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txt80.com--【没理由不快乐】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1、楔子:你来了 ...   阳光是捉不住的。   可是他仍然想去捕捉。      “嘶——”深吸一口凉气,听着子弹“哐当”一下掉入装了消毒液的铁盘中,局部麻醉远远不能解脱那血肉被翻搅的痛楚,但他就是感觉痛快,这是一种活着才能感觉到的痛。   子弹取出来后他会继续遗害这个世界,因为还没有等到她来他不能死。   所以,他仍然活着在等。   等他生命中的那缕阳光。   他曾对她说:“你是我的阳光,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   她嗤之以鼻非常的不屑:“阳光是捉不住的你想怎么不放手?你捉住过吗?捉来给我看看?”      当伤口被缝合时他决定要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拿出电话拨出一个只有他和她才知道的号码。   那边不欲多说:“别这么多废话,我就来。”   疼痛下他笑得比平时更为阴桀:“宝贝,我那儿很想你!”   “滚——你TMD少点变态行不行。”      愤而挂断电话的某人随手拨出那张只能用一次的电话卡,扔在马桶再冲水。   “韩少,要不再加点麻醉吧。”这儿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岭,只是一间再正经不过的个人医务所,麻醉剂也用不着省多得是。给他动手术的医生好整以暇慢条丝理的用钳子一下下拉着线,不是太真诚的劝问着。   他要喜欢痛当医生的绝对不扯什么医者父母心的废话。      韩蓄没有介意医生态度的随便和不真诚,随意摆了摆手:“胡须勇那边救得回来吗?”   “难!”军方都介入了,怎么救?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牙医,把这惹着大祸害的韩大少窝在这里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对,这里是一家私人诊所——牙医诊所。      全北京城甚至全国人民都知道最近在扫黑严打整改,一连串的雷霆扫穴行动,各大涉黑头子纷纷落网,管你前身是什么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还是哪地哪帮的老大,一样给你往死里整个干净利落死去活来。这次的严打决心很大,连天子脚下已经红火了多年,全国闻名的迷魂殿销金窟“天堂”,也无一例外的被查封。   据说“天堂”背后的势力是某高干家族的成员,而其他被查封的全国各地的黑点则源于地方势力,两者看来毫无关联。当然也有阴谋论者或懂点行道的人想,估计是政坛起风向或某些势力得罪了另一波更强大的势力。不管是因为哪种理由,只要是不伤及老百姓和无辜路人,大多数人对于这种扫黑事件总是乐见其成的。      国泰民安,扫平黑社会肯定是有利于太平和安乐的。   当老百姓抚手称快的时候,这些势力真正背后的祸首,正窝在一家干净整洁的牙医诊所中取子弹。这个被军方盯上的祸害,名叫韩蓄可是为人绝对和含蓄这个词沾不上边。   “这枪谁打的?真有水准。”好奇的医生正对着自己缝好的伤口围观留恋,咂咂有声。   被欣赏的人笑了:“秦家小五。”   医生立刻闭嘴。   韩蓄继续追问:“怎么,怕了?”      医生反击:“死老外你信不信你的伤口我帮你整到可以送命?”   话是这样说可是他仍然点了根烟略显忧郁的吸了起来,似乎那个名字触到了他心中的某个痛点。   秦家小五秦楚啊,竟然也这样的有出息了。      明明诊所今天挂了休息牌,说明内部准备重新装璜不开业,外面却传来很大的声响,貌似有人正用脚踢门。   医生警觉的看向韩蓄,微微皱了眉谁会知道这大祸害正窝在他这里?   韩蓄一点都不着急反而做了个开门的手势:“肖雅来了。”      肖雅一进门就看到裸着上身染了不少血迹的韩蓄,正侧躺在一张牙科椅上,边上的铁盘一颗染血的子弹头,转头对带她进门的医生蹙着眉问:“肖亚都逮他几周了?他怎么才中的枪?”   医生面无表情但是不无佩服的说:“他怕你不肯来自个送去挨了发子弹。”   “变态!”肖雅怒了!   医生摊摊手:“秦楚亲手打的。”   “活该!”没有人同情韩蓄,这下骂得连医生也在点头。      韩蓄坐起来挨近肖雅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无比享受的听着肖雅的斥骂。   医生看不过眼了,直接打算甩门出去把治疗室让给这对不消停的男女,肖雅把他叫住:“秦二,能不能找人安排这家伙出国?”   秦家老二秦冉摇摇头,他只是一个牙医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抓过肖雅的手韩蓄放在自己的胸口摩擦着,还刻意的按压她的指尖去碰自己胸前的突起,然后发出“嗯啊——”的享受声。闭眼仰头嘴角含笑的他显得无比的淫-糜,那从喉咙深处绷紧发出的呻吟气声更是引人侧目。肖雅发现指尖下的突起硬了起来,饶是她向来胆大过人也不禁恨恨地双指一掐,这死变态让他痛死算了。   “禁欲。”秦冉出门时留下一句忠告,刚缝合的伤口想死得快点可以不听。      闲杂人等退散了后肖雅直接抽回了手,指尖还逗留着一种酥麻的刺感,她和他都太熟悉彼此的身体和感觉,轻轻地一下刺激不仅他有了反应她也会有。   他举起刚握过她手的左手轻轻地用舌头舔舐着,最后做了个深深含进的动作,深蓝的眸盯紧了她狭长迷人的凤眼,虽然在笑却无比的认真:“宝贝,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去求人,否则我怕会控制不住毁了那个人。”      她也随他眯起了眼,眼神里遍布挑衅伸出舌头舔湿了下唇再勾到嘴角处收回,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美丽的脸映着室内的日光灯让人有一种璀璨生辉的错觉:“Fuck——”   “Come On Baby!”他可是欢迎之至。   她毫不犹豫的用左手圈起,右手竖起中指冲他有力的一挺,再狠狠地贯入左手的圈内!   “哈哈哈哈哈!”他不顾伤口会被拉扯到爆出一阵狂笑,他的宝贝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   刚才肖雅的手势非常简单表达了四个字:爆你菊花!      秦冉虽然一再强调自己没有这个本事侍候诊所里的两尊大神,可是从肖雅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十天,完全没有被打扰过。她和那两人都清楚肖亚的决心和能力,在北京城里能光明正大的隐藏着并不容易。   当然,这也有一份功劳来自身在南方的某个人,是她无意中的出逃把肖亚弄到了南方长期蹲点,无暇顾及在北京的布局。对付秦楚和杨涤非还好点,一个稚嫩一个鲁莽,如果这次韩蓄自己送出去对上的是肖亚本人,估计已经可以向他的棺木举行告别仪式了。      肖雅本身对韩蓄有许多笔帐要算,可是看到他为了让自己来而故意出去挨枪子,再加上自己人都跑来了也就不再矫情说不想理这人。   于是秦冉每天就听到她“死变态、滚——”的叫得欢,可是也没有特别的对韩蓄不理不睬。   而秦冉则从来没有见过韩蓄对一个人有着这样的耐心和迁就。      虽然体型偏瘦及柔软,可是韩蓄这副身体里隐藏着的精力可不是一般的好,仅五天就拆了线十天已经可以做些不那么激烈的运动了。   之所以说不那么激烈,是因为直到现在动的人多半是肖雅。   韩蓄的喘气声夹着低沉的呻吟:“宝贝,如果能选一种死法,我就选这种!”边说边往上顶弄了几下,惹来肖雅生气的夹紧,成功的引发他另一波喘息。   肖雅同样的喘息着,不时发出:“嗯啊、嗯哦——”的轻叫。      他屈起双膝支撑住她挺翘弹滑的臀部,同时也让两人更加紧密的切合在一起。   他填满了她,她更用力的夹紧了她。      韩蓄知道她在自己到之前想将他先弄出来,“嘿嘿”地笑了两声突然坐起,将肖雅的双手顺势掰到她身后单手固定,再用另一只手插入她瀑布似的发心中间,拉扯固定将她头部仰后露出曲线优美的颈脖。   他用力的一口咬了上去。      两小时后,同样虚脱的两人汗津津的躺着,肖雅是被这个变态家伙带到了快感多到要疼痛的抽搐,而韩蓄则是两次爆发后,终于因为伤口迸裂又失血又精力流失过重也瘫在床上。   在秦冉挑着眉什么也不说的帮韩蓄重新处理伤口时,一室欢爱的气息氤氲弥漫得肖雅终于脸红了一回。   韩蓄则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感觉害羞,就这样大字型躺在不久前两人猛烈运动过的床上,枕着皱巴巴弄湿了的床单,连裤子都没有穿上。   咂!肖雅在心里吐着槽,变态真是到了哪里都是变态!      她已经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如果不是韩蓄坚持躺着不肯起来让位,她会在秦冉进来之前收拾了残局。不过既然有人如此的恬不知耻,她只是略一脸泛了粉就想开了,这年头日光浴都可以当众晒,公开露天欢爱的也大有人在。她干脆无视两人直接高难度的扯走床单,卷了被子,就让那个露-体狂完全的露个干净好了。   看到肖雅离开秦冉手中动作没有停,却对眼光一直追着她离开的韩蓄说:“没想到你对肖家这丫头竟然认了死磕,你俩年纪差这么远难道是她几岁时你就看中她了?”      韩蓄对上肖家,应该和肖雅这个丫头有关吧。   想想韩蓄对自家人的狠手,以及在国内诺大的势力被瓦解仍然不惜,秦冉感觉有点不自然,有些话必须得说:“秦小五对你动了手,你打算怎么办?”   韩蓄调回眼光笑得十分邪佞,他知道秦冉心里想着什么和他心里担着心什么人。      “放心!只要他们不动我的宝贝,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你叔家的东西我也还给她了,她一直很配合我更不会对她下手。”   秦冉暗暗松了口气后自嘲的苦笑,那个人不管他怎么在背后守护着她都不会知道,为了她的尊严他用了十年来换。韩蓄当年是怎么和他说的,人一认真就会有弱点,如果他答应成为他日后的一颗暗棋,他就永远不会对那个人下手。   于是在大学报志愿时他屈从了,他的人生以后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考了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专业,读完研再在大医院实习期满了后,就在北京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开了家不起眼的小诊所。      原来,韩蓄也认真了。      对肖家的这个丫头可能他栽得更早!      韩蓄看到秦冉的若有所思,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      肖雅,曾经当年他是真的想毁了她,因为在初初相识那天他就知道对他们兄弟俩来说,她绝对是个祸害。   看到她的时候明明是个寒冷的冬日,却有那么一瞬间错觉了,他感觉被阳光璀璨的光华笼罩着,只因为她的仰头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为刚完成的《勇气》的姐妹篇,系列文,如果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再过来追这文:) 如果是已经看过《勇气》的朋友,则谢谢你们的继续支持^^ 《勇气》的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33507 对了,这篇是删节过的版本,如果对H内容比较坚持的朋友,请留言支持并留下邮箱,马甲会一一发送,嘿嘿。 不过全版的口味微重,请小心谨慎强强出没。 留言、收藏文章、收藏作者,请大大的砸向马甲吧,以上全是马甲码字的动力啊~~~~ 2 2、章 1 有趣的小女孩 ...      1986年冬天.北京      还有约半个月就是农历新年,天气非常的寒冷,在老人家们的记忆中,大概只有刚解放后有一年比得上这个严寒。没什么事的人都不愿在外头呆着,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在这样的冬天,穿得厚厚的在外头能冻死人的天气,堆雪人。   再大一点的还要上课,冷天最让孩子痛苦的就是从暖暖的被窝中爬起来,然后走出房子,穿得厚厚的自己也像个雪人,再走进课室里接受45分钟的严格管教,才能换得十分钟的轻松。      下午的校园,正处于课间休息的时间,小学生们笑闹喧哗,纷纷跑出去享受冬日罕见的阳光。   六年纪的课室,在最边角放着扫帚等打扫工具的旮旯里,一个弱小的男孩正在哭泣,几个大块头的男孩则笑着围住。前面最胖的男孩努力做出与他这个年龄不符的狰狞的笑,微扎了个马步提起左边的脚,怪声怪气的说:“书虫,钻过老子裤裆,老子就饶了你!”   被叫书虫的男孩把脸埋在肘窝,害怕却仍然摇了摇头,流着泪倔强的不肯屈服。   “你大爷的,给脸不要脸!”在同伴的嘘声中,胖男孩脸上挂不住,提起脚就往弱小男孩身上踹。   孩子之间的纷争,一旦化诸于暴力,只会更加直接残忍,完全不带留情毫无顾忌地照头照脸的踢去。   “胖子,”同样是男孩子的声音,音量不大而且音调柔软,像唱歌似的十分悦耳动听:“住手。”   那几个孩子本来笑得十分欢快,胖子也踹得非常带劲,听到这声音后却都敛了笑,收了脚。你撞撞我我给你个眼色,再慢吞吞地转身面向叫停的男孩。   在这个物资还不算宽裕的年代,在大多数孩子仍然穿着棉布粗纺麻料的时候,那个男孩却穿着精致。在暖气充盈的室内,他穿着白衬衫西裤西装马甲,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鲜红丝质的领巾,妥善的围着脖子露出好看的三角。   金色自然卷发还有蓝色的眸,雕塑般立挺的鼻,五官深邃迷人,好看的唇角似乎永远带着笑容,但却很容易让感觉阴柔和略带邪气。这是个身型修长皮肤白皙模样俊美的混血少年,整个人站在那里,活脱脱像是书上描写的资本主义社会人物的残影。   他背靠着窗笑看着这边,好像在欣赏什么美景一样。      “我要做一个像我哥一样的人……”二年纪的课室,两个年纪相近的男孩正在闲聊,一个五官俊秀神情冷漠,说是闲聊只是偶尔的应和一下,另一个头发微卷、轮廓清晰笑容满面正在高谈阔论。谈论着自己偶像的男孩说到激动的地方,还不时挥手做势来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可惜冷漠的男孩并不太感冒,还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嘿,大肖,我哥哪里不好了。”男孩不满自己的发言没有得到重视,开始追问原因。   被叫作大肖的男孩,抬起头眼睛漆黑如墨,以极不符合年龄的深沉睨了对方一眼,继续不予置评。   这边的男孩愣了愣,眼睛眨了几下,眼珠子竟然是不是纯黑色的,带着淡淡的蓝,再加上比一般人深邃的五官,近看头发颜色是茶色而非黑色,这又是一个混血的男孩。   “你看这学校里,谁不怕我哥。大肖,难道这样还不叫厉害。”   叫大肖的男孩摇了摇头,声音清清冷冷:“韩,别人也怕你。”他指的是前几天,韩把四年级的沈家老四和秦家老二揍得头破血流的事,现在他俩在教室里自成一格无人敢过来搭讪,也是拜他的勇猛所赐。      韩好看的脸粉了粉,那天明明是肖亚不满别人管他叫小丫,使计让他去揍了人,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现在怎么像是他成恶霸了。而且别人怕他还不是因为他哥的关系,谁不知道他哥难惹。   “算,我不和你说了!”硬梆梆地甩下一句话,韩自个儿鼓起小腮帮子生气,臭肖亚,明明大家都是8岁左右的小鬼头,偏生就他老是一副深深沉沉的模样。   由于生气,韩雾晓接下来的两堂课,包括课间休息,再也没有和坐在边上的肖亚说话。而肖亚本来就喜静,见这样也自顾地看着书更是不去惹他。   这是所军区子弟学校,大都是军人子弟或孙辈在这里就读,学生不多算起来家里大多在同一个大院多少都是认得的。韩雾晓口中的哥实际上是他的堂哥,今年正好六年纪和他们分处楼上楼下。放学铃一响,生气的他决定不和肖亚一起回家,把书本胡乱地往书包里一塞甩头就走。      肖亚径自慢慢地一本一本地将书和本摞齐整,再收拾进军绿色的书包里,几乎没有人见过这个男孩着急的样子,从来好像都是温吞冷漠不焦不燥的。      “哥,”韩雾晓在校门口来回走了几个圈,终于等到韩蓄出来。他高兴的迎上,同样是混血儿,他穿着却和普通的军属孩童差别不大,不像韩蓄这样招人眼光。   这对兄弟模样也不尽相似,韩雾晓如果不看他的眼睛,只觉得是一个很漂亮五官很立体的小男孩,并不是一眼就能分辩出他有外国血统。韩蓄外国孩子的特征却非常明显,这和两人的母亲有很大的关系。   韩家奶奶是法国人,韩雾晓只有四分一的法国血统,韩蓄的外公外婆却也是来自英国。于是,他父亲是中法混血儿母亲是纯英国人,自然生出来的儿子更偏似外国小孩,这也是为什么韩蓄的穿着和一般的小孩这么大差异的原因。      对堂弟笑了笑,和之前给别的孩子的笑完全不一样,笑意温暖也到达了他的眼底。      “哥,我告诉你,那个大肖多么可恶。”韩雾晓叽叽喳喳地向堂兄诉说着小伙伴之间常有的秘辛,他怎么就摊上那样冷静的一个同桌。虽然就算不是同桌,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可每回都是肖亚偶尔一动嘴皮,他韩雾晓就充当了劳累的跑腿。   轻轻地抚着堂弟柔软的头发,韩蓄顺手将他的书包也拿过来背着,缓缓地笑:“肖家的大少爷,自然是傲气的。”      本来,他们韩家更值得傲气。      “菲力,好好跟着肖亚玩。”韩家的大人们都管韩雾晓叫晓晓,可是这是他最讨厌的称呼,韩蓄疼这个堂弟,从来只喊法国奶奶替他起的名字。让他多和肖家接近吧,童年的玩伴是最好的关系基础。   厌恶的想起这话的来缘,韩蓄反而笑得更快乐,不开心的时候越要笑。这样,才不会让你的敌人看穿你的本质。      “哥,你看那个小女孩!”回到家一扔下书包,韩雾晓又将韩蓄拉了出去,家里大人都不在,还是出去找人打雪仗的好。走到秦家和肖家附近,发现肖家的院子前,蹲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女孩,约三、四岁的模样,正在一个人堆着雪人,身边放着一个圆呼呼的布娃娃。   小女孩打扮得也像个洋娃娃,白色毛绒绒的披肩,下面是大红色的厚绒裙,红靴子红手套。她一下一下地拍捏着,和她差不多高度的雪人接近完成了,看样子,是仿自脚边的土娃娃。   那个布娃娃看样子是手工缝制的,圆圆胖胖的脸,眼儿弯弯嘴巴翘起傻乐着,很可爱却显得土气。小女孩五官很大气漂亮,人也十分洋气,脸上却是漠然的没有什么表情,和布娃娃恰好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女孩对娃娃十分爱护,轻拿轻放,抱起来总会亲亲她的脸颊再放下。   韩雾晓很兴奋,拉着韩蓄就要往那边跑:“没听大肖说过他家来亲戚了啊,难道是秦家的孩子?我以为秦小楚是最小的,哥,快过去看看。”      “等等,”韩蓄拉住兴奋的小弟,眯起眼笑得十分愉快:“你的好同桌不是回来了吗,看看再说。”   果然,学校的方向,有个小身影不缓不急地走着,向着肖家这边走来的,正是现在回家的肖亚。   “哥哥——”一反刚才的无聊,小小的女孩抱起娃娃,站起来就往肖亚那边冲,像个小火车头似的,一把冲过去抱住他的腿,仰起的小脸兴奋得发红。   她的笑容,映着阳光像是本身也在发光,迷惑了韩蓄的眼。   和他的笑不一样,那是一种能量似的光源。   “滚!谁是你哥!”那是一个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韩雾晓也没见过的肖亚,不再是有别于他年纪的冷静自持,也不再像是冰块般拒人千里,而是愤怒的、不屑的!      他一把将小女孩推开,不管她被推得往后啷呛了几步,站不稳而摔倒在雪地上,小脸蛋因为疼痛而扭拧起来。   韩雾晓想冲过去,肖亚这是怎么了,男孩子怎么可以对女孩子动手,还是个这么小的小女娃娃。韩蓄又拉住他,他的冲劲很大,可是瘦高的少年力气更大而且坚定。      “看看再说。”笑嘻嘻的少年,慢悠悠的还是那句话。   小女孩带着呜咽和委屈的说:“哥哥,小雅疼……”虽然是雪地,可是被推开的冲力太大,她的腿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疼痛。想了想,可能是哥哥也想玩娃娃,看到她有他没有不高兴了。   将怀中摔倒也不肯放开宝贝着的娃娃,双手捧着伸直了手向肖亚献宝:“哥哥,娃娃给你玩。”妈妈说了,哥哥没有妈妈很可怜,所以小雅要乖要陪哥哥玩要让着哥哥。虽然娃娃是她的宝贝,可是哥哥想要小雅也会给。      抢过她手上的土娃娃,肖亚知道那是她妈给她缝的,这丫头整天抱着宝贝得连睡觉都不不愿放开。肖亚仔细的看了看,觉得这个娃娃的笑脸,像足了那个女人,狠狠地把它摔在地上,使劲的踩、跺,然后一脚将它踢得远远的。      她的娃娃!   小女孩扑过去捡回,紧紧搂着娃娃不放。      看到肖亚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内,韩蓄才放开韩雾晓,点了点头:“去吧,去看看她。”   韩雾晓反而犹豫了,肖亚这是怎么了?   韩蓄感兴趣的看着那个小女孩,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这样也没有哭。小女孩的脸上有心疼、倔强、忍耐,眼睛也痛得眯了起来,可是却一直咬着牙不让自己掉泪。      很有趣。       3 3、章 2 生命影响生命 ...   一个人的生命绝对会被另外的一个人甚至是数个人影响,就是那一天韩蓄对一个名叫小雅的小女孩产生了兴趣,也是在那天晚上当家家户户用完晚餐天已尽黑时,另一个人生命的轨迹也从此受到了改变。      这里先来看看在早些时候已经被选中的一个男孩。      陆舒同,一个成绩好身体却很瘦弱的男孩,总是被同学戏称为“书虫”这个暗含贬意的绰号。从小成绩领先人前智商评测超优的他,刚夺得了国际少儿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冠军的他,此时怀着害怕与无助的心情,在夜里回到了学校的课室里。   “来了吗?请坐。”   微凉的腔调与带着笑意的声音,难得少年的嗓音也能如此的温柔。仍旧是一身帅气小西服的韩蓄,如果不去看他脸上的笑容,会有一种错觉,这个混血少年是多么地温文有礼小小年纪就已风度翩翩。一旦你看了他的脸,就会将之前的感觉全盘推翻,会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升起,讶异于此时这个俊美和略显阴柔的少年,竟然能笑得如此阴柔邪佞。      那是一种诧眼看去会无法分清性别的柔邪。   妖孽!   陆舒同在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个笑容,心里就懂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绝对是一只来自地狱的妖魔在伸展他黑色的羽翼,而自己恰好属于被勾魂使者烙下了印记的一员。      少年温柔地抚摸着一只花斑虎头黄猫,慢慢地说着诱惑的邀请:“我可以让你变得强大,遇上问题如果你求我,以后就不会再有那些空有蛮力,而脑袋空空喜欢成群结队的人去欺负你。”花猫在少年似乎带有魔力的手指下十分享受的眯起了眼,可陆舒同的心却随着那徘徊在花猫颈脖处的白皙细长的五指的张合在收缩。   “阿虎……”      花猫似乎也认出了主人伸长了脖子回以懒懒的一声“喵~~”,却仍然留恋于毛发被抚顺的舒适不肯离去,无视了主人张开的手臂和发青了的脸。   陆舒同曾见过同一双手,空手劈断四块木板。   无力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韩蓄满意的笑了,不愧是智商170的少年,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总是特别的愉快,一个动作一句话他就能懂得你要的是什么。将手一松一送,花猫阿虎灵巧的往前窜离扑向自己的小主人。      目送瘦弱的抱着猫的少年在夜色中孤独走着的背影,韩蓄缓缓地敛了一直凝挂于脸上的笑意,他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细细地擦拭着刚才抚猫的手,非常的仔细慢慢的一根根手指的擦着,重复了五分钟后将仍然雪白的手绢扔到教室里的垃圾箱里。   胖子那群人只是一步废棋,他并不打算隐瞒陆舒同本人被欺负实际上与他有关的事实,那只是要让陆舒同产生悲愤和认清事实的棋,明明有着傲人的头脑却仍然受制于空有体力的对手。他制造了一条越聪明越骄傲的人越不可逾越的鸿沟,逼陆舒同屈服于现实靠向更强大的依靠。   人性,从来都是这样的,怕的并不是不如人,而更怕不服气!      回家的路上韩蓄居然又见到了那个小女孩,仍然抱着那个脏脏土土的笑脸娃娃坐在肖家的门口托着腮。而他的堂弟正蹲在一边捧着几颗糖巴巴地哄着,小女孩却很个性的一直没有说话。   “小妹妹,吃颗糖吧吃了心情会好。”   “小妹妹,你是肖亚的堂妹妹吗?”   “小妹妹,我也有一个堂哥我很喜欢他。”   看来菲力很喜欢这个叫小雅的女孩,韩蓄想。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小孩,笑眯眯地用英文和韩雾晓说:“菲力,天气很冷要不把她带我们家吧,奶奶会喜欢她的。”虽然奶奶是法国人可是因为以前韩家爷爷只会英文,所以韩家和韩奶奶交流时大多是用英文沟通。两个孩子从小英文就和母语一样的流利,法语的话也可以但远远不像英文那样可以随口说出。   韩雾晓正要点头说好,那个小女孩却自然而然的抬起了头也用英文回答:“不,我要等妈妈。”   “你也会说英语?”难怪韩雾晓惊奇,这边的小孩很少这么小就能英语对话的,连肖亚也只是会一部分的口语那还是因为他们家在美国有亲戚的关系。      小女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十分爱惜地抚弄着那个笑脸土娃娃,看了看怀中娃娃的笑脸再看了看韩蓄笑得有趣的脸,开口说:“大哥哥,你笑得真难看!”   韩雾晓愣了,这小女孩说话语气怎么这么像肖亚?   韩蓄也微微征住随即笑得更魅惑狂狷,好,除了那些所谓的长辈外,好久没有人敢这样面对着他说他笑得难看了。他欣赏有胆量的人,会让他有玩的兴趣,这个小女孩的胆子比那些男孩子大多了。   “来我们家吗?”继续问小女孩。   小女孩摇头。      “菲力,你先回家陪奶奶,天黑了奶奶会害怕。”   支走了堂弟,韩蓄单膝跪下非常小绅士般的跪在小女孩身前,蓝亮的眼对上小女孩清澈而狭长的凤眸。仔细看这个叫小雅的小女孩五官和肖亚是非常神似的,加上白天她和肖亚的对话韩蓄大概猜到了两人的关系。   “你叫肖小雅?肖亚是你哥哥?”   小女孩点了点头因为听到肖亚的名字而眼神亮了眼起来:“大哥哥,你认得我哥哥?”   韩蓄的手指弯曲轻轻地抚在小女孩的脸上,用指背画着她的轮廓一点一点的描述,满意的看到小女孩皱起了眉可是眼中带着的不是害怕,只是因为纯粹被碰触的不适。   “我叫肖雅,肖亚是我的哥哥,妈妈说我们是同爸爸不同妈妈。”      “他是不是不想要你这个妹妹?”缓缓地从少年红润的薄唇吐出刻意温润过带着迷惑人心语气的话,往小女孩肖雅想聊的话题带引。   肖雅的眼神黯了下来,微微地点了点头更用力的抱紧了怀中的娃娃。   “没关系,你不介意大哥哥直接叫你小雅吧?”改为抚摸着肖雅的头发他贴近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看那边有个小塔,有人说一直走到塔前许愿会很灵,只要在那里转三圈后再用力的跳三下、拍三次手心里想着你想要的愿望,一切都会实现。”她的头发很滑很柔软,他的心也像是有条滑滑腻腻的蛇在吐着鲜红的蛇信。      继续更轻更柔的低语:“可是,不能告诉别人你许过愿,否则就不会灵验。”      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约二十米开外的一个人工小假山,约一米高的小假山顶有个装饰用的宝塔。   “真的?”肖雅年纪还小对许愿成真这种事情是愿意相信的,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白雪公主和人鱼公主都曾许愿获得了心底的渴望,所以她的小脸发亮仰着头看着这个“好心”的大哥哥。   韩蓄点点头鼓励似的拍拍她的背:“去吧小姑娘,你会获得救赎……”   不知道是韩蓄的声音最终蛊惑了她,还是她心里的渴望太过强大,肖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已因久坐而麻木。她跺动着发麻的小腿然后再次看了看韩蓄带着笑的蓝眼,她心里想这个大哥哥虽然笑得很难看,可是心地很好,她求完自己的愿望后也要许个愿希望大哥哥以后快乐。   看着那蹒跚着向前的红色小身影,韩蓄将自己退后隐藏于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      肖雅在快走到假山前的时候发现脚底下的地面很奇怪,积雪踩上去脚印很浅而且硬硬凉凉地不如刚才的软。她奇怪的看了看脚底又转头想去和韩蓄说她的发现,却看到肖家门口刚才站着的少年已经不在。   大哥哥走得真快。      终于到了假山前,小个子的她得把头仰到一个很后的弯度,几乎要摔倒才能看到山上的小塔。她想退后两步又担心那样会不灵,于是就那样仰着难受的许愿:“神仙教母(灰姑娘故事里许愿是这样许的),我希望哥哥能喜欢小雅喜欢妈妈,小雅会乖会一直听哥哥的话。”   然后,她就围着假山转了三圈回到原地,使劲的跳了三下。   继续仰着头肖雅又开始许愿:“祝大哥哥以后都能笑得开开心心。”      继续围着假山转了三圈再回到原地,又是使劲的跳。      一下、两下、三下,当第二次落下再习惯性的往上跳时,一阵冰破爆裂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卟嗵、哗啦”的两声巨响,肖雅小小的身子在掉下来时毫无防备的顺着破开的冰面落入水中。   除了肖雅本身的尖叫声外,似乎还响起了另一个孩子的呼喊:“不要——”   原来,这是一个结了冰的人工湖。      韩蓄看到有几户人家可能是听到落水前肖雅的尖叫和动静,准备出来探看,他转身走开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看下去。      在肖雅第一次跳起三次仍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时,他是失望的。可惜那个小小的身躯藏了太多的渴望,她再次转圈和跳起后他差点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和兴奋。   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在如此寒冷的天气落水,能坚持多久?      冰面上,一个笑脸布娃娃正静静地躺着。   据说每一个孩子出生前都是一个天使,天使应该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小肖雅,这个世界是污秽的,今晚就当是他大发善心,将她送回上帝的怀抱。   因为他发现,他竟然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抽风一整天,更新了的章节也不显示在更新中。 只好今天编辑一下,不是伪更哇。 4 4、章 3 获救 ...   小肖雅很幸运的没有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死去,当时从湖水中被救起的她整个人已冻呈青紫、呼吸停顿。幸好出来救人的家庭中有一户是军医,立刻做了心脏复舒术加人工呼吸,才将她的小命从死亡的边缘扯回。      肖峻锋和覃婵本来正在肖宅里等肖家的老爷子肖万山出来,想着大院里也安全肖雅嫌闷不愿意进屋,他俩也任她在外面呆着。外面人声响起时他俩各有各的心思烦恼,正安安静静陷入沉思一时未觉,就见8岁多的肖亚急匆匆地从二楼卧室三步并两的跳跑下来,往门外冲去。   脚步声惊动了二人,看到一向像是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肖亚这么焦急,再听到门外隐约的沸腾,两人心里同时“咯噔”地一下,忍不住互相对望了几眼不约而同地惊呼:“小雅——”      肖亚的确是在二楼的窗边看到了肖雅的落水。   他房间的窗子正好对着那片人工湖,看不到之前韩蓄与肖雅的交流,却能看到肖雅走过去之后的动作。   肖雅在干什么离得太远他并不清楚,只是她在转在跳的时候他的心同时也提到了嗓子眼上,有哪个笨蛋会在结冰的湖面上用力跳着?   压抑着心里面蠢蠢欲动的不安和喊她回来的冲动,当肖亚陷在不忍心和仇恨之间的矛盾中时,冰面破裂肖雅落水只是瞬间的事情,他只来得及呼喊了一声就看到她沉入水中。于是害怕支配了他不顾一切地往外冲,那是一条生命而且和他有着深深的血缘。      看到肖雅毫无生气的小身子被包裹在毛毯中,身边有人在做心脏复舒和人工呼吸,边上围了一圈人在指指点点。肖亚和肖峻锋一前一后一大一小都放缓了脚步,只有覃婵一个人冲了上去,捂着嘴喊出了一声嘶人心肺的痛喊:“不——我的小雅!”   肖峻锋手握成拳咯啦有声,两眼通红整个人因为使劲的抑止冲动而僵硬颤抖着,那是他的女儿可是他不敢也不能冲上去,因为这在院子里全是老肖家的熟人。肖亚紧张不发一言的在父亲身前两步处也停住了脚步,这是一个正好可以听到所有人说话和看到肖雅的距离,这是一个仇恨与担心交织出来的距离。      这时院子里值班的警卫员正在安抚和向出来的领导汇报情况,看到肖峻锋自然也一个并腿敬礼:“首长好!”   肖峻锋哑着嗓子使劲的吞咽了几次,才勉强维持了个发音:“她——她怎么样了?”   覃婵正被边上的女眷拉着好言细声的安抚,低声的哭泣着看着女儿正在被救治也不敢上去打扰,只是抱着冰上被人捡回来已经被水浸湿的土娃娃不住的流泪。有些人早就认出来这个小姑娘正是今天一整天徘徊在肖宅门前的小孩,赶紧过去和肖峻锋打招呼说情况。   肖峻锋心里烦燥担心和愧疚着,连小警卫也因为说不出所以然,为什么肖雅会走到这个人工湖掉水而让他挥退了。      可是邻居不是长辈们就是同襟的家属,七嘴八舌的总得应付,他正心烦气燥不知道怎么应对好时,肖亚冷冷的童音响起:“她是我姨妈的女儿,今天回来走亲戚。”   “爸爸,妹妹动了。”   看到肖雅的小身子开始颤动,并且在医生的帮助下吐出胃里的水时,肖亚开始提醒肖峻锋并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赶紧的送医院啊!”不知道哪个大妈一声喊提醒了边上欣喜的众人,医生还在处理正是需要这样清醒的群众。   于是,六神无主的覃婵外加不能靠得太近的肖峻锋拥着医生,抱起肖雅就往附近的军属医院跑去。肖峻锋在路上开口拒绝了警卫和医生的好意,给了覃婵一个安抚和歉疚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女儿仍然很凉的小身子一路的跑着,远远的抛离了身后的几个人。      围观的邻居在叹气声中散去,肖亚静静地一个人呆在原地好一会,然后再转身自己回到了肖宅。   这时肖家的小警卫小胡从肖万山的房间里走出来,刚才他也跟着肖亚三人跑了出去,肖亚明白爷爷也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漠不关心。没有去打扰老人他转身回了房间。回到房间独自一人时,肖亚终于像一个不满9岁的孩子,用被子捂着头独自面对着害怕的情绪。他讨厌和恨那三个人,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让她去死。   肖亚年纪虽然小可是已经明白什么叫做死亡,已经经历过一次与亲人死别的他,不想再面对任何人的死亡!      他一直觉得肖雅是一个祸害。   而人们常说祸害遗千年,所以这个祸害今晚一定能熬过的。      小肖雅的命没有丢掉也没有醒转,是因为着了凉肺部又进水成了肺炎,整晚高烧接近40度不退。覃婵抱着那个她亲手做的笑脸土娃娃在垂泪,已经是院里好的专家开了最好的药,一直在挂着点滴退烧消炎等待着肖雅的醒转。   当医生告诉肖峻锋如果小肖雅48小时内没有醒转,就需要观察是否曾因脑部缺氧引发了后遗症,覃婵像疯了一样的从病房里冲出来紧紧握住肖峻锋的手喊:“不,我们小雅不会变成傻子的!不可能!”      肖峻锋也忘了避嫌,双眼通红反握住覃婵的手,这个时候他不再是什么军旅硬汉,只是一个担心着孩子的父亲。   孩子才四岁不到小小的生命正处于鲜活萌发的时期,如果因此而变成了傻子,那……   他对不起这母女俩,覃婵发现自己怀孕后就被送到了国外,从肚腹见涨到小肖雅哇哇降世他都没有在身边尽过责任,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够!   那时候妻子覃娟才刚刚在LA自杀身亡,留下一纸遗书表示永远诅咒永不会原谅他俩。      是怎么样的恨意才让那个娇弱的女人有勇气拿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宁可犯下她所信奉的永不可饶恕的罪行,永远不能回归她所信奉的天堂。因爱之名因爱结束,这是一笔什么样的孽债。   覃婵不容于家人不容于世俗,如果不远走他乡这里根本没有她和腹中胎儿的容身之所。   而他被暴怒的父亲动了关系调离了中-央-军-委下放到兰州军区,别说到国外陪覃婵,就连想随时离开的自由也不会有。近期覃家终于松了口气准许覃婵回国,他才首次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一晃眼已经四年多。   “峻锋,没有事的小雅一定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发现自己失态的覃婵比肖峻锋更快的恢复过来,先是松开了手勉强笑着送走医生,然后再度反握住因为内疚无法维持常态的肖峻锋的手。像是安抚他更像是给信心自己,她大声反复的强调着小肖雅绝对不会有事会很快醒来的说法。      这个夜不仅肖峻锋和覃婵在医院中坐立难安彻夜等待着,还有三个人同样的无法入眠一直等待天亮。   肖家老爷子肖万山大概每半小时就催促小胡打一次电话到医院里,一直不愿意接受新事物的肖老爷子终于觉得家里装了个电话,比以前发电报和写信好使多了。      小肖亚只需要听着每半小时的一次门响,就知道医院里仍然没有传来好消息。   而韩蓄也从家里小保姆口中,知道那个落水的小女孩并没有死的消息,这一夜他罕有的落了泪,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污秽他所看重的人仍然要沉沦在此受苦?为什么她不能乖乖地接受了这个命运,仍然有这么多的人出来打扰?      少年仍然不能控制身体内衍生的愤怒,于是这个晚上无法成眠。      小肖雅醒于第二天午后,因肺炎以及气管曾抽搐呛了入水,喉咙一片火辣辣的灼烧刺痛感让她不断的咳着。覃婵看到她拼命想用小手去挠喉头,担心她手上的针头要移位赶紧整个人扑过去搂着女儿。   肖峻锋嘴里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找医生过来看她,可是眼眶微微的湿润让这个军人明白,自己有多庆幸女儿仍然活着。   “小雅,你怎么会跑到湖面上去?”送走了医生覃婵开始问女儿,这次落水差点送命的行为,要趁孩子仍然记忆犹深时进行教育以后才可以避免。      肖雅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像刀割一样,疼痛加害怕让她依依哑哑地哭了起来。死里逃生的感觉太过模糊,满脑子只是想着落水时的惊惧与水寒冻刺骨呛入的疼痛。她扑进妈妈的怀中寻求安慰,覃婵虽然心痛女儿却还是想着要让她明白事情的对错,狠狠心推开直视着女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   “小雅你不乖,怎么可以不听妈妈的话?你不是说了只在门口等妈妈吗?你吓坏妈妈了,以后你说妈妈怎么放心再让你一个人玩?”      肖雅又疼又委屈,她好痛妈妈还不抱抱她,于是一扭头一转身看到那个被覃婵因为她醒了而放在一边的笑脸土娃娃,她连忙伸手去拿起来紧紧的搂住。   覃婵愣了,那个娃娃是肖雅在两岁时她做的,当年的小肖雅总爱搂着妈妈不放,可是她总是忙着于是就按自己的样子,做了一个笑脸娃娃哄着她告诉她这是妈妈的替身,有什么话都可以对这个娃娃讲,想妈妈时就亲亲抱抱娃娃。   “婵,”肖峻锋微微冲她摆了摆手,自己凑上前对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儿柔声问:“小雅,是不是有人要你走过去的?”      覃婵愣了。      肖雅倔强的摇了摇头嗓子根本说不出话,她虽然遭遇了意外,可是小小年纪哪会想到什么人心险恶,只是一味的想着许了愿不能告诉别人否则就不灵了。   而且,虽然回来也有半个月了,妈妈说他是爸爸在美国那边也放着他的照片,可是肖雅总觉得陌生不如对肖亚来得有一种亲近感。哥哥是没有妈妈的人,她总觉得很想多亲近哥哥对哥哥好。   她年纪虽然小,可是很不喜欢爸爸问起是不是有人叫她走过去时那小心翼翼的口吻,于是赌气的抱着仍然微湿的娃娃,躺下用被子蒙住头。   肖峻锋微微出神,问出那句话他也很不舒服,可是儿子在女儿出事时第一时间冲下楼时的不冷静,让他无法不想成那可能是因为内疚。   覃婵不赞同的将手压在他微颤的手上:“不要乱猜,小亚虽然恨我们可他不是那样的人。”      肖峻锋微带后悔的反握住她,言语最大的伤害来自于一旦出口就无法回收。   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父亲。       5 5、章4 她不是我妹妹 ...   小肖雅因为肺炎,在医院住了大概近一个月病情才好转。   院子里再也看不到那天那个小女孩,让韩雾晓有点失落,从小保姆的口中知道小女孩意外落水,他曾缠着肖亚说要到医院看看他妹妹。      可是肖亚冷冷地说:“她不是我妹妹!”   “哥,”韩雾晓向今天来等他俩放学的韩蓄不服气的告状:“你说大肖是不是很过分,明明那天听那小妹妹叫他哥哥来着,这么小的孩子大肖你也不让让!”   韩蓄没有回应堂弟,却看着小肖亚寒拉着的脸觉得份外有趣。      “听说,她那天掉到湖里了。”没有特指,可是肖亚知道韩蓄说的是谁。   眯起眼略略睨了眼确认感觉只是纯粹的好奇,他面无表情的向前走,良久才回了句:“死不了,放心。”   韩蓄笑了。   韩雾晓略为顿了顿身子,落后了两人几步才醒悟过来冲上去:“那我能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不能!”硬梆梆的拒绝。   “小气!”不服气的反驳。      韩蓄看着两个小孩斗嘴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心里很满意。堂弟能和肖家的人走得这么近,对他来说比较省事。   “看,蝴蝶。”指着前面的一只翩翩振翅的蝶,他有意岔开话题。   韩雾晓果然被吸引过去,这么冷的天根本没有花,更别提在冬天里看到蝴蝶了。虽然北京往年如果碰上暖冬蝴蝶也不是完全灭迹的,可是今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他根本想象不出来除了上课这种不近人情的事情外,还会有不用上课的生物敢出来活动。      肖亚则微微皱了眉完全没有兴趣,薄薄的唇微张吐出一个字:“脏!”   韩雾晓不服气了:“蝴蝶这么漂亮,哪里脏了?”   “虫子而已。”肖亚微微谨慎的盯着那飞到他们面前的蝶,他不愿意被这么脏的虫子碰到。   韩蓄略为停留在他俩身后,看到韩雾晓和肖亚自顾的前行,突然很快速的伸出手将飞近他肩膀的蝶一把抓住,略略一捏。      然后,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仔细的擦着手,直到完全的干净看不见任何的痕迹再将手帕扔掉。   这只蝴蝶,真的很漂亮!      没多久就过年了,农历春节期间覃婵是为难的,女儿的肺炎还没转好不能出院,可是肖峻锋要跟着军委去四处慰问军属,根本无暇关注她们母女。小肖雅最近习惯了爸爸的探望,虽然嘴里不提,可是一到傍晚就会眼巴巴地往门口瞧。   四处都是鞭炮声,病房里无比的寂寥。   肖雅之前一直在国外长大,很少见到这么热闹的气氛,一直缠着说要出院要去找哥哥。      医生告诉她过年期间可以让肖雅出去,只要小心看护不要再着凉就可以了。   可是肖峻锋不在,肖老爷子和肖亚未必会让她和肖雅回大院,自己家老父仍然未能原谅她的未婚产女以及未曾从丧女之痛中平复,更是不会愿意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时刻去庆贺佳节。如果肖雅出院,是不是更会因为人人欢乐的气氛而难过?   任是她如何长袖善舞为人从容,面对女儿的追缠也开始觉得痛苦和愧疚。      “阿姨好,”彬彬有礼的三下敲门声,一个外国小帅哥从容的走了进来向她问好,穿着羊绒修身外套里面一身小西服脸上带着笑容的少年十分的美貌,有一种分不清性别的中性感。他一直走到床边对上小肖雅的眼,转后转过身向覃婵自我介绍:“我叫韩蓄,小妹妹落水那天我见过她,听说她一直在住院所以过来看看,打扰阿姨了。”   韩蓄?外国模样,这是那个韩家的孩子!      “大哥哥!”肖雅很开心,住院这段时间把孩子都闷坏了,看到同是孩子的人出现就算不是她一直想着念着的哥哥,也感觉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韩蓄笑着握着她的手随她上下摇动。   肖雅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告诉韩蓄自己好想出院,好想去玩,好想找哥哥。   “大哥哥,妈妈不带我出去你带我出去好不好?”在她的心中韩蓄已经是个大人了,也可以带着她四处去。   覃婵好脾气的笑看着女儿冲这个少年撒娇,从小没有什么玩伴的肖雅能这样开心她也觉得欣慰。   韩蓄觉得自己像抓着个特别闹的猫咪,一下下的挠着自己嗲着自己,拍拍她的头正想说话。      “爱德华——”外面传来女性怯怯地、紧张的呼唤,叫的是一个英文的名字。   一个大约50多岁的金发外国妇人坐在轮椅上,由一个大约十八、九岁的辫子姑娘推了进来,妇人显得十分的懦弱瑟缩,直到见到了韩蓄才露出了急切的笑容。   她冲韩蓄伸出双手:“爱德华,你在这里奶奶找不到你奶奶好害怕!”      韩蓄微皱了下眉对覃婵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走向妇人单腿跪蹲在她的轮椅前握住她的手柔声说:“奶奶,我见到个认识的小朋友所以进来看看,不要着急我在这里。”随着说话他还体贴的将脸枕在韩奶奶的手上,让她抚摸着他的脸。   韩奶奶露出孩子似的笑容,高高兴兴地摸着韩蓄的脸,喜欢他的亲近。      肖雅年纪小,只是觉得有趣睁大了眼睛看着。   覃婵听说过韩家的事,眼里露出同情的温柔,对这个体贴奶奶的外国少年好感大增。   推着轮椅的小姑娘略略害怕的看着韩蓄,看到他的笑脸后才松了口气。      韩奶奶拍拍韩蓄的脸问:“爱德华,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请她们来家里玩?”   覃婵同样用英文回答:“小孩子正在生病不能外出,谢谢韩奶奶,您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肖雅抢着插嘴:“妈妈,医生伯伯说我可以出院了,我要去大哥哥的家里玩。”   韩奶奶很雀跃的拉拉韩蓄的手:“爱德华,她说想来我们家玩,可不可以啊?”蓝色的眼睛里充满着企求和期待,这位韩奶奶和韩蓄比起来更像是个孩子。   韩蓄站起来手仍然和奶奶牵在一起,客客气气地和覃婵说:“阿姨,要过年了小妹妹仍然要在医院里会很可怜,今天是年29能不能让妹妹到我们家里做客?阿姨您也一起来。”      肖雅也拉着母亲的手恳求,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      覃婵知道韩家就住在离肖家隔着几户的地方,突然有个想法冒头,她先在肖雅耳边轻轻地嘱咐了几句话,然后带着歉意向韩蓄及韩奶奶说:“我们是肖家的亲戚,正好我这几天家里有些事愁着,不知道过年怎么安排小雅,能不能麻烦韩家奶奶和小韩哥哥,在小雅去完您家做客后帮我将小雅送到肖宅里?”   韩奶奶露出迷惑的神情喃喃地说:“肖宅?肖宅是哪儿呀?”   韩蓄低声安抚着微露不安的奶奶:“奶奶,是我们的邻居。”然后他又笑着答应覃婵:“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小雅妹妹送到肖家去找肖爷爷。”      “哎,”覃婵笑着上前几步拉住韩蓄的手,亲亲热热的道着谢:“到了肖家就麻烦你帮忙告诉肖家的人,这是肖亚的表妹肖雅,我是肖亚的姨妈,我娘家有点事要紧急去处理,小雅没有个照顾的在我不放心,麻烦他们帮着在过年这几天看着管着。”   “妈妈!”肖雅不满,她才不是肖亚哥哥的表妹呢,明明是他的妹妹。可是话刚刚喊出口就看到覃婵回身警告的眼神,想起她刚才小小声嘱咐的话,如果想和肖亚哥哥一起过年就要听妈妈的话,她才气鼓鼓地住了口。   韩蓄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笑着和生着闷气的肖雅说:“小雅我在外面等你吧,赶快换了衣服来我家玩,一会我再送你去肖家找哥哥。”      他说的是哥哥,而不是表哥。      肖雅听了可以马上出院可高兴了,也顾不上和妈妈生气立刻吵着要换衣服要出院要去找哥哥。   韩蓄体贴的接手韩奶奶的轮椅向外头推去,虽然肖雅年纪还小但是他还是说要在外面等她换衣服,一派的小绅士风格。   覃婵看到他再想起肖亚,有些黯然。      肖雅高高兴兴地在韩家呆了大概两个小时,被同样高高兴兴地韩雾晓拉着她,将自己收集的小人书、火柴盒、透明的糖纸、小人洋画等献宝似的放了一桌面。这些都是那个年代孩子们的宝物,肖雅抱着自己的笑脸娃娃看得十分的感兴趣,从小她身边都缺乏同龄的孩子邻居,更别提是把她当宝贝看愿意和她分享快乐的同伴。   “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我哥哥?”虽然说被韩雾晓捧着护着的感觉很好,而且韩家也有很多好吃的零食,还任由着她吃巧克力没有人来制止,可是肖雅满心念念想想的都是要去找哥哥。   “走吧,”韩蓄牵起她软软的小手,然后冲跟在后头打算一起过去的韩雾晓说:“菲力,你看着奶奶。”      韩雾晓扁了扁嘴,可是之前他在陪小肖雅玩时一直是哥哥在照看奶奶,现在轮到他也是很合理的要求,乖乖的拿了本小说去给奶奶念书了。      “大哥哥,你说哥哥会喜欢看到小雅吗?”肖雅拉着韩蓄的手紧张的攥得死死地,手心都冒出了微汗,不是很确定的问着陪着她慢慢走向肖宅的韩蓄。   韩蓄蓝色的眼深邃如海洋般,闪动着在肖雅这个年纪绝对看不懂的笑意和嘲讽,他缓缓地对肖雅说:“小女孩,如果说得到代表要付出代价,你打算用什么东西去换?”      肖雅不太能听懂这句话,可是用什么东西去换总是懂的,于是歪着小脑袋仔细的想了想:“用娃娃换可不可以?”说着还举高了手中的笑脸娃娃。   韩蓄摇摇头:“只是一个普通的布娃娃而已吗?”还真是个孩子啊,只想用个布娃娃就换走自己的渴望,这种傻呼呼的人生真是走运。      “娃娃不是普通的娃娃!”肖雅生气了,挣脱了他的手握紧小拳头伸高在他面前晃了晃,再用力的搂紧笑脸娃娃把脸贴着娃娃的笑脸嚷:“娃娃是小雅的宝贝!是小雅最最最喜欢的宝贝!”   而且,娃娃可以代替妈妈陪伴在身边的,所以她才想把娃娃给哥哥。   哦,最宝贵的东西?韩蓄看了两眼来兴趣了。   “那么,可以把这个娃娃送给我吗?”蹲下和她齐高,白皙细长的手指点了下她怀中的笑脸娃娃。      肖雅摇头,除了哥哥她谁都不会给。      眯了眯眼韩蓄仍然笑着,可是笑意已经从眼底抽离,慢慢地起身拖回她的手向肖宅走去。      这个世界,轻易的告诉别人什么是自己的宝贝是最傻的行为。   因为这样,你将拥有被攻击的弱点。       6 6、章 5 年关遇险 ...   肖万山听完韩蓄的转达,眯着犀利的眼看着孙女,那个小女孩同样眯着眼睛不太高兴的回看他。韩蓄颇为趣味的发现,这一老一少神情相似得恍若一个模子印刻出来的。仔细看看,连样子也是非常的近似,如果边上的肖亚不是一副冷冰冰事不关已的神色,这三个人任谁一看都会知道,血缘非常的亲近。      肖万山沉声发问:“你妈妈呢?”      “去外国了。”肖雅也学他憋着一口气闷声回答,覃婵为了让肖家可以接受小肖雅只身飞回国外,去参与一个非洲慰问团当跨国义工去了。覃婵是一个作家,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参与了许多国际救援组织的活动,有些甚至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做的。肖万山当然知道她的用心是为了让肖家及覃家都不能在她身陷险地时,放弃照顾肖雅。   “韩小子,把她留下,帮我向你奶奶问个好。”老肖家的孩子,他怎么会赶她出去,就算是个完全无关的小娃娃他也不能完全不顾,覃家大丫头的心思实在是过密了。      话说起来,老覃家的两个女儿都不是啥省油的灯。   想到这里,他微微向肖亚的方向看了两眼。   关键还是在于孙子的心结啊!   韩蓄弯腰向肖万山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向他们告辞离开。      这个年是肖雅第一次过得如此热闹的新年,她迷上了放鞭炮、烟火,迷上了跟在肖亚后面打转儿,肖亚总是对秦家的那对小姐弟比对她还亲,她也不以为然的跟得十分快乐。   对了,她同时还学会了一个名词:臭老头!   几乎每天肖宅里都会响起肖万山和她的拌嘴,一老一少就像两只斗鸡似的,吵个不亦乐呼。      大年初四那天晚上,照例又是一群孩子去到肖雅曾落水的人工湖边放烟火。那个时候肖雅认为最美丽的烟火,是一种叫飞碟的会旋转会飞起来会追着人跑的危险物,最胆小的烟火是白白的任何小孩子都可以拿着往地上摔的摔炮,小小的像只小蝌蚪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脆响。小男生们最爱的是二踢脚和会响着飚上天的钻天猴,用手拿着点燃了然后一甩,那种响声足以让人血液沸腾,特别爱比着胆量看看谁拿到最后才敢扔开。   肖雅是一群小孩子之中年纪最小的,秦家两个斯文的孩子本来在大伙儿身边一直排行倒数,现在见到比自己更小的自然是开心,特别是秦家最小的老幺秦楚,不满7岁的他立刻感觉自己等级攀升了,当哥哥了。      而文静的小姐姐秦悦羚则一直很乖巧的照顾着两个比她小的孩子,虽然她自己本身也是刚满7岁而已。   “小雅,不要走过去那边放炮很危险。”左边拉着扭来扭去想挣脱的秦小楚,右手拉着一身红色小裙装的小肖雅,秦悦羚连声音也是乖乖柔柔地有别于小肖雅的爽脆。   小肖雅帅气的甩头高声喊:“我不怕!”   秦楚也跟着想挣脱姐姐跟着肖雅喊:“我也不怕我也不怕!”      秦悦羚着两个小孩子已经挣脱了自己手向大孩子们跑过去,只能无奈的跟上,前面的两个撒开短腿儿跑得可欢了,穿着小裙子的肖雅甚至比秀气白净的秦小楚跑得更快更猛。   “小雅,小心——”眼看着冲力过猛的肖雅因为收势不及就快要越过放着炮的男孩们,冲进再度结冰的人工湖上撞上假山,秦悦羚尖叫。   “嘿!看我抓到了什么?”诙谐的英语柔软的金发接近透明的蓝眸,偏凉的怀抱,拥着冲力惊人的小肖雅他稍微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将怀中有些撞懵了的小女孩抱起:“一个红裙子的美丽天使!”      “哈哈,肖家一个小丫又来一个小丫——”大概离肖亚这边五、六米有另外几个较大的孩子也在放鞭炮,来了已经很久的样子。听到秦悦羚的叫声后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看过来,大概十岁左右的孩子指着肖亚哇哇大笑。   “大胖大胖,我给你讲小丫亭的故事吧!”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孩也怪里怪气的冲一个胖大孩子说着话,表情也是挤眉弄眼的夸张。   肖雅在韩蓄怀里扭动着,虽然她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肖亚迅速寒下来的脸,也明白不是什么好话,她想下地去踢人了。      肖亚面无表情的拉着秦小楚,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就看本来乐呵着的秦小楚突然虎瞪起了双眼,轰轰然就像个小火车头一样攥着小拳头冲了过去,对一开始取笑的那个十岁孩子狠命的拳打脚踢,末了还一口咬在对方的大腿上。   韩蓄放了手,肖雅是第二个冲上去的,看到秦小楚的样子也跟着有样学样,阿呜一下张嘴咬在那个因痛弯□的孩子的脸上,狠狠的咬着。   本来还愣着的韩雾晓看到小肖雅冲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冲了上去,抬脚踢翻想打肖雅的另一个小孩。      一场大混战就这样展开,那个被两个小小孩子围着撕咬的大孩子拼命挣扎,轮起拳头就往两个孩子身上招呼,对秦小楚下手总是轻点,重拳都下在了小肖雅身上。边上的另一个孩子正和韩雾晓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秦悦羚也跟着跑过去不过没有动手,只是恨恨然清清楚楚地说:   “秦二,你敢打小楚我要告诉爷爷去。”   那个被秦小楚和肖雅围打着的小孩正是他们秦家的老二,秦悦羚和秦楚的二堂哥秦冉。   秦二听到秦悦羚这样说果然下手不敢太重了,恨恨地嚷嚷:“小五你滚开,我才是你哥你听那个姓肖的乱点派什么。”      秦二不敢动手不代表别人会手下留情,边上的胖子就是那天在学校里,带头欺负陆舒同的大男孩,看到秦二被两个还算是很小的小孩这样欺负可不干了,冲过去对着秦楚和肖雅就一人来了一下拳头。   突然一个钻天猴“噼啪”的一声飞到他们几个之中爆响,还好是那种小炮竹大小的不会造成实际伤害,只是把几个扭在一团的孩子吓了一跳,大多愣着停住了手。   只有肖雅仍然很倔很牛的不停的用小脚小拳头牙齿攻击着,似乎只有这一件事对她是重要的。   韩蓄慢慢地从假山这边走了出来,甩了甩手一边手上还拿着一枝点燃的香。      胖子白了脸,他之前玩得太高兴了完全没有看到韩蓄也在场。   肖亚从肖雅也冲过去之后就一直沉着脸,叫秦楚上是有把握秦家小二不敢对他怎么样,秦家最受宠的从来就是小四小五两姐弟。可是没想到肖雅也会冲上去,那小丫头甚至比秦小楚还牛,小拳头锤打抓撕什么的都上,脚也没有闲着嘴巴也咬着。   看到拳头往她小身子上招呼时肖亚皱起了眉,韩蓄走了过去时,肖亚把他手上抓起的几只中型的钻天猴放下。      韩蓄微笑着检查几个孩子的伤痕,当然这几个孩子指的是韩雾晓、秦小楚和小肖雅。   “你们这么喜欢打架,要不和我玩玩看?”看到几个小孩就属肖雅伤得最难看时,韩蓄眯起了眼缓缓笑得更开,可是笑意十分的冰冷。他直视着那几个大孩子语调变得十分的温柔,越是温柔那个胖小子的脸越是难看。   发现自己十分的愤怒,韩蓄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的发泄下。手里不自觉伸进裤兜中,那儿藏着一把蝴蝶刀,他能把刀耍得比真正的蝴蝶展翅还快速。必竟还是个12岁的孩子,再怎么心机深沉也有个限度,当看到肖雅受伤的那一刻他有想杀人噬血的冲动。      在不远处,陆舒同也同样以一种愤恨和贪婪的目光看着这边,胖小子那害怕的脸庞在他的眼中带出无比的愉悦。   “疼吗?”在那几个孩子跑掉以后,韩蓄小心翼翼的抚弄着小肖雅红肿的脸,有人的拳头连这丫头的脸都招呼上了。   小肖雅倔强的摇了摇头:“不疼!”然后快乐的向肖亚跑过去,扬声高喊:“哥哥,我们继续放烟火。”   小女孩都说不疼,更何况是两个男孩,于是韩雾晓和秦小楚也呲牙裂嘴的强自嘴硬着说不疼,跑过去也嚷嚷着要放鞭炮。      韩蓄抚摸过肖雅脸的手仍然半举着,上面似乎还留有小女孩细嫩的肤质感,他的心仍然没有平复下来。虽然是在夜里,可是小肖雅的脸是那样的生动夺目,仿似火光又似乎是种热源,让他感觉自己凉凉地想去亲近。   肖亚并没有太过理会肖雅的热情,可是看在她一脸一身的邋遢也没有去赶人,秦悦羚赶紧掏了小手帕先帮肖雅擦擦脸,再帮弟弟擦擦。      韩蓄的眼神不太对劲,可惜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看见。   那个人,就是远远站着的陆舒同。      “小雅,给。”看到肖雅一脸渴望的站一边看着大伙手中的香和炮,她手上只能拿着无火的摔炮,韩雾晓不忍心了,拿过一支香擦了火柴点燃,指指大概在十米外放在地上的一堆烟花鞭炮。   肖雅可高兴了,这代表她可以自己也可以尝试亲手点燃烟火。   韩雾晓好脾气的说:“你去挑些魔术弹过来,我把着你的手来点,不危险的。”   肖雅点点头,可是眼睛却瞄到肖亚整晚最爱放的是钻天猴,她心里悄悄地有了个主意。      拿紧手里的香她乐滋滋地往鞭炮堆里跑,话说那堆家伙可真够多的,估计好多小孩子的红包都贡献在这里了。小小的身子吃力的搬开上面的盘炮(小男孩喜欢拆开单个的耍,所以干脆买的就是一盘划算),去搜刮里面的钻天猴。   韩蓄的眼一直在看着她,这时突然发现了些什么双眼突然急剧睁大又似不忍心的闭紧,他想:快了,上帝的天使快要回归了。   “小妹妹!快跑!”一声少年惊惧的尖叫,吓得小肖雅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边,那堆盘炮的引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到了她手上的香,被点燃了正滋滋地燃烧着快到末端了。      “肖雅扔开,扑下!”   一把熟悉的清冷男孩的声音挽救了她的命运,那是哥哥。   她完全是凭着本能往前扑倒在地上。然后,扑天盖地的鞭炮者响起,一盘盘炮引发了另一堆烟火燃着,飞碟在“嗖嗖嗖”地空中盘旋,钻天猴四处飞弹,如果不计边上看着的孩子们的尖叫和脸上惊险恐惧,这个景象实在是非常的美丽。   孩子们的哭喊尖叫声惹来了院里的警卫,他们赶紧拿大衣盖着头把趴在地上的肖雅给抢抱了出来。      当时她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炫目的火光焰花正在身边盘旋飞舞。   别的孩子都在尖叫,可是她没有。       7 7、章6 有惊无险 ...   肖雅身上多处被火星子弹着了,还好冬天的衣服厚,虽然她穿的是小裙子可是也同样穿了两条厚厚的棉毛裤-袜。只有小腿处被火星弹伤了几处起了泡泡、头发焦了一小块其他则还好。这些孩子又是打架又是燃着了鞭炮堆,别说警卫们被引来了,有些家长也出来看到后就纷纷把自家的小孩带回去了。      那几个打架的小孩家长婉转的去了肖家告状,没办法秦家小五打的是自家人,韩家又没有真正清醒的长辈在,找韩奶奶告状等于是白搭。只有肖家这个小姑娘貌似是肖老司令家新近跑出来的某位亲戚,而几个被打着、吓着的孩子都纷纷指责是因她而惹出了许多的事。   肖万山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自家狼狈一身红肿青紫的孙女,感觉火大。   他娘的这些狗屁婆娘们想干啥,一个个嵬子都比肖雅这小女孩长得高壮年纪翻倍,竟然来嚷嚷被个四岁的小女孩打着吓着?      一语不发阴沉着脸的肖万山还是比较吓人的,一会那些告状的妈妈婆婆奶奶们都不好意思的拉着自家小孩找了理由跑掉。   小肖雅仍然倔强的坐在一边,身上脏脏地也没有换下那身被火星子燎过的衣服。在肖家帮忙的七婶已经劝了她好几回了,她总揣着一个念头她没有错如果挨骂她就跑出去在外头睡。所以,一直等着看告状的人离开后肖万山对她有什么处罚。   出乎她意料之外,那个老喜欢凶她的“臭老头”这个晚上却没有骂她,让她已经很痛很痛的身体放松下来,结果感觉……更痛了!   之前精神一直处于害怕紧绷的状态,反而不觉得怎么痛。      嘴硬的告诉大家她没有事,晚上却一个人痛得小小的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嘴里死死的咬住枕头一角。   那些烫到起了水泡的地方不小心一磨擦到就火辣辣的疼。   她想妈妈了。      “叩叩叩”敲窗子的声音。   没有睡着的小肖雅马上扭转头警觉的看向窗外,这里是二楼。枕着月色的窗玻璃由于室内的暖气与室外的温差形成了一层朦胧的雾,看不清窗外的她小小声地问:“谁?”   “小妹妹,是我。”韩蓄的脸紧贴向玻璃窗形成了几许清晰的轮廓,紧紧抓着水管而上的他冷得直呵白气。   肖雅费劲的打开窗栓,将韩蓄迎了进屋。      一个晚上小肖雅都没有掉过眼泪,可是在韩蓄帮她涂药的时候她哭了,小脸上泪一直的流趟湿了韩蓄胸前大片。   韩蓄细细地涂抹着她被灼伤和擦伤以及被拳脚招呼得红肿的皮肤,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再弄疼她几分。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十分的认真,没让小肖雅开灯就只是就着窗外的微光涂着,这一刻别说肖雅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除了小肖雅的伤第一次他实在是没有再动什么心思。      “大哥哥今天还是不能陪我玩吗?”抱着笑脸娃娃肖雅已经不记得第几次在韩家被小保姆出来拒绝了。   好像那晚过后,韩蓄就变得不再喜欢和她一起玩,每天她都会跑到韩家去找他一次,然后如果韩雾晓在家的话就会出来和她一起玩。但是大多数时候她都会很失望,因为她记忆中的大哥哥对她实在太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不再愿意理她。      韩蓄躲着她,因为他害怕了。   那个晚上看到她动也不动的躺在烟火迷漫的地方,他已经分不清楚是不是想让这个女孩回归上帝的怀抱。   他似乎陷入了两难,毁了她让自己的世界平静,还是保护她让她陪伴着自己。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      覃婵也真狠得下心,年前这次出国竟然一去半年没有回来,由于肖峻锋人大多数都在部队里呆着,肖雅也只有跟着肖万山、肖亚爷孙俩人一起住在肖宅。   年后本来安排了将她送入了军区附属的幼儿园,依肖万山的意思是想弄个全托,周日假期才回来小住。谁知道刚去不到一周的小肖雅就惹了祸,和幼儿园的老师打了起来。照理说在幼儿园里,小孩子要打架也是和小孩子打,肖万山收到园子里的告状电话时难以置信了,但对方一再的强调,和肖雅打架的不是孩子,而是负责她班级里的幼儿园老师。      人生在世似乎总离不开衣、食、住、行,而肖雅和老师的缠斗也是因为衣、食、住、行。第一天入园,幼儿园里的饭菜里有香菜和芹菜,肖雅闻到那股味道就犯恶心,一直不肯进食。老师觉得权威受到一个刚进园的小孩挑战,如果肖雅不肯吃别的孩子很容易就会有样学样,于是先是语重心长的教育了她一番浪费粮食和挑食的可耻,然后就想硬喂她进食含了两样菜的食物。   勺子是伸进她嘴里了,可是不一会儿她就吐得老师一身都是。      最终闹了半天仍然不能让她吃进她讨厌的食物,就已经到了中午。幼儿园的小朋友照例都需要午睡,一人一张小床谁也不能打扰谁必须得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小肖雅一直属于精力旺盛的娃娃,从小就没有午睡的习惯在家里也没有人逼迫过她,躺着的她睡不着,于是感觉浑身难受翻来覆去的总不舒服。   “老师,肖雅很吵。”隔壁床的小姑娘举手,不满肖雅老是翻身。   于是老师走过来先是好言哄着那个举手的小姑娘,然后板着脸开始训斥肖雅:“肖雅,赶紧睡觉!不肯睡午觉的孩子不是乖小孩大家都不会喜欢你。”   如果是长大后的肖雅肯定会不屑的反讽她,不肯睡午觉和小孩乖不乖没有一毛钱关系,可是那时候的小肖雅只是认认真真的虎着脸中气十足的吼:“我睡不着!”      “你——”这下不得了被她响亮的一吼,整个午睡教室的小孩像是炸了锅,哭的叫的吵的闹的全起了哄。   老师气得不成,那年头流行的可是尊师重长,也没有说什么体罚不能的,手指一伸就去扭小肖雅的耳朵。   肖雅头一偏老师的指甲划过她脸颊却没能到达她的耳垂,自然是扭不上的可是她白嫩的皮肤却出现了一道明显的划痕,红红的晃着老师的眼。   心虚加生气的老师采取了更为错误的方式,她直接将肖雅从小床上挟着她的肩举高让她赤脚站在地上。   “肖雅你不乖,现在罚你站到午休结束为止!”      突然从暖被窝到赤脚踩在地上感觉很冷的小肖雅很不爽,她没有像别的小朋友被抓到调皮时害怕的听从老师的命令和处罚,反而是自顾着从床上拿起小袜子和外套,自己穿了起来。   顿时那个27岁姓何的女老师感觉自己头脑都冰凉起来了,这个叫肖雅的小女孩实在是太气人了。   她的瞪视却丝毫影响不了低着头自己默默穿衣的肖雅,无奈之下她只好冲着休息室吼:“你们全给我躺回去,要午睡的才是乖孩子不要学那些不乖的小孩!”   然后头一扭就气呼呼地走出了休息室。   肖雅看到没自己什么事了衣服也穿好了,自然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连三天,每当午休的时候何老师就会自动自发的当肖雅是透明人,不管她也不理她。肖雅不用被逼着睁眼躺在里面傻傻的呆着,也乐得抱着自己宝贝的笑脸娃娃在外头玩积木。何老师那个气啊,天天用眼睛瞪着这个不知道是傻还是呆,又或是天生不敏感的小女孩,越瞪自己越气。   第四天时何老师终于找了个机会,趁肖雅跟着阿姨去厕所时拿起她不小心忘在桌面上的笑脸娃娃,当成是肖雅一样狠狠的戳着。   小肖雅本来大咧咧的往自己身上擦着刚洗过的手,走回课室就发现何老师拿着她的娃娃恶狠狠又呲着嘴咬着牙在蹂躏。她小小的身子可是有着不成正比的怒气,瞬间都爆发出来,谁也不能欺负她的娃娃!   狠狠地扑过去“啊呜”一口咬在何老师的腿上。      于是,肖万山赶到幼儿园时,看到的就是衣着凌乱、头发像鸟窝的肖雅和衣着算正常可是头发同样凌乱,身上数条血痕几口牙印哭哭啼啼的何老师。   按理说大人和小孩子打架,输的应该是小孩。   可是何老师哪敢下狠手真的和肖雅打起来,只是撕扯扭着让她离开自己和想控制住她小小的四肢让她受困而已。偶尔吃痛起来,也是暗暗的拿手指去掐和扭着小肖雅不显眼的腿窝、肘窝,那样比较不容易看得出来。   肖雅可就没有这么多的顾忌,拳打脚踢指甲掐牙咬抓衣服扯头发样样来,所以看上去何老师比她惨多了,她自己手肘大腿屁股也痛可是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不在敌人面前示弱,不管再痛也瞪大眼睛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所以表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她的确十分顽劣。      肖万山又是不动声色的听完那个哭哭啼啼的女老师的控诉,沉吟中的他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陪同着的园长和军区后勤的曾指导员心里可是慌了,老司令这模样也不知道是怪他家孩子还是怪园里,可是那张老黑脸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之前肖雅入托很是低调全是警卫和七婶去办的,这电话要不是直接打到肖宅告状,又正好被肖万山接到了,实际上谁也不知道肖雅的身份来头。   白白胖胖一脸慈爱的园长决定从小孩子这边着手,她蹲□子问肖雅:“小朋友你疼吗?