的，里面还有吸-毒-藏-毒的，所以理应不会受到这么重的针对，但问题却出现在一点上，张烨比名单上其他劣迹艺人都要突出的那唯一的一点——这货是里面最能闹事儿的！
　　那首《竹石》！
　　那首李白的诗文！
　　去央视闹事儿，那些相声段子，还有《悟空传》的映射！
　　被封杀以后，张烨的抗争就没有停下来过，一次一次地迎风而上，闹出的动静也一回比一回大，典型的刺头，他的举动造成的影响显然不小，估计让很多人很多部门都曾焦头烂额咬牙切齿，这就是他为什么被这么针对的原因，这也就是这份补充文件隐藏的更深一层的目的！
　　他们要给张烨解禁！
　　他们也要把张烨招安！
　　但前提是，张烨得稍稍妥协一步，要把申请表填好，要老老实实地跟广电报批申请，要诚诚恳恳地写下保证书。昨天，张烨攻克下了国际数学难题，再压也压不住了，也不合适这么压下去了，但是直接就给他解禁，有些人的面子却没有地方搁，他们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台阶，找一个面子，找一个能过得去却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理由，于是乎，才有了现在这档子事情。
　　……
　　这份文件的发布，在网上也引起了巨大反应！
　　“哇！”
　　“姚老师解禁了？”
　　“太好了，张烨老师也要回来了啊！”
　　“哈哈，激动啊，广电终于松嘴了，还以为张老师得被封杀一辈子呢，现在看来，离张老师重归娱乐圈的日子不远了啊，只要填一份那什么申请书就行了？太简单了，张老师快写啊，你就是属于情节轻微的那种情况，就是打了个人还没把人打伤多重，事情也都过去了，你给国家数学界还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你只要写上申请表，上面肯定能同意给你解禁啊！”
　　“万岁！终于看见希望了！”
　　好多张烨的粉丝都在欢呼雀，憋了这么久，张老师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要回来了，他们怎能不激动？
　　但明白人也有很多。
　　“你们想的也太简单了啊！”
　　“这事儿有问题，为什么补充文件在这个时候发布？这也太巧了，分明就是冲着张烨去的，他们知道封杀不住张烨了，但面子挂不住，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吧，这是让张烨变向妥协呢。”
　　“我也看出来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工作为重啊，一个申请表，随便写写就行了，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张烨以前表示过，制止李安旭的那件事，他从没觉得他做得不对，现在让他写申请表自己承认之前的劣迹事件，这有点难啊，张烨的脾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还真不一定。”
　　“不会吧？张老师没那么死板吧？”
　　“对，一个申请书而已，也不算检讨书，虚情假意几笔就过去了。”
　　这时，劣迹名单上一个叫吴少安的四线明星发表了微薄，直接用截图的形式将自己的申请书贴出来了，后面还附上话——申请已经寄出，我已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保证不再犯，申请解禁。
　　网友们议论。
　　“啊？”
　　“这么快就寄出去了？”
　　“动作真迅速啊。”
　　几分钟后，又有一个名单上的劣迹艺人寄出了申请书，他没有贴申请书内容，只是在微博上说了一句。
　　第三个……
　　第五个……
　　第七个……
　　这些劣迹艺人都被封杀了这么多天，一个个早都沉不住气了，见到有解禁的希望，当然要死死抓住，就连一个当初听闻被封杀后已经打算退出娱乐圈去经商的艺人，见到这则文件出台后，也是立马回来了，打印出申请表飞快填写好，寄给了广电相关负责的部门，希望能审批通过。
　　八个人！
　　十个人！
　　申请的人数越来越多。
　　广电方面也发文道：“收到申请后，相关部门会立即受理，原则上最晚不超过七个工作日回复结果。”
　　有些明知自己没有希望被解禁的几个劣迹艺人，也都寄出了申请书，希望有奇迹发生，就算没有，也是表达他们的一个态度，希望等下次申请的时候能顺利通过，先给上面留个好印象。
　　但只有一个人没动！
　　张烨自始至终都未曾露面！
　　“张老师呢？”
　　“汗，张烨是不是没看见啊？”
　　“不会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啊！”
　　“张烨赶紧出来啊！”
　　“张烨，别闹了您，快写申请！”
　　“对啊，张烨老师你别斗气了，斗来斗去谁也没好处呀，先把这关过了再说，拿到娱乐圈资格再说！”
　　“是呀，先别跟他们斗了！解封要紧！”
　　广电在关注，媒体在关注，无数老百姓也在关注！
　　这两天的新闻版面基本全都是张烨的，正是在风口浪尖的时候，有关张烨的话题也备受瞩目，所以这份补充文件一出，也被一些媒体大肆炒作了一番，现在缺的就是正主儿的出面，大家都在等着张烨出来表态！
　　十点零五分的时候，张烨的微薄终于有了动静！
　　“来了！”
　　“啊！”
　　“张烨出现了！”
　　“快去看看！是不是交申请书了？”
　　无数人蜂拥而至，全都打开了张烨的微薄页面！
　　然后，所有媒体和网友都瞠目结舌地看到了上面的一句话，一句他们从没见过，却在张烨那个世界威名震震的伟人的名言。
　　张烨微博上轻轻写道：
　　“与天斗。”
　　“与地斗。”
　　“与人斗。”
　　“其乐无穷！”


第538章 【张烨《未选择的路》！】

　　这话看傻了所有人！
　　什么叫与天与地与人斗？
　　什么叫还其乐无穷？
　　这话的意思他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张烨根本不理该补充文件这一茬儿？根本不会寄出什么所谓的申请书？不会承认那次制止李安旭的事是他做错了？不会接受招安？这是要你妈继续斗下去？
　　网友惊呆了！
　　“我了个去啊！”
　　“张老师你干嘛呀！”
　　“哎呦，怎么又斗上了，这下可好，解禁刚有点希望，又泡汤了啊，张老师您稍微妥协一下就不行啊？”
　　“妥协个屁！我支持张烨！”
　　“对，张烨老师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
　　“本来张烨就不该上劣迹名单的，这回又立了这么大功，居然还要求张老师妥协才能解禁封杀？凭什么啊！凭什么张烨老师就得低三下四的啊！凭什么你们弄出的麻烦你们却不道歉不承认，却还变着法地要求张烨老师退一步，给你们台阶下？草！那谁给张老师台阶啊！”
　　“嘿嘿，张烨这段话真提气啊，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哈哈哈，这话让我看乐了啊，人家其他劣迹艺人被封杀了以后，都是焦头烂额茶不思饭不想，满世界道歉满世界承认错误，可张烨呢？不但不认错，还跟这个斗完跟那个斗，最后来一个什么？其乐无穷！噗！合着您把这些当乐子玩儿呢啊！这心态没得说，太大气了！”
　　“汗，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就跟他们斗！”
　　“唉，张老师真让人头疼啊，从来没让人省过心！”
　　“呵呵，他要是能让人省心，他也就不叫张烨了，好多人喜欢他，不就是喜欢张烨这么一个臭脾气么！”
　　“完了，这回撕破脸了啊，解禁没希望了！”
　　……
　　广电。
　　某部门。
　　“这个张烨！”
　　“主任，他这也太混了！”
　　“已经给他机会了，他居然不要？这什么人啊！”
　　“现在怎么办？他不服软，那还怎么给他解禁啊？”
　　“那就不管他了！新来的王副局长马上到任了，咱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的等王局的指示吧！”
　　“只能这样了。”
　　“等新副局来了，那张烨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是啊，新官上任肯定烧烧火，张烨这是正好撞枪口上了，本来还想给他个面子，谁想这货还不要！那就没辙了！这回谁打电话给张烨说清也没用了，咱们也有借口推了，已经给了解禁方法，只要他交申请书就行，可这么点事情张烨都不干，那说到哪里咱们都不理亏！”
　　……
　　张烨一篇微博发出，影响极大。
　　原来一些媒体早准备给张烨大肆报道了，数学猜想的事，张烨以前的事迹，等等，甚至有媒体都打算制作几期专题，因为大家都看的出来，张烨可能是要被解禁了，作为媒体工作者，对这种事情都比较敏锐，嗅觉很灵，可是他们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啊，张烨是要被解禁了，广电也流露出了信号，可张烨这货居然放弃了这个唯一的机会，这实在是惊到了不少媒体！
　　怎么办？
　　还报不报了？
　　要是继续报道张烨正面宣传的话，那该用多大的力度？该用怎么一种表达方式？这都是值得商榷的地方啊！
　　以前，媒体报道这一块，是归新闻出版总署管的，现在总署和广电合并了，大家都归一个单位管了，上级的指示自然不能不执行啊，张烨现在跟广电闹得这么僵，谁也看谁不顺眼，媒体这边当然也要掂量掂量了，可偏偏，有些报导还不能不报，比如数学猜想的事，这么大的一个新闻，在其他国家都上了报纸电视的，他们要是只字不提当没发生，那也不可能啊，那就太奇怪了！
　　归根结底就一个想法。
　　这个张烨啊，太能惹祸了啊！
　　……
　　度假村。
　　酒店房间里。
　　张烨根本没受外界的影响，随手发完微薄后，就又专注地写小说了，旁边手机被开回了铃声，铃铃铃，铃铃铃，电话来了！
　　是姚建才！
　　“老弟！你这是干嘛呢啊！”
　　张烨笑道：“我没干嘛啊。”
　　姚建才没好气道：“这眼看着都能解禁了，你怎么就……诶呀，就是写个申请书，你要是不写我帮你，我模仿你笔迹给你写。”
　　“不用老姚。”
　　“你听老哥我一次行不？”
　　“不是我不听你的。”张烨认真道：“有些事，头低下去一次，再想抬起来就难了，我什么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俩字！”
　　“你啊，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就别管我了老姚，你也解禁了，好好拍戏，回头请我吃饭，我啊，就再跟他们耗着了！”张烨话语间很是乐观。
　　“挂了挂了。”姚建才没脾气地撂下电话。
　　接着，滴滴一声，短信来了。
　　是歌唱家张霞奶奶的信息：新闻我看了，你微薄我也看了，申请书不是道歉信，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
　　张烨回复：张奶奶，我知道。
　　张霞奶奶：那就交一份申请书。
　　张烨打字：真交不了。
　　张霞奶奶：好吧，你既然有了决定，我也不劝了。
　　张烨：谢谢您关心。
　　然后，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也来了一个电话。
　　方卫红上来一句就是，“为什么？”
　　张烨笑道：“没为什么。”
　　方卫红很可惜道：“你作词作曲天赋这么高，章姐那边也一直想跟你长期合作呢，你要是一直处在劣迹艺人名单上，你的歌我们就是想用也用不了啊，发行的时候上面会给卡主的，所以出于私心，我也想你尽快解禁，想想你今后的工作和发展前景，现在真没必要这样，是不是？”
　　张烨笑而不语。
　　方卫红摇头，“算了，不说了。”
　　好多朋友都或打电话或发来短信，问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为什么”。
　　张烨嘴里应付着大家，也写不了东西了，就随手打开电视，拨了几个台，最后用遥控器按到了京城卫视，也是btv-1套。上面正在播着一个《热点新闻》的节目，还是现场直播的，一个主持人不持态度主持栏目，另外请来两到三个新闻评论员，对焦点新闻做出评价，这档栏目张烨以前也看过，不过一直没怎么关注，但是今天他在这个台停下了，因为上面正在说他。
　　这期的标题就是数学猜想那件事，但是慢慢的，话题也扯到了封杀和张烨最新的微博上，后面的大屏幕清清楚楚的写着很多网友的留言，全都对张烨作出的这个选择感到万分不解！
　　男评论员道：“我也很奇怪啊。”
　　女评论员说道：“我是好奇，我关注过张老师的事迹，他一直以来的任何重大决定与决断，好像都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主持人道：“我们这里倒是拿到了张烨老师的电话号码。”
　　张烨的电话很难找，一般人不知道，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因为张烨不参加商业和活动，所以也没有留过公开的联系人号码，但是作为张烨以前的工作单位，京城电视台当然不可能找不到张烨手机号的，都有档案记录，而且去文艺频道那边随便跟张烨以前的老同事打听打听，也能问出来。
　　第二个男评论员道：“哦？能联系上张烨？”
　　主持人点头，“我们也不知道电话能不能打通。”然后对这耳机道：“麻烦导播，帮我们连一下张烨老师的电话。”
　　张烨正看节目呢，听了这话，也是失笑了一下。
　　随后，他眼见着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了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张烨看了看，最后还是接了。
　　正巧，后面卧室门开。
　　一身浴衣的吴则卿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手机，屏幕还亮着，估计也是看见了张烨的微薄，知道他把解禁的最好机会给放弃了。
　　张烨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吴则卿点了下头，去倒水喝了。
　　电视上，主持人忽然道：“通了。”
　　张烨就听见了两个声音，一个是手机里的“通了”俩字，一个是电视上一模一样的话，手机里的声音相对快一些，因为是直接传输的，电视直播上虽说是实时直播，可总要有点延迟，慢了一秒钟多一点点。
　　……
　　网上。
　　有人喊起来。
　　“靠！快看btv-1！”
　　“怎么了怎么了？”
　　“《热点》联系上张烨了！直播啊！大家快来看啊！抓紧抓紧！主持人好像就准备问张老师拒绝广电的事呢！”
　　“真的啊？我来了！”
　　“快通知其他人，这个必须要看啊！”
　　张烨的粉丝和其他很多网友都打开了电视机。
　　……
　　姚建才家。
　　“爸！”
　　“干嘛女儿？”
　　“快来！电视采访到张老师了！”
　　“噢？来了来了！”
　　……
　　香港。
　　电视台，后台休息室。
　　方卫红看着电视咦了一声，“张烨？”回头喊了一声，“章姐，你看不看一眼？电话采访小张了。”
　　“是吗？”
　　……
　　关注的节目的人疯狂增长！
　　毕竟，这是眼下最热点的话题了，电视台还能直播联系到当事人，大家当然是太好奇张烨会在采访时说什么了！
　　电视中。
　　主持人也没想到能联系上正在风口的张烨，也有点来精神，“喂，你好，是张烨老师吗？我是《热点新闻》的主持人赵兆。”
　　张烨平和道：“你好。”
　　主持人确认了下，“真是张老师？”
　　张烨笑笑，“老师不敢当，我倒是姓张。”
　　主持人马上道：“我跟几位评论员正在节目直播现场，正在讨论你拒交申请书的事情，我们也看到了很多网友的留言，包括我们几个人在内，也都非常不解，如果不下劣迹名单，你今后的工作会很困难吧？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吗？为什么做出这么一个让别人不太能理解的选择？”
　　吴则卿靠在墙上喝茶水，看着电视。
　　张烨也面对着电视屏幕，捏着手机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答。
　　末了，张烨眼皮一垂，干脆淡淡说道：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
　　听到这里，电视屏幕上的主持人明显一愕，旁边的三个嘉宾评论员也是愣愣地对视了一眼。包括电视机前此刻正在看节目直播的观众们，也都差并不多的反应！
　　两条路？
　　一条路是答应妥协，重回娱乐圈？另一条路是拒绝妥协，前途未知？
　　电视里，只听张烨的声音继续在说：
　　“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
　　“但我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
　　“显得更诱人，更美丽；”
　　“虽然在这条小路上。”
　　“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迹。”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呵，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但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恐怕我难以再回返。”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将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这首诗，自然是这个地球上没有的，它出自张烨那个地球，是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的作品——《未选择的路》。
　　对于主持人的问题，对于网友们和自己朋友们的问题，张烨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的语言回答，一个个为什么？他没法说出为什么！所以他用了一首诗，他觉得这首诗，是最能表达自己此刻内心的！
　　人生的每一个岔路，都只有一个选择。而张烨，他选择了人迹更少的那一条路，这条路可能没有人走过，这条路可能布满荆棘与未知，可他不后悔，也不会回头！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他要做的就是走下去，走下去。
　　这条路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那条他未选择的路上，他也不想知道那里到底会有多美的光景！


第539章 【张烨的反击！】

　　电视中。
　　直播室静了一秒钟。
　　主持人忙问，“这首诗叫？”
　　张烨笑笑，对电话说，“《未选择的路》。”
　　主持人赞叹道：“张老师还真是出口成章啊，大家都不明白你这次是为什么，我想这首诗，已经足够告诉所有人了。”
　　旁边的女评论员感慨不已，听完这首诗，似乎对她触动很大，也让她脸上露出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唏嘘，“张老师，以前听你的诗，听你的演讲，看你的文章，基本都是激昂慷慨热血澎湃的，还真的很少见你写过这种类型的诗。”
　　男评论员道：“是少见。”
　　另个中年评论员道：“还挺不习惯的。”
　　张烨在那边道：“是啊，我自己也不太习惯。”
　　意外联系上了张烨，对方还接受了访问，并且留下了这么一首他原创的新作品在《热点》的直播间，主持人已经很满意了，耳机里可能传来编导的话，主持人也没再多问张烨什么，又简单说了几句便感谢了张烨，挂了电话。如今张烨拒绝被招安，已经选择了一条路，广电作为他们电视台的主管单位，他们也不好跟张烨走得太近，不好再太多报导他，于是也点到为止。
　　……
　　《热点》的收视率还是中等偏上的，不能说太好，但也不算太差，又是全国大部分地区播出的1套卫视频道，直播一出，也送去到了千家万户。
　　看直播的人，都听见了这首诗。
　　电视台论坛上，微博上，都热议起来！
　　“好诗！”
　　“好一条人迹更少的路！”
　　“真是大师功力啊！”
　　“是啊，张烨是把文学给玩儿活了！”
　　“这么有意境的诗，很多所谓搞文学的人一辈子也写不出来啊，结果到了张烨老师这里，就是随口而出的，好像大白菜一样要多少有多少要多少给多少要多少拿多少，这人比人，真是得死啊！”
　　“这首诗简略意思就是不走寻常路啊！张烨老师出道开始的一个个脚印，他的性格，他的脾气，都在诗里得到了诠释！”
　　“支持张烨！”
　　“对，你不管走什么路，选择什么路，我们都跟着！”
　　“哈吼，干-他-们-丫-的，咱们张烨粉丝团怕过谁啊！”
　　“不就是斗么！来吧！不给解封就不解了！人活一辈子，自己痛快最重要！就算张烨老师一辈子都回不了娱乐圈了，我们也等着！”
　　“同意，死等！”
　　“+1！”
　　“死等张老师王者归来！”
　　当然，也有很多不同意见出现。
　　“刺头啊！”
　　“张烨这回是真要完了！”
　　“是啊，本来他解了戴尔猜想，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他不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解禁封杀，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了？现在的新闻上，关于他解开数学猜想的事是不能不报，也压不住，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靠这个新闻活着吧？总有冷却的一天，那时候你怎么办？你这是真不打算回娱乐圈了？打算回来的话，你起码得做出一点态度吧？你再硬，你还能硬的过上级主管部门？人家要是就不给你解禁，你能怎么着？”
　　……
　　广电。
　　“主任，陈处！”
　　“跑什么？”
　　“上面让我通知一下，新来的王副局要来视察部门了！”
　　“啊？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说中午吗？”
　　“中午是接风宴，王副局上午就来了，已经报到正式上任了，说是想先下来了解一下他分管的部门，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
　　“好，我们知道了！”
　　“快搞一下卫生！”
　　“主任，张烨那事报不报？”
　　“要是问起来，就说，反正也瞒不住！”
　　……
　　不久后。
　　广电方面又一次发文了。
　　最开始，先是发布了一项人事任命，任命王长磊为广电副局长。
　　然后，又是一则文件很快发出，也不知是谁的命令，也不知那边是不是看了btv-1套的直播，更不知是不是看过网上很多人对张烨的支持与力挺，负责劣迹艺人禁播的部门办公室发出文件，先是开绿灯受理了几个刚刚提交了解禁申请书的劣迹艺人的申请，直接网络受理了，效率极高，立即宣布对四个人进行撤掉劣迹艺人头衔的决定，这是写在最前面的，然后文件后面，语气就比较严厉了，再一次重复了对劣迹艺人的禁播控制，要求各级电视台严格执行，不能有一丝马虎和松懈！
　　话里话外，好像在敲打京城btv-1套似的。
　　文件还表示，对于某些不服从且有抵抗情绪的劣迹艺人，更要严加惩处，说的好像就是张烨。
　　“来了！”
　　“又开战了！“
　　“战斗升级了啊！收不了场了！”
　　好多围观看热闹的中立网友们都纷纷惊呼。
　　此刻，这场劣迹艺人封杀战争又一次被掀了起来，并推向了高-潮，张烨的前途和前景，也越来越渺茫与细小。
　　……
　　酒店。
　　这里的空气没外界那么乱。
　　“诗不错。”吴则卿走过来，坐到沙发上，慢慢把捧着的茶杯优雅地放下，“又跟人打起来了？”
　　张烨咳嗽道：“你看微薄了？”
　　吴则卿嗯道：“看了。”
　　张烨就想解释一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吴则卿却问起了别的，根本不追问这些。
　　她笑道：“小说写多少了？”
　　“哦，快写完了。”张烨道。
　　“没偷懒吧？我检查检查。”她坐过来。
　　张烨也微微一笑，给她打开文档，“早上开始我就写呢，除了发了个微博，接了几个电话，就没干别的了，你先看？”
　　她道：“大姐拿手机看，你继续写。”
　　张烨怔怔，“这时候写啊？”
　　她反问，“为什么这个时候不能写？”
　　“……好。”张烨点头。
　　张烨每次弄出事出来，朋友啊，亲戚啊，总得有人过来问，把事情弄清楚后，一般情况都会批评他几句，这都成惯例了，每个人都如此，但现在看来，吴则卿显然是例外，显然不是一般人，张烨对封杀令再次说“不”的这一刻，老吴竟然问都不问什么，反而还监督他写书，督促他工作。这让张烨省了很多解释的时间，也少了费嘴皮子的环节，让他心中十分舒服。
　　跟老吴，他从不用废话。你不管做什么，只要是你认为正确的，只要是你强烈坚持的，老吴都能给予理解和支持。
　　写！
　　张烨噼里啪啦地打字了！
　　旁的老吴拿手机看完了他发布的最近一章后，就起身拿起酒店的电话打到了前台，让他们送来了一些菜，不是煮好的，而是生的，有肉有青菜，度假村这边也是提供的，而后，老吴就在开放式厨房里忙活上了，熟练地将菜洗好切好，她动作不快，但却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成-熟-女-性的风姿一览无余。
　　一章！
　　一章！
　　又一章！
　　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张烨终于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上传了《悟空传》正文的最后一章，除了番外篇，这本小说已经写完了！
　　老吴正在熟烫，闻声抬头道：“写好了？”
　　张烨伸懒腰，“都写完了！大功告成！”
　　“饿不饿？”
　　“非常饿啊！”
　　“呵呵，好，等着吧。”
　　“辛苦了啊老吴。”
　　“不辛苦。”
　　老吴一点锅，开始炒菜了。
　　张烨就美滋滋地靠在椅子上点着鼠标，看网上的评论。
　　……
　　博客留言区。
　　“哇哦！”
　　“《悟空传》写完了！”
　　“今天老张真给力啊！已经看完！”
　　“这两天出了这么多的事和乱子，张老师居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还写的这么快，就这么心态，必须得给张老师点一个赞啊！”
　　“张老师效率真高啊！其他作家，写一本十几万字的出版读物，起码得几个月，久了的甚至要一年或几年，张老师可好，这么优秀的一部作品，几天就完成了？而且质量还这么高？”
　　“张烨我是真的佩服，不管他脾气有多不好，可他确确实实是在做事情，用他的笔，他的嘴，他的手，实打实的把一部部优秀的作品带给老百姓，他的诗能鼓舞人，给人力量，他的文章能感动人，带给人思考，他的相声和脱口秀能让大家欢声笑语心情大好，他的小说能让大家或喜或悲，忘记烦恼。对张烨，很多人褒贬不一，可人家却认认真真在做事啊，可别人呢？某些部门的人呢？你们在干吗？你们就会动动嘴皮子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口口声声张烨老师怎么劣迹怎么不好，可我想问问了，你们好在哪儿了？啊？你们一天到晚干什么事了？啊？”
　　然后，有人立刻将《悟空传》的经典语录整理了出来！
　　语录1：“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下面无数人回复。
　　“这个好！”
　　“这段大赞啊！”
　　“最经典的一句！喜欢死了！”
　　“张烨那脾气，在这里展现的太清楚了，他就是这种敢跟天地叫板的主儿啊！这是借着小说让众生都明白他意呢！”
　　语录2：“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我等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这段也好！”
　　“我喜欢这段话！”
　　“牛！”
　　语录3：“神不贪，为何容不得一点对其不敬？神不恶，为何要将地上千万生灵命运，握于手中？”
　　“话里有话啊！”
　　“这段话我看了好几遍！张烨的意思太明白了！”
　　“还是张烨敢说话，一般人可不敢写这个啊！”
　　“这话是张烨的质问啊！是啊，你们要是不贪，为什么别人的一点点质疑你们接受不了？认为是以下犯上？认为是不服从管教？你们要是不恶，为什么永远要求别人无条件听从你们的指挥？一句怨言都不能有？”
　　“骂得好！”
　　“真你妈过瘾！这就是我愤怒的地方啊！”
　　“我算看出来了，这本《悟空传》从头到尾都是张烨老师的怒吼！这是他的反击啊！广电那边刚放了话，张烨就把小说全部写完了，这是正式宣战了！”
　　“虽然不势均力敌！但我还是力挺张烨！”
　　“对，支持打脸张！”
　　“大家都用实际行动声援张老师一把吧！借用《悟空传》里的一句话——我虽然是只猪，但，我，不，任，你，们，宰！”
　　“说的对！”
　　“我们不任你们宰！”
　　广电新副局的警告刚落下来，张烨就给予了反击！
　　战况再度升级！
　　情势也越来越胶着！


第540章 【难度色子的终极神威！】

　　午后。
　　吃饱，也喝足了。
　　老吴靠在沙发上拿手机看书，读着《悟空传》的最后一章。
　　张烨则捏着牙签悠闲地剔着牙，一手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皮，嘴里含含糊糊道：“撑死了啊，菜太好吃了，呼，吃出我一身汗啊。”看向沙发，“老吴，你这马上要去南方上任了，我要是以后都吃不着你做的饭，我这估计是活不下去了啊，我看你干脆别走了呗，不然真得出人命了。”
　　旧话重提。
　　虽然知道组织上的任命是更改不了的，但张烨还是舍不得吴则卿，想着她要是还在京城，哪怕就是不在北大了而是调去一个其他无关紧要的部门，那也是好的啊，起码能经常见面。但是一想，自己有自己的理想，老吴也肯定有她的目标，人家也有追求的，是要上进的，官场不好混，张烨纵然没当过官不是公务员，他也深知这一点，老吴能有今天的职务不容易，这次调动应该对她挺重要的，就算是正厅平调，八成也是为了下一步晋升做准备的，不容有失。
　　想到这里张烨又改口了，“算了你当我没说。”
　　她看着书，平和道：“馋了的话，就坐飞机来找大姐。”
　　张烨强撑笑脸，“行啊。”
　　“而且也没定呢，不是跟你说了么，任命还没最终下来，万一出了变故，可能还去不了呢。”她说道。
　　张烨眨眼，“去不了？几率有多大？”
　　她也没抬眼，道：“千分之一。”
　　“那就是肯定去的了啊，千分之一和千分之零没什么区别了。”张烨汗了一下，也不提这伤感的事了，离别在即，就这几天了，越是这种时候，可能越是得说些高高兴兴的事儿吧。
　　她忽然放下手机，“看完了。”
　　张烨道：“还行吧？”
　　“嗯，文采还是那么出众，写什么东西都那么得心应手。”老吴称赞了一句，看着他道：“不愧是我的小男友。”
　　张烨：“……”无奈道：“怎么叫小男友？男友就行了。”
　　她点头，“好，男友。”
　　张烨得意非常，坐过去到沙发上，拉住老吴的手。
　　老吴也自然地握住了他，“大姐走了以后，也不可能天天看着你了，说实话，我心里还真不太放心你。”
　　张烨哎呦道：“不至于。”
　　“有我在啊，能帮的我还能帮你一下，能监督的地方，我也能监督你。”她笑道：“我一走，你指不定得惹出什么大事呢。”
　　张烨道：“你不想走了？”
　　老吴道：“是啊，有点不想去南方了，呵呵，但是没办法，组织上的安排肯定得服从，所以啊，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拿不准主意的，也可以打电话跟我说，我比你大一些岁数，不能说比你聪明，也不能说比你有文化，但最起码，大姐遇过的事儿比你多，帮你出出主意还是没问题的。”
　　“行，我知道。”
　　“广电那边的麻烦，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一直都这么过来的。”
　　“嗯，既然选了这条跟别人都不一样的路，就好好走，不用管别人怎么评价你批评你，你记住，我是支持你的就行了。”
　　“谢了老吴。”
　　老吴的话，让张烨听了特别痛快，也全身舒畅，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张烨甚至觉得即便全世界都在骂他，他也无所谓了！
　　下午。
　　俩人哪儿也没去，就在屋里说着话，聊天。
　　可能是预感到相聚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所以张烨的话也多了起来，跟老吴聊新闻，聊明星，甚至聊八卦，不断说着。
　　恋恋不舍！
　　你侬我侬！
　　然而，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的变化！
　　有些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出乎意料和让人大跌眼镜的，张烨打死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情况发展竟然如此戏剧化，饶是这货经历了如此多的大风大浪和风吹雨打，一时间也有点傻眼了！
　　下午一点一刻。
　　吴则卿的手机响了，接到了一个组织部门的电话。
　　“喂，吴校长。”
　　“陈部长。”
　　“有件事先跟你打一个招呼，你这次的调动，可能出了一点点问题，南方那边没有处理好人事调整，出了些变化，没有空缺了，你这里可能还要等一等，我再去沟通联系一下，你等我电话，我尽快给你再安排。”
　　“好，劳烦陈部长了。”
　　“别这么说，之前我还给你打了保票，现在也没办妥，倒是我不好意思了，你等消息吧。”
　　挂了电话，老吴就对张烨道：“还真让你给盼着了，呵呵，千分之一的概率真发生了。”
　　张烨还不明白，“怎么了？”
　　她道：“调动出了点问题，我要等消息。”
　　张烨惊喜道：“哟呵，真的啊？”
　　“走吧。”老吴站了起来，“大姐也得去联系联系，问一下，有不少事得办，你先送我回家？”
　　“好，正事要紧。”张烨立即收拾东西，和老吴退了房间走了。
　　张烨心里面其实在疑惑和纳闷，心说这你妈不会是降低五倍难度的作用了？算一算时间，到了现在，难度色子可还没有失效呢，一共六天多一点点的持续时间，现在还剩下不到两天呢！
　　老吴可以不走？
　　那简直太好了啊！
　　张烨并没有多想什么，只顾着高兴这事儿了，可是事态的进展，却让他一次一次地傻了眼，简直目瞪口呆！
　　……
　　当晚。
　　广电出事了！
　　新任命的副局王长磊同志，在勒令分管部门发布了那则对张烨和电视台的警告文件后，中午的接风宴上因为饮酒过多中风了，已经紧急送往了医院，晚上的医院报告显示，王长磊同志已经无法坚持工作，自动请辞，好像都在办病退手续了，网上新闻给出的报导称，组织上已经受理了王长磊同志的请辞。
　　网友惊叹！
　　不少人也吐糟半天！
　　“又见接风宴出事的新闻！这是今年第二个了吧？”
　　“上班时间还喝酒啊？”
　　“怎么搞的？”
　　“汗，刚上任就出事了？”
　　“难道又要换新副局了？会是谁？”
　　老百姓关注的人倒是不多，因为跟大家没什么利益牵扯，也不是那么重视，但是娱乐圈的相关人士们，却全都一个个瞪着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这里呢啊，广电高层的人事调动，跟他们可是紧密相关，明星跟娱乐公司与广电的关系，就跟足球运动员跟球队与足协体委的关系一样，那是上级部门，是对他们拥有生杀大权的权重部门，别说这次是副局长这种级别的大人物任命了，就算是个广电下面某执行部门一把手二把手的调动，娱乐圈里都是有无数双眼睛紧紧看着的，包括那些娱乐公司的大佬，包括那些电视台的干部，甚至包括那些一线二线的明星大腕儿，也都不可能不关注！
　　新来了上级主管领导，噢，你连领导什么样子是谁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混什么啊混，这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娱乐圈业内万众瞩目！
　　次日。
　　新任命出来了。
　　任命国-务新闻办公室的何益同志接班王长磊同志的职务。
　　娱乐圈一片惊讶。
　　“王副局真退了？”
　　“这么快就有新任命了？”
　　“果然是何厅长，我就猜到估计是他了，就何厅资历够，资历老，从事新闻和宣传工作也这么多年了，刚经历了王副局的事儿，下面部门肯定都乱着呢，也就何厅能镇得住局面。”
　　一瞬间，不少人闻风而动。
　　有一些娱乐公司的人都急忙公关，少数几个能跟上面说得上话的娱乐圈大佬，也都通过关系联系到了何益或者是何厅的亲戚，恭喜的恭喜，拉关系的拉关系，有些工作得提前做啊。
　　但是，就在十个小时后的当天傍晚，何益同志还没有拿到任命书去广电上任，也就是任命书还在路上的时候，上级纪检部门负责审理的一桩去年的案件突然有了重大突破进展，查获了重大证据，该案件迅速引起了上面的重视，连夜组织人手彻查，搜集证据，控制相关人员。
　　深夜时分，有传言称何益同志在家中被纪检人员带离。
　　凌晨，该消息得到了有关部门的证实，此案也被曝光，涉案人员达十几人之多，何益同志也被牵连。
　　此案一时轰动不已！
　　娱乐圈又一次震惊了！
　　“什么？”
　　“我靠啊！”
　　“怎么又出事了？”
　　“这两天是怎么了啊？见鬼了吗？”
　　“广电刚跟张烨老师开战，内部就乱成一团了？”
　　“张老师真不愧是有扫把星头衔的主儿啊！”
　　这下子，不仅仅的娱乐圈相关人士焦距目光了，就是一些观众老百姓，也都不由得将视线惊愕地投了过来！
　　“又要换人了？”
　　“……”
　　“还有人能换吗？”
　　“资历够的，干过宣传新闻工作的，又能掌控局面去稳定军心的，汗，符合条件的没有几个人了吧？”
　　“这次换谁？”
　　“我猜是广电原地提拔？”
　　“不会吧，其他几个部门领导，好像资历都差很多，提副局长太勉强了啊，虽然叫副局，但广电可是正-部-级单位，副局长是副-部-级职务啊！要是原地提拔，那得破格太多了！不现实吧？”
　　好多懂行的人，都在私下里悄悄讨论着，这种大佬级别的任命，谁也不敢在网上瞎说什么，真敢在网上指点江山瞎分析的，大都是胡说八道吹牛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紧张和急促的气氛也不断在蔓延！
　　整个娱乐圈的人现在都在关心，这第三个要出任的大佬，这个能影响到未来娱乐圈走向的副局，到底是谁？？
　　……
　　太阳升起。
　　早晨的太阳姗姗来迟，上午才到。
　　就在降低五倍难度色子的持续时间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任命文件终于在所有娱乐圈人士的翘首以盼下出炉了！
　　“出来了！”
　　“快看！”
　　“到底是谁？”
　　人事调整文件：
　　撤销何益同志一切职务，开除党籍。
　　任命原京城大学副校长吴则卿同志担任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副局长，即日上任！
　　这则消息一出，整个娱乐圈都一片哗然！
　　三秒……
　　两秒……
　　一秒……
　　【叮】
　　【倒计时完毕！】
　　【难度调整色子——降低五倍难度时间结束！】


第541章 【扫把星……回来了！】

　　这天。
　　周末。
　　春暖花儿开。
　　父母家里，张烨昨天就回来了。爸妈今天也都休息，老爸在客厅里调馅儿，老妈则在站在桌子前面和面，擀皮儿。
　　张烨出了屋，“爸，妈。”
　　老爸看过去，“醒了？”
　　“嗯，中午吃什么呀？”张烨瞅瞅。
　　老妈回头笑，“饺子，韭菜猪肉的。”
　　张烨呵呵一笑，“嘿，饺子好啊，那我得多吃点儿。”
　　“就知道吃吃吃，也不知道过来搭把手。”老妈瞥瞥他，“去，给妈拿再抓点薄面来，不够了。”
　　张烨笑道：“得嘞，遵旨！”
　　电视开着，上面正播着一条新闻，画面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吴则卿在新办公室里接受媒体专访的镜头，因为老吴负责的部门比较重要且敏感，这次广电地震不小，事情也出了不少，所以媒体在昨天吴则卿上任的一天就已经采访到了她，询问一些公众们非常关心的情况，并且对广电今后的一些政策倾向提出了问题，比如对某些电视剧或电影的审查力度和审查尺度，想知道今后会不会在这些审查工作上做出改变。吴则卿打着官话，一一作答。
　　这是昨天的采访了，今天是重播。
　　老爸昨个儿也看过了，感慨道：“你们北大的吴校长，这次是临危受命啊，是不是升了一级啊？”
　　张烨嗯道：“正厅提副-部了。”
　　老爸也是懂一点政治，当然了，大多数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听说按照资历来讲，这次任命轮不上吴校长的，毕竟她岁数不算大，这么年轻的副-部，全国都找不出来几个啊，还是女同志？那就更没有了，看来你们吴校长时运很好啊，这下来了个三-级跳，也是个一方大员了。”
　　时运好？
　　可能谁都这么以为的，但估计只有张烨一个人知道，这个时运不是老天爷扔下来的，而是他那难度调整色子弄出来的，不过这种话显然是不可能跟任何人讲的，说了别人也不信，就算是他自己，现在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呢。难度色子这次给他帮了大忙，作用十分巨大，从一开始的手机话费中奖，到说相声时上直播，到又上直播，到又又上直播，到跟老吴谈恋爱，等等等等，作用明显，一路顺利，这已经是超过了张烨预期的事情了，结果谁想最后的不到两天时间，难度调整色子居然又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不但让本来该去南方的吴则卿留下了，竟然还让老吴高升了一大级，并且任职的还是广电副局长，这简直你妈是天上掉馅饼啊！
　　简直不可思议！
　　老妈侧头说道：“大员不大员的没用，我就想知道她能不能给咱儿子解禁了，儿子，你跟学校的时候，和吴校长关系怎么样？”
　　能不好么。
　　那是哥们儿的女朋友啊！
　　不过张烨没露底儿，因为还没想好跟不跟爸妈讲呢，毕竟老吴岁数在那里，他暂时也没好意思说，“还行吧。”
　　“还行是行还是不行啊？”老妈追问。
　　老爸道：“小烨去北大，就是吴校长邀请的他，就算关系一般，那起码也是认识的，也是有那么一丁点缘分的，这种事对吴校……现在应该叫吴局长了，对她来说应该是举手之劳，能帮的话估计会帮一下的吧？”
　　老妈立即道：“儿子，那你赶紧跟吴局长联系联系啊，带着点东西看看人家去，快点把这事儿解决了，不然你跟广电这么僵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娱乐圈啊？就你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臭脾气，人家能解禁你才怪。”
　　张烨随意道：“您甭管了，我有数儿。”
　　手机响了。
　　一看来电，是老吴！
　　“我去接个电话。”张烨说了声，就快步回屋了，把门一关，走到窗边接起来，“喂，老吴。”
　　那边的女声很温和，“家呢？”
　　张烨嗯道：“我爸妈家呢。”
　　“昨天给大姐打电话没打通吧？”
　　“是啊，我打了半天，都占线，后来都晚上了，我怕你忙一天太累，就没打。”
　　“昨儿个任命下来，让大姐当天上任，是有点忙，不少老同事和老朋友都打电话来了，应酬不少，饭局也排满了，嗯，还有一些娱乐公司的人联系过来，不过大姐没理，交给秘书应付了，手机一天都没停过，后来上任以后又处理了一些工作，开会，稳定军心，也就没顾上跟你联系。”
　　“我也得恭喜你一句。”
　　“这次的升职，是挺意外的，我自己都没想到。”
　　“这回可是我的功劳啊。”
　　“为什么是你的？”
　　“因为我心里一直念叨着让你留在京城，你看看，应了吧？”
　　“呵呵，好，你的功劳。”
　　忽然，那边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语气很恭敬，“吴局长，上午的会议文件……您……”
　　“我先不说了，有点事。”老吴道。
　　张烨点头，“行，你赶紧忙吧，挂了。”
　　新官上任，又是这么重要的权重位子，要忙的当然太多了，张烨很理解，挂了电话就哼哼着小曲儿出了屋，帮爸妈包饺子去了。
　　……
　　中午。
　　广电的微薄亮了。
　　“发文了！”
　　“哎呦，快看！”
　　众人都挤了过来，无比关注，历经重重负面事件，这可是新领导上任后的第一次动作，当然牵动了很多人的目光。
　　微博发出！
　　广电的官网也同步发文。
　　一份新的劣迹艺人名单更新了，没有什么追加文件，也没有什么说明文字，就是直接给出了最新的名单。政策没有变，严打的基调依旧如往常，可是这份名单上，却少了很多劣迹艺人的名字。
　　比如一个涉偷税的男星。
　　比如一个两年前曾吸过毒的女歌手。
　　还比如……张烨！
　　没有再提什么申请书的事儿，劣迹艺人名单上，直接就把一些劣迹情节轻微的艺人给“解禁”了！
　　无数网友惊叫！
　　无数业内人士惊呼！
　　“这什么情况？”
　　“我没看错吧？张烨被解禁了？”
　　“其他几个艺人还好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风波早平息了，解禁也是应该的，可张烨呢？前几天才发过诗文开战吧？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把他给避过了？这个节奏我没看懂啊！”
　　“哈哈哈哈！”
　　“太好了！”
　　“新上任的副局长，以前不就是北大的副校长吗？张老师也是北大的老师啊，有这层关系在，还有什么不好理解的？”
　　“对噢！还真是！”
　　“张烨当初去北大，据说就是吴副局长给挖过去的，这回张老师破解了世界数学猜想，也给北大挣了荣誉啊，吴副局在北大工作了这么多年，当然有感情，就算跟张烨交情不多，心里肯定也是偏向张老师一点的，毕竟都是搞过教育工作的，所以这件事也没那么不可思议了！”
　　“撒花！”
　　“激动啊！激动啊！”
　　“居然来了这么大的转折？噗！”
　　“哈哈，等着看张老师笑话的人，这下都得气死了啊！”
　　“哎呀，张老师运气怎么这么好啊！这都行？”
　　这一天，娱乐圈震动！
　　劣迹撤销，张烨回来了！
　　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扫把星……又回来了！！


第542章 【秋后算账！】

　　家里。
　　饭桌上，一家三口正吃饺子呢。
　　广电发布新劣迹艺人名单的消息，张烨是被大妹妹打来的电话告知的，才知道出了这么一档子大事，于是赶紧上网一看，顿时乐了。
　　老妈问，“你妹妹找你干嘛？”
　　张烨笑道：“广电给我解禁了。”
　　“什么时候的事？”老妈一听也放下了筷子。
　　“就刚刚，现在名单上没我了。”张烨心情极高，拿起筷子呼哧呼哧地连塞了两个韭菜馅儿饺子进了肚子。
　　老爸也不吃了，道：“那就是说，今天开始，你上电视也好，做节目也好，出版也好，都没人管你了？”
　　老妈开怀道：“那当然了，都解禁了谁还管的着啊！太好了，这都多少天了，总算是给我儿子放出来了啊，小烨，是不是吴局长帮的你？”
　　“肯定的啊。”张烨道。
　　老妈敲了下桌儿，“这个吴局长还真够意思！你回头叫人家过来吃饭啊，我亲自下厨，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老爸插嘴道：“你快得了吧，人家吴局长是多大的官儿，怎么会来咱们家吃饭，人家差你这一顿？”
　　“这倒也是，还真请不动。”老妈说道。
　　老爸看向儿子，“回头记得谢谢人家吴局长。”
　　张烨嗨道：“我懂，您俩甭管啦。”
　　……
　　下午。
　　刚解禁，就有电话找来了。
　　号码不认识，那边的人是个女声。
　　“喂，请问是张烨张老师吗？”
　　“是我，您哪位？”张烨回了自己卧室接电话。
　　“张老师您好，我叫李梅，我是东方出版社的。”对方语气里透着些小心翼翼的色彩，年纪应该不大。
　　张烨恍然，“出版社？哦，有事吗？”
　　李梅拿捏了一下语气，细声道：“是这样，我想先问一下，您《悟空传》的版权还在手里吗？我们刚刚开完会，特别特别想做您这本书，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您合作，嗯，对我们出版社您可能不太了解，我稍微您跟唠叨一句，我们在业内可能谈不上那么有名气，规模也不如京城教育出版社等地方，但是我们的资金和宣传，却绝对不比任何一家大出版社差，《悟空传》您如果交给我们做，我可以跟您保证，我们肯定会用最大限度的资源去宣传和运作。”
　　张烨笑道：“版权是还没卖，不过我想先等等，不着急呢。”
　　“张老师。”李梅焦急道：“您有时间的话咱们能不能见面谈一谈？我知道您忙，什么时候都可以，紧着您的时间。”
　　张烨推了，“再说吧。”
　　这个电话刚挂，华南出版社的人又打过来了。
　　是个男同志，“张老师，我们看了你的新小说，非常喜欢，能不能谈一下《悟空传》的简体版权？”
　　张烨依旧道：“今天不谈了，再说吧。”
　　那人立即道：“价格你可以提，我报给上面，如果行就签约，我们会马上投入宣传，帮你这本书造势，现在全国关于你的话题这么多，正在热度上，我们想趁着这个热度发售《悟空传》，销量肯定能上一截，如果拖下去降了热度……就太可惜了，你看合适的话咱们能不能见一面？”
　　张烨留着余地说话道：“我再想想吧。”
　　那人道：“好吧，你如果有出版的意思，请一定先联系我们，在业内我们不敢说第一第二，但肯定是最专业的老牌出版团队了。”
　　一连四五个电话，都是出版社的。
　　张烨全敷衍了几句，都挂了。
　　还有一些出版社可能没有张烨的联系方式，就都通过微薄私聊啊，贴吧啊，等等方式发来留言，都表示想要出版《悟空传》，有的出版社还想买下已经因为违约被退回到张烨手里的《鬼吹灯》版权以及《张烨文集》的再发售版权，甚至还给出了报价，有多的，有少的，不一而足。
　　张烨这边则没有回复，不是他不想出版，他现在也没什么钱了，还等着这米下锅呢，但是经过了之前那档子事，张烨对出版社的信任度大打折扣，以前跟他关系很不错的两家出版社，这回一出事，封杀令一下，一个个都找到了张烨要违约金，落井下石的嘴脸一览无余，张烨虽说也理解他们，毕竟广电是他们的上级部门，管着他们呢，他们不能不执行，但张烨心里当然是不舒服的，尤其对京城教育出版社，他更是把这笔账记着呢，就算你们事出有因，就算你们是迎合上级部门，可那也没有要几百万违约金的吧？呵，这是把事情做绝了！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来。
　　两点多的时候，京城教育出版社的总编辑张魁打来了电话，一上来就自爆了家门，表明了身份。
　　张烨笑了，“找我有事啊？”
　　张魁就是那次和张烨讨要违约金的倡议者，那一回之所以把事情做到了这种撕破脸的地步，主要还是封杀令的原因，他们出版社认为张烨肯定会从娱乐圈消失了，再也不可能出现，这才想着最后捞一笔，也是稍稍挽回一点损失，毕竟很多已经印刷出来的《鬼吹灯》被下架了退了回来，可实际上，他们出版社都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还赚了不少，《鬼吹灯》的叫座程度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他们最后收要违约金的行为，其实就是在榨干张烨的最后一滴血，想榨干他最后的价值。
　　可谁曾想，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张魁他们的预料，张烨在封杀之后不但没有离开公众的视野，反倒人气暴增，天天出镜，甚至在两个小时之前，广电居然把张烨的名字从劣迹艺人名单上撤掉了，这显然太让张魁意外和没想到了，早知道这样，他当初肯定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啊！
　　张魁心里转过很多念头，嘴上却呵呵笑道：“张老师啊，以前咱们可能有一些误会，其实啊，我们那时索要的违约金，就是给上面一个交代，你应该能理解的，很多事我们也身不由已，那时的封杀令可是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谁都不敢怠慢，呵呵，现在可好了，恭喜张老师重返娱乐圈，我们早就猜到了，以你的本事和能力，早晚都会回来的，咱们啊，又可以继续合作了。”
　　张烨似笑非笑，“继续合作？”
　　“嗯。”张魁自说自话道：“上次那三百五十万的违约金，就是走一个形式，走一个过场，现在你解禁了，违约金自然可以还给你，《鬼吹灯》的版权，出版社会重新签回来，你的新作品《悟空传》，咱们也继续合作，联手好好把《悟空传》宣传一番，把它做起来，这件事我会亲自负责。”
　　这意思，张烨听明白了。
　　这京城教育出版社是要他《悟空传》的版权，只要自己把《悟空传》的出版交给他们出版社，他们就会退回之前的违约金，并且还要继续拿回《鬼吹灯》的简体版权，换句话讲，如果张烨新书不签给他们，如果《鬼吹灯》的版权也不重新拿给他们，那三百五十万违约金，自然也就不会退回了！
　　这是在拿钱吊着张烨，想逼他签约！
　　张烨还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他们秋后算账呢，没料对方竟然先找到自己了，还来了个威逼利诱？还想要他新书版权？
　　哈！
　　张烨直接道：“张编辑，知道你们当初要三百五十万违约金的时候，我为什么想也没想就给你们打过去了吗？”
　　“嗯？”张魁一怔，其实这件事也是他们出版社一直以来纳闷的，按理说换了任何人，也不可能这么痛快答应啊，要不然不给，要不然就讨价还价，从没见过张烨这么痛快就给钱的。
　　“因为啊。”张烨道：“你们出版社将要面临的损失，会远远超过这三百五十万元！所以我当时给的痛快，给的愉快！”这货就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当初他被京城教育出版社穷追猛打到了那种地步，不还回去显然不是张烨的风格，吃了我的，我不用你吐回来，我也不差这点钱，我会让它拦在你肚子里，一辈子难受！
　　张魁沉了脸，显然是不信的，还损失？他们能有什么损失啊，就算谈不下来《悟空传》，他们也顶多是赚不着这份钱了，怎么会有损失？呵，莫名其妙！
　　电话挂了。
　　……
　　另一边。
　　京城教育出版社。
　　张魁一笑了之，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根本没把张烨的话放在心上，少了本《悟空传》是很可惜，但他们出版社不会因为签不下这本书就不转了。
　　然而，事情明显没有张魁想的那么简单，他万万没想到，张烨的话竟然马上就应验了，而且来得这么快！
　　一个小时以后，京城教育出版社接到了上级部门的整改通知和一份让人心惊肉跳的审查通知单！
　　整个出版社大乱了一片！
　　“怎么会啊！”
　　“什么？这……”
　　“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们出版社的十多本出版物都被勒令下架了！
　　《寡妇的春天》。
　　《乳》。
　　《唐大章相声合集——音像制品》。
　　《相声精选一百部——音像制品》。
　　等等等等，全都被砍了，而且里面绝大部分都是刚刚发售的，甚至唐大章的相声合集是他们刚刚买下来的版权，刚花了很多资源经费宣传，光盘都刻出来了，包装都做好了，还没来得及发售啊，怎么说禁就禁了？他们看了一下上级部门给出的批示，有些是因为小说内容涉及敏-感信息，有些是因为相声段子里涉嫌抄袭和违-禁字眼！
　　紧急召开会议！
　　出版社的高层全都来了！
　　张魁这回是真急了，“怎么搞的？真有这种问题？”
　　一个女副总编辑焦躁不安道：“我刚才让人查了一下，上级给出的下架原因，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情况非常轻微，而且……以前这种程度的东西都是没事的啊，其他出版社都在做啊，怎么这次突然审查了？”
　　另一个人问，“其他出版社呢？接到下架通知了吗？”
　　一个青年道：“我刚问过了，其他地方都没事，收到整顿通知和大规模下架通知的，就是咱们出版社！”
　　众人愕然，“这……”
　　张魁大声道：“马上联系一下，跟上面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有缓和的余地，这批小说和音像制品绝对不能下架！这个损失，任何一个出版社都承受不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按照上面的规定删节一些片段，但必须得保证正常上架销售！”
　　有个负责这件事的中年人立即就去公关了，可是十分钟后他回来了会议室，却是一脸的低沉。
　　一高层道：“怎么样了？”
　　那负责人吸气道：“不行，那些被点名的作品必须下架，修改也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而且……今天就要立即执行！”
　　张魁懵了，“修改也不行？”
　　那负责人摇头，“具体什么时候能再审批通过，需要等通知，不过有个熟人偷偷告诉我，让咱们不要抱太大希望。”
　　张魁怒然拍了桌子，“凭什么！”
　　一中年编辑道：“这不是欺负人么！”
　　“上面新换了领导，新官上任肯定是要有所动作的，咱们这是……被抓了典型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咱们啊？”
　　会议室里一片压抑和抱怨声，所有人都慌了神！
　　这可是十几个优秀作品啊，尤其那些相声合集，经过这次相声大赛后，虽然大赛被停播了，可是因为张烨那超越了这个时代的精彩相声的出炉，居然将整个相声产业都带上了一个台阶，越来越火，越来越受关注，于是他们花了大价钱想借着东风做一批相声音像制品，结果现在还没销售一张光盘，就被禁了？这对他们京城教育出版社来说，简直是噩梦一样的消息！
　　完了！
　　这次赔大了！
　　光算一算这些压在手里的作品和光盘，损失就超过百万了，这还是小头儿的，还有压下来的版权，还有宣传费，还有动用的那些资源，这个损失已经是不可估量了，几百万都不止！这是要损失上千万了啊！
　　而且不光是金钱上的损失，名声、信誉、他们出版社的金字招牌，也定会一落千丈，想也知道，这次事情绝对会让他们流失大批量的作者。为什么？因为人家别人的出版社都什么事也没有，都好儿好儿的，就你们京城教育出版社有问题？被审查部门禁了这个禁了那个？这明显给作者们一种不安定的感觉啊，大家会以为你们出版社公关不到位，在你们这里出版太危险了，今天砍了别人的相声光盘，明天会不会就砍了自己的作品？下部作品可能就不找他们签了！所以，这种信誉上的损失，简直比金钱上的损失还要严重无数倍，这是撼动了他们的根基啊！
　　损失何止是惨重？？
　　那女副总编辑忽然一愣，“这件事，会不会和张烨被解禁有关？咱们出版社当初对张烨可是有点下手太狠了。”
　　“张烨？”
　　“是他？”
　　“对啊，新领导以前可就是北大的！”
　　“真是张烨在秋后算账？他怎么会有这个能量啊！”
　　有几个人气急的很！
　　张魁这会儿也想到了张烨那个电话，想到了张烨放下来的“豪言”，现在想想，张魁的心都凉透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张烨谋划的，但他清楚，这件事绝对和张烨有关系！
　　那女副总编辑叹了口气，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我当初就提过建议，应该留一线余地的，就算张烨被封杀了，那也不能……他这个人太邪门，从来都不能用常理度之的，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次所要巨额违约金，确实是他们出版社不太地道，现在看来，他们出版社可能真的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他们把事做绝了，导致现在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怎么办啊？”
　　“真要都下架了，咱们就没资金再运作了啊，这些损失也补不上了，过段时间，作者肯定大批量流失！”
　　“该死！”
　　“张总编，您想想办法啊！”
　　缺口补不上，他们这些人都要担责任的啊！
　　张魁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根本没有办法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后悔的情绪，一念之差，竟然给他们出版社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的前程可能也会因此断送，不用问也知道以后总编辑的位置肯定是要换人了，造成这些的因果，就是那三百五十万违约金？现在想来这你妈算什么钱啊！才三百五十万！这是任何一家大型出版社都不会太放在眼里的钱，结果就因为这个，他们现在的有形损失和无形损失加起来……可能要十倍十几倍地超出那笔钱了！
　　值吗？
　　肯定不值啊！
　　可是在前段时间43号文件刚下达的时候，谁能想到张烨竟然没受影响，现在又重回娱乐圈了啊！早知道这样，跟他要什么违约金啊，跟他要什么钱啊，如果在那时候雪中送炭，不但他们出版社不会遭受如此大难，那本《悟空传》的新书肯定也会签给他们出版社了，肯定会让他们大赚一笔的。结果他们呢？早早了结了跟张烨的关系，还落井下石了一把，导致现在变成了如此局面！
　　张魁又一次狠狠拍了下桌子，开口道：“尽量找回损失！”
　　“你的意思是？”女副总编问道。
　　张魁狠了脸，道：“版权费，能收回多少收回多少！”
　　……
　　另一地。
　　唐大章正在家里看电视，铃铃铃，电话来了。
　　“喂，唐老师，我是京城教育出版社的小岩啊。”
　　“哦，呵呵，小岩你好，找我什么事？相声集要销售了？”
　　“不是，呃，您的相声集出了点问题，上级有关部门已经做了下架通知，所以……所以我们联系您，是想谈一下当初版权费的事情。”
　　“下架？”
　　“是的，刚接到的通知。”
　　“你们想要回版权费？”
　　“对，我们……”
　　“没有出版是你们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毕竟是您的作品出了问题，这才导致的下架，不可能让我们出版社一家承担全部损失啊，你说是不是？”
　　“这件事不用提了，不可能。”
　　“唐老师，您也是相声界的领军人物，这……”
　　“我说了，这跟我没关系，版权费不可能退给你们。”
　　“合同上有写明这种情况，您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只能跟法务部门说了，只能交给律师来解决了。”
　　“好啊，我等着！”
　　挂了线，唐大章黑着脸一阵闹心，这些天他是不是没看黄历啊？怎么这么走背运？中午刚知道张烨被解禁的消息就让他心情大坏了，这下又来了这么件窝心的事！可能还要打官司？靠！我这些天是招谁惹谁了啊！
　　与此同时。
　　又有一些被京城教育出版社买了版权的相声演员们陆续收到了电话，要求他们返还当初的版权费。
　　唐大章的一个徒弟：“什么？不可能！”
　　之前抵制过张烨的一个老相声演员，“想都别想！”
　　还有那诸如《寡妇的春天》的作者，也是在文学界中一直质疑张烨的一个作家，这回也在下架名单上，本来新书被禁就够赌气的了，现在出版社竟还要他退回预交的稿酬？他当然不答应！
　　各方骂战！
　　各种撕-逼！
　　京城教育出版社和唐大章等人打起来了，这件事还在当天下午就上了一些自媒体的新闻，有些报纸在不起眼的角落上也刊登了，听说都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了。
　　……
　　家中。
　　张烨也看到了这几则新闻，见这帮当初都找过自己麻烦的主儿现在却扯着嗓子对骂，你咬我我咬你的，他也是摊了摊手，然后就不再关注了，觉得太没有意思，哼哼着小曲儿坐到电脑前面，继续写《悟空传》的番外。
　　这笔账啊，算是跟他们算清了！出版社不太地道，现在看来，他们出版社可能真的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因为他们把事做绝了，导致现在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怎么办啊？”
　　“真要都下架了，咱们就没资金再运作了啊，这些损失也补不上了，过段时间，作者肯定大批量流失！”
　　“该死！”
　　“张总编，您想想办法啊！”
　　缺口补不上，他们这些人都要担责任的啊！
　　张魁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根本没有办法了，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后悔的情绪，一念之差，竟然给他们出版社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的前程可能也会因此断送，不用问也知道以后总编辑的位置肯定是要换人了，造成这些的因果，就是那三百五十万违约金？现在想来这你妈算什么钱啊！才三百五十万！这是任何一家大型出版社都不会太放在眼里的钱，结果就因为这个，他们现在的有形损失和无形损失加起来……可能要十倍十几倍地超出那笔钱了！
　　值吗？
　　肯定不值啊！
　　可是在前段时间43号文件刚下达的时候，谁能想到张烨竟然没受影响，现在又重回娱乐圈了啊！早知道这样，跟他要什么违约金啊，跟他要什么钱啊，如果在那时候雪中送炭，不但他们出版社不会遭受如此大难，那本《悟空传》的新书肯定也会签给他们出版社了，肯定会让他们大赚一笔的。结果他们呢？早早了结了跟张烨的关系，还落井下石了一把，导致现在变成了如此局面！
　　张魁又一次狠狠拍了下桌子，开口道：“尽量找回损失！”
　　“你的意思是？”女副总编问道。
　　张魁狠了脸，道：“版权费，能收回多少收回多少！”
　　……
　　另一地。
　　唐大章正在家里看电视，铃铃铃，电话来了。
　　“喂，唐老师，我是京城教育出版社的小岩啊。”
　　“哦，呵呵，小岩你好，找我什么事？相声集要销售了？”
　　“不是，呃，您的相声集出了点问题，上级有关部门已经做了下架通知，所以……所以我们联系您，是想谈一下当初版权费的事情。”
　　“下架？”
　　“是的，刚接到的通知。”
　　“你们想要回版权费？”
　　“对，我们……”
　　“没有出版是你们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毕竟是您的作品出了问题，这才导致的下架，不可能让我们出版社一家承担全部损失啊，你说是不是？”
　　“这件事不用提了，不可能。”
　　“唐老师，您也是相声界的领军人物，这……”
　　“我说了，这跟我没关系，版权费不可能退给你们。”
　　“合同上有写明这种情况，您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只能跟法务部门说了，只能交给律师来解决了。”
　　“好啊，我等着！”
　　挂了线，唐大章黑着脸一阵闹心，这些天他是不是没看黄历啊？怎么这么走背运？中午刚知道张烨被解禁的消息就让他心情大坏了，这下又来了这么件窝心的事！可能还要打官司？靠！我这些天是招谁惹谁了啊！
　　与此同时。
　　又有一些被京城教育出版社买了版权的相声演员们陆续收到了电话，要求他们返还当初的版权费。
　　唐大章的一个徒弟：“什么？不可能！”
　　之前抵制过张烨的一个老相声演员，“想都别想！”
　　还有那诸如《寡妇的春天》的作者，也是在文学界中一直质疑张烨的一个作家，这回也在下架名单上，本来新书被禁就够赌气的了，现在出版社竟还要他退回预交的稿酬？他当然不答应！
　　各方骂战！
　　各种撕-逼！
　　京城教育出版社和唐大章等人打起来了，这件事还在当天下午就上了一些自媒体的新闻，有些报纸在不起眼的角落上也刊登了，听说都闹到要打官司的地步，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了。
　　……
　　家中。
　　张烨也看到了这几则新闻，见这帮当初都找过自己麻烦的主儿现在却扯着嗓子对骂，你咬我我咬你的，他也是摊了摊手，然后就不再关注了，觉得太没有意思，哼哼着小曲儿坐到电脑前面，继续写《悟空传》的番外。
　　这笔账啊，算是跟他们算清了！


第543章 【签约新小说！】

　　下午。
　　小小睡了个午觉。
　　一切都尘埃落定，头上的封杀令被撤了，跟几个仇家的冲突也算清了账，之前种种都画上了一个对张烨而言非常完美的句号，于是，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也很香。从43号文件下来一刻，张烨就没闲着过，斗这个斗那个，忙这个忙那个，每天都有骂不完的架，好在他挺过来了，在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活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路，自始至终都没有倒下。
　　意志力。
　　体力。
　　心理素质。
　　智慧……好吧好像没有这点。
　　这是从他出道以来后，对张烨最大且最严峻的一次考验，而张烨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在这么大的压力和压迫下，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一时间，张烨心里也很充实，这是对他的一次升华，这是他朝着国际名人的目标又迈出的很关键的一大步，他觉得自己又“强壮”了。
　　吱呀。
　　咚，开门关门的声音。
　　张烨揉着眼睛翻了身，被吵醒了，一看表已经五点多钟，都快该吃晚饭了，睡饱了的他便长伸懒腰，起来了。
　　外面有说话声。
　　“小李，快进来啊。”
　　[一_本_读小说“阿姨不用了，我回去了。”
　　“那怎么行，快进屋，喝点水再走。”
　　“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阿姨。”
　　里面一个声音是老妈的，另一个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声，张烨不认识，好像邻居，但这嗓音有点耳熟。
　　老爸好像过去了，“这位是？”
　　只听门外的老妈说道：“这是东方出版社的李梅，我刚买菜回来在楼底下的时候，手里东西太沉，上台阶差点摔着，是人家小李给我扶住的，瞧，把东西也给拿上来了，一说话才知道，小李是想签咱儿子新书的，打听来了咱家地址，跟楼下站半天了都没好意思上楼，呵呵，你快，给小李倒杯茶。”
　　李梅道：“阿姨，您别客气了，我不渴。”
　　“不渴也喝点，快坐，一会儿我让小烨出来。”老妈道。
　　李梅啊道：“张老师也在呢？”
　　老妈笑道：“是啊，他睡午觉呢。”
　　李梅？
　　东方出版社？
　　哦，这不是之前跟自己通过电话的那个女同志吗？她怎么知道地址的？看来还真费了一番心思。
　　张烨闻声，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一开门就看到了这个出版社的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比他还小，样貌一般般，穿得是一身职业装，很朴素的那种色调，看气质，参加工作的时间应该不长。
　　“你好。”张烨打了个招呼。
　　李梅忙一回头看去，立即道：“哎呦张老师您好，我这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看见张烨，她也很激动。
　　张烨笑道：“没有，我也刚醒了，谢谢了啊，还帮我妈把菜拿上来了，快坐。”
　　李梅道：“我就是举手之劳。”
　　老爸老妈也客气得让她坐下喝水，老两口都是比较和善的，没有因为人家之前是抱着目的来的于是觉得理所当然，人家李梅帮了忙，他们就得谢谢，这一点性格上，张烨也是随了爸妈的，是打小儿的家庭教育。
　　一番闲聊。
　　爸妈和张烨没提出版的事，李梅也不提，就是随便聊天。
　　不过会儿，老妈站起来笑道：“你坐着啊小李，我去做饭了。”
　　李梅赶紧也起身，“我来帮您。”
　　“诶，那可不行。”老妈摇手。
　　李梅紧追着去了厨房，“我来京城好几年了，一直都是自己做饭吃，厨艺肯定没您好，但洗洗菜切切菜还是没问题的，我来我来！”
　　“看这孩子。”老妈无奈笑道：“你别沾手了，哪儿能让你帮忙啊，你一会儿留下吃饭就行了。”
　　李梅很殷勤道：“您要是不让我帮忙，我可不好意思吃饭。”
　　最后推了半天，老妈终于道：“唉，好吧，那你就洗洗菜，别的甭管啊。”
　　“嗳。”李梅很高兴，手上也麻利的很，过去就忙活上了，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就没少干过活。
　　李梅今天确实是带着任务来的，其实也不算死任务，就是中午出版社开会的时候，提了几本书，过了几本审核，后来大家讨论的时候，张烨解禁的消息也传过来了，顿时，这本出版社一大半编辑都看过并爱不释手的《悟空传》就被拿上日程，几个出版社的领导都非常想做这本书，不但是他们认为《悟空传》十分出色，其实光是张烨这个名字，就值得他们花大价钱做了，销量？赔钱？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过，因为张烨的名字对出版业内来说就是销量，一个意思。
　　但他们东方出版社有什么？
　　要规模，他们不是顶尖的那一批大出版社，要资金，他们在业内也排不上前列。就是中等规模的一家出版社，对其他作者可能有吸引力，但对张烨这个层次的人来说，显然吸引力几乎为零。他们相信，只要张烨放出风声要卖《悟空传》版权，或者要跟出版社版税合作，那么在他已经被解禁的当下，绝对会有国内无数大型出版社蜂拥而至，嗯，说不定就算张烨不开口不放风声，很多出版社肯定也已经提前找到他了。所以，他们东方出版社自知竞争力不够，也就没报太大希望，开过会后，直接将这个任务扔给了一个刚来出版社一年多的新人。
　　这人就是李梅。
　　领导没抱希望，但李梅不是，她对这件事又认真又上心，第一时间就找到自己一个现在在做记者的大学同学，费了很多力气欠了很多顿饭，并反复保证绝对会保密，这才要到了张烨的电话和他父母家的地址，结果电话打过去，吃了个闭门羹，李梅还是没气馁，犹豫了半天，还是来到了这里，在楼下傻等着，没好意思直接上楼，结果也是她今天运气极好，她觉得是老天在特别照顾她，等了一小时后，竟然看到了张烨的母亲，因为数学猜想的事情，张烨的父母都曾经上过新闻露过一脸儿，李梅做过功课，自然认识。于是才有了刚才的事。
　　李梅觉得，他们出版社既然不是能给钱最多的，也不是规模最大的，那能拼什么？只能拼诚意了！
　　“阿姨我来。”
　　“哎呀，不是就让你洗菜嘛。”
　　“我顺手就切了，没事，您千万别跟我客气。”
　　“这孩子。”
　　“阿姨要不然您歇着吧，地滑，您小心别再摔着。”
　　“好，我看着呢。”
　　“阿姨，以后您买菜可别拿那么多东西了，太重了，下次您要是再买多了，您就给我打电话，我住的也离这边不是太远，您叫我，我帮您拿。”
　　“你住哪儿？”
　　“西红门。”
　　“嚯，那都大兴区了，还不远啊？”
　　“没事，地铁很快的，有事您就叫我。”
　　李梅抢着干活，嘴巴也甜，很招张烨老妈喜欢，老妈跟李梅的话也多了起来，俩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就没停过。
　　末了。
　　菜得了。
　　张烨过去端菜，“给我吧。”
　　李梅自己拿，“张老师您别管，烫，我端就行了。”
　　老妈眉开眼笑道：“那两盘菜都是小李炒的，我看比我厨艺都好呢，这孩子啊，真不错，心也细。”
　　“谢了啊李编辑，这还让你忙前忙后的。”张烨也不太好意思了，“快坐着吃吧，累半天了都。”
　　开饭，大家坐在一起吃菜。
　　老妈尝了口菜，顿时对李梅的手艺赞不绝口，然后看李梅也只字不提小说的事，老妈干脆帮她问了，“儿子，你书版权卖谁了？”
　　李梅眼睛睁大了一些。
　　张烨吃菜，道：“没卖呢。”
　　老妈就道：“小李的出版社也想买你版权呢，卖谁不是卖啊，你跟小李谈谈，看价钱合不合适。”转头，她道：“小李，你们想出多少？”
　　李梅忙放下筷子，顾不上吃了，正色道：“阿姨，我也不跟您说虚的，上面给我的最高价格，《悟空传》如果是走版权买断的话，就简体版权，最多能给一百五十万，然后，嗯，听说张老师当初《鬼吹灯》和《张烨文集》的简体版权都被违约退回到张老师手里了，这个要是可能的话，我们也挺想拿下来的，《鬼吹灯》的再发行，销量肯定也不会差，毕竟当初第一版发售后市场还没有完全饱和呢。”
　　老妈问，“这个多少钱？”
　　李梅道：“《鬼吹灯》，一百万，文集的话，三十万，但是要加一些张老师近期新出的诗文作品，嗯，之前的少儿出版社那边的几篇童话故事，版权好像也退回了？他们少儿出版社现在已经没权再出了，张老师要是信得过我们，童话故事这块我们也能做，只不过我们以前没太做过儿童市场，所以读者群没有打开，销量也不敢保证，这话我得跟您说在前面，也不用隐瞒什么。”
　　老妈微微点头，“总共是？”
　　“全加在一起，一共是三百万。”李梅很紧张地说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注意张烨的脸色和表情。
　　张烨没说话，继续吃菜。
　　老妈翻白眼，跟桌子底下杵了儿子一脚，“说话啊？行不行？”
　　张烨无所谓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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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二线！】

　　次日。
　　上午。
　　姥姥姥爷家。
　　门一推开，张烨和他爸妈推门进去了，顿时，里面一屋子的人都看了过来，姥爷姥姥就不说了，三个舅舅也来了两个，两个舅妈在厨房忙活做饭，还有张烨的三个表妹，也呼地一下围了上来。
　　大妹妹笑道：“哥！”
　　二妹妹嘻嘻哈哈，“恭喜我哥解禁啊！”
　　“听说你新小说要出版了？”三妹妹拉住张烨的胳膊，道：“我先预约五十本签名书啊，回头我送同学老师！”
　　大舅招手，“小烨，快进来。”
　　二舅妈道：“小烨，彤彤也快考大学了，你回头教教她数学啊，她就数学差，早知道有你这么厉害的一个哥哥，我们还给她请什么家教呀，呵呵。”
　　“先让孩子进屋。”姥姥发话道。
　　张烨都不知道先跟谁说话了，只能笑着先一个个打招呼，“姥姥，姥爷，大舅，大舅妈，二舅……”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起来。
　　今天这个聚餐，是张烨提出来的，想补一下春节没在家过年的遗憾，那时候他实在太忙，先是去春晚现场，然后出事进派出所，又被扔到网监部门，最后又赶上了封杀，又相声大赛等等等等，从春节开始他就没闲下来过，一直在工作在奋战，大过年的也没跟家里人一块吃过饭，这下该忙的事都忙完了，并且有了一个完美收官，张烨才想和家人团聚一下。本来说是他请客，请大家到外面吃饭的，不过姥姥姥爷都没答应，两个老人节省惯了，可能也是腿脚不利索了不想动换，于是这顿饭就在家里吃了，除了三舅今天加班没来，其他人都到了。
　　“小烨真不错！”大舅道。
　　大舅妈笑呵呵地对张烨老妈道：“姐，你儿子这回可给你争脸了啊。”
　　老妈眉目带着笑，“嗨，就那么回事儿吧，就那么回事儿。”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是不知道有多高兴。
　　姥姥更是喜爱地拉着外孙子的手，坐在沙发上不撒开了，一下一下地拍着，转头还对张烨的母亲和几个舅舅道：“当年养活你们几个啊，可费了我大劲了，有的小时候淘气偷人家粮食的，有的上学时天天跟人打架的，我是操碎了心，最后呢，一个个的也都没有一个有本事的，看看，看看小烨，还是我外孙子有出息啊！”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从来也不让人操心。”
　　二妹妹无语，“嚯，我哥还不让人操心呐？那次到处在微博上挑事儿骂人，我还以为我哥要把所有名人都得罪一个遍呢！”
　　几个舅舅和舅妈一听也乐了。
　　姥姥瞪了她一眼，“那也比你省心。”
　　姥爷也说了，“小烨啊，今天陪姥爷喝点小酒。”
　　张烨笑道：“行嘞，没问题。”
　　大舅好奇道：“对了，现在小烨算几线了啊？”
　　大舅妈想了想，道：“之前刚晋的三线吧我记得？”
　　“那都是老黄历啦。”三妹妹嘿嘿一笑，显然是很关注张烨的明星评估排名的，“我今天早上刚看的，我哥马上都要是二线明星了，现在虽然还是三线，但却排在三线里的第四名，再上三四个名次的话就变二线了！”
　　张烨乐道：“你还挺清楚啊？我都没注意呢。”
　　大舅惊奇道：“人气涨的这么快啊？”
　　“那当然了。”大妹妹对自己父亲道：“光是那次相声大赛的三段相声直播和这次的数学猜想，就能让我哥从三线末尾升到三线顶尖了，那可是世界最难的数学猜想之一啊，你说人气能少得了么。”
　　三妹妹嘻嘻哈哈道：“对啊对啊，前几天刚开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好几个年级的数学老师，知道我哥是张烨以后，都把我叫过去了，数学组的组长还跟我打听我哥的情况呢，想让我给引荐一下，都对我哥特别佩服，我们班数学老师上数学课的时候也说过呢，说我哥给咱们共和国数学界提气了！”
　　二舅妈看向旁边，“姐，你和姐夫这回也上电视了啊。”
　　老妈后悔道：“我跟你姐夫那会儿刚睡午觉醒了，还穿着睡衣呢，也没梳头发，早知道有记者来我就打扮打扮了啊。”
　　老爸摇头道：“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打扮不打扮也都这样了。”
　　老妈跟老爸翻脸，“你说什么！”
　　“那采访我看了好几遍呢，还可以，姐，你形象挺好的。”大舅妈打圆场，“看着特别上镜。”
　　三线。
　　排名第四。
　　对于自己的这次名气飙升，张烨可以说也没有想到，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期，要知道本来在前些天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刚刚在三线明星评级列表里垫底的主儿啊，就是倒数第一倒数第二，可是经过了相声大赛的被热捧，他名气猛然迈入了三线中游，又经过这回的破解数学猜想，他更是一跃到了三线顶尖，眼看离曾经年前时定下的迈入二线明星的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了，这未免人气飙升的太快了一些，尤其数学猜想带给他的名气，简直是庞大到逆天了！
　　从三线末尾到中游？
　　和从三线中游到前列？
　　这俩看上去一样，实际上却不是一个概念的，需要的人气不是一个量级的！
　　因为在三线艺人这个比较高的明星层次上，排名之间的差距，是越往上越大的，举个不算恰当的例子吧，比如三线这个层级的明星有一百人，第一百名的综合评估是1分，第五十名的综合评估是200分，那么第十名的综合评估可能就是1000分，第九名可能是1100分，差距不一样！
　　所以相声带来的人气，让张烨从三线最后一名到了三线中游，这份增长出来的综合人气数值如果再追加一份一模一样的进来，张烨很可能也就会再往上前进几个名次，而不会直接飙到第四名。于是就看得出来了，这次破解数学猜想给张烨带来的人气，显然是相声大赛的很多倍！
　　——不可思议！
　　对所有娱乐圈人士和关注娱乐圈的老百姓来说，张烨的人气增长，真的可以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张烨有什么？
　　长相？他没有！
　　资历？他才出道不到一年！
　　作品？没有一个是主流的！
　　到了娱乐圈一线二线这个层级，有几个明星是靠着主持节目上去的？几乎没有，掰着指头也就能找出那么三四个，有几个明星是靠着写小说上去的？一个都没有！甚至导演，相声演员，书法家，绘画家，文学家，作词作曲人，也几乎不会在一二线层级上看到他们的影子！为何？就是因为不主流，因为大众关注最多的，也是由于工作属性的原因，还是影视演员和歌手最主流，受关注最大，也是最容易获得人气的，最容易站上一二线舞台的，拿着明星艺人评估排名从上往下看一看，前面基本都是唱歌的和拍戏的，有的人还又演戏又当歌手！
　　可是张烨呢？
　　写诗写文？都是用来骂人的！
　　脱口秀？以前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讲三国说红楼？很多人连四大名著可都没有看过！
　　世界数学猜想？连两位数乘以两位数乘法都算不清楚的大有人在，这是一个枯燥的不能再枯燥的学科！
　　而这些，就是张烨的作品和成就。
　　猛地一看，何止是非主流啊，这你妈简直是奇葩啊！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长相有点普通，一部部作品都非主流到了不能再非主流的家伙，居然逆天而上，以一个出道才不到一年的新人身份，竟已经伸手隐隐触碰到了二线明星的评级线，很多之前不懂数学、不听相声、大字不识、甚至不知道什么叫脱口秀的人，也都竟然津津乐道地看了起来，关注到了张烨，喜欢上了那些原先他们绝对不会去看也不会去听的东西，这无疑是让人骇然的！
　　大家都喜欢音乐，你把歌曲唱好，让人家喜欢你的音乐，这不是最难的。
　　大家都不喜欢读诗，不知道脱口秀，讨厌数学，你却能以一己之力吸引来这些人喜欢上这些他们本不可能喜欢的东西，这才是最难的！
　　张烨做到了！
　　张烨的这次爆红，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和圈内人士都是在关注的，好多人看过排名后，都无限感慨！
　　奇葩人做奇葩事啊！
　　可是张烨有今天的庞大人气和成就，却还真是当之无愧的，谁也挑不出毛病！谁也都得服气！
　　为什么？
　　因为张烨能做到的事，娱乐圈里上上下下找，往前再倒退几十年去找，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第545章 【最受欢迎明星评选！】

　　午前。
　　姥姥家小屋。
　　“哥，压岁钱。”三妹妹伸手。
　　大妹妹也清秀地捋捋额前的发，“还有我。”
　　二妹妹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张烨翻白眼，“这都过年多长时间了啊，半个多月了，晚年都算不上了，哪儿还有要压岁钱的呀，没有！”
　　三妹妹嘟嘴，“怎么没有啊，你过年这段时间就没回家，压岁钱是你之前欠着的，这下肯定得还了，而且你新书的版权不是刚卖出去了吗？那《鬼吹灯》和童话故事，不是也要重新再做第二版吗？我都听大姑说啦，你赚了两三百万呐，快点哥，就等你压岁钱救命啦，我想买好多好多东西呢！”
　　张烨道：“别提钱，提前伤感情呀。”
　　二妹妹道：“不提钱更伤感情啊哥！”
　　大妹妹眨眼，“哥。”
　　三妹妹晃悠他胳膊，“哥……”
　　“给点呗，多少给点儿！”三个妹妹撒娇耍赖。
　　张烨没招儿了，只好极其肉疼地摸出钱包来，压岁钱？这是要他命啊，于是拿出了六百块钱，“你们说的多少给点儿啊，就这么多，一人两百。”
　　三妹妹晕倒，“你也忒抠儿了啊哥，你这都快二线的大明星了啊，二百你也拿的出手？这不符合你的身份呀！”
　　二妹妹也：“……”
　　最后，张烨架不住三个妹妹的软磨硬泡，钱包里的五千块钱一下子都被榨干了，钱包现金也见了底。三个妹妹兴奋地一个人拿着一千多块钱嘻嘻哈哈，大妹妹文静，还矜持一些，二妹妹和三妹妹俩丫头已经快笑开花了，怕家里大人突然进小屋，她们赶紧找地方藏钱。二妹妹藏在了衣服里面的兜口里，三妹妹衣服没兜口，结果竟是把鞋子给脱了，塞进了鞋垫下面。
　　要是让家长看见，这钱兴许就保不住了，因为她们怕碰上家长们那人生中最大的一句谎言——“压岁钱我先给你存着”。
　　铃铃铃，三妹妹的手机响。
　　“喂，灵灵啊。”她接起来，“啊？什么评选……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当然知道了……今天就要开始了？什么时间啊？明白了……我哥？他当然参加了啊，他就跟我旁边呢，嘻嘻……对……肯定拿名次，我哥是谁呀，肯定横扫那帮人……我吹什么啊，我说的实话呀……对了，灵灵你们都去给我哥投票啊！评选一开始就投，别忘了……嗯，让你爸妈和你姐也投一下……”
　　挂了电话。
　　大妹妹问道：“投什么票啊？”
　　张烨也没听懂，“评选？”
　　三妹妹一脸期待道：“就是那个微薄最受欢迎明星的评选啊，每年都有一次评比，都在过年以后，早了二月份，晚了的话三月份！”
　　“噢，是那个评选啊，我知道！”二妹妹也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微博上还一直打宣传呢，好多明星都提前拉票了。”
　　张烨问，“我怎么不知道？”
　　大妹妹道：“你那时正忙，可能没注意。”
　　张烨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都不太熟悉，多问了几声，“什么性质的评选？官方的？有颁奖吗？”
　　大妹妹说道：“不算特别官方，就是微博组织的，每年举办一届，今年应该是第四第五个年头了，评选就两个，一个是微博最受欢迎的明星排名，一个是微博最不受欢迎的明星排名，只要是在艺人，都有资格参加评选，微博的用户每个账号都能给喜欢的人投一票，应该是中午十二点开始，夜里十二点结束吧。”
　　“还有最不受欢迎的评选？”张烨乐了。
　　大妹妹点头，“有呀。”
　　张烨笑道：“那要是谁被选上前三名，那还不得哭了啊。”
　　听了半天，张烨也听明白了，身在娱乐圈，自然少不了各式各样的评选投票，这次的最受欢迎的明星评比应该算是民间机构组织的一次活动，没有类似金鸡奖土鸡奖柴鸡奖那么权威，排名浮动比较大，并不是真正人气的展现，也不一定是作品特别出众，比如某个明星可能就在投票头天或当天炒作出了不少话题，正在热度上，那么该人的排名也会有可能超过某些一线明星，而且微博用户的生态，肯定也有区别于真正娱乐圈的常态关注人群，这个评选也不举行颁奖仪式，看上去似乎不疼不痒，就算拿到了前列的排名，也没有什么奖励。
　　不过，这只是外行的角度来看的。
　　实际上真正在娱乐圈打诨的艺人，无论什么评选评比，对他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因为对他们来说，这都是一份资历和荣耀，是民众对他们的支持和认同，以后出门儿拿出去一说，或者上什么节目媒体拿过来一谈，某某某是某某界最受欢迎明星评比的前十名，也是人气的体现啊。况且微博用户太多了，这块阵地也太重要！所以很多一线以下的明星都已经提前好几天在拉票了，都想把微博这块阵地收入手中，也是想展现一下他们的实力和凝聚力。
　　比实力？
　　比粉丝粘稠度？
　　呵呵，张烨难道还会怕别人吗？
　　三妹妹眼睛亮亮的，“哥，你今年争不争啊？”
　　“争！”张烨理所当然道：“既然让哥们儿知道了，那当然得争，被封杀这么多天了，今天是该你哥哥我重出江湖的日子了！就让这回的最受欢迎明星评选告诉一下大家，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大妹妹愣愣，“胡汉三是谁？”
　　呃，才想起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这大名，张烨含糊其辞道：“就是个比喻，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二妹妹积极道：“那赶紧的吧，要争的话赶快拉票呀，这都十一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就开始投票了！”
　　“好。”张烨拿手机登录微博，看了眼评选。
　　好家伙，虽说是微博举办的评选，但气势和规模还是很足的，微博首页已经打了宣传，位置很显眼，现在话题榜第一也是这次的最受欢迎明星评选，讨论数已经达到了好几千万，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虚的。榜单上列出了好几千个公众人物的名字，因为还没投票开始，大家名字后头的票数都是零，先后顺序是按照首字母排序的，张烨姓张，z打头，那是属于在最后一页都排在最后的名字，前面根本看不见他，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这次被解禁了，自己的名字能不能出现在这次评选上还不一定呢，劣迹艺人可是要封杀的。
　　翻了翻其他人的微薄。
　　嘿，不少他认识的人和朋友都在拉票了。
　　姚建才的微薄没动静，老姚估计是知道他没什么机会进前一百，也就不费劲了，但张烨大学同学董杉杉却十分积极。
　　董杉杉微薄：“《达人秀》快结束了，大家对我的主持还满意吗？满意的话请投我一票，小衫谢谢大家了。”
　　下面粉丝无数支持。
　　“啊，女神！”
　　“我的性-感女神！绝对支持！”
　　“杉杉老师加油！我们顶你！”
　　“《达人秀》太棒了，你太美了！太性-感了！”
　　“口水！杉杉我爱你！”
　　看支持者的微薄用户名就知道，董杉杉的粉丝群比较固定，在一开始就已经圈定了范围，就是男同志。
　　张烨看后，才知道董杉杉的栏目快结束了，想当初她的达人秀跟张烨的脱口秀可是同期，不过因为赶政策，张烨的脱口秀以赶时间的方式一天播出了很多期，早就播完了，而董杉杉的节目现在刚快结束。
　　接着。
　　韩星李朴宇，“请投我一票，谢谢！”
　　一个新人演员，“又到了今年的微博明星评选了，还用说吗？大家顶上！”
　　正官司缠身的相声演员唐大章：“支持相声的朋友们，支持传统文化的朋友们，请让我看到你们的支持！”
　　无数明星拉票。
　　不过没看到天后章远棋说什么，显然，人家的名气太大了，根本不需要拉票，或者也是对这个评选无所谓，老章的目光可能已经不是国内了，而是国外，是一个跟他们不一样的更高的层级。
　　反正，场面很大，也很热。
　　“哥！你倒是快点啊！”二妹妹急急催促！
　　大妹妹好像也比张烨还着急，“快求票，该开始了！”
　　张烨点点头，打开自己的微薄，迟疑了半天，觉着自己这身份，要是光跟那些明星艺人一样写一个“请大家给我投票”，那也太掉价儿了啊，也不上档次啊，凸显不出自己的英姿呀，不符合自己文学家和艺术家的身份啊！
　　有了！
　　就它吧！
　　迅速打字，发布了微博。
　　go-your-own-way;
　　let-others-talk！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这句话出自张烨那个地球意大利文学家但丁的代表作长诗《神曲》，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神曲》净界第三篇，一句他那世界谁都知道的名言！这话，也是对张烨这些日子被封杀被质疑被谩骂的最好的一个回应，也是和之前被电视台直播采访时说的《未选择的路》的一个呼应！
　　你见？
　　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这里，任人评说！


第546章 【投票开始！】

　　微薄出。
　　好多关注张烨的人都喜闻乐见。
　　“哇，张老师出现了！”
　　“张烨也要参加最受欢迎明星评选？”
　　“哈哈，这次可有热闹看了啊，张烨老师复出第一战啊！”
　　“装-逼啊！这货太装-逼了！居然还用英文！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说得好！有哲学，这种名言警句在张烨老师嘴里简直跟大白菜一样多啊，说扔出一个就扔出一个，买一颗白菜还送一颗白菜似的！放眼国内，还得说是张烨的文采！”
　　“张老师加油！”
　　“我们支持你，都投你票！”
　　“对，张烨粉丝团的同志们，大家行动起来！”
　　“这警句说的真心好啊，跟《未选择的路》好像是一个体系的！”
　　“投票马上开始了，别给别人了，把最受欢迎明星的一票投给张老师吧，打脸张重出江湖，咱们得顶上去啊！”
　　“我来了！”
　　“我也来了！”
　　“没的说，支持张烨！”
　　“张老师你终于回来了，让我们等了太久了啊！”
　　张烨在微博上的粉丝还是相当不少的，至少比起一般的三线明星来说要多，而且他粉丝的粘稠度、忠实度，甚至可能比一些二线明星还要高，换句话说，就是基本上个儿个儿都是死忠粉，喜欢张烨的人往往都特别喜欢，以至于张烨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就是在最受欢迎明星评选的话题下发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粉丝们就知道张烨的意思了，一个个全都闻风而动，呼啸而来，给张烨捧场。
　　也有好多旁观的网友意见不一。
　　“今年最受欢迎的明星，依旧跑不了日韩的明星吧？前几位估计肯定要被他们占几个席位，张烨没戏的。”
　　“张烨人气是不错，不过跟那些顶尖的明星还是没法比的，质和量都有一定差距，张烨这次要是争的话，唯一的优势就在他近期关注度比较多，出镜率高，数学猜想的热度也没有下降太多呢，借着这股东风，我看他进前一百名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前五十？就有点困难了。”
　　“也不一定，张烨这人太奇葩了，不是一般意义的那种娱乐明星啊，他要是进了前五十，我都不会太惊讶。”
　　“求票求晚了啊。”
　　“是呀，好多明星提前几天就开始拉票了。”
　　“我也不看好张烨，能混进一百名以内，估摸就不错了，因为这货的风格，怎么看怎么也跟‘最受欢迎’四个字没有半点关系啊！”
　　前五十的名次，那已经是相当好了，整个娱乐圈大大小小几千近万个艺人，包括一些作家和模特，这还只是国内的，要是前五十名的话，等于是娱乐圈顶尖层次的艺人了，至少在往年看来，能进前五十名的明星，不是一线就是二线，可能二线明星都不多，因为这个评选也可以投给国外明星，比如日韩的影星，欧美的歌星，所以也占据了很多名额，含金量自然不言而喻。
　　快十二点了。
　　好多微博用户已经密集登陆，集中在了微博上蓄势待发，都准备为自己的偶像贡献出一票，嗯，或两票，每个用户能投一张最受欢迎的票，自然也能投一张最不受欢迎的票。
　　这次评选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张烨不是最火的明星，他的出现只是一个插曲，比不上那些一线艺人的关注度，不过相比于其他明星来说，张烨的这条微博也还是分量很大的，喜欢他的或不喜欢他的人都看到了！
　　……
　　姥姥家。
　　几个妹妹可忙活了。
　　大妹妹在班级的聊天群里发信息，先是给了一个链接，然后呼吁道：“大家在吗？有微博的同学请给张烨投一票，谢了！”
　　“嘿，丹姐！”
　　“丹丹同学我来了！”
　　“曹同学发话了，那必须顶啊！”
　　“好，马上投票！”
　　“呃，我的票已经被订走了，我得投给言哥哥，不好意思啊丹丹，下次吧。”
　　大妹妹长得还可以，脾气好，文静，跟大学里人缘也是极好，虽然没有人知道张烨就是她表哥，但好多同学还是很给面子，一些已经有心仪偶像的人可能拿不出票了，但其他那些投给谁都无所谓的同学，很多都响应了曹丹的号召，点开了投票界面，只等投票开始就扔给张烨。
　　二妹妹一看，也学着她姐姐的模样跟她高中的群里发了一条信息，“兄弟姐妹们！微薄投票走起！都给张烨！”
　　她同学唧唧喳喳。
　　“张烨是谁啊？”
　　“不认识。”
　　“怎么不认识啊，就是前几天刚解开国际数学猜想的那位神人啊，彤彤，你干嘛给张烨拉票啊？他是你偶像呀？”
　　“这么多帅哥你不喜欢，你喜欢张烨啊？”
　　“嚯，彤彤，你品位可够独特的！”
　　二妹妹嗷嗷直叫，“别废话，快去投票！”
　　一女同学道：“不要，我已经要给史蒂文啦，我的欧美男神！”
　　另一女同学道：“我也不能给，我要投给浩二，最喜欢这个日-本大叔了！好帅啊！每年的最受欢迎明星评选我都给他！”
　　末了，一个给二妹妹面子的都没有。
　　二妹妹曹彤气得直跺脚，跟她姐姐的人缘一比，她简直有一种想死的心！
　　三妹妹曹萌萌则是在一个个打电话，“喂，冬子，什么都别问，赶紧上微薄给我哥投票……你说我哥是谁啊！张烨呀！”
　　屋子里咋咋呼呼，乱极了。
　　张烨感觉有点汗，太掉价儿了啊，不禁劝道：“我说你们几个，不用费劲求票了，这几票能有什么效果啊，你们哥哥我好歹也是个三线里顶尖的明星，喊一嗓子，什么票都有了，你们这么求票，好像显得你哥哥我人气很低似的呀。”
　　仨人不听，根本不理张烨这茬儿，还在到处找朋友要票。
　　看妹妹们这么上心，张烨也挺感动的，心中也一时间豪气万千，觉得自己要是不争一争，真是对不起妹妹们啊！
　　拉票？
　　还是自己来吧！
　　刚刚那个《神曲》中的句子，意境是有了，但是似乎少了一些魄力和威猛，力气不足啊。
　　忽然，偶然见到微博上又冒头出了一些对张烨的质疑。
　　“他也想争这次评选？”
　　“不自量力啊！”
　　“这都是人家一二线明星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张烨真被解禁了啊？投票候选名单上也有他的名字？广电在搞什么啊，这种人就该禁一辈子，放他出来，他肯定到处骂人，又得把娱乐圈给搅混水了！上次他逮住质疑过他的明星就骂‘什么破xx’之类的，多少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啊，多少人都恨不得一屁股把他坐死呀！”
　　质疑不少，都是张烨那些死对头的粉丝们。
　　张烨都看到了，于是乎，小脾气也飘然而至，再发一条微博：“请大家给我投上一票！”接着，补了一句跟之前的警句极其类似的话，“……穿别人的鞋，让别人无鞋可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好多人看到这条微博后，都是笑了！
　　“噗！”
　　“怎么还要偷鞋啊喂！”
　　“张老师您要干嘛呀！”
　　“哈哈哈，好一个让别人无路可走！”
　　“对，咱们张烨粉丝团就要有这个气势！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那漫天明星，都卷铺盖滚蛋！”
　　“恁他们！”
　　“给张老师投票！”
　　“张老师复出头一战，咱们跟他们拼了！必须给张老师弄一个好名次。”
　　“准备开战！”
　　“哈哈，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张烨的死忠粉都比较好战，也是历经风风雨雨跟着张烨一块杀过来的主儿，没有几个是怕事儿的人，不但不怕事儿，反而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数不胜数，一看见有争斗，一个个都眼睛放光——这是张烨粉丝团的特色，国内国际上你挨着个儿的数，这样的粉丝团体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其他明星和那些明星的粉丝们，看了张烨新发的微薄，则是相当的无语，尤其是那些早前就已经和张烨大战过无数次的其他明星粉丝，代表团体有……李安旭的粉丝团、李朴宇的粉丝团、唐大章的粉丝团等等等等，他们心说你丫解禁就解禁吧，复出就复出吧，谁他妈也没招你没惹你，你丫怎么上来就不管不顾地开地图炮啊，你走谁的路让谁无路可走啊？你穿谁的鞋让谁无鞋可穿啊！？
　　你不嫌臭啊！
　　好多人立即展开攻击。
　　“我呸！”
　　“必须干掉张烨！”
　　“对，大家联手狙击他！”
　　“这货太气人了啊！这货的粉丝团也招人恨呀！”
　　“呵呵，大家又不是认识张烨一天两天了，他什么性格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啊？这厮就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一句话就可以让人恨得牙根发痒！瞧瞧，这才刚重出江湖，老毛病就又犯了！他这辈子啊，也恶习难改了！”
　　褒贬不一！
　　争端再起！
　　在大家看来，张烨挑事儿的本事好像是与生俱来的，可是只有张烨自己知道，他说的话真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拉一拉票，加一加气势，并且敲打一下那些质疑他的人，怎么这帮人一个个都反应这么大？好像以为他要跟所有明星开战似的？没有这个意思啊！
　　你们啊，可真是不懂艺术！
　　张烨微微摇头，穿别人的鞋让别人无鞋可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些话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们都听不出来吗？这些句子是有深意的，也是暗藏一个最终的文学叩问的，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那段话，可能你最初猛地一看，好像觉得什么也没有，实际上你仔细读一番再认真揣摩几遍后，稍微有点文学素养的人就会恍然大悟地发现……嗯，还是什么也没有。


第547章 【最不受欢迎明星桂冠！】

　　……
　　【我父亲病危，在重症监护室，已经上呼吸机了，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个年，这些天更新不稳，回头再说。】
　　……
　　十二点整。
　　微薄最受以及最不受欢迎明星投票开始。
　　“来了！”
　　“投票系统开了！”
　　“哈哈，支持陈天王！”
　　“顶章姐！”
　　“今年还是‘吴胖子’演技最神，必须投他！”
　　“支持张烨一票！张老师今年辛苦了！”
　　“靠，我踩张烨这货一票！”
　　“同踩张烨一票，最受欢迎的票给谁也不给他呀，他还拉票想争这次评选？他可真不脸红呀，就他那个到处骂人到处得罪人的性格，要是跟‘最受欢迎’这四个字有半毛钱关系，我都情愿把票投给他！要说啊，还是张烨脸皮厚啊，韩国的明星、文学界、相声界等等等等都让他得罪了一个遍，他居然还敢求欢迎票？你就琢磨吧，寻常人可没有他这么厚的脸呀！”
　　“我顶张烨，人家可为国争光了，世界数学猜想都解开了啊！”
　　“噗，如果张烨解开数学猜想之前不拿《马说》骂一遍咱们共和国的数学界，我肯定把票给他！”
　　“给谁也不给张烨啊，过年那段时间，电视网络上反复播出的脑黄金洗脑广告，已经把我看吐了一万遍啊一万遍！”
　　“补充，这货还弄黄了相声小品大赛。”
　　张烨在现今娱乐圈里的位置确实是太另类了，你很难再找得出一个像他这般争议这么大的名人。
　　排名争夺激烈地开始了！
　　明星们各展神通，拉票求票。眨眨眼的工夫，前一百名瞬间出炉了，当然不是固定的名次了，随着投票数的不断变化，名次排名也不断更替，因为采取了每秒钟刷新的投票更新，所以名次和票数几乎是时事的，没什么太大的延迟，在榜单上看得清清楚楚，第一页上也只显示前一百名，后面的名次也可以查到，但需要翻页，老百姓最关注的当然还是前一百了。
　　最受欢迎榜单上。
　　董杉杉继之前的求票微薄后，突然再发一个微博，没有文字，上面只有一张照片，她自己的照片，好像是在家里，董杉杉一身居家的普普通通的打扮，不过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那么性感，照片是董杉杉对着镜头做出一个双手托在下巴前的飞吻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看来她是很看重这次评选的。
　　“杉杉，我们来了！”
　　“我的女神！”
　　“大家投票走起！”
　　在开始的几分钟时间，凭借一个拉票微薄和一张照片，董杉杉的票数就不断飙升，愣是挺-进了前一百名，有一瞬间的排名甚至到了第89名，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她名次就又被挤了下去，又一百名开外了，最后在三百名左右稳定了下来。毕竟董杉杉才是刚刚出道，虽然她主持的网络电视节目点击率很高，人也漂亮，被大一票宅男奉为女神，死忠粉极多，可是，董杉杉的名气毕竟还达不到这个层次，她还只是个五线的艺人，能瞬间冲上前一百名，对一个五线的新人主持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姚建才虽然因为相声大赛刚晋升三线艺人，不过他没拉票，最近也没什么作品出炉，于是早被甩在五百名以外了。
　　章远棋同样没有求票，可是人家那是天后啊，人家就算是一句话不说，也是有无数粉丝支持的，从投票开始的第一分钟，章远棋就挤进了最受欢迎明星榜单的前十名，一直没有掉出去过，大约在第八第九名的样子。
　　李安旭现在是第一百零五名——那次春晚打人事件对他在共和国的人气影响很大，前一百都没进。
　　韩国歌手李朴宇是第五十九名。
　　相声演员唐大章是第两百三十三名。
　　歌唱家张霞奶奶暂时在三百九十九名。
　　著名小品演员慈秀芳的排名是四百二十一名。
　　看得出来，微博最受欢迎的评选跟官方的明星评级参考相差很大，后者可能更数据一些，更客观，是一个很权威的综合属性的评级，展现的是一个艺人的综合实力排名，是所有人都认同的榜单。而微薄的这次人气评选，只是个评选而已，更多是在强调一个“最受欢迎”，主观冲动上的因素更多，可能更看重凝聚力、号召力以及近期有没有关注度和好作品，当然，也跟艺人们拉不拉票有直接关系，所以才浮动这么大，所以评选才有意思，否则要是什么评选和排名都按照最权威的明星艺人评估榜单数个一二三四五，那还有什么意义？
　　至于张烨的排名？
　　姥姥家，几个妹妹都在大呼小叫！
　　“哥，给你投了！”
　　“我有七个同学把票都给你了。”
　　“什么排名啦什么排名啦？”
　　张烨也把票顺手投给了自己，然后跟几个妹妹刷着手机看了看，嚯，效果还不错啊，已经有七万多票了，现在排名第五十八。
　　三妹妹拍手笑道：“比李朴宇还高一名？”
　　“还是太少。”二妹妹道：“咱哥怎么也得是前五十的实力啊！”
　　张烨笑呵呵道：“这话我爱听。”
　　大妹妹忙道：“我再问问我同学还有没有票！”
　　三妹妹站起来，“我爸我妈也玩微薄，我让他们投！”
　　其实张烨自己也知道，自己现在能在五十八名的位置上，已经是挺不错的了，毕竟他才只是个三线艺人，就算离二线已经不远了，人气也没到那个份儿上呢，娱乐圈里比他人气高的比比皆是，光是那些超一线和一线的明星，再加上国际上的一些在共和国受欢迎的外国明星，就已经能把前五十名都给占满了，甚至还不够，更别提张烨一个三线明星了，能冲到这么高的排名全多亏了他这次的解开的世界数学猜想，这份热度可还没完全降下去呢，报纸新闻的轰炸，老百姓的热议，就说前几天的微博头条还是他的呢，这才沾了光，让张烨在投票之初就拿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张烨的粉丝们摇旗呐喊！
　　“冲啊！”
　　“五十八了！”
　　“咱们的战斗力就这么点吗？”
　　“顶上去！张烨老师复出后的第一场战役，不能来个闷响啊，得动静大一点啊！这才符合咱们一贯的风格呀！”
　　“说得好！我去找朋友拉票！”
　　一个小时过去。
　　第五十六名……
　　第五十名……
　　第四十九名……
　　张烨的票数在稳固增长，排名慢慢向前，但看得出来，越往上越有点吃力，上面那些歌星影星和国外的明星，人家粉丝可都是千万级别的，所以现在没上去一个名次，都得使出吃奶得劲儿来。不过好在是进前五十名了，这就是一笔资历啊，之前很多人可都不看好他能拿到这个名次呢！
　　微博上，好多不喜欢张烨的人看不下去了。
　　“我靠！”
　　“姓张的进前五十了！”
　　“怎么这么多人给他票啊？”
　　“不能让这货上去啊，快点阻击他！”
　　“打倒张烨！”
　　“被脑黄金毒害过的同志们，大家上啊！”
　　无数人行动了起来，比如张烨得罪过的相声界，比如文学界，比如等等等等那些他骂过的名人的粉丝们，甚至还有好多凑热闹的人也过来了，齐刷刷地对张烨展开阻击，嗷嗷上阵！他们阻击的方式自然是给张烨投“最不受欢迎明星”的票，两个榜单是分开的，不是说投了最不受欢迎票后最受欢迎的票就会低，大家抑制不了张烨在正面榜单上的排名提升，只能砸给他负面榜单了！
　　张烨正在吃饭。
　　家里已经中午开饭了，三个妹妹也被长辈们叫了出去，一家人齐坐客厅，人太多，就分了两桌，喝酒的一桌儿，不喝酒的一桌儿。
　　姥姥问道：“你们几个孩子刚才干嘛呢？”
　　三妹妹嘻嘻道：“给我哥投票啊，微薄最受欢迎明星，我哥都进五十名了，前五十名里的三线明星，就我哥一个，其他可都是一线二线呢。”诸如李安旭李朴宇等外国明星，共和国的明星评级参考榜单里都是没有他们的，不统计，李安旭其实也是三线的明星，不过这个三线是韩国的三线，不一样。
　　老妈道：“名次这么高？”
　　张烨跟姥爷喝着小酒，嘴里道：“那是，您儿子我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粉丝成千上万啊，号召力那不是盖的。”
　　老爸扬扬下巴，“行了少吹两句。”
　　“我吹什么呀，那是事实。”张烨不爱听道。
　　大舅妈说道：“咳咳，那脑黄金广告好像骂的人不少。”
　　张烨摇摇手，乐道：“大舅妈，您别看好多人老跟网上骂我，就以为我不受欢迎？其实都不是真骂，大家对我啊，都是非常喜欢的，你看这排名就应该能看出来了吧？大家要是不喜欢我，能给我投这么多票吗？我能喊一句话就有这么多人来支持吗？所以啊，您大家别被网上的几个骂声蒙蔽了，都是假的，都是我那些敌人雇来的水军，不信您上网问问，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都是支持喜欢我的。”
　　大妹妹笑而不语。
　　二妹妹翻白眼，没说话。
　　只有姥姥嗯了一声，“对，谁也比不上我们小烨。”
　　“看，就我姥姥是聪明人。”张烨给姥姥夹了一筷子菜。
　　突然，一直低头看手机的三妹妹叫了一声“我去”，“这什么情况？”
　　“怎么了？”大舅妈问。
　　姥姥瞪瞪她，“吓我一跳，这小嗓门。”
　　张烨也看了过去，笑道：“排名又上去了吧？第几了？”
　　三妹妹哭笑不得道：“哥，你自己看吧，你看就知道了！”
　　“嘿，还卖关子。”张烨从裤子兜口里摸出手机翻了翻最受欢迎的榜单，“还是四十九名左右啊，没变啊？”
　　张烨的老妈和二舅二舅妈等人也拿出手机看了微博。
　　三妹妹哎呀一声道：“不是最受欢迎，你，你看最不受欢迎的榜单！”
　　张烨嗤之以鼻，“看这个干嘛？你哥这么全国美名扬的明星，被老百姓亲切称呼为业界良心的艺人，还能上这个榜单啊？”说着，还是不在意地翻了一下，想看看今年最不受欢迎的榜单的前十名是谁。
　　每年一届的微博明星评选，其实最受关注的不是最受欢迎明星，反而恰恰是最不受欢迎的明星排名，为什么？这就跟老百姓喜欢看热闹看乱子的心态有关了，什么最强艺人啊，什么最美明星啊，什么最优秀歌曲啊，什么最口碑电影啊，这种评选太多了，国内外的奖项也太多了，都是正面的评选，大家早习以为常了，觉得也就是这么回事儿，可是最不受欢迎的负面榜单，这种评选国内外可都没有几个啊，万花丛中一点绿，属于那种国宝级的少之又少的评选，于是出于一种看笑话的心态，无数老百姓都乐此不疲，每年都会盯着那最不受欢迎的榜单看，看一看今年又是哪个货倒霉了！
　　去年，最不受欢迎明星前三名票数很接近，是三个牵扯到了潜-规-则的导演和副导演，名气都不算大。
　　前年，这个榜单的争夺是被一首很恶心人的“神曲”参与者拿到了，前三名分别是词作者、原唱和曲作者，好像老百姓商量好了一样，全把票一致砸给了他们，最后时刻三人才分出“胜负”，老百姓觉得那首恶心人到了骨子里的“神曲”，还是词更恶心一点，于是，词作者摘得“桂冠”。
　　至于今年，之前微博上已经有过讨论了，最不受欢迎呼声最高的，应该是那部叫《江水》的电影的参与者，这部电影投资很大，导演主演的名气也很高，可是最后一上映，被老百姓从里到外骂了一个遍，大部分人都觉得太垃圾太难看了，自然，该电影的导演、编剧或主演，都是前三名的有力竞争者，很可能还会包揽前三名的样子——嗯，很多人都是这么预测的。
　　可事实呢？
　　事实却让很多人都乐不可支起来！
　　张烨翻开最不受欢迎明星排名的一刻，差点是吐出一口老血，只见排名第一的位置上，赫然写着一个红艳艳的名字！
　　——张烨！
　　票数：一百九十一万！
　　老妈：“……”
　　姥姥：“……”
　　姥爷：“……”
　　二舅：“……”
　　大妹妹：“……”
　　张烨险些气死，“怎么是我名字啊？”
　　二妹妹咳嗽一声，也是无语地补充道：“而且，是遥遥领先！”
　　最不受欢迎明星第二名，正是那《江水》的男一号，但虽然是第二名，可他的得票数竟然只有八万七，和张烨的一百九十一万票，简直差着两位数呢啊！张烨不仅仅是领先，是连一点悬念都没有的压倒性领先！
　　才一个多小时？
　　小两百万最不受欢迎票？
　　张烨把苦胆恨不得都喷出来了，怒而起身一拍桌子，“肯定刷票了！这帮人肯定给我刷票了！”
　　二妹妹清清嗓子，“那啥，哥，这个好像刷不了票，每年这个榜单都挺公正的，没传出过什么刷票事件。”
　　张烨瞪眼，“那是往年，今年肯定刷了！”
　　二妹妹：“……”
　　张烨骂道：“这帮人真够缺德的啊，缺了大德了！我这么业界良心的一个明星，居然投给我不受欢迎票？”
　　大妹妹擦擦汗，看着手机道：“这……这票还在增加。”
　　两百万！
　　两百五十万！
　　两百七十万！
　　这才刚开始投票一个多小时啊，最不受欢迎票已经快三百万了？这简直已经刷新了这个微博评选活动的最不受欢迎榜单的历史记录了啊！而且每过一秒钟，历史记录就在被刷新一次！
　　票太多了！
　　好像无数人都在给张烨猛砸！
　　……
　　微博上的用户们自然也注意到了！
　　好多跟张烨有仇的人，简直笑抽了！
　　“啊哈哈哈哈！”
　　“太牛了！兄弟们好样的！”
　　“大家太给力了啊！今年最不受欢迎的名人，非张烨莫属啊！”
　　“嘿嘿，这个称号简直就是为这货量身定做的啊！”
　　“噗，开始还预测是《江水》的团队？看来还是张老师‘技高一筹’啊，那么垃圾的一部电影，竟然被张烨一个人给压下去了，而且你们看那票数，真是无法直视啊有没有！张老师几百万票，第二名才几万票！欣慰啊，太欣慰了，看来张烨拿今年的最不受欢迎明星奖，那是众望所归毫无悬念啊！”
　　“你们太坏了哈哈！”
　　“其实我是张烨老师的粉丝的，不过我也投了张老师一张最不受欢迎的票，嘿嘿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楼上的同志，你竟让我无言以对！”
　　“哎呦笑死我了，这评选太欢乐了！”
　　“是啊，看得笑死我啦，每年要是多搞几次这种最被讨厌的明星评选，那该多好啊！真欢乐呀！”
　　“张老师实至名归！”
　　“跟张烨的缺德一比，《江水》还真被甩出去了十条街不止呀！”
　　“哈哈哈，你们别这样行不行，张老师得多可怜啊，万一把张老师惹急眼了，他肯定又得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那敢情好啊！就等着他干大事呢！”
　　“对啊对啊！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张烨，但我把不受欢迎票还是给他了，就是想看张老师惹乱子啊！这多好玩啊！哈，没事，大家都把不受欢迎票给张老师吧，张老师脸皮多厚啊，他肯定不怕这个，张烨今天重出江湖，重新杀回娱乐圈，这个评选也算是给他接风洗尘了，不受欢迎就不受欢迎吧，反正也是个第一呀，哪个第一不是第一？都一样！反正动静上去了！”
　　“那我也给他加把火吧，票已投！”
　　“我觉得你们比张烨老师还缺德啊……票已投！”
　　“你们真坏……票已投！”
　　“唉，真同情张烨老师……票已投！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
　　“同情你还投？噗！”
　　三百万！
　　四百万！
　　张烨在最不受欢迎明星评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最后，就连好多张烨的粉丝们也无可奈何了，一看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也都纷纷把最不受欢迎票砸给了张烨。
　　“投吧！”
　　“唉，反正也不差这点了。”
　　“主榜上肯定是进不去前四十了，最多就是四十几名，不受欢迎榜就不受欢迎榜吧，总归是个第一呀，给张老师刷新一下记录吧，以前这个榜单的第一名，十二个小时截止投票后票数好像也就一百来万，即便是在不受欢迎榜单上，咱们也不能落后给别人啊，不但要破纪录，还要几倍十几倍地破纪录！这才能展露出咱们张烨粉丝团的威名啊！我们拒绝平庸！”
　　“说的很对！既然做不到最好，那我们就做到最差！
　　“……我服了你们了！”
　　“汗，大家真想得开啊！”
　　“张老师不会都已经哭了吧？”
　　此时在姥姥家吃饭的张烨，是有点快哭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兴致勃勃慷慨激昂地一阵拉票后，主榜上建树不大，倒是在最不受欢迎榜上遥遥领先！而且连自己的粉丝都乐此不疲地把反面票投给了他！
　　这是我粉丝？
　　你们丫是卧底吧！
　　这还不算完，微博上还有好多人幸灾乐祸或打趣他的。
　　姚建才刚才没出来，现在倒是出来了，发了微博道：“张烨，恭喜老弟，提前锁定胜局。”
　　张烨回复：“……”
　　老同学董杉杉发来“贺电”，也来看张烨的乐子了，“张烨，第一没跑了，什么时候请客？”
　　张烨再回复：“…………”
　　北大中文系苏娜老师：“这个第一，张老师当之无愧。”
　　嘲笑啊！
　　绝对是赤-裸-裸地嘲笑！
　　张烨干脆不搭理他们了，这帮朋友，太落井下石了，什么叫我当之无愧啊？我有那么不受欢迎吗我！？
　　最受欢迎榜单上，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还分不出来，前十名都咬得很紧，票数也很接近，不到最后一刻分不出结果，但是这个榜单有争议，而最不受欢迎榜单却一点争议也没有的，第一肯定是张烨的了！就算第二名刷票，就算第二名花钱把微博官方给买通了帮他一块一张张地刷票，他也追不上张烨！
　　就是这么霸道！
　　就是这么的没有悬念！
　　下午过去了，晚上到来了。
　　最后截止在夜里十二点钟，投票系统关闭，票数统计出炉，张烨以一百九十五万七千的票数，拿到了今年微薄最受欢迎明星评选的第四十九名，成绩斐然。然后，张烨又以两千一百七十万零三千五百的总票数，毫无压力地拿到了今年微薄最不受欢迎明星评选的总冠军！
　　证书备案。
　　载入微薄史册！
　　评选结果一出，大家也再次热议开了！
　　“哈哈哈，人家张老师刚为国争了那么大一个光，你们就给人家顶上了最不受欢迎的冠军，你们这样很不好呀！”
　　“噗嗤，楼上的朋友，你要是不‘哈哈哈’，我还真以为你是给张老师伸冤的。”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张烨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笑话了，他已经习惯了，你们看看张烨老师几个朋友和同事的微薄，不是也都打趣张老师呢么，最不受欢迎……那也是份荣誉呀，别人想拿还拿不到呢！”
　　“张老师没赶上去年那次微薄评选吧？”
　　“没有，张烨去年年中才刚出道，没赶上，今年是他第一次参加。”
　　“第一次参加就拿了个最不受欢迎的桂冠？我有种预感，明年的这个‘奖项’，估计张烨老师也是最大的竞争者！哈哈！”
　　“以张烨那个臭脾气，就这个奖啊，我估计他得蝉联三届！”
　　“才蝉联三届？我预计，只要张烨在娱乐圈一天，以后这个奖惯例就都是他的了！谁也别争了！”
　　大家越说越乐呵！
　　可见张烨这货的人缘……实在有点差！录了啊！而且每过一秒钟，历史记录就在被刷新一次！
　　票太多了！
　　好像无数人都在给张烨猛砸！
　　……
　　微博上的用户们自然也注意到了！
　　好多跟张烨有仇的人，简直笑抽了！
　　“啊哈哈哈哈！”
　　“太牛了！兄弟们好样的！”
　　“大家太给力了啊！今年最不受欢迎的名人，非张烨莫属啊！”
　　“嘿嘿，这个称号简直就是为这货量身定做的啊！”
　　“噗，开始还预测是《江水》的团队？看来还是张老师‘技高一筹’啊，那么垃圾的一部电影，竟然被张烨一个人给压下去了，而且你们看那票数，真是无法直视啊有没有！张老师几百万票，第二名才几万票！欣慰啊，太欣慰了，看来张烨拿今年的最不受欢迎明星奖，那是众望所归毫无悬念啊！”
　　“你们太坏了哈哈！”
　　“其实我是张烨老师的粉丝的，不过我也投了张老师一张最不受欢迎的票，嘿嘿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楼上的同志，你竟让我无言以对！”
　　“哎呦笑死我了，这评选太欢乐了！”
　　“是啊，看得笑死我啦，每年要是多搞几次这种最被讨厌的明星评选，那该多好啊！真欢乐呀！”
　　“张老师实至名归！”
　　“跟张烨的缺德一比，《江水》还真被甩出去了十条街不止呀！”
　　“哈哈哈，你们别这样行不行，张老师得多可怜啊，万一把张老师惹急眼了，他肯定又得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那敢情好啊！就等着他干大事呢！”
　　“对啊对啊！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张烨，但我把不受欢迎票还是给他了，就是想看张老师惹乱子啊！这多好玩啊！哈，没事，大家都把不受欢迎票给张老师吧，张老师脸皮多厚啊，他肯定不怕这个，张烨今天重出江湖，重新杀回娱乐圈，这个评选也算是给他接风洗尘了，不受欢迎就不受欢迎吧，反正也是个第一呀，哪个第一不是第一？都一样！反正动静上去了！”
　　“那我也给他加把火吧，票已投！”
　　“我觉得你们比张烨老师还缺德啊……票已投！”
　　“你们真坏……票已投！”
　　“唉，真同情张烨老师……票已投！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
　　“同情你还投？噗！”
　　三百万！
　　四百万！
　　张烨在最不受欢迎明星评选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最后，就连好多张烨的粉丝们也无可奈何了，一看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也都纷纷把最不受欢迎票砸给了张烨。
　　“投吧！”
　　“唉，反正也不差这点了。”
　　“主榜上肯定是进不去前四十了，最多就是四十几名，不受欢迎榜就不受欢迎榜吧，总归是个第一呀，给张老师刷新一下记录吧，以前这个榜单的第一名，十二个小时截止投票后票数好像也就一百来万，即便是在不受欢迎榜单上，咱们也不能落后给别人啊，不但要破纪录，还要几倍十几倍地破纪录！这才能展露出咱们张烨粉丝团的威名啊！我们拒绝平庸！”
　　“说的很对！既然做不到最好，那我们就做到最差！
　　“……我服了你们了！”
　　“汗，大家真想得开啊！”
　　“张老师不会都已经哭了吧？”
　　此时在姥姥家吃饭的张烨，是有点快哭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兴致勃勃慷慨激昂地一阵拉票后，主榜上建树不大，倒是在最不受欢迎榜上遥遥领先！而且连自己的粉丝都乐此不疲地把反面票投给了他！
　　这是我粉丝？
　　你们丫是卧底吧！
　　这还不算完，微博上还有好多人幸灾乐祸或打趣他的。
　　姚建才刚才没出来，现在倒是出来了，发了微博道：“张烨，恭喜老弟，提前锁定胜局。”
　　张烨回复：“……”
　　老同学董杉杉发来“贺电”，也来看张烨的乐子了，“张烨，第一没跑了，什么时候请客？”
　　张烨再回复：“…………”
　　北大中文系苏娜老师：“这个第一，张老师当之无愧。”
　　嘲笑啊！
　　绝对是赤-裸-裸地嘲笑！
　　张烨干脆不搭理他们了，这帮朋友，太落井下石了，什么叫我当之无愧啊？我有那么不受欢迎吗我！？
　　最受欢迎榜单上，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还分不出来，前十名都咬得很紧，票数也很接近，不到最后一刻分不出结果，但是这个榜单有争议，而最不受欢迎榜单却一点争议也没有的，第一肯定是张烨的了！就算第二名刷票，就算第二名花钱把微博官方给买通了帮他一块一张张地刷票，他也追不上张烨！
　　就是这么霸道！
　　就是这么的没有悬念！
　　下午过去了，晚上到来了。
　　最后截止在夜里十二点钟，投票系统关闭，票数统计出炉，张烨以一百九十五万七千的票数，拿到了今年微薄最受欢迎明星评选的第四十九名，成绩斐然。然后，张烨又以两千一百七十万零三千五百的总票数，毫无压力地拿到了今年微薄最不受欢迎明星评选的总冠军！
　　证书备案。
　　载入微薄史册！
　　评选结果一出，大家也再次热议开了！
　　“哈哈哈，人家张老师刚为国争了那么大一个光，你们就给人家顶上了最不受欢迎的冠军，你们这样很不好呀！”
　　“噗嗤，楼上的朋友，你要是不‘哈哈哈’，我还真以为你是给张老师伸冤的。”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张烨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笑话了，他已经习惯了，你们看看张烨老师几个朋友和同事的微薄，不是也都打趣张老师呢么，最不受欢迎……那也是份荣誉呀，别人想拿还拿不到呢！”
　　“张老师没赶上去年那次微薄评选吧？”
　　“没有，张烨去年年中才刚出道，没赶上，今年是他第一次参加。”
　　“第一次参加就拿了个最不受欢迎的桂冠？我有种预感，明年的这个‘奖项’，估计张烨老师也是最大的竞争者！哈哈！”
　　“以张烨那个臭脾气，就这个奖啊，我估计他得蝉联三届！”
　　“才蝉联三届？我预计，只要张烨在娱乐圈一天，以后这个奖惯例就都是他的了！谁也别争了！”
　　大家越说越乐呵！
　　可见张烨这货的人缘……实在有点差！


第548章 【游戏戒指系统升级！】

　　【父亲去世了，断更了不少天，见谅，今天起恢复更新。】
　　……
　　凌晨。
　　张烨父母家。
　　夜已深，小区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就是楼下花园里有两只猫嗷嗷乱叫，正是闹猫的季节，稍微有些吵。
　　“喵！”
　　“嗷……”
　　躺在被窝里的张烨后背靠着床头，自己一个人拿着手机郁闷地刷着微薄，刚拿下了一个倒霉的全国最不受欢迎明星桂冠，他心里也骂骂咧咧的很，觉得这帮微博上的网友用户太缺德了，哥们儿就算还没到最受欢迎明星的地步，那也不止于来个最不受欢迎啊，你们这不是吭我么！
　　嘿，算了。
　　大家伙乐呵了就行。
　　不受欢迎就不受欢迎吧，反正也是个冠军不是？别人想拿还拿不到呢，这多少也是人气的一种体现啊，其他有一些真招人讨厌的小艺人，比如耍大牌的，比如演技奇差的，比如唱歌跑调的，他们想当选最不受欢迎明星还不够资格呢，更别说拿下超过两千万票的该评选的历史记录了，一口气刷新了将近十倍的历史记录啊，张烨简直是微薄开展该评选这些年来“最不受欢迎之最”了，前些届那一帮拿到最不受欢迎明星冠军的人的票数加在一起也没他多啊！
　　但说是不受欢迎，其实如果真是特别不受欢迎的话，老百姓也记不住你的名字啊，估计连你是谁都不清楚，怎么会给你投票？人家都懒得搭理你，这就跟张烨那个地球的金酸莓奖差不多的意味。所以这次的评选，并不是真说张烨特别不受待见，这投票多少有点娱乐的性质，就是图一个热闹。再者说了，最不招待见的第一名，那也能给张烨加点人气和声望值啊，总比不上不下没人关心强，总体而言还是赚到了——这厮只能这么苦中作乐地往开了想，明星嘛，说穿了就是让老百姓娱乐的。
　　对了。
　　说到声望值，他想起一件事。
　　张烨看看小拇指上的游戏戒指，已经有好久都没有打开看过了，他没记错的话，最后一次动用游戏戒指，还是跟颐和园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现场时回忆“费马大猜想”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戴尔猜想”，买过一次记忆搜索胶囊，解开数学猜想后，他甚至都没有看过自己增加了多少声望值。《悟空传》的记忆搜索胶囊是提前吃掉的，之后都没打开过游戏戒指。事儿太乱，都忘了这茬儿。
　　这可是自己最大的资本。
　　张烨的心情立即从刚刚零点结束的微薄评选上抽离，很是振奋地转移到了游戏戒指上，他估计这次收揽的声望一定不少，他也好久没抽奖了，封杀彻底解决，自己重出江湖也该开始新工作了，总要再积累些资本和底气，在这个眼看离二线明星已经不远的时候，张烨可谓干劲十足，也信心百倍。
　　开启戒指。
　　刷，虚拟屏幕弹了出来。
　　屏幕如往常一般，菜单罗列：
　　【物品】
　　【商城】
　　【抽奖】
　　然后是【声望】——两亿两千四百五十七万三。
　　因为可能每分每秒全国各地还有人关注到张烨的新作品或老作品，这个声望值也在不断增加着，比如最近的《悟空传》，比如微薄的明星评选，还比如前几天的《马说》和《未选择的路》等等。
　　+3！
　　+2！
　　+11！
　　+8！
　　+6！
　　持续不断。
　　无作品的真空期，就是加的慢一些。
　　两个多亿的总声望，张烨对这个数据并不是太意外，他已经有所预料到了，但是真正看到后还是十分惊喜的，他知道里面是有《悟空传》之类作品的一些功劳，但绝对不大，也不是主要的贡献，这两个多亿里面，应该基本上都是他解开的“戴尔猜想”引起的轰动从而带来的巨大声望值。数学虽然对民众来说不是那么受关注，或者说大家从来都不关注这些，但是张烨这次解决的可不是一般的数学难题，而是世界所有数学家都没有解开的十大数学难题之一，老百姓可能不懂数学猜想，甚至连“戴尔猜想”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意义估计都不明白，但不妨碍大家知道这件事到底有多么不可思议啊，这种佩服，震惊，赞叹，自然全转化为了张烨的人气，从而被收入了游戏戒指的声望值里。
　　两亿多的声望！
　　这是张烨得到游戏戒指以来，赚到的最大一笔声望值了，跟以前那些声望一笔，简直不是一个量级的概念！
　　太多了！
　　多到都不知道怎么用了！
　　张烨乐得眉开眼笑，然而就在他想点开屏幕再看看的时候，手指尖刚一碰到屏幕界面，按键并没有执行，而是跳出了一个提示窗口。
　　【检测到系统更新】
　　更新？
　　系统还有更新？
　　张烨愣了一愣，没反应过来。
　　那个窗口一闪而过，接着又出来几行说明。
　　【更新说明】：已达成升级条件，升级系统将花费两亿声望值，系统更新后，将会增加抽奖功能，并有特殊奖励。
　　【确定】/【取消】
　　最后给出了两个选项。
　　张烨有些消化不了，系统升级？因为自己已经有了两亿声望达到了标准线所以才产生的更新提示？因为自己之前没有打开过游戏戒指，于是现在才提示？而且这个更新是有代价的，要花费两个亿的声望值？我靠，哥们儿辛辛苦苦才攒下来这么多的声望值啊，几乎都要花在系统更新上？那也太亏了啊，两亿能干多少事呢，能抽多少次奖呢，这一升级，合着他就一夜回到解放前了？还有升级后增加的抽奖功能是什么？他不是已经有抽奖了吗？哦对了，他想了起来，自己之前抽奖抽出来的宝箱，一直都标有宝箱（小）的名称字样，也就是说，还有其他比宝箱（小）更高类型和级别的宝箱？那特殊奖励呢？特殊奖励是什么？
　　信息太少了！
　　根本没办法判断和决定！
　　张烨很犹豫，一咬牙，还是先点击了【取消】，他实在是舍不得啊。取消系统升级后，这个窗口就自动收了起来，没有消失，只是最小化到了游戏界面的最右下角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小叹号的图标，张烨试着再一点开，那个提示更新的窗口就又出来了，点击取消，再次收起。
　　再想想吧。
　　他得思想斗争一会儿，于是决定先抽奖两次再做决定也不晚，这么多声望在手，他得先花点啊，得先尝尝当大款的感觉啊。
　　没升级，他开始抽奖。
　　扫着声望值琢磨了一下，张烨随手点击了抽奖界面，花费了十万声望买下了一次抽奖，然后点下加注，加了十九注，总计花费两百万声望。
　　罗盘开始转了！
　　指针在不同的区域飞快旋转！
　　十几秒钟后，越来越慢，快停了！
　　消耗类……
　　属性类……
　　末了，又回到了消耗类的区域停稳了！
　　张烨就是随便试试水，也无所谓抽到什么类别，只要东西好就行，他于是满怀期待地打开物品栏，将那刚抽中的二十个黄金色的宝箱（小）一个个拿出来，掀开盖子，金光一闪，宝箱里赫然躺着一瓶青绿色的试剂，是试管样式的，上面还有个木塞子封着口，内里的液体也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波光微动。
　　【体力药剂（小）】*20：服用后生效，增加体力。
　　因为是体力这种可恢复可消耗的东西，所以这个试剂也没有时间限制，也属于一次性消耗品。
　　二十瓶？
　　感觉一般般嘛。
　　张烨微微摇头，不算太满意，但也没什么太失望的，略一考虑后，他决定再抽一次奖，不过这一回他抽个好点的玩意儿，自然，就先点开了商城的界面，将他一张很大的底牌用了出来。
　　【幸运光环】。
　　点击开启！
　　他头顶顿时出现了一个白晃晃的光圈儿，散发着迷人的波动。
　　声望值—10000！
　　声望值—10000！
　　每秒钟消耗一万声望，很奢侈！
　　好在张烨现在有“钱”，也不在乎这些了，转身立即点回了抽奖界面，购买抽奖，同样加注了十九注！
　　抽奖开始！
　　指针旋转！
　　一圈……五圈……十圈……
　　因为加上了幸运光环的作用，张烨对这次抽奖当然要期待了一些，盼着能到个特殊类的区域，也就是个商城物品的购买权限，因为物品再好也都是抽一次就很难抽到第二次的，用完了就没了，怎么也比不上拥有商品购买权限那种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的，所以，要多少都不嫌多啊！
　　特殊类！
　　特殊类！
　　他心里默念，希望幸运光环发威！
　　指针快停了，也确确实实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离罗盘上那最小的特殊类区域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可就当快要走进特殊类区域的时候，指针的最后一丝力量仿佛耗尽了，吧嗒一声，遗憾地停在了属性类的区域！
　　二十个宝箱（小）开出来了。
　　【敏捷果实】*20：食用后生效，增加敏捷。
　　张烨赶紧关掉幸运光环，叹了口气，这一回，幸运光环看来不太给力啊，关键时刻掉链子了，不过想想也是，根据以前的经验，当初抽过不止一次的消耗品幸运面包（小）应该和这个幸运光环是一个级别的，只不过前者是消耗品，后者可以无限使用，就这么点区别，其他增加幸运的幅度，两个是一样的，有一定限度，不是无限制的幸运，比如那次摇难度调整色子的时候，如果真是最封顶的幸运，那么就不可能会摇出降低五倍难度了，肯定就是降低十倍难度了啊，还有这次的抽奖也能看出来，幸运光环是有极限的，也不可能次次都灵，或者次次都那么心想事成。
　　当然，这次抽奖的不理想，可能也跟这个类别的抽奖范围有关，东西就这么多，大概就这些效果，从升级提示上就能知道，游戏戒指还有更高一级的抽奖系统呢，自己难道真要花两亿声望升级更新？
　　升不升？
　　到底升不升？
　　张烨碰到了一个女同志在发现自己怀-孕后都会面临的一个巨大问题！


第549章 【新的抽奖！】

　　先吃再想。
　　敏捷果实一个个地下了肚子。
　　这种属性果实很美味，而且不占地方，没有什么饱腹感，进了嘴巴后就变成了一股热流传遍全身，张烨两分钟的工夫就吃掉了二十个敏捷果实，然后随便抬起胳膊肘运动了几下子，朝半空中挥了几拳，别说，还真有不小的作用，感觉自己的动作比以前有了明显的加快，并不是肌肉力量幅度上的增加，而是灵活度和反应度上的敏锐，大脑发布信号后，身体上的执行变得敏捷了许多，吃下了这么多个敏捷果实，感觉整个人也都轻盈了一些，很舒畅。
　　可惜，用处好像不太大。
　　一来对自己事业上似乎没什么帮助，他工作也用不到敏捷啊，二来，防身上也有点鸡肋，因为自己最主要的一项国术技能是太极拳，而太极拳并不是以敏捷著称的，反而还相对比较“慢”，用不着太快。
　　如果非说这敏捷果实能对自己有帮助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得罪人被上千人围殴的时候，这货能用来逃跑。
　　好吧，也算以备不时之需了。
　　弄完这些，张烨没再继续抽奖，而是点了支烟稍微思考了五分钟，最后眼神一定，还是决定升级系统，一是好奇，放着那么一个系统更新在，你要是不升级一下，心里老得惦记着啊，二来，张烨如今的人气越来越多，在娱乐圈里的位置也越来越高，商城里那孤零零几个物品的购买权和现有的抽奖系统，似乎已经不太能满足他了。
　　比如以前，幸运面包（小）帮他制造过意外和机会，拿到了广播电台的银话筒奖，幸运光环也帮张烨在李安旭的演唱会上拿《女人花》恶心过他，还摇到过降低五倍难度的难度调整色子，以前看来，这些都帮了他大忙，十分有效，可现在或者放眼以后，可能这点幸运对张烨的帮助就没有那么大了，况且幸运光环也不是每次都那么灵验和幸运到他想幸运的地方，这倒不是说幸运光环或幸运面包（小）变得越来越差了，而是张烨的层次变得越来越高了，需求上的量级不一样了。
　　还如不能隐身衣服的“隐身药水”。
　　还如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断掉的“红线”。
　　或如只有五分钟时效的霉运贴和诸如此类的时限很短的消耗类物品。
　　这些物品，都是有它很大局限的，以前张烨层次低，接触层面小，用起来还不错，但如今就差了许多了。
　　是该升级了！
　　两亿？两亿就两亿！
　　张烨心都在哗哗流血，连看都不敢看地点开游戏界面右下角的小叹号图标，打开了系统更新的窗口！
　　【确定】/【取消】
　　疼啊！
　　肉疼啊！
　　他攥着拳头，终于狠狠点下确定！
　　【升级开始】
　　【消耗两亿声望值】
　　【正在升级，请稍候】
　　【升级进度1%……12%……17%……】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系统更新才磨磨蹭蹭地到了100%，然后界面刷地一声关闭了，又重新弹开，在弹出来的游戏界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样子了，选项排列稍微有了变化，而且多出来了一个新选项。
　　【声望】：两千零四万八千两百一十一。
　　【物品】
　　【商城】
　　【抽奖（一）】
　　【抽奖（二）】
　　张烨先点进抽奖（一）里面，一看，这就是之前那个“抽奖”的界面，一模一样，只不过名字后面加了一个（一），购买的话也还是需要十万声望值，于是那个抽奖（二）显然就是多出来的新选项了，也就是系统所说的增加的抽奖功能了。
　　打开！
　　选项下挑出一幅完全不一样的界面。
　　抽奖（二）里面，并不是罗盘和指针的设计，而是一台老虎机似的东西，有点立体的一个机器，旁边还有摇杆，只不过跟一般老虎机不一样的是，它中间区域显示的并不是三个窗口图样，比如777每个7都占了一个栏，它不是，它只有一个栏，现在该栏默认的图标是“空”，然后还能隐约看到该栏上下位置相邻的两个图标，上面的是“消耗类”，下面的是“技能类”。
　　一个全新的抽奖系统！
　　张烨也有点拿不准了，看到有一个购买的选项，就按了下试试，纵然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新出来的抽奖系统肯定跟之前的抽奖系统不一样，但当瞧见这抽奖（二）所要花费的声望值后，还是差点骂娘！
　　【将花费一千万声望值】
　　【是/否确定购买】
　　一千万！这是抢钱啊！
　　虽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吧，可那也太多了啊！
　　紧接着，系统又给出说明了：【系统升级，特殊奖励发放，第一次抽取新类别抽奖（二），抽中特殊类物品概率为100%（只限一次）。】
　　第一次抽，肯定能抽中特殊类物品？这倒是给了张烨稍稍一点安慰，不然那两个亿真是白花了！用这么多的声望值换一个系统升级外加一个升级后抽奖系统的商城物品购买权限？也不知值不值！
　　抽！
　　先看看抽出什么！
　　张烨呼了口气，再次咬牙切齿地花费了一千万声望值，点下了抽奖（二），购买到了抽奖权限，手摸进虚拟屏幕里，竟然跟物品栏时候一样，能从里面摸到一个实质的空间，握住了特制老虎机的扳手！
　　一拉，松手！
　　老虎机摇奖的小窗口开始飞快跳动！
　　特殊类！
　　特殊类！
　　还是特殊类！
　　上面的图标已经没有“消耗类”和“技能类”等等了，因为升级后的系统奖励，100%都是特殊类区域！
　　那就无所谓了。
　　刷刷刷，机器作响，那些标注特殊类的图标奖项都是从上至下的方向转动的，快极了，窗口跳动了好久，才悠悠慢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停了，吧嗒，落在了里面其中的一个特殊类奖项上。
　　哗啦啦！
　　老虎机响起中奖的声音！
　　碰，奖项发布了：【恭喜玩家，获得幸运光环（升级版）商城购买权限。原商城幸运光环购买权限将被覆盖。】
　　啥？
　　升级版？
　　张烨眉梢一喜，呦喝，刚还嘀咕如今的幸运幅度已经支撑不了他的事业发展了，这就给自己送上大礼了？他马上去商城里点开看了几眼，原来的那个“幸运光环”图标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覆盖它的，是一个图标比它大了一大圈的乳白色光环，后面赫然标注着：幸运光环（升级版）！
　　【作用：增加幸运值。】
　　【价格：每秒钟消耗十万声望值。】
　　不用问也知道，这升级版的光环肯定比之前普通版的幸运光环效果好了很多倍，看花费也知道，普通版的每秒一万声望，升级版的每秒要十万声望，如果价格等于功效的话，那升级版很可能是普通版的十倍增幅了，这简直是给张烨凭白掉下来一个大馅饼啊，这个杀手锏太大了。唯一的缺陷就是，价格实在太高啊，一秒钟十万声望，那用个一分钟，就得花六百万声望？
　　能力越大，花费越大啊。
　　张烨先不管了，多个杀手锏总是好的，于是瞧见自己还剩下了一千万零一些的总声望后，决定再抽奖一次，当然还是选择抽奖（二）。
　　购买！
　　摇奖！
　　随着老虎机的运转，他之前两亿多的总声望现在也差不多消耗一空了。
　　刷，刷，图标飞速跳动！
　　【空】
　　【消耗类】
　　【消耗类】
　　【属性类】
　　【空】
　　【技能类】
　　图标从上到下从张烨眼前闪过，却是一点规律都没有，跟抽奖（一）的罗盘不一样，每个图标都没有固定区域，有连着的，有跳着的，好像全是随机的，还多个好多“空”的图标，显然，如果最后抽中了这个，那一千万肯定是要打水漂了，这个“空”意味着什么也没有的意思。偶尔，老虎机上也会惊鸿一瞥到“特殊类”的图标，但是，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瞥看到好像隐约有那么一个奖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想看到一眼都费劲，你就琢磨吧，抽中这个的概率会有多低。
　　不久后，老虎机慢下去了！
　　张烨深吸了一口气，要停了！
　　吧嗒，属性类的图标移动过来，到了有效区，吧嗒，“空”的奖项接着过来了，蹦到了有效区，然后上面位置的图标也就是下一个要移动过来的图标，依旧是“空”，这让张烨心惊肉跳了半天！
　　过去！
　　赶紧给我过去！
　　吧嗒，第二个“空”到了！
　　张烨眼看机器就要停了，他恨不得伸脚过去踹老虎机几下，再过一下啊！别停！再走一个啊！
　　啪！
　　终于，那“空”图标还是在最后时刻没有站住，往下滑溜下去了，它的下一个是消耗类图标，吧嗒一声挤到了它的位置，站在了有效区！
　　是消耗类！
　　老虎机开奖了！
　　一个黄金色的宝箱从机器里飞了出来，宝箱直接飘入了界面左上角的【物品栏】里，自动收入了。张烨赶忙打开物品栏，伸手将这个宝箱拿出，放在床上。这宝箱虽然也是黄金色，但很明显比以前他从抽奖（一）中开出的宝箱要大，而且要大得多，长度得有小一米，宽度和高度，大概也有不到半米。
　　这东西的名称是：【宝箱（中）】。
　　中号的？也就是说，除了小号和中号，可能还有大号宝箱？
　　张烨也不多想了，一把翻开宝箱盖子，想看看自己这一千万花的值不值，想看看这系统升级后的抽奖（二）到底能抽出什么，到底跟（一）有什么区别。结果这么大的一个金色宝箱掀开后，里面竟然只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心形，还挺晶莹剔透的，生机勃勃，闪着柔和的半透明的光，并且在箱子里不断旋转。
　　这是什么？
　　还挺好看的啊？
　　他弯腰将红心拿在手中，物品说明文字也出来了。
　　【奖命】*1：第二条生命。
　　张烨一看就傻了，奖命？自己这是……多了一条命？以前玩游戏的时候，他那个地球的诸如什么魂斗罗啊超级玛丽啊，很多单机游戏都有这个设置，多一条命就多一次机会，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有奖命？是不是说，如果自己走马路上让车突然撞死了，哥们儿还能死后原地复活？？
　　我草！
　　那这物品太猛了啊！
　　要真是这样，一千万声望花的太值了！
　　不过到底是不是有这个效果，张烨不知道，也不敢去尝试，上马路上往车轱辘底下躺？那是纯作死啊。但是从这个奖品上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了，抽奖（二）并不是抽奖（一）的加强版，比如十万抽奖是霉运贴使用五分钟，而一千万的抽奖是霉运贴使用五百分钟？不是这种数量上的变化，而是质的变化，是层次的变化，新升级的抽奖（二）中的物品，是高了一个级别的！
　　像奖命！
　　像幸运光环的升级版！
　　别说一千万了，要是在抽奖（一）里抽，就算花费十个亿一百个亿，也抽不出来这些东西啊，光是这点，那两个亿的系统升级费用，就花的不算太冤枉，总算能跟心里面找到一些安慰了。
　　嗯，当然了，也就是一点安慰。
　　两亿啊！
　　还是肉疼啊！
　　张烨小心翼翼地将“奖命”收进物品栏中，也没钱抽奖了，逐而关掉了游戏界面，点了支烟吧唧了几口，这次系统升级，还真的是及时雨，来的真是时候，为他今后的事业发展铺下了一条光明的大道，越来越让他期待了，不过就是……两个亿还没捂热乎就花完了啊！
　　卧室里，就听他自言自语了。
　　“两亿啊！”
　　“两个亿啊！”
　　唉，好了好了，不念叨了，声望没了还可以再赚，没多大的事儿，以为我张烨是谁？什么大风大浪我没见过？念叨这么多其实就是闲着也是闲着，躺下也睡不着觉，发发牢骚罢了，一点点声望而已，这点正常消耗算什么，你们真以为我得念叨一辈子呐？真以为我很看重？真以为我走不出来呐？呵呵，那我告诉你们……是的！我！真！的！走！不！出！来！
　　两亿啊！！！


第550章 【火爆的选修课！】

　　游戏系统更新。
　　总声望：十万不到。
　　技能：若干。
　　属性：若干。
　　商城内商品：
　　一，记忆搜索胶囊。
　　二，太极拳技能经验书。
　　三，幸运光环（升级版）。
　　物品栏内剩余物品：难度调整色子（1个），透视眼药水（1个），暂停（1个），体力药剂（20个），奖命（1个）。
　　这就是张烨现如今的全部“存货”，细数了一遍后，他便拉开被窝躺了下去，睡觉了。休息了这么多天，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工作了。
　　……
　　第二天。
　　早晨，张烨起得比往常早了许多，在厨房热了热牛奶，煮了几个鸡蛋，有一个还煮裂了，总之是弄熟了，算是凑合把早饭给做好。
　　老妈睡醒一出来，惊讶不已，“嚯，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小烨做的饭啊？”老爸也从卧室走出来。
　　张烨笑道：“吃吧您俩。”
　　老妈挑刺道：“鸡蛋裂了吧？下次放点盐再煮，水温就不那么高了。”
　　“行了，小烨难得做顿饭，瞧你还挑这个挑那个的。”老爸走去卫生间洗漱，对外面道：“裂的我吃。”
　　张烨坐下道：“别，我吃。”
　　打开电视，早间新闻已经播了一半了。
　　“昨日，日-本-首-相访华……”
　　“洽谈有关经贸合作的一系列相关事宜……”
　　“揭开中日关系新篇章……”
　　新闻还挺长，最后还概述了一下这两年中-日-关-系的僵局与化冰等等相关事件。在这个世界，很多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有了细微的变化，但是大体的历史发展和重大事件，却是大都相似的，比如抗-日-战-争，比如大-屠-杀，有些历史事件只是名字和时间上略有一些变化而已。
　　他也没怎么认真听，张烨对这些不感兴趣。
　　老爸洗完脸，过来吃饭了，“咦，教育科研上还要合作？日-本几所大学都来人了？今天到北大开会？”
　　张烨也听见新闻了，无所谓道：“是吧。”
　　“儿子，你是不是该上课了？”老妈问。
　　“对，今天北大开学，昨天已经电话通知我了，不过上课还得等几天，我还没想好下半个学期讲什么呢，我的是选修课，不着急呢，北大那边给我的课程时间也比较自由。”张烨解除封-杀复出后，并没有接什么通告，也没有急着去联系什么工作，因为他知道北大那边的古典名著鉴赏课程才是他现在第一个该要忙的，其他的都得暂时推后，工作要一样一样来。
　　老妈嘱咐，“那你收拾利落点，别去晚了。”
　　“晚不了。”张烨道。
　　老爸也道：“好好讲课，别糊弄。”
　　张烨笑道：“放心吧您，我教不坏学生。”
　　吃完早饭，张烨就下楼开上车，直奔北大。
　　车子刚开到附近，就看到了不少进进出出的学生身影，有的好像还是今天刚回来的，一看就下火车没多久，有自己拿着大包小包的，也有父母亲人帮忙拿着行李过来的，这一片都是大学校区，好几个高校都差不多挨着，开学时间有的早一天有的晚一天，街上自然很是热闹，学生们大都集中在这个时候返校了。
　　走正门开车进去。
　　刚进校园，张烨的车就被人认出来了。
　　“看，宝马！”
　　“车牌是张老师的！”
　　“张老师！”
　　“真是张烨，我得照几张相！”
　　北大学生们都很兴奋，一个个往车子里望，还有喊的。
　　张烨刚拿了一个最不受欢迎明星的头衔，本来还有点郁闷，这下一看到学生们这么捧他，那点阴郁也是登时烟消云散了，瞧瞧，什么最不受欢迎啊，哥们儿这还是很有人气的嘛！他心情也格外的好，学校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在这里，你能找到回忆，也能找到青春，看着一个个活泼的笑脸，张烨也被感染到了，与娱乐圈的闹腾相比，他当然更喜欢校园了。
　　姚建才的女儿姚蜜也在人群里，看到宝马后，拼命朝车子挥手，“张叔叔！张叔叔！”
　　李英和李立两个双胞胎跟姚蜜基本是如影随形的，仨人一个班的，而且关系也非常好。李立道：“不知道张老师这学期讲什么啊，真有点期待。”
　　李英摊手，“讲什么咱们也上不了张老师的课了，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的学分都拿到手了。”
　　姚蜜道：“要是公开课，咱们也能听呀。”
　　张烨没看到他们，把车慢吞吞地开走了。
　　姚蜜这才收回手，侧头道：“走了，我先回宿舍了，听说今天中午还有好多日-本-大-学的人要来呢，还要开个什么典礼和欢迎会，还得咱们参加，真没意思，这帮人有什么好欢迎的啊，看见他们就不烦别人！”
　　李立打趣道：“你什么时候也成愤青了？”
　　“我一直都愤青啊，没看出来吧？”姚蜜笑嘻嘻道。
　　李英无奈道：“去年咱们跟他们关系挺僵的，今年好一些了，这不，媒体和好多人都提倡什么中-日-友-谊。”
　　旁边一个路过的北大学生道：“切，跟他们有什么友谊啊，还欢迎交流大会？我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报上张烨的古典名著鉴赏选修课吧！”
　　“诶，你也报了？”
　　“是啊，上学期期末就报了。”
　　“我也是，听说人都满了。”
　　“对啊，还不知道怎么弄呢，报名的太多了，不可能都安排。”
　　以前的北大选修课，大家都是提前报名的，或者就算不是正式报名也会先调查一下意愿，看看哪门选修课报名多少人，然后再作调整，再做课时安排，但是这个学期有点不一样，张烨的这门选修课在经过当初说《红楼梦》的轰动后，再加上张烨日渐暴涨的人气后，热度已经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极致，好像十个人里有八个人都报了这门课，这是肯定不可能排开的。
　　……
　　北大中文系。
　　楼上教师办公区里，很多人也在讨论这件事。
　　中文系系主任常凯歌被好几个其他选修课的老师围住了，苏娜和其他几个中文系的老师则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
　　一个通选课的中年老师吹胡子瞪眼道：“老常，以前选修课报名都是人满了就不接受报名了，怎么你们中文系的选修课就例外了？这都报了多少人了？学生们还能报名？这么多人你们上的了课么！”
　　常凯歌跟对方以前就是同学，关系很不错，“老海，之前报名统计出了点问题，所以才没做好调整。”
　　另一个选修课的女老师道：“那也不能连口汤都不给我们留吧？”说着，她也很委屈，很酸楚，“现在基本上所有学生都去报古典名著鉴赏课了，你是没看见我们的课程报名人数，我的课才报名了九个人！九个啊！您让我这学期怎么讲？”
　　还有个男老师道：“我的课是十一个人！干脆踢足球去得了！”
　　女老师道：“上学期也是，张烨一开公开课，我的学生就逃课，这还怎么让我们上课啊！”
　　大家都颇有微词，也都很着急，不着急才怪啊，选修课如果报名人数太少的话，很可能这个学期是要停课的。
　　常凯歌笑着安抚道：“各位老师，情况我已经跟校领导汇报过了，至于怎么处理，应该很快能得到回复，你们放心，张烨老师的课肯定是不可能容纳这么多人的，也不会再像上学期那么开公开课了。”
　　这时，张烨溜溜达达地从门外进来了，一看这么多人，就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常主任，武老师，哟，苏老师也这么早？”
　　苏娜给他打了打眼色。
　　另一个中文系的年轻老师也微笑着努努下巴，指向那边。
　　那选修课的女老师见状，顿时道：“张老师你可来了，报名现在已经截止了，你选修课人数太多，你肯定开不了这么大的班，你分我五十人。”
　　那中年通选课老师道：“小张，不多说了，你匀我三十人。”
　　几个人二话不说开始要上人了。
　　张烨啊道：“还有这么分的？”
　　常凯歌无语道：“没有这么要人的啊，也不合规矩，选什么课还是得看学生们自己的意愿，到时候调解一下应该都能开课。”
　　这边是一团乱。
　　张烨还不太了解情况呢，回头赶紧问。
　　苏娜抿嘴浅笑，低声道：“你的选修课，有两千一百多个报名的，大部分都是大二大三的，大一的也不少，结果其他选修课都没有上报了，有的十几个人，这还算多的，我早上刚过来的时候还听说有一门选修课，总共就报名了两个人，所以大家都过来找你了，全都不干了。”
　　张烨一汗，这才明白这帮老师怎么如此气势汹汹。
　　两千多人报名？还只是报名一个选修课？
　　这在北大历史上、在全国所有高校历史上都是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啊！这个数字对很多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没辙！张烨人气太旺了！
　　最后，中文系系书记甄书全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校领导的调解措施，张烨的课按照报名顺序登记，规定人数过后的其余学生，可以重新报名其他选修课。
　　——这才把事情给解决。
　　不然那些选修课老师，真得围住张烨你死我活了！


第551章 【全国最年轻的副教授！】

　　上午。
　　外人走了。
　　中文系的老师们也都聊起来，一个寒假没见了，要说的话当然不少，焦点很多也在张烨身上，因为就这短短一个寒假的时间，张烨实在是弄出了数都数不过来的太多事，春晚啊，打人啊，相声啊，封杀啊，数学猜想啊，解禁啊，微薄最不受欢迎明星啊，等等等等，没有不好奇的。
　　王老师笑道：“小张，你真行啊。”
　　李老师说道：“你什么时候研究的数学？哈哈，你可给咱们中文系涨脸了，常主任前几天开玩笑时还说过呢，咱们北大中文系藏龙卧虎啊，把数学系的活儿都给包了。”
　　张烨摆手，“您捧了。”
　　一老师问，“戴尔猜想真解开了？”
　　“那是啊。”苏娜笑孜孜道：“世界各国的数学家都来京城了，正在验算论证，还没出结果，不过现在大体肯定没有问题，差的就是一些细节的验证了。”说罢，她看过去，“张老师，回头得请客啊。”
　　张烨哭穷，“我这兜里可没几个子儿。”
　　苏娜翻眼道：“你少来，我可知道你《悟空传》版权已经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肯定百万往上。”
　　刚进来的曾教授也听到他们说话了，他跟张烨关系很好，笑着插了一句，“我看今年啊，张老师副教授职称跑不了了！”
　　苏娜点头，“还真有戏。”
　　张烨嚯道：“得了，我哪儿有副教授的资格啊。”其实这货心里也盼着呢，教授职称虽说对他在娱乐圈的发展不轻不重，可是名声好听啊，也是个极厚的资历，所以如果有机会，张烨当然是想拿下来的。
　　中文系的同事们你一嘴我一嘴，张烨攻克国际数学猜想的事情，不但已经成为了他们中文系的趣谈，也是全北大的趣谈。
　　十多分钟后。
　　中文系开了个动员会，将老师们都召集在会议室。
　　系书记甄书全没来。主持会议的是中文系主任常凯歌，等最后一个闫教授姗姗来迟进了屋，人都到了，会议才正式开始。
　　常凯歌端着杯子咂摸了一口茶水，放下，微笑地看着大家道：“开学了，又是一个学期，放假了这么久，大家该收收心把课程紧一紧了，明天开始正式开课，都不要松懈，好了，老生常谈的话就这么多，今天的动员会，主要是说一下中午的大会，大家应该都知道了，这次有好几所日-本-大-学的校长和专家学者以及学生代表会来北大，交流研究合作和一系列的项目协商，很重要，届时还会有电视台和报社的媒体同志到场，召开地点在北大礼堂，老师们如果没有重要事情，必须都要出席，这是校领导办公室下达的通知，如果真有急事挪不开身，得跟我或甄书记请假，大家没问题吧？”
　　“明白。”
　　“肯定去。”
　　“没问题。”
　　下面不少老师和教授都点头。
　　常凯歌说道：“学生这边，大家也都挑一挑，有自愿参加的就统计一下名单，自愿的要是不多，就点几个名，把位子坐满了，记得让学生们规矩一点，别起哄，别闹事，大学生了，现在的学生都挺有自己主意的，涉及到中-日-关-系这一块还是比较敏感的，一定保证欢迎会顺利，嗯，当然了，咱们北大的学生素质都是很高的，我就是打个预防针，跟你们说一下。”
　　曾教授道：“这种大场合，学生们都有分寸。”
　　常凯歌嗯了一声，“呵呵，最后还有一点，校领导给咱们中文系下了任务，有个欢迎会上的演讲，咱们都是搞中文语言的，这一块任务自然跑不了咱们。”
　　演讲？
　　又是演讲？
　　众人闻言，都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张烨，没办法，那次在北大召开的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上，张烨的闭幕词实在太让人震撼了，一篇《少年中国说》甚至第二天都上了人民日报，可谓轰动一时，跟闫教授的演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差距太大了，于是一提到演讲，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烨。
　　虽然在北大中文系里，张烨是最年轻的老师，也是资历最浅的，甚至还不是专门搞教育出身的，就是个社会外聘的老师，但是实话实说，提到演讲水平，他们中文系这么多教授和老师，真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比张烨讲得好的，《少年中国说》就不说了，还有当初张烨在上海广电记者发布会时讲过的那《最后一次演讲》，都是别人不得不服的，谁也没他这个水平。
　　一个张烨倒下了。
　　千千万万个张烨站起来！
　　想想他演讲的一字一句，确实让人热血沸腾，在中文系大多数同事们眼中，张烨是个演讲方面的奇才！
　　然而张烨却不太愿意凑这个热闹，好吧，应该说是非常不愿意，这种略带着些政-治-任-务的演讲，想也知道肯定是得顺着中-日-友-好的关系走的，而他这个愤青中的愤青，不去找老外麻烦就不错了，就已经是张烨在收着了，还让他去歌颂中-日友善？这显然不可能，这活儿谁爱去谁去，别找我！
　　常凯歌估计也是知道张烨不会干这活儿，下一句就道：“这个任务我前几天的时候，已经交给闫教授负责了，老闫，稿子都准备好了？”
　　闫教授面无表情道：“嗯。”
　　常凯歌很放心，也没去看稿子。
　　上一回，闫教授虽说被张烨那演讲弄得灰头土脸丢了不少面子，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也并不是说闫教授的演讲就那么不济，主要还是调子的问题，一开始讲话的基调就定好了，换了谁说也一样，那次主要是张烨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这才弄得闫教授很是被动，来了个里外不是人，但这次的演讲是政-治-任-务的，常凯歌交给闫教授来做，比交给张烨要放心多了。
　　又说了一会儿。
　　末了，常凯歌道：“好了，那今天也就还有最后一个事了。”看了眼张烨，“是关于咱们系张烨老师提名副教授职称的事，小张老师自从代课《古典名著鉴赏》课程后，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引起了很大社会关注和学术界的好评，并且为咱们中文系重新拿回全国高校中文系评选的第一名，虽说这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但是最后的‘临门一脚’，却是张烨老师的贡献。”
　　还没说完，闫教授那边就蹙了蹙眉头，马上道：“常主任，我不同意，张烨太年轻，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副教授？别说北大了，全国都没有这个先例！而且张烨在学术上的一些研究，在业内也是存在很多争议的。”
　　张烨好像事不关已似的，一句话不说。
　　曾教授皱眉道：“为什么总盯着年龄看？咱们搞教育的，搞学术的，看得难道不是成绩吗？看得难道不是教学水平吗？要是以年级论高下，那每年的职称评选也没看别的了，你三十岁？不行！你四十岁？再等等！咦，你五十岁？好，职称给你了！光看岁数就完了，那这还有什么意义？”
　　闫教授道：“老曾，你不要断章取义，而且今年咱们中文系的副教授职称也没有名额了，早用光了！”
　　曾教授道：“有杰出贡献的老师，是可以开绿灯破格的。”
　　闫教授冷笑道：“张烨的学术研究叫有杰出贡献？”
　　闫教授和曾教授俩人呛了几句。
　　常凯歌出来打圆场道：“好了，这事怎么定，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我跟甄书记碰过头，先给小张报上去，最后批不批是校领导决定的。”他只是提上去，副教授的落定还需要很多程序呢。
　　闫教授还是极其反对，以前，张烨是吴校长邀请来的，有吴校长给他压阵，现在吴则卿高升了，张烨也没了背靠的人，作为中文系资格最老的教授，闫教授说话也更直了，“这个提名就不合程序，常主任，我还是不同意，副教授的职称不能落的这么草率，而且名额早都没有了，报上去也是给校领导添……”
　　突然，就在这时，会议室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因为会议室外面还有一个套间，所以里面的门也没关。
　　那人大约五十岁上下，有点气宇轩昂的样儿，进屋就道：“中文系没名额了？没关系，我们数学科学院有！”
　　常凯歌一愣，“潘院长。”
　　“潘院长？”其他老师也都怔怔。
　　来人正是北大数学科学院院长——潘杨！
　　潘院长的级别，是比常凯歌也要高一级的，说起话来自然随意许多，“门开着，刚过来就听见了，老常啊，小张的副教授职称你们不用操心了，我们数学科学院给办，我们正好还有个副教授的名额，也不用考察了，我早上已经签了文件，特批给了小张，不过小张要挂职我们数学系！”
　　闫教授一愕。
　　常凯歌也没反应过来，“数学系？那可不行，潘院长，小张是我们中文系的骨干老师……”
　　潘杨道：“小张还继续教中文系的课，这些我不管，我要的是这个人，必须得在我们院系教师名单上，来了我们数学系后，小张负责不负责主要课程的讲学，这个以后再说，但有数学院系座谈会和对外研究会的时候，小张要作为我们院系的教师出席，怎么操作到时候再议，反正我先跟你们打一下招呼。”
　　张烨眨巴眨巴眼。
　　苏娜和中文系的老师们也面面相觑。
　　数学科学院来抢人了？汗，张烨可真是香饽饽啊！
　　常凯歌大摇其头，道：“兼任同一个学院下两个系的老师，这个情况是有，可是兼任中文系和数学系的老师？没有这个先例啊！潘院长，这我可答应不了！”他很警惕，说是兼任兼任的，谁知道兼着兼着，那边是不是就把张烨给拐跑了啊。
　　而且，谁听说过同时兼任中文系和数学系老师的啊，这俩学科，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这的关系！要是真这么兼任了，这种教学职务那都不是奇怪了，而是奇葩，是奇葩中的奇葩！
　　潘院长道：“具体程序已经在走了，我也跟校领导打过招呼了，以前是没有这个先例，但是以前也没有中文系老师破解国际数学猜想的先例啊，多兼任一个院系头衔而已，这算什么大事！反正小张这个人我们数学科学院肯定得要过去，一个这么年轻这么优秀的世界级的数学家，不能埋没在中文系！”
　　常凯歌听的无语，“怎么叫埋没？小张老师的文学素养，就是搞中文的料子，在我们这里才最合适。”
　　潘院长看看他，“我没说让小张辞了这边的工作，我一直说的是兼任。”
　　末了，系书记甄书全本来正在办事，也被惊动回来了，最后这件事拿到了北大校领导的桌面上。
　　数学科学院必须要人。
　　中文系却推推搡搡不想放人。
　　扯皮到了最后，还是北大一个校领导拍了板，考虑到张烨的数学才华和文学天赋以及数学科学院集体教学工作组的强烈意愿，还是批了张烨兼任数学系和中文系两个院系老师的工作调整，并且同意了数学科学院破格给予张烨的副教授职称，虽然还有一系列的程序要走，但副教授这个头衔可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子，没跑儿了！
　　消息一出。
　　刚开学的北大又热闹了！
　　“副教授？”
　　“真的啊？张烨老师当副教授了？”
　　“太年轻了啊！这都不是北大最年轻了，这是全国最年轻的副教授了啊！张老师才多大啊？二十四？”
　　“关键还是数学系的副教授！张老师被数学科学院要过去了！这是又教文学又教数学啊！”
　　“哇，张烨要教我们数学系？”
　　“太好了！不知道教大几啊！”
　　不但北大学生们议论纷纷，连各个院系的老师们私下里都兴致勃勃地说起来，这种奇葩事，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了，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第552章 【国内第六个世界级数学家！】

