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txt80.com--【澜渊】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克妻总裁:老婆,我只宠你!> 正文 你是谁?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不抱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 随着所有人的离开,原本就不热闹的婚礼变得更加冷清起来,章子君看了看有些滑稽的婚礼场面,跟着伴娘一起朝电梯走去。 新房就在酒楼的2818房,电梯上升的很快,三分钟就到了,伴娘只是把房卡给了章子君,然后礼貌的告退了。 章子君笑了笑,这伴娘是婚庆公司安排的,和她不熟,不过,她的婚礼,没有一个熟人来参加,她也不需要任何一个熟人。 没有熟人,也没有亲人,因为今天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妈妈叶秋菊,也在今天结婚,她上午还去参加了妈妈的婚礼。 妈妈的婚礼也不算盛大,不过还算豪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至少摆了七八张酒席的桌子,勉强算得上是婚宴了。 妈妈和禽/兽般的父亲手挽手穿梭在宾客间,妈妈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父亲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在那么多的宾客间,真诚和虚伪配在一起显得那么的刺眼,却又诡异般的和谐。 她是在父亲和母亲相互交换婚戒时悄悄的走开的,因为她自己的婚礼下午就要举行了,席家接她的婚车就停在这家酒店的门口。 席家只派了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来接她,如果不是因为车头绑了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这辆车看上去更加像是出殡的丧车。 相比于妈妈的婚礼,她的婚礼却更加的让人哭笑不得了,虽然是五星级酒店,却没有一个宾客,只有婚庆公司的十几个人。- 没有宾客也就算了,就连新郎也没有到场,据说是在路上塞车了,所有没有赶到,直到婚礼结束,新郎也没有出现在婚礼的现场。 章子君用房卡刷开/房门,带着平静的心情走了进去。 对于这样的交易婚姻,准确的说是买卖婚姻,她原本就没有抱任何希望,当然也就不会有失望。 按开墙壁上的灯制,房间的灯光亮了起来,她坐在床上,松了口气,没有新郎也好,至少不用担心那些莫名奇妙的东西不是吗。 这时,外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粗鲁地推开,她吓了一跳,手不禁地握紧。 是他来了吗?那个所谓的新郎,传闻中克死七个新娘的新郎,人称克妻大神的席慕寒? 嫩白的手指紧紧地握在一起,心头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席慕寒,滨海最有名的风云人物,他的有名不仅仅是他拥有庞大的公司,是滨海首屈一指的富豪,还因为他在短短的九年里克死了七个妻子。 滨海的女人提起他脸色都会变,然而,她那要人性没人性要兽/性有兽/性的父亲章天文却要她代替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章子惠来嫁给他,等于把她送死。 席慕寒跺着有些不稳的步子朝里间走,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他阴鸷地眯起眼睛,危险地逼近她,突然,双手钳住章子君尖细的下巴,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你是谁?章子惠那个女人呢?” 正文 新娘在哪里 子君被他力道捏得疼痛,黑眸却清明如镜,眉宇间不见一丝畏惧,淡淡地反抗着,“你捏疼我了。” 捏痛她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席慕寒神色一寒,扬手,毫不怜惜地打了章子君一个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愤怒中的席慕寒用尽了力道,才18岁的章子君那经得起他的粗暴,身子连连后退,还是摔倒了,撞上了床头柜。 清雅白皙的脸上,清晰地印上了五个指印,脸在一瞬间红肿起来,唇角也破了,溢出鲜血,整张脸狼狈不堪。 “章子惠呢?”席慕寒寒声问到,语气像冰刀,眼光寒峻。 章家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到他头上来了,那章天文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把自己那做模特的,长得天仙似的女儿章子惠藏起来,却用一个看上去普通平凡的女人来冒名顶替,他席慕寒有那么好欺负吗? 虽然他克死了七个老婆,可个个都是绝色美女,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他又怎么会要? 章子君挣扎着,用手扶着床头柜站了起来,脸上是火烧火燎的痛,她用力的忍着,看着眼前冰冷如霜的男人,终是明白了他的残忍。 “我不知道章子惠去了哪里。”章子君站稳脚,用镇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实的说。- 她说的是实话,只知道章子惠早在三天前就偷偷的离开了滨海,至于去了哪里,她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不知道是吗?”席慕寒抬起脚,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章子君那有些单薄的身体就被他踹到墙壁上,顷刻间和墙壁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现在知道了吗?”席慕寒走过来,用手抬起她的下颚,冷冷的问。 章子君的头轰隆隆的响着,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眼前的男人好模糊,她有些看不清楚了。 席慕寒阴鸷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女人,心里冷哼着,厉害,这个女人长了天胆了,居然敢跟他装蒜? “你说不说?”席慕寒的手掐住了章子君的脖子,力道渐渐的加深再加深。 章子君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张大嘴巴大口的吸着空气,可是,肺部的空气越来越薄弱,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终是放弃了挣扎,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嫁给他终究都是一死,如果等着被他克死还不如就在新婚夜被他捏死,至少可以落下个清白的身子去阎王那里报到。- 席慕寒看着眼前脸色近似惨白的女人,终于放开了手,抓起她的身子,狠狠的朝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丢去。 “砰!”章子君的身体像根木桩落在席梦思的软床上,被弹力好的床垫弹起十公分高又再次落下去。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席慕寒冷眼扫了下床上的女人,声音如雪山上飘过的寒风,冷得刺骨。 正文 这仅仅是开始 “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席慕寒冷眼扫了下床上的女人,声音如雪山上飘过的寒风,冷得刺骨。 “章-子-君。”床上的女人气若游丝的说了出来,刚才他那一抓一丢,她一身的骨头就差没有散架了。 “章子君?”席慕寒眉头皱紧,“你跟章天文是什么关系?” “是-父-女。”章子君一字一字的说,这倒不是她故意要这样说的,而是她已经没有力气把这些字连在一起来说了。 “撒谎!”席慕寒趋近一步,扬起手,又给她另外半边脸狠狠的一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再次在这个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响起,声音之大,居然让这豪华的套房有了回声。 “章子君,我现在就去查,如果你有半句谎言,我就把你扔到太平洋里去喂鱼。”席慕寒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去。 席慕寒走时按灭了房间的灯,一时间,房间里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章子君躺在床上没有动,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哪怕是下床的力气,于是,她就让房间这样漆黑一片。 脸上火烧火燎的痛,身上散了架般的痛,嘴角破裂的痛,所有的痛提醒她: 这仅仅只是开始! ------胡杨篇------ 三天前,那个纯真的只能回忆,却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 “章子君,送给你的。”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把一盒礼物递给她,“生日快乐!” 被点名的女子抬起头来,双手接过礼物,“谢谢林店长,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 “晚上能一起吃晚餐吗?我想帮你庆祝生日。”青年的双手相互搓着,显示出此时他的紧张和不安。- “对不起,今天可能不行,”子君微笑着解释,“今天下班后我要去夜校上课,你知道的,我一直在读夜校的。” “那夜校下课呢?”青年男子不好意思的追问了一句,用手扰了扰自己拿半寸钉的短发。 “下课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还要做功课,你知道的,我明年想考大学。”子君耐着性质回答。 “哦,”青年男子一时间也找不到别的话来说了。 “林店长,你送一份生日礼物不需要这么久吧?”旁边的一个女生帮章子君解围,“没看我手上的礼物还没有给子君吗?” 说话的是章子君的好朋友夏韵晴,她最看不惯谁打子君的主意了,章子君是她给自己的哥哥相好的老婆,是她未来的嫂子呢。 “子君,要我送你去夜校吗?”夏韵晴跟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手里拿着林店长送的礼物。 “不用了,我今天不去夜校,今天没课。”自己微笑着对韵晴吐吐舌头,有些调皮的说。 “嘿嘿,那我送你回家去吧。”夏韵晴推着自己的摩托车,示意子君坐上去。- “算了,”子君摇摇头,“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先走吧。” “拜拜!”夏韵晴脚一踩,摩托车呼的一下子冲了出去,惹得旁边的人都在骂娘。 章子君摇摇头,韵晴这个丫头,她的车她还真的不敢坐呢。 正文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1 转身朝马路对面的蛋糕店走去,今天是她18岁的生日,也是母难日,每年的这一天,她都要和母亲一起吃蛋糕的。 买了蛋糕就搭公交车回家,其实不是很远,就几站路而已,每天都是搭公交车上班下班的。 家门口的巷子里停着凯迪拉克,在这样潮湿阴暗的地方有些打眼,章子君扫了眼车牌,74598,(妻死我就发),果真是那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男人的车。 她潇洒的打了个响指,脸上甜美的笑换成了邪魅的笑,掏出包里那把上夜校用来防狼的弹簧刀,在车头的盖子潇洒画了甜美个的笑脸。 她在麦当劳上班,每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露出八颗牙齿的笑脸来迎接来此就餐的顾客。 微笑是她的第一招牌,她比任何人都要笑得甜美,也要演练得熟练,任何时候,她都能露出微笑来。 今天的日子是不是有些个特殊,就连畜生都到她们家里来了,她肯定要奖励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了。 看了看车盖上那个甜美的笑脸,她手上提着三磅的蛋糕,带着超级好的心情,快步的朝楼上走去。- 走上二楼,门是开着的,章子君还没有进门,就听见那畜生般父亲的声音传来:“子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是早就下班了吗?” 然后是妈妈叶秋菊温柔的声音传来:“应该到了,梯步都有她的脚步声,今天她过18岁的生日,你能来给她庆祝生日,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子君在门口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妈妈的话让她有些心酸,妈妈是这个男人的情、妇,却没有在这个男人这里得到任何好处,得到的只有可怜的一点生活费,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去讨好这个男人呢? 只是,今天的母难日,这个畜生般的男人已经三个月没有出现在她们家里了,为了妈妈的好心情,她还是忍一下吧,不要跟这个男人起冲突,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的父亲。 站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儿,即刻把脸上的表情换上那种轻松的,没心没肺的工作微笑,这才走了进去。 原本狭窄的客厅,摆了一张餐桌后空余的地方就不多,那个一身光鲜的男人坐在破旧的单人沙发上显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如。 “爸爸来了。”章子君甜美的微笑看不出她的任何不高兴,她把手里的蛋糕递给母亲,“妈妈,我买了巧克力的冰激凌蛋糕,今晚一定要留爸爸在这里吃饭哦。” 章天文皱眉,看着眼前有些瘦弱的章子君,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家里的那个女儿子惠就能长得貌若天仙,而这个章子君就长得如此的平凡呢? “饭,我就不吃了,”章天文冷冷的发话,“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说完就走。”- 叶秋菊脸上明显的露出失望来,有些痴情的望了望沙发里的男人,这才看着女儿说:“你先坐下来吧,你爸爸要跟你说事情呢。” “好的,妈妈。”子君走到旁边的木凳上坐下来,然后微笑的看着沙发里的畜生:“爸爸,你有什么事给子君说?” 正文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2   “最近我公司出了点状况,需要一家大公司帮忙才能度过难关,那边公司的总裁要求我三天后把女儿嫁给他,你姐姐子惠现在是模特,不想这么早就去做豪门少夫人,所以,我想,这对于你们母女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     章子君看着章天文,有些怀疑他的话,一个大公司的总裁,如果不是老头子,她那花痴的姐姐不发疯一样的抓紧,会把这么好的机会留给她?     “告诉我他的名字。”子君还是面带微笑的问,她相信,真的是大公司的老总,肯定经常上财经版或者娱乐版的,即使她不知道,夏韵晴肯定也会知道。     “席氏的总裁席慕寒。”章天文顿了顿,在章子君那冷静的眼神下还是说了出来。     “呵呵呵。”章子君笑了起来,她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对方来头不小,试问整个滨海,谁不知道克妻大神席慕寒?     “天文,这,不好吧?”叶秋菊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     “有什么不好?”章天文烦躁的把烟头丢在地上,“不要去相信那些个谣言,席家是滨海最有钱有势的人家,子君嫁过去有享之不完的荣发富贵。”     叶秋菊在章天文那阴冷的目光下退却了,她把眼光看向自己才18岁的女儿,“小君,还不快谢谢爸爸的关心”     关心?子君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女人,他们是她的父亲和母亲,可是,他们真的关心过她吗?爱过她吗?     “爸爸,我今天刚满18岁,不到结婚的年龄,我还要上班,还要读夜校,我明年还要考大学。”子君微笑的跟自己的父亲说,声音温柔不过拒绝的彻底。     “上什么班?读什么书?以后你在席家过少奶奶的生活,不需要上班,也不需要读书。”章天文提高了声音,万分的不快,他在章子君母女面前有绝对的权威,他的话肯定要执行下去。     叶秋菊被他的声音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只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     “那,我嫁到了席家,我妈妈怎么办?”子君还是微笑着,直面危险从来都是她的不二法则。     她到想看看这个畜生不如的父亲怎么安排自己母亲他的情/妇。     “你跟我回去过日子,住到我家里去,以后我来照顾你的一生。”章天文用一种施舍的语气对叶秋菊说。     “妈妈用什么样的身份住到你家里去?”章子君抢在叶秋菊前面开口,因为她看见妈妈眼里的那抹亮色。     “这个?”章天文迟疑了一下,这个他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其实他只想应付一下章子君。     “是啊,天文,我住到你家里去是个什么身份呢?那你的女儿章子惠又怎么和我相处?”叶秋菊小心翼翼的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正文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3   如果幸福是一堆沙子,那么,我会努力,让妈妈的那堆沙粒看上去更加的美丽!     *     其实,就她的胆量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不过,现在女儿的终身大事在做砝码,在有女儿这个后盾的情况下,她大胆了一次。     “我有个建议,”章自己脸上的微笑早已不在,“三天后,两场婚礼,你和我妈妈结婚,那么,我就答应你去嫁给那个席慕寒。”     章天文用成人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儿,在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就没有看上眼的女儿长大了,不光是人长大了,胆子也长大了。     “行,我答应你这个要求,三天后和你母亲结婚,把她接回家去,正式做我章天文的老婆。”惯于谈判的章天文很会审时度势,知道如果不答应章子君的要求,那么,家里那个天仙似的宝贝女儿恐怕就要嫁过去送死了。     他太需要席慕寒的帮助了,他的公司现在面临破产边缘,而他借的高利贷也还没有还。要不然,他就算再不喜欢这个私生女儿,也不至于要送她去死。     为了自己的公司能活过来,为了家里那个天仙似的宝贝女儿有个美好的明天,舍了这长相普通平凡的私生女章子君他不心疼。     “真的啊?你要跟我结婚?”叶秋菊喜极而泣,她一边笑着一边擦眼泪,“那今晚留下来吃饭吧,今晚是小君18岁的生日呢。”     “不吃了,后天的婚礼,我明天让人把婚纱送过来,记得打扮漂亮些。”章天文看了眼还在抹泪的叶秋菊,有些厌恶的说。     “爸爸,一定要跟我妈妈去注册哦。”章子君在一边淡淡的提醒,看着妈妈那喜极而泣是神情,她知道自己将万劫不复。     “小菊,你把证件找出来,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章天文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叶秋菊说。     最后温柔的一刀,杀人不见血!斩断章子君的所有退路。     -----------胡杨篇------     章子君独自躺在酒店豪华的席梦思床上,房间里的空调开的有些低,她是活活被冷醒过来的。     房间里漆黑的一片,那个恶魔新郎席慕寒出门时关了房间的灯,她用力的睁开眼睛,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身上的旗袍裹得她一身非常的不舒服,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些紧身的衣服,而这旗袍应该是按照姐姐章子惠的身材做的,穿在她的身上真的是紧了。     双手撑住床垫坐起来,手摸索着方向朝床头柜后面摸去,她想,床头柜上面应该有床头灯的开关才是的。     只是,她还没有摸到开关,突然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她快速的把眼睛转向门口,想看看是不是那个恶魔来了。     然而,她失望了,门在一瞬间被关上了,接着有脚步声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谁?”章子君紧张起来,她赶紧坐起身来,“是席慕寒吗?” 正文 鬼?   房间里如同死寂般的沉寂,除了那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就没有别的任何声音了。     这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声更像是秋天里敲响的钟声,带着一种丧钟的味道。     章子君慌了起来,慌忙中想要起床来,然而,还是迟了一步,一只手猛的伸出,像是长了夜眼一样,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那预逃离的身体。     “你是谁?为什么不说话?”惊恐之余的章子君立刻用力的挣扎起来,然而一身酸痛的她却力不从心,只得大喊着:“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今晚是新婚之夜,虽然席慕寒已经气得摔门而去,可是,她也不能容许自己的清白就这样被莫名的玷污了。     “救命……”章子君刚张开嘴,就即刻被另外一张嘴堵住了,剩下的声音被堵回了腹腔里。     章子君拼命的挣扎换回的不过是更加暴力的碾压,弱小的身子很快就被他压在身下!     身上的衣服在被大力的撕裂,礼服被强行扯下的时候,拉锁割破了她细嫩的肌肤,小可爱被扯掉的时候,她听见了自己灵魂在墙角哭泣的声音。     身体的柔软处传来肆虐的痛,而堵住自己嘴的粗粝舌头正在她温热的小嘴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疯狂的缠绕着。     不,绝不能让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畜生玷污了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她的双手用力的举起,朝自己脸上的那张脸抓去,想象着他眼睛的位置,想要把他的眼睛抓下来。     只是,章子君失望了,她没有抓到对方柔软的眼睛,而是抓到了冰冷的东西,硬硬的,应该是面具。     面具,不是全部的面具,而是半张面具,只罩住眼睛和鼻子的那种面具,这该死的魔鬼,居然留着他的臭嘴来堵她的嘴。     戴面具,不是阴间的魔鬼就是人间淫棍,肯定不会是席慕寒,因为席慕寒是她正大光明的丈夫,他要想要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章子君拼尽全力想要推开身上的重物,然而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能斗得过如霸王一般的蛮力?     何况她在四个小时前还被她所谓的丈夫席慕寒用暴力虐待过,现在的她是有气无力。     无论章子君如何的反抗,身上面具人或者鬼依然只用一只手就牢牢的控制住她,而另一只大手则更加肆意的在她的柔软处凌辱,动作极尽挑逗……     章子君拼尽最后的全力,猛力的推开脸上那不停喘着粗气的那张鬼脸,张开大嘴,朝他的肩膀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诶!”身上的面具鬼痛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声音,显然没有想到身下柔弱的女人居然如此的刚烈。     “哎呦!”章子君感到头皮传来拉扯般的生痛,她那咬在面具男肩头的嘴活生生的被拉扯开来。     “啪!”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章子君随着这声音缓缓的倒在席梦思的床垫上,她几乎昏了过去。     再也没有力气,她听到了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还有她的底裤被撕裂的声音。 正文 失去了   吵醒她的是身体深处传来的撕裂的痛,还有那一波接一波的冲刺,身上的面具身体像一只冲出牢笼的困兽,用他的獠牙狠狠的在她的身体里深进浅出。     对于是处子的她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占有一切的粗暴和疯狂!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在诡秘的黑暗中,来回激荡着的只有面具男低沉的喘息……     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女人瞪大了的眼睛,还有那发不出惨叫的苍白的容颜形成了一副奇怪的画面。     章子君身下的血腥味在迅速弥散开来……     撕裂的痛像是一个无形的黑洞,慢慢地吞噬着章子君的身体,一切都在消失……     面具男似否不满意这一种女人面对着他的姿势,让他有种被直视的感觉,虽然是在黑暗中。     于是,他迅速的退出,翻转身下玉白身体,然后重重的从章子君的后面进入,继续……     面具男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也从来不知道一个处子会有这么多的血,鲜红色,一朵一朵飞溅了出来,象樱花在春风里飘零……     汗水和血水,花朵的汁水是鲜红色,落在酒店那乳白色的床单上,染红了章子君这个十八岁的天空!     这一夜,面具男不顾章子君稚嫩的身体,变着花样要了一次又一次……     夜,漫长.....     心,在凉......     章子君晕过去了,在做……     醒过来,继续……     章子君像个死人般的躺在床上,她不知道面具男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知道那厚重的窗帘已经有光亮透过来。     纹丝不动的躺在床上,疼痛在身体各处提醒着她是活人而不是死人,呼吸也不是很困难,肋骨好像没有没断,只有私密处的痛让她有种被撕裂了再也无法拼凑的感觉。     章子君努力了半天,双手撑着床垫,爬下床,下身还在流血,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     她一边向着浴室爬,一边感觉到那些湿粘的液体不断的涌出体外,顺着她的大腿流下,一直流到酒店高级的羊毛地毯上,污染了一片。     她爬进浴室,爬进浴缸里,拧开碰碰头的开关,温热的水从花洒里喷出,像雨雾般洒在她全身淤青的身体上。     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身体下面还在流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温水,弄得像犯罪现场似的恐怖。     章子君手里拿着碰碰头,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冲洒着,想把属于那个魔鬼所有的杰作都冲洗而去。     爬出浴缸,爬到挂浴巾的地方,她用一条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然后再用一条浴巾把自己的身体勉强的包裹住。     爬到镜子前面,镜子里出现一个脸色惨白得胜过贞子小姐的女人。     现在的她,恐怕连她妈妈都认不出她了吧?     脸肿着,唇破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像死鱼珠子般没有任何的神采。     真惨,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惨过。 正文 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   真惨,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惨过     这是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指不定要死要活的哭上半天呢,而她,却还在这里对比自己的脸有没有贞子小姐的脸白。     可是,现在不是她祭奠自己惨状的时间,现在的她,必须要把这里的现场打扫干净,不能被席慕寒发现才行。     大灰狼留下的恐怖的犯罪现场,却要让被大灰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小红帽来打扫,这个世界真TM的乱七八糟。     扶住墙壁走到床边,拉开那床宽大的被子,把整个床都盖上,也就盖住了那一片刺眼的红。     幸亏那纯羊毛地毯是咖啡色的,即使有血也看不出来,章子君快速的把昨晚的旗袍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找出自己包里的衣服换上。     终于把现场处理干净,至少她自己认为看不出什么来了,而她的衣服又刚好把她身上那些淤青都掩盖住了。     松了口气,她慢慢的爬上床,爬进那床看上去干净无比的被子里,准备再好好的补充一下睡眠。     只是,门铃在这时响起,她一愣,正要起身,门口传来问话的声音:“太太,醒了吗?我们是来接你回去了的。”     “哦,知道了。”章子君赶紧应了一声,迅速的起身,看了看房间里自己打扫的成果,原来都是白忙一场,人家席慕寒来都不来看她了。     快速的走到浴室里,盯着前面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的把自己的嘴唇朝上弯,露出了那八颗漂亮白皙的牙齿。     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她看着自己的笑脸,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那么就失去得彻底吧。     我要装,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装孙子谁不会啊?她装多少年了?     无论心里多难受,她都坚持着要微笑,这不仅是面对麦当劳的顾客时要坚持微笑,面对生活的困难时更加要坚持微笑。     其实,好多东西都难在坚持两个字上,有几次因为面临艰难都快要哭出来了,不过还是坚持微笑着,这样笑着,那些艰难和困境,伤痛和伤害也就慢慢的过去了。     终于在镜子面前把脸上的微笑练好,虽然因为脸还有些红肿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她还是觉得微笑面对危险比哭泣面对危险来得轻松些。     拉开酒店的门,门口站着昨天开车的那位司机啊力,她赶紧微笑着礼貌的给他打招呼,“阿力,辛苦了,现在接我去哪里?”     “回席家的别墅去,”司机阿力看了章子君那微笑着有些红肿的脸一眼,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示意章自己跟他走。     “好的,谢谢!”章子君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对阿力点点头。     坐上昨天那辆婚车凯迪拉克,章子君有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身上的酸痛远不及隐秘地方的痛来得透彻。     可是,就是再痛,她也要用微笑掩盖着昨晚的一切,她不能暴露了自己,如果暴露了,恐怕她会死得很快的。     ----------------------     亲们,新人很难,你的收藏和礼物,是作者码字的动力。。。。。。 正文 打三折   章天文看着眼前的席慕寒,汗都下来了,他一直担心席慕寒发现新娘不是章子惠而是章子君会来找他的麻烦。     昨晚,他是整整一晚都没有睡,按席慕寒的脾气,肯定会当时就来找他的,于是,他昨晚一直就在家里提心吊胆的等着席慕寒的召见。     哪知道一直等到凌晨,都没有人来找他,他心里松了口气,只要这新婚的洞房花烛夜过了,席慕寒要了章子君了,那席慕寒是不可能退婚的,也没有任何的道理来退婚。     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这个道理谁都懂,席慕寒这么大一人物不可能不懂,于是,他安心的在家里吃叶秋菊给他做的早餐。     只是早餐还没有吃完,席慕寒的人就到了,非常“礼貌”的把他“请”到席氏天地集团最首层。     “岳父大人,难道你就没有几句话对小婿说?”席慕寒点上一只烟,优雅的抽了一口,也没有给章天文让一让。     “这个,”章天文摸了把额头上的汗,“小惠她最近几天到日本演出去了,一直忙于她的模特事业,所以,无心这么早结婚。”     章天文战战兢兢的把话说完,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席慕寒。     “哦,”席慕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的意思是说章子惠没心这么早结婚,那么,我的资金也就没有那么快到账了,等她有心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席总裁,你不能这样啊。”章天文急了,“小女子君不是已经嫁给你了吗,她也是我的女儿,而且她上前天才满18岁,是从来都没有交过男朋友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章子君是个处?”席慕寒别有用意的笑了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那我今晚回去验证一下,如果真是处,那还说得过去,听说这个社会的处很少了哈?章总?”     “席总,这个你放心,小女从小就乖巧听话,从来没有乱交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她肯定是没有开过苞的少女。”章天文厚颜无耻的说。     “好!”席慕寒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淡淡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全是厌恶的表情。     “既然岳父大人都保证了,那么,我就把话说在这里,如果章子君真的是个处,那该给你的一千万投资我一分不少的会转账给你,不过。”他语调一转,冷笑了起来。     章天文张大嘴巴,他小心翼翼的望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如果章子君不是处了,那么,就凭她那菜青色的脸,那干瘪的身材,恐怕要打三折吧?”席慕寒南吞吞的说出了下文。     章天文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别是什么呢,他完全有把握,自己那个小女儿才18岁,而且就他自己的了解,是从来都没有和别的男人来往过的。     “席总,那你放心好了,我就先回去了,”章天文站了起来,“你看,那个资金什么时候到账?”     “今天晚上我就验证你的女儿章子君是不是处,如果是,资金明天一早就到账,”席慕寒云淡风轻的说,不过却比任何的保证书更有效。     章天文连忙点头哈腰的道谢,然后转身走出了这间豪华的办公室,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后面那双眼睛里的冷酷和残忍。 正文 微笑面对   章子君坐在阿力的车上,任凭他开着车前行,至于要去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也不想问。     脸还有些红肿,全身的骨头还有些酸痛,她只希望能早点到目的地,至少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觉。     车,终于停在滨海东部的海边别墅的庭院里。     这庭院很大,里面有三栋别墅立着,可是都在一个庭院里,看样子这三栋别墅都是属于一家人的。     阿力还算有点礼貌,他过来帮章子君拉开车门,示意她下车,然后指着中间的一栋别墅,示意她走进去。     章子君在车边停顿了一下,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嘴角朝上扯了扯,露出自己满意的微笑,这才朝中间这栋别墅的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就看见昨天的新郎席慕寒已经坐在沙发上了,他的一只腿放在另外一条腿上翘着,手里拿着打火机,百无聊赖的按着开关,盯着那满脸微笑的小女人走进来。     章子君面带微笑的在席慕寒前面站着,微微的弯腰,“老公,我回来了。”     席慕寒明显的楞了一下,这个女人被他昨晚狠狠的打了两个耳光,不仅不憎恨他,还这么亲热的叫他老公。     再说,在滨海,谁不知道他是克妻大神,九年的时间克死了七个妻子,从第四任妻子开始,新娶的妻子第一次见到他时都会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那样子好像是看到了阎王,让他觉得非常的满意。     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孩太阳光了一些,阳光的有些刺眼,尤其是她脸上的微笑,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席慕寒翻开他金色的打火机,潇洒的按下开关,慢悠悠的点上手里转了半天的烟,优雅的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眼前的章子君,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     哼,章子君,我不管你是真心的微笑还是装出来的微笑,你撞到我手里来了,你天真的微笑也只能保留到今天了。     从你顶替你的姐姐章子惠嫁给我的这一天开始,我将亲手摧毁你美丽的微笑!     今天之后,你所以的表情都将在你的脸上消失,只会剩下一种表情,那就是无边凄惨的哭泣!     “章子君,”席慕寒动了动身体,“听你父亲说你前两天才满18岁是吗?”     “是的,老公!”子君脸上带着那种一成不变的微笑,声音像山谷间的百灵鸟一样清脆。     “听你父亲说你以前也没有交男朋友是吗?”席慕寒眉心皱紧,章子君这没心没肺的微笑,这清脆的一声“老公”听在他耳朵里十分的刺耳。     章子君楞了一下,在心底分析着席慕寒话的意思,可是,五秒钟内她还是没有琢磨出他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好实话实说:“是的,老公,子君还小,还在上学呢,没想过这么早就交男朋友。     “过来一点,别站那么远,”席慕寒突然放柔了声音,“老公又不会吃了你的。”     章子君没有任何选择的走过去,她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站在他的面前,“老公,你有什么吩咐?” 正文 微笑面对1   “既然你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那一定没有侍候男人的经验了,”席慕寒拉开身边的一个皮包,拿出一个小包来,“你今天在家里先把这些碟全部看完,反复地看,学一下怎么伺候男人,我晚上回来检查你的功课。”     章子君面带微笑的,很淡定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包,“谢谢老公。”     席慕寒的眼眸停在了章子君那面带微笑而又平静的脸上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个女孩肯定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轻笑了一下,“你不想看看那包里是什么吗?”     章子君听了他的话,即刻低头翻开手里的袋子,拿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碟片,她扫了一眼,开始还没有看懂。     可是,她仔细看了一下,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碟片,而她的手指恰好按着某个不和谐的器官上,突然手一松,手里的碟片滑溜了一地,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后退了两步,刚好又踩到一张碟片上,差点让她摔了个大马叉。     一双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章子君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席慕寒,她的脸上,实在无法在这一刻聚集起来那招牌似的微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直接,这么恶心的淫、意图片,实在超过十八岁的她正常的想象能力了,十八年来,第一次,她看到……     章子君呆呆的站在那里,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摸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那只手不停的在衣服上擦着,另外一只手慌乱间居然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了。     席慕寒就那样看着眼前的章子君,他的第八任老婆,此时,她这种吓傻了一样的小女人模样,特别的自然娇憨,站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黄/色碟片中间,好似一朵含苞未放的蓓蕾。     此时的她脸上没有了那招牌似的,面具似的微笑了,而这样的她才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惹火,几乎是一瞬间,他觉得小腹在收紧,有些微微的胀痛。     “我亲爱的老婆大人,你是想挑战我的耐性吗?”席慕寒的嘴角朝上扬,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章子君即刻明白过来,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把脚边的这些碟片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手指,小心的捏在边缘。     终于捡完,包括那张被她的脚踩断了的都没有遗弃,慢慢的起身,脸上已经重新挂回那种没心没肺的微笑:“我会看的,老公。”     席慕寒没有再说什么,他起身,拿起身边的皮包,看了眼那还挂在微笑的稚嫩的脸,“你的房间在三楼,里面有影碟机,好好的去学习。”     话落,不再看章子君,快步的走出这间大厅,走向自己的车边。     章子君的手里捏着这恶心的碟片,像是捏着一把火,她想要扔出去,可是,看着那还没有走远的高大的背影,终究忍住了心里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她不能冲动,她只能想应对的政策才是。     想到这里,她把这些碟片全都塞进那个小包里,然后提着小包走向三楼自己的房间。     ------------     亲们:收藏哦,后面更精彩...... 正文 喝汤   想到这里,她把这些碟片全都塞进那个小包里,然后提着小包走向三楼自己的房间。     走上三楼,章子君才发现有就一个房间,房间很大,有起居室和衣帽间,单单那个浴室就比她以前的房间还大,而卧室就有以前她们家整个那么大。     不要多想,她也没有犹豫,既然让她上三楼,那这个房间肯定就是她的了,虽然是临死之人,不过,临死前还能住几天这样的房间,是不是也算奢侈了一回?     把那个装有花花绿绿的碟片的小包扔在床头柜里,打死她都不会放来看的,现在的她,必须得找点东西吃才行。     现在已经是过了中午,她从昨天早上吃了早餐到现在,都还没有再吃一点东西,肚子里咕咕的早就在闹意见了。     快速的走下楼来,整栋楼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她走进一楼的厨房,厨房干净的一尘不染。     太过干净的厨房就表明从来没有人用过,拉开冰箱的门,里面和这栋楼一样空荡荡的,也是什么都没有。     她失望的关上冰箱门,再仔细的搜查了一遍厨房,拉开每一个柜子检查着,终于,在最后一个橱柜里看到一包方便面的调料包。     失望之余的惊喜,她赶紧洗锅放水,幸亏水龙头里还有水出来,放了半锅水,拧开煤气灶,开始烧水。     趁等水烧开的空隙时间,她拿起手机给夏韵晴打了个电话,让她帮自己请假一天,今天是肯定去不了那个麦当劳上班的了。     原本今天她是上中班,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了,而且她第一天到这里,没有席慕寒的同意,恐怕走不出去。     电话里传来下夏韵晴的声音,“子君你究竟怎么了?昨天也请假,今天又请假,这样多不划算,只有两天就到月底了,你还把全勤给丢了……”     章子君听见锅里传来咕咕的声音,知道是水快开了,她不想继续听夏韵晴啰嗦,简单的找了个有事情的借口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锅里由声音到没声音,证明了那句响水不开开水不响的正确,她揭开锅盖,把那包方便面的调料包袋子撕开,把调料全数的倒进开水锅里。     用汤匙在锅里搅动了几下,这样,一锅调料汤就煮好了,她拉开消毒柜拿出一个汤碗,给自己装了满满的一碗汤端到餐厅里。     坐在豪华的餐厅里,用最精致的青花瓷的餐具喝着这调料包煮的汤,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喝水喝了很久,有句话叫着什么,喝到水饱,大概说的就是她这种吧。     其实,水也是能抵饱的不是吗?     半锅调料包的汤,整整两大碗,她全数的喝了下去,终于,胃子被水撑得有些胀痛了。     喝饱了水,她再次上到三楼的房间,拉开衣柜,里面有不少的衣服,也不知道是给她准备的还是席慕寒以前的老婆穿过的。     不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必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随便找了套睡衣,快速的到浴室里去洗澡。     沐浴后的她很困,爬到柔软的大床上,拉开被子,整个的钻了进去,即刻闭上了眼睛,找周公去了。     当然,章子君这一觉睡得很香,只是,她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看那花花绿绿的碟片。     而这,将直接给她带来更大的灾难。 正文 你看碟片了吗   席慕寒回到家里,意外的没有在客厅看见章子君,他冷笑了一下,那丫头该不会是看碟片看入迷了吧?     这样甚好,希望她看了后知道该怎么侍候他,面对一个青涩的女孩,他没有那么多的兴趣去调教他。     走上楼去,三楼其实是主卧室,这栋楼以前没有住过人,她还是第一次住进这里的女人。     走进三楼的起居室,没有见到意料中的身影,影碟机安静的躺在那里,席慕寒皱眉头,那丫头就看完了吗?那人呢?     转身走进卧室,看见床上的被子中间有些许鼓起,像个蜷着身体的人像,他冷笑了一下,“这么早就爬到床上去等我了?”     床上的人儿没有回答,席慕寒脸一沉,敢无视他,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自大了,真把她自己当席太太了?     手,抓起被子的一角,稍微一用力,整床被子在一瞬间被他全部扯下,床上那个蜷起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章子君是被突然袭击的冷风惊醒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怒气的席慕寒,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慌忙坐了起来,在抬头的一瞬间,即刻换上了招牌式的微笑:“老公回来了?吃饭了吗?”     席慕寒看着那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瞬间有种沐浴阳光的感觉,眼前的这女孩子太过阳光了,让他觉得十分的刺眼。     才18岁,他已经32岁了,大了她整整14岁,说他是她的叔叔一点都不为过,可是,就是这样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嫁给他做了老婆。     想到这都是章天文搞的鬼他心里就火帽八丈,他明明看上的是章天文的大女儿章子惠,那个女人今年都24岁了,那才是他要娶的女人。     男人大女人最多不能超过10岁,这是他能接受的年龄,现在面对眼前稚嫩的章子君,他觉得有些像虐待儿童了一般。     还好她已经满了18岁,否则他恐怕要抓狂到不能下手了,想到这都是章天文和眼前的章子君搞的鬼,他满腔的怒火又都聚集到眼前这个小女孩身上了。     “今天碟片看完了吗?”席慕寒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很自然的问。     碟片????     章子君楞了楞,这才想起那个东西来,她压根儿就没有动过,因为她心里抵触那个东西,怎么会去看?     不过,人很多时候都不能说实话,实话的后果恐怕有些个严重,她脸上带着微笑,用最甜美的声音回答他的问话:“是的,老公,子君已经看完了。”     席慕寒看着她那虚假得近似真诚的笑容,这个小骗子,明明没有看,还敢跟他撒谎说看了,那影碟机都没有拿出包装盒来,她怎么看?     “哦,既然你已经看完了,那应该懂得怎么侍候男人了吧?”席慕寒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她,“过来!”     “好的,老公!”章子君赶紧下床来,慢慢的朝他身边走,每一步都有千斤重,她知道自己在走向危险。     可是,现在的她,除了直面危险还有别的办法吗?     如果有,她就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     一步,一步,再一步,终于,她还是站到了他的面前,只是,脚忍不住闪了一下,她尽量控制着,不给席慕寒看出她心里的恐惧来。     怕,只能是在心里,表面一定要强大。 正文 幸福和幸福相等   用她的幸福去换妈妈的幸福,幸福和幸福相等。     **     席慕寒看着站在他面前像个傻瓜一样一动不动的章子君,她脸上还强带着招牌似的微笑,只是有些不稳。     “楞着干什么?帮我脱衣服啊。”席慕寒眉头皱紧,这样傻愣愣的女人,哪里能提起他的性/趣?     “脱衣服?”章子君有些没明白过来,她的手拿到空中停在那里,一脸茫然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说实在的,眼前的男人很俊美,她以前在财经版见过他的照片,他不是那种简单的帅气,而是浑身都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今天不是看碟片了吗?怎么,没有学会?”席慕寒声音带着嘲讽,明显的讽刺她说谎。     “谁说没学会,只是不习惯而已。”章子君话一出口就反悔了,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才好。     “既然学会了,那还等什么?”席慕寒看她那打肿脸充胖子的样子,“赶紧帮你老公宽衣啊?”     章子君的手终于摸到了他的衬衣扣子,手,有些颤抖,一颗,又一颗,慢慢的解开,直到解完最后一颗,才发现还脱不掉他的衬衣。     原来,席慕寒的衬衣是放到裤子里用皮带扎好的,要脱下他的衬衣,就得先脱下他的长裤。     章子君的手放在他的皮带扣上,手却不停的颤抖着,一时间居然无法让手聚集起力量来了。     “如果连你老公的裤子都不敢脱,那后面的事情不用做了,回去吧,让章天文把章子惠送过来。”席慕寒打开她的手,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     哼,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帮他解几个衬衣扣子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让他的腿都站得麻木了。     外边的女人哪个是用手帮他解衬衣扣子的?不都得是嘴咬开,皮带扣也没有哪个女人敢用手帮他解,都是用嘴的。     今晚他耐心好,想到她是个处,没有经验,一直等着她用手帮他解,结果她给他演小白兔,手都颤抖得那么厉害。     章子君看见他已经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要走,心下急了,如果她被他遣送回去,那妈妈才拥有两天的婚姻肯定要玩完。     不光是妈妈的幸福的婚姻要玩完,恐怕那畜生父亲章天文也不会放过她,说不定为了钱会把她卖到黑道去给人做情/妇也不一定呢?     用她的幸福去换妈妈的幸福,幸福和幸福相等,这桩买卖不吃亏。     想到这里,她快步的跑上去,拦住了席慕寒的去路,赶紧对他弯腰,“老公,别生气,子君一定做好的,你先别走好吗?”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好笑,真是怕吓,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她就害怕了,看来章天文那家伙对这个女儿打压得比较厉害吧?     也是,他已经查清楚了,章子君是章天文私生女儿,章天文那老狐狸,为了他的公司和他的亲生女儿,居然把这才18岁的私生女儿送来了。     只是,那老狐狸打错了算盘,敢欺负他,他会让他付出双倍的代价的。 正文 耐心   不过,既然这个私生女已经送来了,他就没有不要的道理,该享受的他就先享受着。     章子君的手再次放在了席慕寒的皮带扣上,手,还是有些颤抖,她轻轻的一咬牙,手一拨,皮带扣松开了。     呼,松了口大气,把皮带解开,难题又来了,那前面的拉链管住了裤子,如果不拉开,显然是脱不下席慕寒的裤子的。     席慕寒一直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要动手帮忙的意思,章子君明白,她不能再耽误时间,要不,他又要走了。     手,伸过去,想要拉着拉链的拉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布料下活活跳动的硬物,她的手着火般的缩回。     席慕寒的脸一沉,明显的带着不耐烦,显然是觉得她太耽误时间了。     章子君不敢怠慢,赶紧小心翼翼的拉着拉链那小小的拉手,轻轻的往下拉,拉链终于拉开了。     两只手抓住他的两条裤管往下一扯,终于,他的裤子落到脚下去了,只是,那红色的前面鼓起的巨大,让章子君面红耳热。     她羞红了脸,蹲下身子,示意席慕寒抬起脚,她帮他把裤子完全的脱下来。     尽量避开那让人脸红的地方,章子君抬起手,踮起脚尖,把他的衬衣宽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的章子君茫然了,席慕寒穿着一条火红的内裤站在那里,她的手僵硬着,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去碰触他的内裤。     席慕寒看着那一双手攥紧的章子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见到他这么紧张,他这样标准的健美身材,任何女人见到都想要扑上来,唯独这个女人像个木头样。     “还楞着干什么?等我帮你脱?”他一脸的不耐烦,显然对于这发呆的小白兔没有了耐性。     “哦,”子君反应过来,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睡衣纽扣上,却久久的动不了手。     席慕寒那深邃的眼眸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她心里懊恼着,他就不能避开眼去吗?     可是,没有,席慕寒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就这样盯着她,等着她的动作。     章子君上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嘴唇,心一横,终于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第一颗解了,第二课就好办了,只是刚解开第二课,她那洁白的浑圆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她慌乱间用手把刚解开的睡衣抓紧,原来她里面没有穿小可爱,因为平时的她在家里睡觉,睡衣里都不会穿那个东西的。     席慕寒对她的举动相当的不满,他才刚刚看到一点点春光,就又被她遮掩了,他转身,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衬衣。     “老公,”章子君一把拉着他的手,她知道他是打算穿衣服走了。     席慕寒回过身来,该死,这个女人这么抓住他的手,他那已经撑起的帐篷现在更是涨得生疼。     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稚嫩生涩的她会这么快的勾起他的欲,望,身体里熊熊的燃起一股火,他尽量控制着这把火不要那么快烧起来。     章子君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见他转过身来,这才放开他的手,而她胸前那已经解开两颗纽扣的睡衣完全无法遮挡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席慕寒的视线里。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那颤抖的身体,那颤抖的双手此时已经解开了睡衣的第三课纽扣。 正文 耐心1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女人,她那颤抖的身体,那颤抖的双手此时已经解开了睡衣的第三课纽扣。     终于,四颗纽扣全数解开,章子君背过身去,慢慢的脱下身上的睡衣,她的心,颤抖着。     曾经看过夏韵晴带给她的狗血的小说,好像男主见到女主都是迫不及待的一把撕开她身上的衣服,然后快速的把女主给占有了。     她曾经觉得那样的男主没有人性,可是,现在,当她面对席慕寒这样的羞辱时,她才觉得,其实那样的男主多少还算有些人性的。     此时,她多么希望席慕寒也像那样的男主一样,三下两下把她拔了个干净,然后快速的占有了她,然后就完事了。     可是,该死的席慕寒,他偏偏要她这样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来折磨她,也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样的男人有人性,其实,这样的男人表面有人性,其实骨子里全TM是兽/性。     席慕寒看着眼前光洁的背影,他的喉结在不停的滑动着,他的双手用力的握紧,控制着自己的冲动。     “老婆,你该不会认为你老公那长的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吧,难道还有刺破你裤子的功能?”席慕寒冷冷的提醒她,该脱她的睡裤了。     章子君微微的弯腰,颤抖的双手放在裤腰上,终是咬咬牙,一把脱下了这条睡裤,露出了浅紫色的内裤和嫩白修长的双腿。     席慕寒倒吞了一口口水,那被浅紫色的内裤紧紧的包裹着的俏臀让他握紧的手瞬间松开,他的手甚至向前面的这具玉体伸过去。     不行,必须控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硬生生的把手缩回来,然后冷冷的开口,“转过身来,该侍候你老公了。”     转过身去?章子君的心跳加速,她两只手放在胸前,颤抖着身体慢慢的转过来,头低下再低下,只管盯着自己的脚背。     “抬起头来。”席慕寒声音里充满不耐烦,章子君这样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强/奸她一般,这样的感觉很不爽。     抬起头?章子君惊慌失措起来,慌乱间微微抬头,恰好碰上他那欲火烧红的眼睛,赶紧又低下头去。     席慕寒伸手,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此时的章子君脸上早就没有那招牌似的的微笑,满脸只有抑制不住的惊慌和恐惧,像极了一只小白兔。     “章子君,你还没有帮你老公脱完衣服呢,还在磨蹭什么?”席慕寒似笑非笑的提醒她。     还没有脱完?章子君看着他那条火红的内裤,他就不能自己来吗?     看了看席慕寒那似笑非笑的脸,知道他是故意羞辱她的,她牙一咬,伸出双手,抓住他内裤的腰上,眼一闭,用力往下一扯,一把扯掉了他的内裤。     “睁开眼睛,连看都不敢看,怎么当人家的老婆?”席慕寒见章子君一直闭上眼睛,心里十分的不快。     他一向都是傲人的,多少女人见了都兴奋得不得了,好了,他家里这明媒正娶的老婆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章子君被迫睁开眼睛,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巨大吓得倒退了三步,有些傻愣愣的盯着那个东西。 正文 羞辱的新婚之夜   18岁的章子君小女生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分身兴奋时是什么样子的。     天啦,她从来没有想到,男人的那个东西是那么的大,还那么的恐怖,不过,不仅仅是恐怖,还,不能形容。     不,恐怖不能代表她现在全部的感觉,准确的说,那个东西应该算是丑陋,非常的丑陋     章子君有些神经错乱的盯着那个部位看,虽然她明知道男人的其他部位都比这个部位好看得多。     席慕寒阴沉地盯着章子君,这是一个极其干净的少女,干净的眸子,干净的身体,干净的灵魂!     就是这么干净的女生,现在是他席慕寒的第八任老婆,既然她的父亲章天文都不心疼她,他也不需要去心疼。     “还楞着干什么?帮我把小雨衣戴上。”席慕寒递给她一个像一次性洗发水式样的东西。     章子君伸出颤抖的手接过来,撕开口子,看见里面有个像手指套般透明的东西,只是比手指套要薄很多。     小雨衣,她的心颤抖着,这么肮脏的东西他自己不会戴吗?还要她来帮忙?     他这是成心恶心她,她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的脾气,手一挥,这个东西就被她抛了出去,落在了席慕寒的脚边在。     “啪!”狠狠的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清脆的巴掌声在豪华的房间里响起,章子君当场被打的头晕耳鸣,一个不稳,朝后退了一步,倒在了床边上。     席慕寒重新拿出一个小雨衣快速的给自己套上,看着倒在床边的章子君,他没有再等,一把抓掉她那浅紫色的遮羞布。     诱人的黑三角让他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而那雪峰上的红更是让他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     胸前传来撕咬般的痛,章子君的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流泪,身上高大俊美的男人正在肆虐的啃咬着她雪峰上的草莓。     身在疼痛,心在凉,笑容支离破碎再也无法聚集成八颗牙齿的微笑。     不再牵挂,只要妈妈能幸福,一切都没关系了。     至于她章子君,无所谓了!     她的命原本就是他们用多余的,甚至是可以做垃圾的废料结合而成的,妈妈养育了她十八年,现在,她的身体能给妈妈换来幸福,也算是一种价值吧?     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要不在乎,就不会感觉羞辱。     她不伤心,也不难过。     只有淡淡的遗憾,就这样吧……     席慕寒邪魅的眼睛染上几许欲、望的暗红,幽深的眸子滚动着火热的情潮,看起来,更邪魅,更残佞。     倏尔狠狠地咬上她深陷的锁骨……     章子君疼得紧紧地咬着下唇……     锁骨上的被咬得溢出鲜血,却被他邪魅地吞噬,咽入喉咙,血液的味道,那般的暧昧,却暧昧得很残忍。     她脸色潮红,娇艳欲滴,乱发在枕头上如瀑布般,清冷的少女瞬间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女人,分外妖娆魅惑。     席慕寒微愣,抬起来头来,溢满欲、望的眼睛紧紧地锁在这张陷入疑惑的脸上,“这就忍不住了?我还以为章家二小姐会有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     章子君感到难堪,抿抿唇,撇过头去,不再理会。     席慕寒扳过她的脸,粗暴的吻沿着锁骨一路而下,激烈的动作让刚刚咬开的伤口鲜血溢出。     残忍地用指甲去划,锐利的痛,袭击着她的神经...... 正文 羞辱的新婚夜1   妈妈,你是否幸福?     ***     章子君溢满欲望的脸,交错着疼痛的羞辱,看在男人的眼里,如最厉害的媚药,勾起男人心底最澎湃的兽、性。     他的脸上布满了狂野的性、欲,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光芒,火焰象溶浆一样喷发。     “章子君,这只是开始!”席慕寒眸光血色交错,如宣誓般,预告她未来即将面对的艰难……     章子君的指甲刺入柔软的棉被,自己的牙齿已经把下唇咬出了鲜血……     放纵所有感觉,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好痛!     粗暴的动作,痛入心扉,子君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不哭,不能哭,即使疼得极致,也不能哭……     夜,漫长!     心,彻底的凉!     笑容在这个日子消失在莫名的地方。     妈妈,你是否幸福?     女儿正在受着无边的屈辱的时候,女儿只想知道,我亲爱的妈妈,你是否真的幸福。     章子君被席慕寒这只有兽/性毫无人性的粗暴动作给袭击得七零八落,身体像败絮般轻飘飘的没有了重量,灵魂游离在三界之外迟迟不肯皈依。     终于,随着席慕寒的一声低吼,他软软的趴在了章子君的身上,而章子君却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身下晕厥过去的女人,席慕寒皱着眉头,缓慢的起身,迅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转身快速的离去!     章子君醒过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慢慢的起身,原本,昨晚被面具男折腾过的身体就没有复原,今晚又被席慕寒再次像野/兽般折腾,她的身体是再也无法支撑着她站立。     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是地板很凉,她是连滚带爬的到的浴室里,因为隔着门,浴室的温度明显的比卧室要低几度。     她一直爬着,特别坚强的那种,身体痛到感觉不到痛的那样麻木,她终于爬进了浴缸,拧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水,慢慢的涨高,慢慢的浸湿着她的身体,她把头放在瓷砖枕头上想,她是不是有天生当勇士的那种特殊材质?     从昨晚到今晚,24个小时,被一个黑夜的魔鬼和一个野兽用残忍的兽性折腾着,她怎么就这么经得起折腾呢?     水有些烫了,她翻转身调了一下水温,让水温更加适合自己身体的温度,她天生是不是太会照顾人?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比较特殊,再大一点,终于明白,妈妈是见不得光的情/妇,可是,妈妈却像言情小说里那些低能白痴的女主一般,心肠很好,可是脑子差了一大截,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她就不得不提前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因为要随时保护妈妈不被外人欺负。     章子君也不知道在浴缸里泡了多久,她就呆愣愣的躺在那里,不知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     亲爱的们: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悲悲切切,你们,忍心么?????? 正文 直接认错   章子君是被浴缸里的水冻醒的,因为那水已经变得冰凉了,她赶紧爬起来,找出浴巾把自己裹好。     浴室的灯有些昏暗,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行,今晚这个野兽席慕寒没有再打的耳光,她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白了,也不红肿了。     她想她的神经真TM够冷静的了,这样24小时内连续与恶魔和野、兽作战,这事要放在别人的身上,不定哭得要死不活,她这事情要是哪个网络写手写成言情小说发到网上去,肯定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虐人。     她慢慢的朝卧室走去,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胸前的柔软和腰都在叫嚣的痛,可任何地方的痛都不及那个隐秘地方的痛来得更强烈。     就是这么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个地方也像有人用火在烧一般火烧火燎的痛,额头上还在不停的冒着细密的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想想要怎么做,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要几天,她就会被席慕寒“克死”掉的。     她才不想做他最短命的那个妻子呢,即使要死,也得等妈妈的幸福已经完全的定下来了才能死。     看来,面具还是要带上,孙子还是要继续装。     在床上躺到天边有些鱼肚白,她终于走着去浴室,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开始练习,嘴角两边同时向上扯,慢慢的露出那八颗牙齿的微笑。     “是的!”“好的!”“我知道了!”     OK,过关!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用睡衣的袖子擦掉,她不哭,也不能哭。     哭有什么用?眼泪只对喜欢你的人爱你的人有用,没有人喜欢她,更加没有人爱她,她不需要流泪。     她要微笑,在麦当劳的员工培训时那个总监说得对,任何时候,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心情,一定要微笑,微笑面对顾客,微笑面对生活!     微笑着活总比哭泣着活要好上很多倍!     席慕寒走进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床上没有熟悉的身影,他眉头皱紧,用脚踢了一下浴室的门,“躲哪里去了,给我滚出来!”     门,开了,出现在他眼眸里的是一个面带微笑般的天使,“老公,您这么早就来了?”     章子君的声音如天籁般的甜美!     席慕寒倒退了一步,眼前的章子君过于的阳光了,阳光得让他觉得自己有些阴暗。     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这么快就又精神起来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传遍他全身,席慕寒那根虐的神经些兴奋起来了,还是坚强的女人让他觉得比较对他的胃口。     他刻意的朝她的身体倾过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她整个身体就又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     章子君大惊,快速的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整个人像秋天风中飘零的落叶,脸色苍白着,又惊又怕,和刚才阳光般的微笑大相径庭。     席慕寒的眉头皱紧,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章子君,你在搞什么鬼名堂?”     “对不起!我错了!”子君放弃解释,直接认错。 正文 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这么快就知道错了。”席慕寒冷冷的笑着,用手抬起章子君的下颚,用力的捏紧,“现在告诉我,你,错在什么地方?”     章子君的脸痛得变了形,“我错了,就是错了,请您放手,我的下巴要碎了。”     席慕寒不仅没有放开她,还加了把力,声音更冷,“我要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章子君心里骂着,我错你的妈的头啊?我什么地方有错?错TM的死人头?你才错了呢!     可是,她嘴里却软绵绵的说,“一定是我的错,要不然老公也不会在新婚的第三天早上就这样对待我,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人家不喜欢我,一定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     “章子君,你要再跟我装,我会让你的下巴挪个地方的,你信不信?”席慕寒的头低下去,离章子君的脸只有三厘米,章子君这痛苦的脸,立刻在他眼里放到无数大。     章子君不停的点头,“我信,信……”     席慕寒用力一推,章子君的身体被推到衣柜上,她的后脑和衣柜的木板硬生生的来了个响吻。     “你的父亲跟我说你还是个处,那么,现在你来告诉我,昨晚,是你的第一次吗?”席慕寒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用嘲笑的眼神看着章子君。     他到要看看,这个随时都能扯出八颗牙齿的微笑的坚强的勇士,现在怎么给他扯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来。     章子君整个楞住了,后脑的痛,腰部的痛,包括那隐秘地方的痛,都不及心里的痛来的透彻。     她没有想到,她那畜/生般的父亲会对这野/兽般的席慕寒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什么意思?帮他的女儿卖处么?     “章子君,”席慕寒的脸阴沉了下来,“我再问你一遍,你这叫处吗?还是我席慕寒阅历的女人不够多?”     章子君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的身在颤抖,心,也在颤抖,对于这样的问题,她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     “不说是吧?”席慕寒猛的起身,抓住她那披肩的长发,用力的一拉,章子君立刻痛得呲牙咧嘴。     “现在告诉我,你的第一次给了谁?”席慕寒无视她那痛得变形的脸。     第一次给了谁?     章子君的头轰的就大了。     昨晚,那漆黑的夜里,那个戴着面具的魔鬼,她怎么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章子君咬牙切齿的说,头,用力的挣扎,想要把他手里的头发解救出来。     “不知道?好!”一声暴呵,席慕寒松开她的头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水嫩的脸,“我想,你父亲一定知道,我去问问他就行了。”     父亲?章子君的头瞬间就大了。     如果席慕寒去找父亲,那么,吃苦的肯定是母亲,因为父亲也和席慕寒一样是个有兽/性没人性的东西。     她可以想象,如果父亲这样对待妈妈,妈妈肯定没有她这么坚强和勇敢,肯定会被那畜生般的父亲折磨死的。     不,她不能让席慕寒去找父亲,她要自己度过这一关才行。     ---------------     亲们:胡杨今天三更了哦,大家记得要收藏哦, 正文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处   不,她不能让席慕寒去找父亲,她要自己度过这一关才行。     “昨晚就是我的第一次。”章子君推开席慕寒在她脸上摩挲的手,毫不畏惧的看着他,斩钉切铁的说。     席慕寒倒是楞住了,这丫头这表情有些过于那啥,好像是凝重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章子君会这么说,他眉头微微皱紧,“章子君,你嘲笑你老公连女人是不是处都分不到?”     “那么,老公,请您告诉我,您凭什么说我不是处了呢?”章子君反而镇定了下来,现在,她要一口咬定昨晚就是她的第一次。     “呵呵呵,”席慕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我想,是个人都知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处的第一次会有落红,”     章子君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不过即刻稳定下来,只是,这微微的一变却没有逃脱席慕寒的眼睛。     “章子君,我想你不是瞎子,你看看床上的床单,有落红了吗?”席慕寒用嘲讽的语气问。     “呵呵呵。”这次是章子君笑了起来,“我想只要是稍微有点生理常识的人都知道,那层膜很薄,有很多女人会在婚前就因为各种运动,比如骑单车啊什么的破裂,而这些因为运动破裂的女人,难道你就敢说她不是处?”     章子君的语气带着责问,席慕寒倒是哑然了,他没有想到章子君会这么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还反问他,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还是说,老公您没有念过书,不懂得这样的生理知识?”章子君见席慕寒沉默,终于知道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了。     是啊,他席慕寒凭什么就说她不是处了啊?虽然的确是这样,可是,这也得拿出证据来说话啊?     虽然是她说谎,可是,只要你够镇定,谎话也可以变成真话的不是吗?     何况,前天晚上又不是她的错,都是那该是的面具男的错,能怪她吗?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章子君,小小的身子好像有着巨大的能量,居然敢和他辩白,就是这份胆量和敏捷的思维,他也得高看她几分。     “你的意思是说,我错怪你了?”席慕寒冷冷的问。     “那你说呢?老公?”章子君语气轻松的回答。     “你说的到是这么个理,”席慕寒点上一只烟,长长的吸入一口,然后慢慢的把烟圈吐在章子君的脸上。     “咳咳咳……咳咳咳……”章子君连着咳嗽了几声,赶紧把脸扭向一边,这烟雾呛死人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烟了。     从小,她的家里就只要她和妈妈,爸爸偶尔来一次,不过她每次见他抽烟都会躲开,不是躲都厨房就是躲到阳台上去。     可是,今天,现在,她不能躲,只能被迫的接受这慢性杀手的入浸。     “不过,我怎么知道你的那层膜是因为运动破了的呢还是被别的男人捅破了的呢?”席慕寒见章子君没有再咳嗽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     “我以前没有交过男朋友。”章子君一脸平静的说。     “没有交过男朋友不代表你就没有去玩过一夜情什么的。”席慕寒步步紧逼,一副不相信她的话的样子。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信不信由你,”章子君一副我是清白的神情,“你非要把每个人都想成那种出去玩一夜情的动物,那我也没有办法。”     “既然我们谁也说不服谁,”席慕寒站了起来,“那就只有用测谎仪来验证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测谎仪? 正文 席家的测谎仪   测谎仪?     章子君明显的楞住了,她没有想到,这个变态的席家还有测谎仪这种东西?     测谎仪她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见过的,不过在电视剧里看见过,好像那个什么有小雨流星的电视剧里就曾经出现过这么个东西。     “走吧,我们去测谎。”席慕寒看着楞在哪里的章子君,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就不相信,她能过得了这一关。     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章子君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只好跟着席慕寒一起朝楼下走去。     希望席家这个测谎机买了N年了,据说仪器这种东西,时间放长了就不灵了,到时候,就测不出来了。     跟着席慕寒一直走到一楼,章子君以为会在一楼的大厅给她测谎,她正想朝大厅的沙发走过去,就看见席慕寒朝大厅门外走。     “跟上来。”席慕寒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他头都没有回,只是声音传到了章子君的耳朵里。     章子君终于明白,这测谎仪感情不在这栋楼里?     也是,这个庭院里有三栋别墅,还要一排平房,测谎仪不在这栋楼里也不奇怪。     她只好跟着席慕寒走,走出大厅,走到院子里,章子君看了看另外的两栋楼,猜测着应该在哪栋楼里。     可是,她都猜错了,跟着席慕寒走到那一排平房门口时,她才知道,这里才是放测谎仪的地方。     只是,她有些弄不明白,不是说高端的仪器都要放在干燥的地方吗?潮湿的地方最影响的就是仪器的精准度了。     当然,这些她只能在心里疑惑,却不敢开口问,因为席慕寒一直走在她的前面,一次也没有回过头来。     跟着走进一间平房里,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正在疑惑,昨天开车的啊力已经拿着一串钥匙走进来了。     “打开门。”席慕寒淡淡的吩咐阿力。     阿力用同情的眼神看了看章子君,在心里默哀了两秒钟,只好在那一串钥匙里找了把钥匙开门。     锁,开了,阿力用手推开门,席慕寒示意章子君跟着,然后他带头朝这间房间走去。     章子君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阿力,阿力却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她,明显的回避她这带着问号的眼神。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既然席慕寒已经走进去了,那么,她就只有硬着头皮朝里面走。     走进去,才发现不是房间,而是通往地下的楼梯,席慕寒在前面带路,章子君在后面跟进。     俩人的脚步声一重一轻,响在这宁静的地下通道里,特别的刺耳,特别像秋天暮色里的钟声。     终于到底了,居然也有一扇门,不过好像没有锁,只是用铁棍别住,席慕寒用手把这根铁棍抽出,手一推,门开了。     “进来吧,”席慕寒淡漠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章子君硬着头皮走进去,只是,走进这道门她整个人就楞住了。     --------------------------     亲们:章子君为什么楞住了,里面什么? 正文 席家的测谎仪1   如果说以前只是听说过“五毒俱全”这个词,那么,今天,她是真实的见证了“五毒俱全”的场景。     这个地方非常大,其实就是这一排平房的整个地下室,分别放着五个超级大的铁笼子,里面分别装着蝎子、蟒蛇、蜈蚣、壁虎、蟾蜍。     章子君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动物居然可以长得这么的庞大,他们的体积,完全超过了她大脑里印象中的体积。     平时,她也是看动物世界的,蟒蛇的体积很大她是知道的,不过,这里这条蟒蛇也够长够大的了,那腰身足足有她的胳膊粗。     可是,这蝎子,蜈蚣,壁虎,蟾蜍,她就是在动物世界里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庞大的啊?     章子君感觉到自己的腿都有些颤抖,虽然说这五毒都是关在铁笼里的,而且还用大型的锁给锁上了,不过,依然让她胆战心惊。     席慕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行,这个女人还算稳得住,至少没有惊吓得哭起来或者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这份胆量,他还是挺佩服的。     不过,等会,就不知道她还稳不稳得住了?     他指着那只关着蝎子的铁笼说:“这是分布在西非和马来亚群岛一带的绿蝎,体型比较大。1975年,人们采集到的标本,个体最大者达35厘米,不过,我这个蝎子却有38厘米了。”     席慕寒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洋洋得意,好似显什么珍宝一般,“我这蝎子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被它咬一口,不管是人或是动物,不超过十秒钟,肯定上西天去见佛祖。”     章子君的心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心里直打鼓,他不是说要带她测谎吗?带她到这里来看这五毒做什么呢?     席慕寒要眼角扫了眼那一脸茫然的章子君,他知道,她肯定还没有弄明白带她这里来的意思。     不急,慢慢来,他要看看她在这里还能站稳多久。     “我这只蟒蛇是产于美洲南部丛林里的巨蟒,现在它还小,没有成年,身长才18英尺,身体也只有20英寸粗,你看它的衣服是黄灰色的,多么漂亮,等它长大了,恐怕要一间房子来专门关它呢。”席慕寒娓娓动听的道来,好似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     章子君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那蟒蛇朝她吐了一下红色的,分叉的信字,她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一下哆嗦。     “你别看它的头和脖子都还不是很大,不过现在它可以一口就吞下一只五斤重的兔子了,”席慕寒当然没有忽略掉章子君那一下哆嗦,“你要不要看一下它一口吞下小白兔的场面?”     “不要!”章子君几乎是冲口而出,小白兔那么可爱,别说让她看这恶心的蟒蛇吞小白兔,她只要想一下那场景心里就难受得受不了。     席慕寒多么的残忍,居然用小白兔来喂这恶心的蟒蛇,恐怕,他自己也和这蟒蛇一样,冷冰得毫无人性。     “你肯定看过金庸写的《天龙八部》的电视剧吧?那里面阿紫姑娘养的蜈蚣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席慕寒指着那只全身通红的蜈蚣说,“其实,那里面的蜈蚣不是剧毒的,我这只才是,虽然只有18厘米,不过,谁要是被它咬上一口,最多半分钟,肯定去见上帝。”     章子君的脸色苍白,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双手也死死的按在墙壁上,只要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倒下去。 正文 席家的测谎仪2   她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没事,没事,这些毒物都关在铁笼里在,它们跑不出来,席慕寒都不怕,她也不用怕。     席慕寒没有回头来看身后贴着墙壁上像画像一般的章子君,他指着旁边的一个铁笼,“这是大壁虎,我想你应该听说过,壁虎之尿甚毒,入眼则瞎,入耳则聋,滴到人身上就会引起溃烂,吃了壁虎爬过的东西便会中毒死亡。     章子君看了眼那壁虎,说实在的,这个东西到不是那么恐怖,虽然席慕寒说的极其恐怖,不过她没有那么害怕,因为偶尔会在那些绿化地带看见一只,只是席慕寒养的这只比她平时看见的大好多而已。     席慕寒微微回转头来,那死死的贴着墙壁的章子君居然还没有晕倒过去,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了。     他指着旁边的一只看上去像电影里的恐龙般的动物说:“我想你应该认识这个动物,它是蟾蜍,不过,我这只是生产于澳大利亚的甘蔗蟾蜍,据说澳大利亚北的淡水鳄就是被它们杀死的。”     章子君的整个身体已经像秋风中的落叶在不停的颤抖,她相信,要不是她背靠着门口的墙壁,肯定已经晕倒在这里了。     五毒,席慕寒居然变态到养五毒,这是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这就是我的测谎仪,”席慕寒慢慢的转过身来,无视那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的章子君。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颚,面带微笑的对她说:“这里五个铁笼,你选择一个,只有能坚持在里面住满24小时就可以证明你说的不是谎话。”     章子君的整个身体颤抖着,她看着那些铁笼子,那些五毒,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不能进去,她怎么可能进那些铁笼子里去?那些都是剧毒的怪物啊?别说跟它们住,就是这样隔着笼子看都害怕之极。     席慕寒笑了起来,邪笑着,章子君的胆量虽然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结果却是一样的不是吗?     “好了,我们上去吧,这测谎仪果真是全世界最具精准性的测谎仪,没有人敢在它们面前说谎。”席慕寒嘲讽的看着章子君,明显的说她今早在说谎。     章子君的脸上惨白着,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把自己的身体牢牢的贴着墙壁不让晕倒下去,可是,席慕寒的话,却让她的心再次颤栗起来。     “章子君,走啊!”席慕寒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见那还贴着墙壁上惨白如贞子小姐般的女人,眉头皱紧。“是不是双腿软的不能走路了,要不要让阿力来背你上去?”     他一副关心的神情,语气里却全是侮辱和嘲讽,章子君又怎么听不出来。     “我没有说谎,”章子君的声音颤抖着,“昨晚,真的是我的第一次。”     “哦?”席慕寒走回两步,“那你的意思是???”     “我会坚持24小时的。”章子君上牙齿咬着下牙齿,上下牙齿敲出可可可的响声。     “佩服,”席慕寒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赞美,“那你要选哪个笼子进去住呢?或者说,你打算和那种动物一起生活24小时呢?”     章子君微微的闭上眼睛,牙一咬,心一横,反正席慕寒是克妻大神,嫁给他早晚都是一死,如果能用死来保住妈妈的幸福,那么,现在死和过不久就死又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现在的死恐怕是尸骨无存,肯定会被这五毒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可是,既然死了,还有尸体来做什么?难道还奢望席慕寒以后会想起她来?     “我选……” 正文 席家的测谎仪3   “我选……”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用手指着壁虎的笼子,“我选择和壁虎共同生活24小时。”     她之所以选择壁虎,是因为她在现实生活中见识过这个东西,对它多少有些好感。     而且,小学时读过一篇课文,好像就是写壁虎的,印象中,壁虎是吃蚊子的,算人类的好朋友。     当然,好像蛇也是人类的好朋友,听说是吃老鼠的,可是,她还是没有胆量跟那条蟒蛇生活24小时。     席慕寒倒抽一口凉气,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实在是给他太大的意外了。     不仅没有晕倒,而且还有勇气选择走进一个铁笼子里去,就是这份勇气和胆识,章子君,你让我刮目相看了。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没有两分钟,啊力已经拿着一串钥匙走进来了,看了看席慕寒和章子君,“席总。”     “把那个壁虎的铁笼打开,让章子君进去和壁虎住24小时。”席慕寒淡淡的吩咐。     “好的,”阿力赶紧走到壁虎的的铁笼边,很快的开了门,“太太请进。”     章子君用自己全部的毅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颤抖,她不能让席慕寒看笑话,她绝不能在他面前晕倒。     她一步又一步的朝阿力打开的那个铁笼子走去,身体一直摇摇晃晃,却,始终坚持着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她想,她不能倒下,要倒下,也要等进了那个铁笼再倒,她不能输这一局,她不能让妈妈才两天的幸福成了泡影。     妈妈,你是否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终于走到了铁笼边,可是,她的脚却怎么也跨不进笼子里去,她心下明白,她的双腿已经软得没有了力气。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说的就是她现在的这种情况吧?     “帮我,请你。”她站在旁边的阿力轻轻的说。     阿力听了她的话也倒抽一口冷气,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坚持到现在不晕倒,更加没有见过哪个女人真的会选择钻进铁笼子里去。     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他,他想他也不敢走进笼子里去和这些毒物们生活,何况还要生活24小时?     天啦,这章子君知不知道?这些可真的都是有剧毒的啊,不是那些话剧团什么表演用的道具,道具是去了毒性的了,这可是真正的毒物啊?     章子君见阿力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她不得不趴下身子,用双手使力,慢慢的爬进铁笼里去。     我爬,我再爬,我用力,我再用力,我一定要爬进去......     因为只有爬进去了,哪怕是死在里面,妈妈的幸福就不会成泡沫了。     我不是天神,我知道这一进去将有进无出,可是,我出了进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我要努力的爬进去,周星星有首歌叫什么来着?我要努力向上?     对,我要努力向上,不枉妈妈寄望,我要努力着面对死亡,不让五毒俱全的席慕寒嘲笑。     与其耻辱的活,不如壮烈的死。     我,努力的走向死亡,最好,面露八颗牙齿的微笑…… 正文 他的原则   市区,一套180平米的豪宅里,女人侧着身子看着微闭着眼睛的男人,她身上原本就很少的衣物也被她自己慢慢的褪去。     可是,身旁的男人还是微闭着眼,她有些不甘心,手,抚摸上他的胸脯,慢慢的朝下滑去。     终于,她的手在到达男人的关键地方被男人的手抓住了,席慕寒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情/欲正浓的她:“芊芊,别闹了,我很困,想睡一下。”     “你很困?”芊芊的脸即刻红了,“昨晚和她做得很晚吗?你多久没有来我这里了?你知道吗?”     “她是我老婆,”席慕寒干脆坐起身来,芊芊这一闹,他干脆别想睡了。     今天上午,当他看见章子君爬进那壁虎的铁笼时,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然后到公司杜明又问他该给章天文的一千万要不要转?     他心情十分的烦躁,章天文那个老贼,居然敢把新娘给他换了人了,他心里十分的火大。     按照以往的脾气,他肯定会把章天文整的死无全尸才是,他席慕寒看上的女人,哪个长了天胆敢不给?     可是,这次,他却败给了家里那个面带微笑又坚强又倔强的小女孩子章子君,她用双手爬行着向铁笼而去的行为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于是,吩咐杜明把那一千万转给章天文,心情烦躁的他无法在办公室坐下去,开车在路上转来转去,不知道该去哪里,就来了芊芊这里。     芊芊是他在四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的女人,当时的芊芊只有20岁,比他刚好小了8岁,非常的清纯非常的甜美。     那时的他刚好第三个老婆去世了,他是喜欢芊芊的,可是,芊芊不愿意嫁给他,只愿意给他当情/妇。     当然,他知道芊芊为什么不愿意嫁给他,因为他在五年里死了三个妻子,外边都在传他命中克妻。     他没有勉强,因为他喜欢她,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也希望她能长久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不过,他有一条准则,就是在他有老婆的时间里,他不会碰她,因为有婚姻在身,他就不会出轨。     这,也算是一种对家庭的负责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这四年来,只有他的老婆死了而他又没有再娶老婆的空隙时候,芊芊才可以得到他。     刚才芊芊问他,他多久没有来找她了,他知道吗?     他知道,当然知道,整整一年了,他整整一年没有来找她了。     自从去年他娶了第七个老婆蔡小欣后,他就没有再来找过她了,因为他的原则是有老婆的时候不找情、妇的。     小欣跟他过了九个月,而那九个月,那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美女小欣足以让他忘记所有的女人,这其中就包括了蔡芊芊。     小欣去世后,他悲痛欲绝,也就没有来找林芊芊,所有,芊芊才会问他多久没有来找她了。     “寒,给我嘛,我想死你了。”芊芊见他沉默,手继续向下,粉唇也朝他的薄唇压过去。     “你个小妖精。”席慕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是不是守了一年的活寡,快要守不住了?” 正文 他的原则1   “寒,你感觉不到我的空虚吗?”芊芊抓住他的朝自己身下摸去,席慕寒的手立刻摸到水汪汪的一片。     “该死的……”席慕寒快速的扯掉芊芊的那不多的遮羞布,而芊芊已经在帮他脱那块遮羞布了。     “嘀嘀嘀,嘀嘀嘀……”席慕寒的手机在这时单调的响起,让他那快要落下的腰身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寒,不要理它。”芊芊的手紧紧的扣住他的劲腰,脸上被欲/望情潮弄得潮红一片。     席慕寒还是用手把她的手搬开,他皱眉起身,对于这时被打断有些微微的不快,不过,一向以事业为重的他还是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接了起来。     是阿力打来的电话,他刚按下接听键,阿力的声音通过电波穿了过来:“席总,二少爷回来了……”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席慕寒快速的挂掉电话,然后拿去自己的衬衣开始往身上套。     “寒,别走,”芊芊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寒,求求你,别走好吗?”     “我结婚了,生活应该自律一下才行。”席慕寒淡淡的说,直接无视芊芊的眼泪。     “那,我还要等多久?”芊芊眼泪挂在脸上,整个人梨花带泪,用颤抖的声音问。     “不知道。”席慕寒看了她一眼,女人的眼泪让他心软,掏出一张金卡递给她,“密码是6个3,里面有一百万。”     芊芊把那张卡扔在一边,一百万,他每次都是一百万,可是,他知不知道,她要的不是他的一百万,她要的是他经常能来,她要的是自己的日子不要这样的空虚寂寞。     “要不要随便你,”席慕寒终于把衣服穿好了,“有事给杜明打电话,我走了。”     “她什么时候死?”芊芊看着席慕寒的背影,因为抽泣的缘故,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席慕寒本能的停顿了一下,芊芊的话一直痛到了他的心底,他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     停顿三秒,他继续走向门口,拉开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芊芊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把他刚刚睡过的枕头狠狠的丢向门口,再也抑制不住,拥抱着他刚盖过的被子放声大哭起来。     四年了,她跟着他整整四年了,这四年,她不能去找他,不能打电话给他,有事只能打给他的助理杜明。     而他却要求她随时都在,只要他想要她的时候,他就要随时能找到她。     四年,她拥有他的日子真的有限,以前,前三年,他的妻子去世后大约一个星期,他就会来找她,然后,他们会过一段时间快乐的日子。     可是,他还是会结婚,只要他结婚,他即刻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他不会再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于是,她总是盼着他的老婆快点死,因为只要他的老婆死了,他就会来找她了。     可是,这一次,她失算了,他的第七个老婆蔡小欣死了,他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来找她。     她以为他已经把她忘记了,于是,她开始调查蔡小欣,这才知道,蔡小欣是个美得纤尘不染的女子,席慕寒自从娶了蔡小欣后,差不多把她捧到天上去了。     她终于明白,蔡小欣死后,席慕寒为什么不来找她了,因为席慕寒爱上了蔡小欣,蔡小欣的死,带着了他的心。     可是,就在前天,她终于知道,他又结婚了,于是,她彻底的失望了,因为席慕寒是不会在有婚姻在身的时候来找她的。     然而,今天他却来了,她万分的意外加万分的惊喜,想和他好好的缠绵一番,可是,他却又走了。     刚才他接的电话明显的不是公司的电话,难道是他家里的电话?     还是,他现在娶的老婆,也和蔡小欣一样漂亮?把他的魂都勾走了? 正文 与五毒同居   人们常说:与狼共舞就要先把自己变成一只狼,那与五毒同居呢?是不是要让自己五毒俱全?     ***     阿力锁上铁笼就走了,章子君缩在一个角落里,这个笼子很大,壁虎的体积虽然大,不过装在这个铁笼里就显得太小了。     壁虎睁大眼睛瞪着她,显然对自己的领的有人侵入非常的不满,不过也对有个伴进来多了份兴趣。     多了份兴趣的当然不只是壁虎,隔壁铁笼里的动物们全都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们所有的眼光都齐刷刷的看向这边。     章子君的身体缩成一团,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心里不停的祈求,壁虎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席慕寒说的那个壁虎尿有剧毒她其实小的时候也听大人们手说起过,不过,只要壁虎不过来,不拉尿在她身上应该没事了。     可是,她心里的祈求壁虎肯定没有听见,那只壁虎好像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章子君对视十分钟之后,竟然朝她慢慢的爬过来了。     “你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章子君慌乱间大喊起来,也就忘记了这是只壁虎,怎么会听得懂她的话呢?     可是,说也奇怪,那只壁虎还真的被她给吓住了,居然真的就没有再往前爬,而且还朝后退了几步,紧紧的贴着铁笼的一个角落里不敢动了。     这到让子君觉得惊奇了,她慢慢的坐好来,这个笼子虽然比较大,不过还是不能让她站起来,她只能坐着或者蹲着。     看见壁虎朝后退,她恍然间明白了,她怕壁虎,其实,壁虎更加怕她,毕竟,她的体积比壁虎要大无数倍。     困难就像弹簧一样,你弱它就像强,你强它就弱。     于是她坐的端端正正的在哪里,她就不相信,她还会被一只壁虎打败不成?     不就是说壁虎的尿有剧毒吗?只要壁虎不到她身上来拉尿,那她不就是没事了?     可是,她坐的地方有没有壁虎拉的尿呢?     肯定有,这个笼子里哪个地方又没有壁虎拉的尿?     她赶紧吧身上的衣服拉扯了一下,虽然是睡衣,不过都是长袖的,只有手和脚是露在外边的。     那个席慕寒说什么?壁虎之尿甚毒,入眼则瞎,入耳则聋,滴到人身上就会引起溃烂,吃了壁虎爬过的东西便会中毒死亡。     既然说的是壁虎的尿,不过,这个笼子里壁虎以前拉的尿早就干了,肯定没有那么大的功效了。     只要今天这壁虎不在她身上拉尿,至于吃东西吗?她想也没有东西给她吃,而且,她也不会在这里吃东西的。     看着这一群毒物,要是能吃得下东西,那恐怕是圣人了,她还没有到那个级别去。     旁边的动物们对于多了个伙伴兴趣虽然比较大,不过因为都关在铁笼子里的缘故,除了远远的观赏这个新伙伴,到也做不出什么其它的举动来。     只有那只蟒蛇,一只以来都认为自己是这里最大的,今天突然见到比自己还要大的伙伴,心里有些不平衡,不停的朝章子君吐着它那红色的,分叉的信子。 正文 旧人和新人   阿力看着红着眼的席慕冰,他非常的为难,“二少爷,这里不能进去,你知道的,没有席总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     “开门,听到没有?”席慕冰满脸的愤怒,他一定要进去看看,他哥娶的新老婆又怎么把他哥惹到了?     今天是星期六,他下午没有课,于是,他拒绝了同学们相邀一起打篮球,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席家的墓地。     前天是他的七嫂蔡小欣满一百天的日子,也是他哥哥重新娶新人的日子,对于哥哥安排在那天娶新人,他非常的不满。     只是,前天他有课,不能去嫂子坟前,今天终于有空,他就去了。     等他到蔡小欣坟前时,才发现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仅仅三个月的时间,曾经美得像仙女一样的女子,现在就是一批黄土了。     最让他伤心难过的是,嫂子的坟前连一朵花都没有,想必前天哥哥忙着娶新人,就把这才死了三个多月的旧人给忘了吧?     哥哥要娶的新人他知道,是滨海章天文的大女儿章子惠,那个女人是个模特,长的也挺漂亮的,听说滨海很多有钱的富豪都喜欢她。     只是,他总觉得那章子惠就算再漂亮,也比不上他的嫂子蔡小欣,因为小欣的美是脱离世俗的那种美,是纤尘不染的那种美。     哥哥娶了七个老婆,虽然说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可是,那些都是俗气的女人,只有小欣,她的一颦一笑连18岁的他都着迷。     小欣的墓碑前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显得非常的荒凉,他把自己买来的花放在她的墓前。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每一次,哥哥娶了新人就会忘记旧人,他气他又恨他,却奈何不了他。     于是,他怒气冲冲的开车回来,想看看这个新嫂子是不是又把哥哥迷住了?     那知道,家里没有人,他赶紧打电话给阿力,才知道没有住家里,而是住在别院在。     他又开车来到别院,楼上楼下找遍,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章子惠,他不得不问阿力怎么回事。     从阿力的嘴里他才知道,原来哥哥娶的不是章天文的大女儿章子惠,而是章天文的私生女章子君。     而且,这个章子君也不知道怎么把他哥席慕寒给惹到了,现在居然被他哥给关到他那五毒的铁笼子里去了。     五毒,关在五毒的铁笼里还有命吗?     哥是什么意思?想要他的第八个老婆在最短的时间死去吗?想要刷新新娘死亡最短时间的记录吗?     “阿力,开门!听到没有?”席慕冰用脚踢着防盗的铁门,对着阿力低吼着。     “可是,”阿力还是有些不敢。     “开门,后果我来承担,和你无关。”席慕冰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钥匙,快速的找到那把钥匙把门打开来。     阿力见他这样,也不好阻拦,再说,能有人进去看一下也好,从心里来说,他也不希望章子君死在铁笼子里了。     席慕冰快速的朝楼下跑去,对于哥哥养的这个五毒俱全,他是痛恨至极,却又无法阻挡哥哥养这些东西。 正文 席慕冰   推开地下室的这道门,他一步跨了进去,迅速的朝五个铁笼扫了一下,立刻就发现了关壁虎的铁笼子里躺着一个只穿着睡衣的女人。     该死的,那只壁虎在她身上爬来爬去,而旁边的蟒蛇居然不停的撞着铁笼子想要冲破铁笼过来尝新。     铁笼里的女人面色死灰,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阿力,滚下来!”他大声的吼着。     阿力已经跑进来了,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铁笼打开,看见这样的章子君,阿力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席慕冰低下身子,慢慢的爬进铁笼里去,阿力递给他一根铁棍,他一下子把那只壁虎挑开,然后狠狠的捶打了几下,壁虎被他活活的打死了。     阿力吓了一跳,他以为席慕冰只是想救章子君,那知道席慕冰居然愤怒到把壁虎都打死了呢?     “二少爷,那壁虎很珍贵的,你打死了,我怎么交差?”阿力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问。     席慕冰把铁棍丢开,他没有回答阿力的话,而是迅速的摸到章子君的身体,然后慢慢的从铁笼的口子边拖出来。     终于,整个人拖出来了,他抱起她,快速的朝楼上跑去。     阿力顾不得那只死壁虎,他也跟着席慕冰跑,因为那章子君一脸的死灰,看样子已经死过去了。     天啦,如果章子君死了,这恐怕就刷新席慕寒克死老婆的最短时间了,以前最短的时间是三个月,而这个章子君才嫁过来三天呢?     “二少爷,她身上应该是沾到壁虎拉的尿了,不知道她的眼睛和耳朵沾到没有,如果沾到就麻烦了。”阿力在一边提醒席慕冰。     “我知道,我现在赶紧带她到楼上,先把她一身洗干净再说吧。”席慕冰一边疾步走一边回答。     “她住三楼。”阿力见席慕冰朝二楼的卧室去,赶紧提醒他。     “哦,”席慕冰赶紧朝三楼走去,原来哥哥并没有让她住他的卧室。     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他快速的走向浴室,现在的他,必须要把这具冰冷的身体用温水泡热才行。     把章子君放进浴缸里,他赶紧拧开水龙头的开关调水温,温度一定要调到和体温的温度一样才行的。     他知道她还活着,因为他抱着她时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她的身体贴在他怀里时,他还能感觉到她的心跳。     水,慢慢的涨高,章子君整个脸死灰着,她身上的睡衣随着水漂浮着,席慕冰皱眉,应该帮她把这该死的睡衣脱掉才行的。     “慕冰,你是不是越界了?”席慕冰的手刚摸到章子君的睡衣扣子,席慕寒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     他慢慢的回转身来,看着一脸冷漠的席慕寒,“她快死了,我只是想帮她。”     “出去!”席慕寒冷冷的吩咐自己的弟弟,对于他刚才的行为,他非常的不满。     该死的,就算是自己的弟弟,也该懂得,他席慕寒的女人,是不能碰的吧?     ----     亲们:章子君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呢?大家猜猜看..... 正文 第一次侍候人   “你帮她把一身洗一洗,泡一泡吧。”席慕冰走向门口,他知道,对于哥哥,他没有办法反抗他。     他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痛走向楼梯,这个章子君,阿力说她前两天才满的18岁,比他还要小半岁呢?     这么小的女孩子,完全还是个孩子,她怎么经得起他哥哥的折磨?     席慕寒见席慕冰走出去了,用力的把门摔上,看着浴缸里像死人一般的女人,他的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手,伸进浴缸,摸到她睡衣的扣子,慢慢的解开着,他能感觉到她一身的冰凉,这岂是温水就能暖和起来的的温度?     把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扒光,得了,他这是第一次帮女人脱衣服,再用沐浴露帮她把全身洗了个遍,这也是他第一次帮女人洗澡。     章子君,你这是什么命,嫁过来才三天,就让我来侍候你?     终于把这个冰凉的身体洗完,她的脸色已经由死灰变成惨白了,他快速的把她从浴缸里捞起,用一条大大的浴巾把她裹好。     放到床上,用浴巾把她一身的水擦干,拉过被子,帮她盖上,然后去灌了两个热水袋放在她的身边和脚底。     她的身体虽然还是冰冷,不过已经慢慢的有点温度了,她的脸色也在慢慢的转白,这些变化足可以说明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快就死去的。     席慕寒没有再在房间里停留,他走出房间,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甩门而去。     楼下,席慕冰正在等他,他皱眉走过去,“怎么到这边来了,你放学后不是该回家里去的吗?”     “你不是娶了新嫂子吗?我想来看看新嫂子,所以。”席慕冰看着自己的哥哥,虽然他心里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满,不过,才18岁的他却不能对像王者一样的哥哥表露出来的。     “已经看过了,回去吧。”席慕寒淡淡的说,不打算留席慕冰在这里住下来。     “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奶奶要回来了。”席慕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身来,“对了,那只吓晕章子君的壁虎被我打死了。”     “什么?”席慕寒暴怒,席慕冰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阿力,壁虎真的被慕冰打死了吗?”席慕寒看着守在门口的阿力,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嗯,”阿力重重的点头,然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席慕寒。     席慕寒重重的坐在沙发上,壁虎,这条是全世界最大的壁虎,居然被他的弟弟给打死了,他怎么向奶奶交差?     “阿力,把今天章子君在壁虎笼子里的情况说一下。”席慕寒点上一支烟,却半天都没有抽。     “刚开始太太惊吓得缩铁笼的角落里,十多分钟后,可能呢她发现其实壁虎也是怕她的,于是她就坐直起来,然后和壁虎对持着……”阿力简单的叙述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既然她胆子那么大,旁边还有蟒蛇和蜈蚣之类的都不怕,怎么会晕倒里面呢?”席慕寒倒是有些疑惑了。     “是中午的时候,我按照你的吩咐去给动物们喂食物,”阿力看了眼席慕寒,“当太太看见蟒蛇吞那只五斤重的小白兔,她就直接晕了过去了。”     “哦,知道了。”席慕寒冷笑了一下,章子君,你不是胆子大吗,不就是一个比较血腥的场面你就受不了了?     敢跟我叫板的女人,我要让你输得服服帖帖。 正文 聋了   章子君躺在床上,她其实在席慕寒帮她洗身体的时候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席慕寒走后,她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又看到了那血腥的场面,阿力拧着一只五斤左右的小白兔走进地下室来。     那只小白兔好白好漂亮,雪白光滑的皮毛,红红的眼珠子,她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小白兔。     恍惚间,那小白兔也盯着她看,只是一瞬间,她就喜欢上了那只小白兔。     当然,她也就喜欢了那么一瞬间,因为阿力把小白兔扔进了蟒蛇的铁笼里,她看着那只蟒蛇张开了血盆大口。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只看上去身体才她的胳膊粗的蟒蛇那嘴张开居然那么大,几乎是一下子就把小白兔的头含在了口中。     她看着小白兔不停的挣扎,发出悲惨的叫声,看着那红的刺眼的鲜血从蟒蛇的嘴里流出,看着小白兔一点一点的吞没在蟒蛇的嘴里……     她再也无法直视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一下子晕了过去,晕过去前她知道,小白兔那悲惨的叫声是向她求救,只是,小白兔肯定不知道,她和它的命运是一样一样的。     她其实就是那只小白兔,席慕寒就是那条蟒蛇,她现在和小白兔一样,只不过是在做垂死的挣扎而已。     醒过来,房间里漆黑的一片,天已经黑了,她觉得肚子好饿,饿得让她前胸贴着后胸了。     她有多久没有吃饭了?     从前天结婚到今天晚上,整整三天了,就昨天煮了包方便面的调料的汤喝了,到现在,她几乎是一粒米没进。     要不就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而她是三天不吃了,仔细想来,她晕过去也跟长久没有吃东西还有被折磨有关。     房间的灯开了,突然而至的光亮让她觉得格外的刺眼,走进来的是她生命中的蟒蛇席慕寒。     席慕寒手里端着一碗泡面,他帮她放在床头柜上,“别装了,起来吃吧,我知道你醒了。”     躺在床上的章子君茫然的看着他,一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的样子,席慕寒皱皱眉头,又说了一遍。     章子君双手捂住耳朵摇了摇,头使劲的晃了晃,然后还是茫然的看着席慕寒。     “章子君,你想死啊?”席慕寒的拳头握紧,要不是看她今天晕倒在壁虎笼子里,他肯定会一个耳光甩过去的。     该死的女人,他还从来没有帮哪个女人送过饭,虽然只是一杯泡面,可是这泡面是他自己动手泡的,这个女人居然敢不领情。     章子君还是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快速的从被窝里坐起来,顾不得身上未着寸缕,拉过席慕寒的大手,在他的手心里用手指写起字来。     席慕寒感觉到她写的字,“我听不见了。”     该死的,她居然听不见了?     聋了?章子君居然聋了?     席慕寒看着章子君,突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此时,对着一个聋子,也就等于他自己是一个哑巴了。     他想骂她,他想吼她,他想告诉她测谎失败了,因为她没有在壁虎笼子里度过24小时。     可是,恍然间,他突然发现语言对章子君已经苍白无力了,因为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是,她是真聋还是装聋,他一定要弄个明白。 正文 真聋了   章子君到席家的别墅已经四天了,自从第二天她晕倒在壁虎笼子里后,席慕寒就再也没有回家来了,谢天谢地,她总算用这两天的时间把自己欠缺的睡眠补上来了。     她饿了就起来去厨房煮点吃的,幸亏阿力买了点食物放冰箱里了,睡不着的时候就拿起拖把什么的把家里的卫生搞一下。     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是三栋别墅,除了她和阿力,剩下的恐怕就是那排平房下的地下室里的五毒了。     吃了午饭,她用拖把把自己住的这栋楼的梯步全部都拖了一遍,虽然只有她一个人走路,不过,当健身了。     手机响了,她直接忽略,因为不是熟悉的号码。     手机一副誓不罢休的执着的响着,她继续忽略,因为能这么坚持打她电话的人,只有一个人,那个人肯定叫章天文。     是不是因为她的测谎没有过关,席慕寒肯定去找他的麻烦了,现在,章天文又来找她。     电话一直持续的响,章子君干脆不理它,阿力在一边听到了,她见章子君只顾拖地,她的手机在茶几上响她也不接。     她是真的聋了吧?阿力心里想,然后帮她把电话接起来。     “哦,找我们太太啊,她耳朵最近听不见了,有事发短信吧。”阿力非常负责的帮章子君接了这个一直响着的电话。     章子君继续拖地,她看见阿力接电话,不过没有阻拦,因为她听不见,也就继续拖地。     没两分钟,阿力把手机递给她,章子君一看,居然是短信,她朝阿力点点头,表示谢谢。     按开短信:小君啊,怎么不接电话,这是你爸爸买给我的新手机,我换号码了,我和你爸爸现在绿岛咖啡厅里吃饭,你赶紧过来吧。     章子君茫然的看着这一段话,这是她最爱的妈妈发给她的短信,一段话里,没有一句问她过得好不好,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     去吧,不去怎么行,那章天文能对妈妈这么好,想必又有什么要要挟她的了吧?     上楼,拿起自己的包包,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百多块钱,还好坐公交车不贵。     刚走出门,阿力就走过来了,用手语问她要去哪里?     章子君把手机里的短信翻给他看,阿力点点头,拿起手机给席慕寒打电话,一分钟后,帮章子君把院门打开了。     绿岛咖啡厅,章子君走进去的时候,章天文和妈妈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她坐在妈妈的旁边,直视着章天文。     “小君,刚才那个人说你听不见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叶秋菊双臂搂着自己的女儿,这时,她才想起已经四天没有见到女儿了。     章子君茫然的看着妈妈,她拿出包里的纸和笔,快速的在白纸上写着:“妈妈,你说什么?”     “子君,你真的听不见了?”章天文在对面大叫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章子君。     可是,章子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过了会,然后在白纸上写着:“你说什么?” 正文 妈妈的爱   可是,章子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过了会,然后在白纸上写着:“你说什么?”     章天文气得一拳捶打在餐桌上,他还以为自己的女儿章子君聪明,知道装耳朵聋了,原来是真的听不见了。     于是,他抢过章子君的笔和纸,快速的在纸上写了起来,只是,平常就很少写字的他现在一下子要用文字来代替语言,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事。     章子君看着那费力写字的章天文,然后看着身边的妈妈,同样是新婚的妈妈?     叶秋菊的手紧紧的抓住女儿的手,她的脸上尽量露出笑容来,她知道,她今天这来之不易的“幸福”都是女儿用她一生的幸福或者是女儿的生命换来的。     看着耳聋的女儿,她的心其实很痛很痛,好好的一个女儿,才嫁进席家四天,怎么就变成聋子了呢?     是被席慕寒打聋了的吗?她很想问问,可是,女儿已经听不见了。     章子君看着章天文写的这满满的一篇字,说实在的,她其实没有心情看,不过,还是勉强看了一下。     边看边笑,章天文是不是糊涂了,她是被他卖进席家的而不是因为席慕寒喜欢她而娶她的,他还真把他自己当席慕寒的岳父了。     看看章天文写的,让她再给席慕寒说一下,他公司现在很困难,让席慕寒借一千万给他。或者让席慕寒给他做担保,他要向银行贷款两千万。     当然,后面还有些七七八八的,章子君已经没有心情完全看下去了,她拿起笔写到:他不会听我的,我能力有限。     章天文接过笔来写到:你的能力有多大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想你妈妈好过的话,因为她现在是和我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不好过,她就不好过。     章子君看着坐旁边的妈妈,妈妈只顾着拉着她的手,根本就没有注意她和章天文之间这种纸上你来我往的谈兵。     章子君其实很想问妈妈,你幸福吗?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特别幸福?     不过,她想,不用问吧,妈妈脸上的微笑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是幸福的,因为只有幸福的女人脸上才会带着这种笑容的。     在她18年的生命里,妈妈的笑容好像很少,自她记事起,好像就没有看见过妈妈的笑容,只知道她经常一个人悄悄的流泪。     如果她的死都换不来妈妈的幸福,那不是功亏一篑?     于是,她在章天文的字下面写到:我尽力,不过他这两天没有回来了,等他回家来,我会跟他说。     章天文没有再说什么话了,而是热情的招呼章子君赶紧吃东西,还特地吩咐服务员上一条照烧鳗鱼。     “多吃点,”叶秋菊把鳗鱼往章子君碗里夹,她忘记了章子君听不见,还絮絮叨叨的说:“你看你爸爸多心疼你,知道你爱吃鳗鱼,特地帮你点了这个。”     章子君低着头,看着碗里的鳗鱼,却迟迟没有动筷子,看了看旁边的妈妈,叶秋菊这才反应过来,“呵呵,看我都忘记了,你听不见了呢。”     然后她用筷子夹起鳗鱼往章子君嘴里送,示意她快吃,用手指了指章天文,告诉子君,这是章天文特意帮她点的。     章子君轻轻的张开嘴,吃着母亲夹给自己的鳗鱼,她心里想,妈妈知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她越将万劫不复。 正文 小白兔和蟒蛇   章子君从绿岛咖啡厅走出来,章天文假惺惺的要开车送她回去,她摇头拒绝了。     送走了爸爸和妈妈,她很自然的朝对面公交车站台走去,这里是市中心,公交非常的方便。     还没有走到站台,包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提醒她有短信到了。     拿出手机,按开短信,原来是阿力发来的,这阿力真细心,今天就帮她接了一下电话,不仅帮她把手机调成了振动,还把他的手机号码也输入进去了。     阿力的短信告诉她,席慕寒今晚要回家来吃饭,让她早点回去,同时让她去商场买点菜,说家里没有菜了。     章子君深深的叹息一声,席慕寒没有给她一分钱,现在晚上要回来吃饭,还要让她买菜,她这当的是哪门子的席太太?     市中心很方便,旁边不远处就是沃尔玛,她即刻转身朝沃尔玛走去。     直接到的生鲜食品区,她不喜欢买熟食,总觉得那些东西不新鲜,她喜欢自己做出来的食物。     不知道席慕寒喜欢吃什么菜,章子君想了想,她在西餐厅做过钟点工,大约知道有钱人都是比较喜欢吃西餐的。     可是,牛扒牛排她都不会做,想了想,不管那条蟒蛇了,她一小白兔,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蟒蛇的口味。     于是随便买了点自己喜欢的食材,再买了点调味料之类的东西,她算了算,她的钱也只够买这么多的了。     ----------胡杨篇---------     用鼠标最后点了关机,席慕寒站起身来,一手拿去自己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腕上,然后推门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他不想开车,助理杜明和李司机一起走过来了,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司机赶紧上了驾驶室。     “席总,刚刚芊芊小姐来电。”杜明赶紧走到车边。     “怎么说?”席慕寒眉头皱紧。     “她问你今天去不去她那里?如果不去,她想和朋友去一趟丽江。”杜明如实转达。     “不允。”席慕寒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杜明。”     “嗯,”     “你是我的助理。”席慕寒看着他。     “是。”杜明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老李,开车。”席慕寒摇上了车窗,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想假寐一下。     杜明看着那已经开远的车,妈呀,他今天怎么这么糊涂?席总前几天已经结婚了啊,他在有婚姻期间,是不能把芊芊的事情报备给他的。     杜明给席慕寒当了十年的助理了,他还是有些看不清楚他,其实他对自己的老婆并不好,不是很冷漠就是很残忍,可是,他却非要一副对家庭又很忠心的样子,在有婚姻的时候绝不出轨。     其实平时席慕寒有婚姻在身时他是不敢把芊芊的事情转过给他的,只是因为前天他自己开车都到芊芊那里去了,于是,他以为这次席慕寒没有把家里那个老婆放在心上。     苦笑的摇摇头,他又猜错了老总的心思,于是赶紧给芊芊小姐发了个短信,让她在席慕寒有婚姻在身时不要打电话过来,同时也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 正文 尽力了   章子君回到家里,她赶紧到厨房忙开来,买了五花肉,准备做扣肉,她用温水洗好就开始放水煮肉。     在煮肉的同时,其它的菜也就放进水池里洗了起来,这样节约时间,因为公交车塞了车一下,现在时间不早了。     利索的洗,切,炒,凉拌……     席慕寒走进大厅,没有见到印象中的小女人,他眉头微微一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于是便朝厨房门口走去。     站在门口,看见章子君正在炒青菜,他没有吱声,即刻转身朝楼上走去,看样子,他可以先洗个澡才来吃饭。     半个小时后,章子君把自己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席慕寒穿了身得体的睡衣走了下来。     “吃饭了。”章子君微笑着对他说,她其实能说话,只是听不见,今天中午只是不愿意和章天文说话,所以才没有开口。     席慕寒看着章子君这满脸的微笑,丫的,这丫头真能装,全脱脱章天文的化身,他把她关在壁虎笼子里,让她看那么血腥的场面,她的心里肯定恨死他了,而她的脸上居然还能微笑得这么甜。     这微笑,太过阳光,也太过刺眼,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好的,”席慕寒看着满桌的美食,虽然都是极其平常的家常菜,不过看上去做得非常的精致,这多少让他有些意外。     “你很会做菜吗?”他坐在餐桌边很自然的问,语气没有那么冰凉了。     章子君把盛好的饭递给他,然后茫然的看着他,因为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席慕寒这才想起,章子君好像听不见了,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举动筷子开始吃。     晚饭,在静谧中进行着,席慕寒没有再说一句话,章子君琢磨着要不要给他说自己父亲的事情。     想了想,还是得说,要不,妈妈恐怕就过不了幸福的日子了。     “我爸爸想请你帮个忙?”她满脸微笑的看着他。     席慕寒眉头一挑,示意章子君继续说下去。     “他说现在急需一千万,希望你能借给他。”章子君面带微笑点头哈腰,“或者,你可以在某家银行帮他担保一下,他想向银行贷款两千万。”     章子君把章天文的话如实转达,至于这条蟒蛇会不会买她这只小白兔的账,她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了那条蟒蛇吞小白兔的场景后,她的直觉就是席慕寒是蟒蛇她是小白兔,她的头现在就被席慕寒咬在嘴里在,只不过她的身体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席慕寒正要开口说话,阿力在外边放起了冲天炮,声音大得几乎要把房顶冲飞一样。     席慕寒用手捂住耳朵,这声音也太过夸张了,他让阿力去买几串鞭炮,没有让他买这么大火力的啊?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章子君安静的吃饭,对于他用手捂住耳朵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问他。     他看着那平静如常的章子君,终于明白,这丫头是彻底的耳聋了,刚才这声音,只要还有点听力的,怎么着也有点反应吧?     可是,对面的女人没有,她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正常,吃饭时连筷子都没有停顿一下。     他拿过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她,然后快速的上楼去了。     章子君看着这张纸上的字:告诉章天文,要借钱可以,把章子惠那女人送来给我当情/妇。     章子君看着这张纸片,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发给了章天文,至于章天文会不会把章子惠送来,她就不知道了。     妈妈,不知道从今天后你的幸福会不会就此走远,女儿,真的尽力了。 正文 面具男再次来袭   子君以为席慕寒会在这里过夜,她洗碗的时候一直尽量拖延时间,想到席慕寒那变态的要求,她就恶心到想吐。     磨磨蹭蹭的,几个碗筷她居然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她上楼时,早就没有了席慕寒的身影,原来是早就走了。     谢天谢地,子君在心里喊了声,那条蟒蛇的到来,实则是让她心惊胆战,她就算再会装,他也会把她打回原形的。     时间还早,院子里开了夜灯,子君下楼来,看见阿力在清扫地上的爆竹纸屑,她拿起扫帚过来帮忙。     “席慕寒呢?”子君一边打扫一边很随意的问。     阿力友好的朝她笑了下,“明天是清明节了,席家老太太回来了,席总回旧宅去了。”     子君看着阿力那启动的嘴唇,想要分辨一下他说的意思,可是,她这才聋了没几天,对于唇语她还不是太会看。     阿力这才想起章子君听不见了,他赶紧到自己的保卫厅里用笔把这句话写在纸上。     子君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席家还有老宅,“那席家老太太是席慕寒的母亲吗?”     “不是,”阿力继续写,“是席总的奶奶。席总的父母早就死了。”     哦,章子君点点头,没有再问了,既然老太太回来了,想必以后那席慕寒就不会来这里了,那么,她这日子是不是可以过得清净一些呢?     夜,很安静,子君开了壁灯斜靠在床上看书,她已经几天没有去上夜校了,打算从明天开始恢复去上课。     她正看得起劲处,灯突然灭了,子君有些疑惑,赶紧伸手按了一下床头墙壁上的灯制,还是不亮。     正想要不要下楼去问阿力怎么回事,是不是停电了,却听见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心里一惊。     是的,门被推开接着又被关上,然后有脚步声朝她这边而来,她的心咚咚的跳着,她知道,肯定是新婚夜的面具男又来了。     她快速的朝窗户边跑,想要拉开窗帘借一点外边的月光,只是,慢了那么一步,她背后的衣领被面具男抓住了。     面具男就像拎起一只小白兔一样把她拎起扔在床上,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滚动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面具男密密的压住了。     “你是谁?”子君大声的喝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面具男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粗暴又快速的剥除她身上的衣服,章子君拼命的挣扎着,只是,她的挣扎和那只小白兔在蟒蛇口里的挣扎没什么区别。     终于,她再一次成了面具男的身下物,她的眼角流着泪,一双手被面具男的手按在两边,,面具男的分身在她的身体里冲刺。     她知道,这个面具男就是新婚夜里酒店出现的同一个人,因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龙诞香,都戴着同样的半张面具,虽然今晚子君的手无法摸到他脸上的面具,不过,当面具男吻她的时候,她的脸朝他的脸靠近,分明碰到了冰冷的面具。     “为什么?”子君的泪流成河,她一遍又一遍的用颤抖的声音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面具男低下头来,原本粗暴的动作放温柔了不少,他的舌尖舔着子君脸上的泪珠,一点一点的添着,然后含着她的眼睛,深深的吮吸着,像是要把她眼眶里的泪水全部都吮吸干净一般。     这个夜晚,子君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柔情,由刚开始的拼命挣扎到放弃挣扎,到后来慢慢的顺从到回应…     她承认,面具男对她非常的温柔,尤其是他的舌尖舔着她脸上的泪水,尤其是他吻着她的眼睛,他吻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正文 扫墓   章子君睡到很晚才起床,因为这栋楼里只有她一个人住,反正也没人管她,她就一直睡到床上不想动。     其实也不是不想动,而是一身酸痛,就算那面具男昨晚很温柔,可是,他没完没了的索求,还是让身体稚嫩的子君吃不消。     等她下楼时已经是上午11点了,阿力看见她终于下楼来了,这才松了口气,用手势告诉她赶紧上车。     “去哪里?”章子君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乖乖的上车了。     阿力把赶紧在一张小纸片上写到:去席家墓地,今天是清明节。     “哦。”章子君明白了,原来是去扫墓,看来,席慕寒那条蟒蛇并没有把她这只小白兔忘记。     席家墓地,席老太太柳月凤看了看时间,脸色已经不快了,“寒儿,你的第八个老婆呢?怎么还不来?有没有一点规矩?”     “奶奶,她耳朵听不见了,阿力刚才来电话,说已经开车过来了。”席慕寒平静的解释着。     “奶奶,你就不要怪寒哥哥了嘛,这也不是他的错。”宋雅晴在一边拉着席老太太的手轻轻的摇晃着。     “嗯,看在晴儿的份上,我就不责备你寒哥哥了。”柳月凤在宋雅晴的脸上摸了一把,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席慕冰远远的站在一边,对于家里这样的扫墓,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来,可是,老太太回来了,他又不得不来。     “冰儿,站那么远做什么?”柳月凤显然对自己的小孙子不过来亲热自己有些不满,于是用责备的语气问。     “奶奶,你身边不是站不下了吗?”慕冰笑着说,然后还是乖乖的走向席老太太。     “看看,我们冰儿这三个月长变了不少,好像又高了一些是不是?”席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小孙子。     “哪有啊?奶奶,我已经长成人了,都182了,再长,就要顶到天了呢。”席慕冰故意的说。     “嗯,182了,比慕寒还高一点呢,慕寒才180。”席老太太满意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就见慕冰已经走开了。     “嫂子到了?”阿力的车刚停稳,席慕冰已经帮章子君拉开了车门。     章子君看着席慕冰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看样子长得和席慕寒有几分的相似。     阿力赶紧在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子君:你是他从壁虎笼子里救出来的,这是二少爷席慕冰。     章子君瞬间明白了,原来是他救了自己,于是她笑着对席慕冰说:“谢谢你,席慕冰是吧?”     “是,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席慕冰赶紧也点头,看着章子君稚嫩的微笑着的脸,心,微微的颤抖着。     子君茫然的看着他,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慕冰,子君耳朵听不见了。”席慕寒走了过来,他阴沉着脸,显然在隐忍什么。     “听不见了?”席慕冰看着那微笑着的女孩,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痛的莫名。     --------------------     亲们:喜欢就收藏哈..... 正文 扫墓1   席慕寒示意章子君跟上,然后把她带到了席老太太面前,“奶奶,这是章子君,我的第八个老婆。”     然后他拉起章子君的手,在她手心里写到:叫奶奶。只是,他这个拉章子君手的动作和在她手心写字的动作,让宋雅晴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奶奶!”子君着对柳月凤微微的弯腰,而脸上的笑容绝对是她演练得最佳的状态,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微笑。     柳月凤看着眼前这稚嫩的小女孩,她的眉头皱紧了一下,“慕寒,我记得你在电话里跟我说娶的是章天文的女儿章子惠,现在是章子君了?而且,这个章子君成年了吗?”     席慕寒的脸微微的一红,他想说他被章天文那狐狸给耍了,可是,想了想,他还是这样说:“奶奶,章子惠那个女人是个模特,在外边肯定有些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我们席家还是喜欢干净的女子,所以,我就要了章天文的小女儿章子君,她刚18岁,只是她的耳朵聋了听不见,以后奶奶要多包涵她一下。”     “哦,耳朵有残疾,才18岁,刚成年。”柳月凤看着那稚嫩的脸庞,“慕寒,这次我不在,这就算了,等娶第九个的时候,你和她的岁数可不能相差这么大了,我早就说过了,最多不能超过10岁。”     “是,奶奶,我记住了。”席慕寒赶紧点头,对于80岁的奶奶,他是非常尊敬的。     席慕冰站在一边紧张的看着章子君,他觉得这个奶奶和哥哥太过残忍,居然当着章子君的面说娶下一个怎么样的事情。     可是,章子君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那八颗牙齿的微笑,那笑容就像阳光一样,让这里的人都觉得阴暗。     席慕冰瞬间才反应过来,原来章子君耳朵聋了,她根本就听不见,幸好,她听不见啊?     原来,耳朵聋了,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一件极其坏的事情,如果她耳朵没聋,听见奶奶和哥哥这样的对话,那不知道该多么伤心呢?     因祸得福,谁说又不是呢?     席家的墓地里坟墓很多,大大小小几十个,章子君跟在席慕寒的身边,看见他跪拜她就跟着跪拜。     跪拜了一些墓碑后,终于来到一排整齐的墓碑前面,席慕寒没有再跪拜了,章子君有些诧异,赶紧看那墓碑上的字:     第一个墓碑上写着:席氏第一个夫人叶青青之墓,第二个写着……     一直到第七个墓碑,上面写着席氏第七个夫人蔡小欣之墓。后面还有两个墓碑,上面写着席氏第八个夫人xxx之墓,席氏第九个夫人xxx之墓。     墓地已经建好,墓碑已经立好,只等着加名字上去了。     只是,好奇怪,为什么修建九个墓碑呢?难道席慕寒今生就只娶九个老婆吗?     所有的人站在这一排墓碑前都沉默,席慕冰在蔡小欣的墓碑前放了一把鲜花,而席慕寒则在每个慕冰前都放了鲜花,当然,那两个空着的墓碑列外。     章子君看着这些墓碑,没有人给她介绍,因为她听不见,不过她认识这些字,她走到第一个墓碑前跪下,慢慢的磕头下去...... 正文 是不是傻子   然后依次顺序跪拜下来,因为这些死了的女人,谁都没有留下后代,也就没有人来跪拜她们了。     她们走在了她的前面,她是第八个,而她是最年轻的,那么,前面的七个都算她的姐姐吧?     大家都被章子君的动作惊呆了,席慕冰想要去扶起章子君,却被席慕寒拉住了,“随她去吧。”     “你,好残忍!”席慕冰冷冷的瞪了席慕寒一眼,然后率先离去。     席慕寒以为章子君跪拜了那七个就会起来,那知道这章子君跪拜上瘾了,就连第八个都跪拜起来,这差点把他气得吐血。     她如果死了,也许,除了她的妈妈,肯定不会有人记得她了,而妈妈在章天文手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于是,章子君对着第八个墓碑拼命的跪拜起来,这是她自己的墓碑,她死了以后,肯定是没有人来跪拜她的,那么,她自己就先多拜几下吧。     柳月凤的脸一沉,对着席慕寒吼了起来:“慕寒,她除了是聋子是不是还是傻子?”     席慕寒赶紧两步走上去,拉起那正跪拜第九个空墓碑的章子君,看着这张笑得太过甜美的脸,他一肚子的火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发?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丫的跟章天文一样会装,他一把把她拎到柳月凤的面前,示意她跪下。     “算了算了。”柳月凤挥挥手,一副大度的样子,“反正也活不了多久,聋子也好,傻子也罢,无所谓了。”     席慕寒楞在哪里,虽然奶奶说的实话,可是,他心里却在想,奶奶知不知道,实话很伤人?     就算章子君听不见了,可是,他听得见啊?他再怎么冷漠,听见这样的话,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放开章子君,他默默的朝自己的车走去,阿力赶紧过来示意章子君上车,该回去了。     席家的车真多,席老太太和那个叫宋雅晴的坐一辆,席慕冰自己开一辆,席慕寒自己开一辆,章子君则由阿力开车送回去。     章子君以为是回她住的那个地方,在车上时她闭上眼睛假寐,其实心里有很多的疑惑,只是,恐怕问阿力是没有什么用的。     等车停下来时她才发现不是自己住的那个地方,而推门下车后,看见席慕寒眼睛冰冷着脸在等她了。     她向四周看了看,这里好大,有好多的树木花草,难道这里就是席家的老宅?     席慕寒拉过她的手,用食指在她手心里写到:这里是老宅,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以后就住这里了?章子君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她前几天住的地方就不住了?     “那?”章子君舔了舔嘴角,“那你养的那些五毒怎么办?”     席慕寒的脸瞬间变得黑沉,他松开章子君的手,再也不看她,快步的朝前面走去?     章子君看着那走远的背影,她有些糊涂了,她只是关心他养的宠物而已,难道关心一下也算不对吗?     席慕冰走了过来,他用手势跟章子君说跟他走,吃饭的餐厅在前面。     章子君连忙说谢谢,还是这个二少爷好一些,那条蟒蛇她还是躲远点才好。 正文 诡异的晚餐   席家的旧宅很大,有些像古时候的王府一般,这里面有五栋别墅,还有小桥,流水,也有最现代化的游泳池等。     章子君跟着席慕冰走进餐厅,看见席家人都坐好了,老太太柳月凤坐在首位,左边席慕寒和宋雅晴坐在一起,右边的两个位空着。     席慕冰示意章子君跟他坐在一起,章子君看了眼席慕寒和那个宋雅晴,然后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晚饭在沉默中进行,章子君低着头吃饭,旁边的席慕冰见她不夹菜,于是时不时的帮她夹些菜在她面前的盘子里。     而对面的席慕寒面前的盘子里,却都是那个宋雅晴帮忙夹的菜,他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章子君和席慕冰。     宋雅晴却盯着席慕寒,“寒哥哥,你吃这个啊,这是我特地做的香辣蟹,你最喜欢的了。”     席慕寒夹起这个香辣蟹,看了看对面的章子君,她连头都没有抬,他的脸一沉,猛然间想起她其实听不见了。     于是,这个香辣蟹在他嘴里变得毫无滋味,而对面桌上的席慕冰那给章子君夹菜的动作无疑是最刺眼的东西,让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其实,他家里吃饭一直都是这么坐的,雅晴从小就喜欢挨着他坐,虽然雅晴已经24岁了,可是还是像个孩子一样的依恋着他。     以前他娶的那七个老婆,每次在家里吃饭,都是挨着慕冰坐的,他也从未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自从第七个老婆蔡小欣后,他隐隐约约的觉得慕冰好像长大了,尤其是对小欣的关心有些过头了。     不过,小欣的岁数比慕冰大了七八岁,他也没有多想,可是,现在的章子君年龄比慕冰还小半岁,他心里突然就觉得特别的别扭。     尤其是慕冰为了救章子君,居然把家里的壁虎都打死了,还想要帮章子君洗澡,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特别的不舒服。     一顿饭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章子君即使低着头依然能感觉到对面席慕寒那冰冷的眼光。     晚饭结束后,章子君以为席慕寒会带她一起去自己住的地方,然而,席慕寒没有带她去,只是让一个叫朱嫂的阿姨带她去住房。     跟着这个叫朱嫂的走,子君来到河边一栋小阁楼前,恰好席慕冰从河边走过来。     “朱嫂,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席慕冰有些奇怪的问。     “老太太吩咐让太太住这栋楼。”朱嫂恭恭敬敬的回答。     “这这里?为什么?”席慕冰十分的不解。     “这个我不知道。”朱嫂还是恭敬的回答。     “你先别带她上楼,我去问问我哥。”席慕冰看了眼章子君,用手语告诉她先别上楼。     席慕寒坐在沙发上,柳月凤坐在上头在,他知道奶奶肯定有话要说,所以吃了饭就没有立即离开。     果然,柳月凤首先问的是公司的事情,还好,这个问题席慕寒很容易回答,因为公司的事情他一直做得很好,席老太太也就比较满意。     “慕寒,有件事情……”     “哥,你怎么回事?”席慕冰跑进来的打断了柳月凤的话。 正文 好恶毒的女人   “哥,你怎么回事?”席慕冰跑进来的打断了柳月凤的话。     “怎么了?慕冰?”柳月凤非常的不高兴,她最不喜欢谁这样冒冒失失的跑进来,而且还打断了她正在说的话。     “奶奶,我正想问你和我哥,怎么把子君安排到那栋小阁楼去住呢?我们这里这么多的别墅,那栋楼好久没有住人了。”席慕冰看着老太太,很直接的问。     “这个?”柳月凤一下子语塞了。     “是我让朱嫂带去的。”席慕寒淡淡的开口。     “为什么?”席慕冰转眼看着自己的大哥,他有些弄不明白他了。     “壁虎因她而死,她应该受到惩罚的。”席慕寒淡淡的说。     “什么,壁虎死了?”柳月凤惊得手上端着的茶杯都倒了,吓得旁边的佣人赶紧弯腰去捡,还不停的检查看烫到她的脚没有。     “奶奶,壁虎是被我打死的,和子君无关。”席慕冰赶紧说,他实在是没有弄明白一条壁虎怎么会让席老太太那么惊讶。     “你打死的?”席老太太气得喘气不匀,她的手指着席慕冰:“你!你!你!”     “慕冰,你这人怎么了?”席慕寒怒瞪了慕冰一眼,“奶奶,你别信慕冰的话,慕冰怎么会打死壁虎呢,其实是我把章子君关进壁虎笼子里去了,那个女人看上去娇小稚嫩,胆子实在是大得惊人,因为壁虎咬她,她也就打咬壁虎,所以她的耳朵聋了,就是因为壁虎的尿拉到她耳朵里去了,于是她就把壁虎踩死了。”     “好恶毒的女人,”柳月凤站了起来,“我还以为她天生就是耳聋呢,原来是被壁虎的尿淋聋的,只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该把壁虎踩死啊?”     “奶奶,不是的,是我把壁虎打死的。”慕冰赶紧喊,他狠狠的瞪着席慕寒,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谎。     “奶奶,你看慕冰就是这样,心太过善良了,每次都想替别人顶罪。”席慕寒摇摇头,“还是早点把慕冰送到国外去,这么善良的人怎么接手我们席家的事业?”     “寒儿说得对,慕冰这个学期读完就去国外读大学吧。”柳月凤赶紧点头,然后看着席慕冰:“男人,尤其是席家的男人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再大的家族都会败光的。”     “奶奶,可是。”席慕冰还要说什么,席慕寒已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让他不要废话了。     “奶奶,我已经把章子君安排到小阁楼去住了,算是对她的惩罚,以后都不会让她住御园的。”席慕寒淡淡的说。     “这算什么惩罚?”柳月凤从椅子上站起来,“月嫂,去叫朱嫂把那个章子君给我带到佛堂里去。”     “是!”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立即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朝门外走去。     “奶奶!”席慕冰大喊起来,他的脸色都变了。     “慕冰,你现在也满了18岁了,跟着你哥哥一起到佛堂里来看看我们席家的规矩,你也该学学了。”     柳月凤说完就由旁边的老佣人钱嫂扶着朝佛堂走去,她一边走还一边跟钱嫂说:“你看,我这一回来,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操心吗?” 正文 女人是衣服   席慕冰看着席老太太走远,他一拳就朝席慕寒身上招呼而去,“你还算男人吗?那壁虎明明是我打死的,你居然要说是章子君弄死的,你难道一点良心都没有了吗?”     席慕寒一把抓住他的拳头,一双如冰的眼眸狠狠的瞪着席慕冰:“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家里那五毒是主传下来的,奶奶佛堂里还供着它们的像,如果我也说是你打死的,那么,你,有可能就没有机会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席慕冰的身体打了个寒颤,从席慕寒那冰冷如霜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害怕,也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深深的懊悔?     席家对男人的家规远比对女人的家规要残酷得多,听说席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过得了家规那一关的,而他的二哥席慕澈就是死在了家规之下。     “那,现在怎么办?”席慕冰颤抖着声音问,“章子君那么小,怎么能够承受得住那些惩罚?”     “现在你才来问怎么办?”席慕寒深深的叹息,“如果不是你跑到这里来,我也不会把壁虎死了的事情说出来,再过几天,新买的壁虎就到了。”     “可是,那栋楼能不能住人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把她安排到那栋楼里去住,我怎么会跑来问你?”席慕冰不觉得自己有错。     “难道你不明白,那是奶奶安排的?”席慕寒恨不得打破席慕冰的脑袋,“奶奶对她今天在墓地跪拜那些空墓碑不满,于是就想小小的惩罚她一下,谁知道你这么冒失,居然来捅篓子呢?”     “我,这?”席慕冰哑语了,他战战兢兢的望着席慕寒,“那,你就忍心看着章子君去受那些酷刑?或者,看着她今晚就在那些酷刑下死去?”     “慕冰,记住,你已经满了18岁,不再是孩子了,”席慕寒手拍和自己一样高的席慕冰肩膀上,重重的一压:“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的衣服多了去了,不在乎这一件。”     话落,他即刻转身朝佛堂方向走去,而他背后的席慕冰则像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像个木桩站在那里。     而这边,章子君没有等到席慕冰的返来,反而等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走到这里冷冷的对朱嫂说:“老太太吩咐,带太太去佛堂。”     “是。”朱嫂应了一声,然后用手示意章子君跟她们走。     章子君即刻转身跟着这两个妇人走,反正她是第一天来这里,人家让去哪里就哪里,她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走了大约五分钟的样子,终于来到一栋两层楼的独立楼房前,跟着两个妇人上楼梯到二楼,席老太太已经坐在那里了。     “跪下,”席老太太满脸怒气的瞪着章子君,语气非常的愤怒。     章子君有些茫然,旁边的朱嫂和月嫂已经拉着她的手臂,在她的小腿处踢了一下,她不由自主的就跪在了席老太太的面前。     章子君有些不知所措的跪在哪里,因为她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哪里又犯错了,她今天才见到这席老太太,她实在是想不起自己哪里惹到她了?     “章子君,你为什么要踩死我的壁虎?”席老太太见她一副茫然的样子,气得直接咆哮着问。     “奶奶,你别问了,她听不见的。”席慕寒在一边看着席老太太,他很久没有见她动这么大的气了。     “好,朱嫂,月嫂,带她到地下室去,按家规惩罚。”席老太太这才想起这章子君是个聋子。 正文 家规   朱嫂和月嫂即刻把章子君拉起来,然后朝楼梯口走去,席慕冰看着一脸茫然的章子君,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的。     席慕寒看着从他面前走过的章子君,她几乎没有看他一眼,完全无视了他这个人的存在。     走下跟着一直朝楼下走去,由于是晚上,楼梯的灯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灯泡上布满了厚厚的尘土,所以光线就非常的暗淡。     终于到了地下室,月嫂敲了下门,门很快就开了,朱嫂和月嫂把章子君一推,就把她推了进去,随着一声:“杨阿姨,就交给你了,”门在章子君身后关闭。     章子君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老太婆,她身上穿着黑黑的衣服,这身衣服有些像连衣裙又有些像风衣,她分辨不出来。     而这个妇女的脸色苍白到不正常,脸上的颧骨高高的耸起,眼窝深深的沦陷,一双眼睛几乎凸了出来,正射着骇人的光芒。     而她那抓着拐杖的手,犹如骨爪一样,章子君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浑身的汗毛都根根竖起来了。     这么恐怖的人,她以前以为只有恐怖的电影或者电视里才能看到,从来就没有想到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的人。     “站在哪里做什么?过来!”杨阿姨看着那傻了一般的章子君暴怒着喊了一声。     只是,她就是把喉咙吼破了也没有用,章子君只是看着她那暴怒的面容发呆,因为她不知道这个老太婆对她吼的是什么?     杨阿姨见这个章子君居然敢无视她的存在,正要再次发怒吼,楼上的天窗处传来席家老太太的声音:“杨莹,这个是慕寒娶的第八个老婆,她的耳朵被壁虎的尿淋聋了,不过,她也把壁虎踩死了,你看着办吧。”     “知道了,老夫人。”杨莹朝楼上的天窗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一脸茫然的章子君,不再大吼,而是用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章子君镇静的跟着她走,她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席慕寒养的那五毒她都见过了,还有比那更可怕的场面吗?     跟着杨莹走进内室,内室不大,只需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个差不多人高的铁桶,铁桶里是数不清的像蛇一样的东西,那些花花绿绿的细长的东西密密麻麻的缠在一起,看一眼一身即刻就起了鸡皮。     旁边是一条大约五米长的亮晶晶的东西铺成的跑道般的东西,章子君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妈呀,居然全是碎玻璃。     这条碎玻璃铺成的跑道旁边有个水泥堆砌起来的缸子,她走过去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当场就恶心得哇哇的呕吐起来。     因为这个缸子里全是蛆虫,那白茫茫的一片正不停的蠕动的小虫子,不知道有几万个。     杨莹远远的站在那里朝章子君招手,示意她赶紧过去,其实不需要她示意,章子君都会朝她这边走的。     杨莹把自己手里写好的纸片递给她:请席太太选择一样家规受罚,我好执行。     家规?受罚?章子君茫然的看着这里,她很想问她犯了哪条家规,为什么要受罚?     可是,她知道,问这个杨莹没有用,因为她不是主盟,她也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     亲们:章子君会选那一条呢? 正文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看着眼前的这三条家规,她几乎没有考虑,就选了那条玻璃的跑道,因为那是唯一看着不恶心的东西。     杨莹即刻把另外一张纸递到章子君的面前:请太太把脚上的鞋子,袜子都脱了,然后在这条“水晶”大道上来回跑三圈。     来回跑三圈?     章子君楞了楞,可是,看看另外两种惩罚,她慢慢的蹲下身子,把脚上的鞋子袜子都脱了,然后朝那条“水晶”大道走去。     别说上什么“水晶”大道了,就是这没有铺地板砖的空地都把脚心疙得受不了,她只能坚持着走向这条“水晶”大道。     跑三圈,章子君看着这碎玻璃渣想着,如果整个脚着地,那么,她肯定一圈都受不了,不过,她小时候学过两年的芭蕾舞,虽然后来没有学了,不过,踮起脚尖走路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她踮起脚尖上了“水晶”跑道,玻璃渣不算太碎,她巧妙的用脚趾朝前扫着,那些立起的玻璃片就被扫平,然后她的脚尖才落下去。     只是,不管她多么的巧妙,还是有玻璃片的口子划破了她的脚趾和脚前掌,等她二圈走下来,一双脚的前掌已经鲜血淋漓了,而她的整个脸更是惨白得满头都是汗水。     “哥,她不能再走了,再走她的一双脚会废了的。”席慕冰和席慕寒站在另外一边的窗口看着,离席老太太有一定的距离。     席慕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冰冷的话从他的薄唇里溢出:“放心,她可以走完的,只是,她这一关不算通过,奶奶会让她继续过另外一关的。”     “为什么?”席慕冰望着席慕寒,他弄不明白。     席慕寒没有回答弟弟的话,而是透过天窗看着地下室里的情景。     果然,章子君已经咬牙迈出了最后一步,只是,她这最后一步迈得不好,脚下的玻璃渣一滑,她整个人都匍匐在这条“水晶”大道上。     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不过,那尖尖的玻璃碎片有些还是刺穿她身上的布料扎进了她的肉里。     而最痛的地方来自她的手心,因为她为了避免自己的脸扑在玻璃渣上,她的一双手掌就完完全全的用力撑在了这条“水晶”道上。     满手的鲜血,刺骨的痛让她的额头即刻冒出了汗珠,泪水几乎是瞬间而至,她想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只是没有用,那泪水依然顷然而下,而她那死死的咬着嘴唇的神情,让任何人看了都吁嘘不已。     流着泪的坚强!     章子君的手背撑在“水晶”跑道两边的水泥地上,她想,她肯定是天生可以当勇士的人,她怎么就生成了章天文和叶秋菊的私生女,她应该生在为了生存而不停奔跑的藏羚羊群体里。     我要坚强的爬过这条至高无上的“水晶”跑道。     我要努力的微笑!     让所有想看我哭的人都失望,     我不哭,因为眼泪于我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要笑,笑得阳光灿烂,     我要笑,笑得甜美无限。     因为我还没有完全体会完酸甜苦麻辣的生活味道。     章子君用手背轻轻的擦掉脸上的泪水,慢慢的,小心的,擦得脸上不露出一点的泪痕来。     好了,开始笑吧,     对着那个老巫婆杨莹,     努力的昂起头,面容朝天窗上,露出了八颗牙齿的微笑。     我要让你们看到,     我就是那只打不死的小强...... 正文 我不是沉默的羔羊   章自己的手背用力的撑着“水晶”跑道两边的水泥地,身体慢慢的朝前挪动,她终于成功的跑完了那条“水晶”跑道。     章子君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双手和双脚,此时,她竟然麻木得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来拔自己身上的玻璃片。     关键是,她的手已经也不能用了。     不知道谁说过,痛,会哭,可是,如果痛到麻木,你就哭不出来了,液体已经变了颜色,由晶莹变成了刺眼的红,在血管里流窜着向那个跳动的地方而去。     章子君现在就是这样,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和脚,手掌里全都是碎玻璃渣子,已经血肉模糊,而脚前掌的肉里和脚趾的肉里都有不少的碎玻璃渣子,她脚前掌也血肉模糊。     她不哭,因为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已经不复存在了,温热的液体转换了阵地,全部都跑到血管里去了。     血管连着心啊,心里流着温热的,红色的液体,她就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和脚,就像凝视着自己的心一样。     就在章子君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和脚发愣的时候,杨莹已经拿走一张纸片冰着脸走了过来,毫无表情的把纸片递到章子君的面前。     章子君看着这张和杨莹一样毫无表情的白纸黑字:第一关因为脚心没有落在“水晶”跑道上而算违规,请另外再选一样家规。     什么?不算?章子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而她惨白的,正因为全身的痛冒着冷汗的脸看上去像极了贞子小姐。     杨莹的脾气非常的暴躁,她见章子君那发愣的神情,一把把她拉起来,不顾她一双手脚鲜血淋漓,直接让她受伤的脚踩着冰冷的水泥地上。     章子君看着杨莹的手指了指那铁桶又指了指那恶心的蛆缸,示意她选择一个受罚。     章子君是真的楞住了,她仰起头来,看着天窗上的席慕寒和席慕冰,他们都站在哪里冷漠的看着她,席慕寒那冰冷的脸色看不出一点一滴希望。     章子君终于明白,这席慕寒哪里是克妻,分明是杀妻啊?试问,哪个女人经受得住这样的家规?     今天,她恐怕要死在这里了,不管是选择铁桶里变种了的蛇还是选择那上万的蛆,她都不可能生还着走出这个地下室了。     看来,席家是下定决心要让她刷新席慕寒克妻的记录了,听说以前最短的是三个月,现在轮到她,恐怕就是一个星期了。     席慕寒,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就是变成鬼都不会饶过你的,不,以及席家全部的人。     杨莹见章子君一直翘起脚的前掌站在那里,她用手狠狠的推了她一下,章子君原本就不习惯后脚跟站着,被这杨莹一推,就推到地上去了。     她的火一下子就呼的窜上来了,她用手肘处撑着身体用力的坐起来,张开嘴对着杨莹就吼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推我?     我就算再不济也是席家的少奶奶,你呢?你不过是席家的一条狗。     哦,你说不算就不算啊?我跑之前你也没有说脚心一定要落地啊?现在跑完了你说脚心没有落地不算了。     就是国际上的跑步比赛,也没有说脚心和脚跟一定要落地的,只要人家跑完了,你管人家怎么跑的,那些残疾人用一只脚跑,人家跑赢那也的给人家发奖牌啊! 正文 我不是沉默的羔羊1   而被章子君这一吼楞住的人当然还有楼上的席老太太和席慕寒两兄弟,席慕冰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希望他能说一句话。     席慕寒快步的走向柳月凤:“奶奶,章子君既然说了这是家规里没有说清楚,那也不能怪她,的确是我们的家规里写得不够详细。”     “寒儿?”柳月凤眉心皱紧,席慕寒还是第一次因为他的女人向她求情,她看了他一眼,有些责怪他有妇人之仁的了。     不过,在席慕寒坚持的目光下,她还是立即吩咐杨莹不要再执行家规了,今晚到此为止,明天再说。     席慕冰在席老太太话刚落时就朝地下室跑去了,他完全可以想到,章子君的手掌和脚掌里有多少的碎玻璃,让她走上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了。     章子君坐在地上,杨莹咬牙切齿的递过来一张纸板,上面写着:你可以g滚了,快点滚。     可以走了,她这算过关了吧?     这该死的席家人,就是欺软怕硬,如果她不这样吼出心里的不满,肯定会让她继续第二个家规,然后第三个家规的。     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姐姐们是不是就是太过软弱,然后就被这样活活的折磨死了的。     她用手肘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只用脚后跟还是站不起来,而脚掌的前部分已经红肿的老高了。     “子君,别动,”席慕冰刚好赶到,看着挣扎着要站起来的她,即刻用手压着她的肩膀,“我来抱你。”     话落,席慕冰就要蹲下身子伸出手臂去抱章子君的身体,而章子君也主动的朝席慕冰的怀里靠,只是,她一抬头的瞬间,眼神就和一双冰冷如霜的眸光相碰。     “慕冰,你回去。”席慕寒冷冷的开口,对于席慕冰这过分的行为十分的恼火。     “哥,她的脚不能走路了,”席慕冰低喊了一声,对于席慕寒十分的不满。     “回去,”席慕寒低吼起来,“她的脚不能走路了,她不是还有手吗?她既然敢说脚心不落地是可以的,那她也就该知道其实用手也是可以走路的。”     “哥,她的手心里全是玻璃渣子,你没有看到她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了吗?”席慕冰低吼了起来,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席慕寒。     “她的手背不是没事吗?既然她说残疾人一只脚都能跑路,那,就算她没有手掌也能前行不是吗?”席慕寒的声音如雪上吹过的寒风,冷的刺骨。     章子君沉默的看了这两兄弟一样,她的身体朝前倾,一双手背撑着地面,膝盖跪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前爬去,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双更深沉的眼睛。     “哥,你好狠。”席慕冰转身朝楼上走去,看见正一步一步爬楼梯的章子君,他多么想帮帮她,可是,席慕寒就在后面跟着呢。     章子君的手背撑着楼梯,一步一步的朝上爬着,就像是刚学会爬的婴儿,从地下室到地面虽然只是一层楼,她的膝盖却磨破了一点皮。     刚到地面,席慕寒已经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她在他的怀里拼命的挣扎着,同时对席慕寒低吼:“放我下来,我可以爬回去,我要爬出这个席家的院子,我要爬得远远的……” 正文 18岁的季节   只是,无论她怎么挣扎,无论她怎么怒吼,席慕寒的两条手臂就像是两根铁索把她绑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终于,她不再挣扎,她的力气已经用完,脚上的痛,手上的痛,身上的痛,心上的痛,膝盖的痛,所以的痛都向她袭击,她晕倒在席慕寒的怀抱里。     席慕寒抱着她走向自己的御园,席老太太看见了皱下眉头,脸上明显的不悦:“慕寒,你忘记席家的规矩了吗?”     “我明天会送她到雅园去住的,今天先帮她把这一身上下的玻璃渣清理掉。”席慕寒没有回头,而是有些生硬的对柳月凤说。     章子君被席慕寒抱到了一间像是医疗室的地方,她躺在一张简单的床上,席慕寒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坚持了身上有没有玻璃渣扎进肉里。     还好,没有,身上因为隔着衣服,最后一下的扑到玻璃渣上只是被一些尖利的玻璃渣刺了点血印。     她最大的伤在脚上和手上,席慕寒用酒精帮她把手和脚清洗了一遍,然后用放大镜仔细的检查着她脚上的伤口。     半个小时后,终于清理完毕,她的脚因他用白纱布包裹起来,却更加不能走路了,他皱紧眉头,又把她抱到了他的房间里去。     “大少爷,老太太吩咐,让您把太太身上的伤口清理了就送太太去思过楼住,”席慕寒刚把章子君放到床上,朱嫂就来敲门了。     “告诉奶奶,今晚她住这里,明天我让她去思过楼住。”席慕寒有些生硬的说。     “可是,”朱嫂面上露出难色,显然觉得这样很难交差。     “好,我知道了,”席慕寒即刻抱起章子君,然后冷冷的扫了眼朱嫂,“回去告诉奶奶,我现在就送她去思过楼。”     “谢谢大少爷的体谅。”朱嫂连忙道谢离去。     思过楼,就是开始朱嫂带章子君去的那栋河边的小阁楼,这栋楼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而且年久失修,又长年不住人,二楼唯一的一间卧室里布满了蜘蛛网和聚集了各种不知名的小动物。     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白炽灯泡发出暗黄的光,席慕冰用一根棍子把这些蜘蛛网用力的扫去。     席慕寒把章子君放在唯一的一张床上,而这张床却是雕花的古典木床,只是被厚厚的灰尘遮盖了,看不清是什么年代的。     “走吧,慕冰,不要在这里折腾了。”席慕寒看着那正在打扫的席慕冰,冷冷的说。     “哥,这里怎么住人?我拿扫把来扫一下吧?”席慕冰抗议,看着这样的环境,章子君身上又有伤,他的心揪紧了。     “走,快点。”席慕寒冷冷的注视着席慕冰,“夜已经深了,她也需要休息,难道你还想留下来陪她住不成?”     席慕冰狠狠的瞪了席慕寒一眼,“我倒是觉得某个人应该留下来陪她住这里的。”     话落,理也不理席慕寒,独自摔门而去。     席慕寒看着席慕冰那气愤的背影,他眉头皱紧,看了眼床上闭着眼睛的女人,不知道她是睡了还是一直昏迷中,总之,她没有睁开眼睛来。     他没有再停留在这个破旧不堪的房间里,而是径直走了出去,他知道席慕冰肯定还在楼下徘徊。     果然,他下楼来,席慕冰真的就在楼下,看见他时干脆把脸扭向一边,装着没有看见他。     “慕冰,你还不回去睡觉,难道说你明天没有课?”席慕寒冷冷的问。     “哥,这个地方这么阴森,她一个女孩子住这里肯定会害怕的,我不上楼去陪她,我在楼下守着行吧?”席慕冰几乎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席慕寒。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比他还小半岁的女孩能拨动他心里最脆弱的那根玄,她总是让他担心让他怜悯。     章子君,她那么小,他班上的女同学好多都和她差不多大,那些女孩子们个个花枝招展的用不同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青春。     18岁,正是青春的岁月。     人说女子18一枝花,是人生最美丽最绚烂的季节。     可是,属于章子君的青春呢?属于章子君的季节呢?     难道,她的日子就是等死?而且是在那样的废墟里等死?     “回去,听到没有?”席慕寒冷冷的注视着席慕冰。     “我不。”席慕冰坚持。     席慕寒猛地伸手,毫不留情的抓住席慕冰的手臂,用力一拉,即刻拖着他朝他自己的竹园走去。     -------------------------     亲们:胡杨这人比较忙,至于收藏神马的,大家自觉哈...... 正文 面具男的温柔   章子君躺在床上,这间古老的二层楼的破楼房年久失修,窗户边的窗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了,已经分辨不出任何的颜色。     而窗户不知道是没有关上还是玻璃碎了,此时床外的夜风吹来,吹拂着这陈旧的窗帘布,显得格外的阴森。     章子君的脸朝着窗户边,她在席慕寒抱她上这栋楼时就醒了,只是不想睁开眼睛来看冰冷的死神。     房间里的灯是席慕寒离去是关掉的,她的脚不能走路,也就不想起身去开灯了,而且也没有开灯的必要。     阴风阵阵吹来,她不禁想起了曾经看过的电影《画皮》,此时的她多么的像走进电影里的环境一样。     年久失修如废墟般的房间里阴气阵阵,那飞舞的窗帘更加增加了诡秘般的色彩,如果今晚也有什么妖精妖怪来把她带走也不错。     微微的闭上眼睛,她累了,手和脚都绑上了厚厚的纱布,身上也涂抹了药膏,肉体的痛在减轻,心里的痛在加剧。     迷迷糊糊中,风好像越吹越大,年久失修的门窗被吹得哐当的响,那块诡异的窗帘更是配合着演绎不停的飞舞,好似有狐仙要来了一般。     迷迷糊糊中,门,吱嘎的声音传来,也许是风吹的,章子君没在意,被家规折磨后的疲惫也让她困得睁不开眼睛来。     有轻盈的脚步声,她强迫着自己要睁开眼睛,只是,眼皮好重,她用力的睁,还没有睁开,床上已经多了一个身体。     熟悉的味道,章子君知道,他来了,那个面具男,真是魔鬼,她的身体已经这样了,他还是不放过她。     她被他强行的搂进了怀里,她没有挣扎,因为她没有力气挣扎,同时挣扎也无用,不过,她还是镇定的开口说:     “我不管你是何方的妖魔鬼怪还是天上的哪路神仙,今晚,都请你放过我吧,我的手和脚都受伤了,实在是不能侍候你了,你还是离去吧,改天……”     章子君的语气尽量显得冰冷,不过她的心却在滴血,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的可怜又是多么的卑微。     被恶魔控制着,不仅不能反抗,还有低声下气的求恶魔改天再来。     天啦,这世道难道变成了恶魔的世界了吗?正常的人都无法过正常的生活了?     只是,她的话好似一点左右都没有,面具男搂紧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他的薄唇堵住了章子君那喋喋不休的嘴。     终于,章子君无法再说话,终于,她被迫接受面具男的湿吻,感受到他不一样的热情。     是的,他很热情,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晚没有在她身上点火,激情的湿吻了她之后就紧紧的搂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睡吧。     这声低语好轻好轻,轻得几乎让章子君听不见,她想要分辨这声音的特质,可是,没有用,因为太轻太轻。     章子君再一次放松的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今晚的面具男不一样的温柔,她相信他,甚至,有些依恋他。     手,慢慢的朝他的脸摸去,她摸到了那块冰冷的面具,她的手上有纱布,不过,指尖依然能感觉到面具的凉度。     她的指尖还想继续向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手腕,然后把她的手拉下来,放在了他的胸前。     风,继续吹,那块破旧的窗帘布继续飞舞着,只是,章子君不再害怕,因为她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一夜,章子君睡得很安稳,她就好像背靠着一个温暖的火炉,火炉上正烧着一壶滚烫的开水,那开水叮咚叮咚的有节奏的响着。     ----------------     亲们:劳动节劳动最光荣,胡杨今天两更哈,还有一更哦...... 正文 妈妈的爱   席家的旧宅又名席慕山庄,占地三十万平米,而这里的主人住的楼是御园,也就是席慕寒住的那栋楼。     章子君住在思过楼里,这是最靠近河边的一栋破旧的小楼,也是离御园最远的一栋楼。     思过楼,顾名思义,就是忏悔楼,可是,子君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需要思过的,她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早起来,面具男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去了,子君习以为常,毕竟,那是魔鬼,魔鬼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虽然是思过楼,不过席慕寒还是让人给她送来了衣服和日用品,看这个样子,她也许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或者在这里长住。     房间很陈旧,现在是白天,光线还不错,子君这才注意到,原来楼板都是木板的,这栋楼那就还真的有些年份了。     拿起扫帚,她自己开始慢慢的打扫,昨晚她睡的房间里的蜘蛛网被席慕冰简单的扫了一下,不过客厅里的蜘蛛网还是一网一网的。     用了半天的时间,终于把这里收拾的勉强可以住人了,子君坐在地板上喘气,从来没有这样工作过,她的脚掌不能落地,她这可都是跪着移动自己的身体来完成的。     太太,老太太请你过去一趟。     子君看着突然伸到自己面前的小黑板,上面那一行字真丑,不过,这么丑的字她还是认出来了。     于是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朱嫂,“我的脚今天还不能走路,能推一辆轮椅过来吗?”     朱嫂面无表情的摇头,然后擦掉黑板上的字,即刻又写下:“老太太说,如果太太不能走路,那就请跪着走过去或者爬过去,她在凤园等你。”     看着朱嫂走远的背影,子君沉默了一秒,然后放开手上的扫帚,即刻朝门外爬去。     就在她刚要朝楼梯口倒退着跪着爬下去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有振动提示,她楞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     “小君啊,妈妈想你了,今天中午想和你吃顿饭,我和爸爸在绿岛西餐厅等你,小君一定要来哦。”     章子君的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的身体,手掌隔着纱布,不过,那挣破的伤口渗出的血依然染红了那白色的纱布。     妈妈,她最亲最爱的妈妈,在她走过鬼门关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一条短信发来,现在,她刚从鬼门关回来,妈妈,你的短信就来了?     妈妈,你是真的想我了吗?     可,为什么,每次,你都是为了你心爱的男人来找我呢?     妈妈,你是否也曾爱我?就像我爱你一样?     妈妈,生育之恩和养育之恩,子君从未遗忘。     可是,妈妈啊,给我一个喘气的机会好吗?     我好累,我只想喘口气......     可是,老天,为什么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章子君牙齿轻轻的咬着唇角,她用手指慢慢的给亲爱的妈妈发短信:     妈妈,今天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今天我的脚不能走路了,过两天好吗?     按了发送键,她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朝那个战战巍巍的楼梯爬去。 正文 敬茶   楼梯真的是年久失修,每下一步,子君都觉得自己很可能和这楼梯一起坠落下去,然后摔个粉身碎骨。     不过,她的担心的多余的,这摇摇欲坠的楼梯好似坚韧的小强,直到她慢慢的下到楼下,那楼梯还是在稳稳当当的在那里。     子君摇摇头,可是,看着眼前的地面却再次发呆,这个思过楼离凤园起码有300米远,她难道也要爬着去?     爬着去,就得用手撑住地面,而她的手缠住纱布,纱布里面的伤口还没有愈合,难道,要用这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撕裂一些?     就在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席慕寒冷着一张脸过来了,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她,眉头一皱,一副不待见她的样子。     “麻烦你告诉奶奶,我可以跪着移动膝盖走过去,不过,可能要些时间。”章子君面无表情的对席慕寒说。     此时,她才真正的理解了《还珠格格》里的小燕子为什么要做那个“跪得容易”,如果她现在有“跪得容易”的话,那膝盖移动起来就方便多了。     席慕寒弯腰,伸出手要抱她,子君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臂,她一脸坚强的朝前面移动自己的膝盖。     是的,她就不相信,这么个鬼地方还能把她折磨死不成,不管席家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     不就是跪着走过去么?她可以,完全可以。     席慕寒愤怒的瞪着眼前这个用膝盖慢慢移动的小女人,想到她居然敢甩开他的手臂,明显的就是拒绝他的帮助。     该死女人,还有脾气了不是?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他多事。     席慕寒迅速的转身离去,对于后面慢慢移动的身躯,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章子君慢慢的移动着,只是,身子直着移动起来就很困难,不得已,她把手放下来,用手指撑着地面朝前爬去。     一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山庄里的工人,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远远的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章子君专心的朝前爬去,对于别人的指点她选择无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爬,其实,她可以不爬,嫁给席慕寒就是嫁给死神,早晚都得死不是吗?     也许,在别人看来,她现在的举动有些个滑稽,早晚都要死,还不如直接跳楼跳河或者上吊死了算了。     可是,她不想死啊!     佛祖啊上帝啊,可怜可怜她吧,她才18岁啊,她青春的生命才刚刚开始啊!     不管过程多么艰难,不管她爬行的动作多么的滑稽,半个小时后,她还是爬到了凤园,爬到了席老太太的面前。     凤园是席老太太住的地方,一楼布置得古色古香,席老太太坐的那把带软垫的椅子,那乌黑的颜色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席老太太坐在正当中,席慕寒坐在老太太的左手边,席慕冰坐在席老太太的右手边。而那个宋雅晴却站在席老太太身后在。     章子君刚跪好,朱嫂已经在一边递给她一杯茶,示意她给席老太太敬茶。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敬茶1   章子君刚跪好,朱嫂已经在一边递给她一杯茶,示意她给席老太太敬茶。     子君点头阖首,接过茶杯,双手举起,举过头顶:“奶奶,请用茶!”     席老太太一双怒眼瞪着章子君,她很想狠狠的训斥她一顿,无奈章子君耳朵聋了听不见,她只能干瞪眼。     子君的手举着茶杯,她其实只是指尖端着茶杯,这席老太太只顾瞪她,一直都没有接过她手里的茶杯,她的手指快要坚持不住了。     “奶奶,请用茶!”子君又请了一次。     终于,在子君以为手指已经无法承受茶杯的重力时,她手里的茶杯被接过去了,不过,接过去的不是席老太太,而是席慕冰。     “奶奶,嫂子的手受伤了,她的手指已经举得太久,您还是赶紧喝茶吧,这碧螺春时间长了就不好喝了。”     席慕冰把茶杯递给席老太太,脸上一副心疼老太太喝冷茶不好受的神情,这让想责备他的席老太太一时开不了口。     只是,席慕寒在一边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张脸黑沉沉的。     子君举起第二本茶,面对着席慕寒,“老公,请用茶!”     席慕寒还没有伸手去接茶杯,席老太太的脸色已经变了,她即刻把脸转向席慕寒:“寒儿,你没有告诉章子君,她是没有资格叫你老公的吗?”     席慕寒的脸上冷冷淡淡的,毫无表情的回答:“哦,奶奶没有回来前,我也很忙,也就没有把这家规跟子君说,她可能不知道。”     席慕寒话一说完,就看见章子君手上举着的那杯茶已经摇摇晃晃了,他迅速的接过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寒哥哥,你?!”宋雅晴在后面气得跺脚,该死的章子君,居然敢叫她的寒哥哥叫老公,那个称呼是留给她的好不好?     只有她,这个席老太太预订的第十个夫人,也是要陪席慕寒走一生的女人,她才有资格叫席慕寒老公的,其她的女人,统统都只能称席慕寒为先生。     现在好了,这个章子君居然打破了席家的禁戒,该死的,居然叫她的寒哥哥老公,而最该死的是,她的寒哥哥居然就这么把这杯茶喝下去了。     章子君一直跪在那里,她以为席慕寒喝了茶就应该给席慕冰敬茶了,电影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可是,就在那个宋雅晴跺了几下脚后,突然一块小黑板伸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没有资格叫席慕寒老公,以后要叫席先生。     章子君茫然的看着席慕寒,他一脸的平静,好似这句话和他无关一样。     章子君心里冷笑了一下,转眼看着席老太太,然后很镇定的回答:“是,子君知道了,奶奶!”     接下来是给席慕冰敬茶,这个没有耽误子君两秒钟的时间,因为席慕冰几乎用最快的时间端走了她指尖上的茶杯。     这一场近乎残酷的敬茶终于结束了,章子君以为自己可以回思过楼去继续思过了,那知道,后面还有一场更大的闹剧等着她     ---------------------     亲们:二更了哈,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羔羊也会反抗   敬完茶,章子君被再次带到了佛堂,不过这次没有让她用膝盖移动着走,而是席慕寒不顾章子君的反抗和挣扎,用强的把她抱起,也不管那宋雅晴的脸有多难堪。     子君在席慕寒的怀里死命的挣扎,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也不需要他的施舍,她不相信,这些个家规就能把她折腾死。     “放开我,席先生!”子君低吼着,无奈她除了嘴就没有别的武器了。     席慕寒的脸一沉,对于她这声席先生非常的不满,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更加紧的控制着怀里的女人。     终于到了佛堂了,这次却不是在地下室,而是在一楼,走进佛堂,章子君再次被命令跪下来。     而她这次跪下后抬头一看,她前面的不仅有席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五毒的画像。     她心里一惊,真正的五毒她已经见过了,没有想到这个席家这么变态,居然还把五毒的画像都供起来,还不如直接把那五毒都放到这里供起来算了。     不过,看一眼这个地方,她终于明白,这里太小,那五毒又太大,这个地方想必是没有办法放得下那活色生香的五毒的。     章子君正在疑惑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时,朱嫂已经把一块小黑板伸到了她面前,上面写着:     章子君,你把壁虎踩死了,现在,我们要给壁虎下葬,你,要给壁虎披麻戴孝三磕头。     章子君看完这行字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给一条壁虎披麻戴孝三磕头。     不,她不愿意,这简直就是侮辱!     于是,她昂首挺胸的面对着席老太太:“老太太,我是不会给这壁虎披麻戴孝三磕头的,因为,我是人,人是不可能给动物磕头的,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章子君这话说的义愤难填,却把席老太太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她用手指着章子君,“给我掌嘴,这是哪里来的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啪!”“啪!”清脆的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是宋雅晴甩的,她对章子君已经不满到了极点,等不及朱嫂和月嫂动手,她就抢先一步了。     章子君几乎是一瞬间就疯了似的用手拉住宋雅晴的胳膊,顾不得手掌的痛,用力的一拉,穿着七寸高跟鞋的宋雅晴就倒在了她的身旁在。     子君一下子扑在宋雅晴身上,双腿跨坐在她的肚子上,抡起缠了纱布的拳头,对着宋雅晴的脸就不管不顾的揍起来。     丫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席老太太折磨她她忍了,因为这是席最老的人,也算长辈。     席慕寒折磨她就算了,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是她的债主,她那禽/兽般的父亲把她卖给了他,她没有办法和债主反抗。     可是,这个女人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她的耳光,她不打回来就誓不为人。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羔羊也会反抗   宋雅晴一向涨着席老太太宠爱她,对于席慕寒的任何一个老婆都是狐假虎威的,欺负人欺负惯了,哪里会想到章子君会反抗呢?     于是,她也开始用手还击,子君跨坐在她的身上,占了优势,她原本想打宋雅晴两拳就算了,那知道宋雅晴居然还用手来抓她的脸。     这一下把章子君彻底的惹火了,她猛地埋下头去,嘴对着宋雅晴的耳朵就用力的咬起来。     这一切几乎是一瞬间发生的,也是所有的人没有想到的,大家几乎是被这突发事件惊呆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楞住了。     席慕寒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他快速的走了几步蹲下去,用力的去分开章子君和宋雅晴。     只是,宋雅晴的手死命的拉扯着章子君的头发,而章子君的嘴却死死的咬着宋雅晴的耳朵。     “雅晴,你松开!”席慕寒用力的瓣着宋雅晴的手。     “寒哥哥,你让这个贱女人放开嘴我就松开!”宋雅晴痛得呲牙咧嘴的说。     “雅晴姐姐,你快点放手。”席慕冰也在一边对她说:“子君耳朵听不见了,你放手她才能松开嘴。”     “好,我放!”宋雅晴死命的抓住章子君的头发,用力的一拉,一缕头发被她扯了下来。     这缕头发上还带着血珠,让所有的人都看到瞩目心惊,大家都以为章子君肯定会痛得大叫一声的。     可是,没有,章子君也没有大叫的机会,因为她的嘴含着宋雅晴的耳朵在,头顶的痛传来,痛得她死命的咬牙,只想要坚持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每次,痛到极致,她就咬牙忍着,而这次,为了让上下牙齿能咬在一起,她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     终于,上下牙齿穿过重重的阻隔咬在了一起,而她的嘴里却多了太多的血腥味,这味道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是快感。     席慕寒用手强力的捏着章子君的嘴,终于,章子君的嘴被强行瓣开,只是,她满嘴的鲜血诉说着一个现实:     那就是,宋雅晴的耳朵被她活生生的咬掉了。     “啊……”宋雅晴几乎是发出了最大的尖叫,“我的耳朵!”     “雅晴姐,快点,我送你去医院,”席慕冰看着宋雅晴侧脸那已经摇摇欲坠的耳朵,赶紧对她说。     “不,我要寒哥哥送我去医院。”宋雅晴痛得呲牙咧嘴,此时,她完全忘记了要用梨花带泪的面目来深情的注视席慕寒,痛,让她露出了真实的嘴脸。     “寒儿,你还不快送雅晴去医院?!”席老太太也在宋雅晴那尖叫声中回过神来,这才对自己的大孙子吼起来。     “雅晴,走吧!”席慕寒起身拉起宋雅晴的手朝佛堂外边走去,他没有多看那有一缕头发已经被扯掉的章子君一眼。     “奶奶,给壁虎下葬的事情是不是改天再进行了?大哥都走了呢。”席慕冰赶紧对席老太太说。     “把章子君这个恶毒的女人永远关在思过楼里,她没有资格住雅园。”席老太太愤怒的瞪了章子君一眼,“谁也不许帮她,让她自己爬去回去。”     “冰儿,来帮我开车,我要去医院看雅晴!”席老太太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叫了声还站在这里的席慕冰。     所以的人都走了,只有章子君坐在这佛堂里,面对着那被席家人供在佛堂上的五毒,她真是欲哭无泪。     ----------------------------     亲们:二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收藏,鲜花神马的,大家就自觉哈..... 正文 面具男又来了   章子君住在思过楼四天了,这四天,她被关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甚至,也没有人送饭来给她吃。     那天回到思过楼,朱嫂来锁门的同时扔了本叫着什么《家规》的书给她,让她仔细的看。     这本家规不怎么厚,子君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看完了,然后扔在了一边。     外边的门被紧锁着,她出不去,手上和脚上的纱布已经把她自己解开了,那些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愈合结疤了。     只是,心上的伤口,却一直都没有办法愈合,也永远都结疤不了。     用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着,虽然能走路了,还是有点痛,她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树枝。     四天没有吃饭了,她饿得饥肠辘辘,这四天,她全部是靠着洗手间里的自来水来过的日子。     这四天,她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就连魔鬼也没有在深夜出现过,不过倒是把她的胆量练出来了。     只是,如果继续不吃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虽然有水喝,可是,没有东西吃,身体因为缺盐的缘故,已经有些浮肿了。     她知道,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继续这样下去,也许再过十天半个月,她也就会活活被饿死的。     可是,她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个破烂的窗口,她承认,这里是二楼,不是很高,不过,如果从窗户往下跳,应该不会摔死的。     她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位置,窗外那棵树距离有些远,不过有根比较粗的树枝伸到了窗户边,她应该可以借助树枝下到一楼去的。     只是,现在是白天,不远处就有人在走动,尤其是这个山庄里很多的果树,现在有不少的工人在给果树施肥呢。     位置看好,她就只能等晚上了,现在晚上有上玄月,她相信自己的视力还不错,地上是完全可以看清楚的。     天黑前,她把席慕寒前几天送到这里的衣服挑了身黑色的,然后找到一双帆布鞋。     天终于黑了,月亮慢慢的爬上来了,她到洗手间喝了个水饱,换上这身黑色的衣服,来到窗户边,拉开这块破窗帘,脚蹬着地面就朝窗户上爬去…     门,却在这时开了,接着又关了,子君吓得打了个哆嗦,人从窗户上滚下来,“咚”她狠狠的摔倒在地板上,屁股好痛。     脚步声几乎是在她的身子刚落地时就停在了她的身边,然后破旧的窗帘被拉上,也挡住了窗外唯一的月光。     她被面具男抱了起来,然后放到床上,她没有挣扎,只是像具尸体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面具男脱掉了她身上的黑色衣服,她的身体再一次呈现在他面前,只是不知道面具男是否会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看得清楚她的身材。     如果是真正的魔鬼,应该看得清楚吧,她这样想着。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正的魔鬼还是假魔鬼? 正文 面具男的点心+上架感言 就在子君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块面包,她本能的含着,然后迅速的往下咽。        天啦,一口面包吞下去,她居然没有察觉到这是什么口味的,哎,吞咽太快,她根本就没有咀嚼。        还好,接着又有东西送进她的嘴里,这次她咀嚼了一下,肉松的,这个她可以肯定,而且味道不错。        于是,章子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面具男带来的东西,二十分钟后,在她的狼吞虎咽下,肚子终于被她填的滚圆了。        只是,面具男把她喂饱后,照样没有放过她,子君在他的强势控制下没有反抗,只是像个尸体一样。        面具男对她的反应显然非常的不满,他含着她的唇瓣深吻着,从嘴唇一路向下,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锁骨传来被狼咬痛感觉,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而他的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点火,这样高超的调情,哪里是青涩的章子君所能抵抗的。        终于,随着她身体不停的颤栗,子君原本抓住床单的双手本能的松开,用手去推拒着他的身体。        想要装尸体的她终于有了反应,而她的推拒简直就成了欲拒还迎,面具男轻笑一声,快速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那种波浪上抓不到浮萍的漂浮,章子君知道,她的身体再一次被面具男带着一起沉沦……        一夜的肆虐,章子君累得筋疲力尽的昏睡过去,等她醒来时,床上早就没有面具男的影子,只有那一床的狼藉无声的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是面具男的杰作,她用床单把自己整个的包裹住,然后朝洗手间走去。        还是冷水,不过她已经习惯了,用毛巾把自己一身擦洗干净,换了身衣服,整个人清爽起来。        昨晚吃了面具男带来的东西,她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个地方虽然很破旧,但是靠着河边在,空气非常好。        子君用一块旧毛巾把自己的头简单的包了一下,然后捡起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竹竿,衣柜里有一堆的旧衣服不知道是谁的,她用这些衣服来做拖把。        就算这地方再破烂,她也要把它擦得干干净净,只要活一天,她就要让自己住得舒服一点。        花了一天的时间,她把这个废墟的两间房收拾得亮亮堂堂的,而那两块窗帘被她用水洗出来后才发现,其实是两张浅紫色缎面的布料。        看着这崭新的环境,子君的心情莫名的轻松了一下,那天她从佛堂爬回来后,朱嫂来锁门,好似用手给她比了一个七的手势。        七?她不知道朱嫂这个手势是说她要被关在这里七天呢还是要被关在这里七个月?        四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六天过去了,终于,最后一天,七天来临了。        只是,这七天中,除了第四天晚上面具男给她送过东西来吃过,然后就再也没有东西吃了。        不过,面具男那晚走后,子君发现床头柜上有两包面包,她凭着这两包面包,度过了第五天和第六天。        第七天傍晚,        就在子君再次感到饥肠辘辘的时候,就在她再一次思考要不要冒着生命危险从窗户跳下去的时候________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    我想:亲们看到上架感言时就明白胡杨已经收到网站的通知,这文明天开始加V了,在这里胡杨也就不苦大仇深的说些电费网费神马的话题了。        加V后也许就有些亲不能继续追文了,因为上架的原因不能继续跟下去,有些亲也许会不开心,也许会在心里埋怨胡杨几句,也许也会体谅,不管怎么说,胡杨都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不管是一直留言给胡杨鼓励的亲们也好,一直默默潜水的亲们也好,胡杨都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陪伴就没有《冷血首席的第八个老婆》的花开与盛放。        接下来胡杨会继续努力,为了回报大家,胡杨明天第一天上架将万字打底更回报大家的继续支持,当然,明天如果能收到月票,红包,钻石等,胡杨就会在万字打底的基础上加更的。        其实胡杨的文文一直慢热,有很多的情节都还没有铺开,后面会越来越精彩的......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胡杨! 正文 搬回雅园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席慕寒,他一脸的冰霜,看着站在窗户边的章子君,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        章子君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俩人就这样冷冷的对视着。    累    十秒后,席慕寒欺身向前,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然后拉着就朝门外走去。        “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章子君拼命的挣扎着,不停的用手去瓣席慕寒抓住她的手指,只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走出卧室,就看见朱嫂和月嫂站在客厅里等着在,席慕寒完全无视章子君的挣扎,直接对朱嫂和月嫂说:“把她的东西搬到雅园去。”        “是!”朱嫂和月嫂迅速的走进卧室。        章子君的挣扎没有用,席慕寒把她拖下了楼,然后拉着她的手朝雅园走去。        章子君就像是一只不服从耕地的牛,席慕寒在前面拉着,她在后面拽着,就这样被他生拉活扯的拉到了雅园。        直到走进雅园,直到看着朱嫂和月嫂把她的东西搬到楼上去,子君才明白,原来席慕寒是让她搬回来住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那席老太太不说让她永远住在思过楼的吗?    闷    现在怎么又允许她搬到雅园来住了?        章子君弄不明白,不过也不想弄明白,席慕寒把她拉到雅园就转身走了,好像是多么嫌弃她似的。        她乐得清闲,他嫌弃她,其实,她更加嫌弃他好不好?        朱嫂和月嫂用最快的速度帮章子君把一切都收拾好,然后迅速的离去。        子君看着这豪华的房间,看着高档的家具,再看看衣柜里自己的衣服,终于明白,原来这里才是她住的地方。        倒也是,那个思过楼不过是囚禁人的地方,她怎么说也是席慕寒的老婆,总不可能一直都住那个鬼地方吧?        好久没有洗澡了,子君拿起睡衣走进浴室,放了满满的一浴缸水,准备把自己这一身快要发臭的身子泡一泡。        躺在浴缸里,她的手一边拍打着泡泡一边想,这席慕寒克死了七个老婆了,她是第八个,看那席家的墓地,第八个也是必须要死的。        克死,她想,应该不是克死吧?        说虐死应该合理一些,只是,就她受的这些个家规,是不是真的就能虐死人呢?        也许是,不过,不可能个个都被虐死吧?        那么,她呢,她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死法?        ……        章子君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因为她一直在想自己的死法而忘了时间。        等她出来时,房间里的餐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了,朱嫂站在一边等她。        “这是给我吃的吗?”子君看着朱嫂问。        朱嫂微笑着点点头,用手势示意她赶紧吃了。        子君这才放心大胆的坐下来,好久没有吃饭了,胃子都小了好多了,她不敢猛烈大口的吃,只能慢慢的来。        饿得太久的胃,幸亏朱嫂想得周到,端来的是粥,几样菜也是养胃的,她感激的看了朱嫂一样,“谢谢!”        朱嫂楞了一下,想跟她说这不是她准备的,不过,想到章子君听不见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吃完饭朱嫂就把这里收拾好走了,走的时候还帮她把门关上,子君不放心,又走过去把门给反锁了。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窗,她确定,没有钥匙应该进不来的了,那个面具男,该不会大胆到连雅园都会进来吧?        的确,子君猜对了,这个夜晚,面具男没有来,席慕寒也没有来,她睡得很安稳,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8点多才起床。        “完了!完了!”子君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心里喊着。        这席家的规矩好似每天早上8点准时在凤园吃早餐,迟到就要扣一天饭,她可是饿怕了的人,可不能再扣饭了。        章子君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凤园跑去,一路上席慕山庄的人都看到席太太像个疯子一样的奔跑。        等她赶到凤园时,才发现餐厅里空无一人,月嫂在打扫卫生,子君疑惑,现在也不过是8点20分而已,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吃完早餐了?        “奶奶呢?席先生呢?”子君看着月嫂问。        月嫂看了看子君,然后找来纸和笔,在纸上写了一会儿,然后递给子君:        席老太太病倒了,去国外治疗去了,宋小姐跟着一起去了,席先生应该是去公司了。        章子君看着月嫂写的字,从来没有一刻,她觉得谁的字写得这么漂亮,此时,她觉得月嫂这字真是好看极了。        于是,她迅速的转身,高兴的她都忘记问月嫂她该在哪里吃早餐了,月嫂追出来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想喊她又想到她听不见,只好作罢。        子君快速的回到属于自己的雅园,她的手机昨晚就插上在充电,应该早就充满了。        她拿过手机,想给夏韵晴发个短信,好久没有和韵晴那个丫头联系了,她得和她见一面,也想去学校看看。        只是,手机刚开机,短信就铺天盖地的涌来,她楞了一下,几乎二十条短信,除了一条是夏韵晴发的,其它的都是同一个号码发来的。        她一看就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按开这些短信,内容几乎都是一样的:        小君,你怎么不回我的短信,爸爸和妈妈好想你,赶紧回短信吧。        最后一条是今天早上七点多发的:“小君啊,你赶紧给我们回短信吧,爸爸的公司顶不住了啊,妈妈也顶不住了啊。”        子君失落的坐在沙发上,妈妈,她心爱的妈妈,她的短信为什么就没有一句问到她在席家过得好不好?        妈妈呀,你心里除了你爱着的那个男人,还有没有一点缝隙来想我?        拿着手机,她紧紧的捏着,她知道,短信里那句‘妈妈也顶不住了啊’是她的妈妈在向她求救。        章天文原本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是妈妈鬼迷了心窍,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现在,章天文拿不到席慕寒的资助,想必就向妈妈施压了吧。        想了想,子君还是给妈妈回了条短信过去,答应她在绿岛咖啡听见面。        ------------------------------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今天第一天上架,胡杨万字打底更来酬谢大家的支持,如果能收到5张月票就加一更,收到20朵花花也就再加一更,收到1000个红袖币的荷包也加一更,以此内推哈 正文 妈妈这样的爱   绿岛咖啡厅,还是上次那间包房,子君很自然的走进去,看见的是妈妈脸上瞩目惊醒的伤痕。          “妈妈!”          子君惊叫一声,快速的扑了过去,用手摸着妈妈那有着五指山的脸,心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子君,你来了?”          叶秋菊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子君苍白的脸,也是眼泪汪汪的。          “你就是章子君?”          一个带着不可一世的声音传来,然后是哆哆哆的走进来的声音。          “子惠,”          叶秋菊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子君她耳朵听不见了,你不要发火,我会慢慢的跟她说的。”          章子惠冷笑了一声,看着身体颤抖的叶秋菊,“你最好就是让你女儿想办法去席慕寒哪里弄一千万过来,否则,你的日子就不是今天挨这几个耳光这么简单了,我的后/妈。”          章子君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承认,她很漂亮。          24岁的她是模特,她曾经在银屏上见过她,不过在生活中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只是,银屏上的章子惠和生活中的章子惠判若两人,现在的章子惠冷笑着看着她,就像看一个死人。          “子惠,回去吧,”*          章天文是姗姗来迟,看见自己的大女儿来了,脸上有些不高兴起来。          “爸,我要去法国的巴黎,可是,路易斯告诉我,没有500万,我是没有机会在巴黎登台的,我现在就要500万。”          章子惠看着章天文,一点对父亲的尊敬都没有。          “子惠,现在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哪里帮你找五百万?”          章天文眉头皱紧,对于大女儿的专横,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要500万,我要当世界上最有名的模特。”          章子惠蛮横无理的说。          “子君已经说过了,那个席慕寒要你去给她当情/妇,”          叶秋菊小心翼翼的开口,一双手死死的抓紧章子君的手。          子君一直沉默在坐着。          她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不过看那章子惠的脸色,她也猜到应该是在说钱的事情。          每次,章天文找她,除了说钱就没有别的话题了。          “做情/妇?!”          章子惠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我是去给人家做情/妇的吗?我还等着嫁到英国去呢,我要嫁给路易斯。”          “好了,子惠,你赶紧回去,”          章天文摸着额头,“我来和子君谈,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哼,最好是有办法。”          章子惠踩着七寸高跟鞋哆哆哆的就走了。          章天文抓过纸张和笔,快速的在纸上写起来。          子君默默的看着那写字都有些手忙脚乱的“父亲”,心里升起一股又一股的冰凉。          看刚才章子惠和章天文的对话,那是多么的强势。          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她就强势不起来了呢?          看着一直紧张的抓住她的手的叶秋菊,她瞬间明白了,她有个胆小如鼠的母亲,就算她心里再强大,外表也强悍不起来啊。          看着章天文推过来的白纸,上面写着:          子君,赶紧想办法,让席慕寒再给我一千万或者帮我到银行做担保,我要贷款两千万,我急用。          章子君笑了起来,她轻轻的开口: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你把我卖了一千万,你已经拿到钱了,钱人两清,席慕寒没有那么傻,还为已经是自己的东西再花钱的。”          是的,子君这说的是实话。          席慕寒是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再给钱章天文呢?          章天文迅速的写到: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钱,如果你不想办法,那么,你的妈妈就会跟着我一起下地狱的,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整天在催我。”          子君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还是章天文写错了:“你的高利贷不是已经还清了吗?”          章天文继续写道:          “这几天又借了一千万,因为公司要买材料,现在那些供应商不给现金就不给我货了。”          子君倒吸一口冷气。          又借了一千万。          天啦,她就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里去帮他弄一千万?          子君转脸看着叶秋菊,用手轻轻的帮妈妈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妈妈,为了你的幸福女儿已经尽力了。”          叶秋菊伸出双臂把女儿紧紧的搂紧在怀里。          此时,她知道,女儿这句话的意思。          她不怪女儿,女儿真的尽力了。          章子君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章天文,慢慢的开口:          “章天文,我的父亲,我想你是糊涂了,我在席家,就是一个等死的人,你觉得,席慕寒会给一个等死的女人身上砸钱吗?”          章天文楞了楞。          其实,他不糊涂,他只是背逼得没有退路了。          供应商要钱,那想要当世界名模的女儿也逼他要钱,他除了逼章子君,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见章子君要走,章天文赶紧用手拦住她,然后他快速的在纸张上写着:          “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不过,你妈妈的死活你管不管?我和你妈妈结婚时,那些债主都来参加过,他们都认识你妈妈的,如果我不还钱,他们同样会砍死你妈妈的。”          章子君看完这一长串字符,然后把眼睛转向妈妈。。          叶秋菊低着头,对章子君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子君明白。          叶秋菊点头是说章天文写的都是事实,而对她摇头是让她不要管她,让她赶紧走了。          原来,妈妈一直都是爱她的。          只是,妈妈这样的爱,会把她一步又一步逼进更深的深渊的。          她慢慢的走到妈妈的身边,和妈妈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她多么想对妈妈述说她在席家的遭遇。          她多么想对妈妈描述那恐怖的家规。          可是,看着妈妈红肿的脸……          她轻轻的卷起妈妈的袖子,那红肿的手臂上,全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          “妈妈,怎么会这样?这是谁打的?”          子君心疼的喊起来。          叶秋菊只是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得子君的心都乱了。          章天文赶紧在纸张上写着:          昨天放高利贷的来了,他不在家,于是他们就把叶秋菊抓起来打了一顿,还命令他三天内把钱还上,否则,就要把叶秋菊抓去抵债。          子君看向母亲,叶秋菊一边哭一边点头,然后又拼命的朝子君摇头,用手势告诉她不要管她。          不要管她?          不要管妈妈?          她怎么做得到?          子君看着章天文,轻轻的咬了一下唇角。          “我回去试一试,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先......上架第一天有些忐忑......          胡杨的这篇文文一直慢热,有很多的情节都还没有铺开,后面会越来越精彩的......          所以,希望亲们可以继续支持胡杨! 正文 聪明的子君 子君看着章天文,轻轻的咬了一下唇角,“我回去试一试,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走出绿岛西餐厅,子君茫然的走在街头,她说是说想办法,其实,她哪里会想什么办法?        席慕寒整天在公司,他回不回家她都不知道,她没有他的手机,即使有,他也不一定会回她的短信。*        可是,明天要是还不上钱,人家就要把妈妈抓去,她怎么能忍心看着柔弱的妈妈被人抓去呢?        她知道,那些放高利贷的人都是黑社会的人,都很凶残。        几年前,有次章天文被黑社会的追杀,躲到她们家里来呆了半个月,那次,她亲眼看见章天文全身都是伤。        如果,妈妈跟着章天文一起被那些人抓去,她不敢去想象。        可是,要到哪里去找席慕寒呢?        回家去等是不可能的,那就去他公司找他好了。        想到这里,子君没有迟疑,即刻坐车去席氏公司。        席氏是全滨海最有名的公司,章子君在公交车的站台上就能找到,因为很多公交车的站台名就叫席氏集团。        坐公交车几个站就到了,席氏就在市中心,占据着滨海最高的楼层,子君站在这栋高楼前面,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她看着这栋高楼想,以前她总是认为那些大公司大老板的老婆该过得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奢侈。        可是,今天,当她做了大公司大老板的老婆,才知道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站在公司门口,看着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忙碌着,子君有些茫然,这么大一栋楼,她又去哪里找席慕寒呢?        去问吧,前台应该知道的,她这样想着,就走进了这栋摩天大厦。        “请问,席慕寒先生在几楼办公?”        子君面带微笑的问前台也是面带微笑的小姐,两个面具。        “找我们席总,你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非常礼貌的用甜美的声音问。        “我耳朵听不见,你能用笔写吗?”        子君非常诚恳的告诉前台。        前台小姐看了子君一眼,那眼里带着同情,然后在纸上写给她:找席总要预约的。        “预约?”章子君看着笑得甜美的前台,“那,怎么个预约法?”        “在这里留下你的名字,电话号码,我们会交给上面的领导,如果席总愿意见你,会审批下来,我们会打电话告诉你什么时候来的。”        前台小姐还算耐心,把这么长一句话写给了章子君,同时把信息薄递给她,示意她写下自己的姓名,联系方式。        子君正要说什么,又见前台小姐忙着接电话了,她只好等。        十分钟后,前台忙完了,见她还在这里,用手示意她在信息薄那里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就可以了。        “我有急事找他,能帮忙吗?”        章子君恳求着。        前台小姐微笑着摇摇头,给她写到:预约最快的也要三天后。        三天后?        章子君苦笑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她要见自己的老公都这么难。        可是,席慕寒有当她是他的老婆吗?        好似没有,那个席老太太不是说她不能叫老公吗,只能叫席先生。        “能把他的手机号给我吗?我自己和他联系。”        章子君想了想,又继续问。        前台摇摇头,给她写到:我们没有席总的手机号,这个帮不到你的。        章子君茫然了,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的从旁边的电梯里走进走出,可是,她居然就不能去乘坐电梯找席慕寒。        该怎么办?她又要怎么才能上得去呢?        看着那些人,每个都穿着席氏公司的制服,恍然间,她明白了。        “小姐,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请问怎么走?”        子君还是面带微笑的问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非常热心的用手指着洗手间的位置,然后示意她直走右转就可以了。        “谢谢!”子君快步的朝洗手间走去,现在,她必须要弄一套席氏的工作服来穿才行的。        站在洗手间里,子君一直背靠着墙壁站在,只想等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进来上厕所,然后她看能不能跟人家借衣服穿一下。        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段时间,倒是进来了两三个人,可是,没有一个是身穿席氏制服的人,都是穿的便装。        子君不知道,这是一楼大厅,除了前台和保安,没有别的工作人员上班,来往的都是客人,所以,来上厕所的也只是客人。        子君一直等着,终于,在她等得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进来了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只是,这是个清洁工。        子君快速的把门关上,把清洁工吓了一跳,章子君连忙把手放在嘴上嘘了一下:“别怕,我只是想借你身上的衣服穿一下。”        “我的衣服我要穿啊。你借了,我穿什么?”        清洁工大喊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喊完,嘴就被子君用手捂着了,“我只是要和你换一身衣服,你放心,我身上这身衣服怎么也比你身上的制服值钱一些。”        说完,章子君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立即动手去剥除人家身上的衣服,然后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丢给她。        只是,她完全低估了清洁工的反抗,清洁工见她手一松开,马上就要转身朝外边跑,嘴里还喊着,“有坏人啊,保安快来……”        “咚”清洁工倒在地上的声音。        子君看着手里的拖把,她也是在情急之下顺手抓起拖把朝她的头部敲过去的,没想到这一击就中了。        把清洁工拉到厕所里,用手探了探她的鼻孔,呼吸正常,应该只是短暂的晕过去,可能几分钟就会醒过来的。      她快速的换好衣服,把那块“维修中”的牌子挂在洗手间的门上,然后在外边用一根木棍把门撇住了。        即使清洁工醒过来,她也一下子出来不了,可能要等有人来而她又刚好在里面喊,恐怕才有机会出来了。        子君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戴上清洁工的帽子,然后低头从前台前面走过去,前台忙着接电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        ------------------------------        亲们:三更奉上,喜欢聪明的子君吗? 正文 这样的席慕寒 席慕寒坐在办公室里,他这一个星期忙乱了,先是宋雅琴的耳朵被章子君咬掉了,他把她送到了医院。        章子君那丫头下口真狠,宋雅琴的耳朵只有一点肉连在头上了,幸亏送医院即使,耳朵是保住了,只是缝了不少的针。*        宋雅晴是爱美之人,看着缝了针的耳朵哭得要死要活的,非要吵着席慕寒回去把章子君给她拉来医院让她把耳朵咬下来才解气。        对于宋雅晴这一无理的要求,他断然的拒绝了,再怎么说,他也不能昏庸到那个地步去,章子君还是他的第八个老婆呢。        而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和奶奶意见不一致,奶奶太宠爱雅晴了,居然答应了雅晴这无理的要求。        第一次,他和奶奶因为章子君的事情争论了起来,也是第二次,他把奶奶的心脏病气翻了,不得不及时送到国外去疗养。        上一次把奶奶的病气翻,是蔡小欣的死,当时他只是怀疑了一下雅晴,奶奶就气得受不了,带着雅晴就去国外了。        奶奶说他越来越不懂得怎么处理他和自己老婆间的事情了,现在总是糊涂,自从娶了蔡小欣后就糊涂了。        他承认,自从娶了蔡小欣后,他是变了,因为,他对那个美得像仙女一样的女子冷漠不起来,也残忍不起来。         蔡小欣,那个像是仙女下凡的女子,那个纤尘不染的女子,任何一个男人,想必都逃脱不了喜欢她吧,他也不列外。        席家的那些家规,他的哪个老婆没有承受过?甚至有两个是死在家规下的,可是,唯有蔡小欣,他硬是没有让他承受过那些酷刑。        每次,奶奶说要把蔡小欣拉到佛堂里去什么的,他就会站出来,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这不仅仅是因为蔡小欣的美丽漂亮,还因为她的温柔善良,什么叫女人是水,他在别的女人那里从来没有体会到,可是,却在蔡小欣那里体会到了。        蔡小欣,那个没事就坐在雅园的阳台上弹古筝的女子,那个他每次回去就能满脸笑容温情脉脉的来迎接他的女子。        他承认,他陷入了蔡小欣的温柔里,以前娶别的女人时,他不喜欢回家,一般也就是一个星期回去一两次,可是,娶了蔡小欣后,他就隔一天就要回家去了。        他不是那种性/欲特别旺盛的男人,这到不是说他那方便的功能不行,而是他对那种事情兴趣不大。        不过,他却喜欢晚上吃了饭后躺在雅园阳台上的躺椅上,听着蔡小欣给他弹一曲《高山流水》或者《月光下的凤尾竹》。        那个场景他一直很难忘怀,蔡小欣身穿白色的纱裙坐在吊篮上,怀抱着古筝,略施粉黛的脸美得让人惊心动魄,他几乎怀疑她是不是从某个森林里走出来的狐仙。        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着迷,他经常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那样默默的看着…        于是,他贪心了,他明知道他不该贪心的,可是,在蔡小欣那美丽温柔的攻陷下,他承认,他贪心了,他想要跟蔡小欣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        为了能跟她过一辈子,他为蔡小欣专门配了司机,也给她专门配了两个丫头,就连每顿的饭菜,都得有人先尝了才让小欣吃。        所有以前那些老婆出事的地方都是禁区,小欣住在雅园,她除了去凤园,还有他的御园,别的地方他都不让去。        当然,他的贪心也让他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同样的,蔡家之所以把蔡小欣送来,那就是要从他这里拿走更多的财富。        他无所谓,为了美人一掷千金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在蔡小欣活着的半年里,每次,蔡小欣面带歉意的说出娘家有困难时,他总是大笔一挥,一千万的支票就过去了。        只是,无论他怎样宠蔡小欣,还是没有拉住蔡小欣的死,她死在思过楼,因为她得罪了宋雅晴,被奶奶关在思过楼里思过,而那次恰好他到美国出差去了。        他现在还记得,小欣是自己用白色的丝袜挂在窗户的横梁上吊死的,那个惨白的样子,他记忆犹新。        而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和奶奶闹翻,因为他怀疑蔡小欣是被人先杀害了然后挂在窗户边的。        正是因为他坚持把警察招到家里来,正是因为给蔡小欣做了尸检,奶奶彻底被他给气病了。        那一次,他承认,他不该和奶奶闹翻的,也不该去怀疑谁,因为尸检的结果是蔡小欣的确是自己上吊死的。        蔡小欣死了,同时奶奶的心脏病也气翻了,只是,蔡小欣的葬礼是他所有老婆里最悲惨的一个,居然连一副棺材都没有。        因为奶奶在气头上,他也不能坚持,当时骨灰都只是买了一个最便宜的,还是等奶奶去了国外后,他才重新去买了个最贵的去把坟墓打开把骨灰换了过来。        只是,人已经走了,就算用个金子的骨灰盒来装,也不能再变回那个美得纤尘不染的仙女了。        从这件事情后,他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了,以至于把他的情/妇蔡芊芊都忘记了,那三个月,他几乎完全沉浸在失去美人的痛苦里。        可是,他的状况被远在国外的奶奶知道了,奶奶来电话用十分严肃的语气跟他谈了男人不能沉浸在女人的事情里的大道理,最后命令他赶紧结婚,找个新的老婆来把蔡小欣给忘记了。        其实,他知道,他忘不了,今生,他都忘不了,那个美得如诗如画的女人,今生,他想都不可能再遇到了吧。        可是,还是要结婚不是吗?        为了应付奶奶的要求,他还是决定再娶,正好,章天文生意上有困难找到了他,而他却恰好知道章天文的女儿章子惠是个模特。        于是,在一次章子惠的表演中,他去看了,觉得还不错,人很漂亮,身材也好,可以娶来做他的第八个老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章天文居然给他来了偷梁换柱,居然让章子君来顶替了章子惠。        该死的,他席慕寒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耍过?        哼,想跟他玩,章天文,你是老姜,可是,不够辣!    ------------------------------------    亲们:四更奉上,五更随后奉上......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 章子君穿着清洁工的衣服,跑进电梯后就傻眼了,因为她不知道席慕寒在哪一层楼上班,也不敢问别人。        电梯里的人进进出出,因为她身穿的是清洁工的衣服,所以没有人去注意她。        可是,她不能一直坐电梯啊,她的去找席慕寒啊?*        一般大公司的老总都在首层,好像那些狗血小说里是这么写的,于是,章子君也就乘电梯到了最顶上一层。        走出电梯,她就傻眼了,因为这里很清静,一层楼都是黑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光亮得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来。        这么大一层楼,却只看见看见五个门,有四个门上写了会议室,她瞬间明白,其实那四个门就是两间会议室。        还有一个门上什么都没有写,她奇怪了,席慕寒是总裁,可是,这个门上没有写总裁办公室。        难道说,席慕寒没有在这一层楼上班?        她正在疑惑,突然走过来一个人,看见她就大喊起来:“喂,你是那个楼层的清洁工?怎么跑这里来了?”        章子君茫然的看着他,用手指着耳朵说:“我听不见,你能告诉我总裁办公室在哪里吗?我要见席慕寒。”        杜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清洁工好大的口气,居然敢直呼席总的名讳,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的人。         “快走,这里没有你找的人,回自己部门上班去。”杜月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        章子君着急了,“我要找席慕寒,你告诉我席慕寒在什么地方吗?”        “我不是说了……”杜月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女人,这才想起她说她听不见。        听不见,那他就不需要跟她说废话,直接挥手让她快点走,不要在这里停留,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要找席慕寒!”章子君坚持,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杜月拿起手机,没有两分钟,就上来两个保安,他们走过来,一边一个人抓住子君的胳膊,拉着就朝电梯走去。        “席慕寒,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章子君拼命的挣扎,就是不让这两个保安把她拉走。        这俩个保安发怒了,居然敢反抗,还敢叫总裁的名讳,而且还让总裁滚出来,这不是找死吗?        对于章子君的反抗,他们几乎没有迟疑,抬起脚就朝她踢去,章子君快速的躲开,又大喊起来:“席慕寒,你是不是在这一层楼?赶紧出来!”        “捂住她的嘴巴!”杜月听见这个女人一直喊席慕寒的名讳,有些着急了,赶紧对两个保安说。        整个席氏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总裁的名讳是大忌,谁都不能直呼其名,这个清洁工恐怕是长了天胆了,她这样会害死大家的。        两个保安又抓住章子君的胳膊,一个保安用手去捂子君的嘴巴,章子君对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哎呦!”        这个保安痛得叫了起来,于是抬起另外一只手,毫不考虑的给了子君一个巴掌。        男人的力道有多大,何况是在怒火之下,这一个巴掌下来,子君的脸当即就印上了五指山,嘴角也破了,嘴巴里的血从嘴角溢出。        “席慕寒,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章子君继续喊,“席……”        章子君停止了喊叫,因为那扇门开了,她看见了他,那个一脸冰霜的男人,而其他的人也停止了动作,而是恭敬的喊:总裁。        席慕寒看着在两个保安的控制下的女人,一身清洁工衣服,那张清秀的小脸半边红肿起来,那清晰的五指山明显的可见。        章子君,他的第八个老婆,居然跑到他的公司来找他?        她知不知道,这是他的大忌,他从来就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到公司来找他的,也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来公司找他。        而且,看她身上的衣服,想必是在楼下找那个清洁工换的,这样的事情居然在他的公司发生了,看来,他得好好的抓一下环保部门和防损部门了。        “席总,这个女人一直在这里喊你的名讳,你看怎么处理?”杜月看着席慕寒,从他刚才的神色上,他多少猜到这个女人有些来头。        “把她拉下去,赶走就可以了,不要动粗。”席慕寒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深深的看了章子君一眼,然后优雅的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席慕寒,席慕寒,席……”章子君大喊起来。        只是,她才喊了两声,保安就再次把她的嘴巴捂住,然后迅速的拉进了电梯。        “放开我!”电梯里,章子君对着保安低吼着。        两个保安倒是放开了她,他们想起席慕寒交代的不要动粗,于是也不敢怎么样,本着上司的命令高于一切的原则,他们等电梯停下就把子君赶出了席氏的大门。        章子君站在席氏公司的楼下,抬头向上望,这栋楼是滨海最高的一栋楼,也称摩天大楼,是席氏的办公大楼。        在这栋楼的顶端,住在滨海最优秀的男子,也是最残忍的男人,他居然装着不认识她,居然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她茫然的走向街头,看着车水马龙的人群,恍然间,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于是,她搭车来到了曾经她和妈妈租住的地方,站在房间的门口,她楞了半天,手摸在门框上。        这里,是她和母亲住了18年的地方,18年啊,这个小小的两室一厅里盛放了她和妈妈的快乐和悲伤。        而如今呢,她已嫁做他人妇,        妈妈也终于嫁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可是,妈妈,你的梦想实现了,你,幸福吗?        女儿只想知道,你是否幸福?        离开这个蜗居的地方,住进你梦想已久的豪宅;        那个豪宅,曾经是你梦中的天堂!        可是,妈妈,你住在梦中的天堂幸福吗?        妈妈,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再也没有看见开心的微笑?        妈妈,女儿只想知道,你是否幸福?        因为,女儿所有屈辱的基础,都是因为你要幸福。        妈妈,你,一定要幸福!    -----------------------------------------------    亲们:五更奉上,今天想看加更的有木有?想把胡杨累死的有木有?        有的话就砸月票哈,累计5章月票加一更,累计5颗钻石加一更,累计20朵花花加一更,累计1000个红袖 币的荷包加一更。 正文 屈辱的基础的妈妈的幸福1   子君坐在雅园阳台的吊篮上,阳台上有把躺椅,她正面对着躺椅。     这个阳台真大,完全可以当个小花园,以前她和妈妈租的两房一厅恐怕也就这个阳台大吧。     据说席慕寒的所有老婆都住的这栋雅园,而所有的老婆也都死在这栋雅园里,所有,雅园也称之为死园。*     她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去,只希望死去前,能看见妈妈的幸福。     可是,她唯一的能力好像就是帮妈妈要来了那场看似豪华的婚礼,再就没有别的能力了。     手里拿着手机,上面有一条妈妈发来的短信,问她找到席慕寒没有,有没有给席慕寒说借钱的事情。     她很想告诉妈妈,她去席氏了,为了见席慕寒她用尽了办法,可是,那个男人当她是陌生人,还让保安把她赶出来了。     只是,她知道,不能这样告诉妈妈,因为妈妈那弱小的心脏肯定受不了的,于是,她只能回一条短信,说还没有见到席慕寒,不知道晚上他会不会回来。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席慕寒还没有回来,想必是不会回来了吧?     其实,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就是回来,席慕寒未必就会借钱给章天文。     谁不知道章天文是个赖皮,连高利贷的钱都敢赖,如果是席慕寒的钱,恐怕就直接不还了。      别说席慕寒那么聪明的人,就是她章子君这么笨的人恐怕也知道这钱拿出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谁还借出去?     阿力把车停好,席慕寒没有等阿力来帮他开车,他已经自己推门下车了,今晚喝了点酒,头有些晕。     站在雅园的楼下,远远的就看见阳台上有个穿着白纱裙的女人,那个女人坐在吊篮上慢慢悠悠的摇晃着。     一瞬间,他恍然觉得是他的小欣回来了,几乎抑制不住脚步,快速的上楼去,推开门,直奔阳台而去。     子君看着突然走进来的席慕寒也楞住了,她笃定他不会回来,因为下午他在公司的表现让她失望到了极点,也就没有幻想过他会回来的。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章子君,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是小欣,可是,仔细一看,却是下午那个到他公司来大喊他名字的女人。     看着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纱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女人,她也不看看她的样子和身材,整个一个丑小鸭,是配穿白纱裙的吗?     “脱下来!”席慕寒低吼起来,伸手一把拉下吊篮上的女人。     子君原本坐在吊篮上,被他这重重的一拉,直从吊篮上扑了下来,跌落在他的怀里,身体狠狠的撞到他那坚硬的胸膛上。     “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席慕寒又重复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子君茫然的问,因为他看见席慕寒一脸的愤怒。     而她不知道又怎么把他给惹怒了,他刚进门不是吗?她都还没有跟他说章天文要借钱的事情呢、     席慕寒这才想起,这个女人是个聋子,她听不见的,于是,他自己动手,三两下就把子君身上的白纱裙撕了个粉碎。     撕碎的衣服几乎在子君身上挂不稳,她慌乱间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前,匆忙的朝卧室而去。     只是,她那细碎的脚步没跑两步,就被席慕寒在后面伸手一把拉了回来,她的后脑“咚”的一下就撞到了他那铜墙特壁般的胸膛上。     柔弱和强悍,淡然和冷漠,暧昧的交融,灼热的气息在彼此鼻尖萦绕,席慕寒看着怀里娇嫩的脸庞,恍然间以为是小欣回来了。     “小欣,”他低喊一声,薄唇猛地盖在了那稚嫩的粉唇上,子君紧紧的咬紧自己的牙关,不让他的舌头钻进去。     对于章子君的不配合席慕寒非常的不满,他的大掌握住子君胸前的柔软,稍一用力,子君就痛得眼泪都出来来。     “你,真可悲!”子君脸上再也没有甜美的笑容,而是梨花带泪的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席慕寒的手狠狠的捏着她的脖子,眼神愤怒得几乎要吃人一般。     “你真可悲,”子君脸上带着淡然,“你想要女人,不是用武力来征服就是用金钱来征服,其实,就你席慕寒本人而言,是没有一点魅力的,根本就没有女人愿意心甘情愿的侍候你……”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席慕寒的脸因为愤怒而几乎扭曲得变了形。     章子君的脸即刻起了五指山,今天是什么日子,下午在萧氏公司,那个保安因为她咬他而打了她一个耳光,现在,晚上了,她所谓的丈夫又打了她一个耳光?     难道说,这个世界还有挨耳光日了吗?     席慕寒看着怀里的章子君,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因为被他打了巴掌的缘故狼狈不堪,红白交错,被他撕裂的破碎的白纱裙已经遮不住单薄的身子,娇弱得令人酸楚,心碎,却让人有一种怜惜的心疼。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反抗过他的威严,挑衅他的底线,章子君,这个娇柔的女人,却狠狠的打击了他的自尊心。     愤怒、错愣、不解、疑惑……还有更多说不清的莫名情绪,让这位一向以自我为中心的克妻大神的脸色越加难看起来。     历来,他的女人由他控制,历来,他的女人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放在那里搁起来,没有那个女人敢有半句怨言。     可是,现在,这个18岁的稚嫩女孩,这个他才娶回来二十多天的女人,居然敢跟他叫板,居然敢对他说不,还敢说他可悲。     “你就是打死我,我还……”     只是,子君后面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苍白的唇才开启,就被席慕寒狠狠地攫住,柔软湿热的唇在她的香唇上吸吮,把她剩下的话音全部吞噬。     子君怔怔地看着身上的男子,有一种悲哀在心中流动。     身上的男人,总会让她觉得莫名其妙的心痛,莫名其妙的悲伤。     明明,他的手段是如此的残酷,明明,他的心肠如此的狠毒,可是,她,却总是能感觉到他残酷和狠毒后的孤寂。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     -------------------------------     这一更是为了答谢似水清香送的22朵花花加更的,亲们想胡杨加更,就继续哈。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2   一夜的肆虐,稚嫩的章子君根本无法承受席慕寒疯狂的索取,她甚至怀疑,他有那么好的精力吗?     她终于在他第四次索取后昏厥了过去,他什么时候结束的她都不知道。     悠悠的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身边早就没有了席慕寒的身影,想必早就走了吧。*     子君揉捏着有些胀痛的头,没有睡好的后果真的很严重,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让她有些像熊猫样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她赶紧翻身起床来,今天就是第三天,她还没有帮章天文借到那一千万呢。     子君收拾好,走出卧室,来到客厅,这才发现茶几上有一张纸条,她拿起一看:     告诉章天文,想要一千万,就把章子惠送过来给我做情妇。另外,以后不许穿白纱裙了,你穿起来难看死了。还有,今天就不要去看你的妈妈了。     章子君把这张纸狠狠的扔在废纸篓里,她穿起来难看死了,难看死了他昨晚还发疯的要她?     其实,昨晚的白纱裙是她故意穿上去的,因为她从侧面了解到席慕寒宠蔡小欣,最喜欢蔡小欣穿白纱裙坐在吊篮上的样子了。     就她本人而言,其实是不喜欢白纱裙的,因为觉得那样飘逸的长裙穿着有些像古墓里走出来的女鬼。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却,还是没有从他那里借到一分钱。     席慕寒,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吗?     行了,你不借就不借吧,可是,凭什么不要我去看我的妈妈呢?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跑下楼去,朱嫂看见她用手势示意她去餐厅吃饭,可是,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饭。     今天就是第三天,章天文没有钱还,不知道那放高利贷的会不会把妈妈一起抓去了,她得去看看才行。     刚走到席慕山庄的门口,保安就过来了。“太太,总裁已经交代了,让你今天不要出去,就在山庄里。”     章子君站在没有动,只是瞪着他们,见他们拦着她,她发怒的喊:“让开,给我让开!”     保安们见她如此固执,这才想起她听不见,于是赶紧把刚才这句话写在纸上递给她看。     “让开,我要去看我妈妈。”子君发火了,该死的席慕寒,居然连她的自由都不给了。     保安们面面相觑,然后赶紧到保安亭给席慕寒打电话。     终于,五分钟后,保安给她开了门,放她走出了席慕山庄。     子君走出山庄就惆怅起来了,一千万,她到哪里去找一千万?     席慕寒已经摆明了态度,他是不会借的,那么,她就是再去找他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还是先去看看妈妈吧,至少,妈妈要安全才行啊?     ----------------胡杨篇--------------     席慕寒坐在办公室里,刚才保安来电话告诉他,章子君已经走出了席慕山庄,应该是去章家了。     他手上转动着一只绘图笔,章子君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他明明要章天文双倍的付出,可是,她却总是来破坏他的事情。     “总裁,刚接到消息,太太已经到了章家了。”杜月看着席慕寒,他还是第一次见总裁对一个决定这么犹豫呢。     “章家现在有些什么人?”席慕寒淡淡的问。     “章天文,叶秋菊,还有章子君。”杜月看着席慕寒。     “那章子惠呢?她不是从日本回来了吗?”席慕寒冷声问。     “昨天在绿岛咖啡厅凶了太太一顿,后来就走了,今天在章家没有发现她。”杜月非常认真的回答。     “咔嚓!”绘图笔断裂的声音,席慕寒把手里的笔都给折断了。     章子君那个女人,昨晚都没有说,真是该死,昨晚他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好似,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来挨耳光的。     “总裁,请您指示,我们是转款给章天文还是怎么办?”杜月小心翼翼的问。     “不转,章天文自己找死路走,怪不得别人。”席慕寒眉头皱紧。     “可是,堂口那帮人,南宫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担心太太......”     “那是她自作自受,让她在家里呆着她不肯,让她长点教训也好。”席慕寒快速的切断杜月的话,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杜月微微低头,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     席慕寒靠着办公椅上,怎么办,他能怎么办,对于敢跟他叫板的人,他一向不会手软,何况是章天文?     至于章子君么,她如果把她当成他席慕寒的女人,那就没有人敢动她,如果她自己非要当章天文的女儿,那就是她自己找死,跟他有何关系?     ------------------胡杨篇---------------------     章子君走进章家时,章天文正和叶秋菊坐在餐桌上吃午饭,看见她来了,就像看见救星了一样。     “子君,席慕寒答应借钱给我了吗?”章天文忙不择地的过来问,甚至连饭都不吃了。     子君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不过看口型和猜都能猜到,她对着他摇摇头:“席慕寒说了,让你把章子惠送过去给他当情/妇他就借钱给你,其它的,免谈。”     “我拿你有什么用?”章天文愤怒的扬起手就要打章子君,却被叶秋菊紧紧的拉着了。     ---------------------     此更是为了答谢十里桃花开送的20朵花花加更的,胡杨说话算数,还有木有想把胡杨累死的?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3   “我拿你有什么用?”章天文愤怒的扬起手就要打章子君,却被叶秋菊紧紧的拉着了。     “我只是你的私生女,你一年到头给过我们母女多少钱你心里有数,我16岁开始就在外边打零工赚学费,从我生下来那天开始算起,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有20万没有?”章子君冷冷的看着他。*     章天文楞了一下,原本扬起的手慢慢的放下来,章子君问的问题他真没有细算过,不过,不用算,他也清楚的确没有在这个私生女身上花多少钱的。     “没有吧?就算我小的时候,那时你来我们家勤快一点,也许给妈妈的钱多一点,后来就越来越少了,到我16岁那年,你连学费都不给了,只给我们母女生活费了。”章子君苦笑了起来,“章天文,你是个投机的生意人,你这么少的投资,却赚了一大笔,不仅把我卖了一千万,还把我妈妈变成了长期的保姆,你还有什么怨言的?”     叶秋菊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女儿,不停的对女儿摇头,让她不要再说了,真的不要再说了。     “妈妈,跟我走吧!”章子君拉着叶秋菊的手臂,“我们走吧,女儿我会想办法让你生活好的。”     “叶秋菊,你要想清楚,你跟着子君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章天文看着拉着女儿的手的老婆,即刻走到门边去拦住,“子君嫁的是席慕寒,是克妻大神,她还有多久可活,你跟着她一起去死啊?她死了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叶秋菊瞪大眼睛看着章天文,再看看女儿章子君,她楞在哪里,恍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碰……”     就在叶秋菊还在迟疑,章子君用力的拉叶秋菊的时候,门毫无预警的飞撞开来,把门边上拦着的章天文连人带门踹倒在地。     叶秋菊挣脱章子君的手跑过来扶起章天文,嘴里还嘀咕着:“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有骂完,接着就是“啪”的一声从她的脸上传来,她被人狠狠的甩了个大耳光。     章天文快速的爬起来,颤抖地护着叶秋菊,一边对黑衣人说:“我老婆她不懂事,你们不要怪她。”     一身黑色紧身西装,身材魁梧的平头男人带头走了进来,跟着就走进来十几个同样是穿着打扮的男人。     进来的人迅速的在章天文的家里一字排开,一瞬间,原本空旷的客厅被人挤满,让这个地方看起来拥挤不堪。     这时怎么回事?     外星人全面攻战地球了!     章子君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可笑想法。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章天文,72小时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钱准备好了吗?”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不过却长得十分的妖孽男子走到中间的沙发上坐下来,一双腿大大咧咧的分开摆着。     “南宫总裁,你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呢?”章天文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南宫少。     “宽限?怎么个宽限法?”南宫少翘起二郎腿,冷冷的看着章天文,“我这已经是第三次宽限了啊。”     南宫少一说完,给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神,旁边的人立刻上来把章天文,叶秋菊和章子君控制住了。     “这个,你看,席慕寒是我的女婿,他不可能对我见死不救,你再等几天,我肯定能还上你的钱的。”章天文被人按住头,不过他还在垂死的挣扎。     “哈哈哈哈!”南宫少笑了起来,笑得非常的大声,“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席慕寒是你女婿,可是,席慕寒是很多人的女婿啊?他的女人,都是一次性买断的,过后就两清了,我想你也该知道这个事实吧?”南宫少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章天文。     “谁说的?”章天文狡辩着,“蔡老二不就是在席慕寒那里拿了不少的钱吗,以前一个破落的蔡氏现在不也活过来了?”     “嗯,就蔡老二一个列外,”南宫少到没有否认,“可惜,蔡老二把他最漂亮的女儿奉献给了席慕寒,你呢?就凭你这干瘪身材的私生女?也要和人家蔡老二那天仙似的女儿相提并论?”     南宫少一边说话的同时眼神一边从章子君身上从头扫到脚,然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用手示意旁边的手下放了章子君。     “席慕寒的女人,我怎么也得给他几分薄面,虽然是活不了几天活死人。”南宫少淡淡的开口。     章子君一松开就对着那个南宫少喊起来,“也放了我母亲,欠你钱的是章天文,和我母亲没有关系。”     南宫少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旁边一个人在他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章子君。     很快,有人拿了块小黑板进来,南宫少一边说一边示意旁边的人在黑板上写下来给章子君看。     “席太太,你说的话很好笑,章天文这个赖皮,几年前就跟我玩过这招,说他没有钱,然后我们把他老婆抓了,他最后还不是把钱拿出来了。现在,你母亲是他的老婆,也是我们的筹码,我们怎么会放了她呢?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们不动你就是了。”     子君看着黑板上写的字,然后再看看章天文,几年前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点,难道说,这个章天文是真的有钱不肯拿出来?     ------------------------------------     亲们:今天原定打底三更六千字,然后会加两更感谢似水清香亲亲送给胡杨的40朵花花的。同也要谢谢linda3484送荷包888红袖币,似水清香送荷包288红袖币,linda3484送的月票1张。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4   “我没有钱,真的没有钱,如果有,能不拿来还给你吗?”章天文被黑衣人按在地上,他的头被人用脚死死的踩到了地板上,脸已经扭曲得变了形了。          “没有钱?”南宫少冷笑了一声,手一挥,“我会让你有钱的。”*          “撕拉”一声,叶秋菊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她那雪白的胸/部被暴露在外边,叶秋菊像极了一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用双手颤抖的捂住胸。          “你们要做什么?”叶秋菊满脸的羞愤,声音带着哭腔的颤抖,想要挣扎,无奈被黑衣人死死的控制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妈妈!”章子君扑了上来,用身体遮住了母亲的胸/前,眼泪跟着流下来了。          可是,只有一秒,章子君就被人强行拉开,接着是叶秋菊被两个男人强行拉着,她的裤子也被强行拉扯下来。          