老师带你去擦擦药好不好?”   “不疼!”小肖雅做了个豪气干云的甩头动作,清清脆脆昂首挺胸十分骄傲的瞥了还在哭的何老师一眼:“你问她疼不疼,她哭好久了。”      这下可把肖万山给逗乐了,好苗子啊好苗子!这女娃娃怎么看怎么像自己年青时的脾气,和一个长自己20好几的大人打个架一没哭二没嚷嚷的,还能保持着这样的傲气!   肖万山这一笑气氛就缓和起来了,身边几个陪着小心的也开始笑了,只有那个没眼色的何老师还在不停的哭。园长看不过去了,赶紧找人把她拉开说是带她去上点药,然后承诺说会给肖雅办个转班。      离开幼儿园时肖雅的眉心一直皱着,牵着肖万山的衣角扯扯:“老头,我不想去幼儿园了。”   “没规矩,叫爷爷!”肖万山可不管之前明明是他自己不许覃婵让女儿叫他爷爷的,而小肖雅在搞不清楚他的身份之下,一直老头老头的喊他,生气时就干脆叫臭老头。   反正之前妈妈和爸爸也是让她管他叫爷爷的,而且哥哥也是这样叫她要随着哥哥,肖雅从善如流:“爷爷,我不要再回来这里。”      “好,不回来。”肖万山回答得也干脆。   肖雅不明白了:“可是你刚才说放完假再让我回来。”   “我骗他们的。”那些人道歉个没完让他心烦,干脆随便找个理由走人。      哦——肖雅懂了,原来骗人是非常好使的。      覃婵回国后肖雅就不再方便继续住在大院里了。   覃婵发现这半年女儿因为一直跟在肖万山身边,玩伴都是大院里的军人子弟而且多半是男孩,个性变得十分的粗野和倔犟。书香世家出身的她担心肖雅的将来,特地请来好几个家教去教肖雅琴棋书画。   肖雅的心都玩野玩散了的,哪里受得了天天被管制和强制教学的生活,天天和覃婵闹着和家教抗争着,不停的想回那个大院里呆着。      覃婵从来不打女儿,如果肖雅实在闹得过份她就当听不见也不理的让自己去闹去,可是决定了的事却很少有变更的。      肖雅还是得乖乖地上课。   于是在小肖雅四岁的人生中,最喜欢肖亚哥哥和大哥哥。   最讨厌的是臭老头(肖万山)和各种家教。       作者有话要说:我四岁时,曾经在公立机关幼儿园呆了两周,从以前通山跑的孩子突然到事事要规矩而且严厉的环境,十分不惯。 所以当时我和逼我午睡和塞我吃芹菜的老师打架了,因为我从小就是一碰芹菜就吐的体质。 当时一向严厉的妈妈被叫来告状,我出乎意料外的没有受罚,这事对我记忆很深。 我妈说放完假送我回去,然后,我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地方。 估计是我身上的青青紫紫也蛮严重的。 8 8、章 7 兄妹决裂 ...   肖雅果然没有再去上幼儿园,因为她的时间已经分配不过来了。      钢琴、芭蕾、书法、画画、启蒙教育一连串的家教拥挤了她的时间,在覃婵所预料不及的是,肖雅跟在肖万山身边那短短半年所开启出来的野蛮,会比自己一直以来教育她成为一个淑女更为根深蒂固。   对学琴的反抗开始在练琴时间用脚指头来弹,一边弹还一边骄傲的喊:“妈妈,你看我多厉害,我会用脚弹《献给爱丽丝》,老师都不会。”      覃婵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可是她知道对女儿用强的只会导致反效果,只能拥抱着她给予肯定。这样哄了几次终于肖雅愿意为了妈妈偶尔认真的弹下琴,比起那踮起脚尖跳舞来说,拿手指头砸砸钢琴比较不那么痛苦。   在上完书法和画画之后,她又觉得踮起脚尖跳个舞拉个筋什么的,比起拿毛笔和画笔容易多了。   另外她闹着覃婵一定要送她去和肖亚一起上搏击课,哥哥喜欢的事情她也要喜欢。   事实证明,肖雅以后会成为一个好动的家伙,因为她成绩最好的是搏击和舞蹈。      韩蓄要上初中了,随着陆舒同的配合他们两人都远离了军属子弟学校,考进了重点A中。因为离家远两人都住了校,陆舒同不知道是因为成绩太好还是体型太过瘦弱,或是天生一些不那么和善的人就看他不顺眼,很快又惹来了班级甚至是高年级里的混混青睐。   短短一个学期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被带到学校男厕所“教训”的陆舒同,终于在一次忍不住呕吐得精光后,冲回宿舍跪在韩蓄的床前呜咽着:“求你!”   剩下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是哽咽着全身发着抖,混漉漉的身子打着摆子不停的颤抖,在这里除了韩蓄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这时宿舍里没有别人,很奇怪的是只要韩蓄呆在宿舍里其他的人总是不爱在里面呆着,包括睡在韩蓄上铺的陆舒同。整个男生宿舍最洁净的也是这间,因为韩蓄不爱肮脏的环境,所以不用他亲自动手,总会有别的学生自动自发的把这里维持好。   据说整间宿舍里8个小孩,只有陆舒同没有向老师申请过调宿舍,其他8人都曾直接或间接的通过父母向老师表达过想换寝室的要求,只是原因从来没有一个小孩敢直接说出来。      其实陆舒同知道原因,在这个年纪,任哪个孩子半夜醒来发现一个阴测测拿着小刀的人或坐或站在自己身边对自己笑着,总是难免会痛苦的。   就算这个拿着小刀的人是一个长得非常俊美的外国少年,也不会因此而减轻他们的恐惧。      韩蓄从床上慢慢地坐起,缓缓地漾出个让陆舒同更觉得遍体生寒的微笑:“你求,我就会答应,只是任何事情你都要记着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舒同弱小的身子继续打着摆,颓然的点了点头。      韩蓄随着瑟瑟缩缩前行的陆舒同来到学校操场上,因为已经是下午放学后两小时那里人很少,只有三个大块头的男孩坐在双杠上流里流气的抽着烟。   韩蓄慢吞吞地走过去,脸上还是径自的微笑着,陆舒同的害怕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那三个男孩子是本校高一的学生,一样是住校生当然也认得这个出色的外国小孩(韩蓄的血统比较偏外国人,不熟的人不一定能看出他算是中、法、英三地混血)。毕竟在一间学校里,外国的小孩不是那么常见的。      三人之间块头最大的少年啐了口吐沫暗自觉得倒霉,为什么他们下手从来不挑这个俊美的外国男孩,就是因为远远地就会感觉他十分的邪气。特别当这个外国少年有时在看着你笑的时候,任何对上他眼光的人都会不自禁的打个颤,这属于动物本能,人类同样也会有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这点眼色他们虽然是个混混但肯定是有的。   于是你撞撞我、我撞撞你,三个少年仍然壮起胆用挑衅的眼光看向韩蓄。   陆舒同早已经在那三人眼光看到他时停下了脚步,畏畏缩缩地看着韩蓄仍然用着步伐一致的节奏慢慢地走到三个少年的跟前。      像是很自然的朋友聊天似的,他将手搭在双扛上拍了拍,然后对着那三个少年轻声说了些话。只见瞬间那三人脸色变得惨白、铁青俱有,其中最壮的那个少年挥了挥拳头吼了一句话,隔得太远陆舒同只是隐约听到一个词:“变态!”   话音未落就看到韩蓄的手动了两下,一手格开挥来的拳另一手以秒速压在少年因坐着而叉开的腿间。   他又说了一些话,只听到另外的两个少年一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另一个则直接坐不稳摔下了双杠呕吐了起来。陆舒同壮着胆子抖着上前,才看到韩蓄那把从国外捎带回来的,他从不离身的短蝴蝶刀正按压在那个少年的腿间,既锋利又尖薄的刀刃反射着夕阳闪着银色的光,难怪那少年再害怕也要稳着身子、脸色惨白完全不敢动弹。      离开了操场后陆舒同问韩蓄:“你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害怕?”   韩蓄看了看天,笑着慢悠悠地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打算吃晚饭吗?”   不明白这和晚饭有什么关系,陆舒同点了点头。   韩蓄说:“那还是晚点再告诉你。”   晚自习时陆舒同虽然已距离吃进晚餐两小时,自以为胃里消化得差不多的他又去问韩蓄之前的疑问。听完一系列人体碎裂和各个器官如何可以更物尽其用的详细解述后,他捂着胃冲到垃圾筒处吐了个一干二净。      因为那一刻韩蓄的脸告诉他,那番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必要的时候这个俊美的混血少年甚至是喜欢看见血的。一样的懒洋洋的微笑,可是他蓝色的眼中流露出那种噬血的兴奋,瞒不了人。   陆舒同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气场,这个时候的韩蓄自有一种恶魔的气质,和小学时候相比韩蓄又自可怕了许多。   他吐了个一干二净,直到胃里除了酸水再也吐不出东西来时,怯生生地回到位置上,他问了一个随即就后悔的问题:“如果当时他们动了,你会真的这样做吗?”   于是他不等韩蓄回答又赶紧说:“你不想说也没事的,真的。”      单手支肘看书的韩蓄回过头来了然的将他的害怕尽收眼底,拨了拨掉下来遮着眼睛金黄色的卷发:“怎么会呢,杀人,是犯法的。”      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陆舒同嗑得说不出话来,是啊,想什么呢?同样是13岁的少年而已,可是他的心仍然忐忑不安,并没有随着韩蓄这句话而放下心来。   当夜陆舒同失了眠,小心翼翼的听着下铺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韩蓄在操场为自己出头的那一幕不断的在眼前重复着,让他不由自主的将耳朵贴着床铺仔细的听。      下面的呼吸均匀得几近听不见,可是他依然不能判断韩蓄是不是睡着了,甚至他荒谬的想,韩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来自地狱从来不用睡眠。   这夜他辗转到天亮,满脑子满耳甚至有个错觉,连呼吸间都是韩蓄的味道。      韩蓄和陆舒同期间回家时会碰上院子里正在玩耍的孩子,有时肖雅也在里面,陆舒同的妈妈对内向的儿子总是牵肠挂肚的,每每那个时候就会在院子门口等着公车开过来,然后接了儿子拥着回家。   而韩蓄则会一个人慢慢地走在后面。      今天,肖雅和几个大孩子又在附近玩耍。   “大哥哥!”眼尖的肖雅抱着娃娃冲了过来,一把搂着他的腰,小孩有时的记忆力莫名其妙的好。近一年没有怎么见过面了可是内心的执念仍在。   这小丫头高得真快,才四岁出头的人,就已经到达他的腰部高了。   好像除了自己的堂弟和奶奶外,很久没有人看到他这么高兴了。      “大哥哥,我一会要和哥哥他们去学拳,这个桔子给你吃哦。”可惜随后她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里非常的不喜。   拉住她他跪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小雅,能不能将这里给我?”食指虚指着她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摇摇头肖雅以为他又想要她抱着的笑脸娃娃,天真而倔犟:“不,这是给哥哥的。”   冷冷的少年嗓音响起:“不要。”      扭过头肖雅气鼓鼓地坚持:“娃娃会代替妈妈守护哥哥,哥哥要!”   “那我就将它毁掉!”听到妈妈两个字肖亚冷冷的扔下一句威胁扭头就走,肖雅十分生气自己的宝贝娃娃被威胁,韩蓄眯眼陆舒同不安的回头看着这几个人。   “哥哥,你再这样我会讨厌你的!”肖雅认真的冲肖亚的背影喊,谁也不能这样对她的宝贝娃娃。   “求之不得!”肖亚不在乎。      这话就像是一个导火线,当又过了一年春节,覃婵照旧为了让孩子能和肖家团圆而去了国外,肖雅又住进了肖宅时。兄妹俩之间没有因为时间和接触多了而关系更好,反而是长大了的肖雅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始处处迁就肖亚。   终于有一天早上肖雅醒来后发现不见了自己的笑脸娃娃。   大呼小叫的她哭着把全家人都吵醒了,扯着黑着脸的肖亚就要他赔自己的娃娃,认为是他把娃娃给绑架了。前一个晚上两人在饭桌上吵架来着,所以在她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嫌疑人就是肖亚。   肖亚扔下一句:“无理取闹!”就甩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拴紧了门锁,任她如何哭闹拍门也不开。      在肖亚甩开时肖雅正好使劲的扯着他,反弹力加他的推力让她的头“咚”地嗑在门边。痛得头晕脑胀的她哇哇放声大哭,惹来肖万山、肖家工作已久的保姆七婶不赞同的喝斥。   肖万山铁青着脸一直看完了两个孙辈的争执,一掌拍在桌上:“一个玩具也值得哭成这样,没出息的女娃娃!”   “小雅,你哥哥这么懂事不会和你掺和胡闹的。”这是七婶,在肖宅已经工作了十年看着肖亚出世又抚养着他长大,自然对肖家两个孩子态度有所不同。   “你们都是坏人!”使劲的推开来扯她起来的七婶,肖雅边哭边怒冲冲的跑了出去。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宝贝娃娃,正支离破碎的被扔在那个人工湖中,棉花从残肢处都漏了出来,分散漂浮于水里。   她跪坐在湖边看着自己的娃娃哭得十分的伤心,这是她从懂事开始就一直不离身唯一的玩伴。   一定是肖亚干的!她想起他曾经威胁过的话。      “小雅,你怎么了?”悦耳熟悉的少年嗓音带着不解,看着哭得十分凄惨的小女孩。其实听到她哭的不仅止奔跑而来的两个少年,还有许多户人家的孩子或大人也伸头出来看过,只是发现哭泣的是肖家的那个小姑娘又不感兴趣的回了家。四、五岁的孩子没准是给大人骂了或揍了,哭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肖雅的泪眼却越过了发问的韩雾晓直接看着韩蓄:“大哥哥,我的娃娃死了。”      被水浸泡过又分散凌离的娃娃是不可能再救过来了,肖雅心里十分明白,所以在她幼小的心中,这就是等于娃娃死亡了。   韩雾晓觉得自己明白为什么她哭得这么厉害了:“这,这只是个布娃娃,要不我给你买一个?”他有压岁钱和零用钱,一个布娃娃应该不值多少钱买得起。   韩蓄没有说话蓝眸中同样盛满痛苦,肖雅在他的眼中得到了被认同的情感,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静静地等她哭完发泄完毕。   韩雾晓挠了挠头,他实在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不就是一个娃娃吗?      等她终于哭得累了只剩下抽泣哽咽并打着嗝时,韩蓄轻轻地将她推离怀抱并扶压着她的肩膀,转头对一直愣在一边的韩雾晓说:“菲力,看好照顾她。”   然后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只剩下里衣和秋裤,在这个虽然仍未结冰但湖水已经接近0度的冬日,跳下人工湖去捞那个布娃娃及残件。   “哥!”   “大哥哥——”      边上的两个孩子都大惊,可是韩蓄比他俩大很多,韩雾晓是知道湖水会很冰,韩蓄可能会因此着凉也无法制止他的行为,肖雅则是吃惊感动于韩蓄的举动。   他是在帮她救起她的娃娃吗?   最后泡足了水软成一团棉花也快泡烂的残件是捞了回来,只是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再把这个娃娃组合救回来了。   韩蓄冻得嘴唇都紫了白皙的皮肤也开始呈现一种不健康的乌青,上岸时连话都不能很好的说出,却仍然冷静的脱下湿了的里衣秋裤将原来干爽的衣服赶紧穿上身。韩雾晓醒目地将抱着湿淋淋娃娃碎件不放的肖雅的手拉起,赶紧三个孩子一起回了韩家。      换完了衣服的韩蓄带着肖雅走到自家的小院子里,拿铲子挖了个坑,帮她亲手把那些布娃娃残湿的碎片给埋了下去。   “这只是个布娃娃……”韩雾晓愣头愣脑的跟在两人身后嘀咕,见那俩正专心埋娃娃的人都没理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犯堵。小孩子脾气也倏地上来了,好像是有什么秘密和关联正存在于自家哥哥和肖雅身上,而他则是被摒弃于外的外人。      哥哥原来最疼爱的人是他,这个小妹妹也是他先发现的!   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甩开手就往外跑决定不看这两人发神经葬布娃娃了。   他找肖亚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心情非常的烦躁,想摔电脑想拍桌子想扔东西想不码字…… 原因有很多。 我将之归诸于新闻看到的太阳光团活动过于活跃影响了南方等地,这样会让我觉得平静。 起码,这样的感觉很快就会过去。 童年时的肖雅很快就要和韩蓄分开了,我需要读者的意见,告诉对文章和对内容的感觉。 这两周似乎进入一种文字的倦腻期,不仅对自己码出来的东西感觉难以掌控,卡文卡得销魂,还无法看别人写的东西。 本来就已经看不进自己写的东西了。 这样下去,似乎心里面会有点荒凉。 我喜欢看别人的文章,那是引领我码字的动力。 弃文时总是会难过,感觉一个作者的心血就被我这样抛弃了。 《勇气》一文仍然在努力码番外回馈喜欢配角的看客,只是每天的收藏掉得很销魂,这是否代表,其实不需要有番外了? 元宵节广东的节俗是吃汤圆,记得以前在北京时,超市会有更大颗的元宵。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佳节,团圆,人生无憾。 这样,舒服多了。 迟来的节日问候,祝大家不仅节日快乐,每天都可以很幸福。 9 9、章 8 离别 ...   “大肖,你妹的布娃娃是你弄坏的吗?”坐在肖亚房间的韩雾晓期期艾艾的问,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把疑问烂肚子里,肖亚不喜欢肖雅的事实在几个小伙伴中是非常清楚的,甚至连这两兄妹的关系几个玩伴也大概明白是一个不能说的事实。      正在看书任着韩雾晓在自己房里摆弄模型的肖亚头也不抬:“不是我。”   肖亚是从来不说谎的,可是又会是谁那么变态,连小孩子的玩具都要对付:“那是谁呢?”   肖亚毫不关心:“再提她你就回家。”      在韩家院里埋葬了自己最喜欢的娃娃后,肖雅用力的拿手背擦着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韩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拿出手绢细细地先擦好她的脸再擦拭她的手。   擦干净后韩蓄没有像以前一样的扔掉手帕,反而珍而重之的将手帕折起放回口袋中。   他像是抚摸着一头珍爱的猫咪般顺着肖雅的头发,轻轻的哄:“小雅,没有关系的,想哭就在大哥哥的怀里哭个够吧。”   肖雅倔强的摇摇头:“不,大哥哥你家有电话吗?我想给妈妈打电话。”      这个年头打国际长途还是需要通过电信局的中转,肖雅没能找到覃婵只是给她留了口信,请她尽快回来把自己带走,她不愿意再呆在肖宅里头了。   最后累极了的肖雅趴在韩蓄的腿上,两个孩子都半依半躺在他的床上,他拿着一本《格林童话》给她讲故事,手一下下的梳理着她黑密的头发。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韩蓄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小女孩的睡颜轻轻地在她的眼皮上亲了一口:   “三次,三次都能平安的躲过厄运你就是我的天使,这辈子我和你将密不可分。”   她那个珍爱的娃娃,就当是她的替身让她平安的躲过了第三次危难,以后她只能是他的而不会让给任何人,连她的家人也不可以。   少年叹息着,眉间眼梢均有着这个年纪所不符的情意与坚定。      韩蓄说怕没有布娃娃肖雅晚上会害怕,所以她仍在肖宅住的时候,每个夜晚他都会偷偷地爬进她的房间,陪她一同的睡早上又悄悄的回到自己家。   幸好她的房间是对着阴暗的角落并不显眼,要不每天光是巡罗的警卫就够危险的了。   肖雅开始不再粘着肖亚,个性也变得越来越反叛调皮像个男孩子一样。   兄妹俩本来就在肖亚的冷脸下不甚亲近,现在唯一执着的人也不再原意维系,关系越来越冷淡。      1988年末,肖雅快六岁了而韩蓄也上了初三,由于肖峻锋被人用告密信揭发了作风问题,以至于覃婵仓促间把肖雅带回美国回避风险。   这个离别来得太过突然,肖雅没有来得及和小伙伴们告别就被打包去了国外。   肖雅又哭又闹又和覃婵闹别扭,可是那时候通讯不像后来那么发达,不满六岁的孩子又不懂得写国际邮件,孩子之间联系的枢纽就是那样的脆弱,说断就能断掉。覃婵的低调行事造成了韩蓄在每个周末的徒劳徘徊等待,一直到三个月后才从肖家得到消息,肖雅已经随母去了LA,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国。      本来她就是在美国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想着可能凭借着孙辈打动肖、覃两家老人的谅解,她们母女俩是不会回国呆这么久的。   肖亚的抗拒、肖雅个性的转变越来越野都让大人们明白,拔苗助长徒劳无功,从孩子之间的亲情路走是行不通的了。   韩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呆滞了大概五秒就缓缓的笑开了,礼貌的和肖家打了招呼镇定的离开。      当天夜里,他敲开了韩奶奶的房门。   “奶奶,”把脸枕在韩奶奶的手掌心,韩蓄缓缓地磨擦着,已经60出头的老人了可能是因为这二十多年一直处于精神单纯的世界,比真实年纪要年青得多而且神态还一直像个少女般天真。   只有对着这个单纯的老人他才能吐露心声:“奶奶我好难过,我最爱的玩具不见了,像是心里缺了一块很空很空。”   韩奶奶像是明白孙子的困扰般轻轻地喊他:“爱德华……”      “奶奶,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继续缓缓地像在自言自语:“如果爷爷还在您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家也不会这样没落,都是他们不好那时候是他们出卖了爷爷吧。”是陈述而非问句。   “奶奶您放心,肖家、秦家、陆家的孩子,我都为他们以后铺好了路,只是肖家我没想过会遇上肖雅那个丫头,会这样的让我放不下……”   他的蓝眼对上另一双非常相似的眼,同样海一般的深蓝,两人的眼中都盛满了同样相似的悲伤:“奶奶,你说我才15岁,就心里刀刮似的痛了,会有痊愈的一天吗?”这份脆弱他只会在奶奶面前流露,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年:“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原谅她,是不是只有让她痛了我的心才会不痛?”      “爱德华……你看到你爷爷了吗?”韩奶奶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嗯,”他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着点点头:“看到了,爷爷很帅很年轻穿着军装很威风。”   韩奶奶露出少女似的高兴模样:“他是很好看,以前他一喊我苏菲亚我的心就会怦怦、怦怦地跳,爱德华,你知道怎么样怦怦、怦怦的跳吗?”   这个时候仿佛她是个孩子韩蓄是个长辈般,他笑着点点头。怎么会不知道呢?当他怀抱着肖雅那小小软软的年幼身躯时,一样会怦怦、怦怦紧张的跳动。      “可是后来,”突然韩奶奶紧张起来,猛的一把抓住韩蓄的手:“他们把他带走了,那些穿绿衣服的!爱德华,你爷爷呢?他回来了没有?”   “回来已经睡下了,奶奶您也赶紧睡吧。”多少次聊天只要一提到爷爷总会进行的对话,他已经可以说得烂熟和十分镇定如常,协助韩奶奶躺下后他离开了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开始写将要寄往英国的信件。      是时候开始部署了,从孩子时期就可以撒网然后用时间来耐心的等待收成,如果不是文革时期肖、秦、陆三家为了保住自己而出卖了娶了法国妻子的韩清溪,韩家不会变成这样。他的父亲与叔叔一心只想巴着这几家人的大腿往政途上走,韩家这笔债将会由他来讨回。   他的书桌上放着两个相框,黑白的那张是爷爷的相片,年青时的他一如刚才韩蓄对韩奶奶的描述,一身军装意气风发俊雅不凡。另一张则是一个大概25、6岁的外国姑娘,长得很美丽而且和韩蓄很相像。      想了想,他将这自己唯一保留着的母亲的相片从相框里拆了出来,珍而重之的塞进信封中一并封好,然后在信封背后用中文和英文都写上:“内有相片勿折。”      半年以后,韩蓄初中毕业。   他没有去考取国内任何高中,毕业不到半个月就随着从国外赶来的母系亲人远赴英国。      覃婵极少生气,可是一旦生起气来肖雅会发现这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妈妈,比肖万山那臭老头可怕多了。   去了LA之后她仿佛进入了人生正式的叛逆期,因为想念以前大院里和那些军属、政属孩童玩闹,她迅速在自己的学习圈中找到了新的玩伴——同样的高官或是富人子女。   在90年代初,经历过80年代末风暴后很多有能力有权或是有钱的人,纷纷将子女送往国外接受教育,LA是其中一个华人集中大圈。这些父母或长辈的初衷是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成长得更好,可是山高父母远还有那边的开放风气都让这些孩子迅速懂得了,吃喝玩乐才是人生的真谛。   因为,国外高中学习的课程,和国内高小学的也差不太多,本来那边大学之前就是玩乐为主的。于是有部分名人、富人、军政要人的子弟在这边幡然觉悟,人生的目的很简单啊,就是吃、喝、玩、乐,再加一句及时行乐。      覃婵对肖雅的教育一直没有放弃过,在LA也是主力的要她学习国语、国文和符合国内一切的知识为主。在肖雅8岁的时候她在书画班里认识了一对姐弟,从这对姓陈的姐弟的带引下进入了那个华人子弟圈。   学好三年学坏只需要三天,很快肖雅就跟着这对姐弟逃课逃学,四处游玩搞破坏讲脏话样样齐全。   到了她十岁那年,覃婵终于发现了。      这一夜覃婵在等,肖雅又甩开了去学校接看的保姆去玩还没回家,她本来计划是下周才会回来,可是签证临时出了问题提早回了家。   “峻锋,我想将小雅送去‘圣玛莉亚’里念书。”想了大概两个小时,她拨通了国内的电话找到了肖峻锋。   肖峻锋很不谅解:“那是天主教女子学校吧?你确认要将小雅送去那儿?”      “嗯,”覃婵柔声说着自己的打算:“小雅的性子越来越野,我觉得她有点像老爷子年青的时候,以前打仗时那是乱来的年代,现在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谁能管教得住?”   “可是那个地方……”肖峻锋想到好不容易才谅解了自己的儿子,始终很犹豫。   覃婵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小亚那边一直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小雅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几年一直不再带她回国的原因。”她和肖峻锋在两年前终于获得了覃家老人的谅解,通过覃家的关系网取得了肖万山的默许,成为了夫妻。      “……”肖峻锋沉默着。   覃婵继续说:“那是小娟求学和最后生活的地方,我想把小雅送去可能以后会更像小娟一些,希望以后小亚能够谅解我们也接受小雅这个妹妹。”   “婵,为了得到小亚的谅解而去限制小雅的人生,这样不好。”   “峻锋,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因为小亚已经没有了妈妈所以……”放软了声音覃婵却很坚持。   肖峻锋觉得自己一直不在她们母女身边照顾,也没有资格对女儿的教育发言,军人的角度也让他觉得约束和纪律是必要的,于是达成了一致肖雅会去“圣玛莉亚”天主女子学校就读,而且在头两年覃婵也会搬进去当义工来陪伴女儿。      于是肖雅长达8年的痛苦生活开始了,天主教女主学校对于她这种萌生了好动反叛个性的女孩来说,和到了地狱也相差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感觉文腻了,很痛苦。 看不进自己写的东西很正常,可是看不进别人写的东西,这种痛苦不是一般的。 我这么多年的身份一直是个读者,偶尔,才尽兴的当个写手。 可怕的是,连之前非常喜欢珍而重之的收藏看阅多次的文也看不进了。 昨晚去找了一下唐七公子的一个短篇,出乎意料之外被治愈了。 那种轻松的文字直白但是严谨。 看小说,能看得进,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10 10、章 9 天主教女子学校 ...   “是我。”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金色复古电话,悦耳柔和的纯正英文。   “她被弄到修女学校去了,我们很难接近。”这头的女声略带惊惧。   淡淡的不悦:“你们太过明目张胆了吧。”   “没有,只是带她去玩而已。”那头慌忙解释。   “听说上次有人想教她抽大麻?”   “没有——”几乎是尖叫了。   “如果有人想对她动手,可以,我欢迎挑战。”      那头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话惹了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不悦,只是维维诺诺地听着这边的一些嘱咐。   挂断电话后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地抿着。   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那些相片里的模样,飞扬的大笑似乎带着阳光的女孩,越来越美丽的存在。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恨恨地想:   肖雅!   我曾经给过你机会,让你伴在我的身边守候着成长,可惜,你没有去珍惜!      “爱德华——”兴奋的呼唤随着急切的脚步传来,灰发腆着肚子的英国男人在这个凉爽的春日里因兴奋而带了层薄汗,向着韩蓄小跑着前来。   “查理舅舅,”仿佛刚才的怒气与讽刺根本不存在,韩蓄整个人换了一种态度,漾起了浅笑不卑不亢的迎接着前来的男人。      “爱德华,真让你料中了那批货全出手了!”查理到了韩蓄身边停下,搓搓手又跺跺脚的,浑身上下布满了说不出的兴奋不断的喘着气。想不到妹妹家的孩子这么有本事,来了不到三年就将没落的克莱尔家族起死回生,再来几趟生意估计他就能重返伦敦社交界,看以后谁还敢小瞧他克莱尔男爵。   韩蓄看着舅舅点点头表示赞同:“亲爱的查理舅舅,能够帮上您的忙实在是太荣幸了,还有三批货正在车臣到伦敦的运送途中,很快又能再大赚一笔。”      三批?查理不安的又搓搓手略略带着点迟疑问:“不会出什么事吧?好像数量有点多……”   “放心吧,我亲爱的舅舅!”韩蓄的笑容里渗进了嘲讽的意味:“这次的买家是意大利人,只有活腻了的人才会去找意大利黑帮的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喃喃的重复着查理放下了心,有这个外甥在似乎就会有数不清的钱,虽然说外面关于他心狠手辣的传言好像越来越多了,但钱比一切都重要!   “查理舅舅,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带着盅惑的笑容韩蓄为查理倒了杯酒。      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敬查理并高声说着:“一切,为了克莱尔家族!”   “嗯,”吮着酒查理感觉更放心了,似乎已经看到数不清的钱与特权在向自己招手,他也举起酒杯高声应和:“对,敬克莱尔家族!敬我聪明能干的外甥爱德华.韩!”      世界上,有什么比得上权力、钱和酒精更让男人兴奋?   可能,还有美女!      “雅伦,你在干嘛?”紧张的呼唤,打断了正在仰望着圣母堂中圣母玛莉亚慈祥的雕像的肖雅。   翻了个白眼肖雅乱扯:“我在感悟来自圣母的召唤。”   “真的!圣母玛莉亚!你听到来自她慈悲的神喻了?”胖胖的桃莉丝崇拜的看着肖雅,同样被罚在圣母堂领悟自己的过错的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肖雅嗤笑,想不到桃莉丝还真信了她的信口开河,她于是继续胡扯:“嗯,她告诉我她很伤心,我们的人里有来自新教教徒的抵毁,不承认她神圣的地位。”天主教崇拜和信奉圣母,可是新教和基础教义里不承认圣母玛莉亚的神圣地位,这是一直纷争不下的纠缠。      “雅伦!”严厉的指责声传来,是校监迪菲亚修女嬷嬷。   耸了耸肩表示对被抓到的倒霉无奈,肖雅扯开笑脸对着脸上开了朵菊花却仍然健硕声大的迪菲亚修女问好:“日安,迪菲亚嬷嬷!”   迪菲亚嬷嬷完全没有笑意,严肃的指责肖雅对同学的欺骗:“雅伦,你还是不知道悔悟吗?让你来圣母堂信奉圣母有助于你明白自己的过错在哪里,而不是给机会你在这里撒谎来加重你的罪孽。”      “雅伦,你在撒谎?”憨厚的少女桃乐丝震惊了,这所学校里有一些学生从小就进来就读,仍然处于一个单纯美好的假相中,认为撒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过错。   肖雅翻白眼,对迪菲亚嬷嬷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嬷嬷,圣母是仁慈的,那么她又怎么会计较我因为信奉了我们东方的佛祖而无法再加入信奉侍候她的行列,来给我惩罚呢?”被罚进圣母堂忏悔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每周几乎都要过来这边仰望圣母的脸,肖雅已经太习惯了。      可是这次被罚又是因为她不肯受洗加入天主教,修女们不烦她烦。   她14岁了不是4岁不需要别人来告诉她哪些才是真理,她的眼是用来看世界的她的心是用来为自己跳动的,她的嘴是为了说想说的话的,以上种种都不是为了天父和圣母而存在,而是为了她自己,肖雅。   开头两年她总会倔着表示不愿意信奉任何教义,逼急了也会像肖万山一样对修女们吼:“老子信的是共*产党!”(原封不动照搬多年以前某次肖万山不肯去寺庙拜拜时的话,当时十岁出头的肖雅其实并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共*产党是无神论者。)   后来发现行不通后,她又告诉修女们她是个爱好科学的人,只信奉科学发展观。   下场,惨烈!   后来这两年她学精了,她开始偷偷地向外界求救,混进来了一些简浅的佛经,修女嬷嬷们对她传教她就反过来对她们念经。   开头修女们一再的向她强调,佛教并不算是一个教派,因为在佛教里面没有先知。肖雅就反过来向她们强调,在伟大的东方国家佛是威力无边的,是那儿最崇高的信仰教派之一。所以请不要抵毁她的信仰,就如同她的黑眼睛黄皮肤黑头发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还好这年头已经不流行异教徒之说了,在中古世纪估计她得被当成巫女烧死。      “雅伦,我要见你妈妈。”迪菲亚修女嬷嬷不满了,这四年她是明白和这个顽劣的东方少女之间沟通是有问题的,继续说下去并不见得能讨得了好处。   “哎呀呀,迪菲亚嬷嬷!”肖雅笑着故意叹了口气,得意洋洋地说:“我妈妈回中国去找我爸爸去了。”   最近肖峻锋调职回北京,肖亚出国去了费城读大学,覃婵回国陪伴肖峻锋,只留下肖雅一个人在这边。   所以,14岁时肖雅的反抗生涯预备开展了!      “还有谁想对她下手?”阴阴凉凉的语调,仿佛在问天气一般的自然。   严肃的女声回答:“自从她把那个爬到她床上的女孩踹到三天脸没法见人后,学生们大多都比较安份,只是刚调去那边教区的一个修女好像有点念头。”   “不管那人什么身份和地位,如果她不愿意没有别人可以动她,懂了没?”   “是。”   “照惯例,她想逃出学校时,给她方便。”   “好的。”   “任何她喜欢的、想尝试的,都可以随着她。”   “好的。”   “如果她想回中国,拦。”   “是。”   “那个修女如果对她下手,那就让修女以后都没有手。记住,任何对她不利的人,不管那人是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好的。”      结束了电话,金发蓝眼俊美如同无性别的神祗般的男人,着迷的看向一幅用相片贴成的墙。那里都是同一个美丽的女孩相片,五官立挺迷人,凤眼上挑鼻挺而直嘴唇丰厚,瀑布般的头发扎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14岁,才14岁的宝贝就已经出落成男人女人眼中的性感美人儿,真是让人不能省心。      这个世界上能伤她心的人,只能是他。   任何想用强用暴力去征服她的人,将要面对的是他的怒气。      “爱德华,你不打算见她?”怯怯嚅嚅的嗓音传来打断了韩蓄的沉思,同样看着那照片墙的陆舒同觉得再不出声自己就被遗忘了。   将双腿笔直交叉搁于桌上,背靠皮椅十分舒适放松的韩蓄转过头看了看,陆舒同和他恰好相反像是手足无处安放一般的拘谨,22岁了仍然十分的腼腆内向羞涩。除了长大长高外,他几乎变化不大,仍然是秀秀气气、瑟瑟缩缩的,白皙戴着眼镜的脸因为被韩蓄打量而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病态嫣红。   整个人越发的缩得厉害,似乎想从这个地方消失或让人看不见他。      这九年来经历过中学时代后,陆舒同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韩蓄混,不是因为害怕只是仍然不习惯被人注视。   他按韩蓄的意思考入了UCLA(加利福利亚大学洛杉矶分校),本来就有着天才水准的他轻易的获得了生物工程学的奖学金并且提前进入硕博连读的课程。韩蓄也进了这所学校,念的是心理学。   他们离肖雅很近,在陆舒同眼中韩蓄像个魔力强大的妖魔,似乎一伸手就能将她笼于掌心。可是他却耐心非常的在同一个城市没有去相见,一直在等待着。      韩蓄笑得让他心里发颤,那个男人似乎一切都是胸有成足的:“只要她还是从我画下的轨迹中成长,就暂时没有必要去见她。”仍然青涩的果子是否要采摘他自有想法,懂得忍耐和等待的人才能享受收获的甜美。   除了对她的生活做出安排外,他没有兴趣和别人谈论肖雅,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任何人不能窥视和染指。岔开话题说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也是为了这事他才将陆舒同叫过来的:“对了,你研究的那个药成效如何?”   “现在还有点副作用,但是基本上可以将人的潜力激发三倍以上。”谈到自己的研究陆舒同眼镜下的眼闪着狂热的光,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有一种狂态,似乎不再是那个生活上瑟缩的少年,而是一个将世界都可以踩在脚下的强者。      韩蓄缓缓地拨弄着一张肖雅的近照:“意大利人、哥伦比亚人都预订了半个月后拿货,副作用有多大?”   陆舒同:“药效只能维持三小时,然后会因为过度精力提升而虚脱24小时。”   韩蓄继续问:“三小时?现在是注射针剂还是口服丸剂?”   陆舒同满怀信心的说:“目前是针剂,如果需要可以做成丸剂。”   摇了摇头:“不用,针剂就可以了。”   陆舒同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丸剂更好保存和量产吗?”      “呵呵,”韩蓄收腿站起,走到陆舒同面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陆舒同身型比较瘦小只有1米72高,韩蓄的洋鬼子身高1米91俩人站一起高度悬殊:“丸剂是利于量产和携带,可是针剂会让他们离不开我们,因为除了我们谁也制造不出来,一次性买不到多少的东西才值得别人去抢夺和抬价。”   在黑帮的世界中拥有超乎寻常人的战斗力,非常重要。      要控制世界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所有的黑暗势力制衡住,不需要自己亲自出去打拼也能达成目标。陆舒同是不对外的,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品学兼优的中国留学生,正是这种药剂的发明者。   “爱德华,为什么不让我量产?我们可以销售给军队,等我将副作用这个难题解决掉,那才是潜力巨大的买家。”      笑了笑没有说话,军队?   等他想毁灭世界时,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JJ有点问题,上一章不能进入下一章还一直不能留评,只好试试半夜重新编辑下了:( 我不是存心伪更的,请见谅! 关于文里宗教的描述,还有肖雅对抗入天主教的一段,都是在她的原型身上真实的发生过的。 肖雅的原型曾在LA天主教女校过了长达6年的生活,一直坚持着自己是信佛的而没有去受洗接受信仰。我不认得那个叫CC的高干女孩,所有有关她的一切都是和她同学的妹妹告诉我的,妹妹说那个女孩人很好很仗义也非常有趣。 于是,在写《勇气》时,我对那个将军的女儿产生了兴趣,将之写成了配色。 我特别喜欢听她的事迹,而很多GN也很喜欢肖雅,这样让我十分的高兴。 我终于将一个原型写活了。 如果有一天,这个叫CC的女孩也看到这篇文章,希望不要见怪。 你的生活,实在是太精彩了,所以我只是将之编写得更精彩一些:) 当然,韩蓄是没有原型的,除了一些有趣的小细节外,故事,是杜撰的。 11 11、章 10 东方之珠 ...   肖雅觉得这五年的生活可以简单的归整为:   前四年妈妈在,乖乖的每天70%的时间夹着尾巴做人,烦躁的看着那些信仰强大的同学天天在自己面前谈论天父与圣母,还有部分外表乖巧内里邪恶的人嚣张。   忍无可忍了,揍人,骂脏话,然后被罚跪圣母堂忏悔。   被灌输信仰、反抗,继续被灌输信仰听着各地圣母神迹以及慈爱的人生观、各种罪恶的惩罚,然后继续反抗。   她不是反感天父或圣母,也不是要推翻别人的信仰,只是单纯的不爽不想被约束。      第五年妈妈回了国她可爽了,肖亚远在美国另一边管不了也不会有时间管她,她基本处于放羊地带。只要遇上可以外出的假期,她就反其调而行学校的制服越厚重越灰黑,她买的衣服就越鲜艳越性感。   回学校后打游击似的,修女们嫌她裙子短要求她换掉,她直接脱掉穿着内衣裤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反正这是女校没有男人,不过LES(女同性恋,后文里的蕾丝边也指同样的人。)貌似也不少,曾经有一个高年级的女孩因为这样夜里摸上了她的床,这么多年的博击空手道不是白学的,肖雅反应迅速三两脚把她踹飞到对面的女孩的床上去了。   那个LES女孩被肖雅有力的长腿其中一脚踹中了脸,牙齿掉了一颗脸肿了三天,从此后学校里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人敢打她的主意了。      五年前来勾搭的姓陈的姐弟已经比较少来往了,不过对方对她可是有求必应十分的奇怪。   肖雅不是傻子,疏远他俩就是因为那两人对自己太过千依百顺了,她当年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屁孩儿不懂思考也就算了,这么多年她都被关进天主教学校了凭什么这两姐弟还这样对自己?   所以慢慢地远离之。   有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也,这个时候覃婵对她中文的教育功底充份的体现出好处。      5000年的人民智慧还是很有道理的。      学校里一个和她比较要好的女孩就是室友茱迪,这个印地安的少女非常沉默寡言,据说她有着凄苦的身世,最后受到教会的恩惠而进入此学校就学。这间学校里多的是名人和富人的女儿,像茱迪这样的身世的孤儿是少数,通常是通过教区教会的安排进入就读,以后出去后多半会当修女回馈教会。   因为对方无害而且友好,肖雅的侠义心肠发挥了个淋漓,在学校里她会帮茱迪挡找麻烦的,而茱迪会为了她偶尔翻墙出逃而看风帮忙什么的。   这所女校的高墙最上方可是装了电网的,茱迪似乎对技术类的事情十分在行,曾经仅用两根发夹就帮肖雅弄停过那个电网。      相比于茱迪的低调,肖雅是高调的。   五年下来,她就算不是校园一霸也成了一个名人。      1997年7月1号是香港回归的大日子,据说那号称“东方之珠”的购物天堂将十分热闹有趣。   6月末的某天肖雅仔细的盘点了自己的积蓄准备出逃,覃婵和肖峻锋在金钱上对她绝对是宽松的,可能是因为想弥补不在女儿身边的遗憾。   覃婵本身的财产比肖峻锋还要多,她是国际知名的名人、慈善作家,对女儿生活和教育管理不曾放松过,钱财却比较随意。这也是代表一种信任的态度,她觉得肖雅是一个自由的个体,虽然性子顽劣但心地是善良的。      “茱迪,如果嬷嬷们问起我你一定说不知道,省得把你搭进去了。”一边打包行李肖雅一边对茱迪交代接下来的安排。   “雅伦,香港你熟吗?”茱迪略为担忧的问。   “不熟,”她都15岁多了去玩哪还用得着熟:“没事的,有钱有手机行遍天下都不怕。”拍出一叠美金和一个厚重黑沉的龟背手机,肖雅豪气干云的表示这两样东西在手天下任走。   想了想又说:“如果我家人来电话就告诉他们我又被罚圣母堂去了。”然后笑笑觉得自己缺心眼,她要失踪了学校能不电话找她娘?做梦吧!      两天后肖雅留条失踪,表示这是个人行为不必惊慌。      同样在LA的韩蓄接到电话:“她去了香港,订的是红堪的XX国际大酒店。”   “知道了。”淡淡地分不清是怒是喜的回复,让对方忐忑不安。   再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汇报:“校方已经打了长途电话去通知她家里。”   韩蓄柔声笑:“肖家在三小时前已经派人去了香港,他们有着强大的关系网。”他笑得越柔和,对方就越觉得阴恻恻的遍体生寒。   “对不起,”迅速惶恐的解释:“下次我会汇报得更及时些。”   非常清晰的警告让对方更是害怕:“我让你替我照顾我圈养着的小猫,不是让她反过来成为束缚你的豹子。”      没必要听那边无力的解释了,他挂断电话。   抚嘴微笑,看来是时候去会会那只猫儿了。      香港号称“东方之珠”从一个十分美海的小渔港发展成世界闻名的大都市,以美食以及购物、璀璨的夜景掳获了无数莅临者的心,包括此时乐不思蜀的肖雅。   15岁的她身形高挑、前突后翘的拥有着美艳的模样和初具风情的体型,白天混迹于尖沙咀、中环等地方购物,晚上流连于兰桂坊见识举世闻名的夜生活,玩得不亦乐呼。   此时正处于香港回归英军撤离的历史交接前,维多利亚港的两岸处处可见世界各地跑来围观的人们,各个种族都有。      当时的香港人并不是太懂普通话,幸好英文是通用的。      这天肖雅正在地铁上从九龙过海去中环,打算又投入兰桂坊怀抱,她发现有一个孕妇艰难的提拉着大包小包站在地铁上无人让座。   香港人似乎对这样的现象见怪不怪,大家都十分的冷漠。   左看右看肖雅相中了一个安然坐在孕妇面前的中年胖子,她走过去朝那个穿着马甲半秃着头,仍然要用一边的头发留长披盖掩饰的胖男人用英文说:“先生,麻烦起来让个座,这儿有孕妇。”   那男人斜睨了她和那个年青的孕妇两眼装听不到。      孕妇十分尴尬的拉着肖雅的手,用一种介乎于普通话和粤语之间的方言说:“啊不用呐,我不用坐了。”看到四周的打量和好奇的目光孕妇都想藏起来了,感觉没有怪那个胖子不肯让座,反而有点觉得肖雅替她惹来目光一副怕惹事的模样。   “北姑!”那胖子听到孕妇那半咸不淡的方言,鄙夷的吐出两个字。      1997年很多看过港剧和周星驰电影的人大概都会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肖雅正是其中一个。   这死胖子说谁是北姑啊!   一伸手把那胖子拉了个趔趄,肖雅虎着脸双眼瞪大像要喷火似的,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死胖子!你说谁!你没礼貌没品没种没人性见到孕妇不让座你还有理骂人?”   边上的一些人也在指指点点,不过看到胖子恼羞成怒的四下瞪视就转开了视线,有一个20出头的小伙子赶紧起来给孕妇让了个座,然后同样心虚的看向车外。      肖雅年纪虽然小可是身高已经达到接近1米7了,声音又脆又响居高临下的叉腰看着那个胖男人。本来在香港地铁上人多拥挤路途长远不让座的事很多,大家也就见怪不怪,可是经这个美丽爽朗大方的少女一闹,本来坐着无动于衷的人脸上似乎也感觉发烧,站着的人也开始低声议论指责。   这就是人性。      那个孕妇已经坐下了,改用普通话向肖雅一边道谢一边劝着,表示没什么请她不要再计较。   胖子忍无可忍的骂了句脏话正想对肖雅动手,而肖雅也嘴角带笑含讽而毫不畏惧的等着他过来。要打架是吧谁怕谁,她肖雅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那个“怕”字。   在那胖子捏起了拳头看到肖雅讽刺的笑容时不知道怎么气势就怯了,更低声的诅咒了句刚好地铁到了一个站他就仓促而下,大概到一个安全距离后还扭头骂了几句本地的脏话。      肖雅笑得张狂对着车窗外扭头的男人比了比中指,谁怕谁!   你骂我听不懂的,我还你一个国际通用的。      地铁又开动,肖雅不管边上别人看自己的目光,对着那个向她道谢的孕妇说:“还有你,明明站得都扶着腰东倒西歪了,干嘛还担心那些人怎么说,下次直接向那些身强体壮不自觉的人请他们起来让个座。”   孕妇没想到自己也挨了训很是尴尬,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说啥好。   肖雅笑笑无所谓又慢悠悠像是自言自语:“南方北方都是人,你不比别人低等。”      孕妇又是尴尬又是感激,脸红低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肖雅本来就是随心的行为,看不过眼的就要管管,也没图别人是感恩还是侧目,一概不理自己心里舒服就好。   她手上挂着一个月芽形状的钥匙扣,上面拴的不是钥匙而是一个圈状的圆形物品,她无聊的用食指圈住晃着,修长洁白纤细的指尖配上飞快旋转的钥匙扣很吸引眼球关注。      “啪啪啪,”有人鼓掌,在喧闹的车箱中也能听得非常的清晰。   挑衅地看向鼓掌声传来的方向,却撞入一双深蓝似海洋般带着笑意的眸。       作者有话要说:1997年时,香港还没有自由行,那时的香港人对回归是惶恐的,对内陆人也是采取一种抗拒的态度。 就连近几年香港成了自由行购物的天堂,依靠着内陆人民消费来带动经济,实际上在中心地带对于这边去的人还是有一种高傲感。 08年我怀孕五个月去香港时,在地铁里站了近一小时也是无人让座的,其实南方人相比起北方人来说,还是相对冷漠了。 我是南方人,也到过北京工作,感觉良多。 12 12、章 11 重逢 ...   长期处于美国的肖雅,发现自己看到了一个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外国男人。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肤色,金色的卷发时尚和贴服,海蓝的眼深邃迷人似海洋又似蓝色的宝石,雕塑般的脸部线条却被偏红的唇色柔和了,西方的外表中又似乎带有东方男人的内敛感,有一种分不清性别的美丽,迷人而年青。   他人很高身型修长而优雅,正自在的斜靠在行驶中的地铁另一边的车门边。      身为一个经常被夸奖具有国际通行性的美丽女孩,发现另一个比自己更美丽的男性时会有什么反应呢?   肖雅出乎意料的哈哈大笑爆出了一句颇具侮辱的中文:“娘娘腔!”   蓝眸微眯了下很快又舒展开笑着,说着纯正的英式腔调:“美丽的女孩,侠客的精神。”边说边走近她低头笑问:“游客?”      “嗯。”肖雅没有指责对方过于贴近的行为,西人总会对身体的触碰相对热情点,何况那人只是用气息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方,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触碰到她。   旁边有些人觉得眼前这两人走在一起十分的养眼,开始明目张胆的打量:   和那个略显阴柔俊美高大的老外站一块,那个张扬的东方少女丝毫不显得失色。虽然她身材高挑火辣,但从她仍嫌青稚的五官能看出年纪很轻应该不满20岁,高高挑起似乎带着诱惑的凤眸含着天生的媚意,可是轮廓立体又十分的大气,冲减了那双眼睛和丰唇带来的柔媚,眉毛稍浓更是显得英气十足,配上尖尖的小下巴五官组合起来非常的性感美丽大方。      到了中环下车不意外的发现老外也跟着走了出来,肖雅这几天已经习惯了单身男性的热情,反正最终的目的是兰桂坊,看缘分吧。   身后的那个俊美的外国男子正是韩蓄,他正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前方大步前行的肖雅,穿着背心小吊带配上迷彩长裤的她背影迷人,真人近在眼前与看相片、录相以及远远的观察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满足感更强烈得多。      他看中的小女孩啊,远远的看着他一直以为,她已经出落得如他所想般是个迷人的天使,可是近距离接触了才发现,比起天使来说她更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女神。   战争女神——雅典娜。   传说中战争女神是从宙斯的脑中被火神赫菲斯托斯开颅而出,体态婀娜、披坚执锐、光彩照人,仪态万方。据说她有宙斯一般的力量,她是最聪明的女神,是智慧与力量的完美结合。   肖雅也像是从自己的脑海心尖跳出来般,对自己有着深远弥久执着的影响力。      肖雅喜欢热闹,挑了间带舞池的酒吧,里面外国游客比本地人还多,英语是统一的语言。   韩蓄自然也跟了进来,绅士的坐在离她两个桌距的范围,眼光一直跟着在舞池翩然扭动旋舞的她转。肖雅享受着人们目光的焦点,美丽的身体像蛇一般的扭动着,大方的任看。性感明艳又单身的她自然引来的不仅止是艳羡的目光,韩蓄发现她十分聪明,只要下了舞池回来的饮品就不再动,而且只点玻璃瓶装的微酒精饮品自己开瓶。      他欣赏了她一夜的风情,直到有人不长眼的伸手去拖她。   那个醉酒的外国男人肖雅自然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可是英雄救美的戏码永远不会嫌多。      肖雅不知道的是,她来了香港三天全靠他在她身边安插的人,她才可以这么安全舒适自在的闲逛。15岁出头的她像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稚鸟,又似初生之犊般不识世间险恶自以为可以化解一切的危机。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或许他可以教会她什么叫做危险。      在舞池里被迫贴着他跳辣身舞时肖雅所动的手脚全被牵制住时,她就知道遇上了牛人。这个看上去娘娘腔又该死的好看的老外轻易的将她钳制在他的怀里,在她想尖叫非礼时适时在她耳边轻声威胁:“如果你叫,我就吻你。”说完还亲昵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她从他的声音和握住她的力气中判断,他是认真的。   “雅伦,如果你乖乖的,到了酒店我会让你有所选择。”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不再反抗,当一个陌生人能够将你的真正的名字喊出来时,证明对方是有备而来。   肖雅一直对来搭讪的人说,她叫茱迪。      她知道盲目挣扎对所有准备的人来说,只是刺激对方更进一步伤害自己的筹码。   这人是从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酒店?还是机场?还是在LA就已经一路跟随?不愿意做出害怕惶恐的模样,她只是耸耸肩摊摊手表示顺从不再反抗,脑子却不停的转动猜测对方的动机和目的。      是对她个人图谋不轨,还是针对肖家进行的阴谋?      到了附近的某间豪华五星商务酒店的总统套房中,肖雅问:“这位先生,你想干嘛?我们有仇?”   中途她试过两次逃跑都被抓回,不是她不反抗而是这个家伙太精明了点。   “雅伦,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韩蓄好整以暇的倒了两杯红酒,端到肖雅面前。没有直接回答她问的问题,反而像是钓鱼般扔出一个鱼饵。      “嗤——”肖雅嗤之以鼻,绑架就绑架叭还装什么斯文玩什么游戏。   “哦,你不愿意?”韩蓄放下手里的酒,一个欺身过去掐捏住她光洁的下巴,贴近她几乎是唇贴着唇在低语:“那么我们就直奔主题。”      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欺着她的柔软,用力顶开她紧闭着的唇瓣,意图进入她温暖甜美的口腔。出乎意料之外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来个咬唇什么的,让他的防备落空,既然这样他就恣意享受起她的甜美,深深的吸吮吻尽自己想念了许久的尤物。   初吻就被法式深喉湿吻重口味了的肖雅,大概忍耐了一分钟,才不耐烦的推开仍然辗转吸吮舔舐的韩蓄。      “洗牙够了没?洗够了赶紧放了我,我还得去预约看病打个预防针疫苗,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狂犬病传染病之类的。”   故意将他的行为歪曲为洗牙,肖雅后面所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的,拿自己的生命玩耍才是真正的开玩笑,这个世界很美好她还没享受够呢。   其实,这家伙的吻技还真是不错,这个初吻值了。      韩蓄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暴笑过了,肖雅到底成长成一样什么的宝贝?洗牙?狂犬病?他清楚这是她的初吻,一般的女孩如果不来矫情怎么也得来个娇羞,哪有这样的?   肖雅桀骜不驯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看到韩蓄笑得连腰都弯下只是凉凉地补充:“看,你现在笑得多有人气,之前要死不活的微笑真难看,悠着点小心岔了气我还得送你到医院急救。”   “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笑够了的韩蓄挑起她一缕头发半戏谑半认真的问,如果她愿意他不介意去。      “嗤,那今晚先放了我。”   手一抓紧:“今天晚上,就算我有黑死病,你也得陪我一起染。”他笑得让胆大的她不禁也心里发寒:“宝贝,我要下地狱的前提是,你在那儿。”   “变态啊你!”又惊又痛肖雅狠狠地将手发从他手上拨出,韩蓄阴桀的笑着亲吻手上扯掉的几缕秀发。      看到她痛和怕他感觉自己心里9年前破开的那个洞,慢慢地不再那么痛了。   果然,只有伤害她也让她怕和痛,才能治愈他。      肖雅突然定神张口结舌的看向总统套房背对着韩蓄的落地窗,夜色中有什么东西惊住了她,韩蓄微皱着眉往后看,那处应该是露天的泳池难道有人潜入了?香港酒店的保安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肖雅脸上的表情实在太逼真了,这和她偷偷去过好莱坞几次看明星拍戏现场有关系,韩蓄一转头她立刻跳起往大门冲去。      韩蓄听到声音就知道上了当。   可是他没有动,反而笑着摊开了手更舒适的靠在沙发上。   门一拉开肖雅就骂了一串脏话!TMD门口倚着两黑西装的门神呢,还白手套他们以为是拍片子呐?      “哐当”一声把门甩上,肖雅背靠着门盘腿坐在地毯上,舌头在口腔拨顶着自己一边脸颊,用挑衅到极致的声音吼:“想干嘛直接说!”   韩蓄口气狂妄:“宝贝,今晚随了我如何?”   肖雅鄙视他:“我才15岁你想当老牛?”   “我不介意你嫩了点。”心里想的是我等了你9年已经够长了。   肖雅嗤鼻:“我介意你老。”   韩蓄笑得很淫-糜:“包管带劲得你一会求饶。”      狗屎!肖雅在心里骂,想不到真的遇上了变态。突然想起刚到酒店时他说的话:“你不是说要玩个游戏吗?强*暴未成年少女就是你打算玩的游戏?”   韩蓄深蓝的眼眸盯着她漆黑如夜的眼,里面盛满她看不懂从何而来的情意与眷念:“好,宝贝你喜欢玩游戏那我们就来玩,如果你赢了我今晚就不会真正的要了你,再给你一年的时间。”      “好,玩啥?”一年?他以为自己一年后会乖乖的送上门,还是说他打算禁锢自己一年?肖雅感觉一阵恶寒从脊梁处一直上升到脑门让她头皮发麻,可是输人不能输阵,她现在也只能奉陪到底。   “呵呵,男人和女人,激情相遇的今夜,就看看我们互相挑逗看谁先忍不住高*潮。”韩蓄的话让肖雅直接脱了鞋狠狠地往他的脸砸过去,他险险的歪头躲过也没有生气仍然好脾气的说:“不愿意?怕输?那我们直接来玩真的!”      那语气里的惋惜让她差点没背过气去,连忙叫停已经边向自己走来边解着袖扣的他:“停!我玩!”      这夜,被迫的少女计划要玩一个风情的游戏。   而霸道诱惑的男人细心筹备了多年。      谁,会赢?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童年的戏份太重了些,足足有3万字大家都有点焦急了。 实在抱歉是因为童年有着太多角色的伏笔,很多人的一生都因为那两、三年而改变。 所以我也只好顶着沉闷认真的码细些。 从现在开始,将进入快节奏的章节,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 还有觉得沉闷或不对了要赶紧告诉马甲哇,我喜欢听取大家的意见^^ 13 13、章 12 游戏,谁更会玩 ...   恨恨地拉扯着手上的警用手铐,那家伙连这种器材都有!   他去洗澡时说不放心她,担心门口俩门神被她忽悠过去,慢悠悠地拿出这东西在她的惊叹下将她铐在床头。她试过床架子非常的结实,努力挣扎只会让自己受伤却分毫损伤不了那块实木,不得不赞叹一句这间总统套房果然设施坚固。      她才没有这么傻去硬扯硬拉明知道走不掉还伤害自己。      “干嘛?看什么看还不将我放开。”洗完澡出来随意穿着白浴袍的韩蓄更显得柔和俊美,走到她身边没有放人却用手抚着下巴沉吟地看了她好半天,肖雅举了举被铐住的双手示意他赶紧放人。   “我在想,”他没有照办缓缓绽开笑容,慢悠悠地说:“是将你单手铐在喷头架上,还是说,我来帮你洗会让你乖一点不逃跑呢?”   肖雅放松下来,同样绽开一个以前对镜观察过最妩媚角度的笑容:“不,我要泡澡,你——”伸出柔软粉媚的舌舔了下嘴唇,轻声如呢喃般说:“看着我洗,但不准动手和碰到我。”      今晚输赢的条件是什么?谁先受不住挑逗高-潮是吧,那么现在就开始由她从视觉开始!   肖雅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自己答应的不管是什么条件都会去做,都到这地步还来矫情只会害了自己。这变态的家伙把自己捉到这里来,到现在的企图都是针对自己这个人这副躯体,那么如他所愿她将主动出击。      反正肉随砧板上他守约自然是好的,他要不守约硬来,其实自己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泡沫充足的浴缸中光裸的美人用手指在自己身上划弄着,以视觉的冲击魅惑着他,不时发出享受的“嗯、哦”声更是撞击着他的灵魂。这个以诱惑之名在他面前挑动他神经的女妖根本不知道,其实光看到她亭亭玉立在自己面前,他就已经硬得发疼渴望得生痛!      这是一场他必输的战争,在他的眼中没有硝烟只有折磨的销魂。      他用眼光宠溺和爱抚着那个忍不住一脸得色的女孩,要用上非常极致的忍耐和自制力,才能坚持着仍然不动而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她变成他的,让她哭喊扭动在他的身下染上他的气息和容纳他的巨大。      他知道自己的尺寸惊人,而她现在似乎还是太小。   他想让她痛却不想撕裂和杀了她。      肖雅用上了一切在情-色片里看来的技巧,感谢美国这个开放的国度,让她懂得了什么才是诱惑。   她的手滑过自己每分凹凸的曲线,却刻意避开了会让自己情动的敏感地带,蒸气给她帮助让她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都带着淡淡的水气,反射着浴室里的灯光洁得似乎也在散发着幽光。   他斜着身双手叉在胸前手掌夹于胁下,似乎十分的随意,可是从她一直暗暗观察所看到的,那隐约吞咽的喉结和微促的呼吸、以及那紧绷鼓胀起老高浴袍都能看出他已经情动。还有那蓝眸的颜色变得深暗而带着情-欲的贪婪,这一切都让她暗自得意。      最后,她如初生婴儿般出浴,自在地在他面前不到一米处缓缓的擦拭从身上滑落的水珠,高高绾起的头发衬托出优美的颈部线条,对称和随着呼吸微颤的锁骨,下方是天然紧翘柔白的高耸,最上方两点红蕊仍然是浅粉色的。姣好纤细柔滑的腰部曲线下方是丰满的臀部,浅葱微卷薄薄一层毛发。覆于那光是想象就能让他差点爆炸的美好三角部位,修长洁白的双腿笔直,并拢时几乎不见空隙。      这双腿,如果能够圈住他的腰部上下摇摆,不知道是什么样美好的销魂滋味!      擦干了自己她还大大方方的踮起脚尖伸展双臂做了个旋转姿态,然后单手将食指轻点在他的唇上:“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顺势将她的指头含吮进嘴里,轻轻咬着却仍然能够清晰流畅的对她说:“完美!”细细的舔吮着她的指尖,紧紧的吮吸让她感觉自己从指尖传来的暖湿像带电般有种麻刺感,他笑问:“不是说,不能动手和碰你吗?”      “嗯,”她仿佛从喉头溢出呻吟般轻嗯了一声,然后媚笑着勾起唇角:“我是说,你,不能碰我,可是我——”贴近了他咬着他的唇学着他更早前对她的动作:“可以碰你!”   她幻想着自己是拿着皮鞭抽打着他的女王,挑逗着他又不让他满足,这种自我催眠让她十分尽兴的吻着他,用各种能想到的姿势勾舔着他的唇。      她是个天生的性感尤物,虽然仍带青涩和稚嫩,却带给了韩蓄极大的刺激和快意。他的额头因为忍耐而布满了汗粒,他肿胀硬如石头的欲-望得不到舒缓产生了折磨的疼痛。她玩似的用手指头在他的胸前打着转儿,他如同许多西方男人一样胸膛上也有胸毛,但是只有很少而且是浅绒滑顺淡金黄色的,抚摸过去像是丝绒般的手感。   好玩似的揪起一根狠狠地一拨,引来他因突然吃痛而颤抖和一句咬着牙蹦出的,分不清是宠是恨还是甜蜜的称谓:“小妖精!”      “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她的声音也染上了情-欲的沙哑却气势十足:“叫我女王陛下!”   女王?想起英国那位在位几十年的女王韩蓄不想倒了胃口。   “我的天使!”深情的呼唤他放在心头多年的梦想,那个在11年前初见的午后就升起的念头。   “啪!”又是一巴掌。   “不管,叫我女王!”她较上劲了,天使有什么好,软叭叭娘娘腔的。      “我的女神!”他喜欢她现在的生动愿意伏首称臣,只是在英国太久对女王二字实在无爱。   “啪!”又一巴掌后皱了皱眉她不甚满意,用着不太好的口气霸道的质问:“什么鬼女神?”   他叹了口气捉着她的手,她下手真狠被打了三巴掌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我的战争女神,我的智慧女神!”   “嗯——”雅典娜?她勉强算是满意了。      “专心点,”痛意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反倒没有这么难熬了,可是他不舍得她的触碰,那么美好那么芬芳及柔软:“你这样打下去我都要软了……”   “谁让你软的!”软?这可不成,她还要赢呢!怒喝一声她想也没想抽出手往他下面一把抓住。   “嘶——”他被她柔嫩暖和的小手握住快感突然冲击而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行动比想更快的她同时被自己的举动以及那灼热坚硬巨大不能紧握的手感吓到,A-片也看过男人情动时的那里,一般以为外国男人只是长没想过会这样的粗硕!      可是已经这样了咬着牙红着脸她一不做二不休的再往下伸多一只手,双手紧紧的圈住撸动!      还没有到床上,韩蓄就已经缴了械输了这场他所定下来的游戏。      情-欲-情-欲,光有欲-望他能坚持很久,可是这样的游戏谁先动了情谁就输了。当肖雅的手覆盖上他时他已经无法忍耐,何况她一脸认真的动作着。   当她赢了游戏却嫌弃的甩手时,他动了。   “宝贝,现在轮到我为你服务了!”强势的搂着她深深的吻着,恶趣味的将她手上他的付出抹在彼此交缠的身体上,他用手指及唇舌逗弄和膜拜她美丽的身躯,在她的洁白上吮出一个个爱的印记。      这夜,他的确遵守了诺言没有将她从青涩变为成熟,可是他为她打开了一扇情-欲的窗,如同将盒子交付在潘朵拉的手上引诱着她自己去开启那关键的匙。   为了纠缠于她他宁可放弃自己想要到达巅峰的欲望,一次次的让她达到快乐的极致最后筋疲力尽的昏昏睡去。      接下来肖雅如愿的亲睹了香港回归的盛典,却是在韩蓄的陪同下。      他告诉她他叫“爱德华”,她没有将这个名字和童年时那记忆中的大哥哥连串起来,既然多了一个跟班她就更要玩得尽兴和任性,她出入皆要豪华出手皆要大方花钱皆要豪爽,韩蓄则一一满足贡献出足够的钱财供她挥霍。      只是这样的日子玩了两天后也很无趣,她又要求他只带100元港币陪她从香港岛玩到九龙,故意在这无钱寸步难行的购物天堂给他出着难题。   韩蓄笑而不语只是拿了他和她的地铁/公交车卡(1997年时香港还未普及启用8达通卡),连一百元也没有带就将她拉了出门,坐上地铁去到九龙旺角街头。   “干嘛?”在香港最旺的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肖雅不明白韩蓄想干嘛。      伸手将她戴着的帽子取下,翻过来放在地上。然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下一把将她举起,高高地向着太阳划出一个半圆的弧线:“来,我们跳舞!”   一边举高半强迫的带着她舞动一边嘴里呼啸着,很快吸引了路人围观。   俊男、美女加上养眼的舞蹈,途人不仅纷纷鼓掌而且还有人放下了硬币和纸币,韩蓄不停的用英文高呼:“为了艺术捐出你们的爱心,谢谢!”      在旺角街头常常会有着各类艺术团体来募捐,香港人已经见怪不怪,跳得好看人又养眼自然也乐得放下对艺术的支持——钱。   肖雅的性子爱闹也没有试过这样的玩耍,从开始时惊了一下很快就给予了配合,多年的舞蹈不是白学的两人跳得似模似样非常的尽兴。   一小时后,在某茶餐厅肖雅兴高采烈的数着钱。      “哇,”她的眼里充满了亮晶晶的神采脸上溢满了惊叹的笑意:“我们赚了3000多哦!”   又是这样似乎会发光的笑容与童年时的她重合,他惊叹着造物者对她的宠爱,深情的注意着她喃喃地低语:“我的阳光,这辈子我也不会放手!”   她皱了皱眉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酸:“阳光是捉不住的。”