　　北大。
　　校园内。
　　“诶！”
　　“那人是？”
　　“好像是张烨！”
　　“是他！走！快过去！”
　　张烨在人工湖旁边的林荫道上被四五个正好走在这里的媒体记者给堵住了，他们本是奔着中午的中日大学交流合作来的，碰巧看到了正在风口的张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几人立即围上来。
　　一女记者忙打开录音笔往张烨脸上递，“张老师，我们刚得到消息，你这学期不但要兼顾中文系选修课的教学，还要执教北大数学系？并且拿到了数学系副教授的职称？请问是真的吗？”
　　张烨笑笑，“好像是。”
　　女记者苦笑，“别好像呀。”
　　“应该是。”张烨还是模棱两可地回答。
　　“好吧，那先提前恭喜你了。”女记者道。
　　旁边的男记者有一个是共和国青年报的，“张老师，不，应该叫张教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是二十四岁，在前阵子你刚刚初步解开了戴尔猜想，为国家赢得了荣誉，又在今天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教授，不知你有什么感想和想说的，一会儿的迎接活动上，你会讲话吗？”
　　张烨这回没臭贫，好歹也是副教授了，还是跟校园里，不同的场合得说不同场合的话，“想说的就是感谢吧，这份荣誉不是我个人的，是大家的抬爱，嗯，至于待会儿的大会上，可能我会有个演讲。”
　　另个中年记者快速道：“是关于什么的？”
　　“数学方面的。”张烨应付了几句后，就告辞走了。
　　几个记者还追在后面继续问，不过张烨还有事，得去一趟数学系那边，一来是作为数学系的老师，得和同事们见个面，大概认识一下，二来，验算戴尔猜想的团队也来了，包括辛雅和一些世界各国的数学家们，这一块的事张烨当然不可能完全撂挑子不管，毕竟是他解开的猜想，三来，是数学科学院的潘杨潘院长嘱咐他的事，中午的大会上，他得代表北大数学系做个演讲。
　　九点多。
　　数学系教职工办公区。
　　刚一过来，张烨就看到了几个熟面孔。
　　吴则卿的发小儿辛雅也一眼看到了他，正跟一个金发老外说话的辛雅立即一侧身，看向张烨笑了一下，“哟，这不是张老师么？”
　　张烨老远就挥手，“嘿，辛教授。”
　　辛雅皮笑肉不笑道：“听说最近过得挺好啊。”
　　“嗨，我过得好什么啊，忙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呢，也一直想抽空去帮你们验证一下戴尔猜想，去帮帮忙，但奈何实在没有时间啊。”张烨知道辛雅还记仇呢，颐和园的时候自己可是挖苦了他们半天呢，不过这厮也是自来熟，这一说上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还一脸关切道：“听说您大家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一个星期了？可得注意休息啊，不行就先放一放，身体第一啊。”
　　辛雅接上话茬，“那还谢谢张老师关心了，猜想的验算已经进入中期了，那你什么时候过去帮忙？有你加入，我们肯定如虎添翼进度更快，这样的话，大家早忙完，也都早能回家休息了。”
　　张烨打哈哈，“改天，改天一定去。”
　　辛雅瞥了他一眼，知道这货压根就没打算出力。
　　院长潘杨笑呵呵地走了过来，道：“辛教授啊，我看你也别为难小张老师了，他是真忙，这个我能作证，又得教中文，又得教数学，新小说也要出版销售了，还有他自己的主持人工作。”
　　张烨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辛雅翻白眼，其实早都对这厮不抱什么希望了，这么大一份荣誉，要是换了别人，早都上赶着跑过来了，这么重要的验算工作哪里会放心交给别人啊，肯定得自己参与进来生怕别人找毛病挑刺儿，万一找出什么公式里的逻辑错误，整个猜想也就不能够说完全成立了，可张烨倒好，心是真宽，这么大的事全交给别人去弄了，他自己甚至连打个电话问一声都懒得去问。
　　张烨的情敌、北大数学系的年轻数学家韩何年也是对张烨没什么好脸色，他就在旁边站着呢，却根本就不去理他。这货太坑人了，自己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结果甩手就不管了，留给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地验算，韩何年算了算，他都有四五天没有回家了啊，全在研究所里过夜的，眼圈都给熬黑了。按说这也是为国争光，他们这些搞数学工作的也都为能参加这种注定会载入史册的猜想验证感到光荣，可是每每看到正主儿张烨那么悠闲的又出书又跟微博上新闻里活蹦乱跳，他们也忍不住来气呀，好像皇上不急太监急似的。
　　这边聊了几句。
　　前面好多人也都注意到了张烨的到来，都停下了各自的交谈，看过来。里面就有两个老外，应该是和辛雅他们这帮人关系不错的，其他那些外国数学家没在，可能是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或者还没到。这个大办公区里的人大都是数学科学院的老师们，有数学系的老师，有概率统计系的教授，还有科学与工程计算系的教师，大家都对张烨十分好奇，看向他的眼神也各有不同。
　　有人和蔼。
　　有人佩服。
　　也有人微微点头。
　　院长潘杨拍了下手，吸引来大家的目光，然后轻轻一扶张烨的肩膀，“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吧，嗯，其实也不用介绍了，张烨张副教授，大家应该都认识，从今天起，就是咱们北大数学科学院教师队伍的一员了！”
　　没有潘院长在说什么，已经响起了掌声。
　　啪啪啪，北大数学老师们笑着拍手，都挺热情的。
　　“这是晏主任。”潘院长给张烨介绍。
　　一个中年人伸出手，“张教授，欢迎你。”
　　张烨和他握手，“谢谢晏主任。”
　　“这是吕教授。”潘院长又介绍了一个离得最近的。
　　吕教授眼睛很小，眯着笑，“张老师啊，早盼着你来了，有你加入，咱们北大数学科学院是如虎添翼啊。”
　　“您捧了，是我的荣幸才对。”张烨道。
　　潘院长又道：“这是韩何年韩老师。”
　　张烨看看自己的情敌，乐道：“我跟韩老师认识。”
　　潘院长哦了一声，“对，你们跟颐和园应该见过了。”
　　韩何年勉强说了句，“欢迎。”
　　认识了一大圈儿人，张烨一个一个地打招呼，有两个年轻的数学教师在和他握完手后，还拿出本子来管张烨要签名，也不知道是喜欢张烨在主持领域文学领域的成绩，还是佩服他在数学上的建树。人家既然要了，张烨也不好意思不给签。这要签名的举动顿时逗笑了不少人，大家相互打趣开玩笑，气氛也很轻松。
　　不久后，潘院长拍了下张烨，“借一步。”
　　张烨嗯了一声，和潘院长出去了，边走边道：“潘院长，演讲的事要不然您找找别人？我也没想好说什么呢，没的说啊。”
　　潘院长道：“你一个搞中文的著名主持人，演讲对你来说还算事情？”
　　张烨无奈，“我是不知道讲什么。”
　　潘院长宽慰道：“随便说，讲讲你成功的经验也行，这次的大会来的人不少，这回的中-日大学合作，社会各界也都很关注，而你现在代表的是咱们北大数学科学院的最高学术水平，别人也代表不了，就你最合适。”说完，拿出一份演讲稿来给他，“实在不行就照着这个念也无所谓，我找人写的。”
　　“嚯，我可没那么厉害，什么最高学术水平啊。”张烨接过演讲稿，还真不敢托这个大，“我当老师才几个月啊。”
　　后面，辛雅忽然也找过来了。
　　潘院长也没避讳她，眯眼笑道：“能者为师，现在咱们共和国国籍的数学家，能称得上世界级数学家的，不算有争议的，比较公认的也就掰着手指头的那五位，你啊，是公认的第六个！”
　　张烨汗道：“不能吧？戴尔猜想不是还在验证过程中呢么。”
　　怎么个意思？
　　这就已经是世界数学家了？
　　辛雅走到俩人旁边，道：“就算戴尔猜想验证上出了小问题，你世界级数学家的头衔也跑不掉，两天前，国际数学协会最新统计的一份顶尖数学家的工作名单上，已经多了你的名字，这已经是世界数学组织对你的评价了，今后如果有什么重大难题或科研难关，国际数学协会可能还会联系你参与什么项目呢，这个大名单上的世界级数学家一共204人，我和潘院长可都没在上面。”
　　潘院长跟辛雅似乎关系不错，八成是经常打交道的，“辛教授以后还是有希望的，你那个新课题，听说已经在研究了？”
　　辛雅摇头，“有关键的地方卡壳了，还差得远。”
　　潘院长道：“有需要帮忙的，你说一声，北大这边的实验室，设备应该比你那边齐全一点。”
　　辛雅笑了，“我就等您这话了，设备就不用了。”眼角看向张烨，“等有需要的话，把张老师借给我就行了。”
　　“那我可做不了主。”潘院长微笑道。
　　辛雅将了张烨一军，“张老师？”
　　张烨打马虎眼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辛雅也没急着让他答应，这事儿得一步一步来，道：“反正我先跟你打招呼了，等这段时间忙完了戴尔定理的论证，我再找你，你可别躲着我，呵呵，反正你不管躲到哪里，你知道的，我肯定有办法找到你。”
　　那是，老吴是你发小儿，我能躲着你，我还能躲着我家老吴吗？
　　张烨没办法道：“咳咳，到时候再议。”


第553章 【小冲突！】

　　过了会儿。
　　辛雅接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英语后，就和张烨潘院长一起回了办公区，迎面正是大约十几个肤色各异发色各异的外国人。
　　一个中年白人看向张烨，“张？”
　　辛雅用英语介绍道：“这就是张烨教授。”
　　中年白人很热情，“张，终于见到你了！”
　　“你好。”张烨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握手呗。
　　那边有个看着像英国人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也走过来，上来没说别的，直接问了一个戴尔猜想相关的公式运算，他应该是有些疑问。
　　辛雅和潘院长给张烨介绍。
　　“这是牛津的费尔斯博士。”
　　“这是剑桥的贝克教授。”
　　“这是东京大学的加藤教授。”
　　“这是……”
　　张烨又是一轮寒暄应付，不时还回答几个关于戴尔猜想的问题，这里面只有两个人他曾经见过，是跟颐和园国际青少年数学大赛上认识的数学家，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他们对张烨显然很感兴趣，问了很多事情，并且剑桥的贝克教授还当面直接邀请张烨加入剑桥大学。潘院长和北大数学系的很多人都眼神不善，张烨当然是没有答应，贝克教授很遗憾，只说欢迎张烨随时来剑桥参观交流，想和张烨保持联系，因为他可能对张烨解开戴尔猜想的手法特别感兴趣，希望以后能有合作吧。
　　唯独那个日-本的加藤教授问了几个跟猜想不太相关的问题。
　　加藤说英语，“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张烨看看他，“传媒大学。”
　　加藤看看他，再问，“教你数学的是哪位老师？”
　　张烨答道：“那就多了，幼儿园的，小学的，中学的，大学的，你想听哪个？”
　　加藤还问，不确信道：“戴尔猜想真的是你在现场独立解开的？”
　　张烨笑道：“不是我解的，难道是你解的？”
　　潘院长蹙蹙眉头，你什么意思啊？
　　辛雅瞟过去一眼，“加藤教授问题还真多。”
　　加藤微笑解释道：“我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一般数学猜想的破解都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多个团队无数数学家甚至是几代人的集体努力才做到的，戴尔猜想的破解太突然了。”包括他在内的好几个日-本数学家，直到现在也不太相信这么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竟然独立解开了一个世界数学猜想，在他们的感觉上，要是个美-国-人，他们相信，要是个英-国-人，他们也相信，可唯独对方是个共和国人，这就让几个日-本数学家疑虑大增，就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也始终不认为共和国人能有这个水平。
　　张烨瞥瞥加藤。
　　北大数学系的老师们闻言，也全都有点不爱听了。
　　辛雅对张烨道：“加藤教授在验证你的破解方法时，先后提出了很多认为错误的地方，嗯，虽然最后都被证明为错误不成立，但加藤教授在学术上的细心，是我们很多人都值得学习的。”表面上夸，实际上是讽刺，在这些天的论证工作中，几个日-本和韩-国还有一个美-国的数学家，都给他们制造了不少工作量，这个说这里不对劲，那个说那里逻辑错误，结果最后呢，大家算来算去还是没有问题，凭白走了很多弯路，也让验算工作的进程慢了许多，辛雅和很多参加验算的共和国数学家也都很有点意见。
　　韩何年一看，只能出来打圆场，“欢迎会也没多久了，我看大家先去大礼堂休息吧，人太多，这里地方也太小。”加藤虽然早就来了共和国参加戴尔猜想的论证工作，但实际上作为东京大学的一员，他也是日-本-大-学访-华-团队中的一员，是今天的主角，韩何年不想大家关系闹得那么僵，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这些人，可也是这次日-本-首-相-访-华-团中的一组队伍，是政-治-任-务。
　　“走了。”
　　“对，去礼堂吧。”
　　“快开始了。”
　　加藤也没再说什么，和另一个日-本数学家多看了张烨几眼，就和大家一起下楼了，在潘院长的带领下往礼堂走。
　　辛雅低声对张烨道：“甭理他。”
　　后面一个北大数学老师也道：“张老师要是美-籍-华-人，这几个日-本-人肯定什么质疑都没有，狗眼看人低！”
　　辛雅招呼道：“走吧。”
　　“你们先去吧。”张烨道：“我得找个地方先背背稿子。”
　　辛雅点头道：“好，那一会儿见，记得坐前排，给你留着地方。”
　　张烨的心情并没有被打扰，因为在他那个地球的时候，这厮就对日-本-人从来没有过任何期待。
　　……
　　楼下。
　　张烨戴着墨镜，一个人在湖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开春了，天气转暖了，周围都是绿油油的嫩芽，湖面也很美。
　　电话响起。
　　是老妈，“儿子。”
　　张烨道：“妈，什么事？”
　　“你干嘛呢？”老妈问。
　　张烨抖了抖手上的演讲稿，“看稿子呢，一会儿非让我上台讲话。”
　　老妈声音很兴奋，“我同事说刚才网上有个新闻消息，说你当副教授了？真事儿还是假的啊？”
　　张烨：“真的，我还说回去以后再跟您说呢。”
　　老妈：“嘿呦喂，还是我儿子厉害啊！”
　　张烨吹捧道：“那是啊，也不看看我妈是谁。”
　　老妈笑，“这话我爱听，真给我和你爸长脸，咱们老张家也出一个教授了啊。”
　　“这才是副的，等戴尔猜想验算完，估计正教授也不远了，您是不知道，您儿子现在太受欢迎了，英-国那边的大学都邀请我过去呢，不过我给回了。”张烨是报喜不报忧的主儿，说完便道：“行了妈，先不说了，我先看看发言稿，得简单捋一遍，他们那帮业余的上台演讲，打磕巴也就打了，我这一个专业主持人要是演讲时还打磕巴，那可就太没面子了，先这样。”
　　“行，你忙你的去，回家再说。”老妈挂了电话。
　　张烨收起手机，继续低头认真看潘院长给他的演讲稿，一点也没有马虎，算是精益求精吧，张烨对自己的要求一直都很高，他做不到的事情他没办法，也掌控不了，但只要他能做到的事，他都会要求自己做到最好，即使普普通通上台念个稿子也一样，多看几遍没什么坏处。


第554章 【大冲突！】

　　远处。
　　有人打篮球，砰砰啪啪的，这边没有篮筐和球场，几个北大的大一新生就是随便拍拍球传几下，还有女生的嗓音，嘻嘻哈哈。
　　“传我。”
　　“哈哈。”
　　“看着湖，别掉里面。”
　　鸟儿轻叫，学生嬉戏。
　　这种气氛让张烨很放松，以至于他都没用记忆搜索胶囊，读了几遍后都快把这篇演讲稿给背下来了，稿子压根也没太多有实质性的内容，无非就是汇报一下成绩，展示一下共和国数学界的实力，并且点了一下日-本-大-学代表团的到来与合作，什么在数学方面可以相互探讨什么的。词不多，也好记。
　　忽地，身后一乱。
　　“嗳！”
　　“球出去了！”
　　“有车！”
　　几人轻喊几声！
　　然后，刹车声就响了一声，不算那么刺耳，但声音也是挺突然的，吓了张烨一个机灵，回头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见了有三辆旅游大巴车急刹车停在了路中央，一个篮球从第一辆大巴车前面慢吞吞地滚过去，吧嗒，颠荡下了几个台阶，掉到了花园里的一颗柳树的树坑中。
　　北大的大一女生忙去捡球。
　　另外一男生道：“对不住啊，对不住！”
　　另个大一新生也对着司机致歉，“不好意思，手滑了没拿稳，赖我赖我。”
　　周围有一些路过或就在花园休息的学生则驻足下来，纷纷望向这边，然后也没当回事儿，大多数人看了一眼后又把头扭回去了，该干嘛干嘛。
　　可是这时，第二辆大巴左侧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拉开了，一个学生相貌的年轻人把头探出来看看他们，低声道：“（%#。”
　　说的话竟然不是中文，好像是日语。
　　车里又有一个学生看看外面，也说了句什么。
　　北大的新生抬头看他，“日-本-人？”
　　那大巴车里的日-本-学-生眼神扫过他，“%￥#。”
　　第二第三辆大巴车中装的好像都是日-本-学-生，顿时，大家在车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了日语，不但对着那几个刚玩篮球的人指指点点，也看向了周围其他的北大学生甚至是老师，不时评头论足几声。看这些日-本-学-生那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的目光，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太好的话。
　　登时，一个正跟男朋友在小花园里谈情说爱的大三学姐瞪了下眼珠子从长椅上坐了起来，“那些人说咱们北大学生素质低！”
　　一围观的大二男生一听就叫了声我靠，问道：“真这么说的？”
　　那学姐道：“废话，我专业就是日-语！他们是东-京-大-学的！”
　　我们素质低？
　　我们北大素质低？
　　这一下子，在场的北大学生都不答应了！
　　“怎么说话呢！”
　　“你们说谁素质低啊！”
　　“不就是滚过去一个篮球么！那哥几个还跟道歉了一声，什么就跟素质低扯上关系了？还开地图炮说我们北大？”
　　围观的北大人全挡在了三辆大巴车前面。
　　那之前捡球去的大一女生也火了，你说我行，但你说我们北大？那不行，“这些人就是日-本-大-学代表团的？咱们学校还要开隆重的欢迎会欢迎他们？这都什么素质啊！有这么说话的么！在我们北大的校区里还明目张胆地骂我们？还我们素质低？你们自己呢！你们什么素质啊！”
　　东京大学这次来共和国的团队，肯定是有翻译的，而且学生里面，也有学汉语的，于是回头给车里的同学翻译过去，结果可能是听北大的学生说得难听，东京大学的人也不干了，一句句回了过来！
　　两拨人吵吵起来！
　　第一辆大巴车很不耐烦地滴滴按喇叭，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又是一声，滴滴滴滴地连续鸣笛！这辆车坐着的没有几个年轻的，大都是三十岁四十岁的人，看也知道，八成都是日-本-大-学代表团的一些重要人物，比如某校校长啊，校领导啊，日-本教育界的人士啊，或者日-方-记-者啊。
　　末了，第一辆大巴车车门打开了，一个中年人走下车，黑着一张脸扬扬手像轰苍蝇一样，喝道：“都让开！干什么呢！”
　　“白老师？”
　　“白老师！”
　　好多北大学生都认识他，白毅老师，是北大日语系的老师，主攻方向是日-本文化研究，也是这次接待日-本大学代表团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也是这次中日大学交流活动的主要发起人之一，因为白毅的妻子就是日-本-人，也是东京大学的一名知名老师，所以白毅跟东京大学的关系一直不错，用共和国的话说，他算是东京大学的女婿，有他提议和牵线，才有了这次北大和东大难得的交流合作。
　　白毅大声道：“都回去！这是什么场合！这是什么日子！这么重要的交流合作，都添什么乱！”
　　一个北大新生硬着脖子道：“是他们先骂人的！”
　　白毅盯住他，“你哪个系的？哪个班的？”
　　那新生一听，也有点发憷，没敢说话了，很是憋屈！
　　白毅见他们好多人都不吱声了，不禁指着那旁边的女生怀里抱着的篮球，“要打球上球场打去，跟这边玩什么球！球差点卷车轮子底下去！万一翻车了怎么办？你们负责啊？都给我回去！乱弹琴！”
　　第一辆大巴车上又有两个人下车了，他们一男一女，脖子上都挂着一个记者采访证，好像是日-方的随行记者，下了车他们二话不说，就对着挡在大巴车前的北大学生们一阵乱拍，相机咔嚓咔嚓响着，然后俩人还不时交流低语一句，嘴里也说着什么之前有日-本学生说过的“素质”的日语字眼！
　　白毅一愣，看向北大学生们的眼神更冷了，但也顾不上他们，连忙走过去用中文道：“本田记者，这个就不用拍了吧？”
　　那叫本田的记者合着也会说汉语，而且说的还非常好，他们估计就是那种长期驻扎共和国的记者，“我们先拍下来，不一定用不用呢。”
　　白毅真是有点担心，“这个可不能用，今天是赶巧了，特殊情况，我们北大的学生素质还是很高的。”
　　那俩记者哦了一声，却还是对着学生们拍了一张。
　　有个大二的学生怒了，“你拍什么拍！”
　　白毅比他还恼，“你给我闭嘴！”
　　“白老师！”那北大学生指着那些人道：“他们满嘴素质低素质低地骂人，怎么还不许我们说几句了？”
　　“对啊！”
　　“凭什么！”
　　“还拍我们！这几个意思啊！”
　　人越来越多，很多得到消息的北大学生也纷纷朝这边跑过来，北大人都很团结，大家有些人还不了解情况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直接先跟着其他北大人将大巴车给团团围住了！
　　白毅愤怒道：“你们把篮球扔到车前面了，你们还有理了？”
　　一北大女生扯着嗓子道：“谁说是我们故意扔的？是不小心脱手的，而且一上来我们就道过歉了，还反复道歉了两次！可他们为什么骂人？不但骂我们，还骂我们北大？把所有人都带进去了！你骂我可以！但你不能骂我学校！”
　　北大人对母校的荣誉感，是很难用语言形容的！
　　众多刚来这边的北大学生一听，才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一个个也顿时激动起来，骂声满天飞！
　　“这帮小-日-本！”
　　“上我们学校骂我们来了？”
　　“欢迎会个屁！让他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来北大骂我们北大？这是谁素质低啊！”
　　“滚回去吧！就跟谁求着你们来了似的！”
　　本来，国仇家恨之下，很多人就对日-本-人没有一丁点好感，又是二十岁左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愤青意识多少都比较强烈，开学第一天就被逼着参加什么欢迎小-日-本的活动，对方来了以后对自己学校的态度又这么恶劣，大家能不发火才怪，许多人甚至拿出手机来呼朋唤友了，把同学全叫了过来！
　　“喂？王儿，快来！”
　　“鬼子来找茬了！”
　　“赶紧过来！这边有事！就湖西的小花园！”
　　一个个电话之下，湖边已经围上来一千多学生了，因为旁边不远就是好几栋学生宿舍，大家都来的很快，里三层外三层！
　　终于，第一辆大巴车上的一个日-本中年人下来了，这人看上去应该是这次大学代表团的负责人或者主要负责人，他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向白毅的眼神明显有些质问，也是没想到会遇见这种局面。
　　白毅肺都快气炸了，这次的交流可是他百般促成的，结果还没开始就弄出了这么一件不愉快的事，虽说不太可能会真的影响到双方的合作交流吧，但也是不太美的事啊，总要添些阴影。白毅赶快和那日方负责人解释，并且一个劲儿地和他说抱歉，“是我们的失职，让贵方受惊了，我马上处理好！”
　　那日-本中年人嗯了一声，这才重新上车，不太高兴地坐回去。


第555章 【捣乱的张烨！】

　　冲突渐大。
　　加入阻路的人不断增多！
　　姚蜜跟李立和李英等同学本来都去了大礼堂找座位了，这下也被朋友通知叫了过来，一了解情况后，那还能有什么说的啊，几人也开骂了！
　　“麻痹！”李英道。
　　李立火道：“到我们家门口欺负人来了？”
　　姚蜜指着几辆大巴车道：“你们才素质低！你们全家都素质低！”
　　之前张烨选修课的班长——大三的学霸宋学姐也来了，她没骂人，但脸色很是不好，“以前都是外-交-层-面的交锋，这些人各种无赖，各种不要脸，然后再顶多是网络上的碰撞，这帮人各种骂我们，看不起我们，今天倒好，我们本着好客之道客客气气地请大家来，还召开欢迎会，这么隆重地欢迎你们，到了到了，这帮人还是一样！而且还一步一步走到了我们家门口来骂我们了？”
　　张烨班里的刺头周学长带头喊道：“滚出去！北大不欢迎你们！”
　　“对！”
　　“滚出去！”
　　“给我滚蛋！”
　　大家吐沫横飞！
　　那第二辆第三辆大巴车里的日-本学生也不示弱，虽然他们人少，但也一个个很是骄傲，见到这个场面，也一句句日语骂了回去！
　　白毅急眼道：“都给我退后！退后！”
　　开始的时候人少，白毅一嗓子震住了不少学生，但现在这么多人，白毅一个人已经不够看了，没有人听他的，况且之前他们北大学生被那帮日-本-学生骂了以后，白毅作为一个北大老师，作为他们的老师，不但不帮他们说话不帮他们去讨说法，竟然还骂他们吼了一顿？还去跟日-本代表团的人赔礼道歉？低三下四？你到底是北大的老师还是东大的老师啊！于是北大学生们对白毅的信任也一下子大打了折扣！
　　三辆大巴车被堵住寸步难行，走不了了。
　　张烨坐在花园长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那边，也没上去管，因为北大的学生们谁也没吃亏，正围着车骂那些日-本-人呢，张烨要是这时候上去，你说他是劝大家别骂了，还是跟着大家一块骂啊？都不好，于是干脆没动地方。
　　这次的冲突，其实很难说清楚谁对谁错，北大学生不该把篮球脱手，已经道歉后，日-本的学生也不该言语上的侮辱，两边其实都有一些问题，加上白毅作为北大老师没有在其中发挥正面作用，最主要还是历史的民-族-矛-盾摆在那里——这才是激发冲突的最大一个原因！
　　学生们来了上千，老师和校领导自然也被惊动了，因为大部分老师都在开会或已经去了礼堂，所以来得晚了！
　　最先赶来的一个北大校领导离得老远就高声道：“都让开！”
　　一大堆老师跟在后面气冲冲地来了，中文系的闫教授和苏娜曾教授他们也在其中，看那脸色，一个个都对这个场面有点头疼，之前校领导办公室还特意嘱咐每一个院系，让他们做好学生工作，要保证这次中日大学交流活动的顺利召开，结果人刚到，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苏娜眼尖，“张老师？”
　　闫教授也看见张烨了，更是来气，“张烨，学生都闹成这样了！你就在旁边，干什么不上去拦住啊！”
　　张烨认真道：“我正在伺机而动。”
　　曾教授：“……”
　　闫教授：“……”
　　伺机而动个屁，这货压根就没打算管，反正也没出现什么人员受伤的情况，也没打起来，北大的学生们既然骂得这么激动，骂得这么愉悦，那就让大家多骂一会儿过过瘾呗，这种面对面指着鼻子骂日-本-人的机会可不多。嗯，张烨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作为一个人民教师，话肯定是不能这么直接说的啊。
　　苏娜比其他同事可能更了解张烨一点，她心说就张烨这个臭脾气，你让他上去拉架？呵，他可指不定拉谁呢！
　　一北大老师道：“退后！都静一静！”
　　姚蜜举着胳膊还在骂，指着大巴车车窗道：“就你，那个矬子！你看什么看！我骂的就是你！气死我了！还敢啐我！”
　　闫教授制止道：“我看谁再喊一个！”
　　这一嗓子下去，场面还真安静了不少，主要是这么多的北大老师都来了，有很多是这些学生们的班主任和老师，大家也不太敢造次了。
　　校领导道：“胡闹！简直胡闹！”
　　苏娜也拽了一个学生，“赵眠，别骂了！”
　　曾教授看向了几个自己的学生，对他们压压手。
　　渐渐的，北大学生们都静了下来，但很多人眼睛还是瞪着大巴车。
　　白毅见状，也立即走到了老师们这边，气得不轻，“这帮学生！太不知轻重了！找出带头的人！这件事必须严惩！”
　　过来的老师多少也知道了情况，一个教社会学的中年妇女心疼自己学生，道：“我看就是一点误会，没必要严惩，批评教育一下就可以了。”
　　闫教授不同意，“这事的影响很恶劣，我看不但有必要对学生进行一次思想教育，而且处分也是必要的！”
　　另一个老师也道：“是有点不像话！”
　　校领导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道：“要不是制止的及时，还不知道得出多大的乱子呢！”
　　这次的中-日-合-作，北大方面真的是极其重视的，而且日-本-首-相正在访华，正在媒体大肆宣扬中-日-关系新发展的时候，大调子大背景下，怕的就是如今这种反-日-事-件啊，随行的那几个日-本-记者要是一发表什么文章扣帽子，说他们北大对日态度很不友好，北大学生拦车，有强烈的反-日情绪，事儿就大了，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很可能还会和外-交扯上关系，那就更复杂了。
　　于是乎，一个北大校领导立即找到了第一个大巴车里的日-本代表团负责人，和他交涉并且解释情况，另外几个北大工作人员则找到了日-本随行的两个记者，磨碎了嘴皮子，让他们不要报道这件事。
　　闹也闹完了。
　　剩下的，都是善后工作了。
　　白毅得了校领导的批评，都处分肯定不可能，法不责众，一千多人也处分不过来，只能找那些带头闹事的或者骂得最凶的！
　　“你！”白毅找了找，指着人群中的一个大一新生，“刚刚是不是你玩篮球把球弄到路上的？”
　　那新生有点怕了，他家是个贫困县小县城的，能考上北大真的不容易，听说要被处分，他脸都有些白。
　　白毅看着他，“是你吧？我记得刚才是你！”
　　那新生支支吾吾。
　　张烨一看，便道：“不是他。”
　　白毅望过去，“嗯？”
　　“我一直在花园呢，看得清楚。”张烨坦言道。
　　白毅蹙眉，“我记得是他，戴个棒球帽。”
　　张烨摇头，“那个玩篮球戴棒球帽的，戴的是蓝色的。”
　　“是吗？哦。”现场人太多，学生的岁数也都大同小异，都一个鼻子两只眼，分不清楚人很正常，不，如果记忆力真那么好才奇怪呢。
　　不远处。
　　姚蜜怎么看白毅怎么不顺眼，低声切了一嗓子，“连人都记不住，真够呛，这个白毅就知道跟咱们北大学生耍横，有个日-本-媳妇儿，他还真把自己当日-本-人了？真替日-本-人办事儿啊！”
　　李立却咦了一声，“不对啊。”
　　双胞胎哥哥李英问道：“怎么了？”
　　李立道：“刚才打电话叫咱们来的冬子，说的就是他们班的陈大海几个人打篮球弄出事了啊，这人不就是陈大海吗？”
　　姚蜜一愕，“你是说……”
　　李立点头，“是的。”
　　姚蜜一拍腿，“原来我张叔叔也记错了！”
　　“啊？”李立听了险些晕倒，“什么啊，我的意思不是那个，张老师好像从一开始就在这里呢，他记错？”
　　姚蜜没反应过来，“那什么意思？”
　　李英琢磨之后，也是暗暗倒吸了一口气，“蜜蜜，你还记得张老师当初讲《红楼梦》的时候么，他连稿子都没有，却闭着眼睛能把《红楼梦》每一章第几行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甚至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这么惊人的记忆力，你觉得现在眼前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张烨能记错？”
　　听到现在，姚蜜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张大嘴失声道：“你们是说……”
　　“嘘。”李立赶紧捂她嘴，“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
　　姚蜜马上连连点头，再看向张烨的目光都闪着星星了。
　　那新生听张烨这么说，也愣住了，不是我？什么不是我？就是我啊！那篮球刚刚就是我不小心弄出去的啊！张烨老师怎么……想到这里，这新生一瞬间就明白了，盯住张烨的眼睛，竟然仿佛看到张老师在偷偷和自己眨了一下眼睛，这一刻，他心里一下子就热乎了起来，眼睛都有点红了！
　　张老师在撒谎！
　　他明知道是自己的！但却说不是！
　　一个老师，竟然为了保护自己撒谎！
　　除了感动，那新生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第556章 【护短！】

　　事发现场。
　　几个老师到处“抓人”，中文系的闫教授也在帮忙问责。
　　放了那戴棒球帽的学生，白毅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抓出几个来杀一儆百的，他一双眼又开始在周围找人，扫过之处，北大学生们纷纷躲闪，有几个也很心虚。白毅看了半晌，又抓到了一个人，指着人群不远处一个男同学，“你，就你刚才骂得凶，满嘴脏字成何体统！”
　　那学生呃了一声。
　　“你叫什么！哪个系的？”白毅冷声道。
　　那是个大三的学长，见白毅真要抓个典型处分，处分可能还轻不了，这方才骂人骂出花儿来的学长也是背后冒汗，“我……我……”慌了。
　　白毅质问，“叫什么名字？”
　　结果，张烨眨了下眼，隔着老远又搭话了，“白老师，你要找的是不是最开始站在第三辆大巴侧玻璃旁边骂人的那个？”
　　怎么又有你的事儿？白毅皱眉，“就是他啊。”
　　张烨摇摇手，很肯定道：“不是他，跟他长得有点像，上衣也是白的，但那人是牛仔裤，我还记着呢，刚才我看他从湖边跑了。”
　　牛仔裤？
　　真的假的？我记错了？
　　白毅很无语，“张老师，你记忆力挺好啊！”
　　张烨笑道：“一般吧，我们搞播音主持工作的，经常跟稿子打交道，有时也要脱稿直播，自然也有训练记忆力这一项，相信我白老师，要说记忆力啊，不是我吹，整个北大找不出几个比我好的。”
　　这话要是别人说了，可能同事们会觉得太托大了，但这话是张烨说的，大家还真信，不说别的，就说张烨在讲《红楼梦》的时候，在说脱口秀直播的时候，也从没有用过稿子，靠的什么？靠的显然是他本身的超强记忆力，北大老师们都是习惯了拿着课本教书，拿着讲案讲课，没有直播逼着他们脱稿，自然在记忆力这一块远不如张烨这个专业的主持人，这一点谁都得承认。
　　白毅也确实是记得不太清楚，听张烨拍着胸脯保证，他对自己的记忆也怀疑了，没法说什么。
　　十几个北大老师都看向张烨。
　　那些场中间的北大学生们也齐刷刷地望来，老师认不全学生，他们自己的同学甚至有些还是舍友，难道还能不认识？还能记不住？他们心里也一下明白了张烨老师是在挺身保护他们，接着，好多人开始一哄而散了，尤其是那些刚刚惹事骂人比较狠的，见势不妙走为上计！
　　“快走。”
　　“哥几个撤！”
　　“我先走一步啊！”
　　“等等我呀！”
　　这么多人，老师们也不可能都把他们留下。
　　闫教授看向一个女生，“有她吧？”
　　旁边一个老教授沉吟道：“好像有，我也有印象。”
　　白毅也看到那女学生了，印象十分深刻，登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这个大三女生，拽着她胳膊道：“你别走！给我站住！刚才是你往大巴上轮胎上吐吐沫来着！不知道车里坐着的是日-本-大学代表团的人吗？啊？你还要翻天啊！”
　　大三女生一脸错愕和无辜，“不是我呀。”实际上心里哆嗦了好几下，那之前带着人朝大巴吐口水的当然是她。
　　白毅这回不动摇了，“就是你！跟我走！”
　　大三女生急了，“白老师你别拽我啊！”
　　“我插一句啊。”张烨一招手，“那啥，吐口水的不是她。”
　　什么？
　　又不是！？
　　终于，白毅实在是忍不了了，对张烨怒目而视，“又不是她？张烨老师，你是不是捣乱啊！”
　　张烨也眉目不善道：“白老师，你自己的记忆力有问题，怎么还成了我捣乱了？”
　　白毅道：“我看得真真的！”
　　闫教授也断然道：“我也看见了，是她！”
　　大三的女孩儿立即求助的目光望向张烨，张老师，救我呀！
　　张烨的语气很坚决，“可我也看得真真的啊，不是她，那个吐吐沫的女孩儿比她个字矮，眼睛也没有这么大。”张烨边回忆边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眼，她跟着人群一块跑了，刚走。”说着，伸手又瞎比划了一个方向。
　　白毅咬牙道：“那你把那人找出来！”
　　张烨耸肩道：“嚯，这么多人我怎么找啊，你也知道我是新老师啊，才来北大几个月时间，跟学生们还不熟悉，人也认不全，你把全校学生的照片给我我倒是能试一试，不过啊，照片跟真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基本上认不出来。”
　　“不用找了，肯定没错！”闫教授看都不看张烨一眼，扬手道：“咱们好几个老师都看到了，清清楚楚，把她带办公室去！”
　　那大三女生都快哭了。
　　张烨眼睛眯起来，“我再说一遍，不是这个学生，犯了错误的学生是该处分，但如果因为你们自己记忆力不行记不住人，就想着随便抓谁都行反正得抓一个交差，这个心态，对学生可不太公平吧！”
　　一个校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道：“明明是她，我也瞧见了，什么叫我们随便抓一个交差啊，张老师，没你这么说话的！”
　　苏娜站出来帮张烨说话道：“当时人那么多，女生梳马尾辫的人也很多，记错了很正常，不能确凿证明是这学生吐的口水，也不好把学生带走直接就给处分。”
　　闫教授喝道：“我记不错！小苏，你少跟着添乱！”
　　苏娜也不高兴了，“闫教授，什么叫我添乱啊？我没招你吧？”你说话就是对的，别人一说话就是添乱？这什么道理！
　　白毅也恼道：“这么多老师都看见了，怎么还叫我们记错了？怎么不是张烨记不准啊！他说不是就不是啊？”
　　张烨道：“因为我记性比你好。”
　　闫教授道：“别说了，直接带人走！”
　　北大学生们刚闹完，北大老师这边又快打起来了！
　　张烨却一把拉住那大三女生，护在了自己身边，“怎么个意思我听听？我说不是她就不是她，你们是在质疑我的判断了？”
　　白毅跟他较上劲了，“你记性好？你还能什么都记住啊！”
　　张烨看着他道：“不敢这么说，但还真差不多。”
　　一个女老师打圆场，“算了吧，领导也没说非得处分，刚开学，学生们也不容易，咱们老师就别打了。”这女老师说的很有道理，本来起因就是不大点的事，双方都存在一些处理上的不妥当，这些日-本-人也有很大问题啊，所以才造成了这个局面，不能全怪他们北大的学生，况且日-本-代表团那边还都没说什么呢，他们北大也没必要死抓着学生不放非得处分几个，没有这个必要啊，也不值当的，弄成这样老师们再打起来，这反倒是让日-本代表团的人看了笑话，让他们看戏呢！
　　可白毅不知道是怎么考虑的，非抓住不放了，好像不开除几个学生就不罢休一般，非得给日-本-人一个交代。他不搭理那女老师，就盯着张烨，“行啊，你记忆力好？京城晨报你早上看了吧？”
　　“自然看了。”张烨是跟家里看的，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白毅点头，“好，那你说说，晨报第三版说什么了！”
　　哦，原来是问这个啊？张烨笑了，右手摸在左手小拇指上，好像在鼓捣着什么。
　　“说不出来了？”白毅冷冷道：“那还说你记忆力好？人总有看错记错的时候，你非要说你的记性比我们这么多老师都要好，我们说了都不算就你说了算？那行，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光凭你一面之词，那可不行！”现在好多人已经看出来了，张烨可能是在护着学生呢。
　　大三女生心中咯噔了一下，完了！
　　她的几个同学也在旁边焦急不已，这可怎么办啊？
　　白毅见张烨闭上眼不动了，哼了一声，走上去就要把那大三女生带走，闫教授和其他两个老师也过来帮忙了。
　　可就在这时，张烨轻轻睁开眼，“去年一年，共和国的报纸出版呈现两极分化格局。一方面受益于国家文化大发展的方针政策，中-央-级全国性大报无论是印数、印张还是定价总金额都有一定幅度的增长；另一方面，随着数字化阅读的进一步普及，尤其是报纸在手机市场上的开发与应用，对都市报、晚报等市场类报纸和省-级、地市级的报纸的冲击进一步显现，多项指标呈下滑趋势。与此同时，报纸的数字出版在全行业所占的比重继续提升，新型数字化内容服务收入增长迅速。”
　　所有人都愣住了！
　　闫教授：“……”
　　白毅：“……”
　　苏娜：“……”
　　姚蜜：“……”
　　曾教授：“……”
　　大三女生：“……”
　　整个现场似乎都一瞬间静了！
　　这是什么啊？晨报？晨报第三版？？
　　一个学生惊叫道：“我草！张老师真记得啊！？”
　　姚蜜瞪着眼珠子道：“怎么可能啊，早上的报纸啊，顶多看过一遍扫过一遍吧？这你妈都能记得啊！？”


第557章 【张烨老师真够意思啊！】

　　这一幕真惊呆了不少人！
　　白毅旁边的一个北大老师也傻眼了，马上翻开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今天的京城晨报，飞快摊开到第三版！
　　不可能记得住！
　　我还真就不信了！
　　登时，好多老师也都围了上来，包括不信邪的白毅等人！
　　白毅说出让张烨告诉他晨报第三版的内容，其实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啊，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想用一个佐证说明他的观点，告诉张烨你作为一个直播主持人就算记忆力再好，那也有记不住的时候，结果谁想变成了这么一个局面，看着那报纸上跟张烨嘴里说的一模一样的文字，白毅彻底无语了！
　　张烨还在说，而且语速很快，一点磕巴都不打，就好像真的是个新闻工作者在播报新闻一样，“……报纸出版总印数与上年相比基本持平。全国报纸出版总印数482。4亿份，与上年基本持平。其中，中-央-级报纸80。8亿份，地方报纸401。6亿份。全国报纸总印数较大的省市区为广东436021万份、浙江346280万份、山东316315万份、江苏285738万份、山西219427万份、河南214226万份、湖北198202万份、四川169920万份、河北164244万份、辽宁163232万份。”
　　张烨刚说第一段的时候，大家已经听傻了，等他说到后面的一系列精确到个位数的数字信息的时候，傻眼这个词都已经不能来形容在场这些人的震惊了！赶紧拿着手上的报纸去一个个地比对！
　　436021万份？
　　数字对了！
　　346280万份？
　　这个数字也对了！
　　这种毫无规律的统计数字你也能记住啊你？
　　一个北大老师倒抽一口冷气，“全对了！一个数字都没错！”
　　苏娜也在心里叫了声我靠，早知道张烨有一手脱稿的本领，但却没想会这么牛-逼啊！这是过目不忘吗？？
　　这篇报道其实还有一大段，不过看着大家的表情，张烨也就没再说了，对白毅道：“白老师，这么多够了吗？”
　　白毅被噎住了一下，不吭声了。
　　张烨笑道：“我的记忆力还是可以的吧？”
　　众人一听，都心说这何止是可以啊，这是逆天啊！
　　方才还赞成要带走那个大三女生的几个老师面面相觑了好几眼，也都不说话了，还说什么啊说！就算明知道张烨可能有想包庇一下学生的嫌疑，他们这会儿也开不了口了，人家已经实打实的证明了他惊为天人的记忆力，早上看过一次的报纸，一字不差地全都能背下来，而他们几个呢？刚看过的报纸可能连标题也记不得了，张烨这一手功夫，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行啊！就这么一个人，现在拍着胸脯说了不是这个女学生吐的吐沫，谁还能说什么？谁能说比张烨记忆力好？
　　事情不了了之了。
　　张烨侧头拍了拍那大三女生的肩膀，“没事儿了，回去吧。”
　　那大三女生感动坏了，“谢谢张老师！谢谢张老师！”
　　张烨微笑道：“又不是你吐的口水，我就是说了我该说的，不用谢我，赶紧回宿舍压压惊吧。”
　　大三女生用力点头，这才走了，本来还有的那点“张老师是不是真看错不是我了”的疑虑，这下也云散了，一个连扫过的报纸上那毫无逻辑的数字都可以过目不忘的人，怎么会看错啊，张烨老师肯定知道吐口水的人就是自己的，他肯定没有记错，却不惜说谎保护自己，这……
　　大巴车上，事情似乎也谈妥了，透过玻璃能看到北大的一个校领导正和日-本代表团的人说着话，双方都露出了笑容，没有什么急赤白脸的火药味了，应该是处理好了，而后就见到校领导挥挥手，示意前面的人让开。人散。大巴车重新启动，校领导和那几个去交涉的北大老师也没下车，大巴朝着大礼堂驶去了。
　　白毅看看都已经走远的学生，一个人都没抓到，也是有些不甘心，自然是把张烨给恨上了，知道都是张烨在里面捣的乱！
　　欢迎会马上开始了，老师们也都陆续往礼堂快步走去了。
　　曾教授上来，“小张，走吧。”
　　张烨笑道：“得嘞。”
　　“你是不是帮孩子呢？”曾教授低低问道。
　　张烨嘴风很紧，“没有啊，我帮他们干嘛？本来就不是他们干的事儿。”
　　曾教授嗯了一声，也没追着多问。
　　苏娜从后面上来了，偷偷竖个大拇指给张烨，“厉害，你这记忆力简直神了！”
　　“嗨，一般一般。”张烨心里话讲，这哪儿是什么记忆力啊，是他第一时间从游戏戒指的商城里买下了一枚记忆搜索胶囊吃掉了，胶囊的作用时间是五分钟，但要注意，这个五分钟是最多搜索记忆的时间，因为是张烨自己意识在控制，所以他也可以随时解除胶囊的作用，不用已经搜索完了却还要非傻等着五分钟，这么一份早上的报纸的一个小小的版面，当然花不了太多时间了，搜索早上的记忆，也就几秒钟的事儿，对他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了。
　　……
　　校园各处。
　　张烨的传说四处流传。
　　“真猛啊，张老师这记忆力真变-态！”
　　“这是次要的，咱们心里都明白吧？张老师是护着咱们呢！”
　　“明白，那学姐吐吐沫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呢，就是那学姐干的，还有之前那篮球脱手的大一新生，也是白老师指认的那个人，结果张老师都说不是他们，说真的啊，我第一次见到这种老师！”
　　“是啊，听张烨老师说不是他们的时候，我鼻子都酸了，麻痹，张老师太你妈仗义了啊！”
　　“这才是好老师！”
　　“这次的事真窝火，就张烨真心向着咱们啊！”
　　“老话说患难见真情，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谁真心对咱们好，谁虚情假意，一看就看出来了！”
　　“嘘，以后聊这个话题的时候都小点声，张老师这么仗义，咱们也不能出卖他啊，都别说漏了，嘴巴严点！”
　　“对对对，都转告一下，让大家一定保密！”
　　“放心！”
　　“这还用你说？”
　　“那肯定的！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说！”
　　“以后我就认张烨老师！真够意思！”


第558章 【改稿子？】

　　中午。
　　北大百年礼堂。
　　“快开始了。”
　　“大家走快点。”
　　“代表团的人已经到了。”
　　“别挤，都排好队。”
　　门口有工作人员维持秩序。
　　学生们排队从正门入场，老师和其他北大工作人员则从侧门进去。
　　张烨跟着排队进了里面后，就跟曾教授苏娜等中文系的老师分开了，因为他要去前排坐，一来，一会儿有他的演讲，随时要上台的，不可能坐的太远，二来，那些世界各国来的数学家们，张烨也得多少陪一下，人家都是各个国家数学领域的精英，其中还有一两个世界级的数学家在，大老远为了自己破解的数学猜想而来，张烨没去帮忙验算本来就不太合适了，这见了面要是再不陪几下，那也实在不像话，不符合共和国的待客之道啊。
　　中间，第一排。
　　张烨看到有人叫他。
　　辛雅招了下手，“这边。”
　　“咱们坐第一排？”张烨问道。
　　潘院长在旁边给张烨留着位子呢，道：“就坐这儿，都安排好了，日-本-代表团那波人是坐楼上。”
　　张烨一哦，坐稳。
　　旁边三个位置的韩何年道：“刚才外面出事了？怎么这么重要的日子，学生还把代表团的车给拦了？”
　　张烨道：“小误会，没大事。”
　　韩何年说道：“这要还不是大事，那就没大事了。”
　　潘院长道：“应该都已经处理好了。”
　　虽然他们一直在礼堂坐着陪那些各国数学家，但外面的事多少还是知道的，肯定有人已经告诉他们了。
　　甚至，一个法国数学家都有所耳闻了，问张烨道：“听说张教授看过的东西，一个字都不会忘？”
　　有个外国翻译用生硬的中文翻译了一下。
　　张烨笑着摇手，“可没有，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后面第四排，有个刚坐过来的美术系的女老师之前也跟他们一起在现场呢，闻声不禁好奇道：“张老师，那你怎么记住那报纸的？”
　　张烨回头一看，跟那女老师道：“因为那篇新闻啊，数字比较多。”
　　美术系女老师奇怪，“数字越多不是应该越难记吗？”
　　辛雅替张烨说了，道：“呵呵，我们是搞数学工作的，对数字肯定要比对其他东西敏-感一些。”
　　“原来是这样。”美术系的老师笑了，“还是你们搞数学的厉害。”
　　一个北大数学系的青年老师笑道：“孔老师，我觉得跟搞不搞数学没关系，主要还是张烨老师厉害，那篇新闻我刚才也上网搜了一下，别说是就看一眼了，就是现在让我背那些数字，我也得背一两个小时，还不一定都说的对。”那边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刚才张烨没来的时候，他们还讨论过呢。
　　他们好多老师聊起来。
　　张烨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着话，不时还得说几句英文跟老外数学家沟通。
　　礼堂的人越来越多，环境也嘈杂了许多，说话要是声音太小了，离得近的人都不一定能听清楚。
　　这时，一个北大工作人员找了过来。
　　“张老师。”
　　“叫我？”
　　“您来一下，有点事。”
　　“哦。”
　　张烨跟着那个小年轻走了，余光看到，右边区域前排的闫教授和另一个北大老师也被叫过去了，几个人走到后台一个安静的地方。闫教授虽然跟张烨都是中文系的老师，不过俩人仇怨已深，基本见了面也不会说话的那种。
　　闫教授问道：“什么事？”
　　那青年工作人员马上道：“校领导刚下了指示，一会儿您各位的演讲内容要适当加一些，主要强调一下中-日-友-谊，还有，刚才发生的拦车事件，影响也很不好，日-方代表团的几个领队和负责人都表示了强烈不满，上面的意思是，各位的讲话的时候适当可以批评一下今天学生们的这种愤青行为，以及类似影响和破坏两国关系的行为，但是不要提今天具体的事和细节。”
　　闫教授和另一个老师都听懂了，日-首-相访华，正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们中日大学交流合作当日却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总是有点尴尬的，嗯，或者说得严重点，甚至可能是个比较危险的事件，太敏-感了，北大作为国内第一的学府，肯定是不想传达出类似的错误信号，所以要表达一下态度，对类似的“无理由反-日”行为坚决予以批判，要呼吁大家保持理性和客观，也是响应现如今“中-日友好”的大背景。至于不要提今天的拦车事件，也很好理解，在场记者那么多，这种事自然不能多说，不能宣扬，要用最平稳的方式处理好。
　　那老师道：“现在改来得及吗？”
　　工作人员说道：“不用大改，加几句提一下就可以，分寸什么的您自己把握，这方面我也不懂，我就是传达校领导的意思。”
　　那老师嗯道：“我看看吧。”
　　张烨却不太乐意了，加什么啊加，有病吧，“我的可改不了，我是学术类演讲，这些跟我没关系。”说完就要走。
　　那工作人员呃道：“张老师，您最好加一点，就结尾的时候适当提一提也行，比如做完学术演讲后，对日-本数学界赞许几句，表示期待跟日-本各大学的长期合作之类的，这也行啊。”
　　张烨说话一点也不拐弯道：“可我不期待啊。”
　　期待跟他们合作？那日-本数学家刚才跟我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质疑我这个质疑我那个，就是不相信戴尔猜想能被共和国的人解开，就他们这个态度，让我跟他们合作？还期待？期待你妹！
　　工作人员：“……”汗，您这也太直接了啊！
　　闫教授瞥瞥他，回去改稿子了。
　　那今天也有演讲任务的北大社会学的老师也被张烨的话逗乐了，“张老师，我先回去了啊，你就随便加一句吧，毕竟是政-治-任-务。”他倒是无所谓，上面布置什么，他就说什么呗。
　　今天的中-日大学交流，可是历史少见的，也是近些年来的第一次两国最高学府的沟通合作，意义重大，稍微一个弄不好，那都是要担责任的。就这次交流活动，日-本国内估计也都十分关注，没看日-本记者都随队来了好多个么，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活动，演讲者的稿子肯定需要严谨和全面的，不能像开学典礼或毕业典礼那么随意，错了就错了？疏忽了就疏忽了？那可绝对不行！这种沾上政-治色彩的演讲，除了打磕巴允许，其他的是一点错都不能有的！否则一出问题就影响大了！
　　所以校领导才会对演讲稿子要求这么严格，一些该有的信号必须明确要出现在稿子里！
　　“张老师，拜托了啊。”工作人员重复道。
　　张烨摇头，“再说吧，现在改也来不及了。”
　　工作人员也有点不耐烦了，道：“你可是中文系的老师，随便加个句子，这对您还有什么难的？反正这是校领导的要求，我话给您带到了。”该说的都说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还有其他一堆事情等着呢，就去忙别的了。
　　张烨扫他一眼，回了礼堂。
　　做个学术演讲我都懒得说呢，还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滚蛋吧！


第559章 【众怒！】

　　大礼堂。
　　回去座位，张烨就找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北大数学科学院潘院长，把之前的演讲稿子还给他，“您再找人吧，这活儿我可来不了。”
　　潘院长疑惑，“怎么了？”
　　张烨道：“上面又要求加东西。”
　　听了几句，潘院长才明白，“这时候换人也赶不上了啊，那可不行，必须得你上，小张老师，你可不能掉链子啊，这样，稿子的事你要是不想自己写，我给你找人，把校领导要求的东西加上，然后你照着念就行了。”潘杨本身也不太喜欢这一套，对他而言，学术就是学术，非要加上政-治-色-彩弄出一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东西，总是有点变味的，可身在教育圈，身为北大的一员，又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所以在这个大染缸里，只能找一个相对的平衡。
　　经过十分钟的劝说，张烨也不置可否，按说潘院长刚给他破格提拔的副教授，他应该给这个面子，可是本心来讲，张烨真对这帮日-本-人没有好印象，他不想做的事，别人很难逼他做。
　　潘院长道：“就这么定了啊，别说了，马上开始了。”
　　张烨无奈道：“潘院长。”
　　潘院长指指那边的老外们，笑道：“各国的数学家们也都等着听你的报告和演讲呢，大家都很期待。”
　　台上，主持人已经就绪了。礼堂也基本上坐满了百分之八十的人，该来的都来了，就差日-本代表团的人了。
　　“人呢？”
　　“怎么还不来？”
　　“都中午了啊，这不是到时间了吗？”
　　“那些代表团的车队，一个小时之前不就进学校了么，按说早来了啊，怎么现在还看不见人？都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啊。”
　　“都饿了，赶紧开完会还等着吃饭呢。”
　　“是啊，我都过来一个多小时了，早饭都没吃。”
　　学生们都有点无精打采，没什么精神，见到主持人上场的时候会场还安静了半天，结果正主迟迟不来后，偌大的礼堂内也噪音成群，议论正不断响起，就算是北大的老师们也都有点坐不住了，频频回头望向楼上空空如也的代表团座位席，有人奇怪，有人蹙眉，不明白什么状况。
　　十分钟……
　　半小时……
　　主持人可能接到了消息，拿着话筒对大家说道：“大家稍安勿躁，请安静一些，代表团马上就到了。”
　　来现场早都架起摄像机镜头的媒体人员们已经有打哈欠的了。
　　那一些国外的数学家都不太高兴。
　　法国数学家低头看表。
　　英国数学家微微轻摇头。
　　那个日-本数学家则不在这里，估计是去跟代表团的人会和了。
　　潘院长和数学系的一些老师赶紧跟外国数学家们赔礼道歉，让他们再稍等一下。对北大的学生老师们，他们可以不用说什么，因为这是他们北大自己的活动，但是这些国外数学家来说，这些人都是嘉宾，是客人，已经让嘉宾们等了两个小时了，这实在不太像话，肯定要陪个礼。
　　那边的苏娜很烦，“这些日-本-人怎么这么不守时？不但让我们等，还让各个国家的数学家们等着？”
　　另一个中文系年轻的老师道：“这么大架子啊！”
　　常凯歌看看他们，“行了，都少说两句。”
　　闫教授也皱眉道：“这么多媒体都在，小苏，小王，注意你们的态度，乱说什么，代表团那边肯定是在准备。”
　　苏娜和好几个年轻教师却都不这么认为，准备？准备什么啊，从他们进入学校到现在，都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就算是睡个小觉再起来化妆再洗脸甚至洗个澡吹个头发，时间也绰绰有余啊，就让我们北大上千人跟这里傻坐着傻等着？连一句原因都没有？苏娜他们认为，这帮日-本代表团的人，很可能是因为之前被北大学生们拦了车，所以这是在故意把他们晾在一边，是成心看不起他们！
　　忽然，一个德国数学家很不愉快地说了句谁也听不懂的德语，而后站了起来，自行离场了。
　　翻译忙道：“沃纳教授说他下午还有急事，要先走了。”
　　辛雅也是面上无光，她虽然不是北大的人，却是共和国数学界的一员啊，作为东道主却让贵宾等了这么久，她面子上也不好看，顿时和潘院长一起起身送着那德国数学家出了礼堂，很抱歉。
　　德国人走后。
　　辛雅抱怨道：“潘院长，怎么回事？北大说要召开这次交流会，需要些重量级的嘉宾，我这才牵线搭桥联系来的人，陈教授他们也在里面说了话，可现在等了这么久还不开始，我怎么和这些外国数学家解释？”
　　潘院长立即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问问。”他压着火打了一个电话，“喂，人现在在哪儿……你说谁啊，代表团的人……什么叫不知道，你们不是负责接待的么……你马上给我问清楚！”
　　挂了电话。
　　约莫几分钟，那边回了线。
　　等来的答复还是那句话，代表团的人快进场了，刚刚好像一直在接受一个封闭采访，而且期间，代表团的一些人提出肚子饿了，刚下飞机什么也没吃，于是居然还集体吃了一顿饭，是北大第一食堂做的，五六十个人的菜，直接送到了给代表团单独预留的休息厅，末了还有咖啡水果。
　　可是当辛雅和潘院长回去以后，还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日-本代表团的人，连陪同他们的北大校领导和白毅等人也迟迟不来！
　　礼堂越来越噪杂。
　　各种消息漫天飞舞。
　　“到底来不来了啊？”
　　“我刚听说的，他们接受采访呢。”
　　“什么？这个时候接受采访？我们这么多学生老师都在等着他们，他们会后再录采访不行吗？为什么偏偏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
　　“何止采访啊，他们还吃饭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我刚听食堂的人说的。”
　　“我也听说了，第一食堂刚才本来开门了，不过临时接到代表团要用餐的消息，立即不对外开放了，把门关上，好几个北大老师想进去吃个饭，都没吃上，听说是专门给代表团做饭呢，还给专门送了过去，这个待遇连校领导都没有啊，谱儿太大了，这简直是目中无人了！”
　　“我们饿着，他们吃着？”
　　“草，这次来的小-日-本都什么人啊！”
　　“白毅老师他们不是陪同着呢么，他们也能答应？为什么不先让代表团的人过来礼堂啊！吃饭什么时候不行？就你们饿？我们还饿呢！”
　　“白毅？呵呵，白老师之前那件事上的态度，你们还没看见吗？他就在日-本待过，老婆还是日-本-人，是东京大学的，一直是对日亲善理论的拥护者，还发表过相关论文呢，你指望他？”
　　“那也太不公平了啊，外宾是人，我们学生就不是人了？况且这里还有其他外宾呢啊，那些外国数学家，也让人家傻等着？”
　　“看，又走了一个！”
　　前排。
　　一个韩-国数学家也等不了了，跟其他人告了个辞，自己出去吃饭了。潘院长和几个北大数学系的老师又是亲自送着他出去，还给叫了车子，叫了一个会韩-语的老师随行，算是补救吧。
　　那英国数学家看向张烨，“张。”
　　张烨回望过去。
　　英国数学家认真道：“要不是为了听你的演讲，我也早回去了。”
　　张烨一听，也是连忙用英语道：“抱歉了，人应该快到了，再稍等一下。”
　　连带张烨也很不好意思了，自然，心里也对那帮日-本-人火冒三丈了起来，如果说那些代表团的人两个多小时前只是让张烨不喜欢，那么现在，他们真是把张烨给惹怒了！这件事上，代表团的人对他们北大和共和国的不尊重，是写在了骨子里的，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么多人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对方在悠闲的吃饭？闫教授等人，校领导等人，口口声声说这次的交流活动有多么多么重要，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有他们北大方面这么认为，人家日-本代表团的人却并不觉得多重要，完全不觉得重视！
　　又是十分多钟过去了！
　　转眼一看表，都已经下午一点四十了！
　　原定的欢迎会，居然整整延迟了两个小时三十分钟！别说就在这里无所事事地坐着两个多小时了，就算是在电影院里让你津津有味地看一场两个多小时的电影，影片结束后你从座位上站起来伸个懒腰，也得觉得坐累了啊，更别说什么都没的干就那么呆呆坐着了，大家什么状态和心情可想而知！
　　“诶！”
　　“人来了！”
　　“靠！”
　　“终于来了！”
　　楼上，陆续有人影落座了。
　　日-本代表团的几个为首的负责人略有些倨傲地坐在了最前面，白毅和几个北大方面的工作人员一直在全程陪同，笑呵呵地等他们坐好，有几个人就坐在旁边了，白毅因为可能有演讲，才转身下了楼，过来后就对主持人打手势。


第560章 【等一下！】

　　欢迎会开始了。
　　主持人登台致辞，“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
　　日方的几个记者和摄像架好了机器，开始拍摄。
　　共和国方面的记者们看看他们，却是一肚子的抱怨，瞧那几个日-本记者的样子，八成是跟着代表团的人一起吃过饭了，一个个油光满面的，而他们呢？饿着肚子等了好几个小时，心情能好才怪。
　　几个记者低声嘀咕。
　　“这么大的活动迟到这么久，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也是。”
　　“这个稿子上写出来吗？”
　　“呵，写了有什么用？报纸不会报的。”
　　“嗯，现在都是中-日-友-谊-中-日-友-好云云，人家首-相又来访华了，现在还没走，这个时候什么负面消息都不能出现。”
　　“别抱怨了，工作吧。”
　　“是啊，有些事，咱们也改变不了。”
　　张烨一看开场了，一个北大校领导上来先致开幕词，他也没再听，没心情听，起身去后台抽烟了。别人看他离席，也都以为他是去后台准备待会儿的演讲呢，也没有说什么。抽着烟，不一会儿会场里传出诗朗诵，应该是欢迎会准备的小节目，由一个北大女学生表演的。
　　“あはれ花びらながれ。”
　　“をみなごに花びらながれ。”
　　“をみなごしめやかに語らひあゆみ。”
　　“うららかの足音そらにながれ。”
　　然后紧接着，是个日-本学生上台了，还是这首日-本诗歌，他用中文朗诵了一遍翻译过来的版本。
　　“可怜花瓣飞流下。”
　　“花瓣撒向佳人肩。”
　　“少女娴静私语过。”
　　“木屐声声空中响。”
　　……
　　在场的人也没几个人听得懂意思和意境，不过等诗朗诵结束后，场内还是响起了掌声。这可不是那种比赛活动，你要是说的不好，下面可能一个掌声也没有，这是欢迎会，是有政-治-色-彩的，就算是登台的人表演节目一句话不说放一个屁，下面也能掌声雷动的那种场合。
　　有领掌的。
　　也有老师带着自己班学生一起鼓掌的。
　　张烨靠在墙上抽烟，微微摇头，他那个地球上，对日的形态跟这个世界略有相似，但只是一小部分的类似，大体趋势和整个环境，却跟这个世界有明显不同，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区别？虽然两个世界的历史都大同小异，可是时期不一样，一些政-治-信-号不一样，造成了对日态度当然也会有区别。所以，来自那个对日矛盾极深的地球上的张烨，跟这个世界的“对日环境”显然是格格不入的，他看不了这个，于是干脆躲一个清闲，你们自己折腾去吧。
　　然后是演讲。
　　先是北大社会系的那老师做了一篇演讲，主要是点名了这次中日交流合作的重点项目，比如环境保护的科研项目，他举例日-本做的如何如何之好，日-本在此领域比他们发达多少多少——在张烨的理解里，这演讲就是告诉大家，他们共和国比之日-本，到底有多么多么差劲！
　　接着，是个东京大学的日-本教授作讲话，全程都是日语，一个北大日语系的老师随时翻译。大意便是这次合作，他们东京大学会在一些项目上对北大进行一些指导和设备援助，帮助北大提高一些项目的研究，等等等等，当然，也特别简单地提了一句有些北大方面处于领先位置的研究，他们也会吸收学习。
　　给张烨的感觉，仿佛是一个胜利者在对失败者说话一样，我会帮助你的，会让你提高的，哦对了，其实你也是有一些优点的，我也要学习呀——不知道是不是带了主观色彩，反正大概就这个感觉。
　　会议进行中。
　　约莫到了半个小时的当口，闫教授登台讲话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现场静了一静，“大家好，我今天的演讲题目是，《什么是爱国》，有些话，可能会让有些人听得不舒服，但我还是要这么说，现在很多人都把爱国理解的十分片面，在共和国，‘日-本’是一个很敏-感的词汇，好像一提起这个词语来，大家如果不表示一下抵制，不表示一下态度，就不爱国一样！”
　　苏娜眉毛一样。
　　曾教授抬起头看向台上。
　　闫教授说道：“这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归根结底，也就是想寻找点心理安慰，图一个心里痛快，似乎抵制过后，连落后也变得心安理得了！”
　　落后？
　　谁落后？我们？？
　　好多学生们也有点坐不住了！
　　闫教授知道他的话刺到了很多人软弱的痛处，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很多年轻人的想法让他很看不惯，他看着众人道：“你可以说你出于爱国，那么请你抵制日货。把家里的日产电器都扔出去，有些电器是国产的，也请你把里面的日-本零件拆下来，如果有一天中-日又交战了，请你扛枪上战场杀个敌给大家看看！你可以抵制日-本，那是你的自由，但请不要冠以爱国的名义，逞口舌之快不是国-人的美德！”顿了顿，他激愤道：“甚至，我所知道的一些老师都有过类似言论，在一个国家里，老师不教学生爱与温暖，却去教他们残忍与冷漠，这个民族今后将会怎样？”
　　楼上。
　　那些日-本代表团的人听到翻译一句句地翻译回来的话，一个负责人不禁重重点头，说得好！这就是你们国家最大的问题啊！
　　有些日-本学生也目露赞同之色，这次共和国之行，这边老百姓对他们的抵制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很生气，很气愤，闫教授的话恰恰喊出了他们的心声，是啊，成天就知道起哄抵制我们，抵制日产，有本事你们把所有家电都扔了啊！你们敢吗？你们不敢！你们自己落后，嘴上还老抵制我们，最后呢？每次买我们东西的还都是你们，连最基本的礼貌和友善都不懂？
　　日本记者们纷纷拍照摄像，也很欣喜听到这样一个演讲，看来共和国也有明白事理的人啊！
　　闫教授的演讲，正是呼应了今天跟北大发生的拦车事件，大声道：“辱骂他人本来是一种不文明的行为，但当这种行为上升到集体行为时，难到它就变得合理了吗？共和国遵从集体主义，仿佛集体做的事就一定是正确的，当集体在作一件不当的事，他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走向什么方向，他们的思想无法扭转，他们不会认为自己错误，不会反省！”
　　有北大学生懵了。
　　“反省？”
　　“我们反省？”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反省的是我们？”
　　演讲的最后，闫教授道：“我热爱我的国家，所以我也尊重别的民族；我为身为炎黄子孙而自豪，所以我不以爱国的名义残忍，不以集体的名义作孽。我知道，我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我也知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小小的改变也会大有不同。这就是我所理解的爱国！谢谢，我的演讲完了。”
　　收起稿子，他下了台。
　　登时，楼上的日-本代表团响起了极其热烈的掌声，一个个拍的非常响。
　　但反观楼下的北大学生这边，却是鼓掌的很少，稀稀拉拉，一些学生完全理解不了闫教授的演讲内容！
　　有几个北大老师包括白毅在内的人，却觉得闫教授说得很对，虽然听着不舒服，却很有道理，一个民族要学会尊重和反思，一味的辱骂没有任何意义和正面影响，只是图一个口舌之快罢了，可惜的是，这个简单的道理，很多人都不明白。
　　张烨听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一转身，踩灭了烟头已经从后台走出来了。
　　这时，白毅已经登台，拿到了话筒，开始了他的演讲，“我今天的演讲，是关于尊重和宽恕的。”
　　北大学生们一听就猜到了，这恐怕又是一篇跟闫教授一样的“醍醐灌顶”！
　　果然，白毅面对礼堂里的上千师生和代表团的人，开口就道：“我们了解的日-本历史只是片面的，我觉得国人在认识日-本上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打鬼借着钟馗，当国人赞扬日-本的时候或者痛骂日-本的时候，其实心里面都是在谈共和国，谈论我们自己。所以这样就没有平常心来看日-本，觉得日-本好就捧上天，坏就按入地……”
　　“等一下！”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演讲！


第561章 【《我凭什么宽恕你》！】

　　白毅停下来。
　　其他人也回头看去。
　　打断演讲的人，是北大一个校领导，他好像刚急匆匆地接完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大声对那边道：“先等等，有贵客要来访问！”
　　贵客？
　　什么人？
　　还得先暂停欢迎会？
　　楼上，就看到一些代表团的人都站起来了，好像显得很尊敬似的，一个个都朝向了楼上大门的方向，就几个负责人更是亲自出去迎接了，跟对待共和国这边的态度简直截然不同，北大这边的几个陪同人员也急忙跟上去迎接。这个电话还是比较突然的，因为根本没有提前打招呼，竟然这次日-本-访-华-团的其中一个高官带领的队伍，下午的行程突然改变，可能是听说东京大学等不少人到了北大参加交流会的原因，这其中一个访华团竟然也选择了这里！
　　“谁来了啊？”
　　“不知道啊。”
　　“哎呦，好像是日-本-访-华-团的！”
　　“他们也来北大了？”
　　“嚯，怎么这么多记者啊！”
　　礼堂楼上先看到的不是人影，而是照相机的闪光灯，大约有二十多个中日记者随行而来，一边拍摄拍照一边走路，有个央视的记者倒退着拍，不小心还绊倒了，结果马上爬起来继续，连身上的土都顾不上拍。
　　那是一个大概十几人的团队。
　　为首的是个日方官员，叫松本，“你好。”
　　北大方面的人马上道：“欢迎欢迎。”
　　松本笑道：“…￥#）！”
　　翻译说道：“听说今天有个中日大学交流合作的活动，我们很感兴趣，也很欣慰看到诸如此类的合作，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大人物来了，自然被请到了楼上的最前排。日大学代表团的人当然延后而坐，腾出了前排的位置，其他的座位，当然是被北大陪同的人员和陪同这支访华团的共和国官方人员坐满了。有人跟里面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是共和国教育界的几个官员，这次都是陪同访华团访问的。
　　一个共和国官员对北大的人说，“继续吧，别因为我们打扰了活动。”
　　北大的人点头，“好，白老师刚刚正在演讲，那……我们继续。”打了个手势下去，比划了几下。
　　北大学生们都沉静了，有些人也频频向楼上看，从没见过这么多大人物，不由自主的也不敢窃窃私语了。
　　白毅看到居然惊动了访华团的人，也是十分惊讶，一时间，他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腰板也挺直了许多，竟然略有些紧张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平静，他才开口接着演讲道：“我们现在对日-本感兴趣的地方有文化层面上的，但是还有体制层面上的、政-治层面上的一些东西。我们现在还没有做到的东西日-本做到了，西方国家做到了。西方国家和日-本在这方面一致，那么西方国家就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在西方国家的眼中的日-本就是有文化的日-本，有政-治的日-本，有历史的日-本。所以，我们的感触比西方人更复杂。”
　　他不是专业搞中文的，演讲稿没有闫教授那么工整，那么严丝合缝，那也是表达出了核心观点的。
　　“我们关注日-本是把日-本作为他者，有了参照然后关-注日本。但这种关注无疑是出于对共和国自身的期待，立足于共和国自身发展这样一个坐标之下，把日-本作为他者，实际上问题意识无疑还是共和国的。我们可以站在自身的问题意识出发然后关注日-本，并且把日-本作为他者这样一个关注对象。但这样的表达应该有前提，就是必须得给大家一个全面的视角和观察，而不能够以一种半调子式的观察或者，一个不完整的东西呈现给别人，同时对于日-本也是不够公正的。”
　　这番观点，有人听得狐疑，但好多人听懂了，从这个角度谈对-日-思-维的，还真是比较少见的。
　　楼上的松本频频点头，和旁边另一个官员低语。
　　白毅：“我们要从自身做起，学会宽恕……”
　　白毅：“我们要从自己做起，学会尊重……”
　　观点一个接一个，末了，“没有了解，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要学会了解另一个人、另一个国家，要学会宽恕与尊重另一个人、另一个国家，嗯，这就是我想说的，我的演讲结束了，谢谢大家。”鞠躬。
　　松本带头鼓掌！
　　访华团的人同样！
　　东京大学的学生和老师也一起拍手，很热烈！
　　只有楼下的北大学生们显得很沉默，有人也鼓掌了，但眼神却十分空洞，拍手的动作很机械，他们好多人都感觉到了胸口的一股憋闷，觉得他们的演讲是有道理的，可却又接受不了，感觉哪里不对劲！
　　一些北大老师也是。
　　苏娜一口口吸着气，真后悔过来。
　　另一个五十岁的历史系教授，也板着脸一语不发。
　　尊重？
　　宽恕？？
　　此刻，好多人心中都憋了一肚子的话，可是他们却没法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尤其还是日-本访华团和大学代表团的人都在楼上坐着的情况，于是，他们只能鼓掌，只能随波逐流。
　　一个北大女学生喃喃自语，“以前的态度，真是咱们做错了？没有意义？咱们应该学会宽恕？”
　　旁边的新生摇头，“我也不知道。”
　　另个跟他俩同班的新生道：“闫教授和白老师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唉，就是心里有点堵，也不知道堵在哪里。”
　　有学生道：“咱们还真不能把日产的东西都给扔了。”
　　后排的姚蜜也是沉默了下来。
　　李立道：“蜜蜜，你怎么了？”
　　姚蜜攥着拳头道：“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了。”
　　“身体不舒服？”李英忙关心道。
　　身侧一个位置的宋学姐黑着脸道：“她肯定是心里不舒服，我也是，感觉胸口就那么憋着一口气出不来！”
　　周学长也在思考这白老师的演讲，“宽恕？”
　　这时，主持人上台报幕，“下面，有请著名数学家、北大数学系张烨老师进行学术演讲，大家欢迎。”没有提戴尔猜想的事，因为这是个比较官方和正式的场合，戴尔猜想还没被验证结束呢，自然不能说被张烨破解了。
　　掌声响起。
　　不过台下的北大师生们，很多人还是都比较沉闷。
　　楼上一个北大工作人员给访华团的人介绍，“这位就是张烨，在戴尔猜想的证明上有重大突破的数学家。”
　　松本哦了一声。
　　那日-本数学家插了一句，对松本等人道：“戴尔猜想还没被验证，结果怎么样，还不一定。”
　　这话没有被翻译翻过去。
　　松本和几个日本官员点点头，很感兴趣地看向张烨。
　　其他日-本访华团和大学代表团的目光也关注到张烨身上，包括那些中日记者，也全将镜头对准张烨，想听他到底是怎么解开戴尔猜想的。
　　楼上楼下气氛截然不同，冰与火的感觉。
　　张烨拿着演讲稿走上台，自然也感受到了北大学生们的状态，那边，闫教授演讲完已经上楼了，去陪访华团的人了，白毅下了台后也在往楼上快步走去，应该是急着跟日-本-官-员见面。张烨就这么看看这个人，看看那个人，扫了眼楼上，又瞧了瞧楼下，景色各异，好不热闹。
　　主持人赶紧打眼色。
　　苏娜也不明白，张烨怎么了？
　　潘院长看着他，这是忘词了？你这个记忆力还会忘？不行就看稿子啊，不是就在你手里呢么？
　　宽恕和尊重？
　　张烨在心中也问了一遍自己。
　　然后他捏着稿子拿到眼前瞅了瞅，知道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候，在这种访华团都亲临现场的当口，在这种中日友好的大环境下，自己应该置身事外，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照着把稿子念完就完成任务了，他真是这么想的，于是张了张嘴，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居然一个字也念不出来，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对他喊，对他不断在喊。
　　他手一低，环顾四周，慢慢将稿子放在了讲台上，握紧了话筒，终于说话了。
　　他这一开口，所有正等着听张烨做学术报告和戴尔猜想的人，都愣了一下。
　　张烨用一种轻轻地嗓音说：“日-首-相访问了共和国，日-本-访-华-团访问了北大，又有不少的国人欢呼雀跃：中日友谊，翻开新页！”
　　楼上猛然静了！
　　松本听了翻译，一脸狐疑。
　　闫教授了怔住！
　　白毅也一眼盯住了楼下主席台的张烨！
　　所有中外记者，所有北大的师生，甚至有很多还一直沉浸在之前两个演讲里的学生，也一下子抬眼惊愕！
　　张烨淡淡道：“闫教授的对日新思维找到了注脚，白老师的对日亲善理论有了实践。有人疾呼‘知日’的国人不如‘知中’的日-本-人多，有人痛心国人不如日-本-人文明礼貌，更有人诅咒国人心胸狭窄、民族主义、缺少大国风范……似乎中日战后几十年的不正常关系，都是由于我们共和国造成的，我们应当翻过历史，面向未来，开拓中日友好关系新局面。”
　　一秒钟。
　　两秒钟。
　　三秒钟。
　　“呸！”
　　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毫无征兆的一声“呸”字蓦然响彻礼堂，吓了所有人一跳，也惊了所有人一身冷汗！
　　张烨一把拍响了桌面，“我凭什么宽恕你！日-本！！！”


第562章 【重见天日的演讲稿！】

　　呸？
　　他居然说了呸！他真的说了呸？
　　说好的数学演讲呢？我靠说好的学术讲话呢？这是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呢啊！？
　　好多北大老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这个从来都不安生的愤青中的愤青……又你妈抽疯了！
　　松本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其他日-本访华团的人也起立瞪了眼！
　　可张烨却毫不畏惧地看向他们，甚至还伸出手指着楼上，对北大的学生们大声道：“我问你们！刚刚过去的屠杀纪念日，有哪个日-本-高-官对共和国表示了一丁点的歉意？又有哪个日-本人表示了的一点点的忏悔？在我们大讲中日要友好的时候，最后的几位共和国慰安妇在向日-本-政-府讨还公道时，可是她们却没得到一分钱，一句道歉，一丝悔意！在我们总说中日翻过历史的一页的时候，最后的共和国劳工向日-本-政-府和企业追索公理和赔偿，可是却受到日-本-政-府、企业及司法的嘲弄！而那些当年掠辱他们的日-企，却在共和国大赚其钱！”
　　苏娜吸气！
　　曾教授也神情一震！
　　在听那声恶狠狠的“呸”字后，他们胸口的阴郁之气似乎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北大学生们也都呆呆地看着张烨！
　　主持人傻了，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拦住张老师！
　　张烨满腔热血道：“在我们大讲熟悉日-本学习日-本的时候，我的家乡东北，至今还有几百万枚的日-本遗留的化-武、细-菌-武-器，可是他们耍尽无赖不去处理！在我们提出对日新思维的时候，日-本几任-首-相四处活动，公开呼吁欧盟坚决不要解除对共和国的武器禁运，自己却与美-国结成更紧密的军事同盟，武慑共和国！在我们大讲中-日一衣带水的地缘关系的时候，日-本-上下各界或明或暗地支持、鼓励与挑拨两岸对立！在我们已基本与周边其他邻国达成边界和平协议的时候，日-本不断在其霸占的岛屿作手脚，并把魔爪又伸向东-海，妄图更多地掠我资源，封我海疆！在我们不计前嫌愿与日-本友好相处的时候，可他们的权威的调查机构统计表明，60％以上的日-本-人瞧不起我们，讨厌我们，不相信我们，蔑视我们！在以战后几十年间毫不松懈地追捕潜逃的纳-粹-战-犯的时候，我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不但放弃了日-本的国家赔偿，更没打算过追捕追杀那些粘满共和国人民鲜血的漏网战犯！”
　　每一句都直刺人心！
　　北大学生们愤怒了！
　　很多人渐渐攥紧了双拳，很多人咬紧了牙齿！
　　张烨大手一挥，“行了！够了！日-本还是那个日-本，日-本永远是那个日-本！我们没有理由与必要要求他们对我们仁慈和友好，可是作为共和国人，我们却对我们那些柔软、糊涂与装蒜的同胞，感到莫大地伤痛！”
　　姚蜜等学生盯住了白毅！
　　还有很多学生看向了闫教授！
　　只听张烨喝道：“当年，日-本-侵-华军队有100万人，可为他们卖命反过来欺压国人的伪军、皇协军却达200万之多！当年，日-本-侵-华14年杀害了我们3000万同胞，可却有百八十万的汉奸，死心塌地地为他们侵-华、灭-华为虎作伥！当年，德国向被其侵占伤害的国家和人民支付了相当数量的战争赔偿，真诚地表达了反省与歉意，可我们却在日-本从没有真诚反省和道歉的时候，大笔一挥了却了日-本的战-争-责-任！当年，德国总-理长跪碑前，表达了深深地忏悔及永不再战的决心！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却主动与其套近乎！提出所谓新思维，去搞所谓‘友好’！”
　　句句话都对着白毅和闫建涛！
　　白毅脸色大变！
　　闫教授也是怒火冲顶！
　　一下子，北大学生们看向他们俩人的目光都变了，变得厌恶，变得愤恨，俩人一下成了众矢之的！
　　是啊！
　　友好个屁！
　　新思维个屁！
　　人家故意迟到，把他们北大的人足足晾了近三个小时，你白毅和闫建涛连个屁都没放，却反而在台上教育我们北大学生？批评我们北大学生？还让我们友善？让我们宽恕？这是他妈什么道理？这是他妈什么逻辑！？
　　张烨再次拍了桌子，“什么友好？什么宽恕？魔鬼是永远都不需要道歉和宽恕的！别盲目推崇所谓的优越制度，作为民主国家，没有过去的日-本-人-民就没有过去的战-争，没有现在的日-本-人-民也没有现在的日-本-政-府！别迷信于日-本的所谓文化与文明，文化和文明的根基是人性，在上个世纪，能作出难以描述的反-人-类的罪行的日-本，其文化与文明是虚伪和丑陋的！别期望日-本在未来的某个时候幡然悔悟，一个把动物界生存规则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的国家与民族，是永远没有未来的！”
　　那日-本翻译不断翻译过去，已是满头大汗，他是个很专业的对中翻译的，陪同日-本高官历经过无数次的阵仗，工作经验丰富，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迟钝了，有些话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用词翻译过去了，为什么这么经验丰富的一个优秀翻译还会犯这种问题？因为对方的用词根本是非常规的！好多变向骂人的字眼，这翻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需要使用这种词汇的时刻！所以他翻译的十分吃力！脑门滴答滴答流汗！
　　松本已经听不下去了！
　　其他访华团的日方官员和工作恩怨也气得嘴唇哆嗦！他们真心实意的访华，他们过来表示友好，结果在今天，在此刻，却被一个小小的北大老师站在主席台指着他们鼻子骂他们？骂他们的国家？？
　　这是一个什么场景？
　　这是一个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经历到的场景！
　　但今天他们遇见了！他们遇见了一个敢当着他们的面揪住他们脖领子骂人的……人民教师！
　　张烨冷笑一声，“我们绝不宽恕日-本，凭什么要宽恕他们？如果我们硬装大气与大度，不计前嫌，面向未来，等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么，我们为何不能给我们那些因为各种原因，犯了杀头之罪而深深忏悔的兄弟姐妹以宽恕，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重新做人！？”
　　张烨一声一声问。
　　“我问你们，一个杀了你母亲的杀人犯，你能宽恕他吗？”
　　没人说话。
　　“我问你们，一个杀了你同学父亲的杀人犯，你能尊重他吗？”
　　还是没人说话。
　　张烨猛然第三次拍了桌子，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高，“那么你们告诉我！日-本！我凭什么尊重你！”换了口气，他大喝地指着楼上那些人，“那么你们告诉我！日-本！我凭什么宽恕你！？”
　　姚蜜站起来了！
　　宋学姐站起来了！
　　李立李英站起来了！
　　在这里，张烨的演讲被打断了！
　　——被掌声打断了！
　　啪！啪！啪！啪！无穷无尽的掌声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在这一霎那得到了宣泄，响彻在整个北大百年礼堂中！
　　“太棒了！”
　　“骂的真痛快！”
　　“这就是张烨啊！”
　　“真他妈过瘾！我才不要听张烨的什么学术报告学术演讲呢！这才是真正的演讲啊！这才是真正的张烨啊！”
　　“骂人的张老师，每次都那么帅啊！”
　　“没错！每次这种时候的张老师，都好像在发光！说的太对了！日-本！我们凭什么宽恕你啊！”
　　“刚才让闫教授和白老师两个人的演讲弄得我憋着一肚子话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我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就是张老师说的这个啊！张老师把我的心里话都给喊出来了！”
　　坐在楼下的无数个北大学生都陆陆续续激动地站起来了！
　　有几个北大老师比如苏娜和曾教授，都暗暗大叫了一声好！好一个张老师！说的太漂亮了！
　　有些之前本来认为闫建涛白毅俩人的演讲很有道理的北大学生们，则若有所思，有些人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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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知道，这次的临时演讲，可能转载自张烨那个地球的一份报刊，为什么要用可能俩字，因为他记不清了，因为这篇文章太“不起眼”了，不起眼到连出处都很难找到的地步。张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是在网络上看到的这篇文章的转载，文章叫《我凭什么宽恕你，日-本！》，这篇文不是很有名，或者可以说是默默无闻，基本没什么人知道。
　　但是有些文章的魅力和力量就在这里，可能它们躲在阴暗的角落，可能它们落满了灰尘，但当它们卸下尘封重新见到阳光的那一天，文字中的力量还是不会褪色！还是那么金光灿灿！
　　今天，它被张烨拿了出来！
　　经过张烨的修改和现场的临时调整，变成了他现在的这篇演讲稿，在如今这另一个世界里重见天日！


第563章 【全场高呼！】

　　哗然！
　　震惊！
　　整个百年礼堂都被张烨的喊声掀动了！
　　白毅怒喝，“这个疯子！就是个疯子！”
　　一个日-本女记者也气急败坏道：“我们提出抗议！这是对我们的侮-辱！这是最-下-流的人身攻击！”
　　很多共和国记者都被比较振奋，镜头齐齐焦距张烨一个画面都不肯放过，一脸的大快人心。但那些日-本记者们，则一个个表情愤怒，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在官方场合面对面骂他们的国家！
　　“他怎么这样！”
　　“凭什么骂我们！”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啊！”
　　东大的那些日-本学生也怒了！
　　北大几个领导大眼瞪小眼！
　　松本和访华团的人面沉如水，提出严正交涉！
　　随行的共和国官员们懵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一个北大日语系的老师甚至也蹦出一句来，“这个该死的愤青！”
　　北大校长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急道：“这什么素质啊！战争和日-本民众有什么关系？别让他说下去了！把人轰下去啊！把话筒切了！”
　　他们有几个人觉得北大这种百年名校，这种国内第一的学府，录用张烨这种流-氓来教书？简直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无论张烨多么有才华，无论张烨做出了多大学术上的贡献，但是，他那“为人师表”的模样，就足以对他的成绩全盘否定！录用他，是他们北大做出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张烨这次大逆不道的演讲，肯定会把他们北大推上风口浪尖的！肯定会让他们饱受争议和各界各国批评的！
　　可张烨还在说！
　　他的演讲还没有结束！
　　只听张烨朗声道：“现在有很多声音在说，骂人是不对的，日-本也有好人，不要做一个愤青，战争跟日-本老百姓没有关系，骂人不代表爱国只能代表素质低下，日-本文化比我们先进，我们要学习，日-本人比我们有素质，我们要虚心，抵制日货根本没有意义我们要做的是提高自己，我们要理智的爱国！他们这些人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们这些抵制日货不吃日-本食品骂日-本的行为能叫爱国？他们认为他们才是更高雅的爱国人士！”
　　说到这里，张烨抬起头，似乎在回应楼上那些亲日的人，“其实，我也很纳闷！我也很惊愕！我们的行为不叫爱国，难道你们这帮专吃日-本食品、专买日货、从不说日-本坏话、甚至看到有人一骂日-本你们就跟被挖了家里祖坟似的挑出来大义凛然替日-本说话的人……难不成叫爱国？？”语调都变了一度，好像在笑！
　　掌声再起！
　　北大学生应声叫好！
　　校长办公室那工作人员差点一口气憋死！
　　张烨冷冷笑道：“他们素质高，他们不骂日-本，不是因为他们爱国爱的比我们高雅、比我们理智，不是因为他们素质比我们高，不是因为各种他们自己找出来的冠冕堂皇的说法！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恨日本！他们早已经宽恕了日-本或者根本就没有责怪过日-本！这才是原因！”
　　掌声雷动！
　　北大学生们用掌声在表达着他们此刻难以抑制的心情！
　　张烨整了整自己的衬衫领子，将衣服弄得很体面、整齐，“在正式场合，在官方场合，有些话从不会有人去说，因为那样会得罪人，那样会没有大国风范，那样会素质低，那样会显得他们不高雅，那样会引来质疑和争议，但我不怕得罪人，我没有风范，我没有素质，我就是个俗人从不高雅，我也从不怕争议和质疑！所以不管有没有摄像机在，不管今天来了什么人，不管来了多少记者，不管有多少领导在瞪着我……”张烨侧侧头，看着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摄像镜头，摸着自己胸口大声道：“别人不敢说的话，我张烨敢说！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无论任何人问我同样的问题，我都敢像今天这样这么告诉所有人——”
　　张烨第一喊：“抵制日货……就是爱国！”
　　张烨第二喊：“骂日-本-……就是爱国！”
　　张烨第三喊：“骂那些阻止我们骂日-本的人……就是爱国！”
　　好多北大老师们全都目瞪口呆！我靠！我靠！我靠！
　　张烨却浑然不惧，“骂人对吗？骂人不对！可是对不起，我们很没素质，我们很不高雅，但这就是我们，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爱国方式！”张烨扯着嗓门嘹亮道：“但这就是我们，一个市井小民最卑微的爱国情怀！！”
　　剧烈的掌声又一次淹没了会场，所有学生都站起来拼命鼓掌，有几个女学生甚至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一个骂日-本就是爱国！
　　好一个最卑微的爱国情怀！！
　　就像张烨说的那样，有些话没有人敢说，但他敢，在面对访华团、面对中外记者的这个场合，张烨喊出了所有人都不敢说的话！
　　楼上的人已经暴怒无比！
　　可张烨这时却看向他们，“我这里有一首诗，我想把它作为我今天演讲的结束语，送给楼上的朋友。”
　　诗？
　　又要现场写诗了？
　　掌声急忙停住，北大学生们全竖起耳朵期待无比！
　　张烨轻声悠扬道：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这是他那个地球上席慕容的一首名篇，《一棵开花的树》！
　　当张烨朗诵出来的时候，姚蜜愣了，宋学姐一脸狐疑，其他无数北大学生们也全没听懂，不是没听懂这几句话什么意思，而是不知道张烨为什么说出这么一首没头没脑的爱情诗？
　　求了五百年？
　　就为结一段尘缘？
　　和谁结缘？日-本？这什么意思？
　　可张烨还在念：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首好诗，听到这里，诗中的意境已经跃然纸上，可是所有人仍旧不明白，这难道不是爱情诗？
　　张烨轻笑。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在轻声对你说……”张烨抬手，指向了楼上的日-本-人，“傻-逼！”
　　这瞬间！
　　这刹那！
　　当傻-逼俩字响起来的时候，礼堂一下子就炸开了！
　　那些被张烨用最直接最赤-裸的语言骂了的人，脸色全猛然间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一阵紫！
　　而北大这边的人，则噗地一声喷了！
　　苏娜：“……”
　　曾教授：“……”
　　常凯歌：“……”
　　甄书全：“……”
　　潘院长：“……”
　　辛雅：“……”
　　外国数学家们也：“……（%￥%##~~！！！”
　　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就是为了和他们相遇，化作他们必经路旁的一棵树，前世的期盼，热情的等待，就是为了面对面地对他们轻说一声——傻-逼！？
　　所有人都被张烨的胆子给惊呆了！
　　偌大的百年礼堂在这一秒钟，竟是噤若寒蝉！
　　北大的学生们静了，北大的老师们静了，共和国的记者静了，日-本访华团的官员和代表团的日-本老师与学生们也静了！
　　空气仿佛都凝固在了这一秒！
　　他们被欺负的时候，是谁站出来保护他们的？是张烨！
　　他们被教授老师严词呵斥的时候，是谁站出来替他们说话的？是张烨！
　　所以张烨这首诗一说完，好多北大学生都刷地一眼看向了楼上，看向了访华团和大学代表团的方向！
　　突然，一个胖乎乎的北大学生猛然跳了起来，指着楼上喊道：“傻-逼！”
　　之前被张烨护住过的那大三学姐，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楼上大声道：“傻-逼！”
　　姚蜜起来了，“傻-逼！”
　　李立起来了，“傻-逼！”
　　周学长一吸气，指向楼上，“傻-逼！”
　　一开始，大家的声音稀稀拉拉，也很不整齐！
　　但是越到后来，大家的声音也越加整齐划一，十个人，一百个人，两百个人，越来越多的北大学生们加入了进来！
　　“傻-逼！”
　　“傻-逼！”
　　“傻-逼！”
　　最后连宋学姐这种学霸中的学霸，都起身大喊了，“傻-逼！”
　　五百人！
　　一千人！
　　一千五百人！
　　所有北大学生都加入了！
　　全场学生起立！全场学生齐指楼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北大！这是国内最优秀的学府！学生里面有去年京城、北河省、江苏、甘肃等九个省-市-自-治-区的高考状元！有前年全国的高考状元！有北大硕博连读的高材生！
　　你能想象到这种画面吗？
　　一个北大老师，带着一千多个全国最优秀高校的学生，在指着访华团的人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傻-逼！”
　　我的上帝！
　　这是个怎样的画面？？
　　这是个怎样的镜头！？
　　北大老师们震惊了！
　　共和国记者们震惊了！
　　访华团的日-本-人也震惊了！！！


第564章 【北大学生们的惊天之举！】

　　礼堂外。
　　一切无事。
　　几个保安正在巡逻，挺悠闲。
　　“今天来了什么大人物？”
　　“听说是日-本那边的官员。”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声势这么大。”
　　“是啊，里面也不知道干嘛呢，演讲还是什么？怎么这么大声音？好像还有人在喊？喊什么呢？”
　　“听不清楚啊。”
　　“咦，好像在喊‘傻-逼’？”
　　“你才傻-逼，呵呵，怎么可能啊，这什么场合，就算是白痴，也不可能在这种日子捣乱啊，那还不得出大事？”
　　“我说也是啊，那是我听错了。”
　　然而几秒钟过后，喊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三个保安惊呆地对视一眼，登时有种魂飞魄散的感觉，我草！没听错！真的是傻-逼！真的在喊傻-逼啊！
　　旁边一个礼堂的工作人员慌张跑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什么声音？”远处又跑来一个礼堂的小负责人，“出什么事了？”
　　喊声很有节奏，音量巨大，不可能会有听错的情况，别说此刻的百年礼堂的建筑物内部了，就算是礼堂外附近一两百米内，都能隐约听到这个骂声啊，这可是隔音的大礼堂啊，可是北大花费了巨资修建的全国数一数二的隔音礼堂啊，可声音居然穿了这么远，那喊声之大已经可想而知了！
　　幻觉！
　　一定是幻觉！
　　保安和几个工作人员都有点懵！
　　然后，保安的对讲机就响了，呼叫支援？他们都知道绝对是出大事了，二话不说猛然就手持警棍往礼堂跑，那几个工作人员也跟上去帮忙了，一把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怒喊差点把几人从里面推出来，音波的巨浪一波一波地掀过来，他们何曾见过这种阵势啊，全惊呆了！
　　随后，好多听见动静的北大学生们也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他们也是一个个瞠目结舌地定在了原地！
　　“这……”
　　“这是……”
　　“我靠啊！”
　　礼堂爆了！
　　喊声震耳欲聋！
　　一千多个怒吼，一千多双手怒指礼堂楼上的嘉宾席！
　　刚进来的几个保安和众多北大学生们，立即看见了讲台上的张烨，也从人群中认出了好几个同学！
　　那不是赵玉州吗！学生会的干事！
　　只见赵玉州脸都涨红了，指着楼上方向一声声地喊着，“傻-逼！傻-逼！”
　　我去，还有那人，那不是今年江南省的高考状元么！这新生不是个书呆子吗？平时跟班级里不是很少跟同学交流说话么？可是现在这个高考状元的脸上却写满了怒火，一直孤僻不爱说话的他，此时的喊声竟然比周围附近那二三十个人的嗓门都要大的多，嗓子都沙哑了，“傻-逼！傻-逼！”
　　啊！还有他！
　　我草，北大学生会副-主-席怎么也骂上了啊！
　　您是学生副-主-席啊您！您怎么也带头起哄了啊！
　　哎呦喂！那是……那是……那不会是燕姐吧？大前年全国高考状元，拿过两届国家最高奖学金的北大公认第一女学霸啊，可眼前这人是谁啊？眼前这个脚踩在椅子上大吼“傻-逼”的女人是谁啊！？
　　我的天啊！
　　疯了疯了！
　　都他妈疯了啊！
　　不少刚来的学生又赶紧跑出去打电话了！
　　“梆子！快来礼堂！”
　　“干嘛啊，我睡觉呢。”
　　“你快来！出大事了！访华团的人被咱们学校的学生围住了！上千人啊！上千人啊！指着他们鼻子骂傻-逼！”
　　“你滚蛋吧，骗谁啊！”
　　“你妹！是他妈真的啊！”
　　旁边的北大女学生也在给舍友打电话！
　　“美美，快叫上咱们宿舍的人！全都来礼堂！哎呦太刺激了！这边都疯了！访华团的人被骂了！”
　　“怎么可能！”
　　“你见过上千人齐骂的场面吗？”
　　“一边去，嘻嘻，你打赌输了下楼买水，本来就是应该的，还想骗我们也过去？你休想，当我们傻呀？”
　　“我靠！你等我给你听！快听！听见了吗？”
　　“靠靠靠靠靠！是真的啊！等着我！我们马上到！马上到！”
　　……
　　“傻-逼！”
　　“傻-逼！”
　　第四十声！
　　第五十声！
　　第五十五声！
　　礼堂的门打开着，好多北大学生闻讯赶来，有些人是之前在湖边跟东大代表团的那些人有过冲突的，一见之下，在气氛的带动下，顿时也有人跟着一起喊了起来，而且加入的人越来越多！
　　吼声愈加整齐，共振作用下，那怒吼的分贝几乎要把礼堂的屋顶给炸飞了，整个礼堂已经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剩下的只有整齐划一和有组织有纪律的骂声，没有人要求他们怎么做，张烨只是自己骂了一句，结果北大学生们竟然自发组织起来，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有了第一百个就有了第一千个，这一刻的学生们是前所未有的团结的，凝成了一股绳！
　　什么学霸？
　　什么高考状元？
　　什么女生女性？
　　什么党员先进分子？
　　什么学生会的干事和主-席？
　　这一霎那，所有人都抛下了自己的身份和一直以来别人贴给他们的标签，骂出了他们一直以来都想骂却又不敢骂的话，做了他们一直以来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当面骂日-本-人？当面骂访华团的官员和代表？这等惊天动地的举动，他们以前别说是去做了，就是想都没敢想过啊！但是今天，但是此刻，在张烨那惊人演讲的感染下，他们骂了！他们做了！他们干了一件可以吓呆所有人的惊天之举！
　　“别骂了！”前排一个北大老师喊道。
　　有一个北大老师维持秩序，“都坐下，都坐下！”
　　有老师甚至满头大汗地上去拽人，“赵玉州，你一个学生会的干事，怎么起带头作用的？你还想不想干了？快！让学生别喊了！”
　　赵玉州却看都不看那老师一眼，指着上面依旧在喊，在骂！
　　那个北大公认的第一女学霸燕姐，也不管今年还能不能拿到奖学金了，也不管学校会不会给处分了，她是个很要强的女人，个子没有身边的男学生们高？那她就踩在椅子上站着，嗓门也比很多男生都要大，都要尖锐！
　　旁边老师们的劝说和阻拦根本阻止不了他们那份心底深处最卑微的爱国情怀！
　　停下？
　　闭嘴？
　　等待国民素质超过日-本再去评价他们？等待所有科技领域都超越日-本再去对他们评头论足？等待共和国人均收入赶超日-本再去对他们说三道四？那时候，才有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
　　去你大-爷-的！
　　他们已经闭嘴了太久了！
　　他们已经沉默了太久了！
　　他们不想等了！就是今天！就是现在！
　　我们可能做不到在科技领域上的建树，我们可能对提高人均收入无能为力，甚至可能还被人说素质低下，还会拖国家的后腿！但是有一点我们能够做到！有一件事是我们可以做到的！
　　指着日-本的鼻子！
　　用全身的力气对他们喊一声……“傻-逼”！！！


第565章 【我就说了别让我上台演讲吧！】

　　楼下骂声如潮！
　　楼上的人则气急败坏！
　　白毅重重拍了椅子扶手，“岂有此理！”
　　闫教授气炸了，“这个张烨！我当初就说过不应该把他招进北大的！一个人民教师，居然带头骂人？带着这么多学生骂人？他要反了天了啊！”
　　松本：“%##￥￥#！”
　　随行的一个访华团的日-本官员：“……%￥￥##！”
　　日-本翻译大声道：“我们提出严正抗议！你们的所作所为，是在破坏两国关系，严重影响两国在多个领域的合作！”
　　北大一个领导马上面色一肃，道：“这是我们学校一个老师的个人行为，他的言行并不代表我们京城大学！更不代表共和国！”
　　个人行为？
　　这话他说完也有点虚。
　　你妹啊，楼下上千人还在骂呢，这个人行为的个人……数量实在多了一点点，不过事到如今能怎么办？只能这么说啊！
　　而且他知道这个松本带队的访华团，只是其中一支罢了，而且是涉及教育领域的其中一支队伍，他代表不了所有访华团的人，说的话也代表不了日-本。今天这件事确实太严重了，也太棘手了，是他们北大从没有发生过的恶性事件，可是真要说会影响到两国关系和各个领域的合作，那也不太至于。多个几百亿的项目，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噢，因为某地的老百姓骂你几句，因为某校的学生骂你几声，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说断交就断交了？那未免也太儿戏了一点，没那么夸张！
　　又扯皮了几句，松本等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也坐不住了，耳膜都快被骂声震裂了，只见松本一甩手转身就走，访华团的其他人也纷纷撂下一些话，快步跟上去，剩下的那些东京大学等交流合作的人，当然也是交流不下去了，合作？还合作什么啊！这么多愤怒的吼声近在咫尺，这要是留下了，天知道会不会被学生揍一顿，他们之前可是迟到了两个多小时啊！
　　一堆人全走了！
　　或者说，是灰头土脸地跑了才对！
　　别看访华团的人走的时候还气势冲冲还撂下狠话还严正抗议什么的，实际上他们有些人心里也发毛了，上千人啊，而且大门口的学生还越来越多，一人一口吐沫也把他们给淹死了，不走不行了啊！
　　日-本方面的记者一看，也待不住了，慌忙撤退。本来他们来的时候是带着骄傲和优越感来的，自认为是外媒，又是他们首-相访华的重要时期，别人肯定得待他们如上宾，有的团体可能还有求于他们，想让他们在报导的时候多写一些关于对方的正面新闻。但是谁能想到啊，在北大这一站，在这个共和国的最高学府内，在这个老师学生素质素养极高的环境内，他们竟然被骂了，而且用的是共和国最直接的一个骂人词语——傻-逼俩字！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且措不及防的！
　　太不讲道理了！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啊！
　　有个日-本记者差点被气晕过去！
　　只有共和国的记者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留守阵地将一幅幅画面拍了下来，并且拍到了访华团队伍和记者同行被骂走的一幕！
　　“太刺激了！”
　　“大新闻啊这是！”
　　“来之前我还以为就是个政-治-性的报导，没什么搞头，也没什么油水，现在一看，这是上头条的节奏啊！而且一天的头条都打不住！这是得上两三天头条的架势啊！”
　　“这视频能上新闻吗？”
　　“不知道啊，我估计悬！”
　　“那也得拍下来啊，这镜头太震撼人心了，还是学生们勇猛啊，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名校的学霸们也这么有血-性？”
　　“唉，是张烨的演讲太厉害了，我刚刚也认真听了，听完以后，我这个岁数的人都想跟着学生们一起骂了！关键我还不是愤青啊！”
　　“噗！又是张烨！”
　　“他的才华，怎么就总不用在正路上啊！”
　　“是啊，他那些好钢，没有一次用在刀刃上的！”
　　“这货又惹大事了，这次可不是骂骂明星的小动静啊，这是带头骂访华团的人啊，绝对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他是惹大祸了！”
　　“张烨老师的这个脾气，怎么就那么臭啊！”
　　共和国的记者们因为职业的原因，看法相对客观一些，是现场少数一些还能保持冷静的人，当然，也能看到几个年轻的男女记者被张烨的演讲也打到了心里，刚才居然也跟着学生骂访华团“傻-逼”了，不过后来被他们电视台或报社一起来的老记者眼疾手快地赶忙拦住了，乖乖，他们可不想给他们电视台报社找麻烦，学生们骂了也就骂了，他们媒体可不能掺合，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事件！
　　正主儿都走了。北大学生们最后又齐声骂了两遍后，才陆陆续续地停下来，有人骂得缺氧了，赶紧坐下喘口气，有人骂得嗓子哑了，赶紧从身边朋友那里拿来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整瓶。
　　沉默了大约十几秒钟。
　　突然，掌声毫无征兆地响起来，越来越多！
　　“噢！”
　　“骂走了！”
　　“我去，咱们都干了什么啊？”
　　“咱们把访华团的人骂跑了！”
　　“天啊，咱们太凶残了啊！”
　　“爽啊！”
　　“真他妈过瘾！”
　　“我都不知道我居然会骂人！”
　　好多北大学生们都欢呼了起来，他们拼命拍着手，这个掌声不是给别人的，而是他们自己送给自己的！送给那压抑了已久的自己，送给那沉默了许久的自己！
　　他们原来也能这么没素质地骂人！
　　他们原来……也可以这么胆大包天！
　　蓦然，楼上的北大校领导大喊一声，“全都给我留下！一个也别走！等你们老师和家长过来领人！”
　　“啊？”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大家听我口令……同志们！跑啊！！！”
　　此言一出，北大学生们呼啦一下一哄而散，有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学生也愣了一秒钟，这才急急忙忙跟着大家一块跑！
　　“快跑！”
　　“别被抓住了！”
　　“大家各安天命啊！”
　　“战友们，回头见！”
　　一边跑，大家还一边笑，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而且一点也没有混乱和拥挤，到了大门口的时候门不够大，人又太多，可大家还是没挤，反倒礼让有加，女士优先，先让新生学弟学妹们跑，然后让大二学生再跑，大三的学生们殿后，一个个非常有组织，刚刚都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队友，大家团结极了！
　　在校领导的怒吼下，几个保安想控制局面，但人太多了啊，控制不住，甚至上都不敢上去，人多力量大啊！
　　末了，只能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跑掉！
　　请家长，这在大学里真的不常见，跟小学中学不一样，这种事在大学里几乎没有，不多，但是今天的事显然闹大了，何止是请家长啊，就算开除学籍的处分都不多。当然，对于一个敢指着鼻子骂外-宾的学生，北大是可以给开除处分的，这个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但今天的情况不太一样，因为骂人的有将近两千人啊，北大一年的录取人数才多少人啊？全部开除？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北大要解散了！除非他们的校园想被成千上万个愤怒的学生家长们填满！
　　法不责众这话，就体现在这里！
　　开除？根本不现实！那其他处分呢？小两千人啊，光是填处分单子，相关部门的老师估计就得写个三天三夜，嗯，那估计还写不完！所以全部处分也是不可能的。想了半天，北大校领导反倒自己头痛欲裂上了！
　　张烨！
　　都是张烨搞-的事！
　　学生们跑了，你总跑不了吧！
　　顿时，楼上的几个北大领导和楼下的北大老师们都聚集了过来，全站在台下直勾勾地盯着还站在主席台上的张烨！
　　校领导震怒！
　　苏娜眼神露出担心。
　　曾教授哭笑不得地叹气。
　　潘院长也无奈地拍着脑门。
　　辛雅看向张烨，一阵阵地无言！
　　面对那几十个北大老师和领导的表情不一的面孔，张烨也知道自己惹大事了，慢慢走下讲台，见他们要来个三堂会审，张烨没等他们先说话，自己却是先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大声道：“哎呀！你们怎么不拦着我啊！怎么不拦着我！潘院长！”他看向数学科学院的院长，“我就说我不想上台演讲吧！我就说了吧！你还非让我来，非让我上！您看看，这下坏事了吧这！”
　　潘院长都听傻了，“啊？？”
　　张烨又看向校长办公室的那让自己改稿的工作人员，“在后台的时候我就说了让你换人的吧！你非不听！你非不听啊！你看看现在搞-的！还骂起人来了，唉，这可怎么弄啊，咱们北大的声誉可怎么办啊！”
　　那工作人员差点骂娘，我草！
　　你还有理了？
　　你还有理了啊？
　　合着错全是我们的？是我们没拦住你！？
　　张烨也承认了错误，“当然了，这件事上我其实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唉，我这人脾气真是不行，一拿起话筒就搂不住火儿。”
　　有一定责任？
　　你丫就叫有一定责任？
　　校领导：“……”
　　辛雅：“……”
　　外国数学家们：“……”
　　共和国在场的记者们：“……”
　　面对张烨的插科打诨，校领导已经被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指着他的鼻子连喘了好几口气，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哆哆嗦嗦地甩下手，自己走了，他怕自己再听张烨说几句后，自己先被气死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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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离开北大！】

　　礼堂外。
　　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了。
　　剑桥大学的数学家贝克满脸叹服地看着跟他们一起出来的张烨，用标准的英语道：“张，你的口才让人大开眼界。”他们全程都在，也有英语翻译全程在给他们翻译，现场的种种，他们都听清楚了。
　　张烨道：“有吗？”
　　贝克评价道：“就算在我们剑桥大学研究语言的最优秀的老师，恐怕在演讲上的实力也不及你的一半。”剑桥是什么地方？如果说北大是共和国最高学府，那么剑桥就是世界最高学府之一，排名差的很多，层级就不太一样，所以贝克的这个评价显然是非常高了，也不知他是抬高夸赞还是实话实说，“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你真是一个数学家？在咱们数学界，怎么可能有口才如此好的人？”
　　辛雅说道：“北大的张烨老师，以前本身就是播音主持系毕业的，它不但是数学工作者，还是我们共和国国内一个非常出色的主持人。”
　　贝克显然不知道，“啊？”
　　其他有几个数学家也一愣，“什么？”
　　只有少数几个国外数学家了解过张烨的背景，并不意外。
　　张烨嗨道：“没那么出色，辛教授是捧我，我在主持方面的成绩还到不了国内太高水平呢，就是中游，中游。”他也谦虚了一句，其实也确实如此，嗯，中游谈不上，但他跟主持行当上，现在顶多算是个优秀的水准，要说顶尖主持人的话，他还够不上，毕竟他还从没在一个全国播出的卫视频道主持过节目，净是跟电台啊地方台啊网络电视台等“小频道”上露脸了，资历上自然差了不少。
　　一个德国数学家道：“我很期待张教授的节目啊。”
　　张烨笑道：“行啊，您大家要是感兴趣的话，下回我再做节目的话，我邀请您各位来现场，我估计啊，下个节目不远了。”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满嘴的无奈，不过却没什么低落的情绪，这货倒是想得开。
　　那些老外可能没理解也没听懂，但北大的那些老师则都听出了张烨的弦外之音，节目不远了？是啊，你是得该去做节目了！今天弄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出来，你还能继续上课才怪，处分结果肯定轻不了，而且好多北大老师觉得，张烨现在想去电视台做节目，也是有点想多了，这个当口，这次事件还不知道能不能解决呢，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你别再一次被封杀就该烧高香了！
　　数学家们走了。
　　张烨将他们送上车，也跟潘院长他们回去了。
　　路上，不时有北大学生们经过，看到张烨后，学生们都一个个十分振奋，挥手跟张烨打招呼。
　　“张老师！”
　　“厉害！”
　　“张老师您太牛了！”
　　“您好样的！”
　　好多北大学生都没赶上礼堂的欢迎会，都不在现场，是听回来的同学提起来当时的场面的，听说张烨竟然带着上千个北大学生齐指日-本访华团的人一声声骂着“傻-逼”，好多北大的学生光是听着已经热血沸腾了，很多愤青都心神向往，只恨自己当时不在百年礼堂里啊！
　　张烨也跟大家打了几下招呼，结果等他刚一回到中文系的教师办公区后，北大对他的处分就下来了！
　　停职！
　　停课！
　　已经报名张烨选修课的学生，三天内可以报名改换其他老师的课程。
　　这处分结果是系主任常凯歌宣布的。停课就是暂停张烨的课程，停职，就是暂停张烨跟北大的职务，比如中文系讲师，比如数学系讲师。这处分如果是在平时，真的是很重了，停课加停职处理，这是犯了严重错误才会给的处分，可是对于今天张烨惹出的祸端来说，好像处分有点轻啊？
　　才是停职？
　　不是撤职吗？不是开除吗？
　　张烨听到处分后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处分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里，北大老师的身份，他是真的不想丢掉的，不单纯是为了这个名头和声誉，还是因为在学校的这些日子，在跟学生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校园，喜欢上了北大的每一个可爱的学生们，所以当然不想就此离开，停职虽说没有给出嫌弃，可能也说不准还会追加撤职的处分都不一定，但最起码保留了张烨的一份念想啊，说明他以后还是有可能再恢复课程的！
　　常凯歌看看他，“唉，你啊你！”
　　系书-记甄书全也恨铁不成钢，“刚开学第一天，你就弄出这么大的事，课也上不了了，就为了一时嘴快，你说你亏不亏？”
　　亏吗？
　　张烨却不觉得！
　　想说的话不敢说，想做的事不敢做，如果是这样，那这一辈子才叫亏呢，进了棺材都得憋着一口气！
　　常凯歌说道：“你先回家休息些日子吧，学校这边我跟甄书记再帮你周旋周旋，说说情，看看能不能有回旋的余地，不过就算是以后能复课，也不是短时间可以的，估计得等下个学期了，你也得有个心理准备。”
　　张烨顿时道：“谢谢常主任，谢谢甄书记，看我这事儿闹的，还让您俩跟着费心了，没关系，我没事，我接受处分。”
　　既然做了这件事，张烨就早都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厮表情的也很平静，表情上似乎没当回事儿一样。如果这处分发生在别的北大老师身上，估计对方都得晕过去，都得感觉天塌了一样，得感觉到了绝路，但张烨不一样呀，他是身经百战的主儿了，停职？撤职？封杀？进局子？什么事他没赶上过啊，所以这厮的心理承受能力显然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滴滴。
　　一个短信来了。
　　张烨一看，竟是数学科学院潘院长发来的信息。
　　上面就一行字：副教授的职称不会撤回，还是你的，休息一段时间吧，大家都等着你回来。
　　副教授不撤？
　　张烨知道，肯定是潘杨帮自己说话了，不然在这种重大错误下，他不可能还能保得住一个还没走完程序的副教授职称。当然，里面可能也有戴尔猜想的关系，这种国际数学猜想太重大了，就算是张烨犯了严重错误，就算是北大也不敢在这个成绩上否定张烨，估计他没被撤职，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北大校方经过多方面的考虑，于是处分的时候也是留了一线余地吧。北大还是护着自己的，虽然那几个校领导刚刚差点被自己给气死，不过最后，还是有保护他的意思，这个处分可能从某种角度讲，是对外的，是在给外界的人和公众一个交代。
　　呼了口气，张烨很快收好了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零碎儿，拿上就道：“好了，我走了。”
　　苏娜比较感性，眼一红，“张老师。”
　　曾教授也心情不太好，“唉。”
　　一中文系的青年老师道：“没你在，我还真不适应。”张烨来了北大后，给他们中文系带来了太多闹剧，也带来了太多欢乐，平时有的老师可能跟张烨关系一般，都不怎么说话，但真见到张烨要走了，心里还真有点失落。
　　张烨笑道：“没事儿，以后说不定还能回来呢，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工作，我这人呢，脾气不太好，老是惹事，不过你们都知道，我这人没坏心眼，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以前咱们有关系好的，也有没怎么说过话的，我都谢谢大家，我来北大的这些日子，多谢大家关照了。”
　　苏娜侧过身，偷偷抹了一滴眼泪，张烨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她就有点忍不住了，在北大，苏娜可以说是跟张烨关系最好的同事了，俩人不但是同事，私底下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武教授道：“早点回来，都等着你。”
　　一个中年女老师点头，“对，都等着你。”
　　“走，一块下楼。”曾教授道。
　　常凯歌道：“走吧，大家一块送送你。”


第567章 【事件曝光！】

　　北大官网上，实时发布了对张烨停课的处分决定，并没有说原因，也没有解释什么，直接就是公示了简单的处分结果，而且挂在公示栏的一个很显眼的发布位置，在网页上占了不少的地方。
　　有路过的网友碰巧看见了。
　　“咦？”
　　“张烨？”
　　“停课？出什么事了？”
　　“北大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吧？怎么突然就给张烨停课了？我还期待着他新学期的讲课视频呢啊，这怎么回事儿啊？”
　　“我也搞不懂啊！”
　　“有北大的学生吗？解释一下啊！”
　　“对啊，谁知道什么情况？”
　　消息被转发到了微博贴吧和几个论坛上，围观的人陆续而来，都对北大校方给予张烨的处分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开学头一天，连正式开课都没有呢，好端端的怎么就停课了？
　　张烨的很多老朋友也冒头了。
　　姚建才微博上跟评：“咋了？”
　　董杉杉在下面跟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小品演员慈秀芳也发道：“小张又惹什么事了？这得多大的事情？不然不至于停课处分吧？”
　　有网友道：“是啊，课时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尤其选修课，学生都是提前报名的，这要是停课，那得需要花费很多人力和时间去处理调课啊，而且学生们那里也不好安排，都会打乱的，这么重的停课处分？还有停止职务？张烨老师这是又怎么了？莫不成他还能把北大给砸了？”
　　网上一片纳闷。
　　突然，有几个网友惊叫起来！
　　“我靠！你们快看中央台！”
　　“快看快看！”
　　“我去，北大出大事了！”
　　“外-交发言人答记者问呢！快听啊！”
　　他们一惊一乍地喊，好多网友也急忙打开电视，有些人开的有点晚，没赶上前面，只听了个中间。
　　……
　　半分钟前。
　　此刻的央视1套正是直播环节，镜头在新闻办公室，共和国的发言人正在回答记者提问，这是下午刚刚开始直播的记者会现场，发言人就近期一些热点问题和日-本访华团的交流与合作项目对外进行答问，涉及到一些日企“落户”的治污标准啊，一些相关项目的洽谈进程啊，当然，还有两国今后的合作力度等等一系列问题，场下是共和国各家媒体的记者和众多亚-洲记者。
　　开始的问题还都比较常规，外国记者的发问也都相对比较平和，没有那么刺耳的问题，也没有那么针锋相对的意味。
　　但蓦然，一个日-本记者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大变，立即举手争抢发言，结果发言人没有点到他，他却没有顾忌规矩，直接站起来了，用一口流利的中文打断了另一个要说话的共和国记者，大声道：“我刚刚得到准确消息，我们访问京城大学的访华团和东京大学的代表团人员，在北大校内受到了侮-辱和辱-骂，一个北大老师带领上千个北大学生对我们的访华团代表团人员进行恶劣的人身攻击，请发言人做出一个回答和解释！这就是你们共和国所谓的待客之道？”
　　这话一出，全场记者都懵了！
　　辱骂？
　　人身攻击？
　　不可能吧！你瞎说什么啊？
　　别说共和国的记者了，就是那些外国记者们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觉得这人可能是道听途说，是听了什么谣言吧？北大是什么地方啊？北大那是共和国最高学府，是共和国最优秀的一批教师和学生，素质和修养都不知道有多高，你们访华团的人去参观访问，人家干什么骂你们啊？谁敢骂你们啊？更别说还是一个人民教师带着上千学生骂人这种前所未闻的事了，用脚丫子想也不可能发生啊！
　　一共和国女记者低声笑道：“他梦游呢吧？说什么呢？”
　　一中年男记者摇头道：“他以为这是西方国家呢啊，动不动就游-行-示-威啊动不动就扔鞋啊，还一千多人骂他们？开国际玩笑！”
　　“是啊，北大的老师那可……”
　　这句话还没说完，说话的这个共和国记者自己却愣住了，问道：“诶！等等！等一等！张烨……是清华的老师还是北大的老师来着？”
　　那女记者呆住了，“……张烨是北大老师！”
　　旁边一男记者也面色一惊，“对了！北大老师！”
　　一个青年记者叫了一声我靠，“我怎么把这货给忘了啊！”
　　“什么！？”
　　在场的共和国记者们，有些是做社会新闻的，有些是做国际新闻的，还有些是专门跑“外景”的，但是就算他们不是专门的娱乐记者，对于张烨这个名字显然也是绝不陌生的啊，如果那日-本记者刚刚换一个学校名字，比如人大，比如清华，或比如复旦，这些共和国记者们都绝对不相信他所说的那种事，他们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说这肯定是谣言，他们共和国大学里不可能发生这些，可是现在，日-本记者说的是北大，而那个传说中的张烨就是北大教师队伍的一员，想到这里，共和国的众多记者们已经目瞪口呆地对视在了一起，信了八九分了！
　　可能是真的！
　　这事儿八成不是谣言！
　　有张烨那个刺头在的地方，发生什么事情都你妈不奇怪啊！
　　台上，发言人没理那日-本记者的提问，而是看向刚刚被他点名，本应该发言的那个记者道：“你请说。”
　　那日-本记者怒道：“请回答我的问题。”
　　共和国发言人这才看了他一眼，“第一，我刚刚点了这名记者朋友发言，你直接抢话，这本身就很不礼貌，第二，你反映的事情我这边暂时还没有了解到情况，我还不清楚，等我们得到消息，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记者会继续。
　　那日-本记者只能愤愤地坐下了！
　　……
　　网上。
　　央视直播可是全国各地的！
　　无数看到电视的老百姓们，这一刻都傻眼了！
　　“出大事了啊！”
　　“北大啥时候这么威猛了啊？”
　　“我靠啊，真的还是假的啊！”
　　“是不是谣言啊？这种事在共和国还有可能出现？你妹啊，我是不是穿越了？怎么听怎么不可思议啊！”
　　然后，好多人顿时联想到了刚刚看到了北大官网的公示信息——张烨被停课了！
　　“是张烨！”
　　“天啊！又是张烨！”
　　“谁来告诉大家怎么回事啊！”
　　“有没有北大的同志啊！”
　　“张老师又怎么搞风搞雨了？”
　　“啊，有视频传上来了，链接我发了，在下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看这个消息，好多人一窝蜂地冲了过去，点开了视频，那是一段个人手机录制的视频，画面并不是特别的清晰，但声音还是很清楚的，该看的都能看见，该听的也都能清楚。
　　……
　　开始的画面，是在一个湖边。
　　明显是北大校园最大的未名湖，几辆大巴车停在那里，场面很乱，很多学生都嚷嚷着，很气愤。
　　“都回去！这是什么场合！这是什么日子！这么重要的交流合作，都添什么乱！”
　　“是他们先骂人的！”
　　“你哪个系的？哪个班的？”
　　“你拍什么拍！”
　　“你给我闭嘴！”
　　“白老师！”
　　白毅正在对北大学生们叱喝。
　　通过对话，很多观看视频的网友们都明白了，这是日方代表团的人跟北大学生们起冲突了。
　　下一个画面，是演讲。
　　先是闫建涛的，再是白毅的。
　　我们很落后，我们要尊重，我们必须宽恕，等等等等的主题思想听得好多人都憋着一股火呢，突然，张烨上台了，捏着稿子几次犹豫过后，他居然将手里的学术演讲稿扔在了桌子上！
　　“呸！”
　　“我凭什么宽恕你！日-本！”
　　……
　　“抵制日货……就是爱国！”
　　“骂日-本-……就是爱国！”
　　“骂那些阻止我们骂日-本的人……就是爱国！”
　　“骂人对吗？骂人不对！可是对不起，我们很没素质，我们很不高雅，但这就是我们，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爱国方式！但这就是我们，一个市井小民最卑微的爱国情怀！”
　　……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在轻声对你说……傻-逼！”
　　……
　　这两个字一出，坐在电脑前观看视频的网友们，似乎也一下子沸腾了，心里仿佛有一团热血猛然间炸开了！
　　视频到了最高-潮！
　　北大学生全场起立！
　　“傻-逼！”
　　“傻-逼！”
　　“傻-逼！”
　　这个场面，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网络上也登时炸了锅，他们终于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在北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真的！张烨真的带着上千学生骂人了！他们以前就知道张烨这货是个刺头中的刺头，愤青中的愤青，也知道他胆子大，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可是看到眼前这个视频，他们觉得自己你妈还是低估了张烨的胆量啊！这已经不是胆子大不大的问题了，这货简直可谓是胆大包天啊！张烨的胆魄，地球估计都装不下了啊！
　　太壮观了！
　　太无法直视了啊！
　　无数网友已经看得呆住了！
　　忽地，一个清华的女学生在微博上叫道：“北大的汉子们好样的！”
　　一个人大的学生激动跟评道：“人大发来贺电！骂得好！你们太给力了！你们太霸气了！”
　　南大一下子站出来了几十个大一或大二的女学生，纷纷发微博力挺，“给北大汉子们点赞！牛-逼！”
　　一个接一个的高校学生们纷纷响应，转发点赞拍手叫好！


第568章 【学生罢课！】

　　“霸气！”
　　“激动人心啊！”
　　“这种事，也就张烨老师敢干！”
　　“真爽！视频看得我眼圈都热了！咱们共和国方面的团体，有哪个曾几何时像今天的北大这么霸气过啊！”
　　“好一个市井小民最卑微的爱国情怀！就为这句话，就为这一骂，我以后都是张烨的铁杆粉丝了！”
　　“我也是！”
　　“+1！”
　　“最爱张烨！”
　　“北大的学生太有血-性了！”
　　“爱你们！嫁人就嫁北大男！娶妻就娶北大女！张老师是好样的！你们也是好样的！太帅了！”
　　这个话题在微博上，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冲上了微博首页的话题评论榜，照这个势头看，拿下头条可能顶多只是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的问题了，有直播的原因，也有事件太大的因素，话题蹿升太快了！
　　点赞无数！
　　当然，怒斥者也很多！
　　比如人大的马恒元教授，就公开在微博上痛批道：“乌烟瘴气！像什么样子？这还是共和国最高学府？这还是人民教师？这样的害群之马，早该剔除出教师队伍了，停课？停职？对张烨的处分太轻了！”
　　一个时事评论专家道：“以前，张烨也经常乱说话，乱开炮，但那时候他的行为还只代表他个人，可如今，他的言论和行为已经不是个人行为那么简单了，作为一个人民教师，不但不教学生们好，却反而教学生骂人？教学生如何怨恨别人？这显然不是一个教师该有的行为，一时嘴快带来的只有一时的痛快，这有什么意义？你是个教师，还是个公众人物，你的言行都被社会关注，你要起到的是带头作用，要给民众展现以正能量，无论作为教师也好公众人物也罢，张烨毫无疑问都是失职的！”
　　“是啊！”
　　“又是他！又见张烨！”
　　“张烨还是老样子！”
　　“他太能惹祸了啊！”
　　“有这样的老师，学生家长能放心才怪！”
　　批评声不断！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许多专家学者已经对张烨的行径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声讨！
　　然而，力挺张烨的人却是更多！
　　有一个社会评论家就反驳道：“何为正能量？在我认为，正能量不是浮于表面的，不是形式主义，脏字就是负能量？和主流声音不符的就是负能量？这个标准由谁来定？不是别人定的，而是群众定的，视频我看了，闫教授和白毅的演讲在你们看来难道就是所谓的正能量吗？告诉学生们咱们不如别的国家，咱们有多么多么没素质，多么多么落后，应该怎么怎么尊重一个根本不知道尊重咱们的国家，这就是正能量？扯淡！告诉你们我理解什么叫正能量，在那个代表团故意迟到两个多小时的场合，在那个闫建涛和白毅的轰炸式演讲下，我听到的张烨的一句‘呸’——就是正能量！我听到的张烨的一声‘傻-逼’——就是正能量！脏字怎么了？骂人又如何？语言只是表达的一个载体，正能量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精神！”
　　一个网络评论员道：“张烨的演讲，总是那么充满激情，充满了感染力，听了他今天这篇《我凭什么宽恕你》，我觉得在国内的演讲领域上，张烨的水平已经可以说是顶尖了，这个传奇般的人物，又一次给我们带来了一篇精彩的演讲，我知道我现在的话会引起争议，也会让很多人不满，但我还是得发自内心的说一句，就为张烨那句‘傻-逼’，我必须得给他点个赞！张烨是我见过最才华横溢的人，之所以引来这么多质疑和声讨，或许就是因为他已经才华横溢到了连地球都快装不下了吧！”
　　“骂张烨老师？那帮人真有病啊！”
　　“代表团的人故意找茬，故意迟到，故意不给咱们面子，北大两个老师还屁股歪到了姥姥家，替别人骂咱们自己人，张老师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反击回去，怎么个意思？你们还看不惯了？”
　　“顶！”
　　“这件事上无条件支持张烨！”
　　“鬼子骂咱们不给咱们面子的时候，你们这帮人不反击，不吭声，咱们终于有人带头站出来说话了，反击了，你们这时候却站出来反倒打压张老师？我去你们大-爷-的！一群傻-逼！看见老外你们就跟看见祖宗一样啊？对老外屁都不敢放，对自己同胞倒是一个个都横起来了！你们就是那种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的啊！”
　　“不管别人怎么评价张烨，张老师在我心里，都是一个优秀的人民教师！他的优秀，有些人看不到，但我们知道！”
　　登时，马恒元唐大章以及刚刚好多声讨张烨和北大学生们的学者专家的微博下面，都被铺天盖地的网友们刷屏了！
　　“傻-逼！”
　　“傻-逼！”
　　满篇都是模仿北大学生们的骂腔！
　　当然了，张烨和一些力挺他的专家与高校学生们的很多人的微博下面，也被好多人同样刷了屏。
　　“脑-残！”
　　“有病！”
　　“一帮傻-逼愤青！”
　　这一点火，一大波骂战顿时开始了！
　　网上这叫一个热闹，对于该事件，好多新闻也一篇篇地报导了出来，关注和知道这事儿的人也愈加暴涨！
　　全民热议！
　　……
　　而此刻。
　　京城大学。
　　被同事们送到楼底下的张烨本来想开着车离开了，却是在门口被无数闻讯赶来的北大学生们围住了，根本动不了。
　　姚蜜在，宋学姐也在。
　　他教过的，没教过的，好多人都来了。
　　有几个北大女生偷偷抹眼泪，更多的学生则是群情激奋，现在网络上热议这么大，却很少看到有北大的学生露面说话，原因就是他们根本没空去上网说什么，听到张烨被停课的消息后，大家全愤怒地跑过来了，有两个大三的女生甚至就这么会儿的工夫还跟宿舍里制作了几张特别简单的海报，就是一张尺寸很长的纸张用水笔描出重重的几个字，写的急，有点歪七扭八，但每个字却都异常坚定！
　　——《还我张老师》！
　　几个女生在那儿高举着！
　　“张老师！”
　　“你别走！”
　　“凭什么让你停课啊！”
　　“你要走了，我们也不上课了！”
　　“对！大家都不上课了！”
　　“罢课！咱们去找校领导！”
　　“走！找学校理论！”
　　“还我张老师！”
　　“还我张老师！”
　　足足上千人，齐声大喊！
　　远处，还有越来越多的北大学生们自发赶来！
　　苏娜看到后，忽然觉得很欣慰，学生们不傻，谁对他们好，谁真心对他们好，他们心里都清楚着呢，比谁都明白！
　　常凯歌和甄书全则对视一眼，这个小张老师，号召力还真是大，这简直是一呼百应了，北大校长如今在北大里的号召力估计也不如张烨啊。他们俩刚才也知道了，事情在网络和新闻里曝光了，有不少人都在声讨张烨，说他不称职，说他不是一个好老师，其实常凯歌他们作为中文系的领导，也并不认为张烨真是一个当教师的材料，他脾气太臭了，也太冲动。但是现在，但是这一秒钟，看到上千个北大学生们就因为一个老师被停课，竟自发前来罢课，甚至还要找校领导理论，他们心中的情绪也十分复杂，不称职吗？一个这么受学生尊敬和爱戴的老师，谁有资格说他不称职！如果这样的人也叫不是个好老师的话，那么这天底下，还有几个好老师？？
　　教师是什么？
　　教师该做什么？
　　这一幕，让很多在场的北大老师们也陷入了思考。


第569章 【一首《再别北大》！】

　　远处。
　　有其他老师发现了不对劲。
　　“那边怎么了？”
　　“嚯，学生们怎么都跑中文系学区了？”
　　“好家伙，这得多少人啊这，上千？从头都看不见尾啊！”
　　“不好，学生们要闹事了！肯定是因为学校对张烨的处分！他们觉得张烨的演讲没说错，所以才闹的！”
　　“他们喊什么呢？”
　　“罢课？”
　　“啊？他们要罢课？”
　　“不行，赶紧通知校领导！”
　　“这可出大事了！”
　　本来张烨有什么事，跟其他北大老师也没有太大关系，可是一听到上千学生在喊罢课，这些老师们则全都面色大变，这已经不是事不关已的事了，罢课？光是听见这两个字，有些老师脸都绿了不少，北大总共才有多少学生啊，这一千多学生里面，肯定有这些老师的学生，有中文系的，有数学系的，有物理系的，牵扯到了北大各个院系啊，如果他们真的全部罢课，那可真是要天塌了，北大承受不了这个后果，共和国教育系统也承受不了这个后果！
　　那边。
　　学生们还在齐呼！
　　姚蜜高举手臂嘶喊：“还我张老师！”
　　宋学姐大声高呼：“还我张老师！”
　　全是熟面孔，全是那些在北大礼堂里跟着张烨一起骂人的学生们！
　　说实话，张烨在这一刻也被打动了，心里面猛然间抽了一下，看看群情激奋的学生，扯着嗓子道：“都回去吧，大家都回去！”
　　李立喊道：“我们不走！”
　　姚蜜叫道：“罢课！”
　　“罢课！”李英大吼道。
　　周学长尖声道：“不撤销张老师的处分！我们就集体罢课！不上了！”
　　他们里面有很多人以前根本不喜欢张烨，比如周学长就是其中之一，他还在课堂上找过张烨的茬儿。很多学生在张烨来北大的第一天，就都在私下里讨论过，嚼过舌头，觉得张烨这种明星胜任不了教书的工作，他不适合当老师，也根本就没当过老师，怎么可能教的了他们这些共和国最高学府的学生？能考入北大的学生，没有几个不是心高气傲的，大家在一开始，有很大一部分人压根是接受不了张烨的，能接受张烨的一部分人，也都是喜欢他明星的一面，并非是接受张烨教师的一面。
　　但是，有些事就是这么奇怪。
　　张烨用他的表现，用他严谨、幽默、让人惊叹的教学水平和深厚文学底蕴，一次一次地征服了大家！
　　从质疑到接受。
　　从接受到喜爱。
　　从喜爱到尊敬。
　　张烨跟北大学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就这么短短的日子，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些学生，他也赢得了学生的尊重和信任！今天礼堂的一演讲，更是让张烨和学生的关系拉近了最后一步，所以明知道罢课这件事会引起重大影响，甚至可以会被开除，会被处分，但学生们还是义无返顾地出现在了这里，因为他们舍不得张烨，舍不得这么一个事事都跟他们学生站在一起用所有力量保护他们呵护他们的老师！
　　后面，二十几个共和国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闻风而来，呼啦一下跑上去，有的人在原地急急忙忙架起摄像机，有的人则从学生中间挤了进去，想离近一点拍摄，但半天也没挤进去。远处往学校大门口的那个方向上，还能看到不少记者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而来，这些记者显然不是之前在北大百年礼堂中的那些人，新来的这些记者，都是看到央视直播后知道北大出了大事，这才快马加鞭从电视台或报社赶来的，甚至里面还有外媒的人，金头发的，红头发的！
　　场面乱套了！
　　记者们也都一个个神情专注！
　　骂完日-本后，又轮到学生罢课？今天的北大，注定是这几十年来最不平静的一天啊，事情全赶在今天了！
　　“罢课！”
　　“罢课！”
　　越闹越大！
　　常凯歌忙道：“都回去！”
　　甄书全也大声说：“别闹了，都回宿舍！”
　　曾教授道：“都听张老师的，大家冷静！”
　　他们知道，如果学生真罢课了，那事情就真的收场不了了！
　　然而，北大学生们却正在怒火上，什么也不听，依旧喊着“还我张老师”“不行就罢课”的口号。
　　张烨虽然感动，却也生气，生气的是那“罢课”两个字，他怕因为自己的事牵连到学生们，礼堂骂外宾，学校方面其实已经法外开恩了，并没有处分学生，而是就给了自己这个带头的老师一个停课停职处分，这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学生再闹到罢课，那就不是法不责众能用上的了！
　　“都要干什么？啊！都要干什么？”张烨大喝一声！
　　听到这话，学生们才逐渐安静下来，都看向张烨。
　　张烨指着他们气道：“你们这是添乱！这是胡闹！还罢课？罢什么课！嘴皮子一张一闭，你们说的倒是轻巧！父母培养你们为了什么？学校培养你们为了什么？国家培养你们为了什么？在偏远山区，你们知道有多少孩子想上学吗？他们渴望大学，渴望知识，可是……最终他们只能在一个小山村里抱着几本已经被泛滥过几遍几十遍的书本，什么都做不了！你们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资源，你们迈进了全国最高学府，就因为一点屁大点儿的破事儿，罢课？你们再说一遍我听听！”
　　姚蜜沉默了。
　　其他北大学生们也沉默了。
　　张烨语气放缓了一些，“今天是我离开北大的日子，这些话，就算是我最后一次作为你们的老师，给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记住，无论任何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也不要轻易说‘罢课’两个字，因为你们永远也不知道你们随随便便想不上就不上的课堂，是有多少人民教师用鲜血和生命建成的！这个课堂，我不奢求你们用生命去保护它，我只希望你们能在心里稍微留出一块小小的地方……去尊重它！”
　　远处一个社会学的北大老师大点其头，说得真不错啊，这个张烨，临走临走了，总算是说了句漂亮话！
　　常凯歌和甄书全也看了张烨一眼，俩人都笑了，谁说张烨就会骂人的？看看，这货也是能说大道理的！
　　学生们都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烨微微一笑，“好了，都散了吧，我又不是被开除了，停课而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复课了，到时候咱们来日方长，呵呵，大家这么多人过来送我，我说实话吧，挺感动的，也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姚蜜哭了，“张老师！”
　　被张烨护短过的那大三学姐低泣道：“我们也舍不得你！”
　　宋学姐和好多女生眼圈也红了！
　　张烨道：“我走了，大家保重。”
　　“张老师！”
　　“张烨老师！”
　　“呜呜呜……”
　　张烨头也不回地上了车，一打轮儿，狠了狠心咬牙往外开，也不敢多看学生们一眼。可是当他的车子穿过学生人群后，他瞥了一眼反光，却发现学生们竟然都紧跟在车后，上千人都跟来了！
　　想加速，却又狠不下心，张烨只好将车停下，开门下来道：“姚蜜，小宋，小周，李立李英，你们几个带着人回去！”他能叫出名字的，也就这么几个人。然后他重新上车，又踩了油门。
　　然而，宋学姐不听。
　　周学长和其他人也依旧紧跟着。
　　宝马车往前开一步，他们就跟一步！
　　一个开车，上千人无声跟随，这个画面是很震撼人的！
　　就算一直跟着的那些记者们，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们，也从没见识过这种画面，这种尊敬，这种学生发自内心的尊敬，是什么也换不来的！
　　张烨不忍心甩开他们，慢着车速都已经快开到校门口了，学生还是不走，他一看不行，又一次下了车，看着那上千个坚持的面孔，望了望未名湖畔的柳枝，白云，与夕阳，他微微又是一叹。
　　他停下。
　　学生们也停下。
　　突然，张烨眼神泛开思绪，淡淡开了口：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未名湖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虫儿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北大！”
　　学生们静静听着，一时竟然痴了。
　　诗里的那种情怀，那种不舍，在每一行字里都展现的鲜血淋漓！
　　张烨呼了一口气。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身上车，再也不看一眼，张烨狠踩油门开出了北大校门！
　　一首《再别康桥》被张烨改成了《再别北大》，在北大的校园里，留下了他最后的怀念和不舍！


第570章 【风采依旧！】

　　张烨开车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嗯，就留下了点儿尾气。
　　北大学生们耳边浮现着那首悠扬的诗，好多人都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说话，似乎在体会张烨的心情，似乎在体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种时候写出这么一首优美到了鲜血横流的诗。
　　对北大的感情？
　　对学生的感情？
　　大概都在这首诗里了！
　　然后，学生们散了，有人将这首诗发到了网上。
　　紧接着，无数北大学生联名发声，话不多，只有一句——“张烨老师，无论多久，我们都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事发两个小时了，网上几乎一直都没怎么看到过有京城大学的学生们露面说什么，虽然看过视频了，知道大概情况了，但具体的一些细节和详细过程以及事后北大这边的情况，他们还不清楚啊，都想急着知道呢，这下一见到北大学生冒头了，还是集体出现在网上的，铺天盖地的网友们也全围了过来！
　　“终于见到人了！”
　　“好汉们！你们怎么样啊？”
　　“北大的汉子和女汉子！给你们点赞！”
　　“你们受没受处分？”
　　“张老师呢？张老师怎么样了？”
　　“等你回来？张烨真被停职了啊？”
　　接着，大家都看到了学生们发出来的那首诗，一个北大学生戚戚然地告诉他们，这是张烨走之前最后的一段话。
　　《再别北大》
　　——张烨。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看完，整个网络似乎都一刹那安静了！
　　这是一首很淡的诗，淡到你读那么一遍，嘴巴里都没有什么味道，淡到连一句刺耳的字眼都没有，不同于张烨以往那杀气腾腾的风格，这是一首静悄悄的诗，可就是这么一首诗，却猛然触动了很多人！
　　一个马上要毕业的大四学生道：“很快就要离开学校了，心里一直很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面的那一股情绪，看了张烨的这首诗，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吧，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一女网友发微薄道：“刚刚还看到有人骂张烨是流-氓，不配当老师，我只想对他们说一句‘傻-逼’，如果能写出这么一首诗的人都叫‘流-氓’的话，那我也情愿当一个‘流-氓’，一个伟大的流-氓！”
　　另一网友道：“之前视频里的那一首《一棵开花的树》，其实就是一首伟大的作品，后面几句——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到了这里，按照我的推理，原诗应该是那不是花瓣，而是我的眼泪啊或者是我的心碎啊之类的文字，是一首彻头彻尾的爱情诗，但张烨只改动了最后一句，全诗却变成了完全另一种风格——那是我在轻声对你说……傻-逼！就一句的改动，居然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张烨让我对现代诗的理解又增进了一个层次！张老师已经把文学艺术玩儿出了五颜六色的花样，演讲，诗歌，随心所欲，信手拈来，这才是我心中的大师！”
　　“说的真好！”
　　“同意！”
　　忽然，一个微薄认证是清华文学院的一个老师发言了，“毫无疑问，《再别北大》的首尾两段，是张烨艺术领域上的一个巅峰，这是我读过他现代诗作品里最好的一首！我不敢说有没有哪一首诗可以与之并肩或与之相提并论的，但最起码我敢肯定，很难再有一首同类型的现代诗能超越张烨那‘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的艺术层次了！不说张烨的性格和脾气，也不提他这个人的争议，单论文学水平，张烨的境界已经到达一个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领域了！”
　　都说文人相轻，这话对。
　　可是现在，一个同行、一个同样是搞文学的国内顶尖学府的清华老师都做出了如此评价，反过来看，恰恰也说明了这首诗的伟大之处！
　　“这首尾两段，真的是神来之笔啊！”
　　“真可惜啊，张烨要是能把性格改一改，以后绝对是国内文学界的领军人物，这是谁都得承认的，就是这货那个暴脾气，嘿，别提了！”
　　“是啊，他那脾气，谁都治不了！”
　　“今天惹出来的祸，张烨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别又是封-杀吧？再封-杀他一次的话，就真热闹了！”
　　“我不同意楼上几个的观点，我觉得就因为张烨有着现在这么一个别人看来不太好的脾气，他才写得出来这些伟大的作品！”
　　“对！”
　　“支持张烨！”
　　“我就喜欢张烨的熊脾气啊！”
　　“哈哈哈，张烨的诗妙，人……更妙！”
　　“噗，我认为啊，这次的冲突不能怪张烨啊，应该怪那些敢让他上台演讲的人啊，我就晕了，你们是第一天才认识张烨的吗？最早那次播音主持界的银话筒领奖，张烨一首《死水》骂遍广播界，你们忘了？魏爸爸的追悼会直播，张烨一首《有的人》骂惨当时京城电视台的领导，你们忘了？上海广电记者会，张烨一首《回答》和《最后一次演讲》，你们忘了？全国中小学春节晚会，张烨的一篇《少年中国说》震惊全场，你们忘了？你们还敢让他拿话筒？我太佩服你们了！还是你们胆儿大啊！”
　　“汗，还真是！”
　　“这厮一拿上话筒，一准得出事啊！”
　　“是啊，这是经验和教训呀！”
　　“我估计今天以后，谁在看见张烨手里攥着话筒，估计心里都得先哆嗦那么一下！太他妈渗人了啊！”
　　“张烨这张嘴啊，真顶的上军事导弹了！你得时时刻刻警惕防备，不然稍微一不留神，他就能飞过来，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
　　到最后，争论又回到了原点，就是张烨在公开场合这么骂日-本到底应不应该，到底合不合适。
　　有人支持！
　　有人反对！
　　这似乎是个永远没有结局的争吵！
　　……
　　不多时。
　　报纸销售。
　　电视新闻播出。
　　因为白天事情闹得太大，本来好多不买报纸不看新闻联播的人，今天也出奇地关注了过来，都想看看新闻上到底是怎么报导此事的。让人意外的是，新闻联播居然只字未提，根本就没说这一茬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报导了一些政策上的新闻，也说了日-首-相访华签订的项目等等，甚至还提了过几天的世界无烟日，就是没说北大的事件！
　　守在电视机前的人都看出来了，这是捂盖子呢，央视新闻在故意转移注意力淡化这件事，可能也是上面的要求！
　　至于报刊上的报导，则五花八门。
　　有的大报刊也是对于北大事件只字不提。有的报刊则以一个旁观者的镜头客观地记录下北大当时的情况，在客观的角度用文字表达给读者。有的报刊则是对张烨展开痛批，话语很难听，甚至还有报纸可能是怕太敏感，还没敢直说，也没敢把事情详细经过写出来，只是没头没脑地用“某些人民教师”等字眼旁敲侧击地痛批张烨，什么传达负能量啊，什么没有大局观啊云云！
　　媒体似乎态度很一致，反正没有赞扬张烨的。
　　但网络上的态度则比较暧昧了，虽然总体来看也是褒贬不一，但是从数量和气势上来看，明显看得出来，力挺张烨和北大学生们的人，还是占了绝大多数的，连很多娱乐明星，虽然没公开发表什么言论，但有细心地粉丝们突然发现，大约有四五个明星和名人，都悄悄在网络公布的“北大视频”下面点了赞。
　　这视频其实现在已经被删除了，不过评论点赞还是可以的，视频地址转移了阵地，在其他很多视频网站上都能看到。
　　删了发。
　　发了删。
　　改名字，游击战。
　　张烨的相声当初就遭遇过这种局面。
　　有个痛批张烨的报刊媒体的官方微博立刻将这件事抓了出来，也不知怎么那么愤怒，又开始指责那几个点赞的明星，说他们作为公众人物却点赞这种影响恶劣的视频，实在是“大逆不道”等等。
　　一个大陆的明星回记者道：“你们在说什么？点赞？噢，我看完什么东西都习惯性点赞的啊，这是对辛苦发表文章的网友们的一个尊重啊，不代表我个人态度。”
　　其中也有董杉杉，她也点了。
　　只见董杉杉的回复更绝，“……啊，刚刚被盗号了。”张烨这个老同学，嘴里从来没有一句真话。
　　盗号！
　　又见盗号！
　　看，多么经典与传统的说辞啊！
　　那家报社媒体看后，一时竟无言以对！这骗傻子都骗不住的说辞，反倒让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倒是也点赞了的姚建才非常坦然，见那媒体他，老姚不但不搭理，反而又跟了一句评论，“老弟风采依旧啊。”没明说他在这件事上是什么态度，但也没否认大家看到的态度信号。姚建才跟张烨在相声大赛的时候早都身经百战了，媒体的质疑和扣帽子吓得住别人，但吓不住姚建才！
　　各种打！
　　各种吵！
　　网上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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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朋友们，我……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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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章 【老吴的三个最大优点！】

　　七点多。
　　天都暗了。
　　张烨还在路上接电话，没到家呢，一来是他前面那辆车停在那里死活不走，二来是，他前面那辆车的前面还有一百辆车停着不动——堵车了。
　　电话是胡飞打来的，就是拉张烨去京城文艺频道做《百家讲坛》的领路人，是张烨的伯乐，老领导，关系一直很好。
　　“喂，胡哥。”
　　“事都处理完了？方便说话？”
　　“方便，路都堵死了。”
　　“呵呵，你今天是骂过瘾了吧？”
　　“嗨，我过瘾什么啊，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
　　“得了吧，你说是这么说，可我听你这口气根本就无所谓啊，行了，我也不老生常谈了，让你小子收一收脾气，估计也是不可能了，你也就这样了，一辈子都变不了了。”
　　“嘿，还是您了解我。”
　　“给你打电话是问问你情况，看你精神抖擞的我也放心了，二一个啊，我是跟你说一声，我从btv-文艺频道调走了，今天调令刚下来，我带着大侯小侯和小吕大飞他们几个人去京城卫视了。”
　　“哟，这是高升了？”
　　“算不上吧。”
　　“文艺频道就是地方台，卫视频道是全国信号的，能一样么，行了胡哥，什么都别说了，您赶紧报道报道我的新闻，给老百姓传达一下我光辉的一面，我正好也摆脱现在的麻烦啊。”
　　“你可饶了我吧，我还没活够呢，就你这么在公共场合在风口浪尖上这么骂日-本的人，现在谁敢报道你正面信息啊，我估计央视加上各个地方卫视的新闻台，这段时间连你名字都不敢提了，你少害我吧，而且我们栏目组集体调去京城卫视，是做新节目的，我又不负责新闻这块。”
　　“哈，我就开个玩笑。”
　　“你啊，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吧。”
　　“真有这么严重啊胡哥？”
　　“你说呢。”
　　这时，新电话新来了，张烨一看，就跟胡飞快速说了两句挂断，然后将新电话接了进来，是饶爱敏打来的。
　　“房东阿姨。”张烨道。
　　饶爱敏上来一句道：“这个月房租给你免了！”
　　张烨乐了，“嚯，还有这么好的事？”老饶可是出了名的视财如命啊，一个几十块钱的水费连零头都得掰吃清楚的主儿，会主动给他免房租？
　　饶爱敏语气很随意，“你小子骂人的视频我看了，不错，骂得好，非常好，有点我当年的风采。”
　　对了，都忘了，房东阿姨也是个出了名的愤青。张烨道：“行，那我继续向您学习，下月房租是不是也……”
　　嘟嘟。
　　电话已经断了。
　　张烨无语了半天，把电话打了回去，又跟小辰辰说了一会儿话，这才挂了线。
　　……
　　八点钟。
　　追尾事故的路段畅通，张烨才到家。
　　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脸低沉的老爸正襟危坐，而老妈则偷偷给他打了一个眼色，怒了努嘴，意思是你爸生气了。
　　张烨看懂了，赶紧转移话题，“哎呦，今天的路可真够呛，前面也不知道怎么追尾了，堵了我两个小时啊，妈，我还没吃饭呢，饿死我了啊，还有饭吗？我这副教授都当上了，不是说给我庆祝的吗？”
　　老妈喜道：“副教授没撤？”
　　张烨道：“为什么撤啊，都批下来了，这是给我在数学学术贡献上的奖励，跟其他事扯不上联系。”
　　老妈还以为儿子惹了大祸副教授头衔肯定保不住了呢，没想到竟然没事，也是很高兴，“行，妈给你热饭。”
　　老爸一拍桌子，“热什么饭啊！饿着！”
　　老妈瞪他一眼，“你干嘛啊这是，还不让儿子吃饭了？”
　　老爸生气道：“他一个当老师的，大庭广众带着学生骂人，这像什么样子！这叫什么为人师表！这算什么共-产-党-员！”
　　“爸，您这是给我上纲上线啊。”张烨坐过去，道：“别说共-产-党-员和人民教师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啊，而且，就因为我是教师，就因为我是党-员，遇见事了我才不能退，我才恰恰要第一个冲上去，否则我们教师顾忌脸面，不敢说这个不敢说那个，那还有谁替学生们说话？我们党-员顾忌影响不敢说这个不敢说那个，那还有谁给老百姓说话！？”
　　老爸听得一愣一愣的。
　　张烨补充道：“我骂人是不太妥，但我得说清楚一点啊爸，我真没带领学生们骂人，我就是兴致来了话说到那儿了才骂了一句，我没想到学生们会跟着我一起骂，这一点我得承认错误，确实是我没做好。”
　　老爸气闷，一甩手，“我说不过你！”
　　老妈笑道：“那热不热饭啊？”
　　“热啊。”老爸哼道：“我也没吃呢！”
　　张烨立即道：“我来我来，我给我爸热饭。”
　　老爸不领情，“你别献殷勤，你刚才的话还是不对，等我明天想明白了，我再跟你说道说道！”
　　张烨呵呵笑，“行，我明儿虚心听。”
　　吃过饭，家里面也风平浪静了。
　　张烨就回了自己屋，想了想，心里不太踏实，准备跟吴则卿探一探口风，看看这次事情到底严重不严重，怕她太忙或者开会，没打电话，他发了短信过去。老吴新官上任，要处理的事太多了，有时俩人就短信交流。
　　张烨：老吴。
　　那边一分钟后回信了：回家了？
　　张烨：嗯，新闻你看了？
　　吴则卿：看见了，刚才开会还有人提过。
　　张烨：咳，事情是不是挺严重啊？
　　吴则卿：反正不轻。
　　张烨：哥们儿会不会又上那个劣迹艺人名单？
　　吴则卿：不会。
　　张烨：真的？
　　吴则卿：有我呢。
　　一听这话，张烨就舒坦了，不是因为自己不会被封杀，其实就算再封杀他一次，他也无所畏惧，张烨舒坦的地方是老吴对自己无条件的那种支持，出了这么大的事，换了别人的女朋友，就算不翻脸怎么也得说几句吧？确实不管怎么说张烨带头骂人也不是光彩的事，可吴则卿没有，一句指责都没有，出了事？那就解决，她是无条件站在张烨这一边，尊重张烨的每一个选择。
　　吴则卿好在哪里？
　　就在这里！
　　因为张烨是那种嘴上软，可心里硬的人，非常有主意，张烨自己认为对的事，无论别人怎么说，无论他曾经跟别人怎么保证不会做不会说，可最后，他却还是一定会去做，因为他有自己的判断，他有自己的思维方式和行为准则，有那么点奇葩和与众不同，于是注定了他和其他人的做事方法不太一样，所以，老吴这种强势却不露出来，会尊重人的温柔女性，是非常吸引人的。
　　所以还用问吗？
　　如果让张烨列出他最喜欢吴则卿的三个最大优点的话，那么想都不用想，张烨肯定会这么排序。
　　一：胸-大！
　　二：胸-大！
　　三：胸-大！！


第572章 【新工作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
　　北大事件愈演愈烈！
　　虽说一些电视媒体有意控制该事件的负面传播，有的电视台只字不提，有的频道则一笔带过，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这么一次前所未有的状况，当然不可能完全压得住，至少在网上，热议和讨论随处可见，都过了几天时间了，可现在提到北大礼堂的事情，大家还依旧乐此不疲！
　　“挺张烨！”
　　“算我一个！”
　　“打脸张又发威了！”
　　“支持张烨老师的‘爱国三条’！”
　　“汗，都两三天了啊，你们怎么还在讨论这个啊？我这几天上网全看的是这些声音，还有没有一点正经事干了？有那个时间你们发点黄-图好不好？这才是正经事！要分清主次呀同志们！”
　　……
　　早上。
　　张烨从被窝里醒了，一翻身想点支烟醒醒盹儿，不过一想到最近是世界无烟日了——他那个地球跟这个世界的无烟日日期不一样，近来电视上都是一些“恶心”的戒烟公益广告，想想那画面，他也不想抽了，扔下烟盒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拿出手机刷着微薄，看看网友又讨论什么呢。
　　还有骂我的？
　　嗯，支持我的更多嘛。
　　张烨翻着大家的评论，忽然乐了，他看到一帮自己的粉丝居然又给他起了一个新的外号——演讲狂魔！
　　这什么外号啊！
　　要不要这么难听啊喂！
　　忽地，东方出版社的电话来了。
　　那边是个清脆的女声，就是上次来过张烨家里的出版社编辑李梅，“张老师，我小李啊，您还睡呢？”
　　张烨坐起来，笑道：“没有，刚醒。”
　　李梅道：“您的《悟空传》今天已经在各大书店上架销售了。”
　　这件事张烨自然是知道的，“销量怎么样？”
　　“我就在图书大厦里面呢，具体销量肯定统计不出来，这刚开门才没多久，我只能肉眼观察和推算，反正刚刚在这边货架上走过的几十个小年轻，都是直奔《悟空传》来的，有的人看都不看拿了就去结款了，有的则在读，这货架现在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那还不错。”
　　“是您的书好。”
　　“呵呵，辛苦你了，回头有空来家坐坐，我妈前天还念叨你来着呢。”
　　“一定一定，我也想阿姨了，那张老师我先忙去了，我正叫人跟图书大厦和几家重点销售点的工作人员沟通呢，因为您《鬼吹灯》和《张烨文集》以及那些童话故事的版权也给我们了，这些书的第二版印刷也都差不多了，我们想让这边给您单独弄一个柜台，不然人太多了，也不方便。”
　　“得嘞，那你受累。”
　　“看您说的，这就是我的工作。”
　　李梅的语气也是欣喜的调子。《悟空传》的版权是她从张烨手里拿下来的，挤掉了其他无数家大型出版社摘得版权，可谓是虎口拔牙，这也让李梅在业内一下子有了名声，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负责《悟空传》的出版事宜，或者再详细一点，她就是直接负责张烨一个人的对口编辑，《鬼吹灯》等书也是她管，一对一，其他作者李梅都不管，就负责张烨一人，这个决定也是出版社的高层拍板的，对于张烨这种随便闭着眼扔出点文字都能卖钱卖到手抽筋的大作家，自然是有这种特权的。
　　挂了电话，张烨想到要看看自己的艺人评级了，虽然北大事件的争议很多，他遭受了很多批评声，不过支持的人也同样很多，所以他觉得应该能给自己带来不少人气数值的，就点开看了一眼。
　　艺人评估排行榜。
　　下一页……
　　下一页……
　　三线艺人：
　　第一：石玉。
　　第二：张烨。
　　第三：陈芳华。
　　果然，排名升了，数值飙升很快！
　　记得前几天，张烨因为数学猜想迎来了一个人气爆发，人气飙升到了三线艺人的前列，那时评估是三线第四名，因为有浮动，准确的说应该是第四名第五名徘徊吧，但是今天一看，他已经是第二名了，要知道，人气排行榜单越往前面可是越吃力的，人少了，数值之间的差距也就大了，所以别看张烨是从第四五名升到了第二名，但实际上，里面的人气数据评估数值是很庞大的一个量级！
　　第二了，也就是说，张烨只要再升一个名次，然后再挤下二线艺人评级中的最后一名，超过对方的人气综合数据，他就可以完成今年年初时定下的目标，提前早早地晋升二线明星行列了！
　　一步之遥！
　　真是只有一步之遥了！
　　当然了，虽是字面上的一步，但若分析数据数值来看，张烨离晋升所需的人气数值还差得远，二线明星啊，里面哪一个不是国内人尽皆知的腕儿？就算是里头最差的一个人，也差不到哪儿去，所以张烨也没有盲目的乐观，他知道路还很长，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对自己这种不走寻常路的人来说。别人与生俱来的东西，他可能需要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得到。
　　外屋老妈喊他。
　　“儿子。”
　　“嗳。”
　　“起吧，吃饭喽。”
　　“马上出来。”
　　张烨起床洗漱，然后跟爸妈一起坐在餐桌前。
　　老妈给他剥鸡蛋，剥好以后递给他，“吃吧。”
　　“谢谢妈。”张烨拿起来就吃。
　　老爸斜眼道：“都多大的人了，你还给他剥鸡蛋，他自己不会啊？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给我剥过鸡蛋。”
　　老妈翻白眼道：“我儿子都副教授了，跟你待遇能一样吗？”
　　张烨乐呵呵道：“别介，爸，我给您剥，我给您剥。”
　　接过儿子剥好的鸡蛋，老爸嗯了一声，“这还像点样子。”张嘴吃了，咽下后说道：“工作怎么样了？有下家儿了吗？”
　　老妈打开电视。
　　张烨一听便道：“还没有。”
　　老妈侧头，“为什么？还没人联系你？”
　　张烨摊手，“是啊，好几天了，一直没动静呢。”
　　“嘿，这帮人还真有眼不识泰山。”老妈不乐意道：“以前不是老有公司过来挖你么，找你这个找你那个，怎么现在你名气越来越大了，他们反倒不来了？儿子，是不是北大那事儿闹的？又给你封-杀了？不会啊，你新出的小说不是今天上架销售吗？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你脑黄金的广告了呢，也没封-杀啊！”
　　老爸道：“闹出这么大事，没被封就是万幸了，你还指望马上能有电视台找他？估计那帮人都是观望的情绪。”
　　这话确实是，张烨如今也看出来了，诚然，他因为这次演讲涨了不少人气，多了不少粉丝，最后也没被封，只是个停课停职的处分而已，看上去是影响不大，甚至还蒸蒸日上，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这回是牵扯到了一些敏-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张烨是不是真的就没事了，万一今天没事，人家电视台请他过去做新节目了，结果第二天上面就开始“清算”了，把张烨给按下去了，那电视台的人力物力都肯定损失大了，可能还得受到牵连沾一身骚，所以现在的张烨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他们怕什么时候就突然炸了！
　　这是一点，再有一点就是张烨那个臭脾气，这次的北大事件又一次让很多人认识到了，即便没有政策上的原因，张烨这货本身也是一颗定时炸弹啊，你都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上，他就能给你爆炸一下，弄出些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于是乎，综合种种来看，大家对张烨都是有极大顾虑的！顾虑不在张烨有没有本事，他的能耐没有人否定，大家都是相对认可的，可顾虑就顾虑在他那一身臭气哄哄的脾气上，一般电视台要想招揽张烨，还真得有不少勇气！
　　大概就这么个局面。
　　张烨的处境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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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上，也有很多人在关心张烨的去处。
　　“这几天怎么不见张老师？”
　　“张烨干嘛去了？”
　　“新工作定了吗？”
　　“停课了，想听张烨的讲课视频都听不了了，《悟空传》我也早跟网上看了，张老师近期没作品了啊，怎么没有新动作的消息？”
　　“不是没被封-杀吗？”
　　“是啊，没有封。”
　　“难道没有电视台找张老师吗？”
　　“电视台都干嘛呢？赶紧签张烨啊，张老师做过这么多节目，又能当主持又能当策划，每个新节目收视率都杠杠的啊，从没失过手，这还犹豫什么啊？年薪给个八百万也不亏啊！居然没听有电视台行动？”
　　“噗，张老师这得多不受待见啊！”
　　“我希望张烨这次主持综艺节目，他太幽默了！”
　　“别，我希望张老师还做《百家讲坛》类似的学术类节目，能长知识，我就爱看这种，期待啊。”
　　“我喜欢歌唱类节目。”
　　无数网友都热情期待张烨的下一个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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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家里。
　　等来等去，张烨却反而等来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工作。


第573章 【帮不帮？】

　　上午。
　　因为世界无烟日的到来，一则新闻引起广泛关注。
　　新闻讯息来自央视直播间，是关于公益广告的新规出台，上级主管单位发文规范了公益广告的范围和尺度，文件上明确规定了，如吸烟有害健康的公益广告上，以电视形式全覆盖播出的该类型广告中，禁止出现真人肺部器官等，禁止出现的类似还有三四条新规，这则文件一经出台，央视和其他省级卫视还没受到太大影响，都还算是符合规定的，顶多是在新政下略微调整一下画面，适当修改修改就可以了。但京城卫视和几套btv地方频道却大面积遭殃！
　　京城卫视的戒烟公益广告直接被砍！
　　京城电视台旗下两个地方频道无烟日广告，一个被砍，一个审批未能通过，大批制作费打了水漂，损失惨重！
　　网友很不解。
　　“这么严？”
　　“干嘛突然出了这么个政策？”
　　“是啊，公益广告又不是为了赚钱的，一般都是电视台自己出资制作，还卡的这么紧，电视台还不得哭了？”
　　“你们不知道前段时间一个公益组织抗议公益广告画面不宜的事吗？好像是去年年底的时候了，就那个吸烟后的黑肺啊，什么手术室中切开肺癌晚期患者胸腔的图片啊，有调差显示，很多观众都接受不了，尤其是不吸烟的和未-成-年人，本来戒烟的广告就是给吸烟者看的，但电视台播出也没法筛选人群啊，结果就造成了还没给吸烟者警示呢，先给不吸烟的人和未-成-年的孩子吓坏了，镜头太过血腥和恐怖，肯定是要整治的，得全面顾及影响吧。”
　　“原来这样啊。”
　　“这一说还真是，京城卫视那个黑肺的广告昨天我还看了呢，其实也不吓人啦，老看老看都习惯了，戒烟的广告无非就是那么老三样，死亡率多少多少啊，不-孕-不-育多少多少啊，肺多黑多黑啊，没什么新花样了，都看腻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老烟民来说，都看了十年的这种戒烟广告了，早麻木了，不可能被这个吓唬住就不抽烟了，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播点其他广告呢。”
　　“对啊，现在的戒烟广告都大同小异。”
　　“几年前第一次看还有点膈应，还真戒烟了几个月，但越看越无所谓了，没新意，没意思，没价值。”
　　“京城电视台有的头疼了。”
　　“明天就是世界无烟日了，看他们怎么改吧。”
　　“明天？那可来不及喽，赶不上的话得罚款吧？好像现在政策很严，公益这一块对电视台来说，都是有最低要求的，要是达不到罚款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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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边。
　　家里。
　　张烨正和爸妈闲聊，胡飞的电话打来了。
　　“小张啊，我。”胡飞道。
　　张烨嗳了一声，“胡哥，有事儿？”
　　胡飞语气有些迟疑，“那什么，还真找你有点事。”
　　“你说。”张烨拿遥控器把电视音量关小了一点，旁边的老爸老妈也不说话了。
　　胡飞嗯道：“电话里也说不太清楚，这样，咱俩见面说吧。”
　　“行，跟哪儿？”张烨对朋友和帮过自己的人，从来没二话。
　　胡飞想了想，咳嗽一声试探道：“你现在都快是二线明星的人了，跟外面见也不方便，再让你粉丝围住，要不然你来京城电视台吧，你啊，自从走了以后也没回来过了，正好过来看看，大飞小吕他们也都挺惦记你的，过来叙叙旧，怎么样？反正你最近也没工作，应该有时间吧？”
　　张烨一眨眼，大概就知道什么事了。
　　没等他说话呢，胡飞就马上道：“哈，那就定了啊，快到了给我发信息，我等着你，先挂了啊。”
　　都没来得及说一声，电话就挂了。
　　张烨无语，侧头道：“爸，妈，我去一趟京城电视台。”
　　老妈瞪眼，“京城电视台？干嘛去啊？”
　　“嗨，朋友找我有点事，可能有要我帮忙的地方吧。”张烨已经开始穿衣服了，“我中午不跟家吃饭了啊。”
　　老妈不乐意道：“人家当初都给你开除了，轰走了，现在有事求着你了，让你过去你就过去？王水新那事儿你忘了？本来就是那姓王的不对，他儿子跟单位里胡作非为还动手打人，他老子也是处处找你麻烦，还贪-污-受-贿，‘魏爸爸’那么好的一个老同志，都让他给逼死了，你伸张正义，电视台还开除你，这叫什么事啊！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张烨哎呀道：“王水新不是都判刑了么，电视台开除我，不是因为我伸张正义不对，而是我在直播里弄出事故了。”
　　老妈气道：“你还给他们说话？”
　　张烨干笑，“没给他们说话，当初被开除，我也是挺不高兴的，不过我也理解电视台，我的一些处理方法确实也有些不妥。”
　　“你这死孩子！”老妈微怒。
　　张烨赶紧哄，“妈，消消气消消气，我心里有数儿。”
　　老妈道：“你有什么数儿啊！”
　　老爸说话了，“行了，儿子的事让他自己处理，你操什么心。”
　　张烨对京城电视台的感情，话说来，是非常复杂的，复杂到了一个他自己都理不清的地步，从业这么久了，细数以往的工作经历，他闹得最僵的单位就是京城电视台了，在这里打过架，进过局子，骂过领导，还在直播里“捣过乱”，最后被开除，这么多的负面经历下，要是换了别人肯定对这里不会有一点好印象，张烨也差不多，可不同的是，他对这里却还有一份很特殊的情感，还很深。
　　首先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他不只是看着京城卫视长大的，还是看着btv文艺btv体育btv教育等等其他省市收不到信号的京城地方台长大的，这种感情，是用言语说不清的，其次，这里是培养和成就了他的地方，是胡飞的邀请他才来的这里，才有机会第一次登上电视机，做了《百家讲坛》这栏节目，可以说，这是张烨成名路上最重要的一步经历，这个情分，他不可能说扔就扔了。
　　老妈说完的时候，张烨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帮着京城电视台说话，再想一想，原来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张烨心里已经不是那么介怀了。
　　……
　　半小时后。
　　京城电视台大楼。
　　车扔在了路边停车场，戴上墨镜下了车，张烨直奔大楼正门，抬头看了眼久违又熟悉的办公大楼，他迈步走进去。
　　大厅，有人看到他了。
　　“咦。”
　　“这人眼熟啊。”
　　“哎呦！不会是张烨吧？”
　　“是张烨！”
　　“真是张烨！”
　　“张老师怎么来了？他来做嘉宾？还是做节目？没听说啊！”
　　“最近张老师正在风口浪尖上呢吧，好像没传闻说有电视台跟他签约了啊，大家都在观望呢吧？”
　　张烨来了后也不见外，潇洒地往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一坐，随便抓起一份杂志看起来，顺便等人。
　　一个青年在不远处招手，“张老师，好久不见。”
　　张烨看过去，有点眼熟，但记不得对方叫什么名字了，只记得对方是个当初跟他在一个大部门的其他栏目组的员工，“你好。”
　　“张老师，你又帅了啊！”
　　“张烨老师，还记得我吗？”
　　“您在这边出现，是不是意味着……要回来了？”
　　好几个以前跟张烨打过交道但不算特别熟悉的工作人员，都十分热情地上来打招呼，有btv新闻台的两个记者甚至闻讯赶来了，一个劲儿地旁敲侧击地打探消息，想得到什么第一手资料。因为傻子也知道，张烨是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的，尤其还是他当初曾跟京城电视台闹的很不愉快过，众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一瞬间就想到了好多种可能性，追问不已。
　　这时，胡飞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个青年，留着胡子茬，有点疲倦的样子。
　　胡飞一看这么多人，忙道：“让一让，麻烦让一让。”然后跟张烨随意招呼了一声，仨人就从另一侧上了楼，“还是你受欢迎啊，看看，你都离开京城电视台这么久了，大家还都惦记你呢。”
　　张烨觉得他话里有话，笑道：“胡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胡飞也不兜圈子里，往左边介绍道：“这是孙涵，咱们台去年新来的公益广告这一块的负责人，也是我一个老同事的儿子。”
　　孙涵伸手，“久仰大名。”
　　张烨和他握手，“你好。”
　　胡飞逐而不太好意思道：“找你过来，其实就是为了公益广告的事，我估计你早上也看新闻了，这次台里的公益广告全线下架，明天就是世界无烟日了，新的公益广告必须在明天审批通过，事情非常急，小孙这边也是没办法了，他们部门商讨了很久，现在甚至连基本思路都没有定下来，广告创意一点头绪都没有。”
　　孙涵胡子拉碴道：“这几天真是把我愁坏了，新政突然下来，广告说撤就撤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张老师以前就是台里的老人，还帮过公益广告部门做过一个节约用电的广告，那你肯定知道，我们这个部门其实并不是专业搞广告设计的，成立才两年时间，我们大都是负责统筹，出资，监制，有些创意啊甚至制作都是其他专业广告公司来完成的……”说了半天难处。
　　来之前，张烨已经猜到是这件事了，“那怎么没找广告公司？”
　　“没有人接。”孙涵愁道：“我们接到通知的时候，也是今天早上六七点左右，然后马上联系广告公司想重新做一栏无烟日的公益广告，赶紧补上缺，最不济可以买一个创意，然后我们部门自己做也可以，但是我们经费不够的，前期那些戒烟广告的投入已经花了我们所有经费和预算，现在根本拿不出多少了，最后还是找领导特批下来一些钱，但是广告公司那边有些是因为钱没谈拢，更多则是时间的问题，他们觉得今天接任务，明天就出活儿，根本不够时间，他们说最短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来筹划和制作，三天？无烟日早过了！买创意的话，问了好几个公司，他们也暂时拿不出来，因为近期戒烟公益广告需求量很大，案子都做完了。”
　　说着，仨人已经上了五楼。
　　张烨问，“随便做一个简单的附和规定的广告先顶上去呢？”
　　孙涵无奈道：“那更不行了，审批估计就通过不了，而且台里估计也不会答应，一个公益广告也是关乎一个电视台素质的，咱们京城卫视虽然不是业内顶尖的几家收视率最高的，不过也是中游偏上的电视台，不可能在这方面糊弄事儿，而且新政刚出台，恐怕想糊弄也糊弄不了，说不好就拿我们开刀了。”
　　张烨没言声。
　　孙涵看看他，“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时间非常紧张，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最后问了好几个业内的广告人，还有我们公益广告部门的几个员工，很多人都帮我推荐了一个人——就是张老师你。”
　　张烨瞅他一眼，“资金不多，人手不多，没有创意，从零开始，一天时间做出一个十五秒或二十五秒的公益广告？粗制滥造糊弄一下的话还可能，但要做细，还要做出创意，根本不现实！”
　　孙涵严肃道：“我知道这事儿很难为人，但我也实在没辙了，这才想到找胡叔叔帮忙求到您，我虽然在业内打拼的时间不长，可在广告行业里，你的大名我还是如雷贯耳的，节约用电广告，《我为自己代言》的综艺节目广告，脑黄金的广告，每一个都是广告界教科书式的经典广告，别人不行，您肯定行！”
　　胡飞帮衬道：“小张啊，我知道台里当初对你不太够意思，但那个节骨眼上，台里的决定有些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相信你也知道，这回台里有困难了，很可能面临着声誉和罚款的重大损失，你可不能见死不管啊，你就权当是给我一个面子！而且你最近在媒体上的声誉不太好，很多都是对你的负面评价，你从事公益广告，也能一定程度扭转一下这种局面，嗯，有什么其他要求，你也可以提。”
　　孙涵补充道：“肯定不让您白干，费用的话都好谈，只要您帮台里过了这一关，我相信劳务费……”
　　张烨扬扬手，打断了他，“我不要钱。”
　　孙涵一愣，不要钱？他道：“可是……”
　　胡飞说道：“听小张的。”
　　“要我帮这个忙，可以。”张烨道：“但我有一点要求。”
　　孙涵立即道：“你说。”
　　张烨道：“这个案子所有的策划，我说了算，包括人员安排，经费支出，一切要听我的——就这么一个要求。”
　　孙涵保证道：“这个你可以放心，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部门员工，你可以随便指挥。”
　　张烨点头，“那好。”
　　孙涵问，“那就是……定了？”
　　“活儿我接了，合作愉快。”张烨再次跟他握了手。
　　孙涵长松了一口气，激动地握着他的手道：“有您出马，我们就放心多了，太感谢了张老师，你帮了大忙了！”
　　张烨摇头，“能不能帮得上还不一定，时间太紧了。”
　　胡飞一拍张烨的肩膀，“不管怎么样，谢了小张。”
　　张烨笑道：“不用谢，您胡哥开口了，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把这事儿给尽心尽力地办成了啊。”
　　“这话我爱听。”胡飞道：“反正我欠你一个人情。”
　　张烨嘿道：“得了吧您，咱俩这交情就甭来这一套了，办公地点在哪儿？来不及了，直接开工吧！”
　　孙涵带路，“在这边，您跟我来。”