章天文的头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他的声音带垂死的祈求:“南宫总裁,放过她吧,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她一个弱女人不欠你的钱啊。”          “哈哈哈,章天文,心痛了?”南宫少狂笑了起来,“心痛就拿钱来啊,没有钱,我这里的兄弟可就对这风韵犹存的叶小姐下手了哦。”          “我没有钱了,真的没有钱,有钱我能不还给你吗?何况你这里的利息这么高。”章天文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他的身上被四只脚死死的踩着,根本无法动弹。           “没有钱是吧?”南宫少冷哼了一声,“借钱的时候怎么没有说没有钱还呢?你以为我开的是慈善机构?我放的可是高利贷。”          南宫少话一落,手一挥,示意手下人动手。          于是,三个男人即刻再次对叶秋菊下手,叶秋菊胸前的小可爱被强行扯掉,另外一个男人伸手去扯她的内裤。          “放开我妈妈!”章子君再次扑了上去,一下子扑到叶秋菊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盖住了叶秋菊那近乎赤/裸的身体。          “子君,救救我!”叶秋菊死命的抱住女儿的身体,就像是水里溺水的人抱住一根稻草。          章子君看着那因为羞辱而泪流满面的妈妈,她的眼光狠狠的瞪着章天文,只可惜,章天文除了羞愧得把头埋在地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妈妈,来,把衣服穿上。”子君捡起地上的衣服和裤子,帮叶秋菊慢慢的穿上。          旁边的黑衣人看着章子君挡在了叶秋菊的面前,一时间也只能干站着那里不敢下手,谁不知道这是席慕寒的女人啊?席慕寒的女人,谁敢碰一根指头啊?          南宫少眉头皱紧,显然对事情的进展不满,对那两个黑衣人努努嘴,示意他们把章子君拉开,继续刚才的动作。          于是,两个黑衣人一边拉着章子君的一条手臂,迅速的把她拉开,再次对那刚穿好裤子的叶秋菊下手。          “不要!”章子君大喊起来。          两个黑衣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这就像古时候的刑场一样,只要有人喊刀下留人,那侩子手就必须停下来。          “席太太,你难道想替章天文还我的钱?”南宫少一边说的同时他身边的人也就把这句话写给了章子君看。          “章天文欠你们多少钱?”章子君看着这个长得有些妖孽的南宫少问。          “本金600万,加利息400万,一共一千万。”南宫少淡淡的说。          章子君看着那个小黑板上的字,一千万,原来真的是一千万,章天文还真没有骗她。          “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给你们一千万。”章子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          南宫少的眼神把章子君上下扫了好几遍,然后嘲笑了一声,“席太太,你确定你没有高估你自己?席慕寒能为你再掏一千万?”          子君看着那小黑板上的字,字虽然是冰冷的,不过,却带着嘲讽的味道。          子君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南宫少,嘴角微微一扯,露出甜美的微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好,我们今天就住在这里,我等着席太太的一千万。”南宫少手掌拍在茶几上,“当然,我南宫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没有拿来,那就不要怪我的手下不客气,我手下年轻的人可能对你母亲兴趣不大,不过,也有十几个四十岁以上的,他们可都想尝尝章天文的情/妇皆老婆的味道。”          章子君看了看叶秋菊那满含期望的眼神,她走过去,迅速的帮妈妈把衣服穿好,然后和她拥抱了一下。          “妈妈,等我!我回去想办法!”          叶秋菊吃惊的抬头,脸上泪痕隐隐,想到了什么,伸了手,却无助地抓了一个空。          那种失望的表情,让章子君想哭。          总是在这种危难到不能再危难的时候,妈妈,才会本能的依靠她?          或者说是本能的伤害她吗?          心,好累,累得已经不想跳动的地步。          做叶秋菊的女儿,好累,真的好累!          -------------------------------------------------------------     亲们:二更奉上,胡杨是新人,昨天在亲们大力支持下,这篇文文已经冲上了新秀鲜花榜的第八名了,亲们,让我们一起努力,让《冷血首席的第八个老婆》冲上鲜花榜前三名去。亲们:你们有花花的就砸给胡杨,砸得越多胡杨就更得越多......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5   章子君看了眼這屋子里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還有那被人用腳踩在地上的章天文。     什么時候,章天文也變成這樣了?     在她的記憶中,章天文在她們母女面前一向就是個高高在上的人,他的話就是命令,一定要執行下去的。*     原來,每個人都一樣,欺軟怕硬,     章天文在她们母女面前高高在上,一副强硬的态度,可是在比他更強更硬的人面前,他一樣狗都不如。     南宮少的臉上始終帶著那種近乎妖孽般的微笑,他的眼神卻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章子君的身上。     像這種臨危不懼的女子,還真是少見,讓他有一種審美疲勞后的新鮮感。     只是,很可惜,這樣的女子,已經是席慕寒的第八個老婆,照樣要被席慕寒克死。     想到章子君要被席慕寒克死,他的心里,沒來由的抽了一下。     章子君慢慢的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頭再看了一眼葉秋菊。     身上穿著破碎衣服的葉秋菊,身體戰戰巍巍像是在秋風中飄零的落葉,慘白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卻對她怯生生的微笑著,那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恍然間,章子君覺得她的媽媽,多么像一個不知人间疾苦的仙女。     仙女是什么樣的呢?*     是不是像电视里的七仙女一样?     下凡遇到董永,就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可是,妈妈可曾知道,章天文不是董永,     董永是一个对爱情坚贞不屈的男人,而章天文是一个畜生般的男人     可是,像仙女一样的妈妈,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媽媽像仙女那样胸怀宽广,從不記恨,每天都怯生生的微笑,单纯的生活,     而且,像七仙女眼里只有董永一样,妈妈的眼里永遠只有爸爸一個人的身影,     這樣的媽媽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下凡的七仙女。     可惜,命中注定,她却不能像七仙女那样得到那個男人的愛情,     同樣,那個男人也沒有給她想要的爱情和幸福     媽媽:等待你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等待我的——     是什么!     ……     章子君走在大街上,她剛才說的想辦法,其實,她不知道在哪里去想辦法,因為,沒有辦法可想。     除了找席慕寒,她不認識其他的有錢人,如果認識,她也不會去嫁給席慕寒了不是嗎?     吃午飯的時間早就過了,她今天連早飯都沒有吃呢。     數了數身上的錢,自上次幫席慕寒買了食材后,就只剩下五十多塊了,這兩天坐車用了幾塊錢,還剩五十塊。     好餓,可是,卻沒有任何食欲,也不想去買東西吃。     手機有震動傳來,她拿起來,是夏韻晴發的短信,問她在哪里,說二十多天沒有見到她了。     她即刻回了過去,告訴夏韻晴她的位置。     很快,短信再次發來,夏韻晴讓她在這里等十分鐘,她馬上就過來。     是真的,不到十分鐘,夏韻晴就過來了,這里是市中心,今天這個丫頭沒有騎她的摩托車。     “子君,你這段時間跑哪里去了?”夏韻晴一到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韻晴,我耳朵聽不見了,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子君趕緊說,“你能用筆寫嗎?”     “什么?你耳朵聽不見了?”夏韻晴驚訝得大叫了一聲,然后恍然醒悟過來,趕緊在包里找出紙和筆來。     “我們去麥當勞坐一下吧,這里不好寫字。”夏韻晴用筆寫到。     “好,”子君點頭,“不過,你要請我,我沒有錢了。”     夏韻晴瞪了章子君一眼,哪次不是她請的章子君?章子君這個葛朗臺,平時連根雪糕都不舍得買的呢?     麥當勞就在不遠處,她們倆很快就到了。     “子君,你究竟去哪里了?我到你們家去,結果換人了,說你們搬走了。”夏韻晴用筆和紙跟子君交流。     “嗯,我們搬家了。”子君吸了一口可樂,低頭悶聲說:“我媽跟我爸結婚了,我們搬到我爸家里去住了。”     “你爸和你媽結婚了?什么時候結婚的?我前幾天還看到你爸和他的情/婦去我們酒店開/房呢。”夏韻晴用筆問。     子君看著這句話,心里閃過一陣又一陣的悲哀,媽媽,她在章家恐怕就是章天文不用付錢的保姆吧?     見子君不說話,夏韻晴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個話題不好,于是趕緊換話題,她快速的在紙上寫到:“子君,你聽說過席慕寒嗎?”     子君明顯的楞了一下,她看著夏韻晴,“聽說過啊,怎么了?”     “聽說他又結婚了,聽說是娶的你那同父異母的姐姐,哎呀,你父親真狠心,居然把自己的親身女兒都拿去送死,你要小心點,說不定你父親那天把你賣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呢。”夏韻晴用筆和子君交流。     子君看著夏韻晴寫的話楞住了,她很想對夏韻晴說其實去送死的不是章子惠而是她,她已經不要小心了,因為她父親已經把她賣了。     可是,沉默了半響,她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低頭喝可樂。     夏韻晴見她不啃聲,以為子君嚇住了,于是笑了笑,又寫到:“不過,這個席慕寒是沒有哪個女人愿意嫁給他,因為他克妻嘛,但是,很多女人都想做他的情/婦,因為他不克情/婦啊。”     “他有情/婦嗎?”子君幾乎是本能的問,心,居然有種疼痛和悲傷。     -----------------------------     親們:三更奉上,后面還有兩更是加更的......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6   “他有情/妇吗?”子君几乎是本能的问,心,居然有种疼痛和悲伤。          “有啊,据说包养好多年了,长得很漂亮。听说席慕寒给她买了豪宅,而且给她的零花钱一动就是上百万呢。”夏韵晴用笔说。     累     子君淡淡的笑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外界都说席慕寒虽然克妻,可还是个对家庭很负责的好男人。”          “嘿嘿,因为,他包养的那个情/妇就是我的表姐,你说我能不知道吗?”夏韵晴继续用笔写到:“其实,我都想去给他做情/妇,只是,没有机会见到他,如果有,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他钓上,哈哈哈!”          子君看着这些话,本能的一愣,她没有想到,她的好朋友夏韵晴居然也想去给席慕寒做情/妇。          既然这么多女人想给席慕寒做情/妇,那章子惠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呢?          “你对席家好像挺了解的哦。”子君随便的说了一句,因为不想听夏韵晴说席慕寒的情/妇之类的话题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席慕寒有情/妇这个消息,她的心很痛,为自己,更为那已经死了的七个女人。          “是啊,席家的情况我一般都比较了解,当然都是从我表姐那里了解到的。”夏韵晴继续写到。     闷     “那,你知道席慕冰在哪所学校读书吗?”子君几乎是本能的问。          “知道啊,富源中学,滨海最好的中学,上高三了,听说马上就要去国外深造了。”夏韵晴一边写一边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继续写到:“其实,比起去给席慕寒做情/妇,我更加想嫁给席慕冰,因为没有听说他也克妻。”          子君终于把杯子里的可乐吸完了,她看了看夏韵晴,她只比她小几个月,一岁都不到,正是做梦的年代,多做点梦也好。          十八九岁的青春岁月,不做梦才不正常呢,女孩子心里有白马王子是正常的,虽然未必就能骑到白马。          “那个,韵晴,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联系,有空给我发短信。”子君站了起来,“谢谢你请我吃麦当劳,下次如果我有钱了,一定回请你。”          夏韵晴见她要走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和她一起走出了麦当劳,然后在门口分了手。          子君来到公交车站台前,首先就是找公交车的路线,看哪路公交车能到富源中学去。          还好,那个学校好像真的如夏韵晴说的那般出名,居然有三条线路的公交车都能到那个地方。          很快,章子君就坐车到了富源中学,正是学校下课的时候,操场上很多的同学走来走去,门口也有不少的同学。          她随便找了个男生:“请问,你认识席慕冰吗?”          “认识”男生很爽快的回答。不过即刻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然后露出了某种嘲讽的神色,“每天找席慕冰的女生多了去了,你是哪位啊?”          子君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他的口型,确定他开始说的就是“认识”两个字,至于后面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那,麻烦你帮我找他一下好吗?我是她嫂子,你让他出来一下,就说我有事找他。”子君急急忙忙的说。          男生即刻后退了一步,再看章子君的眼神已经变了,好像是看见了死人一样,“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帮你找去。”          说完,男生迅速的走进了校门。          子君看那男生走进校门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她找席慕冰,要不要再找个人去帮忙叫一下呢?          就在子君还在惆怅时,就看见那男生已经带着席慕冰跑出来了,席慕冰远远的看见她,然后和那男生说了句谢谢,快速的跑出校门来。          子君站在身高182的席慕冰面前,身高才163的她矮小的有些过了,她稍稍朝后退了一步,想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来看他,可是,没有成型。          席慕寒看见她,猛然想起她耳朵听不见了,于是快速的到门卫室里借了纸和笔来:“有事吗?”          “我想借点钱。”子君小心翼翼的开口。          席慕冰笑了起来,18岁的大男孩,笑起来阳光得不得了,就这帅气都能把所有的女生吸引住。          他随即掏出自己随身的钱包,打开来拿了几百递给子君。          子君连忙摆手,“我要借很多钱,你能帮我吗?”          “很多钱?是多少?”席慕冰用笔问。          “一千万。”子君咬着嘴角低声说。          一千万?          席慕冰楞住了,他是一个学生,哪里去找一千万?          席家是有钱,可是,他没有钱啊,他还没有参加工作,席慕寒对他非常的严厉,虽然说他的生活费比普通的同学要高很多,可是,也没有高到离谱的地步去啊。          “你要一千万做什么?”席慕冰觉得奇怪,章子君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嘛?          “救妈妈!”          “你妈妈生病了?那也不用那么多啊?”          “不是,是我爸欠了人家高利贷,被黑道上的人抓住了,那些人要轮/奸我妈妈。”子君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席慕冰沉默了一下,随即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章子君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他给谁打电话,不过,想必都是席慕寒。          ---------------------------------------------     亲们:四更奉上,这一更是答谢似水清香送的花花哈...... 正文 屈辱的基础是妈妈的幸福7   章子君站在那里,她不知道他给谁打电话,不过,想必都是席慕寒。     几分钟后,席慕冰走过来,用手示意她在这里等一会儿,他马上就出来。     章子君点点头,看着他又跑进了校门口。     终于,十分钟后,席慕冰出来了,不过他已经换了便衣,身上的校服已经不在了。*     身上穿着便衣的席慕冰看上去已经没有了学生的稚气,而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很自然的拉过章子君的手,朝附近的停车场走去。     子君上了席慕冰的车,她没有想到,席家真是这么奢侈,慕冰还是个学生吧,学生都能开豪华的跑车了?     ---------------胡杨篇--------------------     “总裁,啊力刚来电话,章子君去了富源中学,现在二少爷正开车带着她,应该是去银行拿钱的。”杜月战战兢兢的对席慕寒报告这件事情。     “知道了,”席慕寒把手里的笔丢开,“给银行打电话,不允许提款。”     “是!”杜月迅速的走出办公室。     席慕寒靠在办公椅上揉捏着额头,他没有想到章子君会去找席慕冰,这真是一个败笔,那个女人,总是坏他的事。     席慕冰把车停在银行门口,看着副驾驶室的章子君,他用笔在纸上给她写到:“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     子君点点头,看着他下车,心里有些感动,其实,她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来找席慕冰,只能说是病急乱投医,没想到席慕冰真的会借钱给她。     其实,只有有脑子的人都有知道,这借钱和要钱没什么区别,她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哪里能还钱给他?     而且,是借的一千万,不要说她很快就会死了,即使不死,今生也不可能还给他一千万。     席慕冰很快就出来了,子君见他两手空空,而且脸上有怒气,想必是没有提到钱吧。     “对不起,如果没有就算了。”子君首先道歉,“给你添麻烦了。”     “我说借给你就借给你,我会想办法的。”席慕冰快速的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伸手过来帮她把安全带系上。     车,在大道上飞驰着,子君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虽然有安全带绑着,不过,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很快,车上了高速,直接朝海边开去,子君有些疑惑,慕冰不回学校,他开车去海边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了海边,席慕冰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示意她跟着下车来。     子君战战兢兢的跟着他身旁,仍由他拉着她的手朝一艘看上去有些像游轮的船上去。     他们走上甲板,很快,船就起航了,席慕冰拉着章子君的手,通过手心,他依然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别怕,有我呢。”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他忘记了章子君听不见了。     子君本能的点点头,也忘记自己是听不见的了。     跟着走下楼梯,来到一个看似宽敞却装修得非常豪华的地方,而这里有不少的人聚集在赌桌前,真是人声鼎沸。     赌场?     这两个字首先印入章子君的大脑,然后她本能的看着身边的席慕冰,他要来赌?     “慕冰,我们回去吧,不要了。”子君本能的退缩,这个地方好害怕。     席慕冰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退缩,于是,子君只好跟着他继续朝下面一层走去。     再下一层,已经很清静了,虽然还是赌场,不过,却只有一张赌桌,这里显然是大赌,一般的人是玩不起的。     赌桌边已经坐了两个人了,显然是在等人,席慕冰的到来,倒是让两人都感到惊奇。     “冰少来了,稀客。”海少站起来,伸出手来和席慕冰握了一下,“宫少听说今晚你要来,特地赶过来了。”     南宫少站起来,刚要伸手,就看见席慕冰身边的章子君,他本能的楞了一下:“冰水,这位小姐是?好像有些面熟。”     “是,她是我嫂子。”席慕冰淡淡的点头。     南宫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哦,原来是这样。”     席慕冰冷冷的瞪了眼南宫少,然后在座位上坐下来,示意章子君就站在他身边。     海少看了眼章子君,再看了看席慕冰和南宫少,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先把赌资拿出来吧,”     南宫少很爽快的把一千万的支票放在桌子上,海少也把一千万的支票放在桌子上。然后两人一起看着席慕冰。     席慕冰掏出自己的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有一千五百万。”     海少拿起来看了看,然后递给南宫少,南宫少快速的掏出电话拨了几个数字键。     很快,南宫少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席慕冰,“冰少,你这卡里有一千五百万没错,不过,好像被银行冻结了。”     “冰少,不带这样玩的吧?”海少也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席慕冰,一下子兴趣都没有了。     “凭我席慕冰三个字,难道不值一千万?还怕我不认账不成?”席慕冰脸色一沉,今晚难道赌不成了吗?     “冰少的名字绝对不止一千万,我们更加不会怕你赖账,”南宫少赶紧把话接过来,“不过,赌场上的规矩都是当面交付赌资的,何况冰少欠赌资,说出去恐怕也不好吧。”     ----------------------------------------------     亲们:胡杨的两更已经加上来了,胡杨没有底稿了,如果还想要加更,恐怕要100朵花花才能加了,哈哈哈哈,或者要2000个红袖币的打赏,或者10颗钻石.......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亲们有花花还是要砸给胡杨哈,让章子君冲上鲜花榜或者钻石榜神马的...... 正文 我用我嫂子做赌资   “是啊,冰少,你今天打电话说要来,我才临时安排的,刚好南宫少也有空,可是,不带你这样空手来的啊,不符合赌场的规矩,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K我的。”海少也在一边跟着说。     席慕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真是赌场无兄弟啊,平时关系打得火热,一上赌场,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我用我的嫂子来做我的赌资,”席慕冰冷冷的开口,“我哥买我嫂子花了一千万我想你们也都应该听说过,所以,我嫂子她就价值一千万。”     南宫少和海少听了席慕冰的话都面面相觑,然后再看看旁边的章子君,虽然长得稚嫩,不过脂粉未施,看上去很清纯的那种。     “好,”南宫少先拍板,“既然冰少说她价值一千万,那我就相信她价值一千万,我到想尝尝,这席慕寒的女人是个什么味道。”     海少见南宫少都说好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其实海少和冰少差不多,只比冰少大一岁,他们俩却比南宫少小三岁。     于是,赌资谈好,赌博即开始,海少拍拍手,即刻走上来几个工作人员,还有发牌的技师。     章子君一直站在席慕冰的身边,她看着他一脸的自信,也就稍微放松了一点,只是肚子饿得发出了“咕噜”的声音。     声音不大,不过刚好被身边的席慕冰听见了,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海少:“有吃的东西吗?我嫂子饿了。”*     海少楞了一下,不过即刻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很快,就给章子君端上来几碟吃的来。     章子君坐在一边吃东西,席慕冰已经全神贯注的坐在的赌桌边,发牌的技师正一张一张的发牌呢。     “席总,阿力刚刚来电,二少爷带着太太上了赌船了,他说他没有追上,”杜月给席慕寒报告。     “备车,联系游艇,”席慕寒站起身来就朝外边走。     等席慕寒下到地下室的停车场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他身边来了,他即刻上车:“去东湾海边。”     司机一语不发的快速把车驶出去,出了停车场,迅速的朝东湾开去,这里距离东湾有一段距离呢。     “加快速度,”席慕寒看了看外边的路况,现在没有塞车,畅通无阻,完全可以开快车。     “好的,马上出市区,出了市区就上高速了。”司机一边回答一边加大油门。     阿力站在岸边等着,席慕寒的车刚到,他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开门。     “情况怎么样了?”席慕寒下车就问。     “游轮上的情况不清楚,因为二少爷和太太刚一上去就开走了,我们的人是一个都没有上到。”阿力如实汇报。     “那海少的底细查了没有?”席慕寒一边朝岸边走一边问。     “已经查过了,海少和二少爷是好朋友,这艘游轮就是他们家开的,而南宫少和海少关系非同一般,两年前,二少爷就是通过海少认识南宫少的。”阿力把自己调查的情况如实汇报。     “席总,赶紧上游艇吧,游轮应该到公海上去了。”阿力看着游艇靠近,赶紧对席慕寒说。     席慕寒带头上游艇,接着阿力带着三个人一起跳上去,随着席慕寒的手势,游艇箭一般的驶出去。     “阿力,开启海上导航,尽快查到他们现在的位置。”席慕寒拿望远镜看着黑漆漆的海面,一边吩咐阿力。     “是!”阿力应了一声,迅速的把随身携带的海上导航仪打开。     这边,席慕冰手里抓到一把牌,说实在的,不好,全是小点,运气飞一般的差。     他们三人玩的梭哈,其实席慕冰擅长的是斗地主,可是海少知道他斗地主永远斗不够席慕冰,而南宫少的强项是砸金花,席慕冰又最讨厌砸金花。     于是,三人最后选的是梭哈。     南宫少把手里的牌扣在赌桌上,微笑的看着海少和席慕冰,轻轻的开口:一百万。     “跟了。”海少毫不犹豫的喊了声。     席慕冰看着这阵势,貌似他不跟就怯场了,于是,把筹码一推,“跟了!”     ……     章子君站在席慕冰的背后,她不敢出声,她怕打扰到他。     她也不知道他手里的牌的大小,就是知道,她也不知道这怎么玩,因为她就不懂这个东西。     看着赌桌上的筹码越堆越多,她的心里也跟着着急起来,如果慕冰输了,那么,恐怕就是把她给输了。     如果真的输了,她不仅救不了妈妈,恐怕,连自己都救不了吧?     很快,是到翻牌的时候了,毫无意外,席慕冰是真的输了,而赢的也不是南宫少,而是海少。     “再来,再来,三把定输赢。”海少赶紧示意洗牌技师洗牌。     于是,几分钟的洗牌后,发牌技师再次发牌。     ……     这边,游艇上,阿力已经通过海上导航仪找到了那艘游轮,他赶紧把准确的位置告诉席慕寒。     席慕寒命令游艇司机加大马力快速前进,因为他们现在的位置离游轮的位置还要半个小时的里程呢。     这边,游轮上,最后一把牌,席慕冰的运气照样不好,前面两把他都输了,如果这把再输,那么,他今天恐怕真的要把章子君输出去了。     “冰少,你这赌资我就要定了。”南宫少牌一翻,四条A。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谁敢动我席慕寒的女人   “冰少,你这赌资我就要定了。”南宫少牌一翻,四条A。     “哈哈哈,南宫少你个阴险的家伙,这把你又赢了。”海少笑了起来,把自己的牌塞到中间去,他认输了。     “是吗?谁赢还不知道呢。”席慕冰慢慢的,一张一张的把自己的牌翻起来。*     清一色的红桃,虽然字都很小,3456,可是,却是该死的同花顺。     按照梭哈的规矩,同花顺大于四条A,席慕冰赢了。     南宫少恼羞成怒,他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海少,我要求查牌。”     海少有些为难的看着席慕冰和南宫少,“这个,我们大家都是认识的,不必了吧?”     “私下里关系归关系,但是,这赌桌上,肯定要公平公正。”南宫少坚持。     于是,海少手一挥,发牌技师即刻把所有的牌都翻过来,章子君紧张的拉着席慕冰的手,发现他手心里全都是汗。     几乎只用了一分钟,牌就查出来了,底牌里已经有了一张红桃5,而席慕冰手里这张显然是出老千的。     “冰少,不带这样玩的吧?”南宫少看着席慕冰,“我们这么熟的人,居然还要出老千?”     海少也一脸失望的看着席慕冰,“冰少,你这是……”     席慕冰紧紧的抓住章子君的手,他一语不发,因为他没有想到南宫少真的要查底牌。      其实,他抓起牌来时就知道,这把输定了,这是最后一把,如果再输了,那么,他就真的把章子君输出去了。     于是,他不得不走一步险棋,只有不查底牌,他就能把前两局输的扳回来,而且还能再赢一千万回来给章子君。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有算到南宫少会提出查底牌来,因为前两把都没有查底牌的。     “冰少,没有话说了吧,愿赌服输是不是?”南宫少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扫在章子君的身上。     “章小姐,哦,不对,席太太,你是一个一个轮流侍候我们俩呢还是一起来,让我跟宫少跟你一起玩2P?”海少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问章子君。     “海少,章小姐耳朵听不见,你得用笔跟她交谈。”南宫少在一边提醒海少,“所以,你刚才的话完全是浪费口舌。”     “听不见啊?”海少有些遗憾的看着席慕冰,“那,冰少,你把我刚才的话用你的方式转告给你嫂子。”     “我们,再赌一把。”席慕冰的手紧紧的拉着章子君的手,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在她的手心里用拇指重重的按了一下,让她放心,他不会让她有事的。     “再赌一把?”南宫少笑了起来,“冰少,你觉得,我们还会跟一个出老千的人赌吗?”     “就是,还是让你嫂子赶紧过来吧,我们也不会玩多久,一两个小时也就完事了。”海少也在一边说。     “你们在说什么?”子君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问了一句。     南宫少还算有耐心,他拿起旁边的纸和笔,很快的写了几句话递给章子君:     席慕冰没有赌资,拿你做赌资,现在他已经输了,你是我和海少的了,赶紧过来侍候我们吧。     “你们,无耻!”席慕冰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两个人,脸上愤怒到想杀人的地步。     “我跟你们赌。”子君淡淡的开口。     “你有筹码吗?”南宫少用笔问她。     筹码?     章子君楞了楞,她那里去找筹码?     就是她自己本人,都被席慕冰输掉了,她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拿来赌的了。     “还是跟我们进去玩吧。”海少走了过来,轻狂的伸手来拉章自己的手臂。     “放开她!”席慕冰用一条手臂把子君揽紧,“谁敢动她?”     “冰少,你这人也太赖皮了,是你自己说的要把她拿来做赌资的,现在输了又不想付赌资,”海少的脾气一向比较暴躁,手一挥,“跟我上。”     于是,很快上来几个黑衣人,章子君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迫拉出了席慕冰的怀抱里。     “慕冰!”子君的手向前伸着,她惊恐的大叫起来。     南宫少伸手就把章子君揽进了怀里,手轻挑的在她脸上滑过,“喳喳,真是水灵,手感非常的不错。”     “是吗?我摸摸看。”海少即刻走了过来,手,却朝章子君的胸部摸去。     “海少,不好了!”正在这时,外边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黑衣人。     “怎么了,鬼叫鬼叫的?”海少对于别人打扰他的好事非常的不满,刚要摸到章子君的柔软的手被迫缩了回来。     “没什么,因为我哥来了。”席慕冰替那个人回答,同时奋力的挣脱两个黑衣人的控制。     “谁敢动我席慕寒的女人?”慕冰的话刚落,席慕寒已经从梯步上走下来了。     “呵呵呵,席总,看你说的,我们怎么会动你的女人呢?”南宫少迅速的放开章子君。     失去重心的章子君本能的朝后倒去,席慕寒长臂一伸,章子君倒在了他的怀里,接触到的是他冰冷的目光。     “席总,多有得罪。”海少换了一副嘴脸,“不过,这是冰少自己提出的,他说用他的嫂子做赌注,不愿我们。”     “他输了多少钱?”席慕寒淡淡的问。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 正文 谁敢动我席慕寒的女人1   “他输了多少钱?”席慕寒淡淡的问。     “这不是钱的问题。”南宫少看了席慕寒一眼,面带微笑的开口,“开始赌的时候就没有说钱,说的就是席太太做赌资,我们赢的就是席太太。”     “那南宫少的意思是,要把你赢的赌资带走哦?”席慕寒的脸瞬间冷若冰霜。*     “那什么,席总,我没有这个意思,”海少赶紧表面态度,“冰少输了一千万吧,你付一千万给我就行了。”     “南宫少,你的意思呢?”席慕寒把脸看着南宫少。     南宫少狠狠的瞪了海少一眼,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关键的时候,海少居然顶不住了,首先丢盔弃甲。     南宫少看着席慕寒,然后一句话都不说,明显的,他还是想要他的赌资。     “好吧,拿去吧。”席慕寒把怀里的女人朝他面前一推,“你的赌资你拿走。”     “哥!”席慕冰大喊一声。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千辛万苦的赶来,就是为了把章子君送到别人的怀里去。     席慕寒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不就是你要的吗?你千辛万苦,想方设法的去输,不就是想把她输出去吗?”     “哥!”席慕冰的脸一红,他没有想到他的哥这么了解他。   闷     “我们走吧,她已经被你输了。”席慕寒带头朝梯步走去。     “哥哥,既然是这样,那你跑来做什么?”席慕冰大声的质问。     “来救你啊?难道要让人把你丢到公海里去喂鱼。”席慕寒没好气的说。     “可是,哥,子君她,”席慕冰看着站在南宫少前面的章子君,用眼神乞求他不要放弃自己的老婆不管。     “走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她提前死了,我也赶紧娶第九个。”席慕寒冰冷的说。     这话说得无情到了极点,别说席慕冰和阿力等人听了受不了,就连这里的海少和他的那些手下听了都心酸。     可是,大家看着站在那里的章子君,她一脸的微笑,笑得那么的甜美,好似刚才席慕寒说的不是她一般。     席慕冰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席慕寒的背影,他坚定的说:“哥哥,你白来了一趟,你回去吧,我要留下来陪子君。”     “把他给我拉上来。”席慕寒冷冷的对身边的人说。     于是,还在席慕冰没有退到章子君身边时,就被阿力和另外三个人合力拉到了梯步上,猛力的朝上拉去。     章子君就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算她听不见,她也明白了,席慕寒来这里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救席慕冰的。     现在,席慕冰把她输了,他也认输,就让她跟着南宫少去。     多么残忍的男人,多么狠毒的心肠。     这样的男人,的确配得上无情两个字。     海少看着已经渐渐走远的席慕寒和席慕冰,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来到南宫少的身边,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恭喜啊,南宫少,你居然能从席慕寒手里夺女人了。”     南宫少正要开口说话,他的手机就响了,他赶紧接起来,几秒钟后,他那原本面带微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快速的挂了电话,他拉着章子君朝楼上跑去,心里唯一的希望是席慕寒还没有走。     刚跑到甲板上,就看见席慕寒的游艇正要开走,他快速的喊:“席总,等一等,”     席慕寒挥手让人把游艇停下来,然后冷冷的看着南宫少:“不知道南宫少还有什么吩咐?”     “那个,席总啊,刚才多有得罪哈,尊夫人你还是赶紧带回去吧,我可不想要一个耳朵都听不见的女人,说话都要用纸和笔,多麻烦。”南宫少陪着笑脸说。     “哎,一个包袱,原本以为甩掉就轻松了,哪知道还是甩不掉。”席慕寒摇摇头,然后示意阿力去把章子君拉下来。”     章子君被拉阿力用手接下来到了游艇上,看着席慕冰对她笑了一下,可是,她却笑不起来。     其实,刚才席慕寒弃她而去,她心里并没有想太复杂,妈妈在南宫少的手里,如果南宫少再把她抓回去,也不过是让她跟妈妈在一起。     何况,她没有弄到一千万,就算南宫少今天把她送回到席慕寒的身边,明天,她自己还是要到妈妈身边去的。     游艇很大,席慕寒貌似很忙,他回到游艇上就下到楼下船舱里去了,笔记本电脑一直开着,好似在处理公务。     席慕冰带着章子君坐在甲板上,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那灯塔一直都亮着,指引着方向。     子君望着灯塔,她的心却空洞得什么思想都没有了,因为,她帮不了章天文,更,帮不了妈妈。     灯塔是指引船只正确航行的方向,可是,她的生命里却没有灯塔,或者说,已经不需要灯塔。     漆黑的海面,所有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说话来打破这样的沉寂,只有海风习习吹来。     海洋就在身边浩瀚的波动,浪花扑打着游艇,发出汹涌澎湃的声浪,气魄万千。     而天际,月亮只有一点小牙儿,好似一弯新眉。     星星呢,却满天满天的璀璨,在黑暗浩瀚的穹苍里,放射着迷人的,清冷的光亮。     海面,是黑色锦缎般的流动玻璃,把海面点缀着无数闪烁的光点。     章子君就这样坐在甲板上,静静的观赏着天上的星星,听着波涛汹涌的声音,还有游艇划破海面那撕裂的声音。     --------------------------------------------     亲们:三更奉上,今天已经更完了,明天经常继续...... 正文 回到雅园   游艇到岸边,大家一起下的游艇,子君自觉的朝慕冰的车走去,刚要走到,却被席慕寒伸手抓住,拉开车门一把塞了进去。     “老李,开车!”席慕寒上到副驾驶室内,即刻吩咐一直等着岸边的司机。     一个小时后,车终于开进了席慕山庄,车刚停稳,子君就先一步推开车门下了车。*     “慕冰!”席慕寒叫住刚要走开的弟弟。     “哥,有事吗?”席慕冰冷冷的问,态度非常的不好。     对于席慕寒在游轮上的表现,他非常的失望,他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哥哥居然当着章子君的面说要娶第九个了。     “以后不许管章子君的事情了,不要忘记了,她就是再小,也是你嫂子。”席慕寒淡淡的说。     席慕冰转身迅速的离去,对于这样的哥哥,他除了失望还有心寒。     想当初小欣的死,要不是他太听奶奶的话,要是他能听他的话,出差肯带着小欣一起去,那么,小欣也许就不会死。     现在呢?     现在是章子君,他承认,这个章子君比以前任何一个都要来得坚强,可是,单单坚强就有用吗?     当初的万琳琳不是更强势,最后还是没有逃脱死的命运?     子君刚洗好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席慕寒就已经进来了,看着身穿粉色睡衣的她从他眼前走过,完全无视他这个人的存在。      他欺身上前,一把拉过正要往床上爬的她,力道用得有些大,章子君一个不稳就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子君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然后平静的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问:“席先生,有事吗?”     席慕寒把她拉到沙发边,用手把她按进沙发里,用笔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你真的很想要一千万?     “是!”子君肯定的回答。     “如果我不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子君楞住了,席慕寒不给她,她打算怎么办?     她没有打算了,因为,席慕冰那里已经失败了,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席慕寒的身上。     “席先生,时间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洗洗睡吧。”章子君快速的换了话题。     席慕寒楞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张笑脸,的确,这个丫头很会笑,就连假笑都能笑得这么真诚来。     “我去帮你放水。”子君微笑着转身,朝浴室走去。     席慕寒见章子君进了洗手间,他快速的脱下身上的外套,忙了一天,的确有些困了,还是这个女人说得对,洗洗睡吧。     “老公,水放好了,请进来洗澡。”章子君走到浴室边,身穿粉色性感睡衣的她和她的稚嫩的身体有些不搭调。     席慕寒走进了浴室,而章子君则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她不能放弃,今晚,她还要一搏,看能不能从席慕寒手里拿到一千万的支票。     快速的下楼,一楼有个酒柜,这个她知道,虽然说酒柜里那些酒的名字她都不认识,但是,有一点他知道,这个酒柜里的酒都是高档的。     拉开酒柜,取出几瓶酒来,虽然不知道酒的名字,不过,她还是看颜色取的,红色和褐色的她就拿。     把酒拿到房间里,她想了想,好似少了点什么,于是又快速的朝楼下跑去,记得朱嫂就住那边一排平房里。     找到朱嫂,子君快速的说了席慕寒想吃点小吃,让朱嫂帮忙赶紧弄好,等着要。     朱嫂一听席慕寒要吃东西,赶紧起来,带着章子君去了厨房,然后迅速的忙碌起来。     还好,冰箱里现成的食材很多,十分钟后,就弄出了四碟小菜,章子君用托盘端着上了楼,告诉朱嫂今晚不用来收拾了。     朱嫂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明白的眼神,这么晚了,想必人家夫妇都要办事的,不用说她都不会去的。     席慕寒真的很困了,白天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又奔去公海上,现在是凌晨了还没有休息。     昨晚和这个丫头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今晚已经没有那种需求,只想好好的睡觉的。     其实来她这里,原本是想看她一下,还有就是对她说,他是不可能给她一千万的,因为他已经花了一千万买过她了。     而且是买贵了,他觉得,因为他花一千万的目的是买章子惠的,结果却买成了章子君,他心里原本就堵得慌。     现在好了,这个丫头居然还要他拿一千万出来,这不是天荒夜谈吗?怎么可能?     原本是打算看她一下就回自己的御园去住的,因为他如果没有那方面的需要,是不会留在雅园过夜的。     那知道这丫头这么热情,居然帮他放了洗澡水,他也就不忍心拂了她的一片好意,大不了洗了澡再回御园去。     席慕寒摇摇头,从浴缸里起身,拿起一条浴巾随便把身上擦了一下,然后拿了条宽大的浴巾把自己的腰身围了一下。     拉开浴室的门,席慕寒眉头一皱,房间怎么这么暗,难道那个丫头已经乖乖的上床睡觉了吗?     房间是暗,但不是漆黑的一片,他朝卧室那边看去,里面有微弱的光线,而这光线像漆黑夜里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他忍不住走过去,这才看清楚,原来床头的前面的茶几上有一对红烛在闪耀着红色的光芒。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先...... 正文 不一样的敬酒   茶几上放着几碟子小菜,章子君正在给他的水晶高脚杯里倒红酒,酒杯是两个,看样子这个丫头准备和他喝一杯。     他来兴趣了,说实在的,前面娶了七个老婆,可是没有一个和他喝过酒的,就是他最宠爱的蔡小欣也没有过。*     记忆中,蔡小欣好似是滴酒不沾的,她只喜欢弹她的古筝,对于其它的好似都没有任何兴趣了一般。     “席先生,我们来喝一杯好吗?”子君站起来,把手里的酒杯递给席慕寒。     席慕寒接过这杯酒,不过没有喝,而是放在茶几上,拉过章子君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到:叫老公!     子君楞了楞,原本甜美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席老太太明确规定,她是没有资格叫老公的人。     “我想,如果我叫你老公的话,恐怕又犯了家规。”子君咬着嘴唇,轻轻的说。     席慕寒楞住了,看着章子君,再次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以后在卧室要叫老公,这个不算违反家规。     子君心里苦笑了一下,在卧室叫老公,难道说,席慕寒觉得她叫他先生让他有种当嫖客的感觉吗?     不过脸上的笑却十分的妩媚,她再次拿起酒杯,递给席慕寒,“老公,我们来喝一杯。”     席慕寒接过酒杯还是放到茶几上,他轻轻的摇头,拉过她的手再一次写到:“今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以后有机会再喝。”*     “现在还很早,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就像我们的关系。”章子君拿起酒杯,微笑的看着席慕寒,“让子君敬老公一杯。”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老公倒杯酒,老公不喝嫌我丑——老公,请喝酒!”     话落,章子君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身体挤进席慕寒的怀里,仰起头,粉嫩的嘴唇对着他的嘴。     席慕寒楞了一下,然后又轻笑了一下,低语一声:“这样的敬酒看来我就不得不喝了。”     于是,他低下头,双手搂紧她的腰身,薄唇盖在粉唇上,舌头钻进她温柔的口腔里,用力一吮吸,子君嘴里的酒就全部到了他的嘴里。     “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     “是吗?那子君再敬老公一杯。”章子君说着又端起酒杯,眼睛深情的注视着席慕寒。     “心儿颤,手儿抖,我给老公敬个酒,老公喝了我高兴,老公不喝我不依,说不依,就不依——老公,请喝酒!”     话落,子君再次喝了一口大大的酒包在嘴里,然后依靠在席慕寒的怀里,努力仰起头来,清澈如水的目光深情的注视着他。     鼓起的脸庞在红烛的照耀下十分的诱人,而那努起的红唇更是让人忍不住要一亲芳澈。     席慕寒就是抵御力再强,在红烛闪耀,烛光温柔,橘红的灯光下娇嫩的人儿这般勾魂的引/诱,他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把薄唇盖上去,舌头在她口腔里一卷,酒全数进了他的嘴里。     “美酒倒进子君嘴,酒到跟前你莫推,酒虽不好用心酿,亲爱的老公饮一杯——老公,请喝酒!”     子君再次把给自己的嘴里喝了满满的一大口酒,微微染晕的脸颊像刚刚开始熟的苹果,性感的粉唇在红烛的照耀下就像红红的小樱桃一样。     席慕寒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喝都是犯错,于是,冰冷的薄唇和湿润柔软的粉唇再一次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一杯又一杯,章子君的敬酒词像珠玉一样从她那樱桃般的小嘴里溢出,席慕寒一次又一次的沉醉在她这样深情的敬酒里无法自拔,只能就着美人的手来过酒到杯干。     终于,章子君拿上来的红酒终于全部喝了个见底,席慕寒喝得迷迷糊糊的,朦胧中这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女人恍然变成了他的小欣。     “小欣…..小……欣……”他抱着章子君低语着,只是醉酒过后有些口齿不清。     章子君轻轻的扶着他一起倒在床上,伸手扯掉他腰间的浴巾,却被那根粗粗的柱子弄了个面红耳赤。     快速的拉过冷气被帮他盖上,快速的把茶几上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有些紧张的拉开了席慕寒的公文包。     公文包里,她用颤抖的手翻着,那个支票夹非常的打眼,她快速的拿了出来。     看了眼床上醉得已经睡着轻微的打呼噜的男人,她小心翼翼的抽出一张来,拿出他的签字笔,迅速的写下了在那个万字前面写下了一千的大写。     虽然她没有填过支票,不过还是见过支票的,这个一千是不能小写的她还是知道的。     填完了,她看了看,这个上面已经盖了个章应了,可是,看来看去,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轻轻的来到床边,用手抱住席慕寒的头轻轻的摇晃着:“老公,醒醒,老公,醒醒。”     “嗯,”席家慕寒难受的发出了一点声音,然后侧过身去睡着了。     子君拿着手机快速的跑到洗手间去,用颤抖的手拨着夏韵晴的电话,她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     电话在响了五声之后被接起,夏雅晴那带着没有睡醒的声音传来:“喂,”     “韵晴,我问你个事情,那个支票是盖几个章子的?”子君用手拦住嘴,轻声的问。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亲们不给力哦,胡杨想加更都加更不了。 正文 我对你有兴趣   “韵晴,这个以后再说,赶紧告诉我,支票上应该盖几个章子。”子君快速的问。     “两个,一个财务专用章一个私章,一定要盖得清清楚楚才行的。”夏韵晴虽然不明白章子君为什么又听得见了,不过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她。*     “谢谢!”子君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同时快速的删除了通话记录,并且在第一时间关了机。     走出浴室,她顾不得去看席慕寒睡的怎么样了,拿起他的公文包,快速的翻找起来。     只是,她失望了,因为席慕寒的公文包里没有私章,而她填写的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明显的是废票了。     有些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支票上自己那有些崴脚的字,因为紧张的缘故,那“壹仟”两个字写得真的好丑。     章子君啊章子君,你天生就不是做贼的料啊,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开始偷了,结果呢?     结果呢?结果还是没有偷到,席慕寒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你随便就偷走一千万了呢?     她靠在沙发上,就那样默默的坐在,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倦意袭来,实在是熬不住的她,终于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章子君这一睡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等她醒过来时,她躺在大床上在,身上还盖着冷气被。      慢慢的起身,看看时间,已经上上午十点钟了,而她跟南宫少承诺的是今天中午把一千万拿去。     一千万她是没有了,不过,就算一分钱也没有,她还是要去看一下那个傻得或者是纯得像天使一样的妈妈。     如果不能把妈妈从恶魔的手里救出来,那么,她至少想陪在妈妈身边,可以照顾妈妈。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起身,身上的睡衣完好无损,说明那个男人没有非礼她,而且还好心的把她从沙发上抱到了床上。     快速的洗漱换衣服,十分钟就完全收拾好,她看了眼茶几上的酒杯和那几碟小菜,然后皱着眉头准备顺便下楼就帮朱嫂带下去。     来到茶几边,她看见了沙发的扶手上放着她昨晚填的那张支票,只是,支票上好像有两个章应了。     她揉揉眼睛,再睁开来,拿起这张支票仔细的看着,没错,是两个章子应,那个小小的私章上“席慕寒”三个字十分的抢眼,而且漂亮极了。     她拿着支票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席慕寒,这个名字怎么这好听,好像是上帝的名字一样。     子君用手掩住自己的嘴深深的吸了口气,因为太激动,她又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才拿茶几上的纸巾把脸上因为高兴落下的泪珠轻轻的擦掉。     拿起支票,她这才发现沙发的扶手上还有张字条,她赶紧拿起来一看:     章子君,这是我喝酒以来付的最昂贵的小费了,还有,以后再给我装聋作哑,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它。     子君把这张字条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席慕寒这厮写的字真是太漂亮了啊,她都有些舍不得扔掉了呢。     带着愉悦的心情把茶几上收拾干净,然后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的健康因子洒进来。     走下雅园,正好碰着朱嫂,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朱嫂,还高兴的给朱嫂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朱嫂在后面看着她那带着小跑的身影摇摇头,心说,这个章子君真的是个孩子,以前的那些个太太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总是在担心哪天死去,可这个女孩子居然还能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蹦跳着。     “哎!作孽啊!”朱嫂在后面轻叹了一声,然后端着这些垃圾走开了。     子君还是搭的公交车,现在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车上人不多,她坐在座位上想,这人有钱没钱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谁会想到,现在她的身上就有一张一千万的支票呢?     半个小时后,她赶到了章天文的家,昨晚那个赌桌上的南宫少已经翘起二郎腿等在那里了。     “子君!”叶秋菊战战巍巍的走过来,她已经换了身衣服了。     “妈妈,我拿到一千万了。”章子君说着,就从包里拿出支票来递给叶秋菊。     “我看看,”章天文快速的从叶秋菊手里抢过去,当看清是一千万的时候,高兴得眼泪都出来了。     “南宫少,拿去,我们两清了。”章天文几乎是用最快的时间把这张支票甩在了南宫少的面前。     南宫少看着眼前的支票,那上面的壹仟万明显不是席慕寒的字迹,不过,那私章的确是席慕寒的私章。     因为席慕寒的私章和其它人的私章不一样,他用的是大象鼻子的骨头雕刻的,而且形状怪异,是任何人都仿不了的。     南宫少要敬佩的眼神看着眼前小小的章子君,他承认,这个丫头再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了,能从席慕寒手里拿到一千万,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到的。     南宫少朝章子君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对身边的人示意用纸笔写字,他说:“章子君,你的确不是一般的聪明,只是,你却有一个猪狗不如的父亲,你知道你第一次那一千万去了哪里了吗?     “不是还了高利贷了吗?”子君看着南宫少,有些不解的问。     南宫少笑了起来,站起身来跟手下的人示意了一下,大家跟着他一起朝门外走去,走过子君的身边时,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我对你有兴趣,如果有难处,以后来找我。     ------------------------------------     亲们:三更奉上,今日打底更完了,如果有礼物送到,胡杨就会加更的哦...... 正文 妈妈,再也不见   子君看着走出门去的一群黑衣人,原本拥挤的空间一下子又空旷了起来,叶秋菊已经拿起扫帚在清扫被黑衣人弄得乌七八糟的客厅了。     “子君啊,你真是太能干了,解决了爸爸的债务,爸爸以后的公司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像那个蔡小欣一样,帮娘家多弄些钱回来……”*     子君快速的朝门外走去,章天文在那里一边说一边写的,她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只想着快点离开。     “子君,吃了饭再走。”叶秋菊放下扫帚追到了门边,看着已经在下楼梯的子君的背影。     “女儿已经听不见了……听不见了……”她靠在门框上喃喃自语,伤心的眼泪流满了过于憔悴的脸颊。     子君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下楼梯,她以为妈妈会跟着追下来的,可是,没有,一直到她走到楼底,妈妈都没有追下来。     她在一楼的梯步处等了几分钟,叶秋菊还是没有跟下来,她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用力的吸了一下,然后快速的朝外边走去。     妈妈,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女儿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你要自己保重。     女儿这么的爱你,这么的爱你啊,我的妈妈!     可是,你还是纯纯的,傻傻的,像那个白痴般的天使,固守着你自以为是的爱情!*     走出章天文所在的小区,子君把手机卡取出来,稍以用力,卡就断裂了,这卡,脆弱得就像她和妈妈的关系。     妈妈,永别了!     希望女儿的生命能换来你所谓的幸福!     -------------------------胡杨篇-------------------     席慕寒揉捏着额头,昨晚酒喝多了,今天还是有晕晕的,他躺在办公室的躺椅上,微闭着眼睛。     “笃笃笃”的敲门声,他没有起身,只是对着门口喊了声:“进来!”     杜月走了进来,看着席慕寒恭敬的报告着:“总裁,南宫少已经把那一千万进账了。”     “那昨晚的那些货物呢?”席慕寒淡淡的问。     “货物全部被扣押了,南宫少现在正满头包的想办法呢。”     “他这是走私,他居然把注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想必是自寻死路了。”席慕寒冷笑了一声。     “还有一个消息,”杜月看着席慕寒,“章天文第一次的一千万其实没有还什么高利贷,而是给了章子惠五百万,只是,章子惠在日本还是没有弄出名来,现在章子惠又来问章天文要钱,估计章天文还会找太太的。”     “他找不到了吧,阿力刚来电话,说章子君已经把手机卡都扔了,”席慕寒摇摇头,他到没有想到章子君这个女人做事也是够果断的。     “知道了。”杜月赶紧微微弯腰,“总裁,我做事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你五点再来叫我,我们一起去香港。”席慕寒挥挥手,让他出去,他是真的要好好的睡一下了。     今晚要去一趟香港,那边有个慈善晚会,虽然请柬上写着携夫人出席,不过,他席慕寒除了第一任夫人和第二任夫人携出去过,后来的夫人统统都是在家里等死的。     席慕寒刚要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他的私人手机就响了,而这个手机号码,一般都是最亲近的人才会打的。     拿起来,果然,是在美国的奶奶,他赶紧按下通话键:“奶奶,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就好。”“哦,雅晴想去夏威夷,那就去吧。”“雅晴的耳朵做了整容好了?那就好那就好。”“好的,这个壁虎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过两个月才回来,没有问题啊,过了这个夏天才回来也可以的。”     挂断了奶奶的电话,席慕寒站起身来,既然老太太身体健康着呢,那他也就不用操心了。     至于奶奶电话里说道壁虎的问题,他倒不担心,阿力说了,过两天就到了,比以前那只还要大一些。     ----------------------胡杨篇----------------     子君坐在雅园的阳台上吊篮上,其实她耳朵听得见了,只是不想给大家说话,席慕山庄里的人都还以为她听不见呢。     席慕寒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来了,而这一个星期,她也过得十分的清闲,手机卡丢了,也就没有那些烦心的事情来纠缠着她了。     妈妈是幸福也好,是难过也好,她真的无能无力了,因为,她已经在席家过了一个月了。     席慕寒的老婆曾经最短生命是三个月,而她呢,估计到不了三个月的,她自己几乎都能闻到死亡的气息了。     今天是星期六,傍晚的风有些凉,她在山庄里走了一圈,又走到了曾经住了一个星期的思过楼。     处于某种好奇的心理,她又走上了颤颤巍巍的楼梯,走进了思过楼里。     客厅和卧室还算比较干净,她离开这思过楼也不久,蜘蛛网什么都都还没有成型呢。     手,抚摸着曾经的床,朱嫂和应该把床上用品收走了,只剩下单单的床在这里,她坐在这光光的床上,又想起了那个面具男送食物的夜晚。     仔细想来,如果不是面具男给她送食物,那七天,她就算不被饿死,恐怕也要饿得只剩一口气,然后就是无法走路或者昏迷不醒。     新婚夜,撕裂她的人是他,带给她屈辱的人是他,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也是他。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新人笑   新婚夜,撕裂她的人是他,带给她屈辱的人是他,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也是他。     可是,当她处于困难时,当她处于饥饿时,给她送食物来的也是他,这样的男人,他当真是恶魔和天使的化身?     只是,好奇怪,自从她搬到雅园去住后,面具男就再也没有光顾过她的房间了,他就像蒸馏水一样蒸发了。*     慢慢的走下楼来,正好碰着朱嫂来找她,用手给她比划了着,子君笑着对朱嫂说:“你说吧,我的耳朵可以听见了。”     “啊,可以听见了?什么时候好的?”朱嫂大感意外。     “前几天,以前可能是壁虎尿钻进去了,我前几天用水把耳朵冲了一下,居然就能听见了。”子君随便撒了个谎。     “哦,那恭喜太太,”朱嫂赶紧说,“你赶紧回雅园去吧,席先生回来了。”     “好的,谢谢朱嫂。”子君点点头。     朱嫂却看着她的背影摇头,这个章子君,恐怕苦日子又到了哦。     ------------------------胡杨篇-------------     席慕寒在香港呆了三天,慈善晚会后,他又在香港见了两个客户,于是也就耽误了行程。     奶奶快过生日了,他在慈善晚会上拍到一颗夜明珠,准备送给奶奶,因为奶奶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回到滨海时正好是中午,他就到附近酒楼自己的长包间去吃午饭,刚到,杜月就来给他报告,说南宫少找他。     他想了想,这南宫少找他肯定是为了他走私的那篇东西,他原本不想见的,可是,仔细想了想,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于是,他让杜月带南宫少上来。     “南宫总裁,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想到来跟我一起吃午饭了,坐吧。”席慕寒淡淡的开口,连站起来应承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呵呵呵,我已经吃过了,席总这是吃得有些晚了啊,这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南宫少打着哈哈。     “那你还是先说吧,有什么事,”席慕寒放下手里的筷子。     “席总,那天,在游轮上多有得罪,还请谅解。”南宫少赶紧说。     “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席慕寒淡淡的说,好似记不住是哪件事情了一般。     “为了给席总赔不是,我今天给席总带来一份礼物,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席总笑纳。”南宫少说着,就对门外喊了声:“进来!”     接着,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十分苗条的女子,站在席慕寒和南宫少的面前,只是一直低头,身上有淡淡的玫瑰花香随空调的凉风飘进席慕寒的鼻子里。     “抬起头来。”席慕寒淡淡的开口,对于南宫少送女子给他有些反感,这南宫少应该知道,在他有婚姻期间,是不会在外边找女人的。     此女缓缓的抬起头来,席慕寒却整个人都楞住了,神色有些恍惚,眼底掠过一抹伤痛。     眼前的女子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瓜子脸,性感的红唇,腰身纤细,胸前的柔软却傲人,完全具有模特的魔鬼身材。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音容笑貌,居然和已经死去四个月的蔡小欣有七八分的相似。     看着眼前的女子,席慕寒眼睛微闭,他忍不住又回忆起和蔡小欣那半年的甜蜜岁月,恍然隔世。     虽然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满满的都是她,在御园,晚上难以入睡时,他经常的借着小欣的照片来度过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的。     可是,照片毕竟是死的,不能说话,更不能帮他弹出美妙的《高山流水》和《月光下的凤尾竹》。     午夜梦回时,她甚至从未入梦,留给他的是孤独如云寂寞如林的空间和时间。     小欣……小欣……     思念的潮水如决堤般涌上了席慕寒的眼眶,他微微的仰头,不让这温热的液体涌上眼帘来。     -------------------胡杨篇------------------     子君朝雅园走去,刚走到雅园对面,她就看见雅园二楼的阳台上有人的影子,而且不止一个人。     再像前走了几步,她终于看清了,阳台上的躺椅上,席慕寒躺在上面在,而那个她早上才坐了吊篮上,却坐在一个身穿白纱裙的女子。     虽然隔得有些远,不过,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女子的美丽,因为白纱裙穿在她身上真是飘逸极了,在夕阳的映衬下,美丽极了。     子君楞站在那里,凭直觉,这个女人不是席慕寒的亲戚,因为席家的亲戚是不会走上雅园去的。     可是,如果不是亲戚,那这个女人是谁呢?席慕寒还把她带回家里来了?     楞了半响,还是朝雅园走去,有些事情,她不必去猜测,在席家这个地方,不是你随便猜测就能猜测到的。     走上楼,像平时一样走进去,席慕寒已经从阳台上站起来,他伸手拉过那个身穿白纱裙的女子,俩人十分和谐的朝子君走来。     “席先生回来了!”子君面带微笑的给席慕寒打招呼。     “嗯,”席慕寒应了一声,拉过女子用手揽住她的肩膀:“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林夕月,是我席慕寒的女人,以后要住这里。”     --------------------------------     亲们:二更奉上,今天先两更,星期一要上班哈,如果中午有空的话,看不能再更一更上来 正文 旧人也“笑”   子君脸上那甜美的笑容淡淡的隐去,就算她再淡然,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姐姐,月儿刚来,以后就多亏姐姐照顾了。”林夕月向前一步,拉着子君的手热情的握了一下。     章子君本能的把手向后缩,就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后退一步,离他们稍微有些距离,脸上瞬间变得苍白。*     “子君,你搬到三楼去住吧,这里的阳台大一些,有吊篮,夕月喜欢坐在吊篮上弹吉他。     “好的,子君知道了。”章子君快速的走进卧室,拉开衣柜的门,把自己的衣服迅速的拿出来。     席慕寒脸色一沉,跟着走了进来,看着正把衣服手忙脚乱的朝行李袋子里装的章子君,一脸的不悦:“只是让你搬一下地方,有这么不高兴吗?”     “没有,我很高兴啊。”章子君回过头,在这一回头的瞬间,甜美的微笑已经挂上了她那清秀的小脸。     席慕寒一愣,看着眼前这张笑得这么虚假的笑脸,他还不如看刚才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来得真实呢。     子君的衣服不多,也就是夏天的,席慕寒可能考虑到她活不了多久,不要说冬天的衣服,就是秋天的衣服都没有帮她买过。     提起这个简单的行李袋,嘴角朝上扯着,露出了在麦当劳上班时的八颗牙齿的微笑:“席先生,林小姐,我就先走了,谢谢!”*     话落,优雅的转身,朝楼下走去,席慕寒听着她那声席先生,心里像被什么扯了一下,疼得莫名。     章子君提着简单的几身衣服,她并没有上三楼去,而是下了一楼,然后朝思过楼走去。     席老太太曾经说过,让她永远呆在思过楼,其实,那个地方不可怕,虽然简陋,却也因为离其它的别墅远,孤零零的在那里,也就没有人打扰。     席慕寒是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马路上提着行李袋的女人时才明白她并没有搬到三楼去的,而她去的方向,却是思过楼。     “慕寒,你不是让姐姐搬到楼上去住么?她提着行李这是去哪里啊?”林夕月惊讶的问。     席慕寒沉默着没有回答,只是深邃的眼眸里闪着隐隐的怒火,章子君,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     子君走上思过楼,拉开衣柜的门,所有的床上用品朱嫂都收在衣柜里在,她赶紧拿出来把床铺上。     把床铺好,然后拿出衣柜里的空衣架,把衣服都挂进去,幸亏衣服不多,半个小时后,她也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完了。     想到朱嫂还不知道她搬到这里来了,吃饭的事情她还是自觉的朝厨房走去,刚好碰到朱嫂端着托盘准备给雅园送饭去。     “太太,我正准备送上来呢,你怎么自己下来了?”朱嫂好奇的问。     “我住在思过楼了,那个地方远,以后我自己来吃饭吧,你也就不用送了。”子君淡淡的说。     “思过楼?”朱嫂看着子君,想到席慕寒带回来的女人,心下像是明白了什么,不过她一个做佣人的能说什么?     朱嫂端着饭走了,子君自己装了饭,然后看这里还有些菜,朱嫂已经把她的那份留下来了,她就坐在厨房里的餐桌边开吃。     吃完饭准备回思过楼,晚上有月亮,子君刚走出厨房,就碰见朱嫂收拾好雅园吃完后的残羹剩水回来了。     “太太,先生让你去一趟雅园。”朱嫂看见她要走,赶紧对她说,她也就省得再跑一趟思过楼了。     “去雅园,为什么?”子君有些弄不明白。     “不知道,你赶紧上去吧。”朱嫂催促她,“小心别又犯了家规。”     子君苦笑了一下,犯家规,好似从席老太太出国后,她就没有犯过家规了,难道,今天晚上还要犯家规不成?     既然席慕寒让她上楼去,她就没有不去的道路,如果胆敢不去,恐怕这家规就犯大了吧?     不知道她没有听他的话搬到楼上去,而是擅自搬到思过楼去了,这算不算犯家规呢?     走上雅园的二楼,门大开着,席慕寒和林夕月都在阳台上,只是林夕月在弹吉他,席慕寒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     很优美的画面,俊男美女,就像是一副水彩画。     可惜子君不是学画的,也就画不出这样一副带着意境的图画了。     她站在门口,正想着要不要开口破坏眼前和谐的场面,席慕寒好似后脑长了眼睛一样,他已经转过头来了。     “楞在哪里做什么?傻乎乎的,进来啊。”席慕寒一脸的冷淡,这个女人,好似别人要把她吃了一样。     “是,”子君赶紧走进去,“席先生,听说您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我跟月儿要休息了,朱嫂现在很忙,没有时间来帮我们铺床,夕月说你是姐姐,由你来帮忙铺床最好了。”席慕寒淡淡的说,一点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好的,子君这就去铺床。”章子君话落,迅速的朝卧室走去,快速的把昨晚她还睡过的床单和被套全部拉扯下来。     拉开储物柜,看了看,好多全新的床上用品,都是八件套一装的,颜色各异,她只好再次来到客厅,“林小姐,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床上用品呢?”     “慕寒,今天是我们的初夜,用红色的好不好?”林夕月依靠在席慕寒的怀里,撒娇的问。     “听你的,就用红色的。”席慕寒在她的小巧玲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     亲们:中午休息时间,胡杨又更了一更上来哈...... 正文 同一个夜晚   “听你的,就用红色的。”席慕寒在她的小巧玲珑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好的,”章子君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对于眼前秀恩爱的一对,她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只是,背后隐约有一双灼人的目光追随,让她有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选择了一套大红色的床上用品,快速的在床上铺着,床很大,她几乎花了半个小时才把这些被子啊,枕头啊什么的都完全弄好。     “席先生,请问,白纱巾放在什么地方在?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章子君来到客厅,看着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一对丽人,面带微笑的问。     “白纱巾?”席慕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白纱巾做什么?”     “林小姐不是说这是你们的初夜么?”子君微笑的看着林夕月。     “是啊,”林夕月眨巴着大眼睛,一副纯真的表情,“可是,这初夜跟白纱巾有什么关系呢?”     “呵呵,白纱巾呢也就是以前古代的喜帕,铺在床上用来验证女人是否还纯洁的,”子君巧笑嫣然的看着席慕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席先生是最在意这第一次有没有落红的是吧?”     “慕寒,她侮辱我。”林夕月抢先开口,像一只小猫般紧紧依偎在席慕寒的怀里,眼眶里涌上了晶莹的泪珠,却偏偏咬牙坚持着不让落下来,真是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席慕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看着怀里娇弱的女人,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全都是晶莹的泪水,却一直坚强的不让泪水落下来。     “滚出去!”席慕寒暴怒,该死的女人,她什么时候记性这么好了?什么芝麻绿豆的小事她都记得这么清楚?     章子君被席慕寒这一暴喝,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下了楼来,然后跑出了雅园,向她的思过楼跑去。     思过楼靠近河边,这条河其实是席慕山庄里人工挖的一条河,河的两边长满了垂柳。     正是夏天,垂柳都弯着腰,那些柳树枝全部都垂在水面上,在月光下,显得很美。     子君就漫步在这条河边,初夏,夜凉如水,而她,却心凉如冰。     她果真是席慕寒的老婆里最失败的一个,席慕寒曾经的历史,在他有婚姻的情况下,就连外边都不会找女人,更不要说把情/妇带到家里来了。     可是,轮到她了,这事儿就变了,他不仅把外边的情/妇带回家里来,把原本属于她的卧室给霸占了,而且还把她给赶了出来。     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她双手抱膝,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河里的月亮,想到了小时候学过的猴子捞月的故事。     “如果,真的能把水里的月亮捞起来就好了。”她自言自语。     “我帮你捞好吗?”席慕冰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子君猛地回头,看着身后的席慕冰,“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自你从雅园跑出来,我就跟着你在,只是远远的跟着,所以,你就没有注意到罢了。”席慕冰走过了坐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水里的月亮。     “天上的月亮这么清亮,你却不抬头看,为什么要看水里这晃动的月亮呢?”席慕冰不解的问。     “天上的月亮好遥远,让人触不可及,”子君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然后看着水里的月亮说:“水里的月亮是那么的近那么的近,让人错误的以为伸手就可以捞上来了。”     席慕冰看着她,对于她的这套理论有些疑惑,轻叹一声,“你不要怪我哥,这个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像小欣了,哥他才会这么糊涂的。”     “回去吧,天太晚了。”子君站起身来,看着身边的席慕冰,微笑着说:“一个数着天数过日子的人,她根本就没有心了,怎么会去多心?”     话落,不再等席慕冰,而是独自朝思过楼走去,思过楼就在河边,子君三分钟就走到了。     “我要去国外参加考试,大约要一个多月才回来,你一个人住这里要小心一些。”席慕冰对着正在上楼梯的章子君喊。     踏上颤颤巍巍的楼梯,看了眼还站在路边看她的席慕冰,给他挥挥手,让他赶紧回去,她没事。     是的,她没事,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是,心,有些酸酸的,眼,有些涩涩的;     可是,她不哭,就算是被人当面侮辱,她也不哭;     眼泪对她没有任何的用处,而没有用处的东西她从来不用;     还是微笑吧,     哪怕这笑容有些滑稽......     思过楼里的灯都是N年前的白炽灯,大约15瓦的样子,子君没有开灯,因为月光很好,她把窗推开了。     躺在床上,脸对着窗外,今晚的月亮很圆,子君这才想起,今天是农历的十五,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日子。     席慕寒真会挑日子啊,在这月圆星稀的夜晚,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回家来,然后在月光下温柔的缠绵。     窗外的月亮越走越近,好似要挂在她的窗户边一样,河里的青蛙呱呱的叫着,却显得这个夏天的夜晚更加的宁静。     倦意袭来,子君微微的闭上眼睛,晚风习习吹来,这样清凉的晚风,其实比雅园的空调风要舒服得多。     迷迷糊糊中,门,好似被推开了,子君没有睁开眼睛,窗帘布几乎在一瞬间被拉上,她知道,他来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同一个夜晚1   即使闭上眼睛,她都能感觉到他上床的动作,很轻,呼吸却很重。     子君还没有来得及做起来,人,已经跌入到那个宽大温暖的怀抱,面具男紧紧的搂着她。     “你真会挑日子,”子君笑着说,她没有挣扎,因为在面具男面前,挣扎和反抗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面具男沉默,子君很困,不过还是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只是,黑漆漆的房间,睁开和闭上实属一样,没有区别。     “你为什么要戴上面具呢?”子君又问,手,却向他的面具摸去。     只是,刚摸到冰冷的面具壳,手,就被面具男拉了下来,被面具男捏得紧紧的,显然知道她企图解开面具。     “你能说话吗?”子君的手被他的手控制着,腿,被他的腿压着。     没有回答,寂静的一片,只有粗重呼吸声。     “你也听不见吗?”子君再问,“或者,你是听得见不会说话,你能告诉我吗?”     还是静默的一片,面具男什么反应都没有。     子君不甘心,停顿了一下,又说了句,“如果你听得见不愿意说话,那,你能在我的手心里写字吗?”     面具男的一只手就把子君的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握得很紧,好似没有听到章子君的话一样。     “哎!”子君轻叹一声,“原来你听不见了,我这说都是白说。”*     话落,用力的挣脱面具男的手,左手拉起他的手,右手在他手心里写着:你是谁?跟席慕寒有仇吗?还是跟整个席家都有仇?你是住在山庄里的吗?     可是,面具男没有任何反应。     子君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正要再次写字,可是,面具男的身体却有了反应。     子君正在想,这面具男又聋又哑可能还不识字……只是,她还没有想完,整个人就被面具男压在了身下。     她不再挣扎,不再反抗,从今以后,席慕寒肯定是不会再碰她的了,而这面具男,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席慕寒今晚正和那个叫林夕月的女人在雅园里抵死缠绵,现在面具男来找她,她心里竟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他依然在她身上点火……     只是,今晚,几乎没要面具男花多少时间,章子君身体里的火苗就窜了上来,她几乎是主动的搂紧了他劲要,弓起身子迎接他……     对于章子君的热情,面具男大感意外,不过,对于如此的热情的女人,他倒是非常的满意……     又是一夜抵死的缠绵,面具男的精力旺盛,章子君也格外的热情,好似干柴烈火一般,俩人几乎要把整个思过楼烧起来……     这是章子君和面具男第一次这么痴缠,她承认,这一夜她是心甘情愿的交付自己的身体,不管面具男是人还是鬼。     --------------------胡杨篇-------------------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席慕山庄里安静得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子君住在思过楼里,朱嫂知道她搬到这里来后,开始两天还帮她送饭菜来,可是,这里离厨房真的太遥远,子君看着朱嫂这么辛苦,她都不忍心了。     于是,子君建议朱嫂找人帮她送些锅碗瓢盆和一些必须的食材过来,她自己一个人整天闲得慌,完全可以自己弄饭吃的。     朱嫂几乎是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于是,锅碗瓢盆和和必须的食材如大米,食用油,食盐……等很快都搬过来了。     终于,章子君把自己完全打入了冷宫,她现在自己做饭吃,就连雅园和御园的那个方向都不用去了。     章子君以为,她将在这个思过楼被席慕寒克死。     章子君以为,席慕寒再也不会想起她这么一个人。     章子君以为,她即使死在思过楼里成了骷髅骨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因为她现在已经和外界完全隔绝了,就连以前用来和妈妈联系的手机,她都把卡给扔掉了。     在这样的想法下,她一个人倒是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虽然知道等待她的是死亡,可是,活着的时候可不能浪费这大好的光阴。     于是,她从席慕山庄里挖来了一些自己喜欢的花草,全部都种在思过楼的庭院里,二楼阳台上她也摆放了不少。     思过楼是那种古老的别墅,上二楼的梯步在楼房的外边,是个单独的,所以从梯步走上二楼首先就是阳台。     阳台上她摆满了盆花,现在是夏天,正是这些花儿盛开的季节,向日葵开得像太阳一样那么耀眼。     有天朱嫂给她送食材来,看见这么美丽的思过楼,都连连称奇,竖起大拇指说章子君会过日子。     “你是我见过的最乐观的一个太太!”朱嫂感叹的说,“以前的那些太太,整天都呆在雅园里不下楼的,那过得才是牢狱般的生活呢!”     子君笑了,“其实有些东西,你不要去怕它,你越怕它越来,恐惧不会帮倒你,只会害到你,我从不恐惧。”     我从不恐惧,即使是深夜光临的魔鬼,我也一样微笑面对。     我从不恐惧,即使是等待死亡,即使是数着时间过日子。     我只想让我有限的生命灿烂一些,再灿烂一些,     因为,我年轻啊,我才18岁     ……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 正文 等死的日子   章子君以为席慕寒再也不会注意到她,因为席慕寒现在一心一意的宠着那个叫林夕月的女人,原因是林夕月长得和死去的蔡小欣几乎一模一样。     有次朱嫂来送食材,子君和她简单的聊了几句,才知道席慕寒所有的老婆里,最喜欢的就是蔡小欣。*     听说为了那个蔡小欣不受家规,席慕寒和席老太太闹翻了,听说那个蔡小欣是席慕寒所有的女人里最得宠的一个,也是唯一为席慕寒怀过孩子的一个。     “你不知道,七夫人死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都四个多月了,尸检的时候,看着肚子里的孩子,席先生痛苦得差点当场晕过去。”朱嫂一边说着一边眼泪都来了。     别说朱嫂说着眼泪都来了,就是子君听到这样的故事,心里都跟着难受。     蔡小欣,当真是最得宠的一个,也是死的最悲惨的一个,就连死了都还要被剖腹。     朱嫂说蔡小欣就是在思过楼里上吊死的,可是,子君住在这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曾经死过人的气息。     “听说,上吊死的人成了鬼后,就是吊死鬼,他们一定会再缠上一个人来上吊死的,要不然,吊死鬼就不能投胎转世了。”     朱嫂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章子君,里面全部都是担忧和恐慌。     子君却笑了笑,看着朱嫂说:“是吗?上吊死好似也不错,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必须要上吊的理由。”*     朱嫂听了章子君的话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借口工作忙,迅速的走了。     这天,子君正在给阳台上的向日葵浇水,隐隐约约的就听见席慕山庄大门的方向那边传来争吵的声音。     其实这里离席慕寒山庄大门口真的好遥远,起码有300米,如果不是很大的声音,她这里是听不见的。     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席老太太回来了?     肯定不是席慕冰回来了,因为他回来不会引起轰动,而且,席慕冰上次说他要到国外去参加考试了,可能要一个多月才回来呢。     好奇心每个人都有,子君也不列外,反正闲着没事,去看看热闹也好。     于是,她迅速的下了楼,快步的朝御园和雅园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她终于跑到了凤园门口的小广场,却看见一个满身是伤的男子被两个保安控制着。     “怎么回事?”子君看着保安问。     “太太,这个男人从后山上偷偷的爬进山庄来,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幸亏被我们巡逻发现了。”一个保安赶紧对章子君说。     “我不是鬼鬼祟祟的,是你们不让我进来找人,我来了无数次,你们都不让我进来,我没有办法,只能从后山爬进来了。”男人拼命的挣扎着,大声的辩解着。     “找人?”子君茫然了,“你要找谁?这里的人貌似除了我,其它人都是自由的吧?”     “你是席慕寒新娶的老婆?”这个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章子君。     “就算是吧,已经不新了,两个月了呢。”子君淡淡的说。     她心说,我已经成了旧人了,新人嘛?不知道现在是在雅园楼上住着还是跟在席慕寒的身边在。     “你怎么这么愚蠢啊?!”男人对着章子君就骂了起来,“你们这些愚蠢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家庭就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值得吗?值得吗?!”     子君楞了一下,这个男人情绪太激动了一些,不过,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她眉头皱紧了。     “你的腿受伤了,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子君说完,就扭头对朱嫂说:“朱嫂,我记得御园里好像有酒精纱布什么的,上次席慕寒帮我包扎过,你能不能去拿点下来呢?”     朱嫂楞了楞,“这个,席先生还没有回来呢,我们不敢擅自进御园拿东西的。”     “我去,”章子君看了看朱嫂,转身就朝御园走。     “谁敢去?”杨莹像个幽灵出现了,在阳光下,她那惨白的脸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     “杨总管。”朱嫂和旁边的工人都恭敬的给杨莹打招呼,然后都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几步,因为杨莹那惨白的脸色看着的确很吓人。     子君站起来,看着那像鬼一样的杨莹,不仅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后退,反而朝前走了两步,她冷笑的看着她:“杨莹,在席家的佛堂地下室,我就曾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你,我好歹是席慕寒的老婆,是席太太,你就算是个总管,那也不过是席家的一条狗而已,不要总是仗势欺人。”     “你?你?你……”杨莹伸出手来,用手指指着章子君,却半天都你不出来了。     的确,现在席老太太不在家,她失去了靠山,虽然她是总管,这个山庄里的工人们都得听她的,可是,她却没有权利管主人。     以前她管蔡小欣的时候,席慕寒就曾冷冷的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我的女人,哪怕就是等死的女人,只要她活着,就是你杨莹的主子,你没有权利阻拦你主子做任何事情。”     当然,蔡小欣胆小怕事,几乎都不下雅园的楼,她也就不需要去管她。     可是,这个章子君却胆大妄为,就是被席慕寒赶到思过楼去住,她也能把那个废墟般的地方折腾成一个花园来。     -------------------------------------     亲们:三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胡杨够勤力哈...... 正文 等死的日子1   而就是这样太过阳光的章子君,让杨莹觉得碍眼极了,以前那些个太太,都是怕她的,看着她就像看着鬼一样,有些胆小的甚至还浑身颤抖。     她很享受那种看着所谓的主人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那种场景让她可以产生一种我才是高高在上的那种错觉。*     可是,这个章子君却邪门的不怕她,看见她不仅不躲,还欺身上前来,这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什么我?”章子君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那两个保安,“不许对他用粗,我上去拿药来。”     保安们面面相觑,既然这个席太太连杨莹都没有放在眼里,杨莹都不敢明着跟她反抗,他们也只能听章子君的话了。     子君快速的跑上御园,她还记得上次的医疗室好像在三楼,她朝自己意识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只是,子君的方向是对了,不过,她的楼层走错了,其实医疗室没有在三楼,而是在二楼。     子君凭着记忆中的位置走过去,门,紧闭着,她用力的推,还是没有推动,这才明白,原来这门是锁住了的。     “哎!”她轻叹一声,席慕寒真酷寒啊,就连医疗室都要用钥匙锁起来。     可是,如果不进去,又怎么拿得到酒精和纱布呢?     就在子君惆怅的时候,朱嫂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上楼来了,“太太,赶紧下来,医疗室在二楼。”*     子君回过身来,看着气喘吁吁的朱嫂,赶紧走了过来,“朱嫂,你早说嘛,害的我差点想要找东西撬开这扇门了呢。”     “赶紧下楼吧,我们工人也有医疗室的,我已经让人去拿了,”朱嫂一边带头朝楼下走一边说,“以后不要上御园来,尤其是三楼。”     “为什么?”子君有些不明白了。     “别问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朱嫂看着她,然后低声说,“以前的太太,没有一个上过御园的,包括七太太。”     子君有些茫然,朱嫂说的七太太应该就是席慕寒最爱的蔡小欣,他那么爱她,怎么会不让她去他的住所呢?     住进席慕山庄两个月了,子君就是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多少知道一点,御园是这个山庄的主园,是席家当家人的象征。     子君还想问什么,朱嫂已经快步的走到楼下去了,显然是不想和子君多说话,子君也只能苦笑一下跟着下楼来了。     果然,已经有人拿了酒精跟纱布来,一个保安正在帮那个男人包扎伤口,看来席家的这些工人,并不是全都跟席慕寒一样毫无人性。     “你要找什么人呢?”章子君站在他身边问。     “太太,他是来找以前四太太的,四太太已经死了三年多了,他每年都来门口几次次,我们跟他说了无数次了,他就是不相信。”旁边的一个保安一边说一边摇头。     “琳琳没有死!”男人固执的说,情绪非常的激动:“我已经打听到了,她是落水了,可是,席家并没有从河里打捞上她的尸体,她肯定还在这个山庄里的某个地方。”     “四太太尸体是在她落水三个月后打捞上来的,我们这里面的人都见过她的尸骨,她的确是死了。”朱嫂在一边赶紧解释。     “不要跟他废话了,把他拉到禁闭室去关起来,等先生回来处理。”杨莹在一边像个司令一样的喊。     于是,保安们再次架起莫允浩,要朝那个禁闭室走去。     “等一等!”子君喊了一声。     保安听了章子君的话,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走了。     子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看上去很颓废,一脸的胡渣,那胡渣长得黑黑的,都有些长了。     他不知道多久没有刮过胡子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因为他的脸看起来菜青色的,很是瘦削。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子君本能的问。     男人抬起头,用意外的眼神看着子君,他几乎不敢相信,席慕山庄里居然有这么好的人。     “放开他吧,”子君对拿两个保安说,“你看他这样,走路都不怎么稳,能做什么?山庄里就那一道门,你们不开门,他能出去吗?”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然后看了看这个男人,的确,他轻得要命,而且,他的目的也是来找人,恐怕现在让他出去他也未必会出去的,于是,本着有人担着他们不承担责任的心理,他们放开了手。     “跟我来吧,我去帮你做点吃的。”子君看着他,露出甜美的笑脸。     “不可以!”杨莹大喊起来,“太太,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带你的住处去呢?”     “我那里就是一个囚牢,没有席家的任何秘密和任何重要的东西,更加没有贵重的东西,”子君冷冷的看着杨莹,“我就只想煮点饭给他吃,别的事情还是要等席先生回来才能处理,你要不放心,可以让保安在外边跟着。”     话落,不再理会杨莹和其他的眼光,伸手拉起地上的男人,示意他跟他走。     男人有些受宠若惊,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子君走。     “你叫什么名字?”子君一边走一边很自然的问。     “莫允浩!”男人有气无力的回答。     “我叫章子君,我是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嫁给他快两个月了。”子君微笑着介绍自己。     “章子君?第八个老婆?”莫允浩苦笑了一下,心里感到无比的悲凉。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等死的日子2   “章子君?第八个老婆?”莫允浩苦笑了一下,心里感到无比的悲凉。     “看,那就是我的住处,漂亮吧?”子君用手指着那个开满鲜花的地方。     “漂亮,好多的花啊!”莫允浩本能的赞叹了一声。*     “这里原本是一个破落的废墟,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这里收拾出来了。”子君有些骄傲的说。     莫允浩看着她那阳光般的脸,想到她不就将离开这个世界,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子君放开他的手,带头朝前面走去,走到门边,回过头来看着他,示意他跟着走进来。     厨房在一楼,子君让莫允浩在客厅里的木凳上坐下来,然后快速的走进厨房去,“你等一下啊,我马上就好!”     说着,即刻刷锅洗碗,拉开冰箱门拿出仅有的一点肉和鸡蛋,做饭肯定来不及了,煮一碗鸡蛋瘦弱面吧。     二十分钟后,子君端着一大碗瘦弱鸡蛋面走到了客厅里,“莫允浩,快吃吧!”     莫允浩迟疑了一下,然后看着章子君,眼神在她脸扫了扫,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就往嘴里塞。     “慢点,慢点,锅里还有,都是你的。”子君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赶紧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嗯嗯。”莫允浩嘴里塞着面条,只顾着吃了,没有空隙来回答章子君的话。      子君坐在一边,用手撑着头看莫允浩,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面前把她煮的东西吃得这么香,让她很有些成就感。     终于,十分钟后,莫允浩把所有的面条都吃光了,而且连面汤都没有剩下一点。     “吃饱了吗?”子君看着空空的碗,很自然的问。     “嗯,勉强算饱了。”莫允浩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如果没有饱,等下你出去再买点东西吃吧,我这里还有几十块钱,等下送给你。”子君很自然的说。     “不用了,我身上有钱呢。”莫允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有钱怎么不买东西吃啊?”子君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我看你应该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吧?”     “我是来找万琳琳的,”莫允浩叹了口气,“席家的保安不给我进,我曾想了无数的办法,可是,始终走不进来。”     子君看着他,“那你今天是怎么走进来的?”     “席慕山庄是背靠山而围建的,我研究了好久,然后终于弄明白,原来从后山那边是可以慢慢的爬进来的。”     “后山啊?”子君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那后山不是一匹很长的山脉吗?”     “是啊,所以我爬了七天七夜,山上全是树林,没有人烟,我除了摘几个野果子吃,就没有地方买东西了。”莫允浩解释着。     “可是,他们都说她死了啊?”子君有些糊涂了,“听说,席慕寒的老婆都是被克死了的。”     “不,我有预感,琳琳没有死,肯定没有死。”莫允浩固执的说,“因为当时席家通知万家时,说是琳琳落到了河里的一个最深的漩涡处里了,尸体打捞不上来。”     “可是,刚才朱嫂不是说了吗?三个月后打捞起来了啊。”子君还是觉得疑惑。     “是打捞起来了,可是,琳琳的哥哥说,他看了尸骨,应该不是琳琳的尸体,因为琳琳是的脚是六根脚趾,而那尸骨只有五根脚趾,他很怀疑。”莫允浩十分坚持的说。     “可是……”     “章子君!你给滚出来!”一声冷冷的声音切断了子君还没有说出来的话,接着,就听到走进来的脚步声。     子君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席慕寒,看来席家的保安是真的负责,居然这么快就把席慕寒给通知回来了。     “我们出去吧。”子君对莫允浩无奈的笑了笑,“席慕寒回来了,你可以问问他看。”     刚走到客厅的门口,席慕寒已经满脸冰霜的走进来了,当看见章子君和莫允浩一起出现在他的面前,心里那股莫名的怒火从头烧到了脚。     该死的女人,居然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才搬到思过楼来半个多月,居然见到一个野男人就往家里带了。     看看这个思过楼,都给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原本一个破落得跟废墟般的地方,她居然把这里装点成一个花园一样漂亮了?     她是不是太闲了,闲得把他这个老公都忘记了?     嫉妒的火种在席慕寒心里疯狂的燃烧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再看看那简陋的餐桌上还放在的碗筷,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居然还帮这个男人煮东西吃?她是不是喜欢侍候人?     “席先生!”子君在抬头的一瞬间已经换上了甜美的笑容。     “章子君,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在思过楼出现?”席慕寒的声音好似雪山吹过的风,冰冷刺骨,让人怀疑现在季节是不是错乱了。     “席先生?”莫允浩开口了,“我想你的保安应该把我的情况都转告给你了,你也就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责问子君了。”     “莫允浩,她是我老婆,什么时候轮到你叫子君了?”席慕寒这才冷冷的看着他。     “我是来找万琳琳的,”莫允浩一副并不怕席慕寒的神情,淡淡的说。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鲜花红包神马的,大家自觉点哈...... 正文 等死的日子3   “我是来找万琳琳的,”莫允浩一副并不怕席慕寒的神情,淡淡的说。     “你千辛万苦的从后山爬进来,找到了吗?”席慕寒一脸冰霜的看着他,冷冷的问。     “我一时没有找到,不代表琳琳就真的死了,”莫允浩挑衅的说,“以后我有机会,肯定还会进来的。”*     “把他送出去!”席慕寒冷冷的对门外等候的保安喊了一声。     即刻,走进来两个保安,他们一边手一个架着莫允浩就往外边走。     “席慕寒,我还会再来的!”莫允浩被保安架着,不过还是回过头来对着席慕寒喊:“不找到琳琳,我死都不甘心!”     “那就看你还能不能再一次爬进我的山庄里来了。”席慕寒冷哼了一声。     章子君看着被保安架走的莫允浩,其实她很想追上去再问问万琳琳还有什么别的特征,看她能不能在这个山庄里帮他找一下。     只是,保安架起莫允浩走得很快,几乎没有两份钟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     “怎么,这才相处了一会儿,就舍不得了?”席慕寒看着章子君那一直盯着莫允浩走远的方向,酸溜溜的问。     “他只是来找他心爱的女人,这没有什么错,你不该那样指责他的。”子君淡淡的说。     “万琳琳已经死了,这是个铁的事实。”席慕寒冷冰冰的说,好似说的死的不是自己曾经的老婆,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可是,他说……”     “他这样擅自闯进我的山庄,就是挑衅我的底线,我,不会让他好过的。”席慕寒看着庭院里那些刺眼的花说。     “你要把他怎么样?”子君小心翼翼的问。     “打断他的腿,让他再也不能爬山。”席慕寒丢下这句话,然后快速的朝门外走去。     “不可以!”子君赶紧跟着追了出去,可是,席慕寒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前面去了,子君只能小跑着去追赶他。     她以为席慕寒让保安来把莫允浩架起走,最多就是把莫允浩赶出山庄去,哪知道席慕寒这么狠毒,居然还要打断莫允浩的腿呢?     莫允浩被绑在小广场的一根柱子上,两边的保安都手里拿着拇指粗的铁鞭,正等着席慕寒的命令。     “席先生,你要做什么?”子君看着那么粗的铁鞭,心里有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席家慕寒看了子君一眼,然后冷冷的直视着那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莫允浩,以后你还来不来我的席慕山庄找人了?”     “来,没有找到琳琳,我就一直都会来的!”莫允浩一脸傲气的说。     子君心里这个急啊,莫允浩啊莫允浩,你为什么就不能迂回一些呢,就说不来了不就行了。     “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怎么爬进来!”席慕寒冷冷的下令。     “不可以!”子君在保安举起铁鞭的时候大喊了一声。     保安手里举起的铁鞭没有落下去,而是看着席慕寒,等着他再一次的令下。     “章子君,你有什么权利说不可以?”席慕寒眉头皱紧,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又跑来了。     “哎呀,姐姐可能以为她是你老婆,就可以和你平起平坐了吧?”林夕月站在席慕寒的身边,她一身白色的纱裙,在晚风的吹拂下,分外的飘逸。     她其实不是每天都住在席慕山庄里的,因为她是席慕寒的贴身情/妇,席慕寒去哪里都会带着她,她这也是刚和席慕寒一起回来。     子君白了一眼林夕月,然后面带微笑的看着席慕寒,“席先生,古话说的好: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既然席先生笃定万琳琳已经死了,那就应该不怕莫允浩来寻找才是,你现在要打断他的腿,难道说你怕他来寻找?还是,万琳琳真的就没有死?”     所有的人听了章子君的话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章子君,胆子也忒大了点吧?谁敢跟席慕寒这样说话?     席慕寒脸一沉,由刚才的冰冷变得黑沉,“章子君,你在思过楼不好好的思过,我不过是半个月没有来找你,你就耐不在寂寞了,见到一个如此邋遢的男人就往家里带,如果我不及时赶回来,你是不是准备给我弄顶绿帽子戴呢?”     章子君的脸瞬间苍白,尤其是席慕寒说的绿帽子,其实,新婚第一夜,她就已经给他戴过绿帽子了。     尤其是这半个月,席慕寒把她彻底的忘记了,而面具男倒是时时记着她,前天晚上还来找过她呢。     莫允浩听了席慕寒的话,脸上一怔,他是不怕席慕寒,可是,如果连累了章子君,他就真的是罪人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席慕寒看见章子君那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像是证实了他心里的猜测,内心更加嫉妒得疯狂起来。     “席慕寒你不要欺人太甚,子君是你老婆,你怎么可以样说她?”莫允浩的身体是被绑着了,可是,他的嘴没有被堵住,他不能让章子君受到侮辱才是。     子君脸色如雪,她静静的站在一边,席慕寒那句戴绿帽子的话让她想起了面具男,所以,她一瞬间楞住了。     “欺人太甚?究竟谁欺人太甚?”席慕寒站起身来,走到莫允浩的跟前,冷冷的问。     -----------------------------------------     亲们:三更奉上,明天经常继续哈......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   “欺人太甚?究竟谁欺人太甚?”席慕寒站起身来,走到莫允浩的跟前,冷冷的问。     “一个从后山千辛万苦爬进我山庄的男人,不仅大张旗鼓的喊着要找我那已经死了三年多的老婆,同时还明目张胆的跑到我现在老婆住的地方去勾搭她,和她眉来眼去的,还让她帮着煮东西给你吃,我席慕寒有这么好欺负吗?”*     “席慕寒,你简直就不是人!”莫允浩气得口不择言的大声骂了起来:“像你这种祸害人间的男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害死了那么多的女人还嫌不够,居然还有这样侮辱自己活着的老婆,你哪里是人,你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莫允浩!”子君大喊着,想让他停下来。     “子君,你不要拦着我,我……”     “跟我打断他的腿!”席慕寒再也听不下去了,没有哪个男人敢这样骂他,今天,他不把这个莫允浩的腿打断,他就不能正邪了不是?     “不要啊!”     只听一声大叫,章子君扑了上去,狠狠的一铁鞭,抽打在了她的大腿上,大腿上的裤子已经破裂,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有鲜血溢出。     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保安看着铁鞭上的肉丝也吓得心惊胆战,他再也无法抽下第二鞭去了。     “子君!”莫允浩大喊一声,眼里已经有了温热的液体,闷     他几乎没有想到,章子君居然会扑上来,因为,他和她也就是今天才见过一面而已。     其实他不知道,子君佩服他的是他对万琳琳感情的那份执着和坚持,是他对于情义的那份看重,在她的生命里,还没有人这么看重过她,所以,她羡慕万琳琳,几乎,她相信了他说的话,万琳琳可能没有死。     同时,她也佩服他这份临危不惧的勇气和正义凛然的作风,虽然说用鸡蛋碰石头的方法有些愚钝,不过,和章天文那种欺软怕硬的男人比起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章子君!”席慕寒大叫一声,一个箭步跨上来,伸手拎起这个正在朝下慢慢倒的身体。     子君慢慢的转过头来,大腿传来剧烈的痛,痛得她额头上直冒冷汗,可是,她还是尽量让自己微笑着。     “不知道席先生要怎样才肯放过莫允浩?”她的话问得很轻,脸上还是那种面具般甜美的微笑。     席慕寒楞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大腿已经皮开肉绽的女子,内心那把狂烈怒火越烧越旺,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眼睛盯着她的眼睛:“章子君,一个你才见一次面的男人,对你就这么重要?”     席慕寒的脸正对着章子君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沉静的心跳声。     子君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下意识的朝后退着,想要退出他的控制。     席慕寒的手扣着她的腰,手上稍一用力,子君就被他牢牢的控制在他的胸膛前面,然后邪魅的盯着眼前这张过于清秀的脸:“若是你能在这里当众取悦我,我就相信你们之间没有奸/情,我就放了他。”     子君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羞辱的感觉排山倒海的袭来,原本就因为腿上的痛而有些站不稳的她,此时更加因为席慕寒的羞辱而过于激动不停的颤抖着。     “席慕寒,是男人你就冲着我来,我不畏惧你一分一毫,为难羞辱一个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这人自私狭隘,冷血无情,残忍腹黑,不要说配不上现在的子君,就是你曾经害死的那些女人,你是一个都配不上,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男人。”莫允浩用手指着席慕寒,疯狂在骂着。     “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席慕寒气得脸色特青,这个莫允浩简直就是不知道死活。     “不要!”子君扭过头对着那些保安再次大喊了一声,然后用力的挣扎着退出席慕寒的怀抱。     隔着两步的距离,子君用无比悲哀的眼神望着席慕寒,望着这个是她老公的男人。     别人说要惜缘,因为人海茫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为夫妻其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也是一种缘分。     尤其是席慕寒这种男人,明知道自己的老婆即将死去,就应该更加好好的珍惜这种得之不易的缘分。     可是,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珍惜过她,她也不怪他,因为她不是他看上的那个女子。     可是,即使他很讨厌她,即使他不待见她,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他还是执意要这样羞辱她,如此憎恨,如此手段,这又是为了什么?     当着莫允浩的面,当着这里所有佣人的面,要她章子君抛弃所有的尊严,像个妓/女一样的取悦他?这样的事情,就是让她立即就死她也做不出来的。     可是,如果此时她以死明志,那就更加是蠢上加蠢的办法。     子君看着席慕寒那特青的脸,再看看莫允浩那被保安强行用手捏着而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嘴巴,然后朝前走了一步,慢慢的跪下,娇柔的身子匍匐在地上;“求席先生高抬贵手,放过莫允浩!这件事情是子君引起的,是子君主动拉他去家里坐的,是子君主动要帮他煮东西吃的,跟莫允浩无关。”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想到章子君会跪下了求席慕寒,只是因为一个外人而已。     ----------------------------------------------     亲们:今天继续三更,现在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1   席慕寒的盯着匍匐在地上这娇小的身子,那大腿上隐约可见的皮开肉绽,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在胸口剧烈的燃烧着。     章子君,竟然为了一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下跪求他?     这样的章子君,让席慕寒大为恼怒,险些一拳就朝她的头部打过去。*     所有的人都沉默,大家都看着地上那个娇小的身子,而她的大腿正因为用力的原因,伤口不停的涌出鲜红的液体。     席慕寒一脸寒戾,嗜血的冲动在血管中不断地流窜,跳跃,除了血,无法平息他的愤怒,章子君的这一跪,让他差点失去理智。     章子君……     这个坚强而有倔强的女人,这个在五毒面前都毫不畏惧的女人,这个在那些家规面前都微笑着坚持到最后的女人……     他以为,她的尊严不容践踏的,曾经,他那样的折磨她,她都从未屈服过,可是,今天呢?     今天,为了那个叫莫允浩的男人,章子君卑微的姿态,祈求的语气,她匍匐的跪在地上,尊严随他践踏,可是,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一点一滴的喜悦,反而是无与伦比的愤怒呢?     席慕寒的眼睛如冷冽的冰刀刺在莫允浩的身上,恨不得一刀就砍了莫允浩。     只是,愤怒中的席慕寒没有意思到,他这所有的情绪都因为他对莫允浩的嫉妒,嫉妒到要发疯的地步。      “求席先生高抬贵手,放了莫允浩吧,因为,他是无辜的。”第二次,章子君缓缓的祈求着,声音低哑,腿部失血越来越多,她的体力能支撑她身体的力量越来越薄弱,她趴在地上,已经无力起身。     只是,这一幕,看在席慕寒和莫允浩的眼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莫允浩的眼眶红着,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子君,为了救我出去,你这么做,即使我真的走出席慕山庄,我又怎么放心得下?     席慕寒看着匍匐在地上的章子君,此时的她是如此的卑微,低哑的嗓音,像是在哭,娇柔的背脊,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拥进怀里,用心的疼爱。     席慕寒和莫允浩的眼光都凝视着匍匐在地上的章子君,只是,一怒,一怜。     “席先生,太太的腿恐怕承受不了了。”朱嫂在一边喊了一声。     席慕寒看着那被他的保安绑着的男人,冷冷的说:“莫允浩,看着我老婆如此诚恳的为你开脱的份上,这次就放你出去,如果下次你再敢闯进我的山庄来,我不仅要打断你的腿,就是你用来维持生计的那个设计室,我也一起给你废了。”     席慕寒大手一挥,保安即刻给莫允浩松绑,只是,保安的手刚一松开,莫允浩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席慕寒,我还会再来的,为了琳琳,我了子君,你这里就是铜墙铁壁……”     莫允浩被保安拉远了,终于,他的声音由强到弱到再也听不见了,而地上的章子君,还一直匍匐在那里。     “章子君,还不爬起来,你跪上瘾了?”席慕寒抬脚轻轻的碰了她一下,章子君却被他这一碰就倒在了地上。     侧身倒在地上的章子君脸上苍白如雪,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子,原本粉嫩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     “该死的!赶紧通知欧阳医生过来!”席慕寒大怒,弯腰抱起地上的这个女人就朝御园奔去。     咆哮的声音带着慌乱,震惊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旁边的保安即刻去执行这新的命令。     林夕月看着席慕寒那奔跑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只是,她一转眼,却和杨莹那阴冷的目光相对,她又本能的打了个寒颤。     御园的医疗室里,章子君躺在那张简易的单人床上,欧阳医生正在给她缝针,因为缝针,席慕寒紧张的瞪着眼睛站在一边。     欧阳其实有些气恼,章子君的伤口在大腿上,应该把章子君的裤子脱下来才好做这个小手术,可是,这席慕寒就是不同意,只是把她这条腿的裤管给剪掉了下面的一节。     床上的子君眼睛紧闭着,因为大腿缝针而拉扯着的痛让她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     “好了,只有注意伤口的清洁卫生,应该一个星期就没事了。”欧阳缝完最后一针,然后看着席慕寒说。     “那个,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呢?”席慕寒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很重要吗?”欧阳反问了一句。     很重要吗?     席慕寒一愣,是啊,会不会留下疤痕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     这不是说这个地方除了他没有人能看见,而是因为——     章子君,注定今年就要死在他这山庄里的女人,因为他的老婆,没有一个是活过一年的。     “嗐!”欧阳轻叹一声气,看着床上这年轻的女子,18岁,青春在刚刚开始,居然就开始凋零了。     席慕寒抱起章子君朝卧室而去,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碰见杨莹拦在了那里,明显的不给他进去。     “让开!”席慕寒脸色一沉,冷冷的呵斥着杨莹。     “席先生,根据家规规定,只有你的第十个老婆,也就是要和你走一生的老婆才能进驻御园的主人房,我想你不会连家规都忘记了吧?”杨莹站在门口张开双臂堵住他。     “子君不是进驻,她只是在这里暂时住三天,这三天欧阳要来帮她换药,三天后,我会让她回到思过楼去住的。”席慕寒冷冷的解释着。     “没有老太太的批准,暂住也不可以。”杨莹还是没有推让。     ---------------------------     亲们:二更了二更了哈......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2   “没有老太太的批准,暂住也不可以。”杨莹还是没有推让。     “滚,这件事我等下会打电话给奶奶解释的。”席慕寒伸出一条腿踢了杨莹一脚,杨莹疼得嗷嗷大叫,即刻闪到一边去了。     席慕寒快速的闪身进了房间,脚后跟一踢,门就在他身后碰的一声就关上了,也把那像鬼一样的杨莹关在了门外。*     把章子君放在床上,席慕寒看着她一身的衣服,皱紧眉头,这才想起这里连她的衣服都没有。     想了想,他动手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用温水帮她把一身简单的擦洗了一下,然后拿了自己的T恤给她穿上。     章子君的身体比较娇小,而他的T恤又长又大,穿在章子君的身上,很有些滑稽。     席慕寒以为,章子君的伤口包扎好了应该就没事了,只是,她一直紧闭着眼,他也误以为是她不想看见他。     于是,他把她放下后就走了,现在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雅园的林夕月,想必正等着他一起吃晚饭吧。     这倒是真的,他到雅园时,林夕月一个人对着满桌的菜发呆,一筷子都没有动,显然是在等他。     “怎么不早点吃呢?菜都凉了。”席慕寒坐在她的身边,宠溺的问。     “席太太她,没事吧?”林夕月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伤口缝了针,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席慕寒淡淡的回答,然后拿起筷子,示意林夕月赶紧吃饭了。     “慕寒,”林夕月嘴里咬着筷子,轻轻的喊。     “嗯,怎么了?”席慕寒抬起头来,看着欲言又止的林夕月,有些疑惑的问。     “我想,搬出去住可以吗?”林夕月牙一咬,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虽然,在来之前,南宫少就叮嘱过她,不要对席慕寒提任何要求,她就是一个替身,因为席慕寒喜欢的也就是她这副容貌而已。     只是,今天杨莹那赫人的眼神让她恐惧,她虽然只是替身,可是,她却不想死在这山庄里。     “搬出去住?”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你在害怕什么?我只是克妻,又不克情/妇。”     林夕月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然后又变得煞白,席慕寒居然当着她的面就称她为情/妇。     虽然她知道她的身份是席慕寒的情、妇,可是,被他这样毫无表情的说出来,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发酸。     其实,跟在席慕寒的身边半个多月了,她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他,甚至是爱上了这个冰冷的男人。     只是,她知道,她不能嫁给他,因为嫁给他就是嫁给死神,可是,她还是想陪在他的身边,哪怕一辈子当他的情/妇。     席慕寒看了眼林夕月那红白交错的脸,然后放下筷子,原本就没什么食欲,现在就更加倒胃口了。     “好吧,你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下我让阿力来接你去望海阁的公寓里住。”     林夕月这下更加楞住了,她提出想搬出去住,其实也没有要急在这一时,那知道席慕寒办事效率这么高,马上就做了决定了。     席慕寒没有理会林夕月那错愕的表情,走到阳台上,拿出手机给阿力打了电话。     -------------------胡杨篇------------------     朱嫂端着粥走进御园的房间,她是这个山庄里唯一一个允许走进御园房间的人,因为她在席慕山庄里干了15年了。     客厅里没有人,朱嫂只能来敲卧室的门,轻轻的敲了三下,没有反应,用力的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她有些着急了,她虽然允许走进御园的房间,但是,这卧室她却不敢随意走进去,再说,万一章子君有个好歹,她又怎么说得清楚。     在席慕山庄里呆了15年,有多少人因为说不清楚而丢了工作,甚至丢了生命,她心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快速的跑下楼来,转身朝雅园跑去,雅园二楼的阳台上亮着灯,席慕寒和林夕月应该还没有休息。     “朱嫂,怎么了?”席慕寒在阳台上就看见朱嫂跑上来的身影,所以,他已经等在门口了。     “我刚才给太太送饭去,可是,不管我怎么敲门,卧室里都没有反应。”朱嫂赶紧说。     “我去看看。”席慕寒快速的朝楼下走,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正在收拾东西的林夕月。     “以后有这种事情,你先推门进去看一下,万一我不在呢?”席慕寒一边疾步的走一边对身边的朱嫂说。     朱嫂哼哼哼的应着,却没有答应。     席慕寒叹了一声,也没有责怪朱嫂,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外乎就是万一章子君死了,她怕自己说不清楚。     推开卧室的门,席慕寒一个箭步跨了进去,章子君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却满脸通红,用手摸她的额头,居然烫的可以灼伤人的手。     发烧了?     “朱嫂,赶紧通知欧阳过来!”席慕寒对站在门外的朱嫂喊。     朱嫂接到他的命令,快速的跑下楼去。     半个小时后,欧阳已经感到了,他用体温计量了一下体温,40°,高烧。     “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欧阳一边挂药水一边很自然的说。     “那要多久才能退下去?”席慕寒在一边皱紧眉头问。     “伤口有些发炎,炎症好了就退了。”欧阳一边开药一边说,“两三天吧。”     席慕寒正要说话,阿力的电话打进来了,他赶紧接了起来,然后迅速的下楼去了。     --------------------------------     亲们:三更奉上,群么一个哈......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3   “慕寒,快点啊,我们在等你。”林夕月用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席慕寒,轻声的说。     “夕月,今晚先让阿力送你过去,我明天再来看你,嗯。”席慕寒的声音很柔,不过拒绝得也很彻底。     林夕月还想再撒娇一下,席慕寒已经挥手让阿力赶紧开车走了。*     看着林夕月那依依不舍而又幽怨的眼神,他知道,她心里在埋怨他,可是,他没有办法,今晚他必须守着那个不听话的女人。     两个小时后,章子君的吊针点完了,欧阳收拾好东西走了。     席慕寒坐在床边,看着一直闭上眼睛的章子君,他知道她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来看他。     欧阳说他下楼后章子君就自己坐起来吃了饭了,看来,这个女人是不待见他的了。     其实,他也未必就待见她,只是,在他的御园里,在他的卧室里,就只能他来守着她。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夜晚,章子君因为腿部有伤口,侧身睡着,而席慕寒从后面搂着她,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怀抱里。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让子君却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     怎么会有熟悉的感觉呢?她和席慕寒,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睡觉了。     难道说?他就是?     章子君睁开眼,转过头来,仔细的盯着席慕寒的脸看着。      “看什么?”席慕寒眉头一皱,“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前天晚上,你回来了吗?”子君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前天晚上我在香港参加一个商业活动。”席慕寒爽快的回答,然后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怀里的女人,“怎么,前天晚上想我了?”     “没有,”子君慌乱的回答,“我在花园里看见一个背影和你有些相似,以为是你和林小姐回来了呢。”     “睡吧!”席慕寒把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     这一个夜晚,并不相爱的一对夫妻相拥着入眠,他们没有爱的承诺,也没有欲/念,更没有痴缠!     子君醒来后,身边早就没有了席慕寒,她苦笑一下,动了动大腿,其实也是能走路的,只是拉扯着肌肉有些生疼。     欧阳医生来给她挂了点滴,嘱托她按时吃药,说恢复得不错,然后收拾东西就要走了。     “我死后,到时也是你来验尸吗?”子君很自然的问。     欧阳本能的楞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朱嫂,他笑了一下,“席太太,你这么年轻,不要说这样的话,生命于你来说,长着呢。”     “嗯,谢谢欧阳,”子君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再去纠结欧阳这句话的意思。     欧阳走了,其实她住在这里很无聊,一个白天,遵照欧阳的话,让她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怕把缝好的伤口拉开。     只是,这个夜晚,席慕寒没有来,她想,应该在雅园,毕竟,那里住在一个长得和蔡小欣几乎一模一样的女人。     当然,这个林夕月会弹吉他,她不知道席慕寒以前听过吉他没有,因为这个林夕月弹的吉他实在不咋的。     这个白天,子君独自在御园又呆了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朱嫂送饭来告诉她,明天让她搬回去住了,这个御园只能借给她两晚上住。     听了朱嫂的话,子君心里无比的悲凉,原来,自己老公的房间,自己也只能是借住,而不是入住。     夜,深了,她睡不着。     说也奇怪,她住在雅园和御园,那个面具男就没有来找过她,难道说,面具男其实也是怕席慕寒的?     慢慢的起身,腿,还是有些疼,她朝门外走去,对于这个御园,她其实很想好好的参观一下。     以后,肯定是没有机会走进御园的了,朱嫂说过,她是唯一走进御园的女人,别的女人都没有进来过。     白天和朱嫂聊天时,朱嫂还隐隐约约透露,因为她住御园,杨莹这两天脾气特别暴躁,一副谁都不敢招惹的样子。     子君原本想说,那杨莹跟个鬼一样,谁敢去招惹啊?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离去,她还是慢慢的走出了房间,想要把这个御园楼上楼下看一遍。     走到房间门口,才发现都是漆黑的一遍,想必是没有人,朱嫂就把灯给关了,她刚伸手要按开墙壁上的灯,却看见一个身影在楼上晃了一下。     本能的,她退到了门后,然后伸出脑袋去看,原来三楼开了壁灯,光线很暗,一个身影幽灵一样的在飘荡着。     子君紧张的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妈呀,这个席家原来真的有鬼哇?     只是,好奇心谁都有,章子君也不列外。     这个御园即使真有鬼,她也想看看这鬼长什么样子,于是,又从门缝里偷看着。     而这次,她看清楚了,这个鬼身上穿着漆黑的衣服,不过整个脸都像墙壁一样白的没有血色,更加奇怪的是,这个鬼的舌头居然伸出来了,长长的,就像夏天热的发晕的狗一样。     妈呀,这个样子的鬼是有些个恐怖,她的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仔细和《画皮》里的鬼比起来,貌似还是不太恐怖。     子君正拿这个鬼跟看了的电影《画皮》里面的鬼比,那个鬼的舌头却收了回去,脸却朝楼下看了一眼。     而这一眼,让子君完全的看清楚了她的脸_是杨莹。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胡杨一直很勤力哈......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4   而这一眼,让子君完全的看清楚了她的脸_是杨莹。     没错,是她,虽然今晚她的打扮特别的怪异,不过,子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杨莹的眼睛是没有办法装扮的。     自从在席家佛堂的地下室被杨莹家规后,子君就记住了杨莹的那双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很特别,带着比席家老太太还要狂妄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完全是看一个死人。*     此时,杨莹正从三楼慢慢的朝下走着,准确的说,是飘着,只是,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好似怕人听见了声音一般。     杨莹怎么会从三楼走下来呢?     朱嫂说她下去就会锁门的,难道说,杨莹也没有御园的钥匙?     还是,御园有个天窗?     即使这样?那杨莹也得会飞才行哇?     难道说,这杨莹,就像金庸小说里写的人物,会轻功,还身怀绝技?     子君正想着,就发现杨莹已经下到二楼来了,而且正朝她这个房间的方向飘过来,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迅速的退回卧室里去。     爬上床刚把一切弄好,门,悄声的开了,杨莹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     子君迷着眼,用细小的一条缝的眼光扫向她的脚,原来杨莹的脚上穿着的是袜子,而且,袜子外边还套着白色的塑料袋。      她不明白这杨莹来这里做什么,只是闭着眼睛,装着睡得很熟的样子,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抖动。     杨莹蹑手蹑脚的慢慢从客厅飘进卧室,因为她的脚步太过轻盈,几乎不能用走,只能用飘了。     来到卧室的杨莹,仔细的看着床上这张年轻得太过阳光的脸,她飘进了两步,确认床上的女人是睡着了的。     也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睡着,那恐怕不吓死也得吓晕,就是曾经胆大如万琳琳,也吓得尖叫起来。     子君侧着脸闭着眼睡着,看上去是睡着了,其实她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不过因为她的眼睫毛特别长,所以外人一眼看不出来。     虚线中,她看见杨莹手里拿着针筒正给她明天的吊瓶里注射药物,她心里大惊,几乎要叫出声来。     不过,她的手在被窝下紧紧的握紧成了拳头,用强大的毅力来把自己的身体包括声部都完全控制在。     杨莹把药瓶注射完了,然后看了眼旁边要吃的药,迅速的把药瓶里的药倒了几颗出来,然后又迅速的装了几颗看上去一样的药片。     做完这些,她的脸慢慢的转过来,而这次,已经不是杨莹的脸,而是一张非常年轻的漂亮的脸。     林夕月的脸,子君在心里喊了一声,不过,即刻她就否认了,马上就想到了,这不是林夕月的脸,而是蔡小欣的脸。     接着,杨莹的头转过去,子君以为她要走了。     不过,她是真的飘了两步,然后又回转身来。     而这次,不再是蔡小欣的脸,而是一张非常年轻,非常张扬的脸,这张脸看上去很美,不过,子君却不认识。     终于,杨莹的身体再次回转了过去,子君以为这次她肯定会飘走了。     那知道,杨莹不仅没有飘走,还再次回转身来,而这次,却是换了一张子君能够辨识的脸。     这张脸子君知道,虽然是十年前见过的,不过,她还是记得非常的清楚,这是席慕寒的第一个老婆叶青青的脸。     章子君之所以见过这张脸,因为十年前,她才8岁,而当时席家和叶家的联姻,那婚礼之盛大和豪华,几乎整个滨海都轰动了。     即使过去了十年,她依然记得那豪华的婚车队伍从滨海大道游走的场景,当时,滨海电视台都全程转播了席慕寒和叶青青的婚礼盛况。     而那时,说来好巧,夏韵晴的一个表妹好像和叶家有点亲戚关系,也是七八岁的样子,被选去当花童。     而她和夏韵晴因为都在一个班上学关系好,于是也被夏韵晴拉着来观看婚礼,只是,在婚礼举行的前十多分钟,夏韵晴的表妹却因为肚子痛而要拉稀了。     这个情况实在是事发突然,婚庆公司的人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刚好她和夏韵晴就站在旁边,于是,就被抓了去。     其实,夏韵晴那个丫头胆子大,争着要去代替表妹当花童的,无奈她比她表妹大了两岁,个子太高了。     于是,章子君就被抓了去,当时的子君其实也比夏韵晴的表妹大了一岁,不过,她长得不快,居然和夏韵晴的表妹一样高。     而那次,她以花童的身份,走在了叶青青和席慕寒的身后,还帮叶青青抬过婚纱的裙摆。     她还记得,当她捧着花去送给叶青青时,因为过于紧张,刚到新郎和新娘跟前,她就一个踉跄,差点摔一跤。     而当时的新郎席慕寒,却很自然的伸手拉了她一下,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温暖的微笑。     “小心!”     这是当时的席慕寒对她轻声说的一句话。     当时的她则报以他一个羞涩的笑容,然后把手上的花递给他身边的新娘,转身就跑开了。     王子和公主,这是她当时和夏韵晴对这对新人的称呼!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胡杨这么勤力,亲们,即使不送神马,也留个脚印吧,让那个胡杨知道你们曾经来过......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5   王子和公主,这是她当时和夏韵晴对这对新人的称呼!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岁月的流逝,她也慢慢的长大,生命中有过太多的经历,她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是的,她是真的给忘记了,因为,那时她还小,几乎记不住新娘和新郎的名字。*     可是,今晚,在杨莹的提醒下,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原来,她早就和席慕寒见过面了。     为什么在这之前就没有想起这段呢?     子君想了想,应该是当时她也不知道是谁的婚礼,所以,八岁的她,并没有刻意去记住新郎新娘的名字,而是记住了他们的样子。     而这十年,席慕寒已经完全变了,当时才二十二岁的他温文尔雅,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     而现在的席慕寒,他身上早就没有了十年前的影子,岁月已经把他打磨得像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今晚,当杨莹再一次把十年前的叶青青的样子展现在她眼前,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十年前脑海里的那对王子和公主。     今晚她才知道,她嫁给了她八岁时认为是王子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早就不是王子,而魔鬼!     杨莹终于飘走了,她完完全全的飘走了,门被她轻轻的关上,此地没有留下她来过的任何痕迹,因为她的手上也带着塑料手套。      子君还是微闭着眼睛,门虽然关上了,可是,她不敢肯定,杨莹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她呢?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杨莹居然学过川剧里的变脸,要不是她以前知道变脸这个戏法,今晚肯定会被杨莹给吓死的。     即使不死,恐怕也得吓傻或者吓晕吧?     只是她不明白,这个杨莹要表演变脸,应该到舞台上去表演,为什么要来这里表演给她看呢?     难道说?     杨莹是故意来表演给她看的?     就这样一直强装着睡着了,其实一直睡不着,因为担心杨莹会再次进来,胸口的那颗心已经被她提到了喉咙边。     直到窗外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透过亮光,直到楼下有开门的声音,子君才确认,杨莹肯定走了。     杨莹走了,子君却起不了床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天大亮了,朱嫂端了早餐进来,她却只想睡觉。     “太太,难道你晚上没有睡吗?”朱嫂看着床上一脸倦容的章子君,关心的问。     “择床,”子君强迫自己起来,“我还是赶紧搬回思过楼去吧,这个地方太空旷了,不习惯。”     “欧阳医生快到了,等他帮你把针打完再回去吧,”朱嫂示意她赶紧来吃早餐。     “不,我现在就回去,让欧阳医生到思过楼来帮我打点滴好了。”子君坚持着说。     “席先生昨晚来电话了,让你搬回雅园住,那林小姐已经搬走了。”朱嫂赶紧对章子君说。     子君摇摇头,“我还是喜欢思过楼,那个地方靠近河边,晚上不用空调的,睡觉很舒服。”     朱嫂没有再说什么,席老太太和席慕寒都不在,她除了听杨莹的,然后就是听这个席太太的。     虽然说这都是等死的太太,可是,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不管人家是不是等死,只要还活着,那就是她的主子。     章子君执意要搬回思过楼,朱嫂用手扶着她,因为她的腿缝了针,走路还是有些痛。     子君手里提着药瓶,这是等下欧阳来要打的针药,朱嫂要帮她提,她摇头拒绝,刚走出御园的大门,就看见杨莹正在那里指挥工人们做事。     她把手里的药瓶提着,然后朝杨莹看了一眼,杨莹那样子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不过她依然能感觉到杨莹的眼光在偷偷扫射她手里的药瓶。     在朱嫂的帮助下,她终于回到了思过楼,离开两天两夜,她好想这个地方哦。     “朱嫂,你去看欧阳医生来没有,通知他来这里打针吧。”子君笑着对朱嫂说。     朱嫂点点头快速的走了。     子君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瓶,想都没有想,直接“不小心”的给摔在地上了,玻璃瓶的当时就被摔烂了,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     可是,有一瓶是塑料瓶的,子君有些为难了。     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把这塑料的直接用剪刀给刺了一个口子,药水跟着口子流出来。     至于那瓶吃的药片,她直接倒在洗手间去了,留了个空瓶在这里。     刚把这一切做完,朱嫂已经带着欧阳医生来了,一走进思过楼,欧阳就连连赞叹,“这个地方居然能变得这么漂亮,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欧阳医生,药瓶不小心倒在地上了,玻璃瓶给摔烂了,塑料药瓶又摔在玻璃瓶上,被玻璃碎片给刺破了。”子君一副犯错的孩子一样的表情,用非常懊恼的神情对欧阳说。     “哦,没有关系,”欧阳看着章子君那像做错什么事的表情,笑着对她说,“我这里还带了药,重新配备就是了。”     “吃的药还有吗?”欧阳一边配药一边很自然的问。     “有啊,我早上还吃了呢?”子君把手里的药瓶晃了晃。     欧阳点点头,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帮她给挂上了药瓶。     子君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点滴早就打完了,欧阳也早就走了。     ----------------------     亲们:三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6   已经第三天了,她已经没事了,当时一就是皮外伤,虽然那一铁鞭的口子有些深,不过并没有伤到骨头。     走路还是有些疼,朱嫂要帮她送饭来,她摇头拒绝了,让朱嫂帮忙送些食材过来,她自己做饭就行了。   累     “过两天这里就热闹了,三小姐和四少爷都要回来了!”朱嫂一边帮子君养的那些花浇水,一边很自然的对站在一边看她浇水的章子君说。     “三小姐?四少爷?”子君楞了一下。     “哦,其实,先生一共有四兄妹,四少爷就是你见过的席慕冰,而三小姐慕如在国外念书,现在暑假,也会回来了。”朱嫂很自然的说。     “那慕冰不是二少爷吗?”子君觉得有些奇怪,她记得阿力是叫慕冰二少爷的啊?     “二少爷其实是慕澈,几年前死了,席老太太就让大家称呼四少爷为二少爷了。”朱嫂细心的给她解释着。     “死了?”子君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二少爷长什么样子的?”     “二少爷的样子其实我也没有看到过,听说他小时候被火烧过面容,所以总是戴面具的。”朱嫂很自然的说。     “戴......戴着面具?”子君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怎么了?”朱嫂觉得有些奇怪。     “没有。”子君赶紧摇头,然后迅速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我是在想,如果一个人整天戴着面具的话,那还不如去整容呢?现在这个社会整容这么发达。”*     “谁说不是呢?”朱嫂轻叹一声,“只是,二少爷这人特别固执,就是不肯去,非要戴面具。”     “那他后来是怎么死的?生病吗?”子君好奇的问。     “太太,这些花我都把水浇好了,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朱嫂恍然间才觉得自己说多了。     “谢谢朱嫂!”子君面带微笑,真诚的说谢谢。     其实,这个山庄里的每个人对她都避而远之,说穿了,她就是一个活死人,所以没有把她当人看。     只有这个朱嫂,或多或少比其他人要好些,偶尔会跟她聊几句,比如今天,虽然聊到关键处朱嫂就会打住。     其实,子君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比如那个慕如什么的,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倒是朱嫂说到这个原来的二少爷席慕澈,而且是个戴面具的人,她的心几乎跳漏了一拍。     难道说,深夜光临她的面具男就是席慕澈?     可是,按朱嫂的说法,席慕澈已经死了啊?     既然已经死了的人,那就只能是鬼?     原来,那偶尔在深夜光临她的面具男,其实是魔鬼。     想到这里,子君的心微微一颤,看来,她的死期不远了吧?     莫允浩说万琳琳没有死,那么,在她没死之前,是不是可以帮莫允浩找一下这个万琳琳?     子君在思过楼里又养了三天,腿上的伤口终于好了,走路也不疼了。     这三天,席慕寒没有回家来,就连面具男也没有来光顾她,这倒是让她睡了几晚上的踏实觉。     一个星期过去了,朱嫂说的什么三小姐并没有回来,而这个席慕山庄里,除了她是主人,剩下的都是仆人了。     只是,她这个主人过得连仆人都不如,因为没有一个仆人会听她的指挥的,大家都是听那个杨莹的。     这几天,她仔细的分析了杨莹那晚的目的,很简单,一个目的是吓她,变了那么多次的脸,只是,因为她“睡着”了,所以那个吓没有起到作用。     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换药,只是,杨莹给那药瓶里注射的是什么药呢?还有,换下来的又是什么药呢?     是直接制她于死地的药吗?还是间接的让她中毒的药呢?     子君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应该把那个吃的药留起来拿出去到医院去问问就好了,当时怕欧阳医生看出来,所以匆忙间倒掉了。     克妻的传说她一直是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个山庄里,也没有一个人值得她相信,包括席慕寒和朱嫂。     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她过得很孤独,其实,她知道,处处设防也没有用,因为很多东西是防不胜防的。     坐在思过楼的楼上,推开那原本就没有玻璃的窗户框框,看着不远处的这条河,那个莫允浩说,万琳琳就是跌落在河下游的漩涡处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对漩涡处不远,不过,那黑黝黝的水说明了漩涡的水很深。     试了试自己的腿脚,她觉得完全的好了,怎么蹦跶都不拉扯着肌肉生疼了。     现在还早,她下楼去,山庄里有工人在做事,大家都礼貌而又远避着给她打招呼,却没有人跟她说一句话。     远处,杨莹像个幽灵一样,明明是大白天,她非要弄个面纱把脸遮住,子君想,怪不得她的脸那么白呢,原来都不晒太阳的。     走到河边,垂柳更茂盛了,看见垂柳,子君才想起,慕冰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了,应该要回来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席慕山庄里,好似只有慕冰一个人让她还觉得多少可以信任一点。     席慕寒不回家来,她知道,是去了那个林夕月的住处吧,反正他的房产多,随便那里都可以安排下他心爱的女人。     至于那个林夕月要搬出去住吗,不要想多知道,谁愿意住在席慕山庄里?尤其是,林夕月现在的席慕寒的女人,她恐怕席慕寒连情/妇都克吧?     终于来到了漩涡处,子君捡起一块石头丢下去,石头很快的沉入水底,连一个水花都没有起。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7   席慕寒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佣人们,脸色大怒,“太太那么大一个活人,到哪里去了你们都不知道,我养你们做什么?”     今天下午,他事情不多,准备忙完了就去望海阁的公寓,因为林夕月现在正住在那里,他最近几天晚上都是去那里住的。*     只是,还没有下班,就接到了妹妹慕如的电话,小丫头在电话里告诉他已经在机场了,让他去接她。     要是平时,其他任何人,他都不会亲自去接的,一般都是派阿力去接一下就可以了。     只是,这个妹妹却一定要去接,因为妹妹从小就依恋他这个大哥,而他也只有一个妹妹,所以就特别的宠爱了一点。     开车来到机场,刚把车停好,慕如和慕冰已经朝他的车走过来了,他赶紧下车,慕如已经飞奔着跑过来和他来了个拥抱。     “慕如,毕业了?”席慕寒拍着妹妹的背高兴的问。     “大哥,你身上是哪个女人的味道?这个味道一点都不好闻。”慕如耸耸鼻子,努起嘴不高兴的说。     “反正不是嫂子的味道,嫂子是不用任何化妆品的。”慕冰在后边把行李放进尾箱里。     “是吗?”慕如的手放开席慕寒,“大哥,你不是在有婚姻的情况下不会在外边找女人吗?难道说,在有嫂子的情况下,你还去找蔡芊芊?”*     席慕寒在慕如的注视下,脸微微的红了一下,帮妹妹拉开车门,“慕如,上车吧。”     慕如瞪了席慕寒一眼,对于他明显的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有些不高兴,不过,她知道,大哥不愿意说的事情她是不能问第二遍的。     “哥,我来开车吧。”慕冰走了过来,“你和慕如三年多没有见面了,好好的说说话吧。”     “上车坐好,”席慕寒冷着脸低吼了一声慕冰,然后快速的上了驾驶室。     慕冰摇摇头,只好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是直接回山庄还是先去吃饭?”席慕寒一边开车一边问后面的慕如。     “先去吃饭吧,”慕如坐在后面,掏出唇膏来补妆,“我想吃橘子黄的大云吞了,三年多没有吃了,馋死我了。”     “呵呵呵,中国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你念念不忘的居然就是橘子黄的大云吞?”席慕寒笑着摇头。     “嗯啦,还有张飞豆干,麻婆豆腐……”慕如坐在后面数了一长串。     “那还不如去吃老树根的鱼头火锅呢?”慕冰在一边接话说。     “过两天去吧,到时候叫上嫂子一起去。”慕如的上半身从前面两个座位中间伸过来,“哥,你说好不好?”     “可以啊,只有她愿意去。”席慕寒把车停下来,刚好橘子黄到了。     “嫂子还不是听你的,你让她往东她敢往西吗?”慕如白了席慕寒一眼,然后带头朝橘子黄里面走去。     “慕如回来,奶奶知道吗?”席慕寒下车来,这才问身边的慕冰。     “没有给奶奶说,”慕冰看了眼席慕寒,“奶奶带着雅晴去夏威夷了,我们是从英国走的。”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上哈弗应该没有问题吧?”席慕寒和慕冰一起朝餐厅里走去。     “我想上剑桥,我喜欢英国。”慕冰淡淡的回答。     席慕寒楞了一下,想要说什么,慕如已经在里面招手了,让他们赶紧过去。     老板一见席慕寒来了,热情得不得了,亲自带着两个最漂亮的服务员来招呼他们这一桌。     “不要这么热情了,我哥的眼睛只盯着我看的,”慕如对一边的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的服务员说。     席慕寒和慕冰都笑了,慕如去了英国三年,性格还是像三年前一样一点改变都没有。     橘子黄的装修是那种源自古老的传说的一种,是百年老店,里面都是用竹子编制的餐桌,凳子等,让人有一种回到旧时代的怀旧感。     “蟹黄虾仁大云吞,荞面馍馍……”慕如开始点餐了。     “够了!”席慕寒见慕如一直不停的念下去,赶紧对她说,“一次是吃不完的,大不了明天又来。”     “没有关系,多了就给子君带回去。”慕冰很自然的说。     “子君?”慕如看着慕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就是嫂子。”慕冰恍然间明白过来,他又说漏嘴了。     席慕寒则在一边冷着一张脸,对于慕冰这样直呼章子君的名字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嘀嘀嘀!嘀嘀嘀!”席慕寒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席慕寒赶紧掏出他的手机,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的肯定不是公事,而是私事了。     一看是山庄来的电话,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果断的挂断,山庄应该没什么事情才是。     只是,他刚挂断,电话又打过来了,他又毫不犹豫的挂断。     慕如三年多没有吃橘子黄的大云吞了,他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坏了慕如这难道的好心情。     只是,电话好似非常的坚持,貌似他不接听就一直要打倒底似的,这让他有些烦躁,于是毫不犹豫的按了关机键。     “哎呀,哥,该不会是你的情人打来的吧?”慕如在一边酸溜溜的问,对于这个电话的打扰非常的不满意。     “废话那么多?点好了没有?”席慕寒脸一沉,他知道,慕如是最不喜欢他在外边找情/人的。     “云吞上来了,赶紧吃吧。”慕冰立即招呼自己的姐姐吃东西。 正文 等死的日子很精彩8   “云吞上来了,赶紧吃吧。”慕冰立即招呼自己的姐姐吃东西。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席慕寒公事电话居然也在这时响起,让他本能的一怔。     杜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下班时间,不是天大的事情,是不能打电话给他的啊?*     难道,真的有天大的事情了?     “哥,这是公事,还是接一下吧,杜月恐怕有什么事找你。”席慕冰在一边赶紧拉着正要按关机键的席慕寒。     “哥,既然是公事,就接吧,我没有意见,只有不是因为别的女人就行。”慕如在对面大方的对他说,嘴里还含着云吞呢。     席慕寒这才按下接听键,他还没有来得及喂,杜月的声音就传来了:“席总,您在哪里,刚才阿力来电话,说您的另外一个电话关机了。”     “阿力,什么事?”席慕寒赶紧问了一句,他不知道阿力怎么会打电话给他。     “阿力说,接到山庄的电话,让无论如何一定要通知到您,太太不见了。”杜月的话从话筒里传来。     “什么?你说什么?”席慕寒几乎吼着的问。     “太太在山庄里失踪了,赶紧回去吧。”杜月的声音也被他吓得颤抖起来。     “哥,出什么事了?”慕冰看席慕寒那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赶紧问。      “章子君失踪了,我们赶紧回去。”席慕寒说着就站了起来。     “走,别吃了。”慕冰一把拉起正在吃云吞的慕如,掏出几张毛爷爷丢在餐桌说。     慕如吓得嘴里的那口云吞都吐了出来,赶紧跟着慕冰一起朝餐厅外边跑去。     席慕寒疯狂的开着车,他没有想到,章子君嫁给他才两个月,今天居然就失踪了。     难道说,她这么快就又死了?     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跳和恐慌传来,而这次的紧张,一点都不亚于当初知道蔡小欣的死一样。     开车回到山庄,快速的朝思过楼奔去,果然,这个美得像花园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果然没有章子君的身影。     “席先生,太太住在思过楼,那个地方原本就比较偏僻,这几天山庄里的工人恰好又在忙着采择荔枝,全部都在荔枝园这边,所以就没有人注意到她。”杨莹作为主管,小心翼翼的说。     “门口的保安呢,你们确定她没有走出去?”席慕寒又把冰冷的眼神扫向那些保安。     “席总,肯定没有,我们门口有摄像头的,这个可以随时调出来看的,何况我们从未离开过岗位,我们不开门,太太是走不出去的。”保安赶紧保证的说,同时连摄像头都搬出来了。     “席慕山庄只有一个出口,现在,所有的保安带上电筒给我仔细的搜查山庄里的每一个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席慕寒冷冷的下着命令。     ------------------胡杨篇-------------------     话说回来,章子君在水塘里扔了个石头下去,连水花都没有起一个。     她想,这么深的水塘,人掉下去,不死都不可能吧?     可是,为什么那个莫允浩非要说万琳琳没有死呢?     子君摇摇头,可能是莫允浩太爱万琳琳了吧,爱一个人到一种境界里,人就产生了幻想,就幻想着万琳琳是没有死的了。     走过水塘,子君慢慢的朝前面走去,其实前面不远处就是后山了,莫允浩就是从后山那边爬进来的。     当然,莫允浩是从荔枝林那边爬进来的,他爬进来的方向不对,所以,他连这条河这个水塘都没有看到过。     子君看看天色,还早,应该是下午的4点多,过去走一趟时间也应该来得及吧?     于是,她就继续往前走,走了十多分钟的样子,前面是一条深谷,应该是用来分开山庄的已开发和未开发之分吧。     深谷上有几根木条做成的一个简单的木桥,子君猜测是用来给那些工人过去做事用的。     这是这根木桥上长满了苔藓,应该很近没有人过去做事了。     她小心翼翼的从木桥上走过去,这才发现,其实这边不需要做事,因为是密林,虽然也是围在山庄里,不过一点都没有开发过。     这个席慕山庄有多大?居然还有这样丛林?     子君摇摇头,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丛林,开始找路。     终于,她发现,不远处有一条看上去曾经有人走过的路,虽然掩盖在草丛里,不过,可以肯定,曾经有人走过这条路的。     她小心翼翼的踩下去,终于,一脚踩踏实了,心,也就跟着踏实了。     越往前走,就越觉得路非常的明显了,走着走着,这条路就明显的出现在她的眼前,看来是经常有人走的了。     经常有人走?     子君心里咯噔了一下,为什么她刚走过来时几乎看不见路,现在越深入到这无人来的地方,倒是能看见路了?     难道说?     她继续朝前走,其实她不知道,她已经里席慕山庄很远了。     子君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只顾的朝前走去,走了多久,她不知道。     终于,路,走到了尽头,没有路了。     看着这高高围起来的拇指粗的铁栏杆,子君终于明白,这就是山庄和外边山的分界线了。     想必,莫允浩就是从外边翻爬进来的吧?     --------------------------     今天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我是他的第八个老婆   朝四周看看,没什么看的,跟深山野林一样,这条路,难道是野人走的?     刚想转身往回走,她猛然发现,原来她正面对着一个虚掩的山洞,山洞门口那树枝明显不是长的,而是人为用来遮挡什么的。     难道这个席慕山庄里真的有野人?*     好奇心害死猫,章子君几乎想都没有想,直接朝前跨了一步,到了山洞门口。     镇定了一下,伸手,一把拉开这跟有些粗的树枝,出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个山洞。     山洞里很暗,她在门口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下,睁开眼睛,然后一步跨进去。     好小的一个山洞,一眼就尽收眼底。     山洞里有一张用比较粗的树枝搭建的床,而床上,正躺在一个人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     因为这个人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几乎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别来。     “咳咳咳”子君猛咳了几声,因为山洞里居然有淡淡的青烟,呛得她就咳嗽起来了。     “你是谁?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床上的女人先子君一步开口,“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子君看着眼前这张脸,如果说杨莹的脸苍白的可怕,那么,眼前这张脸,就潮红的吓人,一看就知道在发烧。   闷     而她身上有无数大小的伤痕,几乎可以用伤痕累累来形容,有些伤口甚至是新的。     只需一眼,她就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万琳琳!     是的,那天晚上,杨莹给她变了三次脸,一次是蔡小欣,一次是叶青青,另外一次,就是眼前这张脸。     “你是万琳琳?”子君看着眼前的女人问。     “我先问的,你是谁?”床上的女人坚持着坐了起来,,眼里是深深的敌意,手里已经抓起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准备随时朝子君头上招呼。     “我是章子君,是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子君非常平静的说,“你还是躺下吧,你好像生病了。”     “第八个老婆?”床上的女人重复了一句,然后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容,“他已经娶到第八个了?”     “是的,我是第八个,”子君苦笑了一下,心里无比的悲凉。     “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万琳琳并没有躺下,只是说话有些气喘,不过还是十分的警惕,手上的木棍没有松开。     “莫允浩来找过你,我是从他那里知道你的,所以,我就想着走过来看看。”子君赶紧说清楚。     “莫允浩?你见到允浩了?”万琳琳的眼里瞬间涌上了泪水。     “是的,他坚信你没有死。”子君看着她,“你生病了,我背你出去吧。”     “背我出去?”万琳琳笑了起来,“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席慕寒我在这里,叫他让人把我扔进那个水塘里算了。”     “你的意思是说,”子君睁大了眼睛,“是席慕寒向你下的手?”     “我不知道是谁,这个山庄很可怕。”床上的万琳琳挣扎着要站起来,无奈她刚下床,就摇晃得差点摔倒。     子君赶紧伸手扶住她,这一伸手,摸到她像柴棍一样的皮包骨的手,她的心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坐吧,”万琳琳虚弱的招呼子君,“只是点了草药,我为了防蚊虫的,你可能闻不惯。”     子君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山洞,其实不算小,大约有十来个平米的样子,看来她挖了很久的了。     只是,山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用树枝搭的像是床的东西,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吃饭的碗都没有。     “你是第一个走到这里来的人,我还以为,今生,我就是孤寂终老在这里,也不会见到一个人的了。”万琳琳无比的哀怨着说。     子君看着万琳琳的身上,她身上只在隐秘的地方围了点树叶,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任何的遮拦了。     万琳琳看子君看她,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一个人住这里,无所谓,除了偶尔的小动物,反正没有人看得见的。”     “他们都说你死了,你怎么还活着?”子君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那个把我推到水塘里的人肯定不知道,我的水性很好,我不光是游泳健将,而且,我还会潜水,所以,我潜水了,那个人就以为我死了。”万琳琳想了想说。     “那你知道是哪个人推你的吗?”子君又问。     “我不知道,”万琳琳摇摇头,“我只是在河边玩,蹲着在水塘边,我拿石头丢进去试水,然后就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推我,我就直接掉进水里去了。”     “可是,他们说,在水塘里捞到了一具尸骨啊!”子君还是觉得奇怪。     “那具尸骨是我丢下去的。”     “啊?你从哪里去找尸骨?”子君吓了一跳。     “我是水里呆了很久,直到那个人离去,我才从水里钻出来,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再回思过楼去了,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顺着你今天走的路走到了这个山洞里。”万琳琳低声的说。     “那天晚上,我深一脚浅一脚,开始以为自己可以逃出去,后来才发现,根本就出不去,于是,我只好摸黑蹲在这里......”     子君看着她,没有打断她。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你也是他的老婆   子君看着她,没有打断她。     “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我发现了这个山洞,当时没有现在这么大,只是一个很小的山洞,走进山洞时,就发现了一具尸体,已经腐烂了。”万琳琳说得很自然。     “一具尸体?”子君用手捂住嘴巴,差点叫出来。*     “于是,我灵机一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数脱下来,然后给这具体尸骨穿上,等晚上夜深人静时,我又摸黑回去把这具尸骨用石头绑着,丢进了水塘里。”     “你打算怎么办?一直住这里?你在发烧,身体看上去也很不好,应该是病了。”子君想了想又说,“莫允浩一直在等你呢。”     “我想出去,可是,我没有工具,这个山道挖不出通,今生,我恐怕要死在这里了。”万琳琳幽怨的说。     子君这才看到,原来山洞的旁边还有一个小洞,恐怕就是万琳琳挖的山道吧。     “那,你翻不过去吗?”自己站在门口,用手指着那拇指粗的铁栏杆问。     “翻不出去,因为栏杆上全部都是电网,我试了一次,当时被电打了下来,差点死了。”万琳琳一边说一边摇头,好似那次多么的恐怖一样。     “那,我要怎么帮你?”子君看看外边的天色,已经晚了,她再不回去,恐怕看不见路了呢。      “如果你真想帮我,就想办法让莫允浩来看我一次吧,”万琳琳看着山洞的门口,目光空洞的说。     “还有呢?你不打算出去?”子君又问。     “我的身体,恐怕没有几天了。”万琳琳摇摇头,然后看着子君,“谢谢你,也许我到死都见不到莫允浩,可是,至少,我看见了一个人,有个人知道,我万琳琳就是死也没有埋在席家的坟墓里,不是他席慕寒的老婆。”     子君觉得她的话有毛病,难道说没有埋在席家的坟墓里就不是席慕寒的老婆了?     她想问的问题很多,可是,时间不允许,天已经黑了,她得赶紧走,要不,时间太晚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能否走回去呢。     “我走了,过两天帮你送点药过来,”子君走到山洞门口,回过头来看了眼床上的万琳琳,“我尽量想办法帮你把莫允浩带来。”     “小心朱嫂!”子君刚走出几步,万琳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子君楞了一下,回过头来,已经看不见万琳琳了,因为她已经走出了山洞了。     朱嫂?     子君有些弄不明白,万琳琳为什么要她小心朱嫂呢?     她觉得,在席慕山庄里,也还就只有朱嫂才对她稍微好一点呢?     可是,万琳琳让她注意朱嫂而不是让她注意杨莹。     她认为,杨莹是最可怕的。     天,已经黑了,子君凭借着天上的星星微弱的光芒慢慢的朝席慕山庄前行。     只是,子君不知道,她来的时候只顾走路了,根本没有注意时间,现在天黑了,虽然有星星,在这丛林里,她还是走得很慢。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走到了那条木桥边,走过木桥,再走十多分钟,就可以走到水塘边去了。     其实,章子君心里的十多分钟是下午走路的时候,那时是白天,路很容易看清楚,晚上其实看不清楚,走起来很慢。     她努力的朝水塘的方向走着,没有月光,星光也暗淡,自从过了木桥后,她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头,可是她不敢回头。     往前走,坚持往前走,不管后面是否有人或者有鬼,都不要回头!子君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     终于,她看到水塘了,终于,要到那条河边了,她紧张的心放松下来,远处好像有人在找什么东西,都拿着手电筒晃。     “太太!”“太太!”     她依稀听到有远处的人在喊,她心里一惊,难道席慕寒在找她?     “太太!”     章子君楞了一下,这一声这么清晰,而且有些熟悉,就在她的身后响起。     她继续稳步朝前走,她不能跑,跑,代表她害怕。     不,她不害怕!     她不能回头,因为她不知道回头是什么在等着她。     终于,只差几步就到水塘边了。     她想起了万琳琳的话。     看着那比桃花潭水还要深的水塘,再看看田埂这边的荷花池。     迟疑了一下,她挽起裤管,脱下脚上的鞋子,义无反顾的下了荷花池,从荷花池边上穿过,慢慢的走过了水塘的位置,来到了小河边。     “子君!”席慕冰手里拿着电筒,看着正从荷花池里往上爬的章子君,高兴的叫了一声。     “慕冰,你回来了?”子君正要用力爬,席慕冰已经伸出手来拉她了。     “你怎么跑到荷花池里去了?看你这一身的泥。”慕冰有些疑惑的问。     “呵呵,看见荷花起花苞了,荷叶圆圆的像雨伞一样,我一高兴,就下水了。”子君淡淡的解释。     席慕冰立即朝远处闪了三下手电筒,通知那些保安不要再找了,他已经找到了。     “你就不能让人省心?”刚走到思过楼院门口,席慕寒冷冰冰的声音就从院子里传来了。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木花花,木荷包,木月票,木留言,胡杨木动力了..... 正文 我来为你侍寝   “哥,子君找到了就算了,”慕冰在一边帮着开解,“她还是个孩子,一时贪玩,到荷花池里玩去了。”     章子君看着席慕寒身边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不是林夕月了,她有些疑惑,难道席慕寒又找了一个情/妇了?*     “是嫂子吧?”慕如先开口,“你这样子真逗,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嫂子像你这样满身是泥呢?”     子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慕如!”席慕寒冷冷的介绍了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回雅园去住。”     慕如,席慕如!     子君明白了,这就是朱嫂说的三小姐,是席慕寒的妹妹。     “我住这里习惯了。”子君淡淡的说,其实就是拒绝。     “嫂子,这个思过楼不是长期住人的,是用来惩罚人的,虽然你把这里弄得这么漂亮,不过,哥让你回去住,就回去住吧。”慕如赶紧劝说。     章子君站在没有动,她不会回去住的,今生都不会回去住的了。     在席慕寒带着林夕月回来把她赶出来的那一天,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也不回雅园去住了。     “哥,算了吧,既然嫂子习惯了这里,而且她把这里弄得跟花园一样漂亮,就让她住这里吧。”席慕冰见章子君站在没有动,赶紧帮忙劝说。      “哼!既然你想住这里,那我就如你的意,让你一直独自住在这里好了。”席慕寒迅速的转身离去。     “那席先生慢慢走,路上小心些!”子君面带微笑的恭送着席慕寒。     慕如有些不明就里的看了章子君一眼,向她点点头,然后也走了。     “你早点休息吧。”慕冰看着站在那里的子君,叮嘱了她一句,然后走出了思过楼。     其实他想和她聊聊,也想问问她今天怎么哦,不过看她一身的泥土,身上也湿了,只好先离开。     章子君独自走上思过楼,这里虽然简陋,不过她已经渐渐的爱上了这个地方,也习惯了在夜深人静时看着窗外沉思。     走上二楼,子君就开始脱身上的湿衣服,这身衣服不仅有泥,还有不少的刺,而这些刺应该是丛林里那些野草上的。     思过楼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住,现在连饭都是她自己在弄,所以她笃定不会有人来的。     脱完身上的衣服,她很自然的朝洗手间走去,连浴室的门都没有关,拿起碰碰头,拧开水龙头就开始冲自己的身子。     “呵呵呵,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有些料。”     子君吓得手里的碰碰头一下子就滑落了,睁大眼睛,惶恐的看着浴室的门口。     席慕寒靠在门口,用一副挑剔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在欣赏一副艺术品一样。     “你怎么来了?”子君慌忙的抓了一条浴巾迅速的把自己给裹上。     其实她潜意识的话,这里应该是魔鬼来的吧?难得妖孽也喜欢上她的思过楼?     妖孽,是魔鬼和人的化身,她觉得这个词很适合席慕寒这种人的。     席慕寒伸手一把拉过只裹了浴巾的章子君,手指在她的胸脯乳沟处轻轻的滑动着,“你不肯去雅园侍寝,我只好委屈自己来这里为你侍寝了。”     “我不……”子君的嘴刚张开,就被席慕寒的嘴给堵住了,剩下的两个字“需要”终于没有说出来。     “那晚你敬的酒很好喝,今晚,我们再喝一次交杯酒?”席慕寒放开了她的嘴,而改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舔着。     喝酒?     子君的头轰的一下子就大了,她这里哪有酒啊?     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席慕寒放开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从背后拿出来,手上多一瓶法国的红酒。     “那,我换了睡衣去厨房帮你拿杯子吧。”子君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     “你跟我喝酒,需要杯子么?”席慕寒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像是在提醒她某个时刻。     子君脸一红,猛然想起,曾经那一晚,为了从他手里拿到一千万,她可是用嘴给他敬过酒的。     “怎么,今晚等着我敬你?”席慕寒见她楞在哪里,脸上有些不悦了。     他已经屈尊贵体到她的思过楼来了,她居然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不……是……不”子君有些语无伦次了。     其实,今天下午见到了万琳琳后,她的大脑有些混乱。     她原本想好好的躺在床上思考该如何把莫允浩弄进来这等大事的,完全没有想到席慕寒会来她这里。     “既然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了。”席慕寒脸色一沉,拿起酒瓶迅速的转身,即刻就要朝门外走去。     “席先生!”子君猛地叫住了他,然后迅速的上前,双臂从他的身后伸过去,环住了他的劲腰。     “章-子-君!”席慕寒扭过头来,盯着正环住他腰的女人,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对于她称呼他席先生明显的不满。     “呵呵,叫习惯了,改不了口。”子君赶紧解释,她明白了他的怒气。     “习惯?”席慕寒脸一沉,怒意从心中升起。     “老公,不是要喝酒嘛?”子君快速的开口,“我们去沙发上喝吧。”     “不,我不在沙发上喝,”席慕寒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我要到床上去喝。”     -----------------------------------     亲们:三更奉上,胡杨可怜兮兮的望着大家,我要钻石,我要花花,我要荷包,我要票票,我要留言,我要加更的动力...... 正文 章子君,你是在嫌弃我的酒吗   “不,我不在沙发上喝,”席慕寒突然邪魅的笑了一下,“我要到床上去喝。”     床上去喝?     子君懵了,床上怎么喝酒?     可是,她却不能不跟着他走到床边,席慕寒已经很大爷的坐在床边上了,他的两条长腿很自然的分开。*     “我帮你脱衣服。”子君已经有过经验了。     快速的把他的衬衣脱下,然后帮他解皮带扣,现在的她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浑身颤抖了,虽然手还是有些不稳。     终于,把席慕寒脱得只穿了一条湛蓝色的内裤了,章子君站在那里,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酒瓶,不知道他要怎么喝酒。     “跪下!”席慕寒的声音很低,不过,语气却不容置疑?     跪下?     章子君后退了一步,现在这个社会,貌似不用跪老公了吧?     席慕寒伸出一只手臂,迅速的放在子君的肩膀上,用力朝下一压,子君就被强行的跪了下去。     膝盖,和粗糙的水泥地面接触,咯得非常的生疼,这又让她想起了曾经的玻璃渣刺进肉里的那种痛。     心,在瞬间变凉,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席慕寒,原来他是特地来提醒她他的残忍,怕她忘记了吗?     可是,她又怎么会忘记?     席慕寒看着跪在跟前白痴一样的女人,低眸注视着自己那毫不掩饰的巨大,露出嗜血而不失优雅的笑容:“帮我把内裤脱了。”*     脱内裤?     子君的脸红了一下,不过,还是伸出手,抓住了他内裤的边沿,席慕寒非常配合的抬了下屁股。     子君抓住内裤的边沿用力一扯,一下子帮他脱掉了。     只是,眼前的那根粗壮的柱子让她几乎是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脸,已经涨得通红了。     “那么害羞做什么?又不是没有给你用过。”席慕寒冷冷的扫了她那张已经染上红晕的脸,他的小弟已经在活活乱跳了。     “睁开眼睛来,我敬你喝酒。”席慕寒伸出手,大掌扣在章子君的头上,用力的收紧,子君的眼睛强行被睁开。     “章子君,你用嘴给我敬酒,我用我的小弟回敬给你。”席慕寒一边说,一边朝自己的宝贝上倒着褐色的液体。     “喝吧,”席慕寒淡淡的开口。     章子君是整个懵住了,看着席慕寒那被红酒淋过的小弟,那还滴着褐色酒液的巨大,明显的没有反应过来。     举头三尺的神灵,过路往来的菩萨,原谅她吧,虽然她已经满了18岁,虽然这是一个极度开放的社会。     可是,她的时间有限,因为她白天不仅要打零工,还要上夜校,所以,她几乎没有时间去看这方面的书籍和电影电视之类的了。     席慕寒眉头皱紧,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章子君肯定会因为羞怯而愤怒。     可是,没有,眼前的女人只是楞在这里,眼里只有茫然和不知所措的呆滞。     其实,章子君根本就没有听懂席慕寒话里的意思,也从来就没有接触这种高等的暧昧技巧。     席慕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白痴般的女人,对于自己说的话他一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你是装天真还是装傻?”席慕寒冷冷的问,“或者,你看不起你老公敬给你的酒?”     子君本能的朝后挪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无奈头被席慕寒死死的按住,她根本就起不来。     “章子君,你用嘴给我敬酒时我都毫不犹豫的喝了,今晚,你是要嫌弃我吗?”席慕寒的大手加大了力道,把子君的头朝下压着。     子君的头被迫的低了下去,可是,她还是坚持着想要往上抬,于是,她的头就不停的扭来扭去,尽量不让自己的唇去碰着那个看着就恶心的东西。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想,席慕寒已经被她杀死无数次了。     席慕寒的脸上起了一层冰霜,对于眼前这个拼命挣扎的女人心里极其不爽,他还从未主动找个一个女人呢,何况是这个思过楼?     就是曾经最受他宠爱的蔡小欣,住到思过楼来,他也没有来找过她。     手,再次加大了力度,他就不相信他还征服不了她,一个18岁的女人,居然敢跟他叫板。     尤其是当着慕如和慕冰的面,他好心好意的让她搬到雅园去住,这个女人居然跟他记仇,当着他妹妹和弟弟的面拒绝了他。     子君到底是个女孩子,就算心里再强大,可是力不从心,在席慕寒大力的压迫下,头,终于被按了下去。     头,被压倒了他的两条大腿间,席慕寒的大腿死死的夹住章子君的脸,粉嫩的唇瓣便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小弟。     浓浓的酒味传来,这一下提醒了一直懵懂的章子君,她的心脏几乎在瞬间被什么击碎了一般的痛。     所有的毅力,所有自欺欺人的想法,所有单纯的思想,在这一瞬间都被席慕寒这下流的想法给秒杀,他在她心中最后一点形象被他彻底的击垮。     章子君的双手突然撑着席慕寒的大腿,紧紧的咬着牙齿,拼尽全是的力气想要站起来。     此时她的样子,好似煮在温水里的青蛙,随着水温的升高,傻傻的青蛙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可是,那种求生的本能,那种对氧气的需求还是让她不停的挣扎......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羔羊和老虎的较量   可是,那种求生的本能,那种对氧气的需求还是让她不停的挣扎……     “章子君,你是要拒喝你老公敬的酒是不是?”席慕寒见如此强烈反抗的她,心里十分恼火,“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来和你喝交杯酒的。”*     交杯酒?子君心里愤怒着,席慕寒,你当我是傻瓜吗?     这哪里是喝酒,这分明就是侮辱我,践踏我?     这样的畜生,居然还在她面前来自称老公,简直就是侮辱了老公这两个字。     老公,那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也是对人的称呼,对于像他这种低俗下流的畜生,怎么配得上老公两个字呢?     席慕寒见章子君一直不肯屈服,一直都在强硬的挣扎,心里的怒火猛的燃烧起来,按住子君头部的手再一次加大力度。     章子君的脸被席慕寒的大腿夹得生疼,随着头上传来的越来越重的压力,她的唇,再一次碰到了他那染了红酒的小弟。     浓香酒味和恶心的反胃,红酒的高贵和下流的行为,矛盾的结合在一起,却本能的拉起了她心中那一直隐藏着的桀骜不驯的个性。     不就是喝酒吗?她喝就是了!     于是,章子君猛的张开了嘴,含着这根红酒醇香的柱子,用力的吮吸了一下,嘴里即刻清香满溢。     “呼……”席慕寒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这丫头一上来就用力的吮吸,这一下子简直让他舒服的不像话。      “老婆,轻轻的添,”席慕寒的手松开了子君的手,“松开嘴,我再加点酒上来。”     章子君好似没有听到席慕寒的话,她没有松开嘴,而是不停的加深,一直到这根柱子整个的含在了她的嘴里。     手,放开了席慕寒的大腿,终于摸到了那两个蛋,轻轻的揉了一下。     “老婆,太舒服了,呼……”席慕寒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不像话,这么舒服,真不像话。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把他整个小弟都含在嘴里去了,她细碎的牙齿小心翼翼的,轻轻的滑过,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应,只是更加的舒服。     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性福,看来以后要经常来找她了。     子君在下面明显的感觉到了席慕寒的状态,突然,她上下牙齿同时用力,手上也在加大力度。     记得以前看过的书里有说过,要打倒老虎,必须是老虎打盹的时候,现在,就是席慕寒打盹的时候。     “哎呦!”席慕寒疼得大喊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快速的掐住章子君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腮腺处,然后把自己的宝贝从这张看似小巧的嘴里退出来。     子君抓住席慕寒蛋蛋的手却突然用力,席慕寒抬起脚,死命的一脚踢出去,用力一勾,章子君的身体被高高的抛起,在空中翻了个145°,然后落在了床上。     头,撞到了床头上,碰的一声,额头起了个包,身体落在床上,没有生疼,却像散了架般的零散,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席慕寒看着自己的宝贝,好深的牙印,居然有血丝溢出,而他的蛋蛋居然被这个女人用手捏得肿得像馒头一样的吓人。     丫的,这女人长了一口虎牙,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女人连宋雅晴的耳朵都咬下来过呢。     心肠好歹毒的女人,原来她是想把他的宝贝完全的咬下来,要把他作为男人的自豪给完全的毁掉。     这个女人,她真是愚蠢到了极点,难道她不知道,她把他毁掉,也就等于把她一生的性福给毁掉了?     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裤子,他得赶紧让欧阳来一趟才行。     只是,在欧阳来之前,他得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席慕寒的手用力撕裂着章子君身上的睡衣,那对洁白的浑圆让看到的男人就没有办法不血脉沸腾,即使他的宝贝那里传来致命的疼,他的喉结也还是忍不住不停的滑动。     伸手,毫不怜惜的抓住这诱人的雪峰,用力的肆虐起来……     “哎呦!”胸前传来拧捏着的痛把章子君从昏迷中吵醒过来,刚睁开眼,入眼的就是席慕寒这张扭曲中带着愤怒的脸,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半点的优雅存在。     羔羊和老虎的较量?子君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我不做沉默的羔羊,我也有自尊和梦想,我不能被老虎吞掉!     “老公,刚才的酒真好喝,我恨不得连杯子都吞下去呢。”子君完全无视胸前的疼痛,而是露出甜美的微笑对席慕寒说。     席慕寒本能的一愣,看着眼前这张在极度疼痛下笑的如此阳光的一张脸,他的心居然再一次的迷惑,原本大力揉捏着章子君柔软的手也松了。     “老公,交杯酒真好喝!我还要!”子君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只是眼睛转动着,满眼深情满脸白痴满脸傻B的痴痴的望着席慕寒,用清脆甜美的声音述说着自己的请求。     看着眼前这张脸,无论你有多大的怒火,无论你是多么的想要揍她,想要掐死她,可是,你却下不了手了。     甜美的声音,一双清亮的大眼里溢满的是浓浓的深情,用甜美得直击你心脏的声音跟你说,她还要。     知道她是伪装,知道她说还要其实是想再咬他一次,目的是想把他的宝贝完全给咬下来。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 正文 羔羊和老虎的较量1   可是,面对笑得这样甜美的一张脸,面对满含着浓浓深情的一双眼,听着这蛊惑人心的声音:我还要!     他那握紧的拳头再也揍不下去了。     席慕寒脸色一沉,迅速的转身离去,心里狂怒的因子因为得不到发泄,直接一拳头打烂了客厅进卧室的门。*     章子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随着席慕寒的砸门而去,她脸上伪装的笑容渐渐的隐去,随之而来的是因为疼痛而溢出的泪水。     刚才他那一踢一勾,充分说明了他曾经是踢足球的高手,他把她当成了一个足球,居然来了个金钩倒挂的香蕉球。     虽然她的身体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床上,可是,这并不是说她浑身就不疼,而是很疼。     不是硬碰硬的那种疼,而是被散了架的那般疼,疼得她连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胸前的那一团淤青,却是那个男人的大手捏出来的,他用尽了力道,是不是想要把她这女性的象征给她一把抓掉呢?     猛然,胸口一紧,胃子里在翻江倒海,子君拼命的爬到床边,终于,哇的一声,她呕吐了起来。     太恶心了,想到自己刚才居然用嘴去含过席慕寒的那根东西,她的胃子居然搅动得更加厉害,她就一直吐得连黄疸都吐出来了。     终于吐完了,她整个人趴在床边,一身软得连爬回枕头的力气都没有,有的,只有那因为屈辱而流下来的晶莹的液体。      窗外没有月光,只有那发着寒光的星星默默的注视着床上的女人,注视着这个从不流泪的女人,今晚却泪流不止。     “慕冰,现在这么晚了,嫂子怎么还没有起床呢?”慕如和慕冰走到思过楼,看着紧闭的院门,有些疑惑的问。     “她一个人住在这里,可能没有时间观念,”慕冰想了想,“再说,奶奶也不在家,哥应该上班去了,没有人管她,她就睡呗。”     “哦,那我们走吧,改天再来找她。”慕如想了想,准备转身离去。     “我到后面的窗口去叫她,看她能不能听到。”慕冰想了想,觉得章子君这么晚还没有起床有些不正常。     “是哦,赶紧去,”慕如也想到了什么,“蔡小欣就是在这楼上吊死的,嫂子该不会?”     “姐!”慕冰脸一沉,显然对她说的这句话非常的不满。     慕如轻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这慕冰话里的意思,是说她说的话不吉利。     吉利,这个山庄从来就没有吉利过,一次都没有,大哥娶的老婆,个个都要死,就是她不说,那就能逃脱命运。     曾经,她以为一个人能逃脱命运的安排,因为那个人倔强而又强悍,她从来就没有顺从过她的大哥席慕寒,也从来就没有屈服过席家的家规。     可是,到最后,不也是落到水塘里淹死了吗?     慕冰刚要走开,院门就被打开了,章子君满脸笑容的站在院子里望着他们,让他们顿时觉得阳光般的灿烂。     “嫂子,”慕如先开口,“昨天太匆忙,我忘记把礼物带给你了,这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苏格兰的格子裙,你穿上一定好看的。”     “谢谢!”子君接过来,很自然的道谢。     “子君,我们今天要出去玩,你在家里太无聊了,跟我们一起去吧。”慕冰在一边提议。     子君站在楞了下,然后轻叹一声,“我怕你哥不答应我出去,所以。”     “我来跟哥说。”慕如拿起手机,快速的找出席慕寒的电话,然后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放心吧,哥很宠慕如的,他会答应的。”慕冰看着章子君,一个月不见,她好似瘦了不少了。     她一直住在这思过楼,从这里可以看出哥对她有多不好,想到她过得不好,他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你考上大学了吗?”子君微笑着问席慕冰。     “嗯,上剑桥应该没有问题的,”席慕冰还想说什么,慕如已经跑过来了。     “走吧,哥同意了。”     “那,等等我,我把这裙子放上去。”子君赶紧说。     “就穿吧,你穿肯定好看。”慕如在一边鼓动着。     子君楞了一下,看着慕如那期待的目光,“好,那我上去换。”     慕如看着章子君的背影,然后看着慕冰,轻叹一声问,“你真要把她带走,带去国外?”     “嗯,我已经想好了,她太小,比我还小,我没有办法看着刚刚步入青春岁月的她在这里等死。”席慕冰点点头。     “那,都安排好了吗?”     “只要奶奶不回来,一个星期来安排应该没有问题,大哥是顾不了家里的,他在外边两个情人呢,”席慕冰肯定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慕如松了口气,然后看着自己的弟弟,“你要想好,这事要是被大哥发现了,恐怕你自己都得废了。”     席慕冰刚要说我知道,就见章子君已经穿着苏格兰的格子裙下来了,这让他和慕如都眼前一亮。     “好漂亮!”慕如由衷的称赞了一声。     子君脸一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称赞她漂亮呢。     坐上慕冰开的车,子君这才问,“我们去哪里?”     “去看二哥。”慕如的声音几乎带着颤抖,这和刚才她称赞子君漂亮的声音大相径庭。     二哥?子君心里咯噔了一下。     --------------------------------     亲们:三更奉上,花花今天有一百朵加更哈,留言超过一百条加更哈...... 正文 半面面具   二哥?子君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记得朱嫂说过,好像叫席慕澈,脸上因为小时候被毁容而带着面具的人。     可是,朱嫂说那个人死了啊?     难道说?     子君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我们一共兄妹四个,二哥叫席慕澈,他在八年前去世了。”席慕冰一边开车一边给子君解释。     八年前死了?子君的心再一次咯噔起来,原来是真的死了?     车,开出了市区,上了快速干道,直接朝郊外开去。     一个小时后,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海边停了下来,慕如率先推开车门下车,子君则有些胆战心惊的不敢下车了。     “下来吧!”慕冰帮她拉开车门。     子君只好下车来,她的手被慕冰紧紧的抓住,一步一步的跟着他朝远处一个小山丘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二哥的墓地,他睡在这里八年了。”慕冰的声音有些幽幽的空洞。     子君看着这有些奇怪的墓地,墓碑前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应该是用来遮风挡雨用的。     而墓碑前放着水果,鲜花,还是新鲜的,应该是慕如刚放上去的,而最显眼的——     最显眼的,也是直击子君心脏的,却是那块冷冰冰的面具,半面的面具。     她紧紧的咬着牙齿,浑身都在颤抖,要不是席慕冰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她想她肯定会倒下去的。      原来,深夜光顾她的,真的就是魔鬼,而且还是席慕寒的亲弟弟。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席慕冰通过子君的手明显的感觉到她在颤栗。     “没有。”子君赶紧摇头,“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二哥就没有葬在席家的墓地里呢?而是独自葬在这个地方在?”     “因为,他已经被席家开除了族谱,被奶奶赶出了席家,他已经不是席家人了。”慕如的声音凄厉。     “为什么?”子君几乎是本能的问出了口。     席慕如和席慕冰都沉默。     子君立刻感觉到自己话有些多了,这样的秘密他们怎么会告诉她呢?     “对不起?”子君赶紧道歉,“我不想知道什么,真的对不起!”     “走吧,我们回去吧。”席慕冰见时间查不多了,拉着子君的手朝车边走。     “这里的风景真好,”子君由衷的感叹了一声,“他肯定很喜欢住在这里的。”     慕冰看着子君,对于她这句无头无尾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不过还是接过话来说:“嗯,这是慕如帮二哥选的地方,除了我跟慕如,没有人会来看他的。”     “席慕寒都不来吗?”子君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问。     席慕冰摇摇头,低低的叹了一声,“大哥的心,没有人摸得透彻的,就像海底的针一样。”     慕冰的话刚说完,慕如已经走过来了,子君发现她的眼红了,明显的是哭过了。     虽然有很多好奇的地方和疑问,子君还强忍着,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她不想知道,一点都不想。     车,很自然的朝市区开,刚进市区一会儿,慕如就接了个电话,下车去了,车上就只剩下了子君和慕冰。     “难道出来一天,你想去哪里玩?”慕冰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后面的章子君。     “我想去买衣服!“子君几乎是本能的开口。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山洞里的万琳琳,她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她得帮她买几套衣服回去,再帮她买一些消炎药和外用的药才行的。     “好的,那我们去国际名店吧。”慕冰即刻把车朝最近的车道换去,以便等下转弯。     “国际名店?那里衣服很贵吧?”子君赶紧问,然后又说,“还是去商业街吧,我的钱只够买地摊货的。”     慕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子君,如果说你是席慕寒的老婆,恐怕没有人相信吧,大哥他没有给你零花钱吗?”     子君想说没,可是,想了想,席慕寒对她已经不错了,后来不是还给了一千万给她吗?这不比零花钱多得多?     终于到了,席慕冰下车来,帮子君拉开车门,这才说,“放心吧,我身上有钱,买几套衣服还是不成问题的。”     “关键是,花你的钱怎么好呢?”子君摇摇头,心说,“如果是莫允浩的钱还差不多呢。”     “你是我嫂子,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我们是一家人啊?”席慕冰很自然的说,然后拉起楞在那里的子君就走。     子君想了想,也是,万琳琳曾经也是席慕寒的老婆,准确的说,现在也是,如果席慕寒知道她还活着的话。     既然是席慕寒的老婆,那就是慕冰的嫂子,也是一家人。     他们直接上到了女装区,这里的衣服最便宜也要几千块,贵的有几万块,甚至十几万的。     “慕冰,我们不在这里买了吧,去下面商业街吧。”子君赶紧拉着慕冰的手要朝电梯方向走,这个地方她真的下不了手去挑选衣服。     “不就几身衣服,我又不是给你买不起。”慕冰坚持着。     他有些生气,子君连他买的衣服都不要,那他怎么跟她谈他的计划呢?他可是要把她带走的啊。     “那……我……”子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席先生,谢谢!   “那……我…….”子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去挑选吧,那边那个香奈儿的不错,价格也不是很贵了,”席慕冰拉着她的手朝香奈儿的卖场走去。     “慕寒,你看这身好看吗?”林夕月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从更衣室出来,连衣裙上还挂着标签。*     几乎是本能的,章子君朝后退,她不想被席慕寒发现,只是,她这一退,刚好又撞到旁边的模特身上,结果是把模特给直接撞到在地上了。     “哐当!”熟料模特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过来,包括坐在沙发上等林夕月的席慕寒,当他发现那脸色苍白的章子君和她身边的席慕冰时,脸色本能的一沉。     “哎呀,小姐,这件衣服给弄脏了。”香奈儿卖场的女售卖员走过来,看着子君身上穿的很普通,没好气的说,“这件样板两万多呢?怎么办?”     “我来赔!”“我来赔!”     席慕寒和席慕冰几乎同时开口,这让旁边围观的人都觉得有些好奇。     “慕寒,你看这条裙好不好看?”林夕月在一边放嗲着声音喊,期望引起席慕寒的注意。     只是,席慕寒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而是直接朝章子君走过去,弄的子君又想后退了。   闷     “多少钱,算我的。”席慕寒过来对正在整理模特身上衣服的售卖员说。     “不用了,席先生!”子君脸色带着甜美的笑容,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还是笑着说。     席先生?     大家听这称呼,这个女人应该和席慕寒关系很普通吧?那边那个女人还叫慕寒呢?     “把衣服包起来吧,我们要了。”慕冰淡淡的对旁边的售卖员说。     “这?”售卖员看着席慕寒,这可是金主,她可得罪不起。     “包起来,挂我的账!”席慕寒冷冷的对那为难的售卖员说。     “是!”售卖员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快速的去包这件衣服去了。     “那,席先生,谢谢!”子君非常恭敬的给席慕寒弯腰了一下,道谢的态度十分的诚恳。     “我们走吧!去商业街买算了。”慕冰拉着子君的手,接过售卖员递过来的衣服。     子君快速的转身,跟着慕冰一起朝电梯走去,只是,她明显的能感觉到背后那一束灼热的目光。     来到商业街,子君长长的舒了口气,这里才是她该来的地方,一点都不会让她感觉到窒息。     “你怎么都买大一号的衣服?”慕冰觉得有些奇怪,“你也不试穿一下,你能穿吗?”     “这不是买给我的。”子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说出了这句话。     “不是买给你的,那是买给你母亲的吗?”慕冰好奇的问,“可是,这样的衣服好似不适合你母亲那个年龄穿呢。”     子君沉默了,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万琳琳的事情告诉慕冰。     可是,如果没有人帮助,她是没有办法把万琳琳弄出席慕山庄的,也没有那个能力把莫允浩弄进席慕山庄里去。     “怎么了?”慕冰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神情不对,“你买这衣服是送朋友的吗?”     “是!”子君点点头,肯定的回答。     “那,要我送你去你朋友那里吗?远吗?”慕冰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今天时间还算早。     子君沉默着。     “我们先去吃饭吧。”慕冰摇摇头,既然人家不说,那他也就不问了。     子君默默的跟他来到了一家全是外国文字的西餐厅,走进一间包间坐下,席慕冰把菜谱递给了她。     “我看不太懂。”子君摇摇头,老实的承认。     “你有空要看看英语,去了国外,英语才是主要的语言。”慕冰说了这句,然后给旁边的服务员说了一下菜名。     “去国外?”子君笑了起来,“你是说我吗?”     “嗯,我打算把你带到国外去。”     子君的心明显的跳漏了半拍,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席慕冰,这才说:“慕冰,我的生命有限,这个你知道的,我在席家已经两个多月了,离死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一个青春岁月的女子,一个年仅18岁的女子,此时,正用无比沉静的声音说着离死的日子不远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慕冰突然伸过手来压着子君的手,用一双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放心吧,我有办法的!”     “可是,你哥以前的老婆不都是死了的吗?他克妻啊?”子君摇摇头,有些疑惑的问。     “谁说的?”     “都这样说的啊?”子君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慕冰也知道万琳琳没有死?     “第四个万琳琳,她是落水死的,可是,三个月后打捞起来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就是一副骨架了,谁也不知道那副骨架是不是万琳琳的。”慕冰摇摇头,声音有些沉重了。     “那,你哥就没有怀疑?”子君小心翼翼的问。     “哥才不管这些呢,三个月后,他都已经娶了第五个了,”慕冰摇摇头。     子君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说,席慕寒也是知道万琳琳没有死的吗?或者说,他其实也是怀疑的是吗?     “第六个,林新蕾,是慕如最好的朋友,你说,慕如会让她死吗?”慕冰看着子君说。     “那???”子君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慕冰。 正文 都是年轻的生命   “那???”子君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慕冰。     “在席家,林新蕾的尸体是被验过尸的,奶奶也知道是死了的,哥也知道是死了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林新蕾是死了的。”慕冰看着章子君说。     “既然是死了,那还怎么复活?”子君想不通,既然都验过尸了,还能复活吗?*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席慕冰拉过章子君的手,“只要你配合我,我就能把你带到国外去,而席家的墓地里,就只会多你一个名字的墓碑而已。”     子君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一直猛烈的狂跳,那咚咚的声音,几乎要从她的胸腔里蹦跶出来。     天啦,难道席慕寒的那些老婆的墓碑,那七个华丽的墓碑,难道有些是空的?     这时,门上有敲门声,慕冰神色自然的去拉开门,服务员已经端着他们点的餐进来了。     等服务员走了后,子君这才看着席慕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怎么了,不相信我的话?”慕冰赶紧问。     “不是不相信,”子君摇摇头,“既然是这样,那蔡小欣你怎么就没有把她救出去呢?”     慕冰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子君,这才说,“小欣是大哥全心全意爱着的女人,他把她快要宠上天了,那时慕如没有回来,我以为大哥这么爱小欣,他自己会想办法保护好他的女人的,所以,我就没有去想这方面的问题。”*     子君的心却明显的拉扯了一下,慕冰说席慕寒全心全意爱着蔡小欣,快要把她宠上天了,她没来由的心痛了一下。     就像刚才,在国际名店,看着林夕月穿着白纱裙,那个样子,和蔡小欣如出一辙,她的心也没来由的扯了一下。     “慕冰,既然你对我这么坦诚,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子君看着慕冰,小心翼翼的问。     “可以啊,只要我能办到的。”慕冰想都没有想的回答,优雅的切了块牛排放嘴里,然后看着子君,“什么事,你说吧。”     “帮我把万琳琳送出席慕山庄去。”子君终于咬牙说了出来。     “哐当!”席慕冰的刀叉几乎同时落在了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慕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子君。     “要不,你帮我把莫允浩弄进席慕山庄来也成,让他带上挖土的工具,山道快要挖通了。”子君终于全盘脱出。     她已经想好了,在这个席慕山庄里,除了慕冰,别的人她是一个都不能信任的。     其实她自己对朱嫂还有好感,可是,万琳琳让她小心朱嫂,她也就不敢去相信朱嫂了。     是死是活,她已经豁出去了,反正万琳琳已经那样了,即使真的被她这样出卖了,还是难逃一死,那她就直接死了去陪她好了。     她们的命运,在席家,就是等死,如果有一线希望,当然要试一下,哪怕这希望就是沙漠里的海市唇楼呢?     “走,我们别吃了。”席慕冰拉着子君的手,快速的朝西餐厅的门外走去,他在餐桌上丢了几张百元大钞。     终于,子君被他拉到了他的车上,他把窗关闭好,开了空调,这才用凝重的眼神看着她,“现在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你见过万琳琳了?在什么地方见到的?她真的还活着?”     “嗯,我昨天见到她了,她真的还活着。”子君牙齿咬了一下唇角,然后终于把昨天她走到后山的事情完全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们要快,她现在生病发高烧呢,那个地方环境恶劣,我怕她支撑不下去了。”     席慕冰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幽幽的说,“万琳琳嫁给哥的时候,是三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是我才15岁。”     子君看着他,没有打断他。     “万琳琳给我的感觉和所有以前的嫂子不一样,她很强势,也不怕奶奶,就连哥都不怕,还跟哥打架,有次差点被哥给打死,哥也不喜欢她。”     子君听到这里,心里有些佩服万琳琳了,昨天她见到她,那么虚弱的躺在那里,谁会想到她居然敢给席慕寒打架呢?     “她在席家的日子呆得最短,就三个月,然后就落水了。”慕冰深深的叹了一声,“原来她真的没有死啊。”     “你看,能帮忙吗?”子君小心翼翼的问。     “我想想。”席慕冰靠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子君就坐在一边看着他,她不敢对他寄予太多的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可是,在这个席慕山庄里,她唯一能寄托希望的人还是席慕冰,其他的人,她一个都不敢去想。     “把万琳琳弄出去的机会太小了,几乎是零。”慕冰摇摇头。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不管她了吗?”子君有些焦急的问。     “把莫允浩弄进来吧,这个我来想办法。”席慕冰的手轻轻的在她的肩头拍了一下,“你放心,我跟你一样,不喜欢看到任何人死去,因为,都是年轻的生命。”     子君点点头,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谢谢!”     “不要对我说谢谢,”慕冰看着子君,“等我把你弄出去时,你再对我说谢谢吧!”     子君笑了,这一次的笑,非常的真诚,不是面具!     -------------------------------------------     亲们:三更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和面具男的对话   席慕寒看着走进来的阿力,“说吧,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     “上午,他们三个人去了海边二少爷的墓地,然后,回到市区,三小姐提前下车了,太太和慕冰一起去了国际名店,然后去了商业街买了几套衣服,中午在西餐厅吃饭,下午去了一家药店买了些日用药,后来就开车回去了。”阿力如实的回答。*     “知道了,”席慕寒挥挥手。     阿力站在那里没有动,席慕寒觉得有些奇怪,眉头一皱:“还有什么事?”     “你不是让我调查章子惠的情况吗?”阿力小心翼翼的说。     “嗯,怎么了?她混不下去了?”席慕寒倒是来了兴趣了。     “好像最近又回到滨海来了,听说被她的那个男朋友骗去了五百万。”阿力看了席慕寒一眼,意思是,这是你的五百万。     “知道了,你下去吧!”席慕寒挥挥手,让阿力可以走了。     阿力快速的离去,对于主子,他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的告之,至于主子要做什么决定,他是不会多问一句的。     章子惠,席慕寒手里的笔轻轻的放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当初他看上的是她,她居然敢不来嫁给他,现在,他到要看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当然,章子惠这个女人看来还需要钱,那么,她就会把目光盯向家里的女人,而他,是不可能再给章子君钱的了。      想到章子君,他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了一下,那个该死的女人,昨晚差点就把他给废了。     而最让他生气的是今天,今天那个女人居然敢和慕冰手拉手的去国际名店买衣服。     最该死的是,那个女人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他席先生,还笑得一脸的灿烂,却是那么的刺眼。     看来,得赶紧让慕冰到国外去,他要上什么剑桥就让他去好了,不能让他长时间的逗留在家里。     要不是今天看见,慕冰拉着章子君的手,他差点都忘记了,章子君比慕冰还要小几个月呢。     该死的,他们俩这时间长了,年龄又相近,恐怕要生出些什么事情来呢。     不,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把慕冰的情愫在萌芽时就给掐死掉,因为章子君是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生,只能是他的人,死,也只能做他的鬼。     -----------------胡杨篇------------------     子君回到思过楼,天已经黑了,她和慕冰已经约好,今晚凌晨十分,一起去后山,给万琳琳送衣服和药去。     今晚要去后山,晚上又没有月亮,而手电筒是不能用的,那就只能模黑进行,那的走多长的时间?     她有些担心,可是,如果白天去,恐怕有些困难,因为自她昨天失踪一次之后,席慕寒已经吩咐山庄里的人,不允许她到水塘那边去玩了。     当然,席慕寒的出发点是好的,因为水塘曾经淹死过万琳琳,所以他才不放心她去到那个地方。     但是,水塘是去后山必经的路,也是最近一条路,同时也是她唯一知道的一条路。     今天冰箱里的蔬菜多了些,应该是朱嫂刚放了不少进去,子君自己到厨房简单的做了碗面条吃。     心里惦记着凌晨去后山的事情,所以她吃完饭早早的就躺到床上去了,闭上眼睛强迫着自己睡觉。     一定要睡会儿觉,她心说,因为去后山要走那么久的土路,她的保持体力才是的。     只是,越想睡越睡不着,她强行的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数羊,一只,两只,三只……     不知道数倒了多少只时,她开始迷迷糊糊了,眼皮越来越重……     她一直习惯了开窗睡觉,因为她这栋里没有安装空调,就是一楼厨房里的冰箱都是因为她要在这里做饭吃临时搬来的。     虽然开着窗,窗外的天空却没有月光,今晚就连星星都没有,天空黑麻麻的一片,晚风有些凉。     章子君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摸索着把手朝床头柜摸去,想要把手机拿过来看时间。     手机里没有卡了,不过还是可以当时钟用,看看时间还是可以的。     只是,她的手这样一搭,猛然就被一条手臂抓住了她的手臂,接着,她整个人就跌入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子君打了一个激励,快速的睁开眼睛,可是,房间里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是他来了,那个面具男,那个魔鬼。     他好久都没有来了,子君以为,他应该不会来了,哪里知道,他今晚居然会来找她。     其实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到来,只是,今天他不该来的,因为,今晚她要和慕冰去后山的啊?     面具男霸道的把她拥紧在怀里,她没有挣扎,因为挣扎没有用的。     只是,刚才面具男进来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子君朝门的方向看了一下,猛然想起,原来进卧室的门昨晚被席慕寒给砸坏了,这倒方便了面具男出入。     “你什么时候走?”子君在黑暗中问,她的手已经朝他的面具摸去。     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把她的手控制住。     子君笑了,是那种十分无奈的笑:“我忘记了,你应该听不懂人话了吧?要跟你说鬼话吗?可是,我现在还不会说鬼话。”     还是没有回答,有的只是面具男的手已经开始摸索着在拉她睡裙的拉链了,而他的腿死死的压着她的腿在。     “我今天去看你了,你躺在那个地方孤零零的,很寂寞吧?”子君继续说,“我也许很快就要到你的那个世界里来了,只是不知道席慕寒那个男人,会不会允许我葬在你的旁边来,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葬在他第八个老婆的坟墓里,你说,如果他知道了我们的奸/情,会不会……”     子君后面的话已经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因为面具男已经用嘴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粗粝的舌头探进了嘴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大掌在她身上游走,不停的点火,隐秘的地方被他的巨大盯着……     身子在他这样高超的调情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浑身热得不像话,子君的手开始意乱情迷的挂在了面具男的脖子上,弓起身子,迎上了他……     面具男一声轻笑,很快的进入了她,几乎同时,俩人的身体都本能的颤抖了一下,然后都又是微微的一怔……     “今生,遇到你,不管是人是鬼,我都无憾,”子君任由面具男在她身上动作,而她却极力的迎合着他。     只是,她的这句话,让面具男本能的停顿了一下,大有要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因为,在我有限的生命里,你让我体会到了做一个女人夜晚的乐趣,同时,在我短暂的为人妻的日子里,你让我有机会出/轨,有机会给席慕寒戴上了绿帽子......”     面具男再一次用嘴堵住了子君的嘴,没有让她继续把话说下去,只是动作极尽粗暴起来,好似对她的话有着明显的不满和怒火。     随着他动作的狂野,子君的身子就像是海上飘零的一片树叶,时高时低的起伏着,时而在浪尖上飞舞,时而在波涛下汹涌......     终于,她听到了面具男粗重的喘息声,终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终于,他的双手死死的搂着她,终于,他把所有的灼热射进了她的花骨朵里。     面具男瘫软在她的身上,她用手去推他,根本就推不动,只能感觉到他长长的呼吸声,是那种舒服到了极致的呼吸。     过了会儿,面具男翻身躺在了一边,伸手把章子君揽进怀里,用手臂紧紧的拥着......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评论区太过冷清,胡杨都木有动了哦...... 正文 和面具男的对话1   过了会儿,他翻身躺在了一边,伸手把子君揽进怀里,用手臂紧紧的拥着。     子君也只能这样木然的依偎在他躺着,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那不规则的心跳声。     好像用手去把那张面具揭开,好像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可是,身体像散了架一般没有力气,大腿间流出面具男刚才送给她的灼热,那种粘稠的液体流在腿间,让她感觉到更加的不舒服。     窗外的晚风吹来,吹拂着两具光溜溜的身体,有些凉意,子君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的。     就这样,漆黑静谧的夜晚,陈旧简陋的房间,年轻的女人和不知名的男人紧紧的拥抱着,居然是那么的和谐。     好久好久,身边的面具男松开她起身了,她听到他摸索着穿衣服的声音,听着他悄声走向门口的声音,渐渐的,没有任何声音。     章子君几乎麻木的坐起来,伸手摸过手机,随便按一个键,屏幕的荧光亮了,她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快速的穿好衣服,强力的忍受着身体的疲倦,她必须要去水塘边看一下,席慕冰是否还在等她。     等她摸黑来到水塘边,果然,席慕冰还站在那里在,看见她来了,赶紧焦急的问:“子君,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生病了?”*     章子君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滚了下来,她很想说,我刚才被魔鬼给蹂躏了,是魔鬼占用了不少的时间。     可是,她知道,这样的事情是不能说的,打死都不能说出去的,即使是慕冰,也不能说。     如果被席慕寒知道了,恐怕,她还没有来得及把万琳琳给救出来,自己就先死了呢。     于是,章子君说:“我们赶紧走吧,天这么黑,应该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走到吧。”     席慕冰点点头,即刻拉着章子君的手,然后两人一起摸黑朝后山慢慢的走去。     天有些黑,不过越走天越亮,等他们走到那条木桥边时,东方已经有了鱼肚白了,这也让他们过了桥就可以走快一些了。     终于,章子君凭着自己的记忆,带着慕冰在丛林里摸索着走着。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她再次来到了这个山洞门口,天已经麻麻亮了。     “你在门口等一下,我先进去帮她换衣服。”子君一把拉住正要去拉那山洞门口树枝的慕冰。     慕冰这才想起了什么,赶紧把衣服和药递给子君,然后快速的朝后退了几步,让子君先进去。     万琳琳虚弱的躺在床上,看见子君真的带着衣服和药来了,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然后就感动得热泪盈眶。     子君帮她穿好衣服,然后让她把药吃了,这才招呼站在门外的慕冰进来。     看见慕冰时,万琳琳本能的排斥,她几乎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子君,一副恨不得把子君吃了的表情。     “嫂子,”慕冰先开口,“你不要怪子君,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帮到你,我来这里,是想看看地形,想看看你的地道挖得怎么样了,我才好知道让莫允浩带什么样的工具进来。”     万琳琳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慕冰,在她的记忆里,以前也只见过几次慕冰的面,那时的慕冰也才15岁,还不像现在这样长的牛高马大了呢。     “你不会把我抓回去交给你哥?”万琳琳有些吃惊的问。     “我为什么要交给他,他又不缺女人。”慕冰很自然的说。     “别说废话了,赶紧商量办法吧,没有时间了。”子君看着天越来越白,席慕山庄的工人是八点上班,他们必须赶在八点之前回去的。     于是万琳琳赶紧带慕冰去看她用树枝和石头挖的山道。     慕冰深叹了一声,“嫂子啊,你这山道,要是没有工具,是挖不通的啊,里面的石头越来越硬啊。”     万琳琳在一边用力的点头,这是事实,她已经挖不动了。     “靠挖山道出去,恐怕就是莫允浩带着工具来,你们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呢,而一个月的时间,很容易有变故,不如这样……”     子君和万琳琳听了慕冰的话,都连连赞同,然后几乎是同时抓住他的手,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走回去就快速多了,他们走到木桥边的时候,才早上六点多,席慕山庄里安静得很,他们俩一前一后的从独木桥上走过,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子君,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慕冰看着从木桥上下来的章子君,“我从这边绕道去荔枝林那边,即使被人看见,我也就说一早起来摘荔枝吃。”     “哇!”子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慕冰的话,即刻蹲下来呕吐起来,胸口的反胃让她憋闷了很久了。     “你怎么了?感冒了?还是受凉了?”慕冰赶紧蹲下身来问她。     “不知道,”子君用手按住胃子,“就是反胃得厉害,可能是昨晚没有盖被子的缘故,吹了风吧。”     “哦,那你赶紧回去,我等下通知欧阳来看一下。”慕冰伸手把她扶起来,用袖子帮她把嘴角擦了一下。     “嗯,那我就先走了。”子君即刻转身朝水塘边走去。     “走水塘边小心些!”慕冰冲着子君走远的背影喊了声,也不知道子君听见了没有。     子君其实听见了,她没有回头,席慕山庄里处处是陷阱,要提防真的提防不完,她还是就这样走吧。     也许是清晨的缘故,也许是大白天的缘故,这次她没有赶紧到背后有人在追着她走,也没有听到任何叫她的声音。     她很顺利的走到了水塘边,然后四下左右的看了看,的确没有人,如果真的要掉到水塘里去的话,那就只能是有鬼了。     于是,她稳步的走上水塘边田埂,尽量走向靠荷花池的这一边,即使要落水,那落到荷花池的机会也会大一些。     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子君几乎是顺利的通过了水塘,然后再漫步着走向属于自己的思过楼。     刚走到思过楼门口,就看见慕如站在门口等她,她有些奇怪,她跟慕如都不熟悉,她怎么又来找她了?     “嫂子,你这一大早去了哪里?我来半个小时了,怎么叫门都没有人开门。”慕如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问。     “去河边走了走,早上的空气好一些。”子君很随意的说。     “快去换身衣服吧,今天带你去玩。”慕如赶紧催促她,“我有个同学会。”     “慕如,不好吧,你的同学,我都不认识呢。”子君摇摇头,其实她是胃里难受,昨晚被面具男折腾了后没有休息又连着走了不少的泥路,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只想休息。     “不认识怕什么,我介绍给你认识不就好了。”慕如坚持着说,好似没发现子君一脸苍白一样。     ‘     “对不起,慕如,”子君赶紧道歉,“我可能受凉了,身体有些不舒服,头也晕,所以,我不想出去了。”子君赶紧用歉意的语气说。     “三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朱嫂刚好走了过来,看见慕如,先给她打招呼。     “我来看我嫂子。”慕如的语气非常的冷淡,然后跟子君点点头转身就走开了。     “朱嫂,有事吗?”子君觉得有些奇怪,朱嫂一般不会一大早来找她的啊,今天怎么了?     “先生刚才来电话了,让你赶紧收拾一下去,他已经派阿力来接你了。”朱嫂立即用温顺的语气对子君说。     “哦,好的,我知道了,”子君赶紧答应了,“告诉阿力在门口等我就好了。”     朱嫂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子君却楞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发呆。     朱嫂的背影,怎么和杨莹的背影有些相似,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     亲们:二更奉上,分别么一个大家,今天已经更完了,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妈妈,希望你幸福   子君不知道席慕寒突然找她有什么事,可是,他是她的老公,是席家最权威的人,她的命捏在他的手里在。     快速的洗漱换好衣服,然后才大门口走去,在小广场碰到从荔枝园走过来的慕冰,他的手里提着一串荔枝,像是刚和她见面似的,邀请她吃荔枝。*     子君摇摇头,“谢谢,我要出去了,席先生找我有事,我没有时间坐下来吃这新鲜的水果了。”     “哦,那个,嫂子,今天是慕如的生日,晚上有个面具舞会,你早点回来哦。”慕冰很自然的说。     子君心里咯噔了一下,面具舞会?     她看向慕冰时,慕冰已经转头去和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保安说话了。     “太太,快走啊,阿力已经在门口等你了。”朱嫂走过来喊她。     “哦,知道了!”子君应了一声,快速的朝大门口走去。     的确,阿力的车已经等在这里了,看见她时友好的给她笑着打招呼。     阿力的笑和别的人的笑不一样,子君分得出来,阿力的笑里带着真诚。     也许曾经在养五毒的地方住了几天吧,也许和阿力相处过几天吧,子君觉得阿力这人其实蛮亲切的。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萧氏的门口,子君刚要下车,席慕寒已经走出来了,示意阿力把车开到他的车边去。      “上车吧,”席慕寒看着楞在那里的章子君皱眉头。     “这是,带我去哪里?”子君有些疑惑,席慕寒好似从来没有开车带她出门过。     “回娘家!”席慕寒见她上车了,这才开门进了驾驶室,然后快速的启动了车。     “回娘家?”子君一下子弄糊涂了。     “嗯,你父亲带话来,说你的手机一直关机,你母亲发给你的短信你也从来都不回,于是想让你回去看看,说你母亲病了。”席慕寒冷漠的说。     “哦,”子君明白了,想必是章天文那老贼又没有钱了吧?     可是,没有钱关她什么事呢?     “不过,你让人通知我就是了,我自己会坐车回去的。”子君看着开车的席慕寒,从侧面看,他真的酷毙了。     “既然岳母大人病了,我就陪你一起去看一下吧,”席慕寒还是冷冷的说。     子君心想,你这么冷着一张脸去,这一去,我母亲原本病不重,恐怕被你这一吓,病都会加重的。     于是不再说话,子君觉得很困,闭上眼睛,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过去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座椅上,她有些迷惑,她记得这座椅是立起来的,她也就是坐在座椅上的,什么时候给放倒了?     随即,她发现了身上的西装,席慕寒正在车外抽烟,他的背靠着车门,那样子看上去极其孤独。     她慢慢的起身,推开车门,这才发现已经进了章天文所在的小区里了,只是没有到章天文的那栋楼去。     把手上的西装递给他,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席先生,我耽误你很久时间了吗?”     “没事,你就睡了三个小时而已。”席慕寒淡淡的回答,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昨晚没有睡觉吗?”     子君立即觉得额头在冒冷汗,难道席慕寒要审问她昨晚的事情吗?     就在她感觉到世界末日时,席慕寒已经抽完烟了,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的踩了一下,“上车吧,章天文的家的准确位置我找不到。”     “席先生,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下午坐车回去就行了。”子君想了想,她还是不要耽误席慕寒的时间才好的。     “上车!”席慕寒冷冷的低吼了一声,对于她的态度十分的不满。     子君吓了一跳,赶紧上车,然后用手指着路告诉席慕寒前面左拐然后右拐再向前开50米就到了。     站在章天文的家门前,子君定了定心,席慕寒站在她身边,整整高出她一个头来,低眸注视着她。     终于伸手按了门铃,几秒钟后,有人来到了门边,从门上的猫耳洞里看了看,发现是她,即刻开了门。     子君率先走进去,开门的是叶秋菊,看见她来了喜极而泣,伸手把她拥抱进怀里,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萍了一般。     “哎呀,不就是见着一个活死人吗?需要那么激动么?”章子惠原本坐在沙发上,见叶秋菊和章子君拥抱在一起半天了还没有松开,就用极度鄙视的语气说。     “你说谁是活死人呢?”席慕寒的声音冷如冰刀,在章家的客厅里响起。     “席总!”章天文刚从洗手间钻出来,看见席慕寒时打了个冷战,心里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章子惠则即刻闭上了嘴巴,想要跑到哪里去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给席慕寒行了个礼。     席慕寒看着章子惠现在这种懦弱的样子,猛然间倒足了胃口,看见他就像看见死神了一样,他有那么恐怖吗?     是不是,经过章子君的调教,他的胃口变得挑剔起来了?     “席总,快请坐!”章天文亲自用衣袖把一张单人沙发擦拭了一遍,十分恭敬的邀请他。     叶秋菊早就放开了章子君,在章天文的示意下去泡茶去了,只是,因为心里害怕手不停的颤抖,那茶叶撒了一地还没有泡好。     “还是我来吧。”子君过来帮忙,她非常麻利的把茶叶放进茶杯里,然后按正常流程泡茶。     “子君,他对你好吗?”叶秋菊看了眼客厅,关上厨房的门用颤抖的声音问。     “嗯,还行,”子君苦笑了一下,见茶已经泡好了,赶紧端到外边去了。     客厅里,章天文正战战兢兢的给席慕寒递烟,席慕寒用手挡了回去了,“我不抽烟!”     他不抽烟?     子君把茶杯放在他面前,倒是没有揭穿他,这个男人,原来也学会了说谎。     “章总让人带了不少的信给我的助理,说无论如何要通知到我太太,她母亲病重了,让她回来看一下。”席慕寒看了看站在厨房门口的叶秋菊。     “她这两天好多了。”章天文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赶紧说。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带太太回去了。”席慕寒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抬眼看了下身边的女人,这茶还合他的口味。     “席总,您看,能不能让子君在这里玩一天,晚上我送她回去。”章天文大着胆子问。     “不行!”席慕寒冷着一张脸,一口就拒绝了。     “那,妈,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子君站起来,拉过叶秋菊的手,撩起她的衣袖,发现好多的淤痕。     子君的手抚摸着这些淤痕,心里涌起阵阵的难受,她苦笑了一下:“妈妈,女儿的日子可能不多了,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你自己要照顾自己,女儿就不能再帮到你了。不要老是纯真得像个仙女,这个社会,没有人喜欢仙女,包括你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     “章总,”席慕寒冷冷的看着章天文,“我顺便通知你一声,我已经在物色第九个老婆了,所以,不要在把主意打到我这第八个老婆的身上来了,她对于我来说,没有实际的意义了。”     话落,席慕寒快速的转身走下楼梯,拐角处飘来一句:“章子君,我在楼下等你三分钟!”     “小君!”叶秋菊双手紧紧的拉着女儿的手,满脸的泪水,那盛满眼泪的大眼就像泉水怎么也涌不完。     “妈妈,我走了,”子君用力的挣脱叶秋菊的手,“以后,要自己强大起来,女儿,只能把你送到这一步了。”     “哎呀,要走就快走,不要在那里假装台言里的苦情女主角了。”章子惠的话恶狠狠的从客厅里飘过来,“没有任何价值的活死人,都指望不上了,有什么用?”     “子惠!”章天文的声音传来,对于大女儿的表现,明显的不满。     子君看了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叶秋菊,她挣开她的手,转身朝楼梯走去,走到转角处,回头凝望了一眼,原来叶秋菊还站在哪里痴痴的望着她。     妈妈!     这也许是女儿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女儿最大的能力也就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你换来了你认为的幸福——     你和章天文的婚姻     如今,女儿就要远去,     永远的远去     除了希望你幸福     还是希望你幸福 正文 黑白红 子君以为,席慕寒会让阿力来送她回家去的,因为席慕寒有自己很多的公事要处理。        可是,没有,席慕寒把她带到了公司,让她到休息室去睡觉,他就忙着处理他的公事了。        休息室里,子君却睡不着,躺在这张纯男性味的床上,扑鼻而来的都是男人孤寂的味道。*        休息室不是很大,但是装修得很冷清,统一的黑白色调,纯冷的味道,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地毯,黑色的窗帘。        可是,白色的床,白色的沙发和茶几,白色的床上用品。        黑白配,好冷,        这是夏天么?        她怎么就感觉到了冬天的提前到来?        而她身上这件鹅黄色的裙子,倒像是破坏了整个黑白配的美感一样,显得有些不协调。        裙子是纱裙,穿着睡觉非常的不舒服。        子君想了想,这休息室里席慕寒是不是经常有带女人来?        也许,衣柜里就有平时给别的女人准备的衣服或者睡衣之类的呢。        可是,当拉开衣柜时她就失望了。        清一色的男士衣服整整齐齐的挂在衣柜里,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黑白相间的领带。        想了想,拿了一件纯棉的白衬衫,然后走进浴室去洗了个澡换上,这才爬到那张夸张的纯白色的床上去睡觉。         纯白色的床,子君躺在上面。        这床,这么白,床单这么白,枕头这么白,被子这么白        整个一殡仪馆的床,是给死人准备的吧?        席慕寒今天带她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告诉她她已经活得够久的了吗?还是暗示她该死了呢?        席慕寒回到公司就开始忙碌,事情多,国外的公司出了点问题,他回来就开会在处理。        等他终于忙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杜月才提醒他,该吃午饭了。        吃午饭,他这才想起,休息室的女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呢。        “帮章子君定一份套餐送来吧。然后让阿力把我订好的礼服和面具也送过来。”        “是!”杜月即刻答应而去,只是,眼光扫向席慕寒楼上的休息室多了份考究的神情。        席慕寒瞪了杜月一眼,示意他越界了。        杜月吓得赶紧离去,妈呀,总裁的事情,他就是心理琢磨一下也是不对的,虽然这是总裁第一次带女人到休息室里来。        半个小时后,定的餐就到了,席慕寒从杜月手里接过来,端着托盘上了楼梯,休息室是在楼上的。        轻轻的推门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床上那个睡得慵懒的女人,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一双修长漂亮的美腿从白衬衫下展露出来。        白衬衫刚好到她的大腿处,此时,她的姿势却刚好是大腿分开了一点,里面红色的底裤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身体猛然间就燥热起来,他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裤里顷刻间撑起了小帐篷。        在一片雪一样的白色当中,那从白衬衫下露出来的红色底裤,简直就是最大的诱惑,他从未想过,在他的休息室里,居然会出现红色这么刺眼的东西。        黑白红,三种极致的眼神,在这个特点的狭小密闭的空间里,组合成最致命的媚药,席慕寒的身体,根本就不受他思想的控制。        没有像往常那样粗暴,他像是对待珍宝一样,没有惊醒床上的女人,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摸索着衬衫的纽扣,小心翼翼的解开着。        一颗又一颗,终于,纽扣全部解开,女人仰面躺着,玉白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前。        好美!        他心里赞叹了一声。        紧致的身材却不是骨瘦如柴的那种,雪峰上的那两点红正和她的红色内裤成了一个正三角,而内裤下隐隐约约有黑色……像是不甘寂寞的小草在探出头来,引诱着寻芳人。        该死!        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涨得生疼。        没有再犹豫,他几乎是用光速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时也忘记了他的目的是来给这个女人送饭的。        看着眼前的玉白身体,他再看看自己一身的小麦肤色,猛然间有种他和她天生就是该配对的感觉。        轻轻的附上自己的身体,他没有着急着去褪她的红色小内裤,而是先含着那雪峰上诱人的红吮/吸起来。        子君的身体本能的颤栗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黑色头发,这个头整埋在她的胸前啃噬着她的柔软,那种颤栗中带着某种愉悦的痛袭击了她的全身。        好似感觉到身下的人儿已经醒了,席慕寒抬起头来,一张俊脸在她眼前放大,        子君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含着了她干燥柔软的粉唇,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深入到她的温热的口中。        子君的舌头被他的舌头捉住,然后随着他的舌头深深的辗转着,        一个吻,一个法式的湿吻,        子君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干渴过,津液不停的从席慕寒的嘴里涌过来,她不停的吞咽着,不停的吞咽着。        随着他吻的加深,她的身体慢慢的在升温,而他的嘴在吻够了她的唇后慢慢的退出,沿着她的下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朝下。        好熟悉的感觉,尤其是他吻着她的锁骨时,        猛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的睁开眼来,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的头已经埋在了她的胸前,正一路朝下,舔过她的雪峰,含着她用力的吮/吸着。        子君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起来,体内像是有万只蚂蚁在涌动。        席慕寒当然没有忽略掉她身体的颤栗,其实他自己也已经胀痛到生疼的地步了……        只是,他还是强忍着,继续朝下。        终于,他的舌头伸进了她那有些长偏了的肚脐处,        肚脐传来酥麻的瘙痒,子君的整个人已经酥软的没有任何的力气,满脸都是急需情/欲的潮红。        “给……我……”红肿的嘴唇溢出勾人的话语。        “叫老公!”席慕寒引诱着这纯情的少女。        “老......公……我……要……你……”子君的声音已经变成了一种极度的带着情/欲的暧昧。        “求老公给你!”席慕寒的手已经扯掉了她的红色底裤,摸到花朵里溢出水汪汪的一片花蜜。        “老公......求求……你......快点……给……”        子君的话没有说完,花朵里进滑进了一条巨大的蛇,        “呵……护……”子君的嘴里本能的发出一声愉悦的声音,双手,本能的扣住了他的劲腰。        “子君,你好紧!”席慕寒的一只手搂紧她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托起她的翘臀,不停的深进浅出。        “舒…..服……”席慕寒嘴里发出愉悦的声音。        该死的小女人,那个地方怎么就那么紧,把他包裹得那么贴实,舒服得简直就不像话。        子君的背部被席慕寒的一只手搂紧,身体已经脱离了床,她的头朝后仰着,一头长发瀑布般的垂下去,清纯秀气的小脸早已被欲/望染成桃红色。        “该死的,小女人,你咋这么多的……你想把我舒服死掉是不是?”席慕寒的手更加紧的搂紧她的翘臀。        子君的手放开他的劲腰,抬起,手指插/进他黑色粗壮的头发里,望着额头上不停滴着汗水的男人。        此时的男人好单纯,他的脸好专心好柔和,没有一丝一毫的冰冷,也不会让让人感觉到害怕。        不知道面具男在她身上时是不是也是一副这样的表情,子君心里突然就冒出这个念头来。        因为面具男每次都是深夜造访,每次都是和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进行这种最原始的痴缠。        每次,她能只能黑暗中猜他的轮廓,猜他达到顶点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现在,席慕寒在她的身上,她为什么就分辨不出来他和面具男本质上的区别呢?        还是说,所有的男人做这种事都是一样的,女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身上的男人身体真好,小麦肤色,精壮的六腹肌,标准的美男子身材,        好帅!席慕寒好帅!        就连和她做这种事,他依然是这么的帅!        终于,子君的身体被他的大动作一起抖动起来,席慕寒已经顶到了她的花心......        “啊!......”子君大叫一声。        这是席慕寒的手在她大腿上死死的捏着痛的她发出的声音,也是他顶着她的花心让她舒服到极致自然发出的声音。        子君自己没有注意听自己这声长长的“啊”,那简直就是欲.死>欲.仙的声音,是达到了最G点时像动物般本能的发出的舒爽的声音。        随着子君这声妩媚到极致的叫声,席慕寒的身体本能的颤抖起来,他最后抖动了两下,然后把全部的炙热都释放……        “呼......”席慕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脸上是因为愉悦到极致的狰狞,上下牙齿都咬倒了一起。        “老婆,你要爽死我是不是?”席慕寒的嘴落在她的锁骨上,嗜血的啃噬着。        终于,他的手放开了她的身体,她重重的跌落在床上,而他随着她一起跌落,只是跌落在她的身上。        子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还在她的身体里。        “这辈子,如果死在你的身体里,那就是死也无憾了。”席慕寒软软的趴在她的身上,幽幽的说。        终于,席慕寒躺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子君就这样躺着,花朵里已经慢慢的流出了席慕寒刚才释放的炙热,顺着她的大腿往下流。        这是第一次,席慕寒把他的精子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以前的那几次,他都是用了小雨伞的。        也是第一次,子君感到茫然。        难道说男人释放的灼热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这个席慕寒释放的炙热和面具男是一样的呢?        她,迷茫了……        -------------------------------------------------        亲们:胡杨检讨一下,每次写到这样的场景,就激情澎湃,然后超字了,胡杨就是色女一个......表拍我啊啊啊啊啊 正文 面具舞会   今天是席慕如25的生日,慕如已经三年没有在家里过过生日了,所以当慕如对席慕寒说晚上想在席慕山庄搞个化妆舞会时,席慕寒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     子君穿着浅紫色的礼服,戴着蝴蝶的面具走向席慕山庄的小广场,今晚,这里是露天灯光舞会场。*     今天下午,在席慕寒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他和她抵死缠绵之后,接了个电话,然后他的脸上立即变得冰冷起来。     席慕寒冷冷的给了她这件礼服和这张蝴蝶的面具,让她赶紧换好衣服下楼,说阿力会送她回家的。     今天下午,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无情,也切实的体会到了床上的男人说的话都是不能相信的真理。     席慕寒在床上还跟她说,就是死在她的身体里也是无憾的。     可是,男人穿上衣服裤子立马就变了脸了,他冷得像冰块,几乎没有想到被他那样蹂躏过的她需要休息,而是让她立即走人。     回来的路上,阿力还算比较好,问她吃东西没有,她那时才想起,她的肚子其实一直空空如也的。     席慕寒让她快点走的时候,她看见了卧室茶几上的托盘里有饭菜,可是,他没有让她吃,她也就不敢吃了。     还是阿力比较好,他停车帮她买了份炒饭让她在车上吃,就是这小小的关心,她都感到不已。      化妆舞会马上就走到了,慕如看见了她,立即朝她走过来,虽然戴着面具,因为她是才从思过楼走来的,所以慕如立即知道是她。     慕如脸上戴着的是燕子的面具,看到她的面具时,觉得非常的好看:“嫂子,你的面具真漂亮,能给我换一下吗?”     “可以啊!”子君想都没有想,立即就答应了。     “你这身礼服也好漂亮,浅紫色的,而且还是AM品牌的,是世界唯一一条纯手工的,能换给我穿一个晚上吗?”慕如的声音带着期待兴奋。     “可以啊,只有你开心就好。”子君马上就答应了,既然慕如喜欢,换给她就好了,穿什么样的礼服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来,我们去那边换,不能让外人看到我们的真面目。”慕如拉着子君朝临时搭建的更衣室走去。     “今天你生日,我都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子君取下面具递给慕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能到英国来找我,那就是最好的礼物。”慕如帮她把燕子戴上,然后在她耳边说,“我期望看着你和慕冰同时在英国出现。”     子君楞在那里,而慕如已经戴上蝴蝶的面具走出去了。     子君戴着这燕子的面具,穿着慕如的黑色礼服,她整个人就是一个黑色的了,如果在黑夜里,恐怕都很难发现她吧?     真不明白,作为晚会的公主慕如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件礼服和一个面具,是不是现在觉得不好看才匆忙的找她来换的?     她慢慢的走出更衣室,外边是化妆间,现在很多女人都在这里化妆打扮。     “听说今晚可以见到慕冰呢,我好想跟他跳舞哦。”     “听说也可以见到席总,”     “能给席总当情/妇就好了。”     ……     子君悄然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她猜想这些应该是慕如以前的同学或朋友,而她只想找到慕冰。     对于这样的化妆舞会,她想慕冰英国跟他一样,肯定会想到把莫允浩带进来,因为这是天赐良机。     她茫然的站在那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舞会采取的是自助餐的形式,有些宾客已经端着盘子去取食物了。     子君拿了个盘子,刚要去取食物,就看见一个戴着灰太狼的面具人朝她走来,她楞了一下,面具男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莫允浩已经来了,就是那边那个带着张飞面具的那个,等下舞会开始,灯光暗了,我们就找机会退出这个舞会,在水塘边会面。”灰太狼面具发出的是慕冰的声音。     “知道了。”子君轻声的回答,然后看见远处走来了大灰狼和小白兔的面具人,她几乎不用去思考,就知道那是席慕寒和林夕月。     迅速的转身,看着大灰狼拉着小白兔的手,她觉得有些滑稽,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情和时间去关注那一对。     慕如的生日舞会搞得很盛大,来宾很多,席慕寒作为慕如的哥哥上台致辞,说希望妹妹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生日。     只是,席慕寒说这话时,眼光扫向旁边的一个带着西施面具的女子,子君开始楞了一下,难道席慕寒以为那个女子才是慕如。     可是,慕如不是和她换的衣服和面具吗?难道说,在之前,慕如也和其她人换了衣服和面具了?     在席慕寒的宣布下,面具舞会开始,于是整个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中间的圆圆的舞场灯光是亮的。     音乐声响起,很多人都滑进了舞池,大灰狼和小白兔也一样,只有慕如坐在那里,子君有些茫然,她是主人公怎么不去跳舞呢     看看身边,早已经没有了人,大家都跳舞去了,子君看看身上的礼服和摸摸脸上的面具,恍然间明白了,原来慕如是在帮她呢。     她悄悄的退出这露天舞会,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离去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而穿着她衣服的慕如就一直乖乖的坐在那里在。     她终于明白了慕如为什么不去跳舞了,因为慕如现在在扮演着她,而她是不会跳舞的,所以就只能看舞了。     身上的礼服不是拖地的那种,她走起路来非常的方便,而慕如换给她的鞋子也是平底的,她几乎可以用来跑路。     今晚席慕山庄里的工人特别忙,保安们都在维持次序,尤其是大门口,增强了保卫的力度。     子君快速的来到水塘边,慕冰和莫允浩已经等在这里了,她快速的把面具取下来。     “子君,你带莫允浩去万琳琳那里,”慕冰一把抓住她的手说,“这个手机给你,他们准备好你就立即给我打电话,我在这边把电闸破坏掉,然后莫允浩就带着万琳琳从围栏哪里翻过去,等他们翻过去后,你就再给电话,我就能立即恢复。”     “好的。”子君抓紧这个手机,然后示意莫允浩跟她走。     “子君,”莫允浩叫她。     “嘘,别说话。”子君轻声的提醒他,然后拉着他的手摸黑朝独木桥边走去。     终于,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了独木桥边,子君带头先走过去,莫允浩跟着走过去,身子晃了一下,子君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过了独木桥,就到了丛林了,这里的路虽然也难走,不过却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可以迈开大步的走了。     又走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到了山洞门口,子君站在门口喊了声:“万琳琳,我带着莫允浩来了。”     里面一片沉静,子君心里大惊,不会吧?     用手拉开树枝拦住的山洞门口,子君按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她才发现万琳琳正奋力的用石头挖山洞呢。     “琳琳!”莫允浩激动的叫了一声。     万琳琳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嘴唇蠕动了半天发不出声音来,只是一下子扑进了莫允浩的怀里去了。     子君感到得眼泪也来了,可是,看着手上的手机,她立即反应过来,慕冰还在电房那边等着呢。     “赶紧出来,我现在给慕冰打电话,你们快点穿好鞋子,赶紧去翻栏杆吧。”子君看着那还紧紧抱住一起的两个人。     “翻栏杆?”万琳琳有些不解的问。     “嗯,快点吧,”子君赶紧催促她。     莫允浩把鞋子拿出来给万琳琳穿上,然后拉着她的手朝山洞后面是不锈钢铁栅栏走去。     子君跟着他们走到铁栅栏下边,然后快速的拨打了慕冰这个手机里唯一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挂断,接着,远处原本灯火通明的席慕山庄瞬时变成一片漆黑,电闸已经被拉下了。     万琳琳已经快速的朝铁栅栏翻爬了,也许是她这几年都在这从来生存的缘故,翻爬起来非常的麻利,几分钟就翻过去了。     “快点翻啊!”子君看着还楞在那里的莫允浩,对着他大声的喊。     “允浩!快点啊!”万琳琳也在那边大声的喊着。     “子君!”莫允浩突然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起翻,我们一起逃走!”     子君楞了一下,一起逃走?     这真是一个天赐良机,如果她就从此消失的话,恐怕席慕寒也不会难过,大约过两个月就会娶第九个了吧?     可是,慕冰呢?慕冰和慕如肯定会逃脱不了关系的,那么,等着他们的又是什么?     不,她不能走!她不能连累慕冰和慕如。     “快点爬啊,你还等什么!”莫允浩见子君楞着没有动,用力去推她。     “莫允浩,你赶紧走,没有时间了!”子君甩开他的手,“不要管我,我再想办法。”     “你再想办法?你还能想什么办法?”莫允浩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这一次,你回去了,那就是凶多吉少了,你根本就没有活路了。”     “是啊,子君,跟我们一起走吧!”万琳琳也在铁栅栏对面说。     “莫允浩,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慕冰那边肯定顶不住了。”子君说着就要按手机的号码。     莫允浩见她坚持不走,也没有办法,他也知道,慕冰那边一直等在电房在,当时说好三分钟,现在三分钟已经过了。     莫允浩刚翻爬过铁栅栏顶端,正在朝下的时候,电力就恢复了,莫允浩直接给电打到地上去了。     子君吓得手里的手机差点拿不稳,万琳琳已经过去扶莫允浩了,还好,只是被电了一下,人好像没事。     幸亏已经翻过去了,要是还在这边,肯定就没有机会逃走了。     子君对他们挥挥手,让他们赶紧走,而她也得快速的走回席慕山庄才行的。     而这边,席慕寒山庄却炸开了锅,从未有过的事情居然在席慕山庄发生,居然整个山庄突然就停电了。     舞会的人都吓得哇哇的大叫起来,这个说你踩了我的脚了,那个说你把我撞倒了。     而席慕寒却在停电的那一刻猛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迅速的冲向那个蝴蝶面具,一把扯开她的面具。     “慕如,怎么会是你,章子君呢?”席慕寒大声的吼着。     “不知道。”慕如的脸非常的沉静,对于他身边的女人,看都没有看一眼。     “慕如,你在报复我?”席慕寒的眼底划过一抹伤痛。     “哥,我说过,我不喜欢对婚姻不忠的男人,”慕如站起来,慢慢的朝舞会外边走去。     “我没有……”看着慕如走开的背影,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文 章子君怀孕了   “我没有…….”看着慕如走开的背影,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席总,”保安队长突然过来在他耳边说:“电是被二少爷破坏的,现在怎么办?”     “先恢复用电啊,还用问吗?”席慕寒暴怒。*     “是!”保安队长立即用对讲机指挥那边的电工,“强行恢复用电!把二少爷拉开!”     “让他来见我!”席慕寒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注意大门口的人,每个人必须要取下面具,核对身份证才能放行。”     “是!”保安队长立即下去执行命令去了,此时席慕山庄已经恢复了照明。     “朱嫂,太太呢,是不是回思过楼了?”席慕寒看见一边走来的朱嫂,赶紧问。     “我刚去思过楼找过了,没有人。”朱嫂恭敬的回答。     “什么?”席慕寒这才大惊起来,“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是!”朱嫂应了一声,赶紧跑开去了。     “慕寒,”林夕月取下小白兔的面具走过来,“怎么了,生气了?”     “你没事先让阿力送你回去,我有事!”席慕寒推开她,然后快速的朝思过楼的方向跑去。     慕冰突然拉下电闸,章子君失踪了,这绝不是一起偶然的事件,应该是有预谋的。     他今晚怎么这么大意,慕如穿着章子君的衣服和面具,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穿着原本是慕如的衣服面具,那这个舞会场里,哪一个才是章子君?*     他一边跑一边在大脑里过滤着那些面具女人的身影,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迅速的窜上他的脑海。     那个带着黑色燕子面具的,那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女人,也是最早消失在舞会里的女人。     对,那个就是章子君,是他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     慕如,慕冰,他好妹妹和好弟弟,居然联合起来骗他,居然联手要把属于他的东西抢走。     席慕如,前年你把林新蕾弄走了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林新蕾是你最好的朋友。     可是,你跟章子君什么交情?你也跟着慕冰胡闹,居然也要把她弄走是吗?     不可能,就是翻遍整个地球,这个女人她都只能是他席慕寒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息碰她一分一毫,就是他的亲弟弟也不可以。     章子君独自朝水塘方向走去,她知道回去面对的是什么,可是,她必须回去,否则,慕冰和慕如恐怕就没有办法交代了。     远处的席慕山庄灯火辉煌,她就朝着那个灯火辉煌的地方走去。     走了几次的路了,她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走起来也很快,终于,看见思过楼了,看见水塘了。     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喊太太,隐隐约约的听见背后好像有追逐的脚步声,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水塘就在眼前,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稳步朝这条路走去。     “太太。”很轻的一声,却刚好钻进她的耳朵里。     朱嫂在叫她,她几乎就要回头去看,可是,想起了万琳琳的话,她强忍着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     水塘不能走,她再次弯腰准备下荷花池,只是,就在她弯腰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后面推她,她即刻整个的跌入了荷花池。     “普通!”一声。     “子君!”慕冰刚好走到水塘边来接她,就听见声音了,马上朝水塘里跳去。     只是,他跳错地方了,子君其实是掉到荷花池里去了。     “赶紧来人!”席慕寒刚好从思过楼出来,就听见了“普通”的一声,他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章子君!她也掉到水塘里去了吗?     他几乎是用光速跑向水塘,附近的保安都跑过来了,大家赶紧用捞鱼的工具打捞水塘。     很快,被强行捞起来的是席慕冰,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慕冰这么大一男人还掉到水塘里去了?     “水塘里没有嫂子,我已经潜水下去摸过了!”慕冰对着那一脸冷若冰霜的席慕寒说。     “噗通……”旁边荷花池里有响动,大家的目光都一齐看向荷花池。     “是子君!”慕冰立即喊了起来,快速的从水塘里爬起来。     席慕寒已经先他一步下了水,快速的用手捞起那具还在水里扑腾的身子。     “赶紧通知欧阳过来!”席慕寒大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然后抱着章子君快速的朝思过楼而去。     章子君因为是面向荷花池被人推下去的,所以她喝了不少的水,席慕寒把她放在沙发上,不停的压她胸部,让她把那些水吐出来。     “咳……咳……咳……”     “哥,她醒了!”席慕冰看着沙发上缓缓睁开眼睛的章子君,对席慕寒说。     “你先滚开!”席慕寒没有回头看他,“我等会再给你和慕如算账!”     慕冰快速的走出思过楼,章子君醒了就好了,其它的事情,只能慢慢的来了。     刚走到门口,慕如就站在那里瞪着他,看见他,首先就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迅速的跑开去了。     “姐!”慕冰跟着追过去,他知道,慕如误会了。     终于,慕冰一直追到了慕如住的明月楼,在慕如关门前一秒冲了进去,看着满脸愤怒的她,他知道这次是他的不对。     “慕冰,你跟我说,你今晚要把子君送出去的,结果呢?她还在这里,我们不是白忙活了一个晚上了。”     “姐,今晚失败了,子君她被人跟踪了,所以没有走掉。”慕冰想了想,还是不能把万琳琳的事情说出了。     “今晚走不了,以后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吗?”慕如气急败坏的瞪着慕冰。     “怎么会,我们还有第二步呢?”慕冰有些不解的看着慕如。     “奶奶马上就到了,她和宋雅晴已经到机场了。”慕如气得大吼起来,“杨莹已经把我回家的消息告诉奶奶了。”     慕冰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奶奶这么快就会回来的。     “慕冰,我原本不想冒险回来的,因为奶奶不待见我,所有的人都不待见我,”慕如脸上挂着泪水,“可是,当你跟我说章子君多么的年轻,多么的坚强,有是怎样被大哥扔进壁虎笼子里,怎样坚强的爬过那条玻璃大道时,我是深深的被折服了,于是,我想,我就再冒险一次,帮你把这个坚强又乐观的女孩子救出去吧。”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没有能成功?”慕如直接的摇头,“对不起,慕冰,我要走了,现在就走!”     慕如说着就快速的跑上楼去,慕冰跟着追了上来,却看见她已经在手忙脚乱的收拾行李了。     “姐,你认为你还走得掉?”慕冰在门口提醒她,“别说奶奶了,就是大哥,今晚也不会让你走掉的。”     “席慕山庄的大门,他还拦不住我!”慕如固执的说。     “哥不会用席慕山庄的大门来拦你,那是拦他那些老婆的。”慕冰苦笑了起来,“恐怕现在的机场,码头,所有的交通要道,都不会放你离去。”     “那,怎么办?”慕如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慕冰提醒了她,在滨海这个地方,她那能力超强的大哥完全可以一手遮天。     “等明天,”慕冰的手拍在她的肩头上,“明天我去找海少!”     ******     席慕山庄的佛堂,一楼,今夜灯火通明。     刚到席慕寒山庄一个小时的柳月凤坐在首座上,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宋雅晴。     章子君被朱嫂和月嫂拉扯着走了进来,她有些不明,她心里有些虚,难道万琳琳和莫允浩被发现了?     走进佛堂才发现席老太太回来了,而佛堂两边都站着席家的人,慕冰和慕如都在。     “章子君,跪下!”席老太太一声厉吼,脸上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子君看了看旁边的席慕寒,他的一张冷脸中带着愤怒,而慕冰和慕如都战战兢兢的看着席老太太。     子君因为心虚,所以老老实实的跪下去了,她心里想到的是万琳琳和莫允浩被发现了。     如果被发现了,她要一个人把这件事情承担下来,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不能再连累慕如和慕冰了。     “章子君,欧阳医生刚才说你怀孕了,”席老太太冷冷的看着她,“告诉我,是谁的孩子?”     章子君猛然间觉得好似打了个天雷!她怀孕了? 正文 孩子是谁的   章子君猛然间觉得好似打了个天雷!她怀孕了?     子君傻愣愣的跪在那里,对于席老太太的问题,她无法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怀孕?     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动词,在夏韵晴借给她看过的几本台言里见过,偶尔在电视剧里也能听到这个词语。*     可是,对于章子君本人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章子君,我问你话呢?”席老太太一脸的愤怒,“究竟是谁的孩子?”     慕冰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他冷冷的扫了席慕寒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奶奶,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嫂子,而是应该问哥,他应该很清楚才是的。”     “慕寒,是你的孩子吗?”席老太太严厉的目光盯着席慕寒,眼神里明显的带着责备。     “奶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席慕寒淡淡的回答,“章子君是我老婆,但是,每次和她一起时我都有采取措施的,我不可能让她怀孕的。”     “那,章子君,你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席老太太愤怒的问。     子君低头跪在那里,她保持缄默。     其实,不是她愿意保持缄默,而是因为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杨莹,青蛇侍候!”席老太太向旁边的杨莹简单的发出了命令。      “是!”杨莹即刻去佛堂的后面拿出一条一米长的皮鞭,因为这条皮鞭是用一条巨大的蟒蛇的皮编织而成的,所以叫青蛇。     “给我!”席慕寒把手伸向杨莹,“这样败坏席家门风的女人,这样明目张胆的给我席慕寒戴绿帽子的女人,我要亲自鞭打她。”     杨莹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这条蛇鞭递给了席慕寒。     站在席老太太边上的宋雅晴却露出了得意的笑脸,看着跪在地上的章子君,眼里是鄙夷是神情。     哼,想跟她宋雅晴抢男人,居然还在外边去偷一个种子怀上,以为怀了孩子就可以免除一死,怎么可能?     去年蔡小欣就是怀的席家慕寒的孩子,不照样要死?     席慕寒的孩子,必须是她宋雅晴来生,别的女人,都是过渡的。     “章子君,我再问你一次,这孩子是哪里来的?”席慕寒手里拿着皮鞭,脸上黑沉着问。     “不知道。”子君实话实说。      “贱人,你果真耐不住寂寞,”席慕寒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清脆的打在章子君的身上:“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子君的脸当即出现了五指山,嘴唇也破了,唇角溢出了红色的液体,她咬紧牙齿,“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席慕寒扬起起皮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章子君的背上,“现在知道了吗?”      子君因为穿的是慕如换给她的黑色的晚礼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而这件晚礼服却是露背装的。     现在,被席慕寒这一皮鞭抽下来,那原本光洁的背立刻出现了一条蛇纹,红红火火的,就像是白玉柱上缠绕的一条红丝线,看上去非常的妖艳。     章子君强忍着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嘴角上扬,用力的扯出一丝笑容:“不是你的就是魔鬼的,反正都一样……”     “啪!”又是狠狠的一皮鞭。     章子君的背上再多了一条蛇纹,红红火火的,和刚才的那一条蛇纹相互缠绕着,看上去更加的妖娆。     “哥,你干脆给她狠狠的一刀,直接捅进她的心脏,让她快点死了算了,眼不见为净。”慕如冷冷的说。     席家的家规她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只是,以前的女人还没有一个用过蛇鞭的,这个章子君是第一个。     她也是长了天胆了,居然敢出轨,出轨也就算了,而且还敢带球,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老夫人,席总,药配好了。”欧阳把药拿了进来,递给席老太太看。     “朱嫂,让她喝下去。”席老太太把药递给朱嫂。     “我来!”席慕寒先朱嫂一步把药接过来。     “哥,你就是见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也该把她送到医院去,这样会出人命的。”席慕冰站在了章子君的身前,张开手臂挡住席慕寒。     “让开!”席慕寒的脸冷得像冰块,“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一个给席家脸上抹黑的女人,值得你这样保护她吗?”     “奶奶!”慕冰转身看着席老太太,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奶奶,求求你,把她送到医院去吧,这样会出人命的。”     “把二少爷拉开!”席老太太脸上一沉,对于慕冰刚才的表现明显的不满。     立即上来两个保安,把席慕冰快速的拉开了。     “吃下去!”席慕寒把那颗药放这里章子君的面前。     “不!不!”子君惊恐的连滚带爬的朝后挪动着身体,“孩子是无辜的……”     “在席家,你没有资格生孩子,”席慕寒快速的切断她未说完的话。     “没有资格生孩子?”章子君反问了一句,然后笑了起来,疯狂的笑了起来。     “快点把药吃下去!”见她还磨磨蹭蹭的,席慕寒的语气十分的不满。     “好,我吃!”章子君抓起那颗药,迅速的放进嘴里,然后用力咽了一下口水,药片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看了眼旁边的墙壁,子君想都没有想,猛然站起来,一头朝墙壁撞去。     “扑通!”整个人撞向墙壁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都没有想到,章子君居然会自己向墙壁奔去,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了。     只是,很可惜,她决心很大,力气却很小,再加上跪在地上这么久腿已经麻木了,她只是把额头撞了一包,头嗡嗡的响。     席慕寒走过来,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的转动了一下脚,子君痛得眼泪双滚了出来!     “章子君,就想死了?”席慕寒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想死,没有人拦你,因为你嫁过来原本就是要死的,不过,前提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流下来才能死的,你没有资格带着别人的孩子葬在席家的墓地的里。”     席慕寒的这翻话,让原本还有些意识的章子君完全晕了过去。     “奶奶,我把她送到海边养五毒的那个地方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在48小时之内肯定会流下来的,我怕这不干净的血污染了席慕山庄这块圣地。”席慕寒看着席老太太,义愤难填的说。     “好,赶紧送走,”席老太太挥手,“送走就不要再把她接回来了,直接让她死在那边算了。”     “是!孙儿记住了。”席慕寒干脆利落的回答,听不出任何一点对老太太这样处事不满的语气来。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扔到车上去。”席慕寒对门外喊了一声。     然后进来两个保安,拖起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章子君,就像拖了个死人一样,完全忘记了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慕寒,让阿力开车送去就是了,”     席慕寒刚要拉开自己的车门,席老太太从佛堂里走了出来,喊住了他。     “是!”席慕寒顺手把车钥匙递给一边的阿力,挥手让他赶紧开车离去。     “慕如,你去哪里?”席老太太看着悄悄转身席慕如,沉声喊住了她。     “奶奶,还有事吗?今天很晚了。”慕如想说,有事明天再审不行吗?     “今天你过生日,你说要搞面具舞会,杨莹打电话给我,我批了,甚至都没有耽误,就带着雅晴赶回来了,结果,你和慕冰做了什么?”席老太太一双眼睛精光的盯着自己的孙女。     “我们做了什么?整个山庄里的人不是知道的吗?大家都看到了。”慕如镇定的说。     “不要说你又想像以前那样瞎胡闹,不过,今晚章子君没有走掉就算了,如果她真的不见了,你以为我会饶了你跟慕冰吗?”席老太太黑着脸。     “你从来就没有饶过我,不,是我们。”慕如很自然的说,“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听话,如果你们听话……” 正文 面具男是谁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听话,如果你们听话……”     “是的,你的孙儿里面,只有大哥是最听话的,别说你让他死那么多的老婆,就是刚才,你让他把章子君的心取出来炒给你吃,他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的。”慕如快速的打断老太太的话。*     “慕如!”席慕寒狠狠的一眼瞪过去,“你不想活了吗?”     “二哥死了八年了,我活着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慕如淡淡的看着远处的龙园。     “慕如,你去思过楼里好好的思过,明天我才找你。”柳月凤冷声吩咐了一声,然后由雅晴扶着转身离去。     “慕如,你怎么能跟奶奶这么说话?”席慕寒看着站在那里的妹妹,轻叹了一声。     “我要怎么说话?”慕如看着席慕寒,一脸的失望表情。     席慕寒楞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姐,我们走吧,”慕冰走了过来,然后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席慕寒,淡淡的说。     “去年,小欣被查出怀孕的时候,奶奶审问她,你把胆小如鼠的小欣拥在怀里,理直气壮的告诉奶奶,小欣怀的是你孩子,那时,我很佩服你,我以为我哥终于醒悟了,知道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管生命还是声誉。”慕冰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苍凉。      “今天,现在,你看着我的眼,然后告诉我,章子君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那……”     “寒哥哥,快点啊,我们都在等你呢!”雅晴又倒回来,正跑着朝这边喊。     “哦,来了!”席慕寒应了一声。     “快去吧,你的第十个老婆在喊你了。”慕如冷冷的说了一声,然后义无反顾的朝思过楼走去。     “寒哥哥,”宋雅晴跑到席慕寒的身边,发现慕如和慕冰都已经走远了。     “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还跑路,小心崴到脚了。”席慕寒宠溺的对她说。     “奶奶让我回来叫你,让你陪我们吃饭,飞机上的食物不好吃,我们都没有吃呢。”宋雅晴仰起头,看着席慕寒,一脸娇羞的说。     “好的,耳朵好了吗?没有留疤痕吧?”席慕寒侧过脸看她的耳朵,用手摸了一下,“一点都看不出来,用手摸也摸不出来,真好。”     “嗯,韩国的技术就是好。”宋雅晴高兴的点头。     “去韩国了?不是在美国吗?”席慕寒一脸温柔的问,牵着她的手一起朝凤园走去。     “还不是为了这只耳朵,我一个人去了一个星期呢,累死我了。”雅晴努起嘴,撒娇的说。     “到了,我们上去吧,我也饿了呢。”席慕寒放开她的手,走进御园,来到餐厅,看见席老太太已经坐好了。     “奶奶,”席慕寒坐下来,“对不起,奶奶不在的这段时间,孙儿只顾着公司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就忽略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让奶奶操心了。”     “好了,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还是尽快处理吧。”柳月凤叹了口气,“慕如明天就让她去国外吧,这次我不拦她,就算是看在慕澈死了八年的份上吧。”     “是,我明天安排。”席慕寒恭敬的说。     “慕冰现在也跟着胡闹了,前两年对你老婆的事情从不参与的,现在长大了是怎么的,简直不像话。”柳月凤说到小孙子就非常的生气。     “慕冰还不到19岁,正是青春叛逆期,有些行为不妥当,过两年成熟了就好了。”     “什么青春叛逆期,我看章子君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雅晴走过来,在席慕寒的身边坐下来。     “雅晴,不要乱说,慕冰一直在学校上课,然后就去国外考试,前天才回来的。”席慕寒淡淡的给奶奶解释。     “嗯,这个我知道,慕冰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去。”柳月凤点点头,然后看着慕寒,“你确定,孩子不是你的吗?”     “不是,我自己还不知道?”席慕寒十分肯定的说。     “嗯,不是就好,如果孩子是你的,这样活生生的打掉,还是有些残忍。”柳月凤又叹息了一声。     “好了,奶奶,我饿了,先吃饭再说啦。”宋雅晴撒娇的喊。     “吃饭吃饭,看把我的宝贝晴儿饿着了怎么行。”柳月凤赶紧拿起筷子,招呼席慕寒吃饭。     席慕寒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蹄给柳月凤,“奶奶,这是我们山庄里养的土猪,你好久没有吃了,赶紧尝一尝看。”     “我也要我也要。”宋雅晴把碗递给席慕寒,“都说猪蹄是美容的,我要美容。”     “好,我也帮雅晴表妹夹一个,让她越长越漂亮。”席慕寒一副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表情。     宋雅晴高兴的吃着席慕寒给她夹的猪蹄,柳月凤倒也真是饿了,现在顾着吃猪蹄,倒也没有再啰嗦别的事情了。     终于,这餐很晚的晚饭,对于席慕寒来说算是夜宵了,一个小时后结束了,柳月凤和宋雅晴就住在凤园,倒也不需要席慕寒送她们了。     慕冰守在御园的门口,远远的看见席慕寒走过来,他手上紧紧的抓紧一条钢鞭,整个人都在颤抖。     席慕寒走得有些急,走得御园门口就伸出手去输入指纹,结果背上就挨了狠狠的一钢鞭。     他转过身来,看着手里拿着钢鞭的慕冰,背上传来火烧火燎的痛,这个慕冰倒是用了些力道。     “够了吗?”席慕寒忍着痛看着他,“还要不要再打?”     慕冰手上抓紧钢鞭,手不停的颤抖,这是他的亲哥哥,是从小就养育他,教育他的人,他其实就是再生气,也打不下第二钢鞭去了。     “你,打算让章子君自生自灭?”慕冰看着自己的大哥,另外一只手握成了拳头。     “那你想当耶稣?”席慕寒冷冷的看着他,“或者,你以为你是耶稣,是上帝,能够救普天下的众生?”     “至少,我不会让我心爱的人去死。”慕冰生硬的回答。     “她不是我心爱的人。”席慕寒冷冷的回答。     “可是,她是你的老婆,是你的女人,。”慕冰对着他吼。     “我的老婆很多,女人就更多。”席慕寒已经推开了御园的门,“要进来坐一坐嘛?”     “席慕寒,如果二哥没有死,席氏总裁的位置,轮不到你!”慕冰对着他的背影低吼。     席慕寒慢慢的转过身来,一脸疲惫的看着眼前的愤青,“我,从来就不稀奇这个位置。”     转身,不再看门外的慕冰,而是按了一下遥控器,把御园的门关上了。     他的事情,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吧?     章子君躺在车里,其实,她是被席慕寒的脚踩着手指痛得昏迷过去了的,然后被两个保安扔到车上,头又被车门撞了一下,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阿力在前面开着车,车速不快,可能是考虑到她这个昏迷的人吧,阿力还真有点良心。     睁开眼睛,车里光线很暗,不过她的眼前已经不再是模糊的一片了,而是慢慢的清明起来。     手指红肿的像胡萝卜一样,痛,还是痛。     十指连心啊,席慕寒真是最狠毒的角色,他就知道该从那里下手才最为有效了不是吗?     车,在繁华的街头穿梭而过,子君很想问阿力这是送她去哪里?     可是,她没有问,因为知道和不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因为她知道,这一次,是把她朝死亡的路上送了。     只是,心,有多么的不甘啊?     她才18岁零三个月啊,她和任何人都没有仇恨啊,凭什么她就得去死啊?     手,再次摸上了腹部。     孩子,她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孩子,一个新的生命。     只是,这个孩子,已经没有生下来的机会了,他(她)都会在48小时内流出她的身体。     孩子是那个深夜光顾她的面具男的,也是魔鬼的,这个她知道。     只是,面具男是谁?     真的是海边墓地里那个死了八年的席慕澈吗? 正文 面具男是谁1   只是,面具男是谁?     真的是海边墓地里那个席慕澈吗?     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还有鬼了不成?     当然,她不相信,她从来就不相信有鬼。     可是,又是谁呢?     席慕寒!*     她的心头突然冒出这三个字来。     是的,只有席慕寒的嫌疑最大。     可是,如果真的是席慕寒,那他怎么会如此的决绝呢?     就算席慕寒看不起她,嫌弃她,讨厌她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难道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讨厌?都要杀?     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席慕寒比老虎还要毒吗?     不是席慕寒!     她又这样想着。     可是,如果不是席慕寒,那么,又是谁呢?     阿力?     不可能,她摇头?     席慕冰?     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更加不可能了!慕冰怎么可能是面具男呢?     难道,是杨莹?     杨莹会变脸,可是,看杨莹的身材,怎么都不像是个男人啊?     朱嫂?     万琳琳说了,小心朱嫂。     朱嫂的身材跟杨莹差不多,只是比杨莹要壮实一些。     可是,朱嫂是个女的啊?*     难道说,朱嫂表面是个女的,其实身体是个男的,就是那种变异了的人?     “到了,”阿力拉开车门,“太太,能下来吗?要不要我扶着你?”     子君这才赶紧坐起来,看了看阿力,原来他把车都停下来了她还不知道呢。     “不用,谢谢!”子君挣扎了一下,然后用手扶着车门下了车。     背上是火烧火燎的痛,那是被席慕寒的那两皮鞭抽打的。     头上的包有些痛,因为自己撞到墙壁上去了,淤青了一块。     五根肿涨的像胡萝卜的手指痛得钻心。     可是,所有的痛,都不及心理的痛来得真实。     心,痛到滴血的地步......     再次站在这个院子里,熟悉而又陌生。     慢慢的朝楼上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能回想起那段时间住在这里的点点滴滴。     从一开始住进这里,她就体会到了他的残忍。     那装着铁笼里而又活生生的五毒,是他向她暗示五毒就是代表他本人吗?     还是,向她诠释五毒的真正意义?     她曾经住过的房间在三楼,阿力已经帮她开了灯,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脚步,好沉,     心,好累,     是要死了吗?     走进卧室,一切如旧,还是她离开时的那种摆设,任何东西都没有动过。     她上了床,侧身躺在床上,背上有皮鞭的伤口,她无法躺,也躺不下去。     阿力已经走了,这栋楼,就像一个巨大的坟墓,而她,就是坟墓里的那个女鬼?     鬼,是不是就是这样炼成的?     如果是,那么,她想做鬼,     如果她做了鬼,她一定不会放过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     罪魁祸首章天文,间接的祸首面具男,冷血如蛇的席慕寒。     曾经听人说,蛇是最冰冷的动物,全是冰冷,没有一个地方有热气。     但是,她知道,蛇其实有个地方是有热气,那就是蛇的心脏,     吃过蛇胆的人都知道,刚取出来的蛇胆是温热的。     现在,她才知道,席慕寒才是最冰冷的动物。     她相信,如果把席慕寒的心脏取出来,那肯定是冰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侧身躺在床上,好累,好累.....     手,覆盖在腹部,感觉到里面好似动了一下,     是孩子吗?     难道,此时的它在做临死前的挣扎,     她望着那已经拉上厚厚的窗帘的窗户笑了,     用手拍拍腹部,“别挣扎了,孩子,如果你是懂得疼娘的孩子,如果你和我一样知道为了妈妈做点事情,那么,我求求你,顺利的下来吧,别在我肚子拼命的挣扎了,挣扎于你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是会让我在临死前更加的痛苦。”     肚子里的孩子好似真的听懂了子君的话,就那么不明显的动了一下,然后就乖乖的睡去了,再也没有动一下。     真是乖孩子,子君想。     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让她不能盖被子,也,无法洗澡,     就这样趴着,一直趴着,     终于,眼皮沉重,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有门开的声音,     她听到了,不过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在门开的一瞬间,房间的灯已经熄灭     “席慕澈,是你吗?”子君轻轻的开口。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走向她这里的声音很轻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我忘记了,你听不见。”子君又自言自语了一声。     脚步声停止了,她知道面具男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     “我今天受伤了,头部伤了,不知道有没有撞成脑震荡,背上被席慕寒抽了两皮鞭,据说那皮鞭还有名字,叫‘青蛇’……”     子君话还没有说完,立即感觉到背上传来一阵凉凉的感觉,同时感觉到有手指在她背上游走。     面具男在帮她擦药膏,她猛然间想到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   面具男在帮她擦药膏,她猛然间想到了     就像她被关在思过楼的那七天,面具男也曾在深夜帮她送过食物。     “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有孩子了。”子君一边说一边抓住了面具男的另外一只手,把他的手拉到了她的腹部上。*     明显的,她感觉到了面具男的手在颤抖,她轻声的笑了一笑。     “你听的见的是吗?只是不愿意跟我说话?”     面具男还是没有回答,子君好似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一般,只是把他的手压在她的腹部上。     “拜你所赐,新婚夜你撕裂了我的纯真,席慕寒因为我不是‘处子’了而把我关进了五毒的地下室,那一次,要不是慕冰,我肯定就做了席慕寒最短命的新娘了。”     面具男依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听着,     子君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说:“这一次,也是拜你所赐,让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虽然不知道这孩子是人是鬼,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孩子很快就会离我而去,而我,也很有可能会跟随你的孩子一起离开这个阴险的人世间……”     面具男的手翻转一下,死死的把子君的手抓紧在手里,     子君感觉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你会在那边等我们是吗?”子君轻声的问。      漆黑的黑暗中,子君依然能看见他那半面的面具发着寒光,     面具男没有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只是抓紧她的手,死死的抓紧,好似在暗示什么,     可是,子君不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只是任由他把她的手抓紧。     终于,游走在她背上的那只手停了下来,背上已经没有了火烧火燎的痛,只有微凉的一片,舒服了不少。     渐渐的,眼皮再次沉重起来,面具男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     迷糊中,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远去,直到消失,     今晚,其实她好想跳起来用力的抓掉他的面具,她好想知道他究竟是谁,     可是,身累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力气......     可是,心累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勇气......     -------------胡杨篇----------------     “姐,你这么早?”慕冰从楼上跑下来,看见已经等在他楼下的慕如。     “我要回英国去了,在走之前想去看看二哥,”慕如幽幽的说,“你什么时候过来?”     “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打算这件事情,要看情况。”慕冰帮慕如提上行李袋,和她一起朝前面凤园走去。     “你,还想救她?”慕如看着慕冰,轻声问。     “看看情况,也不知道,”慕冰低下头去,“我的力量很微小,你是知道的。”     慕如没有再说话了,凤园就在眼前,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席老太太带着雅晴和席慕寒已经在吃早餐了。     “慕如,过来,挨着奶奶坐!”柳月凤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慕如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在柳月凤的身边坐了下来,旁边的佣人已经递上了碗筷。     “慕如妹妹,这个烧卖很好吃的,你尝一个。”雅晴站起身来,夹了一个放在慕如面前的碟子里。     “我比你大半岁,”慕如冷冷的把这个碟子推开。     “慕如,你的意思是……要我叫你姐姐吗?可是.....”雅晴一副有些为难的表情。     “我席慕如没有那个福分,你这么聪明伶俐的妹妹,我还真的收不起。”慕如拿起筷子,直接夹了一个叉烧包过来。     “慕如!”席老太太脸色一沉,“雅晴早晚是要做你嫂子的人,她叫你妹妹合情合理,你这臭脸摆给谁看啊?”     “恭喜哥,”慕如看向一直沉默的席慕寒,“难道说,第九个直接过滤掉?不娶了?”     “谁说第九个不娶了?”席老太太瞪了慕如一眼,“第九个已经定下来了,刘家的三丫头。”     “章子君还没有落气呢?”慕如看着餐桌对面的席慕寒,“是吧,哥?”     “我吃好了,先去公司了。”席慕寒站了起来,然后看着身边还在像小鸡啄米般吃东西的女人,温柔的问:“雅晴,你上次不是说想去西冲的海上钓海鲜在游艇上搞烧烤吗?我让杜月安排一下,今晚我们就一起去好吗?”     “嗯,”雅晴高兴的连连点头,一脸的兴奋表情,对于慕如和慕冰的脸色,她选择了无视。     哼,席慕如,她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因为这个女人连在家里呆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席慕冰吗?还是雏儿一个,她无需放在心上,等明年她当了席太太,她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奶奶,我去公司了,今天很忙,美国那边有个客户要过来。”席慕寒很自然的看着柳月凤。     “哦,寒儿啊,那个刘家要求一千五百万的聘礼,我已经答应下来了,两个月后进门。”柳月凤放下手里的筷子。     “奶奶安排了就可以了。”席慕寒淡淡的说。     “这一次,我有些包办的意思了,都没有让你先过目一下。”柳月凤略带歉意的说,“不过,这三丫头我看了,人确实漂亮,而且很温顺,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比较中意水家的大丫头……”     “奶奶,娶谁都一样的。”席慕寒快速的切断柳月凤的话,“我先走了,白天比较忙,晚上还要带雅晴去西冲的海上钓海鲜呢。”     慕如再也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要走,结果被柳月凤瞪了一眼,吓得只好站在那里。     “奶奶,我真的要走了,美国的客户应该已经到了。”席慕寒看看手表,然后快速的朝楼下走去。     “奶奶,我今天就走,以后不回来了。”慕如看着柳月凤,淡淡的说。     “奶奶,我先走了,晚上要跟寒哥哥去钓海鲜,我白天要去买些烧烤海鲜用的材料。”宋雅晴赶紧站起来,她非常懂事的知道该回避了。     “去吧,玩得开心一些。”柳月凤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奶奶,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让雅晴知道的吗?”慕如冷笑了一声。     “慕如,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慕澈的死,你恨我是不是?”柳月凤叹气了一声,声音显得非常的苍老。     “我谁都不恨,我恨我自己。”慕如冷冷的说。     “奶奶,我也走了,我还要去看看我考试的情况,该准备入学的资料了。”慕冰站起来,转身朝楼下走去。     “慕冰!”柳月凤叫了声,只可惜,慕冰已经下到楼下去了,显然是没有听见她的喊声。     “奶奶,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走了。”慕如看着柳月凤,冷冷的说,“希望你喜欢的雅晴不仅能当好你的乖孙女,还能当好你的乖孙媳妇。”     说完,不等柳月凤再说什么,慕如快速的朝楼下跑去,她知道慕冰的车肯定开到凤园门口来了。     果然,她刚走出凤园的大门,慕冰已经帮她把车门推开了。     “先去二哥的墓地,”慕如上车后对慕冰说。     慕冰快速的踩下油门,然后迅速的开出了席慕山庄,直接朝海边那座孤坟开去。     半个小时后,海边席慕澈的墓地前。     “慕冰,别做傻事了,”慕如的手拍在慕冰的肩膀上,“章子君今晚就会死去的,你,来不及了。”     “怎么会?昨晚不是说欧阳的药是48小时孩子才会掉下来吗?”慕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慕如。     “关键是,那不是欧阳配的药。”慕如凄笑了一下,“八年前,欧阳配给我的药我认识,但是,昨晚那药不是欧阳的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杨莹配的药,那药,完全有可能不仅要章子君肚子里的孩子流下来,还会要了她的命。”     “姐,你的意思是?”慕冰突然就觉得整个心都紧了起来。     “他们觉得哥变了,他们在想办法要尽快让哥娶雅晴,所以,他们的速度在加快。”慕如轻叹一声。     “可是,我必须救章子君,我没有办法看着她死去!”慕冰的手握成了两个拳头,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这个拿去!”慕如把一个戒指放在了慕冰的手里,“去找南宫少,现在就去,就说我席慕如求他。”     “好,上车吧,我先送你去机场。”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1   子君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她背上的伤口因为昨晚面具男来擦了药的缘故,已经好了很多了。     起床来,走进浴室,曾经用过的日用品都还在,她很自然的拿起就用。     肚子还是没有反应,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会下来,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     她觉得肚子饿,洗漱好后即刻下楼找东西吃。     “太太,早餐已经放在餐桌上了,是席总让滨海大酒店送来的。”阿力刚好走进来,看见她下楼,赶紧对她说。     “哦,”子君应了一声。     看着餐桌上的美食,她心里突然笑了起来,这算不算临死前的优待呢?     据说古时候的犯人砍头前都有一顿断头饭,不知道席慕寒给她的这顿算不算断头饭呢?     也许算吧。     她没有多想,拿起筷子开吃。     既然是断头饭,那她也不需要客气,即使死,也不想做个饿死鬼。     自从知道要嫁给他时她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死,是必然的。     所以,现在的她其实没有那么心慌,也没有那么害怕,     只是,有些小小的意外,     比如,她遭遇了面具男,还给席慕寒戴过绿帽子;     这对席慕寒来说,算不算是一种侮辱呢?*     她到了那边,见到那些个姐姐们,是不是可以小小的得意一下呢?     只是,有些小小的惊喜,     比如,遇到席慕冰,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友情;     这对她来说,是不是18岁灰蒙蒙的天空里唯一的彩虹呢?     只是,有些小小的骄傲,     比如,遇到了莫允浩,还和慕冰一起成功的救出了万琳琳;     这是她18年来做过的最惊天动地的事情,也是最自豪的事情!     因为,她年轻的生命换活了另外一个年轻的生命!     只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比如,她没有能力生下这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可是她作为女人孕育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孩子。     只是,有些小小的遗憾,     比如,她的生命没有换来母亲预期中的幸福;     而这,可能是她终身的遗憾了吧?     孩子将在今天或者明天落下来,看情形,席慕寒是不会送她去医院或者让医生到家里来的了。     换句话说,孩子流下来之后,她就只能是独自在这里等死了。     再去看一次妈妈吧,     在临死之前,去看一眼像仙女一样的妈妈;     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同时,还要告诉妈妈,她要做外婆了,     只是,妈妈没有机会见到她的外孙,就像她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我要去看一下我的妈妈。”子君对阿力说。     “这个.....我问问席总。”阿力看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掏出手机给席慕寒打电话。     “走吧,席总说让我送你去,只能在章家呆十分钟,然后我们就要回来。”阿力赶紧示意章子君跟他到车边去。     十分钟?     章子君笑了。     席慕寒真不是一般的残忍,比古时候的帝王还要残忍,居然只给她十分钟见母亲。     古时候的帝王在临刑前,给犯人见亲人的时间貌似也是半柱香吧?     不过,有十分钟也好,聊胜于无吧?     半个小时后,车开进了章天文的小区,子君用手指着前面的巷子告诉阿力实际的位置。     “到了,下去吧!”阿力把车停在了章天文的楼下,对副驾驶室的章子君说。     子君摇摇头,突然间她就不想下去了,她只是想远远的看一下自己的妈妈。     昨天,席慕寒才陪她看来过这里,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来席慕寒带她来是有目的的,恐怕就是暗示她离死不远了吧?     今天,她只是想单纯的看看妈妈,看看那永远都卑微的生活着的妈妈。     眼睛望着三楼上章天文家的大阳台,希望妈妈能出现,能让临死前的她看一眼。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叶秋菊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出现在阳台上。     “时间到了,我要开车回去了。”阿力看着她,有些为难的说。     “再等一下好吗,五分钟?”章子君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阿力。     阿力沉默,放开原本要转动钥匙的手,算是默许。     子君的眼睛一直盯着阳台,可是,叶秋菊的身影一直都没有出现。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终于,阿力不再等了,他转动了车钥匙。     “等一下,”子君喊了一声,然后,她望着三楼的阳台,那上面,叶秋菊正拿着洒水器给仅有的几盆花草浇水呢。     妈妈,她终于看到了妈妈,     因为隔得远,她看不清妈妈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妈妈此时的表情是喜悦的还是忧伤的,是幸福的还是不幸的......     可是,妈妈啊     女儿即将远去,     永远的远去了,     你一定要幸福啊,     一定要幸福.....     ---------------------胡杨篇--------------------     “席总,都准备好了,两条游艇,从西冲出发……”杜月向深陷沙发里的席慕寒报告着。     “阿力带着她回来了吗?”席慕寒用手揉捏着额头,声音十分的疲惫。     “已经回到了海边的别墅,阿力说太太回家后就上楼去睡了,连午餐都没有吃。”杜月如实报告。     “知道了,慕冰有什么动静没有?”席慕寒坐直了身子。     “送走三小姐后,他直奔了南宫堡。”杜月看着席慕寒,“我们要阻止吗?”     “不用,有人阻止他的,我们按计划进行就好了……”     “宋小姐,席总在休息,你先不要进去打扰总裁......”门外,秘书的声音有些急促的传了进来。     杜月即刻转身,快步的去开门,宋雅晴已经走到门口了。     “宋小姐过来了,总裁刚刚醒。”杜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恭敬的对宋雅晴说。     宋雅晴高傲的点了一下头,闪身走进了席慕寒的办公室。     “雅晴,怎么跑这里来了?”席慕寒站起来来,看着走进来的雅晴,温和的问。     “不是说要去西冲钓海鲜吗?我去租了一艘大游艇,可以让慕冰和慕如都跟我们一起去,我们几个好久没有在一起玩了。”宋雅晴高兴的说。     “雅晴,你想得真是周到,”席慕寒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不过,慕如已经上了飞机了,她回英国去了。”     “哦,”宋雅晴有些失望的表情,“那慕冰呢?”     “慕冰事情多,他过两天也要去英国了,他今天应该去英国的大使馆了吧,现在正找威廉联系剑桥大学呢。”席慕寒一边说一边吩咐秘书送杯奶茶进来。     “那,还是只有我们两个去啊?”雅晴一副失落的表情,“可是,钓海鲜然后在游艇上烧烤,人多才好玩呢。”     “你还想跟谁去?”席慕寒打趣的问,“要不,把杨莹,朱嫂,月嫂都叫上?”     “讨厌,叫上她们做什么?”送雅晴用手在席慕寒的背上捶打了一下,“寒哥哥最坏了。”     “你先去西冲等我吧,大游艇就不要了,就我们俩个人,我已经把游艇安排好了。”席慕寒温柔的看着她,“我和美国的客户要签一个合约,我晚上九点到西冲来,我们在那里会合。”     “好的,我在西冲等你,”宋雅晴站了起来,走到席慕寒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寒哥哥,我今晚要给你一个惊喜!”     看到宋雅晴跑出去的身影,席慕寒迅速的掏出手帕,在脸上不停的擦着,像是要把那层皮都擦掉一般。     -------------     亲们:三更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2   章子君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席老太太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杨莹站在她的身后在,这明显的是在等她。     “席老夫人。”子君淡淡的给她打招呼,她已经不需要叫她奶奶了。     “去哪里了?”柳月凤冷冷的问,一脸的不满。*     “我去看了一下我妈妈,是阿力送我去的,”子君淡淡的回答。     “章子君,现在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柳月凤声音变柔和了不少。     “不知道!”子君如实回答。     “不知道?你跟谁一起通/奸都不知道?”柳月凤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老夫人,这章子君胆子大着呢,你看你的那些个家规,她都不怕的,”杨莹在一边接过话来,“我看她是不见黄河心不干。”     “章子君,不管你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我们席家的家规我想你应该知道一点,这个女人和外面的男人通/奸呢,按古时候是要浸猪笼的。”柳月凤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     章子君的心咯噔了一下?浸猪笼?     昨晚席慕寒不是打了她两皮鞭了吗?而且还给她吃了药,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下来,这还不够吗?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变了,如果让你浸猪笼会显得我们席家人冷血无情,所以,我们也不会真的就那么绝情的。”柳月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子君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女,席老太太都快80岁了吧?人老了就是糊涂,席家原本就冷血无情加绝情,难道还想让外边的人说他们是有情有义的不成?     “不过,慕寒说让你在这里流产,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不妥当,”柳月凤继续说。     子君继续沉默着。     “虽然这里不是席家的主园,不过,这里是席家养五毒的地方,在我们席家,五毒就是神灵,是保护我们的祖先。我怎么能让你在肚子里的野种流下来的污血玷污了这个地方呢?……”     “席老夫人,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对我说这么多的废话,你就直接说让我怎么死吧?”子君冷冷的打断了柳月凤的长篇大论。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的。”柳月凤倒没有生气,而是站了起来,“阿力,进来!”     阿力赶紧从外边跑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等着老夫人的吩咐。     “送章子君到月牙岛去,让她在那个地方去把孩子流掉吧。”柳月凤说完就站了起来,然后朝院子里走去。     “老夫人。”阿力看着柳月凤,用战战兢兢的声音喊了一声。     “怎么了?阿力?”柳月凤皱紧眉头。     “那月牙岛我没有去过,不知道在哪里。”阿力赶紧说。     “哦,对,我差点忘记了。”柳月凤这才反应过来,然后挥挥手,“那就杨莹送去吧,杨莹对那个地方熟悉。”     “是!老夫人!”杨莹赶紧回答。     “那,阿力,你就开车送我会席慕山庄吧,这里交给杨莹就可以了。”     “好,那我去拿一下证件。”阿力说着就要朝自己的岗亭走。     “不用证件了,”柳月凤淡淡的说,“赶紧开车吧,交警拦下来有我在呢。”     “是!”阿力暗地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赶紧走到车边帮柳月凤开门。     “不要给慕寒打电话,今晚他要陪雅晴去西冲钓海鲜呢,不要破坏了他们的好心情才是。”柳月凤像是看出了阿力的心思,淡淡的说。     “是!”阿力赶紧上车,然后迅速的启动车,载着柳月凤回席慕山庄。     章子君看着走向自己的杨莹,她本能的朝后挪了一下,因为杨莹这张脸的确太苍白了。     “太太,上车吧!”杨莹的声音跟鬼一样,听着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幸亏子君不是第一次听她的声音了。     “我不上,”子君本能的反抗着,“席慕寒说了,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离开这里!”     “现在的席老夫人让你离开,席慕寒都要听老夫人的,何况是你,一个等死的女人而已。”杨莹笑了起来,那苍白的脸色就更加像鬼了。     “席慕寒听谁的我不管,我只知道席慕寒给阿力交代过,我不能离开这个地方,现在,他没有让我离开,我就不能离开的。”子君坚持着,也和杨莹对持着。     “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杨莹的脸色一变,手已经摸进了衣服口袋里去了。     “你是要变脸来吓死我吗?”子君冷冷的问。     “变脸?变什么脸?”杨莹倒是糊涂了,手慢慢的拿出了衣服口袋。     “你心知肚明不是吗?”子君冷笑了起来,“不过,你变的席慕寒死了的那些女人的脸我一点都不害怕,因为我不怕死。”     “你在什么地方见到我变脸了?”杨莹脸色现在是真的变白了,而且是惨白的。     “御园,席慕寒的御园,我只在那里住了一个晚上,你居然从三楼走下来,变着不同的面孔来吓我,还把我的药给换了,想必,你早就想我死了吧?”章子君冷笑的看着杨莹那惨白如纸的脸,“原来,席慕寒的老婆都是死于你的手上的,而且都是被你吓死的吧?”     杨莹已经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走到门口去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去了。     子君觉得奇怪,杨莹自己做了这些事情,为什么她说出来她倒比她还要害怕呢?     难道说,那天晚上的人不是杨莹?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3   “席总,二少爷开车去了海边的别墅,阿力的电话没人接听,”杜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可能出事了。”     席慕寒赶紧站了起来,拿起外套跟着杜月就朝外边走,“山庄里呢?山庄里有没有动静?”     “杨莹开着车带着老夫人出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是阿力联系不上了。”杜月有些紧张的说。*     “宋雅晴到了西冲没有?”席慕寒眉头皱紧,情况总是和他预料的有出入。     “还没有,现在西冲那边还没有她的影子。”杜月说着又赶紧拿出手机去来打电话。     “我先回海边的别墅去看看,你赶紧和其他人联系。”席慕寒拉开门上了车。     ----------胡杨篇---------     子君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刚才杨莹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后就匆匆忙忙的开车走了,那匆忙的神情,连回头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子君这倒是奇怪了,这个杨莹明显的是要执行老太太的命令把她带到什么月牙岛去的,那知道听了她的话后居然慌乱成那样了?     阿力送老太太去了,杨莹匆匆忙忙的走了,一时间,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呼吸了。     不,不是她一个人。     她想起来了,还有五个有生命的东西在呼吸,那就是地下室的那五毒在呼吸。      听说新的壁虎已经买回来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现在没有人,她也没有事,就再去看看席慕寒养的那五毒。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朝阿力的警务室走去,拉开柜子的门,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一大串钥匙都在。     拿起钥匙,她慢悠悠的朝那排平房走去,开了门,一步一步的朝地下室走着,慢慢的朝五毒走着。     现在是下午,地下室好暗,她开了灯,接着就听到了毒物们撞着铁笼的声音。     果然,那条大蟒蛇正朝她瞪大眼睛,甚至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子君打了个寒颤,眼前又出现了蟒蛇吞小白兔的场面。     赶紧走过蟒蛇,再看别的动物们,其实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其它的动物都要小很多。     还真是,那个关了壁虎的笼子里真的有一条新来的壁虎,而且比以前那条貌似还要大一些。     子君用手拍了一些壁虎的笼子,结果壁虎吓得赶紧躲到角落里去了,还用一双恐惧的眼神看着她。     她看着壁虎那惊恐的样子,楞了一下,她怕这些毒物,其实毒物们更加怕她,毕竟,她是人啊?     既然毒物怕她,那么,蟒蛇是不是也怕她呢?     ---------胡杨篇----------     慕冰把车开进别墅,然后迅速的跳下车,却意外的发现阿力不在?     阿力怎么会不在?他疑惑了,难道说席慕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把阿力调走了?     阿力不在更好,他心里松了一下,直接上楼去找章子君。     只是,很快,他就失望了,楼上楼下找遍,都没有章子君的影子。     难道说?席慕寒又把章子君转移了地方了?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跑下楼来,结果刚好阿力开车进来,看见他来了,吓了一跳。     “阿力,子君呢?你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席慕冰抓住阿力的衣领,恶狠狠的问。     “我没有送,杨莹送的,我刚才送席老夫人回席慕山庄去了,老夫人让杨莹把太太送到月牙岛去了。”阿力赶紧说,这慕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月牙岛?”慕冰松开手,“你确定没有弄错?”     “没有,老夫人原本要我送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月牙岛在哪里,然后她就让杨莹送了。”阿力赶紧保证般的说,“我还要给总裁打电话,问他怎么办呢。”     阿力说着就朝警务室跑去,而慕冰却快速的上了车,月牙岛,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让海少和南宫少帮着查。     ---------胡杨篇----------     席慕寒开车飞奔在快速干道上,该死的,他这里是市中心,离海边养五毒的别墅有近一个小时的行程呢,他就是飞车,也要四十分钟吧?     阿力怎么突然联系不上了呢?慕冰是不是已经强行把子君带走了?杨莹又开车带着奶奶去哪里?宋雅晴为什么还没有到西冲?山庄里隐形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一连串的问题折磨得他,他知道,每一个问题都很重要,可是,多重要的问题,都必须先要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是否是安全的呆在那个别墅里?     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出市区了,市区一出,马上就可以上高速,上了高速他二十分钟就能赶到了。     “嘀嘀嘀”他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阿力的,他快速的拿去手机,按下接听键。     “总裁,不好了,老夫人让杨莹把太太送到月牙岛去了,”阿力的声音传来,里面带着惊慌失措。     “怎么会这样,究竟怎么回事?”席慕寒的手紧张到拿不稳手上的手机。     “……”阿力在电话里把今天下午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赶紧和杜月联系。”席慕寒迅速的挂断了手机,然后立刻变换车道,他得在红绿灯掉头才行。     ------------------------------------     亲们:二更奉上,三更随后奉上......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4   月牙岛!     这个地方他还没有去过,不过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个岛屿。     这还是他父亲席羡仙在12年前买下来的,听说当时是准备和他的母亲用来养老的地方。     只是,父母都不长命,在10年前,他才22岁时,他们乘坐的游艇出了故障,夫妻双双死于海难。*     22岁的他,大学刚刚毕业,也刚刚考上研究生,他的理想是读博士,甚至博士后,他没有想过要经商。     可是,没有办法,父母双亡,作为长子的他,必须要接手席氏,虽然二弟慕澈更加喜欢经商,可是,那时二弟才19岁,刚考上大学。     是在接手席家的财产时知道有月牙岛这个地方的,也是席家唯一拥有的一个岛,据说是个荒岛。     对于父母的死,他一直心存疑心,所以也一直都在调查,只是,十年过去了,他不仅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反而是他自己的老婆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胡杨篇-------------     柳月凤瞪着杨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章子君说你变脸?还说你进到御园去吓她?”     “是,她说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含糊,还说我把她的针药换了,吃的药也换了。”杨莹那原本就如白纸的脸此时正冒着汗珠。      “这么说来,这个山庄里就有人在冒充你了,”柳月凤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雅晴现在在哪里了?”     “我刚给她联系过,她说在去西冲的路上,席先生答应晚上和她一起去钓海鲜的。”杨莹松了口气。     “还好,幸亏你回来了,没有把章子君送到月牙岛去是对的。”柳月凤松了口气,“现在,先不要动章子君了,至少不能让慕寒跟我们生气,我们必须先把这个伪装你的人找出来,她肯定知道我们太多的秘密了。”     “嗯,我现在就去查,”杨莹赶紧应了一声。     “快去吧,任何人都不能放过的。”柳月凤挥挥手,然后非常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席慕寒把车停在海边,杜月已经赶到了,看着他来了,赶紧跑了过来:“席总,宋小姐已经到了,她在游艇上等你。”     “好,”席慕寒下了车,“交代司机了没有,直接朝月牙岛开?”     “已经交代了,不过这里离月牙岛很远,而且,二少爷和南宫少已经先我们一步赶去了。”杜月赶紧说。     “我知道了,我们赶紧过去,然后通知阿力密切关注山庄里的东西,今晚山庄里肯定有动静的。”席慕寒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朝游艇走去。     “寒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宋雅晴见席慕寒上来了,赶紧过来拉着他的手臂撒娇般的问。     “现在时间不迟啊,你不也才刚到吗?”席慕寒看着这艘游艇,用手捂住鼻子咳嗽了几声,“雅晴,游艇上这么多花,怎么钓海鲜?赶紧扔了吧,我过敏。”     “哦,”宋雅晴松开席慕寒的手臂,赶紧去丢那些她刚才费了好大的劲折腾上去的鲜花。     “赶紧开船吧,我们赶时间。”席慕寒对司机说。     于是,游艇快速的启动了,宋雅晴吓得惊叫了一声,直接往席慕寒的怀里钻。     “好了好了,你这样怎么钓海鲜?”席慕寒把怀里的宋雅晴扶起来坐稳,用宠溺的语气责备的说。     “寒哥哥,我晕船”宋雅晴喊着又往他的怀里钻。     “晕船?晕船你还说要在游艇上钓海鲜?”席慕寒瞪大了眼睛,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说。     “我,我只是觉得好玩嘛……”宋雅晴立刻撒娇般的说。     心里话,我不这样,能钻到你怀里来吗?你会拥抱我吗?我天天想到你晚上抱着别的女人都嫉妒得要发疯了。     “好了,好了,你就坐在这里玩,我要去整理钓竿了。”席慕寒把她按在船舱里,然后朝甲板上走去。     “寒哥哥,我要来。”宋雅晴跟了上来,只是,一到甲板上,她就又晕得摇摇晃晃起来了。     “雅晴,你这是?”席慕寒叹了口气,然后从裤子包里拿出两颗药片来,“这是晕船的药,赶紧吃下去,等会儿就不会晕了。”     “是吗?”宋雅晴惊喜的接过来,“寒哥哥你真好。”     席慕寒看宋雅晴把药片吃了下去了,这才温柔的对她说,“你先到船舱里休息几分钟,等我把钓竿和诱饵这些都准备好了,就来叫你上来一起钓。”     宋雅晴见席慕寒带了两条钓竿,然后高兴的转身朝船舱走去,等会就可以钓海鲜了,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席慕寒见她下到船舱去了,则快速的把钓竿什么的收起来,他知道,不出三分钟,她就会睡过去的,这些东西都用不上了。     拿出手机给杜月发了条短信,很快杜月就回了短信给他,原来杜月就在他的旁边在。     “赶紧收索南宫少他们的游艇到了哪里了,我们能不能有一条更近的路可以超过去?”他继续给杜月发信息指挥他。     “是!”杜月的信息简短精干。     “加大马力,全速前进!”席慕寒对司机下达了命令!     “是!”     -----------------------------------------     亲们:三更奉上,谢谢大家......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5   子君原本是打算看一下五毒就离开的,可是,看着看着,她突然就不想上去了,其实上去也就是她一个人,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于是,她坐在了五个笼子的中间,一会看看这个笼子,一会看看那个笼子,看久了,觉得这些五毒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五毒,其实壁虎是没有毒的,所谓的壁虎尿有毒也是讹传,她是亲生经历并且验证过的。     而这些毒物,它们虽然身体带有剧毒,但是,这些毒其实都是用来保护它们自己的,如果人不去欺负它们,它们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对你释放它们身体里原有的毒素。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概五毒遵循的就是这条道理吧?     看着那条黄白相间的蟒蛇,她笑着对它说,“其实,你比席慕寒耐看多了,瞧瞧,这身衣服多漂亮,如果用你的皮做成皮鞭,抽打在席慕寒的身上,不知道他将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说到这里,子君摇摇头,她这是做梦吧?今生,她都没有机会抽打席慕寒吧,更别说拿蛇皮鞭子了。     仔细想来,席慕寒比五毒还要毒,就连五毒都懂的道理他都不懂,他真正是“五毒俱全”啊!     原来,她一直就和‘五毒俱全’生活在一起,还结为了夫妻,如果她今生不死的话,想必,以后肯定是“百毒不侵”吧?*     阿力一直在密切的和山庄里的内线联系,知道席慕山庄今晚在大清查,听说杨莹在挨家的审问,却始终不明白究竟是查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这样的情况怎么给席慕寒报告,虽然说有动静,杨莹是有动静了,可是,关键是,这动静是为什么他都还没有弄明白。     于是,阿力有些无聊的坐在警务室里,拿出今天的报纸来看了个遍,然后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22点多了。     这么晚了,杜月半个小时前来信息说快到月牙岛了,想来这会儿应该到了吧?     只是,这席总和二少爷都去了,章子君该跟着谁走呢?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俩兄弟因为女人要闹翻了。     席家的男人哦,就是不能长大,这二少爷还不到19岁,居然就知道和自己的大哥抢女人了。     阿力摇摇头,他想到这个问题都觉得有些头痛。     站起身来,今天最后一次工作就是喂五毒,把那五条毒物喂了,他也就该下班了。     拿了五毒们的食物,他拉开柜子的盒子,准备拿钥匙。     钥匙不见了?!     阿力的头轰的就大了。     妈呀,如果这五毒被人弄走了,恐怕比章子君不在了还要可怕吧?     五毒不在了,他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想到这里,阿力迅速的朝地下室跑去,他得赶紧确定自己死多少次才够啊?     ---------------------胡杨篇--------------     席慕寒看看时间,晚上22点,月牙岛已经就在眼前了,杜月应该先他一步到了,恐怕正在上岸。     月牙岛,是一座孤岛,记得以前柳月凤曾描述过,整个岛方圆两公里,上面以五毒里的蟾蜍和蛇居多。     章子君是经历过席家的五毒的,希望她能坚持得住,她应该知道,其实那些毒物并不可怕的。     “嘀嘀嘀”手机响了,是阿力打来的,于是,他快速的按下了接听键。     “什么?”听完阿力的话,他大吃一惊,然后,迅速的,计上心头来。     “阿力……”他如此这般交代着。     “现在开回去,大概多少时间?”席慕寒让司机马上停止前进,赶紧问他。     “回去是顺流,很快,只要来时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够了。”游艇司机如实回答。     “那,这里去东部的海边呢,要多长的时间?”席慕寒看了看风向标,“是不是比回西冲更近?”     “席总说对了,这里回东部海边,比回西冲还要近了一倍海程都不止,应该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东部码头的。”司机如实回答。     “立刻向东部码头开!”席慕寒毫不犹豫的下着命令!     “是!”     游艇快速的转过方向,向着东部疾驰而去!     席家慕寒掏出手机迅速的给杜月发信息:坚持在月牙岛找人,不要和南宫少起冲突,他们不离开,你就不要离开,他们离开,你也不要离开。     阿力看着开门进来的车子,快速的迎接过来,席慕寒下了车,“人呢?”     “按照你的吩咐,把她打晕后喂了一片安眠药给她,还在地下室里呆着,你要的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现在帮你搬车上去。”阿力赶紧擦了一下汗。     “等下我离开后,你就把你下午开车送席老太太离去后的视频全部破坏掉,记住,你回到这里,然后没有任何人来过这里。”席慕寒冷冷的交代着。     “明白!我现在先把您西搬你车上吧。”阿力快速的跑向警卫室。     席慕寒则快速的跑向那养着五毒的地下室,果然,章子君躺在地上,而她的额头上后重重的一个大包块。     这个阿力,让他想办法把章子君弄晕倒,他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看着她额头上的这个大包,他的心莫名的紧了一下。     没有多想,迅速的把这个女人抱起,疾步的朝楼上走去。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6   没有多想,迅速的把这个女人抱起,疾步的朝楼上走去。     阿力快速的帮他把门拉开,席慕寒把章子君扔在车的后排,然后迅速的上车,开车。     子君一直在迷迷糊糊的昏睡,她最后的记忆是她在地下室看见阿力走下楼来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喊阿力,接着就被阿力一大棍子给敲晕了过去。*     终于,不知道睡了多久,终于,好像要醒了,终于,她有了明显的感觉,好像身体在被什么移动着,已经悬空了。     她好像被人抱着在朝什么地方而去,她用力的睁开眼睛,眼皮还是很沉重,她刚要用手揉揉,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放下来了。     她迅速的,用力的睁开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房间里光线昏暗,不过,她的眼睛却一点都不近视。     视线里,那个戴着半面面具的男人,绝对就是她生命里的魔鬼。     “这是哪里?你是谁?”子君一下子坐了起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面具男。     记忆中,面具男每次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出现,从来没有在有光线的情况下现身过。     面具男显然没有想到她这么快会醒,所以才会在把她放下后点上一根蜡烛,那知道他刚把蜡烛点上,她居然就醒过来了。     现在,被她这猛然的一问,一下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子君迅速的镇定下来,然后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间房非常的简陋,一切现代化的东西都没有,这昏暗的光线也全靠那只蜡烛发出来。     面具男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着:“别问我是谁,现在这个地方很安全,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写完,不等子君的回答,迅速的转身离去,并在外边锁上了门。     子君的跌跌撞撞的跑向窗户边,迅速的拉开窗帘,然后,她看见一辆车在漆黑的夜里迅速的离去。     她转过身来,眼里已经溢满了泪水,上下牙齿咬着,她的身体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刚才,他那个熟悉的动作,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字,自她假装耳聋后,就只有一个男人做过这个动作。     所以,那种感觉,她记忆犹新……     ----------------------胡杨篇---------------     海上,月牙岛,席慕冰和南宫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可是,一点影子都没有,他们真的有些不甘心了。     杜月也带着两个人一直在翻找每个地方,甚至,连岛上唯一的一间房子都差点掀掉了也没有找到。     “杜月,我哥呢?”慕冰有些生气的问,为什么席慕寒不来找子君,却只是派一个杜月来就可以了。     “席总在陪宋小姐钓海鲜,听阿力说太太被送到这里来了,他吩咐我给太太送点衣服和药品过来。”杜月恭敬的回答。     “可是,你也看见了,这里没有章子君,你给他报告了没有?”慕冰有些恼怒的喊。     “总裁手机关机了,”杜月轻叹一声,“总裁和宋小姐在游艇上钓鱼,也许,手机不小心碰到水了也不一定。”     “说不定你的总裁正搂着美人滚床单呢,”南宫少不屑的说了声,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杜月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看着他们,这样的话,他可不敢说。     而且,他敢保证,他的总裁是不会搂着那宋小姐滚床单的,他总裁那眼光高着呢。     无功而返,杜月见南宫少和席慕冰离去半个小时了,才发信息给席慕寒,得到批准可以原路返回后才离开这个孤零零的月牙岛。     西冲的岸边,游艇的船舱里,席慕寒轻轻的推了一下宋雅晴,“雅晴,醒醒,我们该回去了。”     宋雅晴揉了揉眼睛,然后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席慕寒,“回去了?我们还没有钓海鲜呢?”     “傻丫头,现在都凌晨一点多了,在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我早就钓了好多了,”席慕寒拉着她来到甲板上,“看看,我钓了多少?红杉,大眼,扒皮……就连带鱼都钓到两条呢。”     “哇!寒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宋雅晴高兴的叫了起来,跳起来搂着席慕寒的脖子,在他的脸颊是重重的亲了一下。     席慕寒的脸僵了一下,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不过,他迅速的拉过宋雅晴的手,不让她再有机会跳起来第二次。     “我们赶紧回去吧!”席慕寒带着她走向司机已经搭好的跳板,带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岸。     “把我钓到的海鲜帮我搬到车上去!”席慕寒淡淡的吩咐游艇的司机。     “是!”司机迅速的去搬那桶海鲜。     席母山庄里今夜热闹非凡,由杨莹带领的保安们在每一个房间里搜查,搜查的由头是老夫人头上曾经佩戴过的一根金簪子不见了。     只是,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凌晨两点,席慕寒和宋雅晴归来,席慕山庄里都还没有折腾完。     “奶奶,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我们钓海鲜都回来了呢。”宋雅晴下车后,看见老夫人还坐在凤园的大厅在,有些奇怪的问。     “是啊,奶奶,怎么了?山庄里出什么事了?”席慕寒也跟着走进来,赶紧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曾经的一根簪子不见了,”柳月凤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 正文 男人心,海底针7   “没事,就是曾经的一根簪子不见了,”柳月凤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     “奶奶,一根簪子能值几个钱,我明天买一堆给你。”席慕寒有些好笑的看着柳月凤。     “簪子是不值多少钱的,”柳月凤用一种非常难受的语气说,“不过,那簪子是你爷爷和我结婚那天送给我的,我戴了一辈子了,现在一下子不见了……”*     “好了,奶奶,”席慕寒在柳月凤的肩膀上拍了拍,“现在太晚了,那些工人们明天都还要上班,你也得让人家休息才是,明天白天再查吧,让保安不要放一个人出去。”     “好了,都去睡吧,”柳月凤挥挥手,“我再坐会儿。”     席慕寒看了柳月凤一眼,然后叮嘱了她两句,和宋雅晴道了声晚安,然后就迅速的离开了凤园。     时间真的太晚了,或许可以说新的一天太早了,他得回御园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一晚吧,明天,还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呢。     清晨的席慕山庄原本很宁静,因为席慕山庄靠山而居,整个后山是滨海最有名的大山梧桐山。     梧桐山脚下一边是一个很大的植物园,而另外一边,却是比植物园还要大的席慕山庄。     席慕山庄的壮观完全可以和英国的朋搏利庄园比肩,山庄里广场,花园,小桥,流水,果场,甚至鸡鸭鹅这些小动物都有养的。      据说席慕山庄的主人特别的讲究,他们不吃外边买的食材,就连猪肉,都只吃自己山庄里养的。     清晨的凤园,席慕寒陪着席老夫人柳月凤和宋雅晴在吃早餐,只要他在山庄里,只要老夫人在山庄里,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慕冰怎么还没有来?”柳月凤看了眼慕冰的座位,“这孩子现在的越大越没有规矩了。”     “现在不上学,他可能就没有那么强的时间观念了。”席慕寒也皱了下眉头,“我看要让他到公司里去帮帮忙……”     “哥,你把嫂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正说着,慕冰气呼呼的跑了进来,一副要杀人的眼神。     “章子君?”席慕寒淡淡的看了眼慕冰,“她一直都在海边养五毒的别墅里啊?怎么了?你找她有什么事?”     “养五毒的别墅里?”慕冰瞪着席慕寒,“阿力说昨天就被杨莹送到月牙岛去了,可是,我在月牙岛找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嫂子的影子?”     “月牙岛?”席慕寒看着柳月凤,“奶奶,你把章子君送到月牙岛去了?为什么?”     “没有啊?杨莹并没有送她去啊?”席老太太觉得有些奇怪,然后对于慕冰说的在月牙岛找了整整一晚又非常的生气,“慕冰,以后你的心思要花在学习上,你哥的老婆的事情就不要参与进来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好了,慕冰,既然奶奶说杨莹并没有送章子君去什么月牙岛,那她应该还在养五毒的别墅里。”席慕寒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从今天开始,你到公司帮忙做事,从最底层做起。”     “我刚从养五毒的别墅过来,我和阿力把整个别墅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章子君的影子,她不见了!”慕冰对着席慕寒大吼了起来。     什么?章子君不见了?!     席慕寒和柳月凤都同时大吃一惊,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奶,怎么回事?”席慕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让杨莹送章子君去的月牙岛,我怎么不知道?”     “杨莹?她没有送章子君走啊?”柳月凤也回过神来了,即刻用对讲机呼叫杨莹。     “杨主管,你究竟把章子君送到哪里去了?”席慕寒冷冷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像鬼一样的杨莹,寒着声问。     “我没有送她走啊,”杨莹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赶紧解释,“阿力送老夫人走后,我就让章子君跟我上车,可是,她的脾气倔得很,不肯跟我上车,还骂我,居然还要动手打我,我想了想,我这是费力不讨好,然后我就走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个别墅里的。”     “你这话谁信啊?”慕冰抢在席慕寒前面开口,他一步窜到杨莹的面前,用一双几乎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杨莹。     “我昨天傍晚去了一趟五毒的别墅,想看看嫂子吃了堕胎药后会不会大出血什么的,”慕冰回忆着说:“我想,即使不能送医院,也得请一个医生过去,那时,阿力就告诉我,你把她送到月牙岛去了,然后,我又租了游艇去了月牙岛,可是,整个月牙岛都翻遍了,根本没有嫂子的影子,于是,我以为阿力骗了我,今天早晨,我再次回到养五毒的别墅......”     “让阿力带着昨天的视频来见我!”柳月凤突然打断了慕冰的话,发疯似的喊,然后把怀疑的目光看向杨莹。     杨莹本能的打了个啰嗦,这还是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在席老太太面前的信任产生了危机。     阿力一个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然后他把视频放了出来。     视频显示,阿力开车带着老太太走后,整个视频就坏了,然后什么都没有了,全部都是黑黑的。     “杨莹,你还有什么话说?”席慕寒的声音冷得如冰。     “老夫人,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带章子君走,”杨莹急急忙忙看向柳月凤,“你算一下我回来的时间就知道了,我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能做什么?”     “不用说了,肯定是章子君那个女人自己逃跑了。”柳月凤眼睛一瞪,“好大胆的女人,不仅出轨,还怀了野种,现在居然还敢跑路,八成是跑到她的那个奸夫那里去了。”     “可是,这视频被破坏了怎么解释?”席慕寒用手指着屏幕,“这视频的时间什么都在,唯独只有内容没有了,这显然是高手做的,如果只是把视频剪辑掉,时间是连贯不起来的,章子君,恐怕连我们别墅门口装有视频都不知道,更别说去破坏视频了。”     “而杨莹——”慕冰接过话来,“我们席慕山庄里的人全部都知道,她是操作这个的高手,所有的视频都是她安装的,养五毒那边的视频也一样。”     “杨莹?”柳月凤再一次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很信任的心腹。     “不是我!”杨莹本能的辩解着,“这个视频,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何况,我走后,阿力就回去了......”     “杨莹,我想你也知道,阿力是一个粗人。”席慕寒迅速的切断杨莹的话,然后冷冷的说:“阿力他没有读多少书,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养那五条毒物,有时我们山庄忙不过来他才帮忙做一下。”     柳月凤在一边脸色特青,阿力是她亲自招进来的人,对于阿力,她也是知根知底的,所以,她才会把家里的五毒交给阿力来养。     “对于这个视频,你比我还清楚,阿力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他除了会把电源插上和拔掉,他根本就不懂得怎么用这个东西。”席慕寒冷笑了一声,看着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颤抖的杨莹。     “真的不是我,”杨莹一下子跪在了柳月凤的面前,“老夫人,你要相信我,这么多年来,我忠心耿耿,一直听命于你,我怎么会把章子君放出去呢?肯定是她自己跑掉了,跑到她的奸夫那里去了。”     “奶奶,你常说人的意志力是有限度的,在重罚之下,有些人熬不住就会说实话,”席慕寒看着跪在那里的杨莹,“来人,把杨莹带到佛堂的地下室,执行家规!”     门外走进来两个保安,一边一个,拉起杨莹的手臂,直接就往外边拖走。     “不要啊,老夫人!”杨莹的声音像杀猪般的喊了起来,“老夫人,你要相信我啊!”     席慕寒看着柳月凤那变幻莫测的脸,严肃的说:“奶奶,我们去佛堂吧,看看杨莹能熬多久?”     话落,不再看柳月凤,直接转身朝不远处的佛堂走去。     席慕冰在后面看着席慕寒的背影,瞬间,他觉得哥的背影好似高大了不少。     ---------------------     亲们:三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生拉活扯的痛   简陋的房间,除了放了一张床,然后就还有一个刚好容得下人蹲下身子的地方用做厕所.     不过,这个厕所里只有一条冷水管通进来,用于主人做简单的梳洗和便后冲厕所用。     章子君躺在床上,面具男已经走了很久了,累     不,准确的说,是席慕寒走了好久了。     那张简单的餐桌上,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像茶几的木桌上,放着一些吃的东西,面包,饼干,矿泉水牛奶什么的。     床上的用品十分的简单,一张床单,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外加一个身心疲惫的女人。     从那木条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告诉她新的一天来临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到那个简单的厕所里洗了把脸。     看了看席慕寒留下的食物,肚子里咕噜了一下,饥饿的感觉袭来,没有多犹豫,拿出了一个面包啃起来。     啃着啃着,肚子里传来一阵抽痛,她愣了一下,接着抽痛开始持续传来。     子君楞了片刻后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那枚药丸生效了,现在距她吃药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了。     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即将离她而去了。     她强忍着腹部的痛,走到床边,看着崭新的床上用品,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包裹孩子的布料。      转过身来,看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她打开来,果然,是她的几件衣服,应该是准备给她更换的。     找出一件白色的衬衣铺在床上,虽然孩子在她肚子里还不到三个月,可是,她也不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光溜溜的滚落在地面上吧?     这地面多硬啊,如果孩子直接滚落在地上,那得多痛啊?     痛,腹部里是拉扯着的生痛,孩子好像不愿意下来一般,痛得她满头大汗,不停的在床上打滚。     子君的手抚摸在自己的腹部上,脸上,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微笑,只有不停滚落下来的汗珠和泪珠。     孩子,我知道,你不愿意走,可是,妈没有办法,妈连自己的生命都保不住,就更别说你了。     孩子,你就好好的下来吧,妈求你了,别折磨妈了。     不要恨妈,要恨,就恨你没有投胎到一个好的人家,没有投胎到一个好的肚子里。     肚子里的孩子好似听到了章子君的心声,痛,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     章子君用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和眼角的泪痕,她趴在床上,此时,肚子居然一点都不痛了。     是不是这药丸已经过期了?     或者失效了也不一定,说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以保住呢。     其实,她知道,这样的想法好天真,而且好幼稚;因为她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孩子的名还怎么保住?     她自己都没有几天可活了,竟还在这里乞求孩子的命能保住?想来都觉得好笑。     可是,人就是好奇怪,尤其是做母亲的人,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有一种超乎常理的爱护。     不过,子君这个想法很快就破裂了,半个小时后,疼痛再次袭击而来,而这次伴随而来的还有红色的液体。     见红了?子君完全的懵懂了,也清醒了!     已经见红了,孩子显然是保不住的了。     孩子保不住了,她的心就像秋风中的落叶在狂风暴雨的夜里碎裂成了碎片……     看着不停涌出的红色的液体,这不像是她自己的液体,她觉得,更加像孩子的眼泪     孩子肯定在哭,无声的哭泣,因为它还没有成型,没有眼泪,就只有血水了。     孩子啊!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父亲,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子君趴在床沿上,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滚落,不为自己,只为这未成型的孩子。     痛,在停止了半个小时第N次袭来,     而这次的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那种生拉活扯的痛,     痛得她在床上趴不住,痛得她在床上打滚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姿势停下来。     额头上大颗的汗珠冒出来,子君咬紧牙关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然后慢慢的下床来,把刚才准备好的白色衣服放在两腿间,然后她自己趴在床上,把腹部压在床边上,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孩子早点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疼痛在一点一点的加剧,章子君就这样趴在床边,用全部的毅力来支撑着这样一个姿势。     终于,两个小时过去了,子君的身体已经支撑到了极限,     终于,腹部传来了那种下坠的剥离,那种像生瓜硬给拽下来的痛。     浓稠的,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淌在她的身下,鼻尖充刺浓郁的血腥味,一块有手掌那么大的东西终于落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章子君疯狂的笑了起来,只是,她这疯狂的笑声里是满脸的泪水,满脸的汗水     “席慕寒,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亲手杀了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席慕寒,你比蟒蛇还要冰冷,你比老虎还有狠毒……”     ……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先...... 正文 求生的愿望   孩子下来了,章子君昏迷过去了,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直接倒在了血泊中,倒在了她孩子的身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房间里这血腥的一幕上,就连太阳都不忍看见的悲剧,于是,在默默的关注她一会儿之后又悄悄的隐去。*     身下传来的冰冷把章子君惊醒过来,她茫然的睁开眼睛,房间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冰冷的感觉是从身下传来的。     她咬牙慢慢的爬起来,看着地上被她的孩子染红了的白衬衣,心,居然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慢慢的,慢慢的挪动自己的身体,从行李袋里找出衣服来,把身上带血的衣服都全部换下来。     腿,软得没有任何的力气,可是,她不得不做这些,因为,孩子就在眼前,她看着心都在碎裂般的疼痛。     虽然孩子好小,虽然,她自己也很快就会跟随孩子而去,可是,只要她还活着,就不忍看着孩子的尸体暴露在这里。     用那件已经被血染透了的白衬衣把孩子包好,用刚换下来的衣服裤子再包了两层,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孩子抱成了一个婴儿的形状。     曾经,和席慕寒新婚的第一夜,那个夜晚,那个面具男撕裂了她的纯真,     那天早上,她趴在浴缸里,看着那红色的一片,觉得像极了犯罪现场一样。      而今天,她才知道,曾经的不是犯罪现场,现在,才是真正的犯罪现场,     只是,杀人的不是她,而是那个面具男,是那个魔鬼,是那条蟒蛇,那个心比蛇蝎还要毒的男人。     从一开始,他就向她展示了他的残忍,他撕裂了她,然后又以这个为借口来惩罚她,来折磨她。     抱着这个孩子,望着这简陋的房间,她想把孩子掩埋,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掩埋在哪里?     来到窗户边,朝外看,这里好像是山上,房子的不远处就是一条山道,这个房子好像就这么一间房。     房间好似并不是特别的牢固,窗户是木条的,甚至连玻璃都没有,她的心猛然间跳动起来。     木条的,木条?     如果,她把这木条废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跑出去了呢?     只是,这木条好粗,比她的手臂还要粗,她根本就扳不断这些木条。     而木条下面就是坚硬的石头,这间房就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     不过,木条?     想到这里,她回过头来,在房间里快速的查找起来,只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房间里除了衣服和实物,席慕寒就什么都没有留给她了,他来时还点了蜡烛,不过,他走时,并没有留下火机。     火?     古时候的人也没有火柴之类的,那时,用钻木取火!     钻木取火!     章子君想到这里,在房间里搜索了一下,还真有木头,不过是那张看上去桌子不像桌子,茶几不像茶几的东西。     看着上面的实物,她没有再迟疑,快速的吃起来,拧开矿泉水瓶喝水,她必须要保持体力。     席慕寒让她在这里呆几天,过几天他会来接她的。     可是,她不想被他接回去,因为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如果有一线希望,那么,她还不想死。     吃了东西后,她觉得浑身有劲了不少,只是,腹部还是有些痛,身体还在流血,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想到万琳琳在山洞里的苦等三年多才逃出去,她的心又再次的揪紧了。     不,她不能继续等,她没有万琳琳那么大的本事,如果再回到席慕山庄,她肯定就只有死的名。     现在,这里,是她唯一逃生的地方。     她只要逃出这间看似牢房的笼子,那么,这个大山上,她就应该有办法藏身的。     可是,很快,章子君就失望了,因为这张木桌她根本就拆散不了。     有些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眼睛无力的盯着窗户边的角落,突然,两块不大的小石头落入了她的眼帘。     石头?     好像石头也是可以摩擦出火花的吧?     想到这里,子君快速的把床上的被子扔进那个小得只能容一个人的厕所里,拧开水管,她得先把逃生的工具准备好才是。     迅速的把这两块石头捡起来,石头很小,章子君一只手拿一只,快速的摩擦起来。     一下,又一下!     很快,石头越来越烫手,子君心里开始高兴了,她知道,只有温度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冒出火来。     快速的来到窗户边,她继续用力的摩擦着,终于,手被烫得像火烧着一般。     强忍着这种烧着的感觉,她用力的擦着石头,再一下     “嚓!”终于,有了火星,     再用里的擦一下,“突”——终于,火苗冒出来了。     终于,木头的窗户做了火,甚至快速的燃烧了起来。     子君本能的楞了一下,看着这慢慢燃烧起来的火焰,然后迅速的跑进厕所,被子已经被水全部浸湿了。     用被子把自己的头顶上,再把孩子抱上,看着火已经开始窜上了房顶,而窗户已经全部燃完了。     她没有再等,因为已经有浓烟了     拉过木头桌子到窗户边,快速的踩了上去,身上裹着湿棉被,从窗户这里猛力的跳了出来。     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滚在地上,子君快速的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从被子里钻出来。     孩子还在她怀里,房间已经整个的燃烧了起来,她想了想,又把这床被子扔了进了那个火场里。     抱着这个过早落下来的孩子,现在是傍晚,她迅速的放眼一看,一下子就看清了,这里是山上,几乎快到山顶了,除了那条可以过车的大道,另外一边还有一条崎岖盘旋的羊肠小道。     几乎没有思考,她选择了这条羊肠小道,然后朝山顶上爬去。     只要爬过这座上,也许就可以到另外一个地方,也许就可以永远的逃离席慕寒的掌控范围。     也许,就逃到了一个她可以生存的地方…… 正文 诡异的废墟   席慕寒看着佛堂地下室的杨莹,此时的杨莹,全是不停的颤抖,不停的喊着老夫人,你要相信我。     只是,所有的喊叫都没有用,因为席慕寒的脸冷得像冰块,柳月凤也找不到更好的证据证明杨莹没有放走章子君。*     在那条水晶玻璃的大道上,杨莹却没有像章子君那样坚持跑下来,她刚一上去,就嗷嗷嗷的大叫起来。     “我说!”杨莹看着一边的席慕寒,终于软了。     “章子君说,她在御园的那一夜,看见我变脸去吓她,而且变了很多次,都是以前那些席太太的脸,而且,还把她的针药给换了,所有的药都换了……”杨莹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席慕寒和柳月凤。     “当时,我害怕极了,想都没有想就开车跑回来了,我只想要把这个装我的人给抓出来,匆忙间,我忘记了阿力还没有回来,把章子君一个人丢在那里了。”杨莹痛哭淋漓的说着。     “席总,朱嫂不见了!”正在这时,保安队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先把杨莹关好!”席慕寒快速的走出佛堂。     “寒儿!”柳月凤在后面喊了一声。     “奶奶,还有什么吩咐?”席慕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快八十岁的老太太精神一直很好的,只是,现在,好像突然间就不行了一般。      “没事,你去吧,”柳月凤手一挥,然后狼疮的朝自己的凤园走去。     “哥,快点上车!”慕冰把车开到了他的身边。     “去梧桐山上!朱嫂找得到那个地方。”席慕寒上车就快速的吩咐。     “朱嫂是你的奶妈,也是你最信任的人,”慕冰一边开车一边说,“你御园的锁,用的是指纹锁,除了你跟朱嫂,别人都打不开的,杨莹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朱嫂。”     席慕寒没有回答,他现在只想快速的赶到山上,赶到章子君和孩子的身边,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子君说,万琳琳告诉她,小心朱嫂。”慕冰快速的开着车。     “万琳琳?!”席慕寒瞪大眼睛看着慕冰,有些怀疑子君的耳朵。     万琳琳对章子君说话?万琳琳都死了三年多了,怎么可能对章子君说话?这不是天荒夜谈吗?     “哼,你不知道吧,前晚,慕如的化妆舞会,章子君把万琳琳救了出去了,”席慕冰冷笑了一声,“万琳琳在山庄那边还没有开发的一个山洞里呆了三年多啊,直到章子君去找到她,然后才让莫允浩把万琳琳带走了。”     “那个晚上,你们就是为了救万琳琳,而不是想要把章子君给弄出去?”席慕寒几乎是机械式的问。     “哥,除了被慕如用瞒天过海之计救出的林新蕾,现在活着的还有强势的万琳琳,事实证明,你不克妻。”慕冰几乎是用悲痛的声音在述说一个事实。     是啊,他不克妻,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每次,总是就那么巧,那些老婆,总是那么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其实,在第六个老婆林新蕾被慕如救走后,他就彻底的明白了,原来克妻根本不成立。     于是,当第七个蔡小欣娶回来时,他是真心的想要好好的守住她,想要就此结束这继续死老婆继续娶老婆的日子。     可是,结果呢?     他用尽了一切的办法来保护她,最后的结果,蔡小欣还是香消玉殒,他的克妻依然像个魔咒般禁锢着他。     “哥,山上怎么那么亮?好像起火了?”慕冰突然用手指着前方喊。     “快点开,我们赶紧去看看!”席慕寒大喊了一声。     心,猛然间就紧了,无奈他们还在山脚下,而那火势真的燃烧得好大,此时,他真的恨自己没有长一双翅膀飞上去。     慕冰加大了油门,无奈山路太陡,从山脚到山顶,他就是把油门踩到最大,依然用了二十分钟才到刚才燃火的地方。     只是,他们到时,火势已经越来越小了,那间单独的房间被烧得乌黑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整个房屋全部倒塌,除了那些无法燃烧的石头,剩下的就是那把锁死门的大锁正冰冷的躺在那里。     慕冰捡起这把沉甸甸的大锁,心痛的把它送到席慕寒的面前,“你就用它,锁死了子君逃生的路?让她活活的烧死在这里面?”     席慕冰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挥起拳头朝席慕寒狠狠的打去,一拳就把席慕寒打倒在地上。     席慕寒没有还手,只是迅速的翻身起来,然后不停的用旁边的树枝去撬起那些压在的石头,还有那张已经被烧得只身下弹簧的床。     看着这片不大的废墟,当慕冰的拳头再一次挥舞过来时,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这里没有尸骨,大火不可能把她烧得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一点吧?”     慕冰楞住了,直愣愣的瞪着席慕寒!     “章子君肯定没有死在这里!”席慕寒沉声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觉。     “没有死在这里?那她去哪里了?难道她自己还能跑出来不成?”慕冰一边说一边摇头,觉得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应该是被朱嫂带走了,我们赶紧去查朱嫂有可能去的地方。”席慕寒快速的朝车边走去,慕冰赶紧跟着追了上来。     席慕寒刚要拿起手机,结果手机就响了,杜月焦急的声音传来,公司副总和财务总监携巨款逃逸了,公司的股票正不停的下跌,所有的股东聚集在公司门口闹事……     如同五雷封顶,席慕寒瞬间楞了片刻,公司副总刘乔峰和公司财务总监朱军居然携款逃逸,公司股东闹事……     公司财务总监朱军,是朱嫂的弟弟,而公司的副总刘乔峰,和朱军平时关系不好啊?     “先去公司!”席慕寒的脸冷得像冰块,他相信,朱嫂应该和朱军一起逃离了,那么,他们肯定把章子君带走了。     “是!”     慕冰快速的踩下油门! 正文 冬日暖阳的设计师   四年后     日本的东京     四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随处可见的樱花把整个东京弥漫,就连晚风中带着樱花的香味。     傍晚,繁华的街头车水马龙,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正朝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今晚,东京的御品川王子酒店的9楼,正在举办一场盛况空前的时装发表会,这也是“冬日暖阳”的专属设计师Angel最新的出品。     Angel是日本最近两年时装界撅起的新秀,其设计的时装新颖大方,广泛的得到了18岁直48岁的青年美女和中年贵妃的认同,其设计的婚纱和礼服更是令那些名媛贵妇们爱不释手,纷纷以穿“冬日暖阳”的礼服为荣。     今晚是Angel今年的夏季时装发表会,出席的贵宾自然不少,政界要员,商界名流,娱乐圈的演艺人员,大家都是冲着Angel的名气而来的。     “冬日暖阳”的时装定价一向高得惊人,但是,如果有主设计师Angel的签名,就可以打个95折。     于是,大家都希望能得到Angel的签名,这不光是打折的问题,还有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就是有Angel签名的人,以后有机会请Angel单独为其设计一身世界独一无二的礼服。     到目前为止,只有日本的皇太子妃才享有这一项殊荣,据说年前Angel帮她设计的新年晚礼服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而且Angel保证,只此一件,绝无第二件出品。      四年前,Angel跟朋友一起来到日本的东京,在朋友的支持和帮助下,进入了东京的一所时装设计学校去学时装设计。     凭着对时装的热情和爱好,她学习的非常的认真,同时也得到了老师的重视,一年学习结业后,她的老师又推荐她去法国的巴黎学习了一年婚纱和礼服的设计。     两年的学习,她已经能单独的完成一件自己的的作品了,只是,再回到东京,她拿着自己设计好的时装去找服装公司推荐时却总是碰壁,原来,任何一家公司都不会启用新人。     新人难,时装设计界的新人就更难,就在她碰壁碰到心灰意冷时,就在她认为自己设计的服装是不是真的得不到认可时,就在她准备转行找一份工作时,她却意外的碰见了当时在东京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中年服装设计师松本。     松本看了Angel的作品后认为她非常的有实力,而他是日本人,在日本有背景,而且他还认识一位非常有势力的大人物,于是,在那位大人物的资助下,他们成立了一家时装公司,由于松本欣赏Angel的才华,便全力栽培她。     在时装公司里,Angel主要负责设计和培训模特,而松本则负责接洽公司的订单和各类业务。     短短的两年时间过去了,Angel没有让松本失望,在他精心的安排和运作下,Angel前年冬天推出的第一场时装发表会,其反应就超出了想象,不仅让Angel在时装界一夜成名,同时也让奠定了“冬日暖阳”在时装界的地位。     “冬日暖阳”的礼服均以纯手工缝制而闻名,任何一件礼服都出自秀娘的手缝,针脚细密匀称,绣工独具匠心,花色从不重复,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佳品。     一年半下来,Angel的每场时装发表会都非常的成功,每次都很轰动,而她在时装界的地位也就直直上升。     同时,“冬日暖阳”也被意大利的米兰国际时装界给看重,而且这次米兰国际时装界也派了大师来,有要邀请他们去米兰的意向。     随着音乐的停止,然后主持人宣布发表会圆满结束,接着就是庆祝酒会,主持燃邀请大家移步到隔壁的自助餐餐厅。     Angel不喜欢应酬,而且她的身份一直都很神秘,其实很多人知道“冬日暖阳”的主设计师是Angel,但是,见过她真面目的绝对是少数。     Angel端了一杯酒站在刚才开才发表会的演出厅里,此时这里空无一人,大家都移步到餐厅去了,任谁都想不到,他们极力想要见到的人现在正独自站在这空空荡荡的演出厅里隔着玻璃窗观赏着窗外的樱花。     厚重的落地窗帘拉开,窗外的樱花正灿烂的盛放,现在是春末,4四月,正是樱花盛放的季节。     而Angel单薄的身体却因为这发表会的完美落幕显得有些疲惫,此刻她站在这里,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孤寂和落幕。     松本推门悄悄的走了过来,看着Angel那略显疲惫的神情,他的心里略微有些愧疚,这三个月来,为了这场发表会,Angel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三个月前,松本给她的任务是这次“冬日暖阳”务必做到最完美,不能有任何的瑕疵,因为这次的发表会有米兰国际时装界的大师来参观。     Angel做到了,她的确做到了,今晚的发表会非常的成功,不光是订单已经拿到手软,而刚才,米兰国际时装界已经正式向他们发出了邀请,希望他们能够去那里参赛。     “安腾纪子想见见你,你看?”松本看着Angel,一副征求她意见的表情。     安腾纪子是日本的名媛,最近一年来,她所有的礼服都是“冬日暖阳”提供的,而她穿着“冬日暖阳”的礼服无形中也帮“冬日暖阳”做了活广告。     “下次吧,我今天很累,要回去休息了。”Angel眉头皱紧,她知道安腾纪子,可是,她真的不想和那么多人见面。     “是不是累坏了?”松本走到她的身边,微笑着问。 正文 冬日暖阳的设计师   “有点。”Angel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最近几个月我都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了,做梦都在想这些礼服的款式,也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了,现在打嗝都是快餐的味道了。”     Angel的话说得很轻,不过语气里还是带着淡淡的控诉,意指松本这样的经理也太苛刻了。*     松本脸上带着歉意,看着眼前的Angel,她脸上淡淡的妆容其实掩盖不了她此时的疲倦,他还是说:“Angel,我知道你很累,也知道你已经三个月没有休息好了......”     “那你给我放假吧,让我休息一段时间,”Angel快速的切断松本的话,不让把后面的可是说出来。     “哎,我也很想放你的假,可是……”松本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来。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了。”Angel赶紧说,“为了能够在米兰国际上亮相,为了全世界都知道有个叫‘冬日暖阳’的品牌,为了让更多的人能穿到我设计的礼服和婚纱,我将继续努力,继续奋斗!”     Angel说这话的同时,手握成一个拳头,向松本表明了自己的信心和决心。     松本看着这样的Angel高兴的点头,“Angel,看在你这么听话这么努力的份上,那个名媛安腾纪子就不让你去见了吧,因为我猜想她肯定想让你单独为她设计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的。”*     “那我赶紧走了,千万不要让那个安腾纪子找到我,为那皇太子妃设计一件晚礼服花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可不想再为一件礼服花一个月的时间了。”Angel赶紧把手里的酒杯放下,然后准备走了。     “你现在要走?”松本看着她,然后坚决的摇头,“Angel,今晚还有一个人想要见你,而且,你必须要见。”     “必须要见,为什么?比皇太子妃还要来头大吗?”Angel的好奇心被挑起,因为上次松本要她见皇太子妃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和语气。     “他是我们公司幕后投资的老板!也是我们的顶头上司。”松本赶紧说,其实他很早就想让Angel见这位老板了,只是这位老板反而不着急,今天才有机会。     这位老板不仅年轻而且行事非常神秘低调,在一开始找到他说要给他投资时就声明他不会来参与公司的事务,他也没想要赚什么钱,只要不把他的钱败光就可以了。     现在,这位老板终于来日本了,而且指名道姓的要见“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松本那敢说不同意。     “一定要今天今晚见吗?”Angel问了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今晚她不想见任何人。     “Angel,他可是我们的幕后大老板,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金主,他说要见你,你难道连他的面子都不给吗?”松本反问着Angel。     Angel被松本这一问即刻语塞了,是啊,对于她来说,难道还有比老板更大的人物吗?她怎么敢说不见老板呢?     于是,跟着松本朝旁边的一个小会客厅走去,虽然说她没有心情见任何人,但是,现在这个人是自己的老板,谁那么牛敢拒绝老板的邀请?     “他就在那边等你,我们过去吧。”     Angel朝松本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高大的背影,不过光线不太好,她看的不是很清楚。     “师傅,先说好,见了这幕后的老板后我就要回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再让我见任何人了,我现在只想回去休息。”Angel一边走一边对松本说。     “好了,我知道了,不会让你再见任何人的,”松本赶紧抱保证的说,“再说了,把你累坏了还不是公司的损失?”     于是Angel便跟着松本继续向前走,在看到面前愈加放大的男性的标准体魄时,Angel心里一惊。     虽然是背影,可是,隐隐约约中有种熟悉的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越加的强烈起来了。     “Angel,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男人的背影已经转过身来,同时一道清脆的男音切断了松本未说完的话。     “子君,哦,我现在应该称呼你Angel才对,好久不见了!”男人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视线却紧紧的锁在Angel的脸上。     Angel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显然他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席先生,原来你和Angel认识啊?这真是太好了!”松本高兴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公司的头牌设计师居然和幕后老板早就认识的,他这个做负责人真是没有想到啊。     “Angel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四年前在滨海就已经认识了。”席慕冰转过头来,轻描淡写的给松本解释了一下。     对于松本的错愕他知道,因为两年前他投资给他时松本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没有对他说明他投资这家公司是为了某个人。     “我想和Angel单独聊聊。”席慕冰看了眼松本,淡淡的说。     “好的,你们慢慢聊,”松本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我去招呼宴会厅的那些来宾们。”     松本说完就快速的离去了,因为他隐隐约约觉得,两年前席慕冰找上他说要给他投资,很可能就是为了Angel而来的。     席慕冰低眸凝视着眼前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的女人,轻轻的呼唤了一声:“子君,”     没错,此时,站在席慕冰面前的Angel就是四年前的章子君。     亲们:今天就只有两更了,请大家原谅。 正文 浴火重生   四年前的那个傍晚,章子君看了眼熊熊燃烧的房间,然后迅速的朝羊肠小道上走去,这里离山顶很近,她几分钟就爬到了山顶。     山顶上果然一片宽阔,夕阳正慢慢的西沉,她想都没有想就朝和滨海相反的的方向跑去。*     跑着跑着,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背影,很熟悉的背影。     她本能的停住了,然后迅速的朝一边跑去,只是,她跑,那个人就跟着跑,她跑多快,那个人就跑多快。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个人是谁,朱嫂,那个平时看上去还能和她说几句话的朱嫂,现在,她才相信了万琳琳的话。     只是,刚刚流产了的她,身体能量实在有限,而且,她也无路可跑了,因为,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转过头来,她看着眼前这张脸,却不是朱嫂的脸,而是林夕月的脸,不,准确的说,是蔡小欣的脸。     她终于明白,蔡小欣为什么会在思过楼上吊自杀了,肯定是朱嫂去变脸,然后把她吓晕死了,后来让朱嫂给吊上去的。     想到朱嫂跟她说的,蔡小欣死后被尸检,里面有个成型了的孩子,她的心跟着就拧在了一起。     现在,她的手上也抱着一个孩子,可是,却还没有成型,不过,她还是想好好的抱一下,再抱一下。     子君稳稳的站着,她已经看过她一次变脸了,所以这次没有那么可怕,她盯着眼前这张惨白的脸,稳稳当当的开口:“朱嫂,你要做什么?”*     “你的死期到了!”朱嫂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这声音甜美得像天使的声音,又像幽魂的声音。     “为什么?我跟你无冤无仇?”子君站着那里,面不改色的问她。     “因为,你是席慕寒的老婆,因为,你怀了席家的孩子。”朱嫂的声音像幽灵一般。     “你错了,我怀的不是席家的孩子,我怀的是魔鬼的孩子!”章子君冷冷的说。     “哼,席慕寒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怀的就是他的孩子。”朱嫂幽幽的说。     “我干嘛要骗你?”子君看着朱嫂的脸,然后狠狠的把手里的包裹丢给她,“不信,你拿去检查,看是不是席慕寒的孩子!”     话落,乘朱嫂接过孩子的一瞬间即刻转身跳下了旁边的万丈深渊里……     她的身影像一只展翅飞舞的蝴蝶,就那么轻轻盈盈的朝下慢慢的飘落而去……     她是要死的,但是,她不愿意死在席家人的手里,哪怕是佣人的手里也不行。     万琳琳说得对,就是死,也不要埋进席慕寒的老婆坟墓里,我宁愿尸骨被真正的野兽啃噬,也不愿把这副尸骨交给连畜生都不如的禽/兽。     一声沉闷的如重物落地的声音,是章子君最后听到的声音,然后她就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章子君,醒一醒!”     迷蒙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是莫允浩和万琳琳,她有些疑惑,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万琳琳高兴的喊,“允浩,我就说她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死去呢。”     “来,喝点水。”莫允浩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有些迷糊的问。     “我们是跑出来了啊,不过,还是在山上啊,这里是后山啊,我现在不敢带琳琳下山去,怕万一给人知道了就麻烦了。”莫允浩说。     “那,你们这是去哪里?”子君挣扎了一下,万琳琳赶紧扶她坐起来。     子君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有些奇怪,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下坠的过程中,碰到了不少的树枝什么的。     “幸亏这斜坡上有不少的灌木,你应该没有直接跌在这个地方,而是半山上的某个地方,然后再顺着斜坡上的草皮慢慢滚下来的。”莫允浩分析着说。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要从悬崖上跳下来呢?”万琳琳赶紧问,“你不是在席家的山庄里吗?”     “我……”子君简单的把事情叙述了一遍,“朱嫂要抓我,我不愿意死在她的手里,于是,我就跳下来了。”     “这下就好了,我和允浩还商量着,应该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万琳琳高兴的说,“现在我们都成功的逃出来了,你跟我们一起去香港吧,这里离香港很近了,河对面就是。”     子君看着眼前波涛滚滚的河水,对面的香港完全可以看见,可是,要过去,谈何容易?     “放心吧,我有办法的。”莫允浩赶紧对子君说,“我有个朋友是专门搞走私的,我已经给他联系好了,今晚凌晨就带我们过去。”     他们三人在山上秘密的丛林里呆了几个小时,终于到凌晨时,那辆走私的船只来了,莫允浩带着她们上了船。     一河之隔,仅仅半个小时,他们就到了香港的地界,那蛇头知道一条偏僻的可以避开海关的路,在他的带领下,他们三人来到了香港。     柳源城是莫允浩的远房表弟,比莫允浩小几岁,莫允浩就带着万琳琳和章子君暂时住在他的家里。     柳源城告诉她们,他很快就要到日本去了,因为日本的一所大学邀请他去讲课。     莫允浩和万琳琳决定去澳洲,因为莫允浩是学室内设计的,他一直很喜欢澳大利亚而且他以前也是在澳洲留学回来的,那里有他不少的亲戚和朋友。     子君说自己英语不行,跟着去没有用,而且肯定找不到工作的,何况她还没有证件呢。     于是柳源城问子君愿不愿意给他做保姆,如果愿意,他可以帮子君弄一个证件,子君可以跟他去日本,因为他一直都不喜欢吃日本菜,子君去了可以帮做他一日三餐。     子君赶紧说愿意去愿意去,只要不再回滨海了,去那里都可以的,关键是要有工作,她的赚钱来养活自己才是的。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莫允浩和万琳琳在香港呆了一个星期就去澳大利亚了。     而子君一直住在柳源城的家里,给他做保姆,一个月后,柳源城帮她把证件办好,给她取了个英文名字Angel。 正文 席慕寒在找你   “子君”席慕冰轻轻的喊了一声,“四年过去了,你过得好吗?”     “你都看到了,”子君淡淡的一笑,“只是,‘冬日暖阳’怎么会是你投资的呢?你又怎么会认识松本呢?”子君有些疑惑的问。     “两年多前,我去了一趟澳大利亚,那边的朋友在装修房子,就那么巧,他的房子是莫允浩设计的,于是,我见到了莫允浩,然后知道你来了日本,于是我便来日本找你,然后找到了松本。”*     “谢谢!”子君感动的说,“谢谢你慕冰,谢谢莫允浩和万琳琳,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分开后就一直都没有联系过了。”     “莫允浩和万琳琳结婚了,只是万琳琳的身体在那三年的山洞里拖垮了,现在他们还没有要孩子呢。”慕冰轻轻的叹了一声。     “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子君接过话来,能知道莫允浩和万琳琳结婚的消息,真的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     “子君,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席慕冰看着她,他不得不承认,这早已不是当年的章子君,这是真正的Angel,是一个美得让人惊叹的女人。     “不要叫我子君,我叫Angel,”子君淡淡的说,“章子君已经四年前的那个傍晚死去,她早就进了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的坟墓里。”*     “如果你关心过国内的新闻你应该知道,当年的你失踪后,哥他并没有为你举行葬礼,所以,第八个坟墓,一直都是空着的。”慕冰看着她,像是在暗示什么。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怀疑?”子君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激灵。     虽然只是提到席慕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那个比五毒还要毒的男人,她就本能的有些颤栗。     “他说一天没有见到你的尸体,他就一天不相信你已经死了,而这四年,他并没有按奶奶的意思再娶。”慕冰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子君本能的楞住了,席慕寒还没有娶老婆吗?怎么可能?那个宋雅晴不是等着给他做第十个老婆吗?     “跟我去英国吧,好不好?”慕冰轻声的问。     “去英国?去做什么?”子君摇摇头,“‘冬日暖阳’在日本,我是主要的设计师,我都走了,这个品牌怎么办?”     “我把‘冬日暖阳’搬到英国去,这样,你照样可以做你的设计师,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慕冰赶紧说。     “可是,我习惯了日本,习惯了这里的气候,习惯了很多的东西。”子君摇摇头,她不想去英国。     “我怕日本已经不安全了,”慕冰皱了一下眉头,“哥的势力越来越大,这四年,他不娶老婆了,整个心思都在事业上,日本也有他的事业,他一年也会来几次东京的。”     “东京这么大,哪里那么容易就遇到呢?”子君摇摇头。     人海茫茫,人和人之间要遇上其实要缘分的,她和席慕寒没缘,怎么会遇上呢?     “他也派人在找你。”慕冰这才慢慢的说出这句话来。     子君的身体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慕冰,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他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四年没有回过滨海了,”慕冰轻轻的摇头。     “可是,他不是要克死九个老婆吗?如果他不娶的话,那宋雅晴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他啊?”子君有些奇怪的问。     “不知道,哥的事情我没有心情去理会,我和他已经四年不联系了。”慕冰淡淡的说,“哥的消息我也都是从一些财经杂志上知道一些,不过,这些都不可能全部是真实的。”     四年前,因为章子君失踪的事情,席家两兄弟彻底的闹翻了,当慕冰知道席慕寒之所以装面具男的真相时,恨不得拿把到捅了他。     当时的席慕寒一声不吭,任由慕冰揍他,骂他,就是不还手。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哥哥,就算再恨他,他依然下不了手,于是,慕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也没有管席家那一大摊子的事情,直接就奔了英国了。     “跟我去英国吧,子君。”慕冰的声音几乎带着乞求。     “去了英国,他就找不到了吗?”章子君摇摇头,“如果他真的要找我,凭他的实力,早就应该找到了,我相信,他根本就不会找我了,就像不会找万琳琳和林新蕾一样的了。”     是的,子君认为,席慕寒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席慕寒完全可以当她死去了,因为于席慕寒来说,她不过是众多女人里的一个而已。     “当年的万琳琳和林新蕾,他都以为她们是真的死了,所以他才不会找的,但是,你不一样,他知道你没有死。”慕冰小心翼翼的提醒她。     “有什么不一样?”子君反问了一句。     “哥的脾气很怪,其实我也猜不透。”慕冰仰头把手里的酒喝掉,“以前他的那些个老婆死了,他最多半年,一般都是两三个月就又重新再娶。”     子君默默的听着。     “可是,这一次,四年过去了,他没有要再娶老婆的意思,”慕冰把酒杯放在窗台上,然后深深的注视着子君,“凭直觉,我觉得他肯定会找你的。”     子君望着慕冰此时凝重的神情,突然觉得他的话并不是吓唬她的,也许,席慕寒真的还会找她也不一定呢。     ----     胡杨的手肿了,今天就两更了好吗? 正文 永远抹不去的事实   “慕冰,谢谢你,”子君看着眼前的席慕冰,轻轻的说,“只是,现在的我和席慕寒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曾经的章子君早已经死去,现在活着的是Angel,Angel和他席慕寒没有任何的牵连,即使现在和他见面,他也没有任何权利对我做任何的事情了。”*     子君说完这番话反倒镇定了下来,是的,她现在不是章子君了,她没有必要怕他,也不需要去畏惧‘席慕寒’这三个字。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还是不放心。”慕冰想了想又说:“如果你来英国,至少,有我在身边,哥就算找到你了,还有我和慕如,我们多少可以阻止他对你做什么的。”     “慕冰,‘冬日暖阳’在日本才刚刚起步,也就是最近一年才有起色,而且还没有步入国际市场,松本说,其实到现在为止,虽然名气打出来了,根本就还没有赚到钱呢,”子君摇摇头,“如果现在搬到英国去,这可不是一笔小的耗费,你还有多少钱来投资?”     慕冰楞了一下,这个他还没有算过,因为他一门心思想的是让子君到英国去,如果整个公司搬过去,又重新来过,恐怕就要注入新的资金才行的了。     而他目前是没有资金来投入了,因为他也才大学毕业,都还没有来得及找份工作,而他的奖学金也就够他一个人日常开支用的。      而席家,他自两年前为了给松本开的这家公司投资挪用了一笔钱后,他已经不敢给席慕寒打电话了,因为他知道,席慕寒肯定查到了那笔公款是他挪用了的。     “要不,米兰的时装展你就不要去了吧。”慕冰眉头皱了一下,看来他还得想办法弄点钱才行的。     “我们已经和米兰国际时装展的主委会确认了一定要出席的,如果现在说不去了,这样说出去影响就不好,而且人家会认为‘冬日暖阳’其实没有那个实力,根本不敢到国际市场去亮相,那么,这以后,谁还会选择我们公司的婚纱和礼服呢?”子君望着眼前的慕冰,很自然的问。     席慕冰楞了一下,章子君这翻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他哑口无言,他一时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看着眼前的女人,略施淡妆的她脸上满满的都是自信,哪里还有四年前的影子?     22岁的她早就脱了4年前才18岁的她那种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的稚气,现在Angel是一个魅力四射,充满激情,散发着成熟魅力的女人。     “所以,这次的米兰国际时装展举办的婚纱礼服赛我一定要去参加,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想出名,而是一定要把‘冬日暖阳’的品牌带入国际市场,”子君望着席慕冰,“这样,作为老板的你才有钱赚啊!”     “可是,这次米兰国际时装展我没有时间陪你去,我明天就要回英国了,因为马上毕业了,学校里有一堆的事情要忙。”慕冰有些着急的说。     当然,他有很多的事情,他要考研究生,还要攻读博士学位,还有很多的毕业论文,很多的辩论会他都丢不开。     不过,这些和章子君说了也没有用,因为章子君也不需要知道他这些,现在他主要担心的还是章子君万一被席慕寒找到了。     不过,仔细想来,章子君这么个大活人,要藏是藏不住的,席慕寒早晚都会找到她的。     不过,如果席慕寒找到她时,她的身份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单身,已经为人妇,已经有了新的家庭,那么,席慕寒也就束手无策了。     而且,当年的席慕寒是没有和章子君办过结婚证的,因为那时的章子君才18岁,也领不了证。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虽然他还不到23岁,不过,貌似也可以结婚了。     “米兰国际时装赛我一定要去的,我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刚好你哥他也到米兰去了,而且刚好也去参加时装展。”子君微笑着说。     是的,她相信,这样的机缘根本就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的。     “嗯,应该不会。”慕冰想了想,“席氏对服装没有兴趣,哥那个人只喜欢投资高速公路,房地产,石油,桥梁……”     “那就是了,所以你有些担心过于了。”子君淡淡的说,“那我先回去了,好累,想早点休息,有空再联系。”     “嗯,回去好好的休息,都有黑眼圈了呢。”慕冰点点,伸手在她的眼睛边划过了一下。     子君有些不自然的退了一步,然后对慕冰笑着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慕冰看着子君的背影,他不到不承认,今日的章子君已经是今非昔比,美丽,优雅,激情,自信集一身。     这样的一个女人,完全是一个美丽的尤物,不要说给席慕寒找到,恐怕时间长了,外界的竞争者也会多起来的。     看来,他结婚的计划要提前了,以前他准备攻读完博士学位的,现在,还是等她参加了米兰国际时装赛就跟她求婚吧。     ----------------胡杨篇------------------     回到在东京繁华闹市租住的简约的单身公寓时,子君的身心都已经十分的疲惫了。     经过一番简单的洗刷之后,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睡衣躺在那张靠窗的床上,形如蒲扇的睫毛轻轻垂下。     好累,她想入眠,然而,思绪却异常的清晰流转......     其实刚来东京时她是住在柳源城家里的,那时,她是柳源城家的保姆,她的工作就是帮柳源城做饭和把家里收拾妥当。     来了两个月后,有天她在做手工,把一些柳源城母亲以前留下来不要的衣服修改了一番,然后就给自己穿。     而那次,柳源城就问她要不要去读书,去学服装设计,还说她这么年轻,整天当保姆哪里有前途。     当时她说自己没有钱,想等一年再说,因为柳源城也会付她工资的,她算了下,一年的工资够她去读一年书的。     哪知道柳源城非常的大方,说工资可以提前预支给她,而她白天可以去上学,晚上回来做家务都可以的。     是的,那一年,她白天上学,下午放学后就回来做家务,反正柳源城在大学里当讲师,中午也不会回家来吃饭的。     只是,这一年毕业后,她的老师非常的热情,认为她有设计的天赋,极力推荐她去法国巴黎时尚之都学校去深造。     而去巴黎深造可不是一笔小费用,她当时就摇头,说只想找份工作先做事,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     那知道她的老师居然到她家里来家访,还把她的情况给柳源城说了,柳源城二话没说,当时就答应了送她去法国。     子君当时就拒绝了,因为她和柳源城就是雇主和保姆的关系,就是在东京的这一年,她已经提前预支了工资了,如果再去法国,那她就不能帮柳源城做事了,怎么预支工资。     哪知道柳源城说不用预支工资,学费他借给她,等她以后学成后赚到钱了再还给他就行了。     于是,她去巴黎深造了一年,再回到日本时还是住在柳源城家里,只是,在她不在的这一年里,柳源城已经养成了请钟点工的习惯了,倒也不需要她做保姆了。     那时的她,就集中精神找工作,在碰壁无数次后,她就遇到了松本,于是,慢慢的就有了现在的‘冬日暖阳’。     以前,她一直以为松本能力大,居然为了找到一个大的金主,帮她开了一家时装公司,现在才知道,松本不过是管理员,真正为她开这家时装公司的是席慕冰。     原来,四年过去了,除了前两年是柳源城在资助她,后来的两年事业的发展,还是席家人在背后支撑着她。     她这间公寓靠着街道,而且楼层不高,才三楼,虽然已经是深夜了,街上还时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东京,她就不喜欢太过安静的环境,因为在安静的环境里,她总能听见自己孤寂的呼吸声,这会令她茫然失措,甚至极度的无助。     所以,她要把房子租到闹市区来,因为她喜欢喧嚣,这样脑子会被杂乱填满,也就无暇细想其它。     刚才回来的路上松本打了个电话给她,确定一个礼拜后启程去米兰,说已经在帮她定机票和酒店了。     真的要去米兰吗?     她在心里再次问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她有些犹豫了。     其实,对于目前的生活状况她已经非常的满足,当然,她的满足不代表公司的满足,松本的目标是把‘冬日暖阳’做成像‘香奈儿’那样的大品牌。     而她,作为‘冬日暖阳’的主设计师,那肯定是要大力支持的。     没有人知道,这四年,她的生活并不是别人以为的那般惬意……     每当夜深人静,窗外的喧嚣也慢慢的远去,四周都安静下来,她的脑子就会开始运转……     她会想很多很多,有过去,有未来……     唯独,没有现在,没有此时此刻……     除了设计服装,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像极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人,一个漫无目的的流浪汉,茫然的走在社会的边缘……     今天,如果不是慕冰的出现,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到,     原来,这四年来,她学会的不仅有时装设计,     还学会了伪装,     几乎在成为时装界名设计师的同时,她也学成了一名伪装的高手……     伪装着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伪装着自己的曾经很苦很累,但是自己一直就非常的坚强非常的顽强。     每当同事或者朋友问她,Angel,你在来日本之前是做什么的?在哪里生活啊?     这时,她总是面带微笑的对人家说,我以前一直住在香港,在来日本之前一直在学校读书。     是的,这是她说成了一成不变的谎言,现在,日本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一个事实,那就是Angel是香港人,父母是恩爱的普通市民,而她是一个奋发图强的好孩子。     多么动人的故事,多么美丽的谎言。     而谎言始终就是谎言,不管你编制得多么的美丽,总有被揭穿的一天。     原来,很多人很多事,骗得了别人,却永远都骗不了自己。     而席慕冰的出现,再次提醒了她那段惨痛的经历,那个也永远都摸不去的事实。     章子君,你——曾经是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     泪水,顺着长卷浓密的睫毛轻轻的落下,晶莹剔透……     -------------------------     胡杨一糊涂,就忘记分章节了,亲们就凑合着看吧...... 正文 你愿意跟我一起受苦吗   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就要去米兰了,松本让子君休息一天,明天继续忙碌。     子君原本打算利用今天休息的时间好好的睡一觉的,哪知道中午就接到了柳源城的电话,告诉她他回来了,让她晚上过去吃饭。     她从法国回来时还是住在柳源城家里的,后来到了松本开的时装公司上班后,因为每天上班从柳源城家到公司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她觉得太远了,然后在公司附近租了现在这套单身公寓住。*     半年前,柳源城去新加坡去进行学术交流去了,她也就没有再去过他家。     现在柳源城回来了,让她过去吃晚饭,她当然要去。     几年来,其实和柳源城就是第一年交集多一些,那时她是他家的保姆,虽然后来上学去了,不过一直住在他家。     柳源城一直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她,给她讲很多人生的道理,尤其是支持她去上学,这让她感动不已。     这两年她忙于上班,而柳源城忙于学习和工作,他们之间的交集就少了起来,有时一个月也就通一两次电话而已。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柳源城的家,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柳源城自己,子君赶紧给他屈体了一下:“源城君,您回来了。”     “Angel,赶紧进来吧。”柳源城身上穿着和服,这让子君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穿得比较随便。      走进去子君才发现自己不是简单的不好意思了,因为柳源城的妈妈正身穿和服跪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在。     “伯母,您好,好久不见您了。”子君赶紧用细碎的脚步慢慢的走过去,然后跪坐在柳源城的母亲藤原纪子的对面,深深的把身体朝前倾,行了一个尊敬的礼节。     藤原纪子的眉头皱了下,微微向子君点了下头,然后看着她一身的便装,脸上就更加不悦了。     “妈妈,Angel不知道您今天会来,所以没有穿和服,请您原谅她。”柳源城走过来,在子君的身边跪坐下来,赶紧给自己的母亲解释。     “看看,这还没有结婚呢,现在就这么护着自己的老婆了?”藤原纪子显然对儿子的态度非常的不满。     子君有些糊涂,刚要开口解释,柳源城在一边拉了她的手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表示沉默就好了。     藤原纪子见子君跪坐在那里低着头,脸上的面容慢慢的有所好转,不过,她还是说:“Angel,既然源城跟我说了,他要和你结婚,那么,我就得跟你把这丑化说在前面,你们结婚后,你就不能去工作了,日本女人,必须在家里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所以,我要给你取个日本名字。”     “伯母。”子君再也坐不住了,这藤原纪子都说到哪里跟哪里了,她和柳源城的关系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啊。     “好了,既然嫁过来,那就跟我姓,叫藤原香子吧。”藤原纪子对子君打断她说话明显的不高兴。     “这?不好吧。”子君赶紧解释:“伯母,我跟源城君,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您误会了。”     “不是那种关系?”藤原纪子转脸看着柳源城,“源城,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当初要送她去法国时,你一再跟我说,她是你的未婚妻,以后要嫁给你的。”     柳源城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然后拉着子君的手说:“妈妈,Angel现在正是事业上升阶段,可能一下子听到结婚这样的消息有些接受不了,您先别忙,我慢慢跟她说,我也是昨晚才从新加坡回来的,今天才跟Angel见面的,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说结婚的事情呢。”     “那你们到楼上去商量好,我在这里等你们回话。”藤原纪子脸上特青着。     “来,Angel,我们到楼上去。”柳源城拉起子君的手,然后和她一起走上楼去。     “源城君,这是怎么回事?”子君急急忙忙的问,“伯母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     印象中,子君还是三年前见过藤原纪子的,那次是她去法国之前的一个星期,藤原纪子突然来访。     那时,她还是柳源城的保姆,那天晚上柳源城吩咐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日式的中式的都有,她还记得藤原纪子吃得非常的满意。     后来她从法国回来,也在柳源城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可是,却没有见到藤原纪子再来过,她几乎都要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柳源城脸上带着歉意,对子君弯弯腰,“我很抱歉,Angel,这个事情,我原本应该提前告诉你的,只是因为一直在新加坡,所以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我以为妈妈明天才会来的,准备今天先和你说的,没想到她今天一早就开车过来了,所以,有些唐突。”     “源城君,可是,我不明白伯母话里的意思。”子君茫然的摇头,看着眼前的柳源城。     “三年前,要送你去法国读书,因为那是法国最顶级的时装设计学校,要一大笔的钱,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就找我的母亲,我跟她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柳源城看着眼前的子君,真诚的说。     子君楞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她去法国的钱,是柳源城的母亲的钱,可是,当时的柳源城并没有跟她说这些情况,只是说把钱借给她。     “Angel,当时你才19岁,那么年轻,我就想等过两年在跟你说的。”柳源城把双手放在她的双臂上,用力的握了一下,“从我让你去读时装学校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我的未婚妻,从未把你当成什么保姆,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     子君一直茫然的看着柳源城,此时,他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一直把她当成他的未婚妻?     柳源城见子君沉默,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手势盒,然后拿出一枚戒指,拉过子君的手,突然单膝跪地,抬头,深情的仰望着她:“Angel,从今以后,你就要跟我受苦啦,请你嫁给我好吗?”     “源城君,您这是?”子君有些慌乱的退了一步,看着突然跪在她面前的柳源城,茫然失措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而这样的事情,她以前从来就未曾想过。     一直以来,柳源城在她心里就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就是那个默默支持着她的人,每当她有困难时,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帮她想办法解决掉。     柳源城是中日混血儿,长得非常的英俊,今年才30岁,却已经是日本ZDT大学的讲师了,而且去年还拿到了博士后学位。     条件这样优异的男子,章子君就是做梦都没有想过她和柳源城的可能性,她总是在想,柳源城这么优秀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啊?     可是,现在,柳源城突然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她嫁给他,她简直就直接给懵住了,然后大脑里一片空白。     “Angel,您不愿意跟我一起受苦吗?”柳源城的手里举着戒指,深情的凝望着子君。     “我……”子君茫然失措的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柳源城把她带到了日本,是柳源城把她送到了时装学校,是柳源城把她送到了法国的顶级时装设计学校去深造。     现在,柳源城问她,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受苦吗?     她心里说,愿意,源城君,不管今后有什么样苦难的日子,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走过。     可是,这个陪着是妹妹陪着哥哥的那种陪着,不是要嫁给你,你这么优秀男人,子君根本就配不上啊!     “Angel,您真的不愿意跟我一起受苦吗?”柳源城第三次问着站在她面前的女子。     “我愿意跟您一起受苦……”     “那就太好了,以后的日子就全靠您了。”柳源城快速的切断了子君还未说完的话,然后拉过她的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可是,源城君,我们……”子君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有些哭笑不得,她和柳源城,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啊。     “我们下去吧,妈妈还在等着呢。”柳源城拉着子君的手,然后一起下楼来。     “妈妈,我和Angel已经商量好了,今年年底就结婚。”柳源城拉子君跪坐在藤原纪子的对面。     子君看着身边的柳源城,他一直面带微笑的跟藤原纪子说话,而且他还说今年年底就结婚,天啦,她根本就没有答应好不好?     “香子,那你下年就把工作辞掉吧,结婚的事情繁多,有很多的东西你要学,我要慢慢的教你。”藤原纪子见事情已经敲定了,脸色已经变得和蔼起来。     子君楞了一下,望着藤原纪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叫的谁,几秒钟后才想起,这是藤原纪子给她取的日本名字,藤原香子。     来日本四年了,她一直都叫Angel这个名字,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一个日本名字,这猛然间多了个日本名字,她还真的不习惯。     “伯母,我很喜欢我的工作,而且,我还年轻,您看,结婚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点。”子君赶紧找工作来推脱。     她知道,日本人的家庭是最不喜欢女人工作的,关键她不是日本女人。     藤原纪子脸色一沉,“Angel,你今年22岁了,而源城也30岁了,这个年龄结婚正好合适。”     “妈妈,结婚的事情我们再慢慢的商量,不急于一时。”柳源城赶紧插话进来,他深怕Angel和自己的母亲因为这样的事情争论起来了。     “嗯,那走吧,妈妈请你们一起出去吃顿饭。”藤原纪子站了起来,然后看着子君说:“下次我来家里,你可要亲自下厨了。”     子君见藤原纪子站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只是,藤原纪子这句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Angel,妈妈跟你说话呢。”柳源城拉着子君的手示意了一下。     “是,伯母。”子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对藤原纪子弯了一下腰。     藤原纪子看了她一眼,倒没有再说什么,柳源城已经帮她开了门,示意她先下楼去。     子君跟在藤原纪子身后,见她穿着和服,脚上穿着木屐,走路“踏踏踏”的,而她则穿着便装,这样出去貌似有些不尊重。     “Angel,”柳源城叫住了她,“你去换一身和服吧,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放在你以前住的房间里在。”     “好的。”子君赶紧转身,迅速的朝自己以前住的房间走去。     这间房她已经一年多没有来住了,没想到一直都还空在这里,里面的设施都没有改变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包装漂亮的盒子,她把这盒子揭开,拿出这件粉色的和服,然后慢慢的换上。     虽然她才22岁,不过她一向不喜欢粉色,总觉得这样的颜色太过艳丽,也就有些俗气了。     不过,既然是柳源城买的,何况,今天是藤原纪子请他们吃饭,他们母子都穿的那么正式,她这一身的便装肯定是不行的了。     至于和柳源城的婚事吗?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是不是该把她曾经的过去告诉柳源城,那么,就算他对她的历史没有意见,藤原纪子肯定也是有意见的。     当然,如果在他们知道了她过去的那段历史后,柳源城和藤原纪子都还是坚持今天的决定,那么,她是不是该考虑嫁给这样的男人呢?     等从米兰回来吧,那时,她应该有段休息的时间,可以用来处理这些让她困惑的事情。     -----------     亲们:胡杨身体还没有恢复,今天就一更了,请大家原谅。 正文 我要去米兰   中国     南方海边的一个城市     滨海     海边的一栋别墅里     英俊冷魅的男人把自己整个的窝在沙发里,用手揉捏着额头,他觉得累,这段时间其实不怎么忙,不过,他还是觉得累。*     其实,他不知道,他是心累。     今天的日子有些特殊,是他的第七个老婆蔡小欣四周年的忌日。     白天,他特地开车去了一趟海边的墓地,想着小欣的死那么的凄惨,他忍不住悲从中来。     四年了,小欣走了四年了,他以为他会把她忘记,其实不然,他从未把她忘记。     小欣,你那么美那么美,美得像从天上下凡的仙女,是不是觉得我太世俗还满身的铜臭味,所以你要离我而去?     从墓地回来,杜月打电话给他,说林夕月问他要不要过去,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直接让杜月回绝了,林夕月的生日刚好是小欣的忌日,他不想去,也不想去看着那张和小欣一样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对女人好似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林夕月那里,他一个月倒是会去一两次,不过,每次都提不起性趣来。     而他的另外一个情/人蔡芊芊那里,他好似已经两年没有去过了,只是,每一年吩咐杜月给她转一百万。      阿力提着餐盒走了进来,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席慕寒,轻轻的把餐盒放在餐桌上,刚想悄悄的离去,就被席慕寒发现了。     “总裁,素锦鲜的素食已经送到了,您赶紧吃吧,中午您都没有吃饭呢。”阿力赶紧对席慕寒说。     今天是蔡小欣的忌日,阿力没有等席慕寒的吩咐,就直接帮他定了素食,这是席慕寒的规矩,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吃素的。     “山庄里这两天有什么情况没有?”席慕寒坐到餐桌边来,随口问了句。     “没有,席老夫人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的起色,欧阳整天守在那里在,”阿力赶紧汇报。     “嗯,”席慕寒嗯了一声,打开餐盒,精美的素食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素锦鲜,滨海最有名的素食馆,他知道这个素食馆,还是蔡小欣带他去吃的。     那时候,他刚刚和蔡小欣结婚不久,他不仅喜欢她那种纤尘不染的美丽,亦喜欢她那种与世无争的性格,于是,不知不觉中就特别的宠她了。     现在想来,蔡小欣是他最受宠的一个女人了吧?就是第一个老婆叶青青,他都没有那样宠过她。     当然,相反的,最不受他宠的,也是被他折磨得最惨无人寰的,恐怕就是他的第八个老婆章子君了吧?     想到章子君,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     四年过去了,他依然不能在心里想一下这个名字,这就像是根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他的心上。     阿力见席慕寒吃晚餐了,悄悄的退了出去,他还是赶紧去把那五毒给喂了吧。     席慕寒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看着一盒的素食,黑色的木耳,绿色的莴苣,烟熏色的面筋,还要白色的豆腐。     看上去色香味美的东西,可是,进到嘴里却一点滋味都没有了。     原来,当年喜欢的并不是素锦鲜的食物,而是喜欢跟他一起吃食物的人,秀色可餐啊,跟着美人在一起,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了。     放下筷子站起来,他朝楼上走去,几乎想都没有想,他就直接到了三楼,走进那间曾经某人住过的卧室。     每次都是走进房间了他才想起,其实他的卧室在二楼,比这间卧室大多了,也豪华多了。     可是,每次,他都要走错,每次,都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他一般。     房间一如四年前她走时的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就是她的衣服她的包,都还安静的躺在衣柜里。     恍然间,又看见那张笑脸,脸上带着婴儿肥,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正用清脆得如百灵鸟的声音在喊他:“老公,我回来了!”     席慕寒的眼睛紧紧的闭上,然后又慢慢的睁开,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手机在这时响起,他皱了一下眉,这个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有些让他不高兴。     还是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席总,刚接到一直关注二少爷的小李的消息,二少爷一个星期前到了日本,六天前的一个晚上参加了日本最近一年时装界才刚刚撅起的‘冬日暖阳’的夏季发表会,小李说,通过他一个星期的跟踪和调查,‘冬日暖阳’的神秘设计师Angel长得和八夫人章子君极其相似。”话筒里传来杜月的声音,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杜月对这个席慕寒的恭敬。     “Angel?天使?”席慕寒皱紧眉头,看来他猜得没错,两年前慕冰动用了那笔资金,的确是和章子君有关。     “知道了,还有别的消息吗?”席慕寒淡淡的问。     “‘冬日暖阳’已经接到了米兰国际时装展的邀请,明天将从日本启程去参加那里的婚纱礼服竞赛,小李已经查到了准确的消息,‘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会准时出席的。”杜月的声音继续在话筒里响起。     “嗯。”席慕寒脸上显露出一丝难道一见的笑容。     章子君,你躲了四年,没想到居然做了时装界的设计师了,我,是不是该对你再次刮目相看呢?     “把我这一个礼拜的行程安排去意大利,我要去一趟米兰。”席慕寒冷静的吩咐电话里的杜月。     “可是,总裁,明天美国的大客户威廉会过来,你这一个礼拜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是和大客户一起去韩国的济州岛。”杜月在电话里提醒席慕寒他的行程都是早就订好的。     “全部都推掉,这一个礼拜,意大利,米兰,别的任何地方任何事情都不要再帮我安排了。”席慕寒冷冷的吩咐着。     “是,知道了,总裁,这就去安排!”杜月恭敬的声音从手机的话筒里传来。     席慕寒挂了手机,拉开厚重的窗帘,远处的海面上漆黑的一片,不过,天空却是繁星点点。     明天,该是一个艳阳天吧?     章子君,四年了,你,是否以为真的就逃掉了呢?     自从你嫁给我那一天开始,你是我席慕寒的老婆!     今生,你就永远都是我的老婆,这个就是阎王都不能更改的。     -------------------胡杨篇------------------     松本带着“冬日暖阳”的设计团队还有12位模特,一起直奔意大利时尚之都米兰。     相比于世界另外一个有名的时装之都巴黎来说,米兰更加有名的是婚纱和礼服,而这一次“冬日暖阳”参加的就是婚纱礼服展。     因为展会定在5月9号,他们提前两天到来,也是为了让模特们的身体有个水土的适应的过程和提前观摩了一下这里的T台,免得大家对新的舞台紧张。     而子君则用这两天的时间把自己所有的作品都再一次的检查了一遍,她自己很满意,12件作品,件件都是精品。     因为她的作品里不仅融会贯通了中西文化,而且还贯通了中日文化,同时中国历史上鼎盛时期的汉朝,唐朝服饰风格都有融汇进去。     两天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婚纱礼服展说来就来。     子君在后台忙碌着,12件作品,每一件要穿在适合的模特身上,因为每一个模特的气质不一样,穿着礼服展示的效果也就不一样。     “Angel,师傅恭喜你能站在米兰国际的时装展上,我相信,这一次你设计的婚纱和礼服一定能够大放异彩。”松本在一边忙碌工作的同时还不忘鼓励Angel。     “是啊,Angel设计的礼服连我们日本的皇太子妃都穿呢,这次肯定能征服这里所有评委的眼光,我们肯定能拿第一的。”旁边的模特一边换衣服一边附和着松本的话说。     子君淡淡的笑了一下说:“赶紧换衣服吧,你们以为第一那么好拿的?我是新人,第一啊,应该属于那些非常有名的大师。”     “Angel,第一咱不敢去指望,希望前三吧,”松本接过话来,“只要能拿到前三,你也就一炮走红了。”     “谢谢师傅,借师傅的吉言,希望能进入前三。”子君还是淡淡的说。     其实,对于她本人来说,并没有想过要不要拿名次,因为能够得到米兰国际时装展的邀请,能够来这个国际性的大舞台展示自己的作品,对于一个年轻的设计师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肯定了。     当然,既然已经来了,任凭谁都是希望拿都名次的,而她也不列外。     松本想要进入前三,其实,她心里想的,这里有成名十年之久的礼服大师威戈,有成名数十年的婚纱大师约翰,她,一个刚进入婚纱礼服设计才一年的人,能够入围前十也就不错了吧?     这时,兼顾T台和后台的策划人员已经过来喊了:“Angel,五分钟后就轮到我们‘冬日暖阳’上台了,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子君应了一声,突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她的作品,即将拿到世界性的舞台上展示,受到全球人的瞩目和期待。     “Angel,别紧张,加油!”松本过来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给她一个鼓励的目光。     “嗯,”迎蓝点点,看着松本说:“一起加油!”     子君很庆幸,作为“冬日暖阳”的设计师,她走上T台的机会唯有最后一刻领着全体模特登台亮相,所以,即使有些紧张,不过她却没有任何的担心。     马上就轮到他们了,子君不敢怠慢,最后一次查看这些模特,这些模特都是这一年多来一直演绎“冬日暖阳”的老模特了,大家都熟悉了子君的设计理念,都能够完好的诠释她的作品。     所有的模特已经各就各位,大家都化好了妆,也佩戴好了一些搭配的首饰。     前面,T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在用英语和意大利语言宣布即将上场的是日本的“冬日暖阳”,子君用手拍着首先上场的纯子的手,给她鼓励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紧张,只有把这里的舞台当日本的舞台一样的展示就好了。     “哎呦!”突然一声喊痛的声音传来,子君赶紧走了过去,只见最后一位上场的模特美惠跌坐在地上,而她的高跟鞋已经断裂了。     “美惠,怎么啦,你没事吧?”子君赶紧伸手去拉美惠,想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Angel,我的脚好像歪到了,好疼啊。”美惠摇摇头,表示她站不起来了。     “啊,不会吧?”子君赶紧蹲下身来一看,果然,美惠的脚和腿连接的关节处已经红肿了起来。     “Angel,我可能上不了场了,”美惠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无助的眼神望着子君。     --------------------     胡杨赶着去打点滴,今天就一更了,四千字。 正文 震惊   “Angel,我可能上不了场了,”美惠痛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无助的眼神望着子君。     松本也过来了,他用手帮美惠揉了两下脚的关节处,哪知道美惠痛得哇哇的大叫,眼泪在脸上不停的滚着。     “Angel,怎么办,美惠现在无法登场,而我们的模特已经上到第三个了,现在临时去哪里找模特啊?”松本苦恼的喊了起来。*     美惠是他们“冬日暖阳”里最具灵性的模特,她肩负着无比的重任,最后一件作品,也就是压轴,每次都是她来演绎的,而且每次她都能把Angel的作品诠释得更加的完美无暇。     而今天的压轴是Angel的一件新作品,还从未在任何舞台上亮相过的,是她融汇了中,西,日三种文化设计的一款婚纱礼服,既可以当婚纱,又可以做礼服穿的。     子君给这件礼服取了个好听的名字‘两生花’。     可是,现在,如果美惠不能上场,那么,这件‘两生花’将无缘于这个国际舞台,而前面的11位模特的出场也将白费了。     “师傅,要不让第一位纯子赶紧重新化妆,应该还来得及的。”子君立即想到了,而她也看见纯子已经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了。     “纯子一向是展示婚纱的,她穿婚纱最有型了,因为她的脸上带着那种自然的幸福的笑容,可是,她这样的表情不适合穿这件冷艳的礼服。”松本在一边说,同时提醒子君不要病急乱投医。      子君听了松本的话也想到了,的确,纯子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幸福的女人,所以,任何的婚纱穿在她身上都是一种幸福的诠释,而她也只适合做婚纱的模特。     可是,现在,怎么办?她这件从未展示过的作品,其理念也就只有美惠能够体会,现在美惠不能上场,其她的模特都束手无策。     看着第二个模特从T台下来,子君原本还想说要不让她去吧,可是松本摇头说,她根本诠释不了‘两生花’这件压轴礼服的含义。     子君有些颓废的坐在沙发里,此时此刻的情景她是没有预想到的,临时出现这样的情况,让她束手无策。     松本却看着沉思中的她,眼光在子君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眼眸精光一闪,只听他说:“Angel,如果现在让别的模特穿这件礼服去随便的应付一下,我个人认为,你还不如自己穿这件礼服上去,因为,只有你自己才能更加完美的诠释你自己的这件作品。”     子君有些愕然的盯着松本,她自己上场?这怎么可能?     她可没有当过模特,更加没有走过T台,而且,她的身高也不够啊,她才165啊,这样的身高哪里够做模特的。     现在,松本居然让她自己上台去演绎她的这件‘两生花’她觉得松本这才是病急乱投医。     松本见子君惊愕,于是又说:“Angel,对于你自己的作品,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你的设计理念,也就能更好的诠释你的作品,我认为,就目前我们的困境,任何人都没有比你更加合适了。”     于是,在松本的不遗余力的劝说下,同时也的确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下,子君不得不去换上自己设计的礼服‘两生花’。     因为身高的原因,子君不得不穿上7寸高跟鞋,就是这样,礼服还是有些长,她的整只脚都掩盖在礼服里面,幸亏她这件礼服设计时前面要短一些,所以脚尖还是能露出来的。     两生花的设计其实来源于两生花的传说:传说天地间有一种花,并生一枝,花开两朵,是为两生花。并蒂而开,相依而生,一朵死,另一朵便立时枯萎,齐齐凋败。     两生花,又叫同命花,拥有相同的宿命。     子君常想,如果岁月是朵两生花,那么,她的生命是不是就是两生花呢?     第一次花开,是为席慕寒。     而第二次花开,又将为了谁?     是柳源城吗?     她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此时才觉得和身上的礼服如此的不搭,于是赶紧拔下来,放在化妆台上。     “Angel,你穿这件‘两生花’真是太美了,”松本站在一边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子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戒指,帮我先收一下,”子君用手指了一下化妆台上的戒指,“穿这件礼服,不适合呆戒指。”     松本伸手拿过戒指,正要调侃的问是不是男朋友送的啊?是我们的幕后老板席先生吗?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T台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主持人的介绍:“现在,‘冬日暖阳’的最后一件作品是‘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的得意之作‘两生花’,将由Angel亲自给大家演绎和诠释……”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子君踩在7寸高跟鞋,一只手优雅的叉在腰间,另外一只手随意的摆动,缓缓的自T台的右边迈出。     子君一出场,T台下方的评委和观众都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几乎是一瞬间,万籁俱寂,除了那‘两生花’的音乐在静静的流淌着。     子君的脸上是化的冷艳的浓妆,而她的表情非常的自然,她小心翼翼的踩着每一个音符走着每一步,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的演绎着‘两生花’的那种生死相随的理念。     迈着猫步,踩在音符,终于,她来到了T台的最前沿,她的一只手叉在腰间,另外一只手牵起礼服的裙摆,面对镜头,让摄影师给了一个大大的特写。     她知道,只要一个优美华丽的转身,然后稳步的走回T台的中央,她这短短的三分钟的台上模特生涯也就功成身退了。     台下的观众好似都惊呆了,所以的眼光全部都盯着舞台上,每个人的眼睛都瞪的好大,就连评委也一样。     子君原本冷艳的妆容也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这样的效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她都没有想到能吸引所以人的目光,而且大家都对这件作品表现出目瞪口呆的表情来。     于是,她的手放下牵起的裙摆,然后一个华丽的转身,却一下子就看见魔鬼般的男人正朝她走过来。     终于,在一瞬间她变明白了刚才观众和评委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的来源,根本不是被她的作品所吸引,而是因为舞台上突然多出了这么个男人来。     眼看,他已经来到眼前,     于是,她连连后退,     而,他步步紧逼,     终于,她退到了舞台的边缘,眼看就要掉到舞台下面去……     他伸出长臂,一把拉着那正在下坠的身子,强行的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牢牢的控制着。     低眸,注视着怀里惊慌如小鹿的她,     嘴里上扬,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章子君,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子君的身体重重的撞在一个坚硬的胸膛里,整个人一震,然后完全的楞住了,甚至忘记了要挣扎。     印入眼眸的是多么熟悉的面容,俊逸的脸庞,酷寒的眸光,熟悉的薄唇……     是的,薄唇,不仅只是薄唇,还是冰冷的薄唇。     薄唇的男人都薄情,而这个男人,不仅只是薄情,还是冷酷无情。     眼前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竟在一瞬间挑起她诸多已经深埋于心的记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今生,还会要再见到他!     终于,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男性气息伴随着熟悉薄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传来:章子君,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而就是这一句,瞬间将楞住在男人怀里的女人惊醒过来。     许久不曾听见的低沉暗哑的嗓音,许久不曾见过冰冷的眸子,拉扯着她的神经,挖掘着深埋于心的记忆……     地球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转,四周万籁俱寂,唯一能听到的是两颗心‘咚咚咚’跳动声音,居然去出奇的一致。     曾经以为四年前的过往已经是烟消云散,曾经以为心痛和酸楚都早已随着自己那纵身的一跳而早已远去不会再来。     这一刻,子君才知道,她错了,真的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再见到他,那生拉活扯的痛便从心底最隐秘的那个角落里窜了出来,而且是那么的清晰,一切,都像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不,过去的一切从未消失,也从未远去,只是被她刻意的选择了遗忘……     不,她其实也从未遗忘……     “Angel!”松本看着被席慕寒抱在怀里而朝楼下走的子君,大声的喊了一声。     而所有的模特都惊讶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些人用手掩盖住嘴巴。     而就是松本这一声‘Angel’把席慕寒怀里的章子君惊醒过来,瞬间,她从回忆中恢复理智,于是便在男人怀里拼命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子君低吼了一声,脚上的鞋子因为用力挣扎的原因已经被甩到地上去了。     “章子君,我是要放开你,不过,等到了停车场我的车上。”席慕寒冷冷的说,同时在保镖的开路下畅通无阻的朝展厅的外边走去。     “这位先生,我想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我叫Angel,是‘冬日暖阳’的设计师,我不知道你说的章子君是谁。”子君同样用冰冷到没有温度的声音说。     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扬起,对章子君的话嗤之以鼻:“章子君,你不要用这种老套的办法来回避,你应该知道,既然被我找到了,回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子君听了他的话冷冷的笑了一下,席慕寒就是席慕寒,尽管四年过去了,可是他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语气一如四年前一样冰冷,态度也一样狂妄。     只是,他不知道,四年过去了,他还在原地没有变,而她却已经变了,已经不是那个在席慕山庄里等死的章子君了。     于是,子君直视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脸淡漠的说:“席先生,我承认我们曾经是认识的,不过,那是曾经,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前世。”     席慕寒只顾跟着保镖往前走,对于怀里的女人说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或许根本就没有听。     “席先生,我现在的名字叫Angel,是‘冬日暖阳’的设计师,如果你对我设计的婚纱礼服感兴趣,要想请我帮你的太太或者情/人设计礼服,我非常的愿意,不过,很抱歉,我现在没有时间,如果你对我们这个公司有兴趣想要投资,你完全可以找我的上司松本太郎。”子君继续在他怀里说。     只是,很快,子君就发现,她说的话完全是空气,席慕寒别说回她一句话,就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只顾抱着她走路。     终于,席慕寒停了下来,终于,子君感觉到自己被他送到了一辆车里,就在她准备去拉开车门跳车的时候,已经被跟着坐上车的他牢牢的控制住了。     “开车,去酒店。”席慕寒冷冷的对前面的司机吩咐,而手臂却牢牢的把章子君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正文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开车,去酒店。”席慕寒冷冷的对前面的司机吩咐,而手臂却牢牢的把章子君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车子迅速的离去,五分钟后,就到达了展会厅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而章子君非常不幸的被席慕寒强制性的抱上了他所在酒店的总统套房。*     “席慕寒,你究竟要干什么?”子君刚被他放下来,即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     “章子君,我刚才已经问过了,”席慕寒直接无视章自己的愤怒,踱步至她的面前,冰冷的眸子冷冷的凝视着她:“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章子君的心陡然一窒,看着席慕寒的眼神,十秒钟后终于弄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眼神里即刻多了讽刺和冷漠。     原来,他还好意思来问孩子?她几时和他有过孩子?她怎么不知道?     “席慕寒,你问的话真是好笑,请问,你和我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你不是都做了防护措施的吗?”子君冷冷的开口,寒冷如冰的眼眸盯着眼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章子君,不要给我装傻,四年前,你失踪时是怀了孩子走的。”席慕寒强忍着自己的脾气。     “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我还真的忘记了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这样的事情。”子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而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魔鬼的。”*     “子君!”席慕寒低喊了一声,声音里有着无奈和懊恼,“那个面具男就是我,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章子君抬眼望着酒店的天花板,她想要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要流下来,可是,眼泪还是非常不争气的往下流着。     四年过去了,她已经忘记了那些曾经,那个深夜光临的魔鬼,那个把她推到耻辱边缘的男人。     虽然,在他送她去那个山上的石房子里住时,她已经猜到了面具男就是席慕寒。     可是,今天,当他亲口承认,那就是她时,她的心依然不寒而栗,颤抖不已。     这么多年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已经忘记的过去,他为什么要亲自来撕裂?     来让她再痛一次?     “子君,我的孩子呢?”席慕寒看见她那满脸的泪水,慌乱间有些心疼,想要抬起手给她擦一下,却被她巧妙的躲开了去。     “孩子?”章子君看着眼前人面兽心的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难道朱嫂没有告诉你,孩子流掉了?”     孩子流掉了!     席慕寒一下子楞在哪里,大脑里瞬间一片空白,像是被一个天雷给震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等终于弄明白这句话时,他才用冰冷的眸子逼视着她,用手抓住她的一条胳膊,然后用几乎野兽般咆哮的声音低吼着问:“孩子究竟是怎么流掉的?”     孩子究竟是怎么流掉的?     原本泪流不止的章子君不哭反而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听着他问的话,像是听到了时间上最好听的笑话。     “是谁?用蛇皮的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说我是不守贞洁的女人;是谁?说我怀的是野种;是谁?说在席家,我根本没有资格生孩子?”章子君一步一步的朝前逼视席慕寒:“又是谁,强迫我吃堕胎药,让我的孩子在48小时流下来?”     章子君一字一句的逼问着眼前高大冷漠的男人,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剑,直接刺进男人的心脏,痛的滴血的却是两个人。     “你的意思是,我让你吃了那颗所谓的堕胎药就流产了?”席慕寒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女人,阴沉着脸问。     章子君把脸扭向一边,席慕寒这不就是废话吗?他自己做了的事情难道他自己都会忘记?     还是说,除了人类的之外的其他高级动物都是这么的容易得老年健忘症?不,是中年健忘症?     “章子君,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给你的那颗药不是堕胎药,只是一颗普通的维生素C片,你还会认为是我把我们的孩子打掉的吗?”席慕寒的声音带着颤抖,看着那冷漠的女人,心底却因为满腔的希望变成失望而窒息般的痛着。     在接到杜月的电话时,在知道‘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就是章子君时,他一度以为,善良的章子君当年既然逃脱了朱嫂的魔掌,那么,就会坚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     于是,在来的飞机上,甚至在舞台上见到她的时候,他都有种错觉,好似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光辉的圣洁,是属于当了母亲的女人才有的圣洁。     于是,他在脑海里幻想着,如果有个孩子,也三岁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将长成什么样子?是像她还是像他自己?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告诉他,孩子流掉了,而且,还是被他当年给的药吃了流掉的。     怎么可能?当年的药是欧阳亲自配的,的确只是在一颗维生素C片外面包裹了一层巧克力而已,这怎么就成了堕胎药了?     说谎,这个女人在说谎,肯定是她一个人逃脱后私自去医院堕胎了,她就是不想生下他席慕寒的孩子。     他承认,他曾经狠狠的折磨过她,伤害过她,她要恨他要报复他,他都不会怪她,可是,她怎么可以不要孩子?孩子是无辜她难道不知道吗?     该死的女人,原来她真的就该死,居然如此的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难道她不知道,他所有的老婆里,除了蔡小欣,就只有她才怀过他席慕寒的孩子吗?     而这个女人,不仅不感到荣幸,甚至心肠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去流掉?     子君看着眼前楞住的男人,心里苦笑了起来,他刚才说什么?     维生素C片?他给她的是维生素C片?真是这个世界上天大的谎言。     如果是维生素C片,那孩子能流下来吗?     算了,和这样的非人类说话简直就是浪费精神,她还是赶紧想办法回去的好。     想到这里,子君站起来朝酒店的门外走去,却被席慕寒伸手过来拦住了去路。     “席先生,你问的话我已经完全的回答完了,信不信由你,我还要回到展会那边去,麻烦你让一下好吗?”子君淡淡的开口,一副无视他的存在的表情。     “让一下?你这一去还会回来吗?”席慕寒冷冷的问。     “当然不回来了?这个还用问吗?”子君冷冷的回答。     “那么,我就不会让你去的。”席慕寒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拉到沙发边强行按她坐下。     “席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子君冷冷的望着他,淡淡的问。     “没什么意思,”席慕寒淡淡的开口,“很简单,我只想我把失去的一切找回来而已。”     “你失去的一切?”子君有些不明白席慕寒的意思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望着他那深邃的眼眸,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庞,突然间,她觉得她还是像四年前一样的怕他……     席慕寒弯腰下来,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的老婆,理所当然的应该回到席家,然后帮我生儿育女!”     “席慕寒,你做梦,我已经死了一次了,现在的我和你没有一点瓜葛,我凭什么要做你的老婆?凭什么要帮你生孩子?”     子君吼完,迅速的站起身来,扬手就要给席慕寒一记耳光,却被席慕寒反手提前捉住了她的手。     “凭什么?”席慕寒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给撕碎了她:“就凭你私自打掉我的孩子,就凭你这么多年躲在外边不回来,你就该给我生一打的孩子来作为补偿。”     “我不会跟你回席家的,更不会跟你生孩子,你就不要做梦了。”子君完全无视他的威胁,冷冷的开口:“我还要好心的提醒你,我和你当年的结婚是没有办结婚证的,所以,我们的婚姻无效。”     “你说什么?!”席慕寒暴怒。     -------------     亲们:一更三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1   “你说什么?!”席慕寒暴怒。     “我说,我们的婚姻无效,我们从来都不是夫妻。”子君仰起脸,冷冷的直视着他的俊容。     是的,她和他之间如果说是婚姻,那还不如说是买卖,席慕寒用了两千万买了她一世,那一世,她已经完全的给了他,连尸骨都没有保存过。*     而这一世,她不可能再把自己卖给他了,她是自由的,自由的身体,自由的灵魂,与席慕寒没有任何的关联。     “你……”席慕寒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走到窗口边去接了个电话,子君没有去注意听,只听见他说了句:“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你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我去把事情处理了就回来。”席慕寒丢下这句话,然后迅速的走出门去,关上房门后就在外边加了反锁。     子君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去开门准备逃走什么的,因为她知道,席慕寒好不容易抓到她,不可能大意到不反锁门或者门外没有保镖什么的。     出不去,走到窗户边一看,外边街上跑动的车像玩具车一般大小,提醒着她现在的楼层很高,跳下去这样的想法简直就等于自杀。     不,她不需要自杀,自杀威胁不了席慕寒,只能让自己粉身碎骨。     这样的事情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当然对席慕寒也没有害处。      席慕寒走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她饿了,拉开冰箱的门,拿了点面包和水出来,将就着垫了一下肚子。     子君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过往的一切却又像电影般在脑海里放映。     这四年,她过得好累好累……     在日本,她刻意的不去看有关他的任何消息,因为害怕牵动她好不容易尘封的记忆。     所以,每当偶尔见到报纸有他的消息时,她都极力的回避,更别说有关他的财经杂志。     当然,网络信息也非常的发达,财经新闻有时会有关他的消息,于是,上网时,她从来不看新闻。     四年来,刻意的忽略,四年来,不停的用学习和工作麻木自己,终于,把自己练成了一个伪装高手。     一直,她都认为和他之间只是买卖交易的关系,现在,她已经死去一次,那么,她和他的关系就已经断得干干净净。     一直,她都以为今生都不会再见到他,因为她在席家是属于已经死去的那个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没有人还想得起她才是的。     一直,她都以为,即使他知道她还活着,他也不会找她的,因为,她对他来说,就只不过是他众多老婆中的一个,只是用来过渡的一个。     只是,她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亲自来找她,当她在T台上转身看见他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懵懂了。     然而,当他拉着她,把她牢牢的控制住,在她耳畔说着“章子君,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时,她的心在那一刻好似被人狠狠的撕成碎片,就那么毫无重量的飘落在风中。     孩子,他终于提到了孩子,提到那个他曾经嘴里说着的野种。     一直,她以为他不会在意,或者,只是羞辱她的一种手段而已。     今天,她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悲伤,她才明白,原来,他一直在乎那个孩子,在乎他嘴里的那个野种。     既然在乎孩子,当初,为什么又要把她送到那个地方去?     既然在乎孩子,当初,为何要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是个野种?     野种?野种……     子君想到这里,手,慢慢的覆盖在腹部上,四年前,孩子离开她的那一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来。     当她的腹部开始阵痛的时候,当她跪在地上让床沿顶着肚子想让孩子快点下来的时候,当肚子里的孩子离开她的子宫传来那种撕裂剥离的痛的时候……     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她的孩子,可是,席慕寒,却来指责她,说她私自流掉了他的孩子。     非人类的人怎么能够了解人类母亲的天性,天下没有哪个母亲愿意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除非她不是人类。     子君累了,想到孩子,她四年来再一次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子君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布照进来,星星点点斑斓的撒在床上的被子上。     她快速的起身,刚下床,才看见沙发上坐在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靠着一个男人,他的手里拿着一枚戒指,他的眼睛紧闭着。     子君有些疑惑,席慕寒有事没事在手里拿枚戒指做什么?难道想要送给她不成?     不过,看样子席慕寒应该睡着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偷偷的溜走了呢?     想到这里,她即刻赤脚悄悄的向门口走去,她相信,席慕寒在房间里,门肯定就不会从外面反锁的。     幸亏酒店的房间里铺了地毯,赤脚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终于越过了沙发,来到了门边。     手,放在锁把上,轻轻的转动,没有任何意外,门——开了!     子君快速的跨出门去,顾不得关门,直接赤脚朝电梯跑去。     天赐良机啊,她刚按了电梯的按钮,电梯就在两秒钟到来,她快速的闪身进去,即刻按了关门键。     早上还早,一般的宾客都还在睡觉,子君所乘的电梯在途中没有停过,几乎是直接到达了一楼。     电梯门一开,她快速的冲出去,然后快速的跑向门口,而赤脚跑路的她,引来大厅里前台和过路的宾客们顿足瞩目。     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着要快点逃离,于是快速的跑出门口。     只是,刚出门口,她就傻眼了。     门口一辆豪华的奔驰车横着停在那里,席慕寒慵懒的靠在车门边抽着烟,车门大打开,他抽烟的动作非常的优雅。     章子君有些懵懂了,明明,她跑出房间门时,席慕寒还靠在沙发上睡觉呢,现在怎么就在这里等她了?     于是,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向后退,想要转身再跑进酒店去。     只是,刚后退,就撞到了人墙上,原来,她的身后,已经站了席慕寒的保镖了。     “章子君,是过来乖乖的上车还是让我过来抱你?”席慕寒把手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它,然后淡淡的问。     子君看看前面的车和非人类的席慕寒,再看看身后面无表情的保镖,她知道,此时,恐怕就是长了翅膀,她也是插翅难飞了。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看都没有看席慕寒一眼,一步跨进车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就在她快速的按下车门锁时,席慕寒已经从另外一边的车门进来了,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边,打了个手势,前面的司机快速的开车离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子君瞪着身边的男人,冷冷的问。     “去你该去的地方。”席慕寒冷冷的回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边的女人。     “我不去!”“放我下去!”     子君朝着席慕寒大吼,只是,身边的男人伸出一条铁臂,把她牢牢的控制住,然后就装聋作哑,对她的话语闻而不听。     “到了!”席慕寒在车停稳的那一刻睁开眼睛,然后拉开车门,先下车去了。     子君把眼睛盯向车窗外,一眼就发现了,这里是机场,很显然,席慕寒要把她带回滨海去了。     不,她不回去,她肯定不能回去,打死她都不要回去的。     于是,当席慕寒向她伸手过来时,她不停的后退着,把自己缩到角落里,只想要逃离他的抓捕。     只是,车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席慕寒见她不下来,干脆上车来,一把拎起她下了车,然后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朝自己的私人飞机走去。     --------------------------------------     亲们:二更奉上,也是三千字,今天六千字更新完毕,明天精彩继续哈...... 正文 有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你   子君被他的双手牢牢的控制着,虽然满眼都是怒意,却一点作用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飞机,然后走进了一间像卧室一样的房间里去。     这是席慕寒的私人飞机,飞机上的装修极其的豪华,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一进房间门,席慕寒就把章子君直接扔在了飞机上这间属于他的床上。     章子君满腔的怒火终于得到释放,她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刚要对席慕寒破口大骂,这才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她的胸前。     章子君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前,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才吓了一跳,原来她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两生花’。     两生花是抹胸的,没有吊带,刚才她在席慕寒的怀里拼命挣扎,不知道怎么回事,抹胸居然朝下移。     现在,她的雪峰居然露出了一半,甚至,乳贴都露出来了。     而这一切,又恰好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席慕寒的视线里。     “啊!”子君惊呼一声,迅速的转身,快速的把胸前的抹胸整理好。     席慕寒看着眼前还像是小女人般害羞的章子君,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看来,这个女人在这方面一直都还没有改变,而他,心里却莫名的有种欣慰的感觉。     “不要再扭扭捏捏的整理了,那件礼服你穿着好看是好看,不过上面设计太紧了。”席慕寒淡淡的说,“你根本不需要挤乳房的,因为的你的乳房非常的饱满了,我刚才摸了一下,手感非常好。”*     子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说什么,他刚才摸了一下?     天啦,怪不得她的抹胸要朝下移动呢,她还以为自己的设计上有缺陷,原来是这个男人乘她不注意吃了她的豆腐。     “你那么害羞做什么?”席慕寒往床上一躺,然后看着站在床边的女人,“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没有抚摸过?”     子君快速的整理好身上的礼服,不想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飞机已经起飞了,你打算跳下去?”席慕寒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却恰好让子君在门口停住了脚步。     她快速的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果然,外边白茫茫的一片,飞机已经在天上了。     私人飞机不是很大,而席慕寒又奢侈的把这上面装成了间房间,这里除了那张床就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办公椅了。     子君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全部都涌了上来,“席慕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席慕寒坐起来靠在床头上,冷冷的看着眼前发怒的女人:“我昨晚已经说过了,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到得老年健忘症的地步吧?”     “昨天我也说了,过去的章子君已经死了,现在的Angel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子君毫不示弱,“而且,现在的Angel是有夫家的人了,席先生应该明白什么叫别人的妻子才是。”     “你说的夫家,就是这个戒指的主人?”席慕寒从裤子袋里拿出一枚戒指,然后在子君的面前晃了晃。     子君快速的向前两步,终于看明白,原来这真的是自己的戒指,是柳源城戴在她手上的那枚。     天啦,这枚戒指明明是她交给松本帮她管理的,现在怎么会落在席慕寒的手里去了呢?     难道,昨晚席慕寒去了‘冬日暖阳’所下榻的酒店,找过松本太郎了?     “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子君快速的伸手去抢席慕寒手上的戒指。     只是,很可惜,她不仅没有抢到戒指,还被席慕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一个用力,把她从床下拉到了床上。     “现在,告诉我,这枚戒指是谁送给你的?”席慕寒一个翻身,把还在挣扎的女人压在身下,手里举着这枚戒指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     “是我的夫家,我们已经订婚了,等我从米兰回去我们就会结婚了。”章子君伸手想要抢过戒指,无奈,手被席慕寒死死压着在。     “我现在问的是这枚戒指是谁送给你的?”席慕寒直接忽视章子君其它的废话,“是不是慕冰?”     “不是!”子君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把他推翻下去,因为他实在是太沉了,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席慕寒松了口气,只有不是席慕冰,他就好办很多,虽然也知道慕冰是喜欢章子君的,不过,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是谁?日本人吗?”席慕寒寒声的问。     昨晚他已经仔细的研究过这枚戒指,内侧有个标志,不过他对这个标志没什么印象,所以一时没有猜出来送戒指给章子君的人的身份。     不过,不管是谁,哪怕是日本的天皇他都不怕,属于他的女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抢去的。     “不管他是谁,都比你好,”章子君冷冷的开口,“至少,他是人,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提醒我这么久还没有对你做事吗?”席慕寒冷哼一声,“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的。”     “席慕寒,你给我滚下去。”子君奋力挣扎着,终于把手解脱出来,然后拼命的推拒着身上重重的男人。     “哼,滚下去?”席慕寒冷笑了一声,猛地坐起来,坐在她的大腿上,两只手抓她礼服的前胸,用力一撕,高贵的礼服就撕裂成了两半了。     “啊!”子君快速的用手去掩住自己猛然暴露的胸部,而席慕寒却已经起身,在快速的脱他身上的衣服了。     “不!”子君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身上碎裂的礼服已经无法挂在身上了,她用手死死的掩住胸前的两座雪峰,快速的跑到了窗户边。     席慕寒看着她那光洁的背部,那挺翘的臀部被浅紫色的小内裤紧紧的包裹着,修长玉白的大腿下是一双小巧赤裸的脚丫。     身上猛地燥热起来,那已经四年没有用过的宝贝,就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不行了的宝贝瞬间的硬挺起来,胀痛得他生疼生疼的。     快速的褪下自己的内裤,然后赤脚走向窗边,女人一双眼睛盯着窗外,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能吓到她,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于是,他站到了她的身后,手从她的腋窝下穿过去,强行的把她放在胸前的手拿开,然后,他的手盖上去。     哟西,那诱人的红居然被她用乳贴盖住,他想都没有想,直接把这乳贴给撕掉,然后,他的食指和拇指捻住那红,轻轻的揉捏起来。     “放手!”子君痛得低吼了一声,想要挣扎,无奈,整个身体已经完全被席慕寒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怀里。     “告诉我,这四年,有没有别的男人这样对待过你?”席慕寒不仅没有放手,而且动作更加的加大了力度。     “没……没……有……”子君痛得眼泪双滚,用颤抖的声音说。     简单的两个字,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证,他手上的动作轻挑慢捻起来,惹得子君的身子不停的颤栗着。     “说你想我,说你要我。”席慕寒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着。     一只手,已经由雪峰慢慢的滑下,慢慢的滑下,像是带着一股电流,从子君的锁骨,一路带着火花滑下,直达她的芳草地......     席慕寒的手终于伸进了那条浅紫色的小内裤,修长的手指探向了目的地,她的花心,立刻,花蜜浸湿了他的手指。     “你个妖精,想我都想成这样了……”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声,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快速的一把扯掉她的这片浅紫色的遮羞布,一手抓紧她的雪峰,一手放在她紧致的腹部上,一个挺身,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花心......     “啊......”子君痛得大叫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     ---------------------------------     亲们:一更三千字全部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琴瑟和鸣   “啊......”子君痛得大叫了一声,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     席慕寒刚挺进去就停止了动作,花朵的紧窄告诉他女人现在很痛,他不能太鲁莽了,要让她适应一下子。     “很痛吗?”他轻声的在她耳边问,声音格外的温柔。*     “嗯……”出于本能,子君点着头。     “……”男人满足的轻笑一声,慢慢的从她身体里抽出来,然后一把把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一把拉开窗帘,外边是白色厚重的云层,他一步跨上床来,把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     子君意乱情迷的看着身上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带着成熟的魅力,完美的胸肌,三十六岁的男人,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有的只是诱人的六腹肌。     而他的傲然挺立此时已经像一把出销的宝剑,正耀武扬威的在她的花朵上方,像是在等待主人的命令,好似随时向目标刺进。     席慕寒没有着急,只是俯下身去,薄唇覆盖在雪峰上的草莓上,轻轻的含着,慢慢的舔着……     “(⊙o⊙)哦……”子君的嘴里发出不知名的声音,而她的身体在他的调教下,已经完全变得滚烫起来。     而席慕寒并没有停留在草莓那一个地方,他的吻慢慢的向下,越过雪峰,走过平原,来到小小的肚脐边,在那里深吻了一下。      “(⊙o⊙)哦……”子君一身酥软得没有任何的力气,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席慕寒让她从身体内部到外部都十分的难受。     席慕寒好似没有看到她的难受一般,薄唇从肚脐处继续下移,终于来到了三角地,来到了那片茂密的青草地边。     “(⊙o⊙)哦……不……”子君用手去抓他的头发,想要把他拉起来,无奈手上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     终于,她感觉到了已经溢满花蜜的花心里有什么东西的进入,但不是那把宝剑,更像是一条温暖的蛇。     好柔软的蛇,他慢慢的爬进了她的花心,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弓起,这条蛇根本无法满足她现在的需求。     终于,蛇慢慢的退了出去,她却感到一种巨大的空虚,那空虚让她整个人难受到将要窒息。     就在她感觉到自己要窒息了的同时,终于,那把宝剑毫不迟疑的刺了进去,穿过她的花朵,进入她的花心,直达她花心的最顶部。     “(⊙o⊙)哦......”     子君放肆的呻吟了一声,一种酥麻的感觉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双手不由自主的扣在他劲腰上,想要他给予更多。     “现在还痛吗?”席慕寒一边伏在她身上深进浅出,一边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的问。     子君轻轻的摇着头,满眼迷离的望着身上的男人,此时的他,温柔的不像话。     “看在你四年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我把我的第一次给了你。”席慕寒轻声的笑了一下,然后加快了动作。     “第一次?”子君茫然的看着动作加剧的男人,嘴里不由得又“(⊙o⊙)哦……”的呻吟起来。     “该死的,你怎么这么紧,你个妖精……”席慕寒低吼一声,双手紧紧的抓紧章子君的两座雪峰,然后做最后的冲刺。     “(⊙o⊙)哦……”子君随着他的大动作,终于大声的嗷叫了一声。     “嗷嗷……嗷嗷……”席慕寒就像一只舒服到极致的野兽,发出一声吼叫,最后用力的顶着了身下花心的顶部,把全部的炙热都释放给了这朵让他失控的花心。     终于,他软软的趴在了章子君的身上,终于,他身上的汗水和她身上的汗水暧昧的交融在了一起。     席慕寒的双手轻轻的捧起身下的女人的脸,她满脸的红潮说明她其实跟他一样很舒服很享受。     那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此时有些杂乱的在洁白的枕头上铺成开来,而她,终于因为他的太过用力晕厥了过去。     他把已经变得软软的宝贝从她的花心里慢慢的退出来,翻身躺在她的身旁,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用手把那因为额头的汗水而沾在她脸上的头发轻轻的理顺,然后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落下一吻,“睡吧……”     子君醒来时发现飞机已经着陆了,因为从窗口那里可以看见外边停了不少的飞机,应该是停在飞机场了。     她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痛,尤其是大腿两侧,四年来,再一次被野兽般的男人折腾,那痛比四年前的初夜被面具男折腾过后的痛好不了多少,只是没有血而已。     床上早就没有了男人,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她想要起床,眼睛扫向床下,才发现那件‘两生花’已经碎裂成了碎片。根本无法穿到身上去。     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睡在这飞机上的床上?     就在她正头疼时,门被推开了,席慕寒手里拿着一个购物袋走了进来。     看见她醒了,“给,这是刚给你买的衣服,机场商场里随便买的,你将就着穿,等回去了再慢慢去大商场买。”     “出去!”子君接过衣服,然后对站在那里的席慕寒低吼了一声,语气明显的不悦。     “有那么害羞吗?”席慕寒眉头皱了皱:“在飞机上,不是整个人都是我的了吗?换衣服!”     子君死死的抓紧被子不起来,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喜欢看女人换衣服不成。     席慕寒看着还躺在床上装死的章子君,俊容立即变得冰凉起来,“章子君,你是要自己穿还是要我帮你穿?1,2……”     “我自己穿,”子君快速的从被窝里爬起来,顾不得这个男人的眼光在她身上扫射,只是快速的从购物袋里拿出衣服来。     没想到席慕寒还算细心,内衣内裤都要有帮她买,外套是一件鹅黄色的小洋装,裤子是直桶牛仔裤。     “以后不许穿裙子。”席慕寒看着正在穿牛仔裤的她,薄唇轻启,淡淡的说。     子君的手停了一下,他什么意思?连她的穿着打扮都要干涉了吗?     “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子君快速才把牛仔裤拉好,然后跳下穿来,“你是我的什么人?”     “章子君,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在飞机上,我没有用行动告诉你吗?”席慕寒温怒了。     “你的行动不过是告诉我,你又用你的暴力强/奸一名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还能说明什么别的问题吗?”子君冷笑一声,无情的反驳他的话。     他的行动,他以为他的行动很高尚吗?     “章子君,我有‘强/暴’你吗?”席慕寒暴怒,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冷冷的盯着她:“你没有很享受吗?是谁,那么的风骚,求我要她?是谁,叫得那么的淫/荡,要我放视频给你看吗?”     子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一巴掌拍掉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后满脸怒气的瞪着眼前无耻之极的男人,嘴唇颤抖了半天才骂出两个字:“变态!”     骂完,不理席慕寒,穿上鞋子,快速的推开门朝出口走去,她得想办法看能不能有机会逃脱。     席慕寒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娇小的背影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很好对付,随便一句话,她就能相信了。     哎,早知道就真的给拍下来算了,这个应该是对付她的武器吧?     子君走出机场,她要想逃跑的想法非常的天真,因为飞机的出口处已经站在席慕寒的保镖在,她甚至不知道这些保镖是怎么到的机场的。     她觉得那架飞机上除了她和席慕寒,应该就只有开飞机的驾驶员了,而这些保镖都是在米兰见过的,怎么现在就这这里了呢?     也许是看出了章子君的疑惑,席慕寒淡淡的开口:“他们和我们一起同乘一架飞机回来的。”     同乘一架飞机?     子君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妈呀,那她和席慕寒在飞机上XXOO的时候,她叫得那么大声,不是给这些人听到了?     “上车!”席慕寒伸手拉过还在往前走而直接无视他车的女人。     ---------------------     亲们:二更三千字已经奉上,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所谓结婚   “席先生,谢谢您带我回滨海,不过,我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就不劳席先生费心了,我自己找得到我母亲的家的。”子君身子僵硬的站在那里,没有要跟他上车的意思。     “章子君?我们在飞机上才过了夫妻生活,你现在说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席慕寒冷冷的问,不过手上青筋暴露,这是发怒前的征兆。*     “今天在飞机上,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子君冷冷的说,然后用力的挣开席慕寒的手臂。     “没有关系是吧?”席慕寒一把抓紧她的胳膊,不顾她的挣扎,一下子把她塞进车里去,然后跟着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开车,去民政局。”席慕寒冷冷的吩咐前面的司机,然后迅速的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律师打电话。     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停了下来,章子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席慕寒拉下了车。     “这是哪里?”子君看着眼前,很明显,这里应该是政府机构。     “这里是民政局,你不是和我没有关系吗?我现在就要先和你把关系定下来,看你以后往哪里跑。”席慕寒冷冷的说了一声,然后看见他律师的车也到了。     “席总,材料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们两位在这承诺书上签字按手印,我马上进去帮你们把结婚证办好。”马律师一边说一边把承诺书递给他们。      结婚证?子君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迅速的甩开席慕寒的手,转身就想跑。     无奈,她的身边围满了保镖,她根本就跑不动,而席慕寒已经优雅的签了他的大名按了他那金贵的手印了。     一把拉过那还在试图逃跑的女人,把笔塞到她的手里:“快点签字,我们结婚!”     “席慕寒,你做梦,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子君把笔狠狠的扔在地上,她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恨不得用刀捅了他。     天啦,魔鬼永远是魔鬼,不管是在白天还是在黑夜,他永远用他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而不管别人的意愿。     “你不跟我结婚?那你想和谁结婚?”席慕寒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问。     四周的保镖全部装死,所有的人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看总裁处理他自己的事情,而且所有的人都装聋,没有人去听总裁在说什么。     “我在巴黎就说过了,我已经有夫家了,我从米兰回去就会和他结婚的,所以,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子君的下巴被他捏着,不过她还是把这句话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说出来。     “你说的是藤原世家里的某个人吧?”席慕寒并没有放开她的下巴,而是盯着她的眼睛问。     藤原世家?     子君倒是楞了一下,不过即刻反应过来,柳源城的母亲叫藤原纪子,难道说藤原纪子就是藤原世家的人?     藤原世家在日本是个大家族,子君在日本四年,虽然一向不关心八卦,不过松本太郎有时会说一些这些消息,所以,对于藤原世家她还是多少有些耳闻。     现在,席慕寒问她说的是藤原世家的某个人,她倒是糊涂了,难道说,那枚戒指是藤原世家的?     难道说,柳源城是属于藤原世家的人?     可是,柳源城的父亲是中国人,他的母亲才是日本人啊?他怎么也不能算藤原世家的人吧?即使要算,也只能算是藤原世家的外甥吧?     “章子君,我不管你这四年找了个多么强大的靠山,别说一个小小的藤原世家我没有放在眼里,就是你找的夫家是日本天皇的某位王子,我也不会畏惧的,你还是乖乖的给我签字结婚吧。”     席慕寒说完,接过保镖捡起来的笔,再次塞到了章子君的手里。     “我不会签这个字,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就死心吧。”章子君坚持着,她直视席慕寒,冷若冰霜的对他说。     “不签是吧?”席慕寒突然抓住她的手,把笔塞进她的手心里,然后一把拉过来,用自己的手抱紧她的手背,然后强行在承诺书上签下了‘章子君’三个字。     因为子君不停的扭动和反抗,这三个字签下来就极其的丑陋,有些像蚯蚓爬过的痕迹。     然后是按手印,这就更简单了,席慕寒直接拉过章子君的手,在印尼上按了一下,然后在她刚才签的名字上按下去。     终于,签字按手印的事情在席慕寒这强制和霸道下结束了,马律师拿过这份承诺书,然后快速的走进了民政局。     “让马律师办好结婚证给我送到公司来就可以了,现在开车回海边的别墅。”席慕寒对自己的保镖吩咐了一声,然后再次把章子君塞进了车里。     车,再次启动,子君一直闭上眼睛沉默着,对于身边的男人,她看都不想去看一眼了。     反正,不管她怎么的挣扎,反正,不管她怎么的反抗,还是逃不出魔鬼的掌心,她又一次成了魔鬼的点心了。     而且,这一次,她真正成了魔鬼的老婆,刚才,居然被魔鬼拉着去强行的办理了结婚证,以后,她身上就真的打上了魔鬼的烙印了。     车,再次停了下来,子君不等席慕寒动手,她就快速的推开车门下了车,一眼就看见正等在门口的阿力。     这里是席家养五毒的别墅,是她最初来住过的地方,她很熟悉,于是,不等席慕寒吩咐,她直接就朝门里走去。     “席总,山庄里这两天来了很多次电话了,让你赶紧回去一趟,好像是老夫人不行了。”阿力看见席慕寒,赶紧汇报。     “知道了,我现在回去。”席慕寒看了眼正在上楼的章子君,然后对阿力吩咐了一声:“看紧点,不要让她单独离开这个地方。”     “是,知道了。”阿力恭敬的回答。 正文 一定要娶宋雅晴   席慕山庄,凤园,席家老太太柳月凤的病床前,所有的人都低头垂手的站着,慕如和慕冰也是昨晚才赶到的。     “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慕如有些着急的嘀咕着。     病床上的柳如月已经面如死灰,气若游丝,欧阳在一边摇摇头,其实也就是强撑着一口气了,全靠嘴里的人参。*     宋雅晴跪在一边,她的神情最为悲伤欲绝,她紧紧的拉着柳如月的手,生怕她还没有等到席慕寒的到来就断了气了。     “二少爷,你有没有别的方式联系到总裁?”李律师有些着急了,赶紧问一直垂头站在那里的慕冰。     慕冰摇摇头,“我也是昨晚才到的,而且,我已经四年没有打过哥的电话了,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号码。”     “寒……儿……来……了……吗……”病床上的柳月凤气若游丝的问。     “老夫人,总裁他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欧阳赶紧在她耳边说。     “哥已经到了。”慕如看着楼下正在停车的席慕寒,赶紧来到柳月凤的床边,在她耳边说:“奶奶,你再等一下,哥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席慕寒已经快速的跑上了楼,大家看见他来了,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路,席慕寒脚步沉重的来到柳月凤床边。      “奶奶!”他喊了一声,然后跪了下来,伸手拉着柳月凤的另外一只手。     慕如和慕冰跟着在后面跪下,心里也都明白,这是最后的时刻到了。     “寒……儿……记……得……一……定……要……娶……雅……晴……为……”柳月凤最终没有把那个妻字说出来断了气了。     “奶奶!”“奶奶!”“奶奶!”     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喊着,只是,柳月凤还是撒手人寰了,而她的遗嘱已经早就提前写好了,在旁边李律师那里呢。     欧阳和别的医生经过一番忙碌的检查后,确认柳月凤已经死亡,席慕寒用颤抖的手在死亡认证书上签了字。     柳月凤的遗体被移至佛堂存放,席家的佛堂很大,席慕寒决定把灵堂就设置在佛堂里,于是山庄里的主管就赶紧去布置。     因为柳月凤病人膏盲已经半个多月了,而布置灵堂的物品其实一直都背着柳月凤悄悄的在准备着,现在她真的死去了,布置起来倒也很快速。     席家曾经是大家族留下来的后裔,虽然后来到了席慕寒的父亲那一代已经是单传了,不过,席慕寒的父亲很争气,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柳月凤曾经很高兴,觉得席家后继有人了,她唯一的希望是四世同堂,只是很可惜,直到她死,席慕寒都还没有和宋雅晴结婚生到孩子。     介于席家的规矩,柳月凤的遗体要在佛堂存放一周,而这一周,席家的子孙都必须日夜守在灵堂前。     深夜,席家三兄妹和宋雅晴跪在了佛堂前柳月凤的灵柩前,李律师拿着遗嘱走了进来,席慕寒赶紧带着慕如和慕冰站起来。     “李律师,遗嘱的事情,等奶奶入土后再说吧。”席慕寒眉头皱紧,他觉得现在来宣读遗嘱,有些太快了。     “这是老夫人交代的,必须在她死后的12小时内宣读给你们,她说她还走在黄泉路上,可以听到的。”李律师一副无奈的表情,表示他这么做,也是遗嘱里的一部分。     “既然是奶奶的意思,那就宣读吧。”席慕寒淡淡的说。     “宋小姐,请回避。”李律师看着一边的宋雅晴,礼貌的请她出去。     “奶奶的遗嘱我不能听吗?”宋雅晴有些不高兴了,既然柳月凤临死前吩咐了席慕寒一定要娶她,她就认为她现在理所当然的是席慕寒的老婆了。     “雅晴表妹,你先出去吧,我想,这里应该是我们的家事,”慕如冷冰冰的看着宋雅晴。     “寒哥哥,我……”宋雅晴眼泪汪汪的望着席慕寒。     “你先出去,这里没你的事情。”席慕寒冷若冰霜的回答,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寒哥哥,你……”宋雅晴跺了一下脚,看了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席慕冰,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李律师见宋雅晴出去了,慕如已经快速的关上了佛堂的门,而佛堂的门是那种古老的厚重的木门,隔音效果非常好,里面说话,外边根本就听不到的。     “李律师,说吧。”席慕寒看着眼前的李律师,他知道,其实这份遗嘱对他不利。     “那我就简单的说一下,详细的你们以后再看都可以。”李律师看着眼前的三兄妹。     大家都不说话,然后都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首先要说的是席氏的股份,席家在席氏集团里的股份是占了80 %的,而这个股份,当年是属于你们的父亲的,你们父亲死后,这个股份就一直没有分过,是属于你们大家的,现在老夫人给你们分了一下。”李律师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李律师,你放心吧,我们三兄妹年龄虽然悬赏比较大,但是绝对不会因为股份起冲突的,你就直接说吧。”     “席氏是最近10年才起来的,所以,老太太也心知肚明谁的功劳最大,于是,席氏的股份,席慕寒先生占一半,也就是整个席氏的40 %。三小姐席慕如占10 %,二少爷慕澈占10 %,四少爷慕冰占20 %。”李律师说完,然后看着大家。     “二哥已经死了啊?还给他留了股份?”慕如觉得奇怪又好笑,“奶奶是不是糊涂了?”     “是啊,李律师,难道奶奶留股份的时候你在一边没有提醒她吗?”慕冰也觉得奇怪,这个奶奶绝对是个糊涂蛋。     李律师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然后看着他们三兄妹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夫人就是这样留的,而且这里有她的亲笔签名,遗嘱是两年前就留下来了的。”     “我们知道了,还有别的吗?”席慕寒淡淡的说,对于这份遗嘱,他除了有些小小的惊讶,到也没有去想别的。     “再有就是固定财产,席家名下的产业有15处之多,这里有详细的分类,席慕山庄,是留给席慕寒先生的,其它的都有详细的说明,慕如小姐和四少爷都有,你们到时候来我这里领一下就行了。”李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我们都知道了,对这份遗嘱,我没有意见。”慕如率先表态,接过李律师手上的笔,她先签名。     对于这份遗嘱,慕如已经非常的满意了,她几乎是被柳月凤逐出席家的人了,对于股份和房产,她都不敢去想,所以,现在有这么多,她已经非常的感激柳月凤了。     “我也没有意见。”慕冰见慕如签了名了,赶紧接过笔来就要签名。     李律师却把笔接过来,然后看着席慕冰,这才说:“四少爷,这里有份详细的附加说明,你要认真仔细的阅读,如果确认没有意见就签名交给我,不过前提是最后不要把内容外泄了。”     说着,就把那份长达5页的附加说明书递给席慕冰,然后转脸看着席慕寒说:“席先生,关于你的继承权的问题,我们找个地方说吧。”     席慕寒会意,然后转身拉开佛堂那厚重的大门,示意李律师跟他走。     御园,     席慕寒的书房里,     李律师静静的看着席慕寒,用手抬了下眼镜:“席先生,你要继承的股份和产业都是最大的,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娶宋小姐为妻。”     “如果不娶呢?”席慕寒冷冷的问。     其实,他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所以,他才那么急急忙忙的带着章子君去办了结婚证,目的就是不想娶宋雅晴。     “不娶的话,你就不能继承这份遗嘱上的一切了,”李律师看着他,“而且,你还要被迫离开席家,就像当初的二少爷席慕澈一样。”     李律师看着沉默的席慕寒叹了一声,又说:“遗嘱里还规定,你和宋小姐必须在席家老夫人下葬前完婚,结婚后就送老夫人上山。”     席慕寒沉默了半天,点上一支烟,然后看着李律师:“我,考虑考虑。”     李律师点点头,见席慕寒抽烟,他悄悄的退出了他的书房,并且立即帮他把门关紧。     席慕寒见李律师出去了,他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的夜色。     今夜的月色很好,天上的月亮居然圆了,看来是个适合结婚的日子,他白天选择去结婚是完全正确的。     虽然,这一切只是想借某人来行某事,不过,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迅速的输入那个烂记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迅速的接起。     他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喂’后薄唇轻启:“奶奶已经过世了,还留了股份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胡杨篇---------------     子君在厨房里煮饭做菜,席慕寒把她从米兰抓回来后就直接把她扔这里了,然后一个礼拜过去了,他也没有再来过了。     这一个礼拜,刚开始两天她的确过得有些惶恐,生怕他的到来,生怕他那变态的虐待,也怕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家规什么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终于明白,其实席慕寒把她扔这里后说不定就忘记她了也不一定,人家的女人多了去了。     这栋别墅里,除了守在门口的阿力就是地下室的五毒了,而她对那五毒,却有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刚开始两天都是外边的酒店送的外卖过来,子君吃不惯,让阿力买菜,说她闲得发慌,完全可以做饭吃的。     阿力其实人不错,他倒是真的去商场买了菜回来,只是,他每次开车出去后,都会把院门锁得死死的。     今天也一样,阿力开车出去买菜时,就把院门锁死了,子君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想要看看从哪里可以翻出去,结果她发现,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翻出去的。     院墙太高,院门也太高,就凭她的能力,肯定是翻不过去的,整个别墅找不到梯子,而阿力的钥匙永远都在他的身上在。     一个星期了,也不知道松本太郎回日本去了没有,而‘冬日暖阳’有没有拿到米兰国际前三名的奖?     而柳源城呢?他会不会打电话找她?如果松本太郎把她被人强行掠走的消息告诉他,他会不会就怕席慕寒呢?     应该会吧,席慕寒不是说日本天皇他都不怕吗?柳源城就一个大学的教授,他能有什么实力?     何况,她不认为自己和柳源城之间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在柳源城家住了一年,凭直接,她感觉柳源城对女性没什么兴趣。     只是,柳源城为什么要向她求婚,这倒是值得思考的事情,她也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     亲们:二更四千字奉上,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妖孽的席慕澈   滨海     一处高级公寓里     冷魅的男人凭窗而立,盯着远处的窗外,他手里端着一杯褐色的液体,看着沙发上长得过于妖孽的俊美男人,眉头皱紧了一下:“你回来他知道吗?”     “你说源城啊?他知道啊,我跟他说了。”妖孽俊美的男人淡淡是应了声,然后伸手把茶几上的酒端了过来,“哥,你好像有心事?”*     “奶奶要我娶雅晴,”席慕寒把手里的酒杯放在茶几上,“我让你查的事情查到没有?”     “我在日本12年了,其实,爸妈当年的死是不是跟朱嫂有关现在还是不能肯定,不过,有一点,朱嫂曾经学过唱戏,而且是唱川剧。”     “唱川剧?”席慕寒眉头皱紧,“四年前,杨莹曾经说过有人在装扮她,这样看来,应该是朱嫂才是,只是,朱嫂为什么要装扮杨莹呢?”     “杨莹是宋雅晴的姨妈,而宋叔叔当年是为了救我们两兄弟而死的,爸爸曾经答应过宋叔叔,以后宋雅晴长大了,她愿意嫁给我们俩其中的谁谁就必须娶她。”沙发上妖孽的男人轻笑了一下,显然为自己不要去娶那个宋雅晴而高兴。     “我看看你手上的戒指。”席慕寒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33岁的男人,长得那叫个妖孽,简直就像是20的美女。   闷     “怎么?对藤原世家的戒指感兴趣?”妖孽美男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递给席慕寒,一边调侃的问。     席慕寒则掏出身上的戒指,两枚戒指放在一起,居然是一对,一模一样。     “哥,你这枚戒指是哪里来的?”妖孽美男吓了一跳,赶紧问。     “慕澈,这就要问你的男朋友了,他不是和你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来招惹我的老婆?”席慕寒看着眼前的美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席慕澈大吃一惊,“你说源城招惹你的老婆?你的老婆不都是死了的吗?据我了解,就只有两个外边养的情/妇了吧?”     “慕澈,我现在问你,你是不是和柳源城长期住在一起的?”席慕寒脸上黑沉,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     “是啊,自从我们认识开始,我们就一直都住在一起的。”席慕澈吓了一跳,赶紧老实交代。     “你们认识多久了?”席慕寒用手摸着额头,他觉得头疼。     “三年前认识的。”慕澈想了想,“不过,我们住的地方很隐蔽,我从来没有去过他家的,因为他不敢让藤原世家的人知道他是GAY。”     “你以前那个上野矢二呢?”席慕寒冷声问。     “五年前分手了,”慕澈低头轻声的说,“我伤心了两年,直到遇到源城,现在我们的感情很好。”     “你们感情很好?”席慕寒对于慕澈的话嗤之以鼻,“感情好他还给我老婆送戒指?还给我老婆求婚?”     “大哥,究竟哪个是你老婆?”席慕澈给弄糊涂了,“你第八个老婆不是在四年前就死了吗?”     “她没有死,逃脱了朱嫂的魔掌,去了日本,现在是日本‘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我一个星期前才把她从米兰给抓回来。”席慕寒淡淡的扫了慕澈一眼。     “‘冬日暖阳’的神秘设计师Angel居然是嫂子?”慕澈失声叫了一声,然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席慕寒。     “你两边脸的表情不一样了。”席慕寒淡淡的提醒了他一下。     “哦”慕澈用手扭了下自己的脸,然后嘀咕着:“这韩国的整容技术也真是的,我花了那么多的钱,居然还是有时会面瘫。”     “慕如和慕冰如果知道你还活着,如果知道你是GAY,慕冰也许会理解,慕如肯定会伤心死的。”席慕寒摇摇头,有些痛心的说。     “所以,我不能让他们见到我啊。”慕澈赶紧说,“我回来一趟就行了,天天住在这里,反正吃饭叫外卖,等奶奶入土为安了,我再到墓地去跪拜一下就可以了,然后我就回日本,永远都不回滨海了。”     “你……就不能试着和女人交往一下?”席慕寒有些艰难的开口,“也许,你并不是完全的GAY,其实女人你也是可以的。”     “哥,千万不要,”慕澈的头摇得跟鼓一样,“今生,这辈子,我都不会碰女人的,我想到女人就会恶心。”     “可是,慕如怎么办?”席慕寒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今生一直以为她爱上的人就是你,她也一直都没有忘记你。”     “哥,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慕澈说到这里也头疼,“其实,慕如的思想就是不对的,别说我现在是GAY,就算我不是,她也不能爱我的,我是她哥,我和她是不可能成为夫妻的?”     “关键是,慕如不这么想,”席慕寒看着慕澈,“毕竟,慕如不是妈妈生的,是爸爸的在外边的情妇生的,而且,慕如是不是爸爸的女儿这个都不知道呢?”     “是爸爸的女儿,我知道。”慕澈接过话来,他的脸上一片痛苦,“当年,我也以为慕如有可能不是我们的亲妹妹,所以,当她被宋雅晴下了药后,我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她解身上的春毒,后来,我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恨不得立即死去。”     “所以,哥,我不能做男人了,”慕澈脸上的痛苦在加剧,“我不能碰女人,我试过,一旦女人在我面前脱光衣服,我就会想到慕如,然后,我就直接想死去……”     席慕寒看着眼前痛苦的弟弟,他了解他的痛苦,12年前,当奶奶知道慕如肚子里怀的是慕澈的孩子时,就把慕澈抓到了佛堂里,用了席家最为严重的刑罚。     而那次,他作为当哥哥的,亲眼看见自己的弟弟在身死线上挣扎,他看着慕澈那张原本就有半边脸因为小时候被火烧毁了的脸变得更加的恐怖。     而当时在愤怒中的奶奶,根本不给慕澈和慕如声辩的机会,直接认为是慕澈觉得自己的脸被毁容而以为外边找不到漂亮的女人,于是就猥琐的向自己的妹妹下手。     同样,遭到家规处罚的还有慕如,因为未婚有孕,而更加严厉的还是怀了自己哥哥的孩子,所以,被强行灌下堕胎药,然后被逐出了家门。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席慕寒想起当年那一幕,他都恨自己,妄为当大哥一场,在那个时候,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在这种家规下被逐出席家。     “哥,别自责了,”席慕澈看着一脸自责的席慕寒说,“当年,你也还不到24岁,要不是你想尽办法,我可能真的就被埋在海边的那栋坟墓里了。”     “我也只救得了你的命,却无法让你继续在滨海生活下去,”席慕寒轻叹一声,然后看着慕澈,“只是不知道奶奶怎么知道你还活着,居然给你留了股份。”     “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只有奶奶才知道了。”慕澈也觉得不可思议,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应该除了席慕寒,就没有别人了啊?     “你确定,当年给慕如下药的是宋雅晴?”席慕寒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     “应该是她,”慕澈肯定的说,“当时宋雅晴一直对我我戴个面具看不惯,雅晴也不喜欢她,于是她就想出了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在慕如的水里下了药,然后又把我骗去,再把外边的门给锁了,让我们出不来。”     席慕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出不来你不会把她给扔洗手间去冲冷水啊?”     慕澈脸上的汗立马就下来了,他的脸涨得一片通红,“哥,当时的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你说不清楚……”     “算了,12年过去了,再审问也没有用了,”席慕寒一脸的无奈,“反正奶奶已经死了,朱嫂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去了,杨莹在两年前也死了,没有人再管你们的事情了。”     “哥,既然你第八个老婆已经被你给找回来了,那你还怎么娶宋雅晴啊?”慕澈这才想到席慕寒的正事都还没有谈呢。     “可是,如果不娶她,席氏的产业我就一分都没有,”席慕寒苦笑了一下,“而这个席氏,说穿了,其实都是我发展起来的,14年前我接手时,几乎只是一个空壳了。”     “那就先娶吧,只是,不要给嫂子知道了。”慕澈也替席慕寒感到无奈,只是,他却不能代替他半分。     “你就住在这里,一日三餐有人送饭来的,”席慕寒说着就走向门口,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正文 滨海最盛大的婚礼   子君一早起来,把她住的这栋楼楼上楼下的卫生搞了一遍,原本想去看看那地下室的五毒的,无奈一早五毒就被阿力给装车送走了。     看着阿力把那么五个大箱子装上一辆大型货柜车,她的心其实跟着紧了一下,很想问阿力把这些五毒运到什么地方去。*     不过,她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根据住在这里一个礼拜的经验,阿力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无论她问是什么,阿力永远回答的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于是她不再问阿力什么了,因为她渐渐的明白,阿力就是席慕寒的眼睛,目的就是把她看住,不让她逃跑出去。     其实,这个地方,就那一道大门,阿力不给她开门出去,她又哪里有那个能力能够逃跑得出去呢?     上午把卫生搞了一遍,然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么大的一个院子,除了三栋光光的别墅,然后就是那一排平房,连点绿草都没有。     这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分明就是关五毒的地方,子君对这个地方一点兴趣都没有。     五毒被运走,她看着另外两栋别墅,其中一栋好像是阿力住的,另外一栋好像一直都空着。     今天闲着无聊,她走向那栋空着的别墅,大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由于长期没有人住,里面的空气非常的不好。      她仔细的看了看,其实就是一栋废弃的别墅,还是毛坯的,水泥地面,连电都没有。     从一楼走到四楼顶上的天台,只用了几分钟,站在天台上,可以看到这个花园小区里旁边的房子。     原来这里并不是只有这个庭院,只是这个庭院是在半山腰上,而它的前面也就是山脚下,还有别的人家住着呢。     这栋废弃的别墅靠着悬崖,如果纵身一跳的话,不是跌落在前面悬崖下的那一家人的院子里就是直接跌落在海里。     子君摇摇头,虽然她很想逃离,不过,如果要这样去逃跑的话,她还是不敢贸然行事,毕竟生命来之不易。     四年前,她被朱嫂逼着从山上跳下了万丈深渊,不过,那万丈深渊其实并非万丈深渊,只是一个斜坡,她运气好遇到万琳琳和莫允浩,捡了一条命回来。     而现在,她要珍惜这条从死神手里捡回来的命,如果不是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她是不会选择再一次跳下悬崖的。     看了看,其实她这个位置很高,如果有人从旁边那个像是阶梯的梯步上到另外一边去的话,应该是看得到她的。     于是,她站在天台上,心里祈祷着有人走过,如果有人走过,她就一定要叫住那个人,她一定要想办法走出这个地方。     只是,好可惜,她在这个天台上站了一个下午,却没有看见一个人走上旁边的那个阶梯的梯步,反而是另外一边的盘山车道上倒是有两辆车经过过。     天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因为是在海边,晚上海风吹来有些凉,子君慢慢的走下天台来,发现阿力还没有回来。     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简单的给自己煮了碗面条,然后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来吃。     实在无聊,子君拿起遥控器按开了电视,调到滨海台,正是晚上新闻联播时间,想看看最近两天滨海有什么大新闻。     果然,她刚调到滨海台,就真的是滨海新闻时间,而银屏上那大大的婚礼场面,却把她的目光吸引得移不开眼。     盛况空前的婚礼,新郎席慕寒和新娘宋雅晴正在牧师的见证下深情的拥吻,他们手指上戴着象征忠于爱情忠于婚姻的戒指。     子君愣愣的看着,如此盛大的婚礼,完全超过了14年前席慕寒和叶青青的婚礼,应该是滨海有史以来的婚礼场面。     电视里放映的是今天中午的时候,现在是新闻回放。     怪不得阿力今天和五毒都不在,想必是参加席慕寒的婚礼去了。     席家养的五毒,好似祖宗的象征,难道说,席慕寒和宋雅晴结婚,还要跪拜那个五毒不成?     子君站起身来,对于茶几上的面条她已经毫无食欲了,慢慢的朝楼上走去,她告诉自己要开心,要高兴。     要开心,既然席慕寒已经娶了宋雅晴,那么,他以后就不会再来找她的了。     要高兴,既然席慕寒和宋雅晴结婚了,那么,他和她的婚姻就不合法了,而她,应该是自由的了。     只是,为何,她的心高兴不起来?     只是,为何,她的脸上露不出笑容来。     用手摸像脸庞,却摸到了一片冰凉的液体......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下来,而她,居然自己都不知道。     走进自己的房间,拉开厚重的窗帘,海面上黑沉沉的一片,只有海风习习吹来。     没有开灯,只是抹黑换了睡衣,默默的躺在床上,手,抚摸在自己的腹部上。     他在米兰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是我的老婆,理所当然的应该回到席家,然后帮我生儿育女!”     子君笑了,只不过是带着眼泪的苦笑,他说她是他的老婆,理所当然的要回到席家,要帮他生儿育女。     男人,这就是男人,说过的话才多久?     十天都没有,回到滨海,他就把她独自扔在这里,转眼就和别的女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要不就说,男人的话都靠得住,母猪都可以上树。     母猪从来不上树,男人永远靠不住!     想到这里,她不仅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四年过去了,不知道她是否还是跟章天文生活在一起?     章天文那样禽、兽般的男人是肯定靠不住的,他不过是拿母亲当免费佣人而已。     而席慕寒呢?那就更加靠不住了,他不过是拿她当他寂寞空虚时发泄的工具而已。     谢天谢地,以后他不会再来了,因为他娶了宋雅晴。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开恩,会想起这个养五毒的别墅里住着一个等死的女人,会把她放出去。     窗外传来汽车的声音,子君知道是阿力回来了,想必席慕寒的婚礼已经结束,他应该是把那五毒给运回来了吧。     果然,她听到了蟒蛇撞着铁笼的声响,然后是阿力快步走向地下室的脚步声。     十几分钟后,楼下的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子君轻轻的闭上眼睛,她其实是想让自己快点睡着。     可是,睡不着,无论她怎么样的数羊,还是睡不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电视里的画面,席慕寒和宋雅晴深情的拥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要睡着了,可是,门却被轻轻的推开了,房间的壁灯亮了,她连忙睁开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又睁开。     而这一下睁开,她的眼睛瞪得跟灯笼差不多大,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不会认识人了。     “怎么了?跟个傻子似的?”席慕寒看着那傻愣愣瞪大眼睛看着他的章子君,眉头皱了一下。     子君摇摇头,这下终于确定,走进来的这个人的确是席慕寒,如果眼睛出了问题,那耳朵肯定不可能同时也出了问题的。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子君几乎是出于本能的问,她的表情有些僵住,有些木然。     “你是我老婆,我不该来?”席慕寒脱下身上的西服,然后很自然的朝浴室走去。     “不,那什么?”子君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快速的追到浴室门口。     “怎么,你还没有洗澡?”席慕寒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准备和我洗个鸳鸯浴呢?”     “席慕寒,我有话跟你说。”子君无视他的调侃,一本正经的表情。     “嗯,说吧,我一边洗澡一边听。”席慕寒一边说话一边毫无顾忌的脱自己身上的衣服,“要不,你过来帮我洗澡,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     “席慕寒,既然今天你和宋雅晴结婚了,我想,我们的婚姻就该结束了。”子君舔了下嘴角,终于鼓起勇气说。     -----------------------------     亲们:二更奉上,今天六千字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谁的洞房花烛夜   席慕寒倒是楞了一下,他看着章子君,想要弄明白她是怎么知道他结婚的,这里和外界并不通啊?而且,阿力是肯定不会对她说这件事情的。     像是知道他的疑惑,子君淡淡的说:“我晚上开了电视,看了滨海的新闻联播,才知道世界上最深情的男人和最痴情的女人今天在滨海的维多利大教堂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婚礼,祝贺你们白头偕老!早生孽子!”*     “你的祝福我已经收到了,”席慕寒已经脱完了身上的衣服,完全无视章子君的话,然后拿下碰碰头,“过来帮我洗澡!”     洗澡?帮他洗澡?     “席慕寒,你做梦啊!”章子君气得咬牙切齿,她瞪着那个一身精光的男人,此时也忘记了羞耻,“我跟你说的话听见没有?我和你的婚姻应该失效了,因为现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存在同时拥有两个老婆的道理,这是违法的。”     “我席慕寒前后娶了九个老婆,”席慕寒整个人在碰碰头下挥舞着,一边给自己身上抹沐浴露一边说。     “不是说你要娶十个吗?”子君觉得有些奇怪,“我听新闻里说你这是第十次结婚了啊?”     “嗯,第九次娶刘家的三小姐,她在结婚的当天就死在路上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算她。”席慕寒淡淡的说。     “你还真的是克妻,居然在结婚当天的路上就把人家给克死了,佩服。”子君冷冷的说。      “不过来帮我洗澡就去床上躺着等我,”席慕寒暧昧的看了章子君一眼。     “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子君气得满脸通红,坚持着自己的主张,“你洗了澡赶紧回去,别让你那痴情的新娘独守空房才是。     说完,不理会还在洗澡的席慕寒,章子君快速的转回衣柜边,拿出一套牛仔服准备换上。     快速的脱下身上的睡衣,拿起牛仔服就给自己身上穿,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钻进另外一只袖子,手臂就被从后面伸过来的手给强行控制住了。     “你就是给自己穿上钢丝做的衣服,我照样能把你给剥个精光。”席慕寒冷冷的说,同时一把扯掉她身上还没有穿好的牛仔服。     “你要做什么?”子君慌乱间跳上床,快速的用被子把自己给捂住,然后看着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席慕寒。     “你说呢?”席慕寒点上一只眼,很自然的坐在床边上,伸过一只手在章子君的额头上揉着。     “今晚是你跟宋雅晴的洞房花烛夜,你赶紧回去!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我不想做破坏别人婚姻幸福的小三。”自己用手打开揉着她头发的手,语气冰冷的说。     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语气她自己认为非常的冰冷了,不过,却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你希望我回去和她洞房花烛?”席慕寒原本踩在地上的脚拿上床来,挨着章子君斜靠在床头上。     “我……”子君语塞了,望着席慕寒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一瞬间不知道该说是希望还是不希望。     “乖乖的睡吧,”席慕寒把半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扯掉围在腰上的浴巾,快速的掀开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席慕寒,我不是你老婆了,你放开我。”子君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某个人的怀抱。     “别吵了,我很累了,只想搂着你睡一觉。”席慕寒闭上眼睛,手臂死死的把章子君控制在他的怀里,却也没有再做其它的动作了。     子君楞了一下,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他的呼吸非常的平稳,除了搂紧她,还真就没有要下一步的意思。     长长的松了口气,既然他只是想睡觉,而且看样子他已经睡着了,难道结个婚让他这么累?     ----------------胡杨篇----------     滨海最豪华的酒店,君悦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宋雅晴累了一个晚上,直到早晨东方都发白才睡觉的,所以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寒哥哥,”她高兴的从床上跳下来,快速的朝浴室跑去。     席慕寒刚好从浴室出来,看见身上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她皱眉,然后把脸别开,“雅晴,去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嗯……”雅晴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拉开席慕寒,走进浴室泡澡去了,而且大方得连浴室的门都没有关。     “我先走了,你自己等下开车回去还是让司机来帮你开车?”席慕寒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淡淡的问。     “寒哥哥,我们不是要去度蜜月吗?”宋雅晴赶紧从浴缸里爬起来,追到浴室门口问。     “蜜月的事情要推辞,奶奶今天要做道场,明天早上要上山,然后就是守七,蜜月要等等七七过了之后才安排的。”席慕寒淡淡的说,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哼!”宋雅晴跺了下脚,真是的,守七,等七七过了,已经结婚快两个月了,那个时候,恐怕席慕寒又会说工作忙,而且补度蜜月没什么意思了。     “看来,她的想个办法,让他陪她去度蜜月才行的,这个守七就不要管了,守什么七七,人都死了,守七就能守活了不成?”     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想到昨晚他的疯狂,她又不禁高兴起来,原来平时看起来的冷若冰霜的席慕寒到了床上就变得热情似火了,她昨晚差点都挡不住了。     