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他一伸手握住她的手,细细的摩梭感觉她的柔嫩,她还是太瘦了点手指都能摸到骨结。      “谁说阳光捉不住,我捉到了你了!”      她,就是他的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时候觉得这章是浪漫的,你们呢? 14 14、章 13 一年为限的合约 ...   一纸荒唐的约定轻飘飘地落在肖雅面前,上面写着在一年后的7月,雅伦.肖将以童-贞献给爱德华.克莱尔。   荒唐之致讽刺之致!      肖雅镇定的将这张纸折成了纸飞机,扔:“你今天忘了吃药吗?”   走过去捡起那个折得很漂亮的纸飞机,韩蓄慢慢的抚平这张荒唐的合约,又放在肖雅面前。   “放你自由肯定是要付出点代价的,还是说,你打算呆在我身边一年直到我将奖赏拿到手?”   “滚——”   骂完后肖雅觉得解气了,对付神经病得用足够神经病的办法,于是从包里掏出一支深色口红,描完双唇后在合约上印下一个唇印,自己看着都觉得完美。得意洋洋的将纸递还给韩蓄,像给小狗恩宠似的:“喏,签了!”      韩蓄邪邪的一笑顺势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兹意亲吻着,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将她放开,舔弄着自己的唇回味道:“这个印是盖在这里的,那边——”狠狠的抓起肖雅的手往食指一咬,满意的看到血滴渗出将她的手一把按到纸上。   “痛——”妈的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咬穿指尖的皮肤,这变态以为他在拍电视啊!      肖雅痛得一把推开他怒吼起来,可是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实在太大她又他一把抓回来,他也往自己的手指咬破挤出血珠同样盖了印后将两人渗血的指一同含住,深深的吸吮一口,然后就混合着两人血液哺进她的嘴里逼她吞咽下去。   满嘴的锈味腥甜肖雅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他放开她后看着卡着脖子一脸痛苦呛得不停的咳的她,笑得十分满意。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忘记他,收到消息肖亚和菲力都从费城赶到香港来了,肖家派出来的人只是寻到肖雅在香港的踪迹,却在他把肖雅带到这里后失去了消息,自然会是惊慌的。而肖亚此人,虽然现在羽翼未丰但也是个不能小瞧的对象,不愧是肖万山从小调教出来的人。   何况,还有菲力在。      韩家终究是出了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算是继承了爷爷的英姿。   他要离开她身边了,他明白这个丫头并没有爱上他,如果她的心里对他没有爱,也必须让她有恨。   他,不能只是她心中的路人。   “宝贝,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他的话让正难受中的她警觉,他想干什么?睁大惊惧的眼突然感到手臂一疼,他手中的针已经扎进了她的上臂。      药效发作得很快她迅速的软了下来连骂都无力了,他搂着扑入怀中的美丽少女轻轻的抚触着,哼着轻柔的催眠曲哄她入梦。这是重效的安眠药混着麻醉剂而已,等她睡醒过来,他将在她的身上留下永远爱的印记。   看到她的眼睛在努力挣扎之下仍然逃不过药效而闭上,他抱起她轻轻地放在总统套房配备的按摩床上弄成趴卧的样子,脱下她的上衣拿出纹绣工具。      肖雅醒过来时天已全黑,背上发麻却又掩不住有火烫般的疼痛,房间内灯光明亮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在。   那变态对她的背做了些什么?      头还因为药效而晕呼呼的,她勉强从柔软的床褥被枕中爬起,就这样裸着去到浴室的镜前。   “Fuck!Son of bitch——”一溜脏话尖叫从她嘴里如水流般溢出。   肖雅原来光洁无暇的背部,在蝴蝶骨对称的两边被鲜红色的颜料纹绣出一对完美对称的翅膀,翅膀的正中间则绣有一个花体的E字。      肖雅恨得随手拿起盥洗台上的一个皂盒就狠狠地砸向镜面!   该死的爱德华.克莱尔!下地狱吧他!      虽然韩蓄在她的背上抹了麻醉药,也留有足够的药品,可是肖雅还是因为全身伤痛纹刺的地方红肿而发了高烧。   她哪里会自己照顾得好自己。   叫了酒店送餐也吃不进,胃空吃药的下场无比凄惨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背上痛得根本穿不进衣服,而且那个位置自己也不好涂抹外用药,只能光裸的趴着更不好叫医生来。      越痛心里就越恨那个该死的变态!   咬牙切齿的啃咬着枕头的一角撕扯着,模模糊糊全身发烫的幻想着这就是爱德华.克莱尔的血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肖雅高烧不退人迷糊到第二天韩蓄才得了消息。   他安插在酒店的人说她除了叫过一次餐外,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出门了,找了人去按门铃和拨打房内的电话也没有响应,他们不敢盲目的让酒店的人进去打扰。   韩蓄听完让安插在酒店的人手做了一件事,联系肖亚。      “肖,这间房是英国的一个公爵长期保留的套房,这次入住的旅客完全查不到信息,只知道是一个英国男人。”韩雾晓送走了医生回到了房间内,皱着眉对面无表情肖亚表示查到的信息过少。   有点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去看刚打完针,睡得仍然不甚安稳的肖雅,背后的纹刺已经上过药了,可是仍然会痛她只能继续趴着睡,医生用细软的棉纱覆住,总算可以换上比较轻软的丝质睡袍。   这些事情当然是请了酒店里的女员工去完成的,他和肖亚两个大男人怎么都会避避嫌。      何况,脱人衣服这事他是常干的,帮人穿衣服不是拿手活。   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小女孩,和床上昏迷中因为疼痛和高烧眉头紧皱,却仍然不掩美艳的女孩轻易的重叠了,因为肖亚和肖雅两兄妹长得实在是像。   小女孩,长大了……      可是是谁下了这样的狠手,在一个这么年轻的少女身上留下一辈子的烙印?!      几乎同时,韩蓄也得到了肖雅现状的讯息。   此时他正趴着纹好了一个相同的印记,只是翅膀的中间是个A字,同样的表示他也是她的。   挥退了想替他擦拭完成后渗出血液的纹刺师,想了想,拿起刚刚刺好浸入了消毒液里的排针,仔细的用着一条洁白的手绢擦拭干净。      然后,一把刺入自己的左手臂,狠狠的扭转!   “爱德华!”一直注视着他行为的陆舒同想不到他会刺伤自己,惊呼。   很痛,可是韩蓄仍然呵呵笑着似乎受伤不是自己:“只要我在,没有人能够伤害了她而全身而退,包括我自己!”   陆舒同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向韩蓄血淋淋的手臂,他感觉胃在翻涌眼眶发酸,韩蓄对肖雅到底是一种怎么样强烈的爱恨交织,他向来没法深入的细想,也觉得自己永远接受不了这种事实。      “呵,”拨掉排针,韩蓄对一直安静立在一边完全没有出过声音的男人说:“你,不错!”   这是秦冉在国内为他找来的暗坎,因为美国这边的人手不够所以将人送过来明朗化。   “叫什么名字?”看站立的姿势像是特种兵出身,韩蓄笑问。   男人目不斜视:“贺新勇。”   韩蓄说:“这名字不像道上的,跟我几年然后还得回去帮我看窝,留胡子吧。”      然后将拭过手的白手帕扔掉离开,他需要独一个人安静下。      肖雅病了三天,肖亚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她面前,反而是现在只让人管他叫韩的韩雾晓一直陪伴着她。   他总是笑嘻嘻地替肖亚辩解:“小雅,你哥太忙了。”   肖雅嗤鼻,肖亚和她之间的冷淡从来不是可以用忙这个字就能掩饰过去的。   她在有限的记忆中也感觉韩和小时候差别很大,那时候他是个认真的人,现在却是一个整天笑嘻嘻像是戴着面具生活的花花公子。   各人有各人的过去,看着他戴面具她没问的兴趣,背上火辣辣的还在痛她现在全身心都恨着那个变态!      出于丢人和某些原因,面对肖亚和韩的质问她三碱其口死活不回答。   她和那人的游戏仍在继续,一年是吧?   好,等着瞧!      “韩,”房间里只有陪伴着的韩和她,她突然伸手将他扯过来非常严肃非常认真的说:“和我上床!”   韩蓦然表演了一招后翻身的绝技,整个人往后“蹭蹭蹭”地倒退了不下十步,满脸惊惧的看着她。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小丫头今年只有15岁而已。   怎么回事?      他略显紧张结舌的问:“是那个男人怎么你了吗?”   肖雅不爽的磨牙:“没有!”   “那你干嘛突然动这念头?”可笑的用手抓紧衣襟,韩困难的吞咽:“小心肖知道你有这念头把你绑起来。”   “他敢!”一激动又拉动了背上被纹刺的疼痛,肖雅气得一个枕头摔过去。这姓韩和姓肖的都不是啥好人,要不是看他那张混血儿的脸十分迷人,想着这人应该也能迷到不少女孩,不是个百人斩也至少是个十人斩什么的,技巧应该不错不会让人生痛,她才懒得便宜他!      “相信我,”韩终于镇静了下来,又笑嘻嘻地回到床边坐下:“你哥他真的敢,而且也绝对做得出来!”   是这年头的小女孩都这么开放,还是美国的教育让这丫头提前进入成熟?韩想不明白,虽然现在他也在美国念大学,学校里也不乏年青的美女投怀送抱而且已经不是处-女,可是他很难将肖雅与这些外国女孩想到一块。      更可耻的是当她提议的那一瞬间,有一股热流先于他的理智往下冲,让他某个部位瞬间有了反应!   为了表示清白,他伸出手像对小孩一般的挠挠她的头发。      却惹来肖雅厌恶的伸手拨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又抽,本来想不更了,后来想想,还是更新了。 昨晚看了一点小春的《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书一直以来因为是穿越到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物和朝代的,所以之前是抗拒的。 因为文腻,能看进去的文不多,就顺手翻了下。 发现,写得真是非常的好,里面的知识之多之丰富让人惊叹。 我一觉得写小说,不管历史和背景设定是不是完全真实,只要让看到的人觉得没有破绽和漏洞就是是一种能力和本事。 真的很开心,看到一本好书。 晚上继续。 明天有事要出门一天,不一定能更新,反正白天应该没法更了。 请见谅。 15 15、章14 除了你谁都可以 ...   肖雅又回到了“圣玛莉亚”天主女校,肖亚亲自护送到了学校后把她打包往寝室一扔,就去了圣母堂思念亡母。   肖雅这才知道,这里是自己小姨也就是肖亚的妈妈离逝前生活的地方。   她似乎明白了肖亚心里的痛,虽然还是很气恼于他对她几乎不近人情以及没有亲情般的冷漠,可是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在心底她已经原谅了他,只是不再像小时候一般傻傻地又去亲近。      有些伤,受一次就够了。      基于她的这次出走闹得很大,覃婵和肖峻锋要求她每周必须在固定时间内,使用学校的电话打电话向他俩汇报行踪。而肖亚临走前也拜托了学校的修女嬷嬷,如果发现肖雅有什么异动,可以立刻给他电话。   肖雅非常恼火被这样没有人身自由的对待,可是形式不如人也完全没有办法。   室友茱迪一个劲的给她安慰,来平息她的火气。      肖雅利用传隐形墨水纸条的方法,在修女嬷嬷眼皮底下通知了同年纪以及更高年纪的女孩,偷偷地邀请她们参加自己举办的新年派对。   派对的主题代号为:“V.H”,意思源自“The Virginity Hit”(怎样失去童贞)。   在一派被关在沉闷校园的女学生当中,其实再乖巧听话的也会有反抗精神和情绪。这张纸条迅速火了起来,每一个接到邀请的女孩都激动得不能自已,纸条上要求所有愿意参加派对的人都需要发一个毒誓,如果出卖了这次派对以后将变得又肥又丑又满脸青春痘而且一辈子当个老处-女!      对于这个年纪的女孩,这是最恶毒的咒语和誓言。      派对在12月31号23点开始,大家都穿着自己认为最好看的睡衣,拿着肖雅发派的手电,堆挤在覃婵原来居住的三居室中。覃婵在校内有着自己的寓所,她离开LA时钥匙会放在肖雅那里,今夜彻底的派上了用场。   来参加派对的最少有接近40个女孩,肖雅在茱迪的帮忙下准备了很多食物和无酒精饮品。   她要求女孩们先一起起誓不会撒谎,然后挨个的说自己是否还是处-女。      如果已经有了情-欲经验,则需要向没有的女孩说自己的故事和传授经验。   大概四个小时后,大家笑笑闹闹的约摸都清点好了,已经不是的有23个女孩,年纪分别是15-18岁,其中有三对是LES。肖雅免去了这三对讲述经历,她不反对但也不想听蕾丝边的分享。   到天发白时,女孩们总结出最易失身于他们的三类男孩:   1、男子大学生。   2、男子高中生。   3、邻家男孩。      而这三种人中,书呆子的比例是最少的,什么美式足球运动员、英式足球运动物、篮球社员反正爱好运动四肢发达的男孩最为荷尔蒙旺盛一天到晚想着找女孩就是了。   肖雅过了这个夜晚,觉得自己这一年能够很好的找对目标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很清楚那个香港遇上的变态男是认真的,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开玩笑      这,就是她肖雅的傲气!   死也要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中选择死法,而不能任人摆布!      肖雅开始频繁的制造约会契机。   半个内,她几乎找了近30个男朋友,个个都荷尔蒙过胜到渗出味道的运动型外国小帅哥,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到了临门一脚总是会失败。   三十个里面,有大概5个人还不错长得又英俊风趣,肖雅觉得和这几个之中的一个其实也还可以。第一个是大学美式足球队长,有着非常肌肉的体格却在酒店拉了一个晚上的肚子;第二个倒霉蛋则在情到浓时,软了;第三个家里适时着火;第四个最倒霉,告诉她放假回一趟在佛罗里达的家里,却在家里游泳时被潜入的鳄鱼咬死;第五个在准备前磕药,被肖雅一巴掌扇了出去。      这头肖雅走马观花难于抉择或是抉择了又会临门脱阵,那头韩蓄拍着陆舒同的肩膀夸赞着:“果然是天才,这种只对雄性荷尔蒙起影响的药剂,对女性却完全没有副作用。”   陆舒同很欢喜:“其实爱德华,我可以改良变成对女性有用,那么你可以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嘘……”韩蓄伸出一指轻掩嘴唇,仍然嘻嘻笑着可是陆舒同能感觉到他的不悦,不敢再往下说。韩蓄看到他已经明白也就再安抚似的拍拍他的肩,径自走到花园的泳池边脱去上衣,露出精瘦的肌理优雅的一个前跃跳入水中。   陆舒同的眼光被韩蓄白净的背上那一双血红的翅膀深深的吸引住,最近只要看到这双翅膀他都会有片刻的失神,感觉这双翅膀随着他的动作像是有生命般的展开,只是,那是来自地狱的魔翼。      在肖雅16岁时偷偷地跑出校外举行了个生日派对,这次还带上了十来个胆大的女同学,大多是那个“V.H”组织的。   肖雅这次是在以前母女俩居住的三层公寓内开的派对,自从肖亚上次来过思念亡母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将这房子重新装潢过,害她前两天来布置时以为走错屋了。因为这房子是肖峻锋名下的,所以肖亚理所当然也是有份的这点她倒没计较过。      现在正值四月天气还是颇凉,又是和男生们联谊,所以大家一致决定要喝点小酒精饮品来助兴,酒精类饮品当然是由男子大学生来提供了。   就在对肖雅来说本应该很快乐的这一天,她发现了一件不是那么快乐的事情。      茱迪,在对她下药。   她像个小炸药筒般炸了进去,一把打翻茱迪手里拿着的针剂。      同寝四年点点滴滴记忆涌现,肖雅强忍着想扇她耳光的冲动,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话:“谁让你干的你让谁出来,我不为难你!”她不傻,茱迪一直以来对她都算是照顾有加,自己又没有什么可以谋利的或碍着她的边的,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是被逼的或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棋子,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旗子。      一小时后,韩蓄温文有礼的坐在肖雅面前。   他带着几个高壮的男人一进门就引发了那群花痴小女生的尖叫,还有人用太阳神来比拟他,肖雅觉得冲他喊出“阿波罗”的那个女孩简直是眼瞎了,除了金发外他完全是不同气质的。   原来又是他!      四年前茱迪转入这间学校,也就是说这个变态邪恶的男人,从四年前就已经盯住了自己。   一看到他就觉得背上那被永远纹刺上血色双翅的地方隐隐作疼,肖雅觉得牙齿发痒,直想磨牙!而且最好牙齿下啃着的是他的肉,咬着的是他的骨头,吸吮着的是他的血液!四年,一直在自己身边窥视了四年这个男人到底目的是什么?   “生日快乐,宝贝!”他丝毫不以为意她的仇视,反而笑也融融如沐春风,似乎自己不是突然到来而是被邀请而来的贵宾。      “滚——”又是从齿缝蹦出来的字。   “好吧,那我只好走了。”他的确听话的打算起身就走,肖雅更是恨得牙痒痒。   “回来!”还没弄清楚这变态意欲何为,他还不可以滚蛋。   于是,韩蓄又坐了回来。   肖雅忍不住了:“你很闲?”   韩蓄笑:“不,我很忙。”打拼的人生是没有空闲的。   “那你干嘛找人盯了我四年?”忙他个大头鬼!   “宝贝,”韩蓄凑近她的耳边柔声说:“对你我永远有空。”说完还亲昵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肖雅抬手格过去却被他轻易的将她的手抓在自己手中磨挲把玩着。      “雅伦,救我……”突然边上有着颤抖的悲鸣打断了两人。   是茱迪,她本来一直和那几个外国男人一起站在门外,突然因为看到了某些事物急匆匆地往内求着,   肖雅皱起了好看的眉,对茱迪她既痛恨又痛心,想也能想到韩蓄这人不会对失败的棋子有什么好的处理,这四年来难怪茱迪对自己忍让有加凡是碰上她想做的一定会无条件支持。这样算起来,自己算不算占了便宜?      “你打算将她怎么办?”她也学起韩蓄平常的森森然冷脸问起。   韩蓄知道茱迪是看到了从楼下进来的陆舒同才这么害怕,笑着去抚肖雅的背像是给猫咪顺毛安抚一般:“你心疼?”   “嗤,我好奇!”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的心里不允许有任何值得她心疼的人或物存在,只能有他,如果刚才她回答是,茱迪将会有更惨的下场。   去TM的无关紧要!      肖雅被他的冷血激怒了,虽然茱迪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可是这人怎么也是替他在办事是吧?   “你打算虐待她?”她声音更冷。   “虐待?你指肉体的折磨?”韩蓄笑得很开心,似乎说的是天气一样的轻描淡写:“这么低下的手段我怎么可能会用。”      如果不打算虐待茱迪,那么,为什么她会这样害怕?   肖雅不懂,接下来的戏唱哪出。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最近码字,一天卡一天顺的,今天又是卡得很痛苦。 可是仍然咬着牙更了两篇文,《勇气》秦楚的番外终于完文了,那四千字折磨了我接近四天。 今晚卡得最销魂的时候,想着今天还更不更《逐光》了,最后还是逼出了3千字。 希望明天会平顺些。 今天一大早要起来出外一整天,昨晚却无法自抑的捧着小春大大的《不负如来不负卿》几乎啃到天亮。 真是难得的好文,不管是上卷的温润还是下卷的悲天悯人,让我三度泪流满面。 今晚还剩不多的章节可看了,有点依依难舍,看到好文总是感觉太短每近结局就觉得失落。 还好我没有被不看穿越非架空文的主观左右,要不真的就错失此篇好文了。 接下来,我决定打破自己接受不了清穿的习惯,去尝试《梦回大清》 16 16、章 15 惩罚和赌注 ...   “拿过来,”这是招呼已经走上三楼的陆舒同的,对方提着一个小箱子低着头递过来,似乎不敢看向肖雅那边。   中国人?LA中国人并不少,肖雅也只是略一分神就把关注点放在那个箱子上了。   韩蓄打开箱子取出一管细针,里面有少量的液体。      茱迪呜咽得更厉害,却捂着嘴不敢把声音过份溢出,摇着头眼中盛满企求,慌乱含着泪水的看向肖雅,她知道求韩蓄是没有用的,可是也不敢对肖雅出声求饶,生怕惹了边上的人不快。   肖雅想起刚才茱迪喂进自己的食物中的药也是针剂,难道是同一种东西?想起自己差点中招就愤怒得难以自己,于是决定看看这针剂是产生什么效果的再说。虽然茱迪现在的样子十分可怜,可是她觉得每个人做错了事都必须受到惩罚,否则,所有人都可以用后悔当作借口来随意的犯错。   如果不是肉体的折磨那是什么?毒品?      “你原来想让我吸毒?”想到毒品她就无法镇定,这种毁人害已的东西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   “怎么可能。”他失笑,真是单纯的小东西啊!   在这个世界上要毁了一个人,有比毒品更恶劣的东西,毒品只是一种下作的手段而已。      毒品,只要有钱就能换到,而且最终这个人的肉体也会被毁灭掉。   他要带给茱迪的,只是恐惧,是一个教训而已。      被注射了针剂的茱迪像是陷入了一种幻觉,不停的撕扯着自己,嚎叫着肖雅听不懂的印地安语。声音像是一头被逮捕受伤的兽类,发出悲鸣和恐惧的嘶吼,没有人碰到她,她却像是被很多人围住不停的挥手抓咬着。   肖雅叫她的名字:“茱迪!”似乎她也听不见,于是肖雅倏然起身准备去稳住疯子一样的她,却被韩蓄一把拉她坐了回去。      “你这狗屎想对我也下这种东西!”一把甩开他的手,甩不掉继续甩。肖雅恨得不是一般,如果不是自己发现,那么是不是现在没有尊严的趴在地上哀嚎的就是自己?!   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打算扶起茱迪,却冷不妨被力气大了几倍的茱迪用指甲划伤了手臂,韩蓄的眼本来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行为,看到她白皙的手臂多了一条红痕立刻严肃犀利起来,肖雅却仍未觉他的目光,仍然努力和茱迪纠持着。      不管她做错了什么,这种没有尊严的行为和惩罚是肖雅十分反感的。   “茱迪你醒下!”实在讲道理呼喊都没用了,肖雅挥手给了她两个耳光,将茱迪整个人掼趴在地上,用膝盖压制住她的背和四脚,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      “啪啪啪——”韩蓄鼓掌。   恨恨地瞥了个白眼过去,肖雅美丽的眼睛如果能喷火韩蓄估计全身都得着了。      “放心,”他慢悠悠地对她笑:“这既不是毒品也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只是一种会将人心中最恐怖的回忆勾回的药剂,而原来让她下在你身上的,也不是这种药,否则你吃了这么多次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      茱迪是他从印地安保留区救出来的一个孤女,身为孤儿的她被一些收养她的成年人虐待和侵犯了,如果不是他突然善心大发,估计已经不再存在这个世界。   他将她救了出来,再派人教了两年才将她安插-进教会里去到肖雅的身边当一步暗棋。      这个药,勾起的应该是她童年时的回忆。      肖雅的注意力全被那几个字给惊了:这么多……次!   迅速回想近期有没有不妥,她觉得开始从心里升起一种不舒适感。   韩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你吃的药只会对接近你情动的男人有效,对女体完全不会有影响。”   肖雅恍然大悟,原来之前几次计划付诸东流水,又是这个死变态做的手脚。      楼下的派对仍然开得如火如荼,丝毫没有发现楼上的剑拨嚣张和女主角离开过久。   最终肖雅还是没有忍心看着茱迪继续受折磨:“放过她,你不是冲我来的吗?”   盯着韩蓄她说得清清楚楚:“就当我还了她这四年同寝的情,从今以后不要再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今晚之后她生死和我无关只是别再在我面前搞这些花样!”今天还是她生日呢,真TMD够大的惊喜!      茱迪注射了解针的药,除了他俩外其他人也退了出去。   “你想问什么?”韩蓄的手捂住她的,很恶趣味的在她的手心挠着,颇感有趣的看着她气呼呼的脸。   肖雅没有管他权当被狗在叼着:“你会回答什么?”      “你问你想知道的,我说我想说的,怎么样?”韩蓄像是和她绕口令般,说了一个让肖雅十分想扁他的答案。   “你是谁?盯了我多久?为什么是我?你的目的是什么?要怎么样你才能从我身边滚开?”肖雅一口气问了五个问题。   “我是谁?爱德华.克莱尔是我的名字;盯了你多久?我觉得对你的关注一辈子也不够;为什么是你?因为,你对我来说就是我的阳光;我的目的?就是你而已;我怎么才能离开你身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韩蓄慢悠悠地回答了全部答案,至于满不满意就得看肖雅能领会多少了,反正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肖雅嗤鼻!   一辈子?做梦吧他!      韩蓄见肖雅没有反驳,继续说:“宝贝,你不乖哦,你想随便找个人献出初夜,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肖雅挑眉:“我没想过茱迪一直是你的人,你一直把我当傻X看?”   “没有,”韩蓄突然一整脸阴恻恻地补充:“只是不乖的人就要接受惩罚。”   他突然从笑脸换到一张要死不活的冷脸,吓了一跳的肖雅整个人向后弹了弹:“你想干嘛?”   韩蓄的手指轻点她身上的几个地方,她的心她的太阳穴和她的小腹:“你,只能是我的!”      这一夜韩蓄果然把她折腾得够呛,他的手似乎有魔力般在她的身上滑动,可是他仍然放过了她,并没有夺去她的初夜。他将她浑身剥得如初生婴儿般亲吻抚触,将一颗至少有五卡的泪滴型的粉钻用一根细细的链子串起挂在她的胸前。   他流连于她的胸前,亲吻着泪型的粉钻同时也亲吻着比钻石还粉红细嫩的顶蕊,在她白皙细致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及气味。      想起那一个承诺回家一趟后就回来和她相聚,可是在佛罗里达自己家中被鳄鱼拖下泳池深处的大男孩,肖雅问:“布莱恩的死亡,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韩蓄摇头,佛罗里达本来就是四处遍布沼泽以野生鳄鱼不时出没的地点,那个男的根本不值得他耗废这么多心思。      莫名其妙的,她信他。      “我恨你!”这夜她享受快乐和刺激,却也充斥着咬牙的恨意,她不挣扎以免换来他毫不留情的啃咬,让自己受伤害而且更为刺激了他的情*欲,整个晚上只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己对他的恨。   韩蓄闻言只是笑。      宝贝,如果不能使你爱我!那么,就尽情的恨我吧!   只有恨才能比爱更深刻,只有这种感情才能抵得过爱而天长地久!      肖雅回到学校时,茱迪已经办了转学。   她又被韩蓄加了一个印记,耳上扎的耳洞上的耳钉,是个“E”字。   “我们学校不能戴耳钉。”她不满的摸着耳朵上的洞,痛死了!      更不满的是那个变态自己也扎了个耳洞,上面戴着的钻石耳钉是个“A”字,这摆明了是逼着她和他搞情侣那一套。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没好气的冲他吼,可惜却不能换来想要的结果。   “宝贝,”他让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如果你敢拿走这个耳钉,一次,换你身边一个人,我不保证我会对他们做些什么。”      她横他一眼:“学校怎么办?”   他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回到学校后不管修女嬷嬷和老师们怎么声称要处罚,肖雅也没有拿下那个耳钉。   她对所有想动她的人说:“我梦到圣母告诉我,如果我脱下耳钉我身边的人将会遭遇横祸,如果你们想取下可以,把它从我耳上直接扯下来,直到鲜血淋淋犯下伤害的罪行。”   不知道是她的威胁奏了效,还是韩蓄在背后后动了手脚,自从这话放出去后,果然没有人再对她的耳钉说事。      关于三个月后韩蓄要来接收的赌注,关于她的童-贞,她是这样说的:“我可以答应你以后不再乱动心思,可是我要你以我的性命起誓,得到后你放我十年的自由。否则,我就算身边不能有别的男性,我也自己拿根棍子把它捅破!”   同样,韩蓄也发现她是认真的。      “五年,我可以给你五年的自由,我不对你做任意的干涉。”他不想把她逼得太狠,于是改了条件:“如果我做到了,五年后你的心是我的。”   她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对自由的向往,让她不惜一切的同意了这个约定。   两人又是做了一个以血为誓的誓约,从三个月后他取她身子为誓言的起始日,直接她21岁他都不能对她的自由做任何干涉。      “这五年内,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我可以找别的男人,彼此不能干涉你也不能以任何的借口不履行约定!”为了让他走出这疯狂变态的行径,她加重誓言的内容,坚持着要他去和别的女人交往,而且是必须的。   她想,没准他就是因为是个处男才会这么执着,等他过尽千帆可能就可以脱离变态的行径了。   他又是一阵大笑,感觉有趣。      肖雅的成长一直在他的监控之下,可是她的思想却仍然天马行空不受约束,这是否就是造物的神奇?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一招,是他所没有想到过的。   别的女孩碰上这样的事这样的人会怎么样?会瑟缩会哭泣会哀求会乞怜会抵抗最终还是会投降罢?      13年前他的直觉果然没有错,这是一个不会平凡平淡乏味的女孩。   这么的耀眼,这么的与众不同!   这么的,美丽!      她不会知道他都已经等待了10年不在乎更久。   他要的是她的心,愿意也不介意去等待五年。   就算这五年内,她的身体如天尘坠凡般蒙尘!他也会替她洗涤干净!      她的心里只能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在《勇气》里肖雅是大家热爱的角色,韩蓄是大家厌恶的角 色。 不知道看到现在,大家对韩蓄的看法是怎么样的,还是厌恶吗? 肖雅呢,是否还能继续得到大家的喜欢? 最近留言很冷淡啊,马甲超级希望大家能多多发言,告诉我你们的看法和感观。 先谢谢了:) 17 17、章 16 三个月后(大修) ...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到。   即使是不是自己心甘情愿之下的行为,可是愿赌服输而且还有未来的五年自由可以期待,肖雅还是细心的妆扮了自己。   好像有人说过,生活就像强*奸如果反抗无力,那么最好就去享受它。      到了那一天,她换上了一条美丽大摆的低胸连衣收腰红裙,整个人轻轻的一转就像一朵花般美丽的绽开。头发自然的梳开披垂,戴着他送的耳钉和生日的那颗粉红钻坠,性感火辣得男人女人都觉得眩目。   或许是因为这不会是一个最美丽的夜,所以她只好要求自己是美丽的。   这样的人生,才会在不断的打击中充满憧憬。      韩蓄当然是惊艳加赞赏,虽然主题明确可是两人仍然浪漫了一天,在这个香港回归一周年记念日,明明没两人啥事,却似模似样的敬了香港回归再敬统一和谐什么的。   “啊,真幸福啊!把我们的东方之珠从你们这群英国佬手上抢回来了!”肖雅举杯相敬,话里却句句带刺。   韩蓄情深款款:“宝贝,丢了香港我不心疼,不是丢了你就好。”   恶俗!      肖雅以眼神表达了对他的鄙视,可是韩蓄却仍然笑嘻嘻地乐此不疲。   酒饱饭足后韩蓄带了她去兜风,看夜景。   然后去到已经点满烛光的寓所,里面铺满了玫瑰花瓣的路,以及香气盈绕的两平方见宽的大浴池,这是韩蓄买下的公寓以及找人特地在来前布置好的心思。可惜肖雅是个玩乐视觉派却非浪漫派的,见到这样只是挑挑眉问了句:“点这么多蜡烛不怕燃了屋子?”   然后又用脚尖踮了踮玫瑰花瓣:“这么多花,你犯花痴?”   还好二楼的池子她暂时没有看到。      此时屋子还播放着浪漫的钢琴曲,她又吐槽:“人也没一个你放歌,给鬼听?”   韩蓄不以为意,反而一下把她温柔的抱了起来,直接用十分浪漫的公主抱的姿势,抱到了二楼的浴池然后手一松。   “卟嗵!”在最浪漫最意想不到的时刻,肖雅给扔水里了。   “噗——”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干的她很快站起来喷了他一脸的水,炸毛:“你干嘛——”却一把被他吻住同样也跳下了宽敞的浴池。      他的唇舌深深的纠缠着她的,为了逼她张开口迎接他的吻还,两度将她压制进水里去哺以空气,逼着她必须依附他张嘴邀君进入。可是肖雅这女孩脾气却非常的硬气,第一回冷不妨给他这样占了便宜,第二回便宁可呛着入水也死活不肯开口接受他的哺助。   韩蓄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改了方式一派柔情蜜意的吻吮,爱抚着她诱哄着她张嘴勾着她的舌吮着她的唇。   肖雅想着今晚得真刀真枪的干架了,不管三七二一把韩蓄抢着剥了个精光,死也不能假于人手,得自己献出去自己乐意。      浴池里的水很温暖还有着精油的芳香,她也将自己的裙子除去,享受着温水与身边这个剔除了恶劣的性子,皮相还的确很美型的美男侍候着。   前面都很美好可是到了真正肉搏的那一刻,坏了!   他太粗壮她却从未打开迎客过,根本抵上了不是一个尺寸配套得上的。   她咬着牙紧皱着眉不哼声,他却能从她额头的薄汗看出她的害怕与疼痛,其实因为她的紧张根本进不去,只是抵触着完全没有套上。      “嘘,宝贝,不要害怕,放松……”他也抵得疼痛,喃喃地安慰着抚弄着她,用手指协助她张开。   她自嘴硬着,心里却在咒骂什么A-书A-片上写的全部不是那么一回事:“狗屁!谁害怕了!”说完还象征性的握住他重重的一捏。   “嘶——”他倒抽了口凉气,手下也自惩罚的伸入一指,满意的听到她也抽了一口气。   他的原意不是在这个时候把她弄疼,很多女性在初夜得不到性的美好,从此就会害怕起性,他不要他的宝贝也这样。      拿起浴池边的大毛巾将她细细地擦试好再裹起,自己仍然湿淋淋的起来,抱着她去到宽敝的卧室温柔的放在加大码的床上。然后在边上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她斜斜的挑眉摆出一副抗拒的模样,他笑了:“宝贝,放心这不是药,只是不伤害你的润滑液。”   哦,在“V.H”里听说过这东西,肖雅放了心任着他用手指细细的涂抹自己,他的指节进出于她带起一连串的快感,让她既火热又湿润起来。他往自己处也涂抹好然后加快了抽动,听到她的呼吸渐渐的急促起来后,加入拇指拨弄起她敏感的那颗珠蕊,弹、刺、挑、顶旋着,让她在快感的冲击下放松并且发出兴奋的“嗯、哦”声。      “宝贝,让我们都痛快下吧,嗯?”他问。   她点头。   一个沉腰他果断的进入,搂着她的腰让她减轻痛楚,她却张嘴“啊呜”一下深深的咬住他的肩,双手抱紧他光裸的背部指甲都深陷进去。   有准备之下,她不求饶!   可实在是好痛,他太巨大了。      快感涌现回复得非常的快速,在这件事上,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      终于,他得到了她的初夜。   在他遇上她后的第12年后,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的第10个年头。   他想,他已经让她在身体上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人,得了她的身子,得到她的心他认为是迟早的事。      体谅到她的初次,他并没有继续纠缠于她,只是去重换了些水抱她进入滴了精油的浴池浸泡放松,温柔的替她擦拭盥洗。   “你是我的阳光,终于捉到你了!”拥她入怀,喃喃地用下巴枕着她的发心像是诉说誓言一般的轻柔。   她浑身酸痛不适已经疲乏得眼睛难以睁开,也就更没有力气去纠正他了。      体谅到她的初次,他并没有继续纠缠于她,只是去重换了些水抱她进入滴了精油的浴池浸泡放松,温柔的替她擦拭盥洗。   “你是我的阳光,终于捉到你了!”拥她入怀,喃喃地用下巴枕着她的发心像是诉说誓言一般的轻柔。   她浑身酸痛不适已经疲乏得眼睛难以睁开,也就更没有力气去纠正他了。      泡完后她昏昏欲睡,他却忙碌着。   拿着一瓶之前亲自去到瑞士某知名精油制作公司,亲手按照工序一点一滴的蒸硫采集制作的精油,失败了多次以后终于找到了他觉得可以配得上他的阳光的味道,泡浴时滴落的也是这种精油。他拿了几个瓶子熟练的调制好适合在人体上使用的,倒了些在手上。   “痛——”被他趴转放在床上的她在他有力的手按压上背部时,眼睛睁不开可是嘴里已经在乱嚷,刚被折腾完的身体又被他这样按捏,紧绷的肌肉和被拉扯中的筋络肯定会发出抗议的。      “嘘,宝贝忍忍!”如果不替她按压开紧绷的肌肉和松开纠结的筋络,接下来的一周她都会感觉受罪的。所以嘴里开始诱哄手下他却没有放松,坚持将蠕动着想逃离的她拉回来,继续寻找捏按着手下的每一分绷紧。   “啊——痛啊!”她喊得比再早之前还大声。      “嗯,再忍忍,一会就舒服了。”为了这一天他准备了一年,所有她的不适他都希望能尽可能的减轻,不管是在爱她的时候还是事后酸痛的减缓,他都细心的考虑到了。   如果当年她能这样一直乖乖的在自己身边长大,他一定会将她宠得像个公主。   用食指和拇指捏揉开她的颈端两侧,慢慢地听到她从呼痛和开始时每次他一按压就缩到放松,听着她逐渐放缓的呼吸和无意思发出“嗯——”的享受声,他知道可以再往下了。      过来是肩部,在划拨顺抚按压她背部优美的线条时,那对他亲手纹上的翅膀也随着他的手及她的反应而轻微的上下起伏,像是天使在展翅。他满怀感恩以及虔诚的吻上那双翅膀,这是他掳获她的证明。   趴在床上的她腰际的曲线柔美,到了臀部浑圆挺翘的曲线前,又有一个凹下去的迷人的小窝,几次按压替她松驰完后,他以唇舌爱抚舔-弄起那个小窝,满意的听到她发出娇慵的呻吟声。   他早已因为手中的触感以及她的迷人而又再硬得发痛,可是今晚她不能再承受了,这种忍耐对他来说,是一种甜蜜而痛苦的折磨。      可是现在因为浑身酸痛被安抚放松后睡得香甜的她,根本不知道他正在面对什么样的冲击。   汗因为忍耐而滴落,手下仍然有条不紊的动作着,除了偶尔的吻外都尽量不打扰到她的睡眠。最折磨时莫过于按捏到她的大腿内侧根部,她虽然熟睡却发出甜美的声音,为了制止自己想要伸入的手指他不断的吞咽着,最终只是在紧闭却已湿润的地方轻轻地用手掌揉了两把。   终于抚平了她全身所有的紧绷,让她整个人柔软及放松下来。      他却满身满头的大汗,不得不洗了一个彻底的冷水浴。   在一身清爽的回到床上,搂她入怀后,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骚动又自抬头,苦笑可是绝不放手。   有她的地方,好似天堂!      初识情焰后肖雅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迷恋那家伙身体的温暖,她和他都是贪恋情爱的人,总是喜欢彼此相融的那一刻互相缠斗直到终结。她学会了很多,也喜欢这种学习,很快就从一个学生成为了可以和他并驾齐驱、共同探讨的能手。   有大概一周的时间他和她都没有出过房子,成日的在房子各处欢爱嬉戏着。      饮食和卫生、换洗衣物都有人负责,而且那些人非常的训练有素她几乎不会发现他们行动的综迹。   在这样快乐的错觉下,肖雅觉得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开头就采取了强硬的手段逼迫自己,而是说在自然的相遇下,或者他会成为自己非常好的玩伴及朋友。他是那样的了解自己的需求和需要,常常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满足她。      当然,这个错觉破灭于她翘课和他厮混半个月后,发现他是谁之后。      那天恰好碰上在生日那晚上提着箱子的中国男青年,本来她对那瑟缩的黄皮肤黑眼睛黑框眼镜儿完全不感兴趣,却在擦身而过时听到对方低低声用中文唤她:“肖家的小肖雅——”      她一把将他拽住,双眼怒瞪圆睁:“你叫我什么?”   这个人,用中文喊她肖家的肖雅!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删去了不影响正文的800-1000字,如果比较欣赏和执着于炒菜一定要有肉的朋友,你们懂的:) PS:最近好像听说最好不要在作者有话说里让人留邮箱,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说。 马甲自己是一个炒菜一定要有点肉,哪怕是肉末也好的人。 昨晚通宵看了《步步惊心》一样的泪流满面,一是为了悲情的结局和同样怀带着和女主一样的悲情看待那几个男主男配,我觉得我不爱看正经穿越历史朝代文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接受不了已知的悲情。 另一个悲情就是说,这书。。。好素。。。 掩面泪奔。 18 18、章 17 阳光,蒙尘 ...   这个人,知道她是肖家的肖雅!      这个人,原来她也是认得的,是小时候住在和爷爷家同一个大院的陆家哥哥,那个外号叫书虫的读书天才陆舒同。   他说,爱德华就是小时候的她认识的大哥哥韩蓄,因为痛恨她不留一语跑回了国外,所以人生观扭曲了找人监视了她十年。      他说,因为记恨所以韩蓄对她一直很执着,恨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与动力。让他决定要把她钓上手宠上天,然后再狠狠地掼在地上,让她痛让她永不翻身。   陆舒同似乎连正眼都不敢看她,看似心虚又内疚的样子。      韩蓄远远地看到肖雅像阵风似的冲进书房,不动声色的将手上正在描绘的画盖起,笑脸迎她:“宝贝,今天这么早就想我了?”   “啪!”一巴掌盖掉他脸上的笑容!   被重重地打侧了脸的他瞬间变了脸色,白皙的脸上清晰的浮起红色的指印,掠过阴狠凌厉的神情又迅速掩去,缓缓地回过脸笑问:“怎么了?又因为什么不高兴了?”      “姓韩的!我告诉你少装了!”肖雅怒气扬眉用中文吼出来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样的无耻。   哦?看来她是知道他是谁了。   韩蓄微扬了扬头示意她继续吼。      肖雅的脾气果然一点就着,看到他这样子更是气愤:“什么五年之约,放你的狗屁!你要敢再纠缠我再来惹我,我告诉你我先回国把你们韩家给铲了!”   听到这句话韩蓄突然不淡定了,一把将肖雅的手执住狠狠地往后一扭,看到她吃痛仍然倔强的咬着牙反转着身子瞪着他,他感觉心里的怒火难以自抑。   “你以为,韩家到今天这地步没有拜你们肖家所赐吗?”      他残忍的将她的手反按得更高,让她更痛,清晰而冷静的对她继续说:“你以为我奶奶为什么会疯掉?去问问你爷爷曾经干过什么好事!肖家?肖家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你们才是天生的军政世家?如果不是靠着出卖别人爬到今天的位置,没准你们家和我们韩家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级!”   肖雅没想过会听到这么一段,也跟着咬牙切齿:“去你大爷的肖家韩家,关我屁事!你要报复要折腾谁对不起你冲谁去,耍我十年你算什么男人!”      “耍你?”韩蓄笑了,手下的力气不带消减却整个人柔情万分的挨上她的背磨蹭着,欣赏着她吃痛却强忍的倔强:“你忘了以前都是肖亚耍你,我去心疼哄着你的吗?而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一声不吭的跑掉,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个周末吗?”      肖雅挣扎:“你神经病,我当年才六岁我能干些什么,你有那闲工夫盯我十年为什么不在十年前找上我,不要为你的变态和恶劣找借口。你当我是傻子吗?什么错都推我身上,我不管你们家和肖家有什么狗屁恩怨,我是我,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是肖雅不是别人的替死鬼和替罪羊!”      替罪羊?他多想自己是这样看待她的,那样心里就不会忐忑不会害怕不会伤心。   或许早在她小时候他就不该心软,长大后她果然成了自己的软肋。      “宝贝,”他单手仍然钳制着她的手,唇却开始爱抚亲吻流连于她优美的颈项:“我说过,就算我将来会下地狱,前提是那儿必须有你!”   “别碰我,你放开我!”肖雅怒吼,现在他的吻只会让她浑身冒鸡皮疙瘩,只有恶心和不屑的感觉。      他的唇就上她的强行逼她张嘴吸吮着她的舌,她重重的咬他,他抵着她的唇不怒反笑,再次狠狠地就着血丝哺回她的嘴里,她咬他他也惩罚性的咬回去。   肖雅终于挣扎侧开了头,恨恨地一口呸了他满脸的口水:“你让我恶心让我觉得很肮脏,拿开你的手滚开,你是打算强-暴一个不情愿的人,让你这么有乐趣吗?”   “强-暴?”他停下了正游移在她身上的手,同样冷冷地说:“我以为这叫爱抚,不过如果你喜欢玩强的,我一定满足你。”      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他撩起她的裙摆拉下她的内-裤蓦然从身后顶入她温软却欠润滑的甬道,冷酷的挺动着。   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在这场争斗中真正的主人。   他宠爱她,前提是她必须听话,偶尔的张牙舞爪抓伤主人的小猫是可以原谅的,可是以为这样就可以爬到他头上,那就错了!      她只能是他的,全身心的服从,这样一旦以后他和她的家人决裂时,她才会懂得站对方向。   肖雅咬得牙龈都渗出血丝,整个人往前扑贴在墙上,强忍着手上和下方因为磨擦不适应而产生的疼痛!她死也不要在这个时候示弱求饶,越痛越恨就越要抬起自己的头,肉体被挫败击溃可是心绝对不能崩溃!   因为她的抗拒与缺少润滑,随着他的动作两人间的液体和因撕裂流出的血液,混杂着在她的腿上流出一条蜿蜒的浅红痕迹,染湿了她裙摆。      完全没有快感只有屈辱和痛苦的一场交-媾,连性-爱都称不上!   她恨他!她恨他!她恨他!      在她看不到的背后,他径自继续着动作可是脸上却蒙上了一层悲伤,似乎在痛在受折磨的是他而非她。   她痛的是身体。   他却感觉自己往自己的心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她咬着牙痛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仍然倔强的不肯落泪。   他闭上眼继续着残忍的行为,兽性的冲击着,在终于释放的时候却心里毫无快感只有空虚。   “宝贝,永远不要再激怒我,否则你会知道最痛苦的不会是身体上的痛!”他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仍然紧贴着她的背喃喃地低语。      肖雅那天因为磨擦过度轻微撕裂流血红肿,又发起了高烧。   肖雅在一切结束后痛得要命神志也有些模糊,却仍然不忘冲他咆哮:“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如果你再出现在我身边,我就告诉我爷爷让他去砍死你!去你妈的五年合约,我一辈子不想和你这变态扯上关系!听清楚了,是一辈子!”      吼完就因为脱力而昏迷了过去。   他没有说话只是以和之前行为十分不符的温柔,将她抱进浴室清理干净再抱回床上安顿好,轻轻地在她因为不舒服而蹙起的眉间抚顺着,再印下一吻。   韩蓄找了医生过来仔细的看过又上了药,然后就带上所有人离开了,连续几天不再出现,只有医生和一个外国妇女会定期过来照顾肖雅。      肖雅完全康复后医生带来一份房屋契约,就是这间豪华的现代公寓的屋契,屋主写着肖雅的名字。   二话不说撕了个粉碎,她利落的起身穿衣砸门而出。      拳头砸进肉里的声音,声声刺入陆舒同的耳膜。   韩蓄像疯子一样的练拳,用的不是沙包而是人。      “继续啊,谁让你们手下留情了!”他张扬的叫嚣着,精干的躯体贲张着平时不易见到的肌肉,被砸中的不仅止和他对手的三个人,更多的被招呼到他自己身上。   双拳难敌四掌,何况是六只拳头对着他挥过去。   开始时保镖们还有些畏惧不敢尽全力,后来看到疯子一般的他,不得不出拳格挡而且发现只要被抽中明明是疼痛的,韩蓄却会愉悦的发笑。人的胆子会在受伤和痛楚下激涨,于是慢慢地与他对手的三人也渐渐认真尽力起来。      陆舒同被架在边上瞪大眼睛看着,因为挨得近,血液和汗不时会被甩到他身上和脸稍,他也不敢伸手去擦拭。   这是一个惩罚,韩蓄为伤了肖雅而做出的自我惩罚,他知道。      韩蓄就是那样的人,他认为这个世界除了他以后谁都没有资格去伤害肖雅,就连是他每回进行了伤害以后,将会更重成倍的回报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陆舒同是文弱书生一名,而他对韩蓄还有大作用,他相信韩蓄今天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而不是只让他在边上感觉那份恐惧。他惧血惧暴力场面,却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如果不肯接受这幕惩罚,只会有更为严厉的恐惧等着他。      找人安顿后肖雅后,韩蓄就找上了他。      “我什么都没有说,是她自己认出我来的,可能是、是因为我的样子没太大变化,而且……而且她很聪明,真的!爱德华,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敢说的——”胆怯的他根本不待韩蓄逼问,在他凌厉的眼光、阴寒冷咧的笑容下不由得就“卟嗵”一下跪在地上抱着韩蓄的小腿,自己抢先坦白。   当然,话可不能全说真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的确,他和小时候的变化不大,不像外国血统为主的韩蓄,年少时和年长几乎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韩蓄只是慢斯条理的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扶着他不断颤抖的肩柔声细语的说:“舒同,虽然我不是IQ190的天才,可是我也不是笨蛋。”   冷汗不断的流趟陆舒同赶紧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成年后重验智商已经达到了IQ190的天才水准,可是在韩蓄面前总会觉得自己非常的渺小。      韩蓄声音更轻:“今天,这事我先记着,帐,先从老陆家算起怎么样?”   然后,陆舒同就被带到了这里观看韩蓄的发泄,至于韩蓄话里所说的算帐什么的,他已经顾不上了。      他,非常的害怕韩蓄会因此恼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主题是虐,可是虐了谁我发现我不能很清晰的定位。 昨天很开心,因为有几个新来的读者,她们每章的给我留言和意见,和我交流。 有一位读者还说,她是在别处看到了《勇气》,所以来这里支持我的新文。 非常的开心,这些就是我写文的动力啊,知道有人喜欢我的文章,会支持和给我鼓励! 所以,马甲再次感谢并厚着脸皮和大家说,不要吝于收藏文章收藏作者和多多留言啊,虽然是虚拟的可是看到每多一个收藏每多一个留言,我就感觉到又多了一个人来支持,精神会得到振奋! 谢谢各位了! 19 19、章18 为什么不能回国? ...   回到学校后的肖雅越发的活得恣意轻狂,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平时没少逃课和师长、修女嬷嬷们顶嘴,出了校门不是将头发剪得十分前卫或染得乱七八糟,就是往身上一个一个地方的扎洞。   本来就是个够让修女们头痛的孩子,现在,更是无法无天到让她们抓狂。      以前被罚圣母堂还会安安静静地呆在那儿。   现在,只要一晃神就会发现肖雅逃掉了出了学校。   她还在同学中叫嚣着:“在这学校里念书能念到最后的,不是LES就是心理变态,我不想读下去了。”   电话一个个的打到覃婵那里,她一次次的出国找女儿却一次次的发现肖雅更为桀骜不驯,仿佛青春期的叛逆一下子散发出来,随着她的成长越演越烈。      谁也拿她没有办法,覃婵和肖峻锋是愁得不成,肖亚听了也只会冷冷的不理不问,大家只是一至瞒着肖万山不让他知道孙女现在变成那个样子。      肖雅一次次地和覃婵说,她想退学她想回国。   可是覃婵却不敢,她怕女儿知道那段过去时,一向直来直去脾气硬气正直的她会受不了那个打击。   甚至不敢让女儿知道,她并非婚生子。      电话的两端:   “妈,是不是爸爸不喜欢我?为什么我不可以回国?”   “不是,这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我已经十年没有回去了,妈,他也没有出国看过我,我就快连他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   “胡闹,肖雅你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身份,他能随便出国吗?”   “我不喜欢这所学校,那帮我转学!”   “然后任着你和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人一起混?小雅,你不小了该懂事了。”   “妈你是在骗自己还是在哄我?难道我现在不是只会吃喝玩乐吗?”   “你还有两年就能毕业了,到时你可以跟着小亚一起念书,你哥会照顾你的。”   “他会照顾我?这个笑话真好笑。”   “小雅,哥哥学业忙。”   “那我先回国,过两年再回来念大学。”   “小雅如果你真的想妈妈了,我下周过去看你。”   “妈,到底为了什么我不可以回去?难道我就这么不招肖家人待见吗?我也姓肖,我哪里不能见人了我?”   “小雅!”   “好了,妈妈,您不用为难了,我不回去以后也不回去了!”      电话挂断,覃婵无力的听着那头“嘟、嘟、嘟——”的盲音,一向坚强的她捂着嘴哽咽着落泪。多少次女儿哭着求或不驯的问为什么不能回国,她都不能告诉她理由也不敢告诉肖峻锋女儿来过电话。      这是最后一次,肖雅恳求她要回国,以后她再也没有主动要求过回家。      就这样一年的时间匆匆而过,肖雅也因为覃婵的关系没有被赶出学校,顺利的进入了第十一年级。   对于这件事,修女和肖雅同样的无奈。   因为覃婵多来以来为教会的付出和慈善事业上的名声,教会还是十分尊重她的。      在肖雅接近18岁时,学校来了一个华人女孩。   她并非这里的学生,只是和那位同为华人的老处女舍监是亲戚,借住在这里并且帮佣打点着零工。   那个女孩个子娇小,圆润的娃娃脸粉粉的十分可爱,整齐的刘海齐耳的短发、圆圆的大眼睛爱笑的嘴角。肖雅第一次见就在心里“喀噔”了一下,这个女孩长得太像小时候她失去童年玩伴——那个笑脸布娃娃了!      那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曾经陪伴了她无数个难过孤单的日子。   最后,却被人恶意的整毁。      肖雅是相信人是有灵魂的,小时候同样的认为那个娃娃里有灵魂。   所以在娃娃不可挽救后,她才会珍而重之的去埋葬了那个娃娃。   虽然年纪对不上,可是肖雅却有些认定,这个女孩是自己那个笑脸娃娃的转生。   洪苹果,女孩的名字非常的可笑。      最近认识了一个爱笑的大男孩,美国LA土生土长热情阳溢十足这里的阳光一样亮眼,名字叫做威廉。   这一年多虽然和很多优秀的男孩甚至是男人交往过,可是到最后那一步时,不知道是否肖雅总会想起曾经被韩蓄伤害的那一幕,然后就会兴致全无。而她遇上的男孩不管外表和平时表现得多么优秀,到了那个时刻却也总会丑态百出让她倒足了胃口,      威廉似乎可以治愈这个问题,这个周日肖雅照常没有去做礼拜,反正修女们也已经习惯她的懒散了,他偷偷地前来,窝在肖雅的房间里。   “雅伦,你太美丽了!”威廉用眼神和语言赞美着肖雅,这个平时也算是个天之骄子的他,也为赢得美人心而窃喜。      正情到浓时,突然门外响起布琳修女高八度的声音:“雅伦?怎么你房间里有男孩子?”   肖雅和威廉傻眼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修女造访?   “先跑!”两人对看一眼做出了一致的决定。      肖雅越过布琳修女边跑边笑,因为衣服脱了一半需要提拉着,而且还不时回头看威廉裸着上身去阻拦修女的追逐,而布琳修女因为不想碰触到男子的身躯也不敢上前,让她产生了一种恶作剧的快乐。   肖雅上身还穿着红色小吊带,□却只着一条丝质三角内裤,仅仅包住挺翘的臀部,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背后,居然也是金红色的。手中提着一条牛仔热裤,穿着豹纹高跟鞋,脸上的妆被汗弄得有点脱落,却不掩她飞扬的艳色,一边奔跑一边发出呼啸的长音。      就在这样的飞扬得意间,“怦——”她发现自己撞到人了。   那人仰后便倒,似乎给自己撞到摔地板晕倒了,肖雅微弯了身子认出了受害者,赶紧呼唤帮凶:“Willy(William的昵称),我把老处女的小处女撞晕了,还不赶快出来帮我抬人。”   这就是学校里一群外国女孩给舍监和那个笑脸娃娃真人版起的外号。      上身不着寸缕,□的牛仔裤拉链只到一半,应该扣上扣子的地方轻微的鼓起,海一般的蓝眸盛满了笑意的威廉跨着长腿跑近,像个海盗般左手搂过肖雅吻了口,然后抱起昏迷中的女孩撒腿就跑。      扯上人质逃亡的过程却变得十分愉悦,那个叫洪苹果样貌十足中国娃娃的女孩,胆子竟然也不小。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陌生的车上,前座正安然坐着撞晕自己并掳人的两匪类,一没吵二没闹的十分冷静,笑得还挺甜。      肖雅欣赏她的胆识。      “日本人?”   那唯一的一名外国人开始敦亲睦邻,套近乎。   洪苹果摇了摇头,于是威廉又摆出一副万人迷的模样,笑得更灿烂:   “韩国人?”   苹果继续摇头。   “台湾人?”   他还继续坚持猜测,不过仍未瞄准答案。      肖雅看不下去了先行炸毛,“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威廉的头顶。   “Fuck!中国人呐!你眼睛被糊了是叭!我哪人她就哪人!”   豪爽的抢先伸出友谊之手:“我叫肖雅,也是中国人!”      苹果好脾气的微笑着,再自然不过的一脸真诚,也伸出自己的手握紧肖雅伸出的手:“洪苹果,同样中国人好像你已经知道了……”她笑起来真可爱,脸蛋圆圆粉粉的眼睛很大很灵动,也是圆亮生辉顾盼灵兮。   接下来肖雅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手痒了,将另一边的手伸出掐起苹果粉嘟嘟的圆脸,正在微笑中的半边笑脸滑稽的变了形,洪苹果轻声呼叫:   “痛痛痛痛痛~~哎,轻点,轻点……”      这两年韩蓄果然没有再去打扰肖雅。   因为他回到了国内。      挟带着在英、法、意、美等地方培植起来的灰暗势力的协助,他迅速安插了人在全国多地扎根植势。两年的筹谋,付出的代价对比起收获的远远要少,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在小时候就懂得去拉拢植靠有着背景家世的人脉。   朝中有人好办事,这话不管放在何处何时一样的适用。      当然,那些人当中也有些混不开或犯了事的人,已经沉寂。   韩蓄好脾气的看着在他面前叫嚣的中年男人,这就是其中一个混得不太开的典范。      因为中年发福而身材略显走样的混血中年男人,眉眼间依稀能见与韩蓄相似的俊美,此时却是汗津津的满脸扭曲:“爱德华,这么多生意不好做,你偏要去开家不正经不干不净的夜总会!”   这个月韩蓄在北京新开张了一家超豪华娱乐场所“天堂”,一个月已经吸引了无数来客踏破门槛。里面所有的项目都高级得不能再高级,所有的费用也贵得不能再离谱,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公主”(娱乐场某些特定称呼)、陪聊们的学历和气质外貌也不是一般的好。      韩国轩愤怒得不成,这个儿子像是天生来和自己作对的,他那么小心翼翼、兢兢业业还得靠着父辈友人的提拔,妻子家庭的帮助才能走到现在这个不大不小又尴尬的副职。明明知道自己是扫黄打非办的,韩蓄却偏偏要在自己管着的地方来开一家这样的夜店。      自己年青的时候被爱情冲晕了头,竟然爱上了一个对中国文化向往的英国女孩,父亲死后母亲就崩溃陷入了疯狂,家庭出身成份由于有着外国血统已经够倒霉了。还好妻子难产而死,自己长得又不错又再娶了现在的妻子,岳父一家子也算是可以帮上忙的人。      可是现在,儿子是要给自己难看还是怎么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辗转听说大灰狼要开24古言了,心里那个高兴啊,我是24党。 因为容二不和纪四好了,所以我连《谁的等待》这书我都不忍去看。 我一定要等24古言!! 席绢出的新书《再也不乖》竟然是重生文,可以判断席绢肯定也看这边的原创,要不怎么穿越最红时她又反写穿越《大龄宫女》,现在重生火时写重生。 不过《大》那书我很喜欢,这本却有点看不下去。 我深爱的于晴大大啊,你啥时才出新书啊~~~ 20 20、章 19 无仇不成父子? ...   韩蓄笑:“爸,冷静点,小心血压升高。”说完还挑起眼光明正大又嚣张的看了看韩国轩发福的肚子,这几年看来他没少应酬啊,吃了个脑满肠肥的。      “你、你是恨我娶了你阿姨是不是?你妈死还不是你害的,少来怪我……”不知道为什么儿子的笑总会让韩国轩心里发寒,擦了擦额头的汗退后一步因心虚而口不择言。从小儿子就被他扔去跟着奶奶住,就是因为他看自己的眼光总是那么碜人,小小年纪似乎就带着一种可怕的洞犀力,让自己份外心寒无所遁形。      眼光寒光一凛随既又隐藏住那心里翻腾的愤怒,韩蓄笑得更为阴柔,放缓了语气寒恻恻地说:“是啊,爸你也有二分一的法国血统,难道你没有听过星座的传说吗?双子座有一个传说不是这样的吗?天生就是凶手,在母体吸取着兄弟的养份成活。”   然后看到韩国轩难以置信的眼光,他一改阴柔突然又变得狂放笑得几乎快抽搐了:“爸,你小心啊!如果‘天堂’被查封了,没准我一生气连父子亲情也会忘了顾,把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一鼓脑儿全倒出来了,到时阿姨那边你也不好交代。”      走过去以一种哥俩好的方式拍了拍韩国轩因为惊愕而软倒的身子,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那天那个女模特,干起来还够味吧?人老了得悠着点,蓝色的药丸要少吃。”恶魔式的耳语后,还了然于心又体贴的拿出干净的白手帕,替韩国轩擦了擦汗。   “对了,爸,相片上看到您的肚子最近太松了,小心阿姨嫌你不够劲出去包养小白脸就不太好了。做儿子的当然要关心下您的健康,最近我那边来了个兼职姑娘,本职是健身教练,没准能和您探讨些床上健身保养的好方法,改天带给您瞧瞧?”      “你——”韩国轩又恨又怕的看着儿子,完全说不出话来。   “好了,爸,这里有些相片留给您慢慢欣赏,儿子今天大概已经知道您让我来的目的,只是关心下儿子的事业,我会好好继续做下去的,先回家了不打扰您了。”放下一叠用信封装好的相片,韩蓄礼貌微笑着告辞,留下害怕的韩国轩不再理会。      经过门口的垃圾桶,他将刚才替韩国轩擦过汗的手帕扔进去。      在他即将关上门前的一刻,他听到韩国轩大声的追吼:“当初,当初我就不该让医生舍了你妈的命来保住你!你是魔鬼,你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没有犹豫也不带动摇的关上门,韩蓄似乎完全不为他的话所动。      他没有开玩笑,韩国轩说的可能也没有错,双子座的双胞胎留存下来的,有可能真的是个魔鬼。吸取着母亲和兄弟的生命作为养份,让自己存活,否则为什么他的兄弟甫出世就是个死胎,而母亲也因为坚持着要将他平安的生出来,而导致了大量的血崩离逝。   笑话!韩国轩在他小时候就已经说过,如果不是母亲的坚持,他早就不能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当年,是怎么以不想看到这个间接弑母弑弟的凶手为名,将四岁去哀求着父亲想寻找温暖的他,毫不留情的扔回奶奶家,只是为了去讨好新婚的妻子一家。      而奶奶,自己曾经害怕的疯子,却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他要报复的,何止是曾经愧对爷爷、奶奶的那几个人,还有这个名为父亲却完全抛弃他的人,还有那个口口声声叫奶奶叫疯子的女人!      或者,还有这个混浊污秽的世界!      “这个药很好,放一点进酒里完全品不出来,而且对身体没有伤害只是增进趣味用的。”男人很诚恳的推荐。   “这个……”威廉白皙的俊脸别扭的微红,犹豫着。   旁边的损友大卫却叫嚣鼓励着他:“别想了,你那个辣妹不是一直有点性恐惧吗,吃了这个包管她和她的外表一样的火辣带劲!”      威廉最近很困扰,以前在肖雅那边没得手的男孩,为了面子大多都吹嘘着,可是他是真心喜欢肖雅想长久的一起。这个阳光大男孩找上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大卫,大卫是个玩家啥都知道,他表示肖雅每回到了紧要关头就退缩,肯定是得了性恐惧,弄点药把大家搞得High了,就能成事了。   威廉将信将疑的跟着大卫去找有门道的人,可是心底到底还是在犹豫着,他太了解肖雅的个性了,如果肖雅知道他用了药估计不会原谅他。      “雅伦她……”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真心。   “放心吧,等她成为你的人,到时候就离不开你了!别逊了兄弟!”大卫捶了他的肩一拳,继续怂恿着他。   一咬牙威廉还是对心底的欲望屈服了,买了药。      威廉、大卫两人走后,男人走后店铺后方,拨通电话:“他们已经买了药。”语气十分恭敬。      “岂有此理!”肖峻锋将收到的匿名信重重地甩在书桌上,几张肖雅和不同男孩子搂抱的相片漏了出来,偷拍得十分巧妙,将亲热亲密的高尺度尽收镜头下。   这几年不断的有人寄匿名信去对肖峻锋的作风问题进行举报,幸好肖家向来在军政这边口碑良好,肖万山和肖峻锋几兄弟人脉也广,所以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终于因为他和覃婵结成夫妻后,关于他的作风问题消停了,现在又来了肖雅在国外的生活靡烂的相片与信件,本来肖雅的身份就已经够尴尬的了,如果被有心人抓到来造势难免会有牵连。      覃婵多年来不肯让肖雅回国,也是怕这个。   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他不想让覃婵担心,拔通同样在国外的肖亚的电话,和他交换了一些条件,以父亲的身份为了女儿去恳求儿子,将肖雅好好的看顾起来。   是他这个做人父亲的没有好好的管教照顾好女儿,总归是自己欠下的债,希望儿子和女儿可以因为相处机会多了,而能够改善彼此的关系。      “雅伦,你真美。”威廉已经快忍不住了,却看到肖雅仍然非常的镇静,略显紧张的追问:“雅伦宝贝,你今晚没有喝酒?”   肖雅无聊的在他身上画圈圈,威廉的身材也很好,皮肤肌理分明手感也不错,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她脑里总会想起韩蓄,想起那个变态裸着身子时精瘦的躯干。不知道是不是威廉和那人同样也是金发蓝眸,虽然气质迥异可是难免偶尔会眼花重合觉得相似。      “要不还是算了吧。”亲亲搂搂抱抱时的确感觉不错,可惜到了这一步时她还是没有精神和兴趣。   “雅伦,你到了宾夕法尼亚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要少了。”威廉缠着她捧着她的脸蛋一再的亲吻,今天这个派对是为庆祝肖雅将要到费城的宾夕法尼亚就读而举办的,所以他才会听从了大卫的建议,去买了药来务求今晚可以达成所愿。      “威廉……”肖雅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真的兴致全消,特别看到威廉恳求的模样时,觉得男人怎么能够这样,就算有欲-望和渴望她的身子,可是有必要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脸吗?感觉有点倒胃口,她还不懂什么叫爱情,从来不会有那种缺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感觉,就算自己到了费城后少了见面,也不代表因为需要可怜或同情他而和他做-爱。   推开他,她微蹙着眉颇为认真的强调:“今晚我不想!”      威廉的脸涨得通红,正考虑是不是要以男孩子强壮来硬来时,肖雅已经将注意力移开不再注意他,因为她听到门外好像响起了消防鸣笛!   正当肖雅一掌推开从背后一把熊抱着他的威廉时,门外同时响起了三下礼貌的敲门声。   是谁?      套上牛仔裤,上身仅着小吊带背心的肖雅打开房门。   门外是衣着整齐彬彬有礼英俊的混血儿,带笑的桃花眼了然的扫视过肖雅全身,然后再越过她,定焦在仅穿着子弹型内-裤并且明显已经某处立正中的威廉。   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他的眼睛也带着淡淡的蓝,肖雅明显看到他脸上掠过的不悦与不赞同,可是仅在瞬间又恢复回和气的笑脸:“HI,小雅,你哥和我来看你了。”语气温文有礼,好像真的是来串门子而已。      嗤!肖雅嗤鼻,当她三岁小孩子了吧。      下了楼,果不期然肖亚连警察都招来了。   大厅灯光明亮,一片狼藉,欢爱过的气味和酒精、呕吐味混在一起,幸好四处的门窗均已打开,凉风丝丝吹入,才将那种熏人欲吐感冲淡。怎么会这样她只是在一小时前被威廉招了上楼,以谈心为借口求欢为目的,才短短一个小时欢乐的庆祝派对怎么会变成了乱-交派对?   