第574章 【史上最吓人的戒烟广告？】

　　电视台。
　　五层，公益广告部门。
　　孙涵推开部门的办公室，对大家道：“大家手里面的事情暂时停一下，谢谢，戒烟公益广告的案子，我请来了一个业内权威来帮咱们。”说着，手往旁边的张烨一比划，“张老师我就不用介绍了吧？大家都认识，先说一下，张老师这次是不收酬劳以私人身份来帮忙的，这个广告案全权由张老师负责，明天广告审核的最后时限之前，咱们公益广告部门所有人都听张烨老师的指挥！有没有问题？”
　　“没有！”
　　“张老师？”
　　“太好了！”
　　“张老师做的广告可是全国闻名啊！”
　　除了孙涵这个小负责人，部门只有四个人。左边坐着的是个不到六十岁的小老头，右手边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大的女孩儿，也不知是正式工还是实习生，年纪很小，另外还有一个戴着口罩的青年，在那边坐着一个劲儿咳嗽，可能是感冒了，最后一个员工则是手上绑着石膏，似乎骨折受伤了。
　　张烨一看这个阵容，一时间也有些两眼一黑。
　　老！
　　幼！
　　病！
　　残！
　　好一个哼哈四人组！
　　张烨问道：“就咱们几个人？”
　　孙涵略尴尬道：“部门就这个配置，不过我已经跟部里申请了，一会儿会有广告部的其他人过来帮忙。”
　　张烨只好道：“时间不等人，开始吧。”
　　孙涵道：“好，先给张老师看一下咱们之前的几个案子。”
　　“在这里。”少女拿来，“这几个都是咱们台被砍掉的广告。”
　　张烨随便翻了几眼，“尺度上的掌握我大概知道了，不能出现真人器官和太吓人的示例图片，广告时间呢？”
　　小老头答道：“要求十五秒。”
　　张烨再问，“需要什么效果？”
　　孙涵一迟疑，“戒烟广告，肯定还是要吓人，要让人从心眼里害怕，这才能达到戒烟宣传的效果，但这是谁都知道的事，现在问题是新政规定不允许用那些以往大家常用的戒烟宣传手段了，再传统的一些播报数据啊什么一年有多少人死于吸烟啊，数字没有画面直观，力度上大打折扣，也早过时了，所以现在戒烟公益广告难就难在这里，何况现在只有一天时间了，我们……”
　　张烨道：“要吓人？并不一定非要血腥，非要用真人画面和那些黑肺，那些视觉手段，只是最低-级的‘吓人’方式。”
　　孙涵见张烨似乎有思路，忙道：“我不是专业搞技术的，张老师，一切都按你的意思来，你说，大家执行。”
　　那四人也点点头。
　　这时，门被人敲开了。
　　“小孙，我们来帮忙了。”
　　“孙组长，领导让我过来。”
　　“小孙组长，需要人啊？我能帮你们到下午三点，诶，张烨老师？张老师怎么也在啊？这广告你接手了？”
　　“哟，小张老师？”
　　陆续间，一个个广告部门的其他同事都来了，末了，大约来了十一个人，显然是从其他部门小组里抽调来了不少人手，京城电视台的领导估计也是挺着急的，不然不会调动这么多员工过来救场！看到张烨也在，大家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知道他们京城电视台这是搬来了张烨这个救兵，不过对于张烨和京城电视台的矛盾，台里只要是去年在这里任职的人可都是知道的啊，所以，他们对台里会请张烨过来而张烨居然也答应救火的事很诧异！
　　张烨可没空跟他们解释，他今天在这里就只有一个目的，答应朋友的事情，他是一定要完成的，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念想！
　　时间一天！
　　经费不多！
　　不能老套路！
　　不能血腥！
　　不能误伤不吸烟的人。
　　最关键的，还要吓人？？
　　张烨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筛选条件，很快，一个他那个世界非常经典的戒烟公益广告案子就浮现在了眼前——那个广告，是他那个地球上央视播出的一个广告，比起当时国内外的一些其他优秀创意戒烟广告而言，那个广告案子不是最幽默的，也不是最有意思的，更没有一丁点创意广告强调的趣味性和话题性，从结构上分析，它甚至好像都不是创意广告的范畴，很枯燥，也很无聊！但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十几秒时间中连一句说话台词都没有的戒烟广告，却被他那个世界几乎所有的烟民，评价为史上最吓人的戒烟宣传片，无数吸烟者被吓得自那广告播出后就没有再吸过一口烟，这广告，当时还引起了无数热议！
　　就它了！
　　关键还不用外景，经费低，需要人手也不多，制作简单！
　　衡量了脑中几十个戒烟广告后，张烨几乎没有犹豫，直接选了这个，他站起来开始抓紧布置任务，“来两个人！我需要最少一千支香烟，其中大部分香烟无所谓，只要是黄色过滤嘴的就可以，但其中我需要一百支烟，要保证烟过滤嘴儿上没有太明显的印迹，必须是纯色的！”
　　“啊？纯色？”
　　“就是没有文字和烟品牌商标的？”
　　“这是什么意思？”
　　这第一个指示，大家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涵立即道：“老徐，虎哥，麻烦您俩了。”
　　有两个其他部门的员工道：“行，既然领导让我们过来帮忙，那就听你们安排，一千根烟最好没有标识？好，交给我们了！”他俩立刻去办了，这俩都是要烟民了，知道要找什么牌子的烟。
　　张烨继续道：“然后，我需要个音乐，要那种没有版权纠纷的，可以随便拿过来用的，条件是，音乐要低沉，缓慢，哀痛的。”
　　一个青年举手道：“我来吧，这是我的专业。”
　　张烨补充，“我需要至少二十首调子，都找好，最后我来拍板！”
　　一个广告部门的妇女道：“那我也来帮忙。”
　　办公室容不下那么多人，俩人接了任务也去忙了。
　　张烨飞快道：“拍摄场地预留出一个给我，动画制作，设计，后期，这些就不用说了，大家先各就各位，将一些标配的东西准备出来，以便随时使用，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我需要几个懂立体设计的，至少五个人，我需要你们将几百根香烟，组成一个肺部的最逼真的立体造型！”


第575章 【要完不成了？】

　　任务布置完了。
　　众人有点云里雾里。
　　孙涵一愕，“用香烟摆造型？”
　　老幼病残中的老同志道：“弄成一个肺？”
　　“是的，大家抓紧时间。”张烨道：“而且我要先打个招呼，能加班的同志今天加个班，公益广告部门的四个人，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今天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我也留下，咱们都做好奔天亮的准备！这是一场硬仗，既然留给咱们的剩余时间有限，那咱们只能挤出睡觉和休息的时间！”
　　“好。”
　　“我没问题。”
　　“听张老师的！”
　　四人都应了一声。
　　加班只是对公益广告部门的人要求的，其他那些别的广告部门过来帮忙的员工，肯定是不能这么要求的，人家还有人家的本职工作呢。
　　不久，办公区开始忙碌起来。
　　肺？
　　香烟摆造型？
　　没人明白张烨的意图，也根本看不出这个广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所有人居然都令行禁止，完全按照张烨的嘱咐去执行了，要是换了孙涵或者其他人，可能大家都做不到这么的信任，但眼前的是张烨，一是他名气在那儿，威名赫赫，书法家，广告人，文学家，世界数学家，等等头衔一串一串的。二是大家都知道他脾气不好，就连一些电视台的新人都挺发憷的，这次来帮忙的人里有两个今年刚入职京城电视台的人，他们来的时候张烨已经离职了，但虽是没有见过面，没有一起工作过，可来电视台的第一天他们还是听到了无数个关于张烨的传说，可谓是如雷贯耳，骂走说三国的嘉宾老师，骂领导，打领导儿子，大闹直播，到处都是张烨的传说。
　　综合种种，很多人对张烨都是带着些本能的敬畏的，知道这货急了的时候那是真敢骂-娘-的！
　　“机器呢？机器呢？”
　　“别都挤在这边！”
　　“老周，你们去3号桌。”
　　“谁给我一支笔，没水儿了！”
　　办公区里全是工作的声音，张烨也没闲着，让孙涵带他去了录制广告的隔音间，本来今天这里的预约不是他们公益广告部门的，不过台里给他们特批了，开了绿灯，经过几番扯皮后张烨直接带人“占山为王”，虽然道具还没有齐全，但他已经开始提前布置背景了，并且拿了纸笔开始做分镜。
　　打开游戏戒指，买下一枚记忆搜索胶囊，张烨先吃掉一颗胶囊迅速回忆出了他需要的他那个地球的原版广告，张开眼后，张烨立即做分镜头，分出了五个镜头，随便写写画画上去，非常简单并且简陋，这些纸估计也只有张烨一个人能看懂是什么意思，每个分镜头上还标注了一些数字，比如时间几秒之类的，以便帮助他更好地完成制作工作，这不是他第一次监制广告了，对中间的环节和整体的规划自然不陌生，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了一副很专业的样子。
　　“张老师，背景可以吗？”
　　“这里的不行，拿电脑做一个背景吧，要灰暗的，你们先提前准备，还有烟雾效果，也要电脑合成出来，这个效果需要多几个，这是你们俩的专业？好，我跟你们详细说一下烟雾的规格，要飘逸一些的，淡一点，不能那么浓……”
　　转眼就到了午饭时间。
　　有人下楼吃饭了，张烨和另外很多人却都继续干活，孙涵一看，就找人订来了盒饭，给大家送了过来，直接在现场吃。
　　中午。
　　香烟凑齐了。
　　“拆封！”
　　“都拆散开。”
　　“一根一根全放盒子里。”
　　张烨是两头忙，一会儿去五楼查看进度，一会儿又去录制间督促道具。
　　末了，音乐也好了，两个员工拿来了三首低沉的背景音乐，不过张烨一听，全都给否决了，“这个不行，我说了，至少要二十首，最后我再来选一首最合适的，你们再辛苦辛苦，音乐要再慢一点的！”
　　女员工道：“但库里符合的就这么几首了。”
　　张烨道：“那就别从库存里找。”看向孙涵道：“让台里相关部门帮帮忙，给咱们临时做一首曲子。”
　　孙涵累得擦汗，“好，我尽量去争取。”
　　张烨快速道：“不是尽量，是必须得做出来，广告是个整体，尤其我现在的这个广告案子，是没有一句说话台词的，音乐有多重要就不用我说了，这是贯穿整体也是需要它要打气氛的，重中之重，一点都不能糊弄，你跟台里说说让相关技术人员帮个忙，联系好了以后让他们找我，我跟他们细说音乐要求，实在不行咱们部门自己出经费找外面的音乐公司来做！”
　　一看张烨这么认真，孙涵也面色一肃，“好，这个交给我了！”
　　张烨的态度也感染了很多人，把大家带动得也积极紧张了起来。
　　这就是张烨，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他自己的事还是他答应了别人的事，他根本不分轻重，任何事都要做到他能做到的最好地步，这种精益求精的态度，也是张烨出道后能越走越远的根本，他从不糊弄人，而且对艺术，他也有自己的理解和追求，什么都能打折扣，但这个不行！
　　一小时……
　　三小时……
　　五小时……
　　傍晚，下班时间到了。
　　一大批其他广告部门的员工都走了，从下午三点到七点，人都在陆陆续续地离开，只有一小撮人主动留下来帮忙，孙涵也是跟大家说了半天好话，这才没有让人手一下子清空，不过这显然不是长久之计，在大概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电视台很多部门都闭了灯，最后留下的那五六个其他部门的员工也都坚持不住了，这么高强度的紧张工作持续了太久，谁也受不了！
　　人都撤了。
　　就剩下张烨和孙涵以及公益广告部门的老幼病残四人。
　　张烨根本没有为其他事情分心，依旧在摆弄那个已经初见雏形的肺部造型，动动这里，推一推边缘，怎么也不满意！
　　不对啊！
　　感觉不对啊！
　　这造型跟他那世界的原广告，外型上似乎差不太多，是形似了，可是没有神韵，这个用香烟堆积成的肺部，明显没有肺部的味道，张烨是换了好几个角度去看，最后也拿起摄像机过了几遍图，还是不对劲！
　　最终，张烨发现了问题所在！
　　是层次感错了！这肺部的正面效果太整齐了！组成肺部的那一根根香烟前端，应该是凹凸有致的层次的，但现在却几乎是一个大平面了，没有肺部的那种正面视觉上的立体感，所以才显得丢了魂！
　　完了！
　　出问题了！
　　张烨吸了口气，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失误太大了，他本来想的很简单，告诉专业的设计人员做出造型就可以了，过程中因为肺部还没有完成，是一点一点进行的，张烨也没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现在一切都晚了，因为为了组成这些香烟，他们的人员做出了一个框架固定，然后将一根根香烟是用胶粘上去的，这就造成了如今想要修改，也很难了，胶已经干涸了，里面的香烟移动不了了！
　　孙涵看向他，“怎么了？”
　　感冒了的那员工道：“张老师，出什么事了？”
　　张烨脸色不好看道：“设计上有缺陷，这个道具用不了了，必须重新做！”这就是广告制作的艰难，有时候你想象中一个很简单的东西，抬抬手预计就能出来的效果，但真做出来以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个样子，必须是要推翻重来的，而且甚至可能不止是重来一次那么简单！
　　老：“啊？”
　　幼：“什么？”
　　病：“这……这挺好的啊。”
　　残：“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几人都傻眼了。
　　这都已经大晚上了啊，马上就零点了啊，他们一个白天紧赶慢赶着时间，结果现在，一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张烨道：“重做！”
　　众人都绝望了，完了，肯定完不成任务了，一天时间果然不够啊，现在他们连广告是什么内容都一点也不知道呢，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一个广告道具还出了设计上的问题？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孙涵也白了脸，“设计人员已经走了，这，这怎么重做啊？而且香烟也不够了，之前制作时还浪费了很多，没剩下多少了！要不然先拿这个用吧，凑合凑合就是它了，先把任务对付上！”
　　张烨摇头道：“肯定不行，这个道具就算上了，效果也不会好，我知道大家都已经累了，再坚持坚持！”
　　那实习生少女一咬牙，“我去买烟！我知道这个牌子，我看看楼下还有没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其他几人也都各忙各的了，不过看他们的劲头，明显是受到了不少打击，都对这次的任务不抱什么希望了，那么多人花费了一个白天加晚上的时间才做出来的肺部造型，现在就剩他们几个人了，设计人员也没了，几个人又全部精疲力竭了，他们还能做什么？一宿不睡也做不完吧？


第576章 【玩了命了！】

　　零点。
　　录制间电子表响了一声报时。
　　新的道具烟买回来了，老幼病残四人组开始拆封包装，没有那么多人帮忙了，就是光这么简单的拆封烟盒取出香烟放好的过程，就花费了几人好半天的时间，越拆，几人越萎靡，越疲倦。
　　张烨拿了一根。
　　孙涵给他点上火，自己也抽了一根。
　　这时，孙涵电话响了，他一接，“喂，陈哥……做出来了？好的好的，太谢谢你们了……好……好，一定请客，一定！”
　　张烨问，“音乐搞定了？”
　　孙涵用录制间的设备接收，“台里两个朋友帮忙加班弄好了，喏，收到了，你听听看行不行，他们应该是按你要求做的。”
　　一共三个背景音乐。
　　张烨听了一个，不行，当听到第二个的时候，他眼睛一眯，“好，就是这个了，不用听第三段了！”
　　孙涵叹气，“那就好，总算完成一项，可其他的……”
　　张烨俩人再一转头，就看到那边拆烟盒的几个人里，岁数最大的那个老同志已经横在椅子上躺下了，那受伤打石膏的员工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头还一点一点的晃悠，随时要摔倒的样子。
　　孙涵就道：“我叫醒他们！”
　　“算了。”张烨拦住了他，看看那几人，“大家都奋战十多个小时了，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累了就休息吧。”
　　那感冒的员工捂着脑门道：“孙哥，张老师，我也扛不住了，感冒了，头晕的厉害。”他站起来请假，脚下都在打晃。
　　那实习生女孩儿也不行了，眼皮打架。
　　本来要是刚刚一口气弄好，他们还勉强能支持一会儿，可是现在最关键的道具出问题了，离明天交任务只剩下几个小时了，根本来不及，他们这一口气松了下来没了希望，疲惫自然席卷而来。
　　张烨平静道：“都休息吧。”
　　女孩儿道：“我就睡半个小时，等会儿我再干。”
　　张烨看向硬挺着的孙涵，“你也睡一会儿。”
　　“那你呢？”孙涵没动。
　　张烨踩灭了烟头，“别管我了，我曾经录节目，一天录十二个小时不间断不休息，你们就别跟我比了。”
　　孙涵摇手，“那不行，你不休息的话我也陪你挺着，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说，请你过来救场本来就很不合适了，哪儿能就让你一个人忙活我睡觉啊，没有这个道理。”他又要点烟提神儿。
　　“别抽了。”张烨不由分说道：“你睡半个小时也行，我看你也晕头转向了，摆肺部造型是慢工出细活的，稍微手上力度差一点就白费了，你这个状态也帮不上忙，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叫你。”
　　孙涵想了想，只好道：“那……成吧，我眯瞪三十分钟，等会儿你叫我们。”
　　张烨点头。
　　孙涵就找了个角落拉了几把椅子拼在一起，躺了上去，他刚一闭眼几乎也就几秒钟，呼噜声就出来了，沾枕头就睡，可见有多累了。
　　张烨见他们都休息了，也上去给那实习生女孩儿盖了一件衣服，怕她着凉，其实说是让他们睡一会儿，张烨实际上就没打算叫他们了，他们战斗力有限，体力也好技术上也好都差强人意，剩下的干脆自己来吧，能做多少做多少，反正哥们儿加班加习惯了，体力还能撑得住。
　　开始吧。
　　他走到造型固定架前，开始一根一根摆肺部立体造型，之前的设计失败，他也总结了教训，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自然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于是张烨基于刚刚的失败品造型基础上，开始按照它的模板重新堆积香烟，外形还是一样，但是层次感上有了区别，比如肺部底下的香烟要短一点，要往后挪一挪，而偏上一些地方的肺部造型，香烟摆出的图案要突出一点点，造成一个真人肺部的立体感。说来简单，每一步却都很复杂，手要稳，一次性粘好，等胶干了可就没法移动了，然后确定可行后再往上加下一根香烟，他摆的小心翼翼。
　　一根……
　　十根……
　　一百根……
　　周而复始。
　　两个小时过去了。
　　孙涵几人还在呼呼大睡，里面有俩人都在打呼噜，还挺有节奏的。
　　到了凌晨两点，张烨突然一阵眼冒金星，手一抖，手里的香烟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人也左右晃悠了一下！
　　不行了！
　　扛不住了！
　　张烨赶紧喝了几口水，脸色白的有些不好看，怎么办？时间赶不上了，就这么算了？甩手不管了？那怎么成啊！要是没答应也就罢了，可答应了人家胡飞的事，他不能完不成！得有信用啊！
　　越来越累，越来越困！
　　即便是张烨这种铁人，也不可能十三四个小时连续高强度集中注意力啊，他也有累倒的时候。
　　对了，有个东西！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抽奖的时候，除了“奖命”和“敏捷果实”外，还抽到了二十瓶“体力药剂”啊，以前他跟王水新儿子在京城电视台对打的时候用过一回“加血”的药剂，是恢复伤势的，体力药剂这一次性消耗品应该也是有这个效果，是恢复体力的，不知道现在管不管用！
　　打开物品栏，他从游戏戒指里取出一瓶体力药剂，迅速喝掉了。
　　下一刻，一股暖流便从身体里升起，血液流动一样瞬间蔓延全身，张烨的眼珠子一下子明亮了许多，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嚯，还真是立竿见影啊，竟然真的马上见效了，体力恢复了很多，精神头也足了！
　　继续干！
　　一百二十一根！
　　一百二十二根！
　　哎呀，歪了一点，重新来！
　　一百四十四根！
　　整个录制间只有他一个人在忙碌。
　　……
　　外面。
　　走廊亮着几盏不是很亮的暗灯，除了一些值班的部门，整栋电视台的大楼几乎都黑着灯，没有多少亮光，在黑夜中静悄悄的。
　　五点钟。
　　已是快早晨了。
　　走廊尽头，响起脚步声。
　　“台长，真对不住，一点小问题还让您大夜里跑一趟。”
　　“可能影响到电视播出的问题，就没有小问题。”
　　“您说的对，都是我的责任，没让工作人员提前调试好设备。”
　　“呵呵，没事，都已经弄好了吧？”
　　“都调试好了，一会儿就送信号。”
　　“好。”
　　“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回了，也不困了。”
　　远处走来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四十来岁，看样子是个助理。
　　女人大概六十岁不到的老太太，满头的白发，但却不脏不乱，很整齐，短发烫起来，看着也挺精神的。忽地，老太太看向前面，“咦，前面怎么亮着灯呢？这是录制间吧？这个时间还有人录节目？”
　　那中年助理也一愣，“不会吧，是不是忘关灯了？谁大半夜的录节目啊？”
　　俩人走到近前，门开着，顺眼一看就望了进去，只见屋里的椅子上横七竖八躺了四五个人，只有一个青年还醒着，正全神贯注地在摆弄一个造型怪异的东西，旁边还一堆香烟，不知道干什么呢。
　　老太太奇道：“这小伙子眼熟，是张烨？”
　　中年助理怔怔，“是他，他怎么……噢我知道了，咱们台里的戒烟公益广告被撤了，今天就是世界无烟日，赶不及交任务了，听说有人把张烨请来救场，从上午开始就在忙广告的事了。”张烨的到来，他也有所耳闻，毕竟张烨在三线明星中都是最顶尖的存在，又跟京城电视台有很多瓜葛与渊源，他来了台里，当然是瞒不住大家的，白天工作时间好多人都在谈论呢。
　　老太太道：“上午就开始？”
　　中年助理点头，“我晚上来上班的时候，还看到广告部那边在忙呢。”
　　“这都快第二天早上了吧？”老太太看看表。
　　中年助理也是汗道：“是啊，张烨怎么还干呢？就他一个人？二十个小时连轴转？神仙也受不了啊！这是拼命呢啊！”他也知道台里的戒烟广告告急，出了大麻烦，可再怎么样也没有像你这么玩命的啊，二十个小时不眠不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还在干活？你……你这是图什么啊！
　　老太太问道：“花了多少钱请他救场的？”
　　中年助理苦笑，“好像是……没花钱，是咱们卫视频道的一个制作人找的张烨，我听他们说，张烨一分钱都没要。”
　　老太太确认道：“义务帮忙？”
　　“是吧。”中年助理也有点含糊，义务？有这个玩命的义务帮忙么！你再累出个三长两短来，值当么你？他怕台长贵人多忘事，又道：“当初王水新那件事，张烨跟台里关系也有点僵，最后是万副台长签的字，开除的张烨，按理说台里跟他关系很不好，我也纳闷他怎么会来帮台里，而且还这么认真，这……”他有点理解不了。
　　老太太笑笑，“这个张烨，我一直都有听说，今天还是第一次在台里看见他，听你一说，这个人还真挺有意思的。”顿了下，“你回去吧小乌，忙你的正事，不用陪我了。”
　　中年助理道：“台长，那您？”
　　老太太眼神透着好奇，“我一个人溜达溜达。”


第577章 【广告完成了！】

　　五点多。
　　体力药剂的药劲儿有点过了，虽说半夜的时候恢复了不少体力，但那不代表着体力不会继续消耗了，只见张烨又开始哈欠连天，他赶紧狠狠掐了掐眉心让自己疼一下，然后又打起精神摆弄香烟。
　　一根。
　　又一根。
　　再加把劲！
　　快好了！马上就好了！
　　猛然间，旁边不是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影，张烨也是余光才瞥见了，吓了他一个哆嗦，“嚯！”
　　是个面色和蔼的白头发老太太。
　　徐宇虹笑道：“吓着你了？”
　　张烨随意道：“是吓了一跳，您这走道一点声都没有啊。”
　　“不是我没声音，可能是你太专注了。”徐宇虹说。
　　“也是。”张烨继续工作，嘴里道：“不过您吓得好，我正快撑不住了呢，这下倒是好很多了。”
　　徐宇虹问，“为什么不休息？”
　　张烨盯着手里的香烟一点点放上去，头也不回道：“要是能睡我早睡了，关键是不能，一堆事情等着我呢，您是哪个部门的？”
　　徐宇虹说道：“我啊？我是楼上的。”
　　张烨道：“设备室的？您这是加班啊还是刚上班？”
　　徐宇虹微笑，“刚来，今天算是早班吧。”
　　张烨：“那您也够辛苦的啊，这么大岁数了还不退休？”
　　徐宇虹叹口气，“退不了啊，就这么一膀子力气了，家里好几个孙子孙女还等着老太太我养呢。”
　　张烨道：“您还有膀子力气呐？这岁数了可得悠着点。”
　　徐宇虹笑道：“我身体好着呢。”
　　“真的？”张烨看向她。
　　徐宇虹点头，“年初刚体检，比你们小年轻差不了。”
　　张烨一拍手，“身体这么健朗？那敢情好啊，大妈，快，我看您上班来早了闲着也是闲着，这里有个箱子您看见没？您帮我拿烟，我放好一根您就给我一根。”说着，他已经给老太太布置上任务了，“拿的时候最好稍微轻一点，别把烟捏变形了，谢了啊大妈，回头我请你吃饭，我一个人怕来不及，这任务赶时间！”
　　徐宇虹愣住，“哈？”
　　张烨道：“拜托了啊大妈。”
　　徐宇虹：“……好吧。”自己也乐了，低头给他递香烟，“你是张烨吧？我听说你跟京城电视台关系不太美，他们的事，你这么上心干嘛？”
　　张烨接过香烟，往上摆，“嘿，我不是上心电视台，京城电视台怎么着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他们找我帮忙，别说求上门了，就是给钱我也不管，哥们儿的广告案子可不是给钱就能买的。”
　　徐宇虹瞅瞅他，递上下一根香烟，“那你为了什么？”
　　张烨理所当然道：“为了朋友啊，胡哥那是我进电视台的领路人，我当初得罪了电台系统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胡哥帮的我，让我来了京城电视台，这才有了我后来的节目和名气，您这份情我能忘吗？胡哥一个电话打给我，什么忙我也得帮，有些人情是必须要还的，而且啊，我这回一分钱也没要京城电视台的，为什么？也是为了把台里成就我的那一点情分给还上，所以我答应救场的时候就说了，一分钱我也不需要，帮了这个忙，我跟京城电视台最后的那点情分也算了了，算还上了，别人看不看重这些事没关系，知不知道这些也无所谓，反正我自己心里舒服了就行，我这人啊，只有别人对不起我，绝对没有我对不起别人！”
　　徐宇虹眯眼，“看来，你对台里还是有感情的。”
　　张烨随口道：“我也是京城人，从小看着这里的节目长大的，我要说没感情您估计也不相信，后来的事呢，肯定也有不满，比较复杂，嗯，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徐宇虹一边给他帮忙递东西，一边道：“离明天审核的最后期限没有多久了吧？你这个连道具都没做出来呢，更别说录广告了，天也快亮了，肯定是完不成了，算了吧，咱俩坐着说说话。”她就要找椅子。
　　张烨无语，“嘿，您不是身体挺好吗？不是比小年轻还健康吗？这才多会儿啊您就累了？合着刚才说半天都是吹-牛-逼呢啊？”
　　徐宇虹：“……”
　　张烨道：“大妈，您再帮一把，生命在于运动，这也没多大的工作量，您活动活动对身体还有好处呢。”
　　“时间肯定不够了。”徐宇虹无奈道。
　　张烨却坚定道：“肯定够。”
　　徐宇虹扬扬手表，“你自己看表。”
　　张烨笑道：“我不用看，也肯定够用。”
　　徐宇虹问，“你怎么肯定？”
　　张烨理所当然道：“因为我答应朋友了，而且这广告关乎的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不能有闪失，我答应的事，我肯定得做到，不然我面子往哪儿放？人家胡哥当初帮我的时候，可没有推三阻四投机耍滑，况且我现在还有劲儿呢，哪儿能说算了就算了啊，就剩最后一点了，玩了命我也得弄完啊！”
　　徐宇虹一看他，又走回来了，重新拿起一根烟，给他，“你有二十四个小时没睡觉了吧？你现在已经是在玩命呢，你还行吗？”
　　“行。”张烨语气很轻，却很坚定。
　　徐宇虹说了声好，“那我就帮人帮到底。”
　　一根接着一根。
　　跟人聊聊天说说话，张烨也没那么困了，之前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而产生的失误次数也少多了，动作一次比一次稳，可能也是熟能生巧吧，这个机械性的动作重复了太久，他也越来越熟练。
　　91%！
　　93%！
　　96%！
　　终于，肺部模型全部完成了！
　　张烨没去看时间也不知道几点了，摆完模型后他就急着三百六十度地查看了一下，又拿镜头走了一遍！
　　成了！
　　完美！
　　徐宇虹看着模型，“这是肺部模型？你要怎么做这个广告？现在的戒烟广告都大同小异吧，还能有什么新鲜的创意？”
　　张烨呵呵笑道：“等片子出来您就知道了。”
　　徐宇虹认真观察了片刻，道：“我现在就好奇，你这个模型要怎么用，这么大力气用人力摆出来？为什么不用电脑合成？不用电脑制作出图像？那样还方便省事吧？你模型做出来以后，最后不是还得上镜头吗？”
　　张烨已经开始调试摄像机了，“那可不一样，电脑不是万能的，有些画面，是只有实物才能出的效果！”
　　准备就绪！
　　他打开镜头，开始录！
　　先是正面的角度，镜头慢慢拉近，然后是局部的一些镜头，他转了好几个角度拍下来了好多，虽然张烨不是专业搞摄像的，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而且这广告的画面太简单了，没有人物没有语言就一个模型，不需要太专业的摄像技术也能毫无压力的完成拍摄，小菜一碟！
　　拍完初始镜头后，到了比较麻烦的地方了，这下一个分镜头，必须要万无一失，因为只有一次机会拍摄，错了就完了，还要重新搭建模型。想了一会儿，张烨灵机一动，决定先用之前那个废掉的肺部模型做试验。
　　他拿出了一些早都让人准备好的小工具，随后按照自己在分镜头纸上标准的序号位置找到了三处点火点，开始操作。先点上一处，测试了一下后面简易制作出来的临时吸火工具，有点大，关小一些，再试试，没问题了，然后点上第二处和第三处的点火点，每个点火点上要点燃烟头的支数都不同，不能全都一模一样，要有差别，有的点两根烟头，有的点四根。
　　十分钟后，试验完毕。
　　徐宇虹在观看的过程中，也是眼神渐渐露出些惊叹的变化，“小张啊，我大概明白你要拍什么效果了。”
　　张烨有些紧张了，“下面是正式的了，必须一次完成。”
　　徐宇虹走上去，“我来帮你弄镜头吧，看你也是新手，不会用这些。”她一上手摆弄机器，咔嚓咔嚓，波动了好几个按钮，然后调整了几下屏幕，也不知道按了什么，但一看就是行家。
　　张烨眼睛大亮，“大妈，那拜托了啊。”
　　徐宇虹笑道：“你弄那边就行了，这里我来。”
　　张烨嘱咐道：“您可别录不上。”
　　“放心吧。”
　　“别忘了按录制键啊。”
　　“……忘不了。”
　　“您真行吗？”
　　“…………你到底点不点？”
　　“点。”
　　张烨一副极其不放心的表情看了她好几眼，这才开始点火，那叫一个小心，呼吸在这一刻都屏住了，二十四小时的努力，就看这一个节骨眼了！
　　点火！
　　三个点火点依次燃烧！
　　徐宇虹调整镜头，慢慢变角度，并且打了手势。
　　张烨见状，按了一下自制的吸火工具，突然让几处燃烧的烟头的地方燃烧加剧，呼，烧了一次，呼，又烧了一次！
　　不多时，拍摄完成！
　　张烨立即跑过去看成品，一看这老太太拍的滴水不漏，他心情也是难掩激动，不由分说地取出摄像资源，开始上电脑做合成和配乐了！很多东西之前的广告部技术人员们已经提前做好了，就差合并整理了！
　　张烨噼里啪啦地操作电脑，他在网络技术上自然是没的说，这货可是被全世界通缉的著名黑客“2”。但是在普通电脑技术比如作图模型三维之类的水平，就不敢恭维了，就是普通非计算机专业的大学生水平。
　　徐宇虹见他操作笨拙，不禁道：“得了，给我吧。”
　　“这您也会？”张烨一愣。
　　徐宇虹笑孜孜道：“我当过记者，做过编辑，电视行业有关的工作，年轻的时候基本上都干过，虽然不经常用了，但老底子还在，不会落下多少，你在一边把想法告诉我就行了，你监制，我操作。”
　　张烨心说现在管设备的老太太都这么多才多艺啊？？


第578章 【这老太太是台长？】

　　早晨七点半。
　　天亮。
　　早班的主持人，搞卫生的保洁，逐渐有来上班的人了，京城电视台的各个办公部门接连亮起了灯光，预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
　　录制间内。
　　张烨一个个地收好设备跟道具，该清理的清理，一会儿录制间还有其他团队的人要用，他们只预约到了八点钟，所以肯定得给别人腾出地方，把自己这边的东西拿走。大致整理完东西，张烨就累倒在椅子上精疲力竭，感觉手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但是坐在那里的他眼神中却看不到疲惫，反而是明亮的很，因为他完成了一个在别人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做好了！
　　广告成品出来了！
　　张烨侧头看过去，“大妈，什么都不说了，太谢谢您了，回头我让他们跟台里说一声，这广告也有您一份功劳，让设备室的人给您升职，哈。”
　　徐宇虹笑道：“不用了。”
　　“必须用，您帮了大忙了。”张烨道。
　　徐宇虹摇头，“我的职啊，他们也升不了。”
　　张烨诶道：“哟，你也得罪人了啊？得罪谁了？”
　　徐宇虹乐道：“我还想问你呢，我得罪谁了？”
　　“那您一个管设备调试设备的老同志，升个职还不简单？最不济工资也能调一级啊，涨点儿是点儿呗，您别管了，我帮您争取争取，虽然我跟台里关系不太好，我人缘也有点差，不过这点小事儿还是没问题的。”张烨道：“而且您这么技术全面多才多艺的老太太，去调试设备也太大材小用了啊。”
　　徐宇虹微笑一声，“谢谢你的夸奖了。”
　　突然，不远处一个呼噜声骤然停下了。
　　孙涵醒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他第一反应是先看表，当看到时间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大声道：“哎呦！怎么都快早上八点了啊！”
　　他这一嗓子，也喊醒了其他几个人。
　　老幼病残四人组相继转型，也一个个急坏了！
　　“张老师！”
　　“怎么早上了？”
　　“您，您怎么不叫我们啊！”
　　“对啊，不是说了睡半个小时就叫我们的么！”
　　孙涵他们虽说是知道广告肯定来不及了，他们几个人估计得受不小的处分，京城电视台也将会面临数额巨大的罚款或是上级部门的警告，但是处罚是处罚，态度是态度，人家张烨可是来义务帮忙的，人家都没休息呢，他们凭什么一睡睡六七个小时啊，这有点不像话。
　　张烨却没觉得什么，道：“不碍事，我看你们都挺累的了，醒着也帮不上忙，我就没叫你们。”
　　孙涵一脸歉意，“瞧这事儿，我们这……”
　　实习生女孩儿脸红道：“对不起啊张老师，都让您一个人忙活了，您这是从零点开始到现在，一会儿都没歇着啊？”
　　张烨笑道：“我还挺得住，加班习惯了。”
　　广告虽然完不成了，但孙涵通过这件事也是对张烨彻底服气了，台里一直有着张烨的传说和事迹，是个争议比较大的人，对他的批评声也很多，可是真的面对面跟张烨接触上，孙涵才发现张烨跟他听说或是印象里的形象，完全是不一样的，一件小事儿就看的清清楚楚了，张烨这个人太重感情了，老领导的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拼死拼活地来帮忙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都没有一句怨言，就算案子没做完，张烨也是坚持到了最后一刻的，孙涵觉得，跟张烨这种类型的人做朋友，无疑是幸运的。
　　“对不起啊张老师，这回让您白忙了。”话还没说完，孙涵突然眼角一瞥，才发现录制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老太太！
　　诶？
　　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蓦然，孙涵眼神一愕，“……台长！？”
　　老幼病残四人组也看到她了，都齐呼道：“台长！”
　　张烨一听这个称呼，顿时有种两眼一黑的感觉，我靠！什么玩意儿？台长？什么台长啊？她？这老太太？？
　　徐宇虹笑了下，“你们好，大家都辛苦了。”
　　孙涵忙道：“不辛苦不辛苦，我们应该的，您，您怎么在这边？”
　　徐宇虹道：“我啊，是路过看一看，没事了，我就回去了。”说着，也没再多说什么，闲庭信步地走出了录制间。
　　只留下张烨目瞪口呆地看着老太太的背影！
　　京城电视台一把手，台长徐宇虹……就是她？？
　　这个名字，张烨当然不陌生，他早就听过了，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见过她本人，他没想到跟自己打了半天交道的“设备室”的老太太，竟然是京城台的台长，她曾说她工作的部门在楼上？现在想来，楼上可不只是设备室啊，楼上的楼上的楼上的楼上，是台长办公室啊！我去！怪不得呢啊！怪不得这老太太会电脑，会图形等等专业电脑技术呢，想也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是个管设备调设备的？这个年纪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懂这么复杂的东西啊，学习能力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啊，肯定是共和国很早的一批大学生，那时代的大学生跟这时候的大学生可含金量不同，基本上个儿个儿都是人中龙凤，不是一般人，就算混得再差也不能给人管设备吧？
　　好家伙！
　　合着自己使唤了好几个小时的苦力，是京城电视台最高负责人？自己一直再让台长帮他打下手拿东西？自己一直在指挥她干这个干那个？嚯，整个电视台，不，整个业界也没人有这么大胆子啊！
　　张烨想到他还说给这老太太打个招呼加点工资的话，他自己也是被自己逗乐了，台长的工资，那是国家说了算的啊，他哪儿有这个本事啊！
　　不厚道啊！
　　这老太太不厚道啊！
　　台长一走，孙涵才放松下来，急忙问，“张老师，台长怎么来咱们这里了？这是督促戒烟广告呢？”
　　“啊，嗯。”张烨含糊道，他当然不好意思告诉他们，自己把台长当工人使唤了三个小时。
　　孙涵和老幼病残四人组对视一眼，都觉得要完蛋了，台长都这么重视这次的公益广告，他们还没办好，这肯定是要遭殃了啊！
　　张烨道：“咱们收一下东西，先回办公区。”
　　东西已经整理好了，大家一人拿一个箱子，往上搬。


第579章 【吓傻了！】

　　电视台。
　　五层，广告部门的地盘。
　　无烟日的公益广告之前预计是中午左右上映，所以早晨八九点钟也是最后的审核时间，要交成品，审批，通过以后才能上电视，于是这个时间已经有人在广告部门等着了，这是京城电视台的一次“公益广告危机”，为此，广告部门的两个负责人都来了，等着公益广告部门交答卷。
　　“人呢？”
　　“怎么还没来？”
　　“是不是录制间呢？”
　　“还在录？”
　　“完了，肯定是赶不上了。”
　　有些昨天中午来帮忙的广告部员工特意早来了一会儿，想看看能不能再帮上点什么，但一看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一看这个气氛，就知道八成是不用他们帮忙了，因为也帮不上了。
　　孙涵抱着箱子先上楼了。
　　“小孙。”广告部门一个领导副手飞快道：“怎么样了？大家都等着你们的案子呢，赶上了吗？”
　　广告部副总监面色凝重道：“没做出来？”
　　孙涵叹了口气，“领导，对不起，是我的责任。”
　　那副总监脸色一变，“昨天不是派给你们部门这么多人帮忙么，怎么还是……算了。”说到这里，他语气也放缓了，作为广告部门的领导，他当然知道一个广告需要花费多久的工夫，一天时间，就算是粗制滥造也够呛啊，更别说还要在新政的规定下做出一个符合标准的戒烟公益广告了，之前大家早都知道了，这本身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工作，这个活儿可是没有一个广告公司肯接的，所以最开始大家就抱着不太大的希望，现在没有完成，也是情理之中吧。
　　跟着上楼的实习生女孩儿道：“张老师也尽力了，张老师从昨天上午开始一直奋战到现在，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一天一夜不睡觉，可能有不少人也能勉强撑得住，但是这个撑得住的前提是没有过强的体力活脑力劳动，你看二十四小时你感兴趣的电影抽空再工作一会儿和你持续高强度工作任务二十四个小时，这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事情。
　　广告部的人一听，也都吸了口气。
　　“二十四小时奋战？”
　　“张烨这是拼了老命了啊！”
　　“唉，张烨这回也不容易。”
　　“这次的任务，给谁都完不成吧，时间太紧了。”
　　“完了，这回得罚款了。”
　　“其他媒体一报，对咱们京城电视台的声誉和名声肯定也有影响啊，这新政也是，好像针对咱们来的一样。”
　　“别抱怨了，谁让咱们点儿背呢。”
　　“哪怕再多给一天时间也有希望啊。”
　　“别说了，唉，咱们都尽力了。”
　　“是啊，能做的大家都做了，完不成也没办法，这就是命。”
　　广告部的人都准备散了。
　　那个分管给上面递交广告审核的负责人一看，也是低叹了一口气，转身跟几个领导一起准备走了。
　　然而这个当口，张烨上楼了，看到大家这个状态，他是十分诧异的，“咦，这么多人？怎么了？这是干嘛去啊？”
　　那审核的对口人宽慰他道：“张老师，这回谢谢你了，我们有困难的时候你还过来帮我们。”以前有个节约用电广告，他就曾经跟张烨合作过，俩人不算特别熟，但也说过几句话的。
　　孙涵也道：“谢了。”
　　胡飞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走上来，“小张，你也尽力了。”
　　张烨差点被他们气懵了，哭笑不得道：“你们说什么呢啊，我什么时候说了广告没做完啊？”
　　实习生女孩儿怔住，“啊？”
　　孙涵也眨眨眼，“不是道具有问题吗？”
　　“是有问题。”张烨笑道：“但一宿的时间，我又做出来了一个符合要求的道具啊，都用完了，这不，就在你们手里的箱子里呢，我早说过了，这个广告我既然接了，我就肯定会把它完成，而且会做到最好，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没做完啊？”
　　胡飞讶然，“什么？”
　　孙涵激动得不得了，“您，您一个人做好了？”
　　“不但做好了。”张烨自信十足道：“而且是我非常满意的一个版本，至少我觉得是无可挑剔了。”
　　广告部的副总监语速飞快，“在哪里？”
　　张烨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电脑。
　　“快，看一下！”领导也没想他真的办到了。
　　众人一起往办公区走，那里有专业的投影和大屏设备。
　　忽然，对面的拐角处也走来了七八个人，大家一瞅，竟然是台长徐宇虹和两个台领导以及几个台长办公室的工作人员！
　　台领导来了！
　　“台长！”大家忙打招呼。
　　徐宇虹笑道：“广告成品出来了？”
　　广告部副总监道：“张烨老师说做好了，大家正要看，如果行的话就送审核，然后安排上时段。”
　　徐宇虹点头，“好，一起看看。”
　　台长都来了，广告部的总监和其他一些部门的很多负责人得到消息后也都陆续赶过来，整个台里的中高层领导班子成员都和广告部的众人聚集在了一间大型综合办公区里，坐好，等待播放。
　　张烨看了徐宇虹一眼，点点头。
　　徐宇虹浅笑，也跟他点了下头。
　　张烨开始调试设备，接信号，因为要功放，所以也折腾鼓捣了几分钟。
　　底下人都坐在那里等着，有个台领导询问了一下徐宇虹，见徐宇虹点头，他点了支烟抽，其他有几个烟瘾大的负责人一看，也偷偷点了一根。
　　半晌后。
　　音乐飘出，广告开始了！
　　“来了！”
　　“都静一静！”
　　“手机静音一下。”
　　众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屏幕，想看成果，虽然张烨已经说做好了广告，可他们不真正看到，从心里还是不太相信的，这么短的时间，最后甚至是在只剩下张烨一个人的情况下，还能做出什么像样的公益广告？参与广告的人员都知道，这个广告没有一句台词，没有一个人物镜头，就只有一个在他们看来莫名其妙的谁也看不懂的另类道具，并且是仅有的唯一一个道具，就拿一个道具出来，也算是广告吗？没人知道张烨的这个广告会是一个什么形态！
　　下一刻，广告揭晓了！
　　入场的是一段低沉的音乐，这是张烨按照他那个世界原版广告的原版背景音乐几乎原封不动订制的，是孙涵找到台里几个人连夜做出来的，下了很多工夫，展现出的效果自然也显而易见。
　　第一个画面出现，是个局部的香烟镜头。
　　第二组画面也送出了，香烟开始叠加，看不出什么。
　　孙涵擦汗，“这是什么？”
　　老幼病残四人组：“这效果要表现什么啊？”
　　“看不懂。”其他有些广告部门的专业人士，也开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没语言，没人物，甚至没有吸烟危害健康啊每年多少多少万人死亡啊的数据展示，这还能叫戒烟公益广告吗？哪儿有这种戒烟广告啊！
　　底下出现了小声议论的情况。
　　广告部的几个负责人也目露狐疑，第一次对张烨的广告制作水平产生了怀疑，因为从开始的五秒钟看，这个广告简直太奇葩了，简直太不走寻常路了啊，看到这里，他们甚至看不出这是个戒烟广告，而一段公益广告有多长的时间？他们这次的任务，顶多就是十五秒钟啊，十五秒钟里现在有五秒已经浪费了？后面会有什么效果，他们已经不抱什么期待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下一秒钟的画面，却让下面的说话声一下子哑火了！
　　安静了！
　　因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香烟组成的肺部，这个肺部可以说是太过逼真了，明知道它是香烟组成的，明知道它是假的，可是在立体效果和意境上，这个肺部实在是很震撼人的，再加上肺部正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烟头组成的密集画面，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不敢去睁眼看它！
　　就在这时，香烟燃烧了！
　　开始是一个点，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燃烧点！
　　整个肺部上，那些被点燃的地方开始冒起了淡淡的烟，最让人凉到骨子里的是，背景音开始出现呼吸声！
　　咝！
　　呼！
　　咝！
　　呼！
　　一个正在抽烟的台领导一个哆嗦，手上的香烟已经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了！
　　随着每一口缓慢的呼吸声，肺部的那三处被点燃的地方，香烟也随之就像吸烟一样一口一亮，烟头在不断燃烧，还有蔓延的趋势，开始是一根燃烧，但随着背景中那清晰无比的呼吸声，那一根烟的周围“肺部组织”，也开始不断燃烧起来，面积越来越大，燃烧后形成的腐败的烟灰面积也越来越宽！
　　呼吸……
　　燃烧……
　　呼吸……
　　燃烧……
　　整个肺部都在冒烟！
　　办公区里另外几个正在吸烟的人，也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把手里的烟给扔掉了，脸色也一下子变白了！
　　我草啊！
　　这他妈什么广告啊！
　　最后，画面一闪，随着几阵男声女声的咳嗽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请停止吸烟，给生命一个新的选择！
　　终。
　　广告结束。


第580章 【我抽根烟压压惊！】

　　广告播完了。
　　整个办公区是一种鸦雀无声的状态！
　　这个状态如果具体形容一下的话，可能并不是那种当你看到喜欢的球队拿到总冠军时那激动得不敢置信的鸦雀无声，也并不是一种当你看到一个你特别惊叹的事情从而呆住的鸦雀无声，准确地讲，可能更像是你之前还好端端的该干嘛干嘛而下一刻却受到了医院给你的一张你自己的病危通知书，告诉你没有几天可活了——此刻的办公区内，大概就蔓延着这么一种类似的气氛！
　　一秒钟……
　　两秒钟……
　　终于有人出声音了！
　　公益广告部门的那个老同志毫无征兆地叫了一声，“哎呦我的妈呀！”惊恐交加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肺都在疼似的！
　　“怎么有烟味？”
　　“快开窗户透透气啊！”
　　“别抽烟了啊！二手烟危害更大啊！”
　　“对，快别抽了！我靠吓死我了啊！”
　　“这广告简直……简直让我无言以对了啊！”
　　“不行了，我感觉我的肺在烧！这你妈还是公益广告吗？这是吓死人不偿命啊！还不是视觉上的吓人！是心理上的那种恐惧啊！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尤其一些日-本恐怖电影，都没有现在这种感受啊，不但有恐惧，里面还有一种恶心的、令人发寒的胆颤，我的肺好像有东西在爬一样！”
　　“没错啊，不是烟民真的体会不到这种感受！我说呢！我说张老师怎么要做这么一个道具呢！原来是要这么用的啊！”
　　“这……”
　　“这广告太‘血腥’了！”
　　“没见血，也没真人黑肺的图片，可是怎么回事儿啊，明知道是个假的肺部模型，怎么感觉比真的还吓人啊！”
　　“我不行了！我得缓缓！”
　　“做了这么多年广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一种广告——让我看了一次就绝对不敢看第二次的！”
　　“要不要这么狠啊！”
　　“太刺激了！”
　　“这回玩大了啊！”
　　平时不吸烟的人还好点，但凡是抽烟的，尤其是那些老烟民，此时全震惊地发出了呼声，感觉从里到外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吸一口气，都会不自觉地想到广告中那栩栩如生燃烧的肺部和那些附在肺部的恶心到人心底的烟灰残渣，那种恐惧，很难用言语形容！
　　孙涵也是吓得不轻，他才明白张烨之前的一系列布置和交代下来给他们的任务是为了什么，是要做什么！
　　一天时间！
　　十五秒钟！
　　整个广告竟然滴水不漏！
　　他发誓，就算是国外的戒烟广告，他也从没看到过有公益广告能搞成这个样子的，能做成这种形态的，这算创意广告吗？从技术上讲，它根本不具备创意广告的一切条件，可是孙涵知道，它真的是创意广告，而且不是普普通通的创意，而是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一个开创先河的惊人创意！
　　绝了！
　　这广告真他妈是绝了！
　　好多人一时间都刷刷将目光甩到了张烨的脸上，纳闷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是不是里面的结构跟正常人不一样啊？这么一个都可以称得上是世界公益模范教科的广告，全世界这么多广告专业人士都没有做出来过的东西，居然是出自一个非专业人士的手？居然是出自一个播音主持人的脑子？
　　突然，徐宇虹轻轻起身，笑着拍起手。
　　其他人一看，也都起立迅速鼓起了掌，掌声转眼间就将整个办公区填满了！几个台领导还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可能只是看台长鼓掌了，于是跟着拍手的。但那些广告部门的员工，却真的对张烨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个掌声是给这篇公益广告的，也是给张烨的，给一个在他们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给一个在所有人都倒下了他自己却还独自战斗永不放弃的人，给一个能做出这等让他们这些专业广告人士都望尘莫及的惊人广告的人！太厉害了！
　　张烨笑道：“看来大家也挺满意，那就行。”
　　对口审核的工作人员也很振奋，“我马上送审，跟上面报批，这个广告要是还通不过，那就没有广告能过审了！”
　　孙涵很激动，上去一把握住了张烨的手，“张老师！谢谢！谢谢！”
　　张烨摇手，“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昨天来帮忙的广告部的同事，还有你们，还有帮忙做背景乐的同事，是大家的努力，要是光我一个人，我忙活三天三夜也做不出来，所以不用谢我。”
　　孙涵道：“没有你，我们不可能完成的！”
　　实习生女孩儿眼圈有些红，叫道：“我们真做到了！”
　　“是啊！”
　　“我们真的做到了！”
　　好多人难掩激动的情绪，尤其是公益广告部门的孙涵等人感受最深，这个不可能的任务是他们负责的，全程参与的，其中的艰辛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昨天夜里，直到零点的时候他们还在拼命奋战，当得知道具出现重大问题无法使用后，每个人的心情可想而知，那种打击太大了，直到今天，直到最后的截止时间，在张烨的帮助下，他们竟然奇迹般地完成了这个广告，那种心情，可能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吧。
　　“谢谢！”
　　“张老师谢谢你了！”
　　“您太厉害了！”
　　“比起我们，您才更像是个广告专业人士啊！”
　　广告部门的好多人也都跟张烨道谢，公益广告部门也是他们广告部的一员，张烨免费来帮公益部门，跟来帮他们广告部是一样的，人家累死累活昼夜不休，当然当得起一个谢谢了。
　　那边，徐宇虹冷不丁道：“小张是义务帮忙的？”
　　孙涵一听台长关注，赶紧替他道：“对对，张老师一分钱都没要，我们本来说了要给制作费的，但……”
　　张烨无所谓道：“既然做公益，我要什么钱啊。”
　　徐宇虹微微点头，“那这样，广告的最后一个镜头改一下，在最底下加一行字，写‘张烨出品’或类似的标注。”
　　张烨抬眼，咦？还有这好事儿？
　　一个台领导不太赞同，“台长，这个没有先例啊。”
　　另一个负责人也呃了一声，“是啊，用个人名字挂公益广告，这个……行吗？”
　　徐宇虹说道：“公司赞助的情况，可以挂公司名字，只要不超过条例规定的秒数就可以，个人也一样，这个广告我也了解了，创意是小张的，出力最多的也是小张，这个广告算他社会人士单独赞助，没有问题。”
　　台长拍板，别人也不敢说什么。
　　孙涵倒是很满意，总算没让张烨老师白忙活，别看就是落一个名字，那意义可不一样，而且他知道张烨的志向是在娱乐圈的，多一点曝光率和知名度，肯定对他的事业有重要帮助，更何况张烨前些天刚因为北大事件被不少媒体和专家学者讨伐呢，都评价他骂人骂过了，这次他出力做公益，也能回一回人品啊，总之来说，对张烨肯定是好事就对了。
　　台领导走了。
　　剩下不少人，继续对该广告做最后的雕琢，大体都不会动了，已经非常完美了，就是一些小细节可能还可以再鼓捣鼓捣，而且末尾的“张烨出品”几个字也要加上，所以还要过一遍。
　　广告开始第二次放映。
　　有些胆子小的烟民，已经早早跑了。
　　“你们弄吧。”
　　“人手应该够了吧？”
　　“人够了，那我先走了啊，我还有事。”
　　“咳咳，这个……我，我上个厕所啊。”
　　他们有些人就算是知道为了工作，那也是不想再看第二遍了，他们怕看完以后晚上都睡不着觉！
　　张烨倒是似乎没什么反应一般，撑到现在越来越累，他不想浪费珍贵的“体力药剂”，这个吃一瓶少一瓶啊，虽然一瓶十万的声望值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太贵的东西了，但有些游戏物品却不是想抽奖就能抽到的，自然要珍惜每一个物品的使用，尽量用在刀刃上才成，于是乎，张烨眼皮打架的情况下就只能靠着抽烟提神了，随手摸出一根点上了，吞云吐雾。
　　旁边有几个人立即躲远了他。
　　孙涵傻眼，“看这广告的时候您还敢抽烟啊？”
　　老幼病残四人也表示震惊，“张老师您不害怕啊？”
　　其他广告部的人也看过来。
　　张烨却哦了一声，“我？我也害怕啊！”
　　胡飞一直没走，无语问道：“那你还抽？”
　　张烨理直气壮道：“就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我得抽根烟压压惊啊。”
　　孙涵：“……”
　　胡飞：“……”
　　老幼病残：“……”
　　广告部的众人：“……”
　　果然你妈是艺高人胆大啊！


第581章 【吓呆全国！】

　　上午九点。
　　父母家小区。
　　张烨从车中疲惫地走下来，一连打了两大口哈欠，捂着嘴巴拍了拍，这才一摇一晃地进了楼道，往楼上走，顺手拿出手机随便看了几眼新闻，没看到感兴趣的东西，他就单手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顿时，新闻栏中才有符合要求的网络新闻出现，那是一个门户网站三小时前发布的不太起眼的一则新闻，关注的人可能不是那么多，新闻的内容也不算那么惹眼。
　　——《张烨现身京城电视台》。
　　下面还有几张图片，是在电视台大厅拍到的。
　　文章内容也无非是老生常谈，细数了一遍张烨和京城电视台的种种恩恩怨怨，一个一个罗列出来，最后文章末尾也对张烨降临京城电视台大厅的事情表示了疑惑和几番不太靠谱的猜测。
　　虽说这新闻没有引起什么太多关注，但是张烨看到后还是挺高兴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已经越来越察觉到了，自己的人气已经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了。当初，也就是刚出道的时候，张烨就算是做出了不少惊人的大事，他想上个头条都不可能，再后来，他惹出大事的时候报道他新闻的媒体个数数倍增加，他能上头条了，但是也只限于“大事”的情况下。可现如今，张烨这两天也没干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跟京城电视台露个脸，就已经有媒体去关注和报导了，先不说这个报导看得人多不多点击量高不高，光是这个信号，就意味着张烨人气的暴涨！
　　出大事才能上新闻的，只能算个普通明星，而屁事儿没有还能上新闻的，这才是个成功的艺人，张烨如今已经有这种趋势了！
　　到家了。
　　就老妈在家，今儿休息。
　　“怎么一天不回家？”老妈瞪他。
　　张烨道：“嗨，给朋友帮了点忙，加个班。”
　　老妈叮嘱道：“下次不回来记得打个电话，害我跟你爸十一点多才睡觉，想给你打电话问问又怕你正忙呢。”
　　“知道啦妈，赖我赖我。”张烨笑道：“不说了先，我得赶紧补个觉，回头十二点的时候您叫我一声啊。”
　　老妈瞥瞥他，“中午想吃什么啊？”
　　张烨拍马屁，“您做的我都爱吃，随便。”
　　“睡去吧，以后别老熬夜。”老妈道。
　　进了自己屋，张烨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甚至就只顾得脱了鞋子和裤子，上衣都没脱掉，可见多累了。
　　……
　　中午。
　　暖洋洋的光线从窗户上晒进来。
　　张烨睡的很香，吧唧了一下嘴，舒坦地翻了个身，直到卧室门被人拍了拍，传来老妈的声音。
　　“儿子！”
　　“……嗯。”
　　“吃饭了。”
　　“……嗯。”
　　“赶紧起床。”
　　“呼，来啦。”
　　张烨显然没睡够，不过还是爬了起来出去吃饭，并且第一时间就打开了京城卫视频道，也就是btv-1套，自己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工作成果，他肯定是得“验一验货”的，也算是看个“首映”吧。
　　老妈看出来了，“等什么新闻呢？”
　　张烨笑笑，“广告，公益性质的，您等着看吧。”
　　老妈问，“你做的？”
　　“嗯，这是我迄今为止做的最满意的一个广告了，呵呵。”笑了声，张烨一边吃一边道：“不过啊，其他人可不一定喜欢看。”
　　老妈无语，“那你还乐成这样？”
　　张烨笑得很坏，“是啊，我就是为了让他们不喜欢看的，这是戒烟公益广告，要是不让人看了难受看了发抖，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您看吧，我不敢说能吓住所有人，但至少有一半看了广告的人，我能保证他们的心里面，至少得哆嗦那么一下！”
　　听儿子这么说，老妈也有点期待了，说着就拿起家里电话打给几个亲戚，“喂，小烨他三舅妈……在家呐？呵呵，小烨又出作品了，是个广告，在btv-1，跟你说一声……对，马上开始……好。”
　　每次张烨有新成绩新作品了，只要不是骂人啊打人之类的事，老妈都得呼朋唤友广而告之。
　　……
　　网上。
　　今儿是世界无烟日，这种话题自然少不了，也是新闻舆论的方向，很多媒体也都在发布吸烟的危害。
　　不过网友们却不是那么感兴趣。
　　“唉，都看烦了。”
　　“每年都这样，有意思没意思啊？”
　　“是啊，年年都是老生常谈，谁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想戒烟的早都戒了，烟瘾大的你再说的天花乱坠也戒不了，我一直都是这个看法，什么公益广告啊，根本用处不大，看一个广告就能戒烟了？这不是扯淡么，我烟瘾要是上来了，你就是给我二十四小时放这种破广告，我还是得抽啊。”
　　“主要还是现在戒烟广告的质量太差了，这几天全世界范围都在搞戒烟广告，国内的，国外的，我基本上都看了，没什么新花样，全是摆数据那一套，要不然就是用血腥一点的画面吓人，比如国外有好几个公益广告就是这么搞的，几年前看确实还挺发憷的，可是你不能年年都是这个啊，全世界每个国家现在都是这个套路的戒烟公益广告，看久了就有‘抗体’了，就不害怕了啊。”
　　“说的也是，现在的戒烟广告走入死胡同了，能用的点子几年前早都用光了，所以只能不断重复，以至于越来越没用。”
　　“除非有创新。”
　　“创新不了了。”
　　“谁还能创新啊，都这个路数。”
　　“而且要创新肯定也是先看国外了，国外在公益广告这一块的底蕴和水平，确实比咱们国内强了太多太多，他们国外现在也全千篇一律，你还能指望咱们国内的那些广告制作的工作人员能有什么新点子？不是我崇洋媚外，可事实就是这样，水平不一样，别指望国内那些人了。”
　　“这些天的戒烟广告太密集了，每个台都是，已经把我看的麻木了，我现在播着广告抽着烟，一点压力都没有啊！”
　　“我也是。”
　　“哈哈，都一样。”
　　……
　　十二点多。
　　在一个新闻直播过后，工作人员名单字幕打出，随后跟着的先是一个洗发水广告，后是一个矿泉水广告，第三个，就是张烨的戒烟广告了！
　　此刻坐在电视机前的不少观众，其实也大都是刚看完新闻，并没有在意什么广告，也没有特意关注过。
　　有人在吃饭。
　　有人在炒菜。
　　有人正准备换台。
　　还有的人，可能是刚看完其他地方卫视的新闻，见到广告后就播台播过来的。
　　卫视频道，都是全国范围信号播出的，虽然有些地方可能收不到，还做不到百分之百全覆盖，不过也差不多了。所以比起上一次只在京城地方台的btv-文艺频道播出的节约用电广告相比，卫视台的这个广告投放，收视基数可要比那个大出了无数倍，跟“脑黄金”广告一样，是全国投放的！
　　蓦地，画面上，京城电视台今年的统一戒烟广告出炉了！
　　香烟！
　　密密麻麻的香烟！
　　随着音乐声，一口一口深深的吸气声接连而至，电视中，让人骇然的香烟组成的人-体肺部，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燃烧着，随着吸气声抽烟声的节奏，肺部也发生着惊人的变化！
　　吸气！
　　吐气！
　　再吸气！
　　电视中的肺部已经不堪入目！
　　到了片尾最后，整个广告中唯一的文字也是唯一的广告宣传词出现了：《请停止吸烟，给生命一个新的选择》！
　　结尾。
　　右下角。
　　——张烨出品。
　　广告结束，下一个牛奶广告无缝接入了！
　　……
　　京城某家属院宿舍楼。
　　儿子低头正在跟微博上的网友讨论最近戒烟广告有多垃圾多没用，忽然抬了下头，嘻嘻哈哈道：“妈，我饿了啊！”
　　妈妈笑道：“吃什么？”
　　儿子道：“什么都行啊，我现在能吃掉一头牛！”
　　爸爸抽着烟，说道：“我也饿了，晚上还得加夜班，中午必须多吃点，老张从老家带来的腊肉还有呢吧？就吃它。”
　　旁边的电视上，btv-1的广告出现了。
　　儿子先看了过去，然后就愣住了。
　　爸爸也看到了广告，随着广告时间推进，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精彩，拿着烟的手最后都哆哆嗦嗦起来，突然惊吓般地将烟头扔在脚下一脚踩灭，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我-草-你-大-爷啊！这谁做的广告啊！”
　　儿子也是个烟民，他试着呼吸了一下，感觉都不会吸气了一般，自己呼吸节奏都乱了，“妈，我，我突然不饿了！”
　　妈妈：“啊？”
　　爸爸道：“我也……不想吃了。”
　　……
　　东北。
　　一家理发店内。
　　“靠，又是广告！”
　　“今天无烟日，肯定逃不开啊。”
　　“我都看腻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今天没有什么生意，几个理发师正在抽着烟聊着天，谈笑风生，结果，随着广告一秒一秒地播出，他们的声音忽然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人说话了，都抬头目瞪口呆地看着墙上挂着的前天刚装好的液晶电视，一动不动。
　　一个瘦子踩灭烟头，“我，我出去透透气。”
　　“等等我也去！”另个胖一点的青年心惊胆战地捂了捂胸口，一出门，就把手里的烟屁弹在了马路上，再也没敢抽一口，看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被吓得够呛，简直不可思议道：“谁他妈这么损啊！做了这么个广告！我诅咒他祖宗十八代啊我！我这一口气差点都没喘上来啊！”
　　瘦子白着脸道：“我必须得戒烟了！”
　　胖子摸了摸自己裤兜里的烟盒，至少两个小时之内，他是再也提不起抽烟的兴致了，一口都不想吸了！
　　……
　　与此同时。
　　全国各地都上演着类似的一幕！


第582章 【怎么又是张烨啊！】

　　广告送入成千上万户人家！
　　好像这一刻，全国都鸦雀无声了！
　　京城卫视的戒烟广告一经播出，似乎在一瞬间就震惊了全国，不但老百姓，就连无数媒体和专家以及社会上的一些戒烟公益组织的人也呆呆地坐在电视机前面，盯着那则恐怖的戒烟广告看傻了！
　　网上炸了！
　　论坛里一下子涌出了无数该广告的视频链接，微博上的世界无烟日专题中，也猛然乱入了无数网友！
　　“天啊！”
　　“你们谁看btv-1的公益广告了啊？”
　　“我看了！我的上帝啊！太你妈吓人了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差点把我吓尿裤子了！”
　　“我心都在哆嗦啊！恐怖片都没有这么吓人的！”
　　“居然只有十五秒钟！可看的我一身冷汗！整个人都不好了啊！感觉我的肺时时刻刻都在燃烧着！”
　　“这就是戒烟广告？”
　　“京城电视台，我-日-你-妹啊！”
　　“btv-1，你们要不要这么狠毒啊你们！我已经哭晕了！咱能不这么吓人吗？咱就是个广告而已啊！你们这是不给广大烟民留活路啊！”
　　有个微博名叫郝鹏遥的人看大家说得热闹，他没听明白，因为他也看了很多电视台这几天的无烟日公益广告了，从没看见有什么吓人的广告啊，戒烟广告都播了这么多年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吓住人的？
　　郝鹏遥便问道：“你们说什么呢？什么广告？”
　　下面一个微博用户给他解释道：“楼上还不知道啊？你去看看btv-1吧，回放一下几分钟前的广告，看完了你就明白了！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啊，看的时候小心一点，而且警告你，最好不要抽着烟的时候看，不然啊，后果不敢设想！”
　　郝鹏遥显然不信，“我估计我看过了，这几天的戒烟广告都没什么意思，我啊，该抽烟还是抽烟，毫无感觉。”
　　“嘿嘿，你敢肯定你没看过。”
　　“对，你去看看吧朋友。”
　　郝鹏遥说道：“行，我去回放一下。”
　　然后大约过了两分钟，郝鹏遥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微博上，他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草！谁他妈让我去看的啊！是谁！刚刚是谁！你给我出来！给我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噗！”
　　“哈哈哈！”
　　“又吓呆了一个！”
　　“哎呦喂笑坏我了哈哈！”
　　刚刚还信誓旦旦的郝鹏遥，此刻却是泪流满面，“我了个去啊！怎么有这么渗人的广告啊！我心肝脾胃肾都在颤抖啊！我突然觉得我能戒烟了！”
　　也有人质疑。
　　“广告没什么啊？”
　　“是慎得慌，但没那么吓人吧？”
　　“我也没看出太吓人来。”
　　郝鹏遥站出来说话了，“你们估计不抽烟的对吧？”见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才道：“这广告里的恐怖，那种呼吸声，那种心理上的压迫感和绝望感，还有让人忍不住的联想与代入感，只有真正的烟民才能体会到啊！这是一种让人从里到外的恐惧，我表达能力差，也说不清楚！”
　　这边一拨人这么一喊，其他很多从不看京城卫视或者没有关注的人，这下也坐不住了，纷纷好奇地去找那个广告了！
　　“我还不信邪了！”
　　“有这么厉害吗？”
　　“我也看看去！”
　　“在哪里啊，发个地址，懒得看电视回放了！”
　　“你们别是btv请来的水军吧？戒烟广告都烂大街了，还能拍出什么新花样啊？给我个视频资源我也看一下！”
　　结果不久后，看过广告的那些人全都不吭声了！
　　从午后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在好奇心驱使下，点开了那则广告，然后，一大波一大波的全国各地的人民群众都被一次次地吓呆和惊呆了！可怕吗？没有血腥，连广告词都非常温和地来了句“给生命一个新的选择”，广告的节奏也好，假道具也罢，按理说是不可能有什么吓人效果的啊，把这些东西给你单独摆出来，你看着根本不会感觉到什么，可是当这些视觉效果音频效果被整合在了一起以一个出人意料的视角展现出来的时候，一看之下众人才发现，原来就算是温和的广告词，原来就算没有血腥的画面，一个简简单单的假道具竟然也会这么让人感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恐惧！
　　“这广告神了！”
　　“这是今年我最喜欢的公益广告！”
　　“+1！”
　　“广告词也经典啊，给生命一个新的选择？说的真是又优雅又漂亮，比现在那些戒烟广告词好了无数倍！”
　　“我也喜欢这广告词！”
　　……
　　家里。
　　躺回自己卧室准备再睡一觉的张烨临睡前也翻着手机，被窝里的他也想在睡之前看看网友们怎么评价的。
　　哟，反响不错啊？
　　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却也心情很好。
　　这则广告，就算在张烨那个地球上口碑都是相当优秀的，无数人点赞，更何况如今这个世界中，公益广告的发展远没有他那个世界那么发达了，在这个世界整体广告水平偏低的背景下，张烨将他那个地球上都属于顶尖的戒烟广告拿出来，自然是领先了这个世界好几年的，引起的轰动当然也会更大！
　　评论无数！
　　才短短时间，就有上万条之多了！
　　张烨津津有味地读着。
　　“京城电视台昨天刚被新政砍了广告，还以为他们今天出不了广告要被罚款呢，没想到btv-1竟然这么厉害？一天时间就鼓捣出了一个这么完美的戒烟广告？不愧是老牌电视台啊，还是有底蕴有实力的！厉害。”
　　“是啊，太精彩了！国内早该有这样的戒烟广告问世了，吓死他们才好，我最烦抽烟的人了，害人害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给京城电视台点赞！”
　　“btv-1！干得漂亮！”
　　“哈哈哈哈！我爸是三十年的老烟民了啊，刚刚看了这广告以后，他居然说要戒烟了！感谢京城电视台！谢谢你们！”
　　“咱们国内的公益广告什么时候有这么牛-逼的水平了啊？就算比起国外来，这则广告的创意和设计也领先了国外一条街啊！感觉超越了国外公益广告好几年的整体水平，从声音到视觉到心理压迫，每个细节简直都是完美，太棒了！原来咱们国内也有这等世界水准的广告团队了？”
　　“想出这种广告的人，绝对是个变-态啊！不但是变--态，还是变-态中的变-态啊！他怎么这么缺德啊他！”
　　“是有点缺了大德了！”
　　“我现在拿起烟来都不敢点了！”
　　“我也有心理阴影了！是谁啊！到底是谁这么生孩子没屁-眼-儿啊！太损了！你缺了血德了啊你！”
　　这时候，有人贴了一张图。
　　那是戒烟广告末尾的最后一帧画面。
　　只见那性别是女性的微博用户道：“你们难道没注意最后的文字吗？莫非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
　　“什么文字？”
　　“啊？”
　　他们好多人还真没发现，一来是被之前的广告内容给吸引了，心思都在前面的内容上呢，二来是最后镜头上下面标注的文字不算很大，而且一般看广告的老百姓，心态也不会放在这类标注文字上，就跟看完一场电影后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离场一样，没多少人去关注演职员名单。
　　那女用户道：“看最右下角。”
　　结果，无数人这才注意到了那行字！
　　“啥！？”
　　“张烨出品？”
　　“我的神啊！是张烨的作品！”
　　“原来是这厮！”
　　“靠啊！我就说谁他妈这么缺德呢啊！能做出这种缺德广告的人，也就是张烨这缺德货了！就他干得出来！”
　　“张老师怎么无处不在啊！”
　　“哎呦我想起来了，我早上刚跟网上看了一个新闻，好像是昨天的事，张烨出现在京城电视台的一层大厅了！他这是……他这是给京城电视台救火去了啊！这是帮btv-1做广告去了！”
　　“不会吧？张烨跟京城电视台不是恩怨很深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恩怨再深，也是京城电视台培养的张老师，而张老师也帮京城电视台拉高过收视率，造出了一个地方文艺台的收视神话，最后虽然是被开除了，可两方也不算斯皮脸，张老师重感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京城本地人，骨头断了啊，那还连着筋呢！”
　　“不可思议！竟然是张老师出马了！”
　　“是啊，这真让人诧异啊！没想到京城电视台在这个关头，把张老师给请过去救场了！而且张老师完成的这则广告也干的太漂亮了！这广告在我看来，根本不是普通的公益广告，简直就是艺术！好吧我承认，我是张烨老师的脑残粉，只要是张老师出品的，在我看都是经典啊！”
　　“不是你看是经典，我看也是经典！这广告就算获得什么荣誉，也当之无愧！太赞了！还是张烨老师给力！”
　　“牛x！”
　　“张烨神了！”
　　“我也服了！真不愧是做出《脑黄金》广告的传奇人物啊，在对市场的把握上，张烨甩开国内广告界太多了！需要提高销量打出名气的，张烨能做出那种无敌洗脑广告，需要推广自己节目的，张烨能做出那种文青中带着热血的励志广告，这次需要公益了，需要戒烟了，张烨又你妈能敏锐地捕捉到这份市场结构，做出这么一个艺术性的‘恐怖’广告！这才是大师啊！真正的广告大师！一切好像对他来说都那么简单，都那么随意，都那么信手拈来！”


第583章 【一个广告界的宠儿！】

　　屋里。
　　下午一点多。
　　看了会儿微薄，张烨已经心满意足地盖上被子睡觉了，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他是安稳了，做着自己的美梦，不过外界和网络上却在此时依旧响彻着他的传说，一个平时感觉很不起眼的公益类别的广告，一个平时似乎根本没什么人关注和操心的小小的戒烟广告，今天却引领了一翻铺天盖地的热潮，这在共和国历史上都是不多见的事，造成的热议和震惊，又是一次广告界的神话！
　　老妈在客厅打电话。
　　“看了吧？”老妈笑不拢嘴。
　　那头的一个邻居道：“看了看了，你家小烨真是给你涨脸啊，我家老头看了广告，平时一个小时得三四根烟呢，可现在都一个小时都没抽烟了，小曹啊，我老伴儿要是能戒了烟，可得谢谢你儿子了。”
　　老妈笑道：“瞧您客气的崔大妈。”
　　崔大妈道：“晚上我给你拿点松仁小肚儿。”
　　“不用，家里吃的多着呢。”老妈客气道。
　　崔大妈不由分说道：“我昨天买多了，必须给你拿点，小烨小时候也爱吃小肚儿呢，呵呵，我外孙子刚考上大学，就是学的广告专业，以后说不准等大学毕业了以后啊，还得麻烦你家小烨帮忙找个工作呢，现在工作都不好找，就业越来越难了，小烨在广告行业这么大名鼎鼎的，抽空也想让我孙子跟他多学学呢，就算学了你儿子的一点皮毛，以后也不愁在广告行业呆不下去了。”
　　老妈越听越美，嘴上却道：“嗨，那小子有什么本事啊，崔大妈，你来就来，甭拿东西，咱们多少年的老邻居了，没那么多讲究，以后小严大学毕了业啊，你就跟我说，我让我儿子帮他寻摸个工作，肯定次不了。”
　　崔大妈忙道：“那我先谢谢你了啊小曹，不麻烦吧？”
　　老妈道：“那麻烦什么啊，我儿子虽然人缘不太好，不过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您就放心吧，交给我了。”
　　待了会儿，张烨的大舅也打来了电话。
　　大舅道：“姐，小烨呢？”
　　“睡觉呢，干嘛？”老妈问。
　　大舅无语道：“我得说说他！弄得广告也忒渗人了啊！看得我中午都没吃下去几口饭啊，赶紧让小烨找个新工作吧，可千万别在公益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啊，我就抽烟这点爱好，差点让他给一窝端了！”
　　老妈听乐了，“呵呵，你得了吧，少抽点还不好啊？小烨做这个广告，就是为了让你们这帮烟民戒烟的。”
　　大舅哼道：“我看是给我们添堵的。”
　　……
　　网上也有赞有骂。
　　“张老师我恨你啊！”
　　“本以为张烨刚经历北大事件的集体批评，得沉寂一段日子，得消停一段时间，没想这才几天啊张老师又蹦出来‘作孽’了啊，上次是跟日-本-人开战，这回张烨又你妈把枪口对准我们这些可怜的烟民了啊，泪目！掀桌！我们容易么我们！这次必须抵制张烨！抵制戒烟广告！”
　　“噗！”
　　“同抵制！”
　　“赶紧把广告撤了吧！京城电视台！”
　　“是啊，算我谢谢你们了，赶紧下架吧，我觉得比起这个广告来，还是以前那个黑肺和血腥暴力的戒烟广告更好啊！新政也真是捣乱啊，为什么要把之前的血腥戒烟广告下架！为什么！负责公益广告审核的人难道瞎了吗？你们难道感觉不到张烨这广告比起之前的黑肺广告更血腥暴力的么喂！”
　　“btv这张烨的广告，看一次就不想看第二次了！”
　　“张烨也真是把广告玩出了新花样啊！”
　　虽然有骂声，可那“骂声”八成都是要加双引号的，不是真骂，更多的是一种打趣，或者说是一种对张烨广告制作水平的一个充分肯定吧，要是寻常的戒烟广告，烟民们看了也就看了，最多不喜欢看的也就选择无视就可以了。能让一帮烟民集体抗议和抵制的戒烟广告，显然不是一般的广告，说明大家做不到眼不见心静，说明这个广告真的吓到人了，真的将恐惧植入到了烟民们的心里！要是其他类型的广告，骂声可能意味着问题，但是戒烟广告下的骂声，正说明了该广告的突破性成果！
　　有疗效！
　　这正是公益广告的最终目的！
　　……
　　下午的晚报上，全国有好几个地方的报纸都报导了京城电视台的这则开创历史先河的骇人戒烟广告。
　　《公益广告的新时代？》
　　《惊！史上最吓人的戒烟广告！》
　　《京城电视台再次联手张烨！》
　　《老东家和老员工的一次暧昧合作！》
　　《张烨的广告制作水平，究竟领先了世界几年？》
　　《戒烟广告的历史性突破！》
　　《张烨——一个广告界的宠儿！》
　　因为公益广告这种东西毕竟不是主流新闻路线，报导也并不是那么多，可是有限的一些报导却也引起了社会很大的关注，尤其还是在世界无烟日这个啃节儿上，一些报刊也给了这则新闻一个很好的版面位置。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突然，一个抄袭事件在网络新闻中出现了！
　　最早放出新闻的是一个大型门户网站的新闻专区首页，上面一个图片赫然跟btv-1的公益广告有点类似，只不过香烟组成的不是肺部了，而是胃部，是一个胃在燃烧，而且不是视频形态的公益广告，而只是一个图片性质的广告，新闻指出，该图片是被荷兰一家电视媒体挂在无烟日宣传网页上的，除了一些形态上的区别外，其核心元素却是明显抄袭共和国btv-1的戒烟广告！
　　网友不干了。
　　“这明显抄袭啊！”
　　“荷兰那电视台的人肯定看了张烨的作品了！”
　　“应该算借鉴。”
　　“借鉴个屁，这都抄得什么样子了！”
　　“告他们。”
　　“京城电视台，老外抄咱们创意！”
　　“头一次啊，头一次有老外来抄咱们的公益广告，以前可都是咱们共和国广告界学习人家的先进广告知识啊！”
　　“虽然不爽那抄袭行为，但是不得不说，张烨还真给国人争了一口气啊，老外都来学习了，都被吸引过来了，这也正是说明咱们共和国的广告水平啊，已经不是世界上的落后水准了！”
　　“说来说去，还是张烨厉害。”
　　“是啊，老有人骂张烨这个骂张烨那个的，可你们看看，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张老师来救场，还是张老师能给共和国涨姿势！虽然我也知道张烨老师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比如性格，比如脾气，可那又怎么样，人无完人，而且天才之所以被称作天才，就是因为，他们和寻常人不一样！”
　　“永远力挺张烨老师！”
　　“对，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你，怎么说你，在我眼里，你都是共和国的骄傲！”
　　这时，有一个微博认证是某社会学家的专家学者站出来说了一段话，他发微薄说：“前几天，虽然我也在‘北大事件’后批评过张烨，觉得他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不得不说，看了这戒烟广告后我还是佩服张烨这个人的，我不是专业搞广告研究的，但就算如此，我也看得出来这是个多么有价值的广告，看得出它有多么优秀，我对事不对人，这一次的广告，我必须得给张烨点个赞！”
　　这回，张烨的作品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出现大规模争议了，大家调子都很一致，全社会几乎全都是正面的评价，因为这是公益广告，而且张烨这个摘自他那个地球的央视公益广告，也确实没有什么缺陷，非常完美，就想有的网友说过的一样，即便抛开戒烟的特定元素，该广告也是个艺术，是个可以去多角度欣赏的登峰造极的广告艺术！
　　……
　　这一晚。
　　全国好几家广告公司或相关电视台广告部门的人都加班了。
　　大家坐在那里一遍一遍地按照领导的要求看着btv-1套的戒烟广告，十遍，十五遍，二十遍，不厌其烦！
　　“好厉害！”
　　“这音乐，真是恰到好处！”
　　“点睛之笔是那呼吸声，真不知道张烨是怎么想到的，你们试一试把呼吸声消音，如果少了这个，这广告根本没有那么大力度！”
　　“对，第一次看只觉得吓人，觉得这广告赢在了那个香烟组成肺部的创意上，可看了十几遍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从开始几秒钟的‘无意义’过度铺垫，到音乐，到声音，到光线，都太精雕细琢了，每一步都是最精湛的广告艺术！这个张烨……真的厉害！你们真的确定他是播音主持专业出身的？”
　　“唉，真是人比人不能比。”
　　“荷兰电视台都抄袭张烨的广告了，这事儿也真是奇葩，历史上还没出现过呢吧？荷兰人反应真快啊！”
　　“他们还是有眼光的，知道这广告的价值。”
　　分析！
　　研究！
　　再分析！
　　有些广告公司是不做公益广告也从不接这类广告案子的，但是他们还是在开会讨论，一次次地研究着画面上的细节和相关的核心元素，他们为的不是以后进军公益，而是，广告制作都是相通的，就像以前研究张烨的脑黄金广告一样，这种风格他们不一定会去用，也不一定必须要模仿，可你必须知道它成功在哪里，必须知道它吸引人的核心元素是什么，吸收，学习，这样才能增加自身水平，以应对越来越陷入瓶颈的广告业。不进步，那就只能会被淘汰了！
　　张烨的几次广告，无疑给共和国广告界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第584章 【天后来家串门！】

　　转日。
　　早晨八点。
　　天有些阴，灰蒙蒙地下起了雨点儿，应该是今年的第一场春雨，虽说不是特别大，但也滴答滴答地敲在玻璃上。
　　张烨还跟被窝里眯着呢，也没睡的特别死，算是半梦半醒吧，因为从昨天到夜里他已经睡的不少了，熬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他也补上了大概二十个小时不到的觉，满血状态复活了。
　　铃铃铃。
　　电话响。
　　他打开眼皮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掉在枕头和床头被单夹缝里的手里，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张烨接起来，“喂，哪位？”
　　是个熟人，“张老师，我京城电视台的孙涵啊。”
　　张烨哦道：“你好。”
　　“咱们公益广告的反响您看了吧？”孙涵语气里都是感谢，“太谢谢你了，现在好多媒体都在讨论咱们的戒烟广告呢，报纸上，网上，昨天中午开始话题度就一路飙升，多亏你帮衬了，不但让我们渡过了难关，还让台里的品牌知名度增加了不少，好多台领导也没有想到！”
　　张烨笑道：“你昨天已经谢了我好几次了，没事儿，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孙涵道：“对了，给您打电话就是跟您说一声，十分钟前台里刚得到通知，咱们的戒烟广告，已经被上面肯定了，并且入围了年度最佳公益广告的评选，前一天首播，第二天就入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所以上面的相关领导有多看好这个广告就不用说了，得恭喜你了。”
　　最佳公益评选？
　　能拿奖的话，肯定是好事！
　　“咱们同喜，是集体的功劳。”张烨不居功，本来这回也是意外的收获，他本意就是帮老领导胡飞的忙，没别的想法。
　　电话挂了，伸了个懒腰，这几天做什么事还都是挺顺的，现在差的可能就是一个正经工作了，前阵子北大骂人的事差不多影响也过去了，就算还没过去，那也算降下来了，自己这又转头做公益攒下了人品，这要是还没有地方联系自己，那张烨也没辙，他现在只能等着。
　　拍电影？
　　演电视剧？
　　或综艺节目？
　　长期特邀电视嘉宾？
　　这货如今情况不太妙，现在整个娱乐圈都知道他那狗熊脾气了，哪个电视台或剧组想用他估摸都得掂量掂量，所以张烨也不挑食了，只要是他觉得可以的活儿，甭管是什么了，谁请他他都去。娱乐圈这个地方竞争太激烈，你一天没有曝光率，你人气就下降一天，就被人遗忘一天，短时间内还好说，无伤大雅，可是时间长了的话，那对一个明星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娱乐公司在面对内部不听话的艺人最严厉的手段就是冷藏冷处理了，都是一个道理，你名气再大，人气再高，一年半载的不露面，就是一线明星也得被打回原形啊！
　　张烨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他此刻也没有什么挑剔地要求了，他从不追求和奢望什么一步成名一夜爆红，脚踏实地地一步步走，无论人气多还是人气少，先拿下来再说——这是张烨一直都在做的事。
　　所以当下之急，是先找个合适的单位再说，当然了，他心理预期和希望的，最好还是电视台，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的专业和老本行，只要再给他大展身手的机会让他做一个综艺节目的话，张烨相信，自己肯定能迈过那一步之遥，迈进二线明星的评级，现在他离二线明星只有两个排名的差距了，只要迈过这个坎儿，显然就是另一个全新领域了，他的处境明显会大有不同，二线和三线可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要是能到二线？
　　那是海阔天空任鸟飞啊！
　　所在层次不一样，风景也自然不一样了！
　　“爸？”
　　“妈？”
　　躺在床上对外屋喊了两声，没人回答，看看表，估计爸妈都已经上班去了，张烨就继续一抱后脑勺躺着，心里琢磨着今后的发展蓝图。
　　二线……
　　二线……
　　必须尽快到达！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烨一看来显，咦，是天后？
　　他想了好半天，才按下接听，“喂？”
　　那边的女声说话很随意，“这么半天接？”
　　“嗨，我还没起呢啊，怎么了章姐？”张烨语气也不太友善，老章每次打电话主动找他，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事儿。
　　果然，就听她道：“出来喝点。”
　　张烨晕倒，嚯道：“大早上喝什么啊。”
　　她淡淡道：“你找个人少的地方，没人打扰的。”
　　“这个点儿上哪儿喝酒啊？酒吧都关门了，饭店还没营业。”张烨无语道：“你这是又翘班撂挑子了啊？”
　　电话另一边忽然没动静了。
　　“喂？章姐？”张烨重复说。
　　接着，就听到手机中传来一些比较远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几个男男女女的，有一个嗓音还比较耳熟，像是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的。
　　“章姐呢？”
　　“不知道啊。”
　　“刘儿，看见章姐了吗？”
　　“没有啊，卫红姐，章老师又不见了啊？”
　　“中午就是剧组饭局了！这回还有公司的领导参加呢！章姐这是跑哪儿去了啊又！每次到这种时候都不见人，让我怎么跟公司领导解释啊！快去，都找找！一定得把章姐找回来！她可是今天主角！”
　　“好！”
　　“我再叫几个人找。”
　　“都羡慕我是天后经纪人，你们说说，我一天天的容易么我！”
　　“卫红姐，您消消气，也不是第一次了，这种应酬章姐一直都没什么兴趣，章姐……也不容易呀。”
　　“那也得参加啊！投资商还在呢！你们在这里找，我去她家堵人！”
　　渐渐地，声音小了。
　　一分钟后，电话中重新传来章远棋的嗓音，“你刚刚说什么？”
　　张烨汗道：“什么也没说。”
　　怎么回事儿，张烨已经听明白了。
　　她一嗯，“在家呢？”
　　张烨道：“没在角门，我跟我父母家呢。”
　　她道：“就你一人？”
　　张烨啊道：“是啊，我爸妈今天应该上班了。”
　　她便不由分说道：“地址发给我，我买酒，你家碰面。”
　　张烨赶紧道：“诶，别介啊，我说……”
　　她道：“就这样！”
　　嘟嘟，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得。
　　唉，来就来吧。
　　张烨砸了下嘴，心想爸妈估计也下午五六点才下班呢，就把家里地址给章远棋发过去，打了个哈欠翻身下了床，出去一看，爸妈果然都不在，桌上也没有早点，他只能饿着肚子迈进了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冲了一个澡，出来以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了眼窗外，他才知道下雨了。
　　雨蒙蒙。
　　雾绕绕。
　　看着景色还挺好。
　　张烨而后开始收拾屋子了，老章要来，总得把自己屋拾掇干净一点啊，叠被子，塞衣服，顺手也把客厅打扫了一下。


第585章 【风景还是这边更好！】

　　半晌后。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而且是被人一连按了四五下。
　　自己家里人回来的话，要是没带钥匙，一般都按一下门铃，比较随意，要是客人或亲戚上门，大都按两下，显得比较客气，有时候大大咧咧性格的人按三下也无所谓，都是相对正常范围的。但是第一次登门别人家里，一按门铃就是连续催命般四五声的按法，不用问，张烨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也就只有那个在公众媒体面前爽快和善但私下性格却十分恶劣的天后了！
　　“来了来了！”张烨喊道。
　　叮咚，走得慢了，门铃又是两声响。
　　张烨都没辙了，上去拉开了门，果然，外面站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少妇，正是章远棋。
　　“这么慢？”她抬步进来。
　　张烨关门，“得容我走过来啊。”
　　她问，“没人吧？”
　　“没人，放心吧。”张烨道。
　　她把手里的一个带拉锁的包裹放地上，“酒在里面呢，有红的有啤的，想喝什么你自己挑。”
　　都这个样子了，张烨也只能奉陪了，“你喝什么？”
　　“红的。”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了。
　　张烨弯腰打开包，拿出红酒，然后还发现红酒下面有衣服，红色的白色的布料，因为叠在一起，所以也没看清是什么衣服，“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你这是上哪儿了？听电话里，你经纪人可找你呢。”
　　她有些累地靠在沙发，闭眼假寐，“京郊，影视基地，这几天拍戏，都住在那附近。”睁眼看过去，“酒呢？”
　　“正打呢。”张烨家里倒是有开瓶器，好像是老妈前阵子买一个电饭锅附带送的小礼品，不过他用的不太熟练，费了好半天劲才打开瓶子，找杯子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
　　刚倒完，章远棋就端起来举了举。
　　张烨无奈和他碰了一下杯，“少喝点啊，大早上的空腹喝伤胃。”
　　话没说完呢，老章已经一饮而尽，然后看了看他的酒杯。
　　张烨没辙，只要也陪着她喝了一杯，也喝干净了。
　　老章拿起红酒瓶，先给她自己倒了半杯，然后也给张烨倒上，“来。”这红酒八成不太便宜，俩人这喝法明显是糟践东西。
　　连喝两杯。
　　章远棋漂亮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张烨笑道：“您这是憋了多少天的酒瘾了？”
　　“两个月。”她道。
　　张烨道：“嘿，你要是想喝了你找我来啊。”虽然嘴上烦她，不过老章真要过来的话张烨也挺欢迎的。以前的话，每次天后翘班儿，都是往自己家跑的，一来在张烨这里，别人是不可能找到她的，因为就连方卫红也不知道张烨跟章远棋交情这么深，二来，这世界上除了章远棋父母亲人外，估计也就是张烨一个人知道她那恶劣的脾气了，每次也就是在张烨这边，老章才什么面具都不会戴，该是什么脾气就是什么脾气。
　　她抬眼道：“你也得有空跟我喝啊，这两个月，新闻上就看你折腾了。”
　　闻言，张烨讪笑，“瞧你那用词，我怎么叫折腾啊，我那是为人民服务呢，我新出的公益广告你看了吗？怎么样？”
　　她道：“就那么回事。”
　　张烨哼哼一声，没理她。
　　这时，只见章远棋摘掉了墨镜，脱下了一个很薄的小外套，张烨冷不丁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有点被淋湿了，今天老章穿得非常普通，头发是梳着最低调的那种马尾辫，上身是长袖t恤衫，下面是运动裤和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只不过现在鞋子上带了不少泥点儿，衣服肩膀袖子的一些位置也被雨水打湿了，就这么一身走在外面，打死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人会是娱乐圈大名鼎鼎的章远棋，很具有欺骗性。
　　张烨哟道：“你没带伞啊？”
　　“你说呢。”她道。
　　“你这不是带着衣服呢么，要不然你换一身干的，可别感冒了。”张烨客气了一句，“不行你冲个澡。”
　　只听她道：“好。”
　　张烨眨眼，“你真洗啊？”
　　她看过去，“我还假洗？”
　　“嗨，不是。”张烨心说哥们儿就是客气一句啊，“那你洗吧，我给你把热水器开开，嗯，不过我们家卫生间可有点乱啊，你凑合吧。”
　　她站起来，“你先自己喝吧。”
　　“没事，我等着你。”张烨把毛巾也给她找好了，“毛巾是我的，不过我妈新给洗了，我刚才洗澡也没用，这是干净的。”
　　她道：“我包里有毛巾。”
　　“哦，那就行。”张烨道。
　　末了，章远棋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后，拿着她的包就进了卫生间，碰，把门关上了，没了动静。
　　跟外屋，张烨也没事干，就隔着门跟她随口聊，“今天没拍戏？”
　　门内传来女声，“下雨。”
　　张烨哦了一声，“你这段日子拍什么电影呢？”
　　“《宗师》。”
　　“咦，武侠类型？”
　　“武术。”
　　“嚯，你还会武术呐？”
　　“有武术指导。”
　　“都什么功夫？”
　　“八卦掌，形意拳，太极拳。”
　　“太极拳？”张烨一愕，“我听说，这门国术不是已经失传了吗？你们剧组里还有人懂这个呢？”
　　“拍电影，你以为真的懂国术？”
　　“哦，原来如此，我说这世界上活着的人里也不可能有人会太极拳啊。”最后一句张烨的声音压的有点低，估计是自言自语。
　　里面的女声道：“你说什么？”
　　张烨立即道：“没说什么。”
　　卫生间内有拖鞋细微移动的声响，还有一些悉悉索索声，估计老章已经是差不多脱完衣服了，过了片刻，哗啦，水声传来。
　　张烨知道现在说话里面也听不到了，他就回了客厅坐下，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老章洗的也很快，估计就是冲一下身上的雨水而已，然后卫生间的门就开了，呼呼的热气和洗发水的香味一下从里头涌入了客厅。
　　“洗完了？”
　　“嗯。”
　　“酒给你倒上了。”
　　“好。”
　　老章没出厕所。
　　张烨过去一看才看到，老章此刻竟是一身浴袍，是个白颜色的款式，明显是她自己带来的，不是张烨家里的，章远棋对着镜子这时正往脸上摸东西，一瓶水状的爽肤水，还有什么面霜面乳，连护肤品化妆品她包里也都带着呢，装备非常齐全，让张烨不禁想到你是不是准备住我们家不走了啊？
　　他得问一声，“你什么时候回去？”
　　老章也不看他，说：“中午或下午。”
　　“那就行，我爸妈五六点下班，这之前走就可以。”张烨又提醒道：“对了啊章姐，你不掉头发吧？”
　　章远棋没理他。
　　张烨跟老章的关系早不是从前那么陌生了，都是比较熟悉比较了解对方的，也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道：“我妈头发没你那么长，回头要是掉的哪儿哪儿的，我爸妈看了还以为我带谁回来了呢。”以前跟角门那边租的房里，倒是无所谓，因为就他一个人住，但这边是他爸妈家里，多少得注意些。
　　上完护肤品，老章也没吹头发，就这么香飘飘地走了出来，坐到了沙发上举起酒杯，自己喝上了。
　　张烨也陪她喝。
　　“这酒还成。”
　　“凑合。”
　　“嘿，你慢点喝，等我一杯。”
　　“你快点。”
　　“我快的了么，也就你大早上喝酒。”
　　俩人没什么正经话，但气氛却意外地很融洽。
　　这一直以来大概就是张烨和天后来人的相处状态，要说共同语言，虽说都是娱乐圈的人，可因为性格的问题，他俩共同语言还真的不是很多，老章私下里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还有点刻板，远没有跟人前和电视上那么爽朗，于是，就造成了他们如今的状态，话不多，没那么谈笑风生，也不是很投机，可偏偏，就是这么仿佛两个世界的两种人，就是这么看上去永远也不会有太大交集的两类人，他俩的交情却并不浅。
　　他们在快捷酒店的时候曾经一个被窝睡过觉，老章出事的时候张烨杀到春晚现场去帮忙，张烨有事的时候老章也都尽心尽力，微博上发动粉丝帮张烨造势给派出所造成巨大压力才放的人，春晚化妆间护住张烨没让他被其他换衣服的女明星们发现，还一起躲过记者，一起翻过墙跳过窗。他俩有很多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那是永远也不能对外人讲的，彼此只有对方知道，这也造成了他们俩不像朋友却胜似朋友的特殊关系了，说来，这也算是一件比较奇特的事了。
　　张烨把老章当朋友。
　　老章对他防备也不大。
　　这不，天后也不知是没带换洗衣服还是怎么着，穿着浴袍就坐那儿了，大腿露出了好多，领口那里也是一抹深深乳-沟，头发因为没吹，就算拿毛巾擦干也不会一点水都没有，不时还有一滴一滴的水珠儿从她头发上掉下来，吧嗒落入肩膀的浴衣上，或是落进脖子和胸前，汇聚，再汇聚，当聚集到了皮肤挂不住的时候，水珠儿就顺着锁骨和脖颈顿时滑入了乳-沟中，不见了踪影，也不知是掉到了文-胸里被布料吸收了，还是直接顺着乳-沟流去了肚子上。
　　外面雨景美。
　　但跟屋里的人比起来，风景还是这边更好啊。


第586章 【你们上我家旅游来了啊！】

　　不到九点。
　　外面的雨大了一些。
　　客厅茶几上，那一瓶红酒已经见了底，俩人喝得很快，也都喝得差不多了，均是有些微醺，将将好儿吧。其实张烨也不是想喝这么多的，他嘴上没说，心里其实是关心老章，怕她一个人喝的没谱，干脆自己多喝一点，算是帮老章分担一些，也怕老章喝醉了又跟第一次见她似的撒酒疯吐得满地都是，那一回啊，可是给张烨折腾得够呛，一晚上净伺候老章了。
　　“喝好了？”张烨笑道。
　　章远棋呼吸很匀称，“嗯。”
　　张烨说道：“以后要没人跟你喝酒，你就过来，我这些天是弄出不少动静，不过喝个酒的工夫还是有的啊，你章姐发话了，我能不陪吗？”
　　张烨知道她工作忙，那种忙可不是寻常意义普通上班族白领的忙，不是那个概念，老章这种层次的超一线明星，档期基本一年都是满的，今天飞上海做mv，下午飞南方拍外景，晚上又飞回京城影城拍夜景戏，一天甚至十六七个小时都是满档，压力和工作强度可想而知，自然，总要有个能放松的时候，总要找个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清空一下压力，不然人得累死。
　　她看看张烨，“还挺够意思。”
　　“那是，我对朋友都没的说。”张烨道：“更别提咱俩这关系了，咱们可是一起杀出过敌人包围圈的革-命友谊。”
　　她道：“你这笑话挺冷的。”
　　张烨：“……”
　　她放下酒杯，“喝好了，不喝了。”
　　“嗯，少喝点。”张烨指指自己卧室，“看你眼圈都黑了，昨天拍戏拍到夜里了吧？要不你睡会儿？我屋刚收拾完。”
　　老章今天来张烨家，可能就是为了喝点酒睡会儿觉休息休息的，闻言也没推辞，“好，我躺一小时。”
　　张烨道：“一个钟头够什么用的啊，你下午四点半之前醒就成，我爸我妈中午不回家吃饭，你放心睡你的。”
　　她道：“你家没客人吧？”
　　张烨笑道：“能有什么客人啊，放心，肯定没人来。”
　　话音刚落，一声让张烨胆战心惊的动静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叮咚。
　　是门铃声！
　　有人按门铃！
　　章远棋瞥瞥张烨，张烨不禁擦了擦汗，他也不知道是谁，干脆想着装死一下，假装家里没有人。
　　结果，老妈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小烨，给我开个门，刚买菜回来拿着东西呢，懒得找钥匙了。”
　　是老妈！
　　叮咚，门铃再响。
　　紧接着，老爸的嗓门也进来了，“小烨。”
　　张烨心说坏事了啊，这要是其他客人来了他还能躲，还能装作没人在家，可老爸老妈手里可有钥匙，他就是不去开门爸妈也能打开啊，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您老两口不是上班去了么，怎么休息了啊，还买菜去了？嗨，我就说爸妈上班之前怎么今天没给自己留早餐呢啊，原来他俩根本是休息，这是先去买菜想着等回来以后叫醒自己再给自己做早饭的！
　　老章看着他道：“不是没人吗？”
　　张烨着急道：“我也没预料啊我。”
　　“你想办法。”她一句话把问题推给张烨了。
　　咚咚。
　　门还在敲。
　　张烨一看章远棋这身打扮的状态，心说哥们儿想什么办法啊，什么办法也解释不过去啊，您要是整整齐齐的咱还单说，可您这一身浴衣，头发湿漉漉的明显刚洗过澡，我这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小烨？还没起啊？”老妈说了句后，道：“得了，我自己开吧。”
　　张烨知道没法耽搁了，赶快对外面大声道：“妈，您别管了，我来了我来了，这就开门，等一下。”起码拖延一会儿。
　　老妈嗯道：“快点，穿好了衣服啊。”
　　张烨侧头忙拽着章远棋进卧室，“你先在我屋躲躲，关上门。”
　　老章道：“我的包。”
　　“我给你拿我给你拿。”张烨快速跑去厕所，把老章的化妆品扔进包里，提着那包就扔到了自己屋，然后又快速将外面的红酒瓶和杯子收拾好了，可这时，只听外面有钥匙的响动，也不知是老妈还是老爸等不及了，已经在拿钥匙开门了。张烨是着急忙慌地赶紧又跑去关卧室门。
　　临了，老章最后蹦出一句，“湿了的衣服在卫生间。”
　　门关上。
　　张烨心想来不及拿衣服了啊，先不管了，爸妈一时半会儿估计也不上厕所，待会儿再想办法吧，反正就老妈老爸两个人，先把他们俩稳住，等看好时机再拿老章的衣服，然后提出点不好做的早餐，比较费工夫费时间的，让爸妈去厨房忙活，张烨再趁机把厨房门关上把章远棋偷偷送出家门。
　　呼。
　　还好，应该没问题。
　　张烨这一瞬间，已经把计划在脑子里走了一遍了，确定没有遗漏了，他的紧张平复了些许，重新恢复了镇定，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不算大事，他一个人能搞定。
　　大门被钥匙打开了。
　　然后，张烨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老爸拿着两大兜子菜先进了屋，“醒了啊？”
　　后面，老妈却没进来，而是站在门外对张烨道：“别睡了，家里来客人了，都是老街坊，好长时间没聚了我把大家叫过来坐坐。”转头道：“崔大妈，快进来啊，小严，你不是学广告的吗？正好你跟你张烨哥哥聊聊。”
　　崔大妈进屋，一脸笑容，“小烨。”
　　张烨呆呆道：“崔奶奶。”
　　小严有点拘谨，“张烨哥。”
　　张烨继续呆，“嗳。”
　　后面又进来一个中年人，“小烨，哈哈，有小半年没跟小区里看见你了，不得了啊，现在你可不得了啊，都是大明星了！”
　　张烨仍然呆，“……胡叔儿。”
　　外面又来了一个妇女，“小烨，还记得我吗？以前你上初中的时候，我可老上你家打麻将来。“
　　张烨还在呆：“……于阿姨。”
　　再走进一个中年人，“嚯，两年没怎么见着了，张哥，曹姐啊，你俩儿子越来越帅了啊，嗯，嗯，长得真像我曹姐！”
　　张烨：“……吴叔儿。”
　　老妈笑道：“那是，要是像了我家老张，那就没法要了。”
　　对门的一户人家屋门打开，“哟，老曹，这是干嘛呢？”
　　老妈笑着招呼道：“王姐，嗨，我们老两口出去买菜，跟菜市场碰见不少街坊，一聊起来就没完，外面下着雨说话不方便，菜市场也乱，我就说把大家都请家里来聊聊天，王哥没在家啊？”
　　王姐笑道：“在呢啊。”
　　老妈强烈邀请，“那过来啊，上我家来，中午咱们一块吃点，都是街里街坊全都认识，不是外人。”
　　崔大妈也认识她，“小王，来吧。”
　　王姐呵呵笑，“那行，我叫我爱人过去。”
　　张烨此刻脑门已经全是黑线，就这么傻呆呆地看着他们！
　　可下一刻，中间那户屋门也开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大爷拄着拐杖走出来，“小曹，这是要请客啊？”
　　老妈笑道：“刘大爷，我正要去叫您呢，是啊，请客，当然少不了您的了，快来快来，家里说话。”
　　老大爷也不客气，几十年的邻居了，交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也用不着客气，“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对了，我儿子的小狗还在我这儿呢。”
　　老妈道：“是花花吧？那您牵我家来啊，昨天还有点剩肉呢，我一会儿热一热，给花花吃。”
　　老大爷：“那敢情好啊，我可省事儿了。”
　　老爸也招呼道：“快进屋，快坐快坐，我再找几把椅子去。”
　　老妈道：“喝什么茶啊？”
　　“白开水就行。”
　　“哈哈，有绿茶吗？”
　　“有，都有！”
　　“我也来一杯绿茶。”
　　“我要个饮料吧！”
　　一群老邻居老街坊都走进了张烨家家门！
　　一共十二人！
　　嗯，还外加一条狗！
　　那阵势，简直是轰轰烈烈，七八十米的屋子都快被挤满了，一人一个脚步声一人一个说话声，菜市场都没他们家热闹啊！
　　张烨眼睁睁看着那陆陆续续进家的人，胸口一热，险些喷出一口三丈远的老血，恨不得晕在地上！怪不得老妈老爸明明带了钥匙还要敲门呢，原来不光是手里拿着东西呢啊，也是怕张烨可能没穿衣服或是在上厕所，怕别人看见了不方便，所以先敲门提醒一句，让他有个准备！
　　淡定！
　　张烨你要淡定！
　　不就是多了几个人嘛，多大点儿事儿啊，计划照旧，先说吃早点把爸妈哄进厨房，然后让几个邻居去爸妈卧室里聊天，然后再用计谋让其他几个邻居站在窗户上看景，不让他们回头，对了，狗也要控制住，给它的食物里下上一点安眠药，让它……让它……
　　让它个屁啊！
　　我淡定你妹啊！
　　什么计划也没用了啊！
　　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我他妈就是把章远棋塞吧塞吧装裤兜子里也带不出去啊！你们这是要干嘛啊？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早不来晚不来非得今天？您大家这是你妈组团来我家旅游来了啊！组团坑我来了啊！？


第587章 【乱套！】

　　客厅中。
　　人头攒动，乱极了。
　　“茶来了。”
　　“小刘，你坐这儿来。”
　　“那边沙发不够地方了，这里有椅子。”
　　“来，吃水果吃水果，都是刚买的。”
　　“屋里还有地方呢，太挤的话去我卧室。”
　　人分成了三拨，有几个妇女去了爸妈的卧室聊天去了，崔大妈等一拨岁数大的人坐的是沙发，在这边闲扯，而几个相对年轻点的中年人和青年，则坐的是椅子凳子，勉勉强强算是把十多个人塞下来了。
　　人说两声。
　　狗叫两嗓。
　　那个热闹劲儿啊，就不要再提了！
　　老妈还道：“小烨，傻站着干嘛呢啊，赶紧过来跟你叔叔阿姨们聊聊，大家都关心你着呢。”
　　张烨心说我哪儿有心思聊天啊，我屋里还有个没穿多少衣服的大活人呢！
　　崔大妈笑道：“不用陪我们聊，小烨现在也是大忙人了，又做主持人又讲课又拍广告的，让孩子忙自己的事吧。”
　　刘大爷道：“嘿，小烨可真有出息啊。”
　　“是啊，当初我看小烨，那就不是一般人。”于阿姨赞许道：“小时候就有苗头了，做事特别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一看就是个以后干大事的人，你们看看现在怎么样了？我说对了吧！”
　　老妈眉开眼笑，“可没有，这小子就是运气好蒙上了，小烨啊，你带你小严弟弟他们去你屋说说话啊，外面太挤。”
　　啊？
　　去什么我屋啊！
　　张烨忙道：“别，我没叠被子呢，屋里乱着呢。”
　　老妈咂嘴，“那怕什么的啊。”
　　张烨心说当然怕了，我怕开了门吓着你们！
　　小严也过来请教，“张烨哥，您的戒烟广告拍的真好，您是怎么想到这个点子的啊？”
　　小严张烨也认识，都是一小区的，小时候都一块玩过几次，就是长大了上大学了以后就没怎么一块玩了，“嗨，就是灵机一动。”
　　说了片刻话，老妈突然起身，“你们先聊着，我上个厕所。”
　　张烨也还在继续跟小严说话，等老妈都走过去的时候，他才猛然间反应过来厕所里还有章远棋脱下来的衣服呢！他当即就叫了一声，“妈！我先去我先去！”快走两步赶在了老妈前面拦住她。
　　老妈瞪眼，“你等会儿再说。”
　　“我真等不了了！”张烨故作着急状，其实这货也确实是着急呢，“您先帮我弄点早点成不成，刚起来还没吃呢。”
　　老妈推他，“你让我先上个厕所的！”
　　“我先来！”张烨已经进了卫生间一把关上门了。
　　气得老妈在外面直瞪眼，“这死孩子。”
　　……
　　卫生间里。
　　外面咋咋呼呼的说话声已经跟他没关系了。
　　难得喘了口气让脑子静了静，张烨就四处一找，果然跟喷头底下的一个小凳子上看到了老章脱掉扔在那儿的衣服，他走过去一拿起来，手上感觉到衣服全是潮乎乎的触感，雨淋的，拿着想给抱走，吧嗒，里面塞着的一件东西还掉地上了，仔细一看，竟是老章的内裤，黑色的，真丝的，布料很薄的那种三角裤，正面右侧还绣着一朵也是黑色的暗花儿，很成熟。
　　赶紧低头捡起来，内裤有一面倒是挺干的，因为穿在里面没淋上雨，不过掉在地上后的那一面则有点湿了。
　　这时他才想到个问题，这么多衣服他怎么带出去啊，放这里肯定不行，进来人就会被看到了，可要是拿着出去的话，这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啊，老爸老妈看到肯定会问，所以必须要隐蔽！
　　怎么藏？
　　麻痹！藏身上吧！
　　张烨先把老章的那条运动裤叠好，然后找了好地方，撩开了自己衣服，将裤子别进了他后腰的位置，夹住，然后再把老章的那件长袖衫叠好，塞在了他前腰的裤子松紧带上，噎在里面，还有两条丝袜，是那种短款的肉丝袜，虽然张烨裤子没兜口，但这个好办，张烨将它们团在一起攥了攥，然后脱掉鞋子塞到了自己左脚的拖鞋里，然后脚再进去顶住，鞋子顿时有点小了，不过只能凑合了，再然后，张烨咬牙盯着她内-裤看了半天，故技重施，将内-裤攥到手里捏了捏，捏紧，好在真丝的料子比较薄，也被张烨脱掉右脚的拖鞋，放入了鞋子顶头。
　　末了，只剩下文胸了。
　　那一抹黑色绣黑花的文胸！
　　这东西是薄，可是因为结构的原因，不好藏啊，他捏着文胸往身上塞了半天，也都比较突兀，外面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咚咚。
　　“还没好啊？”老妈叫门了。
　　张烨飞快道：“来了来了，这就好。”
　　老妈道：“饭给你热上了，赶紧的。”
　　张烨一吸气，只好将文胸一把塞进衣服里，是贴着肚子放的，沙沙的丝质料子摩在肚皮上还有那么一点痒痒，他就一只手拧开门，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假装刚才拉稀肚子不舒服，“呼，好了。”
　　门开，老妈看他，“怎么了？”
　　张烨捂着衣服，“可能昨儿晚上没吃好。”
　　“你昨晚上吃饭了吗你？净睡觉了，行了，让开让开。”老妈也没注意什么，迫不及待地进了厕所。
　　张烨躲过一劫，立即踏拉着一脚踩着丝袜一脚踩着内裤的拖鞋，脚步蹒跚地往自己屋里走。
　　马上到了。
　　可是，越着急越出错！
　　因为拖鞋本来就不跟脚，里面再塞个东西，张烨此刻的脚后跟都是跟鞋子外面的，结果快要走到卧室门口的一刻，脚下速度太快，没落稳，右脚上的拖鞋一下子从脚面上滑出去，咣当，还翻了一个个儿，鞋子里那老章团楞在一起的内裤也滚了出来，就那么掉在了旁边。
　　“怎么了小烨？”
　　“别摔着。”
　　小严崔大妈等人都看了过来。
　　张烨脸都绿了，满头大汗地赶快把鞋子穿上，“没事儿没事儿。”
　　小严关心道：“张烨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忽然，目光微微一低看向地上，“咦，张烨哥你掉东西了，这是什么？”
　　张烨魂飞魄散，一手捂着衣服下的文-胸，一手匆忙捡起那被揉成一团的黑色内-裤，故作淡然地拿在手心中，笑着抬起手，沾了沾额头的汗水，“是啊，肚子不舒服，也是饿的，没事，吃了东西就好了。”
　　崔大妈望着他提醒道：“你鬓角那里也都是汗。”
　　“嗳，我擦擦，没关系。”张烨捏着那团黑色的布料又擦了擦鬓角和脖子上的汗水，笑道：“您大家先聊，我回趟屋。”
　　把黑色内-裤含在手心里，握住门把手拧开卧室门后，他迅速闪身进去，生怕屋里的光景露出来一点点，然后紧接着将门关上，他还不放心，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喘了口气摸了摸脑门和脖子，一脸的裤衩味儿啊，他都快哭了，心说哥们儿今天招谁惹谁了啊，怎么这么点儿背啊！
　　屋里。
　　老章居然自己躺在床上钻了被窝，手里拿着一本张烨原本放在窗台上的《悟空传》，正在看呢。
　　张烨无语，“你干嘛？”
　　她道：“看书。”
　　“我这累死累活的，您倒是真悠闲啊。”张烨低声道：“怎么还躺被窝里了啊，这要是进来人，我就更说不清楚了啊！”
　　她面无表情道：“那还能怎么办？这么多人，肯定也走不了了，进来人也没办法，我站在屋里跟我躺在屋里，有区别吗？”
　　也是，真没什么区别。天后一身睡衣在自己卧室，这要被捅出去，得你妈多大新闻啊！他俩一个是超一线明星，一个是三线明星，如果弄出什么绯闻，他俩谁也受不了啊，况且张烨已经还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呢。
　　张烨将衣服撩开，鞋子脱掉，一件件地把她的衣服都给拿了出来，帮她收进了她自己的包裹里。
　　只听老章道：“你们家今天够热闹的。”
　　张烨也有些阴郁，“谁知道我爸我妈怎么一下招来这么多人啊。”
　　老章补充道：“还有一只狗。”
　　“对，还有一只狗。”张烨翻白眼道：“我都服了他们了，这是招来一个足球队还带上了替补阵容啊。”
　　她说道：“你想办法。”继续看书。
　　张烨道：“没办法了，只能先耗着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行了我不说了，我先出去吃早点。”
　　她顺嘴道：“我也没吃早餐。”
　　张烨沉吟，道：“知道了。”
　　打开门出屋，又迅雷不及掩耳地关好门。
　　老妈已经上完了厕所，正在厨房忙活呢，张烨过去的时候饭已经差不多好了，他顿时道：“妈，那我拿走了啊。”
　　老妈道：“拿走干嘛？”
　　“外面人太多，我回屋吃。”张烨找了个借口，“给我多拿点啊。”
　　“你吃的了吗？”老妈又给盘子里扔了一个鸡蛋和两块昨天烙好的发面饼，“咸菜要不要？”
　　“不用了。”张烨拿上就走。
　　依旧快速的开关门，盘子一放，张烨就把筷子递给床上的老章，悄声道：“你用筷子吧，我拿手吃。”
　　老章放下书，也开始吃了，蹙眉，“饼咸了。”
　　张烨扬下巴，“凑活吃吧，我妈做饭本来就那么回事儿，咱得先想想怎么把你送出去啊，要真让人看见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嘴，还不知道得传成什么样呢啊，真要出点什么状况，你粉丝还不得弄死我，还有你经纪人也得拿刀砍我。”要是俩人同时出入一个酒店，这还有解释解释的余地，还有辩解辩解的作用，可如今俩人这个场面，那是根本不用解释的，傻-逼也不信啊！
　　默默吃完早饭。
　　老章可能困了，靠在床头闭了眼。
　　张烨则一个人坐在床边，听着门外一帮人咋咋呼呼的聊天声，这一刻，他蛋-疼极了！


第588章 【湿哒哒的一盆君子兰！】

　　外屋。
　　门开，门关。
　　张烨端着盘子从卧室出来了。
　　“吃完了小烨？”老妈看过来。
　　“嗯。”张烨道。
　　老妈往他手里一瞅，“嚯，那么多都吃了？”
　　张烨把盘子扔在厨房，出来道：“昨儿一天都没怎么吃，饿了。”
　　老妈招呼一声，“肚子没事了吧？那快过来跟你阿姨叔叔们说说话，我们正聊你的戒烟广告呢，你孙大爷看了以后啊，都一整天没敢抽烟了，刚才可一直埋怨你来着，一个广告做的那么吓人，孙大爷说全世界也就你一份了。”
　　孙大爷低头逗着狗，大笑道：“不过少抽点烟也好，小烨不错，这广告很有警示作用啊，这才是公益广告的最高境界！”
　　张烨摇手，“孙爷爷您太捧了。”
　　“你们先聊。”老妈一刻都闲不住，“我给小烨把被子叠叠，到时候让几个孩子让他那屋聊去。”
　　张烨吓了一激灵，赶紧拦住，“妈，你就别折腾了，休息休息吧，人多聊着才热闹呢，我屋太小。”
　　这时，兜里电话响了。
　　张烨拿出一看，是胡飞打来的，他就一边挡在自己卧室门口的位置，一边接电话，“喂，胡哥？”
　　胡飞笑道：“小张，忙呢？”
　　张烨道：“啊。”
　　胡飞：“中午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
　　张烨想也不想道：“今天啊？今天可不成。”
　　“这样啊？”胡飞说道：“呵呵，其实也不单是我约你吃饭，我也是帮电视台领导搭个饭局，人不少，想叫你来的。”
　　张烨此时哪儿有这个心情和心思啊，推辞道：“算了胡哥，我真不去了，您帮我推了吧，谢谢他们。”
　　胡飞咳嗽道：“台里找你可能有事。”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今天真不行胡哥，而且我跟京城电视台的关系你也知道，这回帮忙也是冲您的面子，要是饭局大家坐一起，我也没什么可聊的啊，我就不去了。”张烨说完就挂了电话。
　　还饭局？
　　那边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去不了啊！
　　我这要是一走，我这边该天塌了啊！
　　老爸看看他，“有事？有事就忙你的去。”
　　张烨道：“没事没事，就是个饭局，去不去无所谓。”他也没细想胡飞这个电话的意思，他心思不在那儿。
　　于阿姨盈盈笑道：“小烨，你也坐着啊。”
　　张烨道：“成，我找把椅子。”
　　崔大妈起身，“你坐沙发，坐沙发，来。”
　　“那可不行，您坐您的，我有个凳子就成。”张烨随便拿了把圆凳，就做到了卧室门附近的地方，更像是个“守门”的。
　　小严也赶紧让坐，“张烨哥，这椅子舒服，软的。”
　　“不用，我坐这个就成。”张烨摆手。
　　于阿姨感慨道：“看咱们小烨，都是这么大的腕儿了，也一点架子都没有，还是那么客气，真好。”
　　老妈笑道：“他能有什么架子啊，都是你们看着一点点长大的。”
　　旁观一个阿姨唏嘘道：“是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小不点儿，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还当上了大明星，连章远棋那么大腕儿的娱乐圈天后小烨都合作过，你说说，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得到？”
　　她女儿坐在旁边，闻言忙问，“烨哥，我可喜欢死章姐了，你真见过她啊？”
　　张烨啊了声，又嗯。
　　于阿姨乐道：“小烨给章远棋写了两首曲子呢，能没见过么。”
　　那女孩儿兴奋道：“那您跟章姐关系怎么样啊？”
　　张烨含糊其辞，“嗨，合作了两次，就那么回事儿，不是特别熟，话也没说过几句。”先撇清关系。
　　“章姐平时生活里，是不是也脾气那么好啊，是不是对谁都特别友善？我就没见她拿过明星架子！”小严也非常感兴趣道。
　　友善？
　　脾气好？
　　送你俩字——呵呵！
　　张烨嘴上却亏心道：“对，脾气好，特好！”忍不住拿余光扫了眼身后的卧室门，也不知道老章睡没睡着，听没听见。
　　小严仰慕道：“章姐就是我女神啊，我哪天要是也能见她一面……就算远远看那么一眼也知足了啊。”
　　张烨心说，不用哪天了，你现在推开门就能看见，不但能看见脸，估计还能看见一张睡脸。
　　“章远棋听说拍新戏呢。”
　　“对，好像是武打的电影。”
　　“小烨哥，能不能有机会帮我要个章姐的签名呀，我真的爱死她啦，她每一部电影我都看过！”
　　话题也不知怎么就跑章远棋身上了，也是老章在歌坛影坛人气太旺了，似乎男女老少都喜欢她，就算是崔大妈和孙大爷这个年纪的老同志，说到其他明星可能都不太熟不太认识，但是提到章远棋这个娱乐圈的老牌天后，他俩也偶尔能插上一嘴，什么“想那十年前章远棋横扫歌坛的时代”等等等等。
　　越聊越热闹。
　　老妈看表，也去做饭了，其他有三个阿姨也跟着去了厨房，一起帮忙，不然这么多人的饭还真不好做。
　　滴滴，一条短信来了。
　　张烨拿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的是章远棋的手机号，她为了躲经纪人和饭局，手机早都是应该关了的，不知道怎么又开机了。
　　老章：回屋。
　　张烨回复：怎么了？
　　几秒钟后，手机再响：我去卫生间。
　　看了这几个字，张烨头发都吓立了，上厕所？你上什么厕所啊你，这外面可这么多人呢，而且没有一个不认识你的，刚还有人追着我要你的签名呢，你要出来那倒是省事儿了，直接就给签了！
　　张烨顿时道：“您大家聊，我回屋打个电话。”
　　“忙你的小烨。”
　　“对，不用管我们。”
　　“正经事要紧。”
　　崔大妈于阿姨他们都道。
　　张烨立即开门进屋，门自然是开的最小幅度的，生怕外面人透过门缝看见里面，门缝的幅度只够他一个侧身位进去的宽窄。
　　碰。
　　门关，反锁好。
　　张烨便看到床上的章远棋已经下地了。
　　老章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们什么时候走？”
　　张烨心道我就说大早上不让你喝那么多红酒吧，你看看，你看看，他也急道：“怎么也得中午吃完饭啊，而且还不知道得吃到几点呢，要是喝酒的话，就更没谱儿了，你忍忍章姐，忍忍！我一会儿尽量让他们早点回去，然后吃完饭就催我爸妈睡午觉！然后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老章道：“等不了那么久。”
　　张烨汗道：“那也得等啊。”
　　老章没理他，喘了口气，迈步就要出去。
　　张烨一把抓住她胳膊，“你疯了你，就您这身打扮，这事儿谁说的清楚啊，让人看见就乱套了，您真想上头条啊？”她要是一出去，那都不只是头条的事儿了，全国媒体估计都得炸锅了！
　　老章冷声道：“让让。”
　　张烨快哭了，“真不行，您再坚持坚持，肯定没问题的，不行的话……你……你找个地方？”他卧室可没厕所，哪儿有地方啊！
　　老章阴着脸看着他。
　　张烨咳咳道：“今天这事儿也不赖我，你说是不是？真是赶巧了，谁想一下子连人带狗组团来了这么多人啊，而且也怪你，你要是不洗澡，这还好解释一点，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更出不了这么多事。”这货开始推卸责任，“反正事儿已经赶上了，怎么也得想办法解决，你想想上一回跟快捷酒店，咱俩又是撬锁又是翻墙又是跳楼的躲记者，那次可比这次严重多了，那个坎儿咱俩都并肩闯过来了，这个坎儿肯定也没问题，嗯，那什么，反正这屋你随便折腾，你看哪里顺眼你就跟哪里解决，只要不出去让人看见就成呀。”
　　老章瞄着他，“说完了？”
　　“还没。”张烨也是帮着左右找了半天，末了在窗户下面站住脚，指了指窗台上的那盘君子兰，“要不然跟花盆？”
　　老章没说话。
　　张烨也不吭声。
　　屋内陷入沉默，过了好久。
　　章远棋坐在床边，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也没有什么夹腿之类的动作，只是她那倾国倾城的脸蛋上，脸色愈加不太美。
　　张烨知道她忍着呢，其实喝了那么多红酒，又吃了早点喝了粥，此刻，张烨也是憋不住了，“我先不管你了章姐，我也得去个厕所。”一想到自己这话有点欠打，他咳嗽一嗓子也没敢看老章的表情，心道一声你一定坚持住啊章姐，我相信你行的！然后自己快速出了屋，闻着外面阵阵飘来的炒菜味道，他一头扎进厕所。
　　“小烨。”
　　“嗳，厕所呢。”
　　“饭快好了，准备吃吧。”
　　“行嘞，知道了。”
　　从厕所出来后，张烨先去厨房贫了两句，随即一咬牙，拧开了自己卧室的门，想看看老章憋没憋死。
　　一个是《章远棋张烨同居》！
　　一个是《天后因憋尿重伤住院抢救》！
　　这两个新闻谁大谁小，一时间张烨也没算清楚，反正可以肯定的是，哪一个出现在报纸电视上，都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
　　屋中。
　　竟是一切无事。
　　章远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钻进了被窝，闭眼睡上了，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了之前的阴沉！
　　咦？
　　怎么回事？
　　真忍住了啊？？
　　正是诧异间，张烨目光一动，眼尖地突然瞥见了他卧室的窗台，那盆摆在那里的君子兰居然不见了踪影，不对，没有不见，再一找他就发现了，君子兰已经被人从屋内的窗台上挪到了窗户外面的窗台上，被关在了玻璃窗户外头，外面的雨已经基本上停了，就算零散还有几滴，因为上面折腾的原因也落不到外面窗台了，但是，那盆君子兰此刻却一身是水，两边的十几条叶子全湿了，并且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答水，再看花盆中的土，本来张烨都有两三天没浇花了，因为君子兰这种植物不吃水，不能浇水太多，可如今的花盆泥土中，却是一片湿润！
　　张烨一瞅就明白了！
　　自己这盆可怜的君子兰，肯定是要不了了！


第589章 【重回电视台？】

　　外面雨停了。
　　家里菜香阵阵。
　　“开饭喽。”
　　“嗳，辛苦了啊小曹。”
　　“是啊，今天都打扰你了。”
　　“没事，您各位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快坐快坐。”
　　“嚯，这么多菜啊？闻着就好吃。”
　　“老张，喝点不？”
　　“喝点就喝点，家里有酒，玉液的。”
　　“玉液可是好酒啊，贵着呢。”
　　“都是小烨拿回来的，别人送的。”
　　玉液这牌子，是这个世界的名酒，浓香型的。
　　客厅里，摆上了两张桌子，这才勉勉强强让这么多人坐下，张烨也出来了，没往里坐，而是依旧收在离自己屋门最近的地方，搬了把椅子在外侧坐好了，别人都以为张烨是客气，一个劲儿夸他。
　　席间，张烨可忙活了，不断给大家加菜，“来，崔大妈吃点这个，于阿姨，您尝尝这菜，我妈做的鱼香肉丝那是一绝，小严，你也吃啊，都别客气，都是自己家里人，见什么外啊，你尝口这菜。”
　　崔大妈赶紧道：“小烨你也吃。”
　　“对啊，别顾着我们了。”于阿姨笑道。
　　小严受宠若惊地忙吃张烨夹过来的菜，“谢谢张烨哥。”
　　张烨又给他夹，“谢什么啊，来，还有这菜。”
　　孙大爷点头道：“看咱们小烨，真是懂事。”
　　一桌子上就看张烨一个人张罗了，顾完这个顾那个，转眼间离他最近的三盘菜愣是被他全夹光了，都到了别人碗里，张烨顿时把空盘子撤掉，将几盘满着的菜拿过来，继续给大家夹。
　　不是客气。
　　这厮主要是想让他们快点吃了好回家啊！
　　在张烨的努力下，成果是斐然的，十几个人的大饭局，只用了半个多小时，桌上的盘子就空空如也了。
　　“饱了饱了。”
　　“真好吃。”
　　“我也吃不下了。”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
　　老妈起身，“我去沏点茶。”
　　孙大爷客气道：“别了小曹，不喝了，这都打扰你们一上午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回家还得睡午觉呢。”
　　有人开口了，其他人自然纷纷告辞。
　　“是啊，你们休息吧。”
　　“改天我们再过来串门。”
　　“对，我也回去了。”
　　“小烨，有空来我们家玩啊。”
　　张烨乐了，起身相送，“一定一定。”
　　老妈道：“再坐会儿啊，刚吃完饭着什么急，于，我前阵子刚种了两盆花，还说让你看看呢。”
　　于阿姨呵呵笑，“你卧室那个吧？我看见了，真好，家里有个绿色植物感觉就是不一样，我还说哪天也买一盆呢。”
　　老妈微笑道：“你买什么啊，不用买，对了，我儿子屋里有盆君子兰，他一直都嫌花儿招小飞虫，不乐意养，你把那君子兰拿走吧！”
　　啊？
　　君子兰！？
　　张烨汗毛孔都炸开了，已经是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有要晕倒过去的感觉了，你们要不要这么坑爹啊你们！
　　于阿姨不太好意思，“合适吗？”
　　“合适合适，小烨，你给你于阿姨拿来啊。”老妈催道。
　　我拿什么啊我拿，张烨急忙道：“君子兰不行！”
　　老妈瞪眼，“怎么不行？你不是不爱养么？”
　　张烨解释，“我那盆不是好花，叶子也没养漂亮，您要给我于阿姨的话就给一盆好的啊，你刚种的那盆就不错啊。”
　　这厮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
　　于阿姨啊，不是我不给你，我是怕熏着你啊！
　　老妈顿时道：“对对，拿我那盆，我那盆养的好，走，我给你拿上。”
　　于阿姨道：“不用太好的，我也不会养，君子兰就行。”
　　张烨迅速道：“别别，君子兰不好养！”
　　几分钟后。
　　邻居们陆续都走了，狗也被孙大爷牵走了。
　　老妈神清气爽极了，“嘿，今天聊得是真痛快啊。”
　　“就老听你吹牛-逼了。”老爸批评道：“瞧你那浮躁的样子，孩子有了点成绩，那是孩子自己的本事，你至于尾巴都翘天上？”
　　老妈不爱听，“那也是我培养的啊，我儿子本事了，我高兴不行啊？我吹两句牛-逼不行啊？”
　　老爸说：“要低调。”
　　老妈哼道：“我都低调快五十年了。”
　　“刷碗吧，呼，我喝点有点大，我躺会儿。”老爸咂摸了口茶水，优哉游哉地溜达回卧室了。
　　老妈跟后面踩呼道：“你是低调，刷碗干活儿的时候你也低调，就没见你张罗过一次！”
　　一听这话，张烨马上拍胸脯，“妈！我来！”
　　老妈转而笑道：“还是我儿子好，呵呵，不用你。”
　　“别，我来刷碗，您赶紧跟我爸睡个午觉吧，都累一天了，今天这点活儿我包了。”说完，张烨就开始收拾桌子捡盘子。
　　老妈心疼儿子，上来抢，“你别动。”
　　张烨不听，“您让我表现一回，别管了别管了！”
　　“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工作，这才是大事。”老妈也是挺郁闷，一直惦记这事儿呢。按说到了自己儿子这个级别的明星，找工作？用找这个字简直是个笑话，人家哪个不是一堆人争着抢着的啊，要不就是片约不断，要不就是节目不停，不可能会因为没工作头疼。可自己儿子呢？要经纪公司没经纪公司，要工作单位没工作单位，开除的开除停职的停职，关键还没人敢要他，这可是一个近乎二线人气的三线明星啊，这情况，整个娱乐圈里估摸也是独一份了！
　　奇葩的很！
　　张烨推着老妈回屋，“您放心吧，我这几天寻摸寻摸，看看哪个电视台还缺主持人或者有新节目的。”
　　“抓紧啊。”
　　“我知道。”
　　“行了，那我也躺会儿。”
　　老妈也回屋了。
　　张烨把门给她关好，长出一口气，显示假模假样地将桌子收拾了，去厨房心不在焉地把碗刷了，其实也是在等爸妈睡着，等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张烨才一折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床上的老章还在睡。
　　“章姐，醒醒了。”张烨低声叫她。
　　章远棋被吵醒，不太友善道：“干嘛？”
　　“人都走了，我爸妈也睡了。”张烨说道。
　　老章嗯了一声，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下床走向了她带来的包裹，拉开拉锁找衣服。她弯腰的时候，一双雪白的美-腿也在浴衣下面若隐若现，诱人极了。老章的身材是张烨见过的人里最标准的，标准到了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胸，腿，臀围，身长，等等一系列只要是能标出数据的，她全都是“标配”，比如胸，你要说跟老吴那么大？也没有，可却大的恰到好处，再说腿，你要说跟董杉杉那么长？也不是，可却长的严丝合缝，好像按照完美标准用卡尺做出来的一样精确！
　　美！
　　百看不厌！
　　张烨避嫌，出了屋。
　　大概五分钟，卧室门开，章远棋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很轻的脚步走了出来，眼神在客厅扫了一圈。
　　张烨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指大门。
　　章远棋点了下头，跟他一起往外走。
　　一步。
　　三步。
　　五步。
　　终于到了。
　　张烨心脏都是提在嗓子眼的，见到已经走到门口，他一口气也松了下来，玄关这边隔着墙呢，这下就算是爸妈突然出来，也不怕被看到了，于是张烨一边拧开门，一边回头道：“休息好了？”
　　老章没什么表情，“凑合。”
　　张烨心有余悸道：“下次你要来的话提前早点跟我说，我好安排，瞧今儿个闹的，差点弄出大事来。”
　　“你回去吧。”老章道。
　　张烨点头，“那你慢点。”
　　“嗯。”老章已经把口罩和墨镜戴上了，“下回家里多准备点酒，省的我路上过来再买了。”
　　张烨无语，“你给我报销啊。”
　　老章看看他，“买十万的，我给你报。”
　　“嚯，这么大方？”张烨乐道。
　　结果她紧接着就道：“前提是你给我写首歌。”
　　张烨乐道：“合着我一首歌才值十万啊？你想都别想。”
　　“走了。”说完最后一句话，章远棋推了推墨镜，拿着包迈步出了门，下楼梯，身影渐渐消失。
　　张烨笑笑，也早习惯了和天后的这种不冷不热的相处状态，正要关门，突然听到章远棋变远的脚步声停了，好像有另外一个皮鞋的脚步声渐渐变近，似乎是楼下上来人了，他心脏又是一悬！
　　我靠！
　　老章别被认出来啊！
　　只听那人还说话了，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你好。”
　　坏了！
　　认出来了？
　　张烨心砰砰跳！
　　“嗯？”是老章的嗓音。
　　中年人道：“我想请问一下，张烨张老师是住这楼吧？”
　　老章：“楼上。”
　　中年人：“好，谢谢了。”
　　脚步再次响起，一个变远，一个变大。
　　十几秒钟后，张烨就从防盗门外看到了一个好像是曾经见过但又不太有印象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那人看到屋门开着，也是一愣，“张老师？你怎么？”
　　张烨道：“我正要下去倒垃圾呢，刚开门，您是？”出于礼貌，他把防盗门也打开了，注意了一下对方的表情，应该是没认出章远棋。
　　中年人笑着伸出手，“咱们去年的时候应该跟京城电视台见过，一次开会的时候，也没说过话，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京城电视台人事部的副总监，我叫王华元，你叫我老王也行。”
　　嗯？
　　京城电视台？
　　张烨握手，“王总找我是？”
　　中年人开门见山道：“之前本来想让老胡请你中午去谈的，老胡说你有事没时间，所以那边饭局散了，我就不请自来了，没打扰你吧？”张烨跟那边工作过，台里对他家的地址当然了若指掌，更何况他现在两个家的地址连各个媒体都掌握了，早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张烨到了现在，心思才重新收回来，才是想到了上午胡飞的那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台里有饭局叫自己？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事情，加上现在对方人事部门领导的身份，他就更清晰了，只不过还是不那么确定而已，于是道：“这样吧王总，我家里刚来了不少人，朋友刚走，都没收拾呢，挺乱的，咱俩出去找个咖啡厅聊？”
　　中年人说道：“好，那你换身衣服，我等你。”
　　张烨回手从屋里拿了钥匙，就这么走到外面关上了家里的大门和防盗门，“不用，就这身没问题，我也不是偶像派的。”
　　中年人也笑了，“那可不一定，我外甥女就很喜欢你，是你的铁杆粉丝，上回家里吃饭还听她说过你帅呢。”
　　张烨登时道：“嚯，那我还是换身衣服吧。”
　　“哈哈！”
　　“开个玩笑，王总请。”
　　俩人下了楼，边走边闲扯。


第590章 【京城电视台的三顾茅庐！】

　　楼下。
　　小区门口的美云咖啡厅。
　　“啊，你……你是张烨！”
　　“你好。”
　　“原来您真住这里啊！”
　　“是啊，我住这儿二十多年了。”
　　“您快请，您两位这边来，我们这儿地方小，没包厢，我给您和您的朋友找个角落吧，那边安静。”
　　“好，多谢。”
　　“您喝什么随便点，免单！”
　　“那可不行，多少钱就多少钱，心意领了。”
　　这是一家小地方，店不大，人也不多，倒是很清静。
　　张烨今天穿得比较随意，也没戴墨镜，他和王华元一进来就被咖啡店的老板娘给认出来了，也没找服务员来招呼，老板娘自己亲自带着他们去了座位，很热情。那边几个服务员看到了，除了有一个人似乎不认识张烨外，其他两人都眼睛大亮，纷纷躲在远处唧唧喳喳着，并且还偷偷拿出手机照相，立即发微博。店里还有两个顾客，也频频望向张烨那边，惊讶不已。有个年轻的男顾客看样子几次都想过去要签名或者合影，屁股抬了好几下，可最后还是没鼓足勇气上去。
　　咖啡上的很快。
　　老板娘又兴奋地抓着张烨说了几句，什么以后要常来啊之类的，末了才走了，没再打扰他们谈事情。
　　王华元看到这些并不意外，他知道张烨如今的人气，早已经不是当年初来京城电视台文艺频道的时候了。
　　“王总监，今天找我是什么事？”张烨也不算明知故问，他真的不太确定，毕竟他跟京城电视台这个老东家闹翻过。
　　王华元喝了口咖啡，看着他道：“是这样，台里今天让我来，是跟你接触一下，想看看你有没有重回台里的意思。”
　　张烨一噢，“为什么找我？”
　　王华元却反问道：“为什么不找你？大家以前合作过，都是老朋友了，彼此即便不算知根知底，那也是相当熟悉了，我不知道这之前有没有电视台邀请过你，或者已经在跟你谈了，但我还没从媒体上看到过这方面的消息也没有从圈内收到相关信息，你应该还没签电视台，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找你？我们卫视台收视率虽然不错，可在国内其他省级卫视中却还排不上前列，我们缺好节目，更缺一个顶尖的主持人，你有名气，有能力，是一个专业主持人和栏目策划人，更有一批堪比韩粉的死忠粉丝，咱们再次合作的话，我想会是个双赢的局面。”
　　张烨摇头，“我跟你说实话，我当初自从离开京城文艺频道的那一天，真的没打算再回来过。”
　　王华元立即道：“btv-文艺是他们，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方频道，这次想跟你合作的，是btv-1。”
　　“都一样。”张烨语气平和道。
　　王华元道：“卫视台跟地方台可不一样。”顿了下，他道：“我知道，当初发生过一些事，王水新在文艺频道的所作所为，台里是有直接责任的，发现后台里也是第一时间严肃处理了的，虽然处理的有点晚，也造成了很多不可挽回的后果和损失，比如老魏的事情，我们也很悲痛，但是你应该也看得到，台里在处理王水新和相关人员的事情上，手段是雷霆的，至于当时对你做出开除的讨论结果……”
　　张烨摆手打断他，“这个不怪你们，我在直播中插了不少话，换了哪个电视台也得处分我，这我认。”
　　“但是我们也很抱歉。”王华元真诚道：“因为是我们的失职才造成了当初的事情，如果台里早发现王水新的问题的，那时也不用你站出来用另一种方法帮老魏讨公道了，这个公道应该是台里帮老魏讨要的，所以在这点上，我们一些领导私下里聊过天，都觉得很对不住你，如果我们主动一点，及时一些，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也不会损失你这么一个国内优秀的主持人了。”
　　张烨道：“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是过去了，所以总要有新的开始。”王华元郑重道：“我希望咱们能再次强强联合，这也是台领导的意思。”
　　张烨笑道：“我也不怕跟你说，这几天还没有电视台联系过我，你们是第一个，也是我最没有想到的一个。”
　　王华元道：“我知道其他电视台在顾虑什么，说主持经验，说能力，说人气，你要什么有什么，虽然你还从没有在卫视频道这种全国都有信号覆盖的地方做过主持，但我们谁都不怀疑你的能力，那些电视台不找你，是担心你的脾气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张烨问道：“你们敢？”
　　“我们也不敢。”王华元说道：“但是，咱们打过交道，做过同事，都是老朋友了，也见过你脾气上来时的样子，比起别的电视台，我们是最了解你的，台里有信心……不给你发脾气的机会。”最后这句有点玩笑的意思，“而且人都是这样，有他优秀的一面，也自然会有他相对不完美的一面，正所谓人无完人，台里既然敢邀请你再次合作，那就说明了一件事——我们综合利弊之后，觉得你的优点是能远远盖住缺点的，所以台里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张烨说道：“可别这么说，你说的我都压力挺大了，我被解禁复出以后就想过几个电视台，我心里也有一个名单，不过真没想过再吃回头草，而且当初我离开文艺频道以后，很多电视台都没人要我，最后是个网络电视台找的我，我听说，是你们台里有领导跟业内打过招呼？”
　　王华元闻言，立即大摇其头，“怎么可能，张老师，你也太看得起咱们京城电视台了，你要说其他的事我信，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我敢用人格跟你担保，台领导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地方电视台之间的关系也远没你想的那么融洽，为了拼收视率，为了挖节目制作人和主持人，全国这么多电视台都快打起来了，怎么会京城台一个领导发了话，别的电视台就纷纷响应？台里还没有这个面子，要是我们台领导真的放过这种话，那跟我们有竞争关系的其他电视台，反而会多留意留意你了，会想着把你挖过去跟我们竞争，你说是不是？”
　　嗯，倒是有道理。
　　张烨没说话，他当初也是道听途说。
　　“你要是用这个理由拒绝我们，我可接受不了。”王华元道：“你相信我，这件事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说了半晌。
　　王华元道：“张老师，如果你考虑好了，咱们可以继续往下谈，薪资跟合同的事，肯定不会让你失望。”
　　张烨摇头，“我考虑考虑吧。”
　　王华元看了看他，也就没再多说，他今天该说的都说了，话也到了，“那行，我给你留个名片，咱们随时联系。”
　　接过来，张烨点头，“好。”
　　……
　　出了咖啡厅，王华元开车走了。
　　张烨就一边思考一边在小区里散步，没急着回家，雨后的空气还不错，到处都是一种草叶子的味儿。
　　忽地，胡飞的电话来了。
　　张烨把手机放耳边，“胡哥。”
　　“在哪儿呢？”
　　“小区里遛弯呢。”
　　“正好，咱俩小区门口见。”
　　“嗯？什么时候？”
　　“我已经到了。”
　　张烨挂了电话后立即往小区外走，刚过去就看到了胡飞走下出租车的身影了，招了下手。
　　胡飞笑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得，张烨又带着胡飞回了那家门口的咖啡厅。
　　老板娘见状也是笑盈盈的，“张老师还真够意思啊，我刚说让您常来，这才过二十分钟，又见着您了。”
　　张烨笑道：“还坐刚才的地方吧。”
　　“得嘞。”老板娘带路。
　　胡飞坐下后，开门见山道：“人事部的王副总跟我说了，他看你态度上可能不太有兴趣，让我帮着做做工作，咱俩的交情就不用废话了吧？我告诉你，台里是真想你来的，你还有什么顾虑或者要求，你跟我说说。”
　　张烨咂嘴，“我没顾虑，也没什么要求。”
　　“那你不答应？”胡飞道：“现在没电视台联系你吧？而且你来了之后又不是去别的地方，我现在也调到卫视频道了啊，还有小吕大飞他们一帮你的老同事，我们在做一档新节目，正等你加盟呢！”
　　张烨一愣，“去你那儿？”
　　“是啊，我早跟台里申请了，你要来了，咱们这帮老团队就继续合作。”胡飞道：“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这么张罗啊？还不是想要你这个帮手，而且现在我们着手的栏目，是周五晚上九点左右的这个黄金时段，你去其他卫视台，谁能一上来就给你这么好的时间？而且还别说黄金档了，那些电视台估计也不敢用你，这还有什么好选的啊？赶紧过来！过来给我帮忙！”
　　张烨道：“我再想想。”
　　“别想了，栏目总监制是我，这个你别惦记了，但栏目总导演的位置，我可一直给你留着呢，就等你来了！”胡飞意愿强烈道。


第591章 【董杉杉辞职了！】

　　下午。
　　三点前后。
　　钥匙声一响，张烨推开家门从外面回来了，刚进来就听到了客厅电视机的声音，正播着一个唱歌的节目，他就知道爸妈醒了。
　　“小烨？”老妈出来看。
　　“是我。”张烨弯腰脱鞋，“醒了您？”
　　老妈说道：“刚睁眼，你干嘛去了？”
　　张烨把报箱里的报纸顺手拿了进来递给老妈，“没干嘛，刚才有人找我，京城电视台的人，我出去应酬了一下。”
　　“他们找你？”老爸也看过来。
　　老妈也明白了，“这是让你回去啊？”
　　张烨嗯了一声，道：“想让我过去帮忙，周五晚上的传统黄金档，我以前老领导胡飞的新栏目。”
　　老妈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再想想，明天之前答复他们。”张烨坐下道。
　　老爸瞅瞅他，“愿意回去，你就回去，不用管别的，卫视频道吧？周五黄金档时间段很不错，算是最好的几个时段之一了，他们登门来邀请你，诚意看得出也很大，薪酬也不低吧？”
　　张烨表情有点淡，道：“没谈薪资，但估计不低。”
　　老爸点头，“那就可以。”
　　老妈之前在张烨去帮京城电视台忙的时候，就是强烈反对的，但是如今，她沉默了一会儿却道：“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拦着你了，这都多少天了也没个电视台来找你，估计再等下去也没戏了。”
　　张烨摇头。
　　“你怎么想的啊？”老妈问。
　　张烨摊手，“我还是那个想法，暂时没打算回京城电视台。”
　　老妈纳闷，“那你过去给人家帮忙？”
　　“我帮忙做广告那是还人情，也没收钱，跟回去工作不一样。”张烨也在做思想斗争，“但我现在也有点纠结，一来卫视频道是个诱惑，虽然外界都叫我什么著名主持人，其实行内人都知道，我还算不上，我就在电台、地方播出的电视台和网络电视台做过主持，正经都没站上过卫视频道这种大舞台，再怎么有人气也顶多算是个不错的主持人罢了，谈不上‘著名’俩字，我这回的奔头当然想的是卫视频道，二来，京城卫视那边开的新档是周五黄金时段，这也是一个诱惑，三来吧，胡哥是我领路人，大飞小吕侯哥他们也都是跟我挺好的朋友，跟老团队一起工作剩了些磨合和摩擦，肯定要顺心的多，最后一点也是您说的，还没电视台找我。”
　　老妈道：“那就去。”
　　“好马不吃回头草啊。”张烨摇头。
　　老妈嘿道：“那也比你没工作强啊，这么好的机会以后可不一定有了，要是真错过了，没准几个月都得跟家呆着了啊？”
　　张烨没说话。
　　老爸劝道：“当初他们开除你的事，其实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事情也都过去了，嗯，算了，我不多说，怎么决定你拿主意。”
　　“我回屋躺会儿。”张烨说了声。
　　老妈道：“吃饭时我叫你。”
　　“得嘞。”张烨进了自己屋，脱了鞋，就往被窝里一趟。
　　这次要下的决定，对现在这种境况的张烨来说真的很难，是别人想象不到的难，是的，他知道如今的情况下，京城电视台是首选，老东家了，卫视台，给的时间段也好，又是老团队，又是在他现在根本没人敢要他的时候，在别人看来，或许这是张烨近来最大的一次机遇，也是唯一一个，换了谁都应该会去的，在娱乐圈里，分分合合是个常态，没有谁会奇怪，甚至在张烨帮京城电视台救场的时候，就已经有媒体在猜测张烨和老东家可能又要合作了，一切似乎都那么顺理成章，胡飞今天下午在找到张烨劝他的时候，也不止一次提出疑问，胡飞不明白张烨再犹豫什么，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几乎可以说是大馅饼了，为什么要考虑？
　　是啊，为什么？
　　张烨自己其实也不知道，他做的很多事，都跟正常人不太一样，很多事在他的字典里，有时也没有为什么。
　　他就是不想去！
　　会少现在，他不想回去！
　　拿出手机，张烨想找个人聊聊天。
　　吴则卿？不行，老吴正是工作时间呢。
　　章远棋？算了吧，她估计也没开机。
　　饶爱敏？得了，给她打电话，也就能听听她怎么损人了。
　　然后，张烨就想到了董杉杉，自己这个老同学，对方也跟自己一样主业是主持人，于是他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响了两声后，结果电话被对方挂了。
　　张烨无语半天，敢挂我电话？莫不成是正忙新节目呢？他以前答应过董杉杉，等她新节目的时候会帮忙出点主意，于是又打了一个，还是被挂了。张烨敏锐地察觉到有些奇怪，不禁一犹豫后，给自己曾经工作过的网络电视台打了过去，直接打到了网络电视部门的办公区固定电话。
　　通了。
　　“喂，维我网络电视台。”是个男声。
　　张烨道：“我张烨，你是哪位？”
　　那边的人一听，就笑道：“啊？张老师？我是阿千啊！”
　　“阿千啊，我说声音耳熟呢，怎么你接电话了。”张烨跟对方算不上太熟，但当初工作时也接触很多。
　　阿千道：“今天部门忙，办公区就我们几个人，您怎么把电话打这里来了？”
　　张烨跟这边熟人还是有的，比如副总监王雄就和他关系还行，但他没打给王雄的原因是张烨如今的视线已经不在网络电视台了，他想去卫视频道，所以怕给王雄打了电话以后对方邀请他过去，他不好回答啊，所以才干脆直接打到了部门办公区里，“嗨，没什么，就是打来问问老朋友都怎么样了，我在京城也过不去，对了，杉杉老师呢？她在办公区呢吗？忙新节目呢？”
　　阿千一怔，“您还不知道啊？”
　　张烨也愣愣，“知道什么？”
　　阿千叹了口气，“杉杉老师辞职了。”
　　张烨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啊？不能啊，前阵子还看她发微博说要粉丝们支持她的新栏目呢！”
　　阿千说道：“就昨天的事，杉杉老师和我们一些栏目策划的工作人员做了好几个栏目策划案，不过上面都给否了，觉得不行，最后领导拿出一个方案，想让杉杉老师继续回去做原来的节目，做第二季，因为那挡栏目点击量还可以，台里面不想冒险，不过杉杉却想谋求一个新发展，新栏目，不想原地踏步，结果最后没有谈拢，杉杉老师跟领导也闹得挺僵的，就辞职了。”
　　张烨道：“那她人呢？”
　　“我不知道，听说回老家了。”阿千道。
　　张烨蹙眉，“那她不干主持人了啊？”
　　阿千道：“可能是没找到合适的单位吧，毕竟咱们网络电视台出身的主持人，外界给予的标签都不太好，觉得不算主流，觉得这边的人气也不够稳定，这是整体形势，当然了，也就您一个人是例外。”
　　张烨嗯道：“我知道了，谢谢了啊阿千。”
　　“没事。”阿千道。
　　挂了电话，张烨才知道董杉杉怎么两次挂了自己的电话，更知道了她如今处在一个很大的困境中。
　　沉吟了几分钟。
　　张烨一个短信发过去，“赶紧接我电话！（不跟你借钱）！”
　　片刻后，董杉杉的电话打了回来，第一句话就是，“早说啊，还以为你要借钱呢，想了半天没敢接。”
　　张烨无语，“你怎么那么抠儿啊？”
　　董杉杉妩媚的声音响起，“你才知道啊？”
　　“别扯了，你现在干嘛呢？”张烨立即道。
　　“我啊？我忙新节目呢啊，你没看我微薄？”
　　“什么节目？”
　　“正在弄呢，还没定。”
　　“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你在哪儿呢？”
　　“节目现场正开会呢，所以没接你电话。”
　　“哪个现场啊？”
　　“维我电视台啊，还哪个现场？行了，没事我可挂了啊，听说你要跟老东家再合作了？这次肯定是卫视频道吧？先提前恭喜你了，回头我去了京城，你什么也别说先请我京城饭店吃一顿，呵呵，就这么定了，挂了啊。”
　　也就说了半分多钟，电话就断了。
　　张烨放下手机心里不是滋味，他这个老同学，嘴巴很不靠谱，说话没有一句真的，这是他以前早就知道的，也都习惯了，当乐呵听，可是今天听了董杉杉这些谎话，张烨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还忙新节目？
　　还在网络电视台开会？
　　要不是张烨刚给维我电视台的办公区打了一个电话，还真得被董杉杉骗过去，他明白，董杉杉不说实话，是怕自己担心她，而且别看董杉杉是个女人，是个很性感妩媚的女人，但同时她也是个极其要强的独身主义者，她说过不想结婚——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的几句真话之一，那么自然，她的生活重心和目标几乎都是放在工作上的，这次的离职，显然是打乱了她的一切部署和工作轨迹，她不想跟别人说，张烨很理解，他其实也是这种类型的人，所以张烨没有拆穿她。


第592章 【唱歌类栏目？】

　　傍晚。
　　外面老妈叫他。
　　“儿子。”
　　“嗳。”
　　“吃饭了。”
　　“来喽。”
　　张烨出了屋，跟下午的他相比，此时已是神清气爽了，整张脸上也再看不到了纠结和犹豫的色彩，想来已经有了打算。
　　老爸都吃上了，“睡着了吗？”
　　“就睡了一会儿。”张烨也开吃。
　　老妈看看他的表情，“有决定了？”
　　张烨狼吞虎咽，“嗯，有了，明天我去一趟京城电视台。”
　　老妈道：“要回去了？”
　　张烨平静道：“不是，我去谈点事。”
　　……
　　次日。
　　清早。
　　昨儿个下了雨，今天气温稍微凉了四五度，张烨出门前在老妈的嘱咐下也多穿了一点，开车去了京城电视台，他已经和胡飞约好见面时间了，不过一到电视台他才发现，迎接他的不止是胡飞一个人，还有几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了。
　　小吕老远就叫道：“张老师！”
　　张烨抬手招呼道：“小吕，好久不见，又漂亮了啊。”
　　先一个到跟前的是大飞，什么话也没说，大飞就给了张烨一个熊抱，“想死你了啊张老师！”
　　张烨笑道：“我也是。”
　　侯哥也来了，扒拉开大飞熊抱了张烨一把。
　　小吕一看，也嘻嘻哈哈地抱了张烨一下子，“赶紧回来吧张老师，没了你，我们做节目都没动力啊。”
　　胡飞问道：“考虑好了？”
　　张烨点头，“考虑好了，进去说吧。”
　　“我希望是个肯定的答复。”胡飞说道。
　　张烨和他们一起进了他们所在的卫视频道的新栏目组办公区，进屋便道：“不好意思了胡哥，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所有人闻言，都啊了一声，高兴的神态也一下子没了踪影。
　　小吕急道：“您不回来啊？”
　　大飞问道：“为什么啊？”
　　侯哥道：“你再考虑考虑，别急着答复。”
　　胡飞则没说话，等着张烨说理由。
　　张烨笑道：“我昨天已经考虑好了，不，其实说实话，这件事我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决定了，我离开京城电视台后就没打算回来过，至少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您大家也别劝我了，你们知道我脾气，一直都比较倔，我心里决定了，那就是肯定不会变了，我有我自己的坚持。”
　　胡飞深深看着他，“这次公益广告的事，你答应回来帮忙，我就知道你肯定对京城电视台还有感情，而且很深，可你现在的决定让我真的无法理解，这么好的一份合约放在这里，你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去处，为什么不来？”
　　张烨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对这里是有感情，但不是胡哥你说的很深能形容的，如果真要用一个形容词的话，我觉得这份感情应该是来自记忆和血液中的，从小，我就看着京城卫视和几个京城地方台长大了，里头的卡通节目，btv体育的足球比赛，btv春晚，btv的娱乐新闻，还有讲述胡同文化和京城美食的各种节目，都是陪着我长大的，那种刻在记忆上的感情，很难用言语形容，我爱京城电视台，这个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因为我是京城人，就是这么简单。”
　　胡飞道：“那你更应该回来。”
　　小吕道：“是啊是啊。”
　　张烨掏心掏肺道：“我敢这么说，我也可以拍着胸脯告诉大家，今后的某一天，我肯定会把我觉得最好最优秀的一栏电视节目留在京城电视台，留在我家乡的电视台，但现在，我回不来，也不是时候。”
　　胡飞轻叹一声，“我们怎么说也没用了？”
　　“嗯，我已经想好了。”张烨道。
　　胡飞苦笑道：“好吧，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我跟业内还是认识一点人的，回头我找几个老朋友问问，帮你联系联系其他电视台。”
　　张烨道：“没事胡哥，他们如果想联系我，早就联系了，这事儿强求不来，我就跟家等着了，顺其自然吧。”
　　小吕别过头，一屁股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吧嗒吧嗒抹眼泪。
　　张烨吓一跳，“嚯，干什么呀这是，怎么哭了。”
　　小吕没理他。
　　胡飞唉声叹气道：“这段时间台里给我们加了担子，这么好的时间段，可新栏目还是没做出来呢，大家压力也都很大，还盼着等你回来了以后让你负责栏目策划和总导演，算了，这事儿回头总会有办法的。”
　　张烨问，“台里要求什么类型的栏目？”
　　胡飞笑的很无奈，“歌唱类。”
　　胡飞高升，而且是带着整个团队高升京城卫视，并且拿下了周五黄金档的关键位置，在台里，质疑声肯定是不少的，大家也都憋着一口气想做出一个成绩，可结果一直不尽如人意，原因无它，因为歌唱类栏目太多了，他们刚决定做歌唱类节目的时候，才发现在短短半个月内，竟然有六七个卫视频道的周五到周日几个黄金时间段都杀入了歌唱类节目的影子，连央视也在做！
　　一个两个还可以。
　　可五个六个？七个八个？
　　而且这种情况不是近期才出现的，去年已经有这个苗头了。
　　市场就算饱和度很大，也禁不住这么狂轰乱炸啊，就是个再喜欢歌曲类栏目的观众，也得看恶心了！
　　胡飞跟张烨解释了一番，随后道：“歌唱类栏目好做，模式简单，收视率虽然不算太高，最差的也不会低到哪里去，非常保险，所以很多电视台都爱做这类节目，结果巧不巧的，这回全国的不少电视台都挤到一块了，我们晚了一步，没了先机，要是就这么上了节目，收视率肯定高不了，于是我才顶着台里的压力一直压着没有录节目，其实设备和舞台场景早都布置好了。”
　　张烨拿出餐巾纸递给小吕。
　　小吕接过来擦眼泪。
　　“呵呵，别哭了。”张烨拍拍她的肩膀，“刚才大家一个劲儿问我其他的事，我的话也还没来得及说完。”他今天来，当然不可能是就光当面拒绝京城电视台的邀请了，那样还用得着面对面吗？一个电话就可以了，当面说反而还显得尴尬呢，张烨来了电视台站在了这里，自然是有他的打算的，“我啊，只是说了不回台里，但好像没说过不帮大家策划新栏目吧？”
　　胡飞刷地看向他。
　　小吕也不哭了，泪眼婆娑地惊愕地转过头。
　　“张老师，您几个意思啊？”大飞道。
　　侯哥也道：“你不回来上班，怎么给我们做节目？”
　　张烨道：“咱们国内有专门的电视节目制作公司，他们做节目，卖给电视台，我自然也可以啊，呵呵，但我不卖节目，我帮大家出一个栏目策划案，初期的一切策划我都包了，要是觉得可以，您大家就按着我的节目策划走，保证收视率不会差，但我不要别的，除了我最基本的版权费以外，我什么钱也不要。”
　　其实，京城电视台之所以这么想签下张烨让他回来，最看重的并不是张烨的主持能力，那是第二位的，第一个看重的其实就是张烨的策划能力，台里是想张烨回来，帮他们打造一款能和其他卫视频道争锋的招牌栏目！你主持功底再好，节目不好也没用，可如果节目策划好了，那么不管上了谁去主持，只要是个还算合格和优秀的主持人，都可能因为这档节目走红，所以这也恰恰显出了张烨的分量和不可或缺性，不是主持功底，而是策划实力。
　　“啊？”
　　“那怎么行？”
　　“这，这好意思吗？”
　　大家虽然陷入了困局，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歌唱类节目做好，眼看离上一栏节目的停播日期越来越近了，他们都非常急切，可着急归着急，理智他们还是有的，张烨老师如果真的签约回来，他们肯定是不会跟他客气，张烨在栏目策划上的水平业内共知，他不想出力胡飞等人都不答应，但如今张烨却拒绝了台里的合约，如果张烨要是纯粹朋友帮忙的方式几乎白送给他们一个新栏目的构架跟策划，胡飞这里是接受不了的，肯定不能答应。张烨够朋友，他也不能不够意思。
　　“这不行。”胡飞直接拒绝，“你好意我领了，但……”
　　“胡哥，您先听我说完的。”张烨咳嗽道：“钱的方面我没什么要求，给我版权费就可以，但其他方面，我有一点估计是台里很难接受的要求，也是我出力帮台里做节目策划的唯一一个要求。”
　　“哦？”胡飞眨眼，“你说说看？”
　　张烨沉吟了一会儿，“这档黄金档节目，我想指定主持人，台里必须先把她签过来，让她来主持，这是我答应的唯一条件。”
　　胡飞问，“是哪位？”
　　张烨道：“你们不一定认识，叫董杉杉。”
　　“董杉杉？”胡飞重复了一遍。
　　小吕啊了一嗓子，“我知道她，当初看你脱口秀的时候你节目里提过，你的那个同学，也在网络电视台主持节目的！”
　　张烨笑道：“对，是她。”
　　侯哥呃道：“董杉杉我也知道，长得很好看，走性-感路线的，但是她跟主持界基本没什么名气吧？这个……”
　　在网络上的小范围内，董杉杉的粉丝还是不错的，死忠粉也很多，可是在这种省级卫视的大平台上，董杉杉显然是默默无闻的，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她。
　　胡飞道：“怪不得你说是台里很难接受的要求呢，一个全国收视中上游的卫视频道的周五黄金档，一个投资这么大时段顶尖的栏目，让一个资历浅成绩不多的几乎是新人的生面孔来主持，我相信没有一个卫视台有这个胆量！”说完，胡飞自己也乐了，“除非台里是疯了。”
　　张烨道：“是啊。”
　　可马上，胡飞就话音一转，道：“可是为了你的栏目策划案，我相信，台里或许会愿意疯这么一回！”
　　张烨道：“您意思是？”
　　“我这边没问题，但我要跟上面请示一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胡飞说走就走，“你等我消息。”
　　张烨点头，“好！”