比起她以前背着席家老太太在背后找的那些个用来驱赶寂寞的男人,席慕寒可以说是最棒的了,让她整晚都欲死欲仙在他的身下。     只是,这么棒的男人,她却要和别的女人分享,那怎么可以?     想到他在这之前娶了九个老婆,虽然说第九个还没有跟他上床,在结婚来席家的路上就死了,可是,前面也有八个女人曾经享用过他啊?     那八个都死了,不过,席慕寒在外边还养了情/妇,而她,已经查到了他情/妇的住处。     既然席慕寒现在不带她去旅游,那么,她的时间多的不是,林夕月,蔡芊芊,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洗澡换衣服,看来,今天,她就要去会一会林夕月才是。     而她最恨的是林夕月那张脸,长得简直就和席慕寒曾经的第七个老婆蔡小欣一模一样。     在席慕寒所娶过的八个老婆里,蔡小欣是最得席慕寒的宠爱的,也是最让她费尽心思的一个女人。     不过,席慕寒的老婆里,最让她憎恨的则是他的第八个老婆章子君,那个女人真是狠毒,居然差点把她的耳朵给咬了下来。     现在,席家老太太死了,她已经嫁给了席慕寒,整个席慕山庄,就是她宋雅晴的天下了。     哼,章子君,你应该庆幸你死在朱嫂手里,如果撞到我手里,就不是那么容易死了。     如果落在我手里,我要一刀一刀的割下你脸上的肉,让你的脸变成一个骷髅骨了人还活着。     ---------胡杨篇--------     章子君从梦中幽幽的醒过来,昨晚被席慕寒搂着睡了一个晚上,那个男人的手臂就是铁臂,她只能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睁开眼,身边早就没有了那个男人的影子,想必是走了吧?     她没有多想,昨晚是席慕寒和宋雅晴的洞房花烛夜,他居然跑这里来陪她睡觉,这样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残忍。     只是,不知道宋雅晴对于新婚夜独守空房的感觉是什么?     想到宋雅晴那副嘴脸,她不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宋雅晴,你也有今天,结婚结到晚上该洞房花烛了,新郎都不见人影了?     想必,昨晚的宋雅晴一定是留着眼泪度过一晚上的吧?不知道那眼泪有没有把枕头给打湿呢?     洗漱好下楼来,走出客厅来的院子里,就看见慕冰正在院门外和院门里的阿力对持着,显然是阿力不让他进来。     “慕冰,”章子君跑了过去。     “子君,你真的住在这里?”慕冰隔着院门,从门格子里看着她。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哈 正文 今天晚上   “子君,你真的住在这里?”慕冰隔着院门,从门格子里看着她。     “阿力,你把打开,让他进来吧,我不出去就行了啊。”子君赶紧求阿力。     “这?”阿力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来,“总裁规定,不能让任何人进来的。”*     “那是席慕寒怕别人知道他把我关在这里,”子君苦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你不放慕冰进来,他不也知道了?何况他和席慕寒是兄弟,你怕什么?”     阿力用手扰扰头,其实他觉得慕冰进来也应该问题不大,只要他不放章子君出去,这里就应该没事了。     “阿力,求求你了,”子君赶紧对阿力求情,“你看在每天我都煮饭给你吃的份上,就让慕冰进来吧。”     “嘿嘿……”阿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门,把一直等在门外的慕冰放了进来。     “阿力,谢谢啊!”慕冰赶紧对阿力道谢。     “有什么话你们快点说啊,要是总裁知道了,会责怪我的。”阿力赶紧对他们说。     “知道了,二十分钟就够了。”慕冰说话的同时,已经伸手拉着子君朝客厅走去了。     “子君,我昨天打电话给松本,才知道你被他给抓回来了,我立马就想到他应该把你关在这里在。”慕冰看着她,有些焦急的说。      “我被他关在这里都快十天了,松本没有打电话给你吗?”章子君也觉得奇怪,松本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慕冰的才是,毕竟,‘冬日暖阳’是慕冰投资开的啊?     就算松本不知道她和慕冰的关系,但是,她作为‘冬日暖阳’的首席设计师,被人从舞台上直接抓走了,松本也该给自己的幕后老板报告才是啊。     “不是的,松本打过我的电话,可是,我回国了,英国那个手机就没有带回来,所以他一直找不到我。”慕冰赶紧说,生怕子君误会了松本。     “你不是说要准备毕业论文等一大堆的事情吗?怎么想着回国了呢?”章子君觉得有些奇怪,慕冰在日本和她见面时还说没有时间陪她去米兰呢。     “奶奶过世了,所以必须赶回来!”慕冰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啊?”子君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瞪大眼睛看着慕冰,“老太太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你哥昨天还和宋雅晴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呢?”     “一个星期前奶奶去世了,哥和雅晴表姐的婚礼是奶奶遗嘱里规定的,哥他没有办法。”慕冰说到这里,倒是叹了口气,猛然间觉得,作为席家的长子,席慕寒其实很累,很多事情也身不由己。     “哦,”子君总算明白了一点,昨晚的席慕寒来她这里为什么那么累,想必这一个星期,他都过得不轻松吧?     一个男人,既要帮自己的奶奶准备丧事又要为自己准备婚事,这真是白事和红事挤到一起来了。     席家红白喜事同时来临,真是冰火两重天,怪不得他昨晚来她这里呢,想必是怕被宋雅晴索取吧?     没想到席慕寒也有来不起的时候,早知道昨晚她就主动一点,把那个男人累趴算了。     想到这里,章子君自己也吓了一跳,天啦,她的思想怎么会想到那种事情上去了?而且对象还是席慕寒,真是羞死人了。     慕冰看着眼前突然满脸通红的章子君有些奇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子君,你打算怎么办?”慕冰看了看这里,的确像个牢笼,除了阿力把守的那一个大门,其它地方根本就不要想走出去。     “慕冰,你赶紧想办法帮我联系日本ZDT大学的教授柳源城,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他知道我被困在这里,也许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子君赶紧对慕冰说。     “我也会有办法救你出去的,为什么要找他?”慕冰一脸的不高兴。     子君真是的,明明他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她就想不到他头上来,反而是远在日本的人,她倒是能想到。     “那……”章子君没想到慕冰会生气,于是她想了想说,“要不,你想办法帮我带一个软梯子或者一条大绳子进来,那边那栋废弃的别墅的天台上可以借助梯子或者绳子溜下去的,只是下去就直接是海洋了,我不会游泳。”     “好的,我来安排,不会游泳不怕,只要下面有船只就行了。”慕冰被她一提醒,猛然间倒是想到了什么。     “关键是,你什么时候送工具进来啊?”子君见阿力已经在朝客厅里看了,显然是时间快到了。     “今天晚上10点,席慕山庄里将为奶奶做道场,只要是席家的子孙就必须守在那里,哥也不列外,而五毒是奶奶最信仰的神灵,阿力肯定会再次把五毒送过去的,你就在10点30分到那个天台上去……”     慕冰的话还没有说完,阿力已经走进来了,他立刻闭上了嘴巴,快速的转身看着阿力,“我马上就走了,只是问问嫂子这四年过得好不好而已?”     阿力到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二少爷,我知道这么做有些不近人情,不过,总裁这么规定的,我也没有办法。”     “理解!”慕冰看了子君一样,对她挥挥手,“嫂子,你好好的在这里住着,我改天让哥带我一起来看你。”     子君点点头,微笑的看着慕冰在阿力的陪同下走出了院门去。     -----------胡杨篇------------     席慕山庄里今天很忙,因为晚上要为席家老太太做道场,老太太的灵柩定于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入穴位,所以今天晚上席家的子孙必须守在这里。     “少夫人怎么没有来?”做道场的主持道士开始点人数了,这才问跪在首位的席慕寒。     席慕寒倒也楞住了,因为他今天的事情很多,也没有去注意宋雅晴的行踪,再说宋雅晴还跟小孩子脾气一样,想他带她去度蜜月呢。     “雅晴表姐恐怕还在你们昨晚的酒店里吧,该不会是累坏了吧?”慕如带着讥讽的声音对席慕寒说。     “她怎么可能累坏?”慕冰把话接过去,“哥都没有累坏,雅晴表姐在那方面的经验跟哥一样的丰富,她是累不坏的。”     席慕寒冷着脸听着他们的讥讽,也不想跟他们解释,快步的走向门口,正想给宋雅晴打电话,结果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他快速的接起,居然是杜月的声音,“总裁,宋小姐到了林小姐的住处……”     席慕寒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他没有想到宋雅晴这么快就去找林夕月,看来,她是在对他外边的女人下手了。     还真是奶奶带出来的女人,手段就是来得快,只是,好像不对他的胃口。     “我出去一下。”席慕寒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边走。     “席先生,现在是点灯的时间。”道士主持赶紧叫住了他。     “现在才下午六点钟,不是要晚上10点才开始做道场吗?”席慕寒眉头一皱,“我会赶在道场开始之前回来的。”     道士主持还想说什么,可是席慕寒已经大踏步的走出了灵堂,眨眼间他就开着他的跑车离去了。     慕冰见席慕寒走了,也快速的站起来,看着跪在那里的慕如说:“姐,反正你没有事,就替我们跪在这里帮奶奶点灯吧,我去去就来,不会耽误做道场的。”     说完,也不等慕如的回答,他也快速的跑了出去,把一边还在念经文的道士们惊的目瞪口呆。     慕如看着一前一后走出灵堂的席家兄弟,再看看放在灵堂前被白色的鲜花包围的席老夫人柳月凤的灵柩,有些哭笑不得。     在老夫人的心目中,大哥席慕寒是最被器重的,因为大哥听话,一般不会忤逆老夫人的意思。     第二就是老四席慕冰,因为慕冰还小,也没有做过什么忤逆老夫人的事情,所以老夫人也很喜欢慕冰的。     只有她和二哥慕澈,这是得不到席家认可的人,老夫人根本就见不得他们,他们是席家的耻辱。     现在好了,老夫人最喜欢的两个孙子都在给她点去黄泉路上的灯时匆匆忙忙的离去了,倒是她这个席家的耻辱跪在这里,替她拿着灯呢。     奶奶啊,你不要怨我啊,这也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啊,只是没有办法,谁让你喜欢的两个孙子都忙他们心爱的女人去了呢?     --------     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妻妾共存   席慕寒开着车,心里有些烦乱,林夕月那里他已经二十天没有去了,上次去是二十天前,那次去陪她吃了顿饭就走了。     林夕月一直都扮演着小鸟伊人的角色,温柔,恬静,即使他不去,她也不埋怨他,他去了,她总是柔情似水的靠过来,依偎在他的怀里。*     仔细想来,自从四年前章子君失踪后,他好似就没有碰过林夕月了,准确的说,是没有碰过任何女人了。     当然,这跟他没有和林夕月睡在一起也有关系,因为他每次去也就是陪她吃顿饭,然后总是会离去。     他自己其实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没有要留在林夕月那里过夜的念头,就算林夕月一再的要求,他还是不会留下来。     也许是林夕月那张脸,太过像蔡小欣了。     也许是章子君的失踪而不是死亡一直在提醒他其实他一直都有婚姻在身的。     只是,今天,当接到杜月的电话说宋雅晴去找林夕月,他又莫名的紧张起来,好似那张蔡小欣的脸就要再次消失了一样。     林夕月用惊恐的眼神望着走进来的宋雅晴,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没有想到居然是宋雅晴来敲门,她还以为一直是她盼着的席慕寒呢。     “宋小姐,请问你找我什么事?”林夕月终于镇静下来,她已经退到了沙发边了。      “宋小姐?”宋雅晴讥讽的笑出了声来,“林小姐难道不知道,昨天滨海历史以来最盛况空前的婚礼是席慕寒和我结婚吗?想必,你应该叫我一声席夫人才是吧?”     林夕月嘴唇颤抖了一下,她当然不愿意叫她席夫人了,作为席慕寒最受宠的情/妇,她其实也梦想着有一天能当上席夫人呢?     可是,形式比人强,林夕月是聪明人,她不会吃眼前的亏,于是她赶紧笑着说:“席夫人,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离开慕寒,以后永远不要来找他,”宋雅晴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林夕月,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蔡小欣一样。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林夕月不是傻子,她一脸的委屈样,“其实,宋小姐,你应该去找慕寒,他让我离开,我绝对离开,他不让我走,我是走不掉的。”     “哼,你不想离开,那可以啊,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宋雅晴冷笑了一声,“林夕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     林夕月突然脸色带着泪珠,可怜兮兮的看着宋雅晴,“我离开还不行吗?只是,让我收拾几件衣服可以吗?”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席慕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宋雅晴即刻转过身来,看着走进来的席慕寒,猛然间明白了林夕月脸上的泪珠。     “寒哥哥,”宋雅晴先迎了上去,撒娇的拉着席慕寒的手臂,“寒哥哥,我见你好久没有来看林小姐了,就替你来问候一下她。”     “嗯,”席慕寒看向那脸上带着泪珠的林夕月,恍然间好似看见了蔡小欣在他面前流淌着眼泪,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慕寒,我……”林夕月轻声的喊了一声,想说什么看了看宋雅晴又不敢开口。     “乖乖的在这里呆着,等我忙完了就来看你。”席慕寒温柔的对林夕月说,然后侧脸看着拉着他胳膊的宋雅晴,“走吧,奶奶今晚做道场呢,你这个正牌的孙媳妇不在,我正到处找你,没想到你跑这里来了。”     说完,拉着宋雅晴的手,快速的走出了林夕月的家门,对于老婆和情/妇共存的现象,他觉得理所当然。     宋雅晴心里那个恨啊,席慕寒这是明显的没有跟她给面子,居然当着她这个正牌妻子的面说过几天要来看他的情/妇。     哼,席慕寒不就是留恋那张和蔡小欣一模一样的脸吗?她有的是办法让那张脸变得面目全非的。     走下楼宋雅晴刚要拉开席慕寒的车门准备上车,席慕寒淡淡的声音传来:“你的车打算让谁来帮你开回去?现在大家都在奶奶的灵堂那里忙碌,做道场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宋雅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今天她只顾着要找林夕月的麻烦了,都把席老夫人要做道场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想到这里,不敢再和席慕寒争论,何况刚才在林夕月的面前,她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     见宋雅晴乖乖的走向自己的车,席慕寒没有再等,立刻上了车,刚把车开出林夕月住的小区,就从倒镜里看见一辆有些印象的车牌开进了这个小区。     看来,耐不在寂寞的女人不止宋雅晴一个,他点上一只烟,迅速的窜进车流里,不再去想那些女人的问题。     他很想快速的开车回席慕山庄去,那里现在应该在给席老太太点灯了,然后是一整晚的道场要做。     虽然说这些都是过场,是给阳间的人看的,可是,奶奶在世时就特别的信这个,现在她死了,他还是按照她的遗愿把这些过场都做完吧。     就像十四年前,他的父母都在海上遇难死亡了,奶奶去弘福寺烧香问席家的前途,弘福寺的主持对奶奶说,席家之所以走霉运,就是因为没有供奉保佑席家的五毒,如果席家养五毒,席家就完全可以再次旺盛起来。     其实,这十四年,席家的旺盛全靠他不懈的努力和无数次的铤而走险才兴旺起来的,跟五毒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奶奶不这么认为,她就觉得这是供奉五毒后席家才走的旺财运的,所以,那五毒,在奶奶的心目中,就真的比神灵还要重要了。     于是,席家不光是供奉了五毒的图像,而且还真的养了活生生的五毒,而作为当孙子的他,由于父母都不在了,奶奶是唯一的长辈,也不想拂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对于这五毒倒也专心的养着,就当是养宠物了。     只是,刚上快速干道,他的手机又响了,而这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是阿力,他觉得有些奇怪,阿力现在应该运五毒去席慕山庄了,奶奶做道场是要把五毒放在灵柩边的,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他呢?难道不知道他的事情很多吗?     虽然这么想,不过他还是接下了电话,听了阿力在电话里的报告后,他即刻在后视镜里看了一下,宋雅晴的车没有见踪影,应该离他还很遥远才是的。     ------------胡杨篇-----------     于是快速的调换车道,在前面一个红绿灯路口倒左,他必须去一趟那海边的别墅才行的。     章子君下午时就一直站在房间里观察着对面那栋废墟的天台,想到晚上10点30分就有人来接她出去,她的心不禁期待起来。     当然,慕冰肯定不会亲自来的,席家要给老太太做道场,想必他是走不开的,那么,肯定是他又去找他曾经带她去赌钱时的那两个人,南宫少或者海少。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那天的情景,慕冰因为出老千被南宫少发现了,于是他们就要拦住他认输。     如果晚上来接应她的真的是海少或者南宫少,她一个人肯定要见机行事才行的,那两个男人,都不是善良之辈。     尤其是南宫少,绝对是残忍之极的男人,看样子就不会比席慕寒好多少,那样的男人,她章子君去了又会是什么样的待遇?     四年前,南宫少对她就有那种占有的欲/望,她不是傻瓜,她看得出来的,今天如果被他救出去,恐怕,她得在第一时间想办法跳海才是了。     吃了晚饭后,她就有些紧张起来了,想到逃跑后可能要面对的男人,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万一逃脱不了怎么办?万一是出了龙潭又入虎穴呢?     看看墙壁上的时间,时针已经过了晚上的9点了,阿力应该要装那五毒出门了,而她,等阿力出了门就到那边那栋的天台上去吧。     子君站在窗户边看那栋废弃的别墅天台看得入神,以至于席慕寒走进门了她都还没有发觉到。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席慕寒眉头皱紧,淡淡的问。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正文 这个夜晚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席慕寒眉头皱紧,淡淡的问。     子君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来,看见站在房间里的席慕寒瞬间楞住了,他不是该在席老太太的灵堂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     席慕寒见她一副明显是吓住了的神情,心里愈发肯定,慕冰来这里应该和她是商量了什么事情的。     哼,他的女人,逃跑了一次就够了,让他找了四年,也让他憋屈了四年,他不可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子君楞住在那里,大脑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弄懂席慕寒话里的意思。     “章子君,你耳朵聋了?”席慕寒的语气提高了一倍,“让你赶紧收拾一下你平常的换洗衣服,我要送你去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听见没有?”     在席家慕寒的大吼之下,章子君终于回归神来,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男人,她那颗原本期望今晚能逃脱牢笼的心在瞬间破裂。     原来,老虎一直没有打盹的时候,即使他真的睡了,也是假寐,还有一只眼睛睁着呢。     快速的拉开衣柜,章子君以雷厉风行的速度把自己的衣服丢进席慕寒已经打开的行李箱里。     “够了!”席慕寒见她扔了不少进来了,冷冷的开口阻止,然后迅速的盖上行李箱的盖子,提上行李箱朝楼下走去。      子君在房间里停顿了一下后还是跟着下了楼,想到慕冰的安排,恐怕,今晚又会让他白忙活的了。     很想通知慕冰不要忙活了,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可是,她却没有通知他的任何办法。     都说现代通讯工具发达,电话,手机,对讲机都有,比古代放那些信号弹点什么信号灯之类的强多了。     然而,对于她此时此地的处境,没有电话可打,没有手机可用,没有对讲机在手上,其实,远不如古代有信号弹信号灯来得实在。     如果是古代,现在她可以点一颗信号弹,慕冰即使在席慕山庄也能看到。     如果是古代,现在她可以点一盏信号灯,告诉晚上来救援她的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不要白忙活了。     子君就这样想着上了席慕寒的车,刚上车,席慕寒就伸手过来,把一块黑布条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子君终于明白了席慕寒的残忍,他要把她送到一个她也不知道名字的地方去,而且,他不会让她知道她这一路上经过的地方。     原本还想挣扎着把眼睛上的黑布取下来,可是想了一下就放弃了挣扎。     身边的男人其实就和那大蟒蛇是一样一样的,而她和大蟒蛇嘴里的小白兔是一样一样的,挣扎于她毫无作用可言。     大蟒蛇最终会把小白兔连血带皮肉的吞进腹里,而且连骨头都不剩一点。     终于,半个小时后,车停了,子君刚要取了黑布下车,却被席慕寒用手给阻拦了,然后他抱着她下了车。     子君像个盲人被席慕寒用手牵着,只能跟着他走,于是她心里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盲了,他会不会牵着她的手这样走着。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起了异样的感觉,其实看不见挺好,手心里传来他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踏实。     终于,感觉好像进了电梯,终于,不用跟着他走了,终于,听到哐当的一声,是电梯停了,她跟着他走出了电梯门。     就在子君疑惑的时候,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她被拉进了门里,接着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睁开眼睛”席慕寒解开她脸上的黑布,“慢慢的睁开,我只开了暗灯,光线不强的。     子君慢慢的睁开眼睛,这才看清这里是一间客厅,然后那边有阳台,客厅和阳台之间是全透明的玻璃门。     “这里是简单的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够你一个人用的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席慕寒淡淡的说完,快速的朝门口走去。     “席慕寒,”子君喊了一声追了过去,只可惜,还是没有追上,门在她刚到门边的一瞬间就给关上了。     “你要把我像犯人一样的囚禁在这里吗?”子君对着门大声的喊,只可惜,门外一点回音都没有,看来席慕寒是走了。     她像一只被放了气的气球跌坐在地毯上,靠着门,透过玻璃门望着阳台外的天空,天空有飞鸟飞过的痕迹,而她,却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永远的关在了笼子里。     席慕寒对付她永远只会用这一招,把给她囚禁起来,限制了她的自由,而这招,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要害。     席慕寒回到席慕山庄时,宋雅晴已经跪在灵堂前了,此时的她一脸的悲伤,好似死的是她的亲娘一般,让旁边的人无不动容。     反而是慕如,一脸的平静,毫无表情,看上去好像那席老太太跟慕如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于是大家就都在心里感叹,怪不得席老太太平素喜欢少夫人呢,看人家这悲伤的情景,也真没让老夫人白疼。     席慕寒走向自己的位置,这才发现身后的位置是空的,原来慕冰居然不在。     他瞬间反应过来,肯定是找人准备今晚去海边养五毒的别墅救章子君出去吧?     哼,他席慕寒的老婆要那么好的给偷偷运走,那他真的就白混了这么多年了,如果让他们成功了,那他席慕寒也不用在这江湖上混了。     话说回来,此时的慕冰正从海少的游轮上走下来。     今天下午席慕寒走后,他就开车直接来找了海少,只是,海少的游轮开到公海上去了,他一直在码头等他。     离开滨海四年了,他和海少其实每年还见两三次面,因为海少在美国读书,假期时他们之间会约着去旅游一下什么的。     海少的游轮晚上8点多才回来,据说游轮上来了两个巨赌,他们在公海上战得热火朝天,所以耽误了时间。     “什么,你要深夜把你的嫂子运出来?”海少听了他的话大吃一惊,显然觉得这慕冰是疯了。     “嗯,今晚是最佳的时机,因为奶奶的道场一开,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哥他就更不用说了,而阿力又必须在那里守着那五毒,所以,那栋别墅里就没有人了。”慕冰赶紧说。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玄乎,”海少摇摇头,然后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慕冰,“你说你小子什么意思,难道还真的就喜欢上你这个嫂子了?这可是乱伦的啊?不会吧?”     “乱什么伦?你懂不懂什么叫乱伦?”慕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现在已经不是我嫂子了,我哥娶了宋雅晴了,她其实算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而已。”     “重生?你说章子君重生了?”海少一下子想到现在网络流行的狗血剧情“重生”,于是开玩笑的说。     “对于她来说,也可以说是重生了,”慕冰到没有和他计较,“浴火涅槃,这个成语用在她身上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好吧,既然你小子执意如此,作为死党,我就冒险去一次,放心好了,只要你哥不来,阿力也不在,把个章子君弄出来还不是什么难事。”海少拍着慕冰的肩膀说。     “不要让南宫少知道这件事情了,我怕他坏事。”慕冰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提醒海少。     “放心好了,我和南宫少最近四年都没怎么来往了,听说他现在黑势力很大,可以和你哥比肩了。”海少看着席慕冰,像是知道他担心什么似的。     “南宫少和我哥,早晚都有得一拼的,”慕冰接过海少递给他的烟,和他一起坐在游轮的甲板上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抽烟。     “他们的一拼那是早晚的事情,滨海就这么大点,一山难容二虎,何况,南宫少把他最心爱的女人都放在了你哥的身边呢?”海少摇摇头,在对待女人方面,南宫少比席慕寒有自制力,不会见女人都收的。     “好了,老虎和狮子之间的战争和我们无关,”席慕冰站了起来,“晚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明天中午来找你,晚上做道场,我手机要关机的。”     ------------     亲们:二更奉上,端午节快乐! 正文 这个夜晚1   “好了,老虎和狮子之间的战争和我们无关,”席慕冰站了起来,“晚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明天中午来找你,晚上做道场,我手机要关机的。”     “放心吧,我们是什么交情,”海少拍着慕冰的肩膀,“为了你的女人,我肯定会全力以赴的。”*     慕冰被海少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章子君是他哥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嫂子,现在突然被海少说成他的女人,他的脸红了一下。     告别了海少,他这才发现时间很晚了,马上就10点了,道场都要开始了,他还在海边呢。     于是开上车,快速的朝席慕山庄而去,无奈海边离席慕山庄并不近,就算他把车开到飞起来,到底路上有那么多的车,他的车没有长翅膀,不能飞起来。     等他到席慕山庄席老夫人的灵堂时,道场已经做了半个小时了,除了他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其他人都低着头跪在那里。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的位置边跪下,其他的人都朝他看了一眼,道士的眼光也扫了过来,好似他是个多大的罪人了一般。     幸亏跪在他前面的席慕寒并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只是席慕寒身边的宋雅晴回过头来,用鄙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明显的对他不满。     他刚想回瞪宋雅晴一眼,身边的慕如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现在不是和宋雅晴计较的时候。      他即刻醒悟过来,连忙低下头跪好,然后就听见那一群身穿黑衣的道士开始念经了。     ------------胡杨篇---------     子君在这间不知名的小屋里呆了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她像一个行尸走肉的人一般,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个宽大的阳台,她站在那里却只能看见一望无垠的海面,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天席慕寒把她送到这里来之后就走了,直到第二天中午,门铃响起,她以为他来了,哪知道拉开门一看,居然是阿力。     阿力给她送了一堆的食材过来,帮她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她问了阿力不少的问题,可是,阿力就像是个聋哑人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不,阿力回了一句话:“各海望的城侨发布东海滨是李哲,门锁换你帮不后时得走下等我。”     对于阿力这句特别拗口的话,子君是完全没有听懂的。     然后是阿力走的时候跟她又说了句,“这里的食材够你吃一个星期了,我一个星期后再帮你送食材来。”     终于,一个星期又过去了,阿力再次送食材来,见她冰箱里很多东西都没有动,皱了下眉头,然后帮她全部拿出来扔掉,又重新塞进一些新的食材进去。     这次,她没有再问阿力任何问题,因为知道阿力不会说的,倒是阿力,走的时候,问她想吃点什么,他下次帮她买过来。     子君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想吃,然后阿力就面无表情的走了。     整天呆在这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和外界联系,也没有任何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就连电视机都没有。     她确定,席慕寒是要想把她放在这个地方闷死的。     据说死囚犯在枪毙之前每天都是可以放风的,而她现在的日子连死囚犯都不如,简直就是已经睡在墓穴里的活死人。     不过,那天阿力走后,她发现了客厅的茶几上有几张包了鱼的报纸,她赶紧拿起来看时才发现,居然就是当天的。     于是她心里就感激阿力,想来应该是觉得她在这里寂寞,所以故意留下这几张报纸给她打发时间的。     来之不易的报纸子君非常的珍惜,她没有说要找自己喜欢的版面,而是从第一页开始慢慢的看,就连广告都不放过。     不过,报纸看起来毕竟很快,两个小时候,当她看到娱乐版面时,还是被那头版头条给震住了一下。     头版头条上那俊男美女分明就是席慕寒和宋雅晴,他们手挽手的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天作之和的璧人。     好大的标题:席氏总裁携新婚妻子宋氏雅晴出席香港慈善晚会,两人手牵手十指紧扣大秀恩爱伉俪情深。     文章大幅报道了慈善晚饭的全过程,而且还特别详细的报道了席慕寒为了讨太太欢心,特地拍下了当晚最大一颗钻石项链送给她。     子君读完这份报纸时才发现,报纸上已经被一滴一滴的泪水打湿了一大遍,而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脸,原来早已经是一片冰凉。     再也没有心情去看那余下的报纸了,她站起来,来到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海面,心里冰凉的一片。     凭直觉,她知道这里的楼层绝对不低,至少是二十楼以上,而且阳台上加了防护栏。     其实,即使没有加防护栏,她也没有胆量从这么高的楼层跳下去的,她还没有到想要自杀的那一步呢。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今天又该是阿力送食材来的日子,而这一个星期,她那把那份报纸已经读到能背下来的地步了。     只是,有些奇怪,白天阿力居然没有来,难道是忘记了要给她送食材来还是接到了席慕寒的命令以后不再给她送食材了直接把她给饿死算了?     虽然阿力没有送食材来,不过上次送来的其实她还没有吃完,于是拉开冰箱门,简单的给自己包了点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吃。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你不是我老公   就在子君以为阿力不会来了,因为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时,门铃却在这时响了,她楞了一下去拉开门。     不过,进来的却不是阿力而是席慕寒,他手上提了不少的食材,这倒让子君觉得有些奇怪,记忆中好像没有见过席慕寒买过食材的。*     嗯,就连厨房他应该都没有进过,这次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他居然亲自当送货员了?     “章子君,你这半个月是不是太清闲了,现在居然见到自己的老公进来,也不知道叫了?”席慕寒见章子君楞在那里,看见他提了一大堆的食材也不知道过来帮忙。     “老公?”章子君终于醒过神来,看见那正在给冰箱里塞食材的席慕寒,然后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席先生,我想,你是不是忘记了,现在你的正牌夫人是宋雅晴,她才是你的老婆,所以,你不是我的老公。”     席慕寒终于把食材全部换好,然后把她原来剩下的食材扔进垃圾桶里,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章子君,“你说我不是你的老公,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子君楞了一下,看着已经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席慕寒,想了想说:“我是你的囚犯,你是我的监狱长。”     “去帮我做点饭吧,我还没有吃饭呢。”席慕寒皱了下眉头,看着还楞在那里的章子君,“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去做饭来把你的男人喂饱,要不他晚上哪里有力气来喂饱你?”*     席慕寒的话一语双关,可是,偏偏有人就没有听懂他话里深奥的意思。     章子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已经吃饱了,你要吃饭要么叫酒店送来要么赶紧走,外边吃饭的地方多了去了。”     席慕寒听她的话倒是笑了起来,伸手一把拉过还在站在茶几边的章子君,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手已经伸进她宽大的睡衣摸到了她的柔软,然后暧昧的说:“我刚到,都还没有喂你呢,你在哪里吃饱的?”     大脑迟钝的章子君终于明白了过来,一把推开他的大手,“席慕寒,你是不是不饿了,不饿我就不帮你做饭了,反正我已经吃过了。”     “饿,怎么不饿,很饿很饿,”席慕寒暧昧的看着怀里坐起来的女人,一语双关的问:“子君,你说,是你先煮饭喂饱我还是我先喂饱你?”     章子君瞪了他一眼,色胚一个,满脑子都是精虫的男人,快速的起身去厨房,不再理会席慕寒。     席慕寒却没有要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看见她走进厨房,等了下也跟着走了进来,看见章子君正拿着刀在切肉丝。     他站在她的身后,手卷起她的睡衣,一层一层,波浪一样,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同时捻住了那雪峰上的草莓。     子君原本一本正经的切着肉丝,现在被他这一打扰,不仅肉丝切不好,而且因为草莓那里突然传来的痛,差点把手指都给切了去了。     “席慕寒,给我滚开!”章子君扬起手上的菜刀,“你还要再捣乱,我就把你的手给跺下来炖汤吃,反正好久没有喝汤了。”     “行行行!”席慕寒的手赶紧从她的柔软处撤离,不过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我站在一边看你做饭就好了,保证不捣乱了。”     章子君见他老实了,这才又开始切起肉丝来,因为一个人的饭菜不好做,她打算给他做碗简单的鸡蛋瘦弱面。     席慕寒站在一边看着做事一丝不苟的章子君,其实就是一碗简单的鸡蛋瘦弱面,她居然也做得那么仔细,那肉丝切得跟豆芽差不多细了。     十多分钟后,这碗香喷喷的鸡蛋肉丝面终于做好了,子君看席慕寒已经在吃饭了,她解下身上的围裙:“席慕寒,你吃完了赶紧走,把碗放餐桌上就是了,我明天早上起来洗。”     说完,不等席慕寒的回答,她转身快速的走向了卧室,迅速打了反锁,然后快速的走向了床。     席慕寒冷冷的看了一眼那间关紧的卧室门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个门锁能锁住他?她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地盘吗?     不过这碗鸡蛋瘦弱面挺好吃的,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简单的一顿晚餐了,平时餐桌上总是摆满了各色美食,他其实都吃腻了。     今晚这个女人只是帮他煮了一碗简单的面条,他却觉得很香,于是毫无形象的大口的吃着,没用几分钟就一扫而空了。     站起身来看了看卧室的门,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来,一下子就把门打开了,然后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躺在床上的子君原本就没有睡着,看见他进来了,赶紧坐起身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席监狱长,你还没有回去啊?”     “回哪里去?我今晚要在这里住。”席慕寒脱下身上的西服,然后走向衣柜,准备拿自己的睡衣。     “什么?你要在这里睡觉?”子君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席慕寒。     “是啊?”席慕寒暧昧的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跟你说了,要把你喂饱的吗?我的女人,怎么能一直都饿着呢?”     “席慕寒,你还是不是人啊?”子君一下子就火大了,“你奶奶才死了多久?你不知道人都是要守七的吗?”     “守七?”席慕寒原本拿睡衣的手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满脸愤怒的女人,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不欢迎他的到来,也不喜欢跟他一起睡觉。     这样的认知让他非常的糟糕,而且立刻转化为暴怒,该死的女人,就那么不喜欢他碰她是不是? 正文 所谓守七   “我要不要守七关你什么事?”席慕寒一把抓住章子君,一下子就把她摔倒了床上,随即扑上去压着她的身体,双手把她那还在因为用力挣扎而不停晃动的头给牢牢的控制住,然后瞪着她那双愤怒的眼睛。     “章子君,我对你一再的挑衅够容忍,而你却如此的不识好歹,”席慕寒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你不要以为你真的就这世界上唯一的女人了,希望我碰的女人多如牛毛。”*     话落,他迅速的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然后原本压着她身体的身子也快速的离开。     子君冷冷的躺在床上,听了他的话心如刀绞,不过脸上还是毫无表情的说:“席先生,你是我的监狱长,我是你的囚犯,你要对我做什么按理说我都应该配合才是,我只不过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如果你是人,就应该知道有守七这个风俗,当然,如果你是非人类,那又另当别论。”     席慕寒冷冷的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僵尸一样的女人,冷冷的笑了一下:“守七是吗?七七四十九天是吗?不守就是非人类了是吗?”     章子君躺在那里没有动,不过席慕寒问她话,她还是一脸平静的回答:“据说是这样的,好像全国的人都是这样守七的。”     “全国的人都是这样守七的,很好!”席慕寒的声音冷得像雪山上吹过的寒风,“我会守七的,不过是让你来守这个七,不过不是守死人那种七七,而是守寡,我让你守去七七四十九年的活寡。”*     话落,不再看床上的女人,迅速的走出了卧室的大门,甚至匆忙到连刚才脱下来的西服都忘记拿走了。     子君听到了客厅门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终于知道他是真的走了,而且是彻底的被她给气跑了。     此时,她才慢慢的回想着他说的话,他是要让她来守七,不过不是给席家的老夫人守七,而是要让她守寡,守七七四十九年的活寡。     那就意味着,他要把她关在这里七七四十九年之久。     那么,她这个囚犯,现在是彻底的把监狱长给得罪了,而这样的后果却是非常的严重,因为,她在无形中让监狱长给她加了刑期。     现在的她已经是快23岁了,再过七七四十九年,那时的她已经是72岁了,而席慕寒已经是86岁了。     想到这里,她轻叹一声,看来,这一辈子,她将生活在这个无名的公寓里,每天站在阳台上看海面的日出日落,朝霞夕阳,永远和海风作伴了。     “哎!”她又轻叹一声,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她就不该和他说什么守七的话。     其实,席慕寒要不要守七,关她什么事情呢?她又不是席家的什么人?     ------------胡杨篇---------     席慕寒开着车在海边的大道上疯狂的飞驰着,心里因为章子君的话而愤怒不已。     该死的女人,她居然说她是他的囚犯,说他是她的监狱长,这个世界上有囚犯和监狱长是夫妻的吗?     其实,作为传统的中国人,他当然懂得守七的道理,这根本就不需要她来体提醒他好不好?     今晚去她那里,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动她,只是这么久没有去看她了,同时也想抱着她好好的睡上一觉才是。     他一直都非常留恋和宋雅晴新婚夜的那晚,他偷偷的跑到养五毒的别墅去搂着她睡的那一晚,那种温馨,那种静谧。     这半个月来,他的事情非常多,席家老太太的死其实多少都影响到了席氏,席氏的股票在席老夫人死的那一个礼拜一直动荡不稳。     当然,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宋雅晴也是他必须应酬的一部分,现在的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每次出席什么宴会,一般也得带着她。     其实,对于章子君,他心里也一直都有芥蒂的,四年前的那个孩子,章子君说是他给的堕胎药流下来的,而他已经问过欧阳了,那的确是一颗维生素片。     可是,对于章子君的话,他其实还是有几分相信的,想到她曾经说过一句,难道朱嫂没有告诉你吗?孩子已经流下来了。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朱嫂,所以当晚的情形他也就无法找到凭证了。     对于章子君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他总结了一下,应该不是所谓的爱情,因为爱情那个东西他觉得太莫测高深,他应该弄不懂也玩不起。     在他36年的生命里,他从20岁就开始接触女人,却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人,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蔡小欣了。     不过,对于蔡小欣,他不知道算不算爱,他只是很宠她,很喜欢那种纤尘不染脱俗的仙女般的女人,以至于总想把她长久的留在身边,就像把一副美好的画面珍藏起来一般。     可是,对于章子君,他没有那种感觉,他其实更多的是想要占用她,想要和她生活在一起,想要跟她生气,跟她斗嘴,然后跟她抵死的缠绵……     其实,章子君这个女人很平凡,别看她站在T台上那一刻美得美轮美奂的,那是化妆和灯光的效果,生活中的章子君其实就是一个普通平凡的美女。     真实,性子率真,勇敢,不畏惧困难,不向强势低头,而且没有那些不良的心机,这是他对她的评论。     而且,他发现,他正慢慢的被她的这些东西所吸引。     ----------------     三更奉上,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一片春色守七间   而且,他发现,他正慢慢的被她的这些东西所吸引。     人生已经走了差不多一半的他,生命里经历过不少的女人,而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种心情要收藏什么珍品了,只想找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过这后半辈子。   累     当然,对于他现在的身份,他知道章子君肯定有芥蒂的,因为他和宋雅晴举行了盛况空前的婚礼。     在章子君的认知里,他和她应该不算夫妻了才是,所以,那个女人才那么猖狂的叫嚣着她是他的囚犯,他是她的监狱长。     今晚,他之所以在百忙中抽空去她那里,其实就是想和她肩并肩靠在床头,然后他把她揽进怀里,让她靠着他胸口,然后心平气和的跟她谈一谈他们之间的关系和未来。     其实,他主要还是想让她放心,对于她,他会有安排的,他也不会委屈她的,不管是名分还是地位。     只是,他把这一切想象得太过完美,他以为去了她那里,半个月没有见到他身影的女人怎么着也会很高兴很开心很兴奋才是的。     哪知道,事情完全和他想象背道而驰,情形也以他没有想到的场面而发展。     原来,那个女人并没有想他,甚至看见他一点兴奋的样子都没有,而且还可以的避着他。     哼,章子君,你就那么不愿意我碰你?你就真的想要为那个柳源城守身如玉不成?*     只是,原本属于我席慕寒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让她给别的男人守身呢?     而且,还是一个GAY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变换车道,然后在红绿灯路口调头,看来,他不能总是让那个女人闲着了。     至少,要让她再次怀孕,帮他生个孩子才行了。     --------------胡杨篇----------     章子君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席慕寒走了。     而她的今生差不多就要在这不知名的一房一厅里度过,不,准确的说是这间牢房里度过。     因为她的监狱长给她判了无期徒刑。     好吧,所以的希望已经破灭,     好吧,今生注定要做他一辈子的囚犯,     好吧,她八岁那年手捧鲜花走向他的新娘时,他就伸手拉住了她。     是不是,从那时起,他就像一个监狱长拉住了囚犯一般,她注定不能逃脱?     七七四十九年后,不知道72岁的她走出这个牢门,她的监狱长是否还活着。     即使还活着,也不知道时隔四十九年后,他是否还认识她,在他的脑海里,是否还有她的影子。     也许,四十九年后,她虽然是72岁的老太太了,可是,走出这个牢门,她依然是两手空空,孑然一身。     而他呢?     86岁的席慕寒,想必是妻妾仍在,儿孙满堂吧?     这,就是她和他的宿命吧?     子君很平静的躺在床上,她最大的能力就是适应的能力。     就像四年前跟着柳源城去到日本,她听不懂一句日语,更加弄不动一点日本的规矩。     可是,两个月后,她就能说一口流利的日本话,而且那些规矩能够完全的弄明白了。     现在,她依然是她,即使做囚犯,她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也很强。     现在的她,也没有因为被判了无期就悲伤欲绝,就心灰意冷,就感到人活着没有意义是不是该自杀什么的。     不,她不会自杀,也不会选择现在死去。     即使真的要在这里呆七七四十九年,她还是会数着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的。     子君带着平静的心情慢慢的入眠,她以为从此以后日子就这样过了,和她的监狱长要在四十九年后才能见面了。     四十九年啊,她得慢慢的数着天数呢,如果每过一天就在墙壁上画一道横线,恐怕要把这个一房一厅画满吧?     然而,她没有想到,有时候监狱长说话会不算数的,     而大蟒蛇看似放过了小白兔,可是,他一个掉头过来,依然会把小白兔一口吞进肚子里去。     ------胡杨篇------     席慕寒打开门走进客厅,房间里一片黑暗,     他并没有开灯,而是直接走向卧室的门,轻轻一拧门锁的手柄,门就开了。     卧室里开了床头灯,橘黄色的,很暗很温馨,     而床上的女人背朝门面朝窗的侧身躺在床上,原本修长白皙的腿蜷了起来。     看来,这个女人很平静的接受了他的审判,七七四十九年,她还真的以为他会把她空在这里七七四十九年呢?     哼,怎么可能?那么美妙的地方,那个让他舒服得不像话的花心,他怎么能让她闲置着?     今晚,他只不过是匆忙中说错了一个字,他其实想说人让她再守寡七七四十九年分钟而已。     章子君听到脚步声快速的转身过来,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席慕寒一瞬间楞住了。     他不是说让她守活寡七七四十九年吗?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回来了?     难道说,她的监狱长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还是,她理解错了他话里的意思?     “席先生,你不是说让我守寡七七四十九年吗?”子君平静的从床上坐起来,淡淡的问。     “嗯,我说话时说慌了,”席慕寒拉开衣柜门拿出一条自己的内裤,然后回头看了眼章子君,“我的那句话其实应该是七七四十九分钟而已。”     说完,不再理会床上的章子君,而是快速的走向浴室,他今天奔波了一整天了,也该好好的洗一下了。     子君躺在床上,卧室的门没有关,浴室哗哗的水声通过客厅传进来,席慕寒已经在洗澡了。     躲是躲不了的,而且,这个家就这么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何况,四年前,她已经躲在日本去了,而且是以死了的身份逃走的,可是,后来呢?     小白兔永远逃不出大蟒蛇的口中,这已经是特定的规律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总想着,自己有天是不是该强大起来,不要做小白兔了。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长出一双翅膀,希望能变成一只雄鹰,高高的飞在天上。     那么,一直在地上爬行的大蟒蛇对她就只能望而兴叹了吧?     想到这里,她突然起身来,赤脚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来到阳台上。     海风徐徐吹来,海面漆黑的一片,     今夜有下玄月,月光朦朦胧胧的,给整个海面洒下一片朦胧的色彩,显得非常的神秘。     而星星呢,满天满天的璀璨,像是要和月亮争辉一般。     夜,已经深了,海面上遥远的地方,好似又亮光,那应该是指引船只航行的灯塔吧?     只是,属于她的灯塔呢?属于她的人生坐标呢?     随着席慕寒的返回来,是不是意味着,她不需要再等七七四十九年了?     席慕寒身上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很自然的走向卧室,刚到门口,就发现床上的女人已经不在了。     回转头来,果然,阳台上一抹身影,海风吹拂着她烟色的睡裙,而这条睡裙,还是他从网上她订购回来的。     那还是刚把她从米兰给抓回来没几天,他有天中午在网上瞎溜达,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入一个内衣店里。     当看到这件烟色的睡衣时,立刻就被吸引住了,他的大脑立刻浮现的就是章子君穿着这件睡衣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其实从未在网上买过东西,这还是第一次,他没有那些个账号,还是让秘书给他弄的。     幸亏他的秘书都是一流的水准,别说让帮着在网上购一条睡裙,就是让帮着买避孕套恐怕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照做吧?     今晚,她穿着这件烟色的睡裙,就那么站在阳台上,用一个纤细的背影对着他,却带着无比的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子君的手放在栏杆上,席慕寒走过来的脚步声其实她听见了,不过没有回头,只是,很快的,她就被他从后面拥住了。     他的手穿过她的腋窝伸过来,迅速的钻进睡衣的V字领里,很快,她的雪峰就就被他的大手盖住了。     “席慕寒!”子君低吼一声,快速的回转身来,额头却撞到在他的唇瓣上,他随即就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来。     子君用手推拒着他,无奈,他的手臂顺势搂紧了她的腰身,吻从额头上一路下来,很快的就捉住了她的粉唇。     “席……”     只可惜,子君刚一张嘴,就给了席慕寒乘机而入的机会,他温热的舌头探进了她温热的的嘴里。     粗糙的大舌和丁香小舌在彼此的嘴里纠缠,像是两条滑溜的蛇,只是,一条想要躲避,一条猛力的追击。     甜美的津液从彼此的嘴里传来,两人都不停的吞咽着,子君觉得自己的身体起了异样的感觉。     而席慕寒的一只手从她的纤腰上撤离,扯着她的睡裙,一点一点的提起,终于到了她大腿的位置,他的手顺势钻了进去。     原本已经被席慕寒吻得晕头转向的章子君,此时却被大腿间那种细致的摸索弄的意乱情迷,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栗起来。     “(⊙o⊙)哦……”     在席慕寒放开她的嘴时,子君本能的呻/吟了一声,大腿间游走的手指就像是在弹钢琴,而她身体的每一个音符都因为他的手指而跳动。     不,跳动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那致命的灵魂,她分明感觉到她的花心在一下一下的跳着,像是是渴望什么。     席慕寒的手像弹钢琴般游走在她花朵的周围,就是不入花朵里去,而他的唇已经落在了乳沟处,慢慢的游走上她那雪峰的顶尖。     舌尖伸出,慢慢的在草莓上画圈,子君的身体已经颤抖得如风中飞舞的蝴蝶,她的腿近乎站不稳的地步。     不,已经站不稳了,其实她整个人已经依偎在他的怀里,身体软软得没有半点的力气,任由他在她的花朵外边弹钢琴,任由他在她的草莓上吹口琴。     花心里的跳动越来越激烈,而且随着花蜜的溢出,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是不是花蜜太香甜太迷人,什么时候,花朵里进入了蚂蚁,让她的花心因为钢琴手高超的敲击琴键而瘙痒不已。     “(⊙o⊙)哦......”“不......(⊙o⊙)哦……”     子君嘴里发出自己都无法辨识的声音,而这声音是最诱惑的媚药,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坚持的地步了。     “君,求我给你......”     他的嘴离开了她的草莓,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蛊惑的诱惑着她。     “(⊙o⊙)哦……”子君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蚂蚁在不停的增加,她的花心已经到了瘙痒到她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不......(⊙o⊙)哦……我要……”     章子君满脸潮红,满眼情/欲迷离的望着正搂紧她的男人,粉红的唇瓣樱桃般红润,丁香的小嘴正发出最急切的邀请。     “想要我给你吗?”席慕寒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在他高超的调情技术下,她已经情/欲攻身了。     “(⊙o⊙)哦......想……”     子君不由自主的回答。     其实,她的内心很想说不想,不要,可是,嘴一张开,就说出了想。     “自己脱衣服,”席慕寒的手迅速的从她的身上撤离,然后靠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她。     子君突然感觉到失去了重心一般,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终于稳定了下来。     只是,随着他的手从她的大腿间撤离,她的花心更加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空虚,那空洞越来越大,好似必须要找什么东西来塞满一样。     手,不由自主的拉下睡衣的吊带,睡衣很自然的飘落在地面上,而只穿了白色内裤的她,在朦胧的月光和满天的星光下,显得那么的美,那么的蛊惑着眼前的男人。     席慕寒不由自主的伸手,把她再次拉进怀里,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游走着,最后压在她樱桃般的唇瓣上:“君,把内裤脱掉……”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让人着迷,子君的手在他深情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就褪去了身上那唯一的遮羞布。     “把我身上的浴巾解开。”席慕寒拉着章子君的手放在腰上,示意她稍微用点力。     子君的手轻轻的一拉,他腰间的浴巾跌落,然后,她看见了他那根巨大的擎天柱,正活活乱跳着想要找到入口。     在看见擎天柱的一霎拉,子君感觉到花心里的蚂蚁正要命般的啃噬着她,而那空虚的地方正不停的涌出花蜜来。     “(⊙o⊙)哦…..”她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邀请,微微的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唇角,不想再看那让她难受的东西。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就算是这样了,她也不会主动扑上来,不会主动的拉他去进入的。     他败给了她的坚韧,而此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并不是被他高超的调情技术弄的意乱情迷的章子君,反而是他这个 调情的高手。     他的擎天柱已经是红红的,胀痛的他生疼,如果他再不赶紧进入到花心里去采蜜,恐怕就要爆炸了。     去他的守七,去他的规矩,非人类是吧?他今晚就做非人类了,他总不能把自己憋出硬伤吧?     伸手,把这个女人拉进怀里,迅速的转身,让她的面向大海,身体扑在栏杆上,他站在她的身后,微微的屈下腿,两手穿过她的腋窝,抓紧她胸前的柔软,一个挺身,他从后面冲进了她的花心。     “(⊙o⊙)哦……”     子君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空虚在瞬间被他的擎天柱填满,花心的蚂蚁在他的宝剑冲进来时已经死了一大片,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言喻舒服感传遍了全身……     “呼……”席慕寒的双手死死的抓紧那两座雪峰,他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和她的身体贴得死死的,两人全靠栏杆来承受他们的重力。     席慕寒并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就这样和她贴在一起,从后面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君,要吗?”     “嗯……”子君的声音梦呢般传来,不过,她觉得海风好似越来越大了。     章子君以为席慕寒很快就会在她的花朵里律动了,那知道席慕寒慢慢的退出了她的花朵。     子君有些奇怪,转过身来,看见席慕寒正把她的睡裙在阳台的地面上铺展开来,那烟色的一片,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好神秘好神秘。     席慕寒把章子君打横抱起,然后慢慢的蹲下身来,轻轻的把她放在这片烟色中。     “我......”子君的眼神迷离着情/欲,刚才他那简单的冲进去根本解决不了她身体的空虚。     席慕寒没有再让她等,他快速的把自己覆盖在她的身体上,宝剑冲进花朵里,直达花心的顶部。     “(⊙o⊙)哦……(⊙o⊙)哦……”随着席慕寒深进浅出的律动,章子君整个人跟着他一起飞翔着……     席慕寒果然的弹琴的高手,他居然可以把他的宝剑当成他的手指,把她的花心当成钢琴的键盘,他就那样用一根手指敲击着……     朦胧的月光,漫天的星光,海风徐徐吹来,带着一股通透的海腥味……     而阳台上的两个人却在这样朦胧的夜色里抵死缠绵,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虫鸣……     一夜的痴缠,从阳台到客厅,从客厅到浴室,从浴室到卧室,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只知道他们完全的疯狂了,好似谁也不愿意离开谁的身体一般。     迷离中,享受着男人的给予和索取的章子君迷迷糊糊的说:“寒,你是我的监狱长,你是我今生的劫……”     奋战中,正在花心里深进浅出奋战的舒服到极致的席慕寒说:“君,你是我的囚犯,你是我今生的终结……”     一夜的奋战,终于到东方发白,俩人才疲倦的睡去。     席慕寒的手臂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女人,而女人的头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是六千字哈,不好分章。 正文 期待婚礼的来临 柳源城正焦急万分的找Angel的时候,席慕澈却拿着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找上他了。        “城,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还要送一枚同样的戒指给别人,而且还是女人?”        慕澈的眼神全部都是受伤。*        柳源城看着眼前的两枚戒指,楞了一下即刻反应过来。        看来慕澈已经知道Angel了,而且,看样子他认识Angel才是的。        “你在哪里得到的这枚戒指?你见到Angel了吗?”        柳源城抓住慕澈的手,焦急的问。        慕澈摇摇头,用失望之极的眼神看着他,“没有,她是我哥的第八个老婆,被我哥从米兰给抓回去了。”        “什么,Angel是你哥的第八个老婆?”        柳源城倒是吓了一跳,这个情况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是啊?怎么了?难道Angel没有跟你说过吗?”        慕澈倒是有些吃惊了,原来柳源城并不知道Angel的真正身份。        “没有,”        柳源城摇摇头。        “四年前,我的一个远方表哥把她带到香港来,只说是他的好朋友,想在香港找工作,让我帮帮忙,我刚好要请一个家佣,于是就把她带到了日本……”*        柳源城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他和Angel之间的认识和交往,然后看着席慕澈说:“我妈妈要我结婚了,你知道,我们这种关系不能公开的,我看Angel人不错,而且即使婚后没有性生活,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抱怨的,于是,我就向她求婚了,而她也答应了。”        席慕澈听了柳源城的的叙述,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懂得了他的一片苦心。        而且,这也都是为了他们以后能在一起所做的努力。        “可是,现在她被我哥给抓回去了,你要和她结婚的事情也就只能是泡影了。”        慕澈也跟着叹息了一声。        “澈,你哥已经娶了一个叫宋雅晴的女人了是不是?”        柳源城拉着慕澈的手,有些焦急的问。        “是,那是奶奶遗嘱里要求他必须要娶的女人。”        慕澈赶紧回答,然后有些不解的望着柳源城。        “那么,Angel和他的婚姻就不是合法的是不是?”        柳源城继续盯着席慕澈问。        “嗯,在中国,重婚是犯法的,”        慕澈重重的点头,“哥和Angel的婚姻,应该已经结束了。”        “那就是了,”        柳源城高兴的说,“我们去滨海找到Angel,然后把她带到日本来,我要跟她结婚,而你哥却是没有任何的权利来阻止我和Angel的婚姻才是的。”        席慕澈却没有高兴起来,他从那次和席慕寒交谈的话语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其实席慕寒是很在乎Angel的。        可是,现在,柳源城却想要明着娶Angel。        其实就是想要把Angel推到他太太的位置,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毕竟,不管在日本还是在中国,他们这种同性恋还是不能结婚的。        而且因为世俗的眼光,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怎么了,澈?”        柳源城注意到了席慕澈的脸色有些忧郁,赶紧关心的问。        “没有,我……”        慕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用无助的眼神看着柳源城,他希望他能了解他的苦衷。        “澈……”        柳源城来到他的身边,把他拥进怀里,吻上他的耳垂,“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们必须站在统一的战线上,去滨海找Angel,好吗?”        “这……”        慕澈回转头来,一脸为难的看着柳源城。        “澈,我想你了……”        柳源城没有给慕澈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的唇堵住了他的唇。        “唔......”        慕澈呻吟了一声,然后搂紧了柳源城的腰,和他痴缠起来。        柳源城一边和慕澈急切的拥吻着,手也没有闲着,摸索到慕澈的衬衣扣子,开始一颗一颗的解开来……        ---------胡杨篇---------        自从席慕寒那天走后,一转眼又一个多星期过去了,而他却没有再来。        子君每日躺在她和他缠绵过的床上,心,却再次有了小小的失落。        那样疯狂的夜晚,她和他都达到了最绚烂的世界。        她承认,她爱上了和他痴缠的那种感觉,喜欢和他一起享受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性福生活。        可是每当黑夜来临,她孤独的站在阳台上或者躺在床上的时候,她脑海里想的是,他今晚和谁在一起,又跟哪个女人在做他和她做过的那种事情?        只要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也会做那种他跟她做的那种抵死的缠绵,她的心就会纠结到心痛,心痛到碎裂的地步。        其实,她知道,她不该有这样的心态。        席慕寒原本就娶过那么多的老婆,而且现在他还是宋雅晴明着的丈夫,他要跟宋雅晴做那种事情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也没有忘记,席慕寒还养着情/妇。        四年前,她的好朋友夏韵晴就曾告诉过她,席慕寒包养的情/妇是夏韵晴的表姐。        而后来,他还养了林夕月。        凭直觉,章子君相信,林夕月其实一直都存在的,就像夏韵晴的表姐一样。        想到席慕寒那晚的疯狂,她不禁想,这个男人要有多好的精力才能同时和四个女人在一起呢?    于是,她也就理解了他很久不来她这里的原因。        想必,他那么多的女人,一时没有把她想起也是正常的。        只是,老天,她还是不甘心啊?        即使席慕寒是皇帝,即使他除了皇后还有一大堆的嫔妃。        可是,处于冷宫的她,还是不愿意一辈子呆在冷宫里啊?        不,她不能就这样认命,她要再一次逃跑出去。        就像四年前一样的逃跑出去,她要去寻求她自己的生活。        席慕寒不爱她,这是肯定的,不要别人说她也知道。        而她呢?        渺小平凡得如尘埃般的章子君,曾经在席慕山庄里只是一个等死的女人。        现在,也不过是被他关在这冰冷的牢房里的一个活死人。        不,她不是活死人,她除了有呼吸,还有思想。        而且,她还有她的‘冬日暖阳’的设计师头衔,她还要设计出更多的服装来。        实在无聊,她坐在茶几边,又想起阿力第一天来这里说的那句非常拗口的话:        各海望的城侨发布东海滨是李哲,门锁换你帮不后时得走下等我。        她摇摇头,把这句话写在那几张被她都要翻烂了的报纸上,仔细的读着,却总是读不通。        是不是倒过来读就能读通顺了?        她这样一想,然后又把那些字到着读了起来:        我等下走得时后不帮你换锁门,哲李是滨海东布华侨城的望海各。        她整个人都楞住了。        天啦!        这是阿力跟她说的话吗?        如果按阿力说话的顺序来读,这句话应该是这样的:        这里是滨海东部华侨城的望海阁,我等下走的时候不帮你反锁门。        子君的手紧紧的抓住胸前衣襟的,她的心已经跳得咚咚的了。        原来,阿力给过她机会的,是她太笨太愚蠢,居然没有抓住那次机会。        她快速的跑到门口去,用力的拉门。        而门却锁的得死死的,无论她在里面怎么的转动门锁,门就是纹丝不动。        她苦恼万分的跌坐在沙发上。        此时,她是多么的痛恨自己的愚蠢,不,简直是愚蠢之极。        现在,阿力肯定不会再给她一次这样的机会了。        昨天,阿力才来帮她换了冰箱里的食物,她还跟阿力说了几句话。        只是,阿力都是简单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想必,在阿力的认知里,觉得她这么笨的女人还是关在这里好吧?        而且,阿力肯定觉得放她出去都是浪费精神的一件事情了吧?        就在章子君绝望到快要窒息的时候,门,却悄声无息的开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走进来的女人,        不,是男人!        只是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而这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枚她有些眼熟的戒子……        -----------胡杨篇------------        阿力像往常一样,在超市里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然后开车朝望海阁赶去。        早上慕冰还来过养五毒的别墅找过他,目的是问他章子君被席慕寒关在哪里?        当然,慕冰这人也太执着,他有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说来说去,不管章子君现在是不是席慕寒的老婆。        总的来说,她也还是席慕寒的女人才是。        当然,慕冰今天一直都没有离去他知道,也就是一直都在观察着他,想必,今天他是跟定了他了。        哎,阿力在心里叹息一声,那章子君有什么好?        他明明给过她机会逃走的,可是,她笨得像一头熊一样。        当然,那次也是他的同情心泛滥,同样也是被慕冰纠缠得没有办法。        而且想到席慕寒已经娶了宋雅晴了,即使他一个不小心忘记锁门,席慕寒应该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才是。        然而,他还是弄不懂席慕寒这个人。        明明已经娶了宋雅晴,他还要霸着章子君,而且外边养的那两个女人,他是一个都没有要抛弃的意思。        阿力曾经以为,席慕寒和宋雅晴结婚了,而且章子君也大难不死的回来了,他怎么着也会把那蔡芊芊和林夕月给断了。        哪知道,席慕寒上个星期天才去了蔡芊芊哪里。        而今天又是星期天,慕冰一整天就呆在养五毒的别墅里,摆明了是要跟踪他的。        于是他就想自己今天不用去给章子君送食材了吧,让席慕寒自己送去算了。        哪知道他打电话给席慕寒,却在电话里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而席慕寒一边给他说话一边嘴里还安慰着那个女人:“月儿,别闹了。”        挂了电话后,阿力开始苦笑。        席慕寒上个星期天是去的蔡芊芊那里,上上个星期天是去的章子君那里。        这个星期天他在林夕月这里,他还真的是非常的公平?        于是,阿力只好冒险的开车出门。        果然,他在后视镜里看见慕冰的车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他试过几次要把他甩开,无奈路上车太多,而慕冰开车的技术并不差,在这样的路上要把他甩开是不可能的。        他在商场买了东西出来,没 有看见慕冰的车,以为慕冰已经走了。        哪知道他开上车驶出商场的停车场时,慕冰的车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        眼看望海阁就要到了,而慕冰的车一直都在后面紧跟着。        阿力咬牙,不管了,大不了席慕冰知道章子君在这里,他晚上就帮席慕寒把章子君再转一个地方去。        反正席慕寒手里的房产多得数不胜数,随便找个地方一关,慕冰也得找一两个月才是的。        终于,把车停好,他看了看,慕冰的车没有跟着停进来,好像在红绿灯路口时他过了慕冰没有过到,他倒是把他给甩掉了。        提上几袋子食材,快速的乘电梯。        他一定要在慕冰赶到望海阁之前离开这里,那么,慕冰即使到了这里,也不会知道章子君所住的楼层的。        只是,阿力没有想到,当他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慕冰也从旁边的另外一个电梯走出来,这把他惊得差点没有提稳手上的食材。        慕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示意他赶紧去开门,别以为他那么容易被他甩掉。        阿力的脸一红。        是的,现在他越来越不行了。        原本的赛车手,现在被席慕寒给训练成养毒物的高手了。        阿力摇摇头,看来以后席家不养五毒了,他是不是可以去毒物动物园里当饲养员呢?        掏出钥匙,阿力很自然的开门,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避开慕冰了。        门刚一开,慕冰先他一步冲进去。        只是,房间里却没有章子君。        阿力也吓了一跳,赶紧去敲卧室的门,卧室里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慕冰伸手拧了一下门锁的手柄,一下子就开了,只是,卧室里也空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章子君的影子。        “人呢?”        慕冰朝阿力吼着。        “我不知道啊?”        阿力也瞪大眼睛。        这里这么小,一房一厅,厨房浴室的门都大开着,却没有章子君的影子。        “你多久没有来了?”        慕冰赶紧问阿力。        “我上个星期天才来过的,我看看……”        阿力像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拉开冰箱门。        果然,冰箱门里的食材几乎没有动。        事实证明,章子君早就不在这里了。        -----------胡杨篇------------        子君跪坐在地毯上,藤原纪子正给她交代婚礼的事情。        日本人的礼节很多,藤原世家在日本是有名的大家族,藤原纪子可不想这个儿媳妇丢自己的脸。        其实柳源城的父亲是中国人,不过,他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藤原纪子回到了娘家,柳源城也入了藤原家的户籍。        “好了,香子,今天就学到这里,”        藤原纪子站了起来,“记住了,三天后的婚礼,在神户馆要懂得礼节的重要性。”        “好的,谢谢妈妈!”        子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弯腰恭送藤原纪子下楼。        “有什么不懂的就打电话问我,千万不要给我们藤原世家丢脸。”        纪子下楼时都又叮嘱了子君一次。        子君弯腰赶紧说是,一直到楼梯间看不见藤原纪子的身影时才直起身来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然,准确的说,是柳源城的房间。        不过,现在柳源城把这间房间让给她住了。        一个星期前,当那个长得妖孽无比的男人把她的门打开,当她看见他手里拿着那枚柳源城送给她的戒指,她当时就懵懂了。        她记得,她的戒指是被席慕寒给拿走了的,怎么会到这个妖孽的男人手里呢?        不过,当时她只想着逃离那间牢房,也就没有多问。        妖孽的男人说柳源城在楼下等她,她就直接跟着他走了。        果然,柳源城在楼下等她。        她几乎没有多想,直接上了他们的车,然后快速的驶出了那个望海阁停车场。        后来跟着他们上了游轮,她在游轮上才想起来那枚戒指的问题,于是赶紧问那个妖孽的男人:“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么戒指的呢?这枚戒指应该在席慕寒手上才是的。”        “我是席慕澈,哥他把这戒指送给了我。”        慕澈低低的说。        “你是席慕澈?”        子君手上的戒指当时就落在了地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分辨出他和那半面面具的关系。        记忆里,席慕澈是已经死了的人,他被孤零零的埋在海边一个墓地里......        难道说,鬼真的可以变成人?        柳源城赶紧接起戒指,然后拉过她的手给她戴上。        只是,子君分明在席慕澈的眼里看到了嫉妒的眼神。        也是在游轮上,她看出了柳源城和席慕澈之间关系的微妙。        有一次,她甚至看见他们俩背着人拥抱在一起。        等来到日本,柳源城再次和她说起了婚事,而她也不是傻瓜。        柳源城只不过是想娶一个遮阳眼人的眼的太太,应该不会有实质性的夫妻生活的。        只是,这样的事情柳源城不会跟她明说,而她也不想明着去问,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行了。        对于婚事,她没有异议,只是要求尽量快一点结婚,至于婚礼,有没有都可以,只有去登记了就行了。  那知道藤原纪子不同意,说一定要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而且一定要在举行婚礼那天才能去登记。        子君以为,结婚的日子应该没有这么快的,因为藤原纪子要按黄历什么的选日子的,那还不知道哪天才是黄道吉日呢。        然而,这一次,藤原纪子选出的日子居然很近,竟然是十天后在神户馆举行婚礼。        时间如此紧迫,章子君和柳源城都忙乱了,尤其是子君,藤原纪子几乎每天都来折腾她,那些婚礼中的注意事项,那些和服和木屐的穿着等等。        坐在房间里,看着床头柜上那醒目和服,这是藤原纪子下午送过来的,据说是在东京最有名的和服制衣店定做的。        而后天就是婚礼,她的心终于有些放松了。        只要过了明天,后天的婚礼一举行,她用Angel的名字和柳源城登记结婚了,那么,她就永远的逃离了席慕寒的魔掌了。        躺在床上,子君祈祷着后天的婚礼快快来临!        --------        两更:一万二千字奉上。 正文 我不会来找你 席慕寒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里端着秘书一早送进来的咖啡,却一直都没有喝一口下去。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日本的报纸,报纸上有一条致命的新闻:日本最大家族藤原世家第五代藤原源城将于29日于神户的樱花神社举行婚礼。*     席慕寒的手紧紧的抓住咖啡杯,手上的青筋暴戾,藤原源城就是柳源城,他要结婚了,而他娶的太太,居然是他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章子君。     席慕寒是昨天晚上接到阿力的电话的,那时,他才知道,章子君居然逃逸了,而且逃逸好久了。     当时他正在林夕月的家里,因为昨天下午,杜月告诉他,林夕月来电话,说她生病了,想让他去看一下她。     其实,他知道,林夕月未必就真的生病了,而且,即使真的生病了,林夕月也完全可以自己去医院的。     就在他准备不去的时候,宋雅晴来了,她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堆的东西。     而宋雅晴这次提的不是她买的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而是医院开的一大包的中药。     “寒哥哥,这些中药都是补肾的,我找老中医开的,你晚上一定要回来喝哦,”宋雅晴一脸灿烂的看着他。     席慕寒的脸当时就掉下三条黑线,他需要补肾吗?他从来就不肾亏好不好?*     “雅晴,你赶紧回去,我工作忙,”他耐着性质对她说。     “寒哥哥,我们早点要个孩子好不好?”宋雅晴完全不理会他的脸色,走过来摇着他的手臂问。     “你有孩子了吗?”席慕寒终于抬头看了看眼前化妆化得浓厚的女人,强力的忍着鼻子传来的脂粉气味。     “还不知道哦,还要等几天月经就到期了,如果不来,那就是怀上了。”雅晴高兴的说。     “那你赶紧回去吧,我希望过几天能听到好消息。”席慕寒不着痕迹的把她的手推开。     “今晚你早点回来好不好?”宋雅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不要让我每次都等到深夜,而你总是在黑暗中才来找我。”     “雅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在灯光下做那种事情,”洗慕寒淡淡的给她解释,“而且,如果看着你的脸和你做事,我会想起我以前的那些老婆,我会有罪恶感的,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     “体谅体谅,人家哪里没有体谅你?”宋雅晴努了努嘴,提上那大包小包的中药,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慕寒,晚上的你真棒!我好喜欢!”     门外的秘书们全都低着头,所有的人都装死。     席慕寒的脸毫无表情,看着宋雅晴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立即想着是该去一趟林夕月那里才是的,她生病了不是吗?     他到林夕月那里,林夕月还真的是病了,不过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个小感冒而已。     林夕月见他去了,简直就像见到了皇上到了一般,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把身体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体上。     他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尤其是那张脸,简直就是小欣再世,迷乱间,他有些心旷神怡起来。     顺手搂紧林夕月,然后把她放到沙发上,伸手解开她身上那根微微栓着的腰带,她整个玉体就完全显露在他的视线里。     而最让他惊讶的是,林夕月居然是真空上阵,除了这件轻盈的纱质睡袍,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只是,好笑的是,他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楞在那里,而眼睛也只是看着林夕月的那张脸。     记忆中的小欣好似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她总是很含羞,以至于每次他要和小欣缠绵时,都必须躲在被窝里,而且小欣总是喜欢在被窝里让他摸索做脱掉身上的衣服。     其实,他和蔡小欣每次的做爱,都是在被窝里进行的,因为蔡小欣害羞,而他因为太过宠她,总是依着她。     其实,直到蔡小欣死了后他才知道,蔡小欣为什么喜欢在被窝里和他做爱——那是因为蔡小欣的腹部有一道疤痕,而且剖腹的疤痕。     很显然,那个长得像仙女般的女子,其实并不是一个纯净的女子,在嫁给他之前,不是剖腹产生过孩子就是做过宫外孕的手术什么的。     然而,这些都是在蔡小欣死后发现的,而他发觉,他其实一点都没有责怪蔡小欣的意思,而且非常的留恋她和他一起走过的那半年的岁月。     可是,眼前的林夕月,有着一张蔡小欣的脸,却这么主动,他反而是一点都不习惯,以至于身体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他愣望着沙发上不着寸缕的女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阿力的电话打进来了,简直就是救命的良药。     只是,在他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接电话的同时,林夕月居然跑过来挨着他坐,而且还用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去了。     “月儿,别闹了!”他快速的把林夕月的手从他的裤裆里拉出来,然后走到阳台上去了。     阿力打电话问他要不要自己给章子君送食材去,如果要,他就不去了。     他其实是想去的,而且,阿力也是提醒他,他已经两个礼拜没有去章子君那里了。     只是,回头看了看客厅里已经在慢慢穿衣服的林夕月,看着她脸上失望的表情,好似又看到了蔡小欣脸上失望的表情。     于是,他有些不忍,然后告诉阿力,让他赶紧买了食材送过去,他今晚没有时间,很忙。     挂了电话来到客厅,蔡小欣已经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在手上,一个频道又一个频道的换着。     林夕月其实是个懒女人,她除了饭是自己用电饭煲煮的外,其它的都是她从商场里买来的熟食。     席慕寒对这样的熟食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他的嘴一向很挑,最不喜欢吃这种在冰箱里放过的熟食了。     于是,吃饭的时候,他又想起了章子君给他煮的那碗鸡蛋肉丝面,想起她穿着烟色的睡裙站在阳台上的身影。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某个地方迅速的撑起了帐篷,而且迅速的硬了起来。     他的脸当时就红了一下,为自己这样的反应有些吃惊。     为什么看着林夕月玉白的身体他没有任何的反应,而只要想到章子君穿着睡裙的身影,他居然就有这么大的反应。     而一直关注他的林夕月显然没有放过他这个表情,迅速的坐到他的身边,手摸向了他的巨大。     “寒,想我了是吗?”林夕月带着娇羞的问,脸上迅速的泛起红潮。     席慕寒尴尬的笑了下,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埋头吃饭,想早点吃了饭开溜,看来晚上还是去找章子君那个女人好了。     只是,林夕月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她等不了他吃完饭,拉着他就朝卧室里去,而且她已经急不可耐的在帮他脱身上的衣服了。     席慕寒明白,此时,他只能闭着眼睛上了,谁让他自己去想那个女人想出麻烦来了呢?     只是,林夕月刚把他的衣服脱下,正用嘴唇去帮他咬开皮带时,手机再一次要命的响起。     “慕寒,不要接电话。”林夕月见席慕寒从裤子包里掏出手机,用乞求的声音低声的喊着。     “乖,在床上等我,”席慕寒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抚摸了一下,“我接了电话马上就过来。”     话落,不再看林夕月一眼,迅速才走出卧室,走向客厅外的大阳台上去接电话。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阿力这次打电话给他是告诉他章子君不见了,而且很可能是不见很多天了。     当时,他觉得阿力的电话简直就是一个天雷,把他整个人都砸晕了。     几乎用最快的时间跑出了林夕月的家门,然后开车去了望海阁的那套一房一厅的公寓里。     是的,那个女人不在了,房间里她的气息都好淡好淡了,冰箱里的食材她几乎没有动过,看来走了一个星期了。     卧室里的衣服全部都在,她没有带着一件衣服,就连那件烟色的睡裙都还乖乖的躺在床上在。     走了,她居然就真的逃走了。     他靠着门框上,看着这简单的一房一厅,心,也就像被掏空了一般。     她说过这里是牢房,她是他的囚犯,而他是她的监狱长。     现在,他的囚犯不等他这个监狱长给她放行,她就独自逃走了。     女人,原来你还是那么没有自信,居然不知道我已经在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努力了吗?     上个星期他去了已经两年多没有去过的蔡芊芊那里,他给了蔡芊芊一千万,算是分手费,从此结束了他和蔡芊芊的这种包养的关系。     也许是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蔡芊芊非常平静的接受了他的一千万,然后搬离了那套房子。     而今天,他去林夕月那里,目的其实也想跟林夕月说,他已经不需要她了,因为她对他来说,除了那张脸和他曾经的老婆蔡小欣一模一样,别的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得了他的。     当然,林夕月是想要他,而他也想,他已经四年没有碰过她了,即使要分手,那最后一晚,就当是留念蔡小欣的脸吧。     当然,他和章子君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蔡芊芊和林夕月,而是宋雅晴,不过,他相信快了,他很快就会让宋雅晴主动跟他离婚的了。     只是,哪里知道,就在他以为他和章子君不久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     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该补给那个女人一个婚礼,一个比和宋雅晴结婚还要盛大的婚礼时,     这个女人居然给他逃跑了。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抓住章子君这个女人的心,     原来,这个女人心里也从来就没有他这个老公。     是的,她从来就没有,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就连他们的孩子,她也能狠得下心去打掉。     手,紧紧的抓着这张报纸,席慕寒的脸上是狂风暴雨般的前奏。     章子君,这次,我不会再来抓你回来。     这次,我要你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来,我要你当我的情/妇。     是的,情、妇!     这样没心没肝的女人,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这样心肠狠毒的女人,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不值得他席慕寒对她好,不配做他席慕寒的老婆!     只配,当他的情/妇!     不,情/妇她都不配,     只配做他暖床的工具!     ------------------------------------     亲们:一更四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 正文 神户的婚礼 Angel和藤原源城的婚礼在神户的藤原氏的神社里举行。     早上一早,藤原纪子就派人来给她化妆,还带来了白色的和服,还有适合婚礼穿的木屐。     Angel跪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折腾着,忍受着脂粉刺鼻的气味,不停的对自己说,过了今天就好了。*     是的,过了今天就好了,而这里将是她的家,是她一个人的家。     这栋别墅,结婚后,柳源城应该很少回来的,即使回来,他也会住到客房里去的,而主卧,理所当然的属于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藤原夫人。     这就够了,有一栋这么豪华的别墅,在日本,她还有一个正式的身份,还有一份自己喜欢的职业。     等和柳源城注册结婚了,她就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滨海接自己的母亲来日本住了,她完全可以照顾自己母亲的后半生的。     而席慕寒,恐怕,某天,我们在某个商业宴会上见面,你得尊称我一声藤原夫人吧?     想到这里,Angel的心理居然没有高兴起来,而是有一丝伤悲,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居然在眼眶里打转。     化妆师慌了手脚,连忙用面巾纸给她把眼眶里的泪水洗掉,一边赶紧劝她,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在今天流泪。     Angel连忙点点头,是的,不能流泪,她应该高兴才是。      不是吗,她今天终于长了一双翅膀,变成了雄鹰,飞到了天上来了。     而在地上爬行的大蟒蛇,她和他已经是在两个极端了,雄鹰和蟒蛇,是永远都没有机会见面的了。     如果要见面,除非是蟒蛇长一对翅膀飞到天上来,否则,就没有别的机会了。     只是,Angel忘记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雄鹰的翅膀折断了,再次掉到了地上,又撞上了蟒蛇。     神户的藤原氏神社,是神户最有名的大神社之一,因为藤原世家也是当地最有名的大户人家。     Angel身上穿着洁白的和服,头上被化妆师用龟壳梳子梳了个大大的云鬓盘着,脸上被脂粉画的雪白,头上戴着一块白盖头和面纱。     Angel知道,这是第一场礼服,等进到神社里面,等宣誓完毕后,就又该换大红华丽的礼服了。     刚走进神社的门口,柳源城和她会和,他们一起跟着媒人走向洗手漱口室去,洗漱之后婚礼就该在神殿前开始了。     “Angel,不好了,”松本太郎举着报纸跑向章子君,“Angel,你母亲在滨海出了事,好像很严重,现在正送往医院的途中,生命危在旦夕。”     Angel整个人都呆了一样,快速的抢过松本太郎手上的报纸展开一看:滨海发生最大的暴乱。章天文因欠高利贷被人追杀,其妻子叶秋菊因为逃跑不成功,被放高利贷者抓住连砍了十几刀后倒在血泊中,后被路人发现送往医院,现生命危在旦夕。     Angel的手颤抖着,原本就被化妆成白色的脸此时更是一片死灰,她整个人都颤抖得几乎站不稳的地步。     四年多了,四年多没有母亲的消息了,虽然两个月前被席慕寒抓回滨海去过一次,不过,她却一点自由都没有,也就没有机会回去见到母亲。     而现在,她正想着和柳源城结婚后,她就有个自由的身份了,而她的身份是席慕寒都不能拿她怎么样的,她想,和柳源城结婚后,她就可以回去看妈妈了,可以把妈妈接到日本来跟她一起过日子。     可是,现在,在她结婚的日子,在她举行婚礼的时刻,她的妈妈,却出事了。     妈妈一直都白痴得像个仙女,为了她心爱的男人,现在居然要搭上她自己的性命。     “Angel,”柳源城立刻用手扶着她,一脸焦急的看着她,希望她能的情绪能稳定下来。     “源城君,我可能不能和你结婚了,我母亲现在医院生死不明,我要立刻赶回去。”Angel的声音带着颤抖,用十分抱歉的声音对柳源城说。     “香子,你在说什么?”藤原纪子立刻在后面走到前面来,原本脸上带着微笑的面容瞬间冷肃下来,“现在这里这么多的宾客,你居然说要离开,你置我们藤原世家的面子于何处?”     Angel看着藤原纪子那冷冰冰的脸,知道跟她是说不清楚的,于是望着柳源城:“源城君,很抱歉,我真的不能和你继续婚礼了,我的妈妈在生死线上挣扎,我必须回去照顾她,她没有人照顾。”     子君的声音哽咽着,是的,想都知道,妈妈没有人照顾,章天文肯定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许被高利贷的追杀了也不一定的。     而章天文的大女儿章子惠,那个女人更加不可能照顾自己的妈妈,说不定她也不在滨海也不知道呢。     “Angel,现在是什么时候,你怎么能走?”柳源城的脸也冷了下来,“你担心你的母亲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是,现在这么多的宾客,婚礼即将举行,我们把婚礼举行了,等十日后归宁了我再陪你回去好不好?”     “十日后?”子君要着头,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下,冲走了脸上的脂粉,显露出她原本的肤色。     只是可怜,她原本的肤色居然比画上去的脂粉还要白,只不过是死灰般的白。     十日后,她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母亲一眼。     不,她不能等,一刻都不能等。     “Angel,你即将成为我们藤原世家的一员,你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也非常的不幸,我们藤原世家也非常的同情,”藤原纪子的父亲,柳源城的外公藤原泰山说话了,“只是,今天是你和源城结婚的日子,恐怕由不得你胡来,我们藤原世家可不想被外人看笑话。”     Angel望着眼前的藤原世家的人,这么多的人,全部都是日本人,却没有一个出来帮她说一句话,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现在的感受。     她的母亲即将离开人世,她怎么可能来结婚?即使这婚姻能带给她很多很多的东西,可是,能带给她一个活着的母亲吗?     “源城君,很遗憾,我不能和你继续把这婚礼进行下去。”Angel一边说一边取下头上的白纱布等。     “Angel,你这是?”柳源城终于慌了起来,原来,Angel并不畏惧他们这群日本人。     “对不起,我要立刻赶回滨海去。”Angel对柳源城微微的弯腰,然后蹬掉脚上的木屐,赤脚跑向神社的大门口。     “Angel!Angel!”柳源城急的直跳脚,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Angel跟松本一起跑远了。     在神社面前,婚姻是自由的自愿的,他不能强行的拉着Angel来和他举行这个婚礼,而且,对于这个婚姻,他心里原本多少都有些惭愧的。     藤原纪子的脸霎间变得惨白如死灰,她原本以为那个看上去娇小玲珑的Angel肯定被她给唬几声就应该乖乖的留下来举行这个婚礼的,哪知道她居然还能跑走了。     要是在别的地方,她肯定不能任由她胡来,仍由她就这么跑走。     可是,在神社这个地方,在这个神灵面前,她却不能让人把Angel强行拉着和她的儿子举行婚礼。     就在藤原纪子拿起手机准备吩咐人在神社外边拦截Angel时,突然一个人神色匆忙的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藤原纪子的脸色由愤怒转为惊讶然后再转为难堪,她的手死死的抓住手机,只能干瞪眼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却不敢对那已经跑远的Angel做任何的阻拦了。     “怎么回事?”藤原泰山看着自己女儿的脸色不对,赶紧问了一句。     “没事,父亲大人,”藤原纪子赶紧回过神来,对藤原泰山弯了弯腰,“只是觉得那Angel不和我们源城结婚也刚好,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孩子。”     “那倒是,我原本就不同意源城的婚礼,觉得那女孩子事业心太重了,关键还不跟我们藤原家门当户对,走了也好,重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结婚。”藤原泰山倒是没有多纠结这件事情。     “只是,这媒体的曝光……”藤原纪子还是有些担心。     “妈,放心吧,我原本就没有通知媒体来的,”柳源城赶紧安慰自己的母亲。     其实他心里说,他和Angel的婚礼怎么能让媒体曝光呢?他也怕那席慕寒来捣乱啊? 正文 三千万的卖身契 “哥,刚接到松本太郎的短信,他和子君正在赶往机场的途中,估计明天早上就能赶回滨海。”席慕冰看着冷着一张脸的席慕寒。     “嗯,知道了,事情都处理得怎么样了?”席慕寒淡淡的问,脸上毫无表情可言。   累     “做得滴水不漏,都是按你吩咐去做的。”慕冰淡淡的说,然后看着席慕寒,“希望大哥说话算数,子君回来后她是自由的,而且已经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她是自由的,我不会再囚禁她了。”席慕寒淡淡的说,“至于我和她有没有什么关系,这跟你无关。”     “哥,你怎么能这样?”慕冰气得低吼了起来,“你大张旗鼓的娶了雅晴,还明目张胆的养着林夕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子君一条生路?”     “我说过,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席慕寒完全无视慕冰的怒气,只是冷冷的说。     “早知道,我就不让松本在日本帮忙了,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席慕寒用嘲讽的眼神看着慕冰,“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阻止章子君和藤原源城的婚礼?”     慕冰哑然,他当然知道他有办法,在亚洲,席慕寒想要做什么那还没有做不成的事情,除非他不想做。     原本,席慕寒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藤原世家的,敢抢他的女人,他不会让柳源城那一帮人好过的。      还是他劝了席慕寒,觉得没必要把事情闹大了,只要透点小道消息给藤原纪子,让她知道她儿子娶的是什么人就可以了。     当然,他知道哥是个极其残酷的人,子君这一次逃跑,完全触到了哥的底线,恐怕哥没那么容易放过子君。     不过,在如何更加巧妙的阻止章子君和柳源城的婚礼这件事情上,他和席慕寒达成了协议,就是章子君回到滨海后,席慕寒必须给章子君自由,不能再囚禁她了。     他相信,只有子君是自由的,而她的身份也是自由的,不属于席慕寒,那么,他就有权利去保护她。     其实,席老太太的丧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原本该回到英国去念他的博士研究生了,可是,现在章子君回到滨海来了,他却突然不想回英国去了。     对于他不回英国去,席慕寒一点意见都没有,而且还让他到公司里来上班,当然是从底层做起。     他没有异议,做事原本就要从底层做起,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策划部一名小小的组长而已。     当然,他在席氏只是一名小小的策划部的组长,不过,他打算把“冬日暖阳”从日本搬到滨海来了,他却是“冬日暖阳”的幕后老板。     关于“冬日暖阳”的这一笔资金,席慕寒说他在英国读书几年没有问家里要过钱,就算是给他当着学费了。     于是,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事业,一家不大的公司,不过名气却不小,在米兰都获过奖呢。     章子君手里拿着一张简单的A四纸,坐在医院住院大楼花园里的石凳上。     这张看似简单的纸,却是她的卖身契,她那狼心狗肺的父亲和仙女般的妈妈,再一次以三千五的价格把她给卖掉了。     今天早晨,她一早就回到了滨海,一路上她担心会不会一下飞机就被席慕寒给抓住了,让她没有机会去见母亲。     事实上,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从机场到医院再到母亲的病房,一路上都畅通无阻,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阻挡她。     只是,唯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病房里的母亲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而母亲见到她是那种像是一个秤砣放下了后然后脸上是那种带着万分喜悦的神情。     看见母亲那种大喜过望的神情章子君知道肯定坏了,这妈妈不知道又听了章天文的什么话,肯定对她不利了。     果然,叶秋菊拿出了这张卖身契,不过不是卖叶秋菊自己,而是卖她这个女儿章子君。     卖身契里写得非常的简单,因为叶秋菊欠债主三千万无力偿还,现愿意将亲身女儿章子君用来做抵押。     当然,卖身契里写得非常的明白,她是去给债主做情/妇的,为期一年,一年后她就自由了。     一年,三千万?     章子君笑了起来,她可怜的妈妈,已经爱父亲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居然为了父亲愿意在三千万高利贷的欠条上签名字?     妈妈是一个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给章天文做免费佣人的女人,章天文从来不带妈妈出去,谁会借三千万给妈妈?     而且,她不用去猜测都知道这个债主是谁,只有他,才会用这么下三烂的办法来让她乖乖的回到滨海来。     母亲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久,还献宝似的拿出一条钻石项链给她看,说是章天文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看着脸上带着幸福的喜悦,一副纯洁得像天使般的母亲,她不忍心说三千万和钻石项链相比的差距。     看着卖身契上的字,原来居然是日文写的,这也怪不得母亲要签字了,恐怕,母亲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狼心狗肺的章天文肯定会用另外一种解释骗母亲签字的。     果然,只听叶秋菊说:“你爸爸说了,四年前你成功的逃脱了席家的血咒,算是重生了,你和席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是你完全脱离席家的证明,让我签名,我就立刻帮你签了,以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子君看着妈妈那天使般的笑脸,再看着手里的卖身契,章天文啊章天文,你简直就不是人,为什么要这样的骗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女人呢?     而且,你明知道你的女儿好不容易逃离了魔掌,现在又要把她朝火炕里推,天下,有这样做父亲的吗?     她告别了天使般白痴的母亲,一步一步的走在街头上,手里有一串钥匙,卖身契上有详细的地址,那就是她该去的地方。     而且,这个地址她不陌生,滨海东部华侨城的望海阁,那个曾经囚禁她的牢笼。     只是,这次,那里已经不是她的牢笼了,而是她的厢房,是她用来等她的买主的地方。     一年,原来,他只需要她一年了是吗?     也好,从他的第八个等死的老婆变成了他法律上的妻子,从他的妻子变成了他的囚犯,从他的囚犯变成逃犯。     现在,她又从逃犯变成了他的情、妇!     幸亏,只是一年的情/妇!     席慕寒,我就再跟你一年。     不过,这一年,至少,我是自由的不是吗?     “总裁,章子君已经到了望海阁了,她非常平静的接受了叶秋菊递给她的卖身契。”杜月平静的给正在沉思的席慕寒报告着。     “知道了,”席慕寒挥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杜月看了他一眼,嘴动了动,还想说什么,不过,见他那么疲惫,到底也没有说。     席慕寒端着酒杯立在休息室的窗前,休息室还是他一贯的黑白主调,只是,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章子君那次在这里睡的身影。     章子君,一年,是我给你的期限!     我要用这一年的时间,来证明我是厌恶你的,我要彻底的把你玩腻了,玩到再也不想玩的那一天。     章子君,你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没姿色没身材没气质没......     不,你什么都没有,我不想你,一点都不想你。     席慕寒猛地把酒杯里的褐色液体仰头一口全数喝了下去。     是的,他不想她,她没有什么值得他想的地方。     反而是她一而再,再二三的碰触他的底线,让他生怒,他怎么会喜欢一个那样的女人?     世界上的女人多的是,除了她章子君,肯定还有别的女人让他舒服得欲死欲仙的,他就不相信找不到更好的,比她章子君更好的女人。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给杜月拨了个电话,“今晚,帮我安排一个处,我不去她那里。”     电话那头的杜月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总裁千辛万苦的把章子君从日本弄回来,这中间费了多少的周章多大的心血?就差没有找日本天皇亲自去出面阻止章子君和藤原源城的婚礼了?     现在好了,一切都如了他的意,章子君乖乖的回来了,他要把人家变成情/妇人家也认了。     现在,他倒是发的哪门子神经,要让他重新帮他安排女人了?     而且,这是破天荒的头一回,绝对是头一回,他给席慕寒当助理十几年了,还从未干过这样的事情的。     席慕寒看似娶了那么多的老婆,其实他非常的洁身自爱,从来不去外边找女人过夜,他除了自己的老婆就是自己那两个情/妇,蔡芊芊和林夕月。     而且据他观察,这四年来,他根本就没有碰过蔡芊芊和林夕月,这四年的席慕寒,其实过得跟苦行僧没什么区别。     直到章子君回来,他才结束了他苦行僧的日子,才过回正常男人应该有的生活。     作为旁观者清,他知道他的总裁爱上了那个女人,那个表面看似平凡,其实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女人。     现在,总裁让他帮着安排女人,这是什么情况,他该怎么办?     “杜助理,发什么呆啊?”秘书站在杜月的门口,看他拿着手机发愣,有些奇怪的问。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一向精明的杜月发呆呢;平时的杜月那可都是聚精会神的处理公务的。     “总裁让我帮他安排一个处,你说?”杜月一脸无奈的望着秘书柳月梅,轻轻的摇摇头。     “啊,不会吧?”柳月梅也吓了一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现在头疼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杜月轻叹一声,这个总裁是越来越难侍候了。     “这样……”柳月梅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给了杜月听。     “你觉得可行吗?”杜月一脸疑惑的望着柳月梅。     “两个极端,为难的只会是总裁,按照总裁的性格,他肯定会落荒而逃的,”柳月梅脸上皎洁的笑了一下,“至于总裁最后的选择,我们就不能去预测了。”     杜月望着柳月梅那皎洁的笑容,她脸上那几颗雀斑因为这一笑的缘故显得非常的俏皮。     猛然间才发觉,其实脸上长雀斑的柳月梅看起来很美,不是那种惊艳的美,而是那种耐看的美。     同事多久了?     十年了,十年,杜月才发现,其实美女一直在身边。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突然有种跳跃的感觉,看着柳月梅已经走开的身影,他突然觉得像是看见了某种温馨的场面。     灯红酒绿的夜总会,这里夜夜笙歌,永远都是歌舞升平的现象,也是让人堕落的地方,还是身体和金钱交易的地方。     席慕寒在杜月的陪同下来到了滨海有名的UP夜总会。     包房是杜月提前打电话定好的,所以他们一到,前台的小弟就直接把他们带进了包房。     “席总能来,真是令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老板亲自迎接,对席慕寒是点头哈腰,奉承话说得一溜一溜的。     席慕寒冷着脸,对他溜须拍马的人多了去了,他一向不喜欢这种爱说奉承话的主。     杜月挥挥手,示意老板赶紧下去,他们来这里也不是听他这些废话的。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杜月知趣的站起身来,然后对席慕寒用手指了指包房后面的那道门:“总裁,里面是卧室,隔音效果很好,可以尽情的玩,我在隔壁等你。”     说完,不等席慕寒的回应,杜月兔子似的跑得飞快,他可不敢耽误老总办事的时间。     席慕寒看着杜月那逃跑似的背影,心里嘲笑了一下,杜月该不会和他一样,也在隔壁叫了一个女人吧?     就在他想杜月给他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时,包房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满脸稚气的女孩子。     席慕寒看着这个女孩子,看她那一脸稚气未脱的脸,顶多15岁,而她的身上却穿着件紧身的低胸衣服。     从她身穿紧身低胸衣服可以看出,这个小女孩也许是发育不好,胸前还只是一片平原上隐隐约约有个小山丘,这应该是个学生才是的。     “小朋友,你找谁啊?”席慕寒赶紧问。     “先生,请让我为你服务。”女孩子低着头,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是都在颤抖着。     席慕寒简直是被楞住了,他整个人呆愣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这完全就是个孩子。     “不要脱了,快点穿上!”席慕寒迅速的反应过来,脸上一片愤怒,该死的杜月,居然敢跟他安排一个孩子过来。     “先生,你就要了我吧,”女孩子突然跪下来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就这么出去,老板会骂我的,我的工钱也就没有了。”     “该死的,我让你把衣服穿上你听不到是不是?”席慕寒暴露,一边推开抱住他推的小女孩。     女孩子显然是被吓住了,她连忙用颤抖的手一边穿衣服一边喊不停的说:“我这就穿上这就穿上,这就穿上。”     “杜月,滚出来!”席慕寒见那个女孩子已经把衣服穿上了,赶紧大吼了一声。     杜月其实一直 等在门外,现在赶紧跑进来,看见席慕寒满脸的怒火,脸上装着糊涂的问:“怎么了,总裁?”     “我让你帮我安排女人没让你帮我找个孩子,你连女人和孩子都分不清楚了是吗?”     杜月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一脸委屈的望着席慕寒:“总裁,你不是要处吗?现在的处,那不都得这么小的啊?那过了18岁的处,就不知道是真假了啊?”     “她才多大?啊?”席慕寒怒吼着。     “不到15岁。”杜月老老实实的回答。     “让她走吧,给她的老板一些钱,帮她赎身,然后把她送回家去。”席慕寒挥挥手,让杜月快点带着这个孩子离去。     “是,”杜月赶紧恭敬的回答,然后又问,“总裁,那今晚就不要女人了吧?”     “让老板找一个床上功夫好一点的过来。”席慕寒点上一支烟,冷冷的说。     “是!”杜月拉着那个小女孩子快速的离开这个包间。     杜月的包房里,小女孩迅速的拿出一套学生服冲进浴室里快速的换上,然后走出来看着杜月,“叔叔,怎么样,我的表演到位吧,我是不是有演戏的天分?”     “去去去,赶紧回去写作业,不要耽误我的正事。”杜月连忙挥手,让自己的侄女赶紧走。     “叔叔,不过,你的总裁长得好帅好有魅力哦,我还真的希望他今晚就要了我呢。”小女孩一脸期待的样子。     “什么?”杜月大吃一惊,“他已经37岁了,你才14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嗯,哪有什么?”小女孩一脸的不在乎,“人家杨振宁82岁还娶28岁的呢,你家总裁也只比我大23岁而已,我觉得一点都不大啊。”     杜月觉得自己这侄女是完全的疯了,简直是疯子,14岁的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赶紧回去写作业,听到没有?这件表演的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会把表演费给你。”杜月看她站在没有动,又低吼了一声。     “可是,叔叔,我不想要表演费了,”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我只想要让他帮我破处。”     “滚不滚?”杜月用手牵扯着侄女的耳朵,一脸凶相的问。     “滚滚滚,马上滚!”小女孩到底是怕痛,赶紧呲牙咧嘴的说,“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耍赖哦。”     “知道了,快点走!”杜月拉着自己的侄女,快速的走出包房的门,直接朝电梯走去。     席慕寒等杜月带着那小女孩离开后,就自己倒了杯酒,看着满桌的小吃,他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     亲们:胡杨赶时间,就没有分章了,大家凑合着看哈...... 正文 你身上有女人味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因为粉刷得太厚根本看不出实际的年龄,而她身上的脂粉味和浓郁的香水味一闻就知道是劣质货。*     席慕寒看着这个女人一摇一晃的走向他,而她胸前的两个浑圆简直像两个足球在抖动,一晃一晃的,差点把他的头都晃晕了。     就在他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时女人已经非常主动的坐到了他身边来了,而且一上来就对他上下其手,“先生,是你要找床上功夫好的吧?我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保证你爽到死。”     “咳咳咳!”席慕寒被这低劣的香水和脂粉闻呛得咳嗽不止,他迅速的站起身来,看着沙发上的那一团肉,寻欢的心情瞬间跌落得到了谷底。     这样的女人他怎么有性趣?别说性趣了,他是反胃到了极点,快要呕吐了。     看那两个不停晃动的足球,是傻子都明白那两团东西太假了,他的手才不去摸那个假东西呢,简直脏了他的手。     看了眼那个已经在开始脱衣服的女人,他快速的走到门口,拉开房间门,走到隔壁的包房门口敲门。     “总裁,有什么吩咐?”杜月拉开门看见是席慕寒,赶紧恭敬的问。     “我房间里那个女人就送给你享用了,明天写一份享用美人的详细记录和感受给我。”席慕寒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就朝VIP的电梯走去。      不会吧?送给他享用?     杜月望着席慕寒的背影欲哭无泪啊,这真的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胡杨篇-----     章子君回到望海阁的家里,一切都没有变,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有冰箱里的食材是新鲜的,应该是阿力今天才放进去的。     她非常平静的拿起拖把和抹布把这里的卫生简单的清扫了一下,衣柜里她的衣服都还原封不动的挂在那里,想必他已经笃定她还会再回来吧?     不,应该是他笃定她逃不脱他的魔掌的。     离吃晚饭时间还有点早,而现在的门却没有人从外边反锁了,子君换了身衣服,然后就准备出门去买点必须的用品才是。     虽然说生活日用品这里一应俱全,不过,她现在必须要用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     手机,这是肯定的,而且,席慕寒也不能限定他的情/妇用手机吧?     笔记本,这也是必须。     在回滨海的飞机上,松本就告诉她慕冰准备把‘冬日暖阳’搬回滨海来,松本也会跟着到滨海来工作的。     既然要开始工作了,那么,她也得把工作必须用的工具准备好,笔记本电脑,这是必不可少的。     拉开门,正要往外走,就看见慕冰一脸灿烂的笑着站在门口,显然他是特地来找她的。     “慕冰,你怎么来了?”子君有些喜出望外,赶紧要把他让进来坐。     “走吧,带你出去玩一下。”慕冰摇头表示不进来,而且看她也是要出门的样子。     “那好啊。”子君赶紧答应了,有慕冰跟着,那就不用去坐车了。     “你这拿的是什么包?”慕冰看了眼章子君手里的包,有些奇怪的问。     “不知道,衣柜里的,我随便拿了一个,应该是他买的。”子君没在意的说。     “我看看。”慕冰把包拿了过来,仔细的翻看了一下,然后眼睛瞪得老大,“这是英国皇家的珍品,哥他送给你的吗?”     “不知道,反正就在衣柜里,阿力说席慕寒说了,衣柜里的东西都是给我的。”子君淡淡的说,对于慕冰说这包是英国皇家的珍品,她这才拿过来认真的看了一下。     的确,皮质非常的好,而且应该不是牛皮羊皮之类的,只是,她对于皮类不熟悉,也不懂这叫什么皮。     做工非常的精细,这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     看来,席慕寒是真的有钱啊,随便扔给她一个包都是这么的精致,那宋雅晴和林夕月用的该是多么好的东西啊?     慕冰见子君看了看后又很随意的提上,根本没有把这个包当回事,他的心微微的痛了一下。     这个包,他太熟悉,是奶奶曾经给他妈妈的,也是席家主传给儿媳妇的,奶奶不舍得用,妈妈也不舍得用,她们都把它当成宝贝珍藏着。     奶奶死后,宋雅晴就一直在找这个包,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大家都以为这个包被当年的朱嫂偷走了呢。     而他的大哥,席家的一家之主,却把这个包给了章子君,这其中的含义,想必只有席家的子孙才明白。     只是,为什么哥不向章子君说清楚他的心思?为什么只是很随便的就给了她?     看着章子君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提着这个价值连城的包,他是又心痛又难受。     “以后不要提这个包上街了,街上不安全,”慕冰一边开车一边对身边的章子君说。     “哦,”子君很随便的应了一声,“说的也是,这包怎么也值一两万吧?我还是自己去买一个皮包用算了,要真丢了,你哥让我赔,我可赔不起。”     慕冰心里叹了一下,没有回答子君的话,他不敢告诉章子君这包真正的价值,也不敢告诉章子君这包真正的含义。     既然哥他自己什么都不说,那么,有些事情,想必他还没有想好。     而他呢,作为席慕寒的弟弟,章子君作为他的嫂子,他是不是该帮着自己的哥了?     有些东西,是不是上天就注定了你晚了一步?     所以,你也就晚了一生?     “想买什么?”来到商业街,慕冰把车停好,然后微笑着问。     “手机,笔记本,这两样是必需品。”子君赶紧说。     “好,我们先去买这两样。”慕冰带着子君朝一家大型的电子商场走去。     对于手机和笔记本,子君只懂得用,不懂得怎么挑选。     幸亏有慕冰,慕冰懂得很多,而且他也非常的细心,挑选这些东西非常的在行。     等他们买好了手机和笔记本时已经是晚上19点多了,慕冰建议去吃晚餐,反正现在也是吃饭的时间。     子君没有异议,慕冰是席慕寒的弟弟,不过,他也是‘冬日暖阳’的老板,请她这个设计师吃顿饭也是正常的。     席慕寒开车从UP夜总会出来,他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朝望海阁开了,除了那个地方,他真的不想去任何一个地方。     用钥匙开门走进去,房间里漆黑的一片,按开墙壁上的灯制,他走向卧室。     门没有反锁,他一拧就开了。     卧室里空空荡荡的,若大的床空在那里等主人。     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他快速的冲向浴室,推开浴室的门。     只是,浴室里也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他以为她在里面窒息的事情发生。     那个女人,居然不在家里?到哪里去了?     难道说,给她自由,她就以为可以夜不归宿吗?     哦,做他的情/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原本还满心期望的来到她这里,没想到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室的冷清。     该死的女人,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去了?     他今晚就等在这里,看她要玩到什么时候才回来?     “慕冰,谢谢你!”子君从慕冰的车上下来,手里提着笔记本电脑,向慕冰挥挥手。     慕冰从车上下来,看着只穿了件裙子的她,夜晚的风有些凉,他想都没有想,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慕冰,不要了,马上到家了。”子君挣扎着要把衣服拿下来还给他。     “夜里凉,你过几天上班了再还给我。”慕冰的手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脱下来。     “谢谢!”子君点点头。     “我走了!”慕冰快速的上了车,然后朝子君挥挥手,迅速的开车离去。     子君朝慕冰的车挥挥手,然后转过身来,不经意间抬头,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那层楼的阳台上亮着灯。     阳台上怎么会亮着灯呢?她记得出门时是把所有的灯都关了的啊?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去开过阳台上的灯。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快速的朝电梯走去。     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房间里有些朦胧,那是因为阳台上有灯光的原因。     子君正要伸手按墙壁上的灯制,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舍得回来了?”     子君的手停在了空中,还没有等她按到灯制,房间的灯已经开了,席慕寒像帝王般坐在沙发上。     一个多月没有见到了,男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虽然他的身份也变了,现在是她的情/夫了。     “我不知道你会过来,”子君淡淡的说,然后从他面前走过去,直接走向了卧室。     “章子君,你是卖给我做情/妇的,我的情/妇,不是专门去勾引我的弟弟的。”席慕寒跟着走了进来,用力一下子把她拉进怀里,同时把她披着的那件外套一把扔到一边去。     该死的女人,就这么喜欢披慕冰的衣服,难道她就不知道那是她的小叔子吗?     作为当嫂子的,应该和小叔子拉开距离,这个道理她懂不懂?     子君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他冰冷强硬的胸膛上,一股熟悉的男人气息迎面扑来。     “你身上有女人味。”子君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鼻子抽了一下。     这还是她第一次闻到席慕寒身上有女人味,以前的每次,她从来就没有闻到过。     不管是在四年前作为席慕寒等死的老婆也好,还是四年后作为席慕寒法律上的妻子也罢,即使是作为他的囚犯被他关在这里,她都没有在他身上闻到过女人的脂粉味。     她曾经一度感慨过,席慕寒在这方便还算是个好男人,至少他知道去另外一个女人那里不能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即使任何一个女人都知道其实他有很的女人。     可是,今晚,她闻到了一股属于女人的脂粉味。     难道说,席慕寒刚从别的女人的被窝里钻出来,然后想起了她这个新进的情/妇,于是又转来看看?     果然,就听席慕寒说:“我刚和别的女人激战了一番过来,还没有来得及去清洗,现在去洗澡。”     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章子君苦笑了一下,果然,她的身份变了,他对待她的态度也就变了。     是的,真的变了,全都变了。     以前,她作为他的老婆,他想尽一切的办法折磨她,不过,他却很尊重她,不会带着别的女人的脂粉味回来羞辱她。     现在,她作为他的情/妇,他倒是不折磨她了,不过,他也就不再尊重她,而是直接把别的女人所留下的味道带过来。     此时,章子君突然想到了一首歌,歌名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其中两句歌词: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     “章子君,把我的浴巾拿过来!”席慕寒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哦,”子君应了一声,赶紧取下挂在衣柜里的浴巾朝浴室走去。     “给,”子君推开浴室门的一条缝,伸手把浴巾递了进去。     只是,席慕寒抓住的不是她手上的浴巾,而是她的手臂,稍微一用力,章子君整个人就被拉了进去了。     “席慕寒!”子君低吼了一声,用手阻挡着他的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同时把脸扭向一边,尽量不去看他的身体。     “章子君,我想,你也快23岁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懂情/妇的意思?”席慕寒拉开她阻挡的手,快速的解着她衣服上的纽扣。     “那什么,席总,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子君用手抓住已经被席慕寒解开扣子的衣襟,吞吞吐吐的说,她希望席慕寒能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她是想说,席慕寒,我不喜欢你刚从别的女人身体里抽离出来的宝剑来刺穿我,我觉得那很肮脏。     “身体不舒服?”席慕寒用嘲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拉开她护住胸前的手,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席慕寒,我......”子君哀嚎一声,只是,剩下的话她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席慕寒快速的用嘴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一股久违了的清甜的味道袭来,他的身体快速的起了反应。     “该死!”他低低的呢喃一声,手上的动作加快,几乎是用粗鲁的动作三两下的就扯掉了章子君身上的衣服。     “不要啊!”子君用力的推拒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要,至少今晚她不要,这个男人刚从别的女人那里回来,刚和别的女人缠绵过,她想到那个场面就想反胃,就要呕吐。     “不要,为什么不要?”席慕寒暴怒,一把反过她的身子,把她压在洗手台的边上,双手抓紧她胸前的柔软,一个挺身,从后面冲了进去。     或许他应该跟她调情一下,或许应该先给她身上点火,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喊不要,敢拒绝他。     而且,一个月没有用过的小弟已经涨得生疼,不能等了,他必须要快点 进去才行了。     “哇……”子君对着洗手池一下子呕吐了起来,胃子里翻江倒海的翻腾着,一股又一股的酸味全数的涌了上来。     原本要立刻冲刺的席慕寒被迫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心里的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这把火几乎要把房子都给烧了起来。     原来,这个女人离开了他半个月,居然就强烈的拒绝他的碰触,而他强行的碰触,她居然恶心到呕吐的地步去了。     “章子君,你这十天是不是跟别的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席慕寒暴怒的大吼着,同时不顾她的呕吐,猛力的撞向她的花心。     “没有……”子君被他这大力的撞击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而且洗手台顶着她腹部,非常的难受。     “没有,我不相信!”席慕寒像是发疯的狮子一般,不停的用力撞击着,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再也不会相信了。     “啊……好痛……”子君的眼泪无法忍住,她用哀求的声音喊着,“席慕寒,求求你……我好痛……肚子好痛……”     愤怒中的席慕寒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喊的什么,只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都没有配合他,一直都在抗拒他的进入。     舒服,太舒服,就算她这么的不配合,她那紧致的花朵依然让他爽到了极点,他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顶撞着她的花心……     身下的女人终于不再反抗了,也不再喊叫了,他奋力的冲刺着,感觉到了她的花朵里融化出了更多的花蜜来,简直要把他整个的淹没……     “嗷……嗷……”席慕寒像饿了太久的狮子终于吃饱了一般,发出心满意足的嗷叫声。     双手紧紧的抓住那两座雪峰,终于把满腔的炙热全部的释放在了身下女人的花心里。而他全部的身体都压在了章子君的身上去了。     “君,你老公棒不棒?”席慕寒慢慢的把身体从章子君的背上抬起来,然后含着她的耳垂问。     身下的女人还是没有回答,他有些温怒,该死的女人,他让她这么舒服,她居然还敢无视他的存在。     用力把身下的女人扳过身来,“章子君,你敢跟我……”     席慕寒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说了,因为在浴室昏暗的灯光下,章子君的脸上惨白,她整个人已经晕了过去了。     “章子君!”席慕寒吓得大叫起来,然后迅速的把她打横抱起放在旁边的榻榻上,这才发现她的大腿间居然有血迹。     血?他的大脑完全懵懂了,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个女人的月经期,应该不是这几天才是啊?     难道?     他快速的抓过碰碰头帮她把下身清洗了一下,然后清洗自己的宝贝时才发现也有血迹。     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把衣服穿好,然后自己也随便的穿了身衣服,抱着她,快速的冲出了家门。     ------------------     亲们:来不及了,胡杨赶着上班,一更六千字,将就着看。 正文 宋雅晴怀孕了 席慕寒知道,其实应该叫欧阳来,可是,欧阳住的地方离席慕山庄近离这里遥远,他现在最快的办法是开车送她到附近的医院。     把车直接停在医院的过道上,他抱起这个女人直接冲向抢救室,“医生,快点来看看!”*     他慌乱的大喊着,声音里带着颤抖。     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也从来就没有这么害怕过。     医生也被他吓住了,赶紧围了过来,帮忙把章子君推进了抢救室。     “如果不把她救活,我就把你们的医院给拆了!”席慕寒对着医生冷冰冰的吼着。     “席先生,你先出去,她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赶紧对席慕寒说。     席慕寒一听没有生命危险,心里一下子放松了好多,也知道抢救室的重要性,赶紧退了出来。     十多分钟后,抢救室的门开了,他赶紧站了起来,见医生已经给章子君挂上了点滴。     “我们现在送她去观察室,如果流血能止住,那就表示能保住。”医生一边和护士一起推着活动床一边对席慕寒说。     “能保住?什么意思?”席慕寒有些疑惑的问。     “她有流产的先兆,现在给她挂的是保胎针。”医生意味深长的看着席慕寒,“席先生,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找她了。”   闷     “保胎针?”席慕寒惊喜的看着意思,“你的意思是说……”     医生点点头,“恭喜席先生,要保密吗?”     “暂时保密。”席慕寒想了想说,然后看着医生,觉得有些面熟。     “我是欧阳的朋友,曾经去过一次席慕山庄的。”医生微笑着解释。     “谢谢!”席慕寒轻声的道了声谢。     “放心吧,不会有一个字泄露出去的。”医生轻声的对席慕寒许诺,然后示意护士可以走了。     席慕寒蹑手蹑脚的走进观察室,随即把门关上,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     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女人,他的心轻微的颤抖着,拉起她的手,用唇不停的亲吻着她的苍白的手背。     死女人,真是该死的女人,怀孕了都不跟他说,以至于要弄到医院里来了才好。     想到今天晚上她的抵触和反抗,想到他自己的粗鲁和莽撞,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清了。     医生那眼神其实带着责备,意思是他这么大年龄的一个男人了,对于那种事情居然都还不能忍,像个毛毛躁躁小青年。     其实,他能忍,在她失踪的那四年,他都能忍,何况一时半会儿呢?     只是,今晚他太生气了,因为她不在家里等他,而且还和慕冰一起回来的。     关键是,她对他的入进反抗,这才把他给惹大了,也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呢。     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腹部上,她的腹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他的心也就跟着跳动着。     他知道,他的手覆盖着的下面,是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席慕寒把章子君的手紧紧的抓在手心,看着她纤细的手指上还戴着一枚戒指,那是柳源城给她的戒指。     他的手在这枚戒指上摸索了一下,这枚戒指他很熟悉,因为慕澈也有一个,而这个他已经送给慕澈了。     现在想来,上次她能跑掉,应该是慕澈的功能,望海阁的那套公寓,只有慕澈知道,也只有慕澈那里还有一套钥匙。     慕澈,他的弟弟,他自认为是掏肝掏肺的对他好了,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的男朋友,居然也对自己的嫂子下手。     没有再迟疑,他再次拔掉了这枚刺眼的戒指。     等那一天,他会帮她戴上一枚戒指的,那一枚,一定是他亲手戴上去的。     点滴打了两个小时,流血终于止住了,章子君看着席慕寒跑上跑下叫医生,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实她早就醒了,在他抱着她冲进医院的抢救室就醒了,只是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愿意看他,所以一直都闭着眼睛。     手,放在腹部上,心,却失落得有些零散。     孩子,她再一次有了孩子,而且还是席慕寒的孩子。     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居然在她做席慕寒的情/妇时到来了。     她是席慕寒的情/妇,那么,孩子也就是私生子,如果生下来,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比谁都清楚。     因为妈妈曾经是章天文的情/妇,而她自己就是私生子,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记得她小时候不是姓章的,而是姓叶,因为章天文惧怕家里的老婆,所以连带她这个私生子都不敢认。     后来,她都14岁了,该上初中了,章天文的老婆也因为癌症死了,她才得以把户口转到章天文的头上,才得以姓章。     妈妈心甘情愿的生下她来,是因为妈妈爱着章天文,愿意为章天文付出一切,愿意一直给他做情/妇,并且生孩子。     而她呢?     现在她也走了妈妈的老路了,当了别人的情妇,也怀了情夫的孩子,她该怎么办?     她不爱席慕寒,这是肯定的。     难道,她也要为席慕寒生下这个孩子吗?     如果生下来了,那孩子能跟着姓席吗?     他家里的正牌大老婆宋雅晴能容得下这个孩子的存在吗?     她只做席慕寒一年的情妇,这一年后,孩子应该还很小,到时候,孩子怎么办?     她的手放在腹部上,孩子,你怎么这么让我为难?     “没什么大碍了,回去好好养两天,”医生检查了后对席慕寒说,“这段时间最好就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了。”     席慕寒的脸一红,赶紧点头,然后走出了医生的诊室。     “呃,你爬起来做什么,赶紧躺下。”席慕寒走进病房,就看见章子君正用手撑着床沿要下床。     “护士小姐说可以走了啊,没事了。”子君应了一声,又要下床。     “可以走了不是让你走路,这个都不懂。”席慕寒把她的病历和保胎药递给她,让她提着,然后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席慕寒,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合!”子君大惊,那么多的医生护士看着他呢。     席慕寒在滨海那可是名人,几乎是家喻户晓的名人。     当然,他的出名,不仅只是因为席氏的产业在滨海排龙头老大,还因为他前前后后克死了八个妻子。     席慕寒抱着她,医院的保安非常热心的来帮着他打开车门,他把章子君平放在车后面的一排的的座位上平躺着。     章子君以为还要回到望海阁的公寓的,等车停下来时才发现,居然是海边的别墅,也就是养五毒的那栋别墅。     车刚停稳,子君要自己下车,被席慕寒一个眼神瞪过来,她吓得老老实实的躺在后排的座位上。     席慕寒的刚推门下车,阿力就跑过来了,看见他赶紧对他说:“席总,你手机关机了,山庄里来电话,让你赶紧回去。”     “什么事那么急?山庄不是有慕如和宋雅晴吗?而且慕冰晚上也回山庄的啊?”席慕寒一边说一边拉开后门把章子君抱了下来。     “好像是夫人怀孕了,今晚呕吐得厉害,欧阳都过去了。”阿力连忙把这个重要的情况报告给席慕寒。     “知道了。”席慕寒淡淡的应了一声,抱着章子君朝楼上走,把个阿力惊得目瞪口呆。     章子君是被席慕寒用计给骗回来的,这个他已经从杜月那里知道了,而且席慕寒让人家现在给他当情/妇。     对于这件事情,他和杜月都在背后吁嘘的感叹过,觉得席慕寒有些太过了,不管怎么说,章子君也曾是他明媒正娶的第八个老婆,而且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才活下来的,现在他和宋雅晴结婚了,就该给人家一个自由了。     现在倒好,这章子君刚回来,席慕寒也曾交代过他,不用给望海阁送食材了,章子君是他的情/妇,有自由,她完全可以打理自己的生活。     席家的规矩,情/妇是不能住席家正式的家里的,席慕山庄和这养五毒的别墅,都不能让情/妇进门的。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宋雅晴怀孕了1 所以,当阿力知道章子君这次回来还是住在望海阁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她是席慕寒的情/妇,理所当然的要住在外边的。     哪知道,这才一天,现在只不过是凌晨2点钟的样子,席慕寒居然把她带到这里来住了。*     看来,章子君的身份应该不只是情/妇这么简单吧?     还是曾经的房间,还是曾经的床,就连席慕寒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床上用品,也都是她曾经用过的。     “你还不回去吗?”子君坐靠在沙发上,看着正帮她铺床的席慕寒问。     “回哪里去?”席慕寒在笨手笨脚的装枕头,头都没有回的问。     “那个,你太太不是怀孕了吗?”子君小心翼翼的问,不过声音里却带着颤抖。     她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现在,宋雅晴也怀孕了,席慕寒以后会不会看这个孩子都不知道呢?     不过,从今晚的情形来看,他是要这个孩子的,否则他不会那么紧张的让医生一定要保住孩子。     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能和宋雅晴肚子里的孩子比了,就像她不能和章子惠比一样。     虽然章天文后来和妈妈结婚了,可是,在章天文的心理,章子惠恐怕比她章子君要重要得多吧?     “好了,可以睡了。”席慕寒终于把被子枕头折腾好了,居然弄得他额头上有细微的汗珠子。      “我回去一趟,你好好的在这里养胎,”席慕寒的手撑在床沿上,低眸注视着脸上还是苍白的女人,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不要多想!”     不要多想?     看着席慕寒走出门去然后关上门,他的脚步声慢慢的消失,接着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让她不要多想,而他却在这样的深夜连夜的赶了回去,仅仅因为他的老婆怀孕了。     孰重孰轻,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了,她还有什么想不想的?     宋雅晴怀孕了,席慕山庄里应该有一大群的佣人才是,刚才阿力也说,欧阳也过去了。     席家的家庭医生都坐镇了,由此可以看出对那个孩子有多么的重视。     而她呢?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孤零零的养胎,这就是情/妇怀孩子的待遇吧?     想到医院里他和医生的对话,医生问他要不要保密,他说保密。     保密?     就像当年的妈妈怀了她一样,那时章天文也是要保密,不能让外人知道她的存在。     保密,说穿了就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     她章子君怀了席慕寒的孩子就要保密,而宋雅晴怀了席慕寒的孩子就能大张旗鼓的四处张扬。     子君翻了个身,感觉到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胡杨篇------     席慕山庄里今夜大家都不得好好的休息,席夫人自开饭时就大发脾气,嫌今晚的菜不够酸掀了一餐桌的菜。     其实佣人们都知道她发脾气的原因,那是因为她打席慕寒的手机席慕寒关机了,所以她才把心里的怒火发到佣人身上来了。     只是,后来厨师又烧了一餐桌菜上来,这次宋雅晴到没有觉得不够酸,而是直接吃了就吐,呕吐得很厉害。     慕如原本是在自己的那栋楼吃饭的,她一向和宋雅晴和不来,所以也从来都不来和她一起吃饭的。     对于宋雅晴,现在这个席慕山庄里的年轻女主人,人人都怕她,因为她比曾经的席老太太厉害多了,也泼辣多了。     今晚慕如都睡觉了,佣人才慌慌张张的跑来找她,说宋雅晴吃了饭后就在那里不停的呕吐,让她赶紧过去看看。     她原本就不想过去看的,只是,想到到底是住在一个山庄里,宋雅晴现在是这个山庄的女主人,生病了,她作为小姑子,怎么着也得过去看一眼吧?     果然,她来到凤园,宋雅晴正在那里干呕着,其实她应该已经吐完了,现在的干呕,恐怕是给她看的吧?     “打电话给欧阳医生了吗?”慕如问旁边的佣人。     “已经打了,欧阳医生说马上就过来。”旁边的佣人赶紧回答。     “打电话给先生了吗?”慕如皱眉头,这个大哥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好像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了。     “一直都在打,可是关机,联系不到,”管家在一边低头回答。     “哦,知道了。”慕如轻叹一声,然后看着脸色苍白的宋雅晴,淡淡的开口,“嫂子不要着急,欧阳医生马上就到了。”     正说着,欧阳已经上楼来了,吩咐佣人扶宋雅晴到房间里去躺着,他快速的为她做检查。     几分钟后,他面带微笑的宣布,“恭喜席夫人,你怀孕了,而且两个月了,应该是结婚没多久孩子就上身了。”     “是真的吗?”宋雅晴简直是喜出望外,又追问了一句。     “是真的,千真万确,”欧阳非常肯定的回答。     “慕如,赶紧通知你哥,我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了。”宋雅晴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也就忘记了慕如和她之间其实一直都很冷的。     “知道了,我现在打电话给阿力,看他有没有办法通知到哥。”慕如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然后迅速的转身下楼去了。     佣人们虽然觉得慕如这语气有些太冷了,自己要做姑姑了,却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她们也不觉得奇怪,平时慕如就和宋雅晴像陌路人一样,她吃饭都不来凤园的。     席慕寒停好车下来走向子自己的御园,现在已经是晚上凌晨三点了,凤园已经是漆黑的一片。     “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慕如从竹园走了过来,用嗔怪的语气对他说。     “嗯,”席慕寒应了一声,“阿力说你打电话来说宋雅晴怀孕了是吗?”     “是啊,恭喜大哥,”慕如语气酸溜溜的说,不过眼色却带着鄙夷。     “谢谢!”席慕寒完全无视慕如的脸色,他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慕如,“也恭喜你,要当姑妈了。”     “我才不屑当这个姑妈呢。”慕如冷哼了一声,转身要走。     “我说的不是宋雅晴怀着那一个。”席慕寒摇摇头,然后转身朝御园走去。     不是宋雅晴怀的那个,那是是哪个?     慕如心里一惊,回过身来想要问个明白时,却看见席慕寒已经走进了御园,大门已经关上了。     难道说,他在外边的女人也怀孕了?那个长得像蔡小欣的林夕月?     清晨,宋雅晴走出凤园就发现了席慕寒的车,她这次知道,原来她等了一晚上的老公回来了。     昨晚他没有来找她,想必是知道她怀孕了,她原本有些生气的情绪想到这个原因又高兴起来了。     “席夫人,先生让您倒佛堂去一下,”管家走了过来,恭敬的对她说。     “去佛堂?为什么?”宋雅晴觉得奇怪,今天不是初一十五,不需要烧香进佛的,席慕寒为什么要她去佛堂呢?     “这个不知道,先生已经在佛堂等您了,让您赶紧过去。”管家如实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     “嗯,知道了。”宋雅晴冷冷的应了一声,然后走上楼去,换了身衣服这才慢慢的朝佛堂走去。     想必是因为她怀孕了,席慕寒一高兴,就要在佛堂里告诉曾经的席老夫人和列祖列宗吧?     想到这里,她才想到席慕寒都快37岁了,居然还是第一次当父亲,想必是太高兴了吧?     宋雅晴穿着极为端庄的来到佛堂,做为席家的女主人,她可不会忘记席家的佛堂那可是圣地,不能穿着很随便的走进去的。     宋雅晴以为只是席慕寒在佛堂里等她,等她走进去了才发现有好几个人,除了席家的三兄妹,居然连族长都到了。     她赶紧面带得意的微笑跟族长打招呼,心想,她老公也太把这当回事了。     如果这次怀的孩子是个儿子的话,她以后的地位就可以完全的牢固了。     ------------------     亲们:二更奉上,群么一个。 正文 离婚协议 如果这次怀的孩子是个儿子的话,她以后的地位就可以完全的牢固了。     希望这次怀的是个儿子,她可不想做母猪生一大堆,她特别在意她的身材的。     在嫁给席慕寒之前,她是特别注意这一点的,永远都不会让自己怀孕,因为那样伤身,她的子宫可是留着给席慕寒怀孩子的。*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她的子宫果然是最金贵的,这才结婚不到三个月,她真的就怀孕了呢。     “慕寒,我不就是怀了孩子嘛,没必要弄的这么隆重的啊。”宋雅晴撒娇般的摇晃着席慕寒的手臂,脸上却是一片得意之色。     “咳咳,”席慕寒清了一下嗓子,然后不着痕迹的把宋雅晴的手推开,这才示意外边的律师进来。     “李律师,你怎么来了?”宋雅晴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席慕寒这么快就要把股份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了,不大可能吧?     “宋小姐,这是一份离婚协议,席先生已经签好字了,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李律师非常礼貌的把手里的协议递给宋雅晴。     离婚协议?晴天一个大霹雷,把宋雅晴震得找不到北了。     别说宋雅晴惊呆了,就连一早就被叫来的慕如和慕冰都惊得目瞪口呆,而且族长更是惊得嘴巴张成了O形。     这完全除非所有人的预料!*     宋雅晴怀孕了,这对于整个席家来说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席慕寒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了和宋雅晴离婚。     好半天,宋雅晴才回过神来,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席慕寒。     “寒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慕寒冷冷的看着她,薄唇轻启:“我离婚协议里不是写得很明白吗,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不看!”宋雅晴三两下把手里的协议撕烂,然后狠狠的扔在地上,同时瞪大眼睛看着席慕寒,“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奶奶说过,你永远不可以和我离婚的。”     “谢谢你还记得奶奶的话,”席慕寒完全无视她的表情,“不过,奶奶也说过,作为席家的女人,最应该做的就是洁身自爱,身体要永远忠于自己的老公,如果出轨,就要被席家扫地出门。”     宋雅晴上下牙齿打颤,这一点上,她承认,在嫁给席慕寒之前,她的确不是很检点,虽然说没有像别的那些女人一天都离不开男人,不过,她每个月至少也会找几次男人过夜的。     没有办法,谁让她身体饥渴呢,而且,谁让席慕寒一直都不肯娶她呢?这能怪她吗?     “我嫁给你之后才算席家的女人吧?”宋雅晴终于反应过来,席慕寒其实是没有权利管她之前的那些事情的。     “那倒是,”席慕寒倒是非常诚实,“在你嫁给我之前,哪怕你是千人踩万人骑也和我无关,因为那时你还不是我席慕寒的妻子。”     “那不就得了,”宋雅晴的脸色立刻变得好转起来,“我自问嫁给你之后一直很守妇道,又怎么可能出轨?”     “关键是,”席慕寒冷笑一声看着她,“宋小姐,有些事情口说无凭,你能在这席家的佛堂前对着奶奶发誓,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吗?”     “这个当然……”宋雅晴只说了四个字就觉得席慕寒的笑容有些不对劲,她的心头大惊,难道她着了道了?     “怎么,不敢了?”席慕寒冷冷的看着她,“你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怀的谁的孩子吧?”     “席慕寒,你这是血口喷人!”宋雅晴终于明白,她肚子里怀的恐怕不是席慕寒的孩子了。     为什么每次他都是深夜才来,为什么没次他都要关灯,为什么每次他做事时都从不说一句话,为什么每次事后她都会直接晕了过去,而第二天醒来床上永远没有他的身影。     她自认为床上功夫还是很好的,也不至于每次都会做到晕过去的地步。     可是,自从她嫁给席慕寒后,她就次次都是那样的,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这里有视频为证,你要不要看一下?”席慕寒从包里拿出一张光盘,冷笑的看着她。     “席慕寒,你好卑鄙!”宋雅晴终于明白过来了,她完完全全的做了席慕寒的道了,原来,这个男人并没有宠爱着她。     “我自认为不卑鄙。”席慕寒冷冷的说,“新婚夜,是你亲自把我推出了属于我们的房间,把陌生的男人拉到了床上去。”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疯子?”对于席慕寒的话,宋雅晴嗤之以鼻。     而慕如和慕冰一直沉默的站在那里,此时,他们才多少有些明白,原来,大哥到底是比他们要厉害一些。     “你自己看。”席慕寒打开了身边的笔记本,把光碟放了进去,视频一下子就放出来了。     新婚夜,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宋雅晴喝得摇摇晃晃的走着,席慕寒扶着她,而她刚到床边,她却用手推开了他。     接着,另外一个男人上去扶着她,她拉着那个男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席慕寒迅速的转身离去,房间里立刻漆黑的一片。     “席慕寒!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宋雅晴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满脸的泪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     亲们:第三更奉上了哈,这是加更的两千字哦。 正文 自由的情人 “席慕寒!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宋雅晴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        满脸的泪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新婚夜,你居然带别的男人到房间里来?亲手把我推给别的男人?”*        宋雅晴的声音带着颤抖,整个身体几乎站不稳,用手扶着佛堂的台面才勉强站稳住了。        “比起你来,还是差了好远。”        席慕寒直接无视她的无助和悲伤,然后冷冷的开口,“12年前,你是怎么对待慕澈和慕如的,想必你早就忘记了吧?而我,却从未遗忘。”        “你……”        宋雅晴牙一咬,然后狠狠的说,“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离婚,你没有权利强迫我在这离婚协议上签字!”        席慕寒轻蔑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冷冷的开口,“虽然说你在嫁给我之前就是千人踩万人骑都和我无关,不过,我却不会上千人踩过万人骑过的女人。”        宋雅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撑着佛堂的手也白的吓人,让人不禁想起了杨莹。        “所以,不离婚可以,”        席慕寒继续开口,然后翻开席家的家规。        “按照席家的规矩,出轨而且还怀了外边野男人的种的女人,其肚子里的孩子必须用蛇皮鞭子抽打下来,然后,将永远关在佛堂地下室里独自过一辈子,一生不得放出来见阳光。”*        慕如脸上露出了笑容,用十分敬佩的眼神看着席慕寒。        现在的她,终于明白了大哥的苦心。        也亏得大哥,这么多年来,还一直都记着当年她和二哥被宋雅晴陷害的事情。        今天,看见宋雅晴终于落到了这个下场,她是完完全全的舒了口气。        “哎呀,宋小姐啊,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哥离婚了,”        慕如面带微笑的开口,“就算被关在这佛堂的地下室里一辈子,总归你的头衔也是席夫人啊,就算死了,你还可以去和奶奶作伴啊,可以骄傲的告诉奶奶,你的本事有多大,居然连自己怀的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慕冰在一边轻叹了一声,这才开口说:        “表姐啊,你住在这佛堂的地下室里我们到没什么意见,不过,就是苦了地下室里的那些公蛆虫和公蚯蚓啊!”        席慕寒冷冷的瞪了慕如和慕冰一样,示意他们适可而止,现在不是嘲讽宋雅晴的时候。        宋雅晴看着眼前的人,席慕如和慕冰明显的是不会帮她的忙的了,他们兄妹俩恨不得把她凌迟处死呢?        只有族长,族长在席氏整个家族里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只有他能站在她这一边,应该有些希望。        只是,她刚把眼睛转向族长,族长已经脸一沉,冷冷的开口了,“宋氏雅晴,你的所作所为,的确不适合做席家的儿媳妇,更不适合继续在席氏的族谱里保留,你丢尽了席家的脸,也丢尽了整个席氏的脸。”        宋雅晴终于明白,她的大势已去了。        现在的她,如果不签离婚协议,就必须被关在这席家的佛堂地下室里一辈子。        不,她才不要关着过一辈子呢,她还这么年轻,才三十岁,她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以去挥霍。        而且,签了离婚协议,席慕寒还给了她一个亿的分手费,也够她下辈子挥霍的了。        当然,今日之仇,她一定要报,她宋雅晴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席慕寒,你今日用这样的方式把我赶出席家的大门,我一定会让你断子绝孙的。        -------胡杨篇------        章子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走下楼来,刚到客厅,阿力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子君正在疑惑,阿力已经在介绍了,“谢姐,这是章小姐,以后你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章小姐。”        “是,章小姐。”        谢姐脸上带着微笑,亲切的给子君打招呼。        “阿力,你这是?”        章子君觉得有些奇怪,她应该是暂时住这里。        何况,慕冰的公司还没有完全装修好,她应该还有段时间才上班的。        而且,即使她去上班,这个地方她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保姆的。        “是总裁吩咐的,说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阿力看了章子君一样,如实的转告。        其实,他也不知道席慕寒为什么突然就让他去请一个保姆回来,而且要他自己认识的,并且知根知底的。        当然,席慕寒昨晚把章子君带到这里来,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今天又让他去请保姆,他心里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        子君苦笑了一下,她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原来,席慕寒还是关心她的身体,说穿了其实就是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这样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席慕寒还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虽然这个孩子不能和宋雅晴肚子里的孩子相提并论。        这一天席慕寒没有来,而子君因为昨晚有流产的先兆,所以也还是乖乖的呆在家里在。        在家里呆了两天,子君觉得身体完全没有异样了,而且身下的血在医院挂完点滴就不流了,现在又躺在床上休养了两天,孩子应该是保住了。        谢姐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三十三岁,其实只比子君大10岁。        她做事很好,最主要是做得一手好菜。        最近两天,子君的胃口比较挑,尤其爱吃酸辣的东西,谢姐就帮按照她的口味来做菜,还帮她买了很多的杨梅回来。        呆了两天,身体也好了。        怀孕才两个月,如果不孕吐,其实和没有怀孕是一样的,子君决定出去走一走。        刚走下楼,就看见席慕寒的车开进来了,她倒是有几分奇怪,现在是白天,席慕寒白天也到她这个情/妇这里来?        “楞在这里做什么?”    席慕寒眉头一皱,“看见我来了招呼都不用打了?”        “哦,你怎么过来了,现在不是白天吗?”        子君想了想,她恐怕又出不了门了吧?        果然,席慕寒见她背着包准备出门的样子就有些生气,一把拉着她的手,“不是让你好好的在家养胎吗?又准备去哪里啊?”        “养胎,养什么胎?”        子君甩开他的手,“你家里的大老婆不是帮你怀了孩子了吗?她好好养着就行了。”        “她怀的孩子怎么能和你怀的孩子相提并论?”        席慕寒再次抓过她的手,拉着一起朝楼上走去。        子君苦笑了一下。        是啊,她怀的孩子怎么能和她章子君怀的孩子相提并论呢?        人家是席家的正宫夫人,她只是一个情/妇,情/妇生的孩子是无法和老婆生的孩子相提并论的。        就像在章家,在章天文的心里,她不能和章子惠相提并论一样。        走进卧室,章子君就被席慕寒强制行的按在床上要求她睡觉。        子君挣扎了一下,“我已经睡够了,从昨晚8点睡到今早9点,睡了13个小时了。”        “陪我睡觉。”        席慕寒闷闷的说,迅速的换上睡衣,然后一下子倒在她的身边。        “陪你睡?”        子君赶紧坐起来,有些恐慌的看着席慕寒,“我怀孕了,恐怕不能……”        “我只是让你陪我睡觉,又没有让你陪我做运动。”        席慕寒看她那惊恐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哦,”        子君终于放松了,“那我换身睡衣吧,看你这疲惫的样子,应该是做运动太久了吧?”        子君拿出睡衣朝浴室走去,眼泪却不争气的涌上来。        一大早的好心情被他来弄的七零八落。        她这两天刚刚想好,不管以后席慕寒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哪怕像章天文那样不爱这个孩子,她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像当年妈妈把她生下来一样。        今天,她终于体会到了妈妈当年的心情。        其实,一直软弱白痴得如天使的妈妈,也曾有坚强的时候,那就是顶着压力把她生下来。        作为一个女人,自己的身份只是男人的情/妇而不是老婆,居然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单单这份勇气也值得她佩服。        可是,她刚拿定主意,席慕寒就跑来了。        而且明着给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和宋雅晴肚子里的孩子相提并论。        其实她知道她怀的孩子无法和宋雅晴的孩子一样,得到席家的认可得到席慕寒的重视和关爱。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从席慕寒嘴里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而且,他已经两天没有来了。        今天一来,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纵欲过度了。        宋雅晴怀孕了,席慕寒如果纵欲过度的话,那只能是林夕月或者夏韵晴的表姐那里了。        想到这里,子君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涌了出来。        原来,就是作为情/妇,她也还要另外两个女人一起分他从宋雅晴那里匀出来的时间。        “章子君,换件睡衣要那么久吗?”        席慕寒不满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真是的,让她来陪他睡觉,他已经给她保证过不会动她了,她还是这么磨磨蹭蹭的,就那么不愿意挨着他?        孕妇怀孕前三个月是大忌。        而且两天前他才狠狠的伤了她一次,差点流产,他吓得三魂去了六魄了。        他已经三十七了,她也二十三了,他们俩加起来的年龄都够六十岁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他可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子君换好睡衣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床上的男人疲惫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却坚持着不睡,真是有些气恼。        他这什么意思?        等她吗?        子君刚上床,还没有来得及躺个舒服的姿势,就已经被某人一把拉进怀里去了。        明显的,她的睡姿不由她做主。        “别乱动,乖乖的在我怀里,陪我睡觉。”        席慕寒的手控制着怀里的女人,示意她的背靠在他怀里躺好就行了。        子君明显的感觉到屁股那里被一根擎天柱顶着,她心里一惊。        天啦,席慕寒的精力就那么好?        他不是已经纵欲过度了吗?        “别乱动,听到没有?”        席慕寒紧紧的抱着怀里软香的身体,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在她耳边低声的警告着,“如果擦枪走火,你拿什么帮我解决?”        子君吓了一跳,赶紧乖乖的躺着不动了。        这男人要真是擦枪走火,她恐怕没有办法帮他灭火呢。        席慕寒这两天是彻底的累坏了,虽说宋雅晴最后迫于无奈签了离婚协议,但是宋雅晴这么多年来一直就住在席慕山庄在,她早就把席慕山庄当做家了。        现在,她虽然和席慕寒离婚了,可是,她不想搬家,还想住在席慕山庄里,而且,还想住凤园。        可是,席慕寒却不敢了。        宋雅晴住在山庄里肯定不和规矩,如果她没有嫁过他,那又另当别论,关键是她嫁过他了。        而且,凤园是席女主人的象征,宋雅晴现在住在凤园,这也是他不能允许的,那个地方,应该让他真正的老婆来住。        于是,这两天就一直在和宋雅晴谈她的住处。    最后席慕寒让步,又花了一千万在东部的海边帮她买了个带庭院的别墅她才勉强的搬了过去。        ------胡杨篇------        光线昏暗的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铺天盖地的酒色,褪去了矜持与羞涩,张扬了被掩盖的放纵。        吧台边,浓妆艳抹的女郎独自斟酒,对于左右前来搭讪的男人不予理睬。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宋雅晴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好像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才能得以忘记那个让她终于丢弃了一切的男人。        点燃一根烟,轻轻的吐出一口。        其实此时她更应该在家休息才是的,毕竟她才做了流产手术,而且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流产手术。        她记得她在手术台上泪流满面,不是因为伤心肚子里的孩子离去,而是伤心自己这个一直留着的子宫最终没有怀他的孩子。        她恨啊。        要不是席慕如,席慕寒又怎么会这么对待她?        当年,当年她还年轻啊,才十七八岁,怪她吗?        不,怪只能怪那早早就死掉的席慕澈,是他嫌弃她的。        如果他不嫌弃她,她又怎么会去设计他们兄妹俩呢?        烟终于燃到尽头,烧到了她的手指,她即刻在烟灰缸里灭了,站起身来,有些不耐烦的朝洗手间走去。        喝了太多的酒,走路有些摇摇晃晃,腾云驾雾般的感觉。        在去洗手间的转角处,她撞到了一堵人墙。        抬起迷蒙的眼睛面前一片模糊,只是有一个大致人形的轮廓和一张熟悉的面孔,是那种过于苍白的面孔。        “你是?”        宋雅晴揉揉眼睛,摇晃了下脑袋,总算看清楚了,站在她面前的分明是她的小姨杨莹。        她吓得倒退了两步,赶紧闭上了眼睛,吓得不敢再看了。        杨莹死了两年多了,是她亲自帮着穿的寿衣,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酒吧一个阴暗的转角处?        “被席家扫地出门了?”        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说话了。        宋雅晴听声音不是杨莹的声音,这才大着胆子睁开眼来,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是杨莹,分明就是当年逃跑的朱嫂,怪不得她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朱……朱嫂……”        宋雅晴上下牙齿打着颤,刚才朱嫂的表演让她吓得魂魄都找不到北了。        “找个地方说话,来吧。”        朱嫂说完,迅速的转身,朝楼梯间走去。        宋雅晴迟疑了一下,终于迈出脚步,跟上……        ------胡杨篇------        “冬日暖阳”        终于搬到滨海来了,子君接到松本的电话时那一刻真是太高兴了,顾不得吃饭,拿起包就要出门。        “章小姐,吃了饭再走啊。”        谢姐追到了客厅门口,看见她动作那么快的跑着,有些担心的摇摇头,这哪里像一个孕妇哦。        “要出去吗?”        阿力看见章子君走到院子里来了,赶紧过来问。        “嗯。”        子君赶紧点头,“帮我开门吧。”        “我送你去。”        阿力赶紧去拿车钥匙。        席慕寒已经交代了,章子君有人生自由的。        不过,现在章子君怀孕了,他觉得一切都小心一些为好。        “我自己去坐车就好了,不用麻烦的。”        子君赶紧说,阿力的工作其实也挺多的。        “不麻烦,这会儿没事,上车吧。”        阿力帮她推开车门。        子君赶紧上了车,然后把“冬日暖阳”的地址告诉了阿力。        她的手机没买几天是,是慕冰送给她的。        号码也就几个人知道,她连席慕寒都没有告知。        席慕寒太霸道了,昨天她开了笔记本,结果他一进来二话不说就一下子帮她关了,还十分严肃的说以后不许用电脑,有辐射。        于是,她就不敢把自己有手机的事情告诉他了。        这都是慕冰去望海阁的公寓里帮她拿过来的呢。        最近一个礼拜,席慕寒晚上都来她这里。        昨天晚上,她还跟他开玩笑,说他如果只来这里,而且整晚呆在这里,他家里的老婆和另外两个情/妇会有意见的,让他不要总是来她这里,要不,他的老婆和情/妇饿坏了她可负不起责任。        席慕寒淡淡的说没事。        他现在只想把她一个人喂饱,其她的人都让她们继续饿着,反正她们长期都是那样饿着的。        现在想到席慕寒的话还好笑,他的老婆和情/妇怎么可能长期饿着呢?        他一个礼拜前不是才纵欲过度的来她这里睡觉?        而现在她也不需要他喂,准确的说,是她不能喂他。        可是,他还是来,晚上明明搂着她睡觉他很难受,他却乐此不彼的来。        “到了,”        阿力把车停稳,赶紧下车准备帮章子君开车门,却发现她已经自己下车来了。        “谢谢,阿力,”        子君朝他挥挥手,然后朝对面的那栋大厦走去。        “晚上要来接你吗?”        阿力追着问了一句。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来。”        子君朝他摆摆手,又继续往前走。        阿力放心的把车开走了,因为她要去的大厦就在马路对面,现在她已经在马路上和行人一起等红绿灯了。        人行道终于是绿灯了,子君和人流一起走斑马线,很快就通过了,她快速的朝大厦走去。        走过这片绿化带就到了,绿化带中间有条小石板铺的小路,她轻快的踏上起,然后朝前面走。        猛然,眼前出现了一个惨白的面孔,有些熟悉,子君楞了一下,是杨莹。        接着,她的后脑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一击,然后她整个的就晕了过去了。        ----------        胡杨赶着上班,就一更了,亲们凑合着看。 正文 你不过是生子工具 席慕寒开着车朝海边的别墅赶,副驾驶座位上是秘书刚从原木荔枝餐厅买来的烧鹅,这是用荔枝木烧制而成的。     他可没有忘记,早上他起床的时候,章子君还躺在床上赖床,她一边嘴里埋怨他起床早了吵醒了她,一边嘀咕着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     他看着她那慵懒的样子,脸上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觉得这样慵懒的她美丽极了。     其实,他是不愿意吵醒她的,可是,她一直都是窝在他怀里睡觉的,他要起床,就肯定要碰到她的。     当然,她窝在他怀里主要还是他强迫的把人家当抱枕,所以,每天晚上章子君就被迫窝在了他怀里睡觉了。     其实他以前没有抱抱枕睡觉的习惯,娶了那么多的老婆,好似从来就不喜欢抱着谁睡觉,每次事情一办完,他都即刻去隔壁的书房或者干脆回到御园签去睡觉,他其实不喜欢床上有两个人的。     可是,自从把她从米兰抓回来后,自从在飞机上和她拥抱着睡过之后,他突然就恋上了怀里有个软玉添香的身体了。     她最近没有胃口他知道,他已经问过欧阳了,欧阳说前三个月反胃都是正常现象,呕吐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还是不喜欢她总是吐,毕竟她现在是两个人,如果总是吐,那肚子里的孩子哪来还有营养呢?*     早上临出门时看见躺在床上的她努着粉嫩嘴,他忍不住去亲了一下,然后问她想吃什么,他晚上给她带回来。     当时她嘀咕了声,说想吃烧鹅了。     烧鹅,他记住了,他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杜月。     其实他自己不喜欢吃烧鹅,他更加喜欢吃西餐,总觉得中餐太油腻了,这也许和他在国外念了几年书有关。     秘书说滨海最有名的烧鹅就是南边那家原木荔枝烧鹅餐厅的烧鹅,那里的烧鹅全部都是用荔枝木烧的。于是他就让秘书去买了回来。     路上有些塞车,他今天耐心很好,慢慢的跟着大家一起走,反正也不赶时间。     一定要有耐心,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对自己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有耐心,因为你快要当爸爸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就浮现出笑容来,他都37岁了,现在才来当爸爸,是不是有些老了哦?     不晚不晚,他又想,以前的那些皇帝呢,五十多岁了还生孩子呢?他跟他们一比,就年轻多了。     虽然塞车,车速慢,不过还是到了,车刚停稳,阿力就跑了过来,帮着拉开副驾驶的门。     “阿力,你这是干什么?”席慕寒觉得奇怪,阿力今天怎么了?     “啊,章小姐没有在你车上啊?”阿力也大吃一惊,现在是晚上,所以他没有看清楚席慕寒车里的情形。     “章小姐?”席慕寒皱眉,“阿力,你什么时候开始叫她章小姐了?”     阿力见席慕寒那眉头皱紧的样子,心里即刻哆嗦了一下,看来,他又没有猜对总裁的心思了。     只是,章子君再三强调,不要叫她什么少夫人席夫人的,她是席慕寒的情/妇,让谢姐和阿力都叫她章小姐或者章子君就可以了。     “她人呢,还在睡觉吗?”席慕寒走进大厅,没有看见章子君,赶紧问正在端菜出来的谢姐。     “章小姐还没有回来啊。”谢姐很自然的回答,“她中午饭都没有吃就出去了。”     “怎么回事,阿力?”席慕寒这才感到不对劲,赶紧问刚刚跟进来的阿力。     “中午的时候,章小……”阿力的舌头打了个卷,看见席慕寒丢过来一个冷厉的眼神,赶紧改口,“少夫人说要去XX大厦,她说‘冬日暖阳’从日本搬到滨海来了,松本让她去一趟,我就开车把她送去了,我刚才来拉开你的车门,就是以为你把她接回来了呢。”     席慕寒连忙掏出手机来给慕冰打电话,真是的,那个弟弟一点都不知道尊重他这个当哥哥的,老是和自己的嫂子吃饭。     他要警告他,即使真的要请人吃饭,也记得哥哥嫂嫂一起请,而且,慕冰应该知道,他今生不可能把章子君让出去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不等慕冰开口,即刻就对着手机冷冷的说:“慕冰,不管你们现在哪里,我限你一个小时之类把章子君给我送回来,否则,就不要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给你这个做弟弟的脸面。”     “子君?她没有和我在一起啊?我现在山庄里和姐一起吃饭呢。”慕冰惊讶的声音传来,“哥,怎么了?”     “什么?她没有跟你在一起?那她是不是和那个松本一起吃饭去了?”席慕寒大惊,章子君居然没有和慕冰在一起。     “没有啊,松本说子君今天下午都没有来公司,害得他在公司里白等了她一个下午,不去也不给他打个电话。”慕冰一边说一边觉得奇怪,然后问了句,“怎么了?哥?”     “章子君不见了!”席慕寒对着手机低吼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挂断电话。     “阿力,赶紧调集人马,全滨海的给我搜查,”席慕寒对站在门口的阿力下达了命令。     “是!”阿力迅速的转身离去。     席慕寒即刻又找出杜月的号码,一边打电话一边朝自己的车走去。     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章子君这次失踪应该不是她自己逃跑了,很可能和宋雅晴有关。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如果章子君落在了宋雅晴的手里,那他不敢去想象了。     希望不是,但愿不是,一定要不是才好……     -------胡杨篇-------     章子君缓缓的睁开眼睛,大脑晕晕沉沉的,即使现在可以睁开眼睛,视线也模糊不清。     她本能的动了动身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这才发觉,原来她被绑在一把木质的椅子上,而且嘴巴也被人用胶布贴着,呼吸就全靠鼻子了。     “唔……唔……唔……”     章子君试着张嘴,可是,不能成功,那胶布贴得太紧。     她转动着眼眸看了看四周,天色昏暗,她的周围一片狼藉,看上去有些像废弃的破旧工厂。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朦胧的光线中走过来,透着血丝的瞳孔正闪着仇恨般的光芒,寒光犀利般投向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章子君,没想到了,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章子君抬眼望着来人,瞬间楞住了,瞳孔也越来越大。     宋雅晴?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要绑着她?     难道仅仅因为她现在是席慕寒的情/妇?还是说宋雅晴已经知道她还怀了席慕寒的孩子?     宋雅晴冷笑一声,从高筒靴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章子君一步一步的逼近。     章子君恐惧的摇着头,身体本能的想向后退,无奈却被绳子死死的绑着动弹不了。     宋雅晴手里冰冷的利刃尖部狠狠的顶着她的下颚,用手把她嘴巴上的胶布粗鲁的扯开,因为胶布沾得太紧,子君的唇周围有些破处渗出血丝来。     章子君涨大嘴巴急急的吞咽了几口气,让紧张的肺部得的缓和,然后看着宋雅晴,“席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宋雅晴咬牙切齿愤怒着,抵住章子君的匕首又向前推进了一点,“如果没有你,我会有今天吗?你以为你不死,就可以得到寒哥哥的爱,得到幸福,哼,我得不到的幸福,你也别想得到!”     章子君是被她的话给说懵懂了,什么叫她得不到的幸福?     她不是嫁给席慕寒了吗?她不是还怀了席慕寒的孩子吗?     难道说,席慕寒和宋雅晴闹矛盾了?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好好说,”章子君赶紧安慰她,“其实,席慕寒那么爱你,还和你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他会给你幸福的。”     章子君其实不知道席慕寒和宋雅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猜测应该是席慕寒经常不回家的缘故,所以宋雅晴才把气撒到她身上来了。     “哼,幸福,他再也不会给我幸福了。”宋雅晴的匕首拿开章子君的脖子,不过却即刻顶着她的腹部处。     子君大惊,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在她的腹部那里,她的心跟着提到了喉咙边,那里可是她的孩子啊。     “席夫人,你不要生气,席先生肯定会给你幸福的。”子君揣摩着宋雅晴的心思,赶紧说,“其实,我和他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我现在叫Angel,只是我父母无能,又把我卖给他做情/妇去了,不过,只做一年,一年后,我就会离开他的。”     “不许再罗里啰嗦了,听到没有,我对你和席慕寒的关系没有兴趣!”     疯狂中的宋雅晴厉声的吼着,她拿着匕首在子君的腹部上方比划着,好似要找到一个最精准的位置。     章子君看着那明晃晃的匕首再也不敢说话了,她生怕一句话没有说对,宋雅晴一个愤怒,匕首就直接刺进了她的腹部了。     “你在害怕?”宋雅晴感觉到了章子君的恐惧。     子君坚强的摇摇头,不过身体却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又出卖了她的内心。     “章子君,我问你话呢?”宋雅晴见她不吭声,对着她的耳朵又大吼了一声。     子君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响着,耳膜都要被宋雅晴给震破了。     “不过,”宋雅晴冷笑了一声,“你怕也好,不怕也好,都无所谓,当年我能把自认很坚强的林新蕾整死,今天,我照样能把死了又重生的你整成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子君的手不由自主的朝腹部摸了一下,却摸到了宋雅晴的那锋利的匕首,她吓得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这样看来,宋雅晴应该是知道她怀了孩子了,那么,她的目的是要把她和孩子整死。     “席夫人,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其实,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席慕寒的。”子君想了想,她得救自己和孩子才是,席慕寒和宋雅晴的事情她不能参与进去。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章子君的脸上。     宋雅晴的脸因为愤怒已经变得扭曲起来,她用手拉扯着章子君的头发,然后咬牙切齿的说:“误会,什么叫误会,席慕寒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居然和我离婚了!你这个贱人!”     宋雅晴喊完,手里抓着子君的头发使劲的一扯,立刻扯落一把下来。     “啊……”章子君痛得大喊了一声,眼泪跟着双滚下来。     “闭嘴!”     啪!啪!啪!啪!     宋雅晴连着甩了章子君几个耳光,直到章子君双颊红肿,嘴唇破裂,唇角不停的渗出血液来她才罢休。     “我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宋雅晴咬牙切齿的对着章子君吼着,“尤其是他已经死了的老婆,就算侥幸没有死,也一样不可能还有机会的!”     红肿的脸颊传来火烧火燎的灼痛,章子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全身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宋雅晴的匕首一直指着章子君的小腹,她残忍的冷笑了一声:“如果我在这里用力的刺进去,你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没命了,你说,席慕寒还会要你吗?”     刺进去?     子君不敢想象,四年前孩子离开她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似又袭击了她的全身。     席慕寒,你在哪里?有人要杀你的孩子……     “怎么了?不说话?”宋雅晴把匕首拿在手里把玩着,“你该不会是想着席慕寒会来救你吧?”     “呵呵呵,我忘记告诉你了,席慕寒今天下班就去林夕月那里了,”宋雅晴好似知道章子君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林夕月长得和席慕寒最宠爱的女人蔡小欣一模一样,你,不过是他的生子工具,听说林夕月身体有病,不能生育……”     章子君上牙齿用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硬是憋着不出声来。     可是,心,却在瞬间被宋雅晴的话袭得粉碎,碎得像细粉散落在风中。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其实她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父母不爱自己,男人不爱自己,第一个孩子四年前被他逼着吃药流掉,现在,这个孩子也即将离去。     一个人这样孤独的活着和死去有何区别?     还不如跟孩子一起死去算了。     对于席慕寒来说,她什么都不是,她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爱人。     这一个礼拜,席慕寒都来她这里,她心里隐隐约约的想,是不是,他看着孩子的份上,会对她好一点?     就在刚才,刚知道他和宋雅晴离婚了时,她心里还在想,她和她的孩子,是不是以后有机会走进席家?     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四年前的席慕寒不要她怀的孩子,而今天却非常在意这个孩子?     原来,是林夕月没有生育,他只不过是想要一个继承人而已。     是不是,她的孩子生下来,即刻就会被抱走,抱到林夕月的身边去,然后交给林夕月抚养,以后叫林夕月妈妈?     一切都没有意义,她的心,已经伤痕累累,其实已经撑不住了……     如果,他知道她有危险 ,不光是她一个人,还是和他的孩子一起有危险,他会来救她吗?     也许不会,她只是一个生子的工具,而她死了,他可以再找一个生子工具的。     “你错了,算盘打错了。”章子君虚弱的低语,原本红肿的脸变得惨白。     “你说什么?”宋雅晴提起脚狠狠的踹了章子君的小腿一下。     章子君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她微微的抬头,用仅有的力气开口:“我说,你这盘棋走错了,席慕寒不在乎我,同样就不会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就是把我和还杀了,对他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他大不了再找一个生子工具就是了……”     “章子君,你这话什么意思?”宋雅晴嘲笑了一下,“想要博得我的同情吗?想要我就这么放过你吗?”     子君沉默,她当然想宋雅晴就这么放过她,只是,她也知道这种想法好天真好幼稚。     宋雅晴想方设法的把她给抓来,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的?恐怕,她落在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手里,活着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吧?     宋雅晴心里冷哼了一声,席慕寒不爱章子君她都不相信。     如果席慕寒不爱她,怎么会到米兰去抓她回来?     如果席慕寒真的不爱她,这次她成功的逃跑后就要嫁给日本的藤原世家了,席慕寒又怎么会动用那么多的势力去给藤原家施压?     如果席慕寒不爱她,又怎么会那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然,这些都是她最近一个星期才知道的,以前的她太傻太天真,以为嫁给席慕寒就万事无忧了,哪知道着了席慕寒那只老狐狸的道了。     刚结婚那段时间,她把目光盯在林夕月和那个蔡芊芊那里在,哪知道蔡芊芊给席慕寒用一千万就打发了。     于是她认为她最大的障碍就是林夕月,于是主要精力用来盯林夕月。     可是,她发现,在林夕月那里,很难看到席家慕寒的影子,他几乎都不去那个女人那里的。     于是她傻乎乎的以为,席家慕寒娶了她就真的收心了,连林夕月那里都不去了,她认为自己席夫人的位置坐得稳稳的了。     离婚后遇到朱嫂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的婚姻里还存在一个更加重要的角色,原来四年前的章子君并没有死去。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四年来,席慕寒一直就抗拒着不再结婚,后来在席老太太的干涉下,勉强答应娶那个刘家的三小姐,其实他已经探知刘家的三小姐已经快落气了。     只是,刘家的三小姐死后,他也一直不愿意娶她,要不是席老太太死时用股份威逼着他,他也不会妥协来娶她的。     原来,早在四年前,他就知道章子君没有死,原来,这几年,他一直在找她,在等她。     现在终于明白,席慕寒真正爱的人不是林夕月,而是眼前这个章子君。     当然,她没有那么好心,会告诉章子君这些,她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去爱席慕寒的。     她得不到的东西,别的女人也休想得到。     ----------------     虽然一更,不过是六千字哦。 正文 你只是代孕的工具   “总裁,已经查到了,章小姐…席夫人被宋雅晴给抓走了。”          杜月的目光在接到席慕寒那严厉眼神时即刻改了称呼。          只有他知道,席慕寒其实从未把章子君当成什么情/妇的。          “查到地方了吗?”*          席慕寒的手抓紧手机。          宋雅晴这么急急忙忙的出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朱嫂和她联络上了。          朱嫂,他的奶妈,他从小就喝她的奶长大的。          他一直不明白,他最信任的人为什么要加害于他。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抓不到朱嫂,当年杨莹说朱嫂会变脸,还说朱嫂变过脸去吓章子君。          当然,这样的事情或许应该问章子君。          只是,他一直没有去提以前的事情,因为不愿意章子君去回忆过去。          过去的他有多么的恶劣他自己非常的清楚,所以,过去的一切他都不愿意去碰触,更不愿意章子君去想起。          另外一个原因,其实他潜意识里不愿意去抓朱嫂,那是他的奶妈,是从小就抱着他陪着他长大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宋雅晴和朱嫂会联起手来,居然把章子君给绑架了。          “总裁,电话!”*          杜月把茶几上的电话递给席慕寒。          席慕寒走到落地窗前,按下接听键:          “席慕寒,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我也不啰嗦了,章子君就在我的手上,据说她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          宋雅晴那得意的声音传来。          “你们要什么?说!”          席慕寒冷冷的低问。          “我要的很简单,席氏全部的股份和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部转到我和朱嫂的名下。”          宋雅晴得意忘形的声音传来,“否则,我就让你的第八个老婆和你那未出世的孩子灰飞烟灭。”          “你要敢动她试一试,”          席慕寒的上下牙齿磕在了一起,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哼,寒哥哥,我可从来没有见你出现这样愤怒的场面哦,你不是一直都冷静沉稳得于千军万马间面不改色吗?”          宋雅晴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嫉妒和愤怒。          “宋雅晴,我给过你后路的,我们离婚,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你,如果你执迷不悟,非要去听朱嫂的,那么,就不要怪我没有顾忌到当年宋叔叔的救命之恩了。”          席慕寒冷冷的提醒她。          “姓席的,给我一个亿就把我当叫花子给打发了,你以为我宋雅晴是个傻子啊?告诉你,如果不把整个席家的产业拿给我,就等着给章子君收尸,我宋雅晴向来就说到做到。”          说完,根本就不给席慕寒留说话的机会,即刻就把手机给挂断了。          “总裁,刚才已经追踪到了对方的手机信号,在南边那一片区,”          杜月眉头皱紧,“那一片区是待拆迁的地方,现在全部是一些废弃的工厂。”          “连夜出击,”          席慕寒眉头皱紧,冷静沉着的吩咐,“调动‘暗夜’主力,”          “总裁,那是用来……”          杜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席慕寒已经举手示意他不要说了,他知道他要所什么。          是的,如果他把‘暗夜’调动,很可能就会惊动到某些人,然后,有些战争恐怕就要提前到来了。          但是,今天的情况不是宋雅晴一个人在和他作战,他知道,肯定还有朱嫂,而朱嫂后面应该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宋雅晴,只不过是被推到前面的傀儡。          “是,我马上给‘阿力’打电话。”          杜月应了一声就立刻办事去了。          他从席慕寒那阴沉的神情中,隐隐约约的知道这一次的不寻常。          ‘暗夜’是席氏幕后的一个神秘的组织,成员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而且平时都隐蔽在一些普通的工人或者保安手里,没有人能分辨得出来。          ‘暗夜’是席慕寒一开始接手席氏就成立起来的,刚开始的主要目的是查找当年父母的死因。          滨海南边的待拆的一片废弃工厂,是郊区的最边缘,四周昏暗无比,垃圾遍地都是。          阿力和慕冰来了,席慕寒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阿力,宋雅晴现在失去了理智,已经变得丧心病狂起来,你先不要进去,让我进去跟她谈判。”          慕冰对阿力说。          阿力点点头,然后对其他的人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退后,然后他跟随慕冰蹑手蹑脚的移至门边。          昏暗的厂房内,章子君斜着身子靠着实木椅子上在,她身上的蓬蓬裙早已经破败不堪,只能勉强的遮掩着身子。          慕冰见没有人,正想前去解救她,就听见从旁边一个隐蔽的地方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赶紧背贴着墙壁躲在背光处。          宋雅晴端着满满一杯水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把水杯递到章子君的嘴边:“喝点水吧,你现在还不能死,你死了对我可一点用都没有了。”          章子君一身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宋雅晴对她说的话她其实并没有完全弄明白,因为现在的她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章子君,你给我装死是不是?”          宋雅晴见章子君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顿时暴怒,把手里的水杯狠狠的砸向章子君的脸上。          虽然朱嫂再三吩咐她一定要好好的对待章子君,因为要靠这个女人来换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只是,她宋雅晴怎么可能好好的对待章子君呢?          就是这个女人,明明她是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明明她早在四年前就该死了,可是,她居然还死皮赖脸的活着。          活着也就算了,她居然还继续和席慕寒在一起,而且还怀了席慕寒的孩子,想到这里,她就要失控,就要疯狂。          宋雅晴是一个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人,尤其她又很喜欢床上运动,她只要想到席慕寒和章子君做那种她和别的男人做的事情,她就会失控到不能自己。          席慕寒的一切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她忍受着他在这之前娶了那么多的老婆也就够了,没想到居然到后来娶了她,他都从来就没有碰过她。          她把这一切都归结到章子君的身上,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这个下贱的女人,肯定是她这四年在外边学了些妓/女的招数,所以才把席慕寒给迷晕了。          宋雅晴的一个水杯砸在章子君的脸上,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一直流到脚底,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宋雅晴实在气不过,又在她的大腿上踩了一脚,要不是朱嫂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留着有用,她肯定会一脚踩到她肚子上去的。          “章子君,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醒了。”          宋雅晴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在一个小时前和谁通过电话吗?就是你和我曾经的老公,席慕寒,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吗?”          章子君此时已经游离到了虚脱的边缘,她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而宋雅晴提到‘席慕寒’三个字,又把她拉回到意识中来。          “想必你没有猜到吧?”          宋雅晴扭曲着脸添油加醋的乱说着:“他正在林夕月的床上,我还听到林夕月的娇喘声,我告诉他你在我手里,你猜他怎么说?”          慕冰贴着墙壁,听着宋雅晴在里面胡说八道,他心底的怒火几乎在瞬间燃烧起来,心里不停的念叨着:子君,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哥根本就没有去那个林夕月那里。          章子君只觉得头晕沉得厉害,而且因为是被人打晕的,被绑倒这里时又吐了几次,现在胃子里空空荡荡的,人已经近似虚脱了。          她很想问宋雅晴,席慕寒知道她被宋雅晴绑架了是怎么说的。          其实,她只想知道她在席慕寒的心目中还有没有一丁点的位置。          只是,此时的章子君喉咙干燥嘶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哪怕是说话的力气。          “哼,席慕寒说,无所谓,章子君不过是一个代孕的工具,我讨厌死她了,她在床上就像个死鱼一样。”          宋雅晴咬着牙乱编着。          一滴泪从章子君的眼眶里溢出,晶莹剔透。          原来,他就是这么回答的。          无所谓,只是一个代孕的工具!          慕冰看着宋雅晴手里拿把明晃晃的匕首在子君的腹部晃动,他已经从阿力那里知道章子君又怀孕了,于是只能竭力的压下心中的怒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几分钟后,终于,宋雅晴收起匕首转身,慕冰快速的对离他不远的阿力使个眼色,他们刚要冲进去,宋雅晴却突然快速的走回了章子君的身边。          宋雅晴盯着慕冰的方向冷冷的道:“我早就料到席慕寒会追踪我的手机信息,果然,你们真的来了。”          章子君强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来人,无奈,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听见外边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          席慕寒会来吗?          会来救她吗?          章子君知道,其实她落在宋雅晴的手里,想要活着出去的机会少之又少。          可是,在死之前,她还是想要证实一下宋雅晴刚才说的那些是否都是真的。          “阿力,你带着人守在门口,我去救子君。”          慕冰对阿力说了一声,就要冲上前去。          宋雅晴掏出一支烟叼上,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一下子就点燃了烟,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慕冰说:“你们要是再向前一步,我担保在场的人全部都会死的。”          章子君听到了慕冰的声音,慌忙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慕冰…….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          看着宋雅晴手里的打火机,章子君终于明白,怪不得她一来这里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原来宋雅晴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了。          而慕冰的出现,再次证明了宋雅晴没有说谎,席慕寒真的没有来,看来,她的生死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就那么落了下去,就像死了一样。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在意她的生死了,哪怕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成不了救她的砝码。          哀莫大于心死,章子君此时就是这种心情,她已经没有求生的愿望了。          宋雅晴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席慕寒,厉声说:“我想你们应该闻到汽油味了,而且,这个厂房里埋有定时炸弹,如果你们想要一起同归于尽,那就尽量过来。”          慕冰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宋雅晴的疯狂他是知道的,而且他的确闻到了刺鼻的汽油味。          宋雅晴用匕首麻利的把章子君身上的绳子给割断,然后一只手抓住章子君的后颈,用匕首顶着她的脖子:“想救章子君,就让席慕寒亲自带着我要的东西过来!”          “表姐,你这是何苦呢?感情是强迫不来的。”          慕冰看着宋雅晴,有些心痛的喊。          宋雅晴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将慕冰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推着章子君移到了门边在。          “阿力!让狙击手做好准备。”          慕冰向阿力发了命令。          阿力却摇头,表示不能射击,慕冰正在疑惑,就听到宋雅晴说:“你们尽管开枪,我在章子君身上绑好了炸弹,我身上也绑了俩个,看我和章子君谁先死。”          “让她们走!”          阿力一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全部退开去。          他知道,宋雅晴和章子君身上都有炸弹,这个不用宋雅晴说他都已经看出来了。          宋雅晴将章子君推着来到工厂外边她早就隐蔽好的一辆车边,然后快速的上车,她始终没有让章自己脱离她的手一下。          慕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气得一拳打在墙壁上,他真是恨自己没有用,居然看着子君被宋雅晴带走。          “总裁,我们一路跟踪宋雅晴,她已经把夫人运到海边,然后用游艇运走了。”          杜月向靠在车里的席慕寒报告着刚刚刚获悉的消息。          “她们应该是去月牙岛吧?”          席慕寒掐灭了手里的烟。          看来,他还真的要去一趟那个荒岛了,虽然说是席氏的产业,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去过那个岛屿。          “我们已经有游艇跟上了,”          杜月赶紧汇报最新的情况,“阿力亲自去了。”          “准备游艇,我要亲自去。”          席慕寒把手里的烟头扔到窗外去。          “可是,总裁……”          杜 月想要提醒他,明天的事情很重要,是关乎到整个席氏的。          “没有可是,安排游艇吧,我现在开车去海边。”          席慕寒摇上车窗,一脚踩下了油门。          他知道杜月要说什么,明天,明天沙特王子要来拜访他,这牵扯到石油的事情,也是整个席氏的经济命脉。          可是,他怕章子君等不了明天,宋雅晴那个女人不知道会做什么。          当然,她所谓的要整个席氏他是不可能给她的,          不过,章子君,他也绝对不允许她有事的。          ————————————————————————————————————————————————————————————————————————————————————————          “汆”一盆冷水泼向蜷缩在地上的女人。               终于,章子君被这盆冷水泼醒。          她感觉到一身冰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完全的清醒了过来。          用力的睁开眼睛,迅速的朝四周扫了一眼,这里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地方了。          看着这个有些像圆桶形的屋子,四周全是水泥的墙壁,地面却是泥土的,很显然,这是一间专门用来关人的房间。          墙壁很高,最关键的是这个圆形的房间没有窗户,只有房顶那里有一个巴掌那么大的地方可以投进光线来,以至于这个房间的光线就非常的昏暗。          而且,呼吸起来不是很方便,貌似空气不是很流通,子君用力的呼吸了一下。          这里是不是地下室?          子君猜测着。          现在,那个巴掌大的地方正透过金色的光线,这说明现在是白天了,应该是早晨。          “喂!死了没有?”          宋雅晴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章子君,恶狠狠的问。          章子君的眼神终于转回眼前面目狰狞的宋雅晴,不知道她又要用什么样的刑罚来折磨她,不过,她什么都不怕了。          心,已经死了的人,就算神经还活着,也就是一个活死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来吃,”          宋雅晴把一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饭放在章子君的面前,像对狗一样的吆喝了一声。          章子君看了宋雅晴一样,再看看这碗饭,心里开始战斗起来。          说实在的,她很饿,饿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她也知道,这碗饭里,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宋雅晴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就给她一碗饭吃的。          章子君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吃。          不是不吃,而是不能吃。          “章子君,你TM什么意思?”          宋雅晴火了,用手抓起一把饭就朝子君嘴里猛塞,强行的塞进去。          “噗……”          子君等她的手一松开,就全数的吐了出来。          而且,她使出全是的力气,把那个饭碗一脚给踢翻了,所有的饭菜全数倒在这个破旧的水泥地里。          不能吃,这饭一点都不能吃,因为她在饭里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就是四年前席慕寒给她吃的那颗堕胎药的味道,有点朱古力,实则是堕胎药。          不,她还没有死,还没有完全的断气,只要她活着,她的孩子就一定要活着。          她不能再来一次四年前那种生拉活扯的痛,那种生死剥离的痛,她不愿意经历一次。          既然她已经要死了,就让她带着孩子一起死去,她不愿意临死前还和孩子分离开去。          “啪!啪!”          连着两个耳光甩在章子君脸上,那原本苍白之极的脸即刻起了红色的五指山,红白相映,看起来非常的滑稽。          “章子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雅晴记得暴跳如雷。          该死的,这个女人居然不吃这碗加了料的饭。          “还没有喂下去吗?”          朱嫂从一边走了过来,冷声的问。          “这个女人倔强得很,给她灌嘴里她都全数给吐了出来了。”          宋雅晴赶紧说,用手指着地上的那些饭菜。          “你出去!”          朱嫂淡淡的吩咐宋雅晴。          宋雅晴看了朱嫂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出去,心里却对朱嫂的政策非常的不满。          哼,这个朱嫂,她明明要把章子君弄死的,朱嫂却说只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就行了,章子君留着还有用。          留着有用?          不就是去换席氏的股份吗?          朱嫂真是白痴,席慕寒就算再爱章子君,不过,像他那种自私冷漠的人,又怎么可能拿整个席氏来换取章子君呢?          这个朱嫂简直是做白日梦!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是六千多字哈。 正文 疯狂的朱嫂 章子君侧身蜷缩在地上,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朱嫂,此时的朱嫂,倒是没有变脸,是一副正常的脸孔。     “真没有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朱嫂摇摇头,好似感慨了一句,“章子君,我们是不是太有缘了?”     “的确,不是一般的有缘。”子君淡淡的接过话来,“朱嫂,想必你也没有想到,我还会活着吧?”*     “是,这完全出乎意外。”朱嫂倒是承认得快,一点也不转弯磨脚,“我以为你当时应该死在那山上的。”     “呵呵呵,让你失望了不是吗?我居然没有死。”章子君凄然的笑了一下,“不过,你现在倒是可以一刀杀了我。”     “幸亏你没有死。”朱嫂语气淡漠的说,“要是你当年死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今天这个计划呢,看来,老天留着你也是在帮我啊。”     说完,朱嫂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阴冷而恐怖,子君不禁打了个寒颤。     “朱嫂,恐怕你和宋雅晴都打错算盘了,我只是席慕寒的情/妇,席慕寒是不会在乎我的生死的。”子君淡淡的提醒她。     “章子君,我劝你……”     “朱嫂,席慕寒来了,我从望远镜里看见他已经上岛了。”朱嫂的话还没有说完,宋雅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章子君,我出去和席慕寒谈判,你是死是活,就看他的诚意了。”朱嫂冷冷的瞪了章子君一眼,然后快步的走向那唯一的一道门去。      -------------胡杨篇--------------     席慕寒其实是昨晚就上了游艇了,只是一路上阿力都带着‘暗夜’的人在海上寻找隐蔽的跟踪者,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他是凌晨上了月牙岛,只可惜,这个荒岛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除了荆棘和灌木林,再有就是一些古老的树木。     月牙岛不大,方圆也就1公里,他带着阿力他们很快就把这个岛给搜查完了,却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连间房都没有。     这么荒凉的一个孤岛,宋雅晴和朱嫂又藏在哪里在?她们又把章子君藏在哪里在呢?     就在席慕寒疑惑时,阿力找到了破绽,发现了几个有玻璃的地方,而且玻璃下都是空的。     离玻璃不远的地方埋有气管,这显然是用来给下面的人作为呼吸用的通风口。     这一发现他们立刻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月牙岛上不是没有房,而是都建在地下在,所以在地面上就找不到他们。     阿力到底是‘暗夜’的领队,他的技术非常的过硬,很快就找到了入口,居然是被一大片灌木林给遮挡着在。     他们从这个入口慢慢的走进去,席慕寒和慕冰都想冲到前面去,阿力不让,他吩咐大家一定要带好防毒面具才行。     不过,显然是他们多虑了,里面好似没有毒气,甚至没有阻拦,他们进去简直是畅通无阻。     “不要全部都跟进来!”席慕寒朝后面跟着进来的人怒吼了一声。     他明显的感觉到不对劲,这么顺利,里面肯定有机关,如果大家都进来了,那岂不是全部都会受死?     “慕冰,你赶紧后退,和阿力一起守在外边,外边的事情更多。”席慕寒用手拉住了跟着他身后的慕冰。     “哥,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慕冰站着没有动,他坚持要跟着。     “上去,”席慕寒冷冷的呵斥了一声,“我和李律师带两个保镖进去就行了,万一有个不测,席家还有人撑着。”     “哥,那我和李律师进去,你和阿力在外边作战。”慕冰赶紧说,“真正能撑得起席氏的人只能是你,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废话,赶紧退回去!”席慕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阿力,把他拉回去!”     阿力赶紧过来拉着慕冰退了回去,虽然慕冰不愿意,只是,他却拉扯不过阿力。     席慕寒带着律师一起朝下面走,这梯步非常的陡峭,好似笔直的一般,他们俩几乎是一步一步扶着墙壁走下去的。     刚要到洞口时,就看见前面有三条红蓝黄的三条线在闪动,席慕寒明白,这是感应线,只有跨过这三条线,身后的洞口肯定会被堵住。     “我们四个人分两次跨越,两次时间不能超过三秒钟。”席慕寒冷冷的吩咐后面的两个保镖做好准备。     果然,就在两个保镖刚跨过这三条感应线时,就听见‘轰’的一声,身后的传来一声巨响,洞口应该被堵住了。     只是,回过头时,他已经看不见刚才下来的梯步了,他的身后,就是一堵厚实的墙壁。     眼前的光线非常的昏暗,身边的两个保镖紧跟着他们俩,用手摸着这条只能通过一个人的夹缝,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走过一条近三米的夹缝,终于来到一个宽敞的地方,光线也明亮了不少。     席慕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朱嫂和宋雅晴正优雅的坐在凳子上喝咖啡,好似专门在等他的到来一样。     只是,看见却走不过去,挡在他们面前的一堆透明的玻璃墙,而这样的玻璃墙却不是普通的玻璃,居然是钢化玻璃。     “把身上的枪支和所有的金属工具都放下,否则,你们进不来的。”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而他们却看不见人在哪里。     大家只能把身上的金属物品都掏出来丢在一个熟料框李,就连身上的钥匙都给掏出来了。     “席慕寒和律师进来,其他的人不许进来。”那个声音又想起。     席慕寒转身看着身边的两个保镖,示意他们不要跟着了,就站在这里就行了。     保镖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就看见玻璃门被抬了起来,刚半个人高时就让他们快速的钻过去了。     席慕寒和律师刚钻过去,玻璃门再次落下,而这次,玻璃门居然突然间变成了黑色,外边的保镖已经看不见了。     “席慕寒,你终于来了,”宋雅晴坐在哪里,一脸怒气的看着席慕寒。     其实,从心底里她不希望席慕寒能来,至少,那样就可以表明席慕寒不是因为章子君而和她离婚的。     女人,哪怕是被男人甩了,也不希望其原因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代替了自己,更不愿意看到另外一个女人在自己原来的男人心目中占有很重的分量。     “朱嫂,好久不见。”席慕寒先给朱嫂打招呼,这毕竟是他的奶妈,他是喝她的奶长大的。     “大少爷,真的好久不见了,”朱嫂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而且我把律师都带来了,转让手续都办齐了。”席慕寒快速的用眼睛扫了眼这个不大的地方,没有发现章子君的影子。     “章子君呢?”席慕寒脸色一沉,“朱嫂,宋雅晴,做人要讲信用,你们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们,但是,我的人呢?”     “放心好了,你的人肯定是活着的,”朱嫂看了席慕寒那冷着的脸一眼,赶紧又加了一句,“而且,四肢健全。”     “席慕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宋雅晴在一边忍不住讥讽起来,“你不是说女人是衣服吗?没想到,你也会拿席家全部的产业来换这件衣服?”     宋雅晴的声音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席慕寒拿整个席家的产业来换章子君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当朱嫂跟她商量这件事情时,她嘴上虽然答应这么做,不过她觉得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她也非常赞同把章子君抓来,她没有去想能不能换来席家的产业,她只想把章子君这个女人给弄死。     刚才,朱嫂告诉她席慕寒已经下来了时她还在怀疑朱嫂的话,不过,现在看着席慕寒真的带着律师来了,她才真的完全醒悟过来。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居然是她认为一向冷漠不懂感情的席慕寒。还曾经是她的丈夫。     席慕寒看着宋雅晴的那副因为不甘而变得有些狰狞的嘴脸,冷冷的开口,“宋表妹,你该不会是觉得你没有成为我最在意的那件衣服而不甘心吧?”     宋雅晴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她的确是不甘心,席慕寒那么多的衣服,为什么他最在意章子君那件衣服呢?     “大少爷,把东西拿过来吧。”朱嫂伸过手来,淡淡的说。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席慕寒冷冷的说,“没有见到章子君,我是不会把东西交给你们的,而且,我的人一定要毫发未伤。”     “雅晴,去地下把章子君带上来!”朱嫂朝身边的宋雅晴吩咐了一声,“记住了,要毫发未伤,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朱嫂在‘毫发未伤’四个字上加重了音量,宋雅晴立刻领会的点点头,“知道了。”     宋雅晴站起来,看了一眼余光都没有扫她的席慕寒,一顿脚,即刻转身,然后一下子就不见了。     席慕寒承认,这个地方非常的诡异,他已经观察过这间屋子,全部都是密封的,进去出来,都是用的遥控开关。     只是,刚才宋雅晴这一转身,即刻就消失了,而她的消失的地方却看不出有一道门来。     那么,除了朱嫂和宋雅晴,一点还有人在其它地方监控着这里的一切,而那个监控这里一切的人才是真正的幕后操纵者。     希望阿力带着‘暗夜’的人能够把那隐蔽的人给控制了,只有那把那边控制了,朱嫂和宋雅晴其实就好解决了。     “大少爷,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朱嫂见席慕寒沉默,得意的问了一下。     “你的弟弟在澳门把当年从我这里盗走的那点钱完全输光了,而你的姘头更是嫌弃你人老珠黄把你的钱给骗了然后带着他新的情/妇走了,所以,你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席慕寒淡淡的说着他所了解到的原因,当然,这些都是‘暗夜’才查到的。     要不是这次章子君失踪,他还没有想过要去查当年和朱嫂一起失踪的那几个人呢。     当年朱嫂和人一起联手从他这里弄了些钱走,不过,他一直念叨着朱嫂是他的奶妈,所以他并没有去认真的追究,只是希望她拿着那些钱能够过得开心就好了。     其实,他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朱嫂从小就带着他,三十多年,在他的认知里,其实一直都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对待的。     以前,在娶章子君以前,他从未去怀疑过朱嫂,因为就像他的母亲一样,甚至,他御园的钥匙都只有他和朱嫂才有。     要不是四年多前章子君出事,他真的不敢去相信朱嫂会是一个这样的人,居然一直就包藏祸心的隐蔽在席家的山庄里。     “大少爷,你知道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奶妈的吗?”朱嫂阴冷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却显得苍凉。     “听说我妈生我下来没就没有奶,我奶奶又不相信奶粉的营养,于是就请了你来喂我。”席慕寒据实说。     “哼,你妈生你下来没有奶?”朱嫂冷笑了起来,“我来告诉你实话吧,我是你父亲的情/妇,只是你母亲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而已,其实我和你妈差不多时间怀上的孩子,你妈生了你的第二天我也生了一个男孩下来,你父亲为了我的孩子能够得到席夫人的承认,于是就把我的孩子也抱回席家去养了,对席家老太太谎称你母亲生了对双胞胎。可是,我的孩子在席家没有三天,就被你母亲杀死了。”     “不可能?”席慕寒倒退了一步,“我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她胆小怕事,什么都听父亲的,她怎么可能对一个婴儿下手?”     “因为,我生的也是个儿子,她怕我母凭子贵夺了她的位置,虽然她没有见过我,可是,她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于是她就用手把我孩子的嘴给捂住,活活的捂死了。”朱嫂说到这里语气变得阴冷起来。     “不可能,”席慕寒拼命的摇头,“如果真的是那样,你又怎么愿意来用奶喂我?”     “你父亲说,你母亲已经把她没有生双胞胎的事情告诉了你奶奶,而且还跟你奶奶告状,说你父亲在外边有女人,他为了和我以后继续在一起,于是就想到了个办法,给你母亲的鸡汤里放了断奶的药,让你母亲很快就没有奶了,然后把我接回去给你当奶妈,这样你母亲就不会怀疑了。”朱嫂冷冷的看着席慕寒。     “我不相信!”席慕寒冷静的摇头,看着眼前的朱嫂,“我不会相信你这些话的,这些话一点证据都没有,不过是凭空捏造而已。”     “哼,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朱嫂冷哼了一声,“反正这些都过去了,在席家的那么多年里,我跟在你父亲身边,原本还想生一个孩子的,可是,老天不怜悯我,我居然再也没有怀过孩子了。”     “可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丧子之痛,于是,我就暗暗的发誓,今生,我要让席家断子绝孙,永远都没有后代延续。”     “于是,你就杀我那些老婆?”席慕寒看着朱嫂那扭曲的脸沉声问。     “哼,你的那些老婆,不是我杀的,是杨莹和你奶奶杀的。”朱嫂阴笑了起来,“你父母在海上遇难死了,我只不过是带你奶奶和杨莹去弘福寺里找抽签的方丈算了过命,然后让 方丈大师算出了你父母的死是因为家里没有供奉五毒的原因。你那迷信的奶奶果然相信了,居然真的就让你去买五毒回来供养,哈哈哈!”朱嫂好笑了起来!”     “五毒和我的那些老婆的死有关吗?”席慕寒眉头皱紧。     “没有,只是,你太努力了,居然把一个空壳的席氏给弄的起死回生了,这正好证明了算命的人的话,于是,你奶奶就更加相信那个算命和尚了,我又给了那和尚一笔钱,让他给算出你和宋雅晴是天生的一对,不过,你天生克妻,而宋雅晴命硬,如果你第一个就娶宋雅晴,很有可能被宋雅晴给克死,所以,在娶宋雅晴之前,你要先克死九个老婆才能让自己的命变得和宋雅晴一样硬,于是,就有了后来的克妻之说。”朱嫂冷冷的叙述着。     “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和尚那么说?难道你喜欢看见死那么多无辜的女人吗?”席慕寒听了她的话心都在颤抖。     “我只想看着席家乱起来,越乱越好。”朱嫂冷冷的说,“我以为,你多少会在乎那些女人,她们死了,你肯定会去调查,然后会查出杨莹和你奶奶来,然后,你和你奶奶就会彻底的闹翻,于是,席家就会四分五裂了。”     席慕寒沉默的听着,脸色却越发黑沉起来。     “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跟你父亲一样的冷血无情的人,对女人一点心思都没有,那么多的女人死去了,你居然能平静的接受,从未想过要去调查什么,席家居然能在不停的死女人的岁月里平静的走过十年的光景,而且席氏居然越来越大,这完全违背了我当初的预料。”朱嫂看着眼前的席慕寒,好似又看到了当年自己爱的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蔡小欣是你去害死的吧?”席慕寒终于想到了朱嫂的变脸,于是颤抖的问了一句。     “我只是去变脸把她给吓晕了,然后用她的丝袜把她吊了起来,”朱嫂冷冷的说,“谁让她怀你的孩子呢?我最不喜欢任何一个女人怀你的孩子。”     “那万琳琳是你推倒水塘里去的吗?”席慕寒又沉声的问。     “那是杨莹干的,”朱嫂冷哼了一声,“我只对怀了你孩子的女人下手,因为席家人害死了我的孩子。”     “可是,你为什么又要让和尚编我和宋雅晴是一对呢?难道你就不怕我和宋雅晴结婚生孩子吗?”席慕寒弄不明白,这个朱嫂的确太奇怪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嫂笑了起来,“雅晴是你父亲情/妇的女儿,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要的就是你们这对兄妹结婚生孩子?”     “什么?怎么可能?”席慕寒倒退了一步,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朱嫂。     ---------------------------------------------------------     亲们:今天还是六千字更,胡杨一直在努力存稿,等这个周末就加更哈,群么一个! 正文 疯狂的宋雅晴 “什么?怎么可能?”席慕寒倒退了一步,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朱嫂。     “哼,怎么不可能?你父亲在外边的情/妇又不止我一个,那个杨莹不也是冲着你父亲来的吗?只不过你父亲嫌她一身白的像鬼不要她而已。”朱嫂冷哼了一声。*     “雅晴是杨莹的姐姐杨欢生的,而杨欢是宋叔叔的老婆,宋叔叔是我妈娘家隔房的堂弟,我一直叫雅晴表妹,怎么可能是我父亲的女儿?”席慕寒摇头,这个他坚决不信,绝对不信。     “哼,怎么不可能?”朱嫂冷哼了一声,“那杨欢原本就不是守妇道的女人,而且她又嫌弃宋大秋身材矮小,所以就勾搭上了你的父亲,她嫁给宋大秋五年没有生孩子,直到勾搭上你的父亲后,才怀了宋雅晴,只可惜,她命不好,居然就在生宋雅晴时难产死了,然后她的妹妹杨莹跟着宋大秋,帮忙带宋雅晴,只可惜,在宋雅晴还不到五岁时,宋大秋为了救你和慕澈又死了,你看杨莹跟着宋大秋五年,杨莹怀过孕吗?”     “不,我还是不相信!”席慕寒坚决的摇头。     如果宋雅晴是席家的孩子,那根本就不可能,因为宋雅晴没有一点长得像他们四兄妹。     而慕如,虽然说也是父亲从外边抱回来的孩子,但是,她长得像席家的人,当年奶奶也就认了慕如这个父亲的私生女。      席慕寒越想朱嫂的话越不对劲,如果母亲真的心胸狭小,容不下父亲在外边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又怎么容下了慕如?     他还记得,母亲对慕如非常的好,而且不允许谁说慕如不是她亲身的,也许是她自己没有生到女儿的缘故,她一直就拿慕如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这样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去杀害朱嫂的孩子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因为你觉得宋雅晴长得和你们四兄妹不像。”朱嫂冷冷的看着席慕寒,“那是因为宋雅晴长得完全和她妈杨欢一样,所以就不像,不过,你完全可以和宋雅晴去做DNA验证,看你们是不是亲兄妹?”     朱嫂看着一声不吭的席慕寒,又用嘲讽的语气说,“当年,慕澈和慕如不也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不是亲兄妹,他们俩可是去做了DNA验证的,结果你可以去问你亲爱的妹妹慕如。”     席慕寒沉默了,慕如和慕澈偷偷去做了DNA验证他知道,慕如是他们的妹妹这一点他也从未怀疑过。     可是,宋雅晴怎么也变成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了呢?     ------------胡杨篇---------     宋雅晴看着躺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章子君,她知道这个女人折腾不了多久了,而她,必须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掉才行的。     想到这里,她从高筒靴里拿出匕首,看着昏迷中的章子君,想到她可以躺在席慕寒的身下承欢而她却不能,想到她可以怀席慕寒的孩子而她却不能。     朱嫂只说要把章子君四肢健全的交给席慕寒,却没有交代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留下来。     席慕寒,你敢跟我离婚,你以为用财产就可以换回你的女人和孩子吗?     做梦!做你的白日梦!     我要你的孩子死掉!我要你心爱的女人再也不能帮你怀孩子!     “席慕寒,我要你断子绝孙!”宋雅晴高喊一声,手里的匕首就朝章子君的肚子插去。     几乎处于本能,迷糊中的子君朝旁边翻滚了一下,宋雅晴的匕首没有插中章子君,而是插中了旁边的泥土上。     “该死,你居然敢翻开,看我不把你肚子了这块给去掉!”宋雅晴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拔出插在地上的匕首,又要朝章子君的小腹插去。     “不......不要啊!”子君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拼命的朝旁边翻滚着。     “雅晴,赶紧把章子君带上来!”朱嫂的声音从上面穿来,恰好阻止了宋雅晴的疯狂。     而这一声也正好把宋雅晴给喊醒了,她想起了刚才朱嫂对她说的‘毫发未伤’这个成语来。     看来,还是她太冲动了,都是章子君这个女人,她看见她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把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当年,这个女人还是席慕寒等死的老婆时,在席慕山庄的佛堂里就曾经咬下她的耳朵,害得她好好的一个人居然去国外做整容手术。     现在,这个早就该死的女人更是恶毒到抢走了原本命定就属于她的一切,她心里这个恨啊!     想到这里,宋雅晴抓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直接朝章子君后脑上使劲的敲了一下,原本就虚弱的章子君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完全昏迷了的章子君,宋雅晴怒从心里起,用脚在章子君的肚子上死命的踢了两脚才解恨。     “……”昏迷中的章子君再次痛醒过来,只是,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额头上不停的冒着汗珠子。     “章子君,我跟你打个堵,”宋雅晴用另外一只手抬起子君的下巴,知道她现在还是清醒的。     “我跟你打赌,看等下席慕寒是在乎你还是在乎我?”宋雅晴话一落,又一脚踩在章子君的肚子上,章子君当场又晕了过去。     宋雅晴看着地上完全昏迷不醒的章子君,用手探了她的鼻孔一下,还有呼吸,而且,‘毫发未伤’,只是饿晕了而已。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杰作,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她快速的把章子君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用手拖着这个面如死灰的女人,慢慢的朝那边的暗门走去。     ---------胡杨篇-------     “朱嫂,现在我只想问你,四年多前,章子君的孩子为什么会流掉?我明明给她的是一颗维生素片。”席慕寒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朱嫂。     “呵呵,维生素片?”朱嫂笑了起来,“你当着席老太太和杨莹的面偷梁换柱,想给你的女人一颗维生素片,你想要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我不愿意……”     “原来,是你把我的药给换了?”席慕寒没有想到,这药居然是朱嫂给换了,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呢?     当时席老太太让欧阳配药,他就给欧阳打了招呼,让他配两颗,一颗是真的堕胎药一颗是维生素片。     只是,当年的他没有怀疑朱嫂,欧阳配好药,他是让朱嫂去欧阳那里拿过来的。     他没有想到,朱嫂就是利用这一过程把他的药给换了,因为他以前从未怀疑过朱嫂。     “哼,我怎么会傻到去换你的药?”朱嫂冷哼了一声,“我只不过是在你那颗药的上面再抹了一层东西上去而已。”     “你的心肠真的歹毒,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席慕寒气得咬牙,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     “哼……”朱嫂还要说什么,就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即刻改变了话题,“席慕寒,你心心念念的女人来了。”     话刚落,只见朱嫂背后的一堵墙转动了一下,宋雅晴用匕首顶住章子君走了出来。     “咚!”     随着宋雅晴的手一松开,章子君整个人匍匐着摔倒在地上,而且脸色惨白如死灰,昏迷不醒。     “子君!”席慕寒忍不住叫了一声,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心,猛烈的痛着。     “人,带来了,东西拿过来吧。”朱嫂手一伸,看着席慕寒。     “李律师,给她!”席慕寒淡淡的对站在身边的李律师吩咐了一声。     “拿去吧,这是股份转让合同,整个席氏的股份,动产和不动产都在这里了。”李律师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朱嫂。     就在朱嫂接文件的一瞬间,席慕寒已经一个箭步把章子君从地上抢了过来,一把抱在了怀里!     “哈哈哈,想走?我要你们就在这里做一对鬼鸳鸯!”朱嫂手里握着这份文件大笑起来,手在后面按了下开关,突然间这间房子直接往下掉。     “啊……”宋雅琴吓得尖叫起来,“朱嫂,这是怎么回事?”     “朱嫂已经逃跑了,你叫也没有用。”席慕寒冷冷的看着宋雅晴,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被朱嫂利用了都不知道。     “啊,那该怎么办?”宋雅晴这才发现,她现在落下来的位置,居然就是刚才关着章子君的位置。     “席总,”跟着一起的两个保镖出现在了席慕寒的身后。     “你们也跟着一起落下来了?很好!”席慕寒对自己的保镖非常满意。     “这里有瘴气,赶紧给夫人戴上防毒面具!”保镖把身上配备的面具递给席慕寒。     席慕寒立刻给章子君戴上,他自己刚才下来时就已经准备有的了,现在即刻拉到嘴上戴好。     “子君,坚持住,只要出去了,外边就有医生,你一定要坚持住”席慕寒看着怀里软得没有一点力气的女人,心痛的对着她低喊。     要不是她的鼻孔还有呼吸,要不是她的心脏还在跳动,他几乎以为她已经离他而去了。     昏迷中的章子君感觉到了自己被他横抱在怀中,鼻翼间尖充斥着熟悉好闻的男性气息,迷糊中她知道是他,于是身体本能的朝他怀里挤了挤,猛然间有种被人呵护的幸福感觉涌上心头。     他来了不是吗?他没有弃她而不顾,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章子君的嘴角淡淡的勾起,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顿时,疲惫,酸痛和困倦全都袭击而来,好累啊……     “席慕寒,把章子君嘴上的防毒面具给我!”宋雅晴赶紧跑了过来,想要抢下这个面具。     席慕寒的手一推,一把就把她推开了,然后冷冷的看着她,“宋雅晴,你这是自找的,要防毒面具,去问那个丧心病狂的朱嫂要啊?”     “寒哥哥!我错了!”宋雅晴立刻哭了起来,“我不该听信朱嫂的话,她完全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席慕寒看着眼前哭得一塌糊涂的宋雅晴,知道她是演戏的,而且现在的时间紧迫,他没有心情去理睬她。     “席总,刚才收到阿力的信息,朱嫂已经抓到了,而她幕后的势力也已经被‘暗夜’给完全的消灭了。     “席总,阿力找到洞口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另外一个保镖赶紧给席慕寒保护。     保镖的话刚落,就见阿力已经从一个侧边进来了,他用探测器在快速的探测此地的危险物品。     “总裁,这间房的定时炸弹已经完全排除了,现在跟我来,那边有个隐蔽的水洞口可以出去。”阿力对着席慕寒说。     “前面带路!”席慕寒紧紧的抱着章子君,跟着阿力一起朝那个看似很狭窄的通道走去。     -------------------------     亲们:还有一更哦,今天加更哈...... 正文 尽量保胎 “前面带路!”席慕寒紧紧的抱着章子君,跟着阿力一起朝那个看似很狭窄的通道走去。     的确很狭窄,他抱着章子君,必须侧着身子慢慢的前行.     宋雅晴在后面大声的嚷着让她先走,她没有防毒面具,可是没有人理她。*     走过五米长一条狭窄的通道,终于来到洞口,却不是刚才下来那个口子,因为那个口子已经被完全的填平了。     朱嫂应该是从这个口子逃走的,只是,她肯定没有想到,她所谓的势力其实不堪一击,在她和席慕寒谈话的时候,就被阿力和慕冰带人消灭了。     当然,朱嫂并没有跑掉,她只不过比席慕寒他们先二十分钟爬上地面而已,只是_____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席慕寒身边的李律师其实并不是什么李律师,而是‘暗夜’里的精英,等在外边的,全部都是‘暗夜’里的精英部队。     魔鬼一尺道高一丈,当带着手铐的朱嫂看着席慕寒抱着章子君出来时,仰头笑了起来,终于知道大势已去了。     然后乘看守她的人不备,一下子朝旁边的一处灌木林跳去,接着灌木林就下塌了。     “抓住她!”保镖们迅速的转身,只是,一下子却不敢跟着贸然跳下去,因为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     “轰!轰!轰!”接着是惊天动地的声响,刚才朱嫂跳下去的地方就是地下那个房间,现在居然完全爆炸了。      “宋雅晴还没有出来呢!”阿力大喊了一声。     “阿力,你不是说定时炸弹已经完全排除了吗?”席慕寒赶紧把章子君放在慕冰早就准备好的担架上,然后跑过去和阿力一起去找洞口。     “这个炸弹应该是在朱嫂的嘴里含着的,她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阿力赶紧解释着。     刚才的地下室经过爆炸后全部变成了一片废墟,所有的泥土往下塌,席慕寒用手不停的去挖那些泥巴。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就相信了朱嫂的话,也许,宋雅晴真的是他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哥,先不要找了,子君一直没有醒过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慕冰赶紧拉过拉着还在疯狂的翻着那些石头和泥土的席慕寒。     “慕冰你先回去,把子君送到欧阳的医院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我已经看过了,子君没有受伤,我要再找一下雅晴。”席慕寒摇摇头,然后继续和阿力去翻找。     “总裁,只有一艘游艇了,另外两艘游艇在和对方的交战中全部被打坏了,根本不能用了。”其中一个保镖赶紧跑去给席慕寒报告。     “那你们先回去,通知杜月再派一艘游艇来接我们,留两个人下来就可以了。”席慕寒头也不回的回答着。     “哥!”慕冰喊了一声,看着只顾翻找宋雅琴的席慕寒,跺了一下脚,然后带着‘暗夜’几个成员一起朝游艇上走去。     游艇稳稳当当的朝滨海的西冲码头开去,而慕冰一直都守在章子君的身边在,看她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终于有些放心了。     半个小时后,子君的脸突然变得难受起来,她的手本能的朝腹部摸去,秀致的眉头即使在昏迷中也皱成了川字,让人看着心疼。     慕冰觉得有些不对劲,顺着她的手看下去,当看见她那银灰色的裤子上有点红红的时吓了一大跳。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慕冰用手指着章子君的裤子说,“不是说没有受伤吗?她裤子上怎么突然就有这红红的是东西了,这是什么?”     “这是血,”医生赶紧说。     “刚才上游艇时都没有看到有啊,”慕冰感到有些奇怪,“哥还说她没有受伤呢。”     “这是新鲜的血液,应该是刚流出来的。”医生仔细的检查着,“而且,还有血慢慢的益处来。”     “啊,她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慕冰焦急的问。     “不知道是不是来月事了,席总不在这里,我们这里又全部都是男士。”医生猜测着说。     “来月事?她已经怀孕了,怀孕后还会来月事吗?”慕冰赶紧问医生,毕竟这方面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没有去研究过。     “那她就是流产了,这是流产的先兆,希望这血不要越来越多才好,现在恐怕要抓紧时间才行了。”     “流产,能保胎吗?”慕冰看着眼前的医生,感觉问了一句。     “胞胎?这个有些难,因为血一直在溢出来,我尽量,你最好还是赶紧联系手术医生以备后患。”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找针药,“幸亏这个是很平常的针药,我这里带着有,现在就给她挂上吧。”     “加大马力,全速前进!”慕冰对着游艇的司机大声的吩咐。     慕冰快速的掏出手机来给欧阳打电话,必须让欧阳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活动手术室搬到码头来,现在看来不能等送到医院去了。     “总裁的电话打不痛!”李律师急的额头上直冒汗,心里也不停的埋怨,这个总裁真是的,宋雅晴那样的女人还去管她,死了也活该啊。     “我已经安排好欧阳了,如果还是保不住,一到码头就立即手术,希望子君能够撑得住才是。”慕冰一拳打在甲板上,心痛得眼泪都滚下来了。     月牙岛距离最近西冲码头最快也要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的章子君又将会是什么样子?     而这边,月牙岛上,整整三个小时之后。     杜月派来的游艇都已经到了月牙岛了,这是来接他们回去的。     席慕寒和啊力带着另外两个人几乎把这个塌方的地方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宋雅晴的影子。     他们倒是把朱嫂的尸体给找到了,她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唯有那副手铐能证明她的身份。     席慕寒想到她从小就带着他,就算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她始终用她的母乳养育过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于是,他吩咐阿力他们刨了个坑,还是把朱嫂给埋了,不让她的尸体暴露地面上给野兽啃咬。     “总裁,找不到宋雅晴,我们走吧。”阿力看天色已经晚了,而他们的手机因为都进了水的缘故,现在完全死机了。     “我去拜见一下我的父母,就在那边。”席慕寒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鱼嘴斜坡上,那里有两个墓碑。     阿力和其他两个保镖站在原地等他,看着席慕寒朝那边走去,倒也知趣的没有跟过去。     席慕寒慢慢的来到这两个墓碑前,这还是15年前立在这里的。     这个月牙岛是当年父母买了准备以后用来过老的,那知道他们都还没有老就死了,然后奶奶就命人把他的父母葬在了这个岛上,而没有葬在席家的墓地里。     父母下葬时,奶奶不允许他们兄妹四个来参加,只是奶奶带着杨莹和朱嫂来了,所以,他们以前只知道月牙岛,而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走到这两个墓碑前,他深深的鞠躬了一下,这是他的父母,在他还没有满22岁时就死去了。     记忆中,父亲一直很忙,他对父亲的感情不是很好,因为很少见到父亲,所以感情很疏离。     母亲是一个胆小善良的人,好像对孩子们都很好,就算慕如不是亲生的,她也一样视如己出。     他的手摸着母亲的墓碑,好像又看见母亲那似笑非笑的脸,她的笑容总是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父亲在外边有那么多的女人,而朱嫂还整天就在家里,背着母亲就会和父亲偷情,都不知道母亲那时是怎么过的那种日子。     记忆中,母亲好似没有忧愁过,她永远是一副微笑的脸庞,不管父亲多久没有回来,或者多晚回来,她都从来没有吵闹过。     是不是软弱的女人就好欺负?正是因为母亲的纵容而不约束,父亲才会毫无节制的在外边找女人?     “总裁,找到了!”阿力朝席慕寒喊了一声。     “找到了?”席慕寒快速的转身,然后跑向阿力,“在哪里啊?”     “那里?”阿力用手指着不远处漂浮在海面上一具人性的物体,“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她应该是被炸到那个水洞口,然后被波浪给冲走了。”     两个保镖已经开着游艇去捞去了,不一会儿,保镖就捞了回来,宋雅晴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     “还有气,应该没有死。”其中一个对席慕寒说。     “开上游艇,全速前进,即刻送滨海最权威的外科医院。”席慕寒一边说一边和阿力一起上了游艇。     ---------------------     亲们: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命悬一线 而这边,码头上,欧阳已经把他的活动手术室给展开了,120的车上,手术器具一应全部排好。     游艇一停,慕冰和李律师就抬着担架下来了,护士们赶紧迎了上去,然后顺利的抬上了120的车上。     猛然间,章子君的手在空中挥舞着,慕冰赶紧上去抓住了她的手,却见她的嘴唇在蠕动着,他赶紧把耳朵凑了过去。*     “寒……一定……要……保住……孩子……”     慕冰看着脸色已经呈现死灰的章子君,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都已经这样了,现在居然关心的是她和他的孩子。     “欧阳,尽全力保,大人孩子一定要保住!”慕冰抓住欧阳的手,用非常慎重的语气对他说。     “知道了!”欧阳挥手让慕冰赶紧走开,对于医生来说,时间就是生命!     “她说什么?”李看着慕冰一脸的悲伤,轻声的问。     “她说,寒,一定要保住孩子!”慕冰的声音颤抖着,“她还不知道,哥根本就没有跟着来,哥还在找宋雅晴呢。”     “哎!”李律师跟着轻叹一声,席慕寒的事情,没有人说得清楚的。     宋雅晴这样对待他,他居然还要去找她,而章子君在生死线上挣扎,他却不理不问。     半个小时后,120车的后门开了,欧阳已经下来了,慕冰和李律师都围了上去。      “血流了太多了,关键是血怎么都止不住,这个孩子要保住很难,”欧阳一脸凝重,“如果现在还不做手术,继续拖下去,恐怕大人孩子都危险,赶紧打电话给席总,让他做决定。”     “和哥联系上了没有?”慕冰赶紧问一直给席慕寒打电话的李律师。     李律师摇摇头,“联系不上,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他们四个人的手机都一样。”     “现在怎么办?”欧阳也非常焦急的看着大家,“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马上手术还是继续拖下去。”     慕冰的手死死的抓住手里的手机,席慕寒联系不上,章子君在手术台上等着,他该怎么办?     “慕冰,你是席总的弟弟,章子君怀的是席家的孩子,你也算是家属,你赶紧拿主意吧?”欧阳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直流血的章子君是真的等不起了啊!     “哥很在乎这个孩子,子君刚才还在说一定要保住孩子。”慕冰苦恼的喊,他真的是好为难啊!     “欧阳医生,血越流越大了,赶紧啊!”120车上的护士长在大声的喊着,其声音焦急万分。     “现在不是保住孩子的问题,现在是保章子君的命的问题!”欧阳对着慕冰吼了起来,“你赶紧做决定,一分钟都不能等了。”     “那就立刻手术!”慕冰终于咬牙做出了决定,在这生死的关头,章子君的命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几乎在他喊这句话时,欧阳已经上了120的车了,120的车门即刻再次关闭。     慕冰望着那门关闭得紧紧的120车,他知道,里面在进行一场紧张的手术,而这场手术,意味着一个人的生另外一个人的死。     半个小时后,120的车门终于再次开启,欧阳又从车上下来了,慕冰和李律师都不由自主的围了上去。     “手术很成功,孩子流掉了,幸亏没有大出血,大人的身体现在极度虚弱,我先带回医院去观察两天吧。”欧阳说完转身又上了120的车,然后护士迅速的关了车门。     “李律师,你在这里等哥,我跟去医院了。”慕冰拍了拍李律师的肩膀,然后迅速的走向自己的车。     “阿力,有没有办法和慕冰他们联系上,不知道子君醒了没有?”席慕寒站在甲板上,有些焦急的问。     “联系不上,我们四个人的手机全部进了水了,现在只能等到了欧阳的医院才知道了。”阿力摇摇头。     “子君当时是昏迷不醒的,也不知道醒过来了没有,我有些担心。”席慕寒坐在甲板上,想到他抱住怀里那么轻的女人,心里又痛了起来。     “总裁,应该没事的,当时没有见到夫人身上有血迹啊,她应该是饿晕了,肯定是宋雅晴和朱嫂没有给她东西吃。”阿力赶紧安慰他。     “希望是这样,”席慕寒听了阿力的话心情放松了一些。     这边,欧阳的医院,章子君已经被送进了独立豪华贵宾病房,她的手背上一直都挂着点滴。     子君幽幽的睁开眼睛,床边一个高大的身影有些模糊的印入眼帘,由模糊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你醒了?”慕冰赶紧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有些惊喜的问。     子君点点头,心里却忍不住失望起来,原来,他并没有来。     “想吃点什么?”慕冰用手理了下她的额头上凌乱的头发,轻声的问。     “粥,白粥。”子君轻轻的开口。     “我去帮你买,”慕冰赶紧站起来,然后看了她一眼,快速的朝门外走去。     现在是晚上凌晨一点多了,他还真不知道哪里有白粥呢,看来只好开车出去找了。     子君的手,慢慢的放在腹部上,肚子里空空如也,,而她下身却垫了卫生棉,应该是护士帮她弄的。     她知道,什么都不用问了,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而她,以后还有没有生育能力都不知道了。     她和他的又一个孩子,到底还是离她而去了,离他们而去,她心也就跟着被掏空了一般。     席慕寒没有来,不管是手术前还是手术后,他一下都没有出现。     “我跟你打赌,看等下席慕寒是在乎你还是在乎我?”     宋雅晴的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着。     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输了,彻底的输了!     席慕寒不在乎她,甚至,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席慕寒把车停稳,然后快速的朝楼上跑去,现在是早晨七点钟,欧阳的诊室还亮着灯,应该是在等他     “欧阳,子君呢?她怎么样了?”席慕寒冲进欧阳的诊室,还没有看到欧阳就喊开了。     “嗯…….”欧阳在旁边的临时床上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戴上眼镜看清是席慕寒,这才起床来。     “子君呢?”席慕寒又追问了一句。     “在楼上的高级病房呢,你怎么现在才来?”欧阳看了他一眼,用责备的语气问。     “很多事情,一下子说不清楚。”席慕寒不想跟他啰嗦,“子君没事吧?孩子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欧阳白了他一眼,“她的腹部遭受过重力的踩压,肚子里的孩子哪里还能保住,幸亏没有大出血,否则,她都没有命了。”     “什么?”席慕寒整个的惊呆了,看着眼前的欧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最坏的消息。”欧阳看着他摇头,“最坏的消息是,章子君以后很难再怀孕了。”     席慕寒正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却传来了“滴答滴答”的声响,他赶紧走到门口去按下接听键:     “总裁,刚才专家宣布宋小姐保不住了,建议我们立即送国外去……”杜月的声音传来。     “马上安排我的私人飞机,我现在就过来!”席慕寒挂断电话,然后看了眼欧阳,“给章子君用最好的药。”     “喂!”欧阳看着匆匆忙忙走远的席慕寒吼了一声。     “我还有事!”席慕寒回头对欧阳回了一声。     章子君已经脱离了危险没事了,他等有时间再来看她也是一样的。而宋雅晴不能等,她还在生死线上挣扎。     不管宋雅晴曾经有多坏,可,她总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她当时像朱嫂一样被炸死了也就算了,关键是,她没有死,还有一口气在。     作为当大哥的,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那样死在医院里,如果送国外还有一丝机会,那么,他选择送到国外去。     有事?欧阳有些弄糊涂了,现在还有什么比去安慰自己的老婆更重要的事情?     “欧阳,我哥刚才是不是来了?我在楼下看见他的车了。”慕冰这时刚从另外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来了,听到我说章子君以后可能不能怀孕了,转身就走了。”欧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对席慕寒也非常的不满。     从昨晚章子君做手术到今天早晨,席慕寒这好不容易来了,却连章子君看都不去看一眼,转身又走了。     慕冰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难道哥真的只是把章子君当成生子工具吗?     还是,他原本在乎的不是章子君这个人,而是在乎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现在孩子没有了,他也就看都不看她一眼了?     章子君是一个星期后出院的,这一个星期,慕冰和松本每天都会来看她,而阿力还把谢姐送了过来。     这一个星期,谢姐一步不离的在医院守着她,天天煲营养汤给她喝。     另外一个天天来看她的人是慕如,她是在她流产后第三天来的,是慕冰带她来的。     “章子君,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慕如握着她的手,有些激动的说。     子君淡淡的笑了一下点点头,其实她跟慕如不熟,也就是四年多前慕如过生日那次参加了她的面具晚会,那晚救出了万琳琳。     慕如已经从慕冰那里知道了章子君和席慕寒最近的交集了,她对自己大哥的行为也非常的不满,而且最近几天还联系不上大哥,她就更加生气了。     “章子君,你也不要生气,其实女人不能怀孕也没什么的了,这样也好,省了避孕,生孩子反而让身材走样呢。”慕如拉着她的手,赶紧安慰她。     只是,她不知道,其实章子君根本就不知道她以后很难怀孕了,欧阳没有给章子君说过,只给席慕寒和慕冰说过。     子君听了慕如的话当时就楞住了,她不能生孩子了?     怪不得席慕寒不来看她,原来她不能生孩子了,所以,他也就不需要她了。     想必,他正忙着找另外一个代孕的工具吧。     慕如还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去注意听了,她心中只知道一个事实,她不能生孩子了!     慕如那天走后,后来又来了两次,只是子君都不是很热心,弄的慕如也就没有热情再来了。     其实,子君也知道慕如是一番好心,只是,她已经下定决心,席家的人,都远离几分,除了慕冰,因为慕冰是她的老板。     欧阳原本建议她多住几天的,子君不想住了,说住了一个星期了,天天躺在医院里一点意思都没有。     慕冰也同意她出院,说其实医院的空气也不好,他打算把子君接到他在外边租的公寓里去住。     -------------------------     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今天加更哈 正文 要你,不是因为孩子   “慕冰,我不想回那个养五毒的别墅了,你哥也不见得会欢迎我回去的。”          子君看着慕冰,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就先去公司吧,我等下去公司的附近帮你租一间公寓好了。”     累     慕冰想了想,觉得章子君不回那海边的别墅也无所谓,反正席慕寒也不在滨海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子君点点头。          “好了,我们走吧,”慕冰提上子君几件简单的衣服。          “席夫人,我来接你回家去。”阿力及时赶到了,恰好在门边拦住了慕冰和章子君。          子君楞了一下,阿力怎么知道她今天出院?难道是谢姐?          谢姐在一边摇摇头,表示不是她,她根本就没有给阿力打过电话。          说实在的,这一个星期,谢姐也对席慕寒感到失望,不管怎么说,章子君的孩子流掉不是她的错,就算以后真的就不能生孩子了,他至少应该来看一下她的。          可是,席慕寒没有来,一次都没有来。          “是欧阳打电话给你的吧?”          慕冰平静的看着阿力,淡淡的问。          “谁打电话给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把夫人接回别墅去。”*          阿力避开慕冰的问题。          “阿力,都说了无数次了,我不是席慕寒的老婆,请不要叫我夫人,你总是记不住。”          子君轻声的责备着。          “我只听命总裁一个人的,总裁说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阿力很自然的说。          “阿力,你让开!”          慕冰有些发火了,“你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席家人,你没有权利阻拦我的。”          “是,我从来不阻拦二少爷,”阿力朝旁边让了让,“不过,我必须把夫人带回去,请不要让我为难。”          “你……”          慕冰真的恨不得把眼前的阿力揍扁了算。          “慕冰,你先回去吧,我就先跟阿力回去了。”          子君朝慕冰点点头。          其实,她也知道,如果她坚持跟慕冰走,阿力就会很为难的。          她不想为难任何人,阿力和谢姐都是给席慕寒打工的,打工都不容易,要拿席慕寒的那份工资,恐怕就更加不容易了。          慕冰听子君这么说,也知道阿力不会轻易让道的,而这次在月牙岛上,他亲眼见到阿力带领那些人摧毁了那艘躲在暗处遥控朱嫂的游轮。          以前,他以为阿力就是一个简单的看门的,就只会去喂养那五条毒物,那天他才知道,其实不是的,阿力恐怕还有别的身份。          同样,他一直认为席家的律师李律师也只是简单的顾问律师,那天才知道,李律师有很好的身手。          他早就听说大哥幕后养了人,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这次他才见识了,席慕寒养的人比警察的精英部队还要厉害。          章子君跟着阿力回到了养五毒的别墅,谢姐还是非常细心的照顾她,阿力依然认真的养着那五条毒物。          似否,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照旧,除了席慕寒没有回来。          席慕寒没有回来,子君不想去问他去了哪里,究竟守在谁的身边,因为这些都不是一个做情/妇的该去打问的。          转眼又是十天过去了,子君觉得自己的身体差不多了,而松本也打电话给她,让她准备设计冬季的新作品了。          其实,自今年四月在米兰去参赛之后,“冬日暖阳”就没有新的作品上市了,现在已经是8月份了,秋季的作品早就该开发表会了。          可是,没有新作品,一件新的作品都没有,她被席慕寒抓回来后,就一直都未能再设计服装了。          没有新作品,但是‘冬日暖阳’的秋季发表会还是要召开才行的,刚搬到滨海来,总得把这个名气打响才行的。          吃晚饭的时候,她和松本在电话里沟通了一下,觉得把去年在日本展示过的作品外加两件没有展示过的作品重新排整一下,要开发表会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关键是模特是个难题,以前日本的模特没有一个跟过来,现在必须招模特,松本说他这几天都招了几个了,让子君赶紧去看一下。          其实子君刚回到家就准备上班的,慕冰不让,说她需要休息,让她至少还要休息十天才行的。          而这边阿力也不让给她出去,说席慕寒吩咐了,没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不能让她出去。          今天刚好已经是17天,明天完全可以出去了,于是在电话里,她告诉松本,明天就去上班了。          吃完晚饭她就回到了三楼的房间,谢姐其实让她看电视的,她摇摇头,没有心情看电视。          最近谢姐在追的电视剧是一部爱情片,也是台湾的狗血剧,她不喜欢看,谢姐倒是经常看得泪流满面的。          洗了澡躺在床上,她才想起其实她很久没有去看妈妈了,也不知道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上次回来,从妈妈手里接过卖身契时她当时很生气,于是就没有去看过妈妈,也不知道妈妈现在的电话。          如果明天有时间,就去看一下妈妈吧,她这辈子可能是没有机会再做母亲的了。          手,又抚摸在肚子上,想到慕如的话,她的心再一次痛了起来,不能生孩子也不算什么的。          慕如说得好轻松,想必,她没有怀过孕,不能理解一个孕妇的心情吧。          而她,怀过两次孩子了。          而这两次,她都是多么的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好好的生下来,她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的宝宝。          “怎么还没有睡?”          席慕寒走进房间时,见她正靠在床头上发愣。          子君这才把面向窗户的头扭转过来,看着走进房间来的男人,一时间倒是楞住了。          自从她被宋雅晴抓了后,她就没有再见到他了,她以为他知道他不能怀孩子了,也就不会回这里来了。          这半个月,她一直在想,席慕寒应该正忙着找另外一个代孕的工具吧。          也许,她这个情/妇以后就不需要侍候他了也不一定。          “怎么了?傻了?”          席慕寒见她楞在哪里,眉头皱了一下,她就这么不待见他?          这半个月,他知道章子君对他有意见,所有的人对他都有意见,就连杜月和阿力都不能理解他。          那天他送宋雅晴去美国的时候,阿力居然拒绝帮他开车去机场,而杜月觉得他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的确莫名其妙,可是,看着宋雅晴那面目全非的身体,看着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面容,他就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宋雅晴五岁时就来到了席家,一直叫他寒哥哥寒哥哥,从小,其实他是把她和慕如一样当妹妹看待的。          只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都长大了,而宋雅晴占着奶奶对她的专宠,就飞扬跋扈起来了。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子君看着眼前一身疲惫的席慕寒,淡淡的说。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来,去哪里?”          席慕寒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然后朝浴室走去。          “你有很多去的地方,不是吗?”          子君幽幽的开口,没有再看他了。          席慕寒的身影在浴室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回头,一步跨进了浴室里去了。          子君听着浴室关门的声音,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盼了半个月,等了半个月,他回来了,可是,却一句解释都没有,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是不是,不能怀孕的女人,他也就不屑于安慰了?          席慕寒用最快的速度洗拉澡,他是中午下飞机的,一下飞机杜月就告诉他,公司有事情,一堆的事情要处理。          他知道公司有事情,而且半个月前沙特王子来访,他因为去月牙岛救章子君都给耽误了,据说沙特王子非常的生气,          整整半个月了,公司的事情的确是堆山如海,他一个下午都在开会,原本打算晚上回来陪她吃饭的,结果还是没有赶回来。          走出浴室,他发现章子君还是像刚才那样靠着床头在,而她的脸一直看着窗外,好似在想什么。          “时间不早了,睡吧。”          他走过去上了床,很自然的对她说。          “席慕寒,你现在有空吗?”          子君转回头来,认真的看着他。          “嗯,有事吗?”          席慕寒其实很累,不过他还是伸出一条手臂想把她揽进怀里来。          子君巧妙的躲开了,然后朝旁边挪了挪,“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你要上班吗?”          席慕寒很自然的问,因为阿力已经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他了。          其实,这半个月,他虽然没有在她的身边,但是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情况,在医院时,他每天都会打电话给欧阳了解她的情况的。          “我以后不能怀孩子了。”          子君一本正经的看着席慕寒,想看他有什么反应没有。          席慕寒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有些意外的看着子君,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交代了欧阳不要告诉她的啊?          “这个,不是你的错,”席慕寒艰难的开口,然后一把的拉过她的身体,强行的搂在怀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不怪你!”          “席慕寒,你听明白了没有?”          子君用力的推开他,“我不能怀孕了,也就是不能当你和林夕月的代孕工具了,你就放过我吧,大不了我把三千万还给你。”          子君终于吼出了心里的话,这是她的实话,她实在是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虽然说她被卖给了席慕寒一年,可是,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他身边呆到一年,如果天天被关在这里,她肯定会得神经病的。          “什么代孕工具?谁的代孕工具?”          席慕寒大吃一惊,看着眼前有些偏激的章子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席慕寒,我的能力有限,我做不了你的情/妇了,你就放我走吧,我把三千万还给你。”          子君看着眼前的男人,轻声的祈求着。          “章子君,我不知道你哪根劲不对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应该把你母亲签了字的卖身契看清楚,你是卖给我做一年的情/妇,而且卖身契里特别注明了不能用钱赎身,”席慕寒暴怒的吼着。          “我给你四千万可以吧?”          子君看着他那样子,有些后怕的问。          “别说四千万,就是四个亿都不行。”          席慕寒气得眼眶都红了,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席慕寒,你这人怎么这样?”          子君也发火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能怀孕了,不能帮你生孩子了,你留着我来做什么?”          “我留着你做什么?你不知道?”          席慕寒望着她,眸底全是受伤的神情。          -----------------          亲们:二更奉上,关于孩子最终的流掉,也许很多亲都受不了,说实在的,胡杨也受不了。可是,朱嫂和宋雅晴两个都是为爱疯狂的女人,她们不可能轻易的把章子君交给席慕寒的。          也许有些亲说后面可以写保胎保住了,胡杨要解释一下,按照宋雅晴的性格,她踩章子君的肚子那几脚不会轻的,所以,那个孩子受伤的程度也不会轻,这个,胡杨查过资料的,这样的孩子保住的几率是很小很小的,即使真的保住,生下来也是个残疾的孩子。          要砸鸡蛋的亲,或者选择不再追文的亲,胡杨都理解,不过,请相信胡杨是一个亲/妈,一定会给大家更好的结局的。 正文 工具 “我留着你做什么?你不知道?”席慕寒望着她,眸底全是受伤的神情。     “很抱歉,代孕的工具我已经做不了了,”子君没有注意看他的眼神,“那么,就还剩下一项,泄/欲的工具罢了。”     “泄/欲的工具?”席慕寒冷冷的笑了起来,一步从床上跨下来,受伤的眼眸盯着她,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章子君,你,没,良,心。”*     “你要做什么?”子君吓得不停的朝后退,望着眼前朝她逼近的男人,此刻,他的眼里全是怒火,还有,欲/望。     “你说呢?”席慕寒一把抓过她那已经靠在墙边上的身子,“你不是说你是泄/欲的工具吗?”     “席慕寒,我还在坐月子。”子君慌乱间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     其实,她怀孕也不到三个月,才70多天,小月子也就半个月够了,只是,她没有心情侍候他。     “坐月子?”席慕寒一把抓起她丢在床上,“半个月还没有坐够,你要坐多久?你以为你是大生啊?”     “啊……”子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身上的睡衣已经被他用大力的给撕裂成了碎片。     “不要……”子君用手去护着她那小白花色的遮羞布,看着正在脱身上的睡衣的男人。     “不要,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要?”席慕寒三两下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欺身上来,压在她的身上。      “章子君,你不是说你是工具吗?今晚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泄/欲的工具。”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把扯掉了她那唯一的遮羞布。     “不要啊,求求你……”子君真的哭了起来,眼泪不停的双滚下来,他不要这样子。     “留着你的眼泪湿润下面吧。”席慕寒看着满脸泪痕的她,冷冷的说。     “你不就是怨我没有在医院里来看你吗?你不就是恨我这半个月都没有回来吗?你不就是以为我这半个月都在别的女人那里了吗?”     章子君望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原来,他都知道她的心思,原来,他完全的看穿了她。     “章子君,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从来不在情/妇流产期间去看望她的,因为那段时间她不能侍候我,”席慕寒用手板正她的大脑,“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话落,即刻把她的两条大腿分开,跪在她的大腿间,用手抓住自己的巨大,一个挺身,直接冲了进去。     “啊……”子君痛得大喊了一声。     席慕寒滔天的怒火让他的巨大比平时更为坚硬,章子君下身受不了这干涩的摩擦,痛得眼泪又一次滚了出来。     原本怒火的席慕寒看着身下梨花带泪的女人,到底还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巨大停留在里面,手,伸向了她的花朵门边,在那里轻轻的揉搓起来。     “章子君,这就是工具,工具是不需要提前做准备的,想用就用。”席慕寒一边揉着一边冷冷的对她说。     子君沉默着把头扭向一边,可是,身下顺着席慕寒的揉搓,花心开始变得湿润起来,她又无比的憎恨自己。     俩人的身体早就相互熟悉了的,席慕寒感觉到她的湿润后就开始猛烈的律动起来。     这一次,他没有管什么技巧不技巧,只有她没有喊痛了,他就把她的大腿开到了最大,冷着横冲直闯的进出。     或许是禁欲太久了的缘故,或许是这样猛烈的摩擦两人都受不了的缘故,没多久席慕寒就俯下身来,双臂死死的抱紧章子君,他的擎天柱飞快的进出了几下,然后就全部的喷射在她的花心里了。     章子君一直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现在被他这灼热的液体喷在里面,一下没有忍住,一声娇媚的婉转叫声逸出——     大腿不由自主紧紧盘上了席慕寒的的劲腰,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虎背,身体颤抖着也跟着他一起达到了G点。     席慕寒看着身下的女人达到极点时妖媚的陶醉样子,等她恢复了点清明,他冷冷笑着开口,“很爽,是吗?”     章子君大吃了一惊,这才睁开眼来,用悲哀的眼神望着身上的男人,他是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些粗鄙的字眼的。     席慕寒完全无视她的眼神,冷冷的说:“还有更爽的。”     说完,不看章子君那羞愧的脸色,无情的将她攀附在他生上的手和脚扒开,退出自己已经半软的巨大,一下子坐在了她的身上。     大手抓住她那两座软绵雪白的雪峰,用力的往中间一挤,挤出一到深深的乳沟来,他那已经半软的宝剑瞬间又坚硬起来。     他把自己的宝剑从乳沟下面插了进去,不停的上下律动着,享受着她细腻娇嫩的乳沟带来的快感。     章子君看着胸前那上下运动着的红黑色的宝剑,她羞愤的别过脸去,咬紧牙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滚下来。     席慕寒想是发怒的野兽一样凌辱着她的雪峰,低声的怒吼着,粘腻的男性液体喷了她一脸。     “哭什么?你不是说你是工具吗?”席慕寒嘲讽的看着咬紧嘴唇的女人,她的嘴唇已经被她大力的咬得红肿起来了。     而她红肿的脸上刚才他喷射的一滩滩白色的精/液刺激着他,他扳过她的身体,望着她那红肿的嘴唇,原本想进入的想法终于放弃。     只是,心里的怒火难以消灭,他将她推到微微的侧身,然后跪在她的右腿两侧,把她的左腿抬起到肩上,坚硬的巨大一个挺身,一下子就进入了她那湿润的花心里。     没有任何的技巧,他纯粹是发泄,因为怒火而越发坚硬的巨大不停的重重的撞击着她紧致的花心,而他的嘴却死死的咬着她雪白的左腿上的肉。     章子君痛得再也无法咬紧牙关承受,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抽泣却因为他的撞击带来的快感而又不停的呻/吟着。     终于,他在她这种近似鬼哭狼嚎办的呻/吟声中喷射了她满满一花心的灼热,然后他无情的退了出去。     席慕寒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冰冷的眸子直视着眼前目光呆滞毫无生机的眼睛,“章子君,被这样对待的女人才叫泄/欲的工具,你配吗?”     章子君软软的躺在地板上,嘴唇已经被她咬得破了皮,浊白的液体从花朵里溢出,顺着腿根流下,蜿蜒到地板上。     眼泪从眼眶里滴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晶莹剔透,滴在席慕寒的心上,他的半个心脏都被她这眼泪给腐蚀去了,痛得他别开了眼睛。     “记住了,你是我的情/妇,一年的情/妇,这之间不能赎身,不能提情/妇以外的要求,”     弯腰,捡起地上她的小白花内裤,把自己已经软了的宝贝擦了两下,然后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迅速的转身走出了这间卧室。     章子君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眼泪一直顺着眼角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她是他的情/妇,一年的情/妇,他不允许她提前离开,必须要把契约旅行完毕。     这半个月来,是她错了,是她想要得更多,所以,她在恨他。     其实,席慕寒没有错,一点都没有错。     她和他的关系,其实就算情/妇和情/夫的关系,再也没有别的关系了。     作为一个情/夫,他其实一点都没有失职,而且,他还来救过她的命不是吗?已经非常的负责了。     他说得对,她只是他的情/妇,她有什么权利要求他来看她?来关心她?来给予她一个情/妇以外的东西?     没有,一点都没有,情/妇的职责就是提供身体给他享用而已。     明白了,章子君,以后,你就牢牢的记住一个情/妇的职责吧?     一年的情妇,你没有赎身的权利,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这一年的情/妇当过去。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今天继续加更哈...... 正文 秘密   “总裁,御园重新装修的设计稿全部都弄好了,装修公司也都联系好了,你看是按照原计划动工吗?”          杜月看着办公椅上的席慕寒,恭敬的汇报着。          “嗯。”          席慕寒把手里的笔丢在办公桌上。*          “按原计划吧,早就该重新装修一下了。”          “那凤园呢?也要重新装修吗?”          杜月多了一句嘴。          “不用了,凤园,明天开始封掉,以后不住人了。”          席慕寒冷冷的说。          “好的,知道了,”          杜月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          “那婚庆公司呢?还有婚纱摄影店?”          其实,杜月不知道席慕寒想做什么。          他昨天一回来,就忙公司的事情。          昨晚下班的时候,才给他的任务,让他帮忙联系装修公司和婚庆公司等。          “那些先缓一缓吧,等御园装修好了再说。”          席慕寒挥挥手,示意杜月可以出去了。          杜月恭敬的行了个礼即刻转身走了出去。          总裁不愿意说的事情他绝对不多问一句,这是做助理的原则。          就像章子君住院期间,席慕寒丢下她不管不顾而去管宋雅晴的事情,甚至亲自送到美国去,他和阿力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席慕寒坐在办公椅上,用手揉捏着额头。          昨晚他在二楼自己的卧室睡的,却一点都睡得不好,根本就没有睡着。          自从把她接到五毒的别墅住后,每次去,他晚上都是搂着她睡的。          就是她怀孕期间,不能和她缠绵,他也喜欢搂紧她睡觉。          可是,昨晚,她太不乖了,一口一个情/妇,一口一个生子工具,彻底的惹怒了他。          他摸着良心自问,他从未把她当成情/妇,更加没有把她当成生子工具。          她在他的心目中,一直就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第八个老婆,是要陪他走一生的人。          这次之所以,让章天文的老婆签下那张所谓的卖身契,其目的是为了让她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来。          他不想动武力去把她抓来,再把她关押起来。          当然,所谓的一年的情/妇,实则是他怕在短时间内不能和宋雅晴离婚,所以他才故意放长了时间,写了一年。          只是,后来她怀孕了。          他正想着要怎么解决宋雅晴时,却没有想到宋雅晴居然那么快就怀孕了,这让他解决起来简直是轻易而举。          只是,事情总是来得太快,有时快得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在他准备告诉她其实那所谓卖身契不是真的,他要和她结婚,要再给她一次更盛大的婚礼时,她却被宋雅晴给抓去了。          他承认,她受了很多的苦。          尤其是孩子没有了,她心里肯定承受不了,她肯定需要他的安慰他的照顾。          后来他仔细的问过欧阳,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被人用脚给踢掉的。          而那个杀害他孩子的人,不是朱嫂就是宋雅晴,那两个都是疯狂的女人。          孩子流掉了,她身体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肯定很痛苦很伤心。          其实,他何尝不愿意照顾她,何尝不愿意守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分担她的痛苦。          只是,宋雅晴受伤了,而且是因为爆炸的原因大面积的烧伤,他不得不丢下她去管宋雅晴的事情。          他知道,大家都恨宋雅晴。          因为她是一个恶毒的人,觉得她死有余辜,没有人会同情宋雅晴的。          甚至,连阿力和杜月对他都有意见,因为他们都认为他对章子君太过冷漠了,冷漠得不近人情。          只是,事实很残酷,他和宋雅晴做了DNA验证,朱嫂没有乱说,宋雅晴的确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想必,这个秘密,奶奶不知道,杨莹不知道,而知道的人比如宋雅晴的母亲,自己的父亲又都死了。          朱嫂知道,而朱嫂正是利用这一点来恶毒的伤害席家,想让席家兄妹全部都乱伦起来。          他是多么的庆幸自己没有碰过宋雅晴,没有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乱伦。          可是,他又是多么的痛恨自己,居然给她晚上找男人,而且找的不是同一个男人。          以至于他也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带着这种愧疚的心理,看着已经面目全非的宋雅晴。          即使知道他的孩子有可能死于她的手上,但他还是把她送到了美国,找了最后的外科专家。          这半个月,他一直在美国,处理公司的事情都是在电脑上和公司的高层联系,因为宋雅晴要做手术。          章子君流产了,而以后很可能不能生育了,欧阳已经告诉了他。          而他在美国都又打电话和欧阳沟通过。          欧阳说并不我100%的就不能怀孩子了,只是几率很小,只有5%的怀孕几率,希望他慎重考虑。          其实他没有什么可考虑的。          别说还有5%的机会,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他要的还是她,不会有别人。          从米兰去抓她回来,他就已经知道第一个孩子流掉了。          而流过产的女人,怀孕的几率原本就要低一些了的。          可是,他照样没有去管她以后能不能怀孕能不能生孩子,甚至没有带她去医院检查过这方面的问题,他照样义无反顾的和她办了结婚证。          可是,昨天晚上,她却明显的表现出她要离开他,甚至要给他四千万来赎身,目的就是为了离开他。          四千万章子君肯定是没有的。          有的只有慕冰。          现在的慕冰,席氏有他20%的股份,他就又猖狂起来了。          她想离开他,想到这个他就火冒八丈。          那个女人,居然一点都不能体会到他对她的感情。          昨晚,他原本想好好的给她解释的。          甚至,给她道歉,因为他这半个月都没有在她的身边。          可是,那个女人,她总是有办法激怒他。          最后他又控制不住的再次伤害了她。          章子君!          既然你那么喜欢说自己是情/妇,那么,这次,我就让你当个够!          敢跟他叫板的女人,他要好好的挫一下她的锐气才行!          ————————————————————————————————————————————————————————————————————————————————————————————————————          走进凤园,席慕寒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凄凉。          这里已经一个月没有住过人了,一直就这样空着。          席家的管家还算负责。          虽然不住人,不过却一直都安排到有人在打扫,所以即使没有人住,这里依然是洁净如新。          慢慢的走上二楼。          这是席老太太曾经住过的楼层,这一层楼装修得古色古香,就连桌子和凳子都是按古老的样式做的。          凤园是当年专门修建来给席家的女主人住的,其风格当年都是按照席老太太的要求做的。          席慕山庄是14年前修建的。          当时他刚接手席氏一年,这片荒山要拍卖,由于地处梧桐山脚下,而且地处偏僻,价格也就非常低。          当年的他也算是有高瞻远瞩,居然不顾大家的反对,坚持买下了这片山林,然后开始修建梦中的山庄。          从念中学起,他就一直向往英国的彭伯利庄园。          那种方圆5公里,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有农作物有牲畜有果园有花园有茶园的山庄。          席慕山庄最先修建的是凤园。          因为奶奶那时也帮着打理席氏,而他本着尊重奶奶的意见,所以最先修建了这栋住处。          刚开始只修建了两栋别墅,凤园和雅园,凤园席家老太太和杨莹朱嫂她们住,雅园就是他和他的老婆外加弟弟们一起住。          后来一栋一栋的别墅越建越多,于是就都分开住了。          而他则为自己设计了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御园!          御园是整个席慕山庄里最气派最大气的别墅,占据着席慕山庄的最中心,是主人的象征。          他的御园,席老太太是请专门的风水师看过的,据说带有王者的霸气,只能他一个人单独住。          其实,他也一直都是一个人单独住在那里的。          就是那些曾经的老婆,除了章子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进去过。          就是和宋雅晴结婚了,他也没有让她进过御园。          宋雅晴也知道御园是他的住处,到也没有要求进去住。          倒是凤园,是席家女主人的象征。          宋雅晴一直就和席家老太太住在这里,貌似,她才十几岁时就把她自己当成席家的女主人了。          席家老太太死后,宋雅晴嫁给了他。          按规定,她应该搬到二楼来住的,因为二楼的装修才像是女主人的气势。          只是,宋雅晴虽然长期跟着老太太,到底是年轻人,不喜欢那些冷冰冰的红木家具,于是她坚持把她的三楼重新装修了一下,作为新房。          三楼席慕寒很熟悉了。          他觉得没有必要上去看,因为宋雅晴的眼光,那装修俗气得要死,他看着都不舒服。          走进席老太太的书房,他的手慢慢的摸索着这些家具。          全是红木的,有些甚至是老挝进口过来的。          书柜里有很多的书,都是些治国平家的书,而书房的墙壁上横书五个大字,“家和万事兴”。          席家老太太一向坚持家和,她最反感的是家里闹内部矛盾。          所以,在她的教导下,席家四兄妹还真的没有闹出过什么来。          就是慕如和慕冰,对他这做大哥的再不满,也从来就没有提过要分财产要卖股份什么的。          拉开书柜,里面的书都好久没有动过了。          席老太太死后,这里的书就是摆设了,宋雅晴是不喜欢看书的。          席老太太喜欢老子,所以这里面有很多老子的书,席慕寒一本一本的拿下来抚摸一下,然后又摆上去。          《风水学》《朱子家训》《增广贤文》……          挨着数下来,席慕寒的手停在了一本《牡丹亭》上面。          记忆中,老太太好似不喜欢看这类的书籍,这里怎么会有一本这样的书籍呢?          他拿起来,轻轻的一翻,一个薄薄的信封就落了下来。          他以为是书签什么的,弯腰捡起,细看。          这才发现,信封上写有:          寒儿亲启          这是写给他的?          他有些奇怪。          奶奶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还要这样给他写一封信?          带着好奇的心理,他慢慢的拿出信封里的信,轻轻的展开:          寒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死了,至于死了多久了,那就看你什么时候来我的书房看到这封信了。          有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觉得没有说的必要,现在,我快要离开人世了,所以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其实,你的亲生母亲不是宋月琴,而是朱文秀,也就是朱嫂。          当年,你父亲为了让给我相信宋月琴生了对双胞胎,他在朱嫂生下你后就直接把你抱了回来,所以,朱嫂都没有来得及看过你一眼,于是,她就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胎记什么的。          那时,宋月琴的孩子因为身体器官衰竭,而只活了几天就死了。          我和宋月琴决定把孩子是身份调了一下,就对你父亲说是朱嫂的孩子死了。          今天告诉你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哪天抓到朱嫂了,不要对付她,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信纸在席慕寒的手里慢慢的跌落,他整个人就那样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          上天给他开了个好大的玩笑,他居然是朱嫂的儿子,而朱嫂,却一直都在害他。          害的他家破人亡的朱嫂是他的亲生母亲,害得他两个孩子都提前流掉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和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残忍的事情吗?          席慕寒整个人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大脑里一片空白......          ——————————————— ————————————————————————————————————————————————————— 正文 她不吃醋   ‘冬日暖阳’的冬季发表会定今天晚上,在滨海的盛隆大酒店19层召开,已经邀请了滨海的各界知名人士前来参加。          这两个月来,把章子君和松本都忙坏了。          为了在滨海一炮打红,子君这两个月没有休息过一天,整天都在忙着设计的事情,而松本则忙于应酬那些要加盟专卖店的事务。*          原本准备开一期秋季发表会的,后来因为子君流产又坐月耽误了时间,8月份开秋季发表会就晚了,于是他们就放弃了秋季发表会,而直接把精力放在这冬季的发表会上来了。          慕冰虽然说是幕后的老板,不过他不参与到这些事务中来,而且他坚称对服装一窍不通,这些事情不要来问他。          得了,他当了甩手老板,倒是把子君和松本累得要死。          10月,正是开冬季发表会的黄金时节。          松本决定在10月9号这天召开‘冬日暖阳’在大陆的第一场发表会即冬季发表会,同时全世界‘冬日暖阳’的冬装订购程序也就正式启动了。          因为晚上要开发表会,中午是在公司定的快餐,虽然说都是吃快餐,不过松本特别照顾他的徒弟,帮子君定的都是高级套餐。          “Angel,你的最新创作的经典作品‘两生花’第二季将由日本最新当红模特惠子小姐演绎,她已经到了盛隆酒店的18楼了。”*          松本站在一边对正在吃饭的章子君说。          “哦,这些你说了算,我没有意见。”          子君埋头吃饭,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我就先过酒店去了,让她先试穿一下你的这件礼服,”          松本见她没有意见,赶紧有叮嘱她:“你下午也早点过来。”          “嗯,知道了。”          子君应了一声。          松本走了,子君吃了饭觉得有些困,最近两个月真的把她累坏了,她得跟松本说,把这次发表会开了,她要休假一段时间才行了。          手,放在腹部上,里面隐隐约约有些痛,不是很明显,但就是痛。          而且自上次流产后,她的月经就没有来过了。          她最近忙,也就一直都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          席慕寒自她流产半个月后回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回过养五毒的别墅了。          几乎可以说是把她这个人给彻底的忘记了。          连续没有来月经,把她吓坏了,因为那次席慕寒来强行的要过她,她以为自己又怀孕了。          虽然欧阳医生说她很难怀孕了,不过,她还是怕万一。          也许,不是怕,而是有些期待吧。          于是,昨天,她去药店买了几只验孕棒,今天早上验了一下,结果没有怀孕。          既然没有怀孕,月经又总是不来,而且腹部也总是隐隐约约的痛,她觉得自己有去看医生的必要了。          吃了午饭她在自己的设计室里的那张架子床上躺了一下,手,慢慢的在腹部揉搓着,这样好似就舒服一点点了。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该赶去盛隆酒店了,松本那边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          刚下楼,就看见妈妈来了,她有些意外。          这还是叶秋菊第一次来公司找她呢,这两个月,她因为忙,也就只去看了妈妈一次。          “妈妈,你怎么来了?”          自己赶紧迎上去。          这几年,妈妈变老了,鬓角边隐隐约约都能看见白发了。          妈妈才多大啊,45岁,居然就有白发了。          她看着心里跟着一阵难受起来。          原本以为,她能为妈妈换来幸福,哪知道,妈妈嫁给章天文了,日子也过得紧吧得跟什么似的。          “子君啊,今天是你23岁的生日,妈妈给你包了饺子送过来。”          叶秋菊一边把饭盒递给女儿,一边眼里含着泪水。          她知道,对于这个女儿,她亏欠得太多了。          如果当年不是她贪念要嫁给章天文,如果当年的她不是那么软弱,今天的子君,绝对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的。          “谢谢妈妈!”          子君把饺子接过来,眼里也含着泪花。          谢谢妈妈记得女儿的生日,谢谢妈妈记得这样的日子。          今天是母难日,应该她给妈妈送礼物才对的。          可是,她这两个月忙的昏头转向的,其实她自己都忘记了。          又和妈妈站在聊了几句,然后就送妈妈坐车回去了。          端着这盒饺子,她坐在出租车上边吃边流泪。          妈妈还能在她生日时给她包饺子,而她呢?          等她老了,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包饺子,可是——          孩子呢?          她今生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一边吃饺子一边流泪的小姐,把车停在盛隆酒店停车场,等她不哭了才轻轻的说:“小姐,到了!”          子君赶紧掏出纸巾把眼泪擦了一下,这才把钱递给司机,手里捧着没有吃完的饺子下了车。          松本真是搞的非常的浓重。          从进盛隆大厅的大门开始,‘冬日暖阳’的礼仪小姐就笑得像花一样的开始迎接嘉宾的到来了。          子君对这些礼仪小姐的表现非常满意,对她们点点头,然后抱着饭盒乘电梯上19楼去了。          “Angel,你怎么才来,现在都七点了,发表会只有五分钟就开始了。”          松本见到她就开始抱怨,Angel真是越来越大牌了。          “对不起,路上有些塞车,”          子君赶紧道歉,其实是她和妈妈说有些久了,把时间给耽误了的。          “模特们都已经换好衣服了,你来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交代一下。”          松本拉着子君的手就朝旁边的化妆间走去。          子君跟着来到化妆间,见平时自己训练过的模特都准备得非常的充分,她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和每个人击掌鼓励,“加油!”          走到最后一个时,她楞住了。          居然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章子惠,这是怎么回事?          “Angel,我来帮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惠子小姐,今年上年才在日本走红的,”          松本以为子君不认识章子惠,赶紧介绍着。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她。”          子君淡淡的说,“我们‘冬日暖阳’在日本开了两年,怎么就不知道有一个名模惠子小姐呢?”          章子惠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的梦想是当名模,而她一直都看不起的章子君,却是服装界的知名设计师。          当然,她在日本呆了几年了,对于设计师Angel的大名她还是听说过的。          只不过,Angel一直都是神秘的设计师,她从来都没有见多过而已。          何况,她和章天文一样,一直以为章子君在五年前就死去了,哪里会想到她的头上来呢?          还是前几个月,当席慕寒来找到她的父亲章天文,他们一家才知道章子君原来还活着在。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就是章子君,这到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她却突然笑了起来。          章子君是设计师又怎么样?          现在,恐怕她才是真正的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而她,章子君,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也就只配给席慕寒当情/妇而已。          哼,等她嫁给了席慕寒,她就要把章子君扫地出门了。          “‘两生花’适合冷艳的表情,不要笑得那么甜。”          章子君冷冷的看了眼章子惠。          也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那样子好似有很高兴的事情一样。          章子惠看了章子君一眼,想要回敬一句。          无奈人家是设计师,她怕等下不要她出场了,于是还是忍了下来。          终于,主持人在前面宣布发表会开始了。          子君示意第一位莉莉登台,这是从日本跟过来的老模特了,她很放心。          一直盯着这些模特,这次是发表会,也是‘冬日暖阳’搬到滨海来打响的第一炮,来得重要人物可不少。          Angel作为设计师,最后领着模特一起上场登台谢谢所有的宾客。          介于她不能抢模特的风头,她自己就没有穿礼服而是穿了件普通的套装。          因为这中间有两个模特个子和她差不多高,她也就没有穿高跟鞋而是穿了双简单的平跟皮鞋。          站在舞台的中央,她带领模特向下面的模特鞠躬谢谢,抬起头时,最显眼的嘉宾位置上,一双熟悉的冰冷的眸光射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没有想到,席慕寒也在嘉宾的行业,她已经两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而这两个月,即使她不去看任何新闻任何报纸,每天那些模特嘴里议论的都是他的花边新闻。          她赶紧带领模特朝台下走去。          只是,转身的一瞬间,另外一个重要的嘉宾位置上,南宫少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正向她扫来。          天啦,今天是什么日子?          不就是‘冬日暖阳’的发表会吗?          这些个和时装界无关的人士怎么都来了?          这个松本,公关是他搞的,他都邀请了些什么人啊?          发表会结束,接着就是列行的酒会,这是自助餐,所有的宾客随性,模特们端着酒杯去答谢这些嘉宾们的光临。          “Angel,你应该去和那些重要的嘉宾们聊聊的,不能老是坐着这里。”          松本见章子君还坐着化妆间里,赶紧过来跟她说。          “师傅,我正要问你呢,你邀请的都是些什么重要人士啊,我看那些重要的位置上坐的都是些和这时装行业太遥远的人士呢。”          子君的语气里带着些微的不满。          “呵呵,你是说席慕寒和南宫少吧?”          松本笑了起来,用手拍着章子君的肩膀,“别小看了他们俩,在滨海啊,他们俩是什么界都有涉及到的,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那我先走了,我没有兴趣去和那些大人物见面。”          子君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包准备走了。          “子君啦,你在这里啊,我到处找你。”          慕如一下子就冲了进来。          “找我有事吗?席三小姐?”          子君赶紧停了下来,然后礼貌的问慕如。          “去去去!”          慕如先把松本给赶开了。          松本也拿她没有办法,这是老板的三姐,最近正吵着要来她们公司上班呢,他正头痛着呢。          “子君,你这包是哪里买的,我很喜欢,也想去买一个。”          慕如看着子君提前来的包,赶紧问。          “这个?”          子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这是我自己设计的,然后让车间里的师傅给做的,没有卖的,全世界就这一个。”          “那,送给我好不好?”          慕如终于说出了口,然后吐了下舌头,“我觉得和我今晚的礼服很配的。”          子君看了眼她的礼服,湖水蓝的,还是上次她吵着让她给专门设计的一件,没想到今晚她倒是穿了。          “早知道就该让你也上台去才是的,至少可以做免费的模特啊。”          子君感慨了一句。          “别废话了,赶紧说你这包要不要送给我?”          慕如可不想跟她罗嗦,她外边还有人在等她呢。          “哎,谁让你是我老板的姐姐呢,送呗!”          子君轻叹一声。          这老板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姐姐妹妹的,她一年都不用做事了哦。          “什么是你老板的姐姐?”          慕如嘀咕了一声,“你还是我的嫂子好不好?嫂子应该照顾小姑子的。”          “席三小姐,我只是你哥的情/妇而已,而且还是最不得宠的情/妇,你就不用再乱说话了,如果乱说话,我就不送包给你了。”          子君瞪了她一眼。          “好了好了,不乱说了不乱说了。”          慕如赶紧举手投降,“快把包给我吧,你和哥是什么 关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子君白了她一眼,这才把包里的钱包,手机和证件等拿出来,然后把包递给慕如。          她的包和慕如的礼服还真配。          她这才想起,她这个包就是上次慕如做礼服剩下来的布做的。          慕如拿着包就走了。          子君看着自己这些证件,只好找了个简单的小型的购物袋装上,然后就朝门外的电梯间走去。          刚走到电梯间,就看见席慕寒和章子惠也走了出来。          章子惠的手紧紧的抓住席慕寒的手臂,整个人像是挂在席慕寒的身上一样。          子君快速的关了电梯门。          反正电梯多的是,他们完全可以用旁边的一部的。          只是,就算没有在一个电梯里,她依然感觉到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一样的痛着。          ————————————————————————————————————————————————————————————          他两个月没有来她这里。          这两个月,虽然时有他的花边新闻入耳,可是,听见的和亲眼所见是两回事。          章子君,你只是他的情/妇,是他众多情/妇里的一个,你没有权利去要求什么,更没有权利去吃醋的。          只是,心里知道是这么回事,而眼泪依然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拿出纸巾,轻轻的把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吸掉,然后整了整衣服。          电梯到了,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疲惫,不过看上去没有哭过的痕迹,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调整好心态,她一脚跨了出去。          刚走出电梯门,隔壁电梯的门也开了,席慕寒和章子惠一起挽着手走了出来。          她快走了几步,把他们甩在了背后,走出酒店,来到路边开始拦出租车。          “慕寒,今晚去人家那里好不好?”          章子惠的声音嗲声嗲气的传来,虽然不大,却刚好飘进了子君的耳朵里。          “想我去?”          席慕寒用手勾起章子惠的下巴,笑却不达眼底,淡淡的问。          “嗯,”          章子惠一边娇喘着应着声,手一边朝席慕寒的裤底摸去。          今晚,她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搞定。          现在他已经不克妻了,多少女人想要嫁给他,她章子惠怎么能错过这么好的时机呢。          席慕寒的手抓住了章子惠那已经触摸到他的巨大的手,眼底的怒意在加大。          这个女人,恐怕是找死了不是?          不过,他嘴上却说着,          “你惹起的火,今晚就要你来灭了。”          只是,他说这话的同时,眼光却飘向那边那个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的身影。          该死的女人,看见他和她的姐姐在一起,她也不吃醋,居然也不过来生一下气,哪怕是骂他几句打他两耳光也好。          章子惠几乎是故意娇喘的发出了放/荡般的声音,          “寒,我一定会让你爽到底的。”          说完这话,章子惠故意朝路边等车的章子君看去,只可惜,她看见的是章子君钻进出租车的背影。          席慕寒冷冷的盯着那辆驶远的出租车,脸上瞬间变得冰冷一片,把胸前这一摊肉一推,迅速的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慕寒,”          章子惠没有弄明白状况,赶紧跟了上来,一把拉着他正拉开车门的手,“你不是说去我那里吗?”          “章子惠小姐,我不喜欢别人直呼我的名字。”          席慕寒的眼底尽是鄙夷的神情,然后冷冷的开口:          “你可以放开你的爪子了,”          话落,轻轻的用力,不着痕迹的甩开这个女人的手,然后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根本就没有给这个女人留再说话的机会。          章子惠看着已经驶出酒店门口的劳斯莱斯,气得狠狠的在地上跺脚。          今晚,她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是没有把他搞定。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也是在一家商业酒会上,她看见他孤身一人参加,于是自告奋勇的去充当他的女伴,他默许了。          只是,在关键的时候,他就会推开她。          就像今晚一样,这个男人不会碰她,甚至,连亲都不让她亲一下。          看来,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席慕寒,是她今生注定要嫁的女人。          早知道五年前嫁给他不会死,她就不该让章子君嫁过去的,她应该自己嫁过去才是的。          五年前,席慕寒指名道姓要娶的人是她,这说明,当时他是看上她的。          那么,今天的她,就不能再放过机会了,她一定要嫁给席慕寒才是的。          ——————————————————————————————————————————————————————————          亲们:今天就一更了,将就着看了哈,胡杨没有时间了...... 正文 生日礼物   章子君回到养五毒的别墅有些晚了,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          发表会开了两个小时,然后是酒会。          虽然说她没有去参加,不过在后面也耽误了些时间。          下午五点吃了几个妈妈送来的饺子。*          只是后来去了酒店,然后忙着发表会的事情,她就忘记吃了,后来被松本太郎给发现了,那个日本人居然把她的饺子给吃光了。          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拿出了一个鸡蛋两根麻辣肠,准备再给自己做碗面吃。          今天不是她过23岁生日么。          中国人讲究的吃寿面,小时候的今天,妈妈总是要帮她做一碗长长的寿面给她吃。          今天,妈妈已经给她包了饺子了。          不过,她还是很怀念小时候吃过的寿面,怀念那一条长长的面条就能装满满的一碗的壮观。          谢姐一个月前请假了,好似她家里有事,回去一个星期又打电话给阿力,说不能来了,让这边重新找人。          当阿力把谢姐不能来的事告诉她问她还要不要找人时,她直接回了句不要了。          一个人住这里,天天要上班,说实在的,根本就不需要请人来照顾她的。          这段时间忙,她都好久没有做饭吃了,不过冰箱里的东西阿力都是一个星期换一次,她随时用都有的。           拿出面粉倒进盆里,兑了点温水开始揉面。          只是好久没有揉面的她,总是估计不准水和面的比例,一下子加水一下子加面粉的。          阿力看见开进来的劳斯莱斯惊得目瞪口呆。          席慕寒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这里了,他以为,他应该不会来这里的了。          这两个多月,他可没少见他的花边新闻。          他曾向杜月打听过,杜月也只是摇头,说总裁现在变了。          于是他就想,是他以前猜错了总裁的意思。          原来他真的是只在乎章子君肚子里的孩子,现在知道她不能怀孩子了,也就不来这里了。          作为这几年的旁观者,阿力其实的很佩服章子君的。          现在席慕寒不来找她,他倒是替她高兴,希望她能把这一年的期限过完就离开席慕寒。          哪知道,两个多月后的今天,劳斯莱斯的车再次开了进来,他终于想起她来了?          阿力站得远远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席慕寒。          他的手里好似提了个什么东西,院子里灯光昏暗,他也没有去注意看。          席慕寒走进客厅,却并没有看见意料中熟悉的身影。          他眉头皱紧,她这么快就睡觉了?          他其实比她晚不了一点时间,她搭出租车走时,他也就跟着走了,只是他去了一个地方取了一下东西而已。          走上三楼她的房间,依然没有她的身影,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浴室的门大打开,根本没有人。          再次走下楼来,想问问阿力她回来没有,却听见厨房有声音传来。          看来她是饿了,居然煮东西去了。          走到厨房门口,果然看见她正努力的在那里擀面条,好似要做个什么花样似的,她非常耐心的折腾着。          席慕寒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她的手臂正抬着在用力的做事。          于是他悄然的从她的腋窝下穿过去,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她。          “喂!”          章子君吓了一跳,然后抬头看见头上的他的面容。          长长的舒了口气,用力的去搬他的手,身体也挣扎起来。          “别动,让我抱一下,”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两手把她紧紧的箍着她,他强烈的心跳从她的后心传来。          子君听着他的心跳,他的前心贴着她的后心,他的大手就在她的胸前。          她真的不动,是不能动,也不敢动。          良久,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头顶,她柔软的头发磨的他的心都软软的跟水一样。          “你笨手苯脚的,会做什么啊?让谢姐帮你做不就好了?”          他轻声的在她耳边问。          章子君原本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晕晕乎乎的闻着他熟悉而又好闻的味道。          突然听到他说话,而且是贬低她的厨艺。          “谢姐回家去了,以后不来了。”          子君淡淡的回了句。          她一下子用力瓣开胸前他的大手,迅速的挣扎出他的怀抱,拿起擀面杖,继续刚才的擀面工作,决定不再理会他。          真是的,他不是跟那个什么当红模特惠子小姐走了吗?          他不是说惠子小姐引起的火要惠子小姐灭吗?          现在跑她这里来做什么?          席慕寒斜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靠在一边的柜子上,看着脸上沾满白色面粉的章子君忙碌的擀面皮,心里从未有过的宁静。          厨房的灯光有些昏暗,眼前忙碌的女人像极了新婚的小妻子,他原本怒意的眼神慢慢的变得温暖起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一刻,很好!          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了!          章子君原本正愁面被她一会加水一会加面粉的面揉得太多了。          现在席慕寒来了,刚好,做成了两根长长的面条,煮出满满的两大碗。          加了一个鸡蛋,又再加了两根火腿肠。          记得他不喜欢吃辣椒的,于是她把麻辣肠换成了玉米肠。          “自己那碗自己端,”          章子君低声的吩咐了一声一直靠在那里当观众的男人,然后端着一碗面条去了餐厅。          席慕寒有些受宠若惊的赶紧端了这满满的一碗面条,双手捧着,有一种捧住了某种东西的幸福。          “这一碗面条才一根?”          席慕寒用筷子挑起面条,惊讶的问。          “嗯,寿面嘛,一根就代表一生啊。”          子君低着头吃面,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          章子君是饿了,做面条的时候做得精致,吃的时候就顾不得了。          她快速的吃着,十分钟,一根面条就下肚了。          抬头,对面的席慕寒还正满满的细嚼慢咽着。          她有些奇怪,男人吃东西比她还慢吗?          她记得他吃东西挺快的啊?          “不好吃吗?”          章子君眉头皱了一下,她还记得在望海阁,她曾经煮过一碗鸡蛋瘦弱面条给他吃过的,当时他吃得很香啊。          “好吃!”          席慕寒看了她一眼,“只是太漂亮了,有些舍不得咽下去。”          “好吃就快吃吧,面条冷了就不好吃了。”          章子君嘴上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失落。          刚才,她已经说了是寿面了,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来,他根本就不记得她的生日才是的。          他能这么快的抛下别的美女赶来,她还以为他记得她的生日的。          哪知道人家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么回事。          看着席慕寒终于吃完了,章子君自觉的收起这两个碗筷到厨房去了,也不理坐在哪里的席慕寒。          等章子君把厨房收拾好出来时席慕寒已经不在客厅了,她低声的嘲讽了一下自己。          又自作多情了不是?          他说不定只是路过这里顺道进来的。          压下心里不该有的情绪,她慢悠悠的朝自己的三楼走去。          他的卧室在二楼,她从来没有去过,也不想去。          推开卧室门口,她的鼻子抽了一下,有他的味道,可是却没有看到他的人。          难道他到过她的房间来?          房间里开的是暗灯,昏黄的灯光下,那水晶石的玻璃茶几上一个圆形的小盒子。          她微微一愣,她不记得早上放了个东西在上面啊?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她苦笑了一下。          原来他没有走,一来就洗澡了,是不是要洗掉多余的味道?          轻叹一声,心里咒骂自己两句。          章子君,你又多想了。          这不该是一个情/妇应该有的情绪不是?          瞥了眼那个盒子,没有去动它,转身来到衣柜边,拉开衣柜准备找睡衣。          时间不早了,她也的确是困。          席慕寒腰间为了条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刚清洗过的他头发还有些湿湿的,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味。          她正站在衣柜边,手在衣柜里翻找着。          由于低着头的原因,脖颈弯出一条美好的弧度。          柔和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脖颈上面,折射出些许金黄色的光,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手从她的腋窝下穿过去,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啊,”子君低呼了一声。          他突然从后面来抱住她,吓了她一大跳。               “你还没有走?”          章子君微微的回头。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后面,她的身子就有点软。          “走?去哪里?”          席慕寒含着她的耳垂,轻笑着问。          去哪里?          章子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她怎么知道他去哪里?          他现在红粉知己不是漫天都是吗他?          他爱去哪里去哪里。          席慕寒含着她的耳垂,慢慢的开始亲吻着她的耳朵。          一路下来,含着她小巧的下巴,气息越来越热。          章子君开始有些抵触,按照她的性格和脾气是要推开他的。          可是,想到他说的她是他的情/妇,现在他要她的身子,作为当情/妇的,她不能反抗。          席慕寒在她的脖子上仔仔细细的吮/吸出一个个泛红的印记,打下属于他席慕寒的标签。          “(⊙o⊙)哦”          子君不由自主吞咽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开始慢慢的变热变软起来。          席慕寒的手也不规矩的伸进了衣服里。          把她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卷起,一路往上揉捏,直到她胸前的那两座雪峰。          她瘦了,他的手经过她的腰间是明显的感觉得到,他还是喜欢她以前腰上有点小肉的感觉。          章子君被他这样又啃吻又揉捏的,原本僵硬的身体在他怀里慢慢的柔软下去,他灼热的坚硬在后面抵住她的敏感地带。          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能感受到那个地方脉搏的跳动。          而她的内裤很不争气的湿了开来,这让她的脸瞬间羞的通红。          席慕寒明显的感觉到了她身子的柔软无力。          他的手撩起她的裙子,一把抓掉她的内裤,然后探进去,慢慢的在门口揉碾……          子君被他这一弄的整个人都酸软在他的怀里,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喘声:          “慕寒……”          “乖……我来了……”          他的声音暗哑着哄她,薄唇从她的脖颈上移到她的唇瓣,舌尖不费力的就钻进了进去,捉住她的丁香小舌,用力的吮吸,辗转。          “(⊙o⊙)哦”          子君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身体的反应本能的违背了她的意愿,花朵里不由自主的溢出更多的花蜜来。          席慕寒伸出中指,稍一用力便滑了进去。          她花朵里的嫩肉从四面八方涌来,如饥似渴的含住了他的这根中指……          手指传来细致的感觉让他发疯。          他即刻又舔了一根食指进去,两根手指慢慢的顶入,再抽出……          章子君扭着腰,下意识的用力去吸主他的手指,随着他的进/出上下迎合着,脸色已经是满面的潮红……          他感觉到了她的迫切,力道加大,整根手指顶入,在花朵娇嫩的瓣壁上滑过,          用力碾,再全部拔出,快速的进、出。          章子君再也忍不住了,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朝他的浴巾摸去。          隔着厚厚的浴巾,她抓不牢她渴望的东西。          “君,想我吗?”          他含着她的耳垂,蛊惑般的问。          “嗯......”          她的喉咙不受她意志的控制溢出。          她的这声娇媚的‘嗯’是一种蛊惑般的邀请。          他快速的翻转她的身体,让她跌坐在床边上,她的双 手死死的撑着床沿,头朝后仰着。          这样的姿势将一对雪白的雪峰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三两下拉扯掉她身上的裙子,然后不客气的一口咬下去......          章子君感觉到胸前传来微微的疼痛,热热麻麻的酥软感在全身蔓延开来,喉咙间忍不住又发出呜咽的声音......          席慕寒含着她雪峰上的草莓,在她低声的呜咽里狠狠的吮吸。          她的草莓瞬间硬实挺立,他用牙齿咬住,恶意的扯弄……          “(⊙o⊙)哦……”          章子君的身体更是颤抖不已,双手去拉扯着他的浴巾,需要已经达到了极致。          “乖……来了……”          他把她放平在床上,终于没有让她再等,已经盈满花蜜的花朵让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达到了花心。          章子君的手本能的扣在他的虎背上,用力的抓着,双脚不由自主的盘上他的腰身,想要他给予更多。          席慕寒吻着她满是欲望的眼眸,轻轻的吮吸着。          而他的擎天柱在她的花朵里变换着角度,不停的摩擦着肉壁狠狠的进出,在某一点上轻轻划过……          章子君身体不由的又一个颤抖,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席慕寒控制在这场情/欲中。          “啊……重一点……”          她意乱情迷的喊。          席慕寒的头埋在她的乳沟里低低的笑,却不肯加大力度。          直到她挣扎着几乎要哭出声来,这才满足了她的要求。          他的擎天柱狠狠的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推过去后蛇尖一个戳进,大力点在那处,即刻感觉到花蜜涌了上来,像是要把他淹没......          “君,死在你的身体里都死而无憾了……”          他低吼一声,终于把全部的灼热释放了出来,和她的花蜜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          “(⊙o⊙)哦……”          她长长的一声娇哼,然后软瘫在他的身下。          席慕寒实在是心疼她,不敢把整个身体压下去,而是爱恋的吻着她,心肝宝贝的低声叫着哄着,然后见她一直软瘫着不动,不得已,只好抱她去浴室。          把她放进浴缸里,取下碰碰头,水温调到最好,然后温柔的为她清洗下身的狼藉……          章子君弱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正温柔的帮她清洗身子的男人,脸上一红,“慕寒,你……”          “为老婆服务,应该的。”          他一边给她身上抹沐浴露,一边轻声的回答,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尴尬。          这一个晚上,冷微希原本打算好好的睡一觉的,结果这个打算因为席慕寒的到来而彻底的颠覆了。          23岁生日的晚上,她没有生日晚会,没有吃生日蛋糕,没有收到生日礼物。          唯一收到的,就是席慕寒整夜的和和她抵死缠绵。          好累,从来就没有这么累过,原来床上运动真是个体力活,看来她的身体不适宜这样的运动,否则她的腰恐怕就受不了了。          是清晨席慕寒终于放过她时她才有机会睡过去的,睡过去前唯一的意识是他还软在她的身体里在。          醒来时她整个人却窝在他的怀里,他的双臂紧紧的搂抱着她。          而最让她尴尬的是,他和她都没有穿衣服。          睁开眼睛,身边的男人其实早就醒了,正微笑的看着她。          她脸一红,低声问了句:“你和别的女人也都是这样睡的吗?”          席慕寒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的手从她身上移开,然后淡淡的说:          “昨晚是第一次,以前没有试过这么睡觉的。”          “对不起,我不该越界的。”          子君赶紧道歉。          真是的,她一个做情/妇的,怎么总是去碰触他的底线?          话落,不等席慕寒回答,她光着身子快速的跑进浴室去。          昨晚整晚的运动,她一身都是汗津津的。          席慕寒捡起地上衣服,然后很自然的去推开浴室的门。          章子君正躺在浴缸里洗泡泡浴,看见他就这样不着寸缕的走进来,还是吓了一大跳。          他却很自然的走到淋浴那边,拧开水龙头开始冲淋浴了,章子君承认,在这方面,他比她要自然很多。          趁他冲淋浴的时候,她快速的从浴缸里跑出来,然后抓了条浴巾,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          席慕寒看见她逃跑般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的女人,昨晚和他痴缠的时候热情如火,这会儿又像含羞草般害羞起来了。          “这个给你。”          席慕寒把茶几上的那个盒子递给正在梳头的章子君。          “这是什么?”          子君放下梳子,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大的盒子。          昨晚她就看见在茶几上,她没有在意,席慕寒的东西,她一般不去打问的。          “生日快乐!”          他低声说了句,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嘀咕了一声,“本来是昨晚就要给你的。”          --------------------          亲们:一更六千多字哈,群么一个..... 正文 这五年,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生日快乐!”他低声说了句,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嘀咕了一声,“本来是昨晚就要给你的。”     昨晚?昨晚他们哪里有时间?昨晚他们就没有从那种抵死的缠绵中钻出来过。     “谢谢!”章子君的伸手接过来随手一丢,镜子里的她脸颊绯红,脖颈处那明显的吻痕恐怕没过两三天是散不去的。*     “你不打开看看?”席慕寒见她随手放在梳妆台上,心里有些受伤,接着又提醒了她一句。     打开看看?好熟悉的一句话。     章子君记得,她第一天走进这栋别墅,当时的席慕寒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他递给她一个包,然后他就说了这么句话。     “嘿嘿嘿嘿,”章子君摇头,“不看了,没什么看的。”     哼,不外乎就像五年前一样,是一大盒黄色的碟片而已,像席慕寒这种精虫进脑的人,她还能指望他送礼物给她?不再想办法羞辱她一顿就不错了。     席慕寒原本期盼的脸瞬间僵住了,没什么看的,这是她对他送的礼物的评价。     他千辛万苦的从百忙中抽出时间去英国,好不容易从众多的竞争者中竞拍下这份礼物送给她,只为搏她一笑,她却回了句,没什么看的。     原来,不是礼物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她压根儿就不屑于他这个人,所以,无论他送什么,都不值得她看一眼。      迅速的转身离去,他昨晚是不是回来错了?     等了两个月,凉了她两个月,这中间他又担心她把他彻底的忘记了,于是又不大不小的折腾了点花边新闻出来,其目的是希望她能来找他,来责备他。     可是,她没有来,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给他,好似,他们从来就不认识一般,他的绯闻和她无关。     两个月,多少个夜晚,他的车停在别墅旁边的盘山公路上,就那么远远的望着她的窗户,看着灯亮,灯灭。     这两个月她很累他知道,因为忙着设计的事情,她每天都睡得很晚,他其实一直很心疼很心疼。     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跑进去,然后想要好好的帮她做点事,哪怕是帮她倒杯水也好。     可是,他一直忍着,他知道,她恨他,从心底恨他。     因为那次他让她失望了,尤其是李律师告诉他,当章子君躺在手术台上拉着慕冰的手喊“寒,一定要保住孩子时”他自己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那一次,他知道伤了她的心,彻底的伤透了,孩子失去了,而她,也很可能今生都不能做母亲了。     他已经想好了,她不能生孩子就算了,席家也不只他一个继承人,慕冰今年23岁了,过两年也该结婚了,到时让他多生几个就是了。     而他和章子君么,他打算等慕冰结婚后就把席氏交给他打理,然后他带着章子君,他们要去环球旅游去了。     昨天,杜月就告诉他,御园全部重新装修好了,他是打算今天接她回席慕山庄去住的,席家,的确是缺少一个女主人。     没有女主人的席慕山庄显得空旷冷清,那么大那么豪华的地方,却多半住的都是佣人。     然而,满腔的希望却瞬间变成了失望,她连他送的生日礼物看都不看一眼,心里哪里有他席慕寒的位置?     ------------胡杨篇------------     “章子君!”     正在排队等着挂号的子君听到一声男人清脆的喊声,她楞了一下,本能的扭头,却看见旁边那一排里一个长得清俊帅气的男人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章子君楞了楞,快速的在大脑里搜索了一遍几年前认识的人的名字和身影。     “怎么,五年不见,就不记得了?”男人还是微笑着问。     “哦,林店长,林峰。”章子君终于想起来了,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林峰看着她手里的病历,“你来医院看病吗?”     “嗯,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呢?”子君一边随着人流往前走一边很自然的问。     “我妈妈身体不好,带她来做个全面的检查。”林峰很自然的说,“要不等下看完了,我请你吃顿饭,几年不见了,咱们好好聊聊。”     “行啊。”章子君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反正谢姐请假还没有回来,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在外边吃也是一样的。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下我在医院门口等你。”林峰那边他先排到,挂了号临走时对子君说。     “好!”子君点头答应了。     挂了号,她很自然的朝妇产科走去。     医院就是这样,挂号要排队,看病也要排队,章子君把病历交给呼叫台登记后就拿着叫号牌等着。     她是临时决定来医院的,原因是前天晚上她一直不来的月事终于来了,于是她高兴了起来。     只是,没有高兴多久,她就觉得不对劲得厉害,因为来的血都是褐色的血块,而且干干的,把她吓了一跳。     今天中午,肚子又莫名的痛了起来,而且痛得她额头直接冒汗,松本都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松本是男的,她怎么好意思给他说,于是只好说身体不舒服,给他请了假,然后就打车来了医院。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说可能是有些闭塞,有闭经的先兆,然后开了点药给她:“回去把这个药吃了,如果下个月月经还不正常,再来检查吧。”     “哦,好的。”子君接过医生手里的药单,然后跟医生说了声谢谢就走出了诊室了。     没什么大事就好,她的心也放松了,医生说隐隐约约的痛是子宫膜的剥落,以后生了孩子就好了。     生了孩子就好?她苦笑一下,今生,生孩子恐怕就只能是梦了吧?     孩子,这个梦她都不敢去做了。     走出医院大门,林峰果然还在等她,她跟着他一起走,以为是去打出租车,哪知道林峰是开的车来的。     “不错啊,林店长,都买车了。”章子君坐在车上,带着赞叹的语气说。     “五年了,也就闹腾了一套房一辆车,有什么不错的。”林峰很谦虚的说,“你呢,这几年做什么去了?”     “我啊,这几年出国去了,半年前才回来,现在一家服装公司上班。”章子君淡淡的说。     “出国了?不错啊,章子君,你怎么就到国外去了呢?”林峰看了眼眼前的女人,五年过去了,青涩早就不见,此时她是一个浑身充满成熟魅力的女人。     “哎,就是跟朋友一起出去的,混了几年而已。”章子君不想说自己,于是打着马虎眼。     “想吃什么?”红绿灯路口,林峰侧着脸问。     “随便吧,我对食物不挑剔的。”子君没在意的说,“要不,吃麦当劳?”     “行啊,去我店里吃。”林峰说完,刚好绿灯来了。     “你店里?”子君分析着他的话,然后又有些疑惑的问,“你还在麦当劳做店长吗?”     “没有了,三年前就出来了,然后自己投资加盟了一家麦当劳餐厅,”林峰脸上很自然的笑着,然后开玩笑的说:“原本想请你来我店里做店长的,却怎么都找不到你了。”     “是吗?”章子君笑了起来,“不过,也许等我失业了就来找你,说不定还可以帮你做店长呢。”     “我现在倒不希望你做店长。”林峰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侧脸看着章子君,“到了!”     “哦,”章子君看着林峰的眼神有些异样,慌忙推开车门下了车。     -----------胡杨篇-------------     席慕寒推开车门就朝大厅里走去,他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这三天,他去了韩国的济州岛。     “总裁,章小……夫人还没有回来。”阿力走了过来,想要说章小姐,后来还是改口了。     阿力其实弄不懂席慕寒,从他的角度看,席慕寒对章子君其实并不怎么好,可是,他却不允许任何人叫章子君小姐,一定要称呼夫人。     “没有回来?”席慕寒的眉头立刻皱紧下来,“晚上八点多了,她还在公司加班吗?我不是让你每天都送她上下班吗?”     自从上次章子君生日他来了后,知道她上下班打车辛苦,他就特地吩咐阿力,章子君上下班要接送。     “下班的时候我去了‘冬日暖阳’的公司,公司的人说她下午就请假走了,”阿力赶紧说。     “请假走了?去哪里了?现在哪里?”席慕寒莫名的紧张起来,她该不会是逃跑了吧?     “这个,不知道,你没有吩咐我们跟踪她,”阿力小心翼翼的解释,“你不说她是自由的吗?”     “赶紧让人去查她现在哪里,在做什么?”席慕寒的脸黑下来,“十分钟后我要知道她的准确位置。”     “是!”阿力迅速的走开,拿起自己的另外一部电话迅速的忙碌起来了。     这边,章子君和林峰坐在麦当劳餐厅一个角落靠窗的位置上,这个角落比较偏僻,所以也有些清净。     和林峰聊了一个多小时了,他们一起回忆起曾经在麦当劳餐厅做同事的那些岁月,忆起曾经的同事,都不禁感慨万分。     “林峰,你知道夏韵晴吗?我回来后一直忙,也没有她的消息,现在有空了,想和她联系一下。”章子君突然想起,也许林峰知道夏韵晴的消息呢。     “不知道,我三年前自己开餐厅后,忙碌起来,以前的手机掉了,后来换了号码,曾经的同事很多就联系不上了。”林峰摇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     “哦,”章子君有些失望,看了看时间,“店长,那我就先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我送你吧,”林峰跟着站了起来,然后随着章子君朝门外走去,“你住哪里啊?”     “我……”章子君只说了一个‘我’字就没有再说话了,因为,门口,席慕寒正从他法拉利的跑车上走下来。     “林店长,我先走了,”章子君赶紧朝席慕寒的车走去,她知道,他又不知道哪根经不对了。     “子君,等一等,”林峰跟着追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同时帮她披上,“夜里风大,你穿的太单薄了,我的车在那边,我送你。”     “不用了。”章子君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他,“店长,你赶紧进去吧,我……”     章子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席慕寒已经把自己的风衣批在她的身上了,看着拉着她手的林峰,眉头皱紧。     章子君快速的挣开林峰的手,林峰大吃一惊,眼前拥着章子君的男人分明就是全滨海的风云人物席慕寒,章子君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如果想你这家麦当劳餐厅明天正常营业,以后就不要招惹她。”席慕寒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然后拥进怀里的女人,迅速的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放开我!”刚到车上,章子君就迅速的挣开他的怀抱,瞪着眼对他低吼了起来。     “放开你?做梦还差不多。”席慕寒低吼了一声,然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记住了,我席慕寒的女人,绝对不许背着我偷男人。”     话落,快速的放开她的下巴,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就呼啸着在大道上奔驰起来。     “席慕寒,你嘴里放干净点,谁在偷男人?”章子君暴怒,心里憋屈得太久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你难道说你不是?”席慕寒一边开着车一边低吼着问。     “是不是你管不着!”子君也跟着吼了起来:“席慕寒,我只是你的情/妇,你也只是我的情/夫,你有多少的女人我不管你,也请你不要管我的交友自由。”     真是的,这是个什么男人,她不过是和林峰吃顿饭,他就乱说她背着他偷男人,他有什么权利管她?     “吱……”快速行驶的汽车急刹的声音,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发出的声音非常的刺耳。     席慕寒把车停在路边,这才看着正气得满脸通红的女人,脸色很沉着,“你说什么?我管不着?”     “是,你就是管不着,”章子君豁出来了,她只是他的情/妇,当初那个什么卖身契上就写得很清楚,她只是做他一年的情/妇而已,她有人生自由的。     “你说说看,我为什么就管不着你?”席慕寒摇下车窗,点上一只烟,大有要和她好好谈论这个问题的趋势。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章子君也不怕他,反正他对她怎么样的虐待她都经历过了,无所谓,大不了再去陪五毒,大不了他再侮辱她一次。     “章子君,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外边有女人,你没有管我,所以,你在外边和别的男人交往,我也不应该干涉你是不是?”席慕寒声音低沉而冰冷。     章子君沉默,她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他都说了,她倒省了说话的精神,反正她不想和魔鬼说话,因为人和魔鬼是说不清楚的。     “如果,我告诉你,五年来,除了你,我没有过别的女人,你是不是不相信?”席慕寒低低的文,声音暗哑中带着忧伤。     章子君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有没有别的女人,有多少别的女人,这和我没有关系。”     “怎么就没有关系?”席慕寒受不了她这种疏离的语气,一下子激动起来:“你是我的老婆,如果我和别的女人发生那种事情,就是在我们的婚姻里出/轨,就是对不起你。”     章子君一下子轻笑了起来,她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席先生,你在向我证明什么吗?出/轨这样的事情,对于你席先生来说,那是多么平常的事情,以前我还是你的第八个等死的老婆时,你就明目张胆的带着林夕月回来,不仅让我让出了原本属于我们的床,而且……”     “那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席慕寒急急忙忙的切断了章子君未说完的话,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然后深邃的眼眸看着她,“那晚,我不是来思过楼找你了吗?我记得你很热情的,还跟我说了一堆的话。”     “席先生,你的意思是,在你和曾经那个叫章子君的婚姻里,你从未出过轨?”子君的眼神里全部都是嘲讽。     他那么宠林夕月,即使第一晚上他没有和她发生什么,那么,后来呢?     他和林夕月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不和她发生关系?     而且,他当时的情/妇还有夏韵晴的表姐,他席慕寒养情/妇可不是白养的,他对情/妇怎么样,她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     席慕寒哑语了,他不能说他没有碰过林夕月,在席慕山庄里,林夕月住在雅园里他是没有碰过她。     可是,她搬到外边的公寓去住后,有次他去她那里吃饭,她和他一起喝酒,那个女人很会弄一些情调出来,那晚,他醉了,迷迷糊糊中,看见她就好像是看见了蔡小欣,然后他和她滚在了一起。     也就只有那一次,而且,他非常的警觉,第二天就让阿力买了事后药给她送去,并且亲自看见她喝了下去才行的。     “五年前,我和林夕月发生了一次关系,”席慕寒艰难的开口,“我对天发誓,就那么一次。”     章子君想要推开车门下车了,一次和十次,百次有什么区别吗?     而且,很重要吗?他有必要那么强调吗?她又是他的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和林夕月同样的情/妇而已。     “子君”席慕寒扳过她那看着车窗外的头,强行她的眼睛和他的对视,“那你呢,你居然接受柳源城的戒指,居然还想要嫁给他。”     “我和柳源城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章子君淡淡的开口,“而且,我和他之间,就算发生过什么,那也是在我已经死了之后了不是吗?”     -------------------------------------------     亲们:虽然只有一更,不过是六千字哈,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谁背叛了婚姻 “我和柳源城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章子君淡淡的开口,“而且,我和他之间,就算发生过什么,那也是在我已经死了之后了不是吗?”     “什么叫你死了之后了?你死了吗?你明明还活着,只要你活着,你就是我席慕寒的老婆。”席慕寒混不讲理的抢断。*     章子君的话让他气得七孔生烟,该死的女人,原来真的就没有把他这个老公放在心上。     “还有,就算你和他之间没有做过什么,可是,你接受他的求婚就是不对的,而且,你更加过分的是想要去嫁给他,这是明目张胆的背叛我们的婚姻。”     席慕寒气得口不择言的对着章子君大吼大叫了起来,一张脸因为过于愤怒和激动显得脸红筋涨。     章子君被他这混不讲理的吼声给楞住了,她坐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这席慕寒是不是糊涂了?     “席慕寒,”章子君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看着像一头怒狮般的男人,“我想提醒你一下,我们之间第一次的婚姻在五年前应该已经失效了,而且,准确的说,其实,那次我们的婚姻是没有去登记注册过的,原本就没有生效过。”     席慕寒一脸的黑沉,冷冷的盯着她,薄唇轻启,冰冷的声音溢出,“继续说。”     “如果,非的要说我们之间有婚姻关系的话,那应该是你把我从米兰抓回来那天,你强行把我拉到民政局去办了结婚证吧?”章子君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恐怕那结婚证没有生效几天吧?好像,没有多久,你就和宋雅晴在滨海举行了盛大的婚礼,我都不记得我们之间办过离婚证这回事呢。”     席慕寒沉默,这个大脑迟钝的女人,终于想起他们之间的结婚证来了,他还以为她这把这件事给完全的忘记了呢。     “所以,我们之间明目张胆背叛婚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敢说……”     “我敢说我和雅晴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席慕寒快速的抢断章子君的话,然后想了想又加了句:“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无关。”     章子君坐在那里,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她好像不是在看一个男人,而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魔鬼。     宋雅晴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他居然说没有和她发生过关系,而宋雅晴肚子里孩子,居然也和他无关?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在说谎,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很可怕,非常的可怕,比魔鬼还要可怕。     席慕寒也沉默了,他知道,这样的话说出来,章子君心里肯定更加不看好他,比他碰过宋雅晴还要不看好。     可是,他不能说谎,而且,有些事情,他不想告诉她,尤其是帮宋雅晴晚上找男人的事情,他自己想来都觉得后悔万分。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第一次,他们吵架了,而且是因为他们这该死的婚姻。     他指责她忘记自己是一个有婚姻在身的女人,指责她去接受别的男人的求婚。     她指责他在婚姻里出轨,指责他明目张胆的背叛婚姻还养情/妇。     他们这是怎么了?     章子君有些弄不清楚了,明明,她和他的关系早就变了,而且,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婚姻那层关系了,现在来扯这些,是不是有些好笑?     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席慕寒婚姻出/轨也好,明目张胆的背叛婚姻也罢,都和她章子君无关,她只是他的情/妇而已。     而且,她这个情/妇和林夕月的身份还不一样,席慕寒是因为喜欢林夕月才和林夕月有那种关系的。     而她呢,她完全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懦弱,受迫于父亲的淫威而无奈的把她卖给席慕寒的。     “好了,你说我背叛婚姻我就背叛婚姻,”沉默半响后章子君点点头,淡漠的说,“不过,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是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去背叛婚姻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婚姻,而且,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就是契约情/人的关系,再过八个月,我们之间也就……”     章子君的话再也没有机会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席慕寒用嘴堵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这么健谈。     该死的,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契约情/人的关系?她刚才不是回忆起他们之间有结婚证的吗?怎么转眼间就又忘记了?     “唔……”章子君中招。     席慕寒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薄唇覆盖在她那干燥柔软的唇瓣上,稍一用力,舌尖就钻进了章子君温热的口腔里。     席慕寒的双手捧着她的头不让她扭来扭去,舌尖在她的嘴里和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     她的味道永远那么甜美,他今生恐怕一辈子都享受不够的。     嗯,一辈子不够,肯定不够,他还要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要和她纠缠。     章子君,今生,你别想逃开我,因为,你永远都逃不开我的。     “慕寒,这里是车上,”被席慕寒吻得意乱情迷的章子君感觉到他的手已经钻进她的衣服里,一下子清醒过来,赶紧用手去止住他的手。     “那怎么办?我现在就想要。”席慕寒坏笑的看着她,“这里离你住的地方还好远呢。”     章子君沉默,她怒目瞪着席慕寒,真是精虫进脑的人,现在是车上,他想要,怎么要?     “你有没有听说过,车震门?”席慕寒完全无视她的怒目,一把把她拉下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不要!”章子君拒绝,“你这是跑车,后面都没有座位了,怎么车震门?震人还差不多。”     “那么,找个离得近的地方?还是就在这前排的位置上挤一挤?”席慕寒戏谑的看着她。     章子君把脸扭向一边不看他,现在她是他的情/妇,他要她的身体,她就不能说不字。     自从她生日那晚他来了之后,他后来就经常来了,如果他不出差,他都是来她这里的。     而且,只要他来,她身体如果没有不适的话,他都不会放过她的,总会把她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才会放开她。     她有时都怀疑,他难道就不去林夕月那里?     当然,最近一个月他的绯闻好像少了很多了,不过她没有去注意,因为最近一个月她自己也很忙。     席慕寒见她不回答,轻叹一声,然后启动了车,朝离这里最近的家开去。     章子君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她很累,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他要开车去哪里,她不想问,反正他的地方多了去了,何况,她即使问了,他也不见得会说的。     腹部传来隐隐约约的痛,身下传来一股湿热,痛经的感觉真难受,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处于冰冷的状态。     自从第一个孩子流产后,每次动经脉她就手脚冰凉周身发冷,现在又流掉一个孩子,她就更加了。     席慕寒开始车还开得很快,后来见她一脸疲倦好似睡着了,不由自主的把车速减了下来,然后慢慢的靠在路边。     从储物箱里拿出一条毛毯来,把座椅帮她放平下去,轻轻的给她盖上,然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里离席慕山庄最近了,他原本是打算和她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再把她给接回去的,可是,今天,他改变主意了。     她五年前就在席慕山庄里住过了,现在接她回去也是一样的,何况,他看了身边的她一眼,她一直都是席慕山庄的女主人不是吗?     车停下来时,章子君微微的睁开眼睛,窗外朦胧的一片,好似不是自己住的别墅,这是哪里?     刚要起身,席慕寒已经拉开车门探身进来,“别动,我抱你下来。”     话落,弯腰把他打横抱起,然后快速的朝御园走去。     “身体原本冰冷的章子君朝他怀里挤了挤,然后用手在他的脸上抚摸了一下,轻笑着感慨了一声:“席慕寒,做你的情/妇真好!”     席慕寒脸上一沉,她这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他哪有把她当情/妇了?     让叶秋菊签那纸卖身契只不过是让她乖乖的回到他身边的手段而已。     其实,当时他也可以和日本的二皇子联系一下的,相信二皇子出面,藤原世家也不可能不放人的。     只是,当时的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大了,而且也不想惊动了宋雅晴,那时候,他还在想办法对付宋雅晴呢。     章子君望着视线里的席慕寒,他抱着她好像在上楼了,她没有去理会,只是继续笑着问:“席慕寒,你是不是对每个情/妇都这么好?”     “我只抱我的老婆。”席慕寒淡淡的说,然后用脚踢开卧室的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章子君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不再和他说话了,而席慕寒也恰好把她给放到了床上在。     章子君这才注意打量房间,好大好宽敞的卧室,浅紫色的窗帘上还飘了层同样花色的纱窗。     天花板上的吊顶挂在七色系可调的LED灯饰,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外带贵妃榻,水晶面的茶几,米黄色的墙纸让整个房间看上去很温馨。     是她喜欢的风格,温馨中略带浪漫,尤其是房间的四周围了一圈蜡烛样式的灯,让她觉得很有创意。     “席慕寒,这是哪里?”章子君用手撑着床慢慢的坐起来靠在床头,这才发现床都是MOSI品牌的。     “猜猜看,你觉得这应该是哪里?”席慕寒坐在她的身边,伸出一条手臂把她揽进怀里。     “你二楼的房间?”章子君首先想到了那个地方,虽然和他同住一栋楼,不过他二楼的卧室她没有去过。     “你觉得这里是你住的那个地方吗?”席慕寒摇摇头。     “那,你在外边的香宅?”章子君又想到了这个。     反正席慕寒的绯闻多,而席家的规矩,外边的女人是不能带回家。     席慕寒的脸色一沉,他在外边的香宅,他有香宅吗?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章子君看席慕寒的脸色就知道猜错了,于是赶紧改口,“哦,不对,应该不是香宅,是你和林夕月以前住的地方吧?现在是不是给她找了更好的地方,所以准备把这个地方让给我这个情、妇了?”     “章子君!”席慕寒一脸的黑成,他气得低吼了一声,有种想把这个女人撕掉的冲动。     “哦,对不起对不起!”章子君赶紧道歉,然后看着席慕寒的脸,小心翼翼的说,“我不知道在你面前不能提她,她应该是你最心爱的女人吧?”     席慕寒听了她的话恨不得把她的大脑撬开来,看看她的大脑里是不是装的豆腐渣?     “章子君,你再胡说八道,你看我会不会即刻就把你给撕了?”席慕寒说着就要抓住她的衣服用力。     “停!”章子君即刻举起双手,然后抬眼望着他,“席先生,我先去洗个澡好吗?”     席慕寒的手僵在空中,该死的女人,她这就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她笑的哆嗦的下了床,然后优雅的转身走进浴室,他感觉自己的怒气发在了棉花上。     轻叹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来,这才感觉到肚子饥肠辘辘,仔细想来,他还没有吃饭,而那个女人却和别的男人去吃了麦当劳。     还是去弄点吃的上来吧,也许她也饿了,都这么晚了,都不知道她吃了些什么,记忆中她好似不怎么喜欢吃油炸食品的。     章子君在浴室里慢慢的洗澡,这个浴室真大,比她现在住的地方大多了,浴缸绝对是订做的,足足可以躺下两个人一起泡澡。     淋浴那边也是好大,居然有两个大型的花洒,漱口台和洗手池都是全新款式的,这里应该还没有住过人才是的。     她放了满满一缸温水,然后放了些沐浴露进去,好奇怪,这个浴室里的沐浴露居然和她浴室里的沐浴露是一个品牌的。     舒舒服服的躺在这个超大的浴缸里,她的头枕着浴缸的枕头,然后高高兴兴的哼着歌慢慢的泡着泡泡浴。     她已经把浴室的门反锁了,现在,她要让外边那个男人等得不能再等了才慢悠悠的出去,然后等他欲火烧得最旺的时候才一脸歉意的告诉他,她大姨妈来了,让他用手吧。     哈哈哈!     想到这里,章子君笑了起来,她完全可以想象席慕寒吃瘪的神情,那时候,就看席慕寒自己怎么灭火了。     席慕寒找到管家,特地把已经睡觉了的厨师又叫起来,然后按照他的吩咐,厨师用最快的速度给做了宵夜。     等他端着宵夜上楼时,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了,他满心的以为章子君应该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他了。     然而,他这次预料错了,走进卧室他没有在床上看见预料中的身影,而浴室里也没有水声传来。     他赶紧把托盘放到茶几上然后来到浴室的门口,手一拧门锁的手柄,居然锁死了。     “章子君!”他大喊了一声,心里有些隐隐约约的担心,她该不会晕的在里面了吧?     “嗯,怎么了?”章子君在里面伸了个懒腰,手从浴缸里的泡泡下拿出来。     “你洗好澡没有?赶紧出来吃宵夜了。”席慕寒用脚踢了一下浴室的门。     “哦,知道了。”章子君赶紧从浴缸里站起来,快速的到淋浴那边去冲水。     怪不得四十分钟了他才来叫她,她还以为今晚他多能等呢,原来是去做宵夜去了。     哎,她倒是真的饿了,和林峰在麦当劳的餐厅里聊天,虽然林峰拿了一堆的吃的过来,不过那汉堡薯条她都不喜欢,所以几乎没有吃东西,只喝了果汁。     可是,等她冲好身上她就发现麻烦来了,她根本没有带内衣裤过来,这里只有浴巾,她不可能真空包装就裹一条浴巾出去吧?     好吧,就算她可以接受真空包装,反正外边的也是她自己的男人,她身上的哪个地方他没有看过没有碰过?     然而,最残酷的现实是她来月事了,身下正溢出褐色的液体来,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真空包装走出去?     “席慕寒,”她站在浴室门口喊了他一声。     “什么事?还不快点出来,等下宵夜都冷了。”席慕寒一边摆碗筷一边没在意的应答她的话。     “席慕寒,那个什么,我遇到麻烦了。”子君在里面小心翼翼的说。     “什么麻烦?是不是没有睡衣服啊?”席慕寒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然后来到浴室门口。     “不光是没有睡衣。”子君苦恼的说。     “嗯,还没有内裤是不是?”席慕寒得意的问,然后戏谑的说,“没关系啦,就这样出来吧,我能接受,反正你的身体我已经很熟悉了。”     “你帮我看看我包里有没有卫生棉,我来月事了。”章子君小声的说,希望席慕寒不要发火才是。     果然,席慕寒的脸当下就黑了下来,他瞪了眼浴室的门,有种想把这门给踢坏的冲动。     不过,深深的叹了一声,他还是走去拿过章子君的包,迅速的打开。     “章子君,你包里没有。”席慕寒忍住脾气,没好气的说。     章子君心里大惊,她猛地想起,今天在麦当劳上洗手间时好像是用完了的,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想到回家去就有了,她家里买了一大堆那个东西的。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席慕寒会到林峰的麦当劳来找她,而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席慕寒会把她带这个陌生的地方来。     “那,”章子君用唇舔了下嘴唇,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慕寒,你看,要不,你帮我去买一包回来,反正滨海有24小时便利店。”     门外静悄悄的,子君的心里开始慌了起来,凭她对席慕寒的了解,这个臭男人最要面子了,他又怎么会去做这样丢脸的事情呢?     过了半响,子君心里有些发慌,于是又喊了声,“席慕寒,你在听吗?”     “章子君,你能不能再愚蠢一点?”席慕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发怒的声音传来。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是六千字哈,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分别么一个..... 正文 两个女人都不见了 “章子君,你能不能再愚蠢一点?”席慕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发怒的声音传来。     即使隔着浴室门,章子君还是被他这声音吓得打了个哆嗦,她就知道席慕寒这样的臭男人是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的。     她坐在马桶上,然后有些沮丧的说,“席慕寒,现在不是谈论我愚蠢不愚蠢的问题,现在最关键的是我要内裤和卫生棉你懂不懂?”*     章子君喊完,门外静悄悄的没有声响,她心里开始发毛,今晚真的麻烦了,没有内裤和卫生棉,难道她要在这个浴室呆一个晚上?     她在浴室里转了两圈,终于想到了,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内裤穿两天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赶紧去拿自己刚才进来时脱下的内裤,只是,她悲哀的发现,内裤已经全部被水打湿了,根本就不能穿了。     她坐在马桶上,一刻都不能离开,明明月经量就不多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吃了医院开的药后,现在晚上突然量就多起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在浴室门口停下,接着就听见了席慕寒的声音:“章子君,把门打开。”     “哦,”章子君快速的跑过去,拉开门的一条缝,席慕寒已经黑着脸递给她一套内衣裤和一套睡衣,外加一包卫生棉了。      她接过来迅速的把门关上,然后整个人靠在门上,看着手里的内衣裤和卫生棉,第一次,心里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用最快的速度换好,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衣是她喜欢的浅紫色,也许是知道她来月事了,他没有买睡裙。     这一晚,章子君依偎在席慕寒的怀里,他用手帮她揉搓着肚子,他的大腿紧紧的夹住她的小腿,他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过来,让原本手脚冰冷的她感觉到自己好像靠着一个大火炉一样。     一夜好眠,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身边早就没有了席慕寒的影子。     章子君吓了一跳,今天要上班呢,她还从来没有迟到过。     快速的起床,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她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张陌生的床上居然可以睡得这么香。     床头柜上放了一套衣服,从里到外都是名牌,香奈儿的,她皱眉,这不是她喜欢的牌子,而且,她不穿名牌的。     当然,她更多的衣服是自己设计自己做的,对于别的牌子,她其实心里本能的有种排斥感。     等她收拾好拉开窗帘时,这才发现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她眉头皱了一下,难道她曾经来过这里?     对面不远处的那栋楼好像席慕寒山庄的雅园哦,她在雅园住过的,对雅园还多少有些影响。     快速的下楼来,刚一步走出大门,却和迎面而来的席慕如碰了个正着,俩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     “这……这是席慕山庄吗?”章子君简直是废话般的问了一句,问完她就即刻发现这句话是多余的了。     慕如笑了起来,“子君,你说呢?”     “哦,我昨晚没有注意到,以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呢。”章子君的脸微微一红,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席慕寒会带她回席慕山庄来的。     “御园重新装修过了,”慕如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你没有发现现在的卧室很大了,都是哥亲自设计的。”     章子君摇摇头,怪不得她觉得很陌生呢,原来重新装修过了,有钱的人就是烧包啊。     “我要上班去了,”章子君看看时间,她不能再跟慕如聊了,现在已经是吃中午饭的时间了。     “哥已经帮你请假了,”慕如笑着拉着她的手,“再说,你的老板据是慕冰,你就是旷工,那松本也不敢扣你的工资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公司还是有公司的制度,规矩不能随便打破的。”章子君听说已经请假了,倒也没有急着要走了。     “子君,走,我们今天出去玩,好久没有去玩了。”慕如拉着子君的手就朝子君的车走去。     “慕如,不用了,我还有回去呢,”章子君赶紧婉拒,这里可不是她呆的地方,她得赶紧走才是的。     “回去?回哪里去?”慕如觉得有些奇怪。     “回海边养五毒的别墅啊,我住的地方。”章子君连忙说。     “晚上回去也可以的,现在时间这么早,先去玩半天再说。”慕如拉着子君的手,不由分说的把她给拉上了车。     --------胡杨篇--------     席慕寒靠在床头,看着手里的卖身契,这是当时叶秋菊签的,目的是为了章子君乖乖的回到他身边来。     只是,没有想到,现在章子君就认定了这个,她嘴里整天说的是她是他的情/妇,而且不愿意受他的管制。     哼,这个女人倔强得很,在她的认知里,好似过了这一年她就可以离开他了一样。     每次听到她说到要离开他,他的心里就异常的难受,她知不知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她。     浴室里传来水声,她在洗澡,昨晚强行的把她给带到了这里来了,然后今晚她非要吵着回去,他一气之下把她连人带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     她生气,生大气,今天下午慕如带她出去逛街,结果慕如说她肚子不舒服,早早的就跑回去了。     他知道她肚子不舒服,因为她来月事了,而她来月事时身体就很凉,脸色也非常的苍白。     看来要找欧阳开点中药给她好好的调养一下,虽然说不能怀孕了,但是,也不能让她每次来月事都遭罪啊?     章子君从浴室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温怒,该死的席慕寒,她都跟他说得那么清楚了,他还是非要把她带回席慕山庄。     带回席慕山庄住就算了,她打算继续去住思过楼的,席慕寒却强行的把她留在了御园。     她看席慕寒最近是糊涂了,他的御园不是主人的象征吗?他怎么能让自己的情/妇住进来呢?     哎,席家的老太太死了,那些所谓的家规也就如同虚设了,席慕寒自己都带头不遵守家规了,居然把情/妇带回自己的御园了。     章子君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在心里感慨着,这席家没有老太太在,到底也就没有大家庭的风范了。     “给你,”席慕寒把手上的卖身契递给章子君。     章子君看着手里的卖身契,再看看席慕寒,然后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撕掉吧,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情/妇了。”席慕寒淡淡的说。     “那我可就真撕了哦。”章子君感觉到自己的手都有些颤抖,不过心里却有着小小的失落。     原来,席慕寒这么快就厌倦她了,居然等不到期限到的那一天。     当然,这小小的失落即刻被大大的喜悦给填满,她从现在开始就不是席慕寒的情/妇了。     明天,她就是自由的了。     为即将到来的自由,她的手激动得有些颤抖,那薄薄的一张纸,她几乎费尽了力度,才把它给撕了个粉身碎骨。     席慕寒看着眼前细碎得如同头皮屑的纸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章子君,“你把它撕这么烂做什么?地毯上都是雪花了。”     “我怕纸片太大了,你再把它们给粘起来了怎么办?”章子君一本正经的回答。     “哈哈哈哈,”席慕寒笑了起来,然后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你怕我粘起来,你完全可以用火机把它们烧毁的啊?”     章子君楞了一下,是啊,烧掉不是更加安全了?     瞪了席慕寒一眼,恶心的男人,不早说,害的她费那么大的劲去撕。     席慕寒看了眼背对着他而睡的女人轻轻的摇摇头,虽然说五年过去了,章子君的性格其实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坚强而有倔强。     躺下身来,伸出手臂轻轻的把她揽进怀里,手一层一层的卷起她的睡衣,摸到了意念中柔软。     “嗯,”章子君轻微的挣扎了一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     “我还没有干净,”她又嘀咕着。     “知道,”他的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睡吧,我只是想摸着它们睡觉而已。”     怀里的女人没有再挣扎了,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柔软上,心里却荡漾起小小的波浪。     明天,明天是一个超级好的日子,也许怀里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记得这个日子了,但他一直都记得的。     明天,他会再给她一样东西,让她彻彻底底的明白,她是他的女人,是今生都不能逃脱的女人。     只是,席慕寒没有想到,事情有时就是差了那么一天,而这一天,几乎废掉了他今生的幸福。     章子君把衣柜里的衣服取下来叠好,衣服太多,她不可能全部带走,她只是带一些这个季度换洗的衣服就好了。     早上已经打过电话给松本了,让他在公司的附近帮她租了套公寓,她今天就要搬过去住。     昨晚,席慕寒拿出了那张卖身契让她废掉,等于放她的自由离去,她心里感慨了一下,原来席慕寒并不是不懂得处理自己事情的人。     其实,昨天和慕如出去玩她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席慕寒应该很快就会和她分开的了吧?     昨天,她们去了新世纪广场,就那么巧,居然碰到林夕月也在新世纪广场逛街,而最让她们意外的是,林夕月在买婴儿用品。     她扫了眼林夕月的肚子,平平坦坦的,应该月份不大,想必也就两三个月吧?     而她流产已经三个多月了,如果林夕月有孩子,那也是她流产之后怀上的吧?     她记得她流产后半个月席慕寒回来了一次,然后就是连续两个月没有回家来,想必,那段时间,他应该住到林夕月那里才是的。     昨天,她就在隐隐约约的想,如果林夕月怀孕了,席慕寒会不会因为想要娶林夕月为妻而提前结束他们这种情/人的关系呢?     果然,她想什么就来什么,昨晚,席慕寒就拿出了他们之间的那张卖身契让她毁灭了,而且还嫌她毁灭得不够干净。     终于把简单的几套衣服全部装完,她拉上这个行李箱朝楼下走去,心里却不停的嘲笑自己的呆傻。     前天,当他在他的车上说他这五年除了她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时,其实她是小小的动心了一下,甚至有些欣喜。     昨天看到林夕月买婴儿用品时她才明白,原来男人说话不用打草稿的,谎话对于他们来说就太简单了,张开嘴巴就能说。     慢慢的朝席慕山庄的大门走去,她心里苦笑了一下,没有想到,五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有机会在席慕山庄里又住了两个晚上。     一路上碰见有做事的工人,不过都不是她认识的,当然,也没有认识她的人,五年时间,席慕山庄里的人都换得差不多了。     来到门口,保安也不认识她,于是打了电话问席慕如,席慕如在电话里交代保安章子君可以自由出入。     终于,保安接完席慕如的电话没有再拦她,而是非常礼貌的给她开了大门,同时还对她行了个规矩的礼节。     章子君朝这年轻的保安们点点头走出了席慕山庄,她承认,席慕寒训人有一套,看这些保安就知道了。     席慕山庄离外边的大路的距离有些远,她提着很轻的行李慢慢的走着,反正有的是时间,只需几分钟就到大路边乘坐到车子了。     --------胡杨篇--------     席慕寒把车停好,然后很自然的朝林夕月的住处走去,他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来这里了。     今天来,应该的了断这里的一切,从明天开始,这个地方将不属于他席慕寒的产业,而林夕月,也将和他席慕寒不搭边。     其实,有时候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留着林夕月做什么?     他不碰她,以前只是偶尔来和她吃顿饭,然后他就会离去。     当然,他来她这里,主要还是喜欢看她那张脸,那张和小欣一模一样的脸。     尽管,他知道那张脸是假的,真正的林夕月是长得和蔡小欣只有五六分的相似,不过,当年的南宫少还是把这个女人送到韩国去动过刀子的。     甚至,还帮林夕月修了那层膜,而这,才是他最反感的。     在和林夕月的这五年里,他和她唯一发生关系也就那么一次,那一次,他意外的发现林夕月居然有落红。     他现在依然记得当时的感受,就好像吃饭吃出了一只死苍蝇,恶心得想吐。     林夕月的根根底底他的调查得那么清楚,她在被南宫少发现之前,其实是在夜总会跑场子的,也就是一个不入流的歌手。     而那时,她是有男朋友的,甚至还为那个男人堕过胎。     这样的女人跟他发生一次关系居然有落红,这不是笑话吗?而且是极大的讽刺。     自那以后,他不愿意再碰林夕月,不管她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手段,甚至不惜赤/裸/裸的引诱,他都没有再上过她了。     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终于理清,他想要的,想留的,依然是哪个敢跟他叫板的女人。      这张脸就不要留了吧。     看了看手里的房产转让合同,原本想用钥匙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把手按向门铃。     门铃响了很久,却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他有些疑惑,现在是下午五点多,林夕月一般这个时候都在家的啊?     我每天下午四点以后就不会出门了,我会在家里等你,不管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找到我。     这是五年前林夕月对他说过的话,后来他每次来这里,一般都不用杜月提前打电话给她,而她每次都在的。     在门口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人开门,他不得已拿钥匙把门打开,一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干净得一尘不染,客厅厨房浴室门都大打开,没有人。     他推开卧室的门,以为她还在睡觉,然而,卧室里也没有她的影子。     他眉头皱紧,林夕月去哪里了呢?     他没有她的电话,于是只好打电话给杜月,让他打电话给林夕月,他只好耐着性子在这里等了。     两分钟后,杜月的电话打来,林夕月的手机关机,另外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他,追踪到林夕月手机最后一次通话是今天上午十点多。     手机关机?他站起来,转身出了门。     怎么会这样?他记得他跟她说过的,手机24小时不能关机,而且,做他的情/妇,要准备好随时候命。     “赶紧调查,林夕月现在哪里?”他冷冷的给杜月下了命令,然后迅速的开车离去。     时间不早了,林夕月这件事情明天再解决也不迟,今天是他和章子君结婚五周年的日子,他要给她一份永远的承诺。     章子君,就算你这辈子要恨我,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恨我。     慕如正在吃饭时就看见席慕寒走进来了,她有些惊讶,这个大哥多久没有回来吃过饭了?     “嘴张那么大干什么?章子君呢?”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     就算他很少回家来吃饭,慕如也不需要做出惊讶到嘴都张那么大的地步吧?这配合得也太夸张了不是?     “章子君?她上午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慕如一边喝汤一边很自然的回答。     “出去了?去哪里了?公司说她今天没有去上班啊?”席慕寒有些糊涂了,章子君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下班的时候打过她的手机,是关机,他没有多想,以为她在跟他生气,于是就打电话给了松本,松本说她没有去上班。     他也没有多想,因为这两天她来月事肚子不舒服,他以为她还在御园睡觉呢。     他回到席慕山庄就直接上了御园他的卧室,却没有章子君的影子,快速的下楼来找慕如,结果慕如说她上午就出去了。     来到保安亭,迅速的调出了早上章子君出门的时间和情形,她手上提着一个行李包。     她提行李包做什么?她要去哪里?     还是,她要逃走?     ------------------     亲们: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各怀鬼胎 她提行李包做什么?她要去哪里?     还是,她要逃走?     昨晚,他把那张卖身契给她废掉了,意味着她不是他的情/妇了。     该死的,那个女人该不会又胡思乱想,以为和他没有关系了吧?   累     “阿力,迅速的给我查出章子君现在的位置,我五分钟之内要知道结果。”他说完就把手机紧紧的抓住了手里。     章子君,你居然敢再一次逃离,这一次,我把你抓到,一定要好好的打你的屁股。     章子君从昏迷中缓缓的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她从席慕山庄出来去打车。     她很顺利,到大路边就有一辆出租车刚好在那里等客,她想都没有想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只是,坐进去后她即刻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本空空的后排突然就坐了人上来,而司机更是问都不问一句开车就走。     “喂,停车,我不坐这个车了。”子君连忙大喊。     只是,她的喊声一点作用都没有,她即刻去推车门准备跳车,只可惜,她的动作慢了一步,她的头被打晕了。     章子君睁开沉重的眼皮,转动眼珠看了看这个地方,好陌生,她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再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稍微的让眼睛适应了一下这里的光线,仔细的观察着,在记忆深处搜寻着,还是不记得有这么个地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西服革履的男子,她不需仔细的打量,一下就认出了南宫少。     南宫少?     章子君心里大惊,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却又因为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没有站稳差点摔倒了。     她赶紧用手扶着床沿,然后直视着南宫少,脸上是一副不解的表情。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南宫少轻笑了一声,“章小姐?Angel?还是席夫人?”     “随便,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无所谓。”章子君淡淡的说,“南宫先生,不知道你把我抓来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哎,准确的说,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到我。”南宫少轻叹了一声,“不过,我把席慕寒最在意的两个女人都请了过来,总有一个可以帮到我吧?”     “两个女人?”章子君是给他弄糊涂了,她看了看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啊?     哪还有一个在哪里?又是谁?     南宫少好似知道她心里的疑惑似的,淡淡的说,“林夕月在你隔壁的房间,我只是请你们来,我可不想虐待你们。”     “呵呵呵,”章子君笑了一下,然后毫不畏惧的看着南宫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和席慕寒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和他的契约情/人关系昨天,或许是前天都已经终结了,所以,你把我请来,恐怕要挟不到他什么。”     “没有关系,”南宫少好似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我记得五年前慕冰是把你输给我的了,那一次的赌资,我一直都没有收到呢?”     章子君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思维经南宫少的提醒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那次她去找慕冰借一千万,然后慕冰带着她上了游轮。     后来,慕冰在和南宫少还有个叫海少的人一起赌博,当时慕冰出老千,是把她输给了南宫少的。     可是,后来席慕寒不是来了吗?席慕寒把她给带走了。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南宫少有必要提那次的赌博吗?     “你也不要慌乱,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南宫少低笑了一声,“等席慕寒来了,我和他再赌一次,包管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和席慕寒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没有权利用我做赌资的。”章子君快速的说,她想这南宫少应该是疯了。     “嗯,他没有权利拿你做赌资,”南宫少笑了一下,“如果我要和你赌呢,你要拿什么来做赌资?席慕寒还是席慕冰?”     “我不会跟你赌的,我不喜欢赌博。”章子君直接拒绝。     “让你跟我赌,是给你一次机会,”南宫少把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当然,如果你不赌也可以,那就现在付五年前的赌资,脱衣服吧。”     章子君看着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的南宫少吓了一大跳,她不由自主的朝后退着。     魔鬼,都是魔鬼,席慕寒是魔鬼,南宫少也是魔鬼。     为什么,他们就对她这么有兴趣?     难道说,她就是传说中的长了一副专门吸引魔鬼的特殊材质?     如果南宫少现在要她付五年前的赌资,其实就是她自己,那么,她只能答应和他赌一场了。     赌一场?     她从来不赌博,怎么赌?而且,就算她想让席慕寒做她的赌资,那席慕寒人家会答应吗?     “看来你已经做了选择了。”南宫少倒没有跟着逼近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半响才说:“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帮你送点吃的进来。”     话落,不等章子君回话,他快速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章子君看着南宫少的背影,迷茫中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好似他很孤独,就像席慕寒一样,总让人觉得有些孤寂。     “总裁,海少来电话了,他说席夫人和林小姐都被南宫少邀请了过去,”杜月看着席慕寒。     “南宫少,他什么意思?最近我们和他的冲突很多吗?”席慕寒眉头皱紧。     “冲突是一直都有的,只是大家平时都没有去硬碰硬,所以都用迂回的战术尽量的不发生战争。”杜月肯定的说。     “直接问他要什么东西,”席慕寒仰头喝掉酒杯里的褐色液体,“如果他敢动章子君一根汗毛,我要他整个南宫堡全部消声灭迹。”     杜月又给海少打了电话,几分钟后他又把最新情况报告给席慕寒:“海少说,南宫少让他带话,他什么都不要,只是要五年前慕冰输给他的赌资。”     席慕寒手里紧紧的抓紧水晶玻璃杯,慕冰输给他的赌资,那不就是摆明了要章子君么?     南宫少,五年过去了,你是不是认为我老了,你比我小五岁,是不是认为这五年你就已经壮大了队伍翅膀硬了可以和我抗衡了?     别说我才37岁,就是77岁了,你也同样不是我席慕寒的对手。     “杜月,即刻调到‘暗夜’的全部精英,我要亲自去南宫堡。”席慕寒把手里的水晶酒杯扔了出去,然后迅速的转身下楼。     杜月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即刻开始给阿力打电话。     席氏和南宫堡早晚都有一场生死大战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只是,他们没有预计到这这场战争会来得这么快。     -----------胡杨篇----------     章子君乖乖的呆在这间房间里,中午饭有人送过来,而且饭菜还非常的精致,看来南宫少不像宋雅晴那样虐待俘虏。     房间里看上去还不错,虽然不能和席慕寒提供给她的住处相比,不过比起宋雅晴把她绑在那个破旧的地方要好几十倍了。     她没有去多想,反正跑是肯定跑不出去的,这里是南宫少的地盘,她就是他砧板上的肉,就看他怎么剁了。     她原本想出门去走一圈的,因为南宫少说林夕月就在隔壁,不过,她试着去开门,毫无意外,门开不了。     她原本以为还要点时间才能见到席慕寒的,那知道还没有吃晚饭,门就又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佣。     “章小姐,南宫总裁让你到前面厅里去,有人来看你了。”女佣说完这句话就到隔壁去了。     有人来看她了?章子君只疑惑了两秒钟就明白了,应该是席慕寒到了。     只是,席慕寒是为谁而来呢?是她,还是林夕月?     应该是林夕月才对的,她章子君已经和席慕寒没有半点关系了,他完全可以无视她的死活才是的。     南宫堡的地盘也不算大,她几分钟就走到了所谓的前厅,慢慢的走进去,只是,却没有见到意料中的席慕寒。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看身上穿的衣服倒像个女人,虽然是牛仔裤上配了件浅绿色的小外套,不过都是女式的。     可是,那脸上,她实在是分别不出来了,因为这个人的脸看上去极其的黑,不光只是黑,还有些过于的丑陋了一点点。     当然啦,她不是个喜欢注意外表的人,只是凭着第一直觉而已,什么事物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感观都不一样的。     “啊!”一声惊叫从后面传来。     章子君迅速的转身,这才发现是林夕月,她居然被眼前这个人吓得用手蒙住了眼睛,居然不敢再看了。     章子君觉得有些奇怪,林夕月这胆子是不是太小了?     虽然坐着沙发上的那个人,不,应该是那个女人看上去的确有些丑,但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哎,原来席慕寒喜欢这种胆小的女人,是不是他和林夕月在一起,林夕月经常被吓得往他怀里钻呢?     “我有那么恐怖吗?”沙发上的女人终于说话了,对于林夕月的表现非常的不满。     而她这一说话,章子君才真的吓得倒退了三步,然后才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从她的外表她没有认出她来,不过,她这一出声,她即刻就知道她是谁了——宋雅晴!     宋雅晴,她其实不知道那次月牙岛之后宋雅晴去了哪里,只是从慕冰那里了解到朱嫂死了,宋雅晴好像是被席慕寒送去美国了。     既然送去美国了,怎么又会在这里?而且是在南宫堡里?     “章子君,”宋雅晴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子君逼过来,“刚才你不是很大胆的吗?不是还仔细的研究我的着装吗?怎么,现在居然吓得倒退了?”     “你别过来!”子君终于靠在墙壁上,然后盯着那张说不上是鬼脸还是人脸的女人,“宋雅晴,你要做什么,明说!”     “爽快!”宋雅晴的手挥舞了一下,她原本是想打个响指的,只是没能成功。     林夕月终于放开了蒙住眼睛的双手,看着朝章子君逼去的女人,她心里咚咚的跳着。     宋雅晴她不熟悉,不过名字她熟悉,因为席慕寒和宋雅晴举行了全滨海最盛大的婚礼。     那天,她也是看了新闻的,宋雅晴长得那么漂亮那么美,今天怎么会是这样一张面孔呢?     可是,刚才章子君明明就喊的是宋雅晴啊?     而章子君回到滨海她也是前段时间才从‘冬日暖阳’的发表会上知道的,那时,她才知道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章子君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成了知名的设计师。     怪不得最近半年席慕寒都不到她那里来了,原来是章子君回来了。     “章子君,我这副鬼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宋雅晴咬牙切齿的吼着,然后双手朝章子君的脸上抓去,“今天,我就要把你这张脸撕下来给我换上。”     “啊,不要啊!”子君本能的朝旁边一闪,宋雅晴扑向了墙壁,扑了个狗吃屎。     而她最倒霉的是,她的整个脸扑到在墙壁上,原本就是装的假鼻子这一下就给碰歪了。     “啊,你鼻子是假的?”林夕月在一边尖叫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章子君快速的跑到一边去了,她不明白林夕月为什么要摸一下自己的鼻子,难道说她的鼻子也是假的。     “章子君,我要把你的这张脸给撕了。”宋雅晴失控的喊着,顾不得自己已经歪了鼻子,又朝章子君奔跑了过去。     章子君有些慌乱了,这个大厅其实没有很大,而且也跑不开,如果在路上,宋雅晴肯定跑不过她的,不过,在这里,她发挥不出自己的优势。     林夕月站在一边看着,反正这两个女人都是她的绊脚石,她是一个都不会帮的。     而且,她心里隐隐约约的希望宋雅晴把章子君抓到,然后狠狠的撕烂了章子君那张脸。     如果章子君也毁容了,那么,席慕寒除了她应该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了,因为,她有着一张几乎和蔡小欣一模一样的脸。     “啊,不要过来!“章子君躲在沙发后面,看着朝她逼近的宋雅晴,后面已经没有退路。     疯狂中的宋雅晴哪里肯听她的,不仅没有停下脚步,而且在一步一步的逼近章子君,眼看她的手就要碰到章子君的身体了。     “住手!”冷冷的一声低吼,接着南宫少的身影快速的闪了进来,宋雅晴本能的停了下来,看着南宫少朝她们这边走过来。     “南宫总裁,我们是合作关系?”对于南宫少突然闯入打断她马上就要成功的事情有些不高兴。     “哼,合作是合作,不过,你要你的东西,我要我的东西,”南宫少冷冷的扫了宋雅晴一眼,“我的东西你最好不要乱动。”     “你要的是席氏的地盘,我要的是席慕寒的两个女人,”宋雅晴淡淡的提醒南宫少,其实是他越界了。     “关键是,”南宫少冷哼了一声,“章子君现在不是席慕寒的女人了,她是自由之身,她是设计师Angel。”     “不管她是设计师Angel还是章子君 ,她是不是席慕寒的女人都不重要,”宋雅晴完全无视南宫少的话,“我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这个女人害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在我没有拿到我的东西之前,你最好安分一些。”南宫少冷冷的说,“如果章子君被毁容了,你认为席慕寒会把东西拿出来?”     “这个?”宋雅晴语塞了。     是的,席慕寒为了章子君可是什么都不顾的,如果她现在就把章子君给毁容了,恐怕,事情就会前功尽弃了。     当然,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势力,要想把章子君和林夕月废掉,那就必须借助南宫少的力量。     章子君靠在墙壁上长长的松了口气,刚才要不是南宫少赶来,宋雅晴很可能就抓破了她的脸了。     只是,她知道,南宫少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晚,如果席慕寒不来,她要想从这两个心里有些变态而做事又太过疯狂的人手里逃脱,恐怕是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了。     就在章子君还没有把气完全的平息下来,就听见外边有人在报告,说席慕寒已经到了。     “让他一个人进来!”南宫少冷冷的吩咐门外的手下,然后伸手拉过还站在那里的章子君:“你就站在我身边不要走。”     章子君有些哭笑不得,她就站在他的身边,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担心席慕寒进来就把她给抢走了不成?     这里是他南宫少的地盘,就算席慕寒有心要把她抢走,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吧?     何况,林夕月还站在那里在呢?     而且,席慕寒即使要救她们,恐怕也要先救林夕月吧?     毕竟,林夕月怀孕了不是吗?     章子君还在心里琢磨南宫少的话里的意思时,席慕寒已经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了,当看到她时,脸上的表情好似放松了一下。     席慕寒原本紧张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放松了下来,自从阿力告诉他最新的情况宋雅晴三天前从美国医院失踪了后,他就隐隐约约的猜到这次应该是宋雅晴和南宫少的合作了。     看来,宋雅晴应该是最后一搏了,她想利用她手里那颗夜明珠吧?     只是,他全部的眼神都在章子君身上,而章子君好似没有看他一眼,她的眼神飘渺在不知名的地方,对于他的眼神,她不做任何回应。     “子君。”他轻轻的喊了她一声,想要提醒她可以不用紧张了,他已经来了,他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章子君终于回过神来,朝他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又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慕寒!”林夕月站在一边,她从席慕寒进来就开始一直注视着他,只是,席慕寒的眼光好像一直就在章子君的身上在。     “席慕寒,东西带来了吗?”宋雅晴在一边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个席慕寒进来后自始至终就没有看她一眼。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还是六千字,胡杨趁周末努力存稿,过两天加更哈...... 正文 宋雅琴最终的归属 “席慕寒,东西带来了吗?”宋雅晴在一边终于按捺不住了,这个席慕寒进来后自始至终就没有看她一眼。     其实,在美国,她就已经知道了,是席慕寒救了她,而且,她还通过南宫少查到,当天席慕寒为了救她居然没有去陪流产的章子君。*     于是,她又觉得,席慕寒应该还是喜欢她的,也许是爱她的,只是因为她以前对付过慕如和他曾经的老婆,所以他才想要赶她走。     不过,席慕寒把她送到美国后就没有再来看过她,这让她的心里又非常的难受起来,四个月过去了,她终于忍不住跑了回来。     原本想找到他问他为什么不去美国看她,既然拼死都要救她,为什么救活后又不理她了?     只是,她跟踪他的车才发现,席慕寒去一家麦当劳找章子君,然后还把章子君接回了席慕山庄来住了。     席慕寒把章子君接回了席慕山庄,这彻底的粉碎了她的梦想,然后她又辗转的打听到林夕月怀孕了,她就觉得要再回席家简直就无望了。     然而,她手里有个东西,这个东西是席老太太留给她的,这是席家女主人的象征。     于是,她找到了南宫少,提出了和他合作,因为她知道南宫少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对付席慕寒。     席慕寒这才把眼光从章子君身上抽走,然后淡淡的看着宋雅晴,“你要什么东西?”*     “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席家女主人的位置,”宋雅晴笑了一下,不过她笑起来太过恐怖,林夕月吓得用手蒙住了眼睛。     席慕寒完全没有把宋雅晴的话当成句话,然后看着南宫少,淡淡的开口,“南宫总裁,你邀请我来就是为了宋雅晴这点事情吗?”     南宫少站起来笑了一下,轻叹了一声,“其实呢,宋小姐的事情原本和我无关的,不过,刚好我也想把五年前的那笔债给讨回来,所以就和合作了。”     “五年前的那笔债?”席慕寒皱眉,“我不记得五年前我们之间有什么债务呢?”     “席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南宫少示意手下给席慕寒送了杯咖啡进来。     席慕寒皱了一下眉头,在南宫少的对面坐下来,端起咖啡浅尝了一口,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五年前,你的弟弟席慕冰当时是把章子君输给我的了,想必席先生应该没有忘记这回事吧?”南宫少在一边淡淡的提醒他。     席慕寒回敬了南宫少一眼,这件事他还真的忘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而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当年,是你自己不要章子君的,”席慕寒淡淡的回了一句,“而且,我记得,是你亲自把她给我送回来的。”     “当年我为什么会把她送回来,想必你心里应该清楚。”南宫少冷笑了一声,“不过,当时的我并没有说不要赌资,只是暂时没有要而已,现在,我一定要把当年原本就输给我的赌资拿回来。”     “你认为,你够本事?”席慕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注意看了下时间。     “哈哈哈,”南宫少笑了起来,“我的本事也许不够,不过,加上宋雅晴,恐怕就绰绰有余了。”     席慕寒这才把阳光看向一直站在一边的宋雅晴,眉头皱紧:“你不在美国好好的养伤跑回来做什么?医生不是跟你说了过几天还要帮你再做一次整容手术吗?”     席慕寒的语气虽然是责备,不过却带着浓浓的关心,这让章子君和林夕月都大吃一惊。     不过,宋雅晴却不领情,她站在林夕月的身边,一手扣住林夕月的手腕,弄得林夕月惊呼了一声。     “席慕寒,你用不着在这里虚情假意,你是什么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宋雅晴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章子君,“席夫人,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林夕月怀孕了,而你那只再也不能生孩子的母鸡恐怕快要被他扫地出门了吧?”     章子君笑了一下,不过是苦笑,她轻叹一声,然后看着宋雅晴说:“多谢你的关心,不过他已经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连情/人的关系都没有了。”     席慕寒听了章子君的话气得七孔生烟,这个女人就是没有脑子,宋雅晴这种人的话都能相信吗?     “老大,不好了,”南宫少的人突然跑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南宫少的脸色一变,他万万没有想到,席慕寒坐在这里和他喝茶,而海上他的人却被席慕寒的人完全的控制住了。     “南宫少,是不是你的海上运输全部堵截了啊?”席慕寒看着南宫少,淡淡的问。     南宫少的脸色苍白,他一直以为五年过去了,不管是海上,陆地上,或是空中,他都不会输给席慕寒了才是。     然而,事实证明,他海上输了,刚才手下告诉他,席慕寒的人控制了整个海面和空中的货运,如果这边不放手,恐怕席慕寒一个命令下去,他们的人就顶不住了。     不过,他不能就这么认输,他南宫少这几年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如果就此认栽了,他以后还怎么混?     想到这里,他的手一招,即刻进来几个人控制住了章子君和林夕月,这倒让席慕寒一下子楞住了。     他只是一个人在这里,而且,他没有料到南宫少会到撕破脸的程度,在他的认知里,南宫少至少应该像五年前一样知难而退的。     他一向不喜欢和南宫少正面起冲突,虽然他们总是有小摩擦,不过,他们却又相反牵扯着对方在,下面的分公司,又有不少的东西在合作。     “席先生,请回吧,”南宫少站起来,一副送客的架势,“你的情/妇你的孩子我就不强留了,不过,当年我的赌资,我却一定要留下来的。”     话落,即刻示意手下放了林夕月,而他自己却亲自控制着章子君。     “慕寒!”林夕月惊慌失措的扑向了席慕寒,她的脸上带着惊恐后的慌乱。     “站好!”席慕寒轻轻的推开她,然后看着南宫少,不,是看向南宫少身边的章子君。     他知道,她肯定又误会了,而这一招,正是南宫少设的计策,他其实并不想绑架林夕月的,因为他知道绑架林夕月对他没有实际的用处。     果然,章子君向他飘来一眼失望的表情,那表情充满了嘲讽,显然觉得他是个谎话连篇的男人。     “南宫少,你这什么意思?”宋雅晴慌了手脚了,这南宫少怎么能把林夕月放回去了呢?     “宋小姐,我们的合作可能就此结束了。”南宫少看了眼丑得吓人的宋雅晴,“不过,你想要做回席家女主人的位置肯定是做梦,”     话落,接着就看见南宫少的身体略微的动了一下,然后他和章子君几乎就在瞬间消失了。     “喂,我的夜明珠!”宋雅晴盯着南宫少刚才消失的地方大叫起来,无奈却再也没有回声了。     “雅晴,他已经把你的夜明珠拿走了,你在这里干叫有什么用?”席慕寒深深的叹息一声。     “席慕寒,还不都是你,”宋雅晴转眼瞪着席慕寒,“要不是你要和我离婚,要不是你那么歹毒的用那种方法对待我,我又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下场?”     席慕寒的脸色黑沉,他冷冷的开口:“雅晴,有因必有果,你的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不好好的反省,还怪别人。”     话落,不再理会宋雅晴,而是看向站在一边的林夕月,“夕月,你赶紧回去吧,南宫少的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慕寒,我?”林夕月有些失望的望着席慕寒,她没有想到他对她这么冷淡。     席慕寒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宋雅晴说:“她肚子里怀的不是我的孩子,所以,如果你想把她抓来威胁我,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话落,他的手机就有震动传来,他即刻掏出手机,是阿力发来的,告诉他南宫少和章子君现在准确的位置。     “席慕寒,”宋雅晴突然扑了上来,手上一把弹簧刀准确无误的刺向了席慕寒的胸口。     “你?”席慕寒的手死死的抓住宋雅晴的手,他眼睛瞪得很大,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宋雅晴。     “席慕寒,今生,我不能做你的老婆,不能做席家的女主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宋雅晴大叫着,另外一只手拿出匕首,迅速的朝自己的心脏插去。     “雅晴!”席慕寒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胸前原本握着刺进他胸膛的匕首的宋雅晴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去。     “雅晴!”席慕寒顾不得自己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他快速的抱起已经倒在血泊中的宋雅晴。     “你怎么这么傻?”他怒吼着,迅速的把自己胸口的匕首拔掉,然后抱起宋雅晴快速的奔跑了出去。     林夕月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害怕得不停的颤抖起来。     宋雅晴不仅刺了席慕寒一刀,还刺了自己一刀,这个女人,心有多毒,连自己都下得了手啊?     “总裁,怎么了?”阿力带人冲了进来,刚好看见席慕寒抱着宋雅晴跑出来。     “快,备车,即刻送医院。”席慕寒对着手下人大声的喊。     “不……用了……来不......及了......”席慕寒怀里的宋雅晴强力的睁开眼睛,望着视线里的男人。     他还是那么英俊迷人,还是那么充满男性魅力,她自情窦初开就开始爱上了他,今天,她终于死在了他的怀里了。     死而无憾了!     “雅晴,你坚持住,阿力马上就送你去医院。”席慕寒一边抱着宋雅晴朝车上走,一边对她喊着。     “寒......我在......那边……等你……来世……我……还要......嫁……给……你……”宋雅晴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终于什么都听不见了。     “雅晴,我们是兄妹,是兄妹!”席慕寒对着宋雅晴大声的喊,“我们不能做夫妻,你知道吗?不能做夫妻!”     只是,宋雅晴再也听不见了,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渐渐的僵硬了起来。     “总裁,你没事吧?”阿力看着席慕寒胸前的匕首,他胸前的白衬衣已经染红了一大片。     “没事。”席慕寒拔出了匕首来,其实宋雅晴刺得不够深,也许是她力度不够,也许是她最终不忍心,她没有像刺自己那样刺得那么深那么准。     “阿力,你先把雅晴带回去,我去找子君。”他把宋雅晴的尸体放到车上,轻叹了一声。     “那,林小姐呢?”阿力看着脸色惨白走出来的林夕月又问了一句。     “把她一起送回去就可以了,南宫少不会对付一个对他没有任何用处的人的。”席慕寒说完,然后快速的转身离去。     “总裁,”阿力跑了上来,递给他一卷纱布,然后看着他,“南宫少现在的位置里布满了机关,你要小心一些。”     “知道。”席家慕寒脱下身上的衬衣,让阿力帮他把那个伤口给包扎了一下。     “其实,抓林夕月只是宋雅晴要求的,而南宫少和宋雅晴合作其目的不过是想要宋雅晴手里的那颗夜明珠,”阿力在一边帮他把衬衣穿上。     “海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席慕寒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淡淡的问。     “主权现在还是抓在我们手里在,李律师和杜月都盯着那里在呢。”阿力帮他把西装披上。     “那就好。”席慕寒放心了,现在,他就完全可以和南宫少一搏了。     接过阿力递过来的跑车钥匙,他快速的上了车,他知道,南宫少现在早就离这里很远了。     只是,那个地方,更加隐蔽,也,更加的让人进去了就出不来。     不过,哪怕是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他的女人,不可能让南宫少染指。     五年前,他还没有爱上章子君,他都不会让南宫少染指他席慕寒的女人。     今天,章子君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就更加不可能让南宫少得逞了。     而这边,南宫少挟持着章子君来到了他另外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他相信只能进不能出。     哼,愚蠢的宋雅晴,她可能还在做梦,想着回去当什么席家的女主人,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其实她是席慕寒的妹妹,席慕寒怎么可能和她复婚呢?     最后的赢家依然是他,现在疯狂的宋雅晴不知道做了什么举动,也许是把林夕月给刺杀了,也许是把席慕寒给捅了一刀。     反正为爱疯狂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而他,不过是乐享其成而已。     席慕寒,任何人都有软肋,而今天,我就抓到了你的软肋。     他扫了眼身边的章子君,还行,这个女人还稳得住,居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表情出来。     坚强而又倔强的女人,很对他南宫少的胃口,这辈子,除了那个女人,他还是第一次对另外的女人另眼相看呢。     想到那个女人,他心里就没来由的愤怒,该死的,他南宫少怎么就这么不走运,居然就看上了那个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的人?     既然得不到你的妹妹,那么,我就得到你的老婆也一样。     “那个,南宫总裁,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 说过了,我和席慕寒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拿我威胁不到他的。”子君站在那里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很大很空旷,应该不是什么住人的地方,挑高的足七八米的屋顶铁架刷新,有一种特别的空间感觉,站在这样的房子里,让人觉得无限的小。     二组灰色的五人沙发是那种长沙发五人的,一边两人的一边单人的,这样的沙发要是放在居家的客厅里显得有些滑稽,但在这宽大的空间里就显出完全不同的精致风情。     “做什么?”南宫少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我已经说过了,我要和席慕寒赌一句,你是我们俩人的筹码。”     章子君伸手一把打开他的手,然后朝后退了一步,冷冷的开口:“我不会做你们俩任何人的筹码,他也不会和你赌的。”     “那就由不得他了,”南宫少把酒杯里的褐色液体仰头一口喝掉,“除非他不要你,除非他想把你送给我,那他就不来好了,无所谓,反正我也乐得今晚可以和你颠鸾倒凤,何乐不为?”     章子君听了他的话整个脸瞬间变得惨白,她的下巴颤抖着半天才从牙齿里蹦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南宫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他用手一把拉过章子君的身体,娇弱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撞向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南宫少用手臂控制住章子君的身体,坚硬的胸膛和章子君的柔软接触,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南宫少故意用力的压着摩擦了一下,身体瞬间有了反应。     “放开我!”子君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身体,不让他的胸膛靠近,想到刚才的碰撞,她羞得满脸通红。     “放开你?”南宫少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手臂紧紧的控制着章子君的背,胸膛朝她的柔软压去,薄唇朝她的粉唇压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子君的脸上,眼看他的薄唇就要碰到她的嘴唇,章子君即刻用手去推他的头,而这又让他坚硬的胸膛压到了她的柔软。     “带刺的玫瑰,我喜欢!”南宫少笑了起来,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酒,强行的控制着章子君的头,把酒杯送到了她的嘴巴边。     章子君用力的咬紧牙关,她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酒,她不能喝,死都不能喝。     “章小姐,这杯‘天使的放荡’你是无论如何都要喝的了,因为席慕寒已经到门口了。”说完,给旁边的兄弟使了个眼神,随即上来两个人,即刻把章子君控制住。     南宫少用力的把章子君的嘴给捏开,然后把那杯酒倒进了她的嘴里,只是,他刚一松手,章子君就“噗”的一声吐了一半出来。     “章子君,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南宫少脸上的优雅早就不在,他的手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然后朝旁边冷冷的吩咐:“再给她来一杯‘女佣的放荡’”     ----------------------------     亲们:虽然一更不过是六千字,今天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输赢的选择   “章子君,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宫少脸上的优雅早就不在,他的手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然后朝旁边冷冷的吩咐:          “再给她来一杯‘女佣的放荡’”          不过一分钟,另外一杯酒就端了上来。*          而这一次,南宫少把它全数的倒进章子君的嘴里后并没有即刻松开手,而是用手把她的嘴死死的捏住,直到确认她全部都吞进去了才把手放开。          “章子君,这是你自找的。”          南宫少脸上邪魅的笑着,满意的看到眼前女人眼里的惊慌。          “今晚,就看是席慕寒和我谁享有你了,只是,选择的权利却不在你的手上,哈哈哈哈。”          “放开我!”          章子君用力的挣扎着,泪水大滴大滴的落下,落在那赤脚的脚背上。          轻轻的一滴泪,却如一方秤砣,好重,好重……          为什么?          她已经和席慕寒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南宫少却要来招惹她?          她自认除了五年前章天文欠南宫少的钱和他打过交道,再就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交道了。          而五年前,章天文欠南宫少的高利贷一千万,她是从席慕寒那里拿了支票还给了他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难道说,仅仅因为她曾经是席慕寒的女人?          可是,那也只是曾经啊。          现在的她,和席慕寒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该死的席慕寒,难道这辈子当过你的女人,就被永远的烙上了你的标签吗?          “放开她!”          席慕寒的声音如腊月的寒冰,响在如此空旷静谧的大房间里,让一向冷漠的黑衣人都觉得好似一阵寒风吹过。          这些黑衣人跟着南宫少多年,南宫少平时也极冷,不过却没有这么冷,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呵呵呵,席总,我还以为你要点时间才能进来呢。”          南宫少示意手下放开章子君,脸上是过于自信的表情。          “子君!”          席慕寒没有理会南宫少是话,而是脱下身上的西装快速的奔向摇摇欲坠的女人,把西装给她披上,看着她那近似绝望的脸,心痛得难以复加。          席慕寒的西装很长很大,穿着章子君娇小的身体上很滑稽。          不过,却让章子君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到底还是来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不是吗?          一直紧绷着的一根玄终于放松下来,人,也就跟着在席慕寒的怀里晕了过去。          “子君!”          席慕寒望着怀里的女人。          她脸上惨白,嘴唇破裂,一排明显的牙齿印在唇瓣上清晰可见。          “子君,你醒醒!”          席慕寒摇晃了一下章子君,然后抬眼冷冷的盯着南宫少,沉声的问:          “你给她用了什么药?”          “把Angel放下,我没有说你现在可以带她走。”          南宫少脸上淡漠声音阴冷,完全拒绝回答席慕寒的问题。          “放下?你以为你这里可以拦得住我?”          席慕寒眉头一挑,把怀里的章子君抱得更紧了。          “哼,我这个地方拦不住你进来,”          南宫少端着酒杯轻轻的呡了一口,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自信:          “不过,要拦住你出去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席慕寒的脸色阴沉着,能轻易的进来时他就猜到了,这应该是南宫少故意放他进来。          这个地方的布置很诡异,要带着章子君走出去,几乎是没有出路的了。          席慕寒把章子君放在一边的沙发上,然后冷冷的看着南宫少,“你绑架我的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原本是想要你海上的运输链的,”          南宫少冷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觉得章子君不错,我身边正好缺个帮我做衣服。”          “海上的运输链不可能给你。”          席慕寒几乎没有考虑就直接回绝了,“不过,章子君就更加不可能给你,她是我的老婆!”          她是我的老婆,席慕寒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          章子君是他的老婆,是要陪着他走这一生的人。          “五年前,慕冰就把她输给了我,”          南宫少残忍的笑了起来,“现在,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不会是你的人的,你放心好了。”          席慕寒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她衣衫完整,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痕迹。          章子君的个性他非常的理解。          如果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宁死也不会从的,南宫少是强迫不了她的。          “当初慕冰是把她输给了我的,如果你想要把她带走,那就从我手里赢回去吧。”          南宫少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乌黑的手枪在空中抛了一下:          “不要说我没有给你席慕寒面子。”          “赌什么?”          席慕寒脸色黑沉,眉头一挑,寒着声问。          对于赌博他一向不喜欢,虽然他自己在拉斯维加斯也有赌场。          只是,那是用来赚钱的,他从不参与到赌博中去。          “比枪法!”          南宫少把玩着手里的手枪,然后戏谑的看着席慕寒,“不要告诉我你身上没有带枪。”          席慕寒微微一愣,他身上肯定有带枪,而且不止一把。          来这个地方,不带枪怎么可能?          “好,靶子在哪里?”          席慕寒伸手拔出自己的枪,小巧得很。          外行也许会觉得是一把玩具手枪呢,其实是最先进的真枪实弹的手枪。          章子君在沙发上已经醒了过来,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两个手里都拿着手枪的男人,恍惚间有种在看电影的感觉。          他们身上居然有枪?          这是不是有些太虚幻了?          一点都不像真实的生活。          席慕寒身上随时都能拿出枪来?          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呢?          而且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她清楚的记得,刚和他结婚时,他还羞辱的折磨她帮他脱过衣服。          她可是一件一件的帮他脱的。          可是,根本就没有发现有这么个东西啊?          “章小姐,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么,就麻烦你做一下我和席总的枪靶子吧。”          南宫少邪魅的笑着,然后冷冷的吩咐:          “来人,把章子君拉到十米开外的墙壁边去靠着,然后在她的头上放一个苹果。”          南宫少话音刚落,就有人上来迅速的把章子君给拉到了十米开外去,一个鲜红的苹果就放在了她的头上。          “看到了吧,章子君头上的苹果。”          南宫少用手指着不远处章子君头上的苹果,“我们俩谁打中了她头顶上的苹果,谁就算赢了她,就可以带她走。”          席慕寒的手握着枪在颤抖。          十米远,打中章子君头上的苹果?          这绝对是一个挑战。          而前面靠墙而立的章子君,身上披着席慕寒黑色的西装,脸色惨白如纸,秀发如墨的发达上放着一个鲜红的苹果。          站在雪白的墙壁前,居然像极了一副水墨画。          章子君的背紧紧的靠在墙壁上,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头顶上的苹果也随着她的身体颤抖而颤抖。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有给别人当枪靶子的一天,现在,她的命运不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而是再一次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而这个别人,居然是两个和她毫无关系的男人。          是死是活,是完好无损,还是千疮百孔,完全不由她自己,而是由那两个手里拿着冰冷的枪支的男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涌上心头,比起五年前席家的那些家规,此时的她心境还要冰凉和绝望。          五年前,在席慕寒让她选择和哪一种毒物共同生活24小时时,至少,还有五个笼子的毒物让她选择。          后来,席家的老太太柳月凤让她过家规,至少有三条家规让她选择,她在有限的范围内还多少有选择的权利,哪怕是死,她可以选择一种属于自己的死法。          而现在呢,她什么权利都没有了,她只是一个有思维无权利的活靶子,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两个疯狂的男人能一枪命中她头顶上的苹果而不是她的大脑或者身体的任何地方。          无助,灰色得让人绝望……          席慕寒感觉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水,他深深的望着十米开外的章子君,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就像他的心也在不停的颤抖一般。          这一局,就像下象棋一般,是个残局。          不,是个死局,他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因为这不是赢不赢的问题,而是要怎么赢的问题。          对于自己精准的枪法他从不怀疑,他怀疑的是自己的心能不能静得下来。          如果,对面的枪靶子是一个死的物体,他相信自己绝对能一枪命中没有任何的含糊。          可是,现在的枪靶子不是一个死的物体,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一个经常让他情绪失控的女人。          面对这个女人,他完全没有那种把握在扣下扳机的时候做到心如止水,因为不管任何时候,他面对她时无法心如止水。          而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章子君,她会不会信任他的枪法?          她会不会在他扣下扳机的瞬间因为害怕而躲闪?          而她这一躲闪,会不会给她带来生命的危险?          当然,还有就是南宫少这个人的枪法有多好?          他要比枪法的目的是什么?          是真的想要赢走章子君还是想要废掉他今生的幸福?          如果南宫少的枪法像他一样很精准,那么,他肯定会一枪命中章子君头上的苹果,那他就赢了章子君。          如果他的枪法不精准,他命中的就不是章子君头上的苹果,而章子君的头,那么,是他席慕寒赢了章子君。          不过,赢的不是一个活的章子君,而是一具尸体。          而且,南宫少肯定会让他先开枪,他如果命中章子君头顶上的苹果,南宫少肯定就命中章子君的头部或者心脏。          而他如果没有命中章子君头顶上的苹果,南宫少肯定就会命中章子君头顶上的苹果,直接把章子君从他手里赢走。          不,他不能和他比枪法,这样的赌局,怎么着他席慕寒都是一个输字。          这样死局,他玩不起,而且,他也找不到起死回生的一步来走。          他不愿意章子君去做南宫少的女人,这是肯定的。          可是,他更不愿意章子君死在南宫少的手里而让他带回一具尸体,他还要和章子君携手走一生呢。          “好吧,我把海上的运输链给你,”          席慕寒终于下了决心,和章子君的生命比起来,钱财只是身外之物了。          “我已经说过了,现在我最感兴趣的是章子君,”          南宫少原本在试瞄准的枪放了下来,戏谑的看着席慕寒,脸上带着胜算在握的表情,“我只想尝尝席慕寒爱上的女人是什么味道。”          席慕寒,谁都知道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曾经死了那么多的老婆,他都会无情的在几个月之后就会再娶新人,而从来都不会去在乎死掉的那些个女人。          黑道上流传这样一句话,克妻大神席慕寒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从来就不在乎他的任何一件衣服,衣服对他来说只是遮体的,而女人于他来说,只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          而今天,这个视女人如衣服的男人居然大方到用他最强势的海上运输链来换取他这一件衣服,他,是不是该对他刮目相看了呢?          “你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席慕寒冷冷的盯着南宫少,恨不得一枪打了他。          可是,他知道,不能冲动,这里是南宫少的地盘,阿力已经说过了,这里机关重重。          如果他敢对南宫少用枪,恐怕他的枪子还没有飞到南宫少的身体里,章子君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南宫少看见席慕寒着急的神情心里越发得意起来,他终于抓住了席慕寒的死穴了。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不是毫无道理的,爱江山更爱美人这句话看来也的确是至 理名言。          席慕寒这人非常的难以对付,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找机会和他血拼一次,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这一次,在听了宋雅晴对那次她和朱嫂绑架章子君的经历之后,他终于知道了席慕寒的软肋,看来,冷血无情的席慕寒终于动情了。          “那,你还想要什么?空中的运输链也给你行吗?”          席慕寒觉得自己要把手里这把枪捏出火来了。          只是,一向阴冷沉稳的他此时真的乱了阵脚,他不停的给南宫少加筹码,就越说明了章子君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别再加了,就是你把整个席氏加上来,我都不会答应的,”          南宫少冷冷的说,“我可不想落个不好的名声,说我南宫少缺钱花,居然要绑架席慕寒的女人来敲诈钱财。”          “你觉得你现在不是在绑架我的女人?”          席慕寒对南宫少的话嗤之以鼻,他真是既想做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席总这话言重了,我可没有绑架章子君小姐,我只是索要我五年前的赌资而已,既然席总不愿意,那我们就再赌这一场,你完全可以凭你的枪法赢回去的不是吗?”          南宫少说的云淡风轻又理由充分。          情势一时陷入了僵局,双方都沉默着。          僵持,静谧……          诡异的静谧,四周安静得让人害怕......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在席慕寒身上,想看他做如何的选择。          章子君的背紧紧贴着墙壁,因为,如果她不紧贴着墙壁,她根本就站不稳,只能倒下去。          头顶上的苹果一直都在不停的晃动着,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可能,她努力的想让苹果稳定下来,不,是让她的身体稳定下来。          身体里有股火在慢慢的燃烧,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应该是南宫少给她灌下去的那两杯什么‘天使的放荡’和‘女佣的放荡’在作怪。          她的手指死死的弯向自己的手心,攥紧成一个拳头,用毕生的力气来压制着身体里燃起的那股欲/火。          她期盼着席慕寒和南宫少快些拔枪,那样,她也许不会有这么难熬,因为她不要去多想,就听天由名,死活都在他们扣下扳机的一瞬间。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席慕寒和南宫少一直都没有拔枪对准她,不,是她头顶上的苹果。          于是,她就在身体被欲/火燃烧而又得不到雨水灭火的等待中煎熬起来。          今天终于明白,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          如果能被一颗枪子贯穿她的大脑或者心脏,在一瞬间死亡,也许是一件比较悲伤却不痛苦的事情。          而现在呢,在如此清明的情况下,在身体的欲/火已经燃烧得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况下,在她乞求快些死亡而又迟迟死不了的情况下,这是何其残忍而又何其悲哀的一件事。          “席总,如果你还不做决定,恐怕章子君等不起了。”          南宫少冷冷的提醒席慕寒,对面墙壁上的章子君可不是正常的人了。          “该死的,你给她用了什么?”          在南宫少的提醒下,席慕寒终于觉得站在十米开外的章子君有些不对劲,她整个人不停的颤抖,而她原本苍白的脸色居然开始变得潮红起来。          “没什么,只不过是两杯酒而已。”南宫少淡淡的说,“章小姐有些不胜酒力罢了。”          “南宫少,你好卑鄙!”          席慕寒的手抓住手枪在不停的颤抖。          “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南宫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五年前,要不是你控制了我整个海上的运输链,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赌资给你送回来呢?”          “南宫少,五年前,慕冰是故意输给你的好不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席慕寒提起五年前就抓狂。          如果五年前他就能预料到今天,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就给章子君一千万的,别说一千万,就是一个亿,他也给了。          如果当时不是他拒绝给章子君一千万,就不会有慕冰带着章子君去海少的游轮上赌博,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场赌局了。          而这边,章子君终于再也无法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她在自己的一再努力下还是倒了下去,而大脑还清醒的她终于朝着席慕寒爬了过来。          “席慕寒,开枪啊,快开枪啊,打死我吧,我受不了啦!”          她哭喊着,身体却因为软弱无力而又爬不快。          “子君!”          席慕寒心痛的低喊了一声,就要朝她奔去,却被即刻上来的两个黑衣人给控制住了。          “席慕寒,我们玩的是赌局,你还没有开始赌呢,”南宫少冷冷的对被自己的手下控制着的席慕寒说。          席慕寒的眼泪终于从深邃的眼眶里滚落了出来,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他知道,现在拔枪,只能是一枪打死章子君了。          ----------------          亲们:,群么一个哈。 正文 章子君疯了 他知道,现在拔枪,只能是一枪打死章子君了。     不,他不能打死她,她是他今生唯一爱着的女人,是他决心要跟她过一生的女人。     可是,那边,章子君已经不再清醒了,她不仅仅在爬动,而且还在拉扯着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并且朝离她最近的男人伸出手去。*     “子君!”他痛苦的喊着,终于拿起了手枪,他要打死她,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这些龌龊的男人奸污。     打死她之后,他再自己打死自己,既然不能和她在世做夫妻了,那么,就去做一对鬼夫妻吧.     他欠她的,就是做鬼,也要跟着去还的。     “哥!”席慕如突然冲了进来,一下子扑了上来,一把抢下席慕寒手里正要扣下扳机的手枪。     “慕如,你把枪还给我,让我打死她。”席慕寒疯狂的喊着,因为那边,章子君已经把上衣脱完了,正在用手脱自己的裤子。     席慕如踩在高跟鞋来到了南宫少的面前,轻轻的把手里的枪抛下,然后主动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南宫少,你不是想要我吗,放我了我嫂子,今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说完,主动的伸出双臂挂上了南宫少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慕如!”席慕寒心痛的喊,看着眼前正卖力的讨好南宫少的妹妹,痛得心都碎了。      “哥,带着嫂子走,”慕如回过头来用悲哀的眼神望着席慕寒,“你今生从未爱过一个女人,现在你终于学会了爱人,学会了珍惜自己的女人,做妹妹的我不能让我哥的唯一的一次爱情落了空是不是?”     “老大,这?”南宫少的手下拦住席慕寒,等着他的命令。     “让他带那个女人走,”南宫少的手抓住了席慕如胸前的柔软,心里却在说,带走也是个废物了。     手下的人接到命令,即刻让开了路,席慕寒飞奔向地上正在乱滚的章子君,此时,她已经在用手拉扯她那浅紫色的内裤了。     快速的捡起被她扔在一边的西服,连忙把她整个的包裹住,然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看了一眼那已经被南宫少拥抱在怀里的慕如,咬了下牙,终是抱着章子君从南宫少的手下已经打开的出口奔了出去。     当务之急肯定是要先救章子君,至于慕如,他会很快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南宫少这种畜生,哪里配得上他的妹妹。     “总裁,快上车!”阿力过来拉着正在飞奔的席慕寒,他看这总裁是糊涂了,明明他的车就在旁边,他居然抱着章子君还在朝前面跑。     “欧阳呢?通知他来了没有?”席慕寒一边上车一边问。     “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现在去和他会合。”阿力快速的帮他把车门关上,然后跳上了驾驶室。     “章子君中了春毒,南宫少太卑鄙了。”席慕寒用手死死的控制着正不停的来拉扯他衣服的女人,一边痛苦的说。     “啊,那,”阿力即刻明白过来,随即把前排和后排的屏风落了下来,现在当午之极,应该让他的老大帮章子君解毒才是的。     在屏风落下来的一瞬间,后排就成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席慕寒把后排的座椅放下去,于是就成了一张简单的床了。     把怀里已经停止乱动的女人放到床上,摸着她满脸滚烫通红的脸,而她整个人已经晕厥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楞了一下,章子君难道中的不是春毒?而是别的什么毒?她现在已经像个死人一样了,他还怎么用自己给她解毒?     “阿力,赶紧问欧阳到哪里了,她好像中的不是春毒,把屏风拉开。”席慕寒焦急的喊着。     “是!”阿力迅速的按了一下按键,屏风即刻升了上去,拿出手机给欧阳打电话。     席慕寒推开车门,让自然风吹进来,章子君的脸上是红白交加,她一定正承受着无比的痛苦。     他握紧她的手,心里却不停的狂喊着:子君,坚持住,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终于,二十分钟后和欧阳会合了,章子君被抬到了欧阳开来的救护车上,席慕寒跟着上了车。     “她这是什么毒?”席慕寒看着欧阳正给章子君挂点滴一边疑惑的问。     “春毒,”欧阳示意护士给章子君找血管打针。     “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会是春毒呢?”席慕寒觉得奇怪,中了春毒的女人不是都难受得不停的找男人吗?     “她中毒时间太长了,而且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毅力来控制身体的反应,”欧阳终于帮章子君把点滴挂好。     “南宫少应该不止给她用了一种药。”欧阳眉头皱紧,然后忧心的看着席慕寒,“你要有心里准备。”     “什么意思?难道她还有生命危险吗?”席慕寒有些不懂了。     “生命危险已经没有了,恐怕有后遗症,”欧阳眉头皱紧,然后迅速的拿出针来给章子君抽血。     席慕寒站在一边看欧阳忙碌着,他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春毒会让欧阳皱眉头,他可是医学界的专家啊。     车开回了医院,章子君被安排进豪华的病房,席慕寒一直就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床头上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流进她的血管里。     她脸上的红潮慢慢的退去,然后就是赫人的白,像白纸一样,欧阳的药换了又换,他有些弄不明白了。     “欧阳,你究竟怎么回事,已经两天了,子君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席慕寒终于忍不住了。     他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的守在章子君的病床前,就是想等她醒过来,结果还是没有醒过。     “今天应该会醒过来的,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不要她醒了,你自己又倒下了。”欧阳看他疲倦之极,两眼通红,原本想责怪他几句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来了。     章子君是第三天傍晚醒过来,她醒过来时席慕寒已经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她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很自然的朝门口走去。     席慕寒是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时才醒过来的,当天看见正在那用力扭门的章子君下了一大跳。     她的手上还有针,而因为她走的原因,药瓶跌落在地上,点滴已经打不进去了,软管里居然有了回血。     “子君,”他快速的跑过去,一把把她拉了回来,然后慢慢的把她拉到床上,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挂好。     “我不要这个。”章子君用手去拉扯手上的药管子,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子君,你生病了,这药是帮你治病的。”席慕寒用手去阻止她。     “你是?”章子君歪着头看了看席慕寒,用手抓着头发想了半天,“你是席慕寒是吧?”     席慕寒被她这个动作弄的哭笑不得,她怎么了?难道连他都不认识了吗?     “子君,我是慕寒,你赶紧到床上去躺好,这针药打了对你的身体很好的。”席慕寒说着就又朝她走近一步。     “不要过来啊!”章子君看见他走过来,吓得朝后退了几步,结果“咚”的一声,后脑又撞到了墙壁上去了。     “哎呦!”她痛得大喊一声,一把扯掉手上的输液管,针头拔掉的地方不停的流血。     “子君,你怎么样了?”席慕寒吓了一大跳,赶紧拿起旁边的棉签准备去帮她把针口给压住。     “血,好多的血!”章子君看着手上的血滴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起来。     接着,她本能的用手去握住自己的肚子,然后惊慌喊着:“孩子,你要下来就赶紧下来吧,我受不了啦!”     她一边喊着,一边把自己的肚子压在床沿上,整个人看上去痛苦不堪。     席慕寒整个的楞在了那里,章子君这是怎么了?她明明是手上在流血啊?她怎么握住自己的肚子呢?     “孩子啊!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你父亲,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章子君死死的趴在床沿上,眼泪已经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她的嘴里不停的喊着。     席慕寒的心就像被什么撕裂了一样的痛着,鲜血淋漓,章子君此时的表情痛苦至极,她在喊着孩子,她是不是想起了第一个孩子?     难道,第一个孩子是这样掉下来的吗?当时的情景是怎么样的?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可是,今天看见章子君这样的情绪,他多少猜到了一点点。     而一直把肚子死死压在床沿上的章子君却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苍凉而凄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席慕寒,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亲手杀了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席慕寒,你比蟒蛇还要冰冷,你比老虎还有狠毒……”     席慕寒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站不稳,他靠在墙壁上,痛苦得甚至忘记了去安慰还在那里笑得疯狂的章子君。     欧阳带着护士冲了进来,他的办公室就在章子君病房的隔壁,他听到笑声觉得不对劲,席慕寒又没有按呼叫器,他等了几分钟还是赶过来了。     “快点,帮她推镇定剂!”欧阳毫不犹豫的给护士下达指令,护士点头,即刻拿出针药来。     “欧阳,为什么要推镇定剂?”席慕寒终于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看着欧阳凝重的表情不解的问。     欧阳没有理会席慕寒,而是和另外一个护士一起抓住章子君,看着镇定剂慢慢的推进她的肌肉里。     终于,原本疯狂大笑的章子君安稳了下来,俩个护士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帮她盖上了被子。     “欧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席慕寒跟着来到欧阳的办公室,他实在是弄不明白了。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章子君疯了。”欧阳沉痛的述说着一个事实,一个他都不敢相信的事实。     “什么?”席慕寒突然觉得五雷封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欧阳,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慕寒,接受事实吧,章子君疯了,”欧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她没有创造奇迹,她是真的疯了。”     “不,我不相信,”席慕寒倒退了一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欧阳,而欧阳却郑重的朝他点头。     “为什么这样?”席慕寒的手死死的抓住欧阳的衣领,恨不得把他给掐死,“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昨天还说她的毒已经解了,还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她的毒是解了,我昨天给她检查,没有发现以往病人的那些先兆,我以为她可能创造了奇迹,应该不会有精神问题的,”欧阳低下头,心里也难过的要死。     席慕寒松开了手,欧阳说什么?精神问题?章子君居然有精神病了?     “南宫少太狠毒了,他同时给她下了‘天使的放荡’和‘女佣的放荡’这两种春药,而这两种药的分量都用得大,同时,这两种药都是靠刺激人的神经来使其产生生理亢奋的药。”欧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继续说。”席慕寒咬着牙齿。     “作为男人,你也知道,中了春毒的人必须用异性来解毒,这是最好的解毒方法,而章子君错过了最好的方法也错过了最佳的时间,她的神经就错乱了,精神也就分裂了。”欧阳一边说一边摇头,表示他已经尽力了。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席慕寒的手撑着欧阳的办公桌,低沉着嗓子问。     “最好的办法是送到美国的精神病医院去,那里有专家,如果她的神经恢复得快的话,也许两三年能好起来也不一定。”欧阳小心翼翼的建议,当然,他知道席慕寒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建议。     果然,他抬头遇见的就是席慕寒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他心里打了个冷颤,不过,还是大着胆子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开出院单,我现在带她出院。”席慕寒冷冷的吩咐着,根本不理会欧阳的建议。     “慕寒,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是,对于章子君来说,那是最好的治疗方案了,我帮你联系最好的专家,你还是安排飞机启程吧。”欧阳继续不怕死的建议,当然,他的出发点都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出发的。     “什么是最好的方案?”席慕寒寒声反问着欧阳,“把她送到一群精神病人当中就是最好的方案?把她交给那些个专家当特殊的案例来研究来分析就是最好的方案?欧阳你TMD还想不想你这家医院开下去?”     席慕寒发火了,该死的欧阳,居然敢建议把他的子君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他是一个医生,难道不知道精神病医院是什么地方?     欧阳不敢说话了,席慕寒的脾气他知道,他刚才也只是从医生的角度出发,以病人为重考虑的,并没有带半点的感情因素在里面。     看着这么火大的席慕寒,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只好说:“那好吧,反正她的毒也解了,如果你带回家里去,就要找两个人专门照顾她,注意看着她,还有,有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我这里离席慕山庄不远的。”     席慕寒转身走出了欧阳的办公室,不想听他罗里啰嗦的,该怎么安排章子君,他自己心里有数。     ----------胡杨篇-----------     章子君 坐在床边翻着书,她不声不响的低头看书,啊英的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三样小菜和一碗饭一碗汤。     阿英远远的看着她,却不敢走上去前去叫她吃饭,托盘里的饭菜都快要凉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端饭来了,每次见她脸上带着笑意,见她安静的看书,以为这会儿她心情好了,应该可以吃饭了。     然而,等你把饭一端到她面前,她立刻就说着饭菜有毒,是用来毒死她的宝宝的,然后抓起这些碗啊盘子啊就摔到地上。     如果只是摔在地上也就算了,大不了她用扫把拖把收拾干净就是了,可是章子君不是这样的,她还会赤脚去踩,那些瓷片总是把她的脚划得鲜血淋漓。     后来阿英不敢用瓷碗给她装饭了,现在都用不锈钢的碗和盘子了,这样摔在地上也不会烂了。     只是,阿英越来越害怕了,虽然说她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章子君,而席慕寒给的工资又绝对够高,可是,她还是不太想做这份工作了,因为章子君太恐怖了。     半个月来,她摔碗摔盘子不下五十次,如果她一旦发作起来,还会拿起碗或者盘子朝阿英的头上打去。     碗和盘子还好一些,有一次她居然拿了把刀追着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朱嫂,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她已经跟自己的哥阿力说了不想做这份工作了,可是阿力说一定要做,总裁对他们家有嗯,现在夫人病了,不能在外边随便找个人来照顾她的。     席慕寒走上楼来,看见站在门口的阿英,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了?她又不吃饭了吗?”     “嗯,已经一天不吃饭了。”阿英看了席慕寒一眼,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先下去吧,让我来。”席慕寒从阿英手里接过托盘,然后慢慢的朝章子君走过去。     此时的章子君,看上去像个圣洁的天使,她的脸上带着天使般的笑容,正在翻看一本漫画书。     “子君,吃饭了?”席慕寒温柔的开口,生怕她又生气了。     章子君把头从漫画书上抬起来,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啊?”     席慕寒心里抽痛了一下,她又来了,每天都要告诉她无数次,可是,她一次都记不住。     他想发火,他想骂娘,他想无语问苍天,可是,看着章子君那无辜的神情,那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却什么都做不出来。     “子君,我今天早上不是说了吗,我是席慕寒。”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席慕寒来到她的身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是你的老公,你是我的老婆。”     “席慕寒?”章子君茫然的望着他,看着他的脸,瞬间,她的脸由天使般的笑容转化成惊诧和惶恐。     “不!不!”章子君大叫起来,她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眼里全是惶恐和慌乱。     -----------------------------     亲们,一更六千字奉上,胡杨努力存稿,也许明后天就可以加更了...... 正文 如果她真的要疯一辈子 “不!不!”章子君大叫起来,她的脸上瞬间变得苍白,眼里全是惶恐和慌乱。     她匆忙间站起来,快速的转身,腿撞到了茶几上,快速的朝前跑,却被椅子的脚绊住而摔倒在地上。     “子君!”席慕寒心痛的喊了一声,快速的奔跑过来,弯腰扶起她,正想要问她摔倒哪里没有,他的手却被章子君用手迅速的打开了去。*     章子君的眼神里全是慌乱和不安,她的身体不停的朝后退着,“你是魔鬼,你就是那个用皮鞭抽打我的魔鬼,是强迫我吃下堕胎药的魔鬼,是深夜里来强/暴我然后又污蔑我不是处的魔鬼……”     席慕寒的身体像石化般僵硬住,章子君这些疯疯癫癫的话像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心脏,把他的心脏刺得七零八落,鲜血淋漓却又痛苦万分。     “你是魔鬼……你是席慕寒……不,你是深夜光临我的魔鬼……你是带着面具的魔鬼……”章子君嘴里叫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惶恐,她快速的转身朝楼下跑去,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     席慕寒赶紧跟着追下楼来,然而,他不能追得太急,只能慢慢的跟着,因为追得太急了怕她在前面摔倒了。     章子君就在这席慕山庄的庭院子里疯跑着,她跑向小广场,跑向假山,跑过长廊,跑向了荔枝林。      “哥,要不,让人把她拦下来,让欧阳来给她打镇定剂吧。”慕冰刚好回来了,看见章子君的疯病又发作了,心痛的建议。     “不,不能用镇定剂。”席慕寒痛苦的闭上眼睛摇头,他的心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那镇定剂肯定不能用,谁不知道镇定剂就是杜冷丁啊,那是慢性毒品,那个副作用太大了,而且用多了慢慢的也就没有效果了。     他之所以那么着急的要把章子君从医院里带回席慕山庄来,就是因为在医院里欧阳会给她用镇定剂。     当然,他不能怪欧阳,医生都是这样的,他们可不想精神病人满医院的乱跑,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专注于一个病人。     章子君在席慕山庄里乱跑,这是自医院回来的第三次了,才从医院回来半个月,她就第三次发作了。     他不能强行的去追她或者让人去把她给拦下来,他只能等,等她终于跑累了,终于没有劲了,再也跑不动了,他才能去把她抱回来,然后慢慢的喂她吃点东西。     终于,一个小时候后,章子君累得软软的倒在席慕山庄的一颗芒果树下,席慕寒走过去心疼的把她抱起,慢慢的朝御园走去。     因为几个月前流产了一次,那一次让章子君的身体元气大伤,身体也就非常的单薄,而现在她的身体却更加的瘦弱。     席慕寒把章子君抱在怀里,轻飘飘的好似没什么重量一样,他的心揪痛得难以复加。     把章子君放在床上,她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阿英重新端来了小米粥和几碟小菜,席慕寒用小勺子慢慢的喂她。     此时的章子君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困了,她整个人靠在沙发上,眼睛微闭着,席慕寒送来什么她就吃什么,倒也安静得很,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这顿饭席慕寒用了二十分钟才把章子君喂饱,只是,接下来帮她洗澡却更加的让他头疼。     他以为章子君已经雷得筋疲力尽了,觉得今晚帮她洗澡是个好时机。     章子君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洗澡了,这一个星期,她都不让席慕寒靠近,当然更加不让阿英靠近。     别说帮她洗澡,就是每天喂她吃饭都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有时她一天才吃一顿饭进去,有时两天才吃一顿进去。     席慕寒细心的放好洗澡水,试好水温,他见章子君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翻漫画书,于是面带微笑的走过去。     “子君,我带你去洗澡好吗?”席慕寒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温柔之极,对女人的宠溺一览无余。     “洗澡?”章子君抬起头来,睁大眼睛望着席慕寒,“在哪里啊,帮我洗澡吗?”     “是啊,帮子君洗,在浴室里洗呢,”席慕寒伸手牵住章子君的手朝浴室走去。     今晚的子君真乖,她没有像往常听见洗澡两个字就乱发脾气,看来她在慢慢的接受他了。     嗯,慢慢来吧,虽然说她的精神状态不好,不过她不发病的时候其实看上去也很正常的,和平常的人没什么两样。     当然,他也希望有一天章子君慢慢的就好了,不要像现在这样只记得五年前的他而不记得五年前后的他。     当然,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也许在章子君的心里他都不算什么好人吧?     不过,相比之下,五年后的他对她还是比五年前好一些吧?     章子君跟着席慕寒走进浴室,浴缸里满满的一浴缸睡,她歪着头看着,好像瞬间凝固了一般。     “水,好多水,水塘,荷花池……”     “子君,你不要乱动了,我帮你脱衣服,我们来玩水好不好?”浴室的灯光有些朦胧,席没有没有注意到章子君脸色的变化,直接把手指放在了她衣服的纽扣上。     “不要啊!”章子君突然发疯起来。     她一把推开席慕寒,一边惊恐万分的喊着,脸上是惊慌凌乱的表情:“魔鬼,你就是那个魔鬼,你把我拉到了佛堂,你说我怀了野种……”     “子君!”席慕寒痛苦万分的喊,他抓紧她的胳膊,脸上的表情已经痛苦到了极点:“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子君,我在的目的是想救你,救你和孩子你知不知道?……”     席慕寒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章子君一个大大的耳光已经甩在了他的脸上了。     趁席慕寒惊愕的用手捂住脸时章子君一把推开了他,“魔鬼,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我不要跟着魔鬼……”     章子君嘴里一边喊着一边快速的跑出了浴室,由于要洗澡了,席慕寒已经帮她把鞋子脱了,此时,她章光着脚丫子跑向御园的楼梯。     席慕寒跟着追了出来,他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水,也顾不得自己只穿了双拖鞋,更加顾不得自己那被章子君那一耳光打得红红的脸。     此时,他只知道章子君没有穿鞋子,御园里是铺了地毯的,可是,山庄里更多的是泥地和花园果树林,恐怕有钉子或者碎玻璃什么的。     等他跑出御园跟着章子君追时,她已经朝思过楼的方向跑去了,而那一条路是最多那些东西的。     “子君,小心啊!”他穿了双拖鞋在后面喊着,生怕她被玻璃渣子或者什么锐利的硬物刺倒脚了。     果然是担心什么就来什么,等他追上章子君时,她真的就被地上的碎玻璃把脚给刺倒了,她在思过楼的门前坐在地方抱着她的脚正扯开嘴巴嚎叫着。     “哥,这样不是办法,还是送医院吧。”慕冰走了过来,看着正在帮章子君清理脚心的沙子的席慕寒,终究是忍不住的说。     其实,他也是心疼章子君的,看着她这样疯疯癫癫的,他的心一点都不比席慕寒好过。     可是,就这样不帮她用药他总觉得不是办法,子君毕竟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就该在医院里,那才是真正对病人好。     精神病医院他也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是,很多人也在那些个医院看好了不是吗?总比这样不治疗要好一些吧?     慕冰见席慕寒沉默,终于忍不住又说:“哥,我知道你心疼子君,可是,心疼她要用正确的办法,如果就这样不给她吃药不给她打针,她又怎么好得起来?你难道准备让她疯一辈子?”     慕冰看着眼前的章子君,此时她正乖乖的坐在地上让席慕寒用纱布帮她清理她脚底的碎玻璃和沙子。     再看她的身上,衣服不知道几天没有换洗了,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和一个天桥上要饭的乞丐一般。     席慕寒默默的帮章子君清理着脚上的伤口,他当然明白慕冰的意思,所谓的送医院,其实就是精神病医院,在那里,章子君将面对更多的精神病患者。     也许,在医院里章子君是要好得快一些,可是,他不忍心,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小妻子送到那样的地方去?     “慕冰,你回去吧,子君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操心了,倒是公司的事情,恐怕以后要你多操些心了。”席慕寒平静的吩咐自己的弟弟。     “哥……”慕冰看着这样的席慕寒,忍不住又喊了起来。     “不要说了,”席慕寒迅速的打断慕冰的话:“什么都不要说了,这是我欠她的,如果她真的要疯一辈子,我就陪她一辈子。”     慕冰深深的叹了口气,迅速的转身离去,既然席慕寒都这样说了,作为当弟弟的,他还能再说什么。     只是,席家两兄弟只顾着说话,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原本疯疯癫癫章章子君此时正认真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也许是玻璃钉到了脚心的缘故,也许是一个晚上连续疯跑了两次的缘故,章子君累倒在席慕寒的怀里睡着了。     席慕寒打横抱着她慢慢的朝御园走去,御园的楼上正亮着灯,那灯光温暖柔和,让他原本烦躁的心慢慢的宁静下来。     走回御园的卧室,把章子君放到床上,轻轻的用手把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全数脱掉。     不敢再抱她去浴室里洗澡,怕把她给惊醒了,打来一大盆水,用湿毛巾把她一身细心的擦拭了一遍。     就像洗脸一样慢慢的擦拭着,只是,当手拿着毛巾游走在她身体那些致命诱惑的地方,他的身体还是有了本能的反应,涨的生疼。     席慕寒用毅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反应,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     现在的章子君睡熟了,就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他怎么能对这样的孩子下手?     何况,那种事情要你情我愿,他可不想再在她的身上或者心上留下什么不好的记忆了。     曾经的过往已经让他万劫不复了,后悔终生,现在的他,只想弥补曾经的一切,只想好好疼她,好好的爱她。     终于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把一身洗干净了,他在衣柜里找出了她最喜欢的那件烟色的睡衣,迅速的帮她穿上。     只是,席慕寒在帮她穿睡衣的时候,而章子君的小手随便一挥,就抓住了他裤裆间的巨大。     “子君,放手”席慕寒赶紧把她的手搬开,额头上即刻掉下三条黑线来。     该死,她怎么能随便乱抓都抓到了他要命的地方呢?万一他擦枪走火了该怎么办?     -----------------------------------------     亲们:今天加更哈,一更四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如果她真的要疯一辈子1   该死,她怎么能随便乱抓都抓到了他要命的地方呢?          万一他擦枪走火了该怎么办?          还好,章子君原本就睡着了,席慕寒帮她把睡衣穿好,然后快速的拉过蚕丝被给她盖好。          看着睡得沉沉的她,他终于松了口气,把她的这些脏衣服给拿到门口的竹筐里去放着,明天会有人来收去洗的。*          忙完了章子君席慕寒才忙自己,一个晚上跟着她在山庄里跑了两圈,他一身也都是汗津津的了。          等席慕寒收拾好来到卧室的床边时,床上的章子君已经睡得在做美梦了。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好似在梦中她正经历着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          席慕寒把床头灯调暗下来,橘黄的光线显得朦胧而又柔和,看着笑得像天使般纯洁的容颜,他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声。          不知道她的梦里有没有他?          应该没有吧,如果有他,恐怕她就笑不出来了吧?          子君,什么时候你才能把我们五年前的那一段彻底的忘掉?          什么时候,你才能想起五年后的日子,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了解我的心?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          --------------胡杨篇-------------闷          “总裁,我们还是没有查到三小姐的下落,”          阿力脸上带着愧疚,已经一个月了,他的手下居然还是没有打进南宫少的内部去。          “该死的南宫少,他究竟想做什么?”          席慕寒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如果不是慕如在他的手里,他早就把南宫少的老巢给端了。          把他的子君害得这么惨,他今生不把他碎尸万断才怪,现在没有动他,就是因为顾及着他手里的慕如在。          “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席慕寒咬着牙说,“在没有见到慕如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首先要保慕如的安全。”          是的,首先要保慕如的安全,家里已经有一个疯疯癫癫的章子君了,他不能再让自己的妹妹遭了南宫少这一着棋。          当然,十三年前,慕如才17岁,那时南宫少好像是喜欢慕如的,他还给慕如求过婚,送了戒指给慕如。          只是,作为当大哥的他和当奶奶的柳月凤,他们都不同意慕如接受南宫少的求婚,一个是席家和南宫家有世仇,另外一个就是慕如当时也的确太小了,才17岁。          当时的慕如倒也非常的听话,据他了解慕如是拒绝了南宫少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慕如会和自己的哥哥慕澈走到一起去了。          虽然说慕如和慕澈发生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宋雅晴在作怪,要不是她给慕如下药,要不是她把他们俩关在一起出不来,他们也不会做出那种乱伦的事情来。          可是,终归说来,慕如和慕澈彼此间其实是相互爱慕的,如果他们之间一点情愫都没有,慕澈也不会真的就用自己的身体去帮慕如解毒的。          而现在呢?          慕如为了救章子君,为了他这个大哥的幸福,却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了,这让他怎么安心?          阿力悄悄的退了出去,他当然知道不能轻举妄动,就是席慕寒不说,他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小姐席慕如在南宫少的手里,其实他比谁都要着急,比谁都想更快的救出她来。          有些东西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让对方知道,可是,当那个人真的有危险的时候,你会想着她去救她。          阿力知道,席家的三小姐其实过得很苦很苦,她美好的人生在17岁那年因为和自己的哥哥乱伦而宣告结束。          后来的几年,她被席慕寒流放到了英国,而那几年,每次他去英国都会去看望她一次。          慕如也是柳月凤死了才在滨海留下来住的,也许她心里一直在忏悔,觉得是她害死了二哥,所以,她的心里也走不进任何一个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席慕澈并没有死,当年是席慕寒命令他把席慕澈用非常规途径送到日本去的。          有多少次,他都想告诉慕如,你不要自责,更不要忏悔,因为你二哥没有死,他还活着。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说,席慕寒没有交代这样的事情可以外露,他就不能外露一个字出去。          席慕寒忙了一个整天,上午是沙特王子来了,这次来是谈石油合作的事项,因为上次他怠慢了沙特王子,所以这次特别隆重的为沙特王子举行了欢迎仪式。          白天是双方讨论合作的事项,下午席慕寒又召开了股东大会,晚上在滨海的君悦酒店设宴款待沙特王子。          沙特王子是出了名的爱美女,席慕寒是精明的商人,当然不会不懂行情,早就让杜月帮他准备了几个任他选用。          “席总,晚上不回去了吧?我们一起享用。”          沙特王子指着身边的美女热情的问。          席慕寒的脸上是一贯的没有表情,虽然沙特王子的大客户,可是他这人一向不喜形于色,只见他淡淡的说:“对不起啊,我结婚了,家里有娇妻,所以为了家庭和睦,外边的小姐也就只能是忍痛割爱了。”          “听说你的妻子宋雅晴死了啊,你又结婚了吗?”          沙特王子一脸的惊讶,难道他的小道消息不准了。          “嗯嗯,”席慕寒随即点点头,不想和这个外人说自己的家事,何况他的家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沙特王子,来,我敬你一杯,”          杜月赶紧上去和沙特王子碰杯,恰好把席慕寒从谈话的尴尬中解救出来。          对于沙特那个国家,因为杜月去的次数比较多,所以知道的风土人情也比较多,他很快就和沙特王子谈到了一起,于是就把话题给扯开了。          等沙特王子酒足饭饱时已经是晚上23点了,席慕寒把这里的事项交给杜月,他快速的开车回家去。          其实下午刚下班的时候阿英就打了电话过来了,好像说章子君今天在家里又一天没有吃饭了,让他早点回去的。          原本他也想早点回去的,按照以往的的惯例他是不需要去陪沙特王子的,只是因为上次沙特王子来他没有见他,所以他觉得要给他赔礼一下。          看来公司的事情是要早点交给慕冰才行了,他老是忙着公司的事情,每天照顾章子君的时间都好少。          不知道她会不会抱怨他,每天一早他就走了,有时深夜才回去,她一个人在家里该有多寂寞?          虽然说山庄里有一大堆的人,可是每个人都躲着她,更多的是怕她,因为她精神不正常。          就连阿英,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去端饭给她,其它的时间都不会去接近她的,因为阿英来的第三天,就被章子君用刀追着在山庄里跑了几圈了。          其实阿英是不想做了的他知道,要不是阿力在那边压着,估计阿英连工资都不要就要走掉了。          车开进席慕山庄里,山庄里灯火通明,席慕寒觉得有些奇怪,已经是晚上24点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该睡觉了,为什么还亮着这么多灯呢。          把车停在御园门外的小广场旁边,发现御园楼上倒是黑灯瞎火的,反而是长久不不开的佛堂里灯光大亮。          心里即刻觉得不对劲,快速的朝佛堂跑去,果然,佛堂门口围了一圈人,大家都看着佛堂里面。          “怎么回事?都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席慕寒冷着声音问。          大家听到他的声音都快速的让出了通道,他一步走进佛堂,才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呆了。          只见佛堂里的五毒塑像已经被砸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石膏碎片,而家里供奉的那些祖先的牌位全部都乱扔在地上。          而章子君正用脚不停的踩着柳月凤的遗像,嘴里还不停的喊着:          “踩死你踩死你,让你也去过家规……”          “席总,”管家头上汗都下来了,“因为你和二少爷都不在,夫人突然发病,拿着刀子乱砍,我们不敢上去强行阻拦,她把佛堂的门锁给砍坏了,然后就跑了进来了。”          “知道了,不怪你们。”          席慕寒轻轻的应了一句,看着那正处于疯狂巅峰状态的章子君,心痛得抽泣的地步。          “席总,还有……”          管家看着席慕寒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一起说。”          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          “佛堂地下室的蛆和大蚯蚓都被夫人放出来了,现在地下室里乱爬呢,我怕很快就要爬上来了。”          管家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让保安队长带人去灭了,”          席慕寒一听即刻发怒了。          真是的,这些小事还要给他报告吗?          “可是,以前老夫人吩咐过,那些东西和五毒一样,都要养倒自然死亡的。”          管家有些胆战心惊的说。          “老夫人已经死了,现在的当家的女主人是谁你们不知道吗?”          席慕寒脸色黑沉,“既然夫人都用刀砍它们了,表示不想让它们存在,迅速毁灭了。”          “是!”          管家即刻转身离去,然后朝看热闹的人挥了下手,示意大家赶紧走了,围在这里看夫人的笑话啊?          不想活了啊?          大家都是明白人,刚才围在这里一方面是看热闹,另外一方面其实还是害怕章子君把她自己给砍到了。          席慕寒看着终于跳累了的章子君,阿英站在门口吓得打哆嗦,他挥手让阿英下去,这里交给他了。          “你看,我把这个老巫婆给踩死了,”          章子君指着脚下柳月凤的遗像,脸上是那种小孩子做了事等着家长表扬她的神情。          席慕寒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佛堂,气得脸色特青,又看着一脸期待他表扬的章子君,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章子君,够了,”          他低吼一声,然后痛心的喊着:“够了,真的够了,你就算是疯了,也不会疯到这个地步吧?你为什么不踩别人的相片,就只踩她的相片呢?”          席慕寒觉得有些不对劲,章子君所做的这一切都不对劲。          她拿着刀来砍佛堂,来毁掉五毒的塑像,来掀翻供奉的先辈门的牌位,甚至,还把地下室里的那些家规给破坏了。          如果她不是装疯,那么,就只能说明她潜意识里仇恨着这些东西,那么,她究竟是装疯还是真疯呢?          “你凶我,你骂我?”          章子君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席慕寒,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子君,我……”          席慕寒即刻反应过来,刚才他的语气和神色应该都不好,他是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你凶我,你骂我……”          章子君突然把手里的菜刀丢在一边,像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下子跌坐在一片狼藉中放声大哭了起来。          “子君啊,”席慕寒痛苦的蹲下身来,紧紧的把她拥抱在怀里,感觉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他的心也就跟着颤抖了起来。          “子君,我该拿你怎么办?”          席慕寒用力的拥紧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我自己又该怎么办?”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折腾得没有劲了,章子君很快就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席慕寒把她打横抱起,一步一步的朝御园的楼上走去。          御园,他完全重新装修过了,原本是打算和章子君重新举行婚礼后风风光光的把她接回来住的,哪知道是这样把她接回来住了。          低眸凝望着怀里睡得像个孩子般的女人,她的头发散乱着,脸上还有些泥巴,看上去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          章子君,你是上天排来惩罚我的是吗?          惩罚我曾经对女人的不忠,惩罚我曾经不在意任何一个老婆的生死,惩罚我曾经那么冷血无情的对待过你?          由于章子君的病情的确有些严重,席慕寒这个夜晚一直都没有睡觉,他帮章子君洗好澡安慰她睡觉之后就来到了书房,开始在网上查找关于精神病患者的最佳方案和途径。          一个晚上之后,他还是决定带她去看专家,虽然不一定要让她住院,他觉得有必要让专家帮她看一看。          一大早,他就打电话和欧阳沟通带章子君看专家的事情。          欧阳兴奋的告诉他,美国最权威的专家来滨海了,要在滨海精神病医院驻留一个月,建议他把章子君带去滨海的精神病医院就可以,完全不用专门送 美国去。          席慕寒一听也有些高兴了,既然专家来滨海了,他就把章子君送去给他看看,当然,如果有可能,最好把专家请到席慕山庄里来。          席慕寒原本是要自己带章子君去看专家的,哪知道一大早,他正在喂章子君吃早餐,杜月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沙特王子找他有急事。          他把章子君喂饱后就匆匆忙忙的开车走了,对于带章子君去看专家的这件事情,他就交给了欧阳和阿力去办。          欧阳是专家级的医生,虽然不是看精神病的专家,但是他和美国那个精神病专家熟悉,而且还有阿力跟着,他觉得很放心。          沙特王子找他是和他谈日本的加油站的问题,原来日本50%的加油站都是席氏的,而原油产国却是沙特。          因为日本的石油出了问题,有几个加油站现在被日本政府给叫停了,这是一件棘手的问题,席慕寒不得不去亲自处理。          因为事发突然,事件也比较特殊,他和沙特王子没有耽误,即刻乘坐席慕寒的私人飞机前往了日本。          而他这一去日本才发现事情远不是他想像的那样简单,而真正在中间闹事挑衅的居然是藤原世家的人。          藤原世家显然是不满当时柳源城和章子君的婚事被破坏了,而经过那次之后,柳源城是GAY的事情也被狗仔给挖掘了出来了。          柳源城是GAY的事情一曝光,藤原纪子就觉得这脸丢大了,她就把这恨记在了章子君的头上,当然也就是席慕寒的头上在。          为了处理这次的加油站世家,席慕寒可没有少费工夫,整整在日本呆了一个月,最终请了日本的二皇子出面,然后在日本内阁的协调下才得以和藤原世家和解了。          这一个月他人虽然一直在日本,不过心却无时无刻不挂念着章子君,他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给欧阳或者阿力,他们俩总是说她很好,让他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章子君病情发着起来还是有些恐怖的,他最害怕的还是她伤到她自己了。          昨晚他在床上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一个月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昨晚他打了电话回御园,希望章子君能接电话,即使她不能接,阿英接起来也好,至少可以让阿英把话筒递到章子君嘴边让她随便说两句话也好。          哪知道阿英接起电话说她这一个月很清闲,自从欧阳医生把章子君接走后就没有再送回来了,她都一个月没有看到夫人了。          一个月没有看到章子君了?          席慕寒听到这样的话心跳漏了一拍,要不是今天早上还要和沙特一起去和日本内阁道别,他恐怕昨晚就让他的私人飞机直接飞回来了。          今早和日本内阁告别,日本内阁还要留他下来谈扩张的事情,他一口就回绝了,事业的扩张和章子君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沙特王子对他的态度非常的不满,觉得他这人现在变得没有事业心了,曾经的他可是为了事业可以抛下一切的。          席慕寒不想做过多的解释,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他的事业已经够大的了,而他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席慕寒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回到了滨海,这让欧阳和阿力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阿力,知道坏了,这下肯定要被总裁给K死。          “欧阳,子君呢?阿英说你把她带走就没有再送回山庄了。”          席慕寒沉着脸问。          “慕寒,你不要激动,我们只是把她……”          “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席慕寒暴怒,伸手一把抓住欧阳的肩头,恨不得把他给扔出去。          不要激动,该死的,他怎么能不激动,他就知道这狐朋狗友靠不住。          “总裁,”阿力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说,“我们只是把夫人送到精神病医院去了,现在有美国的专家帮她会诊……”          “医院?你们让她住医院?”          席慕寒的心揪紧着。          该死的,欧阳和阿力没有耳朵还是怎么回事?          他再三说只是带去看一下,不能住院的不能住院的,他们就是听不见。          “总裁,我们也没有办法,”阿力苦恼的解释着,“你走了,夫人的起居就是大问题,我妹阿英不敢靠近夫人,那次夫人拿把刀追着她跑你也是知道的。”          其实,阿力也不同意住院的,他知道住院的话席慕寒肯定要发火。          可是欧阳却听那个美国专家的,专家建议他们住院治疗,欧阳说反正席慕寒去日本了,他们就趁这个机会帮章子君好好的治疗一下。          “我现在去接她回来,”席慕寒瞪了欧阳一眼,大有要把他剁成八大块的意味。          “我带你去,”欧阳赶紧跑出了办公室。          虽然他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可是,这医院是席慕寒投资给他开的,现在席慕寒要去接章子君回来,他就不敢再啰嗦一句话了。          对于席慕寒来说,所有的道理都说不通的,他如果敢再多说一句章子君住医院有多好的话,恐怕席慕寒要把他连人带医院都废了。          阿力也吓得够呛,他赶紧跑去帮席慕寒开车,早知道总裁发这么大的火,他就不该听那个欧阳的,希望章子君真的有点起色就好了。          欧阳的车开在前面,阿力开着车跟着他,因为是精神病医院,所有地处比较偏僻,而且是在山上。          车直接开进医院的大门,然后一直朝后面开去,因为病情越重的病人越要安排到最后面,就是怕她发作自己跑出来了。          阿力的车刚停好,席慕寒已经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刚才在车上,他就看见院墙的角落下有个小小的身影。          他下了车,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院墙的角落里在,而且,他只需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章子君。          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不见,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原本就苍白瘦弱的小脸此时居然露出了菜青色。          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近章子君,他以为她会害怕他而选择反抗或者逃离。          然而没有,章子君没有反抗也没有逃离,只是茫然的看着他,眼神木然而又空洞。          “子君,过来!”          他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轻声的呼唤她,“子君,到我这里来。”          章子君抬眼望着他,然后慢慢的朝他走了过来,她的步子有些不稳,却又那么执着的走着,终于走进了他张开的怀抱里。          席慕寒用力的抱紧她,手在触摸到她的身体的瞬间就明显的感觉到她瘦了,背上几乎瘦得只有骨头了。          “你到哪里去了?”          章子君的手捧着她的脸幽幽的问:“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了?你不要我了吗?”          “要你,怎么不要你,”席慕寒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用手把她凌乱的头发理了一下。          “这里的人好可怕,他们用这么大的针扎我的手,”章子君用手比了个大小的手势,“这里的人也好可怕,他们都要打我……”          席慕寒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滚落了一地,他用力的拥抱着章子君,泪水滴落在她的发顶上,“子君,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你的,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一天都不离开了。”          “嗯。”          章子君依偎在他的怀里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等他的手没有抱得那么紧了她才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睛干净得没有一丝的杂质:          “你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打我?”          “不会,子君,永远都不会。”          席慕寒用力的拥抱着她,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          亲们:加更了哈,二更七千起奉上,今天一共更了一万一千字哦,明天精彩继续了...... 正文 前心贴着后心 “不会,子君,永远都不会。”席慕寒用力的拥抱着她,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他怎么会打她,他疼她,爱她都爱不过来呢。     欧阳已经去办了出院手续,阿力已经在追究究竟是谁打了章子君了,连席慕寒的老婆都敢打,这家医院恐怕是不想开下去了。*     席慕寒带着章子君直接开车回家,别的事情阿力会去处理的,由于生欧阳的气,他都懒得和欧阳打招呼了。     想到这次去日本他就后悔不已,以后绝不能再离开滨海了,这次要不是慕冰在美国去了,他也不用自己去日本的。     席慕寒平稳的开着车,一路上章子君都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在座位上,此时的她,乖巧得像个芭比娃娃。     席慕寒有些担心,章子君太过安静了,该不会是医院里给她用了过量的镇定剂之类的吧?     其实席慕寒不知道,章子君在精神病医院里受尽了欺负,因为都是精神病患者,而医院的医护人员有限,而且精神病患者之间打架斗殴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也不怎么管。     章子君虽然发病时很疯,可是,她到底是个女的,而且她其实力气不大,里面的病人见她瘦小,就都欺负她。     她现在这么安静,是因为在医院里她不听话别人就要打她,她不敢再吵闹,她怕别人打她,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了。      -----胡杨篇------     “总裁,林夕月住的那套房子的房产手续已经办好了,”杜月敲门走了进来,发现席慕寒正靠在办公椅上假寐,他看上去一脸的疲惫。     总裁刚从日本回来几天,最近阿力受了批他是知道的,因为阿力居然和欧阳把章子君送到了精神病医院去了。     这件事情其实他一点都不知道,慕冰又在美国的分公司,阿力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听欧阳的话,私自就做主了,而且还不跟总裁说。     昨晚他和阿力一起去酒吧喝酒说起这件事情,阿力还觉得十分的委屈,因为他觉得他和欧阳的出发点是好的,目的还是想把章子君的精神病给治好。     至于章子君的病有没有好一点他不知道,阿力也说不清楚,而他作为助理,也不敢问席慕寒。     关于林夕月的事情,他是真的弄不动席慕寒了,明明他就不喜欢她,明明他现在都不去她那里,明明林夕月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怀了孩子,他为什么还要去管她,而且还大方的送一套房子给她?     席慕寒是变了,就连他这个做助理的都明显的感觉到了,曾经的他对自己的情/妇很严格的,以前的蔡芊芊,即使他一年不去,他也不会允许蔡芊芊去哪里玩或者和别的男人有来往的。     现在好了,林夕月都怀了人家的孩子了,而且肚子都大了,他倒是还关心起人家来了,而且都要和人家分手了,还送大方的送一套房子给她。     “知道了,下去吧。”席慕寒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睁开眼看了下杜月,示意他没事可以下去了。     对于林夕月这件事情,他知道杜月比他还要气愤,因为林夕月居然在给他当情/妇期间怀孕了,而且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他不想给杜月解释,因为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不过他却必须和林夕月断得干干净净,以后没有半点的关系。     虽然说这几年其实他和林夕月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承认,在米兰接章子君回来之前,他一个月是会去林夕月那里两次的。     虽然每次去也就只是吃顿饭,可是,他心里明白,他一直还是把林夕月当自己的情/妇看待的。     最后一次去林夕月那里是章子君被宋雅晴和朱嫂绑架了流产之后的一个月里,那时章子君和他生气,生大气。     那次章子君说他把她当成了工具,生子工具,泄欲的工具,他也被气昏了头,然后在那晚用极端的方式羞辱了她。     其实事情发生后他就后悔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可是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就是不肯回去跟她认错。     去林夕月那里就是那次的一个月后的一天里,那次林夕月打电话给杜月,好像她生病了,而且在发高烧了。     他原本也不怎么相信她的话,而且觉得她生病了发高烧了完全可以去医院的,他又不是医生。     不过他想了想,章子君很快就要过生日了,他打算在那天回养五毒的别墅去,打算那天和她好好的谈一谈,甚至打算和她谈他们的婚礼。     当然,在这之前,他想把外边的女人都给断了,林夕月是一个隐形的炸弹,也是他和章子君婚姻中一个隐形的阴影,他想把这个阴影完全的去掉。     于是他开车去了林夕月哪里,只是,他完全低估了林夕月的心机,他走进房间时,林夕月睡在床上在,而且满脸通红。     他倒是真的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真的发高烧了,于是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是很烫,他正想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却被林夕月用双手吊在了脖子上了。     随着被子的滑落,林夕月不着寸缕的身子在他面前展露无遗,他大惊,迅速的推开了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的林夕月。     “慕寒……”林夕月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副欲求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而他却被她给吓得倒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朝门外跑去,跑的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当然,林夕月也许不明白,席慕寒是最讨厌给他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人了,林夕月知道不能给席慕寒用药,因为席慕寒曾经警告过她。     于是她就给自己用药,她想,席慕寒看见她那么难受,而且她长了张蔡小欣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是想着要帮她解毒也会和她发生关系的。     只是她不知道,如果是五年前,这一招或许管用,可是,五年后,章子君已经回到了他的生活中,他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席慕寒是一个极其有原则的人,就是以前那些他不在意的女人是他的老婆时他都不会出/轨的,何况现在他正忙着装修御园准备迎娶章子君呢?     只是,那晚席慕寒跑得太过慌忙,他跑出林夕月的住处时忘记了关门,而这也就让小区里的一个保安趁虚而入了。     那个保安是个新来没两天的,不知道林夕月的底细,以为就是做人家情/妇的女人,他路过时林夕月正光着身子爬着去关门,于是他就毫不犹豫的进去了。     后来那个保安给席慕寒收拾了,只是,林夕月却怀孕了,因为那天正是林夕月千辛万苦的算得最好的排卵期,她是想一次就帮席慕寒怀孩子的。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抓不稳席慕寒,于是就想到了怀孕这一招,帮席慕寒生个孩子,也许就可以绑住他的一生了。     只是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到席慕寒没有对她怜香惜玉用身体来帮她解她身上的春毒而是落荒而逃,最后她自己却被一个猥琐的陌生男人给活活的折腾了一天一夜,差点死在自己的公寓里。     对于林夕月怀孕的事情,席慕寒知道后也大吃一惊,他是尊重林夕月的意见让她做流产的,因为林夕月也不可能跟着那个五十岁左右已经有孙子的老男人的。     只是,医生非常残酷的告诉林夕月,如果她选择流产,今生可能就不能做母亲了,因为她的子宫比较特殊,而且以前也做过流产手术。     在这样的情况下,席慕寒还是劝林夕月考虑清楚,如果孩子流掉,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林夕月最终决定把孩子留下来,当然她怀孕的事情不能让那个老头子知道,席慕寒便让人把那老流氓给赶出了滨海,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     只是,林夕月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大问题,他知道林夕月的心思,希望他沉默,让人误会那是他的孩子。     他开始也愿意沉默,因为这不仅是帮到一个女人也帮到一个孩子,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可是,后来他知道沉默是不对的了,当南宫少和宋雅晴绑架了林夕月和章子君时,当章子君知道林夕月怀孕看他的那种眼神时,他明显的知道他的沉默是错误的了。     现在章子君疯了,可是,他更加不能沉默了,他一定要和林夕月之间分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要劝林夕月赶紧改嫁才是的。     如果章子君好了,他一定要告诉她,林夕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过,他多少都有些责任。     如果那天他落荒而逃后关了门,如果他走了后给杜月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人送林夕月去医院,也不会有林夕月怀孕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把那套房子过给林夕月,而且还给了林夕月两百万的支票,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良心好过那么一点点。     林夕月跟着他块六年了,虽然他不去碰她,可是,也耽误了她,一个女人最年轻的岁月就在等他的日子里虚度了。     如果六年前他就和林夕月彻底的分了,那么,今天的林夕月也许早就嫁人了,有一个并不太富裕却也安稳的家庭,也不至于要沦落到要当单身母亲的地步。     ----------胡杨篇-----------     一转眼,阴历年过去了,南方的春天来得特别的早,阴历年过了没几天,到处都是鲜花盛开了。     章子君自从精神病医院回来后就安静了,而且也没再发过疯病,不过她却变得害怕了。     从医院回来,她就害怕见生人,包括家里的佣人她都有些害怕。     阿英现在倒是不怕章子君了,而是很担心她,因为席慕寒去上班后,章子君就把她自己关在家里,中午她送饭去都不开门,她真怕她这样饿瘦了。     她把这个情况给席慕寒反应了几次,席慕寒说不怪她,这是他自己的原因,他应该都抽时间留在家里的。     过年的时候他原本打算带她一起去国外散心的,哪知道章子君一听要带她出去就赶紧摇头,说不去医院不去医院。     席慕寒知道,那次欧阳和阿力把她送到医院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后遗症了,现在她都怕走出席慕山庄里了。     在席慕山庄里,她虽然安静,不过有时她也会在山庄里走走,阿英陪着她,这里转转那里看看。     当然,他知道,章子君安静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外人也许觉得她的病是好了,只有他明白,她不仅没有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     欧阳虽然和他生了几天的气,不过时间一过也就不介意了,在知道章子君最新的状况后,也跟着席慕寒担忧起来。     “也许应该带她去看一下精神病的心理专家。”欧阳建议着,然后又赶紧加了句,“只是带她去看门诊,不需要住院的。”     席慕寒听了欧阳的话哭笑不得,他知道,那次他的确是火发大了,欧阳的目的还是好的,只是没有想到精神病医院里会发生病人之间打架的情况。     他想了想,觉得欧阳的建议还是可以实行,他要亲自带章子君去医院让精神病心理专家给看看,问题的主要原因出在哪里?     星期天的早晨,章子君比席慕寒先醒过来,她悄悄的下床,赤脚慢慢的走出了卧室,走下了御园的楼梯,很自然的朝思过楼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边的夹竹桃开了,绿色的像竹子般的叶子,像桃花般的花儿,很美,她用手抚摸着这些花儿,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席慕寒其实在她开门时就醒了,他一直跟着她的身后,今天的她比昨天好了一些,脸上居然有了笑容,早上起来也不跟他闹脾气了。     记得昨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只是不经意的碰到了她胸前的柔软,她就大叫“魔鬼”“魔鬼”的,弄得心理非常难受又哭笑不得。     昨天早晨他为了那不经意的过错费了好大的劲用了好多方法才把她哄好,然后死死拉着被子她的她终于慢慢的钻出被子来,然后乖乖的让他帮着换衣服。     其实,每次帮章子君换衣服和帮她洗澡是他最难熬的时间,因为他的手触摸到她的身体,就会本能的有反应,涨得生疼,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怕吓到她,他怕她反抗怕她抵触怕她再喊出曾经那些过往的情形,而那些都是他的死穴。     虽然他认为性生活是增加夫妻之间感情的润滑剂,再恩爱的夫妻如果没有性生活他们的生活就不够完美。     可是,现在,他却没法和她过性生活,不是他有问题,也不是她有问题,而是,他不能,他怕再次伤害到她。     “慕寒,这花好美!”章子君回头来,朝身后的他笑了一下,苍白的脸在夹竹桃的映衬下有了些红晕。     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句词几乎是在一瞬间钻进席慕寒的心里的,看着站在夹竹桃树下的章子君,他却觉得此时的她比这夹竹桃还要美丽几分。     抬手,摘了一躲还滴流着露珠的夹竹桃轻轻的放在手心,然后把手伸向她,深邃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她。     “给我的?”章子君眼里闪过一丝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席慕寒。     今天她一早就赤脚跑出了御园,她以为她会骂她或者责备她,没有想到他居然送花给她。     席慕寒 轻轻的点头,看着章子君小心翼翼的用手把他手心里的花捻起,心底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她还是有些怕他吧?     虽然最近一个月来他一直很顺从她,几乎没有大声的对她说过话,可是,刚刚她的手碰到他手心时,他分明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谢谢!”子君把这朵花拿到眼前左看右看,席慕寒以为她会戴到自己的头上去,拿知道她居然把花送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子君!”他轻呼了一声,到不是担心这花有毒,而是担心这花不干净,怕她吃了坏肠胃。     可是,他刚呼喊完,就看见章子君的嘴角溢出了红色的汁水,而她却咀嚼得津津有味。     “子君!”他情不自禁的靠近,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怀里,低头,薄唇覆盖上了那溢满花汁的粉唇。     她的唇因为花汁的缘故显得湿润而又柔软,混合着夹竹桃的淡淡香味,他着迷般的亲舔着,舌头慢慢的探进她花香满溢的嘴里,深深的吮吸着。     原本正咀嚼着花朵的章子君几乎是一瞬间就呆愣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任由席慕寒在她的唇上动作,直到席慕寒的舌头捉住她的舌头时才反应过来。     “不!不!”她几乎是瞬间就发疯起来,用力的推拒着席慕寒,用尽所有肺部的力气吼着:“你是魔鬼,是魔鬼!”     席慕寒完全没有想到章子君是这样的反应,当他反应过来时,章子君用尽用力的朝水塘边跑去了。     “子君!”他大惊,现在是早晨六点多,天才刚刚亮一会儿,山庄里的工人都还没有上班,章子君一个人在无人的山道上撒腿跑得很欢。     席慕寒跟着章子君后面跑着,看着前面赤脚乱跑踉跄的女人,他心里真是又急又恨。     急的是章子君,现在的她只穿了件睡衣,头发散乱着,脚心应该又被什么刺穿了,路上隐隐约约的有血印子。     恨的是他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自控能力,明知道她的情况还没有好转,明知道现在还不能触碰她,她只是咀嚼着桃花浅浅的一个笑意他就情不自禁的被她迷惑了。     席慕寒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她,他知道不能追得太急,因为他追得急她就会害怕,她越害怕就越跑得快。     终于,她跑到了水塘边,席慕寒在后面惊险万分的看着,生怕她不小心滑倒水塘里去了。     