警察已介入接手,将那些醉男醉女分开扣走,里面有她的朋友也有威廉的,肖亚招来的仆佣中介的人,利索的开始着手清理环境。      韩正发挥他的外交长处,与同来的FBI探长低低的解释情况,笑容里带有明显的不容拒绝,毫无疑问,今晚一切消息将不会允许外透。可是肖雅担心的不是这点,直到二楼另一个爽朗帅气高大的华人青年,三步两步的跳下楼呼喊着:“肖,找到你妹妹了。”身后跟着安好无缺的苹果时,肖雅高悬着那颗不安的心才放下。      这几个月她和苹果已经成为好朋友,她一直觉得苹果就是小时候的娃娃灵魂的化身,她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如果今晚因为自己的大意而让苹果受到伤害,她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小时候她救不了她的娃娃,长大后的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      然后她挺直背高傲的仰头,去迎接接下来的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妈妈和她以前的工友电话。 小时候我在厂房大院里的一个童年玩伴,照顾过我好几年的大哥哥,因为皮肤淋巴癌去世了。 他的父母白头送黑头,很伤心。 他才多大?32? 我们一定不管是工作还是念书也好,都需要先顾惜自己的身体,否则,伤心的永远只会是爱我们的人。 父母亲人,伴侣挚友。 祝大家身体健康。 21 21、章20 肖雅VS肖亚 ...   而肖亚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寒意,在不大的空间内,硬是生生的开辟出一块清净的环境,把玩着吧台上剩余的饮品。   “三楼。”他反驳了那个从二楼三步并两跳下来的男人,眼神森然的盯着肖雅,肖雅也以相同等的桀骜不驯回敬他。      那个男人挠了挠头不解,肖雅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什么白痴朋友竟然听不明白肖亚在告诉他自己在三楼,那个二楼的不是他妹。真是物以类聚啊,肖雅一边昂首保持着愤怒的姿态一边腹诽,白痴的朋友不也是白痴吗!   她其实不是在腹诽,她直接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肖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韩捧腹大笑而那个阳光形的男人则挠了挠头尴尬的在看到她那刻就明白过来了。   她讽刺的想,她的亲生哥哥不管如何拒绝承认他和她的血缘关系,他俩的样貌仍然和自己惊人的相像。此时他如雕像般俊美的脸上尽是冷冰冰的不悦,墨黑的头发微卷,有几缕掉了下来,稍掩住了那张狂冷然的黑眸,也遮盖了里面森冷嗜血、利刃般的寒意。      警察清完场后开始清点需要带走的人,肖雅倔强的仰着尖尖的下巴,红发如火,怒视着没有表情的肖亚:“苹果和威廉不能让你带走,要不,把我也扣上!”   她现在已经有1米75的个子,可惜在身高1米88的肖亚面前并没有优势。两张相似的脸一冷一热的对峙着,没人愿意退让。      肖亚的怒气在骨子里。除了微皱的眉头及冷然外,如平静的水,丝毫看不出里面其实已近沸点。肖雅,则是张扬不带掩饰,美丽而狭长的凤眼此刻圆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肖亚对询问他的警长点点头,于是肖雅、威廉、苹果三人幸免于今晚到警察局一游的命运。两人又各自盘踞一边对视着,直到仆佣公司的人也把东西收拾好离开,肖雅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凭什么!?”      “这是我的房子。今天你忘了打电话给父亲。没到21岁不能喝酒。酒里有药。”   缓缓的没有指责也没有斥骂,不带任何解释的目的只是陈述,这就是肖亚,永远非常冷静自持,肖雅想他这样多半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异母妹妹,他来这里估计也只是因为家人的托付。   肖雅痛恨一切的迷幻药类及毒品。   酒里有药?威廉!肖雅一个转身,扬手给了威廉清脆的耳光。      然后她再冲着肖亚怒吼:“放P,凭什么说这是你的地方!妈说只要我在那鬼地方呆到毕业,这地方随便我用。”   肖亚没有说话,拿出一只精致的银灰色手机冷静的拨号: “要确认吗,问问LA这处房产,是挂在谁的名下。”   小巧的屏幕上闪动着数字,然后是呼出状态。肖雅认得这是林秘书的电话。林秘书一向是替父亲管理海外事务的,她气得把手机一把夺下,掐断。在手心里狠狠的捏着,似乎这样掐着的是肖亚的脖子而非手机。      威廉被甩了耳光后愣了几秒,可能是理亏,也可能是明显看出目前的戏码没有他出场跑龙套的可能性,非常知情识趣的没有企图博得关注,只是捂脸,低头。   肖雅看到他另一个手握拳,又放开,她和他今晚过后算是玩完了,希望他能明白这个事实。她现在也顾不上他,除了生闷气外她发现自己对肖亚别无他法。接下来可以怎么办?打电话回国妈妈和爸爸都一定会偏帮着肖亚,而且今天晚上的确是自己理亏,臭老头那边就更不用指望了。      她正在胡思乱想中,肖亚说话了:“希望你还记得父亲的身份,你在这边胡作非为如果传回国内,你想想对家里会有什么影响。”好吧,他戳中她的痛穴了,看来妈妈多年替她不停的洗脑还是有用的,不能替肖家惹来麻烦不能替爸爸惹来麻烦,肖雅仍然不愿在外表上表现得赞同肖亚,但知道自己明显气势弱了下来。   肖亚看她堵着气不说话他也就继续:“你在来念大学前,给你两个选择,在学校当义工或是回国找你父母随便你。另外,交出你的手机和今晚上参与派对的人断绝来往。”      “放屁!”肖雅觉得肖亚是大学念久了,肯定是只顾得念书把自己的脑子都念傻了。   要不他怎么会异想天开。   肖亚说这些话时用的是英文,所以连威廉也能听懂这些威胁,他今晚可够憋气了哪还能受得了肖亚明显挑衅看向他的眼光。骂了句脏话的同时威廉冲肖亚挥起了拳头,肖雅没有猜中过程可是绝对能猜到结局。   于是她运用起女性最原始的能力,尖叫!      那个刚才认错人的傻瓜男人在肖亚摆平威廉的三秒内,同时抓住了想趁机挥肖亚两拳的肖雅。不管是身手还是力气肖雅都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不停的用脏字脏话问候他,同时挣扎看看能不能划破点皮啥的到时好找肖亚算帐!   不管是她还是捉住她那个叫杨涤非的男人,还是一边笑嘻嘻如同看戏的韩,都没想到肖亚接下来会是那样的举动。      肖亚泛红的拳头瞬间成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态掐住呆在边上明明不起眼的苹果的脖子,将她掼倒在一旁湿透的沙发上。整个人半跪在地毯并俯视着苹果,手掌略松,却未离开苹果纤细的脖子,只需要一用力,可能她立刻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他冷冰冰地在苹果耳边说:“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今晚你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收起你楚楚可怜的表情,给我听好。”仿佛掐制着的不是一个弱女而是他的猎物,他放出绝对不容忽视的警告:“惜命的,离肖雅远点!”      那个叫杨涤非男人和韩交换了不解的眼神。肖亚不该是这样的,他也有阴暗暴力的一面,但很少亲自动手。   “肖,算了!”两人分别劝着:“嘿,肖,别这样,你怎么了?”      从肖雅的角度看过去,苹果似乎已经被吓呆了她并没有惊叫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躺于肖亚手下沉默着。对好友的担心让肖雅不顾一切的挣扎和怒吼:“肖亚,你是禽兽啊!有什么气冲我来好了,你TMD放开她!”   肖雅发狂了,肖亚从小欺负她,想着他妈妈过世了从小没有妈妈在身边爸爸还得分自己一半,她可以不和他计较。今晚她没想过威廉叫来的人会在酒里下药,那也只能怪自己信错了人。可是肖亚这样对苹果欺负苹果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她就不相信这个叫杨涤非的是铁人,脚踢不痛是吧,她用牙咬!      杨涤非没想到肖雅会这么野,一下吃痛松了手。      肖雅猛的冲了过去,像头小猛兽般将肖亚撞开,也因为冲力倒压在苹果身上。   使劲搂紧自己的朋友,她冲肖亚咆哮怒吼:“滚!你把她怎么样我就敢把自己怎么样!你不是要装好大哥的形象吗?!那你少来欺负我朋友,否则别想我会顺你心遂你意!”   大概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肖亚只是深深地看了肖雅一眼就对杨涤非和韩点了点头示意,对着韩还特地挥了个手势直到韩也回以明白的动作。然后,就率先头也不回地离开,遁入屋外的黑暗中。      韩看向眼光仍然恶狠狠地瞪视着肖亚离开的背影的肖雅,笑了笑稍带着了一丝宠溺的味道揉了揉肖亚染红的了长发:“肖雅,你知道你哥的个性,平时冰山一样什么时候急过?今晚估计是太关心你了,关心则乱。”   “有话就讲,有P就放!”肖雅倔强的抱着苹果,笑话,关心这种东西,不会是肖亚对她会有的情感。      韩也不以为意,改为对苹果解释:“小妹妹,你今晚受惊了,那个大哥哥不是坏人,他是太关心自己的妹妹了,才装冷面杀手的,你知道的,美国好莱坞的电影气氛浓厚,电影看多了自然就会学几招。”韩放大的俊脸带笑的巴在两个女孩面前,以哄小孩的语气对苹果哄着,一边动手拉松了肖雅紧搂着苹果的怀抱。      他觉得很逗,肖雅似乎和小时候真的变化不算太大,仍然是那样的倔强,看着她搂紧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和小时候她紧紧抱着那个娃娃时真像。   满意的从那个长相乖巧却不知道为什么会刺激肖亚的小女孩嘴里,哄出她的姓名和年纪,他也跟着离开。      肖雅和苹果从他也走后,才相视舒出一口因紧张而憋着的气。      “对不起。”   人走光后,在免受灾难的三楼,换了干爽的衣服,两人虚脱的摊软在大床上。肖雅向苹果道歉,今晚太乱了她的脑袋都快当机了。   “没事。”静静的,苹果摊在另一边。   肖雅不是草包只是冲动,火气上来了就啥也不顾。冷静下来了,也觉得今晚可笑的戏剧化。苹果说没事应该就是没事,她也不打算矫情的解释太多。      “你怕你哥。”苹果说的是陈述而非疑问,今晚肖雅不管怎么吼叫怎么骂,其实早就妥协和输得一塌糊涂。   想了想好像她是怕他,小时候怕他不理她长大后又怕他表现出鄙视她的态度,肖雅于是大方的承认:“嗯。”   苹果继续问:“他不喜欢你?”      肖雅声音如蚊蚋般:“嗯。”眼泪,好像快掉出来了。肖雅痛恨此时的软弱,可是苹果这一问,让她鼻子发酸。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肯直接说出肖亚不喜欢肖雅的事实。每个人都想淡化这件事,臭老头和七婶只会说肖亚多么懂事,肖峻锋和覃婵只会说她多心,肖亚是最懂事的肖亚是最有分寸的,他不是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只是太忙了。   “他也不喜欢我。”隐私不是因被刺探而存在的,苹果看着天花板,很是体贴的没有去追问为什么。      想起肖亚的眼光,苹果的心有点微微刺痛,怪异的,酸酸的。   “我想,他是因为恨我,所以把我身边的人都恨上。”肖雅做了结论。      她苦笑:“我是他妹妹,可是我妈妈却不是他的妈妈。我好像是四岁才第一次见到他,六岁又和妈妈来了美国,也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和妈妈考虑到他不喜欢我的心,所以省得我在他面前晃得他心烦。”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连四岁前为什么妈妈会带她到美国来,她都觉得是和父母比较疼爱肖亚有关。      这个时候不问就是体贴,翻过身苹果笑得让人安心,抱了抱肖雅她什么也没有说。       22 22、章 21 肖雅心里的伤 ...   人人都知道肖雅狂野、难驯和叛逆冲动,但很少人会记得对她体贴,在她的强悍表相下,孤独和寂寞了太久。小时候以为没有朋友还有笑脸娃娃陪着自己,娃娃却被肖亚弄坏了;以为大哥哥韩蓄是真心心疼自己的,他却对自己做出了更为恶劣的事。      她也想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能够长伴在父母身边长大,有幸福美好的家庭有热爱自己的兄弟姐妹,还有要好的朋友。可是她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妈妈只有小时候陪着自己,她在妈妈心目中永远排在爸爸和肖亚之后,为了爸爸和肖亚,妈妈只会让自己让步让自己等待!   在六年前肖亚来了美国念书后,妈妈就回了国陪伴在爸爸的身边,而她只能被扔在LA,从一直问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回去到现在表现得不在乎也不愿意再回国。      因为苹果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问,肖雅很感激,她确认这是一个值得相交终身的朋友。从小被从国内送到国外,终于她也找到了值得终身信任的朋友。      这个晚上肖雅安了心,好像,不那么寂寞了。      “小雅,对……对不起。”对面的男人微微蜷缩着身子略显不自在的眼神四处轻瞄,就是不敢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他对面的肖雅,声音也是带着随时可能受惊的兔子一般的怯意。今天虽然是他主动约肖雅出来的,可是仍然像做贼一样的惊恐。      肖雅等了半天,见他来来回回就是道歉和腼腆得不敢看自己,一直没说来意心里颇有些不耐烦,她的手机被肖亚拿走了因为威廉的每日纠缠她也懒得换号,反正不久后就要去费城了。陆舒同是直接拨打了苹果的电话来找她的,有这种本事的人,想象不出来和面前这个连说话看人都慌的是同一人。   终于耐心告罄,反正耐心这玩艺从来她都比较贫乏:“你找我什么事?韩蓄让你来的?”说起韩蓄这两字时她感觉牙又痒了。      “不是,”陆舒同慌忙摆手摇头:“小雅你不要误、误会,是我,我自己要来找你的。”   最近肖雅迷上看小说,看到他这样子冷冷地扔了一句话出来:“不要告诉我韩蓄现在身患重病或受了重伤快要死了,临死前等待着我的原谅又不敢来找我,所以派你来当先锋炮灰找我去见他最后一面这种烂剧情,否则我会今晚立刻开个Party庆祝的。”这是小言里常见的剧情,她一边说因为心里因为想象而兴奋,如果是真的她一定、肯定及必定会大肆庆祝三天来表达对这个祸害终于被除掉的快乐。      陆舒同虽然是个IQ190的天才,此时却愕然的不顾羞涩抬眼紧盯着肖雅,O大了嘴完全跟不上她思想的节奏。   看到他的样子,肖雅很失望地发现自己猜错了。      快两年没有听说或接触这些人,现在突然看到陆舒同,引发了她对那一次屈辱的回忆,难免会不爽:“既然他都没死,你来找我干嘛?说好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他死了也不用通知我去奔丧了。”   “不是的,小雅!”陆舒同看她有点生气焦急地解释:“小雅,你是一个很美丽很耀眼的女孩,我,我很羡慕你……我,我喜欢你的生气……”      肖雅挑眉:“你喜欢我生气?”什么怪爱好?怪人身边果然全是怪人!   “不是……”偷偷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陆舒同又是别扭又是脸红又是腼腆:“小雅,我,我比不过爱德华可是我也喜欢你……”眼神刚才和肖雅对上后他闪过了明显的慌乱与恐惧,连拿起咖啡杯的手也颤抖着碰撞得杯碟作响。      “你不怕韩蓄?”看样子他比较怕她,肖雅见过他在韩蓄面前的模样,比起现在来说还算镇定。   “他,他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药,是用你俩的荷尔蒙提炼的,这五年你只要和他以外的男人有性接触到了最后一刻就会心烦和厌倦——”他一口气说出来,这就是他的目的他怕肖雅不耐烦走掉他还没有勇气对她说。   ……      肖雅出乎他意料的镇定:“有解药吗?”   陆舒同摇摇头:“没,没有,这药只有爱德华知道配方。”   “谢谢,这事除了他和你知道的人多吗?”肖雅问。   陆舒同又摇摇头,头快低到碰到桌面上了,肖雅只看到黑色的头颅和听见他蚊蚋般地低语:“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没人知道……”      与陆舒同分开后肖雅长吁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陆舒同是一个比韩蓄更让她觉得怪异的人,这种直觉困扰着她,让她在听到韩蓄仍然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后仍然不动声色。      韩蓄乐于给人感觉他是个变态与邪恶的人。   陆舒同却像生怕有人觉得他不正常。      如果是16岁时的肖雅估计已经豁出去揪着他的衣领,问韩蓄在哪冲过去找他算帐。18岁的肖雅却觉得厌恶,希望离这些人越远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见了面也权当不认识的更好。   她想,大不了收身养性三年,反正这两年身边不停的有男孩子打转实际上也这样过来了,基于面子那些人只会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她有多火辣,很少听到有人愿意承认根本没得手的。他们可以伪装,她也可以。      只要一想到韩蓄可能还会在暗处观察她就不爽,可是正因为这样,自己的花名在外最好能够把这人气死。      “查到了。”秦冉吊儿郎当的走到韩蓄面前,递给他一份厚厚的资料。   正在用雪茄刀切雪茄的韩蓄以眼神示意他坐下,仍然慢慢细心的切着,然后再倒了两杯红酒,递了根切好的雪茄给秦冉。   秦冉下意识看了下,这种手工制的古巴雪茄是他在国内没有见过的,估计又是韩蓄在英国弄来的奢侈品。有些最好的手制雪茄并不供往亚洲销售,他和韩蓄都不抽烟,可是雪茄配上昂贵的红酒并不妨碍他们的品位。      秦冉燃了雪茄深吸一口闭上眼睛享受着那份醇香,然后晃了晃红酒抿口:“肖家绝对掩盖了一桩天大的丑闻,肖亚的妈妈和现在的肖夫人是一对孪生姐妹,异卵双胞胎模样并不太相像。肖亚的妈妈叫覃娟模样长得可比现在的肖夫人她的姐姐覃婵要美多了,这边都说她是在1981年去美国探望留学时的师长时意外丧生,实际上她是1982年4月18号才去世的。”   “1982年4月18号?”韩蓄难得的敛了笑,皱了眉头。      秦冉和他则持不一样的态度,颇为得意地笑着:“对,就是肖雅的出生日。”这事可真不好查,秦家可是从老爷子那边就已经勒令封口谁也不许去查肖家的这段往事,捏造出来的记录熟悉得让秦冉一看就知道有秦老爷子的一份功劳。   “死因?”虽然韩蓄已经几乎猜到了结果了,他还是要从秦冉口中知道。谁都以为秦家这第二个孙子吊儿郎当为人散漫,只有他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掌握住他某个弱点,这个秦二肯定是匹难驯的野狼。      在国内,几乎没有秦家查不到的消息,除非对手是另一个秦家的人。   所以秦冉这次也颇耗了一番精力。   “割脉自杀。”秦冉将桌上的资料往韩蓄面前送去,咬着雪茄继续说:“喏,这里面有她的遗书的内容,是当年看过遗书的人默出来的,里面可真够狠的,几乎全是对肖峻锋和自己姐姐的诅咒。对了,也没少对肖家那个甫出生的小丫头实施咒怨,当时好像她只知道覃婵生小孩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是故意挑那天那个时候自杀的。”      最毒女人心这话是没错的,他刚看到遗书内容时真的吓了一大跳。   韩蓄抽出来只看了一眼,就拿过打火机燃了那张复制版本的遗书。      “哎,你干嘛?”秦冉吃惊了他的举动,差点连嘴里叼着的雪茄也掉了下来。   韩蓄邪邪地一笑:“看了眼疼。”说完将燃着的纸放到桌面的水晶烟缸中亲眼看着它燃烬成灰。   秦冉不满的嘟囔:“眼疼?布置了这么久才查到的东西被你这样一烧,我看你拿什么去整肖家。这次这桩大丑闻要爆出来就算不能将肖峻锋整下来,也能让他脱层皮。”整不整肖家和他秦二屁关系没有,他只是不满自己辛苦查出来的东西,给韩蓄这么轻易的毁掉。板倒肖家是他韩大少一个人的心思,却拖着他们这一大群人陪着风险,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切入点,他却来这么一手抽疯。      韩蓄没有理他,他的确眼睛被那些覃娟写下恶毒的诅咒字字映得生疼,那些对肖雅的诅咒,和宁可犯下宗教最严重的罪行也要句句不离地狱之火的咒怨字句,他不愿再入任何人的眼。   特别是,这份遗书不能让肖雅看到。      不管真假和世界是否真有诅咒,肖雅会到地狱前提只有一个,陪他。   否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将她夺走。      一边抽出更多的资料来看,一边收敛了笑吩咐秦冉:“秦二,这份遗书的正本在哪?肖亚那?”   “应该是。”   “找出来,毁掉!”   “你开玩笑?”   韩蓄果然笑了:“你说呢?”笑意达不到他的眼底,映入秦冉眼中是无比的认真。      “韩蓄,你是个疯子!”秦冉同样留下一句再认真不过的话后离开,和韩蓄呆在一起总是能轻易让他感觉无比的压抑。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和大家分享,《勇气》这个故事就快可以出成纸书了。 因为这样,我可能有一段时间需要去修改里面的内容,别字大王也要尽可能的去修改错字了。 日更可能有时就要变成隔天才能完成,先和大家说声抱歉,最最慢的也是隔日更,请放心。 今天下午想了一下午,要改一个中、大学生一听就感觉心里柔软的名字,想啊想,发现我要不就很俗套,要就只会两个字的命名。 有没有改名很厉害的姑娘在? 给点建议,好听的、适合《勇气》那文内容的,可以引发MM们心里的柔软的。 哈哈。 23 23、章 22 肖家的丑闻 ...   那一叠纸不算薄,记录了肖家一个足以动摇根本的大丑闻。   肖雅的身世。   私生女,姐妹争夫。   覃姓书香世家一对孪生姐妹却同时爱上一个男人,妹妹嫁了姐姐却甘做情人未婚生子,妹妹不甘受辱远走他乡后在姐姐生子当天愤而自杀,留下狠毒满篇的控诉咒怨。      字字惊心。      多年因复仇而成的甘果结实在前,可是武器却是他最在乎的女孩。   这一箭已入弦,发,还是不发?      他一直对着那些资料思考,等到看不清时才发现想了接近6小时天已全暗,肖家的政敌他全都打点好了,这份资料只要一出不用他出面也能将肖家打击一片,可是……   眼前不断闪过的竟然不是得胜后的欢娱,而是肖雅各种生机勃勃、耀眼夺目的脸。她的笑与倔,嗔与怒,机灵与狡黠的模样。原来以为只需要担心对付肖家后她的反应,产生的连带影响,却万万没有想到她就是那个武器。      也想不到肖家两代人或军或政,能被抓住查究的仅有一个作风问题。   开了灯,拉开抽屉拿出另一摞更厚的资料。   那儿多半是相片,挑出寄给肖峻锋的只不过是角度正好的一部分,更多的是走马观花般换着身边人的肖雅的独照,留在韩蓄手边。      答应给肖雅五年,是因为他也需要用五年的时间去回国安排巩固势力,为多年的布置撒网。这五年,也是给他自己的一个试炼,他知道她身边有很多男性,或许自己采摘过的花朵也已经被别人摘下。妒忌和嫉恨啃噬着他也提醒着他,看看自己能对肖雅放纵到什么地步和看看她能影响他到什么地步。   她的身体给过谁他不在乎。      他要的,始终是她的心,她的心里眼中只能有他,除他之外其他任何人最好只是过客。   摩挲着一张灿烂笑脸迎风的相片,闭上眼回忆那滑腻的手感和心动,连肖雅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她找的男伴多半都是金发蓝眼皮肤白皙身材修长的外国男孩。      把许研周和贺新勇两人叫了进来,这两人已经成了他在国内事业的代理,一文一武管理着不同的方向。   “将这几份东西找人拿给肖峻锋,弄个邮局错派什么的借口,干净利索点。”抽出几封信件,交给许研周。这些全是这几年肖雅写回来的信,她想回国被覃婵用借口推了,就偷偷地给肖峻锋和肖万山写信,吵着要回国。      这些信,当然是瞒着覃婵寄的。      可是,也从来没有到过肖家人手上,所以肖雅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放逐的、没有人要的孩子。   覃婵无意中做了和他一样的事,看到这份资料,他才明白为什么覃婵会担心肖雅回国。   原来不仅是私生女的身份,中间还跨着覃娟的死因。   也难怪肖亚会恨她们母女,任谁拿到亲生母亲的遗书,都不会无动于衷的。韩蓄甚至觉得肖亚越发形成一个威胁,这个人现在还年轻羽翼未丰,但以他的能力与沉稳以后不难看出以后会成长成怎么样的阻碍。      他想,不管肖雅小时候的布娃娃是不是肖亚损毁的,都得庆幸因此而灭了肖雅亲近肖亚的心。      许研周走后,他看着贺新勇良久。   贺新勇此时已经留起了胡子,成了道上闻风丧胆的“胡须勇”,可是在韩蓄寒恻恻的目光与勾唇邪邪地微笑下仍然会不自在,仅坚持了一分钟就移开了视线。      “我这边的事,是你告诉舒同的吧?”韩蓄又自拿起一根雪茄,拿着雪茄刀慢慢地切着。   贺新勇神情微凛但也知道瞒不过去,感觉喉咙像哽着硬块般,点了点头。   韩蓄用手势示意他走近一点,然后以迅雷不及的势站起用雪茄刀抵在贺新勇的喉头:“话我不多说,不管你是惜你自己的命还是惜他的命,不要再有下次。”话说完的同时手也移动,一条清晰的血痕浮在贺新勇的颈上,就这么一抵一划,锋利的雪茄刀已划破了那个硬汉的皮肤。      贺新勇并不怕死,也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可不自觉的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以他的身手,刚才不是没想过要躲,可是就算是躲也未必能躲过,所以他在瞬间只是微抖了下就选择了不动。      韩蓄等贺新勇也走后,顺手将带血的雪茄刀扔进垃圾筒,将桌上的文件收起仔细的封好,然后拿起笔在资料袋上写了几行字。   既然用了心收集了回来,这些资料就必须得派上用场。      陆舒同找过肖雅,竟然以为能够瞒得住他,是时候告诉他一切都想象得太过天真了。      肖雅终于可以回国了,在她已经不抱有期待的时候。      她和苹果也跟去肖亚就读的宾大,苹果做了肖亚的直系师妹而且对肖亚迷恋得一塌糊涂。   按肖雅的话来说就是苹果眼睛被糊到了,但是只要苹果是坚持的,她会无条件给予好姐妹坚持。第一学期两人过得皆滋润无比,苹果一天到晚缠跟在冷脸的肖亚身后,本来打定主意约束管缚肖雅的肖亚为了躲避苹果,连肖雅都很少见了。      肖雅为了这意外的收获还搂着苹果高兴的嚷:“你欠我的钱不用还了,就当我拿去砸瘟神了。”   苹果笑嘻嘻的屈指狠狠地弹她额头:“少来,你收少一分钱我就和你绝交。”   苹果家境并不富裕,宾大的学费加捐赠的费用全靠肖雅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积蓄一股脑全给了她,这份恩她受了可是坚持必须打下欠条而且一定会还给肖雅。她进宾大,既是为了肖亚又是为了和肖雅能够一起不分开,人的一生能遇上一个知已好友并不容易,何况,还遇上了让自己心动的男人。      肖雅穷了,剩下的钱把双人宿舍的钱交了,再买了辆美国女高中生最爱的趟蓬绿色甲壳虫,爱车的韩豪气干云的说要送她一辆贵的,被她拿包砸了出去。   按她的话,我穷我的关你屁事!      少来炫耀!   看到姓韩的就不爽!      覃婵在没多久就来了费城,说要等到第一学期结束带肖雅回国一趟。   肖雅看着这个从小相依理应非常亲近,却因为长大越来越疏离的妈妈,略带讽刺的说:“怎么?考上大学而已,有这么值得光宗耀祖需要我衣锦还乡游行一趟了吗?”   “小雅,你不是写信给你的爸爸和爷爷说,很想回家吗?”覃婵风清云淡无视了女儿的叛逆。   肖雅想,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      其实覃婵每年都会飞过来和女儿相聚几回,可是母女俩却随着肖雅的成长关系越来越难以回复亲密。   就这样,肖雅回到了北京。      一周的承欢膝下,实际上就是在家里呆着上上网打打游戏等着肖峻锋回家,肖雅开始觉得其实回国也就是那样,没太大好玩的。   开始想着以前心心念念想回来是不是有点傻X了。   直到,她又接到韩蓄的电话,她才了解平淡这个词离她的人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宝贝,我好想你。”陌生的号码懒洋洋的嗓音,是她一听就能知道的人。      一溜脏字熟练地从嫣红美好的唇中蹦出,然后才暴喝:“你哪弄来的号码?”她其实是想直接甩电话的,不过有点好奇明明已经两年没有联系过了,为什么自己回国没多久他又找来。   “别挂,两年没有听过宝贝的声音了,你想我不?”那边的人吃吃地笑着,本来只属于小姑娘般很傻的笑声却被他用得柔情万丈,让肖雅的鸡皮疙瘩直接在全身起义造反。   她从牙缝挤出一个字:“滚——”      “宝贝,如果你挂断电话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一听到你的声音我就硬了,这两年我想死你了,那份柔软和香甜,在我身下辗转时那叫一个甜美,还有你高-潮时的叫声,是我听过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那边软软柔柔地说着绯糜不堪的情话,可是却隐含着不容拒绝的威胁。   “你是变态吗?!”怒吼完这话后,肖雅“啪”地挂断了电话,用力之猛差点把折叠式的手机震离手上。   气归气,可是怒火背后却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开始侵袭着她,从三年前重逢到两年前的受伤,她发现自己多多少少也了解了这个人,是不会说和做一些无用的话无用的事。也就是说,那个人接下来可能会做些什么。   突然想起茱迪当年的惨状,她连忙翻出手机回拨过去。      “姓韩的,不要动我朋友否则你就试试看!”吼完一句话后没等对方回答又挂断重拨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肖亚,我短时间内不会回美国,我得罪了人可能会把气撒在苹果身上,不管你多讨厌我可是我拜托你帮我照顾下苹果,不要让别人伤害她。”郑重地向肖亚低声下气的拜托,肖雅担心韩蓄会从苹果下手来对付自己。   那头简短的回了四个字:“看我心情。”      没有正面回拒也就是说肖亚还是答应了,肖雅终于长长的吁出一直憋着的气,放下了心。   肖亚在她的心中,非常的强大,足以和韩蓄那个变态相衡。      韩蓄被挂了两次电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眼中多了一份果决,将之前就封好的那叠资料拿了出来喊人投递。      肖雅,他给了她机会让她选择依附他,让他保护着她完全的不受伤害。   可是,她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外出学车一天,终于要顶起心肝学车了…… 在交了款一年半笔试过了快一年以后。 话说马甲到现在都觉得,开车是一件技术活。 24 24、章 23 肖雅大闹肖宅 ...   肖雅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份真是见不得光的。   她一向尊敬的妈妈,她以为只是不够爱她对自己太过严厉,却没有想过原来妈妈抢了小姨的丈夫。小姨不是在自己出生前一年因为意外去世的,而是妈妈在小姨仍然是爸爸的妻子时,就已经和爸爸暗中来往有了自己,然后小姨才愤而离开。      而至死,她都没有让渡过肖太太的名义。      小姨是自杀的,在去了美国之后没多久就在“圣玛莉亚”里割脉自杀,然后妈妈才为了避开人言也去了美国生子。   自己根本不是出生后因为肖亚的不谅解才被赶到美国去的,根本自己就是一个在美国出生的孩子,因为在国内是容不下未婚生子的妈妈,容不□为私生女的她。      难怪肖亚这么恨自己,难怪他一直不肯原谅妈妈,连姨妈都不再叫一声。   还有外公,她在十岁才在LA见第一次的外公,不是因为他忙,而是因为他根本很难原谅大女儿抢了二女儿丈夫,逼得二女儿自杀的事实。      “妈,你在哪?”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电话里回荡,今天是8月中秋,好一个人月团圆。这一家团圆的假相,是抢回来的!   覃婵温柔的声音如常:“小雅?你忘了今天得到爷爷这边赏月,赶紧过来只差你一个了。”      爷爷那?好!   正好趁人齐可以把想问的话问个一清二楚。      像阵旋风一样肖雅冲进了肖宅,当时肖宅里一片和乐,肖万山正和肖峻锋四兄弟下着棋聊着近期的时局经济民生,覃婵和几个妯娌陪着七婶忙里忙外地布着晚餐。   肖万山生了四个儿子,肖峻锋是长子,二子肖峻利三子肖峻伟四子肖峻岸,除了第四个儿子也生了个女儿外,其余都是孙子,肖家一脉可谓是阳刚极重的家庭。肖雅是二叔家的儿子肖祈接进院子里的,肖家的孩子小时候都见过她,可是必竟相处不多彼此十分陌生。      肖祈比肖雅大三岁,将这个疏离的堂妹迎进来时已经敏感地查觉她情绪不对,像是忍耐着将要爆发的火山,满面满眼都是怒气。   他正打算悄悄地问问大伯母覃婵,肖雅却比他更先一步来到餐桌前。   “妈,”她紧紧攥着拳头话哽在嗓子眼嚷了一喉咙:“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抢了小姨的丈夫?你是破坏自己亲生妹妹幸福的坏女人吗?而我,是不是一个不能见光的私生女!”      覃婵腿一软手一抖本来拿着的碗筷哗啦啦地摔在了地上,碎裂了一地。   肖雅的声音本来就高昂清脆,这一嗓子吼得可是全屋子的人都听见了。      覃婵脸煞白煞白的,觉得自己的心都似乎被女儿这几个问题炸到咽喉眼快蹦出来了,脑子空白却又不停地转着想怎么办怎么说怎么回答?边上正在帮忙的三婶四婶也愣在当场,肖祈没有想到堂妹心里堵着的竟然是这些问题,傻了眼跟在肖雅身后。   肖峻锋看到覃婵的不对劲首先反应过来冲到妻子身边,一把搀住她让她背靠在自己胸膛上,两人面对着女儿的突然责难一样的不知所措。      肖家其他几兄弟也不好搭茬各自对望,发现彼此一样的尴尬,肖万山皱了皱眉声如洪钟:“你这丫头问的什么鬼话,有这样对自己妈妈说话的吗?规矩什么的都不懂了?礼貌哪去了?”   “规矩?”肖雅看到父母的反应心里凉了半截,看来那份资料说的都是真的。她仰头哈哈大笑仿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一幕,肖万山竟然和她说规矩和礼貌?   “臭老头你凭什么和我说规矩?我是私生女不是我自己的错我不丢脸,可是我总有知道的权力吧?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我一直以为自己还能有个家,还能有亲人去疼?”难怪从来都不肯让她在家人身边长大,他们怕什么?是怕自己知道还是怕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曾经的过错?      “小雅,你不能这样对你妈和爷爷说话。”肖峻锋的训斥连自己也感觉无力,覃婵脸还是白得吓人却将手压在他的手上,示意她要接着听女儿说下去。   “难怪肖亚恨我,如果我是他我可能比他做得还绝!你俩不觉得可怕吗?整天对着一个只要看到你们,就会想到自己亲生妈妈为何而死的小孩,还是说你们看到我更觉得恶心,我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了你们犯下偷情的错!”肖雅的脸流着泪为自己也为肖亚不平,他们兄妹多么无辜地纠缠在这上一代的感情恩怨中,彼此怀恨怨怼对方。      她继续吼:“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有知道的权力!妈妈我求了你多少次我想回家,你好歹得让我知道我是没有家的,那样我就不会渴望不会想念!”   “妈,”她看着覃婵,只是看着覃婵:“如果是因为你和爸犯了错有了我,所以你必须得去抢小姨的丈夫,我宁可是一个没有父亲的人,我们母女俩还能生活在一起。现在我有家人却得一个人呆在美国,我有妈妈可是她却永远将我放在别人之后,妈,在你的心目中我到底排在哪里?”   身后一根突如其来的拐杖把她打得单膝跪了下来,肖雅咬着牙往后看,肖万山那老头红光满面地高举着拐杖还打算继续再敲下来。      “爸!她还不懂事……您别生气……”覃婵扯了扯肖峻锋,眼带哀求地看着丈夫,肖峻锋被女儿气得不轻,也心疼妻子不愿去动,覃婵只好咬咬牙恳求肖万山。   肖雅虽然被得打腿脚麻痹钝痛,肖万山那一下子狠手可是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可这样反而止住了肖雅本来不住在流趟的泪水,她倔犟地回瞪同样张大了眼睛瞪着她的肖万山。   “臭老头我知道你能打,可是你凭什么打我?你从小护着的都是你的宝贝孙子肖亚,既然你们讨厌我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肖万山近二十年都鲜少有人敢这样冲他吼叫过了,听到肖雅这样说气得连挥了几下拐杖,重重地打在肖雅的身上。覃婵心痛却也不敢再发言阻止,只是紧紧地抓住肖峻锋的手,指甲都掐进他的手臂上。   肖峻锋平时在军队里雷厉风行却欠下了一身儿女债,看到女儿这样重重地挨了几下,也心痛地领悟了妻子的哀求,伸出手去替肖雅挡了一记同时对肖万山恳求:“爸!她不懂事您别和她计较。”      肖万山恨恨地说:“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不仅是她不懂事!”   肖峻锋立即无话可说。      肖峻利几兄弟也过来劝肖万山,其他妯娌孙辈也跑过来打圆场,肖万山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肖雅却不领情,她听完肖万山教训肖峻锋的话后不顾自己身上的痛大笑了起来,笑得几乎气都喘不上了。   肖万山好不容易消退的火气,因肖雅的笑又蓦然升起,还没来得及去推敲她到底笑什么,就听到肖雅清脆地说:“没错,子不教父之过,按这样看来你这个当老子的也不是啥好东西。臭老头你既然都承认了都是你的错,才闹出这么多事那么你少来一脸正义,我一个人过了这多么年有娘生没爹养的生活,我不需要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肖万山那个气啊,双臂一振将虚扶着他的儿子们推开,更重地给了肖雅几拐:“你以为没肖家你能这么胡吃混喝的混到现在?”   肖雅顶:“臭老头你再揍我我就砸你家东西!”   肖万山果然又打了下去。      肖雅痛得要命倔劲横生,呲着牙忍痛跳了起来,一把推开看到她行动艰难想按住她的肖祈,顺手就将离得近的桌布一揭。   哗啦啦一阵响,上面铺着的碗盘碟全部摔了下来。      谁都没有想到她说砸真的砸,愣是给她又冲到另一边将肖万山种养的花树盆景啥的又给砸了一地,然后遭殃的就是客厅摆在架子上的观赏品,里面还有些是别人送和收集而来的骨董杯碗。   肖万山那一个怒啊!   老爷子的脸本来是红润的都变成了微紫:“你砸,老肖家没你这么个不孝的臭丫头!以后你别想再进肖家的门,你敢再砸试试看!”又冲围上去想抓着肖雅回来的儿孙嚷:“别拦着她,我看她还敢不敢砸!”      肖雅捧起个花瓶:“如果因为我的存在要逼得肖亚也得远走美国,我宁可肖家从来没有我!你们已经漠视他没有了妈妈,不能还他一个公道,那你们就得还他一个家!”狠狠将手里的花瓶往地上一摔,她补充:“你都说以后肖家就没我这个人了,我干嘛不砸,反正砸不砸我也是要离开肖家的人!”   “眶当”一声脆响,又是落地开花的命运。      肖万山怒极反笑,手都气得颤抖了,肖峻锋见他这样又气又急,实在担心老人家的身体,也当真被肖雅气得无计可施。一时怒火遮眼,冲上前狠狠地一耳光刮得肖雅摔倒地上,正好趴坐于那堆破碎的瓷片中,还好牛仔裤很厚实身上也穿了两件衣服,只是唇角破了手背也扎了几道血痕很是狼狈。   “峻锋!”覃婵刚才见到肖老爷子下手时,心痛得已经不是一般,女儿的叛逆和对长辈的拂逆都让她伤心和无语,也不敢出声去拦。现在看到丈夫这下狠手,理智上明白可情感上绝对接受不了,惊呼!      肖雅并不意外肖峻锋会出手,实际上今晚她本来就积压了各种想要发泄自虐的情绪,她根本接受不了肖峻锋和覃婵的结合是这样的丑恶。她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那么只有放弃肖家子孙的身份,既然从来没有人期待过她的降生,也没有人希望与她生活在一起,她也不希罕再乞求别人的可怜与同情。      就算那些人,是她的至亲也是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方向感的马甲学了一天的车,连打左右方向盘都得思考。 所以…… 挨训了,哈哈。 25 25、章 24 出走迷情 ...   肖雅跑出来没多久,韩蓄就找到了她。      当时她手拿着一瓶喜力正在狠灌,另一手却倔强地扯着交通岗上的年青交警的皮带不肯放手,死活要挤上去拉别人下来自己来指挥交通。   附近围了一圈人,可怜的年青交警面对着这样喝胡了混来又半边脸颊肿起、腿脚一拐一瘸,手上还挂了彩的美丽少女完全不知所措,骂也不是劝也不是,红着脸扯着自己的皮带结结巴巴地低声恳求肖雅赶紧放开。      肖雅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念头,站在这上面就可以由自己来指划自己的人生,看,多牛X,手指一抬一指间,路边的车辆或停或走。   站在上面,应该就不会再任人摆布了吧。      幸好交警的皮带扎得颇严实,要不给她这股牛劲这样扯法,裤头掉了下来就不仅是现在这种窘迫可以比拟了。      冲出肖宅后的肖雅跑到酒吧狠狠地灌下几瓶啤酒,空腹喝酒本来就易醉何况一身是伤满怀心事的她。大概喝了四、五瓶后她拨通了肖亚的电话:“哥,对不起我不是存心抢走爸爸的!”   她又是哭又是闹地冲着电话模糊不清地嚷嚷:“小时候我总是拿娃娃来比喻妈妈,难怪你要杀了我的娃娃!是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姨,是妈妈和爸爸错了——”      她从小的孤寂和肖亚的寂寞仿若在她的脑里重叠,分不清是为了谁而哭,酒精助兴下她幼龄化般哇哇大哭:“我终于明白你恨我是有原因的,可是哥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一定以有你这个哥哥为荣,你是那样的聪明冷静,哥,为什么是我妈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她一定要爱上爸爸——”   肖亚听着电话那头哭得稀里哗啦、糊里糊涂明显醉言醉语的肖雅的哭声,皱紧眉头,今天国内那边应该是中秋,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现这段往事?      肖雅在电话那头的哭声和说话越来越杂乱无章,混杂着道歉与自我的羞愧,对自己人生的厌恶让他越听越不对劲:“肖雅你在哪?”   她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还在喃喃地道着歉,为整个肖家加诸于他身上这些往事的隐忍,为了他的母亲他的人生。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会原谅你妈,可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肖亚清冷而有力的声音撞击着她的耳膜,企图冲击回肖雅的理智:“我只是——没有办法面对你,因为——”接下来的话他无法出口,因为她的出生日就是妈妈的死亡之日。   肖雅到底知道多少?他没有把握是不是有些话越说只会让她越伤!      酒醉仍有三分醒,肖雅的确听到了他所说的,他不恨她只是无法面对她,哇哇地哭了个够本后她砸下一句:“哥,我以后不会再回到肖家了,你回来吧,应该呆在美国的人是我!”   电话挂断拔出电池,随手扔掉,她仰头继续喝酒。      然后酒越喝越多,只剩下手中最后一瓶的时候,摇摇晃晃地向外走,一路延着公路,看到了工体边上,由于中秋节人多车多导致需要加班指挥交通的小交警。   她晃晃悠悠地穿过缓慢的车流,走到交通岗下,正好这个高度很轻易地让她扯住了交警的皮带。   于是,出现了这个场面。      韩蓄扯下正倔着非要上去指挥交通的她,蓝眼映入她满身满脸的伤,心痛得眯眼几乎挂不住脸上的微笑。   他十分愤怒!   他们竟然伤了她!      他的宝贝,连他每次出手都恨不得把自己手骨折断,而她的家人们却在她身上留下不止一处伤痕!   沉声交待了身边的人,去应付看热闹的人群以及尴尬的年青交警,他镇定而动作轻柔地将喝醉吵闹不休的她带走。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现在的狼狈,他却不愿意别人用看疯子和怜悯的眼光看她。他愿意供养她的骄傲,让她一世无忧,只要她愿意。      “啪!”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肖雅横眉怒目地从他用衣服弄出的捆绑束缚中挣脱出来,先甩了他清脆的一下,然后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正开着车,只是略一吃痛时颤动了下,然后随着她咬似乎被狠狠磨牙的不是他的肉,只是无关要紧的物件。      肖雅是在发泄自己心里堵着的各种痛,被冲动和酒精支配激化了她的野蛮。   韩蓄懂,她心里有各种疼痛。   如果肖雅愿意发泄出来,那么他随她。      到了他家楼下,他将八爪鱼一般依附着不停抓他咬他扭他捏他的肖雅整个打横抱了起来,有力地夹制着她的四肢,以妨她过度挣扎害自己摔了下去。   进了家门后可就没有这么好商量了,拿了张薄被将她卷了进去,又拿绳子绑了起来,将她整个人扎住像条春卷一般倒在床上,只能像虫子一样地蠕动,而不能用动用手脚。肖雅力气不如他大,嘴巴却也没闲着,虽然醉酒意识不清,可是嘴巴里却如流水一般吐出英文脏字和国骂,混杂成强大流利的另类语言文化来问候他。      韩蓄感觉阴郁而欣慰,起码这个时候醉糊涂的她还知道是自己,而不是这两年和她胡混过的其他金发小子。   扭了条热毛巾,细细地替她擦脸,温柔地敷拭于她肿破的半边脸颊。就算是这样肖雅也痛得嚷了起来,她的皮肤太细嫩而肖峻锋那一巴掌又太重。      又痛又恨不过非要给自己擦脸的韩蓄,她一口用力地咬住他的手指。   他静静地随她咬。   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再醉再糊涂的人也能察觉他对她的好,慢慢地咬劲越来越松,最后形成她似乎是含吮着他手指的无心之举。      趁着她酒醉而哀伤,韩蓄缓缓地说:“既然你还不想睡,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终于发现好像有点不对的肖雅吐出他的手指,为自己口中的腥锈味道皱眉,他的手指被咬了好深的一圈齿印,碎碎小小的破了皮渗了血。   “我不想、不想听——”她说话已经大舌头,摇头,她才不要听他的故事,今天知道的故事已经太多了,足够的狗血和狗屎!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头顶发心,温柔而深情,包裹成春卷模样的她,此时只能任他摆布无法拒绝,连想头锤撞他也得有使力的点才能往上顶,她现在平躺于床上进行不了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大概六十多年前,有四个年青人因参加了抗日和打国民党的战争而相识,我们姑且将他们称为A/B/C/D君。四个年青人都分到同一支队伍的一个团里,随着大大小小的仗打下来,战友们死的死、伤的伤,只有这四个年青人还好好的一路随着战争往前走。”韩蓄很有说故事的天分,声音轻重拿捏得很好,缓缓地在肖雅耳边说着他口中的故事。      “A君温文、B君豪迈、C君沉稳、D君老实,四人很快成为团里的领导核心,也成为了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一路打到了战争结束新中国成立领了军功,四个人也各自成了家有妻有子。本来说好要当一辈子好朋友,为国家奉献一辈子的他们,却偏偏遇上了一段残酷的年代——文革。”   肖雅在他认真的描述中渐渐停止了扭动挣扎,感觉本来只是头晕恶心被他的ABCD这样绕来绕去,变成想吐的冲动。      韩蓄见她这样,将她从微侧着转为平躺,修长的手指梳理着她染着金红色的长卷发,理顺,然后有力而柔和地按压着她的头部穴位,这样可以替她减轻她酒醉的痛苦。直到感觉她头部皮肤从紧绷变为放松,他又继续往下说:   “A君的太太是抗战时期,跟随援助的国际红十字人员,是一名法籍女护士,在他受伤期间因为照顾他产生了感情,抗战胜利前就在军中和他结成了夫妻。A君本身是个大学生而弃笔从戎的,而B、C、D三位则是在打仗时期跟着他学习成材,所以在刚开始时A君领到的军功、获得的职位相对又比C和D高出不少,只有同样战功累累每仗必冲锋人前的B君和他地位相当。”      她在他的指压按摩下舒缓了皱紧的眉,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从她头顶看过去反向着他的五官仍旧是那样的美艳,第一次韩蓄在对人说起这个故事时心境平和,没有带着各种愤慨怨恨阴怒的情绪。   他继续说:“因为A君的背景问题,文革时代受到了非常不人道的攻击和对待,可是万万想不到首先站出来反他和斗他的,竟然是最为老实的D君,紧跟着C君也倒戈相向对组织罗列了数十份资料,来清数A君一些莫须有的罪行。”      吻上她的眉心,他轻轻地说:“其实最大最重的罪,只不过是A君娶了个法国妻子生了两个混血的儿子;然后,结识了三个狼心狗肺的兄弟!他在被关押生病后还在大冬天赤着脚仅着单衣被人拖着扫大街,扫到B君的门前,当众哀求他救助却被他无情的关上大门、关在门外。”   肖雅突然开口:“别说了,我不想听!”      喝醉了的人虽然迟顿却不是傻子,这ABCD君里肯定有两个人和他与她有关,用她醉了的脚指头想都能想得出来。   今天是TMD什么日子,人人的身世里的污点都在玩暴光。      “没事的,宝贝!”他的话轻得像是叹息,悠悠地回荡在她耳际:“明天你就会忘掉这个故事,接下来还有一点我很快就能说完。”是故事也是提醒,只有述说往事才能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复仇是多么的重要!只有不断提醒自己复仇的重要,才能面对因为复仇的齿轮运转而受到牵连伤害的她时,不那么心软心痛!      “如果你可以不说我们就来做-爱,如果你还要说今晚你吃自己!”酒精让人冲动,酒精会让人做出足以后悔一辈子的事,可是管他呢,后悔反正是过后的事,肖雅觉得对此刻来说并不重要。   韩蓄还会选择说故事吗?   当然不,他也不是傻子,更重要的是他渴望她已经渴望得快要疯掉了!      于是他将她从被子春卷里放了出来,将她抱进浴室细心的替她清洗和抚遍她满身的伤痕,两人热烈的接吻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疯狂地做了一晚的爱。   他压制她一次她必定反骑他一回,猛烈得如同暴风雨地狱烈火冲噬的激情与快感席卷了他与她,两人从未如此契合,他猛烈地撞击着她,她用力地磨夹回敬,他揉搓得她像要着火般兴奋,她就抓撕得他背部一阵火辣辣的刺激。      他坚硬她湿润他巨大她紧-窒,接吻到快要缺氧拥抱到双双战栗,一次一次两人徘徊在兴奋得接近死亡的快乐边缘,他送她上激情的高峰她让他激烈地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PS:有口字要修掉,原谅我要修掉这些字,不是伪更啊! 对了,看到这里,大家觉得肖雅是不是已经可以准备爱上韩蓄了? 我个人的天秤已经偏向韩蓄了,原谅我这么爱这个家伙啊~~~ 昨天一天收到好多好多的读者留言,让马甲好高兴好高兴—— 所以,虽然正在痛苦的改着错别字,可是我也会努力地、认真地坚持码文。 尽可能只要一天能写到三千+字,我就发文更文。 所以大家,请用更猛列的留言、收藏文章、收藏作者来砸马甲叭。 看到这些再累再辛苦也会精神为之一震啊! 最近JJ正在抽风评论的积分,可是对我来说,这些不仅是代表成绩,而是真实的让我感觉到,原来自己的文章,还是有人喜欢有人支持,这对我,是精神的力量与食粮。 谢谢大家! 26 26、章25 流浪到洪家 ...   第二天肖雅根本不花时间后悔,她只是直接逃跑了。   临走前搜刮光了韩蓄家里的钱财,看他昨天晚上累得快瘫了仍然细心替自己上药,估计各种大方不在话下,也不会计较自己卷走了那些钱。   话又说回来,哪个变态会在家里放着三十多万美金和一堆金条?      打了个电话给苹果问了她家里的地址,昨天冲去肖宅前就打包好了行李放到健身中心的私人柜子里锁着了,就是预备着反出家门的心去闹场的。   那个家没有期待过她,她也不必希罕这样最好,可以把家还给肖亚让他赶紧回来承欢。   似模像样地乔装打扮了下,戴上帽子她买了南下的火车票。      韩蓄出门后没回家就已经知道肖雅跑掉了,他昨晚抢先一步于肖家派来的人找到肖雅,不是因为幸运,而是由此至终他一直派人在她的身边守着。交警那事给他找人压了下来,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估计连肖家的人都不知道曾经有过这么一出闹剧。   昨晚她难得的主动让他很快乐,他决定这个时候先放任她的出走,在她受到这种打击时不适合将她逼得太紧。      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离开肖家,和家人慢慢地越走越远,不管以后他做了什么,她都会站在他身边。如果现在去强迫她,相信只会造成反效果。所以他并没有去阻止她的出走,在家里放了足够多的财物在显眼处,找人安排一个和她身形样貌有几分相似的人去云南那边,扰乱肖峻锋派出的寻人脚步。      昨天她身上有被利物扎伤的伤痕,有钝物敲打过的淤肿青紫,还有脸上那明显的掌刮痕迹,他一定会让肖家的人后悔!      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就算没有上代人的仇恨,光是伤了她这点就已经足够让他愤怒!   而他们将会永恒地失去肖家这颗光芒耀眼的明珠,她将永远在他身边闪耀!      所以今日的韩蓄,心情非常的愉快。      肖峻锋虽然派了人出去找女儿,但也不敢太过张扬,肖雅冲出去之所以没有人拦着,是因为肖老爷子气得不轻,当时已经因为血压过高,而需要紧急叫医生前来打针降压,否则难免担心会出现脑溢血的危机。   人老了最担心的就是血压升高的问题,一旦被气得过头很容易会出现危机,这也是为什么肖峻锋当时会这么狠地挥了肖雅一巴掌。      她沉浸在愤怒和悲痛中看不到别人,可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肖老爷子的异样。   所以就算她摔在碎片上受了伤,可是当时全家人的关注点在肖老爷子身上,追出去的依然只有覃婵一个人,根本追不上用尽全力奔跑离开的肖雅。   可是就算覃婵当时将肖雅追了回来又有什么用?肖万山已经放了话,以后肖家不再有这个孙女儿,他不会承认肖雅的身份。覃婵可以为了女儿不惜和公公决裂,以至于多年与肖峻锋的努力化诸流水吗?不,她不敢也不能!      所以虽然安排了人去找,却不是要将肖雅找回,只是要找人去将她安顿下来。   肖亚在当晚不久后也打了电话回国,肖祈接到电话老老实实将整晚的闹剧告诉堂哥,肖亚知道爷爷身体被气得不适,也就没有向任何人提肖雅曾对他去电。   韩蓄发现的那些派出去找肖雅的人,有肖峻锋的,也有部分是肖亚托人安排的。      只是这些肖雅全部都不知道,她的手机已经让她给扔了,中途又买了一个新的电话换了张新的充值卡。   以免苹果会不小心因为爱情冲昏头向肖亚泄密,这个电话号连苹果肖雅也没有告诉,只是扔下一句“一言难尽,回去再告诉你。”就让苹果替她保密谁也不要告诉,她此刻正跑去苹果家的事。      苹果家在南方,那里9月末还热得只能穿短袖,必须开空调过日子否则动不动就会出一身汗。已经是秋天了空气里却十分的潮湿,在北京这个季节十分的舒爽,换到南方却各种不适应。   日头毒辣到可以将人晒出一层油,闷热潮湿动不动就能出一身子的汗,而且这边的人动不动就会劝人喝点凉茶,以免上火咽喉疼痛。      肖雅对凉茶的认知,是美国家庭喜欢放在冰箱里带甜味的冰茶,或是北方夏天从冰柜里卖的支装茶类饮品。   所以当苹果的爸爸洪老师热情的拿了一碗黑糊糊的水过来,说请她喝点斑沙凉茶避免上火时她爽快的往嘴里一倒。      然后,噗——   喷了来不及躲闪的洪老师一脸!   这东西苦得简直可以杀人于无形了,肖雅觉得传说中的毒药估计也就这滋味。      苹果的妈妈看着满脸挂黑水的洪老师,和还在哇哇叫苦并没发现有多尴尬的肖雅,很不厚道地捧着腹部哈哈大笑起来。   来到苹果家后肖雅才发现,苹果绝对不仅止表面和内在不成正比而已,这是一个十分有爱也十分有趣的家庭,苹果的妈妈个性十分的彪悍,每个人都戏称她为洪家彪悍的娘,苹果的爸爸是个中学语文老师个性又懦弱又天真,还天天哀嚎着想念女儿的苦。      肖雅和苹果成为好朋友后,经常会听到苹果一脸温暖地说起家里的父母。      这是一个普通又平凡、家境还不算宽裕的小家,为了供苹果念书两位老人每天起早贪黑的辛劳,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洪老师给学生补习开小灶,洪家彪悍的娘则除了开了间小茶庄外,闲暇还会接点手工劳作回家赚点加工费用。   在肖雅眼中,从来没有觉得钱是那样的重要,家庭是那样的温馨。      钱对他们重要是因为他们满心溢着都是对女儿的爱和牵挂,希望能将最好的都给女儿。虽然平时只有洪老师将对苹果的思念挂在嘴里,可是肖雅能明显感觉洪母更是用坚强和不在乎,来为女儿选择最好最适应的方向。   他们俩谁也没有将肖雅看成陌生的来客,十分的随意也十分地照顾,肖雅感觉如果自己出生在一个平淡普通的家庭,父母对待自己大概也就像洪家二老对自己差不多。      这点,让她感觉很舒服。      “小雅,今天的胡萝卜丝我用肉汤浸过,吃不出平常的味道哦!”洪老师献宝地捧出他改良过的素炒,肖雅是个典形的肉食类人,青椒胡萝卜等素炒平时是绝对不碰的。这点洪老师和洪家彪悍的娘看在眼里平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洪老师趁周末特地做了一些特别的素菜来让肖雅尝试。   肖雅愣住了,洪家彪悍的娘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他喜欢做菜,给你洪叔叔尝个脸。”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吃太多肉不吃菜不好,只是从味道上去着了手。      挟了一小筷子青椒胡萝卜云耳丝入口,果然只有鲜味没有这些菜类常见的青味和奇怪的味道,肖雅点点头裂开一口好看的白牙冲洪老师挤了挤眼:“不错哦!洪叔叔做的菜,果然比苹果做的还好吃!”   洪老师看到她随口又挟了好几口,开心得像个孩子,洪家彪悍的娘没有看他俩只是专心地看着新闻,可是唇角也有了淡淡的笑容。      半夜肖雅薄被蒙头,床边坐着失眠的洪老师例行的呜咽:“宝宝,爸爸好想你……”一边将捂得严实的肖雅的头从薄被中解救出来,轻掖在她的脖颈处。动作轻柔还在边上轻轻地打着扇子,拿毛巾擦擦肖雅额上的薄汗。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诡异,担心洪老师是个贼心不死的色老头。      第一晚肖雅还真吓了一跳,不过以她的身手相信一个普通的色狼是为难不了她的,所以只是镇定地看着洪老师无比慈爱地对自己照顾,如果不是嘴里不停地哽咽,诉说着对苹果的想念外,会更显得温情些。   洪老师从小就对女儿苹果非常的疼爱,从苹果出国后他就常常每天失眠,跑来女儿的房间思念女儿。      洪家只是两居室的房子,肖雅住的正是苹果的房间。   今晚肖雅睡得一般半梦半醒中,因为太热。苹果的房间不是没有空调,而是洪家娘坚持都已经十月了,心静自然能凉要省电费顶多只能开电扇。   洪老师开心地补充了句:“小雅你太幸福了,以前宝宝在10月连电扇都不让开,只能是我给她打扇子!”      肖雅一边享受着洪老师移情的父爱人工扇风,一边在等待,今晚洪老师嚎的嗓子有点大。   果然一会不负她望的洪家彪悍的娘进来了,一巴掌扇得洪老师头往前倾了半米,然后扯着他耳朵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不带说话的,肖雅佩服之至。      在洪家的日子过得很舒服自在,这才是肖雅梦想中的家庭生活。      “宝贝,你该离开了,我给你三天时间。”直到某天接到韩蓄的电话,肖雅知道再不舍得再留恋,这也不是属于她的家庭温暖。   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行踪完全是多余的,简单地问清楚他要她去的地点,肖雅开始收拾。   找来这边和自己臭味相投、一见如故的王丫丫,将在韩蓄家搜刮而来的钱财全都交给她帮忙收着,让她等自己走后拆了慢慢给苹果汇过去。      认识丫丫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某天下午闲来无事的肖雅,遇上了无事闲来在路边喂着流浪猫狗的她。肖雅那天也无聊透了,看了一会多嘴问了句:“你很爱小动物?”   丫丫没回头:“我很讨厌小动物。”   肖雅好奇:“那你还喂?”   丫丫:“我不喂你不喂它们会饿死。”   肖雅:“你是很好心还是想别人认为你好心?”换她,不喜欢的根本不会看。   丫丫:“想别人认为我很好心。”   肖雅:“假!”   丫丫:“它们得谢谢我这么假。”      多么诚实的一个女孩,头发剪得极短身材瘦高,从背后看像个发育不良的小男生,和肖雅的妩媚妖娆完全不同。因为欣赏了丫丫的诚实,肖雅对她十分欣赏。   苹果曾评论过丫丫这个从小和她不太对盘的小伙伴:“肖雅你是懒得撒谎,丫丫是不屑撒谎,我是整天撒谎,我们三个人是三种不同的类型,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会和丫丫很聊得来。”      果然,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PS:被坐拥沙发的Q待MM发现有虫(错处),而且是大虫不得不抓…… 在前两章很多朋友对肖家那对父母表示愤慨,那对矛盾的父母其实比肖家兄妹更为可悲。 他们得到了爱情,却牺牲了子女承欢的亲情。 所以肖亚、肖雅两兄妹虽然从小因为父母而产生了不一样的人生,可是他俩相对也是幸运的。 肖亚有苹果,肖雅有韩蓄。 苹果的父母也不是一般的父母,可是从头到尾对苹果都充满了爱,所以我安排了这一幕,让肖雅也尝到了家庭的温暖。 韩蓄已经太强大了,强大到无需再用家庭的爱来灌溉,所有,他有小雅就可以了。 大家认为呢? 27 27、章26 再临香港 ...   肖雅在洪家呆了近一个月,关于肖峻锋的作风问题也查了接近20天。      虽然最终还是被压了下来,肖峻锋并没有被解除军职,可是也被内部高层小范围通报批评,勒令解除军务半年重新学习十五届六中全会上颁布的文件,要求肖峻锋全面戒除“骄、奢、淫、逸”,还被严肃整批定为高级将领中的再造再学习对象,一句“国家不需要裹着糖衣炮弹领军的将军,以后这样的将军如何带兵领将、如何打仗!”肖峻锋在批评会议上被狠批得红了眼眶。   对一辈子投身军戎的将领来说,这种处分比战死沙场、光荣赴义还难受!      如果不是肖峻锋和覃婵已结为夫妻,覃婵又是国际知名慈善人士和著名作家,而能够引申为作风问题的也只有他和覃婵的过去,他这次恐怕得真的倒下无法翻身了。   出了这件大事,覃婵也顾不得去寻找女儿,肖峻锋给关了一周的禁闭被要求在家闭门思过以后,她整日整夜地陪在他身边,生怕他会想不开过不了这道关卡。      削一个男子汉的尊严和脸面,比让他死更难受!   她懂,韩蓄也懂!      如果不是看在肖雅的面子上,担心她一下子仍然接受不了,光是这次韩蓄就能把肖峻锋往死里整。军政里多得是肖家有干系的熟人,国内的媒体未必敢发表那些秘辛,可是外国的媒体就不一样了。      而韩蓄的根基,大多是在国外!   如果肖峻锋摔下来了,肖家的丑闻闹得国际通扬,相信对肖万山的打击会非常严重。      陆舒同收到这个消息时,砸了实验室里的一堆器材。   同样是韩蓄身边看重的人,可是韩蓄对陆家却完全的没有留情,一派的狠手,在国家药监局负重职的陆家已经跨台了。因为贪污舞弊情节非常严重,直接查出全国近二十个省流通的假药伪劣药品,都和陆家的人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主要涉案人员已经判处了死刑,其他从犯收监。   在电话里陆舒同像小姑娘一样地哭着,哀求韩蓄:“不能放过他们吗?”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懂的。”韩蓄从10年前开始对陆家撒网,在看到足有整个书柜高的记录时也曾敛言许久,他只是布网引荐了几个国外的药品“专家”,至于怎么安排怎么运用手中的权利,全是陆家人咎由自取。   不是没有给过他们机会,而是有些人从来都不会放过“善用”机会!      陆家跨台,何止韩蓄大感快慰。咬牙切齿地痛恨并叫好的,其实更多的是普通的民众。民众最恨的就是往药里掺假或往食物里掺假的人,陆家这事,谁敢救谁又能救?      于是,顺利得连韩蓄都料想不到。   复仇的果实,终于收获一枚。      肖雅到了香港后,韩蓄已经在红堪关口迎接她了。   她面无表情他却笑得真心灿烂,隔着来来往往过关的人群,一个地铁闸口。俊男美女像是拍电影一般,相隔不过两、三米,经过的人潮自然会侧目,还有人低声议论饶有兴趣地围观,左右看看是否存在摄像头。   “你放过我家人。”当他走近时,肖雅先一步说话,神情平静,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向韩蓄请求。   他的笑里多了一分探究,她继续开口:“你不是想我跟你在一起吗?我给你半年,价钱就是那份资料以后不能见光,你买不买?”      海蓝色的眸里的笑敛了敛,很快又飞扬起来,他笑得骚包:“买,一定买!”   “那就硝毁你手上的资料,答应我以后不会给任何人。”      肖雅在说这些话时态度也是高傲的,微仰着头抬着尖尖地小下巴挑衅般的眼神,她知道那份东西是韩蓄给自己的,那晚他说的故事她也没醉到完全听不出来的地步。如果手上持有却不运用,那肯定就是对自己有所求。   所以,她再用自己为注码赌上一场,算是回报肖家多年的养育。   用肖家的钱长大,和现在要求韩蓄买自己半年,实际上对肖雅来说没有分别,反正和这个男人上床的感觉也还不赖。      “好!”韩蓄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小包行李,搂着她的肩往外走,在和她平行当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时,他笑得无比的嘲讽,嘴上却温柔而深情:“来,我先带你去流浮山吃黄油蟹,然后我们上山顶看夜景。”      那份资料……   其实,已经无所谓毁掉或不毁掉了。      韩蓄将所有的事交托给下面的人,陪着光会吃喝玩乐兴趣一样也是吃喝玩乐的肖雅吃喝玩乐了四个月,这段日子过得很纯粹,她白天像个公主似的被疼宠着,想玩多疯想玩多大想玩多高韩蓄都陪着。   甚至有很多她想不到的玩乐,韩蓄也能挖空了心思带着她四处晃荡,找出来变着花样地向她献宝。      而晚上两人则契合得像是天生就该连在一起的比翼鸟。   不用比较,肖雅也知道在性事上,她可能再也找不到像韩蓄这样能轻易带她到极致快乐的人。   看过豌豆公主的童话吗?肖雅不是那个睡在九层床垫上仍然被硌得生疼的娇养公主,韩蓄却是那个每晚必能检查一次是否有豌豆掉在床上的国王。      韩蓄抓着肖雅洁白细腻的手在自己下巴处昵爱地摩挲,刚刚进行了两次欢爱仿若全身力气被抽尽的她懒洋洋地嘀咕:“扎人……”   “宝贝,”他长臂一伸将趴卧着露出一片雪肤的她圈进怀中,亲昵地用自己略硬的胸去磨挲她的柔软:“嫁给我好不好?”   怀中慵懒娇俏的柔软略略紧绷起来,他知道她从昏昏欲睡被他的求婚惊到清醒。      “不要,我20还没到。”这个有严重恋-童-癖的臭变态,肖雅心里嘀咕,虽然各种亲密的事做多了,也就习惯了这个人在身边,相较之下也能原谅他曾经对自己耍过的各种混账手段。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嫁给这个人,或者是说她从来没想过要嫁人。      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      “那和我订婚吧。”韩蓄本来并不是那样计较的一个人,可能是当局者迷,宠着伴着肖雅那种安定和幸福,让他发现自己心里有时会很空,会有一种不知名隐隐约约地担忧,觉得只是一种假相。   追逐了这生命里透出的阳光15年,无数次以为掌控在手中,摊开手心却发现只留下过影子。如果婚姻能够将她捆绑,只要对象是她他愿意尝试。相信经历过父母婚姻真象的她,由于上一辈的阴影,一旦进入婚姻也会尊重和理解那份誓言。      这个理由,其实只是韩蓄对自己安慰的赌注。   爱,有时真的会迷失自己。      “你害怕?”肖雅斜瞥他,吐糟开他玩笑。      没有答腔,韩蓄放开怀中的肖雅成大字型摊开睡在床上,眼睛看着雪白的房顶,笑容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俊帅的脸,只是眼神开始显得有些空洞。这个时候,虽然肖雅仍然在他的身边,他却显得那样孤单和寂寞。   肖雅突然来了兴趣,追趴在他的身边,双手肘支在床上托着下巴,双脚翘起不断地晃来晃去,凤眸半是含情半是因为好奇而显得晶亮,嘴唇几乎贴着韩蓄的耳边追问:“你是认真的?你爱我爱惨了?”      韩蓄懒洋洋地转过头认真地和她额抵着额,嘴唇也几乎贴着她的,深邃漂亮的蓝眼如平静中的海洋,表面一派温和实际内里波澜泛漾,他轻轻地吻着她,浅啄轻吮辗转缠绵。   他的认真慢慢地感染了她。   “是,爱惨了你。”他在她甜美的唇齿间轻吐出爱意。   关于爱,他从不否认。      “那你惨了!”肖雅却是个没情趣的,得意洋洋地咬他的唇:“你以前这样欺负我,这下我得把仇报回来!”一边嚷嚷一边咬,看这家伙之前又找人监视她又抓着她逼她这样那样的,现在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光咬还不解恨,她整个扑上他身上压制着他,开始咬他挠他痒。      他放任着她在自己身上肆虐,带着宠溺的眼光,只是偶尔实在被她闹得太痒了,才用手去挡几下顺便也挠回去,他倒还一切如常除了气有点喘外,反例肖雅笑得嘻嘻哈哈弄得有气无力的。   等到她的手脚开始慢了下来气喘嘘嘘时,韩蓄动了。   他一把扛起肖雅,蹬蹬蹬地又跑到诺大的浴池边,将她“哗啦”一下扔下水,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韩蓄买房子有一个习惯,就是都要将一间房间改成浴室,建个两米见方的浴池。