第593章 【《我爱记歌词》】

　　等了半小时。
　　“张老师，到底什么栏目呀？”
　　“一会儿说。”
　　“哎呀您先告诉我们呗。”
　　“呵呵，得等台里先同意我的要求啊。”
　　“节目您已经有了？”
　　“那当然，都在脑子里了。”
　　办公区门外，呼呼啦啦进来了不少人。
　　胡飞回来了，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七八个或男或女，有台领导，有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也有栏目审核的工作人员等等，看得出，台里对这档新栏目应该非常重视，毕竟是黄金档的资源。
　　一个负责人走在最前面，进来就道：“小张老师，我们都听老胡说了，其实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加盟京城电视台的，你不回来，我们也很遗憾，至于新栏目的策划，老胡说你有一个很好的方案？”
　　“对。”张烨微笑。
　　后面一人道：“但制定主持人，这在台里还没有过先例，更何况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了，要不然你换个条件？如果这个栏目真的如预期般的好，真的能在如今歌唱类栏目满大街的现状下脱颖而出，那么台里可以在版权费和制作费上给你一个额外的数额，肯定让你满意。”
　　大家都坐下谈。
　　张烨摇头，“那可不行，我说了，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那负责人道：“这可不是小要求，你也知道台里的主持人并不紧张，而且都非常优秀，一档新栏目出炉，完全可以用我们最熟悉的、内部的优秀主持人来接档，刻意挖一个新人过来……这也没先例啊？要不然这样吧小张，你先跟大家说一说策划方案，先看看节目可不可行，到时候再谈。”
　　“对，先看看栏目什么样儿。”
　　“是啊张老师，你先说。”
　　其他两个人也道。
　　张烨却断然道：“那不成。”
　　正在僵持的当口，忽地，外面又进来了四个人，其中走在最中间的一个，是个小老太太，正是京城电视台台长徐宇虹。
　　“台长？”
　　“您怎么来了？”
　　“徐台！”
　　“台长！”
　　众人纷纷起身。
　　徐宇虹平和道：“事情我也听说了，小张的提议我也很感兴趣，就过来看看，你们谈到哪儿了？”
　　那负责人就解释了一遍。
　　张烨对这老太太倒是很有好感，那天做广告的时候他一口一个大妈地叫着，还使唤人家拿这个拿那个，最后都没见老太太生气，脾气很好。
　　徐宇虹听完，看了张烨一眼，“由非本台员工指定主持人，确实没这个先例，不过啊，小张我可以答应你，你先说栏目构思吧，只要是可行的，不是跟其他电视台那样千篇一律的歌唱类节目，而且我们专业人士判断是有市场的，那么就按你说的，请一个新人也未尝不可。”
　　这算是答应了。
　　张烨一听就道：“还是台长大气。”
　　徐宇虹笑道：“你还别捧我，先听你的策划，歌唱类选秀栏目，已经被做的太多了，你怎么肯定你的栏目能行？”
　　张烨道：“我得纠正一下，我没说做选秀节目。”
　　“嗯？”几个台里的工作人员都是一愣。
　　胡飞也没想到啊，“不选秀？那叫什么歌唱节目？”
　　一负责人道：“那你的卖点在哪里？”
　　这个世界的歌唱类栏目，也是这几年才兴起热潮的，千篇一律，大同小异，正是发展到了一个瓶颈的时期，作为身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目光自然是有局限性的，但张烨跟他们不同，他那个地球上，虽然在某些类别的综艺节目上不如这个世界，可歌唱类栏目，却是要领先这里很多年的。
　　张烨看看他们，“这档栏目的名字叫——《我爱记歌词》。采取全民k歌、不设门槛的方式，旨在打造全国k歌联盟。规则简单到只有一条：谁能唱对歌词。不比歌喉，不比舞台表现，就比比看谁的记性好，只要你能唱对规定的歌词就算你赢——这就是这档节目的核心和卖点。”
　　这话说完，所有人都无声了。
　　不是被震惊的，而是被雷翻的！
　　歌词？
　　记歌词？
　　这你妈能叫电视节目！？
　　小吕愕然，“不是吧张老师？”
　　负责人道：“小张，你可别开玩笑。”
　　胡飞也提出疑问，“记歌词也不算卖点啊？这个形式的栏目，我看不到任何能吸引观众的东西啊。”
　　有一个栏目审核的工作人员更是脑袋跟拨浪鼓似的一个劲儿摇晃，记歌词你妹啊！要不要这么脑残啊！
　　侯哥打哈哈，“张老师可是说相声的，逗大家玩呢。”
　　张烨无奈道：“我没逗，说正经的呢。”
　　侯哥：“……”
　　“先让小张说完。”徐宇虹出言道。
　　张烨笑道：“其实节目如果不到做出来的一天，我光凭一张肉嗓子说，大家也不太好理解，我只能用大概的语言简单解释一下为什么我要设计这么一档节目，猛的听上去，记歌词这比拼形式或许有点矬，好吧，是很矬，不过这个矬可能是以你们个人固有角度来看的，但你们反过来想一下就知道了，记歌词是没其他歌唱类节目那么有竞争氛围，没太多帅哥美女，更可能没有漂亮的歌喉，这么一比，好像被其他歌唱节目甩开了十几条街，但是《我爱记歌词》有一点却是甩开其他节目十几条街的，因为它简单，太简单了，简单到所有观众都能来参与！”
　　胡飞若有所思。
　　其他有人也陷入思考。
　　张烨说道：“你们认为的矬、简单、低端，不是这档节目的缺陷，反而恰恰是《我爱记歌词》的核心竞争力，是它最大的优势，人家歌唱节目，上去个帅哥，来一个美女，有高音高的，有跳舞好的，这个观众参与不到其中，因为他们做不到，可记歌词谁不会啊？三岁小孩都能记住几首，他们能参与到里面，他们能加入，能在电视机前跟着一起唱歌词，还有什么能比全民参与更美妙的事儿？”
　　胡飞终于明白点了，“这倒真是另辟蹊径啊！”
　　大飞呃道：“这……行吗？”
　　张烨道：“别的歌唱比赛，是看谁长得漂亮谁唱得好谁有故事，我称之为走‘达人路线’，但我的新栏目，我想它走平民路线，就像我说的，谁都能参与，甚至能报名来现场参与比赛，没有门槛，没有繁琐的手续，只要你想参加，每个人都有很大机会能来现场能上电视，即便是五音不全！”
　　小吕惊道：“啥？五音不全也行？”
　　“当然行了，节目是我要记歌词，比赛只比这个，你就算唱跑调到姥姥家了，你照样能来，照样能赢。”张烨道：“这里我插一句，我反而还想推荐找几个五音不全的选手来，营造话题，也接地气，电视机前的观众可能看了这五音不全的唱歌，都跟家里笑骂这货都能上电视啊？我比他强啊！这也是带动参与氛围和收视率的一个卖点，你各位是行家，具体怎么操作我就不细说了。”
　　徐宇虹说道：“卖点就这些？”
　　“当然不是了。”张烨找了找，走到一块白色的黑板前面，拿起笔在上面写了，“这档栏目需要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负责幽默和调节气氛外，贯穿全场，主持人的要求不需要什么太多经验，也用不着妙语连珠，反而，更接地气一点最好，因为这就是整个节目的风格，然后，需要领唱，领唱也是节目中很关键的角色之一，领唱怎么选出来呢？我一点一点来说……”
　　从舞台到灯光。
　　从领唱到观众筛选。
　　甚至连镜头的侧重点，他都详细要求了。
　　末了，他道：“程序就是这些，这只是节目的最基本构架，刚刚你们也提到了，因为这档节目不属于选秀类，比赛氛围可能相对要少，所以为了弥补这个缺陷，每个月的月底，将会设立一场全国城市麦霸对决，分为东南西北中几个队伍，将战火烧到全国，最终变成城市对决，观众们支持自己的城市，那么比赛氛围和竞争也就自然来了，最后还有总决赛，选出唯一一个优胜城市，至于城市赛怎么评选怎么pk，你们再听我细说……”
　　唧唧喳喳，又是二十分钟。
　　电视台的人已经听得一愣一愣的了，完全插不上任何话，他们也想提出疑问，可是当张烨说起来的时候，他们却发现张烨居然把从头到尾的所有问题都想到了，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他们的疑问已经被张烨解决了，简直是淋漓尽致，就连节目播出后一年三年五年等观众看疲惫失去新鲜感以后的事情，张烨都给出了变动主持策略和增加新环节的各种各样的具体措施，以用来维持节目的收视率。
　　别的栏目策划人给出的策划方案，最初一般都是个创意或者是概念，然后一点点深入讨论，一点点修改，变动，这才有了最后的方案，再去录节目播出看观众反响，再变动，再根据收视率做出种种调整，可能今天计划好的策略，下个星期就要改了，可张烨呢？他给出的策划案竟然延伸到了六七年以后，中间的每一个细节和观众的心理变化他竟然都考虑到了，滴水不漏！


第594章 【栏目启动了！】

　　上午。
　　十点钟。
　　张烨嗓子已经说干了，沙哑道：“有水吗？”
　　“有有有。”小吕立即跑去拿来一瓶矿泉水，“张老师给。”
　　“谢了。”张烨一口气喝了大半瓶，见其他人都露出思考的神态在琢磨，他便道：“大概就是这些，如果我没忽略什么的话，也就说完了，您各位要还有什么疑问，可以说，我回答。”
　　负责胡飞栏目的负责人问了一个最关键也是每次新栏目出来前都会问的一个问题，“你预期的收视率有多少？”
　　张烨笑，“哪个收视率？”
　　收视率分很多种，有50城的，有地方的，有全国的。
　　地方的收视率是局限在一个城市内的统计，比如张烨以前在btv-文艺做的《百家讲坛》，那7%啊8%啊的收视率，就是京城地区的统计，因为btv-文艺频道只在大概京城地区主要播出，所以会看这个，而因为地域播出与地域凝聚力的原因，地方台在当地的地方收视率，肯定是要高的。
　　50城的收视率，说白了就是全国主要城市的收视率，不包含农村，也是电视台常用的统计。
　　最客观的是全国收视率，因为基数大，收视率数字自然也会小一些，能到1%的全国收视，都是比较火的节目了，1%的收视率大致意思就是全国每一百个人里有一个人在看这栏节目，以共和国的人口基数，收看人数也可想而知了。
　　那负责人道：“全国收视率。”
　　其他人也都看向张烨，等他一个预期。
　　张烨想了想，“第一期我预测不了，因为牵扯到宣传之类的因素，偶然性比较大，如果说播出很多期以后的平均收视率，我的预期，《我爱记歌词》起码也得有0。6%左右的全国收视率，最高一定能过1%。”
　　一员工当即道：“不可能！”
　　小吕张大嘴，“会有这么多？”
　　侯哥惊道：“现在的歌唱类节目，其他电视台高的话也就0。5%，低的话甚至0。3%啊，因为全扎堆一起给观众分流了，近期就没有特别出彩的歌唱栏目，要是《我爱记歌词》真有1%的收视率，那就牛大了啊！”
　　张烨断然道：“只会比这个多，不会比这个少，当然了，这只是我一家之言，就是个预期，每个人都有他的评估方法。”
　　《我爱记歌词》，这是张烨那个世界早些年前很有名的一档栏目，它不是一夜成名的那种，而是一点一点爬起来的，当初的张烨也和他们一样不明白一挡记歌词的矬-逼节目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个不错的收视率，后来真看了几期后他才明白，每个节目的成功都是有它的道理的，嗯，虽说这档播出了很多年的常青树栏目在后几年的收视率每况日下，走了下坡路，可是在头几年，《我爱记歌词》显然是辉煌过的，收视率虽不能说逆天，也不能说特别特别优秀，但起码是成功的，同时段收视率全国第一第二是常事儿，这是一栏很有价值的节目。
　　为什么选它？
　　张烨有自己的考虑。
　　其一，《我爱记歌词》收视率很好。
　　其二，这节目张烨用不上，不仅节目风格和张烨的发展风格不相符，而且，这在别人看来或许比较成功的收视率，张烨也不太看得上，他需要的不是成功，他需要的是做到业内最好，于是这栏目对他而言价值不大，张烨反正自己是不可能去主持的，他要主持类似节目的话，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但扔了不用的话又是浪费，这个创意和节目风格还是很值得说道的，尤其是在这个歌唱类节目发展瓶颈的时期，所以张烨思来想去，就把这档老节目拿出来了，没别的，就是为了帮自己老同学一把，也是帮胡飞小吕大飞他们个忙，何乐而不为？
　　该说的都说了，张烨等着他们的答复。
　　那负责人与胡飞跟几个策划人都商量了起来，时而窃窃私语，时而点头摇头，讨论的很是激烈。
　　半晌过去。
　　张烨等不住了，“节目大概就这么个情况，策划案我已经给出来了，详细到了几年以后，您大家要觉得行，就用，但我说了，我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让董杉杉来当女主持，男主持我不管。”
　　负责人沉默。
　　另个台领导也没言声。
　　张烨继续道：“要是觉得不行或者是收视率不能达到大家的预期，也没事儿，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回去了？”站起来要走。
　　那卫视频道的负责人一听，忙拦住他，“诶诶诶，小张你别走啊，这不是正讨论呢么，不是觉得节目不行！”
　　“别走别走，你先坐，我们没说不要啊。”另个副总监也道。
　　负责人看向徐宇虹，“台长，您看？”
　　徐宇虹摇手道：“你们部门的事我不插手，你们自己拿主意。”她自始至终就没怎么说过话，更多是个旁观者。
　　负责人也明白了，看向胡飞，“老胡？”
　　胡飞露出笑容，“我觉得很好，不走寻常路，在近期的歌唱类节目里，绝对能脱颖而出，对我们来说，没有比这再好的栏目了，而且关键是节省了很多资金，不用请什么大牌明星当嘉宾，这个预算拿下来的话，可以把钱更多用在其他方面，整体提升栏目效果。”现在所有歌唱节目都讲究请大牌啊请一线歌手啊，有的人出场费甚至达到了上千万之多，比起其他费用来说，这才是大头中的大头！
　　可记歌词不用啊！全给省了！
　　正好他们卫视台节目预算不多！
　　负责人点点头，也笑了，“我跟你观点一样，这栏节目，配得上咱们卫视频道周五的黄金档，小张老师的栏目策划能力，我今天算是见识了，《百家讲坛》也好，《张烨脱口秀》也罢，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们台里这么多栏目策划人和工作人员开了这么多天的会，都没讨论出一个结果，你一来，三下两下就给了一个这么完美的栏目提案，这是雪中送炭啊。”
　　后面一栏目策划人也是心服口服，说道：“张老师，您还是回来吧，这栏节目要是你主持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负责人马上道：“是啊小张，回来吧。”
　　张烨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负责人遗憾的很，“好，那我也不劝了，咱们就先说这个栏目，小张老师，这档《我爱记歌词》的电视节目，我们要了，价格上……三百万你看行吗？”
　　张烨摊手，“我说了，价钱上我没要求。”
　　负责人略一迟疑，还是转头对后面一个工作人员道：“跟人事部门老王说，联系董杉杉老师，务必把她挖过来！违约金咱们付！”
　　张烨插了句，“不用违约金，现在杉杉老师是无业，没跟电视台有合约，前两天已经离职了。”
　　负责人嗯道：“那更方便了。”
　　张烨诚心道：“多谢了。”
　　负责人抬手，“别，谢也是我们谢你。”
　　一挡好栏目可比一个好主持人珍贵多了，张烨给出的节目策划已经完全打动了京城电视台！
　　徐宇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不见了踪影。
　　台长一走气氛也轻松了很多，不是那么拘谨和拘束了。
　　负责人和胡飞拉着张烨又提出了不少问题和详细方案，张烨既然接了策划人的活儿，那肯定是负责到底的，不过大概也就是这么一天时间，节目制作开始后张烨可就不掺和了，制作节目那是胡飞团队的事了，张烨没打算回京城电视台上班，他自然只负责策划，不参与实际制作。
　　不久后，那负责人带着人也走了。
　　胡飞则开始布置任务，新栏目组已经不止小吕他们当初那几个人了，多了不少工作人员，“今天开始，《我爱记歌词》栏目正式启动，小吕，你去做一份宣传计划，大飞，舞台场景那边需要变动了，之前的很多设置要改一改，按小张老师设计的舞台，你跟录制厅沟通一下……”


第595章 【董杉杉一家的错愕！】

　　此刻。
　　外地一个不算大也不太小的县城里。
　　十一点刚过，回了老家的董杉杉却还在自己局促的小房间里躺着，墙上都是一些很破旧的海报，一看就是贴了有些年头了，有些海报都泛了黄，边角卷巴了起来，屋中的摆设也大都是董杉杉初高中时的物件了，看得出，这是她出生的地方，不过应该有很多年没回来常住了。
　　咚咚。
　　卧室门被敲了敲，很轻。
　　董杉杉抬头，“门没锁。”
　　董母拧开门看一眼里面，“怎么还没起？”
　　“这段日子一直忙着做节目，累着了。”董杉杉笑着伸懒腰，撒娇地动着脚趾头，道：“妈，给我捏捏腿呗。”
　　董母在她小床上坐下来，给女儿捏了两下。
　　“真舒服，世上只有我妈好啊。”董杉杉微笑。
　　董母看看她，道：“你跟我说实话，这次回来，是不是工作上出问题了？”
　　“没有，工作很顺，领导也挺照顾我的，我回来不是不放心您跟我爸回家看看么，住段日子我就走了，正好现在老节目播完了，等我回去以后就开始做新栏目，您就放心吧，我没事。”董杉杉道。
　　董母摇头，“你是我生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有事没事我还看不出来？每次问你什么你都说好，都报平安，你越这么说我跟你爸有时候越担心，因为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比起这个来，我们更想听你说句实话，你跟妈说，这次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董父也从外面进来了，“不行就回家，这次别走了，学了播音系也不一定非要当主持人，你那么多同学，有几个真当主持了？这行业水太深了，咱家就是寻常老百姓，比不上那些有关系的。”
　　董杉杉说道：“可我就是想在主持行业发展啊，这个念头我就没有动摇过，而且我现在做的也不错，事业刚刚起步，虽然吧，网络电视台比起传统电视台来说，影响力和观众基数都差了好几个级别，但人不能一口吃个胖子不是？总要一步一步走，我这刚走出点成绩来，您就让我打退堂鼓啊？呵呵，那可不成。”
　　董父道：“那你这次回来是什么意思？”
　　董母也着急道：“杉杉，你跟我们说句实话行不行？”
　　一阵沉默，董杉杉捋了下随意束在脑后的马尾辫，道：“好吧，我说，这次跟网络电视台那边闹僵了，我辞职了，投了不少简历也打了不少电话给国内一些正在招主持人的电视台，大点的电视台或卫视台，根本不搭理我这茬儿，简历也石沉大海，都嫌我资历浅，名气不够，小一点的地方电视台，我投简历的几家也考虑过我，不过后来交流了几次后，还是不行，那几个地方电视台收视率不高，也不打算更做不了综艺节目，所以不需要我这个类型和风格的主持人，所以，我就回来了，上海房租太贵，一个月都是几千往上的，我可住不起，想着回家等等看吧。”然后笑道：“喏，这就是实话，你们非让我说。”
　　董父生气道：“他们干嘛不要你？你原来不是也在地方频道做的挺好的么？”
　　“他们觉得没有合适我的栏目吧。”董杉杉耸肩，“虽然我也说了，我特别有意愿尝试一些新节目，哪怕不是综艺节目，哪怕是做饭的栏目我都干，不过啊，人家还是那个态度，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考虑吧，不敢冒险。”
　　董母哼道：“请你叫冒险？不请你才是他们的损失呢！”
　　董杉杉笑孜孜道：“我啊，也是这么想的。”
　　“你还笑，你还笑得出来呀。”董母替女儿着急道：“那现在怎么办？你继续投简历了吗？”
　　董杉杉嗯道：“投着呢，只要看到有招聘主持人的地方，我都投了，网络电视台也没落下，我现在啊，就盼着赶紧给我来个栏目，我好不容易攒下了这么点粉丝和人气，可不能给败光了，要是长期拿不到主持约，等这些人气耗光了，以后可就得从头再来了，娱乐圈就这么残酷。”
　　董父马上道：“没事，我和你妈养着你，你就踏踏实实跟家住着吧。”
　　“谢谢爸了，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大不了多接一点商演，钱多钱少的不说，起码够吃饭。”董杉杉一翻身，脑袋滚到了她母亲的腿上躺下，“但那不是长久之计啊，我现在……”打了个哈欠，“就想找个稍微像样子的主持工作。”
　　董母站起来了。
　　“您干什么去？”董杉杉脑袋一滑，躺倒在床上。
　　董母说：“我去烧个香，给你求求。”
　　董杉杉笑道：“行，那就全仰仗我妈了。”
　　董父无语，“封-建-迷-信！”
　　董母充耳不闻，去了外屋的香台前，点上香插好，就开始喃喃自语，嘀嘀咕咕着也不知道什么东西。
　　董父对女儿道：“你也不拦着她，成天就知道烧香，家里都全是檀香味儿了。”
　　“我妈就这么点爱好，让她折腾吧，你不让她烧她得跟你急。”董杉杉正说着，床头的手机响了。
　　铃声阵阵！
　　看号码，是个陌生来电。
　　董杉杉翻身坐起来靠在床头，也不知道是谁，就接了起来，“喂，你好。”
　　那边是个青年的嗓音，可能二十多岁，当然也可能三十多岁也不一定，“你好，请问一下，董杉杉老师是这个电话吧？”
　　找我的？
　　简历有回信了？
　　董杉杉顿时道：“是的，我就是，你是？”
　　董父也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着。
　　青年笑道：“我是京城电视台人事部的，我姓刘。”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董杉杉也微微一怔，京城电视台？她没印象自己投简历过去了啊。
　　然后，就听那青年说道：“是这样的杉杉老师，我想先请问一下，你现在有电视台合约在身上吗？”
　　董杉杉如实道：“没有，已经辞职了。”
　　青年：“那你经纪公司……”
　　董杉杉：“也没经纪公司。”
　　青年：“好，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多了。”
　　董杉杉是一点也没听懂，“有什么事你说。”
　　“行，没有合同牵扯的问题，那我直说了，我们京城电视台的卫视频道，也就是大家俗称的btv-1，想邀请您加盟！”青年语出惊人道。
　　京城电视台？
　　还是卫视频道？？
　　怎么可能啊！
　　董杉杉沉吟了半晌，在想对方是不是诈骗电话，“刘先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没投简历给贵台？”
　　“简历？”青年道：“这我不知道，杉杉老师，我们不是通过简历找到你的，具体情况还比较复杂，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卫视频道的栏目组让我们联系你，想跟你合作，具体到节目之类的事你到时候可以跟栏目组那边的负责人和相关人员谈，我这里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我只是处理合约的。”
　　董杉杉不置信道：“京城卫视？”
　　青年说：“对。”
　　董杉杉再问：“那是大概什么类型的节目？”
　　青年：“是一挡大型歌唱类综艺节目。”
　　董杉杉：“时间档是？”
　　“是周五。”青年：“周五九点左右的黄金时段。”
　　周五？
　　卫视台？
　　大型综艺？
　　还是黄金时段？？
　　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啊！
　　董杉杉有点懵，更觉得对方是诈骗电话了，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对方要她交钱或者转账，她就挂电话！
　　“那我需要做什么？”董杉杉道。
　　青年呃道：“您……您什么也不需要做，我想先了解一下你这里的意愿，然后咱们再谈其他的事。”
　　“我这里没问题！”董杉杉说。
　　青年笑道：“那行，那剩下的就好谈了，现在的情况是这样，这档新栏目因为要急着接档，所以录制时间比较急，今天已经在准备，明天就要开始制作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最好今天就见一个面，把合同定下来，你看看你的时间方便不方便，能不能今天来电视台一趟。”
　　“去京城电视台？”
　　“对。”
　　听了这话，董杉杉就知道对方八成不是诈骗了。
　　董杉杉立即道：“我现在在外地，没在京城，不过我现在出发的话，下午之前应该能到京城。”
　　青年道：“那就最好了，合同的事我也大概跟你先说一下，我们给您准备的是1+1的合同，年薪二十万，不包括奖金，福利之类的都是标准档，该有的都会有，嗯，您来的路上也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或者是其他的合同要求的话，咱们见了面再说，只要合同相关的，这个我负责，咱们都可以谈，至于合同外关于栏目之类的要求，栏目组那边也可以跟你谈。”
　　什么都能谈？
　　什么都好商量？
　　这也太客气了吧！？
　　董杉杉最后问了一声，“主持人有几个？”
　　“有两个，一男一女。”
　　“另外的人是？”
　　“暂时还没定，栏目刚启动，现在定下来的事只有两个，一个是节目名字《我爱记歌词》，另一个就是女主持人的人选！”
　　节目都还模模糊糊！
　　女主持人就定了我了？？


第596章 【曾经那不需要稿子的主持人】

　　电话打完。
　　屋里一片无声！
　　董父在旁边虽然没有每一个字都听见，但那隐隐约约的电话声，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也是一时愣在了那里。
　　外屋的董母烧完了香，回了小屋，“咦，怎么了？”
　　董父忙拽住老伴儿道：“杉杉有工作了！”
　　“啊？这么快？”董母错愕道：“是什么工作？”
　　董杉杉人有点怔，嘴里下意识答道：“京城卫视一挡大型综艺，周五二十一点黄金档，他们邀请我做女主持。”
　　董母惊喜不已，“真的吗？”
　　董杉杉道：“好像是真的，不像假的。”
　　“哎呦那可太好了，太好了！”董母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可是全国有名的大卫视啊，北方收视第一的电视台，还是周五黄金档？杉杉，看来还是有有眼光的人啊，谁说没电视台要你啊！”顿了下，董母邀功道：“老头，你看看，我就说要烧香拜佛吧！你还说我迷信！”
　　董父：“……这跟烧香有什么关系呀！”
　　董杉杉坐下，又站起来，又坐下，心情也不能平静，“可是，不应该啊，怎么会找我？找谁也不会找我啊，姐的名声有那么大了吗？连京城卫视这种大地方都给惊动了？”她还是知道自己斤两的，所以更加纳闷，“刚把节目名字定了，女主持就定我了？我听对方那意思，好像还非我不可？”
　　董母笑道：“那说明人家欣赏你啊！”
　　“太反常了。”董杉杉说着，已经低头开始收拾箱子和行李了，“但……再反常也得去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我跳楼得了！”
　　董母上来帮忙，“我给你装。”
　　董杉杉说：“爸妈，我先去京城跟他们谈一下，如果是假的，我再回来，反正内蒙到京城也没多远！”
　　董父慈祥笑道：“去吧，忙你的，家里不用你操心。”
　　三下五除二，箱子就收拾好了，其实很多东西都在里面的，董杉杉回家以后就没怎么折腾行李。
　　“走了！”董杉杉也是雷厉风行，说动身就动身。
　　“路上小心。”
　　“工作定了的话给我们来个电话。”
　　……
　　下午。
　　京城电视台。
　　张烨中午跟台里蹭了一顿饭后就走了，留下胡飞的团队开始忙前忙后，争分夺秒地加紧节目筹备，栏目组每一个人都没有闲着的。
　　“男主持有什么人选？”
　　“李老师怎么样？”
　　“小李去国外进修了吧？”
　　“余老师呢？”
　　“余老师还有节目，腾不开身，而且老余岁数也不合适，大了点。”
　　这边胡飞和小吕几个人正研究呢，外面忽然进来人了，是台里人事部门的小刘，身旁还跟着一个长腿美女。
　　侯哥一看，眼睛都亮了，“这是？”
　　侯弟和大飞也停下手里的活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并且，整个办公区的男同志们，似乎都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了这个长腿美女的身上……或腿上。
　　这就是张烨老师的老同学？
　　本人可比网络电视上漂亮啊！
　　尤其那双大长腿，怎么那么长啊！你是不是自己接上去的一骨儿节儿啊！这是传说中的九头身吗？
　　那人事部的青年拿手一比划旁侧，笑道：“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董杉杉老师，合同已经签好了，入职手续正在办理过程中，今天开始，董杉杉老师就是京城卫视的一员了，胡哥，人我给您请来了，交给您了。”
　　胡飞带头鼓掌。
　　大飞小吕他们也响起掌声！
　　“欢迎新同事！”
　　“杉杉老师，就等你了。”
　　“热烈欢迎！”
　　胡飞的新栏目组气氛非常好，这也是胡飞建设团队的风格，他不允许也不纵容栏目组内同事之间的直接摩擦和冲突，胡飞以身作则，对每个手下员工都算尽心尽力，同时也要求同事之间要搞好关系，不能因为你名气大、资历老就拿架子偷懒，他认为，一个相对和谐气氛的团队，才是搞好节目的土壤。
　　张烨以前也是在胡飞的这种团队风格下出身的，感受很深，所以，张烨虽然工作了那么多个地方，得罪了那么多个领导和单位，很多都老死不相往来了，可他跟京城文艺频道离职以后，却还与胡飞和团队同事们私交这么好，一个电话就能过来帮忙。
　　董杉杉一点也不怯场，从气质上和气场上看，完全不像个刚出道一年的新人，“大家好，初来乍到，还得您大家多关照。”
　　侯哥马上道：“一定一定！”
　　不愧是哥俩儿，侯弟跟他哥异口同声，话都差不多，“好说好说。”
　　人事部的青年呵呵笑道：“胡哥，你们交过来的任务我可给你们加班加点地跑完了啊，等节目播出，我等着吃你们庆功宴了。”
　　胡飞拍他肩膀，很熟了，“成，谢了啊刘儿。”
　　“不客气，我还有事忙，走了。”青年转身离开。
　　胡飞看向董杉杉，这才正是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欢迎你，我是胡飞，《我爱记歌词》栏目组总监制兼总导演。”
　　董杉杉微笑，“领导好。”
　　胡飞笑道：“别这么叫，叫胡哥或者老胡都可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吕，这是大飞……”
　　依次认识人。
　　末了，胡飞道：“杉杉老师，明天开始正式进入栏目制作，你的主持稿我这里还没计划，也没弄出来，因为栏目构思是今天上午才刚刚定下的，所以主持稿的事……再说吧，我得临时找人写。”
　　董杉杉马上进入工作状态了，“临时写来得及吗？可以给我栏目框架和主持要求，我来试试写一些。”
　　胡飞嗯道：“成，那你先辛苦辛苦，等我跟其他栏目组借个写主持稿的，再跟你和还没有定下来的男主持一块商量。”
　　董杉杉眨眼，“借人？咱们栏目组写主持稿的人离职了？”
　　小吕在那边笑道：“不是离职了，而是我们栏目组以前在文艺频道的时候，就没有过专业写主持稿的员工。”
　　不是吧？
　　没稿子？
　　那节目怎么做啊？
　　看出了董杉杉的无法理解，小吕嘻嘻哈哈道：“因为以前一直用不着啊，我们曾经，有一个根本不需要稿子的主持人！”


第597章 【被指定的主持人！】

　　董杉杉怔道：“不需要稿子？提前写好吗？”
　　侯哥笑道：“不是提前写，他录节目，从来就没有过稿子，哪怕是直播也没有，就那么上去干说，我们京城电视台内部一直流传着十二件奇闻怪事，这就是其中一件，之所以说是内部的十二件奇闻，是因为就算说出去了，别人估计也不信，也就是我们台里自己人知道是真的。”
　　胡飞一拍他后背，“别扯没用的了，你跟杉杉讲一下栏目构思和主持内容，其他人都忙起来吧，别站着了！”
　　“是。”
　　“得嘞。”
　　“领命！”
　　众人一哄而散。
　　侯哥和则董杉杉走到角落的一个办公桌，侯哥拿出一沓子文件来，一张一张摆好，开始给董杉杉说栏目。
　　作为一个全国最优秀播音系高校毕业的专业主持人，董杉杉对一档栏目自然有她的判断，来京城的路上，董杉杉就想了很多，她反复琢磨后认为京城卫视之所以在这么重要的栏目上敢签她一个名气不大的半新人，想来也只有一个解释了，这个栏目需要她这么一个“花瓶”吸引观众，董杉杉的任务八成也就是往台上一站插科打诨几句，然后就没她什么事了，这档节目，主持人的作用除了养眼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董杉杉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但她还是来了，而且在谈好合约后二话不说地签了字，因为就算是一个忽略不计的主持角色，那也是“北方一哥”卫视黄金档的大综艺啊，每星期上去跑个“龙套”她也愿意啊，这平台太大了！
　　但是，当侯哥跟她说完了整个栏目的构思设计和主持人作用后，董杉杉却发现，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花瓶？
　　镜头不多？
　　龙套般的主持角色？
　　扯淡啊！主持人在这档栏目里竟然分量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虽然栏目的重点还是参赛选手，城市pk，或是领唱歌手，但是，主持人在里面也是不可或缺且十分关键的一环，非常重要，而且戏份很足，从头到尾都需要他们串场，需要他们露镜，需要他们带动气氛带动现场！
　　而且不是一堆人！
　　不是主持副主持三主持四主持甚至五主持的搭配！
　　只有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而女主持就是董杉杉，因为主持性别的唯一性，甚至根本没人和她抢镜头！
　　侯哥看她，“杉杉老师，大概就这样。”
　　董杉杉回过神，“啊，嗯。”
　　“没听太清楚吧？没事，有不明白的你问。”侯哥耐心道，对待美女，他总是这般无微不至。
　　董杉杉笑道：“不是，已经听懂了，我就是感觉啊，主持担子这么重，我压力很大，台里和栏目组这么看重我，把这么艰巨的任务和这么好的栏目跟时间段都交给我了，我肯定得给做好。”
　　侯哥宽慰道：“不碍事，你放松来就行。”
　　董杉杉说道：“问题是放松不了啊，说真的，我是第一次主持这种大型综艺节目，又是卫视台的黄金时段，我不知道栏目组邀请我加盟还给了我这么优厚的待遇是看重我什么，我怕做的不好啊，再把我撤了。”她一口一个压力大什么的，不过总感觉有点套别人话的意思。
　　侯哥一听就笑了，“你听我的杉杉老师，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我告诉你，《我爱记歌词》这档栏目，就算把我撤了，把栏目组其他人都撤了，也不会撤你的。”
　　什么？
　　你撤了，我都在？
　　没听错吧？
　　董杉杉一愕，“哈？”
　　侯哥道：“反正你放宽心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董杉杉看向他。
　　侯哥支支吾吾，知道自己看见美女话有点多，赶紧往回收，咳咳一声，“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反正你别那么大压力就对了。”
　　董杉杉道：“侯哥，我看大家都这么叫，我也这么叫你吧。”
　　“行，随便叫什么都成。”侯哥笑道。
　　董杉杉真一句假一句道：“你长得跟我一个表哥特别像，看着就亲切，我这人自来熟，可不拿你当外人了。”
　　侯哥乐道：“千万别拿我当外人，别客气，有什么事你找侯哥，侯哥肯定有求必应，没二话！”
　　董杉杉眼中带纳闷，这个疑惑从上午开始就伴随着她，一路上都没有想明白，她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么一个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好，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撤了谁也不会撤我？还有，我一直不理解，这么大一档栏目，这么大一个制作，台里为什么找我一个新人来出任这么重要的女主持角色？”
　　侯哥左顾右盼，“这个……”
　　董杉杉道：“你可说了有求必应啊。”
　　侯哥苦笑，低声道：“不是我不说，是有人不让说。”
　　“是不是张烨？”董杉杉很聪明，一语道出。
　　侯哥犹豫，“这个，我可没这么说。”
　　董杉杉看他表情，“肯定是他了，你们刚才说的那个曾经不用稿子的主持人，也是张烨吧？我跟他是老同学，也是一起工作过的同事，他脱稿和现场无稿做直播的本事，我也是亲眼见过的，张烨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和知道的唯一一个敢没有稿子就上台做直播的疯子，除了他没别人，就他有这个胆子，那么也就是说，咱们的栏目组的前身，就是以前文艺频道《百家讲坛》制作团队吧？”
　　侯哥知道这个事其实也瞒不住，“对。”
　　董杉杉问，“张烨跟台里推荐的我？”
　　“小张老师那可不是推荐。”说到这个，侯哥也笑的很怪异，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是我说的啊。”
　　董杉杉点头，“那是自然。”
　　侯哥说道：“本来啊，台里想请小张老师回来，跟他签个长约，让他帮着台里做几挡栏目，带一带收视率，不过你也知道小张以前跟台里的矛盾，闹翻过，虽然现在也算和好如初了，但小张也没打算回来，至少现在没准备回京城电视台，按说事情到这里就没下文了，不过张老师突然主动提出要给卫视台做一档栏目策划，算是卖给台里的，钱的方面他没任何要求，给多少都成，张老师只提了一个要求，也是唯一仅有的一个要求，就是……”
　　侯哥没说完。
　　董杉杉已经接上了话，轻轻吸了口气，道：“就是让我做这档栏目的女主持！”
　　“没错。”侯哥笑道：“你看到了，台里最后答应了，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以前可从没有过，一来是台里几个负责人和相关工作人员都一致判断《我爱记歌词》这栏综艺节目可以在歌唱类栏目满天飞的如今杀出重围，这栏目，是无论如何也要从张老师手里买下来的，不能放给别的电视台，二来，张老师的主持能力谁都知道，台领导也相信张老师的同班同学、张老师拍着胸脯指定和推荐的主持人选，绝对不会错，所以啊，根本不是什么推荐，应该说，你是台里和栏目组指定的主持人，这是台领导都拍了板的，谁来都撤不了你！”
　　董杉杉：“……”
　　那边有人叫侯哥，“老侯，这边有点事。”
　　“嗳，这就来。”侯哥跟那边说了句，就对董杉杉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张老师跟我们关系都没的说，你跟张老师是同学，跟我们自然也是一家人，都是朋友，而且我们栏目组可经常看张老师的脱口秀，老听他跟脱口秀里踩呼你了，哈哈，大家也不陌生，以后咱们多了解，多交流。”
　　侯哥走了。
　　董杉杉还在消化他的话。
　　合着说白了，是先有的女主持人选，才后有的这档节目，如果没有董杉杉做女主持，这栏节目甚至都不会出现！到了这时，董杉杉脑海中的所有疑惑和谜团，终于是被全部解开了，她才明白这么一栏黄金档卫视频道的大制作为什么会找她，都是自己那老同学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帮忙，还什么都不跟她说！


第598章 【来自老同学的感谢！】

　　晚上。
　　天黑下来。
　　父母家里，张烨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仰巴脚儿一躺，一手点着支烟抽，一手端着个瓷茶碗，抽一口烟，喝两口热茶，那叫一个悠然自得，完全没有一个这么多天了还没找到工作单位的失业人士该有的德行。
　　旁边的老妈白眼往上翻，“我就没见过心这么大的。”
　　张烨不以为然，“工作不着急，再等两天看看。”
　　“我是说京城卫视的新节目。”老妈道：“你连细节都策划好了，每一步都制定考虑好了，干什么不自己做？”
　　张烨嘿嘿道：“那节目不适合我。”
　　他脑子里的综艺栏目太多了，收视率不错的也是一抓一大把，可他精力有限，时间有限，在综合其他客观因素和个人条件，他肯定不可能什么节目都做，如果要选的话，当然不能选不错的了，要做当然就做最出类拔萃、无可替代、让所有电视台电视节目都望尘莫及的栏目了！
　　老爸倒是轻易不对儿子工作上的事指手画脚，“少抽点烟。”
　　“收到。”张烨探身坐起来，掐了烟头。
　　老妈忽然咦了一声，指指电视，“儿子，这是你策划的新节目吧？嚯，上午刚出的方案，晚上就宣传上了？”
　　张烨也看过去，“是效率够高的，不过离接档的日子没有多少天了，胡哥他们肯定也着急。”
　　京城卫视上。
　　《我爱记歌词》几个大字和栏目logo赫然闪动，一个简短的宣传画面后，就是一个全国征集令，征集选手报名，征集领唱报名，都是些常规模式的宣传手法和造势，这些宣传方式都是京城卫视那边自己弄的，张烨没有给出任何意见和策略，因为他这次不是电视台的人，他只负责策划节目，其他的事与他无关，他不想参与，并且也不能参与太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嘛。
　　——这是电视上的宣传。
　　打开网页，京城卫视电视台官网上也有接档栏目的宣传，在这里，宣传画面显然要细一些，写了很多东西，甚至最后还有一个暂定的栏目人员名单，有一些人员还没落实，就是空着的。
　　《我爱记歌词》
　　总监制：胡飞。
　　总导演：胡飞。
　　栏目策划人：张烨。
　　副导演：侯亮。
　　主持人（女）：董杉杉。
　　主持人（男）：暂无。
　　……
　　微博上，有话题讨论起来。
　　“《大鸟大鸟》要结束了？”
　　“唉，这节目后期废了，前期还是可以的。”
　　“京城卫视越来越不行了，节目一点新意都没有，听说接档的栏目是个歌唱类？这不是都已经做烂了吗？他们不嫌烦啊！自从张烨老师从京城文艺频道走了以后，我就很少看咱们京城的几个电视台了，节目全大同小异没特点，真怀念张老师在文艺频道时的日子啊，《百家讲坛》开创了一个先河，尤其张烨说三国的那几期，讲坛类节目的地方城市收视纪录至今无人能超越张老师！”
　　“传说张烨要回京城电视台？”
　　“真的吗？”
　　“我也听说了，但不知道准确性啊。”
　　“中午就辟谣了，你们没看京城电视台一个官方人士的微薄吗？不是发微博说过遗憾和可惜么，就是说张烨老师呢。”
　　“啊？张烨没回去？”
　　“嗯，京城卫视邀请了，张烨没去。”
　　“那张老师还继续失业啊？”
　　一开始，这个话题议论人数很少，寥寥几十人罢了，但是在某一刻，话题讨论人数突然多了起来。
　　“快看！”
　　“张烨出新栏目了！《我爱记歌词》！”
　　“啊？这节目我刚看京城卫视做宣传了啊，张烨不是没回京城台吗？”
　　“他不做主持，但给京城卫视做了一挡新栏目的策划，链接在这里，你们看栏目员工名单啊！别问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傻话了，老团队，老单位，又是策划人，这个张烨不可能是别人！”
　　“还真是啊！”
　　“张老师又出手了啊，虽然不是他做主持人，他也不参与导演和节目制作，可我还是很期待啊！”
　　“这栏目到底啥意思啊？”
　　“记歌词？这有什么搞头？”
　　“对啊，我也不明白，这真是张烨的手笔？不像啊，一点也不像，这么矬的一档栏目能有收视率吗？”
　　“张烨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现在歌唱类节目这么多，五六个都不止了，一打开电视全都是这些，观众早看腻味了，总会有疲惫期的，这个时候是需要创新的时候，可你也不能乱来乱‘创新’啊，记歌词？记歌词这件事能有一点看头吗？观众疯了啊，看你记歌词？京城卫视也是越来越脑-残啊，张烨脑子一动胡来一气，你们也跟着胡来？居然还让这种破节目上黄金档？无语！！”
　　“还有这个董杉杉是谁啊？新人？京城电视台没有叫这个的主持人吧？”
　　“我也没听过她，真敢用人啊。”
　　“我知道，这是张烨的同学，网络达人秀的主持人。”
　　“记歌词听上去是没什么意思啊。”
　　“呃，不评价。”
　　“可能真有个新节目策划人也叫张烨的，同名。”
　　“是啊，这不应该是张烨的水平啊，《百家讲坛》也好，《张烨脱口秀》也好，都是业内前所未有且首屈一指的电视节目，记歌词？比记忆力？你怎么不比记标点符号啊，怎么不比记笔画啊，这节目莫名其妙的矬-逼啊！光是这个节目名字，就让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困意！”
　　“张烨，你怎么了？”
　　“江郎才尽？”
　　“京城卫视下错了一步大棋啊！”
　　“《我爱记歌词》？这节目要是能有收视率，我把脑袋拧下来！”
　　“哈哈哈哈，这节目太可笑了啊！还有拿记歌词当节目做的？”
　　网友的质疑。
　　同行的嘲笑。
　　媒体的批评。
　　各种言论缤纷而至！
　　这就是张烨，不但他这个人有争议，他每次说的话做的事甚至做出的电视节目，也全是带着争议的！
　　跟张烨刚和京城电视台等人介绍节目时一样，所有网友们也都不可理解，几乎没有几个人看好这档节目，而且他们也不明白这节目是什么意思，卖点在哪儿。但张烨知道节目是怎么回事，京城卫视在听过张烨的细致讲述后也知道，于是这些网络上漫天的质疑声，并没有打乱他们对这档节目的信心，相反，看了网络评论后，还激起了胡飞栏目团队的斗志，他们都憋着等节目播出的那一天，吓所有人一跳！
　　……
　　挺晚了。
　　爸妈睡了觉。
　　张烨也回屋躺在了被窝里，准备关灯休息了，忽地，手机铃声轻轻响起，董杉杉的电话打来了。
　　张烨笑着接了，“喂，老同学，怎么这么晚了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那边的女声盈盈笑着，“我的工作问题都被你解决了，肯定得打个电话来感谢一下啊，卫视黄金时段，手笔可真大！”
　　“啊？什么工作？”张烨装傻。
　　“你说呢？”董杉杉道。
　　张烨道：“你说什么啊？”
　　董杉杉：“行了，别装蒜了，我都知道了。”说着，她笑道：“还怕我自尊心接受不了，所以不告诉我？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从维我网络电视台离职了啊？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还不让京城电视台的人跟我说？告诉你，我自尊心可没你想的那么高，低着呢，我要知道你有这个关系，我早上你们家堵你门了，你不给我介绍工作都不行。”
　　张烨一听就知道她是瞎扯的，这么多年的同学了，谁不知道谁啊，董杉杉的自尊心要是真不那么高，张烨何至于遮遮掩掩的怕被她知道？董杉杉那电话时又何必推推挡挡说她自己还在工作绝口不提辞职？但张烨却笑道：“嗨，那你早说啊，好吧好吧，是我帮的你，说说吧该怎么感谢你张哥。”
　　董杉杉嚯道：“你还真不客气，这就成张哥了？”
　　“对啊。”张烨道。
　　“帮你老同学一把，那还不是应该的啊？你还拿上架子了，呵呵。”董杉杉踩呼了他一句，“说吧，你要怎么感谢？”
　　张烨难得正经了句，“你好好主持就行了，我保票可都给你打出去了。”
　　董杉杉道：“放心吧，咱们可都是传媒大学的，而且别忘了，我的学分可比你高，成绩可比你好。”
　　张烨说：“那是那是，董大校花当年跟学校可是鼎鼎大名，其实以你的能力，进个卫视频道绰绰有余，我这回也是多管闲事了，其实不是为了你啊，我给京城卫视卖个栏目策划，一是帮胡哥他们的忙，二是我最近穷啊，正好赚点外快，三是我打算通过《我爱记歌词》再次展现一下哥们儿的节目策划能力，让那些拿不定主意的电视台下定决心邀请我加盟，我现在可还没工作呢，我也得尽快找个下家儿啊，京城电视台我肯定是不吃这个回头草了，自然得把目光放在其他电视台了，所以《我爱记歌词》也是我提前下的一步棋，是为了争取更好的电视台和更好的待遇，结果赶巧了，你呢，正好刚离职，我就顺带帮你引荐了一下给他们，一举多得。”
　　董杉杉：“就是引荐啊？”
　　张烨装蒜道：“是啊，还能是什么？”
　　董杉杉笑吟吟，“不是引荐吧，我可听说……是指定啊？要是他们不用我，你那节目卖都不会卖，也就是所谓的主持人绑栏目。”
　　张烨闻言登时骂道：“嘿，这帮家伙，我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别说别说的，怎么还给我捅出去了啊？谁告诉你的杉杉？这嘴太漏风了啊！我很心痛啊！信任呢？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董杉杉乐道：“谁告诉我的，那我得保密，不过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张同学，欠你个人情。”
　　“得了，可别这么见外。”张烨咂嘴道：“你这么说话我都不习惯啊，以前我不是答应过你么，你做新栏目的时候我肯定帮忙，不算欠我人情，这回是我说到做到了而已，咱俩这关系还用客气？”
　　董杉杉道：“也是。”
　　张烨换话题，道：“节目你觉得如何？”
　　“猛一听觉得不怎么样，但把每一个环节都搞清楚以后，我认为收视率定然差不了，而且没有比这再适合我的节目了，跟网络电视台那边闹翻，就因为我不想原地踏步，想谋求一些进步和适当的转型，这又是卫视台又是黄金档又是大型综艺的，已经足够我这两年发展了。”董杉杉的语气中带着满意，“要不然说还是老同学贴心呢，什么都给我想好了，到位。”
　　“那是，出门就得靠同学呀。”张烨又问，“你跟栏目组那边还适应吗？胡哥侯哥他们都是我老朋友了，人都很好，我估计这个工作环境你肯定也喜欢。”
　　董杉杉嗯了声，“大家人都不错，环境也很好。”
　　张烨嘱咐道：“嗯，单身的男同志也多，你可留点心啊。”他估摸追董杉杉的人肯定不少，在哪儿都一样。
　　“这倒是，我今儿来的急了些，还穿得一条普普通通的中裙呢，腿就已经被一波一波同事的目光光顾了无数次了。”
　　“汗，有这个夸张吗？”
　　“差不多。”
　　“这帮人也太直接了啊。”
　　“我一直纳闷，你老同学我长得还是很漂亮的吧？怎么你们男同志每次看我，第一眼大都先看我腿？我很好奇，你一般先看我哪儿？”
　　“我啊？我可跟他们不一样。”
　　“你先看脸啊？还是衣服？头发？”
　　“我先看眼睛啊！”
　　“嚯，你够纯的啊！”
　　“对啊，我先看你看没看我，你要是没看我，我再看你腿！”
　　董杉杉：“……”


第599章 【幸运光环升级版的功效！】

　　春暖花开。
　　新的一天又来了。
　　这天早上，张烨被电话吵起来，可能因为对方信号不好，第一次还没接通，喂了半天没有声音，第二次才通了。
　　“是张烨吗？”
　　“嗯，您哪位？”
　　“我是青海电视台5频道的。”
　　“哦，你好。”
　　“听说你还没有主持合约，我们想跟你合作。”
　　“不好意思啊，下次有机会吧。”
　　“你再考虑考虑，虽然我们是地方电视台，信号就在青海，但咱们可以先合作一个节目，等到时候你那边有了更好的选择，你再去也一样，咱们不用签年限约，签一档栏目约就行。”
　　“算了，谢谢了。”
　　挂了电话，张烨起床洗漱。
　　这几天其实也不是没有工作联系他，有人找到他的手机号打过来，也有人是托张烨的一些朋友过来联系他，大都是商演之类的合同，比如公司剪彩啊，陪公司的饭局啊，某某老总的婚礼啊，等等等等，这些玩意儿张烨是从来不接的，因为没意义，无法给他带来人气上的增长。再有就是一些小电视台的邀约，比如地方频道，城市频道，信号覆盖都出不了这个省市，没办法全国收看的，以张烨如今的人气来说，就算去了也意义不大，他不能越活越回去啊？
　　所以他都推了，什么活儿也没接，就想等着《我爱记歌词》播出后造成些积极的影响，让一些卫视频道或央视重新认识和评估到张烨在栏目制作上的能力，他这次的目标就是全国信号覆盖的电视频道，其他的一概不予考虑。
　　不过，《我爱记歌词》刚刚开始制作，还要有一些日子才能播出，留下的这些天张烨也不想闲着在家等着，于是他也在积极的联系一些平台，或者托朋友帮忙问一问，比如电视晚会啊，比如综艺节目的临时嘉宾啊，还比如剧组啊，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位置，有的话就先干着，这种机会有多少都不嫌多，然后在保证曝光率的前提下继续等电视台的消息，守着小活儿等大活儿，不过现在看来，暂时还没有结果。
　　好几天了，只能在家呆着！
　　热了热早饭，张烨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工作不顺利，他也没什么胃口，这一天天的他也有点等不住了。
　　不等了！
　　试试其他办法！
　　哥们儿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他还有一些非常规手段呢！
　　扔下筷子，张烨就坐去了沙发上，二郎腿一翘，打开了左手小拇指上的游戏戒指，将虚拟屏幕打开，点开游戏界面里的商城，一眼就看向了那个系统更新后又一次升级过的幸运光环（升级版），抽中之后，张烨还没有用过它，一次都没试过，因为这物品的花费未免太大了些，以前还好，旧版的幸运光环是一万声望值一秒钟，他能承受，可升级过后，幸运效果增强了很多倍，同样，消耗也大了啊，维持幸运光环（升级版）每秒钟需要十万声望值，饶是张烨如今的人气程度和声望来源速度，也有些吃不消啊，他那点声望值经不住这么用。
　　至于难度调整色子也是个选择，不过只是找个临时工作而已，显然还不至于用到它，因为张烨现在只剩下一枚难度色子了，用了就没有了，这东西虽说是只花了十万声望抽中的，但因为其特殊性，难度色子的珍贵程度自然极高，不到山穷水尽弹尽粮绝的时候绝对不能用的，这是张烨的一张底牌。
　　想来想去，还是幸运光环合适。顾不了了，用一次吧，这个时候可不能节省了，自己都好多日子没有出镜了，再这么下去，人气该倒退了，粉丝们的热情也会消减，这是最要命的！
　　购买！
　　开启光环！
　　张烨心疼地点开，登时，幸运光环（升级版）生效了，他的头顶挑出一枚白色的光圈而环绕，光芒刺眼，光辉的余波一圈一圈地往外散去，碰到墙壁和玻璃也毫无阻碍，似乎以张烨为圆心向世界各地辐射出去，光环的波动也很有节奏感，每次都是间隔一秒钟往外散一次光晕。
　　光环很美！
　　声望下降的也如流水一般快速！
　　-100000！
　　-100000！
　　-100000！
　　总声望十万十万地每秒钟往下掉，看得张烨也心惊肉跳，但只能咬牙挺住，不能开几秒钟就停下，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幸运光环的作用是需要一个持续维持的，如果就开一下便转即停止，那么几乎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幸运也是需要时间累积的，比如最早的时候张烨在电台等金话筒颁奖时，幸运面包是持续了五分钟的，若是那时候只用了几秒钟幸运就停下，奖杯可能也就刚摔坏，失去幸运面包的作用下，那么最后张烨和张野的名字也不会被颁奖方搞错！
　　挺住！
　　起码要用三五分钟！
　　-100000！
　　-100000！
　　……
　　与此同时。
　　上海，某别墅。
　　“水哥，您新戏怎么样？”
　　“昨天杀青了。”
　　“那您这些日子可辛苦了。”
　　“是啊，弄了我一身伤，现在胳膊还疼呢，来，哥几个，都有两个月没聚了，今天叫大家来，就是好好玩玩的。”
　　“你说……吸点？”
　　“是啊，我都准备好了。”
　　“嘿，还是水哥仗义。”
　　“今天我请，来着来着！”
　　不久后，警笛声大作，两辆警车围住了别墅！
　　……
　　另一边。
　　张烨父母家。
　　六十秒！
　　一百二十秒！
　　一百五十秒！
　　三百秒！
　　张烨这才取消了幸运光环（升级版）的启动，秒数消耗也才停止，看着几乎空空如也的总声望值，张烨眼泪都快疼下来了，五分钟的时间，就花了他三千万的声望值，几乎把他从上次升级系统和抽奖过后重新积累的声望值全部耗光了，北大那事儿，公益广告的声望，基本没剩下什么了！
　　贵啊！
　　太他妈贵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啊？如果真给他来一个重量级的惊喜，那花多少声望也值了，毕竟，声望积攒下来不就是为了用在这里的么，只要是能给他提高名气的，花多少也无所谓！


第600章 【《宗师》剧组的邀请！】

　　家中。
　　他一直在等，等着幸运光环作用后的结果，从早上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都不知道多少个小时过去了，竟然还是什么变化也没有！
　　电话？没响！
　　新闻？没他！
　　门铃？也没声儿！
　　一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哪怕连个手机中奖个二十元话费都没有！
　　三千万的声望值撒出去了啊，张烨当然是有自己的一番期待的，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也有点坐不住了，这么多声望砸下去，不能连个响声也听不到吧？怎么回事？这不会是坑爹呢吧？守在电视机前的张烨觉得电视新闻可能信息量少，于是还是回屋打开了电脑，上了网，看看有什么新闻上没播的关于自己的新闻，他还是坚信，幸运光环不可能没有效果，肯定是在哪里生效了，只不过他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微薄没有。
　　论坛没有。
　　关于他的最新消息，还是跟《我爱记歌词》有关的，最近这两天的新闻，没有什么张烨的身影，偌大的娱乐圈内可不止就张烨一个人，也不会什么媒体都围着他一个人转，比他名气高的有的是，比他有新闻价值的人也多的是，这个出-轨啊，那个绯闻啊，谁谁谁跳槽啊，谁谁谁跳楼啊，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新闻了，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明星弄出各种各样的事，张烨只是娱乐圈中很平常的一个环节和一个组成部分，这不，今天最多的新闻是个明星吸-毒被抓的。
　　《震惊！“水哥”吸-毒被捕！》
　　《常驰水被上海警方在家中抓获！》
　　《今年第八个，明星吸-毒是时尚？》
　　《宗师杀青，水哥被捕，宗师剧组面临致命一击！》
　　张烨对这些新闻都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偶然间看到新闻提到了电影《宗师》的名字，他才微微一怔，点进去看了起来，他记得那天章远棋来他家的时候说过，老章正在接拍的新戏就是《宗师》，前阵子好像已经在收尾剪辑了，剧组也在大开筵席联络上映，似乎上映日期都定了。
　　新闻说的很清楚，不是谣传，而是已经经警方确定了，尿检之类的结果都已经被媒体爆了出来，很巧合的是，以前因为饰演一部戏里的“瘾君子”而获得某国内最佳男配角奖项的常驰水，如今竟因聚-众-吸-毒被捕，他在影视圈名气还可以，在新戏《宗师》中也是饰演了一个很重要的配角，几乎可以说是无法替代的，如果真的如媒体所报道的这样，那么按照广电新出台的43号文件来看，《宗师》如果不删除关于水哥戏份的镜头，显然是将面临无法上映的危险。
　　网友也乱了。
　　“不可能啊！水哥也吸-毒了？”
　　“娱乐圈还有好人吗？”
　　“唉，可惜了，又一个明星陨落！”
　　“我才不管水哥怎么样呢，我担心《宗师》啊，这部电影我期待了一年啊，我的章姐啊，我的大龙啊，不会上映不了了吧？”
　　“悬了，除非删除水哥的戏。”
　　“他是男三号吧？怎么删啊！”
　　“删了的话，这部电影也没法看了，剧情都不完整了！”
　　“真可气，这个常驰水，太给人添乱了！”
　　“听说《宗师》的剧组已经在抓紧研讨方案了，章姐本来昨天杀青后就去了南方几个电视台做节目，其实就是在帮《宗师》宣传升温，结果今天中午也被召回剧组了，导演急得都上火了！唉，遇见这种糟心事儿，你说谁不得急疯了啊，眼看马上就要登陆大荧幕了，结果不让上映了！”
　　“这可怎么办啊？”
　　“我是很期待《宗师》啊！”
　　“这电影投资五千万呢吧？这要是打了水漂，那就太可惜了，而且演员们也承受不了这个损失啊！”
　　看了几眼后，张烨也了解到了最新情况，关掉网页不看了，他没空操心别人的事和别人的电影，他现在心里惦记的全是幸运光环的作用上哪儿去了，这么多声望没了，总得有一个交代啊！
　　爸妈还没下班，张烨就背着手在屋里走。
　　幸运在哪儿？
　　我的工作在哪儿？
　　突然，他手机传来电话铃声。
　　张烨看到来电显示后稍稍愣了下，因为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跟新闻上看到的章远棋，张烨心里嘿了一声，心说您新戏都上映不了了，您不忙着别的事，还给我打什么电话？
　　得了，接吧。
　　张烨以为老章又要找自己喝酒呢，他心头也正因为找不到事情干而烦躁，喝点就喝点吧，“喂，章姐，又要躲事情吧？我看见新闻了，没事，你来吧，咱俩喝点，我家今天肯定不行，你找地方？”
　　谁料，章远棋硬邦邦道：“你怎么就知道喝酒？”
　　“啊？”张烨都快晕了，哪次都是你抓着我喝酒的啊喂！
　　下一句，她便道：“临时有个活儿，你接不接？”
　　张烨咦道：“什么活儿？”
　　她简短捷说：“《宗师》电影，剧组讨论后决定删除常驰水的全部戏份，重录相关镜头，缺一个演员救场，你行不行？”
　　听完这话，张烨差点乐死，“行啊，我当然行啊！那是几号人物？在剧里重不重要？别是龙套啊？”
　　她淡淡道：“要是不重要的角色，直接就删了，还用的着找人救场？这个角色整部戏里重要性和出场时间排第四位，男三号，反派！”
　　“男三？反派？”
　　“演不演？”
　　“演！必须演！”
　　“好，我把你推荐给导演，明天早上你来试戏。”
　　“得嘞，谢了啊章姐，够意思！”
　　“剧组约了好几个演员，而且都是专业演戏的，不一定用不用你呢，我只能推荐，其他的我不管。”
　　“行嘞。”
　　“挂了，时间地点我让我经纪人发给你。”
　　挂了线，张烨哈哈大笑一声，赶忙上网查看了一下《宗师》这部戏的大概情况，果然，这部电影是个大制作，去年年中时候开机的，拍摄至今断断续续也有大半年时间了，投资五千万，后来似乎号称又追加了两千万投资，一共七千万，具体多少就不清楚了，行内人都知道这种投资数字水分比较大，也就是个号称，但是大制作的名头肯定跑不了，而且导演也是一个知名导演，不算是那种特别有名的，但也出过两部票房上亿元的戏，再加上天后章远棋和知名影星“大龙”与“水哥”等人的加盟，更让这部戏在上映之前就备受瞩目，是近期为数不多的几部大戏了。
　　大投资。
　　大导演。
　　演员阵容无可挑剔。
　　闭着眼睛也知道，这种电影就算拍的没有观众预期的好，甚至即便骂声一片，在商业运作和吸引力下，票房也不太可能会低于一个亿，有章远棋这个影视圈一姐坐镇，本身也是票房的一个强有力的保证！
　　这么一部大戏，这么一部演员们恨不得挤破头去争角色的大戏，张烨作为一个影视圈外的外行人，竟然得到了一个男三号的机会？得到了一个正式走入影视圈的机会？这对张烨来说，显然意义极大！嗯，虽说明天才是试戏，剧组还不一定会不会让他去，但这种机会，张烨肯定是要争下来的！
　　机会太难得了！
　　看来自己没有贸贸然答应那些小商演是对的，瞧瞧，瞧瞧，这不是等来了一个天大的惊喜吗？
　　诶？惊喜？
　　等一下，难道是？
　　张烨忽地一愕，想起了什么，马上又上了网查看新闻，这次他专门点开了关于水哥被抓的新闻报导，找到了水哥在家中被抓时的具体时间。
　　早上八点二十五？
　　这不就是自己开启幸运光环的时间么！？
　　张烨顿时明白了，原来幸运光环你妈作用在这里了啊，原来这个机会是用幸运光环争取过来的啊，我就说么，幸运光环还是旧版的时候都功效那么明显，怎么升级了以后会不管用？
　　对比一下。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以前的幸运面包也好，旧版的幸运光环也罢，幸运作用不小，都给张烨带来了不少帮助，比如银话筒颁奖弄错名字，比如李安旭演唱会上错放《女人花》打脸，比如开着幸运光环抽奖的话偶尔运气好时能抽中自己需要的物品，等等，可是如今，张烨名气越来越高，在娱乐圈中的层级也不再是以前的环境了，再要是之前的小打小闹的小幸运，已经不太能满足张烨现在的需求，放错歌打脸？也就不疼不痒，抽奖增加几率？有时却也失效过，不是每次都管用，所以这回新升级过的幸运光环（升级版），张烨个人来说是比较期待的，此刻来看，果然没让他失望！
　　贵是贵！
　　可效果真跟旧版差别很大啊！
　　张烨就是个主持人，顶多还是个诗人啊数学家啊，演戏虽是演过，可那次的《大武侠》，他就演了一个龙套中的龙套角色，说是群众演员都不为过，严格来讲都不算是他电影的首秀，主演名单里都没他啊，按理说，这么大一个制作的电影是怎么也不可能轮到他这种明星去试镜的，比他合适的人选太多了，可现在，剧组演员意外出事，张烨接档试镜，这已经说明了幸运光环升级版的功效，它升级后的幸运强度，足够应付张烨如今的工作环境了！
　　可惜啊，就是消耗声望值太多了，不然的话，张烨多用它个几次，隔一会儿就接一个大戏，隔一会儿就出演个票房上亿电影的主要演员，电影可是娱乐圈的“大类”，那时，这厮何愁人气不涨啊？？


第601章 【试演技？】

　　次日，早晨。
　　京郊，京城最大的一家影视基地。
　　上一次，张烨也是通过章远棋的推荐去了一个叫《大武侠》的电影跑龙套客串角色，那时，还没什么名气的他就来过这里，今天再次熟门熟路地开车过来后，张烨的名声已是今非昔比，试镜的角色也不再是什么龙套了，而是一个主要配角。他这回的任务，就是拿下这个角色，提前为自己在电影行业铺一下路，并且缓解一下近来没有工作的尴尬，也是想冲一冲二线明星的门槛儿。
　　地方到了。
　　“张老师。”
　　“嗳。”
　　“您来了？您跟我走。”
　　“好。”
　　他下车，有剧组的人在外面接他，七拐八拐下，剧组工作人员就领着张烨来到了里面的一个场地区域，是现代戏的布景，不过估计是有爆破的戏份，旁边道具都准备好了，所以八成不能在别处拍，这个镜头只能来影视基地，然后那边现场也很乱的样子，群众演员不少，有剧组的人正跟大家说着什么，看样子剧组是很着急，今天估摸就要定演员，定完以后就要重拍镜头。
　　工作棚里。
　　有人已经在试镜了。
　　张烨一进来，就看到了导演王成鹏和副导演以及几个工作人员在最里边，一个男明星正在表演，章远棋和大龙等电影的几个主演则都在外围站着，十几个人看着里面的演员试戏。
　　那剧组员工低声道：“张老师你稍等一会儿。”
　　“得嘞。”张烨点头。
　　章远棋看过来，笑笑，“小张？”
　　张烨赶紧走过去，“章姐。”
　　“好久不见了。”章远棋爽朗地伸出手。
　　张烨握住她假模假式的手，心说什么好久不见啊，前两天你还上我家去了啊，我君子兰的钱你还没赔我呢。
　　章远棋笑道：“最近怎么样？”
　　张烨也笑，“挺好，家里休息呢。”
　　俩人聊了几句，看上去很客气，别人一瞅就是那种认识但不太熟悉的交情，很多人都知道张烨给章远棋写过歌，不奇怪俩人早就相识了。可实际上张烨和章远棋的交情，别人肯定是不清楚的，看老章笑得那个和善劲儿，张烨反倒觉得不适应，这老章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主儿。
　　那边，男二号也过来了，“张烨。”
　　张烨看向他，和他握握手，“你好。”
　　男二号笑道：“久仰了。”
　　“我才是久仰大名。”张烨也客气一句。
　　张烨看过演职员名单，知道他叫田雪涛，很年轻，应该比张烨大几岁，但也不会大太多，是个这两年刚冒头的影视小生，出道应该是很多年了，不过一直是龙套和配角，这两年才起来，算是厚积薄发吧，人长得很帅，是那种很小白脸的帅，人也很瘦，标准的明星长相。
　　至于说人气啊，田雪涛应该跟张烨差不太多，综合人气评估上，他要比张烨差一些，毕竟张烨路子多路子广，又干主持又干广告又教书的，但是比影视圈的人气，田雪涛显然比张烨高得多，张烨在电影圈连新人都不算，而田雪涛则是混迹多年了，有一定票房号召力，演技虽说差点，但粉丝凝聚力很高，不然也不会在这么大的一部大制作里担任男二号的活儿。
　　田雪涛好奇，“你也来试镜？”
　　“是啊。”张烨笑道：“我来试试跨个界，正好儿这些天没工作跟家闲着呢。”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过来，递给张烨一个剧本，“张老师，你先看看。”
　　“好嘞。”张烨接过来读。
　　那边，章远棋已经走了。大龙站在原地看了张烨一眼，却没过来，继续转头看场中央的明星试戏。作为男一号，大龙虽然比不上章远棋这个级别，也称不上天王，但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一线明星，在影视圈已经红了很多年了，是个老牌艺人，和章远棋是一个经纪公司的，年龄上大龙跟章远棋差不多的样子，但因为比老章出道晚了太多，大龙在公司里也是老章的后辈，无论名气上还是资历上的论资排辈，大龙见了章远棋，都得客客气气叫一声章姐。
　　导演说：“小羽，表情还能再狠一点吗？”
　　那试戏的演员点头，立即做出一个表情，然后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台词，“少跟我废话，现在这个年代，谁还敢称宗师？你师父不行，你……更不行！”
　　导演嗯道：“可以了。”
　　那演员恢复了表情，“王导？”
　　导演王成鹏摇摇头，“小羽，这个角色还是不适合你，不够狠，你演不出来反派的那个锐气。”
　　副导演插科打诨一句，“小羽就适合演形象好的正派人物，怎么演怎么到位。”其实是给对方圆了一下。
　　那演员笑笑，“没事。”
　　王成鹏道：“那你先回去，我今年还有一部戏，有个角色我已经给你留好了，是个好位置，回头联系。”
　　“好，谢谢王导关照。”那演员回头跟大龙打了个招呼，随后乐呵呵地跟叫了章远棋一声章姐，却没走，而是留下继续看。
　　王成鹏喊下一个，“小曲。”
　　一个站在角落的男子上去了，“到我了王导？”
　　“到你了。”王成鹏道：“先试试功夫戏吧。”
　　剧组的武术指导上前几步，打了几个动作。
　　导演王成鹏道：“你模仿一下，咱们看看效果。”
　　那演员立即照做，学着武术指导的模样出拳，挥拳，踢腿，转身出掌，动作都不难，但他却做得比较生涩。
　　又试了一些戏。
　　十分钟后，导演叫停，“小曲，你先休息休息。”也没说成，也没说不成，看样子好像是没有太满意，但也说不准。王成鹏留着一嘴的大胡子，连毛胡，不苟言笑，话也不太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上映危机还是他性格就这样，王成鹏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眼神里也有些急切的色彩。
　　导演问，“还有吗？”
　　副导演道：“还有一个，是张烨。”
　　导演看向周围，“张老师来了吗？”
　　“在呢王导。”张烨看轮到自己了，立即上去。
　　工作棚内的众人一时间都看了张烨一眼。
　　之前，王成鹏叫了第一个试戏演员小羽，叫了第二个小曲，都是比较随意的称呼，他就是叫男一号，也是用大龙的称呼，没那么客气，按理说张烨跟刚刚试镜的俩人名气也差的不算多，跟大龙这个一线明星更是没法比，导演叫他声小张无关痛痒，也是应该的，可是导演却叫了他“张老师”。
　　有一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对张烨不太熟悉，闻言一愕，转头问身旁的人，“这人谁啊？导演这么客气？”
　　那人反问，“你不认识他？”
　　“认识是认识，主持人啊？怎么导演还叫他老师？就是章姐那种超一线的明星，王导也不用老师的称呼啊？”该人纳闷道：“要不要这么牛啊？”
　　那人笑道：“情况不一样，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特殊？怎么特殊？”他不解。
　　“因为人家是北大教授啊。”
　　这里面是有门道的。
　　因为张烨不同于其他的明星，那些拍戏拍电影的，以王成鹏的身份和资历，叫什么都无所谓，可张烨不一样，他不但是个主持人，却也还是个国内著名的文学家，世界著名的数学家，并且在职北大中文系，也还是北大数学系的副教授，嗯，现在固然是停职了吧，可却不是撤职啊，副教授怎么着都是副教授，国内第一学府的教授头衔货真价实地摆在那里呢，所以导演和副导演在相互不熟悉不认识的情况下叫他一声张老师，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了解内情的人都不太会奇怪这点。
　　别的明星？
　　那可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副导演问道：“剧本看过了？”
　　张烨嗯了声，“看了，刚才简单翻了翻。”
　　副导演说道：“那咱们先试试台词，代入一下角色，看看感……”
　　“先试演技吧。”王成鹏打断道。
　　副导演呃了一声，点头对张烨道：“先试演技。”
　　对于别的演员，他们其实都已经很熟悉了，全是在影视圈摸爬滚打过的，有些演员跟他们合作过，没合作过的，剧组的人也大都看过他们的电影和表演，谁演技怎么样，他们都心里有数儿，对新人才会上来先试演技呢，一般成名的明星，上来都是直接试角色上台词的。
　　对张烨，他们了解更多的是他在其他领域的成就，影视圈？演技？没人知道张烨什么路子，自然而然，试戏的时候肯定要将他当新人对待，先得看看演戏过不过关，如果连门槛儿都迈不过去，那也不用试后面的戏了，肯定是不能用他的，这也是为什么明星跨界不太常见也不太容易跨界成功的原因，有些东西并不是人气能决定一切的，不是有人气有知名度就行的，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门槛儿，你要在这个行业内成功，那就必然要敬畏这个行业的规则。


第602章 【你丫是专业演员啊？】

　　棚里。
　　对张烨的第一轮试戏开始。
　　周围的章远棋大龙田雪涛等人都静静看着场中央，工作人员也都好奇地看着张烨，有些人眼中带着质疑的目光，尤其是方才被刷下来的一个试戏演员和另一个待定的演员，更是纳闷剧组怎么找来了一个外行人，而且还是纯外行，对方的每一个身份和工作领域，都是和电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有人低语。
　　“张烨行吗？”
　　“不知道。”
　　“谁请他来试戏的啊？”
　　“好像是副导演安排的，不知道谁推荐的。”
　　“他一个主持人，再顶多也就是搞文学搞数学工作的，这么急这么重要的一个活儿，怎么会找张老师来试戏？要是普通的商业搞笑类电影也就罢了，演技需要的不多，但《宗师》不是啊。”
　　“而且反派更不好演。”
　　“嘘，开始了，看看吧。”
　　张烨倒是零散听到了几声周围人的议论，不过这厮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也一点没有紧张的感觉，别的东西他不敢说，演技？他当初抽奖的时候，跟高等数学技能经验书一起抽中的，可还有141本表演类技能经验书啊，这玩意儿他当时就全部学进了脑子里，一直都没用过，这也是章远棋打来电话询问他时，他犹豫都没有就答应来的原因，因为张烨胸有成竹。
　　141本是什么概念？
　　即便达不到章远棋等人的层次，达不到顶尖的水平，那张烨的演技应该也不会比其他专业演员差太多！
　　副导演出题了，“解放天性，老虎。”
　　张烨连愣神都没有，条件反射地身子下压趴在地上，嘴里猛然间爆发出了一声虎啸，“吼！！！”
　　这一声太大了！
　　也太突然了！
　　导演副导演和田雪涛等人都没有准备，全吓了一大跳，不但是被张烨的吼声吓到了，同样也是被张烨那下山虎的凶恶表情吓到了！在绘画的艺术领域，老虎一般是分两种的，一种是上山虎，那是吃饱了饭回山上的老虎，表情更多是悠然和沉静，而张烨表现的是下山虎，一头饿极了下山找食物的老虎，下山虎最凶，也最可怕！
　　章远棋意外地看向张烨。
　　田雪涛和对面的女二号也面面相觑。
　　副导演拍手叫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一个下山虎！可以了张老师！”
　　张烨起来，拍拍手上的土，浑然无事，就是嗓子稍微有点哑，因为模仿老虎的发声部位比较特殊，不是常规的发音部位，很磨嗓子，一般人真的来不了。
　　他的这个表演，真的把导演在内的这帮人和演员给震住了，一般的解放天性，是个学表演的都会，别说演员了，就是抓个北影上戏的表演系大学生人家也能做的不错，但是，表演系看重的更多是“演”，看你的动作和表情有没有老虎的神韵，声音却是其次，可张烨呢？他不但把下山虎演绎得惟妙惟肖，点睛一笔其实是那一声饿极发狂的虎啸，就说在场的这些专业演员，没有人发得出这种声音！
　　为什么他们不行？
　　是专业的原因！
　　张烨的演技是吃技能书吃出来的，但他的播音系功底，可是他一点一滴货真价实学出来的啊，传媒大学播音系正儿八经的毕业生，他就是专业研修发音的，别的演员做不到，他却没问题，这是专业上的优势，说到本职专业上的基本功，张烨自问不会比任何一个同专业的人差，更别说跟这些专门演戏的外行比了，发音是张烨的专业，这一声吼蕴含的功底，那是三年五年的苦练，发声区的摩擦和变化，前后腔的略微调整，发声后的颤抖频率，都是学问！
　　副导演再出题，“狼，一头呼唤同伴的狼。”
　　有了之前的表演，众人也都有了期待，全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张烨这次没有着急，慢慢学着一只狼的姿势俯下身，左看看，右看看，沉默了几秒钟，又朝前爬了几步，左看，右看，随后抬起头，伸长了脖子仰头向天，嗓子里徐徐发出一声持续不断的特殊嚎叫，“嗷……”
　　一秒钟！
　　十秒钟！
　　从轻到高！
　　这口气，这一声，竟然持续了足足十六七秒钟！
　　可以看到，有好几个剧组工作人员似乎胳膊上的毛孔都一下子张开了，那种感觉根本没法形容，有点惊悚！
　　所有人又一次被张烨的表演震住了！
　　像！太像了啊！不但表情像，而且那声音，简直跟真狼一模一样啊！
　　剧组里有一个女工作人员就是在内蒙大草原出生的，是个草原女孩，听了张烨模仿的狼叫，她心里骇然地叫了声我靠，这都已经不是以假乱真了啊，要是嗓子差点的真狼，估计都没你叫的好啊！
　　别的演员只是仿个形，演个神。
　　而张烨配上那动物的叫声，简直是形神具备，栩栩如生！
　　就张烨这一手的功夫，周围好多的专业演员都得服气，别的他们还能做，可那声音的模仿，他们真没有张烨这个功力啊！
　　副导演又要出下一题，“一只老鹰在……”
　　导演王成鹏却打断了他，摇摇手，“不用试了。”
　　副导演点了下脑袋，是不用试了，解放天性模仿动物这种最基本的演技方面，是不需要试了，在场没人比得过张烨，他知道，这是张烨的专业播音功底给他加分了，“那下面是第二轮，进人物。”
　　张烨点头，“好。”
　　副导演道：“你先准备一下，代入一下人物感觉，就按剧本的台词走，你准备好就告诉我一声。”
　　张烨笑道：“已经好了，随时可以。”
　　每个演员代入角色的时候，只要不是本色演出，那就一定会有自己的一套代入角色的方法和手段，不一而足，副导演看张烨明明什么准备也没有就说可以了，也多瞅了他一眼，“好，那就从第九场男三号第一句台词开始。”副导演拿着剧本道：“场景是摩天大厦顶楼，台词是我不管你……”
　　张烨在这时却突然变了一张脸，冷得可怕，但冰冷中却带着一丝柔和的笑容，是的，不是冷笑，他笑容竟然很柔和，但整张脸却又突兀的冷冽，这种表情反差甚至让人有种窒息的紧张感，他没听副导演说完，直接就试戏了，“我不管你从哪儿来，我只知道我要到哪儿去，你师父都阻不了我，你算什么东西？形意拳这一代只剩下你们师徒两个了，可怜，可叹，又可悲！不过，呵，你师父比我有福气，他好歹还有个会沾花惹草的徒弟，不比我，孤家寡人！”
　　副导演一愣，马上道：“第十五场，台词是少跟我……”
　　张烨面色再变，他脸上出现了一副反派招牌式的厉色，“少他妈跟我废话！现在这个年代，谁还敢称宗师？你师父不行，你啊，更不行！”原来的台词其实不完全是这样，张烨加了一个骂人的脏字，后面那段你更不行，他也给断了句，多加了一个虚字，他是全凭艺术感觉做的。
　　副导演吸气道：“第三十三场。”
　　张烨捂住胸口，奄奄一息：“我死……了……我的功夫……咳……就真的失传了，也好，也罢……咳，生……不带来……”说到这里，本来剧本上是没有标注什么的，但张烨却突然加大了嗓音，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沙哑到了都要听不清楚字眼儿的嗓音喊出来的，“死不带去哈哈哈哈！！”
　　回光返照的大笑！
　　生命最后的张狂！
　　男二号田雪涛不禁面色动容！
　　其他剧组的工作人员也有点傻眼了！
　　副导演错愕道：“你所有台词都记住了？”
　　“是啊。”张烨恢复的也很快，立即又从戏里走出来了，这方面的演技他没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一百多本表演技能经验书没白吃，看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得多，“都记下了，我刚才不是看剧本了吗？”
　　旁边武术指导汗道：“看一遍剧本就能记住？”
　　众人都记得，张烨也就刚进来没多久啊，十分钟？也就够他看一遍剧本的啊！扫一眼就记住了？
　　张烨理所当然道：“那肯定的啊，也不是什么太复杂的台词，这有什么记不住的啊？”他回答的有些不耐烦，张烨觉得对方是看不起他啊，是在侮辱他的专业水平，就他妈这点破台词我看一遍再记不住，我还当什么主持人啊我！你们真拿我当普通演员啊？哥们儿可是专业主持人，脱稿都敢上直播的！要是没有这点金刚钻，我还揽什么瓷器活儿啊！你们这问题问的太低级了。
　　导演王成鹏倒是问了个高级的，盯着张烨道：“你怎么想到最后要大喊大笑？剧本上没有这个吧？”
　　张烨说道：“一个武痴，一代枭雄，虽然最后自尝恶果奄奄一息，但就这么默默在感叹中死去，我觉得不符合他的整体人物形象，我是写小说的，不客气的说，我的书在国内销量还不错，所以我对这些构架和人物设定比较敏感，也有一些经验，在我看来，这个人在生命的最后不能那么静，不能那么唏嘘，总要留下点什么动静，比如笑声，比如最后的一点张狂！”
　　写小说的？
　　对了，这家伙还是个著名作家啊！
　　这货头衔太多了，他自己不提，众人都想不起来。
　　编剧也在后面坐着呢，听完，他说话了，“张老师这么一说，确实，如果按照张老师刚刚的表演，显然更好，比水哥之前演绎的要完善了许多，是对这个人物的一个收拢，在人物塑造上也是一个升华，而且也点题了，这部电影是《宗师》，不仅男主角是宗师，女主角是宗师，这个自食其果的反派……其实也是宗师，只不过，他们走了不一样的路罢了。”
　　副导演也点头，“演得很好，这个感觉非常好！”
　　张烨的这个试角色，也是再一次震了全场！
　　那表情……
　　那演技……
　　那对戏中人物的理解……
　　我草啊！
　　旁边几个演员和来试戏的两个明星都忍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跟我们比起来，怎么感觉你丫才他妈是专业演员啊！！


第603章 【张烨的八卦掌！】

　　试戏现场。
　　气氛微妙起来。
　　“这么牛？”
　　“张烨上哪里学的表演？”
　　“他这个演技，已经是专业演员了啊。”
　　“何止啊，我看他甚至比很多专业演员都要专业了，要不是知道张烨是老北广毕业的，我都以为他是北电出来的啊。”
　　“这角色他饰演的真好。”
　　“对，要是在化妆扮老十岁，完全没问题啊。”
　　“小羽老师不够狠，适合演正派人物，但张老师明显一副反派的长相啊，反派起来居然一点也不突兀，好像是本色演出一样。”
　　“……”
　　“汗，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唉，你们说张烨怎么什么都行啊！”
　　“是啊，怎么什么行业都有这厮的身影？而且这货不但喜欢跨界，跨界以后，关键还你妈在每个行业都有模有样啊！”
　　剧组有些人交头接耳。
　　第一轮过了。
　　第二轮过了。
　　试戏只剩下第三轮也是最后一轮了——武打戏。
　　在张烨前面上一个试镜的演员，就是在这个环节待定了，那人没有试什么演技，直接就进的角色试戏的，效果不错，不比张烨差多少，剧组的几个头儿应该都是满意的，但是在武打环节上，却给那演员减了分，以至于导演最后先让他下去等一等，犹豫着没有做出决定。
　　演员很多，好演员也不少，可是武打演员甚至于武打明星，全国可着劲儿的数也是就那么一小撮人，要是一般的电影，用个普通演员也没问题，假打几下就行了，再不济就多用替身，武打戏总是能给演出来的，duang的一下加特效也未尝不可，都有各种各样的办法解决和修饰，但这部戏不一样，这部戏的卖点和核心就是宗师两个字，就是一部国术类型的电影，真实性是第一的，至少要让观众看着真实，不能让观众在看打斗戏的时候分心吐糟，那观赏感就大打折扣了。
　　男一号大龙不用说了，专业武打明星。
　　女一号章远棋打斗戏不多，但老章以前也搞过舞蹈，身体条件都在那儿摆着，糊弄糊弄也没问题。
　　男二号田雪涛演技打斗都不太行，但他有一个跟他身材长相碰巧十分相像的替身演员，这也可以。
　　男三号，还是一个重要反派，要和大龙有多次对手戏的，不可能请来一个花拳绣腿的演员啊，他们可没法再去精挑细选一个专业且出色的替身演员了，时间上也来不及啊，即使现在面临无法上映的局面，电影也不可能这么凑合事儿，何况还是个投资这么大的制作，所以剧组对补位“水哥”的演员十分挑剔，不但演技要过得去关，武打戏也不能太差啊。
　　“这个可悬喽。”
　　“这拳脚功夫是货真价实的，可用演技替代不了。”
　　“是啊，武打戏的底子是最难有的，很多都是童子功，小时候就开始一刀一枪练出来的，现在找一个能打的演员，可太难了。”
　　“可那怎么办啊？”
　　“是啊，这时候救场要紧，人选今天就得定下，不能拖了。”
　　“张烨一个搞学问搞艺术的书生，估计比划起架势来肯定还不如上个演员呢，导演选谁还不一定，要是注重人气和演员素质以及演技，那必定是张烨老师稍高一筹，可反派最重要的戏份大都还在打斗上啊，打斗镜头可占了这个人物的百分之五十多，明显要重要点，张烨够呛了。”
　　“看看吧，我倒是听说张烨经常跟人动手呢，什么王水新的儿子啊，什么那韩国明星李安旭啊，他不是都打过吗？对了，有一次飞机失事，是不是就是张烨跟歹徒搏斗的？我记得新闻说过！”
　　“是他，但不一样啊。”
　　“对啊，打架跟武术能一样吗？”
　　“也是啊。”
　　众人在外围指指点点，评价交流着。
　　同样，剧组的几个重要人物也都低声交流着意见。
　　张烨行吗？
　　让他先试试吧。
　　副导演出声道：“最后一轮要试一下拳脚。”
　　本来大家都以为张烨会很为难的，谁想压根不是，张烨将袖口挽上去整了整衣服，就站定了，“行。”
　　副导演道：“你先准备准备。”
　　“不用，已经准备好了。”张烨心说这用准备什么啊，热身？抻胳膊压腿？他可不需要这些，“我随时可以。”
　　副导演嗯了声，看向武术指导。
　　在众人的注视下，武术指导踱步走到张烨面前，就想要做一套动作，让张烨跟着模仿看一看张烨的底子。
　　可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
　　张烨居然做了个谁也不认识的起手式，轻轻摆上了一套别人看不懂的拳脚架子，“拳脚无言，承让啊。”
　　啊？
　　承让什么啊？
　　你要干嘛啊你？？
　　武术指导也愣了，先看了一眼张烨那个起手式，他也是见过太多武术路子了，甚至一些武术国术开枝散叶后的分支流派他也目睹过不少，毕竟是圈内人，接触国术的机会可比普通人多太多了，可是饶是他见多识广，一时间也愣是没认出来张烨这个架势是什么功夫，没见过啊！
　　这是什么拳法？
　　嗨，估计是他自己瞎比划的吧！
　　武术指导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看向张烨无语道：“干啥意思这是？”
　　张烨纳闷道：“不是咱俩试拳脚吗？”
　　噗！
　　众人一听都哭笑不得，你跟谁试拳脚啊你，他们剧组的这位老师，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武术指导老师，不是假模假样的动作指导，而是真正的武术指导，身上带着真功夫的，打小儿就练过形意拳、八卦掌等好几套拳法，曾经年轻时还拿过某某界全国散打比赛的名次，进过三十二强。
　　你还拳脚无言？
　　你跟他试拳脚？
　　你可真逗，副导演那话就是意思一下，不是真让你和武术指导打啊，是让你跟上一个演员一样跟着人家模仿几个动作，看看你的筋骨和动作标不标准！
　　大龙笑了。
　　田雪涛也苦笑不已。
　　“不是真要试拳脚。”武术指导微微一笑，道：“咱俩要是比划，十个你也不是我对手啊，我是练家子，跟你们不一样，我们这帮专业练武的出手可没轻没重，才是真正的拳脚无眼，要是这么试戏那还了得？万一伤着了人，还怎么拍戏啊？就是让你模仿一下武术动作啊。”
　　张烨闻言，也乐了，“那是我误会了。”
　　不过对武术指导刚刚的话，他是持保留意见的，十个我也不是你对手？还怕伤着我？张烨心说一声呵呵，你还别跟我吹-牛-逼，咱俩要是动起手来，还真不知道谁伤着谁呢。要是平时的话，张烨还真得跟他掰扯掰扯，但今天他来的目的是拍电影的，是拿下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关键的角色的，是来接工作的，所以自然分得清轻重，也就没去和武术指导抬这个扛。
　　武术指导动了，“那你看好。”
　　“好。”张烨盯住他的动作。
　　武术指导开始出掌了，一招出去，虎虎生风，看上去十分的威猛有力，拳头上似乎都带着风声，呼呼的！
　　去一掌！
　　回一掌！
　　侧一掌！
　　抬一掌！
　　这一套掌法，跟之前他给上两个试戏的演员打出来的差不多，好像都是一套功夫，但又差很多，因为出掌角度和变化完全不一样。
　　武术指导打了一个圈，最后脚步挪回来重回原地，手一收，收了功，“张老师看清楚了吗？我知道你是搞艺术的，没接触过武术，反正你尽你最大的力气吧，能模仿多少就模仿多少，没事。”
　　张烨看完了。
　　尽全力？
　　还能模仿多少模仿多少？
　　什么跟什么啊，你这不就是八卦掌么！？
　　张烨笑笑，“好，那我试试？”
　　武术指导一请手，“请。”人退后几步。
　　瞬间，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了张烨身上。
　　导演、副导演、章远棋、大龙、田雪涛等等都等着张烨的动作，没人觉得张烨能打出来，就看他能模仿出一分还是两分了，上个演员的模仿，武术指导已经跟王成鹏他们说过了，也就是两分的水平，拳脚没力度，筋骨太紧，动作幅度不标准，好在是动作招式都勉强记了个大概，不然的话，两分的模仿都没有，在他们看来，张烨再怎么样也不太会比上个试戏演员强。
　　张烨做了个呼吸，脸上却是一点压力和紧张都看不到，轻松得很，脚下一动，模仿着武术指导的动作，一个八卦步就迈了出去。
　　很简单的一步。
　　也是很随意的一步。
　　这一步，别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也没注意。
　　可是当武术指导心不在焉地看到他这一步时，却是整个人微微一愕，我靠，你一个外行，怎么模仿的八卦步法啊？这一步太精准了，标准到了不能再标准，这让武术指导感到不可置信！
　　八卦掌首看什么？别人都以为是它的掌法，其实大错特错，都是一些外行人看热闹罢了，实际上八卦掌的核心根本不是什么掌法，而是步法，八卦掌也叫做游身八卦连环掌，游身才是第一环，比如刚刚上两个试戏演员，他们也模仿了他的八卦掌动作，可却只是学一个形态，他们的注意力全是放在掌法上，全是在吃力地模仿那一套掌法，脚下根本就是瞎走的，武术指导也没放在心上过，因为他也知道对方几个普通演员当然不可能像他们这种练武人士一样了，不能拿他们练家子的标准去要求几个演员，能把这套掌法记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然而张烨却不是！
　　武术指导知道，张烨的这一步，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八卦步法，脚尖的朝向，脚跟的控制，最关键是身体重心的变化，丝毫无错，跟他做示范打出来的一模一样，所以他一下子有点懵了！
　　这……
　　不可能啊！


第604章 【角色拿下来了！】

　　呼！
　　张烨出掌了，紧接着脚步跟上，脚后跟一斜，略略拧了一下才把脚面搓了出去，再是第二掌！
　　众人精神一震！
　　好啊！
　　模仿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啊！
　　嗯，就是有点软，怎么不使劲？力气太小了！
　　八卦掌？张烨肯定是不会的，但是他身边有一个人会啊，饶爱敏就是八卦掌这一代的大师姐啊，这个世界的八卦掌也不知道分为多少个分支和流派，饶爱敏这一派的八卦掌估计和那武术指导的八卦掌感觉上略有不同，不是一个派别的，但是基本套路和核心都是大同小异的，张烨无数次看过饶爱敏练功了，而且也亲身体验过房东阿姨的“游身八卦连环掌”，房东阿姨的派别动作相对柔和，没那么虎虎生风的凌厉，但力道却都在里面，张烨对此感受很深，也很疼，所以张烨纵然是没学过这门国术，却也是对其十分了解了，模仿起来也是像玩儿一样，没一点压力！
　　场中。
　　只看张烨游回出掌！
　　穿！
　　插！
　　劈！
　　众人已经一愣一愣了，没想张烨一个文艺工作者，竟然还真不错，真能来两手儿啊。
　　张烨还在继续，并没有武术指导那么动作生猛，他仿佛就没用什么力气似的，在用一种轻柔的方式打拳，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关键是他脚上的步子，每次都是先于掌前出步，每一步都扎扎实实！
　　撩！
　　横！
　　撞！
　　扣！
　　翻！
　　托！
　　剧组其他人可能看不出门道，但武术指导却越看越惊愕，几个八卦步法张烨竟然一次都没有踩错，每一道掌法也都到位了，角度，幅度，都没什么可挑剔的，而且张烨打出来的这套八卦掌给出了武术指导一种不一样的感觉，这神韵，这动作，怎么……怎么好像是在国术界失踪了很多年的那个人的流派啊？传说，那位大师的八卦掌就是刚柔并济中更偏柔一些的！
　　武术指导胡思乱想。
　　其他剧组的人是雾里看花。
　　大龙也算半个练家子，略懂一些，此刻他看向张烨的眼神也有点奇怪，好像带着些疑惑，这人打的好像还不错啊？
　　一套打完，张烨挪步正好回了最开始的位置，只不过方向反过来了而已，脚步精确到了似乎毫米，做完后他就随意地松弛下来，也没打手势收功什么的，因为收功的意思可不是个形态和招式，不是外表的架子，收功更多的是收起内家拳的那份“气”，张烨不会八卦掌的运气和呼吸调整，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收功一说了，这个动作他是没有去模仿武术指导的，没必要，也不专业，太极拳的运气方法和呼吸他倒是精通，不过国术不一样，显然有些不太通用。
　　呼，还挺累。
　　此刻怎么没有掌声啊？
　　张烨笑笑，“这样行吗？”
　　副导演也不知道行不行，“这个……看着还可以，大体好像都模仿对了，就是动作没什么力度啊，感觉不太对，如果是这种效果拍出来的话，可能画面感会差很多，没有激-情，这是个问题。”好像有些失望。
　　啊？
　　激-情？
　　什么激-情啊？
　　张烨想解释两句，说你丫也太外行了啊，不过觉得有点对牛弹琴，说了对方也听不懂，只好道：“力度大些的动作我也没问题。”不就是使劲儿吗？这还不简单啊？
　　副导演道：“是吗？那你试试。”
　　“好，没问题。”张烨动了动膀子，就又要打一遍。
　　结果却是武术指导拦住了他，“张老师，别打了，已经可以了。”随即快步走到导演和副导演等人身边，“我看不用试了。”
　　田雪涛很遗憾地望向张烨，得。
　　副导演哦了一声。
　　王成鹏看看武术指导，“张烨也不行？那就再找别人试戏！”
　　编剧和剧组的不少人都头疼了，这个不行，那个也差点意思，那这个演员人选到底怎么办？他们没有时间了啊！
　　“唉。”
　　“这可麻烦了。”
　　“三个人都不行？”
　　可那边，武术指导闻声却愣道：“什么张烨不行啊？不是啊，张老师行啊。”见到导演副导演等人一怔，武术指导补充道：“而且是太行了啊！”
　　众人都懵了。
　　“啊？”
　　“什么意思啊？”
　　“张烨行了？”
　　“不是吧？那动作不是很软吗？”
　　“是啊，模仿的动作虽然大体对了，可力量上不够啊，没气势啊，这……”
　　尤其是之前两个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试戏的演员，更是不太敢相信武术指导的话，这也叫行？这标准也太低了啊！他那么软绵绵的招式要是还能过，那我们也成啊！我们比他打的好吧？
　　导演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武术指导解释道：“副导刚才说的那个问题，压根就不是问题，不是张烨打不出力度，我的力气是在肌肉上的，而他的力气是含在手心里的，用劲的方式不太一样，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区别而已，我相信要是让张老师打出所谓漂亮点的力气大点的掌法，他当然也打得出来了，而且我不知道是不是张老师记忆力太好的缘故，我刚刚的动作他几乎是一丝不差地模仿出来了，不但掌法，角度，连步法都一模一样，我这套八卦掌最重步法，哪怕脚尖方向稍稍有一点不对都不行，都会影响重心和出掌位置，但张老师做到的事……简直让我不敢相信！”
　　众人都大眼瞪小眼了！
　　张烨很低调，“我就是记性好点。”
　　武术指导赞叹道：“你可不只是记性好，天赋也好啊！”
　　导演问道：“打几分？”
　　武术指导竟想也不想，“十分！无可挑剔！这种有天赋有底子的演员，完全可以胜任男三号的一切打斗戏份！绝对不会有问题！只不过根据张老师的形象和个人条件，我还要重新调整一下他的武打动作，不能完全再用‘水哥’那一套了，有些动作设计要稍稍有一点变动。”
　　副导演拍了大腿，“好，太好了！”
　　王成鹏也是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顿时拍了板，“我宣布，张烨正式加入《宗师》剧组，补位男三号！”
　　掌声响起。
　　田雪涛等人鼓掌欢迎新同事的加入。
　　张烨也抱拳道：“大家多关照。”
　　王成鹏伸出手，“希望合作愉快，这几天的戏，我们可都看你的了，赶戏可能辛苦点，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张烨笑道：“我没要求，我全力配合。”
　　田雪涛上来恭喜，竖竖大拇指。
　　副导演那边已经把合同准备好了，简单跟张烨对了一下合同过了一遍条款，张烨就签了字。
　　这个角色，他算是正式拿下来了！


第605章 【人民教师觉悟高】

　　现场已经忙碌上了。
　　导演和剧组工作人员指挥着。
　　“就位就位！”
　　“一号机位，往回拉。”
　　“演员上好妆，马上开始了。”
　　“群演注意一下，一定站在黄线后面，一会儿有爆破的戏，虽然不会有危险，但还是请大家注意，别超过黄线位置。”
　　“张老师好了没有？”
　　“还没，快了快了。”
　　“好，张老师上好妆就开机！”
　　……
　　棚里。
　　一个女化妆师正加紧给张烨鼓捣，在他脸上涂涂画画，镜子里的张烨已经老了十多岁，不过可能是张烨长相太普通了，可塑性也比较强，扮老了这么多，也不觉得有特别突兀的地方，认识他的粉丝应该还是能一眼看出他的。
　　描眉。
　　化眼。
　　还真挺不习惯的，做主持人的时候，他可不会化这么狠的妆，顶多就是打点粉，让脸不那么“吸光”。
　　此刻张烨已经换好了戏服，类似中山装的那种服饰，手里也没闲着，拿着剧本在反复读着，这次他看的剧本可不是刚才那个人物剧本了，而是整部戏从头到尾的脉络剧本，包括所有人物、人物年龄、出身、背景和情节发展等等，想演好这个角色，肯定是要捋一遍完整剧本的，这也是为了帮助张烨更好的了解人物和情节，让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表情。
　　这是张烨第一次接触一部电影的完整剧本，说实话，他看的有点迷糊，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多了，剧情也非常丰富，很多地方都是有好几个情节的，甚至还有备选情节和备选台词，由于电影其实已经在前天拍摄完了，张烨能看到剧本中很多情节都被删掉了，没有拍出来或者是后期剪辑时切了，所以这么一堆乱七八糟修修改改的本子让他一看，脑子真是有点乱，这部戏到底怎么样，他也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好像不错，又好像不好，一切都是未知数。
　　以前在另一个地球上的时候，张烨也是很爱电影的，每次看完一个片子，都得跟同学朋友聊半天，指点江山什么这里拍的不对啊那里拍的不好啊，或者剧本有问题啊，或者这么烂的戏怎么会有人拍啊，现在想想，作为观众的时候他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设身处地地进了这个圈子，张烨才知道电影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光是这个剧本就给他上了一课，很受教，老话说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说的还真是太贴切了，动嘴皮子永远比动手难。
　　女化妆师往后一退捏着下巴看看镜子，顿时一打响指，“ok了张老师。”回头对外面大声道：“导演，张老师化好了。”
　　张烨放下剧本，起身出去。
　　“好，各就各位了。”王成鹏喊道。
　　副导演道：“张老师，你位置在那边。”
　　王成鹏嘱咐，“记住，表情要加点变化，等老章和大龙过来的时候，眼神要上一些凌厉，别太薄了。”
　　“得嘞。”张烨就位，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在几个群众演员的中间，他端起一杯茶盖碗儿，端坐。
　　王成鹏有他自己的导演方式，先拿着大喇叭说了一遍这个镜头的戏份，虽然演员们已经滚瓜烂熟了，但他还是一字一句说的很细，一来可能是帮助演员们放松一下，二来就是让演员迅速入戏。
　　三。
　　二。
　　一。
　　“开！”
　　顿时，锣鼓齐鸣。
　　不少群演都很卖力气，这是个道馆庆典的镜头。
　　章远棋一身白色的长裙，和一身练功服的大龙缓步走过来，俩人已经入戏了，章远棋表情冷艳，大龙却嘻嘻哈哈，在章远棋旁边油嘴滑舌着，不多时，章远棋露出一丝微笑，看了大龙一眼。
　　几人碰面了。
　　张烨端着盖碗一抬眼。
　　大龙俩人也到了他面前。
　　顿时，张烨眼神一眯，手上的茶盖儿轻轻磕了一下！
　　“停！”导演叫停了。
　　张烨看过去。
　　只听王成鹏道：“小张，还不够，眼神还要再厉害一些，要有侵略性，你眼神的意思是对的，但那是生活里的味道，在戏里这个不够，需要更明显一点的凌厉，观众才能捕捉到，可以吧？”
　　张烨明白了，“没问题。”
　　大龙俩人也没说什么，归位了。
　　王成鹏喊道：“再来，开！”
　　第二遍，这个镜头就过了。
　　转即就是下一场，也就是爆破的戏，这一场张烨并不需要做什么，台词也就一句话，很简单，更多的则是大龙和章远棋的戏份，本来之前俩人已经拍过这场戏了，但是由于其中好几个镜头是需要张烨扮演的男三号和他们一起出现在镜头搭戏的，所以爆破这一场也得重拍，当然，重拍的只是几个关键镜头罢了，其余的没有张烨镜头的戏，都是可以用原来胶片的。
　　因为比较危险，这一场的道具准备也比较麻烦，所以拍的很慢，大龙出错cut了两次，两个群众演员表情没有到位cut了三次，张烨因为那一句台词味道不够，cut了一次，这一组镜头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拍好！
　　当导演喊停，说了一声“过”后，演员们才全松了口气，都散的散休息的休息了，剧组有人开始给群众演员结钱。
　　大龙上来，“王导，还有我的戏吗？”
　　王成鹏想了想，“今天没了，你跟老章都回去吧。”
　　“行。”大龙道。
　　章远棋笑道：“我也不用在了？”
　　“没事，你替身在就成，重点是明天的戏。”王成鹏道：“明天早上应该还有，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得先看下午的进度，看看拍不拍的完，张烨没怎么拍过戏，还都不清楚，下午才是难题。”
　　章远棋笑呵呵道：“小张应该没问题。”
　　大龙道：“那我回去了，有事您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这是剧组最困难的时候，大家肯定都要一起使劲。
　　两个主演一走，王成鹏也找到了张烨，现在也算认识了，他也不叫张老师而是改口叫了小张，“小张，感觉怎么样？”
　　张烨嗯道：“挺好的。”
　　“第一次拍戏饰演主要角色，能表现到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超出了我对新演员的预期。”王成鹏赞许了一句，又打预防针道：“今天下午，晚上，要有好几场镜头，有白天有黑天的，你跟组吧，这几天可能回不了家了，你看看要是需要什么换洗衣服之类的，我让人给你准备也行，你让你家里人送来也成。”
　　张烨笑了，“不用，我没那么讲究，我给我妈打一个电话就行了。”
　　副导演在一旁说：“晚上要进山，可能很辛苦。”
　　“没事。”张烨道。
　　副导演问，“你午饭晚饭有什么忌口？我让人准备。”
　　张烨笑道：“我什么都吃，盒饭就行。”
　　副导演犹豫道：“夜里可能不知道得拍到几点，你……”
　　“几点都行。”张烨耸肩道：“我连轴转也没问题，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我也勉强撑得住，没事儿，有什么安排或者工作行程，您就跟我说，只要是为了拍好这部戏，我没二话，我这一百来斤这几天就交剧组了。”
　　导演之所以问这么多，是因为现在的明星耍大牌的太多了，现在是市场经济，是商业电影，一部戏最吸引观众的第一点元素，其实就是演员，大牌演员身价高，不好请，而且脾气都不小，比如大龙，吃饭要求比较多，肉只吃羊肉，鸡肉猪肉一口不吃，还有菜也很挑剔，这些都是要给他单做的，还有田雪涛，他是每天必须要回家睡觉的，不能跟组，不管多晚只要还是在京城范围内，他都要回家，如果在外地，他也得拍完戏后回他自己订的酒店，还有等等等等各种明星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都不足为奇，他们已经见得太多了。
　　这次是他们请人来救场，事情很急，也是迫在眉睫，于是对张烨的加盟自然也很看重，多少都要关照一下，能满足的都会满足，所以才问了这么多，也是张烨不太了解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要-求。
　　可张烨呢？
　　什么要求也没有！
　　什么都行！什么都可以！
　　这让王成鹏不禁微微点头，等张烨走后，他忍不住对副导演道：“还是跟张烨这种知识分子和搞艺术的人合作比较痛快。”
　　副导演也有所感，“是啊，张老师也快二线明星了，这个级别的明星能像他这样的，真是不多见，我听业内一个朋友说过，张烨为了工作，那是真豁得出去的，他曾经一天录十小时的节目连续七八天，还有过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帮着京城电视台做公益广告的记录，这真是玩命啊！唉，还是人民教师觉悟高啊，咱们的演员要都是张老师这样的，那一部戏的进度至少提速百分之三十！”
　　编剧在后面眨眼道：“张烨跟传言中的……好像不太一样。”
　　副导演回头道：“是啊，太不一样了。”
　　传说中的张烨，外号实在太多了！
　　文学界的蛀虫！
　　娱乐圈的奇葩！
　　教育界的臭-流-氓！
　　在很多对张烨有所耳闻的剧组人员的感觉中，这人脾气应该很大，是一个不对付就能动手骂人的主儿，可现实却跟他们听说的截然不同，张烨非但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目中无人，反倒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瞧瞧，那边盒饭已经来了，其他人已经都在休息了，远处的张烨却还一个人拿着剧本研究下一场戏呢。
　　他们不知道，张烨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他决定要干的活儿，他需要完成的工作，他每一次都会认认真真做到最好，不允许自己有一点失误和懈怠，这厮工作起来从来都不要命！


第606章 【真正的太极拳！】

　　中午。
　　盒饭很简单，一饭俩菜，嗯，还外带一瓶矿泉水。
　　“又是这个？”
　　“唉，凑合吃吧。”
　　“这盒饭简直没法下咽啊。”
　　“这回换订餐的公司了，真不行。”
　　“是啊，还没我做得好，一看我就没食欲了，冬瓜哪里有这么炒的？这完全是大锅乱炖啊。”
　　外围，几个比较重要的群演和两个替身演员以及剧组工作人员在那边吃饭，一边吃也一边嘀咕，有人都不准备吃了。
　　张烨尝了尝，味道确实很一般，不过也谈不上特别难吃，再难吃还能比得上派出所小黑屋里的饭？他被拘留的时候都没挑过食，三下两下地就吃了个干净，咕噜咕噜喝了半瓶矿泉水，放下后，继续看剧本。
　　有群演看到了这一幕，也呃了一声。
　　其他小演员和群演也都相继望向张烨，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空盒，有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也都低头开始吃饭了，再也没人说一句难吃。一个位于三线顶尖的明星，一个他们估计一辈子都达不到如此高度的明星，都没有嫌东嫌西，他们还嫌什么？
　　有个替身演员多看了张烨几眼，眼前的事只是很小的一面，但它反射出的东西却很多，这替身演员心说怪不得人家刚出道一年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呢，一个被媒体这么骂来骂去的人，一个被业内人士这么质疑来质疑去的主儿，可偏偏却还人气飞涨如此受老百姓喜爱，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午后。
　　张烨给老妈手机打了电话。
　　“妈，嘛呢？”
　　“我上班呢啊。”
　　“嘿，跟您说一声，这几天我不回家了啊，这边有工作了。”
　　“什么工作？”
　　“接了个电影的角色。”
　　“行啊我儿子。”
　　“那是，这部戏是大制作，这两天我得跟组，您跟我爸也说一下啊，等这边拍完了我就回去。”
　　挂了线，那边武术指导来了，“张老师，吃完了？”
　　还有个替身演员也走过来，一看就是大龙的替身，脸不像，但身材上有那么几分类似的地方，“张老师。”
　　“吃完了。”张烨把手机关掉，起身对他们道：“可别叫张老师了，没那么客气，叫我声小张或者小烨就行。”
　　武术指导笑道：“好，那我就托个大。”
　　那替身演员却道：“我还是叫张老师吧，您一个知识份子，大学教授，我可不敢叫小张，也叫不出来啊，还是张老师叫着舒服。”
　　张烨也就没说什么。
　　武术指导说：“你先活动活动？咱们该准备武术动作了，都是下午要用到的，咱们先练动作，最后再正式试戏。”
　　一部国术的电影，最重要也是最吸引观众的核心卖点，当然是打斗戏，这也是最精彩的地方，当然不能马虎，每场打斗戏的拍摄都是十分麻烦的，有些东西可以做后期特效加进去，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堆上，但最基本的动作却还是演员一拳一脚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啊，这里不能打水分，先练动作，演员之间再交手试戏，你出拳他出脚，都得排练好，一点差错都不行。
　　不久后。
　　仨人去了一个空场，开始排练。
　　武术指导站在中央，道：“你记忆力好，身体素质也不错，之前的试戏已经能看出来了，那就还是老样子，我先大概做一遍下一场打斗戏的基本动作，你模仿一下，最好全都记下来。”
　　“可以。”张烨道。
　　武术指导道：“你角色的功夫，是太极拳，看好！”
　　闻言，替身演员一脸专注，张烨也是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剧本，张烨早看了好几遍了，当然知道他的男三号是太极拳的传人，也是剧中唯一一个传人，在这个世界上，张烨曾经听饶爱敏说过，太极拳早都失传了，第一次出现和最后一次出现，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而且这个拳法到底是不是存在的，都只是个传说，少数知道太极拳的老百姓也都当“神话故事”来听的，只有一些真正的国术界人士才知道，太极拳不是虚构的，而是真的出现过，并且震惊一时，在几百年前太极拳传人曾经横扫众多国术宗师，威名赫赫。
　　一门已经消失几百年的国术，你怎么打？难道你也会？
　　——张烨好奇的是这点，他从看了剧本后就一直好奇，这部电影的太极拳镜头是怎么拍的？他期待的很，眼睛也一眨不眨！
　　武术指导说罢，已经摆上了一个架势，这是起手式，马步也扎上了一个很奇怪的角度，让人看得似懂非懂，很神秘的样子。
　　张烨：“……”
　　武术指导一脸威风，一拳扬出去。
　　张烨：“…………”
　　武术指导长笑一声，一脚斜踢出去！
　　张烨：“………………”
　　因为没有对手戏加上呢，这些动作大都是分散的，末了打完一套动作后，武术指导才合手收了功。
　　替身演员很是羡慕，凑过去道：“我听行内有朋友说过，太极拳这门功夫以前真的存在过，之前我就一直想问您来着，这门功夫您真会？”
　　武术指导笑笑，“会一点吧。”
　　替身演员大喜过望，“那您能教教我吗？呃，是我唐突了是我唐突了，这个也不是随便交的，规矩我懂。”
　　“不是规矩的事。”武术指导微笑道：“这个我真教不了你，我会的也就是个大概，简单一些动作罢了，我听我老师说过，真正的太极拳其实是没有什么具体招式的，也没有流传下来，一个传人都没有，早就失传了，我师父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大师学到了几招，据说是那位大师根据国术界的零散记载推演出的太极拳的招式，喏，就是我刚才打的那几下，你要是想学，招式全在那里了，至于其他的招式和太极拳口诀之类的，我就不会了，真正的太极拳几百年前就没有了！”
　　替身演员兴奋道：“几招几式也够我受用的了啊，这可是太极拳啊，多少练家子想学一招都投不着门路呢！”
　　武术指导被人一捧，也是兴致上来了，“好，那我再打一遍，张老师估计也没看清楚呢，你想学就学！”
　　“谢谢！太好了！”替身演员眼睛大亮。
　　武术指导再次摆出刚刚那个架势，“记住，这是太极拳的起手式，手要平，气要沉，马步要倾斜！”
　　替身演员立即去学，跟他比划起一样的姿势。
　　武术指导开始挥动手臂，边打边说道：“太极拳讲究阴阳相合，有生生不息之称，看，这就是‘阳’，要刚劲！”
　　替身演员尽力模仿。
　　“这就是‘阴’。”武术指导收拳勾手，“要柔！”
　　替身演员像模像样地也跟着打了一下。
　　俩人一个教，一个学，足足花了大半天工夫。
　　最后他们收了功，只见替身演员深深给武术指导鞠了一躬，算是行了一个大礼，然后抱拳道：“太谢谢了，能得了这么多招式的真正的太极拳，我……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从小我就是听着太极拳的传说长大的啊，多少人想一睹几百年前的太极风采而却都遗憾终生呢。”
　　武术指导笑孜孜道：“既然喜欢，就好好练吧，太极拳的门道可太深了。”
　　“好，我肯定好好练！”替身演员如获至宝，怕忘了，又开始重复着打了一遍“太极拳”，情绪高涨！
　　武术指导还在一旁指点他，“对，对，手要抖几下，上下摆动，好，非常好！”
　　张烨却瞪着眼珠子在外围看着他们俩折腾，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好好练？
　　练你妹啊！
　　太极拳？
　　太极你大-爷啊！
　　张烨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打的这是哪门子太极拳啊你！
　　手要平？你手横着摆起手式什么意思啊？你以为你路口指挥交通呢啊！还气要沉？你这是做放屁的准备呐？还有什么马步要倾斜？我你妈头一次听说太极拳起手式马步要斜着的！那你起手式怎么不躺着打啊？还抖啦胳膊抖啦腿？抖你姥-姥！你要化蝶啊你？你他妈这是尿急拳吧？？
　　张烨真是服了这武术指导了，不会你就说不会，你吹什么啊你，别人推演出来的太极拳招式，你还真信啊？这是狗屁的太极拳啊！不懂你就别瞎打，您倒好，这还教上别人开枝散叶了啊？
　　武术指导忽然道：“张老师也记住了吧？好，你们俩稍微试一下吧，找一下太极拳的感觉。”
　　大哥，你别提太极俩字了行吗？
　　你们俩这打的真不是太极拳啊！
　　替身演员箭步上来抱拳，“张老师，那得罪了，我拳头有点重，我适当收几分力，不会真打的，您用全力就可以，不用怕伤着我，您肯定伤不着我。”
　　张烨：“……”
　　别说让我出全力了！
　　就你这点外家拳底子，我就是出一分力，你丫也得进医院啊！
　　张烨却没说什么，做了个请的手势，他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准备今天教一教他们——什么才叫真正的太极拳！


第607章 【这才是太极拳！】

　　剧组场地内，很多人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
　　“咦？”
　　“已经开始练了？”
　　“武术动作都设计好了？学完了？”
　　“没那么快吧，这得两个人一遍一遍慢慢磨合的。”
　　“走，过去看看，也不知道张老师学的怎么样，学动作跟两个人实际练习对手戏过招，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为了拍摄效果，那是真得打的，真得戴上护具垫上海绵拳拳到肉的，不然还得用‘闪镜头’的方式处理，可那样就不真实了，张老师学得多快跟下午的拍摄进度是直接挂钩的，要是慢的话或者一直学不好，估计到晚上都拍不完下午这组镜头，更别说下一场了。”
　　不少工作人员都过去了。
　　导演和副导演几人一看，也溜溜达达地站过去围观。
　　刘成鹏问武术指导道：“都教了？”
　　“差不多了，先让他俩试试，找找感觉。”武术指导答道。
　　不一会儿，已经围了二十多个人了，他们现在手上已经基本上没什么活儿了，无非就是等张烨练好就可以开拍，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都过来看一看情况，人都跟外头围了一大圈儿，指指点点地说着话。
　　场中。
　　张烨和替身演员早都就位了。
　　替身演员见这么多人关注，还有导演副导演也在，他也来了劲头，加之刚刚学习到了仰慕已久的传说中所向披靡的国术太极拳，他的表现欲望顿时膨胀了起来，“张老师，承让，您小心一点，我先出招了！”
　　张烨平静道：“来吧。”
　　武术指导还提醒道：“注意动作，要规范。”
　　替身演员闻言就扎起了马步，按照武术指导教导的那样非常“标准”地斜了一下腿，身子也是歪了一个角度，手上动作更是“规范”，一手横起来，摆上了“太极拳”的起手式，英姿飒爽的很。
　　周围好多剧组人员都眼前一亮，之前太极拳的角色是水哥饰演的，他们也看过水哥的演绎，可是演员毕竟是演员，水哥也不是专业功夫演员，跟带着外家功夫的替身演员肯定是有差距的，一个动作就看得出来，水哥打的“太极起手式”看上虽然很唬人，很霸气，可是神韵上却外强中干，只能靠后期加特效或音乐啊风吹动衣衫或跺脚震飞一大片落叶等方式来渲染，但眼前替身演员的一个架势，却似乎不用特效都可以看出厉害——这才是真功夫啊。
　　再反观张烨呢？
　　张烨也摆起了动作，似乎看上去也是一个起手式，跟之前在棚子里他曾经摆过的动作一样，谁也不认识，两脚之间没有那么大距离，手上也就是虚浮地架了一个招式，却一点力气也没加，属于一碰就能扒拉开的那种，肩膀也是降着的，一看就有点无精打采软绵绵，太挫了啊！
　　“这什么招式？”
　　“武术指导教的吗？”
　　“怎么看着那么不给力啊？”
　　“一正一反，差距太大了。”
　　“别要求那么高了，人家替身演员是专业练这个的，还有外家拳的底子，是硬功夫，张烨一个文艺工作者，拿他跟人家怎么比？”
　　“也是。”
　　替身演员看后一呆，这啥玩意儿？
　　武术指导也很是无语，这个张老师，刚刚他可是打了好几遍太极拳的啊，怎么还没记住？两个起手式都给忘了？你打的这叫什么起手式啊？软了吧唧的，一看就漏洞百出，无论内家拳也好外家拳也好，哪个拳法武功也没有你这么摆姿势的啊，随便一招过去，你都得趴下啊！
　　“张老师，不是这样的！”武术指导心说外行就是外行啊，教起来真吃力，“你马步呢？倾斜角度啊！”
　　张烨却纹丝不动。
　　替身演员瞅瞅，“您这样可不行，我一招您都接不了，这起手式全是漏洞，咱们这样没法比划啊。”
　　副导演忙提醒道：“都注意点啊，可别受伤了，尤其张老师千万小心，你要是伤了，可没有演员替了！”
　　张烨随意道：“没事，来吧。”
　　“我怕伤着您。”替身演员很犹豫。
　　张烨笑了，“那可不一定。”
　　替身演员见他这么说，也干脆道：“好，那我来了！”说完，他步子已经杀了出去，按照武术指导教导的招数，一掌扬了出去，弧度很是诡异，而且有点声东击西的姿态，打得很漂亮。他知道张烨肯定是接不住的，于是力气故意收了六七分，只用了三四分的力度给了出去！
　　武术指导赞道：“好拳！这是太极的掤！”
　　掤？
　　张烨心中摇头，一只手已经翻了上去，看似漏洞百出的起手式，猛然间似是变了一种形态，张烨的手已经迎上了对方的胳膊！
　　砰！
　　俩人相碰！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欣赏着，然而，他们预料的场面却没有出现，好多人傻眼的看到，一招交手过后，张烨竟然站在原地纹丝没动，反而是招式很漂亮气势很汹涌的替身演员脚下一崴，重心丢了，朝旁边甩出去了一步，一下子就失去了连贯，根本没办法出下一招，只能退回来！
　　替身演员有点蒙，“这……”
　　张烨笑笑，心说你那个可不是掤，我这个才是。
　　武术指导看后先是怔了怔，旋即微微一笑，对替身演员道：“张老师力气还是不错的，你不用留手故意不使劲。”
　　众人才恍然，噢，原来人家不是认真的啊。
　　替身演员应道：“好，张老师，再来！”
　　他又一次近了张烨的身，这一次却是用了腿，变了一个跟之前不一样的招式，脚上的力度也是加了好几分，已经有点雷霆般的感觉了！
　　腿来！
　　张烨再挡！
　　碰，拳脚相撞，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就那么零点几秒的工夫，张烨的手腕子轻轻一挑，再是一弯，替身演员整个人蓄势待发朝前冲过来的重心居然又一次歪了，因为这次替身演员发力很大，导致他整个人差点因为失去重心而摔出去，脚步踉跄了一下他慌忙站稳，汗都下来了！
　　怎么回事？
　　这什么情况啊？
　　替身演员惊呆了，我这太极拳怎么不管用啊？还有张烨老师那是什么功夫？怎么我那么大的力气莫名其妙就被他给卸走了一小半啊？不但被卸走了，而且好像那被卸走的力又重新回我身上了？不然我重心怎么可能突然就倾斜了？只有亲身体验的人怕是才能体会他现在的感觉，替身演员已经晕头转向了，张烨的这一手，看着是功夫，却又好像不是功夫，从没有见过啊！
　　张烨笑道：“还来吗？”
　　“再来！”替身演员被弄出了一点点火气，还是有点不服气的，对方要是别的练家子，他肯定服，可对方只是个文艺工作者啊，不可能会这么高深的国术啊，他认为张老师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国术嘛，其实并没有老百姓传言的那么神奇，就是一门技法，俗话说乱拳还打死老师傅呢，这话真的没有错，一个稍微懂点功夫的人，和一个力气大点的不懂功夫的人，打起来啊，你真不好说谁输谁赢，没准你力气小了，没准你反应慢了一下，没准地上不太平，甚至没准今天风大你这边正好逆风，都会导致胜负易手，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呼！
　　替身演员第三次上来了！
　　张烨云淡风轻地站着，再次不徐不疾地迎着他的攻击跟他搭上了手，因为替身演员早有防备，第一下被他侧开了，结果身子也贴近了张烨，张烨一看，竟然不躲不闪，反而还就势也贴向了他！
　　肩膀轻轻一靠。
　　只见替身演员已经一脸错愕地蹬蹬倒退了四五步！
　　“再来！”他急眼了！
　　张烨却笑道：“好，请吧。”
　　呵呵，再来？你再来几次都没用啊。
　　替身演员又冲上来了，用武术指导传授的太极拳跟张烨对拼，可他并不知道，他学的那一套东西哪里是什么太极拳啊，连点儿毛都沾不到太极拳仨字的边啊，而他面前的张烨，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太极拳高手，跟张烨那个世界上的太极拳高手相比如何，这个单说，但至少在这个地球上，张烨可是全世界在世的人里唯一一个会太极拳的人！
　　一个山寨中的山寨太极拳，和一个正宗中的正宗太极拳，这差距已经是一天一地了，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替身演员一次次攻击！
　　张烨一次次化解，他也不好出全力，估计也就拿出了一两分的劲儿在跟他玩儿，他不是想伤人，也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国术功底，毕竟现在国术界什么情况他也不了解，别因为这个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之所以这次小试牛刀，只是作为如今世界仅存的太极拳传人，张烨想告诉告诉武术指导和这替身演员，太极可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你们练的那个狗屁都不算！
　　立棚！
　　斜棚！
　　上掤！
　　下掤！
　　替身演员仿佛陷入泥沼，眼前似乎有一座大山，或像是有一片大河，怎么打都泥牛入海，一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王成鹏：“……”
　　武术指导：“……”
　　副导演：“……”
　　周围剧组的人已经早都看傻了！


第608章 【你们赢了！】

　　有点静。
　　有点错乱。
　　“这是干嘛呢？”
　　“替身演员跳舞呢啊？怎么不用力？”
　　“张烨这一手怎么做到的啊？”
　　“大龙的替身演员，怎么还打不过张烨一个搞艺术的？”
　　“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什么情况啊这是？”
　　“喂，替身大哥，您到底认真打了没有啊？怎么连三招都过不了？你难道是怕伤着张烨老师？”
　　众人唧唧喳喳议论开了！
　　所有人都没办法接受眼前这个画面！
　　替身演员都快哭了，还没认真打？他发誓他真的尽了全力了，甚至吃奶的力气都快用上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感觉对方不是很厉害，架势上也漏洞百出，但偏偏，他就是拿不下对方！
　　王成鹏一脸奇异。
　　武术指导也一惊一乍的很。
　　张烨这时说话了，“还来吗？”
　　“不来了！我可不来了！”替身演员赶紧认输，“我功夫不到家，这太极拳我才刚上手，没练好。”
　　还太极拳呐你？
　　张烨很无语，算了，不跟你掰扯了。
　　结果替身演员紧接着就给自己找补了一句，因为他觉得今天太丢脸了，“要是用我擅长的外家拳，情况肯定就不一样了，我发招的力气肯定会大上三四成，招式也不会再有漏洞，那时您就接不住了。”其实也并不是纯粹找补，他也真有这种感觉，刚学的太极拳还不太熟悉，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功，很多年后可能才会发挥出作用，内家拳不是外家拳，急不来的，要由内而外，他以为，自己要是上了外家拳跟张烨打，形势肯定会倒过来，张烨绝对接不住自己三招！
　　张烨看看他，你真以为你换了外家拳就行了？呵呵，他终于还是没言声，因为他不想再打击对方了！
　　王成鹏和剧组等人一听才明白。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那替身刚学的太极拳，还是皮毛。”
　　“我就说么，要是用他的看家功夫，怎么会打不过张老师啊，原来人家就没出力，跟张老师随便切磋呢。”
　　“怪不得。”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张老师是深藏不露的国术高手呢，合着都是假象啊，替身演员跟他小打小闹呢。”
　　武术指导此刻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对替身道：“你回去还得练，内家拳就是这样，没个三年五年出不了成就，不像外家拳一学就能上手，而且太极拳早都失传了，口诀和呼吸静心等方法都没了，这条路肯定是无比难走，我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剩下的都靠你自己了。”
　　张烨心里话讲，就这个拳法继续练下去？你丫练到胳膊断了也练不出来啊！
　　替身演员抱拳笑道：“多谢！”
　　武术指导指点江山道：“不过咱们拍电影的话，有一个太极拳的花架子就可以了，张老师，你刚才的招数我看了。”他转头看向张烨，点评道：“虽然看上去还不错，可你千万要知道，那不是你招式好，而是你的对手用的是他根本没练好的拳法，换了谁跟他对阵，都会差不多的，你的招式太乱了，一点节奏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固定招式，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就是街边胡同里瞎打一气的那种乱招，我也不知道你跟哪里学来的，总之吧，强身健体应该可以，但拍电影可不能用这个，招法太低端了。”
　　低端？
　　我招法低端？
　　张烨的白眼都要翻过去了，你妹啊，哥们儿好心好意告诉告诉你们太极拳不是你们这么打的，合着到了到了你们还教上我了？本来这厮还想着用他真正的太极拳去拍这个电影里的太极拳，结果谁料，人家根本不识货啊，失传几百年的太极拳放你们面前让你们看，你们都不认识呀！
　　武术指导说，“我再打一遍太极拳，张老师你看好，这回一定记住，下午拍戏都要用到的。”
　　副导演嘱咐，“小张，辛苦辛苦。”
　　张烨无奈道：“好。”
　　“看清楚。”武术指导又打了一遍那所谓的“太极拳”。
　　虎虎生风，动静很大！
　　剧组的有几个人看得连连叫好！
　　“好！”
　　“厉害！”
　　“这才是真功夫啊！”
　　“太极拳果然名不虚传，刚刚替身演员还是没练到位，看看，还是武术老师专业，这太极拳看着真漂亮！”
　　“那是，人家可是全国散打比赛上有名次的。”
　　打完，武术指导道：“张老师，你来一次。”
　　张烨无精打采地照着模仿，这回他可没有之前模仿八卦掌时的模样了，八卦掌他接触过，而这傻-逼一样的“太极拳”他是闻所未闻啊，让他怎么模仿？他只能大概打几下，磕磕绊绊的！
　　武术指导：“不对不对！太极是分阴阳的，体现就体现在这个起手式里，都是有玄机的，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张烨：“……”
　　武术指导：“太极这门功夫很深，我多说了你肯定也听不懂，你只要记住我的招式就行了，不用知道为什么。”
　　张烨：“……”
　　武术指导：“不是啊不是这样！您怎么又打起刚才那套野路子了？太极拳的掤不是这样的啊！是推出去！”
　　张烨：“……”
　　武术指导：“差不多了，对对，再来再来。”
　　张烨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遍一遍地学，一遍一遍地打！
　　越来越像！
　　越来越像！
　　越来越像！
　　武术指导叫好，“就是这样！”
　　副导演赞许道：“学得真快啊。”
　　王成鹏也点着头，“越来越像这么回事了，这些镜头拍出来肯定好看。”
　　看到张烨的“进步”和“成长”，剧组的人都很欣喜，武术指导更是老怀大慰，觉得孺子可教也，要不是张烨名气太大，他都有兴趣收张烨为徒了，好好把他会的这些太极拳招式都传给他，让他自己研究修习。
　　最终，张烨一套比划下来，竟然学了个九成九，跟武术指导打出来的动作基本一模一样了，当然，他也越来越感到了一股蛋-蛋的忧伤和疼痛，随着他“太极拳”的动作飞快熟练与提高，他觉得自己智商下降很飞快！
　　好吧！
　　你们赢了！！！


第609章 【电影上映倒计时！】

　　一周后。
　　这天中午。
　　张烨父母家大摆筵席,当然,请的都是自己家的亲戚,好长时间没聚了,也是借着机会一起吃顿饭。
　　几个舅舅舅妈在那儿喝茶。
　　三个表妹则在打打闹闹又喊又叫。
　　曹彤：“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呀？”
　　曹萌萌：“我都饿了呀。”
　　老妈笑：“小烨打电话说中午的,应该快了。”
　　老爸：“不行就先不等他,咱们先吃。”
　　“别啊别啊。”大舅妈道：“小烨跟组拍了七八天戏没回家了,肯定得等他回来再开饭,嫂子,咱家小烨真是拍的那部《宗师》？跟章远棋和大龙他们一起搭戏的？这电影新闻都说了啊,投资很大,导演有名,演员阵容也特别豪华,小烨要是跟里面演一个重要角色,那肯定人气涨的很快。”
　　老妈乐道：“就是这部《宗师》,我也不懂这电影演的是什么,但小烨亲口跟我说的,那还能错的了？”
　　外面,钥匙声响起。
　　“啊。”
　　“回来了”
　　“我去开门我去开门”
　　还没等三妹妹跑过去,门已经开了。
　　看到屋里这么多亲戚,张烨也嚯了一声,“哟,都在呢？大舅大舅妈,二舅二舅妈,三舅,你大家怎么来了啊？”他是一脸的风尘仆仆,精神状态虽然还凑合,但整个人却显得有些邋遢和疲惫,看样子这几天跟组拍戏的时候肯定没少受罪,进门后他先跟亲戚打招呼,然后就脱了鞋一屁股坐进了沙发,怎么也起不来了,一个劲儿地喊累,“妈,赶紧开饭吧,这一礼拜我没吃过一顿好饭啊”
　　老妈心疼儿子,“我去做饭”
　　二舅妈问,“待遇这么差啊？”
　　张烨嗨道：“反正不怎么样,又是上山又是扎营的,有时候睡觉都得跟外面搭帐篷,前天在南方拍戏的时候还赶上了一场雨,困在山里了,睡不好吃不好可能还没地方洗澡,就别提了”
　　大妹妹体贴地倒茶水给他,“哥,你看见大龙了？”
　　张烨接过来喝茶,笑道：“那还能没看见？我跟他有三场对手戏呢。”
　　“我特喜欢大龙那部《决战黄沙港》啊”
　　“哥,你要签名了没？”
　　“田雪涛听说也是主要角色啊,他是不是跟电影里一样帅？我有好几个同学都特迷他,我倒是觉得一般。”
　　几个妹妹一人一嘴。
　　老妈炒菜的时候,他就给大家讲剧组里的事儿,众人都很有兴趣地听着,“……一开始去的时候他们还要我试戏,还教我什么所谓的功夫,我一看就乐了,什么破功夫啊,什么破招式啊,我闭着眼打他们都跟玩儿一样,本来我还想按我的节奏设计几套动作,让我人物的打斗戏更真实,可他们非说我这套动作太难看太低端,嘿,差点给我气死呀,这帮人实在是太不懂行了,根本对牛弹琴,后来一想,得了,我这么卖力气图什么啊,反正这是电影,我又不是主演,他们非要指定那些动作,觉得那些招式好看,那我就照着来呗,我又没损失。”
　　三妹妹笑嘻嘻道：“哥,我咋觉得你在吹牛皮啊。”
　　大妹妹和二妹妹也掩嘴偷笑。
　　张烨翻眼皮,“你们啊,是不知道你哥我的厉害,你们要是知道我这一身的功夫,绝对一个个都得跪稳仰望四十五度”
　　其实最关键的是,就算张烨不照着来也不行啊,在他曾经的世界上,大家都知道太极拳,都觉得好看,觉得厉害,那是因为观众们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认知了,可是在这个地球上,谁都没见过真正的太极拳,大家也不了解,所以当张烨真的打出来,他们却因为没接触过这种东西自然会感觉变扭,下意识觉得不好,这也没办法,审美这种玩意儿有时候也是一种习惯。而且即便张烨据理力争也没意义,他一个新人,一个男三号,说话也不管用啊,整部戏其实早都设定好甚至拍好了,张烨初来乍到也不可能去给整个剧组指手画脚改动作,别人不会听他的。
　　于是乎,这第一次作为主要角色参演的第一部电影,让张烨成长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电影方面的知识,他觉得自己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跟电影圈发展发展,不过最好是自己当导演,不然的话什么都得听剧组听别人的,总是束手束脚,自己要是导演,那他想拍什么想设计什么动作都行了啊,而且主演的位置肯定不会留给别人了,全是他自己的,这多痛快啊
　　饭后。
　　亲戚走了。
　　张烨回了自己屋,看了眼他近期的艺人人气评估。
　　三线艺人：
　　第一：石玉。
　　第二：陈芳华。
　　第三：张烨。
　　本来上次北大事件之后,张烨因为一句“傻－逼”获得了国内愤青同胞的无数人气,从而蹿升到了三线的第二名,在那个陈芳华前面,可是因为这阵子没怎么露脸,人气也没怎么动,而且还下降了一点点,加上可能排在他后面的陈芳华出了什么新作品或新闻吧,这下也超过了张烨的人气,让原本离二线艺人只有一步之遥的张烨变成了离二线还有两步之遥了。
　　这就看出曝光率的重要了
　　不过没关系,张烨相信,这点人气这几天就能涨回来的,因为《宗师》的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对这个自己临时串场的工作,张烨还是期待很大的,一来这是他花了自己几乎所有声望值才开启幸运光环升级版才拿下来的工作,总要回本,二一点,作为张烨真正的电影首秀,这是他把粉丝扩张到影视圈的一个重要机会,他期待通过电影这个新途径,让他的粉丝数量和领域再次丰满些。
　　他可不像其他有些明星,目标小,只关注一小块的粉丝群,想抓住那一部分群体吃一辈子,张烨的心很大,胃口也很大,他要进军世界舞台,需要的粉丝和人气当然不可能只是局限于综艺节目或微博人群或诗词爱好者,未来这些年,他要在各个领域都争到别人所不及的成就。
　　电视领域。
　　影视领域。
　　音乐领域。
　　数学领域。
　　文学领域。
　　计算机领域等。
　　只要集齐七个领域,张烨就能召唤神龙了
　　当然,如今他近期的发展方向肯定还是电视台主持人的方向,因为这是他的老本行,而且在电视节目这一块上,他还没有做到最好,甚至连卫视台都没有登上过,这显然还差得远,最起码得有几个拿得出手的殿堂级的电视栏目吧？那样,他才真的敢说自己在电视领域内有所成就了
　　这也是张烨这次这么卖力气于活的原因,他想通过《宗师》这部戏冲一冲人气榜单,最好能冲上二线明星这个门槛儿,然后再借京城卫视的《我爱记歌词》展现自己的策划能力,继而让更多优秀电视台找到自己,张烨要用自己的能力和人气,盖住别人对自己“性格缺陷”的顾虑。虽说,张烨并不认为自己性格上有什么不好,这货反而觉得别人的性格都很挫呢
　　网上。
　　几家视频网站上,《宗师》的预告片又一次出现了,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之前已经宣传过一次了,但因水哥被上劣迹艺人名单而全面下线,如今,预告片的再次出现也说明了一点,《宗师》解决了无法上映的危机
　　“我看看。”
　　“等你们太久了啊”
　　“一个星期都没消息？不过总算不晚,太期待这部电影啦,对了,水哥的那个反派角色到底怎么着了？”
　　“这么快就又要上映,难道全面删镜头了？不会吧？那样剧情就有缺陷了啊,王导好歹也是知名导演,不会这么自降身份吧？”
　　“啊快看”
　　“这……这人是？”
　　“我靠我是不是看错了？”
　　“天,怎么是张烨啊”
　　“虽然老了十多岁的样子,但脸没变啊,就是多了胡子,这真是张烨老师啊,绝对不会错”
　　“啥？张烨替上了？”
　　“张老师又你妈跨界了啊？”
　　“我去啊,这跨的也未免太大了啊而且还是演主要人物？”
　　“王导怎么了？病急乱投医么？张烨哪儿会演戏啊,你让他客串一个画面倒是可以,你让他演反派？还是一号反派？这得多大胆子啊他一个职业主持人,让他上电影镜头,他还不得抓瞎啊”
　　预告片里,无数人震惊的发现了张烨的身影,好多人当初已经想到了《宗师》剧组可能会找人补拍反派一号的镜头,大家也都罗列了一个名单,写着谁谁谁谁,从第一个到第十个备选人物,全都在猜测剧组会找哪一个来救场,可所有人都万万没有猜到,那人竟然是娱乐圈里名声十分不好的张烨,前阵子刚刚带着北大学生们骂走日－本－代－表－团的张烨
　　有人还不太认识。
　　“这反派叫什么？”
　　“看着眼熟,想不起来名字了。”
　　“张烨是谁？”
　　“我知道他,新闻上老有他,但以前没怎么关注过。”
　　《宗师》这部电影在去年开机的时候,就因为导演和演员阵容吸引了不少人气了,这些天又是几经波折,正好在热乎劲儿上,水哥被抓这件事那是比炒作还要能达到效果的,于是,好多之前不怎么关注张烨的人看了这预告片后也都纷纷搜索起张烨的名字,想看看给《宗师》救场的这个演员是什么路子。
　　热议飞起
　　《宗师》的热度又一次上来了,质疑声也是热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我对这部戏已经失望了,怎么找了个外行？”
　　“张烨肯定不行”
　　“哈哈,谁说张老师不行的？张老师可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跨界小能手,他是主持人没错,可这货在数学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谁就敢肯定他不会演电影？我反正是坚决拥护张老师的”
　　“看了楼上的评论,我竟无言以对。”
　　“噗,还真是”
　　“我还是不信张烨能演好”
　　“就烦张烨抵制他”
　　“这货怎么刚消停一个礼拜又出来了啊”
　　突然,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宗师》剧组的不少演员都纷纷发表了微博。
　　章远棋的微薄：“大家请期待吧,《宗师》会有惊喜的。”
　　大龙的微薄：“转发《宗师》预告片,即可参与抽奖,有机会获得我的签名和光盘。”后面附上了链接。
　　田雪涛的微薄,他的话是在打趣张烨：“刚上微薄就看到这么多人骂张烨,张烨,张老师,以前就听人说你人缘差,我还不信,现在我才知道传言是可靠的啊,你这是得得罪了多少人啊哈”
　　姚建才也出现了,“我错过了什么？小张怎么跑去拍电影了？”
　　北大中文系的苏娜老师转发微薄。
　　播音主持人王小美在下面点赞。
　　董杉杉也发文道：“祝《宗师》票房大卖。”
　　本来,《宗师》的导演王成鹏没准备说什么的,明星们忙着在微薄啊电视台啊宣传电影,王成鹏当然也不会闲着,他的事情更多,但当看到网络上对张烨的种种争议,他觉得自己不得不站出来说一句了。
　　几分钟后。
　　王成鹏微薄一闪,“《宗师》杀青了,几经辗转,惊心动魄,遇到过困难,面临过绝境,但是现在我想用一个词形容——是好事多磨。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个人,谢谢张烨,在剧组最困难的时候过来救场,什么要求也没有,什么条件也没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甚至这一个星期以来,因为只要补拍一个人的戏,别的演员都可以休息可以轮换,可张烨不行,每场戏每个镜头都需要张烨出演,为此,他每天甚至只休息不到四个小时,有一天甚至只睡了一小时,但让我到现在都特别感动的是,自始至终,我包括剧组在内的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听见过张烨说过一个累字,而且他以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完美表演超水平完成了该角色的演出,这样一个敬业的演员,是让我尊重的,是让我敬佩的,大家如果质疑张烨的表演水平,可以先看了《宗师》再做评价也不晚,我相信,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因为张烨老师的加盟,《宗师》只会比补拍前更加出色”
　　一番话,对张烨的评价可谓极高
　　网友们一看也不禁疑惑了。
　　“他真行？”
　　“我持怀疑态度。”
　　“王导都这么说了,应该不会差。”
　　“我现在也期待上了,回头必须看一看首映”
　　“应该没有多少天了吧？”
　　“快了,现在是一边宣传一边审核,等片子过了审,就可以跟各影院沟通排片了,不过《宗师》的档期应该早就安排好了,早都排好了。”
　　网站,论坛,宣传已经铺天盖地。
　　有预告片的方式,也有海报宣传的方式,国内主要城市大街小巷的很多地方,如公交车站广告牌,如地铁,如商场,都可以看到《宗师》的海报,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审核通过了,上映日期都写在了上面,其中海报广告的最右侧的一个人,正是粘了胡子饰演反派的张烨,他的形象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海报广告的形式流窜在城市各地,也给张烨带来了不少人气。
　　当天夜里。
　　十二点一过,明星人气评估的榜单已经更新了,在新一天的排名中,张烨又一次超越了陈芳华,又一次重回了三线艺人第二名的行列,可能俩人的人气数值本来就没差多少,而且也是《宗师》的宣传起了大作用。
　　总之,张烨的人气算是稳住了。
　　而且不但是稳住,还在不断小幅增加,他正在向上一个名次发起威胁
　　那个永远不甘寂寞永不止步的张烨,在仅仅沉静了一个多星期后,又一次回来了带着他的新角色新作品回来了


第610章 【首映式开幕！】

　　《宗师》首映式当天。
　　京城，上午九点出头。
　　祥龙国际影城，一号厅。
　　后场，工作人员正在帮张烨化妆，其他演员大都是跟家里或公司鼓捣好带着妆来的，一会儿要走个红地毯，首映的规模显然不会小，不过张烨可没有团队也没有经纪公司更没有化妆的“设备”，只能来了以后再让剧组主办方请来的化妆师帮忙，右手还拿着电话给人打着。
　　“哥，我们都到啦！”三妹妹道。
　　张烨说：“那就进来啊，快开始了。”
　　二妹妹抢来电话，“他们不让我们进，说我们没票。”
　　张烨笑道：“行，我知道了，你们几个人啊？”
　　二妹妹说道：“我们五个，我还有我姐和萌萌的两个同学，哥，你快点出来接我们呀，快快快！我都等不及看明星了！”
　　“你哥我化妆呢，出不去，你等一下吧，我让人接你们一趟。”挂了电话，张烨就翻了一个号码打过去，“喂，小王，我张烨，我几个亲戚过来看首映了，就在门口呢，你帮我接一下她们。”
　　小王立即道：“没问题没问题！”
　　张烨道：“就五个小女孩，好认。”
　　“张老师你放心，交给我了。”小王一口应下。
　　“多谢了王儿。”张烨道：“辛苦。”
　　这种首映式，一般老百姓可弄不到票，有时候花钱都买不到，千金难求，还得托关系之类的，非常抢手，但作为《宗师》的主要演员之一，张烨带几个家属进场当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只要别太多人就没事，也不用票，最多如果坐不下了就加几把椅子呗，这些都不算事儿。他三个妹妹都好追星也好凑个热闹，昨天她们就开始缠着张烨要来首映式了，是妹妹的要求，又不过分，张烨自然不会拒绝。
　　……
　　首映现场。
　　记者全部就位。
　　观众人数也满满当当，都到了。
　　主办方的小王带着张烨的几个妹妹从侧面绕了过去，没有坐后面，而是带她们坐到了第四排，很前面的地方，虽然位置有一点偏右侧，但是也相当不错，抬眼上面就是主席台，很近。
　　大妹妹曹丹道：“谢谢了王哥。”
　　小王笑道：“不客气，你们坐吧，有事找我。”他就去忙了。
　　曹萌萌的同班同学小千哇了一声，“这么前排啊？”
　　另个曹萌萌的同学小文道：“萌萌，你哥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首映式呢，太棒了！太激动了！”
　　曹萌萌嘿嘿一笑，“那是，我哥是谁啊。”
　　二妹妹也很兴奋的感觉，“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首映式开始。
　　一个个演员走红毯入场，先是章远棋，再是大龙，再是田雪涛，末了，张烨也溜溜达达地出场了，这厮还真是第一次走红毯，感觉还不错，跟这边的观众挥挥手，跟那边的观众笑一笑，他慢步登台。
　　四周都是掌声。
　　尤其他几个妹妹鼓掌鼓得最厉害，手都快拍红了！
　　“哥！”
　　“你太帅啦！”
　　“噢！！”
　　曹萌萌的两个女同学看到这么多明星甚至还有天后从自己前面一个个走过，小脸都已经涨红了，觉得跟做梦一样，死命拍手！
　　导演王成鹏是压轴登场的，作为这部戏的导演，他获得的观众掌声也是最大的，上了台，他便结果话筒，做了开场，“谢谢大家，谢谢各位媒体朋友、影迷观众朋友们参加《宗师》首映仪式，这部戏历经十个月，耗资……”
　　首映程序开始一步步走。
　　开场致辞，演员发言，记者提问，观众互动抽奖之类的。
　　当记者提问这个环节的时候，章远棋当然是游刃有余，老牌巨星了，这种场面没见过几百次也见过几十次了。大龙不太爱跟媒体说话，性格就这样，一句两句就匆匆结束了提问。田雪涛和女二号上台接受提问，都不免有点紧张，田雪涛中途说错了一句话，马上才反应过来赶紧改了口，算是勉强糊弄过去，女二号则在高跟鞋崴了一下，没摔倒，但身子能看得出明显晃动了一个很大的幅度，吓了好多观众一跳，生怕她摔下台。
　　记者将镜头拼命对准他们，有瑕疵？这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要是谁都跟章远棋似的那么滴水不漏，哪儿来的新闻啊？
　　田雪涛和女二号俩人虽然名气都还不错，演戏也演了有几年了，但毕竟演戏跟生活还是有区别的，拍电影的时候不紧张，不代表面对这么多媒体记者和观众也不紧张，又是这么大的场合，又是一部对他们来说都前所未有的大制作，俩人都还年轻，岁数不大，这方面的经验肯定是不可能与章远棋这种成熟艺人比的。
　　下了台，坐回第一排。
　　田雪涛略有脸红道：“唉，太紧张了。”
　　章远棋大姐姐似的宽慰他，“不碍事，我刚才讲话时也紧张着呢。”转头看向女二号，“娟儿，没崴脚吧？”
　　女二号忙道：“没事章姐，就是鞋大了，拿错号了。”
　　章远棋一听就道：“呵呵，我鞋正好小了呢，36的，来，你穿我的。”
　　“那怎么行啊，别别别。”女二号受宠若惊。
　　“我没脚气，放心穿。”章远棋已经大大方方地脱了鞋。
　　女二号一看，只好跟她换了鞋，很感动，“谢谢章姐。”
　　这一镜头被旁边几个记者捕捉到了，不过谁都没有特别意外，在娱乐圈里，章远棋是那种人缘特别好也特别照顾人的明星，没听说跟谁红过脸，就连有几个娱乐圈内名声不太好的明星，见了章远棋也会客客气气叫一声章姐，原因就在这里，人家章姐会办事，会做人，从不拿大。
　　不过张烨看了却是什么也没说，老章是什么性格，他最清楚不过了。
　　台上。
　　主持人笑道：“下面到谁了？”
　　王成鹏看看左侧，“张老师，你来吧。”
　　“到我了？成。”张烨抻了抻西装，笑着上台了。
　　主持人将话筒交给他。
　　张烨一接，微笑着说：“终于到我了，在记者朋友提问前我得先说一句。”下面那记者正想提问呢，却被张烨先拦了，“王导把我安排在最后一个出场，其实是有深意的，有人给我起了外号，叫什么演讲狂魔，说我一拿话筒就得出事……”
　　闻言，场下观众都噗嗤笑了！
　　王成鹏笑着指指他。
　　女二号也乐了。
　　前阵子北大骂人的事件可是沸沸扬扬的，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听张烨上来就自我嘲讽，大家都感觉好笑。
　　张烨接着道：“其实我对自己也不太有信心，今儿个这么大的场合，我可别再说错话，给王导和制片方找事儿，那什么，所以留给我的记者提问，咱们就提一个问题吧，一个就行了，我怕说多了出事。”
　　众人又笑。
　　那女记者再次起立，提问道：“好的张老师，那我就提一个问题，刚刚几个同行的提问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关于电影的内容幕后啊，也大概都问了，那么我就问一个私人问题吧，您剧中饰演的反派角色，人物介绍是一个很孤僻的人，我想问，您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您有女朋友了吗？能不能跟我们说一说您的感情？我相信很多观众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我问完了。”
　　说罢，她坐下。
　　观众都纷纷起哄鼓掌，等着张烨说感情的事。
　　明星的八卦和绯闻，是大家最愿意听的，可偏偏却也是明星们最不愿意谈及的，因为不好回答，有时候，也没办法回答，承认也不行，不承认也不行，所以这时候就考验一个明星的职业素质了。
　　田雪涛看着台上。
　　女二号和其他演员也等着看张烨怎么说。
　　张烨笑笑，看着那女记者道：“您这哪儿是一个问题啊，一段话里就仨问题，还刀刀见血，咱俩是不是有仇啊？”
　　女记者笑着摇手。
　　张烨说道：“我的感情啊，其实就是一部血泪史！”
　　众人都来精神了，什么血泪史？快说快说！
　　张烨紧跟着就补充解释道：“有血！有泪！有屎！”
　　场下观众和记者们听后，都是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噗！有血有泪……还有屎？您这感情到底是得有多脏啊！
　　王成鹏也乐坏了！
　　女二号更是捂着嘴哈哈大笑！
　　张烨站在台上跟记者观众闲扯了半天，一句话比一句话逗，众人全听得很过瘾，可当你仔细一想，张烨偏偏又什么都没说，关于他感情的事根本只字未提。
　　等张烨下场回了座位。
　　大龙看他一眼。
　　田雪涛也望了望张烨。
　　有句老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相比之前田雪涛和女二号俩人的紧张和频频出错，张烨的表现简直跟他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从张烨身上根本看不到一丝紧张，非但如此，他还游刃有余地调侃自己调侃记者，一句话一个小包袱，将整个首映仪式会场的气氛也一下子调动起来了，最关键涉及到的一些敏-感-问-题张烨也一个字没说，整个他的一番应对，非常见功底。
　　这就看出一个主持人和一个演员的区别了，演员更多的工作是在戏里，而张烨这种多元化的主持人，戏里戏外都得见功夫！


第611章 【《宗师》的票房！】

　　一个小时后。
　　仪式结束，首映开始！
　　场内的灯慢慢黑了下去，一盏盏地灭掉，一切摄像设备都被“请”了出去，记者们也坐到了观影席，所有在场嘉宾和观众都目不转睛地看向一号厅的大荧幕，虽然今天晚一些时间《宗师》全国公映，首映和公映放在了同一天，不过首映肯定还是提前于公映的，作为全国第一批目睹《宗师》电影的观众，心情自然会不一样，场内的气氛也平添了一丝隆重味儿。
　　音乐来了。
　　这是章远棋演唱的主题曲的旋律，不过作为开场开幕，音乐自然没有歌词唱腔，只是背景旋律悠悠而来。
　　领衔主演：章远棋。
　　领衔主演：吴飞龙。
　　主演：田雪涛。
　　主演：张烨。
　　张烨的字幕介绍是第四个出来的，很靠前。
　　在一阵画面闪动和音乐声中，当导演王成鹏的字幕落下后，场景一变，一群孩子出现在了荧幕上。
　　“我的球！我的球！”
　　“哈哈，真笨。”
　　“不给他。”
　　“还我球。”
　　“你来抢啊。”
　　“抢就抢！还给我！”
　　“啊！你打人！”
　　大龙角色儿时的扮演者出场了。
　　随后，章远棋角色的儿时扮演者也在小桥上出现，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两个孩子，竟然真跟章远棋和大龙有点像。
　　开始的剧情有些慢，大都是铺垫背景交代人物，当电影播放十分钟后，两个孩子长大了，电影的第一个矛盾也出来了，牵出了一连串的线，徐徐铺开，其中的主线情节也被隐藏在了里面，只不过观众现在还发现不了。
　　第一排观影席，张烨坐在那里也看得津津有味，他不是从头到尾跟组一年的，而是最后才临时救场，所以电影最后剪辑出来的完整版，他也没有看过，今天是第一次看，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电影第三十分钟，张烨的角色首次现身了！
　　“你是谁？”
　　“你猜呢？”
　　“你认识我师父？”
　　“是你师父认识我。”
　　……
　　第五十二分钟。
　　“我不管你从哪儿来，我只知道我要到哪儿去，你师父都阻不了我，你算什么东西？形意拳这一代只剩下你们师徒两个了，可怜，可叹，又可悲！”
　　……
　　第六十分钟。
　　“现在这个年代，谁还敢称宗师？你师父不行，你啊，更不行！”
　　……
　　第七十四分钟。
　　“我死……了……我的功夫……咳……就真的失传了，也好，也罢……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哈哈哈哈哈！”他死了，死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下面。
　　曹萌萌激动坏了，“主角太坏了！怎么把我哥打死了！”
　　曹彤也气愤道：“那个大龙太可气了！”
　　曹丹无语道：“咱哥演的是反派啊，人家章姐和大龙才是主角！”
　　萌萌的两个同学纷纷道：“萌萌，你哥演的真好啊！”
　　周围好多记者和影评人们也不禁面面相觑，有点惊呆于张烨的演技，明明是跟大龙这种老牌动作影星搭戏，可却一点也不落下风，没有被大龙的演技压住，原原本本地展现了他自己角色的性格，对于第一次出演电影主要配角的张烨来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谁都知道张烨这货可不是学表演出身的啊！
　　一女记者吸气道：“演技真不错。”
　　“张烨这角色是亮点啊，很抢眼！”一影评人赞道。
　　另一个影评人也点点头，“说实话，挺让我惊艳的，没想到张烨的演技这么像模像样，人物展现的太好了！”
　　“打斗戏也不错啊。”
　　“嗯，动作很漂亮。”
　　“还真是一板一眼的。”
　　“张烨是不是找了替身演员啊？”
　　“不像啊。”
　　“本以为张烨来是添乱的，没想到是个惊喜！这厮还真能演戏啊！”
　　一号反派死了，剧情也收了回去，回到了章远棋和大龙的角色身上，影片收尾，现场的灯光也一盏盏点亮。
　　字幕出现，主题曲唱起。
　　王成鹏带领演职员们起立鞠躬。
　　观众们和媒体记者也一下下鼓起掌！
　　“真不错啊。”
　　“这电影很可以。”
　　“票房应该不会差，这情节，这阵容，这画面，过亿肯定不是问题，现在就是几个亿的事儿了。”
　　“是啊，很好看。”
　　“我倒觉得普普通通，章姐的戏份太少了，倒像是个过来客串的角色，虽然演的很好，但不过瘾啊。”
　　“田雪涛的演技还是没长进啊。”
　　“张烨的表现让我没想到。”
　　“嗯，张烨是挺意外的。”
　　电影结束了，众人还在低声议论，交流着观影感觉，除了章远棋和大龙的名字被众人说起，张烨的名字也被人多次提及。
　　大家陆续离场。
　　王成鹏笑着对演员们道：“咱们也准备准备，内部庆功宴拖了好多天了，今天是兑现的时候了，大家都辛苦了。”
　　演员们也相互说着话。
　　只有张烨比较沉默，演戏的时候跟看戏的时候，感觉可是截然不同的，总的来说张烨对自己的表现还是满意的，不过当作为一个旁观者的立场看过《宗师》后，他对自己的一些问题也是注意到了的，比如有些表情，有些动作，还可以再到位一点的，还有那些国术动作张烨也一直觉得是瑕疵，那狗屁也不算的“太极拳”太花架子了，能进步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过嘛，算了，他是第一次演电影，毕竟没有什么经验，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极限了，以后再努力吧。
　　……
　　全国各地。
　　《宗师》的公映也开始了。
　　大导演，大投资，大阵容，还有章远棋和大龙这种等级的影星坐镇，《宗师》在各家院线的排片率当然不会差，早在昨天和前天，《宗师》的电影票就已经在网络上被预订出去了百分之三十，今天当日，各家重点影院内更是一度出现了排队等票的情况，很多影迷都是奔着大片儿的名头来的。
　　“哟，老孙。”
　　“老徐？你也来了？”
　　“是啊，你也看《宗师》的吧？”
　　“对，都等了一个月了，总算上映了。”
　　“首映刚结束，我看网上的影评人已经有评论了，介绍似乎不错，我就过来也凑凑热闹，我主要想看看张烨，比较喜欢他。”
　　“嚯，张烨会演戏吗？”
　　“影评说他好像不错。”
　　“是吗？不能吧！”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来看看。”
　　“走，该进场了。”
　　……
　　一场场上映。
　　一场场结束。
　　首映当天，微博上的《宗师》话题热度在不断攀高，虽然大部分都是关于导演和章远棋大龙的热议，但是有关张烨的话题却也相当可观，至少比起《宗师》男三号田雪涛来说，要多的多！
　　“哇，张烨行啊！”
　　“张老师的演技亮瞎了我的眼啊！”
　　“最后那段狂笑，真是点睛之笔！”
　　“没想到张老师演戏也演的这么好啊！”
　　“张烨！牛！”
　　“电影不错，没让我失望！”
　　“当初还以为剧组找张烨是迫不得已，是实在没人可用了，没料张烨竟然演成了这样，一点也没有掉链子啊！”
　　“我喜欢张烨演的反派角色，一开始是有点招人恨，想着他死了才好，可最后他真死了，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这可能就是张老师把角色给演活了吧，而且值得一说的是，张烨还真适合演这种反派人物啊，完全是本色出演，在现实里，张老师不也是这种让很多人咬牙切齿的主儿么！”
　　“祝贺张老师，电影首秀成功！”
　　“恭喜！”
　　“张烨你太帅了！永远支持你！”
　　有零散几篇新闻报导里面也特别强调了对张烨在《宗师》剧中演技的肯定，还有很多影评人也是赞不绝口，只有少数一些影评人比较苛刻，找出了张烨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个局面与电影上映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在几天前，所有媒体和影评人还对于张烨的加盟满口质疑呢，结果电影上映了，众人的口风却猛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几乎大部分人都对张烨的演技是认同的。
　　……
　　第二天。
　　《宗师》首映当日票房统计出来了——三千一百万。
　　这个成绩，比制片方和剧组预计的要低一些，但也没有低太多，还算是基本附和预期的，而且电影口碑还不错，商业性上也够了，后续的票房成绩应该不会乏力太多，还有上涨的空间。
　　二十四小时后，第二天的票房也有了——三千八百万，竟然比首映日还要高一些，这种情况是比较少见的，说明《宗师》被观众的认可程度应该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高，属于后发制人的！
　　票房过亿没有疑问了！
　　过两亿？也不会有悬念了！
　　至于能不能迈入三亿票房俱乐部，还有待考察，估计可能是有点难了。不过，在国产电影整体低迷的当下，市场行情整体都不太好，能拿到这个票房成绩已经是相当耀眼的了，制作方已经完成了他们的预期，在这里，张烨的贡献当然也是突出的，紧急救场下还能出色完成角色任务，他功不可没！