可是没有,她好似跑得很稳,穿过了水塘,然后继续朝前面跑去,而路却越来越狭窄,前面就是原始的泥土路了。     终于,章子君通往没有开发的原始木栈桥的地方停留了下来,因为这里已经没有木栈桥了。     她慢慢的回过头来,看见席慕寒,惊讶的退了一下,脚底一滑,人就朝后面仰去。     “子君!”席慕寒几乎是用光速跑了过来,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看见她的脸因为碰到地面满脸的泥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逗你玩呢。”章子君望着席慕寒那吓得惨白的脸色,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以后不许这样了,”他把她拉起来,用手揉着她的头发,紧张的心跳还没有缓过来,“你会吓死我的知道吗?”     “走吧,我们回去,”他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却发现她站在没有动,秀气的小脸皱到了一起。     “怎么了?”席慕寒轻声的问,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哪里不舒服了。     “好痛!”章子君坐了下来,用手指着自己的脚心,秀致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     席慕寒蹲下身来,看着她那被路上的小石子或者碎玻璃什么的刺出的细细的小伤口,心跟着就揪紧了起来。     自从精神病医院回来后,这一个月她都没有这样疯跑过了,她的脚早就长成细皮嫩肉的了,今天早上这样一跑,脚心又全都是血迹了。     “上来,我背你!”席慕寒在她前面蹲下身体,示意她趴到他背上去。     章子君迟疑了一下,然后听话的乖乖趴到他背上,两只手圈住他的脖子,脚弯起在他的腰间。     席慕寒慢慢的起身,用手托着她的臀部往上抬了抬,然后扳住她的两条腿,背着他的小妻子一步一步朝御园的方向走去。     路边的夹竹桃盛放,红红火火的,他的心也在瞬间盛放开来。     如果,能这样一辈子背着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吧?     嗯,是不错,他心里就这样想着,背着她,呵护着她,虽然她不一定能体会到他的感情,可是,她已经开始依赖他了不是吗?     只是,身上的章子君好轻好轻,在他的背上几乎让他感觉不到什么分量,他甚至怀疑,她一天吃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由于他背着章子君,于是子君的前心就贴着他的后心,两颗心贴得很近,近倒彼此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原来,他们的心也有靠得这么近的时候,原来和她心贴心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他愿意这样和她贴心一辈子。     子君啊,如果现在的你是对我曾经伤害过你的惩罚,那么,我毫无怨言,并且一一接受,因为,这是我自己活该。     可是,苍天啊,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啊,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求你,放过子君吧!     -----------------------------     亲们:昨天大图,但是订阅不给力哈,今天更了七千字,从明天开始,也就是7月1号开始,胡杨每天会保底八千字更新,就像现在每天保底六千字更新一样,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哈。 正文 我没有姐姐 可是,苍天啊,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啊,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求你,放过子君吧!     章子君趴在席慕寒的背上,当走过思过楼往御园去的路上,她调皮的伸手折断一支夹竹桃在手里,轻轻的在席慕寒的脸上扫来扫去的。*     “子君,不要乱动。”席慕寒低声的警告着她.     该死的,她这动来动去的,还拿花来扫他的脸,这明显的是在引诱他,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燥热来,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嗯,”章子君被他这低吼的警告声吓了一跳,立即把手里的夹竹桃扔掉,然后一脸做错事的表情,乖乖的趴在他的背上不动了。     “哎!”席慕寒轻叹了一声,他知道,他又把她吓住了,今天,恐怕她都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了吧?     席慕山庄的早晨很安静,现在是春天,各种花都争先盛放,也许是贪恋这难道的时光,他们走回御园居然用了整整一个小时。     回到御园的房间里,席慕寒把章子君放在沙发上,的浴室里去放了满满一浴缸水,然后抱她进去洗澡。     “等一下!”看见她直接朝浴缸里跨去,他拉住了她,让她坐在榻榻上,然后拿出酒精和纱布帮她把脚底的杂物去掉。     等他把她的脚清理好,开始帮她脱衣服,脱到内衣时,她明显的有了抵触的情绪,用手死死的护着小可爱,就是不给他脱。      “子君,不脱下来怎么洗澡?”席慕寒赶紧哄她,“你早上在山庄里跑了一大圈,身上出了不少汗,要洗干净人才舒服的。”     章子君茫然的望着他,然后歪着头想了想,半天,才用手指着门,“你,出去,我自己来。”     席慕寒大惊,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怀疑她的决定:“你真的自己来?你会吗?”     章子君一脸的坚定,此时的她,好似很清醒一般,席慕寒赶紧走出浴室去,因为他怕不小心又把她给惹得发病了。     只是,他不敢离开半步,一直守在浴室的门口,听见里面有水声溢出,应该是她进到浴缸里去了。     他很想冲进去看看她有没有躺好,会不会被水给呛着了,还有,她能不能洗干净身上?     终于,半个小时后,他听到了噗通一声,吓了他一大跳,也顾不得会不会惹得生气,推开门就进去了。     浴室里章子君正从浴缸里站起来,刚才因为没有站稳又倒下去了,所以才会“噗通”一声的。     席慕寒的突然闯入,让原本刚跨出浴缸的章子君吓得呆愣在那里了,席慕寒摇摇头,赶紧拿浴巾来把她给裹上。     因为平时帮她洗澡都要用浴巾裹她,所以家里的浴巾都特别大,几乎可以把章子君整个都包裹住。     章子君在席慕寒拿浴巾来裹她的时候反应过来的,她快速的配合他把自己全部裹好,然后朝换衣间走去。     他们的房间分了五个片区,起居室,卧室,换衣间,浴室和影碟室,而这五个片区又都是紧密连和在一起的,除了浴室,其它之间没有门,都是用珠帘隔开的。     席慕寒跟着她进了换衣间,拉开衣柜的门,帮她找出一套衣服来,介于她现在精神状态不好,他都不给她穿裙子的,全部穿裤子。     “我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席慕寒一边把衣服递给她一边低声和她说。     章子君沉默,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小可爱,然后背转身去穿上,居然没有叫席慕寒帮她扣挂钩。     席慕寒看着她光洁的背,看着她顺利的扣上了内衣的挂钩,想到今天早上她居然自己在浴缸里洗澡了,虽然跌了一跤,不过幸好还是跌回浴缸里,没什么大事。     这一切,是不是表明她在慢慢的好转?平时他帮她换衣服洗澡什么的她都像根木头样,今天她好像知道害羞了。     等他们收拾好吃了早餐出门,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欧阳来了几次电话催他们,说那专家今天上午谢绝了一切的病人,就专门在等他们呢。     对于欧阳一再推荐的精神病患者的心理专家,席慕寒原本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可是到那里去了也一样,专家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     “她这样的情况很特殊,应该不是普通的精神病,”专家对席慕寒说,“这样,你试着转移她的思想,不要让她一直在某件事情上纠结。”     “转移她的思想?”席慕寒苦恼的摇头,“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是真话,章子君现在安静得很,几乎不说话,而且还怕生人,除了他,见到其他人她都害怕。     “她应该一直沉浸在过去的某个世界里走不出来。”专家看着席慕寒,“要转移她的思想,首先就要转移她的注意力,比如,让她学什么东西啊,或者,让她怀孕啊,她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然后还会生个小宝宝出来,她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新奇很有趣,慢慢的,她就从那个世界里走出来了,说不定就好了呢。”     怀孕?生孩子?     席慕寒一听这话就觉得离他太遥远了。     章子君原本就只有5 %的怀孕几率,这已经是非常难怀孕了,他几乎不去做生孩子的梦了。     而现在,她又疯了,晚上碰都不让他碰她,于是这5 %的几率直接变成了0 %,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现在的情况要慢慢的来,你首先要让她信任你,信任身边的人,让她慢慢的接纳身边的人而不是敌视身边的人。”专家一边说着一边开药方。     从医院里出来,章子君一直紧紧的拉着席慕寒的手,好似生怕走掉了一般。     “你不会把我留在这里吧?”她看着医院里进出的人群,惊恐的问。     席慕寒看着她那惊恐的样子,轻轻的把她拉进怀里拥抱着,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深邃的眼眸里全是伤痛。     “子君,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的,永远都不会!”     子君,不管你今生会不会好起来,     不管你是否一直沉浸在过去的那个世界里恨我一辈子,     不管你是不是永远的走不出来,     我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五年前,是我太过分太残忍,对你做了那么多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所以,现在你才会这样来惩罚我是吗?     子君,是我欠你的,欠你很多很多,所以,我现在慢慢的还给你。     从这一天起,席慕寒不再把章子君一个人扔在家里了,     他早上会比平常提前一个小时起床,然后牵着她的手在山庄里漫步,和她看朝阳尝晨露。     而晚上他也会推掉一切的应酬,下班就早早的回家来,不会只局限于在家里吃饭了,而是会开着车带她出去一些有特色的餐厅吃饭。     渐渐的,章子君喜欢跟他一起了,早上他去上班的时候,她会流露出舍不得的表情,晚上他下班回来,车刚开进山庄,她就会欣喜的跑来迎接他。     章子君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恢复,阿英说她已经不再怕她了,有时还会帮着阿英做点事情,也偶尔和她说几句话,阿英也不再提辞职的事情了。     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这三个月,章子君的身体明显的好转了很多,她长胖了,脸色不再是苍白的而是有了红润,纤细的腰肢因为没有锻炼的缘故,竟然有了点小肉了。     有天早上她居然对席慕寒说:“阿英说我长胖了,长胖就不好看了是不是?”     席慕寒一愣,然后宠溺的看着她,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才说:“好看,你长多胖都好看,但是千万不要瘦了。”     “哦,”章子君也不知道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没有,然后拿着衣服到浴室换去了。     自从那天早上他把她背回来后,她好似就知道害羞了,现在换衣服洗澡什么的,一般都不需要席慕寒帮忙了。     于是,席慕寒又有些懊恼,不帮她换衣服洗澡的日子真难受,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一样。     夏天的晚上有些闷热,这天晚上席慕寒带章子君去了西冲吃海鲜,章子君喜欢吃圆贝,他就买了不少的圆贝。     吃了海鲜他拉着她的手走在海滩上,夜晚海风吹来有些凉,他担心她着凉,把手腕上的西服给她披上。     “不要!”章子君调皮的取下来递给他,然后用手指着那些穿着泳衣的女子说:“你看她们才穿那么一点呢,我比她们穿得多好多了。”     席慕寒笑了起来,觉得子君是越来越可爱了,半年来,虽然说她的精神病一直没有好,可是,他已经习惯了,有时也不觉得她是个病人了。     “慕寒,她们那样穿好不好看?”子君突然一本正经的问。     席慕寒楞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好看。”     “那我也那样穿好不好?你去帮我买那样的衣服吧。”章子君好似很兴奋的说,一脸期盼的样子。     席慕寒的额头上立刻掉下三条黑线下来,这里这么多的人,而且沙滩上有不少的男人呢。     “不行!”他立即就否定了。     章子君怎么能在这里穿泳衣呢?     要穿,也等哪天他带她去他私人的海滩才行,在那里,她穿了只能给他一个人看的。     章子君立刻不再说话了,原本高兴的脸即刻阴沉了下来,默默的朝车边走去,刚才的兴奋表情一扫而空。     席慕寒知道,他又惹她不高兴了,原本带她出来玩就是让她高兴的,可是,她要在这里穿游泳衣他接受不了。     回家的路上,席慕寒平稳的开着车,章子君安静的坐在车里,席慕寒试着和她说了两句话,她不予理会。     他知道,她又像个乌龟般缩回她自己的那个世界里去了,他想要把她给拉出来,恐怕又得努力才行了。     这个星期六吧,星期六就带她去他的私人海滩,买几十套游泳衣过去,让她穿过够,最好让他帮她换游泳衣。     ------------胡杨篇------------     星期五,席慕寒忙了一天,因为他打算休息两天,所以今天就得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开会,谈论日本加油站新增加的问题,济州岛的投资的地皮的修建方案,还有法国分公司和美国分公司的一堆事情。     当然,下午他又把慕冰找到办公室来了一趟,除了谈公事还略微的谈了一下慕冰的个人问题。     慕冰今年也24岁了,其实他在这么大时,已经娶第二个老婆了,而慕冰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然他不是奶奶柳月凤,要强行的给他安排一个女人来让他娶,只不过作为当大哥的,理所当然的要提醒他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席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慕冰对这个问题非常的反感,一口回绝了,还说他的事情不需要当大哥的操心,他没有遇到想要娶的人,曾经遇到过,只是没有那个命。     这句话差点把席慕寒气得当场吐血,他当然知道慕冰嘴里的那个曾经遇到过的那个人是谁。     慕冰喜欢章子君他是慢慢的体会出来的,最开始慕冰把章子君从壁虎笼子里救出来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是慕冰第一次见到章子君。     而后来慕冰为了章子君居然去赌博,这才让他紧张起来,后来他就极力的注意起这些事情来了。     只是,有些东西不受他的控制,而慕冰感情的发展也不受他的控制,尤其是章子君失踪的那几年,他做梦都没有想过居然是慕冰在帮助她。     其实,他希望慕冰早点结婚也就是希望他早点把子君忘记。     章子君是他席慕寒的老婆,慕冰是他的弟弟,他不允许自己的弟弟一直爱着自己的老婆。     和慕冰的谈话不欢而散,慕冰不仅没有承诺要尽快结婚生子,还说了句差点把他直接气晕的话:“今生,如果不能再遇见第二个章子君,我就独守终身。”     他真的要气死,这样顽固不化的人都有,这个世界上章子君是独一无二的好不好?     他不可能把她让出去,哪怕她是疯子,是精神病,他也要和她相扶相持的走一辈子。     “席总,下班了啊,你还要加班吗?”秘书柳月梅下班前进来了一下,看他一直坐在那里发呆,赶紧提醒了他一下。     “知道了。”席慕寒揉了一下额头,这才站起来,刚刚为慕冰的事情弄得他都忘记时间了。     是该下班了,他还得打电话给阿力,问一下他的私人阳光海滩今天派人去准备了没有,明天他要带章子君去住两天。     今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章子君还在酣睡,这倒打乱了他们早上起来在山庄里漫步的习惯了。     昨晚她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越过了她自己设置的界限,(就是他和她各自盖一床被子,晚上在床上谁也碰不到谁。)爬进了他的被子,整个身子像只无尾熊挂在他的怀里。     这其实不是他的错,虽然最近章子君情况有好转,可是自从她懂得害羞之后,她就不让他碰触她的身体了,而且看都不让他看了。     他是尊重她的,主要还是担心惹到了她,怕她情绪激 烈失控,然后又把病情加重了。     看着在自己怀里酣睡的女人,原本想叫她起床来一起去散步了的他都没有叫了,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身子,他怕吵醒了她,让她发现了她在他的怀里。     尽管他很喜欢她在他的怀里,更喜欢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揉进自己的灵魂里。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他慢慢的瓣开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然后轻轻的把她放平,准备起身了下床了。     只是,就算他这么小心翼翼,就在他刚把她的手指完全搬开完,准备把她身体放平然后再把她送回她的被子里去时,章子君恰好翻了下身,他的手就那么巧的落在了她的柔软上,这一下就把她彻底的惊醒了。     “魔鬼,你要做什么?”章子君立刻醒了,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眼前的席慕寒,身子不停的朝旁边挪动,一副戒备的神情。     席慕寒站在床边轻叹一声,看着章子君那戒备的样子,心说,我什么都想做,只要是男人对老婆能做的事情,我统统都想做。     亲你,吻你,爱你,疼你,要你……     可是,他知道不能这么说,这么说的话恐怕要把她给吓跑了。     于是他赶紧陪着笑脸,“对不起啊子君,我是不小心碰到的,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章子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今天不去散步了,你走吧。”     席慕寒看着她那生气的脸,听她说不去散步了,原本还想哄她几句的,又怕惹恼了她,还是赶紧到浴室里去了。     不知道今天他走后她什么时候起的床,也不知道她今天心情好点了没有。     其实中午他想打个电话回去问阿英的,又怕阿英说一堆的事情出来把正事给耽误了,于是他一直都忍着。     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事的,他又这样想,如果章子君真的有什么事情,恐怕阿英早就打电话过来了吧?     -----------胡杨篇----------     章子君早上醒来起床时席慕寒早就走了,她安静的起床,早上和他闹了一下,也就没有和他去散步了。     阿英见她今天心情很好,中午吃了不少的饭菜,下午提议她去河边转转,说荷花池里的荷花开了。     果然,她跟着阿英去了荷花池边,看见好多的粉色的,白色的荷花,开得那么美那么娇艳。     “要不要让人下去采择几朵给你?”阿英见她满脸的喜悦表情,赶紧讨好般的问。     最近章子君已经不排斥她了,她也就和她走得近一些,有时候阿英甚至迷糊,她觉得章子君如果不发病的话,应该是一个正常的人。     “不要了吧,那么美的花,采择下来,很快就会枯萎的,多可惜啊。”子君摇摇头。     “呵呵,夫人啊,就是不采择,那花也会自然枯萎的啊。”阿英笑了起来,然后有说:“如果你现在怀了宝宝就好了,听老人说啊,怀了宝宝时吃荷花生下来的宝宝最漂亮了。”     “怀了宝宝的时候?”章子君睁大眼睛看着阿英,“每个人都可以怀宝宝吗?”     “可以啊。”阿英随口回答,没有注意章子君问的话真正的含义。     “哦,那我知道了。”章子君脸色兴奋起来,“阿英,你赶紧让人多采择点荷花给我吧,我要好多。”     “啊?”阿英觉得她有些奇怪,刚才还说不要的,现在一下子又要好多了。     不过,章子君是主人,是席慕山庄里的女主人,就算她精神不正常,她照样还是女主人,她要荷花,阿英就不敢怠慢。     于是,找来两个保安,他们下荷塘里去采择了一堆的荷花回来,全部按照章子君的要求送到了御园的一楼。     “哇,好多荷花哦,可以生好多的漂亮宝宝哦。”章子君拍着手高兴的喊了起来。     阿英听了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额头上汗都下来了,她早知道她就不说了,这夫人完全是断章取义,看着这堆荷花,她头都大了。     “子君妹妹,你采择这么多的荷花做什么?”章子惠刚好走到御园的门口,看见一堆的荷花,别有用心的问。     章子君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章子惠,歪着头想了半天,“你是谁啊?”     “我是章子惠,是你的姐姐啊。”章子惠一脸的亲切,然后很自然的朝子君走过去,准备拉她的手以示亲热。     章子君本能的把手朝后面藏,然后退了一步,“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不记得有个姐姐啊?”     “哎呀,子君妹妹,你不是疯了吗?不记得很正常啊。”章子惠一点都不奇怪,她还是面带微笑的说着。     “你才疯了呢?”章子君一听她这话即刻就火大了,脸上即刻涌上怒气,用手指着章子惠,“你疯了,你全家都疯了!”     阿英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拉开章子惠,然后看着发怒的章子君,赶紧安慰她:“夫人,这个人说是你姐姐,她在门口说了好久然后保安又打电话给总裁,确认她的确是你姐姐才放她进来的。”     “把她赶走,我没有姐姐!”章子君拼命的摇头,然后死死的护着那堆荷花,好似章子惠要抢她的荷花一样。     “章小姐,请你不要站在这里,”阿英赶紧对章子惠说,“席慕山庄很大的,让主管帮你安排住处吧,这里你不能进去,夫人如果病发作了,我们谁也担当不起的。”     章子惠轻笑着转身走出了御园,夫人,章子君这个夫人很快就会当到头了,席慕山庄的夫人,只有她才够资格的。     自从章子君再也没有到‘冬日暖阳’上班后,她就觉得肯定出事了,于是经过很多的途径,终于打听到章子君疯了,曾经还在精神病医院住了一个月。     章子君疯了,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机会,虽然说席慕寒现在还没有抛弃章子君,可是,这么有钱的一个总裁,怎么可能长年的养着一个疯子呢?     而且,她还打听到,章子君不仅疯了,好像也没有生育能力了,这样的女人,被席慕寒扫地出门是早晚的事情。     当然,席慕寒已经38岁了,现在的席家,恐怕更需继承人的诞生吧?     如果,她能抓紧机会和席慕寒早点上床,早点帮他怀上一个孩子,那章子君立刻就会被扫地出门的。     今天她已经走进这席慕山庄里,看见的几乎是她以前从未想到过的壮丽和繁华,她几乎以为走进了梦境里。     而这一切,原本是属于她的,当年的席慕寒是指名道姓的要娶她的,没想到却让章子君那个私生女给霸占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定要想办法抢回来,席慕寒那么优秀的男人,还有这么丰盛的家产,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你怎么在这里?”席慕寒从车上走下来,看见站在小广场上做梦的章子惠,冷着声问。     “慕寒,人家想你了嘛。”章子惠立刻反应过来,赶紧朝他跑过去,准备去挽他的手臂。     席慕寒巧妙的朝后退了两步,避开她靠过来的身体,眉头皱紧,“你是怎么进来的?”     “慕寒,下午你的保安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是你吩咐保安放我进来的啊?”章子惠万万没有想到,席慕寒见到她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     席慕寒这才想起,下午保安是打了个电话给她,好像说夫人的姐姐来看望她,问能不能让她进去。     当时他比较忙,也就没有细问夫人的姐姐是谁了,现在想来,除了章子惠这个女人,章子君也就没有姐姐了。     “你应该看过子君了,可以走了,”席慕寒迅速的转身朝御园走去,不再理会章子惠这个女人。     “喂,慕寒,”章子惠赶紧跟着追了上去,“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该不会连顿饭都不招待我吃吧?”     席慕寒已经走到御园门口了,见章子惠追了上来,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既然你想吃饭,去菊园的餐厅里等着,我让管家帮你送几个菜过去。”     “我找不到菊园是那一栋楼啊,”章子惠望了望席慕寒山庄,这里面到处都是别墅,哪一栋是菊园?     “我找得到。”章子君刚好从御园的大厅里走了出来,一脸兴奋的表情,好似她多么能干一般。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是八千字哦,胡杨更新给力吧? 正文 子君,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找得到。”章子君刚好从御园的大厅里走了出来,一脸兴奋的表情,好似她多么能干一般。     “哦,子君妹妹找得到啊,那带我去好不好?”章子惠立即抓住这次机会,她可不想进来了就轻易的离去。     都说这席慕山庄是出去容易进来难的,她今天是体会到了的,现在,她进来了,可就不想出去了。*     “子君,”席慕寒低吼了一声,脸色微微不悦,她来捣什么乱?     这章子惠是什么女人,他心里有数,要不是看章子君的母亲还在章天文手里,他都懒得跟章子惠客气。     “怎么啦?慕寒,你也找不到菊园了吗?”章子君歪着头望着他,一副我你看我是不是最能干的那个的得意神情。     “哈哈哈,”章子惠大笑了起来,她大模大样的走进御园的一楼,看见大厅中那堆荷花,立即记上心来。     席慕寒脸色特青,跟着走进御园的大厅,随即也看见了那一堆荷花,他的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     “子君妹妹,这这些荷花要插到花瓶里的吗?我帮你拿到楼上去插好不好?”     章子惠一边问一边动手去抱那些荷花,心里却盘算着要看看席慕寒得和章子君的卧室有多豪华,那也是她未来的卧室呢。     “放手!”章子君突然扑了上来,一下子打掉章子惠手里的荷花,满脸怒气的顶着她:“不许你动这些荷花,这是要生宝宝的。”*     章子惠原本还被章子君的动作吓得退了一步,不过听了章子君的话后又忍俊不止,决心让她把洋相出个够。     “子君妹妹,你拿这些荷花,就是为了生宝宝是吗?”章子惠一边戏谑的问一边得意的朝一脸黑沉的席慕寒瞟着眼睛。     “是啊,阿英说了,吃了这荷花,就可以生很多漂亮的宝宝的。”章子君一脸自豪的看着章子惠,然后骄傲的说:     “我准备让我家慕寒把这些荷花吃下去,然后让他生一堆漂亮的宝宝,比‘波比’生的宝宝还要多还要漂亮。”     席慕寒的脸立即掉下三条黑线,这阿英是怎么回事,居然跟她说吃了荷花能生宝宝?     “哦,‘波比’是谁啊?她生的宝宝很漂亮吗?”章子惠强力的忍住笑,继续把章子君当傻瓜逗弄着。     “子君!”席慕寒走过去低吼一声,脸色黑沉着,该死的,章子君居然把他和家里的‘波比’相提并论,她有没有弄清楚‘波比’是一条狗?     “怎么了?慕寒,你不想生漂亮的宝宝吗?”章子君完全不在状态,她只是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生宝宝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吃饭。”席慕寒阴沉着脸,显然不想她继续胡闹下去了。     “好啊好啊,吃饭啊,我们去菊园吃吧。”章子君高兴的拍着手,带头走出了御园。     “喂,子君,”席慕寒跟着追了上去,“我们在御园吃饭就可以了,不需要去菊园的。”     “你刚才不是让这位小姐去菊园吃饭吗?”章子君用手指着章子惠说:“反正她也找不到菊园啊,我们带她去好了啊。”     “对啊,我找不到啊,”章子惠抓住机会赶紧把话接了过来,“谢谢子君妹妹,赶紧带我去吧。”     章子惠心里在唱歌,从刚才的情形上看,章子君不仅是疯了,而且还疯的不轻。     这样的一个女人,已经没有一点威胁力度了,她只需在这席慕山庄里住几天,就完全可以把席慕寒给抢到手的。     哼,一只不会下蛋的疯母鸡,她不相信她还打不到她,席家女主人的位置,非她章子惠莫属。     “好吧,我们去菊园吧,”席慕寒看章子惠那个样子,突然计上心来,拉着章子君的手,“反正也很久没有去菊园了,姐姐来了,我们也该陪她吃顿饭是不是?”     “嗯!”章子君重重的点头,任由席慕寒牵着她的手一起朝菊园走去。     菊园是席慕山庄里的一个大型用餐的地方,平时吃饭不会来这个地方吃,因为每栋楼都有餐厅客厅的。     只有席慕山庄里办大型的宴会时才来这里,所以平时也就是一些工人在这里吃饭。     他们走进菊园时,很多工人们都吃过饭了,厨师看见席慕寒和章子君过来了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检查他们的工作的。     主管也吓了一跳,以为是后勤的工作没有做好,结果席慕寒淡淡的说今天来了客人,要在这里招待她吃饭。     主管和厨师看了眼章子惠,虽然不太清楚个中的原因,不过还是快速的去厨房把原本就该送到御园的饭菜端了上来。     章子惠瞪大眼睛看着端上来的一盘又一盘美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普通的一个便饭,席家也这么讲究?     “要喝酒吗?姐姐?”席慕寒很随意的问,然后帮章子君把碗筷摆好,同时帮她夹她喜欢的菜了。     “有酒吗?如果有,我就和子君妹妹喝一杯。”章子惠听席慕寒叫她姐姐心里非常不舒服。     席慕寒都38岁了,而她才30岁,比席慕寒小了整整8岁,他居然叫她姐姐?     她不要他叫她姐姐,她要他叫她惠,而且是用最亲昵的声音叫,她要做他的老婆,而不是做他的姨姐。     “慕寒,要喝酒吗?”章子君原本挨着席慕寒坐着乖乖的低头吃饭,一听章子惠说要喝酒,抬头问了句。     “你不要喝,你身体不好。”席慕寒一边帮她盛汤一边说。     “哦,”章子君乖巧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继续埋头吃饭。     酒很快就拿上来了,佣人拿来两个水晶杯帮他们倒上酒,然后摆在了席慕寒和章子惠的面前。     “这是什么牌子的酒啊?”章子惠看着那酒瓶,好似没有标签,而且也是瓦罐的,好奇的问。     在她的思维里,席慕寒喝的酒那怎么着也是洋酒,而且肯定是法国有名的葡萄酒,而她是最喜欢喝葡萄酒的。     “这是我们山庄里自己酿葡萄酒,”席慕寒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这应该是五年前的吧。”     “自己酿的?你山庄里还能酿酒?”章子惠大感吃惊,然后端起这葡萄酒喝了一口,感觉口感还可以,只是年份不够。     “慕寒,我也要喝酒。”章子君抬起头来,看见他们俩都喝酒,于是拉着席慕寒的手臂摇晃着。     “你要喝?”席慕寒有些头疼了,今天招待章子惠的是一般的葡萄酒,这样的酒年份不够,怎么给子君喝?     他的老婆要喝酒,怎么也得喝15年陈酿以上的酒,那样的酒喝起来才醇香开口呢。     “嗯,我喝一口嘛。”章子君看着他面前的酒杯,继续轻喊着。     “哎,”席慕寒轻叹一声,然后把酒杯放在她嘴边,“给你,喝一点吧。”     章子惠看着对面互动的一对,心里恨的牙痒痒的,该死的章子君,都是一个疯婆子了,居然还得到席慕寒这么多的宠爱。     “那我喝啦。”章子君用手托着这杯酒,然后一口一口的吞咽着,居然把这一大杯给全部的喝了下去。     “子君,”席慕寒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她瞬间变得红扑扑的脸,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     “我还要喝。”章子君完全无视席慕寒的脸色,拿起酒杯朝旁边的佣人喊着,“倒酒啊,快倒啊。”     佣人看着席慕寒,她们可都知道这夫人是不正常的,现在她这样喝酒就更加不正常了。     席慕寒挥手示意佣人把酒拿下去,然后脸色温怒的看着章子君,“谁让你喝这么多的,不是让你喝一口吗?”     章子君睁大一双迷茫的眼睛望着席慕寒,然后又看着章子惠面前的那一杯酒,有些疑惑的说:“可是,你都给她喝那么大一杯啊?”     席慕寒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该怎么给章子君解释,而且,即使解释了,她也未必就弄得明白。     “子君妹妹,没有喝够吧,我这杯也给你,”章子惠立即端起自己的这杯酒走到章子君的面前,一副讨好的样子。     “拿开!”席慕寒低吼了一声,一双怒目瞪着章子惠,“听懂了没有?”     章子惠吓了一大跳,端着手里的酒杯楞了一下即刻走开了去,席慕寒的声音极冷,让她有种寒风吹过的感觉。     为什么他对章子君就那么温柔呢?对她就这么冰冷?     该死的,都是那个下贱的疯女人,她一定要把她赶出这个席慕寒山庄去才行的。     “慕寒,我头好晕啊,我想睡觉啦。”章子君用手撑着头,微眯着眼睛撒娇般的喊。     “好,我们现在就回去睡觉了。”席慕寒即刻放下手里的筷子,用手扶着她站起来,把她半揽在怀里就走出了菊园的餐厅。     章子惠跟着追了上来,她走在席慕寒的身边,看了眼迷醉的章子君说:“慕寒,我觉得子君妹妹这病吧还是有些严重,你这样宠着她是没错,可是,你这样她就没有办法好起来啊。”     席慕寒冷着脸不想理会章子惠,要不是看时间这么晚了,他早就把她赶出席慕山庄去了。     “慕寒,不是我说啊,你怎么能这么糊涂?”章子惠继续不怕死的说,“章子君是个疯子,是个精神病,你怎么能把她当正常人一样对待?病人就是病人啊!”     “章小姐,你话是不是太多了?”席慕寒脸色一沉,瞧见一直依偎着自己走路的章子君好似要睡着了一般。     哎,不让她喝酒她非要喝,这真是一杯就醉,席慕寒摇摇头,随即把她打横抱起来朝御园走去。     “慕寒,我是为你……们着想,如果子君妹妹一直这样疯癫下去,对你们夫妻来说肯定不好,我觉得你应该为子君妹妹的身体考虑一下。”章子惠继续跟踪他们身边说。     “不要说了,”席慕寒冷冷的扫了章子惠一眼,“子君没什么病,她只是有时比较糊涂,而且她在好转,现在已经很好了,都不吵不闹的了。”     “不吵不闹不代表在朝好的方面发展,只能说她现在精神分裂得更加厉害了,也许还得加上抑郁症,幻想症等。”章子惠在一边口不择言的添油加醋,她知道必须要把章子君的情况说严重一些,更严重一些才行的。     据说席慕寒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一向视女人如衣服,现在怎么这么有情有义了?对于一件破旧的衣服都这么爱惜着?     不,她不相信,席慕寒真的改变这么大,难道她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美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就真的不动心?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运动的动物,看章子君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侍候席慕寒的,那么,席慕寒应该很近没有碰女人了才是。     哼,章子君一只疯疯癫癫的还不能下蛋的母鸡,她就不相信斗不过她,她一定要把席慕寒从章子君的手里抢过来。     席慕寒抱着章子君快速的走进御园,不想听章子惠在他耳边罗里啰嗦,其实章子惠的话也说到点子上去了。     现在的章子君是不吵不闹了,可是,却更加的像抑郁症了,今天听她疯疯癫癫说荷花生宝宝的事情,他觉得她完全有可能在朝幻想症那方面发展了。     章子君的精神状态原本就不好,现在又加上抑郁症和幻想症,他是真的有些担心了继续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得自闭症呢?     不,她应该已经是自闭症了,其实,她的世界谁都走不进去,就是他,这个做老公,这个天天和她同床共枕的枕边人,也只能在她的世界边缘打转,无法走进她的世界里去。     她真正的世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慕寒,我是真心为子君妹妹着想的,”章子惠跟着上了御园的楼,反正席慕寒抱着章子君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着。     席慕寒没有回应章子惠的话,心里对她的话却嗤之以鼻,即使她前面说到章子君会抑郁幻想有些道理,但章子惠这样的女人目的肯定也不会是为了子君好的,这一点他心里明朗着呢。     阿英见他们终于回来了,赶紧帮忙推开三楼房间的门,席慕寒抱着章子君走进去,章子惠跟着也要走进去,却被阿英给拦住了。     “小姐,主人的房间只能主人进去,外人一律不允许踏入。”阿英礼貌却生硬的说。     “我是章子君的姐姐,我哪里是外人了?”章子惠对着阿英吼了起来,该死的佣人,居然不让她进房间去。     “席总曾经交代过,外人,就是除了他和夫人之外的任何人,”阿英的声音冷淡不带任何色彩,“别说你是夫人的姐姐,就是总裁的妹妹也一样不能进入。”     “你?”章子惠怒目一瞪,正想要骂阿英几句,却见门开了一半,席慕寒正冷冷的站着那里看着她。     “还有什么事吗?”席慕寒冷冷的问,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哦,不是,我是想看看子君妹妹醒过来没有?她没事吧?”章子惠即刻换了副嘴脸,献媚的问。     “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席慕寒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没事你可以走了,让阿英帮你到别的哪栋楼找间客房吧,明天一早你就赶紧走。”     “其实呢,我是想跟你说,子君妹妹的病还是比较 严重的,我觉得你应该把她送到医院里去好一些。”章子惠一听席慕寒要赶她走,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游说她。     “不要废话了,我是不会送子君去医院的,”席慕寒冷冷的打断她的话,“精神病医院那种地方,她绝对不能去。”     席慕寒一口就否定了章子惠的建议。     他只要一想到在精神病医院看见章子君的情形心里就难受,他的子君怎么能再去过一次那样的生活?     “慕寒,你误会了,”章子惠赶紧说,“我不是说要你把子君妹妹送到精神病医院去,我的意思是送到专门的疗养院去,请美国最好的专家来给她看病,让最好的护士去照顾她,你可以过几天去看她一次,这样子,说不定几个月后她的病就完全好了呢。”     章子惠心里一边说一边心里打着主意,只要想办法把章子君这个疯女人弄走了,席慕山庄里就是她的天下了。     她完全可以用章子君的姐姐的身份继续住在这里,然后就可以实施勾引席慕寒的计划了。     “阿英,带章小姐去旁边的雅园客房,”席慕寒淡淡的吩咐着,然后看了章子惠一眼,“你这个建议还不错,我考虑一下,也许可以试一下。”     话落,不等章子惠再开口说话,随即关上了房间门。     章子惠看着紧闭的门笑了起来,看来今晚她不遗余力的游说有一定的作用了不是吗?     明天继续努力,只要席慕寒把章子君送走,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了。     阿英看着她那阴险的笑容即刻猜出了这个女人的几分心思,看来她得给自己的哥哥阿力提个醒,让他劝阻一下总裁,不要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才是。     席慕寒慢慢的走进房间,走进卧室,章子君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芭比娃娃,眼角有两滴清亮的泪珠。     他用手的指腹轻轻的帮她擦拭这两颗泪珠,心却纠结的厉害,子君,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无语问苍天。     你在你的世界了独自过得很欢,而我呢?     我却在我的世界里万劫不复,我想要走进你的世界,可是,我要怎么走进去?     苍天啊,是不是我也要成了她一样的精神病才能走进她的世界呢?     我该怎么办?     是让她变正常还是让我自己变成精神病呢?     谁能给我一个答案啊?     席慕寒见章子君已经睡着了,他来到书房,点上一只烟,开始考虑章子惠说到的疗养院的问题。     把一支烟抽完,他还是给欧阳打了个电话,把最近章子君的情况大抵的说了一下,然后说到把章子君送到疗养院的事情。     没想到欧阳极力的赞成,说精神病医院的确不适合章子君,因为那里病人多,护士和医生精力有限。     不过疗养院就不一样了,而且可以为她找一家最好的疗养院,请专业人员来服侍她,也许三五个月就会好的了。     席慕寒在电话里和欧阳沟通了两个小时,最后和欧阳商定,明天送章子君去滨海最有名的疗养院试着住一个星期,看她是否习惯。     ------------------胡杨篇-------------     御园的门口,席慕寒正和欧阳在谈话,章子惠站在一边在,好似非常专业的和他们俩谈论着什么。     “总裁,帮夫人准备这么多衣服够吗?”阿英提着一个大行李袋来到席慕寒的车边问。     “够了,先暂时去住一个星期,如果她不习惯,还是要回来的。”席慕寒没在意的说。     章子惠脸上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席慕寒这行动够快的,昨晚她给他建议,今天他就行动了,看来他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女人了吧?     一个星期,对于她章子惠来说,完全够了.     而且,这一个星期,恰好是她的排卵期,她相信只要席慕寒和她上了床,不出意外的话,她完全就可以怀孕的了。     哼,只要她顺利的怀了席慕寒的孩子,那么,章子君就只要住一辈子的疗养院了,她会让她永远疯下去的。     章子君一早起床来,身边没有席慕寒的影子,她习以为常。     拉开衣柜,少了好多当季换洗的衣服,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看了眼手机的短信,迅速的回了几个字,有条不紊的把自己收拾好,然后背了个包下来去了。     “子君,你今天这么早就下楼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席慕寒看着走出御园的章子君,赶紧迎了过去。     “我衣柜里好多衣服都不见了?”章子君很自然的对席慕寒说,然后看见阿英正把一个行李袋往席慕寒的车尾箱里放。     “子君,我带你去玩两天,你不是说想去沙滩玩吗?我今天就带你去。”席慕寒赶紧说。     “哦,那行啊,”章子君很自然的回答,然后看着章子惠,“这位小姐也去吗?”     “子君妹妹,我也想跟着去,你让不让我陪你一起去啊?”章子惠还没有等席慕寒回答,即刻过来拉章子君的手准备讨好她。     章子君本能的退后了一步,然后冷眼看着她:“沙滩不是我的,我没有做主的权利,还有,我再申明一次,我,章子君,没有姐姐!”     话落,即刻转过脸来平静的看着席慕寒:“席先生,今天我没有空,松本在门口等我,你和这位章小姐去吧。”     说完,不再看这里的任何人一眼,直接朝大门外走去,她相信,师傅松本太郎应该在门外等她了。     够了!真的够了!     装疯卖傻了半年,以为他的心里真的不在乎,以为自己的魅力的确够大,以为他这辈子真的是不管自己是疯还是傻,他都不会嫌弃她,会永远的陪着她!     原本定的期限是一年,一年,她只需要考验他一年就行了。     只是,没有到席慕寒的一生也就是半年之久,见到漂亮性感的尤物,他照样迫不及待的要把她送走。     席慕寒楞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刚才章子君的表情有些不一样,而且她和章子惠说的话也完全不像是个疯子说的话,她还叫他席先生。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没有疯?     “总裁,夫人已经走到大门口去了,保安正拦住她不让她出去呢。”阿英看着一张发呆的席慕寒,赶紧喊了一句。     “哦,”席慕寒这才回过神来,快速的朝门口跑去,章子君正在吼着那些保安让他们开门。     “总裁,夫人非要出去。”保安见席慕寒走过来了,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席慕山庄里,席慕寒是最权威的,然后就是章子君,虽然她疯疯癫癫的,可是人家是女主人啊,谁敢不听啊?     刚才他们不让她出去,完全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毕竟她的病发作起来就乱跑的,大道上车水马龙的,出了事怎么办?     “你要出去?”席慕寒望着一脸坚定的章子君,低沉着声音痛心的问。     “是!”章子君很肯定的回答,因为她的师傅松本太郎已经站在门外等她了。     “保安,给她开门,让她出去!”席慕寒阴沉着脸,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     保安虽然觉得意外,不过不敢怠慢,迅速的开了门,放章子君出去了,他们以为席慕寒会跟着走出去,哪知道没有。     席慕寒看着那两个一起走向外边大道的背影,他的心却从未有过的戳痛,像是被坚硬的利器刺到了心尖一样,痛的无以复加。     子君,他的子君!     他用全身心来爱着的老婆,是他下定决心今生要陪着她身边一辈子的人!     这个人,居然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他早就应该想到了,她的演技不是很高明,有时候也会露出真性情来。     只是,他选择了完全的去相信她,从来都未曾怀疑过。     章子君,六年前她就装过耳聋,六年后,她又装疯,其目的只有一个——骗他,骗取他的信任,骗取他的感情!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是八千字哈,和别人两千字一更的比起来,其实等于四更了哦,所以,不要再说胡杨更新慢了哦...... 正文 原来,她在乎他 “Angl,你打算怎么办?”松本看着自己的徒弟,关心的问。     章子君望着眼前的咖啡杯,她打算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这一点,其实她还没有想好,准确的说,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去想。     所以,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其实要不是今天早上手机收到松本的短信,他已经到席慕山庄门口了,她也还打算继续装疯下去的。     昨晚,席慕寒把她从菊园抱回御园,     一路上她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章子惠对席慕寒说着那想话语,她就在心理打赌,席慕寒会不会听了进去。     刚开始席慕寒的表现她非常的满意,哪知道后来席慕寒到门口又听了章子惠的一大堆废话,让她就听见他说了要考虑一下。     昨晚,席慕寒没有在床上睡,而是去了书房,她悄悄的跟到了书房的门外,隐隐约约听到了他在电话里和欧阳商量把她送到疗养院的事情。     她回到卧室把席慕寒要送她去疗养院的事情发了条短信给自己的师傅松本太郎,想咨询一下他的意见,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是没有疯的人。     哪知道松本这个家伙居然一早就直接来席慕山庄找她了,这弄得她束手无策,戏也演不下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立刻变得正常起来了。      “Angel,不是师傅说你啊,”松本摇着头,“席慕寒是什么人啊,他一跺脚,整个亚洲都要抖三抖,你居然装疯卖傻去骗他,现在怎么办?你要为自己想好一个完全的退路才行啊!”     现在怎么办?究竟怎么办?章子君咬着牙,她没有想好,完全没有想好。     这件事发突然,因为她一直没有想到席慕寒会送她走的事情上去过。     因为他曾经说过不会送她去医院的,永远都不会。     所以,在昨天晚上之前,她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在昨天晚上之前,准确的说,是今天早上之前,她一直心安理得的当她的精神病患者,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宠爱。     “Angel啊,你这是何苦呢?”松本看着满脸忧伤的她轻轻的摇头,对于Angelk和席家两兄弟之间的感情纠葛感到揪心。     刚开始在日本认识Angel时,他以为她和柳源城有染,那是藤原世家的人,因为欣赏她的才华,让她做了自己的徒弟。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席慕冰,由席慕冰投资,开了‘冬日暖阳’。     后来那次发表会席慕冰和Angl见面了,他才猜到原来人家投资这家公司其目的就是为了Angel,那时,他以为席慕冰和Angel是情侣关系。     席慕冰和Angel年龄差不多,而且俩人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松本在背后甚至称他们俩是金童玉女。     他为Angel和幕后老板席慕冰的关系高兴,这样的配搭绝对有益于‘冬日暖阳’的发展,他几乎可以肯定,‘冬日暖阳’不出几年就完全可以和香奈儿这些大品牌一样,除了婚纱和礼服,在时尚界也能占有世界时装的一席之地。     哪知道在米兰出事了,席慕寒居然从米兰的T台上把Angel直接给带走了,这不仅让他只是大吃一惊那么简单,简直的惊得目瞪口呆大脑反应不过来的地步了。     后来席慕寒找到他要Angel的那枚戒指,他才隐隐约约的知道他这个徒弟貌似有些来头。     后来Angel又被柳源城弄到日本去了,而且还要和柳源城结婚,席慕冰找到他,然后他们合力把Angel又弄回了滨海。     然后是席慕冰为了Angel把整个‘冬日暖阳’搬回滨海,而这着实让他感动了一把,如果不是爱着Angel,哪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把公司从一个国家搬到另外一个国家?     他是一个局外人,对于Angel和席两兄弟之间的纠葛也弄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他多少有些明白,席家两兄弟都是爱着Angel的。     半年前Angel不再来上班,慕冰沉痛的告诉他一个事实,Angel疯了,得了精神病,以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永远都无法设计服装了,让他自己设计或者想办法重新找设计师,要不就把公司给解散了。     对于‘冬日暖阳’这间公司,Angel是主要设计师,但是,他松本同样也花了不少的心血在里面,现在要解散公司,他的心很痛很痛。     就像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现在突然要远去,永远的远去,那种痛是作为投资的席慕冰体会不出来的。     席慕冰忙着席氏的事情根本顾不得这家公司,何况他这个幕后老板也从来都不参与到公司的事务中来的。     出于对公司的负责,他想不管Angel是否疯了,他都应该咨询一下她的意见,希望Angel在疯癫的情况下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     于是他试着给Angel发了条短信,试一试她是否还记得他这个师傅,同时也是试探她疯到什么程度了。     没想到Angel很快就回了短信,然后告诉了他一个惊天的秘密,她没有疯,她只是装疯,让他保密,她只需要一年的时间。     于是,他就隔三岔五的和Angel联系,和她讨论公司的事情,其实‘冬日暖阳’的礼服一直都有订单在做,所以公司还是能够维持下去的,只是这段时间没有新品上市而已。     章子君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没有加糖的咖啡好苦,和她的心一样苦。     “师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章子君幽幽的开口,然后把手里的咖啡杯放下来。     “也许,是我太贪了,他说过永远不会送我去医院,说过永远不会不要我的,”章子君苦笑了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理解错误,我以为永远就是一生,原来席大总裁的永远就是半年的期限而已。”     松本拿起餐桌上的纸巾包递抽出一张递给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还是继续回到他身边去吗?”     “离开他,永远的离开他,”章子君接过纸巾吸掉眼眶里的泪水,然后用纸斤捏着鼻子吸了一下,“我和他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即使那张所谓的契约他也交给我撕烂了,即使没有撕烂,时间也早就到期了。”     “既然是这样,那就甚好,”松本一听她的话倒是放心了,“这样吧,你装疯也装了半年了,这半年过得够郁闷的,我们去玩一天,然后把心情放松,我们得好好的准备一下‘冬日暖阳’新一期的发表会了。”     “改天吧,我还是回去收拾一下我的行李,先从席慕山庄里搬出来再说。”章子君站了起来,她必须得趁席慕寒生气之极搬走才行的。     想必他在家里和欧阳还有章子惠一起去研究她的精神病是不是到了精神分裂的地步等等之类的应该也研究完了吧,毕竟一个上午了,什么疑难杂症都研究得差不多了吧?     精神病,抑郁症外加自闭症,她想到这里就好笑起来,她这一招真够绝的,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善善之辈。     --------------胡杨篇-------------     欧阳走了,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思,说了句以后再也不管章子君的事情了,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吗?     折腾她自己也就够了,还折腾这一大帮的人,那个精神病医院她都呆了一个月呢,这样的女人没有精神病都有神经病。     席慕寒坐在御园的一楼喝酒,酒柜里有几瓶酒,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完全不顾站在一边看他的章子惠。     章子惠见欧阳劝了席慕寒一阵就走了,她高兴了起来,也拿了个杯子,陪着席慕寒一起喝酒。     “慕寒,别伤心了,这原本就是子君不对,她好好的一个人却要装精神病来欺骗你,子君她心机也太深了。”章子惠在一边善解人意的劝解着,一边帮席慕寒喝空了的杯子里添满了酒。     席慕寒一口喝掉杯子里的酒,又让章子惠给添上,他的心痛得滴血的地步,子君,他用全身心去爱着的老婆,居然装精神病来欺骗他?     如果不是章子惠提议送她到疗养院去,如果不是松本的到来找她,那么,她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慕寒,要不是我来提醒你,说不定你还蒙在鼓里呢。”章子惠在一边自命不凡的说。     “嗯,那倒是。”席慕寒又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然后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呢?你想要什么?”     章子惠一听这样的话高兴起来了,心里在欢呼在呐喊,机会怎么来得这么快啊,她都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不过,她表面上还是一副害羞的神情:“慕寒,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可以吗?”     席慕寒喝干酒杯里的酒,然后抬起醉眼看了眼一睁站在他身边帮他倒酒的女人,脸色微微一沉,“想要我?我就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要的?”     “慕寒,人家就想要你嘛,你难道看不出人家的心思?”章子惠一脸的娇羞样子,拉过席慕寒的手往她的胸前摸去。     席慕寒的手摸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他微眯的醉眼睁开了一些,然后看着眼前风骚的女人,一把把她拉在怀里。     “想要我?嗯?”他的大手毫不吝惜的揉捏着那两团柔软,眉头皱了一下,手感这么不好,这么大的这么晃的两个皮球,莫不是硅胶垫的?     “哎呦!”章子惠没有想到席慕寒这么猛,一上来就用力的捏她那两个颤晃晃的东西,里面塞的物体顶着她的肉,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不想要我了?”席慕寒虽然醉了,不过说话却一点都不含糊,看着眼前眼泪双滚的女人,讥讽的问。     “想,怎么不想,人家想死了。”章子惠伸出双臂挂在席慕寒的脖颈上,主动的把红唇向他的薄唇贴了上去。     席慕寒本能的扭头避开她的嘴唇,那样一张红艳艳的唇,闻着唇膏就恶心死了,现在居然来吻他?     “我对女人很挑的。”席慕寒推开她,转身朝楼上走去,酒喝的有些多了,走路有些摇摇晃晃的。     “怎么个挑法?难道我的身材不够好吗?”章子惠一边脱自己的鞋子,一边跟着他往楼上走。     --------胡杨篇-------     章子君打的回到席慕山庄,山庄的保安看见是她不敢拦她,直接开门让她进去了,而且非常礼貌的给她行了个礼。     保安们都是明白人,不管这女主人是不是疯子,这工作可一定要做到家,就算人家是疯子,你也是给人家打工的啊?     章子君很自然的走向御园,路上遇到阿英,阿英看见她就像看见瘟神一样,远远的躲着就走开了。     她低头轻笑了一下,也许,在阿英的眼里,觉得她这人很过分吧,居然装精神病来欺骗他们,准确的说,还有折磨他们。     她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解释,她只想安静的离开这里,希望席慕寒在家才是,她只需要简单的和他道别一下就可以了。     过去的也好,现在的也罢,曾经也好,今天也罢,她和席慕寒兜兜转转,走过了六年。     这六年,她累了,想必,他也累了吧?     走进御园,一楼大厅的酒柜前有很多空的酒瓶和两个装着半杯褐色液体的酒杯,酒的味道很浓,比昨晚她喝的要浓了很多。     他喝酒了?她心里立刻想到了这一点,这个男人一但心里有事就喜欢借酒浇愁。     没有多想,继续朝楼上走去,只是,刚走几个梯步,就看见一只七寸的高跟鞋,她眉头皱了一下,这不是她的鞋子。     继续上楼。     走到转角处,看见一条脚链,她捡起来拿在手里看了一下,不熟悉,应该不是阿英的,更加不是她的,她没有脚链这种东西。     手链她倒是有两条,不过她不喜欢戴,一直都放在梳妆台的首饰盒子里。     拿着这条脚链再往上走,章子君眉头皱得更紧了,丝袜,洋装,超短裙,小可爱……还有丁字裤。     她一路走一路捡着这些东西,丁字裤是在房间门口捡到的。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声响。     她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大床上睡着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自称是她姐姐的女人——章子惠!     章子君的大脑瞬间像几千年的化石一样呆愣了,章子惠睡在她的床上?这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过的情形。     章子惠昨天到来的目的她很清楚,她想要爬上席慕寒的床她也看得明白,席慕寒已经当了半年的清道夫了她也知道。     回来的路上她还在想,如果席慕寒受不了章子惠的诱/惑,他们俩如果要滚床单会在什么地方?     雅园,竹园,花园里,广场的长廊上,荔枝园里,席慕寒豪华的房车上,或者,席慕寒的酒窖下面……     席慕山庄所有的地方她都设想过,唯独,唯独漏了她的卧室,甚至,她的床上……     温热的液体几乎是一瞬间冲破决堤,就像是打开闸门的水,想要控制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任由它溢满她的脸颊……      她牙齿咬着下嘴唇,眼睛一眯,睫毛盖下来的瞬间,新一轮泪水又瀑布般的滚落下来。     她愤怒的刚要转身,席慕寒正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看见章子君时大吃一惊。     她回来了?他以为她一去不回的呢,没想到居然自己就回来了。     “子君”他楞在门口,他以为他只是在心里喊了她,其实他已经喊出声来了,甚至,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在朝她走去。     她哭了,她满脸的泪水,看见她那清泉般的泪水,原本铺天盖地的怒火瞬间转为心痛。     原来,她在乎他的不是吗?     章子君迅速的转身朝门外走去,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席慕寒就是要找女人,也不能和别的女人在她的床上啊?     “子君!‘席慕寒终于反应过来,追出门来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朝楼下跑去。     “放手!”章子君低吼了一声,该死的,他还有什么资格拉着她?     “子君,不是你想的那样。”席慕寒急急忙忙的解释,满意受伤的望着她,暗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子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相信我。”     相信他?她凭什么相信他?     席慕寒是个什么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有老婆期间还在外边养着情/妇,他的欲/望有多强她又不是不知道。     “放开我!”章子君拼命的挣扎着,用力的朝楼梯边拉去。     “子君,”席慕寒一个猛力,终于把她整个的身体拉进了怀里。     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忍不住低下头去,薄唇盖在那蝶翼似的的睫毛上。     “子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席慕寒吻着她的眼眸,轻轻的低语,“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做,也不可能做。”     “你说没有做就没有做?证据呢?”章子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原本被席慕寒吻干了的眼帘瞬间又盈满了温热的液体。     她没有想到,她居然接受不了这个,而且是在她已经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她的心依然无法接受这个。     虽然知道他和她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虽然知道其实她没有权利去管他的私事了。     可是,看见他赤口裸/裸的背叛,看见他这样光明正大的和别的女人在她的床上,她分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证据?席慕寒懵懂了,卧室里没有装摄像头,他哪里去找证据?     而且,章子惠那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睡在他的床上,而他刚好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这就是十张嘴他都说不清楚啊?     章子君用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她就知道他又在说谎,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居然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好,我就给你证据!“席慕寒用力的把章子君打横抱起,快速的朝旁边的书房走去。     既然她要证据,他就证明给她看,他没有说谎,而且,他不需要说谎。     “放我下来,听到没有,你这个魔鬼……”章子君在他怀里大吼着。     该死的男人,他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他永远只会用一种方式对待她,就是武力,对付她这样的弱女子,他就不知道温柔体贴的对待她。     “既然你说我是魔鬼,那我今天就再做一次魔鬼好了,这也是我给你的证据。”席慕寒抱着她快速的穿过走廊,然后一脚踢开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很宽很大,这里面除了书架,电脑桌,办公桌,还隔了间小小的休息室,里面有一张床是用来他有时工作累了休息用的。     “席慕寒,你不要胡来!”章子君大喊了起来,看着视线内眼眸都烧红的他,心里即刻升起无比的惧怕。     席慕寒这样的情况她就知道不妙了,这是他做魔鬼的象征,曾经在她流产后半个月的一个夜晚,他也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形。     那一晚,她是惹怒了他,因为她说他把她当成了工具,于是,那晚,他真的就把她当成工具来对待了。     不,她不要那晚的重演,她不要再让他当成工具,那样她会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席慕寒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在喊什么?不要胡来?     什么叫胡来?他要自己的老婆是胡来吗?     这半年来,他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每个夜晚和她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却是看得碰不得,他有多难受她难道不知道吗?     天底下只有他席慕寒才是这样的傻瓜,居然相信她是精神病,居然一再的忍耐自己的身体,硬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清道夫。     现在,既然她已经不是精神病了,现在,既然她是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女人了,他有没有再忍耐的必要?     不,没有,她是他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他为什么要忍?     他不需要忍,完全没有忍的必要,她是他的老婆,而且,夫妻之间必须要相互付出相互体爱不是吗?     他要行动告诉她,他没有背叛她,也没有背叛他们的婚姻,他,没有出轨。     章子君被席慕寒放在了床上,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席慕寒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抓住她的衣服,用力一撕,衣服就碎裂开了。     他的动作凶猛,好似山野里的困兽,牛仔裤在他拉扯下拉链挂伤了她大腿的细皮,红红的一道印子。     虽然是白天,不过书房没有开灯,厚厚的窗帘遮挡了阳光,这间休息室光线非常的暗淡。     冷静,一定要冷静!     章子君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席慕寒这人平时冰冷着一张臭脸,好似和谁都隔着几分似的,可是他在床上就火热的要命,畜生起来简直就不是人,她不能和他硬碰硬。     “席慕寒,你非要这样对待我吗?”章子君在席慕寒拉扯她的内裤时低哑着声音问。     “那你要我怎样对待你?”席慕寒俯下身来,一把扯掉她浅紫色的小内裤,手,探向她的花朵去。     “我不知道,”章子君咬牙忍受着下身传来的瘙痒,“只是,请你,不要用刚从别的女人身体里抽离出来的分身再闯进我的身体好吗?因为,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席慕寒原本要伸进花朵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花朵的门口,他原本要和她调情的心情瞬间升腾成一股怒气。     该死的,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刚从别的女人身体里抽离出来的分身?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动物吗?他有那么畜生吗?     “席慕寒,你下去,”章子君见他停了下来,赶紧用手去推他强壮的身体,“卧室里有个女人,我想她肯定比我会侍候你……”     “唔……”章子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席慕寒的薄唇已经压下来了,把她未说完的话全数的堵在她的腹腔里。     席慕寒趁她喋喋不休之际迅速的闯入她的嘴里,几乎没有费力就进入了她温热清香的口腔,捉住她的丁香小舌,和她忘我的辗转起来。     而他的手并没有闲着,拉着她的手一路朝下,直到把她的手全数的压在他的欲/望上。     章子君的手摸到了一根电棍似的热棒,她快速的松开手去,该死的席慕寒,精力这么好,他不是才和章子惠做过吗?     章子君的反应并,没有逃脱席慕寒的眼睛,他松开她的嘴唇,这个女人已经娇喘连连了。     吻,顺着她的下巴落下,在她的脖颈上烙下属于他席慕寒的标签,然后移开咬在她的锁骨上,他知道她的敏感部位在哪里。     果然,章子君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栗起来,他轻笑一声,手探向她的花朵门口,摸到潮湿的一片,花蜜早就溢出了好多好多。     “君,”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呼她的单名,“我来了,半年了,想死我了。”     话来,随即重重的落下他的腰身,没有让她的身子继续颤栗的等下去,他知道她的需要也达到了极限。     “(⊙o⊙)哦”章子君几乎是在他的闯入时发出的一声娇喘,一股酥麻的感觉迅速的传遍了全身。     “不……不……”她的内心呐喊着,不,她不要,这样的席慕寒,一点都不要。     手,在他的背上狂乱的抓着,只想抓痛他,让他停下来,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们不能这样了。     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的,有时反而是适得其反……     背上传来一阵深过一阵的痛,他知道她在不停的抓他,这更加的刺激着他原始的性/欲,太久没有释放的激情已经勃发,现在的他只想飞驰,只想狂奔……     强势和弱势交融,进攻和推拒暧昧,坚硬和柔软的邂逅,蜜蜂在花朵上跳舞…     她想要完全退出,他想要全部拥有……     -------------------     亲们:一更八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我们一直都是夫妻 章子惠站在书房的门口,整整一个下午,书房里传来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还有那一声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她嫉妒的要发疯发狂,那该死的呻/吟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很想推开这书房的门冲进去,硬生生的把席慕寒拉到她的身体里来才好。*     今天,多么好的机会,她甚至都没有完全准备好,机会就这么快的来了,于是她是又兴奋有些担忧。     原本她的计划是等今天席慕寒送了章子君去疗养院才进行的,因为晚上没有章子君,她完全可以为所欲/为的在这御园里和他来个颠鸾倒凤。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席慕寒送章子君去了疗养院,她就赶紧在网上订购一套‘神魂颠倒’,这个她以前定购过一次,曾经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板在酒店的套房里一天一夜没有下过床来。     而这个在网上卖神魂颠倒的人居然就是滨海的,现在的快递业务这么发达,她上午订购,下午快递公司就可以送到席慕寒山庄来了。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她完全没有想到章子君是装疯的,而且上午就走出去了,把席慕寒气得脸色特青。     于是,她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席慕寒气得喝酒,她觉得也是机会,凭她的身材和脸蛋,应该不需要药物也可以把席慕寒迷倒在她的内裤底下的。      一切是否都很顺利,席慕寒喝了不少的酒,她以为她成功了,而席慕寒也没有把她拒之千里之外。     于是她跟着他上楼,一路上楼一路就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身上的衣服,等到跟着他走进他的卧室时,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脱得一件不剩了。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席慕寒完全无视她这样惹火的身材,自顾自的走进了浴室,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不甘心的躺在床上,摆了个她自认为是最诱人的姿势,一手抚摸着自己皮球一样的浑圆,一手在黑三角地带用手轻轻的覆盖着。     只是,她没有等到席慕寒看见这流鼻血的一幕,而是等来了章子君的归来。     她吓了一跳,迅速的闭上眼睛,把两只手无力的放平,两条大腿很自然的打开,一副刚刚从激情里欲死欲仙后的姿势,累得无法动弹的样子。     只是,章子君刚回来还没有走出房间门口,席慕寒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几乎完全忘记了床上有个她,而是直接追着章子君走了。     她不甘心,起身来走出门口去,却发现自己脱掉的衣物都在门口,她迅速的捡起穿在身上,然后就听到了书房那边有声音传来。     她顺着声音走过去,终于在书房门口停了下来,经验丰富的她只需听一下就明白了里面在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席慕寒,居然在面对她的赤/身/裸/体时毫无反应,而章子君不仅穿戴整齐还和他吵架,而且还装疯卖傻欺骗他,他居然就那么大的反应,甚至把她抱到书房里去和她颠鸾倒凤了。     看来,她得想个办法了,就凭她这副脸蛋这副身材想必是无法让席慕寒动容了,他毕竟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胃口很挑了。     今天就算了,机会已经错过了,她要回去好好的策划一下,下次争取一次性就把他搞定。     --------------胡杨篇------------     章子君醒过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整整一个下午,她就在这张床上没有起来过。     席慕寒好似要把半年来积攒的欲/望在一个下午全部发/泄一般,根本就没有给她空隙的机会。     以前她不是没有和他大战过,只是每次都是她最先晕厥过去,     而今天下午,半年没有做床上运动的她更是体力不支,在他第三次把他的灼热全部释放在她身体里时她就又晕厥了过去了。     睁开眼睛,她试着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可是,浑身像散了架般的酸痛,而她这一动,同时也把紧紧搂着她的席慕寒给弄醒了。     “醒了?”席慕寒睁开眼睛,看着正在挣扎着要离开他怀里的女人,眉头皱了一下。     “放开我!”章子君低吼了一声,该死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个魔鬼,今天又再一次用强占有了她。     席慕寒松开了手,对于她的恶劣态度不予理会,他原本也没有想过她会有什么好的态度对待他的。     也是,今天中午他是不对,不应该用这种强行的方式来制服她,最后强行她和自己缠绵,这多少让她认为他又把她当成泄/欲工具的感觉了。     可是,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她误会了他,认为他和章子惠那个女人有染,他必须要证明给她看。     而且,如果他不用强,她恐怕就当他是病猫了,居然给他装疯卖傻装精神病,把他折腾半年的时间。     想到她装精神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章子君想要报复他想要惩罚他怎么样都可以,唯独她装疯卖傻他受不了。     因为她装精神病不仅只是他心痛难受,而她自己过得也不开心。     如果他痛苦她开心,那么他觉得还是值得的,至少,他们俩人之间有一个人在开心在快乐不是吗?     可是,这半年来,她疯了,成了精神病了,他是很痛苦,然而,她也并不快乐不是吗?     章子君挣扎着起床,身体太过酸痛太过疲软,她走了两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小心!”席慕寒迅速的伸手扶着了她,“是要去厕所吗?我扶你去。”     “这样你就开心了是不是?”章子君被他扶到洗手间,怒目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很舒服了是吗?”     席慕寒轻笑了一声,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君没有舒服吗?我可记得君叫/床的声音又大又高亢。”     “滚!”章子君用手扶着墙壁,脸上羞得通红。     该死的男人,她什么时候叫床了,其实是他折腾得她受不了才叫出来的。     席慕寒原本还想调侃她一下的,看着她那生气的样子,最后乖乖的退了出去,把洗手间让给了她。     章子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脸上到大腿上,就没有一处是光洁的,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而且很多都是用的咬的。     尤其是脖子和锁骨,胸前的,还有……     该死的,这个男人是属狗的,不,是属狼的,一点人性都没有,全都是狼性。     站在碰碰头下让温水从头顶上洒下来,席家就这点好,不管哪个房间都有浴室,就是书房里的休息室里也不列外。     想必,那个男人以前就算准了要和她在书房的休息室里来一场这样的抵死缠绵,所以装修时才会把书房的休息室里也做个带淋浴的洗手间。     恶心的席慕寒,该死的魔鬼,她已经决定离开他了,他却还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占有她。     难道他以为,他占有了她她就会留下来吗?     不,她不会留下来的,曾经那样的对待过她,而且还那样狠毒的杀了她和他的孩子,她怎么可能留在他身边?     席慕寒是在章子君到洗手间去洗澡时离开书房的,他回到卧室,快速的去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在衣柜帮她找了条睡裙拿过去。     来到书房,章子君还在洗手间里没有出来,他几乎又有种错觉,她是不是还需要他进去帮忙洗澡换衣服什么的?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开了,章子君裹了条浴巾出来了,他赶紧把睡裙递给她,然后想要进去跟着进去帮忙。     门,“砰”的一声给关了,他整个脸恰好撞着门上,差点把鼻子都撞歪了。     他用手揉了揉鼻子,然后看着紧闭的洗手间门轻叹一声。     他是不是照顾她成了习惯了,现在一下子不要他照顾了,他反而不习惯了呢。     章子君快速的穿好衣服回到房间,她直接进了衣帽间,余光朝卧室的大床扫了一眼,好似没有章子惠那个女人的影子了。     只是,满房间的脂粉味和化学合成的香水味,也亏了席慕寒忍受得了,她记得这个男人是不喜欢那些脂粉味的。     她快速的在衣柜里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她不想带太多走,几套就可以了,等出去了然后自己再买再做都可以的。     席慕寒端着晚餐进了房间,卧室的床上没有章子君的影子,他眉头皱了一下,把托盘放在茶几上,然后朝衣帽间走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席慕寒看着她正把衣服朝行李袋里装,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暗哑着嗓子问。     “我要走了,”章子君淡淡的开口,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要走了?去哪里?”席慕寒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着声问。     “哪里都行,这个你管不着了吧?”章子君抬头,冷冷的看着他。     “什么叫我管不着?”席慕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席先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想,你应该不会得健忘症吧?”章子君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想挣脱他的手腕,却没能成功。     “过来,慢慢说。”席慕寒一个用力,直接把她从衣帽间拉到了起居室,一下子把她按在沙发上。     “席先生,坐在这沙发上我还是要说,我们没有关系了。”章子君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冰冷的眼眸,“哪怕是没有撕烂那张我母亲签名的契约,我做你一年情/妇的日期也已经过了,所以,我们现在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请你让我离开。”     “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你是这么认为的?”席慕寒气得两睛通红,语气也带着生气的恶劣。     这个女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和她什么时候毫不相干了?     六年前,自从她嫁给他的那天开始,他们之间就从来没有毫不相干过,他们之间的拉扯就从来没有断过。     “是!”章子君很干脆的回答。     “你等着!”席慕寒迅速的站起来,“等我两分钟。”     话落,身子快速的闪出了门外,章子君看了眼门口,然后摇摇头,她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契约了,不过,什么契约她都不会再把自己给卖了。     几乎没有两分钟席慕寒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直接的丢在章子君面前,然后冷着声说:“你最好看清楚了,然后告诉我你和我是不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章子君小心翼翼的拿去这个红本本,外皮上写着大大的‘喜’字,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     有些不相信的打开,她终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以为是眼误,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还是一样的结果。     结婚证,她和席慕寒的结婚证,是去年她被席慕寒从米兰抓回来那天办的,日期还是那一天。     “这个,应该没有法律效力了吧?”章子君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她看了眼席慕寒,“你后来不是和宋雅晴结婚了吗?我们的结婚证难道还有效?”     “我是用的慕澈的身份证和雅晴办的结婚证,”席慕寒冷冷的说,“反正我们办结婚证都是交给李律师去办的,雅晴只顾着盛大的婚礼,她只知道办了结婚证了,从来没有要去看过,所以她不知道结婚证上的名字不是我。”     章子君手里拿着这结婚证,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终于明白,就算她是孙悟空,也终究逃不过席慕寒的五指山。     “我要跟你离婚!”她把结婚证用力的摔在茶几上,然后歇斯底里的吼了一声,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离婚?”席慕寒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冷冷的开口,“我让你连离开席慕山庄的机会都没有,离婚,你这辈子做梦好了。”     话落,捡起这两本大红的结婚证,然后迅速的离去……     -------------胡杨篇---------     章子君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她已经坐了整整一天了。     这是一个月前买的新沙发,不仅沙发是新买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了。     床,被子,沙发,茶几,就连衣柜的换了新的,就连墙纸都重新贴了新的,窗帘也换了新的。     其实,准确的说,席慕寒恨不得把这间房子都重新修过一次才好,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别的女人的味道都掩盖了一样。     章子君默默的看着他做这一切,自从那天他给她看了结婚证后,自从她大声的喊出要离婚后,她就失去了自由,甚至在席慕山庄里漫步,阿英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现在,章子君不是精神病了,反而比她是精神病被他看得还要紧。     她吵闹他不理会,她打他他就默默的承受,她绝食他就让欧阳来给她输营养针。     反正一句话,要出门,没门!     终于,章子君不闹了,也不折腾了,反正她怎么折腾,席慕寒都不会理会她的。     折腾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她动手把御园里他最心爱的水晶酒杯给砸了,她以为他回来会发火,然后一气之下就让她滚了算了。     然而,她错了,席慕寒淡淡的扫了眼破碎的水晶杯,然后又拿了一大堆来给她,说是让她砸过够。     于是,她终于明白,别说砸水晶杯了,她就是放 把火把这御园给烧了,席慕寒恐怕也会平静的再建一座就是了。     她的手机已经被席慕寒收缴了,她现在和谁都联系不上,整天除了这个山庄,她就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阿英自从知道她以前是装的精神病之后,对她好似很陌生了一般,现在也都不和她说话了,好像她说的都是假话一般。     她也不想和阿英说话,不,是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反正现在的她就是个囚犯,什么都不用做,当然什么也做不了,就连人生最基本的自由都失去了。     席慕寒停好车,阿英在御园的一楼给花瓶里插花,看见他回来,赶紧给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迅速的离开了御园。     他今天回来得有些早,因为这一个月,他把章子君关在这个山庄里,她肯定闷坏了。     她恨他,他知道她恨他,恨到骨子里的那种恨。     可是,她不知道,他爱她,爱到骨子里的那种爱。     以前他以为他对蔡小欣的感情是一种爱,后来他才知道,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喜欢,就好像喜欢一副画一种古董一样,只想收藏。     而他对章子君的感情不一样,他想要拥有她,随时都想要霸占着她,想把她揉进骨头里,甚至是灵魂里。     当章子君对他吼出“离婚”两个字时,当她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要离开他时,他整个人整个心慌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他承认,在感情这方面,他很稚嫩,虽然38岁了,可是,他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从来没有恋爱过,他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因为她走了就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来,这让他受不了。     就算她恨他,他也要把她强行的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在自己的视线里,在自己的生活里恨自己。     最近一个月,他知道她过得很不好,没有自由,没有联系工具,没有朋友,甚至,没有说话的对象。     刚开始几天她还有劲折腾了些他的东西,她以为他会心疼那些东西然后放她离去。     其实,她不知道,那些东西虽然都是他的珍藏品,可是和她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     走上楼梯,来到房间门口,果然,她把自己蜷缩在沙发里像只猫一样,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子君”他在她的身边坐下,把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她,他心痛,真的心痛。     章子君没有应声,她已经一个月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了,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回应,也不会理会。     而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更是主动的把自己一身脱得精光然后像个尸体般的躺在那里。     这样的情形弄得席慕寒一点兴趣都没有,经常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自己裹一条被子背对着她而睡。     以前的席慕寒是盼着章子君好起来,以为她好起来就能好好的和他沟通,他们可以交流,可以慢慢的培养感情。     现在的席慕寒却有些盼望她生病,哪怕就是真的得精神病或者神经病,也比现在清醒的她要好很多。     是的,其实仔细想来,在她是精神病的那半年里,他过得很充实,每天都在围着她转,而她也依恋着他,他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     现在,她什么病都没有,可是,他们之间不再融洽,他过得空虚寂寞,她也不再依恋他,他们之间,冷得像冰块。     “子君,我们今晚去西冲吃海鲜好不好?”席慕寒把她抱起来,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的腿上,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唇瓣碰到了她的唇瓣,含着她的唇瓣,轻声的问。     章子君的目光茫然而又空洞的盯着不知名的地方,没有回答他问的话,也没有回应他的吻。     有时,席慕寒就怀疑,她不知道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反正她现在永远都只有一种表情,就是麻木,麻木到什么表情都没有。     “子君,”他痛心的低喊了一声,感觉到那种痛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看着她这样继续苍白下去,就像看见一朵美丽的花朵枯萎下去,他比她更痛,比她瘦得更快,这一个月,他整整瘦了十斤了。     用手理了下她额头前的刘海,然后把她放回沙发上坐好,“子君,我在楼下车上等你,你换身衣服就下来吧。”     话落,即刻转身走出了房间去,他知道她不会回答,而他,也不敢去奢望她和他说一句话了。     章子君默默的起身,然后朝衣帽间走去,既然他吩咐了,她照做就是了。     她是他的老婆不是吗?是他法律上的老婆,也是他今生永久的囚犯。     去西冲吃海鲜?她哪天又没有吃海鲜?而且,席慕山庄里的海鲜都是从西冲直接送过来的。     席慕寒靠在车边抽烟,这一个月,他的确很过分,非常的过分,把她关在这个山庄里,让她失去了最起码的自由。     可是,他不后悔,只要能把章子君留在自己的身边,只要不让她再一次离开自己,再来过五年,就是再过分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是的,他已经38岁了,他的生命耗不起几个五年,别说五年,就是五天,他也不想再浪费了。     章子君,自从你代替章子惠嫁给我开始,我们就一同开始了我们这场浩劫的感情,你曾说过,我是你的劫,而我也曾说过,你是我的终结。     是的,今生,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找任何一个女人,是劫也好,是缘也罢,我们,就这样纠缠一生吧。     六年来,我们经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你怎么能把我从你的生命里一笔抹掉,而我,又怎么可能在没有你的日子里过得下我的余生?     既然这样了,那就这样过吧,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是不会放你离去了。     章子君穿了条‘冬日暖阳’的鱼鳞裙下来,这还是她前年在日本设计的,这条裙子当时的订单拿得最多了。     很自然的来到他的车边,拉开车后排的座位坐上去,席慕寒丢掉手里的半截烟,然后皱眉:“坐到前面来。”     章子君迅速的推开车门下车,然后拉开前面的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刚坐好,席慕寒的身体已经倾斜了过来。     她微微一怔,正在疑惑间,却见他拉过安全带帮她系上。     “子君,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句话?”席慕寒的大手抚摸上她的后脑,鼻子顶着她的鼻子,两张嘴唇距离不到一厘米,温热的呼吸在彼此的鼻子间萦绕,显得很暧昧。     章子君茫然的看着他,身体稍微挣扎了一下,想把头朝后挪动一下,只是,他的大手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在,这让她没有挪动的空间。     “子君。”席慕寒轻呼一声,然后薄唇直接落在了她的粉唇上,轻易的就含着了她的唇瓣。     章子君用力的去推他,虽然他的身体是斜靠过来的,可是,依然像一座大山一样沉重,根本就推不动。     而他的唇瓣在她的唇瓣上不停的揉搓着,舌尖轻轻的舔着,终于,她她干燥的唇瓣慢慢变的柔软起来了。     “我喜欢你的唇,”他轻哼一声。     是的,他喜欢她的唇,因为她从来不用任何的唇膏,所以她的唇有时会干燥。     含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的入侵,舌头趁她换气之际滑进她温热清香的口腔里,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便再也不肯放过。     章子君的嘴被席慕寒紧紧的压制着,后脑被他的大手牢牢的控制着,她的舌头被迫和他粗糙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她原本推拒他的手渐渐的失去了力气,身上有了一种天然袭击的热浪,原本僵硬的身子在渐渐的变软。     章子君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想要坚持什么,只是,手心里全都是汗水,而那原本支持的神经在他的薄唇攻袭下好似断裂了一般。     席慕寒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他的一只手松开她的后脑,找到某个开关,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     “过来!”他在她耳边轻喊了一声,然后整个的把她身体举起,一下子把她从副驾驶座位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     亲们:一更八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再上T台 “过来!”他在她耳边轻喊了一声,然后整个的把她身体举起,一下子把她从副驾驶座位上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啊!”章子君本能的张嘴啊了一声,因为她正好坐在他的某个关键部位在,这让她的脸瞬间通红一片。*     席慕寒很满意她的反应,这么多年了,每当这个时候,她依然青涩得像未经人事的少女。     他迅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把裤子褪到脚背处,大手掀起她的裙子,一把扯掉她的底裤。     “慕寒,这是在车上。”     章子君大惊,顾不得和他赌气不和他说话,现在只是想提醒他,这个地方不适合做这个。     “嗯,”他应了一声,大手从她的腋窝处穿过,直接从吊带处钻进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柔软。     “哎呦!”章子君轻呼了一声。     该死的男人,这样直接从小可爱低下钻手进来,小可爱下方的那条硬圈把她的肉硬得生疼,再加上他大手的揉捏,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把挂钩解开,快点!”他轻声的命令着。     其实,那小可爱不仅让她难受,也让他的手不舒服,而且一点都不方便。     以后要让她用乳贴才对,她的胸部这么饱满,在家里完全可以不用穿什么小可爱的。     章子君快速的解开了小可爱的挂钩,这倒不是她多么听席慕寒的话,而是因为如果不解开,她的确痛得受不了。      “坐下来!”他的双手抓着她的雪峰,然后用力的往下一拉,她就准确无误的坐了下去。     “(⊙o⊙)哦”她又发出了一声惊呼,只不过这次含糊不清,因为她在坐下的瞬间花朵的空虚即刻被填满。     “君,你想我了?”他在她耳边吐着粗气,声音有些混淆不清的问。     她想他了,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刚才她坐下来的时候,他进入得那么顺畅,一点干涩的感觉都没有,完全是一条润滑的通道。     她脸大红,她想他了,的确是想他了。     虽然嘴上打死不承认,不过身体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吻着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开始想了,本能的想。     他用手举起她的身体,不停的一上一下的举动着,而她也一次又一次的用力的坐向他的坚挺。     “君,你是妖精的化身。”席慕寒咬着她的耳垂,要不是心疼她,他恨不得把这圆润的珠子咬下来含在嘴里。     从来没有试着和她在车上来过,从来没有试着和她这样做过,她每一次的坐下来,他的坚挺都能最全部的顶到她的花心。     “(⊙o⊙)哦”章子君紧咬着牙,她受不了,她的花朵不停的和他的坚挺这样撞击,她感觉到整个人都要软下去了一般。     他迅速的站起来,然后让她的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让她整个的扑在方向盘上,掀开他的裙摆,她的翘臀就完全的对着了他。     “寒,我……”章子君的声音带着哭腔,该死的男人,在关键的时候居然退了出去,她感觉到空虚在瞬间变得无比的大。     “来了!”他重重的朝着她的一戳,然后双手抓紧她的雪峰,不停的退出进入,再退出再进入。     “君,我们是最和谐的是不是?”他一边不停的大动作,一边还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嗯,”她几乎是本能的回答,然后双手死死的抓紧方向盘。     她承认,在这方面,他总是有办法让她舒服到欲死欲仙的地步,总能够有办法让她完全的忘了恨的地步。     每当和他做/爱的时候,就是他们俩关系最和谐的时候,这个时候,没有恨,没有纠结,只有全身心的欢悦……     “君,我来了!”席慕寒低吼一声,然后紧紧的抓住她的雪峰,最后冲刺了几下,终于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上。     “(⊙o⊙)啊!”章子君松开紧咬着的牙齿,终于大叫出声来。     花朵里,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灼热从他的坚挺里射了过来,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瞬间蔓延到了全身,她几乎本能的夹紧了他的坚挺。     “君,不够是不是?”他轻轻的退出,在她耳边喘着粗气,然后伸手拉过前面台上的纸巾帮她擦拭着,“不够晚上回来到卧室里再补给你。”     章子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抓过纸巾自己细心的擦拭着那不停流下来的浊白液体,然后迅速的把自己收拾好回到副驾驶座位上去了。     “你躺一下!”席慕寒侧过身来,帮她把座椅放斜,让她半躺着。     “还有……事?”子君看着自己这躺着的位置,有些疑惑的问。     席慕寒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伸过一只手去,轻轻的摸索着她的脸颊,“你老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即使要再来一次,怎么也得两个小时之后吧。”     “去!”章子君把他的手从他脸上打开,这个男人就是每次都是用同样的方式,而她却每次都一样逃不掉。     “子君,是不是那次在月牙岛上因为我没有在你的身边生气了?”     他低眸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然后又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你生气了,你恨我,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有在你的身边。”     章子君沉默,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有意思吗?能重来吗?     “我想你后来也见到雅晴了,在那个岛上,她被烧得面目全非,”席慕寒盯着车窗外,陷入了回忆,“那次留下来找她,不是因为她曾经是我的妻子,不是因为我对她余情未了,而是,就在那个岛上,朱嫂告诉我,雅晴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章子君睁大了眼睛瞪着席慕寒,天啦,宋雅晴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他们还结婚?     “这是席家的悲哀,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的悲哀,”席慕寒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当年的父亲只顾一时的寻/欢/作/乐,从来就没有想过会给后辈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后来我把雅晴救了回来,然后和她做了DNA验证,我们的确是兄妹,”席慕寒脸上已经是痛苦的表情了,他用手按在太阳穴,“幸亏我从来没有碰过她,否则,我就真的和自己的妹妹乱伦了。”     “那次,你流产后在医院,其实第二天早上我就来过医院了,刚和欧阳说了不到两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问你在那间病房,就又接到雅晴医院的电话,说她快要不行了,必须送美国去。”     “当时我想,你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只需要好好的休养,而雅晴在生死线上挣扎,我必须去救她,因为,她是我的妹妹。”     “送她到美国,然后又找了最权威的外科专家,雅晴面部80 %烧伤,所以,我在那边呆了半个月才回来。”     “君,我道歉,”席慕寒说着转过头来,伸手抓住章子君的手,然后强迫她面向自己。     “我道歉,那次回来,我不该那样对待你,我真的是气极了,你怎么能说自己是工具呢?”     章子君望着他,沉默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道歉,这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高高在上的席慕寒给她道歉。     “君,原谅我好吗?”席慕寒看着章子君一直沉默着,轻轻的问。     “我饿了,”子君淡淡的开口,避开他的问题。     该死的男人,还说要带她去西冲吃海鲜,结果呢,把她当成海鲜在车上给吃了个干净。     “现在就去。”席慕寒迅速的启动车,真是的,他已经吩咐了阿力安排人在那边准备好一切了,结果是他现在还没有出门。     席慕寒安静的开着车,子君安静的坐在车上,俩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席慕寒平稳的开车朝西冲赶去,他把要说的已经说了,也给她道歉了,可是,她避开他的问题,不回答是否原谅他。     其实就是不原谅,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她不原谅他,那他就没有办法了,而且,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完全的占有她那颗心。     章子君沉默着,席慕寒或许觉得他做得是对的,反正站在他的角度,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可是,她不会原谅他,今生,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     因为他,她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因为他,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了,这样的男人,她都不知道从哪点去原谅他?     这个夜晚,他们倒是去了西冲吃海鲜,席慕寒好似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很少,几乎没怎么吃。     章子君倒是吃了点,也许的被他关了一个月的软禁,今天出来了心情好了一些,她还吃了不少。     看着对面认真的吃着‘青口’的女人,(备注:青口一种海鲜的名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章子君还是要逃离,好似她的心就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一样。     他看了看自己有力的大手,恍然间,觉得自己什么都抓不稳,     抓不稳她的人,更加抓不稳她的心……     ----------------胡杨篇--------------     ‘冬日暖阳’新一年的冬季季发表会在香港举行,     这一次,松本举公司之全力来办这次的发表会,其目的是想一次就打响球的影响力。     距离上一年的冬季发表会已经过去十一个月了,而这十一个月,‘冬日暖阳’因为一直没有新品上市而受到时尚界的怀疑。     这次选择香港,就是看中了香港和国际接轨这块跳板,虽然租场地花了不少的钱,不过松本认为完全赚得回来。     章子君看着正在换服装的模特们,看着她们身上穿上的新款婚纱和礼服,她非常的满意,这是她三个月辛勤劳动的成功。     “Angel,席总会来吗?”松本来到章子君的身边,很自然的问。     现在Angel的身份可不一样,她是席慕寒的老婆,席慕寒是谁,那可是整个亚洲乃至整个全球都闻名的人物。     如果今天席慕寒能来,那将带着‘冬日暖阳’上升一个新的台阶,而松本现在有心进入男装的行业,如果以后席慕寒都穿‘冬日暖阳’的男装,那将是一个无形的广告。     “不会吧,他一个星期前去了济州岛,好像说要在那边忙半个月呢。”章子君淡淡的回答,当然也没有猜到松本心里那点小算盘。     三个月前,席慕寒带她去西冲吃了海鲜后,他们的关系总算得到了缓和。     回来后,席慕寒明着给她说,别去想离婚的事情,这辈子都不可能,即使你恨我,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恨一辈子的。     离婚无望,她曾试着和滨海几个有名的律师接触过,当听到她说是和席慕寒离婚,人家直接就回避了,根本不会接这样的案子。     于是,她放弃了离婚念头,今生,恐怕是要和席慕寒纠缠一辈子了。     不能离婚,她把整个心思都用在了工作上,松本知道她能上班了,也就不再理会她和席慕寒的事情了。     松本说,按照他们日本人的话来说,其实她已经非常的幸运了,一个几乎不能生育的女人了,老公还没有抛弃她,她还折腾的哪门子离婚哦?     她听了这样的话是哭笑不得,难道说她现在的情况,席慕寒没有抛弃她就是非常不错的一件事情了吗?     是的,她今生很可能是不能生育了,可是,这很重要吗?     不能生育的女人如果没有被老公抛弃,她是不是该满足了?用她母亲叶秋菊的话来说,就是烧高香了。     烧高香了,想到母亲说的话,她就心酸得要来眼泪。     她不能生育了,这一切是谁的错?她又不是天生就不能生育的。     这两个月,她也曾和席慕寒旁敲侧击的问过他对孩子的看法,想要套一下他的口风,看有没有要抛弃她的那种意思。     她其实是盼望席慕寒抛弃她的,那样,她就完全是自由的,至少,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现在的她,表面看好似是自由的,而且,出门都有专车接送,不管去哪里,都有人保护她的安全。     在外人眼里,她的生活多么惬意,而且,是多么的奢侈。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席慕寒所做的这一切,其实是怕她逃跑了,所谓的保镖,实则是监视她。     由于她和席慕寒上下班的时间不一样,而她的工作更加自由化一些,现在席慕寒把阿力派给她做专门的司机了。     不论她去哪里,阿力都会跟着她,吃饭就陪着她一起吃,逛商场也陪着她,就是她去洗手间,阿力也会跟着到洗手间的门口。     这就是席慕寒给她的自由,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安全。     保护她的安全,还不如直接说是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Angel,你赶紧检查一下这些模特,还有五分钟就该模特上场了,”松本看章子君一直在发呆,赶紧过来提醒她。     “哦,”章子君终于从失神中回过神来,这时前面的主持已经在说开场白了,同时在介绍到场的嘉宾。     她赶紧来到这些准备好的模特前面,她们都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了,个个都精神抖擞,大家都知道这次露脸的重要性。     因为这一夜如果成功了 ,不仅是‘冬日暖阳’红了,而作为‘冬日暖阳’模特的她们,也同样能够红起来。     她一个一个的模特看过来,终于皱紧眉头在最后一个模特前面停了下来:“惠子小姐,我不记得我们曾经邀请过你来参加我们的发表会。”     没错,最后一位压轴的居然是章子惠,而且她穿的衣服居然是Angel最新设计的‘蝶恋’海蓝色礼服。     章子惠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她完全无视章子君是设计师,轻蔑的说:“是松本先生安排我来参加的,怎么,Angel小姐有意见?”     “松本?”子君眉头皱紧,“不可能,每位模特小姐松本都会和我商量,尤其是我的服装,用什么模特他都是尊重我的意见的。”     “你可以去问他啊。”章子惠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用手牵起礼服的一角,转了个圈,显露着自己傲人的身材。     章子君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快速的去找松本,结果松本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一时间居然找不到松本。     “莉莉,你知道松本去哪里了吗?”子君问第一位模特,她已经做好上场的准备了。     开场很重要,所以莉莉是她亲自挑的人选,而莉莉也很和她的心意,每次都能把她的服装诠释得非常的到位。     “松本好像去前面和那些嘉宾握手去了,”莉莉对子君说完,就听见前面宣布模特上场了,她踩着七寸高跟鞋上T台去了。     章子惠得意洋洋的看着章子君,现在就是找到松本也没有办法了,临时去找模特哪里有啊?     一共18个模特,直到第七个模特上场时,松本才忙完过来,章子君立刻拉着他指着章子惠问:“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从滨海来香港时,都是莎莉担任‘蝶恋’的表演,现在怎么换成了惠子小姐了?”     松本看着Angel那激动的神情有些疑惑,“莎莉昨天是来了香港,不过她昨晚吃坏了东西拉肚子,于是今天早上我就通知了惠子小姐,去年她也担任过我们‘冬日暖阳’在滨海的冬季发表会的表演,我觉得她的演出还是比较到位的,而且诠释得也还不错。”     “师傅,就算是莎莉拉坏了肚子,要临时换模特,我们也有预备队员啊,用不着再找个什么惠子小姐来吧,你说是不是?”章子君气得脸色特青,松本虽然是她的师傅,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不和她商量一下呢?     “这个,当时我也没有去想那么多,”松本用手擦着额头上的汗,他没有想到Angel会对惠子小姐这么大的意见。     “我觉得,她完全没有那个气质来诠释‘蝶恋’这件婚纱礼服的混合装。”章子君冷冰冰的说,“换人吧。”     “Angel,现在没有时间了,哪里去找人来换?”松本这下头都大了,几乎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章子君。     “Angel小姐,你凭什么说我不能诠释这件‘蝶恋’呢?”章子惠一脸的怒气,该死的,她太喜欢这件婚纱样式的礼服了,今天她非穿这件礼服上去不可。”     她有预感,今晚‘冬日暖阳’肯定会一炮打红,不凭别的,就凭席慕寒在后面撑着,就没有不红的道理。     而这件‘蝶恋’是所有礼服里的重要作品,她完全可以凭着这件‘蝶恋’在模特界走红。     她都30岁了,当模特的生涯已经没有几年了,现在还是半红不白的,她可不想浪费这次走红的机会。     “‘蝶恋’讲述的是生死相恋的爱情传说,这样的作品含义,哪里是一个做公交车的人能够诠释得出来的?”章子君淡淡的说。     “你?”章子惠你了一声,见松本在一边给她使眼色,她立刻闭了嘴。     “Angel,第十位模特已经上去了,现在找人真的来不及了,”松本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啊,一副苦苦哀求Angel的样子。”     “怎么来不及了?我自己上,”章子君淡淡的说,“就像在米兰一样,我自己的作品,自己来诠释是最好的了。”     章子君看松本那个神情都知道,他肯定经不住章子惠的诱惑,上了人家了,所以才会在不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让章子惠来。     该死的师傅,好色的日本人,他找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非要找一个模特,而且,居然是章子惠这个女人。     松本这些哑语了,Angel居然说她自己上,那他就没有任何话说了,何况,他也不能说她自己上不可以啊。     “惠子小姐,麻烦你把这件礼服脱下来行吗?”章子君看着眼前的章子惠,一脸鄙夷的说。     “哼,脱下来就脱下来,不过你也穿不成!”章子惠对着章子君哼了一声,随即走进了更衣室。     “Angel,你看,还是让她上吧,”松本这些着急起来了,章子惠的那种嫉妒心特别强,她肯定会在礼服上做文章的。     “不让!”章子君冷冷的说,她的心里有多狠,松本又怎么知道。     她今天的一切遭遇,全拜托章子惠的惠赠,六年前要不是她不肯去嫁给席慕寒,今天的她又怎么会和席慕寒拉扯这一生?     如果没有章子惠的逃婚,就不会有她的那些心酸的历史,更加不会落到今天失去做母亲的资格的地步。     而且,就是今天,章子惠依然恶毒,母亲在章家,不仅只是章天文和章子惠的免费保姆,同时还是他们的受气包。     上个星期天她才去看了母亲,叶秋菊脸上那五个红印那么明显,而且是章子惠打的,原因是母亲没有把她带血的内裤洗得没有一点污迹。     “拿去吧,祝你好运!”章子惠从更衣室出来,一把把礼服塞给子君,然后把那双七寸的水晶高跟鞋丢给她。     子君接过礼服赶紧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破绽,她到有些稀奇了,章子惠这次居然这么好,没有在礼服上动手脚。     已经是第十二个模特上去了,章子君没有再犹豫,快速的走进更衣室,迅速的换上这件自己设计的‘蝶恋’。     三位化妆师已经全部准备好,章子君一出更衣室,他们迅速的上前,对于‘蝶恋’化妆他们都非常的了解,以前在章子君的监督下帮莎莉化过无数次了。     因为是淡妆,而且是三个化妆师同时进行,倒也很快,不用五分钟就完成了,章子君对化妆师的技术很满意。     松本满脸尴尬的站在一边看着化妆后的Angel,他不得不承认,这件‘蝶恋’穿在Angel身上就是和穿在惠子小姐身上的气质不一样。     章子君穿上那双七寸高的水晶高跟鞋,刚好前面的主持人已经在介绍‘蝶恋’了,她踩着优雅的步子从右边走向T台,自信满满的她,却没有发现章子惠那双恶毒的眼神。     T台上,章子君跟随轻音乐‘梁祝’的节拍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上了舞台,全场灯光都暗了,唯一舞台上那一束灯光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走着。     绮旋的舞台,炫目的灯光,蓝得像海洋一般的拖地礼服,美得像仙女的章子君几乎把整个舞台下的观众都吸引了。     席慕寒坐在嘉宾席位上在,他是刚从韩国济州岛赶过来的,这次‘冬日暖阳’的发表会章子君没有给他说,还是阿力昨晚打电话告诉他的。     他本想等一下章子君带领全部模特上台时捧着花上去祝贺她的,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就上台了,而他的鲜花都还没有准备好呢。     该死的阿力,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让他去买一束香槟玫瑰就那么难,半天都还没有帮他送过来。     章子君一手叉腰,一手牵起波浪般的裙摆,一步一步踩着‘梁祝’的节拍朝T台的最前沿走去。     刚走到前沿,她的整个人楞了一下,因为席慕寒就在正前方面带微笑的望着她。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济州岛吗?不是要呆半个月吗?     楞了一下的章子君迅速的回过神来,还有一步,她就该转身了,她抬起脚朝前面走去。     “啊!”章子君大叫一声,她一脚踩下去,原本的高跟鞋的鞋跟居然断了,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直直的朝T台下方倒下去。     ---------------------------------     亲们:八千字奉上,今天更的有些迟了,群么一个...... 正文 法国帅哥来袭   “啊!”章子君大叫一声,她一脚踩下去,原本的高跟鞋的鞋跟居然断了,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直直的朝T台下倒下去。          “子君!”席慕寒大喊了一声,几乎是用光速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接住了那跌落下来的娇躯。*          只是,这猛的一个东西跌落下来,他人是接住了,不过他自己由于慌乱没有来得及站稳,接住章子君后腿弯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地上坐了下去。          还好,只是他摔倒在地上而已,章子君却在他的怀里稳稳当当的,一点都没有伤到,倒是给惊吓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起来了!”          席慕寒推了一下怀里的女人,看她那煞白的样子,还真是吓得不轻呢。          整个演艺厅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安保已经过来了,关切的问Angel有没有摔到,有没有伤到人,要不要叫医院等。          “没事了,下去吧!”          席慕寒把章子君推着站了起来,然后他自己也站了起来。          而善于抓娱乐新闻的狗仔们则都涌了上来,一时间把俩人团团围住了。          “席先生,Angel跌落下来的瞬间非常的快速,你怎么会在那么快的时间去接住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子其实对你也有危险吗?”*          一个离得近的狗仔抢先问。          “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有去想那么多,只知道如果我不去接着她,她肯定就有危险的。”          席慕寒淡淡的说。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席先生能够在第一时间就做出这么快速的反应呢?”另外一个狗仔又问。          “一种本能的反应,”席慕寒用手护着章子君朝后台走去。          她的高跟鞋已经断了,只能脱下来提在手里走路。          “我抱你。”          席慕寒轻声的说了一声后,还没有等子君回应,已经把她打横抱起,然后在保镖的保护下朝后台慢慢走去。          “席先生,请问,你说的本能的反应是什么?难道说,你对任何一个美女都有这样的本能反应吗?”          一个狗仔不甘心的在保镖们的外围大声的喊着问。          “不是,因为她是我太太,谢谢!”          说完,不再理会任何人的问题,直接让保镖开路,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向了后台。          “席先生,你不是离婚了吗?这位太太是新娶的吗?”          “席先生,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和Angel结婚的?”          “席先生,你打算和Angel举行婚礼吗?”          “席先生,能谈谈你和Angel的认识经历吗?”          ……          章子惠站在台下的一个角落里,她的眼神里是愤恨的凶光。          为什么,她这么整章子君,她还是运气那么好,居然没有摔成残废?          在她的计划里,那双高跟鞋的跟应该到T台边沿就会断掉,然后章子君整个人都会朝台下扑向地面摔下去,即使不摔死,那肯定也会摔伤的。          其实她准备了两双同样的高跟鞋,目的就是为了万一章子君不让她上台,那么,她就借此机会整死她。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席慕寒会来,在今天早上,她还向松本打听过,得到准确的消息是席慕寒在韩国的济州岛,是不会赶过来的。          看着T台上章子君带领全部的模特亮相,看着记者们对着T台疯狂的拍照,她就知道,今晚,这个‘冬日暖阳’又彻底的红了。          是的,今晚的香港红馆里,‘冬日暖阳’不仅没有因为Angel从T台上摔下来有什么瑕疵,反而因为席慕寒那句‘因为她是我太太’而更加的令在场的宾客和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疯狂。          “Angel,我们成功了,这一次,我们的订单恐怕要接到明年年底都做不完了,看来,我们要找一家代工厂才行了。”          松本高兴的喊着,完全忘记了刚才因为惠子小姐和Angel生气的事情。          “可是,这不完全是靠我们的实力,”章子君淡淡的说。          她当然知道,今夜的成功,多亏了席慕寒的举动和他那句该死的话。          “你原本就是席总的夫人啊,他也就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松本不以为意的说。          “以后,模特的事情要和我商量了,”章子君看着松本郑重的说,“师傅,我不希望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是,我知道了。”          松本连连点头,然后有自鸣得意的说,“不过,今天你上台的效果特别的好啊!”          章子君被他的话弄的哭笑不得。          今天,她的魂都吓掉了,要不是席慕寒不顾生命危险的来接到她,她现在恐怕不是在太平间就是在医院的抢救室了。          “Angel,快下去吧,席总的车在楼下等你,”松本赶紧讨好的对她说,“今晚的庆功宴你可要带着席总一起来哦。”          章子君瞪了松本一眼,然后穿起自己的一寸破跟鞋,拧起包朝电梯走去。          刚走出门,阿力已经在接应了,告诉她电梯不能走,记者已经包围了,让她跟着他一起走一条隐蔽的楼梯。          “他不是在济州岛吗?怎么来了?”          章子君用手提着裙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身上的礼服呢?          一边下楼梯一边问阿力,语气里带着丝丝的埋怨,其实猜都能猜到是阿力搞的鬼。          “难道席总来不好吗?”          阿力觉得有些费解,他看着章子君穿着拖地的礼服,穿着坡跟鞋,觉得有些滑稽。          “不好,”章子君几乎是一口就否定了席慕寒的到来,然后愤愤的说,“我要靠的实力而不是靠绯闻。”          阿力轻轻的摇摇头,对她的话一点都不赞同:“夫人,如果不是总裁过来了,你现在不要说什么实力了,你还能不能站在这里说这个话都不知道了呢。”          子君沉默,这是事实,所以,她无法反驳阿力的话。          刚好走到楼梯了,推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席慕寒已经等在这里了,看见她还穿着刚才的‘蝶恋’走出来,眉头一皱,想也没有想,把她打横抱起,直接朝车上走去。          “去维多利亚酒店!”          席慕寒抱着章子君刚坐上车,即刻对前面的司机吩咐。          “慕寒,我饿了。”章子君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钻出来,这已经是车上了,他还抱着她。          “乖,坐好!”          他继续抱着她,不过是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声:“我也饿了,饿了一个星期了。”          话落,拉着她的手压在裤裆间那巨大的欲/望上,然后一脸暧昧的看着她那渐渐起了红晕的脸。          章子君就算再迟钝也是明白了他饿了的深刻含义。          这个男人,每次见到她好似就要先吃了她,然后才会让她吃饭的。          车子在五分钟的行程后达到了维多利亚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司机直接在电梯口停了一下车,席慕寒抱着章子君就进了电梯。          他们一进电梯,直接就按了关门。          这是VIP专用电梯,席慕寒买下了顶层整层楼作为他在香港的落脚点。          电梯上升得很快,中间没有停下过,直接到达顶层。          他抱着她几乎是狂奔着走向他的房间,而她的裙摆却一路像波浪一样跟随着。          在指纹锁上按下指纹,门应声而开,他抱着她走进去,一脚踢开浴室的门,几乎在外边门关上的瞬间,唇也在那一刻落下。          不需章子君的挣扎,他已经松手放了她下来,把她整个人按着靠在浴室那整面镜子的墙壁上,低下头去,薄唇死死的压着了她的粉唇。          章子君其实有些生气他今晚在媒体面前说的那句‘她是我太太’的话。          因为让她本能的觉得这多少让人会质疑她的才华,让人觉得她是借着席慕寒上位的。          可是,现在已经被他带到这里来了,而且他的确是不顾危险的救了她,现在他这般迫不及待,她也就不在抗拒了。          当他的舌尖来敲她的牙关时,她主动的伸出舌头来回应他,小小的舌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舔着,却被他一下子含入他温热的嘴里津津有味的捉住含弄着。          席慕寒一把抓掉她身上披着的外套,一手抓住她的单肩吊带用力拉扯,在布料的撕裂声和她的轻呼声中,这件耗费了她半个月精力的‘蝶恋’就从上到下的被撕裂到了她的纤腰间。          章子君本能的用手去拉住,想要把这件礼服往上拉,因为她的雪峰已经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而该死的她没有穿胸衣只贴了乳贴。          他好似也不急,把她的两个乳贴用嘴含着慢慢的撕了下来,雪峰上的樱桃几乎在瞬间变硬了起来。          章子君的手在他的嘴含着樱桃时本能松了开去,‘蝶恋’终于一下子滑到了她的脚背上。          礼服跌落之后,席慕寒原本染上欲/望眼珠更红了,他哑着嗓子:“你——穿丁字裤?”          章子君的背软软的靠着镜子,冰冷的触感正好解了她身上升起的那股燥热,此时正舒服的微眯着眼慵懒的开口:“不然呢?这么贴身的礼服,一般的内裤穿不了,不穿丁字裤,你让我真空上阵吗?”          “该死,”席慕寒咬牙低吼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着,一边用手扯开自己身上的衬衫,一边在她的耳边带着警告的说:“以后,不许上台了,更加,不许穿这种只能穿丁字裤的礼服。”          穿丁字裤可以,但只能在卧室里穿,只能穿给他一个人看,礼服,以后只需她穿那种蓬蓬裙般的洋装,松松垮垮的。          她的美丽她的纤腰,她的一切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外边的人,窥视一眼都不行。          席慕寒把脱下的裤子往后边踢掉,然后逼近她,伸手,一把扯下她的丁字裤,于是,洁白的丁字裤就跌落在那一堆海蓝色的‘蝶恋’里,看上去分外的冷艳。          席慕寒把她轻轻的抱起,章自己自发的把双脚从那堆蝶恋里抽出来,然后用脚把这堆蝶恋连同丁字裤一起踢到一边去了。          席慕寒把她抵在冰冷的镜子墙上,含着她圆润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抱住我,君。”          子君的身体本能的颤栗了一下,因为他的硬和热都预示着他即将贯穿她整个身心。          听话的环抱着他的脖子,泛起红潮的脸乖乖的窝在他的肩头上,为即将到来的贯穿颤抖般的期待。          他终于没有再等,先慢慢的一个前端去探路,果然湿润的一片,于是狠狠的一个闯入,两个人几乎在同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子君感觉到一下子被填得慢慢的,好久没有被他进入而紧致敏感的花朵急剧的收缩着,急切的想要全部的把这闯入者留住。          席慕寒等她慢慢的适应,原本就有些受不住她的温热和细致,现在被她这样用力的夹住,差点就没有忍住。          他含着她的耳垂,喘着粗气问:“君……你也很想我了是不是?”          “嗯”子君意乱情迷的咬着他的肩膀,这一声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席慕寒原本忍着的身子被她这温热的小嘴刺激着,于是便不再等,双手搂紧她的臀部,一下一下的狠狠的刺穿她。          “你……轻点……”          子君意乱情迷的喊,“这……镜子……该不会……碎......”          随着他猛力的撞击,她已经是娇喘连连,一句话都无法完整的说出来。          “放心,不会的。”          他的嘴从她的耳垂落下来,在她的锁骨那里轻轻的咬了一下,“我怎么舍得。”          子君整个人几乎挂在他的身上,大腿被他用手托着,背抵住镜子,两座雪峰因为上下晃荡和他滚热的肌肤不停的摩擦……          子君在他的猛力刺穿下迷乱的喊着,呻/吟着。          “君,这么快就不行了?”          他含着她的唇瓣,感觉到她花朵里热烫的花蜜几乎像喷泉般的喷出,舒服的他打了个哆嗦。          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射,耐心的在那里研磨着。          现在被他这样的挑逗,她觉得实在是太过分了,终于窝在他的肩头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君,”他听到了她的哭声,原本还想继续折腾下去的终于停止了,把她整个人抱着,然后慢慢的朝卧室走去,只是他的坚挺一直都在她的身体里……          “寒……”          子君在他把她放到床沿上时终于哭诉着喊了起来,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席慕寒吃痛, 她这一口咬上来倒真是有些痛了,现在听着她求他块一点,于是把她的双腿抬到肩膀上,然后自己双手撑着床沿,再挺身狠狠的朝她撞击……          “(⊙o⊙)哦”          在子君混淆不清的喊声里,席慕寒做最后的冲刺。          “寒……(⊙o⊙)哦……寒……”          子君娇喘连连的喊他的名字,伸出双手去擦他额头上的汗珠,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席慕寒再也没有忍住。          “君……你简直就是个妖精……”          他喘着粗气,额头上滴落下饱满的汗珠。          终于把她整个人抱住,然后“嗷”的叫了一声,把全部的灼热都释放在她里。          软软的压到在她的身上,望着身下已经晕厥过去的女人,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轻轻的退出自己,然后把她的身体摆平,拉过冷气被给她盖上,看着欢爱过后她的睡容,苍白的脸已经是红晕一片,很是好看。          看看墙壁上的时间,他快速的冲进了浴室。          今晚没有时间帮她洗澡了,他该回济州岛了,明天一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他可不想给耽误了。          一夜好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章子君幽幽的转醒,闭着眼伸了伸懒腰,然后卷着被子翻转了个身,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慵懒的伸出手去推旁边的被子,“慕寒,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          这一下章子君是彻底的醒了,因为,回答她的一个女声。          女人?          房间里怎么多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本能的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住,睁开眼睛,床畔没有席慕寒的身影,床畔空空如也。          她微微楞了一下,他在香港也有公司上班吗?          她用手撑着脑袋想了一下,好像是,听说他在这边也有分公司的,难怪他那么忙。          “夫人,你的衣服已经帮你准备好了,早餐在外边的茶几上。”          站在门口的女人面带微笑的给她弯腰,然后礼貌的退出,并帮她关好门。          她这才从被窝里钻出来,掀开被子快步的朝浴室跑去,该死的席慕寒,每次都把她给啃得骨头都不剩。          今天好似还有事情,她一边刷牙一边想。          昨晚她被席慕寒直接给带到这里来了,连庆功宴都没有去参加,不过据松本说慕冰好像会来参加,她昨晚都没有机会见到他。          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拿起包准备出门,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她拿过来一看,          君,我连夜回济州岛去了,大约半个月后回滨海。          她轻叹一声,把这张纸条扔在垃圾桶里,因为手机里松本给她发了短信,说今天中午要和法国的男装设计大师BRIAN会面,让她中午一定要赶过去。          她坐下来吃早餐,对于松本的要求准时嗤之以鼻,她什么时候不准时了,关键是和陌生人见面她就没有食欲。          席慕寒替她准备的早餐很丰盛,她看着茶几上摆得满满的,心里摇头不赞许,席慕寒是有钱人不知道穷人的苦,这么多,她十分之一都吃不了。          松本想做男装她一直都清楚,男装打出品牌来了利润比女装高,而且男装不像女装,有过时一词之说。          BRIAN她没有听说过,不过对于时装界的大师,她主要一直关注的是女装,而且重点的婚纱和礼服,所以对男装的设计师都不甚了解。          章子君在前往松本约好的地方时还在猜想BRIAN是不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在她的印象里,以前知道的几位男装界的大师都不年轻了,好似都是五十岁以上了。          可是,当她赶到目的地,看见和松本坐在一起的年轻帅哥时,她有些疑惑,难道那位叫BRIAN的设计师还没有来,比她还要不准时?          “Angel,我帮你介绍一下,”松本见章子君来了,赶紧站起来,然后指着对面的帅哥说:“这位是BRIAN,以后由他担任我们‘冬日暖阳’男装的设计师。”          章子君慌乱间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问候之后还有些怀疑,这松本该不是弄错了吧,男装设计师居然这么年轻?          “Angel很年轻,”对方先开口,而且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这到让章子君松了口气,她的英文看书还行,唯独口语很差,老是咬不准音的。          “BRIAN也很年轻啊,应该是男装界最年轻的设计师了吧?”          章子君立刻恭维了回去。          也许都是做同行的,也许都年轻,BRIAN才28岁,比章子君大四岁,年龄的相近拉进了他们的距离。          从香港回到滨海后,章子君发现略微的有些变化了,她的自由好像又宽松了不少。          阿力还是送她上下班,不过不会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了,每天把她送到公司楼下就走了,然后下班再来接她。          BRIAN被松本邀请来做男装设计师了,这让章子君有些意外。          因为松本这个抠门的日本人给的工资并不高,她以为BRIAN是不会答应的,没想到他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BRIAN是个非常活泼年轻法国帅哥,一来‘冬日暖阳’就把模特们全都迷住了,美女们都围着他转。          “Angel,明天是登山节,我们一起去爬山好了。”          还没有下班,BRIAN就来到了章子君的办公室,一脸热情的邀请。          登山节?          章子君想了想。          可不,明天是九月九重阳节,又名登山节。          看着一脸期盼的BRIAN,她有些疑惑,他一个外国人,怎么对中国的节日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登山节都知道了。          “Angel,一起去爬山好不好?”          BRIAN见她没有反应,又问了一句。          “好啊,”章子君回答的很干脆,席慕寒在济州岛没有回来,明天又是礼拜六,她一个人在席慕山庄也不好玩的。          原本打算是要去看妈妈的,中午和妈妈通了电话,好似明天章子惠要回去,为了不跟章子惠起冲突,她便决定不去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去爬梧桐山哦。”          BRIAN高兴的喊了起来,然后又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我来准备好了,你来一个人就行了。”          “那,我们约好在什么地方见面?”          章子君赶紧问清楚。          她有些担心BRIAN这个刚来滨海的人对路线熟悉不,还爬梧桐山呢,那可是滨海最有名的山了。          “仙湖植物园的门口见面,”BRIAN很快就决定了见面的位置。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章子君爽快的回答。          看来BRIAN对滨海很熟悉的吧,他才来不到一个星期,居然就连仙湖植物园都知道了。          “我们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好不好?”          BRIAN见她答应了,一高兴,马上又发出了邀请,即刻又说:“不过吃火锅要你买单,你是东道主,该你请客的。”          章子君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这个法国人啊,明明是他邀请她一起吃饭,却让她买单,理由还很充分的。          “行,你说了算,那就去吃火锅吧,我也有几年没有吃过火锅了。”          章子君连忙点头答应了。          人家让她买单,如果她还忸怩,恐怕要让法国人看不起了。          说到吃火锅,她才想起应该六年多没有吃过了吧。          以前和夏韵晴一起时喜欢去吃火锅,当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店,都是些大排档路边摊什么的。          记忆里,最喜欢和夏韵晴一起去吃的还是串串香,那种用竹签把菜穿起来,连着竹签一起放进红红火火的一锅里去煮,煮熟后又拿起来吃。          想着想着她居然开始来口水了,那样的美味,好似,后来真的就没有吃到过了。          自从嫁给席慕寒后,她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了,就是六年前等死的日子,那吃的东西也不会差的。          后来就去了日本,在日本,火锅就完全变了样了,她从来都没有去吃过。          有次松本邀请她去吃,她一看就不是那么回事,干脆就没有吃。          日本的料理她也吃不惯。          于是,她在日本的时候,几乎都不出去吃,因为给柳源城做佣人,倒是天天煮饭吃。          柳源城是在香港长大的,也不喜欢日本的料理,于是她每天都是做的南方菜式。          下班后,阿力的车准确的停在楼下的等她。          她赶紧走过去对他说:“阿力,今晚我要请一个同事去吃火锅,你先把车开回去,等我吃好了火锅再打电话让你来接我。”          “那我送你们去吧。”          阿力毫不犹豫的说,他可不想章子君再出什么意外了。          “我们骑单车去。”          章子君苦笑着说。          BRIAN这个大男孩很好玩,跟她说了晚上吃火锅,然后半个小时后又来跟她说他准备了两辆单车,说晚上一起骑单车去。          “那,好吧。”          阿力犹豫了一下,又想起席慕寒吩咐的不用一手一脚的跟着了,只要远远的保证她的安全就好了。          ----------------------          亲们:一更奉上,谢谢大家...... 正文 法国帅哥来袭1 “那,好吧。”阿力犹豫了一下,又想起席慕寒吩咐的不用一手一脚的跟着了,只要远远的保证她的安全就好了。     章子君转身,看见BRIAN已经把两部单车推到那边了,她赶紧走了过去,从他手上接过一部单车来。*     骑单车她还很熟悉的,六年前做过送外卖的钟点工,那时都是以单车为交通工具的。     后来在日本,她也买过单车,那时主要是用于上学用的.     因为柳源城的住处离学校不远不近的,坐公交车等车有些费时间,骑单车反而比坐公交车方便多了。     “走,我们去吃光头火锅。”BRIAN对着章子君喊了声,便率先骑上单车带头出发。     章子君快速的骑上单车跟上,光头火锅,她想了一下,这个店名没有印象。     因为席慕寒那个人从来都是不吃火锅的,所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火锅了。     原以为BRIAN说的光头火锅是个什么有名的大店,等她跟着他一起骑车半个小时到了后才发现居然是一家路边摊,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你说的是光头火锅,这个路边摊是没有店名啊?”     章子君落座后看了看,放眼四周看了个遍,一个路边摊根本就找不到店名的。     “老板是光头,所以我就说这是光头火锅。”BRIAN一副自信满满的说,好似觉得自己这名字取得多么的响亮似的。      章子君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那忙碌着的火锅老板,果真是个光头。     得,这也叫光头火锅,原来取一个响亮的名字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根本就是随便一捻就来了。     法国人大胆也真是让子君吃惊,BRIAN不仅吃辣椒,还吃麻辣,因为老板是地道的四川人,带了家乡的花椒过来,听说他们要花椒,就给他们的锅底里加了一些。     章子君麻得嘴都张不开了,看着对面的BRIAN却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她有些怀疑。     这个法国帅哥该不是整容过来的吧?     或者,他的祖先以前是四川人?     阿力的车停得很远,看着和法国帅哥坐在一起吃路边摊的章子君,他们俩吃得那么欢快,而且还有说有笑的。     猛然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迅速的抓起电话给远在济州岛的席慕寒打去,他得提醒他要早点回来才是。     别看章子君现在没有生育能力了,不过她好像越来越有魅力了,今年24岁的章子君,好似真的长出了一种成熟后的女人味来了。     阿力挂了电话,席慕寒的手机居然关机,想必他应该是在参加重要的会议,一般重要的情况下,他都是关机的。     看了那边还在有说有笑吃得津津有味的一对,真是俊男靓女,他心里默默的祈祷,那个法国人安分守己就好了,千万别追章子君啊!     章子君是在BRIAN吃得再也吃不下时叫的买单,法国人就是法国人,说了让她买单,等她买单的时候,他真的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让一让的意思都没有。     这还是她第一次请帅哥吃饭,不过请得心甘情愿,BRIAN今晚跟她说了很多的法国的旅游胜地,尤其是说到了法国南部ESE的鹰巢村,让她都有种想要去的冲动了。     打了电话给阿力,告诉他地址,她可不想骑单车回席慕山庄。     这里距离席慕山庄太远了,骑单车,恐怕两个小时都到不了呢。     “单车送给你了。”BRIAN见阿力的车开来了,骑上单车朝章子君挥挥手,然后快速的消失在热闹的街头。     “阿力,把单车搬到尾箱里吧。”章子君淡淡的吩咐,然后拉开副驾驶门上了车,今晚吃得太饱了,她觉得有些撑了。     明天还要去爬山呢,她想到这里又笑了起来。     跟着BRIAN在一起,好似,她都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运动细胞都活过来了一般。     爬山,章子君在记忆里找了一下,好似还是读初中时和夏韵晴还要很多同学一起去爬过。     那时不是爬的梧桐山,而是圆山,圆山属于梧桐山的一个附属山坡,比梧桐山矮很多,爬起来并不费力。     当章子君从阿力的车上走下来,站在仙湖植物园门口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梧桐山时,心里打了个哆嗦,她能爬上去吗?     “我看你还是别爬了,这么高的山,”阿力在一边摇摇头。     如果是他去爬山还可以,看看章子君这纤细的腰身,爬梧桐山,费力。     “你先回去吧,下午晚点来接我,”章子君对阿力说,然后看看那山道上不少的人又说:“你看还有十多岁的孩子呢,我肯定能行的。”     阿力原本打算陪她一起爬梧桐山的,可是一早就发现那五毒的食物没有了,今天他还得开车去很远的地方买食物,所以就不能陪她了。     “小心点,实在爬不上去就算了。”阿力开车时又从窗口边伸出头来叮嘱了一声。     “知道了!”章子君应了一声,然后见BRIAN骑车到了。     她是服了他了,到哪里都骑单车,这人能受得了吗?     BRIAN把单车寄存了一下,然后就和她一起朝山上走去。     章子君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不过阿力帮她准备了一大包,现在见BRIAN也准备了一大包,看来他们得背着包前进了。     章子君单身爬山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负重爬山了,刚开始一段她很挺行的,只是,半个小时之后,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有些走不动了。     “Angel,把包给我。”BRIAN说着就直接把章子君背上的包拿了过去,直接甩在了自己的背上。     少了负重的确轻松了不少,章子君又来劲了,跟着BRIAN一起继续朝山上爬去。     今天是登山节,来爬梧桐山的人非常多,大家都相互加油,一路上大家都嘻嘻哈哈的挺高兴的。     可是,又过了半个小时,章子君终于还是走不动了,她的脚心起了水泡,整个人累得没有一丝的力气了。     爬山绝对是个体力活,这对于长期缺乏锻炼而又身体虚弱的章子君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挑战,当爬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再也走不动了。     “BRIAN,你一个人爬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下来就好了。”章子君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对法国帅哥说。     “我一个人爬上去就嘛意思了啊!”BRIAN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章子君若有所思起来。     “我实在是爬不动了啊。”章子君脸上露出歉意来,苦笑了一下,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那两次流产,已经把她的身体给拖垮了。     “来,我背你。”BRIAN把身上的包放下来,然后蹲下身子背对着章子君,示意她趴到她的背上去。     “不,”章子君本能的喊了一声,她怎么能让BRIAN背她呢,那样亲密的动作,她怎么可能跟他做得出来?     只有席慕寒才背过她,那还是她是精神病的时候,那天早上她在山庄里疯跑,把脚心给刺出了血,席慕寒背着她走回了御园。     席慕寒是她的老公,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她能接受他,多么亲密的举动都能接受。     可是,BRIAN却不行,她和他只是同事,虽然说外国人觉得这没什么,可是在中国,她还是知道男女有别的。     “Angel,上来!”BRIAN不由分说,拉起章子君的手,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后背起她就走。     “喂!”章子君大叫一声,可是她人已经在BRIAN的背上了,而且两条腿还被他给牢牢的控制着。     “Angel,趴在我背上,这样才省力一些。”BRIAN一边朝山上走一边说,因为他感觉到章子君整个背都是直着的。     “哦。”章子君应了一声,然后趴在他背上,只是,身体和他的身体接触的一瞬间,她突然有种被电到了的感觉。     连忙用手撑着他的肩膀,不敢整个人都趴在他背上,至少,她不能让自己的柔软压在他那宽阔的背上。     只是,随着山路越来越陡峭,看着BRIAN背着她越来越吃力,她终于还是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背上去了。     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身体过电般的轻微颤抖了一下,她的心跟着也颤抖了一下,脉搏跟着加快了起来,心跳加速。     经过一个小时的爬山,他们终于到山顶了,山上的人们看着BRIAN胸前挂着背包,背上背着章子君,都给他鼓掌。     一对老年夫妇指着BRIAN竖起了大拇指:“年轻人,虽然你是一个外国人,不过,的确是当丈夫的学习的榜样,能背着自己的老婆来爬山,好样的!”     “我们不是夫妻!”章子君赶紧解释,这些人也真是的,怎么能随便猜人家的关系呢。     “哎呀,老伴儿,你看看人家,还没有结婚呢,就先背上了,回去让咋家女婿好好学习。”那对老年夫妻一边说着一边走开了。     旁边的人都看着他们,尤其是那些女人们,更是羡慕不已,能被一个如此帅气的外国帅哥背上梧桐山,那时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啊。     章子君被这些人弄的苦不堪言,BRIAN却笑着把背包的拉链打开,拿出两瓶矿泉水出来,丢了一瓶给她。     “Angel,别解释了,你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啊。”BRIAN满不在乎的说,然后喝了一口水。     “可是,我不想人家误会我们啊?”章子君有些着急的说。     “什么叫误会?我本身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女朋友啊。”BRIAN很自然的说,然后一脸期盼的望着章子君。     “什么?”章子君惊得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俊朗的帅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Angel,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认定了你是我未来的妻子。”BRIAN把手放在章子君的肩头上,看着她的眼郑重的说:“我之所以答应松本来做‘冬日暖阳’的男装设计师,就是因为你在这里。”     “不,”章子君挣开他的手,连忙摇手表示不赞同,她赶紧说:“BRIAN,我结婚了,我……”     “我知道,”BRIAN不等她说完就快速的接了过去。     章子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BRIAN,法国人浪漫她是知道的,可是,这明知道人家结婚了还要来追人家,她倒是不知道。     “可是,我老公是席慕寒。”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同时提醒BRIAN,席慕寒的老婆你就不要惹了吧。     “我知道啊,”BRIAN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那天你从T台上掉下来他不是说了吗,你是他太太。”     章子君看着眼前的BRIAN彻底的无语了,他知道她结婚了,他知道她是席慕寒的老婆,他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来追她?     “Angel,你幸福吗?”BRIAN看着章子君茫然的神情,轻声的问。     章子君这下是真的无语了,她幸福吗?     幸福是什么?     好小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好像标题就是幸福是什么。     那书上的全部内容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最后一段,好像是说幸福就是孩子手里拿着苹果,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     她幸福吗?     这还需要回答吗?     被席慕寒用金丝笼关着,像宠物般的养着,天天山珍海味的吃着,却没有自由,这不知道算不算幸福。     “Angel,你不幸福,”BRIAN不等章子君回答,直接说出了答案,“我看得出来,你不幸福,因为你的脸上经常带着的是迷茫的表情。”     章子君沉默,她不想和一个法国人谈论自己是否幸福。     因为今生,不管幸福也好,不幸福也呗,她这辈子都只能是死在席慕寒山庄里了。     “Angel,让我给你幸福,只要你不拒绝我,”BRIAN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章子君轻轻的挣开他的手,然后苦笑着摇了一下头,这才认真的对BRIAN说:“第一,我是已婚人士不能接受你的爱意,第二,我今生都离不了婚,也让你等不起。”     “今生都离不了婚?这是什么意思?”BRIAN从章子君的话里听出了端异,赶紧抓住问题的中心问。     章子君轻叹一声,这才说:“三个月前,我也曾找过滨海的几位有名的律师,他们一听说是打我跟席慕寒的离婚官司,立刻就回绝了,还好心的劝我,这样的官司没有人会接手,让我好好跟席慕寒过算了。”     章子君说到这里都觉得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六年前,她无法逃避的嫁给了席慕寒,那时,她是多么的不想嫁,可是,却还是出于无奈嫁了。     六年后,她却无法逃开席慕寒,不管她多么的想离婚,还是迫于现实离不了婚,于是也只能继续跟他过了。     “Angel,这个离婚官司,我帮你打。”BRIAN看着她认真的说,“放心好了,席慕寒还没有强大到世界上无人敢接他离婚案子的地步,亚洲也许没有,不过,欧洲肯定就有。”     “是真的吗?”章子君好似看到了希望,有些不敢确定的问。     “当然,”BRIAN非常自信的回答,“美国的JAN就是最有名的律师,很多富豪间的纠纷都是他打的官司,一个席慕寒的离婚官司,他肯定会接手的。”     “我,回去考虑一下。”章子君看着BRIAN那期盼的眼神,还是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     离婚这件事情是大事,她不得不慎重,再说,BRIAN说的JAN是个什么样的律师,她得多方面去了解才行的。     “你慢慢考虑,反正这件事不急。”BRIAN倒也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拿出两个风筝来,让章子君跟他一起放风筝。     章子君接过风筝,看着美丽的蝴蝶也跟着高兴了起来,离婚是大事,那得慢慢合计,现在还是先玩吧。     两只蝴蝶一起飞向了蓝天,由于梧桐山顶上的风很大,风筝上升得很快,不一会儿,章子君手里的线就用完了。     “这是我从你的‘蝶恋’想到的。”BRIAN来到她的身边,笑着对她说,“‘蝶恋’不是说一男一女变成蝴蝶飞走了吗?我想,如果我们也能变成‘蝴蝶’飞走就好了。”     章子君听着BRIAN对“蝶恋”的断章取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放风筝倒是很好玩的,她到拉着风筝的线在山顶上跑的很开心。     这一天和BRIAN在梧桐山上玩得很晚,等他们从山上下来时,阿力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阿力,送BRIAN回去吧,爬山一天很累了,还要骑单车很辛苦的。”章子君对阿力说。     阿力看了看那笑得阳光般的大男孩,眉头皱了一下,不过看着章子君那请求的目光上,到也同意了。     章子君是主人,他只是司机,虽然说在席家呆的时间长了,不过,他还是懂得分寸的。     虽然他很不愿意送这个法国大男孩,当然,这是他在心里这样叫的人家,其实人家已经28岁了,而且还是设计师了。     自从有了BRIAN这个合作伙伴,章子君的日子过得多姿多彩起来,每天下班后不再是阿力把她接回席慕山庄去,而是和BRIAN一起骑单车去逛滨海的那想古老的景点。     BRIAN绝对是个好的玩伴,他对滨海不熟,不过去哪里都带着滨海的地图,几天下来,结果他比章子君还要熟悉。     BRIAN不喜欢去那些名店消费,他喜欢去找那些有特色的小店。     而他们骑单车去海边,BRIAN就不去那些有名的景点,而是带着章子君去了一个不起眼的‘金沙湾’海滩。     海滩不大,不过海水很清凉,沙滩的沙子很细腻,赤脚踩上去很舒服。     那天章子君带了很多的礼服去,这也是BRIAN建议的,在沙滩上,她换了各种礼服,BRIAN都帮她摄影下来,说是值得纪念。     席慕寒原定的半个月回来,后来又因为那边有事情给耽误了,打电话给她说抱歉,还要过几天才回来。     章子君几乎想都没想就说没关系,你在那边呆多久都行,我也很忙的。     当席慕寒问她晚上想他没有的时候,她嘻嘻哈哈的打了个马虎眼就过去了。     这一段时间,她过得充实的不得了,每天都跟着BRIAN踩单车玩得那么累,她晚上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哪里还想得起席慕寒。     “Angel,我已经把Jan叫来滨海了,明天就到,他说你这个官司没有问题,他完全可以接的。”BRIAN看着对面喝奶茶的章子君说。     “什么官司?”章子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紧张的问了一下。     “你和席慕寒的离婚官司啊,你不是说没有敢接吗?”BRIAN看她最近是忙糊涂了,自己的事情倒是给忘记了。     “哦。”     章子君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律师都到滨海来了,她真的要和席慕寒离婚了吗?     这一刻,她怎么就又犹豫起来了呢?     “别想那么多了,离婚的事情交给律师去处理,”BRIAN没在意的说,然后看着沉思的章子君:“今天你过24岁的生日,想去哪里庆祝?”     生日?24岁?     章子君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段时间天天和BRIAN到处寻宝似的疯玩,她自己都忘记了。     去年的生日,母亲还给她包了饺子过来,今年的生日,母亲好似也忘记了一般,居然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Angel,想好没有,去哪里庆祝啊?”BRIAN见她沉睡不语,又问了句。     “随便吧,我自己都忘记了。”章子君淡淡的应了句,突然对生日没什么兴趣了。     “那我就去安排去了,你可今晚可不能早回去了哦。”BRIAN一副认真的样子。     “好,我让阿力下班不要来接我,说我玩去了,倒是再打电话给他。”章子君一口就答应了。     BRIAN带着愉快的心情转身离开了,章子君这才掏出手机来给妈妈发了条短信,问候一下她24年前今天的辛苦。     母亲今年也45岁了,在21岁时就生了她。     而她呢,再过21年也就45岁了,那时,她却没有女儿,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就觉得胃里有些难受,她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对着洗手池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呕不出来。     她苦笑着摇摇头,是不是心理反应,想到孩子,居然还有反胃的现象,她是不是太想要孩子了?     算了,孩子,今生只能是梦了。     而且,都要跟席慕寒离婚了,还去想孩子的事情做什么?     -------------胡杨篇---------     席慕寒回到席慕山庄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下了车,看了看手上的盒子,不知道这个生日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去年她23岁的生日,他送了礼物给她,结果一年过去了,她都还没有拆开来看过,想必她该忘记了吧?     哎,章子君这个女人,就是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不一样。     作为他席慕寒的老婆,居然既不穿金也不戴银,身上连一样首饰都没有,衣服也都不穿名牌的。     不过现在倒是穿的名牌的了,都是穿的‘冬日暖阳’的,她自己设计定做的了。     看了御园一眼,居然黑漆漆的没有开灯,难道她这么早就睡觉了?     有些疑惑,走进去就开了灯,然后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路走倒是灯光就直接亮了,他家里楼梯间装的是声控开关。     房间里漆黑的一片,他推开门,轻声的喊了声:“子君,我回来啦!”     房间里沉寂的一片,他眉头皱紧,这丫头睡得这么死?     按开墙壁上的灯制走进去,卧室里的大床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连忙把起居室衣帽间浴室硬碟室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冬日暖阳’这么忙?连设计师都要加班了?     带着这种疑惑迅速的拨打了她的手机,却传来一个甜美无比的却又非常公事化的声音:“你拨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现在是晚上八点,她关什么机啊?     赶紧给阿力打电话,难道因为今晚是她的生日,她觉得一个人在家无聊回章天文哪里去看她妈妈了?     阿力的电话很快的接通,在电话里,阿力给他报告了一个无比惊人的消息,章子君此时正和一位法国帅哥在海边沙滩上庆祝生日,可能要晚上12点多才能回来?     法国帅哥?这是个什么状况?     他在香港和她在一起那晚她都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二十天,她的生活里居然就跑出一位法国帅哥来了?     “具体的位置给我,我马上赶过去,帮我准备好帐篷和睡袋等一切沙滩过夜的用具……”席慕寒迅速的吩咐着阿力,同时自己快速的朝楼下赶去。     其实他今天已经很疲劳了,不是今天很疲劳,二十最近一个礼拜都在忙,原本的事情因为韩国政府的原因把时间拖延了,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他至少还要一个礼拜才能赶回来的。     可是,他一直惦记着她的生日,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他一定要赶回来给她庆生,所以才接连一个星期都在加班的。     ------------     亲们:今天更迟了,胡杨感冒了,谢谢大家...... 正文 离婚,她还没有想好 金沙湾的沙滩上,细微的海风吹来,章子君和BRIAN漫步在沙滩上,海风吹起她长长的裙摆。     今晚过得真的很惬意,BRIAN带她来到金沙湾吃的海鲜路边摊,这也是章子君第一次吃这样的路边摊。     金沙湾的路边摊全部靠海边,整条街都是做海鲜的,而且统一都是摆摊的,全部都是路边摊。*     章子君也和席慕寒去西冲吃过海鲜,不过都是在大酒楼上,席慕寒要的都是最顶级最豪华的包间,他们坐在阳台上吃海鲜赏海景。     坐在路边摊吃海鲜和坐在大酒店吃海鲜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因为大酒店那是居高临下赏海景,而路边摊是和海近距离的接触。     晚餐吃的是全海鲜宴,炭烧生蚝,清蒸青口,粉丝蒸圆贝,香辣大闸蟹……     海鲜路边摊吃了很久,章子君慢慢的品尝着这刚从海里捞上来的美味,味道和酒店里养过一段时间的海鲜味的还是有区别的。     这里的海鲜味道更加很鲜美,当然,腥味也就更加重了一些。     BRIAN是法国人,当然离不了法国人的浪漫,他把生日蜡烛插在了刚刚蒸好的龙虾上,然后给章子君唱生日歌。     章子君是真的感动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过她的生日,从来没有一个人为她这么费心过。      “Angel,喝一杯,祝你生日快乐!”BRIAN端起一杯葡萄酒递给章子君,示意她感觉接着。     子君有些慌乱的接了过来,不过却看着他说:“BRIAN,我的酒量很小,葡萄酒是多少年的啊?”     “30年陈酿,”BRIAN得意的说,然后看章子君,“一点点,就一点点,不会醉的。”     “那好吧,就这一杯哦。”章子君不好拒绝,今晚BRIAN帮她过生日,她这个当寿星的怎么好一口酒都不喝呢?     一杯酒下肚,子君脸上就起了红晕,BRIAN要再帮她倒酒,她赶紧用手盖在了杯子口上。     “BRIAN,我真的不能喝了,头都晕了。”章子君赶紧说,她不仅决定头晕,而且还有些反胃,她强忍着。     “Angel,吹蜡烛啊。”BRIAN这才发现插在龙虾上的生日蜡烛全部都燃了一半了,好多的蜡烛水都流下来到龙虾上去了。     章子君赶紧对着蜡烛就要吹,却又被BRIAN用手给拦住了:“许愿,你还没有许愿呢。”     许愿?章子君一愣。     这倒是真的,好像吹蜡烛前都是要许愿的。     小的时候过生日每次都会许愿吹蜡烛,那时许愿很简单,不外乎就是希望妈妈少流泪希望自己多读书什么的。     今晚,这个生日蛋糕够独特的了,居然是一只龙虾,看来这个愿要许大一些才行了。     可是,许个什么愿呢?     她的心意其实还是有的,比如有个孩子啊,比如……     章子君还没有想完,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刚才吃下去的海鲜和红酒在胃里搅合在一起,现在居然在里面翻江倒海,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哇……”她快速的跑到一边的垃圾桶边呕吐了起来,胃里一股又一股的酸水涌了上来,让她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了。     “Angel,你怎么了?”BRIAN赶紧走了过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让她漱口。     “没事,可能是红酒和海鲜同时在胃里起了反应,”章子君站起来摇摇头,脸色因为呕吐的缘故一片苍白。     “你以前没有吃过海鲜吗?”BRIAN倒是觉得奇怪了,滨海是南方靠海的城市,章子君又是席慕寒的老婆,怎么可能吃海鲜还会吐呢?     章子君连忙用水把口漱了一下,这才觉得嘴里没有那么苦了,她看着BRIAN说:“海鲜倒是经常吃,只是没有一边吃一边喝红酒,可能我的胃里不能同时接受这两种食物。”     “早知道就不让你喝酒了。”BRIAN有些懊恼的说,看见她那苍白的脸色,突然觉得都是自己的罪过一般。     晚饭后,一弯新月挂上来了,难得的好夜色。     BRIAN和章子君继续漫步在沙滩上,耳边是海涛轻拍着海岸的声音。     虽然子君全部都吐了,不过还是觉得头有些晕,她坚称自己醉了,说胃里肯定还有残留的红酒,那红酒年份太久了,虽然只是残留的一点点,不过还是让她醉了。     BRIAN却说他也醉了,他醉是因为她醉了。     “你为酒醉,我为人醉。”BRIAN一本正经的看着章子君深情的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章子君摇摇头,对于BRIAN的话不以为意,他会说很多的成语或者词语,可是,往往很多时候他都是没有弄明白真正的含义的。     他们漫步在新月照耀的沙滩上,而这样的夜晚寂静无人声,只有海风习习吹来。     海洋就在身边浩瀚的波动,浪花扑打岩石,发出汹涌澎湃的声浪,气魄万千。     而天际,月亮只有一点小牙儿,好似一弯新眉。     星星呢,却满天满天的璀璨,在黑暗浩瀚的穹苍里,放射着迷人的,清冷的光亮。     他们终于在海边一块大岩石上坐下来了,BRIAN掏出一个首饰盒子,轻轻的打开,递到章子君的面前。     “BRIAN,你,你这是做什么?”章子君大吃一惊,吓得整个人倒退了三步。     “Angel,嫁给我吧,以后,让我来照顾你。”BRIAN说着就单膝跪地,把戒指举到了章子君的面前。     “BRIAN,你起来,赶紧起来,”章子君看着眼前的BRIAN有些焦急了。     此时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看着还坚持跪在那里的BRIAN,有些苦恼的说:“你起来再说好不好?”     “Angel你答应嫁给我我才起来。”BRIAN坚持着,一副章子君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子。     “BRIAN,这个问题很严重,不是我答应了你就可以的事情。”章子君的苦恼的喊,“我不是单身,我是已婚人士,而且,我还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了。”     “Angel,我已经说了,JAN明天就到了,离婚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就好了,你只需要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可以了,”BRIAN一副稳操胜券的把握,然后看着章子君,“至于你说到没有生育能力了,那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可以去孤儿院里收养孩子啊,我们可以养一群的孩子的。”     章子君听了BRIAND的话有些茫然了,外国人不是把女人能不能生孩子看的很重要她知道,因为他们没有传宗接代这种说法。     可是,她依然觉得这有些不正常,在有婚姻在身的情况下,怎么能接受别人的求婚呢?     何况,她能不能和席慕寒离掉婚还是个未知数呢?这怎么能答应BRIAN的求婚呢?     虽然和BRIAN这半个月的相处很融洽,可是,她一直当他们之间是朋友来的,从来没有考虑过男女关系这样的事情。     看着还跪在那里的BRIAN,她想了想说:“BRIAN,现在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现在的确有婚姻在身,如果你真的要求婚,也得等我把婚离了再说。”     BRIAN听了她的话终于笑了,他站起来拉着章子君的手说:“放心吧,不出一个月,就能让你把婚给离了。”     “这么厉害?”章子君有些怀疑BRIAN的话了,那么多的律师连这个案子都不敢接,这个JAN不仅敢接,还能在一个月之内就把这案子给办下来。     “Angel,要我送你回去吗?”BRIAN看时间不早了,挽着她的手关心的问。     “不要了,阿力会来接我的,”章子君摇摇头,然后又说,“而且,在离婚之前,让人看见你也不好。”     “嗯,那我陪你在这里等阿力吧。”BRIAN有些不放心,金沙湾的海滩现在人不多了。     “不要了,你先回去吧,阿力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子君催他快走,她隐约感觉到阿力对BRIAN的反感。     BRIAN打车走了,他昨天说要去买辆车,又因为是外国人拿驾照麻烦,正惆怅这个问题呢。     席慕寒赶到金沙湾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因为路上塞了一下车,弄得他有些烦躁。     来到沙滩上,远远的看着沙滩的前方有个身影,白色的纱裙,在这样朦胧的月光下显得很醒目,也,很绚烂。     “子君!”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也许因为距离有些远了,也许因为声音有些小了,反正章子君没有回过头来,而是继续像前走着。     前方,章子君已经把鞋脱了,提在手里,赤脚慢慢的向着远方走去。     秋天来了,夜晚的海滩有些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海腥味。     她莹白的足,踏在上面,脚底传来的凉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夜晚的沙滩不一样,消寂了白天的喧哗,上玄月正悄悄的爬上来,整个海面沉浸在朦胧的月色中,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宁静。     四周悄然无声,只有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像一首动人的曲子……     偌大的海滩此时显得很安静,沙滩上有三五个帐篷,不过人们都已经睡觉去了,因为海浪的缘故沙滩显得更加的安静。     子君几乎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安静的地方。     静到除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她就只能听见头脑中血液流动的声音,静的能听见心底的风声……     脚下的沙滩,头上的新月,甚至,一个不一样了的自己。     只是几个小时而已,她已经不一样了。     心里,是否有了一种叫悸动的东西。     生命里,经历第一次求婚,居然是一个浪漫的法国男人。     血管里奔腾着的血液好似有些沸腾,就像自己一直死寂般的神经注入了新的血液。     提着手上的鞋子继续朝前方走去,想离岩石近一些,更近一些     只是,这长长的沙滩,似乎是没有尽头。     她走了多久,她也不知道。     其实也并不在乎。     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吧……     她已经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不是吗?     该失去的已经全部失去,所以也不担心,这样轻飘飘的自己,会飘多远。     而该拥有的也同样失去,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就这样走下去吧,跟着自己的感觉,一直走下去吧……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她楞了一些,转过身来,却在瞬间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她几乎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是他来了,把整个头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带着汗味的气息。     他不是在济州岛吗?怎么来了?     济州岛离金沙湾的海滩好远好远,他,居然赶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悸动,有什么东西在眼眶里打转,温热盈满了眼帘,她不敢抬起头来。     薄唇轻轻的落下,吸干她眼帘里的温热,温柔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君,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她眼眶里涌上了更多的温热液体,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还记得她的生日,他还记得赶回来,在,离12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他给她说了这句‘生日快乐’。     也许,是最后一句,也许,是最后一次。     离婚,还是明天再给他说吧。     席慕寒把章子君打横抱起,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     她哭了,因为他回来了,     还是,因为他回来晚了?     抱着她一步一步的朝帐篷走去,今晚,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如果开车回家去,实在是太远了。     还没有和她在沙滩上过过夜,更加没有和她在沙滩上赏过月,听过海风呼吸的声音,浪涛拍打海岸的交响曲。     貌似,很多浪漫的事情都没有和她做过,他想到这些有些懊恼起来,他是不是太忙了?     今晚在沙滩上的帐篷里过一夜吧,明天早晨,可以和她一起看海上生明月的美景了吧?     章子君一直微微的闭上眼角依偎在他的怀里,明明就下定了决心,明明明天美国的律师就要到了。     可是,为什么,此时,有些依恋他怀抱的温暖,有些,舍不得。     闭上眼睛,头还是晕,该死的BRIAN,该死的30年陈酿的法国红酒,弄得她不仅吐了,还,继续头晕。     “饿,”她轻哼了一声,接着听到了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响,真是和她这声‘饿’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慕寒皱眉头,饿,难道她没有吃晚饭吗?     这么晚了,她居然还没有吃饭?     “要不,去吃点东西?”他轻声问,其实他自己更饿。     上午还在济州岛开会,下午的飞机飞回来,时间有些赶了,所以中午都没有顾得吃饭。     飞机上的饭因为他走得匆忙的缘故没有来得及准备,晚上回到山庄,原本打算带她去法国的旋转餐厅吃饭的,结果她不在家里。     “嗯,”她应了一声,现在倒真的是需要吃点东西了。     席慕寒抱着她朝最近的酒楼走去,其实旁边的美食街有海鲜,但是她的胃寒,现在夜深了,他怕她吃了不消化。     酒楼的夜宵很多,潮州粥是宵夜里最畅销的一种,席慕寒帮她要了鸡粥,亲自吹凉了喂给她吃。     章子君张着嘴,一口一口吃得很香,也,很享受。     这还是第一次,席慕寒没有急着把她给吃了,而是先带她来吃东西。     这一夜,他们住在海边的帐篷里,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听着海风呼吸的声音,听着不远处虫鸣的声音……     第一次,席慕寒没有顾着吃她,只是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让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口而眠。     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居然,有种幸福的感觉升起来。     ---------胡杨篇----------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JAN,好家伙,他在美国当律师当得好好的,现在突然跑到滨海来了,而且连电话都没有给他打一个。     “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亲自去接你?”席慕寒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他,很自然的问。     “哎呦,我的大忙人,你一天那么忙,哪里有空去接我?”JAN嘲讽了他一下。     “嗯,那倒是,我昨晚才从济州岛回来,”席慕寒点点头,喝了口酒,“不过,我可以安排人去接你的。”     “算了吧,”JAN淡淡的说,然后看着席慕寒,“你就不问,我来滨海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滨海有很大的官司要打吗?”席慕寒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不就是美国的金牌律师,不过,滨海应该没有到需要他出面的地步吧?     “哎,”JAN看着他叹气的摇头,“席慕寒啊,你这人是不是太自信了?”     “怎么了?我一向很自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席慕寒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家伙这次来难道和他有关?     “我来滨海,是接一宗案子,”JAN轻轻的摇头,然后盯着他:“一宗离婚的案子,你,应该明白了吧?”     席慕寒原本端到嘴边的酒杯停住了,离婚的案子?     在滨海,除了他席慕寒的离婚案没人敢接,其他的人应该不需要去请JAN吧?     看着眼前的JAN,他的心好似在跌向某个深渊,一个深到无法预测到底的深渊。     她要跟他离婚?他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难道,是他在这方面太迟钝了?     还是,她的演技太好了?     昨晚,他和她住在海滩的帐篷里,因为帐篷不太宽的原因,他们俩第一次紧紧的搂抱着睡了一夜。     今天早晨,在微凉的,甚至带着腥味的海风中,在晨曦微露的海滩上,她还和他一起缠绵,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章子君,难道,这么多年来,我真的就没有走进你的心里?     一点都没有吗?     “是她,亲自找的你?”席慕寒微微眯了下眼,轻声的问。     “不是,是BRIAN,”JAN喝掉手里的酒,“BRIAN你或许不熟悉,不过,肖恩你肯定知道,BRIAN是肖恩唯一的儿子,BRIAN要做的事情,肖恩都无条件的支持。”     “你的意思,你能打赢这场官司?”席慕寒的声音极冷,虽然和JAN是多年的朋友,但是,正事肯定就归正事。     “我希望你私下和你夫人解决这件事情,”JAN看着席慕寒,然后拍着他的肩膀,“你知道的,我不接没有把握的案子,而且,这个案子,任何一个律师,哪怕是刚出道的律师,都能打赢。”     席慕寒苦笑了一下,看着眼前的JAN,“这么有把握?”     “你的婚姻,你自己知道,”JAN摇摇头,然后才说重点。     首先,你和你夫人的婚姻不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是买卖婚姻,这,是不合法的。     其次,你们办理结婚证时,她不是自愿的要和你结婚,而是你强行的拉过她的手按了手印,这是强迫婚姻。     再有,在你们没有办理结婚证之前,你们是事实婚姻,可是,你曾经怎样的虐待过她,这些,对你可都不利。     还有,在你们办了结婚证之后,你还和宋雅晴结过婚,虽然你没有用你的证件和宋雅晴办结婚证,可是,你们那么盛大的婚礼,说明了你和她有事实婚姻,你,犯了重婚罪。     “好了,不要再说了。”席慕寒做了一个让他停止的动作,他的脸色特青着。     JAN看着眼前的席慕寒,他知道他现在变了,对太太很好,可是,如果,章子君铁了心要离婚,要打离婚官司,席慕寒必输无疑。     “她,坚持要离婚?”席慕寒握紧手里的酒杯,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她的态度不坚决,”JAN轻笑了一下,“我感觉到,她很迷茫,其实离婚这件事一直是BRIAN在操办,他很积极,可是,你夫人还没有下决心。”     “知道了,谢谢!”席慕寒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下。     只要她还没有下决心离婚,只要她还在犹豫,就说明她心里多少都有他的位置。     “席,我不希望打这场官司,”JAN站了起来,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席,不管你和你夫人是离婚还是不离婚,我都希望你们私下里解决好,不要闹到法庭上去,我只想来滨海旅游一圈。”     席慕寒点点头,表示明白。     他的婚姻,没有闹到法庭上的道理,他一定会私下里解决好的。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拿起手机,迅速的拨打了章子君的电话。     章子君正在办公室用笔勾画心中设想的明年春季的春装,电话在这时响起,她眉头皱了一下,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难道不知道她上班是不接电话的吗?     拿起手机刚要挂断,却发现是席慕寒打来的,她楞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接起,席慕寒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     “子君,我下班来接你,你不要提前走了。”     章子君楞了一下,他下班来接她?     可是,今天下班后BRIAN已经安排好了,好像是请美国的律师JAN吃饭,随便谈谈这离婚官司怎么打的问题。     “子君,你有在听吗?”等不到她的回答,席慕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好,那我下班等你。”章子君终于回答了过去。     “嗯,那,我挂了?”席慕寒好似松了口气般,试探着的问。     “嗯,我也挂了。”章子君轻声的说,然后挂了手机。     席慕寒下班要来接她,这好像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前的他,都是安排人来接她的。     他的第一次,她是不是该给他面子?     于是,她给BRIAN发了短信,让他下班不要等她了,她今晚不能和他一起请JAN吃饭,同时婉转的告诉他,离婚的事情,她还没有想好。     BRIAN今天没有来公司,他好像有事出去了,中午发了短信给她说下午来接她,她当时是答应了的。     再也没有心情勾画春装的设计图,她放下笔,然后推开窗户,看着外边车水马龙的街头,大脑里却一片混乱。     她和席慕寒的婚姻,走了六年了。     这六年,她自己也说不清对他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好似,以前一直都是恨他的,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吧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自从她有‘精神病’后,他对她的那种好,又彻底让她把曾经的恨压了下去,压到了心底的最底层。     “席慕寒,”她轻喊了一声这个名字,心,却又痛了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名字走进了她的心底,通过心脏的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有些无力,又有些头晕,她赶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最近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得有些疲倦,头也有些晕。     她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难道是,贫血了?     --------------------------------     亲们:八千字奉上,今天更迟了,请大家原谅,明天经常继续...... 正文 你要去哪里 席慕寒提前二十分钟就下班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去接她下班,居然有种紧张的感觉。     他一边开车一边摇摇头,他都38岁了,现在去接自己的老婆下班,居然有种十分期待的心情呢?     车开得不是很快,其实他公司离‘冬日暖阳’不是很远,他只是想早点见到她,所有提前走了。*     路过润家商场门口,他看见有爆米花卖,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应该喜欢吃爆米花吧?     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车很自然的走了过去,对着卖爆米花的阿姨说:“帮我来两包。”     老阿姨手脚很快,迅速的给他拿了两包,还叮嘱他早点吃,爆米花放时间太长了就软了,软了吃口感就差了。     他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两包爆米花上了车,看看时间,她也该下班了。     等他把车停好,还没有见到章子君的影子,他干脆拿着爆米花下了车,却被那边一辆车上下来的人给吸引住了。     那辆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外国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欧洲男人,再准确的说是一个法国男人,他的手里捧着一大捧香槟玫瑰花。     不需要去猜测,席慕寒都知道这人是BRIAN,因为他和肖恩长得很像,JAN说了BRIAN是肖恩的儿子。      而他手里那一大捧玫瑰花显然是为章子君准备的,看来,他的确是有备而来的。     他轻笑了一下,他真是个当丈夫的,好似,都还从来没有给老婆送过花,更不要说是玫瑰了。     看看手里的两包爆米花,真是够小气的了。     而BRIAN显然也看到了他,朝他挑衅的看了一眼,正要上楼,就看见章子君已经从大厦的门里走出来了。     “Angel,送给你的,我们去国贸旋转餐厅吃饭吧。”BRIAN把手里的玫瑰递给她,脸上带着热情的期盼。     章子君接过这捧香槟玫瑰,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花,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去数,一看就知道是99朵。     抬眼,却看见站在那边的席慕寒,他就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她,他的手里也拿着东西,不过却是吃的。     她的心略微的有些感动,这还是席慕寒第一次来接她,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手里拿着小吃。     看着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的BRIAN,她轻轻的开口:“BRIAN,谢谢你的鲜花,不过很抱歉,今晚不能和你一起请JAN吃饭了,我老公接我来了。”     说完,不给BRIAN说话的机会,直接朝席慕寒的车走了过去。     头有些晕,不过脚步还算稳,她的步碎有些细,因为走快了她就更加会晕。     席慕寒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她的怀里捧着满满一怀的鲜花,她的步履有些细碎,不过还是稳稳的走向了他。     只是,不知道她走过来是准备跟他走还是准备跟他说她要跟别的男人一起走。     他的心有些颤抖,甚至,有些害怕,准确的说,是失去了自信。     是的,在看见BRIAN的那一刻,他失去了自信。     BRIAN绝对是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他的强大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父亲肖恩是法国的首富,还因为他年轻,比席慕寒整整年轻了十岁。     年轻不是他唯一的优势,他最大的优势是他长了张万人迷般的脸,那样深刻的五官,和他席慕寒比,也不会差之毫厘的。     JAN今天还在办公室说过他太自信了,而这一刻,他的自信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之代替的,居然是种隐隐约约的自卑。     自卑,这个词多么的陌生,他几乎是第一次去想这个词,也就是在两分钟前的事情。     章子君看着一直楞在那里的席慕寒,真是的,他在发什么呆,她都到跟前了,他居然还不知道。     “慕寒,你不请我上车?”章子君站在他面前,用手在他的眼前挥了一下手。     席慕寒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绕道副驾驶车门边,帮她拉开车门,然后用手扶了她一把,等她坐稳后才关了车门。     心里有种什么东西在跳动,她过来了,而且,还选择了上他的车。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是想跟他回家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章子君看着坐进车里的席慕寒,用手指着这两个纸袋问。     “花,可以吃的花,你要吗?”席慕寒没有急着开车,而是把纸袋递了过来。     “可以吃的花?”章子君有些好奇,把手里的香槟玫瑰放在车的后排,然后伸手拿过一袋来。     好漂亮的纸袋,米白色的,上面用手捏成了一团皱纹般的纸花样子,看上去很是好看。     用手把这纸花慢慢的解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花,像成熟时的木棉花一样,洁白的一朵又一朵。     爆米花?     她即刻抬眼看了下已经启动车的男人,身上穿着纯手工的限量版西服,脚上是几万块钱一双的皮鞋,怎么看怎么高贵。     这样的男人,居然,去买爆米花?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爆米花,她的眼眶猛然间湿润了,有种东西随着心脏的脉搏一起在跳动。     用手捻起一颗爆米花放在嘴里,几乎不需要怎么咀嚼,入口就化了,口感非常的好。     于是,又捻了一颗放进嘴里……     席慕寒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章子君,原本担心的脸终于有了浅浅的笑意。一颗提到喉咙边的心也踏实的落回到了胸口里。     “想去哪里吃饭?”他平稳的开着车,刻意无视后排那一束刺目的香槟玫瑰,轻声的问。     “回家,”章子君靠着椅子轻轻的说。     她觉得有些累,头还是晕,现在吃着爆米花,感觉好一点了,不过,她却不想出去吃饭了。     这段时间天天晚上都和BRIAN在外边吃饭,她觉得胃子有些受不了了,还是家里的饭好吃一些。     席慕寒没有再问,既然老婆说了要回家,那他肯定就开车回家去好了。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而他,喜欢遵守她的圣旨。     车,开得不快,章子君觉得很舒服,靠着椅子,手里拿着爆米花的袋子,居然慢慢的就睡着了。     席慕寒把车停在路边,倾斜过身子来,帮她把座椅放了下去,让她斜躺着,这样睡觉会舒服很多。     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眉头皱紧,阿力说她最近过得很充实,为什么她反而还更加的瘦了呢?     把车停稳,看着睡得很沉的她,轻轻的摇下车窗,席慕山庄的晚风习习吹来,轻轻的拂在身上,很舒服很惬意。     他就坐在旁边的驾驶室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原本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停在空中,他不想打扰了她。     章子君,我,是如此的爱你,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能体会?     我不年轻,也不会说甜言蜜语,可是,我的一颗心已经全部的交给了你,不知道你是否收起。     --------胡杨篇--------     “BRIAN,很抱歉,”章子君看着眼前的法国男孩,一脸歉意的对他说:“我,现在不打算和席慕寒离婚。”     “Angel,为什么?”BRIAN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你爱上他了?”     章子君沉默,爱上他了?席慕寒?     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无奈?     她24岁了,可是,爱这个字,还是好陌生。     记忆里,好似没有爱过谁,也,没有想过去爱谁。     “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过,我现在觉得和他在一起生活就很好。”章子君淡淡的说。     “什么叫你跟他在一起生活就很好?他曾经对你做过的那一切,你都不记得了吗?”BRIAN有些气恼的喊。     他看Angel是糊涂了,那样的男人,曾经差的把她虐死,现在她居然还说跟这样的男人一起过得很好。     “BRIAN,我不想去记恨,记恨很累。”章子君看着窗外,黄花槐开得很灿烂,在这样的深秋,她不仅没有凋零,而是反其道的盛开着。     是的,记恨很累,她不想自己过得那么累。     “Angel,我尊重你的选择,”BRIAN有些无奈的说,“不过,席慕寒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许并不了解,等你真正了解时,你会选择离婚的,我随时等你告诉我你要跟我去法国。”     “好的,谢谢!”章子君看着BRIAN点点头。     虽然选择了不离婚,不过,BRIAN对她的情她还是记在心里的。     BRIAN带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章子君的办公室,他没有想到,章子君居然会选择不离婚,只是昨晚席慕寒来接了她下班。     章子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BRIAN离去的背影,她的心轻微的抽痛了一下,原来,她不是对他没有感觉。     只是,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在不同的时间里发生了不同的事情,于是,心境也就跟着变了。     昨晚,她坐在席慕寒的车上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而她还躺在车上,席慕寒就坐在她身边。     后来,他们一起回御园的时候,席慕寒还把BRIAN送的那一束玫瑰拿到回了御园,并且亲自插在饭桌上的花瓶里。     整个晚上,他一直就没有追问她和BRIAN的事情,好似他都不知道BRIAN这个人一样。     而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虚,越觉得没有脸来面对他。     这个夜晚,席慕寒上床就睡了,他搂着她睡得很沉很平稳,而她却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她的心里掀起万千的波浪,用手轻轻的舒展他眉心间皱纹,就像舒展自己心中的皱褶一般。     这个男人38岁了,大了她整整14岁,而他的生命里经历过那么多的女人,而她,却只有他一个男人。     是不是,上天注定要她做他的第八个老婆,所以,才会让她在八岁那年就遇到他?     是不是,前世就曾经和他有过一段未了的孽缘,所以,这一世,她还是要还给他?     大她整整14岁的老男人啊,居然,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让她,动了心,也,动了情。     下班时间刚到,席慕寒就准备下班了,昨天去接她下班的效果很好,那个女人,居然在他怀里流泪了。     他相信,她不会那么狠心的真的要离他而去,他不逼她,他只想好好的跟她过日子,过天下最普通最平凡的日子。     “席总。”杜月刚好走进了,看他准备走了,赶紧说:“林夕月刚才来电,她的孩子发高烧了。”     “我知道了,”席慕寒有些烦躁的说,然后快速的走出办公室,同时拿出手机给阿力打电话。     看来今天不能去接她下班了,还是让阿力去接她吧,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看一下林夕月的孩子。     开上车时他有些无奈,林夕月这个女人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他给了她房子,钱,她就照顾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总是三天两头的生病的。     今晚一定要给她说清楚了,他的时间有限,孩子生病了不要老是打电话过来,他又不是医生,孩子有病应该及时送到医院去才行的。     何况,欧阳的医院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他也跟欧阳打过招呼了,林夕月和孩子去看病,一律挂他的帐,不需要收费的。     章子君走出公司的大厦时就看见阿力的车等在那里了,她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他今天早上不是说了下班来接她的吗?     “席总有事来不了,所以我过来了。”阿力看她上了车,赶紧给她解释了一下。     “谁来还不都一样?反正都是回家去。”章子君装着不在意的说,尽量压下心里那股淡淡的失落。     他的事情多她知道,席氏那么大的公司,慕冰最近好像都不在滨海,他有事也是自然现象。     看来,以后对他说的来接她的话都不能太过的期待,只要他有这份心就行了,不需要他真的什么都做到亲力亲为的。     阿力的车开得也算平稳,章子君其实习惯了坐阿力的车,所以他开车时,她一般还有心情去观赏路边的风景。     “阿力,停车!”章子君突然大声的对着阿力喊,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怎么了?”阿力倒是给吓了一大跳,章子君这么猛然的大叫他停车,让他产生了种错觉,好似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样。     “橘子,刚上市的橘子!”章子君用手指着路边卖橘子的人说。     “你想吃这个?”阿力终于有些无奈的说,“现在刚上市,很酸的哦,要过一段时间上市的才好吃。”     “我就要吃这个,”章子君推开车门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橘子她就忍不住流口水了。     橘子还没有红,现在是晚秋,橘子都还是青皮的,这也就是最早上市的,给那些解馋的人吃的。     章子君买了好几斤,刚把钱付了,就迫不及待的掰开一个放到嘴里吃了起来,还非常热情的递给阿力,让他也尝一尝新。     阿力帮她把橘子提到车上并上了车,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她,不禁摇头,在心里感慨,章子君这个女人的胆子就是大。     章子君好似很喜欢吃着橘子似的,一口气吃了三个下去,终于,她的胃里受不了了,开始翻江倒海。     “哇!”她还没有来得及拿到胶袋,嘴里就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吐得副驾驶座位下到处都是。     阿力看她吐得那个样子,好似血丝都吐出来了一样,他赶紧把车靠边停下,然后用手把她扶了下来。     章子君蹲在路边,觉得头越发的晕沉得厉害,刚才的橘子她明明觉得很好吃的,可为什么吃下去她会吐了呢?     前几天和BRIAN在金沙湾吃海鲜吐了,那次是因为她吃了海鲜的同时还喝了红酒,她认为是红酒和胃里的海鲜起了反应,所以才会吐的。     可是,今天怎么回事?     难道说,她的胃里连橘子都不接受了,因为橘子是酸的。     阿力把车上清理干净了,看着一直蹲在路边的章子君说,“这里离欧阳的医院不远,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应该是生病了吧?”     “也好,我就是觉得头晕,”章子君点头答应了,其实她昨天就想到过要去检查的了,因为她怀疑自己很可能是贫血了。     欧阳医院,席慕寒正紧张的等在急救室外边,欧阳在里面实施急救,因为林夕月没有早点送孩子来医院,所以孩子已经出现抽筋的情况了。     “你看看你,孩子病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到医院里来?”席慕寒气得想抽林夕月一个耳光,哪里有这么不负责的母亲。     林夕月低着头,任由席慕寒骂她,反正他每次都会骂她的,不过,每次骂了之后,他还是会来的。     他平时是不会来见她的,只有孩子病了,他才会来,而孩子的病越严重,他呆在她和孩子身边的时间就越长。     于是,她就盼望着孩子生病,如果孩子稍微长点时间没有生病,她就会心慌,会不安。     她知道,她这是失了心丢了魂了,她的整颗心都在他的身上,她不期盼着他能娶她,她只期盼着还能做他的情/妇。     只是,她的期盼得不得任何的回应,席慕寒好似再也没有那种意思,虽然他对她和孩子都很好。     章子君从阿力车上下来,她的脸色苍白,现在是晚上,医院门诊已经下班了,她只能去看急诊。     阿力在找车位停车,她一个人先向急诊室走去,走进急诊大楼,刚要去挂号,就看见二楼上有人走了下来。     只需一眼,她就认出了下来的人,席慕寒和林夕月,他们并肩从二楼往一楼走,席慕寒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他正侧脸对林夕月说着什么,而林夕月一往情深的望着他,他们看上去是多么幸福的一家。     她快速的躲在旁边一条柱子后面,看着他们就从躲着的柱子前面走过去,她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席慕寒,果真是天底下最佳的演员,奥斯卡没有给他颁发一个最佳男主角奖,真是亏待他了。     在她的面前,他扮演着一个称职的合格的丈夫,而在林夕月和孩子面前,他有扮演着一个好情/人和好父亲。     背靠在柱子上,整个人一点劲都没有了,心里空空落落的,好似有什么在飘远,一直在飘远。     听到阿力在叫她的声音,她赶紧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用手擦干脸上的泪痕,然后微笑着向他走去。     “阿力,我这会儿觉得没事了,还是回去吧,我改天再来检查了。”她语气平淡的对阿力说。     “改天?”阿力觉得奇怪,既然都来了,为什么要改天啊,改天不是浪费时间吗?     “嗯,我现在不觉得头晕了,反而是觉得饿了,赶紧送我回席慕山庄吧。”章子君顾着很饿的样子,用手压着子君的胃部。     阿力到底是个男人,女人的心思他也猜不准,何况章子君这样的女人,他就更加猜不准了,她曾经还装过精神病呢?     “好吧,那我送你回去吧。”阿力看她坚持不检查身体了,于是变和她一起朝车边走去。     席慕寒在医院里呆了整整一夜,因为林夕月的孩子烧成了肺炎还带着抽筋,他有些不放心。     终于,早晨来临的时候孩子脱离了危险,他和欧阳把林夕月教育了一顿,然后留下她在医院守着孩子,他自己开车回席慕山庄了。     昨晚整整一晚上没有回去,夜里她打了两次电话他都没有接,因为当时林夕月就在身边,他怕她误会。     开车回到席慕山庄里,他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多,她应该还没有去上班,那么,他是不是可以送她去上班呢?     快速的走进御园,几乎是小跑着上楼,只是一晚没有看到她,他就好想她了,想要看到她。     一把推开二楼卧室的房门,眼前的情形却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章子君就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而她脚边是一个小小的旅行箱,还有手里的护照……     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去上班的,她正在把手里的护照往包里塞,好似很着急的样子。     她拿护照做什么?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出远门吗?前晚她没有和他说过这个事情啊?     章子君原本在塞护照的手,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席慕寒盯着她的脸,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想要她主动给他一个去向的交代。     而章子君也看着他,同样也不说话,准备听听他对自己一夜未归的解释,看他怎么去自编自演。     “子君,你这是?”终于,他还是先开了口。     “我要搬出去住。”章子君淡淡的回答,声音里已经不带任何的情感。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他的心颤抖起来,她要搬出去,难道,仅仅一个晚上,她就做了决定?     难道,昨晚,他没有回家来,她,又和那个BRIAN约会去了?然后,他们就商定了要和他打离婚官司了?     “昨晚,你去哪里?又,在什么地方,陪着什么人?”章子君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昨晚,我……”席慕寒突然有些语塞了,他该怎么解释,怎么说?     章子君见他突然停顿了,脸上苦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不好说是吧,我帮你说。”     “昨晚,你在欧阳的医院,因为你和林夕月的孩子病了,于是,你整晚都守在她们母子身边,所以,你无法赶回家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我说是吗?”     席慕寒安静的听着她的话,终于明白,原来她知道他昨晚在哪里?而且知道他跟谁在一起?     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派人跟踪他?目的就是为了找个借口和他离婚?     只是,她说的什么鬼话,什么他和林夕月的孩子?那明明就是林夕月一个人的孩子好不好?     该死的女人,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明白,弄了个一知半解,就给他定了罪,然后还想快速的逃跑了?     他一个大步跨上前去,伸手抢过她手里的护照,她快速的反手准备护住,而他们这一抢一拽之间,俩人的手就纠缠到了一起,护照反而掉在了地上。     章子君见护照掉了,赶紧弯腰去捡,却被席慕寒抓住了手腕,然后默默的注视着她,冷冷的问:“章子君,你准备搬到哪里去?日本,还是法国?”     手腕被他紧紧的抓住,她的整个人好像也被他给掐住了一样,本能的,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原本冷峻的脸庞因为激动或者怒气的原因,此时显得有些红潮了……     章子君用力的挣扎了一下,不过尽量忍着自己的脾气没有发火,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想,我应该离开这里了,毕竟,这原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不是属于她的地方?席慕寒听到她这样的话心如刀割。     因为愤怒,他手上的力度在加深,她抿住了唇,倔强的忍受着,硬是没让自己出声。     “你,究竟要搬去哪里?”他黑沉着脸问。     她要搬去哪里?居然还要带着护照?     这一次,她又想要跑多远?又,能跑多远?     她想离他多远才算远,离他多久才算久?     --------------------------     亲们:一更八千字奉上,今天又更迟了,因为昨天修笔记本把底稿给弄丢了,所以都是先码字先传,请大家原谅...... 正文 章子君又怀孕了 她想离他多远才算远,离他多久才算久?     曾经的那四年,她躲在日本,而他却在世界各地找寻她的身影。     曾经的那四年,她在日本过得无忧无虑,而他,却在滨海思念成殇。     难道,她还想再来一次滨海和法国的距离来和曾经的那四年颦美?*     难道,她还想再让他来一次四年的漫长找寻和四年的思念成殇?     四年前,她的离去,那时,她身边还没有男人。     而这一次,她的离去,居然是跟随着一个叫BRIAN的法国男人。     只要想到她走出这个门,就将和那个法国的BRIAN在一起,席慕寒就禁不住火冒八丈,抓住她的手腕,也就在无形中加剧了力量。     “去哪里?说!”席慕寒的声音无形中提高,在章子君的耳边,已经像是夏天暴雨前的雷鸣了。     章子君默默的忍受着手上加剧的痛,苍白着脸色冷冷的开口:“法国,巴黎!”     法国,巴黎?     滨海和日本的距离已经让他觉得非常的遥远,如果她现在去巴黎,那滨海和巴黎的距离,恐怕就是遥不可及了。     他深邃黑漆的眼眸一暗,只是一瞬间,便明白了。     仅仅只是一夜,只是知道一点皮毛,她甚至不去追问他昨晚为什么会在哪里,就做了离去的决定。      她要离他而去,而这个去,恐怕不是简单的离去,而是,漫长的,久远的离去了吧?     章子君的脸因为被席慕寒用力的握紧的缘故,先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渐渐的,那红在加深。     “章子君,你好……”     席慕寒阴冷的声音,飘在她的头顶上,好似有飕飕的冷风从她的脖颈处飘过,顺着衣领钻了进来。     “席慕寒,你放手,放手啊……”章子君气息急促的喊。     放手?     席慕寒听到这个词气得肺都差点炸掉了。     凭什么要他放手?他和她前前后后纠缠了六年多,这中间他又曾失去了她四年,好不容易把她从米兰抓回来。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要他放手?     他不放!     “席慕寒,你要讲道理,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章子君原本就无血色的唇泛着白,嘴唇干裂着,起了一层厚厚的皮,她的声音颤抖着:“席慕寒,这么多年来,我自问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强行的把我留在身边?”     她不欠他什么?席慕寒一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     该死的,她哪里不欠他,她欠他多了,多得他都懒得去计算了。     “席慕寒,求求你,放开我。”章子君开始放软了声音求他了。     她不能继续和他这样僵持下去了,她的头好晕,胃里也不舒服,被他强行的钳制着,她受不了,肯定受不了。     “我不放开你,永远都不会放开。”席慕寒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却,个个都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章子君望着席慕寒,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难受,她的心里更难受。     为什么,在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过一生的时候,在她准备和他长相守的时候,要让她看见昨晚的那一幕?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林夕月,她还以为他早就把那些给分了,哪知道,他不仅没有分,而且和她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林夕月这个孩子,应该就是一年前她和她一起被南宫少绑架时肚子里怀的那一个吧?     是她太粗心了,在她得精神病的那段日子里,他对她太好,好到她都忘记了林夕月这个人的存在了。     既然他那么在乎林夕月,那么在乎孩子,为什么,他还不放她离去?     她看着席慕寒,此刻,这个男人又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好似,又像六年前一样的冰冷,六年前那样的一条蟒蛇。     时间恍惚都凝固了,良久,席慕寒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章子君,他的第八个老婆,也是,他今生唯一爱着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现在,居然跟他说要搬出去住,要搬到巴黎去。     不允,他不允,这是肯定的。     JAN说什么,天下随便一个刚出道的律师都能打赢他和章子君的离婚官司?     可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去打这场官司的。     现在,他要;牢牢的抓住她,把她死死的绑在自己的身边,那样,她才不会胡思乱想。     就怪自己太仁慈,给了她自由,于是,她就长上了翅膀,居然想着要从他这个窝里飞了。     就在俩人都僵持着不说话的时候,章子君的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章子君的手被席慕寒牢牢的控制着,无法空出手来接电话,只能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把手解救出来。     席慕寒用一只手控制着她的两只手,另外一只手把她的包拉了过来,她不让他拉开他的包,他偏要拉开。     手机从她的包里拿出来,当看清屏幕上的名字,他随即转过脸去,冰冷的目光逼视着她的眼睛。     “席慕寒,把手机给我!给我!”章子君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去拿手机。     只是,她的身体被席慕寒挡着,她无法拿到手机,而席慕寒的深邃的眸光冰冷得像是一把利剑,几乎把她冻伤。     “席慕寒,把我的手机给我,你听到没有,你没有权利管我的私事。”章子君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章子君苍白的脸因为她这用力的挣扎和激动的情绪,倒是泛起了红晕,鬓角有了细微的汗珠。     席慕寒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是不是太天真,还她的私事他没有权利管。     她整个人都是他的,她的人她的心他都要管,这当中肯定就包括了她的私事,这是不容置疑的。     “你迫不及待的要离开,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昨晚没有回来,在陪林夕月和她的孩子吗?”     席慕寒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幽深的黑眸像天际的两颗孤星,闪着冰冷的寒光。     章子君听了他的这冰冷得没有温度的话,原本想要回答什么的,可是,在他这冰冷的眸光注视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席慕寒的脸在慢慢的朝她靠近,像火炉一样,带着一股热烘烘的气息,让她觉得身上的衣服都要着火了一般……     他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渐渐的用力,慢慢的将她的身体朝自己的身边拉近。     章子君用尽全力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定格在一个地方,可是,她的力气有限,只能让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他的方向倾斜过去。     她死死的咬着牙齿拼命的抗拒着,倔强的小脸因为用力的缘故显得通红,这让席慕寒更加的恼火。     他知道自己快要失去理智,茶几上那只手机还在不停的叫嚣着,他一把抓起,想也没想就随手扔到了一个角落,声音嘎然而止。     他的身体越来越近的靠近她,章子君看出了他的意图……     窗外天色越来越亮,正是清晨,朝阳正透过没有拉上窗帘的玻璃窗照射进来,阳光斑斑点点的洒在席慕寒的身上。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像极了一头刚睡醒的狮子,一头睡醒就发怒的狮子,一头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狮子。     她看着眼前愤怒的男人,不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轻轻的摇头,不想去追究他愤怒的由来,看着这样的他,轻轻的说:“席慕寒,你别……”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席慕寒成功的封住了嘴唇,把她剩下的话全部的堵在了她的腹腔里。     席慕寒原本握紧她手腕的大手已经松开,转而握住了她的颈子,将她牢牢的固定住。     章子君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身体,想要让他远离自己     无奈,男人和女人天生力气的对比,她所做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     席慕寒的唇齿在章子君的嘴里辗转吮吸,攻城掠地,想要把一切都全部的占据。     章子君用力扭动着自己的头,想要避开,却在不知不觉中又配合了他……     席慕寒汲取着她唇齿间的甘芳,像在沙哈拉沙漠跋涉数日见到了泉水的徒步者,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尽力的要,要的更多,更多更多……     章子君的双手拼命的在他背上乱抓着,只是她手里没有了可以砸他的东西,只能用力的抓他的背,只是想让他停下来。     席慕寒感觉到背上有些微的痛传来,知道是她在抓他,     可是,痛,他不怕     他不管她的挣扎,也不管章子君那不停的捶打他的背的手,     不管,这些都不管     他只想吻她,只想要她     身体里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叫嚣着,这是你的女人,是你的,赶紧占有她,制服她,让她乖乖的在你身下承欢,她就老实了。     他的确是这么做的,他只想要制服她,想要把自己全部的揉进她的身体里,她的灵魂里。     章子君乘他沉迷于这个吻的时候,抬起脚,用力的踢了他的小腿。     席慕寒终于停了下来。     他暂时给她一点呼吸的空隙,嘴却移到她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喃喃的低语:“章子君,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她是他的?!     席慕寒这句话好像是一只沉重的锤子,猛地敲打着章子君的大脑,那疼直直的钻进她的头里,钻进她的肺里。     是的,她是他的,这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在她的生命里,在她的生活里,席慕寒是她唯一的男人,     除了他,她还真没有过别人。     不知道,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席慕寒见她停止了挣扎,立刻把她打横抱起她,回过身,准确的找到了床,随即把她放了上去,他自己也跟着她一起倒下去。     那洁净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大床,在倒下去的一刻,他闻到了气息,是他熟悉的气息。     那是她的身体,和床合在一处时,能让他觉得心跳加速、血脉贲张,同时,又无比安宁的气息。     席慕寒的心忽然就这么宁静下来,就如同一艘迷航的船,忽然间看到了灯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味道真好,真好。     章子君想要迅速的翻身,却被席慕寒一把拽住了,她的上半身根本就动弹不了。     上半身动弹不了,她的腿脚却很灵活,她拼命的踢蹬着自己的脚,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只是,席慕寒已经俯身下来,严丝合缝的压住她的身体,空出手来,去剥她的衣服。     章子君还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挣扎着,只想脱离他的禁锢,他的控制,     此时,看着不停挣扎的章子君,席慕寒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只好使蛮力,撕扯着她的衣服。     几乎是一瞬间,就听得到外衣拉链绷开的哧啦哧啦的响声,在房间里特别的刺耳。     小可爱被他粗鲁的拉扯掉了,然后,他的大手毫不犹豫的覆盖上来,她的身体本能的颤栗了一下。     章子君感觉到有股冷飕飕的风吹在自己的肌肤上,她极力的想要逃避,却,使不出半分的力气。     席慕寒的喉间逸出满足而沉迷的一声,深深的、深深的吻在她的两座雪峰之间的勾缝间。     他知道,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章子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身体内部的某种欲、念被他勾起,本能的叫嚣着,可是,她她咬紧牙关极力的对抗着。     席慕寒用力,她也用力     只是,方向不同,     他想要拥有,她想要拒绝。     章子君咬紧牙关,她知道,他又将再次使用他的蛮横和粗暴     她知道他并不爱她,可是,为什么还要一再的禁锢她?     而且,林夕月已经帮他生了一个孩子,他为什么就不替林夕月考虑一下?     难道,他真的就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一直做私生子?     而她呢,已经不能生孩子了,他这样对她,只能说,他又把她当成了工具。     只是,他难道就不明白,即使她没有生育能力了,她也还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女人,虽然没有长成什么天香国色倾城倾国,但是,也还是有七情六欲。     他,怎么能一直都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呢?     是的,通过昨晚,她已经清楚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对于席慕寒来说,她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供他发泄的工具,他对她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想到这里,她心底的悲凉慢慢的扩散开来,只觉得那股顶在喉间的、让她拼命抗拒的力量在慢慢的消失。     眼睛仍然是干涩的,很奇怪,她此时是这么的痛,却刺激不了她的泪腺,她居然流不出一点点的泪来。     还在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钻出来时,席慕寒已经在脱他的上衣了,他的西装外套脱下,只有那穿了一晚的白衬衣穿在身上。     一股淡淡的,却也非常明显的香水气味袭来,她的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难受,猛然间就翻江倒海起来。     趁他用手去解衬衣纽扣之际,她用尽全力的推开席慕寒,跌跌撞撞的下了床,快步的冲进了浴室。     她扶着洗手池,不停的呕吐起来。     席慕寒被章子君推翻在床上,有那么三秒,他的大脑几乎处于缺氧的状态。     章子君对着洗手池不知道吐了多久,一直到吐出了血丝来,还有黄黄的苦汁,苦得她的嘴几乎都要麻木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喘着粗气,用手紧紧的按住胃部,她只觉得苦,嘴里苦,心里也苦,一时间苦不堪言。     席慕寒满脸忧伤的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她居然吐了,居然在他要她的时候,有这种呕吐的反应。     难道,仅仅过了一晚,原本和他在床上琴瑟和鸣的女人居然恶心他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拿过一条毛巾,用温水拧了一把,然后走到她的背后,看着镜子里脸色已经惨白的她,把毛巾覆盖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擦了一把。     章子君用力的推拒着他的手,他却强行的把这个动作做完了,只是,眼眸里,全是挥之不去的忧伤。     她厌恶他,她恶心他,她已经到了不让他碰触的地步了。     转身,走进卧室,捡起地上的护照,拉开她的包轻轻的塞进了进去,然后转身看着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她。     “等下,我让阿力开车送你,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想搬到什么地方,都行。”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一股无奈。     章子君沉默着,没有开口,只是安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如果,想要离婚,请不要闹上法庭,”席慕寒走到门口,背对着章子君,低沉的声音传来:“我——会签字。”     话落,他步履有些不稳的朝楼下走去,好似,在逃离什么,又,在忍着什么。     章子君提上自己简单的行李,在墙角找到那只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慢慢的把电池和后盖装好,手机,居然还能用。     给BRIAN打了个电话,让他在机场等她,她现在就过去,他们可以坐下午的飞机去法国了。     走下楼来,心里空落落的,阿力的车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直接走了过去。     阿力已经接到席慕寒的电话,他没有多问,这是席慕寒和章子君之间的事情,他听从他的安排就是了。     “去哪里?”看见章子君已经坐好了,阿力一边发动车一边淡淡的问。     “机场。”子君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却,觉得有万般的沉重。     阿力不再说一句话,直接开车朝机场奔去。     机场,章子君刚走进大厅,BRIAN已经焦急的等在那里了,看见她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快速的把她手里的行李袋接了过去。     “Angel,你的脸色好差,怎么了?”BRIAN一边领着她朝登机口走一边很自然的问。     “不知道,只是,头晕。”章子君摇摇头,遂觉得头好似更加晕了。     应该是没有吃早餐的缘故,她想起来了。     这一年多,她的胃已经被席慕寒养坏了,每天早上都必须要吃早餐才行的。     而今天,她不仅没有吃早餐,还吐了,而且吐得一塌糊涂,于是,整个胃里空空如也,这让她那种供血不足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BRIAN,我好像看不见……”章子君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朝地上慢慢的倾斜下去。     “Angel!Angel!......”BRIAN大叫起来,丢开手里的行李,迅速的把她抱了起来。     “这里哪里有医院?”他抱着章子君看着四周的人大声的喊着。     很快,保安走了过来,了解情况即刻带着他走向机场的急救医院,这是为机场的旅客临时发病准备的。     机场的医护人员快速的推着活动床过来了,让BRIAN把章子君放到床上,然后快速的推进了抢救室。     抢救室内章子君很快的就醒了过来,她只是临时的昏迷过去而已。     医生帮他挂上了点滴,然后关切的对她说:“你身体太差了,刚才晕倒是因为贫血引起的,现在帮你挂葡萄糖。”     “贫血?”章子君重复了一句,然后看着这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那我的贫血是怎么引起的呢?我以前好像没有贫血史啊?”     “小姐,你的贫血是因为怀孕引起的,”医生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愕然的章子君,“难道说,你怀孕了都不知道吗?”     章子君愕然了,而且是整个人出现大脑缺氧般的呆滞了,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怀孕?怎么可能?”她几乎是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问医生。     “小姐,你结婚了吗?”女医生被她的话弄得糊涂了。     “结婚了啊。”章子君点点头。     “那,你和你老公是住在一起的吗?”女医生又问。     “是住在一起的。”章子君很诚实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女医生不以为意的看着她,“你应该念过书吧,男人和女人住在一起,如果没有避孕的话,怀孕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以前流过两次产,医生说,我怀孕的几率很低,只要5 %。”章子君赶紧说,她是生怕这个女医生弄错了。     “小姐,5 %的几率是比较低,但不代表你就不能怀孕,”女医生终于弄明白了,立刻给她解释,“就是1 %的几率,那也是有可能怀孕的啊,只是几率比较低,不代表就不能怀孕啊?”     章子君的手紧紧的抓住病床的床单,整个心都不受规律的跳动着,她怀孕了,居然真的怀孕了。     孩子,上天可怜她,居然再次送了她一个孩子。     “你怀孕已经两个月了,我们只是用血液检验到你是怀孕了,你有空还是要到专门的医院去做产检的。”女医生细心的叮嘱着她。     “谢谢!”章子君的眼里盈满了激动的泪水,用激动到几乎颤抖的声音对女医生说着谢谢。     “不客气,你在这里挂两瓶葡萄糖,然后休息会儿就可以走了。”女医生微笑着说,然后走出了她的病房。     点滴挂了三个小时,BRIAN一直默默的守在旁边,他已经从医生那里知道Angel怀孕的消息了。     等他们从医院的病房里走出来,原本属于他们的那班飞机早就飞走了,他们慢慢的从机场的A大楼走向B大楼,这中间有一条长长的长廊,长廊的右边一排都是大小各异的商铺。     章子君慢慢的走着,眼睛却看着这些商铺,有卖衣服的,有卖礼品的,有卖化妆品的,有卖特色小吃的。     当走过一间卖布艺玩具的店时,她本能的停住了,因为,那透明的玻璃橱窗里,一对漂亮的母子公主兔正安静的摆在那里。     好漂亮的母子公主兔,大公主兔子头顶上扎在蝴蝶结,两只手臂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小公主兔,状态可爱极了。     母白兔的毛是乳白色的,身上穿了件粉色的公主裙,而她怀里的小白兔却穿了件红色的小公主裙,看上去憨态可爱。     她想都没有想的就走了进去,用手指着那只母子公主兔,“我要这个,帮我拿出来吧。”     服务员满脸笑容的接待着她,迅速的帮她把这个母子公主兔拿了出来,准备找个大的袋子帮她装一下,她却直接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BRIAN走进了抢在章子君前面付了钱,然后看着她抱着那个母子公主兔满足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失落。     “ARIAN,班机飞走了,现在只能改签,我们拿着证件去那边改签吧,可能还要等两个小时才能起飞了。”BRIAN看着抱着公主兔的章子君,轻声的问她。     章子君抬起头来,对上BRIAN那双期盼的眼睛,她知道,他肯定也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了。     “BRIAN,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法国了。”章子君轻声的说,却把怀里的公主兔抱得更紧了。     “那,你想去哪里?”BRIAN沉默了半响,终于问出了声。     “我要回家!”     ---------------------------------     亲们,今天因为后台系统的原因,所以更迟了,八千字奉上,谢谢大家......     批评和赞扬,花花和鸡蛋,胡杨都一一承受,欢迎亲们到评论区对胡杨的文文留言。 正文 我回来,我回来是 “我要回家!”     章子君看着BRIAN的脸色,然后郑重的说,“BRIAN,请原谅,我要回家!”     BRIAN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认真和坚持,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带着她一起向自己的车走去。*     BRIAN看着身边的章子君,她原本苍白的脸此时腮上通红着,不知道是因为刚打了针还是因为处于某种兴奋当中。     章子君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白色的母子公主兔。那母子公主兔精致的很,她一直都抱着,就是在上他的车时,她也不肯让他帮忙拿一下。     BRIAN的车开的很平稳,当她说出要回家时,他就知道她做了决定,她还是要回到席慕寒的身边去。     他输了,输给了席慕寒,输给了那个老男人。     JAN昨天还对他说,BRIAN你别小看了席慕寒的魅力,就算你真的和那个林夕月合作,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是的,他相信了,的确是这样,他找到林夕月,刚好林夕月也愿意和他合作,于是,他们就上演了昨夜的那一场戏。     当今天上午章子君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当她说要跟他一起去法国的时候,他认为自己是赢了的,甚至还提前给JAN发了了条让他恭贺他的信息。     只是,没有想到计划远没有变化快,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又做了新的决定,她要回家。      尽管他不在乎她肚子里有席慕寒的孩子,因为以前她说她不能生育他都不在乎,可是,她还是坚持要回家。     他们从机场回来刚好是傍晚,华灯初上,路上车满为患,都是下班后急急忙忙往家里赶的人们。     章子君坐在座位上,轻轻的摇下车窗,看着霓虹灯闪烁的城市,看着人潮涌动的街头。     看着妈妈们手里牵着孩子,或者怀里抱着孩子。猛然间,就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BRIAN的车开得不快,路上车多,也快不起来,路过一家西餐厅时,他侧脸很自然的问:“Angel,时间不早了,等我们的车开到席慕山庄,席慕寒很可能都吃过饭了,你要不要先吃点饭在回去。”     章子君轻轻的摇摇头,对BRIAN微微一笑,当然也没有跟他说席慕山庄里随时都有饭吃的,不分时间段的。     于是,BRIAN就直接把车朝席慕山庄开去,出了市区,道路畅通多了,他的车速也能稍微加快了一些。     他看得出,今天在机场刚见到她时她的那种迷茫和忐忑,而现在,她却是归心似箭,而他呢,原本兴奋的心情却跌落到了谷底。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把她安全的送回家去……     BRIAN的车在经过两个小时后终于停在了席慕寒山庄的大门口,章子君坐在车上,安静的看着驾驶室座位上的BRIAN。     “下车吧,”BRIAN向她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章子君点点头,推门下车,准备朝席慕山庄里走去。     “Angel,”BRIAN叫住了她。     章子君回转身来,走到他的车窗边,恰好BRIAN也把车窗摇了下来,他伸出头来,还在她楞住之际,就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去吧,幸福!”     章子君用手摸了摸被BRIAN吻过的脸颊,瞬时满脸飞上了红晕,这还是第一次有席慕寒之外的男人吻她的脸呢。     “快进去吧,外边风大。”BRIAN见她还楞站在那里,赶紧对她说。     章子君微微点头,她那黑漆漆的的眼眸,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很明亮,很清澈。     迅速的转身,走向席慕山庄大门,保安已经看到她了,提前帮她开了大门,还向她敬了个礼。     BRIAN坐在车上看着慢慢走进席慕山庄的背影,在席慕山庄昏暗的路灯照耀下,她显得好美,朦胧的美。     只是,这样的美,今生已与他无缘,她是属于席慕寒的,在六年前就是,所以,他抢不走她的人,也,抢不走她的心。     Angel,希望你能幸福,即使,这幸福不是我给你的,我还是衷心的祝福你幸福……     章子君慢慢的走在席慕山庄的林荫道上,初冬的黄花槐很美,这是南方常见的风景树,席慕山庄里也有不少。     啊英见她又提着简单的行李回来楞了一下,不过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御园,然后礼貌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袋,帮她放在一楼就走了。     章子君在一楼餐厅看了一眼,餐桌整整齐齐的,难道他已经吃了饭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回来?     只是,她鼻子抽了抽,一股浓郁的酒味传来,走到酒柜边,果然,好多的酒瓶,而且都是高浓度的红酒。     他喝酒了?难道他今天没有去上班?     心里带着疑惑,快速的转身朝楼上走去,只是,一路上楼都有酒味,这让她的眉心皱成了川字。     终于来到卧室门口,推开门还没有走进去,一股浓郁的酒味传来,她快步走了进去。     卧室里,席慕寒正穿着整齐的倒在床/上,而他的怀里却紧紧的抱着她平时睡觉的枕头,整个人已经喝得脸色惨白。     章子君吓了一大跳,赶紧来到他的身边,迅速的用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脸一片冰凉,赶紧又摸他的手脚,还是一片冰凉。     “席慕寒!席慕寒!”她大声的叫了起来,并用手去推他的身体。     只是,无论她怎么推怎么喊,床上的人就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席慕寒……”章子君终于哭出了声,不停的用手去推他去打他,只是想让他有一点反应过来。     “席慕寒,你醒醒!”章子君的粉拳一下一下的捶打在席慕寒的身上,该死的男人,她不过是离开这里一天,他就能醉成这样,他不是个工作狂吗?     “你要把我打死吗?”席慕寒睁开眼来,望着一拳比一拳重的在他身上乱捶拳头的女人,皱着眉头问。     “席慕寒,”章子君终于停住了手,哭得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来不及擦掉,看着眼前皱眉头的男人,气得又是一拳头挥了下去。     “好了,”席慕寒伸手抓住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粉拳,然后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章子君,你在担心我么?”     章子君楞了一下,用力的把手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谁担心你了?”     席慕寒原本燃起希望的心瞬间被章子君这句话浇熄,他微微一愣,这才慢慢的开口:“既然不担心我,那你已经跟他去了,还回来做什么?既然一切都安排好了,那还不好好的去法国享受你的爱情?”     席慕寒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只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也同样带着浓浓的醋味。     章子君听了他的话站在那里,半响才说:“我回来……我回来是……”     “是担心我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席慕寒用手揉着醉酒后的头痛,他还真的是给章子君那样又打又捶给弄醒的。     偌大的房间厅死寂寞沉静。     章子君的手死死的撑住床头柜上,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倒下去,而另外一只手已经攥紧成拳头,指甲刺进肉里,痛得她钻心。     “是,我怕你说话不算数,”     话落,章子君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痛,那是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的痛。     席慕寒的手攥的更紧,就像利刃往皮肉里扎,不停的扎,那痛,越来越深。     今天早上,他先章子君离去,很快的到了公司,他想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来告诉自己没什么的,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安下心里做事,一个上午,他就坐在办公室发呆,面对秘书拿上来的文件,可是,他怎么看怎么都全是章子君的样子。     这样的情形无法工作,原本要开的重要会议也被迫取消,他连午饭都没有吃就开车回席慕山庄。     一路上,他的心里都隐隐约约的有些期盼,她是不是没有走?她是不是后悔了?     或许,她走了一会儿后又觉得这样对不起他于是又回来了。     可是,当他把车停在席慕山庄,当他走进御园,当阿英看见他回来告诉他阿力已经把章子君送去机场了时,他的整颗心都碎了。     走进空荡荡的御园,微微闭上眼睛,好像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可是,当他睁开眼来,却怎么也找不见她的身影。     于是,他来到酒柜前开始喝酒,酒喝得越多,看见她的影子就越多……     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依然很难醉,依然很清醒,就算看见她无数的影子,好似那些影子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于是,他提了一瓶酒边上楼边喝,等他走进卧室,好似看见她又躺在床上在,他手里抱着酒瓶,朝着那个影子倒了下去。     终于,他好似挨着了她,只是,她的身体好像很柔软很柔软,柔软得好似没有骨头一样,他就把这软弱无骨的章子君紧紧的搂紧在怀里。     搂着她睡的感觉真好,只是,迷糊中他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就是找不到那两个雪峰,好似她身上到处都是一样的,每个地方都是那么的柔软。     就在他正搂着她睡得正香时,身上却被人不停的捶打着,而且隐隐约约还有哭声,于是,他微微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捶打他的人是章子君。     这把他吓了一跳,他明明搂着章子君在睡觉,怎么眨眼间章子君又在打他了呢?     赶紧看自己的怀里,这才发现糗大了,原来他怀里搂着的只是一只她平时睡觉用的枕头,怪不得有她的气味呢。     可是,她怎么回来了呢?她明明是走了的啊?     于是,他决定试探她一下,看她回来的目的。     果然,真是不能有太高的期望,她回来不是她后悔了回心转意了,而是担心他赖皮不签离婚协议。     章子君转身走向窗户外的大阳台上,原本就涌上眼眶的泪水终于冲破决堤迅速流下,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角,她用舌头添了添,好咸,好苦。     席慕寒从床上起来,头还是晕沉沉的,不过大脑还算清醒,他看着阳台上她的背影,好似身体有些发抖。     他的心一紧,他不要她发抖,不要她悲伤,只要她好好的,不管她做什么样的决定。     “你休息吧,我走了。”席慕寒轻声的开口,“放心,我已经说了会签字肯定就会签,我不会赖皮的。”     “还有,离婚后,我会把整个席慕山庄都给你的,所以,你也不用搬到哪里去,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地方,我今晚就搬到养无毒的别墅那边去住。”     说完,迅速的转身,看了眼卧室豪华的大床,今天下午抱着的枕头很舒服很惬意,那是她平时睡觉常用的枕头。     几乎想都没有想,他就抓起了这个枕头,也许,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在每个冰凉的夜晚,他就将和这个枕头一起取暖。     把这个枕头抱在怀里,就像抱着她一眼,他很自然的走向门口,却在起居室门口发现了一个布艺公主兔,而且是母子型的布艺公主兔。     捡起地上的母子公主兔拍了拍,心下有些疑惑,她喜欢这样的东西,以前没有注意到啊?     以前,席慕寒摇摇头,以前他都只是一味的去霸占她去索取她,从未想过去了解她,就算是后来,她得了精神病了,他也还是一直都以自己的主观在钳制着她。     真正想要了解她,是她假装精神病之后,只是,她把自己隐藏得很好,几乎都不在他面前显露真性情的。     自从她精神病好了这三个月,她好像很听他的话也很顺从他,即使在他的需求上,她也尽量做到让他满意。     只是,如此低眉顺眼顺从的章子君,却让他越来越找不到感觉,越来越觉得有些假,因为曾经的她是坚强而又倔强的。     他以为她变了,从今以后,她将永远隐藏自己的真性情而就这样和他过一生,他虽然觉得有些失落,不过也还是决定和她相守这一生。     只是,当他从韩国回来,当阿力告诉他章子君有个法国帅哥时,甚至法国帅哥还带她去金沙湾海滩过月光生日时,他才真的慌了起来,连夜不顾疲劳的赶到了金沙湾海滩。     后来,他又去接她下班,终于,她的心好似稳了下来,他想,再假以时日,他完全有能力收回章子君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的。     只是,昨晚,当杜月告诉他林夕月的孩子在医院病了时,他其实当时就打了电话给欧阳,确定的确病得很严重,烧成了肺炎,于是便决定去看一下。     他只是想看一下,同时也在想林夕月这个女人是不是反应迟钝,他其实已经暗示过她几次了,不要拿孩子做文章,也不要老是利用他的同情心。     对于林夕月这个孩子,他心里是一直都感觉到有些惭愧,所以才会总是跑去医院,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昨晚在欧阳的医院看了林夕月的孩子后,他原本立刻就要回家的,想到章子君下班后看到接她的人不是他而是阿力那种失落,他就觉得自己该让阿力替自己来看林夕 月的孩子的。     只是,林夕月见他要回家,却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影集给他,他带着疑惑的心里翻开,却发现里面的居然全是章子君的照片。     穿着‘冬日暖阳’不同的款式的礼服,站在金沙湾的海滩上,摆着各自优雅的姿势,脸上是那种他从未见过的笑容。     当然,照片不只是金沙湾的海滩做背景,还有穿着运动装的章子君,她居然在爬山,而且爬的是梧桐山。     最最刺眼的一张照片,是BRIAN背着章子君,章子君趴在他的背上笑得很甜很开心。     林夕月问:“慕寒,你这么相信她这么爱她,可是,她相不相信你,爱不爱你?”     “她爱我,她也相信我。”席慕寒几乎立刻就给了答案,虽然他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不过这肯定不能让林夕月这个女人给看出来了。     就算他自己知道章子君也许不爱他,可是,这也只能是他个人知道就好了,他和章子君的之间的事情好容不得外人来说吧?     “慕寒,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今晚你不回去,就在医院里陪着我和孩子,明天早上才回去,看章子君会不会相信你。”林夕月笑着建议,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席慕寒楞了一下,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是,如果不答应,那就显得他心虚了,于是他干脆的回答:“好,这个没问题。”     他想,他在韩国出差二十天章子君也不会追问他什么的,一个晚上不回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真的等到今天早上才回来时,既然碰见的是她收拾行李准备离去的那一幕。     于是,他知道他输了,输得彻底,原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相信他,更加不爱他。     于是他愤怒了,心里那种强势霸占的念头又涌了上来。     当他挽留她,当他想要强留下她,而她,却在他碰触她的肌肤时居然恶心到呕吐的地步了。     终于,他彻底的明白,这个女人不爱他,而且是从头到尾的都没有爱过他。     六年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喜欢吃火锅。     六年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喜欢爬山的运动,喜欢在海滩上拍照。     看着手里的公主兔,穿着粉色裙子的公主兔,头上扎在同色的蝴蝶结,怀里还抱了个小小公主兔。     好似有哪里不对劲?他仔细的看着这公主兔,再想想她今晚回来的举动和语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     把这个公主兔拿起来,朝卧室走去,恰好她从阳台上走进来,看见他还没有走,倒是有些惊讶。     “这个,你掉地上了,”席慕寒把手里的兔子递给章子君,“好好休息,以后,我都不会再来打搅你了,明天,我让李律师找你。”     话落,席慕寒把公主兔直接塞到章子君的怀里,然后迅速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章子君怀里紧紧的抱着这个母子兔,听见他下楼的声音,然后是御园门口汽车启动的声音。     她知道,他走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走了,从她的生活里,她的生命里。     倒在床上,把公主兔紧紧的抱在怀里,头深深的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枕头上传来他独特的味道。     嗅着他独特的味道,手,慢慢的覆盖上自己的小腹,那里,有一个生命,一个属于他的生命,在里面慢慢的长大。     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腹部,喃喃自语:“孩子,即时没有爸爸,妈妈一样让你健康的成长……”     ------------胡杨篇-----------     席氏,     席慕寒整个上午都在忙着开会,这原本是昨天的工作,因为昨天他酗酒没有上班所以耽误了。     李律师在办公室里坐着等席慕寒,他其实给这个总裁大人弄糊涂了,昨晚深夜12点,在他快要进入梦乡时居然接到大总裁的电话,他要离婚。     当时他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晴天打了个霹雳雷,直接把他给劈晕了过去,差点没有回过神来。     当然,后来回过神来之后,他就叫苦连天了,大总裁真是个工作狂,不知道晚上12点到早上八点,就是任何一个剥削的资本家也给该员工下班了啊?     可是,席慕寒却让他连夜把离婚协议准备好,他今天一早就要用的。     他昨晚简直是忙得始料不及,从零点一直忙到早上八点,然后才带着严重失眠的神情精神抖擞的来找席慕寒。     他大总裁倒好,他来了,他居然早就去会议室开会去了,于是他只好坐在这里等他。     这一等不要紧,居然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他坐在这里是叫苦连天啊,早知道昨晚加什么班啊?今天上午写不上一样的?     席慕寒走进办公室,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那里等他的李律师,好家伙,他把这里当成他的卧室了,居然靠在沙发上都能睡得吹牛的地步。     “醒了醒了,事情做好了没有?”席慕寒的手在茶几上敲了几下,要不是看在他昨晚熬夜帮他写离婚协议的份上,他肯定会开除他的。     李律师这才回过神来,看见已经坐在办公椅上的席慕寒,他赶紧把连夜写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席总,你真的想好了,的确要这么做吗?”     “废话!”席慕寒白了他一眼,低哼了他一声,然后拿起钢笔,正在找该他签字的地方签字。     “离婚协议要写这厚吗?”席慕寒拿起这份离婚协议,感觉这个李律师是不是闲着没事在写玄幻小说了。     “嗯,你这个有很多的财产要分割的,所以写得比较细一些。”李律师赶紧解释。     “那行,这么多,我难道看了,你写了算,我签字就好了。”席慕寒说着就要往签名的地方落笔。     “总裁!”阿力突然推门进来,刚好打断了席慕寒签字的动作,这让他觉得非常的不爽。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席慕寒阴沉着脸,做事时被人打断让他的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     “是这样,”阿力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昨天滨海国际机场发生了一起旅客晕倒的事件。”     “噗嗤!”李律师笑了起来,这算什么事啊,值得给总裁报告吗?     席慕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阿力说:“嗯,原来我的‘暗夜’高手最近闲得无聊,居然关注起民生事件来了。”     “这起事件看似不大,关键是,晕倒的主角是章子君,”阿力看了眼席慕寒,果然,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阿力,为什么不早说,”席慕寒暴怒,“她为什么会晕倒,查到原因了没有?”     “据说是因为贫血晕倒,而贫血的原因,”阿力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席慕寒的表情。     “贫血?她的身体那么差了吗?”席慕寒楞了一下反问,“贫血的原因是什么?”     “据不完全肯定,机场的医生说章子君怀孕了。”阿力这才慢悠悠的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席慕寒坐在那里半响没有反应,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钢笔,却再也没有落笔的勇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似早到了某个支撑点了一般。     李律师见他一直在发愣,指了指他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总裁,你看?”     “李律师,你先回去吧,离婚的事情,先搁一边,我现在有事情要办。”席慕寒猛然间站起身来,推开那份厚得可以和玄幻小说颦美的离婚协议,然后快速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也许是昨晚睡得太晚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在机场挂了点滴嗜睡的原因,章子君起得很晚。     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     啊英见她终于起来了,帮她把午餐端了上来,虽然席慕寒昨晚就走了,可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章子君还是这里的女主人。     午餐很丰盛,章子君也饿了,端过阿英盛的汤喝起来,美味可口,而且也许是昨天饿了一天了,今天的胃口特别的好。