肖雅曾经吐糟取笑过他这个习惯,表示有这个破毛病干嘛不直接弄个游泳池。      韩蓄只是对她好脾气地笑笑。   她摔下水后已经防备性的屏了气想爬起来,可是紧接着也跳下来的韩蓄却将她压制住,将她往池底压直到她喷出屏着的气息圈起一串泡泡时,才将氧气哺过去给她。   这样一次一次,他将她压在水底自己吸了气又去纠缠她的唇舌,最后她呛着才把软绵绵难得乖巧模样的她抱了起来,替她细心的擦干水迹再将她抱回床上。      其实她是没有力气,要不准是一个飞踢再扇他两巴掌奉送双拳装饰眼圈。   “咳!你这死变态!咳咳咳——”一路咳一路骂,她的嘴巴虽然被吻得又艳又带微肿,湿润得如春花般绽开,可是一点都不影响骂人的功能。      他任由她骂并不还口,动作依旧温柔。      夜深,肖雅在韩蓄的怀中沉沉睡去,他张开眼,细细地吻着她的头顶发心,紧搂着她的手动作轻柔如获珍宝:   “宝贝你知道吗,只有在水里,我感觉你才会全心全意地依附着我……”      这,就是为什么韩蓄喜欢在所有的屋子里,改造出一个大浴池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MM会叫喊着虐男主吗? 我怎么感觉韩蓄已经在被虐了……,是我一个人的错觉吗? 难道,只是因为我是创造他的那个人吗?捂脸笑^^ 这一章,我是想写出他对肖雅那份无可奈何的疼宠,不知道大家感觉如何? 是甜,还是微酸?还是略苦涩? 28 28、章27 你会后悔的 ...   这样的日子,终结于某天肖雅接到的一个电话,来自肖亚。   她从肖亚嘴里知道肖峻锋出了事,明白了韩蓄早已经在她窝居于洪家的日子,已将肖家的丑闻递到了肖峻锋的政敌那边。其实肖亚知道的并不多,他只是知道肖雅在香港和某个男人住在一起,但是这个男人是谁,和肖家之间的纠缠他并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没有想过所以没有细究过,也可能是因为肖雅在他心目中也还不是那样的重要,他只是清晰地转达了自己的意思。      “肖雅,现在家里很乱,爸那边出事了。给你资料的人同时也将这份资料寄到军委那边去了,你知道是谁吗?”   肖雅的心情正在混乱,出于一种微妙的感觉她并不想告诉肖亚:“不知道,寄信的人没写地址和姓名。”她干巴巴地回答。   肖亚的话一向直接:“你已经在外面混了近半年,要就回家要就回来上学,没人找你是因为他们顾不上,那边出的事比你严重多了,懂没?”      肖雅心里自嘲,其实他可以直接说:肖雅,你不用再躲了,你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重要。   口里却回答:“知道了……”   可以想象,现在北京那边肖峻锋是多么痛苦。   肖雅在电话中强自镇定,但是挂断电话反而冷静了下来,如果一个人心一直往下沉,也能像她这样。      差一点点,肖家家破人亡。      这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就蹦到了她的脑中,军人的尊严是多么重要,在大院中生活的那几年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深切地感受过。   在国外也常常会看到有报导,某某地方的一些官员,因为丑闻爆发最终堕落的有,熬不过关卡自己了结的也有。可能差那么一点点,自己那天的闹场时说的话,就成了和父亲最后的一次对话。   越想,她的心越冷。      那颗因为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因为每晚的耳厮鬓磨缠绵甜蜜的心,每次被他宠溺和陪伴下的怦然心动而延伸出来心口的暖融,渐渐地冷了下来。   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韩蓄。      韩蓄今天正好因为要处理一些供给的问题,回到设在香港的一间进出口公司。   “为什么过来?”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肖雅那边心情的变化,因为这几个月的幸福感,他已经将肖雅身边监视的人撤离得差不多了,他相信也能感觉他的宝贝已经渐渐动了心,心里也进驻了他的影子。   陆舒同很高兴,这几年他一直在LA而韩蓄多半在中国,两人除了视频电话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爱德华,新西兰那边的实验室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他已经念完博士随时可以带那些刻意培养过的生化人才过去,在那边开展实验,所以兴奋得要亲自跑来向韩蓄邀功。陆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因为八个月前陆家出事时他曾经向韩蓄求过情,实在担心因为这样韩蓄会生他的气以后不再管那边的事。   “基因实验已经可以进行了?”韩蓄的确感兴趣,在LA利用动物进行实验太过抢眼,新西兰的计划是自己在三年前提出的,那边畜牧业盛行,隐藏于闹市之中办实验室非常的适合。      “嗯,器官的排斥基本上已经接近0.1%,近期多了很多来自意大利费洛家族的订单,他们和俄国人的交易里全靠我们的针剂,赢了很多次。”   韩蓄抚着耳朵上的A字钻石耳钉:“意大利佛洛家?他们直接联系你?”   陆舒同连忙摆手,神色惶恐:“不不不,爱德华,他们每回找的都是安迪。”安迪是LA唐人街的老大,也是韩蓄摆在那边的一颗棋,所有的针剂交易都是安迪联系贺新勇,然后再转达实验室那边。陆舒同本身见过他的人不多,知道他的人更少。      韩蓄满意地点头,拍了拍他的肩:“香港美食很多,这些年你光顾着念书和做实验很少出来玩,这次难得过来,让胡须勇陪你逛逛买点东西吃些好吃的。”然后回过头向站在另一边的贺新勇也点了下头,贺新勇收到暗示在韩蓄走回座位时温和地走近陆舒同,将又回复懦弱和微带不情愿的陆舒同带了出去。   陆舒同只需要关心实验就好,生意方面的事,韩蓄并不喜欢有他的插手。      “研周,安迪那边有点问题,处理掉。”等贺新勇和陆舒同出去后,韩蓄笑得很愉快,像是说起天气一样向仍然在室内的许研周下达指令。   他曾经交待过,那些针剂的产量一年只能控制在十批,每批不能超过两位数,安迪最近频频无视这个约束提交订单,不用细想也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幸好这种激化潜能的针剂,配方一直没有改良过,也还是只能支撑三小时。      不是说不能改良不能量产,而是不能够,这个世界仍然需要平衡制约,他还不想让它毁灭掉。   这句话,陆舒同理解不了,所以他让陆舒同全心全意去做基因复制实验,离开美国去新西兰。      处理完公事,他想起今天说好要带好肖雅去吃上环的清汤牛腩,拿起电话想问问她起床了没,手机却适时响起,肖雅来电。   肖雅平静地说:“我要走了,你骗了我,这半年约定作废。”      “宝贝,等我回去。”他哄着她,心里却在翻腾,她说自己骗她,哪件事?突然发现好像瞒着她的事情太多,需要担心的事也太多,现在完全不知道她说的是哪桩。   “韩蓄,你答应过我,不会将我家的那点破事暴光的,你食言了,要脸的你以后都不要再找我!”肖雅的声音不高,以她的个性发现被骗没有咆哮没有怒吼是很不正常的,就是这样韩蓄心里才越发的觉得恐慌。      这种恐惧和慌乱,叫做失去。   如果不曾得到,人是不会害怕失去的,这段时间韩蓄和肖雅都曾感觉幸福,他以为已经得到。      “他打了你!”做过的事他从不后悔,何况在她提出这个换取的条件时,他已经行动过了。   肖雅说:“他是我父亲。”如果她挨了打就是他对付肖家的理由,那么她更是无法原谅他,他如果没有心思想去对付肖家的人,那又为什么要将资料寄给她?下一步接下来他还打算怎么办?告诉肖家的人是因为她被打所以才要进行这次的报复吗?      他说得很计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就算是你家人也不可以。”   “那你呢?”肖雅讽刺:“伤害我最多的人难道不是吗?”   “宝贝,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为你复仇?”像是说别人而不是在说自己,他笑。   肖雅有片刻语塞:“反正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以后也不需要再见面了。”      韩蓄声音渐冷:“我以为,我们是情人。”   “那就算是分了手的情人吧。”随他爱怎么说都成。   韩蓄的声音越来越轻柔:“宝贝,今天如果你走了你会后悔的。”   回答他的,是挂断了电话后的盲音。      韩蓄发了狂似的将办公室内的东西砸烂,有人探头进来看却发现一颗子弹贴着边飞过,赶紧又退了出去。   他以为,他的宝贝终于属于他了,可是她离开仍然是这样的洒脱和轻易!      肖雅回了美国,结束了这段亲人朋友皆不联系的生活。      那天本来韩蓄是可以拦住她的,她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的顺利,于是她回去继续念书。和肖亚的关系从那时候开始似乎起了变化,两人开始破冰开始像对并不亲密的兄妹,而非对立面。   肖亚没有问她和谁一起,面对苹果的关心她也只是告诉了她一小部分事实,把自己的神秘失踪全部归诸和家人的不和上。      和韩蓄的这段往事,她认为最好还是化于风中。   他会放过自己吗?不一定。可是她怕吗?不怕。      时间匆匆又过了接近一年,在一个完全没有想过的场合肖雅又见到了韩蓄,这时的他和曾经肖雅认识的那个俊雅的男人变化极大。一样的阴柔却充满狠厉妖孽的气势,手里狠狠地揉搓着边上伴着的模特,眼却阴桀贪婪地盯着肖雅美丽也成熟了的脸,看着她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肖雅甩甩头借以掩饰再次见到他的冲击,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问责肖亚,他明明快要离开了却仍然选择隐瞒苹果。这么不负责任的做法简直形同欺骗,就算只能臭骂他一顿她也要出了这口堵得发慌的恶气。      刚才“咣”地一脚踢开大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集中在她身上。   她大咧咧的往最近门口的沙发一坐,交叉起双腿,眯起的媚眼轻蔑地扫过全场,哼声说:“你们继续。”   然后也不看人,几乎是用鼻子发音,拽得不成地用英文确保连那些不管有没有脑子,但胸都很大的外国美人也能听得懂的话说:   “果然啊,有人上完就准备啥也不说的跑了。召妓吧,还要给钱,现在连召妓都不如,哪来这么便宜的事。”   肖亚眯眼外表镇定如常,薄唇动了动:“西蒙!叫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不用,我自己走!我就是来看看某人能无耻到什么地步。”懒洋洋的起身,临出门前长发一甩一回头,又是一派的火辣辣本色:“肖亚,我真替你妈羞耻!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凭什么瞧不起你爸,你俩根本是一路货色!你赶紧滚蛋,我巴不得苹果身边没你这号人!”   “咣!”门又被摔上。      从头到尾都刻意地不往韩蓄那边看上一眼,视若无睹这个词让肖雅今天运用得很强大。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突然发现了一个颇为严重的问题,这是虐文哇,为什么《勇气》、《逐光》都被定位为虐文,可是从来没有读者告诉我被泪目了呢? 难道我一不小心把《逐光》写成了甜文? OMG…… 还是说,虐男主的文,其实没有虐女主这样来感,所以大家接受度还比较高? 如果有人被泪目了,一定要留言告诉我。 5555555555555555,我自己泪目了不算! 29 29、章 28 禁锢 ...   “肖亚,如果你打算一走了之,就麻烦你不要让爱你的人成为对付你的武器和标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如果被车撞到的人不是我,是苹果她会怎么样?你以为爸和爷爷这几十年真的是完全不会有怨恨他们的人存在吗?我们是肖家的人我们没有办法逃脱这样的命运,如果你不爱苹果就不要将她卷进来!”      恨恨地看着自己打上石膏的腿,对外声称是轻微骨折,实际上只是扭了筋,连医生也是那个变态的人!那辆撞过来的车果然好技术,如果不是她在被擦撞过的那一刻看到了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亲自来对自己动手。   后来在两个街区外抓到的外国男人只是替身,她知道。   关于那张惩罚自己对兄长不敬的字条,也是掩眼法。      可是肖亚不清楚韩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对苹果当断难断,实际上不管有没有韩蓄的威胁存在,对苹果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和更大的伤害。   劝服了肖亚以后,肖雅又对苹果说,为了不让肖亚无情到无所顾忌,最后到室外的地方去和他道别。   想不到最后这个消息,还是要由自己来告诉苹果。      肖亚的回国,势在必行。   她知道,苹果也清楚。      那一刻肖雅被苹果眼中浮现的悲哀吓住了,苹果的伤痛是那样的清晰,以至于连带她这个做人好友,以及身为亏欠人的妹妹的人也感同身受。   该死的肖亚!   坐在病床上的她搂住好姐妹的头颈安抚,她知道苹果向来强制自己不要哭,可是她没有这破毛病,终于眼泪破眶而出。      病房外,一双海蓝般的眼中各种狠厉闪过,紧紧地通过狭小的玻璃缝盯着房间内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从这个方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肖雅面对着门口的脸,难过、悲痛和伤心交杂在一起,更多的是疼惜与不舍。      那个女孩有着意想不到的骨气。      肖亚回国前竟然找人将肖雅保护起来了,于是韩蓄就将只有三个人暗暗跟着仍然在校上课的洪苹果“请”了过来。   解决三个人对他现在的能力来说,完全轻易到肖亚想象不到的地步。      男人,历练和年纪果然决定了手段和本领。可惜了之前他还一直还对肖亚这么欣赏,以为这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一年韩蓄的变化何止是外表和气质,当时在香港他没能去拦截肖雅,完全是因为安迪的背叛。果然安迪见财起二心,从不断的牵头下订单查到了陆舒同所在的实验室,在那一天逆袭了LA那间隐蔽的实验室抢走了一些实验中的药品,还抓走了几个研究人员。      还好实验室本身最大的财富,仅在于陆舒同这个天才,其他的研究人员只是助手并不知道药品的核心成份。   可是既然开了个头,就很难结束。      背叛的安迪知道韩蓄的强大,已经联同意大利的费洛家族一起抢先对韩蓄下手,从从被抓走实验室人员里知道了陆舒同的存在,紧接着就在香港打伤了贺新勇劫走了陆舒同。   可是韩蓄是谁?安迪背叛的消息传来他就已经猜到了对方下一步的动作,虽然安排去救援的人还是晚了一步,但是对方带着陆舒同就不要想着能够离开香港。网络、电话等信息传递方式完全的封锁,没有实验室在本身陆舒同脑子里记录的数据也不完整,早在多年以前韩蓄就为了防止有人将主意打到实验室或陆舒同那边,对陆舒同的记忆做了催眠和手脚。      几经周折,终于在钵兰街的一处暗娼处找回了陆舒同。   接下来,就是肃清安迪和费洛家族的势力。      安排陆舒同的隐藏,幸好新西兰那处新的实验室非常的隐蔽和保密,陆舒同由韩蓄亲自带着人护送安顿在那里。   用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才将背叛和侵袭的势力清除干净。   这段时间他一直隐忍着不去找肖雅,而面对背叛更是必须心狠手辣,以至于整个人变得更为阴桀。      医院里看到肖雅对洪苹果的在意,让他怒气勃发难以自制。   他担心下面的人没轻没重会真的伤了她,不惜自己去开车撞向最心爱的人,在碰撞那刻他的眼和她对上知道她已认出了自己。      她现在最在意的人,是那个叫洪苹果的女孩。   这点,让他非常的生气。      他找人造了五个高大的铁笼子,中间那个专门为了洪苹果而打造。另外四边,则关着四种不同的动物,用来招待请来的“贵宾”。   一边是不停吠叫流涎的野狗,不断地靠近笼边伸爪啃咬;另一边是盘旋的巨蟒,虽然笼子洞不足以让蛇穿过,鲜红的蛇信却不时地吞吐过界;还有两边一边放了硕大的鼠类,灰蒙蒙的成群快速爬着;另一边却是布满了花斑的南美蜘蛛,慢吞吞地蠕动着。      洪苹果瑟缩于笼子的中间地带,缩成一团蜷曲着坐于地上,屈膝抱头不住的哭喊。韩蓄叫人扔些血淋淋的生肉在困住她的牢笼四边,四边的生物纷纷将齿爪伸进笼缝,去抓去撕那些肉块。   室内的空气弥漫着浓烈的腥气,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只有高高的排气扇能解决闭封的气息。   那个柔弱的洪苹果刚进笼子没多久就吐了,吐到胃液都出来,只剩下柠檬黄一样的液体。还在不停的干呕。韩蓄观察到好几次她意识模糊慢慢地软在地上,又靠咬唇掐手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有找人送饭送水进去,放在她的身边。      虽然,他知道她一定吃不下。      这些情况都被很好地用DV拍了下来,制作成记录碟片准备给肖雅以及她的保护者送过去。和他作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将会让他们知道。      在看到洪苹果差不多快晕倒时,韩蓄带着本地饿狼帮的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进入关着她的仓库。   一进去里面刺鼻的腥味冲鼻而来,有动物特有的腥臭也有鲜血的味道。      细细的捧起她的脸,慢声慢调地在她耳边说着让她吓到不停颤抖、几乎失禁的话:“可惜啊,仔细看也是个小美人儿,我还说肖亚的眼光怎么这样次,原来吓得发白的小脸还是蛮勾人的。”他用指头细细地绘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地说:“怎么办?如果肖雅不来,那几个哥哥可能忍不住连清粥小菜也要吃了,你洗洗干净嘛,看上去还是蛮可口的。”      配合他的话,边上传来几个混混淫-邪的笑声,还有人忍不住搓了几下裤-裆处。有一把恶心的声音说:“韩爷,哥儿几个馋起来,是母的就能用,这小妞何止可口,能尝尝不?”为了加强对洪苹果惊吓的效果,他找来的人还都是华人。   苹果咬着不停打颤的牙关,清晰地牙齿相碰声传进几个男人的耳中,他们笑得更邪恶了。      韩蓄继续传达着恶魔般的话:“打电话给肖雅,否则按你的小身骨,我不知道你能坚持到几个人,他们可都只会辣手摧花,从来不懂怜香惜玉。”   女孩惊惧的大眼有片刻因为更深的恐惧而失神。   “你——休——想——!”她的声音恨恨地因为痛哭和尖叫而沙哑着,却仍然不敢去和他对视。      看得出来,她非常非常的害怕。   怕他,怕这个环境,也怕边上那几个混混。      蓝眼里各种复杂的情绪带笑的阴厉却不变,肖雅身边竟然多了这么一号人物,看似胆小却颇有义气和骨气。不看这边上腥气四溢的笼子,光就身边几个猥琐的混混都已经是噩梦的最佳题材了,她竟然还能坚持着不去出卖肖雅。      难得!可是更值得毁掉!   毁灭一个人最佳的方式并不是捣毁和伤害她的身体,而是摧毁她的精神。   就看看她能熬得多久。      肖雅来了。      知道苹果出了事没多久,她就敲碎了那佯裹着的石膏腿,拿着一边的拐杖和西蒙、秦楚打了一架,她没有办法安安静静地等下去。苹果已经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一般存在着,如果苹果出事,她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因为动她那个人,是韩蓄!   西蒙、秦楚同样是又惊又怒的在想办法,无暇兼顾之下只能让医生不停挣扎着要闯出去的肖雅注射镇静剂。      可是在收到韩蓄送来的明显挑衅的DV光盘时,西蒙和秦楚也镇惊了,那仿如炼狱般的场景中,苹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看不清是死是活。   同样还有一张字条,写着地点,说明让肖雅一个人去了以后,就会放人。      一个换一个,换不换?      西蒙准备打电话给肖亚,他决定不再隐瞒回国那几人,却被秦楚和肖雅双双阻止。因为注射了药后仍然很疲惫的肖雅掐着自己的手臂努力让自己清醒,从手上拨出点滴的针头指向自己的颈部动脉:“让我去!”   秦楚说:“等肖来,苹果早就死了!TMD不能再等下去了!”      秦楚和肖雅因为彼此的激动,交换了一个同样饱含痛楚和了解的眼神,秦楚用身体将西蒙压向一边不让他打电话通知已回国的肖亚和韩,而肖雅则用自已的身体来威胁西蒙妥协。   “不告诉肖,也要找韩,那个混蛋狗屎是他兄弟!”西蒙也在狂吼,不是只有愤而砸掉整台DV的秦楚痛苦,看到如同妹妹般可爱纯真的苹果躺在血污中,他也很心痛!      肖雅的声音略带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极度的生气:“有P用,韩蓄是个疯子!任何人都制止不住他想做的,他要的是我!我和那狗屎曾经谈过恋爱!”虽然是欺骗,但只要让她去救苹果,就算让她承认她是韩蓄的女人,她也毫不犹豫。      就这样一句话镇住了两个已无他法的男性,肖雅去了找韩蓄。       作者有话要说:我常年混迹于一个比较私密的西方浪漫小说论坛,里面大概有200人,这几年大家有熟识的有陌生的,但气氛很好。 《勇气》、《逐光》里的删节,我有上传到坛子里公诸同好。 昨晚,一个陌生的JM来找我聊书的情况,她一直有在追我的文。 她告诉我,逐光的情节和她曾经有过的经历竟然出奇的相像。 同样有一个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的高干妖孽男子,禁锢过她的心。 我听到了一个故事,让我心酸让我感动。 让我决定,《逐光》不管怎么走向,一定得是一个HE的结局。 拥抱那位JM,你有过世上最炽烈的爱情,这,已足够。 30、章29 受伤 ...   当肖雅被带进韩蓄在费城的寓所时,他正好整以暇地擦着枪,诺大的客厅灯光明亮,虽然是在白天,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雅致亮堂光彩可人。穿着丝质衬衣,金色西装马甲的韩蓄□竟然是着骑装,高大俊挺,金发微卷齐整蓝眸清亮,虽然比起一年前要瘦削,但也稍稍减轻了在“X”时肖雅见到他时发现的满身阴涙。      地上有两个中国男人跪着,不停地因为害怕而抖动,边上呈扇形两边分开站立了一群人,有些神情淡漠完全不看那两人,有几个同样气质猥琐并流露出害怕的人,不时看看跪着的两人又瑟缩偶尔抬眼望向韩蓄,眼光里有同情、害怕与求饶。   肖雅心火在澎湃地燃烧,恨到极点,眼睛如果能燃起火来估计韩蓄的衣服得全点着了,她却仍然可以讽刺地、冷冷地对他说:“我来了,放人!”      “宝贝,不要着急……”韩蓄笑着将手指轻轻地放在唇上,做了个禁音的姿势。走过去拥着她往客厅边角的吧台坐下,然后在她的鬓角深情地亲吻了一口,轻轻地、阴恻恻地在她的耳际说:“来,拿着这把枪,我给你两个选择。”   冰冷沉重的枪被塞进肖雅的手掌,他伸长她的手臂执着她的手,比了一个他从她侧脸看过去最帅的持抢姿势。      “一、往这里射一枪,我会安排你的朋友离开。”咬着她的耳垂,无限流恋,然后板过她的身子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在自己心脏的地方用她的指尖画了个圆。她的眼眶微红,黑亮的瞳仁映着灯光,里面有一个小小的他。   背对着所有的人,只面向她的他,神色开始浮现出一种她从来没见过他展露人前的痛苦,似舍弃又像是从来未得到,似期盼又隐隐透着绝望。同样,在他海般深蓝的眸内,她进驻得更深。   他的眼中,从来一直都只有她一人。      他冰凉的手指爱抚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正镇压着她接过他枪的手。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紧绷,他仿佛能够听到她迷人的心跳声,那样的急促,不知道里面跳动的每一声,是不是有他的名字。   忍不住捏住她的下巴捧起她的脸,热烈而缠绵地吮吻着她略带冰凉的唇,一直以来都像是一团火的她此刻却像他的唇一样微凉,而且苍白不见血色。两人旁若无人地亲吻着,他热切而主动,她颤抖却不愿意回应。      明明是很深情的举动,可是此刻的韩蓄却份外让人害怕。      除了地上跪着的两人牙齿打战声,和不时忍不住抖出来的呜咽外,室内一片寂静。良久,韩蓄不舍地放开肖雅,改为用眼神贪婪地看尽她所有,包括一些细微的动作。   “第二个选择,以后你身边不能再有任何亲近的人,你只能跟着我……”缓缓地,他说出第二个要求。和刚才隐约的绝望不同,这次,有着的是满满的期盼。      肖雅狠狠地盯着他,持枪的手紧握得都开始微颤着发白了,她说:“如果两个我都不选呢?”禁锢她的自由,或者杀了他!这是什么狗屁选择,其实她应该毫不犹豫地冲他胸口放一枪的,只要这个妖孽一死,自己就自由了!   真真正正,在这十多年来的纠缠爱-欲怨恨中自由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已经不是碍在面前束缚她手脚的路人甲,原来恨一个人是需要强大的动力去支撑的。   特别对于肖雅这个豁达的人来说。      她眼眶越发地红,却干涩到不见泪水:“放了苹果再说!”   “如果,我说不放呢?”他的女人,他一心一意捧在手心里疼宠了十多年的爱人,此时手正颤抖着,随时可能为了别人而用枪口对着他。像是自虐般,他用苹果的安危将她逼得更面向选择。   有时,人就是这样就算明明知道会输,也希望能看到一丝曙光。   恨极,肖雅又不想做出后悔的事,于是她拿起手枪非常冲动地倒转了枪口,愤而向韩蓄砸过去!   那支枪的重量不轻,如果真被砸中也是会头破血流的,下意识中韩蓄往边上一侧,然后回头看那枪飞过去的走势。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      枪正好砸中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的肩,吃痛晃了两晃的人顺势捡起,拿起枪就开始去板开保险,因为之前被韩蓄吓得够呛,恶胆横生红着眼就打算持枪乱射。往往亡命之徒的想法都很简单,打一个拼一双够本就成。   边上呈扇形刚才一直不动如同摆设的保镖开始动了,可是离得最近动作最迅速的人是韩蓄。   因为枪口正对着的,是肖雅。      他先用肩撞开肖雅让她跌向一边,子弹正好擦过她扬起的卷发穿过他的右边手臂,发丝被烧焦的臭味和血腥味同时泛滥开在肖雅的鼻端。   枪是杀伤力惊人的黑星,那人看到韩蓄对肖雅连命都可以不顾,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他仍然追对着倒地的肖雅去瞄准。韩蓄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扑了过去,那个男人同时也扣动了板机。      “卡、卡”闷闷地响声,却不见子弹打出,那个男人也仍旧发了狂似的去扣板机,不管现在是不是无用只是一味的嚎叫着用力去板。   这时人群已经扑了上来将他扯开,大家才见到韩蓄担心右臂中枪无力,右手按住了滑架左手食指却卡在了板机扣下的空档间,所以那男人拼命的扣却是都压在他的手指骨上。      就算如此,韩蓄在那个男人被扯开后仍然没有放开那把枪。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才有多么的惊险,滑架按住是没有用的,得全部捏住才无法扣下板机,幸好他当时灵机一动将左手手指伸进了板机的空档中。否则以黑星的威力,就算他整个人挡在枪口前,子弹也能穿过他的身体射进肖雅体内。   韩蓄的手指卡在板机中已红肿略紫涨,足以证明刚才的一幕是多么的惊心动脉。      怒到极点,他推开想过来帮他拿开手枪的人,不顾手指的肿胀疼痛伸手拔出,先去看摔在地上的肖雅有没有伤着。看到她只是轻微吓到,正用略带谨慎及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从未如此害怕过,刚才瞬间全凭身体的本能动作,头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搂紧她似乎想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然后面无表情地回头,对着刚才那个差点毁掉他一生的男人,连开数枪!      这两个跪在这里的男人,昨晚偷偷想趁韩蓄不在进困住苹果的仓库施暴,韩蓄安排他们几个守在那里吓苹果时就对他们说过,不要枉想碰那个女孩一根汗毛,也不许虐待她的身体。饭要准时送,水要定时给,连生理排泄也必需要给她单独的空间。   这几个混混在饿狼帮里不过是二、三流货色,平时侮辱女人的事没少干。虽然韩蓄很可怕可是当他一走,心想这个女的都被吓成这样,就算把她办了,估计她也没有什么机会说出来了,色胆包天就想进去对晕倒在地上的苹果不轨。      韩蓄要看紧的人,怎么可能只放借来的人手。   于是,安排在暗处他的人适时出现,将这几个混混制止了,绑起送到了这里,苹果才幸免于受辱。   本来只是想废掉他们的手……      “宝贝,这几个人昨晚想对你的好朋友动手,你说是放还是不放?”温柔地闻嗅着肖雅的发心,感觉她仍然温暖而芬芳对他来说是无比的幸运。连带的,他决定将剩下几个人的处置权交给肖雅,由她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这是肖雅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面,可是她不怕,完完全全地不感到害怕。   如果说这几个人想对苹果出手的意思是她所想的,那么,他们的确死有余辜。      “苹果怎么样了?”她关心的是这个。   他已无心吓她:“我收到你出来的消息时,就给秦小五送了信,告诉他去将你的好朋友救出来,放心。”子弹并没有留在他的手臂上,血汩汩而流,他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任凭衬衣被染红了半边。      肖雅的眼光几次掠过那片湿红的区域,但既然受伤的本人都没有在意,她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多嘴提醒他赶紧去处理伤口。   扔下一句:“如果他们以前对别的女人也动过手,那就麻烦把他们弄成以后再也不能对别的女性进行残害!”      又气不过般伸出两指,戳了戳他手臂仍然在不断渗血的伤口,看似重手实际下手颇轻:“不痛吗?要不要替你挖大一点伤口?”   从刚才肖雅砸枪到现在,韩蓄的脸上一直没有笑容,这对于一直信奉不能让别人看穿情绪,凡事只要笑别人就猜不透、不会知道自己弱点在哪的他来说,很不常见。肖雅这一戳再轻,对于已经受伤而且刚才用力过猛的右手来说,也会痛彻入心。可是却随着这让他几乎痛到麻痹的戳弄他又缓缓笑开,蓝眸也璨璨生辉,里面有掩不住情意流动。      再粗鲁的行为,也掩饰不住背后的关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抽风非常严重,昨天到现在抽各种连接不上服务器。 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各种数据停滞不前真是非常打击信心啊,总有种错觉是不是文章很不受欢迎没人看似的。 于是各种没有自信,卡文……5555555555 所以,潜水的MM们啊,我需要你们的留言支持我继续码字的动力啊~~ 31 31、章30 绝望牢笼 ...   再美丽的金丝鸟笼也只是一个将鸟儿紧锁的牢笼,再美丽的城堡再现代的豪华寓所,只要失了自由,也只是一个变相的监狱。      韩蓄变得越来越喜怒难测,那天只是告诉肖雅,苹果已经被秦楚等人安全的救走后,就断了她和外界的联系,一直将她困死在他华美的寓所中。经过那幕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救她的惊险后,肖雅并不怀疑他对她的爱,可是对她这样的人来说,禁锢她的自由比让她死亡更加难受。   她生来就是那野外展翅的雌鹰,做不来困在鸟笼中驯养的雀儿。      韩蓄却不管,苹果成了她被牵制的死穴,经过这次之后他已经让她明白,只要她违逆他反抗他,他就有本事将惩罚施放在她所在意的朋友身上。他要让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直至死亡也不能将他俩分开。      他说:“如果那天你对我开枪,我的人会在确认我死亡后将你杀掉,然后将我们俩葬在一起。”   “变态!”自从成年重逢后,她对他说得最多的评语,似乎就是这个词了。      她在他的身边,韩蓄在满足之余却总会在半夜时惊醒,而且次数越来越多,就像是一个守财奴整天担心着失去自己的珍宝一样。在醒来的时候,用微带汗凉浸浸的手轻轻地顺着肖雅脸部形状隔空抚触,一遍又一遍。   明明像是已经得到了,却又比以前更觉得担心失去。   明明已经在身边,却不及当年遥遥相望,内心倍感孤独与空寂。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越爱越深越痛苦。      这样窒息般的情绪对肖雅的感染更深,本来就已经是失去了自由折断双翼的飞鸟,还得应付着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他。她所认识的、所习惯的,都是多年来偶一相见时,意气风发不可一世运筹帷握进退有度,带着常人难以看懂的邪恶与些许的扭曲,笑得张扬又无所畏惧的韩蓄。   而不是现在的,终日惶惶又经常眼睁睁定神看着她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渐渐沉默的那个男人。      一天天过去,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难以适调。      有一天夜里,韩蓄又惊醒了,发现怀中和身边的位置上都没有人,那一下他心里凉拔凉拔地透出恐惧,又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肖雅走了!   开灯,拉开抽屉取出早已切好的雪茄,再倒了杯酒,他在夜里静静地等着,偶尔拿起新的雪茄百无聊奈地细心切下。   大概一小时后,肖雅回来了。      她真的跑了,只是也没法跑多远,这所公寓附近全是韩蓄布下的人,不尝试不死心试了被捉也就回来了。   等到名为护送实则监视押制着的人,陪护到房间门口就不敢再往前,肖雅满不在乎地回到大得吓人的房间里。爬墙爬得自己一身臭汗,她像是看不到韩蓄存在似的,径自走到衣柜前拿衣物。   “去哪了?”问的人轻描淡写。   “逃跑,失败了。”答的人满不在乎。      韩蓄冷冷一笑,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为什么要逃跑?我对你不好?”   肖雅“啪”地将手上的衣服甩到床上:“废话!你见谁坐牢坐得开心的!”   “宝贝,”闭上眼深深倒吸一口气,韩蓄借这个动作来减缓心里骤抽的疼痛:“坐牢?你懂什么叫坐牢吗?锦衣玉食过人的疼宠,有这样的牢狱生活吗?”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因为刚才逃跑弄得全身小伤口,因而抽动而疼痛,肖雅呲牙裂嘴抬手一边数着身上的伤痕一边说:“不是我要的!永远都只是一个华美的监狱。你能给我的只是这些,你以为我希罕?”   满腔的爱意换来一句以为会希罕?他继续深呼吸压下昏眩:“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放我走!”   “跟着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对!”      怒极反笑,他开始觉得在十多年前,真是自己搬起砖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丫头当年就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她弄死!省得现在成了自己心口不上不下深深陷入的一根刺,拔不出来又不肯和他融为一体,现在越发的深腐在他的体内,伤口和疼痛越来越扩大,不知道是否能有一天会痛到麻木,他的心也就废了!   那边肖雅仍然坐在床边数伤口,这里韩蓄笑到快抽搐了,他感觉自己堵得慌,从小时候到现在,似乎只有那么一次,就是在肖宅门前徘徊了三个月后发现肖雅已经回了美国不告而别时,能够比拟这份恐慌与愤怒!      这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心!      红了眼,蒙了心,他对她这漫长岁月里累积起来的爱意产生了极大的反噬,让他的心不顾一切地在叫嚣:一定要让她痛!让她痛!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疼痛!什么叫做痛彻心肺!   在怒意驱使之下,他走过去一下将手上燃着的雪茄按压在肖雅腿部,隔着牛仔裤也能听到皮肉被烧焦的“滋滋”声,伴着散发出来的焦臭味道的,是肖雅措手不及毫无防备下的惨叫。他怒红了眼睛不仅不感觉心痛,只觉得这一下她的痛叫实在太过美妙,她的痛她的叫声,比他心里刀割一样的恐惧和疼痛根本还是小巫见大巫!      她一把将他的手挥开,挥掉按在大腿根部的雪茄,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想也不想地挥手扇了回去,清脆地响声刺激了她和他,看着她嘴角破损白皙的脸扬起的红印,他红着眼眶捏紧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只有惩罚毫不怜香惜玉的吻,她吃痛挣扎着推打不开,也反咬着他的唇舌,血腥味弥漫于两人的口腔。他用暴力征服着她,她吃痛却反抗得更为激烈,房间里的东西不断成为两人战争下的道具。韩蓄拿的多半是软物,想将发狂般和他扭打的肖雅捆绑制止住,肖雅却没有他的顾忌,什么硬物重物台灯烟缸拿起便往他身上砸。   慢慢地他回过神,手脚越发没法使劲地用力,她趁他不注意从他的压制下伸了他一脚小腹,再趁势滚到床的另一边。高举起水晶灯座,警惕地看着他眼神狂乱却毫不畏惧,一副随时会扑上来和他拼了的模样。      他眼中的她,衣服被撕破、头发也凌乱,些许发丝因为汗水贴在她晶莹的脸部,本该洁白无暇美丽的脸庞,却因为他愤怒中甩出的巴掌而红肿,嘴唇上有着细细的伤口,有些还有血迹。那些伤口大多来自他惩罚地啃咬,还有部分则因为她自己的发狠咬唇。因为刚从外面回来,她的衣服多处刮痕还带着身上的小伤,左腿根部附近一个黑焦的圆印,那是他刚才愤怒到极点的证明。   这个永不屈服的女人,就算现在如此狼狈,她的眼神也是澄清明亮的,丝毫不畏惧。他最爱的是她的笑颜,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再对他展颜欢笑过。      他为两人制造了一个空洞的牢笼,困的是彼此的躯体,却没法将两人的心困在一个地方。   放弃,却是那样的难。   他说过,他不会原谅伤害她的人,这次却又是他伤了她。      今晚绝望的情绪很深,似乎他不管怎么做怎么为她付出,她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属于他。他被这样的情绪困绕着,放弃了和她对持,走到稍早前在那切雪茄的桌面,拿起银亮的雪茄刀,拉开小刀刃的那一面细细地抚触着。   一般人抽雪茄都会选择指用型双刃剪器,韩蓄却独钟于Davidoff(大卫杜夫)瑞士刀套,既有雪茄剪的功能又能使用刀具,他喜欢用刀慢慢地切挑开茄衣和茄帽,虽然有人说过他这样其实是在暴敛天物。      对这款刀具情有独钟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出现在身后,随时可以在遇上突发情况时救他一命。   拿着这锋利的玩艺,韩蓄伸出左臂,一刀一刀地划着自己。      鲜血绽出的同时肖雅睁大了眼,手中高举的灯也无力地摔下,韩蓄的手臂布满着大大小小肉芽般的伤痕,多少次欢爱时,她抚摸过问他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齐整,伤痕几乎全在手臂或腿上,他总是笑而不语,摇摇头不允许她继续追问下去。   原来这些伤口全部来自于他的自残。      “宝贝,”他像是没事人一样地划着,好像那并不是他的血肉:“想你想到心痛时,我就会划自己两刀,我说过谁都不可以伤害你,包括我——”   “你疯了!”肖雅扑过去抢他的刀,他挥开她又继续扎了两下,鲜血流得他和她身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轨迹。他觉得这样多好,终于可以让她知道,每次放她离开和她争执完,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明明渴望得这么深,明明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忍心将她毁掉,却又无法适应没有她在身边的孤寂。      他笑得疯狂,一刀刀地继续划着、越发地狠狠插下。      她一次次地冲上来抢刀,又被他推开,两人又因为抢夺和激动,再次陷入刚才那种不清醒的状态,只是换了一种场面,他们不再想压制住彼此,盯紧的是那把锃亮的小刀。   就这样在混乱和激动下,他再往下划时肖雅突然就将手腕伸入了他的刀下——      这一刀划得特别的重,切下去的地方不同于他对准的是肌肉,慌乱间受伤的是她的腕际动脉。   鲜血比他更快地涌出,在他和她呆愣之下血色迅速从她的脸上褪去,他也惨白着一张脸不比她好上多上。她却终于绽开一个美得让他觉得惊心动魄的笑容,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纯粹:“如果我死了!你放心,我不用你给我陪葬!”      他抱紧她紧紧按压住她手臂的动脉流经之处,一把扯过床单,因为那里离他们最近,不管有多累赘最重要的是先扎紧她的手臂,减缓血液流出的速度。他紧紧搂着她生怕一个放松她就会倒下,搂着她和拖着长长的床单行动根本是困难的,他抱起她往门口跑去却被拖地的床单弄得摔倒,在倒地前一刻他将身体扭转自己垫在下面,没有让她摔着。      正好脚部够在房间门前,他拼命般用脚踹着房门,扯开嗓门大吼:“来人——全部给我上来——”   右手本来就枪伤未愈左手又被划伤,对她的伤势又惊又怕之下他全身乏力,抱了好几次都没法将她抱起,只能不断地用脚狠狠地踢门,喊到声嘶力竭:“都TMD给我上来,叫医生——全给我上来——”   “来人——给我找医生来——马上——”      他的泪水打湿了肖雅颈际,她靠着他,手腕痛得以为自己手都断掉了,意识随着不断涌出的鲜血渐渐模糊,却又好像从未如此清醒过,他的恐惧和他的痛像是另外一把刀,锋利的双刃划过他和她终于伤害了彼此。      他的嗓门因为大吼大叫声线略略变形,在她的耳边轰隆隆地回响。   他好吵,她想说他快把她震聋了。   可是转过头看到他悲痛欲绝的神色,仍然在狂吼叫着人来的努力,还有那不断流出的泪水时,她不知道为什么就闭上了嘴。      “宝贝,”他踢着门的脚因为害怕而越来越软弱,看到她看着自己终于放弃了狂吼,低声喃喃地在她的耳边说:“你以为你死了,我可以独活?没有你的世界,我会用它来给你陪葬!”   “都说爱是宽容,那全是TMD废话!”他无比依恋的在她的发际颈边厮磨、亲吻,情深款款地说:“爱就是独占一个人,直到她的骨头都刻上你的名字!宝贝,我爱你!如果你敢死,你放心,我会用世界刻上你的名字,带着你刻着我名字的骨头,用这个世界做聘礼,一同进入死亡的国度。”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放弃追寻,你不要以为死了就可以逃开!”   “宝贝,放心吧,我爱你!”      外面渐渐传来奔跑的脚步声,终究他的吼声是有人听到了,门被踹开,进来的人也被这一幕给惊住!      “叫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学车一天,蝴蝶桩出错频频,教练的眼神越来越凶狠—— 昨晚卡文也卡得销魂,还好这一幕我提前码好了,要不今天肯定断更了…… 教练说,虽然你车还没练好,现在报名考桩也就合适了。 OMG…… 5555555,我需要大家的虎摸和安慰哇—— 32 32、章31 我的儿子 ...   就在苹果获救两周后,肖雅回来了。      带着浑身上下细碎的伤痕,左手手腕深深地一圈绷带,她满不在乎地冲秦楚、西蒙笑笑。等她看到病床上被用精神病院专用的病服,和床上的捆绑带束缚起来的苹果时,才勃然大怒!谁TMD干这种事,苹果她怎么了?   秦楚阴着脸将准备伸手去拔开束缚的她扯开,将她带到房间外头,以免打扰好不容易在白天里补眠睡着的苹果。      肖雅甩开他的手,问:“她怎么了?”   秦楚单手抚额,一拳锤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惊吓太大差点崩溃,她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一直失眠尖叫挣扎着叫你和肖的名字,还有——”咬咬牙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她怀孕了!”   “狗屎!”肖雅也用右手捶了一拳到墙上。      苹果在肖雅没有回来之前一直很自责,处于一种半疯狂的状态,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被抓走,肖雅不会因为要去救她,落到那个可怕的男人手中。肖雅和秦楚两人用尽方法陪着她,肖雅回学校替自己和苹果都办了休学,日日夜夜守着苹果。   很多个夜里,肖雅都被苹果的尖叫吵醒,渐渐地两人都习惯了晚上开着灯等天亮,白天再尽可能的补下眠。   苹果总是会虚弱地笑着,赶她回房睡觉。      可能是夜晚人总会特别的脆弱,不仅苹果是这样,连肖雅偶尔也会想起那一天。她没有瞒苹果,像是说故事一样,她将和韩蓄之间的纠缠,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道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苹果倒霉也好不幸也罢,都已经和他们肖家两兄妹牵扯不开了。   那天在医生来到之前,韩蓄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们俩,紧紧地搂着肖雅,手里一直拽着那把锋利得已经没有留下血迹的刀。虽然他没有说,可是肖雅却能感觉得到他当时的心情,如果她熬不下去了,她相信他会毫不留恋地用那把刀追着自己而去。      于是她反而笑了。      可能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却一点都不害怕,她热爱生命也留恋人世,可是在韩蓄怀里死去似乎也不是那样可怕的一件事。   那一刻她懂了,她也爱上了这个纠缠了漫长年岁的妖孽男人!      医生来得很快,因为切口太深不仅动脉受损严重,连手筋都几乎断掉。一边处理一边要给肖雅输血,带来的血包输光了韩蓄还生怕不够,硬是让医生从他的身体抽了四百CC的血液输进肖雅的体内。   开始时医生表示已经无需再输血,然后屈服于脑门顶着的黑星枪口下。      如果不是肖雅说,感觉心浮气躁担心自己血管被撑破爆裂,估计四百CC输完之后韩蓄也不会停下。   休养了几天,韩蓄都没有去打扰肖雅,甚至没有再在她清醒时出现过在她面前。肖雅好几次装作睡着,才感觉到他在恣意爱抚和拥抱。      在她的手腕拆线后,韩蓄找人通知她,放她自由。   到她离开前,没有再见她一眼。却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她的心里种下思念。      这是多么狗屎的一段孽缘!      秦楚曾因为担心苹果现在的身体状态,她根本没有办法睡觉,也吃不进任何东西,有时恐惧到极点,还会认不出人般胡乱撕打,旁敲侧击提了下,是不是将宝宝拿掉会对苹果身体比较好。结果,就是被肖雅拿着锅铲打出门去,这阵子肖雅在家闲着无聊,让苹果教她做一些简单的食物。   理由很简单,苹果生完小孩总得坐月子吧,到时候就是她来照顾苹果了。      这8个多月是肖雅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她和苹果为了那个小生命一直担忧着,直到他呱呱落地。   是个男孩。   苹果说这个孩子肯定是姓肖的,名字叫唯安,唯愿平安!只是肖雅和苹果都会爱称他为宝宝,于是孩子的小名也定了下来:肖宝宝。      小宝宝非常瘦弱也非常的小,出生才五斤重,样子长得并不像苹果,反而和肖雅十分相像,肖雅得意地表示肖家的遗传基因实在是太强大了,连宝宝也择优而选,识货!   这段日子都是医生上门,一切进行得非常的隐蔽,苹果不愿意肖亚知道她怀孕的事,更不想让他知道她曾经过着一段没有尊严形同疯子的时日。肖雅逼着秦楚和西蒙都发了誓,这事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这样的隐居生活,终止于肖雅生日前夕。      “宝贝,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时肖雅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口气,原来他还活着,没有因为作恶多端而被人砍死。      明天就是肖雅的生日了,苹果非说要给她买礼物。想着她也在家里呆了一年没出过门了,再不出去晒晒也估计快长毛了,肖雅就让苹果推着宝宝一起去购物了。而她则在家网上购物。这一年大家都改变了很多,原来最受不住寂寞和安静的肖雅,现在最大的乐趣除了看小说外就是网上购物了。丫丫在半年多前飞过来时,将肖雅放在那边的财物全还给了她,她又因为爱看小说接了些翻译的活,彻底摆脱了以前派对女王的生活,成了个宅女。      肖雅很平静地问答:“外星人吗?”像是韩蓄并没有远离她的生活一年多,而是只是几天没见一样。   “我看到我们的儿子了——”他刻意地拖长了声音,满意而深情。      儿子?!      肖雅脑子有两秒像是炸开了锅:“你不要动他们!”除了肖宝宝,哪里还会有小孩会被韩蓄认为是自己和他的儿子。肖宝宝的五官和自己长得很像,可是,他不是混血儿的样貌啊,为什么韩蓄会觉得那个该是他的儿子。   韩蓄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宝贝,那是我们的儿子,对吧?”话里隐含着威胁,肖雅听到电话像是被移开,模糊间听到一个女声在尖叫,还有婴儿的哭声。      “你在哪?韩蓄你在哪里?我过去,你不要乱来,我过去和你说!”毫无疑问,苹果和宝宝在韩蓄手上,肖雅迅速记下他所说的地址。扯了件外套就往外冲,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也听到了他声音里隐约的绝决。      如果这次自己不妥协,可能……      韩蓄在背对着被按压在椅子上不断尖叫恳求的苹果时,手中抱着那个婴儿如获珍宝,这个弱小的生命,看上去和肖雅是那样的相像。多么神奇,他最爱的人的五官,镌刻成一个小小的复制品。   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儿子,如果是他和肖雅的结晶,这个孩子不会完全的黑发黑眼,怎么也会有混血儿的模样。可是他愿意相信这是他的,因为这个孩子的体内,流趟着和肖雅相同的血源。      转过身,已经是一脸的冷漠和残酷的笑容,对着那个发狂尖叫、形同疯子一样的洪苹果说:“如果半小时内肖雅来不了,我会让你看着他死。”   “不要,我求你!放过宝宝——”苹果拼命地挣扎、扭动,摔在地上不住地对韩蓄磕头:“杀我,放过他——”身后还有两个人拉制着她的手用力压制,她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只能用额头拼命撞击地面,“叩叩”作响。   很快,皮肤破裂流血。      边上照例站着呈扇形分开的男人们,除了贺新勇外,其他人各自的神情都有点难堪,微露不忍心。贺新勇离韩蓄站得很近,面无表情,也没有去看苹果,像是一切与他无关。   韩蓄却依然抱着宝宝,静静地数着时间等待着肖雅的到来。   肖宝宝此时,如同很多不满一岁的宝宝一样嗜睡,正甜甜地觉入梦乡,不时呶着小嘴咂巴咂巴地,像是在品尝美味,丝毫不知道此时有多么的揪人心肺。他这辈子最敬爱的两个母亲,一个正为了担心他的生命安全,毫无尊严地磕到头破血流,另一个则拼命飚车往这边赶。      算了算时间,肖雅也快到了,韩蓄走到贺新勇身边,用轻到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嘱咐:“一会给我接好点,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的失误——”   贺新勇完全明白他的暗示。      肖雅赶到的时候,韩蓄正将肖宝宝第四次从高空抛下,然后贺新勇再轻轻松松地接回去。   当宝宝离开韩蓄手上那刻,肖雅就跳上了他的背,抓挠着他毫无形象地咬、抓、打!苹果这时已经晕倒地上了,肖雅无法判断她的生死,可是肖宝宝在被抛来抛去时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足以证明无碍。      以她对韩蓄的了解,如果他的目的仍然是自己,苹果至多会是受伤但生命会无碍。      韩蓄单手就将像猴子般巴在他背上的肖雅转了过来,抱紧,任凭她怎么样锤打也不松手。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长长地吸嗅着她的气息。   肖雅渐渐停了挣扎,只是闷在他的胸前,瓮声瓮气地放软了声调:“放了我儿子……”      韩蓄霍然闭眼,深深地吁出一口闷在胸中的气,她终于愿意承认了,突如其来的满足感击溃了他,让他脸皮没法再保持笑容,轻轻地抽搐着。肖雅感觉到他浑身先是一僵然后又微微地打着颤,心里的恨慢慢消褪,这一年似乎隐居的日子她想了很多,开始慢慢懂得了韩蓄对自己的执着。      那样的纯粹,又那样的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PS:JJ今天抽作者回评,亲爱的读者们我不是不想回你们的留言,我是不能够…… 昨天练车场尘土飞扬,日光猛烈,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脸干燥发痒于是我用指甲挠了…… 结果昨晚回到家,脸开始红肿痒得更厉害,我过敏了。 现在整个脸还是红红肿肿硬硬各答遍布,好痒—— 55555555,所以我仍然继续需要大家的抚摸和安慰啊,好痒! 33、章 32 往事如风 ...   “1、你以后不允许出现在苹果面前;2、儿子是我的,没人说和你有关,少来自恋;3、放下对肖家的仇恨。”这是当时肖雅对韩蓄的要求,明明他答应过的,当然,后来出现在美国纠缠不清的韩也是个意外。      在当年鄙视了肖亚始乱终弃打了一架后的某天,韩因为不放心她曾经追了出去,两人一同在街头买醉,然后……   第二天一早醒来两人都光着,肖雅作为没有那么醉,而且明知道自己身上曾被种过五年荷尔蒙药剂的人,知道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可是同样光了屁股的韩却觉得神清气爽,误会了自己和肖雅发生了一夜激情。      韩蓄在国内第二个报复的人,是他的父亲,而他的叔叔也就是韩的父亲也受到了牵连。所有人都说韩家的韩蓄疯掉了,亲手将自己亲生老爸贪污、受贿还有各种违法、违纪的证据提交,还利用国内外的媒体进行了彻底的炒作,让他父亲韩国轩及其岳家基本陷入了永不翻身的境地。   那之后,韩就一直避往美国费城。      —————————我是又过了四年和楔子时间重合的分界线——————————      秦冉出去打听消息了,肖雅在这里窝了两周有点闷,于是就开始审起韩蓄。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苹果?惹祸上身。”这个迷团她放在心里好几个月了,刚开始苹果出事时她非常的生气,后来想想不对,韩蓄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宝宝不是自己和他的儿子,这么多年这层纸一直没捅破而已。      韩蓄回答得似应付又像是认真的:“儿子好是好,可你不是不打算养他一辈子吗?宝贝,我只是在帮你。”虽然肖雅一直非常疼爱肖宝宝,可是她从来没有绝过将儿子还给苹果的念头,也一直没有对苹果和肖亚的关系失望。这点,韩蓄一直非常了解。   肖雅本来一直伏在韩蓄的怀里,现在微微拉开距离上下打量着他,还是不能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管怎么说现在苹果和肖亚,终于因为这件事迈出了最大的一步,貌似损失最大的那个人是韩蓄。国内的事业全被一锅端起,人还得过上流离逃亡的日子。   肖雅干脆就跪在床上再反压趴在他的胸前:“那你告诉我,你这样惹毛肖亚值得吗?”   “为了你——”他将她的头拉下,吻住她:“一切都是值得的,宝贝。”      不知道这个话题为什么会让他如此触动,肖雅觉得韩蓄的热情里带着点绝决,通过他的吻和抚触,还有彼此触着的心跳传递了给她。   他深入她到疼痛的地步,还一直往她的体内钻去,肖雅被他抵得髋骨生疼,好几次往后撤想让他出来点他却如影随形地跟着撞入。她的脑中突然想起在色戒中王佳芝说的一 33、章 32 往事如风 ...   句话:“他就像条蛇,拼命地往我身体里面钻——”      她不禁压着嗓子搂紧他的头,咬着他汗浸浸的耳际皮肤吼:“你丫的是不是看了色戒,想试那个回形针!”韩蓄这种人会看电影吗?她突发奇想,在香港时她扯着他看过好几场电影,他总是对她人的兴趣比对电影大,忙于在戏院里动手动脚害得她也无心欣赏剧情。这样的人,难道竟无聊到去看了色戒无删节版?      他笑得阴阴的,顺着她美丽的颈项一路轻啃细咬,将头埋在她丰满的胸前用舌头打着圈,对着她心脏部位一阵激烈地吮吻:“宝贝你想试那个说就可以了,嗯——”   边说他边用手摆弄起她的身体,彼此连接着的地方因为他的动作而厮磨旋转起来,引发她好一阵惊呼和轻声尖叫。      “切,你这变态,别、嗯啊、轻点——”   他喘着气重重地撞击:“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变态吗?”又顶了几下他很恶趣味地问:“菲力厉害还是我厉害,快说!”      呃?肖雅有着几秒的闪神,韩?关于韩也喜欢她在美国时不时来纠缠的事,韩蓄表现得相当的宽容,可能因为那是他在家里除了奶奶外最亲近的堂弟,每回面对韩的挑衅他都是选择了无声地退让。而对于韩认为肖雅应该和自己一起,而坚决不会让给堂哥的事,他也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俩的关系,今天这是第一次问起韩的事。      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和韩曾经有过关系,试探性的,肖雅答:“没你厉害,韩和威廉都没有你厉害——”   韩蓄仰起头,对这个明知道的答案还是感觉到椎刺般的疼痛,呵呵,果然还是不能完全地放开,他的宝贝曾经在别人怀中绽放的事实。   于是为了惩罚,他越发地摆弄着她,逼得她反抗似地和他扭打着,彼此都想用身体去征服彼此。   带着满心不能说出的疑问,肖雅累倒。      那个该死的回形针果然是女性杀手,专门谋杀女性的腰的!      经过一轮狂风暴雨般的征服后,韩蓄又成了多情的情人。他将肖雅摆弄得平躺在床上,温柔地进入她,细细地磨温情地律动,亲吻着她的额头,用手捋平抚顺她的长发,捧着她的脸如同捧着心爱的珍宝,珍而重之地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尖,躲开她的唇再去轻轻地咬和吮她的耳垂。   “怎么办,我越来越舍不得你了——”他总喜欢抵在她的唇瓣,低声倾诉对她的各种爱意,这样一呼一息间都是她的气息,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她染上他的气味,逼得她为他疯狂绽放。      肖雅无力地搂住他,用指甲在他背上轻挠,他的背部有一块轻微不平的区域,那有一处同样刺印在她的背上的印记,一对血红的天使之翼,中间包围的是她的 33、章 32 往事如风 ...   名字首写。从那年他起誓要将她捕获后,已经20年,她想等某一天这个自大狂不那么狂傲阴桀时,她可能会告诉他,不用再四处追逐了,她的心已经注定归属于他。      “喂,你没、没吃饭吗?使点劲成不——”其实她实在不是一个讨喜的女人,明明是被他细磨慢戳到身心皆痒痒的,娇喘着气一副无力承受的模样,嘴里却仍然不依不饶地讽刺他。   他惩罚地咬着她雪白丰满的胸前,留下一圈齿印。      “我KAO,你是狗啊!”一边鄙视韩蓄,肖雅一边咬回去,专咬他的脸。      韩蓄本来是疼惜她刚才折腾过一回,既然肖雅这样他也不客气了,放任欲-望奔流,任意揉搓摆弄着她,用身体灌注他那积累了很久的爱,她喜欢重的猛烈的情爱,他就重重地顶、狠狠地撞击再不带一丝空间地磨!      她随着他的节奏摇摆着,娇声喘气放肆地哼吟叫唤,在他的耳边说着大胆火热地挑逗字眼,逼得他越发地勇猛。   “嘶——嗯——啊——”突然想起什么,她边喘边抵御着难耐的快感边喊:“我药吃完了,你不要在里面——”      他却抓着她不让她后退,硬是爆发和她融于一体——      “不用担心,我已经结扎了。”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可爱,他又是一阵狂吻,然后和她解释其实无所谓避孕了。   肖雅挑眉:“为什么?”她不是非要生孩子的女人,反正已经养过一个儿子了,只是听了总会有点不爽,这个男人没生子就结扎,是不是打算胡作非为时省了麻烦?又或者,他不想她替他生小孩?   这两个想法,都让她越想越不爽。      肖雅想,如果他的答案和她想的第一种吻合,她会一脚将他踢开以后让他有远滚多远;如果是和她想的第二种吻合,她就找另一个男人生个娃娃自己养,哼!      韩蓄将她的手和自己十指交握,像是知道她会不高兴般,握紧:“我的妈妈,她是因为怀孕生我难产而死的,当时她怀了双胞胎,她和我弟弟都没有活下来,只有我——”此刻的他在肖雅面前无需伪装,因为认真和哀伤模样不再阴柔,俊挺帅气的五官因此而显得正直,金发蓝眼此时如同画中优雅美丽的天神。      肖雅因为这样的错觉而惊愕,也为他话里的悲伤而心里发涩。      “韩家是有双胞胎遗传史的,但是能母子安好的存活下来的例子不多,我不能冒这个险。”她可以不为他而活着,可是如果她不在了,他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肖雅知道韩奶奶几年前已经去世,韩蓄除了认可韩这个堂弟外,根本不认同他的家人。      想了想,她没心没肺地说:“没事,我们有肖宝宝呢,到时我们可以偷偷地 33、章 32 往事如风 ...   去把他拐来玩。”虽然,韩蓄很对不起苹果,可是一直这么多年都极其疼爱肖宝宝,肖雅觉得宝宝就算长大了也不会因此而不见他们。否则,这个儿子就白疼白养了,对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她非常有信心。   韩蓄点点头,下巴因为她不断动来动去磨得好痒,仍然不舍得放开她:“嗯,肖宝宝那小家伙我很喜欢,你记得要让他管我叫爹地。”他早就认为,那个小家伙就是自己和肖雅的儿子。      “嗯,以后你跟我混,对我好,我儿子当然也会对你好。”肖雅一本正经地答应他,可是眼里却闪着促狭的光,仔细看还能看出些微的笑意。      这样轻松自在的对话,这样俏皮可爱的她,韩蓄爱之入骨。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仍然闷热得要命,今天就刮起大风,现在的天气真是怪异。 宝宝昨晚呕吐,今天发起了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转变的问题。 他咳,嗓子里有痰却不懂得吐,所以咳得厉害了就会吐。 不知道别的地方天气如何,希望宝宝快点康复,也希望各位看书的MM都注意身体,健健康康。 今早看到一个MM留言,说昨天生日看到了马甲更文很开心,看到这样的留言我也很开心,晚了一天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幸福—— 34 34、章33 关键人物 ...   这个夜注定不会太平静。   肖雅累极睡去,韩蓄悄悄起身。   秦冉在等他。      在黑夜里的秦冉和白天那个好好先生的形象完全相异,像是担负着很多心事般,深沉而压抑,独自拿着一瓶啤酒在灌,身边已经好几个抽尽的烟蒂,嘴里还叼了根点燃在抽的。   韩蓄皱了皱眉,转到一个逆风的地方,他不想一会回去熏肖雅一身烟味,问:“怎么样?”   秦冉头也不回:“胡须勇能救出来——”      “替我转告她不惜任何代价,要将人弄出来。”对于这个答案韩蓄似乎胸有成足,但听到时也暗暗舒了口气。   “你为什么非要找她麻烦?”秦冉的语气很冲。      韩蓄无所谓地笑:“这次后,我和她一笔勾销。”他人生的字典里,只有做不做,没有该不该做,这一点秦冉应该懂,问这话实在是多余。   秦冉回头将酒瓶子“啪”地砸在离韩蓄脚边不远的地方,玻璃醉了一地:“这十年,我做你的暗哨还不够吗?为了你莫名其妙的一个要求,我背弃了家里对我的期望,窝在这里当个傻不啦几的牙医。韩少,你除了楼下肖家那个丫头外,是不是所有的人在你心里都是可利用的一颗棋?”   韩蓄没有回答,笑得越发的妖孽,这些问题韩蓄其实知道无需回答,秦冉只在发泄。      扔下一句:“酒少喝点,别到时喝浑了乱说话,我家宝贝在这里一天,你就必须像头狼,不能是条醉了的狗。”韩蓄就独自回到了楼下,话很残忍,可是这就是他和秦冉之间的关系,他要的是可用之材,而不是一个沉浸在伤悲里随时坏事的醉鬼。      韩蓄走后秦冉仍然在灌酒,只是在韩蓄的话后,酒是越喝越苦也越喝越清醒了。      他是谁?政界名人秦老头的第二个孙子,XX局局长的独子,从小在学校里打架、逃课揪群结党样样齐的小霸王。这样长大的人,从小惧的人却也不少,小学里高他两届的韩蓄、小他两届的肖亚样样克着他。回到家里,除了长辈外不知道为什么,最让他害怕的却是小堂妹秦悦羚。      那个秦家娇滴滴秀外慧中、越来越美丽的小公主,才真真正正是秦家老爷子手心里护着、捧着的宝贝。连最嚣张看似最受宠的秦家小五秦楚,也是因为有那个比他只大了几个月,从小一同长大比亲姐弟更亲的小堂姐护着他,才让人有了这样的错觉。      他秦二,在整个秦家人眼中,是扶不上壁的烂泥,是块不懂事的废料!      只有韩蓄看懂了他眼中的恐惧,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在他13岁那年往他心里投了一根毒刺。他还记得那是在韩蓄出国前夕,以共享男人间的收藏为名,邀请了他到韩家观看了一套日本动画录像 34、章33 关键人物 ...   《Cream Lemon》(中译《奶油柠檬》,日本80年代有名的恋妹情-色动画片,为禁忌恋妹系列的始祖)。      13岁正是步入少年懵懂青葱的起始年华,本来应该青纯天真,继续当个无忧无虑欺善怕恶小霸王的秦冉,却生生被那辑让他脸红耳赤、当时惊吓恐惧好奇样样奇全的动画片,给拖进了地狱般的世界。      因为从那天起,他渐渐在数不清的梦中发现,自己对堂妹秦悦羚有着不一样的情感。   韩蓄清楚,是因为他早就看到秦冉看秦悦羚的眼光,和自己看肖雅是一样的。      慢慢地沉淀,秦冉对堂妹的感情,因为积堵深藏在心里越演越炽,禁忌的爱交缠着不能言明的□,他感觉自己快要疯狂和被渴望撕裂了。因为嫉妒秦楚能够和秦悦羚从小感情好得很不一般,他变着花样去折磨自己的小堂弟,却每每总因为秦楚身边的人而败退。   他变得越来越不讨喜,按身边的人的眼光来看,如果有哪种测验,是测某人最不受迎程度的,秦冉肯定是分数最高的人。      大家遗忘了他其实也长得颇为英俊,除了年少无知恶作剧外,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谈到他看到他时眼光和话语总是带着不屑与轻蔑。就连他最爱的那个她,也不知道他为了保护她,而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为了她,他甘愿当了韩蓄十年的暗棋,至今仍然不能任意人生。      看过金庸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的人,都会知道里面有一个跳梁小丑宋青书,因为渴望娥眉派年青女弟子周芷若,被陈友谅捉住了把柄,做出弑亲谋逆的丑行。最后,只是落了个假结婚的下场,不仅他的心上人眼中完全没有他,还至残至死未被家人师长原谅。      现代也有个傻子秦家老二秦冉,为一个人费尽心思地守护着她十年,为了让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宁可充当别人手下一颗潜在暗处的棋子。比宋青书更可悲的是,连对自己心爱的人说爱的机会也不会有,更不要提可以伴在她身边谋个名份,就算是假的也好!   真正的可悲还有,到了现在,他还是眼睁睁看着韩蓄对她出手,连反抗的力量也不曾真正拥有过。      秦冉知道,喝完了这夜的酒,明天,他依旧得去见她。      秦悦羚在进入肖家的大门前,习惯性地像准备会客般,拉了拉身上的套装,随即嘲笑自己多余。肖万山老爷子等于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当不了他的孙媳妇,好歹也是曾经亲厚的晚辈一枚,不见得会因为自己这个过分的要求而诸多为难。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家里最不成器最为吊儿郎当的二堂哥秦冉,竟然一直和韩蓄那个妖孽有着联系。 34、章33 关键人物 ...      难怪秦楚几乎把整个北京城翻了过来,仍然找不到韩蓄的窝身之所。   明着有自己和爷爷,暗里有秦二,秦楚能找到才怪!      “肖爷爷,这是我爸爸让我给您捎的茶叶。”恭恭敬敬地献上一份精美包装的陈年普洱,秦悦羚在长辈面前永远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连嘴角的笑容,也有着特定上扬的线条,不会乱了分毫。   肖万山自然是笑吟吟的,虽然手中拿着上好的沉木拐杖,可是一开口那中气十足的嗓门,就已泄露了这位老人身体有多健硕:“四丫头,怎么又来这套?自家人多来坐坐就好,送礼多显生份。”其实大家都有好几个孙辈,就秦家那老头多事,喜欢把孙子孙女们按字头排开,老大到小五一路地叫过去,所以大院里相熟的长辈们也随着秦家的叫法。      秦悦羚有点尴尬,这个自家人现在可不能乱叫,肖亚还在南方长期奋战着呢,属于肖家的自家人席位仍然悬空,万一传到苹果耳中产生了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有时候老人家就偏爱哪壶不开提哪壶,肖老爷子豪迈地大掌一挥:“小亚和你的事不算数,我们家小祈也挺中看的,四丫头你和他同岁吧?