第612章 【《我爱记歌词》首播！】

　　这天。
　　上午。
　　张烨在家睡懒觉。
　　这阵子，《宗师》公映，票房节节攀升，脚步迈过两亿票房大关后，因为电影盗版的出现，票房前进的脚步也渐渐慢了下去，不像之前那么明显了，好像一脚刹车踩住了一般，票房严重缩水。不过这种情况都是制作方预料之中的事，也是电影圈不可避免的，已经成了一种常态结构，哪部电影也逃不开盗版。
　　《宗师》的票房是这个月国产电影票房最高的。
　　张烨的人气也在跟随电影的脚步飞快提升，每天送入他游戏戒指里的声望值就看得出来，加的很快！
　　+1032！
　　+99！
　　+276！
　　+2123！
　　刷刷入账！
　　对于声望值早被用光的张烨来说，这无疑是救命稻草，也是他现在非常需要的。
　　至于张烨在明星评估网站上的排名，也在前几天有了变化，在三线明星的行列里，他沉寂了很久，终于又往前迈出了关键一步，位列了三线明星的第一位，NO。1！离二线明星的评估已是近在咫尺！
　　连一步都不算了。
　　只是就差半步了！
　　只要再加一把劲儿，他就能把二线明星排名最后一位的那个人给替换下来，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
　　铃铃铃。
　　快十一点了，电话铃声闹腾起来！
　　张烨还做美梦呢，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才打了个哈欠往旁边摸了摸，抓来手机接起来，“谁啊？”
　　那边是董杉杉的声儿，“怎么着？还睡呢？”
　　“杉杉啊。”张烨困道：“是啊，几点了？”
　　“马上十一点了。”董杉杉笑道：“这几天你人气渐长，是不是应酬也多了？这么晚了还不起？昨儿几点回家的？”
　　张烨嘿道：“我能有什么应酬啊，就我跟娱乐圈里这人缘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从来不接商演的，这两天我就是跟家待着，看看人气评估，一点一点的涨，我看着舒坦啊，刚才做梦还梦见这个了。”
　　董杉杉：“快二线了？”
　　“嗯，快了，不过也不知道。”张烨保守道：“跟最后那个人差距还有一些，不一定追的上。”
　　董杉杉：“呵呵，顺带说一句，《宗师》我昨天刚看了，电影情节不太对我胃口，打打杀杀的我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你演技真是没的说，我纳闷了，咱俩一个大学一个班的，上的都是一样的课，播音系也没教过演戏啊？你怎么学的？能演成这样？打斗戏也演得真事儿似的？”
　　张烨笑道：“自学成才，自学成才。”
　　董杉杉道：“票房也很好，你现在也算影星了啊，都是两亿俱乐部的一员了。”
　　张烨摇头道：“得了吧，我一配角，这点算得了什么，而且这电影也就那么回事，我也就跟你说说，电影好多地方我其实都不太满意。”
　　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宗师》可能很给国产电影提气，票房很高，可是在张烨看来，他觉得还是差了一些，好看是还挺好看的，可说到有多经典？却谈不上了，还远不够那个级别，张烨也就是不会拍电影，他以后要是会拍电影有机会当导演了，他肯定得把他那个地球的殿堂级电影都给拿过来，然后自己主演，想怎么拍怎么拍，也没人敢对他打的太极拳指手画脚了，那时，张烨要告诉告诉所有人，什么才叫电影！至于现在，他的重心暂时还在电视节目上，腾不出工夫搞电影，至少今年不行。
　　“你节目怎么样了？”张烨忽然问道。
　　董杉杉一笑，“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的，三期节目已经录好了，今晚九点开始首播，然后借了明后天九点挡的时间，也就是连播三天，然后从下周开始再按照正常时间段，每周五九点播一期。”
　　张烨眨眼，“借了周末两天的黄金档？看来台里很重视啊，行，我晚上一定看，早就等它了！”
　　“我也是，就是不知道收视率怎么样。”
　　“肯定差不了。”
　　“但愿吧。”
　　挂了电话，张烨也是期待了起来，他确实早就等这档栏目播出了，现在正是他争二线明星的关键时刻，必须得一鼓作气地拿下来，否则这个热乎劲儿过去了以后还没争上，可能就得等下个机会了。
　　爸妈上班了，没留饭给他，张烨就随便煮了个泡面，重新过回了当初“泡面侠”的生活，然后上网看微薄。
　　《我爱记歌词》已经宣传好多天了，可是网友们的讨论热情却不是很高，感觉上关注是有一些，可却不太大。
　　“今晚首播？”
　　“是啊，还是三连播。”
　　“京城卫视疯了吧？这么下血本？”
　　“我也奇怪啊，这么一档莫名其妙的傻X节目，怎么宣传搞的这么多，还不惜借挡其他栏目的时间给记歌词造势？记歌词……光是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有点无语啊，这什么破节目啊！”
　　“莫非有什么玄机不成？”
　　“节目介绍都出了，就是比赛记歌词，这还能有玄机？都摆在明面上了啊。”
　　“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毕竟是张烨做的栏目，我就是电视台圈子里的人，张烨的栏目制作能力业内都是认可的。”
　　“所以我对张烨也失望了，你妹啊，记歌词……我是真看不出有什么卖点啊，收视率能超过0。1%他们就该烧高香了！”
　　“张老师快二线了，要是这节目收视率不错的话，再借着《宗师》的热度，他肯定能冲上二线，但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肯定没戏。”
　　“这节目好不了。”
　　网友们大部分都不太看好《我爱记歌词》。
　　随着《宗师》电影的公映，张烨的人气当然也处在一个持续上升的阶段，虽然已经有些减弱，可是上升势头却没有变化，还在缓慢增加着，所以这临门一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达成，说实话张烨也不知道，昨晚已经有媒体新闻报导过了，说张烨可能随时都会踏入二线明星的行列，娱乐圈评级的二线明星名单，可是已经有太久没有变化过了，一个新二线明星的诞生，在娱乐圈里可不算是小事儿，毕竟到了二线艺人这种高级别的层次，一举一动都是很受人关注的，到了这个级别的明星，才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真正的大腕儿，演出费和身价也会随之翻番！
　　而且比较有意思的是，二线明星的最后一位，也是一个主持人，是央视一个非常著名的主持人——陈野，他的职业生涯基本上都是在央视几个频道的，以前是做纪实节目的，后来干访谈节目，现在是做综艺和大型晚会，也是这两年春晚新添的一名主持人，能上春晚的主持人，那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可以说是全国知名的。在一二线明星里主持人不多，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一小撮人，陈野就是其中之一。
　　而就在这时候。
　　微博上，陈野竟然在《我爱记歌词》的宣传微博上发飙了一条评论：“这种一看就知道没人会看的节目，也会有人做？怎么想的啊！”
　　陈野直接开火了！
　　也不知是朝京城卫视开火，还是朝张烨开火！
　　原本这个宣传微博还没太大人气，可是陈野这一开炮，有不少微博用户都迅速前来围观看热闹了！
　　“哇，陈主持来了！”
　　“有热闹看啦！”
　　“陈野VS张烨！”
　　“两个主持人交手了！”
　　“这是二线评级的攻坚战啊！”
　　张烨如果晋升二线，那么不用问，陈野肯定是退到三线，这种竞争关系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而现在，陈野在这么一个关键时期说了这么一番话，自然会让网友们想入非非，猜测不已！
　　“快来看，要打起来了！”
　　“@张烨，不用谢，请叫我红领巾！”
　　“张烨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啊，不知道他会怎么说，会不会回应。”
　　“张烨快收拾他啊！该你出场了！”
　　“陈野快踩他啊，干得漂亮！”
　　“张烨有人骂你！”
　　“陈野，你说的还不够重啊！”
　　“张老师上啊！”
　　“陈老师，弄他！”
　　好多微博用户嗷嗷叫，有看乱子的，有挑事儿的，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第613章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身体非常不好，更新不太多，见谅。】
　　……
　　中午。
　　家里。
　　张烨一翻微薄，看到了无数人@他，并且瞧见了那央视春晚的主持人陈野发表的微薄，笑了笑，根本就没搭理他，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沏了杯茶往沙发上一靠，看看新闻啊，瞅瞅视频啊。
　　理他？
　　哥们儿可没那个闲工夫。
　　以前的张烨，只要有人质疑他他就得还回去，别人说他一句，他得回别人十句，后来骂遍天下无敌手了，他也就渐渐不那么关注质疑了，不是这厮脾气变好了，而是他知道有些事是没有意义的，当初名声不大人气不高，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凡有一个名人质疑他，那都是大事，张烨当然要回击，可如今他人气也越来越高，早不是当初那个小艺人了，认识他的人越多质疑声肯定会越大，他要是一个个都回应，他长一百只手也不够啊，根本没那个时间，而且关键是，即便张烨回应了，在这个领域上别人也骂不过他啊，每次都赢，也就没意思了，更让他没什么激-情了。所以啊，一看一笑的事儿，这也是张烨境界上的一个提高。
　　网友们还在等。
　　“张烨呐？”
　　“张老师快出现啊！”
　　“有人批评你呢。”
　　“汗，张老师最近已经是有些淡出微博界了啊，好久都没怎么在网上跟人对阵了，还真不习惯呢。”
　　“你懂什么啊，张老师早是独孤求败了，纵横多年，未尝一败，现在能让张烨老师出场的‘选手’已经不多了。”
　　“这么说倒也是啊。”
　　“哈哈，张老师威武。”
　　“也不能这么说啊，陈野可是央视主持人，还是春晚主持，这几年他在主持界的人气数一数二，人家也是传媒大学毕业的，是张烨的师哥，而且不说其他行业啊，光说在主持领域上，陈野的资历和能力都甩开张烨很多的，张烨再怎么厉害，你也没在央视或卫视频道主持过啊，我承认张烨嘴皮子是厉害，战斗力很高，可我还是觉得他比起陈野老师还是差了点。”
　　“是啊，还真不好比呢。”
　　“陈野也是出了名的央视名嘴啊！”
　　“嗯，我看过很多期陈野当初的访谈节目，那张嘴啊，确实厉害，张烨跟他要是对上，真不知道谁能赢。”
　　“肯定张烨赢，无数事实已经证明了。”
　　“我看是陈野赢。”
　　“我也看好陈老师，你们好多人认为张烨厉害的，都是因为他以前没碰上什么战斗力太强的人，没碰上同样也是靠嘴为生的著名主持人，陈野老师可是央视名嘴，名头不是虚的。”
　　“张烨怎么不应战啊？”
　　“是不是怕了？”
　　网友们说什么的都有。
　　甚至于，有人还发起了微薄投票，问如果陈野和张烨针锋相对起来，到底是谁说的过谁，好多唯恐天下不乱的微博用户们都参与了投票，你一票我一票的，最后的投票结果俩人竟然差不多，支持陈野的占了49%，支持张烨的也是差不多49%，有百分之2的用户选择了“势均力敌”的选项。
　　下午。
　　张烨一直没有露面。
　　然而，陈野的粉丝们却没有因为张烨不出现而放弃围攻，陈野既然开炮了，他们作为粉丝也没有闲着。
　　“破栏目，记你妹的歌词啊！”
　　“张烨已经江郎才尽了！”
　　“还拿张烨跟陈老师比？可笑！”
　　“大家快去搜索引擎搜索陈老师的名字，能给陈老师加一点人气就加一点，别让姓张的追上来！”
　　“对，转发陈老师微薄，给陈老师增加曝光率！”
　　突然，陈野的微薄又有了新动静，张烨不理他，他却还在继续开炮，指点江山道：“现在歌唱类节目到处都是，想创新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应该支持的，但是创新不意味着违背一档电视节目的规律，记歌词……真不知道这种栏目是谁想出来的，这是要搞臭歌唱类栏目吗？”
　　陈野的粉丝附和连连。
　　“哈，是张烨想的！”
　　“陈老师说到点子上喽！”
　　“张烨太自以为是了，有了点成绩就翘尾巴！”
　　“看，他都不敢出来了！”
　　这时，一个陈野的铁杆粉丝出来了，是个女的，她在微博上贴了自己的照片，人不胖不瘦，但是一张脸却很是难看，牙是歪的，下巴有点斜，眉毛也很淡几乎没有，偏偏她的微博名叫我是大美女77，这人在陈野的粉丝团中是相当活跃的一个人，陈野的粉丝都亲切地喊她美女。
　　我是大美女77说话了，“我就不信张烨不出来了！陈野老师，嘿嘿嘿，您能不能给我提供点弹药，我知道您才华横溢，比张烨强多了。”然后就没了动静，也不知是陈野没理她还是私聊了。
　　大约十分钟后。
　　我是大美女77突然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竟然公然在微博上发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还是亲嘴儿动作的，那扭曲的厚嘴唇着实不太好看，然后后面的话更是让人惊呆，“@张烨，你是皮来我是肉；你是西装我是扣；你是咖啡我是豆；爱你一生都不够！听到你的音，动了我的心；见到你的人，掉了我的魂；转身不见人，浑身都在疼；洗脚都在想，成为我的人！张烨，快来娶我啊啊啊！”
　　微博上好多人都笑了！
　　求婚了！
　　有人跟张烨求婚了！
　　而且还是个这么难看的女人！
　　陈野的粉丝都笑抽了。
　　“哈哈哈哈！”
　　“美女威武啊！”
　　“美女77，好样的！恶心死张烨！”
　　“这打油诗写的真好啊！莫非是陈野老师的手笔？肯定是了，早听说陈野老师写诗写的很好了！谁说就张烨会写诗啊？”
　　“张烨，赶紧出来啊，有人跟你求婚啦！嘿嘿嘿嘿！”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微博就被人抄起来了，好多之前没关注这一块的人也转来了注意力，这微薄也越来越热，大家都来看热闹！
　　与此同时，张烨也看到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是傻-逼吧？因为张烨从小长得也就是普普通通，所以他从没对长相不好看的人有过什么特别的偏见，甚至他很不喜欢别人拿长相什么的说话，但眼前这个陈野的粉丝还真是有意思，她自己竟然站出来让人看笑话，让陈野当枪使，陈野的粉丝们看似捧她，实际上摆明是嘲笑她，这人居然还傻不吧唧地看不明白，沾沾自喜地跳来跳去？这世界上啊，什么人都有，有些人的想法可能你一辈子都看不懂。
　　眼见丑女求婚张烨的微薄被人越转发越多，张烨的粉丝也看不下去了，一个个嗷嗷跳了出来！
　　“麻痹，不理你们来劲了？”
　　“这是恶心谁呢啊！”
　　“还求婚？你****啊？”
　　“陈野，就你还春晚主持人呢？不但不管好你粉丝，你还助纣为虐？帮粉丝写打油诗顺口溜恶心张老师？太低级了吧！就你这点打油诗的水平还想跟张老师比？张老师懒得搭理你们你们倒是不依不饶了！”
　　“不就是争二线明星评级么，至于么！”
　　“陈野这是输不起了啊？”
　　然而不得不说，陈野粉丝们的目的确实是达到了，好多人都对陈野的丑女粉丝求婚张烨的事情津津乐道，好多人还起哄让陈野帮着联系联系，给他们做媒，当然，里面很多人一看就是陈野的水军。
　　“张烨快来呀。”
　　“我们家美女77可是大美人呢，便宜你啦，哈哈哈！”
　　有几个粉丝素质很低，叫嚣的嘴脸一览无余。
　　陈野倒是一直没说话，也不知是默许粉丝的叫阵还是静观其变，他更没有回答给我是大美女77的求婚词是不是他写的。当然，粉丝团里了解我是大美女77的人都知道，她肯定是没这个文采的。
　　热闹渐大。
　　张烨翻着微薄，一个劲儿摇头，也是越来越对陈野和他粉丝的行为不齿起来，本来真是不想搭理他的，你还非要找茬儿，不就是恶心人吗？你真他妈逗，你以为就你会恶心人呢？还求婚？
　　贴吧里。
　　张烨粉丝团的大本营中，已经有无数人请战！
　　“张老师，咱们必须回击了！”
　　“我是女的，让我来，草，我也求婚去！我拍个更难看的照片，看我恶心不死陈野他们的！”
　　“我来！”
　　“别抢，让我上！”
　　“你们谁有我难看啊？我来！”
　　“张老师在吗？”
　　蓦然间，张烨在贴吧出现了，“我在，事情经过我都看到了，咱们一直以来的原则都只有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返于人！同志们，不是只有他们会写诗！”
　　“张老师来了！”
　　“他们太过了！必须干他们！”
　　张烨发道：“我这里正好有一首诗。”
　　……
　　几分钟后。
　　正当无数微博用户都关注陈野粉丝团跟张烨开战的时候，正当无数陈野的粉丝们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一首诗出现了，而后，同样的一首诗又被第二个人发了出来，接着是第三个人，都是张烨的粉丝发出来的微薄，一个接一个，转眼间已经有上百条同样的诗，都是写给陈野的！
　　陈野看后，脸都绿了！
　　陈野的粉丝们看后，也是一个个恶心到了要吐血！
　　……
　　微博是这样的：
　　@陈野！
　　《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
　　最关键是送给陈野这首诗的人有男有女，有个叫“张烨好基友”的男粉丝，居然也学着我真是大美女77的模样，发了一个他亲嘴的照片，甚至还把陈野的照片合成上去了，再附带了这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那种冲击感和恶心感，简直让看到该微博的所有用户都吐了一地！
　　陈野的粉丝都气懵了！
　　“我草啊！”
　　“太孙子了啊！”
　　“什么叫两具肉-体碰撞的力？？”
　　“不行了我要吐了！”
　　“怎么还有男的啊！”
　　“这帮混蛋！太恶心人了啊他们！”
　　我是大美女77这个当事人也是：“……”
　　本来他们是想恶心张烨和张烨的粉丝的，继而达到攻击效果，可是谁曾想，他们自己现在却被恶心到了！
　　好多网友都看乐了！
　　“这首诗太洗脑了啊！”
　　“神诗啊！”
　　“果然是张烨！这诗肯定是他的策划！”
　　“陈野的粉丝团这回踢到铁板了啊！果然在微博领域，还是张烨和他的粉丝团战斗力强啊！”
　　“这事儿其实挺没意思的，怪就怪陈野脑子进水了，怪不了别人，现在好了吧，让别人给恶心了！”
　　“这首诗太你妈逗比了啊！”
　　“陈野，这么多人要睡你，你压力大不？”
　　“不对，你们仔细看这诗，汗，这首诗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写着玩的啊，这诗看着脑残，可读进去以后居然很有内涵！”
　　“还真是！这诗有味道啊！”
　　“我发现我喜欢上这首诗了！”
　　“张烨真是什么诗都能写啊，而且每一首都这么有意思，处处都有玄机，跟他一比，陈野那什么破打油诗算个屁！”
　　此时此刻，微博上已经没有人在关注什么丑女粉丝求婚的事了，众人全被这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给带走了，陈野和他的粉丝团一下子从恶心人的一方变成了被恶心的一方！事态转变的不可谓不快！张烨粉丝团们发布的这首诗也在第一时间被无数人转发评论，好像病毒一样，顿时蔓延在了微博、贴吧甚至各大论坛！
　　“陈野有的受了！”
　　“这诗传播怎么这么快啊？天啊！”
　　“对陈野名声肯定也是个打击！”
　　“我靠啊，陈老师也不行吗？也败下阵来了？这是国内已经没有人能阻挡张烨脚步的节奏啊！”
　　“比骂战，张烨和他的粉丝是无敌的啊！”
　　“是啊，没人挡得住！”
　　“陈野的粉丝也是，惹谁不好非惹张烨！”
　　这首诗，只有张烨一个人知道来历，是他那个地球上一个叫余秀华的人写的，一个被媒体称之为“脑瘫诗人”的农村女人，因为这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余秀华可是火遍了大江南北，有那么一两个月，张烨那世界的整个网络上都蔓延着这首诗，名头之大可想而知！
　　余秀华这个人争议很大。
　　有人说她是脑残。
　　有人说她是难得的诗人。
　　张烨对此并没有什么评价，他本人也没有什么看法，这次拿出这么一首诗来，只是被人恶心到了头上他不还击一下实在不是他的风格罢了，就陈野那两首打油诗不叫打油诗顺口溜不算顺口溜的破玩意儿，显然拍马也不是这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对手啊！怎么比？？


第614章 【成为二线明星了！】

　　从下午到晚上。
　　一首现代诗病毒一般地席卷了网络！
　　虽然可以看到，陈野和他的团队紧急做出了公关应对，比如发文谴责张烨，但最终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引起来，无数人都乐此不疲地转发着那《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诗，全在看陈野的笑话。
　　“哈哈哈！”
　　“陈老师已经名声在外了！”
　　“陈野以后就是基友的代言词了啊！”
　　“张烨怎么这么缺德啊！”
　　“你才知道啊，张老师啥时候不缺德过？”
　　“非惹他干什么，张烨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这事儿可不能说张烨，是陈野他们先欠招儿的，被黑了也是活该，陈野他们用的手段太低级了！”
　　“对，还是张老师高级啊！”
　　“嘻嘻，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张烨呐！”
　　“还拿陈野跟张烨比？央视主持人怎么了！春晚主持又如何？你要说陈野比张烨的粉丝多，我信！你要说陈野在主持界比张烨资历高，我信！可你要说斗嘴的本事，两个陈野也干不过张老师啊！我就纳闷一开始怎么居然真有人相信陈野能骂得过张烨，投票比例还49%对49%？一帮逗比啊！”
　　“说的是啊，现在一看真没什么悬念。”
　　“嗯，战斗力差距太悬殊了。”
　　“陈野他们处心积虑地黑张烨，又是质疑啊，又是求婚啊，折腾了大半天，结果张老师随随便便弄了一首诗就给他们扫平了！这感觉就想张烨当初的一首诗词里说的那样——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啊！”
　　“方才还有人说陈野的文采跟张烨不相上下？我就笑了，到底是谁给你们这样的自信啊！你们自己看看陈野写的是什么破玩意儿，你们再看看张老师写的，我就是文学系的学生，这首诗猛一看可能很低俗，不是正经的现代诗，可我告诉你们，那是外行人才会有的看法，逐行逐字地慢慢品吧，在我看来，‘睡你’其实就是个外衣，也是全诗的一个艺术的收束，这首诗真正表达出的却是另一种境界，火山在喷，河流在枯，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单拿出这几段来就很清楚了，里面不但有反思社会的东西，还有环保的概念，最终万千归一，用‘睡你’收拢，这是一首艺术水平相当高的现代诗，张烨老师的文学水平，不是你们这些就会点打油诗顺口溜的人能理解的，人家随便扔出一首诗，背面都是带着你们看不懂的内涵的！”
　　张烨的粉丝们气势来了！
　　因为这首诗的病毒式的传播，张烨的人气又一次开始上涨，已经和陈野的差距越来越小了。
　　陈野的粉丝团则一下子萎了，士气被严重打击，不过还是有人不断叫嚣。
　　“得瑟什么啊！”
　　“会写诗了不起啊？”
　　“等着看那记歌词的节目吧！京城卫视肯定要因为相信张烨的策划而付出惨重的代价！失去北方卫视一哥的位置！”
　　“对！”
　　“晚上见分晓！”
　　“那破节目收视率要是能过0。2%，我把头拧下来！”
　　“呵呵，我估计0。1%都悬！别0。2%了！”
　　最后，焦点又回到了《我爱记歌词》的节目，这次的骂战因它而起，自然也势必要因它而终结，所有人都等着结果，到底是陈野能守住二线明星的评级，还是张烨能功上二线，可能都在此一举了。
　　……
　　晚饭后。
　　老妈拿牙签剔牙，“儿子，你白天又跟人骂起来了？”
　　张烨今天主动刷碗，跟厨房道：“嚯，这您都知道？”
　　“我回家坐车的时候听车上有人说了一耳朵，因为什么啊？”老妈问道。
　　张烨嗨了一声：“是我给京城卫视做的那档栏目，今天晚上要上了，大家都没有人看好，又来一帮人踩呼我。”
　　看报纸的老爸道：“今天开播？”
　　“对，九点。”张烨道。
　　老妈说道：“其实我看了那节目的预告，也没觉得有什么意思，记歌词？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啊。”
　　张烨呵呵一笑，“那您晚上等着看吧。”
　　八点五十分。
　　张烨和父母已经坐在电视机前等着了。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很多观众也都守在了电视机前面，播到了京城卫视，之前这档节目关注的人还不多，但因为下午的骂战，《我爱记歌词》也被炒热了一些，吸引来了很多好奇的观众，大家其实也并不是怎么期待这栏节目能有多好看，只是出于一个好奇心理，来一睹庐山真面目，甚至陈野啊陈野的粉丝啊以及一些张烨的“仇家”啊，好多人也都等着看呢，如相声演员唐大章，如京城作协的孟东国，他们来看《我爱记歌词》的目的更简单，就是想瞅瞅这档栏目到底会难看到什么地步，是抱着嘲笑的目的来的！
　　倒计时开始。
　　三分钟……
　　两分钟……
　　一分钟……
　　音乐响起，节目正式开播！
　　电视屏幕上灯光闪烁，出色的舞台效果先是亮相了，偌大的录制现场来了上百名观众，齐声呼喊鼓掌，动感的音乐声下，火热的开场舞带动了全场的气氛，将舞台整个点燃了，两个男女主持人也并排走来！
　　“大家好！”男主持人叫高歌，一身西装。
　　董杉杉则是一身不算很张扬的晚礼服打扮，不是走红毯的那种比较奢华正式的晚礼服，而是比较适合小舞台的礼服，大腿露出了很多，看着特别性感，不过可能是考虑到了男主持人高歌的身高，董杉杉并没有穿八厘米以上的高跟鞋，只是穿了个五六厘米样子的柳钉高跟。
　　董杉杉笑得很魅，“现场的观众朋友们，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
　　高歌精神奕奕道：“欢迎大家收看由华梅洗发液冠名播出的京城卫视全力打造的新栏目——《我爱记歌词》！”
　　董杉杉接过话，“这是一档全国门槛最低的电视节目，我们的规则很简单，只有一条：谁能唱对歌词。不比歌喉，不比舞台表现，不比你漂不漂亮帅不帅，就比谁的记性好，只要你能唱对规定的歌词就算你赢，还等什么？快报名参加吧！”
　　高歌：“我是主持人高歌！”
　　“我是主持人董杉杉！”董杉杉的台词明显比高歌要多一些，看得出，这应该是胡飞和京城卫视对董杉杉的特殊照顾。
　　……
　　家里。
　　老妈眼睛一亮，“这就是你同学？”
　　张烨嗯道：“是啊。”
　　老爸看着电视道：“参加你大学毕业仪式的时候，好像见过她。”
　　“对，她成绩好，条件好，是几个毕业生代表之一，上台讲过话。”张烨说道。
　　老妈眼神不太对，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里的董杉杉，“这小姑娘不错啊，长得真好看，儿子，她有对象了没有啊？”
　　张烨乐道：“嚯，您要干嘛啊？”
　　老妈道：“我不干嘛，我问问。”
　　“应该没有吧。”张烨道：“她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说话一直不太靠谱，嘴里很少有实话。”
　　老妈立即道：“你俩没发展发展啊？”
　　张烨翻白眼，没理这茬儿。
　　老爸则道：“你别瞎掺乎，孩子自己有数儿。”
　　老妈不爱听，“什么叫我掺乎啊，你看邻居家的小王，刚大学毕业就要结婚了。”
　　老爸给了一句，“你怎么不说隔壁家的小孙啊，都要闹离婚了。”
　　“老张！你就跟我唱反调是不是？”老妈气道。
　　张烨笑道：“您俩少说两句，咱看电视行不行？”
　　电视里。
　　核心环节已经开始了！
　　一个长相一般的男领唱在台上唱着一首经典老歌，董杉杉则拿着话筒在下面找观众，每当领唱歌声停止时，董杉杉都会把话筒递给旁边看似是随机挑选的一位观众，让观众接歌词，如果答对便获得了今天的参赛资格。
　　歌名是《好像昨天》。
　　这是位已过世老歌手的歌，是首经典民谣。
　　“好像昨天，你在天边，笑着走来我面前。”
　　“好像昨天，你在对面，眼神带着一些甜。”
　　“好像昨天，你在身边，轻轻靠着我的肩。”
　　“好像昨天，你在后面，慢慢抚着我的脸。”
　　老妈跟着哼唱起来，“好像昨天，你在天边……”有点跑调。
　　老爸也感慨道：“这歌很老了啊，我年轻的时候也会唱，现在都忘了。”
　　“你快别吹了。”老妈踩呼道：“你年轻时候就五音不全，还会唱什么歌啊。”
　　一首歌结束，六位参赛观众也选拔完了，都被董杉杉和高歌请上了舞台，开始了正式比赛环节。
　　张烨对这个世界的歌曲都比较陌生，没有一个是他知道的，所以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而是关注着董杉杉的表现，觉得很不错，她一点也没有因为名气小没有在大卫视台的主持经验而紧张局促，果然不愧是张烨那一届传媒大学播音主持专业的毕业生里成绩最好的几个人，张烨作为比较了解她的老同学，从没有怀疑过董杉杉的主持能力，有些人评价她是花瓶，只能说董杉杉的身材长相实在太好了，继而分散了别人的注意力，脸蛋身材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短板。她不缺能力，缺的可能就是一个如现在这样的机会！
　　董杉杉道：“好，从第一位选手开始。”
　　高歌：“准备好了吗？”
　　第一个女观众道：“准备好了。”
　　高歌笑道：“下面这首歌可不得了，是天后章远棋早期的一首作品，传唱度很高。”
　　董杉杉道：“这首歌的名字叫《请你看着我》，有请我们的领唱，小海。”
　　音乐起，在侧面舞台上的第二位领唱拿起了话筒，这个领唱长得很帅，嗓音条件也不错，一开口就惹得现场观众欢呼。
　　“请你看着我，这就是你深爱的人么？为什么在你艰辛的时候，她转身就走。”
　　“请你看着我，这就是你信任的朋友么？为什么在你困难的时候，他从不回头。”
　　“请你看着我，这就是你喜欢的自己么？”
　　唱到这里，领唱小海做了个请的手势，镜头也一下子给到了第一位选手。
　　那女观众显然对这歌非常熟悉，张嘴就接，“……为什么拼命到最后，却一无所有！”虽然唱得不太好，但是歌词对了！
　　“恭喜！”
　　“答对了！”
　　节目还在继续。
　　张烨则看向母亲，“妈，怎么样？”
　　老妈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哼哼歌儿，心不在焉道：“什么怎么样？”
　　“这节目啊，您不是说没意思么。”张烨道。
　　老妈哦了一声，“听介绍和预告，是没什么意思，可是看起来的时候还是可以的，比现在那些烂大街的歌唱节目有意思多了！”
　　……
　　网上。
　　微薄也响起了无数种声音。
　　“谁看《我爱记歌词》了啊？”
　　“我看了，靠，居然比我想象的要好看的多啊！”
　　“有吗？我觉得凑凑合合吧。”
　　“真好看，我和弟弟刚跟着一块唱了半天，第二个选手看见了吧？还不如我唱的好呢啊，我要上去比他强！不行，改天我也得报名！”
　　“这栏目质量很高啊！”
　　“原来记歌词也能玩出这种花样来吗？张烨就是张烨啊！谁说他江郎才尽了？谁说他做的节目不行了？”
　　“真是奇怪，明明早都知道这节目的规则了，节目内容跟之前的宣传预告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原封不动地展现了记歌词的核心比赛方式，但怎么搞的啊？本来没有一点期待的啊，为什么看了以后却这么好看？”
　　“是啊，我也纳闷呢啊，你说这节目含金量有多高？没有啊，领唱就一个长得还不错，女主持人虽然性感漂亮，但也就是个新人，以前从没见过，节目里的选手又一个比一个唱得差，看，现在那第四个选手都唱跑调了啊，舞台设备也不是什么最先进的东西，从头到尾都低端的很，但是……我你妈居然看得津津有味啊有没有！”
　　“这栏目的规则是记歌词，可卖点不是啊！这栏目真不是传统的歌唱类选秀节目，卖点很隐蔽，看着低端，可实际上很高级！”
　　“厉害。”
　　“这收视率还真说不好了！”
　　“对，收视率还真得画个问号，不一定会特别差！”
　　“等明天应该就知道结果了。”
　　“不跟你们扯了，我继续看节目了，跟着唱那么几声还真挺放松的，上了一个星期的班，能有个这么放松的节目还真是不好找。”
　　不久后。
　　节目播完，第一期顺利收官。
　　张烨的父母洗漱后就睡觉去了，张烨则没有休息，回了自己的房间，上网看了眼大家的评论，等到了大概十一点五十的时候，他知道当天的收视率统计应该差不多出来了，就给胡飞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
　　胡飞道：“小张啊，我就知道你得打电话。”
　　张烨笑道：“是啊，我给出的栏目策划案，我肯定得关心一下成绩了，怎么样？收视率出来了吗？”
　　胡飞：“刚刚出来。”
　　“多少？”张烨问。
　　胡飞：“呵呵，你先猜猜。”
　　张烨想了想，道：“第一期肯定不会太高吧，这档节目属于慢热型的，后期才能显现出来，我猜50城的话有0。5%？”
　　胡飞哈哈一笑，“猜少了，我这边刚得到的CSM50速报，《我爱记歌词》第一期收视率0。63%！全国同时段第二名！”
　　张烨微笑道：“行啊，超出预期不少啊！”
　　胡飞道：“说实话，这个结果我也没有想到，第一期就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开门红，台里对这档栏目的信心也增大了，我们整个团队也是一样，下一期，我们有信心收视率会更好，小张啊，现在整个团队的人差不多都在单位呢，收视率刚下来，大家正准备去吃夜宵庆功，你也来吧。”
　　“我就算了。”张烨道：“我啊，就是提出个策划而已，又没参与具体制作，也没出什么力，就不跟着庆功啦。”
　　胡飞乐道：“呵，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我还真不适应啊！”
　　……
　　第二天，《我爱记歌词》首播收视率公布了。
　　观众们看到这个收视率数字后，无一例外都有点发呆！
　　“啊？”
　　“是不是搞错了？”
　　“0。63%？怎么这么高啊？”
　　“而且这还是首播啊！”
　　“应该的，这节目真的很好看！”
　　“全国同时段第二？就比另一个卫视台的一挡歌唱类栏目低0。06个百分点？京城卫视这是出杀手锏了啊！”
　　“瞎了我的眼啊！”
　　众人惊呆不已。
　　也有好多昨天没看节目的人不明所以，明明大家基本都一致认为的一挡没有任何期待的垃圾节目，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首播收视率啊？首播都这样了，那后面的收视率岂不是会越来越高？
　　“怎么回事啊？”
　　“什么情况？”
　　“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记歌词记出奇迹了？”
　　有人回答道：“你们先看看节目再说吧，京城卫视官网有昨天的节目视频，看了你们就知道了，这个收视率真的不夸张！”
　　张烨的粉丝们也登时活跃了起来。
　　“@陈野！”
　　“陈老师，你怎么看？”
　　“陈老师请发表感言！”
　　“谁说《我爱记歌词》收视率要是能过0。2%，就把脑袋拧下来的啊？快出来吧，到你拧脑袋的杂技表演时间了。”
　　“坐等。”
　　“坐等拧脑袋。”
　　“坐等+10000！”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烨性格本身就有点缺德，他的粉丝也没有几个善茬儿，一下都跳了出来挨着个地打脸，他们将之前的那些质疑张烨栏目策划的微薄都给翻了出来，然后一个个地@那些公众人物。
　　“@唐大章，你怎么看？”
　　“@孟东国，你怎么看？”
　　“@陈野的大姨，你怎么看？”
　　“@陈野的二舅，你怎么看？”
　　“@陈野的小学老师，你怎么看？”
　　“@陈野的二舅妈的侄子的姥姥的三姨夫的妹妹，你怎么看？”
　　尤其对陈野，张烨的粉丝们那是变着花样地@一些微博上根本不存在的用户名，玩的特别好，一个个都坏透了。
　　陈野的粉丝则气得都快晕了！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然而面对《我爱记歌词》的收视率成绩，他们却无话可说，这种数字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有细微误差是一定的，但却做不了假！
　　当天，一些网络媒体也做出了报导。
　　《我爱记歌词——口碑人气双丰收！》
　　《今年歌唱类栏目最大的赢家！》
　　《一挡颠覆了传统歌唱类选秀的音乐节目！》
　　《张烨节目策划的神话继续延续！》
　　《陈野和张烨的交锋鹿死谁手？》
　　《董杉杉——主持界的一颗新星！》
　　当晚，《我爱记歌词》第二期也照常播出了。
　　转日，第二期的收视率出炉了：《我爱记歌词》第二期五十城收视率统计——0。75%！全国同时段第一！
　　再次日，第三期收视统计揭晓！
　　《我爱记歌词》第三期五十城收视率统计结果——0。81%！依旧全国第一！
　　短短三期之后，这档京城卫视的新栏目竟然称霸了周五九点的黄金档，在如今传统歌唱类选秀节目普遍低迷的环境下，竟以一个遥遥领先的收视率领跑于同时段的所有节目，这个结果不但观众没有想到，同行没有想到，媒体没有想到，就连京城电视台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远超预期！
　　看着收视率像火箭似的蹿升，简直像做梦一样啊！
　　这就是张烨随随便便丢出来的一个策划案？这就是业内传奇的节目策划人的本事？
　　……
　　当日夜里。
　　就在记歌词第三期收视率出炉的时候，全国艺人评估榜单的排名也重新刷新了，三线艺人的排名中再也没有了张烨的名字，三线明星第一位被取而代之的，是央视著名主持人陈野的名字！
　　在这个零点。
　　张烨悄然晋升到了二线明星的行列！！段第二名！”
　　张烨微笑道：“行啊，超出预期不少啊！”
　　胡飞道：“说实话，这个结果我也没有想到，第一期就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开门红，台里对这档栏目的信心也增大了，我们整个团队也是一样，下一期，我们有信心收视率会更好，小张啊，现在整个团队的人差不多都在单位呢，收视率刚下来，大家正准备去吃夜宵庆功，你也来吧。”
　　“我就算了。”张烨道：“我啊，就是提出个策划而已，又没参与具体制作，也没出什么力，就不跟着庆功啦。”
　　胡飞乐道：“呵，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我还真不适应啊！”
　　……
　　第二天，《我爱记歌词》首播收视率公布了。
　　观众们看到这个收视率数字后，无一例外都有点发呆！
　　“啊？”
　　“是不是搞错了？”
　　“0。63%？怎么这么高啊？”
　　“而且这还是首播啊！”
　　“应该的，这节目真的很好看！”
　　“全国同时段第二？就比另一个卫视台的一挡歌唱类栏目低0。06个百分点？京城卫视这是出杀手锏了啊！”
　　“瞎了我的眼啊！”
　　众人惊呆不已。
　　也有好多昨天没看节目的人不明所以，明明大家基本都一致认为的一挡没有任何期待的垃圾节目，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首播收视率啊？首播都这样了，那后面的收视率岂不是会越来越高？
　　“怎么回事啊？”
　　“什么情况？”
　　“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记歌词记出奇迹了？”
　　有人回答道：“你们先看看节目再说吧，京城卫视官网有昨天的节目视频，看了你们就知道了，这个收视率真的不夸张！”
　　张烨的粉丝们也登时活跃了起来。
　　“@陈野！”
　　“陈老师，你怎么看？”
　　“陈老师请发表感言！”
　　“谁说《我爱记歌词》收视率要是能过0。2%，就把脑袋拧下来的啊？快出来吧，到你拧脑袋的杂技表演时间了。”
　　“坐等。”
　　“坐等拧脑袋。”
　　“坐等+10000！”
　　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烨性格本身就有点缺德，他的粉丝也没有几个善茬儿，一下都跳了出来挨着个地打脸，他们将之前的那些质疑张烨栏目策划的微薄都给翻了出来，然后一个个地@那些公众人物。
　　“@唐大章，你怎么看？”
　　“@孟东国，你怎么看？”
　　“@陈野的大姨，你怎么看？”
　　“@陈野的二舅，你怎么看？”
　　“@陈野的小学老师，你怎么看？”
　　“@陈野的二舅妈的侄子的姥姥的三姨夫的妹妹，你怎么看？”
　　尤其对陈野，张烨的粉丝们那是变着花样地@一些微博上根本不存在的用户名，玩的特别好，一个个都坏透了。
　　陈野的粉丝则气得都快晕了！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啊！
　　然而面对《我爱记歌词》的收视率成绩，他们却无话可说，这种数字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有细微误差是一定的，但却做不了假！
　　当天，一些网络媒体也做出了报导。
　　《我爱记歌词——口碑人气双丰收！》
　　《今年歌唱类栏目最大的赢家！》
　　《一挡颠覆了传统歌唱类选秀的音乐节目！》
　　《张烨节目策划的神话继续延续！》
　　《陈野和张烨的交锋鹿死谁手？》
　　《董杉杉——主持界的一颗新星！》
　　当晚，《我爱记歌词》第二期也照常播出了。
　　转日，第二期的收视率出炉了：《我爱记歌词》第二期五十城收视率统计——0。75%！全国同时段第一！
　　再次日，第三期收视统计揭晓！
　　《我爱记歌词》第三期五十城收视率统计结果——0。81%！依旧全国第一！
　　短短三期之后，这档京城卫视的新栏目竟然称霸了周五九点的黄金档，在如今传统歌唱类选秀节目普遍低迷的环境下，竟以一个遥遥领先的收视率领跑于同时段的所有节目，这个结果不但观众没有想到，同行没有想到，媒体没有想到，就连京城电视台自己……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远超预期！
　　看着收视率像火箭似的蹿升，简直像做梦一样啊！
　　这就是张烨随随便便丢出来的一个策划案？这就是业内传奇的节目策划人的本事？
　　……
　　当日夜里。
　　就在记歌词第三期收视率出炉的时候，全国艺人评估榜单的排名也重新刷新了，三线艺人的排名中再也没有了张烨的名字，三线明星第一位被取而代之的，是央视著名主持人陈野的名字！
　　在这个零点。
　　张烨悄然晋升到了二线明星的行列！！


第615章 【全国记者堵门！】

　　早晨。
　　天刚亮堂起来，一个个道贺的电话就接踵而至。
　　第一个是姚建才。
　　姚建才：“老弟，还睡呐？”
　　张烨：“老姚啊。”
　　姚建才：“看到你评估排名变了！”
　　张烨：“是啊，总算是混到二线了。”
　　姚建才：“还总算？就跟你多费劲似的，你出道才一年多吧，娱乐圈里有几个像你这么顺风顺水的啊，看你老哥哥我，算上相声圈的话，我在行当里都混了二十多年了，人气呢？连你五分之一都没有！”
　　张烨：“嗯，说得真好。”
　　姚建才：“……你少贫，有空出来吃饭。”
　　张烨：“得嘞，你请客我就去。”
　　姚建才：“还我请？你是一毛不拔啊！”
　　第二个是董杉杉。
　　董杉杉：“喂，请问是张老师吗？我是保险公司的123号推销员，听说你晋升二线明星了，我们公司担心您心脏不好，承受不了这个惊喜，特意推出了一款保险，只要998！只要998！”
　　张烨：“汗，要不是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我还真给挂了，你这卡着嗓子说话，我愣是没听出来是谁。”
　　董杉杉：“呵呵，恭喜了。”
　　张烨：“同喜同喜吧。”
　　董杉杉：“我可没喜。”
　　张烨：“得了吧，我可知道，你现在也火着呢。”
　　董杉杉：“有吗？”
　　张烨：“《我爱记歌词》三期播完，我看网上已经有人给你起了外号，叫什么宅男女神的，你有自己粉丝团了吧？”
　　董杉杉：“算是吧，粉丝们自己组织的。”
　　张烨：“唉，腿长就是好啊。”
　　董杉杉：“那也比不了你，蔫不出溜儿地都是二线的大腕儿了，都是一个班里出来的，差距很大啊，我以后都得仰视你了。”
　　张烨：“低调，低调。”
　　第三个是田彬。
　　田彬：“你是要逆天啊！”
　　张烨：“哈哈。”
　　田彬：“这些天央视广播电台这边事情多，忙了一个多月了，我今天早上起来一看新闻才知道，好家伙，你都二线了？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快？我记得你这些日子不是没有什么正经工作吗？人气怎么还能涨这么多？”
　　张烨：“嗨，北大那次事情，人气就涨了很多，后来拍了个电影，又帮京城卫视做了个节目策划。”
　　田彬：“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边，田彬老婆的声音传来，“张老师，给你道喜。”
　　张烨：“诶，谢谢嫂子。”
　　然后是胡飞，小品演员慈秀芳，电台的王小美，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北大中文系的苏娜，出版社的李梅，甚至北大数学科学院的潘院长都打来了电话恭喜了张烨，等等等等，唯一遗憾的是，张烨最想听到的那个声音没给他打电话，本来张烨是能打过去的，但是吴则卿工作太忙，他怕打扰老吴休息。
　　起床，洗漱。
　　一波波的电话也让张烨没了困意，他想睡也睡不了了，于是起床吃了爸妈上班前留下的凉了的早点。
　　叮咚。
　　门铃响。
　　张烨疑惑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一身工作服的男青年，手里抱着一大捧鲜花，“您好，是张烨先生吧，这是您的……啊！”那人突然愣住，“您是……您是张烨老师？这是您的花，您，您请签收一下。”送货单上虽然写了名字，但叫张烨的人多了去了，这青年也没想到这个张烨竟然真的是张烨！
　　张烨签单，“这是谁送的？”
　　青年忙道：“单子上写的是吴女士，没写名字。”
　　张烨就知道是谁了，“得嘞，谢了。”
　　青年赶紧道：“您客气您客气，不用谢的。”
　　关上门，张烨感慨地看了看手里的花，大早上就送来了，肯定不可能是早上临时订的，自己的评级更新是昨天夜里十二点发布的，这花如果不是吴则卿昨天夜里订的，那么就是老吴早就预定好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填写发货时间，就在等张烨晋升二线的这一刻，自从老吴上任广电副局长后，工作量急剧增加，这些张烨都是知道的，有时俩人通电话时老吴都在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处理工作，可是就算这么忙，老吴还是想着自己呢，这让张烨十分感动。
　　什么都不说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一通，张烨便道：“起了？”
　　“刚醒。”老吴的声音带着微笑，很柔和。
　　张烨笑道：“花儿我收到了，你也是，我这还从来没送过你花呢，怎么先让你送我了啊，多不好意思啊，应该我先送你。”
　　老吴笑笑，“谁送谁都一样，你跟大姐还用分的那么清楚？”然后是个慵懒打哈欠的声音，“吃了吗？”
　　“刚吃完，我爸妈留的油条。”
　　“凉的热的？”
　　“凉了。”
　　“以后别吃凉的，对胃很不好。”
　　“行，听你的。”
　　“赶紧去喝点热水压一压。”
　　“嗯，知道。”
　　“你先去喝，喝完再说。”
　　“好吧。”
　　老吴就是那种方方面面都能把人照顾得特别周全的那种女性，温柔得像一片海，还懂得疼人懂得尊重，可能也就是这种女性能“拿”得住他，张烨跟别人那里脾气或许不好，很倔，也很轴，但是在老吴面前，张烨却很少有脾气不好的时候，心不知不觉就安静下来了。
　　上午。
　　看了会儿新闻，张烨决定出去跑跑步，好多天没怎么锻炼了，这下该完成的目标提前完成了，该干的工作也都早干完了，在如今还没有新工作找上门的当口，他能做的就是磨练己身，修身养性，静候佳音。
　　楼道里就碰到了几个老邻居。
　　“小烨醒了？”
　　“嗳，姨儿。”
　　“你可真给咱们涨脸，听说已经二线大腕儿了！”
　　“都是您各位的帮衬，没您大家，哪儿有我啊。”
　　“嘿，看咱们小烨，就是会说话！”
　　“这是干嘛去？”
　　“跑跑步，锻炼锻炼。”
　　“那你可得小心，我们刚出去买菜的时候看见小区里外好多记者呢，得十几二十个，还有电视台的采访车，全堵在门口呢。”
　　“是啊？”
　　“呵呵，你当心别被围住。”
　　“我知道了周大妈，谢谢您。”


第616章 【来自冰心的小诗！】

　　白天。
　　菜市口，张烨父母家的老小区外。
　　小雪骑着自己的电动车，挎着采访包，风驰电掣地骑了过来，脑袋上的头发都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眼看到了小区门口，她吱呀一把捏住闸，入眼就是好多拿着相机扛着摄像机的媒体同行，有京华时报的，有京城晚报的，有北河省驻京报社的记者，也有国字头青年报的同仁。
　　嚯，这么多人？
　　完了，今天肯定采访不着了！
　　这一帮人堵着门，张烨怎么可能出现啊！
　　小雪无精打采的下了车，她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今天早上报社给她发布任务的时候，她就没觉得能采访到张烨。她是娱乐版的记者，虽然入行才半年时间，但大大小小的阵仗也经历过了一些，知道一个娱记的苦，一些名气不大的公众人物采访起来倒是很容易，可是大都没有价值，上不了好版面，想上头版二版的话，那就得采访大腕儿，得是大腕儿的新闻才行，然而二线明星是个什么概念？那是全国知名的腕儿，二线以上明星的采访基本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儿，你得有消息，有路子，有线人，还得蹲点，得有策略，甚至需要沟通能力，有时候还得翻墙爬楼用尽各种手段，没准才可能在非公开场合采访到那些大腕儿，可谓难如登天。
　　“小雪！”有个中年人叫他。
　　小雪锁车，跑上去，“安哥。”
　　安哥背着相机道：“怎么这么晚啊？”
　　“路上车坏了，对不住啊安哥。”小雪道歉。
　　安哥招呼道：“快来，自己找地方，张烨或者他的父母一出来，咱们就往里挤，一定要抢好位置，快快快！”
　　小雪无奈道：“张烨肯定不会出来了吧？”
　　安哥反问，“为什么？”
　　“人家这么大腕儿，哪儿是这么好采访到的，而且这地址都不一定对吧？所有媒体都知道的地址，张烨怎么会住这里？”小雪道。
　　旁边，一个其他报社的摄像大哥笑道：“姑娘，新人吧？”
　　“啊？”小雪看过去。
　　旁侧另一个四十岁的女记者也道：“你要是想在非公开且没有预约的私人场合下采访其他一二线明星，几乎是不可能的，连三四线的明星可能都采访不到，但是张烨就不一样了，他从来不躲镜头，如果说全国四线以上的明星谁最容易采访，那张烨绝对是排第一位的，只要是别赶上他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别直接敲他们家门打扰他日常生活的话，那你去采访他，张烨至少也会跟你说两句话的。”
　　小雪惊讶道：“张烨这么好说话？我看新闻上都说他脾气很臭，动辄就骂这个骂那个的。”
　　女记者笑道：“你别惹他就没事，张烨比你想象的好说话得多，他啊，跟其他娱乐圈的明星都不太一样。”
　　安哥乐着补充道：“是很不一样！”
　　蓦地，几声叫喊传来！
　　“来了！”
　　“出来了！”
　　“是张烨！”
　　“快快快快！”
　　“张老师！”
　　仿佛一阵狂风卷过，呼的一声，二十几个媒体记者全都冲上去了，安哥也是首当其冲，小雪慢了一步，也赶紧往上挤。
　　张烨脖子上挎着一条白毛巾，是小跑着从楼道里下来的，刚跑出二十米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一步都跑不动了，张烨无奈停下来，挥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我难得晨练一回，各位高抬贵手，让我先跑一圈行不？”
　　之前那女记者忙道：“张老师，我五点钟就来了，现在还困着眼睛都睁不开，你就给我们几分钟时间行吗？”
　　有一个年轻女记者道：“是啊张老师，今天要是采访不到您，我回去没法跟领导交差呀，肯定得骂死我。”
　　本来要是其他明星，是可以提前约采访的，用不着这么堵门，但是张烨不同，他没有经纪人，也没有经纪公司，暂时更没有工作单位，所以媒体跟他的沟通中间是有障碍的，再加上这次张烨晋升二线比较突然，评级榜单夜里零点一下子就冲上去了，很多媒体也是准备不足，所以只能齐刷刷地赶来了这里，这种新闻肯定是要今天采访好的，因为就是当天的事情，要是真按班按点地约采访等采访，几天以后再报导，那早晚了八百年啊，几天后那还叫什么新闻啊？新闻讲究的就是一个时效性。
　　众记者唧唧喳喳一说。
　　张烨也无奈了，道：“行吧，那就五分钟，你们问吧。”
　　小雪：“……”汗啊！张烨还真的是好说话啊！
　　安哥最快，张烨话音刚落他就问了，“张老师，最新评级中你已经是二线艺人了，先恭喜一下你。”
　　张烨笑笑，“谢谢。”
　　安哥道：“现在很多老百姓都在议论，说你是近些年来人气飙升最快的明星了，从默默无名到二线艺人，你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好像别的公众人物一辈子都走不到的路，你眨眨眼就走完了。”
　　“眨眨眼？”张烨自语了一句。
　　一个华东日报的记者抢话道：“不知道你看到没有，网上很多网友在零点消息发布之后都在留言评论，除了恭喜你的，也有质疑的声音，他们觉得以你的个人条件和小众风格，能走到今天是一个奇迹，我看到有些你的同行圈内人也有人是这么评价你的，大家都承认你的才华，但同样也觉得你的运气成分比起才华来或许还要大上一些，请问您是怎么看的？”
　　现在网上确实很多这些声音。
　　随便一翻论坛和微薄，好多地方都在讨论张烨晋升二线的事情，这在娱乐圈里算得上一件不轻的事了。
　　“真是奇迹啊！”
　　“张烨运气太好了，但凡有一点霉运，他都走不到今天！”
　　“张烨长得也一般啊，都能当明星？都二线了？我也行啊！我起码比张烨要帅上一点点呐！”
　　“张烨的成功，确实是有偶然因素的。”
　　“我要是也有张烨的运气和才华该有多好！”
　　“张烨一个新人，也没拍几个电影，也没唱歌，就靠着做几个地方台网络电视台的节目，靠着几首诗几首演讲，就涨到了今天这般人气，这让那些娱乐圈里的‘老人们’情何以堪啊！这样都到了二线，如果张烨真的有一天正式进军电影圈或者正式进军歌唱界这两个娱乐圈的‘大类’，再跟卫视频道这种全国信号覆盖的地方做几挡综艺节目，那他的人气岂不是要逆天？”
　　“不是逆天，那是得冲出地球了都！”
　　“这货开启了一条另类的娱乐圈之路啊！”
　　“人家明星都是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不一定怎么着，张烨才出道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啊，这么比起来，确实不太公平。”
　　“嗯，好多同行都不服他呢。”
　　“是啊，数学水平，文学水平，都不属于正经的娱乐范畴，靠着这些提升人气，让那些娱乐圈的明星也确实无可奈何。”
　　这些评论很多。
　　人红是非多，也是个正常现象。
　　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张烨一时间也沉默了片刻。
　　小雪举着录音笔道：“张老师，你怎么看少部分民众和娱乐圈同行对您的评价？”
　　不公平？
　　靠运气成分？
　　走非传统娱乐的歪门邪道？
　　见到所有记者一眨不眨地等着他回答，张烨笑了一下，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些问题生气，反而很健谈道：“我以前就说过，任何一个人或一种艺术形式，都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能喜欢和接受，有喜欢我的人，也有不喜欢我的人，老百姓对我的无论任何的评价，我都可以接受，但对于某些同行给我的评价啊……”顿了一会儿，张烨忽然兴致来了，“我这里啊，有一首诗，一首小诗。”
　　众人一听，全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
　　“什么诗？”
　　“张老师请说！”
　　“您等等您等等！我录音笔坏了！我换一个我换一个！”
　　“前面的蹲一下啊！我拍不到了！里面的人麻烦蹲下一些！”
　　只要是个稍微了解点张烨成长历程的人都知道，张烨最出名的不是数学天赋，不是相声段子，也不是主持功底，而是他的诗！
　　张烨轻声道：
　　“《成功的花儿》。”
　　“人们只惊羡他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他的芽儿。”
　　“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诗说完了。
　　泪泉？
　　血雨？
　　牺牲？
　　这时，外围一个张烨家的老邻居说话了，他看到记者们采访也一直在这边听着，这下是听不了了，“小烨，别听那帮同行说的风凉话！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知道，每次都是一天天不睡觉地录节目，为了工作，经常命都不要了地忙前忙后，他们谁看见了？”
　　张烨一抱拳，笑道：“崔大妈，谢谢。”
　　有个大爷道：“小烨，好好干，我们都支持你。”
　　一个妇女道：“对，别听他们瞎说八道！”
　　诗很小，小到只有四句，可是这首诗的分量，却压得在场记者们都心中一沉，是啊，大家都只看到了张烨的成功，可是他的努力，他的牺牲，又有几个人看到？又有几个人知道？
　　小雪刷地一眼看向张烨，她是第一次采访到张烨，面对面的接触下，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了解这个人了！
　　当初的飞机劫机事件，人们都从新闻里津津乐道着张烨运气好竟然把飞机降落了，可是有几个人想到，张烨差点就机毁人亡？人们都看到了张烨在相声大赛中的大杀四方，可是谁又关心过，张烨可是被广电封-杀险些一辈子都告别娱乐圈的！运气？侥幸？偶然？张烨这一路可不是靠着这些走过来的！他可以说是在大风大浪的波涛中一次又一次地杀出血路的！
　　领导的打压！
　　同行的围攻！
　　生死的时刻！
　　妥协与否的抉择！
　　张烨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都敢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他走的路不是捷径，也没有顺风顺水过，他选择的是一条比任何人都要难走的路！
　　《成功的花儿》。
　　——这是著名散文家冰心的作品，冰心最出名的是散文，这首诗却是冰心难得的一首精品小诗，面对记者的那些问题，面对同行的一些质疑，张烨觉得这首诗最能代表他此刻的想法，他也在之前那个地球上非常喜爱这首诗，喜欢的可能就是那“牺牲”俩字，所以在说这首诗的时候，张烨的表情不是抱怨，不是哭惨，也不是为了要说自己有多么多么不容易，他更多带着的是一种微笑和骄傲的情绪，因为小诗里的“牺牲”二字对张烨来说并不是一种痛苦和磨难，反而是他的骨气，是他挺胸抬头的资本，因为，那不是命运不公的牺牲，那是他的永不妥协换来的代价和牺牲！
　　……
　　当天。
　　这首诗就出现在了全国一些媒体报刊上！
　　《成功和牺牲！》
　　《张烨的声音！》
　　《一首成功的花儿！》
　　《张烨：一朵燃着鲜血绽放的花儿！》
　　该诗一出，立即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
　　“张老师，你是最棒的！”
　　“别管别人怎么说，我们都懂你！你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知道！”
　　“草，‘歪门邪道’怎么了？剑走偏锋怎么了？咱们就你妈不走寻常路！就这样，咱们也照样虐他们！来一个算一个！来一帮算一帮！”
　　“力挺张烨！”
　　“张烨老师的二线评级当之无愧！”
　　“什么都不懂的人去看一看张老师的履历再说话吧！”
　　《成功的花儿》并没有张烨以前那些现代诗的热血沸腾，也没有它们的惊艳绝伦，但它却有一种沉重的分量，让人看后心里难免一重，那句“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看得很多之前对张烨发出过嫉妒和质疑声音的人们都是沉默了下来，想想张烨走来的一路，他们更是不再说话了。
　　难？
　　有个三线的影星拍戏的时候骨折了一次，他发微博哭惨了一个月，粉丝们都说他太辛苦太难了！
　　有个韩国歌星脸上长了几个痘痘，粉丝们连哭带喊，感叹命运不公，感叹那韩星太多灾多难了！
　　这是难吗？
　　跟张烨比起来，他们可能真的什么也不是！
　　进过两次派出所，京城电台逼他辞职，京城卫视开除他，北大的停职，飞机劫机差点命丧大海，经历过一次上海广-电的封-杀，还经历过一次广-电-总-局的史上最严苛的43号文件封-杀，甚至现在都是二线明星这个层次的大腕儿了，张烨都还没有得到新单位的邀请，都还失业在家，闲到了早晨只能“悠闲”地出来跑步的地步，娱乐圈里有一个算一个，拿出来比一比，谁敢说自己比张烨难？
　　谁也不敢！
　　谁也没他难！
　　而即便是这样，即使是这样，张烨居然在今时今日仍然顶着刀枪剑鱼鲜血淋漓地站上了二线明星的层级，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天上地下。
　　何人能及！？


第617章 【辰辰被请家长了！】

　　中午。
　　张烨溜达着下楼，在家门口一家老店吃卤煮，难得没有工作的时候悠闲几天，可得好好享受生活。
　　“师傅。”
　　“哟，张老师来了啊！”
　　“给我来一碗。”
　　“大碗小碗？”
　　“大腕，多来点蒜汁儿。”
　　“得嘞，您瞧好儿。”
　　记者们早散了，小区内外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也是张烨应对记者的一个特殊方式，很多成了名的公众人物都头疼那无时不在的记者，觉得他们时时刻刻都在身边，去哪里都得小心翼翼的，回家躲记者，吃饭躲记者，会友躲记者，结果越躲记者越多。张烨显然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一般不躲，你采访我就接受，就算我没时间，回答你一两个问题说两句话总还是有工夫的吧？来者不拒，问什么说什么，不藏不躲也不装神秘，于是人家采访完也就没事了，就不可能天天跟着你了。
　　正吃饭，电话响了。
　　一看号码，难得，是饶爱敏给他打来了电话。
　　张烨咽下口肺头，含糊道：“喂，房东阿姨，什么事儿？我吃饭呢。”
　　她上来便道：“你这几天忙不忙啊？”
　　“这几天啊？”张烨一听就警惕了，“忙啊，相当忙！”
　　饶爱敏撇嘴道：“你忙什么啊你，最近不是一直没工作在家呆着呢么，二线以上的明星，没有人比你小子还闲了！”
　　张烨汗道：“……知道你还问呀。”
　　“所以给你找点事，我这些天要出一趟远门，有点私事，一会儿估计就得走，辰辰自己一个人跟家肯定是不行的，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反正你呆着也是呆着，你给我照看几天孩子。”饶爱敏道。
　　“几天啊？”张烨问。
　　她道：“看情况，几天一个月吧。”
　　张烨长长嚯了一声，“还一个月？你要上月球啊！”
　　她道：“最多一个月，可能几天就回来了，也不让你小子白帮忙，这个月房租你还没交呢，我做个主，给你免了。”
　　张烨不干：“请个保姆还多少钱呐？你想都不要想，绝对不行！我这边正要找工作呢，等新工作来了我就该忙了，哪儿有时间照顾孩子啊，不说了我吃饭了啊，您找别人吧房东阿姨！”
　　下一秒，就听饶爱敏道：“免你仨月房租！”
　　张烨想也不想，“……行吧，交给我吧！”
　　她嗯了一声，“细着点儿心，记得每天接孩子上下学。”
　　张烨说道：“知道了，又不是没照顾过。”
　　临挂前，饶爱敏嘱咐了半天，房东阿姨虽然脾气不太好，嘴巴有点毒，但是对于辰辰她还是很细心的，照顾的无微不至。
　　唉，主持人工作没找到，倒是接了一个私活儿，
　　挂了电话，张烨继续吃卤煮，可刚吃一口，电话再来了，这回的号码不认识。
　　张烨接听，“喂，哪位？”
　　那边是个年轻女声，“张老师，我是实验二小饶辰辰的班主任赵梅，去年的家长公开课，咱们见过面，你还记得吗？”
　　张烨有印象，那还是他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去帮饶爱敏参加辰辰的课，还帮辰辰写过一篇《白杨礼赞》当作文呢，“是赵老师啊，我知道我知道，您给我打电话这是？”
　　赵梅道：“你之前不是给我留过电话号码么，你说辰辰的事联系你也可以，我刚给辰辰的家属饶女士打过电话，但是一直没打通，所以就联系你了。”
　　是打不通。
　　刚才她就跟我打电话呢啊。
　　张烨马上道：“什么事您说？”
　　“要不然你来一趟学校吧，辰辰又惹祸了。”赵梅无奈道。
　　张烨啊道：“严重吗？辰辰挨欺负了？”
　　赵梅苦笑，“那倒不是，辰辰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怎么会挨欺负啊，电话里也说不太清楚，您最好来一趟。”
　　这孩子，又惹祸啊！
　　“好好好，我立即到。”张烨收起手机，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结账后就回了小区开车，直奔实验二小，他没联系饶爱敏，饶大姐有急事要出远门，告诉她了她估摸也去不了，还是自己去吧。
　　因为是孩子的事，张烨也很重视，车开得很快。
　　……
　　午后。
　　一点多。
　　张烨把车开到了大门口，学校早都上下午课了，他跟门卫室的保安说了句“我是学生家长，二年级赵梅老师叫我来的”，就被放行了进去，停下车快步上楼。
　　教学楼。
　　二年级一班，实验班。
　　算数老师李嘉兴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此刻正站在讲台上，气愤不已地瞪着站在座位上的辰辰，周围的小学生都是坐着的，只有辰辰一个人站着，她的桌位上还有一份学校订餐的盒饭，但此刻早都凉了不知道多久了，筷子还裹着包装，显然没吃过饭，教室里的气氛很紧张，旁边还有赵梅和好几个其他学科的小学老师。
　　赵梅劝道：“李老师，先上课吧。”
　　语文老师也道：“是啊，别跟孩子置气了。”
　　李嘉兴坚决道：“赵老师，不是我不上课，这个饶辰辰简直太过分了，对我极其的不尊重，而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赵梅道：“我刚刚已经打电话请辰辰的家属来了，有什么事的话，要不然下了课再说。”
　　李嘉兴气道：“那就等她家长来！先解决问题再说！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饶辰辰要是不跟我道歉，这个课我还不上了！”
　　赵梅说道：“那先让孩子把饭吃了吧。”
　　“我没有不让她吃饭，但必须得罚站！”李嘉兴咬牙切齿。
　　班主任赵梅走过去辰辰面前，“先吃饭。”
　　辰辰面无表情道：“不吃，凉了。”
　　赵梅也头疼道：“你啊，你跟李老师道个歉，刚刚午休时你那么顶撞李老师，肯定是不对的。”
　　辰辰倔强道：“不道！”
　　李嘉兴怒道：“你看她！你看她！”
　　女美术老师也在做和事老，“李老师你也消消气。”
　　“我就纳闷了！”李嘉兴火气很足，“这种低素质的孩子怎么也会在实验班！我建议马上让她转学！不然我这个课也没法上了！”
　　好多小同学也低声劝辰辰。
　　“辰辰。”
　　“你就道歉吧。”
　　“你就跟李老师说一声对不起。”
　　辰辰看看同学，“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他本来就不会教算术，他教的那些我都听不懂！”
　　李嘉兴火道：“你听不懂是你水平有问题，是你学习差，不认真，不努力，不上进！我不会教？我以前一直在和平高中实习、教书，去年才调到了实验二小，高中生我都教得了，小学生我教不了？”
　　辰辰嘴角一撇，“……呵呵！”
　　李嘉兴见状，差点气死在这里，“你再笑一声我听听！”
　　蓦然间，一个身影从门口进来了，同样喝了一句，“你再喊一声我听听！”
　　这一嗓子，把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来人自然是张烨，他戴着一副大墨镜进了教室！
　　辰辰猛然抬起头。
　　李嘉兴气蒙，“你干什么的？”
　　“我是辰辰的家属！”张烨不太高兴地看看这个数学老师，他在楼道里走过来的时候，已经通过他们的对话大概听到了事情的经过，道：“我孩子可能有她自己的问题，但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不是非要体罚和大喊大叫！你吓唬谁啊你？你喊什么啊你？要喊可以，你跟我喊！跟孩子嚷嚷什么！”
　　李嘉兴心说这什么家长啊，当即道：“首先，我没有体罚她，其次，我说过让她吃饭了，是她自己不动筷子，最后，她上学的目的是什么？她要履行的职责是什么？不但不听老师的话，还公然侮辱老师的教学水平！我倒是想问问你了辰辰的家属，你的孩子到底想不想学习了？”
　　这边的动静一闹，好多下午没课的老师都被吸引过来了，不过知道这人是张烨的，也就是班主任赵梅了，张烨虽然去年来过一回，但他那时候毕竟名气还很低，认识他的人不多，小学二年级的学生大部分又不追星，那次的事情也没有怎么传开，只是偶尔会有老师津津乐道一句。
　　张烨听完李嘉兴的话，并没有去跟他掰扯，以他的嘴皮子和专业，一百个数学老师也不可能说得过他啊，但他得先把事情了解清楚。
　　走过去，张烨板着脸问，“怎么回事？”
　　辰辰不吭声。
　　张烨道：“说说。”
　　他知道辰辰这孩子不是省油的灯，淘气极了，也不合群，自己时常都能被她气得半死，更何况别人了，但张烨同样知道，辰辰并不是傻子，相反，她聪明到了远超同龄人，她只是很懒很不爱学习罢了，所以刚刚在教室外面听到辰辰说李嘉兴不会讲课，讲的东西她听不懂，张烨就奇怪了，以辰辰的智商怎么可能听不懂小学生的算术题？所以他要了解一下，这倒不是盲目偏袒孩子。
　　辰辰瞅瞅他，一低头，拿起桌子上的课本给了张烨。
　　张烨一看，显然，这是李嘉兴午休时讲算术的笔记，这个算术题相当简单，对成年人来说都不用算就知道答案的，但是解题过程和思路……
　　辰辰看不懂？
　　张烨大概明白了，原来如此。


第618章 【另一个地球的奇葩算术题！】

　　教室。
　　张烨放下了辰辰的作业本，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站多久了？坐下吧，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辰辰一噢，就坐下了，然后使劲揉腿。
　　李嘉兴不答应了，“这位家长，这是学校，我是任课老师，在学校就要听老师的，她还没有道歉，我还没让她坐下！”
　　张烨反问道：“我要是觉得她不需要道歉呢？”
　　李嘉兴瞪眼，没想到这家长竟会这么说，他们这里可是京城实验二小，能叫这种名字的小学想也知道是个什么层次的，那是全市重点小学，多少人多少家长挤破头要送孩子进来呢，哪个家长见到他们不是客客气气的？别说是这里了，就算是非重点小学，在一个普通学校里，学生家长也没有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啊，李嘉兴逐而大声道：“那你就带着你的孩子回家！你有能耐有本事，可以自己去教！不用来学校了！”
　　辰辰冷不丁来了句，“我叔叔比你教得好。”
　　“你！”李嘉兴快气傻了！
　　这个倒霉孩子！
　　还有这个倒霉家长！
　　这还真是什么将带什么兵！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啊！我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熊呢！原来家长就这样啊！
　　周围那些小学老师也都窃窃私语。
　　“这什么家属啊。”
　　“太惯孩子了。”
　　“是啊，孩子都是这么惯坏的。”
　　“我怎么看辰辰的家属，有点眼熟啊？”
　　“不知道，不认识，以前家长会没见过他，就见过一个姓饶的女同志，就那个长的特别漂亮的，说话从来板着脸。”
　　“哦，想起来了。”
　　“唉，现在的家长教育真成问题啊！”
　　“还她叔叔比李老师教得好？呵呵，李老师可是咱们实验二小学历最高的算数老师了，以前教高中，要不是得罪人了，也不可能会被辞退，到了小学教书。”
　　好多其他年级的小学老师们也都陆续过来看这场师生家长之间的乱子，都在对教室里的几个当事人指指点点。
　　或许只有班主任赵梅知道，辰辰最后的那句话，倒是真不是瞎话，她对于张烨的新闻也是关注过的，知道辰辰这个所谓叔叔的底。赵梅看事情发展越来越不可收拾，也是怕惊动校领导或媒体，惹出更大的闹剧来，她赶紧想打圆场，对着张烨道：“张老师，这件事其实……”
　　李嘉兴却打断了，“张老师？合着你也是老师啊？”
　　张烨笑笑，“算是老师吧。”
　　李嘉兴盯着他，“你教什么的？”
　　我教什么的？张烨道：“以前，也算教数学的。”
　　这话一出，周围实验二小的好多老师都愣了愣，呦喝，你们俩这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这么巧？你也是教数学的？
　　李嘉兴听了这个，更是来气了，“既然咱们是同行，既然都是教算术的，那你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就更应该清楚了，学生对于老师的教学应该无条件地听从和落实，我们不会害学生，我们做的就是教书育人的工作，你要是也是老师的话，就更应该教导孩子应该有怎么一个正确的学习态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纵容孩子！”顿了顿，他道：“你是教哪个学校的？教什么年级？小学？初中？”
　　张烨微笑道：“您先不用管我教过哪个学校，你刚刚的话里，有个词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就是‘无条件’三个字，可能是理解不同吧，在我看来，除了亲情，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和任何东西是无条件的，我孩子如果有错，我会批评她，比如今天，辰辰在对老师的态度上确实是有严重问题的，回去我会说她，但是同样，我不认为我孩子应该道歉的原因，也是觉得你同样有问题，老师出了错，学生也要无条件执行和落实？我不这么看，就算是老师，也没有这个特权！”
　　哈？
　　说什么？
　　李嘉兴道：“我出错？我出什么错了？我午休时讲一下昨天的作业布置，点名让辰辰答一道题，然后我详细讲解，我还错了？”
　　其他小学老师也都无语地看向张烨。
　　张烨拿手指尖点了点辰辰的作业本，“这道算术题和解题过程，我都看了，没错，过程思路和答案都是正确的。”
　　“那你……”李嘉兴没说完就被张烨下一句话顶了回去。
　　张烨说：“但我说的没错，是对我们成年人来讲的，其实现在就可以问一问其他小朋友。”他一转头，面向了一班的同学们，扬起了手里的本子，“中午李老师讲的这道算术题，过程运算，解题思路，你们真的都看懂了？”
　　其实黑板上也有，是李嘉兴写上的。
　　听辰辰的家属说得这么假模假样的，包括赵梅在内的其他老师也看看黑板，但都没看出什么啊。
　　“怎么了？”
　　“这题有问题？”
　　“最后答案是9，没错啊。”
　　“这个算都不用算啊。”
　　“拆一下，不就解开了吗？”
　　众老师都茫然不已。
　　这时，一个跟辰辰关系不好的小女生举手了，“我看懂了！李老师讲的很好，我都看懂了！”
　　张烨一指，道：“那这一步是怎么拆开的？”
　　小女生呃了一嗓子，眨着眼睛看了半天，不说话了。
　　然后，一个小男生道：“我，我没看懂。”
　　接着又有学生陆续说。
　　“我也是。”
　　“我也不懂。”
　　“我算出结果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拆开这个数字。”
　　“嗯，我也是。”
　　李嘉兴错愕道：“刚才我讲完你们不是都说明白了么！怎么这会儿又全都不懂了？是，这道题对小学二年级学生来说是有点难，但我解题过程已经写的很明白了啊，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一小男生低头，说了缘由，道：“刚刚我，我看其他同学都说懂了，我，我就也点头了，其实我也不明白。”
　　张烨说道：“看，其他孩子也没看懂，但就是辰辰说了实话。”
　　李嘉兴很无奈，“没明白没关系，我可以再给你们讲一遍，这一次我希望大家认真一点，别不用心！”
　　张烨插话道：“但你想过没有李老师，可能不是孩子们不用心的问题，可能是你解题讲解的思路有问题？”
　　李嘉兴怒极反笑，“我讲的有问题？”
　　张烨：“是的。”
　　李嘉兴：“那你说说，我哪里讲错了？”
　　突然，这边的动静还是闹到了校领导那里，几个实验二小的领导已经来到了教室门口，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保安人员。
　　副校长进来，“怎么回事？哪个家长来闹事？”
　　赵梅忙迎上去，“没有闹事，误会了。”然后就跟校领导解释原因，说明了张烨和李嘉兴在争论的原由。
　　校领导们一听，也都无语了半晌，心说这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鳖家长啊，还跟一个数学老师掰扯数学问题？他们也看到了黑板上的题目，这么简单一道题还有什么说的啊？你也是老师？也是数学老师？那你这水平也真够呛啊。就连几个没什么文化的保安，看了题目后都鄙视地看向辰辰的家属了。
　　然而张烨却淡然自若，“李老师，我不是质疑你的数学水平，我只是说你的教学思路可能有问题，你以前是教高中的老师？”
　　李嘉兴道：“对。”
　　那副校长皱眉补充道：“李老师还是硕士，津市师范大学的高材生，你说李老师教学水平不行？”
　　“硕士？学高等数学的？确实厉害。”张烨笑了笑，道：“这样吧，我光说，大家可能也理解不了，我也算是个数学老师，那我就现场出一道题，大家都可以解答一下，有些问题可能就会有答案了，可以吗？”
　　赵梅道：“这个……”
　　一个校领导先说话了，你一学生家长挑衅我们学校老师的权威？那还得了，这事儿今天必须得说清楚，“可以啊，反正二年一班的这节课也是算术课吧？”
　　李嘉兴心道自己一个硕士，你还给我出题？他哭笑不得道：“好，那你出题吧，微积分？函数？还是方程式？”
　　张烨摊手笑道：“什么都不是，就是一道普通的小学算术题。”
　　众老师闻言哗然。
　　“啥？”
　　“小学算术题？”
　　“你在逗李老师吗？”
　　“小学算术题还用得着出？傻子都会啊！”
　　“李老师可是名校硕士啊！”
　　张烨走向黑板，“我听到有些老师的议论了，傻子都会？呵呵，那可不一定的，我可出题了啊。”
　　找了个黑色水儿笔，张烨开始在黑板上写题目了。
　　这道题目，这个世界当然是没有的，因为这个世界当下的教育理解和教育模式可能稍微有区别于张烨当初的世界，在张烨那个地球上，这道题目可是相当有名的，在一段时间内引起了网络上不少讨论和争议，它本质上确确实实是一道小学算术题，而且真的是在小学题目里出现过的，可是看过它的成年人们，都亲切地给这个算术题或这一类型的算术题亲切地起了一个名字：
　　——数学奇葩神题！
　　今儿个拿出来，张烨也是想让这个地球的人也开开眼！


第619章 【一道算术题里的哲学！】

　　黑板上。
　　张烨那地球的奇葩神题降临了！
　　题目是：根据节奏，写出乘法算式（一组拟声词）：
　　1：叮叮叮，叮叮叮；
　　2：啊，啊，啊，啊；
　　3：呜呜呜，呜呜呜；
　　4：喵喵，喵喵，喵喵。
　　一共四道题，没有几个字，张烨抬抬手划拉几下子就已然写好了，然后扔下水儿笔，回头道：“题目出完了，大家可以试着答一下，学生们也一起来，找一张答题纸写上你们的答案，嗯，这里我啰嗦一句也再强调一句，这是一道算术题，小学的算术题，好了，可以开始了。”
　　如果是张烨曾经那个地球上的人们，看到这种数学题肯定不会太陌生，也不会太惊讶，然而在如今这个世界上，这帮老师哪里见过这种题目啊，一个个全尼玛看傻了！！
　　噗！
　　我草啊！
　　这什么算术题啊这！
　　李嘉兴本来都已经拿起笔要写了，别说小学生的算术题了，就是大学生的高等数学题他也不可能不会啊，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数学硕士啊！可是当看到这个题目后，有那么一秒钟，李嘉兴还是从心底深处猛然间掠过了十万头草泥马啊！
　　这……
　　这他妈什么啊！
　　一个二年级的美术老师懵道：“这真是小学算术题？不可能啊！这么难的题，我连看都看不懂！”
　　三年级的音乐老师道：“是啊，这题目我都没明白什么意思。”
　　赵梅也在解题，可是却一头雾水，“拟声词？这拟声词什么意思？”
　　副校长也低声自言自语，“根据节奏写出乘法算式？节奏？什么节奏？怎么还有音乐的东西？do-re-mi-fa-so-la-si-do？这孩子们谁会啊！”
　　一语文老师自语道：“叮叮叮？这能是乘法吗？”
　　有个英语老师已经放弃了，“这不可能解得出来！什么跟什么啊！”
　　李嘉兴也脑仁都快疼死了，这声音怎么跟乘法扯上联系啊？还有，这怎么列出乘法算式啊？
　　辰辰却在低头写。
　　其他小朋友们也都自己写自己的。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张烨忽然叫停，“好了，就到这里吧，时间已经给的很多了，该写出来的应该都会写出来了，李老师？”
　　李嘉兴阴着脸交出了自己的答案，他是用笔写在了他讲课的教案材料背面空白处的，答案是，第一题：一乘三，一乘三。第二题：空白，他没写答案。第三题：一乘三，一乘三，第四题：一成二，一成二，一成二。
　　赵梅也写了：叮乘以3，叮乘以3，啊乘以1，啊乘以1，等等等等类似的答案模式。
　　还有其他老师的答案也是千奇百怪，什么都有，比赵梅这个乘法算式里竟然还带着中文答案奇葩的多得是。
　　更多的老师则什么也没写，因为根本看不懂。
　　赵梅好奇道：“正确答案是什么？”
　　张烨笑道：“赵老师能帮我收一下孩子们的答案吗？”
　　“可以。”赵梅去收孩子的答题了。
　　收完后，张烨才写了答案。
　　第一题答案：3×2。
　　第二题答案：1×4。
　　第三题答案：3×2。
　　第四题答案：2×3。
　　所有十几个老师都答错了！
　　李嘉兴一看，才是恍然大悟！
　　答案真出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啊！”一美术老师无语道：“这也太难猜了，这读题审题就太难了吧！”
　　有个老师忍不住了，“还小学算术题？哪个小学生做得出来这种题啊，真能做出来，我把卷子吃了！”
　　李嘉兴点头道：“就算能答对，也是偶然蒙上的。”
　　张烨却饶有兴致地问，“是吗？”
　　“怎么不是。”李嘉兴指着黑板道：“这种题就光是题目，孩子们就理解不了，我们大人理解都困难！”
　　赵梅也点头。
　　“没错。”众老师道。
　　张烨乐道：“好啊，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咱们就看一看孩子们的答案，赵老师，麻烦您念一下好吗？”
　　赵梅刚刚也没看学生的答案，道：“好，但是没记名。”
　　“没关系，不用记名。”张烨道。
　　赵梅嗯了一声，拿着那厚厚一打答案，从第一个开始念，“3×2;1×4;3×2;2×3……3×2;1×4;3×2;2×3……3×2;1×4;3×2;2×3……”念到这里，赵梅已经愣住了，其他所有老师们也已经愣在那里，赵梅手哆嗦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瞪着眼珠子继续读，越读越快越读越快：“……3×2;1×4;3×2;2×3……3×2;1×4;3×2;2×3……空白，这个学生没填……3×2;1×4;3×2;2×3……3×2;1×4;3×2;2×3……3×2;1×4;3×2;2×3……3×2;1×4;3×2;2×3！”
　　几十个学生的答案都念完了！
　　里面只有一个人交了白卷，一个人答错了，其他人全部答对，整个二年级一班在这道题目上的正确率竟然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几！
　　赵梅呆呆地抬起头，“怎么会这样？”
　　副校长愕然道：“这……这不对啊！”
　　美术老师傻乎乎道：“几乎全答对了？”
　　张烨耸耸肩膀，指了指孩子们，“大家刚刚都在现场，都在监考，孩子们有没有作弊之类的行为，大家看的应该比我清楚，是这样吧？他们没有相互抄答案，这道题给出来后，我也是最后等收上答题后才给出答案，排除了一切作弊的可能，结果就摆在这里，李老师，这就是你所谓的就算打对了也是蒙上的？一个人蒙对了答案，几个人蒙对了答案，那么，几十个人同时同刻一起也蒙对了答案么？”
　　李嘉兴竟是哑口无言，“你，你怎么做到的？”
　　张烨摇手，“不是我怎么做到的，你应该问是孩子们怎么做到的，我说过了，也肯定过了，这就是一道小学级别的算术题而已，而且孩子跟你们的想法可能不一样，孩子们觉得这道题难不难？”看向学生。
　　一小女孩道：“不难！”
　　一小男孩笑道：“很简单。”
　　又一个小男孩笑道：“太简单啦。”
　　可能是他们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比学校老师这些大人们还要聪明，老师都答不出的算术题却被他们答对了，大家都很自豪和高兴，一个个唧唧喳喳争先恐后地发言着，都表示很轻松。
　　尤其是辰辰的回答更是气死人不偿命。
　　辰辰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幼稚的题。”
　　幼稚……
　　被孩子评价为幼稚的一道小学算术题，却难倒了一众老师和校领导，甚至难倒了李嘉兴这个硕士老师！
　　这是骂人啊！
　　这是赤-裸-裸地骂人啊！
　　众多老师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李嘉兴急忙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所有人都不明白，也都搞不懂为什么！
　　张烨说道：“你们可能觉得是在变魔术，怎么成年人都觉得困难的题目，孩子们却一点都没有压力？其实这不是魔术，而是看问题和解题的思路不一样罢了，李老师，你是硕士，教过高中生，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才造成了你对小学生教学思维上的问题，他们不是成年人，甚至在未成年人里都是年龄最低的一批孩子，他们看到的世界跟咱们看到的不太一样，你不用能大人的思维去衡量他们。”
　　被对方小露了一手，老师们都不说话了，等着张烨说。
　　张烨走到黑板前，“这道题难吗？一点也不难，我这么改变一下方式你们可能就恍然大悟了。”他在旁边又写写画画了几笔，比如那“叮叮叮，叮叮叮”的题目，张烨将他们变成了几个画，分别是三个挨着的西瓜和旁边三个挨着的西瓜，然后题目条件还是乘法算式的要求。
　　众人这样看到后，顿时惊醒！
　　“哎呦！”
　　“这么写我就明白了！”
　　“小学算术课本上就有这种题啊！”
　　“对，一模一样！”
　　“这不就是三乘以二么！”
　　李嘉兴也无话可说了，眼神复杂地看向张烨。
　　张烨笑道：“一目了然吧？这其实都是一道题啊，就是从图画变成了文字，仅此而已，怎么所有人就都看不懂了？为什么？我告诉你们吧，因为大人们的想法太复杂了，想的东西比较多，又是文字的意义啊，又是拟声词啊，又是排列组合啊，所以题目还是那个题目，只是你们自己影响了自己的判断罢了，但孩子们不一样，他们的眼中，世界可能还没那么复杂，加上一直以来的训练和题目模式，这才造成了如今这个仿佛是变魔术似的截然不同的结果。”
　　班主任赵梅望向张烨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钦佩，就是一道小学算术题，竟然被张烨信手拈来并且演化到了这个地步，不但震住了他们这些老师，并且是给他们上了一节生动的教育课啊！
　　算术题里还藏着哲学！
　　好一个娱乐圈的传奇人物！真是名不虚传！！


第620章 【跪了！】

　　在场的老师都惊疑不定地盯着侃侃而谈的张烨，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在讲一道小学算术题了。
　　“这人谁啊？”
　　“他什么来路？”
　　“这人真是数学老师？”
　　“这种题以前从没有见过啊，从没从听哪个学校和哪个课本考题上有辰辰家长刚才出过的题目，是他临时现写的题？”
　　“这题目还真是神奇！”
　　“是啊，确实暗藏玄机！”
　　“看着难，实际上简单。”
　　“嗯，看着简单，实际上也很难。”
　　“我怎么越看他越眼熟？戴着墨镜看不真切啊！”
　　众老师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刚刚的一次张烨带领他们的体验，让他们心里五味陈杂，很有感触和感悟。
　　李嘉兴是里面最纠结的一个老师了，因为他不但是众人里学历最高的，还是个数学老师，别的美术老师语文老师或者音乐老师答不出这个题目还情有可原，也不算什么，可他李嘉兴竟然也没有答上来，竟然连自己刚刚还指着鼻子批评的自己的学生都不如，这让他实在下不来台，脸皮上也挂不住了，恨不得拉门而出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知道他不能跑，也没法跑啊！
　　张烨给他们上了一课后，气也消了，对李嘉兴道：“李老师，刚刚那道题目的含义，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我看了你之前黑板上的讲题步骤，你用的拆分方法，是大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习惯方式，跟孩子们从幼儿园慢慢学习过来的算术思维方式是拧着的，所以很多孩子看不懂，觉得理解不了。”他抬手又一次拿起笔，在黑板上写了几行，“如果是这样解题呢？辰辰，看得懂吗？”
　　辰辰一看，嗯道：“懂。”
　　“啊，看懂啦！”
　　“我知道怎么算啦！”
　　“原来是这么算的呀！”
　　其他孩子们也接连附和，都表示一目了然。
　　张烨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所以，我刚刚出的那道在你们看来比较奇葩的题目，就是这个意思，适合孩子的教学方式才是好的，至少我认为不应该将大人的思维运作方式强加给孩子，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自己的思考方式，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大学生，每一个阶段的学生都应该有一个阶段的不同的教育策略和教育思维，与时俱进，与龄俱进嘛。”
　　众人已经无话可说了。
　　小学算术题里还带着哲学？
　　小学算术题里还藏着反思社会反思教育的东西？
　　这种算术题目，李嘉兴和其他老师校领导们以前真的是闻所未闻，今天算是开眼了，他们此时此刻就算再傻也知道，他们这是碰见高人了！
　　李嘉兴一吸气，实在是好奇道：“你是……教哪个年龄的学生的？也是教小学的老师？”在他想来，一个能给出这么一道针对小学生思维模式的题目的人，八成也应该是个专业的小学老师，所以才能这么理解小学的孩子们，而李嘉兴是去年才调任过来教小学的，所以才对小孩子的思维方式理解有偏差，他更熟悉的是高中生的数学解题思维，于是才输了对方一筹的。
　　其他老师们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辰辰家长的回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张烨笑了一下，“我啊？我是教大学生的。”
　　“啥？”
　　“哈？”
　　“大学生？”
　　“你是大学老师？”
　　“不会吧？”
　　“这么年轻？怎么会是大学老师啊！”
　　“是啊，哪里有这么年轻的大学数学老师？”
　　实验二小的老师们都发出了不确信的声音。
　　李嘉兴也是愣住了，作为一个数学硕士，他当然知道一个大学数学老师意味着什么，数学这门学科跟其他学科不太一样，可不是有学历就可以的，就算是他这个硕士，想执教大学也得先实习几年混几年资历的，而且最后都不一定真可以去执教，大学老师的门槛可比高中初中高多了！
　　“你是教哪个大学的？”李嘉兴在圈子里还是认识一些人的，他不知道辰辰家长说的是不是实话，于是继续刨根问底。
　　张烨笑道：“我以前教北大。”
　　李嘉兴愕然道：“北大？哪个北大？”
　　张烨汗道：“共和国有很多北大？”
　　众人闻得如此，都是一个个瞠目结舌起来，我草！北大？全国排名第一的高校？世界名校的数学老师？
　　我去！
　　你不吹牛逼能死啊！
　　你怎么可能是北大的老师！？
　　一女音乐老师笑道：“辰辰的家属还真幽默，嘻嘻嘻。”
　　李嘉兴又一次问，“你到底教什么学校的？”
　　张烨竟无言以对：“……”
　　终于，还是班主任赵梅出声了，苦笑不跌道：“张老师真的是北大的老师，而且不但是老师，他还是北大数学科学院的副教授。”
　　北大老师？
　　还是副教授？？
　　校领导和众老师差点吓晕过去！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二十多岁的北大老师就已经够让人大跌眼镜了，还副教授？怎么可能啊！共和国所有高校的老师有一个算一个，何曾有过这么年轻的副教授？？
　　诶！
　　不对！
　　等一等！
　　李嘉兴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立即变得惊恐万分，整个人似乎都被吓了一个激灵，失声道：“你！你是张烨！”
　　这话仿佛一颗炸弹在教室内外炸开了！
　　那实验二小的副校长猛然盯住辰辰的家属，“真是张烨！”
　　一美术老师一拍大腿叫道：“嗨！我就说怎么看他眼熟呢！原来是张烨老师啊！早该想到了啊！”
　　“我了个汗！”
　　“……”
　　“我就说呢嘛！”
　　众老师一个个地相继都把张烨给认出来了！
　　他们觉得自己这些人也是真蠢到一定地步了，在教室里还遮遮掩掩戴着墨镜的人，二十多岁，数学功底还如此之深，又是北大副教授，除了张烨还有谁啊！对了，以前学校里就有传闻说二年级里有一个学生的家属是个大明星，那时还有几个老师曾经在公开课中见过张烨呢，大名鼎鼎的《白杨礼赞》也是从二年级这边起源的，只不过时间过了很久大家都渐渐把这茬儿给忘了！
　　如今，张烨真现身了！
　　最坐蜡的，当然是要属李嘉兴了，张烨是谁他当然知道，不仅知道，他甚至还是张烨的铁杆粉丝啊，不是因为张烨的节目，也不是因为张烨的诗词歌赋，李嘉兴佩服的是张烨那深不可测的数学水平！
　　想当初，在知道困扰世界数学界上百年的戴尔猜想被一个共和国数学家解开的时候，李嘉兴心里的那份激动简直是难以言表的，激动了很久，一天之内也发表了很多微薄表达他作为共和国数学工作者的自豪和骄傲，那时，他是第一次知道了张烨这个传奇人物的名字，从那以后，一直视他为偶像，在李嘉兴看来，张烨是共和国数学界的新一派领军人物，也是共和国数学界的重要支柱，他一个人，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共和国数学界的脊梁，在世界数学领域挺起了胸膛喊出了他们自己的声音，当初的那一幕，或许只有真正的数学工作者才知道那所谓的激动人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意思，真的是心在胸口染着热血沸腾在跳跃！
　　所以，李嘉兴此刻很想吐血，很想吐血三天三夜！
　　我刚刚在干嘛？我在跟张教授掰扯数学问题？我在跟一个世界级的数学大师扯皮数学教育？
　　我扯你妹啊！
　　我扯个屁啊！
　　这哪里是一个层面的啊！！
　　面对这么一尊活生生的世界数学界大神，李嘉兴能做的只有惊呆，如果早知道对方是声名赫赫的张烨，打死他也不敢和对方掰扯数学问题啊，别说他了，就是他的数学导师也没资格跟张烨这种大数学家交流数学科学啊，层次的差距显然没有交流的可能，顶多是去“聆听”！
　　真是张烨！
　　真是传说中的张烨！
　　李嘉兴跪了，彻底跪稳了！！


第621章 【围观明星！】

　　叮叮当啷。
　　下课铃响了，这一节数学课就这么完了。
　　但是二年级一班里却没有一点下课的意思，众人都在兴奋地议论着，旁边班级的下课学生和老师也断断续续地过来了，耳闻这边的消息后，好多人都跑过来看大明星了，想看看张烨活人是什么样。
　　“看，张烨！”
　　“我知道他我知道他！”
　　“哎呦真是他啊！我弟弟可喜欢他了！”
　　“他怎么来咱们学校了？可算看见真人了！”
　　“去年他好像就来过，当初不是好多传言呢么，咱们二年级的某个学生肯定跟他是亲属关系。”
　　“真人跟电视上一样啊。”
　　“都说张烨长得一般，我怎么觉得他长得还行啊。”
　　老师们也是人，尤其是那些女老师们，同样很八卦。
　　这时，只见教室里的李嘉兴略有些冲动地站上了讲台，对班里的孩子道：“同学们！同学们！你们可能还不太了解，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老师名叫张烨。”他客客气气地手心向上一指张烨的方向，“你们可能有人跟家长看过新闻，有人可能也不太了解，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们，张烨老师，就是前些日子破解了困扰世界数学界上百年的数学猜想，为我们国家争了光、赢了尊严、赢了荣誉的咱们共和国最优秀的青年数学家！也是世界数学领域最优秀的数学大师之一！”
　　孩子们一听，都哇了一声。
　　“呀？”
　　“真的吗？”
　　“这么厉害？”
　　“辰辰，你家长好帅啊！”
　　学生们都啪啪鼓掌。
　　辰辰则十分淡定，道：“嗯，凑合吧。”
　　张烨却摆手道：“李老师严重了，我可没那么多光环，都是大家给我吹出来的，我啊，其实就是个数学工作者。”装-逼啊！太装-逼了啊！张烨心里对自己评价了一句，不过表情语气还是那么“低调”。
　　“张老师实在是太谦虚了。”李嘉兴道：“同学们，我在这里也要给大家道一个歉，之前午休时我给大家讲解的算术题，确实是我没考虑周全，解题思维没有调整好，才导致了大家都没有人听懂，我还认为是大家不用功不认真听课，还跟辰辰同学发了脾气，我要说声对不起，也要感谢张老师，是张老师当头一棒打醒了我，在对待学生的教育问题和教育方法上，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要跟张老师请教的地方还有很多！今后我一定会更严格地要求自己，调整教育方式。”
　　张烨摇手，“可别这么说。”顿了下，道：“方才来的时候，我可能也有点太护着孩子了，这件事上，辰辰也有她自己的问题，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跟老师对着干。”转头看向辰辰，招手叫她，“过来，跟李老师和其他老师道个歉。”
　　辰辰露出不情愿的表情。
　　李嘉兴连忙急道：“可别可别，张老师您这是寒碜我啊，这事是我没有处理好，也是我教学上的错误，怎么能让孩子跟我道歉，您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以后就真没脸教孩子们算术了，错了就是错了，老师也一样。”要是换一个人，李嘉兴可能真不服，也不可能说这些话，但是眼前是他在数学领域的偶像，一个数学界的传奇大师，李嘉兴不服谁也不会不服张烨的！
　　事情解决了。
　　姑且也算是皆大欢喜。
　　在校领导的指示下，众多老师们也都散的散走的走，有些回自己办公室了，也有些回班级准备下一节课了。
　　人散了大半，领导也走了，好多话也就可以随便说了。
　　李嘉兴第一时间来到了张烨面前，跟他请教数学问题，“张老师，我能打扰您几分钟时间吗？就几分钟，我有几个数学问题不太理解，我跟我的导师请教过，有些东西我的导师也没法告诉我，所以……”
　　张烨点头，“好，你说。”
　　俩人岁数应该差不太多，但李嘉兴肯定是比张烨大几岁的，不过此刻站在张烨面前，李嘉兴谦逊的简直像一个小学生，问了一些一直困扰他的数学问题，等着张烨解答。张烨想也没想，随口就帮他解惑。李嘉兴有些听懂了，可大都还是听不明白，主要是他的水平太低，他就拿出一个小本子来，学生似的刷刷在本子上做笔记。末了讲完以后，李嘉兴连忙道谢，如醍醐灌顶一般受益匪浅！
　　闻名不如见面！
　　果然是世界级的数学大师啊！
　　再看向辰辰，李嘉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孩子顺眼，这大眼睛，真聪明，这小鼻子，真可爱，这小眉毛，真讨人喜欢呀，于是和颜悦色笑容满面地柔声道：“辰辰，饿不饿？教师办公室有微波炉，我给你把饭热热，没吃饭可不行。”拿起辰辰桌子上已经凉了的盒饭，李嘉兴对张烨道：“辰辰这孩子一直都特别聪明，脑子机灵，也灵活，说真的，我执教的这几年，还从没见过这么灵动的孩子，将来肯定大有成就，再加上您的教导，辰辰以后肯定也是世界数学家的料子！”
　　辰辰：“……”
　　张烨：“……”
　　班主任赵梅：“……”
　　二年一班的同学们：“……”
　　您半个多小时前指着鼻子说辰辰脑子笨数学差不用心学习呢啊喂，怎么转眼间辰辰一下子有了世界数学家的底蕴了啊？？
　　李嘉兴去热饭了，然后给辰辰拿了回来，并主动跟下一节课的任课老师说了一声，说明了原因，为了让辰辰在上课时间可以吃饭。
　　张烨见没自己的事情了，也就跟请自己来的班主任赵梅知会了一句，“赵老师，那我先撤了。”
　　赵梅问道：“您忙吗？”
　　张烨站住，“倒是不太忙，有事您说？”
　　赵梅笑道：“那咱们去教师办公室说吧，今天请你来，一是数学课的事，二来也是想跟你谈谈关于辰辰的学习问题，她在我们学校可是个出了名问题学生，好多任课老师都想找辰辰家长谈呢。”
　　张烨有点冒汗了，“啊？”
　　赵梅带他走向走廊尽头，“你跟我来。”
　　以前上学的时候，张烨就怕被请家长，因为回去以后肯定少不了挨爸妈一顿胖揍，如今，他作为家长被老师请到了学校，他才明白了当初爸妈为什么那么胖揍自己，因为丢人啊！自己孩子惹事，自己也得跟着一起挨骂挨呲儿，张烨好歹也是个二线的腕儿了啊，当然面上无光了！
　　唉，刚装-逼了半天，这下就要被打回原形了！
　　张烨只盼着辰辰的那些老师能给自己留点面子，千万别像当初数落自己家长时那样数落自己就行了！


第622章 【奇葩算术题网络热议！】

　　同一刻。
　　还算平静的微博上忽然被一道算术题搅动起了风浪！
　　有一个认证是京城实验二小老师的用户发表了一道题，是个小学的算术题，“谁能答出来？大家都来试试看！”
　　刚一开始，还没什么人放在心上，看到这种挑衅，也顶多是下意识地进来瞅一眼，心想小学的算术题有什么难的啊？中学的数学题我们也不在话下啊，谁没上过小学啊，于是有人就开始答题了，但是真当他们认真分析题目准备作答的时候，才发现你妈完全不是他们想象的样子啊！
　　“靠！靠！靠！”
　　“这什么算术题啊？”
　　“音乐的？”
　　“这是小学数学？”
　　“谁能告诉我这题目什么意思啊？”
　　“第一题答案是不是1乘以3？不对吗？汗，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的小学生是要逆天了吗？这种题不可能答得出来啊！哪个缺德老师出的这种缺德题目啊喂？”
　　“噗，已经放弃！”
　　“同放弃，头都大了！”
　　接着，就见那个实验二小的老师又说话了，“备注一下，这道小学算术是共和国著名数学家张烨教授今天刚刚出的题，再顺便打击你们一下，这道题在我们学校二年级的实验班里，几十名二年级小学生也作答了，孩子们解答的正确率，是百分之九十三点二，全班只有两个人错误，其他几十人全部答对了答案！”
　　这下，该微博可热闹了！
　　“什么？张烨出的题？”
　　“真是小学生算术啊？”
　　“既然是张烨那货的手笔，这题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用你说呀，一个世界数学大师，会出一般的小学算术题吗？里面肯定是层层玄机的，我来兴趣了，看我解开它！”
　　“小学生正确率百分之九十几？打死我也不相信啊！我都不知道这题是什么意思！小学生不可能做得出来！就算是市重点的实验小学的最优秀的实验班级的学生，也不可能比大人还聪明吧？”
　　“看我的！”
　　“我也试试！”
　　“我肯定能解开，我想想啊……”
　　“我还就不信了！”
　　渐渐地，网友们的答案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奇葩！
　　忽地，也有一些名人露出了身影，比如张烨的朋友们。
　　姚建才发表道：“小张这出的什么破题啊！”
　　北大老师苏娜：“气愤！掀桌！我还是好好教我的中文吧，数学的世界太可怕了。”
　　京城卫视的小吕：“噗，这题目真够逗的，叮叮叮？叮叮叮？不过这倒确实像张烨老师的风格啊！”
　　最终，那实验二小的老师公布了正确答案，别说，网友里还真有几个人答对了，可是其余上千人却都打错或答不出来，这个正确比例，简直让众人不可思议，那正确率百分之九十几的实验班孩子们难道全尼玛是外星人吗？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大老娘们，竟然不如一群小学生？？
　　“怎么回事啊？”
　　“这是见鬼了？”
　　“那实验二小的老师是不是瞎说八道啊？”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变-态吗？”
　　网友们表示接受不能！
　　这时候，北大数学科学院的潘院长不知是听学生告诉的还是他自己偶然间看到了这个题目，竟然在微博上留言了，他一眼就看出了猫腻，告诉大家道：“呵呵，这种变-态题目，也就是张烨教授想的出来，我可以肯定的说，这道题确实是一道小学算术题，但是里面有陷阱，那个陷阱对小学生们来说可能不算特别大，张烨教授的这道题目的陷阱，实际上是给成年人挖的坑，是为了让你们往里跳的！”
　　众人一听都嗷嗷叫了！
　　“哈？”
　　“是坑我们的？”
　　“张烨太缺德了啊！”
　　“这货一直都这个本性啊！”
　　“噗，我就知道！张老师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坑！一个天坑！谁跟他挨着近了都得掉进去！”
　　“到底什么坑啊？”
　　“潘院长，您快解释啊。”
　　潘院长的微薄道：“这个陷阱的原理就是成年人跟小学生的思维回路不一样，大人们容易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这个复杂化，可能从读题目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开始了，这是大人不自觉的一种思维模式，但是小孩子不一样，可能这些音符也好拟声词也好，对他们来讲就是一些固定的特殊图画，那些拟声词本身对他们或许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他们能轻易看到这道题的本质，解出答案，所以从某种角度讲，成年人在这个方面，可能还真的不如小学生，所以他们能答对的题目你们大部分答不对！”
　　“原来是这样！”
　　“靠，这么回事啊！”
　　“我说呢！”
　　“张烨可真孙子啊！”
　　“这厮一天不坑人一把，他就一天难受啊！”
　　大家声讨一片，都笑骂张烨缺德！
　　潘院长道：“看似是一道小学算术题，可里面蕴藏的哲学和反思，可不是小学级别的。张烨教授不愧是数学界的奇才，这题目很有意思，我已经记下来了，回头我准备让我们北大数学系的学生们也都来做一做，研究研究，有些事有些题，或许换一个角度去看去解，兴许能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小张教授告诉了大家，任何时候，也不要小看任何一道看似简单的题目！因为它们可能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或者，它们也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
　　啊？
　　给北大学生做小学生算术题？还要仔细深入地研究？
　　潘院长的这番话，无疑是对这道小学算术题评价太高了，也对张烨评价太高了！
　　听了潘院长的解释，众人也才明白了这道题里的猫腻，再仔细一琢磨，大家都不得不佩服张烨的才华和学识以及奇思妙想，一道小学算术题也能被玩出这么多花样儿来，又是带着哲学性，又是参杂着心理学的东西，又有数学的核心价值，最关键还有大范围坑人打脸的用途，能想出这种奇葩算术题的主儿，整个共和国大概也就只有张烨这种没事干也能找出点事干的人了！！


第623章 【被小学老师们数落！】

　　网上，被那道小学算术题坑了的网友们都一**地声讨张烨。
　　网下，京城实验二小二年级教师办公区里，张烨也在被男男女女的小学老师们围住，你一句我一句。
　　“辰辰太淘气了。”
　　“是啊，我执教这么多年，真没见过这么皮的孩子。”
　　“张老师，您对孩子太疏于管理了。”
　　“我安排的课程考试，辰辰就没有一次及格过。”
　　“上一回体育课，她还跟一个小男生打架呢，我们知道后赶紧赶了过去，还以为辰辰被欺负了，于是劈头盖脸地骂了那小男生，最后我们一问才知道，辰辰什么事也没有，反而是一推之下把那个男孩子给推趴下了，胳膊上磕了一个大包出来，人家孩子家长都找到学校来兴师问罪了，后来人家家长一看是个小女孩推的他孩子，可能觉得脸上挂不住有些丢人，才没再追究。”
　　“一班不好教啊，辰辰老带着几个跟她玩得好的小同学捣乱，张老师，你这回去必须得说说她呀！”
　　“就算不是您的亲女儿，您也得帮着她家长教育她，毕竟您也是一名人民教师啊。”
　　二年级的老师们一片埋怨之声。
　　张烨只能不断道：“得嘞，我回去肯定说她……对……您说得对……哎呦，您多担待……我回去说她……是是是……成成成！”
　　这熊孩子！
　　真不让人省心！
　　老师们相继告状，张烨才知道辰辰原来还惹出了这么多的事，已经俨然是京城实验二小的一霸了，让老师怨声载道！
　　不过，好在几个老师都知道张烨的身份，又是文学大师又是国际数学家的，肯定多少是得给张烨留面子的，也不可能说得太狠，当然，也有两个女老师一直是嘻嘻哈哈地在“批评”张烨疏于管教，实际上她俩对辰辰并没有什么偏见，反而还很喜欢这个长得比任何一个小孩儿都要漂亮的小“瓷娃娃”，而且辰辰在她们的课上也没有什么捣乱的表现，但是她俩还是插科打诨地开玩笑似的数落了张烨两句，纯粹是因为机会难得啊！这么一个二线大腕儿，这么一个社会上的名人，落在他们这帮老师手里了，要是不逮住机会说几句，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啊！
　　这边正说呢。
　　外头，一阵细微的歌声传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正是那首《但愿人长久》，但唱法却十分古怪，嗓音是个女的，可声线十分沙哑，嗓子摩擦很大，一般女人真唱不出来这种音调，让人听着感觉很是奇特。
　　歌声越来越近。
　　一音乐老师摊手，“锣嗓子来了。”
　　一美术老师揉揉耳朵，“真不好听啊。”
　　“这个小罗啊，怎么天天老唱。”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师道：“要是唱的好听也行了，可这唱的叫什么啊。”
　　一班班主任赵梅笑道：“我觉得还可以吧，就是罗老师的嗓音不太好听罢了。”
　　旁边一个女老师嗯道：“罗老师小时候变声期肯定没保护好嗓子，这才弄成现在这种男同志一样的嗓门。”
　　张烨却好奇道：“这位罗老师是？”
　　赵梅听张烨问，就说道：“是罗羽罗老师，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体育老师，因为罗老师很爱唱歌，走到哪里都得哼哼几嗓子，嗓门又粗，大家就给罗老师起了个外号叫锣嗓子，也就叫她罗大嗓的。”
　　锣嗓子？
　　体育老师？
　　张烨点了下头，耳朵却竖了起来，认真听着那越来越飘近的歌声，没有乐器，没有伴奏，只是清唱，可是听到张烨心里却升起了一股不一样的滋味，他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锣嗓子”的歌声了，总之，很奇妙。
　　呼地，歌声停了。
　　办公区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罗羽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张烨抬头看她，这是一个体型有些健壮的女人，身高一米六左右，体重也有一百六十斤的样子，可能还要更重，脸型普通，说不上漂亮，但也不算太难看，用一个张烨那个世界的形容词来评价她，那也就是“女汉子”了，而且可能是那种女汉子中的女汉子，挺震人的。
　　赵梅道：“罗老师下课了？”
　　罗羽说话的声音也很沙哑，“是啊，咦。”看到了张烨，她问道：“这是新来的老师？还是谁的家长？”
　　赵梅介绍道：“这是张烨，辰辰的家属。”
　　罗羽一听，眉毛就横起来了，“你就是饶辰辰的家长啊！”她对着张烨就道：“你孩子也太不听话了，每次上体育课都往那里一坐，让跑步也不好好跑，教她学校早操动作她也不好好学，还有上次，居然在我体育课上打架！还把人家一个男同学给推了一个大马趴！力气倒是真大！最后闹得我被校领导叫了过去，被臭骂了一顿！”
　　张烨心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孩子啊，辰辰她大姨打小儿就教她八卦掌，教她基本动作，每天都让她扎马步，就算现在小家伙的身体条件还没法学习八卦掌的精髓，可那点底子和基本功也不是一般同龄人比得了的，张烨估计别说一个男同学了，就是再多来一个，辰辰这熊孩子也能对付！
　　张烨态度放得很低，说：“您说的是，我肯定说她！”
　　罗羽还不完，斥责道：“你们这些做家长的也真是！平时在家就惯着孩子，不舍得打不舍得骂，这才导致现在的孩子越来越难教，越来越不听老师的话……”她唧唧咕咕地说了一大堆。
　　数学老师李嘉兴拦了一句，“罗老师，差不多就行了，人家家长也不容易，孩子的教育问题是个国家级的重大课题，也会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左右的。”
　　罗羽不爱听了，“孩子有问题，那就是家长的责任，还赖什么社会环境？而且饶辰辰是一般的淘气吗？别说跟同学处理好关系了，就是对老师，她也从来都不知道尊敬，经常能蹦出一句两句话来把人气得半死！”她又转头向了张烨，“请家长也请了好多次了，上几次来的是个大姐，这回来的是你，怎么请来请去的也不管用啊？你们到底想不想把孩子培养好？就这么怠慢？”
　　又数落了半晌。
　　罗羽说完了，大口大口喝了一保温杯的水，这才坐回了她自己的办公桌，不搭理辰辰的家长了。
　　张烨也是郁闷的不行，他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数落过呀，今儿个先是一帮老师唧唧喳喳，又是来了个体育老师劈头盖脸，偏生，张烨还不好还嘴，因为辰辰确实不听话惹了事，唉，脸都丢光了啊。
　　赵梅赶紧过来圆一句，“张老师，罗老师也是为了孩子好，说话重了点，你可别往心里去，罗老师人挺好的，对孩子很上心。”
　　张烨道：“我知道，那什么，那没事我先走了啊赵老师，我去门口抽根烟，等一会儿就接辰辰下学，这些天辰辰监护人不在，出差办事了，我暂时看她一阵子，期间有事的话您就联系我。”
　　“好，那我送送你。”赵梅道。
　　张烨忙道：“别别，您留步留步。”
　　李嘉兴立即道：“张老师您慢走，慢走。”他也想送张烨，不过却被张烨反复拦住了，死活不让。
　　其他几个二年级的老师也笑着跟张烨挥手。
　　等张烨的身影消失在了办公区后，罗羽很纳闷地看着他们，“您大家这是干嘛？什么张老师？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还送他？”
　　美术老师无语道：“你可真够能根儿的，你不认识他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噼里啪啦一阵批？”
　　音乐老师笑道：“还是小罗胆儿大。”
　　罗羽愣道：“他谁啊？”
　　李嘉兴瞥瞥她，“张烨你不认识啊？”
　　罗羽神经大条道：“什么张烨李烨？不认识啊。”
　　赵梅哭笑不得，“你刚刚进门之前唱的那首《但愿人长久》，不就是张烨根据他的一首词牌写的词曲吗？”
　　这话一出来，罗羽当时就错愕地瞪圆了眼珠子，呆了一秒钟后腾地一下便从椅子上坐起来了，“啊？他是张烨？？”
　　李嘉兴道：“那还能有错啊。”
　　罗羽几乎晕倒过去，“他，他戴着墨镜我没认出来啊我！我靠！他作词作曲的两首歌我天天唱啊！”
　　李嘉兴踩呼道：“你快得了吧，你说你一个教体育的干点什么不好，天天唱什么歌啊，刚才跟办公室里的时候张烨老师就听见你唱歌了，你那破锣嗓子，让人家原作者听了估计心里都得郁闷死了！”
　　语文老师乐道：“你来之前我们也批评了张烨老师半天，但我们都是点到而止啊，就是说一句意思意思罢了，你可倒好，真指着人家张烨老师的鼻子数落啊！人家可是北大副教授。”
　　罗羽叫道：“我，我真不知道是他啊！他怎么是辰辰的家属啊？哎呦喂，我听传言说张烨的脾气特别不好，你们说，我是不是惹大祸了？”
　　“是的。”
　　“对。”
　　“嗯。”
　　“没错。”
　　“你摊上大事了！”
　　众老师们幸灾乐祸地打趣道。
　　罗羽吐血！


第624章 【张烨的奇葩数学讲堂！】

　　傍晚。
　　夕阳霞光荡漾。
　　角门东，张烨租房的小家。
　　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张烨拿脸和肩膀夹着手机打电话，手上不停忙着做饭，将超市刚买来的半成品鱼香肉丝倒进锅里，加上调料，拿铲子瞎翻腾着，这厮哪儿会做饭啊，只能凑合了。
　　张烨：“妈。”
　　“这还等你吃饭呢。”电话那边的老妈道。
　　“我不是给您发短信了嘛。”张烨道。
　　老妈：“我刚看见，这几天都不回家了？”
　　张烨说：“对，我先住角门了，我朋友出远门一段时间，我帮她照看照看孩子，嘿，别提了，一提这个我就来气，今天这熊孩子被请家长，我去了学校领人，那些老师这叫一个批我啊，我丢人丢大了，哼，看见现在的这些小孩子啊，我都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严重打击了哥们儿以后结婚要孩子的积极热情啊，我孩子以后要是也这么不听话，我还不得累死啊。”
　　老妈撇嘴道：“连对象都没有呢，还想孩子呢？”
　　张烨笑道：“您还别激我，回头说不好哪天我就给您领回去一个儿媳妇儿，要是太漂亮，到时候可别吓着您啊，您先有个心理准备。”
　　老妈乐道：“你就吹破大天吧。”
　　张烨道：“是不是吹牛-逼以后您就知道了。”
　　老妈道：“行啊，妈等着看呢。”
　　“我不说了啊妈，做饭呐。”张烨拿铲子扒拉菜。
　　老妈道：“嚯，你还能做饭啊？菜炒熟了啊，别给孩子吃坏了。”
　　“知道。”张烨挂了电话，回头把手机往冰箱上面干净的地方一扔，便夹了一筷子尝了尝咸淡。
　　辰辰坐在沙发上，小脸沉得很，“张烨，我饿了。”
　　张烨哼唧道：“着什么急，等着。”
　　辰辰肚子叫了很久了，她中午跟老师打架，后来也没怎么吃饭，“张烨！我饿了！张烨！我饿了！”
　　“催命啊，来了来了！”张烨关火，盛菜，端盘子上桌。
　　辰辰也不等他，自己拿起筷子就吃了，咽了一口后她小嘴巴不经意地撇了一下，“张烨，不好吃。”
　　张烨道：“有吗？”
　　“不好吃。”辰辰肯定道。
　　张烨尝了口，“这不是挺好么。”于是盛了两碗饭，坐下，抄起筷子自己倒是吃得很香，“你张叔儿我就这个手艺和水平，有的吃就不错了，熟是肯定熟了，没毒就行。”说着，给辰辰夹了两大筷子菜，大大咧咧地扔进她碗里，“赶紧吃，你大姨这个礼拜肯定回不来，下个礼拜也不一定呢，你就先跟着我过，咱爷俩能凑合就凑合，不行明天叫外卖或者买点速冻饺子。”
　　辰辰犹豫了半天才不情愿地动筷子吃菜。
　　张烨边吃边道：“这些天既然是我照顾你，那你就得听我的，咱们先约法三章，第一，你每天必须按时按量吃饭，省得你大姨回来以后看见你瘦了，该说我没照顾好你了，第二，每天吃完饭必须按时按点地写作业，没有作业或者写完了的话，也要复习功课看书，八点才能结束，你班主任和几个任课老师今天把我臭骂了一顿，说的我都抬不起头了，你给我争点气，别到时候又让老师请我去学校，嗯，还有第三，十点之前必须睡觉，太晚不能看动画片。听见了吗？”
　　辰辰不言声。
　　张烨看看她，“问你呢？听见没？”
　　辰辰爱答不理地嗯了一声。
　　张烨这才满意，房东阿姨不在，自己肯定就得肩负起照顾孩子的全部职责了，不但得照顾吃照顾喝，还得管着辰辰的学习和课余生活啊，唉，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看孩子还真挺累心的。
　　饭后。
　　“去，做作业去。”
　　“哦。”
　　“别光哦啊，你倒是去呀。”
　　“……哦。”
　　辰辰在张烨家沙发上坐好，拿出她的小书包拉开拉锁，取出一本本书和铅笔橡皮，开始慢吞吞地吭哧吭哧写作业。
　　张烨也是慢慢悠悠拖拖拉拉地在厨房洗碗，好久没干过家务活了，他还真不想动换，懒是一种节奏，一旦进入这个节奏就很难走出来了，张烨如今就是这样，老吴处处都把他照顾得周周全全，在爸妈家，爸妈一般也不会让他干活，好长时间没有一个人住了，还真是不习惯呀。
　　刷好碗，张烨过去瞅了眼她，一看她作业本上居然就写了一行字，顿时气道：“你这么半天干嘛啦？”
　　辰辰道：“写作业。”
　　张烨：“怎么写的这么慢？”
　　“张烨。”辰辰把本子推给他，“你帮我写。”
　　张烨瞪眼，“自己写，不写完一会儿连动画片也不让你看，到了时间你就给我睡觉。”然后就不理她了，往床上一靠，开电视看新闻。
　　央视新闻……
　　娱乐新闻……
　　他看的津津有味，以前张烨对新闻不太感兴趣，觉得枯燥，但以明星为目标后，他就开始爱看这些了，有些也是因为工作需要，他得时时刻刻了解社会热点和时事，把握住时代的脉搏。
　　辰辰握着铅笔抬头，“张烨，你吵到我了。”
　　张烨不耐烦地拿遥控器，“我关小点声，写你的。”
　　辰辰：“还是吵。”
　　张烨再关小声音，“现在行了吧。”
　　“还是吵，张烨，你关了电视。”辰辰不高兴道。
　　张烨咂嘴，只好把电视关了，“写了半天作业才憋出一个屁来，事儿还挺多，行了行了，关了。”
　　辰辰才继续写作业。
　　张烨左看右看，只能拿出手机刷微博了，翻了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己今天在实验二小出的那道算术题居然被人扔到了微博上，而且在下午的时候还引起了众多热议，反响很大，这是张烨没有想到的，不过想想，以前他那个地球上这些奇葩神题刚出来的时候，也是在网上引起了多方讨论的，动静很大，只不过后来大家都习惯了之后才不觉得有什么了，而在如今这个地球上，这种奇葩“烧脑”的题目还没有出现，这里的教学题目大都是一些比较传统比较规矩的算术题，自然，张烨拿出的“新型算术题”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和注意力。
　　还有声讨他的？
　　微博上，很多人还在嗷嗷叫，仿佛张烨下午的小学算术题让他们这些成年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都叫着要找回场子！
　　“张烨！”
　　“张老师你给我出来呀！”
　　“张烨你缺了大德啦你！”
　　“再出一题！我就不信了！”
　　“对，这次我们肯定答得出来！”
　　“有本事你再整一道小学算术题！之前我是大意了！结果被我女朋友嘲笑了我一下午啊！说我智商连小学生都不如！气死我啦！”
　　“那道题是坑人的，太有迷惑性了，其实如果真知道了这一点，不管什么题目都没问题了，只要是小学算术题。”
　　“没错，限定了小学算术，那就一目了然了。”
　　有叫阵的，也有起哄的。
　　北大中文系的苏娜老师也站出来评论了，“我建议张老师干脆开一个微薄课堂算了，多发一些小学算术题让大家开开眼呗。”
　　张烨闲着也没事干，顿时回了苏娜一句，“好的。”
　　于是，张烨单开了一个微博，“应众人的要求和挑战，今天开一个‘张烨讲堂’，我出几道题分享一下，老规矩，我保证肯定还是小学算术题，而且基本是小学二年级三年级左右的题目水平，大家看看谁能答上来，时限是一个小时，如果全部答对的人我还可以添一点彩头，人数要是多的话就抽奖给奖品，人数要是少的话，每个人都有奖，要我的签名也行，我的书法也可以，都好谈，呵呵。”
　　网友一听，全都来了！
　　“哇！还有奖品？”
　　“张烨的书法可很不错啊！”
　　“太好了！出题吧您！我已经等不及了！”
　　“算我一个！”
　　“我也来了我也来了！”
　　这时，许久没有出现的大刀兄也现身了，“我的大刀又又又又又又又又一次饥渴难耐了！快出题！数学是我强项！”
　　姚建才也出现，“又来啊？”
　　微薄认证是北大数学系的一个老师也露头了，这算是张烨的同事，不过张烨没在数学系上过课呢，也对他不算熟悉，反正光听名字张烨是肯定不认识他的，但应该见过面。只见他道：“我也来试试。”
　　北大的数学老师都被炸来了？？
　　结果，好多北大中文系也好数学系也好的学生，也来了好多人，都跃跃欲试地准备解题，他们很多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赶上下午那道题，等发现潘院长微薄和这道题目热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先看到答案了，所以都没来得及去思考，于是很多人并不觉得这题目有多难，毕竟是小学水平啊！
　　各路人马杀到！
　　有之前奇葩神题的热度，又噱头，又激将法，还有奖励礼品，登时不少微博用户都过来围观了，想看看张烨还能出什么小学算术题，想看看张烨出的题到底还能有多奇葩，总不会比之前那道题还坑人吧？
　　一千人……
　　五千人……
　　一万人……
　　上万的网友都凑热闹来了，题目还没出，转发量就已经过了三千，场面很壮观，大家都疯了似的要一试身手！全都不信邪！


第625章 【一道道让人吐血的算术题！】

　　围观者无数。
　　“题呢？”
　　“张老师快出！”
　　“都等着呐！”
　　“张烨的书法我要定了！”
　　“哈哈，你们说咱们要是都答对了，一下子好几万人好几万份书法奖品，张老师写到三十岁生日也写不完啊！”
　　“嘿嘿嘿，总算能坑张烨一回了！”
　　“是啊，以前都是他坑别人，现在风水轮流转，总算是轮到他了，集体的智慧是无穷的，大家团结起来，干掉张老师！”
　　“握爪。”
　　“大家结盟！”
　　“对，一个人干不过他，那就一起对付张老师，张老师是有三头六臂，可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的智慧结晶啊，况且他也说了是小学二年级三年级的算术题目，这次必须得让张烨瞧瞧咱们的厉害！”
　　“同意！”
　　“附议。”
　　“大家准备出手！”
　　“这次还有北大数学系老师参加答题呐，哈哈哈哈，那可是张烨的同事，全国最高学府的数学老师，张烨肯定没想到还有同事过来凑热闹，否则他肯定不敢放大话，来，咱们都跟着北大数学老师写答案！反正答案都是公开的，张烨说的规则里也没有说不能抄别人答案是不是？”
　　“对，还有北大学生们助阵呢，这些大学生可全是学霸中的学霸，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解不开几道小学算术题！”
　　所有人都信心十足，加之也是张烨以前一直都在微博上搞风搞雨，太逗比了，所以大家也全憋着看张烨的乐子呢，如果能让从来都战无不胜没有吃过亏的张烨吃瘪，众人肯定是喜闻乐见，就连张烨的铁杆粉丝们也不介意看到这个结果，这货的粉丝甚至比其他人还开心，甚至比其他人还要嗷嗷叫地过来踩呼张烨。这么一个场面，也是让不少人哭笑不得，心说张老师这得你妈多不招人待见呀！
　　然而张烨却很淡定，也很乐呵，他理解的娱乐明星其实就应该这样，粉丝们和老百姓们踩呼你，其实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喜欢你，比如现在这一幕，反而是老百姓喜爱张烨的一个表现。
　　出题了！
　　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第一题来了！
　　张烨讲堂第一题：小张是鞋店老板，一双鞋进货20元，卖30元。客人给了50元，可小张没零钱，所以拿那50元向邻居换五张10元的，找回20元给客人。后来邻居发现50元是假钞，小张不得不赔邻居50元。问小张共亏了多少钱？
　　“就这题？”
　　“看着很简单嘛！”
　　“哈哈，这题很正常呀。”
　　好多人一看就发了评论，写写画画了半天，也都得出了答案，而且全都觉得自己的答案很正确，然而将自己的答案发表上去以后众人才错愕地发现，他们一帮人的答案竟然都不一样！
　　有答二十的。
　　有答三十的。
　　有答五十的。
　　众人差点打起来。
　　“明明是二十啊！”
　　“明明是五十，你们会不会算啊？”
　　“绝对是三十，不是的话我撞墙！”
　　“是六十！”
　　这第一题的门槛就已经拦住了绝大多数人，众人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你妈哪儿是什么正常问题啊，这里面肯定也有陷阱，不然大家怎么答案都千奇百怪？
　　可是，让他们惊呆的是后面的题目！
　　看了下面的几道题后，众人才晓得，这第一题真的只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小学算术题了！
　　……
　　第二题来了。
　　1到10十个数字被分为四组：
　　1、3、7、8；
　　10；
　　5、9；
　　2、4、6。
　　请问是按照什么规律划分的。
　　“啊？”
　　“这什么啊？”
　　“规律？这有屁的规律啊！”
　　“排列组合？也不是啊！而且小学算术也没有排列组合的项目吧？这数字不是随便排的吗？没规律啊！”
　　“你妹这什么题啊！”
　　“我要疯了！”
　　网友们已经开始傻眼了。
　　……
　　然后是第三题。
　　7111=0。8809=6。2172=0。6666=4。1111=0。2222=0。0000=4。5555=0。8193=3。8096=5。4398=3。9475=1。9038=4。3148=2。
　　那么问：
　　2889=？
　　“我草！”
　　“我晕啊！”
　　“2889？”
　　“是不是加减法？用上面的既定答案加减！”
　　“我看看谁减去谁等于2889。”
　　“不对啊，没法加减啊！”
　　“啊啊啊啊啊！”
　　……
　　第四题：
　　这是个图画题目。
　　第一行：以下是外星人——然后是四个图画生物。
　　第二行：以下不是外星人——然后也是四个图画生物。
　　问题是第三行的五个生物图案：问，下面哪个是外星人。
　　“……”
　　“这图没有一样的啊！”
　　“这怎么猜啊？”
　　“我看全尼玛是外星人啊！”
　　末了，张烨发道：“好了，先出这么四道题吧，大家答一答，倒计时还有四十分钟，全部答对有礼品哦，没有规则，抄别人的答案也可以，只要把答案同一用一个微博评论跟在后面就行了，最后再说一句，保证是小学生的算术水平问题，超过小学五年级的我都不会给大家出。”
　　众人看后，更是疯了！
　　“吓尿了啊！”
　　“天啊！小学生的世界难道真这么可怕吗？？”
　　“小学生！你们赢了！我给你们跪了啊！”
　　“同跪！”
　　“跪了！”
　　“已跪稳！”
　　“再也不会瞧不上小学生了！”
　　方才还信心满满要给张烨点颜色看看的微博用户们，此刻早都已经惊呆得惊呆吐血的吐血了！
　　他们现在才算明白了张烨到底有多孙子，张烨的数学题到底有多可怕多奇葩，简直你妈是没有最奇葩还有更奇葩啊！！
　　“不行，我再想想！”
　　“肯定能答出来，大家一起想！”
　　“谁家有神奇的小学生啊？快叫他们出来帮着解题啊！”
　　“对，找小学生！”
　　“噗，你们太逗比了！”
　　“我是败退了，太烧脑了啊！”
　　“我算看出来了，咱们也别想看张烨的乐子了，这货就尼玛是个变-态啊，人变-态，题也变-态啊！”
　　“+100000！”
　　“张烨这个坑货！”
　　“就没见过这么奇葩的题啊！”


第626章 【北大数学老师也跪了！】

　　晚上八点了。
　　辰辰放下笔，收起作业本，“张烨，我写完作业了，我要看电视。”
　　刷这微薄的张烨一直在对着手机笑不拢嘴，闻言侧头看过去，“真写完了啊？行吧，去看一会儿吧。”
　　辰辰就找来了遥控器，坐在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一个一个地播着台，最后找到了最近热播的国产动画片，面无表情地看着来，这动画片不是那种大灰狼啊小白兔啊之类的哄小孩子的，而是更面向于十几岁甚至二十几岁的男性人群的，因为是个武侠的动画片，有打斗有爱情，既然是张烨这种年龄段的人，如果不太挑剔不太挑食的话，认真看一看也是能看进去的。
　　“张烨。”
　　“又干嘛？”
　　“新一集演完了。”
　　“那就完了呗。”
　　“我要看前面的，你给我回播。”
　　“自己弄。”
　　“我不会，张烨，你给我回播。”
　　张烨被吵得不行了，只好下了床给拿遥控给她弄，将之前错过的那一集给辰辰跳到了回放的界面，这才弄好。
　　辰辰看上动画片，就再也不管张烨了。
　　张烨也乐得清闲，继续在微博上跟众人互动，短短时间内，他的几道题目跟下午那奇葩神题一样，全在微博上火了，越来越庞大的微博用户群都纷纷不信邪地一**赶来解题，誓要与小学生们分个高低。
　　“我来了！”
　　“还有几分钟啊？”
　　“限时还有五分钟，抓紧啊！”
　　“我解出来一道，但不知道答案对不对啊。”
　　“快快快，没时间了！大家都别放弃，集思广益，不行就跟着北大的那个数学老师写答案，别让张烨笑到最后！”
　　“同意！”
　　“兄弟姐妹们上啊！”
　　“干掉张老师！”
　　张烨觉得很好玩，而且今天的目的其实也已经达到了，他开的这个《张烨讲堂》，一来是大家的强烈要求，二来是出于好玩的目的，三来啊，实际上张烨是见情势不错，就借机多拉高一些人气，他可是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可以提高名气机会的艺人，从不嫌人气少，从不挑这挑那。
　　自己刚晋升为二线明星，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二线评级里的最后一名，最弱的一个，加上他后面排名三线评级第一位的央视春晚主持人陈野可是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呢啊，最近一直在有新动作，被张烨挤了下来他肯定是不甘心的，于是乎，张烨的这次算术课堂也是肩负重任的，他是要再拉高一下自己的人气，不能让陈野追上来，要彻底稳住自己在二线评级的位置。
　　这个世界的明星评级数据标准，是一个联网大数据的玩意儿，比如各个网站的明星搜索指数啊，微薄的粉丝人数啊，出镜率啊，作品的评论口碑啊，综合种种统计出来的一个评估排名，客观不客观张烨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个地球的所有人都是看这个评估榜单的，也都认这个，至于每一个明星层级的人数为什么是固定的，张烨也看过官方的说明，理解了一下评级的意思，官方的说法是，他们认为民众对于公众人物的关注度是有限的，民众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比如一个叫小明的人，他喜欢二十个明星，这二十个明星在他心里的排名肯定也有高有低，有特别喜欢的，也有已经到了马上要淡忘的，人的精力的有限的，可能他突然关注到了一个新明星，也一下子特别喜欢，那么很可能，他心里喜欢名单中排名最后的那个明星，或许就被他淡忘了，除非有新作品或新事件，否则小明就极大可能就不会去主动关注他了。
　　民众精力有限，蛋糕就这么大。
　　——这就是人气评估固定层级人数的原因。
　　当然，如果今后市场扩大了，比如农村城市化，生活水平提高，精神追求需求更大，越来越多以前不关娱乐明星的人群关注了过来，蛋糕扩大，那么官方也会综合考虑，更新评级系统的设置，会在每个层级固定人数的基础上增加艺人名额，但是这种事肯定是不常见的，没准两年也更新不了一次，不能指望这些，主要还是得靠自己，张烨心里对自己的规划就十分清楚，所以稳住当前的人气是他第一个要做的，只有先稳住了脚步，才能说下一步的事情，才能说再去往前面追那些其他二线大腕儿的名气，否则都是空谈。而现在看来，这个效果已经远远达到了，超额完成了任务！
　　时间到。
　　该到给答案的时候喽。
　　张烨发表微博道：“好了，答题结束，没有发答案的最后再给一分钟时间。”
　　“已经一小时了？”
　　“啊！”
　　“等等等等！”
　　“我马上好了！”
　　“再等一下啊！我再算一下！”
　　张烨的同事——那北大数学老师也在最后关头交出了答卷，顿时，也被无数个网友们抄袭了过去，变成他们自己的答案了。
　　张烨看后，却是不以为然地笑，然后他开始一道题一道题地公布答案，当然，肯定也要写出每一道题的解释和答题过程的，因为他出的这些题都是有陷阱的小学算术题，如果不给出解题过程光给答案，不明白的人根本看不懂，他们不会服气，所以张烨送佛送到西，来了个全套儿。
　　第一题……
　　第二题……
　　第三题……
　　一个个答案被揭晓了！
　　众人看后，全是东倒西歪！
　　“噗！”
　　“上帝啊！”
　　“原来是这样！”
　　“还真是小学算术题啊？”
　　“数圈圈这道题，我已跪稳！”
　　“靠，这道题合着这么简单啊？我你妈还去想排列组合了呢！坑人啊！张老师你丫太坑人了！”
　　“……”
　　“我终于知道张老师为什么仇家这么多了！张老师你要是这么坑人你真的没朋友的啊！泪目！”
　　“我草！全是坑啊！全是陷阱啊！”
　　一小时前看到题目的时候，众人就已经在骂娘了，当现在看到答案原来就这么简单的时候，大家更是跳脚气哭，一个个都开始诅咒张烨上厕所便秘出门踩香蕉皮！这么多奇葩到不能再奇葩的题，他到底怎么想的啊！
　　“谁答对了？”
　　“快看谁对了？”
　　“我错了。”
　　“我又错了。”
　　“题真的不难，可陷阱太坑了啊！”
　　好多跟着那北大数学系老师一起写一样答案的网友们也突然发现，北大数学老师居然也答错了其中的一道题啊，是第二道题目，问那四行数字是按照什么规律排列的，答案其实是按照发音排列的。
　　1、3、7、8——一声。
　　10——二声。
　　5、9——三声。
　　2、4、6——四声。
　　这是语文和算数结合的复合题目啊！
　　网友们都败退了。
　　“连北大数学老师也不行？”
　　“全军覆没吗？”
　　“好像真的没有人全部答对！”
　　“真是全军覆没？我的天啊！”
　　那些北大数学系的高材生们，也一个个败下阵来，没有一个人全答对，最多也就是答对了三道题。
　　姚建才：“我觉得我还是睡觉吧，看见答案出来，我发现我有两道题对着答案也都看不懂！”
　　北大的苏娜：“我竟然一道都没答对……”
　　大刀兄同样没答对全部，范映芸就对了第一题。张烨知道大刀兄的数学水平，一个世界顶尖的黑客，又是精通编程和破译的人，数学肯定差不了，010101的，他们就是跟二进制打交道的，然而数学水平跟数学答题有时候可能并没有什么太大联系，答题讲究的第一点，其实是思路。
　　这个局面是张烨预料之中的，第一题其实就拦住了绝大多数乃至90%的人，第二题继续绞杀，能做到答对第三题的人，几乎就已经没有了。在张烨那个世界很多人看到题目后都答对了，不过实际有很多人是之前看过答案了，还有的题目是大家早都接触过的，知道解题思路了，于是一小撮人也还是能解出来的，可这个地球不一样，大家学习的和考试的东西都相当传统和死板，他们根本没接触过这类题目，所以根本没有那种灵活的思路，团灭的结果也就不意外了。
　　众人惨败！
　　张烨以全胜告终。
　　只见那北大数学系的青年老师站出来说话了，苦笑道：“看了这些题目，加上中午的那道算术题，我突然感觉一身冷汗，忍不住想到一件事，如果小学的试卷中学的考试乃至于高考的试题，幸亏是没有张烨教授参与啊，要是出题人里有张烨的话，毫无疑问，对考生们简直是一个噩梦般的存在！”
　　“是啊！”
　　“我靠，我今年就参加高考了，您别吓我啊！”
　　“不会吧？千万别找张烨出试卷啊！这货要是出一份试卷，北大清华的学霸也得你妈得二十分一下啊，零分都有可能！”
　　网友们真被吓到了，他们好多都是学生，如果哪一天自己关键考试的时候碰到今天的这些题目的话，他们简直不敢想象啊，而且别忘了现在张烨出的只是小学算术题，若是真让他出几道初中高中或大学的数学题，那肯定更你妈不敢直视了啊，谁敢拍着胸脯说能答对张烨出的题？
　　谁也不敢啊！
　　没看北大数学老师都跪了么！
　　微博上，一个教育界的权威人士竟然也被几道小学算术炸出来了，“这些题目看了答案后才知道都不难，可是真能答对的人，太少太少了！张烨的大脑确实是数学界的瑰宝，这些精彩的题目也给教育界上了一课，我有预感，很可能今后的应试考试，要往这个新方向发展发展了，以前的应试考试太过于腐朽和陈旧，已经无法跟上时代了，而张烨，给我们打开了一扇门！”


第627章 【再抽奖！】

　　几个专家和业内人士评价很高。
　　几道算术题遭遇网友的热议。
　　甚至于，有几个论坛的首页帖子上还挂上了张烨那几道小学算术题，给网友们展示，让一些刚刚没有关注微薄张烨课堂的人也知道了这些题目，也都一个个被那些坑爹的陷阱给坑了进去，气得哇哇大叫，一个劲儿地张烨的名字展开了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波了的声讨！
　　“气哭！”
　　“这题太气人啦！”
　　“不是题气人，是张老师气人啊！”
　　“张老师您出来，我们保证不打死您！”
　　“没有您这么坑我们的啊！”
　　张烨惹了众怒，罪责简直罄竹难书。
　　然而张烨见状，早都笑呵呵地关掉了微博，跑了，再一看表，好家伙，时间已经是九点五十了，跟大家一打趣扯皮，没想都这么晚的时间了，转头往身后一瞅，辰辰还跟沙发上一眨不眨地看动画片呢。
　　“关了关了。”张烨下床。
　　辰辰不动窝，“我再看一会儿。”
　　张烨板脸，“说好了十点睡觉的，别以为你大姨不在家就没人管你了，快去，先刷牙洗脸，然后钻被窝。”
　　辰辰还盯着电视看，“哦。”
　　张烨干脆给她关了电视，然后一把抱起她，“走了。”
　　辰辰小脸儿挺不高兴的。
　　张烨抱着她溜溜达达地走到卫生间，她个子矮够不到，张烨就开了热水给她洗脸，又拿了新牙刷，还给她抹上了牙膏，“刷吧，嘿，你说我容易么我，等你大姨回来我肯定让她免我一年的租金。”
　　辰辰呼哧呼哧刷牙，嘴中隐约听见一声“呵呵。”
　　张烨翻了她一眼，“晚上回你大姨家睡还是跟我这儿睡？”
　　辰辰吐了牙膏沫子，“在这里睡。”
　　“嗯，那你睡床吧，床暂时让给你了，我睡沙发。”张烨倒是没给孩子轰去沙发睡，还是有点大人样儿的。
　　等她洗漱完，张烨自己也洗了一把脸，出来后就看到辰辰已经钻进了被窝里，俩手抓着胸口的被子平躺着，姿势还挺憨态可掬的。
　　“枕头合适吗？”
　　“嗯。”
　　“冷不冷？”
　　“不冷。”
　　“那睡吧，晚安。”
　　“……哦。”
　　张烨顺手把屋里的灯给关了，就留了一个小台灯亮着，自己却没这么早休息，没工作的这些天他睡觉是越来越晚，所以还精神着呢，就往沙发上一靠。
　　干点什么呢？
　　工作还是没着落，干什么都没意思啊！
　　张烨现在急需的就是一个能让自己发光发热的稳定的电视节目，今年定下的升上二线明星的目标，在不到年中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完成了，下一个目标不用问，肯定是一线明星的评级了，为此，显然是需要一个能稳定增加大批量人气的电视节目，但一个好工作显然又可遇不可求的，张烨知道这急不来，他能做的只有增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把自己提高上去，这样的话，就算对方单位觉得他性格再不好，也能瑕不掩瑜。
　　就比如张烨最近这些日子的努力，为的其实就是这一刻，拍电影，卖节目，抛奇葩数学题，晋升二线，他感觉，一个好工作离自己可能不远了，现在应该有很多电视台都在对他进行评估和衡量，这不是这厮盲目自信，他对自己的价值还是有客观认识的，一个拥有庞大粉丝基础的二线明星，还是个专业主持人，没有电视台会不动心，要知道，现在国内人气能达到二线以上评级层次的专业主持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啊，也就是那么**个人了，挑出哪一个来都是台柱子的层级。
　　嗯，抽奖吧。
　　试试手，也为新工作做做准备。
　　游戏戒指的屏幕是除了他以外谁都看不见的，所以张烨也不怕辰辰发现，直接打开了游戏界面，查看他能挥霍的总声望。
　　——三千一百万声望值。
　　前些天为了找点工作干，张烨花大价钱开了一次幸运光环升级版，几乎把之前存下的声望值都用光了，这三千多万的新声望都是这几天刚刚入账的，这么想一想，也算涨的很快了，那《我爱记歌词》张烨毕竟不是主持人，也没在节目里露面，提供给他的声望显然有限，这些声望值八成都应该是电影《宗师》给他带来的，一个配角，还是一个反派配角，能有这个声望张烨感觉已是不错了，如果他哪天要是演个第一主演，电影票房过两三亿的话，声望的入账还不疯了？？
　　嗨，别想那么多了，先说眼前吧。
　　有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大的饭，张烨心知这一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得干现在该干的事。
　　来吧！
　　点开抽奖（二）。
　　这是系统更新过后新出的抽奖类别，一次老虎机要花一千万声望值，张烨没什么犹豫，直接点买了。
　　开始了！
　　老虎机上的图标迅速跳转！
　　属性类……
　　空……
　　空……
　　消耗类……
　　空……
　　技能类……
　　不断变化，眼花缭乱！
　　以前的抽奖（一），指针转动到最后变慢了，还能稍稍预测一下，有很大几率能猜中指针会落在哪个区域，但这新类别的抽奖（二）可不同，因为是滑动式的，所以精度小，根本预测不了太多，只能猜一个大概，眼看老虎机的滚动越来越慢，张烨的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了，死死盯住。
　　吧嗒。
　　吧嗒。
　　图案一个个滚动过去。
　　突然，一个图案好像能量还没用尽呢，好像正要往下还能走一下的时候，却是毫无征兆地失去了最后的动能，嗒，停下了！
　　张烨两眼一黑！
　　最终的图案是——空！
　　一千万声望打水漂了！什么都没抽到！
　　张烨这叫一个肉疼啊，不甘心下一咬牙，跑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回来后马不停蹄地立即又花了一千万买下抽奖（二）！
　　再来！
　　我还不信了！
　　老虎机再次开始滚动，刷刷刷刷，图案闪动飞快，开始根本看不清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越来越迟钝。
　　吧嗒——消耗类。
　　又吧嗒——特殊类。
　　张烨心里连声叫，停啊，停这里啊！
　　结果，老虎机没有听他的，居然忽忽悠悠地又吧嗒一声往下走了一个格儿，停稳在了这里！
　　空！
　　又是空！
　　张烨脸都绿了，我草，哥们儿今天这么点儿背吗？两千万啊！就这么扔出去没了？连个响声也没听见？他恨得不得了，心里面已经把抽奖（二）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坑人啊！太坑人了啊！这系统更新出来的抽奖（二）跟抽奖（一）不同，抽奖（一）虽然也有抽到空宝箱的概率，但抽奖也有小一年时间了，张烨应该就只是抽中过一两次空箱子，可抽奖（二）呢，从上面的图案滚动就看得出来，每隔一个消耗类或属性类的图案，几乎就有一个“空”，甚至赶不巧的话还会有两个“空”连在一起的，这样的话，抽中空箱子的概率简直太大了，比如今天这般，一个不好两次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好的两千万声望就这么没了！
　　以前张烨抽奖，虽然都有得有失，但总的来说还是运气比较好的，比如那概率极低的特殊类物品也就是商城购买权限，他就抽中过好几次，那可是就百分之几的概率啊，而且，有时即便开始没抽到好的，后来也都抽到了一些不错的东西，但今天张烨算是真的亏了一次，没有好运相伴啊。
　　不抽这个了，太心惊肉跳了！
　　张烨手在屏幕上点了点，还是回到了抽奖（一）的界面，这里的物品虽然没有抽奖（二）里的物品好，品质上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抽奖（一）贵在安全啊，失手的几率很小，再怎么着也能抽中点真东西，不会白扔，于是在运势不佳的如今，张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低一级别的抽奖！
　　十万买下一注。
　　很快，罗盘指针开始运动！
　　一圈……
　　五圈……
　　十圈……
　　越来越慢，情况也比较清晰了。
　　张烨见到指针停留在属性类区域的机会比较大，一想，这个类别以前自己加注的还真不多，他的声望大都是花在技能类上了，一直有点忽视属性类物品，于是也想均衡一下他自身的整体素质，比如以前抽到的魅力果实啊身高果实啊都很不错的，他便有了主意，立即点击加注功能！
　　加多少呢？
　　加一百注吧！
　　点击确定，又是一千万声望出去了！
　　末了，罗盘继续，指针慢吞吞慢吞吞，果然停在了属性类的区域，刷刷刷，一百零一个黄金色的宝箱（小）开出来了！
　　张烨对抽中什么东西已经没有感觉了，他觉得什么都行，只要宝箱别再是你妈空的就成了！
　　开！
　　掀开盖子，宝箱金黄大闪！
　　【敏捷果实】*101：食用后生效，增加敏捷。
　　又是它？
　　又是敏捷果实？
　　张烨还记得呢啊，自己那回系统更新的之前的抽奖就抽中过这个东西，那次好像是二十枚，这次再全部吃掉，就是121个了？这东西不能说没用吧，可意义不大吧？
　　张烨眼泪差点掉下来，惨啊，这次抽奖太惨了，可那又能怎么办啊，抽都抽了又不能退货，他就含着含泪将一枚枚敏捷果实吃掉，这玩意儿上次吃过后他试验过，准确来讲不是真的增加传统意义的速度的，而是增加人的反应速度。果然一百零一枚敏捷果实吃完，张烨动了动胳膊，觉得身体又一次灵活了很多倍，特别轻盈，脑子里几乎刚下达一个指令，身体就已经迅速完成了动作，比起普通人来要快了太多倍，虽然这个快是用微秒来衡量的，肉眼可能看不出来。
　　唉，算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说不好以后就用上了呢，经验和实践证明，每次抽奖的东西，即使是再垃圾的物品和技能，也肯定是有用武之地的，只是看你会不会用，或者用没用对地方罢了。
　　张烨自我安慰般地想着，结束了这次的抽奖，剩下那可怜巴巴的一百万声望，他还是别动了，留着应急吧。


第628章 【央视的橄榄枝来了！】

　　挺晚了。
　　月黑风高。
　　张烨无所事事地点着鼠标看新闻，因为一百多个敏捷果实下了肚子，他此时还真感觉到很不习惯，以前早习惯了自己身体的反应速度，可如今一下子反应神经骤升，他脑中下达的指令信号瞬间就被超速执行成了动作，造成的结果就是张烨可能刚想到要移动鼠标，手却已经移动出去了，太快了一点，让他不习惯的同时也总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不太适应呀。
　　在他的身边，张烨觉得也有几个人估计能达到这种反应速度，比如大刀兄范映芸这个世界级的黑客，张烨看过大刀兄的手速，也见过她跟敌方黑客交锋的场面，她八成没问题。还有饶爱敏这个国术高手或许也行，但这只是张烨的猜测，因为他真没见过饶爱敏动过真功夫动过真格的，平时老饶都是小打小闹，不会怎么跟外人面前显山露水，所以老饶到底什么情况张烨也不晓得，只能猜测。
　　不管怎么说，她们俩的反应速度肯定是超出常人很多的，但她们不会不习惯，因为人家是货真价实的天赋，或许也是后天一点一点培养训练出来的。张烨却不是，这货是一眨眼的工夫得来的一身敏捷，需要时间消化。
　　床上影子一动。
　　“张烨。”辰辰忽然困呼呼地坐起来了。
　　张烨看过去，“干嘛啊怎么还不睡觉啊？”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汗了一下，他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说话，可因为反应速度几倍提升，导致他的语速跟动作一样，实在太快了，这一句话他才用了零点几秒就说完了，形象一点就是眨眨眼的时间，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自己说什么了。
　　不方便啊！
　　这嘴皮子也太快了！
　　脑子都跟不上我的嘴了啊！
　　张烨只好极力放慢语速，“怎么了？叫我干嘛？”
　　辰辰眼皮打架，道：“张烨，你也睡觉。”
　　张烨嗯道：“我不着急呢，还不困，我再看看新闻。”
　　辰辰重复道：“张烨，你也睡觉。”
　　张烨咂嘴，“你睡你的，我这也没开声音，打扰不了你，快点睡快点睡，明天早上还得上学去呢！”后来说着说着语速又上去了，张烨无奈，又故意压下来了一些，“你就别管我了，我得十二点以后睡。”
　　片刻后，辰辰重新躺下了。
　　张烨也继续看他的新闻，边看着，脑子里也想着自己的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正想自己今后职业规划想的入神呢，他突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了一个小影子。
　　是辰辰。
　　张烨一愣。
　　只瞧得辰辰抱着张烨的大羽绒枕头笨拙地走到电脑桌前，眼睛几乎是闭着的，困得要死的感觉，然后她拉了一把小椅子过来，爬上椅子坐下，将枕头放在电脑笔记本旁边一点的位置，脑袋一趴，躺下了，这才又呼呼睡。
　　张烨无语，“你干嘛？”
　　辰辰梦呓似的吭叽一声。
　　“嘿，你躺床上睡去啊。”张烨道：“这么好的床我都留给你睡了，你倒好，还非要躺桌子？起来起来，别这么睡，到时候明天颈椎该落枕了。”说着，就推了辰辰几把，将她给赶紧推醒了。
　　辰辰抱着枕头坐起来。
　　张烨没辙道：“我算是服了你了，好吧好吧，我关电脑还不行吗？我也睡觉。”手一捞，将辰辰抱起来，走过去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他自己则是拿了条毛巾被，去了沙发，躺上去了。
　　五分钟。
　　十分钟。
　　张烨正感觉隐隐有困意袭来的当口，脚下沙发垫子忽然一动，他惊醒似的坐起来，才发现辰辰居然又抱着枕头磨蹭过来了，因为沙发不大，张烨整个人已经躺满了还直不起腿，辰辰就坐到了沙发扶手上，抱着枕头躺在沙发靠背上睡，小脑袋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坠一坠的，随时都要掉下去的感觉。
　　张烨彻底服了，“你干嘛呀？”
　　辰辰也不说话，困极了。
　　“我这不是都关电脑了嘛？”张烨道：“沙发这么挤，你跟我这儿凑什么热闹？你要是不想睡床，我可睡了啊？”
　　辰辰没动静。
　　张烨瞅了瞅她，这才有点察觉了，“你是不是想有人挨着你你才睡的着？”虽然小家伙没回答，但张烨已经有数儿了，嗨，你倒是早说啊，我说你怎么老喊着让我睡觉呢，怎么老往我这边跑呢，张烨也哭笑不得起来，以前辰辰跟她大姨住，都是老饶陪着辰辰睡一个床的，现在她大姨去外地了，冷不丁身边没了人，她估计也不习惯，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张烨又一次抱起她，“走，咱俩都睡床，这回得好好睡觉了啊，不许瞎跑了。”走到床边掀开被窝，先把辰辰放进去，张烨也自己脱了鞋躺进里面，自言自语道：“嘿，还是床舒坦啊。”
　　辰辰翻了个身，“张烨。”
　　张烨打哈欠，“又怎么了？”
　　辰辰嗓音困倦道：“你给我讲故事。”
　　“嚯，您还真成大爷了啊，你张叔儿我也困着呢啊，这都要睡觉了，讲什么故事啊，而且你不是不爱听我那些童话么，还说我故事幼稚？”张烨哼道。
　　辰辰道：“张烨，讲故事。”
　　张烨道：“不管。”
　　“张烨。”
　　“行了，别叫了，想听什么？”
　　“……随便。”
　　“就怕说随便，我想一想啊，嗯，算了，给你讲一个新故事吧。”张烨拍了拍辰辰的小脑袋，道：“故事名字叫《灰姑娘》，从前，有一个富人的妻子得了重病，在临终前，她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叫到身边说：‘乖女儿，妈妈去了以后会在九泉之下守护你、保佑你的。’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死了。”
　　辰辰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听。
　　张烨就慢慢讲，讲到哪儿了都不知道了，后来自己也睡着了。
　　……
　　次日。
　　清早时分。
　　耳边是辰辰的声音：“张烨，你起床，我饿了。”
　　张烨扒拉开她，“别闹，我再睡会儿。”
　　辰辰不断推他，“张烨，我饿了。”
　　张烨勉强睁开眼不耐烦地一看表，才六点半钟，马上就闭上眼蒙上被子，“我再睡十分钟。”
　　辰辰奶声奶气地喊他，“张烨。”
　　张烨不理她，呼呼大睡。
　　等再睁眼的时候，都已经快七点了，钻进鼻子里的是一阵香气，再稍稍一分辨，张烨就一下子闻出来了，这是小笼包儿的香味啊，而且还有一股味道，好像是鸡蛋汤？嗯，没错！
　　咕噜噜，肚子叫唤了。
　　张烨翻身起来，便看到了办了一个小板凳站在上面，正跟开放式厨房上忙活的辰辰，她正拿筷子翻搅着煮着东西的锅，好像还在往里面撒味精。张烨下床乐道：“哟，真是鸡蛋汤啊？我家里还有鸡蛋呢？行，不错，表现很不错呀，对了，桌子上是小笼包？你跟哪儿买的？”
　　辰辰不高兴道：“小区外。”
　　张烨问，“你哪儿来的钱？”
　　辰辰板着脸道：“你钱包里的钱。”
　　张烨赶忙上去帮忙，“瞧这小脸儿黑的，还生气了？”
　　关掉火，辰辰小大人似的拿毛巾擦了擦手，开始盛汤，动作很笨，但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盛完她自己的后她就跳下了小凳子，没管张烨的那份，还气道：“张烨，你一点也没有大人样。”
　　张烨找辙道：“咱俩这不是分工的挺好嘛，大体是张叔儿照顾你，我累了的时候呢，你再照顾我。”
　　辰辰瞥瞥他，“呵呵。”
　　“嘿，这汤闻着真不错啊，我也来一碗。”张烨也不客气，自己盛上了。以前辰辰就做过一次饭，张烨知道她会下厨炒菜，虽然动作不熟练想够到炉台也要蹬着凳子才行，可小家伙的厨艺还是可以的，至少比张烨强多了，算是继承了饶爱敏的厨艺基因，“来着，开饭喽。”
　　辰辰却已经抢着吃上了小笼包。
　　转眼三个没了。
　　张烨急了，“给我留几个啊！”
　　辰辰不听，大口往嘴里塞，“我买的。”
　　“那还是我的钱呐！”张烨也上筷子去抢，一看抢不过，这货干脆上手了，一把将最后三个抓了过来。
　　辰辰不干了，“张烨，你给我！”
　　“哈哈！”张烨大笑。
　　一顿早餐吃得这叫一个闹腾，一大一小俩人都快打起来了，倒也是“其乐融融”。
　　饭后，张烨哼着小曲儿送着辰辰上学，把车子听到了学校的马路对面，他才停车，“行了，上学去吧。”
　　辰辰吃力地推开门下车。
　　张烨跟后面嘱咐道：“别淘气啊，听老师的话！”
　　辰辰回头看他，“下午你来不来接我？”
　　张烨笑道：“来。”
　　辰辰转身，看见了两个同班同学，就和他们一起过马路进了校门，小家伙的人缘现在也一天比一天好了。
　　直到辰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张烨忽然觉得，家里有个孩子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走吧。
　　回家睡回笼觉了。
　　正当他要开车离开的时候，油门还没踩，咚咚咚，侧车窗的玻璃被人敲了敲，外面站着的是个带着笑容的中年男子。
　　张烨按下车窗，“有事？”
　　中年人道：“是张烨吧？”
　　“是我。”张烨以为是来要签名的老百姓。
　　结果，中年人摸出一张名片来递给他，“我孩子也在实验二小上学，不过是六年级的，昨天我听孩子说了学校的事，觉得你今天估计也会来送孩子，就注意了一下，果然看见你了，你好，本来这件事准备等今天上午上班时间才打算电话联系你的，现在既然碰上了，那就正好了，省了约见面的时间。”
　　张烨接过名片来一看。
　　——江源。
　　央视一套副总监。
　　这人是央视的领导？？
　　张烨意外地愣了愣，开门下了车，和他正式握了握手，“原来是江总监。”
　　江源笑道：“那我先开门见山地说吧，央视一套准备邀请你加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哈？
　　央视一套请我去？
　　张烨的第一感觉是不可思议！


第629章 【签约央视！】

　　小学旁。
　　南新华街上的一家小咖啡厅，这个时间人家是不营业的，上午才开门呢，几个咖啡厅的工作人员正在里面对账，大门倒是敞着的。
　　江源推门，“营业吗？”
　　一女服务员道：“对不起，还没开门。”
　　张烨随后走进去，“我们就借个地方坐坐，谈点事。”
　　“那也不行啊，我们……”女服务员还没说完。
　　后面那老板一眼就认出他了，“哎呦，这不是张烨么！您怎么大驾光临了？营业营业，您快带着朋友里面请。”
　　“得嘞，多谢啊老板。”张烨笑道。
　　老板笑容满面，“谢什么啊，你来我们小店，我们是蓬荜生辉啊，一会儿能不能跟我们合个影？我以后挂店里墙上，也能跟人吹吹牛-逼了啊。”
　　张烨乐道：“行，没问题。”
　　咖啡很快上来了。
　　老板道：“不打扰两位了。”
　　人一走，张烨和江源坐在角落这边，很清净。
　　江源笑着喝了口咖啡，“嗯，味道不错，要不是你在，咱俩今天这咖啡还真喝不上。”紧接着就话音一转，“怎么样？我刚才说的事，你感兴趣吗？”
　　张烨没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为什么请我？”
　　江源也反问，“为什么不请你？”
　　张烨说：“贵台邀请我加盟，我当然是感兴趣的，央视一套的大名谁不知道？国内电视台的老大哥，无论观众覆盖率和资历履历，都是国内第一，电视台中的航-空-母-舰，怎么会没兴趣？但是之前的相声小品大赛出了不少事，我跟央视闹得有点僵，我估计没有几个人对我有好印象吧？”
　　那回，张烨在央视11套主办的相声大赛里翻天覆雨，折腾了不少动静，央视的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啊，怎么如今还能邀请他去加盟？这次张烨是急着找工作，想找个不错的电视台加盟，可是他想到了无数个卫视频道都会有找到自己的可能，偏偏，就是没想过央视会找他，还是央视一套？他连这个念头都一次也没有动过啊，因为他心里早都认定了不可能。谁想世事难料，有些事情也就是这么无常，偏生张烨最没想到的一个大电视台，第一个给他丢来了橄榄枝！
　　江源闻言，笑了一下，回答道：“央视11套的相声大赛，我倒是有耳闻，但也不太清楚，央视一套是央视一套，央视11套是央视11套，不是一个班子，连办公地点也不在一起，所以我们和他们本质上也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所以他们怎么看你，跟我们央视一套无关，这是一。第二，我们之所以请你，其实并没有为什么，你有人气，有能力，我们当然想挖你过去，就是这么简单，当然实话实说，你这次晋升二线评级和你卖给京城卫视的那挡《我爱记歌词》的栏目，也是我们决定邀请你加盟的关键因素，你节目策划的能力给了我们信心。”
　　张烨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江源对他道：“我还不清楚现在有没有其他卫视频道联系你，如果有的话，我想你还是郑重考虑一下央视，现在的卫视频道大家都能看到，确实做得很优秀，尤其是综艺娱乐类栏目，收视率十分可观，光看节目收视率的话，收视排名前几位的都是卫视频道，但是这只是表层的数据而已，你也是圈子里的人，应该知道，不说综艺节目的收视率，如果光说一个电视台一个频道的综合影响力和综合实力，我们央视一套显然是国内排名第一的，毫无疑问。”
　　张烨倒是不会质疑，确实如此。
　　央视一套有业内最垄断收视率最高的《新闻联播》，那收视率根本不是能用百分之零点几的数字能统计的，高了的时候能上百分之大几甚至更多，有些卫视频道加在一起的收视率也没有《新闻联播》高，别的卫视每天强制性转播《新闻联播》也都会带着央视一套的台标，某种角度讲，央视一套在所有电视频道中就属于bug一样的存在，更何况还有收视率变-态的《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呢，那更是个恐怖的节目，收视率都是百分之几十几的变-态中的变-态！
　　然后，央视一套还有业内最出色且收视率数一数二的访谈节目，更有国内最一流的团队，最好的资源，最大范围的电视信号覆盖率，像很多边远山区，一些京城卫视啊湖南卫视啊的频道可能都收不到信号，可只要但凡有电视信号介入的地方，哪怕频道再少，哪怕电视里只有一个台，那唯一的一个频道也肯定是央视一套！这是政策上的压倒性的优势与倾斜，其他卫视频道一辈子也比不了！
　　是。
　　央视这两年是在走下坡路，对观众的吸引力逐渐变小了一些。
　　可是老大哥还是老大哥，这是一百年后也没人动摇的了的，为什么？没为什么，就因为它叫央视一套！
　　江源说道：“央视是业内最大的平台，也是你最好的选择，这个不用我说你应该有数儿，我们央视一套在最近几年，综艺节目这一块的市场份额确实下降了许多，节目一直不温不火，我们请你来，肯定是想你帮我们做一栏挽回央视综艺失地的节目，你随便卖给京城卫视的一个你没怎么经手的栏目，现在都能达到0。7%0。8%的收视率，我们整个团队都相信，如果给你一个更大的平台，你的新节目只会比《我爱记歌词》这栏业内口碑收视都极佳的节目还要好。”
　　张烨听完，道：“我多问一句，你们找我的意思，我只负责栏目策划吗？”
　　“当然不是。”江源摆手，“我们央视是有很多优秀的主持人，比如几个春晚主持人，每一个也都是业内顶尖的，有些比你人气小，有些比你人气高，但是我们央视的主持人更多是面向晚会、新闻或是访谈节目的，他们的主持风格大都属于比较正规严肃的风格，就算是耍宝搞笑也做不到那么尽善尽美，他们的观众形象已经固定了，很少有适合娱乐综艺类节目的，但你不一样，你能做严肃历史类的《百家讲坛》，也能做搞笑类的《张烨脱口秀》，我们看中的也是你能力全面的这一点，你没短板，所以我们不但想让你策划一挡新栏目，而且主持人或者嘉宾，肯定也是你参与的。”
　　张烨其实已经心动了。
　　没别的，光央视一套这个名字，吸引力就太大了！
　　江源继续道：“我们央视一套现在马上要空出来的栏目空挡，是周四晚九点的档期。”
　　“周四啊？”张烨念叨一句。
　　江源道：“可能周四不算传统意义的黄金档，不过周四晚间的综艺时段，市场也很大，观众基础是有的。”
　　张烨其实也明白，央视这么大的一个电视台中的巡洋舰，自然是不可能把宝都压在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身上，所以周五周六周日的时段，应该是不会给他的，风险太大了，周四晚间时段，已经算是不错了，这毕竟不是其他小电视台，而是央视，央视一套就算是周四的晚间档，那也是比京城卫视周五周六的黄金档要高出一些的，张烨对这个结果还是满意的。
　　江源看了看他，说道：“我们的诚意你应该看到了，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可以提，咱们谈谈。”
　　张烨嗯了一声，说：“我的要求其实就两个，第一个，如果我加盟央视一套，这个新栏目，我必须是总导演，一切关于节目内的策划和操作，我要能全权决定。”
　　江源一琢磨，道：“可以，但我要派一个总监制，行吧？”
　　“这个倒没问题。”张烨于是提了第二个要求，“第二，我做出节目，版权必须在我手里，包括节目名称在内的全部版权。”
　　江源瞅他，“你要版权干什么？如果栏目收视率好的话，节目制作可以得到分红奖金，这个可以加在合约条款里的，你想要多少？或者跟工资算在一起也行。”
　　张烨却道：“我不用分红奖金，就跟节目制作公司卖给电视台节目一样，您可以理解我也想用这种方式运作，只不过用的是你们的人和你们的设备做的节目，所以，这个栏目我是免费提供的，不收任何版权费，该怎么运营还怎么运营，跟其他节目没有区别，但是栏目的版权得在我手里，如果有第二季第三季，或是如果有国外电视台买版权，这档栏目卖与不卖得我决定。”
　　江源无语道：“这种要求条件，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张烨笑道：“我做节目，一直都是这样的，我策划制作的节目版权自然得在我手，这是排第一位的，其他奖金工资什么的反倒是次要的，只要价格差不多我都无所谓，既然有了版权的要求，工资这一块我自然会退一步。”
　　他的节目每一个都十分珍贵，用一个少一个，张烨当然无法容忍自己辛辛苦苦把他那个世界一挡殿堂级综艺节目拿出来后，人家电视台有了方案后把他一脚踢开，人家自己开始做第一季第二季第三季了，没张烨什么事了，那他哪儿会答应啊，所以自然得在开始就谈清楚，之前的《张烨脱口秀》就是类似的合同，所以张烨离职维我网络电视台后，他们就算想找个新主持人接班做《张烨脱口秀》，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版权不是他们的，这个节目只能张烨用，除非维我电视台花钱跟张烨买版权，或者是张烨友情免费授权给他们才行。
　　至于《百家讲坛》，那是例外，因为这栏节目之前就是京城文艺频道提出来的，张烨只是借着人家的框架改动了一下，所以没谈过版权，也谈不了，于是现在京城文艺台依旧还有《百家讲坛》的节目，只不过是半死不活的。
　　江源道：“你再考虑考虑，我们央视一套还从没跟主持人签过这种合同，没有这个先例，版权不可能给别人。”
　　张烨道：“我是节目策划人，总导演，加上主持人，这栏节目是我提出策划并完善的，版权肯定在我，我也不可能给别人。”
　　江源蹙眉道：“但制作节目的人员是我们的员工啊，而且央视的宣传和播出，也是一个节目成本……”
　　“所以我免费提供栏目，不收任何制作与策划的费用。”张烨说道。
　　这一点上，他们出现了一点分歧，江源想一次性给张烨策划费，就结清了，但张烨不要，他只要节目版权。
　　末了，江源起身道：“这样吧，我给上面打个电话，毕竟没有先例，我一个人也拍不了板子。”
　　“好。”张烨点头。
　　江源就走出了咖啡厅。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终于，江源回来了，坐下后抿了口咖啡，才道：“上面说可以，但是有个前提，版权可以属于你，但这栏新节目在央视产生的任何效益，比如广告费等等，我们得占全部份额，就不会给你分成了，我们既然出人出设备出资金出宣传还拿不到栏目版权，肯定要有这些补偿的，包括这份版权在央视范围内产生的所有效益。”
　　张烨思考了片刻，抬头道：“可以！”
　　江源也露出笑容，站起来伸出手，“那就定了？”
　　“好！定了！”张烨也伸出手握住了他。
　　江源道：“欢迎加入央视一套！都等着你大展拳脚了！”
　　……
　　当天。
　　央视很快将合同做了出来。
　　这份合同可以说是央视一套和主持人签订最复杂的一份合同了，也是业界很少有过的，里面不但包含了主持人方面的一年聘约，策划制作等职责责任，还包含了版权和版权额外限制条款等等等等的一系列条目！
　　不是张烨事儿逼。
　　这是先小人后君子吧。
　　毕竟张烨以前遇到的破事儿太多了，所以丑话还是都摆在前面最好，省得以后出了事掰扯不清。
　　张烨反复确认了几次后没有问题，就在几份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名字落下的这一刻，意味着张烨正式加盟央视一套！


第630章 【扫把星归来！】

　　下午。
　　张烨在南新华街上等辰辰放学。
　　网络上，一张张烨和江源的照片也被漏了出去，正是张烨俩人早上跟咖啡厅谈话和握手时的照片，顿时，风声四起。
　　几个自媒体新闻络绎不绝。
　　《央视一套副总监密会张烨？》
　　《张烨要加盟央视了？》
　　《惊爆！央视一套出狠招，联手张烨！》
　　《央视的“大手笔”，张烨或加盟？》
　　央视，电视台中的老大，风格是传统中的传统路数。
　　张烨，娱乐圈里的奇葩，风格是从不按套路出牌。
　　这风格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两方的携手，显然是让很多老百姓都有些难以想象的，于是照片和猜测谣言一出，立即引起了无数人的诧异。
　　“不是吧？”
　　“这这方还能合作？”
　　“张烨不是得罪过央视11套吗？每年一度例行举办的相声小品大赛上回都让张烨和姚建才俩人搅黄了啊，早听说业内好多大卫视都把张烨列入了黑名单之列，底下里都叫这货‘捣乱小能手’，成事是有余，但败事也同样有余啊！”
　　“央视一套是央视一套，不是11套。”
　　“惊呆。”
　　“不是真的吧？”
　　“照片不像ps的啊！”
　　“央视真这么大胆子？敢用张烨？”
　　“我觉得很好啊！央视出了一招妙棋啊！”
　　“我也这么认为，张烨在圈内的风评是不怎么好，可人家的本事那真是货真价实的，央视的综艺阵地从十多年前的统治地位一年比一年下降，就是因为太古板了，太陈旧了，所以跟不上一些卫视频道的步伐，更跟不上那些卫视频道从国外高价买回的节目版权有创新，所以才越来越不行，张烨要是真能加盟央视一套，肯定会注入新鲜血液，给央视一套带来一个出色的节目，至少不会比《我爱记歌词》差多少吧？只要有个全国将近1%的收视率，都不用超过1%，哪怕是0。9%，央视一套应该也知足了，现在能过1%的综艺节目能有几个？市场本来就萎缩了，各家电视台分庭抗礼，如今的收视份额可不像几年前十几年前的光景了，没那么集中了。”
　　“期待张烨加盟啊！”
　　“张老师现在好像也没工作呢吧？对他来说，央视一套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没有比这更大的施展平台了！”
　　“主要还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呢啊！”
　　传言满天飞，很多老百姓在关注，很多业内人士也同样关注。张烨早不是当初那个没名气没资历的新人了，现在的他已是二线的明星，是个足以可能会改变电视台收视率格局的存在，他的工作变动，肯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何况是加盟央视一套的传言呢，央视的主持人素质，可是电视台业内专业素质最高。
　　……
　　学校下课铃没响。
　　车里张烨的手机倒是接连响起。
　　张烨以前京城广播电台的老同事、也是现任央视广播电台dj的田彬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张烨，你什么情况啊？”
　　张烨笑道：“老田啊。”
　　田彬惊讶道：“网上说的真的假的啊？江副总监找你了？”
　　张烨嗯了一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微笑道：“是啊，早上找的我，合同已经签好了，明天正式上班。”
　　田彬：“是真的啊？”
　　张烨：“对啊。”
　　田彬：“嚯，那可恭喜了啊。”
　　张烨：“咱俩明天开始又该是同事了。”
　　田彬：“得了吧，我一个电台的主播，你一个央视的主持人，还是央视一套的主持，这算什么同事啊，顶多算一个企业的，嘿，你这大半年的工夫可是真混出名声来了，越走越高啊，真替你高兴。”
　　张烨乐道：“也有你老田的功劳，在京城广播电台的时候，要不是咱俩天天掐架，我估计现在还不会辞职呢，还得在电台猫着呢。”
　　田彬笑呵呵道：“以前那点破事儿，你就别提了，要是没当初的掐架，咱俩还没现在这关系呢，这叫不打不相识。”
　　张烨踩呼道：“也不算不打不相识，因为你一直都是挨打的一方，说是打嘴仗，你哪次赢过我了？”
　　听了这话，田彬差点吐血，“怎么没赢过你？你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啊，你非说的话咱必须好好论论！”
　　“哈哈哈。”
　　俩人臭贫了几句才挂了。
　　然后是老妈打来的电话。
　　老妈：“儿子，你要去央视一套了？”
　　张烨嗯道：“刚签完合同，正要跟您和我爸汇报呢。”
　　“好！好！好！”老妈连叫三声好，“我就说有人识货吧！看看，看看，央视一套都来找我儿子了啊！这可是全国最大的电视频道了！行了你好好忙，我不说了，我赶紧给你爸打个电话，让他也高兴高兴！”
　　这一挂，第三个电话又来。
　　这回是姚建才，“去央视啊？”
　　张烨说道：“你也知道了？”
　　“我刚听说小道消息，签约了吗？”姚建才问。
　　张烨：“签了。”
　　姚建才：“待遇呢？”
　　张烨：“常规待遇，就是合同比较短，一年。”
　　姚建才：“那也很好了，我说你之前怎么没去京城卫视呢，原来是早就找好下家儿了啊，京城卫视怎么也没法和央视比啊。”
　　张烨：“我可没下家儿，也是今天央视的人才联系到我的，我觉得平台不错，给我的权限也比较宽松，我就答应了。”
　　姚建才：“还平台不错？何止是不错啊！”
　　张烨：“哈哈，凑合吧。”
　　挂了老姚的电话，张烨想了想，干脆跟自己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也打了电话说了一声，比如董杉杉，比如胡飞，至于吴则卿那里就更不用说了，肯定要告诉一声的，他这次去了央视，也算是重新回到了老吴的“地盘”啊，央视的上级主管单位可就是广电，嗨，其实话说回来，只要张烨还在娱乐圈一天，那就都是在老吴这个广电副局长的管理之下，因为广电无处不在。
　　……
　　一堆电话出去，时间过得很快。
　　下课铃音乐声从校门里传出来，不多时，实验二小的大门一开，一个个孩子们陆续走出，家长们则一拥而上过去领人。
　　人太多，张烨当然不会上去，只是带了个墨镜下了车，在马路这边等着，忽然看到辰辰的身影后，就意思一下地挥了下手，拉开另一侧车门，等小家伙过来以后就将她抱起来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安全带自己系。”
　　辰辰系安全带。
　　张烨绕道另一侧上车，开走，“今天表现怎么样？老师批评你了没有？”
　　辰辰面无表情，“没有。”
　　“嗯，那就表现不错啊。”张烨也不知是什么衡量标准。
　　辰辰：“……”
　　张烨想起件事，“对了，明天叔叔就要去央视上班了，明天你们学校放假是吧？你一个人跟家别瞎跑啊。”
　　辰辰不说话。
　　张烨看她，“你一人行吗？”
　　辰辰说：“你给我做饭。”
　　“我还得上班呢啊，你不是会做饭么。”张烨道。
　　辰辰道：“我大姨让你照顾我，张烨，你得给我做饭。”
　　张烨眨眼道：“要不然我给你点外卖？送外卖的来了你开门就……也不行，你一个小孩不安全啊，那我托个邻居给你管个饭？你明天中午先去对门孙姐家吃？她租的你家的房，肯定能通融，不行先让我爸妈照顾你几天？”
　　辰辰沉着脸不吭声。
　　张烨知道这小家伙生气了，道：“非得我在你旁边啊？”
　　辰辰：“嗯。”
　　“唉，我明天看看吧。”张烨也没辙了。
　　辰辰忽然说：“张烨，我也跟你一起上班。”
　　张烨方向盘一晃悠，“啊？我去央视上班第一天就带着孩子去啊？人家还不得说三道四的？不行不行。”
　　辰辰立即道：“那你在家陪我。”
　　“我有工作呐。”张烨瞪眼。
　　辰辰道：“那你带我上班。”
　　张烨哭笑不得道：“好家伙，您这是赖上我了啊，行了，这事儿我得回去考虑考虑，明天再说吧。”
　　车开回家。
　　进了门，张烨就抱着辰辰先去洗手，给她打肥皂，然后打电话叫外卖，末了辰辰说她书包今天弄脏了，张烨还得吭哧吭哧去卫生间给她洗——俨然一个全职保姆了。
　　……
　　晚上。
　　央视官网发布了讯息，正式确定了著名主持人张烨加盟央视一套的消息，央视一套的新栏目将会以张烨的栏目策划为核心全面开始进入筹备与制作阶段，即将接档周四九点挡的时段！
　　消息一出，各方哗然！
　　“是真的啊！”
　　“我靠！”
　　“合着不是谣言啊？”
　　“央视真把张烨老师给请过去了？”
　　“央视可是传统阵地，张烨这个思维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主儿，去了那里施展的开手脚吗？不会水土不服吧？”
　　“陈野也是央视一套的台柱子啊，俩人这是要面对面交锋了？要真刀真枪地比收视率了？”
　　“那可是陈野的主场，张老师初来乍到，收视率肯定拼不过人家的，而且张烨接档的毕竟也是周四晚间档，不是什么黄金时段，更和陈野这个央视老人没法比了，陈野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
　　“那也不一定吧。”
　　“对，这可是张烨，他这名字就代表奇迹！”
　　“真期待张烨老师的新栏目啊！你终于回来了！让我们这些粉丝等了太久太久了！”
　　“祝贺张老师进军央视！”
　　“撒花！扫把星归来了！”
　　“我有一种强烈感觉，一场好戏要来了！”
　　“哈哈哈，有张老师的地方，就少不了大戏登场啊！”
　　“看看这一次，张烨跟央视一套又能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吧！”