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席慕寒说了今天会李律师来找她,那么,今天,应该可以把离婚协议签下来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抽紧了一下,为什么,在她带着孩子归来时,他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居然想到的是离婚。     她都打算原谅他了,她都打算不追究了,她都打算和他一起迎接宝宝的到来,而他,却要离开了。     是不是,她和席慕寒就差那么点缘分?     ------------------     亲们:今天更迟了,请原谅...... 正文 离婚的事,就当从未提起过 是不是,她和席慕寒就差那么点缘分?     吃了午饭,她换了身宽松的衣服下楼,现在是初冬,南方的天气刚刚好,不冷不热,适合午后散步。     席慕山庄里风景很好,她现在是孕妇,首先要有个好的心情,带着孩子散散步,顺便等李律师的到来。*     只是,她刚走出御园的大门,就看见席慕寒的车停下来了,就在她楞住的瞬间,他已经下车朝她走了过来。     席慕寒站在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注视着她。     今天的她和昨天不一样了,就连穿着都不一样了,她今天穿了件宽松的套头薄毛衣,初冬了,她一向怕凉。     章子君只是看了眼席慕寒,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因为席慕寒那深邃的眼眸就像是被一层严霜包裹着,透着寒凉。     席慕寒凝视着章子君,虽然只是初冬,不过她的身上却穿了毛衣了,而这件套头薄毛衣很长很大,把她瘦小的身体包裹着,让她越发的显得瘦小了。     他的目光寒澈,凝视着她的脸。     从脸上,到身上,最后停留在她的腹部那里……     章子君越过他的身体,准备朝大门外走去。     “子君!”席慕寒低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章子君平静的迈着步子,继续朝前走,经过他身边,她没有停留。      席慕寒眉头瞬间拧紧,“章子君,你给我站住!”     章子君对他的话充耳未闻,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为什么还这样强势?     昨晚才说了不来打扰她的不是吗?     这个男人说话不算数,昨晚说的话,今天就忘记了,这才12个小时,他居然就又跑来了。     于是,章子君继续朝前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子君!”席慕寒转过身来,迅速的朝她的背影追了两步:“章子君,我有话问你。”     章子君终于停了下来,站住一棵黄花槐树下,慢慢的转过身来,平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问吧,问了就赶紧走,我在等律师来签字。”     席慕寒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却感觉到她的手有些颤抖,原来,她平静的外表下也并不完全是平静。     “我们,进去说吧,这个事,要慢慢说。”席慕寒说完,拉着她就朝御园走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章子君挣开他的手,有些烦躁的说。     席慕寒见她不肯进御园,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强行的拉她进去,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章子君安静的等着,结果等来的是他把她轻轻的拥进怀里,然后,她听到了他心跳的声音。     他的心跳声好快好大声,让章子君觉得有些诧异,于是轻微的挣脱开来,用手推了他一下:“时间不早了,席先生,你有什么话就赶紧问,不要耽误了你的工作才是。”     这话说得极其平淡疏离,只是声音略微有些不稳,又在无形中透出了主人的情绪。     席慕寒的脸色微微一变,席先生,这么疏离的语气。     仅仅一晚,离婚协议都还没有签下来,她就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分得这么清楚了。     伸手,一把把她的手腕抓住在自己的手心里,一股奇特的温柔传来,她的手依然是这样的柔软无骨般的细腻。     低眸用严厉的眼神注视着有些惊慌的她:“章子君,你做的好事!”     席慕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责问,好似,她犯了什么错误了一般。     章子君的心砰砰砰的跳着,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不过他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怒火,几乎烧着了她。     “席慕寒你发的是哪门子的疯?我什么时候又惹着你了?”章子君故着不解的问,不过她的心跳却在加速:“昨晚你走了后,我一直就在御园的房间里睡觉,连电话都没有给谁打过,我哪里做什么好事了?连坏事都没有做。”     “是,你没有做好事,也没有做坏事,更没有惹我,”席慕寒一把把她拉近自己的身边,然后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但是,你,瞒着我,竟然敢瞒着我。”     章子君的大脑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她瞒着他,她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除了那件她昨天在机场才知道的事情。     他知道了,这么快,而且,他怎么会知道的呢?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席慕寒的另外一只手抚摸上她的头顶,“章子君,瞒着我,嗯?”     章子君心里一阵慌乱,只是还坚持着表面镇静的看着他,用手扒开他抚摸她头的手,然后故做镇静的问:“席慕寒,我每天的行踪你都让阿力跟着,我每天有什么事情他都非常的清楚,我瞒住你什么了?又有什么是好瞒着你的?”     席慕寒看着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女人,该死的,她就是这种牙齿死了嘴壳子硬的人,这倒是她的真性情。     只是,这件事情,她怎么能这样不负责的瞒着他,难道她不知道他和她的心思是一样的吗?     席慕寒的脸,瞬间变得像被天山上的寒风紧紧的包裹着一样,冰凉,而且刺骨。     章子君刚才这理直气壮的话让他心头即刻起了怒火,他很想也理直气壮的问回去。     可是,看着脸色苍白的她,想到她昨天还因为怀孕在机场贫血晕倒,他还是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子君,你——怀孕了。”     席慕寒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章子君的身体几乎在瞬间僵住在那里,原本挣扎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愣楞的站在那里。     席慕寒看她这个反应就明白了,阿力还说什么不完全肯定,现在他却知道这已经是铁的事实了。     这件事,居然是真的了,他不知道是该长出一口气还是该倒吸一口凉气来抒发心中一直堵着的闷气。     章子君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手腕被他控制着,她还是无法离开他,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席慕寒就那样沉闷的站在那里,心头堵着的闷气还是没有放出来,此时,他心头涌上的不是狂喜,而是一阵剧烈的痛。     他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找她,就是想要听到她亲口说一句话。     一句他以为今生再也没有机会听到的话,虽然他曾经做梦般的想得要命,可是,他知道,她要怀孕的几率有多高。     于是,他就以为,孩子,今生肯定只能在梦里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发芽的种子,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滋润的土壤,居然开始让种子生根发芽了。     曾经,他也曾设想过,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很高兴的第一个告诉他,让他也跟着高兴的。     那里想到,不,是他从来就没有想到,真的发生了这样难道事情,她不仅没有亲口告诉他,而且他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知道的。     现在,他居然要这样和她,面对面的来求证。     这让他的心,又痛得无比的钻心。     席慕寒稍微用力,把章子君整个的拉进怀里,他的双手牢牢的固定着她那扭来扭去的头,强迫她和自己面对面的对视。     她在逃避,他知道她在逃避,可是,这一次,他不允许。     章子君的头扭不动,只好低下眼眸,不去看他那双洞熟一切的眼眸。     她努力的想着托词,只是,这慌乱间,大脑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席慕寒看着她一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知道她在躲避,该死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躲避?     “子君,你告诉,当我不知道,重新告诉我一次。”席慕寒心里一阵又一阵刺痛,他对她的爱,是不是,太卑微?     章子君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头,无奈被席慕寒的双手控制得死死的,她觉得原本就晕的头此时更晕了。     “席慕寒,你放手,放手!”她不停的用手去拉扯着那控制着自己头的手臂,只想减轻头晕的状况。     席慕寒看见如此挣扎着不让他控制的她,心里越发的痛了起来,原来,她真的就想要挣脱他,甚至,是完全的摆脱他。     想到这里,他不仅没有放手,而且力度还加大了一些,眸光紧紧的盯着她:“子君,说,你怀孕了。”     头,越来越晕,章子君咬牙忍着,就这样和席慕寒僵持着,就是不说一句话。     “好吧,沉默就是承认,”席慕寒的手放松了一些,因为他看见她已经呼吸有些困难了。     “多久了?章子君,你又瞒了我多久了?”席慕寒用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眸和自己的眼眸对视,责问的话从薄唇里溢出。     多久了?     章子君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是汗颜,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孩子准确的周天,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去检查。     一直,她的生理期就不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那次怀孕的,她估计应该是她和席慕寒在香港维多利亚酒店的那一个晚上。     至于她知道多久了,其实,也不久,就是昨天下午,她瞒着他也就才24个小时而已。     昨晚,她回来,原本是要告诉他的,可是,他却先说了签离婚协议的事情,那她还告诉他干什么?     是的,昨晚她回到御园,回到他们的卧室,他醉得人事不省,她好不容易把他给弄醒过来,他睁开眼居然就说的是签字离婚的事情。     现在,他这样来质问她,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昨晚说的签字离婚不算数了吗?     章子君忍受着头晕,然后冷冷的说:“席慕寒,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席慕寒听了她这句话气得差点火冒三丈,用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她:“章子君,为什么要告诉我,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你丈夫,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理所当然的要告诉我,而且应该第一个就告诉我。”     “可是,很快就不是了不是吗?”章子君淡淡的说,“明天,我们就是陌路了不是吗?知道对你有什么好?”     “子君!”席慕寒愤怒的低喊了一声,身体慢慢的靠近她,把她压在黄花槐的树干上,他的薄唇碰到了她干燥的粉唇,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呼吸在彼此间萦绕。     章子君觉得呼吸更加困难了,不仅只是头晕,而且伴随着一阵反胃,她的两条手臂被席慕寒控制着,头被席慕寒的头压着。     于是,她伸出脚去踢他的腿,他却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啊!”章子君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把席慕寒推开了一点,然后刚刚解救出来的嘴立刻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只是,她没有吐在地上,而是吐在了离她只有两厘米远的席慕寒身上,让那几万块钱的纯手工西装瞬间污侈一片。     席慕寒淡淡的扫了眼,章子君这一吐还真多,不仅是他的西装上衣,就连下面的裤子,鞋子上都有了呕吐物。     “走,我们回御园去,你看你整个脸色苍白得吓人,连血丝都吐出来了,”席慕寒把西装衣服上的呕吐物随便的抖了抖,然后伸手牵着她朝御园走去。     走回御园,章子君即刻跑到浴室里对着洗手盆又吐了几下,不过已经没有东西了,只是一些酸水而已。     用手捧起一把冷水在脸上洗了一把,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女人,她的心居然也跟着痛了起来。     席慕寒就在她身后换衣服,她没有去管他,洗了脸后走出浴室,却在门口听到他说:“以后不能用冷水洗脸了,冷水对身体不好。”     席慕寒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从里到外的换了,把脏衣服丢到门口的框里,然后再走进起居室,发现她已经靠在沙发上假寐了。     他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来,他知道她还在逃避,可是,他不能让她继续逃避下去,因为,这是她不能逃避的问题。     伸手,把她拥抱在怀里,低头,薄唇找到她的耳垂,轻轻的含着,在她耳边喘气,“子君,我没有想到我要做爸爸的消息居然是阿力来告诉我的,这让我非常的生气,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跟我听好,从现在开始,离婚的事情,就当我们之间谁也没有提起过。”     原本假寐的章子君在被他强行拥抱着就醒了,她用尽全力去推他紧贴着她柔软的胸膛,然后愤怒的喊:“席慕寒,你这人说话不算数,是你昨晚自己说的今天让李律师来找我的。”     席慕寒看着因为用力推他而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的章子君,因为用力的缘故,她已经在喘粗气了。     他心里一沉,想到她现在怀孕了应该很累才是,于是即刻松了一下紧紧搂着她的手臂,让她轻松的在自己的怀里。     “昨晚我是那样说的,”席慕寒承认,然后深情的注视着她,“不过,今天,我反悔了。”     “反悔?”章子君听了他的话气得脸红筋涨,攥紧了粉拳,怒目瞪着他:“席慕寒,你是席氏的总裁,是全亚洲的风云人物,你居然说反悔就反悔,以后谁还会相信你说的话?”     席慕寒被她问的话笑了起来,拉过她的粉拳,一指一指的把那弯 起的指头搬开,“子君,我以前说话从来没有反悔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有没有人相信我的话。”     “席慕寒,你好过分?”章子君甩开他的手,然后怒视着他,“为什么你的第一次反悔就是对我说的话?”     “子君,我们之间,究竟谁更过分?”席慕寒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暗沉了下来,然后看着身边满脸怒气的女人。     “子君,就算你昨天才知道你自己怀孕的消息,可是,你在机场医院里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你让一个法国男人守在你的病床前而不是让你的老公我,而且,昨晚我和你说到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你居然不跟我说你已经怀孕了的消息,你是不是和BRIAN商量好了,要把我的孩子偷走?”     席慕寒的问题咄咄逼人,而且他那乱七八糟的理由让章子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和BRIAN商量好要把他的孩子偷走?     章子君楞在哪里,好半响才从席慕寒这一堆问题中回过神来,她喃喃的开口:“席慕寒,”     “嗯,”席慕寒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手臂用着她,让她挨着自己更紧一些。     “席慕寒,你听我说,”章子君用舌头舔了一些自己的嘴唇,只是喉咙还是感到干涩,“这个孩子,它是我的,它很自然的长在我的身体里,怎么能说是我偷了你的孩子呢?”     席慕寒听了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她那干燥的嘴唇,终于站起身来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了,不要把我的孩子渴到了。”     “噗……”章子君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又呛了出来,她用无奈的眼神看着眼前霸道的男人。     这明明是她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他的孩子了?他的孩子不是在林夕月那里吗?     用手拍了下胸口,顺了口气,把杯子里的半杯水喝完,刚要起身,他已经把杯子接了过去,“还要吗?”     章子君摇摇头,表示不要了,今天,看来他是放弃了他的大公司的事情不做,来这儿跟她耗上了。     “子君,”席慕寒放下杯子,轻轻的喊了声她。     “我在听。”章子君淡淡的开口,语气淡然而又疏离。     “子君,我现在明明确确的告诉你,这个孩子,它不是你的。”     席慕寒在她身边坐下,再次伸手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章子君睁大眼睛,好笑的的望着他:“席慕寒,这个孩子长在我肚子里,它不是我的是谁的?     “子君,孩子是我们,我们俩人的。”席慕寒的语气变得轻柔起来,用手理了理她额头前的几根乱发,“所以,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了,什么孩子是你的,你一个人能生孩子吗?”     “是,谢谢席先生的提醒,一个人是不能生孩子的。”章子君在他怀里坐正了一下。     其实她不想在他怀里坐着,无奈挣脱不出来。     “子君,你什么意思?”席慕寒听出了她话里有话来,于是赶紧追问了一句。     “意思很简单,既然一个人不能生孩子,那么,林夕月的孩子是她和谁的,肯定不是她一个人的吧?”章子君终于问了出来,猛然间有种轻松的感觉。     席慕寒楞了一下,沉默了半响,然后看着章子君,他知道她误会了,原来这个女人在意这件事情的。     “子君,”他把她松开,然后站起身来,这才慢慢的说:“林夕月的孩子,他不是我的,我和林夕月之间,从头到尾就只发生过一次关系,那还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嗯,我知道了,”章子君站起身来,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席慕寒,“原来林夕月是圣母玛利亚,看来她生了个小耶稣。”     “章子君!”席慕寒咬着牙喊了一声,伸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气得想要把这个女人揉碎了她。     “还有事吗,席先生?”章子君冷冷的看着他,脸上已经是一片疏离而又淡漠的表情。     “子君,原本,我不想说这件事情的,可是,既然你如此的不相信我,我只能把这件事情说给你听了。”席慕寒拉过她,双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来。     “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我也不喜欢知道你和林夕月这六年来的纠葛。”章子君无所谓的说。     “子君,事情是这样的……”席慕寒又回忆那次的事件。     只是,他在叙述时声音带着颤抖,因为,林夕月那次怀孩子,的确还是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章子君沉默的听着,在听到他说道看见林夕月那样的情况下他还落荒而逃时,心里其实是有些感动的。     只是,后来听到林夕月被坏人强/暴了两天两夜,她的心又跟着痛去起来,想到都是女人,她又为她难过起来。     “因为她如果打了这个孩子,以后将不能再生孩子,所以,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席慕寒终于说完了林夕月的孩子的来历。     章子君沉默着,林夕月或许是悲哀的一个女人,作为席慕寒的情/妇,却得不得宠爱,当然,物资上的宠爱肯定还是有的。     她知道,这个男人大方着呢。     而且,林夕月那张脸和蔡小欣一模一样,他之所以留着她,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乎她的。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就不会在她孩子生病时赶过去了。     如果真的不在乎,他也不会把她安排得那么好。     “子君,”席慕寒见章子君一直沉默的坐着,又开始心慌起来,“子君,你说话。”     “哦,”章子君抬起头来,望着依然冷峻的席慕寒,38岁的男人,看上去却只有30岁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散发沉稳,大气的成熟男人魅力。     “说什么?”章子君淡淡的问,“又,有什么好说?”     “怎么没什么好说?”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我们这刚刚有了孩子,肯定有一堆的话要说才是的,难道不是吗?”     “席慕寒,我累了,”章子君轻轻的说着,眼皮已经搭了下来,她的确是很困了。     昨天吃的东西吐了,然后回到御园和席慕寒吵了一架,后来就那么睡了,东西都没有吃。     今天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进去,这不,又和他吵架,居然又全部吐了出来了。     如果他在这里,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用长了吧?     “好,你到床上去好好休息。”说着,席慕寒弯腰把章子君抱起,然后转身走向卧室。     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拉过一条被子给她盖上,凝视着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终于想起她刚才全部吐了。     该死,他低低的骂了自己一句,想必昨晚她也没有吃东西吧?他是怎么当丈夫的?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转身,轻手轻脚的朝门外走去,他得去厨房吩咐厨师给她做点东西上来给她吃才行。     她贫血,想到这里,席慕寒快速的走下楼梯,看来,这孕妇的生活肯定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了。     章子君虽然觉得困,可是,胃里空空的,她其实也睡不着,等席慕寒走出房间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她和席慕寒的事情,由离婚到了孩子,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还有席慕寒和林夕月之间的事情,真的就如同席慕寒说的那样,他对她没有感情,只有同情了吗?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原本笃定今天就可以办下来的离婚转眼成了泡影了。     昨天早晨,他说,“如果要离婚,请不要闹上法庭,我会签字。”     昨晚,不,是今天凌晨,他说,“放心,我已经说了会签字肯定就会签,我不会赖皮的。”     可是,现在,他说什么?     他说:“离婚的事情,就当我们之间谁也没有提起过。”     就在章子君还没有完全的理清大脑的这一片混乱时,席慕寒已经进来了,他的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三菜一汤。     “子君,起来吃点东西。”席慕寒把托盘放下,见她是醒着的,立刻温柔的喊她。     把盘子和饭碗等摆好,刚要转身准备去扶她过来,却发现她已经走到茶几边来了。     --------------------------     亲们:等久了,应该过两天就会像以前那样每天早上就更文了,昨天买了笔记本,今天开始努力存稿。 正文 为妈妈出气 席慕寒把她按在沙发上,先帮她装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先喝碗汤暖暖胃吧,你这胃里都空空的了。”     章子君拿起汤匙默默的喝汤,胃里很难受,原本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却又像是堵住了一样,连着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席慕寒看着默默喝汤的章子君,他知道她以为今天可以办离婚了,因为他昨晚已经说了今天让李律师来找她,现在他又说不离了,她心里肯定受不了,对她的心里刺激也很大。     当然,这也怪他,24小时之内,说出了南辕北辙的话,对她来说,刺激恐怕有些大了。     一直就坐在那里,看着她吃饭,一小口一小口的送到她的嘴里,原本干燥的唇因为喝了汤的缘故变得柔软起来。     终于,等她吃完,他用对讲机吩咐阿英上来收走了这些残羹剩汤,看着站在阳台上的章子君,那瘦小的身子让他心痛。     自从她第二次流产后,她的身体一直都很瘦,平时他也是有注意到的,只是想到她只要身体没有病,瘦一点也没有关系。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这么瘦,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样的她看着就让他心疼,不过,他还是走过去,把她的身体扳过来,然后注视着她。     “子君,在我知道我们有孩子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做了决定,我不会放弃做父亲的权利,也不不愿意错过我孩子的任何一步的成长,所以,我要这个孩子,更要这个婚姻。”*     是的,他要这个孩子,更要这个婚姻,他要有个完美的家庭。     这个孩子,来得真是及时,想必是可怜他这六年来的孤寂和孤苦,想必是可怜他这一生娶了这么多的老婆才遇到这么一个让他心甘情愿交付身心的人。     孩子来的太好了,让他有留下她的理由.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爱情她的快乐她的幸福,从今以后,都将由他这个名副其实的丈夫来给予她。     以后的日子,他将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孩子、和她在一起,以后的时间,将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时光。     章子君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太高,而她又穿的是平跟拖鞋,所以就只能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的脸冰凉寒澈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如风,眉宇间隐藏着某种喜悦的情绪,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章子君用手按住胸口,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越是这样,她觉得心跳得越快,头晕的感觉好像又来了。     “席慕寒,我头晕,”她努力的说着,然后走向房间,看来今天不能和他说任何的事情了,明天再说吧,明天,她应该就可以想好了。     席慕寒赶紧跟了过去,看着她那难受的样子,想到刚才她呕吐后的惨白,想到她动不动就东倒西歪,想到她昨天晕倒在机场。     看着走到床边身体还有些颤抖的章子君,他的心痛着,他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了。     “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带你去产检,”他在她身边坐下来,用手抚摸着她那苍白的脸色。     “嗯,”章子君应了一声,或许是累了,或许是困了,反正她很快就睡沉了。     席慕寒见她睡着了,这才到浴室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来到卧室,轻轻的在她身边躺下来。     这种感觉好奇妙,这张大床上,不再是两个人睡在这里,而是,三个人,他,她,和他们的孩子。     身体靠过去一点,紧紧的挨着她,没有拉上落的窗帘的玻璃上透过一轮弯弯的月亮,那月亮好似就挂在窗户边,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明天,该是一个好天气吧?     “Angel,BRIAN这人一点都不负责,说走就走了,”松本走进章子君的办公室就开始抱怨,“他才来这里上班一个月呢,我们的男装都还没有弄出个样子来。”     “他也许有他自己的事情,”章子君淡淡的说,看着松本,“再找设计师吧,要不,让慕冰去找也行,他这个甩手老板当得太轻松了。”     “Angel,”松本看着章子君,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能不能也学着设计男装呢?反正你家席总穿衣的品味很高的。”     章子君听了松本的话觉得好笑,松本是不是糊涂了,她怎么设计男装?     “对不起啊,师傅,别说男装了,就是女装,我尽量把两个月后的春节发布会努力出来,然后可能就要休息一段时间了。”章子君脸上带着歉意,微笑着对松本说。     “要休息一段时间,为什么?”松本有些疑惑,然后看着她:“席总要带你去环游世界吗?”     “不是,是我怀孕了,”章子君轻轻的说,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Angel,你怀孕了?”松本有些不敢相信的问,然后又高兴的喊,“那恭喜啊,你终于可以做母亲了。”     “谢谢!”章子君点点头,是的,她终于可以做母亲了。     松本又说了几句恭喜之内的话就走了,她还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看手里的稿子,有些地方要修改一下,春节发表会,她得推新产品才是。     其实松本想做男装也是觉得男装赚钱,她个人认为‘冬日暖阳’没有必要去折腾男装,如果真要出新,还不如加上做内衣,这也很赚钱的。     当然,现在她已经没有这个精力来折腾这些事情了,她得把全部的精力用来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BRIAN走了十天了,而原本说要带她去产检的席慕寒也在一个星期前去了美国,好像是美国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状况了。     这十天,她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又恢复到每天阿力接送她上下班的日子,而且更甚的是,阿力几乎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了。     以前阿力还只是在楼下等她,现在好了,就坐在她的办公室外边等她,用席慕寒的话来说,她现在是重点中的重点。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情,她决定让阿力开车去附近的一家妇幼医院检查一下,不能等席慕寒,他都不知道哪天才有空呢。     “你要去妇幼医院?”阿力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这里近。”章子君没在意的应了一声。     “欧阳的医院是远点,可是,我开车去也就四十分钟的样子,那边不要排队什么的,不是更好?”阿力认为章子君这人脾气就是倔。     “先在这边检查一下,等席慕寒回来再去欧阳的医院吧,我主要是总是头晕,”章子君用手撑着头,的确是晕。     以前也怀过两次孩子,没有这样的情况,这次怎么会这么晕呢?老是觉得身体给大脑供不上血似的。     来到妇幼医院,正如阿力说的,排队,这是肯定,阿力想去找院长,只要亮出席慕寒的身份,章子君就不要排队了。     章子君不让,说大家都排队,她也不能特殊,而且,也没有特殊的必要。     阿力只能坐在她旁边叹气,跟着这样的主子,连带着他都要浪费不少的时间,这么多人,那得排多久啊?     终于,一个小时后轮到章子君了,阿力觉得受不了,人家都以为他是章子君的老公呢,他赶紧到车上去等她去了。     医生看了章子君拿去的化验结果单,这是在机场医院验血得出的结果,章子君从机场回来时带上了。     “怀孕了,根据你自己说的月经周期,应该是7周多了,不过还是要照B超才能确认究竟是多大。”医生很自然的说,然后开了一堆的单子给她。     “这些都是检查什么的?”章子君手里拿着这一堆单子,有些看不懂,只好问。     “肝功,肾功,地中海贫血,B超,心电图……”医生一张一张的说,然后看着她:“你不是说总是头晕吗,看是不是地贫。”     “哦,谢谢!”章子君感觉道谢,然后拿着这一堆单子走了出去。     阿力坐在车里,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再也坐不下去了,于是又跑进医院去找章子君。     楼上楼下找遍,终于在B超室门口找到排队的章子君,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人,他头都大了。     “你还要排多久的队啊?这人也太多了吧?”阿力头痛的说,“这B超就先别照了,我让欧阳带着B超机到席慕山庄来帮你照好了。”     “我已经交了钱了,我……”     章子君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她赶紧拿起来接起,叶秋菊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小君……”     “妈,你怎么了?”章子君大吃一惊,自己的母亲很少哭着打电话给自己的啊。     电话对面的叶秋菊只是哭,章子君问她话也不说,这让她着急了起来,于是对着手机说:“妈,你别哭了,我现在就过来看看你。”     “阿力,赶紧走吧,我要去看我妈,这B超改天再说吧。”说完,自己率先朝电梯走去。     阿力不敢怠慢,赶紧跟了上去,席慕寒再三交代了,章子君容易晕倒,让他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而这边,叶秋菊刚把电话放下,章子惠就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哭得满脸泪水的叶秋菊,厌恶的说:“哭,哭什么哭,我爸又没有死,你哭的哪门子丧啊?”     叶秋菊吓得赶紧把眼泪擦干了,然后站起来,准备去洗手间洗衣服,今天的衣服都还没有洗呢。     “叶秋菊,我的内衣裤你又没有帮我分开来洗?”章子惠看着洗手间里那泡在一起的各种颜色的衣服,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忘记了,马上拿开。”叶秋菊的胆战心惊的说着,一边快速的走向洗手间,想要去把章子惠的内衣裤分开来。     只是,她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还没有来得及跨进洗手间,却被章子惠一把拉住,狠狠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啪!”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叶秋菊的脸上立刻起了红红的五指山,洗手间门口很滑,她一个踉跄,连着倒退两步,终于在双手抓住洗手间的门框上才稳了下来。     “子惠,你又在做什么?”章天文刚好走进来,看见叶秋菊脸上的五指山,即刻明白了自己的老婆又被女儿打了。     “爸,我让你通知章子君,让她把席慕寒让给我,你给叶秋菊说了没有?”章子惠并没有觉得自己打了叶秋菊有什么不对,而是直接说了另外的事情。     “子惠,这个怎么换回来?”章天文一听章子惠的话头都大了,这是能换的吗?     “怎么不能换回来?当初席慕寒看上的人是我,他连章子君见都没有见过,六年前,他想娶的人也是我。”章子惠混不讲理的说。     “关键是,六年前,你自己怕死不愿意去嫁给他啊,”章天文叹了口气,走向一边的沙发上,对于那被打得脸都红肿了半边的老婆叶秋菊,连安慰都没有安慰一下。     “我不管,反正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就该是我,我要做他的第八个老婆。”章子惠对着章天文大吼起来。     “子惠,现在席慕寒只认子君,你自己也去找过他,他都不理你,你这样对我吼有什么用?”章天文劝解着自己这个骄横的女儿。     最近两年,他章天文的日子过得不错了,什么帐都不欠了,生意也慢慢的有了起色,这都全靠了女婿席慕寒在背后给他撑着,现在的他,可不想去得罪了席慕寒。     “他不理我,那还不是因为有章子君那个狐狸精在他身边,如果狐狸精不在他身边,他肯定就会理我的。”章子惠愤愤的说。     说到这里,她大脑灵光一现,是啊,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如果章子君这个女人在世界上消失了,那席慕寒不就是她的了。     看来,她不能老是用老套的方式去勾引席慕寒了,席慕寒不容易上钩,她很难成功的。     “子惠,你这说的什么话?子君她是你妹妹,”章天文终于说了句人话,他当然听懂了章子惠话里的意思。     可是,他不想章子惠去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都是自己的女儿,虽然以前不怎么喜欢子君,可是,现在,他都全靠了那个私生女。     而且,章子惠如果真的把章子君怎么样了,席慕寒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万一席慕寒又不要章子惠,那他不是竹篮打水两头空?     “子惠,你小时候读书,应该知道‘娥皇女英’的故事,爸爸觉得你和子君完全可以和平共处才是的。”章天文赶紧转移章子惠的思想,他要保住自己的一切。     去年,当他从叶秋菊的嘴里知道章子君不能生育了,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一直担心着席慕寒变心不要子君就麻烦了。     还好,后来席慕寒不仅离了婚,而且还把章子君接回席慕山庄去住了,他一颗玄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只是,这席家是大家族,有钱有势,如果不帮他添个孩子,恐怕地位很难保住了。     今天,刚好章子惠说到想去嫁给席慕寒,他大脑里灵光一现,突然就想到了‘娥皇女英’两女共侍一夫的故事。     而且,他觉得这个办法非常的好,子君已经不能生育了,如果子惠去帮席慕寒生个孩子,那么,他的两个女儿都是席慕寒的女人,等子惠帮席慕寒生了孩子,那么,他就可以趁机向席慕寒要些项目来做。     到那时,想到这里,章天文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有谋略的天才。     “爸,这个办法也不错。”章子惠想了一下,‘娥皇女英’,好主意,等她怀了席慕寒的孩子,生下席慕寒的孩子,她就完全可以把章子君扫地出门了。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和章子君搞好关系才行你,看来,以后不能动不动就打叶秋菊了。     叶秋菊在洗手间里用手搓着章子惠的内衣裤,看着那红红的血,她心里就烦躁,这章子惠也三十岁的女人了,居然每次来月事都会把内裤弄成这样,洗得她都想吐。     哎,还是她的小君好,自从懂事后,每次来月事都很注意,而且她的内衣裤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的妈妈洗的。     章天文和章子惠在客厅里说的话虽然不大声,但是她也听到了一些,看来,她要给子君提个醒,注意一下这个章子惠,还要把自己的老公盯紧一些才行。     她虽然懦弱,但是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用生命做代价换来今天幸福的日子让章子惠给破坏了,如果章子惠真的去帮席慕寒生个孩子,那子君还能在席家呆下去吗?     “阿力,你在楼下等我,我上去看看就下来。”章子君把自己的包拿好,对驾驶室座位上的阿力说。     “嗯,你上楼小心一点,有事打我电话。”阿力赶紧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子君点点头,然后朝章天文的那栋楼走去,妈妈在电话里哭,不知道是不是又被章天文和章子惠给欺负了。     上楼有些累,她在门口喘气了一会才敲门,在喘气的时候,好像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看来章天文和章子惠都在家吧。     章子惠拉开门,看见来人是章子君,楞了片刻后即刻换上一副笑脸:“哦,子君妹妹过来了,赶紧进来坐。”     章子君倒是给弄糊涂了,章子惠这是做样子给谁看啊?这又不是在席慕山庄,而且席慕寒也不在跟前啊?     淡漠的点点头,走进去,果然,章天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她来了,也有些慌乱,赶紧站起来迎接她。     “子君,你来怎么没有打个电话给爸爸,爸爸好开车去接你啊。”章天文一边说一边接过章子君手里的水果篮子。     “我妈呢?”章子君刚问完,转身就看见正在洗手间洗衣服的叶秋菊,她赶紧走了过去。     “小君来了。”叶秋菊抬起头来,脸上带着笑容,而那半边红肿的脸,却因为这笑容显得异常的滑稽。     “爸,这是怎么回事?”章子君用手指着叶秋菊那半边红肿的脸,厉声的问。     “哪里?”章天文吓了一大跳,赶紧走了过来,看见叶秋菊那半边脸,心虚了一下,“小君,可能是你妈做饭时给蒸汽烫到了吧?”     “烫到了?”章子君冷笑了一声,“烫还能烫出五指印来?你当我是白痴啊?”     “这。”章天文看着叶秋菊那红红的五指印哑口无言。     叶秋菊在听到女儿为自己出气的时候泪水又滚了下来,还是自己的女儿好,知道心疼自己,人家的女儿,对她再好也没有用的。     “还有这个。”章子君用手指着叶秋菊正在洗的带血的内裤,然后狠狠的瞪着坐在沙发那里的章子惠。     “这个,”章天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自己的大女儿就是懒,她不喜欢洗衣服什么的,所以这些家务都是叶秋菊做的。     平时他觉得这无所谓,叶秋菊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当初要不是因为要让章子君顶替章子惠去嫁给席慕寒,他根本就不会娶这个他已经没有兴趣了的情/妇的。     不过,后来娶回来他发现其实也不错的,至少,家里不用请佣人了,而叶秋菊也管不了他在外边风流,他只有每个月象征性的给叶秋菊交几次公粮,这个女人就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被章子君指出来,他还是脸红了一下,转眼瞪了大女儿一眼,也太丢人显眼了。     “那有什么?反正她也洗衣服吗?”章子惠坐在沙发上没在意的说。     章子君一步跨进洗手间,从叶秋菊手里抓过那条还没有来得及洗干净的带血内裤,想都没有想,直接一下子就扔在了章子惠的脸上去了。     “以后,如果让我知道我妈再帮你洗衣服,我会让你在模特界消失的。”章子君冷冷的盯着她,厉声的说。     章子惠一把把脸上的内裤抓下来,看着章子君,怒火从心头冒起,这个该死的女人,抢了属于她的老公,抢了属于她的设计师,抢了属于她的席慕山庄,现在居然还把带血的内裤丢到她脸上来。     哎,章子惠这个女人嫉火攻心,在她那简单的思维里,好似章子君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应该是属于她的一样。     所以,她才经常在家里打骂叶秋菊,因为是这个女人的女儿抢了属于她的一切。     她甚至想,当初要是章子君不答应去嫁给席慕寒,她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是会去嫁的,那么,今天,该拥有席慕寒一切的人就是她了。     于是,她痛恨叶秋菊和章子君,尤其是一个多月前在香港看到席慕寒冒着危险救章子君后,她就更加的憎恨这母女俩。     一个多月前,那次香港红馆‘冬日暖阳’的发表会,原本她已经把松本都搞定了,哪知道章子君这个女人居然不让她上台。     不让就算了,她已经做好了第二套方案,她以为肯定会成功,只是,还是又被席慕寒的到来给解救了章子君。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敢到她家里来把这带血的内裤丢到她的头上来,她恨不得吃了她的肉才好。     “子惠!”章天文见章子惠伸出手来,知道她又想打人的耳光了,赶紧过去迅速的止住。     “爸,你看子君欺人太甚了。”章子惠手里捏着内裤,愤愤的说,“她居然把我的内裤丢到我头上来了。”     “谁欺人太甚?”章子君把自己的母亲拉起来,然后看着章天文和章子惠说:“我妈不是你们的免费保姆,我现在就接她走,你们想要找保姆,去别的地方找去。”     “子君,”叶秋菊用手拉着女儿的手,声音哽咽了起来。     “妈,你怎么了?”章子君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叶秋菊的手怎么这么烫。     赶紧用手摸了一下叶秋菊的头,烫得吓人。     “妈,你在发烧啊,”章子君心疼的喊,然后朝着章天文吼了起来,“爸,你有没有点良心,我妈她在发烧啊,你怎么还让她帮你们洗衣服?”     “秋菊,你发烧了吗?我怎么不知道?”章天文赶紧过来,用手去摸了叶秋菊的额头,的确很烫了。     “妈,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不要去管那些衣服了。”章子君说着,拉着叶秋菊的手就往门外走。     “秋菊,我送你去,我来开车。”章天文慌慌张张的跟了上来,然后瞪了坐在那里的章子惠一眼,“还不去把衣服洗了。”     “不用了,”章子君用手挡住章天文,“我的司机就在楼下,我们有车的。”     “子君,”章天文跟着走了出来,也跟着一起下来,“子君,你误会了,其实子惠平时对秋菊还是不错的,今天她不舒服,可能脾气就爆了一点。”     “章子惠平时对我母亲好不好我心里有数,这不是我第一次看见我妈脸上的五指印。”章子君冷冷的说,然后扶着叶秋菊走下楼梯。     “子君,”刚走到楼下,就和正准备上楼的席慕寒碰了个正着。     “慕寒,我妈发烧了,赶紧送医院去。”章子君看见他来了,心里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好,你别紧张,应该没事的。”席慕寒见她那紧张的样子,赶紧过来扶着她,然后示意阿力过来扶叶秋菊。     “席总,没想到你也来了。”章天文汗都下来了,他以为就是章子君一个人来的,哪里想到席慕寒就在楼下呢。     “刚到,”席慕寒淡淡的说,然后用手指了下叶秋菊的脸,“岳母这脸是怎么回事?”     “这,啊?”章天文语塞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     “被章天文的宝贝女儿章子惠打的。”子君在一边帮章天文说了出来。     “章总,你上楼去吩咐你的女儿自己打自己三百个耳光来见我,我在欧阳的医院等着看效果,”说完,带着章子君朝自己的车走去。     -----------------------------------     亲们:今天还是比较迟,很抱歉,明天争取更早一点了...... 正文 章子君怀了双胞胎 欧阳医院,     整整一个晚上,章子君就都在医院里守着,当然席慕寒也只好跟着守在这里。     其实叶秋菊的病情不是很严重,只是发烧,初步诊断是重感冒,医生说等她烧退了再给她做个全面的检查。   累     “子君,我送你回去休息,让啊英来医院照顾你妈妈好不好?”席慕寒看着趴在床边脸上苍白的章子君,心痛的对她说。     “今天要帮妈妈做全面的检查,我要在这里陪她。”章子君固执的说。     “她的烧已经退了,没事了,检查就是抽血,照片什么的,这里有护士就行了。”席慕寒有些焦急的说:“你要为肚子里的宝宝做想,如果这样不休息,宝宝也不能好好休息。”     章子君脸色差,胃口又不好,总是吐,昨晚来医院因为担心叶秋菊,更加没有吃什么东西,席慕寒担心这样下去她能不能撑得住。     章子君抬头望着席慕寒那不悦的脸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才想起自己是个孕妇,昨晚熬了整整一夜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睡一天,晚上再来看妈妈。”子君说着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朝地上倒去。     “子君!”席慕寒大喊一声,快速的伸出手臂抱住了那正在向地上倒去的身影,看着怀里脸色惨白的女人,他吓得三魂都没有了。      “欧阳!”席慕寒抱着章子君冲出病房,迅速的朝急救室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欧阳。     欧阳和护士都被他这么大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用飞快的速度赶到了急救室。     “你先出去,别着急。”欧阳把席慕寒推出了急救室。     席慕寒靠在急救室门外,他的心跳加速,欧阳说的什么鬼话,别着急。     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子君在里面,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不着急的是傻瓜,他席慕寒还没有变成傻瓜。     就在他还未完全喘气过来,急救室门又开了,欧阳走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只是晕倒而已,”欧阳看着席慕寒那吓白的脸色,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他这么紧张。     “她怎么总是晕倒呢?”席慕寒赶紧问。     “孕妇容易贫血,贫血就容易晕倒。”欧阳没怎么在意的说,“她昨晚熬了夜,今天不好给她做各项检查,你先带她回去,过两天等她休息好了,带她来做个全面的检查,我担心……”     “担心什么?”席慕寒从欧阳的话里听出了端异,赶紧问。     “担心地贫。”欧阳看着席慕寒,语气有些凝重的说。     地贫?     席慕寒靠在墙壁上,看着走远欧阳的背影,他的心再次被揪紧了。     章子君睁开眼来,发现席慕寒那有些灰白的脸色,她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来:“没事了,看你吓得。”     “嗯,我们回去吧。”席慕寒伸手要抱她,却被章子君躲开了。     “这里是医院,这么多人。”章子君脸一红,即刻自己朝门口走去。     席慕寒想到她的话好笑,医院能有多少人,他还在米兰的舞台上把她抱走过呢,那才叫人多嘛。     他们刚出电梯,就看见章天文带着章子惠走了过来,席慕寒脸一沉,章子惠那张化妆精致的脸看不出打过耳光的痕迹。     章天文赶紧上来赔礼,“对不起,席总,子惠她不愿意打自己的耳光,她说可以用别的方式给你道歉,保证让你满意。”     “给谁道歉啊?”章子君在一边冷着脸问,然后看着章天文和章子惠。     “给席总啊,怎么了,子君?”章天文见章子君语气这么不好,有些疑惑的问。     “是啊,子君妹妹,我是来给慕寒道歉的啊。”章子惠露出迷人的笑容,嘴里喊着子君妹妹,眼睛却不停的向席慕寒抛媚眼。     “章子惠,你打了我的母亲,你应该给我母亲道歉,你们连给谁道歉都弄不清楚,跑这里来做什么?”子君看她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子君!”章天文不高兴了,“怎么说我是你父亲,子惠是你姐姐,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我原本就不像样子,如果像样子,会被你欺负到送去做替死鬼的地步?”章子君对章天文的话嗤之以鼻。     “子君,你这脾气谁给惯的?越来越不像样了。”章天文没有想到章子君居然当着席慕寒的面指责他,于是心里也就有些怒气了。     “我惯的,”席慕寒冷冷的接过话来,“怎么,有意见?”     章天文望着席慕寒那一脸冰霜,额头上即刻冒出不少的汗珠子,妈呀,他这不是又撞到刀口上去了吗?     “没意见没意见。”章天文连忙结巴的说,然后推了一下章子惠,“赶紧按照昨天席总说的做,自己打自己的耳光。”     “我?……”章子惠望着章天文,却见章天文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子君妹妹,我去给小妈道歉就是了,这耳光,就不用打了吧?”无奈之下,章子惠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章子君。     “慕寒,算了,”章子君见很多人都远远的围着在看,赶紧对席慕寒说:“我们回去吧,我好困。”     “章天文,带着你的大女儿去好好的道歉,如果岳母以后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父女的。”     话落,牵着章子君的手朝停车场走去,不再回头看章天文父女一眼。     章天文望着那已经走远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章子君身材瘦小,现在外加脸色苍白,看上去整个一病人一样。而他身边的大女儿章子惠身材却凹凸有至,该凸的凸起,该凹的凹下去,席慕寒为什么就连看都不看一眼呢?     难道说,阅女人无数的席慕寒,现在对身材干瘪的女人有兴趣了?     章子惠望着那对已经走到那辆劳斯莱斯车边的背影,她的指甲掐进了肉里,章子君,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的。     “怎么了?”席慕寒一边开着车一边侧脸看向旁边的子君,她苍白着脸不睡觉也不说话。     “慕寒,我想把妈妈接到席慕山庄来住,你看好不好?”章子君斜躺着,把脸扭向他。     “当然可以啊,”席慕寒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你是席慕山庄的女主人,这些事情你说了算,不用跟我商量的。”     章子君微微的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她好困,这才怀孕多久,七八周,怎么就这么困呢?     席慕寒把车停在路边,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初冬了,清晨的天气凉,她一向怕冷。     今天欧阳说担心是地贫,他的心其实跟着就紧了起来。     看来,他得早点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出国的事情就不能亲历亲为了,还是让副总代替他去吧。     他的工作重心,他侧脸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笑意。     以后,她和孩子就是他的重心。     滨海,妇幼医院     章子君手里拿着结果单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懂。     这是她一个星期前来做的检查,当时抽了三四管血,后来她因为母亲的病耽误了,所以今天才来拿结果。     走上妇科诊室,把手里的结果单递给医生,然后忐忑不安的等着。     医生快速的看了下这些结果,然后对她说:“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地贫基本可以排除,不过,你是小三阳,还要进一步做肝功能和DNA检查,看看肝功有没有什么问题。”     “哦”子君松了口气,没有地贫就好,这一个星期她都在惆怅这个问题。     因为欧阳医生也说了有可能是地贫,把她吓得不轻。     “你没有做心电图和B超检查吗?”医生翻开她的病例又问。     “哦,那天有事,等不到。”子君赶紧说。     “哦,医院人多,很多当天排不到,要排到第二天去了。”医生没觉得稀奇,然后又问,“那你今天还做吗?”     “先不做了,我去别的医院做吧。”子君想想那排起的长龙还是摇头拒绝了,她可不愿意再去等了。     “嗯,那也行,你贫血,我给你开了点贫血的药,记得按时吃。”医生没在意的说,然后又加了句,“如果要长期在我们医院产检,等下到门口护士那里去登记办理一个产检本。”     “谢谢!”章子君拿着医生开好的药单到了谢,然后走出了诊室。     阿力就在门外等着她,见她出来,赶紧接过她手上的单子,排队拿药的事情就他去好了,章子君要是晕倒了,他可担不起任何的责任。     “你老公对你真好。”旁边一个孕妇看着走远的阿力,用羡慕的语气对章子君说。     子君楞了一下,老公?     老公个鬼哦,老公现在韩国济州岛,昨晚还在电视里看见他参加一个慈善晚会,他忙得哪里有时间陪她来医院。     “我老公从来不陪我来医院。”那个孕妇继续说,“我每次看见人家的老公陪着来产检都好羡慕。”     “哎,别羡慕了,老公有老公的事吧。”子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随便应了一句。     “可是,你老公就很好啊,那么年轻,对你又那么好,刚才就一直在门外等着你,羡慕了我们这一群大肚婆。”另外一边的孕妇接过话来说。     章子君有些尴尬,赶紧说:“他不是我老公。”     “啊,不是你老公啊?”两个孕妇同时惊讶的啊了一声,其中一个问:“那他是你什么人啊,哥哥啊?”     “他是我老公的朋友。”子君想了想说,阿力应该算是席慕寒的朋友吧。     “哦。”旁边的孕妇都好似明白了过来一样,然后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子君觉得这些人有些奇怪,不过她头有些晕,也不想和大家说话,干脆闭上眼睛等阿力。     阿力排队交钱用了五分钟,排队拿药又用了五分钟,终于满头大汗的拿着两盒药过来了。     “夫人,我们该走了。”阿力看着闭上眼睛的章子君,赶紧喊了一声。     “哦,”子君睁开眼来,看见他手里拿着药了,赶紧慢慢的起身站起了来。     “你没事吧?”阿力看她那困倦的样子,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头有些晕,不过不严重。”子君赶紧说。     “我是怕你晕倒了,”阿力觉得自己也有些担心过头了,他不好意思的说:“要是你晕倒,总裁恐怕要炒我鱿鱼了。”     章子君笑着摇摇头说:“阿力,你这话夸张了啊,席慕寒有那么不讲道理吗?”     周围的人听了他们对话,尤其听到章子君嘴里很随便的说着席慕寒三个字,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似有些明白过来了。     “难道,刚才这个女人就是羡慕寒的老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问。     另外的人都不吭声,这种没把握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子君跟着阿力走向电梯,电梯门一开,从电梯里走出一个人来,看见她就楞在那里不动了。     电梯里的人出来完了,阿力按着电梯按钮示意章子君赶紧进去,子君刚抬起脚,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章子君,你是章子君吗?”     子君快速的会转身来,看着正盯着她看的女人,只需一眼,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六年前的好友兼死党夏韵晴。     “韵晴,夏韵晴!”子君高兴了起来,一下子跑了两步,和夏韵晴拥抱在了一起。     名典咖啡厅里,章子君和夏韵晴靠窗而坐,六年不见,俩人有说不完的话。     “什么,你说你六年前就嫁给席慕寒了?”夏韵晴听完章子君的叙述,惊讶得嘴都张得鸡蛋那么大了。     “是啊,六年前,我装耳朵聋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他的第八个老婆了。”子君苦笑了一下,当时她并没有跟夏韵晴说实话。     “我一直以为,六年前嫁给席慕寒的是你的姐姐章子惠呢。”夏韵晴喃喃的说。     “原本是该她嫁过去的,只是,她怕死,不愿意去,于是让我代替她嫁过去了。”子君摇摇头,当时的她就是一个代替品。     “哎,你这也是九死一生,不容易啊。”夏韵晴感叹,看着脸色苍白的章子君,“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怀孕了,最近总是吃不下东西,头晕。”子君赶紧对她说。     “那检查了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夏韵晴关心的问。     “有些检查做了,有些还没有做,过几天去做个全面的检查再看看。”子君很自然的说,然后看着咖啡厅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女。     “表姐,”夏韵晴,扬手,示意那个女人过来。     “韵晴,你不是说在医院等我吗?怎么又跑这里来了,害得我在医院找你半天了。”蔡芊芊摇曳着优美的身姿走了过来。     “我在医院碰到老朋友了,所以就和她来咖啡厅坐坐。”夏韵晴赶紧说,然后让蔡芊芊坐在她的旁边。     “这位是?”蔡芊芊看着对面脸色苍白的女人,侧脸转向夏韵晴,“你同学?”     “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起过的最好的朋友章子君啊,你忘记了,我六年就跟你说过的啊。”夏韵晴瞪了蔡芊芊一眼,这个表姐一点记性都没有。     “六年前?”蔡芊芊想了想,“就是你说的以后要骗到家里来给你哥做老婆的哪个同学?”     章子君望着夏韵晴,再望着蔡芊芊,她有些没有弄明白她们话里的意思。     “哎呀,我哪里那样说过,”夏韵晴生气的瞪了蔡芊芊一眼,然后看着章子君说:“你别听我表姐胡说八道,她记性一向不好的。”     “没关系,反正都是说笑嘛。”章子君没在意的说。     蔡芊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对章子君说:“对不起哦,六年前我都没有去注意韵晴这丫头做什么,那时候,我整天关心的是……”     “子君。”     蔡芊芊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熟悉的男人声音,不过不是在叫她。     侧转脸,却发现席慕寒正向她们这桌走了过来,蔡芊芊的手一下子就握紧了,指甲掐进了肉里。     两年多不见了,席慕寒,依然高贵得像云端里的王者一样,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     “子君,”席慕寒来到她们这一桌旁边,看见脸上苍白的小女人坐在那里。     “慕寒,你怎么来了?”子君站了起来,“你不在济州岛吗?”     “今天一早把事情忙完就飞回来了,阿力说你在这里,我就直接赶过来了。”席慕寒伸过手来牵着她的手,“吃好了吗?”     “嗯,”然后看着夏韵晴,“韵晴,我先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席慕寒朝她们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牵着章子君的手慢慢的朝门口走去,他已经吩咐阿力买单了。     蔡芊芊坐在那里没有动,只是脸上溢满了泪水,那个男人,那个她做了他十年情/妇的男人,走进来后,他的眼神就只停留在那个叫章子君的女人身上,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不,应该看了她一眼,就是最后朝她们点点头时,可是,他居然没有认出她来。     “表姐,别哭了,”夏韵晴把纸巾递给蔡芊芊,“你都另外结婚了,这不过是回来探亲,过两天就走了,要是远在国外的表姐夫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曾经的情/人,他会怎么想?”     “我知道,”蔡芊芊接过纸巾擦了脸上的泪水,然后吸了下鼻子,这才问:“你觉得,那个章子君比我强很多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夏韵晴淡淡的说,然后看着蔡芊芊身上的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就是她设计的。”     “啊,”蔡芊芊睁大了眼睛,“你是说章子君还有个身份?”     “是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原来‘冬日暖阳’大名鼎鼎的设计师Angel就是章子君啊,也就是席慕寒的老婆。”     “我还是赶紧回去吧,滨海,没什么可留恋的了。”蔡芊芊擦干眼泪笑了一下。     是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曾经心底爱过的那个男人,他已经记不起她这个人了。     而大洋彼岸却有个男人把她装在心里,她跑回来是何苦呢?     章子君坐在席慕寒的车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席慕寒在餐厅的表现让她的心情觉得舒畅起来。     其实,蔡芊芊走进来后她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因为夏韵晴叫她表姐,而她和夏韵晴从小就认识,知道她有一大堆的表哥,却只有一个表姐。     不管席慕寒是真的没有认出蔡芊芊来还是装着没有认出来,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走进来时的确只关注过她一个人。     其实,章子君不知道,席慕寒是真的没有认出蔡芊芊来,因为他走进餐厅目光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另外两个美女都没有顾得去看一眼的。     只是在转身走了时,他朝她们礼貌的点头扫了一眼,依稀觉得好像坐在外边的那个女人有些熟悉,不过没有心思去想是谁。     现在,值得他动心思的只有自己的老婆,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值得他去花心思了。     这一天,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虽然是冬天,但是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秋天差不多。     席慕寒一早就带章子君来了欧阳的医院,按照欧阳的吩咐,没有让她吃早餐,只是用保温盒帮她带了过来。     因为子君有些检查做过了,欧阳说不要做重复了,不过看到乙肝小三阳时还是眉头皱了一下。     检查首先是抽血,原本做过的检查又重复一遍,欧阳说有些结果一次不准,多做一次确诊一下。     席慕寒觉得有些奇怪,欧阳开始还说有些检查不用做了,现在怎么又说要做了?     不过章子君在这里,他也没有多问,只是带着她去观察室等着护士来帮她抽血,抽了血就可以让她吃东西了。     护士进来了,章子君赶紧配合的坐在床上去,主的挽起掀袖子,她那白皙的手臂就露了出来。     护士给她绑上一条橡皮筋,然后用手拍打着她的手肘处。     席慕寒站在一边,他看着护士手里的针管,再看看章子君那细细的血管,他有些担心这抽血会不会有些困难。     还好,也许这位是有经验的老护士了,子君的血管虽然很细很不明显,不过,一针下去,几秒后,还是看见了深红色的血液被抽进了针管里,而且抽满了一管。     席慕寒刚松了口气,却见护士拿起另外一只空管继续抽。     竟然……一共抽了五管血。     席慕寒看着护士解下橡皮圈,他赶紧替章子君按上药棉,终于忍不住了,他皱着眉头:“怎么会抽这么多?”     “因为很多的项目都要检查,”护士温和的说,然后端起托盘看着他们说:“你们先吃早餐吧,等下我来带席夫人去做别的检查。”     席慕寒看着护士走出去的背影,帮子君按了五分钟这才放开,看着那青紫的手腕,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没事了。”站了起来,然后去拿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盒,“我想吃东西了。”     席慕寒赶紧帮忙,揭开保温盒的盖子,拿出精美的早餐。     子君喜欢喝粥,因为她贫血,所以席慕寒吩咐厨房每天早上都熬了猪肝瘦肉粥给她喝。     “多吃点,”席慕寒帮她盛好粥,看着她已经在吃叉烧包了。     “嗯,”子君嘴里含着叉烧包,有些口齿不清的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护士又来了,这次是带她去做心电图和B超的。     先做的心电图,子君很放松,不一会儿就好了,席慕寒等在门口,见她满脸笑容的走出来,知道应该没什么事的。     没事就好,他心里说,要是今天的检查都没事就好了。     B超医生一直在等章子君,见她来了,微笑的接待了她,护士扶她在床上躺下来,然后B超医生拿起探头就开始给她检查了。     医生的动作很慢,子君睁开眼睛,刚好可以看到显示的画面,可是,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太懂。     “我怎么看见里面有两个亮点呢?”章子君看着不解的看着医生问。     “嗯,是两个啊,你怀了双胞胎。”医生笑着看着她,“恭喜啊,席夫人。”     “双胞胎?”章子君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那画面。     “是双胞胎,”B超医生很肯定的说,然后在键盘上做了几个动作,好像是在算着什么。     “已经10周了,”医生把探头拿开了,示意旁边的护士扶起章子君。     “哦,谢谢!”章子君猛然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喜悦,然后看着B超医生问:“孩子没什么问题吧?”     “从我这里看,目前没什么问题,”B超医生已经把结果单打印出来了。     章子君手里拿着这张B超单走出去,席慕寒正紧张的等在外边,看见她出来了,赶紧拉着她的手问:“子君,怎么样,没问题吧?”     “嗯,医生说……”章子君故意停顿了一下。     “医生说什么?”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天啦,千万不能有事啊。     章子君看着席慕寒那紧张的神情觉得很好玩,决心再逗他一下,于是故意苦着脸说:“医生说是……”     “究竟是什么?”席慕寒见她那苦着的脸,心里更加慌乱了。     “恭喜席总,你夫人怀了双胞胎。”刚好陪子君检查的护士走了出来,即刻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     亲们:今天比昨天更得早了那么一点,明天争取更早一点,群么一个...... 正文 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恭喜席总,你夫人怀了双胞胎。”刚好陪子君检查的护士走了出来,即刻把这个消息说了出来。     双胞胎!?     席慕寒楞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了?傻了?”章子君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脸。*     “子君,是双胞胎吗?真的是双胞胎吗?”席慕寒的声音颤抖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嗯,B超医生是这么说的。”章子君点点头,证明他没有听错。     “子君!”席慕寒一下子把章子君抱起,连着在B超室门口转了几圈,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啦好啦,快停下,我头好晕!”章子君赶紧大喊着,生怕他这样转下去就没完没了。     席慕寒赶紧停了下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她,赶紧道歉:“对不起,子君,我这一高兴,就忘记你现在怀孕头晕呢。”     “没事……哇……哇……”子君说着就连忙跑到垃圾桶里吐了起来,今天早晨刚吃的早餐又报废了。     “对不起,子君,我……”席慕寒满脸懊恼的道歉,他这真是的,高兴就高兴,还把章子君抱起来转几圈,这不是折腾她吗?     “没事了,我们过去吧,不知道验血的结果出来没有呢。”子君惨白着脸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大事,只是吐了而已。      席慕寒已经吩咐护士倒了两杯温水过来,他端着水杯,看着已经吐出血丝来的她,恨不得此时怀孩子的是他才好。     这样的呕吐,这样的头晕,到生孩子的时候,她还有命吗?     把水递到她的嘴边,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这是温水,你先漱口,不要喝下去了,等下去喝汤,保温瓶里有排骨烫。”     章子君用手托着杯子喝了几口漱了下口,等嘴里不苦了,席慕寒再递过来一杯水时,她干脆一口就喝掉了。     “喂,你怎么喝了?”席慕寒大惊,“这只是饮水机里的水。”     章子君白了他一眼,“饮水机里的水不就是给人喝的?”     “席夫人,赶紧回去打吊针了,”护士走了过来,示意席慕寒把她带到观察室去。     “为什么要打针啊?”子君躺在床上,看着正在把药瓶往支架上挂的护士问。     “这是葡萄糖,给你补液的,你刚才吐了,现在要补一点水进去。”护士一边在挂着的输液单上打勾一边说。     “欧阳让打就打吧,别问那么多了。”席慕寒在一边握着她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把她额前的头发理了理。     护士出去了,席慕寒坐在子君的床边,此时的子君,也许是因为今天做检查累了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她吐了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挂上了葡萄糖的原因,她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席慕寒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把她瘦小的手握在手里,再也不愿意分开。     门外有敲门声,他眉头皱紧,这时,他不想让人来打扰他。     敲门声继续响起,无奈,他起身,拉开门开一半,伸出头去,却看见一个护士正站在外边。     “有事?”席慕寒轻声的问。     “欧阳医生找你,让你赶紧过去,我来帮你照顾一下席夫人。”护士赶紧说。     席慕寒点点头,拉开门,让护士进来你,回头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章子君,然后快速的朝欧阳的办公室走去。     刚走进欧阳的办公室,就看见他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堆的检验单,眉头皱得很紧。     “欧阳,怎么了?”席慕寒从欧阳的神情就知道情况有些不对劲,欧阳很是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席总,我不知道是我们医院的设备老化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现在的情况非常的不乐观,我建议,赶紧到专科医院去复查。”欧阳的语气非常的沉重。     “欧阳,你这话什么意思?”席慕寒给他的话完全弄糊涂了,“什么专科医院,妇产科医院吗?你这医院连妇产科都没有了吗?”     席慕寒非常的生气,这欧阳当院长久了,怎么说的糊涂话,妇产科也是欧阳医院有开的啊。     “不是妇产科医院,”欧阳抬起头来,用十分凝重的眼神看着他,“是,传染病科,我们医院没有开这个科。”     “传染病?”席慕寒瞪大了眼睛,“章子君有什么传染病吗?”     “她是小三阳,也就是乙肝病毒携带者,”欧阳终于说了出来。     “小三阳?乙肝?”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说,“乙肝就乙肝吧,携带就携带吧,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孩子生下来应该可以阻断吧?”     “小三阳原本不可怕,乙肝携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欧阳点点头,“现在关键是,她的肝功能不正常,这个很严重。”欧阳认真的说。     “肝功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法?不能治疗吗?”席慕寒有些疑惑的问。     “如果是平常人,住院治疗应该可以的,关键她是孕妇,现在才10周,ALT已经到109,AST已经是98,TB,DB,ID都超高好多,现在是肝功能的DNA还没有检验,我估计情况肯定不乐观。”欧阳忧心的说。     “为什么还没有检验呢?”席慕寒的心已经慢慢在下跌了,虽然他没有弄明白刚才欧阳说的这些,但是,他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DNA一般是肝功能不正常才会检查的,所以一般的医院都不会购买这样的仪器,只要传染病医院才会有,因为肝功能不正常了,医生都会建议病人去传染病医院住院的。”欧阳赶紧解释,这倒不是他的失职,而是这里检验不了。     “那,你的意思是?”席慕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要到传染病医院住院,这已经不容小窥了。     “我刚才已经和传染病医院的专家费玄博士取得了联系,她答应明天空出半天的时间来专门帮你太太看一下。”欧阳看了席慕寒一眼,然后又说“我等下就把你夫人的资料全部都传给她过目,她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席慕寒微微的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慢慢的睁开,尽量压下心中的难受,这才慢慢的开口,“好的,我明天一早就带她过去。”     “我明天也会陪你们一起去的,”欧阳望着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行,那我去看她去了。”席慕寒点点头,然后走出了欧阳的办公室。     欧阳看着席慕寒的背影,他的心也跟着紧了,其实他已经把情况说得很轻了,章子君的病情,远比他刚才说的严重得多。     两瓶葡萄糖很快就点完了,章子君睁开眼来,看见席慕寒就守在她身边,她望着他,用手理了理他的头发,“检验结果都出来了吗?没事吧?”     “嗯,没什么大事,明天去第三医院一下,还有个项目要检查。”席慕寒拉过她的手,在她那刚拔了针的地方落下滚烫的一吻。     “好的,那我们回去吧。”章子君坐了起来,她明白,其实,任何一家医院的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她的肝功能不正常。     回到席慕山庄是中午了,厨房早就准备了营养汤端上来,因为章子君厌油,现在的汤菜都做得非常的清淡。     席慕寒陪着她吃过午饭就借口有公事要忙躲到书房里去了。     在书房里,他打开电脑,第一次没有办公事,而是查询起了乙肝小三阳和肝功能不正常的各种数据及相关的病例来。     ALT,AST,这些上午还在欧阳办公室听到的想是某个英语单词的英文字母,他终于弄明白了其真正的含义。     ALT即为谷丙转氨酶(又名谷氨酸转氨酶,简称GPT,ALT),而AST是谷草转氨酶,为肝功能的一种,是转氨酶中比较重要的一种     而转氨酶的升高又意味着肝脏受到损伤,而欧阳说道的TB,DB,ID等,是总胆红素,直接胆红素和间接胆红素。     一个下午,他在各大网站上溜达,可是,看得越多,心里就越难受,照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了。     席慕寒在书房里呆着没有出来,章子君睡了两个小时的午睡就醒了,不想去打扰他工作,她自己下楼到山庄里走走。     再次走进思过楼,她慢慢的朝那摇摇欲坠的楼梯走去,这把陪着她一起散步的阿英吓坏了,赶紧一把拉着她的手。     “夫人,你可千万不要上去,那个楼梯随时都有垮掉的可能。”阿英一边说一边拉着她朝院门外走。     “阿英,看你吓得,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我以前在这思过楼住了两个多月呢,”章子君走出院门,还回头看了两眼。     思过楼,面具男,她想到这里就忍不住从心里笑了起来,那时的席慕寒多可恶,居然装成面具男来欺负她。     不过,那时,也幸亏他给她送了东西来,否则,那次关一个星期恐怕是要被饿死了吧?     走过思过楼,来到水塘边,望着远处,又想起来曾经遇到万琳琳的情景,这才想起,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万琳琳的消息了。     万琳琳,莫允浩,你们,在澳洲过得好吗?结婚了吗?生孩子了吗?     你们肯定想不到,我逃走之后,又被席慕寒抓回来了,现在,还跟他住在一起,而且。     子君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一次,居然是双胞胎哦。     由阿英陪着,在席慕山庄里转了一个多小时,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席慕山庄的空气好,反正今天下午她没有觉得头晕,也没有呕吐。     晚上吃饭的时候席慕寒才从书房里出来,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子君以为是公司的事情,倒也没有去追问他。     席氏公司很大,作为总裁的席慕寒很忙,今天他一天都没有去公司,想必都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     叶秋菊的电话是睡觉之前打来的,她是上次发烧时听子君说到她怀孕的消息的,今天打电话来问问她产检的情况。     子君在电话里告诉她,今天在欧阳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不过还有一项检查要到第三医院去做,明天就去。     叶秋菊在电话里说那她明天去第三医院等她,陪她一起产检。     “不用了妈妈,慕寒会陪我去的,”章子君赶紧说,然后又问:“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搬到席慕山庄来住,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子君啊,我跟你爸爸说了,他不同意,我也不好硬着要搬走啊。”叶秋菊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那,章子惠还有让你洗衣服吗?还有打你吗?”子君赶紧问。     “没有了,这一个多星期,她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人影都见不到了。”叶秋菊的声音显得轻松了一些。     “哦,那就好,如果你又被她欺负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章子君又在电话里叮嘱了叶秋菊几声,然后就挂了电话了。     “让你妈搬到这里来住不就行了,”席慕寒身上围了条浴巾走出来,刚好听到章子君和叶秋菊的电话几句。     “我爸不让,我妈又什么都听我爸的,”子君无奈的摇摇头,妈妈这一辈子就是围着爸爸转的。     “那倒是,如果你要搬去哪里住,我也是不会愿意的,”席慕寒解开身上的浴巾上了床,伸过手臂把她搂进怀里。     “如果,你敢像我爸对我妈那样对待我,我就不会像我妈那么软弱,”章子君狠狠的瞪着他,一副警告的神色。     “呵呵,”席慕寒笑了起来,用手揉着她那头柔顺的长头发,宠溺的说,“我怎么舍得打你?我爱你都爱不完呢。”     章子君靠在他的胸前微微仰头望着他,这个男人,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今生,她就要跟他生儿育女过一生了。     生儿育女,真好,刚好她肚子里有两个宝宝,最好是一儿一女就好了。     “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去三医院呢。”席慕寒用遥控开关关了壁灯,只留了个台灯在床头柜开着。     “嗯”子君依偎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臂弯,一手在他的腹部摸来摸去的,却不停的朝下滑动。     “子君!”席慕寒抓住了那已经滑到他敏感部位的小手,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别乱摸了,马上就要擦枪走火了。”     子君心里一惊,她还以为他没有反应呢,原来,想的人不止她一个。     席慕寒看着她那原本苍白的脸色有了红晕,即刻明白这丫头想他了,他的心跟着兴奋的跳动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     刚要有所行动,却即刻反应过来,不行,她现在是孕妇,而且,是怀了双胞胎的孕妇。     “睡吧,”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的说:“现在不能给你了,我们要为宝宝做想。”     子君的脸羞得通红,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这种事情都是他主动的,而今天晚上,她自己却破天荒的主动了起来。     在他的提醒下,她即刻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于是迅速的挣开他的怀抱,翻转身背对着他睡觉了。     只是,怎么都睡不着,刚才和他拥抱在一起涌上来的那股热潮怎么也压不下去,让她难受极了。     席慕寒从背后伸手把她拥进怀里,手撩起她的睡裙,轻轻的褪下她的底裤,章子君一惊,即刻扭转头来。     “慕寒,你不是说要为宝宝做想吗?”章子君有些紧张的问。     “嗯,”他应了一声,已经用手去褪自己的身上那唯一的遮羞布了。     “那……”子君紧张起来。     “我就从后面进去,就在里面呆着,不动就行了。”席慕寒说着拥紧了她,擎天柱已经从后面慢慢的探了进去。     “(⊙o⊙)哦。”子君本能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立刻松了口气。     “帮你解解馋。”席慕寒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不过进去了果然就没有动了。     “你不馋,不馋出去。”子君顾着生气的样子。     “都馋,都馋……”席慕寒在她的脸颊上狠狠的吻了一下,“别乱动了,再动,我就怕在里面安静不下来了。”     子君果然不敢乱动了,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在火上,她还好,恐怕席慕寒无异于在火山上沉默吧?     章子君没有再扭来扭去,她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只是苦了席慕寒,擎天柱呆在她的花朵里,却是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从未受过这样的煎熬,看她终于睡得很平稳了,终于慢慢的退出来,即刻跑到浴室里去冲冷水。     他把自己整个的扔进浴缸里,就由冷水慢慢的把自己浸泡着,身体里的那股欲/火终于慢慢的退了下去。     她怀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和她在一个床上睡觉的好,在她生下孩子直到满月期间,他是不是要考虑和她分床睡呢?     嗯,反正卧室很大,再放一张一米五的床进来应该没有问题,看来,明天得让管家安排人去买一张床回来才行了。     滨海第三医院,是全国有名的传染病医院。     而费玄博士是传染病里面专门负责孕产妇的专家,以前大学时和欧阳是同学。     由于章子君在欧阳医院一般的检查都做过了,所以到这边都不需要做了,只抽了一管血做DNA的化验。     章子君做在观察室里,今天早上开车过来她又在车上吐了,所以脸色看起来很差,苍白着。     席慕寒坐在床边陪着她,这已经是他第二天没有去公司了,因为今天验了DNA后就要看专家的建议了。     “别紧张,应该没事的。”席慕寒见章子君那有些着急的样子,赶紧安慰她。     只是,这话也不知道是对章子君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我不紧张,只是有些头晕。”章子君用手抚摸着额头说。     “那,躺下吧,结果可能快出来了。”席慕寒扶她在这观察室的床上躺下来,他望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时间应该到了。     正在他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走到门边开门,却见叶秋菊已经到了。     “慕寒,欧阳医生让你去一趟费专家的办公室,我来照顾子君吧。”叶秋菊是上楼来找不到刚好问护士,然后碰到欧阳的。     “哦,好的,”席慕寒扭头看了眼床上的章子君,这才对叶秋菊说:“子君睡了,别喊醒她。”     “快去吧。”叶秋菊点头,然后推席慕寒赶紧走了。     席慕寒快速的朝费玄的办公室走去,到门口刚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拉开了,费玄和欧阳都站在那里等他了。     席慕寒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从欧阳紧绷的脸上,从费玄严肃的神情上,他隐隐约约的赶紧到问题可能严重了。     可是,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希望情况不至于太糟糕才好。     席慕寒跟欧阳点头打过招呼,转脸望着站在他对面的费玄专家。     这位专家是美国留学回来的博士,据说是全国肝病最具权威的专家。     他昨天听欧阳说费玄时还以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士,今天一见才知道是一位四十多岁矮矮小小的女士。     费玄伸过手来,和他握了下手,然后望着他说:“欧阳昨天打电话给我,说介绍一个别人给我,我万万没有想到是席总的夫人。”     席慕寒低头看着这个不到自己肩头高的专家,看着她那凝重的神情,猛然间,他觉得脊背有些发冷,费玄这么郑重其事的找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的。     席慕寒压下自己内心不停狂跳的心,看着眼前两位专家,“告诉我,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昨天,他一个下午查资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想章子君这样的情况恐怕20周的样子就要住院,而这住院之前,恐怕还要服用降转氨酶的药才行的。     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真正的情况恐怕比他预计的还要更不容乐观。     “席总,”费玄语气和缓,示意席慕寒坐下来,“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接手你夫人的CASE,不过,从欧阳传给我看的资料,还有刚刚拿到的DNA检验的结果,你太太不仅肝功能不正常,而且DNA居然高达10的6次方……”     “这,是什么意思?”席慕寒有些疑惑的问。     “就是说,你的夫人她不仅只是乙肝病毒携带者,还是一名肝炎病人,”费玄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怎么可能?”席慕寒冲口而出。     “慕寒,你先别激动,”欧阳伸手扶住了席慕寒的手臂,“你听费玄给你解释。”     席慕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上汇聚。     章子君怎么会是肝炎病人?她怎么可能是肝炎病人呢?     在没有怀这个孩子之前,她的身体有多好?     虽然第二次流产让她的身体复原很慢,可是,她也就是身体瘦了点,脸色差了点。     只是,怀上这个孩子后,她倒是越来越瘦了,身体也更差了,可是,这都跟她孕吐有关啊。     席慕寒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愿意相信这样的消息,可是     他看着欧阳,欧阳朝他点点头,他再看着费玄,费玄沉默的看着他。     席慕寒终于稳定了下来,抬手按了一下额头,他朝费玄点点头,“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费医生,你继续说。”     费玄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这才又说到:“席总,这不是最严重的,你夫人有肝炎,同时她因为曾经流产两次子宫太薄,而且还有子宫内膜炎——她这样的体质,原本也是不适合怀孕的。”     “不适合怀孕?”席慕寒机械的重复着他的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以前,欧阳只是说了章子君以后怀孕的几率很低,只有5 %,可是,从来就没有说到过她不适合怀孕啊?     “是的,她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怀孕,”欧阳把话接了过来,然后又说,“因为她的怀孕几率很低,我估计她可能没有怀孕的可能了,所以也就没有给你说这个事情。”     “席总,我简单的给你说一下吧,转氨酶好降,胆红素好降,可是,DNA不好降,而且,随着孕期的增大,因为DNA降不下来,转氨酶和胆红素会持续升高,因为是孕妇,很多药都不能用……”费玄看着席慕寒越来越白的脸,不过还是继续说:“病情慢慢的加重,大人和孩子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费玄的话一说完,欧阳在一边点点头,其实他昨天已经估计到了,就是因为DNA还没有检验,所以没有给席慕寒说。     席慕寒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费玄,有些机械的问:“你说的是大人孩子都有生命危险?”     席慕寒的语气里太多的不确定、甚至是怀疑,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是不是出了故障,应该是听错了吧?     “是!”费玄肯定的回答,“其实,现在的已婚妇女在要孩子前都会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如果她有做过这样的检查,她的专科医生肯定会建议她避孕的。”     说完,费玄看了欧阳一样,眼神里有责怪的意思,席家的家庭医生,居然这点都没有做到。     欧阳脸一红,喃喃的说:“因为没有想到席夫人还会怀孕,所以这方面的工作就没有去展开。”     费玄继续说:“因为席夫人的DNA太高,而她的子宫又有内膜炎,这就无法给孩子提供一个健康成长的环境,而且,她还怀的是双胞胎,这些问题加起来就严重了,总之,大人孩子的状况都不容乐观。”     “她究竟有多危险?”席慕寒颤抖着声音问。     现在,他要知道,她,究竟会有多危险。     -----------------------------------     亲们:刚刚13点,胡杨终于更上来了...... 正文 不同的选择,都是因为爱 “她究竟有多危险?”席慕寒颤抖着声音问。     现在,他要知道,她,究竟会有多危险。     “这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诊,我们这方面的问题要请专门的妇产科专家来一起会诊……”费玄又详细的说了一系列需要的检查。*     “那,最乐观的预计是什么样的?”席慕寒深深的吸了口气问。     “最好的结果当然的大小平安,胎儿健康的成长,只是早产和低体重的现象,这些都是最好的预计了,只是,”费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席慕寒机械的问。     “只是席夫人目前的状况,我恐怕给不出这么乐观预计,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建议终止妊娠。”     非常冷静而又无情的话从费玄那权威的口里说出来。     席慕寒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好像被一只铁锤子砸了一下,他整个人在此瞬间,就完全的麻了。     终止妊娠?     他胸口的痛,真切而清晰。     忘记了是怎么从费玄医生办公室走出来的,     也不记得欧阳还给他说了什么话,     他的大脑里嗡嗡嗡的响着的只有四个字——终止妊娠!     都不知道是怎么晃会子君的观察室的,刚要敲门,门从里面开了,一个护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这里的人呢?”席慕寒一边问一边看向病床,发现床上已经没有章子君了。     “费主任找她,她妈妈陪她去了,你在这里等等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护士说完就走了。     “哦,”席慕寒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这才想起,他回来其实也是找章子君去费主任的办公室的,因为她是孕妇,医生要把实际的情况给她说清楚。     他回来是走的楼梯,叶秋菊带子君应该是走的电梯,所以恰好分开了。     没有再耽误,即刻又转身走出观察室,只是,等电梯的人太多了,向来用惯专用电梯的他,什么时候和别人挤过电梯?     看着半天不来的电梯,他再次选择了走楼梯,楼梯很少人走,不挤。     当他再次赶到费玄的办公室门口,正要推门进去,子君和叶秋菊已经拉开门走出来了,他楞了一下。     “慕寒,我到观察室等你,”子君说完这句话脸色坚定的就走了。     叶秋菊看着席慕寒,等了片刻,然后才说:“席慕寒,你是子君的丈夫,我相信你,会做出最好的决定,我们都是关心子君的是不是?”     席慕寒沉默着,然后看着叶秋菊追着章子君去了。     再次走进费玄的办公室,欧阳还在这里,费玄刚才应该和子君谈过了,现在,是不是让他立刻就做决定?     刚才叶秋菊说他是子君的丈夫,会做出最好的决定的。     什么是最好的决定?终止妊娠?还是继续妊娠?     此时,他感觉到有无数的虫子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痛的他冷汗直冒。     所以,站在欧阳和费玄面前,半天,他都没有开口。     席慕寒的脸上苍白着。     欧阳看着这样的席慕寒有些不忍心了,不过还是硬着心肠说:“慕寒,费玄刚才给你这样的建议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我想你最好还是接受。”     席慕寒继续站在那里沉默着,只是脸上更加惨白。     “席总,作为医生,无论你和你夫人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尽力去支持的,但是,我们希望你们能理智一些。”费玄接过话来。     他最好接受,他要理智一些     他将失去他的孩子,不是,是他和章子君的孩子。     这样就是理智?席慕寒本能的排斥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也许他这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有些迟钝,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弄清楚状况或者搞明白方向,可是,在得知章子君怀孕的一瞬间,他却知道他不能放她走。     因为,这是他留下她的砝码,他爱死了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子了,不是,是这两个突然降临的孩子。     当然,也不只是因为孩子是留她的砝码,他是真心的爱这两个突然降临的孩子。     现在,他要失去这两个孩子,那痛就不止在心里了。     痛,从未有过的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得额头上直冒冷汗。     他是绝不愿意再失去他的孩子了,这是章子君第三次帮他怀孩子了。     看着眼前冷静的欧阳和费玄,他的心情,他们会不会理解?     他不知道。     可是,他的子君呢?     目前,没有什么比他的子君更重要才是。     费玄见席慕寒一直沉默,她轻声说:“席总,尽快做决定,不要再拖延了,关键是,你夫人她也拖不起。”     不能再拖延的事就该当机立断,席慕寒点点头,这样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做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他做事永远都是当机立断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可是,今天,问题的核心是关于他的老婆和孩子,要他做这样的决定,他却没有办法做到当机立断了。     好难,从来没有一个决定这么难过。     很难,真的是很难。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做一个这样的决定,而且是决定他的孩子的生死问题。     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去思考那么多了。     费玄站起来看着他说,“席总,你夫人很勇敢,连我都佩服她。”     席慕寒点点头,是,子君很勇敢,又勇敢又坚强又倔强。     自从嫁给他后,她什么时候没有勇敢过?     面对那么的困难和折磨,她勇敢到把他都彻底变得打败了。     那时,面对小小的她,他都在暗地里自叹不如。     “我会支持她的决定的。”席慕寒看着费玄和欧阳,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他知道子君的心思,其实,这个孩子,就是他把她强留在他身边的手段和砝码,没有这个孩子,子君肯定会坚持离婚的。     想到她要坚持离婚,想到她离婚后就将永远的离开他,他的心很痛恨痛。     可是,现在让他选择,即使他选择的是放弃,也只能是放弃子君肚子里的那两个孩子。     他的子君,不管以后在不在他的身边,不管离开他以后会去哪里,他都要她好好的活着。     “慕寒?”欧阳有些意外的喊了他一声。     “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反对她的决定。”席慕寒强装笑颜的说。     他爱这突然降临的两个孩子,因为那时他能想像得到以后和她,和孩子能过的多么美好的生活。     可是,如果连她都没有,那么,所有的美好也就跟着都没有了。     费玄眉头皱得很紧,看着他,“席总,你要考虑清楚,这可是说真的。”     “我知道是说真的,”席慕寒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费玄和欧阳说:“我相信你们的专业判断,也知道她现在的状况很危险,在没有更安全的方式治疗之前,我只能和她一样做这个选择。这很好。”     欧阳在一边摇了摇头,瞪了他一眼,对他简直是无语了。     席慕寒看着摇头的欧阳,又看着眉头皱紧的费玄,一时间,他有些弄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了。     “席总,刚才我把情况都给你夫人说了,可是,她选择保住孩子,”费玄终于说话了,“刚才我和欧阳都给她一再的解释清楚了,可是,她还是坚持要保住孩子。”     席慕寒整个人呆在那里,子君选择了保住孩子?     “我不知道席夫人的勇气从何而来,但她真的很勇敢,好似完全就没有把我们说的危险当成一回事,我尊重她作为一个母亲永不放弃自己孩子的执着,不过,这真的太冒险了。”     “慕寒”欧阳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清楚,要么是你们俩失去肚子里那俩个刚成型的孩子,或者,你要失去他们三个,这,真的是太冒险了。”     席慕寒仰头望了一下天花板,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终于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不会去冒这个险,也不会让她去的。”说完这句话,席慕寒又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下了决定,“我只要她健康的活着。”     费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看着席慕寒说:“如果你夫人没有怀孕,她的肝炎很容易治疗,住院一个月的样子就好了,等以后她的DNA转阴了,子宫内膜炎也完全好了,只是乙肝病毒携带是完全可以怀孕生孩子的。”     席慕寒点点头,他知道这是医生的安慰话了,不过,他还是很感激。     只是,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怀孕了。     “慕寒,你需要去好好的劝一下你夫人,她的倔强性格你是知道的,”欧阳在一边看着席慕寒,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确是不易。     席家,到现在都没有继承人,席慕寒都快39岁了,而慕冰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这一次章子君怀孕,对席家是多么大的鼓舞。     席慕寒走出费玄的办公室,再次回到观察室,这一次,他很冷静,大脑也没有嗡嗡嗡的响了。     刚来到观察室门口,叶秋菊就开门走了出来,看见他来了,用手抹了下眼泪,“慕寒,你一定要说服子君打掉孩子,她好年轻,还不到25岁。”     叶秋菊说着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刚刚已经劝了自己的女儿一大阵了,可是,没有用,她根本劝服不了自己的女儿。     当然,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原本也就没有什么主见,就是子君没嫁之前,她也是听子君的和老公的,她劝不服到也一点都不稀奇。     现在,她只能把重担交给席慕寒,希望席慕寒能够把章子君劝服。     观察室里,章子君坐在一条圆凳子上,一头瀑布般的直发披散在背上,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星星点点斑斓的洒在她的身上,让原本苍白的脸看上去有了光辉般的圣洁。     席慕寒慢慢的走过去,伸出双臂把她拥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     “子君。”他的声音已然嘶哑了。     子君慢慢的转过身来,依然在他的怀里,微微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用平静的语气问,“你想说什么?”     刚才,妈妈在这里已经说了一大堆的话了,而且说的是她从未想到过的话,妈妈说她才是最重要的,妈妈的眼神充满了怜惜,担忧和焦虑。     妈妈说的话她很感动,只是,她不会听从妈妈的劝的,孩子是她的,她不会去杀了孩子的。     席慕寒低眸注视着这张脸,这张永远也看不过的脸,此时,她怎么就这么平静,平静得让他吃惊。     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把怀里的她拥得更紧了一些:“子君……”     只是,话才开口,章子君已经用上把他的嘴巴给捂住了,“慕寒,你先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席慕寒用手把她的手拉下来,然后把她抱到床边坐好,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伸手的凝视着她:“子君,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了。”     “慕寒,你让我先说。”子君固执的说。     “子君!”席慕寒低喊了一声,“子君,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同意,也不能同意你的决定。”     “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想和你说说过去的两个孩子。”子君幽幽的开口。     席慕寒楞在那里,眉头皱了一下,“子君,过去的就算了。”     “不,我要说。”子君检查着,“第一个孩子,我才刚知道怀孕就被迫吃了药,然后,你把我送到那个山里木屋里,就在那里,我数着时间等着孩子从我身上落下来……”     “子君!”席慕寒用力的握紧她的手,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有股温热的液体涌上了眼帘,但他控制着。     “你不知道,当我肚子阵痛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他在哭泣,当我的肚子开始传来那种撕心裂肺般剥离的痛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他哭泣中带着愤恨的声音……”     “子君,不要说了。”席慕寒眼中温热的液体终于溢了出来,他抓住子君的的手:“子君,我是混蛋,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那个半山腰的木屋里,我真的混蛋。”     章子君好似没有听见席慕寒的话,继续说:“第二个孩子来的时候,我的身份是你的情/妇,可是,我不在意我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爱那个孩子,可是,我的爱没有办法保住它,当我被宋雅晴抓去的时候,在宋雅晴对我拳脚相加的时候,我总是会用我的双手去护着我的肚子,护着我的孩子。”     “只是,我的小手能力有限,我最终,还是没有护着我的孩子……”     “子君,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席慕寒把她整个的拥抱进怀里,他感觉到,颤抖的是自己的身体。     那两个孩子,她怎么这么残忍,在这个时候,居然要提那两个孩子。     那不仅只是她痛,他更痛,尤其是第二次,她流产,他不在她的身边,他每每想起来,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章子君紧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她仰望天花板,泪 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终于等他平静了些,然后轻轻的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所以,”子君望着他,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这才说。     “席慕寒,过去的那两次,你欠我太多,于是,我就想,等我再怀孕了,我一定要你补偿给我,加倍的补偿给我。”章子君说着,看见他脸上的泪水,伸出手去,用手手指慢慢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     席慕寒伸手抓住在她脸上移动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然后凝视着她说:“子君,我知道,过去的那些事,很多事,你都没办法原谅我,我也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席慕寒深深的吸了口气,“可是,子君,就算你永远都不原谅我,就算你永远的恨我,可是,你也要好好的,因为,只要你好好的,你才做得到,你知道吗?”     子君用力的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然后别开脸去,“我不原谅你,也不恨你,我要你补偿我,现在,加倍的补偿我。”     “子君,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席慕寒用手把她扭到一边的脸又扳过来,“别的什么都可以,等你这次做了手术医好了病,我们就去环游世界,你不是最喜欢去非洲吗?我们去撒哈拉沙漠。”     “不要,”子君一口否决掉,然后看着他,“席慕寒,我现在怀孕了,我要你补偿我,加倍的补偿我,我要你每天都守在我的身边,我要你陪着我进产房,我要你亲自看着我是怎么给你把孩子生下来的。”     听了章子君的话,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心尖儿都在颤抖,他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想?     陪着她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的长大,陪着她,直到她的阵痛开始,然后陪着她进产房,看着她为他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     这样的念头,他比她更加的强烈,补偿她,加倍的补偿她,这是他在知道她怀孕的瞬间就已经做好了的决定。     “可是,子君,”席慕寒抓紧她的肩膀,再次让她和自己的眼睛对视,“子君,你知道吗?和你比起来,孩子不算什么的,真的,不算什么,我会补偿你,只是,不是在孩子身上。”     章子君强行的把脸转向一边,完全不看他的眼睛。     “子君,”席慕寒又把她的头给转了回来,然后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子君,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我们两个,席慕寒和章子君,你——千万不要让我没有了机会。”     说完,席慕寒把章子君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他把她的头压在他胸口上,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他相信章子君已经听明白了他的话,他相信他已经说服了她。     未来的日子,虽然只有他们俩个,也许今生没有孩子是个遗憾,但是,他会在别的地方弥补她,加倍的弥补她的。     子君用手推开把自己紧紧抱着的席慕寒,他抱得太紧,让她感觉到有些窒息,把头从他的怀里解救出来,她仰头望着他:“席慕寒,我不能听你,我……”     “子君,不要再说了……”席慕寒迅速的切断她的话。     “席慕寒,你说的什么环游世界什么撒哈拉沙漠什么别的补偿,我都不要,”子君一脸的坚定:“席慕寒,现在,你跟我听好,我要这俩个孩子!”     “不行!”席慕寒也非常坚定的否决了。     “我只是告诉你,反正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你不可能强迫我去做手术,强迫别人去流产是犯法的。”子君倔强的说。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选择去犯法。”席慕寒看着眼前倔强的章子君,她又来了,倔强得跟什么似的。     此时,他就恨不得把她打晕,然后把她送到手术台上去,直接犯法算了。     “你不会的。”子君看着他,语气变揉了。     “你看我会不会?我现在……”     “寒,我爱这两个孩子,爱这俩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子君突然开口,堵在了席慕寒的还未说完的话。     我也爱这两个孩子!     席慕寒几乎冲口而出,不过,他还是强力的给控制在自己的腹腔里。     于是,他张了嘴说话了,说出的却是:“爱也不行。”     谁不爱这两个孩子?他都快要爱死了?     “席慕寒,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病,其实,我的病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子君赶紧反过来劝着他,“我已经查过这方面的资料了,自从知道肝功能不正常,我就上肝胆相照的论坛上去看过,里面有很多的乙肝妈妈们都生下了健康的宝宝。”     “可是,子君,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情况特殊,和别人不一样。”席慕寒坚持着说。     “有什么不一样?”子君撇撇嘴说,“不就是DNA是10的6次方,这完全有可能是怀孕引起的。不就是有子宫内膜炎,我在别的医院妇科医生说了不严重,不就是子宫薄了一点,很难怀孕,可是,孩子已经怀上了啊。”     “子君,你这么多不就是,加在一起,情况就严重了。”席慕寒苦恼的喊。     “我知道,可是,我的命长着呢,没那么容易死去的。”章子君平静的说。     “章子君!”席慕寒的心骤然间加快了速度,然后狠狠的瞪着她:“你再给我说一遍死试试看?”     子君牙齿咬着嘴唇,“慕寒。”     “不要叫,叫也没用。”席慕寒恶狠狠的凶着她。     现在,他必须凶她,他知道,他不能心软,他必须把她强行的拉去做手术才行的。     “席慕寒,你答应我留下这两个孩子好不好?”章子君用手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般的摇晃着。     席慕寒的身体僵硬的站在那里,脸微微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他不敢去看她那双充满期盼充满渴望的眼睛。     “席慕寒,其实,病情只是慢慢的发展,而且,我还会吃药去控制,这样,就会平衡下来,子宫内膜炎可以治好的,我有机会的。”子君双手环着他僵硬的身子,把脸贴在他背上说。     席慕寒的身子僵在那里,他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低头去看她,也不去回抱她,他不能松口。     “慕寒,其实,我的病也许到不了那么危险的时候,再说了,双胞胎都会早产,我只有熬到七个月,七个月生下来的孩子就可以放保温箱了……”     席慕寒继续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章子君的脸贴着他的背,他感觉到背上上传来温热的一片,他知道那是她的泪。     可是,他必须强迫自己忍耐着。     “席慕寒,孩子已经10周了,10周就是两个半月了,离七个月就只有……”     “可是,子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等不到那一天呢?万一孩子生下来还来不及哭一声呢?到时,你能承受得了吗?”     这是席慕寒能说出的最残酷的话了,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万一他都来不及听孩子哭一声就走了呢?那他该怎么办?     “席慕寒,”子君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背上,脸紧紧的贴着他的后心,手把他的腰环抱得很紧。     “席慕寒,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怀孩子,也是今生唯一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要我的孩子。”     “子君”席慕寒终于转过身来,用手环抱着她的细腰,用镇定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要再说了,我等下就让费玄帮忙安排最好的妇产科专家帮你做手术!”     席慕寒的话说得冷酷而决绝,没有商量的余地,此时的他,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全部的冷静和理智。     章子君用力一把推开他,然后冷冷的瞪着他:“席慕寒,你应该知道,我这人从来就不听你的话,如果听你的话,早在六年前就和你前面的那些老婆一样死掉了,所以,这一次也一样,我不会去做手术的,没有人可以替我做主,包括你也一样。”     “我不想和你说这么多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席慕寒非常冷静的说,“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准备手术的相关事项,今天就把这手术做了。”     说完,席慕寒就朝观察室门外走去,章子君看着他的背影,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想都没有想的就朝他扔了过去。     “席慕寒,你还说六年前你给我的是什么维生素片,明明就是堕胎药,”章子君对着他大声的吼了起来。     席慕寒不到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愤怒的章子君。     -------------------------------     亲们:今天更得早了哦,大家要多支持胡杨,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就让我们冒险一次 “席慕寒,你还说六年前你给我的是什么维生素片,明明就是堕胎药,”章子君对着他大声的吼了起来。     席慕寒不到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愤怒的章子君。     “六年前,你就用堕胎药杀了我们的孩子,你还死皮赖脸不认账,现在,你又要强行的把我们的孩子杀掉,你就这么喜欢杀了自己的孩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章子君的声音吼得很大,席慕寒吓得赶紧把观察室的门给关了,生怕外边过路的人听到了走过来看热闹。     在门口停了片刻,这才走过来,看着过于激动的她。     “子君,说话要讲点道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混不讲理了?”席慕寒皱紧眉头。     “反正我就是不相信六年前你给的是维生素片而不是堕胎药,如果要我相信,你这次就不能逼我去做流产手术,让我们的孩子留下来,这样我就会相信你没有杀我们的孩子。”     章子君气得满脸通红的喊着,泪水也就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来了。     席慕寒慢慢的走向章子君,一步一步,他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子君话都说道这个地步了,他又该怎么办?     走过来,他再次把激动的她拥抱进怀里,下巴放在她的发顶上:“子君,我知道,我不好,不是个好丈夫,不管是六年前的那次把你送到山上的小木屋,还是一年半前让你被宋雅晴和朱嫂绑架而让肚子里的孩子流掉,我都没有尽到责任,以后,我会做一个好丈夫,一切以你为中心。”*     “所以,以后你不能总是出差,不能老是去和那些什么明星参加什么慈善晚会,你更多的时间要用在和我一起给两个宝宝做胎教上来。”章子君接过他的话来说。     “章子君!”席慕寒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刻清醒过来,用好气的眼神看着她。     “慕寒,你摸摸它。”子君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腹部上覆盖着,然后自己的手压在他的手背上,“你感觉到没有,它在里面,就在里面,它好好,真的好好。”     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抽搐,手贴着她的肚子,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袭击而来,瞬间就传遍了他的全身,袭击着他那坚强的心防。     他低眸注视着仰头望着他的女人,那双黑珍珠般的眼珠里有着一个小小的自己,他在她的眼珠里惆怅。     “可是,子君……”席慕寒艰难的开口。     “没有可是,我要这个孩子,我必须要这个孩子。”子君立刻就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然后眼神定定的望着他。     “相信我,席慕寒,”子君的两条手臂伸上去挂在他的脖子上,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好好的,也会让孩子好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相信她?他要相信她那就出鬼了。     现在这个社会,只能相信科学,不能相信直觉。     只是,目前的情况,他一时说服不了她。     “席慕寒,你听我说,我们慢慢来,现在孩子还很小,才10周,如果真到了没有办法继续的时候,再说手术也不迟是不是?”子君见他沉默,知道他动摇了,赶紧又拉着他的胳膊摇晃着。     “关键是,到那个时候,我就怕……”席慕寒心说,我就怕大人孩子都保不住了啊!     “慕寒,不要怕,我这只是肝病,不是心脏病,心脏病才可怕,我这没那么可怕的。”子君赶紧安慰着他。     “哎,”席慕寒叹了口气,用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肉,终于用妥协的声音说:“那,我再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好的治疗方法?”     “嗯,”子君重重的点头,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容了。     当席慕寒再次出现在费玄的办公室时,欧阳和费玄都相互看了一眼,不需要席慕寒开口,他们就猜到了他肯定没有说服章子君。     “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案?”席慕寒艰难的开口,他是真的拿那个执拗的小女人没有办法了。     “那,今天就安排住院吧,方案要请各科室的专家会诊,如果一定要留下孩子的话。”费玄见他也做了和章子君一样的决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作为医生,患者做什么样的决定他们都是支持的,只是,作为医生,站在他们的角度,肯定是想最安全最不冒险的措施。     “那,就麻烦了。”席慕寒看着费玄,想了想又说,“能不能安排一间套间,我要过来陪她住院。”     费玄抬眼看了他一眼,倒没有说什么,然后打了个电话查了一下现在空出来的高级病房有几间。     “行,医院最好的一间病房一房一厅带厨房卫生间的刚好昨天空出来了,今天就给到你们,我现在就安排护士带你们去办住院手续,立刻就住进去。”费玄挂了电话就对席慕寒说。     “谢谢,”席慕寒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转身走出了诊室,他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章子君去。     席慕寒再次来到观察室,叶秋菊正在和子君说着什么,看那样子,不是叶秋菊说服了章子君,而是章子君说服了叶秋菊。     席慕寒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章子君性子执拗倔强,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倔强到了这个地步了,他现在居然说不服她了。     当然,如果是六年前,他不会用这样说服的方式,恐怕直接一声令下,然后就把她给打包送到手术台上去了。     想到这里,他才猛然间醒悟过来,他变了,真的变了,曾经强势的席慕寒,现在变得这么柔韧了,居然也知道什么都和她商量了。     章子君,原来,我居然会为了你而改变,你,的确是我今生的终结。     “妈,你快回去吧,我这里没事了,”章子君催着叶秋菊,她可不想她在这里,因为叶秋菊说着就哭,让她觉得难受极了。     叶秋菊意味深长的看了章子君和席慕寒一眼,还想说什么,不过也没有说,悄悄的背过脸去摸了把眼泪,然后默默的走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去冒生命危险的,可是,作为一个女人,站在女人的角度,她又是多么的希望子君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件事情,她肯定没有办法帮子君做主,于是,她就把希望寄托在席慕寒身上,以为席慕寒可以替章子君做主。     不过,就刚才的情况看来,席慕寒好似也拿子君没有办法,她知道在背后默默的抹眼泪。     “席慕寒,你连我的妈都不叫,”章子君瞪着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她的男人,有些气恼的喊。     席慕寒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看着章子君,“你妈才比我大八岁,我有些不好意思叫。”     正在这时,观察室的门开了,护士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章子君,请跟我来,你的病房在那边住院部的16楼,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好的。”章子君高兴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拉着席慕寒的手就跟着护士一起走了。     “席慕寒,你真好。”章子君忍不住夸着牵着自己手的老公,用一种从未有过赞赏的语气。     席慕寒苦笑了一下,让她去冒险就是他真好,天地良心,他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居然会让她去冒险。     从门诊来到住院部,跟着护士一起乘电梯上楼,虽然是传染病医院,可是,席慕寒见大家都很平常,没有谁大惊小怪的样子。     “乙肝是通过血液传播的,平时大家在一起吃饭什么的不会传播。”护士一边走一边给席慕寒解释,“而且,如果有抗体,夫妻之间也不会传染的。”     “嗯,这个我知道了,我昨天在电脑上已经查看过了这些信息。”席慕寒抓紧章子君的手,然后笑着说,“我到希望你把病毒也传染给我,这样我们就两个人一起携带了,就算是病毒,也让我们一起拥有。”     章子君用手在他的手腕上掐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傻啊你,”     不过说完却猛然间有种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连病毒都愿意和她一起拥有,那么,也表示这次他愿意和她一起迎接挑战吧?     病房果然是一房一厅带厨房卫生间的,面积也不小了,而且设施齐全,厅里有沙发有茶几,房里有病床,也有一个短沙发,还有电视。     厨房不大,靠近阳台,他想厨房应该用不上吧,以后让山庄里的厨师做好了饭菜阿力天天送来了就可以了。     他仔细的打量过,客厅虽然不大,不过够他办公的了,茶几上可以放笔记本电脑,那边空着的墙壁可以放一个小书架,用来临时放他的文件。     以后,他就要在这里办公了,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保得住。     就算孩子保不住要流掉,她的那个肝功能转氨酶DNA什么的也要降,大概也要住一个多月的院吧?     子君却高兴的在房间里看了又看,对自己的新住处非常的满意,“慕寒,这床真好,下面垫的是棕垫子,睡了对孕妇好。”     “嗯,”席慕寒应了声,正要说什么,护士长已经带着两个护士进来了,开始了新一轮的问话笔录。     护士问什么子君就回答什么,有时护士没有问到那里去她也会主动说,这让护士长非常的满意。     几分钟后,笔录终于问完了,护士长这才笑着通知她们:“后天的会诊,费主任希望你们俩都能出席。”     “好的,谢谢!”席慕寒说了声谢谢,然后又加问了句,“你们医院接收过像她这么病重的孕妇吗?”     “有啊,比她还严重的都有,”护士长很自然的说,好似没有觉得章子君这病有多严重一般。     “那,后来都是大人孩子平安无事了吗?”席慕寒赶紧问。     “有平安无事的,”护士长没有再说下去,然后笑笑让她们好好休息,说等下就让护士把药给他们送过来。     席慕寒给阿力打了电话,让他把午饭送到病房来,阿力还刚从席慕山庄出发,大约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     于是,他们俩坐在沙发上等午餐,子君静静的依偎在席慕寒的怀里,然后把他的手又拉到自己的腹部上。     席慕寒感受到腹部传来的起伏,他的心跳跟着加速了,手放在那里居然再也不愿意离开。     其实,他知道,是他贪心了,这两个孩子,也许,就在几天后,也会离开他们的。     可是,不是还有几天吗?     就算只有几天了,他还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做父亲的乐趣,要好好的爱一下这两个突然降临的孩子。     虽然会诊还没有来,不过子君的肝病可不能拖,费玄当天下午就开了降转氨酶和胆红素的针药给子君挂上。     下午子君打针的时候,席慕寒让阿英照顾着,他亲自回办公室去把自己必须要用的东西给搬了一些过来。     费玄来病房看到他把客厅弄得满满的,眉头皱了一下:“席总,你真打算在这里办公啊?”     “是啊,我要24小时都守着她,”席慕寒很自然的回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     费玄原本想说医院是不允许这样的,而且每周一早上院长要带着一群医生查房,这影响肯定不好。     不过仔细想过来,院长见到席慕寒也得敬让三分吧?人家席慕寒没有特别要求专门给他特殊配置一间病房就不错了。     “后天的会诊,我已经把各科室的专家都通知到了,而且特地请了市医院的妇产科主任过来,明天早上六点要抽血,所有的检查都要再做一片。”费玄非常认真的对席慕寒说。     “好的,我记住了。”席慕寒回答时已经在便条本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费玄看了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章子君要多休息,卧床休息会让转氨酶降得快一些。     -----------胡杨篇-----------     章子惠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丢东西,满脸的怒气,她是昨天早上到欧阳医院才知道章子君怀孕了的,这差点没有把她气得吐血。     章天文看她那个样子,一向很喜欢她的心情也跟着不高兴起来了,而且他也已经从叶秋菊那里知道章子君怀孕了。     既然章子君怀孕了,那他那个‘娥皇女英’的计划也就不需要去实行了,对于他来说,只要能保住席慕寒是他的女婿,他的好处就不会少的。     而且,就昨天他在欧阳医院看见的情景,席慕寒是非常在乎章子君的,既然这样,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叶秋菊在厨房里做饭,对于章子惠的翻箱倒柜丢东西完全无视,现在章子惠也不敢让她洗衣服了,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哼,想要去勾引席慕寒代替子君的位置,做梦还差不多。     她的子君吃了那么多的苦,九死一生才得到席慕寒的宠爱,容易吗?哪里那么容易就让给章子惠的。     终于把饭菜做好了,叶秋菊端到餐桌上,然后朝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看电视的章天文喊了一声:“吃饭了。”     章天文站起来,朝章子惠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喊了声:“子惠,出来吃饭了。”     叶秋菊把盛好的三碗饭放在餐桌上,心里虽然非常不乐 意帮章子惠盛饭,不过一向忍气吞声的她还是不想和章子惠闹得太僵了。     只是,她一味的忍让换来的不是人家的好感,章子惠从房间里冲出来,刚在餐桌边坐下,就立刻把拿到手里的筷子使劲的“啪”的一声摔在餐桌上。     “叶秋菊,你是不是得了老年健忘症了,我说过想吃九节虾的,你为什么买成了基围虾?”     “我是下午去买的菜,九节虾没有了,只有基围虾了,”叶秋菊赶紧解释,然后看着怒气冲冲的章子惠,“基围虾和九节虾都差不多,将近着就吃吧。”     “将就?”章子惠一听这话火就突突的冒上来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是那种能将近的人吗?你以为人人都想你们母女一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都将就着用?”     “章子惠,你跟我吵架就跟我吵架,我的小君没有惹到你,什么母女母女的,你不要把小君也扯了进来。”叶秋菊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这六年多来,她是真的忍受够了。     以前她忍那是因为她没有靠山,现在她不需要忍了,子君不止一次说过让她搬到席慕山庄里去住,要不是章天文不让她走,她早就搬过去了。     “你的小君没有惹到我?”章子惠听了这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然后狠狠的瞪着叶秋菊,“你的女儿和你一样是个狐狸精,席慕寒明明不是她的老公,她不过是代替我嫁过去的,现在我回来了,她却死不要脸的霸占着席慕寒不放……”     “谁是狐狸精了?”叶秋菊一听这话即刻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给章天文做过情/妇当过小三,可她的子君清清白白的嫁给席慕寒的,而且现在是席慕寒正大光明的老婆,章子惠凭什么污蔑她?     想到这里,叶秋菊堵在心里的一口气实在气不过来,不善于骂人的她终于做了个惊人的举动,抓起烫碗里的烫勺想也没有想就朝章子惠的头上打去。     “哎呦!”章子惠痛得大叫了一声,她的额头上立刻起了一个大包来。     章天文坐在餐桌边吃饭,听见章子惠的叫声,用不悦的眼神瞪了叶秋菊一眼,心想叶秋菊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娶了这个女人六年了,这六年她一直都是忍气吞声的在他和章子惠的欺压中过的日子,最近几天她倒是胆子大了起来。     当然,他也知道,这都全拜托前几天席慕寒亲自来了一趟他们家,所以才把叶秋菊的胆子给壮大了的。     正要开口劝解几句,却见章子惠端起一大盘水煮牛肉狠狠的朝叶秋菊的头上砸去,     “子惠……”     只是,章天文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听见“砰”的一声,然后是叶秋菊杀猪般的叫声。     随着叶秋菊的叫声,章天文发现叶秋菊的头上开了花,鲜血直流,他吓了一大跳,赶紧跳起来抓住还要朝叶秋菊头上砸东西的章子惠。     “秋菊,秋菊,”章天文慌乱的喊着,却见叶秋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血却不停的流下来,人也慢慢的朝地上倒去。     “秋菊,你忍住,一定要忍住,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章天文冲忙的抱起叶秋菊,慌慌张张的就朝门外跑去。     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章天文好似感觉到自己要失去什么了一般,从未在乎过的东西居然在叶秋菊昏迷的瞬间醒悟过来。     “秋菊,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章天文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位置上的叶秋菊喃喃自语的喊着着。     这个女人,陪着他走了25年了,从见到他时就一心一意的爱着他,甚至帮他怀孕生了孩子。     他承认,那个时候叶秋菊怀孕了,他还是满心欢喜的,因为家里的老婆生了一个女儿,他其实还是想要个儿子的。     于是,带着某种功利心他没有极力的劝叶秋菊去打掉孩子,只是淡淡的提了一下,见叶秋菊坚持要,他也就同意了。     只是,当叶秋菊把孩子生下来后,他却大失所望了,因为又生了一个女儿,这完全跟他的意愿不搭边。     所以,在叶秋菊生了章子君后,他开始的几年还是每个月都会去看他们母女的,当然,主要还是贪恋叶秋菊的身体。     可是,后来,随着章子君的长大,叶秋菊也就慢慢的变老了,他又在外边找到了更年轻的情/妇,他就很少去了。     后来他的老婆死了,他倒是真的过起了和各种女人在一起的生活,那两年,他几乎都把叶秋菊这个女人忘记了。     要不是六年前他欠了高利贷,而席慕寒刚好要娶第八个老婆,他根本就想不到叶秋菊这个女人头上来。     当然,当时席慕寒看上的是他家里的宝贝女儿章子惠,只是子惠一向心高气傲而且有抱负有理想要当名模,所以他就只能用偷梁换柱的方式让章子君去替嫁了。     当然,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小女儿章子君那么厉害,居然用她的生死来换自己母亲的婚姻,让他娶叶秋菊。     他承认,当时要不是迫于无奈,是不会娶叶秋菊的,可是,当时的情形他只能娶了这个自己已经厌倦了的情/妇。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六年多来,他已经习惯了有这么个女人在身边,习惯了她帮他做饭洗衣服,习惯了晚上睡觉时有她暖床。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六年多来,他居然慢慢的没有在外边找女人了,刚开始是因为被高利贷的人追杀他整天躲债都来不及。     后来是因为家里有个女人而且在他家因为吃的好穿得好其实也风韵犹存,他居然慢慢的又贪恋上了这具身体。     当然,更多让他满意的是叶秋菊的忍气吞声,任劳任怨,不管他和章子惠怎么欺负她,她最多也就是躲在一边去摸两把眼泪就是了。     可是,今天,当章子惠把叶秋菊砸昏的今天,他却终于明白了什么似的,心里那种铺天盖地的慌乱骗不了人的。     终于到医院了,章天文抱着叶秋菊冲了进去,他不停的喊着:“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她还有没有救……”     -------------胡杨篇-----------     子君坐在沙发上,病床边的小圆桌上摆放着三菜一汤,都是清淡的食物,这是阿力刚刚开车送来的。     席慕寒就做在她的对面帮她盛烫,动作有些粗苯,不过却做得非常的认真,她看着眼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慢慢的喝着烫,小口小口的吃着饭,他就看着她吃,然后再看着她的腹部,一种幸福的感觉就溢满了心怀。     居然,有种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心里头猛然间就想到如果两个孩子生下来了,他们一家四口就该围成一桌了。     饭吃了二十分钟,子君刚把口洗漱了,电话就要命的响起,她楞了一下,从洗手间走出来,席慕寒丢垃圾去了,她只好自己接听电话。     按下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章天文的声音就噼里啪啦的传来:“小君啊,你赶紧来第一人民医院,你妈妈的头被子惠打伤了。”     “什么?”章子君大吃一惊,然后赶紧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就赶过来。”     “赶去哪里啊?”席慕寒刚好丢了垃圾回来,听见了她最后一句话。     “慕寒,我们赶紧下楼去,我妈妈被章子惠把头给打破了,在第一人民医院,我现在要赶过去。”章子君焦急的说。     “别着急,我们马上就过去,你着急也没有用。”席慕寒见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赶紧对她说,“你去洗手间换衣服,我把车钥匙拿好,我们马上就去。”     子君迅速的转身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去洗手间换上,因为住院了,她下午就换成了医院的病服了。     终于,五分钟后,他们都收拾好了,席慕寒没有迟疑,牵着她的手就走出了病房。     滨海第一人民医院,章子君和席慕寒赶到的时候,叶秋菊还在急救室没有出来,章天文像个犯错的孩子站在急救室的门口。     “爸,你怎么能让章子惠打我妈妈呢?”章子君怒气冲冲的对着章天文吼了起来。     --------------------------------     亲们:今天的更新提前了哈,刚11点,胡杨就更上来了,有票票的砸给胡杨哈...... 正文 从此以后,永远留在我身边 “爸,你怎么能让章子惠打妈呢?”章子君怒气冲冲的对着章天文吼了起来。     章天文低着头不敢说话,今天晚上的事情的确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以前章子惠和叶秋菊怎么吵怎么闹,也都到不了头破血流的地步,最多也就是打两个耳光而已。*     “子君,你别激动,我来问好了。”席慕寒赶紧安慰章子君,然后把她按在急救室门外的塑料椅子上坐下来。     “究竟怎么回事?章子惠怎么会打岳母呢?”席慕寒低沉着声音问。     “她们经常吵架,今晚是秋菊先动的手打子惠,然后子惠火了就把一大碗水‘煮牛肉’砸向了秋菊的头上。”章天文战战兢兢的说。     “我妈怎么会打章子惠?她的性格我又不是不知道,她连掐死一只蚂蚁的胆量都没有。”章子君立即就反驳了章天文的话。     章天文愣愣的看着章子君,他知道她不会相信,其实今晚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也都有些不相信,叶秋菊真的动手打章子惠了。     “是不是章子惠骂子君了?”席慕寒立刻想到了这一点,对于叶秋菊来说,子君就是她的全部,只有当自己的女儿受到侮辱时,就是再胆小的母亲恐怕也能发出巨大的能量吧?     “是,”章天文低下了头,他不得不佩服席慕寒,这人一猜就猜到了。      “爸,既然妈在你家里连起码的安全都没有了,那我就只能把她接走了,你以后就和你的宝贝女儿章子惠慢慢的过你们的好日子吧。”子君瞪了章天文一眼,然后看着正闪着红灯的紧闭的手术室的门。     章天文的脸涨得通红,叶秋菊在家里的确是过得不好他知道,尤其是章子惠在家里,家里几乎每天都不得安宁。     可是,想到章子君要把叶秋菊接走,想到他以后回到家里就不能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心里便涌上一阵恐慌。     “小君啊,这个事情,等你妈妈做了手术再说吧,”章天文知道自己现在说不过章子君,可是,他有办法镇住叶秋菊。     只要叶秋菊不跟着章子君去,那章子君也不能把她强行的拉走的。     章子君白了章天文一眼,想想也是,现在妈妈还在急救室里面,说这些也是白搭,她又有些焦急起来:“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出来呢?很严重吗?”     席慕寒在子君的身边蹲下身来,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用力的握了一下,示意她不要慌张,然后轻轻的说:“不要着急,既然妈的头破了,肯定在缝针,缝针需要时间的。”     章子君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不要着急,他刚才不说妈了吗?他现在嘴里都把自己的妈称作妈了。     不着急,有他在这里,她不着急,席慕寒是万能的,她相信他。     子君的手在席慕寒的手心里,他的手心传来一种热度,不是很烫,却刚刚好的热度,通过他的手心传至她的手心。     “咳咳……”子君突然咳嗽了一下。赶紧用另外一只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席慕寒伸出手来,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好让她的气顺一些。     他温热的手掌心,隔着她的外套,感受的到她背上的肋骨,有些镉手,好瘦,她好瘦,若不是现在是冬天,她衣服穿的厚,她还得怎么单薄?     她怎么这么瘦?他又要怎么补,才能把她补得像点儿样子呢?     记得以前,六年前,她刚刚嫁给他时,那时她才刚满18岁,脸上,身上都稍稍的带着点婴儿肥……     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人家把老婆养得白白胖胖的,有些甚至胖得还要特地花钱去减肥的地步。     他倒好,这老婆养的,怎么就越来越瘦?瘦得他的心疼得难受的地步?     席慕寒的心思跑到她太瘦的问题上去了,于是原本拍她背的手的动作也就慢慢的停了下来,搁在她的背上,慢慢的抚摸着。     子君感受到背上传来温热,尤其是自己的父亲还站在旁边在,她觉得有点儿尴尬,她稍偏了一下身子,脸上却是热的。     席慕寒终于意识到了,他转脸来看她,发现她的脸已经有了红晕了……     一股冲动突然袭击着他的细胞,让他有种不顾一切的想要去做的想法。     此时,就是很想,抱她……     “爸,叶秋菊那个女人没事吧?”章子惠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因为跑得急没有注意看到席慕寒和章子君。     “还在急救室里没有出来,”章天文皱紧眉头,黑沉着脸回答。     “爸,如果叶秋菊死了,你可一定要给我做证,她不是我打死的,是她先动手打的我,我是出于防卫过当。”章子惠赶紧对章天文说,她可是在家里想了好久才赶过来的。     一路上,她最担心的就是叶秋菊的死,如果死了,她怕是要被拉去枪毙或者判无期的了。     “章子惠,”子君听了她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起身边的矿泉水瓶就要朝她头上砸过去。     “子君,”席慕寒迅速的拉住了她的手,然后把矿泉水瓶子从她手上取下来。     “席慕寒,你……”章子君看着空空的手,抬眼望着席慕寒,然后狠狠的丢出一句:“你就那么心疼她?”     章子惠见席慕寒拦住章子君打她,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有些忘形的说:“章子君,你不要忘记了,六年前慕寒看上的人可是我,他当时想娶的人也是我,你不过是替身而已。”     “章子惠!”席慕寒低沉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威力,他冷眼看着她,“如果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用等明天,马上就可以让人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你要不要试一下?”     眼前这个公交车一再的挑衅他的底线,上次让她自己打三百个耳光没有打,他就已经要收拾她的了,后来还是子君说算了,道歉了就行了。     今天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嚣张的跟子君吼,她还真把他席慕寒当病猫了?     章子惠抬眼看着已经发怒的席慕寒,即刻不再说话了,她当然知道,现在的席慕寒对她可没有任何的好感。     都是章子君那个狐狸精,就会装小鸟伊人就会装可怜,看她那个样子,就和叶秋菊当年是一样的。     子君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子又要朝章子惠砸去,席慕寒再次抓紧了她的手腕,子君用力想要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席慕寒!”章子君低吼了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     “放心,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席慕寒低声说。     章子君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席慕寒抬眼看了眼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他皱眉,见章天文坐在那里没有动。     “子君,你跟我来。”席慕寒在章子君耳边轻声的说。     子君看了他一眼,然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章子惠,站着那里没有动。     席慕寒见她不理睬他,有些气恼,在她耳边咬着牙轻声的说:“你是不是我在这里说出来。”     章子君心里一惊,他要说什么?     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走廊上走来走去的人,终于站了起来。     席慕寒不再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腕,然后带着她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走廊尽头是安全出口的楼梯,席慕寒拉着她走下楼梯两个台阶,确定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然后看着她:“章子君!”     “席慕寒,你又干嘛?”子君脸涨得通红,她是有些生气了。     走廊上那么多人,而且,急救室门口还坐着她的父亲,这席慕寒就这么恶心的把她给拉到这里来了。     “这么生气?”席慕寒皱紧眉头,她生气起来脸色很红,倒一别有一番风情。     “你刚刚是心疼她是吗?”子君没好气的问。     “我是心疼你!”席慕寒轻轻的说,心仅仅因为她这句‘你在心疼她吗?’而颤抖起来,     她居然这么说他,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心,他会心疼谁她就真的不知道吗?     他在心疼她?席慕寒这个人……     子君涨得通红的脸扭转过来,清澈透亮的眼眸突然对牢了席慕寒深邃的黑眸,一瞬间却说不出话来。     席慕寒刚刚在颤抖的心被她这清澈透亮的眼眸一对上,心猛的就以缩。     “子君!”他轻声的叫着她的名字。     章子君生气的背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决定不理他。     席慕寒上前一步,两条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身子,紧紧的,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在她耳边浓重的喘息。     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她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怀里,他的心和她的心,就这样靠着,离得好近好近。     他的前心贴着她的后心,她的后心靠着他的前心……     席慕寒灼热的身体上散发出的本能的热量,将子君原本就单薄的身体裹的紧紧的。     章子君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了,她轻轻的靠着他的肩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他传来的温度。     席慕寒的手,慢慢的滑了下来,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身体本能的一颤。     “子君”席慕寒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心也在颤抖,“子君……如果,我答应你,你能不能也答应我?”     章子君的手指,碰到了他的手背,随着她的呼吸,他的身体,他的呼吸,也在以同一个节奏颤动,似乎是有了共鸣。     “什么?”子君有些没有弄明白的问。     “从此以后,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席慕寒一字一字的说。     他的下巴,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肩膀上磨蹭着,让她觉得痒痒的。     好久好久,章子君都没有回答,就和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席慕寒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拥抱着她,另外一只手覆盖在她的腹部上,安静的覆盖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大约两分钟,子君在他怀里慢慢的转过身来。     她踮起了脚尖,轻轻的,她的唇,印在了他唇上……     席慕寒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根火柴,只是被她这样“嚓”的一下,便点燃了。     子君的唇瓣,柔软干燥。     是的,柔软,干燥。     那个吻,就这样印过来,又迅速的离开他,只是想要碰触他一下似的。     从此往后,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在问她要什么?承诺吗?     子君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可是眼睛却不看他的脸。     如果,她的以后,是很漫长很漫长……     如果,如果——她有这样的从今以后……     她的眼眶,溢满了泪水。     胸口堵,想开口说,却说不出口。     她的以后……     因为,以后,她自己都没有把握。     她总不能说谎话骗他吧?     席慕寒低下头,薄薄的唇捉住了她的唇瓣,慢慢的、温柔的,有点儿执着的,却不带一点强悍的气息……     席慕寒长长的、久久的吻着子君;     一点一点的含着她的唇瓣,慢慢的撬开她的贝齿,贪婪的吮吸着,一丝一丝的温暖着……     他不用她回答了,     如果她不能,给他永远的承诺,     就让他这样,长久的、     长久的,把她留在身边吧。     这点儿能力,他,总该是有的吧?     从今以后,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一定要把她好好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看着她,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和他一起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直到吻得子君干燥的唇变的柔润起来,席慕寒才离开她的唇畔。     子君喘息了一下,舌头伸出出来,舔过嘴角,     那里,有他残留的唾液,她把它全数卷进嘴里。     席慕寒仍旧拥抱着她,让她的脸庞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口,他疼痛的胸口,     好久好久,他低低的说着:“子君,刚刚,我是担心你,因为,你是孕妇……”     刚刚,他是心慌了,看见她那么大的怒气,看着她想要去打章子惠而完全忘记了她现在的情况。     虽然,他就在她的身边,虽然他不会让章子惠打到她。     可是,他还是担心,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摔倒,担心她的劲太小,万一丢出去的矿泉水瓶没有砸到章子惠而砸到她自己的脚。     他知道她会生气,会误解他,可是,他不愿意她有危险,有损失,一丝丝的他都接受不了。     “她打了我妈妈,还侮辱我。”子君闷闷的说。     “我知道,可是,你用矿泉水瓶打了她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席慕寒立刻说。     “可是,我不能让我妈妈白给她打了。”子君坚持的说。     “我也不能让我孩子的妈妈去冒险,”席慕寒辩解着说。     听了他的话,子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再次踮起脚尖,她的唇瓣,再次主动的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孩子的妈妈,他这句话真好听,好似,天籁之音。     他们,终于,要一 起,迎接属于他们的孩子了。     她的双臂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     章子惠站在走廊那里楞住了,她是纯属来上洗手间的,因为章天文已经把刚推出急救室的叶秋菊送到病房里去了,她才不想跟去,打算上个洗手间就回去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以为已经走了的席慕寒和章子君居然在这里,楼梯边无人的地方拥抱在一起。     席慕寒和章子君,他们那样的拥抱着,那样的忘我的深吻着,甚至她站在这里他们都不知道。     这样的镜头,是她的脑海里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今晚,她赶来这里,纯属的因为担心叶秋菊死了自己的后半生,一路上,因为想到的是叶秋菊是否会死的问题,所以她都忘记了章天文完全有可能打电话给章子君的。     该死的章子君,就是不要脸,医院这么多人,居然找个人少的地方就和席慕寒接吻,真是狐狸精。     哼,看你还能得意多久,她已经从章天文的嘴里知道了章子君现在的病情了。     恐怕,这次你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我祝你生孩子生死!章子惠心里恶毒的诅咒着。     席慕寒终于吻够了,他的手指轻轻的擦去子君嘴角边的唾液,拉起她的手,一转身,却发现章子惠正用恶毒的眼神盯着他们。     “章子惠小姐,你有偷窥病吗?”席慕寒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看着那个让他觉得分外刺眼的女人。     “我只是来通知你们,叶秋菊已经从急救室里推出来了,现在病房里去了。”章子惠赶紧找了个借口,然后踩着七寸高的高跟鞋笃笃笃的离开了。     “我们去看妈妈吧,不要理她。”子君想起他说的她是他孩子的妈妈,于是把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     “好!”席慕寒一只手牵着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拿起电话,快速的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李律师,我有个案子……”     叶秋菊躺在病床上,章天文见席慕寒牵着章子君的手走进来,赶紧站起来让座,脸上是羞愧的神色。     “妈妈,你没事吧?”子君赶紧走了过去,拉着叶秋菊的手,关心的问。     “小君,我没事,已经缝针了,”叶秋菊用手拍着女儿的手背,只是那满头的纱布让人看着有些刺目。     “痛吗?”子君用手指着她那一头的纱布,轻声的问。     “不痛了,有小君在身边就不痛了。”叶秋菊安慰着女儿,只是,刚说完,她就因为说话拉扯着头上缝针的地方痛得脸色都变了。     “子君,别和妈说话了,她头上缝了那么多的针,能不痛吗?”席慕寒赶紧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叶秋菊抬眼看了席慕寒一眼,想到他叫她妈,而她才比他大八岁,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席慕寒原本就觉得不好意思,见叶秋菊的脸红了,他的脸也就跟着红了。     他的老婆比她小了14岁,而他的丈母娘才比他大八岁,他其实觉得蛮尴尬的。     以前他不理会章天文这一家还不觉得,因为他不和他们来往,现在和他们来往了,才觉得不只是一点点的尴尬。     “小君,你和慕寒赶紧回去吧,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妈这里没事,有你爸爸在这里呢。”叶秋菊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对女儿说。     “妈,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你。”子君想都没想就说。     对于章天文她不放心,万一章子惠又来打妈妈怎么办呢?那个女人好像发疯了一样。     “子君,你赶紧跟慕寒回去吧,我在这里,不会让子惠再对秋菊动手的了。”章天文赶紧说,他也知道章子君在担心什么。     不过,今天晚上他终于明白,叶秋菊这个女人要陪着他走一生呢,他还是要对她好一点才行的。     “子君,我们回去吧,”席慕寒拉了拉章子君的说,示意她可以走了。     “慕寒,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守着我妈妈。”章子君固执的说。     “子君,你想不想要孩子了?”席慕寒脸上有些动怒了,她现在什么情况,能整夜守在这里吗?     子君即刻回过神来,看见他那阴沉着的脸,知道他生气了,于是赶紧拉着他的手:“那我们走吧,明天再来看妈妈。”     席慕寒朝章天文点点头,然后带着章子君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他相信章子惠不可能再来打叶秋菊了,因为明天章子惠就将收到法院的传票,李律师会帮他把一切都搞定的。     回到三医院的病房,已经是晚上10点了,席慕寒在路上买了夜宵带回来。     “吃点东西吧,明天早上还要抽血,抽血前是不能吃东西的。”席慕寒帮她把夜宵准备好,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章子君说。     此时子君已经换了医院的病服了,蓝白相间的细条纹病服穿在她的身上看上去非常的清爽,一头瀑布般的直发很自然的垂在肩膀上。     “我去把头发剪了好不好?”子君在餐桌边坐下来,端过夜宵很自然的问。     “嗯?”席慕寒抬头,看他已经在小口小口的吃猪肝瘦肉粥了,和着橄榄菜。     他的心跳了一下,把头发剪短?     会诊后天才来,最好的方案还没有确定下来,她就已经做了决定了,居然都想到剪头发了?     “我觉得短发好看,”子君没有抬头,继续边吃饭边说。     “过两天吧,”席慕寒想了想,“过两天我让‘潮流前线’的费姐来帮你剪短,她的手艺是滨海最好的。     “好!”子君终于吃完了,抬头看了他一下,然后拿纸巾擦了一下嘴,站起来准备洗漱睡觉了。     席慕寒却没有心情继续吃宵夜,刚才是陪着她吃,她吃完了,他就食欲都没有了,想到后天的会诊,他的头又大了起来。     今天晚上他才答应她把孩子留下来,可是,如果后天的会诊情况不好呢?他又该怎么办?     也许是心情比较好,也许是吃了宵夜胃部比较暖,子君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席慕寒原本是打算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睡觉的,可是,躺在沙发上几分钟后,他一点睡意都没有,想了想,还是又走进病房去。     病房里有张俩人的沙发,很短,不过,他顾不得那么多,他必须守着她,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只要离她最近,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帮到她,也许她要喝水,也许她睡得不安慰……     子君这一觉睡的其实也不怎么安稳,不过还是睡着了,也许心里挂念着早上要抽血,所以不到六点她就醒了。     醒过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房间里短沙发上的男人,他就那样躺在沙发上,两条腿有一大半都在沙发外边,长脚长手的睡在那里,一看就知道他那样睡很辛苦。     她的男人她知道,晚上睡觉最不喜欢蜷着身体了,睡觉一定要把全身都打直了,舒展着手脚,大大咧咧的平躺着睡的。     看着他睡得那么不舒服,她站起来到衣柜里拿了条毛巾被给他盖上去,沙发很狭窄,他很大个,整个沙发看上去拥挤不堪。     怕毛巾被掉地上,她把毛巾在里面一方给他掖着,一路掖上去,直到他的下巴处。     终于掖好,正要把手拿开,他的下巴却压了下来,刚好压到她的手背上。     他的下巴在她的手背上磨蹭着,子君有些气恼,睡着了都这么不老实,用力抽了一下手,没抽开,不禁低声的“喂”了一声。     席慕寒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轻轻的松开下巴,子君的手迅速的抽走了去。     子君用另外一只手模着手背,他的下巴因为还没有刮胡子,那粗糙的触感刚才磨蹭着她的手背,让她的手背都变红了起来。     席慕寒微微的睁开眼睛看着她,她也正看过来,于是,他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他,而她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她。     你眼里有我,我眼里有你,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席慕寒正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子君赶紧把眼光从他身上抽走,看向门边,轻声的喊了声:“请进!”     席慕寒迅速的掀开身上的毛巾被坐起来,一抬眼就看见护士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     亲们:今天还不到11点就更上来了哈,胡杨在努力争取早上更文哦...... 正文 让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席慕寒迅速的掀开身上的毛巾被坐起来,一抬眼就看见护士已经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原来是护士来帮子君抽血了。     子君赶紧配合的坐下来,主动的挽起袖子.     护士帮她绑了条橡皮筋,然后在手肘处用力的拍打了几下,血管就冒出来了。*     护士拿起棉签沾着消毒水在在她手肘处抹擦了几下,然后拿起针管,对着那冒起来的血管一针扎了下去。     又是满满的六管血,席慕寒站在一边看着心都揪紧了,她人这么瘦,这才三天的时间,就抽了两次这么多的血了,他心疼。     护士终于抽完了,席慕寒帮子君按着棉签,然后皱着眉头说:“怎么每次都抽这么多?”     护士耐心的解释说:“席夫人刚住进来,因为她的肝功能不正常,有很多普通孕妇不需要检查的她都要做,而且席夫人是RH阴性血,医生晚些时候,要检测胎儿看是否存在母婴血型不合,以免发生溶血。”     护士抽血走了,子君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换衣服,这里和席慕山庄不一样,什么都小小的,洗手间没有浴缸只要淋浴。     她住得惯,因为从小和妈妈就住小地方,后来在日本的几年也都是一个人租单身公寓住。     可是,席慕寒却不同了,他是个住惯大房子的人,现在让他来跟着她一起住这样的地方,他住着肯定不舒服。      “慕寒,你还是回山庄里去住吧,让阿英来照顾我就好了,我没事。”子君洗漱好从洗手间走出来,长长的头发用一根橡皮筋简单的绑了个马尾拖在背上。     “那怎么行?”席慕寒眉头皱了一下,即刻否决了,“不管明天的会诊结果怎么样,我都一定要陪你住在医院的。”     是的,不管明天的会诊结果怎么样,他都要在医院陪着她。     即使明天的结果还是要流掉孩子,他也会在医院陪着她一直住到她的身体好了出院为止。     “可是,这里好小,你会不习惯的。”子君看着他,然后帮他把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递给他。     “慢慢就习惯了,”席慕寒接过衣服的同时拉住了她的手,稍稍的用力带了一下,子君就扑在了他的怀里了。     “子君,别把我想得太娇气了,”他在她耳边低语,然后含着她的耳垂:“我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也住过学生宿舍的,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也住的是单身公寓,没有多奢侈的,都是很简单的。”     “快去换衣服吧。”子君推了他一把,这个男人不老实,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手又在她的柔软处摸索了。     席慕寒会意,然后放开她转身走进洗手间去,是不方便,这么小的地方,他干脆把衣服拿出来丢在沙发上。     “喂,”子君喊了一声,可是他已经进了洗手间关了门了。     子君摇摇头,这个男人,还说不在乎地方小,看看,让他在洗手间换衣服他就觉得挥舞不开了是不是?     赶紧走过去把门打了反锁,然后来到窗户边把窗帘拉上,刚转身,他已经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     对于她做的他很满意,然后很自然的脱下身上的睡衣,子君过去拿去他的衬衣让他穿。     一边帮他扣纽扣一边嘀咕着:“你住在这里,我们究竟是谁照顾谁呢?”     席慕寒轻笑了一下,十分享受她的服务,她帮他扣衬衣纽扣,手指不时碰触到他胸口的肌肉,让他有股酥麻的感觉。     哎,看来以后够得他熬的了,就是这无意的碰触,都能把他身上的火勾起来,以后,恐怕的确是有些麻烦了。     刚帮他把衣服裤子穿上,正要帮他打领带,就听见敲门声了,子君拿着领带的手停下来,然后一把塞给他,快速的走过去开门。     席慕寒看着门打开时护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上面放着药瓶,原来是来给章子君挂药水的。     他快速的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把领带系好,等他出来时,护士已经帮章子君把针打上了。     “今天给她用了留置针,以后一个礼拜换一次针,”护士一边用手弹着软管一边对席慕寒说:“要注意一下她这只手,不能碰到水了,洗澡,洗脸什么的,你就要帮忙一下了。”     “好的,谢谢!”席慕寒赶紧答应着,然后看子君满脸羞红的躺在床上瞪了他一眼。     护士走了,席慕寒这才来坐在她的床边来,低头看着那留置针,这么大一颗针,也不知道那护士是怎么打进去的。     “里面是软针,不痛的。”子君笑着对他说。     席慕寒还想问什么,阿英已经送早餐来了,他赶紧帮着阿英一起把早餐弄好,然后端过粥来喂她吃。     “帮我把床上的简易餐桌拉开就行了,我打的是左手,”子君拒绝他的喂饭,真是的,也不看情况,现在阿英在这里呢。     席慕寒气恼的瞪了她一眼,不过还是把粥放下,帮她把病床上的简易餐桌拉开来帮她弄好,然后把粥和小菜端了上去。     刚要坐下来吃早餐,手机响了,他即刻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电话是李律师打来的,意思是已经把这个官司告上去了,问他要弄到什么程度好。     席慕寒皱眉,章子惠这个女人死心不改,他担心她还会做对子君不利的事情,于是想了想说:“不要太严重了,弄进去坐过一年半载的就行了,让她受点儿教训,长点儿记性。”     挂了电话,席慕寒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即刻在沙发上坐下来,既然阿英来了,章子君那里有人照顾,他得开始工作了。     这一天过得非常的平静,子君打了针后还让阿英陪着下楼去转了一圈,虽然医生说她卧床转氨酶和胆红素降得快一些,可是,她总是躺着实在是太闷了。     晚上吃了饭后席慕寒带开车带着她去市医院看了下叶秋菊,她已经没什么大事了,就是头上缝了二十几针。     这次探望非常的顺利,章天文老老实实的守在那里,章子惠并没有出现,子君非常的开心,和妈妈说了一会儿话。     会诊是上午十点钟进行的,在三医院的会议室里,由费玄主持,各科室专家围坐在一起,席慕寒和章子君都有出席。     席慕寒非常的认真,他带着随身的软抄本和笔,那认真的姿态,让章子君都怀疑他是在听课吗?     章子君却要懒散得多,反正她心里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不管有多危险,她都要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肚子里。     不过,她抬眼看席慕寒,发现他一直专心的听着专家的意见,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刻是放松的。     子君看着他这样的脸色有些失落,因为他的表情一直都非常的沉着,她看不到席慕寒有跟她一样坚定要留下孩子的希望,一点起色都没有。     她心里气愤,懊恼,烦躁,看着这些专家,她某名有些不喜欢他们,他们现在说的这些,又让前天晚上才答应她把孩子留下来的席慕寒的信念发生了偏移。     只是,专家们没有注意到章子君的脸色,更加没有去猜到她的心思,他们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谈论着一列病情。     各科室的专家开始辩论了,大家都根据自己曾经经手过的病人以及这种病例在世界范围所占的比例大小和冒险的程度来讨论着。     席慕寒的神经则始终紧紧的绷着,这么多数据、资料、图像……好的,坏的……汇聚起来,压在他心上的始终是两个字:危险。     “子宫内膜炎现在是几级?”费玄问妇产科的专家。     “二级,应该可以怀孕治愈,只要用药得当。”妇产科专家很肯定的回答。     “再次抽血后,转氨酶和胆红素都比刚来医院的那一天有所下降,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好。”另外一个专家在一边说。     “嗯,我知道了。”费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席慕寒和章子君,“你们俩现在的决定是?”     “我要留下这两个孩子,我一定要试一试,”子君抢在席慕寒之前回答,完全不给席慕寒说话的机会。     席慕寒瞪了章子君一眼,然后朝费玄点点头,表示他跟章子君一个意思。     “既然你们坚持,那么,我们也只能是支持。”费玄点点头,然后又说:“你们俩先回病房去,我们要谈论出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案来,两个小时后来我办公室听方案。”     “那就辛苦大家了。”席慕寒点点头,然后站起来牵着子君的手走出了这间会议室。     牵着子君的手,紧紧的抓紧,低眸看着她那坚定的表情,他在心里再一次遁形。     这个小小的身体,小小的人儿,居然有这么巨大的能量,刚才,居然当着那么多的专家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个人就说出了他们的决定。     “子君,刚刚你怎么能……”刚回到房间,席慕寒就用责怪的语气问她。     “难道,你不打算留下孩子?”章子君瞪了他一眼,明显的在生气。     “子君!”席慕寒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她,却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席慕寒,你听我说。”子君用手推了推他的胸口,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     “嗯,你说。”他把她抱起来,他坐在沙发上,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席慕寒,我嫁给你六年了,这六年,我们之间是怎么过的,我想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子君的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     席慕寒沉默,清楚,他肯定这清楚,这六年,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中间分开了四年不说,就是另外的时间,在一起的时间也不是很多。     当然,这中间主要是他要负很多的责任,从最开始的折磨她羞辱她到后来的伤害她……     “席慕寒,我们是夫妻是不是?”章子君见他沉默,又问了一句。     “废话,我们是铁打的夫妻,不只是这辈子要做夫妻,下辈子也要做夫妻,下下辈子还要做夫妻。”席慕寒许诺般的说。     “既然你也承认我们是夫妻,那么,我们俩是不是该共同来面对一件事情,也共同来承担一件事情,所以,我想……”子君望着他,她想他应该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席慕寒听了子君的话,感觉到自己的心尖儿都在颤抖着的痛着:“子君啊,我们以后要一起面对的事情很多,要一起承担的事情也很多,可是,这件事情……”     “就让我们从这件事情开始,好吗?”子君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了。     “从这件事情开始,你,我,还有我们的俩个孩子……”     席慕寒用手把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拿开,然后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子君,你怎么,怎么就……”     “难道,你不喜欢我生的孩子?”章子君反问着。     “章子君!”席慕寒低喊了一声,对她的话明显的不满。     “难道,你怕我以后用孩子来束缚你?”     “子君,你在说什么?”席慕寒惊呼。     “难道,你还想着去跟别的女人生……”     章子君后面的话已经被席慕寒用嘴彻底的堵在了腹腔里,该死的,她在说什么鬼话,他绝对不允许她继续这样胡说八道下去,唯一的办法,吻她,一直吻到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不再胡说八道为止。     “唔”子君轻轻的呻/吟了一声,然后配合着他一起辗转着舌头。     此时的席慕寒,深情的吻着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孩子的母亲。     “章子君,你给我听着。”终于,席慕寒吻够了,他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警告着:“你要给我好好的,朵朵和果果也要跟我好好的,你们谁都不允许给我出状况!”     只是,他没有发现,躲在他怀里的女人笑得多么的灿烂,就好像正午的太阳,不仅灿烂而且夺目。     “朵朵和果果?”章子君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嗯,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取了的名字,女孩叫朵朵,男孩叫果果。”席慕寒把她再次拉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很久以前?什么时候?有多久?”子君抬起头问。     “六年前,当知道你怀孕的时候,在把你送到山上的小木屋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孩子的名字了。”席慕寒的手在她的脸上摸索着。     是的,六年前,在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的那一瞬间,他的直觉是这次的孩子能够生下来,因为他有办法不让她继续留在席慕山庄里。     席慕山庄很危险,在她之前,他最喜欢的老婆蔡小欣也怀孕过,可是,她并没有逃脱他克妻的宿命。     六年前,那时他已经32岁了,的确是很想有个孩子有个温馨的家,其实自从林新蕾被慕容救走之后,他就知道克妻是假的了。     那时,当第七个老婆蔡小欣娶进来时,他完全的被她吸引,所以,他才想着要好好的保护她,也才会和她在一起时不用任何的避孕促使。     只是,他的宠爱没有保住蔡小欣,而是让她怀着他的孩子香消玉损,也让他的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当然,后来娶章子君,完全是他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因为他没有想过章天文这么大 胆,居然把他选中的新娘给换了。     那时,第一晚他见到章子君后非常的生气,于是打了她,因为他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来顶替章子惠嫁给他。     他承认,第一天晚上扮成面具男去占用她,纯粹是想对付章天文,因为他破坏了章子君的处,那么,他可以以此作为借口来不付章天文的钱。     只是,后来,她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了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和她靠近。     至于后来还扮成面具男去她房里,主要还是想要保护她,当然,心里也祈祷着她能帮他怀上孩子。     因为,只有在那样的情况下让她怀上孩子,他才可以借机侮辱她,说她不守妇道,然后借机把她从席慕山庄带走,然后藏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甚至设想过,如果章子君安心的呆在山上的木屋里,那么,他到时会找最好的医生去,会让她在那里安全的生下孩子的。     只是,很多时候,敌人比他要来得强大,而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半山腰上的小木屋居然也不安全。     朵朵和果果,是他六年前就帮章子君肚子里的孩子取好的名字,只是,却没有机会用得上。     现在,终于,他们第三次有了孩子,而这名字,现在居然一次性都用上了,章子君居然一次就帮他怀了两个孩子。     子君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想到朵朵和果果的名字,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睡着了。     席慕寒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轻轻的把她放平,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恰好护士进来挂药水了,他在一边看着。     用了留置针很方便了,只需把针插上就行了,而这也省了每天打针的辛苦。     章子君这一觉睡得很沉稳,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睡着后她脸上一直带着甜甜的笑容。     阿英笑着对席慕寒说:“夫人今天不知道得做了一个什么好梦了,睡觉都笑得这么甜?”     席慕寒笑了笑,他知道子君不是做什么美梦了,而是完全的放下心来了。     因为,今天,他完完全全的答应了要和她一起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以后不会再提流掉孩子的话题了。     由于子君睡着了,去听最佳方案的人就只有席慕寒一个人了。     “费医生,像我夫人这样的病情,你经手的成功过几列?”席慕寒坐下后没有耽误时间,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7列成功。”费玄几乎没有翻开记录就给了回答,“我经手了16列,只成功了7列,43 %,不到一半。”     43 %。席慕寒觉得自己的心都跌到了谷底,他已经没有心情问了。     费玄原本还想说,那7列,有些孕妇的情况还没有章子君这么严重,因为人家怀孕只是怀的一个孩子啊,肝脏负担轻啊?     当然,这个事情也不能全部都靠经验,也要看孕妇的体质,而且随着身体的变化,同时,也不排除有奇迹的发生。     不过,作为医生,她当然知道,奇迹是最不靠谱的事情了。     而作为欧阳的学姐,而欧阳和席慕寒的这种种关系,她又不敢说带有一点希望的话在里面。     因为,她怕一点希望就会害了席慕寒和他的夫人。     “那,你们现在能给出来的最佳方案是哪一种,我们又要怎么配合?”席慕寒艰难的问,掏出一支烟来准备点上。     可是,他刚把火机拿出来,却对上费玄那双责备的眼神,他即刻明白过来,马上把烟折断扔进垃圾桶里。     费玄见他拿烟出来原本想责备他两句的的,可是见他这么自觉,到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知道他心里烦躁。     “我们能做到的最佳方案,就是随时注意到你夫人的身体变化和病情的发展,因为她怀了两个孩子的缘故,我们可能会在某个时刻在她实在坚持不了的情况下采取先减掉一个孩子来减轻她的负担,当然,这要看她自身的体能能坚持到哪一步去,如果实在到了一个孩子都无法坚持到26周以上,一旦出现情况,我们将立刻替她终止妊娠,弃小保大,这是医生的最终宗旨。”费玄把最佳的方案如实的告诉席慕寒。     弃小保大!     “谢谢!”席慕寒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也算了有了底了,他看着费玄,“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方案,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留下来,我要她好好的活着。”     “那好,既然你们都已经做了决定了,我就把相关的注意事项给你说一下……”费玄接着给席慕寒交代了应该注意的事项。     席慕寒非常的认真,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认真的记录着费玄说的每一条,好似,每一条都比他的任何一次买卖要重要得多。     在公司,他从来不做记录的,都是秘书帮他做记录,而这一次,他却非常认真的去记录着跟她息息相关的一切要点难点。     回到病房时,子君的药打完了,护士刚好帮她拔了针,阿英已经把午餐都把帮她摆好了。     “慕寒,不是要去听治疗方案吗?”子君看见他走进来,赶紧问。     “嗯,我已经听过了。”席慕寒走过来,阿英懂事的悄悄退了出去,她一般要一个小时后才来收拾的。     “听过了?”子君瞪着他,“那,费医生没说什么吧?”     “没有,就让你好好的在这里住下来,然后安心的养胎,每天配合医生吃药打针。”席慕寒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来,和她一起吃午餐了。     当然,他不会跟她说那个必要的时候要减掉一个孩子,更加不会跟她说那个弃小保大的方案,他从心底本能的排斥着那个方案的到来。     子君这个中午胃口大开了,她吃了不少,席慕寒在一边看着她吃吃这个吃吃那个,心里不得不感叹,这人的心情的确完全可以控制食欲的。     “子君,你在房间里休息,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席慕寒见她吃了饭坐在沙发上去了,赶紧对她说。     “买什么?我跟你一起去。”章子君赶紧说,其实她最布喜欢呆在这病房里了。     虽然说病房有阳台,她可以到阳台上晒晒太阳观望一下远处的高楼大厦什么的,可是,这儿还是让她有种觉得自己是坐牢般的感觉。     “你现在不能去,”席慕寒看她要起身,赶紧用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来。     “为什么?我不能出门了吗?”章子君大惊,“我昨天还去看了妈妈啊?”     “费医生说了,休息得好,转氨酶就降得快一些,现在你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要等转氨酶和胆红素都降下来了,你才能出门去的。”席慕寒赶紧给她解释,他也知道她在这里觉得闷。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子君只好恹恹的说。     虽然很想出门去,可是,既然医生都说了,而且,现在她要全力的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她不能带着宝宝去冒一点危险。     尽管她觉得没什么危险,尽管她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危险,尤其是住进医院这几天,她都不怎么吐了。     席慕寒看她乖乖的做在那里看电视了,这才慢慢的走出病房,现在其实是上班时间,他应该在客厅用笔记本电脑办公才对的。     可是,办公有那么重要么?反正有副总有慕冰有一堆的人在围着席氏的‘天地集团’转,现在,他要围着他的小女人转了。     开上车,很自然的朝滨海最大的书城开去,既然要准备当爸爸了,她又不能用电脑,那就只能去书城买相关的书籍了。     带着从未有过的好心情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他的心不再焦急不在彷徨不在慌乱,他和她已经完全的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没有什么是可怕的,病痛打击不了他和她,现在,她的肚子里有着他的孩子,而他的心里有着她和孩子,他就感觉到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的。     满满的,满满的都是她和孩子,医生不相信奇迹,可是,他却在冥冥之中相信奇迹。     他和子君都够苦的了,上天既然怜悯他和她,让他们再次有了孩子,那么,他相信,上天一定会继续怜悯他们的。     至少,会留一个孩子给他们吧?     -------------------------------------     亲们:八千字更上来了,大家看文愉快,让我们一起祝福席慕寒和章子君...... 正文 把长发剪短 停好车,他乘电梯上二楼,从未有过的感觉和体验,心情有些激动,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书城的入口处有些拥挤,这时他才想起,今天好像是周六,学校放假,来买书的学生多。     抬眼看了看挂着的指示标志,“母婴区”在三楼,他也就不得不随着人流跟着一起挤在护手电梯上,慢慢的上到三楼。*     走出三楼的电梯,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母婴专区的平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专业书籍,有孕育280天,有好孕40周,有孕妇注意事项100列……     有专门是写孕妇的,有母婴一体的,有写饮食相关的,有写和日常生活行为有关的,有写注意事项的,有写给准妈妈的一封信的。     席慕寒看着这些书本漂亮的封面,微微一笑,封面上都是漂亮的婴儿或者孕妇,或者婴儿和孕妇在一起的……     看着书本上这些漂亮的孕妇照,他突然就想起,现在好像流行照孕妇艺术照什么的,     他,要不要也帮子君照一套呢?     嗯,应该要帮她照一套,等她,四五个月的时候,那个时候肚子应该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     四五个月的时候,他的子君,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闷     有没有机会看着她的肚子大起来呢?     这些封面漂亮唯美的书籍林林总总一大堆,封面都很好看,可是,究竟要买哪一种才是最有用的呢?     算了,一样都买些吧,反正她在病房里也是闲着的,没事就让她翻翻书吧。     不过,好似字太多太小的他又不太喜欢,因为她会累,可是,字少图片多的,他又怕里面的内容写得不够详细。     于是,他就分别都买了不少,字多的他看,反正他不怕费神。     图多的她看,看图片轻松,虽然子君更喜欢文字,可是,他不愿意让她累着了。     收银台的人依然排着长龙,他第一次这么有耐心,慢慢的跟着人群后面排着队,只为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买书籍。     看着身边的人们,也有不少的男人们,像他这种近40岁的男人了,孩子都十几岁了.     而他,还准爸爸。     终于轮到他买单了,收银员看着他这满满一篮子同类的书籍皱眉头:“先生,你买重了,很多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买两三本就够用了,用不着买这么多,浪费。”     收银员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席慕寒后面的那位女士也附和着收银员说:“是的,这些书籍的内容99 %都是一样的,买一两本就够用了。”     席慕寒笑了笑,他知道内容是一样的,不过,他还是对收银员说:“都买上吧,我喜欢这些书的封面,挺好看的。”     收银员看了他一样,那眼神无异于看怪物,而且席慕寒戴着个宽大的墨镜,她就更觉得是怪物了。     其实不是席慕寒装酷,他在滨海这个地方太有名了,就是不看财经杂志的人都认识他,因为他是曾经的克妻大神啊。     所以,在他下车走进书城时,就特意把这个超宽大的墨镜给戴上了,目的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     还好,这招果然管用,他安静的买书,没有被认出来,就是收银员,也不过觉得他有些像怪物而已。     满满一篮子孕妇书籍,收银员开始扫描,林林总总有二十几本,不过收银员意外的发现,这么多本书,居然没有一本是重复的,看来这人找书也算是厉害了。     席慕寒刷卡买了单,提着满满两购物袋的书很自然的走下楼去,隐隐约约听见后面有人说这人有些面熟,很像克妻大神什么的。     他的脸上带着微笑,他早就不克妻了,章子君是他克妻的总结,以后,他要做一个爱老婆爱孩子的居家好男人。     如果,他的第一个老婆就是章子君,那么,他是不是就不用娶那么多的老婆,也不会害得那么多的女人无辜的死去?     仔细想来,他比章子君大了14岁,他结婚时22岁,而那时章子君才8岁,怎么嫁给他?     如果,人人都能有先见之名,那么,他就该在她八岁时就把她娶回来,然后把她养大,等着跟她结婚。     摇摇头,迅速的开上车朝医院赶去,现在医院就是家,他们恐怕要住到章子君生了宝宝满了月才回家去吧?     现在才10周多,生孩子最少要36周,还有26周要住,接近七个月要呆在医院,半年多呢。     回到医院已经是华灯初上,他这才惊觉自己在书城呆的时间够久的了。     子君看着他买回来一堆的书,高兴的奖励了他两个吻,当然只是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他看着她那兴奋的神情,拿起书这本翻翻那本翻翻,都不知道先看那一本了,于是就很有成就感的坐在沙发上。     “子君,你看字少的图多的,我看字多的图少的,这样我们分工合作,你就不觉得累了。”席慕寒把她也拉到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动手分起这些书来。     “可是,图多的内容少,”子君眉头皱了一下,她还是更加喜欢那些字多的,里面肯定要讲解得详细一下。     “嗯,内容多的我看了,然后我再慢慢的说给你听,这样你就不累了不是?”席慕寒说话的同时已经把书分开了,给了她一堆图多的,字多的他搬到外边厅里去放好了。     于是,这个夜晚,他们就都有事情干了,子君吃了饭靠在床上就翻书看,席慕寒给她规定了时间,只能看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对子君来说就太少了,可是,在席慕寒这种专制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要多,否则,他很有可能会把一个小时变成半个小时的。     叶秋菊是一个星期后出院的,出院的时候只有席慕寒来看了她,同时告诉她,子君现在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医生不让她走出医院来。     叶秋菊连忙说没事没事,她自己好了可以去看子君的,现在子君和孩子才是重点,其它的都不重要。     席慕寒再次和章天文说到了把叶秋菊接到席慕山庄去住的事情,这是今天早晨他走时章子君特别交代他的。     章天文一口就回绝了,然后看着席慕寒说:“你已经让公安局的把子惠给抓起来了,现在怎么能剥夺我老婆在我身边的权利和义务?”     席慕寒苦笑,作为男人,他当然理解章天文的心情,也就没有再坚持,虽然子君一再说章天文对叶秋菊多么不好,可是,他是一个当女婿的,实在是无法去说章天文什么。     章天文这人他也是看不上的,以前压根儿就不看在眼里,只是最近两年,子君回到了他的身边,他才慢慢的对他稍微看顺眼一点。     回到三医院,章子君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把叶秋菊接到席慕山庄了没有,席慕寒笑着摇头,表示任务艰巨,他能力有限,实在是完成不了。     章子君生气的背过脸对着里面的墙壁,不再理他,他也只能摇摇头然后到外间去审阅公司一早就送来的文件。     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不同点就是在这里,男人不管怎么虐待了自己的女人,可是,如果女人一旦要离开,男人是绝对不会放行的。     就像六年前他那么虐待章子君一样,怎么虐待怎么折磨也是自己的老婆,他不可能让她脱离自己掌控的范围内。     子君以为,她的日子就是每天在打针吃药中慢慢的度过,因为配合得好,现在每天席慕寒在这里监视着她,她的睡眠也非常的充足,转氨酶降得也特别的快。     再一次抽血化验是一个星期以后的事情了,也是这时席慕寒才知道住院的病人都是一个星期要抽血化验一次。     而这次抽血的结果让他们非常的欣喜,子君的转氨酶在降低,而且降低得很快,胆红素也随着在降低,只要DNA没有降,不过也没有升。     “DNA怎么就没有降呢?”席慕寒有些不解的问费玄。     “没有给她用降DNA的药,当然就不会降了。”费玄解释着。     “那为什么不用呢?”席慕寒赶紧问了一下,因为他也知道DNA的严重性,如果这个降不下来,转氨酶很快就会再次升高的。     “现在是关键时期,孩子正在发育,不敢轻易的用,我打算16周后再用,”费玄赶紧说,然后看着席慕寒,“这是最保守的治疗,孕妇不敢太冒险。”     “谢谢!”席慕寒赶紧道谢。     费玄想得很周到,他是只顾着降DNA,慌乱间就忘记了子君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     终于,在12周后的一天,席慕寒在子君的再三要求下带她去理发,这也是给费玄医生请了假的。     席慕寒原本打算带着理发师来医院的,当把这一情况和费玄说的时候,费玄即刻摇头否决了,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开了先列,理发师怎么能带到医院的病房里来呢?     于是在费玄仔细的给子君检查了后,又一次抽血化验得到的结果是转氨酶已经降至56了时,费玄给了他们一天的假期。     早上打完针,子君就迫不及待的换衣服准备出门,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星期了,她都快要闷死了。     席慕寒原本今天有事的,可是,费玄给的假就在今天,他就不得不把事情给推了,然后亲自开车陪着她去理发。     滨海的‘潮流前线’是最气派的一家大型发廊,其老板费云舒是一位36岁的单身女人,也是手艺最好的理发师傅。     费云舒的名字知道的人不多,因为在理发界已经做成了大姐大了,所以人人都称她为费姐,反而她的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了。     席慕寒带着章子君就是来的这家‘潮流前线’,当然,他是这里的熟客,因为他的头发都是来这里理的,而且,是出自费姐之手。     外界的的人都知道费姐已经封剪几年了,没有人能让她给剪发了,因为她的发廊是滨海最大的,手下有最优秀的理发师。     不过,没有人知道,费姐这几年一直都在剪发,不过是只帮一个人剪发而已。     席慕寒把车停好,然后快速的下车来到副驾驶车门边帮章子君开车门,伸手扶住她小心翼翼的下车来。     章子君笑着摇摇头对他说:“孩子在我肚子里怀着又不是在你肚子里,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呢?”     席慕寒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是紧张,非常的紧张,以至于前天杜月都笑着说夫人没有得产前恐惧症,反而是总裁得了产前恐惧症了。     子君被席慕寒带着直接上的三楼,这里是费姐的办公室,整层楼只要一间理发室,而理发师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镜子。     走进去,她首先闻到的是熟悉的味道,一股属于席慕寒的味道,而这里,除了这股味道,就没有别的味道了。     难道,这里是席慕寒的专用理发室?难道,这里,是费姐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慕寒,这么早就来了?”费姐穿着时尚的走了进来,首先给席慕寒打招呼,语气非常的平常自然,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很熟悉。     “嗯,医生只给了一天的假,子君闷坏了,吃了早饭就嚷着出门了。”席慕寒在沙发坐下来,很自然的回答。     “坐下来吧,怎么称呼?”费姐看着章子君,示意她在镜子前的转转椅上坐下来。     怎么称呼?子君楞了一下,这个费姐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她是席慕寒的老婆吗?     “随便吧,我叫章子君,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称呼我席夫人或者席太太。”子君咬咬牙,淡淡的说。     费姐听了她的话楞了一下,然后走出去,不知道在哪里拿了块围着剪头发的裙布和几条毛巾过来。     这块裙布上没有席慕寒的味道,只要消毒水清洗过的味道,而这间发型屋里明明就有裙布和毛巾,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为什么不用呢?     看着镜子里沙发后的席慕寒皱眉,子君瞬间明白了,原来那些都是席慕寒的专用物品,这个费姐不愿意给她用。     费姐站在子君的身后,灵巧的双手把她的头发打开来,黑黑的直发瀑布一样,垂下来,流动着……     看着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席慕寒的心颤抖了一下,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子君的身后,在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意外的,他看到她也盯着镜子里他的眼睛在看。     心,又是一抖,她很敏感,敏感到一点细节的东西都能感受得出来。     “剪刀给我!”他伸出手去,费姐楞了一下神,随即会意,然后在剪刀架上拿了把剪刀递给他。     子君看着镜子里的席慕寒,他的手上拿着剪刀,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心,微微的紧了一下,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什么也没有说。     席慕寒用手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慢慢的在自己的手指上缠绕着,她的头发这么柔这么顺,伴了她多少年,也,伴了他这么多年。     现在,却要断开!     他知道,其实她不舍得,他也不舍得。     缠绕在手指的长发啊,他是多么的,多么的留恋,     尤其是每次和她缠绵的时候,她的长发都会像瀑布不是铺呈在枕头上,就是铺呈在他的胸口上, 或者,缠绕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每次,她的头发都会让他感觉到痒痒的,麻麻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     看着手指上缠绕着的她的头发,他的身体本能的一僵,该死的,只是她的长发缠绕在手指上而已,他居然有了这么强烈的反应。     松开手来,她的头发流水一样垂下去,发梢轻轻弹跳了一下,流苏一样。     用手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挑起一缕,用力的剪下去......     “咔嚓”一声,很长的一段,从他的手指间滑落,轻轻悠悠的飘落在地上。     “留一点给我。”子君轻声的说。     席慕寒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盯着镜中脸上苍白的她,然后定定的说:“不留!”     然后把手里的剪刀递给费姐,“开始吧。”     子君坐在没有动,席慕寒已经坐回了原来的沙发上去了。     费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她盯着镜子里的子君说:“你的头发太长,我先帮你剪短一些,然后把头洗了再帮你做发型。”     “好!”子君盯着镜子里自己背后的费姐,只是干脆的回答了这一个字。     于是,子君那头瀑布般的头发在费姐的剪刀下迅速的变短,一剪又一剪,没几下,就只是刚刚垂到肩膀了。     “起来吧,我们去那边洗头。”费姐用手拍了拍子君的肩膀,然后用手指着那边的洗头床。     子君站起来走过去,很自然的在这张床上躺下来,还是熟悉的味道,直接告诉她,这张洗头床只躺过一个人。     费姐打开了水龙头调水温,席慕寒走了过来,“我来吧。”     费姐有些诧异的抬头,却看见的是席慕寒那一脸淡然的眼神,她有些愣神,席慕寒已经走到了洗头池的旁边,示意她让开。     “你,会吗?”费姐终于站开,有些不放心的问。     “不会,学,”席慕寒老实回答,然后看着费姐说:“以后要帮她洗头的时候很多,我必须学会,今天带她来,就想让你教我。”     “好,”费姐会意过来,然后迅速的调整自己的情绪,赶紧亲自教他怎么洗头。     “先按一些洗发水在手心里,然后抹到她的头上,接着少放一点点水,够把头发打湿就行了,然后慢慢的用手在她的头上打泡......”     费姐说得非常的详细,席慕寒按着步骤一步一步的来,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做得还是一丝不苟。     子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发间传来席慕寒手指的温度,他笨手笨脚的,总是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让她觉得头皮很痛。     不过她没有喊出来,痛吧,只是一点点痛算什么,只要,他心里有她,别的,就……     终于,席慕寒在费姐的亲自指导下把章子君的头洗好了,虽然整整花了四十分钟的时间。     当然,他知道还有些按摩头部什么的,这些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会的,而且他也不愿意在这里学。     “起来吧,洗好了。”席慕寒用手抬着已经帮她包裹好毛巾的头,然后扶起她的上半身,让她坐了起来。     “慕寒,还有,你没有帮她按摩头部,”费姐见席慕寒已经把章子君给扶起来了,赶紧说,“就像,我每次帮你按摩的一样。”     “不用了,她现在身体不好,躺久了怕她着凉。”席慕寒微微皱眉,对费姐说这样的话有些不悦。     费姐见席慕寒的脸色有些不悦,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带着章子君再次来到椅子上坐下来,然后递给她一本最先短发样本。     子君用手翻了翻样本,然后指着一副比较短的发型说:“就剪成这样的吧。”     “这个会不会太短?”费姐本着职业问了一句,然后又说,“你剪这样的不好看,换一种吧。”     “不用了,就要这个,”子君把样本书放到一边,然后坐好等费姐帮她剪头发。     费姐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拿起剪刀和梳子,开始认真的给子君剪着她选中的那种发型。     其实费姐自己会根据顾客的脸型和气质设计发型,只是她不想给章子君设计,因为剪出来的发型主要还是给席慕寒看的。     子君原本已经剪短了一截的头发在费姐的剪刀下慢慢的变短,一寸一寸,好短好短。     席慕寒看着那满地的头发,刚才,他用她的长发缠绕他的手指,她的头发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光滑。     还要多久,他才能再用她的长发缠绕他的手指?     应该要很久吧?     很久,很好......     他等着,等着用她的长发再次缠绕着他的手指……     终于,费姐落下最后一剪,子君的发型整个的就完成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认费姐的手艺的确很好,现在的她和刚才选中的样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了。     费姐拿起吹风帮她把头发吹干,由于头发短的缘故,这个过程只用了几分钟就完成了。     子君站起来转身,发现沙发上的席慕寒在沉思,她走了过去,用手碰了碰他的耳垂,席慕寒这才回过神来。     现在的子君,她的头发好短好短,几乎可以用寸头来表示,要不是因为前面还有点刘海,他甚至都怀疑她还是不是个女人?     不过,这样的子君看上去少了成熟的味道却多了俏皮的味道,倒也有了另外一种风情。     子君蹲下身来,看着满地的头发,都是她一个人的,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捡起一缕放在手心里。     席慕寒一把把她拉起来,然后迅速的瓣开她的手指,头发再次飘落在地上。     “我想留一缕拿回去。”子君低语,看着满地的长发有些感伤。     “不留!不要留!不许留!”席慕寒在章子君耳边霸道的说,“过去的,你不留,我也不留。”     子君猛然间有些恍然大悟,看了看一直靠在镜子边默默看着他们的费姐,终是没有再去捡起地上的长发,只是任由他牵着手朝门外走去。     “子君,你在楼下等我,我还没有付钱。”席慕寒把她带到楼梯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子君点点头,很自然的朝楼梯走下去,只是在低头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脖子上有些凉,低头,已经不会有长发垂到胸前。     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间发型屋,发现费姐已经拿着扫把在清扫她落在地上的头发了。     刚才,她是真的很想留下一缕长发的,可是,她还是忍住了,他已经说了不留了,那,还是不留吧。     于是继续朝楼梯走下去,在她收眼的一瞬间,她已经看见席慕寒再次走进了那间发型屋。     费姐用扫把慢慢的清扫着地上的头发,扫得很仔细,一根都不想留下来,这是这间发型屋成立以来接待的第一个女顾客。     终于扫完,抬头,却发现席慕寒正靠在门口看着她,她心里一惊,眼里闪过欣喜的同时在接触到他冰冷的眸子时即刻变为失落。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后,我不会再来这里理发了。”席慕寒的声音很轻,却,说得很坚定。     “慕寒,我......”费姐有些意外,她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啊?     “记住,以后见到她要称呼席夫人或者席太太。”席慕寒的脸继续冰冷着,和刚才帮章子君洗头时完全判若两人。     “是,知道了。”费姐咬牙,轻声的答应着。     席慕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迅速的转身离开,追着章子君的刚刚下楼的背影而去。     费姐在席慕寒转身的一瞬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把头埋在双膝间无声的哭泣,他再也不来了,永远的不来了。     这间发型屋,她为他建了整整八年,这八年来,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来理发,虽然,每个月他只能来三次。     他们是校友,他比她大两岁,小学时她读一年级他读三年级,初中时她念初一他已经念初三了,高中时,他上高三她才上高一,不过,这却无法阻挡她爱上他。     只是,她永远追不上他的步伐,她上高二时他已经出国留学,她在滨海上大学时他已经从国外回来开始结婚了。     ---------------------------------     亲们:今天更新提前了哈,刚九点,八千字已经更上来了...... 正文 那股子腥味和酸味 只是,她永远追不上他的步伐,她上高二时他已经出国留学,她在滨海上大学时他已经从国外回来开始结婚了。     他第一次结婚时,她去做了他新娘的伴娘,也是在那时,她对他的爱更加的深厚了。     只是,后来,他的妻子很快的死了,她甚至想过要做他第二任妻子,可是,他没有对她表达过爱意,她终究是一个女人,没有大胆到自己开口的地步去。*     于是,看着他第二次结婚,而她也大学毕业了,开始了找工作的历程。     遇见他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她有意无意的从他公司门口一天无数次的路过,终于在有一天他叫住了她,问她整天没事总是在这里晃来晃去做什么?     她就说自己没有工作想找份工作,于是他就问她喜欢什么,她很自然的说喜欢做头发。     于是他把她送到了北京有名的发型设计学校去读书,完全都是他付的钱,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借给她什么的。     她在发型学校学了整整两年,终于以第一名的身份回到滨海,他却已经在娶第三个老婆了。     他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拿钱给她开了这间发廊,说是借钱给她的,等她有钱了就还给他。     她高兴,欣喜,却也失落,他对她很好,就是从来没有表露过任何的感情,一次都没有。      后来,她给他成立了他一个人专用的发型屋,只为他一个人服务,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接受着。     这么多年来,他结婚,死老婆,然后在外边找情/妇,她多少都有些耳闻,可是,他却一次都没有对她说过这些。     每次,他都准时的来剪头发,会在这里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完全的把他自己交给她,任由她帮他洗头按摩然后剪头发。     只是,她拥有的就只是两个小时,而一个月也就只来三次,而且他脾气怪,如果不剪头发只是洗头,他不会来这里的。     每次,他来这里就好像很累,躺到那张洗头的床上就闭上眼睛睡觉,任由她在他的头上折腾他。     有一次,她实在是熬不住,手伸向了他的衣服纽扣,慢慢的解开他的扣子,看着那裸露出来的胸膛,整个人激动得热血沸腾起来。     可是,就在她的手刚摸到他的皮带扣时,他却在睡梦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想都没想,直接把她给推开了。     “不要碰触我的底线。”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这句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不要碰触他的底线!     她每每想起这句话,心就痛得滴血的地步,他有那么多的老婆,也有情/妇,他都可以和她们肌肤相亲抵死缠绵,为什么,唯独对她,全心全意从小就爱着他的女人这么冷漠。     他不碰她,任何地方都不碰,除了她帮他洗头时她的手能触摸到他的头他的脸,其它任何地方她都触摸不到。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知道他是爱她的,她一直替自己找借口,他爱她,不碰她是不想伤害她。     爱不一定要在一起,她经常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就毫无怨言的过着等他来这里理发的日子,等着那两个小时他完全的把他交付给她。     她以为,她和他的这种日子会长久的继续下去,她甚至想好了一辈子就帮一个男人理发然后在等待下一次理发的生活中过日子。     她不觉得这样的日子苦,因为这样的日子有盼头,盼着他来了,然后可以继续盼下一次。     可是,今天,当他带着她的老婆来这里让她剪头发,     当她看着他亲自帮她洗头,     当他因为她没有称呼他的老婆为席夫人或者席太太时的温怒,     她终于明白,他不爱她,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     他爱他的老婆,爱那个叫章子君的女人,     他愿意为她洗头为她改变一直以来的生活习惯,     甚至,他以后不会来这里。     原来,这段感情,由始至终都是她在自编自演,     席慕寒,从未入戏……     ---------胡杨篇---------     章子君刚走出发廊的一楼大门,席慕寒已经追上来了,她走得慢,没两步,他就走到她前面去了。     子君回过头去,又看了眼这间发廊,想着自己那么长的头发留在了这里,有些莫名的伤感。     席慕寒好似后脑长了眼睛,回手拉住了她的手。     子君的手被他拉着,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发型屋的外边。     此时是正午,阳光明媚,光线亮的晃眼,子君微微的眯着眼睛,走在他身边,走得很慢。     “再蓄起来!”席慕寒的手在她的发顶抚摸着她的短发,看着她瘦弱苍白的脸,“我等着!”     “好!”子君轻声的回答,牵着的他的手却有了汗。     蓄起来,为他,为他们,为以后,为将来,再蓄一把长发……     “我饿了。”坐上席慕寒的车,子君很自然的说。     她是真的饿了,早上吃的不多,现在也是中午饭口了,要是在医院,阿英就已经把饭送来了。     “那,想吃什么?”席慕寒想想,很久没有带她出来吃饭了呢,自从知道她怀孕后就没有出来过了。     “饺子,面条。”子君想了想,她是好久没有吃面食了。     席慕寒是南方人,席慕山庄里几乎没有做面食的厨师,她如果想吃面食,那就得自己去厨房做。     “那,去‘面点王’吃?”席慕寒想了想,他其实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面食做得好,只是面点王广告打得大而已。     “嗯。”微希点点头,其实她更想说去‘素景轩’的,可是,想想,这里离‘面点王’更近一些,而她的确是饿了。     于是,席慕寒开车朝最近的‘面点王’而去,只需五分钟就到了,其实完全不必开车,因为开车绕了一大圈,走路也许也是五分钟的样子。     只是他不愿意再把车停在潮流前线,所以坚持把车开走了,开到‘面点王’所在的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面点王’是大众餐厅,没有VIP包房什么的,都是大厅,席慕寒和章子君挑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     ‘面点王’是那种近似于快餐的中餐厅,其方式和‘麦当劳’‘肯德基’相识,都是要自己去点餐的。     席慕寒原本让章子君坐在位置上就好了,他说他去点就行了,可是子君不愿意,非要自己跟着一起去看着点。     席慕寒有些无奈,他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餐厅吃饭,还好现在比较早,客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子君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看着里面的东西点了一大堆,水晶煎饺,荞麦面,鸡蛋卷,粉果,窝窝头,凉拌菜瓜苗,盐水雪里红……”     席慕寒根本就端不了这么多的东西,来了两个服务员帮他们端到餐桌上,原本四个人的餐桌摆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缝隙都没有。     “你们这也点的太多了,吃不了也是浪费。”服务员对他们这种点菜的方式不赞同,友好的提醒他们。     “没事,我们不浪费,吃不了等下打包拿走。”子君笑着对服务员说,然后示意她可以去忙别的了。     席慕寒看着餐桌上这么多的菜,可是,却一个肉菜都没有,全部都是素食,他皱眉,她怎么就没有点些肉食呢?     子君用筷子夹起一个水晶煎饺,轻轻的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里面是韭菜鸡蛋馅的,很滑很香,很合她的口味。     “吃啊,怎么坐在不动。”子君见席慕寒坐在那里没有动,嘴里含着食物含混不清的对他说。     “嗯,”席慕寒用筷子夹起一个窝窝头,咬了一口,还成,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他其实不是很喜欢面食,尤其是包子馒头花卷什么的,他都不喜欢,偶尔也就吃下面条,那是他唯一能接受的面食了。     记忆中吃过最好的面食就是她帮他煮的面条,一次是在望海阁,一次就是在养五毒的别墅里。     “子君,其实,我和费姐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席慕寒放下筷子,艰难的开口。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哪样?”子君夹起一个粉果,很自然的问。     这个粉果是用米粉擀的透明的皮,里面包着绿绿的东西,看上去很好看,她其实点的时候还是觉得这个好看才点的。     “我和她是小学同学,然后是初中同学,直到高中,”席慕寒想了想说,“我一直比她高两个年级,我们只是,校友。”     子君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的校友对你真好,为你专门建了一间发型屋供你一个人使用。”     当然,子君这句话里充满了嘲讽的味道,当她是傻瓜,那个费姐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不肯叫她席夫人,甚至,不给她用席慕寒专用的毛巾,这一切无不在说明,他们之间关系的特特殊。     “她比我小两个年级,在我高中毕业离开滨海去美国念书时,她和我所有记忆中的女同学是一样的,只是,后来,我回国结婚来了,她做了我新娘的伴娘,然后,就记住她了。”席慕寒如实的说。     “哦,那后来就走到一起了?”子君咬了一口粉果,妈呀,这里面包的这绿绿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腥呢,搅得她的胃都在翻腾。     “子君,你想到哪里去了?”席慕寒大惊,赶紧说,“我从来就没有和她走到一起去过,只是后来她要学理发,我帮过她,然后又借钱给她开了这间发廊,她也许是为了感激我,才帮我留了一间发型屋而已。”席慕寒淡淡的解释。     当然,他也只能这么说,因为费云舒的心思他看得明明白白。     这么多年了,那个女人心里有他,爱着他,而且爱得很深,所以这么多年,她才不和别的男人来往。     只是,她的爱太纯洁太执着,这不仅吸引不了他,反而把他吓得躲得很远很远,他不敢去招惹她。     他承认,他不是个全心全意的好男人,在曾经的岁月里,他有过那么多的老婆,也有过情/妇,可是,却没有真正的爱情。     于是,他不敢沾染爱情,在章子君之前,他也不是不明白费云舒的心思,可是,他不乐意去付出。     费云舒要的是什么他非常的明白,爱情,而那时,他最给不起的就是爱情。     于是,他宁愿找蔡芊芊那样的女人做情/妇,也不敢去动费云舒半点心思,而且完全无视她的种种暗示。     他知道,像费云舒那样的女人,一旦招惹上这一辈就肯定甩不掉的,而那时的他,却根本就没有要定下来的意思。     后来,当他遭遇了章子君,当他被章子君一点一点的吸引,当他的心终于被一个叫章子君的女人填满,他又没有地方去放费云舒了。     只是,这些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给子君说,都是一些虚伪飘渺的东西,他能说的就是实质上的东西,他和费云舒之间什么都没有过。     子君又咬了一口粉果,这一次终于吃出来了,这透明的粉皮里包着的是一种蔬菜的叶子,只是她一时想不起这蔬菜的名字来,不过这叶子滑滑的,略带着股腥味,这蔬菜好像长在海边的。     “怎么了?不好吃?”席慕寒见她皱眉,赶紧问。     “好吃。”子君嘴里含着刚咬下来的粉果,只是这蔬菜叶子的腥味有些大了,咔在她的喉咙那里,胃里搅动得厉害,一股酸意也就跟着冒了上来。     “不……行……”子君说着站了起来,迅速的朝洗手间跑去。     “子君。”席慕寒赶紧跟着追了过去,甚至顾不得这是女厕所,走到她背后,用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背,好让她的气顺一些。     子君对着洗手池吐了几口,还好刚吃的东西只有一点,可是,就这一点,她都吐出来了。     捧了两把水把嘴和脸洗了一下,抬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短短的头发因为刚才沾了水的缘故,发型已经给她弄乱了,她这才想起她忘记了自己的头发剪短了。     镜子里的女人,短发凌乱的散着,脸色苍白着,脸上还带着水珠,分明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身后,却站在一个西装革履优雅的男人,他的脸上不再是冷峻寒澈,而是充满了担心和焦虑。     “子君,没事吧?”席慕寒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他们俩站在这里,把整个洗手池占完,其他的人来了,只能在门口等了。     还好,大家看这个情况大约猜的了一些,并没有人因为席慕寒是个男人出现在女厕所而大惊小怪的尖叫。     “没事,走吧。”子君扯过旁边的纸巾把脸上的水珠擦了一下,然后和他一起走出洗手间去。     门口有两个人在等,子君低声的给她们说了声“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久了。”     还好那俩个人看也是有素质的人,并没有介意,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再次坐下来,餐桌上满满当当的食物他们都没有吃,子君不敢再吃粉果,她用筷子挑起了些荞麦面条过来吃。     “对不起,让你难受了。”席慕寒赶紧道歉,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费云舒的存在会让子君难受,在 他的意识里,他和费云舒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子君把荞麦面条送进嘴巴里,慢慢的都吃了下去,荞麦上裹了一层薄薄的花生酱,吃得她嘴边都是粉粉的。     难受吗?难受,很难受,真的非常难受……     一直以为,男女之间只要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东西,其他的都是浮云,她不会去计较不会去难受。     她错了,今天才知道,以前的认为是错的,今天这发理得乱七八糟的,连着她的心也跟着一团糟起来。     餐桌上满满一桌食物,可她已经没有了半点的食欲,满满当当的食物,居然也填不满她越来越空的心。     想到那间他专用的发型屋,想到那间只要他独特味道的地方,想到他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去那里,她的心就越发的难受。     他去那里,他们会不会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费姐心里把他放在了最崇高的位置。     而他呢,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把那个费姐放在一个很特殊的位置呢?     “子君,”席慕寒伸过手来,隔着餐桌,然后把自己的手覆盖在她放在餐桌上的手背上,深深的注视着她。     子君抬头,也默默的注视着他,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他和那个费姐的关系。     “子君,我今天已经跟她说了,以后,我不会再去那里理发,以后,那间发型屋会消失。”席慕寒坦诚的说。     当然,他还有句话没有说,也许,就连那间发廊也会消失也不一定,费云舒那人很执着,也许她会离开滨海也不一定。     子君任由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她再夹起一个粉果,慢慢的塞进嘴里,还是有那股子腥味,不过胃里的酸意却没有往上冒,吃起来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席慕寒见她安静的吃东西,没有再继续说话了,有些话,点到即止,何况,他这人一向说话算数,他是真的不会去那个地方了。     子君慢慢的吃着餐桌上的美食,凉拌菜瓜苗,盐水雪里红,窝窝头……每一样都很好吃。     席慕寒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吃,他自己吃得很少,主要是看着她吃,她吃得香,他就开心。     在‘面点王’吃了一个多小时,子君吃得很饱,看着对面的席慕寒没有吃什么东西,她有些过意不去了。     “要不,你再去西餐厅吃点?”子君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喜欢吃牛排牛扒什么的。     席慕寒摇摇头,然后对服务员说把剩下的打包,拿回去他晚上再吃。     子君是服了他了,现在他都不吃,还打包回去晚上再吃,他是怕服务员说他浪费吧。     走出‘面点王’,席慕寒一手提着打包的饭盒,一手过来抓住章子君的手,把她的小手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像是要抓牢什么似的。     子君原本还要去逛街的,席慕寒不让了,说好了只是来剪头发,他们已经来吃过午饭了。     “可是,下午也没事做啊,反正今天的针已经打了,而且我现在也没事,头都不晕了。”子君坚持着说。     “不晕了也不行,你现在应该多休息,不能太累了。”席慕寒也坚持不让步。”     “寒,人家就想去逛一家店嘛,好不好?就一家。”子君拉着他的手腕撒娇起来,不停的摇晃着他的手臂。     席慕寒看着撒娇的章子君,她很少跟他撒娇,记忆中好似没有过,于是用手揉了下她刚剪的短发,轻叹一声,表示了妥协,“那,就一家,只能一家。”     “嗯,”子君重重的点头,然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席慕寒以为她要逛一家店,怎么着也是一家大商场吧,于是把东西放到车上,牵着她的手朝商场走去。     那知道章子君没有要逛大商场的意思,她在商业街路过一家母婴用品店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很自然的走了进去。     席慕寒跟着走了进去,发现这间母婴用品店装修得很温馨,整个墙面都是鹅黄色的,现在是冬天,看上去很温暖。     墙壁上贴着一些画报,上面是一些可爱的小婴儿,胖乎乎的脸,红樱桃似的嘴,还有圆圆的小酒窝。     “请问,你们想买点什么?是送人还是自己用?”售货员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因为章子君才12周,肚子还看不出来,售货员于是猜测着问。     “买来自己用,我们还什么都没有买呢。”子君微笑着回答,然后拿起一双小鞋子在手上比划着。     售货员一听他们什么都没有,于是非常热情的说,“那你们要买的东西可多了,我们店里的东西很齐全,可以让你们一站式买齐,二位可以慢慢的看。”     “谢谢!”子君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小鞋子,又转身去拿了个斗篷看了起来。     席慕寒觉得有些头痛,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货架,东西多得五花八门,他虽然已经39岁了,可还是第一次走进孕妇婴儿用品店呢。     “推个车过来啊,别傻站着。”子君看他一直站着那里,赶紧对他喊了一声,然后继续去研究手上的斗篷。     “哦。”席慕寒应了一声,然后过去推车,售货员已经把他拉出一辆购物车给他了。     “子君,要买两个吗?”席慕寒看着章子君放在购物车里的两个斗篷,有些疑惑的问。     “当然啦,朵朵和果果都要的啊?”章子君白了他一眼,“你忘记了,我怀的是双胞胎。”     “啊,你们怀的是双胞胎啊,恭喜啊,”售货员跟着子君的旁边原本在给她介绍,现在听到这么说,赶紧说恭喜。     席慕寒楞了楞,对于售货员的恭喜没什么反应,听到章子君在跟售货员说谢谢,他的心却有些苦涩。     是的,章子君怀的是双胞胎,可是,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的肚子大起来,如果上天能怜悯他给他留一个孩子就好了,双胞胎,他不敢奢望。     只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出来,而且这样的话真的说出来又何其残忍,于是,他恹恹的笑了一下:“那就都买双份吧。”     看见子君在和售货员认真的谈论婴儿的纸尿裤的吸水性和透气性,他拿起刚才子君看的小鞋子看了起来。     粉粉嫩嫩的颜色,看上去很舒服,他一向不喜欢粉色,总觉得太过俗气了,平时章子君也不喜欢粉色的。     可是,今天,当这对小鞋子放在他手里的时候,突然间,他就觉得粉色挺好看的,看上去很舒服。     “BB的鞋子怎么这么小?”他放在自己的手心比划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是啊,觉得不可思议吧?”售货员望着席慕寒,然后微笑着说:“很多的准爸准妈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鞋子,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在他们的心理,那孩子一准儿天那么大呢。”     售货员的声音带着轻快和诙谐的夸张,当然也源于她这份工作每天都要和准爸准妈打交道的缘故。     席慕寒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笑起来,他心说,孩子在父母的心里,可不是天那么大的呢?     把这对鞋子放下,正要走开,章子君已经对着他瞪眼了,“既然看好了,就买几双吧,男孩女孩的一样买两双。”     席慕寒看了子君一眼,于是又把刚才的鞋子拿起来看了看,他有些担心,他这么大的个子,那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小吧,这鞋子,孩子的脚能穿进去吗?     不过,看了看正在挑选尿布的章子君,他还是没有说什么,乖乖的拿了四双鞋子,粉色的两双,蓝色的两双。     席慕寒推着车跟着子君后面,他觉得累,这样慢慢的挑要挑到什么时候?     “子君啊,要不,让她们每样帮我们各拿几套就行了吧,反正都是要买的。”席慕寒对正在挑选奶瓶的章子君说。     “那怎么行呢?”章子君白了他一眼,“这东西要仔细的挑选,进口的,国产的,玻璃奶瓶和塑料奶瓶各有各的好处,喝水的和喝奶的还有喝果汁的,这些都要分开买的。”     席慕寒一听她这一堆话就知道今天麻烦了,看来这个下午,她恐怕就要把时间都用在这间母婴用品店了。     ----------------------------     亲们:刚11点,胡杨就更上来了,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计划减胎 “慕寒,你没事帮我挑选几条孕妇穿的衣服和背带裤。”章子君伸过头来,见他站在那里发呆,赶紧吩咐他。     “啊?好!”席慕寒惊了一下后又即刻回答了好。     看着穿在模特身上的孕妇衣服和裤子,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看上去很美,虽然只是模特,他都觉得很好看。*     可是,看着站在那边肚子平平的章子君,他有些头疼,他担心她能不能熬到肚子隆起来的那一天。     担心归担心,可他不能表露出来,于是真的就细心的帮她挑选起衣服和裤子来。     粉蓝是的灯芯绒背带裤,乳白色的孕妇套头毛衣,宽大的孕妇内衣裤,他挑选得很认真。     他想,即使真的到不了她肚子大起来的那一天,不过,这些衣服裤子很好看,哪怕是挂着衣柜里,让她偶尔看看也不错。     于是,章子君细心的帮孩子挑选要用的日用品和衣服被褥时,席慕寒细心的帮她挑选孕妇的衣服和裤子,他们第一次配合得非常的和谐。     两个小时后,章子君终于挑选完了,这可把席慕寒吓了一大跳,她整整买了三大购物车的东西。     好吧好吧,他承认,在这方便他懂得不多,而且,关键是他不愿意说任何一句破坏她心情的话,于是都买了下来。     买完单,服务员把一张卷起来的海报递给席慕寒:“这是一张龙凤胎的海报,上面的两个BB很漂亮哦,我刚听你们说怀的是双胞胎,希望你们能生到龙凤胎哦,一定是两个漂亮的BB。”*     “谢谢!”子君在一边轻声的道谢,然后提了个轻的购物袋跟着席慕寒一起向门口走去。     席慕寒点点头,一向冷淡的他今天终于有了丝丝的笑意,两个服务员非常的热心,帮他们把东西送到了车上。     “累不累?”上了车,席慕寒伸过手来,帮子君把座椅放下来,她刚才挑选东西站了两个多小时,他心疼。     “有点,”子君斜靠在椅子上,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慕寒,我好累,我先睡一会儿。”     席慕寒原本要启动车的手停了下来,走下驾驶室,然后拉开后车门,拿出一条小小的毛巾被来给她盖上。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俏皮的短发,因为头发剪短了的缘故,她的脸颊愈发的显得瘦小了。     指腹在她脸上轻轻的滑过,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透明的光泽度,只是过于的苍白了,让他的心跟着紧了起来。     子君,你要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这次回到医院后,子君的就安心的和医生配合着吃药治疗,因为DAN没有降下来的缘故,随着孕期的增大,她的转氨酶和胆红素再度升高。     每天,都在打针和吃药中度过。     每天,都在看孕妇书和墙上海报上那两个漂亮的BB中度过。     她已经被费玄医生禁足,就是连下楼去散步,也必须是席慕寒陪同她才行。     偏偏,这两周席慕寒忙得要命,原本在医院办公的他见子君每天没事就又回到公司办公去了,只是晚上下班才过来,早上一早都又走了。     其实他很累,子君曾试着劝他不要每个晚上都来陪他,因为这样他很累,她看得出公司出了状况,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     席氏的‘天地集团’,会议室里正紧张的开着会,这次中东地区的原油价格的上调,直接影响到‘天地石油’的供应情况。     “总裁,日本已经好几个油站的石油告急,我们的原油库存越来越少了。”其中一个管日本片区的经理有些着急的汇报。     “慕冰不是在日本吗?这件事他是怎么处理的?”席慕寒即刻询问。     “日本的席经理昨天去济州岛了,那边的工程好像也出了状况。”这个经理赶紧说。     “好的,我知道了,赶紧向中东进原油,不能再等了。”席慕寒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总裁,现在中东的原油价格高啊,我们现在进过来卖,如果不涨价,会亏很多的。”那个经理赶紧说。     “不能因为要亏本就停了油站的供油啊,如果都只想赚钱不愿亏本……”     柳月梅手里拿着席慕寒的手机,现在正在开会,可是,电话是医院打来的,她知道这个电话的重要性。     席慕寒现在只在意两个电话,一个是席夫人,一个就是席夫人的医生。     电话继续响起,她还是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席慕寒侧脸看她,她赶紧把手机递给他:“席夫人的医生。”     席慕寒站起来看了会议室一眼,用手握住手机的受话器,然后说了声:“你们继续谈论。”     拿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即刻问:“费医生,怎么了了,子君怎么了?”     “好,”“我知道了,”“嗯”“我会说服她的。”“谢谢费医生,费心了。”     席慕寒挂断电话,深深的出了口气,又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把手机递给柳月梅,再次走进会议室,看来得抓紧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了才好。     席慕寒来到医院,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去病房,而是直接去了费医生的办公室,因为费医生在等他。     “费医生,你说她今天晕倒了?严重吗?”席慕寒走进去第一局就问的是章子君晕倒的事情。     “不是很严重,是在她病房里晕倒的,还好到在沙发上,大人孩子都没事。”费玄看着他,先说了句让他安心的事情。     “呼,谢谢!”席慕寒长长的出了口气,只要子君没事就好,别的都不重要了。     “我找你,就是和你商量给她用药的事情,”费玄这才说到重点,“你夫人已经16周了,这一个月,她熬得很辛苦,想必你也看到了。”     “嗯,我知道,”席慕寒点点头,这一个月子君有多辛苦他怎么不知道,因为他每天都住在医院在。     “她的转氨酶降下来又升上去,这是因为没有降DNA的缘故,所以,我们今天下午开会研究决定从今天开始给她降DNA,今天下午已经给她开了药了。”费玄继续说。     “嗯,治疗上的事情不用和我商量,你们做了决定就行了。”席慕寒表示支持。     “可是,今天下午,我们的护士把药分给席夫人的时候,她拒绝服用。”费玄一边说一边摇头,“你太太很坚持,说就是要服用,也得再等一个月才开始服用。”     席慕寒楞了楞,他多少知道,这个降DNA的药副作用要大一些,子君应该是担心对孩子有影响,所以才拒绝服用的。     “这个,我会去说服她。”席慕寒赶紧说,然后又加了一句,“我们会尽量配合医院的治疗方案的。”     “还有一个事情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费玄说到这里看着席慕寒,然后郑重的说:“这个礼拜,可能会做减胎的手术。”     “轰!”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头好似没有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完全的懵住了。     减胎?!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当费玄医生正式通知他时,他还是无法接受。     减胎,孩子都15周了,子君的肚子都隐隐约约的看得见了,他每天都会对着她的肚子喊朵朵和果果。     可是,现在,医生突然说要减胎,他的心脏就像受到了重击一样,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的重量。     “席总,首先,你要自己过得了这一关,然后才能去说服你太太,”费玄看出席慕寒的脸上有痛苦的表情,不过,作为医生,她必须很残忍的说这些话。     “我知道了。”席慕寒点点头,“我会尽量说服她的。”     和费玄又说了几句,席慕寒就走出了费玄的办公室,他知道费医生很辛苦,为了子君的病,她几乎没有那一天是准时下班的。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走回子君的病房的,站在病房外边,他却迟迟不敢走进去了。     她连降DNA的药都不肯服,更别说减胎了。     他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他又要怎么去说服她?     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他大脑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从哪件事情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开口。     门在这时被拉开,子君看着站在靠在门边的他有些吃惊,“慕寒,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哦,没有。”席慕寒赶紧回过神来,然后跟着她走了进去。     “我是听到门边有脚步声,然后见这么久没有人进来,就来开门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你站在外边在。”子君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说。     “你头发怎么了?洗了吗?”席慕寒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洗了怎么不吹干呢?”     “没有洗,睡觉刚起来一会儿,汗水打湿的。”子君赶紧解释。     “哦,现在汗水这么大了吗?”席慕寒赶紧去拉她起来,“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洗了,然后得赶紧吹干,这样湿漉漉的可不好。”     “嗯。”子君应着,跟着他一起走向洗手间,然后很乖的在榻榻米上躺了下来。     说到这个榻榻米,还是三周前席慕寒带她去剪短头发后回来没几天就买回来的,主要是用于帮她洗头和擦身用的。     当然,在原本就不大的洗手间里放一个榻榻米,这的确是件大事,当然得给医院申请。     申请的结果最终是医院做了让步,同意了席慕寒这霸道的行为,不过洗手间却因为放了这个榻榻米,小得连两个人同时站着都很拥挤了。     席慕寒用手帮章子君洗着头,她头发被汗水打湿是两个礼拜开始的事情了,只是刚开始汗水没有这么严重,只是把额头的发迹打湿,他和她都没有在意,现在是整个头发都要被汗水透湿了。     每天早上,子君从睡眠中醒过来,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换衣服,身上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都要换一遍了,因为从里到外都会透湿的。     这个情况给医生反应了很多次,都说是虚汗,只要勤换衣服就可以了。     “子君,今天是不是开始给你降DNA了?”席慕寒一边给她的头发冲水一边很自然的问。     “嗯,费医生开了药,不过我没有吃。”子君很自然的回答。     席慕寒拉过一条毛巾拉帮她把头发上的水珠擦干,然后把她扶起来,“怎么不吃呢?这都是为了你和孩子好啊?”     “我知道,”章子君走出洗手间,在沙发上坐下来,任由席慕寒拿吹风帮她吹干头发。     “既然知道,就应该配合医生吃药,只要这样,才能保住你肚子里的宝宝。”席慕寒一边帮她吹头一边很严肃的对她说。     当然,他只能说才能保住宝宝,其实心里还有句话,才能保住你。     “慕寒,我的身体我知道,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这药,推迟两周吃也是可以的。”章子君望着席慕寒笑了一下,表示她很好。     席慕寒把吹风收好,然后来到沙发边和她并排坐下来,用手把她揽进怀里:“子君,听话,这药早点吃早点好,如果DNA降不下来,那转氨酶和胆红素降也是白降,很快就会升上去的。”     是的,席慕寒已经见识过这种情况了,12周时,章子君的转氨酶和胆红素都降得接近平常人了,可是,一个星期后就又迅速的升上来了。     自从第13周开始,子君就一直在和转氨酶胆红素较量着,随着孕期的加大,转氨酶和胆红素已经很难降下去了,即使这次验到降下去了,下次抽血化验,又会升上去的。     “费医生说现在完全可以吃这个药了,听医生的话,今晚就开始吃,而且这个药一天也只吃一次啊,不辛苦的。”席慕寒赶紧劝桌她。     “我知道不辛苦,”微希淡淡的把话接过来,然后又说,“比起吃那YSF的胶囊和MN的片剂要轻松得多。”     “那不就得了,我们今晚开始服用好不好?”席慕寒松了口气,只要章子君好说话就成了。     “可是,降DNA的药副作用大,我不想这么早就吃,等孩子大一些了再吃好不好?”子君望着席慕寒,轻声的请求着。     “子君,”席慕寒有些无奈的喊了声,“你不能什么都这么倔强,这是费医生安排的,她肯定什么都考虑过了,如果你再不服用药,我担心你......”席慕寒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支撑不住四个字在他心里默默的说的。     是的,他担心章子君支撑不住了,马上就四个月,肚子里怀着两个孩子,虽然腹部还看不太出来。     “放心吧,慕寒,我没事,我能坚持,”章子君反过来用手拍着席慕寒的手安慰他,“我现在的情况,再过两周吃药绝对没有问题的。”     “子君!”席慕寒的脸色沉了下来,对于她的不配合非常的不满,“你不能什么事都这么倔强,医生比我们有经验,我们得听医生的。”     章子君默默的站起来走向阳台,不愿在理会席慕寒了,他要说让他说去,反正她坚定一个信念,就是不吃药。     席慕寒看着章子君站在阳台上那坚挺的背影,他知道她那股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他还是说服不了她。     就像10周的时候劝她流产一样,他劝服不了她,反而是她把他说服,然后 和她一起住到医院里来了。     可是,现在呢,他连说服她吃药都说服不了。     那么,说服她减掉肚子里的一个孩子,他又怎么能办得到?     站起身来,终于走到她的身后,伸出双臂把她揽进怀里,让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     “子君,”他轻喊一声,然后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慢慢的一路朝下,终于落在她那干燥柔软的粉唇上。     “寒,一个星期,再等一个星期我就服药好不好?”终于,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说。     他用力的把她揽紧,然后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     一个星期,真是倔强的小女人啊。     好吧,他让步,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吧,他相信她能坚持得过来的。     只是,这个夜晚,席慕寒却再也不敢提减胎的事情了。     再等等吧,等过两天她心情好的时候再提。     刚吃了晚饭,护士就走进来了,帮章子君量体温量血压询问当天的饮食情况,然后拿来了氧气管。     “怎么了?我要吸氧了吗?”子君看着护士在她床头插氧气管,赶紧问了一句。     “嗯,费医生开了,从今天起,每天早晚各吸氧一次,每次一个小时。”护士一边说一边把氧气打开,然后示意章子君放到鼻孔那里去。     “哦。”子君顺从的应了一声,也许觉得吸氧没有什么副作用吧,她很高兴的按照护士的要求做了。     再一次从睡梦中醒过来,头发依然全都是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再一次全部汗湿,就连床单都是湿湿的。     席慕寒见她睁开眼睛,赶紧从衣柜里找出一套睡衣递给她,让她去洗手间换上。     趁她换衣服之际,他迅速的把床上的床单和被子枕头都换了,这是每天必须的事情,因为这些都被她汗湿了。     就为她总是出这么多汗的问题,席慕寒不止一次问过费玄,费玄也找不出原因,只是说可能是虚汗,让经常换就是了。     换,肯定要换,她现在的衣服,被子,床单,枕头的,每天都换两次,阿英天天都要把她的被子拿到天台上去晒的。     子君从洗手间出来,她已经自己洗了头了,因为昨晚才洗过的头,所以早上洗起来很容易,不需要席慕寒慢慢的帮她洗。     “过来,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席慕寒见她走出来了,赶紧去拿吹风,然后让她坐在沙发上。     护士推门进来了,端着托盘,见席慕寒正在给章子君吹头,赶紧说:“那我等一下过来。”     “马上就好!”子君赶紧对护士歉意的笑了笑,刚好席慕寒已经把她这一头短发吹干了。     “打针和吸氧一起进行吧。”护士说着就来准备给子君的留置针里插针,然后眉头皱了一下:“怎么肿了?沾水了吗?”     “可能是。”子君这才想起来,刚才她自己洗头了,可能不小心给碰到了。     “对不起。”子君道歉,这的确是她的错,她应该让席慕寒帮她洗头的。     “没事,下次注意点就行了,换一只手打吧。”护士小心翼翼的把她手上的留置针拔下来,然后示意席慕寒帮她按一下。     护士很细心,虽然子君的手背上血管很细,她拍了几下,然后血管冒了出来,一针就打了进去。     席慕寒按住子君那只肿了的手,看着护士给她扎针,她居然那么平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打完针再吃药吧,”护士一边说一边把装又药的小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又帮子君把氧气打开。     “我不吃这个。”子君用手指着药杯子里的降DNA的药,非常坚定的说。     “这个是费医生开的,你现在肝脏负荷很重,这药,必须吃了。”护士有些为难的说。     “我不吃!”子君坚持的说,然后把那颗药片给拿了出来放在一边去了。     “你……”护士看着固执的章子君,忍了忍又说,“你知道前几晚上叫得声音最大的那个病人吗?”     “嗯,前几个晚上,是有很大的声音传来,我睡着了,阿英给我说过,怎么了?”子君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很自然的问。     “没什么。”护士拿端着托盘转身走向病房的门口,她刚才是多嘴了,这些怎么能说呢。     席慕寒跟着追了出去,在走廊里拦住了这名护士,“催护士吧,你刚才说的那个病人怎么了?”     “没什么,转走了。”催护士摇摇头,显然不愿意多说了。     “跟我说说,那个病人,是不是也是个孕妇?”席慕寒听出了她话里的端异。     “是,怀孕五个多月了。”催护士在席慕寒的目光下,只能回答。     “然后呢?她的病情和我太太相似?”席慕寒的心跟着紧了起来。     “非常的相似,只是她的肝病要严重一些,主要是DNA一直降不下来,转氨酶持续升高……”催护士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她转到哪里去了?滨海还有比三医院更好的医院?”席慕寒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我不知道,前晚不是我值班。”催护士赶紧推脱的说,“费医生肯定知道,前晚她上夜班了。”     说完,趁席慕寒发愣的瞬间,即刻迅速的离去。     席慕寒知道,其实再问下去也是多余的,护士不会说,不过他也能猜到,那个孕妇,该不会是……     他不能去想,也不敢想下去,有电话打来,他看了眼是杜月的电话,迅速的挂断,公司的事情就先放一边吧。     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他的子君重要的?     他几乎是用跑的方式到的费玄的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费玄也刚到,正在穿白大褂子。     “席总,这么早?”费玄倒是吓了一大跳。     “费医生,我想问问,前晚是不是有个和子君病情相同的病人转走了?”席慕寒压低声音,心跳依然加速。     “转走了?”费玄倒是楞了一下,“前晚没有病人转院啊,倒是……”     “倒是什么?”席慕寒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心揪紧了起来。     “她的病情和席夫人还是不一样。”费玄转了话题,然后看着脸色都变了的席慕寒说:“那个病人已经38岁了,肝病也二十多年了,而且她的体质不好,抵抗力差,原本是要做人造肝的,因为怀孕,所以做不了……”     席慕寒听了费玄的话,心情不仅没有放松,而且更加的紧了。     虽然说子君年轻,可是,子君的体质一向很差,她曾经流产过两次,而且子宫还有内膜炎,这些都是不好的现象。     “你夫人今天吃药了吗?”费玄看着眼前的席慕寒,问了最要紧的问题。     “嗯,还在打针,我等下会让她吃的。”席慕寒赶紧说,然后又问了句,“减胎,是必须的吗?”     “减胎这个问题,我们只是建议,也是为了席夫人的身体着想,两个孩子,肝脏负担太重。”费玄郑重的说,看了席慕寒一眼,又说:“当然,我们尊重你们的意思,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做什么样的决定,作为医生,我们都支持!”     “我知道了,”席慕寒点点头,“我会说服她的。”     费玄点点头,然后又说:“我等下会去病房,她的情况还算比较稳定,心情和休息都很重要,不要去刺激到她。”     席慕寒点点,然后看费玄的座机响了,看着她迅速的起身,知道她忙,也就赶紧的走出了她的诊室。     回到病房,子君吸氧已经吸完了,阿英正在帮她倒水准备让她吃药,席慕寒走了进去,示意阿英把杯子递给他。     阿英迅速的转身离开,只要席慕寒在这里,她都很知趣的躲开的。     “你怎么没去上班?”子君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问。     “从今天开始,我不去公司了,每天就在病房办公,”席慕寒把她的药杯子拿出来,然后把她捡出去的那一颗药又放了进去。     “喂,”章子君看见了,有些生气的喊了他一声,“席慕寒,我都说了过一个星期才吃这个药的。”     “不行,从今天开始,必须吃这个药!”席慕寒的声音冷酷而坚定,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     亲们:下一章,将继续写计划减胎,亲们,是减掉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都留下呢,胡杨惆怅起来了...... 正文 减胎计划1 “不行,从今天开始,必须吃这个药!”席慕寒的声音冷酷而坚定,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席慕寒你……”章子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说话不算数,明明昨晚才答应了她过一个星期的,现在又来强迫她吃药了。*     “你是选择吃药,还是选择做流产手术?随便你。”席慕寒硬着心肠说。     他知道这样说很残忍,可是,他知道,如果不这样说,章子君是不会吃药的。     果然,章子君气得气结,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席慕寒,半响,才用颤抖的声音说:“我吃药。”     终于,看见她用颤抖的手把药捻起,     终于,她把那粒小小的药片塞进了嘴里,     终于,她喝了口温水吞了下去,     终于,席慕寒一颗提到喉咙边的心落了下去     然后,还有半杯药,YSF和MN等都在里面。     他帮她把药倒在手心,看着她把这一把药放进嘴里,然后接过他手上的水杯,一大把药吞的毫不含糊。     只是,这一天,章子君彻底的和他生气了,挂完吊水后起来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了会儿书,然后又睡觉了。     中午吃饭的的时候,席慕寒试着想和她说两句话,她却当没有听见一样,不管他说什么,完全的不予回应。      下午的时间席慕寒比较忙,在外间用电脑和公司的管理们联系,既然子君生气,他也就不去招惹她了。     