年青人之间要多来往,小时候都一起玩的,长大了别反倒疏远了。”      老一辈的想法很简单,什么情啊爱啊都不靠谱,门当户对人品相当最为重要。肖老爷子压根不觉得自己长孙被退婚有什么了不起的,赶紧把二孙推上去占位置。   他觉得没啥秦悦羚可受不了,干脆就直截了当说明来意:“肖爷爷,我今天来是为了韩蓄的事。”      “韩家大小子?”肖老爷子开始严肃起来,最近,这事很不消停啊。      “嗯,”秦悦羚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说:“我爷爷在家里是公开说了的,韩家这两棵苗无论如何都得保,再坏的苗子也不能让他们家绝了后。可是我们家小楚不懂事,和亚都不肯对这事罢休,一直在穷追猛打,肖爷爷您看这事——”   嘿,这番话一出,可把肖万山老爷子说中了心里的那根弦,对这个秦家的丫头另眼相看,难怪老秦对这个老四最为偏爱,果然在所有的晚辈里面她的确是最为贴心。      这番话可是说到肖老爷子的心里去了,当时肖亚来请示,要借肖峻锋几人的力量来围剿韩蓄,肖万山说了,命无论如何都得给韩家留着。可结果呢,韩家大小子的产业全部清除、连根拔起,自家孙子不仅没有罢手,还和秦家小五联手继续穷追猛打。   看到肖老爷子闷不作声,秦悦羚误会了他的意思,必竟肖亚只是个生意人,如果没有肖老爷子和肖家长辈的支持,根本肖亚没有这么大的力度去对付韩蓄。      这也是为什么她今天直接来找 34、章33 关键人物 ...   老爷子,而没有去尝试劝服肖亚和自家小弟的原因。      “肖爷爷,当年的事并不是您和我爷爷的错,韩蓄他是不清楚,可是爷爷全都告诉我了。您看是不是这事也和肖亚商量下,以前发生的事可以抹去的就抹去,以后两不相欠,就当放了韩蓄一条生路?”   “这话,是你爷爷亲口说的?”      “不是,可是我猜他老人家也是这番心思,所以大胆先来和您商量下,看看您的意思。”   “我们家那没出息的丫头,是不是也和韩家大小子在一起?”   “据说,小雅的确去了找韩蓄。”   “韩家大小子基业全毁,他能当啥事没发生过?以他的个性,有点难吧?”      “肖爷爷,其实我来之前已经和韩蓄取得联系,他说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计,当作粉笔擦般抹掉,只要您能做好安排,让他平平安安地和小雅他们几个出去。”   “啪!”肖万山重重一掌击在桌上,那小子要逃离国内,要自己安排还要拐带自家的孙女?!      韩蓄这步棋不可谓不贪心,能否安全出境,肖万山老爷子的态度是关键。      能否说服肖老爷子,秦悦羚又是一个关键。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逐光》要倒V了,从28章倒起,留言的MM记得登陆,过了25字我好送分:) 谢谢各位替我出主意的姑娘们,我的脸好了。 儿子仍然呕吐,发低烧,吃不进东西,精神也算好。 希望明天能够好叭…… 今天听到很多人说不舒服,纷纷在担心日本的幅射是不是随风飘了过来。 身为一个母亲,我其实万分不愿意往那边想。 希望这事能尽快过去,为地球祈福吧—— 35 35、章34 恋人已满 ...   秦悦羚顺手将一叠信扔到秦冉怀里,留下一句:“转告他一切办妥,以后少来纠缠。”就闪人离开。   背后在无人看到的角度,秦冉的眼光一直追随纠缠于她的背影,里面盛满哀伤。      有些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知道自己有多幸福,一直站在光明处被守护着。而有些人,注定一生都在黑暗处泛滥悲伤。   那一叠信已经泛黄变脆,能够看出保存者的细心与信件本身存在的年头,经不住好奇,秦冉一一打开详阅内容。秦悦羚并没有说这信是给谁的,可能她本身也希望这件旧事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让更多的人看到,让是非曲直来个重见天日。      这信,是韩蓄的爷爷韩清溪写给肖家老爷子肖万山、秦家老爷子秦重的亲笔密件。      当年韩蓄告诉肖雅故事里的A/B/C/D四君,分别是韩清溪、肖万山、秦重、陆二友四人,文革来临时陆二友因为胆小怕事,首先出卖了娶了外国妻子的韩清溪以求自保。韩清溪有文化有知识,知道这场浩劫他是躲不过了,为了保住妻子和两名幼子,在被关起来前就提前写了密信通知两位好友,让他们举报自己自保然后替他守护家人。      个性比较慎密的秦重选择了同意,而脾气直臭的肖万山却无法做到,于是就有了韩蓄口中C君揭发莫须有罪行,B君宁可选择闭门不见的故事。   可惜最终韩清溪病死,妻子苏菲亚因为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从二楼跳了下来摔断了腿而且陷入了疯狂,只有两个儿子在秦重的照顾下长大。   肖万山因为没有妥协,自己在文革期间也被斗,自顾不暇。      这,才是过往历史里的全部真相,可惜苏菲亚半疯不傻的时候,只心心念念着如何被这几家人陷害,出事前又留下了血泪日记,才种下了韩蓄心里复仇心切的种子。   这些事,秦重也是辗转从韩的父母口中知道,可惜为时已晚。      韩蓄复仇的网,已撒下了20多年。      连他的父亲和叔叔,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心里原来一直埋藏着这么深的仇恨,才知道苏菲亚在死之前用仇恨和疯狂浇灌出了一个魔鬼般的人物。      韩蓄看完信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信和他特地带在身边的一本小巧的、一样纸张已泛黄发脆的日记本放在一起。有一种人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后悔,就算是错了,又何妨错到底,追悔只会让人的力量减弱,无补于事。      韩蓄,就是这样的人。      现在对他来说,重要的是他、肖雅和贺新勇是否能够成功出境。陆家已经吞下了他布下的饵支离破散,秦家也因为韩家的丑闻而差点受到波及,秦冉、秦悦羚兄妹被他控在手中牵制得宜,肖家,他得到了肖雅!       35、章34 恋人已满 ...   老一辈的仇恨,足以消褪无形。      泛黄的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端,似乎,是一种腐烂的味道。   “变态,你在干嘛?”门“咣当”地被用力推开,这么不斯文地开门方式只会有一个人,她口里喊他变态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她说了,这就是她对他的昵称。像旋风一样进来的那个人就是肖雅,此时的她笑容满面,年青可人。      伸手将她搂过来,按在自己的腿上抱坐着,吻上她的雪颈顺带深深地吸一口气。女性好闻的气味,有着沐浴露的甜,洗发香波的清香,还有一种阳光晒出来的清新,包围着她后就是一种萦绕在他心尖上的独特香气。   这种气味冲淡击退了他鼻端的腐朽之气,属于她的味道,而她正属于他。      真是该死的美好!      “宝贝,我在想你。”懒洋洋但是认真,蓝眸满是真心的笑意。   “肉麻!”笑着娇嗔,但是满意。      最近闷在这里,肖雅无聊的时候只是重新注册了一些帐号,去玩农场偷菜,可是从来没有向韩蓄抱怨过。这么多年,两人共同生活的时间并不多,在美国的时候因为肖宝宝和苹果,肖雅并不让韩蓄过多的渗入她的生活。苹果回国后,又多了韩在中间纠缠不清,真正可以算得上两人单独相处生活的日子,除开香港那几个月,也就是现在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两人会面临一些什么样的问题与处境,只是那时候当知道肖亚要全面对付他时,她慌乱了。像她向苹果倾述的那样,她已经没有办法想象他会死去,看着他出事而不去努力。   而韩蓄也很清楚这一点,明白所以更加觉得这一刻,他手中才真正地捉住了幸福的尾巴。      想了想他决定将接下来的安排告诉她:“宝贝,贺新勇已经救出来了,大概还有两周的时间,我们就回费城找菲力。”只剩下两周的时间了,秦悦羚做事真有手段,安排得十分快速,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韩?”肖雅好看的眉毛皱拧起来,狠狠地一巴掌拍到他大腿上:“你想干嘛?三人行?狗屎啊你!”他肯也得看看她肯不肯,她没有兴趣结伴过日子。      “不会的,”他赶紧抚摸安抚怀中炸毛的野猫:“不会三人行的,放心——”手暧昧地捋抚着她的背部线条,现在的角度她看不到他的脸,满意于他声音里的独占欲与不舍,却没有发现他脸上布满复杂。      他问:“宝贝,这次我们离开,可能很久都不能回来,你后不后悔?”      她答:“后悔个屁!”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做尽坏事心狠手辣,对着她却总是缠缠绵绵、阴软无奈的样子居多。反正爷爷、父母有肖亚就好了,现在还多了个可爱的肖宝宝 35、章34 恋人已满 ...   承欢膝下,她这个从小就被流放在外头的人, 多她虽然没有人会嫌多,可是少了她也不会有人觉得不适应吧。   他继续抚捋着她,慢慢地说:“如果你想,去和你家人道个别,就说短时间内还是陪陪我,以后,再回来看他们。”他不看重的人不代表她不重视,如果奶奶还在世估计他也会想去向她告别吧。这样,挺好,他几乎可以做到了无牵挂了。      摇摇头她很认真:“不用了,伤心依依不舍的场面不适合我,我怕肉麻。”告别又怎么样,难道道别后就可以不用面对离别吗,她更向往的是潇洒如风一般的境界,就好像宁愿回到不知道自己的出生饱含着一段纠缠的往事一般。      有时候,越是清清楚楚的做人,越是伤感。不如糊里糊涂,得过且过!      “我本来放不下的只是宝宝和苹果,现在好了,他们母子身边有我哥。只要你不出现在苹果面前,估计她以后也就平平安安、无灾无难!”边说边使劲儿地拧他的大腿,嗯,就当作为苹果出气吧。   放心吧妹子,你姐姐我会用一辈子来折磨这个男人,让他没有精力去为非作歹继续作恶!她内心邪邪地想,手上使的劲更是越来越大。      他任由她拧着,痛,可是还不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难得这个时候,她这么高兴,没有为将要到来的离别而伤感,别说拧他两下,就算现在她准备拿刀捅他两下,他也高兴。      “放心吧,我已经输在一个笑容很灿烂、内心很强大的女人手上,已经没有余力和他们玩下去了。”从鼻子哼出一个狂放的音节,他笑得很自大,如果不是面前这个女人,肖亚以为能斗得垮他?一切,只不过是因为游戏已经不能这样玩下去了而已。单手张开掌,他一手就可以笼罩住肖雅的整个脸,是他的手大也因为她脸庞的娇小。五指张开轻轻盖在她的脸上,以一种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要求:“宝贝,闭上眼睛。”      她正因为他的话而得意,也就笑着听从了他的指挥,顺从地闭上双眼。      她听到他拉开抽屉的声音,拿出某物的细碎声,然后大概过了十秒他移开了他的手臂,一样柔软的物品触上了她的脸颊。   缓缓睁眼,一时间只看到花色的布,贴近和遮盖了她整个脸,眼睛暂时还分辩不出这是什么。伸出手接过来,拿远点,眼睛定焦在这个物品上。      韩蓄屏着气息在等。   肖雅静静地看着手上的物件。   一时间,室内很寂静。      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后,肖雅缓缓地收回手,顺带将这个物品搂入怀里,甜甜地扬起一个笑脸,可是泪水却跟着汩汩地流下,滑过她的脸颊,掉落他摊开去接的手心。      暖暖地,带着湿润的 35、章34 恋人已满 ...   温度。      那是一个和小时候她亲手埋葬过的笑脸娃娃一模一样的布娃娃,连身上穿着的小裙子花色都是相同的。      韩蓄找了5年,找回了记忆中所有的配件,再花了两年的时间,慢慢地按照当年画下的图,亲手一针一针地缝合做出来。头一年多制出来的废品,多得可以堆满这个房间。后来他找了很多有名的手工制作师请教,再慢慢摸索,做出了近二十个让人满意的成品。慢慢地比对过后,拿出一个他认为最相像的送给她。   这个花了7年的心血制作而成的手工布娃娃,并不是很漂亮很精致,只是和以前她妈妈做给她的惊人的相像。      韩蓄并不打算告诉肖雅,这个娃娃的来历。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向她解释过,那个布娃娃不是他弄坏的。他知道,在她获知肖亚的清白的当时,正对他厌恶中的她很容易就会去想,是不是他把她最心爱的娃娃弄坏掉然后去嫁祸肖亚,以达到破坏他们兄妹感情的目的。      她没有问过,他也不需要主动的去解释。      目前他非常的满足,因为此刻,这个娃娃正被她用力地搂在怀里。      那样的深情,那样的珍而重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入V了,大家有没有抛弃《逐光》啊?来嘛来嘛,留个言告诉我你们还在哇…… 故事并没有就此完结,接下来会是一段艰苦的经历,对小雅来说。 告诉我你们想继续虐大韩,还是虐我们家小雅叭—— PS:儿子的烧退了,谢谢大家的关心。 36 36、章35 韩家兄弟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遇上一件让我心情极其不好的事,虽然理智告诉我这就是世界自然法则,可是心情仍然很糟糕。 看文的MM们,我需要你们的安慰和抚摸…… 打滚儿求霸王们出来透口气,表潜水^^   在机场接机的韩,脸色可以说是完全的黑青,面对着这辈子他最深爱过也是最恨的两人,眼神复杂。   韩蓄一脸看不出想法的笑意,没有因为堂弟的恨而却步。      肖雅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双手插在屁股后面的牛仔裤口袋中,轻轻松松地被韩蓄搂着前行,动作潇洒。   身后秦冉搀扶着已经残废,走路也十分困难的贺新勇。      这一行四人的队伍,让韩挑眉:“秦二,原来你也是我哥手下的一条狗!”   秦冉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却对韩蓄说:“韩少,你们两兄弟麻烦自己算好账,别啥臭粪都往别人身上泼。”别以为他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的,自从知道韩蓄仍然没有放过秦悦羚时,他们俩之间亦敌亦友半上下级的关系就此完蛋。      秦悦羚,就是秦冉这个人的逆鳞。      韩蓄还没说什么,肖雅就炸毛了:“你俩既然要当仇人还装什么好兄弟,韩你来接机干嘛?让韩变态自生自灭好了,韩变态你又不是穷到没钱住酒店,还怕自己少了韩没地方落脚?”   她再豪气干云地一拍手掌,大声地说:“没钱就没钱,来我家住,我包养你们三!”谁怕谁啊,她好歹在费城这地方也有间小小的公寓,就是当年用偷韩蓄的钱买的。因为那间屋子盛满了她和苹果、肖宝宝三母子的美好回忆,所以就算回国了也有聘人定期去做打扫,保持清洁和随时可以住人的状态。      此话一出,韩蓄笑得很欢快很妖孽,韩的脸很像吞了一堆大便,而秦冉,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包养……   肖雅说得出来,也做得出。      最后因为贺新勇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太好,不适合窝居在肖雅家,所以他们还是去了韩蓄在费城的公寓。其实韩蓄通知韩来接机,根本不是肖雅所想象的走投无路需要投靠到韩那边,他在肖亚出手前就已经转移了大部分的财产出来,他并不穷。      在国内,有军方背景、政界背景的人赢,在国外可就是韩蓄的势力大了。      这点韩也很清楚,所以他最后也强忍着满腔的怒气,跟着他们到了韩蓄的公寓。   秦冉也来了,是因为现在他的身份已经透了光,在他帮韩蓄去找秦悦羚时,就已经不再是需要在暗处蹲守的暗棋,已经转到明处。而韩蓄和肖雅两人带着残废了的,仍然行动艰难的贺新勇,总是有那么一点难处的。      肖雅的行李谁提?当然是韩蓄了,那么,贺新勇谁来搀扶照顾,当然是秦冉了。      何况肖雅曾经在他抗议时给了他轻蔑的一眼,不屑地扔下一句:“亏你还是个医生,连照顾病人都不情愿,没医德。”   当时他生生地憋屈了,他是个牙医好不好,她肖大小姐眼中懂不懂牙医和 36、章35 韩家兄弟 ...   普通医生的区别啊!   见过这么苦命的牙医吗?      “菲力,叔叔婶婶的事,我很抱歉。”将他细心包扎好的信和日记给了韩后,韩蓄向堂弟说了这二十多年他所有的计划和安排,并且为韩的父母出事向堂弟道歉。   在韩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慈爱的兄长。      就算是发现他和肖雅曾经有一段过去,愤怒和嫉妒占据时,韩蓄也能守住理智从来不曾对堂弟发难过。只是韩接受不了肖雅和他多年的纠缠,曾经主动多次找韩蓄打架。韩的身手很不错,却不是从小就已经因为仇恨而苦练身手的韩蓄的对手,这点他俩都非常清楚,可是他总也没有输得太难看。      当哥哥的,总会让着弟弟。      对韩蓄来说,除了拱手将肖雅让出去外,其他事只要韩所希望,他都会尽量去满足。   奶奶死后,醉心权力的父亲、贪利好功的叔叔婶婶,他都可以眼都不眨地看着他们倒台,只是这个弟弟从小等于是被他照顾大的,他看到韩的伤心也不是无动于衷的,这已经是他唯一有着血源关系的亲人。      他可以不要任何的血源亲属关系束缚着自己,可是不代表他不渴望。   这就是人性。      在韩的心里,他早已经是个大龄孤儿。      父母意外逝世,剥夺了他心里对韩蓄最后的一丝期盼。他怎么会以为韩蓄会因为看在亲人的份上而收手,他怎么会这么傻躲到国外来个眼不见为净,以至于最后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   韩蓄的父亲韩国轩贪污坐实,韩的父母是韩国轩一手提拔而成的骨干,可想而知里面有多少猫腻他俩也经过手。在丑闻暴光时,韩因为接受不了自己最敬爱的堂兄亲手毁了韩家、毁了父母的名声地位,遁走美国。      然后韩国轩坐牢在狱中自尽,韩的父母虽然免了牢狱却在左右奔走求人、想办法替自己夫妇脱身时遇上了车祸。      所以他恨韩蓄,更恨他自己的天真!      “如果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咸丰年代的旧事,然后去原谅你所做过的事,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不可能!”背过身韩掩饰了自己的动容,同为在一个老人身边长大的孩子,原来韩蓄却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过去造出的枷锁,而自己则活得那样的恣意自在。   奶奶是个疯子,不可能会懂得挑人灌输仇恨,这样说来,他能够有一个无忧的童年,能够过得如此自在,还得谢谢韩蓄。      只是从小就让自己多和肖亚他们亲近,是不是也含了利用的打算,只是觉得他太没用了而放弃了自己这颗棋子?韩心里很混乱,而且有许多愤愤不平的情绪在左右着他。他喜欢肖雅,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只是没有像韩蓄这么 36、章35 韩家兄弟 ...   深。当看到肖宝宝的时候,他很清楚韩蓄的比四分三还要多外国血统,不可能生出一个纯黑发黑眼的孩子,有一段时间他真的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      他怎么会忘记了肖和苹果的那一段,完全没有往他们那边去想。      “告诉你爷爷和奶奶的事情,将他们的遗物交给你保管,是因为你是韩家唯一顶天立地,将来也会活得好好的孩子。”韩蓄咬着雪茄,着迷于这种醇厚的味道,这段时间最为不便的,就是他所有的收藏都来不及打包,以至于太久没有享受过。      摩挲着手中被收藏得很好的两样物件,韩眼眶微红,没有说话也不去接韩蓄递过来的雪茄和红酒。   “如果你以后都不打算认我这哥,我希望你也能听得进我接下来的这一番话。”韩蓄看到堂弟不领情,拨通秦冉电话让他来书房,然后自己换了个坐得舒适的姿势,静静地闭目等待。      秦冉很快就进来了,挑了挑眉韩蓄示意他和韩都坐近书桌,然后低声和他们说了一件,相信他们绝对会非常关心的事情。      这一说,就说了好几个小时。   不时还会听到秦冉和韩愤怒却压低了声音的吼叫,然后在韩蓄轻声几句下又压了下来。      肖雅知道韩蓄和韩有要紧的事情聊,她就跑到书房旁边连着的客房,关起门抱着笔记本打游戏。打累了就将笔记本放在床边睡,反正房间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她也听不到隔壁的声音,这一睡就睡了个天昏地暗、糊里糊涂。      天色暗了下来时她迷迷糊糊因为内急而醒来,闭着眼睛直接打开房门,跌跌撞撞地摸索着走到洗手间。因为从黑暗的地方转到灯光呈亮处她眼睛受不了刺激,一直是半闭起的,然后又靠摸索着走到抽水马桶边上,脱裤解决生理需要。      之前喝了太多咖啡,现在她的膀胱都快爆炸了,睡得太熟一直做梦梦到自己去了厕所,不停地去却不停的仍然感到迫胀。   哗哗哗一阵喘急的水声,她发出舒适的感慨叹息声。      书房里本来气氛紧张,三个加起来近百岁的男人神色各异,带着敌意对持着。突然就看到那个因为睡觉而头发松散衣衫不整,美丽而狂野的女人,旁若无人般懵懵懂懂地边抓头边走过,走进书房一侧的盥洗室。门没有关上,然后听到踢到东西的声音、揭马桶盖的声音,然后就是——   一连串令人尴尬的水声。      接下来,还有女音叹息着的享受声。   三个男人都愣了大概半分钟,看着她走过到发出叹息,韩蓄是最快恢复过来的,一把用手背抹在嘴上笑得十分愉悦,而韩和秦冉则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脸红了。      然后那个害得在场三人反应连连的女人,又迷迷糊糊地 36、章35 韩家兄弟 ...   按了马桶,半闭着眼睛走过,回到相连的小房间里甩上门,继续蒙头大睡去了。      韩蓄非常骄傲地朝着她去的方向笑着深情凝望,对另外两个男人说:“这就是我的宝贝——”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让他怎么能够不爱她,让他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也难以相信的决定。   他这话把另两人都拉了回神,韩像是泄了气般,带着不安低声对韩蓄说:“你——”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顿了顿继续:“难道不再考虑考虑?”      韩蓄笑得很开怀,摇了摇头。      秦冉则低着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是他紧捏在一起指节都已泛白的手,泄露了他心里的激动和挣扎。       37 37、章36 韩蓄的离开 ...   韩蓄离开了,在肖雅没有想到的时候,带着贺新勇留下一张字条,简简单单三个字:我走了。   没有归期,没有去处。   只是三个字,我走了。肖雅看到这张字条时也很冷静,闲着无聊就想,大概会走多久呢?      到了费城后已经一个多月了,韩蓄极少和她呆在屋子里,知道她爱热闹,租了架私人飞机和她四处环游。有去过拉斯维加斯豪赌,也有飞到阿尔卑斯山上空盘旋,有时早饭才到意大利吃完披萨,晚餐就到了法国品尝极品的松露和鹅肝。   宠到了极点也护到了极致,她只需要闭眼休息睁眼玩乐,一切的事情都有他来安排,极尽奢华也极度的快乐。      现在,他走了,没有带上她只是带走了那个手已经被废掉、脚也断了一根,眼睛瞎了一边徒剩半条人命的贺新勇。   肖雅相信,韩蓄一定是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怕她担心所以瞒着她。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干脆就不说归期。      只是他可能没有想过,她也会为他而担心。      好像从认识他起,在两人的关系上,她一直是属于被动和接受的那个人。   这次也相同,只是换了一种心情,心甘情愿地等待。      这一等,就足足等了两个月,等到肖雅忍无可忍地揪着早出晚归的韩,和晚出早归的秦冉,拿了两把刀架在他俩的脖子上,凶巴巴地吼:“韩蓄去哪了,你俩到底在替他合谋些什么?”她再不发威估计这两个人就把她当傻子了,天天在她眼皮底下小声说话、神神秘秘、出入鬼祟的。   秦冉开始时是笑嘻嘻的,可是肖雅一不小心在他脖子上,测试了下刀刃的锋利性后,他就笑不出来了:“TMD你玩真的。”      “废话!”谁和他们玩啊。      韩自从家里出事后,就摆脱了以前笑嘻嘻像是啥都不放心上的模样,总是阴沉沉的一副深沉状。他眼里看到的是肖雅最近越来越显露的担忧,而不是架在脖子上的那把刀。可悲的是她终于对韩蓄动了心用了情时,韩蓄却不要她了,而她还不知道。   深吸一口气,韩艰涩地说:“忘了他吧,他说以后让我好好对你,他不要你了。”      “狗屎!”肖雅将架在秦冉脖子上的刀也移过来,一左一右地架住韩。   韩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同情,这种赤-裸裸地悲怜,比嘲笑对肖雅来说更为讽刺。      他是故意的,肖雅知道。      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温文开朗一身正气的男人,而是一个被嫉妒及无法发泄的仇恨,逼到扭曲的人。   “我说的是不是事实,你心里很清楚。两个月了,没有电话没有消息,甚至他都没有告诉过你,他现在只是在新西兰,悠哉地 37、章36 韩蓄的离开 ...   过着舒适的日子。”他继续残忍的、清晰地告诉肖雅,其实韩蓄并没有失踪,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动向,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他继续说:“他不要你了,肖雅,你是个麻烦的人物。为了你他丢了半壁江山,他的世界权力和仇恨比你更重要,你输了!”   秦冉在边上,居然也是认真地点头表示赞同韩的言论。      似乎这两个人真的只是全心全意的为了她好,隐瞒着她只是因为怕她伤心。   肖雅压根没有相信过这些话,很好,韩蓄在新西兰。      她“锵锵”两声扔下双手的刀,再利索地左右开弓扇了韩两巴掌,不算太重,可是清脆有声:“你给我听好,如果你真的相信这些鬼话,你尽管自己在心里乐去,我输不输有什么要紧,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存在什么比赛。就算韩蓄真TMD扔下我跑掉,也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用不着你替他照顾或收拾善后!”      韩果然很认真地听着,眼睛定焦在她因为愤怒而份外艳容的脸上。   他没有骗她,韩蓄是真的这样说过。      “宝贝,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殉情?”   “不会,我会改跟别人,生命如此美好,犯不着为你一个人守着。”   “可是如果你死了,我会追你到地狱最深处。”   “切,到时你去地狱,我在天堂,两不相见。”      “宝贝,怎么办?就算明知道我死后你不会跟来,我也想你可以快乐的生活,我是不是变傻了?”   “没有,你只是爱惨了我。”      躺在床上的肖雅第一次失了眠,不断地回想起在韩蓄离开前一晚上,他和她激烈的欢-爱过后,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怎么可以这样,在终于撩动完她的心也跟着他一起沉沦后,又自己决定要走开。      韩蓄!肖雅恨恨地想,你求神拜佛也要保佑在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识相点别把我惹急了,要不我剁了你!      发泄完毕后,肖雅美美地睡了一觉。      韩近期迷上了抽烟,按秦冉的话来说,就是烟酒一起来会有足够的颓废感,来衬托他那迷人的混血儿小脸。听到这句话时,他和秦冉打了一架,成功地让秦冉闭上了嘴。小时候打架秦冉就没赢过他,长大后,他替病人拨牙的时间多于拨刀或拨拳的时间,自然比不过一直有陪着杨涤非那武痴练拳的韩。      “她说要去找韩蓄,你怎么看?”秦冉狠狠地灌酒,狠狠地嘬着烟,哪里还有那时雅痞的牙医形象,来到费城过了这几个月,他混得越来越得心应手的狠。   韩半晌不说话,只是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韩蓄他恨不起来,肖雅他也没有办法去争取。那么,总得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带她去新西兰呗,如果她出事,就算以后 37、章36 韩蓄的离开 ...   我哥回不来,肖也不会放过我。”      秦冉嘿嘿直笑:“也好,我早看不顺眼韩蓄那家伙了,他不是说不能让她过去吗?反正这边的样品也取得差不多了,我也陪你们过去好了。”   韩摇头:“你别去了,到时你家里又得拿你说事,我不一样,孤家寡人了无牵挂了。”虽然他不知道秦冉为什么会替堂哥干活,可是这段时间一起共事,他发现秦冉和小时候那个欺善怕恶的小霸王真的不一样了。秦家家规挺严格的,本来他家里人就不多待见他,如果还继续搅和进这件事,怕是出了事时家里人连个知道的都没有。      “我?”秦冉也学韩仰望夜空,双臂张开闭上眼睛笑得温柔,他是在默默地拥抱着心里那个渴望的人影,不能在人前透露的情感:“没准我救了肖家那丫头,我家里人还会对我另眼相看呢,不用劝我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男人之间从来不需要多话,于是两人酒瓶对酒瓶相撞,干了这酒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在飞往新西兰基督城的飞机上,肖雅镇定得让身边两个男人都不时偷偷地看她几眼,然后再相互交流着饱含深意的眼神。她像是胃口极好,飞机上难吃的餐点都吃了个精光,还喝了好几杯咖啡。   本来就艳丽的颜色,在细心妆点之下,更是容光焕发艳色照人得很,经过她身边的旅客,不管男性女性都会不自觉地往这个东方美人多几眼。      一件丝质鲜红的衬衫,领口扣子松了三颗不扣,微露出雪白饱满的胸线引人暇思。衬衫下摆被她在腰际抓紧往左边打了个花一样的结,迷人的小蛮腰在紧身低腰牛仔裤的衬托下,线条柔媚雪肤可人。圆润的小肚脐上有一个缕花白金小脐环,在红丝质衬衣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而紧身低腰牛仔裤更是将她的俏臀、长腿显露无疑,那双腿修长均匀笔直,在一双黑色高跟小短靴的配衬下,任何只要身心健康的男性看了都会舍不得将眼睛移开。      长长的卷发披散狂野地垂卷于身后,头上用LV的墨镜固定当头箍使,心形的脸和美丽的五官毫无遮挡地尽露人前,美得狂野随性、美得性感之极。      既然韩蓄敢说出让韩好好照顾她的话,她就打算这次让他看看,自己被照顾得多好。      新西兰的基督城是个古朴而美丽的花园城市,很难想象,这个悠闲虔城歌德式教堂林立的地方,是韩蓄会选择的其中一个根据点。韩看到肖雅眼中的疑惑,低声解释:“我哥的生母,是英国贵族,她在她的日记里说过,基督城是她所见过最像英国,却比英国伦敦美丽很多的地方。”   因为韩蓄的身世,很容易让人想到他会选择英国当据点,可是这个最像英国的城市 37、章36 韩蓄的离开 ...   ,就不一定有人能将它和他联想到一起。      关于韩蓄的选择,一直替他处理人才输送的秦冉,又更为了解一些。   于是肖雅又多了一个认知,其实除了享受韩蓄的宠爱外,她对他似乎所知十分有限。      是她肖雅天生只会吃、喝、玩、乐,还是韩蓄将她宠成了一个玻璃屋花园里养大的人?似乎她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替苹果养大了一个儿子,让他白白胖胖聪明伶俐地到了四岁认祖归宗。   很好,这笔帐,肯定不能算在自己头上,肖雅认为,她成为一个不思进取毫无长处的人,又是韩蓄的过错。      既然他欠自己这么多,他更是不可以说离开就离开,说两人之间结束就结束。      韩蓄,等着瞧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我一定是霉星当头,哈哈,起床后发现上不了网。 折腾了半天,发现原来是防毒软件自动给我装了个防火墙。 把我急得啊,想我要不要到网吧去更新? 哈哈,祈祷下周运气会好…… 38 38、章37 新的关系 ...   陆舒同的眼,贪婪地看着前方,他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不停地往大腿部分的裤子上擦拭。虽然已经快两个月了,他仍然很难相信自己的运气,他还以为自己一直被发配到这个地方,要求他与世隔绝到死亡为止。      “爱德华……”他轻轻地,嚅嚅地唤着那人的名字,手掌更是没地方放一般,汗再次浸湿了手心捂着的地方。   前方在花园中坐着晒太阳的男人闻言回头,懒洋洋地冲他微笑着:“舒同,来了为什么不过来?”招着手像是对自己宠爱的猫狗般,伸开双手等待着。这已经是对陆舒同最好的鼓励,唯唯诺诺地,他刻意侧着脸小步小步地用单只脚先移动,带动另一只脚再收回地走过去。      他的腿好得很,并不是残废或是受伤了。      有问题的是他的左脸,有几条难看的疤横在上面,丑陋的肉芽扭扭曲曲地歪长在原本白晰斯文的脸上。这几道疤无比的狰狞,破坏了他整个相貌,让他的嘴巴也向左歪在一边,而且左眼下方的皮肤也有些合不拢。      这些疤也召示着其主人,曾经受过怎么样的虐待。      不管他再怎么刻意地扭转身体,当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时,陆舒同都会知道,自己丑陋的脸已经无所遁形。这总让他更加的自卑,更加地想逃躲起来,觉得自己配不上面前这个外形完美的男人。      那个男人——韩蓄,却不以为意,反而递了杯茶给他,自在地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的说起他的脸:“舒同,这么多年了,你是生我气还是生你自己的气,还不愿意将这些疤痕去掉吗?”   被说中了痛处的陆舒同低头,当年,他在香港被捉走时,那些混混为了逼他说出秘密,刻意地□和伤害他,说最爱听他像小姑娘一样的尖叫哭叫求饶。最后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让那些人满意,他们就拿他和野狗关在一起,然后拿刀划开他的脸,让野狗闻到血腥的气味将伤口抓得更开。      后来被救出来,韩蓄虽然安排了人全程贴身照顾,可是陆舒同的心渴望的却是他不能给予的。在各种疼痛、灰败的情续下,他拒绝了当年韩蓄请来的韩国著名的整容医生,顶着这张同样破败的脸,到了新西兰新实验室这边废寝忘食地做着研究。至少,得不到那个人的心,也能为了多年前那人布下的梦想而努力。   “我,没有……”蚊蚋般低语,心虚地将头低得更下,额头几乎快碰到桌面了。      韩蓄了然地笑了笑:“那么如果不是为了和我赌气,我这次请来的整容医生,你就没有理由再赶跑他们了。”   陆舒同赶紧点点头,又挫败地微摇了摇头:“爱德华……,我、我只需要在实验室里对着仪器和标本,我……去不去掉这些疤 38、章37 新的关系 ...   ,其实无所谓……”      开头的时候,真的是为了赌气吧,可是从两年前开始陆舒同就想开了,反正这一生不会太长,他都在实验室里渡过,样子怎么样又有什么所谓。只是,他完全没有想过,韩蓄会回来这里找他,而且还完全没有任务和目的般在这里呆了近两个月,每天都会陪着他说说话、聊聊天。   韩蓄伸出手,冰凉冰凉地轻抬起陆舒同快低到桌下的脸,蓝眸带着打趣的笑意:“那以后,我在新西兰呆腻了,想出外四处走走、玩耍时,你就顶着这张脸陪着我?”      本来压低头不想抬起来,但又不愿意违抗韩蓄的陆舒同闻言,倏然仰抬起他的头瞪大了眼睛,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看着韩蓄。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向左侧过脸,眼睛还是一刻不舍得离开韩蓄:“爱德华,你、你说——想和我出去走走?”      相对于他的兴奋,韩蓄的笑容就显得很平静。      似乎又回到了深不可测、平静妖孽的模样,韩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阴柔:“嗯,这次回去我搞清楚了,肖家和秦家原来和我爷爷的事,是个误会。既然这样,我这辈子也需要为自己活上一场,肖家那丫头和我之间的牵扯,就当是他们这么多年让我误会所收的利息。”伸出手轻放在陆舒同因为紧张而交握在一起、汗浸浸的、因为用力握紧而显得变形的手:“这次肖亚对我的穷追猛打,算是让我明白了,其实,还是有些从小一直伴在我身边,对我不离不弃的人,对我最好。”      陆舒同开心得快晕倒了!      当然是他对爱德华最好了,从初中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一路走来。不离不弃这四个字用得真好,爱德华终于懂他了!   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手指,陆舒同用痛感来告诉自己,这不是做梦。      这几年他逐渐淡忘了陆家是怎么家离人散的,反而觉得都是爷爷不好,如果不是他对不起爱德华的爷爷,爱德华这一辈子就不用过得这样的孤苦。他像是告诉肖雅一样地告诉自己,韩蓄对肖雅这样好,其实是因为他接受不了背叛,还有就是因为要利用肖雅来打击肖家,绝对是这样的!   这些在无数个夜里折磨着他的事,在他自己一遍遍地对自己强调、暗示下,他已经觉得事实就是那样。      所以,在听到韩蓄这个说法时,他虽然兴奋得快要晕倒,开心到难以置信地需要用痛来刺激自己这不是做梦。可是,他相信他真的相信,爱德华终于因为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对他最好,终于要和自己在一起了。      20年了,他也爱了爱德华20年,终于等到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了!      韩蓄看着陆舒同因为开心而终于从 38、章37 新的关系 ...   抽泣变成泪流满面,却仍然笑得怡然自得,用手一下下地轻拍在他的手背上,安抚。      的确,他就在这里,不会离开。      晚餐时候,陆舒同难掩兴奋,丑脸也似乎焕发起来,这个夜晚也是贺新勇重新回归的日子,所以在这座宅子里,灯火通明地举行着一个小小的庆祝家宴。   宴会是韩蓄的意思,用以庆祝贺新勇的完全康复。      贺新勇仍然全身缠绕着绷带和用着拐杖,可是和原来半条人命般的情况已经好太多了。他原来没有了手的地方,现在也神奇地出现了肢干和完全的手掌,只像一个遭遇过重度车祸刚刚痊愈的伤者,而不是曾经双手都被敲断的残疾人。   和以前一样,一说起自己的研究,陆舒同就会兴奋地说个不停:“幸好以前新勇的细胞组织我这边一直都做了备份,爱德华你半年前告诉我他需要一双手、一条腿还有一只眼睛时我就开始准备。现在刚刚接上他使用可能还不太灵活,但是只要勤加锻练,不出现排斥,他完全可能在一年内回复到以前的状态。”      韩蓄笑着点头,贺新勇则好像完全事不关已一般,似乎陆新勇现在说的人不是自己,径自在女侍的服侍下喝着浓汤。   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可是陆舒同的身上仍然有一种单纯的书卷气质,让他可以在无人响应之下,仍然涛涛不绝地说着自己的研究成果。近几年他一直在做着的基因复制,比起世界好多强国所取得的进步还大,细胞培育成的器官,在多次人体实验下排斥接近0。      如果他愿意,复制人随便可以做出来。   听到这里,韩蓄开玩笑地说了句:“舒同,你不会做了个我的复制人在养大吧?”   陆舒同听到这个问题红了脸:“没有,就算是你的复制品,我也不会舍得去伤害……”      有一些邪恶的组织培育基因复制,是采取做出一个相同的复制人出来,一旦出现生病或生命安危时,就会杀取复制而成的人的器官,来换取原型的健康。   这种不人道和不道德的实验虽然是世界严禁的,可是仍然会有富豪和某些国家的政要愿意暗地里花大价钱去培养、支持这类研究。      原因无他,人人都怕死。   可是陆舒同已经完全可以只用器皿就可以培育出活生生的器官,足以保存多年备用。      第二天,陆舒同收到了一个消息,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又惊慌又难过又沮丧,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   看到被人扶进来的贺新勇时,他蓄满泪水的眼睛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焦点,像是水中快要下沉的人,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般,他扑到贺新勇的膝上嘤嘤地哭泣起来:“勇,怎么办?她来了!她来到新西兰了,她来抢我的爱德 38、章37 新的关系 ...   华了——”      贺新勇眼中有着不舍与心痛,抚摸着他的头发,良久才低声说了句:“我去安排吧。”同时,唯一灵活的右手抬起,虚晃了一个手刀的样式。      这个手势代表,干掉她。      陆舒同将头摇得如同泼浪鼓,口齿不清含着痛苦地低喃:“不可以……如果她死掉,爱德华不会原谅我的……”他可能情商真的不高,可毕竟,是个天才,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韩蓄会突然转变态度。可是他绝对不会怀疑,肖雅对韩蓄的重要性。   贺新勇低沉的声音回荡在他耳际:“他说过,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如果他骗你,不能留。”这个言简意赅的男人,陆舒同听懂了他的意思,必要时发现韩蓄的背叛,他可以替陆舒同出手干掉韩蓄。      这几年,其实贺新勇一直和陆舒同,有着情人般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在本文写一段BL的肉,大家会不会拿东西砸我? 征求意见,要不要后面马甲尝试一段邮箱BL肉,哈哈。 没意见我就看看到时我的恶趣味有没有延伸了…… 39、章38 肖雅,我不爱你了 ...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陆舒同安排了肖雅三人和韩蓄的会面。      贺新勇的提议,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为韩蓄的愿望和喜好而活着,对韩蓄的渴望和恐惧,已经将他压得不像一个正常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韩蓄,他会找不到自己生存的意义。   更可悲的是,以前韩蓄再宠爱肖雅,都不会对她所在意的人容情。现在的陆舒同和肖雅比都不敢,又怎么敢去做些什么。      所以陆舒同因为韩蓄,连对肖雅起伤害的念头都不敢有。      韩蓄这次也很奇怪,一向喜欢重权在握、手段狠辣镇住下面的他,来到新西兰却像是养生一般,将所有的生意和暗里的事务,都分别交付给早些时候就来到的许研周和同来的贺新勇。仍然是一文一武两员大将,却几乎接收了所有韩蓄的权务。   许研周负责的只是上台面的生意事宜,所有的暗务和权力,现在全部倾在贺新勇手上。      而贺新勇的人心,早就已经偏带在陆舒同这边。      所以肖雅来到新西兰的消息,首先知道的是贺、陆两人,陆舒同本来不想让肖雅三人见到韩蓄,想一直隐瞒到底。贺新勇却持有不同的态度,他认为,安排韩、肖两人见面,更有利于陆舒同看清楚韩蓄的真心。   秦冉和肖雅说他不去了,就只有韩陪着她去了陆舒同目前和韩蓄等人共住的大宅子里。      韩蓄最近突然喜欢上了弹钢琴,让人给他在花园里架了台表演用的钢琴,练习着同一首曲子。   肖雅和韩被带入了花园。   陆舒同隐在花园深入的一间温室里,紧张地攥着汗浸浸的手,屏着气息听外间的动静。      “Hi,基督城很漂亮吧,菲力你有没有带小雅四处逛逛?”平静地弹着琴的男人,有种妖孽般的美丽,总是深情的蓝眸现在却冷静得完全看不出情绪,淡淡地像是问候日安一般地对堂弟微笑。   小时候,韩眼中的哥哥,一直是这样笑着的,很温柔很文雅。   长大后的韩蓄,却越发地妖孽阴柔,多次碰面里不是让韩感觉越来越陌生,就是让肖雅越发地想要捏死他。      而现在手里仍然没有停下弹琴的韩蓄,对肖雅和韩两人来说,都有一种陌生的看不透。   “死变态,你玩什么把戏?”肖雅冲上去,一把打按在他正弹琴的手上,琴键结合发出闷然的回响,荡扬在花园里的空间中。   韩往后斜靠在一根柱子上,懒洋洋地看着那一对在外表上看去,的确无比合衬的男女。      韩蓄将眼光慢悠悠地从凌乱交叠于一起,同样白皙修长的手向左上移动,直到他含笑的眼对上那双饱含火气的凤眸。她因为愤怒而呼吸急促,他的呼吸却平静依然,越是安安 39、章38 肖雅,我不爱你了 ...   静静地打量她,肖雅的心却越沉得慌。      这不该是韩蓄看她的眼光,沉静如水,里面看不到一丝一毫情愫。      韩蓄的眼光只是在她的脸上略为停留,就偏移开些许笑着看向看似事不关已的韩:“菲力,你忘记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声音带着隐约的谴责,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耸耸肩,韩没有说话,态度很随便。   肖雅更重地将手往下压,咬着牙吼:“别问他,看着我!”      她已经忘掉来之前和自己说,得冷静,要将这个男人气得够呛,现在,她倒真的被气得够呛。他现在算什么?做出一副根本不太熟的疏离样,好像她从头到尾只是韩的一个附属,而他,则是身份相当的大伯看着不懂事的弟媳。   韩蓄仍然没有回过头看她,只是执着地看向韩,似乎真的需要他给自己一个交待。      “啪、啪”两声,肖雅左右开弓扇了他两巴掌!      然后她倏然转身,大喊:“陆舒同你这家伙给我出来!”边喊边往客厅的方向走,经过一个站在门边的黑衣男人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火朝天的吼:“给我把陆舒同那个变态找出来——”   这儿一直是陆舒同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秘密,而陆舒同一直是替韩蓄开发各种有着古怪功效的药品的,在肖雅心里,韩蓄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撞了邪就是像当年的茱迪一样,被药物控制住了。      要不,他怎么不敢长时间直视她的眼睛!      陆舒同看到那个飞扬出色的女子正怒气贲发地四处找他,虽然知道她现在看不到自己,可是听到她的喊声时他仍然忍不住瑟缩,拼命将自己往后藏。面对着肖雅他一直有一种自卑情节,可能是这十几二十年,他一直明白韩蓄对肖雅的感情。又或者,是这十来年他一直恨自己的男人身份,羡慕着美丽性感的肖雅,如果自己是个女人,还敢去争取一下,做梦他都想不到会有现在这一刻,韩蓄会接受他男人的身份和接受起这份感情。      “够了!”声音不高,可是那些原本不知道该对肖雅这种逾越的行为,做什么反应的黑衣人,在听到韩蓄的喝止后有了动作,将肖雅毫不客气地拦住,让她止步于正想顺着客厅中的旋转楼梯。   如果还不拦,她估计就会冲上楼直接搜人了。   韩蓄从钢琴面前站起来,走到花园和客厅之间的大落地玻璃门前,收敛了笑容对正走回来的肖雅说:“我给面子菲力,不要和我说过去的情分,你也该知道我这个人,一旦没有了感情之后可以做得多绝。这是舒同的家,如果你们是来玩的,偶尔做做客无任欢迎。如果你想在这里捣乱,那别怪我让人把你扔出去。”      “韩蓄,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 39、章38 肖雅,我不爱你了 ...   么吗?”肖雅反而不生气了,笑得很讽刺,走过来,捧起他的脸,语气很认真地问他。   他同样很认真:“肖雅,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我听不清楚。”肖雅摇头。      韩蓄移开眼,眼前的她并没有激动,神情和眼神很清澈,脸上没有笑容也不见紧张,就这样淡淡地、认真地说,她听不清楚。眼光可以移开,可是脸上被她双手捧住的地方,她的温暖透过他的脸颊一直烫了进来,像是直接烫到了他的心尖上。   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冰冷,否则怎么会感觉到她的手是那样的滚烫。      新西兰这个地方,现在正是寒冷的时候,只有像她这样似乎一直生长在阳光下的人,才会如此温暖吧。   可惜,这种时候,像他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寒冷。      他想了想,说:“肖雅,你不是一直很渴望自由吗?就当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追逐的游戏,我放你自由。”   “撒谎!”      又想了想:“已经超过20年了,在你6岁的时候我对自己发誓,就算需要穷尽我20年的努力,我也要把你的翅膀折去,圈养在我的世界里。现在已经22年,这个圈宠的游戏我玩够了也玩腻了,你自由了!”   “撒谎!”      开始无奈:“肖雅,你不是最爱你的自由吗?你说过,自由比生命对你来说更可贵。”   她点头同意:“那么,选择权应该在我的手上,韩蓄,你跟我走,等我哪天不再需要你了,你再放我自由。”      皱了皱眉头,韩蓄觉得事情不太妙:“你任性够了没有?”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宠溺,已经觉得世界理所当然的应该围着她围,一味地胡搅蛮缠、任性胡闹。   “没有!”她回答得理所当然。      已经不仅止韩蓄这样认为,站在他俩不远处的韩这样认为,连在暖房中的陆舒同也认为,这两人的对话从开始时的绝决紧张,已经逐渐转变成为像是两人情侣间的小口角。   于是,韩皱起了好看的眉毛,陆舒同腿脚一软一下碰倒了两盘花,“咣当、哗啦”两声,惊动了外面的人。      “谁?”韩整个弹了起来。   “出来!”冷冷地声音,来自韩蓄不悦地命令。      肖雅还是捧着韩蓄的脸,完全不被打搅似地一直看着他,甚至用上力气不让他转头,倔犟地让他不能移开视线。   陆舒同习惯了听从所有来自韩蓄的命令,不假思索、跌跌撞撞地从暖房里走了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他饱受打击的,是刚才韩蓄与肖雅之间的对话,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韩蓄对肖雅的忍让。      韩首先看到的,是他那半张丑陋受伤过的脸。   当然,肖雅因为面对着暖房,就算没有存心去看 39、章38 肖雅,我不爱你了 ...   ,他那破碎的半边脸也掩不住。   这让陆舒同份外的自卑。      “舒同?”韩蓄还是看到他了,皱着眉强行扒下肖雅的双手,快步转身走过去搀扶起失魂落魄般的陆舒同。   “爱德华……”委委屈屈的声音,陆舒同在韩蓄脸上的不忍心与不舍中找回了力量,开始不自觉地想要对他诉苦。      肖雅难以致信又若有所思,刚才陆舒同的声音里,是不是包含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韩蓄,因为他……”她觉得很荒谬,走近他俩身边指着陆舒同问,指尖那么恰好对住了陆舒同的半边丑脸。      陆舒同慌张地转过头,不想让她看到。   韩蓄将他的头掩入自己怀里遮住,因为肖雅的动作而怒气上扬,伸出手狠狠地一巴掌打落她伸出的手。   “啪!”声音非常地脆,也非常地响亮。      “滚出去——”韩蓄恶狠狠地冲她嚷嚷,一脸的不舍和愤怒:“如果刚才你没有听清楚,我现在就认真地告诉你,肖雅,我已经不爱你了!”   用力抱紧陆舒同发抖的身子,韩蓄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爱的人是他!”      声音很绝决,很坚定,这都是肖雅逼他的,是她自找的。      为什么她非要逼他亲口说出这句话:   他,已经不爱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要冷静,这文肯定不是BL,陆舒同是男配,其实在前期我已经写过很多蛛丝马迹,陆对韩的渴望,贺新勇曾透露过大韩的消息给陆等。 要相信我们家大韩,他还是很爱小雅的。 40 40、章39 肖雅的决心 ... 作者有话要说:《逐光》正文大概会在18万字左右走向结局,好象很多人想看大韩和肖雅有个宝宝? 马甲最近卡结局时,会构思下一本新文,有三、四个构思在打架。 如果没有意外,可能王丫丫和唐祝的故事会先跑出来,大家想看否? 想看的话,请多多收藏作者,收藏文章,给马甲留言支持啊,特别是收藏作者,哪天开新文了大家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因为太混乱了,韩和肖雅在一群凶狠的保镖地驱赶下,离开了那里。      韩蓄说,因为他们打扰了陆舒同,所以只好将他们请出去。   韩紧紧地抓着肖雅的手臂,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往回冲,那边的人会伤害她。不过肖雅从头到尾都十分配合他离开,没有冲动也没有激动,只是一直蹙着眉在沉思。      韩一直紧抓着她的手到看到秦冉来接应的车子,才松了口气将手松开,刚松开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就伸手去摸肖雅的额头。肖雅厌倦而无力地用手拂开他的手,满脸的疲惫和不带好气的神情送了他两白眼。   “你发烧了?”她的皮肤滚烫。      无力地点点头,肖雅率先上车,如果不是头痛她哪有这么容易放弃的。她典形的悲剧于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从气候炎热的美国飞到地球另一边却是寒冷的气候时,仍然为了保持性感靓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该死的韩蓄,这笔帐一定得算到他头上,等以后他后悔今天这样对她时,她一定要让他好看。   陆舒同没有出现时,韩蓄虽然表示他已经不再在意和肖雅的一段情,可是仍然是留有余地,对她的态度无奈多于狠决的。当陆舒同出现后,他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唱作俱佳地表现出对陆舒同的疼爱,以及对她的厌恶,还打了她的手。肖雅可以用脚指头来发誓,如果这里面没有猫腻,她以后肖雅两个字可以倒过来写。      所以,没有什么可伤悲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病养足精神,再考虑如何与陆舒同那个丑八怪做抗争!      秦冉已经抽了好几支烟,他没有陪韩和肖雅进去,是因为担心会有变,一旦出事了所有的人都陷进去是最傻的做法。所以他一直在外头等待着,准备好做接应,他的车里放了好几把上满膛的枪。   贺新勇是自己几乎是万里挑一,从特种部队里挑出来,按韩蓄的意思下了点套,让他无法再呆在军队里,再因为一些事情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韩蓄。可是韩蓄在国内时就暗示了,无论如何都得将贺新勇救出来,因为在一些关键的事时他还有用处。      人是救了出来,在费城韩蓄又说,这个人的心已经叛变了,以后他得多注意贺的势力。   韩蓄这个人做事,一向是高深莫测的,秦冉忘了是第几次想,被这样的人看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也不知道是他认定了秦家欠了韩家的,所以捉了他这个秦家最霉蛋的人来耍弄,还是说他觉得自己是个人才,所以像对付贺新勇一样的给自己下了套。      不管是哪种,现在的韩蓄,不可不谓在自食恶果。      偏生他这个恶果种得可真够大的,还得让他们这群无辜的人,陪着在边上努力地跑龙套。   看到韩和肖 40、章39 肖雅的决心 ...   雅无恙地从陆舒同房子的大门出来,秦冉才松了那口一直吊在嗓子眼的气。肖雅这个丫头可是个关键,如果她出事了,谁知道韩蓄那个疯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回酒店?”他问韩。   韩沉着脸摇摇头,指了指闭目养神的肖雅:“先找间诊所。”      “爱德华……你说的是真的吗?”陆舒同小心翼翼地看着又坐回到钢琴面前的韩蓄。   将肖雅两人赶离后,韩蓄先是安抚地拿手绢替他擦了额头的汗,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他不要介意韩和肖雅乱闯的行为。可是陆舒同在意的是,韩蓄最后对肖雅说的话,他说不再爱她了,现在爱的人是自己,而且还为自己打了肖雅。      陆舒同感觉自己快被快乐的感觉淹没了,而且很幸福,开始怀疑起眼前的事,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或者出现了重听。      韩蓄点了点头。      陆舒同激动的就想贴近他的身子,却被韩蓄微微用力制止了:“舒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瑕疵的物品,就算我在乎你,也是一样。”   陆舒同明白了,连忙点头:“我、我马上安排整容手术,放、放心,爱德华……”      韩蓄笑得很满意,这种行为很侮辱,可是陆舒同却觉得这样反而有真实感,韩蓄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对他千依百顺的人。   陆舒同开心得感觉自己像在飘,以和他个性极不相符的轻快步伐跑进屋内,再上到二楼,碰上了楼梯转角暗处面无表情的贺新勇。      “勇,爱德华说他爱我……”他开心地张手挥舞着,在贺新勇面前,他一直很坦率自在得像个孩子。   贺新勇的脸阴晴明灭,几种复杂的神情交织着,最后只是轻声地说:“我替你安排医生。”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陆舒同来说,只是个替身。一直都知道……      等陆舒同回了房间,贺新勇看向花园的入口,右拳紧紧捏住,青筋崩现。      肖雅的着凉发烧轻易的转成了肺炎,医生说是她本身小时候得过肺炎,如果不注意就会复发。于是她纵然有满腹的怒火满腔的疑虑,仍然需要在当地医院渡过了近两周的时间。   这天正在挂着点滴的她,逮到了韩和秦冉两人同时到来,趁机发难:“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韩蓄私底下和你们说过些什么,这两个多月,你们又一直在做些什么?”      秦冉嘿嘿贼笑两声,说:“内急。”然后很没有义气的闪人。   韩笑笑,拿出一个苹果给她削皮:“我已经通知了肖,他过两天会亲自过来把你接回家,你不要再管我哥的事。”      “狗屎!”肖雅拿起枕头扔他。   扔完后,她就伸手去拨点滴的针头,血和药水同时飞溅出来,喷到了洁白的床单上。      韩 40、章39 肖雅的决心 ...   虽然吃惊动作再快也来不及制止了,只能一把抓住想往外冲的她:“你想干嘛,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因为住院,穿是病服,她就想这样往外闯,手背拨针的地方因为没有按住,微肿还往外渗流着血。      他后悔了。      他一直不认同韩蓄处理和肖雅分开的做法,故意带着肖雅过来想着给他添着一点小乱。私下心里还是存有念想,如果……,如果肖雅能因此对韩蓄死了心,也未尝不是一件皆大欢喜的好事。那样子,自己就可以从头开始,站在公平的起跑线上,追求这个特别的女人。      来到新西兰经过那天他才发现,他远远没有韩蓄来得了解肖雅。      韩蓄当时是怎么对他说的,不管他做得如何绝断,以肖雅的个性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俩都知道,他对肖雅是一种怎么样的爱情。所以不需要做什么太过刻意的行为,只要他离开,而韩将肖雅带得远远的,带她回国,慢慢的让时间绝了她的思念。   因为这个女人,无论身在何处,无论遇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会积极地、努力地让自己过得好好的。      可是韩偏不信邪,他觉得只要韩蓄做得够狠,肖雅是会醒悟过来的,会知道这段爱情不值得会放弃掉。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韩蓄都不会想到都不肯去做,当时韩蓄只是微微笑着,抛下一句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话:“因为所有的伤害里面,伤心是最痛苦的,无论任何处境,我都不希望我的宝贝伤心。”      韩蓄宁可她是愤怒的、是记恨他的不辞而别,怀着疑惑与不解,也不愿意她经历心碎。所以他只是开玩笑似的,让韩告诉她,他不要她了还她自由。而韩当时气愤地加了句,那不如告诉她你把她让给我了,韩蓄挑眉,笑笑扔下两字:随你。      可是韩心底完全不同意韩蓄这个想法,于是他来了,告诉肖雅韩蓄的所在地,带着她来要个绝决。他希望肖雅能真正接受,韩蓄离开已经是个事实,不要一生活在追忆当中。   现在他在怀疑,如果上次韩蓄那样都没有挫伤肖雅的骄傲,那是不是真的要走到让她心碎的那一步,她才会幡然醒悟过来。      是不是,他做错了。   “肖雅,你还在生病!”      “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韩雾晓你我心知肚明,那个变态从来不是什么忧国忧民的人物,他会委曲求全去骗那个傻子陆舒,同肯定是有原因的,如果不是他又想到什么变着花样的复仇大计,就是在我身上有答案!”      谁都不是笨蛋,韩蓄了解她,她也非常了解他。韩蓄最在乎的人除了死去的韩奶奶,就是韩和肖雅自己,如果是为了韩而这样做,韩不会如此镇静。而关于权力与阴谋,他这 40、章39 肖雅的决心 ...   么多年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替他爷爷复仇,他能有多在乎权势?为了将她逼到他身边,他连国内所有的基业都可以拿来垫底,他能有多在乎!      她不恨他,可是,她很担心……      肖雅明明已经泪水氤氲,正努力眨着倔犟地仰头不让自己掉泪,她的手用力反握住他的手,努力地向他表达她的感觉与不能放弃。就算这次将她五花大绑地绑了回去,那又能怎么样,难道已经明白了的她不会想办法再跑过来找人吗?      韩真的觉得这次,自己错了。      放软了声调,他仍然扯着她:“不管你现在愿不愿意,等肖来,陆舒同在这里的势力,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应付的,狗急了会跳墙。”   她仍然不愿妥协,摇摇头:“我哥会抓我回去的。”开玩笑,连找韩蓄她都是偷跑的,肖亚有多痛恨韩蓄地球人都知道。等他来了,一切就不挽回了,他肯定会押着她回国的。谁知道等她回国后再找机会偷跑出来,绕完地球一圈后,韩蓄那个变态是不是能抵受得住,另一个更变态的同性恋的进攻。      韩无奈地说:“苹果和宝宝也要来了……”       41 41、章40 陆舒同的爱情 ...   原本肖亚是打死也不会让妻儿过来的,虽然此行只是来接那个叛逆的妹妹回国,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性。可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冒险,他都不会允许苹果和宝宝涉及。可是苹果和肖宝宝两人,对肖雅的担心只会比他多绝对不会比他少,于是那对还未名正言顺归于他的母子,此时正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嘀咕。      苹果:“肖宝宝你乖,你跟着外公外婆,妈妈去找你妈咪回来。”      肖亚皱眉,怎么,苹果打算自己前脚出门,她后脚也自己跟去?因为苹果大学毕业后在那边报了研究生,念了一个学期后回的国,存的就是以后可以随时往返于国外,不用另行申请。护照签证什么的都是定期有去申办的,出国虽然没有肖亚容易,但通过美国中转,可以去任何一个没有和中国交恶的国家。   大的这个正让他烦恼,小的那个也不干了:“不要!妈咪是宝宝的,宝宝也要去找妈咪!”      苹果和宝宝尝试讲道理:“那里不安全,妈妈会很快回来,保证会带上你妈咪,来,我们拉勾。”   宝宝小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呜哇……那里不安全,妈咪、爸爸、妈妈都跑过去,到时就剩下宝宝一个人了,都死了,宝宝就是没人要的臭小孩了……”      苹果囧,肖亚怒,这什么话?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言论。   肖亚冷哼:“肖宝宝你本事了,都学会诅咒爸爸妈妈了。”      苹果尴尬:“宝宝不要乱说话,童言无忌大风吹去,赶紧重说一遍,爸爸妈妈和妈咪都不会死的,而且宝宝也不臭……”   肖宝宝继续哭:“外婆看的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爸爸妈妈死了小孩就是没人要的臭小孩了,那些坏人都是这样骂爸爸妈妈死了的小孩的!”      好吧,都是电视连续剧惹的祸,洪家彪悍的娘是个电视连续剧迷,越狗血越滥的剧情,她看得越津津乐道。所以跟着她住了一段时间,肖宝宝学会了好多好多不同地方、不同风味的各式狗血言论。   见肖亚的脸越来越冷,苹果继续打圆场:“宝宝不要乱说啊,爸爸妈妈不会死,那么宝宝就不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当然就不臭了。”      宝宝的哭声收小了点,改成抽泣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抬头可怜兮兮地瞧着苹果:“是妈妈你说那里很危险的……所以,爸爸妈妈和妈咪都在那里……呜……”   苹果又囧了,只好抓抓头陪着笑脸:“其实,妈妈乱说的,也不是那么的危险……”      肖宝宝笑了:“那妈妈不危险,带宝宝去!”中气十足、理直气壮,这小孩以后一定很有前途,小小年纪就懂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肖亚正用电脑连在线上和韩交谈,在那母子俩气死人不偿 41、章40 陆舒同的爱情 ...   命的一番对话后,他也从韩的话里大概知道了现在的情况。看肖宝宝大概就能知道肖雅是什么个性了,有苹果和宝宝在,没准她会因为担心苹果和宝宝的安危,放弃坚持先回来。      于是,洪苹果和肖宝宝得偿所愿,一家三口和一队人,开始浩浩荡荡地飞到地球另一边,往新西兰的基督城进发。      因为多了苹果和肖宝宝两人,肖亚来之前,先和新西兰地方政府取得了联系。借助这里的官方势力和警力,确保会在当地万无一失,肖雅和韩这一等,就等了接近两周。这两周内肖雅当然养好了病,韩也和秦冉在这个地方逛了个遍熟。      而另一边陆舒同正缠着满头满脸的绷带,接受完第三次整型纠正手术。   韩蓄依然只对学习钢琴有兴趣,每天也就弹弹琴看看书,偶尔用用电脑,整个人越发文雅,脱离了以前的阴鷲狠辣的模样。当然,每天他都会抽时陪陆舒同聊天,还会给打满绷带、眼力不太灵活的他念念书,讲些故事。      陆舒同最爱的,就是坐在花园里听韩蓄弹琴。   韩蓄放下了他的仇恨的世界,陆舒同也放缓了他以前没日没夜的研究。      “对了,”韩蓄弹着弹着琴,突然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倚在钢琴上懒洋洋地说:“舒同,我在几年前,以为自己对肖雅那丫头的感觉会一辈子不变,所以我种了十年的荷尔蒙针,只能认她这个人。”   这针剂是陆舒同发明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药的作用,他在听到的瞬间慌乱了,不是因为韩蓄因此而不能亲近他,而是……      “我一年前见到了茱迪,我记得她是第一批注射这种针剂的人。”韩蓄继续慢吞吞地说,一直在笑,笑得很轻松很愉悦:“大概是15年前对吧?她试用这个药剂的时间我记得大概是那时候。”   冷汗从陆舒同的额头不断地渗出,原来这件事情,他也没有瞒过韩蓄……      韩蓄却放过了他,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下去,似乎只是不经意地提起,只是说说而已。   离开花园,陆舒同不顾自己还包得满头满脸,立刻往地下室冲,那儿有比房子更大的地方,是他的研究室。那儿除了十来个研究的助手外,还有不应该在那儿出现的贺新勇。陆舒同却不感觉奇怪,一把扯着他就狂乱的说:“勇,爱德华他,他也注射了荷尔蒙针剂!”      贺新勇扶正他的身体,挑眉疑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等着他接下来想说的。      陆舒同急得手都哆嗦了:“那个药,种了10年以后,会破坏人的神经协调性,在两年内发展成全身不受控制,最后瘫痪……他,他怎么可以……”神经一旦失去协调能力,整个人会慢慢软成一滩烂泥,最后比死更痛苦 41、章40 陆舒同的爱情 ...   。他在大概四年前发现,第一批注册过此类针剂的人会有这种反应,这几年已经查出来,这些针剂内里有一种成份含有神经毒素,在缓慢地侵袭人的身体。      他不是没有办法改良,也有把握研究出解毒剂,可是因为出于私心,他不愿意去研制解药。这件事情,当然也是隐瞒着韩蓄的,想不到他已经见过茱迪……   想到茱迪现在的情况,陆舒同又是冷汗津津。      贺新勇懂了,只是他仍然稳住陆舒同不放手,问他:“你想干什么?”   “我要研究解毒剂!”陆舒同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他这次回来,是因为肖雅身上的药已经是十年前种下的。舒同,你担不担心,韩蓄根本在骗你。”贺新勇提醒他一个残忍的事实,韩蓄这次来到他身边,可能根本是因为知道了这针剂的副作用,为了肖雅而来。      陆舒同愣了下,关心则乱,这一点虽然他迟早会想到,可是现在需要经过贺新勇提醒,他才想起这个问题。颓然地摔在地上,陆舒同感觉全身的力气,随着恐惧和梦幻破灭般被抽走,无力起身。      贺新勇面无表情,也不拉他。   这些事陆舒同始终要想明白。      过了良久,陆舒同抬头,眼里蓄满了泪水,拉着贺新勇的手:“就算这样,我也不想他恨我……”如果韩蓄已经知道有问题,如果他现在爱的人真是自己,陆舒同不想韩蓄有任何想起肖雅的机会。