第631章 【总导演张烨！】

　　周六。
　　央视电视塔。
　　因为挨着玉渊潭，也就是俗称的八一湖，这边空气明显比其他地方湿润凉爽许多，伴着微风，好不遐意。很多游客从正门买票进去，有带着孩子的，有夫妻俩人的，还能看到有中小学组织孩子春游来的队伍，人不少。这边的电视塔同样是京城一个很著名的旅游景点，是接待游客的。当然了，央视员工的办公区域和游览区域肯定是没有重叠的，进的门也不一样，像录节目的地方，小录制厅基本都在电视塔旁边建筑的地下区域，那里是不对外开放的。
　　塔内。
　　一座员工电梯缓慢上升，因为建成年数太早，楼层太高，电梯的速度也比较缓慢，用京城话讲，比一般小区里的电梯还要“肉”。
　　电梯里只有一大一小俩人。
　　张烨反复叮嘱道：“记住了没有？你再重复一边。”
　　辰辰不耐烦道：“不许乱跑，不许胡闹，听你的话，不给你惹麻烦，看见人要叫叔叔阿姨或者爷爷奶奶。”
　　张烨嗯道：“这可是你张叔儿我第一天上班，你也得给我挣点脸，别丢我的面子，你今天要是表现好，明天是周日，我还可以带你来上班，这边楼上能看见整个京城城区，还有好多能玩的地方，但是你要是不听话，要是给我惹祸了，我明天就给你扔家里，你一个人看家！”
　　辰辰撇嘴，“知道啦，张烨，你比我大姨还絮叨。”
　　张烨心说要不是不放心辰辰一个人在家，打死他也不能带辰辰来单位啊。
　　“好了，电梯到了。”张烨说着一伸手，手心朝上伸到辰辰面前。
　　辰辰看看他手，把自己的小手儿放了上去。
　　电梯门一开，张烨就拉着辰辰走出去，到人事部门先办入职手续，恰巧，央视一套的副总监江源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张烨笑道：“江总监。”
　　江源点头，“来了？”
　　人事部门这个办公区域的几个人也看向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张烨？确实，跟电视里看到的一样，长的很普通啊。这要是跟大街上见到这么一个人，他们肯定不会当回事，也绝不会有人认为这么一个人会有当明星的潜质，可事实是，眼前这人就是明星，不但是明星，还是娱乐圈里评级前列的二线明星，比他们央视一套的台柱子陈野主持都要名气高那么一点，这边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了。
　　咦？
　　怎么还有个孩子？
　　几个人事部门的人都怔了怔，才看到了张烨拉着的那个小女孩，嚯，这是谁家孩子啊这么漂亮啊？
　　江源也注意到了，“这是？”
　　辰辰嘴唇机械般的动了动，“叔叔。”一看就没走心。
　　张烨有些尴尬，“那什么，这是我一亲戚，她家长出差了，她也没人照顾，就落到我头上了，孩子还小，把她一个人扔家我不放心。”
　　江源哦了一声，“没事。”
　　人事部门的几人全汗了一下，上班入职第一天就带着孩子来？他们真是头一次见啊！要不说艺高人胆大呢，也就是那号称是娱乐圈中奇葩存在的张烨老师，才敢这么干吧？果然名不虚传，张老师从不走寻常路啊！
　　很快，手续办好了。
　　江源就把张烨叫去了他的办公室，压手让他坐下，道：“张老师，程序都走完了，今天开始你也是央视一套的一份子了，咱们就不客道了，我先说一下新栏目的事，也提供给你一个参考。”
　　张烨让辰辰坐到会客沙发上，“行，您说。”
　　江源道：“接档时间段和其他的事，我之前跟你说过，你应该大概也了解了，主要是具体节目方案这里要细说一下，现在综艺栏目不好做，各大卫视都在搞，已经几乎是千篇一律了，没有什么创新，就算零散有几个比较有新意的栏目，也都是卫视台从外国进口来的，尤其是从韩-国那边，但是我们央视肯定不能这么做，毕竟央视一套的主旋律放在这里，也有政-治因素，限制比较多，买国外优秀综艺节目版权的事我们不能干，但是，我们又想做出改变和创新，这个创新不是盲目的创新，也不是故意为了创新而创新，我们需要的是附和市场规律的创新节目。”
　　张烨说道：“我明白。”
　　江源一嗯，道：“现在国内做创意节目的制作人，你是数得上号儿的，在这一块你是专业的，比我懂，所以我也不说一些技术上的东西了，我就说要求吧，台里这次的要求没什么限制，传统综艺形式也好，真人秀也好，选秀类也好，都可以，只要栏目策划有新意，有市场，咱们就做！”
　　张烨问道：“资金这块呢？”
　　江源道：“我先听听你需要多少？”
　　张烨实话实说道：“批我们多少我们就要多少，说真的，多少资金都不嫌多，只会嫌少，想要做好节目，这肯定是必须的。”
　　“台里是不缺资金，但也不可能把钱都批给你们，是不是？总要有个程度。”江源道：“资金的事再说，我得先看到你的栏目策划案，如果真是好栏目，也需要一定资金支持，就算超出一些预算我这里也没有问题，只要别超太多就可以，台里现在急需的是挽回失去的市场份额，急需的是能和其他卫视频道抗衡的优秀综艺栏目，其他之外的事，其实都好说，都可以商量。”
　　张烨笑了笑，“有您这话我就踏实了。”
　　江源笑道：“我是得看到栏目策划案才踏实。”
　　“好，下午下班之前我给做出来。”张烨夸下海口道。
　　江源一愣，“这么短的时间？没必要这么急，离你们栏目上档还有些时间呢，这几天出来策划就可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要还是质量得保证。”
　　张烨道：“这您放心，我明白。”
　　江源听完也就没再多说，“好，那我就等着看策划案了，新栏目的团队已经组建好了，都是咱们央视一套的精英班底，工作能力没的说，嗯，一会儿我还有个会，就不过去了，我让跟你搭班子的符思宏过来吧，老符是央视的老同志了，稳重踏实，作为你们新栏目的总监制，他再适合不过了，你们见个面，认识认识，然后新栏目的事情，你跟老符他们商量。”
　　说完，他打了个电话。
　　不久后，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敲门进来了。
　　江源介绍道：“老符，这就是张烨。”
　　符思宏看向他，伸手道：“你好张老师。”
　　张烨跟他握手，“你好，叫我小张就行。”
　　江源有事走了，符思宏便和张烨也出了办公室，只听符思宏道：“咱们先去栏目组办公地点看看吧，我给你介绍介绍栏目组的其他人。”
　　“得嘞。”张烨回头叫辰辰，“走了。”
　　辰辰爬在透明玻璃往下看，没听见似的。
　　张烨又叫了一声，“辰辰，赶紧的。”
　　辰辰哦了一声，这才不情愿地跟上了他。
　　……
　　坐电梯下楼。
　　楼下的一间办公区。
　　当符思宏推开写着“央一周四九点挡（栏目暂未定）”的一个办公区大门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敞亮，从外侧的一排窗户外打进来一束束温热的光线，整个京城都尽收眼底的感觉，站的高望的远，不禁也让人心情澎湃许多，加上办公区的面积着实不小，光是办公桌就有五六十张之多，里面还有好几个独立办公室，显然是给栏目组领导准备的，每个办公室上都贴着牌子，什么总监制啊，总导演啊，副总兼职啊，主持人办公间啊，甚至还有休息室和一个中小型会议室以及一个挂牌叫哺乳室（吸奶室）的地方。
　　样样俱全！
　　环境设施都没得挑！
　　办公区里人不多，也就七八个人，有的人还在自己办公桌上搬东西整理东西，明显是今天才刚搬过来的。
　　“符监制。”
　　“符哥。”
　　“张老师。”
　　“张烨老师。”
　　“张导。”
　　众人起身打招呼，叫什么的都有。
　　符思宏岁数不算小，应该有四五十岁了，人也比较沉稳，没什么笑容，“这是张烨，我就不用介绍了吧。”然后给张烨介绍起来。
　　“这是张左，副导演。”——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清瘦男子。
　　“这是哈齐齐，副导演。”——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性。
　　“这是武易，现场编导。”——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志。
　　“这是……”
　　人一个个介绍。
　　张烨一个个和他们握手，笑着说几句。
　　大单位，大电视台，一些职务分的也是比较清楚，条条框框比较多，可不像张烨跟京城文艺台或网络电视台那么模糊，总的来说，这个栏目组算是初见成型，虽然人员填充还没完善，得等节目落实开始制作后才会陆续补充相关人员，但如今总体来说，栏目组的领导班底已经定型了，符思宏是一把手，央视一套放下来监管的，负责抓全面工作，张烨算是二把手，总导演兼栏目策划，负责栏目制作等业务工作。


第632章 【不让人省心的小辰辰！】

　　人介绍完了。
　　有两个人连栏目总监制符思宏也不太认识，都是今天或昨天新调过来的，于是他们就自己自我介绍。
　　看着这些新同事，望了眼窗外的景色和办公室内一应俱全的摆设，张烨心里是极其满意的，央视一套就是央视一套啊，手笔就是不一样，资源的倾斜在这个新办公区里展现得淋漓尽致，单位的环境是业内最好的，单位的规模是业内最大的，张烨站在这里，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除了满意还是满意，跟这里一比，当初他在职的几个电视广播部门，简直就是狗窝啊！
　　只听符思宏道：“张老师，你先跟大家熟悉一下吧，我再去领几个人，还有几个员工没有到位呢。”
　　张烨回头道：“行，你忙你的。”
　　符思宏就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几人也都活跃起来，看样子符思宏应该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人。
　　副导演张左笑道：“张老师，一直喜欢你的节目，昨天听领导说周四晚间档新栏目要由你操刀策划，我可是第一个就报名过来的。”
　　副导演哈齐齐乐道：“要说咱们栏目组确定下来的第一个人，那是我，栏目组还没组建的时候名单就有我了，不过我是正常调动，老栏目停播了才过来的，真没想到张烨老师加盟了，听张老师的指挥，那肯定是没错的，张老师以前制作的那些节目，哪一个不是火遍大江南北？”
　　编导武易点头道：“我看咱们也不用动脑子了，张老师指哪儿咱们就打哪儿，一准不会有错，收视率绝对杠杠的！”
　　众人初次见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更是不太了解张烨的脾气秉性呢，于是都适当拍了个马屁，总不会错。
　　张烨十分享受，说得好，说得真好啊。
　　辰辰瞥瞥他们，又瞥瞥张烨，扯了扯嘴角：“呵呵。”
　　张烨：“……”
　　众人：“…………”
　　哈齐齐问道：“这个小美女是？”
　　张烨噢道：“我一亲戚，这几天没人照顾，我带她两天。”
　　哈齐齐笑着蹲下来，“这小家伙太可爱了，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孩儿。”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辰辰，叫人。”张烨吩咐道。
　　辰辰无精打采道：“阿姨。”
　　哈齐齐道：“真乖！”
　　张烨无奈道：“乖什么啊，这孩子啊，从来都不让人省心。”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批评，辰辰不爱听了，“张烨，你才不让人省心，新闻上天天都是你跟人‘打架’。”
　　噗！
　　哈齐齐闻言，差点笑出声！
　　其他人也是憋着笑，没敢乐出来，人家孩子说的确实是啊，说到不省心？谁还能比娱乐圈那大名鼎鼎的打脸张还不让省心啊！
　　张烨这叫一个尴尬啊，这死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第一天上班就拆我的台，不禁喝斥道：“去去去，自己玩儿去。”
　　辰辰早等着了，溜溜达达地走到了办公区那一排窗户前，扯着脖子往下望，站累了还给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张烨对同事们道：“这孩子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别看就七八岁，可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呢，平时不太爱说话，也不太爱玩，我都不知道她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反正这两天她暂且得跟我在单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我先跟您各位陪个不是啊，别跟她一般见识，您大家也帮我多盯着点她，别让她乱跑。”
　　一年轻的男员工忙道：“张老师瞧您说的，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小孩子都这样，太正常了。”
　　武易道：“对，没事的。”
　　哈齐齐大包大揽道：“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看着孩子，这个交给我了。”
　　张烨哟道：“合适吗齐姐？”
　　哈齐齐乐道：“你都叫我齐姐了，不合适也得合适了。”几句话的工夫，她也感觉出张烨不是个不好相处的人，而且相反，张烨没什么架子，说话也很客气，哈齐齐也就放开了许多，“你放心吧，我肯定给你照顾好。”
　　张烨赶紧道：“那多谢了。”他不可能一天都盯着辰辰啊，有哈齐齐这个女同志帮着照看一下，张烨也放心多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张烨就和几个同事聊在了一起，除了没聊工作以外，天南海北什么都扯了一便，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张烨身上的那些事，比如他的某首诗到底是什么深意啊，比如那次北大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比如今年春晚后怎么跟李安旭打起来了啊，毕竟有些事很多人只能从媒体新闻上的报导才看见，里面的内幕和详细原因，大家并不知道，或是说知道的并不全面，于是都很好奇，瞅见张烨这么好说话后，大家也你一嘴我一嘴地问了出来，没料张烨也真的回答他们了，知无不言。
　　几番交谈，众人的关系也拉近了一些。不但是张烨和他们的关系近了，他们几个同事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进了，因为以前这些人也大都不是同一个部门的，最多算认识，第一天聚首在新部门，相互之间的信任关系肯定也是要慢慢建立的，聊聊闲天，恰恰是拉近关系的一个主要手段。
　　末了，符思宏带了两个新同事回来了，他们才没再闲扯，又认识了新同事后，就开始各自整理各自的东西了，还有网络密码啊内部网站登录密码啊，都要重新设置，要做的事很多。
　　张烨也叫了辰辰一声，“过来。”
　　辰辰不去，“我看建筑呢。”
　　张烨咂嘴，“那你别瞎跑啊，看累了就去我办公室找我，对了，你想着写作业，老师不是留了周末作业吗？你书包放哪儿了？”
　　辰辰拍拍放在窗台上的书包，“我知道。”
　　哈齐齐笑道：“张老师，你别管了。”
　　“成，那你费心。”张烨这才回了自己的新办公室。
　　一进门，张烨就喜欢上了这里，真皮的会客沙发，真皮的转椅，墙上还有看不懂意思的油画，往大办公桌后面一坐，那叫一个舒坦，以前张烨也工作过不少地方了，可要说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这还是头一遭，随着张烨社会地位和社会认可度的提高，这厮也是鸟枪换炮了啊！
　　不错！
　　太不错了！
　　打开电脑玩了两下，翻了翻书柜里的书，尝过了新鲜劲儿，张烨才静下心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将他带来的工具书啊钢笔啊茶叶啊，都放到了顺手的地方，其他琐碎的东西就不用了，单位都有。
　　坐了片刻，张烨又推门出去了，想熟悉一下央视一套其他部门和办公位置的情况，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吧。结果刚一出来，张烨就瞧见了让他吐血的一幕。
　　只见辰辰抱着她的小书包，正一个人一个人的发东西。
　　辰辰：“叔叔，你帮我写一下语文作业。”
　　那青年笑道：“好，给我吧。”
　　辰辰：“阿姨，你帮我写一下作文。”
　　哈齐齐哭笑不得，“我试试吧。”
　　辰辰：“叔叔，你帮我写一下数学作业。”
　　张左呃道：“咳咳，好，我看看。”
　　转眼间，辰辰把学校作业都给布置出去了，末了还嘱咐道：“别跟张烨说，他不让别人帮我写作业。”
　　张烨又气又怒，“饶辰辰！”
　　辰辰回头看到了他，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一转身，走到几个叔叔阿姨面前，很自觉地一本一本将自己的作业拿了回来。
　　众人都被辰辰的样子给逗乐了。
　　就张烨乐不出来，“你还真会使唤人！人家叔叔阿姨都忙着呢，给你写什么作业啊，我来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辰辰不吭声了。
　　一女员工忙道：“张老师，没事的。”
　　哈齐齐也道：“对，孩子跟我们逗着玩呢。”
　　办公区好多人都帮着辰辰说话，这小东西人缘还不错。
　　张烨就对辰辰道：“就这一次啊，下次再让我发现，就把你一个人扔家。”说罢，这才出了办公区，四处走走看看。
　　等二十多分钟后张烨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哈齐齐正在和辰辰说话，辰辰“占领”的一个空办公桌上也多了好多小零食，什么薯片啊巧克力啊可乐啊奶糖啊等等等等什么都有，都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小家伙就抱着可乐喝，抱着薯片啃，这叫一个滋润。
　　张烨嚯道：“你要吃多少啊？”
　　哈齐齐微笑道：“都是几个女同事给的，孩子爱吃就吃呗。”
　　“谢谢几个姐姐和阿姨了没有？”张烨看着辰辰道。
　　一女同事呵呵笑道：“已经谢过了。”
　　辰辰放下可乐，从椅子上跳下来，“张烨，我要去厕所。”
　　哈齐齐起身道：“张老师带你去不方便，走，阿姨带你去。”
　　辰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张烨身边，推了张烨的胳膊几把催促道：“张烨，我要去厕所。”
　　“让你齐阿姨跟你去？”张烨问道。
　　辰辰说：“你带我去。”
　　张烨嘿道：“还认生啊？”
　　哈齐齐道：“呵呵，孩子还挺粘你的。”
　　张烨道：“她啊，有事儿的时候才想起我呢。”一拉辰辰的手，“走吧，我刚踩完点，那边有个独立的小卫生间，我就带你去一次，以后你就自己去。”
　　辰辰：“哦。”
　　唉。
　　这一上午，净看孩子了！


第633章 【全新节目出炉了！】

　　中午。
　　饭后。
　　上午就是带带孩子整理整理个人物品和熟悉环境了，跟央视食堂吃过饭回到栏目组的新办公区里，今天的正事儿才算是正式开始，栏目组第一批调过来的新成员算是全部到齐了。
　　会议室，十几个人坐满。
　　符思宏先说话了，“今天开始，咱们的新栏目组正式落成了，大家有从央视一套其他部门过来的，也有来自其他频道的，还有两个刚入职央视但却在业内有很多工作经验的新同志，有相互认识工作过的也有第一次见面的，总之，咱们这个新集体还很年轻，还有待磨合和加深相互之间的了解，我希望在以后的工作里，在我和张烨老师的领导下，大家能搞好同事之间的关系，认真工作，把新栏目做大，做好。”
　　啪啪啪。
　　众人轻轻鼓掌。
　　符思宏看向旁边，“张老师，你也说两句？”
　　在这个新栏目组里，核心领导其实就俩人，一个是符思宏，另一个就是张烨，至于其他的两个副导演也好监制也好，都不算什么领导，总监制跟监制差了一个字，总导演跟副导演也差了一个字，但实际却是天差地别，在电视台也好，在剧组也罢，副导演的权利都没那么大，有时候真是当文员助理使唤的。
　　张烨嗯了一声，第一次当领导指挥道：“我负责节目这一块，那我就说说节目吧，台里的要求已经下来了，什么类型的综艺娱乐栏目都可以，不做限制，台领导对咱们的期望也很高，能批下来的资金或许也会很宽裕，所以我想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咱们商量商量做什么类型的栏目好。”
　　张左道：“根据市场看的话，还是歌唱类栏目的观众人群最多，做歌唱类栏目，至少不用担心收视率太差，比较保险。”
　　哈齐齐道：“但收视率也不会太高。”
　　张左嗯道：“是啊，现在的节目难做就难做在这里，市场认可并且有很大观众群的节目类型，各大电视台都蜂拥而至，竞争太激烈，观众分流的太散，但其他冷门的节目，观众认可度又没有做出来。”
　　武易道：“歌唱类节目越来越难了。”
　　一女员工道：“但是张老师之前策划的《我爱记歌词》，收视率好像不错，一直是同时段全国收视率第一第二的样子。”
　　哈齐齐点头，“记歌词我看了，真的很好，很有新意，把大众娱乐发挥到了极致，如果能把版权拿过来，其实咱们也可以搞一个类似的节目。”
　　类似的？
　　这显然不是张烨的追求。
　　张烨说道：“还有说说的么？”
　　众人畅所欲言，总体还是偏向歌唱类节目，但是又都顾虑重重，怕这个怕那个，也都有很大分歧，一时间也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其实很多人想的是，如果央视一套早一点把张烨挖过来就好了，那样的话，张烨就不会把《我爱记歌词》卖给京城卫视了，肯定会成为他们央视一套的新栏目。然而他们不知道，即便张烨早早加盟央视一套，张烨自己也不会去做那挡《我爱记歌词》的，即使做了也肯定不会自己去主持，不会把这个当成重点节目，因为在张烨看来，记歌词好是好，收视率也不错，可那仅仅只是不错罢了，而张烨的追求从来都不是不错俩字，他要的是最好，要的是收视率爆表的殿堂级的节目，要的是一鸣惊人，《我爱记歌词》的档次还不够。
　　张烨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一年也就是那么三百六十五天，想把他脑子里的所有节目都亲力亲为地一个个做出来？那显然不可能，那么，张烨要自己做自己演的话，当然要拿那一批他那个世界最顶尖的殿堂节目出来了。
　　散会。
　　张烨和符思宏走在一起，碰了个头，也谈了谈关于新节目的事情，听得出来，符思宏也是偏爱歌唱节目的，因为如今的电视综艺市场很不景气，收视率普遍不高，早没有十年前五年前的盛况了，如果非要矬子里拔将军的话，也就是还剩下歌唱类节目的这一块蛋糕最大了，其次才是真人秀等等。
　　集合了一下大家的意见，张烨大概是有一点想法了，都想做歌唱节目？行，那咱们就做一个出来！
　　难创新？
　　这对张烨显然不算事。
　　张烨从符思宏的办公室出来后，对外面的人道：“谁帮我做几份表格，我要看一下各个卫视频道歌唱类栏目的收视率情况和市场份额，从第一期到最后一期我都要，最好有个分明一点的表格对比就更好了，对了，还需要各个栏目里面的嘉宾明星和重点选手或冠军亚军选手的资料，最好有视频。”
　　哈齐齐一愕，“确定要做歌唱类了？”
　　张烨笑道：“暂定吧。”
　　哈齐齐道：“好，那我弄表格吧。”
　　武易道：“我帮齐姐。”
　　张左说道：“那我带人查明星资料和选秀视频。”
　　张烨道：“好，麻烦了，越快越好。”
　　这档新栏目，对张烨来说也是非常重要和重视的，他可不能像做《我爱记歌词》时那般随便，记歌词是卖给别人的，他不是那么重视，自然可以当甩手掌柜，把事情都丢给京城卫视的人，但新栏目是要自己做自己当主持的，他肯定要做好一个完全的准备了，这可是张烨跟在央视一套的首秀，一点也不能马虎和轻视，于是他要收集一下其他电视台歌唱类节目的资料和信息，要详细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歌唱类节目脉络和整体实力，以便他做出更好地调整。
　　俗话说知己知彼嘛。
　　……
　　总导演办公室。
　　张烨回来了，只见辰辰一个人坐在真皮转椅上，因为身高不够，她拼命够着鼠标，姿势笨拙地点着什么。张烨绕到她后面一看，小家伙正打游戏呢，益智类的游戏，消泡泡的，反正张烨看不懂。
　　“去去去，我该工作了。”张烨轰她。
　　辰辰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我在玩一会儿。”
　　张烨催道：“赶紧的，我这儿有正事呢。”
　　辰辰不听，“张烨，我再玩一会儿，刚刚我已经写完作业了。”
　　“真的假的啊？我看看。”张烨一看旁边的几个作业本，就拿起来翻了翻，还真写完了，“嗯，表现还不错，行吧，再让你打会儿游戏。”他自己只能坐去了挨着门口的会客沙发上，拿钢笔写栏目策划。
　　半晌后。
　　哈齐齐进来了，“表格做好了。”
　　张左那边也完事儿了，“资料也整理了。”
　　张烨接过来，“好，我瞅瞅。”
　　哈齐齐俩人看到辰辰居然鸠占鹊巢地霸占了办公桌，而张烨却被挤到了旁边，不禁也是好笑地对视了一眼，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张烨嘴上说辰辰这个辰辰那个的，其实这厮也是很惯孩子的。
　　看过资料，张烨心中大定，对这个地球的歌唱节目又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与认识，这边的歌唱节目发展还真跟他那个地球不太一样，要说谁比谁先进，也不能这么说，两个世界各有各的优势，张烨那个地球的优势在于节目花样比较多，同样一个节目，能翻来覆去地做出看着不一样的东西来，这个世界的优势在于观众人数和对歌唱节目的忠实度，就算一个星期有四五档密集的歌唱节目播出，大家还是喜欢看，虽说每个节目的收视率都不太高，大约是0。5%0。6%的样子，可四五个节目的市场份额加在一起算一算的话，却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了。
　　总之，这个地球的歌唱节目市场很大，做的人也很多，无形中被分摊了收视率和收视份额，才导致了如今的尴尬局面，如果，是说如果，能有一档出类拔萃的歌唱节目让所有卫视频道的歌唱节目都黯然失色的话，那么那些庞大的市场份额观众群体肯定会全部一拥而入！
　　可这一点，有人能做到吗？
　　一统江湖？
　　——张烨其实就是这个目的！
　　想在这个世界下水歌唱节目的话，要是没有这点魄力，肯定会被各大卫视频道的无数个歌唱节目给围杀的！而且别人做不到的事，不一定代表他做不到，这个世界不缺市场，而且市场很大，缺的无非是一档让大家眼前一亮的好节目，而张烨那个世界因为观众口味的挑剔，缺的其实是市场，但却不缺精彩绝伦的节目！
　　他有节目？
　　你有市场？
　　于是，两个世界可谓是一拍而合了！
　　而中间的媒介和牵线搭桥的人，自然就是张烨了！
　　这次的央视首秀，可是全国范围信号播出的，可跟张烨以前工作的地方电视台不一样，这是张烨往一线明星迈进的很重要的一步，那么，这回拿一个什么节目出来呢？什么歌唱类节目才最适合眼下？不但这档节目要口碑好，收视率好，同样，也得要能突出张烨这个主持人才行啊，一般的选秀节目，主持人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主要是看选手和嘉宾的，那么张烨的选择就更加有限了。
　　选谁呢？
　　哪个更好呢？
　　突然，张烨看向辰辰随口说了句，“辰辰别玩了都多长时间了啊差不多就行了叔叔还得工作呢！”
　　因为敏捷果实的作用，张烨一不留神又没有控制好，给脑中发布的信号太快了，嘴皮子几乎是嘚嘚嘚嘚都快得闪出了影子，但快是快，却没有不清楚，每个字还都能让人听清，都很干净。
　　辰辰看看他，“张烨，你这两天说话为什么这么快？”
　　张烨听了，自己也是忽然若有所思，然后一拍大腿哈哈一笑！
　　有了！
　　就是你了！
　　我的《共和国好声音》！


第634章 【张烨那写策划案的速度！】

　　经典的歌唱节目？
　　口碑要好的？
　　收视率要离谱的？
　　主持人还不能在里面失色充当配角的？
　　答案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了，也就只有这个节目能符合要求了，如果是其他时候，张烨还真不敢把这个节目放出来，因为他怕自己做不好，怕自己因为一些细节的缺失和不足，把这档他那个地球殿堂级的节目给毁了，这么火遍全国……不，应该说是火遍全世界的节目，要是在张烨手里做毁了，那他可真是成罪人了，也太糟践好东西了，但是现在张烨敢做它了，没别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那上百枚抽奖吃掉的敏捷果实。
　　上上次抽奖就出了敏捷果实，张烨觉得没用，这次抽奖又偶然出了这东西，张烨也没当回事，可是真到了今天要用到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这敏捷果实居然还有另一种可用的效果，就是嘴皮子的反应速度和敏捷度，张烨是学播音出身的，嘴皮子肯定不会慢，至少比普通人要快上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明显是不够的，跟他那个世界《好声音》的主持人华少比就更加差得远了，甚至还不如一些说贯口说得好的相声演员，因为反应速度这事儿，可能天赋和基因站的比例比较大，天生的比后天训练的因素要多，所以没办法，你反应慢就是反应慢，你就算给大脑下达无数个飞快的信号，你身体的执行能力也是固定的速率，想加快百分之一都是太难了，更别说一下子要增加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七十了？这个训练不出来！
　　但现在呢？
　　张烨能做到了！
　　他的反应速度已经成倍飙升，他的说话速度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那么还有什么疑问吗？对现在的他来说，《好声音》百分之百是最好的选择！没有比这个节目更适合如今的态势与状况了！
　　定了！
　　他开始迅速写起策划案，甚至都不需要记忆搜索胶囊的帮助，张烨也能将这档栏目的案子详细写出来，没辙，这节目太火了，张烨看过好几遍。
　　辰辰道：“张烨，你用不用电脑了？”
　　“不用了不用了。”张烨忙着写东西。
　　辰辰哦了声，握住鼠标，“那我继续玩了。”
　　张烨还不忘提醒，“脑袋别离屏幕太近，注意保护视力，到时候以后得了近视眼，有你哭的时候。”
　　辰辰说道：“张烨，你真唠叨。”
　　张烨哼道：“谁让你老让人操心的，我现在都快成你爸了。”
　　一页！
　　两页！
　　三页！
　　他越写越振奋！
　　兴奋得不是因为写字，而是因为期待着能将这档大名鼎鼎的栏目经自己的手做出来，他已是迫不及待了，以前的《百家讲坛》也好，《今晚80后脱口秀》和《壹周立波秀》等节目合并出来的脱口秀也罢，比起《好声音》的收视率来，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张烨自己的期待感和干劲自然也不同！
　　……
　　下午。
　　一点半。
　　央视一套的副总监江源过来视察了，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视察，新栏目组刚成立下来，他来溜达溜达，这个栏目组是江副总监分管的，人员磨合问题啊，新节目的事啊，收视率能不能达到预期啊，他是很关心的。
　　“江总。”
　　“总监。”
　　“江总监。”
　　众人都放下手里的事。
　　符思宏也从办公室出来了。
　　江源微笑道：“都忙着呢？新环境还习惯吗？”
　　哈齐齐道：“习惯，咱们这新办公区可比综艺频道那边好多了，还是跟着江总监混有肉吃啊。”她以前不是央视一套的，而是央视综艺频道的，这次刚调过来。
　　江源摇头，“你这嘴啊。”然后左右找了找，“小张呢？”
　　张左道：“张老师在办公室研究其他卫视台的歌唱类栏目。”
　　江源感兴趣道：“哦？歌唱类？”
　　符思宏道：“最后什么样，还没有定，我叫他一声？”
　　“不用了。”江源拦住了，“让小张继续研究吧，把其他台的同类型节目摸透了，才能做出更好的节目来，急不得。”随即他嘱咐道：“大家这几天也都上上心，帮小张一起把新栏目的策划案先定下来，有了策划案，我这边通过之后才能给你们栏目申请资金，这档栏目咱们不跟其他电视节目制作公司买，咱们自己做，所以留出的资金上也相对会宽裕，这个你们放心。”
　　张左马上道：“您放心江总，我们肯定好好配合。”
　　符思宏也说道：“大概已经有方向了，第一个策划方案争取尽快做出来。”一般电视栏目的策划案，都是有好几个的，一次不行做第二次，二次不行推翻做第三个，一次就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都是反复摔打出来的，有时候开始布局是歌唱类栏目，最后怎么弄都不行，也没准会转成访谈栏目，都是有可能的。符思宏补充道：“给我们三天时间，最晚三天拿给您。”
　　江源点头，“好，你们多加把劲。”
　　正说着呢，总导演办公室门一开，张烨拿着几篇手写的东西出来了，“咦，江总监？您来视察工作啊？”
　　江源嗯道：“来看看。”
　　张烨笑道：“那您来得正好，这不。”抖了抖手里的东西，“我已经把新栏目的策划案写出来了。”
　　闻言，符思宏一愕。
　　江源愣了愣。
　　哈齐齐和张左他们也有些呆。
　　你说什么？已经写出来了？这才你妈多长时间你就写出来了啊？刚才符总监制还跟江总监保证三天之内争取尽量完成呢，你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吧？坐宇宙飞船也没有你这么快的啊！人家别的电视台也好，他们央视也罢，一个这么重要的大型综艺节目策划案，怎么也制定个三五天才能出一个策划案吧？这还都是往少了说的，有些墨迹一点的，策划案写上半个月也是常见的，您可倒好，几十分钟就完事儿了？这么草率能写出什么好策划案出来啊？
　　众人已经全无语了。
　　江源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这效率也太快了？”
　　张烨当是夸奖了，“是啊，我做节目策划一直都挺快的，从不拖泥带水，想好了我就写，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符思宏不置信道：“真做好了？”
　　“还能是假的不成？”张烨叫来了一个文案，把东西交给她，“小王，你复印出几份，给大家传一下。”
　　小王清脆地应声道：“好的。”
　　嘎吱嘎吱，复印机发出机械声响。
　　片刻后，东西印出来了，小王先给了江源，然后给了符思宏，最后将剩下的分给了每一个同事。
　　大家都赶紧拿过来看，第一眼的感觉……是惊艳！不是惊艳于文字内容，他们还没来得及读呢，第一眼看到的是那一行行整齐的钢笔笔墨，那阴阳顿挫感，让整张纸都“活”起来了一般，字太漂亮了，看着这种策划案简直可以说是一种享受，整个办公室，不，整个央视也没有一个人能写出这么漂亮的一手钢笔字啊！
　　哈齐齐忍不住赞一声，“好字啊！”
　　张烨笑眯眯道：“谢谢。”
　　张左和武易他们也十分惊奇地看了一眼张烨的方向，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这么大大咧咧的人，一个这么到处跟人骂架打架的在娱乐圈里谁看见了都会发憷的刺头，字却这么漂亮？听说张烨在书法领域的造诣也是很高的水平？看来传言不假啊！从钢笔字就看得出来了！


第635章 【《好声音》不被看好？】

　　众人看稿。
　　张烨在一边说道：“这档新栏目我初步定名，叫《共和国好声音》，或者直接叫《好声音》，这是一档大型选秀类歌唱比赛类栏目，比赛模式跟其他传统歌唱节目一样，先海选，再导师选人，最后组内赛和决赛，大概过程就是这样。”
　　江源抬头。
　　符思宏等人也看向他，他们也不看策划案了，直接听张烨说。
　　张烨侃侃而谈道：“不过要是以为节目就这么简单，那就错了，节目模式跟传统模式一样，可核心卖点却不同，在布置场地设备的时候，四位导师的椅子是关键设备，海选的时候，导师的椅子要背对着舞台，导师看不到选手，不知道他们高矮胖瘦甚至是男是女，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凭借声音歌声这个唯一的选拔方式来评判选手的优劣，这也是栏目名叫《好声音》的目的！”
　　怎么样？
　　惊呆了吧？
　　被吓到了吧？
　　张烨说完就心满意足地看了看他们的反应，他本来以为众人会很是惊为天人拍案叫绝纳头便拜，可是谁曾想，看到的画面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众人是吓到了，却是真的吓到了！
　　张左：“……”
　　符思宏错愕道：“你认真的？”
　　张烨呃道：“当然了。”
　　哈齐齐也倒吸一口凉气道：“这……这怎么能行啊！”
　　张烨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这节目策划没那么难理解吧？”
　　符思宏道：“虽然你说不一样，但我看来，好像跟其他电视台的歌唱节目没什么区别啊，就是多了一个转椅子的环节？”
　　张烨道：“转椅子只是手段和形势，然后就这么个变动，但给观众的感觉与体验就不同了，我们是在告诉观众，我们《好声音》的节目选择选手，不看选手的背景，不看选手会不会讲故事，不看选手是高是矮，更不看选手长得什么样子，只要嗓音好，只要唱得好，就能在《好声音》舞台绽放光彩！本质上说，这档节目是回归了唱歌的本质，不是靠长相靠故事，我们是靠声音说话的！”
　　张左汗道：“只听声音，这……”
　　符思宏跟他看法不太一样，大摇其头，“但你想过没有，如果舞台上都是一些长相不出众有矮有胖的选手，那么显然会严重影响到节目效果，画面感会破坏，观众们为什么要看？在圈内，一挡选秀节目的底线，说白了其实就是需要有话题度的选手，需要一些相貌身材出众唱歌又好的人撑场面，如果是你之前的《我爱记歌词》这种非选秀类节目也就罢了，因为它不是选秀，但只要是选秀，那就逃不开这个，一挡没有帅哥美女的歌唱比赛，我想不到观众们为什么要守在电视机前看它，所以这个策划案从本身来说就有严重问题，违背了一挡娱乐节目的规律！”
　　张烨摇头，道：“选秀为什么逃不开俊男美女？这只是行内人被固定住了思维，用笼子把自己困住了，我这挡《好声音》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的，恰恰相反，其实就是因为这样，观众才会看，才爱看，而且我也没有说《好声音》的舞台禁止帅哥美女登台吧？如果选手真唱得好，并且唱的也好，那自然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好声音》的舞台上，俊男美女的比例会很小就对了，大部分还会是长相普通的选手。”
　　符思宏坚持道：“我觉得这节目不行！”
　　张烨也不生气，道：“现在歌唱类节目做不出彩，就是大家走的路都一模一样，都被传统思维给圈住了，我认为一档节目行不行，不是看圈内人怎么用技术去分析的，不是用圈内人以往的经验去衡量的，而是应该看观众，从一个老百姓的角度看待这个节目。”
　　符思宏反驳道：“对于一个节目制作人，经验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张烨也看向他，“经验是学习和参照模仿出来的，是在这时刻片面的一个存在，创新的步伐和人类的智慧才是永无止境的，如果用古代人的经验来看，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人有一天可以登上月亮，你说他们的经验告诉他们的事，是对的吗？”
　　俩人掰扯上了，谁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但是很显然，相互辩论了几句后，符思宏就败下阵来，根本是说不过张烨。
　　其他诸如张左和哈齐齐等人一看，也干脆不反驳了，他们也知道自己那嘴皮子肯定不是张烨这个专业主持人的对手，几人摞在一块估摸也说不过他。
　　实际上，张烨也很不理解，《好声音》这么一个经典的创意，怎么会有人觉得不好？这不是开国际玩笑么？在他看来，要是脱口秀你们觉得不行，那应该，毕竟这个世界没有过脱口秀的娱乐形式，如果《我爱记歌词》你们认为不好，也应该，毕竟这个世界还没有过全民k歌的大众低门槛娱乐节目，可是《好声音》不是啊，这档节目多大众啊，它的卖点多显而易见啊！你们一帮专业电视工作者竟然不理解？
　　奇怪啊！
　　你们水平也太低了吧？
　　张烨想了半天，末了才找到了一个解释，在张烨那个地球，他之所以作为一个老百姓的时候看过《好声音》的宣传片就期待上了这个节目，现在想来，可能并不是张烨的水平比符思宏哈齐齐他们高，或许是张烨那个地球和如今这个地球对于歌唱节目的认知不一样。
　　张烨的地球上，《好声音》其实没在国内播出时，就已经很有名了，比如荷-兰，比如美-国，都有这档节目，而且很火，咱们这边是买了人家的版权的，所以在《好声音》开播前，其实国内就有观众基础了，张烨也是其中之一，早都知道了节目是怎么运作的，自然期待不已，然后另一点是，张烨地球上的歌星，有长得好看的，也有长得不好看的，甚至那些顶尖歌星好看难看都是各一半的水平，韩红好看吗？孙楠好看吗？汪峰好看吗？胡彦斌好看吗？黄绮珊好看吗？萧煌奇好看吗？赵传好看吗？李宗盛好看吗？有些是普普通通，有些是真的不太好看，他们能火靠的是才华和歌声，当然也不乏有机遇的因素。
　　但如今这个地球呢？
　　那些一线二线的歌星，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帅哥美女，零散也有几个不帅不美的，可也都不算太难看，也是中等偏上一点，非要说长得不好看的歌星，其实也有，却凤毛麟角，非常稀少。
　　这就是两个地球的差异！
　　大家对歌唱工作者的认知不一样！
　　在这个世界，可能一直以来的节目也好啊，媒体也好啊，给大家传递的都是你必须要有一张好相貌，才可以当明星，这是底线，然后再说你唱得好不好，整体环境就是这么一个不健康的基调，他们对歌手的理解不一样，这一点上张烨的理解也很深，因为他第一次在京城广播电台面试时，面试官就觉得他样貌条件不合适，可是你一个不露脸的电台主持人要那么帅干嘛用啊？差不多不就行了吗？但人家却不这么看，他们的认知就是那样的，于是乎，也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符思宏他们认为，一个选秀，先看的是相貌，其次才是嗓音，你一个只看嗓音不看相貌的选秀节目，那是作死，是在挑战整个歌唱节目的认知！
　　但真是作死吗？
　　观众真的接受不了吗？
　　只有张烨知道，根本不是这样的，只是你们做节目的人以为老百姓接受不了不喜欢这些，而张烨那个地球上已经被证明了，观众是可以接受这些的，不但可以接受，甚至可以说是推崇和认可，很多人还就专门喜欢看这些平民相貌的选手比赛，这可能更贴近老百姓！张烨很想告诉符思宏他们，老百姓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和单纯，现在的各个歌唱节目，本身就是不健康的！
　　其实《好声音》在这个世界能不能被观众认可，张烨自己也是一个例子，他不也是样貌平平吗？他不也不是帅哥美男吗？可现在呢？他照样可以站在全国的舞台上，照样可以被全国观众认可和喜爱，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世界环境和背景虽然有些许变化，但人心是不变的！
　　气氛沉默了。
　　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
　　哈齐齐和张左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种节目，确实是争议太大了，你说它好吧？它却动作太大，把选秀的底线都打破了！可你说它不好吧？听上去却真的很有新意，只凭声音的选秀，导师选择前是看不见选手的？全世界也没听说有电视台这么搞过啊！
　　最终，江源开口了，他看着张烨，看了好半天，才道：“圈子里的人都说你胆子大，做的东西从来都是别人不敢做甚至想都不敢想的，我今天算是见识了。”
　　张烨却说：“其实我胆子一直都不大，我敢这么说，敢这么做，是因为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符思宏无语道：“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太绝对了！”
　　江源看着张烨道：“台里这次请你来，要求我已经说了，我们需要的一挡稳稳当当的高收视率综艺节目，虽然你是总导演，咱们之前也说好了，节目制定的事由你负责，但既然大家争议这么大，也能说明一些问题的，这样吧，策划案我拿走一份跟人研究研究，回头我给你答复，但你最好再想一份新策划出来，《好声音》这个如果不行，咱们再商量新方案。”听他的语气，也不是对这份策划特别有信心。
　　张烨摇摇头，道：“策划案没必要再做第二份，《好声音》不会有问题，我敢百分之百保证，效果怎么样真等节目做出来应该就有分晓了，江总监，我虽然是一个主持人，但我也是一个专业的栏目策划人和制作人，我做的电视节目也好广告也好，从没失过手，你要相信我一个专业人士最基本的判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江源也就道：“好吧，我再研究研究。”


第636章 【节目敲定！】

　　江源走了。
　　符思宏也回了办公室。
　　哈齐齐顿时道：“张老师，你真要做这个节目？”
　　“当然是真的啊。”张烨无奈道：“我像是开玩笑吗？”
　　张左出主意道：“我有个建议说错了你别介意啊张老师，其实这《好声音》完全可以改一改的，咱们表面上可以用这个不看脸只看声音的噱头唬住观众，然后实际上还继续按照选秀节目的规律和红线，大部分全都邀请一些相貌过关的选手，再跟导师们知会一声，让嘉宾选人的时候提前知道对方的信息，也就是先内定好一些有话题有关注度的相貌不错条件过关的选手，这样也一样能达到目的。”
　　武易打了个响指，“这个不错啊！”
　　张烨却想也不想，道：“电视台做节目，都是在抓观众的心理，要一步一步诱导观众，将他们吸引过来，这是最大的目的，但诱导不是欺骗，别用自己以为的东西就觉得可以牵着观众鼻子走了，观众不是傻子，也别小看群众的智慧和判断力，我可以明确的说，现在的歌唱类节目甚至是整个歌唱界，发展的都不健康，我做的新节目不是搞噱头，也不是为了糊弄观众换汤不换药，我想做的，就是一挡要颠覆以往传统的歌唱类选秀的节目。”
　　他们的传统思维太根深蒂固了，张烨说半天他们也理解不了，干脆不多说了，溜溜达达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要干的工作还有很多，比如预告片的策划，比如道具的设计等等，都要提前做出方案，没工夫废话。
　　他一走，张左就问，“你觉得行吗？”
　　哈齐齐摇头，“不知道。”
　　另个编导道：“这节目很危险啊。”
　　武易叹气道：“是啊，太激进了，比较冒险。”
　　“可能张烨看到的东西，咱们看不到吧。”哈齐齐说了句，“不管怎么说，张老师在节目制作这一块，肯定是比咱们眼光高的，张老师弄出这么一个节目，还觉得行，肯定有他的原因和考虑。”
　　张左很悲观，“但愿吧。”
　　哈齐齐道：“看领导怎么决定吧。”
　　这栏新节目，也关乎到了他们这个新栏目组成员的前途和业绩，他们当然也是牵肠挂肚的，不可能马虎。
　　……
　　另边。
　　一个会议室。
　　江源回去后就让秘书召集来了策划团队和一些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里面全是央视一套的老人，一个比一个经验丰富，做过的节目不计其数，这都也是他们央视一套制作团队的核心成员。
　　江源让秘书把张烨的策划案发下去，人手一份，“你们看看，这是张烨刚给出的策划，都谈谈。”
　　众人逐行读起来，慢慢的，有人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
　　“这不是胡闹吗？”
　　“很有新意，可是太极端了啊！”
　　“除了声音什么都不看的歌唱类选秀节目？这得是多大胆子的人才敢做出来的策划案啊！这是要颠覆整个歌唱领域的节目啊！”
　　“胆大包天！”
　　“也就是张烨敢这么玩啊！”
　　“艺高人胆大，我觉得其实可以试试。”
　　“试什么啊，这摆明了是不行的，完全不符合市场规律，光是声音的卖点怎么够？一个声音的噱头撑得起来一整个选秀节目吗？这又不是一期两期的综艺，而是至少跨越两个月的比赛，声音这个卖点我不能说它没创意，可是太软了，观众不一定接受的了，看看其他歌唱选秀节目就知道了，最后有热度有人气的冠亚军，哪个不是长相过关的？这已经说明了观众的口味。”
　　“其他卫视台的选秀也说明不了问题，如果真的把前提设定在只看声音上，观众看节目时心态自然也会不同，或许有可能接受张烨给出的卖点也不一定，当然，这个还得再商榷，因为没有先例啊。”
　　“我看不行。”
　　“我说不好，可能会行，可能会不行，因为这已经没办法用经验去衡量和预测了，压根没有先例，如果真要用经验判断的话倒是有一点可以判断一下，那就是张烨不管性格怎么样，脾气怎么样，他是确确实实有真本事的一个人，他经手的电视节目，没有一个失败的案例，全都是史无前例独一无二并且非常火爆的，所以从这里看，我也不得不承认，张烨的眼光确实超人一等。”
　　“是啊，要是别的节目制作人给出这么一份策划，我肯定说不行，但这份策划是张烨给的，那就真不好说了，我们在场这些人也大都是专业搞节目策划的，可是真要说起制作后的电视栏目的成绩，这方面的业绩和资历，我们还真不如张烨，听说《张烨脱口秀》的版权，已经有外国的电视台在关注了？”
　　“我也听说了，听说老外很有兴趣，也不知道找没找张烨谈版权的事，如果真的卖出去了，这也是一件史无前例的事了，每次都是咱们买老外的电视版权，这次也轮到老外低下头来请教咱们了！很提气啊！这也是给咱们共和国电视综艺打了一剂强心针，咱们也有领先世界水平的栏目了！”
　　“可这《好声音》跟《脱口秀》不一样啊，脱口秀的崭露头角是出于张烨的奇思妙想，可歌唱节目业内已经做烂了，已经总结出了一套很成熟的规律，现在张烨要逆天行事反其道而行之，这能行吗？”
　　这些人同样争议不断，有说建议试试的，有说不行的。
　　江源看着那份策划案，也是低头不语了起来，他的观点跟刚刚有个人说的一样，要是被人的提案，他想都不想就会一口否决了，可问题是，提出方案的是张烨这个屡屡创造收视奇迹的人！
　　……
　　大概下午四点钟。
　　江源回来了，“小张？”
　　张烨听到了，从办公室出来。
　　符思宏和哈齐齐等人也在旁边，知道应该有结果了。
　　江源第一句话就是对张烨道：“你真的确定这节目能行？”
　　“我确定以及肯定。”张烨没犹豫。
　　江源点点头，说：“这档《好声音》，你们可以做，但是如果平均收视率达不到0。8%的水平，你怎么说？”
　　张烨道：“0。8%？”
　　江源道：“是的。”
　　张烨乐了，“那我卷铺盖走人。”
　　江源要的就是他这个军令状，“好，今天开始，《共和国好声音》正式筹备制作，我希望这份答卷能是满意的。”
　　张烨笑道：“您瞧好儿吧。”
　　符思宏插话道：“江总监。”
　　江源摆手打断他，“不用说了，就这么定了。
　　想到张烨已经拿辞职作保了，符思宏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他看得出来，江源八成也是对新节目没什么信心的。
　　江源道：“一会儿你们做一份申请文件，我跟财务打了招呼，初始资金，我给你们栏目组拨两千万。”
　　张烨一听就不干了，“江总，两千万肯定是不够的，而且差的太多了，根本撑不起这档栏目。”
　　江源说道：“我这已经给你们大开绿灯了，刚刚的会议，你们这档栏目就很有争议，看好的人不多，我也是顶着很大压力的。”
　　张烨道：“两千万，我连几个像样子的嘉宾导师都请不来啊，更别说还有其他道具费用和设备费用呢，请乐队也得花钱啊，江总，您之前可说的是给我们的资金很宽裕的。”
　　江源也没咬死口，“先这么多，其他资金以后再说，现在主要先把宣传片做出来，放出去看看市场反馈，如果反响可以的话，再加。”
　　张烨这才不说话了。
　　两千万？
　　两个亿都不嫌多啊！
　　算了，慢慢来吧，现在要是真开口跟台里要一个亿两个亿的话，央视一套估计都得吐血，能把他当疯子，毕竟据张烨所知，这个世界的央视一套还从没投入过这么大资金做一档节目，两千万其实已经是巨资打造了，像央视一套的其他节目，有些节目制作费也就几百万而已，有些访谈节目如果抛开主持人薪酬不谈，不请大牌嘉宾的话，一个月四期节目有的甚至也就一百万的花费，便宜着呢。可综艺节目不一样，这是个“吃钱”的地方，花多少钱都不嫌多。
　　江源离开了。
　　张左和哈齐齐等人却坐蜡了！
　　张左有些晕，“0。8%的收视率？”
　　哈齐齐也是脸色不太好看，“《我爱记歌词》是今年收视率最出色也是口碑成绩都最成功的歌唱类节目了，收视率最高也就0。8%的水平啊，而且赶上低迷的时候，可能会0。7%甚至更低，咱们的新节目，上来就要求0。8%的收视率？还是平均收视率？张老师，您这军令状立的太痛快了啊。”
　　达不到收视率张烨就辞职走人？
　　这个团队看上去是符思宏领衔的，可谁都知道，栏目组的核心其实是围绕张烨的，因为有张烨才有了他们的团队，张烨如果走了，栏目如果停了，他们这些成员肯定也前途未卜啊。
　　平均0。8%！
　　今年还没有一个歌唱节目达到过啊！
　　就算《我爱记歌词》几期播出来后，平均之下，也没有0。8%啊！大约也就0。7几%的水平了！
　　哈齐齐道：“张老师，你刚才应该砍砍价儿的啊。”
　　武易也说：“是啊，全国收视率0。6%还有的努力，0。8%太难了，真要是0。8%的收视率，那肯定是同时段全国第一啊，而且会领先第二名很多！这任务，咱们能完成吗？”
　　大家都压力极大。
　　符思宏也一个劲摇头。
　　然而，只有张烨一个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表情还很轻松，一脸笑孜孜的模样，没有一点担心，因为他从没觉得0。8%的收视率要求高了，反而觉得低了，低到了让他好笑的地步！
　　呵呵！
　　0。8%？
　　还达不到？
　　你们这是骂我呢啊！这也太看不起我张烨了！
　　《好声音》要是真就0。8%收视率的水平，我有病啊我去花这么大工夫这么大劲做它？你们把0。8%乘以二还差不多！把这个当成预期和目标才对，当然了，这些话张烨是肯定不会跟他们说的，因为《好声音》在他那个地球上的逆天收视率，只有张烨知道，他就算告诉别人了，他们也不信啊！
　　那不是用百分之零点几来形容的收视率！《好声音》在他那个世界上，所用的单位是百分之几！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
　　等《好声音》的收视率出来，你们就知道天有多大了！
　　同时段第一？全国所有同期综艺节目第一，这才是张烨对《好声音》收视率的预期！


第637章 【民众的哗然！】

　　下午。
　　央视到下班时间了。
　　符思宏回家了，张烨却没走，而是将其他人留了下来，把人叫到了一个空旷的演播间，这里就是央视一套批给他们的新栏目场地，面积不小，是前些天结束的一个原达人秀的录制场地，有些东西还没有完全拆干净，能看到地上有个角落还躺着达人秀的灯箱牌子，场地规模张烨是很满意的。央视这种大单位，最不缺的就是场地了，可跟卫视频道那种有些节目连场地都要两个甚至三个节目组共用的情况不同，央视的特点就是，地方大，政策好，人多。
　　“我怕明天太赶，今天先说一下任务安排，所以耽误大家十几分钟的下班时间。”张烨说道：“钱批下来了吗？”
　　哈齐齐嗯道：“批了，两千万。”
　　张烨点头，指指周围道：“这就是咱们的场地，台里还是照顾咱们的，把仅有最大的一个演播厅给了咱们，什么喊口号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说多了没用，最后还是得落实到实际行动中来，因为对大家的工作范围和工作能力还不太了解，我就直接布置任务了，谁负责这个范畴或者觉得有能力完成的，就应一声。”
　　“好。”
　　“没问题。”
　　“你吩咐吧张导。”
　　大家都听着。
　　张烨道：“这些任务关乎节目制作进度，所以大家一定做好，第一件事，就是网站这块，咱们的新节目要在央视一套官网里单开一个网页，或者独立出一个网站，负责宣传和发布咱们栏目的最新消息，作为一个公共平台，以后也随时发起观众投票环节，让观众参与进选秀活动里，所以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我想两个人专门负责这块内容，跟央视官网那边沟通，把网站建设好。”
　　一女编辑道：“我来吧，这是我专业。”
　　一青年男编辑左右看看，也举了下手，“也算我一个吧，我以前就是官网那边的，认识不少人，能让那边先给咱们做，让咱们插个队。”
　　张烨道：“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女编辑和男编辑异口同声道：“您别客气。”
　　张烨继续道：“下个任务是海选那边的工作，齐姐，这块你负责吧，先跟台里要一些宣传资源，比如电视广告和网络广告位置，把咱们的报名电话和报名方式给出去，然后调整好时间，一波一波让报名人员过来海选，真正的海选虽然是直接录播的，但总得初选一下，选出符合咱们节目基调的选手。”
　　哈齐齐应道：“成，这里交给我。”
　　张烨打预防针，“你这儿可能是最辛苦的，也是最重要的环节，人员布置的话，你可以多调一些人跟你去。”
　　哈齐齐笑道：“好的，正好明天节目组还要进新人呢。”
　　“然后就是场地布置和设备了。”张烨看向张左，道：“张哥，这边的事情你帮忙抓一下吧。”
　　副导演张左道：“行，有什么要求？”
　　张烨道：“咱们央视一套自己的音响设备和其他配套设备，怎么样？”
　　张左眨眨眼道：“那肯定是很好的了，至少不会比卫视台的差，大部分都属于专业级的设备，有些是国际最顶尖的配备，是去年新配的，有些老一些的设备，也是国内比较高端的，不会掉链子。”
　　张烨听了，却是摇摇头，“那不行，咱们新节目的舞台，靠的就是一个声音，大部分都不错这话，我听着就差点意思，在我这里感觉就是大部分都一般般，我做节目一直有一个原则，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业内最好，所以设备这块，咱们只要最顶级的，尤其是音效音响这一块，绝对容不得一点瑕疵，央视如果有的，咱们就去借，如果不行，咱们就去租，租也租不来的话，咱们就自己买！”
　　张左吓了一跳，“自己买？”
　　哈齐齐也汗道：“咱们钱不够啊。”
　　张烨也不懂这一块的行情，“需要多少钱？”
　　“您可能不了解。”张左道：“如果真是国内最顶尖的全新设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个全套下来，起码都要上千万了啊，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还是很多其他设备能从台里借来的前提下，这种设备太烧钱了，好点的话几千万可能都不够，而且技术上也比价麻烦，可能因为一套新设备，咱们的工作人员还得研究熟练，台里给咱们栏目组播下来的就两千万资金，这……”
　　张烨蹙眉，从央视能借来大部分顶尖设备的情况下，其余央视没有的顶尖设备，都要一千万往上？？
　　贵啊！
　　真他妈贵啊！
　　但是，张烨坚决道：“先借，不行就买！”
　　张左道：“那咱们就没钱干别的了？”
　　张烨道：“设备是必须得先期准备的，所以一切都先紧着你们，道具设备这块，不惜一切代价，就要最好的，钱的事你们不用管，我这里会想办法，后面的窟窿我会填上的。”
　　“行，那我明白了。”张左也踏实了，既然张烨说他有办法，张左就不管了，“我晚上就跟设备那边沟通，列出一个单子，央视没有的设备，我就让咱们台负责设备采购的人帮忙询询价儿。”
　　张烨嗯了一声，“好，大概任务就先这么多，大家该回家的回家吧，好好休息，明天开始就是一番苦战了。”
　　武易愕道：“张导。”
　　“嗯？”张烨还没习惯别人这么叫他呢。
　　武易说道：“就这么几个任务吗？宣传片的制作文案……”
　　张烨说：“噢，这个我来做。”
　　武易愣道：“邀请导师加盟的事……”
　　张烨道：“这个我联系。”
　　武易再愣：“那广告词……”
　　张烨说道：“等网站做出来，我写。”
　　武易：“那广告加盟商和广告冠名那边总不能也……”
　　张烨道：“也是我来找。”
　　“啊？”哈齐齐汗颜不已，“你一个人怎么行啊？这任务量太大了，你分我一点吧，我这边还有余力的。”
　　其他栏目组的人也是争相要帮张烨分摊。
　　但张烨却摆摆手，“不用，再说吧。”
　　一些比较要紧也比较麻烦也比较不好办的事，张烨自己全给揽下来了，就算现在当了总导演，张烨也没有撂挑子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别人去干，噢，别人累死累活，你坐办公室悠闲喝茶？这叫什么事啊，也不能让人信服啊，张烨当然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而且这货说白了就是个闲不住的性格，《共和国好声音》出炉在即，他也磨刀霍霍跃跃欲试呢啊，你让他闲着他都闲不下来，他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散会。
　　众人下班的下班，还有主动留下来加班的，比如张左和哈齐齐这两个副导演，见张烨不含糊，他们也不能退啊，0。8%的全国收视率啊，这么一柄大刀在头顶上悬着，他们压力太大了，这下也只能拼了！
　　张烨没加班，因为辰辰还在电视台呢，他能熬夜在这边呆着，辰辰不行啊，于是给哈齐齐那边留了一个简单的海选报名广告词后，就带着辰辰回家吃饭了。
　　……
　　当晚。
　　央视一套官网上多了一个新节目的宣传广告。
　　《央视一套联手张烨，大型歌唱选秀节目火热报名中！》
　　下面是节目介绍：不论长相，不论身高，不论年龄，不论职业，只要你有一副好嗓子，只要你有一颗热爱音乐的心，那就来报名吧，你还等什么？
　　报名电话一：400-8xxxxxxx。
　　报名电话二：400-8xxxxxxx。
　　联系人：《共和国好声音》栏目组。
　　这个广告位置其实并不是太好的，毕竟不是什么电视广告，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位置不显眼的节目广告，却引起了网络上一片哗然，就在广告发出的短短一分钟后，微博上已经有了截图和话题发起！
　　“天啊！张烨出新节目了！”
　　“我的神啊！这也太快了啊！”
　　“是啊，张烨今天才你妈第一天入职央视一套吧？怎么早上刚入职，晚上就有新节目的消息了？这什么效率啊这！张老师不愧是业内鼎鼎大名的‘快枪手’啊，做节目也好，做广告也好，就是一个字——快！”
　　“可是为什么是歌唱选秀？”
　　“张烨又做歌唱类节目？”
　　“我靠啊，我还预测他要做真人秀呢啊！怎么会是歌唱选秀？怎么能是歌唱选秀啊！跟我期待的完全不一样啊！”
　　“《共和国好声音》？这名字好挫啊！”
　　“汗，这真是张烨的新节目？”
　　随着话题升温，无数网友都赶过来围观了！
　　包括很多电视台业内人士也都非常关注！
　　一个微博认证是北河省电视台的业内人士说道：“不论相貌？不论职业？不论年龄？选秀节目还能这么搞吗？看点在哪里？听上去似乎有一点新意，可真要是这么做选秀的话，这节目很难有太多人会看，只会变成一个或许有那么点口碑的很小众的节目，收视率不会超过0。4%的！”
　　另一个业内人士道：“说实话，我挺失望的，看过张烨策划的《我爱记歌词》，我还对他的新节目有很大期待，希望张烨能做出些创新的东西，就想他的《张烨脱口秀》和《我爱记歌词》一样，但这个《共和国好声音》是什么意思？不论相貌不论年龄？这只是噱头吧？不可能有电视台真敢违逆选秀节目的市场规律的，所以这节目最后还是个传统歌唱选秀啊，跟其他歌唱节目没有丝毫区别，我是真搞不懂了，现在歌唱选秀这么铺天盖地，一个月恨不得有四五个歌唱选秀上播，大家看都看腻了啊，收视率的低迷也是众所周知的，张烨怎么还敢往这个坑里跳？”
　　第三个业内人士道：“我也不明白，明明做得出《我爱记歌词》这种新意满满诚意满满的好节目，怎么张烨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反而偏偏要去过那个无数人争抢的独木桥？与其这样的话，他当初干什么要卖《我爱记歌词》啊，留着自己做好不好？”
　　有人提出疑问：“以张烨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莫非真像节目介绍说的那样，他要做一个只听声音的选秀节目？”
　　“不可能！”
　　“对，没人敢这么干。”
　　“真要是只听声音的选秀，谁还会看这节目？更不行了吧？”
　　电视圈的业内人士大部分人态度都很悲观，跟央视一套的人反应差不多。
　　网友们的态度也分歧极大，张烨的铁杆粉丝们都是毫不犹豫地支持力挺。
　　“挺张老师！”
　　“张烨出品，错不了！”
　　“哈哈，期待张老师新节目！”
　　“经验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质疑张烨老师的任何决策，否则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脸已经肿了！”
　　“对，虽然我也不明白这《共和国好声音》有什么玄机，但我还是无条件支持张老师，没说的，会准时收看的，张老师的节目肯定好看，张老师也从没让我们失望过，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说得好！”
　　“张烨粉丝团集合了！”
　　“帮张老师宣传转发一下喽！”
　　然而，其他网友却并不看好。
　　“只听声音的选秀？太小众了啊！”
　　“是啊，要是个长得特别难看身高一米四的，他就是唱歌唱得再好，大家也喜欢不起来吧？谁想看啊？要看也是看美女呀！”
　　“同意，只听声音根本不靠谱吧？”
　　“虽然我也承认一个歌手主要还是嗓子要好，但相貌也很重要啊，毕竟是公众人物，总得长得让人喜欢才行吧？”
　　“张烨又要颠覆传统歌唱选秀领域了？”
　　“我同意刚才业内人士说的，只听声音八成是个噱头，唬人的，迷惑大家的，其实还是老一套。”
　　“那就更没得看了。”
　　“嗯，现在歌唱选秀太多了！”
　　“张烨在搞什么？央视一套在搞什么？”
　　“张烨就是张烨啊！他做事，从来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小一个央视网站的横幅广告，却在网络上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能做到这一点的，大概也就是张烨了，这厮的名字就代表着争议，不管他多么有名气多么有成就，只因为他那想人所不敢想做人所不敢做的性格，就注定了他这一路上少不了争议的相伴，没办法，这就是娱乐圈！


第638章 【拉广告赞助！】

　　第二天。
　　早晨。
　　“张烨，起床。”辰辰推他。
　　张烨迷糊糊地翻身，“别闹。”
　　辰辰使劲推，“张烨，起床，张烨，起床。”
　　辰辰这个人工小闹铃，那是比什么闹钟都管用的，张烨被晃悠得不行了，只能无奈打着哈欠下了床，脸都没洗，就出门给辰辰买早点。
　　小区外早点摊。
　　好多人都坐在露天桌子上吃早饭。
　　“哟，小张。”
　　“张老师醒了？”
　　“早啊张老师。”
　　“张哥，吃早点啊？”
　　老邻居，早点摊老板，都跟张烨打了个招呼，习以为常。
　　有几个不住这边小区或路过这里第一次吃早点的人，显然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当看到张烨蓬头垢面还带着眼屎地溜达过来，几人差点吓尿了，一个比一个目瞪口呆，我草，这不是张烨么！吃个早点还能碰见一个二线明星？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看错了，哪里见过有二线明星这么邋邋遢遢出门的啊！而且谁见过这么大腕儿的名人天天在脏不拉几的路边吃早点的？这是拍电视剧还是拍电影呢？可怎么没看见摄像机啊，导演呢？他们几个人想什么的都有。
　　张烨跟老邻居们打招呼，然后对老板道：“仨油条，两碗豆腐脑儿，带走。”随即无精打采地一坐。
　　这时，一个早埋伏在附近的记者见到张烨后快步跑过来，拿出录音笔采访道：“张老师，我是娱乐周刊的。”
　　张烨眼皮打架，“哦，你好。”
　　记者道：“听说您加盟央视一套后的新栏目《共和国好声音》已经开始筹备了，但是业内人士和观众们似乎并不太认可，提出了很多质疑，觉得您要颠覆的选秀模式，是错误的，是有悖市场规律的。”
　　张烨道：“哦。”
　　记者快速道：“您怎么看的？”
　　张烨道：“没怎么看。”
　　记者呃道：“您对您的新节目有信心吗？”
　　“……凑合。”张烨道。
　　记者愕然：“啊？什么叫凑合？您没信心吗？”
　　“……还行。”张烨道。
　　那记者汗了半天，不应该啊，这不应该是张烨的风格啊，你不是应该义愤填膺吗？不是应该给两首诗骂一骂人吗？不是应该精神抖擞地给所有人一个最强有力的回应吗？您怎么了啊这是！今天这么萎靡？这不是你风格呀！作为一个娱乐圈记者，面对张烨现在这个有一搭没一搭无所谓的态度，他是相当不习惯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张烨都跟没睡醒似的，一点也没有斗志。
　　质疑？
　　批评？
　　张烨已经麻木了啊，别说是他了，只要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谁都逃不开这个，章远棋名气大不大？口碑高不高？人缘好不好？可该骂她的人还是天天骂她，质疑她的人还是每天都有，更何况张烨了。他现在更感兴趣的是赶紧吃完早点，到时候上班前再睡一个回笼觉。
　　……
　　上午。
　　央视。
　　张烨领着辰辰刚一到办公区，就听到有人说话，嗓门还很大。
　　符思宏：“两千万都用在这里？”
　　张左：“呃。”
　　符思宏：“至于都去买设备吗？”
　　张左：“是张导吩咐的。”
　　张烨也进了里面，“符哥，怎么了？”
　　符思宏看见张烨，也是一脸的不悦，“张老师，节目制作这一块是归你负责，但这么大的事你总得跟我商量一下吧？两千万全用来做现场买设备，那其他的怎么办？导师怎么请？选手的机票食宿怎么报？还有其他等等一系列费用，那不是全都抓瞎了吗？你这决定太莽撞了！”
　　张烨却说：“昨天你走了，我想跟你碰个头来着，不过没见着，所以正准备早上一来就跟你说呢，这个钱是必不可少的，该花的肯定得花，不能含糊，这也是对节目对观众的负责任。”
　　符思宏反问，“那资金缺口呢？”
　　张烨道：“我正准备找江总再申请一点。”
　　门外，江源的身影出现了，似乎听见了一耳朵，“找我申请什么？”每天刚上班，他都有来下面分管的各个栏目组走动的习惯。
　　符思宏一看领导来了，顿时将事情说了一遍。
　　江源听后也很震惊，“你要把两千万全用来买设备和做现场？”
　　张烨点头，“嗯。”
　　“有这个必要吗？”江源理解不了。
　　张烨道：“如果想保证收视率，这是必须的，这笔钱一点也不能省，因为咱们卖的就是声音这个噱头。”
　　江源道：“普通的设备咱们台里都有，跟最顶尖的设备有什么差距？一般人根本听不出来吧？”
　　张烨摇头：“电视转播的时候，设备不一样，音质表现和音响表现，各方面都差别很大，我昨天晚上还特意做了做这方面的功课，所以这也是那些设备之所以这么贵的原因，江总，你要是信任我，节目这一块你就交给我，再给我们拨一点资金，我肯定还给你一栏收视率超出想象的节目。”
　　江源当即道：“两千万你就要这么花了，再给你多少也不够啊！”
　　张烨喊难道：“那您不能光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啊，台里给我们定的是0。8%收视率的任务，谁都知道这个数字很难完成，想达到这个目标，肯定要跟投入是成比例的，现在的投入，将来都能得到回报，而且肯定是成倍的回报，可如果投入打了折扣，将来的收视率肯定也要有折扣。”
　　江源说道：“昨天新栏目的消息和海选报名已经放出去了，你应该看到了，在网络上，大家的评价都不是很高，除了你的粉丝外，其他几乎没有多少人看好这档节目，市场给出的反响并不正面，我知道，节目还没制作，成品还没出来，到底节目怎么样还不能定论，可观众的回馈跟期待大体也是一个信号啊，我再给你们申请资金，我这里也难度很大，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张烨有点不乐意了，噢，我来之前你说的挺好，什么交给我全权负责啊，什么全力支持啊，什么资金富裕啊，我把节目真弄出来了，你倒是这个理由那个理由了？怎么办点事儿这么难啊！
　　他知道，央视有它的优势，就是资源大，可是也同样有它的劣势，就是机构比较臃肿，观念比较传统固化，总是求稳，总是怕担责任，有这个心态打底，什么事儿也干不出来了，全耽误了！
　　符思宏问道：“你到底还需要多少钱？你先交个底。”
　　张烨坦言道：“至少还需要六千万。”
　　江源一听便道：“这不可能，就算是观众反响比较好，总共八千万的制作费台里也不可能拨下来，央视一套今年总共的制作费预算才多少啊，你一个人就要占掉这么多？除非你能把节目冠名权卖出去，先提前拿下冠名费和特约费，有了广告收入打底，你要的资金才可能到齐，可是现在歌唱类节目普遍低迷，市场不景气，在那些公司眼里可并不是一个冠名的好地方，像其他一些收视率还可以的歌唱类选秀，冠名费也就是两千多万的样子了，还有很多都是一千万一百五百万的‘白菜价’，特约费就更低了，这就是现在的市场状况，即便你拿下两千万左右的冠名，也不够你要求的那些钱，还差着一个大缺口呢。”
　　一两千万？
　　这个世界的冠名费这么低吗？
　　也是，没有好节目，综艺节目持续低迷，市场萎缩，观众分散，冠名权自然是卖不上价格的。
　　但如果有好节目呢？如果有一个能横扫综艺界的电视节目呢？那冠名费根本不可能是以千万计量的事情了！张烨相信，不，应该说他是明确地知道，《好声音》就是这么一档逆天的殿堂级节目，所以他对冠名费的期待很高，其实很早也就打上这块肥肉的主意了。
　　张烨逐而道：“江总，那你的意思是，冠名费的收入，能直接划给栏目组，由我自由支配？”
　　江源看看他，“你节目还没成型，八字还没一撇，怎么拉广告？”
　　符思宏看外行一样地看着张烨，“一般的电视节目，起码得确定班底和加盟人员与嘉宾构成后，才能有赞助商广告商联系，这现在导师人选都没定，刚是有一个策划案，哪家公司敢买冠名？那也太草率了，而且就算这个时候买下冠名，通常给的价格也不会很高，都是底价。”
　　张烨追问，“是给我们吧？”
　　江源说：“可以，只要你能拉来，冠名费我可以做主，全部交给你们栏目组支配，但除了冠名费外的其他比如特约费之类的收入，要入央视一套的账，这个你们不能动，我也动不了。”
　　张烨笑了，“好。”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你们不给力？那我自己想办法！
　　张烨觉得，这里是需要自己口才的时候了，能拉来多少钱，都看他这一张嘴了，要想真正将他那个世界的经典栏目《好声音》还原、做好，制作费肯定是不能差的，否则还不如不做！


第639章 【你信吗？】

　　白天。
　　领导走了。
　　《好声音》栏目组办公区充斥着窃窃私语。
　　“张老师真盯上冠名费了？”
　　“这还没开始制作呢，怎么拉啊？”
　　“就算拉来了，也没多少钱，不够张老师预算的制作资金啊，到时候怎么办？这剩下的钱连请几个二线明星来当导师都不够吧？”
　　“台里也是，怎么不多给咱们一点啊。”
　　“其实两千万真不少了，台里还是给咱们开绿灯了的，你看拨给其他栏目的制作费，哪里有上一千万的？就是张老师理想中的节目需要花太多钱了，也不知道张老师到底想请谁来当导师，总计需要八千万的制作费？莫非是想请天王天后来当评委导师吗？这种级别的超一线明星，有钱也不好请吧？”
　　“张导想的事情，咱们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张老师也是太追求完美了。”
　　“但愿这节目能火吧，不然花了这么多钱，可真是赔大了。”
　　“唉，反正都看张烨的了。”
　　哈齐齐和张左他们倒还算相对镇定，但是其他办公区的编辑啊编导啊，则都有点坐不住了。
　　……
　　总导演办公室。
　　小王进来了，“您找我？”
　　辰辰抢来了张烨的手机在沙发上玩游戏，张烨则对小王道：“对，小王，你帮我整理一份可以联系的大公司的名单和电话，最好是龙头企业的，比如卖凉茶的啊，卖牛奶的啊，你这里要是没有就跟央视相关部门联系一下，帮我找一份过来，我要联系一下冠名权的事，快一点。”
　　小王应道：“好的。”
　　大约二十分钟，名单和电话就拿来了。
　　张烨翻了翻上面的公司名，他对这个地球的公司概况还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哪家好哪家不好，干脆挨着个地打了过去。
　　“你好，天天牛奶吗？”
　　“是。”
　　“我是央视一套《共和国好声音》栏目组的总导演。”
　　“哦？”
　　“我们这边新做了一挡大型歌唱类选秀节目，独家冠名现在还在手里，我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兴趣，我可以跟你说一下节目的……”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用。”
　　“好吧，那算了。”
　　“有需要的话我们再联系您。”
　　“行。”
　　然后是下个电话。
　　这回张烨学聪明了，开始满嘴忽悠。
　　“喂，杏仁茶吗？”
　　“是的，您是？”
　　“我是央视电视台的，我叫张烨。”
　　“啊？你是张烨？哪个张烨？”
　　“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张烨。”
　　“哎呦，您打电话这是？”
　　“我们的新节目已经开始制作了，是央视一套周四晚间档的，现在，冠名权还没定下来，虽然竞争的企业不少，但我们都不太满意，因为他们产品形象和我们节目定位不一致，所以有人给我推荐了贵公司，你们的饮料我也经常喝，很不错，我就过来问一问你们有没有兴趣。”
　　“明白了，您稍等，我问一下领导。”
　　“好。”
　　“……久等了张老师，抱歉，领导说我们已经投了央视一套周五电视剧中间的广告时段，没准备投歌唱类节目，毕竟现在综艺节目不景气。”
　　“这样啊，那就太遗憾了。”
　　一连七八个电话打出去。
　　张烨的套路无非就是一个，先自报家门唬住对方，然后就是一套连忽悠带咋呼的措辞，什么我看贵公司骨骼惊奇乃是万中无一的好公司啊，什么现在一个重大机遇降临到了你们头上你们要是不抓住不把握住就得遗憾终生啊，反正就是变着法地忽悠别人投标他们的节目冠名权。
　　但是无一所获！
　　一听是综艺节目，人家全都拒绝了！
　　最后打累了，张烨咕噜咕噜喝了一缸子水，也是气得不轻，心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是什么节目？这可是《好声音》啊！大名鼎鼎美誉全世界的《好声音》啊！在张烨那个地球上，《好声音》的冠名费可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哪儿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拉广告啊，都不用出门，广告商就一个个找上门了，而且是挣破头的那种！但现在呢？张烨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人家连一个感兴趣的公司都没有，有些公司一听电话，还以为张烨是江湖诈骗的，直接就给挂了，这让张烨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有眼不识泰山呀！
　　你们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呀！
　　征服了全世界人民的《好声音》，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不过也不奇怪，谁叫这个地球上根本就没出现过这类节目呢，谁让这个地球上对于歌唱选秀和歌手的价值观评定，和他那个地球不太一样呢！一个新鲜事物的出现，总是会伴随着质疑和抵触声的，因为他们谁都不懂！
　　可现在怎么办？
　　贱卖？那绝对不可能！
　　别人不知道《好声音》冠名权的巨大价值，却不代表它没有价值，就算烂在手里张烨也不能贱卖，那是对艺术和前人的劳动成果的不尊重啊，而且就算是要便宜卖，也肯定得便宜卖自己人啊。
　　自己人？
　　对了！
　　张烨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吴默，这可真是张烨的自己人了，吴默可是吴则卿的侄子，脑黄金集团的总裁！
　　张烨眼睛一亮，马上从辰辰手里抢回手机，“别玩了。”
　　辰辰不干了，“张烨，你给我。”
　　“叔叔有正事。”张烨翻到了吴默的手机号，打过去。
　　嘟嘟嘟，响声大约三声，那边就传来了吴默意气风发的笑声，“哈哈哈，张哥！我贵人的电话啊！”
　　张烨笑道：“吴总，忙着呢？”
　　吴默乐道：“没有，正跟家躺着呢。”
　　“嚯，你这么闲？那正好，咱俩出来坐坐，我找你谈点事。”张烨跟他很熟了，说话也比较随意。
　　吴默没二话，“行啊，那我去接你。”
　　张烨道：“你一身价几亿的大老板，合适吗？”
　　吴默道：“张哥你是寒碜我啊，没有你的代言和广告，老弟我能有今天嘛，我去接你，必须的，咱俩也好久没见了正想约一面儿呢！”
　　“得嘞，那央视电视塔门口？”张烨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去央视做节目了啊，成，我二十分钟到。”吴默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烨放下手机，已经开始准备措辞了，他其实一开始就早该想到吴默的，自从那个洗脑广告后，脑黄金销量简直是坐火箭般蹿升，从一个快破产的企业一跃成为了保健品龙头企业，听说现在吴默公司内部喊出的口号已经是目标明后年上市了，企业发展极其迅猛，吴默如今的身价之高，张烨都不知道具体数字了，吴默如果能买下冠名权，一来解了张烨的燃眉之急，拿到资金，二来，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让脑黄金再借着《好声音》的东风吹上一吹，销量绝对还能翻翻，张烨作为吴则卿现任未公开男友，没理由不去照顾一下老吴的侄子呀。
　　安顿好辰辰，张烨跟办公区里的哈齐齐打了个招呼让她帮忙照看一下孩子，然后就出去和吴默见面了。
　　……
　　电视塔下。
　　俩人碰了面。
　　“张哥。”
　　“吴总，见胖啊？”
　　“嗨，这些天吃的。”
　　“走，咱俩车上说。”
　　“行嘞，找个咖啡厅。”
　　上了吴默新换的一辆高档车，车就开了。
　　吴默一边开车一边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成，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张烨笑道：“我不知道你对电视节目冠名权之类的广告项目有没有比较深的了解。”
　　吴默眨眼，“冠名权？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咱们脑黄金不就是靠着铺天盖地的广告起家的么？”
　　张烨道：“那就好说了。”
　　吴默很痛快道：“怎么？你新节目想拉冠名？那还有什么问题啊，多少钱，你一句话的事，你张哥的节目肯定错不了！”
　　张烨呵呵一笑，“你这答应得太早了，我建议你先听我说完，我是想拉你入伙，但我新栏目的冠名费，少于一个亿绝对不卖。”
　　吱呀一声！
　　车子一下子在辅路上踩住了刹车！
　　吴默傻眼道：“啥？您再说一遍？”
　　张烨清清嗓子，“一个亿。”
　　吴默都快哭了，“张哥，我读书少，你别蒙我啊，你做的是什么节目啊？就是新闻联播的广告，也没有一个亿吧？我昨天好像看了一眼新闻，说你跟央视一套做了一个歌唱选秀节目？我没记错吧？”
　　张烨嗯道：“没记错。”
　　吴默道：“歌唱类节目，现在形势不太理想吧？据我所知的，一般都是一千万两千万的独家冠名赞助啊，当然，我知道你的节目肯定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也没法跟你比，但三千万也就差不多了啊。”
　　张烨摇头，“差得远。”
　　吴默还是十分信任张烨的，道：“我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这么说的，你说说到底怎么个情况。”
　　张烨说道：“关于节目上的技术问题和市场问题，我说了其实你也理解不了，别说你了，就算行内人也一知半解看不清行情，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个别人都不怎么看好的新节目，收视率会有一个你想都不敢想的数字，你买下冠名，别说一个亿，两个亿也绝对不亏！”
　　吴默：“收视率能有多少？”
　　张烨：“你可以大胆想。”
　　吴默：“0。9%？”
　　张烨：“还可以大胆。”
　　吴默：“1。3%？”
　　张烨：“还可以再大胆点。”
　　憋了半天，吴默放开说道：“难不成还能上1。6%？”
　　张烨笑道：“我要说1。6%可能只是个刚刚起步的最低收视率，你信吗？”


第640章 【《好声音》的天价冠名费！】

　　啊？
　　起步？
　　1。6%收视率只是起步！？
　　吴默惊呆道：“歌唱选秀节目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收视率啊？这两年，过1%的都没有一个吧？”
　　张烨耸耸肩，道：“关键是，它可能就有这么高，而且你应该清楚，一个到了1。6%以上收视率的节目，所产生的广告效果和议论效应，显然不是几个0。5%左右收视率的综艺节目能叠加在一起计算的，而是会远远高出，所以这么算一笔账的话，按三个0。5%收视率的歌唱选秀节目，三个节目冠名费总共加起来五千万算，那么，在这之上再翻一倍的冠名费，一点也不多吧？”
　　吴默点头，“这么算，是不多，但是……”
　　张烨没等他说出来，自己就补充道：“现在的问题是，毕竟节目没有开播，收视率结果和市场反响没有定论，我就算说破大天，也只是我一家之词，别人也以为我是吹-牛-逼，以为是我自己吹捧我自己的节目，他们并不相信，所以我跟他们说的再多也没用，他们不看好还是不看好。”
　　这也是张烨和《好声音》现在的尴尬境地，别人不信，别人不买，他能怎么办？总不能不卖冠名权，等播出以后再说吧？可没有冠名费的钱，他怎么做节目啊？也根本谈不上播出了，这就成了一个死扣，系在这里了。
　　吴默沉默了。
　　张烨笑道：“但吴总，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在工作上，我从不说大话，我说它能到这个收视率，它就肯定能到，而且只会高不会低，咱们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也不是合作过一天两天了，我说话打不打水分，你肯定比谁都知道。”
　　吴默说道：“岂止是合作那么简单，外界人人都说是我有眼光有运气，碰到了张烨，并且有那么大的魄力敢用那么一个洗脑广告，可也就是我和公司内部的一些人知道，我真没这个魄力，我也没有这个眼光，当时要不是你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广告能让我的企业起死回生，要不是你反复苦口婆心地劝我，逼我，甚至拿出如果失败就不要代言费来让我信任你，这才有的现在的我，这才有的现在脑黄金的辉煌，所以上次公司开会，有几个人提出了想更换脑黄金广告的提议，因为他们觉得这广告用的太久了，大家已经腻了，想要用新广告提升销量，然后我直接就回了他们一句话：‘张烨说过脑黄金的广告可以十年不换，在广告这一块，我就信张烨，其他我谁也不信’！”
　　张烨微笑，“谢谢。”
　　吴默瞅瞅他，“这回我也能信你吧？”
　　张烨解释道：“你可以放心，这档节目的核心就是声音，让歌手回归一个最纯粹的音乐环……”
　　吴默说：“您不用说技术上的事，你就给我句话。”
　　张烨沉吟了片刻，坚定道：“你可以完全相信我，在这件事上，我不会坑你，而且我坑谁也不能坑你。”那是，要是把吴则卿的侄子坑了，自己女朋友就先得来找自己算账啊，“顺便我也跟你交个底，咱们是朋友，有话摆在明面上，我之所以说冠名费一个亿，也是我们栏目组急需这笔钱制作节目，央视那边卡的很严，也很保守谨慎，不给批钱，所以我只能自己想办法，其实如果要是不缺钱的话，冠名费你给五千万我也没意见，当然我还得说一句，你如果买下来，这一个亿你肯定不白花，钱多了，节目制作会更精良，收视率也会更高，对你的广告效果自然更好，而且今年冠名费标王的身份给肯定花落你家，也会给你的集团企业带来广告效益。”
　　吴默听完，便笑道：“好，广告上的事我听你的，你不但是我们脑黄金广告的代言人，也是我们公司的广告策划和顾问啊，一个亿就一个亿！合同什么时候签？你准备吧，我什么时候都行！”
　　张烨见他这么痛快，也不太好意思了，“要不然你再琢磨琢磨？”
　　吴默摇手道：“不用考虑了，其实现在公司这些钱，都是你广告赚出来的，这么想的话，投多少出去我也不心疼了。”
　　张烨笑眯眯道：“一个月后，你不但不会心疼，反倒会嘴疼。”
　　吴默愣道：“嘴疼什么？”
　　张烨回答道：“……乐的。”
　　“哈哈！”吴默大笑，“让你一说我现在也期待上了，说真的，脑黄金销量暴增的这几个月，真是闭着眼睛就能赚钱，根本不用操心，不过现在也小半年过去了，市场那边的统计，销量虽然不错，但却在逐步减弱，已经没有以前的增长速度了，也就逢年过节还能撑一撑，所以公司这边也一直在寻求一个新契机，想着是不是加大广告力度，这也才有了上次开会时讨论变动脑黄金广告的事，后来被我否决了，现在啊，买了你节目的冠名权，虽然价格让我心惊肉跳，但不知道为什么，吓了一跳以后吧，还觉得挺踏实的，你张哥的节目，必然错不了，等节目播出以后，借着《好声音》的热乎劲儿，咱们脑黄金也能再火一把了，我也有这个信心！”
　　张烨伸出手，“那就谢谢信任，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吴默也假模假样地和他握了一下手。
　　随着张烨名气的不断增加，质疑他的人在上升，因为认识他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基数的增加，但同样，认可他的人也同样在上升，而且上升的比率和速度比质疑者们要多得多！
　　比如现在这一幕，吴默甚至今天才听说了《共和国好声音》的名字，甚至还不知道节目具体是怎么比赛的，甚至于这节目制作到了什么阶段吴默都问也没问，只是凭着张烨的名字和张烨一直以来的金字招牌，吴默就敢大手一挥定下了这一个亿的天价冠名费！由此可见，张烨这块招牌有多响了！


第641章 【邀请导师加盟！】

　　正午。
　　城区里一家有名的爆肚店，张烨戴着墨镜，吴默穿着西装，俩人吃过饭从店里腆着肚子走出来，撑得不得了。
　　吴默笑道：“咱俩这刚谈了一个亿的合同，合着中午就吃四十五块钱的爆肚和烧饼啊？”
　　“好吃不如爱吃啊。”张烨吃的很舒服。
　　“这倒是。”吴默道：“我还真就爱吃这一口儿。”
　　张烨说道：“行了，那我回头让人准备合同。”
　　吴默拉开车门，“成，走吧我送你回去？”
　　张烨摇手，“你忙你的吧，我还得办点事去，你这一笔冠名费让我也有压力了，节目嘉宾这一块我也得赶快联系了，得找几个大腕儿来才行，不然可撑不住场面，也对不起你这一个亿的冠名费啊。”
　　吴默临走前道：“那广告词的事我也交给你了啊？”
　　“没问题。”张烨不二话，“录节目之前我给你想好，到时候你电视广告的铺放，也加一个‘喝脑黄金，支持《好声音》’的标语啊，咱们相互宣传，这些细节合作到时候一起谈吧。”
　　吴默道：“好。”
　　一个新节目是个什么层次的，其实最直观的评定就是投资金额了。
　　投几百一千万？就是个普通规模。
　　投个两千万？应该就算中等规模。
　　投人三四千万？这就是大型规模。
　　若是投资一个多亿呢？这板上钉钉是超大规模了！在这个地球上，别说歌唱类选秀节目的领域了，就是所有综艺电视领域，投资一个多亿做一档节目，也是几乎没有的事，没有电视台敢玩的这么大，没有团队敢冒这么大的险，毕竟现在冠名费的普遍水平就是那么一两千万，投资那么多根本挣不回来，或者说投入与回报可能并不成正比，所有投资三四千万搞一个电视节目，都是一笔庞大的制作费了。
　　但张烨这次要玩一个大的，《好声音》的制作费，张烨心里的估价，没有一个八千万是绝对下不来的，现在冠名权卖出去了，张烨就更加了预期，他就准备实打实照着总共一亿两千万去花了，不玩一点虚的，真金白银全砸上，就按这个标准打造出一个超大型歌唱选秀节目！
　　设备？要最好的顶配！
　　舞台？要最棒的设计！
　　宣传？要最贵的时段！
　　选手？给最好的待遇和食宿！
　　至于节目嘉宾导师……当然也要业内最优秀的华丽阵容！
　　吴默刚走，张烨电话就响了，那个号码显示的是他自己办公室的电话，不用问，敢用自己办公室电话的，也就是辰辰了，其他员工没这个胆子。
　　“喂？”
　　“张烨。”
　　“辰辰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在外面有事，得下午回去了，对了，差点把你给忘了，你跟你齐齐阿姨去吃饭吧，让她带你去食堂，别等我了。”
　　“……哦。”
　　“跟单位听话啊。”
　　“知道了。”
　　安抚好辰辰，张烨跃跃欲试地搓搓手，脑中就开始闪过一张张面孔，他现在可不准备回单位，有钱了，有底气了，他当然要一鼓作气将事情办妥，再把嘉宾导师这一块的加盟人选给定了，那样的话，制作前的一切布置就都差不多了，他的任务也就基本上大功告成了。
　　找谁呢？
　　谁更合适？
　　名气一般的明星，肯定是不行的，不是专业歌手的，也肯定是不行的。
　　张烨在这件事上是动了脑子的，而且决定要筹备《好声音》这栏节目的时候，他心里也已经有了一些想法，只不过没钱的时候他没付之行动罢了，现在有了这么多预算在手，那是太富裕了，张烨完全可以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实现出来，比如，请一些别人根本请不来或没钱请的明星！
　　于是，他第一个电话打出去了。
　　张霞——共和国著名歌唱艺术家，拿过国内美声的最高奖项，不知有多少人是听着张霞奶奶的歌长大的，她是国内资格最老的那一批歌唱艺术家中的艺术家，论名声，论资历，都是不用说的，虽然现在小年轻喜欢张奶奶的人不太多，可张霞在歌坛中的地位和实力，却毋庸置疑，人家唱了一辈子的歌，就基本功而言，张霞比起那些天王天后来，都是甩开他们几条街的，对嗓子的运用，声调的调整，对音乐的理解，张奶奶无疑是经验太多了，最关键她也并非只唱美声，比如张烨给她和章远棋写的《女人花》，张霞奶奶对流行音乐也可以驾驭的别具一格，加上她跟张烨可是老交情了，所以从哪个角度想，张烨《共和国好声音》的团队里也需要有张奶奶的位置。
　　嘟嘟。
　　嘟嘟。
　　那边通了。
　　“小张啊？”张霞接了电话，可能是在吃饭，那边有油烟机的声音，“等我关一下火，做饭呢。”
　　片刻后。
　　张霞笑道：“说吧小张。”
　　张烨道：“要不然您先吃饭？”
　　“你先说，我不着急呢。”张霞和善道。
　　张烨说了声得嘞，于是道：“张奶奶，我跟央视一套最近做了一档栏目，叫《共和国好声音》。”
　　“我听说了，看了新闻。”张霞道：“这几天抽空我还说要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呢，你真想做一档只听声音的选秀？”
　　“是的，您觉得怎么样？”张烨请教道。
　　张霞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不说小众不小众，也不说收视率怎么样，至少我觉得，这节目做起来是有意义的，比起其他那些歌唱类选秀，正能量的多，也相对健康，做吧，我支持你，别听别人说这个说那个的。”
　　张烨乐了，“我要的就是您这话啊，张奶奶，那您可不能光拿嘴支持我。”
　　张霞听得一愣，刚才就是随便一说，也没想张烨真接了，“呵呵，那我怎么支持？给你转发微博？还是帮你跟圈内宣传一下？或者你看上我哪个学徒了？想让我那几个学生上你的节目？”
　　张烨说道：“都不是，我想邀请您加盟《共和国好声音》作为四名嘉宾导师之一，您档期可以吗？”
　　张霞语气很意外，“哦？为什么邀请我？我名望是有那么点，但人气可没有现在的年轻歌手大，他们的粉丝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你这种选秀节目就是给年轻人看的吧？选手也大都是流行音乐吧？”
　　张烨道：“您人气还低？我们这一代人有几个不知道您的？我们这一代人的父母亲戚，有几个人不是听着您的歌长大的？您这招牌要是还小，那全国也找不出招牌还大的了，至于音乐方面，我们这里也不一定都是流行音乐，我们的舞台，欢迎一切选手和一切音乐形式，而且我说了，我们是一档只看声音的节目，自然在声音这一块，我们栏目需要一个对嗓子和声音和唱歌技巧方面有着深厚研究跟经验的导师坐镇，您跟声音打了一辈子交道，没有比您更合适的了！”
　　张霞苦笑道：“我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孩子们一直都喊着让我退休呢，我现在啊，就是放不下唱歌，其他的通告我早就不怎么接了，不瞒你说，上个月和去年年底其实也有两个歌唱选秀节目找到过我，想请我去，我都回绝了，我对这些电视综艺啊，选秀啊，有一定抵触。”
　　张烨道：“嘿，张奶奶您可不讲究啊，您刚才还说我新节目做的有意义呢，还说支持我呢，怎么转眼又抵触了？您说您放不下唱歌，我们的新节目就是一挡纯粹的歌唱节目，想让歌手回归本源，这跟您的态度不冲突啊，您来了，是提携新人的，是帮助挖掘和培养那些被人忽略忽视的好歌手好声音的，这是功德无量的大事啊，这是为了歌唱事业培养好苗子的大计啊。”
　　张霞：“……”
　　张烨戴高帽道：“要是没有您坐镇，我们一帮年轻人实在胜任不了啊，在歌坛，您的经验是最宝贵的财富，没有您给他们这些晚辈们选手们保驾护航，他们很容易走错路走错方向的。”
　　听着听着张霞也乐了出来，“你小子啊，这嘴开了花了。”
　　张烨道：“张奶奶，我作为《共和国好声音》栏目组总导演，再次正式邀请您加盟。”
　　大约沉吟了几秒钟，张霞说道：“你都给我把帽子戴的这么高了，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好吧，我答应了。”
　　张烨眉开眼笑，“太好了。”
　　张霞道：“但我先说在前面，什么作假的事啊，内定冠军的事啊，我可不参与，我只听声音，有什么说什么。”
　　“实不相瞒张奶奶，我要的就是您实话实说，我在这里跟您保证，只要我在栏目组一天，我的新节目就绝不会出现暗箱操作的事！要是让我发现了，我发现一个处理一个！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张烨保证道。
　　张霞十分满意，道：“好。”
　　张烨忽然想到，“对了，加盟费的事还没谈……”
　　“你看着给吧。”张霞对这些显得无所谓。
　　可人家纵是这么说，张烨却不能无所谓啊，“上次那两个栏目邀请您，给您出了多少？”
　　张霞道：“几百万吧，记不清了。”
　　张烨乐了乐，“几百万也想请到您？他们也太没诚意了，这样张奶奶，咱们就定一千万加盟费，您看行吗？”
　　张霞嚯道：“你以为我小章呢？哪儿用的了这么多。”
　　张烨笑道：“您太谦虚了。”
　　“用不了用不了。”因为那首《女人花》的交情，张霞一直也没拿张烨当外人，“几百万就行了，行业的选秀节目普遍都是这个加盟费，你还给一千万？你们央视是出了名的抠门，怎么这回财大气粗了？”
　　张烨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这次的预算是我拉过来的，栏目也是我负责的，一切我做主，一千万，回头我让人做合同，张奶奶，咱们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就这么定了吧。”


第642章 【导师名单！】

　　午后。
　　张烨挂了张奶奶的电话后，就连续又打了几个电话，通过经纪公司找到经纪人，又找到当事人，辗转反侧地联系到了正主儿，说明来意后，张烨便和对方约好了见面地点，打车过去了。
　　某小区。
　　某别墅。
　　他按照地址找过来，发现别墅的大门已经是开着的了，里面的男女主人都看到了门口的张烨，立即迎出来。
　　“张老师。”男人招手。
　　女人微笑，“本来说约个折中的地方呢，我们这里不好找吧？”
　　张烨笑着和他们挨个握手，“跟家里谈最好了，比较方便说话，外面的话哪儿没有人啊，咱们几个公众人物说话也不方便，有一次我在咖啡厅跟人家谈事情，店员和客人一个劲照相，咔嚓咔嚓的，有个少年更葛，都趴到我桌子上近距离照我，弄得我也哭笑不得，你说怎么谈正事啊？”
　　男人哈哈一笑，“张老师请进吧。”
　　仨人进了别墅。
　　女人进屋便沏茶倒水，“张烨的大名我和老陈早就如雷贯耳了，一直都有关注过你，你写的歌我也很喜欢，一直都想见一面好好聊聊呢。”
　　张烨笑道：“我也一样啊，歌坛的神雕侠侣，我也早久仰大名了。”
　　男人怔住，“神雕侠侣是什么？”
　　女人笑孜孜，“我们还有这外号？有什么典故？”
　　张烨一汗，知道自己说顺嘴了，这世界哪儿有什么《射雕英雄传》啊，赶紧找补一句，“反正就是模范夫妻的意思，哈。”
　　男人乐道：“模范什么啊，我们也天天吵架。”
　　张烨道：“嚯，电视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男人哈哈笑道：“跟电视上做节目，那自然得说的高大一点了，其实生活里，哪个夫妻不吵架啊。”
　　女人补充道：“急了还动手呢。”
　　要是跟圈外人或媒体，他们肯定不会说这么多，但是张烨跟他们一样都是圈内人，仨人的人气还都差不多，全都是二线明星，相互之间没什么利益冲突，自然，聊的话题也比较随意了。
　　男的叫陈光，三十岁出头。
　　女的叫范文丽，三十岁。
　　他们俩都是国内一等一的歌手，在这个世界上的国内艺人评级参考上，他们俩都比张烨高一些，大约一个是二线明星的中下游，一个是二线明星的下游，看上去好像就是比较不错的水平？可实际在歌坛上，俩人都是顶尖的歌手，举个例子来说，章远棋这等天后在低迷时期的唱片销量，估计也就是陈光和范文丽的三分之二，他们俩人单独哪个人拿出来，都是歌坛一霸，当然了，他们唱片的网络点击量是比低迷时期的章远棋差得多的，毕竟天后还是天后，即使是低迷时期，粉丝基数也不是一个档次的，可这也已经能充分说明问题了。
　　陈光和范文丽几乎是专做音乐的，很少去出演什么电影电视剧，如果不算影坛或主持界等等领域的人气数值，在乐坛如果列出一个歌手排名来，他们俩绝对是前二十名的存在，算娱乐圈二线，乐坛一线！所以张烨今天找到了他们，也是思考良久后的决定，因为这俩人是专业中的专业歌手，他们和《好声音》的气质最相符，要是真找个主业拍电影副业唱歌的一线明星，其实也不是不行，可张烨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一个声音为卖点的舞台，还是更纯粹点的好，舞台是，选手是，导师也应该是，他需要的是在乐坛鼎鼎大名的歌手，而不是一个在娱乐圈人气高的明星，这俩不是一个概念！
　　聊了半天闲天，张烨和他俩也算熟悉了。
　　张烨这才展开话题，“我电话里的邀请，你俩觉得？”
　　陈光看了妻子一眼，对张烨道：“其实刚才我特意上网查了一下，不看外貌，只看声音，我想知道这是噱头还是？”
　　张烨道：“是噱头，但可能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噱头，我想打造的，是一个最专业的歌唱节目，这个不是骗人的，选手也不是只要那些长得好看气质不错有明星气场的，只要唱得好，我们什么人都要。”
　　陈光唏嘘道：“这个节目理念很好啊，至少我个人很认同。”
　　范文丽在一旁笑，“是啊，你当初要是能遇见这种节目，你也不用被埋没足足五年了，早就火了。”
　　范文丽很漂亮，是个样貌气质嗓音俱佳的歌手，但是陈光的长相只能说是一般般，并不出众，甚至左脸下边还有几个似乎是青春痘过去后留下的小坑，所以一开始的歌唱道路，陈光走得很艰难，直到这些年，因为他的坚持不懈和一些偶然的机遇吧，他事业上才突飞猛进，从渐渐被大家接受，到现在的人气飙升，这一路上，陈光付出的很多。
　　陈光又笑又叹气，“我这歌唱道路啊，走的那叫一个难，付出是别人的十倍百倍，得到的成就可能才和别人差不多而已，其中滋味，别人很难明白。”
　　张烨说，“我倒是理解。”
　　张烨也不是个长得有多帅多帅的人。
　　陈光一看他，乐了，“咱俩可不一样，你有口才，有文学天赋，有数学天赋，还有音乐天赋，你就别跟我比了，我这个长相的在娱乐圈是一条腿走路，别的长相天生有优势的，是两条腿走路，可你张烨啊，你是十条腿走路，那些奶油小生韩国美男也比不了你啊，咱俩的情况可不同，呵呵。”
　　张烨道：“陈哥，你这太捧我了啊，一般节奏都是先捧后杀，你别是要拒绝我的邀请吧？那我可没处找人了啊，你跟范姐，是我能想到最合适的导师人选了。”
　　范文丽道：“我能问问，还有谁加盟吗？”
　　张烨答道：“已经确定的一个导师，是张霞奶奶。”
　　陈光一怔，“张奶奶？这可是大艺术家啊，乐坛的老前辈，那一嗓子高音无人能及，张奶奶不是已经半退休了吗？我没见过张奶奶参加过什么综艺节目啊，她你都能请出山来？”
　　“我跟张奶奶有点交情，张奶奶这回也是给了我一个面子。”张烨道。
　　陈光想了想，看向妻子，“你觉得呢？”
　　范文丽耸肩，“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陈光说道：“我觉得还不错，节目我很感兴趣。”
　　“那就谈一下加盟费和合约？”范文丽看看张烨。
　　张烨立即道：“合约就是常规的，最多三个月，当然，录制前和比赛结束后，您二位也得配合一下我们栏目的宣传和相关活动与代言，节目之内的相关代言，都包含在加盟费里了，不会另外支付，但是节目外的代言或延展活动，相关酬劳到时候都按常规合同给，可以以后谈。”
　　陈光嗯了一声。
　　“至于加盟费。”张烨笑道：“我可以这么说，肯定是业内最高档次的，尤其是您俩这么重量级的导师，给少了不行啊。”
　　张奶奶那边好谈，因为交情在，而且张奶奶也不太在乎这些。但跟其他人，加盟费显然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钱是第一位的，这个要是谈不拢，就算人家觉得你节目再不错，那也不行。而张烨这回就是要打造一挡烧钱的超大型选秀节目，他不怕花钱，花多少都值得。
　　张烨顿了顿，给出了一个数字，“您二位，每人加盟费一千万？”
　　陈光眼神一动。
　　范文丽也诧异了一下。
　　张烨问道：“如何？”
　　夫妻俩对视一眼后，陈光说话了，“这个价格，我还真拒绝不了。”他两年前曾经参加过一挡选秀节目当嘉宾，节目给他的加盟费也只是四百万啊，虽然那时他名气没现在大，物价也没现在高，可作为圈内人的陈光知道，现在的市场也同样没有当年景气啊，选秀节目普遍低迷，电视台都在压低嘉宾的加盟费，而就在这个低迷的市场背景下，张烨给了他们俩人两千万加盟费，这已经是相当有诚意的了，要是换了其他节目组，估计都没有张烨给的一半！
　　张烨站起来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范文丽和陈光分别和张烨握手。
　　意向达成，剩下的就是改天签约了。
　　……
　　从别墅出来，张烨没让陈光夫妻俩送他，而是自己溜溜达达地往小区外走，手上也没闲着，拿出手机来翻号码。
　　四个人，定了三个了！
　　现在就差最后一个导师了！
　　而这最后一个人，肯定也是最压轴的，名气最大的，是张烨为了《好声音》这档节目无论如何也要拿下来的，但也知道肯定很有难度，希望不大，于是他才留到了最后才准备联系，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他知道这个人对《好声音》的重要性，一款超大型选秀节目，总要有一个超一线的大牌导师坐镇啊，这样的阵容才能丰满，才能称得上是豪华阵容，才能让观众尖叫，打响《好声音》宣传揭幕战，也是今后《好声音》舞台上一个亮眼的看点！
　　请谁？
　　谁才能扛起《好声音》导师组的大旗？
　　答案已经没有悬念了——当然是天后章远棋！
　　完美的样貌，完美的身材，完美的歌喉，还拥有国内最庞大的粉丝群体，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可以胜任了！
　　张烨那个世界的《好声音》，从舞台到设备到选手到导师，阵容都是豪华的，张烨现在做的也就是这一点，他为了避免意外，为了避免《好声音》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水土不服”，他要做的事就是最大限度地将这档殿堂级节目还原，所以他需要的导师阵容也要和他那个地球看齐，甚至还要更高！
　　老章必须要拿下！
　　可是怎么做呢？
　　天后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啊！
　　现在章远棋的重心，基本都是出专辑啊，做演唱会啊，拍电影啊这些，基本不参加电视节目的录制，因为现在电视圈不景气，给钱少，录制节目周期也不短，最后收视率还一般，所谓入不敷出吧，所以真正的那些天王天后甚至一线明星，都越来越少参与电视选秀节目了，普通的综艺节目或访谈节目还好，毕竟参加一天几个小时的录制就结束了，可选秀不一样，从海选到晋级到十六进八到八进四等等等等，周期很长，于是不缺通告的大牌艺人都不会在这里浪费时间。
　　怎么说服她呢？
　　张烨措辞了半天，发了一个很长的短信过去，将自己的节目介绍啊，大概东西啊，都跟老章说了一遍。
　　滴滴。
　　老章回短信了：“不去。”
　　张烨无语，“你再想想，加盟费你开个价。”
　　老章：“通告多，没时间。”
　　张烨打字道：“又不需要你每天二十四小时来央视录节目，就那么几天而已，而且录节目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照顾你的时间，按照你的行程来，你如果有事，那就晚一点录，都可以等你。”
　　老章：“找别人。”
　　张烨气道：“老章你没意思了啊，我这新节目刚上，正是要劲儿的时候，你怎么也得帮我一把啊，你赶紧的，不然你以后可别想我给你写歌了啊。”
　　老章回复：“有什么好歌？发来听听。”
　　张烨道：“现在没有，咱先说节目的事。”
　　老章：“我就算开了加盟费，你们央视也给不起。”
　　张烨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给不起？”
　　大约过了五分钟，也不知是章远棋在忙还是在干嘛，半天才回消息：“最低四千万，外带你两首新歌。”
　　张烨：“一首。”
　　老章：“两首。”
　　张烨：“就一首，多了没有。”
　　老章：“……好。”
　　张烨拍板了，“那成交！定了！”
　　老章：“你确定四千万加盟费你给得了？”
　　张烨哈哈一笑，打字过去，“这你放心，肯定不会差你钱。”
　　老章：“嗯，合同的事你找我经纪人谈，什么时候录节目录宣传片你提前跟我打招呼，还有，新歌想着点。”
　　“忘不了，我还能赖你的账啊？”张烨痛快道。
　　拿下了！
　　终于把天后这面旗给插到《好声音》栏目组了！
　　四千万多吗？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天文数字的加盟费，可在张烨眼中，只要能将节目做好，多少钱也不多，而且其实以章远棋在娱乐圈中的人气和地位，她可是娱乐圈食物链的最顶端，四千万买她一个加盟，也不能说这个生意亏了，至少就算别的电视台给章远棋四千万让她加盟，她也不会去的，那些电视台可拿不出张烨这一首歌的许诺，老章可不是谁都能请动的！
　　ok了！
　　一切搞定！
　　四员大将凑齐！！


第643章 【栏目组要解散？】

　　下午。
　　快下班时间了。
　　《好声音》栏目组里，很多白天跑录制现场和跑外面的工作人员都回来了，大家碰了碰头，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工作进度和工作开展情况。
　　“你怎么样？”
　　“进度有点慢，报名的不太多。”
　　“我那边也没谈下来，主要是钱太少。”
　　“张副导，你那边设备的款子能不能匀我们一点？”
　　“不行啊，我这边还不够用呢，张老师特意交代了设备要最好的，我今天谈了谈，钱还差一点呢，有个机器超预算了。”
　　“唉，太穷了啊。”
　　“我算知道什么叫没钱寸步难行了！”
　　“也不知道张老师那边拉赞助拉没拉来。”
　　“悬啊，大家对咱们节目的评价这么不好，节目架子又还没搭起来，要什么没什么呢，谁敢闭着眼给咱们赞助啊？”
　　同事们唉声叹气，本来到这个新栏目组时，大家还是十分期待的，央视一套的新制作，还是张烨这个奇人领衔的，可谁料刚工作一天大家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央视一套从之前的全力支持的态度渐渐转变成了适当支持，民众不看好，节目组没钱，他们感觉已经看不到这节目有什么前途了，远方一片黑暗啊，要是再这么下去，别是没等节目做出来，他们栏目组就得被解散了吧？
　　同时。
　　央视一套内部也谣言四起。
　　“诶，听说了吗？”
　　“怎么了？”
　　“《好声音》栏目要解散了。”
　　“啊？不是才立项吗？”
　　“没钱了啊，两千万的巨款全买设备了，这可是台里给他们的全部制作费，现在都傻了，只能干看着了。”
　　“台里也不管他们了？”
　　“台里想管，这回也是卯足了劲准备重回综艺领域，要不然也不会冒险请来张烨啊，但台里八成也没料到张烨会这么冒险，节目做得这么有争议先不说，连制作费的两千万也都眼睛也不眨地一口气花出去了，台里还怎么支持啊？这么个花钱法，谁心里不得含糊？就算是咱们央视一套也没这么多闲钱给张烨折腾啊，两千万制作费已经是很多节目的好几倍花销了，台里估计也犹豫了。”
　　“嚯，那可有好戏看了。”
　　“张烨别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节目真做不下去了？”
　　“我之前就说了吧，要是请张烨来了，咱们央视一套肯定以后都安静不了了，你们看见没有？刚来一天就这样了。”
　　“节目不被看好这个没问题，毕竟有很多事前不被看好的栏目最后火了的先例在，毕竟成品还没有制作出来，可要是没钱，那问题就大了啊，你连嘉宾都请不了，连场地舞台都布置不好，你节目怎么做？连做出来给观众看一看的机会都没有了啊！看他们《好声音》栏目组怎么解决吧。”
　　央视一套的员工相互在背后议论纷纷，也不知是谁听说了什么消息还是以讹传讹，结果《好声音》节目解散的传闻愈演愈烈，不止是央视一套内部了，央视电视塔内的好多其他央视部门都有人听见了谣言。
　　半小时后。
　　张烨回来了，进了电视塔。
　　叮，员工电梯门开了，也是巧了，刚刚被张烨挤下了二线评级的央视春晚主持人陈野从电梯走出来，和张烨走了个对脸儿。
　　陈野一怔。
　　张烨脸色却没什么变化，扫了他一眼，就进了电梯。
　　说起来，俩人跟网上骂得热火朝天，但在现实里还真是第一次见面，陈野的心理波动是比较大的，毕竟是跌下了二线变成了三线明星，而且当初张烨发动粉丝们的那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让陈野足足恶心了好几天，也被网友们集体嘲笑了好几天，自然，看到张烨后他心中波动很大。但张烨就没什么波动了，看到陈野？那也就看到了呗，他该上电梯上电梯，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之所以俩人反应如此不同，主要还是经历不同的原因，陈野这个级别的央视主持人，那是台柱子，连春晚都主持过，可以说是在主持界已经几乎快要登顶的主儿了，地位身份很高，平时自然不怎么跟人吵架，很少有这份经历，于是在和张烨打得这么凶之后心里肯定一直惦记这件事，加上也有没骂赢张烨的原因。可张烨呢？这货可是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的主儿，隔段时间就得跟人打一场骂一架，不说是家常便饭吧，那也是习以为常早不当回事了，心很“大”，所以面对面第一次看到陈野，张烨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得罪过的人太多了。
　　擦肩而过，谁也没理谁。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可能是陈野的同事或者是认识的工作人员，看见这一幕后，几人也是眼神异样，跟着陈野一起出了电梯。
　　有人说话。
　　“听说《好声音》要解散了。”
　　“是啊。”
　　“节目组刚成立两天，就夭折？”
　　“他们心太大，一个两千万制作费的节目，非要做成几千万的，投资断了，广告拉不来，可不就这样了么。”
　　“对了，陈野老师，你栏目的冠名费听说广告商加价了？”
　　“嗯，新签的合同。”
　　“具体多少啊能透露吗？大家一直都好奇呢。”
　　“是啊陈哥，多少啊？”
　　“呵呵，也没什么可保密的，三千八百万吧。”
　　“嚯，这是破纪录了啊。”
　　“现在网络横行，电视市场萧条，能破三千万冠名费的电视节目已经越来越少了，这都快四千万了？”
　　“嗯，已经签约了。”
　　“恭喜啊陈老师。”
　　“太厉害了，我那边的节目，新拉的广告商冠名费才一千两百万，三千八百万，在我们看来都是天文数字了。”
　　几人的话也是无意间的，随便聊到这里了。
　　但跟电梯里的张烨还是听到了一些，因为电梯关门后看上去是一扇大铁门隔开了，实际上在没完全升到上一层时，隔音效果并不好，外面说什么话，里面还是能听到的，张烨听了也是纳闷的很，《好声音》解散？什么解散啊？还有什么冠名费？三千八百万也叫天文数字吗？
　　叮。
　　楼层到了。
　　张烨快步来到自己栏目组的办公区，还没进去呢，就看到了一副人心惶惶的场面，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惊一乍的。
　　在哈齐齐身边坐着的辰辰一直在打游戏，但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眼就第一个看到了进来的张烨，小家伙一下就从椅子上下来了，沉着一张脸道：“张烨，你怎么才回来。”
　　张烨咂嘴道：“我不是说有事儿嘛。”
　　辰辰很不高兴，可能是怪张烨没在身边照顾她。
　　“怎么了？还不会自己上厕所呢啊？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么，你爬上马桶以后别往里坐太多，就坐前面一点就行了，就掉不下去。”张烨上去哄了她几下，又许了她很多零食和看电视的时间，小家伙这才满足，过去继续打游戏。
　　辰辰这边一走，哈齐齐和张左他们顿时一股脑围上来了。
　　张左忙道：“张老师，咱们栏目组要被遣散了！”
　　哈齐齐也说道：“我听好多朋友都这么说，好像是真的！”
　　“张导，这可怎么办？”武易急得团团转，“要不然您找领导说一说？再争取一下？我们刚才去找符哥，符哥不在。”
　　张烨无语道：“你们听谁说的啊？”
　　一女编辑道：“大家都在说啊，无风不起浪，肯定是上面有消息放出来了。”
　　张烨跟电梯时也听见了这个说法，其实他听一耳朵就知道肯定是谣言了，央视一套就算再保守，再不靠谱，也不可能刚立项两天的节目说撤就撤了，要真是那样的话才是胡闹呢，央视一套对自己确实有所质疑，但毕竟节目还没做出来，张烨以往的资历与成就也在那里活生生地摆着，央视就算要放弃自己，那也得等《好声音》播出以后看到收视率不行才会有想法的，现在就未雨绸缪地止损？不可能！张烨想也知道，绝对是大家胡乱猜测后以讹传讹出来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张烨压压手，稳定军心道：“都别说了，大家把心踏踏实实放在肚子里吧，这件事是谣传，不用理会他。”
　　众人不说话了，但眼神还是有点不确定，要真是纯粹的谣言也就算了，他们还不会信，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资金链真的断了，台里似乎也有诸多不满，不满意节目，也不满意张烨花钱的方式，连他们《好声音》栏目组自己的人都担心要被解散了，这时在听到央视一套其他人的传言，一下也就信了七八分，才造成了如今这个恐慌的局面。
　　见到他们这样，张烨也是又好气又好笑，哥们儿就这么没有威信吗？我不是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吗？张烨笑了下，“好吧，我再给大家报个喜讯吧，白天我去跑了跑，已经确定了咱们《共和国好声音》的独家冠名赞助！”
　　哈齐齐一听，就眉开眼笑，“跑到了？”
　　张左也由愁转喜，“才几个小时就拉来冠名了？还是张老师有招儿啊！关键是您这块招牌太响了！”
　　他们也明白，一个连正式制作都没开始的节目，一个这么不被业内人士和外界观众看好的节目，刚一立项什么动作和宣传也没有呢，就能拉来冠名？换了其他人换了其他栏目组，那就是做梦呢啊！可是张烨却做到了，这显然是张老师的面子和金字招牌，换别人根本不可能！
　　打个比方，这也和拍电影是一样的，你一个水平一般的导演拿着一个水平一般的剧本，你上哪儿拉投资都费劲，可你要是一个国内知名大导演，每部戏都有好几亿的票房，那么你要拍新戏了，就算是你一个字的剧本都没有一个屁的计划都没有，你把话喊出去，投资也能一拉一大把！这是一个道理！
　　现在的问题主要是——张烨的招牌值多少钱了。
　　一男编辑急道：“张导，咱们拉了多少？”
　　一女文案道：“是啊张老师，到底给咱们投了多少？”
　　张烨卖了个关子，“呵呵，你们猜猜。”
　　女编辑大着胆子往上说道：“两千万？”
　　张烨摇头，“再往上猜。”
　　比两千万还多？众人已经开始有点兴奋了！
　　张左立即道：“三千万？”
　　张烨笑道：“还得往上。”
　　哈齐齐一吸气，“难不成，三千五百万？”
　　张烨道：“再往上猜。”
　　武易出声道：“总不能是三千八百万吧？我听说央视一套陈野老师的栏目，广告商新谈下来的合同，就加到了三千八百万的冠名费，这已经是今年央视冠名费几乎是最高的一挡节目了！”
　　张烨大大方方道：“还得往上。”
　　什么？
　　还说少了？？
　　众人错愕，“难道，难道四千万？”
　　说出四千万这个数字，他们心里都有点哆嗦呢，没办法，他们的思想认知和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一个歌唱选秀类节目的冠名费大概也就在这一个层次了，是有一个范围限定的，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就已经不是他们能想象的领域了，他们已经不敢再猜也根本猜不到了！
　　张烨见到他们的表情，心里也是十分满意的。
　　哈齐齐口干舌燥，“张老师你快说啊！”
　　一女编辑追问道：“是啊张老师，您就别逗我们了！到底拉了多少钱？”
　　张烨微笑道：“好了，我也不大喘气了，这次《好声音》的冠名权，我跟脑黄金集团谈好了，赞助费是……一个亿！”
　　这个数字一从张烨嘴里蹦出来，只见整个办公区都一下子鸦雀无声了！
　　就连正在打游戏的辰辰，也抬起头看了过来！
　　一个亿？
　　一个亿冠名！？
　　“啊？”
　　“哈？”
　　“哎呦！”
　　“这，这是真的啊？”
　　“多少？一个亿？？”
　　哈齐齐几乎晕倒过去！
　　张左和其他《好声音》栏目组的人也险些激动到快要嗷嗷乱叫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也太出人意料了，所有人都被砸蒙了！


第644章 【张烨的名字就值一个亿！】

　　不久后。
　　央视内部传出了消息，好多快下班或都已经下班坐电梯下楼的央视员工，都听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传闻！
　　《好声音》冠名权卖出去了！
　　卖了足足一个亿的天文数字！
　　所有人听后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第二反应还是不相信，第三反应是……肯定不相信！
　　“我草啊！”
　　“《好声音》这是要逆天吗？”
　　“张烨的招牌能值一个亿？打死我也不信啊！”
　　“是啊，张烨是牛-逼，我承认，你要说他拉来一个四千万的冠名商，我也能勉强接受，毕竟那么大牌的明星肯定有一定号召力，可一个亿啊？你这是逗我们呢么！有点常识的都知道不可能吧？一个选秀歌唱节目，在如今的市场氛围下，能有三千万都是最高档次的大制作大冠名费了，你一个亿？你当是白纸呢呀！”
　　“肯定是假的！”
　　“对，八成是谣言！”
　　“呵呵，怎么可能有这么高啊。”
　　“你们还真信啊？绝对是骗人的，也不知道是谁瞎传的，这个牛-逼吹的也太大了啊！央视历史上还没出现过一个超过八千万冠名费的综艺节目呢，八千万以上都没有，更别说你一个亿冠名费了啊！”
　　“不止是央视啊，整个国内电视台好像也没听说过冠名费过亿的吧？要是冠名费过亿的话，加上其他的特约广告费，那还不得奔着一亿五去了？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没有这么高啊！这已经超出行业承载能力了！一个亿的冠名，你以为你是春节联欢晚会啊？春晚也不卖冠名权啊！”
　　那边《好声音》栏目组。
　　一下午都没在办公区的符思宏被炸回来了！
　　同样被炸出来的还有江源和央视一套的几个小负责人和相关部门的人，都一起杀来了《好声音》栏目组。
　　办公区里，张烨正在说话。
　　他道：“合同赶快做好，我晚上就要用。”
　　一女编辑兴奋道：“明白张老师！”
　　张烨还说：“再找相关部门的人，帮我准备四份导师嘉宾的合同，先不要写名字和价格，我要空合同，按常规标准来。”
　　一男编辑道：“我马上找人做。”
　　这时，大队人马已经进了办公区。
　　“小张！”江源上来就道：“你们什么情况？”
　　张烨笑道：“江总来了？”
　　符思宏立即道：“赞助拉到了？”
　　张烨嗯了一声，“跑下来了。”
　　江源道：“卖出去很好，但我听说你们冠名权卖了一个亿？谁放出去的消息？你们吗？要是为了达到宣传效果和炒作目的的话，你可以把消息放给媒体和公众啊，这种假消息放到央视内部有什么用？”
　　符思宏追问，“到底卖了多少？”
　　张烨乐道：“就是一个亿啊！”
　　符思宏：“……”
　　江源瞪眼，“你跟我交个底，到底多少？”他还是不信。
　　哈齐齐替张烨道：“江总，真的是一个亿，刚刚脑黄金集团负责谈广告冠名权的公司负责人已经打来电话跟咱们沟通签约的事了，他们的广告负责人说，今天晚上就可以签约，钱也会分批打过来，甚至还说他们脑黄金已经投放市场的一些广告，也可以挂上咱们《好声音》的招牌，提前预热，这些还不收咱们额外的广告费用，都算在了咱们双方合作的范畴内！”
　　张左和其他员工也都一脸振奋，要不是那个电话，他们现在估计也心里打鼓呢，也跟江源符思宏他们一样不信呢！
　　脑黄金？
　　张烨代言的企业？
　　靠张烨的广告一炮而红的保健品集团？？
　　江源长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着张烨道：“一个亿是真的啊？不是宣传炒作的手段啊？”
　　张烨笑道：“当然不是炒作了，货真价实的一个亿！”
　　符思宏震惊不已！
　　江源也直竖大拇哥，“好！好！好！”
　　张烨说道：“我给吴总的公司代言，也合作过很久了，谈的还是比较顺利的，吴总也很给面子。”
　　这哪儿是给面子的问题啊！
　　这是太给面子了啊！
　　你张烨的一个名字，就值一个亿！？
　　江源等人简直不敢想象，再看向张烨的眼神已经都有了变化，有的人做电视节目，观众叫好，专业人士叫好，可是节目最后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叫好的也就是叫好而已，没有一个买单的，冠名费一般也就是一两千万的水平，可是有的人，观众不叫好，业内人士不看好，但偏偏，人家就是往那里一站，就是把名字一亮，就能拉来无数投资，节目还没开播就已经赚大了——张烨显然就属于后者！
　　江源和央视一套的很多领导被张烨折腾了两天了，就没有收到过一个好消息，今天，这一刻，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喜讯，总算是让他们重新信任了张烨，并且又一次认识到了张烨这个招牌的价值！观众不叫好又怎么了？业内不看好又怎么了？一个亿的冠名费拿下来！他们的节目已经有人买单了！
　　张烨适时道：“江总，你之前可是许诺我们了，冠名费这一块，我们拉来多少，都能让我们自由支配。”
　　江源认真看看他，“你要投一个亿制作节目？”
　　张烨点头，“是的，加上台里给的两千万，一共一亿两千万，我都要作为制作费，把节目做成一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选秀节目！”
　　大家听了，也都有点抽凉气！
　　尤其符思宏，听着这个数字都发抖啊！
　　一亿两千万制作费？这可是一挡电视节目啊！你花的了这么多钱吗？就算是电视剧，即便是最烧钱的电影，一亿两千万投资也是一个大制作了啊，也是一部贺岁大片的标准了啊！可能还是3d的！你拿一挡3d电影大片的资金去做一个电视节目，这得是有多奢侈啊！得是有多烧钱啊！得是有多败家啊！你能回本吗？
　　江源其实已经有点犹豫了，这么一笔天文数字的钱，他们央视一套如果拿下来，今年的业绩肯定直线飙升，可是一想到那话确实是自己说出去的，也收不回来了，再者他也知道张烨的脾气，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儿，比较倔，要是不答应他的话，江源真怕张烨撂挑子不干，那样的话一个亿的冠名费肯定也打水漂了，没有张烨这块招牌在，脑黄金那边绝对不会投钱的。
　　于是咬牙了片刻，江源还是道：“好，全给你们支配！”
　　张烨也笑了，“得嘞。”
　　江源给栏目组众人鼓气道：“下午有谣言，说什么台里要解散《好声音》栏目组，我也是刚刚听到的消息，根本是无稽之谈，我已经让人去查是谁在散播谣言了，你们放宽心，好好跟着老符和小张做好这档节目，台里对你们是全力支持的！”
　　张烨是见杆就上，“那江总你再给我派点人手吧，一个多亿的投资，我们这二十多个人肯定不够用。”
　　江源无语，他刚才就是安抚军心客气一下啊，怎么还要人啊，“你要多少啊？”
　　“咱们央视自己有音乐团队，我也不多要，就借七八个人就行了，这样我们也省了请乐队的工夫了，外面的乐队还是没自己人放心。”张烨狮子大开口，怕江源不答应，又道：“不行的话台里能不能再给我们拨个千八百万的款子？您之前给的两千万确实不多，再多给点的话，我还能把节目效果做得更好。”
　　我靠！
　　你还要钱？
　　都一亿两千万了还不够你造的啊？
　　江源吓了一跳，立即道：“乐队我给你们筹齐！钱你就不要想了。”
　　张烨遗憾道：“也行吧。”
　　江源没再敢多说，赶紧带着人走了，他怕再待下去张烨又得从自己身上扒皮。
　　不过江源他们一走，这些人也把消息带了出去，方才还嘲笑《好声音》一个亿冠名权谣言的央视内部员工，在下一刻就听到了这个确切消息——《好声音》的冠名费真的签下了一个亿的天价单！
　　错愕！
　　震惊！
　　无处不在！
　　央视所有人都傻眼了！
　　“天啊！”
　　“原来不是谣言啊！”
　　“是真的！真的是一个亿！”
　　“张烨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节目还没制作啊，嘉宾阵容还一个都没有啊，真有人敢投资一个亿进来啊？这是其他选秀节目的三四倍冠名费了吧！”
　　“疯了！这帮人疯了！”
　　“太逆天了！”
　　“这冠名费亮瞎了我的眼啊！”
　　“陈野老师新涨了的所谓的‘天价’冠名费，居然还不足张烨新节目冠名费的二分之一？这差的也太多了吧！这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的差距啊！电视节目的冠名费，差一千万就是差一个档次啊！陈野的节目这是比张烨差了六七个档次！？”
　　……
　　当天晚上。
　　消息走漏了！
　　也可能是在张烨团队的刻意宣传下，脑黄金集团跟央视一套《共和国好声音》签约一个亿独家冠名费的新闻一下子铺天盖地地爆了出去！
　　媒体惊呆了！
　　电视台同行惊呆了！
　　业内人士惊呆了！
　　民众们也惊呆了！
　　一个亿啊！
　　张烨的名字真值这么多钱吗！？


第645章 【史上最豪华导师阵容！】

　　次日。
　　星期一早上。
　　张烨被胡飞的电话吵醒了。
　　现任京城卫视《我爱记歌词》栏目组总监制兼总导演的胡飞上来就道：“小张，你新节目冠名卖了一个亿！？”
　　张烨打哈欠，“是啊。”
　　胡飞道：“你别蒙我，说实话！”
　　张烨无奈一笑，“我蒙你干嘛啊。”
　　胡飞：“……”
　　张烨说道：“今天我们这边会正式开始宣传，到时候会公布的。”
　　胡飞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还是你小子狠啊！你每次做事，都是事不惊人死不休啊你！你新节目的这个合同简直太大了，你不知道吧？现在京城卫视和其他国内的电视台，都在聊你跟央视一套的节目冠名费呢！这数字……太吓人了！行内的电视节目，何曾有过这种冠名费啊！”
　　张烨笑笑，“以后，会很多的。”
　　胡飞不以为然，“这是偶然，也是你面子大，这种冠名费还能成为常态？”
　　“您要是不信，咱们两年以后再看，到时候可能一个亿的冠名费都是常态了。”这个世界综艺节目的境况，张烨曾在他那个地球上碰到过，都是类似的状况，类似的低迷，所以他知道，电视行当的低迷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总会迎来辉煌的，有低谷有巅峰，这其实才是所谓的市场规律。
　　同时。
　　网上，对于《好声音》的巨额冠名费，网友们也还处在一个无法接受的过程中。早晨各家媒体报社发售的晨报早报上，很多报纸的娱乐版面也全被《好声音》冠名费的消息占领了娱乐版头条的位置！
　　有人昨晚就知道了！
　　有人是早上买报纸知道了，一看就傻了！
　　还有人是上班的路上或吃早餐的时候听旁边人说起，也懵了！
　　“一个亿？”
　　“脑黄金要疯啊！”
　　“他们回得了本吗？”
　　“靠！靠！靠！”
　　“张烨又闹出大动静了啊！”
　　“何止是大动静，这是要翻天啊！”
　　“《好声音》这是打破冠名费记录了啊！传言最近最火的一挡歌唱节目《我爱记歌词》，冠名商才给了三千七百万吧！”
　　“这不会是假消息吧？业内很多人不是都说《好声音》没什么可以期待的吗？不是说这节目没看点违反市场规律了吗？怎么还有广告商敢投这种天文数字进去？如果消息是真的的话，张烨胆子也太大了啊，人家敢给一个亿，你也真敢收一个亿啊？你这是要给综艺节目洗牌吗？要重新制定市场规则和市场标准吗？规矩全都打破了！标准全给推翻了！整个综艺电视圈的水都被张烨给搅混了啊！”
　　“楼上的，你操心的还真多啊。”
　　“是啊，脑黄金愿意出这个价代言，那就说明张烨老师值这个价，怎么又是打破规矩又是搅混水的？冠名费多还不好啊，你让其他节目去找广告商要一个亿冠名啊，别说一个亿了，五千万他们都要不来！这就是什么？这就是差距！这也是市场对于张烨老师实力和能力的认可！别人想要还要不来呢！他们可没张老师这么大的面子！”
　　“牛！”
　　“一亿……真服了！”
　　“哈哈，当初那些不看好《好声音》的人，我真想听听他们现在怎么说，什么都没有呢，一个亿的冠名已经下来了！打脸啊！”
　　“打脸张的风格你们还不了解吗？这都多少次了啊，其实一开始看到大家不看好《好声音》，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了！反正我是一直看好张烨老师的，不管他出什么节目什么作品，我都支持！”
　　……
　　上午。
　　张烨先送了辰辰到实验小学，然后车一打头，开向八一湖，早早就来到了央视电视塔，开始布置宣传任务了。
　　不久后，脑黄金集团发文，正式确定了和央视一套《共和国好声音》签订的一个亿的独家冠名赞助。与此同时，央视一套也同时间确定了此事，并且《好声音》栏目组发表声明称，一个亿的冠名费将全部拿来投入到节目制作当中，加上央视一套播下的制作费，《好声音》预计耗资一亿两千万重金打造，诚邀广告合作商，也诚邀热爱音乐的人士报名参加海选，并再一次公布了栏目组的联系方式。
　　消息一出，再起热议！
　　“确定了啊！”
　　“是真的！”
　　“真是一个亿！合同都签了！”
　　“我了个去！一亿两千万制作费？”
　　“这是又破纪录了啊！”
　　“期待啊！”
　　“一亿两千万能做出什么样一个电视节目？太想看到了！”
　　“请你们大声告诉我，我真的没看错吗？一个多亿的制作费不是拍电影？仅仅是为了制作一个电视节目？”
　　“你没看错！”
　　“张烨的手笔太大了！但是我喜欢！”
　　“哈哈哈！玩就玩一个大的！玩就玩一个心跳！这一直都是张老师的风格啊！如果成了，就名留青史！如果败了，就遗臭万年！张烨的口号是拒绝平庸！我也是我最喜欢他的一点！”
　　“节目内容大概知道了，现在问题是找谁来做嘉宾啊？”
　　“是啊，谁会来？”
　　“那些大牌明星，现在基本都不参加选秀节目嘉宾了，收视率差，给钱少，所以请人很难啊。”
　　“章姐要是能来就好啦。”
　　“呵呵，楼上别做梦了。”
　　“我也知道是做梦，我就想一想嘛，实在太喜欢章姐了。”
　　“超一线天后不可能来这种选秀节目做嘉宾，人家拍一个电影挣多少钱呢？还赚名声，还能拿奖，何必浪费在一个电视节目里？别说天后天王了，就是那些一线歌手，都不太可能会请动。”
　　“而且《好声音》口碑不太好，专业人士评价很差啊。”
　　……
　　央视。
　　《好声音》栏目组。
　　大家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一个女文案将几份空白合同递给张烨后，道：“张老师，导师邀请名单，要不然我给您做一份？咱们一个个邀请？”
　　张烨摇手，“不用了。”
　　哈齐齐呃道：“下午就该第一波报名选手海选了，我安排的是下午两点开始，导师要是还不邀请还不现在就准备，我怕到时候来不及啊。”
　　张左也说道：“是啊张导，这个得早准备，现在市场环境不好，嘉宾都不好请，尤其大牌嘉宾很多都是拒绝电视选秀节目的，咱们得先定几个目标，然后慢慢找人联系，跟他们交涉，如果不行的话就再换目标。”
　　张烨笑呵呵道：“没那么麻烦，我已经交涉好了。”
　　“啊？”编导武易道：“交涉好了？”
　　哈齐齐惊道：“你昨天白天联系的？”
　　张烨嗯了一声，看看表，“因为事先怕走漏消息，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变故，所以先保密了，看看时间，人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吧。”
　　话音刚落，门外就来人了。
　　一个央视一套工作人员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张老师，有人找你们栏目组，人我带过来了。”
　　张烨笑道：“多谢了朋友。”
　　哈齐齐张左他们再一看，竟然是著名歌唱家张霞，后面是张霞的律师以及经纪人，一共三个人！
　　众人都愣了！
　　只有张烨不意外，上去握手，“张奶奶，您来的真准时。”
　　张霞也和他握握手，“我一直守时，呵呵，签合同吧。”
　　“得嘞，已经准备好了，您先看看。”张烨拿出合同来递给她。
　　哈齐齐赶紧将张烨拉到了一旁，惊道：“您把张霞请出山了？张霞不是已经退休了吗？不是不参加综艺节目吗？”
　　众人真的太意外了，谁也没想到张烨蔫吧出溜儿地就把事儿给办了，而且第一个请来的导师竟是大名鼎鼎的歌唱大师，谁都知道，如果他们的节目有张奶奶坐镇，节目的水平和档次以及专业程度，肯定会提升好几个层次啊，张霞的加盟可不仅是在她的号召力和人气上，更多还是专业实力上，这可是个给国-家-领-导-人和外-国-领-导-人唱过歌的大艺术家啊！
　　可还没等张烨回答，还没等他们惊讶完，在张霞和他的团队看合同的当口，又来了一对儿夫妻和他们的经纪人。
　　一女编辑惊呼：“陈，陈光！”
　　另个男编辑瞪眼：“范文丽！”
　　陈光一进来就找到张烨，笑着招手，“张老师，没来晚吧？”
　　“没有，陈老师范老师大驾光临，来晚了其实也没事，多晚我们都等啊。”张烨也是场面话一堆，上去迎接他们，把合同递过去。
　　张左激动了！
　　哈齐齐也激动了！
　　陈光来了？范文丽也来了？这两个人可是娱乐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模范夫妻啊！而且说到人气，这俩人在歌唱界属于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啊！举个例子来说，现在全国那些其他电视台的歌唱选秀节目里的所有嘉宾导师，把他们当中人气最高的导师找出来，也不及陈光或范文丽一个人的在歌唱界的人气啊！更别说他们现在有两个人了！陈光范文丽就算拿到市面上任何一个歌唱选秀栏目中，也是横扫导师组的存在，也是导师阵容里绝对的一哥一姐！
　　现在俩人都来了？
　　都要加盟他们的《好声音》？？
　　栏目组的人一下子觉得有点晕，这已经不是突然不突然的事儿了，这是做梦也没有料到的惊喜啊，得一人都足矣横扫其他节目了，更别说得到两个人了啊！张霞加上陈光范文丽？这导师阵容太豪华了啊！
　　张老师怎么做到的？
　　怎么把他们仨人拉来的？？


第646章 【未播先火！】

　　办公区外。
　　央视一套不少人都围观过来。
　　“这是？”
　　“那是张霞？”
　　“嚯，陈光怎么来了？”
　　“范文丽也带着经纪人出现了？”
　　“这是要干什么啊！”
　　“不会是《好声音》栏目组把他们给拉过来了吧？”
　　“啊！”
　　“你别吓我，我心脏不好！”
　　“这三个人哪一个走出去，在歌坛都是跺跺脚震三震的大明星啊！来一个都是梦寐以求的事了，怎么会来三个？”
　　来了这么多明星，还是来了三个歌坛大腕中的大腕，这一层是央视一套的部分办公地点，其他部门和栏目组的人自然也好奇过来八卦了，虽然猜到了一些，可还是不确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别说他们了，就连《好声音》栏目组的哈齐齐和张左他们自己人都不确信看到了什么！
　　然而，让他们震惊的还远不止于此，他们本以为看到这三个人齐聚这里，已经是惊为天人了，可当看到下一刻从外面进来的一个人后，央视一套的人也好，《好声音》栏目组自己的人也好，全瞠目结舌！
　　那是个女人，却不是个明星，可是偏偏，知道她的人很多，听说过她大名的也很多，原因无它，只因为这人是天后的经纪人！
　　是方卫红！
　　章远棋的经纪人！
　　这一刻，整个办公区内外都静住了！
　　张霞一眨眼。
　　陈光范文丽一呆。
　　哈齐齐和张左他们也懵了！
　　只有张烨快步迎上去，“哈哈，方姐！”
　　方卫红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兴致不太高，和张烨握了握手，道：“张老师，合同给我吧，签完我就走了。”
　　张烨问，“章姐没来？”
　　“她忙一个通告呢，给了我委托书，我带她签字就行了。”方卫红跟张烨也是老相识了，合作过两次，说起话来也是一副熟人的口气，“张老师啊，章姐最近的通告都快排满二十四小时了，我这边正愁怎么推点通告安排好时间呢，这倒好，怎么又来了一个合同啊，章姐也真行，问都没问我就答应你了，她没有三头六臂，一天时间也就那么多，这么多通告留给谁啊？还不是得我来周旋协调？我头都快大了。”
　　张烨笑道：“那是章姐人气高啊，你像我这种小明星，闲着一天天的也就是上上班喝喝茶了。”
　　方卫红听后就笑了，“你得了，你那是没有经纪公司也从来不接商演，你要是真放出话要接商演接广告的话，你一天有一百个小时也不够用！”顿了顿，她好奇道：“我就想知道，章姐可从来不接选秀节目的活儿的，你怎么说服她的？”
　　张烨笑笑，“我许了她一首歌。”
　　方卫红恍然大悟，“我就说呢！”
　　张霞那边道：“小方，你也来了？”
　　“嗳，张奶奶，您也被张老师给忽悠了？”方卫红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也随口开了个玩笑。
　　张霞乐道：“是啊，让这小子忽悠了。”
　　聊了两句后，方卫红也和陈光夫妻俩握手说了会儿话，他们都认识，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打交道了。
　　陈光很意外，“真没想到章姐也要加盟？”
　　方卫红无奈道：“我也没想到啊，昨天张烨一个电话说跟章姐谈好了合同，我也是才收到消息的。”
　　范文丽深深看了眼张烨。
　　哈齐齐他们也是五体投地地望向张烨！
　　我的天啊！
　　章远棋要来了！
　　张烨居然把天后给请动了！
　　一个从来都不参加选秀节目的甚至几乎不上电视做嘉宾的超一线明星，现在要破例加盟他们节目了？谁都知道到了章远棋这个国内最顶尖级别的明星的，想请动她，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人家根本不差这一点，追求的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追求的层次也已经不在国内了，人家放眼的地方可能已经是国外了，所以他们谁都不晓得，张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怎么说服天后的！
　　央视炸锅了！
　　江源他们也先后来了，作为甲方签约合同。
　　这个时候，张烨之前跟四个明星谈好的价格才被张烨写了上去，才被曝光了出来，看到那些加盟费后，饶是刚得了一笔天价冠名费已是财大气粗的《好声音》栏目组，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张霞：一千万！
　　陈光：一千万！
　　范文丽：一千万！
　　章远棋：四千万！
　　张霞陈光范文丽仨人，一千万的加盟费他们还能勉强接受，因为人家身价本身就不低，按照这类节目的惯例和市场标准规格，怎么也是大几百万的加盟费，因为他们仨一般都不怎么出席电视节目，所以溢价高个两三百万的，也可以理解，可是章远棋的价格真是让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四千万！
　　这你妈是天价加盟费啊！
　　其他好多选秀节目，整个节目从上到下的总投资可能才是三千万上下啊，这还是比较多的，章远棋一个人就占了四千万？比人家一个节目的总投入还要多？这在综艺节目领域的加盟费中，还从没有过这种天价啊！即便是超一线的天后，这个价格也超出市场规格了啊！
　　太吓人了！
　　太刺激了！
　　这是又一次破纪录了啊！
　　好多工作人员都看向江源，想看看领导怎么说。
　　江源心中哆嗦了几下，可还是眼神一定，快速在甲方一栏上签了名字，并且用力咚地一下盖上了公章，碾了碾！
　　贵吗？
　　贵！太贵了！
　　可是值吗？江源觉得值，很多央视的工作人员也都觉得值！如果说张烨一个名字都能拉来一个亿的赞助，那么章远棋这个超一线天后的名字，谁又敢说她当不起四千万的加盟合同！？
　　能让章远棋加盟，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了，已经是任何电视台的任何选秀栏目组都做不到的事了，张烨如今完成了这个谁也没想到的任务，那就是大功一件，至于花了多少钱，那是排在第二位的！
　　签约仪式结束。
　　众人也都鼓掌起来。
　　外面很多央视一套的员工，当初还看不上《好声音》这个新栏目，还觉得他们马上会解散，可是现如今，他们再看向张烨和张烨栏目组人员的眼神已经变了，一个亿冠名费，一个多亿的投资，天后领先的豪华导师团，这个投资和阵容，他们敢拍着胸脯地说，在业内电视选秀节目的历史上还是前所未有的，以后节目做出来怎么样，他们不知道，可光是这个阵容，就能亮瞎无数人的眼睛啊！
　　……
　　一小时后。
　　《好声音》的宣传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好声音》的官方网站上，网页做出来的四位导师一栏，原本是空缺的，是一个神秘的问号和黑影，如今，导师名单却被一个个展开了，每个导师后面都有一大段详细介绍，随后贴出照片！
　　“快看！”
　　“哇，公布名单了！”
　　“期待啊，第一个是谁？”
　　“我来了我来了！”
　　《好声音》正在风口浪尖上，今天娱乐版的话题全在他们身上，眼下，官网上少少一个动作都能引来无数人的围观！
　　第一个名字出来了——张霞！
　　众人一片喧哗！
　　“是张奶奶！”
　　“大歌唱家啊！”
　　“天！张奶奶都出山了？”
　　第二个名字也出来了——陈光！
　　登时，陈光的粉丝们也蜂拥而至！
　　“我的男神啊！”
　　“老陈也去了？”
　　“哈哈哈！老陈干得好！”
　　“陈光和张烨是我最喜欢的两个明星了啊！没想到这次他们俩合作了？那可有好戏看了！”
　　“陈老师可是实力唱将啊！太喜欢他的歌了！”
　　然后，第三个名字——范文丽！
　　“哎呦喂！”
　　“老陈你媳妇也来了！”
　　“天啊！全是大牌啊！”
　　“是啊，《好声音》栏目组这得花了多少钱啊！”
　　“眼瞎了！”
　　“老陈老范都给请来了？这阵容是要逆天吗？张烨老师是要吓死人不偿命吗？还有第四个？最后一个是谁啊？”
　　“快出第四个导师！”
　　“怎么这么慢啊，到底是谁？”
　　“谁压轴？”
　　随着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出现，短短时间内，众人的胃口已经被吊到了最高，一个劲儿地惊叹连连，都服了张烨的大手笔，太惊人了！
　　终于，在万众瞩目下，第四个导师的图片翻开了！
　　刷，章远棋在某个演唱会上的一张照片出现在了第四个导师席位上！
　　看到章远棋的照片后，仿佛有那么一瞬间，整个《好声音》网站的留言区都静谧了下来，时间似乎都停止了！
　　然后呼的一下，留言区炸窝了！
　　“什么？”
　　“是天后！？”
　　“我靠啊！”
　　“要不要这么奢华啊！”
　　“央视是不是把老婆本都砸上了啊？这么大手笔？”
　　“而且这不是钱的问题啊！以前有多少个综艺节目啊，给多少钱也没有请动过章远棋的啊！”
　　“大新闻啊！”
　　“天后要来《好声音》了！”
　　“是不是真的啊？”
　　“还是张烨牛-逼啊！”
　　“我就想知道章姐的加盟费是多少！”
　　“对啊，多少啊？”
　　这时，有个匿名的用户留言道：“别问多少加盟费了，反正我能告诉你们的是，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别吊胃口！”
　　“快说！”
　　“到底多少钱？”
　　那匿名用户沉默了半天，才说道：“具体数字是……税前四千万！”
　　这一下，跑来查看情况的好多其他国内电视台的业内人士，一听之下也是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你说啥？
　　四千万？？
　　网上这会儿可热闹了，媒体出来议论了，民众也出来议论了，这些消息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沉默的是那些专家。
　　好多专家不说话了，好多所谓的业内人士也不言声了，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啊，明明已经从头到尾给你们分析了那《共和国好声音》的弊端和缺陷，明明有理有据地告诉了大家这节目肯定是小众类的选秀或是大路货的跟其他低迷的选秀节目没有什么区别的栏目，怎么你们这些大牌明星还一个劲儿地往里面跳啊？怎么你们还不要命似的往里冲啊，你们都疯了啊？
　　有人期待。
　　有人叫好。
　　有人依旧质疑。
　　也有人依旧不看好。
　　但不管怎么说，以现在《共和国好声音》的关注度来说，以导师阵容和来说，以栏目投资和冠名费来说，节目在还没播出的现在，其实已经火了，这个话题度，简直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张烨将所有消息都憋在十二小时之内的时间中一股脑爆出来，就是为了轰炸整个网络，来一次铺天盖地地宣传，《好声音》的宣传第一枪已经漂亮地打响了，下面，他该将心思花在选手海选上了！


第647章 【这些就是你们挑的选手？】

　　中午。
　　央视地下一层录制厅。
　　这是《好声音》栏目组借过来的一个临时海选地点，其实也不用录制什么，就是用一个场地，今天开始就是筛选选手了，将一些实力出众的优秀选手摘出来，加入电视录制阶段的盲选名单。海选大体预计展开两个星期左右，一天一选或两天一选甚至三天，密集程度紧凑与疏松在于报名选手的多少和报名选手嗓音条件的好坏，报名要求都是要一份选手演唱小样儿的，栏目组听后觉得选手可以的，才会通知来参加海选，小样儿就不合格的，连通知都不会通知，以他们栏目组的能力，也接待不了全国各地那么多报名人员啊，肯定得有选择性。
　　现场。
　　工作人员都到了。
　　张烨是抱着饭盒过来的，从央视那边打完饭，他为了赶时间，就一边吃一边往这边走，到了的时候也吃完了。
　　小王上来，“您给我吧。”
　　“好，谢谢。”张烨把空饭盒给了她。
　　那边，负责海选的哈齐齐正指挥人手，看到张烨后，她立即带着两个人过来了，“张老师，差不多都安排好了，一切就绪。”
　　张烨嗯道：“选手什么时候到？”
　　哈齐齐道：“好多人已经提前到了，其实是下午才开始，我已经让人带他们在休息区等着了。”
　　他们坐到电脑后面。
　　张烨随便点开几个邮件，听了听选手发来的小样儿，“这是今天选出来的？”
　　哈齐齐嗯了一声，“都是我和专业人士一个个挑出来的。”然后给张烨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
　　什么孙老师啊。
　　什么严老师啊。
　　都是从央视借来的音乐行内人。
　　张烨和他们握手认识了一下，“孙老师严老师，这些日子得麻烦你们了。”
　　孙老师顿时道：“不麻烦不麻烦，我们过来就是帮忙的，算是专业顾问吧，就是给一个参考意见的，节目怎么做人怎么选，还是得听张总导演的。”既然调来了《好声音》栏目组，他们肯定是听张烨指挥的，现在也算是栏目组的一员了。
　　一个音乐顾问推荐道：“张导，就你现在听得这个人，是我和老孙都比较看好的，哈导也是。”
　　哈齐齐赞道：“对，这人唱得很好。”
　　张烨这才认真听了一下。
　　那是个女声，嗓子功底很不错，声音很清澈，没什么棱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高音也高。
　　孙老师分析道：“这应该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嗓子了，比较稳定，这人应该有过舞台表演经验，听声音就听得出来，而且她附带的照片来看，人长得还算不错，我觉得又称为明星的潜质。”
　　严老师道：“不过具体怎么样还得看现场。”
　　常思。
　　性别：女。
　　年龄：25岁。
　　籍贯：北河省。
　　工作：音乐老师。
　　看了眼这个人的资料，张烨也什么都没说，记下了，然后问道：“今天第一波海选的，还有什么好苗子吗？”
　　哈齐齐指了指邮件，“这个人也很好。”
　　音乐顾问在旁边点头，“这人是科班出身，正儿八经音乐学院毕业的，唱功很好，现在的工作是给明星做伴唱，可以算是专业人士了，这种人登台的话，应该不会怯场，发挥稳定的话肯定能拿一个不错的成绩，上电视的话，其实首先还是得考虑发挥问题，要是纯新人的话，难免会紧张，一紧张就出错，到时候会影响播出效果的，所以在行内选秀节目里，主推还是音乐相关的从业人员，这类选手也是最受电视台栏目组欢迎的，经常是这个节目邀请完，那个节目又去邀请，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没大红大紫，但贵在稳定。”
　　胡良义。
　　性别：男。
　　工作：音乐工作者。
　　张烨听了那人发来的小样儿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两个？没别人了？”
　　哈齐齐观察了一下张烨的脸色，也不知道张烨是什么态度，“今天通知的选手有五十人，其实都还可以，但是最突出的还是这两个人。嗯，不过我们也还看好了几个人，但他们都没有报名，是我们内部人士推荐的，或者是从其他电视节目上看到的，您要是同意的话，我们就开始找人接触他们？邀请过来？”
　　张烨问，“哪个几个，我看看。”
　　“比如这个人。”哈齐齐弯腰握住鼠标，点开了一个前年某卫视频道歌唱选秀节目的视频，“你瞅瞅。”
　　视频开始了。
　　是个男的，唱的是一个天王的经典曲目。
　　哈齐齐说道：“当时他没在这个节目里晋级，第二轮被淘汰的，但是音乐顾问们都对他评价不错，当时可能是因为暗箱操作，才没让晋级。”
　　张烨沉默。
　　哈齐齐呃道：“张导？”
　　其他音乐顾问也看向张烨。
　　哈齐齐马上道：“还有几个我们看好的音乐工作者，专业素质都很高，我知道咱们这档节目的路份，就是找唱得好的，那几个人也不错，要不然我给你看看？都在电脑里有资料的，请他们过来的话应该很好谈，再不行的话多给他们一点出场费，他们也肯定能来参加节目。”
　　张烨摇摇手，“先不看了。”抬手看了眼表，“这样吧，海选一点半正式开始，我先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说完，张烨就走了。本是兴冲冲地来了海选现场，还很期待，结果屁股还没做热，张烨就转头离开了。
　　栏目组的人面面相觑。
　　编导武易不解道：“张老师怎么了？”
　　“不知道啊。”哈齐齐也没明白，“就是按照标准找的人啊？其他选秀节目，不也都是这么挑人的吗？咱们也没在意长相啊。”
　　音乐顾问道：“张老师可能有事吧。”
　　哈齐齐也把心事搁下了，“咱们先继续吧，再过一遍选手资料，等张老师回来了，咱们就开始海选，也通知选手们一声，没吃午饭的再提供一些盒饭过去，小王，你负责一下休息区那边。”
　　……
　　外面。
　　张烨从地下一出来，就微微摇了摇头，对哈齐齐他们选出来的人，张烨不是不满意，而是非常不满意，选手不好？倒也不是，唱的也都比较稳定，但他要的节目效果可不是这样的，他要的选手也不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哈齐齐他们或者说整个央视整个国内民众，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一档什么样的节目，他们根本就没有理解张烨的意思，一个明白人都没有！不过想想，也不能怪他们不专业，而是张烨见过的天，跟他们见过的不一样罢了，观念差别太大了！
　　怎么弄？
　　怎么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要求？
　　张烨觉得，言语上的解释已经不够了，他需要一个更直接的标准摆在他们面前，传达自己对这档节目的理念，于是乎，张烨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人的歌声在这一刻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张烨耳边，他决定，干脆自己直接拉一个选手过来，告诉告诉他们，什么才叫他理解的好声音！
　　成熟稳定？
　　高音高？
　　有舞台经验？
　　唱功圆滑熟练有技巧？
　　——这些就是所谓的好声音吗？
　　张烨开上车，一踩油门出了电视塔，直奔城里。


第648章 【第一位种子选手确定！】

　　午后。
　　南新华街。
　　实验一小，学校正在午休，大门紧锁在那里，中午休息时间或下课时间也是不允许孩子们出校门的，大门只有上学和放学时会开。
　　车停，下车。
　　张烨走到门卫室附近，“大爷。”
　　门卫大爷一看他，眼睛大亮，“张烨！”
　　“是我，您给我开一下小门行吗？”张烨笑道。
　　门卫大爷自然认识他，“你家孩子又给你惹事了？老师又请家长了？”拿钥匙出来，给他把门打开，“进来吧。”
　　张烨道：“多谢了大爷。”
　　往里走，前面就是大操场了。
　　可以看见，很多孩子们都在操场上玩，有人踢毽子，有人打篮球，还有孩子凑在一起玩老鹰捉小鸡这种传统项目。
　　“呀！”
　　“别跑！”
　　“哈哈哈，芳，你太慢啦！”
　　“传我传我！”
　　“投篮啊！”
　　操场一片嬉闹声。
　　张烨没有跟里面看到辰辰，用屁股想也知道，辰辰那个小家伙显然是不可能参与这种活动的，现在肯定是跟教室里趴着睡觉呢，再不然就是又去抢了哪个小男生的漫画书在班里看呢吧。张烨没有上楼，因为他这次来并不是来找辰辰的，他另有目的。扫眼找了找，顿时看见正主儿了。
　　操场的一个角落。
　　辰辰的班主任赵梅和体育老师罗羽等几个老师正在说说笑笑地聊天，几个老师坐在长椅上，边聊边观察着孩子们的动态，这也是学校规定，因为怕孩子们午休时玩得太闹或者运动过大受伤，每天午休都有老师在操场值班的，尤其下雪天的时候，下来监督学生们的老师数量会更多。
　　赵梅说道：“张烨的新节目你们都知道了吧？”
　　一个教六年级的算数老师道：“那还能不知道啊，今天全是这个新闻了！”
　　罗羽也说：“好家伙，连章远棋和老陈老范都去当导师了，太下血本了啊，这节目肯定好看！”
　　赵梅呵呵笑，“我也等着看呢，很期待。”
　　旁边一美术老师突然打趣地看向罗羽，“罗老师，你不是天天唱歌么，你怎么不去报名啊？”
　　罗羽想也不想地摆起了手，“嚯，我就算了吧。”
　　赵梅道：“《好声音》节目的报名要求，不是不看长相不看背景吗？罗老师，你既然这么爱唱歌，你应该试试啊，说不定真能圆了你的唱歌梦呢，你上次虽然劈头盖脸地说了张烨一顿，不过那也是因为工作嘛，辰辰确实是太淘气了，你批评一下家长也是应该的，以我对张老师的了解啊，他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这点事他肯定没放在心上。”
　　罗羽连连摇手，“那也得了吧，就算张老师没记恨我，让我上电视台唱歌？就我那一嗓子出去，我怕给设备都震坏了啊！”
　　闻言，几个老师都哈哈笑。
　　破锣嗓子的名头，全校谁不知道啊。
　　罗羽唉声叹气道：“我是爱唱歌，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家那么大一档节目，投资上亿啊，导师都是天后啊，我这个长相这个条件的，凭什么上去啊？我一个体育老师，就好好教我的体育吧，报名的话，依依老师多合适啊，依依长得也不错，还是音乐老师，应该让她去报名，怎么说咱们跟张烨也是有一点关系的啊，托张烨个关系，进个海选，那还是没问题的吧？”
　　赵梅道：“怎么托关系啊？人家张烨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
　　罗羽嘿了一声道：“不行就请家长啊，打电话让他过来，反正辰辰那小家伙哪天不惹事啊？”
　　蓦然，他们身后突然多了一个声音。
　　“谁请我？”张烨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罗羽一回头，当时就傻了，“啊！”
　　赵梅和其他几个老师也愣住，“张烨？”
　　然后，赵梅也不只想到了什么，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拍了拍罗羽道：“刚刚那是罗老师说的啊，不代表我们的意见。”
　　他怎么来了啊！
　　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罗羽一听，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上一回，她就不知道这人是张烨，戴着墨镜的也看不清楚，只知道是辰辰的家长，于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批，事后她才知道这人是她最喜欢的两首曲子的词曲作者张烨，那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回，几个女老师就是随便瞎聊，罗羽也是开玩笑地说了一句请家长，谁想张烨居然就在身后，就被他当面给听见了，罗羽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倒霉啊！
　　我为何如此悲催！？
　　“张老师，不是，不是，我那……那是玩笑呢！”罗羽赶紧往回找补，“还有上次也是，我，我真不知道是你啊，他们都没告诉我！”
　　音乐响起。
　　上课铃响了。
　　一女老师顿时道：“该上课了，我走了。”
　　“我也颠儿了。”美术老师道。
　　赵梅看向张烨，“你来是找辰辰？还是？”
　　张烨道：“不是。”
　　赵梅点头，“那行，那我先给孩子上课了。”
　　罗羽一看大家都走了，她也要走，“那我也……”其实她能走哪儿去啊，她就是体育老师，就算有课也是在操场教的。
　　张烨一伸手，谁也没叫，却唯独叫住了她，“罗老师，留步。”
　　罗羽两眼一黑，完了，完了，张烨恨上我了！要找我麻烦了！我的个娘啊！我命怎么这么苦啊！
　　“您叫我？”罗羽装傻地站住身回头。
　　张烨问道：“你下午有课吗？”
　　罗羽很想说她到凌晨都有课，可实际上，她今天下午确实没课啊，“这个……”
　　张烨笑孜孜道：“咱们借一步说话罗老师？”
　　罗羽咬牙，“行吧。”一转身，带张烨去了器材室，那边没人，也有个小屋小椅子的能喝茶喝水。
　　屋子不大，很简陋。
　　“我给你倒水。”罗羽忙活起来。
　　张烨道：“不用不用，我呆不住，找你是有一件事。”
　　罗羽登时道：“您不用说了，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
　　“不是这事儿。”张烨无语，道：“我想问一下，那天我听过你唱了一首《但愿人长久》，嗯，你平时唱歌都是这样的吗？”
　　罗羽一愕，“唱歌？《但愿人长久》？呃，是啊，我嗓子一直都不好，他们都叫我破锣嗓子，我唱歌就这样，也没人爱听，也没人喜欢听，我就是自己爱唱，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逮住机会瞎唱几句，跟家里也是，我们家里人也挺烦我唱歌的，我每回一开嗓子，我妈就出去遛弯。”
　　张烨问，“你很爱唱歌？”
　　罗羽道：“那是啊，从小就爱，天天都唱，要不然也不会变声期的时候把嗓子给唱坏了啊，都是那时候毁的。”
　　张烨点头，再问，“那要是现在给你一个舞台，你敢上吗？”
　　罗羽条件反射道：“那有什么不敢的啊，只要别人敢听，让我站月亮上我都敢唱啊！诶，您问这个干嘛？”
　　张烨说了声好，随即便语出惊人道：“既然这样，我作为《共和国好声音》的总导演，正式邀请你加入！”
　　罗羽惊呆道：“啥？”
　　张烨道：“选手名额，我给你留一个！”
　　罗羽惊愕道：“给我？给我干嘛啊？”
　　张烨乐道：“因为你唱得好啊，所以我想你参加《好声音》的海选，参与到这次的选秀比赛中！”
　　罗羽：“能上电视？”
　　张烨：“对。”
　　罗羽：“就是现在最热的那个《共和国好声音》？天后都加盟的那个节目？”
　　张烨：“对啊。”
　　罗羽：“我唱的好？”
　　张烨：“是啊。”
　　罗羽急忙摇手，“您快得了吧您快得了吧，我嗓子破成那样了都，我唱的好什么啊，您就琢磨吧您，连我亲妈都不爱听我唱歌啊，这还是直系亲属呢，就更别说别人了，我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这话，把张烨都给逗乐了，京城人的说话方式，总有着一种自己的幽默，或黑色的，或自嘲式的，这是当地特有的幽默风格，在其他地方真找不出来，每个地域跟每个地域，幽默方式都有区别。
　　张烨道：“罗老师，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我可是真心实意地邀请你，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你唱的好，谁说你嗓子破的？我还真不觉得，而且你嗓子要真是传统意义的好嗓子，我可能还不会找到你呢，央视那边正在海选，下午一点多就开始了，我没必要拿这个糊弄你，你如果同意，反正你下午也没课吧？那你就直接跟我走，咱们去海选现场，你要是怕丢人，怕你嗓子给人吓着，那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你还做你的体育老师，还继续给你自己一个人唱歌。”
　　说完这段话，张烨就没在言语。
　　罗羽一见张烨是认真的，也是语塞了！
　　大约过了半分钟，罗羽开口：“我真行？”
　　张烨点头，“没问题。”
　　罗羽再问，“您确定我这嗓子真……”
　　张烨打断道：“我确定。”
　　听到这里，罗羽也是心里一狠，“好！你们要是敢听！那我就敢唱！谁怕谁啊！张老师，我去！”
　　张烨笑道：“就等你这话了！”


第649章 【《好声音》海选开始！】

　　下午。
　　海选现场。
　　时间差不多了，今天通知的第一波选手们也都到齐了，不过因为总导演张烨还没回来，哈齐齐和栏目组的人也不敢喊开始，得等管事的人来。
　　“还不开始？”
　　“应该快了吧。”
　　“哎呀，好紧张啊。”
　　“其实我就是试试看的，没想到会通知到我。”
　　“评委是谁啊？喜欢什么风格的歌？”
　　“总导演是张烨，听说他今天也在现场，哪个选手能过，哪个不能过，肯定都是张烨说了算的，一会儿现场唱的话，我觉得还是唱张烨的两首歌比较有把握，胜算可能会大一点，我也是瞎猜啊。”
　　“对对对！”
　　“那我唱《女人花》。”
　　“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但愿人长久》也好，《女人花》也罢，都是天后唱过的，论唱功，论嗓子，你们能有天后唱得好？你们能唱出跟天后不一样的味道？这种别人太熟悉的歌，太大众的歌，反而突出不了个人特点，一个不小心，没准就变成炮灰了，反而是四不像。”
　　“也是啊。”
　　“说的有道理。”
　　选手休息区，众人都唧唧喳喳，什么人都有，有紧张的一趟一趟跑厕所的，有坐在角落自己练习歌曲的，也有曾有过选秀经验的“老人”再给新人说经验的。
　　其中，有两个人在人群中比较显眼，一个是常思，另一个是胡良义，就是哈齐齐和音乐顾问推荐并非常看好的两个人，俩人算是专业的音乐人士了，一个是音乐老师，一个是伴唱，在圈子里多多少少也混过几年，唱得很好，长得也不错，自然而然，在这种场合俩人显得要比其他人自信许多，其中可能也有哈齐齐他们事前已经与俩人接触过交流过的原因，他们已经知道了栏目组对他俩的重视程度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于是，不自觉地和其他选手划清了一些界限，离其他人的距离有点远，他们都在最后排坐着，有其他选手过来跟他们聊天，他们俩也不怎么说话，一个在玩手机，一个在听歌。
　　突然，栏目组的小王进来了，“都准备一下，马上开始了。”
　　众人都齐刷刷地看过去。
　　小王拿着名单道：“一会儿我叫名字，一个一个来，进去后全部是清唱，大家可以自己准备曲目，如果总导演和评审老师觉得需要加试，也会要求大家唱一些特定曲目或特定加试项目。”
　　……
　　另一端。
　　测试现场。
　　张烨已经回来了，先让小王通知了选手各就各位，而后，就将自己领来的罗羽交给了另一个栏目组的工作人员，“带罗老师去选手区，选手名单上加她一个名额。”然后对罗羽道：“罗老师，你先准备准备。”
　　罗羽看到这个大阵仗，也是有点紧张了，她以前顶多也就是跟学校唱两句，哪儿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啊，“好，好。”
　　哈齐齐呆道：“张老师，这是？”
　　几个音乐顾问也不明所以，怎么张烨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一个人啊？长得这么胖？还不好看？听她说话声音也不行啊，用京城话讲：那破嗓子都劈了啊。
　　张烨笑道：“这是我带来的一个选手，先不用管她，咱们开始吧。”
　　“好的。”哈齐齐大声招呼了一下工作人员们，各就各位。
　　张烨和哈齐齐孙老师严老师他们就坐在了评委席，那是一个长桌，因为不是电视播出的海选，也没弄得多讲究，就是临时拉来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几瓶矿泉水或他们自己带的茶杯，连人名牌都没有。
　　张烨说道：“开始。”
　　门口的小王闻言，就叫号了，“第一号，李丽丽。”
　　不久后，一个长得很白净的女生从外面进来了，门一关，她故作镇定地笑着站到了场中央的话筒前面，“评委老师好，我叫李丽丽，现在是大学在校生，从小我就喜欢唱歌，拿过区第十三届歌唱比赛一等奖和市……”
　　哈齐齐打断道：“先唱歌吧。”
　　李丽丽嗯道：“好，我带来的一首曲目是，《海边的蓝》。”
　　不放伴奏，也没有现场乐队，这不是电视播出阶段，不需要这些，虽然清唱的效果肯定不如带音乐的好，然而恰恰是清唱最能展现出一个人的嗓子条件和基本功，海选中，听得也就是这个，当然了，如果选手自带乐器的话也是允许自弹自唱的，会乐器的选手，在传统的选秀节目中也是会得到加分的。
　　第一个选手开唱了。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不习惯清唱，开始第二句歌词就稍微有点走音，第四句才渐渐找回来调子。
　　没等她唱完，哈齐齐看了一眼张烨的脸色，就对第一个选手道：“好了，可以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李丽丽呃了一声。
　　张烨却直接道：“不用等消息了，很抱歉，你唱得不错，但暂时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不好意思了。”
　　李丽丽遗憾地鞠了躬，“谢谢评委老师。”走了。
　　张烨就对哈齐齐道：“咱们这边不用拖着选手，什么等消息啊等通知啊，没意义，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直接告诉他们，省得人家心里还抱着期待跟家一天天等，亲戚朋友也都通知了一个遍，最后一个电话得知不行，那更受罪。”他做的栏目，自然也会依照他自己的风格，他可不管行内其他栏目组是怎么个进程和怎么个海选方式，他只做自己认为的事。
　　哈齐齐点点头，“我明白了。”
　　孙老师惋惜道：“这孩子的小样儿我们都听了，还是不错的，但现场跟小样儿里的表现明显不一样。”
　　严老师道：“可能是紧张吧。”
　　另个音乐评审道：“紧张是一方面，唱功其实也能看出有问题。”
　　哈齐齐道：“下一个人吧。”
　　第二个。
　　第五个。
　　第十个。
　　转眼十个选手唱过了，但除了一个人大家都感觉还凑凑合合模棱两可外，其他人都不太尽如人意，至少跟他们听到小样儿后的期待不一样，现场的清唱下，选手们的发挥都打了很大折扣。
　　终于，到常思上场了。
　　哈齐齐登时期待起来，这可是种子选手啊。
　　其他音乐顾问也都集中了注意力，眼神不再那么涣散了，对这个人，他们抱有的期待非常高，这种好苗子在其他选秀节目里，那是能争一争冠军的啊，就算是拿不了冠，也是个前五名的水平，大家都在行业这么多年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现在只是看她现场发挥的如何了。
　　常思是个美女，个子高，身材差了点但也还可以，“各位老师好，我叫常思，我带来的曲目是《女人花》。”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常思一开嗓子，哈齐齐和几个音乐顾问就连连点头，这就是专业人士，专业音乐工作者的能力，即便是清唱，也唱得非常不错！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她的唱法跟章远棋和张霞都不一样，而是用高了一个八度的声调在完成这首歌，尤其在唱“女人花”仨字的音时，要是章远棋的版本，这里其实是个中音的感觉，这首歌本不是什么飙高音的歌，可常思因为调儿起的高，这里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很穿透性的高音，虽说最后嗓音有点抖，不是很稳了，可还是很提气的。
　　唱完。
　　常思很自信地看着评委们。
　　哈齐齐重重点头，“张老师？”
　　几个音乐顾问也是满意的。
　　其中一人道：“虽然高音唱飘了一点，没稳住颤音，不过整体还是很好的，我同意她通过海选。”
　　孙老师道：“嗯。”
　　严老师道：“我也同意。”
　　哈齐齐也觉得没悬念了，唱的真是不错，“我也赞成。”
　　常思已经露出笑容，“谢谢各位评委老师。”
　　然而就在这时，张烨却看向她道：“不好意思，你唱得很好，但还没达到我的要求，你先回去吧。”
　　常思愕然。
　　哈齐齐愣住了！
　　武易愣住了！
　　孙老师严老师也愣住了！
　　孙老师坐不住了，“为什么？小常唱的是有一点缺陷，可瑕不掩瑜，这个水平还是不错的，在这种业余选秀比赛中，已经是实力很高的了，总不能拿她跟天王天后的唱功比吧？缺点是可以容忍的。”
　　张烨却道：“第一，她声音没特点，第二，她唱功也就是不错的水平，很出色，却也没那么出色，第三，这首《女人花》不是这么唱的，这个表达方式跟歌词不匹配，这首歌压根也不是飙高音的歌，为了高音而高音，我听着不太舒服，最关键的是高音也没那么好，里面没感情，没有个三四十岁经历比较多的女同志，很难将《女人花》表达的太好——这些就是原因。”
　　严老师道：“可是……”
　　常思也道：“我的高音是……”
　　张烨摆手，“不用说了，请回吧。”
　　“请回吧。”哈齐齐虽然也不理解张烨的决定，但还是尊重张烨的意见的，只是心里在暗暗叫着可惜！
　　这么优秀的选手连海选都过不了？
　　您到底要找什么样的人啊！


第650章 【一个见了鬼的声音！】

　　海选继续。
　　虽然大家有了意见上的分歧，可还是不能不继续，诚然，包括哈齐齐在内的四五个评委都一致通过，都觉得常思各方面条件不错，可以过海选，可张烨一票的否决，就决定了事情肯定不会按照他们的意愿进行，因为张烨才是领导，张烨才是这个节目的总导演，即便所有人都看好常思，张烨不看好也没用。
　　张烨面无表情道：“下一个。”
　　孙老师欲言又止，末了还是咽下了。
　　下一个选手，正是大家看好的第二个种子选手——胡良义。
　　这人唱歌已经太多年了，科班出身，正儿八经学音乐的，又在各个演唱会啊电视节目上啊打磨过很久，给好几个明星做过伴唱，唱功可谓是实打实摔打出来的，这是经得起考验的。
　　胡良义上场了。
　　哈齐齐道：“开始吧。”
　　胡良义正了正话筒，“我带来一首《山》。”
　　这首歌在这个世界应该也是比较有名气的，算是传统音乐跟流行音乐的一个结合，里面还有点美声或民族的唱腔，听着很让人享受。胡良义的嗓音也比较好，唱的很稳定，四平八稳没有一点毛躁，该高的时候高，该低的时候低，这一首歌就像一本教科书似的，没一点毛病，规矩极了！
　　一首歌完了。
　　哈齐齐很振奋。
　　孙老师严老师几人也提起了神。
　　有个音乐顾问甚至竖起了大拇指给他，“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唱得……”
　　没等他说完，张烨就放下了胡良义的简历，直接丢过去一句，“不够我的要求，你先请回吧。”
　　什么？
　　还不够要求？
　　这个都不行吗？？
　　胡良义立即瞪眼道：“我唱的不行？”
　　孙老师听不下去了，“张导，胡良义和常思要是都不行，那海选也就别选了，一个能过的都没有。”
　　严老师道：“之前我们都分析过选手的实力了，就这两个人是最出色的，就算没有冠军相，在其他歌唱选秀节目里，也肯定是个前十名的选手，您的要求到底是什么？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啊？”
　　哈齐齐蹙眉，看向严老师道：“严老师，哪个选手能过哪个不能过，是张导决定的，张导觉得不行，肯定有张导的考虑，你说话这么冲干嘛？”
　　严老师道：“但我理解不了。”
　　孙老师道：“我也理解不了，请我们来是让我们帮忙参谋和评选的，我们不说在行内有多大名气吧，起码也都是业内的老人了，谁唱得好，谁唱得不好，我们难道还听不出来？这两人明明很不错啊，连海选都过不了？我不是质疑张导的专业水平，但在选秀这一块，歌唱这一块，我们肯定是专业的。”
　　张烨看看他们，道：“第一，我的新栏目，不是要按照业内的标准做，也不是要按照其他选秀节目的标准做，所以我衡量一个人唱得好不好，我有我的评判标准，第二，胡良义唱的是不错，但他的声音一点辨识度也没有，唱歌时用的技巧也太多了，有些地方太‘油’了，在你们看来这是所谓的唱功和舞台经验，但在我看来，这是没特点，没有感情倾注的表现，所以我不够满意，第三，你们说你们是专业的，我也不是业余的，这个节目怎么搞，怎么做，怎么选人，我说了算，我需要的选手不是优秀的，而是那种万中无一的，拉出来一唱，别人谁也模仿不了的！”
　　孙老师争竞道：“声音辨识度？我第一次听说把这个作为选秀标准的，辨识度有什么用？我不明白，说到底还是得要唱功啊，还是得要舞台经验啊。”
　　张烨道：“我的节目叫《共和国好声音》，每个人理解的好声音可能不一样，我不强求，但现在我是总导演，你们如果觉得我眼光不如你们，不能尊重我选人的原则和决定，那么，各位请回！”
　　他一下放了狠话！
　　这也是张烨第一次在做节目时这么强势，以前每次做新节目，反对声都很大，质疑声也不少，张烨每次作为一个节目主持人和策划人，能做的只有去说服领导说服同事，让他们相信自己，告诉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是好的，为什么这样做能吸引人，但现在他不用了，因为张烨就是领导，他就是总导演，也是以前被同事质疑的太多，这厮早烦了，他如今翻身当了头儿，有些话也是解释都懒得解释了，你们不尊重我的决定？我管你谁谁谁呢！给我滚蛋！
　　武易大汗，“张导！”
　　哈齐齐也忙打圆场，“张导，几个老师也是建议一下，这事儿……”要是没了音乐顾问，他们这帮外行怎么选人啊！
　　“行，那我就请回！”孙老师气得站起来，甩手就走了。
　　严老师一看，也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跟着老孙一起离开，“走就走，既然节目不需要我们专业人士的意见，那我们也没必要跟这里呆着了！”
　　剩下两个音乐顾问面面相觑，犹豫了片刻，也走了。
　　在他们看来，他们来《好声音》栏目组，那只是借调过来几天的，本身就是来帮他们忙的，谁想人家根本不领情，他们的专业意见也根本听不进去，你不留我们？我们还不伺候了呢！我们倒要看看你节目播出后能有个什么收视率！倒要看看你所谓的好声音是个什么东西！
　　还辨识度？
　　还万中无一？
　　狗屁！按你的条件，一个人你也选不来！
　　这下子，众多音乐顾问全都愤然离场，撂挑子不干了。
　　张烨对胡良义道：“请回吧，不好意思了。”
　　胡良义完全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临走时撂下话道：“等《好声音》开播，我一定会看的，我要看到底什么人才能入您的法眼。”在歌唱方面，胡良义是很有自信的，这种人也多少会带点傲气。
　　张烨没说话，他对胡良义并没有什么意见，也知道他唱的不错，至于胡良义以后会不会火，会不会在乐坛上有大发展，张烨不清楚，可他清楚一件事，《好声音》的舞台上肯定没有胡良义的位置，这是一定的。
　　走了不少人，海选现场清净了许多。
　　哈齐齐苦笑不已，“张导，这下怎么弄啊？”
　　张烨反而笑道：“就剩下咱们自己栏目组的人了，也挺好，齐姐，叫下一个人吧，咱们继续。”
　　哈齐齐哭笑不得，只能继续叫人。
　　下一个不行。
　　下下个还是不行。
　　张烨有些失望了，怎么一个好的都没有啊？
　　哈齐齐等栏目组的人也心中忐忑不安起来，好多人明明唱得很好，怎么张烨就不喜欢啊？这第一批海选的选手都快出场一半了，一个张烨入眼的都没有，到底什么样儿的才叫好声音啊？
　　哈齐齐无精打采，“下一个。”
　　小王跟外面叫名字，“钱平凡。”
　　张烨点了下这人发来的小样儿。
　　哈齐齐听后，对张烨道：“这女孩儿声音很清澈，很干净，也有一种比较悠扬的感觉，总体还凑合吧，就是名字起得有点随便，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想的，给孩子起了这么个名字。”
　　这时，选手进来了。
　　可当这人埋进现场的一刻，好多人都怔了一下！
　　哈齐齐错愕道：“你是哪位？”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非常普通，头发也很短，穿着打扮都比较“大路货”，鞋子上还都是土，很“山炮”的感觉。
　　那青年许是紧张，结巴道：“我，我叫钱……钱平凡。”
　　哈齐齐几乎晕倒：“你是男的啊？”
　　钱平凡挠头，“是啊。”
　　哈齐齐他们收来的歌曲小样儿，也就是一首歌，选手一般都附上名字和电话以及个人信息，但有些选手不写详细资料的话，他们也不知道，比如眼前这个选手。
　　哈齐齐简直不可思议道：“你给节目组的小样儿，明明是个女声啊，你这临时换选手可不行。”
　　钱平凡急道：“那是我唱的。”
　　编导武易道：“你请回吧。”
　　钱平凡急得不行，“我，我真……”
　　“我们这里要求的就是实事求是，我不知道小样儿是谁唱的，但你的参赛态度在我们看来就明显有问题。”哈齐齐当然也不可能相信那么一个纯净的女声，会是一个大老爷们唱出来的啊，而且听到这个人说话也是很正常的啊，就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的青年声音，怎么可能会是小样儿里的嗓音？
　　钱平凡有口难辩，“真是我唱的！”
　　哈齐齐直接道：“小王，叫下一个人吧。”
　　但这时候，一直有些失望和萎靡的张烨却忽然兴致大起，“先等等。”看着这名选手，“先自我介绍一下？”
　　那人马上道：“我叫钱平凡，二十二岁，老家是山西的，现在在京城，职业是……就是修自行车，跟我师父在立水桥地铁那边给人修车。”
　　啥？
　　修车的？
　　众人：“……”
　　张烨似乎并不关心对方的职业，将电脑上的小样儿声音放大，指了指，问道：“你确定这是你唱的？”
　　钱平凡坚定地点头，“是！”
　　哈齐齐质疑道：“用了变声软件吧？”
　　“没有，真没有！”钱平凡辩解道。
　　张烨兴趣更大了，拦住了哈齐齐等人的质疑，不让他们再说话，而是对钱平凡道：“好，那你唱一首，我们听。”
　　钱平凡见得到了机会，也是激动极了，“好好，我要唱的是《但愿人长久》。”可能是想到了唱这首歌有点讨好张烨的嫌疑，钱平凡脸皮薄，不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了一下，但还是没换歌，坚持了自己的“投机取巧”，其实他也是听选手区里大家商讨的策略后才临时换歌的，想增加一点希望。
　　张烨看他：“开始吧？”
　　钱平凡深吸了一口气，刚要唱，却又气泄了，捂住胸口平复了一下紧张，深呼吸了几口，才终于开了腔。
　　这第一句唱腔出来，海选现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就都傻了！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小王嘴巴张得老大！
　　武易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哈齐齐和其他人也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
　　我靠啊！
　　女声！
　　真的是女声啊！
　　钱平凡说话时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唱腔一出来，却竟是一腔柔美得不能再柔美的女声，比女人的声音还要女人啊！
　　他没说谎！
　　寄来的小样儿真是他唱的！
　　一个男的唱的！
　　要不是知道现场的话筒和音箱没被做手脚，哈齐齐肯定认为这是安了变声软件了，她此刻感觉到自己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看着钱平凡的脸，听着钱平凡的声音，真是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人啊！
　　而且最关键是，哈齐齐同时也纳闷，她竟然不觉得“雷”人，要是对方唱得不好，唱的不像女人，或是那种故意模仿出来的人妖似的声音，哈齐齐肯定浑身起鸡皮疙瘩，肯定不适应，但偏偏，这个钱平凡唱的太女人了，那声音简直如假包换，而且钱平凡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做作或刻意表演的味道，本还是个土里土气的样貌打扮，可一拿起话筒一唱起歌来，他却一下子投入了进去，非常专注，并没有觉得丢人了或怎么了，很自然——这才是哈齐齐没感到雷人的原因。
　　很快，这首歌唱完了。
　　钱平凡放下话筒，从歌曲中抽离出来，又变成了那个腼腆的小伙子，这儿挠一下头，那儿摸一下鼻子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感觉。
　　哈齐齐揉了揉脑门，“我的天。”
　　武易也看神仙一样看着钱平凡。
　　钱平凡被看得很尴尬，“各位老师，要是不行，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今天是偷着跑出来的，没跟我师父说。”
　　张烨笑了，“那你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去了。”
　　钱平凡愣愣，“为啥？”
　　张烨说道：“因为要有手续办，也要通知你一下后续节目规则和录节目时的注意事项。
　　这话一出，众人皆愕！
　　张烨看着他道：“恭喜你，通过海选了！”
　　终于找到了！
　　哥们儿要的就是这个声音啊！


第651章 【你弄个老头来干嘛啊？】

　　通过了？
　　第一个晋级海选的人出来了？
　　所有栏目组的人都对钱平凡的歌声感到震惊，同样，也对总导演张烨的这个决定感到无比震惊。
　　钱平凡也是！
　　只见他惊道：“什么？我通过了？”
　　张烨笑道：“是的。”
　　钱平凡指着自己瞪圆了眼珠子，“真是我？”
　　“真是你。”张烨说道。
　　“这，我，我……我感谢，谢谢张老师，谢谢各位老师！”钱平凡一下子激动得语无伦次，他来海选，起因就是想改善一下生活，心里面也有一个明星梦的，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拿手机一个唱歌软件录了一段质量非常一般的小样儿寄给了栏目组邮箱，谁想第二天就被通知海选了，现在竟然还被那个大名鼎鼎的张烨亲口告诉他通过了海选，这份兴奋，简直难以言表！
　　张烨问道：“带身份证了吧？”
　　“带了带了！”钱平凡忙道。
　　张烨叫来一个工作人员，带着钱平凡去登记，以及通知他后续阶段的准备。做完这些，张烨也难掩目光中的喜色，虽然第一天海选快一半人都没有什么能让他满意的，耽误了大量时间，可是现在出了钱平凡，有这一个人就够了，今天的工夫就没白费，这正是他心仪的好声音。
　　然而，哈齐齐却擦汗道：“张导。”
　　“嗯？”张烨看向她。
　　哈齐齐道：“这，他没有专业音乐素养，而且从没上过舞台，只是个修自行车的，让他上电视阶段是不是？”
　　张烨道：“咱们节目的宗旨，不看相貌，不论职业。”
　　因为有了几个音乐顾问被轰走的事，哈齐齐说话也小心了一些，道：“但是我个人认为，钱平凡的声音虽说很有特点，但总是有点怪异的吧？一个男的唱女人的嗓音，这观众能接受吗？当然了，我听着是还可以啊，可我不知道观众能不能认可啊，这嗓音实在太有争议性了。”
　　武易评价道：“闻所未闻。”
　　另一个女编辑也点头，“是啊，歌声太奇葩了。”
　　张烨微笑道：“我要的就是这感觉的选手，正好钱平凡的到来，能让我把我的标准更加具现化了，声音的辨识度，歌声里投入的感情，万中无一的无法模仿性，钱平凡都展现的很好，咱们要找的也正是这样的选手，我不怕选手有争议，相反，怕的就是没有争议，所有民众都能接受都一致叫好的东西，是不存在的。”然后道：“钱平凡这个选手，以后重点关注一下。”
　　哈齐齐能说什么呀，只能点头，“好的。”
　　张烨道：“下一个。”
　　小王又去叫下个选手了。
　　……
　　一个。
　　两个。
　　接连又是六个人被刷掉了。
　　当再下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整个海选现场似乎都黑了一下，来人是个二十多岁青年，皮肤有点黑，个子很高，五大三粗的一个大汉，长得不能说难看吧，那也就那么回事儿，很普通的一个人。
　　那人来到话筒这里，“我叫孙大轩，是一名火车司机。”
　　哈齐齐问，“你带来的曲目是？”
　　“是《求你爱上我》。”孙大轩道。
　　一听曲目，众人脸色都泛起怪异，《求你爱上我》？这是一首十多年前的老歌了，是当时一个港台明星的成名曲，虽然这个明星如今已经过气了，因为作品一直没能再续辉煌，现在基本跟电视和娱乐新闻上早看不到他的身影，不过这首歌还是流传很广的，直到现在也有很多人在ktv唱歌时会点，这是一首很抒情很缓慢的歌，所以大家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壮汉会选择这首歌。
　　张烨道：“开始吧。”
　　孙大轩清清嗓子，眼睛一眯，轻唱着开了音。
　　“嘿……你好……是我。”
　　“嘿……求你……爱我。”
　　时而轻柔，时而蜿蜒，时而波动，时而深情。
　　要是换一个“花美男”或青春一点的少年来唱这首歌，画面还是很美的，青春朦胧的爱恋还是很和谐的，可是孙大轩这个火车司机，外形实在和这首歌太不搭配了啊，虽然他唱的很抒情一点问题都没有，可那幅画面总给人感觉有点奇怪，不协调，或者说也不能算不协调吧，只是反差太大了！唯一值得一说的是，这个人今天发挥的很好，听小样儿的时候只是感觉他声音很投入，很有感情，到了现场，这个感觉就更强烈了，而且这人一点也不怯场，还是有那么一点稳重的，不知他是超水平发挥还是平时就是这个水平的。
　　唱完了。
　　孙大轩眼巴巴地看着评委。
　　哈齐齐望向张烨，“这人您觉得？”
　　张烨反问，“你们觉得呢？”
　　哈齐齐笑道：“说实话啊？”
　　“那还说假话啊？”张烨也乐了。
　　“我觉得一般吧，没什么台风，没什么明星相，属于红不了的那种，就是情歌唱的真好。”哈齐齐道。
　　武易道：“还凑合。”
　　一女编辑道：“一般。”
　　他们对这个孙大轩是比较犹豫的，选他也行，不选他也无伤大雅，但是如果真衡量一下孙大轩跟之前常思胡良义的差距，他们还是偏向不通过的，至少如果他们是评委，他们肯定会选常思俩人，因为在他们的观念里，长得过关、嗓音不难听、唱得好、有明星相的人才是他们审美范围内的，像那钱平凡的男人唱女声和眼前这个火车司机的大汉唱柔缓抒情歌，他们都不太能接受。
　　然而不知为什么，张烨的意见每次都和他们不一样，他只说了一句话，“能唱好情歌，就已经不容易了，有些时候啊，男人比起女人来，大汉比起美少年来，歌里的感情可能更强烈更动人，通过吧。”
　　哈齐齐：“……”
　　好吧，反正您是总导演，你说过就过吧。
　　栏目组的人已经对张烨无可奈何了，他们也渐渐摸清了张烨的套路，总结来说就是俩字——猎奇。
　　别人越觉得不行的？
　　张烨越觉得行！
　　……
　　下面，又是一连串的海选。
　　一个接一个的选手进场，演唱，退场，周而复始。
　　有好几次，哈齐齐和其他栏目组工作人员都一直看好的人，张烨都给否决了，这让大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似乎张烨就偏爱那些工作在底层长相难看唱歌怪异嗓子有问题的那种人，别人他都看不上？
　　要是其他选秀节目，海选的通过率还是不错的，因为这可不是电视海选啊，这只是电视阶段前的一个最初级的海选，按说不用这么严格的啊，看上不错的人就让他们通过呗，到时候上了节目盲选，难题留给四个导师就行了，大不了那些唱的不行的最后节目播出的时候剪掉不播不就成了？何必在这第一个最简单的海选环节就这么严格啊？他们都理解不了，眼看今天的海选马上结束了，如果别的歌唱选秀，估计早通过十几个人了，他们呢？才过了两个人！还是两个奇葩！
　　可张烨却依旧我行我素，没有降低他选人的标准，其实他当然也清楚，找一些相貌不错的唱功过得去的人是必须的，或者是其他一些不算最出色但也能当个凑数的人，可张烨同样清楚，这些人好找，比如常思，比如胡良义，圈子里一抓一大把的，所以张烨的主要任务并不是那些“绿叶选手”，大不了最后人数不够再凑也来得及，他既然在场，既然把时间花在今天的海选上了，那就肯定得找那些能当红花的选手。栏目组的人都以为张烨是任性，考虑的太少了，可殊不知，张烨比他们所有人都考虑的要多也要远，他早都已经规划好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终于，到了下午三点多，除了张烨带来的罗羽老师外，场内最后一个海选选手来到了现场。
　　哈齐齐说道：“这是最后一个了。”
　　张烨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门开，最后一名选手进场了。
　　看到这人的一刻，众人心里又是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选手寄来小样儿的时候，栏目组是要求让选手写明自我介绍的，可是选手如果不写或者忘了，他们也没辙，也会忽略这件事，所以很多选手的详细信息他们并不知道，比如这最后一个选手就是如此，谁也没想到会这样！
　　来人是个老头！
　　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头！
　　老头头发已经白了一小半，被用一种大背头的方式梳着，上身穿着一件很时髦的皮衣，裤子是条牛仔裤，但却全是窟窿，不是自己破的，而是故意做旧的那种风格。
　　哈齐齐瞠目结舌，“大爷，您是选手？”
　　老头朗声道：“是的，我叫周大年。”
　　一女编辑呆道：“您今年高寿？”
　　“哈哈，我今年五十九岁，还年轻呢。”周大年笑道。
　　武易晕倒，五十九岁还年轻？我爸今年才五十八岁啊！都脑血栓走道费劲了！您这比我爸还大一岁呢啊！
　　哈齐齐不敢相信，“小样儿是您寄来的？您唱的？”
　　周大年中气十足道：“是我。”
　　“小样儿里可是摇滚啊。”哈齐齐觉得接受不了，她之前看选手区的时候，似乎也有印象看到了这么一个老人，不过她当时真没以为是选手啊，她还想着是可能是哪个未成年的选手家里人不放心，所以爸爸或者是爷爷跟着一起来了呢，没料这块六十岁的小老头，竟你妈也是来参赛的！
　　周大年却笑道：“我今天要唱的也是一首摇滚，我现在可以唱吗？”
　　哈齐齐忙道：“可以可以，您请。”
　　小王也看着有点心虚，“大爷，我给您搬把椅子吧？”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周大年握住话筒，也没一点准备时间，冷不丁就一嗓子吼起来了！
　　“风！！！”
　　嚯！
　　所有人都是一震，那沙哑的嗓音和大嗓门，把整个现场都给炸了一下，有个女编辑都捂住耳朵了，而哈齐齐他们则是提心吊胆，也吓着了，不是声音太大吓到的他们，而是他们生怕这老爷子一嗓子喊出个脑淤血喊出个心脏病啊！这可是摇滚啊！您这么大岁数了受得了吗？别再出生命危险啊！
　　周大年唱得兴起！
　　“风！”
　　“吹来吹去吹来！”
　　“雪！”
　　“刮来刮去刮走！”
　　“雨！”
　　这是一首没什么名气的歌，在座几乎没什么人听过，也是一首比较老的摇滚了，还有点重金属的那种味道，实打实的硬摇滚，全靠一张肉嗓子在喊，周大年也是真卖力气，转眼间就是一脑门子的汗！
　　哈齐齐已经没心思听了，她都快上去叫停了，别到时候《好声音》还没播出呢，先来个好声音海选一名选手毙命当场的新闻！
　　可偏偏，张烨却听得很认真，不但认真，他眼神也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明，这老头唱得相当好啊，嗓子有点干，有些高音会破，可没关系，这是摇滚，破音是可以允许的，除了这个之外，老头几乎没有什么其他问题，唱功可圈可点，感情爆发得非常满，几乎每一句都把所有的感情全部喊出去了，再说节奏感，这个节奏对年轻人来说没什么难的，也不是值得挑出来说的事，可对一个六十岁的人来说，张烨更关注的是对方的音乐节奏感，他发现对方竟也做得非常好，比小年轻不差半分，甚至有些歌词有些高音，年轻人唱出来或许也就那么回事儿，可是，从一个写满了阅历和沧桑感的六十岁老人嘴里唱出来，就不一样了，给人的冲击更大！更强烈！
　　意外啊！
　　又一个意外的惊喜啊！
　　这首摇滚，真是越听越好听，越听越有味道啊！
　　一首歌唱完，周大年呼哧带喘，可是脸色却很好，很健朗，“几位老师，我唱的还凑合吧？能过关吗？”
　　张烨忽然问，“您身体状况怎么样？”
　　周大年道：“一点也没问题。”
　　“您别虚着回答我，我想问一下具体情况。”张烨很严肃道。
　　周大年如实道：“就是有点高血糖，其他没有什么病，现在血压也早稳定了，我现在天天早上还跑步呢，扩胸，增加肺活量。”
　　哈齐齐哭笑不得，“大爷，您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想来参加选秀啊，早知道您这个岁数，我们也不敢让您来海选啊。”
　　武易都想说您赶紧回去吧，看您唱摇滚，我们心里都哆嗦啊，就怕一个不好您晕在台上啊！
　　周大年不爱听道：“我这个岁数怎么了？告诉你小姑娘，咱就比肺活量，你们在座这么多小年轻，真不见得有几个能比得过我的。”
　　哈齐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选手肯定是要拒绝的，你见过其他哪个选秀节目上有六十岁的老头啊，这不是扯淡呢么，虽然他们节目说的是不限年龄，可你也不能岁数太大啊，四十岁还可以接受，五十岁也勉勉强强，但您都快六十岁了啊，头发都白了快一半了，谁敢让您上选秀节目啊，这里归根结底还是属于年轻人的舞台！
　　怎么拒绝？
　　这么大岁数了，直接告诉他不行？
　　看人家信心满满的样子，这要是说了，别再受打击啊？别再出点心脏病啊？算了，脏活累活还是交给张烨来吧，让他跟老头说吧，谁让他是总导演呢。
　　哈齐齐就不吭声了。
　　其他栏目组的人也看向张烨。
　　果然，只能是张烨站出来说话了，“大爷，您比我爸还大个不少岁呢，我们这比赛强度其实很大，您估计不行吧？”
　　哈齐齐心中大点其头，对，委婉的拒绝吧，别说的太直接了。
　　周大年立即道：“强度大？这点小场面还算的了什么啊，我身体好着呢，小年轻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我啊，从来没觉得我比你们老了，多大强度的比赛，我也能撑得住，绝对不算事！”
　　得，还不听。
　　老爷子真倔啊。
　　哈齐齐他们都琢磨啊，张导这委婉点的拒绝人家听不懂，那怎么办？干脆也只能直接说白了吧。
　　果然，张烨直接说了。
　　张烨站起来，微微一笑，“周老爷子，既然您说您身体没问题，也支撑的了高强度的比赛，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我在这里正式宣布，您通过海选了，请您务必加入这一届的《共和国好声音》！我代表栏目组欢迎您！”
　　周大年也愣了一下，顿时喜出望外地大笑起来，“我过了？哈哈哈！”
　　可栏目组其他人却惊呆了啊，惊呆到一个个都要躺倒在桌子底下了啊！
　　什么？
　　老头通过了！？
　　我去你个姥姥啊！
　　哈齐齐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武易和其他工作人员也是两眼一黑！
　　张导你不是要委婉的拒绝吗？合着您不是拒绝啊！合着您是先问清老头的身体情况，才准备让他参加电视阶段的盲选啊？可……可这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啊！你见过哪个歌唱选秀节目有老头参赛的啊？咱们这是《共和国好声音》的评选不是《共和国好老头》啊！你整个老头来是要闹哪样啊您！


第652章 【我是教体育的啊！】

　　老头被工作人员带走去办后面的手续了。
　　海选现场，留下一帮《好声音》团队的人可炸了锅。
　　哈齐齐这回可坐不下去了，她知道张烨的脾气，也知道他是总导演，有一切事项的决定权和否决权，但这会儿也不能不说话了啊，因为这一个弄不好，问题真的很严重，“张导，你真要让这大爷上场？你再考虑考虑啊，这个真不行吧，他岁数太大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咱们央视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央视一套的信号覆盖可是全国范围的，甚至还有海外某些地区，这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有些看上去很壮的小年轻，我也见过很多录节目时太紧张压力太大低血糖晕过去的情况啊，光央视就发生过很多起了，那还是小年轻了，更别说一个六十岁的大爷了！”
　　武易擦擦汗，“是啊张导。”
　　副导演张左忙完了他的事，也过来海选现场了，一听张烨通过了一个六十岁老头，他也是几乎晕倒过去，忙快走两步上来，“张老师，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要是一出事，那肯定是大事啊！”
　　张烨笑道：“所以我事先问了老人家的身体情况啊。”
　　哈齐齐立即道：“他说身体没事，那也保不齐啊，谁没有个万一啊。”
　　张左心惊胆战道：“不能冒这个险呀，这，这太危险了。”
　　“有什么危险的？你们把老年人想的也太脆弱了。”张烨不同意他们的看法，“我承认适当的谨慎是应该的，但老年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爱好，也有自己的追求，谁也没有权利剥夺，刚刚你们也看到了，大爷的状态很不错，身子骨很健朗，不然也唱不了这种硬摇滚了，所以咱们也不能把周大爷当成一般的大爷，是不是？”
　　哈齐齐道：“可从没听说过选秀节目有老头的啊。”
　　这话说完，旁边好多栏目员工都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乐了。
　　张烨笑笑，“别的节目没有，咱们有，我做的节目从来也不会跟别人一样，在我看来，老头也好，青年也好，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咱们已经说过不论年龄了，就别拿有色眼镜看人了吧？”
　　哈齐齐：“……”
　　张左：“……”
　　大家也都没话了。
　　张烨道：“我看周老爷子没问题，而且要重点关注，我猜你们很多人刚刚就关心他的年纪，都没有仔细听大爷唱歌吧？周大爷的摇滚，那种嘶喊，那种人生态度，真的是小年轻唱不出来的，给我的感觉是……用震撼来形容！非常棒！”
　　哈齐齐呃道：“有吗？我没注意。”
　　武易他们方才也没仔细听。
　　“刚才现场录了，你们一会儿可以再听一下。”张烨说道：“现在就不讨论这件事了，定了！”
　　一句话，别人怎么反对也没用了。
　　哈齐齐张左等人无奈对视一眼，都知趣的不吭声了，得，定了就定了吧，您怎么说就怎么着吧，唉。
　　钱平凡。
　　孙大轩。
　　周大年。
　　第一轮海选，晋级三人。
　　这时，哈齐齐想起还有一个人来，“对了张导，你来时带来的那个女同志，也是选手？实力怎么样？”
　　张烨笑道：“你们听了就知道了。”
　　小王眨眼，“那我？”
　　“让罗老师上场吧。”张烨说。
　　小王便去叫人了，她知道那人是张烨亲自带来的，可能还认识，所以小王对罗羽的态度也跟对其他选手不一样，客气了许多。
　　大门开。
　　罗羽是带着风进来的——因为胖。
　　对于这位选手不太过关的形象，到了现在，栏目组工作人员们已经不是很在乎了，因为已经麻木了，以前对歌手海选，他们可能还有着自己的认知和期待，但今天，张烨已然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了他们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地浇灭了他们的期待，他们也见怪不怪了，现在就算来个哑巴，张烨给了他通过，他们都不会意外了，因为在他们眼里，张烨的选人标准实在是无法理解的！
　　罗羽左看看右看看，“张老师，我现在是？”
　　张烨道：“可以唱了。”
　　“好。”罗羽活动了活动肩膀，踢踢腿，做了做热身。
　　张左：“……”
　　哈齐齐心道这是干嘛呢啊？热身么？可这热身动作也太猛了啊，你这是要唱歌啊还是要扔铅球啊？唱歌的有这么热身的吗？
　　其他员工也心中一叹，果然，又来一个奇葩！
　　别的选手的热身可能是清嗓子啊吊嗓子啊，可罗羽跟别人不一样，因为她是教体育的，也习惯了这种热身方法，可能对她来讲，也是一个减压的办法，活动活动让她不至于那么紧张，把身体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所以甭管是唱歌也好还是扔铅球，这都是罗羽的固定热身动作，都是这一套。
　　一呼气，罗羽道：“我要唱的是，《但愿人长久》。”
　　又是这歌？
　　今天已经四五个人唱这首了。
　　大家也没说什么，都静静听着，想看看张烨老师亲自带来的选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然后，罗羽开唱了。
　　这一嗓子出来，众人登时就明白这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了！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
　　居然是这么粗的嗓子，那声带粗糙的摩擦声，简直让人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一个女人居然唱出了老爷们的嗓音！
　　罗羽的歌声，似乎就是钱平凡反过来一样，不过其实还是有区别的，钱平凡是真的男人唱女声，唱的滴水不漏比女人还好，可罗羽还是不同的，她嗓音很低很厚，很像男人的声音，但又不是，里面还是能听出一点女人嗓音独有的韵味的，而且歌声中的感情，也是女人味儿无疑，只要闭上眼细听一会儿，还是能听出这是个女人唱的，只是声音有点糙罢了。
　　哈齐齐仰天长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武易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揉了半天没缓过来！
　　为什么！
　　为什么都是这种人啊！
　　张老师，您能找一个正常人吗？哪怕找一个也行啊！男人唱女人，大汉唱情歌，老头唱摇滚，女人唱男人，这你妈一个赛着一个奇怪啊喂！
　　张烨却静静欣赏，似乎压根没注意周围人的无语，他很喜欢罗羽的歌，不止喜欢罗羽那辨识度极高的嗓子，也喜欢她对歌曲的处理方式，她嗓子虽粗，可歌里面的柔美和细腻，她却一点也没丢掉，全部用她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了，只是因为嗓子条件不一样，与其他人的表现方式有区别！嗓子，唱功，感情，都没得挑，而且还是一块璞玉，根本不加什么复杂的演唱技巧在里面，反而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这才是好选手啊！
　　将来哪个导师收了她，都会是队伍里的一员大将！
　　嗯，还有钱平凡也是，周大年也是，至于那个火车司机孙大轩，比起他们来稍微差了一个层次，不过也还可以了，绝对及格线以上！
　　第一天收入四员大将，看上去效率很差，其实张烨已经如获至宝很满意了，人不在多，而在精，想凑数怎么都能凑来，但像他们这些能当红花的选手，可是万中无一啊，每一个都是宝藏。也正像张烨预料的那样，这个世界虽然跟他那个世界对歌手的认知有区别，但民间还是有好声音的，还是有能人的，这也让张烨对接下来的海选工作充满了展望和期待外加十足信心。到了现在，张烨才真的敢拍着胸脯断言，这拿到另一个世界的《好声音》，真的没问题了！
　　罗羽唱完了。
　　众人久久不语。
　　罗羽还唱上瘾了，又要来一首，“我再唱一首《女人花》？”
　　张烨笑道：“罗老师，不用了，我宣布，你通过海选了，是第四个晋级海选的选手，恭喜了。”
　　罗羽喜道：“那我……是说我可以上电视了？”
　　张烨说了声对，“过些天就该正式录节目了。”
　　对张烨的这次决定，哈齐齐他们已经不意外了，知道事已至此，最后怎么着也都得听张烨的。
　　不过从张烨的话中，哈齐齐听到了一丝惊喜，她马上问道：“张导，这位罗老师是？学校的？还是？”张导叫她老师？哈齐齐第一反应就是职业。
　　张烨嗯道：“学校的，是我一个亲戚的老师。”
　　真是老师？
　　太好了！
　　栏目组众人闻言，终于才恢复了点正常的表情，学校的音乐老师，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个音乐行当的专业人士啊，总算来个行家了，虽然嗓音有点……有点那啥，但却给了栏目组的人很大信心呀，因为比起其他几位晋级选手的职业来说，罗羽老师的职业实在是太让人放心和安心了！
　　哈齐齐随口聊道：“罗老师平时还得上课吧？我们录节目有时可能就一整天，别耽误你教学生。”
　　罗羽笑呵呵道：“我工作不算忙。”
　　张左微笑，“音乐老师，确实比数理化老师轻省点。”
　　听言，罗羽一愕，“啊？什么音乐老师？”
　　哈齐齐也愣了愣，“你不是教音乐的吗？”
　　罗羽晕倒：“什么呀，我教体育的啊！”
　　啊？
　　你教体育的？？
　　众人：“……￥￥##￥%#）—%￥！！！”
　　老师！
　　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老师，还他妈是教体育的！
　　这一刻，只能用一种美丽的生物“草泥马”来形容大家的心情，他们已经看不到自己新节目的未来了，简直一片漆黑！


第653章 【四大奇葩！】

　　下午。
　　第一轮海选结束。
　　随后，张烨就将哈齐齐等人叫来一起，开始对邮箱中收到的其他选手的小样儿进行一个地毯式的筛选，今天海选完了，但明天或后天还要继续开一场，选手方面肯定要提前选出来通知的，有些路途远的外地选手，如果真是实力不错的，栏目组还负责提供机票或火车票，包往返路费。
　　“来，大家看看。”
　　“我负责这一百个吧。”
　　“这一页的我负责。”
　　“好，有过关的小样儿告诉我，我再审一遍。”
　　“咦，张老师，这个声音不错啊，您来听听。”
　　“我看一眼。”
　　“这人行吗？”
　　“听着还行，通知她吧。”
　　“张导，我也找到一个不错的。”
　　“来了。”
　　众人又足足忙活了两个小时，才筛选完了大概现有小样儿的五分之一，没办法，报名的人太多了，如果说之前民众对《共和国好声音》都不怎么看好不怎么关注的话，那么自从脑黄金的一个亿冠名费落实后，自从章远棋张霞等四个赫赫有名的音乐导师加盟后，报名的人就已经成几何倍数增长了，盛况空前，是其他同类型选秀节目报名人数的三四倍之多，因为有史以来还没有过如此豪华阵容的导师团队加盟，也没有过如此天价的冠名费投放，《共和国好声音》的第一步，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将同类型的选秀节目甩开的很远了。
　　铃铃，电话来了。
　　张烨一接，“江总。”
　　那边是央视一套副总监江源，“小张，我怎么听说你把我给你调过去的四个音乐顾问给气走了啊？”
　　张烨笑道：“领导，可不是我气走的，就是观念不太一样，我这边的选秀工作他们帮不上忙，所以我一看，干脆还是我自己来吧，大不了每一场选秀我都跟一下，顶多费一点时间而已，不算事。”
　　江源也没法说什么了，“好吧，这些我就不管了，还是那句话，我要看的是结果，是收视率。”
　　张烨道：“我知道。”
　　“海选过了几个人？”江源关心道。
　　“四个。”张烨道。
　　江源怔道：“这么少？”
　　张烨说道：“但个个是精英。”
　　江源道：“行，那我就等着你们的捷报了。”
　　挂了电话，张烨一看表，招呼大家道：“今天先到这儿吧，也差不多该下班了，大家辛苦了。”
　　“呼。”
　　“不辛苦。”
　　“应该的张导。”
　　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准备下班了。
　　张烨是个工作狂，换了平时，他六七点都不见得下得了班，真有事的时候怎么也得干到**点啊，不过现在他却是第一个走的，离真正下班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呢，张烨就早退了，因为还有个小家伙等着他呢啊，他得赶紧去实验小学接辰辰放学，要是去晚了，小家伙又该不高兴了。
　　张烨一走，众人也都相互说起话，没什么顾虑了。
　　张左唏嘘道：“你们说，这些选手真的行吗？”
　　武易苦笑不跌，“不知道啊，但张老师估计有他的考量吧。”
　　“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哈齐齐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道：“但愿能行吧，但愿会有奇迹出现吧。”这话说得，她自己都不信啊！
　　其他人面面相觑，也是满脸愁容！
　　有的栏目组员工，脸上甚至出现了蛋-疼的表情。
　　对今天选出来的几个人，众人都是心存巨大质疑的，见过奇葩的，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啊！
　　钱平凡。
　　孙大轩。
　　周大年。
　　罗羽。
　　这四大奇葩，个顶个的“风-骚”啊！
　　……
　　下班了。
　　《好声音》栏目组黑了灯，众人四散下楼。
　　电梯里，副导演张左遇见了央视一套其他栏目组的一个朋友，俩人认识好几年了。
　　那人道：“老左。”
　　张左道：“诶，老于。”
　　那人问：“怎么样啊？忙设备呢？听说你们买设备花了两千多万？”
　　张左道：“是啊，买了一批设备，明后天应该就陆续到了。”
　　那人道：“嘿，还是你们有钱啊，也是，一个亿的冠名费，闭着眼睛往外扔钱都得扔个三天三夜啊，唉，再看看我们栏目组，就是一个抠儿逼，要什么没什么，预算多了几万块，领导都得卡着，哪儿有你们这么滋润啊，想买什么买什么。”顿了下，他突然道：“对了，你们栏目今天不是海选吗？”
　　听到这话，张左脸色有些不自然，“咳咳，是吧。”
　　那人道：“什么叫是吧？最后怎么样？有几个厉害的？我之前路过时看见一个长得漂亮的，就那一身红大眼睛的，她过海选了吗？”
　　张左道：“没过。”
　　那人道：“那你们选的是哪个？”
　　张左支支吾吾，“我不负责这块，我也不清楚。”
　　那人不信，“你一副导演，不是你分管的事务你肯定也知道一些啊？”
　　张左咳嗽道：“我真不知道。”
　　……
　　另一端。
　　电视塔楼下，武易和以前一个部门的老同事碰见了。
　　那女人打招呼：“武易，下班了？”
　　“是啊。”武易道。
　　女人问道：“你们今天海选了吧？”
　　武易呃了一声，“有吗？我不清楚啊。”
　　女人翻白眼，“你骗谁啊你，整个央视都知道你们《好声音》今天第一次海选，新闻上也报了，赶紧跟我说说，都选了几个人？唱的怎么样？我可是最爱看歌唱选秀了，你们选的人跟其他卫视台的选手比怎么样？”
　　武易忽然道：“咦，你新买双鞋啊？”
　　“是啊，好看吧……诶，我问你选手的事呢啊，你说我鞋干嘛。”女人无语道。
　　武易瞎掰道：“我不清楚啊，我今天不在现场。”
　　……
　　又一边。
　　小王去开自行车，准备回家。
　　后面来了一个她的大学同学，也是同样在央视工作的女孩儿，俩人是一起毕业，一起入招央视的，关系一直不错。
　　“王儿，我找你一天了啊！”
　　“啊？找我干嘛？”
　　“想问你海选的事啊，好奇啊。”
　　“呃。”
　　“你们的张总导演，真是不看相貌只听声音选人啊？晋级的选手都长得怎么样？你拍照了吗？给我看看啊。”
　　“呃。”
　　“呃什么呀，问你呢呀，有没有内部视频，先给我提前看看啊，现在好多人都盯着你们的新节目呢，央视里也好多人都在猜你们选出来的选手是什么样的，今天我那个办公区，就听见七八个人聊这事呢。”
　　“呃，这个……”
　　“你不是在现场吗？说说呀。”
　　“不行，领导……领导让保密。”
　　“汗，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啊。”
　　“真是不让说。”
　　“你就偷偷跟我透露一点呗，咱俩谁跟谁啊。”
　　“咳咳，真不行啊，那啥，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嘿，你等等你等等，怎么跑了！”
　　……
　　同样的一幕，几乎发生在了每一个《好声音》栏目组的工作人员身上，现在《好声音》热议很大，央视内部的人也都十分关心和好奇，好些人甚至都想去海选现场看一看，可是碍于规定，不是相关工作人员不能进场，于是大家这份好奇心无处安放，只能是等下了班后，就立即找到了各自认识的《好声音》栏目组的朋友或同学或以前的同事，旁敲侧击地打听情况。
　　但无一例外，他们什么也没得到！
　　《好声音》的工作人员，一个松口的都没有，众人似乎都商量好了一样，齐刷刷地选择了保密，有些人更是装傻充愣，明明就在现场忙来忙去的，却睁着眼说自己不在现场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真不知道吗？张烨真要求保密了？其实根本没有！张烨哪儿说过让大家保密啊！只要不是视频流出，这种屁大点儿的事有什么可保密的啊！
　　但是，没人说！一个都没有！
　　因为《好声音》栏目组的人根本不敢告诉别人啊！根本没这个脸啊！
　　告诉他们？告诉个屁啊！怎么告诉啊！你妹你看看人家其他卫视频道同期的歌唱选秀节目，包括以前播出的这十年内的选秀节目，有一个算一个，哪个选手不是俊男美女啊？哪个选手不是青春洋溢啊！
　　美少年！
　　美少女！
　　比比皆是！
　　可他们海选出来的选手是什么样子的？
　　彪形大汉！
　　干巴瘦丑男！
　　一百六七十斤的女的！
　　还有一老头！
　　而这还不是最奇葩的，最奇葩的是这些人的职业，其他选秀节目里的俊男美女们，人家都是什么职业都是干什么的？有音乐学院的学生，有科班毕业的音乐工作者，有音乐老师，有钢琴老师，有吉他老师，有给歌手伴唱的，有自己写词写曲的独立音乐人，还有甚至已经签约经纪公司的新人！不是已经出道的了，就是音乐相关行业的圈内人！专业素质一目了然！
　　可再看他们《好声音》选出来的几个人！
　　火车司机！
　　体育老师！
　　修自行车的！
　　还你妈有一个六十岁退休工人！
　　这怎么比啊！！
　　这让他们怎么说啊！！
　　两相一对比，根本是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啊！他们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敢把他们这边选手的成分背景告诉别人啊，说了得让人笑死啊！


第654章 【录制倒计时！】

　　两天后。
　　第二场海选开始了。
　　“一号选手请登台。”
　　“可以唱了。”
　　“停，可以了，抱歉，没通过我们的标准。”
　　“下一个选手。”
　　选手一个接着一个，大部分都无法晋级，只有少数几个过了张烨的法眼的，栏目组的众人还全都不是怎么看好，他们知道张烨跟其他人的审美观与选拔标准不一样，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越是他们不看好的选手，张烨越看好，越是他们中意的选手，张烨越看不上，都跟他们反着来的。
　　这时，已经叫道第二十八个选手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相貌相当美艳的女孩儿，穿的也很洋气，很自信，举手投足就看得出来，气场挺足的。
　　栏目组的人眼前一亮，不过转即又叹了口气。
　　哈齐齐瞅瞅她，“自我介绍一下。”
　　女孩儿脆声道：“老师们好，我叫袁同，今年二十四岁，职业是……白领吧。”
　　“白领？”哈齐齐道。
　　袁同道：“嗯，在我爸妈的公司上班。”
　　噢。
　　富二代啊？
　　哈齐齐说道：“可以开始了。”
　　袁同微笑道：“我带来一首，《花开》。”
　　嗒，嗒，袁同手上轻轻打起了响指，做着节拍，几个拍子过后，她轻轻开了口，优美的声音从喉咙中跳了出来。
　　“窗台，花已开。”
　　“你呢，却不在。”
　　“回想那年春天，你还在我身边。”
　　“这花瓣，张着笑脸。”
　　突然轻声一换，一个高音就起来了！
　　“花开了！”
　　“我哭了！”
　　高音调门很高，也很饱满，没有什么颤音，气息也非常足，绵绵不觉的味道，唱功还是可以的，可圈可点。
　　一曲终。
　　袁同鞠躬，“我表演完了。”
　　哈齐齐也觉得她很棒，长的美，有气质，唱的也好，不过她遗憾的是对方来错了地方，因为他们的总导演跟其他人不一样，如果是换一个节目，制作方肯定争着抢着要她的，但他们的总导演却只偏爱那些长得不好看嗓音有“缺陷”职业很底层的人，唉，可惜了一个好选手啊。
　　哈齐齐便道：“不好意思，没够我们的标准。”
　　袁同呃了一声。
　　栏目组其他人也摸清了张烨的脉搏了，知道他们看中的人，张烨肯定是看不上的，武易也道：“请回吧。”
　　袁同无奈道：“谢谢老师。”
　　可这时候，张烨却愣住，“请回什么啊？”
　　哈齐齐愕然看过去，“啊？”
　　武易他们也愣神儿了。
　　张烨不明所以道：“这个选手唱的很好啊，还用问吗？肯定是晋级的啊，什么就不够标准？你们什么水平啊！”他还有点生气，哥们儿这做一个节目容易么，你们这是一点也帮不上我的忙啊。
　　可哈齐齐他们听了，也是差点吐血！
　　您不是不喜欢这种选手的吗？怎么这下又改态度了啊？
　　哈齐齐道：“那之前的常思不是……”
　　张烨说道：“哪个常思？哦，想起来了，那个选手高音没有她稳，长得也没有她漂亮啊，这种长的又好看唱的又不错的选手，肯定要重点关注啊，怎么就让你们给淘汰了？”随即转头对那女孩儿道：“你晋级了。”
　　这是张烨今天最满意的一个选手了，唱功虽然不算最好，但也是比较出色了，至少比前两天“四大金刚”中的火车司机唱功要好那么一点点，关键这人长得漂亮啊，绝对是一员大将！
　　袁同喜出望外，“谢谢张老师，我还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你说？”张烨问。
　　袁同道：“我想跟您要一个签名，您给章远棋老师写的两首歌，一直是我的最爱，天天单曲循环听的。”
　　“呵呵，好。”张烨没二话，给她签了名。
　　哈齐齐等人对视一眼，他们算是明白了，合着他们的海选根本就没有什么划横线的标准，没有什么超过这条线就行低于那条线就不行的规矩，行或不行，全是总导演一个人说了算的，张烨说附和标准，那就附和标准，他说不行，那就不行！唉，摊上这么个总导演，真是够一梦的啊。
　　栏目组的人都以为张烨是凭着心情选人的，好坏没有标准，实际上根本不是，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是张烨看到的东西跟他们看到的不一样，哈齐齐他们对音乐方面不是很内行，就是看一个热闹，看一个外在条件或他们主观上的对音乐的判断，而之前被张烨轰走的几个专业人士，看到的也大都是选手的唱功和是不是科班出身，相对嗓音方面的判断比较趋于传统，接受不了太新奇的嗓音。
　　可以说，他们都有局限。
　　张烨的眼光相对于他们，就要综合许多了，他看一个选手，是看该人的综合素质，唱功好不好，声音辨识度高不高，职业方面有没有什么值得炒作的地方，甚至是选手上电视后能不能引起话题度，都是张烨要考虑的东西，他拒绝漂亮？谁说的啊！如果歌唱得好，嗓子辨识度高，还长得特别漂亮，傻-逼才会拒绝啊！这种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怎么会不让她晋级！？
　　……
　　半天过去。
　　第二轮海选结束了。
　　张烨询问道：“好像之前咱们挑出来有几个不错的选手，这次没来啊？我怎么没看到？”有几个小样儿里的声音，他还是很期待的。
　　哈齐齐答道：“是没来，有一个人是要上学，抽不出时间，还有个要加班的，我虽然说了会报销她的往返机票，可这一来一回再过来海选，起码也得两天了，她可能感觉还是工作重要吧，怕万一请假过来了，咱们这边没选上她，她工作也给丢了，她公司老板八成不太好说话。”
　　末了，他们又在电脑前筛了一遍寄来的小样儿，数量虽然是一天比一天多，但质量参差不齐，好的极少，大部分都是不行的。
　　张烨想了半天，决定变换海选方式了，还是按照他那个世界的《好声音》海选来吧，“齐姐，这样吧，明天跟这里再开一场海选，然后，你选一些员工，带着大家到国内几个主要城市进行海选报名，如果没有精力，就一场一场开，如果人手够的话，也可以几个城市一块开。”
　　哈齐齐一怔，“这样的话，会不会花钱太多了？要是整个团队出行的话，酒店啊，场地啊，设备啊，宣传啊，都要钱的。”
　　张烨道：“先给你们五百万，够吗？”
　　嚯，哈齐齐顿时来了精神，道：“得嘞！”
　　有钱，就是任性！
　　他们倒是忘了，他们的节目可是有着一个多亿的制作费啊，跟其他那些卫视频道扣扣索索的选秀节目不一样，他们不差钱！
　　武易担心道：“张导，如果海选范围拉的这么大的话，没您坐镇，我们不知道选手该怎么个晋级标准啊。”
　　张烨放权道：“你们觉得好就行，就递上来，我之前拍板的那些人，都是种子选手，都是我最中意的一批人，能给节目当红花的，但红花之所以是红花，总要有绿叶相衬才显得出来，所以大家也不用担心谁行谁不行的，你们一致认为好的，就先报上来，到时候看看人数再说。”
　　这话，一下让哈齐齐他们踏实多了，否则真要按张烨的标准选人，他们也来不了啊，因为根本不知道标准。
　　张烨道：“编曲老师找好了吗？”
　　哈齐齐点头，“江总那边给咱们调来了两个编曲老师和一个乐队班子，不过没有音乐指导和顾问了，严老师他们几个，那天不是……”
　　张烨嗯道：“不用音乐指导了，有他们在反而添乱，有编曲就行，晋级海选的选手那边，让编曲老师可以开始给选手排歌了，今天就开始吧，不然以后晋级的选手多了，就忙不过来了，我说重点关注的那些选手，编曲一定得花心思，一定得弄好，至于其他非重点选手，当然也得重视，你们适当调整。”
　　哈齐齐道：“我懂。”
　　那边，张左来了，“张导，新设备都到了。”
　　张烨立即带着大家一起去了录制厅，看了一圈，然后对张左道：“椅子那边的定制，好了没有？”
　　张左道：“已经下订单了，我催了，那边正在赶工，因为技术原因，他们说最快也得半个月交活儿。”
　　“舞台呢？”张烨看向堆满了材料的舞台。
　　张左说道：“都按照您的要求布置了，昨天已经开工，选手区和第二现场那边，工人也都做上了。”
　　张烨嘱咐道：“抓紧，越快越好。”
　　张左道：“我明白，我催他们。”
　　“网站那边建设的怎么样了？”张烨问。
　　那负责网站方面的工作人员马上道：“张导，网站已经做好了，连夜赶工出来的，最新动态和宣传新闻之类的随时都可以挂上。”
　　“做得好。”张烨道：“联系宣传的那边呢？”
　　一个女编辑道：“已经联系好了，央视一套给了咱们一共七十五秒的宣传时间，秒数怎么分配看咱们的意思，广告时间的话只要不是周末黄金时段，那边说了，其他时间随便咱们挑。”
　　张烨点头，“那就十五秒一个，总共做五个宣传片，四个导师一人一个片子，最后再做一个整体的宣传短片。”
　　各方面进展很快，一切都在步入正轨。
　　现在，其实已经进入了录制倒计时了！


第655章 【《好声音》主题曲出炉！】

　　这天早上。
　　新一天的晨报出炉了。
　　《“好声音”南京海选，报名火爆！》
　　《一个亿的冠名费，到底值不值？》
　　《民众调查：大家对“好声音”的看好率依旧不足百分之五十，有多一半的业内人士和民众仍然不看好！》
　　《张烨昨日现身上海海选现场为“好声音”造势！》
　　《“好声音”到底能否打破业内选秀节目的低迷事态？》
　　《歌唱节目市场泡沫严重，疲态早现，疾病缠身！频繁扎堆的歌唱选秀，或迎来监管层的重磅打击！》
　　《“好声音”即将成为压倒歌唱类选秀节目的最后一根稻草？》
　　各类报刊的娱乐版和网络新闻，都在对《共和国好声音》进行着一个持续的报导和追踪，纵然，很多人都不认为《好声音》能有多高的收视率，可毕竟阵容太大了，耗资太大了，又是天后加盟，又是亿元冠名，又有张烨出品的标签，话题度自然居高不下，媒体肯定也乐于报道。娱乐圈不缺新闻，可缺的却是像《好声音》这般风头大动静大且有连贯持续性的大新闻，《好声音》的出现，可以说真的是养活了成百上千的媒体记者——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新闻可写啦！
　　……
　　七点多。
　　刚送辰辰进了校门，电话就来了。
　　是章远棋的电话，“我的歌呢？”
　　“什么歌啊？”张烨条件反射道。
　　老章：“你说什么歌？欠我一首歌，后来不是说要给《好声音》写一首主题曲么，正好授权我，咱们也就两清了。”
　　张烨才想起来自己前些天是答应过这事儿，反正差了老章一首歌，《好声音》也正需要主题曲，他就说干脆直接给老章写首歌，顺带当主题曲了，只不过这些天太忙了，昨天甚至还早上坐飞机去了上海做海选做宣传，当天下午又急急忙忙坐飞机回来接孩子放学，事儿太多，早把这茬儿给忘了，他马上道：“噢噢噢，这事儿啊，那我能忘么，我这些天一直在写歌啊，熬了好几天了。”瞎编呗。
　　老章：“是吗？”
　　张烨：“那是啊，你的事我能不上心嘛。”
　　老章：“写完了？”
　　张烨：“写完了啊。”
　　老章：“那就行。”
　　张烨：“等你来了央视我把谱子给你，然后你们四个导师顺带排练一下这首歌，到时候录制的时候做开场曲。”
　　挂了电话，他开车去央视。
　　一到栏目录制现场，他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一边电话遥控设在外地的几个海选，一边指挥舞台布置和宣传片的投放进展，四个导师的宣传短片已经接连录制好了，张霞和陈光夫妻俩的片子是最先出来的，都是十五秒的时长，已经分别投放市场了，在央视一套播了出去，章远棋因为档期排不开，片子昨天才录好，老章是导师里名气最大的一个，这个宣传片肯定要放到一个最好的时间，这些都要张烨这个总导演来操办和策划，这里的一切事情都得他忙。
　　至于栏目总监制符思宏？
　　除了一开始张烨提出《好声音》的策划后，符思宏跟着添了几次乱外，之后几乎跟现场看不到符思宏的身影了，央视一套派符思宏下来是监督的，只要节目在正轨没有出格，符思宏也就没多掺和，张烨这里其实也无所谓他在不在，符思宏不在，张烨反而更能放开手脚无所顾虑。
　　“刘儿。”
　　“张导，您找我？”
　　“投票器做了吗？”
　　“还没订，那个不是不着急吗？”
　　“虽然是决赛才会用，但也不能耽误啊，赶紧办！”
　　“明白了，我马上联系订做！”
　　“借也行，看看央视其他栏目组有没有现成的，小周，小周来一下。”
　　“嗳，张导我在我在！”
　　“央视这边的75秒广告宣传肯定不够，你去联系一下其他媒介，主要是各大视频网站，咱们买它们几个广告。”
　　“好嘞，我去办！”
　　“别怕花钱，多买点。”
　　“啊？咱们不是钱不多了吗？”
　　“再不多也有一千多万呢，别的选秀节目，一千多万甚至都能是他们的全部制作费了，可这钱对咱们只是富裕出来的，买什么广告不行啊，宣传这一块是重中之重，一定要把‘嗓音’的卖点打出去，让老百姓接受，为了这些，花多少钱都不嫌多。”
　　“我懂了张导，您等我好消息吧！”
　　张烨指挥全局，每一个点都要抓。
　　如今的他上任总导演也有十天左右了，现在也是越来越像一个节目总导演了，范儿气十足，说话越来越坚定有力，布置任务也越来越条理清晰，张烨自己也在跟着节目一起成长。这份总导演的工作，对他很重要，也必定是他今后成功路上的一份最宝贵的经验，这是多少钱多少人气都换不来的。
　　能在央视一套这种大频道担任这类大制作的总导演，其实也是张烨答应江源当初邀请的一个原因，他需要这份经验和阅历，这是一种充电，在给今后打底子呢，以前他虽说也担任过《张烨脱口秀》的总监制以及总导演，可那显然不一样，脱口秀节目台上就张烨一个人，节目核心也就是张烨作为主持人的稿子和表演，总导演的工作只是虚的，跟这种央视大型综艺选秀可比不了。
　　时间一晃就中午了。
　　张烨简单扒拉了两口饭，又回来指挥工作。
　　忽然，副导演张左快步进了位于地下二层的《好声音》舞台现场，“张导，咦？张导在哪儿？”
　　小王一指不远处，“跟工人一起安装椅子呢。”
　　张左嚯了一嗓子赶紧跑上去，“哎呦，张导你怎么亲自干上了啊，交给工人就行了。”
　　张烨这才松开椅子，还不放心地对工人道：“四把椅子别排那么远，稍微近一点，让导师间不用话筒说话也能相互听到对方声音……再近点……对，行了，这样可以。”这厮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他的字典里没有凑合，所以也养成了他的一个毛病，张烨看别人做事，总是不顺眼。
　　张左道：“张导，那边人到了。”
　　张烨一回头，气喘吁吁道：“什么人到了？”弄了一手灰，他自己俩手拍了拍。
　　张左眨眼道：“章姐他们四个导师啊，人都来了，我是让他们过来这边，还是您过去电视塔？”
　　张烨一愣，“四个导师？他们来干嘛？”
　　张左汗道：“是您约的啊，您前几天不是说您写歌，然后今天下午给四个导师对一下歌，简单彩排一次开场曲么？您忘了？”
　　啊？
　　是今天啊！？
　　我靠，都忙糊涂了！我说老章怎么大早上给我打电话问歌呢！
　　张烨晕道：“人都来了？”
　　张左道：“是啊，已经到了。”
　　“这样，你先别让他们过来呢，你先去拖住他们，让他们等等。”张烨立即道。
　　张左听迷糊了，“为什么？那我说什么啊？”
　　张烨道：“你就说我不在，半个小时以后再让他们过来！”说罢，张烨就急匆匆地走了，“编曲老师呢？编曲老师呢？”
　　小王说道：“在给选手弄编曲。”
　　张烨急忙道：“先放一放，让编曲老师找我一下。”
　　“啊？好。”小王看张烨着急，也小跑了起来，过去叫人了。
　　……
　　某录音间。
　　张烨和一个青年编曲老师进来了。
　　“张导，怎么这么急着找我？”编曲老师纳闷道：“是要排主题曲吗？我先编曲，再给四个老师唱？”
　　张烨沉默。
　　编曲老师道：“那您给我谱子？我先看一下歌？”
　　张烨还是沉默。
　　这时，编曲老师才琢磨过味儿来，一下子愕然道：“您，您不会是还没写吧？不是约的今天排歌吗？”
　　张烨咳嗽道：“现在写也来得及。”
　　编曲老师晕倒，我靠，您真没写啊？
　　“你说这种主题曲，哪种歌适合？”张烨临阵抱佛脚。
　　编曲老师哭笑不得，“四个导师都到了吧？现在写也来不及啊，这种选秀节目的主题曲，其实什么类型的都有，但我个人认为，还得是切合主题的歌最好，比如能表达梦想啊，比如励志的，这样能比较好的契合选秀的气氛，突出选手也是突出舞台，而且歌曲要正能量，得阳光一些，别有什么对人生的思考啊叩问啊，那样反倒复杂了，反倒不突出，大概就是这样了。”
　　梦想？
　　舞台？
　　正能量？
　　选手？选秀？
　　张烨听完，点了下头，“有纸笔吗？”
　　编曲老师一愣，左右找了找，递给他。
　　张烨当即就拿钢笔在纸上开始写歌词了，一边写一边道：“我现在唱一遍，你帮我记一下谱子，顺便想一下编曲。”
　　编曲老师呆道：“您，您已经想出来了？”
　　我草！
　　这才几秒钟啊！
　　我刚说完什么歌合适，顶多十几秒钟吧，您就写好了？不可能啊！业内写词写曲最快的“快枪手”，也没有您这个速度啊，别说这个速度了，就算您这速度乘以一百倍，别人也没这么快的啊！
　　他不信，拿起空谱子来准备记录。
　　下一秒钟，张烨就用他漏洞百出的唱功开口唱了：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编曲老师已经目瞪口呆，就十几秒钟啊，你还真写出来了啊？我了个去！您这是打了鸡血了啊您！？


第656章 【张烨的写歌速度！】

　　张烨唱。
　　编曲老师飞快写简谱。
　　一遍……
　　又一遍……
　　半天过去了，唱了好几遍，过了好几回，这首歌的简谱才算是弄好了，和歌词拼上，一首歌就这么大功告成了。
　　“齐活。”张烨一抖手里的谱子。
　　编曲老师也是累的满身是汗，拿手背擦了擦额头，“张老师，咱下回能提前一点吗？这真能吓死人啊，咱们节目组可是花重金请来的四个导师，花了多少钱外界可能都不知道，知道后得炸了窝啊，四个导师也都是音乐圈一等一的大腕儿，是咱们约好的人家，他们几个大老远的过来，万一咱们真拿不出要排练的曲子了，这得多尴尬啊，等于咱们把人全给框了。”
　　那几个明星可都不是一般人，人家真要是翻了脸不录节目不排歌了，他们栏目组可就坐蜡了啊。
　　张烨却不当回事儿，笑道：“这不是赶上了么。”
　　编曲老师一听，也是无话可说，确实，这首歌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弄完了，如果刨除写简谱的时间，其实张烨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甚至更少时间，好像是边写边唱就写出来了，编曲老师发誓，他在圈内也混了很多年了，认识的词曲作者和唱作型歌手也是不计其数，可论到写歌速度，张烨绝对是他见过的人里排在第一的，他这下再看向张烨的眼神也是服气了，服得五体投地！排歌的人到门口了，才临时现写歌，还写出来了！整个圈子里，除了张烨敢这么干，除了张烨能做得到，真没第二个人了啊！说出去可能都没人相信，谁来了也得跪啊！
　　嗯，至于这首歌质量怎么样，编曲老师倒是没注意听，一来是太着急写简谱了，心思根本不在旋律和歌词上，二来也是张烨唱功一般，唱的只能说平平常常，三来，没有伴奏，没有乐器，清唱还真听不出来。
　　外面敲门，咚咚咚。
　　张烨还没说请进，人就推门进来了。
　　副导演张左急忙道：“张导，我挡不住了，四个老师等不下去了都已经过来了，要见您呢。”
　　张烨点头，“辛苦了张哥。”
　　张左还真是费足了力气，又是编瞎话又是找推辞的，那四个导师可都是声名赫赫的大腕儿，人气最次的一个都是国家级美声艺术家，一个比一个气场足，他周旋起来当然压力颇大了。
　　这时，外面走廊传来喊声。
　　“小张？”是张霞奶奶的声音。
　　然后，似乎听到章远棋叫住了一个人，“姑娘，你们总导演呢？”
　　那女员工啊了一声，支吾道：“我也不知道。”
　　张霞说道：“我知道他肯定在这边呢，让他出来吧，约了我们几个排歌，人都到了还躲着我们，这都快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人？”
　　张烨拿着谱子赶紧走出门，一望走廊尽头，哈哈笑着迎上去，“张奶奶，章姐，陈哥，嫂子，都来了？”
　　陈光无语道：“我们早来了啊。”
　　章远棋往他后面看看，笑道：“藏这儿了啊？”
　　张烨嗨道：“我藏什么呀，没有，我这边突然有点事给耽误了，一时没走开。”回头看向张左，佯作生气道：“张哥你也是，老师们都到了，你怎么不叫我啊，我要是知道，我多大的事情也得先放下啊，什么事能比老师们重要？”
　　张左心说是你叫我挡人的啊，“……我下次注意。”
　　张烨嘱咐道：“下次几位老师找我，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看看这回，差点让老师们误会我。”
　　章远棋看看他，“我看可不像误会。”
　　张烨咳嗽一嗓子。
　　张霞批评道：“你啊，太不守时了，就让我们傻坐着干等了二十多分钟？起码也得先把谱子给我们啊。”
　　张烨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约的人，自己却给这事儿抛在脑后了，实在是说不过去，“张奶奶，您批评的是，这回怪我，怪我。”
　　范文丽眨眨眼，比较敏锐道：“不是主题曲出问题了吧？”
　　张烨当即失笑，瞎话张嘴就来，一点也不心虚道：“怎么可能啊，一点都没有问题，我其实早就写好了，花了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精雕细琢，对歌词，对曲子，我都进行了缜密的推敲，已经做到万无一失，绝对是一首精品中的精品，这不，谱子就在这儿呢，早等着几位老师来了。”
　　花了一星期？
　　缜密？推敲？精雕细琢？
　　编曲老师默默看向天花板：“……”
　　张霞几人走上去，“是吗？”
　　“我看看。”章远棋将谱子接过来。
　　陈光和范文丽也在旁边一起看着，随着歌词哼哼了起来，“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因为不熟悉这首歌，也从没听过，所以他们哼得断断续续的，一边读简谱一边哼歌词，不太连贯。
　　编曲老师这会儿也才第一次认真品味起这首歌来，他之前都没仔细听。
　　范文丽是音乐老师出身，以前交过学生谱子，所以对这方面的熟练度和适应速度比其他人快了许多，她是第一个将这首歌完整唱出来的。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其他三个导师一看范文丽唱得这么顺，也就都收住了声，静静听着范文丽从头到尾地唱起。
　　越听下去，众人脸色越是变化起来！
　　先惊呆的是张左，他不懂音乐，也不懂什么旋律变化甚至高八度低八度的，他只知道这首歌非常好听，是那种听一遍就觉得心头一跳的作品，而且那歌词十分鼓舞也十分动人，想做的梦在这里都能实现？这不就是他们《好声音》所要发出的声音么！他们不是就想提供一个实现梦想的平台么！太契合了！
　　然后愣住的是编曲老师，他也懵了，原本想着张烨可能就是糊弄事儿，就是人都到了没辙了才随便憋出一首歌来顶上去，质量不可能太好的，一分钟能写出来的歌，你能指望它好听到哪儿去啊？能写出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可是当编曲老师听完，却知道自己错了，从根儿上就错了！这歌太棒了啊！这怎么可能是糊弄事糊弄出来的作品啊！
　　说真的，要不是编曲老师自己是亲眼看着张烨现场创作的，那是打死他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的！速度快，质量高，曲子好，还符合栏目主题曲的意境和气魄，编曲老师知道自己今天是开眼了！
　　范文丽唱完了。
　　陈光早已经没了先前等待半小时的不悦，早忘了这茬儿了，听完歌曲后就对着张烨挑了个大拇指。
　　张霞也连连点头赞赏，“好歌！”
　　范文丽也十分满意，说道：“这首歌简直就是为了这节目量身定做的，词好，曲也好，张老师真花了大心思了。”
　　张烨笑孜孜地摆摆手，“也没有，就是写了**天而已。”
　　陈光感慨道：“又要忙舞台，又要忙海选，还要抽空写歌，短短**天还能写出这么好的曲子，张烨老师的才华果然不一般。”
　　张烨笑道：“多忙多累都是应该的嘛，谁让我是总导演呢。”
　　可突然，章远棋捏着谱子，手在谱子最后那边蹭了蹭，说道：“这谱子上的钢笔水，怎么还没干透呢？”
　　张烨闻言就冒汗了。
　　范文丽凑上去一看，“还真是啊。”
　　张霞也伸手摸了摸，登时看向张烨，“小张，你让人出去把我们拦住，拖延了二十多分钟，你不会是把写歌的事忘了，临时现写的吧？”
　　陈光目瞪口呆，“啊？这歌是刚写的？”
　　张左也吓了一大跳，他知道张烨让他去拖延四个老师，肯定是有事儿，但却没想到是这件事啊！
　　编曲老师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张烨忙道：“怎么可能啊，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会忘了，我是早写好了，刚才跟编曲老师一看，谱子上稍微有几个音有问题，就改了一下，然后……然后那啥，重新抄了一遍，所以钢笔水没干利落。”
　　陈光找到了话里的毛病，“你不是说谱子早写好了，刚才是忙其他事来着吗？”
　　“啊？我说过吗？”张烨道。
　　范文丽也惊讶道：“你不会真是临时写的吧？就这二十多分钟？怎么会啊！我让我的团队指定范围创作一首歌，最快也得大半天的时间吧！质量还不一定能有保障。”
　　张烨找补道：“所以啊，我没忘……”
　　张霞跟陈光夫妻俩揭穿道：“小张写歌是出了名的快，上次春晚的那首《女人花》，就是他眼珠子一转之后写给我跟小章的，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
　　章远棋笑着补充道：“《但愿人长久》也一样，词是他早写的一首诗词，曲子就是小张现场谱的，几分钟都没用。”
　　陈光：“……”
　　范文丽：“……”
　　他们才知道张烨还有这事迹！
　　合着张烨真是等他们前脚迈进央视大门马上要排歌了，这才不徐不疾现写出一首歌来啊？从某种角度讲，这也真是个神人了！


第657章 【栏目组里的“小领导”！】

　　午后。
　　录音棚，四个导师开始熟悉歌曲。
　　张烨让那编曲老师留下，又找来了两个工作人员过来帮忙弄设备，最后才道：“你们排吧，我先走了，那边还有一堆事呢。”
　　张霞放下谱子，“等等小张。”
　　“嗳，张奶奶你说？”张烨问。
　　“我们来的时候听说，已经有一批选手从海选晋级了，都在你们这里另一个棚里秘密排练和编曲呢？”
　　张烨说道：“是啊，前些天开始就排练了，一来是上镜时间的问题，一首歌不可能都唱完四分钟甚至五分钟，要适当调整，而且大家都是唱将，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我们节目对大家的要求也比较高，所以曲子都要重新编排，这工作量很大，已经进行好几天了，每个人都要过一遍。”
　　张霞开口道：“一会儿排完这首歌，我们去看看。”
　　章远棋倒是没这个要求，她正在一边打电话，可能是有事。
　　张烨眨巴眨巴眼睛，“您几位这么忙，看他们干嘛？都是还在调试阶段呢，也看不出什么啊。”
　　范文丽笑道：“张奶奶的意思是，我们想先看看选手的条件和个人素质怎么样，外界和媒体上现在都再传你们海选的事，云山雾绕的，我们也想先了解了解选手们的情况，到时候录节目时也要做个准备，心里有个数儿。”
　　陈光道：“对，我还真挺期待的。”
　　张烨却摇头道：“这可不行。”
　　陈光问道：“我们都不能看？”
　　张烨道：“那边是保密环境的，除了我们栏目组内部人员，其他谁都不能进。”
　　“我们就站远了看一会儿。”张霞道：“我们还能给你外传啊？”
　　张烨摇手，“真不行张奶奶，看了以后就没悬念了，录节目时就没有那种第一次见的效果了。”
　　他们又说了几声。
　　但张烨死活不同意，而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其实现在，谁也不知道好声音这档节目最后上了电视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呈现，什么舞台？什么灯光？什么选手？什么主持风格？大家几乎是一无所知，连他们节目组的内部员工都一样，知道这些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张烨，作为《好声音》的总导演以及总策划，他知道什么消息应该放出去做宣传炒热，而什么消息应该保密一个字也不能说，有些悬念，必须得等节目录制那天才可以揭开，早一天都不行，这些都是张烨手里的牌，真提前打出去了，就没意思了。
　　……
　　外面。
　　出来后张烨就快步往节目舞台现场走，四个老师都是音乐方面的专家，他只负责提供歌曲，其他的也帮不上忙了。
　　前脚刚走，手机短信就来了。
　　滴滴。
　　老章：“人呢？”
　　她估计是打完电话忙完了。
　　张烨一看就回复道：“走了啊，我去忙现场了。”
　　老章：“这歌不算，再给我写一首。”
　　张烨纳闷道：“干嘛不算啊？”
　　老章：“不适合我唱。”
　　张烨打字道：“嘿，这歌又不分男女老少，你要是不喜欢，那我给别人了啊，我看陈光刚才两眼放光来着，听见我把歌提前约给你了，老陈才没抢的。”
　　老章：“这歌我留下，你再写一首。”
　　张烨哼道：“不可能，我这一首歌都是忍着痛呢，你真当我写的歌是大白菜呢啊？这是艺术，要精雕细琢的，反正现在没有了，以后有适合你的再说吧，先不说了啊，我这儿一堆事儿呢。”
　　那边也没再回复过来。
　　张烨退出短信界面，正好看到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一小时前的，一个是半小时前的，那时候正忙事情没听见，两个电话都是辰辰的体育老师罗羽打来的，想了想，他回拨了过去。
　　嘟嘟，通了。
　　罗羽道：“张老师，你可打过来了。”
　　张烨道：“怎么了罗老师？你找我？”
　　罗羽说道：“实验小学今天下午没课，家长都把孩子给接走了，我看辰辰还在学校，估计是你忘了，就给你打了个电话你也没接，后来我一看这么着也不行，就自作主张带着辰辰来了央视，我正跟着编曲老师排歌呢，就在棚子里，辰辰我交给了哈齐齐哈副导演，在舞台那边呢。”
　　张烨哎呦了一声，“瞧我这脑子，忘了今天周五了，多谢了啊罗老师，瞧，还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举手之劳。”罗羽道。
　　“那我看看孩子去。”张烨赶快往节目现场走。
　　……
　　现场。
　　尘土飞扬。
　　这边跟施工工地也差不了多少了，因为张烨的要求，舞台和座位席都要大换血，刀子动得很大，所有人也都在忙碌。
　　根本没费劲，张烨一眼就找到了辰辰，只见小家伙正站在人来人往的舞台中间，挥着小手儿竟然学起了张烨的样子，指挥起来。
　　“小王，你怎么又玩手机。”辰辰奶声奶气道。
　　小王都快哭了，“小祖宗，我就是看一眼新闻。”
　　辰辰指着不远处道：“那边在搬箱子，你快去帮忙。”
　　小王擦汗，“好吧。”
　　辰辰眼睛一瞄，又看向一个人，直呼其名道：“武易，你去指挥一下工人，他们都没干活。”
　　武易往角落一瞅，果然有几个工人正偷懒抽验呢，他顿时上去，“烟掐了烟掐了，这里禁止吸烟。”
　　辰辰还不完，对一个青年道：“小李。”
　　青年翻白眼：“……”
　　辰辰道：“张烨上周让你做的统计，你做了没有？”
　　那青年似哭似笑道：“我周一就给张导了。”
　　辰辰小大人似的点了点脑袋，“嗯，你做的很好。”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编辑跟她玩笑道：“小领导，我手头的任务完成了，下面还有什么指示呀？”
　　辰辰说道：“没有了，你可以休息十分钟。”
　　女编辑道：“好嘞，谢谢小领导，嘻嘻。”
　　这些日子，张烨一直带着辰辰跟央视跑，辰辰跟大家也都混熟了，这小家伙还真有当领导的瘾，时不时就指挥两下，栏目组里张烨是大领导，有人也亲切地称呼辰辰为“小领导”。
　　张烨板着脸走上来了。
　　“领导。”
　　“张导。”
　　“张老师。”
　　附近的几人看到了他，纷纷打招呼。
　　辰辰见状，也不发号施令瞎指挥了，自己溜溜达达地要往观众席椅子上走，结果被张烨给拽住了。
　　“你个小东西！”张烨瞪眼道：“怎么又瞎捣乱？”
　　辰辰振振有词，“我是帮你监督他们。”
　　张烨哼道：“你监督谁呀，上次就说过你一回了，你还使唤人使唤上瘾了是不是？去，自己回我办公室写作业去！回头我再收拾你！”
　　辰辰撇嘴，颠儿颠儿走了，还挺悠闲。
　　张烨跟后面嘱咐道：“下午我过去检查作业，好好写！”
　　一女编导跟边上笑道：“孩子真可爱。”
　　“嚯，你快得了吧。”张烨乐道：“就她还可爱？她简直能气死人，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一个头都两个大，这孩子啊，跟一般小孩子的思维模式和思维方式都完全不一样，根本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第658章 【卖不出去的广告】

　　开播倒计时：离《共和国好声音》播出还有二十天。
　　上午一来单位，张烨就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盘算了一下时间，还是富裕的，各方面也都在准备，再过些日子应该就可以正式开机录制了，除了之前等一台设备订购耽误了七八天外，其他大体都没有浪费什么时间，一切都在计划之内，舞台快装修完了，各城市海选也基本收尾，选手排练，导师排歌，员工学习操作新设备，一切有条不紊，要说现在进展最慢的，可能就是广告这一块了。
　　咚咚。
　　外面敲门。
　　“进来。”张烨抬起头。
　　小王推门进来，“张导，人到了。”
　　张烨说了声好，起身迎了一下。
　　外面进来了四个人，有男有女，有三十多的，也有四十多的，一个个都是西服或职业装的打扮，全是各个广告商的代表或负责人，来商量特约费的事情的，因为之前没有谈拢，所以张烨约好了他们一起，想再谈一次。
　　“张老师，又见面了。”
　　“李部长，快请。”
　　“你好张老师。”
　　“徐总，请坐吧。”
　　张烨请他们四个人坐下，让小王给他们倒了杯水，随即对他们道：“节目已经倒计时了，还有二十天播出，录制肯定还要提前一些天，所以眼看没多少日子了，还请各位再考虑考虑。”
　　梅子豆奶公司的妇女道：“你们出的价格太贵了。”
　　张烨摇头，“说实话，我们真没有多开价，一个特约费三百万，相比于脑黄金集团一个亿的冠名费而言，真的没法对比，要是按照通常冠名费与特约费的比例而言，其实我们一个特约广告收五百万都不算多，可是根据市场状况，我们刻意退了一步，已经在原有的基础上降低了一小半了，而且我们节目给大家的广告位置和重复次数，都是仅次于冠名广告的，比如每次主持的台词，比如节目中途广告回来后的台词和节目片尾的特约播出说明，位置都很好。”
　　红蓝药厂的那中年人却道：“一个亿的冠名费，其实本身就不合理，超出业内太多水平了，泡沫和水分太大，我就说一点吧张老师，业内其他同样的歌唱类选秀节目，一档节目的冠名费才是一千多两千万啊，一个特约费，最多一百万出头，有些节目甚至七八十万也拿得下来，你这里一开口就是三百万，而且一分钱也不能还价，这我们是接受不了的，我的底线就是一百五十万。”
　　张烨看看他，“你要非拿我们跟其他节目比，那也行，我们请得来张霞奶奶，其他节目请得来吗？我们有陈光范文丽夫妻加盟，其他节目有吗？我们有天后章远棋坐镇，其他节目呢？说这些不是为了显摆什么，我是想说我们花重金请来四位大牌导师，我们也是有成本压力的，这四位老师能给节目带来巨大的宣传效果和收视率，所以广告效果会更好，我们也才会比其他节目的广告费要高。”
　　另一个嘻嘻乳业的负责人道：“就是因为这点，我们才松了口，把价格提上去了一些，张老师，我也跟你交个底吧，不管别的公司给多少，我们‘嘻嘻乳业’最高可以给一百八十万，合同我都拟好了，你要觉得行，咱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张烨摇手道：“不行。”
　　梅子豆奶公司的妇女道：“张老师，我听说贵节目的特约额也就卖出去了一个，你如果咬死三百万一分不降，这个很难卖出去的，最后也是你们的资源浪费和损失啊。”
　　嘻嘻乳业的负责人接话道：“如果是三百万，我们肯定是不买的，其他人也没几家公司有这个实力或愿望拿下第一等的特约广告，他们顶多是买个第二等第三等的小广告，几个第一等的广告空出来，这不是浪费是什么？如果降到两百万以下，贵节目可以马上入账一大笔广告费，可你要坚持三百万这种不合理的价格，咱们就很难谈了，到最后贵节目在第一等特约广告上等于平白无故地少收了近千万，何必呢？”
　　其他广告商也都是这个意思，他们都在等，等《好声音》栏目组沉不住气，等他们自己降低价格，否则节目没有多少天就要播出，到时候广告想卖也卖不出去了，损失最大的是他们。
　　然而，张烨却并不这么看，这帮人的话看似很对，其实都是扯淡，“我还是那句话，最低三百万，我们的制作成本就在那里摆着。”
　　嘻嘻乳业的负责人蹙眉道：“退一万步讲，《好声音》还没播出，收视率到底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而且看民众和媒体的评价，大家似乎并不怎么看好，我们买广告也是担着风险的，我们也有成本啊。”
　　“张老师，两百万吧，我再退一步。”
　　“嗯，最高两百万，我跟公司谈一下，应该可以勉强接受。”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那俩人这时开了口。
　　其实来之前，他们几个也都沟通交流过，都已经想好怎么说了。张烨其实说的对，《好声音》可是业内第一个制作成本上亿的综艺节目，又有章远棋陈光等重量级导师加盟，真的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大阵仗，即便有不少民众和业内人士不看好，可他们还是愿意买《好声音》的节目广告的，为此，他们甚至可以接受比行内均价一百万多一倍的数额，两百万是他们的底线，可是要他们接受行业三倍的价格，他们就接受不了了。
　　四人都看向张烨，等他退步。
　　张烨也看看他们，拿起桌上的电话打到了外面的办公区，“喂，小王，你来我办公室一下，对，现在。”
　　咚咚。
　　小王先敲门，后推门进来，“张导。”
　　张烨直接道：“帮我送送几位朋友。”
　　四人愕然，送客？
　　小王一愣，看向那四人道：“几位，这边请。”
　　一人道：“我劝你再考虑考虑。”
　　另一人道：“三百万，没人会买的！”
　　张烨道：“请回吧，我们的广告都是明码标价的，就算没人买，我们也是这个价格。”
　　“那就算了。”
　　“告辞！”
　　“告辞！”
　　四个人走的时候都带着点火气，心说你也太自大了啊，这么一个破节目，没准最后收视率连0。5%都没有呢，你凭什么要三百万的特约费？傻-逼才买啊！你就等着把广告都落自己手里吧！那时候你们才亏大了呢！
　　他们一走，张烨就把张左和哈齐齐叫了过来，现在他们手头负责的事情都进展了一大半了，俩人的时间也腾出了很多。
　　“张导，你找我们？”张左问道。
　　哈齐齐眨眼，“我看广告商刚走？咱们又多了几笔广告费？”
　　张烨笑道：“没有，没谈下来，他们接受不了第一等特约费的价格，第二等第三等的小广告他们又看不上。”
　　哈齐齐呃道：“咱们没降价？还是三百万？”
　　张烨反问，“为什么降价？”
　　哈齐齐：“……”
　　张烨说道：“以后广告合同的事，你俩帮着我分摊一下吧，再有广告商来聊广告，你们跟他们谈，第一等特约的价格就是三百万，一分钱也不能少，就照这个谈，谈不下来就算了。”他现在是被这些广告商弄烦了，懒得跟他们磨嘴皮子了，干脆将这摊子事全给了张左和哈齐齐。
　　哈齐齐道：“要是不降价的话，以我的了解，可能很难啊，毕竟业内的广告价格……如果没卖出去的话，咱们的损失……”
　　张烨道：“不是我不想卖广告，也不是我不降价，而是不能降，这第一等的特约之前已经卖出去了一个，还有脑黄金的亿元冠名，咱们如果降价，如果给其他公司的广告费特别低，你让之前买下广告的公司怎么想？你让在咱们没有经费最困难的时候支持咱们的脑黄金集团怎么想？人家给咱们雪中送炭，咱们把人家当冤大头吗？”
　　张左点头，“这倒是。”
　　哈齐齐叹气，“可如果广告空着，里面的损失……”
　　张烨道：“广告顶多是少两个而已，这算的了什么事？而且我告诉你们，损失的不会是咱们，这四家公司以后肯定得后悔，不过啊，这都是后话了。”


第659章 【节目要提前播出了！】

　　当天上午。
　　好几个人接连找到了张烨，进行劝说。
　　最先来的是央视一个相关部门的干部，可能是负责接洽广告赞助方面的人，“小张，你们的广告费定价有问题，有严重问题，偏高了太多，已经远远超出了市场的承受能力，已经有很多人来跟我们反映这一情况了，虽然你们的节目是自己接广告拉赞助的，不归我们负责，可我还是得劝你一句，到手的鸭子都不要，你还要什么呀？对不对？咱们先把赞助拿下来再说，少点总比没有强。”
　　“不行。”
　　“小张！”
　　“价儿已经定好了。”
　　“你啊，变通一下怎么了，再说了，就算你们栏目组现在不差钱了，那你们央视一套也差啊。”
　　“《好声音》肯定赚钱，但赚钱的方式并不只限于区区几个特约广告上，这是九牛一毛的小钱，大钱在后面，要是因为这点小钱把其他已经签约的广告商的心给寒了，最后丢了名声，丢了大钱，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再想想。”
　　“不用想了，周主任请回吧。”
　　说客一个接一个，也不知道都是谁找来的，一套副总监江源？或者是其他央视一套的领导或台领导？
　　末了，栏目组的总监制符思宏也来到了张烨的办公室，推门就进来了，“小张，嘻嘻乳业的老板跟央视以前合作过，跟我也认识，你给人家松一口价，我看就两百万吧，把他们要的广告卖他们吧，至于其他已经签约的公司，他们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广告成交价，咱们可以内部保密，合同不对外公布，再不行也可以稍微补偿他们一点，把花三百万签约的那个公司的名字放其他公司前面，或者用其他办法。”
　　张烨反问：“差一个顺序，就能差三分之一的价钱？”
　　符思宏说道：“我跟你说，哪个栏目都是这么干的，不可能每个广告商买下同一类型的广告花费的价钱都一样，全是有浮动的。”
　　张烨道：“别人怎么做我管不着，我能管的只有我自己，我既然说了统一价格，那就是一口价。”
　　“小张！”符思宏有点恼。
　　张烨摇手，“不用说了符哥，这事儿肯定不成。”
　　最后，符思宏也让张烨撅了回去，黑着脸走了！
　　符思宏名义上是《好声音》的总监制，是央视一套派下来监督这套栏目的，权力很大，要是张烨初来乍到的时候，给广告定价的权利在谁手上还真不一定，毕竟对于央视而言张烨还是新人。
　　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了，《好声音》从栏目策划到设备到舞台到导师到冠名权甚至到挑选选手，那都是张烨一手操办的，符思宏连帮忙都没怎么帮，天天基本都不在栏目组里，可能是在其他部门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工作，所以如今这个情况下，张烨可以说已经掌控了所有局面，自然，他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做事了，价钱怎么给，规矩怎么定，他说了算，因为这是他倾注了所有心血的节目，你们几个外人或者平时什么忙也不帮什么事也不管的人，节目有困难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你们都没影儿，这下听说有钱了，你们又一个个都来指手画脚了？
　　扯淡！
　　就会添乱！
　　张烨可没心思跟他们逗咳嗽，他说实话也真看不上这点小钱，对他而言，与其用这个闲工夫跟符思宏和那些广告商们扯皮，还不如去大街上找个声音不错的选手来的值得呢。为了躲个清静，他干脆下楼去录制现场了，监工了一会儿后，他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写起了接下来要布置的工作进程，比如选手个人vcr的录制原则，比如《好声音》的栏目标致，等等。
　　一些进展都算顺利。
　　广告的事，其实也就是个小插曲，无伤大雅。
　　但是，就在《好声音》栏目组所有人都紧锣密鼓地筹备节目准备迎战二十天后的播出时，一个毫无征兆地噩耗传来了！
　　张烨是栏目组里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
　　然后，哈齐齐和张左武易小王等人，也相继得到了这个让人错愕的一份通知——《好声音》要提前播出了！时间就在下周四！
　　闻言，大家都傻了！
　　下周四？？
　　我们场地还没完全弄好呢啊！
　　……
　　央视一套楼层。
　　副总监办公室里。
　　张烨都有点懵了，“江总，这几个意思啊？”
　　江源十分郁闷，这事儿也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你们这周能开始录节目吗？下周四必须准时播出。”
　　张烨无语道：“我接手这档节目的时候，制作时间是一个半月多，不到两个月，现在才过了半个月，您就告诉我要开播了？要是提前三天，我什么话也不说，提前一个礼拜，我也能接受，可是足足提前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这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啊，让我们怎么播啊？”
　　江源道：“我们这边也是刚收到的信儿，你要接档的那个栏目，本来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才结束，满打满算还有四期到五期的录制，计划也是他们一完你们接档的，但现在出问题了，那节目的主持人赵玉庄私生活出了一些问题，你上网看就知道了，现在央视决定暂时撤掉他，这一年时间不会让他上镜了。”
　　新闻？
　　私生活？
　　张烨拿出手机一看，翻了几页就找到了，是一个女人爆出来的自拍照片，女的穿着一身浴袍躺在床上，身边就是央视主持人赵玉庄，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浑然不知，下半身盖着被子，但上半身是光着的，而那女人显然不是赵玉庄的太太。张烨顿时明白了，虽然这照片也不能完全说明什么，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有隐情，可毕竟这是央视的主持人，这种不-雅-的-照-片暴在媒体上，总是影响太恶劣了，要是其他电视台没准会有容忍的可能，但央视这种地方，容忍度绝不会有那么高，什么赚多少钱啊，收视率多高啊，其实在央视都是次要的，央视更看重的是政-治-影-响。
　　张烨放下手机，“换其他节目救救场行吗？”
　　“没戏。”江源道：“最近一套这边，接档栏目只有你们的《好声音》，根本没人能替，现在临时做一档糊弄事的节目都来不及了！”
　　张烨道：“可我们也来不及啊！”
　　江源苦口婆心道：“你们也准备半个月了，我知道时间很紧，我也知道还从没有人能在半个月内就筹备一挡这么大型的歌唱选秀节目，可现在没办法了，别说是骡子是马了，就算是块木头桩子石头墩子，也得拉出来溜了！”
　　“时间太紧了，我们的舞台，选手的排练，vcr，节目短片，一系列的东西都没做好呢啊。”张烨道。
　　半个月？
　　一个月都不够啊！
　　像张烨那个世界的《好声音》，从筹备到制作再到播出，那是花了小半年的光景呢，可能还更久，张烨直接将他地球上的《好声音》抓了过来，也只是省去了策划的时间，省去了构思的时间，让他能加快很多倍的速度制作，但其他诸如布置舞台制作短片挑选选手的时间，这可省不了啊！也没法省啊！
　　江源说道：“我知道，你们的难处我都知道，但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你们不上也得上了，小张，别人做不到的事，我不信你也做不到，你可是业内的传奇人物，可是谁提起来都得竖一竖大姆指的人，你肯定行！我对你有信心，也对你的团队有信心！”
　　嚯，这时候您就别给我吹了啊。
　　之前还说我这个那个脾气不好呢，现在我又成竖大拇指了？
　　张烨连声道：“太难了，太难！”
　　江源看着他道：“我现在以及台里面就想要你一句话，你们《好声音》的团队能不能把这个场给救了？”
　　张烨没言声。
　　江源道：“你们需要什么，我们提供什么，包括设备，人员，和央视一套甚至央视其他频道的大量资源，只要你们说的出来，我舍了我这张老脸，我也帮你们办好！对了，还有广告资源，以前不是给了你们75秒的免费宣传么，刚刚开会通知赵玉庄的事后，台里面也说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再批给你们75秒的免费广告宣传做补偿，这个广告时间从什么地方挤出来你们不用管，我们这边会给你们协调，你们只需要把广告片和时间日期报上来就行了，怎么样？”
　　张烨：“……”
　　江源道：“对你们收视率的要求，台里的预期也可以降低一些，只要有0。7%就够了，草草制作草草播出，收视率肯定也会打折扣，这些情况我们都已经考虑进去了，现在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了！”
　　张烨一看，央视这是也没辙了，多一天的准备估计都给不了他们了，这种突发情况，确实是谁也没想到的，想来想去，张烨还能说什么呀？只能咬牙道：“好吧，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江源却道：“不是尽力，我想听的是行还是不行？”
　　张烨憋了半天，才出来一个字，“……行！”
　　虽然犹豫了半天，可是说出来的“行”字却非常坚定！
　　江源大声说道：“好，要的就是你这话！”
　　从江源的办公室出来，张烨心说这真是飞来横祸啊，制作进度正好呢，各方面准备正顺利呢，结果就来了这么一出儿。可是张烨并不准备放弃，不答应则以，答应的事，他就肯定会做到！
　　下周四？
　　还有六天？
　　张烨心中掐算着时间，一遍一遍算着帐，哪里还能再快一点，哪里需要增加人手加班加点。
　　至于偷工减料？
　　张烨却从来都没有想过！
　　《好声音》不能有“折扣”——这是张烨的原则和底线！


第660章 【一个大胆的决定！】

　　另一端。
　　《好声音》栏目组办公区。
　　总监制符思宏不在，众人已经全都从舞台现场回到了办公区，没了主心骨，着急的有之，愤怒的有之，郁闷的有之，全都议论着刚刚从台里得到的消息，也全都在等着张烨从领导那边回来。
　　“消息是真的吗？”
　　“恐怕是了！”
　　“嗯，新闻都出了，老赵的照片曝光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下周不可能播出的！”
　　“是啊，别说下周了，下下周都不可能！”
　　“诶，张导回来了，回来了！”
　　有人报信，众人都没等张烨进门呢，就齐刷刷地围了上去，愣是把张烨堵在了门口，进都没进来。
　　哈齐齐急道：“张导，领导怎么说？”
　　张左冒汗道：“不会真赶鸭子上架吧？”
　　“张导，您跟领导好好说说啊。”小王着急着慌道。
　　张烨看看大家，“先让我进去，关上门，咱们自己人说。”
　　外面已经有不少央视一套其他栏目组路过的人隔岸相望了，显然，其他人也听说了《好声音》要提前播出的事。
　　里面。
　　大门关上了。
　　张烨喘了口气，便对众人道：“我刚从江总监那边回来，台里的意思是让咱们下周四提前上时段，这是定好了的事，已经没办法更改了，事出有因，能救场的只有咱们，咱们这次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了！”
　　哈齐齐道：“可是……”
　　张烨打断道：“台里也给咱们了补偿，多给了咱们75秒的宣传广告时间，还有人员调配，咱们缺的人手台里都会给咱们补充或者借人过来，一切开绿灯，给咱们放通行证，给咱们提供便利保驾护航，我知道，大家都带着情绪呢，我也一样，我也希望再给我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好好把这档咱们准备了半个月的节目精雕细琢到最完美的地步，可是，没有一个月也没有两个月了，现在时间不允许了，客观情况就在这里摆着了，有情绪也于事无补！”
　　众人都沉默了，是啊，唉，情况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他们还能撂挑子不干啊？肯定不成啊！
　　张烨说道：“刚刚，我已经跟领导表过态了，这次的任务，咱们必须完成，不但要完成，还要完成的漂漂亮亮！别人不是也都认为咱们完不成吗？那这回咱们就让其他人看看！看看咱们《好声音》栏目组的战斗力！”
　　张左问道：“但是要怎么做？”
　　武易道：“时间肯定不够啊。”
　　张烨吐出了两个字：“……加班！”
　　众人都对视了一眼。
　　只听张烨道：“我带个头，从今天开始到下周四，我就住在单位了，这边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第一时间指挥，也会帮大家分摊手里的工作，你们可以随时随刻找我！”
　　啊？
　　您要住这里？住六天？？
　　众人愕然。
　　哈齐齐一看，也咬牙表态了，总导演都做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理由磨磨唧唧的？她道：“张导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没理由不拼命了啊，节目到底能不能赶上制作完成我不知道，但至少我能做到尽我最大的能力，我家里这些天也没什么事情，每天可以晚回去，那我就早上来单位，夜里十一点以后下班，除了睡觉时间，我尽量都在单位！大家一起试这么一把！”
　　张左见状，也说话了，“我也没问题，每天加班到夜里十二点还是撑得住的。”
　　小王道：“我，我能加班到九点。”
　　武易道：“我到晚上十点都ok！”
　　一女编辑道：“我晚上不成，但早上我可以早来，每天凌晨五点我到单位，反正就这么六天，拼了！”
　　“算我一个！”
　　“还有我！”
　　“我也是，不就是加班么！”
　　“咱们花了这么多心血的节目，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对，以前又不是没加过班儿，拼了！”
　　有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张烨看得非常欣慰，道：“谢谢大家，我向大家保证，咱们的辛苦和努力绝对不会白费，当节目播出的那一天，市场会给与咱们肯定的，民众会给予咱们肯定的，现在的坎坷，就是成功前的最后一道障碍，就是享受胜利果实前的最后一道门槛儿，只要迈过去了，胜利就是咱们的！那时候咱们得到的收获和成长以及喜悦，绝对是之前的几倍甚至十几倍！而现在，我们必须要完成这个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别在还没拼尽全力之前，就提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行！”
　　“对！”
　　“张导说的对！咱们肯定行！”
　　“没错！谁规定咱们做不到的？”
　　“有张导坐镇呢！我们绝对能创造奇迹！”
　　“说的对！”
　　大家接连大声响应，也被张烨的话带起了一些士气！
　　张烨马不停蹄道：“现在我开始布置任务，齐姐，选手那边的vcr，今天开始就要录了，尤其那些重点选手要多给几个镜头，这方面的事咱们随时沟通，你们的进度我也会跟进的，也会帮忙，限期后天之内，要将全部选手都捋一遍，人手如果实在不够的话，你跟我说，需要什么人，需要多少人，我去跟台里开口借人！”
　　哈齐齐立即道：“明白！”
　　张烨道：“张哥。”
　　张左说道：“你吩咐。”
　　张烨看着他道：“舞台那边已经来不及磨叽了，连夜赶工，给工人加钱，一定要赶在周一之前完工！设备调试要赶在周二之前做好！”
　　张左吸了口气，“舞台可以搞定，赶工的话能完成，但设备那边，全是业内最顶端的，咱们很多工作人员都是第一次用，还在学习中，甚至有两个设备还没完全调试好，正在请人调，这个时间我没办法保证，快了的话可能三四天，慢了的话，可能一个星期也弄不完，这……”
　　张烨道：“最晚周四之前，一定要弄好！”
　　哈齐齐听后，诧异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录节目啊？周四晚上可就到播出时间了！”
　　大家也没想到张烨竟然把预定时间最晚到了周四，那录节目怎么办啊？
　　张烨其实早就想好了，这也是他做的一个大胆的决定，为了最大限度的延长时间，为了给他们的准备工作多留出一点工夫，他语出惊人道：“节目……咱们周四当天录！晚上六点之前录完，剪辑，做后期，上字幕，报批，在三个小时内完成，最后九点钟播出！完全可以赶的上！”
　　众人哗然一片！
　　当天录？
　　录完就播？
　　这也太仓促了啊，这跟直播已经区别不大了啊，万一录制时出了状况呢？万一做剪辑后期的时候出问题了呢？只要有一部错了一个环节，都没办法赶上当晚的播出啊！这是在玩命啊！
　　张烨的胆量，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众人都是无言以对，可是偏偏，他们又不得不承认，想赶上播出，被逼到绝路上的他们似乎也只剩下这种搏命的方法了！


第661章 【蓝领工人张烨！】

　　晚上。
　　九点多。
　　除了值班的和晚班录节目的，电视塔里的人几乎都回家了，很多楼层和办公区都黑了灯，大半个楼都空荡荡了，然而，《好声音》栏目组的办公区和录制现场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有施工搬设备的声音，有人员急促的交谈声，还有相关负责人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任务的大嗓门。
　　“放这里。”
　　“好的齐姐！”
　　“那边，再快一点！”
　　“十一点之前灯光必须架好！”
　　“张导，灯光明天上午之前我们肯定……”
　　“明天上午还有明天上午的事，现在能节约一点时间就必须节约一点，最晚十一点，十一点我过来看成果！”
　　“好，我们尽力！”
　　“辛苦了，夜里完了事儿，我请大家吃夜宵！”
　　这时，一个女编辑疲惫地走过来，晃了晃手机道：“张导，那什么，我爱人又催我呢，我今天就？”
　　张烨道：“快回家吧。”
　　女编辑说道：“行，我明天早上早点来。”
　　“路上注意安全。”张烨关心道。
　　那女编辑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演播厅观众席昏昏欲睡的小辰辰，对张烨道：“我开车来的，要不然我把辰辰送回去？”
　　张烨才想起辰辰这茬儿，“哟，方便吗？”
　　“方便。”女编辑说。
　　张烨便问辰辰，“让你易阿姨送你回家？”
　　辰辰看看他，“你回不回去？”
　　张烨道：“我走不开呢，这些天我都得在单位住。”
　　辰辰哦了一声，“那我也不走。”
　　张烨嘿道：“你跟这儿干嘛啊，这里又没个好地方睡觉，我让人送你回家，你要是怕家里就你一个人的话，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说一声，你今天住我爸妈家，让他们帮我照看你两天。”
　　辰辰不言声了。
　　“辰辰，问你呢。”张烨道。
　　辰辰还是没理他，自己干自己的事了。
　　张烨无奈，只好对那女编辑道：“你先回家吧，她不愿意走就跟我住这边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女编辑建议道：“后面化妆间和休息室都有大沙发，枕头被子楼上也有，虽然条件不太好，但也能睡人。”
　　“成。”张烨道。
　　一转头，张烨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不但抓大局指挥大家，他也亲力亲为，能帮忙的事他都上去帮忙，甚至自己登着梯子上去和工人们一起装灯光设备，最后弄了一身的灰，他也浑然不觉。
　　张烨一个总导演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将心比心，底下的员工们看在眼里，手上的力气也多使了几分，没有一个偷懒的，甚至有些员工本来准备十点钟就回家的，一看到张烨拼了命的样子，他们也都没好意思说走，愣是挺着困意继续加班加点地干下去了，领导都没喊累，他们怎么喊啊？
　　大约十点半钟。
　　辰辰顶不住了，眼皮一坠一坠的，晃晃悠悠地走到张烨身边，“张烨，我困了，你带我睡觉去。”
　　张烨头也不回，“小赵，你带辰辰去休息室。”
　　“嗳，来了！”小赵放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跑上来，和颜悦色道：“辰辰，走吧。”
　　辰辰看了小赵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张烨身上，一推张烨的后腰，“张烨，你带我去，你也睡觉。”
　　张烨道：“我还睡什么觉啊，都火烧眉毛了，我这几天已经做好连轴转的准备了，你听话，让你小赵叔叔给你拿被子，你好好睡觉。”
　　辰辰叫道：“张烨，张烨！”
　　张烨没理她，因为那边一台灯光似乎出了问题，他立即气冲冲地上去了，“怎么回事？装之前不是都检查好了吗？”
　　辰辰生气。
　　小赵看看她，说道：“现在出了变故，张导是栏目组里最着急的一个，也是压力最大的人，张导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让《好声音》顺利赶上播出，其他的事，咱们就先别麻烦张导了，不然他就太累了。”
　　也不知辰辰是不是听进去了，末了，她慢吞吞地跟着小赵往外面走，临走前忽然回头，大声道：“张烨，你一会儿也来睡觉。”
　　张烨嗯啊道：“好好。”
　　辰辰这才走了。
　　可是这一忙，就到了夜里零点。
　　订餐吃过夜宵后，所有工人都走了，大半的工作人员也都回家了，只剩下了张烨和三五个栏目组的员工还在留守，剩下的几个都是男同志，也都是小年轻，体力比较好，有一个女员工本来也没想走的，也说要留下来继续干，可是张烨看时间太晚了，还是让那女孩儿回去了，不然再晚的话太不安全了。
　　“张导，继续吧。”
　　“你们还行吗？”
　　“行！”
　　“我还撑得住！”
　　“我也没事，我平时睡得晚。”
　　“好，今天的任务就还剩下一点了，咱们抓紧干完，做完你们就赶紧回家休息。”
　　新一轮的忙碌再次开始。
　　而且零点以后的工作强度，跟白天正常班的工作强度可不一样，或许工作量上没有什么区别，可能都是这么多活儿，但是白天的工作，那都是在精神状态比较好睡眠比较充足的前提下进行的，零点以后，他们可都是一种极度疲惫的状态，累了一整天，连续工作了十多个小时，加上困意，这时候的工作效率是会急速下降的，是需要极大的毅力和体力才能撑下来的！
　　十分钟！
　　半小时！
　　忽地，一个小身影从后台晃悠晃悠地走了出来，居然是辰辰，她手里抱着一床薄薄的毛巾被，迷迷瞪瞪地找到了张烨，眼睛艰难地睁开一道缝隙看了他一眼，就一屁股坐在了离他最近的导师座椅上，屁股动了动，被子往身上一拉，这才美滋滋地又睡下了，嘴里呼呼地吐着气。
　　张烨都没注意到。
　　是那几个员工先发现了。
　　“呃。”
　　“张导，辰辰来了。”
　　张烨方是回头一看，“嚯，你怎么过来了啊，这边乱哄哄的你在这儿睡什么啊，赶紧回休息室睡去。”
　　辰辰被吵醒，一瞅他，继续闭眼睡。
　　张烨赶快上去扒拉她，“去去去，听话，不听话我可生气了啊？”
　　辰辰没骨头一样靠在椅子上，困得唧唧咕咕了几声，但至于说的是什么，别人谁也听不太懂。
　　张烨没辙了，只好对几个员工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也干得差不多了，都辛苦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觉。”
　　“那……行。”
　　“那我们走了。”
　　“张导，您也早睡。”
　　几人确实也累得半死不活了，都该回家的回家。
　　张烨捅了捅辰辰，“走了，咱俩一块睡。”
　　辰辰哼唧着不动窝。
　　张烨无奈，只好弯腰一抄，把小家伙抱了起来，七八岁的孩子了，其实分量还是很沉的，张烨可没有房东阿姨那等单手就能轻飘飘地抄起辰辰的臂力在身，他只能俩手托着，去了休息室，把辰辰往大沙发上一放。
　　“睡吧。”张烨道。
　　不用他说，辰辰已经睡着了。
　　张烨给她盖好被子，也没敢走，她知道辰辰不能一个人睡觉，得有人陪着，他怕辰辰没睡踏实到时候又去抱着被子找他，就假模假样地也在旁边躺下了，闭眼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但却没睡着，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他才直起身往辰辰那边看了一眼，随后轻手轻脚地下了沙发，重新回到了制作现场。
　　来吧。
　　继续吧！
　　偌大的录播厅只剩了他一个人，只见张烨去到了控制室开始测试几个他唯一稍懂的设备，比如他要求的高空悬挂的话筒，然后一项项过，末了又开始鼓捣现场的灯光架子，最后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操作电脑，打印制作了几百张观众入场证和选手证，以及制作赛制说明的宣传短片，因为有过独自制作广告的经验，这些难不倒张烨，就算没有人帮忙，他一个人慢一点的话也可以干完，赛制说明的配音也是他。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张烨全神贯注地忙事情，早都忘了时间，他现在就把自己当一个蓝领工人使唤自己了，什么节目总导演啊，什么著名主持人啊，这些名号在如今一点用处也没有，他现在需要的是让《好声音》保质保量地按时完成进度，除此之外，其他什么都是虚的，其他什么都白搭！
　　拼命了！
　　必须争分夺秒！


第662章 【感冒了怎么办？】

　　早上。
　　太阳升起。
　　还没到央视大部分员工的正常上班时间，电视塔外已经进来了七八个人，他们没上楼，而是直接去了旁边地下的录制现场。
　　“齐姐，这么早？”
　　“小孙也来了？”
　　“嗯，我昨天走得早，今天就想早点来，看张导和大家都这么辛苦，我这一个人回家睡觉，也觉得挺不合适的。”
　　“啊欠！”
　　“哟，齐姐您感冒了？”
　　“可能昨天冻着了。”
　　“我也感冒了，没睡好。”
　　边说着，几个人边往他们《好声音》的舞台走。
　　然而刚一进门，众人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只见这边还是灯火通明，很多盏灯都大亮着，舞台的样子已经和他们昨天晚上走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很多灯光设备被新装上了舞台，地面被大致清扫了干净，除了角落堆着的一些施工废料外，整个录制现场都整洁一片，观众席前排的座位上还看到了很多新制作出来的通行证，除了没挂塑料包装和吊绳，基本都弄好了！
　　进度太快了！
　　这变化让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
　　而且最让他们惊讶的是，整个现场不是空无一人的，还有一个人的身影正在忙碌——是总导演张烨！
　　“张导！”
　　“张老师。”
　　正在电脑前忙着制作东西的张烨这才后知后觉地猛然一抬头，看到了他们，讶然道：“嚯，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啊，没睡觉啊？”
　　哈齐齐带着感冒的鼻音道：“还早什么啊，这都天亮了啊！”
　　“啊？是吗？”张烨一看表，这才知道已经六点多了，这边是地下，也没个窗户，他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有什么时间观念了。
　　一编辑道：“您这是？”
　　小孙道：“您不是一宿没睡吧？”
　　张烨说道：“迷瞪了一会儿，没事。”然后立即叫来他们，“你们来得正好，我在做片子，一起帮忙，争取今天把这块弄好。”
　　哈齐齐赶紧上来，“你快休息吧快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来！”
　　张烨也没矫情，确实有点撑不住了，“行，那我先躺一会儿，有事你们再叫我，我就在后面化妆间。”
　　“行行行。”
　　“您快去吧。”
　　众人忙接手了任务，让张烨去休息了。
　　张烨过去后台的时候，看到小辰辰还在那里呼呼大睡呢，给她盖了盖掉下来的被子，自己也跟旁边一个沙发上躺下了，找了件衣服盖上，闭上眼就睡了。
　　一小时。
　　两小时。
　　也就睡了两个多小时，张烨也没上闹铃自己就醒了，看看表后，再次起身去了现场，展现了他“铁人”的一面，继续指挥工作。
　　“张导，你怎么不睡了？”
　　“睡够了。”
　　“这才多一会儿啊。”
　　“没事，睡俩小时就管用，接着干吧。”
　　“可是！”
　　“小王，我要的那份资料给我一下。”
　　“……好吧。”
　　新的一天，离节目开播的日子又少了一天，倒计时还有五天！
　　本来这个时候，正应该是全力冲刺的重要时刻，但可能是昨天工作的太累，大家体力消耗和精神透支的太大，加上有人甚至干活到夜里一点多，过了中医讲究的“天睡我睡天醒我醒”的最佳睡眠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好，结果导致众人状况频出，有三个同事都感冒了，还有一个同事犯了胃病，一个同事因为发烧去医院输液，请了半天的假，最后快到中午的时候，众人因为疲惫导致抵抗力下降，又有两个同事被传染上了感冒，虽然还没引发太大症状呢，不过头晕脑热的症状已经稍稍有所表现了，严重影响了工作进度，照这个状况看，可能明天会更严重，感冒会更厉害。
　　张烨一看不行，连忙叫停，“大家都先停一下手里的工作，我稍微说两句话，小王，我记得休息室那边有一次性口罩，你先拿过来，大家都戴上再说。”这是为了最大限度防止感冒继续传染，如果是平常大家休息睡眠都不错的时候，肯定不用这么担心，可如今不是，众人现在都是易感染人群，抵抗力没有那么好了。
　　口罩拿来了，众人纷纷戴好。
　　张烨便道：“我知道大家现在很累，感冒的人数也很多，我也一样，现在给我一张床，我恨不得能睡上一天一夜都不带醒的，可是不行，咱们还有任务，咱们的团队还肩负着一份艰巨的使命，现在谁都能倒下，唯独咱们不行！”
　　张左道：“张导，我们明白。”
　　武易也是感冒的一个，说道：“对，我们挺得住。”
　　张烨给大家讲了一个事，“以前，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在上海录脱口秀的时候，我的脱口秀节目到了中段的时候，因为一些种种原因，我必须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张烨脱口秀》全部录完，那时我也觉得这不可能完成，人家的栏目，一星期就录一期两期，我却要在四天之内，录完足足五十期节目！”
　　四天？
　　五十期！？
　　众人都认真听着，他们对这件事其实也是有所耳闻的，都是圈内人，总会有消息露出来，不过里面的具体细节，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四天五十期这个数字，听着都有点吓人啊，作为行内人，大家都知道这有多么不可思议！
　　张烨说道：“我当时很头疼，也很烦恼，我心想怎么可能啊，这种事我肯定办不到，但是最后的结果你们已经知道了，没错，我录完了，我做到了，我从早上录到晚上，第二天再从早上录到晚上，每天现场的观众都换了一拨接一拨，一天要换三四波观众，工作人员也每天都在轮休，歇一天上一天，可只有我不能换，我不能休，最后能将节目录完，靠的是什么？我觉得靠的是毅力和一份对工作的执着，执着这种东西，有时候挺奇怪的，你如果这根线松了，就真的做不到了，可你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自己会办不到，那你最后一定可以做到！人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一种生物，千万别小看别人，也不要小看自己！每个人身体里的能量，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众人频频点头。
　　张烨看看他们，“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想告诉大家，咱们不能停下，咱们还可以再加一把劲！”
　　“明白！”
　　“收到！”
　　“我们有这个毅力！”
　　“您放心吧张导！保证完成任务！”
　　众人一个个表态了。
　　张烨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所以，感冒了怎么办？”
　　哈齐齐吸吸鼻涕，答道：“挺住！”
　　张左说道：“靠毅力扛着！”
　　武易坚定道：“用执着战胜病魔！”
　　口号一个比一个响！
　　张烨却微微摇头。
　　不对吗？众人奇怪，那靠什么？
　　坚韧？
　　品质？
　　心底的一口气？
　　张烨公布了答案，说道：“感冒了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要吃感冒药啊！这玩意儿靠什么执着啊！”
　　众人集体晕倒！
　　噢！合着您前面说了半天执着啊毅力啊跟最后这问题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第663章 【《好声音》开始录制！】

　　倒计时四天：盲选登台的选手和备选选手都已经确定落实了，这是最终的确定结果，初步海选后再次筛选晋级的人。
　　倒计时三天：选手的vcr短片落实了百分之二十五，因为任务量太大，人手不够，没能达到预期的效率，所以张烨临时做出了变动的决定，只先落实录制第一期要登台选手的vcd，其他选手的改天补录，反正只要先做完第一期的《好声音》录制，他们就又多出了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了。
　　倒计时两天：舞台做好了。
　　倒计时一天：设备调整接近尾声。
　　……
　　然后是今天。
　　周四的中午十二点半，《好声音》预定播出的当天，离规定播出时间的晚上九点整，还有八个半小时！
　　录制现场。
　　所有栏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聚齐了。
　　张烨在做最后一次的工作确认。
　　“工作牌？观众入场牌？”
　　“做好了，都装好了！”
　　“vcr后期？”
　　“张导，做完了，加上字幕和背景音乐了！”
　　“灯光？”
　　“测试结束。”
　　“设备？”
　　“确认ok！”
　　“导师和选手？”
　　“第一期十九个选手已经都在后台区域了，导师到了三个人，在化妆间上装，就差章姐一个人，刚刚打电话确认过，章姐正在来的路上，还有十分钟到央视，经纪人说章姐是带着妆来的，所以不用化妆时间，等导师全部到位就可以开场了。”
　　“观众？”
　　“都到了，在核实身份，发入场证。”
　　张烨确认完最后一个环节后，终于长长吸了一口气，突然感觉脚有点软，看到旁边有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上去了！
　　现场也是足足沉默了三四秒钟，然后猛然间，一阵阵呼喊声爆发了出来！
　　“天啊！”
　　“真的做完了！”
　　“赶上了！”
　　“居然赶上了！”
　　“我们做到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众人全都激动得不能自已！
　　包括小王在内的几个女工作人员，甚至留下了几滴眼泪，就连哈齐齐这个副导演，也别过头去悄悄抹了抹眼角！太难了！这六天的时间，他们真的太难了，栏目组里的每一个人都付出了太多太多，那种每天从早上工作到半夜的工作强度，真的是央视任何栏目组都无法想象的！
　　哈齐齐等五个人感冒了五天，带病坚持！
　　设备组的小赵意外被坠落的板子砸伤，崴了脚，却带伤工作，一天的假都没有请！
　　编辑刘姐有两个女儿，全丢给了丈夫和母亲，她这六天没有一次接过孩子上下学也没有一次在家里吃过饭，除了睡觉时间全是在单位度过的！
　　这是每个人付出换来的成果！
　　这是大家集体的努力创造出来的奇迹！
　　所以在这一刻，很多人都喜极而泣，只能用眼泪和喊声来表达他们此刻的情绪，整个央视都没有人认为他们可以在不打折扣的情况下完成这项工作，可是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他们做到了！
　　张烨忽然大声道：“我建议，咱们自己给自己鼓鼓掌！”
　　下一秒钟，掌声雷动，一下子将整个现场填满了！
　　尖叫！
　　呼喊！
　　一片沸腾！
　　“太棒了！”
　　“咱们都是好样的！”
　　“二十天做出一档大型歌唱选秀节目，整个业内历史上也没有人做到过啊！在国外，也从没听说过！”
　　好多工作人员其实到了现在为止，都还有点不敢相信呢，张烨说的对，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或许并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他们比他们自己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这时，张烨走到了一个角落拿出手机拨通了央视一套副总监江源的电话，“江总，我们准备工作全部做好了！”
　　江源一听，便道：“好，做得非常好，有什么还没准备完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录第一期节目，先把播出赶上，等播完节目明天开始，你们再继续完善舞台和设备，现在顾不了完美不完美了。”
　　张烨却道：“不是江总，你没听清我说的，我说的是准备工作……全部做好了，舞台，设备，音乐，都没有打折扣！”
　　“什么？”江源一愕。
　　张烨重复道：“都做好了。”
　　江源不可思议道：“你们怎么做的？”
　　张烨笑道：“就这么做的，大家加班加点，全都拼命了！”
　　可能在江源和央视的其他人看来，《好声音》的团队能顺利赶上播出就已经是奇迹了，却没料到他们竟然毫无遗漏地都准备妥当了，这确实给了江源一个惊喜，“好！好！我就说你小张肯定没问题的！”
　　张烨摇头，“我可没三头六臂，一个人力量也有限，主要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我奖金倒无所谓，江总，您到时候可得给我团队的人加奖金啊，大家都累坏了。”大家跟着他吃苦受累的，张烨肯定得想着手下人的福利。
　　“这个没问题。”江源很痛快，“你告诉大家，每个人月底的奖金翻四倍，年终奖另算，明年工资普调，集体在原有基础上多涨一级！”
　　张烨乐道：“得嘞。”
　　江源问道：“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
　　张烨道：“让观众入场，导师就位，马上开始录制！”
　　江源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还是那个要求，必须保证在播出时间之前录完并做好后期剪辑和字幕，节目收视率最低要在0。7%，这是台里能接受的最低收视率，如果第一期收视率差强人意，节目可能会大幅缩减长度，原本跨度三个月不到的节目，可能最后只会给你们留下一两个月了，当然，如果收视率比较理想甚至能达到0。8%的话，奖金还会按倍数提高，台里不会含糊的！”
　　挂了电话。
　　张烨回去，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众人。
　　听说有奖金加工资，众人更激动了。
　　张烨说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咱们还有最后一场战斗，也是最关键的一场，最后一骨节儿了，咱们别掉链子！”
　　“明白！”
　　“没问题！”
　　“张导您吩咐吧！”
　　“都听您的指挥！”
　　众人振奋道。
　　张烨说了声好，“各部门就位，放观众入场，准备录制！”


第664章 【粗制滥造的节目？】

　　央视电视塔。
　　很多央视各个频道部门的人都听说了这一消息。
　　“啥？”
　　“《好声音》栏目组赶上了？”
　　“我了个去，他们太猛了啊！”
　　“这都赶得上？”
　　“一群变-态啊！”
　　“半个多月的时间从零开始从无到有，愣是搭好了一场大型选秀节目的舞台？先不说节目收视率会不会很差，这个工作效率可够牛的啊！”
　　“这帮人是干疯了啊。”
　　“是啊，都打了鸡血了！”
　　“强将手下无弱兵，张烨确实有两下子。”
　　很多央视其他栏目组的人扪心自问，如果这个紧急任务交给他们，不要说临播出前不到一个星期的时候通知他们了，就算是从制作节目的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播出时间让他们提前开始准备，他们也做不到啊，二十天搭好这么大一个舞台还做完了选手海选邀请导师甚至是拉来冠名商广告商的繁重任务，初一听之下，第一感觉真的是不敢想象，《好声音》的团队确实让他们身为央视的同事们刮目相看了！
　　不过至于节目，众人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赶是赶上了，但收视率肯定达不到台里的预期吧？”
　　“悬，听说台里给降低到0。7%的平均收视率了，那也够呛啊。”
　　“看晚上吧。”
　　“能不能录完也不一定呢，毕竟时间太赶了，难免错误拼出，到时候再影响播出效果或者播出失误，那就问题大了。”
　　……
　　与此同时。
　　外界也不平静。
　　全国各地很多大街小巷或单位公司，都能听到民众在讨论。
　　“诶，晚上就是《好声音》开播了啊。”
　　“什么？今天啊？不是还有一个月吗？”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上周末的宣传广告已经改了，你没看见吗？之前那节目的主持人不是出事停职了么，临时换的《好声音》救场。”
　　“嚯，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说的是呀，这被逼上来的节目肯定好不了。”
　　“嗯，给够了时间准备，这节目都不一定能行呢，更别说现在硬着头皮开播了，节目还能有什么质量？这一个多亿的制作经费啊，我看是得打水漂了，估计还不如现在其他类别的选秀节目呢，阵容大怎么了？设备好怎么了？最后还是得看选手啊，光有章姐他们坐镇也没用啊，观众不可能为了看章姐一眼就从头到尾不换台吧？导师在节目里再怎么样也是配角啊。”
　　“我也是这个观点。”
　　……
　　网上。
　　《好声音》的话题也很多。
　　“今天开播啊！”
　　“太快了，我才看到宣传就已经要开播了，这点准备时间够用吗？我可挺喜欢张烨的，真替他担心，这一回张烨的收视神话不会就这么破掉了吧？”
　　“没有永远的神话，金身总是会破的。”
　　“那也不怪张烨啊，谁叫那主持人出-轨啊，还被人晒出照片来了，不然《好声音》不可能这么仓促开播！”
　　“唉，时也命也！”
　　“张老师这回运气太差了！”
　　“没错，点儿背啊，本来我还挺期待张老师新节目的，这下来了这么一出，我心也凉了，满打满算二十天时间能准备出什么好节目啊，也就是个救场的目的了，我就苛求不要滥竽充数，起码让节目稍微完整点吧，那我就知足了，唉，张老师也是倒霉，临了临了摊上这么个事。”
　　有些声音还是比较善意的。
　　但有些声音，里面的恶意就比较大了。
　　“这破节目本来就好不了。”
　　“一直不看好，现在更别提了！”
　　“张烨就是犯傻，挺有新意的一个歌唱节目却卖给京城卫视了，自己却做了一个业内早做烂了的选秀节目，还傻不拉几地弄出一个什么只听声音的噱头出来，这叫什么啊，有什么意思啊，人家其他选秀节目，选手不但长得漂亮，人家也唱得好啊，可你们呢？就打出唱得好的噱头？长得多难看也无所谓？那我们干嘛看你们的节目啊，我看人家又漂亮唱的又棒的好不好呀！”
　　“说的对。”
　　“大好的路张烨不走，非走一个死胡同！”
　　“而且张烨这是要从台前渐渐转移到幕后了吗？”
　　“哦？这话怎么讲？”
　　“你们看啊，张烨以前的节目确实是不错，可那都是主持人戏份比较重或者干脆都是主持人戏份的节目，你们看《张烨脱口秀》，再看《百家讲坛》，从头到尾全是张烨一个主持人在说，全靠着他嘴皮子的本事和出众的才华，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他能说出别人说不出来的，属于那种换了哪个主持人都替代不了张烨角色的，可是歌唱选秀节目呢？这类节目里主持人的存在感不要太低啊！主持人在这里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报幕，说广告词，然后呢？然后什么都没有了，音乐点评和互动那是导师的事，唱歌那是选手的事，都跟主持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所以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民众投票都不看好《好声音》了吧？张烨把他最大的优势给扔了，直接变成配角了，不，也就算是个龙套一般的角色了！”
　　“还真是啊。”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这种节目的主持人换了谁都一样啊，换了谁都能来啊，价值不大！”
　　“对啊，换我上也一样行！”
　　“一场台词就这么几句，张烨可能还真是要转型幕后了？”
　　“张烨的新节目真是转型太大了，漏洞百出，各种毛病，各种不可理解，真搞不懂张烨这么一个专业人士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难道是张烨以前都在地方频道或者网络电视台这种小地方做节目，结果到了国内最大的电视台，水土不服了？才没把他应有的水平展现出来？或许他其实就是这个水平？只是我们大家以前把他想的太厉害了？总是期待着张烨又能做出何等何等的奇迹？”
　　“呵呵，这次打死也奇迹不了了啊。”
　　“嗯，奇迹之所以叫奇迹，就是没那么容易发生的。”
　　这时，张烨的老大哥和老同学老同事都纷纷站出来帮张烨说话了。
　　相声演员姚建才：“永远别小看张烨，有时候啊，越不被大家看好的事情，张老弟反而做的越好——以往的经验都是这么告诉我的！”
　　北大中文系老师苏娜：“还没播出，什么事都不一定。”
　　京城卫视主持人董杉杉：“以我对张烨的了解，《好声音》播出的样子，绝对不会是大家现在脑海里想象中的模样，相信我，这一点我敢保证！所以拭目以待吧！张烨从来都没让大家失望过，这次应该也不会！”
　　歌唱家张霞：“小张是我见过最拼命的人，为了这档新节目，小张付出了很多，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我希望大家都给小张一份宽容，作为《好声音》的总导演兼总策划兼主持人，小张这些日子太不容易了！”
　　歌手陈光：“请支持《共和国好声音》！”
　　歌手范文丽：“今晚九点，与您不见不散哦！”
　　章远棋的经纪人方卫红忽然也发声了，“跟张烨老师合作过很多次了，都很愉快，这次章姐会决定参加从没有参加过的选秀节目，一来是节目组开出了一个我们无法拒绝的加盟费，二来，也是冲着张烨的金字招牌去的，我们都知道张老师的能耐，也相信他，顺便透露一下，今晚播出的《好声音》主题曲和开场曲，虽然是由四位导师演唱的，但作词作曲可是总导演张烨。”
　　“哇，新歌啊。”
　　“也是，看一看再说吧！”
　　“对，看了才知道好不好看，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
　　“都别骂张烨了，我听说他这一个星期都没回过家，没怎么睡过觉，全是在忙新节目在赶时间，张奶奶说的对，咱们对张烨应该宽容一些，虽然这逗比有时候真挺气人的，也老是得罪人！”
　　“哈哈，就因为这货得罪了太多人，所以他一有什么事，好多人就都来质疑，都来批评，永远如此从不掉队，其实这些人是都盼着张烨跌一次跟头呢！他们也想看张烨一次笑话啊！”
　　“嗯，数不清的人已经是数不清次数地被张烨打脸了，都惦记张烨有出洋相的一天啊，这次是最有可能的一次了！”
　　这么多明星的力挺下，也让话题热度再次冲上去了，这也是播出前的最后一轮轰炸宣传了，四个导师拿了节目组的加盟费，当然得帮着《好声音》说话了。
　　至于姚建才啊董杉杉啊，那就更不用说了，关系太好了，嗯，本来董杉杉作为一个京城卫视的主持人，有些话是不好说的，按说也不太好给一个央视主持人宣传节目，但张烨跟京城电视台的关系如今还不错，打过架，红过脸，但也在困难的时候相互帮衬过，所以董杉杉帮张烨宣传一下，也没什么不妥的，有大学同班同学这层关系在，台里面不会拿这种事批评她的，要知道，董杉杉现在也挺火的，已经照着四线艺人的评级去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新人了。


第665章 【张烨的回应：《望岳》！】

　　话题不断。
　　有些也是《好声音》团队找来的水军的功劳。
　　本来，这个气氛八成会一直持续到晚上的节目播出，持续的热度下，对《好声音》第一期的收视状况肯定是有帮助的。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北方某电视台的一个栏目组负责人突然发声了，竟毫无征兆地撕破脸道：“《好声音》这种哄抬加盟费的行为，我只能用卑劣来形容，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行内栏目组的正常运转了！就在刚刚，一个上月就已经口头协定加盟我们真人秀的明星退出了，是谁不说了，对方最后就问了我们一句话：‘为什么《好声音》能给只是担任评委导师的嘉宾一千万到四千万的加盟费，而你们栏目组只有七百万加盟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无言以对！”
　　《好声音》导师的加盟费早被曝光了，不是节目宣传的，本来合同都是保密的，但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出去。
　　听那人这话的意思，那个退出的明星显然跟陈光范文丽他们是差不多的人气，应该都是二线明星，可能甚至还要比陈光夫妻俩人气高一点，但加盟费却只有他们的一半多，换位想一想，那明星心里的不平衡自然也可以理解了，娱乐圈本来就比较乱，明星之间相互攀比斗艳的情况属于常态！
　　你开一百万的车？
　　那我得开两百万的！
　　你穿低胸的晚礼服？
　　那我得穿透明的！
　　总之，谁都不想输给对方，这些外在的东西其实不止是虚荣心了，也是他们积累粉丝的一种手段和武器，当然，加盟费也一样了，噢，你和我人气都差不多，凭什么你做个节目能拿一千万，我只有七百万啊？要是这个加盟费被公开，那明星肯定也很没面子，所以干脆还不如不加盟了！
　　这条微博引起的震动还是很大的，恐怕连发文的人估计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回应！
　　接连，无数圈内人意外地出声了。
　　南方某电视台部门负责人道：“我们这里也是，三档节目里有两个明星都临时毁约了，严重耽误了节目制作进度，现在临时再去找其他人，可很多明星在听到加盟费后，都先嫌太低了，我现在想问一问张烨，问一问《好声音》的栏目组，业内基本统一的加盟费，你们凭什么给出溢价近乎两倍的价格？我也想问一问监管部门，这种恶意哄抬加盟费的行为，是不是该有人管一管？”
　　某电视节目制作公司的老总见状，也气得站了出来，“自从《好声音》的四个嘉宾的加盟费被传出来，国内所有选秀节目甚至真人秀节目几乎都被冲击到了，这是破坏市场的一种恶意行为，应该严厉打击！必须严厉抵制！现在综艺节目的市场环境本身就不好，网络的发达、外国节目的入侵和其他娱乐活动的丰富多样，造成了如今综艺节目的尴尬状况，早没有前些年时候的风光了，这么一个大背景下，综艺节目本身就不好做，就不赚钱，可你张烨可好，还要抬物价？还要把这潭水搅浑？”
　　另一个电视圈的人也气愤不已道：“张烨，你自己作我们不拦着，你自己把节目做砸了跟我们也没关系，可你别拉上我们！你别拿整个综艺电视圈给你陪葬！市场就是被你这种人搞坏的！”
　　“我们这里也是！太难做了！”
　　“是啊，新节目想邀请嘉宾，结果一个都没落实呢，明星们现在都向《好声音》的加盟费看齐了！心理预期全高了！”
　　“上下浮动百分之十也就罢了，可一下子上浮百分之六七十，这实在让人接受不了！这是搞破坏啊！你们《好声音》凭什么给这么高的价格？就是个在普通不过烂大街的歌唱选秀，又不是什么收视率逆天的殿堂级节目！”
　　“呼吁业内抵制这种行为！”
　　“没错！”
　　“必须抵制！”
　　“如果真是个收视率1。2%的大火的娱乐节目，二线明星一千万的加盟费，那也可以，也说得过去，但关键你们不是啊，圈内人早都从头到尾分析考量过了，主持工作出不了采，节目老套，剑走偏锋，收视群体太过小众，最后收视率能有0。6%就已经是极限了，这些人气多半还是章姐和陈光夫妻他们拉来的！”
　　“监管部门得树立一个规范吧？”
　　“建议停播《好声音》！”
　　“我已经在监管部门那边举报了。”
　　“我也是！”
　　“一个力量有限，大家联名举报！”
　　“对，虽然可能不会有用，监管部门也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的先例，但还是得一起抵制这种行为！”
　　行内无数人群情激奋，罄竹难书，都对《好声音》和张烨展开了谴责和声讨以及强烈抵制，纵然他们也明白监管方面不太会可能处理的，毕竟合同已经签了，节目审批也通过了，最多的效果也就是口头敲打一下张烨和他的团队，不会有什么太实质性的处理措施，可他们还是集体抵制起来，因为心里这口气出不去啊，而且也是眼红张烨抬抬手就拉来了一个亿的冠名费，你那破节目凭什么值这么多钱啊——他们不服气！
　　负面声音越来越大！
　　这件事也是越闹越大！
　　固然，不管是正面的评价还是负面的声音，只要有话题，只要有热度，那就能炒作上去，就是给节目增加人气呢，可是却也不能太负面啊，前提是也不能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负面话题啊，影响了节目口碑风评的话，这就不是增加人气了，反而还会导致原有观众的大量流失！
　　果然，在这片声音下，之前微薄发起的对《好声音》节目的投票，看坏率已经远远超过看好率了！
　　不看好的人：70。5%
　　看好的人：27。4%
　　剩下的都是投“不好说”票的。
　　雪球越滚越大，风向的改变也越来越明显！
　　……
　　央视。
　　《好声音》录制现场。
　　观众正在逐步凭借通行证入场，进来一个坐下一个，已经有三分之一的观众差不多在座位就绪了，导师里，陈光是第一个准备好的，已经登台了，在导师椅子上坐下，一个工作人员正在给陈光讲解椅子的功能和注意事项，因为之前都在赶工，还没来得及时间让几个导师试验这些呢。
　　张烨呼叫对讲机，“章姐来了吗？”
　　那边滋滋一声，“已经到了，重复，已经到了。”
　　张烨嗯道：“收到，让其他三位导师准备好就登台吧，先熟悉一下设备，试一下耳麦话筒。”
　　通话结束。
　　这时候，哈齐齐和张左几人匆匆跑来，找到了张烨，“张导，出事了！”
　　“怎么了？”张烨脸色一紧。
　　哈齐齐指着手机屏幕道：“刚才宣传口那边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咱们的节目被好几十个业内人士集体抵制声讨呢，好像都闹到监管部门那里了，说咱们哄抬加盟费，恶意破坏市场环境！”
　　张左气道：“这种事监管部门肯定不会管，他们也是，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么，章姐这种天后从来都是不参加选秀节目的，我们想把人拉过来，肯定要多花钱啊，我们也想给两千万就把人请来，但可能吗？”
　　小王也在旁边道：“这是恶意摸黑咱们！”
　　武易严肃道：“咱们必须得反击了！他们折腾得这么大，咱们不说话也不行了！观众可都看着咱们呢！”
　　好多栏目组工作人员都很愤慨。
　　以前，大家还觉得这节目不行，可能感情不深，但如今，随着大家这么没黑天没白天地制作准备，众人对节目的投入和付出越来越多，对《好声音》这档节目的感情也都非常深了，这可是他们所有人集体奋斗的成果，现在被人这么摸黑和抵制，大家当然接受不了了！
　　“张导！”
　　“我们怎么做？”
　　“您说句话啊。”
　　众人纷纷道，好多在忙其他事情的工作人员都过来了。
　　张烨看看他们，“还能怎么做？把你们手头的工作做好，做出一挡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的节目，就是对质疑者们最好的回应，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都去准备录制工作！”
　　众人一看，这才散了。
　　张烨把手机拿了出来，翻到了网络上那些铺天盖地的声讨声，挨个看了一遍后，他也明白，自己必须得说一句了，不能再沉默了，于是乎，张烨说话了，之前的他都有将近一个月没怎么在网上说话了，这是他制作新节目以来发的第一个微薄。
　　台下。
　　有眼尖的观众看到了。
　　“啊，张烨干嘛呢？”
　　“快看，好像是微薄的界面。”
　　“张老师发微薄了？”
　　“快去看看！”
　　“肯定是对同行的回应，现在网上好多电视台的人都在骂他呢。”
　　到场的不少观众都急匆匆地拿出手机刷微博。
　　哈齐齐和张左他们虽然也在忙活工作，可悄悄也拿出了手机想看看张烨是怎么回应质疑的。
　　同时，很多人也注意到了张烨微薄的更新。
　　范文丽在后台对着手机咦了一声。
　　姚建才在剧组拿大拇指刷动着微博更新。
　　辰辰的班主任赵梅也在同事的提醒下打开了学校的电脑登陆了微薄。
　　还有那些集体谴责张烨的综艺节目的同行，媒体记者，以及喜欢或不喜欢张烨的老百姓们，这下都关注到了在这个敏-感时间发布更新的张烨的微薄，成千上万双眼睛都看向了这里，他们所有人都以为张烨会解释，会解释他们为什么抬高了这么多的价格，解释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解释他们的节目是值得起一个亿冠名费的。
　　可是事实是张烨根本没解释，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上来了一首诗，一首让那些同行愤怒、让《好声音》栏目组工作人员惊呆、让张烨的粉丝们热血沸腾的诗！
　　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
　　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
　　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


第666章 【又跟同行打起来了！】

　　录制现场。
　　台下进场的那些观众沸腾了！
　　“快看啊！”
　　“快看张烨的微薄！”
　　“我了个天！张老师还是这么的不怕得罪人啊！”
　　哈齐齐拿着手机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张左和武易他们也一下子回头看向了张烨，目露愕然！
　　……
　　这首诗火了！
　　刚一出现在微博上，就有无数网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去！”
　　“解释呢？没解释？”
　　“这首诗太潇洒了啊！”
　　“前面几句还没什么，最后一段绝了啊！”
　　“这才是张烨啊！”
　　“是啊，这就是张烨！”
　　“牛-逼！”
　　“张老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啊！这是把所有同行的节目都给踩了啊！这是要跟整个综艺节目圈开战啊！”
　　“这种话，整个娱乐圈里也就张烨敢说啊！”
　　“张老师在微薄上消失太久了，我还一度以为张老师转性了呢，今天一看，哈哈哈，张烨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张烨啊！”
　　看完这首诗，很多人都有些震撼，张烨已经好久都没写诗了，可是冷不丁出来一首，就可以震动文坛，大家对张烨的诗都不陌生，见过他写细腻的爱情诗，见过他写棱角分明的讽刺诗，但像这种风格的古诗，众人还是很少见张烨写过的，今天见了，真的可以说是又一次大开眼界了，张烨真是什么诗都能写啊！
　　张烨从来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的主儿，别人越是觉得他会这么做，他偏偏越是不这么做，跟你们解释情况？给你们说明原因？根本不需要！这是一首张烨那个世界杜甫大名鼎鼎的《望岳》，古诗一共三首，张烨取了其中一首，也是在他那个地球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最有名的一首，杜甫的这首诗可能要表达的意思是另一种，但张烨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拿出来，却一下体现出了另一种意义！
　　是种目中无人的霸气！
　　这一段诗，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了，张烨想表达的想说的东西全都在里面了，你们集体抵制我也好，你们集体声讨我也罢，我和我的新节目注定会登上综艺界的最高峰，低头俯视你们！
　　会当凌绝顶！
　　一览众山小！
　　“真霸气啊！”
　　“说的太棒了！”
　　“张老师加油！”
　　“张烨！我们支持你！”
　　“一帮跳梁小丑，哈哈，张老师压根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张烨的粉丝都出来了！
　　同样，那些抵制张烨的同行们也一个个气炸了，他们也以为张烨会解释，或者会沉默下去，可是谁想对方竟直接丢过来这么一首目中无人的古诗，对同行根本没有一丁点尊敬的意思！
　　“一览众山小？张烨！你口气也太大了吧！”
　　“你们的新节目，能有0。6%就知足了，这次仓促播出，恐怕要是失误了，连0。5%的收视率也不会有，你还要登顶综艺界？还要俯视所有综艺节目？你是不是没睡醒呢？对自己的节目就没有一点客观的判断吗？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知道，《共和国好声音》只是个剑走偏锋的小众节目，大部分民众都不可能接受的！”
　　“张烨，别对自己太自信了！”
　　“话放的真大啊！哈！我看今天开播以后你怎么办！”
　　“我承认你以前的节目都很有特色，收视率也都很好，但《好声音》绝对是你最失败的作品，你不是要会当凌绝顶吗？行啊，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这么自信的新节目，最后能有几个收视率！”
　　“呵，让《好声音》的收视率先超过我的节目吧！”
　　“赵导，你节目收视率可是0。75呢！他超什么啊超！他也就是嘴皮子厉害点！就会喊点空话！”
　　“我啊，现在就是觉得好笑，真是不知者无畏，咱们也都是在综艺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越是在这个圈子里混，越应该心存敬畏，越知道自己的不足和局限，张烨可好，也不算新人了，却还这么自信心膨胀，还会当凌绝顶？你一个歌唱节目的主持人，就是报幕说广告啊，你能凌什么绝顶啊你！”
　　“这货真气人！”
　　“别光说不练！把收视率拿出来见真招！”
　　“对！你不是要俯视所有综艺节目吗？咱们就比一比收视率！”
　　同行们对张烨发起一阵阵地指责和批评，有些之前还没参与进来抵制张烨的人，看了这首诗后，有人也气得跳出来了！
　　战火烧大了！
　　张烨捅了马蜂窝！
　　……
　　另一端。
　　小王热血道：“张导，这诗太威武了啊！”
　　张烨笑笑，“凑合吧。”
　　导师座位上正在试话筒的陈光也看到了微薄上的那首诗，抬起头，远远对着张烨竖了一个大拇指。
　　后台，导师范文丽上来了，“张导，又写诗了？”
　　张烨嗯了一声，“看见了？”
　　“化妆时看到的，那最后一段诗，我是越看越喜欢，你的文采，绝对是国内前十之内的！”范文丽评价道：“要不是你太年轻，上面还有好多文学大师还健在，说你国内第一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在诗词歌赋以及对联领域，在国内还健在的文学工作者里，张烨说自己第二，可能真没有人敢说第一，但文学可能更多是一种综合性质的，你不但得有资历，有作品，还得拿奖，还得有权威机构的肯定，张烨在小说方面还真没写过什么文学性太高的东西，《鬼吹灯》和《悟空传》都是网络小说，加上张烨出道晚，还没赶上什么评奖，资历上自然就没那么多了，范文丽保守评价一个国内前十，已经是很赞扬了。
　　张烨摇手，“我可当不起。”
　　哈齐齐却满脸担心，看到那几个同行抹黑《好声音》，还口口声声要他们的节目停播，哈齐齐也是一肚子火气，恨不得上去骂几句，但她气归气，也没料到张烨会现场写出这么一首诗来啊，这已经不是反击了，而是跟所有综艺节目宣战了啊，“张导，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得罪人太多了啊？”
　　“有吗？”张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哈齐齐：“……”
　　张左：“……”
　　有吗？您说呢！
　　他们《好声音》栏目组这是要把所有同行都得罪光的节奏啊！这是完全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的节奏啊！要是一些收视率不高的小节目也就算了，他们好歹是央视一套，面对一些地方台的小节目啊，卫视频道收视率比较差投资比较少的小栏目啊，他们还是有底气的，然而张烨那地图炮是开向所有综艺节目的啊，人家还有收视率0。8%0。9%的优秀栏目呢，甚至还有收视率1。0%1。1%的大火节目呢！他们豪言壮语的那句“一览众山小”，真的行吗？真的没问题吗？而且这是把他们央视旗下的所有频道的综艺节目也都给捎带进去了吧？
　　可偏偏，张烨却觉得没有什么，这点事儿在别人眼里还算事儿，可在他这里真是习以为常了，他跟同行打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啊，在广播界的时候跟广播界打、在文学界的时候跟文学界打、在相声界的时候跟相声界打，所以这次来了综艺节目领域，不打一场还真不是张烨的风格啊！
　　张左忙道：“咱们的话会不会……会不会说的太大了？”
　　张烨笑道：“怎么？没信心？”
　　“不是没信心，我是怕那些人最后拿着您的诗找茬儿攻击咱们啊。”张左说道：“到时候收视率一出来，咱们就算收视率已经非常高了，那业内同期总也有比咱们更高收视率的综艺节目啊，这不是送给了那些同行把柄么，他们肯定会嚷嚷‘你们不是要藐视天下英雄么怎么还没有xxx节目收视率高啊’，那您说咱们怎么回答啊？”
　　哈齐齐点头，她也是有这方面担心的。
　　可是张烨却眨巴眨巴眼睛，居然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业内同期总会有比咱们收视率还高的综艺节目？”
　　张左一愕，“啊？”
　　哈齐齐也愣了，“这还有什么为什么呀？肯定会有比咱们高的啊，像年初就一直在播的外国买来版权的真人秀，平均收视率有1。4%呢啊，还有一个国外版权的节目，收视率也有1。3%啊！”
　　张烨再问，“为什么你们觉得他们会比咱们高？”
　　张左一听，错愕道：“您不会是真的想咱们《共和国好声音》超过同期在播的所有综艺节目吧？”
　　这话一出，周围好多栏目组工作人员都惊愕地看了过来。
　　张烨笑笑，纠正了一句，“不是我想，而是肯定能做到！”
　　武易傻眼，“你别逗我们，我们可胆儿小！”
　　小王失声道：“张老师，您，您是认真的啊？”
　　一女编辑瞠目结舌道：“咱们订下的收视率，不是0。7%吗？怎么又改了？”
　　“0。7%是台里给咱们定的目标。”张烨平静道：“但不是我定的，我的预期比这个要高得多！”
　　众人皆连无语！
　　0。7%还低？现在国内在播的，有多少能超过0。7%收视率的综艺节目啊！也就那么十几个吧？您预期还要高？还什么要高得多？咱能不开玩笑吗张导！这可是一个大部分人都不看好的节目啊！咱们能完成台里布置下来的0。7%收视率的任务就已经知足了啊！就已经是创造神话了啊！
　　众人都无法理解张烨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张烨见到他们的怀疑，也并没有生气，道：“我知道大家都有疑虑，这是因为真正的节目录制过程你们还没有看到，有些细节我也没有跟大家交底，都没有写在节目策划书里。”他笑了一下，“比如，我作为主持人的环节。”
　　哈齐齐懵道：“主持人环节？”
　　小王说：“不是说广告词吗？”
　　张左道：“您要临时加主持台词？不是已经定好台词了吗？现在换来得及吗？”
　　大家都是看过张烨的主持人稿子的，早都被张烨写出来了，谁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这里还能出什么猫腻啊？
　　张烨笑道：“台词没有换。”
　　哈齐齐道：“那为什么您说……”
　　张烨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第667章 【点燃全场！】

　　观众陆续入场。
　　“前面快点呀。”
　　“别挤啊。”
　　“啊，我看见张烨了！”
　　“我也看见了，哇，还有陈光！”
　　“刚刚那首诗怎么回事啊？张烨不是在忙呢吗？”
　　“是张烨抽空拿手机发的微博，我都看见他屏幕了，以前老在网上看张烨写的诗，没想到今天值了啊，竟然看到张烨现场作诗啊，真跟传说的一样，他的诗根本不是提前打草稿也不是别人代写的，全是他现场创作的啊！”
　　“那首诗真绝了！”
　　“但不知道节目怎么样啊。”
　　“哎呦，这舞台真够大的啊！”
　　“是呀，舞台真炫，这得花了多少钱啊，其他那些选秀节目的舞台比起这里来，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有没有！”
　　“真没见过这么大的台子！一个唱歌选秀，怎么弄的跟春晚似的啊！有必要吗？”
　　“怪不得是一个多亿的投资呢，真下血本啊！”
　　观众入座后都唧唧喳喳地相互聊起来。
　　那边，哈齐齐也亲自去接了一波观众入场，之所以是哈齐齐亲自相迎，是因为对方不是普通的观众，而是脑黄金集团的董事长吴默以及公司高层和一些公司员工，他们是提前联系的张烨想来现场观看第一期录制，张烨自然没二话，马上给他们安排了座位。其实栏目组的人也都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个亿的冠名费对脑黄金集团来说也是笔巨款啊，是根本损失不起的啊，人家这次过来现场也有视察的意思，想亲临现场看一看他们这一个亿冠名费到底能不能收回成本，节目到底能不能让他们公司再上一层楼。
　　广告商一到，栏目组的人也压力很大，万一真的做砸了，他们还真没法和脑黄金集团交待啊。
　　哈齐齐请道：“吴总，这边请。”
　　吴默说了声好。
　　“我给您叫张导。”哈齐齐转身。
　　吴默却拦住了她，“不用了，让张老师忙吧，我们自己坐就行了，正是关键时刻，别打扰他了。”
　　哈齐齐道：“好的。”
　　员工通道一端的门，央视一套的领导也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江源，旁边还有几个中年男女，有领导也有秘书，都是央视一套的头头，这下也来现场了。
　　张左忙迎上前，“江总，吕总，李主任……”
　　江源摆摆手，“忙你们的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那……那行。”张左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忙了。
　　不一会儿，央视其他栏目组的一些人也默不作声地来了，没有跟《好声音》栏目组他们提前打招呼，这些人就是随便找了后排的几个地方，自己坐下了，相互之间交谈了几句，也不知在说什么。显然，《好声音》的第一期录制，不仅仅是外界关注，连央视内部的员工和栏目负责人们也很好奇，好奇一个明明是剑走偏锋的老套选秀节目，凭什么让张烨喊出那句“会当凌绝顶”来！
　　这些也是业内人，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到《好声音》的录制现场，其他的还感受不到，节目没开始也什么都不了解，唯一给他们冲击力比较大的就是整个舞台了，真的可谓是奢华无比！
　　左侧的灯光设备，价值二十二万！
　　右侧的那台机器，价值十一万！
　　还有后面的大屏和相关配套，至少是百万起步的！
　　整个央视，除了春晚的会场敢这么大把花钱外，真的没有其他栏目敢像《好声音》这么花钱了啊，而且大家就算敢花，也没有这个预算啊，看着那总计估摸都得上千万的舞台场地，央视这些员工都觉得太奢侈了！也都非常的羡慕！这套设备这个舞台要是给他们该多好啊！
　　台上，张烨喊话了，“各部门注意，倒计时五分钟！”
　　现场观众都听到了，也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张烨开始做例行程序，对观众道：“麻烦大家把手机都关一下或者调成静音模式，一会儿录制开始，请不要大声喧哗，选手演唱时和导师说话时也尽量保持现场安静，最好不要发出掌声以外的奇怪声音，比如怪叫，比如吹口哨，不然影响录制后还要重新拍，因为节目晚上就要播出，时间比较紧，咱们争取从头到尾一遍就过，大家多配合，咱们相互体谅，谢谢了。”
　　观众开始关手机或静音。
　　张烨回头，捏着麦道：“灯光，3号区这边，灯稍微弱一点，溢到外面了……话筒最后确认一次，好了……导师那边准备好了么……好……各部门就位，各部门就位，音乐准备……倒计时……三，二，一，开始！”如果是电视播出的时候，前面会有一个短片和介绍，但是现场录制就不会放了，直接是开场曲！
　　录制开始！
　　音乐声响了！
　　当前奏飘扬出来，现场很多观众都眯起了眼睛，觉得太享受了，这音响设备简直是出奇的好啊，那音效，简直就不要提了！
　　江源点点头。
　　央视的几个员工也赞叹不已。这一套国内最顶尖的设备，真是值这个价钱的，贵是真贵，但一分钱一分货啊！
　　舞台黑下来，只剩下几束红光飞舞，打在场地各处！突然，一束白光猛然亮起，自上而下地撒了过来，其他灯光集体呼应，闪烁着凝聚在了舞台入口，照相了一个人影，灯光追着人影徐徐移动！
　　第一个人出来了——是陈光！
　　陈光一身花色西装，握着话筒缓步走出，“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随即，第二个导师现身！
　　人还没看到，声音却先登场了！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在这里我都能实现！”是陈光的妻子范文丽，那轻灵的嗓音，整个乐坛也就这么一号了！
　　接着，张霞登场，张奶奶唱歌的节奏多少都趋于美声唱法，可虽然是吊着嗓门的，却备有一番韵味，特别好听，从不会让人觉得偏美声的嗓子唱流行歌曲有什么突兀的地方，“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终于，最后一个导师压轴登场！
　　当她出来的一瞬间，全场观众都欢呼着站了起来，尖叫声不断！
　　章远棋挂着大大方方地微笑登上了舞台，“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旋律蓦然激烈！
　　四人对视一眼，合唱起来：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
　　“在日落的海边，在热闹的大街，都是我心中最美的乐园。”
　　“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有你在我身边，让生活更新鲜，每一刻都精采万分，i-do-believe！”
　　观众沸腾，有人挥舞手臂，有人尖叫！
　　四人嗓音各有不同，张霞声音很稳重浑厚，陈光的嗓子比较有爆发力，范文丽的轻柔灵动，再加上章远棋的磁性和成熟，四中各不相同的音色竟然融合得恰到好处，将这首主题曲演绎的无比出色！
　　“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有你在我身边，让生活更新鲜，每一刻都精采万分！”
　　“i-do-believe！”
　　完美的舞台！
　　完美的音效！
　　完美的歌声！
　　一首开场曲已经点燃全场！
　　“太好听了！”
　　“唱得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听现场！真过瘾！”
　　“几个老师不愧为乐坛的实力唱将啊，一个比一个厉害！”
　　“关键是歌也好啊！这歌第一遍听都那么好听！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这是何等的豪迈啊！这种歌也就张烨写得出来！”
　　“这歌肯定会火！”
　　“对，节目怎么样不知道，但这歌真棒，这开场的效果也真棒啊！”
　　“听醉了啊！这你妈才是唱歌啊！”
　　好多观众到了现在才第一次发现了《好声音》跟其他同期歌唱选秀节目的一点区别，灯光特效和音效的优势简直是压倒性的，再加上四个都是大腕儿，都是唱将，相比之下，这开场确实胜过了其他所有选秀节目！
　　音乐还没停，还在尾段。
　　张烨已经走上了舞台，头顶，一个悬挂式的话筒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大头朝下被张烨一把反手握住，大声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四位导师入座！第一位导师，张霞！”
　　掌声雷动！
　　伴着音乐声，张霞笑着跟大家招招手，走去了导师椅子。
　　张烨高声：“下一位导师，陈光！”
　　陈光俩手都做了个竖大拇指的动作，小跑去了座位。
　　“欢迎第三位导师，范文丽！”张烨调门很高，主持讲究什么时间什么氛围就得用什么方式说话。
　　范文丽没什么动作，很文静地微笑着入席。
　　张烨道：“有请我们最后一位导师，章远棋！”
　　老章的人气太高了，介绍道她的时候，台下观众的掌声明显是上了一个台阶，分贝数成倍增加，还伴随叫声！
　　章远棋轻松地笑着，边走边做了个飞吻的动作，在人前，老章一直都是这种平易近人的形象示人。


第668章 【你这什么舌头啊！】

　　第一环节落幕。
　　四位导师全部入座。
　　现在的舞台上，除了灯光只剩下张烨了，因为又是节目总导演，又要担任主持人的工作，比如现场两个工作有冲突的时候，台下的指挥工作都是由张左和哈齐齐两个副导演协调的，不过其实也都是张烨之前就早吩咐好的事情，林林总总的布置张烨早安排布置好了，甚至排演过了，所以张烨在台上主持，也不用担心下面出乱子，再说这不是直播，最不济还能重录和补录，只是由于要留出做后期剪辑字幕之类的时间，又要赶晚上九点的播出，时间太紧张，能一遍录好当然是最理想的了。
　　音乐停了。
　　下面的时间就是张烨的主持台词了。
　　江源看向台上。
　　吴默望着张烨。
　　观众盯着舞台。
　　四个导师和栏目组工作人员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落在张烨身上。
　　如果说之前的开场曲是栏目组都预料到的结果，是他们早都排练过的结果，那么从现在开始接下来的录制，他们就谁也不清楚了，大体方向和流程他们当然知道，可具体到拍摄效果，他们真的两眼一抹黑，张烨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预演过主持台词，四位导师连一个选手的面儿都没有见过，后台的选手和陪同选手的亲属们甚至都没太明白规则呢，这些天全顾着排练歌曲了，所以别说现场观众和央视其他部门的人了，就是他们栏目组内部的工作人员对很多情况也一头雾水啊。
　　于是，这时的目光焦点全都在张烨身上，因为张烨是在场唯一清楚内情和掌控局面的人，无论是观众还是栏目组的人，他们都急切地想知道，张烨到底能将这栏谁都不太看好的选秀节目导演成怎么一个样子！
　　同样期待的人还有张烨自己！
　　站在台中央，他其实才是现场最兴奋的一个，看了看台下的座位，瞅了瞅脚下的灯池，再望了望侧面的一个举着胜利手势的《共和国好声音》的标志，一切都太熟悉了，张烨真的是将他那个世界的《好声音》舞台几乎原封不动地还原在了这个世界，舞台九成是照搬来的！
　　想当初在另一个地球的时候，他还是跟爸妈一起坐在电视机前收看的《好声音》，那时，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一个跟很多同龄人一样怀揣着明星梦的学生，然而现在，自己却在另一个世界站在了这个舞台上，自己却变成了舞台中央被所有人关注的《好声音》主持人，命数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说不好！
　　唏嘘了片刻，张烨又很快收回思绪，开始吧。这是他的央视首秀，他还手握着《好声音》这张王牌中的王牌，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能把节目给做砸了，他就真找一面墙撞死算了！
　　“大家好。”张烨反握话筒，开声了，“我是主持人张烨。”
　　观众顿时鼓起掌，声音一点也不比给四位导师的少。
　　张烨微笑着对着镜头和观众道：“这里是由保健品领导品牌脑黄金独家冠名播出的，国内最专业的大型歌唱选秀节目《共和国好声音》的全球首播现场！”
　　大型？
　　国内最专业？
　　全球首播？
　　听着那用词，观众都惊呆了！
　　现在的综艺节目，顶多也就敢喊一喊什么专业团队专业制作啊，什么震撼直播震撼登场啊，没听过谁喊全球首播的啊，可是仔细一琢磨，人家这话也一点毛病都没有呀，确实全球之内就央视一套播出，什么理儿也挑不出来，就是稍微使了个猫腻，震撼首播跟全球首播，那档次听着就不一样啊，全球首播太大气了！
　　央视一套的几个领导纷纷对视一眼。
　　其他来旁听的央视其他栏目组的负责人和员工们，也一下子眼睛一亮，差点拍手叫绝，心说张烨这货别看老是闹事，可这厮那脑子真是没的说，太灵光了，全球首播这词用的太好了啊，得记下来，我们节目以后也可以这么说啊！
　　吴默也重重点头，跟旁边几个公司高层低语着，他是喜欢那“保健品领导品牌”的广告词，说得真好！
　　其实他们不知道，什么全球首播啊，领导品牌啊，都是张烨那个世界被说烂了的，只不过这个地球上还没有人说过罢了！
　　张烨道：“作为一名好的歌手，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声音，不在乎外貌，年龄，职业，一切全凭借你唱歌的实力，四位导师将用所有的经验帮助你，寻找真声音，只为真音乐，《好声音》的舞台期待你的到来。”他用手指向了摄像机镜头，“也许你就是下一个共和国新一代的好声音！”
　　掌声再起！
　　小王在台下打手势领掌，观众也很配合。
　　张烨捏着话筒微微一笑，“今天，有八位学员来到了我们的舞台，他们到底是谁呢？他们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嗓音呢？他们到底会带来什么歌曲呢？”
　　好多观众挺直了腰，期待不已，是啊，到底是谁啊？到底唱的怎么样啊？
　　张烨呵呵笑道：“好的，那么下面，就是大家最最期待的环节了。”语气一顿，“——广告！”
　　俩字一出，众人集体晕倒！
　　“噗！”
　　“合着是广告啊！”
　　“什么最最期待啊喂！”
　　“把我气乐了，这个张老师啊！”
　　“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啊！我还以为选手要上场了呢！”
　　“谁期待广告了呀！”
　　张烨那个世界的《好声音》，主持人并没有这些插科打诨的东西，重心更多是在选手和导师身上，不过张烨作为总导演，他的戏份当然是他自己随便调整了，他费了半天劲把《好声音》这种节目弄出来了，别认真以为他会只是默默充当一个只会报幕的配角啊？那怎么可能！
　　听到广告俩字，哈齐齐张左他们却睁大了眼，很关切的样子，因为张烨之前说过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们很不理解，听张导的意思，他的主持人台词里可能会有猫腻？他们能看到的主持人台词，之前半段已经说过了，下面还剩下的一段就是一串广告词了啊，然后今天主舞台的录制就几乎没有主持人台词了啊！
　　观众席里也有人在打哈欠了。
　　广告？
　　这不管在电影电视剧还是电视节目中，都是最招观众烦的东西了，广告这玩意儿没有人爱看，越少才越好。
　　有观众嘀咕。
　　“赶紧说吧。”
　　“快点啊，等着看选手呢。”
　　大家谁也没当回事，包括底下坐着的吴默和江源他们。
　　四个导师也相互低声聊起了天，都在谈自己期待的选手类型。
　　之前网上有人评价过，这种歌唱选秀节目，主持人是最没有存在感的，报幕啊，说广告啊，其实换了哪个人来都一样，随便找一个主持人也能胜任张烨现在的这份工作，现场很多人也都同意这个说法，所以他们关注的也都是选手这一块，并没有怎么把注意力放在张烨的主持台词上。
　　张烨看着观众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却一脸平静，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足足吸了得有两秒钟，几乎将整个肺部都填满了！
　　有观众看乐了，这干嘛啊？
　　陈光汗了一下，你要变身啊你？
　　哈齐齐也有点迷糊，吸这么大口气干什么？
　　大家还都不明所以，然而下一刻，当张烨一开口，所有人都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惊得差点把苦胆都给吓出来！
　　张烨：“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今年不用看电视要看就看好声音正宗保健品正宗好声音欢迎收看由保健品领导品牌脑黄金独家冠名播出的共和国好声音喝周山矿泉水为好声音加油本届好声音四位导师的得意门徒将踏上周山矿泉音乐梦想发送短信互动即可获得由每提供的五十元购书券感谢每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好声音学员如果获得三位或者三位以上导师认可即可获得脑黄金集团提供的1万元音乐梦想基金。感谢京城大华酒店为共和国好声音导师提供的酒店赞助！”
　　一段话！
　　一口气！
　　两百字！
　　九秒钟！
　　这段广告词说完，整个录制现场鸦雀无声！
　　陈光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范文丽瞪着眼珠子，一脸错愕！
　　吴默身子都歪倒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哈齐齐和张左等人也是一个个险些鲜血狂喷！
　　观众傻了！
　　导师傻了！
　　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也傻了！
　　有一个观众，甚至从座位上吓得跳了起来，简直见了鬼似的直勾勾地盯住了舞台上的张烨！
　　有那么几秒钟，整个现场都沉浸在一种静谧无声的状态下，在场每一个人都懵了，都被张烨这嘴皮子给吓呆了！
　　直到过了好久，观众席才爆发出一阵阵惊叫！
　　“天啊！”
　　“哦买噶！”
　　“我听见了什么东西？”
　　“我草啊！你这是什么舌头啊！”
　　“广告还能这么说啊？广告词还能这么念啊！”
　　“张烨你赢了！我五体投地地给你跪了啊！你这张嘴也太他妈变-态了啊！你这还是人嘴吗？你这还是人的舌头吗你？？”