如果韩蓄爱的人始终还是肖雅,一旦肖雅出事,韩蓄将会恨他入骨。      贺新勇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声音:“你这是犯贱……你就没有想过,放弃他,为自己好好地生活吗?”一甩手指着满室的实验器材,诺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扔下这些,找个地方和爱你的人渡过下半辈子。”   陆舒同的眼里多了期待,仰着脸急切地问:“会吗?爱德华会扔下所有的事情,和我到一个地方隐居起来吗?”      “你——”贺新勇甩开他握着自己的手,像是被握住的地方有火在灼烧他的皮肤,让他脸上浮现一种疼痛感,他踏着重重的脚步大步地走人,一边走还一边狂乱地咒骂了句:“去他娘的韩蓄!去他娘的狗屁实验!”   当年在军队里,这个英勇的特种兵,万分小心却掩盖不住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      最后犯了事被开除军藉,为了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穷苦出身的他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以天价通过秦冉卖了自己给韩蓄。   遇上陆舒同时,他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能活得这么卑微,他是穷人家的孩子,可是他有一身的傲骨。陆舒同从小家境好,头脑聪明念书很厉害,却像一条狗似的活在韩蓄身边,只要韩蓄一 41、章40 陆舒同的爱情 ...   个笑脸,他就可以摇尾乞怜开心好几天。      人怎么可以活得这么傻?      慢慢地他发现了陆舒同的秘密,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一句话,只有同性恋才能一眼分辩得出谁是真正的同性恋。可是这个秘密根本不存在私密性,韩蓄是什么人?韩蓄是个变态的妖孽,他能不知道陆舒同对他的感情?      或者这种感情,根本是他一力浇灌下来的产物。   只有爱,才能让人义无反顾地付出,这个论调,韩蓄一直很坚持。      他为陆舒同心痛,那时候,他知道自己也沦陷了。   只是,他不会让自己活得像陆舒同那样傻,那样可悲!       作者有话要说:MM们,我最近正焦头烂额地码结局存稿中。 表霸王啊,求多收藏作者多留言,我正努力和脑里的BE结局拼博啊。 我很努力地,往HE的方向扭…… 42 42、章41 肖亚的决定 ...   肖雅的左手有切腕的旧患,本来就比较无力,可能来到新西兰后又受了凉生了病,她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软弱到有点难以控制。      所以当肖宝宝扑进她的怀里,她无力将他抱起来,换来肖宝宝委屈的呶着小嘴抱怨:“妈咪,你不爱宝宝了——”那小嘴翘得可以挂油瓶了,机场来往的人流看着这一蹲一站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都不会怀疑这一对并不是真正的母子。   肖宝宝快要五岁了,越发长得俊雅,五官立体,如果没有肖亚在边上,这里和他长得最相像的人,就是肖雅了。      “你不爱我我干嘛要爱你。”肖雅十分老油条地回应宝宝的控诉。      宝宝不服气:“可是妈咪,你以前都会抱起宝宝转圈的,你是妈咪怎么可以和小孩子比。”   肖雅嗤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臭小子这么快就忘记了?”   肖宝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妈咪,回家了,来,太爷爷想你了——”这小子贼精贼精的,知道肖雅不想回家,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互相吐槽是他们母子俩的恶趣味。      小手还一直去勾肖雅的手,真的就想调头入闸,小孩子以为回头就能坐上飞机回家了。      肖雅用右手扯住他半边小脸,稍微用上了点手劲掐:“你这臭小子,妈咪白疼你了!”还打算找他当同盟赖着不回家,回头冲捂着嘴偷乐的苹果,使了个姐妹俩间常用的眼色,生怕肖亚发神经听到宝宝的话后,真的买回头票把她打包走人。   苹果收到暗示,肖亚正在和韩碰头,和当地政府派来的人员一起低声沟通些什么,苹果走过去,和肖雅一人拉起宝宝一边的手,就往外走。      来之前她就和肖雅通过电话,知道此行任务重大,是要来支援好姐妹的。   虽然,她万分极度不情愿再见到那个变态妖孽男,可是对肖雅的爱,以及感同身受明白被无缘无故抛离的痛苦,她决定带上儿子一起来随机应变的支持肖雅。      只见到肖宝宝小小声饱含期望地强调:“妈妈,愤怒的小鸟——”   肖雅低声问:“啥鸟?”   苹果同样小小声回答:“他要用我的信用卡下IPAD上的一个游戏。”      这样一说,肖雅明白了,肖宝宝的勒索体质从来都是有原因的,她聪明的不问不发表意见。   “肖宝宝——站住。”背后传来清冷的呼唤,声音不大,却很摄人。      肖宝宝很没有骨气地扯了扯苹果的手,制止边上两个没义气,想继续装听不到前行的大人:“妈妈,爸爸叫我……”他不是怕爸爸,只是想起来了,行李都在爸爸那边。他的IPAD也在那里,肖宝宝从来都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俊杰。   肖雅干净利落地松开手,同时将苹果拉着宝宝 42、章41 肖亚的决定 ...   那边的手也扯开,将肖宝宝拧转180度:“诺,找你爸去。”然后可耻的做出了抛弃儿童的行为,拉起苹果的手落荒而去。      没有儿子,她就不相信肖亚现在未明正身的情况下,敢扔下还没娶过门的苹果不管。      “舒同,”贺新勇轻轻地走到埋头看着标本转化过程数据的陆舒同身边,小小声地喊,他知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陆舒同,不太能接受打扰。   果然平时很温和瑟缩胆小的男人,却暴躁得像刺猥般回头,满眼的红血丝满头的乱发在绷带缝里露出来,十分吓人:“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容侵犯的领域,对于陆舒同这个人来说,这里就是。      最近他一直废寝忘食、日夜不离开实研室,就是为了研究关于荷尔蒙制剂里的解毒剂。如果按时间来推算,肖雅今年刚才步入种过药剂的第十个年头,虽然注射的剂量很轻,可是不排除身体已经出现了神经排斥的反应。      他得赶在她出事以前,悄悄处理好这件事情。   快了,数据显示,快成功了。      “肖亚来了,肖雅有了支援,可能这几天会来发难。”贺新勇没有被他的狂乱吓到,反而双手固定他的头,绷带上发出来的臭味让他拧眉,陆舒同多少天没有换药了?拉起他的手,想带他离开实验台,贺新勇不悦地说:“你的脸必须定期给医生换药——”   话音未完,陆舒同就甩开他的手扑回原位,口中乱喊:“没时间了,她就要来了,如果她出事,爱德华不会原谅我的!”      一边嚷嚷,他一边又抽搐般笑得破碎凌乱:“快了,解毒剂快好了——”   贺新勇知道再劝也不可能将他劝离这里,自己转走大步离开。      一会儿,被他用枪指着脑门的两个整型名医,战战兢兢地随着他下到实验室,带着医护箱,不管如何,贺新勇都不能让陆舒同的脸烂掉。   而一个隐在暗处的高大身影,听到这里已经足够,解毒剂终于快好了,他满意地隐入更深的暗处。      晚餐时,表面上丝毫不显情绪的肖亚,并没有因为肖雅拐带了苹果而显得不悦。肖雅正笑着逗肖宝宝,苹果要拿盐罐,她就随手用左手去拿,“啪”地一声,盐罐洒了一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引了过来,肖雅掩饰性地笑了笑说:“手上有油,滑了。”      肖亚轻描淡写地说:“肖雅,你举下手看看。”   肖雅很快的举了举右手,略带挑衅地张开手指又收拢。   “左手。”眼皮都不带抬的,肖亚强调。      除了肖宝宝外,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开始将关注点放在肖雅的左手上了。她无所谓地笑了笑耸耸肩:“我左手受过伤,最近受了凉可能会有点风湿,没有太大 42、章41 肖亚的决定 ...   力气。”      苹果想起肖雅受伤的原因,神情黯然。   肖亚不动声色,韩却和秦冉迅速交换了个受惊的眼神,又速度平复。      肖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奶声奶气地说:“妈咪你手手没力气,以后要拿什么宝宝帮你拿。”   这一句话化解了紧张的气氛,肖雅哈哈大笑十分开心。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小子实在太可爱太窝心了,等到把那个臭男人教训一通拐回来后,一定要拐宝宝喊他爹地。      那样,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那些人,最坏的是什么情况,最好的呢?”捏了捏生疼的眉心,肖亚十分的不爽,他是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唯一最过火的一次,就是借助了家里的力量,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名目去对付韩蓄。现在,竟然搅入了这种事,韩蓄那狗屎为什么不直接挂掉省事,害得他还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为敌谋力。      韩因为晚餐时候肖雅左手的问题,脸色一直不太好,听到肖亚的问题,想到见过的那些人的惨状,脸上更是阴晴不定。他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韩蓄要选择淡然地离开肖雅。不忍心大伤她的心,又不能够亲眼见到她的身体衰落死亡,他想得太多要求太圆满,反而诸多束缚万般为难。   秦冉看他这样子,自觉接口:“按韩蓄给的名单,找到的人最好的一个是半身瘫痪,最坏的已经连脑神经也崩坏了,整个人软在床上,眼皮都不能自已合上,嘴巴也合不拢,一直流口水,更不要提大小便了。韩蓄找了一群科学家,研究了很久,却没有办法制作出可以解掉这种神经毒素的解毒剂,连缓解暂时都没有办法做到。”      肖亚沉默,其他人也一样。   他们脑海里都很难以制止地去想象,如果最后肖雅成为那样子,是不是死亡对她来说更好过一些。      可是熟识肖雅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热爱生命,无论碰上什么事都可以活得很自我,很享受生活的一个人。谁能去劝服这样的人,放弃生命,谁能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点一点地吞噬掉生命的力量。      肖亚闭上眼睛,不让眼里的脆弱流露出来。   那是他的亲妹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着三分二相同血源的亲人。      肖雅的未来不能毁在这里,对韩蓄的仇恨可以放下,那不及亲人生命重要。肖亚睁开眼时,已经看不到他曾经的挣扎,只有绝决。   “这事,不要让苹果和肖雅知道。”无知是幸福的,这些担心和隐忧,就让男人们自己背负好了,肖亚对韩和秦冉交代。末了看了眼秦冉,他又补充了一句:“秦二,这事暂时还得多麻烦你,以后等事情解决了,你家那边对你的误会,我会去帮着解释。”      秦冉无所谓地摆 42、章41 肖亚的决定 ...   了摆手:“不用。”他心里真正在意的那个人,就算知道他为人不坏,也不可能会以柔情的态度对他吧。面对肖亚其实他心里百感交集,这个是曾和她订婚多年的男人。   虽然最后还是她解除了婚约,但秦冉仍然记得看到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时,冲动地给她打过电话:“小羚,是不是肖亚负了你?”当时犹记得她的声音冷淡而疏离:“不是,我们之间不存在爱情,更没有谁负谁之说,谢谢二哥的关心,我很好。”      那声音在淡淡地提醒他,她的事情不到他秦二过问。   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他秦二施恩于肖亚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调侃的笑意,非常有精神地问:“肖少,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先把肖雅那丫头送走?”      肖亚摇了摇头,他担心肖雅等不了那么久。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BE在脑里打转转啊…… 来用留言砸我吧,把我砸向HE光明的道路叭…… 43 43、章42 陆舒同圆梦 ...   解毒剂配出来那天,陆舒同晕倒在实验台上。      贺新勇愤怒地揪起韩蓄的衣领,打算将他从花园钢琴处直接将他拖到实验室,去看那个因为日夜努力而脱力的可怜人。   “你欠他的!”他的手脚仍然不是那样灵活,如果韩蓄反抗,他未必是韩蓄的对手。      韩蓄任他拖着,懒洋洋地挑眉,笑问:“你想怎么样?”   贺新勇低声说了要求,韩蓄笑得肩膀都抽动起来,摇摇头:“办不到,不过——”原来听到他回绝的贺新勇一面怒容,正想口出威胁,却在听到后两字觉得事情仍然有所转圆。韩蓄慢条丝理地说:“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圆他的心愿,让他高兴下。”      贺新勇听完他的办法后红了眼,问出一句他放在心上很久的疑问:“我真不明白,你看中肖雅什么,她为什么就这样值得你为她?”   韩蓄笑:“胡须勇,你有没有试过有时候站在特别阳光充足的地方时,感觉自己肮脏?觉得世界像欠了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沉入黑暗里?有没有试过看到别人的幸福就想要去毁灭,因为你得不到这样的幸福。或者说,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明明遇上了和你差不多的命运,你屈服于黑暗的诱惑,那个人却仍然执着于光明与美好时,就有各种不明的情绪让你想去毁掉那个人?”      他的问题有点多,慢悠悠地一个一个地说出来,带着笑意似乎根本不用贺新勇去回答,他的笑容就已经在明显地告诉贺新勇,你肯定有。   也只有说起肖雅的时候,他会有这样的耐心,也只有当肖雅已经离开他,剩下只有思念与怀念时,他才有这种兴趣去和别人说起自己对她的感情。      “我刚见那个小丫头时,就觉得她的笑容很碍眼,为什么同样生活在那个院子里,她能笑得那样灿烂。于是我骗她,让她差点死掉,我要看看她会不会因为这样怨恨,或是变成一个胆怯的人。   可是,她还是那样的生气盎然,那样执着于一个并没有善待她的哥哥。你说,这样的人,对我这种已经立志要活在阴暗的地方,并且让其他人也跟着我一同堕下地狱的人来说,是不是很吸引?   我想看看,在我的推动下,她是会变成我这样的人,还是仍然像最开始一样的明媚。”      抬起手闭上眼,韩蓄的微笑十分陶醉,继续缓缓地述说着他对肖雅的感情:“她很聪明,却从来不愿意多动心思去猜忌,在她的人生里,没有什么是不能见光的。      她活得那样的纯粹自在,不管在她身上发生过多少难过的、不公平的对待,她仍然像天生属于那重光环下般骄傲。在我身边,有那样家庭背景的人不少,她的家庭除了用钱浇养着她外,没有给过她多少庇护。   看 43、章42 陆舒同圆梦 ...   到她这个人,谁能想到她是一个从小就家人流放的孩子,谁又能比她更昂首挺胸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不了解肖雅家里背景的人,只看到她如同天之骄子般活着,自在嚣张。贺新勇跟在韩蓄身边已经十年了,当然也明白肖雅在肖家是怎么一个存在的,顺着韩蓄的话去想,似乎肖雅还真的是那样的一个人。      像光,又像风一样。      “我越想将她耍弄在手中,就越觉得自己沉沦在她完全自在的笑容里。她背负着的东西,如果压得她觉得难受了,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甩身离开。我变得又想抓住她,又不能将她逼得太急。到最后,患得患失的人是我,从开始想毁掉她到最后完全不忍心看到她笑容里,掺入任何杂质的人,也是我。”韩蓄娓娓细述自己的失败,却有一种输得甜蜜的感觉。      说完这话,他抬起头,海一般蓝的眼直视着贺新勇有些发红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所以,肖雅她不是我的命,她是我的理智。”      韩蓄没有命,不可怕。   韩蓄没有了理智,贺新勇感觉脊梁骨发寒。      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韩蓄轻而易举地从他手上挣脱,往陆舒同的方向点了点头:“那么,你看是不是按我说的办?圆他一个美梦。”      陆舒同晕倒了,再醒来时,却在自己的房间。   可能因为太长时间没有进食,他感觉头脑很晕。习惯性的摸一摸脸,只摸到些许细微的肉刺感,绷带没有了!      吓得他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扑到镜子前。      还好,其实他的脸已经恢复原样了,那些丑陋的疤痕都不见了,嘴和眼的部分都已纠正过。他刚才摸到的小肉芽是伤疤移除后,仍然没有全部磨平的后遗物。医生曾经再三和他强调,整型整容手术不是一次就可以完成的,后续还需要做细节的处理。      他的脸回来了!   他越看越满意,那眉,那眼,还有那个嘴型,看着看着,竟然有几分神似肖雅。      一双手从背后扶住他的肩,然后就是男人狂风烈火般席卷而来的深吻,他着迷的半是朦胧地看着那双蓝眸,像是海中漩涡一般将他吸引了进去。这是带着力量与征服的行为,在唇舌交织中,陆舒同竟然尝到了爱意的滋味。      这种感觉很深刻,他的心很甜蜜。      他驯服地任由对方抱起,压倒在床上,着迷般抚摸着那肌肉累累的雄壮躯体,带着崇拜与深深的爱他亲吻着恳求着:“爱德华……”   他的声调已经带着渴望的哭腔,对方微滞了滞后,就更重更深地折磨着他,带着点惩罚和怒气。他不懂,他已经这样的爱对方,为什么对方还要生气,他求饶般攀着对方的身体,配合着那疯狂的动作与节 43、章42 陆舒同圆梦 ...   奏,哭泣着,求恕着。      他的脑子已经成为了一团浆糊,没有办法思考……      陆舒同从美好的梦里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走了。   可是疼痛疲惫的身体告诉他,那不是梦。      摸着自己脸,陆舒同对着镜子,一再地笑,直到练习到他自觉神情妩媚,笑起来浮露出妖艳的感觉。如果现在他的边上有别人,一定会份外的觉得毛骨悚然。   爱,从来都是一开始以为自己可以忍受只付出,到后来发现,没有一种爱情,会让你不想从外表到骨子里都将那个人独占。陆舒同是一个聪明而执着的人,当品尝到得到的甜美,聪明的人将会想要更多。      “舒同,休息得好吗?”陆舒同在花园找到了正在练琴的韩蓄,他头也没有回,已经从脚步中知道是陆舒同,带着笑意地打招呼。   先回应了一声表示的确是自己:“爱德华。”      然后陆舒同顿了顿脚步,不自在地抚了抚脸,然后整理了下头发,才带着欣喜地走过去,倚在钢琴边,露出练了好久的笑脸。好久了他不敢这样正对着阳光,露出自己的脸,现在终于可以了。   停下手,韩蓄笑得很妖孽地问:“舒同,昨天听说解毒剂出来了,我去找了下,发现没有找到现成的药。”   陆舒同的笑慢慢敛去,也从半趴倚在钢琴上的姿势回复,又像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皱着眉,他嚅嚅地说:“爱德华,昨天你……你没种过荷尔蒙针?”      韩蓄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随即点头:“是啊,其实我没种过。”   陆舒同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仍然感觉心里揪着难受,于是他涩涩地说:“爱德华,之前你说过,太轻易得到的东西,容易让人不珍惜。所以,针剂不能量产,我觉得,解毒剂只有掌握起来新鲜供应,才会有控制的力道……”      虽然这番话在心里演练了多次,可是末了仍然会害怕韩蓄的反应,小心翼翼地抬眼去偷瞧。      韩蓄趴在钢琴上哈哈大笑,直到笑出了眼泪。   好,陆舒同终于也懂得了谋算——      “苹果,我得和你说件事,你答应我要冷静。”肖雅和苹果这夜陪着宝宝在睡,好不容易精力旺盛的宝宝终于进入了睡眠,肖雅轻轻地对苹果说,并将手盖在苹果的手上稍微用了力度去压紧。   苹果心里抽了抽,知道这事肯定是很重要,否则肖雅不会用这个动作来传达她的紧张。   肖雅将最近的遭遇源源本本地和苹果说了,包括自己对韩蓄那份已经不可能放弃的执着。她并不相信韩蓄会离开自己,以他的个性,更不可能会突然间爱上男人,何况是那个神经叨叨的陆舒同。      “苹果,我的左手这两天快没有知觉了。”说完自己的 43、章42 陆舒同圆梦 ...   看法后,肖雅突然很平淡的来了这样的一句话,关于她的手。   果然苹果整个人弹了弹,幸好肖雅已经紧紧地用右手压着她的手。      “肖雅,你是说?”接下来的话,苹果不敢问,她想的方向都是不乐观和不好的,她希望自己想错了。   肖雅点点头、耸耸肩:“那个陆舒同是搞生化的人才,如果说韩蓄唯一没有办法完全控制的,就是他的能力。如果不能控制又不能毁掉,那肯定就是说,他有弱点要依靠陆舒同。而我,就是韩蓄的弱点。”      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结合韩蓄离开前一天对自己说的话,再看到左手逐渐失去控制,肖雅大概明白了为什么韩蓄会这样做。      他说过,就算有一天他要离开她,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表激动,本文一定不是BL文。 关于那一段肉末子,请相信我们大韩对肖雅的爱。 44 44、章43 肖雅快要死了? ...   “如果,韩蓄屈服是为了你,你准备怎么做?肖雅,我不许你干傻事。”苹果紧紧抓着肖雅的手,带着担忧不允许她说出让自己担心的内容。      肖雅笑:“放心,我不会傻到放弃自己去挽救他的灵魂。没有了生命,我拿什么去爱别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堕落也好痛苦也好关我屁事。如果我死了,他可能就真的遗害人间了,为了管住那个祸害我都不能让自己出事。”   在肖雅身上,伟大和圣母这些词是和她沾不上边的,她之所以没有再次杀过去追讨韩蓄,就是想到了关键点可能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是这样,她如果贸然闯过去,只会搅乱韩蓄为自己费下的一番苦心吧。      随即她又恨恨地咬牙:“我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才不让那个同性恋男染指我男人!”不知道写威胁信成不成,左手碰砍你左手,右手碰砍你右手,菊花碰捅你菊花!她满脑子凶残的念头,却只能空想。      这所有的想法汇聚成不外乎几个字:韩蓄,我担心你!      苹果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肖雅奇怪地问:“怎么,你要帮我用你家乡那边流行的打小人,来诅咒那个同性恋?”   苹果摇头:“我在向佛祖神明许愿,请神灵保佑你和他。如果你们没有事,我就原谅他对我做过的一切过份的事,接受他当我姐夫。”      “你这拜神婆!才多久没见,你就神叨叨的了……”肖雅吐苹果槽,随手拿起软软的枕头拍她:“是妹夫,你是我哥的人,是我嫂嫂!”   苹果红着脸拿过边上的枕头反击:“我还没说要嫁给他呢,哪里像你,迫不及待的认老公。”   肖雅嗤鼻:“你就装吧,等哪天肖宝宝多了个弟弟妹妹,我看你大肚子穿嫁衣羞不羞人。”      苹果正想反驳,突然看到儿子翻了个身,立刻放轻了手脚和声音,对肖雅比了个禁声手势,两人拉着手轻轻地出了肖宝宝的房间,关上灯。   过了一会,苹果和肖雅都已经另外找了个房间谈心。床上的肖宝宝一个翻身,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拿着一台Itouch四代,也轻手轻脚地下床,然后悄悄往外走。      “爸爸,妈咪快要死了——”肖宝宝在书房找到肖亚,他正和韩和秦冉严肃地商量事情。因为韩不确定还得在这边停留多久,肖亚就拜托当地政府帮忙,找了间便于保护的房子,大家都住进去以防有变。      肖亚皱眉,儿子怎么会说这些。      肖宝宝拿起Itouch点出录相,黑漆漆一片却有苹果和肖雅的声音传出来,这小家伙刚才本来是装睡,拿着Itouch想着等妈妈走后可以玩。后来听到妈咪要妈妈保密,想着有什么如果关于爸爸的坏话, 44、章43 肖雅快要死了? ...   他可以向爸爸出卖妈妈讨赏,就录了下来。   肖亚他们听着那段对话,眉头紧皱,原来肖雅也猜到自己身上出了问题,做了最坏的打算。      “呜——”肖宝宝毕竟还小,哭得眼泪鼻涕乱流,他将Itouch推到肖亚面前,又从睡衣口袋翻出藏起来的巧克力糖果,全部放在肖亚面前:“爸爸,宝宝、宝宝不要游戏机了,不要吃糖糖了,宝宝不要妈咪死、不要大韩叔叔死——”      这个年代因为太多的孩子看了电影,玩了砍杀的游戏,对人命看得太轻贱。苹果担心宝宝也会受到这样的影响,一直很严肃地教育肖宝宝关于生命和死亡的问题,所以肖宝宝年纪虽小,却能懂得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宝宝会乖,会听爸爸妈妈和妈咪的话,爸爸,宝宝不要妈咪死——”      在肖宝宝眼中,爸爸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他能够在苹果和肖雅面前忍住装睡,在肖亚面前却会用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来换取爸爸的帮助,示软恳求。   肖亚微叹了口气,将儿子抱到怀里细心地擦拭着他的眼泪。他不想对儿子说谎,现在肖雅的情况很不妙,秦冉收到韩蓄通过暗途转出来的消息,知道陆舒同有了防备心,解毒剂配好了,却根本没有人知道他放在了哪里。      秦冉和肖宝宝完全不熟悉,也缺乏和小孩子打交道的经验,挠挠头感觉奇妙和尴尬。   韩在费城时常去找肖雅母子,听到这番话感觉心酸,在他眼中,肖宝宝是个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乖巧的时候能让你打心里疼爱,恶作剧和勒索起玩具时,又能让你哭笑不得。现在的肖宝宝在担心起肖雅来,面对着爸爸却是全然的无助,似乎孩子在一夜间成熟。      人们在成长的过程里,对玻璃屋甜蜜罐子养出来的孩子各种不屑和鄙视,可是做父母长辈的,如果有条件有能力,大多都会希望能给孩子一辈子的庇护。      “舒同,我要走了。”韩蓄轻轻松松地走到书房里,往书桌后的大班椅一坐,无视于里面林立的彪型大汉,和俨然已经是主人的贺新勇。看到他后,许研周停下了正在和贺新勇汇报的工作,脸上闪过羞愧的神色。他们俩都站在书柜前,而陆舒同则在穿衣镜前拨弄着头发,听到韩蓄的话后,都愕然了。      陆舒同反映最为激烈,扑到书桌前凄厉地喊了声:“不——”      韩蓄笑着从抽屉里翻出雪茄,没有翻找,准确到似乎是他自己放在那里的。拿起雪茄剪剪开,点火,抽入深深地一口,闭眼享受了片刻,才开口:“既然你在防我,我就没有什么呆下去的必要了。”      然后笑得邪邪地看着贺新勇和许研周,继续说:“而且,我手头上的东西,你们不是已 44、章43 肖雅快要死了? ...   经接收得差不多了吗?我这个人质这么配合,你们应该没有什么不满意了吧。”   陆舒同拼命摇头,解释:“不是这样的,爱德华,我没有——”      “够了,”贺新勇看不惯陆舒同的卑微,打断了他:“舒同,你明知道这个男人心不在你这里,像他所说,我们已经接收了一切。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价值了,留着他只会是夜长梦多——”   同样的,贺新勇的话也没能说到最后,陆舒同狂乱地冲过去,扇了他一耳光:“你闭嘴!爱德华是我的,没人可以将他抢走!”在贺新勇这样身手的人面前,陆舒同的动作他完全可以闪开的,可是那手扬起拍下来时,他只是捏紧了拳头,生生地挨了那一下清脆的耳光。      “啪啪啪啪!”几下缓缓的拍掌声,是韩蓄叼着雪茄在鼓掌。   什么叫气场,这就是能震压一切的气场!      笑意并未到达韩蓄的眼,拿下嘴里的雪茄,他认真地说:“舒同,我要解毒剂。”      肖雅的情况恶化得很快,她的左手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根本没有办法再装作只是无力,来隐瞒身边的人。苹果整天担心得一副想哭泣的脸,肖亚和韩的脸黑得完全连笑容都扯不出来,肖宝宝也从来没有过的乖巧和沉默,秦冉躲着她的眼神。反倒肖雅自己却不怎么在乎,就连有时左手不自觉地抽搐,她也可以用右手抬着它放到桌上,数着抽动的次数。      肖亚他们也不再瞒着她和苹果,告诉了她是因为神经毒素的关系,现在暂时来说只是脱离控制,再迟下去,情况可能会更加恶化。      大家都有了一个共识,唯一被瞒着紧紧的,就是肖宝宝小朋友了。      当接到韩蓄电话时,肖雅颇为意外,韩蓄简单地约她过两天再到陆宅,却没有告诉她为什么。   好吧,她想,事情无非会朝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是有了好的消息,韩蓄找到了救自己的方法,另外一个,就是最坏的打算了。      除此外,无大事。   去就去吧。      拗不过韩和肖亚,肖雅必须三人赴约,因为考虑到肖亚有未婚妻和儿子在,由韩和秦冉两门神陪同肖雅去了陆宅。肖亚则在外随机应变,如果有不对,就带着当地的政府警力冲进陆宅。   就这样,肖雅又站到了韩蓄和陆舒同面前。   皱着眉打量着一个多月没见,竟然脸上光滑和模样越发妖艳的陆舒同,肖雅有点犯恶心。这家伙是整容了吧,只有她一个人觉得,他除了去了脸上的疤痕,还将眉眼整得有点像自己吗?      毕竟有个和自己很肖相的肖宝宝在,整天看着相似的五官,肖雅还是很能辩认自己脸上的特征的。   回头看了看韩,看到相同盯着陆舒同皱眉的他,嗯,她感觉 44、章43 肖雅快要死了? ...   好多了,看来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错觉。      “Hi,老相好,你是打算哭着恳求我原谅你了吗?”因为在场气氛太过怪异,陆舒同防贼一样的看着自己,韩蓄难得的脸上没有笑容,一副复杂若有所思的神态。自己这边韩和秦冉就更不用说了,除了紧张就是防备,于是,肖雅很恶趣味的冲韩蓄飞了个吻,摆了个诱惑的姿势,问了一句很雷人的话。      这话一出口,韩蓄笑了,舒展了他好看的眉眼,笑得十分欢快,不含任何的阴桀。   陆舒同咬了咬牙,拿着杯子喝水的手,抖得水都洒了些到衣服上。      这,就是成年后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肖雅本色。      就算明知道,此行攸关她的生命。   45 45、章44 韩蓄的绝决 ...   “爱德华,她……”委屈的喊声,陆舒同提醒韩蓄覆行已经说好的约定。      韩蓄经过刚才的一笑,眉眼都很温柔,对肖雅招招手:“来,宝贝,过来让我瞧瞧。”话音刚落,陆舒同的脸色变得十分的灰败。   肖雅用右手扇了扇左肩,凤眼斜斜上挑,嘴角也勾起:“你在求我吗?”   韩蓄点头:“嗯,我求你过来让我看看,给我抱抱。”      于是众人一派的惊愕无语,而肖雅则女王般仰起她的头,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过去,快到韩蓄身边时,她纵身一跳,扒拉上了他的身子双腿也翘起勾住他的腰,耳语:“你要敢将我摔下来就试试!”   韩蓄被她冲撞得后退了一步才稳住,双手托起她的身子紧紧不放,鼻站深深闻嗅着的是她的迷人气息。肖雅用单手紧紧地搂住他的头颈,快四个月两人没有如此亲密地接触过了,此时搂在怀中,才感觉倍加的疼到入心的思念。      肖雅的鼻头发酸,忍不住一口狠狠地咬在韩蓄的耳朵上。   韩蓄却不住地笑,力气大到似乎想将肖雅整个人压入他的体内。      “爱德华……你答应过我的……”陆舒同却在发抖,拼命地喊叫,提醒着韩蓄要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你是想反悔吗?!”      韩挖了挖耳朵,冲边上的秦冉笑笑:“秦二,你听到没,有狗在吠。”   秦冉点头:“嗯,还是疯狗!”      “宝贝,”韩蓄没有理会陆舒同的嚣叫,忍着肖雅将他耳垂咬到出血的疼痛,深情地和肖雅说:“如果你死了,我会用你身边所有人替你陪葬——”肖雅收口,抬头和他对上眼瞪视着他,在这种时候他还要来威胁她,什么毛病!      他无视她的愤怒,继续笑得很柔情四溢:“所以,你要活得好好的。”将手松开,让她顺着他的身体轻轻地滑下地,改为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左手抬起,了然地感觉到轻微地抽搐感,低头亲吻着她的手心:“所以,还是换我先走吧。你记住,我整个人都属于你,如果能找到我的骨头,帮我刻上你的名字——”      这些话说得极轻,只有肖雅能够听到。      肖雅还来不及细味琢磨他话里带给她的惊心,就被一把推开,韩蓄的蓝眼紧锁住她的黑眸,直到她摔落在地上。      他一脚踩在她垂按在地上的左手手掌,用脚尖踮起磨蹉。      “韩蓄!”   “哥!”      秦冉和韩两人同时惊呼,冲上去想将韩蓄推开。   陆舒同这下可来了劲,当然没有等到两人近到韩蓄的身,就使了手势,让矗立在一边的彪型大汉拦人。      不管韩蓄如果用力地踩她的手,肖雅始终仰着头,睁大了眼看着韩蓄,眼里只有疑问没有谴责 45、章44 韩蓄的绝决 ...   。   韩蓄也是眼里似乎只有她,眼中明明盈满温柔脸色十分复杂,下脚却越发的狠厉:“肖雅,恨我吧!最好恨到想饮我的血啃我的肉,剥下我的骨头来刻字,今天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来了,等着你的只有伤心而已。”   然后,对陆舒同说:“找人赶他们走。”      “我来——”回应的人,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客厅入口的贺新勇,他带了几个人,走近韩的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以后,不用再让这几个人进来。”在韩扶起肖雅,转身离开时,他们听到韩蓄的声音,冷漠而带着果断的绝决。秦冉想冲回去,韩一手拉住他,微微摇了摇头。于是韩就一手拖起一个,冷静地带着若有所思,一直盯紧韩蓄不放的肖雅,和愤愤不平的秦冉离开。      陆舒同第9次问贺新勇:“勇,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贺新勇摇了摇头,径自捣乱着机器,陆舒同现在的神色都带着兴奋的光芒,看得他心里一阵纠结。不知道为什么,贺新勇觉得陆舒同已经陷入了一种不清醒的疯狂状态,而逼疯他的元凶,就是韩蓄那个魔鬼!   捣腾好机器,他问陆舒同:“肖雅的解毒剂,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      陆舒同的兴奋稍稍减褪,有点迟疑地问贺新勇:“以后,爱德华就不记得她了,我还要给她吗?”   愕然抬头,贺新勇对于陆舒同现在的计划,感觉全然的陌生。      陆舒同突然又笑得很腼腆,像个小女孩似地羞涩,扭扭捏捏地说:“如果她死了,就不会再来打扰我和爱德华的新生活,勇,我是不是心肠很坏……”      贺新勇觉得,陆舒同真的疯了……      韩那天让秦冉不要冲动,是因为贺新勇在靠近驱赶他时,匆然往他的手心塞了一张小纸条。他出了那所宅子,就让秦冉赶紧扶好肖雅,然后自己悄悄展开纸条,上面凌乱地写了一行小字:先离开,解毒剂一周内到手,肖雅的命比较要紧。      可是无论如何,韩蓄刚才的举动真的是过火了。   演戏也好,伪装也罢,他这样糟塌肖雅难道他自己就不心痛吗?      上了肖亚安排在外头的车,韩恨恨地一拳擂在椅背上,小心翼翼地捧起肖雅已经红肿有些破皮,被踩得脏脏的手。   注定了这个女人,不会是他的,可是他掩饰不住他的心痛:“疼吗?”      肖雅耸耸肩,沉默。   秦冉伸手探了探肖雅的额头:“肖丫头,不会刺激过大吓傻了吧?”      肖雅送他一个白眼,无力地开口:“你傻我还没傻!”没有收回被韩捧起正在小心地清洁的左手,她摇了摇头:“他知道我这手没有知觉了——”      所以,才会这样狠辣地对待她吧!      也不知道能 45、章44 韩蓄的绝决 ...   不能瞒得过陆舒同,韩蓄到底和陆舒同做了什么样的承诺和交易,肖雅感觉心里堵得慌。这种感觉,叫做担心!   她一直在想,他最后告诉自己的那一段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拿他的骨头带在身边,刻上她的名字。这家伙,难道竟然想庸俗地做傻事吗?这不是他的个性,她相信他不会放弃的,一定不会!      好像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等待。      等了一周,好消息没有等到,肖雅的麻木感已经延伸到肩膀以上。   苹果和宝宝整天陪着肖雅,宝宝拿来了自己的宝贝IPAD,对肖雅说:“妈咪,我们一人一只手切西瓜,来,妈咪你用右手,宝宝用左手。”      连五岁的孩子也贴心地找了借口,让肖雅多活动还能灵活的右手,其他人对她的担心可见一斑。肖亚非常的能沉住气,秦冉虽然吊儿郎当,可看了肖雅这样他总会找借口外出,韩则不断越抽越多的烟。   “肖,三天前已经没有办法再和我哥联系了。”韩有点不能理解,肖雅都这样了,肖亚还可以悠哉地通过互联网处理公司的事务。他这几天,已经重复地提醒过肖亚好几回,韩蓄和他们已经失去联系,而贺新勇承诺过一周有消息的解毒剂也还没送来。      肖亚没有理他,左手支起,下巴微倚在左手手背上,右手不停地在杨涤非传过来的财报上,点出他所关心的细节。不是不可以一心多用,只是现在他是一个要对华丰集团几千名员工负责的老板。   韩一手扫开他放于桌面的打印数据,纸张飞起坠落地面,肖亚看了看手表,这个时间苹果和宝宝应该正陪着肖雅午睡。他揉了揉鼻梁,松了松肩膀,狭长的眼斜挑睨视韩:“想打架?”   韩捏了捏拳:“杨涤非那个武夫不在,正想松筋骨。”      两个加起来可以退休的男人,乒零乓啷地你一拳我一脚地动起手来,两人都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当秦冉经过觉得有点不对劲探个头进来,还差点被扯进这场拳脚风暴里。还好他虽然动手比不过,但身手仍然算是灵活,立马关门闪人,直到在外头听到没有动静了,才重新进入书房。      他咋舌:“搞什么?肖亚我以为你是冷静派不是野兽派的。”   肖亚冷哼:“闲的。”   韩呲牙:“没发现我们都没打脸吗?还不够冷静。”      再冷静的人,在这样的日子和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的等待里,也是需要发泄的。不打脸没有表面伤痕,想保护的人就不会担心。   肖亚的心远远比韩要复杂,他非常不喜欢事情失控的感觉。肖雅的健康问题越来越严重,不用看到苹果伤心的脸,有一种最近才漫延开的担心与疼痛,叫作手足之情。在面对需要保护 45、章44 韩蓄的绝决 ...   的人时,他是沉稳可靠的靠山,面对失控的兄弟时,他又要提配自己冷静自持。当韩第一次告诉他联系不上韩蓄时,他就通过自己的方式,分别对贺新勇和陆舒同传达了他的警告。      他的讯息很简单:如果我妹妹死了,我不会让韩蓄活到她的百日忌辰。   韩蓄的弱点是肖雅,相同的肖亚明白,陆舒同的弱点就是韩蓄。      苹果心疼地喂着已经发展成两只手都不太灵便的肖雅进食,肖雅反而笑着安慰她,一边吃一边说:“我小时候看过别人用脚丫子写字,还一直想练练,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学过用脚来弹琴,没准会有点天赋。”      肖宝宝在边上,听到这话就悄悄地脱了鞋,将小勺子夹到脚指头里,艰难地在小桌子上伸到碗里,结果当然是把饭粒拨到到处都是。他一边笑一边嚷嚷:“妈咪、妈妈,你们看,我也可以用脚来吃饭饭。”   苹果愕然,肖雅大声夸奖:“好,不愧为妈咪的好儿子,有前途!”      在大家以为快要绝望,肖亚已经和韩计划着要怎么针对陆舒同和贺新勇进行攻击时,韩收到贺新勇电话,表示会派几个人过来,给肖雅解毒剂。      等到那边派来的人上门,一行四人,打头那人俨然就是韩蓄。   一反平日笑容满面的妖孽模样,他此时不苟言笑一派严肃。      蓝眸轻蔑地扫过肖亚几人,眼睛在苹果和肖雅身上来回巡望,漠然开口:   “谁是那个肖雅——”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好冷,冷到作者都没话说了…… 4.14号凌晨发现一小虫,改之…… 46 46、章45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   那个明明很熟悉的男人,眼神第一次如此冷漠,淡淡地问:“谁是那个肖雅?”      肖雅突然感觉心里迅速抽紧,直觉告诉她,这次是真的了。不是演戏不是假装,现在的韩蓄,眼中的确看不到她,没有办法确认在场的两位女性,到底谁才是需要解毒剂的肖雅。于是她紧闭着唇不愿意开口,生怕自己一出声,得到的是更加冷淡的对待。   “韩少,你又想玩什么花样?”秦冉很识相的充当了询问的角色。      在场的人里,苹果自打韩蓄出现就紧紧地搂住了儿子,掩饰她的害怕,根本连眼神都不能往那个在她心中,如同魔鬼一般存在的男人身上移。肖亚搂紧妻儿,默默地给予苹果支持。肖宝宝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他想说话,可是答应了妈妈不能插嘴,不能引起大韩叔叔的注意。韩很尴尬,每回面对韩蓄,他都不能很好的猜测到自己堂兄的反应,他已经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所以开口询问的人,只能是秦冉。      韩蓄极冷地睨了秦冉一眼,不耐烦地板着脸:“我以为,这里有一个叫肖雅的女人快死了,需要我来送药。”眼神继续在苹果和肖雅身上放肆地打量:“如果是我误会了,我马上离开。”   苹果完全不看他,耳朵却灵敏得很,小小声在肖亚耳边嘀咕:“催眠?”   肖亚皱眉,摇头。      肖宝宝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悄悄地拉了拉苹果的衣服,小脸垮下来委屈地扁起嘴,小手指指了紧闭的嘴,意思是我能不能说话。   苹果猛烈地摇头,一把将他的头塞回自己怀里。      肖雅在心里一直默默地数数,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不停地数,用单调而频繁的想法,来扑倒脑中浮现的慌乱,和心里徒然泛滥开的疼痛。她不知道陆舒同这次在韩蓄身上,做了什么样的手脚,可是她不停不停地告诉自己,得活着,不要赌气!      因为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挽回和努力了。      于是,她仿佛听不到秦冉的咆哮、韩蓄的讽刺,看不到韩的惊愕和肖亚的沉思,她完完全全让自己沉浸在单调的数字当中。等到觉得自己的呼吸已经回缓,可以面对任何情况了,她开口:“我是肖雅。”      她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得够充足了,可是声音出来后才感觉那样的艰涩,有一种撕裂般的变调。   苹果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用了点力气捏紧,肖宝宝也有样学样地,将小手盖在两人的手上。还没有等她往前走,已经看到了肖亚的背影,肖雅盯着他的后背,才发现这阵子肖亚略显清瘦了。      肖亚站在韩蓄面前,以同样的淡然与不屑面对:“韩蓄,你认得我吗?”   韩蓄挑眉:“我该认得你吗?”      肖 46、章45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   亚说得狂放:“对,你曾经欺侮我未来的妻子,虐-待我襁褓中的幼儿,现在又负了我的亲妹,你的确应该认得我。”   韩蓄缓缓地笑了,和以前狂妄重合:“原来我这么强,很荣幸。”      肖亚唇角也勾起:“我叫肖亚,你如果不记得,现在最好重新记住,留下药,然后给我滚出去——”   “肖!”韩惊吼,好不容易韩蓄人在这里,药也在这里,肖亚要放他走?   肖亚没有理会韩的吼叫,回头盯紧肖雅的眼:“你要一个完全不认得你的男人吗?”      肖雅摇头,感觉心被椎刺般疼痛,像是破了个大洞,有些东西在汩汩地流淌,费尽力气咬牙切齿:“药,得是真的!”她要这个男人,可是得等到身体恢复,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后,她再去亲手将他救回来。   现在,得忍!      不管遇上什么事,她记得他在她耳边说过,他要她好好地活着。      听到这句话陌生的韩蓄略有惊讶,这对兄妹不简单,令他不由得刮目相看。冲肖雅微笑着点点头,纯粹送上一个敬佩的礼节:“放心,舒同不是那样的人,针剂这里有十只,听说你们还有实验样品在手上——”   话音一转,他又自扔下一个对众人冲击更大的消息:“就当是我和舒同三个月后婚礼的祝福,白送你们了。”      在众人无言,韩蓄满意地打击完一片准备离开时,一直被勒令禁言的肖宝宝突然冲抬脚要走的他喊了一句:   “爹地——”   韩蓄愣了好一会,才恍然回神,远远地冲被苹果捂着嘴的肖宝宝尴尬地笑笑:“小朋友,不要乱认父亲,这个世界,坏人很多……”      尴尬的不止他一个人,可没有包括肖雅。      她只是一直面无表情,直到韩蓄等人离开,直到安慰她的人走散走,直到躺在床上装睡又睁开眼。      她的房间的灯一直暗着,她听到苹果曾悄悄地打开房门,探了头以为她睡着了然后离开。她也听到肖宝宝在门口,用稚嫩的童音问苹果,妈咪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她还听到韩来回渡步犹豫再三,仍然没有进来打扰她。      中间她只是下过床一次,勉强地用不是太灵活,但是也不是不能动的右手,拖拉出她的行李,用牙齿咬开箱子的拉链,再用嘴叼出韩蓄给她缝制的娃娃。回到床上,脸颊挨着那个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笑脸娃娃,眼泪才开始流出来。      默默地流淌着,在她以为自己够坚强不会哭泣的时候。   眼泪都流入了娃娃的身体中。      门被打开后瞬间灯光大亮,刺痛了肖雅泪水糊朦的眼睛,她赶紧将脸全部闷在娃娃身上,擦干净泪水的痕迹。她没有回头,假寐着期待来人赶紧离开,却听到轻稳的脚 46、章45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   步已到了床边。然后,是淡淡清冷的熟悉嗓音:“没睡着就别装了。”   是肖亚。   肖雅不作声,装睡。      “我不是来安慰你的,放心。”肖亚干脆就拉了张椅子在肖雅床边坐下,手脚并不轻柔,所以声音也不小。肖雅相信就算自己是真的睡着了,他也会吵到自己醒为止,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身上总有一种直达目标的坚决。   于是她转身但并不坐起,眼晴晶亮不含一丝睡意,咬着唇等他说话。      他们俩之间,向来玩不起亲厚煽情那一套。      肖亚坐得很自在,轻松地开口:“药是真的,第一个进行注射试验的人,已经开始有恢复的迹象。”因为肖雅的身体每况愈下,在两周前他就安排人,将几个还在美国的存活者运到了基督城。   肖雅的脸色表示对这话题兴趣不大。      不是她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而是以她现在的心情,很难表现出惊喜。这药当然得是真的,这是她家男人,用记忆和可能还要赔上整个人生换来的。如果是假的,也不用烦恼了,直接一个炸弹炸了陆舒同家完事。   她现在的脑内,充满了各种针对陆舒同的恶意想象。      肖亚被她麻木又倔犟的脸,弄得有点想笑,他从小想过一百种对父亲和那个女人的报复,偏生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他们的女儿死。   所以现在,他在想尽一切办法来挽救她的生命。      “关于今天韩蓄的异常,我得到一个消息。”果然这句话引来了肖雅的兴趣,她瞪大了眼开始坐了起来,一脸的认真。肖亚微微仰靠在倚背上,找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慢慢继续往下讲:   “贺新勇半个月前,找人运来了一部脑电波处理仪,这是CIA内部秘密使用于,给跨国特工退休时用的洗脑仪器,仪器可以准确地找到脑部处理记忆的‘海马’进行刺激,然后输入记忆假象。”      肖雅皱眉:“海马?什么玩艺?”   肖亚被这个妹妹的不学无术微微刺激了一下,然后解释:“人的脑部有一对‘海马’形状的结构,那里专门掌管记忆,我怎么记得你大学里念的是生理科学?”      肖雅怒:“我不是没毕业吗还!”她就是念大学念了7年还没毕业的奇芭怎么了,她又不当医生,不做研究,记这些生活上用处不大的东西干嘛。   怒完后知后觉地想起,面前这人是肖亚,于是赶紧加上一句:“是不是像新闻里说过,电击治疗网瘾那类东西?”肖亚,始终是她人生里面一个敬慕的存在,二十多年下来积威甚广,虽然平时没少惹他。      肖亚没有和她计较,摇了摇头:“更精密更先进,而且技术成熟,经过三次处理后完全可以将一个人的记忆改写。换言之,这个仪器 46、章45 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   的受用者就是韩蓄,他的记忆被陆舒同等人改写了。”   原来,是真的。      肖雅觉得自己不想承认的事实,被揭开在眼前,韩蓄的确真的不记得自己了。虽然直觉已经告诉了她,那是事实,可是她总觉得只要不说出来,一切就还有转圆的余地。   “丢了的记忆,还能找得回来吗?”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明明就已经凉透了,连自己都不带有希望的问题,就这样将球踢给肖亚。她是不学无术,可是她不是傻子,电影电视看得多了,洗脑,不是撞击性失忆。      肖亚似乎进来以后,就一直在对她摇头:“应该不能。”   肖雅木然地点了点头,应了一个字:“哦。”      “肖雅,你要知道其实现在的一切,都是韩蓄自食恶果。如果他不是从小就开始培养陆舒同,现在的陆舒同,顶多是个热爱着科学和研究的天才;如果他不是想要从小控制你的生活,你不会中这个毒他就无须走到目前这一步,将他和别人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我只能说,这个男人不仅是自作自受,还将你和别人几乎拖入了地狱!”      肖亚的声音,非常清晰地在室内回荡:   “肖雅,你要想清楚,这样的男人就算救回来了,你还要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出门,晚上回来,希望回来能看到好多好多的留言啊~~~~ 太冷让我结局份外的卡。 47 47、章46 活着,就有希望 ...   肖亚的问题,决定他以后的行动方向。这个男人在他眼中一点价值都没有,如果不是考虑到肖雅的心情,他在确认了解毒剂的真伪后,会直接强制性地,带着所有人离开这里。爱情,在以前他从来不会考虑的因素,因为苹果他明白了这和理智无关。      虽然,他很希望肖雅能稍微有点理智。      “我要!”肖雅同样明白肖亚的想法,马上接口:“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我为什么不要?”这个男人不记得自己了,不要紧,只要他落回自己手里,就算是用抽打的,她也会让他明白两人之间拥有过的感情。   艰难地、使劲地用右手拨动那个笑脸娃娃,放在自己的腿上,示意肖亚看着它:“这个娃娃,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可是他亲手把它还给了我。既然我的娃娃也能回来,我相信他也可以。”顿了顿,她又开口:“哥,我求你,为了我救他!”      肖亚看着那个布娃娃,突然发现有点可笑,这个娃娃,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和苹果竟然有那么一点相像。      肖雅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看着自己深爱的布娃娃说:“是不是觉得苹果长得很像它?我第一次见到苹果时,我就决定要保护她对她好,她长得真像我的娃娃。”   肖亚开口却是说了一句与现在话题无关的话:“那个娃娃,我没有动过。”      肖雅点点头,感觉眼眶又开始发酸:“我知道,是陆舒同。”      也是来了基督城后的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恶梦,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韩蓄牵着她的手摸着她的娃娃,问她可不可将娃娃送给他,韩蓄的身后,就站着一脸嫉恨的陆舒同。      肖亚没有问下去,不管是不是陆舒同将她的布娃娃弄坏,那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肖雅错了,就让肖雅这样认为吧,反正陆舒同这个坏人已经当定了。      肖亚脑里没有闲着,已经在思考怎么去营救韩蓄,突然听到肖雅的声音,懦懦地带着点担忧,轻声问了一句:“哥,能借你的肩膀给我靠靠吗?我觉得有点累,又不想随便找个男人的肩来靠,不想吓到苹果——”      肖亚将愕然掩饰得非常好,嘴角勾起一个淡然的笑弧:“自家兄妹,客气什么。”   然后就坐在床边,微微侧身,将肖雅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单手环过她最近削瘦不少的肩,同样地轻声:“本来就长得高,再瘦下去,就剩骨头了。”      泪水来得很急,从肖雅的眼中大滴地滑落,染湿了肖亚的肩。   肖雅始终是无声地哭泣着,这个恳求已经是超过她所能负荷的倔犟范围,如果让她靠肖亚还要嗷啕大哭,她做不到。      像是同样在积累着决心,肖亚决定告诉她一段对目前的她来 47、章46 活着,就有希望 ...   说,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往事。   “肖雅,我知道我说过我不恨你,你对这话是有保留,没有完全相信的。你一定觉得,我没有理由不恨你妈妈,不去恨你。   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了父亲,对着你的妈妈也不会太过绝然,虽然我的确不耻他们所谓的爱情。      有些事,就算是消息再灵通的人,也未必能够查得出来,因为知道的人不会超过6个。而这些人,都是你我的至亲,会将这些事到最后仍然紧守,宁可烂在心里。”      肖雅没有动,她的确需要有别的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忘记了一切的韩蓄。   可是她不确定肖亚现在说的事情,自己能不能承受。她告诉自己,事情不会因为不知道而不存在。      那么,既然肖亚想说,她就听。      肖亚的声音很平淡,没有韩蓄曾经对她讲故事时的动听:“我们的妈妈是双胞胎,你的妈妈是姐姐,从小就活跃在国内,我妈却被送到美国的亲戚那里,在‘圣玛莉亚’念的书。   外公对外基本上没有提过我妈的存在,因为我妈在小的时候,就被诊断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她在思想上不是一个健康的人。在妈妈17岁时,外公将她接回了国,一直深居简出几乎不见外人。而你的妈妈则念了大学,成了当时小有名气的作家,活跃于为世界和平组织效力,以及当跨国义工的行列。”      这些,韩蓄给肖雅看的资料里,真的没有。      “爷爷和外公认识得很早,连带的父亲在22岁时,也认识了你的妈妈。   那个年代据说不能随便谈恋爱,所以他俩一直是书信秘密来往。我妈也是同时见到父亲的,可是他眼里却没有她,等到父亲25岁升了军职,又准备转调军区时,他和爷爷提了要娶覃家的女儿覃婵。”      肖雅忍不住了,哽咽着好奇:“难道外公就李代桃僵?爷爷和父亲不知道外公有两个女儿?”   肖亚微摇头:“爷爷和父亲只是不知道我妈妈有精神方面的毛病,当时,你的妈妈因为去了非洲当义工,当时地雷爆炸死伤严重,她的名字有附在死亡名单内,失去了联系。      所有人都以为你妈死了,爷爷和外公就做主,将父亲和我妈妈订了亲,两个月后父亲跟部队开拨前,举行了婚礼。”   好……狗血!      肖雅的泪都被煞回去了,实在不知道对这件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好,肖亚慢悠悠地来了最后一句:“我14岁时,发现我妈的日本记,里面有这些记录。”   “我妈其实当时没死?”肖雅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个肖亚觉得很白痴的问题。      肖亚反问:“你说呢?”她妈妈死了现在哪里来她?   “这事,太狗血了,你就为这 47、章46 活着,就有希望 ...   事恨我们母女俩一辈子?肖亚,你是不是太小气了?!”   “闭嘴!”      肖亚冷着脸,这个时候她就直呼其名了,人也有精神了,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他怎么会有一个一根筋到底的妹妹,以她妈妈那种八面玲珑的个性,她如果不是那张脸像极了肖家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抱错了的孩子。      “很晚了,你早点睡吧。”今晚煽情的话已经太多,已经快超过他能承受的范围了,口气冰冷可是动作却很轻柔,将肖雅的头从自己肩上移开,肖亚助她躺好。   当他走到门口关了灯,听到一个带着鼻音的,颇为不好意思的声音:“晚安,哥。”      其实这些旧事,肖亚是完全可以不告诉她,烂在心里一辈子的,老一辈估计是不敢多提,他的母亲其实是有精神病。      门外,另一个抽着鼻子的人扑入肖亚的怀里。   肖亚不满地皱眉:“你在这多久了?”   苹果红着眼眶轻声说:“难道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肖亚摇头。      苹果拉着他往两人的卧室走,一边走一边挂着小泪花儿,一边灿烂地对他笑。于是肖亚明白了,今晚兄妹狗血诉真情的戏码,未来的妻子非常满意,今晚无意中营造了一个“性”福的夜晚。      肖雅本来毒素发作得不算太严重,在注射完解毒剂后的一周后,基本回复了双手的使用。除了还是不太能用力外,基本的生活已经能自理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天连洗澡和解决生理需求,她都得依靠苹果的帮助。      人,有些时候会活得很没有尊严,可是这不代表愿意没有尊严地活着。      不知不觉中,肖亚他们也来了近两个月了,肖雅很信任这个兄长,尽可能地掩饰住了焦急,耐心地陪着苹果每天和肖宝宝玩耍。直到有一天,肖亚和韩几人突然冲进起居室,提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一把拉起坐在地毯上的他们三母子。      “我们马上回国,立即出发。”肖亚的话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   苹果看了肖雅两眼,顺从地抱起宝宝,一手拉紧肖雅。      肖雅倔犟地不肯挪动,隐约带着怒火以及询问地瞪视着肖亚。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要离开?他们走了,那韩蓄呢?就没有人再管他了吗?很多很多的问题在打转,可是她问不出口。   所有的果都有前因,韩蓄现在的遭遇,和他自己的故做非为脱不了干系。而肖雅觉得自己现在的等待也是一样,和韩蓄花了这么多年布下的茧有关,她就像一只恋居的飞蛾,被困在茧中一直想出去,等到咬破茧那一刻,却被茧内的温暖所迷惑,再也出不去。      苹果看看这两兄妹貌似耗上了,于是她抢着开口: 47、章46 活着,就有希望 ...   “肖亚,怎么了?”   肖亚从苹果手里接过肖宝宝,宝宝立刻很懂事地圈紧爸爸的脖颈,这种时候大人们都在紧张,他贴心的感觉到自己最大的作用就是不要添乱。      “陆舒同疯了……”秦冉接口,时间不多了这一家子人还在磨蹭,再不走,情况可能就会很危急了。他边看表边说:“你们最好一边走一边说,肖亚,打昏她带上飞机吧。”那个她,当然指的是肖雅。      “你敢!”肖雅怒了,她先剁了他,一回头一扬手。      肖亚稳稳地拦住了她:“肖雅,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你是想大家包括宝宝,都为了你所谓的爱情陪葬吗?”   肖雅愣住,整个人先是僵硬然后微微发抖起来。      肖亚的声音在她耳边十分清晰:“你说过,活着就会有希望,你要死了,拿什么去等待?”   是啊,活着才会有希望。      肖雅的眼氤氲,一层雾气冉冉染上使她看上去十分迷茫。   “哥,我能再回来?”   肖亚点头:“一定能!”      肖雅点头,她走。   登上飞机那一刻,她回头再往她印象中,韩蓄存在的方法凝望:韩蓄,你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将你接回家,一定!      只要活着,她就不会放弃这个希望!       48 48、章47 噩耗 ...   肖雅回国后,以为一直听不到韩蓄和陆舒同的消息,证明他们没有跑到那些支持同性恋结婚的国家,就算是个好消息。一直在很积极地努力让自己吃好、喝好、锻练好,只有这样她才能再去新西兰找机会。      可是当三个月后,她趁肖亚和苹果因为洪家彪悍的娘生病的事去了南方,收拾了包袱准备开溜前,韩红着眼眶来到了肖宅找她。   同行的,还有拿着一个大盒子的许研周。      “骗人!”肖雅听韩说的时候还挺冷静,转过头时就回厨房拿了把刀出来,指着韩和许研周要赶他们走。   “在场已经找到一些器官组织,经过DNA化验,属于我哥。”韩哽咽着,他也不想将这个讯息告诉肖雅,可是……不能说不说:“地震来得太快,当时据说他们都在地下实验室里,地震使得实验室里的物品互相撞击,引发了爆炸……在场的找出都已经是焦碳或分离的肢节……”      以后,韩家就真真正正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难道这个家族是被诅咒了吗?      “骗人!”肖雅的刀已经拿不稳了,“咣当”地掉在地上。她的声音已经接近嘶吼,不会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这个千年大祸害怎么可能会死!   “吵什么?”肖万山中气十足人未至声先到,进了起居室却发现有点不对劲,皱着眉看着在场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的三个人。      肖雅扑过去握着他的手,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主动亲近过肖万山。这是她的亲人,肖家的一家之主,如果他告诉自己这不是事实,一切可能就不是真的:“老头、爷爷,你说过韩家剩下这两根苗不能出事,所以,你们是骗我的是不?韩蓄没有死,只是你们救不了他,所以想让我不要去找他?”      肖万山比她更惊讶:“韩家大小子死了?!”老人家见惯了大场面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反手改由他抓着孙女的手,多瘤皮皱的大手既温暖又镇定有力,这时他就像一座山一样沉稳,捍卫着自己的家人。   他看向韩:“韩二小子,这消息百分百可靠?”      韩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几度开口才能成声:“肖爷爷,你打开电视,新西兰基督城的地震消息,新闻上全报出来了。”   边上的许研周虽然也在伤感,但消息他一早已经收到了,和韩蓄之间的牵绊也远远没有在场的人深。看到他们这样反而比刚得到消息时更为难受,真想放下手里的箱子赶紧走人。他算是跟了韩蓄也几乎有8、9年了,这些年一直活在恐惧里,现在其实对他来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肖雅小姐,这是韩少在几个月前交给我的,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就让我将这个盒子交给您。盒子完全是密封的, 48、章47 噩耗 ...   由您亲自开启,这也算是我为韩少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也明白现在的肖雅根本没有余力来接,直接将盒子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再从随身带来的公事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文件:“这里是韩少生前所有的产业证明,还有他的遗书,其实在他的生前他就已经安排了律师,将财产秘密分配成两份,3成给小韩少,7成归由肖雅小姐。所以遗书只是担心财产转移不及时的备份,实际已经不具备作用。”      一通电话,肖亚和苹果又匆匆从南方飞了回来,因为担心顾此失彼,干脆将正在康复养病的洪家彪悍的娘、和已经办了退休的洪老师也接了过来。除了苹果,所有人口里不说,心里都担心肖雅会做出傻事,天天轮着找人陪她,连睡觉也不让她一个人呆着。      肖雅不厌其烦,可是又懒得说,连说话这种行为她都觉得没有了力气。   整个人厌厌的,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舵。      苹果是懂她的,她也尝过那种心内空空的疼,可是,当年肖亚还是安好的,不像肖雅连个盼望的目标也失去了。她们都不属于那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人,先不提死有多难,这种将痛苦留给生者的自私行径,她们不愿也不会去做。      只是这次,一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肖雅,很难让人不担心。      那一天,许研周交下了东西正想要走,肖雅却将他叫住了。   她没有尖叫没有怒吼,其实连眼泪她都不想流下,只是控制不住喉头的哽意,和不断滑出的液体。她不想为那个扔下自己,忘了自己的人哭泣,可是她做不到。她好想像当时告诉他一样,你死了,我会活得好好的,找别的男人过别的精彩。      肖万山托着她的手掌,这个年近90的老人,将她整个人稳稳地撑住,现在别说她想那留下那个人,看到她的样子,就算她想让他捡起地上的刀为她拼命,老人家也愿意。这是一个最像他的孙女,从个性来说,肖家没有一个晚辈,比得上她和自己的相像。      她很痛苦,他虽然已经经历过多次的生离死别,可是那股酸楚也是萦绕着挥不掉。老韩啊老韩,他为了保护妻儿做出的牺牲,最终却成了家人一个一个离开的因。很多事情明明看上去是对的,到后来,却发现好像全都错了。   “你——”没有办法制止流下的泪,同样,用尽力气也没有办法,去制止颤抖的手,肖雅指着许研周:“给我源源本本地说!”      许研周愣了几秒,不知道她想让自己说什么,却聪明的没有去问。   想了想,再看了看韩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他就随意地开始了。      “我是韩少的会计,因为管帐管得不错,他就将所有能 48、章47 噩耗 ...   见阳光的生意,交给我帮他看着。   上次韩少出事,我正好不在国内,所以没牵扯进去。韩少让我去新西兰找陆先生,等他消息,大概几个月后他就带着受伤很严重的胡须勇过来了。   韩少私下吩咐过我,表面上尽量低调全听陆先生和胡须勇的,其他不用我管,就算他在我面前出事,只要他不给我指示,我都不能去帮他。      我按他的意思做了两份帐目,一份就是刚才你们看到的,私下转移到两位身上。另一份是给胡须勇和陆先生看的,所有的都按他们俩位的意思去办。   我知道的很少,有一天韩少来找我,将这个盒子交给我。说如果哪天他出事了,就将这个盒子交给肖雅小姐。      韩少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很感激,可是我本来只是一个会计师,根本不想踩进这么多的是非当中。所以,我不会问为什么,只要他让我做的事情,我就会尽量去完成。”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肖雅不知道自己还能问什么,这个人,什么都不清楚不知道。      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问了。   韩蓄,怎么就这样……就没了呢……      眼前一片发黑,可是又不能晕倒,看来她的身体和神经,都比较坚强,肖雅自嘲地想着。   许研周临走前,突然又折回来,很认真地站在肖雅面前说了一句话:“肖雅小姐,韩少很爱你,这人人都知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说,枉他这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不知道该让你怎么面对他会不在的事实。      告诉你他至死都爱你,怕你伤心;让你恨他,又怕你心碎。”      很认真的说完,却飞快地转走身人。   许研周觉得自己这辈子,对上韩蓄和肖雅的感情,他简直就像一个不懂爱情的人。他也庆幸,自己这辈子都不用遇上这样的爱情。      肖雅没有拆封那个箱子。   她觉得自己还接受不了,看到韩蓄留给自己的东西。      不仅如此,她还扯上苹果帮自己,发疯一般地在自己的空间里搜寻,将所有韩蓄送的、或是会让自己想起韩蓄的东西封装。她俩反反复复地翻找了三回,直到任何肖雅觉得会让她想起韩蓄的东西,都打上了包。      最后,那个韩蓄亲手做的笑脸娃娃,她准备封起来时,却犹豫了。   苹果伸手来抢,她却搂得死紧,紧紧地贴在脸颊边。   “苹果,再让我抱一会……”声音有点抖,肖雅咬着唇模糊不清地嚷嚷。      苹果没有劝她也没有再去伸手拿,只是任着她搂着娃娃不去看她,自己一个人继续拿封装条,去一层又一层地,将所有打包好的箱子裹得死紧。   背对着肖雅的时候,她一边裹一边眼泪就无声地泪了下来。      她曾经在受苦 48、章47 噩耗 ...   难最多的时候,心里诅咒过那个邪恶的男人为什么不去死,现在苹果非常后悔!她对不起肖雅,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就算再痛再苦,她也会咬紧牙关,不会让自己对那个男人进行任何的咒怨。      是不是冥冥之中,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怨恨,苹果好害怕是自己一手破坏了肖雅的幸福。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的后悔。      眼泪默默地流,心里也在不断悄悄地重复:对不起,肖雅!      苹果的背后,肖雅还在继续搂着那个娃娃,小时候以为娃娃毁了,娃娃死了她很心痛。到真正的知道韩蓄的死讯后,她才明白,那种椎心的疼痛,远远不是毁了一个亲近的娃娃,或是当年听到约会的男孩,在家里泳池被鳄鱼咬死那样简单。      韩蓄,死了。   肖雅的心,一片的凉拨凉拨……      这么多天,没有暖和过。       作者有话要说:表激动,大家冷静…… 49 49、章48 情书 ...   肖雅将自己半封闭起来时,肖亚等人正忙于打听和调查韩蓄还有没有机会逃脱。可是得到的消息却一个比一个绝望,虽然在场的尸骸大多焦黑混乱难辩,可是多数发现的人体碎片,检查出来,都含有陆舒同或韩蓄的DNA。      陆舒同算是在场的这么多具焦尸中,唯一可辩认较完整的一具。      按肖老爷子的意思,陆家怎么也是算是世交,好好地找个地方将他葬了,就葬基督城内吧,算是让他更加挨近天堂一些。肖老爷子自然是不相信什么天堂的,只是带出了这么多事,谁也不想将这个罪魁祸首带回来国内安葬。   而韩蓄就算找不到完整的尸身,所以检查到他DNA的碎片,都由韩细细地装好,准备带回国内建墓。      这些事,全都瞒着肖雅在进行。      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别说冷静地去处理韩蓄的后事,就算偶尔听到韩蓄或含蓄这些字句,她都会默默地起身回房。这种抗拒的心态非常明显,久了,大家都会努力地在她面前避开谈论这些事情。      肖雅很多次夜里尖叫着醒来,刚开始会有很多人跑来看她,后来在她的坚持下,大家都学会了对夜里的叫声无视。   她知道肖亚等人正在协助韩处理韩蓄的后事,多少次她很想冠与未亡人的身份一起去做,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勇气全消。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将他送葬,再多的坚强也没有办法去面对。      有时她想,是不是因为身边关心的亲人太多,所以她才有理由去逃避。   说到底她和肖宝宝一样,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她嘴里不说心里却会认为,那个人该坚强起来。真正到了自己面对的时候,才发现连逃避都是奢侈的,因为总有人总有些事,会让你想起他。   无数次夜里惊醒,不是因为梦到他。      而是梦里是那样的迷雾萦绕,那么的空虚寒冷,只有她一个人,哪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从他死亡的消息传来后,她就没有做梦梦到他过。      这是否代表他是放心的离开的?觉得肖雅应该是一个够坚强的女人,相信她真的会找别的男人来度过没有他的日子?   当再一次,她尖叫着从空茫一片压抑的梦境里醒来,她拿了把剪子,拆开了韩蓄留给她的盒子。   苹果拿胶纸缠得很紧实,她拆得全身是汗,可是不舍得毁了盒子,还是一点一点地拿剪刀去绞。剪刀进不去的地方,她就指甲掰,指甲裂开断掉她也不放弃。      终于盒子的外封条全部弄开了。      肖雅却突然有点胆怯,这个盒子很大,比得上一个四磅蛋糕盒。可是捧起来却不太重,里面不管韩蓄给了她什么,都只会让她更加的想念他。 49、章48 情书 ...   可是,内心最深处她却有些期待,韩蓄最后的日子他们是分开的,里面藏着的是那段她不他身边的秘密。      人,就那样没了。      早知道如此,她怎么也要把陆舒同那张脸给抓上一抓,那是她的情敌,害他们分开连最后一面也不能相见的祸首。      谁说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不再怀恨。肖雅对陆舒同的恨,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因为还是无法接受韩蓄离开的事实,到达了顶峰。   终于伸出手,迅速地一把打开,里面的东西静静地映入肖雅的眼。      两个手工娃娃,一男一女,从女娃娃狭长的眼和略宽的嘴,可以看出是肖雅;男娃娃的眼用了蓝色的线缝制,金色的线做头发,是韩蓄……   两个娃娃也是笑着的,感觉很温柔。      她轻轻地一手一个拿起,将男娃娃贴着心脏的位置紧紧抱住。想了想,又将像自己的那个也一起搂住,她不能再让两个娃娃分开了。一手搂着两个娃娃,另一只手去继续翻弄盒子里的东西,里面有一叠厚厚的信,一个U盘,还有一个看不出是水晶还是玻璃质材的透明晶莹的盒子,里面放着几小段白色的物体。      她拿出那堆信,发现每一封上面都细心地被编了号,从1号一直排到60号,在1号上面用红笔注明了先看这封。每一封信都包装得很好,而且除了第一封之外,其他都已经封上了。   几次深呼吸,并搂紧了怀里两个娃娃,她还是没有办法去打开第一封信。      特别是上面有着熟悉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着:肖雅吾爱亲启。      抱着娃娃盘腿坐在地板上,直到天色抽白,快天亮了肖雅整个人因为清晨的凉意和坐姿麻木了,她才抖着手拿出了信。      脱离了收件人的正经称谓,信件开头又是熟悉的语气:   “宝贝,我曾经说过让我下地狱的条件,是你也在那里。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我独自赴上地狱之行了,在我确认你已经爱上我时,我突然不舍得了。   这份爱我渴望得太久,得到了发现太过珍贵,珍贵到就算地狱里没有你,我也心甘如饴地走下去。   只要,你可以平安。      这里有60封信,以后每年你在生日时拆一封,不许提前看,我会给你送60年的情书。这个期间你就放心地陪着别人,可是60年后,你是我的,我在下面等你。不是我不想祝你长命百岁,只是80多岁的你应该还很美,90多岁的我可能就已经很吓人了。      为了让我们以后的生活可以很美好,不要让我等太久了,60年已经很漫长了。   但你也不许提前偷跑,不看完我60年给你的情书,不许过来。      对不起,宝贝!这段日子你一定很迷茫, 49、章48 情书 ...   我依然深爱着你,却不能陪伴在你的身边。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的身心都只属于你,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说过,等我死后你要拿着我的骨头,刻上你的名字。不管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或者仍然爱着我也好,都请你带在身边就像我仍然陪伴着你。这是我的一点奢望,当然,我死了也没有办法强行要求你照做。      宝贝,这是我的恳求及愿望。      让我伴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如果遇上坏人,就把我的骨头扎进去,让我尽最后的能力保护你。”      骨头?肖雅放下娃娃,翻找着盒子,最后将目标锁定在那个透明质材的小盒。里面有五个像口服液大小的玻璃瓶,每个小瓶子里,有一根白色打磨过的条状物。有一头是尖的,仔细看,上面还刻了字。      盒子下面还有一张小卡,折叠着,她拿起打开,上面写着的内容,让她先是眼泪夺眶然后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上面写着:“传说中夏娃是由亚当的肋骨创造,由此订下了一世姻缘,我用这根肋骨订下你下辈子的姻缘,你,属于我!”      下面还有一行蝇头小字注解:“由于肋骨太长,也担心你会丢失,特分成五段打磨,上附麻醉剂,以备你居家旅行防身打架安全之所必须。”      韩蓄那个疯子,竟然真的取了自己一根肋骨出来!   于是肖雅就这样捂着嘴,流着泪,一边哭一边笑了很久。      肖雅并没有乖乖地听话,等60年分次看光这60封信,60年太长,她怕自己会遗忘掉,曾经拥有过一段多么刻骨铭心的爱情。   于是她坐在地板上,一封一封地拆开信件。      每一封信,都洋溢着喜悦和韩蓄对她浓厚的爱,每一封信都有一个藏宝地点,藏着韩蓄提前安排下的每年的生日惊喜和礼物。   肖雅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承受能力,越浓烈的爱,她的心就越痛。这个男人,这个世界上最最最爱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再也感觉不到他温暖的拥抱,火辣的热情,拥着她暧昧地喊“宝贝,我爱你!”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不看,明知道那是他留给自己的东西,就越想抓紧。   这是一种自虐,没办法戒脱的毒瘾。      在不远处的房间里,苹果搂着肖亚,脸庞靠在他的胸膛上。这个清晨里肖亚醒来,发现苹果已经张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里盛满了悲伤。   “对不起,吵醒你了。”她略带歉疚地说,因为不放心肖雅,她和肖亚、肖峻锋和覃婵都搬回来老宅了。肖峻锋这次,还提前打了退休申请,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觉得对子女的亏欠实在太多。      摇摇头肖亚将她搂进怀里,他知道苹果放心不下肖雅。 49、章48 情书 ...      “你们这样,对她是没有帮助的。”      苹果点头,头发搔在肖亚的胸口,有点痒:“我知道,可是很难过,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她。我出事的时候,是她日夜的守着我,我和宝宝才能有今天。”   “嗯。”      “我想陪她去全国旅行,好不好?”苹果带着点迟疑地说出自己的决定,这个想法已经在脑子里盘旋了好几天。唯有在天大地大的博觉中,人才会份外的渺小,才会遗忘掉属于自身的伤痛。   肖亚当然不希望,全国旅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完。      他聪明地并不在此时提出反对,两人只是静静地拥抱着,享受着爱人在怀的幸福与温謦。      “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清晨的宁静,两人互看了一眼,是肖雅!   赶紧穿上衣服,跑去肖雅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我的防火墙又禁了我上网,于是电话求救后,已经下午四点,来不及修文匆匆发出,如果有错 漏的地方,请留言给我抓虫。 相同的,如果稍晚些大家发现这章又更新了,对不起。。。是修文。 昨天读者ZZ姑娘的父亲住院了,她很难过,在此,祝她的父亲平安,早日康复。 也祝大家及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本章里有一段话,大意是拿我的骨头带在身边的,来自我的一个朋友在新浪微小说的创作,我特别喜欢,原意大概如下:“有一天我不在了,把我的骨灰带在身边,遇上坏人,撒出去,让我最后一次保护你!” 向田小文同学致敬,我用了你的创意稍改了下。 50 50、章49 离开 ...   肖亚和苹果不是第一批来到肖雅房间的,可也不是最后一批。      他们都在打开的门口前缓住了脚步,身后跟着连外套都没披上的覃婵、肖峻锋,然后是柱着拐杖急步赶来的肖万山。   房间不小,可是空间似乎被一张难以言喻的张力弥充着,让他们无法闯入。      肖雅跪坐在地板上,桌上韩蓄给她的盒子打开,地上铺满一张一张的信纸,凌乱得铺满了肖雅身边所有地上。   她紧紧地咬着自己左手,闷声哭泣,泪水混和着咬出的血液,蜿蜒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沾染了她胸前的睡衣一片淡红。      肖宝宝穿着自己的小睡衣,仔细地弯下小小的身子,一张一张小心翼翼地捡起信纸,摊平叠在一起。五岁大的孩子像父亲,在同龄人当中比较高,站起来和肖雅跪坐着足以平视。   “妈咪,”肖宝宝怕弄脏了信纸,先“蹭蹭蹭”地将努力抚平叠起的信纸放回桌面,再用手巴拉着将地上的信封扫成一小堆,再捧起来放回桌面。然后才轻轻地伸张开小手,学平时大人抱着他的样子,虚搂着肖雅的头。      伸了手去掰肖雅塞在嘴里的拳头,肖雅紧捏着拳,背过手咬到手背上已经血肉磨糊。肖宝宝伸手去拉,哪里比得上肖雅的力气,微着急地喊:“妈咪,别咬了别咬了,流血了痛痛!”   苹果和覃婵想冲进去帮忙,却让肖亚一手稳拉住一个,严肃地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人多了坏事,不如让儿子试试。   肖宝宝掰不动,急得想将自己的小手伸到肖雅牙和手的空间去,替代肖雅的手。   “妈咪,你咬宝宝叭,别咬你自己了——妈咪、妈咪,你疼——”      “妈咪,以前你告诉过宝宝,要开开心心地笑,因为宝宝不开心,妈咪和妈妈也不会开心。妈咪,别咬了,宝宝也疼——”   肖宝宝的小脸上都是泪,哭着哀求肖雅不要咬,终于两手掰下了肖雅的手。听到肖雅的牙齿嗑在一起好大的声音,用的力气让站在门口那些大人都觉得疼!      宝宝好不容易抢下了肖雅的手,小手捧着小嘴呼呼地吹气:“吹吹,不疼不疼,宝宝吹吹妈咪不疼。”   “妈咪,爹地去天上当星星了,星星不会走的,他会等你。”关于死亡,肖雅和苹果都曾灌输过相关观念给宝宝,希望他能有一个正面的看法,但是肖宝宝最喜欢的选择,就是他倔强地认为,死了就是到天上当星星的说法。      肖宝宝继续心疼地吹着肖雅的手,说:“如果妈咪想咬,不要咬自己了,妈妈说妈咪的心里好痛,是宝宝想象不出来的痛。”他边哭边扁着嘴,有点害怕却又更多的勇敢:“妈咪你咬宝宝吧,这样宝宝就可以知道有多痛痛,宝宝陪妈咪一起痛痛,妈 50、章49 离开 ...   咪你不要咬自己了……”   小孩子眼泪总是很多,大滴大滴地沿着肖宝宝嫩滑的脸,滴落在肖雅的手背上。每一下只让肖雅感觉麻刺的疼痛更甚,却在这种清凉更深的疼痛中,她因为痛到麻木想分散的心和眼慢慢回神。眼睛有了聚焦,心里也开始明白,肖宝宝在陪着自己。      拉起肖宝宝肉乎乎的小手,她缓缓地拉近自己嘴边。      肖宝宝仍然努力挺起小身板,一副勇敢的样子,眼睛却已经微微眯起,肖雅只是握着他的手,都能感觉他在微微地发抖。可是他完全没有退缩,只是随着小手越来越近肖雅的嘴边,肖雅的唇齿仍然染着血迹,他悄悄地别开了些许脸,闭上了眼。      又忍不住小嘴嘟起,咬着唇略含糊不清地恳求:“妈咪,咬了宝宝就不许咬自己了……还有……宝宝也怕疼疼……”   肖雅轻轻地吻在他的小胖手背,眼泪不停地流却挤出一个笑:“妈咪不咬,宝宝乖。他知道你喊他爹地,他会很开心的……”      宝宝松了好大一口气,赶紧搂紧肖雅,很大人模样地拍拍她的背:“爹地知道啊,上次在新西兰,宝宝叫了爹地啊——”   想起那次,肖雅觉得更难过了,和他最后一面,他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他没承认……他不记得宝宝了。”      肖宝宝很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可是爹地又没有否认,他只是说宝宝不能随便叫人爹地,他又不是随便谁,他就是宝宝的爹地啊。”      肖雅愣了,苹果和别人也愣了,肖宝宝笑得很天真很单纯,肖亚鼓掌。      “肖雅,往前看吧。”他率先走进房内,圈抱起一大一小,语气沉重但清晰:“你继续沉沦下去,所有亲人都会随你一起悲痛,连宝宝也会伤心。连宝宝都懂,他没有拒绝过你,你永远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   肖万山冲肖峻锋、覃婵摆了摆手,年青人的事,他们已经插不上手了。就让年青人去解决吧,太多人说太多话,反而悲情。      苹果又将肖雅弄乱了的信,一封一封地装了回去。      肖雅只拿走了其中一份骨,带在身上,其他的继续尘封起来。她决定采纳苹果的提议,去全国旅行,只是,自己一个人。   洪家彪悍的娘这次生病后,对苹果和肖亚的婚事,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坚持着反对。苹果除了是个未来的新娘子,还是现任的母亲和要尽孝的女儿,      在送别那天,她和苹果说,等苹果和肖亚结婚那天,一定要通知她。不管她到时候在哪里流浪,都一定会回来,伴娘的位置一定要为她保留着。然后,对自从知道她要去全国旅行后,就一直背着一个小书包的肖宝宝摇摇头。   “乖宝宝,你不能去,乖乖劝你妈嫁给你爸, 50、章49 离开 ...   等着当花童吧!”      覃婵在女儿做了决定要出门后,一直在思考。      她已经接近60岁了,这辈子不是在世界各地跑来跑去,就是为了争取在肖峻锋身边的位置而努力。她一直觉得对女儿有亏欠,是因为没能给她一个光明正大出生的身份。而后来又因为女儿出生胞妹自杀,对妹妹的儿子肖亚有愧,在考虑优先上都将女儿放在其后。   她这辈子已经注定是个失败的母亲,为了她的爱情。      她想,如果她能在女儿小时候多一份注意和关怀,女儿和韩蓄之间的孽缘是不是就不会开始。现在,也不会因为韩蓄的死亡而伤心痛苦。      “小雅,妈妈可以进来吗?”敲了敲门,覃婵在门外问。   肖雅开了门,覃婵看到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皮箱和一个大背包。   进了房间,覃婵才发现,好像和女儿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单独聊过天了,现在肖雅也沉默着等她开口,气氛很是尴尬。她坐在肖雅的床边,抚摸着床单上的花纹,温柔地笑笑:“妈妈这么多年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小雅,你成长得很好。”      “谢谢。”肖雅向来不及覃婵会掩饰情绪,她的尴尬和抗拒都很明显。   覃婵捋了捋头发,肖雅看到她细心染过的发根,仍然透了些银白色,保养再好,也是老了。   “小雅,如果妈妈想和你一起去旅行,你会欢迎多一个同伴吗?”      听到这句话,肖雅是惊愕的,她的计划是先在国内找些风景优美的地方,顺着路线一路游玩,一年不定两年不定。覃婵以前最重要的事,是陪伴肖峻锋,然后就是她自己的事业。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事情也成了母亲的首选?      面对肖雅带疑问的眼光,覃婵走过去,仰视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女儿:   “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我想陪你四处走走,他没意见。”      肖雅摇头:“妈,哥把爸爸、你和小姨的事告诉我了,谢谢你和爸爸给了我生命,你们的事情,其实我无权批判。”   覃婵愣了,半晌才喃喃地说:“小亚他,把小娟的事和你说了?”   肖雅点点头。      “妈,其实你不用为了陪我,或想补偿什么而跟着我一起去旅行。”肖雅在拒绝的同时,轻轻握住了覃婵的手,这是她的妈妈,给予了她生命她才能有这辈子的人生。如果没有她,肖雅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会和韩蓄相遇、相爱。      就算现在已经看不到他了,可是如果时间可以重来,肖雅永远愿意和韩蓄相遇。   就算结果仍然相同,她也不愿意错过他。   一千次一万次的疼痛,也要拥有那段相依傍的短暂。      “少年夫妻老来伴,妈,你和爸爸这么艰难 50、章49 离开 ...   才能在一起,他之前大多数的时间又在部队里。你们错过了这么多,剩下的日子,是你们的。”生命太无常,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也一样会死于意外,何况已是迟暮的老年人。   覃婵的眼眶湿润发红,握着女儿的手泣不成声。      已经失去的亲密注定是无法修补了,能互相谅解也是一种幸运,如果不能强求,不如退一步去珍惜已在手中的。   这个道理她懂,现在她明白,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因为肖雅也懂了。      爱情,能给人甜蜜,使人痛苦,也能催人成熟,变得体谅。      肖雅挑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飞往四川,她没打算像驴友一样的徒步或委屈自己。她现在可是小富婆,有机场的地方就肯定是飞机往返,到了目的地后,再租车开往景区。      旅途,正式开始       51 51、章50 婚礼(正文终) ...   差不多一年以后,肖雅在云南丽江已经窝了近两个月。      她也没有学别人买间客栈,或买个酒吧在这里蹲点,只是住在一家环境很好的酒店里,或在房间里呆一天发发呆,或闲情来了就四处走走。   租了一辆车,附近的地方开车去,不一定要到目的地,沿路风光就已经很美。      在宾大也有金灿灿阳光会在叶子上跳舞的树,可是像丽江有些地方可以同排着五棵树,五棵不同颜色的很少。美丽在各个地方似相同又是不同的,这儿的节奏民风都是缓慢而相对原始的,让她那颗因为失去而沸腾在平静表相的心,慢慢得到了舒缓。   偶尔也会想,如果这些所谓人间天堂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行走,有他在,多好。      又想,如果他在,可能自己永远也不会来到这里。      肖雅和家人没有失去过联系,失去韩蓄以后,她不愿意任何人因为她而经历那种焦虑和忧心。她每到一个地方,总是乖乖地汇报行踪,定期电话联系,比以前在美国的时候要勤快得多。   失去了韩蓄,连带她的任性也消失得差不多。      丽江有一个可笑的名字:艳遇之都。   这里的纳西族小伙子姑娘们,因为高原的关系,皮肤都是黝黑的,像肖雅这样白皙的大美人别说当地人,就连游客里也不常见到。就算不去酒吧,走在路上,都常会惹来异性的搭讪与青睐。   不管是过路的游客,还是厌倦了城市来这里扎根的游子,还是当地伪装成猎艳高手的纳西小伙,肖雅不会动心也不曾动心。      她住的是当地少数的酒店,不是客栈,管理严格不会受到莫名的骚扰。      她迷恋上一种叫腊排骨的当地食物,连续吃了一个月直到胃痛。这里没有人会制止她天天吃肉,也不会有像曾经的洪家二老或苹果那样的人,变着花样劝她少吃肉多吃菜。      于是,她想家了,因为她想念那些除了爱人以外,也占据着她的心的人。      苹果就快要出嫁了。      洪家彪悍的娘终于点了头,但母女俩一致有一个要求,必须要回到南方的家乡,按南方的传统正式送嫁。于是婚礼就有了两场,一场在北京,男方主场;一场在南方,女方主场。   肖雅可以当男方主场时的伴娘,可是在女方主场的时候,她只能沦落为男家接嫁的亲属。因为在南方习俗很多,男女双方的亲人不能充当对方的亲友团。于是肖雅大方让出了伴娘的位置,和苹果一致认为需要留给丫丫。      丫丫和苹果的青梅竹马唐祝本来是一对,最近却分了手。苹果一直想要撮合回两人,所以让肖亚也找了唐祝当伴郎。   以上都是苹果透过电话,和肖雅讨论的。她一直追问肖雅打算什么时 51、章50 婚礼(正文终) ...   候回家,如果她的婚礼肖雅敢不到,她就在婚礼上逃婚跑去找肖雅。      肖雅只是回了一句话:“你电影看多了吧,这边注完册你就是肖家人了,跑不掉了。”   苹果一招不成又来一招:“那我就将儿子扔到你那儿去,我和肖亚环游世界渡密月去。”      “欢迎!”肖雅太想念那个贴心的小家伙了,都六岁多了,小孩子成长快变化大,模样脱离了婴儿肥越来越帅气了。每回看到相片,她都会想,如果当年自己坚持,要和韩蓄生一个宝宝,现在是不是就不再这么孤单。      她只是和苹果开玩笑的,苹果和肖亚结婚,她怎么可能不到。   悄悄地,她乘上飞往北京的航班。      苹果说,每个女孩都会有一个公主梦,所以这辈子无论如何也要穿一回白色的婚纱。   肖雅说,杀了我吧!   办个婚礼看上去很简单,没想到那么痛苦。      因为考虑到先是送嫁再是迎娶,第一站是从南方开始的。肖雅陪着苹果从试礼服什么的,一路到找好命的女人为她上头,感觉像在打仗。洪家母女的优良传统,就是啥都省钱亲力亲为,肖雅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婚纱一条街,什么叫三书六礼……      还有刷了金漆的椰子一对,像流星锤一样的惹人注目。   还有活生生的鸡……      肖雅几乎可以看到肖亚头顶的黑线,南方为什么会有一个习俗,下娉礼还得带上活生生的鸡啊!   偏偏洪家彪悍的娘除了坚持,在结婚当天肖雅必须当男家亲属出现外,其他时候都把她当成了自己女儿一样的使唤。在马不停蹄地扫荡婚庆街、杀价还价里,肖雅跟着洪家彪悍的娘冲出一条血路,每天晚上回到酒店,都累得倒头就睡。      连梦都没有精力再做。      到了快近婚礼的日子,肖亚包了一架空客,将北京的亲朋友好友运送到南方。肖雅又是足不停留地帮着招呼宾客,带着肖老爷子一干人等,杀去一早包下的五星级酒店入住。   她这辈子最忙碌的就是这段时间了,明明结婚的人,不是她啊!      哀号连连,等到婚礼当天,更晕。北京的习俗是中午喝喜酒,南方却是晚上喝,可是不代表可以少做很多环节,只有更多。一大清早的起来做头发化妆吃早饭,然后装饰花车、长串的礼车做最后准备,就着吉时开到新娘家里接新娘子。      在新娘子家门口,光是几道门就耗了接近两小时的时间。   新娘家堆了一堆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一个个看着新郎子这边的俊帅军团吞口水,出难题考他们的时候,多半都是要求要脱了衣服做的。肖雅闲闲地在后面跟着,看得明白,那活生生的就是一群女色狼!      肖亚冷着一张脸,被南方这 51、章50 婚礼(正文终) ...   些习俗搞得没辙。      还好他的兄弟军团够义气,把那些让人难堪的难题都接下来了。而那些姑娘唐祝几乎都认得,温着一张笑脸拿着一堆红包一个劲地塞,终于帅哥政策不如金钱政策来得有用,折腾了一番外终于放行。      这种热闹的场合,以前是肖雅的最爱。   现在,总会在人群中,感觉思念。可能有这样心情的人不仅止她,这个南方的婚礼,韩也没到。怕是越热闹的地方,只会让失去的人倍感疼痛吧,可以带给你那样幸福感的人,已经不在了。      肖雅牵着肖宝宝的手,躲在房里,一个劲在心里和自己说:没事的,只是涌上来的感觉,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有人说过,谎言说了一千遍会变成真的。   相等的,自我催眠也是一样。      自嘲地做了个鬼脸,肖雅低声在肖宝宝耳边说:“你妈真舍得下狠手整你爸,就不怕你爸后悔了不娶她?”   肖宝宝给了肖雅一个大大的笑脸,今天当父母花童的他穿着一身白色贴身小西服,俊得不是一般。   “妈咪,现在是爸爸怕妈妈不嫁,妈妈不怕爸爸跑。”      摸摸他的小下巴,肖雅真替自家哥哥不值,连儿子都看出来了,难怪他一点办法都使不上了。幸好当新郎成功和新娘子会师,肖亚在见到打扮得纯美可人的苹果时,终于从心底笑了出来。   “妈咪,如果宝宝有事不告诉你,你发现后,你会不会原谅宝宝。”趁着肖亚和苹果拜祖先,斟茶敬礼给女方亲戚,肖雅和肖宝宝独自在新娘房休息的时候,肖宝宝抓着肖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肖宝宝是在婚礼前一天,跟着肖亚从北京飞过来的。之前肖雅跟着苹果以及洪母在这边忙碌时,大家都怕照顾不上他,就让他跟着爸爸。   “什么事,快说,嘿嘿,要不妈咪就要咬你咯!”她装作恶狠狠的样子,装模作样去挠肖宝宝痒痒。      肖宝宝求饶,小小声在肖雅耳边说:“爸爸和太爷爷说,明天要给你介绍爹地。”   怒!      肖雅觉得虽然现在想起韩蓄,那份疼痛已经不再会使她失控,可是她并没有想过要去接纳别人。至少,近几年都不可能。   再打着为她好的旗帜,再亲的亲人,这也是一块不能踩进来的禁区。      想到这是苹果和肖亚的大好日子,再大的火也不能现在发,她勉强挤了个笑脸,和宝宝说:“宝宝,你能不能替妈咪保密?”   肖宝宝点头。      肖雅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些话。   肖宝宝睁大了眼睛,嘟着小嘴:“妈咪,你不想要爹地吗?”      肖雅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去拧他嫩生生的耳朵:“你敢再说一个字,我何止不要爹地,我连你也不要了 51、章50 婚礼(正文终) ...   。”   于是,肖宝宝很识时务地拿两个手指,往自己嘴巴上打了个叉。      婚礼第二天,累瘫了回过神的众人才发现,肖雅不见了。   肖宝宝很讲义气,抵挡住了众多大人的威逼利诱,就是不出卖肖雅的去处。      最后,还是冷静的肖亚打了一通电话,查到肖雅已经乘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独自回到了北京。捏着眉心叹了口气,肖亚看着好心做坏事的儿子,无奈地对一屋子人说了一句话:“通知他不用从机场过来了,直接买了票飞北京吧。”      今天北京是个阴天,肖雅从机场出来,打车去了墓园。      看到了肖亚和苹果终于定下终生,她也想去见见一直不能面对的人。一年多了,就算是个衣冠冢也好,那儿是代表她所爱的人,沉睡一辈子甚至更久的地方。   当年韩葬下他的衣物和最后的碎片时,肖雅拜托韩也在边上给她预留了一块地方,一同买下。以后,等她永远闭上眼时,可以在这里陪伴他。      肖雅背着背包,双手攥握着挂在脖子上的小瓶子,里面有他的骨,安静地贴在她的心房外。      越近他,她越情怯。   心里又开始钝钝地痛到整个人发麻起来。      抚摸着墓碑上的相片,金发蓝眼的他将永远年青,似乎一闭上眼,她就能听到他带着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爱意,在唤着自己“宝贝”。      我爱你,韩蓄!等我,不许变心。   她在心里默念,眼睛无法睁开,因为怕泪水滑落。      “宝贝,不要哭,我会心痛……”这个幻觉真的很真实,他的声音,那么熟悉地、带着气音回荡在她的耳边。   “宝贝,我爱你!”      不仅止是听觉,还有熟悉的温暖的气息包围住她,将她圈在怀里,用下巴磨挲着她的头顶发心,满足地叹着气。   肖雅饱含着泪水的眼蓦然睁大,难以置信地扬首,看着那双海一般深蓝的眼。      眼前的人带着笑,还有从地狱归来的胜利感,同样眼里含着水光,深情地低喃: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阳光,我的爱人!”      这一眼,定格了她的未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逐光》这个故事,韩蓄和肖雅这对主角,写的时候,我处于一个痛苦和纠结的处境。 我大爱这个故事和这对情人,甚至我相信,以后我再也不会创造出像《逐光》这样,在一个故事里有这么多特别的人物。 韩蓄是一个可能到死都会人生观不正的人,他的世界只会他所在乎的人转动,所以,幸好有了肖雅。以后,还有星、月两兄妹。因为他的执着,所以他的爱情会特别的炽热和深刻,这样的男人,遇上了会被卷进去一同燃烧,如果你不够勇敢和深爱,你会受伤;如果你能也爱上他,他会待你如珍宝,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所以,幸或不幸,因为遇上的人不同,会有不同的故事。 现实生活中,真的存在这样的人,起码在看这本小说的读者里,已经有两个MM告诉我,她们曾经,和这样的人相爱过。 一个觉得很幸福。 另一个,觉得不愿回想。 因为太爱这个故事,因为我不是这么特殊的人,所以在揣测主角们会做的事时,我需要加倍的努力和想象。甚至自己脑里也要像电影一样重复地试镜,出现一个场景,再抹去一个场景。 在晋江写文,成绩决定了文章的位置,如果没有位置,再好的文章也没有机会让读者看到。这个故事是不是很好,不能由我的判断,但是因为深爱之,我在日更3000+字的时候,曾经很沮丧,会去想,为什么得不到大家的支持呢?是该坚持韩蓄和肖雅的本性,还是随着网文的套路,跟着读者喜欢的套路来让韩蓄正常化? 作者很需要读者的支持,花费一小点时间,注册登陆晋江,使用站内功能,收藏文章、点击专栏收藏作者,和看完文后,留言打分都能让作者精神百倍,感觉温暖。起码,我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会努力继续用两个月内完成一本小说的速度写作,也请你们多多支持我,给我信用和温暖。 不仅是我,相信你们在这里看到的每一个喜欢的故事,里面的作者需要大家同样的支持。 在此,先谢谢大家了。 如果看到这里的朋友并不是在晋江看到的,而是看的是盗文,也没有关系。下一本书,希望你们是在晋江看到的,喜欢的话,来给我打打气,我就很开心了。 《逐光》发于2011年2月12日,正文完结是4月2日,还有三个番外,哈哈,正式完文竟然是4月5号。 让我先囧一下。 现在是4月2号凌晨三点,我可能有点语无伦次了,就此打住。 预告下,下周开新文,王丫丫和唐祝的故事《坏青梅》,不会再暗黑了,男主温柔治愈系,到时请大家多多捧场多多撒花哦。 继续打滚求收藏作者,收藏文章,谢谢。 对了,明天我要学一天车,番外晚上再更,抱歉下午16点前刷新的朋友暂时不用着急。 52 52、番外1:爱人归来 ...   那一眼,定格了肖雅的未来。      是他,真的是他!泪水不断的涌出,她嫌朦胧了眼,赶紧伸手抹掉。   他的笑声同样带着哽咽,掏出纯白色的手绢,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净脸上的泪,却像总也拭不完似的。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他的墓前,就这样坐在地上,一时半会谁也说不出话。      他紧紧搂着她,力气大得她都感觉有点疼,可是因为疼,所以很真实。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她惹了他,他很少这样不控制力度。挨近了看,他的脸上有着细细碎碎的小疤痕,颜色很淡,远看并不会太清晰。   “这一年多你跑哪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和别的男人跑了。”她哭了个够本,开始感觉不好意思,佯装彪悍语气说出来却无比的温柔,打破了此时做梦一样的气氛,喊出他的名字,像是破解魔咒一般:“韩蓄,你该死!可是你敢再死你就试试看!”      韩蓄的手张开,贴近她的左边胸房,眼睛看着她挂在胸前的骨瓶:“我很自私,我受不了没有你的世界,所以我又活过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宝贝。”      没有她的地方,比地狱还寒冷、痛苦。   不用她要求,韩蓄也不会再离开她。      失忆是假的,可是死亡却真实地贴近过。      陆舒同因为妒忌所设下的局,他知道的同时,也布下了一个同样的局去引他。贺新勇和陆舒同的事情,他早在几乎年就知道而且默许着发展,如果陆舒同能够扭转对他的感情,和贺新勇一起,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看着陆舒同让整容医生将他自己的脸,整得越来越像肖雅,韩蓄知道给他机会等他回头,是不可能的了。   这是他和贺新勇许下的诺,如果贺新勇能让陆舒同回头,他将放弃一切让渡给陆舒同和贺新勇。除了肖雅,韩蓄别的都不在乎。      于是他们用了迷幻药,让陆舒同以为在夜晚陪着他的人是韩蓄。   操纵那台机器的人是贺新勇,韩蓄根本就没有被洗去记忆,只是他要用全新的态度来稳住陆舒同,劝服他拿出解毒剂。      还有,就是赶在他发现之前,毁灭掉他正在培养的转基因样本。      陆舒同实际上还进行了一项研究,以后可以通过转基因食物添加他想要的控制元素,来达成他疯狂的念想。这也是韩蓄在十多年前灌输给他的思想,世界是他们的,控制了在政的人、控制了军队,就能控制世界。      韩蓄也是在知道他这个实验接近成功的同时,发现了原来的药剂中含有的神经毒素。   他没有伟大的情操,觉得自己以前错了,要改邪归正挽救世界什么的。      可是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肖雅在,他就不能毁灭掉能够让她幸福的 52、番外1:爱人归来 ...   温床。      地震发生的时候,恰好那么巧,是陆舒同看到他在实验室毁灭数据的时候。如果不是两人纠缠在一起,在引发爆炸的时候,陆舒同就不能这么迅速的以身体遮住他……   他能活下来,是被第一次爆炸用身体护住的陆舒同,将他推到壁炉内,再覆盖住狭小的出口,为他争取到贺新勇来救援的时间。当时韩蓄也受到爆炸的冲力波及,还有因为地震倒塌冲撞,身体多处破碎加内脏破裂出血。      能保住一口气,实属万幸。      他能再睁开眼睛,已经是三个月前。贺新勇告诉他,陆舒服一直担心有一天韩蓄会出事,早就已经培养好多个他的器官,放在美国一处秘密实验基地里。      陆舒同这一生,爱惨了韩蓄。      就算有完好的器官可以替换掉破碎掉的,因为手术十分危险,他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才能活命。然后,就是要用半年的时间去观察有没有产生排斥,和培养起新的肢体协调性。      从瘫痪一样的人生到现在能走能动,韩蓄付出的努力和汗水难以想象。   一切,都是只想尽快回到肖雅的身边。      在没有确定自己一切都安好前,他可以忍耐,不想再让肖雅面临再一次的打击和伤心。大概是三天前检查一切正常,他打了电话给肖亚,询问肖雅的近况。因为伤心陆舒同的逝世,贺新勇根本不愿意配合他对肖雅的想念。      那一天,没有陆舒同,世界上也不会再有韩蓄。      所以,才会出现了肖宝宝透露消息给肖雅,肖雅却误会了肖家人要给她介绍新对象,这种大乌龙事。   肖亚打电话告诉韩蓄肖雅已经回北京的时候,他刚下飞机还在机场,立刻就买了到北京的机票赶了过来。只比肖雅晚了一个航班,而肖亚已经安排了人在北京机场跟着肖雅,知道她来了墓园。   肖雅和韩蓄手拉着手出来,一直倚在车门前抽烟的韩才松了一口气。   韩蓄还活着,除了肖雅以外,最开心的人就是韩了,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韩蓄的手脚还不是太灵活,每天都要坚持做长时间的复健。在回来之前,就联系了许研周购入了一处房产,里面辟了一间大房间来放着各种复健器材。这样肖雅就可以在家里陪着他一起复健,而不需要特别跑到医院里去。   每天复健完,肖雅都会用热水替他淋洗泡开用力过度的肌肉,像当年他为自己按摩一样,去舒缓他的疲惫。      两人坐在韩蓄每个房子都会装置的大浴池中,肖雅已经适先放入了花瓣和去除疲劳的精油,池边放了一盆偏滚烫的热水,用毛巾热热的拧起,贴敷在韩蓄的肌肉关节位置。      韩蓄心疼地看到,肖雅两只手烫得通红。   “宝贝, 52、番外1:爱人归来 ...   不用了,我也不疼。”      肖雅嘴里吐他槽:“你看你的腿都哆嗦了,还不疼不累?你以前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老觉得我不解温柔。花瓣、精油,哪一样不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手里却依然很轻柔,从热水里迅速捞起热毛巾,拧干,再热敷在他的肌肉线条上。   肖雅有点笨拙却仔细地捏按着他疲累紧绷的肌肉,美人在怀,韩蓄双手一圈就将她困在自己的胸前:“别按了,该缓解的没有缓解下来,着火了你又不负责扑。”说完,还意有所指地将她的手往水下按,让她按在他最想念她的地方之一。      不是头脑,也非心脏。      肖雅的手打着圈折磨着他,笑得如花般灿烂,在他的唇边轻吐着气:“你,还有力气吗?”   笑话,这对男人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      肖雅不愿让还没完全恢复的韩蓄累着,开玩笑地拿了丝质的围巾将他双手绑在床头。自己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后臀被他的火热抵触着,她双膝跪骑斜倚着身子,右手来回安抚着他像是被丝绒包裹着铁柱一般的火热之源。   左手她伸出食指,轻抵在自己的唇际:“嘘,不许出声哦,忍不住的人可是要受罚的。”      韩蓄脸上挂着宠溺的微笑,眼神代替着手巡视着她的全身,在一些渴望至深的部分来回停留,故意深深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宝贝,给我。”他带着呻吟的气音,恳求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给予他欢乐。   “啪”她一巴掌打到他的屁股上,手感不错,响声清脆:“说,你这疯子,为什么要拿肋骨出来开玩笑!”一边说她想起自己看到那些骨瓶时的感觉,泪随着笑脸就流了出来。   她俯□,轻吻在他明显不对称的一边凹下,这个疯子,得多疼啊!      他嘿嘿直笑,满足于她的吻:“喜欢吗?夏娃来自亚当的肋骨,这是我和上帝交换的娉礼,你,就是终属于我的女人。”   说他疯也罢,狂也好,在去找陆舒同前,他已经秘密取出了一根肋骨,向上帝祷告:如果她终能平安,他这一辈子都归属于她,其他一切恩怨,不再重要!      在欢爱中,他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变得温柔而倍加折磨。他柔柔地笑,无奈地问她:“嘿,宝贝,怎么办?我力气不足了。”适应中的身体,暂时应付不来高强度的运动,   “没关系,我来!其实我正喜欢这样温柔的——”她妩媚的一笑,越发地放软了身体,在他的怀中厮磨。      她终于能理解,有他的地方,就是天堂。   他能再次深入充满着她,已经是一种幸福。      其他的,慢慢会好的!   就这样互相依偎着,他没有退出她的身体,她趴卧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 52、番外1:爱人归来 ...   跳,真实的在耳膜边轻响。      “韩蓄,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很爱你。”是陈述,不是问句,这是一种女人向情人的撒娇,明知道也要听他的回答,来看看是否能让自己满意。      他上扬的唇展示着满足与狂放:“我知道,所以为了你,我从地狱爬回来了。”   “我想为你生个宝宝,好不好?”      “不好!”他的反应很激烈,母亲和胞弟的死亡是他心目中的一个大大的阴影。   再美丽的人鼓起腮帮子,横眉怒目也会显得有点滑稽,在韩蓄眼中却仍然可爱无比,让他没辙:“你不想我替你生小孩?现在的医学比以前发达,不会再像以前这么多难产,大不了剖产。”   他无奈可是很坚持:“宝贝,生孩子很痛苦,就算能够安全,我也不想你受这种苦。”   “不,我就要!”      他搂着她细细地哄:“乖,等我完全康复了,我和你全世界去住,我们一直游玩,直到我们老到哪儿都走不动了,我们就回家。”   “不,我要孩子!”   “宝贝,求你……”他的声音带了哽咽,任何一丁点可能会失去她的念头,都会让他恐慌和难以承受。      “你知道吗?当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的心痛得快麻木了,可是麻木的心怎么还会痛到眼前发黑呢?我一直在后悔,如果我有一个和你的孩子,我就不会找不到活着的方向!”她撑起身子,眼前因为泪而模糊,认真而且艰难地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他看到这样的她,也感觉眼前发黑,因为紧张也因为心痛。      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他喃喃地说:   “宝贝,不要哭……”亲吻着她的发心,他像是发誓一般低语:“如果我能做到,我愿给你世界……”      他知道他终将屈服。   因为,他爱她入骨!      韩蓄,在这个世界上,最爱肖雅!       作者有话要说:刚从学车的地方赶回家,太晚了,所以没有修改存稿。 如果发现有错误,欢迎捉虫。 本章删节800-1000字,知道马甲习惯的朋友,你们懂需要提供啥的:) 不知道的朋友,看看底下的留言,也就会知道了,哈哈。 删节不影响正文,也不过甜,只是为了一直支持马甲的一些喜欢重口味的朋友而码。 不用太介意。 番外仍未完结,暂时不要抛弃本文,继续请大家多多支持,收藏作者,以便下周开新文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53 53、番外2:肖宝宝和韩宝宝 ...   爱情的国度,谁先认真了,谁先爱谁爱得更多,谁就输了。   同理,韩蓄和肖雅之间,如果肖雅任性起来,输的人肯定就是韩蓄。      就算他一再强调,她是他用一根肋骨换来的女人,应该听话什么的,也是枉然。肖雅如果是一个肯乖乖听话的女人,他这二十多年的情路,就不用走得这么辛苦。   大概是他回来后的8个月,肖宝宝快要上小学的时候,确认已经有两个韩宝宝呆在肖雅的肚子里了。      当B超清晰地扫描到两个小小的胚胎时,韩蓄黑了脸。      肖雅裂开了嘴喜滋滋地和医生说:“我妈是双胞胎,我死去的婆婆怀的也是双胞胎,看来我家里的双胞胎遗传因子太强悍了!”双胞胎一般是隔代遗传,可是男女双方都有双胞胎史的人,特别容易孕育多胞胎。   韩现现在特别怀念从前,那种听到不爽的话,可以拿眼一转一扫,别人就吓到自动改口的时候。   现在,不管他转几次眼冷笑、阴笑多少回,那个陌生的妇产科医生和肖雅,都没有空关注他。两个女人的注意力,已经全被B超视图上的小包囊给吸引住了,无暇关心边上黑了脸,快要抓狂的准爸爸。      回到家,肖雅挨个电话报喜。      韩蓄一直被兴奋的肖雅冷落着,她一路上就只是看着B超图,自己在偷乐。完全忽视了边上一言不发,却将车开得十分稳当,时速非常平均的男人。   晚上,韩蓄还是黑着一张脸。      肖雅已经打完了所有可以打的电话,这才慢悠悠地走到一直坐在沙发前面,双手一开双掌“啪”地一下,清脆地贴合在那张自个生着闷气的白皙俊脸上。   双手捧着他的脸一阵玩笑似的搓弄,挑眉:“你不高兴?”      叹了口气,韩蓄扒下她的手,抓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把她当作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搂在怀中:“我很担心……”   在他怀里,知道他看不到肖雅笑脸满面,语气却是阴恻恻地上扬:“你想不要他们?”      “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也会很大……”不要孩子对母体同样的有伤害,特别是,她故意的瞒着,已经三个多月了,现在不要,也是很大的伤害。至于那两尾占据了她体内的子孙,对不起,他暂时真的无爱。他一直是一个比较凉薄的人,对肖雅的爱胜于一切。      只是,拥有和肖雅的宝宝,这个念头,穿越了担心的迷雾却越来越吸引人。      如果她能一切安好,那么,这是他和她生命的延续。他的骨血,在她的体内成长,真真正正牵系在一起。   “提醒你,我是个孕妇。我的荷尔蒙不稳定,我会变得很抑郁,变得很爱哭。所以,韩先生,不要对我吼。”从鼻子嗤出声音,其实哪用怀孕, 53、番外2:肖宝宝和韩宝宝 ...   她本来就已经被宠到够无法无天的了。      韩蓄无奈……      两个月后,烦恼的人成了肖雅。   每天没完没了的喝汤补品什么的,这个不许那个不许,韩蓄把她整个人当成了陶瓷水晶玻璃人似的。早在韩蓄把结扎通了后,他就已经看了大量的产孕知识。肖雅虽然很怕进补,可是考虑到韩蓄的心情,也考虑到肚子里宝宝的健康,她觉得再难受也只好乖乖照办。      肖雅怀孕后,最开心的人,竟然是肖宝宝那个小家伙。   他整天缠着苹果跑到肖雅家,每天学着大人和肖雅的肚子说话。      “韩宝宝你们好,我是肖宝宝,你们的大哥哥!”他贴着肖雅已经开始变成圆涨的肚皮,小小声地和肚子里的宝宝们打招呼,他知道里面有两个小宝宝,出生后,他就不是家里顶顶小的孩子了,他就成大哥哥了。   所以,小家伙特别的兴奋,当哥哥他觉得非常的威风。      苹果捣鼓着买来的胎教音乐,扭头对肖雅说:“听说小孩子的嘴巴灵,你们想生儿子还是女儿?还是龙凤胎比较好?”   肖雅来了兴趣,和肖宝宝说:“来,肖宝宝,你快和里面的两个妹妹打招呼。”她和韩蓄都想要女儿,男孩子有肖宝宝一个就好了。      “不要!”肖宝宝摇头,他不喜欢和女孩子玩,他想要弟弟。   “是弟弟!两个弟弟!”小家伙学着肖亚蹙起眉头,像模像样地教训肖雅:“妈咪不许生妹妹,要生小弟弟。”      小弟弟……   苹果和肖雅对看了两眼,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肖宝宝不爱被取笑,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想要两个弟弟有什么可笑的,小男孩已经到了别扭的时候,气呼呼地扭过头不看她俩。   肖雅有点艰难地挪了□子,把肖宝宝拉到身边坐下,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妈咪和爹地想生妹妹,要不,你去和爹地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苹果也打趣儿子:“如果是弟弟,他们会抢你的玩具,因为男孩子喜欢玩的东西都一样,你舍得把你的变形金刚给他们呐?妹妹就不一样了,妹妹只喜欢玩洋娃娃,到时你们各玩各的,你是哥哥,还可以保护妹妹们,多有成就感。”   肖宝宝想了想,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好孩子不打架,我不和爹地打。妈咪,我、我拿出两个变形金刚给弟弟,你生弟弟吧。”      两个变形金刚呢,肖宝宝一脸割舍的壮烈!      “才两个变形金刚你就想收买我啊?”肖雅啧啧有声,肖宝宝的收藏已经有多丰富,他们这些捐赠者都很清楚。   肖宝宝圆瞪着眼,难以置信地嚷:“妈咪,难道你要四个才肯生弟弟?”      苹果和肖雅先是一愣,然后大笑!   肖宝宝可 53、番外2:肖宝宝和韩宝宝 ...   不像她俩这么高兴,嘟嘟囔囔着妈咪好贪心……      在怀孕四个多月时,肖雅和韩蓄去补了注册。因为苹果提醒她,国内和当时在美国可不一样,没有结婚证就算找了关系,宝宝出生后,也就是父不详的私生子。   其实肖雅只是不想这么早挂上已婚的身份,她曾和韩蓄说,我们要谈一辈子的恋爱,我宁可当你永远的情人,你一辈子渴望的至爱,也不想当你的老婆。老婆老婆,明显身份就不同了,感觉降了一个等级似的。      为了宝宝,她掏了九块钱,在民政局将韩蓄领了回家。      “你,韩先生,是我用九元钱买回来的丈夫,要一辈子忠心!”她开着玩笑,故意用着女王的语气,仰着头斜眼看他。   “好的,我的主人。”他温柔地亲吻着她,一辈子怎么足够,如果可以,他想订她下辈子,下下辈子!      怀孕6个月的肖雅身子开始水肿,因为两个宝宝成长得都很好,挤压着她的膀胱,害她一小会就要去尿一场。有时刚去完,又觉得急,得来回跑洗手间。白天还好,夜里睡得迷迷糊糊,身子又重,虽然就在卧室里几米处的地方,可韩蓄还是不放心,宁可放了便盆在边上,让肖雅就在床边小便,然后他再起身去倒洗。      开始时肖雅觉得难堪,不肯,韩蓄就说:“那给你第二个选择,我抱你去,把着你——”   想像到那个画面,肖雅的脸窘赤了……      就算不去想被把的情景,现在她的身子很笨重,一个晚上起码要便十来次,让韩蓄这样抱来抱去,她也不忍心。   于是,肖雅和便盆结缘。      肖雅的脚肿,他每晚就捧了热水,细细地按照医生教的方式,替她按揉,舒缓她水肿的情况。   两人都不愿意去探究腹中胎儿的性别,虽然,都在闲聊的时候猜测过。   “是女儿,我觉得她们很乖,听到音乐就会兴奋。”肖雅肯定地说。      “嗯,”韩蓄点头,一边将手放在肖雅的腹部上,感觉那小手小脚的鼓起,赞同肖雅的猜想:“是女儿,而且是一对长得很像你的女儿,长大又是美人。”想起肖宝宝那可爱俊秀的五官,韩蓄笑得很开怀,开始想像以后一双宝贝女儿的模样。      从感觉到胎儿明显的胎动起,韩蓄开始不那么抗拒当爸爸的想法了。   特别是,有些时候肖雅的腹部隆起的小包明显是小手、小脚的形状,就像是宝宝在和爸爸握手握脚。      苹果大多会避开他在的时候到访,可是也曾对肖雅夸奖,这个准爸爸当得很有水准。      那一次肖亚也在,当时听了表情只是高深莫测地黯了一秒。   据说那晚回家后,苹果遭遇了非常“人道”的对待,肖亚放话说,是时候替肖宝宝 53、番外2:肖宝宝和韩宝宝 ...   添真正的弟弟妹妹了。      双胞胎大多会提前出生,而且胎儿过大的话,对母体和胎儿都会不利。   所以在34孕周时,检查到宝宝的成长已经足够应付生产了,韩蓄果断地要求医生进行剖产。当时肖雅有点犹豫,因为宝宝每呆在母体多一天,对宝宝的发育就更好。      韩蓄只说了几个字:“宝贝,求你……”接下来声音已带着哽意,他无法说出口的是,如果肖雅有什么意外,就算宝宝出生是健康的,估计出生后,不仅会没有母亲,也会成为没有父亲的孤儿。      最让女人心软的,是爱人为了担心自己而流的泪水。      其实肖雅也知道,自己就快连站立都困难了,很多双胞胎也是提前出生而并不足月的,现在每晚上睡觉都困难,的确很难让韩蓄安心。   于是,在孕35周,肖雅进行了剖产。      还好老天没有和他们再开玩笑,在肖雅推进产房时,为了安抚韩蓄,医院专门为这个看上去十分危险的男人,安排了多两个医生,专门来回于产房内外报告产妇和婴儿的消息。   早上11点进的产房,麻醉生效半小时,11点46分和48分,两个婴儿相继出生,母子三人均安。      肖雅出来时麻醉未消,是半昏迷状态,韩蓄从她出产房的那一刻,一直握着她的手,替她梳整齐凌乱的发丝,整理好因为生产而纷乱的衣裳。   肖雅这一觉睡得很好,睁眼醒来时,是爱人温柔的笑脸。      “宝贝,宝宝们很好,是哥哥和妹妹。”      她回他一个美丽的微笑:   “我知道,出产房前我都是清醒的。”没必要让他知道,缝合好痛……她一度大出血什么的,已经过去了……      兄妹俩长得很漂亮,和父母都有点像,又不是那么像,因为是混血儿的模样,反而有点像韩。兄妹俩的眼珠子都是墨蓝墨蓝的,乍一看觉得是黑色的,再看看就会发现其实带点蓝色,比肖雅的灵动比韩蓄的深邃。      肖雅和苹果都说,肖宝宝出生就爱笑,可是两个韩宝宝却是酷酷的,甚少哭闹。   兄妹俩最喜欢的人也不一样,哥哥喜欢的人是舅舅,妹妹最喜欢的却是爸爸。      于是肖雅很吃醋地说,这两兄妹竟然天生性别歧视!韩蓄却笑,说他们只是喜欢帅哥。      韩蓄想帮儿子取名“韩星晖”,女儿取名“韩朗月”,肖雅表示了深刻的鄙视,什么年代了,起这个名字。韩蓄摸着下巴,用笑容掩饰起轻微不好的预感,问:“宝贝,那你说起什么名字   肖雅嘿嘿直笑:“儿子叫韩笑,女儿叫韩情。”多有才,含笑和含情。      肖宝宝刚上小学,在肖亚坚持的精英教育下,近期学了不少成语。他不关心小妹妹只 53、番外2:肖宝宝和韩宝宝 ...   关心他的小弟弟,整天爬在摇蓝边催问小弟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一听到肖雅的话他可高兴了,直嚷嚷:   “妈咪我懂我懂,含笑九泉,含情脉脉——”      看到满堂忍笑的亲人,肖雅的脸立马黑了一半。      韩蓄搂着妻子,没有加入哄笑的行列,只是蓝眼果然是脉脉含情,一个劲地在她耳边轻吻轻哄。然后面对整屋子肖家的亲属,很认真很严肃:   “我是一个从懂事开始,就让自己刻意在黑暗中生存的人,如果没有肖雅的出现,我的生命不会有阳光。   本来我不需要有孩子,有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现在,她仍然是我心里面最璀璨的阳光,加上两个孩子,组成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光明。   三光日月星,我韩蓄的三种光明,则是肖雅、韩星晖、韩朗月。”      然后便是长长的一吻,堵住肖雅所有的言语,此时,他不需要她回应,这是一个男人向爱人和孩子的告白。      不如,以吻封缄。      这一辈子,他所追逐光的光明,已经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JJ又大抽风,要避开才能发新文了,请大家耐心等待几天。 关于新文,有两个文案,大家看看喜欢哪个: 坏青梅/就是马甲 文案1: 从小被比较,王丫丫是颗坏青梅。 唐祝是优质医生男,也是心有他属的笨竹马! 坏青梅将如何去掳获这只笨竹马,爱情就是你追我跑的游戏。 这次,轮到坏青梅先跑人了 文案2: 为了捍卫爱情,女人可以变坏 在少年时,王丫丫爱上了唐祝 而唐祝,心里有别人 当厌倦了伪装后,她决定撤退;他,无法放手 54 54、番外3:另一种爱情! ...   贺新勇这一辈子,做了不少坏事,不能说是心甘情愿,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辜。      他还爱过两个人,本来爱情应该很美好,可惜两段感情都不能完好的收场。第一段感情,他爱他,他也爱他。可惜,所在的地方世俗不容许两个男人的爱情,最终为了成全爱人,他成为了道上闻风丧胆的胡须勇。   变成这样的人,也是因为一个男人,但和爱情无关。      贺新勇是山里的孩子,从小长得很高大壮实,穷人家的孩子若想谋出路,一是外出打工,二是当兵。   当时很幸运的是,他当了兵。   如果他只是普普通通地服役,混个职位,最后复员到城里工作,那估计他的人生就会不同。   但因为表现出色,他在多次选拨中优胜,入选了特种兵。      他遇上了一个娃娃脸的男孩,稚气刚脱,笑起来很甜有两颗虎牙。那个男孩是城里人,比起他来可以说是粉嫩嫩的,却很要强,明明各种训练都只是勉强,却宁可脱力也不愿意脱队。   感情刚开始萌芽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是爱情。   团队里常常会有各种竞赛,永远会有人看不顺眼最末一名,特别那人还在自己的队里,连带整个队的成绩都拉了下来。      贺新勇多次为男孩出头,可总有他看顾不到的时候,男孩遍体鳞伤。   每次,男孩都笑着说:“勇哥,我没有事,不用担心我。”   在这样的日子里,贺新勇渐渐明白心里的堵叫作心疼,而男孩也知道,自己笑容的背后,是怕闷头老实火爆的勇哥为了自己犯错误。当彼此都将对方放到一个比自己还重要的位置时,爱的感觉已如火燎原。      他们的爱日渐泛滥,年青人身体里都有着一团火,在想控制的时候,偏生会将人焚烧得彻底。   这事最终成为一件丑闻,男孩的父亲赶来,劈头劈脸拿皮带抽得自己儿子鲜血淋淋。那个明显有着权势的中年男人,指着贺新勇说了一句话:“我不会容许这个曾压在我儿子身上的男人,以后还有路可走。”      就在他被逼得真的快走投无路,连带家乡的父母也蒙羞时,一个叫秦冉的男人出现了。   给了他一条活动,同时,也带来将他拉入深渊的匙。      很多年以后,听说那个爱笑的男孩过得很好,已结婚生子。   小时候贺新勇特别喜欢在家里看刚出生的小鸡,毛绒绒地十分可爱,而且一遇上危险就会往鸡妈妈身后躲。可能是这样,这个外表刚强的硬汉,其实对柔弱无害的人和物,特别的没辙。   陆舒同是个永远只想瑟缩在韩蓄身后,只会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用眼镜后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韩蓄的背影,带着渴望与寂寞的表情的人。      贺新勇一眼就能看穿 54、番外3:另一种爱情! ...   这个青年的秘密。      他很弱,可是在学术和研究的领域,他又十分强大,一种又一种匪夷所思的药品,在他手中被研发出来。   这样的人如果动用在军政的领域,将是可怕的武器。   可是他像是天生不懂得运作自己的才华,总要等着那个阴鹫的男人,给他打赏似的微笑和点头赞同后,他才能获得相应的成功和喜悦。      和原来那个爱笑有着虎牙的男孩不同,陆舒同像个影子,像是一个光永远照射不入的旮旯缝里生存的人。      是个才天,却过得像堆狗屎。   这是贺新勇对这个人的初步评价。      在LA有一段时间,贺新勇的房间就安排在陆舒同的隔壁,两间房的阳台是互通的。这样也是为了方便让他保护着陆舒同,有一段时间,隔壁总会传来闷闷的哭泣。早在多年以前,贺新勇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从窗帘的空隙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有着深刻的绝望。   那样无望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像少女一样地哭泣着。      那段时间,是韩蓄沉迷在收网的幸福时光,为了他看上了十年的一个叫肖雅的女孩,整天容光焕发又喜怒无常中。   而陆新勇,每个晚上都在哭泣。   白天,又回复成为一抹隐藏的影子。      除了在韩蓄面前,除了面对他的实验,这个男人过得如同一抹阴沉的灰暗影像。   贺新勇可以徒手拆卸枪枝,可以利用简陋的材料制作炸弹,可对爱情总是那样的后知后觉。第一段感情,以为是兄弟之间的亲厚;第二段,到了陷入才发现,原来好奇起一个人,整天观察着他,你会发现自己也会沦陷。      “其实你可以不必过这样的生活……”发现了自己的感觉后,在一个陆舒同又伏在自己的臂肘间痛哭的夜,贺新勇走进了他的房间。   这个胆大的男人,以不容拒绝的坚定,将手放在那颤抖着的肩膀。   先是受惊,然后发抖得更厉害,陆舒同没有提问,只是下意识的躲着他。      平时贺新勇总是沉默,这个晚上却像有太多话想说:“你不要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求你……”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也不是发现救生圈似的感激,陆舒同只是哆嗦着,异常地害怕却像是不得不伸出手,双手反握起贺新勇的手哀求:“不要说出去……”   像是一层薄而脆弱的纸,他左糊右糊,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生怕捅破。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除了你的敌人,还有你的同类人。如同贺新勇一眼看穿了陆舒同的秘密,陆舒同也能知道,贺新勇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像是认命,也像是贿赂,陆舒同比一般男人纤细的身体,缠上了刚铁般的硬汉。   这个夜里,两个男人的喘息在暗 54、番外3:另一种爱情! ...   夜里压抑着。      贺新勇太久没有抒发身体内的那团火,而陆舒同不知道是出自需要,还是强迫着自己习惯。一直咬着唇和手臂,忍耐着疼痛,只有贺新勇实在是动作粗鲁了,他才会发出低低地哀鸣。   渐渐地在欢乐之中徘徊的贺新勇发觉不对劲,陆舒同不仅止是忍耐,他的目光中还有极度的恐惧与害怕。      他强忍着紧-窒的快感和临近崩溃的理智,用布满快乐汗水的手,抬起那张浸满冷汗的脸。   “怎么回事?是我弄得你太痛了吗?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明明,之前已经做好了足够的扩张,贺新勇还是懊恼自己太过急切了,以致于弄伤了身-下的人。   那强忍着带着恐惧与灰败的脸,颓然摇头,眼神几乎没有焦距。   贺新勇退出他的身体,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替陆舒同擦去满身的冷汗。      在他的坚持下,陆舒同几乎是边呕吐着边告诉他,以前在上学的时候,曾经受到过什么样的对待。也就是那个时候,韩蓄成为他人生唯一的救赎。   虽然,韩蓄的羽翼,是张扬着地狱黑暗的翅膀。      那一晚,贺新勇默默离开,他是个粗人,不懂得怎么去抚慰一颗受伤的心,唯一可以做的,是不去加深伤害。   那也是几年来,他和陆舒同唯一的亲密。      那次陆家出事,韩蓄是瞒着陆舒同的。贺新勇本身是个孝子,不忍远在他乡的陆舒同,连家人受难的消息都被蒙蔽,在他的家人出事后将讯息传递了给陆舒同。   那一次他看到韩蓄的动作,却制止不了那把锋利的雪茄刀压上自己的颈动脉。      离开那间房间时,贺新勇发现冷汗已浸透了后背。   韩蓄,他竟然什么都清楚。      在人人都以为韩蓄被肖亚逼得走投无路,只有同样陷在那个迷局中的贺新勇明白,这是一个连环的局中局。是韩蓄有意为之的洗白方式,他爱惨了肖雅,也明白家人在肖雅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他想和肖雅一起,除了洗白,就是替肖雅洗脑。      而韩蓄,只要有万分一的可能,他都不会愿意去伤害肖雅。      另外,韩蓄告诉他,陆舒同疯了。   一天个天才的疯狂,往往比平常人更可怕。      当人类都沉迷于克隆和转基因的争议中,科学家们早已经掌握了这份隐秘。   而陆舒同更是发现并培养了转基因食品中,含有可以令人毁灭的损毁基因存在。   陆舒同已经没有家人了,他也永远不可能拥有韩蓄,所以,他的选择,是延续少年时期韩蓄对他的灌输,以毁灭来清洗,以暴制暴控制世界。      可是韩蓄已经有了肖雅。   而贺新勇,也有他不能放弃的家人。   还有那个,虽然已经不再深爱,不 54、番外3:另一种爱情! ...   能相濡以沫而选择相忘于江湖的少年。      背叛陆舒同,是贺新勇做过最艰难的决定。      自从那次亲密中贺新勇选择了替陆舒同着想的放弃,他早就成为那个可怜人,唯一可以倾诉秘密的人选。   陆舒同爱韩蓄,也怕韩蓄。      陆舒同没有了亲人,于是,贺新勇的存在,成为了信任以及依靠。   在贺新勇眼中,陆舒同不是疯,是傻。傻到明知道那个男人心里的人不是他,仍然陪着演戏,仍然让整型医生帮他将他的脸,慢慢向肖雅的样子转移。      贺新勇恨自己要去欺骗他,可有时却觉得,其实他什么都知道。   这是一个最可悲的局中局,算计的人毫不掩饰,被算计的人心甘情愿地装傻。      韩蓄的建议,给陆舒同注射了轻微的迷幻剂,他戴了蓝色的隐形眼镜,他们都很清楚,在陆舒同的眼中,他是韩蓄。   可是,为什么在激烈的拥抱中,陆舒同的表情是那样的凄绝,叫着韩蓄的名字,却仍然忍不住闭上眼睛。   可至少,这次他没有呕吐,他的汗水是激烈后散发的,而不是因为恐惧而渗出的冷汗。      在韩蓄自动向陆舒同提出,为了换回能够挽救肖雅的解毒剂,他愿意用机器抹去记忆。   贺新勇质问韩蓄,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骗完他后,离开他的生命。可是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却桀骜地告诉贺新勇,他不会容许这个世界上,有任何可能会威胁到肖雅的东西存在,他要把陆舒同多年的研究数据全部捣毁才会罢休。      当陆舒同犹豫着问,他可不可以在韩蓄失忆后,不给解毒剂肖雅时,贺新勇的心狂跳了几下。   陆舒同不知道韩蓄只是假装失去记忆,可是贺新勇却知道,就算现在韩蓄仍然顾念着这么多年的苦劳,没有直接一枪崩了陆舒同,但只要肖雅出事,韩蓄必然会比陆舒同疯狂百倍。   想到自己家乡的父母,贺新勇劝服了陆舒同。      然后,冷眼旁观看着扮演着失忆的韩蓄,对陆舒同仍然不卑不亢,而陆舒同则仍然小心翼翼地似乎想将整个天下捧到他面前讨好。   陆舒同还在策划着一场婚礼,去丹麦那个允许同性结婚的童话之乡。   贺新勇觉得体内的愤怒多到就快可以涌出来了,他告诉自己,他是个粗人,他不懂什么叫作心痛。      地震来得那么突然,连站在楼梯边上的贺新勇还在措手不及,随后却看到疯子一样的陆舒同冲进了实验室。   然后,就是爆炸。      来不及走出来的韩蓄,以及冲进去的陆舒同在一片火光硝烟中,根本没法看到。   可是陆舒同飞奔跑过贺新勇身边时,贺新勇清楚地听到两个字:“救他!”      贺新勇当时等到爆炸平息,地震 54、番外3:另一种爱情! ...   稍为好转后,找人搬开倒塌的建筑,看到已经死亡再辩认不出模样的陆舒同时,他却仿佛可以看到,那面上曾留有的笑容。      不能和韩蓄一起生活,却能为救他而死亡。      花了一年的时间,贺新勇照着陆舒同的嘱咐,把那个已经五脏皆废,几乎成了一个活死人的韩蓄救了回来。   以后,再也没有关系。      贺新勇自由了。   他去了丹麦,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小秘密。      陆舒同的确没有复制韩蓄整个人,却有一个五岁大的男孩,一直被他寄养在那个童话源地。那个孩子长得清清秀秀,眉目里依稀是贺新勇藏在心里的模样,却是笑容满面,活得很幸福。   孩子名叫陆阳,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很多,却没有人提起过要去测他的智商。   照顾他的华人阿姨说,陆先生以前每年都会来一次看孩子,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之前陆先生有交代过,如果他超过一年没有来,再来看这个孩子的人就可以将孩子带走,做为孩子的养父。      当地有人迅速为他办妥了收养手续,陆阳,从此是贺新勇的养子。   原来,不只有韩蓄一个人才会向往光明,追逐阳光。   陆舒同的人生,早就已经计划好了放弃、重来了吧。      以后,贺新勇的人生也会很幸福,因为他所爱的人不能爱他,却给他留了一个儿子。   这何尝,不是他的阳光。      看着孩子,他笑容满面:“陆阳,以后我们父子俩就好好的过吧!”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陆舒同是一个彻底的悲剧人物,所以我不打算给他番外了。 可是,我却想给他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用贺新勇这个同样挣扎可是良心未泯的男人,去带出他的爱情,他这一生何尝不是爱惨了韩蓄。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txt80.com--【没理由不快乐】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