第669章 【谁都替代不了的主持人！】

　　底下一片哗然！
　　张烨却淡然自若，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似的，没有一些新人主持人那种说完了一个段子或者做了一件自己特别满意的事情后那看上去不自然的张扬感，更没有新人主持那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如今在圈子里也是老主持了，虽说从业时间不太长，可也是身经百战的主儿，对舞台的把控能力越来越强，举手投足也张弛有度，整体都很自然，作为一个业内出色的主持人，肯定得有这个气场，不然的话，他凭什么能在央视一套这种大地方主持节目啊。
　　下面乱套。
　　张烨也叫停了，“现场停一下。”
　　几个摄像机位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他。
　　张烨快步走到最近的机位，“我看一下回放。”说着，把耳机也戴上了。
　　摄像赶紧回神，将之前的镜头回放了出来。
　　张烨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台词正确与否，因为太快了，自己都有点跟不上了，好在他表现得还不错，没有吃字，也没有说错，这一长串的广告词每个字都能让别人听清楚，算是相当理想的效果了。
　　为什么张烨能这么快？
　　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个速度？
　　当然跟他吃掉的那一百多枚敏捷果实有关了！
　　在之前，张烨可是陆续在游戏戒指里抽奖到了一百多枚敏捷果实，这东西就是增加反应速度的，开始张烨还觉得没用，觉得把声望值都给浪费了，可是当脑子里蹦出《好声音》这栏节目后，他才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那些敏捷果实的用武之地，他那个地球原版《好声音》的主持人华少就是这么干的啊！
　　要是换做以前，张烨肯定是比不了华少那舌头的，这不是张烨作为一个播音主持人业务上的不熟练，而是天赋这东西根本没法练啊，张烨的反应速度就是那么点，嘴皮子比正常人快很多，因为在播音系学过这些也练过这些，但却也有一个极限啊，打死他也不可能到华少那种速度，如果非要张烨那么快地说，他其实也能说，可说得快就意味着吐字不清，肯定会有吃字的现象出现，那肯定不行，这东西不但要说的快，关键还得说得清楚，让别人听清每一个字，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于是，敏捷果实帮了他大忙，一下子将张烨的反应速度提高了许多倍，他现在不但能像华少那种速度了，甚至他要比他那个世界的华少嘴皮子还要快一点点了，可能已经近乎于人类的极限了！
　　哈齐齐过来了，“张导。”
　　摄像师呃道：“这段能用吗？”
　　张烨看完后叹了口气，无奈道：“悬。”
　　哈齐齐啊了一声，“用不了？哪个字说错了吗？”
　　“不是说错了，而是现场气氛不自然啊。”张烨着看向四位导师，“我说几位老师，咱能不能别这么惊讶？咱们镜头都是同步的，你们这边的镜头也会给的。”再转头对观众道：“还有大家，刚刚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诡异了，麻烦大家稍微自然一点，要不然鼓掌也行来几声喝彩也行，就是别什么话都不说瞪着眼珠子啊，这样的话现场一点气氛也没有，看着很奇怪。”
　　陈光无语道：“谁让你说的太快了啊，吓我一跳！”
　　张霞苦笑道：“我刚才也是没反应过来。”
　　章远棋看着他，“你吃了子弹了？”
　　范文丽只能用无声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现场观众们面对张烨的不满意，也是一个个哭笑不得的很，你还不满意？你还嫌我们太安静了？你妹啊你那嘴皮子都出现残影了啊！我们能不安静么我们！你这段广告词也太吓人了啊！
　　张左跑上来，“张导，重录？”
　　哈齐齐建议道：“这段词太好了，简直是点睛之笔，我也做了这么多年节目了，头一次听说广告词还能说成这样的啊，要是丢掉太可惜了，下次录不一定能再有这么好的效果了啊，这么一大段这么快的一口气说完，难度太大了，其实可以重录几个导师和观众席的单独镜头，分开录，最后做后期的时候加在一起，背景声音也叠加上，这样就给人是同一个时间镜头的感觉了。”
　　张烨没学过导演，在这方面也并不专业，但大概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可他却并不准备这么干，他还是喜欢真实点的，如果那么分开拼接的话，就算做的再完美，效果肯定也要打折扣。
　　可他还没说话，栏目组这边也还没决定好，观众那边却有人喊了起来。
　　“重录吧！”
　　“张老师再来一个！”
　　“对，再来一个！”
　　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响应！
　　一听这话，江源和央视其他栏目组的好多人都有点瞠目结舌，再来一个？听说过相声演员返场再来一段的，听说过歌手演唱会返场再唱一首的，他们在行内也这么多年了，还真你妈没听说过有观众要求让广告再来一段返场的！你们这是得有多无聊啊！这可是广告啊！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事，此时此刻就发生在了这个舞台上，无数观众强烈要求张烨再来一个广告返场！
　　张烨也看笑了，想了想，“那就重录。”
　　哈齐齐他们下了舞台，重回了各自的岗位。
　　“各部门注意，三，二，一，开……”张烨站在同样的位置，用之前同样的幅度深吸了一大口气，一顿，猛然开口：“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今年不用看电视要看就看好声音正宗保健品正宗好声音欢迎收看由保健品领导品牌脑黄金独家冠名播出的共和国好声音喝周山矿泉水为好声音加油本届好声音四位导师的得意门徒将踏上周山矿泉音乐梦想发送短信互动即可获得由每提供的五十元购书券感谢每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好声音学员如果获得三位或者三位以上导师认可即可获得脑黄金集团提供的1万元音乐梦想基金。感谢京城大华酒店为共和国好声音导师提供的酒店赞助！”
　　惊呼骤起！
　　喝彩声不断！
　　“好！”
　　“牛啊！”
　　“跪了！彻底跪了！”
　　观众们纵然已经有了心理预期了，可是当再一次听到张烨的惊人广告词后，还是忍不住拍手叫好，一个个兴奋极了，真跟在台下看杂技演员表演似的感觉！
　　同样的广告词！
　　还是一口气！
　　还是字字清楚！
　　还是风一样的速度，甚至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竟然感觉张烨这次说的好像比上次还要快了一点点！
　　本来，哈齐齐不建议重录，就是怕第二次说的没有第一次好了，毕竟那种速度已经是超越极限了啊，已经是闻所未闻了啊，可谁想到，张烨的专业素养已经不是他们这些正常人可以理解的领域了，再说第二遍后，张烨不但依旧完美将广告词一字不差清晰地说出来了，好像还更快了啊！
　　后面有栏目组的工作人员掐表了，观众席那里，也有好几个好奇的观众在张烨开口后就用计时器计时了！
　　结果得出的数字，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一次没有具体统计，谁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感觉像十八秒，又感觉像二十秒，这一回，准确的数据出来了——是十四秒七！广告词总共大约两百个字，也就是说，张烨一秒钟竟然说了十几个字！
　　疯了！
　　真的疯了啊！
　　你这张嘴要是能喷子弹的话，让你说上一个小时，京城人民都得死光了啊！
　　江源：“……”
　　陈光：“……”
　　范文丽：“……”
　　他们再次用沉默来表示内心的不可理解与不敢置信！
　　张烨又去了镜头那里，重看了一次，这回可以了，他点头道：“好了，过。”
　　可偏偏，观众席再次传来群众的呼唤！
　　“再来一个！”
　　“再来一次！”
　　“再来一段啊张老师！”
　　观众的呼声让张烨气乐了，“你们还听上瘾了啊？就这两段，我舌头都僵了啊，可没有返场了！”
　　哈齐齐笑了。
　　小王也掩嘴乐出了声。
　　央视其他栏目组的人不禁面面相觑，都忍不住要在心里叫一声人比人得死啊，像他们的节目，观众哪里有这么热情的啊，他们就算录一段嘉宾相互打趣的比较有意思的镜头时，观众看了一遍都没有想看第二遍的啊，有时候第一遍没录好重录的时候，观众的表情明显就无精打采了，看都懒得看了，最后还得贴上之前的镜头或者提前录制好的欢呼镜头来拼接上！可张烨的节目呢？说个广告，观众们都嚷嚷着要返场？返场一次还不行，还得返场两次？？
　　吴默和脑黄金公司的人是最开心的，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一个原本枯燥的不能再枯燥的谁都不会看也不爱听的广告，竟然在张烨那神乎其神的嘴皮子下，说出了新花样！说出了新高度啊！
　　虽说在那超高语速下，广告的实际时间减少了很多，甚至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少的时间了，但是张烨为了照顾他们脑黄金投入的一个亿冠名费，特意在广告词里连续提到了很多次脑黄金的名字，不只是独家冠名的广告位上，连下面的特约广告里也出现了脑黄金的广告词，这是张烨给他们的特殊照顾，反正特约广告最后拉了半天只卖出去了两个，干脆就又多给了脑黄金一个，而在这不断重复的广告词下，在张烨那极其有魅力的说广告的新手法下，若是再跟社会上产生模仿效应和热烈讨论，那么，给他们脑黄金集团带来的广告效益，绝对是传统广告手段的很多倍啊！
　　吴默现在才明白，怪不得张烨当初找到他，一开口的冠名费就管他要一个亿呢，就算《好声音》最后的收视率没有那么高，光是这种广告宣传手法，一个亿的冠名至少都不会亏本！况且，谁说《好声音》的收视率就一定不会太高啊？光是这个开场，就已经让所有人都惊喜连连了啊！
　　有些观众的表情已经不一样了！
　　他们发现，眼睛里见到的《好声音》，跟之前网络上各路专家各路业内人士分析和剖析的《好声音》，完全不是一码事啊！
　　就说主持人这个环节！
　　网上都在说选秀节目的主持人是配角？
　　专家都在说选秀节目的主持人谁来都可以替代？
　　什么配角啊！
　　这你妈分明是主角啊！
　　换谁都行？你换一个我看看！
　　就张老师这个神一样的语速，你就是换来三个主持人每个人说一段集体合作拼接在一起也他妈说不了这么快的啊！！
　　换谁啊！
　　至少在《好声音》这个舞台，主持人的位子谁都替代不了！
　　国内所有主持人里挑一个遍，也只有张烨一个人能有这个嘴皮子啊！


第670章 【导师全转身了！】

　　现场气氛热烈。
　　一段广告词，竟然把观众们的情绪给带高了！
　　“这张嘴，太离谱了啊！”
　　“张烨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啊！”
　　“我是越来越期待下面的选秀环节了。”
　　“我也是啊，这开场真心牛x，舞台，灯光，导师阵容，开场曲规模，甚至这段广告词，我看足足领先了同类选秀节目好几年啊，开场都这么惊艳了，后面的选秀环节还能差到哪里去？即便是选秀环节没有太多亮点，即便跟其他歌唱节目都大同小异还是老套路，那《好声音》的收视率也不会太差！”
　　“今天真幸运拿到现场票了啊！”
　　“都还说不好。”
　　“嗯，继续看吧。”
　　“《好声音》的硬伤就是选手素质啊，又不看长相又不看职业，这里的选手可能更多的是普通老百姓吧，也就是俗称的ktv高手，专业性肯定差一些，普通没学过音乐的人，就算唱得再好，也比不上那些学音乐的或者音乐从业者吧，人家其他同类选秀节目里，可基本都是帅哥美女和音乐工作者，专业实力很强的，《好声音》的学员可能在这方面有绝对的劣势，选手方面是个硬伤啊。”
　　“我也有这个担心。”
　　“是啊，业余的怎么跟专业的比啊，更别说长相上还不占优势了。”
　　“来了来了，要开始了！”
　　观众各自说着悄悄话，见张烨重新握住话筒，眼神也全盯了过去。
　　张烨也不废话，大声道：“下面，舞台交给他们，有请我们今天的第一位学员登场！并且请四位导师转过椅子。”
　　四把椅子同时一动，缓缓转过去。
　　范文丽觉得很新奇，和旁边的章远棋低声交流着。
　　观众们看到这一幕，很多人则是愣住了！
　　“什么意思啊？”
　　“这是干嘛啊？”
　　“怎么把椅子转过去了？这样就看不见人了啊！”
　　“是啊，这是什么个路数？”
　　“你们没看《好声音》的宣传片吗？有一期已经介绍过规则了，导师是只听声音看不到选手的，这就是这节目的强调的核心。”
　　“啊？”
　　“导师是不是提前都见过选手了啊？”
　　“听说没有，张霞奶奶那天在接受记者采访给《好声音》宣传时，还抱怨过这件事呢，说张烨这个总导演连一个选手的情况都没有告诉过他们，全程保密，他们四个导师连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那肯定是真的了啊，张霞奶奶从不说虚的。”
　　“嚯，玩的这么大啊？”
　　“这可有意思了啊，转椅子？听着真新鲜！”
　　“我的胃口也被吊起来了，这个设计确实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实际效果怎么样。”
　　张烨下台了。
　　小王忙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张导，您辛苦了！”
　　旁边另一个女编导也道：“辛苦了张导。”
　　张烨赶紧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水，那两段广告词他看上去说得轻松，实际上是真费嗓子的，“你们在这边盯着吧，我去第二录制现场。”放下矿泉水，快步往后台走，去了第二现场，其实也就是选手休息区和选手后台，那边有几个单独的房间，有现场信号直接传过去，上场选手的家属会在第二录制室里，张烨作为主持人，在那边也有录制任务，他得跟选手家属在一起。
　　三分钟过去了。
　　舞台重新简单调整了片刻，灯光一暗，这才要开始。在电视上看的时候，张烨那句有请第一位学员的话说完，学员就已经接过话筒慢慢走上舞台了，但是现场录制的时候肯定没有这么快，都需要准备。
　　啪嗒。
　　啪嗒。
　　灯越来越少，一盏盏熄灭。
　　副导演张左的声音在现场响起，“准备倒计时，五，四，三，二，一，开机，第一位选手上场！”
　　后台夹缝处。
　　罗羽俩腿都打着哆嗦地捂住胸口，一口口吸着气吐着气，太紧张了，整个身体都显得十分僵硬。
　　哈齐齐催道：“罗老师，上啊。”
　　罗羽腿软道：“要不然先换别人上吧，我再缓缓，我再缓缓！”
　　哈齐齐晕倒：“张导可是点名要你第一个打头阵的，说《好声音》的开场选手非你莫属，对你特别信任呢。”
　　“可是人太多了啊，还有四个导师……”罗羽平时跟学校的时候挺冲的，站在大操场上都敢嚎一首，那次来央视海选她也表现不错，算是挺沉着的，然而那都是因为人少啊，现在呢？光说舞台下面就有几百个观众坐着呢啊，还有章远棋范文丽这些她只能从电视报纸上见到的大明星在，甚至镜头那一端在播出时可是连着全国信号的，央视一套可是全国十亿人都能被覆盖到的啊，所以临上台前，罗羽真有点怂了！
　　哈齐齐劝道：“你第一个上也是上，最后一个上也是上，一咬牙一跺脚的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啊。”
　　罗羽汗都出来了。
　　武易一看情况不对，也过来了，“小罗，赶紧的啊，看你的了！”
　　罗羽道：“你们说我行吗？万一我给搞砸了，那……”
　　哈齐齐说道：“张导那眼光有多刁，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导都说你行了，你肯定没问题的！不然张导怎么可能会把你放在第一个登场？你就按照平时那么唱，放开了唱，什么也别想！”
　　罗羽又深呼吸了两口，一咬牙，“好！我豁出去了！”
　　“这就对了！”哈齐齐一推她，“走着！听你的了！”
　　罗羽抓起话筒，一攥拳头，呼地带起一阵风大步上了舞台，走到了舞台正中央灯光照射集中的区域，站定！
　　导师的四把椅子都是背着的，看不见任何人，只能看到椅子后面的名字，台上因为灯光比较晃眼的关系，台下观众席那边也一片灰蒙蒙的，有句话叫“灯下黑”，说的就是这个情况，所以罗羽这下几乎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反而是一下子镇定多了，拍了拍胸口，决定拼了！
　　罗羽一上去，武易就问道：“小罗真行啊？”
　　哈齐齐道：“我怎么知道啊。”
　　武易道：“就怕观众接受不了她的嗓门啊。”
　　哈齐齐担心道：“几个导师能不能认可这种唱法，都不一定呢啊，要我说，就应该提前让几个导师帮忙筛选一下选手看一看的，万一张导觉得行，可观众和导师都觉得不好，连续几个选手导师也没有转身的，那咱们这节目可就砸了啊！”
　　刚刚这俩人还口口声声给罗羽打气呢，说她绝对没问题，对罗羽十分有信心，可实际上，俩人心里谁也没有底啊！
　　在罗羽上台的一刻，观众那边也给予了象征性的掌声，拍了几下就停了，看到这选手，观众们无语的很。
　　“果然是不看长相啊！”
　　“我勒个去，这么胖啊？”
　　“我开始还以为只看声音是《好声音》唬人的噱头，没想到他们还真不看相貌的啊？这人也太一般了！”
　　“这么胖的女的，能唱得好吗？”
　　“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观众之前还期待不已，但当瞧见第一个选手后，心已经凉了半截了，情绪也降下来了不少，不是他们以貌取人，而是一直以来的歌唱选秀节目，看到的都是帅哥美女啊，冷不丁来一个这么难看这么胖的，他们还真不习惯，没见识过啊！
　　四个导师是面向观众席的，自然将观众们的表情收入眼底。
　　章远棋笑道：“看着不太妙？”
　　“不知道啊。”陈光眨巴眨巴眼睛。
　　范文丽根据观众的反应也判断，这第一个选手估计是不太行的。
　　就在这一片微妙的气氛中，罗羽转身对后面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与此同时，燥热的音乐也响起在台上。
　　鼓点！
　　吉他！
　　贝斯！
　　听旋律就是一首摇滚歌曲！
　　观众们听得一愣，怎么个意思？这胖妞儿还要唱摇滚啊？好多人都知道，摇滚更多是男的唱的，因为要展现一种态度和一种力量，女同志在力量上有时候差一点，就算唱摇滚也是唱一个表皮，唱不出那种特有的精神！还唱摇滚？你胆子真大啊！
　　江源狐疑地看着舞台。
　　哈齐齐和武易似乎比罗羽还紧张，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其他栏目组工作人员也都知道罗羽的名号，第一天海选就给几个选手起了外号，罗羽便是四大奇葩中的一员，随着后面的海选进程，加入他们的奇葩数量也越来越多，从开始的四大奇葩变成了后来的八大奇葩。栏目组员工们心里没底，不清楚别人能不能认可这种奇葩嗓音，小王甚至都闭上眼睛不敢看了。
　　要是哑弹怎么办？
　　要是没导师转身怎么办？
　　所有栏目组员工都有这么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然而音乐已经进入了节奏，事已至此，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了，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张导是对的！
　　当一个吉他尾音收起的时候，罗羽眼睛猛然张开！
　　深抽一口气，罗羽沙哑爆裂的高音一下子就喷出来了，没有铺垫，也没有递进，上来就是一个中高音！
　　“我总被人说，不懂写词不懂作曲不懂唱歌！”
　　“我总被人说，不懂享受不懂欢笑不懂生活！”
　　“我总被人说，不懂情调不懂女人不懂浪漫！”
　　“我总被人说，不懂忍让不懂变通不懂灵活！”
　　这嗓子一开，整个现场都是罗羽那刺耳沙哑的嗓门，嗓音里没有柔和，没有优美，没有低沉，有的只是力量！
　　声音上的力量！
　　也是感情上的力量！
　　观众们惊呆了！
　　“这……”
　　“我靠！”
　　“这什么嗓子啊！”
　　“这嗓门，这嗓音，这力量！”
　　“我的妈呀，我怎么起鸡皮疙瘩了啊！”
　　四个导师也是眼中霍然闪过一抹吃惊，他们从头至尾都是没有和任何一个选手接触过的，在背对着舞台的时候，他们也期待着身后的声音，也有自己心里对于一个好声音的标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学员的声音竟然是这样的，太特别了！他们很少听到有女人能把这首《谁告诉你我不懂》唱成这样的！这首歌的原唱本来是个男歌手啊，弄了半天，这个沙哑的女声竟然比一个男歌手唱的还有力量？？
　　罗羽已经唱进了状态，声音也越来越稳，越来越厚：
　　“我总被人说，不懂痛苦不懂伤心不懂低落！”
　　“我总被人说，不懂生气不懂瞪眼不懂苛刻！”
　　“我总被人说，不懂朋友不懂兄弟不懂家人！”
　　“我总被人说，不懂梦想不懂追求不懂荣耀！”
　　唱到这里的时候，异变突起！
　　陈光坐不住了，几乎是带着一丝激动地狠狠举起手，没有任何犹豫地拍下了红色按钮，刷！导师椅子转过来了！
　　观众们都惊呼起来！
　　“转了！”
　　“啊！”
　　“转了转了！”
　　“好听啊！太好听了！”
　　当陈光看到台上的罗羽时，重重点点头，当即就竖起大拇指举过头顶，脸色看上去很不平静！
　　章远棋纹丝不动地眯着眼。
　　范文丽侧头看看陈光，手攥紧，又松开，有些犹豫。
　　张霞闭着眼睛认真听，也没有动作。
　　突然间，罗羽的副歌来了，她握着话筒短暂的一停顿，副歌部分也喷涌而出：
　　“谁告诉你，我不会唱歌！”
　　这一句后，范文丽再也没有迟疑了，啪地一下拍向了红色按钮！
　　第二个导师转身了！
　　紧随其后，几乎是和范文丽同一时间，张霞也忽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她没有那么用力也没有那么快速，却是把手稳稳地按在了按钮上，非常坚决！
　　第三个导师转身！
　　“谁告诉你，我不懂生活！”
　　“谁告诉你，我不懂浪漫！”
　　“谁告诉你，我不会灵活！”
　　“谁告诉你，我不知低落！”
　　“谁告诉你，我不会苛刻！”
　　“谁告诉你，我不懂家人！”
　　“谁告诉你，我不知荣耀！”
　　这时，唯一还背着身的章远棋微微一笑，说了句，“就是你了！”啪，椅子已经徐徐转了过来，朝向了舞台！
　　观众呼声掌声不断！
　　台侧面。
　　几个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疯了似的喊起来！
　　“快看啊！”
　　“小王！快看啊！”
　　小王还闭着眼不敢看呢，“你们先跟我说，有导师转身了吗？”
　　旁边的刘姐道：“转了啊！”
　　小王问，“啊？真的啊？转了几个？”
　　刘姐激动道：“都转了！四个导师都转了！”
　　闻言，小王赶紧目瞪口呆地睁开眼，转了！真的全转了！


第671章 【罗羽父母的眼泪！】

　　两分钟之前。
　　第二录制现场。
　　罗羽的父母都来了，从他们女儿上台之前，老两口就一直在重复问张烨一些问题，情绪也不是很高，对于女儿这回能上电视，他们的表现是惊讶的，同时也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没有那么激动。
　　罗父道：“张老师，我女儿一直也不会唱歌啊。”
　　张烨笑道：“是吗？”
　　罗母说道：“她从小倒是爱唱歌，白天唱，吃饭唱，有时候夜里还偷偷躲被窝里唱，小时候倒还凑合吧，可变声期以后，她那嗓子就坏了，那嗓门连说话听着都沙哑，老师同学都说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跟个男孩子似的，就这嗓子，更别说唱歌了啊，谁听见了都嫌她烦。”
　　张烨问道：“家里一直不支持她搞音乐？”
　　罗父叹气道：“我们也想支持，孩子的梦想我们当然也愿意让她实现了，可关键是她不会唱歌啊，她不是这块料子。”
　　罗母道：“这孩子嗓门还大，每次跟家里一唱，我和老罗就出去遛弯，不然听着心烦，邻居们意见也都很大，有时候老来家里找我们，让罗羽唱小一点声音，吵到别人了，我们也说她了，可罗羽不听啊，甭管别人怎么说她，甭管说的有多难听，她还是天天唱，就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这回你们让她来这什么《共和国好声音》，我当初听罗羽一说，还以为是骗子呢，就她那个破嗓子，叫什么好声音呀！”
　　张烨说道：“您孩子上台了，看看导师们怎么决定吧。”
　　罗母道：“肯定不会转身的吧？”
　　罗父摇头，没吭声，他们老两口这回本来是不准备来的，女儿就不会唱歌，还被邀请来了一个歌唱选秀，他们下意识就觉得不靠谱，想到女儿上台后肯定会被导师嫌弃，会被观众嘲笑，他们面子上也难看啊，他们这回能来现场，还是张烨的面子，是张烨亲自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邀请，老两口才拗不过地来了。
　　屏幕上，第一现场的画面一览无余。
　　罗羽登台了，那紧张的样子，做父母的一看就知道了，他们更觉得不行。
　　下一刻，只见女儿闭上了眼睛握紧话筒：
　　“我总被人说，不懂写词不懂作曲不懂唱歌！”
　　“我总被人说，不懂享受不懂欢笑不懂生活！”
　　“我总被人说，不懂情调不懂女人不懂浪漫！”
　　“我总被人说，不懂忍让不懂变通不懂灵活！”
　　这首歌……
　　这首词……
　　罗父罗母突然怔住了，一幅幅画面不自觉地跳了出来！
　　邻居刘大妈天天当着他们的面嘀咕，“别让你们家小罗唱歌了，那么多学音乐的人都唱不成名呢，她会唱什么呀。”
　　罗家的二婶每次来串门都会对罗羽说：“小羽，你要懂得变通啊，现实一点，明星梦不是谁都能实现的，脚踏实地才叫生活！”
　　“你这孩子，怎么说你你也不听啊，怎么说你你还唱啊，好赖话你听不出来啊小罗？怎么没皮没脸呀！”
　　“小罗，别唱了。”
　　“小罗，你不行的。”
　　“小罗，好好当你的老师吧。”
　　“小罗，孝敬父母好好工作，这才是光荣，唱什么歌啊！”
　　“小罗……”
　　“小罗……”
　　猛然间，一个嘶吼的高音从电视屏幕中跃了出来！
　　“谁告诉你，我不会唱歌！！！”
　　一刹那，罗父罗母心脏都被狠狠敲了一下！
　　“谁告诉你，我不懂生活！”
　　“谁告诉你，我不知低落！”
　　“谁告诉你，我不知荣耀！”
　　几个高音一波接一波！
　　似是咆哮，似是灵魂深处的一种不甘！
　　张烨蓦然指着电视，“转了转了！陈光老师转了！”
　　“啊！”罗父瞪大眼！
　　罗母也呆住！
　　还没三秒钟，张烨紧接着道：“范文丽老师也转了！快看，张霞老师也拍了！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噢！章远棋老师也转过来了！四个导师都转身了！都选你们女儿了！陈光老师都站起来了，一直在竖大拇指！看观众！大家全沸腾了！太棒了！罗羽太棒了！”
　　罗父惊愕道：“转了？都转了？”
　　张烨道：“对啊！”
　　罗父激动道：“几个导师是觉得我女儿唱得好？”
　　“那肯定的啊。”张烨道：“导师们这是想让罗羽加入他们的队伍，这才转的身，一会儿还要抢人呢！”
　　罗父声音都颤抖了，“你是说，导师和观众都觉得我女儿……唱得好？”
　　张烨道：“是啊！您看看大家的表情和欢呼声！都是给您女儿的！所有人都喜欢她！”
　　罗母闻言，看着台上的女儿，看着台下的满堂喝彩，她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刷地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停都停不住！
　　原来我女儿会唱歌啊！
　　原来有这么多人爱听我女儿唱歌啊！
　　原来，是我们错了！
　　看着老伴儿掉眼泪，罗父也哭了，是高兴哭的，眼泪里也带着愧疚，因为女儿的梦想，他们从来也没有支持过！
　　……
　　第一现场。
　　舞台。
　　歌曲结束，全场亮起灯光。
　　“过瘾啊！”
　　“是啊，真棒！”
　　“我都听得后背出汗了！”
　　“这女的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专业歌手吧？唱的这么好？”
　　“不是专业歌手，肯定也是专业学音乐的人！”
　　“这嗓子太有冲击力了啊！比男的还猛啊！”
　　“太意外了啊，这么胖的女的，怎么唱的这么打动人心啊！这首歌我听了好多人唱，都没有她这个感觉让我热血沸腾啊！”
　　“精彩！”
　　“这首歌让她唱神了！”
　　观众热议纷纷！
　　哈齐齐和栏目组的人都惊喜极了，这现场效果太棒了啊，还是张烨有眼光啊！罗羽的声音真行啊！这奇葩嗓音竟能引爆全场！
　　灯全亮了，而台上的罗羽这下才第一次看清了台下的场景，但看到四位导师居然不是背着身的而是面对向了她，当看到台下无数观众在尖叫和鼓掌，罗羽也愣住了，是真的一动不动地呆在了原地！
　　怎么了？
　　这怎么回事？
　　罗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色！
　　陈光迫不及待道：“你太棒了！”
　　范文丽惊叹道：“你的嗓音太特别了！太好听了！”
　　罗羽还不太清楚状况，“我，我没被淘汰？”
　　张霞笑道：“当然没有！我们四个都转身了。”
　　听到这话，罗羽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炸响了，然后就一片空白，再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笑了的举动，只见她举着话筒仰头伸出双手，长长尖叫：“啊啊啊啊啊！”太激动了，激动到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居然转身了！
　　他们居然认可我了！！


第672章 【导师们打起来了！】

　　罗羽尖叫。
　　导师们都善意地笑了。
　　罗羽嗓门也大，肺活量也足，这一嗓子足足喊了五六秒钟。
　　……
　　第二现场。
　　张烨虽然人在这里，但还是可以通过对讲控制全局的，整个舞台和现场，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下。
　　他一捏领子上的话筒，“几位导师，节奏控一下，别拉的太长。”
　　……
　　舞台这边。
　　章远棋掌控了一下局面，“你叫什么名字？”
　　罗羽收声，这才气喘吁吁道：“我叫罗羽，罗羽！”
　　章远棋微笑道：“你的声音辨识度太高了，声线摩擦出来的音节，非常有磁性，也非常吸引人，你怎么想到要选这首歌的？《谁告诉你我不懂》，这是一首很有名的摇滚歌曲了，很多人都唱过，可还是第一次有女性能把这首歌唱成这样的，那种力量和呐喊，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张霞看看她，“那句‘谁告诉你我不会唱歌’，听得我打了个寒颤，你家里人不支持你唱歌吧？”
　　罗羽嗯了一声，“父母都不支持，亲朋好友和身边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我能唱歌，他们都觉得我嗓子难听，我听到第一个肯定我唱歌的人，就是《好声音》的总导演张烨老师，那天我还记得，记得特别清楚，张老师亲自来了学校找到我，让我务必来参加《好声音》的海选，我当时还没答应，还心说我这破嗓子哪儿上的了电视啊，结果，结果最后稀里糊涂地就来了！选这首歌，也是心里一直都想唱出来的！这首歌的歌词，我觉得就是我一直想说的话！”
　　张霞笑呵呵道：“你应该谢谢张烨，我们也应该谢谢他，要不是小张老师，我们还不知道国内还有这么有力量的摇滚女唱将呢。”
　　罗羽连忙道：“谢谢，谢谢几位老师，我刚刚是真激动坏了，我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喜欢听我唱歌啊！我……我……太不可思议了这！”
　　陈光评价道：“自信一点，你真的很棒，那些不欣赏你歌声的人，都是不懂音乐的，我刚才听你说张老师是去学校找的你？你职业是？”
　　罗羽连声道：“我是老师，是老师！”
　　导师们恍然大悟。
　　观众们也才明白，怪不得啊，怪不得唱得这么好，原来也是从业人员呀！
　　范文丽也没意外，问了声，“你是哪个学校的音乐老师？”
　　啥？怎么又是音乐老师啊？罗羽已经不止一次面临过这个提问了，她一呃，“不是啊，我，我是教体育的啊！”
　　什么？
　　你说什么！？
　　范文丽愕然。
　　你是体育老师啊！？
　　只见观众席那边登时晕倒了一大片，要不要这么戏剧性啊喂，体育老师？你一体育老师竟然能把歌唱成这样？你也太逆天了啊！而且，这么一个教体育的，还是这么一个胖妞儿，张烨竟然敢让她登台甚至这么信任的让她打头阵出场？从这一点上，众人也都又一次认识到了张烨的魄力！
　　张霞也一下子兴趣大增，所有好奇心都被调起来了，“那你是跟谁学的音乐啊？”
　　罗羽眨眼，“没学过啊，我就是自己瞎唱。”
　　这时，陈光一拍椅子，“不管你是教体育的还是教铅球的，我都要定你了，别犹豫了，来我这一队吧，几个老师里就我是唱摇滚的，我能给你的帮助比他们多。”
　　张霞嚯了一声，“这就开始抢人了啊？”
　　陈光哈哈笑道：“小罗，别忘了我是第一个拍的啊。”
　　章远棋说话了，“嘿，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说话了啊？说什么导师里就有一个唱摇滚的？”揉着揉耳朵，好像没听清似的。
　　观众们都乐了。
　　陈光：“……”汗，把章姐给忘了。
　　章远棋一侧头，“老陈，我怎么记得我唱摇滚的时候，你好像还没出道呢啊？”
　　这话真是事实，章远棋岁数上可能跟陈光差不多，但是章远棋出道太早了。
　　陈光无奈道：“章姐，你现在可都改唱情歌民谣了啊。”
　　章远棋笑道：“那我摇滚的底子也没落下啊。”看向罗羽，“而且啊，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来我这队吧小罗。”
　　陈光赶紧道：“小罗，你来我这里，我可以给你提出全方位的帮助！”
　　罗羽正犹豫呢。
　　范文丽冷不丁说话了，指指丈夫道：“他认识的人，我都认识，他能给你的所有帮助，我都能给你！”
　　陈光瞪眼，“我能指点她摇滚方面的东西，你又不唱摇滚！”
　　范文丽理直气壮道：“小罗，你来我这一队，我教不了你，我让老陈教你！”
　　陈光差点气晕，“我竟无言以对！”
　　范文丽强硬道：“这人必须让给我！”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陈光哼道。
　　范文丽眼睛一横，竟然从椅子上走下来了，“你再说一遍。”
　　章远棋侧侧身道：“好家伙，这就打起来了啊，我快躲你们远点！”
　　观众笑场了！
　　张霞笑着对章远棋道：“他们俩不是娱乐圈里的模范夫妻吗？”
　　“来之前是。”章远棋笑道：“录完这期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哈哈哈！”观众再次哄然大笑！
　　精彩啊！
　　逗比啊！
　　这导师抢人的环节竟然跟选手表演一样好看啊！打起来了！真打起来了啊！
　　其他选秀节目，导师们之间大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有的选秀里，一个导师看上的学员，另外几个老师知道他心仪，就一般不抢了，顶多也就是嘴上随便打趣几句，再或者有的选秀节目，干脆都没有这一环节，直接就是导师挑人，点到谁是谁，或者直接分成男组女组或大龄组每个老师各管一队，压根就没有抢人这个事儿！《共和国好声音》明显颠覆了这一选秀节目的传统，竟然大胆的加入了导师为了抢人“大打出手”这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环节，让观众们一下就兴奋了！
　　张霞——老牌歌唱艺术家啊！
　　章远棋——人气天后啊！
　　陈光和范文丽——这是模范夫妻啊！
　　歌唱家跟天后横眉竖眼？模范夫妻之间的撕-逼大战？要不要这么刺激啊！要不要这么……精彩啊！就爱看这个啊！
　　哈齐齐愣道：“导师怎么……”
　　武易擦汗，“原来是这么抢人的啊！”
　　张左小王等人也是一愣一愣地看着那边！
　　张烨的策划案里写出了导师抢人的环节，可具体怎么做，张烨却没有细说，没想到现场效果竟然是这样的！是真抢啊！是真打啊！
　　江源看得惊喜极了！
　　央视的几个领导和很多其他部门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也都惊为天人，彻底被张烨的栏目策划能力折服了！不用问也知道，现场的一幕绝对不可能是导师们自己突发奇想的，因为往常的选秀节目都没有这么抢人的啊，这绝对是张烨这个总导演事先安排好的，可能已经不止一次跟四个导师单独开小会商讨过了，该怎么打，该怎么抢，所以才有了如今这个出乎意料的现场效果啊！
　　居然还能这样！
　　居然还可以这样！
　　众人都服了！
　　陈光道：“小罗！我等不及了！”
　　范文丽笑吟吟道：“你可想清楚啊小罗，我觉得啊，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在家里我们俩是谁说了算的。”
　　陈光：“……”
　　观众都起哄上了。
　　“噢！”
　　“哈哈！”
　　章远棋挑事儿，“老陈，我要是你我绝对忍不了！”
　　陈光一拍椅子，“我也忍不了了啊，我老婆平时跟家很文静的啊，怎么一到这里就变身了啊！”
　　范文丽道：“因为小罗的声音就是我期待已久的！谁都能让，小罗不能让！”
　　打到最后，张霞看向章远棋，“得，我看没咱们娘俩什么事了。”
　　章远棋也就看那夫妻俩撕-逼了，没再掺和进去，末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把控了一下节奏，“小罗，做出你的决定吧。”
　　罗羽纠结啊。
　　五秒钟……
　　四秒钟……
　　三秒钟……
　　罗羽一咬牙，“我选……陈光老师！”
　　咚咚咚咚，背景音效顿时响了！
　　陈光一听顿时哈哈狂笑起来！
　　范文丽一脸苦笑，气不过，狠狠瞪了陈光一眼，“行，咱们回了家再见真招儿！”
　　章远棋乐道：“老陈危险了啊。”看向罗羽道：“一定要跟陈光老师好好学摇滚，这可是老陈用生命换来的！”
　　张霞也笑了，“呵呵呵呵。”
　　罗羽立即兴奋地跑上去，和四位导师挨个拥抱了一下，“谢谢，谢谢！”
　　观众对于罗羽选择陈光，并不意外，这是情理之中的，但是对于场上的撕-逼大战，是真的意想不到啊，太欢乐了！
　　这下，《好声音》舞台第一个晋级的学员诞生了！
　　罗羽从后台下去了，四位导师的座位也缓缓转了回去。
　　观众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已经期待到了极点，他们无比期待着下一个选手的登台亮相。
　　……
　　3号镜头里。
　　四位导师相互交谈。
　　张霞真心道：“刚刚这小罗真棒。”
　　范文丽道：“是啊。”
　　陈光拱拱手，“不好意思啊，先下一城，哈哈。”
　　嘴上闲扯着，其实四个导师心里也对《好声音》有了一个自己的判断，之前他们没有接触过这些选手，抢人啊转身啊也还是第一次，算是两眼一抹黑，这会儿走了第一遍流程后他们才是对这栏节目有了深刻的认识，这是一档好节目，是一挡不同于其他所有歌唱选秀的好节目，舞台大，设备好，音效强，主持人专业，学员厉害，从头到尾几乎无可挑剔，这也是出乎四个导师的预料的！
　　说实话吧，要是在别的舞台上，罗羽这声音八成会被淹没的，就像罗羽周围的很多亲朋好友都从没有人觉得她唱歌好听一样，当初海选时，哈齐齐等栏目组的人也没有看好罗羽啊，现在分析一下，这其实不是罗羽的问题，也不是那些旁观者真的不懂音乐，而是舞台的原因！
　　在生活中，大家只会觉得罗羽嗓子不好。
　　在其他节目的舞台上，大家也都会更多关注罗羽那不好看的脸和臃肿的身材。
　　就算是现场四位导师在大街上若听到罗羽唱歌，没准都会忽视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大家对于歌手的定义还是比较传统的，唱得好，声音圆润，长得漂亮，这才是大家普遍的价值观。
　　然而《共和国好声音》的舞台不一样，这里最独特的地方，就是四个导师的椅子都是背对着舞台的，根本看不见选手，所以导师们只能从声音判断，若都是一样圆润的嗓音？都是一样学过音乐的圆滑唱功？那怎么能突出谁好谁坏啊？那怎么能显示出每个选手的特别啊？显示不了啊！于是乎，几乎是自然而然的，声音辨识度这个名词就被提了出来，看不到面目的标签，那么声音就是选手的脸，声音就是选手的标签了！
　　有了这个信号，下面观众们再看这档节目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代入进去，他们虽然能看到选手，但却知道导师们看不到啊，无形中就增加了一种期待，有时候越是声音跟人物反差大的，大家就越兴奋，越觉得新奇！
　　是《好声音》的舞台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选手的声音上的，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再加上耗资上千万的舞台，两千多万的音效设备，一个安静聆听的现场环境，罗羽歌声的特点和魅力也顿时被无限放大了出来，于是才达到了如今这种惊人的效果和舞台冲击力！
　　所有元素，缺一不可！
　　而张烨却奇迹般地做到了，他甚至于在最开始策划节目的那一刻，就已经提前想到并设计出了今天一幕！
　　是舞台的成功？
　　是设备的效果？
　　是导师的见识？
　　是选手的实力？
　　不。
　　一切都是张烨的策划和导演，他将一切都计算到了！
　　第一个学员的登场，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对声音的震撼和敬畏，谁也没有想到，被人以为早都烂大街了的老套选秀节目，居然还可以这么弄啊！


第673章 【第二个选手出场！】

　　（网络有问题，一直没更新上来，顺带说，书里所有大家没听过的歌都是我自己写的，别搜了，网上没有。）
　　……
　　后台。
　　第二现场。
　　门一开，罗羽推门跑进来了，“爸！妈！我成了！导师选我了！”
　　罗父激动道：“我们看到了！都看了！”
　　罗母哭道：“孩子，对不起，我们以前一直都没支持你！”
　　“妈，您说什么呢，没事儿！”罗羽上去抱住母亲，也留下了泪水，“没事的！”
　　罗母泣不成声，“呜呜呜，以后……以后你想怎么唱就怎么唱……呜呜……我和你爸……再也不拦着你了！”
　　罗羽泣道：“妈！”
　　罗父眼眶湿润道：“孩子，以后就做你喜欢的事，我和你妈都支持你！”
　　“爸！谢谢！”罗羽觉得这一刻，自己或许是全世界最幸福的！
　　张烨和摄像工作人员就在一边看着，也没有上去插话，这幅画面让张烨觉得很满足，让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没黑天没白天的付出并没有白费，他完成了对自己的要求和预期，搭建好了这个舞台，让这里成为了一个可以实现很多人梦想的舞台——这一点对张烨来说也很重要。
　　罗羽做得很漂亮！
　　接下来，就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说真的，张烨其实心里还是打着一点鼓的，他不怀疑他挑中的那些选手们的实力，但他担心这些人的现场发挥，这种选秀节目，除非是设备出故障或人力不可抗的因素，选手的表演环节基本上是不可能重录的，没唱好重录一遍？导师不会答应，观众也不会答应的，成与不成就看这三分钟时间，一锤子定音，自然，对选手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下一个是谁了？
　　嗯，该火车司机了！
　　……
　　第一现场。
　　舞台上下都安静了下来。
　　灯光暗了，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台口。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他很高，得一米八五左右了，短短几步后，魁梧的身材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他显得有点紧张，握住话筒的手不断松开，握紧，松开，但最后还是稳稳攥住了。
　　音乐起。
　　悠扬的旋律飘出来。
　　导师椅子后，几人在交流。
　　“什么歌？”陈光觉得旋律耳熟。
　　范文丽是音乐老师出身，专业素养比较高，几个旋律就听出来了，“是《求你爱上我》，不过好像是重新编曲了。”
　　张霞习惯闭着眼聆听。
　　章远棋的表情上看，也很期待。
　　旋律飞舞，柔美动人，下一刻，选手的第一个唱腔也入了进来。
　　“嘿……”
　　这一声，就让几位导师对视了一眼。
　　章远棋笑道：“男的。”
　　范文丽道：“这种情歌，男的很少唱吧？”
　　陈光嗯了一声，“唱的好就更难了，这歌比较细腻。”
　　张霞闭着眼道：“嗓音条件还可以，就看他表现得怎么样了，第一个小罗实在太惊艳了，有小罗的那个开场在，后面的选手肯定都压力比较大。”
　　这首歌，就是孙大轩在《好声音》海选的时候给张烨他们唱的，后来编曲老师和张烨都感觉这首歌他唱得不错，也非常适合他的唱法，所以末了没让他跟罗羽一样换歌，而是还用了这首。
　　孙大轩已经进入了歌曲的意境中，很投入。
　　“嘿……”
　　“你好……是我。”
　　“嘿……”
　　“求你……爱我。”
　　“嘿……”
　　“你可曾听见风吹过。”
　　“那是，我在，轻声说。”
　　那婉转的情绪，那细腻的咬字，虽然是一个男声，可还是让现场很多观众都动容了，不由得响起了一小片掌声。
　　“嘿……”
　　“你好……是我。”
　　“嘿……”
　　“求你……爱我。”
　　唱功，音准，细腻程度，竟无可挑剔！
　　第一个选手就够好了，谁也没想第二个出场的也这么厉害，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把情歌唱到这个地步！
　　范文丽惊叹地呼了口气，犹豫地抬起手，悬在了红色按钮上。
　　可忽然，她还没动，她旁边的张霞却啪的一声先拍了下来，椅子已经开始转动了，范文丽一愣，下意识地也赶紧拍了！
　　这要是不拍还拍谁啊！
　　换了其他选秀节目，这种歌声都是前三名的实力啊，甚至从某种角度讲，跟他们这些专业歌手也不相上下了啊！
　　俩人前后相差了一秒钟左右，两把椅子几乎是同时转过来的，当看到舞台上那高高大大的壮汉后，张霞眼睛一眯，范文丽则是惊讶不已，那声音中细腻的感情，真的和眼前这个大汉联系不到一起啊，范文丽凭借经验和感觉，还以为后面的选手是一个比较瘦小比较白净的男孩子呢，没料却这么粗狂！
　　陈光看到范文丽的表情，立即问道：“怎么样？”
　　范文丽看看他，立刻笑着摇头，“不怎么样。”
　　陈光道：“哈？”
　　范文丽嘱咐道：“千万别转，转了你就后悔！”
　　噗，拍这个机位的摄像人员听了这话都乐出了声，这夫妻俩可真逗，从刚才抢人开始就较上劲了啊。
　　陈光哪里会听她的啊，“我信你才怪啊。”
　　啪，他也拍了，陈光也唱情歌，但他一般不唱这种太细腻的情歌，按说这人不是他的路数，然而这是比赛，队伍人员的构成肯定要丰富，陈光总不可能让他旗下的所有学员都跟他一个唱法吧？那样还有什么意思啊！这人唱的明显不错，要是能拉来自己的队伍，陈光自然是求之不得，有多少要多少，况且他一个专业人士，只要不是爵士或其他一些他不太擅长的国外音乐形式，他都可以教，他也都懂一些。
　　四个导师三个都转了！
　　陈光当看到台上的人后，也是惊喜地哇噢了一声。
　　每转过来一个人，观众们就给予一阵兴奋地掌声！
　　“又转了一个！”
　　“唱的真好啊！”
　　“好听！”
　　“虽然没有第一个选手那种冲击力，但细腻上做的太棒了，男人唱起情歌来，有时候比女人唱还要动人啊！”
　　“这人也是一员大将啊！”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他比罗羽唱的差了一点点。”
　　“不差吧，都很好啊！”
　　“一个人一个看法，反正我觉得这人唱的真棒！”
　　“感情真充沛！”
　　之前罗羽的出场，一首摇滚沸腾了全场，调动起了所有气氛，接下来孙大轩的出场，却是让气氛从炙热变得优美和婉约，那种歌声中唯美的画面感感染了所有人，陷入了另一种意境！
　　歌曲唱完了。
　　孙大轩相对于罗羽来说，还是沉稳一些的，只有从眼中的一抹色彩才能看得出来他此刻有多激动，三个老师都为他转身了啊！
　　啊啊啊！
　　在心里，孙大轩已经嗷嗷叫了！
　　章远棋笑道：“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
　　孙大轩忙道：“我叫孙大轩，二十六岁，是一名火车司机！”
　　观众哗然。
　　“啊？”
　　“我靠！”
　　“开火车的？”
　　刚来一个体育老师，这下又来一个火车司机？你们《好声音》的选手职业背景也太尼玛复杂了啊！
　　张霞也好奇极了，“这职业有意思啊。”
　　孙大轩憨笑道：“反正工作挺忙的，每天都在火车上，没事的时候我就唱歌，也不怕乘客听到。”
　　张霞问，“为什么？”
　　孙大轩道：“我开的是拉货的火车。”
　　章远棋笑问，“为什么想到来这个舞台？”
　　孙大轩的回答比较实诚，“因为我喜欢张烨老师，我是他的铁杆粉丝，他的节目，他的诗，他写的歌，我都看过听过不止一遍，所以一听张烨老师要做新节目了，发出报名邀请了，我想也没想就来了，其实上台之前，我是真没想到会有导师给我转身的，我，我就想着唱完就走的！”
　　导师都笑了，“可惜，导师这里没有张烨。”
　　孙大轩讪笑，“不是不是，我也特别特别喜欢您几位的！”
　　范文丽说道：“我想听一下章姐为什么没转身？”
　　章远棋侧头看向她，“因为我不太唱那种太细腻的情歌，我嗓子也没这个条件，所以我觉得小孙的歌路比较适合文丽，我就不跟你抢了。”
　　范文丽喜道：“谢了啊章姐！”
　　张霞不爱听了，“远棋，你怎么不给我拉票啊。”
　　章远棋哈哈一笑，“下回。”
　　张霞对孙大轩道：“小孙，来我这儿吧。”
　　孙大轩道：“张奶奶，我爸妈都特别喜欢您。”
　　章远棋笑道：“得，张奶奶没戏了。”
　　张霞：“……”
　　观众都笑。
　　孙大轩更尴尬了，“那什么……”
　　范文丽顿时道：“小孙，咱俩的歌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来我这里，我好好教你，今年年中演唱会的时候，我请你做嘉宾！”
　　观众都惊呼了一声。
　　陈光立即道：“我今年演唱会也请你做嘉宾！”
　　范文丽瞥瞥他，“你什么意思老陈？”
　　陈光笑道：“正常竞争嘛。”
　　范文丽道：“你都已经有一员大将了，这个选手你要是再跟我抢，我可真得衡量一下咱俩的感情是否牢固了啊！”
　　章远棋笑道：“嚯，这感情就要破裂了啊！”
　　观众一听，都笑喷了。
　　陈光也蔫了，直翻白眼。
　　最后，孙大轩的选择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外，“谢谢几位老师，我，嗯，我选择范文丽老师！”
　　听到自己的名字，范文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太明智了！”
　　观众议论再起。
　　“哈哈，老陈怂了啊！”
　　“不过他选范文丽是对的。”
　　“嗯，范文丽的歌路跟他一样！”
　　“这人唱的真好听，等节目播出，我肯定得把现场的mp3下载过来！”
　　“我就纳闷了，唱得这么好的选手，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啊？怎么全在《好声音》的舞台出现了？怎么全被张烨给找到了？”
　　“谁知道啊！”
　　“我也奇怪啊，其他选秀节目顶多是前三名或者冠亚军才有这种唱功和实力吧？而且那些人大都还是专业的音乐人士或从业人员出身，怎么到了《好声音》的舞台，一个开火车的和一个教体育的都跟他们唱的差不多啊？甚至可能还比那些节目里的冠亚军唱的还要好？难道是顶尖音响设备的问题？”
　　“跟设备有关系，但主要还是节目制作理念的问题啊，《好声音》强调的就是声音，不是相貌和职业，什么人都能来报名，什么人都能来参与，有句话说高手在民间，这话真的不假，只不过以前歌唱选秀都太在乎声音和相貌的综合评分了，自然就轮不到这些长相普通的选手出场了！在其他节目里，他们估计连海选都过不了吧！”
　　“这节目真有意思啊！”
　　“是啊，越看越好看啊！”
　　“诶，下一个选手来了！”


第674章 【钱平凡压轴出场！】

　　第三个选手登场。
　　她叫石芳茹，带来了一首海选时有一位选手曾经唱过的曲子，叫《花开》。
　　“窗台，花已开。”
　　“你呢，却不在。”
　　“回想那年春天，你还在我身边。”
　　“这花瓣，张着笑脸。”
　　“花开了！”
　　“我哭了！”
　　“为什么，你走了！”
　　这人唱的中规中矩，没有前两个那么惊艳，但也恰到好处！
　　这首歌，打动了张霞和范文丽两位导师，为她转身了，章远棋和陈光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都没有转身。
　　张烨不在舞台的时候，章远棋就揽下了主持的工作，“你叫什么名字？”
　　石芳茹：“我叫石芳茹。”
　　章远棋：“工作呢？”
　　石芳茹笑道：“没工作，我是一名家庭主妇，就是在家照顾孩子。”
　　范文丽哟了一声，“真没看出来，你都有孩子了？那你今年？”
　　石芳茹：“我是娃娃脸，大家都说我显年轻，其实今年都三十四岁了，孩子也都上小学了。”
　　范文丽说道：“你来我……”
　　她还没说完，张霞见准机会立即道：“其他几个导师可都没孩子，我有五个孩子，都是我亲手带大的，我孙子孙女也都一大帮了，你如果来我的队伍啊，我不但指导你音乐方面的东西，我还教你怎么带孩子！”
　　章远棋笑道：“张奶奶出杀手锏了啊！”
　　张霞道：“那是啊，人全让那小两口给抢去了，我再不出点狠招儿，我一个学员也没有了啊！”
　　最后，石芳茹也不知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张霞奶奶的诚意，最终的选择正是张霞奶奶，范文丽显得很遗憾，唉声叹气地抱怨了半天，看得出，她也是很喜欢这位学员的，奈何抢不过张霞老师啊。
　　……
　　接着，学员一个个出场。
　　第四个选手，张霞和陈光是在最后一刻同时转身的，这是个唱民族歌曲的选手，这首歌也是大草原的民歌，嗓音很有实力，音域也很高，张霞老师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将这名学员抢到了自己的队伍里，在这种民歌或美声的领域，其他三个导师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显然也是抢不过张霞的。
　　第五个学员……
　　第六个学员……
　　第七个学员……
　　今天出场的所有选手都有导师转身了，多的有四个，少的有一个，比如第七个出场的学员，就只有陈光一个人转身了，选手也没有选择导师的机会了，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陈光的站队。
　　至此。
　　张霞收获两人。
　　陈光收获三人。
　　范文丽收获两人。
　　而章远棋可能是要求比较高，除了在第一个出场的罗羽身上转了以外，其他学员她都没有转身，战队旗下还空无一人，她似乎也不太着急，也没有放松她的标准，就是要等一个能打动她的声音。
　　……
　　时间已是下午三点了。
　　几个导师和观众们都有些许疲惫。
　　张烨这时也从后台走了过来，吩咐道：“各部门停一下，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录最后一个选手。”
　　章远棋没动。
　　张霞和范文丽陈光则起身去卫生间了。
　　现场观众闻言，也有好多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往出了录制现场，有去喝水的，有去走廊透气的，也有去上厕所的。
　　“今天是过瘾了啊。”
　　“是啊，真精彩。”
　　“不过还是虎头蛇尾呀。”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前面太惊艳了，后面感觉虽然也很好，但后面的选手似乎没有前面的实力那么强了，没有那么一个让人一听就惊艳到起鸡皮疙瘩的选手了！呃，会不会是整个海选就找出了这么几个实力强的选手，结果都被栏目组安排在了前面啊？然后就没有其他厉害的学员了？要是这样的话，以后的期待感会大幅降低啊，没什么太大看头了！”
　　“不知道啊。”
　　“别想了，有这么多唱得好的就已经不错了，这七个人里唱的最一般的一个，去了其他选秀节目都能横扫一片吧！”
　　“说是这么说，可开场和前面的学员真是太猛了，让我期待感和心理预期也增加了啊，肯定想后面还有更好的选手的。”
　　“得了吧，像这种学员都是万中无一的，几百万人里八成才出一个，哪儿是那么好找的啊，有这些已经不容易了，已经是张烨翻遍全国挑出来的了，我看啊，大家还是别有太大期许了，后面的学员应该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有罗羽那种让人震撼的嗓音了，《好声音》的底牌已经打光喽。”
　　“我也是这么想的。”
　　“唉，也是，哪里能找那么多惊艳的选手啊！”
　　“就算这样，这节目也已经很牛了啊，至少我是从没看过这么精彩的选秀节目的！”
　　“张烨果真名不虚传！”
　　休息时间里，张烨也在忙活。
　　张烨找到一个工作人员，“钱平凡的父母接来了吗？怎么还没见到人？”
　　那人道：“正在路上了，他们没做过飞机，在机场那边耽误了很久，下机以后迷路了，后来我知道了，才赶紧让人开车过去接的！”
　　张烨道：“到哪儿了？”
　　那人道：“北三环了，马上就到。”
　　张烨道：“再催一下，要来不及了！”
　　旁边的哈齐齐过来了，“张导，要不然先换别人？”
　　张烨坚决摇了摇头，“不行，今天这场录制，最后一个压轴的必须是钱平凡，别人谁也压不住。”所有选手的出场顺序，都是张烨自己一个一个熬夜安排出来的，哪个在第一个，哪个最后一个，哪个第二期或第三期出场，全都是有讲究的，这份名单，张烨已经是反复推敲过很久才确定下来的！
　　“那我去催！”
　　休息十分钟后，张烨又延长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
　　三点半不到。
　　张烨终于在后台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钱平凡的父母，老两口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可能农村那边条件比较艰苦，俩人种地或打工，常年风吹日晒的，皮肤很差，人也显老，看上去得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了。
　　“你好。”
　　“俺儿子呢？”
　　老两口普通话也不好，口音很重。
　　张烨把俩人请进了第二现场的房间，“二老好，钱平凡正在后台准备登场呢，马上就出来了，喏，这里电视能看到他。”
　　钱父道：“你是？”
　　摄像大哥道：“这是张烨老师。”
　　二老都一脸迷惑，“哦，你好。”
　　摄像大哥一看俩人压根不认识张烨，也没什么意外，知道钱平凡的父母是不熟悉娱乐圈的，于是换了一种解释，“这是我们的总导演。”
　　钱父这才一脸惊诧，“导演？”可能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年轻的总导演。
　　张烨笑道：“叫我小张就行。”
　　钱母忍不住道：“导演，俺儿子真要上电视机了？”
　　张烨说道：“是啊，但现在是录制，这里的电视是连接舞台的，到了晚上九点才正式播出。”
　　钱母欲言又止。
　　钱父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啊？”
　　张烨问，“怎么搞错了？”
　　钱父道：“俺儿就是个修自行车滴呀，俺们家也没有会唱歌的人。”
　　“您没听过钱平凡唱歌？”张烨道。
　　钱母说话道：“没有啊，他就会种地，修自行车，俺儿没有别的手艺啊，没有听见过他唱歌！”
　　张烨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了，跟罗羽的父母不一样，罗羽爸妈是天天听罗羽唱，觉得她唱得不好，而钱平凡的父母是连听都没听过儿子哪怕一次的歌声，张烨就算说什么估计也没用，这也是他这次极力要把钱父钱母请来现场的原因，他磨皮了嘴皮子，打了无数次长途电话，还把机票酒店都订好了，这才勉强说动钱父钱母来了京城，张烨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让钱平凡的父母听一听，他们的儿子并不是只会种地只会修自行车！


第675章 【民工选手？】

　　前场。
　　舞台上下都休息半天了。
　　江源转头，“怎么回事？”
　　符思宏说道：“不知道啊，我问问。”
　　那边，张左正好从远处走过去，就被符思宏和江源叫了过来。
　　《好声音》的总监制符思宏问道：“都休息二十分钟了吧？怎么还不开始？晚上就播出了，赶紧录完做后期啊。”
　　符思宏是坐在台下的，更多的像一个局外人，因为节目从制作到录制，他几乎都没有参与到里面，现在《好声音》上上下下都是张烨一个人说了算，符思宏就更掺和不进去了，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也没去瞎指挥，毕竟拉投资啊策划啊制作啊这方面上，他是远不如张烨的，他即便上去指挥了，众人估计也不会听他的，肯定也得偷偷去征求张烨的意见，那样反倒会让符思宏下不来台，他还不如就踏踏实实做他的甩手掌柜呢，顶多是偶尔询问一下工作进度。
　　张左马上道：“张导在等选手家属，人刚到，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符思宏道：“换一个人录不行吗？”
　　张左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选手顺序都是张导定的。”
　　江源忽然提出意见，“选手顺序是不是没有安排好啊？前面的两个选手非常好，太惊艳了，大家情绪都被调的很高，现在的底托不住了啊，你们还不如把罗羽放在最后更好呢，那样播出效果反而更好。”
　　张左呃道：“张导应该都考虑好了吧，我也不清楚。”
　　江源很遗憾，“好牌不应该都用在前面的，总要留几张在后面打出来啊，要张弛有度，有紧有松，不然影响整体效果。”
　　符思宏附和着说道：“罗羽要是压轴出场，肯定能把全场震了，可惜放在第一个了，再想找罗羽这么惊艳的选手就太难了。”
　　不过饶是这样，《好声音》的第一场录制也给了他们太大的惊喜，他们现在也属于鸡蛋里挑骨头，其实心里早都非常震撼了，没想到他们一开始都不看好的那份张烨提出来的《好声音》策划案，竟能被做成这个样子，精益求精的思维下，自然想着要是最后还能有像罗羽那般能震惊全场的选手就更好了，然而他们也知道不太现实，罗羽这类选手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太会再有第二个了！
　　这时，所有栏目组的工作人员耳机里传来张烨的命令。
　　“各部门就位，一分钟后开始录制。”
　　“是！”
　　“收到！”
　　“ok张导！”
　　“收到！”
　　“已就位。”
　　工作人员们纷纷回应。
　　台口后面。
　　钱平凡已经等在那里了。
　　哈齐齐把话筒递给他，“还有一分钟，到你了小钱。”
　　钱平凡这会儿也一脸的紧张，而且不是一般二般的那种紧张，是一种紧张到了滴答滴答冒汗的地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脑门在往下淌水，他就是个农民工，何曾见过这种大阵仗啊，“我父母真来了？”
　　哈齐齐说道：“是啊，已经到了。”
　　钱平凡哭丧着脸道：“我爸妈都从没听过我唱歌的，我，我在家里也一次都没有唱过，他们都不知道。”
　　武易笑道：“现在该让他们听听了。”
　　钱平凡对父母显得很敬畏，“可我怕我唱不好啊，刚刚的几个选手都唱的特别好，我肯定不如他们的。”
　　武易道：“谁告诉你的？”
　　钱平凡道：“我真没他们好啊！”
　　哈齐齐鼓励道：“知道张导怎么说你的吗？他说第一期《好声音》的压轴戏，只能是你，必须是你！”
　　钱平凡压力更大了，“可我这身衣服也……”
　　栏目组只提供化妆，却不会给选手提供服装，这都是选手自己准备的，钱平凡一个修自行车的，一个月也挣不了两千块钱，自然买不起什么好衣服，这回穿得也是他平常时候的衣服，洗掉色了都，不是那么好看。
　　武易说道：“没事，张导说了，不用做样子伪装什么，你就穿你自己的衣服，因为这就是真实的你，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你就放开了唱你的，让你父母听一听，也让所有人都听一听！”
　　场下。
　　好多工作人员看到钱平凡要上场了，也都相互低声说起来。
　　“该钱平凡了！”
　　“我知道他，他今天压轴啊？”
　　“是啊，张导安排的。”
　　“他行吗？他那声音可有点……”
　　“我觉得他很好啊！海选我听了，真心喜欢啊！”
　　“你喜欢，不代表观众和导师能接受得了啊。”
　　“也是，钱平凡跟其他选手真不太一样，比较特殊，要说所有《好声音》的这些学员里，争议最大的就是他了，危险啊！”
　　“看大家的反应吧！”
　　倒计时。
　　三秒……
　　两秒……
　　一秒……
　　录制开始！
　　“有请下一位学员！”
　　现场这个声音，是张烨的录音。
　　登时，舞台灯光配合着黯淡了下去，将气氛最大限度地烘托了起来。
　　钱平凡迟疑了几步，捏住话筒战战兢兢地走上了舞台，比起之前像罗羽和好几位学员的紧张来，钱平凡更甚，走路都带着一股不自信，后背也不自觉地佝偻着，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哈齐齐也担心极了，在下面大声道：“小钱，挺起腰板来！”
　　钱平凡这才微微直起腰，动作很僵硬。
　　武易道：“加油！看你的了！”
　　同一时间，钱平凡的身影也暴露在了所有现场观众眼中。
　　江源一愣。
　　符思宏也狐疑地眨了眨眼。
　　观众也差不多都是这种表情，非常意外似的。
　　要说前面的那些选手，有什么家庭主妇啊，体育老师啊，火车司机啊，公司白领啊，有些人也长得不好看，也又胖又瘦，可最起码都是个新城市人的形象啊，穿得也都很是得体，就算穿休闲衣服运动鞋的选手，那也是干干净净比较整洁的，毕竟是要上电视的嘛，总要找一身好衣服的，可眼前这人却让人发愣，因为这选手一身打扮太低档了，衣服倒是洗的很干净，可却看上去比较旧，白色的运动鞋也是那种洗过很多次而没有了白色，微微泛着一种米黄色的陈旧光泽，至于发型也跟衣服差不多，普普通通的平头，看着有点土，气质更是一点也没有，而且谁一看都知道这选手还不是那种故意炒作故意把衣服弄旧的，他应该就是一个农民工。
　　“汗！”
　　“这也是选手？”
　　“这舞台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是啊，怎么还有民工啊？”
　　“这选手看着真不像会唱歌的人啊！”
　　“这人别是哗众取宠来的吧？”
　　“我看还真像，一会儿唱一首网络神曲，目的是要雷翻全场？”
　　“哈哈，还真有可能啊！”
　　“我了个去，怎么连农民工都找来了啊！之前那些选手一个个唱的多好啊，虽然中段之后的选手唱的都没之前的好了，但也都还在水准之上的啊，这是今天最后一个选手？让一个民工压轴？栏目组怎么想的啊！”
　　“不是栏目组的问题，肯定是实在没有好选手了啊，刚刚咱们不是分析过了么，好选手就那么几个，张烨都安排在前面了，为的是在一开始造成轰动效应，后面的选手自然是良莠不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还真能理解他们栏目组的用意，这是实在没有好选手了，那怎么办啊？干脆让个民工上来雷人一把，唱个雷人的歌，以达到哗众取宠的效果，强行拉出话题度。”
　　“还真是。”
　　“嗯，有这个可能。”
　　“那也不能滥竽充数啊，这不是打着只听声音的招牌的节目吗？找个民工来，这是糊弄谁呢啊！”
　　“真失望！”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在开场的火热后，众人的情绪已经被调得太高了，一直都在顶点，后来的几个歌唱质量相对不如前面选手的声音，也让观众们的热情从最高点下降了许多，精神也已经松弛下来了，原本在心里，或许还有人期待着压轴选手的出场，结果等来的却是这么一个选手，观众们的失望当然是在所难免的。
　　观众们的反应尽收眼底。
　　江源心说坏了。
　　央视的几个领导也皱眉不语。
　　你就算没有好选手了，那也别拿个民工来凑数啊，哪怕换个唱的一般的人也行啊，起码不会引起这么大的争议和骂声，本来《好声音》前面都很好，都惊艳到了极点，结果就最后一使劲的时候了，你们却掉链子了？让整个节目很可能因为最后一个凑数的民工功亏于溃？
　　这不是糊涂么！
　　张烨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啊！
　　“小张呢？”江源道。
　　符思宏说道：“在后台呢吧。”
　　江源都想打断录制了，想叫来张烨让他重新安排一个选手上去，这种凑数的行为是毁名声啊，是把开场时打下的大好江山都付之东流啊！
　　椅子上的几位导师已经转身面向观众了，他们看不到身后，只能通过场下观众的反应分析着选手的情况。
　　张霞说道：“咦，这人好像有争议？”
　　陈光道：“不知道啊，看大家表情很失望？”
　　范文丽道：“肯定是没达到大家的预期吧。”
　　张霞道：“那也没办法，一个能惊艳所有人的声音，哪有那么多啊，一套节目里能有一两个就不错了。”
　　几个导师也没抱着太大的希望，看到观众的反应后，他们更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反正好听他们就转身，不好听他们就不拍，选秀节目嘛，总要有优秀选手和相对较差的选手了，不可能所有选手都那么优秀的啊！


第676章 【全场惊呆了！】

　　台上。
　　钱平凡也将观众的面目表情收入眼底。
　　全是质疑！
　　全是失望！
　　几乎没有人对他有任何期待！
　　在这么一个气氛下，钱平凡反倒是静了下来，呼气，吸气，心一点一点地冷静了，紧张感也没有之前重了，他就是个修自行车的，从来也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不喜欢别人对他太关注，因为那样他会觉得有压力，怕辜负别人的期待和信任，现在，在场观众无视的眼神，反而让他丢掉了大半的压力！
　　别怕！
　　别怕！
　　大胆地唱！
　　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他回头，轻轻点头。
　　下一刻，飘扬的前奏飞了出来。
　　是提琴的旋律，而且让人十分熟悉！
　　“啊？”
　　“这不是张烨写的那首词改编的么！”
　　“是《但愿人长久》！章远棋的歌！”
　　“啥？这民工不是要唱网络神曲啊？怎么要唱这么温和旋律的歌？”
　　“我只能呵呵了！”
　　“听他唱吧，肯定雷死人啊！”
　　“但愿水平别太差吧。”
　　“这民工还要唱这么高难度的歌？”
　　观众听了旋律，更没有人以为这选手会唱的好了，《但愿人长久》，这歌看似简单，连个高音都没有，可实际却是最难的，越是这种柔和的歌曲，越考验歌手的唱功和感情投入，因为没有高音和劲爆的乐器可以掩盖和修饰，全靠选手的实力，全靠一张肉嗓子，这是最要功夫的！
　　那边。
　　张霞笑笑，“是远棋的歌。”
　　范文丽说道：“重新编曲了。”
　　章远棋笑道：“看看怎么样吧。”
　　……
　　后台。
　　张烨笑眯眯道：“开始了！”
　　钱父忐忑不安，钱母也一头雾水，他们是真没听过儿子哪怕一次的歌声啊，生怕他们儿子唱不好被人轰下去。
　　他们作为父母，当然知道儿子的声音跟别人不太一样，变声期后，儿子的嗓子就显出了与别人不一样的另类，被同学嘲笑，甚至有老师都嘲笑过他，拿这个开过玩笑，虽然儿子现在说话还算正常了，但那是他们儿子一点一点练出来的，故意把嗓音压低压粗的，就是为了跟别的男孩子一样，就是为了不被朋友看不起，但是如果唱歌的话，父母俩都担心儿子的嗓音会掩饰不住，怕他又像小时候那样被镇子里的人嘲讽！
　　……
　　就在这悠扬的旋律中，那在提琴和钢琴铺砌的优美氛围下。
　　四位导师的背后，选手的声音轻轻而起，响在了演播间内！
　　并不像钱平凡父母所预料的那样，钱平凡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以往同学的嘲笑，鄙夷的目光，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他想要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今天，他不想再装的跟别人一样了！
　　他要唱歌！他要大声唱给所有人听！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嗓音一起，毫无征兆，毫无预兆，全场突然噤若寒蝉！
　　有些在笑着聊天的观众表情凝固了！
　　有些低头玩手机的观众动作嘎然而止！
　　或者说，就在选手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全场就猛然间陷入了这样一个诡异的氛围中！
　　“……”
　　静！
　　鸦雀无声的静！
　　江源愣住！
　　吴默愣住！
　　符思宏愣住！
　　刚刚还无精打采抱怨和失望的现场观众，一瞬间也好像见到了鬼一样，全都一脸震惊地抬头盯住了舞台，盯住了那个刚刚谁都没放在眼里谁都没放在心上的选手，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一个动静！
　　他们全傻了！
　　所有人都傻了！！
　　钱平凡高傲的站在舞台上，没了佝偻的身形，也没了软弱的表情，这时的他……光芒万丈！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声音似情人低语！
　　太柔了，太美了，太飘扬了！
　　……
　　后台，钱父张大了嘴巴，“这……这是俺儿唱的？”
　　钱母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里的儿子，她在担心，担心观众会因为这个声音用异样的眼光看他的儿子！
　　这种目光，她见得太多了！
　　那种嘲笑，她也听得太多了！
　　她不盼望儿子能有多么优秀，也不奢求儿子能被人认可，她只希望别人不要看不起她的儿子！
　　……
　　导师这边。
　　背着身的张霞也被震到了，“这女声……比文丽也不差了啊！”
　　范文丽也是真的大吃了一惊，这是章姐的歌，但是比起章姐略有些磁性的嗓音来，这选手的嗓音更像自己的，甚至比自己的声音还要飘逸一点，多了一些柔美，范文丽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她演绎这首《但愿人长久》，而且不是唱现场而是唱录音棚的那种，发挥到最好的水平也就不过如此了吧，要知道，这人可是唱的现场啊，可不是录音棚啊，这水平也太高了啊！
　　陈光也惊住了，“《好声音》居然还有这种选手？”
　　章远棋笑道：“张烨这是把最好的选手压轴了啊！”
　　张霞赞叹不已，“还以为好选手都在前面出场了呢，还以为后面没有惊喜了呢，谁想惊喜来了这么快啊，而且这已经不是惊喜了，这都是让我惊叹的声音了啊，这女孩儿的嗓子太美了，很有特点，整个歌坛里也就文丽和少数几个实力女歌手才有这个水平吧！这是专业歌手吧？”
　　陈光说道：“这女选手比专业的还要专业啊，是不是张烨把哪个实力女歌手给请来客串了？我听声音，好像梦姐的声音啊？梦姐不会来了吧？”
　　范文丽思索后摇头，“不是梦姐，这个声音要年轻一点点，再说梦姐这个级别的歌手，不会来参加选秀吧？再说观众刚刚的反应，也没有那么欢呼啊，肯定是个他们不认识的选手……诶。”说到观众后，范文丽突然一愣，看向台下道：“怎么回事？你们快看观众的表情，都怎么了？”
　　张霞也发现了，“这都什么表情？”
　　陈光道：“啊？好听成这样了吗？”
　　只见观众席真的是太精彩了！
　　一个胖观众张大着嘴，连后槽牙都看到了！
　　一个女观众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珠子恨不得都要掉下来了！
　　还有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母亲一脸错愕，两个小孩子也一个比一个惊恐，眼中全是骇然的色彩！
　　是的！
　　就是惊恐！
　　就是骇然！
　　四个导师都被观众的反应给弄懵了，说实话，他们也确实被这声音和唱功给惊艳到了，比第一个出场的罗羽还要惊艳，但却也想不明白观众为什么会是这么夸张的表情，至于好听成这个样子吗？至于好听到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选手可能是越来越进入状态了，声音也愈加美丽动人，宛若一个痴情的女人在轻轻诉说着什么，最后一个“间”字拉了一个高位的长音，一下飘离出去了，好像一把尖刀，噗地一声扎进了所有人心里！
　　这一秒钟，原本静谧的台下一瞬间沸腾了！
　　“啊！”
　　“我的天啊！”
　　“上帝啊！”
　　“我靠！我靠！我靠！”
　　“太棒了！天啊！太棒了！”
　　所有观众都呼地一下起立了！
　　掌声和尖叫声一下子将舞台吞没了！
　　有一些观众甚至都疯了，拼了命地挥舞着拳头叫着，喊着，好像整个人突然燃烧了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激动得只能用叫声来发泄心中的情绪和那份不可思议的震惊！
　　全场都炸了！
　　炸的震耳欲聋！
　　四个导师面面相觑，更疑惑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这样啊？按说这是一首旋律比较平淡的歌啊，没有高音，没有嘶吼，也没有那么快的节奏，绝不是一首比赛型的歌曲，也不是一首能带动热烈气氛的歌曲，这女选手唱的确实很棒，可是不应该有现场这个效果的啊，没理由会这样的啊，为什么所有观众都这么疯狂？？
　　你们干嘛？
　　打鸡血了啊你们？
　　乐声飘舞。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陈光顾不得奇怪观众的反常举动了，他已经陶醉了，真是听得入迷了，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棒的歌声，忽然，他才想起这是盲选环节啊，竟然听得都忘了这茬儿了啊，陈光当即拍响了按钮，在椅子徐徐转身的过程中，他大笑一声宣告道：“这女学员是我的了啊！谁也别跟我抢啊！”
　　椅子回头了。
　　陈光期待地看向了他喜爱不已的女选手，大拇指已经准备狠狠竖起来，准备在第一时间给选手鼓励和肯定，这是他的习惯动作，然而当椅子面向舞台的这一刹那，陈光要高举的大拇指愣是被吓了回去！
　　只听陈光一声惊叫，“啊！？”
　　怎么会这样？
　　怎么是这样？？
　　他傻了，整个人都呆滞在那儿，直勾勾地盯住了舞台上的选手！
　　范文丽也拍了，笑道：“什么就是你的了啊，这种路数的学员啊，肯定要在我……”正说着，椅子已经转过来了，范文丽到了半截儿的话也被活生生地咽了回去，只见她突然一脸震惊，看向舞台上的选手后，她竟是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右手捂住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
　　陈光大呼：“天啊！”
　　范文丽也是惊到了极点，“怎么可能！”
　　下一个拍下按钮的是张霞，紧接着，章远棋也重重拍下了按钮，根本没有什么悬念，这么优秀的女选手要是还不转身，那留给谁转身啊！
　　张霞还没等椅子完全转过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扭过头使劲看向了那名选手，想看看陈光范文丽和现场那些观众们为什么都是这么一个表情，结果这下可好，张霞也傻眼了，也跟他们的表情一模一样，“啊！？”
　　这……
　　这是……
　　紧随其后的章远棋看到钱平凡后，显示怔了怔，然后登时大笑了起来，“噢！有没有这么戏剧性啊！”
　　一身破旧的打扮！
　　一个平平的寸头！
　　是男的！
　　这竟然是个男的！！
　　四个导师在这一刻，只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甚至怀疑这是有人在配音，于是他们就死死盯着他看，想看他嘴型对不对的上，想看这是不是他唱的！
　　钱平凡高声演唱，越来越深情，越来越投入：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是他唱的！
　　真是他唱的啊！！
　　几个导师已经全都站起来了！
　　陈光高举着大拇指不停地用力摆动！
　　范文丽激动得两首高举头顶不断地鼓掌！
　　张霞则是满脸震撼地盯着台上的钱平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她这一刻的心情了！
　　整个现场像烧热的开水！
　　尖叫，呐喊，掌声，此起彼伏！
　　谁说这民工是凑数的？
　　谁说第一期录制是虎头蛇尾的？
　　凑数个屁啊！虎头蛇尾个屁啊！原来重磅炸弹是在最后面的啊！这个声音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啊！


第677章 【抢人大战！】

　　后台的第二现场离舞台第一现场其实很远的，中间不但相隔着很长一段路，还有墙和门挡着，按理说，外面的声音不会传进第一现场，第一现场的声音也很难传出来，然而此时此刻，在后台值班的栏目组工作人员却都惊愕地发现，耳边竟然爆起了第一现场那边传来的呼喊声，而且是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啊？”
　　“这么大声音？”
　　“第一现场发生什么了？”
　　在后台的这些工作人员分工不同，有些人就是分管后勤的，压根不知道那边舞台上出了什么事，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
　　独立录播室里。
　　张烨也听到了身后门外传来的阵阵呐喊和掌声，说真的，他也很激动，“转身了！四个导师都转身了！成了！小钱成了！”
　　钱父不懂，“这是？”
　　张烨道：“意思是四个导师都想要您儿子加入他们的旗下啊！”
　　钱母眼眶湿润了，“他们觉得俺儿子……俺儿子唱得好？”
　　张烨道：“对啊，你们听听现场的欢呼声，都是给小钱的啊！”
　　钱母嘴唇颤抖道：“可俺儿子的嗓子……他……以前好多人都笑话他的，都……都看不起他！”
　　“以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我知道现场几百个观众和导师，没有人看不起他！”张烨给老两口指了指电视，道：“你们听，这是嘲笑的声音吗？你们看，这是笑话他的表情吗？小钱的嗓音是跟寻常人不太一样，但我敢跟你们保证，这个不一样不是他比别人差，恰恰相反，这个不一样，恰恰是他的出类拔萃！小钱唱得太好了！您二老的儿子绝对不比任何人差！”
　　钱母抹眼泪。
　　钱父也激动得攥紧了拳头。
　　……
　　舞台上。
　　音乐徐徐停下了。
　　掌声一波接着一波，更大了！
　　钱平凡呼了口气放下话筒，看向台下沸腾的人群和四个神情振奋的导师，刚刚还自信演绎着歌曲的他一下就垮了，登时又变成了上场之前那紧张的模样，没办法，四个导师都太大牌了，之前唱歌时还看不到几个导师，他们都是背着身的，而现在几人都已经转了过来，再加上观众们那尖叫声，让钱平凡很是不知所措，手拿上来又放下去，又拿上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四个导师全部给他转身了，观众也没有因为自己声音而投来异样的目光！
　　钱平凡捏着话筒支支吾吾道：“我，我……”
　　什么话也没说，就断断续续几个我字，下面又是传来了阵阵呼喊！
　　“太好听了！”
　　“好听哭了啊！”
　　“太棒了！”
　　“啊啊啊！”
　　“我太喜欢这声音了！”
　　“唱的比女人都好听啊！”
　　台下的观众太热情了！
　　张霞也是根本没等钱平凡做自我介绍，就迫不及待道：“小伙子，你太厉害了！你太让我们吃惊了！我入行也有四十年了，还从未听过有男人能把女人的歌唱的比女人还要像女人，这不是贬义，你的声音太特别了！你的唱功也太出色了！每个字尤其是尾音里含而不发的感情和情绪，太动人了！”
　　范文丽呼气道：“我得先平复一下，你真的把我吓到了，把我们所有人都给吓到了，这声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陈光还在重复那句话，“不可思议！”
　　章远棋笑道：“这样，让导师和观众们都先冷静冷静，你自我介绍一下？”
　　钱平凡飞快道：“我叫钱平凡。”
　　范文丽道：“我很好奇你今天为什么穿这么一身？”
　　他穿的很旧，也很破，在范文丽看来，这跟选手的嗓音和唱功完全不搭配啊，有点故意哭穷或炒作的意思，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很惨？或者说，这身衣服对着选手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钱平凡说道：“我平时也都是……都是这么穿。”
　　“哦？你职业是？”章远棋问。
　　钱平凡挠头，“我就是修自行车的。”
　　啥？
　　修自行车的？
　　不可能！
　　陈光道：“小钱，你可别开玩笑啊。”
　　钱平凡呃道：“我没开玩笑呀。”
　　张霞也不相信，刨根问底道：“你修几年车了？什么时候入的行？在哪里工作？我们可都能查的啊。”
　　钱平凡道：“有好几年了，开始一直是跟着师傅学，后来就可以自己修了，在立水桥那边。”
　　张霞吸气道：“你真是修车的？”
　　钱平凡道：“我真是啊！”
　　观众也是东倒西歪晕了一大片，我草！
　　范文丽也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就你这个唱功，正经音乐大学科班出身的人都没几个比你唱的好啊，说你是音乐老师我都信！”
　　钱平凡受宠若惊极了，连忙摇手，“没有没有，我没上过大学。”
　　陈光摊手，“我也无言以对了，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章远棋看看他，笑道：“从刚才开始你说了多少个‘不可思议’了？”
　　陈光叹息道：“可是，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啊！”又说一遍！
　　观众笑。
　　范文丽眨眨眼，对钱平凡道：“不过听你说话倒是还挺正常的啊，为什么唱歌会是这么一个声音？是你故意模仿的女声吗？反串？”
　　章远棋说话了，“不是反串。”
　　“哦？”范文丽看向她。
　　张霞道：“他就是这个声音？”
　　陈光也将头扭向章远棋的方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反串。
　　章远棋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小钱唱歌时的嗓子，应该才是他相对最自然的嗓音，最没有控制的，而他说话时的声音，才是他故意用了类似‘反串’的方法，故意把调门压的很低。”
　　范文丽若有所思，“是吗？”
　　陈光道：“等于他平常说话，都是故意变音的？不会吧？那也太累了吧？”
　　章远棋给他们解释，其实主要也是给观众解释，道：“可能开始会累，但有了一个时间跨度后，这就会变成习惯了，我随便举个例子，同样一个人，同样一个基因，这个人在京城长大或是在上海长大，说话的嗓音肯定是不一样的，上海人说话大家都知道，发音区域会相对比较高，尤其女性最明显，这也是大家所谓的‘嗲’，其实就是发音区域偏上的声音，京城人说话则比较‘垮’，你们听张烨说话就知道了，京城地区的语言习惯，发音区域是偏下的，而这些，都是地区性的差异，是方言习惯，是发音区域的不同，并不是基因和嗓音不一样。”
　　说罢，章远棋自己用两种不同方式说了两句话。
　　“比如这个声音。”——很尖锐。
　　“再比如这个。”——很低沉。
　　章远棋道：“我一个人也可以发出很多种声音，而我如果用其中一种声音持续说话几年时间，我平时说话也会变成这样，所以，嗓音这种东西是可塑性比较大的，说习惯了，可能就真的习惯了。”然而说到这里，她又是一顿，“但是再习惯，一个人声音的本质也不会在非特定时间和非破坏性损害外有太大变化，我分析，小钱的变声期压根就没来，或者来得快去得也快，导致他还是童年时候的嗓子，别的男孩儿都变声了，他却没有变声那么明显，所以现在我们才有耳福听到一个这么空灵的女声，这个女声，应该就是小钱最自然的一种嗓音，就算他用压低发音区域说话的方式，也掩盖不住的。”
　　钱平凡干笑不已。
　　章远棋道：“你能用最自然的声音说几句话给我们听听吗？”
　　钱平凡有点尴尬，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用一种很中性的声音说道：“呃，这样可以吗？”
　　声音一下就不一样了，跟他刚刚说话声截然不同，这个说话方式，别人如果睁眼看着他的话，会觉得他声音有点奇怪，但如果闭着眼睛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而去听这个声音的话，十个人里有九个人都得认为对面说话的是个女的，钱平凡刚刚这个不再掩饰的说话声显然更接近于他唱歌时的嗓音。
　　范文丽愕道：“你就是这个嗓子？”
　　钱平凡挠挠耳朵，“一直都是，后来上学大家都变声了，我没变，跟别人都不太一样，也老被人笑话，我后来就故意把声音低下来，学着别人那样说话，但是每次唱歌的时候，就没法控制了，没法压低唱，所以我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在别人面前唱过歌，一直都是自己跟着mp3偷偷唱。”
　　章远棋笑笑，“看，还是我了解你吧？”
　　钱平凡也很服气，自己的小秘密居然一眼就被章远棋给看出来了，没有瞒过去，别人还都以为他是反串模仿的女声呢。
　　“所以啊。”章远棋笑道：“你要是不来我这一队，你好意思吗？”
　　张霞一听不妙，赶紧打断道：“诶诶诶，这还没到拉票的环节呢吧？”
　　陈光也道：“是啊章姐，我们这还在了解选手情况呢啊，怎么您先拉票上了，要拉票也应该是我先说啊，我可是第一个拍的。”
　　范文丽当机立断道：“小钱，你来我这里，我用我所有的资源来帮助你，培养你，并且，我带着你和我的队伍……拿总冠军！”
　　章远棋嚯了一声。
　　观众骚动了！
　　啊？
　　拿冠军？
　　这评价也太高了啊！
　　钱平凡也坐蜡了，“啊！”冠军？他连有导师能给他转身都没敢太期盼过，更别说《好声音》的总冠军了啊！
　　张霞笑道：“文丽啊，这才盲选阶段啊！”
　　陈光踩呼道：“呵呵，让文丽继续做梦吧，咱们不要叫醒她。”
　　范文丽：“……”
　　观众笑了，这夫妻俩又要打起来了啊，这俩人别是录了一期节目后，回去真要闹离婚了吧哈哈哈！
　　张霞道：“小钱，你可想好了，我这边的阵容还不是那么完善，陈光和文丽的队伍，可是早有大将了，你来了我队，就是王牌，文丽不是说要拿冠军吗？你要是能过来，我也有信心拿冠军！”
　　章远棋再嚯了一嗓子，笑眯眯道：“现在已经是总决赛了吗？这是已经要决定冠军归属了啊！”
　　钱平凡忙道：“我没唱得那么好，真没有！”
　　有些人是谦虚，可钱平凡这话真不是谦虚啊，他参加《好声音》的海选都是一个偶然，是因为那天他跟他师傅吵架了，闹了点小脾气翘班儿了，恰巧看到《好声音》在海选报名，他就投了搞，没想到第二天就被通知去海选面试，在谁也不看好他的情况下，张烨力排众议通过了他，并且一路都督促着钱平凡练歌，这才有了他现在的登台！钱平凡知道，他的命运在这一刻，或许已经改变了。
　　观众们也都觉得人生如戏啊。之前还没有人看好的农民工，竟然成了香饽饽，所有导师都使出浑身解数在抢人，观众也看得大呼过瘾！
　　陈光夫妻俩再次撕-逼大战！
　　章远棋和张霞这俩忘年交也打起来了！
　　后来，场面几乎一度失控，范文丽甚至直接跑到了舞台上，“小钱，你不用过来，我过去就行了，我就在这儿等你！”
　　陈光也下来了，“我也等你呢！”
　　张霞看他们都上舞台了，她抬腿朝着钱平凡走去，“虽然岁数大了腿脚不好了，但为了冠军，我也得上啊！”
　　钱平凡窘极了，不知所措！
　　就章远棋一个人还坐在导师椅子上，“小钱，你做决定吧！别被别人的压力左右啊，按照你的本心，跟着你的感觉，做出你的选择吧！”
　　导师都不说话了。
　　台下也一片静谧，观众都等着看钱平凡会选择谁，这人真的是员大将，谁的了他，真的可能会有得冠军的机会啊！
　　钱平凡纠结的要命，“我，我想……”斗争了半天，钱平凡才狠狠一咬牙，知道必须要做决定了，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之前海选通过的时候，栏目组让我填过一个表格，有一项是四位导师如果为我转身了，我第一个会选谁，第二个会选谁，第三个会选谁，第四个会选谁！”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
　　钱平凡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我最后写的四个名字是——章远棋！章远棋！章远棋！章远棋！！！”
　　观众高呼！
　　章远棋打了个响指哈哈笑道：“快来吧！就等你了！”
　　张霞唉了一声，一脸的遗憾和苦笑！
　　陈光也心疼啊，这么一个好选手就在眼前却没抢到，这滋味太不好受了，可是没办法啊，真抢不过人家天后啊！
　　四个导师名字钱平凡却都写的章远棋？他参赛的曲目也是章远棋的《但愿人长久》？这个选手反选的环节，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他们跟章远棋抢了那么半天，说了那么半天，其实都是白搭！
　　钱平凡立即跑过去，这才交了底，“我，我太喜欢您了章远棋老师，我是您的脑残粉，我去年攒了两个月的钱，就为了看您一场演唱会，结果最后票卖完了，一直都特别特别遗憾！”
　　章远棋笑道：“以后我的演唱会不要你的票，随便来，随便看，随便听，听到你恶心了为止！”
　　钱平凡惊喜道：“真的行吗？”
　　章远棋道：“我说话还能不算？”
　　“谢谢章老师！”钱平凡这一刻，真的是心满意足，觉得生活太美好了！
　　这时，现场还出了个小状况，摄像镜头也给了范文丽一个特写，敏锐的捕捉到了那边的状况。
　　范文丽郁闷地苦笑，擦了擦眼角，竟然有一点眼泪在旁边，苦闷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章远棋对钱平凡道：“看看，范文丽老师都为你掉眼泪了。”
　　张霞笑着拍了拍范文丽的后背。
　　钱平凡急坏了，赶紧上去，“范老师，我，我……”
　　范文丽懊恼道：“我太喜欢你了啊！你怎么不选我啊！”
　　钱平凡不知道说什么，也快急哭了。
　　范文丽道：“现在你还有机会改啊，你再选一次。”
　　钱平凡：“……”
　　章远棋乐道：“文丽，你别耍赖啊。”
　　范文丽苦笑道：“我真是太喜欢他了啊！”
　　陈光道：“是啊，确实唱歌真好！”
　　事已至此，范文丽也没法再说什么了，拥抱了钱平凡一下，“加油，跟章姐多学一些东西，以后我的演唱会，我找你当嘉宾！”
　　钱平凡连声道：“谢谢范老师，谢谢！”
　　最后，在观众们的一片片掌声和叫好声中，钱平凡从晋级通道中跑下了舞台，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表现出了无法抑制的激动，狠狠摔了一下手臂，单手高举，以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
　　……
　　后台。
　　钱平凡推门进来了。
　　钱父叫道：“儿！”
　　钱平凡：“爹，娘，章姐选我了！我做到了！”
　　钱母抹眼泪，道：“俺们看到了！好！真好！”
　　钱平凡和他的父母都不是那种特别善于表达的人，说完，他们仨人就各自站在那里，也没拥抱也没怎么样。
　　张烨一看，笑着过去给了钱平凡一个拥抱，“恭喜了小钱，好样的！”
　　钱平凡急忙道：“谢谢你张老师！太谢谢你了！”
　　张烨道：“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唱得好。”
　　但钱平凡知道，他是托了张烨的福，是张烨发现的他，肯定的他，当海选现场《好声音》栏目组所有工作人员都不认可他的时候，是张烨站出来不容分说地给了他肯定，谁的意见也不听，坚决地要将让他上盲选，还十分信任地给了他第一期录制最重要的压轴出场，从来没认为过他钱平凡会唱不好，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怀疑，这份信任，让钱平凡很感激！
　　在钱平凡心里，没有张烨，就没有他的现在！
　　是张烨给了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能证明自己的机会！：“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章远棋对钱平凡道：“看看，范文丽老师都为你掉眼泪了。”
　　张霞笑着拍了拍范文丽的后背。
　　钱平凡急坏了，赶紧上去，“范老师，我，我……”
　　范文丽懊恼道：“我太喜欢你了啊！你怎么不选我啊！”
　　钱平凡不知道说什么，也快急哭了。
　　范文丽道：“现在你还有机会改啊，你再选一次。”
　　钱平凡：“……”
　　章远棋乐道：“文丽，你别耍赖啊。”
　　范文丽苦笑道：“我真是太喜欢他了啊！”
　　陈光道：“是啊，确实唱歌真好！”
　　事已至此，范文丽也没法再说什么了，拥抱了钱平凡一下，“加油，跟章姐多学一些东西，以后我的演唱会，我找你当嘉宾！”
　　钱平凡连声道：“谢谢范老师，谢谢！”
　　最后，在观众们的一片片掌声和叫好声中，钱平凡从晋级通道中跑下了舞台，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表现出了无法抑制的激动，狠狠摔了一下手臂，单手高举，以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
　　……
　　后台。
　　钱平凡推门进来了。
　　钱父叫道：“儿！”
　　钱平凡：“爹，娘，章姐选我了！我做到了！”
　　钱母抹眼泪，道：“俺们看到了！好！真好！”
　　钱平凡和他的父母都不是那种特别善于表达的人，说完，他们仨人就各自站在那里，也没拥抱也没怎么样。
　　张烨一看，笑着过去给了钱平凡一个拥抱，“恭喜了小钱，好样的！”
　　钱平凡急忙道：“谢谢你张老师！太谢谢你了！”
　　张烨道：“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唱得好。”
　　但钱平凡知道，他是托了张烨的福，是张烨发现的他，肯定的他，当海选现场《好声音》栏目组所有工作人员都不认可他的时候，是张烨站出来不容分说地给了他肯定，谁的意见也不听，坚决地要将让他上盲选，还十分信任地给了他第一期录制最重要的压轴出场，从来没认为过他钱平凡会唱不好，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怀疑，这份信任，让钱平凡很感激！
　　在钱平凡心里，没有张烨，就没有他的现在！
　　是张烨给了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第678章 【第一期录制结束！】

　　录制结束。
　　第一期就这么在大家的掌声中落幕了，很多观众们都是意犹未尽，从通道出去的时候还都在唧唧喳喳呢。
　　“太好看了！”
　　“这节目神了啊！”
　　“没错，真的神了！”
　　“张烨的名头真你妈不是盖的啊！”
　　“这是我看过最棒且最有诚意的歌唱选秀节目，舞台，灯光，开场曲，主持，选手，都是业内最顶尖的啊，本来我还没怎么期待这种选秀节目，就是朋友送的票不来白不来，谁想这惊喜太大了！”
　　“就是不知道收视率如何。”
　　“怎么也差不了！”
　　“张烨说过要‘一览众山小’，或许，可能，没准真能做到啊！”
　　“也不一定，还要看播出以后的反响，不到播出的一刻，什么都说不好，现在的综艺节目圈偶然性太大了，市场也太不景气了，所以发生什么都是可能的，对收视率还是别看的太高！”
　　“那最低也得有0。8%吧？”
　　“嗯，总不会比其他选秀节目要低！”
　　“0。8%说少了吧？我看到0。9%！”
　　“首播第一期，收视肯定要低一些，0。8%就不错了，如果后面还能延续第一期的质量，《好声音》后面的收视率过1%都是有可能的啊！”
　　“等晚上看播出吧！”
　　“对，晚上还得再看一遍！”
　　“太过瘾了！听觉盛宴啊！”
　　观众一边大呼过瘾地聊着天，一边离场了。
　　录制现场。
　　剩下的大都是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了，他们也在聊这个话题。
　　小王喜滋滋道：“你说咱们收视率能达到台里要求的0。7%吗？”
　　一编辑大姐笑道：“我看肯定比这个多，至于多多少就不知道了，我有种预感，咱们的节目要火了！”
　　后面过来的哈齐齐说道：“不用预感，肯定火！”
　　武易也兴奋极了，“对，肯定没有问题！”
　　一男编导道：“今天的选手们都发挥的太好了！咱们的音效也牛啊，之前还想着上千万都买设备了，会不会太夸张太贵了？现在一听，真是一点也不贵啊，就冲这个现场效果，多少钱都值啊！”
　　这时，张烨回来了。
　　“张导！”
　　“张导！”
　　“太棒了！咱们太棒了啊！”
　　“现场效果真牛啊！”
　　“张导您的策划真的成了！”
　　“听张导的，肯定没错啊！”
　　“看观众的反应，收视率一定乐观！”
　　“咱们这些天的努力都没白费啊！这些天的熬夜都值了！”
　　有几个女工作人员想到他们这些日子起早贪黑累到要死，真一度感觉自己撑不住了，感觉自己要累倒下了，几次都要放弃，可最后，他们都坚持下来了，再看看如今收到的成果，她们眼眶都泛起了湿润，回头一看，那些苦真的不算什么了，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太过出人意料的好栏目，《共和国好声音》的制作名单上会留下他们的名字，他们……是这个传奇节目的制造者！
　　张烨还没等说话。
　　江源和符思宏快步过来了，江源也显得十分振奋，兴致很高，找到张烨便问道：“小张，《好声音》的收视率，你预测一下！”
　　张烨无奈，“这没法预测。”
　　江源道：“你预期是多少？”
　　张烨说道：“我们的任务不是0。7%吗？”
　　江源翻白眼，“0。7%是台里给你们定下的最低收视率，0。7%你就满足了？我现在觉得，你们的节目0。9%都没有问题啊！”
　　相比于之前，江源和央视一套的很多人在听了张烨的策划案后还不是十分看好，大部分人都是持保留意见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觉得《好声音》可行，而现在，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都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江源现在不但不认为《好声音》小众了，甚至对《好声音》的信心无限膨胀起来，他觉得这节目真的太精彩了，超乎他预期的精彩，所以非逼着张烨给一个收视率预期。
　　张烨却没法预测，当初节目还没拍板的时候，大话是必须要有的，总要将节目的优点和自己的信心全部展示出来，这样他才能得到台里的支持，但现在节目播出在即，张烨则不想说那种大话了，也不好说。
　　在他那个世界，《好声音》的收视率是有统计的，可张烨只能作为一个参考数据来看，只能大概有一个范畴，却不可能直接用他那个地球的《好声音》数据来代入到这个地球上，毕竟世界不一样了，导师不同了，播出电视台不同了，播出日期不同了，播出时间也不同了，甚至于两个世界对收视率的统计方法和测量方式都可能不太一样，这就已经没有太大对比性了，于是他那个世界的数据张烨只能用做一个参考，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规则、环境、市场以及民众对娱乐与艺术的理解，所以一切都是未知的，张烨能做的，就是尽量将《好声音》还原在这个世界上，把该有的卖点和最精彩的环节都呈现出来，然后，收视率如何就听天由命了！
　　又闲扯了几句。
　　江源才一拍张烨的肩膀，“你们继续忙吧，晚上等你们忙完，我摆宴给你们庆功！这次你们都辛苦了！”
　　央视一套的领导都走了，而且全是挂着笑容走的，经此以后，他们对张烨的工作能力和本事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也都认为他们这回在央视综艺节目最低谷的时候把张烨请来救场，无疑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个决定了，要知道，《好声音》还是被临时赶鸭子上架的啊，还是砍掉了他们大半的制作时间的啊，就算这样，他们竟然还完成了任务，不但完成了，并且做得这么漂亮，做出了这么一档史无前例的音乐节目，央视一套的领导们对张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才是人才！
　　这才是本事啊！
　　舞台上，他们一走，张烨才有了说话的机会，急忙对所有工作人员道：“都听我说，先不要急着庆祝了，想庆祝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现在咱们还有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做完呢，节目的后期还没有制作出来呢，还有一大堆的活儿，现在，所有人按照之前我安排的分工，马上投入战斗！务必必须要在八点之前做完，这样才能赶上九点钟的播出时间！都精神起来！就这最后一努劲儿了！”
　　“明白！”
　　“收到！”
　　“一定完成！”
　　“我们死也会做完！”
　　“张导您放心吧！”
　　众人齐声应道，都很坚决！
　　台下，脑黄金的高层都走了，但吴默却留了下来，见到张烨那边空出时间了，他才大笑着走上来，“张哥！”
　　张烨笑道：“吴总。”
　　吴默上来就道：“节目太棒了！”
　　张烨道：“怎么样？让你投资的一个亿冠名费，也不是特别贵吧？”
　　“不贵！值这个价儿！”吴默道：“我就知道你坑不了我，跟着你走肯定没错，看来这回我又赌对了啊！”
　　到了这时候，张烨反倒是低调起来了，“那也得看最后收视率怎么样，都还说不好呢，但愿能给你们脑黄金再增加百分之三十的销量吧，如果收视率要是真砸了，我还真没脸见你了。”
　　吴默信心十足，“收视率不会差的！”
　　张烨呵呵一笑，“我也盼着呢。”
　　后场，在选手休息区的几个今天出场的学员们都被叫了过来，是四个导师要单独跟他们的学员聊一聊，可能也是要帮他们指出一些问题，为了让他们在组内赛时表现更好，以选出最强的选手跟其他三个导师的学员pk。
　　“张老师！”
　　“周儿，今天发挥不错。”
　　“谢谢张老师。”
　　“张导，我今天没发挥好。”
　　“没事，就是个音唱跑了，是你太紧张了，下次放松点儿。”
　　张烨对他们有的称赞有的鼓励。
　　正说着呢，导师们也来接他们各自选中的学员了。
　　章远棋那边还有其他事要忙，也没多说话，笑着一招手，“小钱，跟我走。”
　　钱平凡跟张烨和栏目组几个认识的编导告了个辞，就屁颠屁颠跟着章远棋走了，章远棋暂时就钱平凡一个学员，看来这是要单独辅导一下了。
　　张霞则找上张烨，“下一期的学员，还有好苗子没有？”
　　张烨笑道：“那是自然。”
　　张霞点头，“好，我是越来越期待了啊！当初让你软磨硬泡拗不过你才来的，现在看来，我还真来对了，没想到咱们国内还有这么多好声音好嗓子，而且都是在民间！”
　　陈光和范文丽今天也真的被这档央视一套的新栏目给震到了，他们以前其实也参加过一些电视节目，知道行情，也有自己的判断，这档《好声音》真的只能用惊艳来形容，他们有理由相信，一旦节目播出，一定会引起全国性的轰动和热议，这么好的节目别说栏目组给他们的加盟费这么高了，要是早知道节目能做成这样，陈光和范文丽就算不要钱估计也会来啊！
　　他们也是明星，也需要曝光率和拿得出手的作品，《好声音》这种大平台上的优秀节目，无疑是可遇不可求的，对他们的人气增长也是一个极大的帮助，所以一档真正的好节目，对嘉宾，对电视台，对栏目组，对广告商，都是多赢的！


第679章 【我上面有人！】

　　晚上。
　　快九点钟了。
　　随着《好声音》播出的临近，外界和网络上对于央视一套这栏新节目的评论也越来越多，声音的方向依旧延续着之前的基调，点开微博发起话题投票的数据上看，民众对《好声音》的看好率仍然不高，大部分的人还保持着前些天时对这档节目的态度，多数人都比较悲观。
　　看好的人占了27%。
　　不好看的人占了71%。
　　……
　　10号线地铁上。
　　某车厢里，有几个刚下晚班的同事们在聊天。
　　“今天周几啊？”
　　“周四啊。”
　　“哟，都周四了？《共和国好声音》要开播了？”
　　“嘿，还真是啊，我看看时间，哟，再过不了十分钟就开播了！”
　　“我得赶紧回家看，还赶得上。”
　　“选秀节目你也看了？没什么意思。”
　　“《好声音》没几个人看好，肯定还是千篇一律。”
　　“我知道啊，但张烨的节目一直都比较有惊喜，从《百家讲坛》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跟了，希望这次他也能在上演一出奇迹吧，我也看了现在好多的评论，举出了《好声音》的各种缺陷和成功不了的理由，也都非常有道理，说的头头是道的，可是啊，张烨这个人，什么时候能用常理来度之？用以往的经历看，有时候别人越认为张烨不行的事情，张烨恰恰做的越好，所以对他的新节目我还是有一点点期待的，但愿他这次还会像以前一样，不让他的粉丝失望！”
　　“我看你是把他神化了吧。”
　　“以前张烨做的节目是都挺好看的，可你别忘了，那八成都是创新啊，什么讲坛节目啊，什么从没有过的脱口秀形式啊，或者《我爱记歌词》那种大众娱乐，都是出奇制胜，靠的是颠覆性的创新，这也是张烨的优势，但这次的什么《好声音》，却是业内早做烂了的选秀节目啊，我没怀疑过张烨的本事，我也一直认为他有能力做出一挡好节目，可那么多阳关大道他不走，非要过歌唱选秀这独木桥，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节目收视率应该不会太低，毕竟有张烨的招牌和章远棋张霞他们坐镇，但收视率肯定也不会太好，市场早饱和了，有个0。7%他们团队就该烧高香了！”
　　……
　　某户。
　　一家三口正坐在电视前。
　　“爸，播央视一套吧。”
　　“干嘛啊，我看球呢。”
　　“《共和国》好声音快开始了。”
　　“那节目谁都不看好，看它干嘛啊。”
　　“那我也得看一眼啊，不好看再换台呀！”
　　“你这两年都看多少个歌唱选秀节目了啊，你没看腻味，我都看恶心了，行行行，给你播过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
　　某论坛。
　　下面娱乐版留言区。
　　“《好声音》要播了，大家看不看啊？”
　　“我是不看了，没意思。”
　　“我也懒得看，继续打我的游戏吧。”
　　“哈哈，我准备看一眼，不是觉得这节目好，我是想看看这节目到底能做的有多差，歌唱选秀现在出来一个死一个，市场就是这么惨，我就不相信张烨会是例外，他莫非还真有三头六臂不成？一样的类型，一样的节目，别的卫视台都做不好，那么多栏目组都前赴后继地在歌唱选秀上倒下去了，你张烨就能翻盘了？你想的也太好了，我看啊，这次张烨该跌下神坛喽！”
　　“说是这么说，可还是忍不住想看一下呀。”
　　“看吧，一会儿咱们一起吐槽，哈哈哈！”
　　……
　　微博上。
　　一些电视台业内人士也活跃的很。
　　“谁预测《好声音》的收视率了？”
　　“我们内部分析了，不会超过0。7%的！”
　　“我们这边得出的分析也差不多，我倒要看看这次央视一套怎么收场，也要看看节目播出以后，张烨还敢不敢再放大话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等明天收视率统计出来，所有人就会知道，这句诗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种恶意抬高明星加盟费价格的节目，本身就该抵制，一个靠着炒作和抬高价格制作话题的节目，能有什么看头？只是个哗众取宠罢了，虚高的价格最后换来的只会是入不敷出，整个央视一套都得遭到牵连，还有脑黄金集团，还有四个导师的名气，都要在这次张烨制造的价格虚高中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市场是有市场自己的规律的，不是你给那么多加盟费就会有所值的！”
　　“我就想等节目播完后，看一看张烨的表情，一个人有信心是好事儿，可盲目自大，只能是个井底之蛙！”
　　津市电视台。
　　北河省电视台。
　　辽东电视台。
　　江南电视台。
　　上海某著名电视节目制作公司。
　　某广播广播电视协会。
　　这些发微博的人，每个人后面的微博认证上，都有一长串的头衔和单位，全是电视综艺行业的人，有些甚至是行内的领头人和著名分析人士，张烨的新节目因为冠名费虚高和加盟费的严重溢价早已经波及到了整个行当，也是《好声音》也几乎遭到了国内所有电视圈同行的抵制与声讨！
　　到最后，在节目将要开播的时候，连很多广告商也加入了！
　　“一个特约广告卖好几百万！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们也被要这个价格了？我们也是，我现在就纳闷，居然还有公司敢买他们的广告，真是不差钱啊！”
　　“尤其脑黄金，一个亿的冠名费？我笑而不语！”
　　“脑黄金集团今年怕是要亏损了！就这一个亿，就够他们受的，别说收回广告成本了，怕是连五分之一都收不回来！”
　　“是啊，我们公司也和很多电视节目合作过了，人家收视率1。2%的一个韩-国版权的电视节目，冠名费也就是五千万啊，凭什么你们要一个亿？你们收视率难道还能破1%啊？这个张烨真有意思！”
　　“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底气。”
　　说话讽刺的公司老板或部门负责人，大都是这次在《好声音》开播前和张烨接触过广告合作的，最后都因为价格太高没有谈拢，而且双方各自给出的价格都相差十分悬殊，这让很多广告商也都不太高兴，他们觉得这么一个不被人看好的综艺节目，他们肯买《好声音》的广告就已经不错了，谁想对方还不知足，一开口就是好几百万，这还只是一个特约广告的价格啊，讨价还价中出现了一些摩擦，他们也自然也带上了情绪！如果有那个钱，我们去买人家国外已经火了的电视节目的国内引进版权的综艺节目好不好啊？我们花三百万买你一个市场不景气的国产节目？国内综艺节目什么情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买你？我们有病啊！
　　评论声几乎是一面倒！
　　甚至还出现了很多摸黑《好声音》的假消息！
　　“我刚听朋友说，《好声音》第一期的录制因为时间太紧出了重大问题，现场情况一片惨淡，大家都别看了！”
　　“我有朋友在广电，听说广电已经要有行动了！”
　　“嗯，我也听说了，张烨以前本来就是劣迹艺人，是重点打击对象，虽然现在解禁了，可广电还一直盯着他呢，这次他扰乱市场价格，广电肯定要严厉打击，大家注意了，今天《好声音》能不能播出还是一回事儿呢，很可能在最后一分钟被广电叫停，广电已经在行动了！”
　　“真的吗？”
　　“我靠，不会吧？”
　　“是真的，是内部消息！”
　　“啊？《好声音》真要停播了？”
　　“坏了，张烨这回又要完了！”
　　有一个业内人士也发声道：“对于这种节目，主管部门确实应该严厉打击！完全支持广电停播《好声音》！”
　　网络新闻也出现了。
　　《好声音面临停播？》
　　《命途多舛的张烨和他的共和国好声音！》
　　质疑声，谣言，满天飞。
　　……
　　央视。
　　《好声音》栏目组的人刚拼死拼活地赶上后期制作总算将第一期节目弄出来了，结果看到网上的一些消息和新闻，原本累倒了的他们又一下子恐慌起来。
　　甚至，就连央视一套的副总监江源也心头一跳，赶紧打了几个电话给台领导询问情况，毕竟是无风不起浪啊，他真怕临时有变！
　　办公区里。
　　张左紧张道：“张导，怎么办啊？”
　　哈齐齐也虚了，“咱们拼了这么多日子的节目，要停了？”
　　“广电真动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啊！”小王和武易等人都一个个怒不可遏，“凭什么停我们的节目！”
　　面对这么多小道消息甚至网络新闻，他们好多人都心里打鼓了！
　　整个央视只有张烨最淡定。
　　他平静道：“不要信那些谣言，什么跟什么啊！”
　　一女编辑道：“可现在好多新闻都这么说啊，而且前阵子就有消息说，广电已经盯上了歌唱类节目了，因为太多电视台来做这种选秀，已经把市场给扰乱了，广电那边听说是要控制歌唱选秀节目的审批！”
　　张烨坚定道：“我告诉你们，广电把哪个节目停播了，也不会停咱们节目的！”
　　张左：“真的啊？”
　　哈齐齐呃道：“为什么？”
　　张烨说道：“各忙各的，别听那些没用的！”
　　众人这才将信将疑。
　　还为什么？
　　还真的假的？
　　张烨心说我女朋友就是广电专门分管电视节目电影电视剧审批和处罚的分管副局长啊！《好声音》要是被盯上了，我还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被盯上了，有老吴在那儿，他们还能停了我的节目！？
　　扯淡！
　　哥们儿上面有人！


第680章 【惊呆世界的语速！】

　　九点。
　　央视一套广告结束，《共和国好声音》的标志登时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在一阵音乐声中，片头mv开始了，四个导师依次出现在mv里，并有配音和字幕的导师介绍，以及学员选拔规则的介绍。
　　《好声音》开始了！
　　第一期节目正式播出！
　　与此同时，很多观众也已经守在了电视机前。
　　里面有张烨的父母，张烨的几个妹妹和大舅大舅妈大姑堂姐等，还有张烨的朋友姚建才苏娜田彬，张烨的粉丝，章远棋的粉丝，陈光的粉丝，等等等等，最关键的，很多压根不看好《好声音》的观众这一刻其实也在电视机前坐着呢，遥控器已经播到了央视一套，好奇想看一看，那些电视圈的业内人士就更加如此了，诚然，他们是在抵制张烨的新节目，但就因为这样，他们才更要第一时间收看了，他们得看看这节目的缺陷和失败，以便一会儿更好地攻击张烨！
　　央视的，京城电视台的，上海卫视的，大家都将目光关注了过来！
　　万人瞩目。
　　也是万人质疑。
　　“开始了开始了！”
　　“不是说要停播吗？”
　　“是啊，怎么还播出了啊？”
　　“谣言吧？”
　　“先看节目吧，节目质量怕是凶多吉少啊！”
　　“期待啊！”
　　“看看张老师这次又弄出一个什么样的节目吧！”
　　“呵呵，好的了才怪！”
　　“《好声音》就是个笑话！”
　　就在这一片混乱的声音下，《好声音》第一期拉开了序幕！
　　……
　　京城电视台。
　　综艺频道某栏目组。
　　办公区里的电视开着，上晚班的工作人员见领导不在，有人就将频道播到了央视一套，跟大家一块准备扫一眼最近都在热议的《共和国好声音》。
　　“来了。”
　　“片头结束了！”
　　“看这个干嘛呀？央视一套周四晚间档上个主持人出了问题，《好声音》是被临时抓上来救场的，才半个多月就要做一档大型综艺选秀节目？这不是开玩笑么，试问业内有哪个团队可以做到？”
　　“是啊，别说二十天了，就是给两个月都不够啊！这种大型综艺节目最短准备时间也得三个月到半年，这舞台能勉强搭好就不错了，更别提什么舞台效果了，张烨也是，当初来咱们京城卫视多好啊，瞧瞧现在，让人赶鸭子上架连栏目都筹备不完便匆匆忙忙地上了，所以都别期待了，没戏！”
　　几人各抒己见。
　　话音刚落，镜头已经来到了演播现场！
　　所有灯光都亮了起来，整个舞台轰的一下绽放起来，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舞台的灯光又是一变！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陈光！
　　范文丽！
　　张霞！
　　章远棋！
　　四个导师惊艳出场，一首新歌点燃了全场！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在日落的海边，在热闹的大街，都是我心中最美的乐园！”
　　安静了。
　　京城卫视综艺频道的这个办公区一下安静了！
　　一妇女道：“这……”
　　一青年呆呆盯着电视道：“谁刚才说他们能勉强把舞台搭好就不错了？”
　　之前说那话的女孩儿哑然无语！
　　一个中年人吃惊道：“这是勉强搭好吗？这舞台，这设备，这音效，这灯光，我靠啊！这怎么可能是二十天就能完成的工作啊！张烨他真的有三头六臂吗？半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别人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作？还把舞台做的这么绚丽？做的这么高端？他们栏目组的人每个人都长了八只手啊！？”
　　那女孩儿憋了半天也说话了，“张烨和他的团队，真是拼了命了啊，我真纳闷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也是做节目的，自然比寻常老百姓更了解里面的门道，知道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所以就因为了解这些，很多业内人士才比其他老百姓更加不看好这档节目，可谁想，现实却跟很多行内人预测的完全不一样！扪心自问，如果他们是张烨和他的团队，短短二十天让他们搭好这么大的一个舞台以及完成所有选手的选拔，他们能做到吗？答案是肯定的！
　　不能！
　　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整个国内也没有任何一个团队敢拍着胸脯说他们也可以的！
　　……
　　火车站。
　　大屏下坐着很多候车的旅客。
　　“我了个去！这舞台得花了多少钱啊！”
　　“这舞台，这灯光，我怎么有种看春晚的错觉啊！”
　　“央视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太下血本了啊！”
　　“真牛啊！舞台和音效太棒了！”
　　“你们听这歌！”
　　“好听！”
　　“这歌真给力啊！听得我都有点热血了！”
　　“咦，《好声音》这开场一看，怎么好像没有大家说的那么难看啊！”
　　“是啊，接着看看，后面不知道怎么样呢！”
　　开场曲结束了！
　　张烨登场！
　　……
　　京城。
　　某饭店，某包厢。
　　今天这里有一个小型聚会，里面有张烨以前在京城电台的同事、著名广播节目播音主持人王小美，旁边还有好多王小美的大学同学，这些人都是播音主持专业毕业的，如今也大都从事着播音行业，只不过有人是地方电视台的主持人，有人是电台播音员，还有人做了小型活动的现场dj。
　　王小美突然叫来服务员，“能把电视打开吗？”
　　“可以的。”女服务员立即将包厢的电视打开，一开机就是中央一套，这是很多电视默认的1频道。
　　画面上的张烨正在介绍导师。
　　一青年问：“小美，你还看选秀节目啊？”
　　王小美笑笑，“好奇。”
　　一女生眨眼，“好奇什么？”
　　王小美道：“我想看看张烨到底会怎么主持选秀节目。”
　　有个留了胡子的青年道：“还能怎么主持？我也做过类似的节目，别提了，在这种节目里当主持人，那是受罪，太没有存在感了，台上台下都非常尴尬，也就是报报幕说说广告了，还能有什么？”
　　“是啊。”
　　“谁上去都一样。”
　　王小美淡淡道：“那可不一定，我跟张烨以前是同事，还是比较了解他的，要是别的主持人在选秀节目里，可能真的就是配角了，就是报幕了，但张烨不会，他不是个能老老实实当配角的人，嗯，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就像你们说的，这种选秀节目，给主持人发挥的余地太少了。”
　　那女生道：“根本没法发挥，报个幕说个广告，他还能说上天？”
　　留胡子的青年道：“小美，你是不是太高看张烨了？大家都是播音系的，其实播音水平都差不多，张烨就是占了才华上的优势，这一年才走得这么高，如果单说播音主持的基本功，咱们在场这些人没有一个比他差的。”
　　另一青年呵呵笑道：“这倒是实话。”
　　挨着门口的那短发青年道：“都是正经播音系出来的，谁比谁差的了多少啊？央视找到张烨而没找别人，就是因为张烨的栏目策划能力，倒不是因为他的主持能力，真要比主持功底，央视那么多主持人，还缺他张烨一个？更别说这种选秀节目了，换了我上去，我也一样说，而且说的可能比他还好。”
　　“呵呵，广告是不会说啊。”胡子青年道。
　　那女声嘲笑道：“说个广告你再说不好，那你也别混了！”
　　电视上，张烨立于台中。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张烨。”
　　“今天，有八位学员来到了我们的舞台，他们到底是谁呢？他们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嗓音呢？他们到底会带来什么歌曲呢？好的，那么下面，就是大家最最期待的环节了——广告！”
　　桌上，正在喝水的那胡子青年差点把水喷出来。
　　噗！
　　我期待什么广告啊我！
　　正当大家要调笑几句的时候，让他们这些专业播音系毕业的人和全世界人民都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屏幕上的张烨深吸一口气，“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脑黄金今年不用看电视要看就看好声音正宗保健品正宗好声音欢迎收看由保健品领导品牌脑黄金独家冠名播出的共和国好声音喝周山矿泉水为好声音加油本届好声音四位导师的得意门徒将踏上周山矿泉音乐梦想发送短信互动即可获得由每提供的五十元购书券感谢每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我们的好声音学员如果获得三位或者三位以上导师认可即可获得脑黄金集团提供的1万元音乐梦想基金。感谢京城大华酒店为共和国好声音导师提供的酒店赞助！”
　　王小美傻了！
　　胡子青年傻了！
　　正举着筷子夹菜的短发青年傻了！
　　刚进包厢正在给客人倒水的饭店女服务员错愕地盯着电视屏幕，也傻了！
　　“噢mygod！”
　　“我靠啊！”
　　“这！”
　　有一个算一个，全吓呆了！
　　你他妈这也太快了啊你！
　　你他妈这是打了鸡血了啊！
　　这才几秒钟啊？这只是一口气啊！这么多广告词你竟然全说下来了还没看稿子还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只听那女服务员失声道：“这也太厉害了吧？”倒完水后，她小跑着出去了，逢人就说：“快看《好声音》啊！那主持人太厉害了！”
　　厉害？
　　只是厉害吗？
　　包厢里的王小美等人都没吭声，作为一个播音员，这些基本功他们也都是练过的，快速脱稿训练啊，甚至相声贯口他们都学过，就是为了练嘴皮子的，但是，人总是有一个极限的，而且大家的极限都是差不多的，上下浮动也不会太大，他们上学那会儿见过最厉害的人，一百个字的稿用最快速度说，也就是一秒钟六个字啊，那已经让所有人都惊呆的速度了，已经是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了！
　　但张烨呢？
　　张烨这段广告呢？
　　他一秒钟起码说了十几个字啊！！
　　这是他们听说过主持人最快语速记录的几乎一倍还要拐弯啊！
　　当将这个数据真的摆出来，差距就真的太明显了，厉害？这已经你妈不是厉害的事情了啊！这是变-态啊！这是对国内甚至国外的全世界所有播音主持人的碾压啊！
　　王小美哭笑不得，她猜中了结局，但却没有猜中过程啊，忽然道：“这种语速，主持界有人能做到吗？”
　　那女生吸气道：“不可能！”
　　另个女声补充道：“是绝对不可能！”
　　胡子青年苦笑不跌，“除了他，肯定没人做得到！”
　　“靠！”短发青年憋出一句，“这张烨还是人么他！”
　　之前，他们还笑呵呵地调笑着，说了一堆。
　　换谁都行？
　　一个广告还能说上天？
　　张烨是靠策划能力才拿下主持工作的？
　　大家都是专业人士播音水平都是差不多的？
　　现在想想，他们几个都脸红了，脸上都露出了讪然的色彩，这主持工作，换了谁也不行啊！人家真他妈把广告给说上天说出新花样了啊！人家压根不是靠着近水楼台才领先于别人登台央视的，他们这些圈内专业播音主持人，也不是都相差不多的，也是有高有下的啊！
　　就张烨这个嘴皮子，换了谁也他妈来不了啊！
　　这是张烨在央视的首秀，也是他作为主持人第一次登上这么大的舞台，可是这第一次表演，张烨就给所有质疑他的主持人和行内人都上了一课，光是张烨这一手绝活儿，再加上他以前在地方频道和网络电视台的资历，就足以奠定他在国内的顶尖电视节目主持人的地位了，无人能撼！
　　好一个张烨！
　　原来他们才是井底之蛙！
　　方才还对张烨主持选秀节目不以为然的王小美的几个大学同学，这时才第一次知道，为什么他们还在底层打拼还在为了得不到登上卫视频道的机会而郁郁寡欢，而张烨却已经在央视一套站稳脚跟了！
　　才华的差距？
　　不只是这样！
　　连播音主持的基本功，他们都差了张烨太多！


第681章 【迈入顶尖主持人行列！】

　　网上。
　　微博，论坛，贴吧，也都炸了！
　　“我的天啊！”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快看《好声音》啊！”
　　“姓张的太神了啊！”
　　“我草！张烨已经超神了！”
　　“太猛了！”
　　“亮瞎了我的钛金狗眼啊！”
　　“这什么语速啊！”
　　“这可是广告啊！我竟然被一段广告弄得热血沸腾！”
　　“这是一挡选秀节目啊！可张烨的主持太抢镜了！”
　　“谁说《好声音》的主持人肯定是配角的？谁都能来？换了谁都一样？说这话的人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我不知道好声音后面的环节怎么样，就算是个垃圾，就算后面的选手一文不值，我想《好声音》的收视率也不会低于0。6%了！就张烨老师的这个惊天表演，简直是一个人拯救世界的节奏啊！我仿佛听到了张烨在对我们说——《好声音》哪怕是一坨屎，他一个人也照样能靠他的嘴皮子把收视率给拉上来！”
　　“神一样的张烨！神一样的主持人！”
　　除了网友们的惊呼，业内人士们也集体惊呆了！
　　还有张烨的朋友，也纷纷发出微薄。
　　北大中文系老师苏娜：“……”发了一串省略号。
　　姚建才在《好声音》的宣传专栏微薄后面评论：“我一般不骂人的，真的，但看了张老弟说完广告词，我只能说一句——我靠！《共和国好声音》？我看改名叫《共和国好舌头》也一点都不突兀啊！”
　　央视广播电台的田彬：“张烨用他惊人的语速，打败了世界上所有的主持人！oh！oh！oh！”
　　张烨的老领导赵国洲发了微博，“正在外面和朋友吃完，听了张烨的广告词，我被吓到了，身边的朋友也被吓到了，大家好久都没说话，最后旁边一个开公司的朋友问我：‘你说现在买《好声音》的广告还来得及吗’。”
　　京城卫视的胡飞：“今天，张烨告诉了我们，原来广告还可以这么说！张烨真的太出色了！虽然我在京城电视台工作，不过如果真的让我选一个我心目中国内综合实力最优秀的主持人，我的答案一定是张烨！”
　　维我网络电视台的冯桂琴道：“如果说在昨天，张烨还因为没有省级卫视频道的主持人资历而无法登顶主持界的话，那么今天，国内顶尖主持人俱乐部中，显然有了张烨的一席之地！”
　　王雄：“这是个不断创造奇迹的主持人！”
　　小吕：“张老师，我给您跪了！”
　　大飞：“我也已经跪倒在键盘上！”
　　侯哥：“…￥￥##%…（&…￥#！！”
　　网上太热闹了，很多人看了《好声音》这一段的广告后，都忍不住地拿起手机或键盘在网上来那么一句“我草”，以表达自己对张烨嘴皮子的震惊！同时，众人对《好声音》的期待也一下子爆棚了，这还没入正题呢啊，大家就都看得大呼小叫了，要是正题开始会怎么样？
　　好多人都呼朋唤友！
　　……
　　某胡同里。
　　有个青年出来上厕所，碰见了邻居。
　　“珍子，干嘛呢啊？”
　　“遛弯呢啊。”
　　“还遛什么啊，赶紧回去看《好声音》啊！”
　　“看它干嘛？那节目不是都说不好吗？”
　　“哎呀你看了就知道了！张烨太牛-逼了啊！广告说出了新高度啊！”
　　“啥？广告？”
　　“对，就是广告！”
　　“每次广告我换台还来不及呢，听它？”
　　“听了你就懂了！我保证你绝壁不可能换台！”
　　“是吗？那我去看看！”
　　“现在你是看不着了，只能等夜里的重播或者晚上看能不能出视频资源了！嗯，电视回放也行！”
　　……
　　某小区，家里。
　　一小胖子疯了似地激动地打电话。
　　“喂，大刘，快开电视快开电视！《好声音》太让人惊喜了！”
　　“很好看？”
　　“好看哭了啊！”
　　“哟，哪个选手唱的这么好啊？”
　　“还没到唱歌环节呐。”
　　“啊？靠，那叫什么好看哭了啊！”
　　“你懂个屁啊，快看！我骗你干嘛！”
　　“行，信你一次！”
　　而后，小胖子又开始给其他朋友打电话，他不是张烨的铁杆粉丝，甚至以前可能连粉丝都不算，只是看过张烨少数几个作品和诗词的，但现在，在张烨那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广告词后，小胖子已经彻底成为了张烨的铁杆粉丝，他觉得张烨在舞台上那淡然自若侃侃而谈的身影太他妈有范儿了，个人魅力一览无余！
　　……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全国各地。
　　如果说《好声音》的舞台布置和开场曲很不错，但还不足以让大家感到震撼的话，那么张烨今天的主持台词真的把他们震到了！
　　一传十！
　　十传百！
　　看了播出的人奔走相告！
　　登时，越来越多的人渐渐坐到了电视机前，将频道播到了中央一套！
　　“该选手出场了吧？”
　　“唉，真想张烨再说一段广告啊！噗！突然觉得自己好贱啊！以前看广告都巴不得换台呢！现在居然想再听几遍！”
　　“哈哈，我也一样啊！”
　　“爱死张烨老师了！”
　　“就是不知道下面的主题环节怎么样啊！这么短的时间，张烨他们能招来什么选手啊？而且大家一直诟病的《好声音》不看长相不看职业的卖点，这也确实很有问题啊，丑男丑女的选秀？这真的有看点吗？这真的有市场吗？而且就算学员唱的好，那能多好啊？总不会比专业学音乐的人还要唱得优秀吧？一个不看职业的标语，似乎已经预示了《好声音》栏目可能不会刻意去找学音乐的人，又不要求专业学过唱歌的，又不要求长相身高，这真的没问题吗？”
　　“唉，谁知道呀。”
　　“我也不太看好选秀的环节，虽然我承认前面的开场很精彩！但那精彩是张烨的个人能力和个人魅力！”
　　“但我相信张烨，他总能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啊！他节目怎么做，咱们就先怎么看吧！”
　　“诶，来了来了！”
　　“第一选手vcr出来了！”
　　“嚯，怎么这女的这么胖啊！”
　　“汗啊，这还真不看长相的啊？”
　　“她能唱好吗？”
　　“看着水平不高啊？”


第682章 【轰动！】

　　九点十分。
　　辰辰的班主任赵梅正在家里和男朋友看电视。
　　她男友道：“张烨这嘴真厉害啊，他亲戚真是你们班的学生？”
　　“当然了，不是跟你说过了么。”赵梅道：“张烨都来我们学校好多次了，我们年级的老师们都快和他混熟了。”
　　男友道：“他人怎么样？真像媒体说的那么混啊？”
　　赵梅摇头，“没有啊，他人挺好的，一点也没架子。”
　　俩人正聊着呢，突然间，《好声音》的第一个选手vcr出现在了屏幕上，“我叫罗羽，是一名小学的体育老师，从小到大，同学和朋友同事们都称呼我‘锣嗓子’‘罗大嗓’，我每次唱歌，大家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我，从没有人认为我会唱歌，也没有人觉得我唱歌好听，今天，我想在《好声音》的舞台上证明自己，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女胖子也有自己的梦想，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是想唱歌！”
　　vcr结束！
　　第一位选手接过话筒站上了舞台。
　　然而电视机前的赵梅却惊呆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罗老师！是罗老师！”
　　他男友也认识罗羽，“这……这不是你们学校的体育老师小罗吗？我了个靠！他怎么上《好声音》了啊！”
　　赵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知道啊！”
　　同一时间，很多在此刻收看《好声音》的京城实验小学的老师们也都傻眼了，大家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
　　“是罗羽！”
　　“真是小罗啊！”
　　“罗老师怎么参加歌唱比赛了啊？”
　　“我的乖乖！是不是搞错了啊！小罗那破嗓子，连说话都是沙哑的，她会唱什么歌啊她！”
　　“谁知道啊！”
　　“小罗胆子也太大了！”
　　“汗，罗老师这是真不怕丢人啊！”
　　有的老师相互之间还打起电话来。
　　“喂，赵梅，快看央视一套啊！”
　　“我在看呢，是罗老师！”
　　“哎呦喂，你说这什么情况啊？”
　　“我记得那天在学校操场上，张烨老师好像找过罗老师，后来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罗老师那嗓子……”
　　这一刻，很多实验小学的孩子们和孩子家长，也目瞪口呆地盯住了央视一套上的罗羽，认出了她！
　　……
　　电视画面给到了观众席，观众们都表情淡漠，兴致好像不是特别高。
　　然后，镜头对准了几个导师。
　　章远棋：“看着不太妙？”
　　陈光：“不知道啊。”
　　躁动的音乐旋律进来了，吉他和鼓点一下子爆开！
　　“我总被人说，不懂写词不懂作曲不懂唱歌！”
　　“我总被人说，不懂享受不懂欢笑不懂生活！”
　　“我总被人说，不懂情调不懂女人不懂浪漫！”
　　“我总被人说，不懂忍让不懂变通不懂灵活！”
　　听到这里，赵梅已经愣住了！
　　赵梅旁侧的男友，也是吃惊地瞪大了眼！
　　包括罗羽在学校的同事们，此刻也都心头大震：“这……这是罗老师唱的？”
　　蓦然，罗羽的声音爆发了！
　　“谁告诉你，我不会唱歌！”
　　“谁告诉你，我不懂生活！”
　　“谁告诉你，我不会苛刻！”
　　“谁告诉你，我不知荣耀！”
　　那嘶吼，每一声都敲在了所有人的心脏！
　　赵梅激动了，“太棒了！小罗太棒了啊！”
　　她男友也叫道：“转身了！四个导师都转身了啊！”
　　跟罗羽同年级的语文老师也在家里差点跳起来，“我靠！我靠！”
　　一个罗羽带的班级的小男孩错愕地盯着电视上那光芒四射的体育罗老师，一张脸吃惊的仿佛不认识对方了一样！
　　实验小学的校长和几个校领导在得到他们学校有老师上电视的消息后也第一时间飞快打开电视机，当听到罗羽的一首《谁告诉你我不懂》后，校领导们也懵了，罗羽这个人，他们太知道了啊，这是学校里很另类的一个老师啊，天天跟操场上楼道里瞎唱歌，烦坏了很多人，有一次校长甚至都把罗羽单独叫到过办公室批评过她，让她别唱了，说她那嗓子太难听了！
　　可是，真的难听吗？
　　现在想想，他们压根就没有认真听过罗羽唱歌啊，可能觉得她那形象就唱不好歌，可能觉得她那沙哑的嗓子天生就跟唱歌无缘，所以不管罗羽平时唱什么歌，他们都一次也没听进去过，从没把眼睛放在过罗羽身上，直到今天，直到他们坐在电视机前真的静下心来全神贯注地注意到罗羽，注意到她的声音，众人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原来罗老师真的会唱歌啊！
　　一下子，罗羽的电话被打爆了，亲朋好友都来追问了！
　　“罗老师！”
　　“小罗，怎么回事啊？”
　　“小羽，你怎么上电视了啊！”
　　……
　　网上也炸了！
　　“我的神啊！”
　　“这嗓子绝了啊！”
　　“这女胖子太厉害了！这真是体育老师吗喂？”
　　“张烨上哪儿找来这个一员猛将啊！”
　　“谁说长得难看就吸引不了人的？谁说《好声音》的选手都是野路子的？都唱功不行的？”
　　“我一直以为我接受不了非帅哥美女的选秀节目，所以对《好声音》一直不好看也没什么期待，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原来一个人把歌曲唱到了极致唱出了灵魂，这种魅力是可以压过所有东西的啊！我太喜欢这个体育老师了！”
　　“导师看不见脸只能听到声音的环节，设计的太牛了！”
　　“原来《好声音》是这样的啊！”
　　“太打脸了！”
　　“是啊，张烨把所有人的脸都给打了啊！”
　　“要不要唱的这么惊艳啊！”
　　“才第一个学员出场，就已经达到这个水平了吗？”
　　屏幕上，导师抢人环节也开始了，几个导师都打了起来，尤其陈光范文丽这对模范夫妻的撕-逼大战，又一次让无数人嗷嗷直叫！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啊！”
　　“范文丽太逗了啊！”
　　“原来还可以这么抢人的啊！”
　　“从没见过有选秀节目是这么抢人的呀！”
　　“啊，她选陈光了！”
　　“张烨把这节目给设计活了啊！”
　　有人已经开始身边的朋友了，“快来看《好声音》啊，要不要这么精彩啊！根本不是大家早前分析和传言的那个样子啊！”
　　……
　　第二个选手出来了！
　　“哇！”
　　“这是火车司机？”
　　“唱得太深情了啊！”
　　“天，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是个猛将啊！”
　　然后是下一个选手。
　　“家庭主妇？”
　　“真不错啊！”
　　“我喜欢她我喜欢她！”
　　“以前怎么不知道，民间有这么多能人啊？”
　　“啊，导师转了！”
　　第四个。
　　第五个。
　　第七个。
　　观众们的情绪也一个比一个高涨，转眼到了最后一个选手登台了！
　　然而，这个选手跟其他选手的出场不太一样，因为学员的vcr里，并没有这个选手的身影和面孔，只是一副很模糊的画面，然后背景是工作人员的一段配音，“今天的最后一名学员，有着一副最独特的嗓音，导师们到底能不能接受他的声音呢，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吧。”
　　选手上台了。
　　镜头给到了几位导师的正面，通过导师背后的椅子缝隙也能看到舞台，不过却是模糊的，只能隐约瞧见后面台上有一个人影，和衣服的大概颜色，剩下的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很神秘。
　　“什么意思？”
　　“这人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
　　“先听听。”
　　旋律起，歌声飘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已经听痴了！
　　“美啊，这女人的声音也太美了啊！”
　　“今天棒的嗓子了啊！”
　　“声音太优雅了！”
　　“我已经醉了！”
　　“一听这嗓子，就是个美女啊！”
　　“听那磁性和声音里的感情，估计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美女！怎么镜头不给过去啊！快照人啊！”
　　这胃口调的太大了，所有观众都急不可耐地想一睹庐山真面目！
　　就在这时，电视上的陈光狠狠一拍，转身了！
　　随着导师的转身，镜头仿佛在用导师的视角，也跟着打了过去，选手的面孔一下子出现在了电视上！
　　这下，电视机前的观众在看到选手的第一刹那，已是有很多人吓得惊叫了一声，从自家椅子或沙发上跳了起来，跟摸了电门似的！
　　“啊！”
　　“我的老天啊！”
　　“是男的！”
　　“我草是男的！”
　　“这歌是男的唱的？是男的？？”
　　“这打扮，民工？”
　　没有鄙夷，也没有嘲笑，在这种惊天的巨大的反差之下，所有电视前的观众们都登时尖叫了起来！
　　“鸡皮疙瘩已经一身了啊！”
　　“太好听了！太棒了！”
　　“牛-逼！牛-逼死了啊！”
　　“有没有这么不可思议啊！”
　　“我只想说，张烨你赢了！你他妈真的赢了！”
　　“是的！张烨赢了！他把我惊艳到了！”
　　“我发现我已经爱上这个节目了！
　　钱平凡唱完了。
　　无论电视里也好，电视外也好，观众们都没有一个能保持平静的了！
　　……
　　京城。
　　立水桥附近的一家烧烤店。
　　有人指着店里的电视机瞠目结舌地大叫道：“这人我认识！我认识啊！就在地铁站那边修自行车的！”
　　对面一人愕然道：“真的假的啊？”
　　一女人道：“你看错了吧？”
　　那人说道：“不可能！他给我修过两次车呢！”
　　果然，屏幕上导师们的问话下，钱平凡爆出了自己的职业！
　　“真是修车的？”
　　“……”
　　“我已无言以对！”
　　“修车的怎么会唱得这么好啊！”
　　“这节目要火了！”
　　“我真服了张烨了！”
　　“这是我今年看过最让我惊喜的节目了！”
　　“这才是我心中真正的歌唱选秀节目啊！”
　　“想看张烨笑话的人，那些抵制张烨抵制《共和国好声音》的人，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表情！”
　　“那也不一定，毕竟收视率还不知道！”


第683章 【又一个历史最高记录！】

　　央视附近。
　　一家档次不错的饭庄里。
　　本来，饭庄的营业时间就到九点钟，平常最晚也会九点半收摊儿，因为还有留出结算的时间，但是今天，已经十点多钟了，饭庄还是营业，而且里面只在招待四桌的客人，因为江源跟老板认识，而且这里也是央视一套其中的一个招待餐厅，常年有业务上的合作，江源开了口，饭庄自然会通融。
　　“都坐都坐！”
　　“这边没地方了。”
　　“那一桌还有，不行再加一桌。”
　　“服务员，上菜上酒，啤的白的都来！”
　　拢共三十多个人，里面除了江源这个领导外，还有《好声音》栏目组的工作人员以及这次临时从其他部门频道借调过来帮忙制作节目的员工们，虽然他们不是真正《好声音》栏目组的人，但也在这次节目制作中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既然是庆功宴，自然要把所有人都叫上了！
　　饭庄有两台电视，现在全开着，播的都是《好声音》，节目还没有完，播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已经下楼来了，录制已经结束后期也做好了，剩下的播出工作是央视一套相关部门负责操作的，张烨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当然可以适当放松一下，这些天，众人真的是太累了！
　　菜还没来，酒先到了。
　　有几个实习生抢着把酒给大家倒好。
　　张烨举起酒杯，“我提议，先敬江总监一杯。”
　　哈齐齐张左等人都纷纷起身，有的实在不能喝酒的女同志也略微倒了一口啤酒，举杯道：“江总监。”
　　江源也站了起来，却是伸手一挡，“这第一杯酒，我可不能喝，于情于理，这第一杯都是应该敬给张烨老师的，如果没有张老师，央视也不会有今天这档节目，如果没有张老师忙前忙后连夜赶工甚至这一星期都住在了单位一天几乎忙上二十个小时，《好声音》可能连播出都赶不上。今天是给你们的庆功宴，你们才是主角，所以这第一杯酒，必须是张老师的！”
　　张烨推辞，“江总监，那可不行啊。”
　　“来。”江源拿起杯子，“我也敬你一杯。”
　　“别别。”张烨摇手，不敢托这个大，“我敬你。”
　　最后，众人干脆连着江源和张烨一起敬了。
　　随即江源便道：“张老师，你说两句吧。”
　　张烨笑了笑，也就看向了手下的工作人员，“首先，咱们先得感谢领导的支持，没有江总监的信任和支持，也没有现在。”
　　江源摆摆手，呵呵一笑。
　　“然后，我得感谢大家。”张烨真诚道：“除了谢谢，也就是谢谢了，谢谢你们信任我张烨，这些天把所有的休息时间甚至一部分睡眠时间都抽出来交给了我和咱们的节目，别的栏目组加班，大都是逼出来的，都是强制要求的，可咱们栏目组加班，大都是自觉的，有几个那几天生病发烧的同事，我最后都不忍心了已经推着他们让他们回家休息了，可他们还是留了下来，带着病硬挺着完成了这几天的工作，我知道，都是您各位给我张烨面子，都是您各位看得起我张烨，我心里有数儿，心里也都明白，我敬大家一杯！”说罢，举杯就喝了。
　　众人也连忙说。
　　“张导您客气了！”
　　“您说这个干嘛啊。”
　　“是啊，这是我们应该的呀！”
　　“我们敬您！”
　　“干了干了！”
　　张烨这一番由衷的感谢，也让众人唏嘘不已，想想这些天的繁忙和疲惫，那真是千言万语也很难形容的啊，好在，他们挺过来了，他们在张烨的带领下挺过来了，所以现在他们迎来了巨大的收获，这是他们应得的！
　　接下来，众人边喝边聊。
　　“哎呀，快播完了。”
　　“到钱平凡出场了啊。”
　　“哈哈，我敢保证，小钱会震撼所有人的！”
　　“你们看，网上现在都炸了啊，全都是在议论咱们节目的！”
　　“是啊，我刚才也看了，大家的评价都很高，尤其张导最开始的那一段广告词，吓坏了好多人啊！”
　　“汗，罗羽火了，这才多一会儿啊，已经有粉丝建了罗羽的贴吧了啊，有好几百人加入了，马上就要过千了！”
　　“快看微薄头条，已经是咱们的了！”
　　“这么快啊？之前不是还微薄第五吗？”
　　“已经第一了啊！”
　　“哎呦，那必须干一杯啊！”
　　“干杯！”
　　张烨的旁边，辰辰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慢吞吞地一筷子一筷子夹着菜，小家伙这几天也几乎都是跟张烨一起在央视度过的，白天上学，晚上就被罗羽从学校送过来，跟张烨在央视休息，几天下来，辰辰也没怎么休息好，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还跟张烨闹了好几次小脾气。
　　张左过来，“张导，我敬您，您的策划真给我们上了一课！”
　　“我也陪一杯。”哈齐齐道：“当初第一次看了策划案的时候，我其实也觉得这节目不会行的，我相信很多人也是，但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你比我们所有人都看得远，我敬您一杯。”
　　张烨跟他们碰杯，“行了，别客气了。”
　　辰辰撇嘴，“张烨，你少喝一点。”
　　“知道。”张烨随口道。
　　一会儿，又有人给张烨敬酒。
　　张烨来者不拒，“来，干杯！”
　　辰辰不高兴道：“张烨，你少喝一点。”
　　张烨哎呀道：“我这才喝多少啊，行啦行啦，我少喝。”
　　哈齐齐羡慕极了，“瞧辰辰多懂事啊，还知道管着张导少喝酒，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那得多好。”
　　张烨嚯道：“那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辰辰看了眼张烨，“……呵呵。”
　　这时，《好声音》已经播完了。
　　江源电话响了，一看号码，他走出去接电话，大约五分钟后，江源一脸笑容地走了回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刚刚得到的信儿，已经有三家大视频网站联系到了台里，都想要《共和国好声音》的视频独家播出授权，其中有一家的开价，更是个天价，你们可以猜猜是多少。”
　　张烨跟央视签订的合同比较特殊，除了张烨和江源等少数几个人外，很多人都不知道，张烨来央视一套做这档节目的前提是他必须要保留《好声音》的版权，当然，这更多指的是海外版权和《好声音》第二季乃至第三季的版权，也就是说，张烨原则上是可以带着节目跳槽的，就算去了其他电视台，他也可以将《好声音》的名字保留并继续制作，而央视却不能未经张烨同意而独自使用《好声音》的名字跟商标，不过，《好声音》第一季的版权张烨都是免费提供给央视的，比如电视播出权，比如冠名权，比如视频网站的授权，张烨一分钱也不拿，全是央视的，所以这也是当初央视一套研究了很久后答应跟他签订合同的原因，因为节约了太多成本！
　　哈齐齐眨眼，“三千万？”
　　张左大胆猜测道：“四千五百万？”
　　小王呃道：“不会是五千万吧？”
　　“都猜错了。”江源心花怒放道：“有一家视频网站，给出了八千万的独家授权费！”
　　“啊？”
　　“八千万？”
　　“我晕啊！”
　　“这……”
　　众人大跌眼镜，要知道，这个独家视频授权可是一直没有卖出去的，不是没人买，而是大家给出的价格都没有达到张烨的预期，有人给两千万的，有人给一千万的，最多的一个视频公司也就是给了两千五百万，但和很多特约广告一样，张烨咬死了一个最低价，根本不肯松口，张烨宁愿砸在手里也一分钱都不让步，为这件事，台里还单独找张烨谈过，但也没有让张烨有任何动摇！
　　而现在看来，张烨又一次证明了他决策上的英明！
　　江源也暗暗庆幸，台里没有直接越过张烨把视频授权和几个特约广告给低价卖了，不然真就亏大了，幸好是听了张烨的了！
　　八千万啊！
　　《好声音》制作成本是一个多亿，几乎都是冠名费里出的，等于是差不多不亏不赚，然后，其余的特约广告跟独家授权，卖出去一个等于就是净赚一个啊，这些都是央视一套的纯收入！
　　净赚八千万是个什么概念？别说一个节目了，就是央视一套整个周四从凌晨零点到第二天凌晨零点的所有节目，总共十几个节目啊电视剧啊访谈啊，一个周期下来都可能赚不到八千万啊，而张烨一个节目就做到了，在换算一下的话，一个《好声音》几乎是赚了十多个节目总共赚到的钱，这还没包括很多还没有卖出去的广告跟授权，这么一算，确实太吓人了！
　　而且八千万的网络独家播出授权，这是业内第一的授权费啊，不但是现有节目的第一，也是历史第一，还从来没有任何一挡综艺节目的网络播出权卖出超过六千万的！张烨一下子竟然将共和国综艺界的历史记录提高了两千万！
　　疯了！
　　央视疯了！
　　《好声音》栏目组疯了！
　　整个业内电视圈的人也疯了！
　　继冠名费后，继制作费后，《共和国好声音》又一次打破了一个综艺节目的历史最高记录！


第684章 【只属于《好声音》的晚上！】

　　网上。
　　这则消息也曝光了。
　　不是走漏的消息，而是对方视频网站出于对自身宣传的目的，他们公司的副总直接在微博上公布的这一讯息，要出资八千万购买《共和国好声音》的独家网络播出权，一石激起千层浪！
　　“太刺激了！”
　　“这么有钱啊？”
　　“《好声音》值这个价格吗？”
　　“才播出了一期啊，就敢花这么多钱买？是我疯了还是全世界都疯了？是不是有点冒险了啊？”
　　“对啊，该等收视率出来再说的！”
　　“明天收视率统计数字如果非常高，这钱还可能会值，但如果收视率并不尽如人意，那就是打水漂了啊，至于这么激进吗？一天时间都等不了？今天就要买？”
　　“那也不是，如果《好声音》收视率真的爆表了，真的逆天了，到了明天，八千万的价格没准还会有可能买不下来了啊，没准竞争者就会更多了啊，就轮不上他们了啊，所以他们才在今天开出这么一个央视一套无法拒绝的天价儿，就是想抢占先机，赌一把在张烨和《好声音》身上！”
　　“汗，这已经不是我能理解的世界了！”
　　“是啊，我也理解不了了，太疯狂了！”
　　“现在，不管收视率怎么样，张烨都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了！他用他的本事，已经给央视一套赚了一个亿了啊！而且看这个样子，《好声音》的收入还远远不止这些啊，还会更高啊！”
　　“这钱赚的太快了啊！”
　　“大风刮来都没这么快的！”
　　“我现在只能感慨一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人家别的综艺节目，都是处在连吃饱都困难的地步呢，都是在生存线上拼命挣扎呢，能不赔钱就不错能赚一点就知足的状态，可《好声音》呢？张烨就是随便搭了一个台子，结果闭着眼就有人过来大把大把送钱啊！同样是节目，同样是选秀歌唱类节目，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啊！再看看那些可怜巴巴的其他歌唱选秀节目，我已经不忍心看他们了！”
　　“而且他们还是被临时抓上来救场的节目啊！”
　　“是啊，而且还是周四晚间档这种不算太好的时段啊！”
　　“这就是张烨真正的能耐？”
　　民众震惊。
　　业内哗然！
　　……
　　饭庄。
　　只有张烨不是特别惊讶。
　　江源看向他，“小张，这个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张烨笑道：“还行。”
　　“卖不卖？”江源想听听他的意见。
　　张烨却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您和台领导定吧，我尊重领导的意见，怎么都行。”这个价格跟张烨的预期也差不多，像他那个世界的《好声音》一开始的网络独家授权，也就是一个亿左右的，上下差个一些也并不算什么大事，而且他也要考虑这个新地球的市场情况。
　　江源笑道：“那就卖了，你们吃吧，我回去处理一下这件事，找人跟那边接触谈一下合同。”
　　张烨道：“这才刚吃啊，我看您也没吃几口呢。”
　　江源道：“之前是你们在忙，现在啊，该我忙了！”临走时，江源回头看了眼张烨，“小张，你这次是给咱们央视一套争了一大口气啊！”
　　张烨笑孜孜道：“央视这次既然请了我来，我当然得尽心尽力。”
　　江源点了下头，这才走了。
　　央视一套在综艺节目这一块，一直都是业内比较中游的，甚至有些节目可以说是落后，比起很多省级卫视频道来都有所不如，现在，张烨的到来给他们央视扭转了局面，几乎是以一己之力翻盘了！一下让央视一套从中游偏后的水平，跃升为了行内领先者！张烨的能力可见一斑，就像以前有人评价他的那样——这真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主儿啊！现在差的，可能就是最后统计的那个收视率数字了！
　　到底会多少？
　　到底能有多少？
　　江源反正是不敢随便瞎猜了！
　　这时，张左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回来后立即找到了张烨汇报情况，“张导，有个广告商联系我了，要买咱们的第一等特约广告。”
　　张烨一哦，“多少钱？”
　　张左说：“我不知道，没给他报价呢，您看报多少合适？”
　　张烨道：“是不是以前联系过咱们的公司啊？”
　　“嗯，就是那个嘻嘻乳业的负责人，去过您办公室的那个。”张左说道：“他们又找回来了。”
　　张烨点点头，“开四百万吧，第一等特约广告统一四百万。”
　　张左呃道：“之前不是三百万吗？开四百万他们不会答应吧？而且现在已经播出了一期了，剩下节目能加上广告的又少了一期。”
　　张烨道：“你不能这么看，之前咱们节目没有播出，很多人不看好，咱们的价格自然不能要的太高，可现在反响已经出来了，节目也已经火了，剩下的只是到底有多火的问题了，这个时候他们再来，那价格肯定要咱们来报了，即便少了一期也不会是以前的广告价位了，否则要是仍然按三百万卖给他们，那也是对之前就买下第一等特约广告的两个公司的不公平，人家冒着那么大风险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花三百万赌在咱们身上，节目火了，其他广告商在风险已经不大的时候也是三百万进场？区别只是少了一期的广告宣传？你觉得人家能高兴吗？公平吗？”
　　张左大点其头，“这倒是！”
　　张烨道：“就按这个价格，其他第二等第三等的广告，也都涨价百分之三十左右，不愁卖不出去！”
　　“得嘞。”张左明白了。
　　哈齐齐这时也突然想到了四个广告商来张烨办公室没有跟他谈拢广告的那一天，张烨等那几个广告商走后对哈齐齐他们说过一句话，张烨说这些公司以后肯定得后悔，果然，张烨的话应验了！
　　一顿饭很快吃完了。
　　结果在后半顿饭的时间里，只是七八个电话以后，《好声音》之前死活都卖不出去的广告在原有基础上甚至还涨价了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的情况下，竟然一售而光！二十分钟之内全都卖出去了！
　　太火爆了！
　　那感觉好像不要钱似的哄抢一样！
　　有些广告商在电话里敲定合作后，还不放心，还怕事情有变，甚至当时就派人和法律顾问拿着合同赶来了央视，当时就要签约，一来是担心《好声音》很快就要录制第二期了，如果没敢在这之前签约，第二期的广告他们也会耽误，少了一次重要的宣传机会，再来，也是知道广告名额太少，万一被人抢先了，他们就买不上了！
　　转眼，又是将近两千万入账了！
　　还有好多其他想和《好声音》合作的公司以及单位，也都纷纷找来了，有想要采访权的，也有好几个娱乐经纪公司的人直接表示要签下某某选手的，这些张烨都不操心，他全交给哈齐齐张左他们忙活了，有些他们栏目组没有权限的合作，干脆直接交给央视一套的相关部门和负责人去谈！
　　……
　　立水桥。
　　某出租房。
　　钱平凡修车的师傅捏着他的肩膀很激动，“好小子，真有你的啊！”
　　钱平凡挠头，“师傅，我以后不想修车了，行吗？”
　　“你还想修车啊？”他师傅笑道：“好好唱你的歌！别给我丢人！”
　　不知怎么的，钱平凡眼圈有点红，“师傅！”
　　……
　　罗羽家。
　　罗羽接了一个电话后，又打了几个电话，突然狂叫起来，“爸！妈！！”
　　“咋了咋了？”他父母赶紧跑过来。
　　罗羽都快不会说话了，“我……我……他们……有经纪公司要签我啊！要我做签约歌手啊！”
　　罗母啊道：“什么？”
　　罗父也狂喜不已，“真的啊？真的啊？”
　　罗羽哭了，“是真的！是陈光老师经纪公司要签我，我，我已经跟陈光老师确认过了！是他跟经纪公司推荐的我！但是我给张烨老师打了电话，张老师让我再等等，不要急着签约，说我现在签的话待遇会一般，也拿不到什么太好的合同，张老师说他会帮我跟陈老师公司那边谈的，等比赛进程到一半后，他会帮我最大限度的争取一个好合同！”
　　“签约？”罗母闻言，一把抱住女儿，“天啊！我女儿要成歌手了！”
　　罗羽流泪道：“爸！妈！我没让你们失望！我，我没给你们丢人！”
　　……
　　很多人的命运因为《好声音》改变！
　　很多人的心脏因为《好声音》狂跳！
　　今天这个周四的夜晚，注定只是属于《共和国好声音》的，无数人为了《好声音》尖叫，无数人为了《好声音》疯狂！


第685章 【全文完！】

　　第二天。…
　　早上八点钟，丝丝凉风荡漾在街头。
　　睡饱了一大觉，张烨一睁眼后就领着辰辰来了菜市口，开车进了张烨父母家的小区，把车见缝插针地停在楼下一个不大的空地上。
　　“走了。”张烨解开安全带。
　　“哦。”辰辰还在玩张烨的手机，嗒嗒打游戏。
　　张烨催道：“走呀，都到了。”
　　辰辰这才慢吞吞地下来。
　　“你别给我手机玩没电了啊，我还得接电话呢。”张烨道。
　　今天张烨请了一天假，或者说《好声音》栏目组的几乎一大半人今天都休息了，这也是台里特批的，忙了大半个月没休息过一天，这下节目第一期顺利制作完成，肯定要有个缓冲休息的时间，有张有弛嘛，如果真一连干上三个月一天不放松，谁也撑不住啊，那样反倒会影响工作效率。
　　小区里，几个老邻居正在晨练。
　　崔大妈远远招手道：“小烨，回来了？”
　　张烨笑道：“嗳，崔大妈，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崔大妈兴奋道：“我们全家昨天都看你的节目了，真好看啊，节目做的太好了！”
　　张烨乐道：“得嘞，我谢谢您。”
　　正在伸胳膊运动的李大爷也面目慈善道：“现在啊，大家全在议论你的新节目呢，收视率出来了吗？”
　　张烨道：“还没呢。”
　　陈婶问，“什么时候能出来呀？”
　　张烨哟道：“那可不一定，我也等呢。”
　　崔大妈道：“加油，咱们老街坊都支持你呢，昨天我家两台电视，我全打开播到央视一套了，呵呵。”
　　“我家也是啊！”
　　“小烨的节目，必须支持！”
　　张烨连忙感谢江东父老，然后才领着辰辰进了单元门。
　　上楼的路上，张烨嘱咐道：“辰辰，一会儿见了人叫爷爷奶奶，知道吗？”
　　辰辰一边上台阶一边玩手机，随口道：“哦。”
　　“行了，别玩了，手机给我。”张烨一把抢过来。
　　辰辰不干了，“张烨你给我！张烨你给我！”
　　张烨揣进兜口，“玩一早上了，歇歇眼睛。”
　　辰辰叫道：“张烨，我再玩一会儿。”
　　“不给。”张烨躲着她，已经到了家门口。
　　还没等敲门呢，门已经开了，老妈的身影出现在防盗门后面，“跟楼上就听见你跟崔大妈他们说话了，这就是你房东的孩子啊？”
　　张烨拉着辰辰进屋，“对，叫饶辰辰。”看到老爸了，他招手道：“爸。”
　　老爸点点头，也过来看辰辰了，“嚯，这么漂亮的孩子？”
　　辰辰看看张烨的父母，“爷爷，奶奶。”
　　老妈已经眉开眼笑了，“这孩子真可爱啊，长得跟瓷娃娃似的。”
　　“性格跟吉娃娃似的。”张烨补充道：“您俩可别把她当一般的小孩儿，这孩子机灵着呢，跟大人一样。”
　　老妈不爱听了，“嘿，还吉娃娃？怎么说话呢，多乖的孩子啊，来辰辰，吃早饭了吗？没吃呢啊？奶奶给你做饭。”
　　辰辰奶声奶气道：“谢谢奶奶。”
　　“不谢不谢。”老妈喜欢得紧，一个劲看她，“真好看，小烨，你可抓紧找对象啊，我和你爸都等着抱孙子呢，嗯，孙女也行。”
　　张烨无精打采地往沙发上一躺，“行行行。”
　　辰辰忽然道：“奶奶，你有手机吗？”
　　老妈奇怪道：“有啊，怎么了？”
　　辰辰说道：“我想玩手机。”
　　张烨瞪眼，“别给她别给她，早上我睁眼的时候她就偷偷摸摸起床拿我手机打游戏了，玩俩小时了都。”
　　老妈却道：“孩子这年纪可不就是玩的么，来，奶奶的手机给你。”
　　辰辰接过来，立即就找了把椅子坐下，吭哧吭哧地玩上了。
　　张烨无语，“您就惯她吧。”
　　老妈道：“玩会儿怕什么的。”
　　老爸问道：“你怎么样啊？昨天晚上我跟你妈也看《好声音》了，我是没太看懂，你妈一个劲儿叫着好看。”
　　一说这个，老妈就来精神了，“你那个智商能看懂什么啊，这节目还不好看啊？看得我都想上去参赛了啊，那几个学员，唱的真是一个赛一个好啊，尤其那个钱平凡，那嗓子绝了啊！”
　　张烨笑道：“我节目还行吧？”
　　“太行了，收视率怎么样？”老妈道。
　　“没出来呢，我估计得下午了。”张烨道。
　　老妈眉开眼笑道：“行了，我先给你和辰辰弄早饭，吃了再说。”
　　张烨道：“您赶紧吧，我都饿晕了。”
　　忽然，手机响了，是董杉杉打来的电话。
　　“喂，杉杉。”张烨接了。
　　董杉杉上来就问，“先说收视率。”
　　张烨汗道：“没出来呢啊。”
　　董杉杉道：“速报呢？”
　　“也没见着，这次没出速报，等中午下午直接出收视率统计。”张烨说道：“你已经是今天第五个给我打电话问收视率的了，还好，现在都上午了，老姚是今儿凌晨三点给我打的电话，我都服了。”
　　董杉杉笑道：“那是，现在业内有几个人不关心《好声音》的收视情况啊，所有电视台和业内人士都盯着呢。”
　　张烨道：“不至于吧？”
　　董杉杉道：“怎么不至于？你知道今天早上有多少电视台都在内部做了《好声音》的深度研究和分析报告吗？你的新节目已经不止震住了观众，业内也挺轰动的，用胡飞胡总监早上的原话说，这是一挡教科书一般的现象级综艺节目，你没上网吗？很多人很多媒体都在推测《好声音》的收视率呢！”
　　挂了电话，张烨一低头，已经看到了自家茶几上摆着的七八份报纸，都是今天早上各个报社的晨报，不用问，肯定是老妈去买的，张烨顿时拿起来翻了翻，每张报纸的娱乐版面上都有着《好声音》的新闻。
　　——《央视一套的绝地反击！》
　　——《共和国好声音一片叫好！》
　　——《张烨vs同行的又一次胜利！》
　　——《好声音收视率到底如何？张烨能否笑到最后？》
　　——《共和国好声音：一场音乐的盛宴！一场张烨与央视一套的狂欢！》
　　——《好声音横空出世！或开启综艺节目新模式！》
　　——《好声音为央视一套已创造一个亿以上的财富！》
　　——《张烨再次创造神话！》
　　——《央视老大哥携手张烨，誓要重夺综艺一哥之位？》
　　张烨抖了抖报纸，“嚯，都是夸我的啊？”
　　老爸说道：“也有没夸你的报纸，你妈一张也没买。”
　　张烨：“……”
　　再看网上，也有各种各样《好声音》的新闻出炉。
　　有一篇报道是这么写的，全文如下：
　　我从不掩饰我对张烨的喜爱，就像张烨从不掩饰他对艺术的野心，又看到张烨的新作品了，又看到张烨跟同行打架了，这是第几次了？我相信不止是我，很多人估计都已经数不清了，在《好声音》开播之前，电视圈内的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加入了对张烨的抵制和声讨，就算是节目播出后，就算是在看到这么精彩的一档节目后，他们甚至还有人抱着侥幸心理，盼望着《好声音》的收视率不如人意，盼望着《好声音》只是叫好不叫座？我不得不说，就凭这样你们也想超越张烨？也想做出一挡如此殿堂级的节目？白日做梦！这就是共和国的综艺节目一直在走下坡路的原因！
　　这篇报道，肯定有人会质疑我，会骂我，但我不怕，我只想说一点，咱们共和国自己的综艺节目，有哪个走出国门了？你们告诉我，有哪个？几十年来细数，一个也没有！全是咱们来引进国外的节目，花大价钱买版权，花全部精力做公关！但是现在呢？张烨的出现改变了这个局面，国外已经有人看上了《张烨脱口秀》，已经有至少两个国家的专业团队在分析研究引进脱口秀的可能性，我得到消息，国外电视台几乎可以说是板上钉钉要来买张烨的版权了，要来买咱们共和国的版权了，甚至可能还会请张烨当顾问，这件事什么时候敲定只是时间的问题！
　　国内综艺界几十年都没人能做到的事，张烨做到了，只有他一个人做到了！
　　这样一个人，难道不值得我们支持吗？难道不值得我们用全力去爱护去保护吗？
　　但事实是怎么样的？张烨抢了别人的风头，抢了别人的饭碗，业内和同行很多人都在抵制他！一团混战！
　　我想笑！
　　也有点想哭！
　　《好声音》不值这个冠名费和加盟费？凭什么不值！别用你们那些节目和水平去衡量别人的节目！你们觉得《好声音》收视率不会好的原因是综艺节目市场低迷？市场小？市场饱和了？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的收视率不好，只能说明你们的节目没有做好罢了！只能说明你们的水平不够罢了！只是你们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罢了！而我却相信也愿意相信，《好声音》的收视率一定会给我们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我对《好声音》有信心，对张烨更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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