子君这气一生就生了三天,一连三天,她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不过,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那降DNA的药她在吃了,     她不理他,这让原本要和她商量减胎的事情不得不搁浅,因为现在他说话她当成了空气。     第四天早晨,阿英送早餐来子君和阿英说话,还让阿英去帮她买十字绣,说是闲的有些慌,想给宝宝秀两顶帽子和两个肚兜。     刚好她和阿英说这话时他走进来给听见了,于是他赶紧说:“我今天有空,我去帮你买,阿英事情很多的。”     她瞪了他一眼,终于说:“你去买什么买?你知道哪里有卖?再说了,你一个男人,知道那十字绣哪种好看啊?”     “我在网上查一下不就知道哪里有卖了?”席慕寒皱眉,小看他,“至于哪种好看,每个人的眼光不一样,我买给我孩子的,好看不好看我说了算。”     “霸道的男人!”子君嘀咕了一句,然后便不再理他。     席慕寒偷笑了一下,然后给阿英交代让她在这里陪着,随即转身走出了病房。     在电脑上快速的搜查了一下,很快找到了一家离医院近一些的十字绣,他想也没想,即刻开车前往。     终于来到这间装修精致的十字绣门口了,他很自然的走了进去,因为来到早,店里就他一个顾客。     “请问要买些什么?”一个女人抱找孩子出来了,声音很熟悉。     他随即回头,这才发现是林夕月,而她的孩子都已经一岁了。     他最后一次见林夕月还是在欧阳的病房里,那次和她打赌后,他就吩咐杜月以后林夕月的电话一律拒绝,所以他就再也没有林夕月的消息了。     “是你开的这间店?”席慕寒半响才问出这句话来。     “嗯,刚开一个星期,”林夕月抱着孩子很自然的回答,然后又说,“你想买来绣什么的?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     “孩子的小帽子和小肚兜,”席慕寒很自然的说,“子君说她闲的无聊,所以就想做点手工。”     “哦,孩子是明年才生吧?那就是属虎的。”林夕月问完就即刻回答,然后挑了两个老虎的十字绣递给他,“帽子上绣老虎不错。”     “嗯,还有肚兜,也绣老虎的吗?”席慕寒看着这十字绣的花纹,然后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十字绣,“这些是你绣的吗?”     “是啊,我这人很笨,唯一会做的就是手工了。”林夕月看了眼自己绣的十字绣,然后又说,“到时候你太太生了孩子,我绣一个大大的金瓜送给你们吧。”     “谢谢!”席慕寒感叹了一声,“以前我都不知道你会做手工。”     “以前你都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吧?”林夕月苦笑了一下。     以前?     以前的席慕寒心里何成有个她?     席慕寒没有回答,是的,以前他没有关注过她,她喜欢什么,会什么,他一概不知。     唯一知道是她会弹吉它,可是,她弹那吉它他又实在不敢恭维。     林夕月帮他选了两幅‘五毒俱全’的肚兜十字绣给他,说是孩子小时候穿这个好,孩子长大以后就百毒不浸了。     席慕寒听了她的话都有些汗颜,猛然想起家里的五毒来,奶奶死了两年了,家里的五毒可一直都养着的。     只有席慕山庄佛堂里的五毒塑像给章子君掀翻了,她那时还正闹‘精神病’呢。     恐怕,真正百毒不浸的人是章子君吧?     她是和五毒同居过的人了,什么蟒蛇蝎子在她眼里都不是毒物了吧?     终于买好了,席慕寒坚持付了钱,虽然林夕月一再说不用了就当是恭喜他送的,可他还是一本正经的按她的卖价付了钱,并没有多给。     看着席慕寒很自然的走出了她的店,林夕月手里捏着他刚才给的钱,眼里有了泪花。     他变了,完全的变了。     他身上的钱包里居然了有了零钞,他居然会亲自来买东西,他甚至会认真的挑选这些东西。     而这些,据她以前知道,他都是不屑于去做的,因为他有一帮的手下,这些小事,吩咐一声就有人做好了。     一个男人会为一个女人改变,只是,没有想到席慕寒会为了章子君而改变。     今生,她会不会像章子君那样,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遇到一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呢?     席慕寒把十字绣拿回病房的时候,子君正站在阳台上晒太阳。     现在是冬天,上午的太阳是补钙的,所以一般上午的时候,她都会站在阳台上或者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晒晒太阳。     “子君。”他喊了她一声,然后把手里的十字绣扬了一下,示意她已经买回来了。     “哦,”子君应声走了进来,然后拿起十字绣看了看,“不错,老虎的帽子,席慕寒,你有长进了,还知道明年是虎年了。”     “咳咳。”洗慕寒觉得汗颜,这什么鬼话,他难道糊涂到不知道明年是虎年?     不过,他虽然知道明年是虎年,到没有想过要买老虎的帽子,这还是林夕月帮他选的。     “五毒的肚兜?”章子君睁大了眼睛,先是瞪着这买回来的十字绣画面,然后是瞪着席慕寒,“你是不是随时都记住你家有养五毒啊?”     “嘿嘿。”席慕寒终于笑了一下,然后说,“我席慕寒的孩子,肯定要穿五毒的肚兜,席家的五毒那可是很重要的,而且,听说把五毒穿在身上,以后长大了就百毒不浸了呢。”     “嗯,我也觉得完全有可能,”子君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又说,“其实,你孩子生下来应该先投放到那些五毒的笼子里面去住几天,那样,可能比穿着五毒的肚兜效果要来得快得多。”     席慕寒悄悄的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妈呀,这章子君是个小肚鸡肠吧,听她说这话,明显的在计较他当年把她扔进那五毒的笼子里了。     这个话题不能再提了,她要是追究起来,他是十张嘴也说不过她的了,而且,过去的他的确很冷血,他不敢去面对当年的事情了。     “那什么,子君,我公司还有点事情,你好好绣十字绣,别绣太久了,休息很重要。”     话落,不等章子君开口说话,他迅速的逃离了病房,却没有注意到背后那双得意的目光。     晚上刚吃完饭,护士来给章子君量体温和血压,然后监督她吸氧。     子君笑着说吸氧不用监督,她每天都很自觉的,早晚各一个小时,她从未偷工减料。     “明天不用吃早餐哦,明天要抽血化验了。”护士临走前特地交代了。     “嗯,知道了。”子君应了一声,然后用手摸着肚子里的宝宝,觉得累,见阿英把餐桌收拾好走了,她就去床上躺着了。     “子君,还没有洗头和洗澡呢,你怎么能睡觉了呢,赶紧起来。”席慕寒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要扶她起来。     “慕寒,我好累,不想动了。”子君赖皮似的躺在床上,用手把席慕寒拉着她的手给扒拉开去。     “子君,知道你很累,可是,你还是得洗头洗澡啊,你的头发容易汗湿,必须要洗了才睡的。”洗慕寒用手在她那头短发上轻轻的揉着。     “哦,那好吧。”子君终于坐了起来,出气明显的比平时要粗一些。     “是不是今天下午绣十字绣累了,我不是让你别绣太久了吗?要多休息。”席慕寒有些嗔怪的问。     “没多久啊,”子君摇摇头,跟着他走进洗手间去,她觉得头也有些晕了。     “子君,今晚我帮你洗澡好不好?”席慕寒一边帮她洗头一边轻声的问。     “不好,我自己可以的,这才16周呢。”子君坚决的摇头,拒绝得彻底。     “哎,你很累了,就让我帮你吧。”席慕寒轻叹一声,知道她倔强,可,不能什么都这么倔强吧?”     “慕寒,我现在还能自己来,等哪天不能自己来了,你再帮我也不迟的。”子君起来用手推他,然后坚持要自己洗澡。     席慕寒只好走出洗手间去坐在沙发上等,今晚她的病情好像加重了,看来,减胎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慕寒,帮我把家里的相机拿来好不好?”席慕寒帮章子君吹头的时候,她突然说。     “嗯,拿来做什么?”席慕寒迅速的帮她把头发吹干,然后很不解的问。     “照相啊,现在16周了,肚子开始慢慢的大了,我要每天都照一张像,以后装订成书,然后做成封面,上面书写《朵朵和果果在妈妈肚子里的成长记》。”子君很自然的说。     《朵朵和果果在妈妈肚子里的成长记》?席慕寒把吹风收好,听了她的话心里跟揪起来。     朵朵和果果,他轻声的念了一下,突然间,就觉得这两个名字是不能分开的。     可是,现在,就要让他们分开了,必须要分开。     子君今晚的情形,虽然洗澡后她又精神了,可是,他依然看出她已经很累了。     “子君,”他过来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来,手不小心碰到了她那越加大的柔软,像被火烧般的缩回。     只是轻轻的碰触,却勾起他原始的欲/望,原本冷清的身子瞬间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他不得不坐远一点用毅力克制着。     只是,望向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她那苍白的脸上那个笑容,真是,真是叫哆嗦,气得他牙痒痒的。     “有什么吩咐?席大总裁,”子君纯属调侃他,席慕寒此时的表情真是看着,一个词,爽呆了!     “那个,子君啊,俩个孩子在你肚子里太挤了,”席慕寒终于艰难的开口,“要不,挪一个孩子出去吧?”     “挪一个孩子出去?”章子君以为自己听错了,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席慕寒。     “嗯,挪一个出去。”席慕寒肯定的回答,同时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那,你打算挪谁出去?”子君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故作平静的问。     “这个,”席慕寒想了想,如实说:“要照B超,哪个孩子弱一点就挪那个出去。”     “那你打算挪到哪里去?”子君的怒火已经提到嗓门边了,眼睛里都在冒着金光。     “挪到……”席慕寒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天啦,他怎么知道挪到哪里去?     这减胎,说白了就是把一个孩子杀死取出来。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子君肯定受不了,于是他想了想说:“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嗯,医生会安排的。”     “席慕寒!”章子君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手指着他。     “怎么了?”席慕寒吓了一大跳,看着满脸愤怒的她,有些紧张的问。     “你也给挪出去!”章子君厉声的大吼着,因为发怒,苍白的脸居然涨得通红。     “挪到哪里去?”席慕寒见此时的章子君,她这样的表情,完全一个河东狮,哪里还有一丝优雅的表情。     “挪到火星上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章子君愤怒的吼,却又因为这吼得太过大声,于是又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子君用手握着嘴巴开始咳嗽起来。     席慕寒连忙上去,等她咳够了,拿开她的手,这发现手心里居然又丝丝血迹。     “你咳血?”席慕寒大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会这样?     子君看着自己的手心一片茫然,咳血,她平时没有啊,今天怎么会咳血呢?     “什么时候开始的,这是第几次?”席慕寒紧张到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了。     咳血,肝硬化,他的大脑里立刻冒出这 几个字来。     “第一次,”子君赶紧说,“我以前没有出现过,连咳嗽都很少。”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今天胡杨将万字更哦...... 正文 减胎计划2 “第一次,”子君赶紧说,“我以前没有出现过,连咳嗽都很少。”     她自己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了,咳血,她怎么会咳血?     “你没有骗我?”席慕寒抓住她的胳膊,他的手居然在颤抖,他发现,站不太稳的人居然是他。*     “没有没有!”子君连忙一边摇头一边说,然后又加了一句,“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我马上找费医生。”席慕寒说着就立刻掏出手机给费医生打电话。     “我马上过来,不要紧张。”费医生在电话里说,原来费医生已经下班走了。     “子君,你坐这里。”席慕寒终于平静了一下心,然后拉着她坐了下来。     章子君乖乖的坐了下来,刚才的咳血的确吓了她一大跳,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会到咳血的地步去。     “子君,你听我说,”席慕寒拉过她的手,让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里,紧紧的包裹着。     “你说。”子君感受到他手心里传来的热度。     这股热度慢慢的通过手心的神经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及全身,然后慢慢的传到她的心脏。     “子君,你的肝脏现在有损失,怀两个孩子肝脏负荷太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减掉一个孩子,这是必须的。”席慕寒郑重的说。     章子君用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她知道肝脏负担重,可是,要让她减掉一个孩子,这怎么行?她又怎么接受得了?*     “子君,”席慕寒看着她那张倔强的脸,痛心的呼喊了一声,伸出另外一只来,两只手把她的两只小手紧紧的包裹在一起。     “子君,减掉一个孩子,你就当一开始就只怀了一个好不好?就当我们没有怀过双胞胎好不好?”席慕寒恳求的望着她,声音颤抖到他自己都心酸。     要减掉一个孩子,这是他一直都回避的话题,所以,他才一拖再拖,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他都没有跟她提这个事情。     虽然他在费玄医生那边很平静的说要说服章子君,可是,他其实在心里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今晚,要不是今晚看见她咳血了,他可能都还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减掉一个孩子,就当是是没有坏过双胞胎……”子君的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在打转,这怎么可以?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孩子已经16周了,她每天都会看着双胞胎的海报,然后手放在腹部上喊‘朵朵,果果!’     “慕寒,我做不到……”子君轻声的抽泣起来,拉过他的手覆盖在自己的腹部上,然后哽咽的说:“我怎么能当没有怀过双胞胎呢?我又怎么能当一开始就只怀了一个宝宝呢?”     席慕寒的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感觉到她腹部里传来的跳动,明明她还没有胎动,可是,他却分明感觉到了里面在跳动。     “你感觉到了吗?这是胎心,孩子的胎心在跳,和我们的心脏一样的跳,”子君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     “胎心?”席慕寒轻声的问了一句。     这才想起,好像孕妇书上有说这个事情,据说孕妇静下心来,是可以数宝宝的胎心的。     “嗯,孩子的胎心,两个孩子的胎心,我都能数出来,”子君梨花带泪的望着席慕寒,眼里却全都是祈求的眸光。     席慕寒的手安静的放在那里,他慢慢的去记录那跳动的次数,是了,很有规律,胎心,他孩子的胎心。     “护士每天中午都会提着胎心仪过来,你是中午不在,”子君望着他,“要不,我明天让护士晚上来,倒时你亲自听一下孩子的心跳声。”     “子君,”席慕寒低喊了一声,有些无力,有些无奈,还有些说不明白的情绪在里面。     “费医生来了。”门外,护士很自觉的在推门前出声,其实就是提醒他们夫妻。     “费医生,”席慕寒站了起来,看见她来了终于松了口气:“刚才子君咳血了,我担心,我担心……”     “不要急,我们现在就送她去照B超和验血,”费医生非常镇定的说。     “谢谢!”席慕寒让开,费医生已经伸手在章子君的胸前按了。     “这里痛不痛?”费医生按着子君的胸前一个位置问。     “不痛!”子君摇摇头,很肯定的回答。     “这里痛不痛?”费医生又换了个地方问。     “不痛!”子君还是很肯定的回答。     “赶紧帮她抽点血,然后用活动床送到B超室,我马上开单过来。”费医生一边吩咐护士一边迅速的朝病房外边走去。     “费医生。”席慕寒跟着追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拦住了费玄,“她是不是很严重了?”     “现在不好说,不过我刚才用手压她的肝,她说不痛,等会儿检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费玄医生点点头,然后迅速的走了。     席慕寒再回到病房,护士已经帮子君抽了血了,他赶紧过去,不用护士帮忙,直接把章子君抱到了活动床上。     “这里有护士呢。”子君低声的嘀咕了一声,脸却红了。     “管她呢。”席慕寒没在意的说,他抱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可以?     护士已经把血送往了检验科,席慕寒和另外两个护士推着章子君去了急诊科的B超室。     没有排队,子君一到即刻就帮她先照了B超,因为她已经是医院的重点保护对象了。     半个小时后,结果都送到了费玄医生的办公室,席慕寒也跟着来到了费医生的办公室。     “费医生,情况怎么样?”席慕寒紧张的问。     “B超显示肝脾没有肿大,所以问题不大,”费玄也跟着松了口气,然后又说,“验血显示血小板减少,应该是血小板减少引起的,明天给她加查一下巨细胞,应该还是贫血有些严重,她是不是头晕啊?”     “是,今晚又在那里说头晕,很累。”席慕寒赶紧说,不过声音已经平静了很多。     “明天再化验一次肝功能和DNA,如果转氨酶和胆红素没有上升了,就要帮她做唐氏综合症筛查了。”费玄很认真的说。     “谢谢!”席慕寒赶紧道谢,然后又说,“看见她咳血,我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好了,别自己吓自己,她的身体还是不错的,”费玄看席慕寒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敢相信吧?     席氏的大总裁席慕寒,居然也有吓到的时候。     看来,那个章子君的确不是一般的女人可以比拟的,能让席慕寒这么紧张,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吧。     “慕寒,没事吧?”章子君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看见席慕寒进来,赶紧坐了起来,焦急的问。     “没事,”席慕寒在她床边坐下来,用手在她的头发上抚摸了一下,“你好好休息就好了。”     “嗯,没事就好,”子君紧张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然后又慢慢的躺下去,“我睡了啊。”     “嗯,睡吧。”席慕寒帮她把备注掖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轻轻的垂下了蝶翼般的睫毛。     章子君是放心大胆的睡去了,席慕寒却怎么都睡不着了,虽然说今晚查到没什么大事,可是,那血小板减少也还是要多注意的。     贫血,这是她一直都存在的问题,以前查过‘地贫’,她没事,不过今晚晚上费医生又说明天再查一次巨细胞。     巨细胞没有住院时就在欧阳的医院查过的,当时是没事的,后来到三医院就没有复查了。     这一夜,席慕寒躺在子君床边的短沙发上,他一直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要浅眠,以后每天都要浅眠!     抽血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因为每个星期都会抽一次,所以席慕寒和章子君都很平静的看着护士抽了三管血走。     这一天,席慕寒没有像往常那样等第二天费玄来病房时才问结果,而是刚吃了午饭就去了费玄的办公室问结果。     “转氨酶和胆红素不仅没有升高,还有下降,是好趋势。”费玄把手上的化验结果单递给席慕寒,“巨细胞也没有问题,”     席慕寒仔细的看着这些结果单,因为经常看,他都能看懂了,看完后皱眉:“费医生,这DNA好像没有降下来啊?”     “嗯,DNA不好降,不过也没有升啊,”费玄跟他解释,“她才吃药一个星期,没有降下来很正常,这个要慢慢来的。”     “哦,”席慕寒松了口气,只要没什么问题就好了,他的心脏现在有些脆弱了。     “那个,关于减胎的问题,你有没有和你夫人商量过?”费玄见席慕寒要走,赶紧问了一句。     “已经谈过这个话题了,她不愿意,”席慕寒有些艰难的说。     当然,他心说,我也不愿意,两个孩子在肚子里好好的,硬要减掉一个,他其实也承受不了。     “那就再等等,看她能不能承受得了。”费玄也不好再说什么,作为医生,必须要尊重病患的选择权。     席慕寒点点头,然后和费玄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便回到了章子君的病房。     因为贫血会让章子君头晕,现在席慕寒很少让她站起来,不是让她躺着就是让她斜靠着。     当然,每天都炖了补血的烫过来,而且席慕寒现在每天都监督她一口一口的全部都喝下去。     唐氏综合症筛查是16周的第五天才做的,那天一早护士就来抽血了,子君照样没有吃早餐。     “唐氏综合症筛查一般都没有问题吧?”席慕寒在旁边问了一句。     “嗯,一般都没事的,这是常规检查,不要去担心。”护士没在意的说,然后简单的交代了注意事项就端着托盘走了。     不用去担心,那就好,他们现在是什么都担心不起了。     “慕寒,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了。”子君见席慕寒现在都不去公司了,整天在这里守着她,弄得她想绣十字绣都绣不了。     席慕寒每天规定她只能绣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他就强行的给她拿走,所以她就想把他给支走。     “我就在医院办公了,你也别想着把我支走,就靠在那里看会儿书吧。”席慕寒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可是,他不会上当的。     章子君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乖乖的躺着看书,而且席慕寒非常的霸道,不允许她看字多的孕妇书籍,只给她看图多的书籍。     今天看的孕妇书字稍微多一些,因为图多的已经被她看完了,席慕寒没有办法,在字多的里面挑了本字稍微少一些的给她。     这本书子君很喜欢,他趁席慕寒在外间办公时看了整整一个小时,等席慕寒进来看见她时,她已经犯规了。     “都跟你说了只能看半个小时的书,你又不老实了。”席慕寒把她手里的书抽走,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寒,”子君突然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单名,让他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这丫头,不要这么暧昧好不好,她肯定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你说。”席慕寒镇定了一下,手里拿着刚从她手上没收的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子君有些气恼,这男人就是这样,规矩定得那么死做什么?     “我想写孕妇日记,你帮我拿一本手抄本和一只钢笔来好不好?”子君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股勾魂的味道。     “好!”席慕寒被她的声音真的把魂勾去了,刚答应了好随即反应过来,“不好!”     “席慕寒!”章子君有些恼怒的喊了起来,一张脸又因为发怒涨红了起来。     “别生气别生气。”席慕寒赶紧把手上的书放到一边,然后做在她的床边,生怕她一发怒又咳血了。     “寒,人家孕妈妈都要写孕妇日记的,你也让我写嘛,好不好?”子君拉着他的手撒娇般的喊。     “君,你要听话,”席慕寒有些头疼,看着眼前依然瘦弱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已经很听话了啊。”子君突然伸出两条手臂挂上他的脖子,把他拉低再拉低。     粉唇主动贴上了他的薄唇,干燥和湿润在瞬间碰触。     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想个刚充满了汽油的打火机,就这么‘咔嚓’一声就被点燃了。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手臂就搂紧了她的身子,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伸出舌头在她干燥的唇瓣上慢慢的舔着,细心而又温柔的舔着。     “唔……”子君在他的舌头钻进她的嘴里时呻/吟了一声,然后就配合着他辗转起来。     “君……”席慕寒深吻之后放开了她,用指腹慢慢的擦去她嘴角边的唾液,然后拉着她的手,“我帮你洗澡了。”     “嗯,”子君应了一声,顺从的站起来,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走进洗手间去。     席慕寒快速的把锁落下,然后转过身来解她身上病服的扣子,“我帮你脱衣服。”     “席慕寒!”子君脸通红,望着他。     “从今晚开始,以后每天洗澡都让我来服侍你。”席慕寒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慢下来,病服扣子解开,慢慢的褪下,露出了里面的大可爱了。     是的,子君现在穿的已经不是小可爱 了,而是上次在婴儿用品店里他帮她挑选的大可爱,终于见到她穿上了。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明天继续万字更新,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终止一个孩子的妊娠 是的,子君现在穿的已经不是小可爱了,而是上次在婴儿用品店里他帮她挑选的大可爱,终于见到她穿上了。     随着孕期的增大,子君的身体各部位都在膨胀,原本就是C杯的浑圆也就更加的大了,以前的小可爱根本就不能穿了。*     席慕寒的手颤抖着解开这大可爱的挂钩,手,不由自主的覆盖在那洁白的雪峰上面。     有多久,他都没有碰触过了?     想,每天都想,可是她现在的情况,他必须忍着……     “席慕寒,”子君用手去推了他一下,试图提醒他。     “嗯,”席慕寒应了一声,手却没有拿开,继续在雪峰上抚摸着,看着子君的眼神染上了一层欲/火,连眼珠子都有些红了。     子君有些紧张起来了,早知道就不让他来帮忙洗澡了,席慕寒该不会忘记了她是一个孕妇吧?     而且,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孕妇,而是一个肝炎孕妇,而且还是怀了双胞胎的肝炎孕妇。     当然,看了孕妇书籍他们都知道,普通的孕妇,过了12周后,偶尔是可以过性生活的,只要不是太激烈的那种。     可是,子君的情况却太特殊了,根本不敢去尝试……     席慕寒的手终于移开了子君的雪峰,他用超强的毅力来压制着身体迅速窜起的那股火苗,然后准备帮她脱裤子。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章子君裤子的裤头,却看见子君突然的脸突然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怎么了?”他即刻忘记了身体里窜起的火苗,心里泛起的是担心和关心。     “没事,宝宝刚刚动了,”子君仰起脸望着席慕寒,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两个宝宝都动了,我感觉得到。”     “哦,”席慕寒放松了心情,就那么楞楞的哦了一声,半响,才喃喃的说,“这才17周,就动了啊?”     “去!我自己洗澡!”子君推开他,然后自己褪下裤子,拿起花洒头宁开开关,结果花洒嘴却对准了席慕寒,洒了他一身的水。     “好了好了,我来我来!”席慕寒终于回过神来,迅速的从她手里拿过花洒,把她一身淋湿,然后拿沐浴露给她抹上。     子君就站在那里,任由席慕寒在她身上上下的抚摸着,身体因为沐浴露的缘故滑滑的,席慕寒手里拿着泡泡球,他的手却尽量避免直接触摸到她的肌肤。     “要不,以后让阿英来帮我洗澡吧,”子君的手穿插在席慕寒的头发里,轻声的说:“看你难受得……”     “不用……”席慕寒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说:“你的身体,除了我,不许别人观摩,就是女人,也不行。”     子君被他的话彻底的逗乐了,用手扯着他的耳朵说:“你啊,我生下来是光溜溜的,被医生看过,被护士抚摸过,被我妈妈天天洗澡,准确的说,应该我爸爸也偶尔帮我把过尿吧,这个不确定……”     “章子君……”终于,有个男人嫉妒死了,不愿意再听下去,于是用行动来阻止她那喋喋不休的嘴。     “唔……”子君中招,席慕寒用子君的薄唇成功的堵住了那张叽叽喳喳的小嘴,然后迅速的和她辗转起来。     身体窜起的那股热怎么也压不下去,他的手忍不住朝下滑去,只是,刚滑到芳草地,就被一只小手给捉住了。     “寒,我们有两个宝宝……”章子君喘着娇气望着他,却望见他那染红的眼眸正冒着怎么也浇不灭的欲/火。     席慕寒迅速的拿抓起章子君的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扣,然后拉开拉链,裤子自然的脱落到他的脚背上。     “帮我!”他轻声的祈求,把她的手按在了那已经硬得生疼的欲/望上。     “我……不……不会……”子君的手被迫抓住他的擎天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抓紧它,然后这样……”席慕寒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一上一下的动作起来。     “很涩手……”子君羞红了脸,低低的说。     “嗯,弄点那个上去……”席慕寒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的说出了那个的名字。     子君的脸在一瞬间红到了脖颈,然后迅速弥漫到全身,可是,手,却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席慕寒迅速的拿去花洒帮她冲身上的泡泡,另外一只手在她身上上下抚摸着,所到之处,带出一片电的的火花。     “不要……”子君强忍着身体窜起的那股火苗,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娴熟加快起来。     “君……”席慕寒丢开了花洒,把她整个的搂紧在怀里,看见她那迷离的眼神,伸出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花心。     花蜜溢出湿润一片的花草地,他的手指快速的浅出浅进,惹得她娇喘连连,越发的握紧了他的擎天柱……     狭小的洗手间,忘记关掉的花洒躺在地上向上喷雾,雾珠向三月的雨露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温热的空气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终于,席慕寒的双手死死的抓紧了子君的双肩,脸上是痛苦着带着欢悦的扭曲,“君……”     随着他的大喊,子君的手被喷洒了满满一手心的牛奶般的浓浆。     手满满的从他的底裤里拿出来,那满满的牛奶让她的脸红再度提升了一个台阶,席慕寒的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容,把她手上的牛奶全身抹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再次进入了她的花心。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子君已经娇喘得有些站不稳,那牛奶般的浓浆被他是手指送入,一种欲死欲仙的感觉迅速的传遍她的全身……     “寒……好……了……”子君用手去把他的手拉出来,因为她觉得头晕得厉害,应该是站久了的缘故。     “要不,你躺到榻榻上?我再侍候你一会儿,嗯?”席慕寒搂抱着她,生怕她真的晕倒过去了。     “不要了,够了。”子君摇摇头,脸上的红晕满满的散开了去。     “不够,我知道你不够,”席慕寒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轻声的低语:“等你生了宝宝,我再补给你。”     “你个色鬼,”子君连忙推开他,“赶紧帮我把身上的水擦干,我要出去睡觉了。”     “嗯嗯,好,”席慕寒一只手松开她的身体去拉开柜子,然后取了条浴巾出来,嘴里还说着,“你不色,一点都不色。”     子君就好笑的望着他,不再和他搭话,然后任由他帮忙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了纯棉的睡衣。     只是,席慕寒原本一身干干的衣服却全部都打湿了,等子君走出洗手间后,他又在里面洗了一次澡。     唐氏综合症的筛查的结果是第二天早上知道的,当时的席慕寒因为正在外间用心的办公,护士进来后直接递给章子君的。     章子君拿着这张单看了一下,皱眉,单子上是数据显示:     AFP:1.35MON;Free-B-HCG:4.77;唐氏综合症风险率:1/150;开放神经管缺陷风险:1.35。     “慕寒,你进来一下!”子君直接朝外边办公的席慕寒喊了起来。     “对,”“我知道了,”“好,你们先研究一下,下午汇报给我.”席慕寒迅速的挂断了手里的办公电话,然后用光速闪身进来。     “怎么了?”席慕寒首先担心的是她有什么状况没有,因为今天她开始写孕妇日记了。     “给。”子君把手里的检验单递给他。     席慕寒接过来,只扫了一眼,心,立刻跟着紧了起来,这样的结果,是高风险。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珠子在冒,看着子君,然后再看了眼旁边的护士,半响才问了句:“费医生在吗?”     “费医生今天休息,她已经半个月没有休息了。”护士解释了一下,那意思是,如果费医生在,这单子都不会拿到他们手上来了。     “护士,这单子有问题吗?”子君看着护士,赶紧问。     “这个,还是问费医生吧。”护士想了想,什么都有没有说,然后转身悄悄的走出了病房。     “慕寒,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子君着急起来了,席慕寒的神色不对,这结果肯定有问题。     “没事,只是有一项我没有看明白,”席慕寒迅速的调整心态,反过来安慰章子君,“你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我马上给费医生打电话。”     说完,即刻拿着单子转身走出了病房,子君听见他的脚步有些仓促,连关门的声音都有些大了。     她迅速的翻开书来,找到唐氏综合症筛查那一项,再看了一遍,瞬间便明白了,原来风险率要高于1/250的才算低风险,而她的才1/150,显然是高风险了。     唐氏综合征(又称先天愚型)是一种先天性染色体异常的疾病,患儿的典型特征是体貌异常、智力低下,生活不能自理,且寿命短,其患病率为1/800~1/600。     子君把手放在腹部上,心情却跌到了谷底,孩子已经17周了,昨晚都开始动了,怎么就又是高危了呢?     她和席慕寒都不傻啊,怀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先天愚型的呢?     尤其是席慕寒,他简直就是天才,一个人22岁就开始接管席氏的天地集团,十几年的时间,席氏早就是世界排名前100名的企业了。     虽然说她章子君是笨了点,可是,也不是愚蠢的人啊,至少没有被人认为是傻子般的人吧?     就他们俩怀的孩子,居然是唐氏综合症筛查里的高危?她有些怀疑现在这个仪器的精准性了。     席慕寒走出病房就给费医生打了电话,把情况给她说了一下,费医生家里休息,接到他的电话时连忙说马上就赶过来,让他在病房里等她。     席慕寒挂了电话才想起,他把章子君一个人丢病房里了,于是迅速的转身跑回去。     推门病房门,固然,章子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垂泪,他看着那梨花带泪的她,心又跟着揪了起来。     “子君,先不要着急,等下费医生就来了,”席慕寒在她身边坐下来,伸出手臂把她拥抱进怀里。     “我们不能自己吓自己,再说了,我席慕寒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傻子?”他一只手抚摸着她那一头短发,另外一只手的指腹慢慢的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终于,费医生半个小时后就赶来了,她接过席慕寒递给她的结果单看了一下,皱眉,然后说:“再抽血化验一次吧,这个不一定准的,再说了,即使再次验血还是这个结果,我们还可以做羊水穿刺术啊。”     “羊水穿刺术?”席慕寒重复了一遍,然后皱眉,“那个风险也大吧,好像容易造成流产。”     “流产率很低,才1 %,”费医生没怎么在意,然后对他们说:“我等下让护士再给席夫人抽一次血去化验一下,有时仪器也会出故障的。”     “哦,谢谢!”席慕寒虽然知道费医生这话纯属安慰他们,不过,还是很感激,尤其是费医生的敬业态度,真的值得他说谢谢。     护士很快又来帮章子君抽了一管血走,也笑着安慰他们不要太紧张,就算真的是1/150,那几率也不大啊,150个里面才出一个,哪里那么容易就撞上了。”     章子君被护士的话逗乐了,想想也是,就是抽奖,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啊,刚才费医生还说羊水穿刺术流产率是1 %都不大,何况1/150的几率呢?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这天上午子君一直都闷闷不乐,配合着护士打针吃药吸氧,只是脸上一直都比较焦虑。     中午阿英送饭来,她几乎没有胃口什么都吃不下去,席慕寒在一边劝解她说下午就知道结果了,你担心也没用什么的,可是她还是吃不下去。     这样的情况影响的不是一个人的食欲,席慕寒嘴里劝说着她,其实自己也急得不行,偏偏还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等待结果的时间特别的漫长,一直到下午17点,护士才姗姗来迟的把结果单递给他们,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章子君先席慕寒一步抢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脸上就笑开了花,原来第一次真的是仪器出故障了,现在的风险是1/680,完全是没有问题的了。     “慕寒,没有问题,我们的孩子没有问题。”子君高兴的大叫起来,然后眼泪又再一次溢满了脸颊。     早上是伤心的哭泣,晚上是高兴的哭泣,女人的眼泪啊,有时真是说不明白的。     “要写日记,”子君迅速的拿出笔记本和笔。     席慕寒连忙拦住她,“你今天中午不是写了吗?”     “中午的心情和现在的心情怎么是一样的?”章子君白了他一样,然后吩咐他:“快点把数码相机拿进来,给我照相,然后每天都把照片打印出来,我要写成文字和图片并存的日记。”     “子君,”席慕寒用手拉着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我们不写日记好不好?宝宝自然会长大的。”     “不,我要写,我要给你做纪念啊。”子君很自然的说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子君现在动不动就说纪念这个词,偏偏席慕寒最不喜欢这个词,每次她一说,他就觉得特别的痛心。     拿出相机 给她照了相,吩咐阿力送了台照片打印机过来,他连接上笔记本,然后把以前照的相片全部都打印出来。     子君把每张照片都贴在当天的记录上,然后以前没写字的地方她再加几句话或者几个字上去。     从这一天开始,她不光忙着要绣十字绣,还忙着写孕妇日记。     随着孕期的增大,她的孕妇日记越写越长,席慕寒每天都提心吊胆的陪着她,心里却带着小小的期许,子君一直这样下去,减胎是不是就不需要了呢?     18周来临,再一次验血,肝功能的转氨酶又下降了一点点,胆红素也跟着下降了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不过都足够他们俩高兴的。     只是,DNA还是没有降低,不过也没有升高,费医生说情况良好,因为章子君的孕期在加大,而转氨酶和胆红素在下降就是好现象。     席慕寒以为,子君就这样能走到36周就好了,可是,这个愿望在19周零5天的时候就打破了。     因为半个多月来子君一直没事,公司有个极其重要的会议要开,他让阿英在医院陪着章子君,他要到公司开一天的会。     早上走的时候,子君正在挂着点滴,护士帮她插上了氧气管子,体温和血压都正常,降DNA的药她也乖乖的吃了。     他看她和昨天一样,然后和她说请一天假,去公司开会,子君当时躺在床上微闭上眼睛说了句,“去吧,我没事。”     他没事,他知道她没事,这段时间她都好好的,只是头晕的现象有些严重,他想这是孕期加大引起的。     上午在公司开会,因为好久没有开会了,他一直忙碌着,会一个接一个的开,中午吃饭都是叫的餐厅送来的盒饭。     杜月和柳月梅也忙得不得了,堆积如山的工作要在一天内完成,老总就像拼命一样,为了不被打扰,所有的人手机全部关机。     错就错在关机上,席慕寒是想完完全全的工作一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了,所以他带头关了手机。     会一直开到下午三点,第五场会议结束时,席慕寒让大家休息10分钟,第六场会要接着开。     就在他走出会议室,却见阿力已经拼命的跑上来了,看见他,一把拉着他就跑,完全顾不得说话了。     “怎么了,阿力?”席慕寒觉得不对劲,阿力的神色也不对劲,他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夫人不行了……赶紧去签字……”阿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说完腿都软了。     席慕寒直觉头被重物砸晕了一般,早上他走时章子君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不行了呢?     章子君早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早起来头晕得厉害,胃里也在翻腾,护士来打针时,她就没什么精神。     她也没有说什么,以为是昨晚写孕妇日记给累的,她昨晚写得有些久了,席慕寒规定只能写半个小时,她昨晚写了五十分钟。     打了针吸了氧,她在病床上躺着不想动,头晕得让她觉得整间病房都在转动起来,她除了卧床什么都做不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都没有下床,让阿英把床上的自带餐桌拉开,然后靠在床上吃了点饭。     “夫人,你怎么吃这么一点啊?”阿英见她只吃了一点,“赶紧说,你要多吃点,肚子里两个孩子呢。”     子君摇摇头,她吃不下,什么都吃不下,嘴里哭,觉得什么东西都没有味一般。     阿英迅速的把这些撤下,然后看她斜靠在那里,半个小时后,给她拿了温水和药给她吃。     药刚吃下去几分钟,子君觉得胃里难受得厉害,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在往上涌,于是她对阿英说:“阿英,你去洗手间拿个盆过来,我想吐。”     “好,”阿英放下手里帮她绣的十字绣,迅速的去洗手间,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拿到盆子,就听见“咚”的一声。     阿英迅速的从洗手间跑出来,却看见章子君整个人都从床上摔了下来,她的头朝着地面,腿却还在床沿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阿英尖叫起来,同时迅速的把章子君的头用力的拉起来。     还好护士听到了阿英这超高音的尖叫,迅速的跑了两个进来,连忙帮忙把她抬到床上,然后迅速的把床的轮子打上,推着这张床就朝急救疯跑而去。     阿英跟着一起跑,护士一边跑一边对她喊,“赶紧通知席总裁,夫人晕倒了!”     阿英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给席慕寒打电话,却是关机。     于是,她又给杜月打电话,还是关机。     阿英懵了,她不知道席氏的电话,于是迅速的给自己的哥哥阿力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通知席总赶紧来。     阿力接到电话后即刻给公司打电话,得到的答案是今天任何人的电话都转不进去,因为席总在会议室,秘书也在会议室,没有办法通知得到。     阿力这才只能放弃去买五毒的食料,然后迅速的开车前往席氏,他必须亲自去闯那个该死的会议室了。     席氏的规矩他知道,总裁办公的楼层,经理以下的人是不能走上去的,而所有的经理都在开会,所有的经理还都是关机。     除了他,他是个特殊的人,所以他才可以冲进席氏总裁的办公室。     这边,三医院的手术室里,费玄医生已经全力的把章子君抢救过来了,氧气罩都与已经罩上了,她已经苏醒了过来,只是整个人却憔悴得不行。     阿英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等着席慕寒的到来,当席慕寒和阿力气喘吁吁的赶到时,阿英已经因为紧张得都吓哭了。     “怎么回事?费医生呢?”席慕寒喘气不匀,他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席总,”费医生已经走出来了,然后看着他,等他喘气均匀了才说:“别着急,她只是晕倒了,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呼”席慕寒长长的出了口气,醒过来了,那就好,谢天谢地。谢费医生!     “不过,她马上就20周了,五个月了,俩个孩子负荷太重,”费医生看着席慕寒,然后冷静的对他说:“我们刚才几个专家会诊了一下,一致建议,终止一个孩子的妊娠”     终止一个孩子的妊娠?     席慕寒整个人像雕塑一般站在那里,虽然心里有过准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无法承受。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看着费医生,然后木木的问了一句:“终止一个孩子的妊娠手术,会不会影响到另外一个孩子的发育,会不会,影响到子君的身体?”     此时,他最关心的还是她的身体,因为这比什么都重要。     她比什么都重要,比肚子里的俩个孩子都还要重要。     他可以失去俩个孩子,可是,他不能失去她。     “这样的手术不是第一次做,减胎手术一般问题都不大,不能说没有风险,但是和她负担两个孩子的风险比起来,肯定要小得多。”费玄非常肯定的对他说。     “我知道了,”席慕寒点点头,然后看着费玄,“她怎么说?”     “你太太很固执,我刚才已经跟她说过了,可是她一口就回绝了,说她只是不小心坐到床边上了,下次不会晕倒了。”费医生摇摇头,表示无奈。     “我去跟她说。”席慕寒点点头,走进了这间手术室。     氧气罩下的章子君脸色苍白着,因为吐了又晕倒的原因,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疲倦,好似走了很久的路一般。     “子君,”席慕寒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一片冰凉,他的心又是一颤。     章子君用力的扯出一个笑容来,反过来用手摩挲着他的手,声音有些弱弱的说:“慕寒,没事了,让你担心。”     没事了,让他担心了。     席慕寒的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她都这样了,还说让他担心了。     “子君,你听我说。”席慕寒的声音哽咽着,“你比什么都重要,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慕寒,你听我说。”章子君的声音很虚弱却非常的坚定。     “你躺着就好了,说话很累,你就不要说了。”席慕寒立即反对,她现在都这样了,还顾着孩子。     “不,我要说。”章子君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然后看着席慕寒,“我要我的孩子,两个,一个都不能少。”     “子君!”席慕寒低声的喊着,整个声音都在颤抖着。     看着氧气罩下的女人,脸色苍白到近乎惨白,人疲倦到看着让人心碎的地步,唯独那双眼睛,却该死的坚定。     “子君,什么都不要说了,减掉一个孩子,没有商量的余地,”席慕寒非常肯定的对她说,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     “不行,”章子君即刻给予了否定,然后用一双近似仇恨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孩子,我绝不允许你再一次杀害了,我要尽全力保护好我的孩子。”     “你……”席慕寒气得想骂娘,不,是想揍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怎么能这么愚蠢这么固执?她知不知道她在拿自己才性命在赌博?     赌博,他也玩过,曾经还到拉斯维加斯去豪赌过,输赢都有。     可是,现在,他不能赌博,也玩不起。     “席慕寒,你听我说,”章子君拉着他的手,想要摇晃一下撒娇,却没有力气摇晃得动。     “慕寒,我以后会听话,会乖,我不下床了,我也不绣十字绣了,也不写孕妇日记了,”章子君气喘吁吁的说。     “子君......”席慕寒看着这样顽固不化的她,气得牙齿咬得梆梆响,很想给她两拳把她打醒,可是,却拿起拳头在自己的头上砸了两下。     他是该砸自己,怎么口才这么差,就总是说服不了她。     他真的该去撞墙,然后把自己的脑花取出来看看,是不是豆腐渣,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了她。     “不,我说错了,”章子君看着用拳头砸自己脑袋的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孕妇日记还是要写,不过以后由你来写,写给我们的两个孩子。”     席慕寒的眼泪终于冲堤而出,她说的什么鬼话,写给两个孩子,那她呢?     “不,”他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一只手,然后泪眼朦胧的望着氧气罩里的她。     “子君,以后,孕妇日记我来写,不过,不是写给两个孩子,而是写给你和两个孩子,前提是有你,才有两个孩子。”     “好……”她的手乖乖的躺在他温暖的手心,原本冰冷的手渐渐的有了热度,随着手心的神经,渐渐的蔓延至全身,直达她的心脏。     席慕寒陪着章子君在手术室里观察了两个小时后一起回到了病房,费医生已经走了,没有问他减胎的事情,因为已经猜到了结果。     这个晚上,章子君的病房再次变得拥挤不堪起来,原本病房里的短沙发被搬走了,再次搬进来的是一些重要的仪器。     她的病房已经升级了,由高级豪华的病房变成了重症监护室,特殊的重症监护室,因为席慕寒坚持要住在里面。     原本费医生是建议章子君移到重症监护室去住的,可是,那里面席慕寒不能住进去,于是席慕寒反对,说自己出钱买一切仪器都可以,不过前提是他必须和她住在一起。     医院再一次做了让步,于是把这间病房变成了重症监护室,席慕寒就陪着他的老婆住在里面。     由于DNA一直降不下来,原本一直很平稳的转氨酶和胆红素在21周开始又持续升高起来。     重症室和普通的病房不一样,进出都要换隔离病服,席慕寒每天都穿着隔离病服在里面陪着她。     章子君已经不再轻易下床起来坐或者走动了,就是早上晒太阳,也是席慕寒拉开窗帘,她躺在床上晒一下。     费医生一再说坐着比站着降得快,躺着比坐着降得快,于是,子君大部分时间都是躺着的,只要起来上厕所才有席慕寒扶着去。     席慕寒现在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晚上睡觉就拿条椅子坐在她的床边,实在熬不住就在床边趴一会儿。     当然,每天最重要的是写孕妇日记,席慕寒执笔,章子君口述,然后俩人合力写这本工程浩大的孕妇日记。     不过子君还是坚持要绣十字绣,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孩子的帽子绣出来,肚兜已经交给阿英去绣去了。     “扶我站起来照相,”子君看席慕寒拿来了相机,赶紧说,“每天都坐着,肚子都照不出来。”     “可是,”席慕寒迟疑了一下,站着万一她又晕倒了怎么办?     “我靠在床边站着就行了。”章子君坚持着说,瞪了席慕寒一眼,“我现在没有头晕呢。”     席慕寒只能扶她下了床,然后让她站在床边,看着她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一个雪白的肚子。     看着这个肚子,他的目光一怔,原本想给她照孕妇艺术照的事情原来早就被搁浅了。     现在的子君,站着头都晕得厉害,每天他给她照一张像都担惊受怕的,那里还能让那些专业的摄影师来折腾她?     快速的按下了快门,在按快门的一瞬间, 他分明看到了她的肚子在滚动着,而子君的手却恰好放到了肚子上面去了。     “慕寒,孩子在里面动了,两个都在动呢。”子君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只是,她的脸过于苍白瘦小,看着让人心疼。     席慕寒放下相机,过来扶着她躺慢慢的躺到床上去,手,覆盖在她的腹部上,感受到她那薄薄的肚皮下活活滚动的两个小东西。     “是不是,很奇妙?”章子君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眼神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他应了一声,有些依依不舍的拿开手来,然后帮她把衣服拉扯好,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今天写什么?”他把笔记本翻开,然后问躺在床上的女人。     “朵朵和果果跟爸爸的第一次互动。”章子君轻轻的说,然后温柔的望着席慕寒。     朵朵和果果跟爸爸的第一次互动!     席慕寒把这个标题写下来,眼角湿润了。     这的确是他和孩子的第一次互动,以后,每天他都要和孩子互动一次。     当然,一次就够了,不能太多,也不能太久。     因为她会累,他怕她累着了......     --------------------------------------     亲们:胡杨一直码字,就忘记分章了,大家凑合着看吧...... 正文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 一早,席慕寒还没有醒过来,护士已经在敲门了,他慌忙的把头从床边上抬起来。     现在的每天,他都养成了习惯,睡觉趴床边,手还紧紧的拽住子君的一只手,这样子君只有动一下他都知道。     护士敲门子君比他先听到,正要用手推他,却发现他已经抬起头来了,俩人相视一笑,然后席慕寒起身去帮护士开门。*     没有任何意外,护士拿着三只空管进来了,今天是22周的第一天,新一轮抽血化验又开始了。     每周一期的监测,这是进入医院后的定律,席慕寒已经像工作表一样背熟了。     子君每天该吃什么药,哪天该抽血,哪天该做什么样的检查,他记得比子君还要清楚。     “等会先不要吃早餐,要做糖尿筛查。”护士临走前叮嘱了一下,然后端着托盘走开了去。     席慕寒这才帮子君换衣服,21周后,她的虚汗倒是少了一些,不过依然是每天早上要换衣服的。     “我觉得我好像胖了。”子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应该是没有运动的缘故,我觉得我的头现在不晕了,我还是每天下来走一走吧,要不到时候不好生呢。”     “什么不好生?”席慕寒听她的话说得没头没脑的,赶紧问了一句。     “就是生孩子的时候啊。”子君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下床来,因为床有些高了,她正用手撑着床沿下。      生孩子的时候?席慕寒无奈的摇摇头,他看她是糊涂了,她怎么可能自然生,肯定是剖腹的啊!     “停!”席慕寒原本在衣柜里翻找自己的衣服,见她下床,吓得脸色都白了,迅速的跑过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继续下床。     “子君,你不能下来,万一又晕倒了怎么办?”席慕寒赶紧说,手却控制着她的身体一动都不动一下。     “我头都不晕了,怎么会晕倒?”子君白了他一眼,然后努努嘴说:“放心好了,我知道孩子的重要性,我不会拿孩子开玩笑的。”     “你确定,你头不晕?”席慕寒还是不放心,松开一只手,然后另外一只手扶着她慢慢的下床来。     子君今天早上倒是不头晕,不过因为两周没有下床的缘故,却差点站不稳,幸亏席慕扶着她,靠着床沿站了两分钟才适应过来。     “看来,不能躺着一动不动,每天怎么着也得起来走几步,”子君嘀咕着,然后在席慕寒的扶着下走向了洗手间。     为了防止她滑到,洗手间里放了防滑的脚垫,而病房里更是铺了厚厚的地毯,所有别人能想到的席慕寒都做到了。     子君挣开席慕寒的手,自己在洗手池边刷牙洗脸,席慕寒见她站的稳稳当当的,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敢大意,一直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     今天的子君的确好了不少,精神很好,头也不晕,而且早上起来也没有晨吐了,这是好现象。     护士很快拿来仪器做血糖,子君非常的配合,席慕寒在一边认真的看着。     “空腹,5.65,正常。”护士给子君报数据,然后给让她喝了五十克糖水,“半个小时后我再来查。”     护士走了,子君坐在席慕寒晚上坐在床边用来睡觉的皮椅子上,坐上去觉得有些硬,她皱眉。     “怎么了?”席慕寒见她皱眉,赶紧问。     “这椅子和你的人一样。”子君嘀咕了一声,然后没有说什么,靠在椅背上看着席慕寒。     这次轮到席慕寒皱眉了,椅子和他的人一样?她现在说的话怎么越来越高深了呢?     还好,半个小时很快,护士再来,这一次查血糖倒是非常的顺利,护士高兴的说:“5.91,很好,没事。”     “呼……”席慕寒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和章子君相视半响,然后都开心的笑了。     这是章子君做检查来最顺利的一次了,上次着的唐氏综合症筛查,差点没有把他们给吓晕。     护士出去了,阿英已经送来早餐半天了,席慕寒迅速的让章子君吃早餐,因为等下打针吃药吸氧一系列就要再次进行了。     “夫人今天气色不错。”阿英在一边说,“我已经把两个五毒的肚兜都绣好了,明天去买点金线把边镶一下,过两天全部做好,就能送来给夫人看了。”     “谢谢阿英。”子君抬起头来,看着阿英,真诚的道谢。     “其实要说谢谢的是我,”阿英赶紧说,“是夫人让我又学到了一门手艺,我现在也会绣十字绣了。”     “要不,把那两顶帽子也让阿英拿去绣吧,”席慕寒赶紧说,他估计子君应该绣不了了。     “不用了,我快绣完了,”子君赶紧否决,然后说:“我现在精神好了,以后每天绣半个小时应该没有问题的了。”     “可是……”     席慕寒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费医生和院长带着一群医生和护士进来了,今天是周一,例行查房开始了。     席慕寒赶紧站起来,还好他们早餐吃完了,阿英迅速的把餐桌收好就走了。     席慕寒站在一边,子君坐在椅子上,只听费玄医生在跟一群医生和护士说:“这是一个特殊的病例,10周入院,现在已经22周了,她怀了双胞胎,从最先的拒绝流产到后来的拒绝减胎……”     当然,费医生说话的时候里面还带了很多的医学术语,不过,席慕寒依然能听出来,子君目前的状况还算是比较乐观的了。     上午是一成不变的点滴,吃药,吸氧,席慕寒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所以现在连笔记本都不要了,直接就是电话遥控指挥公司。     早上的检验结果是下午护士送来的,那时费医生因为在手术室里做别的手术,席慕寒就强烈的要求护士把结果给他们看一下。     而这一看,都让他和子君几乎是喜极而泣,ALT和AST都下降了不少,而DB,TB也都有下降。     当然,最让他们高兴的是,那一直非常顽固的DNA居然降了一点下来了,由原来的10的6次方降为了10的5次方。     虽然只是降了一点点,可是,这足够他们高兴和开心的了,只要继续这样降下去,那么,他们应该可以看到希望的曙光了。     费医生是下午五点多来病房的,接过席慕寒手上的结果单,然后露出了笑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章子君,然后又皱眉。     “还是卧床吧,卧床才降得快,”费医生如实说,“这次能降下来,和这两周卧床休息是分不开的。”     “哦,原来是这样。”席慕寒恍然大悟,然后赶紧说,“那好,以后就让她卧床休息了。”     “起来坐一下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哪怕是坐,都尽量在床上,这样即使晕倒什么的,也还是在床上啊。”费医生赶紧给他们解释。     “好的,谢谢费医生。”席慕寒赶紧到道谢,真心的。     “已经过了22周了,过两天我会安排B超专家来做四维彩超的……”费医生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然后顺带着夸奖了一下章子君的坚强和勇敢。     费医生走后,章子君就立即对席慕寒说:“赶紧把日记本拿过来,赶紧写日记,今天医生夸我了,我一定要让朵朵和果果知道这件事情。”     席慕寒则赶紧把她扶起让她躺到床上去然后把床的栏杆拉起来,自从章子君那次从床上晕倒后,席慕寒就习惯在他转身的时候把护栏拉起来。     依然是席慕寒执笔章子君口述,只是这次写得比较多,几乎详细的描写了她知道结果单后的心情和费医生夸奖她后的心情。     当然,写到最后,席慕寒也免不了把自己激动的心情也描述了进去,最后看下来,今晚他们的孕妇日记居然写了整整两千个字,创历史记录了。     依然免不了照张相片要贴上去,子君侧身躺着,解开病房的扣子,露出那雪白的肚子。     不,已经不是雪白的肚子里,因为那肚子中间有一条妊娠线,像蚯蚓一样趴在那里,随着她肚子里孩子的胎动也跟着动起来。     四维彩超是23周才做的,比费医生说的整整推后了三天,当然,这三天是因为章子君有些小感冒。     其实也不什么什么重要的感冒,只是有些鼻塞,吃了点孕妇能吃的药就好了,不过子君还是坚持感冒好了才做四维彩超的。     四维彩超依然是在病房里做的,只是,这一个彩超,却整整折腾了子君一天。     早上刚把针打好,B超专家就和费医生还要妇产科的专家进来了,因为子君病情的特殊性,他们今天都要守在这里看。     因为怀了双胞胎的缘故,两个孩子在里面相互挤在了一起,所以看起来特别的不容易。     席慕寒也在旁边看,只是他看不动,只听见费医生和妇产科专家还有B超专家说四肢发育都不错,还说什么小了点,应该是双胞胎的缘故什么的。     席慕寒和章子君以为,应该半个小时就可以照好了,那知道整整看了一个小时后,B超专家说只看到孩子一个孩子的前和另外一个孩子的背面,现在孩子不配合,过一个小时再来。     对于这样的专家,他们不敢怀疑,于是三位专家出去后,席慕寒和章子君只能无奈的等着。     只是,一个小时后的再来,也并没有完全的看好,然后又是再等一个小时。     直到晚上六点,这一天看了五次,B超专家和妇产科专家才说基本看好了,只是有个孩子的嘴唇看不见,因为那个孩子不配合,一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所以看不完全清楚。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一早过来,早上孩子会翻身,也许明天就能看见了。”B超医生一边收拾仪器的探头一边说。     费医生和妇产科医生都点点头,同意他这个建议,然后她们俩就先走了。     后来席慕寒才知道,这一天之所以看这么多次,后面两次都是要看那个孩子的嘴唇,可是,那个孩子就是不配合,一直都不给看。     “主要还是病人的关系,因为她一直躺着,如果能起来走动走动,也许孩子在里面也跟着动一下就能看清楚了。”B超医生如实说,然后迅速的收起B超机器。     “看嘴唇做什么呢?”子君有些不解的问。     “看孩子嘴唇长得好不好啊?有没有唇裂啊,”B超医生解释着。     “唇裂?什么意思?”席慕寒在一边皱眉。     “也就是兔唇。”B超医生还是很细心的解释着:“四维彩超就是排畸的,如果是兔唇,现在就可以选择终止妊娠?”     “你说什么?终止妊娠?”章子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B超医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啊,很多孕妇都这样选择的,也是为了减少畸形婴儿的出生啊。”B超医生很自然的回答。     “那明天不用再照了吧,”子君恹恹的说,然后看着B超医生那不解的眼神赶紧又说:“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兔唇,我都要定他(她)了,所以,再照已无任何意义。”     B超医生点点头,然后说:“既然是这样,那的确是没有再照的必要了,其实孩子别的地方都看好了,没有任何问题,这个嘴唇只是被手捂着了,不过也不可能就那么巧就是唇裂,只是作为医生,为了负责,我们都要如实的告诉你们的,病患有知情权。”     “谢谢!”席慕寒赶紧说。     是的,子君刚才的话也是他要说的话,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兔唇,既然已经好好的在肚子里长这么大了,他们就要定他(她)了。     B超医生走了,子君半响才闷闷的说,“我们都忘记问是男孩女孩了,是一男一女还是两男或者两女呢?”     “放心吧,我们怀的是龙凤胎,一男一女,男的长得像我,女的长得像你。”席慕寒一边帮她把病床上的连带餐桌拉开,一边非常肯定的说。     “你怎么知道是一男一女?医生又没有说。”子君白了他一眼。     “我今天也跟着在看啊,我看出来了啊。”席慕寒把饭菜给她摆好,然后把筷子递给她。     “哦,”子君应了一声,然后又看了他一眼,用不敢信任的语气问:“你确定,你看得懂?”     “席慕寒被她问得笑了起来,“老婆,这四维彩超很好看的,谁都看的懂,何况,生殖器我还是分辨得出来的。”     “如果,男孩长得像你就麻烦了。”子君喝了口汤然后仰起头说。     “嗯?”席慕寒原本要夹菜的筷子停在空中,然后看着她,“你这什么话?怎么长得像我就麻烦了?”     “当然啦。”子君叹息了一声,然后愁眉苦脸的盯着席慕寒说:“你看你脾气这么臭,人又那么冷血,要是咱儿子也跟你一样,娶个老婆第三天就把人家给送到五毒的笼子里去了,你说人家姑娘得多遭罪?”     席慕寒一听这话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章子君绝对不是只读了高中吧?怎么比他这个国外留学的大学生还会拐着弯子骂人呢?     章子君见席慕寒一副沉默的样子,原本还想再说两句的,可是,对方不搭话,她一个人说得也没劲,于是,只好作罢。     晚上写孕妇日记的时候席慕寒还在想 ,今晚该不会让他写如果男孩长得像他怎么怎么样吧?真要是那样,他恐怕要偷工减料,就干脆不写了或者改写了。     结果真正写的时候才知道,他是想多了,人家子君那胸怀宽广着呢,早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章子君轻轻的念出这句话来,然后看着席慕寒,“写啊,这是标题。”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     席慕寒赶紧写了下来,然后等着她的下文。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请不要自卑,更不要自弃,一定要坚强,因为,妈妈生你真的不容易。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请相信,你是上帝派到凡间的天使,你是妈妈最心爱的宝贝,我和爸爸都会用全部的身心爱着你。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请不要去在乎别人的目光,请相信,爸爸和妈妈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加的美丽!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请相信,那是天使的象征,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好运,能够拥有一次由兔唇蜕变成粉嫩的樱桃唇的机会。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请好好的爱自己,就像爸爸妈妈爱你,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起面对……     章自己口述,席慕寒执笔,只是,到最后,他们都有些泪眼朦胧了。     “子君!”席慕寒把笔放下,用手解开她的衣服下面两颗扣子,望着那雪白中带着花纹的肚子,想都没想,就那么吻了下去。     孩子,如果你是兔唇,请相信,我们一样的欢迎你,     我们不会嫌弃你不会歧视你,反而,因为你身体有这点缺陷,我们会更加的爱你,加倍的爱你,来弥补上天对你的不公平。     这个夜晚,吸完氧后,章子君就乖乖的躺在床上,然后席慕寒打来了半桶温水,开始给她擦身子。     自从费医生说了躺着病好得快些后,席慕寒就不再让子君去洗手间洗澡了,而是改由他每天这样帮她擦洗身子。     粗粒的手指抚摸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抚摸初生的婴儿,子君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害羞,而是完全大方的把自己呈现在他的面前,任由他的爱抚和凝视。     只是,每当他的手指滑过她敏感的地带,他们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然后又都用毅力强压下去。     有一次,子君说:“要不,让我妈来照顾我吧,擦身子这样的事情,真是苦了你了。”     可是席慕寒却不同意,他说:“章子君,记住,你欠我的,以后,一定要还好的补偿给我,我都记着呢。”     以后,好好的补偿给他。     听了他的话,子君总是眼眶里溢满泪水。     如果,她有这样的以后,她想会的,她一定会好好的补偿给他的。     只是,她有没有这样的以后?她都不知道……     叶秋菊原本是要来照顾子君的,可是席慕寒不让,因为子君的病房改成重症监护室后就特别的拥挤,而且也不让那么多人呆在里面。     于是,叶秋菊就每隔三天来看一次,当然,每次都只能在病房里呆半个小时时间。     这天,叶秋菊又来了,给子君煲了枸杞红枣凤爪汤送过来,子君一边喝汤一边问了句:“章子惠现在没有再欺负你了吧?”     “章子惠,她被关起来了啊?”叶秋菊奇怪的看着子君,“慕寒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情?”子君倒是奇怪了,席慕寒从来就没有说起过章子惠这个人。     “就是她打了我之后没有两天,就被法院传票了,是慕寒帮我把她告上了法庭,然后她就坐牢去了。”叶秋菊想了想说。     “哦,”子君应了一声,然后什么都没有说了。     叶秋菊来时席慕寒刚好要安排公司的一个案子,趁叶秋菊和章子君说话之际于是躲到外间去用笔记本电脑和公司连线开视频会议去了。     叶秋菊走时席慕寒刚好关笔记本,他的时间卡得很准,因为医院的护士也只允许叶秋菊呆半个小时。     “慕寒,章子惠被抓了吗?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席慕寒刚走进病房,子君即刻就抓住他问。     “提什么?”席慕寒暧昧的看着她,“提她怎么勾引我?还是提她怎么打你的母亲?”     “这?”子君哑语了,是啊,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必要去谈论章子惠那个女人的。     现在子君的身体比较平稳,席慕寒以为,就这样在医院陪着她,也许,他们就可以走到36周也没有准的。     只是,这个以为在24周的第3天就被打破了,那一天的事情来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上午依然的配合护士打针吃药吸氧,一切都没有问题,子君的精神很好,就连护士都说她现在的状况很不错。     而费医生也没有再提过减胎的事情,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公司的事务很多,席慕寒是不敢离开医院的,就算子君现在情况不错,他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去冒险了。     于是,中午阿英送饭来的时候,他让阿英帮忙照顾一下子君吃饭,他则到医院外边的走廊尽头,去给自己公司的几个重要部门的经理开会。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三周都是这样的,每周给他们开一次会,不过是公司的经理们带着文件到医院来让他审阅。     阿英在病房里照顾子君吃饭,她一直都是照顾她的,所以也非常的熟悉,知道她的口味,饭前都会先喝点汤的。     吃饭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子君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她没有在意,还是坚持着在吃。     虽然今天没什么胃口,早上的早餐就吃得有些少,不过她总是强迫自己多吃点,因为她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电话是在她刚吃完饭打进来的,这是席慕寒的手机,她的手机早在几个月前就没有开过机了。     “阿英,你看谁的电话?”子君用手撑着头,晕,的确是有些晕,她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坐在床上吃饭,可是还是很晕。     “显示的名字是章天文,”阿英说了一下才想起,赶紧又说:“是你父亲。”     “拿来给我。”子君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然后伸手去接阿英手上的手机。     只是,阿英的手怎么伸那边远,她怎么都够不着,于是,她使劲的把手向前伸去,可是,还是够不着,只觉得阿英拿着手机在晃来晃去的。     阿英,不要晃动啊,她张开嘴巴说,却发出不声音来。     然后,阿英的手没有晃动了,只是,她却什么都看不见了。     眼前是一块很大的黑幕,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见那手机,也看不见阿英     于是,她拼命的挥舞着双手去拉扯那黑幕,想要把这黑幕撕裂开来,只是,她的劲太小,抓住了黑幕,却怎么也撕裂不开来。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了阿英的尖叫声,还有什么人冲进病房的脚步声……     席慕寒是在走廊尽头听到阿英的尖叫的,然后他迅速的回转身去,看见医生和护士已经冲进了子君的病房,他慌乱的跑了过去,根本顾不得跟这些经理交代一声。     他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护士已经推着子君的床出来了,氧气罩已经给她罩上,他只能跟着护士一起推着床朝抢救室跑去。     终于,到了抢救室门口,他被手术室的门给挡在了门外,他看见费医生和妇产科医生都慌忙的跑着进了手术室。     接着是B超专家,然后是麻醉师,还有……     还有很多他叫不出来的医生,只知道曾经子君刚住进医院时,会诊的时候见过,只知道是幕后默默的支撑着子君走到这一天的专家们。     虽然平时都只是和费医生接触,偶尔也和妇产科的专家碰一下面,但是,他知道,这是一个群体,子君的病不是一两个医生在负责的,而是一个专家组在负责,这其中包括了院长。     他守在手术室的门口,席氏的经理们都过来了,他们都自发的守在这里,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总裁需要支持。     席幕后靠在墙壁上,虽然费医生一再提醒他子君随时有发病的可能,虽然护士有时也说说不定那天就会出现早产的情况,所以再三交代不能让子君下床走动。     可是,子君最近情况良好还是麻痹了他们的意识,他们总觉得医生和护士说的有些夸张了。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他们才知道有时经验还是很可靠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手术室的灯一直没有熄灭,阿力是接到阿英的电话时赶来的,同时赶来的还有刚从日本回来的慕冰。     “哥,放心吧,她没事。”慕冰来到席幕后的身边,轻声的劝解着他。     看着满脸担忧的席慕寒,心底不由得感叹爱情的力量太强大了,谁会相信曾经冷血无情视女人如衣服的席慕寒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这么多呢?     她没事,她不会有事!     席慕寒心里不停的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望着那手术室一直亮着的红灯,他又怎么能不担心?     手术室外的人全部都屏住呼吸,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盯着那一直亮着的红灯,都悬着一颗心。     终于,两个小时后,手术室上的红灯熄灭了,门打开,费玄首先走了出来,席慕寒即刻应了上去。     “已经醒过来了,”费玄出来就宣布了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呼……”席慕寒长长的出了口气,提到嗓子边的心终于落回了心脏里去了。     “病人血压太低,肝脏负荷太重,黄疸迅速升高,建议马上分娩。”费玄的话从她嘴里轻轻的说出,却重重的砸在席慕寒的心上。     马上分娩?     他们的朵朵和果果才24周多三天,怎么分娩?     “孩子已经24周3天了,刚才B超医生已经照过,孩子情况还好,现在分娩,如果不出状况的话,有90 %的希望可以活下来的。”费玄医生对席慕寒解释,生怕他误会,以为现在孩子生下来就不能活了。     90 %的存活希望?的确是很大的了。     可是,子君会怎么想?她会答应吗?     “我,进去看看她。”席慕寒没有马上做决定,他觉得应该和子君商量一下。     “嗯,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和她说清楚,最后尽快给我们答复,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费玄点点头,然后示意里面的医生先出来。     一群医生鱼贯而出,大家都等在手术室门外,就等席慕寒的最后决定了。     席慕寒走进手术室,子君安静的躺在那里,氧气罩里,水雾轻浮,她的脸色蜡黄,眼睛睁得很大的望着她。     这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脸色这么黄,虽然自二十周后她原本白皙的脸色就开始慢慢的变黄,可是,却从来没有现在这么黄过。     黄疸在升高,肝病在加重,这些不用医生说他都知道。     常言说久病成医,他住在医院里这几个月,也快来成为肝病专家了,所以一看的子君的脸色他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用一双手把她一只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赶紧到她的手好凉好凉。     “子君,”他轻喊一声,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在打转,她实在是太辛苦了。     “慕寒,费医生怎么说?”子君的声音很弱,不过却吐字清楚。     “子君,现在是最佳的时机,费医生说刚才B超医生看了,孩子在里面状况很好,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席慕寒抓紧她的手,赶紧劝说。     “孩子剖出来的存活率是多少?”子君轻声的问。     “90 %”席慕寒赶紧说,“这个几率不低了,你要相信我们的孩子,他们会和你一样坚强的。”     子君用力的想把手从席慕寒的手心里抽走,却没有成功,被席慕寒紧紧的握着。     90 %,几率是很高了,可是,不是100 %不是吗?     那么,还是要冒险,冒孩子有可能不能存活的危险。     她怎么能去冒这险?     何况,即使孩子真的存活下来了,6个月的孩子,那是多么的艰难,她几乎不敢去想象。     “子君,”席慕寒见她犹豫,赶紧喊了她一句。     “慕寒,我想,再等等。”子君终于说了出来。     是的,她还要再等等,至少,要让孩子在她肚子里多呆段时间才行。     “可是,费医生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们不能错过这最好的时机才是的。”席慕寒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对我来说,的确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对于朵朵和果果,那肯定就不是了”子君摇摇头,然后看着他:“让我再挺一段时间,哪怕是几天,我也想让我朵朵和果果在我肚子里多住几天。”     是的,她想让孩子多住几天,她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她肚子里的子宫来得更安全。     “子君……”席慕寒无力的喊了一声,然后无奈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狠?”     是的,章子君太狠,不是对别人,而是对她自己,她现在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来保这两个孩子。     “寒,我累了,说话好累,不说了啊。”子君说完, 就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真的就开始睡觉了。     不说了,也就表示她完全的拒绝了他的说服,她要坚持她自己的决定。     席慕寒无力,无奈,却,又无法强行的让医生来给她即刻做手术。     看着已经睡得沉稳的子君,他慢慢的走出手术室,费医生和一众医生都等在这里,新生儿科甚至连保温箱都准备好了。     “对不起,”席慕寒首先给大家鞠躬道歉。     “说不服是吧?”费玄医生就知道,在这样一件事情上,席慕寒永远是输家,他拿章子君没有办法。     --------------------------------     亲们:明天就剖了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只是,子君和席慕寒的孩子是不是兔唇呢??? 正文 朵朵和果果的降临 “说不服是吧?”费玄医生就知道,这这样一件事情上,席慕寒永远是输家,他拿章子君没有办法。     “是,她说还要再等几天,哪怕是几天。”席慕寒苦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不过,无奈中又带着一种坚持。*     “好吧,我们还是那句老话,尊重病患的选择,你们做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支持。”费玄点点头,当然也对这样的病患无奈。     “不过,可能要给她单独准备一间手术室,必要的时候才能最快的速度做手术,以保大人孩子都平安无事。”妇产科医生随即提出这个方案来。     “行,马上准备,”席慕寒即刻就答应了,钱对他来说不是算什么,子君才是最重要的。     “从今天开始,我们医生都不能下班回家了,必须24小时守在医院里,一旦有情况,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手术室。”费玄看着一众医生,随即宣布了她刚才做的决定。     “是!”其他医生都跟着应了一声,然后随即转身离去。     这一天之后,章子君是彻底的老实了,她躺在床上,每天除了坐起来吃下饭,就再也不会下床了。     而席慕寒显然比她还要紧张得多,为她单独准备的手术室已经随时准备待命了,而他自己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床边。   闷     只是,孕期的增大的确给子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负担,脸色越来越黄,后来慢慢的眼眶里都在变黄了。     孕妇日记不再是两个人一起写,子君总是觉得很累,她甚至不怎么想说话,只想保存体力来养肚子里的那两个孩子。     可是,随着肝脏负荷越来越大,转氨酶和胆红素再也降不下去了,反而是持续升高,黄疸也跟着继续上升,一些平时比较稳定的数据都在变化了,血小板却在持续减少。     已经不是一周一次的验血监测了,现在是隔天一次,医生每两个小时进来观察一次,护士是一个小时进来巡房一次。     而最大的变化是子君又开始吐了,费医生说现在不是孕吐,而是因为病情已经到了吐的地步去了,可是,子君还是咬牙坚持不做手术。     席慕寒继续坚持写孕妇日记,子君不再口述了,他一个人却写得比她口述时还要多还要长。     他日记不再是写宝宝了,更多的是写宝宝的妈妈,写她和他在医院里的这几个月的生活,点点滴滴都汇聚了起来。     他给这本日记取了个名字,《等待朵朵和果果的日子》,其实,他更加想取一个名字叫《憎恨朵朵和果果的日子》,不过不敢用,怕子君知道了要拍死他。     他承认,他是爱孩子的,可是,看着如今这样的子君,莫名中,他又是恨他们的,要不是他们的到来,子君会受这样的罪吗?没有怀孩子之前,子君的身体不知道有多好。     他还是坚持每天给她照相,虽然子君现在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蜡黄的脸上长满了妊娠斑点,可他依然认为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子君一直想着的是要坚持到36周,即使坚持不到36周,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34周,接近预产期才好。     可是,无论她的意志力多么的顽强,然而她的体质在不停的下降,终于,刚进入29周,她再一次昏迷了。     这一次,席慕寒已经不能等她苏醒过来和她商量了,他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马上手术,刻不容缓。     手术室里,席慕寒坚持要进产房,费玄医生知道他不放心,也没有说什么,然后默许了。     麻醉师给子君打了麻药,原本就昏迷中的子君好似皱了下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针头扎进肉里痛的反应。     席慕寒来到手术台边,看着护士已经给子君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在抹消毒水了,他突然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轻的,却又带着命令般的语气说:“章子君,你给我听着,生了孩子就立刻给我醒过来,如果你敢不醒过来,我就是上天入地都要把你给抓回来。”     打了麻醉药的子君是睡得很沉的,可是,席慕寒恍然间好似看到了子君的眼皮动了一下,再看时,她却依然是紧紧的闭上眼睛的。     终于,费玄医生和妇产科医生都准备好了,     终于,新生儿科的医生和护士都拿着保温箱等在一边了。     终于,席慕寒看着那锋利的手术刀划开了子君的肚皮     终于,看见妇产科医生的手伸进了子君的肚子     终于,从肚子里抱出一个小小的肉团子,在妇产科医生的手里就已经在蹬腿在哭泣了,虽然声音不大……     费玄医生接过这个孩子迅速的去处理,然后妇产科医生又在子君肚子里抱出了另外一个肉团子……     席慕寒的眼睛咀着泪花,他的孩子,她的孩子,他们俩的孩子,真的就这么出生了……     孩子的哭声很小,医生快速的处理着。     席慕寒正在想这孩子哭声怎么这么小,像蚊子叫一样,突然就听见孩子猛地哭得很大声了,他大惊。     “怎么了?”他几乎冲口而出的问。     “给孩子打乙肝育苗和免疫球蛋白,孩子痛得哭。”医生一边忙碌一边解释着。     “哦,痛得哭就好。”席慕寒赶紧松了口气,只是痛得还知道哭,应该不是傻子吧?     没两分钟,护士就送到了席慕寒的眼前。     “这个是女孩,1.1千克,四肢五官完好无损。”护士一边让席慕寒看,一边说,说完迅速的转身,把这个孩子放进了保温箱。     “这个是男孩,1.15千克,四肢五官完好无损。”另外一名护士抱着后出来的孩子送到了席慕寒的面前,让他看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转身送进了保温箱。     席慕寒很想伸手抱一下孩子,可是护士不让,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在这里体现,这两个早产儿必须尽快的得到更好的治疗和环境。     孩子被新生儿科的医生迅速的带走,因为另外一场生命接力赛才刚刚开始。     对于新生儿科的医生来说,29周的孩子不算小了,他们25周的都接待过,而且成功的救活过来了。     可是,章子君的孩子却又不一样,她是一名肝病患者,而且怀孕期间一直住院治疗,换着不同的药在吃。     席慕寒看着妇产科医生在帮子君细心的缝针,而躺在手术台上的子君却睡得很沉……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子君,她依然罩在氧气罩,席慕寒的眼里有了雾气,他拉着子君的手。     他说:“子君,孩子好小,不过,都很好,”     他说:“子君,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们真的生了对龙凤胎。”     他说:“子君,朵朵和果果送到妇幼医院的新生儿科去了,你暂时要和宝宝分开一段时间。”     他说:“子君,你要快些醒过来,等你好些了,我们就一起去妇幼医院的新生儿科看朵朵和果果。”     他说:……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子君的的意识都是模糊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她用力的想要去听清楚,可是,总是听不清楚……     迷糊中,她好似听见了婴儿的哭声,她想啊,应该是朵朵和果果吧,这里是传染病医院呢,平时是没有孩子的啊。     孩子的哭声好像还不小,她又想,朵朵和果果真有力啊,记得在孕妇书上看到过,好像孩子哭得大声,就表示肺很好。     她很想睁开眼睛来看看朵朵和果果,想要把那两个心肝宝贝都抱在自己的怀里和他们不分开。     可是,她好累,好累,像是走了两万五千里的路一样一身软得没有一丝的力气,累得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席慕寒一直就守着子君的身边,子君在手术室里观察了整整八个小时才被推到病房里来。     这八个小时,单单为了化验就又抽了她五管血走,席慕寒在一边看着心痛极了,子君才剖腹生了孩子,现在又抽那么多的血走,他都担心她身上的血是否够用呢。     或许是知道席慕寒的担心,或许是因为章子君一直没有醒过来,费玄医生在子君六个小时还没有醒过来时给她输了血。     终于,在接近八个小时的时候,子君的眼皮动了动,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皮,看着守着床边憔悴的席慕寒,她手动了一下,想要伸手摸他一下,却没能成功。     不过席慕寒注意到了,即刻握住她的手,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落了一颗出来。     “子君,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他的声音哽咽着,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如果你一直不醒,我就准备撞墙跟着你昏迷算了。”     子君一脸的虚弱,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席慕寒一个放心,我很好的笑脸。     放心,他怎么能放心?     子君很快的又睡了过去,虽然到病房里来了,可是,并没有脱离危险,费医生都一直不敢离开医院。     席慕寒亲力亲为的照顾子君,什么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阿英送了汤过来,他亲自拿勺子喂她吃。     只是,子君一直在沉睡,她吃不了,于是,他就着急,一会儿又去问医生,一会儿又问护士。     医生说她太累了太虚弱了,现在给她输了血,她睡会儿就慢慢的好了。     护士说你不要着急,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她和普通的产妇不一样,她的肝功能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呢。     子君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她整整昏睡了18个小时。     只是,她醒过来时看见的却是席慕寒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他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疲惫,下巴下的胡子都长出一茬来了。     她微微的抬手,放在他的头上,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感觉到他的头发有些油油的,应该是两天都没有洗头了。     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甚至有些轻微的洁癖,平时的衣服总是一天一换,头发更是天天都要洗的。     想必,这两天他都守在她床边,所以连起码的洗澡换衣服之类的都没有去吧,他也就只敢在她面前这么邋遢的。     席慕寒在她的手穿插他的头发时醒了,他微微的抬起头来,伸手抓住那在他头顶上乱动的手,紧紧的,紧紧的握在手里。     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冰冷的小手,从未有过的温柔袭击着子君的心房,他们就这样默默的注视着对方,激动着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窗外,不知道是谁正放着那首《手心里的温柔》     “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默默的许愿,对爱的依恋……你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手心不变的誓言……爱到什么时候,要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到迟暮时候,我牵着你的手,我牵着你到白头,牵到地老天荒,看手心里的温柔……”     这一首歌,几乎在这一瞬间,他们俩同时就喜欢上了,歌声终于停了,席慕寒还紧紧的握紧子君的手。     半响,他才愣愣的问,“刚才这首歌是谁唱的?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呢?”     子君微微一笑,然后轻声说:“这是刀郎的《手心里的温柔》,我以前也喜欢,不过,现在更喜欢。”     “我也喜欢!”席慕寒冲口而出,然后又说,“我现在去开笔记本电脑,我们再听一遍。”     于是,刀郎那略带沧桑的声音在这间病房里响起:“……你在我身边把我的手牵,牵着我手心不变的誓言……”     子君是苏醒了,不过,因为生这两个孩子,她的肝病却已经非常的严重了,现在孩子生下来了,费医生现在才全力的来给她治病。     以前不能用的药现在都敢用了,以前降DNA的药是孕妇可以用的,所以降不下来,中间降下来一个次方,后来一个星期都又升上去了。     这次很多的药都可以用了,一个星期后,她的脸色已经不再蜡黄,转氨酶也从一千二百多降到了两百多。     休息还是最重要的,这是费医生的话,卧床也是最重要的,所以,子君不能起床来去妇幼医院看朵朵和果果。     席慕寒是在子君完全清醒脱离危险后去妇幼医院看的朵朵和果果,他原本以为可以和子君一起去的,可是费医生不让子君离开医院。     他独自开车来到妇幼医院,新生儿科的专家是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刘建兴,在子君会诊的时候曾经来过两次参加会诊,所以和席慕寒也是认识的。     “孩子没问题吧?”席慕寒看着两个躺在保温箱里的孩子,透过透明的玻璃保温箱,依然可以看见俩个孩子在伸脚伸手的一点都不老实。     “现在病情基本稳定了,”刘建兴很认真的说,“不过,孩子出生太早,我们现在还是要进一步观察,孩子的病也挺多的,新生儿肺透明是肯定的,还有心脏,肝脏都还没有完全的长好,要在保温箱里慢慢的继续长……”     席慕寒听刘建兴说了一大堆,他自己总结了一下,就是孩子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虽然说基本稳定,但还是有丁点的危险。     他只能隔着保温箱看朵朵和果果,两个孩子的保温箱放在一起在,他倒是一下子就看见了。     心下唯一欣慰的是,他的两个孩子没有一 个是兔唇,看来当时的担心是多余了。     孩子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也不需要他在这里陪着,同时,新生儿重症监护室里根本就不让外人进去,就连他席慕寒也一样。     于是,他就又回到了三医院,重心放在子君这边,当子君问他朵朵和果果的情况时,他就说孩子挺好的,只是太调皮,在保温箱里都不老实,一直在伸脚伸手的像在打拳。     子君就笑着说孩子肯定像他,想必席慕寒小时候也不老实,现在都快40岁了也不见他有多老实。     席慕寒就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很老实了,尤其是你住进这医院后,我已经老实得不得了,等你从医院里回家,我才让你体会到我的不老实。     子君的心情很好,因为席慕寒监督得很到位,所以休息也休息得很好,身体恢复得也还是很快的。     孕妇日记在朵朵和果果生下来后就已经大功告成了,现在他们写的是《朵朵和果果的成长记》。     不过不用每天都写,一般席慕寒隔一天去看一次朵朵和果果,看了回来就和子君一起写。     一般的剖腹产孕妇一个星期就出院了,而子君不一样,因为她现在才真正的来治疗她的肝病,所以一直都住在医院里。     子君不让席慕寒在医院里守着她,说现在没什么大事了,也不晕倒了,而且她行动自如,就是降转氨酶和DNA了,其她的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了。     “席慕寒,你赶紧回去上班了,不要天天守在这里好不好?”子君从病房里走出来,对着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工作的席慕寒喊。     “为什么?我影响你了吗?”席慕寒赶紧结束手上的工作,关了视频,然后转头不解的问。     “不是你影响我了,”子君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要赶紧去帮朵朵和果果赚奶粉钱。”     “嗯,说的也是。”席慕寒站起身来,然后拥着她进入到病房里,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柔软,暧昧的说,“朵朵和果果的粮食不够吗?你不是储存了很多?”     “去,你傻不傻啊?”子君故意恼了的推开他,“我生了朵朵和果果一直就昏迷,都没有开过奶,现在更是整天用药,我的奶早就退回去了不说,就是没有退,也不能给朵朵和果果吃啊。”     “哦,那倒是,”席慕寒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低头邪魅的笑了一下,“那以后都是我的了,我可不想和两个小鬼头抢馒头吃。”     “席慕寒!”子君发怒了,生气的瞪着他。     “嗯,听着呢。”他闷闷的回答。     “赶紧去帮你的儿子女儿赚奶粉钱,听到没有,不要天天守在这里了。”子君故意提高了声音。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席慕寒有些无奈的答应着,然后又嘀咕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厌烦我了。”     子君看他那样子,不想理会他,恰好护士进来给她打针了,她就安心的躺到床上去了。     席慕寒这天下午还在真的把所有的办公用具都搬走了,全部搬回了公司,因为公司里也的确需要他回去打理了。     虽然说慕冰回来了,可是慕冰太年轻了,他没有办法挑起一个‘天地集团’的大梁,很多事情他都无法做决定。     子君已经没有任何危险了,现在天天住在医院也就是等着转氨酶和DNA降低,费玄医生说等她转氨酶降到正常,就可以带降DNA的药回去吃,不需要住院,因为降DNA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席慕寒回去上班去了,改由阿英天天过来陪子君,现在每天阿英和子君就在一起研究十字绣什么的,倒是把一个人给急坏了。     这个人就是松本,‘冬日暖阳’已经隔了两期没有开发表会了,现在子君终于平安的生下了孩子,他就想着子君应该回公司来了。     于是,他在知道席慕寒已经搬回公司没有守在医院时,就赶紧跑到医院里来找子君,询问她什么时候能够回公司开工。     子君很遗憾的告诉他,现在她没有打算开工的打算,因为她出院后肯定全部的精力都会用在照顾宝宝上,所以,‘冬日暖阳’恐怕要重新找设计师了。     重新找设计师?这让松本的头都大了,他这一时三刻去哪里找设计师啊?     “师傅,你不要急,有些东西是讲巧合的,就像当初你找到我一样。”子君赶紧劝慰他。     “可是,并不是真的就有那么多的巧合啊?”松本摇摇头,一副沮丧的神情。     “要不,你交给慕冰去找吧,他现在不是负责日本那边的生意吗?”子君赶紧给他除主意。     “慕冰,他都没有心思来管‘冬日暖阳’呢,”松本摇摇头,觉得让慕冰去找新的设计师有些困难。     “师傅,你先回去,我来给慕冰说,”子君赶紧说,然后又给松本保证着:“我一定会说服慕冰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松本有些无奈,不过子君已经不打算开工了他也没有办法,再说了,席慕寒那一关也不好过,现在的席慕寒,恐怕不会让子君上班了吧?     子君第一次去看朵朵和果果是她产后的23天,也是在费医生再一次验血她的转氨酶降到六十多的时候得到允许的。     那是她第一次和席慕寒去看孩子,心情激动得走路都有些不稳,席慕寒一直紧紧的牵着她的手。     “别激动,”席慕寒对她说,然后和她一起走进了新生儿科重症监护室的探望区。     子君一走进去救懵懂了,这里面这么多的孩子,哪两个才是她的朵朵和果果啊?     “猜猜看,哪两个是朵朵和果果?”席慕寒也跟她玩捉迷藏,在旁边看着她。     子君一路看下来,好多的孩子,起码也有四五十个,大的小的,胖的瘦的,都躺在透明的玻璃保温箱里。     她的朵朵和果果,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现在生下来已经23天了,又该长到多大了呢?     一个又一个的看下去,看一个摇摇头,再看一个摇摇头,有护士走过来,想要告诉她,席慕寒赶紧示意护士不要说话。     子君慢慢的移动着脚步,终于,她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保温箱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是她的两个孩子,她可以肯定。     看看那调皮的正在手脚并用的,而且还把脚趾头伸进嘴里去的孩子,不是她和席慕寒生的是谁的?     只要席慕寒的孩子才会这么的不老实,甚至,这么的残忍,连自己的脚趾头都要咬来吃。     席慕寒走过来,轻轻的在旁边挨紧她,然后在她耳边说:“真是母子天性啊,你居然真的就认出来了。”     只是,他没有得到子君的回应,赶紧低头一看,却看见子君正用牙齿咬着嘴唇,脸上溢满了泪水。     “子君,怎么了?”席慕寒慌了手脚,子君看见朵朵和果果了,居然哭了起来。     子君拼命的摇头,接过席慕寒递过来的纸巾,一边擦泪水一边吸鼻子,这才说:“我觉得对不起朵朵和果果,他们好小,真的好小。”     “傻瓜!”席慕寒把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让她的头紧紧的贴着他的心房。     “子君,谢谢你!”席慕寒的手在她的那半拉长的头发上轻轻的揉着。     谢谢你!章子君!     谢谢你的坚强,谢谢你的勇敢,谢谢你的一次又一次和病魔挑战,终于迎来了我们全家的团员。     这一天,他们俩向刘建兴详细的了解了朵朵和果果的情况,知道孩子现在情况已经好转了,心脏和肝脏都长好了,只是肺透明还在进一步治疗中。     “放心吧,没事了,昨天,我们已经给孩子试着第一次用奶瓶喂奶了,虽然现在吃不多,只能吃3毫升,但是慢慢的会增加的,一天一天的增加,孩子慢慢的就好了……”     刘建兴说了很多,当然,最让他们高兴的是刘建兴说孩子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危险了,现在只是等他们长大。     孩子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危险,这简直就是给席慕寒和章子君一颗定心丸,他们不再有任何的焦急和担心了。     子君是在生了宝宝的第50天出的医院,她的转氨酶已经完全的降下来了,居然和正常人是一样,费医生说着和子君知道孩子完全脱离了危险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她的心情好了,病情也就好得快了。     当然,她的DNA还是没有降到完全正常,出院时依然是10的4次方,不过费医生说着已经接近正常值了,带药回去慢慢吃,没什么问题了。     ----------------     亲们:在大家的骂声中,胡杨终于结束了怀孕的阶段,朵朵和果果都安全的出生了,明天,将写席慕寒和章子君补度蜜月了...... 正文 蜜月前夕 说到回家去,这里有件小趣事,就是子君上环的问题。     子君生了孩子后因为没有母乳,所以才隔一个月就来月事了,席慕寒立即安排了让她去上环,说是要永久的避孕。     子君开始不愿意,说如果不想要孩子,席慕寒完全可以自己戴TT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席慕寒却黑着脸说TT也不安全。     当然,他还有句话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戴着TT让他觉得不真实,总觉得隔着层什么似的。     子君却说不安全就算了,大不了再怀孕再生孩子就是了。     这句话把席慕寒彻底的吓坏了,于是,这一次,章子君没有说服席慕寒,被席慕寒强行的拉着去上了环。     因为席慕寒说:“如果你不上环,那我就去结扎了算了,反正不能让你再怀孩子了。”     章子君听他说要去结扎,终于还是不忍心让他去挨那一刀,然后乖乖的去上环了算。     出院后的章子君,整个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在,每天都跑到妇幼医院的新生儿科开孩子,每次都带着兴冲冲的劲头去,回来的路上又总是说怎么和昨天还是一样的呢,我都没有看出来长大了。     终于,在子君连续跑了10天后,新生儿科的主任医生刘建兴说:“其实你不必要天天来,我们医院一个星期也只有两天开放日,你天天来就是在外边窗户那里看一下,你肯定是看不出任何变化的。”*     “可是,我不来看他们心里就发慌,看了后心里也发慌,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他们接回家里去来养啊?”子君苦恼的说。     “孩子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都住保温箱60天了?”席慕寒在一边问,其实他和子君一样,也很想早点把孩子抱回家来养。     “现在已经完全的脱离了危险,不过孩子实在是太小了,而且现在孩子还不能出保温箱,前天试着抱出来一下,结果几个小时孩子就受不了,然后再次抱进温箱里去……”刘建兴详细的给他们夫妻解释着孩子现在的状况和进度。     “那,究竟要多久才能出院?”子君在一边问。     “估计还有一个月的样子。”刘建兴看着他们夫妻,然后说:“要不,你们去旅游吧,放宽心,反正孩子在这里没事,等你们旅游归来,就会发现孩子长大了不少了呢。”     席慕寒和章子君恹恹的笑了一下,然后和刘建兴又聊了几句,这才带着有些惆怅的心情开车回家。     “要不,我们真的去旅游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度蜜月,趁现在有空,孩子也不在身边,去把蜜月补回来。”席慕寒身上围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章子君说。     子君丢开手里的遥控器,然后瞪了他一眼,“我们连婚礼都没有?还蜜月?”     席慕寒走了过来,挨着她坐在沙发上,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脸上微微一红,这才说:“那我们先度蜜月,后办婚礼,等朵朵和果果回来了,让他们俩当我们的花童怎么样?”     子君一听这话额头上的汗直冒,朵朵和果果给他们当花童?那,他们这个婚礼得等到什么时候?     席慕寒看着怀里娇楞的女人,此时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正在走神,纯属想要提醒一下她他的存在,低头,薄唇覆盖了上去。     “喂!”子君迅速的伸手挡住他的嘴唇,然后另外一只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相公,我还在坐月,你就克制一下吧?”     话落,即刻从他怀里站起来,摇曳着稍微有些丰韵的身姿赤脚朝浴室里走去。     席慕寒看着那丰韵的背影,身体原本有那么一点的想念给她完全的勾起,遂站起身不由自主的跟着朝浴室走去。     坐月?亏她想得出来?     生了朵朵和果果都两个月了,她这坐的是哪门子的月?     浴室里,子君正在给浴缸里放水,她弯着腰用手在试水温。     自从医院回来后,她就爱上了泡澡,这或许是在医院呆那几个月一直都没有泡澡的缘故,现在每天晚上要泡一个小时才觉得浑身舒服。     席慕寒赤脚走进去,浴缸里的水温有些高了,雾气弥漫在浴室里,置身于热雾弥漫的空间,欲/望随之上浮。     胯间的巨大早在她还靠在她怀里时就坚挺起来了,现在看见她因为弯腰那朝后翘起的俏臀,更是涨得生疼起来。     有多久,他没有碰过她了?     仔细想来,都有半年了,他几乎都有些佩服他自己克制的功底了。     十天前她就出院回来了,当天晚上,他就想要她,可是她总是说腹部开了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     行,他以她为大,她说要休息,他就必须服从,谁让人家是女皇呢?     可是,今晚,他不想继续服从了,他想要越界一次。     就是观音的莲花台,他也闯了,否则,他恐怕要逼出硬伤来了。     一步一步轻轻的走过去,正想从后面拦腰抱住她,子君却调好水温恰好转过头来,和他碰了个正着。     “你……”子君想要朝后退,身体却已经抵住了浴缸边,只能望着眼前被欲/望染红了眼珠的男人。     席慕寒伸出手来,轻轻的放在她那已经长到肩膀的发上,慢慢的滑下来,恰好又落在她的裙子上。     “我帮你洗澡,”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然后另外一只手伸手来,摸索到她的背后,拉着了那条细细的拉链。     子君在他的指腹刚触摸到她的肌肤时身体就起了异样,看着眼前一本正经帮她脱衣服的男人,猛然间,有种想要和他连成一体的冲动。     其实在住院期间,席慕寒天天帮她换衣服擦身子,可是那时她很少有这种冲动,她甚至想,她以后恐怕没有感觉了吧。     可是,事实证明她以前的想法是错的,她对他有感觉,而且这感觉非常的强烈,强烈到她自己都脸红的地步。     “幕寒,我要洗澡了。”子君用手去推他,他现在越来越不老实了,在医院里那么老实的他早就不见了。     “嗯,我知道,”席慕寒的手稍微一用力,子君的裙子便松了下来,她用手抓住宽肩,想要让它继续挂着身上。     只是,某个人不让,他向前进了半步,整个身体完全的贴紧她,一条手臂在后搂紧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     子君的头微微的朝后仰着,裙子的宽肩带被席慕寒用嘴咬着轻轻的拨拉了下来,然后她整个雪峰就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他面前。     “(⊙o⊙)哦……”子君在他的嘴含着雪峰上的草莓时不由自主的从喉咙里发出呻吟,像是邀请着他快点的品尝自己。     “君,是不是想我?”席慕寒的手在她的后背摸索着朝下,然后停在她的俏臀上,沙哑着嗓子问。     “不……”子君咬着牙,只是那个想字被某个男人成功的堵在了腹腔里。     温热而略显粗糙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辗转着,终于和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了一起……     子君是手臂不知不觉的挂上了他的脖颈,因为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前胸上,她的腰快要承受不住他的身体。     席慕寒的薄唇自她的嘴角边移动着,舌头慢慢的添着她嘴角边溢出的唾液,细细的,轻轻的添着,就像吸着春后的甘露……     “(⊙o⊙)哦……”子君仰着头,双手死死的挂着他的脖颈,雪白的柔软被他坚硬的胸膛紧紧的压着,他坚硬的擎天柱隔着厚厚的浴巾顶着她的小腹,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他的舌头已经添过了她的下巴,然后一路朝下顺着她的脖颈,然后落在她的锁骨上,重重的下口,一下子就咬出了鲜血……     “(⊙o⊙)哦……”子君大声的发出娇喘般的呻吟,锁骨传来的痛,接着是他用力的吮吸,然后花朵处传来蚂蚁啃噬般的瘙痒……     “寒……给……我……”子君整个身体颤抖着,声音混淆不清。     浴缸里的水已经装满,此时正不停的溢出,温热的雾气已经弥漫着整个浴室,暧昧的气息包裹着两个光洁的身体。     “解开它,”席慕寒把子君的手拉到自己的浴巾处,轻轻的在她耳边却带着命令般的蛊惑声音。     子君的手不由自主的拉扯着他的浴巾,几乎是一秒钟,他那火红的内裤高高撑起的帐篷就呈现在她面前。     “用嘴脱下它,”他的声音继续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近似魔鬼般的勾引着天真的少女。     子君像是着魔般的蹲下身来,嘴唇碰到了他内裤的松紧边沿,牙齿咬紧那松紧带,用力的朝下一拉,席慕寒的内裤就跌落在了他的脚背上。     只是,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她的唇,却意外的碰到了那根活活跳动的擎天柱,几乎出于本能,她的头朝后移了一下,然后看着那红黑的宝剑,又不由自主的靠近。     在她的唇刚要靠近宝剑时,她的头已经被席慕寒的双手捧着然后把她慢慢的拉起,接着,他的薄唇再次覆盖上她的粉唇。     “君……”他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语,“我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你去吻它,因为,我会心疼你的嘴。”     他会心疼她的嘴,她沉浸在他这醉人的情话里,正想和他来个法式的湿吻,他的嘴却已经抽离,慢慢的沿着她的脖颈而下。     而此时,席慕寒已经跪了下来,跪在她的脚前,双手慢慢的随着他的嘴唇滑落下来。     席慕寒的舌尖一路唱着深情的曲子自上而下,添过锁骨的脊梁,穿越雪峰之红颠,滑下丰韵的河田,停在那个细细的小圆圈里舌尖慢慢的打转……     终于,离开那个小圆圈,来到那一条隐隐约约的细线处,就像是用笔画出的一条完美的直线。     不是直线,而是线段。     这条线段,却为他生下了儿子和女儿,是伟大的丰碑,是他今生永远不会忘记的里程。     他的舌尖细心的,轻轻的,而又深情的在那条线段上深吻着,而他的双手,却在她的雪峰上揉搓着。     “君,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受苦……”     他的薄唇终于离开了那条线段,然后来到了迷人的黑三角。     子君的手指穿插在他的黑发里,眼泪溢满温热的液体,看着跪在她身前的男人。     一直高高在上如帝王般的席慕寒,此时跪在她的脚边,正用最原始的方式讨好她,取悦她。     不,是愉悦着她,因为她相信,他也是愉悦的。     “不会让我受苦,那让我受什么?”子君的手在他的头发里慢慢的穿插着,嘴里发出暧昧的声音问。     “让你这样……”席慕寒的话说到这里,让后用手把她的大腿分开,舌尖,很自然的就朝她那已经溢满花蜜的花朵里钻去。     “(⊙o⊙)哦……”子君几乎在他的舌尖闯入的瞬间抑制不住的叫出声来,然后整个身体颤抖了起来。     “寒……”她用手去拉扯着他的头,然后温热的液体终于夺眶而出,“脏……”     “自己老婆的,有什么脏的?”他的头终于被她拉了起来,仰头望着她,一脸的满足样子。     “寒……”子君满足的深深叹息一声,然后蹲下身来,和他一起对着跪在了一起。     “君,想要我吗?”他把她拉进怀里,含着她的耳垂,沙哑着声音问。     “想……”     她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天上天籁般的音乐,又像是情人谷里最蛊惑人心的媚药,席慕寒在她刚发声时,已经把她抱起,然后一步跨进了早就溢满水的浴缸里。     宽大的浴缸,原本就是情侣的,席慕寒让她侧身躺着,他在后面紧紧的搂紧她,一手抓紧她的雪峰,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身子一挺,他在水里冲进了她的花心里。     “(⊙o⊙)哦……”子君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颤栗着,手很自然的反转过去,摸着了他那结实的臀部,让让他进入得更深一些。     “君,不够深是不是?”他轻笑一声在她耳边低语。     “嗯……”子君脸颊绯红,在橘黄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妩媚。     席慕寒慢慢的退出,然后翻转她的身子,让她趴在浴缸的枕头上,一手紧紧的搂紧她丰韵的腰肢,另外一手死死的抓紧她那坚挺的雪峰,红黑的宝剑重重的朝那紧窄的花心穿刺而去。     “啊……”子君抑制不住的发出大声的娇喘,半年多没有被穿插过的花朵此时被宝剑穿插而过,一阵轻微的痛自花朵传来。     “君……”席慕寒停在里面没敢再动,他听出她这一声喊有些异样,他吻着她的耳垂轻声的问:“怎么了,痛吗?”     “嗯,有点,”她轻声的应着,声音有些轻微的颤着。     “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他轻声的在她耳边道歉,然后又说,“我慢慢的来,让你先适应一下。”     果然,宝剑在里面停顿了近十秒,然后慢慢的动着,轻轻的浅出深进,直到听到她娇喘连连。     “寒……”子君终于抑制不住他这样的慢擦轻揉,那种蚂蚁啃噬的瘙痒越发的让她难耐起来。     “嗯,知道了。”他慢慢的退出来,然后把她打横抱起,随即跨出浴 缸,把她放在了旁边的榻榻米上。     身体轻轻的覆盖上去,感觉到她腰间的小肉,润滑的花朵通道早已经为他的再次入侵准备好。     不再像以前那样双手蹂躏着她的柔软,而是双手撑着榻榻米的边沿,尽量不让他的腹部贴紧她的腹部,生怕压到了那条圣神的线段。     子君的手很自然的搂紧着他的精装劲腰,迷离的眼神望着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他哪里是快40岁的男人,他分明就是24岁年轻激情的青年小伙子。     深进浅出再停留在顶端研磨,他深悉她的每一个GC的地方,低眸注视着身下脸色潮红欲/望满盈的女人,他几乎满足的叹息。     她胖了,在他的精心照料下,生了孩子两个月后的她比以前起码胖了十斤,可是,却一点都看不出肥肉来。     只是脸颊比以前有血色,不再是苍白的一片了。     只是雪峰比以前更饱满更坚挺,也更让他每次触摸着不愿放开。     只是腰肢不再是细细的他一把都能握住,却丰韵得让他觉得那点小肉更加的舒服更加想要和她紧紧的贴在一起欲死欲仙。     “(⊙o⊙)哦……寒……”子君咬着嘴唇,脸上因为那股抑制不住的愉悦而有些变形,发出声音后牙齿松开,张着嘴不停的娇喘着。     席慕寒感觉到自己的宝剑顶到了花心最顶端的花蕾处,花瓣四面八方的向他的宝剑袭击而来,像丝绸般的把它紧紧的包裹着,花心的顶端喷涌出好多的花蜜,像是要把他的宝剑腐蚀在那里。     “君……你这个妖精……”他猛然间双臂死死的搂紧她,身体颤抖着拼命的冲刺着,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想把我累死是不是?”     他抓紧她胸前的那两座雪峰,用力的死捏着,然后像笼子里的困兽发出“嗷”的叫声,终于软软的瘫软在她的身上,却再也无力动弹了。     “(⊙o⊙)哦……”子君几乎是和他那声“嗷”一起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原本紧楼着他劲腰的手死死的抓紧他的背,没有指甲的手指已经因为用力变得白皙无色。     好久好久,他们就这样躺在榻榻米上,席慕寒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章子君的身体,他们像个连体婴儿般不愿意分开。     “寒,累吗?”子君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看着额头上全是汗珠的男人,轻声的问。     “累,”他抬起头来,然后把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移开她的身体一点,望着她那激/情后娇艳的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差点没有把我累死。”     “那,以后就不要累了吧?”子君纯属给他开玩笑,用手轻轻的推着他的身体,想要起来了。     “从今以后,我每天晚上都要这么累,”席慕寒慢慢的把宝剑从她花朵里退出来,然后又说了句:“我在七年前就曾在我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跟你说过,就是死在你的身体里面也值得。”     七年前?子君的脸一黑,他怎么好意思提?     “君,”席慕寒好似猛然间意识到什么,即刻喊着她的耳垂说:“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的身体里。”     子君原本想发火的话被他这句话给弄的没有脾气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软的没有力气,原来她比他还要累。     “我来为你服务……”席慕寒把她打横抱起,然后转身朝浴缸走去。     只是子君花朵里溢出的白灼液体正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溅在席慕寒的脚背上,暧昧至极。     浴缸里的水一直就那么溢出来,滴落在地板上,随着他们的进入,立刻溅起一片新的水花。     “我帮你洗澡。”席慕寒伸手从沐浴露瓶子里按出一手心的薰衣草香乳液,然后轻轻的抹在她的身上。     美男侍浴,虽不是第一次,可,唯有这一次让子君舒服至极,她就那么安静的躺在浴缸里,任由他粗粒的指腹慢慢的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     这个夜晚,春意浓浓,情意绵绵,在席慕寒指腹高超的挑逗下,两个小时后,子君再一次和他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花朵和宝剑的战争。     窗外的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照射进来,窗帘上嫣红的樱花开得正艳,此时沐浴着阳光,正发出得意的笑脸。     子君的两条手臂从冷气被里钻出来,用手揉揉惺忪的眼帘,累,太累,她觉得一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     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昨晚,在席慕寒第三次和她抵死缠绵时,她已经忍不住的求饶了。     可是,该死的男人,他就是不放过她,还说心疼她,真的到了那个节骨眼上了,他哪里还有心疼她的样子。     她只记得第三次时他特别的勇猛,时间也特别的长久,她受不了他总是在里面变着花样撞击她的花心,于是开始求他快点给她……     只是,这样的哀求无异于在他那原本就烧得旺的火上再添了把干柴,她每求一声,他就更加的撞击得越深……     终于,她再也无法承受他的撞击,在他那声“嗷”的嚎叫声中晕厥了过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席慕寒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正在揉眼帘的子君,眼里含着笑意的问:“醒了?”     子君瞪了他一眼,然后问了句:“几点了?”     “已经中午了,你真能睡,”席慕寒走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把她从被窝里拉起来。     “幸亏你是身在现代,而且家里没有婆婆,如果你身在古代,家里又有恶婆婆,恐怕睡到这么晚要受到惩罚了吧?”     “我睡到这么晚是谁的过?”子君生气的掀开身上的冷气被,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未着寸缕,遂即刻抓过被子来遮住自己。     “别遮了,我们之间早就坦诚相见了。”席慕寒轻笑一声,然后说,“我的过我的过,好了,赶紧起来吧,以后我不说你了。”     “以后?”子君瞪了他一眼,然后抓起一个枕头朝他砸去,“你还想有以后,从今天开始,以后都不许碰我了。”     席慕寒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他睁大眼睛望着坐在床上的女人,“你真耐的住寂寞?”     “我耐得住,”子君咬牙死撑,然后不看他,“在没有你的那四年,我在日本,不是一样的过?”     “那不一样。”席慕寒迅速的给她纠正,然后正色的说,“在那四年,我也耐得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子君不由自主的问。     “因为你不在我的身边,而我也不在你的身边,”席慕寒一本正经的说,“所以,我们都耐得住。”     “那好啊,以后你就住在公司不许回家来,这样我们就都耐得住了。”子君快速的说。     “这样是耐不住的。”席慕寒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轻轻的爱抚着说,“傻瓜,我在济州岛出差,你在滨海,我都耐不住,每夜都会想你,因为,我知道你在这里。”席慕寒说着薄唇又向子君的粉唇压去。     “停!”子君快速的用手挡住他的嘴唇,然后迅速的挣脱出来,看了眼正笑着看着她的男人,气恼的瞪了他一眼。     “别生气了,快去洗漱吧,我们要去度蜜月了,飞机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席慕寒赶紧讨好的低声求她。     “那,你答应以后不碰我了我就跟你去度蜜月,如果不答应,我就不去了,你一个人去度蜜月好了。”子君坚持着自己刚才的话题。     “子君,我别的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个不能答应你,”席慕寒一口就回绝了。     “为什么?”子君嘀咕着问。     “因为,这关系到你的性福,我怎么能让自己的老婆过不性福的生活呢?”席慕寒暧昧的说,眼神里竟是得意的笑容。     “那我不……”     子君的话还没有说完,席慕寒已经一步一步的逼近了,他看着她,脸色瞬间变得黑沉起来。     “章子君,你要不要跟我去度蜜月,如果不去,我现在就把你再办一次!”席慕寒的声音冷酷而决绝,说话的同时已经伸过手来准备抓她了。     “去去去!”子君连忙举手投降,然后逃也似的朝浴室跑去。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原本黑沉的脸在看着她裸/奔向浴室的背影而露出的得意之际的笑脸。     章子君啊章子君,看来,这招对你永远都有用!     -----------------     亲们:今天稍微迟了一点,明天,就正式拉开蜜月之旅了...... 正文 海洋里的新闻 当置身于马布岛时,子君依然觉得还是梦境     马布岛以前她是不知道的,她知道的是诗巴丹岛,那个因潜水而闻名于世的马来西亚的小岛。     走进马布岛时,子君才知道什么叫与世隔绝。     这里除了饭店里的那一台29寸的老式彩电和一部老式电话机外,就连自己带的手机都没有任何的信号了。*     随处可见的是最古老的木头修建的房子,椰子树就在随手可触的地方。     饭店的任何一间房都四面向海,却又彼此交错。     到的时候是中午,太阳很好,他们的房间却和所有人的房间不一样,在一条木栈桥上,这是岛上最昂贵的房间,也说明了席慕寒的烧包。     住在木栈桥上的好处是可以随时观察海洋里的水生物,海水很透明,站在栈桥上往下看,好比看自家的鱼缸,五颜六色的鱼和海星,还有黑色的海胆,眼睛发出蓝色诡异的光。     当然,同样离吃饭的地方就稍微远那么一点点,因为这里的饭店都是包餐的,大铜铃一响,就开饭了。     虽然是包餐,不过一点都不马虎,当章子君和席慕寒手牵手来的饭店的大堂时,看见餐桌上摆放的依然是以海鲜为主的中西餐都有。     子君一向喜欢吃海鲜的,尤其喜欢虾和贝类。可是,自从知道她有肝病后席慕寒就不让她吃了。      所以,如此新鲜的海鲜美食她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席慕寒吃得津津有味,而坐在一边的她只能是吞咽口水的份。     提着鞋子漫步在沙滩上,洁白的沙滩把整个岛屿包围。     赤足走在沙滩上,席慕寒就在身边跟着她,看她累了,接过她手里的鞋子,然后和她继续向前走。     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岛屿,她完全不用担心席慕寒的手机会随时响起,因为手机到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信号了。     锈迹斑斑的自行车路上随处可见,席慕寒很自然的推了一辆,跨上试着骑了一下,还行。     “子君,上来!”席慕寒的腿很长,坐在自行车上,两条腿依然分开踩着地面,然后对在后面慢悠悠的子君喊着。     “你,会骑车吗?”子君有些疑惑的问,“要不,我来?”     “不会!”席慕寒故意逗她的笑着说,然后接过她手上的鞋子来挂在自行车的龙头的两边。     “不会你还骑?”子君僵站在那里。     她可不怎么敢相信席慕寒会骑单车,席慕山庄里什么样的名车都有,而且他连私人飞机都有,怎么会去骑单车呢?     “要不要上来?”席慕寒见她楞在那里,赶紧问了句,“不上来我去载前面那位穿着暴露性感的美女去了,她肯定乐意坐上来。”     “席慕寒,你敢!?”子君一下子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伸手把他的耳朵扯了一下,警告的声音在席慕寒的耳边响起:“你要是敢看什么暴露性感的美女,我立即就去找帅哥,看我们谁更厉害。”     这个威胁的确很有杀伤力,席慕寒立即闭上嘴不敢再乱说话了,慢悠悠的踩着锈迹斑斑的自行车闲逛在这个岛屿上。     老式的自行车虽然能骑,却一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像一首古老的民谣,子君随着这吱嘎的声音轻声的哼着小时候学过的校园民谣《同桌的你》     岛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人群,古老式样的木屋,最简单最纯朴的简单木条凳子,好似让人以为回到了古代15世纪的时光。     海边随处可见居民打鱼的渔船,有顽皮的小孩子坐在独木的木桩上,夕阳西下,晚霞余晖笼罩下来,孩子们和水里的木桩成了一副定格的水墨画。     此时,子君有些恨自己不是学画画的,虽然手里有相机,可是相机记录的真实和水墨画渲染的意境完全是两回事。     依然是去饭店的大堂吃饭,因为是包餐,所以没得点食物,以为席慕寒会挑食物或者皱眉,哪知道人家吃得很欢。     椰子是最常见的东西,子君喜欢喝新鲜的椰汁,只是某个人不让她喝那么多,于是她只好在他的婆婆经下恹恹作罢。     是的,现在的席慕寒让她觉得罗里罗嗦的,整天念叨着的是她的肝,整天关心着的是她的饮食,辛辣的是绝对不能碰的禁地,海鲜等刺激性的食物也不是她能触摸的食物了。     清淡,再清淡,火锅是她今生再也不能去想念的东西,所以,有时她也恼席慕寒,什么时候他变成这么个管家婆了?     夜晚来临了,回到他们简单的房间,子君觉得这里最公平是没有所谓的总统套房,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和简单的睡觉用的床。     木制结构的房间有着大大的露台,浴室里海景飘窗,子君一边沐浴一边从窗户里欣赏着海上的夜景。     海面上,远处有点点的渔火,给漆黑的海面增加了神秘感,令人遐想。     房顶上的大风扇摇啊摇的,虽然是夏天,可是一点都不会感到热。     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才发现席慕寒已经躺在露台上去了,他只穿了条平角内裤,精壮的身子就那么展现在她的眼底。     虽然说结婚好多年,虽然说彼此间对对方的身体都非常的熟悉,可是,看见如此精壮的身体,如此放松的帅哥,不是帅哥,是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她的心居然还会砰然心动。     只是很自然的走向露台,忘记了要换上睡衣,刚走到露台边,就被席慕寒伸出的手臂一把拉了过去,然后她整个的跌入到他宽大坚硬的怀里。     “刚才在看什么?”他拥紧她,让她的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在看?”子君侧脸看了他一眼,然后故意的说:“在我孩子的爸爸是不是长老了,哎!”     “老了?”席慕寒皱眉,然后手很不老实的扯掉她身上的浴巾,引来子君的一片惊呼。     “你所谓的老了是指那方面?”他暧昧的看着她,手已经不老实的伸进了她浅紫色的底裤里。     “停!”子君快速的把他的手拉出来,然后瞪了他一眼,挣扎着要从他的怀抱里出来,“这里是露台,你个色魔,也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席慕寒笑了起来,然后用力的把拥紧,在她耳边低声的说:“傻瓜,这里的私密性非常的好,是没有人看得见的。”     “不,即使这样,我也没有那么开放,”子君摇头,表示完全反对。     露台上,面向着大海,星星在天空上眨着眼睛,她和他紧紧的拥抱着躺在躺椅上已经够劲爆的了。     如果,他们再那个什么什么的,她不敢去想,万一有变态用望远镜看怎么办呢?她还没有大方到在别人的注目下和他表演滚床单呢。     席慕寒好似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而是搂紧她,然后说:“今晚,我们就在露台上躺一晚吧,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浪涛拍打海岸的声音,做一个完全放松的游客……”     “嗯,不准碰我。”子君应了一声,微微的闭上眼睛,不过依然不放心的嘀咕了一句。     席慕寒轻笑着摇摇头,不准碰她?     他今晚是不想碰她,因为整整一个下午她和他都在岛上逛,尤其是在洁白的沙滩上,她赤足走了很久,很久。     她会累的,而且他也感觉到她今天已经累了,所以他想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个晚上,别的,明早再说。     望着怀里睡得像个孩子般的女人,她还真听话,他说今晚在露台上睡就在露台上睡,而且立时三刻就睡着了。     看着像八爪鱼攀附着自己的女人,她睡得真香,长长的睫毛像蒲扇般遮盖着她的整个眼帘,红润的脸颊让皮肤显得更加的细腻。     舌头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舔了舔,从未用化妆品的皮肤好得像刚成熟的水蜜桃一般,居然有种毛茸茸的感觉。     海风有些大了,他把她打横抱起,然后慢慢的走进房间。     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睡梦中都带着微笑的她,他的心情大好起来。     在她身边安静的躺下来,没有再去搂抱她,只是用手撑着头,就这么看着她,好似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这样一个女人,一个脸上还残留了少许妊娠斑的女人,     这个看上去极其平凡却有非凡的女人,然而,她小小的身体却有做巨大的能量。     想到她嫁给他以后的种种,他心生愧疚。     想到她为了替他生下朵朵和果果在医院里所承受的病痛折磨,他心生怜惜和钦佩。     这样一个女子,一个坚强而又乐观,善良而又执着的女子,今生,居然嫁给了他做老婆,他又如何不去爱她。     章子君,我爱你!     席慕寒以为这句话他是在心里说的,哪知道其实他已经说出了声来,等听到他自己的声音时,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怎么可能?他都快40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真真是爱情让人遗忘了年龄。     可是,看着继续沉睡的女人,她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浅浅的微笑,好似在梦里一般,很显然,她是没有听见他刚才的表白的。     于是他又有些懊恼,他近四十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三个字,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听见,简直浪费了他的心思。     于是,终于躺平下来,紧紧的挨着她,慢慢的跟随着她平稳的呼吸,和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清晨的马布岛特别的清净,除了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就是偶尔有海底生物发出的细语声。     子君醒得早,她赤脚下床,看了眼还在沉睡的男人,然后悄悄的去衣柜里拿了衣服换上。     拉开门,很自然的走上木栈桥,时间好早,晨曦刚露,整个马布岛处于朦胧之中。     忘记了穿鞋子,或许是潜意识的也不想穿,赤足走在木栈桥上,小心翼翼的,有些摇晃的走着。     其实她胆小,这是个秘密,没有认知道,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了。     小时候总是见妈妈被人欺负,而那个所谓的父亲很少到来,于是,为了保护妈妈,她就逼着自己强装大胆起来。     每一次的勇敢出头心里其实怕得要命,只是,由于她掩饰得很好,所以没有人能看出来。     但是,在某个时候就能显露出来,那就是恐高。     她有恐高症,尤其不敢站在高高的悬崖上向下看,那样她就会头晕,然后很可能就会直接摔下悬崖下去。     当然,她的胆小在某个时刻又会被强烈的转为大胆,那就是为了不让自己落入某种境地而舍命的时候,就像当年朱嫂要抓她一样。     早上的木栈桥因为一夜露气的缘故有些轻微的湿,所以有些滑,而木栈桥的两边是没有护栏的,所以她走起来就特别的小心。     席慕寒是在子君开门的时候醒过来的,看着走出门外的背影,他快速的起床,迅速的洗漱换衣服。     来到门口,看见了那正赤足摇摇晃晃的走着木栈桥的身影。     她走得很慢,却并不怎么稳妥,也许是木栈桥上有些湿的缘故,所以她走起来就一步三摇,让人看着有些滑稽。     席慕寒知道这是因为她没有穿鞋的缘故,因为赤脚走着被露水打湿的木栈桥上肯定很滑的,她没有摔下海里去就很不错了。     于是迅速的走出门来,默默的跟着她后面,不想去惊扰了她,却,又不放心她单独的独行。     虽然知道她胆大,虽然知道她独立性非常的强,虽然知道她曾经四年在日本过得很充实。     可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当她在他的身边,他就不自觉的想要去保护她,好似,她娇弱得随时都需要他的保护一样。     不远不近的跟着,看着她终于摇晃着身子下了木栈桥,然后赤足走进了洁白的沙滩上,然后慢慢的朝前走去。     虽然是夏天,清晨的沙滩还是有些凉,她莹白的足踩在上面,冰冷的感觉袭击着她的脚心,她轻微的颤了一下身体。     清晨的沙滩不一样,朝阳正从东方冉冉升起,整个马布岛还在晨曦中沉睡,一切都显得很宁静,四周悄然无声,只有海浪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像一首歌……     偌大的沙滩安静极了,因为海浪的缘故而显得更加的安静。     烟雾锁着宁静的早晨,湿润的空气让子君头上有了雾珠,她莹白的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前方,有一条看似渔船的废旧船只,也许因为锈迹斑斑的缘故,铁锈红在这个烟雾的早晨特别的诱人。     走一步,再走一步     终于,她到了这艘废旧的渔船边。     像是到了某种目的地般的兴奋着,她即刻用力的爬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船有些高了,她双手抓住边沿用力的攀爬着,这让穿着公主裙的她看上去非常的滑稽。     她不知道这艘破旧的渔船里有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     可是,她就想要爬上去,就想上去体会一下当渔民的感觉。     终于爬上来了,她却不知,刚才她爬渔船的动作被某个男人精心的拍摄了下来,已经转存在经典剧上了。     船舱里不平,她摇晃着走进去,里面好似曾经 装修过,看上去虽然旧,不过却有一间房间的式样。     弯下身子爬进这间房间,她惊讶的发现有床,有窗户,有床头柜等,床上还有张小餐桌。     “是不是,很稀奇?”席慕寒的声音在门口适时的响起。     子君转过头来,发现他已经爬进来了,正朝她的身边爬来。     “你怎么来了?”子君有些好奇的问,她记得她起床时他还在酣睡的啊。     “睡着睡着就想你了。”他来到她的身边,把她抵住窗户边。     破旧的船只,窗户早就没有了窗帘,把头伸出窗户,海底的生物般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捞一个上来。     可是,子君刚要伸手去捞,席慕寒的手已经伸向了她胸前的柔软,引来她惊呼:“慕寒,这是在船上,破旧的船上。”     “嗯,我是船夫,你是船夫的妻子,我们,让海洋生物给我们证婚。”他在她耳边低语,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可是……”子君有些慌乱的像窗户外边看了看,好似没有看到有人或者船只路过。     “寒,你别急……”子君用手想去推拒着他,却在慌乱间又碰到了他的擎天柱。     “嗯,”他应了声。     不急,他不急     可是,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裙子,探进了她的底裤里,手指轻轻的放了进去     润滑的花朵通道,他不急,可是,她怎么等得起?     “君……”他含着她的耳垂,“想我了。”     “不…….想……”子君气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用力的把他的手拉出来,“不舒服。”     说完,转过身来,把头伸向窗外去,手也伸向了海水里,清亮的贝壳就在眼前,她想要抓几个贝壳起来。     真的能抓到贝壳,她的身子继续向前伸出来,跪在船舱里的床边上,殊不知她的翘臀正以另外一种姿势对着那个已经用强力忍耐着自己的男人。     席慕寒看着半个身子伸出去捞海洋生物的女人,她现在留给他的就是一个浑圆有紧致的臀部,而那泡泡裙该死的不够长,恰好让他看着裙底那海水蓝的底裤。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想要用力的克制一下自己,把头转向别处,却发现没有比这里更美的风景。     于是,终于压制不住的双手伸进了她的裙底,一把拉扯下她的底裤,她那迷人的芳草地就出现在他的眼底。     “啊!”原本在捞海洋生物的子君感觉到了底裤被拉下了,她赶紧喊了声:“慕寒。”     “来了。”席慕寒会错意,或许是故意,他迅速的褪下自己的裤子,然后扑了过去。     子君的上半个身子都在窗户外边,窗户口不大,他的身子伸不出去,于是,他把她的臀部朝后拉了拉。     子君感觉到席慕寒的宝剑到了她的花朵门口,正在那里轻微的试探着,她有些烦躁的喊了声“慕寒,不.......”     只是,那个要字还没有喊出来,即刻感觉到花朵已经被他牢牢的填满。     “(⊙o⊙)哦”她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娇喘,整个身子还悬在窗户外边在,羞红的脸被海洋生物看了个正着。     感觉到他在身后正用力的撞击着,她有些娇喘的说,“寒,让我回到船舱里来,这样会被看见的。”     “会被谁看见?”席慕寒在后面一边动作一边暧昧的问。     “被这些海里的生物们看见,”子君懊恼的说,声音却因为席慕寒的撞击显得不稳,随着身子的晃动而颤抖着。     “那就让那些海洋生物们都看看,让他们学习一下,”席慕寒脸皮厚到家的说。     子君的脸涨得通红,她的手此时刚好捞起一个贝壳,听了席慕寒的话,然后有些疑惑的说:“不知道海洋生物里有没有狗仔呢。”     “你捞了个什么?”席慕寒从仅有的空隙处瞄到了子君手里抓住个东西,于是停了下来,很好奇的问。     “狗仔,海洋里的狗仔。”子君没好气的说,感觉到他停了下来,身体里那股瘙痒迅速的传了上来。     “狗仔好啊,”席慕寒轻笑一声,感觉到她在用力的吸着他的宝剑,于是又开始动作起来。     “狗仔哪点好了?”子君感受到他的撞击,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迅速的传遍她的全身。     “狗仔可以起到宣传的作用啊,”席慕寒厚颜无耻的说,“等这个狗仔回到海洋里,它可以大力的向其它的海洋生物们宣传,说它看见了席慕寒是怎么样爱他老婆的,这样,我们的爱情故事就会在海底传遍开来。”     “(⊙o⊙)哦”子君忍不住呻吟起来,她的手里死死的抓紧的这个叫‘狗仔’的贝,另外一只手撑住窗户边沿,让自己的臀部挺得更高的对着席慕寒。     席慕寒明白了她的需求,双手按住她的臀部,让她跪爬在窗户边,他两条腿张开很大的蹲下马步,然后重重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她的花朵。     不再是浅入深出,也不是深入浅出,每一下,都是深入深出,这让子君完全的承受不了他的撞击,然后大声的喊了起来。     “寒……够了……好了……我不要了……”     只是,这一声声压抑着的,带着哭腔般的祈求声,彻底的刺激着席慕寒的欲/望,让他更加的猛力般的撞击着她的花朵。     他知道她难受,其实是愉悦般的难受,他知道她受不了,他知道她快要达到巅峰……     他停不下来,这个时候,真的停不下来。     如果在床上,他或许可以停下来,     可是,在这里,这个破旧的船舱里,这个烟雾锁住的清晨,这个被海洋生物观望着的地方     他停不下来,就像是疾驰在海底的剑鱼,此刻,他只想到达自己的巅峰,即将达到巅峰的时刻,谁能停得下来?除非他想自己伤了自己。     于是,这艘破旧的船舱里,女人抑制不住的呻吟声里带着哀求声,男人刻意压制着的吼叫声里带着愉悦的高亢声……     朝阳还在云层中慢慢的向上漂移,海洋生物们羞红了脸悄然的退去,子君手里的‘狗仔’都受不了这刺激的场面挣扎出了她的手心,快速的回到海底写最新的娱乐头版头条新闻去了。     “嗷……”随着席慕寒最后的一次猛力撞击的就是这声划破天际的高亢的叫声,像是宣告着他最终的胜利。     “啊……”子君终于大声的发出了娇喘,然后整个然软软的趴了下来,上半身搭在窗户外边,下半身却在窗户里的床上。     “呼……”席慕寒趴在她的臀部上,长长的喘着粗气,然后薄唇落在自己雪白的臀部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君,你知道我以后是怎么死的吗?”他慢慢的把她从窗户外边拉进来,然后一边喘粗气一边问。     章子君软绵绵的躺在这张破旧的床上,床上的草席都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厚厚的尘土把她雪白的裙子染成了灰黑色。     “怎么死的?”子君娇喘着,软绵绵的问。     “累死的,是被你累死的。”席慕寒捡起一边的海蓝色的三角内裤给她慢慢的穿上,却发现更多的白浊液体自她花朵里溢出来。     “原来,我们还要在这里留下爱过的痕迹。”席慕寒一边快速的给她穿上内裤一边轻笑着说。     子君原本想要回敬他两句,可是看着他那还有汗珠的额头,看着那专注给她穿内裤的男人,终于没有再说话了。     等席慕寒收拾好他自己,他们相拥着在这里躺了会儿,等喘气平稳了,然后手牵手的走出了船舱。     朝阳已经穿破了云层升了上来,烟雾散去了大半,清晨的沙滩还是没有人。     席慕寒背着章子君,慢慢的踩着洁白的沙子朝他们木栈桥上的房间走去。     子君安静的趴在他的背上,头枕着他厚实的肩膀,安静的吸着清晨这新鲜的空气。     “君,爱我不?”席慕寒一边慢慢的上了木栈桥一边轻声的问。     “不!”章子君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我爱你,”席慕寒轻声的说,并没有因为她那个不字而心情变糟,反而继续说,“君,我爱你,这就够了。”     子君立即感觉到眼眶里溢满了温热的液体,雾气重了一些,她眨巴了下眼睛,温热的液体夺眶而出,滴落在席慕寒胸前的白衬衣上。     他爱她就够了,这怎么可以?     席慕寒,你个大傻瓜……     ----------------------     亲们:文文将在月底大结局了,8月1号开始,胡杨将更新南宫少和席慕如的故事...... 正文 幸福的魔咒 8月,薰衣草盛开的季节     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开得正艳,也是自晕紫的时候,同样也是吸引更多游客的时候。     当然,普罗旺斯除了薰衣草还有向日葵,向日葵田同样会吸引大批的游客。     八月,普罗旺斯,是最美的季节。*     席慕寒把他们的第二站选定在普罗旺斯,准备在那里呆10天。     只是,这个原本美好的计划在临行前的一晚被打破了。     当时是马布岛的最后一个晚上,席慕寒在衣柜里收拾行李,子君躺在露台的躺椅上轻晃晃的摇着。     “慕寒,我们明天去那里啊?”子君的声音很轻,随着海风飘进西慕寒的耳朵里。     “普罗旺斯,”席慕寒头也没有回,把章子君最后一条裙子装进行李箱里,然后拉上拉链。     “普罗旺斯?”子君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又问了句:“为什么?”     “普罗旺斯是爱情的天堂啊,”席慕寒来到露台,用手轻轻的帮她摇着躺椅,“现在是8月,正事薰衣草和向日葵盛放的季节,算是黄金季节,我们去正好。”     “爱情的天堂?可是我不想去。”子君轻轻的摇头,然后看着席慕寒说:“我们现在应该找幸福的天堂才是的,那里还需要找爱情的天堂。”     “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飞机就在码头等我们,”席慕寒皱眉,整个蜜月他完全安排好了,现在怎么又说不去了。      在滨海席慕山庄的时候,章子君又不参与进来,丢给他一句,你安排了就是了,现在她又不满意了。     “你在普罗旺斯定酒店了吗?”子君赶紧问。     “我在那边有房子,定什么酒店?”席慕寒瞪了她一眼,然后说,“我在那边有栋城堡,我们随时去都可以入住的。”     “可是,我想去北海道,还想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我想去喀什,想去胡杨林公园看三千年的胡杨树,想去敦煌,想去拉萨……”     子君悠悠的说,然后看着席慕寒,一脸向往的样子。     席慕寒轻叹了声,然后伸手把她拉起来,自己躺到躺椅上去,再把她拉下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你啊!”他用手在她的脸色轻轻的捏了一下,一副宠溺的语气说,“好吧,北海道是吧?没问题,明天去北海道。”     话落,推开子君,然后朝门外走去,马布岛这个地方手机是没有信号的,要打电话,必须去饭店大堂才行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在沙巴州斗湖的码头上了席慕寒的私人飞机,直接飞北海道网走市北滨车站,是北海道旅客铁道(JR北海道)钏网本线上的一个小车站,紧挨着海边。     从钏路经斜里到网走的火车,一路风景绝好,特别从斜里到网走的这一段,都在海边,一边是一派田园风光,一边是鄂霍次克海。车站是用木材建成,相当有古朴的感觉。在车站的接待室里,到处都贴满了游客所留下的车票及名片,有的泛黄、有的看起来刚放上去不久。     席慕寒很少坐火车,记忆中是年少的时候坐过的,后来长大了,好像都是开车和坐飞机,现在居然还有坐火车。     其实日本有分公司,要一辆车非常的方便,可是子君坚持要坐火车,说已经在网上查过了,坐火车去啊寒湖一路上的风景很好的。     坐上火车,席慕寒和子君挑了个窗口的位置对面坐着,这是第一次他们分开坐,目的是能更好的看窗外的风景。     席慕寒原本不想分开坐的,他说风景有什么好看,不都差不多?可是子君坚持着,非要让他坐在她的对面,还戏谑的说如果她看风景看厌了就看魅力非凡的男人。     这个理由绝对有说服力,席慕寒没有再说第二句话,直接坐到她对面去了,目的是只让她看他而不能去看附近那些长得有些像鲁卡的日本年轻男人。     刚开始子君兴致勃勃,还说等下就能看见悬崖边的花海能取岬,让席慕寒不准打瞌睡,一定要坚持。     席慕寒点点头,坚持坚持,他二十几年没有坐过火车了,现在坐倒也觉得稀奇,所以根本就不会打瞌睡。     只是,那个嘴里说着坚持的女人其实自己反而坚持不住,还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已经用上撑着头不停的在点头了,然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席慕寒即刻用日语和子君身边的旅客交谈了两句,然后和他换了个座位,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哎,还让我不要打瞌睡,结果你比谁都睡得快。”席慕寒摇摇头。     “什么啊,这几天晚上我都累坏了,都是给你害的。”子君迷迷糊糊的回应着,然后自己在他怀里动了动,终于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躺好。     “好,都是我的错,好好补睡眠吧。”席慕寒轻声的应了一声,用上在她背上拍了拍,像哄孩子一般。     网走到啊寒湖约90公里,阿寒是北海道屈指可数的大温泉乡,140多年前,这里的原住民族阿伊努族开始使用喷涌于阿寒神社山脚的温泉,这就是最早的阿寒湖温泉。     当然,子君想来这里不是为了泡温泉的,而且,席慕寒山庄里自己都有温泉,她来这里,主要还是想看一下啊寒湖,想感受一下月光下的啊寒湖。     可是席慕寒却想泡一下温泉,说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要泡温泉的,要不就浪费了资源了。     他们入住的是这里的日式风雅的鹤雅酒店。     在阿寒,充满日式风雅的鹤雅酒店AkanYukuNoSatoTsuruga(北海道钏路市阿寒町阿寒湖温泉4-6-10)。鹤雅集团有53年历史,最初以家族形式经营,现在旗下有6家酒店,在日本享有盛名,阿寒的这家酒店就曾经获得过日本最佳旅馆奖。一楼的“鹿泉之汤”露天温泉,颇有日本园林的风范,松树、怪石、木制的水槽。     这里还有直径达2.3米,有650年树龄的原木做成的泡桶。8楼的大浴场,更可从高处享受阿寒湖的秀美风光。舒淇住过的和式湖景套房,价值人民币7000元一晚,三面大大的落地玻璃,阿寒湖就尽在眼前。     席慕寒和子君到达啊寒湖时正是晚上18点,天色还没有黑,太阳正在西沉,整个啊寒湖都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晕染成迷人的色彩。     而他们入住的就是曾经舒淇住过的鹤雅酒店的和式湖景套房,也是最贵最豪华的一间。     子君跟着席慕寒走进套房,即刻被眼前三面大大的落地玻璃窗惊住了,站在落地窗前面,啊寒湖就尽在眼前了。     “席慕寒,这间套房要很多钱吧?”子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边啊寒湖在夕阳下的景色,一边很自然的问。     “好像是折合人民币七千多一个晚上吧,我付的是日元。”席慕寒一边把行李袋里的衣服拿出来挂紧衣柜一边很自然的回答。     “七千多啊?”子君轻叹一声,然后说,“以前我没有嫁给你的时候,每个月辛辛苦苦还赚不到一千块呢,哪里想到有钱人花钱如流水啊。”     “要是你早点来嫁给我就好了,”关上衣柜的门,然后看着她调侃的说,“如果你是我的第一任妻子,我也不至于结婚那么多次,你也不至于过那么多年辛苦的日子。”     “席慕寒,我刚满18岁就已经嫁给你了,还要多早?”子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在我第一次结婚时就嫁给我啊。”席慕寒非常认真的说,然后看着章子君,“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碰到你呢?”     “那个时候,我们碰到了啊。”子君很认真的说,然后看着席慕寒,“只是,你都不看人家的。”     “碰到了?”席慕寒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子君,用手摸了她的额头一下,不烧啊,“子君,你没发梦吧?”     “谁发梦了?”子君推开他,然后朝门口走去,“我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干嘛?”     “先吃饭,吃了饭泡温泉,泡了温泉去游湖。”席慕寒跟着走出来,他做事一向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鹤雅酒店的餐厅有中西餐,子君虽然在日本住过几年,不过还是不喜欢吃日本菜,于是他们都点了中餐。     在这个地方,中餐很昂贵,不过对于席慕寒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好似就没有昂贵的东西。     这餐饭吃得很慢,席慕寒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的老婆,子君慢慢的喝着烫,身边近五十岁女服务员体贴的随时为他们服务。     子君在日本住过四年,知道日本的职业安全感。有些职业,你可以做一辈子,做到极致,做到很好,不用担心因为青春流逝而失业。     说实在的,在马布岛的那几天,虽然说也有中餐,可是那中餐实在是不咋的,然后在飞机上的食物也是冰箱里保鲜后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的,口感一点都不好。     但是日本餐厅做的中餐就不同了,毕竟几千年前都是同一个祖宗,而且这里的中餐师傅肯定是中国来的,所以,吃起来非常的合口味。     子君生了孩子后,她的饮食席慕寒非常的注重,而她那降DNA的药席慕寒更是随身带在车上,因为费医生说要吃一年的。     说到泡温泉,啊寒湖是有温泉街的,只是,席慕寒和章子君不用去温泉街,他们直接到了鹤雅酒店的顶楼露天温泉。     位於顶楼的「天女之汤」露天温泉池是啊寒湖最受欢迎的温泉了,因为此处能俯瞰阿寒湖景色,身旁的湖泊,湖水与天空都是蔚蓝色,宁静的阿寒湖,美得像一幅山水画,放松心情,悠闲地在「天女之汤」浸温泉,欣赏海天一色的美景,此时此刻,实在写意到不得了。     温泉整整泡了一个小时,其实子君觉得热,要不是席慕寒,她早就起来了,没有办法,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是强势一些,总是让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对他服从了起来。     温泉后是游湖,等他们换好衣服来到啊寒湖边,月亮已经升到高空了。     月光下的阿寒湖,依旧是那么美、那么柔、那么静。而晚风,也依旧冰凉的从水面上吹来,吹在他们的脸颊上。     席慕寒原本是要租船游湖的,可是子君突然就不让了,她说就站在这里看,其实也很美。     他们就这样倚在栏干边,望着一湖朦胧烟水,呆呆的沉思着,湖边不远处传来口琴声,那曲调有些儿幽怨、有些儿凄凉,也有些儿低柔,如诗般的释放出来,又好像在倾诉一段悠悠扬扬的情缘。     “这曲子很美。”子君幽幽的说了声,     席慕寒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这是阿寒湖一带流传的一首曲子,叫做marimo之歌。”     “marimo之歌?”子君看着席慕寒,有些疑惑的问,“marimo不就是绿色球型水藻吗?这有什么典故吗?”     “相传古时候,日本阿寒湖附近一个小村落中,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是酋长的女儿。酋长要女儿与一名男子结婚,但是她早已与另一位普通部族的勇士相爱。酋长不允许,强迫女儿与他钟意的男子结婚。婚礼之夜,酋长女儿远远听到勇士吹奏的草笛,依循着笛声到了阿寒湖畔,就在淡淡的月光下,两人乘着木舟划到湖中,约定来世结缘,然后就一起投身入了故乡的湖中。酋长和村人感受到两人的深情,转而为他们两人祈求永远的幸福。两人相恋的魂魄在湖中化成了由两人名字合称的Marimo,幸福地世世代代在阿寒湖底继续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从此之后,相爱的男女只要來到阿寒湖祈求,都会很幸福美滿的。而绿色的海藻球Marimo就代表了坚定不移的爱情以及执着于幸福的努力。人们都相信养殖Marimo能带来幸福,它会将养殖者的愿望转化成信念,直至愿望实现。”     席慕寒讲完了,看见子君还沉浸在故事里,于是说:“要不,我们也买一些Marimo回去养,然后,每一天,你都可以对着小小的绿藻球,在心里念个幸福魔咒:Mari,Mari,Marimo……”     幸福的魔咒?     这个主意不错,看来离开的时候是要买点带回去,以后让朵朵和果果也念一念才好。     只是,幸福,貌似还是有些遥远,她觉得,不是伸手就能触及得到的东西。     自从她怀了朵朵和果果后,席慕寒倒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了起来,他的深情她能体会得到的。     只是,像席慕寒这样的男人,会不会为一个女人痴心的守一辈子?     也许会,任何一个男人,其实都会痴心的,关键是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抓稳了他的心的女人?     在这个问题上,子君却没有自信了,看着英俊沉稳,成熟内敛的男人,他的魅力,是挡也挡不住的。     “想什么呢?”席慕寒见她发呆,赶紧问了她一句。     “在想Marimo的爱情传说,”子君低语,然后手撑着栏杆望着天上那轮即将圆的月亮,轻轻的说:“幸福,是不是和爱情有关?”     “幸福和爱情挂钩。”席慕寒牵着她的手,然后慢慢的走在啊寒湖边。     “你经历了几段爱情?”子君很平常的问。     席慕寒垂眸,看着月光下的章子君 ,此时,她的脸纯洁得像啊寒湖里的水,问的问题简单而又执拗。     他经历过几段爱情?     他哪里经历过爱情?     在遇到她之前,他都一直是服从奶奶柳月凤的安排,然后乖乖的和那些女人结婚的。     当然,不能说他和那些结婚的老婆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毕竟是人不是动物,怎么着也有点情意吧?     尤其是他的第七个老婆蔡小欣,他是真的去宠过的,甚至,也许是去爱过吧,他说不清楚。     因为,那时他想要一心一意的和蔡小欣生孩子,想要和她过一辈子。     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那应该是爱那个女人的,他是这样理解的。     可是,现在,章子君这样问他,他却一瞬间楞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知道,在这一方面,他不能和她相比。     章子君18岁就嫁给他,然后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一个,所以,他于她来说,是唯一的。     然而,她于他来说,就不是,他不仅取过七个老婆,还养过两个情/妇,而且,在结婚之前,那时在美国,他还曾经像别的男人那样,也曾寻欢过,怎么着也有一两个女伴的。     仔细想来,他真是花身到了极点,这样的他,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的。     “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凉。”子君反抓住他的手,然后淡淡的说。     他不回答,是不是表明在他心底,还装着别的女人?     其她的女人或许没有在他心底留下什么痕迹,可是,蔡小欣,还有那个理发师费云舒呢?     在马布岛,他说他爱她!     其实,他不知道,她才真的爱他,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这次走回鹤雅酒店的路上,他们俩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月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的。     席慕寒把章子君的手攥得很紧,紧到子君已经感觉到有些生疼了,可是,却忍着,并没有去提醒他。     其实席慕寒很想告诉她,他真正经历过的爱着就只有一次,就这一次,可是,却,说不出来。     真说不出来,因为他有个太多的女人,所以,他怕说了她也不相信。     而且,在马布岛,他曾经问过她是否爱他,她说不。     她不爱他,其实,这也许不是她的心里话,他知道,这个女人一向口是心非惯了。     不过,他已经不想去追问那一个结果了,她爱不爱他有什么重要,他爱她就行了。     以前对蔡小欣的感情他糊涂的说不清楚,不过,对章子君的感情他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爱她,他要她,这辈子,除了她,别的女人他已经入不了他的眼了。     回到酒店的房间,子君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月光下的啊寒湖,隔空望着和刚才站在啊寒湖边看是两种不同的视觉享受。     “子君,其实……”席慕寒来到她的身边,试着开口要解释。     “不用……”子君微微仰头,她的粉唇就和席慕寒低着头的薄唇碰上了,她一惊,想要撤离,却被席慕寒捉了个正着。     “唉……”子君刚惊呼一声,却被他的吻堵了回去,他一只手搂紧她的背部,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不让她退缩回去。     子君在席慕寒霸道而又强势的狂吻下,原本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变得柔软起来。     跟随着席慕寒一起辗转舌头,感受到他越来越热的体温,她有些气喘嘘嘘,手不自禁的搂紧了他的劲腰,像是在鼓励着他一般。     席慕寒会心的一笑,感受到她的鼓励,拥紧着她朝床边慢慢的移去。     子君在他这样强势的攻势下已经喘气不匀,双手用力的推开他压着她的薄唇,大口的喘气,然后颤抖的说:“我很累了。”     “嗯,我今晚不会那么用力。”席慕寒慢慢的将她放倒在柔软的床上,然后用手去解着她衣服上的纽扣。     “寒,窗……窗……”子君有些紧张的努嘴示意那三面落地窗,他们都还没有拉下窗帘,躺在床上,透过落地窗,外边的月亮清晰可见。     席慕寒瞄了一眼那三扇窗,没有去理会,然后继续解着她衣服的扣子,慢慢的帮她剥脱身上的衣服,     “窗……”子君用手护住自己的胸前,用脚踢了一下席慕寒,“寒,赶紧去把窗帘拉上,这玻璃是透明的,外边什么都看得见的。”     “傻瓜,”席慕寒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是茶色的玻璃,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外面是看不见里面的。”     “可是……有月亮啊……”子君迟疑了一下,还是嘀咕着,她的眼眸正看着外边那又大又圆的月亮婆婆呢。     “自把红窗开一扇,留它明月枕边看。”席慕寒一边用力的把她的小可爱扯掉,一边轻声的念了句。     子君瞪了席慕寒一眼,他这念的是哪门子的诗啊?     他知不知道这首诗的意思?还自把红窗开一扇,留它明月枕边看。     人家纳兰容若写这首词的时候是描写他和心爱的妻子韩英的新婚之夜的情景,当时的纳兰府邸多大啊?     不过,仔细想来,现在的席慕寒山庄其实不会比那时的纳兰府邸小吧?     子君身上的衣服迅速的被席慕寒剥了个精光,就连最小的那块遮羞布也被他提前给拉扯了下去。     子君慌忙中拉过一条被子来把自己的玉体盖住,席慕寒已经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慕寒,那边还有一张床,你睡那边那张床去。”子君用被子把自己裹紧,然后用嘴努了努那边那张空床。     席慕寒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慢慢的朝她逼近,子君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床单,在马布岛那艘破旧船上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那天他背她回去后,她在床上睡了一整天,席慕寒是真的伤到了她,让她觉得她好似承受不了他的力度了一般。     所以,那天之后,他们已经三天没有来过了,因为子君总是找借口不和他一起。     看着脸已经离她只有一厘米的席慕寒,子君赶紧到手心里都是汗,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你别急……寒……你不要这么急……”     不急,席慕寒轻笑,他不急,真的不急,因为他不愿意让她明天再在这酒店的房间里再躺一天了。     用手,慢慢的把那抓紧被单的手一指一指的瓣开,一根指头轻轻的一挑,纯丝绸的被单滑落到地上去了。     子君莹白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虽然刚生了孩子两个多月,可她的身材却恢复得很好,在席慕寒山庄那些厨师的美食下,她的身体已经匀称得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不够的地步了。     朦胧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粉色的床单衬托着她莹白的身子,此时的她,看上去就是一副最诱人的油画。     席慕寒的手指轻轻的游走在她的身上,此时的他早就雄赳赳气昂昂,身体里那股欲望压也压不下去。     子君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变得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席慕寒真的不急,一直等到她完全准备好,才把自己全部的覆盖在她的身上。     不再是以往的凶猛的进攻,而是温柔的深进浅出,找到那个核心,然后在那里慢慢的研磨着。     子君的手不由自主的挂在席慕寒的脖颈上,今晚的他好温柔好体贴,他在她的身体里缓慢的动作,让她感觉到另外一种从未体会过的舒适。     只是,她还是不敢看窗外那月亮,因为那月亮好似在嘲笑她不懂廉耻一般,此时的她满脸潮红,整个一个享受欲爱的小女人。     “寒,那月亮……”子君望着脸上方的俊脸,那张脸上全是沉浸欲/爱的热潮,他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就要让月亮看见,”他的头埋下来,侧脸在她的肩旁,薄唇含着她那圆润的珍珠耳垂,“让月亮作证,看席慕寒是怎么服侍他老婆的。”     子君的脸越来越红,席慕寒啊席慕寒,不要脸了啊是不是,究竟谁在服侍谁呢?     啊寒湖上那轮月亮越走越近,好似走到了他们的窗边,正挂在窗户上安静的看着床上痴缠的人儿。     好久好久,月亮婆婆终于害羞的游走了,窗外变得朦胧起来,席慕寒终于慢慢难道软在了子君花朵里。     他软软的趴在她的身上数秒,然后迅速的反转身下来,躺到了一边去,伸出手臂,把她拥进了怀里。     子君眼里溢满温热的液体,原来,和他温柔的温存,他依然能让她体会到做女人的快乐,他依然让她达到了G点。     用手轻轻的擦拭着他额头上汗珠,席慕寒则把她的手指拉下来紧紧的握住手心里,深邃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柔情,“舒服吗?君。”     舒服吗?子君的脸瞬间红到了脖颈了。     今天和往常不一样,往常的席慕寒在她身上是凶猛的兽性,像奔跑在非洲丛林里的豹子一样,带着她时快时慢的享受的是激情的欲爱。     今晚,他柔和得像三月的春风吹过湖水,少了高昂的激情却多了温和柔情,更让她觉得性爱是种享受而不是单单的承受。     席慕寒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把她的脸按在他赤裸的胸部,让她听自己那规律的心跳,拉过一床薄薄的被子盖住俩人都未着寸缕身子,感受着热情后的片刻宁静。     子君的脸贴着他坚硬的胸膛,那咚咚咚的心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的手抚摸着他身上结实的肌肉,此刻,她分明觉得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自己一个人的。     这样的感觉好奇妙,和他结婚七年了,以前从来就没有觉得他是属于自己的,今天,却突然有这样的感觉。     “君,”席慕寒抓住那只还在他身上游走的小手,然后在她耳边说:“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但绝对是最后一个,从今以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章子君用手捂住了席慕寒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过往的已经像云烟一般远去,以后,她要让他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席慕寒,如果,你的心里还有别人,那不是你的错,而是,我不够好,不能把你的心房填满!     --------------------     亲们:天女汤和啊寒湖的传说,都不是胡杨写的,是网上找的,一共六百个字的样子,所以,那些字都没有算进去的,现在一共是八千九百多个字,只收八千字的钱,所以,请亲们放心好了。 正文 两个人的蜜月,一个人的旅行 席慕寒在城堡的楼下抽着烟,心情有些烦躁,这是蜜月的第15天了,可是,就在昨天,他和章子君却吵架了。     自蜜月以来,他们俩一直都甜甜蜜蜜的,马布岛,北海道,啊寒湖,维罗纳,雅典,他们几乎天天腻在了一起。*     在维罗纳他们一起去看了朱丽叶墓,去雅典寻觅爱神的踪迹,感受着爱神丘比特与凡间少女Psyche的爱情传说。     只是,昨晚,当他说要来普罗旺斯时,她一口否决了,说越是人来得多的地方其实没什么原始性,也没有真正的风景,都被人为的破坏了。     这一点他承认,旅游圣地嘛,不都这样?天然的东西在减少,人为的东西在增加,很多的景点已经都是人为的了。     其实,鲁伯隆山区是薰衣草的圣地,也是《山居岁月》的拍摄地,当年在这里买下一栋城堡,其主要目的是为了奶奶和幕如还有宋雅晴夏天来避暑用的。     那时,他的心都在事业上,对奶奶柳月凤也是言听计从,那时,他也的确把宋雅晴看着自己的表妹。     昨晚,章子君那小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打死不愿意来普罗旺斯,更加不愿意来这个城堡,她坚持着要去塔克拉玛干或者撒哈拉沙漠,要不,就要去非洲的丛林。     得了,他怎么能带她去那些地方呢?那些地方都很危险的她知不知道?*     他和她出来明明就是度蜜月过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虽然说他经常抽空公干,有时她睡觉了他会起来用笔记本处理公务。     章子君说的那些危险地方被他全部否决,当时答应她去啊寒湖那是因为那里很安全,哪知道那小妮子现在越来越大脾气了。     今天一早强行把她掠上飞机,然后直飞了普罗旺斯。     这是,这次,小妮子彻底的生气了,一整天,自上飞机起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来到城堡后,更是逐个房间的问,还抓住佣人问,那间是宋雅晴住过的那间是柳月凤住过的。     好了,这里的佣人是老佣人了,什么都很清楚,偏偏章子君的左脚英语老佣人也听得懂,就什么都给她说了。     现在,她是哪间都不住了,因为,房间不是宋雅晴用过的就是柳月凤用过的,根本就没有一间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当老佣人带她到曾经慕如用过的房间,她刚开始还能接受,说就住这间了,那知道老佣人说慕如住的比较少,更多的时间是宋雅晴在住。     这下好了,她直接走出来了,是哪间都不住,差点没有把他气晕过去。     他承认,当年买城堡的初衷是为了她们避暑用的,所以他只来过两次,这里就没有他固定的房间,反而是她们女眷才有固定的房间。     带她来,是想告诉她,以后这个城堡都是她的了,他已经决定把这个城堡送给她,不,是连带他人都一起送给她。     可是,人家不稀罕,什么都不稀罕,现在正用城堡里的电话查询机票的相关事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或者想去哪里。     丢下手里的半截香烟,他快速的上楼,刚走上二楼的楼梯,却和提着行李下楼的章子君碰了过正着。     “你这是——要去哪里?”席慕寒抓住她的手,终于问了一句。     子君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然后迅速的朝楼下走去,对于席慕寒的问题,她不予回答。     她要去哪里?她哪里都想去,只要不是在普罗旺斯,什么地方不能去?     在马布岛的时候,她就曾跟他说过,不去普罗旺斯,不去什么爱情之乡,当时他应允了,也还真的带她去了北海道的啊寒湖。     只是,后来,他不听她的了,带着她去了意大利的朱丽叶之乡,去了雅典,这些她都无所谓,既然他喜欢,去就去。     可是,昨晚,当他说今天来普罗旺斯,她就坚决的说她不来,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唯独普罗旺斯不来。     普罗旺斯他有个城堡她早就知道,还早在六年前的事情了,根本不需要他来说,他以为她不知道呢。     知道普罗旺斯的存在是六年前住在雅园的时候,那时整栋雅园都是她一个人住,朱嫂负责她的生活起居。     其实她是一个懒人,虽然雅园那么大一栋房子,可是她每天都是老老实实的就去自己的房间,别的多余的房间她都不去看一下。     只是有一天,偶然间和朱嫂说话,朱嫂说其实雅园的布局很好,每个房间的装饰都不一样,而且雅园是重新装修过的,都是按照蔡小欣的要求装的。     只是带着好奇的心理,她有天抽空把雅园认真的游览了一遍,可是,在一个房间意外的发现了一堆的照片。     那堆照片上是俊男靓女,男的当然是她的老公席慕寒,女的则是蔡小欣,而照片的背景则是一栋城堡。     在照片的背后有字注明,普罗旺斯的城堡,慕寒和小欣。     每一张照片上的蔡小欣都笑得甜美迷人,每一张照片上的蔡小欣都身穿白纱裙。     后来,为了在他那里借一千万,有天晚上,她故意穿上了白纱裙,坐在了雅园阳台上的吊篮上。     那晚,他说她不配穿白纱裙,第二天,他还在纸条上留言给她,说她穿上白纱裙难看死了。     普罗旺斯,鲁伯隆山区席家的城堡,是她永远都不想来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偏偏要带她来?     带她来做什么?为了回忆他和蔡小欣的过去吗?     跑下城堡,她把行李杆拉起来,然后很自然的朝前面走去,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     既然这个男人留恋这个地方,让他去慢慢的留恋好了,世界之大,哪里没有她可去的地方。     而且,这么多年来,她自己的钱也不少了,‘冬日暖阳’以前的工资她没有花过,即使没有五百万,也有两三百万了吧?     席慕寒看着倔强的拉着行李坚持走出去的章子君,在后面气得跺脚,他不知道她哪根经不对了,为什么就这么反对这城堡?     就算是曾经宋雅晴住过那又怎么样呢?这里他其实已经完全重新装修过了,哪里还有宋雅晴的痕迹?     而且,他和宋雅晴之间一直都是清清楚楚的,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她这计较的是哪门子的事情?     这里不是滨海,没有多余的佣人供他使用,因为这里治安很好,他也就没有带保镖过来,保镖都被他放假去逛巴黎了。     现在,她就这么走了,他生气,却不想去追她。     好吧,让她走吧,反正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能走多远?     大不了生气一会儿,然后又乖乖的回来。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就在雅典,有晚她也生气,然后走出去了两个小时,结果在街上闲逛了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席慕寒没有跟着章子君追上去,他以为章子君一两个小时就会回来的,因为鲁伯隆山区她不熟。     可是,这次他猜错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个小时过去了,四个小时过去了,章子君还是没有回来。     他着急了,只是,他们到的时候是傍晚,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即刻让在巴黎的保镖们赶紧查询章子君最新的落脚点。     然而,这次,保镖们查起来有些困难,因为巴黎离普罗旺斯有些距离,现在要即刻查找还真是不容易。     第二天中午,席慕寒才接到保镖们忙活了一个晚上成绩,章子君已经离开了法国,昨晚在AVIGNON车站坐TGV到了戴高乐机场,今天上午已经飞出了法国,目的地是中国四川成都。     成都,她去成都做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去成都的。     气死他了,昨晚就不该给她生气的,她要走,他就该跟着走才是的,赌什么气,这下好了,现在他去哪里追她?     成都是吧,那他必须去成都了,只是,现在他的私人飞机还在巴黎机场,该死,等他的飞机来了接他然后飞成都,估计是没有办法在成都的双流机场追上那小妮子了。     章子君啊章子君,你这辈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倔强的脾气实在是太过了,就不能改一改吗?     话说回来,子君走出席慕寒的城堡就后悔了,她走出一公里地的样子,就不想走了。     这地儿她人生地不熟,何况法语她说不好,而且这里的法国人还特别的臭美,你跟他说英语,他总是一副不怎么搭理的样子。     她在路边坐了下来,薰衣草的香气随时扑来,随着呼吸进了肺里,让她终于有种觉得其实来看看薰衣草也不错的想法。     算了算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的住下来吧,这发的是哪门子的疯?都过去多少年的陈年往事了,蔡小欣死了都七年了,你计较个毛啊计较?     再说了,人家席慕寒在你之前娶过七个老婆,你真要计较,也只能怪你自己出生得晚,没有赶在他大婚的第一年嫁给他。     子君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想开了也就没事了,坐在路边,她想,只要席慕寒追上来,她就乖乖的跟他回去算了。     只是,很可惜,她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一直没有席慕寒的影子,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席慕寒的影子,终于,她等不下去了。     既然他都没有要追她回去的意思,那她还傻傻的坐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的自己走回去啊?     算了,反正不是度蜜月吗?     所谓的度蜜月,其实就是出来旅游,而旅游,她一个人也是可以成行的是不是?     席慕寒,我就让你看看,我章子君一个人做背包客,也一样旅游得很欢。     少了你的私人飞机我会不会找不到地方去?没有你的陪伴我是不是就不会玩了?     于是,没有多想,直接到了拦了辆车去了AVIGNON车站,然后买了张TGV的票去了戴高乐机场。     在戴高乐机场呆了一个晚上,她一直没有去找旅店住,一直坐在候机厅里,目的是想等席慕寒来找她。     只要他来这里找她,她就跟他回去,她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她很快就失望了,直到第二天早晨,席慕寒都没有出现,失望之余,她买了张回国内的机票。     去成都的机票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买的,因为想去拉萨,于是买了成都的,反正席慕寒不在乎她了,她一个人去西藏玩几天也行。     其实她不知道,当她到戴高乐机场时,席慕寒已经在开始查找她的消息了,只是她没有去住酒店,反而让人查不到。     法国飞成都的飞机说是11个小时,其实也晚点了,整整飞了12个小时样子。     走出双流机场,子君感觉到非常的热,八月的成都,并不比滨海的气温低,即使机场,还是让人感觉到一股热浪。     看看时间,才18点钟,而成都到拉萨的火车是晚上20点59分,她根本不需要在成都住酒店,直接打车去了成都火车站。     只是,章子君想得太简单了,她以为火车票这个东西随时能买,那里知道去拉萨的火车票比去拉萨的飞机票难买,一问才知道,居然要提前11天订票。     得了吧,这不是老天故意刁难她吗?等11天?她的蜜月已经都差不多过完了,该回滨海去把朵朵和果果接出来了。     去不成拉萨很沮丧,她有些头疼,其实为什么要去拉萨她也说不明白,只是,就想去那么一次。     去新/疆吧,去看胡杨,刚走出火车站的章子君头脑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于是,又迅速的转身,走向那排队的售票窗口跟着长龙慢慢的排队。     其实章子君不知道,现在是8月,正是暑假期间,拉萨的票没有,其实新/疆的票还是没有。     当然,不是没有,而是都在黄牛党手里,章子君是长住滨海的人,不了解成都的行情,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黄牛党这回事。     再次排队还是成空,她这次是真的沮丧了,跟着席慕寒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要管,只需要跟着他就行了。     现在她一个人出来了,才知道旅游不是想像的那么容易,而一个人想去哪里也不是说有钱立马就能去的。     于是,她又想到了机票,不过,如果去拉萨,坐飞机是不划算的,最大的损失不是金钱,而是那一路上的风景。     那去新/疆吧,坐飞机去,她又这样想,听说西藏高原反应厉害,席慕寒不在身边,她一个人心里还是有些虚。     她即刻打了航空公司电话查询了航班,老天保佑,今晚最后一班飞机21:05分,现在的她完全来得及。     于是,没有多想,她再次打车来到机场,迅速的买了一张去乌/鲁/木齐的机票,因为时间差不多,她买了票就去了登机口。     席慕寒是连着用私人飞机赶回的成都,只是,他从法国出发晚了,等他到成都时,章子君已经坐上了飞乌/鲁/木/齐的飞机了。     而这一次,他又猜错了,以为章子君会去拉萨,因为在马布岛和雅典时,章子君都曾不止一次提到过去拉萨。     所以,把他的私人飞机停在双流机场,他就迅速的包车去了火车站,当然,在路上,他就已经在网上查过了,去拉萨的车票非常的难买。      那小妮子应该买不到去拉萨的票,现在,肯定在车站附近的什么酒店住才是的。     于是,他一到成都,就让人即刻查成都的大小酒店以及旅店,那小妮子也许有时发神经,提倡节约什么的,住小旅馆也不一定。     只是,这一通忙活下来,得到的结果是没有,整个成都市的大小酒店以及有联网的小旅馆,都没有查到章子君这个人。     “什么?没有?”席慕寒是整个的头痛了,那她去了哪里?     “老大,成都这个地方有黄牛党的,夫人很可能当时就买了黄牛党手上的票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保镖里的一个贴心的人说。     “有可能。”席慕寒点点头,“这个,能查她究竟有没有上火车吗?”     “很难,火车票不是实名制的,而且现在坐火车的人太多了,”保镖摇摇头,表示不容易。     “现在火车站一天那么大的流量,即使把视频翻出来,夫人夹杂在人群中,也未必看得出来。”另外一个保镖说。     “知道了,她肯定是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了,赶紧帮我定一张去拉萨的机票,我明天先飞过去,然后在拉萨的车站等她。”席慕寒即刻吩咐自己的手下做事。     “我们不是有私人飞机吗?”其中一个保镖不解的问。     “拉萨不让私人飞机进入,”另外一个保镖接过话来,然后迅速的打电话订机票,别的保镖则帮着定酒店了。     不到新/疆不知中国有多大,不到伊/犁不知新/疆有多美,不到喀/什不算到过新/疆。     介于以上三种说法,章子君直接选了到喀/什,后来她想,之所以选去喀什,完全源于刀郎那首《喀/什葛尔胡杨》的歌。     她是两天后到的喀/什,因为在乌/鲁/木齐耽误了一天,其实乌/鲁/木/齐她不喜欢,感觉和大都市差不多。     在去喀/什之前,章子君去了小时候喜欢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里的那美丽的维族姑娘古兰丹姆的家乡南/疆叶/城。     其实,她从未做过背包客,也从未单独旅行过,在日本,她也很少去旅行,即使有一两次出门去旅行,都是柳源城陪着去的。     在叶城,章子君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出门的不容易,而且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明着被人宰。     转了一个上午,她觉得饿了,于是去了一家叫安卡快餐厅吃饭,她跟着一个维族人后面叫的6元的汤面和8元的烤肉,结果她6元钱的汤面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清汤挂面,而维族人的里面有菜又有肉。     而她要的八元钱的烤肉还没有维族人五元钱的烤肉一半多,这明显的起欺负她是外地人。     当然,挨宰的人不止她一个,跟着进来的一个人也同样被挨宰了,而这个人显然没有她这么好的脾气,于是和快餐店的老板争吵了起来。     而正是这人的争吵,让她不由的回头去看了一下,而这一看,她就觉得世界真是太小了,原来地球就是一个村。     很显然,这人也看见了她,于是在长久的对视下,然后相视而笑,最后他们俩甘愿被这安卡快餐店的老板宰了一顿,坐在一起吃了这顿快餐。     没错,这个人就是柳源城,在日本,是子君最好的朋友,子君也差点嫁给他做挡门面的妻子。     席慕寒坐火车到了拉萨,这是他第一次去拉萨,其实他不喜欢旅游,也不是不喜欢,是没有时间去旅游。     曾经的那些日子,慕冰还小,扩大家族事业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而他不停的死老婆也的确让他提不起心情去旅游。     这次和章子君补度蜜月,是他认为他欠章子君很多,一个像样的婚礼,一个应该有的蜜月之旅。     婚礼要延后,不过这蜜月的确可以趁朵朵和果果还没有回到他们身边来之际可以提前补度了。     他整整排整出一个月的时间,目的就是为了蜜月能度得特别的开心和高兴,想给她一个今生都难忘的蜜月。     只是,什么事情都是想得太美而实际上实行起来真的很难,那丫头走得太快药都没有拿,这两天没有吃药了,他是真的担心她。     席慕寒原以为章子君去拉萨,第一站应该是布达拉宫,这是拉萨最有名的地方,然后可能是天山,念青唐古拉山什么的。     哪知道他刚在拉萨火车站下车,即刻接到保镖从成都打来的电话,说查到章子君其实没有去西藏,而是去了新/疆,现在新/疆的喀/什。     他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来趟西藏,他是一分钟都不能多呆,都走到布达拉宫门口了,还是要转身就走。     章子君啊章子君,你真真是我的克星,我怎么就遇到你了,我们俩究竟谁才是恶魔?     章子君是和柳源城搭伴去的喀/什老城,一路上的交谈中才知道,原来柳源城和席慕澈已经分手了。     子君觉得奇怪,在她的思维里,想柳源城和席慕澈这种GAY应该不容易分手的,或许她对GAY了解得不够透彻。     不过分手原因子君不便细问,从柳源城这低落的情绪里就可以看出他的伤心欲绝。     其实,柳源城是非常爱席慕澈的,从他想娶一个做挡箭牌的老婆这种角度上来说,他是想好好的给慕澈一份爱的。     柳源城对于她一个人出现在新/疆也大感惊奇,问她是不是也和席慕寒分手了,子君连忙摇头说没有,只说是出来度蜜月走散了。     得,这撒谎也真是太低级了,度蜜月还走散了?     席慕寒多大的能力,能让她走散?     不过柳源城不便拆穿她,只是笑着说一个人的旅行其实也蛮不错的,天天腻在一起,有时也会烦躁的。     可是子君却感觉到一个人的旅行枯燥无味,虽然说身边有个柳源城,可是,和他走在喀什的老城区里,她依然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来。     柳源城其实比她好不了多少,只是强打精神帮她照相,她也偶尔帮柳源城照几张相。     喀/什的老城已死,就连胡杨都看不到了,这让子君非常的悲伤,觉得这一趟有些不知道,虽然老城小巷里偶尔能遇到几个孩子或者伊斯兰教姑娘,她们把头和脸都全部的遮挡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     每每这样的情景,她才来点兴趣,然后快速的按下快门,这多少给她那颗失望的心一丝丝的安慰。     在老城走了一天,很累,脚起了水泡,不过她多少觉得有些值得,尤其是后来走到老宅老巷,那些明暗分明,静静的狭窄巷子时,她分明有种一千零一夜的感觉。     住的是喀/什的小旅馆,没有住酒店,专挑了小旅馆,仅仅因为这小旅馆的破旧和陈年的装饰。     回来在离小旅馆不远的地方吃的晚饭,手抓饭没有想象中的撒葡萄,不过里面的羊肉比较鲜嫩,她觉得还不错。     羊排有些没煮烂,她觉得咬不动,柳源城点了烤肉,这次在点餐前问好了多大一块的肉,他们俩也算是上回当讨了回乖。     章子君这餐吃得比较多,这和她走一天的路是分不开的,而且很近没有吃羊肉了,好像是自从怀了孩子后吧。     吃饱了才想起,好像她不能吃羊肉的,因为她的DNA还没有降到正常,席慕寒都是不让她吃这些的。     吃都吃了,而且还吃得不少,她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没有席慕寒的日子虽然过得有些寂寥,不过,却也过得非常的自由。     柳源城付的餐费,子君没有和她争,男士的风度,她一旦去争,恐怕就让柳源城没有面子了吧。     回到旅店,柳源城住的是二楼,章子君住的是三楼,她和柳源城在二楼分手,柳源城邀请她去房间坐坐,她谢绝了。     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很自然的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刚走进去一步,手还没有来得及摸到墙壁上灯的开关,她已经跌入了一个人宽大厚实的怀抱里。     “唔……”子君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嘴就被一张薄唇给堵住了,接着是铺天盖地的狂吻袭来。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霸道,她只是挣扎了不到一分钟就缴枪投降了。     “你吃羊肉?”原本把她抵在墙壁上狂吻她的男人停下来,指腹在她的嘴角边擦了一下,语气里带着责备。     “嗯,”她在黑暗中应了一声;感觉到黑暗中男人即将发火了,双臂即刻快速的挂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的把粉唇贴了上去,率先堵住他那正预开口的嘴。     -------------------     亲们:明天大结局了,今天下午还有一更哦,大约在晚上18点的样子...... 正文 胡杨树下的诺言  房间里一片黑暗,章子君的粉唇就那么的贴了上去,几乎像一根火柴,把席慕寒‘嚓’的一下就给点燃了。     双手抚摸上她的后脑,紧紧的控制着,薄唇抢先一下再次压上去,舌尖像一条滑溜的蛇一般钻进了她的温热之地。*     干柴和烈火的燃烧,俩人这才隔了几天,已经到了迅速升温的地步了,席慕寒和章子君,再一次体会到了小别胜新婚的那种激情。     子君摸索着要去开灯,席慕寒把她抵住在靠近窗边的墙壁上不允许,黑暗中,他的大手就像长了眼睛般,很容易的把她的衣服剥掉了。     “寒……”子君伸手去抓他那正在拉扯她裙子的手,“我还没有洗澡……一身的汗味。”     “嗯,”他一把拉开她反对手,一把继续拉扯着她的裙子,“没有洗澡好,你的汗味好闻,很香……”     说话间,他还特意把鼻子贴近她的乳沟处,用力的吸了一下,来证明她的汗味的确很香。     子君无法阻止这一的诱惑,裙子在他的大掌下散了开去,落在她的脚背上,随着跌落下来的还有她的小内裤。     “帮我脱!”黑暗中,他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皮带扣上,示意她解开他。     子君想要抗拒,可是,当光溜的身子和他紧贴,隔着他裤子的布料,依然能感觉到他活活跳动的巨大,于是不由自主的搬开了皮带扣子。      “解开纽扣,落下拉链!”他含着着她圆润的耳垂,黑暗中,声音蛊惑般的传来。     子君的手像是被他操控了一般,完全按着他说的在做,很快,席慕寒的裤子全部被她悉数脱下了。     只是,身高的距离是个真正的现实,席慕寒的坚硬顶住她的小腹,正在那里不停的用劲冲撞着。     “君,我找不到门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一股压抑的笑意。     “找不到好,我也找不到了。”子君闷闷的回答,黑暗中她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狂野。     “可是,那怎么行?箭在弦上了,不发会把人硬生生的逼成硬伤的。”席慕寒戏谑的说,双手已经抚摸上她的臀部,然后慢慢的把她的身体抬了起来。     “唉……”子君惊叫一声,大腿在恍然间被他用力的分开,然后他的双手抵住她反对臀部,用力的一撞。     “啊……”子君压抑叫了一声,因为他的宝剑已经刺穿了她的花心。     不敢大声尖叫,因为这破旧的小旅馆是陈年的,虽然很有些历史了,隔音效果肯定不好,她不能让隔壁的人听见了。     席慕寒双手扳着她的臀部两半,让她整个人挂在他的腰上,子君生怕自己掉了下去了,于是用手紧紧的挂在他的脖颈上。     黑暗中,感觉到他在走动,可是,他走两步又会停下来,然后把她的身子托起,再重重的落下去。     从未有过的刺激,虽然七年前在黑暗中和他也进行过很多次的交融,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大胆过。     “君,感觉到我对你的爱了吗?”席慕寒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已经抱着她来到了床边了。     “嗯,”子君应了一声,接着花心里传来他重重的一撞,她忍不住又压抑着“(⊙o⊙)哦”的呻吟了起来。     “记住了,今生,只能我一个人这样爱你,”席慕寒把她放在了床头柜上,坚挺却依然在她的花朵里。     子君坐着床头柜上,身子向后仰着,他已经爬上了床头柜,双手撑着床头柜,用力的朝她不停的撞击着。     “啊……呀……(⊙o⊙)哦……”子君嘴里发出混淆不清的呻吟,她的头朝后继续仰下去,头顶着了墙壁。     “不……寒……我……”子君于呻吟之中求饶,她的身子被他这样的撞击,她的头就一下一下的撞到了墙壁上,很痛。     席慕寒像是知道了什么,即刻再次把她抱起,然后终于放到了床上,她长长的出了口气,以为解放了。     只是,一口气还没有出完,腰下即刻被他塞了两个枕头下来,接着,她再一次被他猛力的贯穿。     子君的身子被迫像后弯成了一个弓形,像一把月牙弯弓一般,把自己最迷人的地方抬到了他的眼前。     而他,却像一把剑,就那么直直的刺穿着她……     他的动作猛烈而狂野,像沙漠不停奔跑的狼,又像从林里仰天长啸的狮子……     她感觉到自己再次成了一只羊,一只藏羚羊,现在落在了狼的口里,被他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黑暗中传来他低吼着的粗喘声,不过非常的低,明显的压抑着,而子君更是把牙齿咬紧,因为这破旧的小旅馆里的床也破旧,经不住席慕寒这样大力的撞击,现在已经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了。     吱嘎吱嘎的声音,像是古老的音乐,不仅没有让席慕寒快速的完成这次征战,反而让他越站越勇,大有不把身下的女人累晕不罢休的意思。     子君咬牙承受着,不能呻吟,不能喊叫,虽然身体在他的抚弄下一次一次的到达了G点……     “君……这叫体贴入微……”席慕寒终于咬紧牙最后大力的撞击了一下,然后在身体颤抖着趴在了子君的身上,却是累得满头的汗水低下来,打湿了身下的女人。     子君在晕厥过去之前记住的就是‘体贴入微’这个成语,后来很多年,她想起这个成语时都不到不佩服席慕寒的想象力。     男人和女人身体贴在一起,然后进入对方最细微的地方,真正是‘体贴入微’啊!     再次醒过来时是第二天中午,章子君有些佩服自己,这样破旧的小旅馆,她居然能睡的这么香,不得不说席慕寒功不可没。     起床时身上已经非常的清爽,不要问都知道昨晚是他打扫的战场,还顺带着帮她洗了个澡。     “还准备去哪里?”席慕寒从洗手间走出来,很自然的问。     子君也是服了他了,这样的地方,他居然也陪着她住了一夜,不知道他昨晚睡着了没有,硬板床席慕寒应该没有睡过才是。     “想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子君低低的回答,想到他追到这里来,不用问,这个男人都追得很辛苦。     “那就去吧,我去租一辆车,我们开车去。”席慕寒并没有责备她,而是很自然的说。     “慕寒,”子君来到他的面前,仰起头望着他,蠕动着嘴唇,终于说出口:“对不起,我不该任性。”     “没事了,”席慕寒看着这样的她,到底不忍心责备,于是宠溺的说:“以后去哪里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行程,我好帮你送药来啊。”     “嗯。”子君搂紧他的腰,脸贴在她的胸膛上。     “走吧,我们还要去租车,然后开车全程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这一路上是可以看到胡杨的,而且,我们还可以露宿胡杨林公园。”席慕寒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宠溺的说。     “就我们俩吗?”子君又问了句。     “你还想带谁?”席慕寒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的问。     “没有了,赶紧走吧。”子君摇摇头,没有把柳源城说出来。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世界上大型沙漠俱乐部成员之一,整个沙漠东西长约1000余公里,南北宽约400多公里,总面积337600平方公里,是中国境内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二大沙漠;也是全世界最大的流动沙漠,流沙面积世界第一。沙漠在西部和南部海拔高达1200~1500米,在东部和北部则为800~1000米。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北缘和南缘都有丝绸之路的支线穿过。     一路上用摄像机拍摄着这些珍贵的画面,席慕寒认真的开着车,苍茫天穹下的塔克拉玛干无边无际,它能于缥缈间产生一种震慑人心的奇异力量,令面对此景的每一个人都感慨人生得失的微不足道。     晚上,他们在胡杨林公园扎营。     塔河流域胡杨林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原始胡杨林区。胡杨造型千姿百态,俗称大漠英雄树(活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     初秋的胡杨林简直是一个童话世界,现在有些叶子已经开始黄,一棵胡杨树上,有不同形状的树叶十几种,且树形奇特,好似各种姿态的动物。     帐篷就扎在一棵古老而又弯曲的胡杨树下,子君乘天边最后一丝光线在胡杨林里追逐着,她手里的DV一直就没有停过。     席慕寒慢慢的朝着那远处忙碌的身影走去,看着子君,看着这姿态万千的胡杨林,他的心,竟然从未有过的激动起来。     章子君,他那坚强不屈的妻子,在他的席慕山庄里经历了九死一生,多么居有胡杨的精神,怪不得她要来看胡杨呢。     夕阳西下,余晖也终于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了去,接着上来的是满天满天的星星,像是一双双明亮的眼睛镶在浩瀚的苍穹里。     子君穿着白色的公主裙,不停的在胡杨林里奔跑着,席慕寒终于追上去抓住了她那精灵般的身子,然后把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连着开了两天车的他并不觉得疲乏,而是在搂紧她时身体居然起了另外一种反应,像是一股火苗在身体里迅速的窜起。     他的双臂搂紧她的细腰,她穿着裙子,沙质的裙摆随着晚风的吹来轻轻的荡漾着,扫过他的腿上,痒痒的,麻麻的。     “君……”他拥着她来到一棵斜斜的胡杨树下,唇,落在了她那正微微冒着汗的额头上。     “寒……”子君有些慌乱的朝四周看了看。     “只有胡杨,胡杨在看着我们。”席慕寒含着她干燥的唇瓣,轻声的低语着。     “寒,三生……”子君轻微的呻吟了一下,用颤抖的声音轻声的说。     “嗯……”席慕寒薄唇压了下去,声音从喉咙里顺着鼻腔发出,他的手掀起她那大大的裙摆……     子君的身体被他死死的抵住在胡杨树上,身体却再一次在他的掌下绽放,天上的星星那么明朗,四周寂静得只听见虫鸣的声音。     满天璀璨的星星,热情如火的沙漠,三千年的胡杨,沉迷于爱河的男人和女人……     “君,”席慕寒在她的身体里并没有动,就那么安静的呆着,和她,好似成了连体的婴儿一般。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粉唇上,凝视着她那夜明珠般的眼眸:“君,三生,让胡杨作证,来生,我们还要做夫妻……“     子君的手死死的扳住他的窄臀,让他和自己更好的‘体贴入微’,然后望着他那深入潭水的眼眸:“寒,让我们在胡杨树下许愿,来生,我们还要做夫妻……”     让我们在胡杨树下许愿,来生,我们还要做夫妻……     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的胡杨啊,你是三生最好的证明,你用你的执着和坚强,守卫瀚海千年!     我们的爱,能否和你一样?     这次穿越生死线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他们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驾着从户外中心租来的巡洋舰,他们穿过民丰,和田,……     戈壁滩上,胡杨树下,塔里木河边……     他们把三生的誓言许了一遍又一遍,用买来的胡杨木做了同心结,剪下彼此的头发,残绕在胡杨木上,一个埋在胡杨公园,一个带回席慕山庄的御园......     一个愿望许在今生,一个愿望许在了来世......     ------------------------------     亲们:明天大结局,朵朵和果果就要回家叻...... 正文 幸福的结局 席慕寒和章子君的蜜月之旅于第二十五天结束,也就是他们全程穿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生死线而结束了。     其实席慕寒还想带她去南非的开普敦的,因为章子君一直念叨着去非洲的丛林,而开普敦那里有世界上最大的卡拉哈里大羚羊国家公园。*     可是子君说不要了,哪里都不想去了,这一个星期的塔克拉玛干生死线的穿越下来,他们都非常累不说,最主要的是25天没有见朵朵和果果了,心里想得慌。     这25天,虽然他们没有去看朵朵和果果,不过席慕寒每天都会和刘建兴联系,询问朵朵和果果的情况,知道孩子的进展。     既然子君不想去非洲丛林了,席慕寒也就不勉强,再说了,原始丛林那些地方,的确也很冒险,万一遇到狮子老虎什么的,他也不一定就能搞定。     回家回家,没有什么是比回家最重要的事情了,而且子君这次非常的积极,和他坐飞机直飞滨海。     飞机上,子君没有像往常那样的很快睡觉,而是一直都处在兴奋当中,不停的拿笔细数着给朵朵和果果带的那些小礼物。     “慕寒,你说,朵朵和果果现在长到多大了?”     原本正在看婴儿早教书的章子君突然抬起头来,问闭上眼睛假寐的席慕寒。     “刘建兴一个星期前说已经过了2KG了,现在怎么着也是2KG以上了吧,”席慕寒闭上眼睛,只是象征性的回答。      “哼,没趣。”子君瞪了席慕寒一眼,然后自顾自的看婴儿早教书,不再搭理身边睡觉的席慕寒。     其实席慕寒是累坏了,一个星期的生死线穿越,那可真不是盖的,尤其是那次子君不小心跌落在流沙的漩涡里了,他吓到三魂失去了六魄。     那是他们穿越生死线的第三天,刚好过大沙漠,因为是夏天,河床并没有干枯,章子君贪恋沙漠的风光,让他把车停下来,然后徒步去拍摄沙漠的风光。     夕阳西下,橘黄的余晖把沙漠晕染得更加的神秘,他和子君就带着对大自然的风光迷恋的朝前走着。     记得那些徒步沙漠的人说过,在沙漠里走路,就认准一条直线朝前走,不要变方向,只管往前走,如果回来就直接朝后转,然后继续往前走就能回到开始的地方。     这一点他们已经记牢了的,而且已经实践过几次,的确是这样,前两天他们都非常成功的走了回来。     这次也一样,他们一直朝前走一直朝前走,以为贪恋夜晚沙漠的风光而忘记了时间,等天空的月亮升起来时,才惊觉不知道走了多久。     “子君,我们该回去了。”席慕寒开始惊慌起来,这么大的月亮,他牢牢的站在子君的背后,看着还在不停的按着快门的章子君。     “好,前面好像有个湖,我去湖边喝口水。”子君说着就朝前面跑去。     “不要啊,子君!”席慕寒快速的跟着跑上去,只是,还是慢了一步,等他赶到时,章子君的身体已经陷进了流沙潭里了。     所有的沙子在她身边迅速的滑落下陷,章子君的身体迅速的背沙子给淹没,眼看沙子就要弥漫到她的胸口了,她手使劲的朝上举着。     “寒,不要过来!”章子君终于绝望的喊,看着正在脱洗发和裤子的席慕寒,她不停的朝他摆手。     “寒,不要过来,千万不要过来!”子君的声音有些嘶哑,眼泪流了下来:“寒,带好朵朵和果果,”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席慕寒一边把脱下来的裤脚和衣袖连在一起打了个死结,一边用力的朝章子君大声的吼叫了一声。     迅速的把这件衣服和裤子连接在一起的绳子甩到了子君的身边:“快抓住我裤子的裤脚,两只手用力的抓紧,我拉你上来!”席慕寒的声音沉稳中带着焦急。     流沙已经淹没到了子君的肩膀,她的双手死死的抓住席慕寒的裤脚,睁大双眼看着席慕寒和不停下陷的流沙较量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动。     流沙的吸力有多大?席慕寒已经开了一整天的车,而且前两天晚上他们都是在车上过的,他的身体其实很疲惫,体力有些透支了。     现在,席慕寒就用这样的身体来和流沙较量着,想要把她从流沙的手里给抢回来。     子君看着他额头上不停的滴下汗水来,看着他的牙齿死死的咬在一起,看着他拼了命的拉着那条用他自己的衣服和裤子接起来的绳子不停的朝后移。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失,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慢慢的朝东方沉去,从月亮升空到晨曦微露,章子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流沙的漩涡里慢慢的移动到了最上面。     她用力的抓紧裤脚,抓住这裤脚用力的挪动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的朝前爬着,席慕寒拼命的拉着衣服朝后退着。     终于,席慕寒把她拉出了那即将吞掉她整个身体就没有生命的流沙潭,拉回到了他自己的身边。     劫后余生,他们觉得恍如隔世……     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疯狂的拥抱在了一起,席慕寒像发疯似的的吻着章子君,章子君热情的回应着他,主动的把丁香小舌钻进他那温热却有些干燥的嘴里,和他一起辗转舌头,一起缠绵悱恻……     “君,如果我们在沙漠里缠绵......”只穿了条内裤的席慕寒在章子君耳边低语着。     “嗯,那就来……”子君话还没有说完,抬眼一看,席慕寒居然在她身边睡着了。     看着沙地上血迹斑斑的衣服和裤子,再看着他那双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手,章子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知道,他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最后一点力气,就够来吻她了。     她强撑住自己的身体,把那连接在一起的衣服和裤子慢慢的解开,再用力的翻动他的身体,把这血迹斑斑的衣服细心的帮他穿上。     看着沉沉睡去的他,天边的朝阳已经在云层里慢慢穿梭着,很快就要划破云层升上高空,四周是一望无垠的沙漠,她用手轻轻的抚摸过他那疲倦的脸,手指压在他那干裂的嘴唇上。     伏下身去,她把自己的唇压在了他的唇上,嘴里的唾液慢慢的输送到他的嘴里……     席慕寒,此刻,我对你的爱深信不疑……     席慕寒在飞机上一直都在睡觉,子君坐在他的身边,只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那手掌上的伤痕,她的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踏实。     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特殊,所以席慕寒没有让他的私人飞机来接他们,而是直接搭的航空公司的航班回的滨海。     终于,经过4个多小时的飞行,他们的飞机在滨海国际机场成功的着陆,子君轻轻的摇了一下席慕寒的手,“慕寒,到了,我们到滨海了。”     席慕寒这才睁开眼来,用手揉了一下眼睛,这一觉睡的真舒服,好久没有这么睡过觉了。     走出机场,阿力已经开车来接他们了,看见席慕寒和章子君走出来,迅速的接过他们手上的提货单去提取行李。     “去妇幼医院,我们要先去看朵朵和果果。”子君一上车就直接对阿力说,生怕他开车回了席慕山庄了。     “好!”阿力应了一声,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这对夫妻已经25天没有去看孩子了,想必也急着去医院看孩子的。     “阿力,你有没有帮我去看过孩子,孩子长得怎么样了?”席慕寒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很自然的问。     “肯定有啊,”阿力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医院一个星期有两天开放日,我在开放日都会去看一下的,小家伙长得不错,过几天应该可以抱回来养了吧。”     “还要过几天吗?”章子君在后面嘀咕了一句,“朵朵和果果都住了85天保温箱了呢。”     “这个不知道,等下你们问刘医生好了。”阿力也弄不清楚医院的事情,他只是听护士说的好像还要过几天。     车很快到了医院,席慕寒和章子君直奔新生儿科,此时,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看看孩子长得怎么样了。     今天不是开放日,不过鉴于席慕寒的是个大人物的特殊原因,护士还是很主动的帮他们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了。     “这是你们的两个孩子。”护士怕他们俩这么久没有来看了,赶紧把朵朵和果果的婴儿床推到了窗户边来了。     席慕寒和章子君几乎同时惊讶了一声,原来朵朵和果果已经没有住温箱里了,现在都躺在婴儿床里了。     子君看着两个孩子,俩小家伙躺在婴儿床里正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眼珠子骨碌的转动着,显然觉得他们比较稀奇。     是了是了,这俩孩子天天见惯了的是医生和护士,跟爸爸和妈妈生疏着呢,所以见到他们都不笑。     子君眼里含着泪水,走的时候孩子还在保温箱里好小,现在居然长这么大了,她怎么能不激动。     弯腰刚想把孩子抱起来亲亲,护士却用手拦住了,“席夫人,医院规定,孩子没有出院之前是不能抱的,出院时我们会亲自送到你们的手上。”     “我们马上就出院,我现在去办手续。”席慕寒强忍着自己的激动,看见子君这么迫切的想要抱孩子,其实他也更加的想抱。     来到刘建兴的办公室,席慕寒把今天要接孩子出院的事情给刘建兴说了一下,刘建兴倒没说什么,只是说:“孩子还没有查眼底,如果你们今天接回去,那你们就自己要送到眼科医院去查眼底。”     “为什么要查眼底?”席慕寒倒是懵了,然后不解的问,“孩子眼睛有问题?”     “孩子眼睛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住过保温箱的孩子都要查眼底,因为吸氧对眼睛有一点的影响,几率不高,但是,却个个都必须要查的。”刘建兴耐心的解释着。     “那行,我自己带去查眼底,”席慕寒想也没想就直接说:“反正我们今天一定要接孩子回去,子君她看着孩子就眼泪汪汪的,我受不了。”     “那好吧,我现在给你们开出院单,”刘建兴理解席慕寒的心情,然后一边写字一边说:“两个小家伙长得还不错,已经2.5KG了,而且现在一次可以喝30毫升奶了,不过喝得很慢,要有耐心一些……”     经过一系列的手续,终于要接孩子回去了,这是章子君和席慕寒才发现,他们都没有带孩子的衣服来,因为他们还没有回家去。     医院的衣服不能穿回去的,于是两人又迅速的奔离医院最近的婴儿用品店购买衣服,在买衣服的同时席慕寒说了句:“刘医生说朵朵和果果现在每次都能喝30毫升奶了。”     “席慕寒,我们好像还没有买奶粉呢?家里只有奶瓶,当时没有买奶粉的。”子君一边把挑好的衣服递给收银员一边对席慕寒说。     “对哦,那赶紧先买两罐吧,然后我让美国那边寄过来。”席慕寒也想起来来了,当时他和章子君去婴儿用品店买东西那天,什么都买了,唯独没有买奶粉。     这次他们买东西非常的快,子君急着要赶回医院去接朵朵和果果,也就不再像那次在婴儿用品店那样慢慢的精挑细选了。     当然,婴儿衣服原本是要洗过一次后才能给婴儿穿的,可是现在他们来不及了,子君说只穿一会儿,大约一个小时后就回到席慕山庄了,他们到家就即刻给孩子换下来。     接孩子的过程非常的简单,护士接过他们新买的衣服,然后只拿了外套,孩子贴身的衣服必须要洗了才能穿,现在医院送俩个孩子一人一身打里衣服吧。     “谢谢!”子君连忙道谢,这倒是真的,贴身的衣服一定要洗过才能穿的,尤其是这么小的婴儿,那皮肤细腻着呢。     俩个孩子,席慕寒和章子君一人抱一个,原本子君要抱朵朵的,席慕寒不让,非要自己抱朵朵,把果果留给章子君抱。     “其实,孩子这么小,我一个手就能抱一个,”席慕寒把朵朵抱在怀里然后对身边抱着果果的子君轻笑着说。     “得,过几个月长大了,我看你是两个手都抱不稳呢。”子君白了他一眼,然跟着他来到了车边。     阿力早早的给他们把车门拉开了,席慕寒没有再坐前排的副驾驶座位,而是和章子君一起坐到了后排。     “慕寒,究竟谁大啊?”章子君把果果抱好,然后看着身边的席慕寒问了句,“是朵朵还是果果啊?”     “我不知道啊?”席慕寒想了想,然后歪了一下头说,“好像护士先抱给我看的是女孩,可是,是不是女孩就先从你肚子里抱出来呢,我就不知道了。”     “哎呦,席慕寒,行了行了,亏你还在产房里呢,连谁先抱出来都不知道。”章子君是服了这个男人了。     席慕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没有理会章子君,只是用手在朵朵的嘴唇上碰了碰,小女孩只有嘴唇长得像章子君,其他地方都像他了。     当时他在产房里整个心思都在章子君的身上,他那里顾得去看朵朵先出来还是果果先出来啊?     何况,肚子是同时划开的,其实还不是一样大的,先抱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两分钟而已,哪有什么谁大的?     “要不,我们问问 费医生吧,看她还记得不?”子君想了想说,“总得知道他们是兄妹关系还是姐弟关系啊?”     “不用问了,肯定是果果先抱出来,他们俩是兄妹关系。”席慕寒肯定的说,不想因为这点事情去打扰人家费医生。     其实他是不想因为这点事情让费医生嘲笑,毕竟当时他是在产房里的。     可怜的朵朵,明明是她先被抱出来的,却因为自己粗心的爸爸只顾得老妈,就这样从姐姐变成了妹妹了。     回到席慕山庄,章子君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俩孩子换衣服,从里到外的换,席慕寒在一边跟她帮忙,却越帮越忙,弄得俩还在哇哇大哭起来。     席慕寒抱着不停哭泣的朵朵,看着还在给正在哭泣的果果穿衣服的章子君说:“这孩子怎么这么爱哭呢,一回到家就不停的嚎叫。”     “是不是饿了?”子君终于帮果果把衣服换好,然后想到了育婴书籍里说的孩子饿了会哭的情形。     “哦,对对对。应该是饿了。”席慕寒也跟着恍然大悟起来,“刘建兴说现在朵朵和果果一次只能喝30毫升奶,间隔时间很短的。”     于是席慕寒把朵朵放在婴儿床里,然后去洗奶瓶和奶嘴,手忙脚乱的来冲奶粉,幸亏他看了不少的育婴书,知道冲奶粉要先放温水后放奶粉。     只是,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等他把两瓶30毫升的奶粉冲好,已经满头满脸都是奶粉了,而且那纯手工的西服上也沾上了不少的奶液。     章子君看见这样的他哭笑不得,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用奶瓶给孩子喂奶。     孩子果然是饿了,奶嘴一到,即刻含着吮吸起来,哭声也就停止了。     他们以为带孩子就是让孩子吃饱睡好,哪知道远不是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孩子一会儿要吃了,一会儿又睡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又哭了。     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席慕寒就彻底的背累趴下了。     因为他和章子君去度蜜月耽误了25天,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就回公司上班了,朵朵和果果就交给了子君和阿英带。     白天他要忙工作,晚上回去却要忙俩孩子,因为子君说白天她带孩子累死了,所以晚上她想要放松的睡一觉。     这可把席慕寒给折腾死了,俩孩子吃奶,这个孩子还没有吃完那个孩子就又开始哭了,他们俩一个忙一个根本就忙不过来。     关键是他们都不是机器人,都需要休息,可是,孩子不休息,而且睡一下就又醒了,在他们还未来得及休息时。     最关键的是子君,她坚持俩孩子要自己带,于是,每天晚上,俩个孩子的婴儿床就摆在他们的床边,只要孩子一哭,他们就即刻要动身起来。     “章子君,你这样会把你老公累死的。”席慕寒再也撑不住了,一手抱着一个正在哇哇大哭的孩子对着子君喊了起来。     何况这俩个孩子回来后状况不断,回来三天不拉大便,而且越吃越少,又总是哭,回来后第二天又去眼科专家那里查了眼底,幸亏没事。     “累死累死,”子君一边冲奶粉一边嘀咕着,其实她也累得快要受不了了,只是,她没有喊出来。     “这样吧,明天我就让家政公司送两个专业的育婴保姆过来,我是真的来不起了。”席慕寒坚决的说,“何况,我们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现在六天了,孩子都还没有拉大便,他们真没吃得下去?肯定会越吃越少的。”     到家政公司请育婴保姆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了,朵朵和果果回来的第二天席慕寒就曾提过,当时子君不愿意,说一定要自己带。     白天席慕寒去上班,她和阿英就负责看孩子,可怜的阿英还没有结婚,比她更没有经验,昨天居然和她说要辞职,因为她干不了带孩子这份工作。     她知道阿英是觉得很累,的确也很累,她自己也快要撑不住了,因为每天她几乎睡不到两个小时觉。     不过,这一个星期,她倒是觉得孩子好像还长了不少,虽然累,不过也觉得值得。     只是,现在,席慕寒再次提起要请育婴保姆,她没有反对了,因为吃晚饭的时候,席慕寒就给她说明天下午就要去美国出差去了。     席慕寒要去出差,她一个人晚上是无论如何都弄不过来的,原本想把她苗苗叶秋菊接过来帮忙的,哪知道章天文最近又生病住院了,叶秋菊走不开。     育婴保姆终于在席慕寒出差的这天到来了,听章子君说孩子一个星期没有拉大便了,赶紧压榨了果汁给俩个孩子喝。     “金银花水,七星茶......这些都是必备的,你们都没有。”育婴保姆一边给孩子喝果汁一边说。     哦,子君在一边这才想起来,这些好像育婴书上都有说到,可是她现在忙着照顾孩子,到把这些都给忘记了。     于是,在俩个育婴保姆的介绍下,子君用笔把要买的东西写下来,然后交给阿英去买,她自己则专心的跟两个育婴保姆学习照顾孩子的种种细节和注意事项。     一转眼,孩子一百天了,而席慕寒刚好在这一天也从美国赶了回来,专门给孩子过这一百天的。     孩子在两个高级育婴保姆的照顾下,长得特别的快,子君不得不感叹,现在的不管做什么工作都要专业的才行,哪怕是看孩子这种看似简单实是艰难的工作。     当然,虽然请了两个育婴保姆,子君照样没有松懈对孩子的照顾,俩个孩子依然跟她最亲,因为白天她的时间都全部扑在照看孩子上面。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孩子长了近一斤,这把席慕寒乐坏了,孩子的百岁,就在席慕山庄里大摆酒宴,大事庆祝!     慕冰特地从日本赶了回来,席氏家族90岁的族长都被席慕寒亲自请来了,要为这两个孩子入族谱。     席慕山庄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山庄里的工人们都兴高采烈的来参加这次的百岁宴。     正是九月,仲秋,金风送爽,谷物丰收,瓜果飘香,北燕南飞……     今年40岁的西慕寒,收获了一双儿女,他觉得这是他人生中最得意的一件事情,于是,他曾试着和章子君商量,要不,把他们的婚礼也在这一天一起补办了。     章子君坚决反对,说七年前他们已经办过婚礼了,现在还办什么婚礼,如果办,让她有种嫁二嫁的感觉。     席慕寒有些失落的说,“可是,你还没有对我表达过你的心意,我想在婚礼上亲耳听见你对我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章子君装糊涂,故意盯着他问。     席慕寒则把她挤到墙角边,薄唇覆盖上她的粉唇,轻轻的舔着她的唇瓣,“君,你给我装糊涂?”     子君的手臂挂上席慕寒的脖颈,然后主动的回应着他:“寒,你给我装糊涂?”     席慕寒觉得自己的身体迅速的被她点燃,他把她再次挤紧了一点,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身体上,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的低语:“君,想我了没有?”     他们从塔克拉玛干沙漠回来后,就因为朵朵和果果没有痴缠过了,然后他又去美国出差,这都整整半个月了,他想死她了。     “想……”子君轻声的回答,声音很低,却足够席慕寒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想他,他的心情跟着激动起来,她想他就好,只要她想他,他就觉得在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我也想……”席慕寒说着就要去解子君的衣服扣子,婴儿床里的果果却在这时大声的哭了起来。     席慕寒的动作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婴儿床里的果果,想他会不会哭一声就又睡了,哪知道果果却跟他唱反调,居然一直就哭个不停。     “晚上,晚上我侍候你......”席慕寒在子君耳边暗哑着声音说了句,然后不甘心的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无奈的把手从子君身上撤离,然后走过来把果果从婴儿床里抱起来,象征性的在果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和你老爸争女人了不是?”     子君看着抱着果果走下楼去的席慕寒,然后她抱起还睡得吧唧嘴巴的朵朵,也慢慢的朝楼下走去。     走出御园的大门,看见席慕寒抱着果果正朝90岁的族长而去……     席慕寒高大的身影抱着小小的果果,他走起来非常的自然,那样子上去非常的和谐。     席慕寒,记住我们的誓言,来生,我们还有做夫妻……     至于你说的那三个字,我早就沙漠里对你说过了,今生,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席慕寒,请岁月作证,让时间为名,     我到底爱不爱你……     -------------------     亲们:文文今天就大结局了,‘君寒’的故事,就写到这里,明天开始,胡杨将带着大家走进‘少如’的故事,即席慕如和南宫少的故事,不同的虐文,同样的精彩,胡杨期待亲们的继续支持...... 正文 他,有没有这样对待过你 冷,真冷,空调是多少度?     女人光/溜的身子未着寸,以狗爬式的姿势趴在地上,整个人的腹部以及前身都贴在地上。     冰凉的瓷砖地板带着那股冷意袭击而来,透过她腹部的肌肤,凉意从四肢百骸袭击而来,直达她的心脏。*     现在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夜晚?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间房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硬板床,床上什么都没有,硬板不是模板,而是不锈钢板。     厚重深紫色的窗帘拉得紧紧的,没有一丝光线透过来。     房间里唯一有的是一个洗手间,可是,洗手间里的水管好似坏了,水一直不停的哗哗的流着,像是要冲洗什么,其实什么都冲洗不了。     趴在地上,她想翻一下身子,可是没有成行,实在没有任何的力气。     很多年前,她的身体因为做过一次流产,腹部就特别的怕凉,尤其是冬天,她都特别的注意腹部保暖工作的。     现在是初冬,天气凉,可是,这个房间什么都没有,除了那挂着的厚厚的落地窗,就什么布都没有了。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碎成了布条,而那张所谓的床,其实比地步更冷,因为那是钢板,更加透心的凉。     她就这样趴着,到底趴了多久,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试过几次,却是不能成行。      自从走进他的南宫堡后,他就直接把她带到了这里,然后开始了他兽/性般的发泄和占有。     这是第几次晕厥过去,她不记得了,其实,她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四肢冰凉,额头却滚烫,她知道,她发烧了,在这寒冷如冰窖的地方,她彻底的感冒了。     门,好似开了,她没有抬头去看,只需脚步声,她就知道是他进来了。     南宫少冰冷着脸端着一碗饭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破碎娃娃的女人,嘲讽的声音在这冰冷的房间里响起。     “席三小姐,你该不是装病吧?”南宫少蹲下身来,把手里的这碗饭放在她的前面,“吃吧,我可不想让人说席大总裁的妹妹饿死在我的城堡里了。”     席慕如用力的抬了一下头,却在一瞬间发现,正对着碗的地方,一根有又粗又大的黑红色的宝剑正活活跳动着。     原来,南宫少这个变态居然什么都没有穿的走了进来,而且还这样恬不知耻的蹲下身来把那根恶心的东西显露在她的面前。     “吃不吃?”南宫少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不悦,看着眼前发愣的女人,朝自己的胯下看了看,这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样一副表情。     “哼,有必要这样花痴的盯着看吗?”他站起身来,用脚轻轻的踢了一下她:“是不是比席慕澈的那根要大很多啊?”     慕如的眼泪滚了下来,她咬牙朝前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用手抓起那晚饭,直接的朝自己的嘴里塞去。     饭,是热的,至少,可以让她的身体稍微暖和一些,她必须趁这饭还是热的时候把它吃下去。     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她记不清了,反正这是第二次吃饭。     上一次吃饭她因为没有筷子和他较劲,结果是饭菜凉了不少,那个男人还把饭放到洗手间去用冷水泡过才给她吃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已经不会和他计较筷子的事情了,现在,她什么话都不要和他说,只想把这碗还算热腾腾的饭全部吃下去。     当然,吃了饭他会做什么她知道,但是,不吃饭他照样不会放过她的。     “呵呵呵,谁见过席三小姐这样吃饭的姿势呢?”南宫少来到她面前,看着满嘴塞满食物的女人,嘲笑了起来:“你这样吃饭的姿势和狗吃屎差不多,不,还没有狗吃屎的样子雅观。”     席慕如没有接他的话,全当他的话是放屁,终于在这种忍气吞声的情况下把这碗饭吃完了。     “吃饱了?”南宫少一脚把碗踢开,看着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的女人,用手拉着她的一条胳膊直接把她给拽了起来,一下子扔到了那张钢板床上去了。     慕如的头和钢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然后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从背部传来,因为在这张钢板下是坚硬的冰块。     南宫少一只脚踩在床上的钢板上,一只脚在地上,这样的姿势,就把自己整个的胯间都完全的展露在了席慕如的视线里。     “睁开眼睛!”     伸手,把那闭上眼睛的女人的太阳穴捏住,硬生生的让她把眼睛睁开了来。     慕如痛的不得不把眼睛睁开,然后在他的大掌控制着她的头部下,被迫看着那红黑色的擎天柱。     “席慕澈的有我的大没有?”他的大掌在慕如的头顶上加力,冷冷的问做脸色苍白的女人,“回答我的问题。”     慕如的上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她不会回答这么恶心的问题的,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式折磨她,她宁愿死都不愿意回答。     “不回答是吗?”南宫少的手掌再次用力。     慕如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有些晕了,她的牙齿依旧咬着嘴唇,瞳孔开始放大,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让我死吧,她心里在狂喊着,就这样把我的头捏碎吧,让我即刻死去吧,我不想再活着了。     就在她以为即将死去,头上的大掌突然撤离,她一个重心不稳,又重重的倒在了冰冷坚硬的钢板上。     南宫少已经整个的站到了钢板上来了,她把她的大腿全部的分开,让她看着对面那扇镜子,然后把自己的巨大硬生生的给强行塞了进去。     和前几次一样,没有任何的前戏,只是粗鲁的贯穿,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身上,完全不顾她是否能承受他这样的重量。     “他是不是这样和你做的?”他用力的撞了一下,然后看着身下已经把下嘴唇咬破的女人,恶狠狠的问。     慕如的上下牙齿咬得很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把脸扭向一边,不看身上像匹狼饿狼一般的男人。     “还是这样?”他从她身上坐起来,然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再狠狠的撞向她的花心。     慕如闭上眼睛,死死的咬紧牙关,他要怎么样都行,只是,她不会回答他的话,然后话都不会回答。     “席慕如,你身上哪里是他没有碰过的,说?!”     南宫少显然对身下女人的哑语不满,终于暴怒着的问。     该死的女人,花心那么紧窄,花瓣把他的宝贝包裹得舒服得不像话,他简直就想死在她的身体里算了。     可是,只要想到这个地方不是他一个人的,曾经也属于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居然就是这个女人的哥哥。     想到这个,他就受不了,就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拿去重新熔炉一次,把她身上那个男人的烙印全部的去除。     他知道她这么多年来没有过别的男人,在她的生命里,只要那一个男人,那个该死的,不,已经死了的席慕澈。     就是这样,他才更加的恨,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跺成八块直接炖了吃进肚子里去。     慕如就那么木头般死人似的躺在床上,一条腿被他强行扛在肩头上,身下的花心被他猛力的撞击着。     没有用任何的技巧,没有管她的感受,完全把她当成了发泄的工具,只是要把他全部的灼热释放给她而已。     痛,钻心的痛,不光是身体,还有那颗已经变得冰冷的心。     “是不是这里?”南宫少的手从她胸前的雪峰上撤离,然后直接压在了她那已经被自己牙齿咬破了的嘴唇。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南宫少放下她的腿,不停撞击她花心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直接退了出来。     慕如正在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还没有完就放过她了,虽然,她觉得现在他的退出让她的身体也难受,可是,还是为他的放过有丝丝的暖意。     她承受不起了,真的承受不起了,尤其是他变态的变着法子,她觉得自己的腰在叫嚣着的痛,而花朵那个地方更是痛得红肿了起来。     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根黑红色的宝剑已经到了她的嘴边,正对着她那紧紧咬着牙关的嘴唇。     就是再白痴她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她用力的去推他的两条大腿,想让他撤离,可是,哪里有用?     “把嘴张开,然后伸出舌头来舔它。”南宫少看着居然用手推他的女人非常的不悦,而且,她席慕如有什么资格反抗?     她不就是替她的嫂子来当赌资的吗?既然进来了,他想怎么玩,那就得怎么玩,这是他的战利品。     五年前,他从慕冰手上赢了章子君,可是,却被席慕寒那人用计策把章子君又弄了回去了,这是他心里一直的恨事。     这次,他终于抓到了章子君,想要好好的体验一下那个小女人的美味,没想到最后席慕如来了。     好吧,他承认,相比于章子君,他更加想要席慕如,想要这个和自己哥哥乱伦的女人。     于是,他答应了把席慕如留下,让席慕寒带着章子君走了,虽然他心里多少有些遗憾,不过,看着当年拒绝自己的女人乖乖的挂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觉得那点遗憾不算什么了。     慕如的脸扭到一边去,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那根恶心的东西。     只是,在这场激情的游戏里,南宫少才是掌控者,游戏怎么玩,玩到什么时候为止,他说了算,而不是她说了算。     南宫少伸出大掌控制着那不停扭动的头,然后捏着她那小巧力挺的鼻子,慕如的嘴就被迫的张开了。     毫无预警,他红黑色的宝剑,那才从她花朵里退出来的宝剑,那根已经被她的花心染湿了的擎天柱,就那么直直的插进了她的嘴里,然后不停的深入浅出着。     慕如拼命的要挣脱他的控制,只是力不从心,因为他整个人都跪坐在她的身上,完全不顾她这已经破碎不堪的身子是否能承受他的重力。     嘴被迫张到最大,他的巨大在她嘴里不停的搅动着,慕如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恶心,整个胃里都在翻江倒海,刚吃下去的那碗饭正叫嚣着要倒出来。     终于随着南宫少那声“嗷”的长啸声,她的嘴里被他射了慢慢一嘴的白色浑浊的东西,而他的整个人也都慢慢的软了下来。     趁他正是虚软的时候,慕如奋力的一把推开他,猛的翻了一下身。     “哇……”刚吞下的那些白色浑浊和着开始吃的那碗饭一齐吐了出来。     “啪!”一个力道之大的耳光狠狠的甩在还刚刚吐完的慕如脸上,那原本就因为发烧泛起红潮的脸此刻却因为这猛然的耳光,脸上倒是印上五指山,不过是灰白色的。     伸手,掐住那已经被他打晕了的女人的脖子,然后用力的掐紧,看着她那原本红潮的脸在因为呼吸的困难下变得黑紫起来。     “你居然敢把我的牛奶吐出来,你居然敢不吞下去?是不是因为你的嘴是最干净的地方,所以,你还想固执的留到阴间去给你的哥哥席慕澈用?”     慕如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物体越来越模糊,耳朵嗡嗡的作响,南宫少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南宫少看着眼前不喊不叫,不哭不闹的女人,看着那原本红潮的脸已经变成紫色的女人,终于松开了手,慕如的身体就那么直直的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好冷,坚硬的冷,从心里蔓延到四肢百骸,冷得她觉得自己已经像极了一根冰棍。     而这个让自己如此之冷的男人,就是14年前曾经追求过自己的男人吗?还曾经送给戒指给自己的男人吗?     心,冰冷,     夜,漫长,     席慕如就这样直直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上,原本大而明亮的眼珠已经像死鱼珠子般没有了任何的光芒。     原本红潮的脸并没有因为性/事的结束而恢复正常,反而是越来越红,渐渐的成了紫色。     南宫少眯着眼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女人,非常不耐烦的用脚去踢了她两下,“起来,不要装死,我还没有玩够。”     只是,地上的女人还是那样躺着一动不动,对于他的脚踢一点反应都没有。     南宫少冷笑了一声,“席慕如,你是不是装死装上瘾了,现在连痛都不知道了?”     话落,蹲下身来,抓起她那把已经因为三天没有梳理而像鸡窝般的头发,死命的朝后拉着:“现在,告诉我,他是不是和你这样做爱的?我和他,谁让你更爽啊?”     因为他抓住她的头发,她的上半身被迫拉离了地面,然而,她的脸色还是没有变,整个人依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哼,装死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是不是?”南宫少松开她的头发,让她的上半身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     转身,向门口走去,走至门口,迅速的把自己进门时脱下的衣服悉数的穿上,稍微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依然是哪个冷魅高贵的男人。     穿上鞋子,拉开门正预离去,眉头皱了一下,折回身来,再次回到躺在地上的女人身边,蹲下身来,用手在她脸上轻轻是拍打了一下。     只是,就这一拍打,他的 手却感觉到着火般的烫,迟疑了一下,手再次抚摸上她的额头,是骇人的高温,灼痛他的掌心。     该死的,生病了,也一字不吭,若是刚刚他一怒之下,生气走开,她是不是要昏倒在地上过一夜?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五千字随后奉上,番外同样精彩哦...... 正文 想你该想的东西 该死的,生病了,也一字不吭,若是刚刚他一怒之下,生气走开,她是不是要昏倒在地上过一夜?     迅速的脱下身上的西服,快速的把这个女人抱起,然后疯狂的冲出了这间冷如冰窖的房间。     一边跑一边疯狂的吼着,“来人啊,赶紧去把木医生叫来!”*     手下的人看着一向冷酷的主人抱着这个他的战利品女人,神色间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于是迅速的去找木子医生去了。     慕如发烧了,昏迷了整整三天,高烧一直不退,昏迷不醒,整个阁楼都沉浸在一种宁静的悲伤中。     晚风习习的吹来,挂在床边的塑料吊瓶缓缓的随风飘荡,随着晚风的吹拂轻轻的摇曳着,好似在为床上的破碎娃娃般的女人如此短暂的生命而叹息。     尖细的下巴,紧闭的双眸,蝶翼般的睫毛,苍白如纸的脸,毫无血色的而又干燥得起壳的唇。     高烧中的慕如额头温度高得吓人,脸颊和四肢却是一片骇人的冰凉。     特别是那双手,修长,纤细,有一种透明的洁白,还有晶莹的冰凉,就像是死人的身体。     木医生放下手里的听筒,摇摇头,无奈的看着南宫少,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木子,你该不会是医术倒退了吧?”南宫少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兼兄弟,讽刺的般的问。      自把席慕如从那间冰冷如地窖的房间里抱出来后,南宫少就一直守在这间小小的阁楼里,三天三夜,他也未合过眼,只是脸色一天比一天冰冷,眼神冷酷得让身边的人都发抖。     木子听了南宫少那讽刺般的话轻轻的摇头,深深的叹息一声说:“病人虽然是靠药来医,不过,她自己本身的意志也非常的重要,”     见南宫少阴沉着脸,木子接着又说:“她不想求生,一心求死,再高超的医术,就是活神仙,对于这样的病人,也是束手无策的。”     南宫少黑着脸,冰冷的眼眸看着床上的女人,那一向高贵清冷的女人,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席家三公主,此时却脸色苍白如纸,几乎成了透明色,似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冰冷,毫无人气。     她是不想活了,是吗?     她想去地下追随她心中的那个人是?     所以,她才不愿意睁开眼睛?     只是,他又怎么会如了她的意?     南宫少这样想着,尤其是想到她居然想死了去和她心里的那个人会合,心中的怒火突的就升腾了上来。     手,迅速的伸出,无情的捏着席慕如那尖细的下巴,冰冷的声音却霸道的响起:“席慕如,你如果再不醒过来,我就会再去把我你的嫂子章子君抓回来,而你这次的到来是白费了,不要怀疑我的能力,在海上,我可不会比你的大哥席慕寒差,而且,我南宫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你最好想清楚,是你留在这里还是让章子君继续来服侍我?”     木子在一边轻轻的摇头,南宫少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残忍,什么时候都用威胁的手段,就连已经病得快死的人也不放过。     不过,说来也奇怪,等南宫少的手放开的时候,床上的慕如居然咳嗽了两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醒了。     苍白的脸慢慢的有了颜色,汗水慢慢的从寒体里发出来,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件又一件,整整一晚,派来照顾她的佣人王妈不停的帮她换着衣服。     清晨,晨曦微露,高烧终于退了,只是,那张精雕如玉的脸却于苍白中带着饥饿般的黄中带着菜青色。     南宫少的脸色冷峻酷寒,看着高烧退了的慕如,此时的他比慕如高烧时更加的冷酷,那凝视着慕如的脸毫无温度。     王妈站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她感觉到,南宫少身上发出了一股可怕的怒气,恨不得就这样狠狠地把刚刚大病初愈的慕如掐死。     他真的就这么做了,优雅的手迅速的伸出去,掐住慕如细嫩的脖子,然后不停的加重了力度。     王妈吓得整个脸瞬间发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朝后退了几步,想要转身离去,可是,看着那正发狠的捏着慕如脖子的手,猛然间跪了下来:“少主……少主……”     王妈已经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不停的喊少主,只是想要拉回那南宫少的理智。     她不明白南宫少这人怎么了,难道他真的想要杀了这席三小姐?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席小姐高烧昏迷时,他要把木医生找来?     而且,他为什么三天三夜彻夜不眠的守在席小姐的床边?     现在知道席小姐高烧退了,人也醒了,他就应该高兴才是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南宫少会更愤怒,更冷酷呢?     难道就是等席小姐醒过来他再亲手把她给杀了?     王妈对南宫少这样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少被王妈这一跪一喊,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看着床上虚弱得近似奄奄一息的女人,冷酷如冰的声音低沉暗哑的响起:“席慕如,你以为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了吗?做梦,我告诉你,就是你真的死了,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的,我追到地狱里都要把你给拉回来。”     话落,南宫少寒沉着一张脸无情的站起来,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一阵晨风从窗外吹来,王妈觉得额头上一阵冰凉,赶紧用手一摸,这次发现,原来她已经吓除了一身的冷汗。     好可怕,南宫少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就像是地狱里的阎王。     他是真的恨这个席小姐吗?     朝阳划破云层徐徐的升起,慕如缓缓的苏醒过来,睁开沉睡几天的眼眸,看着房间里像样的床和衣柜,再看看推开窗子外的朝阳,恍如隔世。     大病了一场,浑身酸软无力。     房间里静悄悄的,手背上有贴着的一块小纱布,说明自己曾打过点滴,手撑着床上慢慢的起身,然后靠在床背上。     床头有一个梳妆台,她就那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中带着菜青色的脸,一头不知道多少天都没有梳理的头发已经因为汗湿的缘故成了一条一条的条状了。     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是一层壳,她伸出手去撕扯了一下,却把血都撕扯了出来。     痛,嘴唇上传来轻微的痛。     原来,她还知道痛,原来,她还没有死去。     既然如此的恨她,为什么不让她死去了好?     门,被推开了,王妈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看着靠在床背上的慕如,终于松了口气。     “席小姐,你好些了吗?”她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关心的问着。     “嗯,已经好了一些了,谢谢你!”慕如轻轻的道谢,声音虽然还是非常的虚弱。     谢谢你,如此的关心,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王妈这句简单的问候,让她感觉到得之不易的温暖。     “来,喝点白粥吧,”王妈帮慕如装了一小碗白粥,然后连同勺子递给她。     慕如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浅笑,原本靠着的身子坐直起来,温暖的朝阳在她光洁的脸色上覆上一层淡淡的鹅黄,温暖的色彩赶走了一室的悲戚冰冷,带来一种宁静的美。     伸手接过王妈手里的白粥,看见白粥上还添加了一些青豆和橄榄菜,为王妈的细心感到着。     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轻轻的送了一口白粥到嘴里。     粥,很香,很软,很合口味。     只是,心,却是那般的酸楚,苦涩。     阳光很好,虽然是冬天,不过南方的冬天并不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觉得很暖和。     这个庭院很小,就是她住的这栋小阁楼,院子里有一颗黄花槐,此时却开得正艳,那金黄的小黄花,为这单调的庭院增加了一点色彩。     席慕山庄里的黄花槐也开花了吧?大哥和大嫂都好吗?     想要给哥嫂报个平安,想要给自己尊敬的大哥说几句话,却,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     于是,只能望着天空,望着那一群从北方归来的燕子说着自己的心理话。     哥,你这一生,一直都在为了席家的产业而奋斗着,一直,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虽然,你有无数的女人,可是,你的心却是最寂寞最孤独的,因为,你没有爱过一个女人。     甚至,你都不知道什么是爱。     哥,你一向冷酷无情,一向视女人如衣服,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恨着你,因为,我也是女人。     可是,哥,自从你娶了第八个老婆章子君后,你变了,真的变了。     这么多年来,我看出了你的变化,不管是行动还是心里,我都知道,你学会了爱,你知道了女人不再是衣服,你懂得了珍惜一个女人的重要性。     哥,好好的去爱嫂子吧,因为,她是一个值得你付出真心去爱的女人。     不要找我,不要挂念我……     就当我早在14年前就随着慕澈去了……     “想什么呢?”南宫少冰冷的声音在这小小的庭院里突兀的响起,“想得这么入神,连你男人走进来了都不知道?”     慕如慢慢的回转身来,冷漠的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女人。     记得最后一次和南宫少见面,还是一个多月前‘冬日暖阳’的冬季发表会,那晚,她和闺蜜林雪一起,恰好碰到了也来参加宴会的南宫少。     她和南宫少已经14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当时林雪非常兴奋的和南宫少握手,而她却淡淡的站在一边。     她记得十四年前她是拒绝过南宫少的,所以,后来她都是避开他的,然后她和慕澈出了事之后,她就一直呆在国外了。     这次,要不是奶奶柳月凤死了,她才得以在席慕山庄里住下来,否则,恐怕还是只能躲到国外去吧。     “席三小姐,好久不见。”南宫少主动给她打招呼,同时向她伸出手来。     出于礼貌起见,她伸出自己修长玉白的手和他握了一下,“好久不见。”     只是,南宫少好似不满足一个简单的握手,稍微用力一拉,然后和她来了个欧式的见面拥抱。     而他的嘴却移到了她的耳边,“席慕如,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她于惊诧中楞住,等回过神来时,南宫少已经放开了她,然后优雅的转身离去。     当时林雪看着她那呆愣的眼神有些奇怪,于是赶紧问:“慕如,你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确定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想来,她没有听错,一点都没有听错,一个多月前,他就是那么说的。     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傻了还是聋了?”南宫少见席慕如一直楞在哪里,对于他问的话没有反应,于是提高声音又问了一句。     慕如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冷峻酷寒的男人,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外乎就是引来自己的交换。     “这么做,是为什么?”她轻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在唇边成型后迅速的消失。     “我问你,想什么呢?”南宫少重复了自己刚才进来时问的那句话,对于她的态度非常的不满。     “什么都没想,”慕如神色淡然的回答,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没什么可想。”     南宫少看着眼前这张脸,无悲,无哀,无痛,无伤。     那张苍白而显清瘦的脸,于高贵中带着淡然,于精致中带着自然,就像是雪山顶上的那株雪莲花,总是让人觉得距离遥远而又圣洁得不沾染尘埃。     高不可攀!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这个女人,明明已经属于自己?     在那三天三夜无休止的抵死痴缠里,他已经用最冷酷无情的手段把她据为己有,让她一次次的晕厥在自己的身下。     她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没有放过,甚至,包括那张吃饭的嘴。     可是,为什么,这才短短的几天,再见到她是,他依然觉得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高不可攀呢?     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拥有过这个女人?     不,她是自己的女人,这是肯定的。     之所以有那种感觉,那时因为他还没有完全的体会到她身体里的美好,还没有完全的挖掘出她身体最灵感的那一部分。     想到这里,他即刻伸手抓住眼前这个看似清官淡雅的女人,用手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什么都没有想是吧?”他的脸朝她的脸压下来,鼻尖顶住了她的鼻尖,冰冷邪恶的声音,唾沫却溅到了她的唇上。     “是,”她轻声的回答,眼眸直视着他的眼眸,没有躲闪,没有逃避。     “为什么不想?说?”南宫少的手加重了力度,冰冷的声音更加的降低了温度。     “想什么?”慕如的声音空洞而悠远,让南宫少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声音是不是从雪山之巅吹来的?      “想什么你不知道?”南宫少邪笑了一些,声音没有那么冰冷,不过说出的话却绝对的让人难堪。     “想我的身体,想我的宝贝,想我在你身体里的那种感觉……”     “无耻!”慕如迅速的切断他还未说完的话,空洞的声音终于有了点愤怒的情绪。     “无耻?”南宫少讽刺般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拉过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我现在就让你再感受一次我的无耻!”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谢谢大家的支持,这篇文绝对精彩的哦...... 正文 痛苦和快乐并存 “无耻?”南宫少讽刺般的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拉过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语:“我现在就让你再感受一次我的无耻!”     凌乱的房间,原本大白天的时光却因为深色的窗帘被拉上而显得幽暗下来。     不甘寂寞的阳光硬是透过窗帘和窗帘之间那一点还没有合拢的缝隙里射进一束细细的光线进来,像一把细长的带着光亮的水果刀把这个房间的幽暗一切为二。*     地上全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夹杂在一起,高档的西服上叠放着一条肉色的内衣,白色的衬衫上却安静的躺着一条浅紫色的女式三角内裤……     那张看似高雅的大床上却进行着最原始的体力运动,男人和女人之间最亲密的交融和最彻底的痴缠。     “呼……”男人大声的喘着粗气,却因为身下女人死鱼般的表现非常的不满,尤其是那死咬着嘴角的表情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不舒服是吗?”他的双手在她的雪峰上不停的蹂躏着,一路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试图要唤起女人的痛感而让她发出声音来。     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身下的女人一直就是一副死鱼的样子,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驰骋。     他知道,这女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她这样的不反抗不拒绝不辱骂,看似顺从,其实无异于让他感觉自己是在奸/尸。      TMD,这感觉让他非常不爽,刚才还觉得在她的花心里快活得欲死欲仙的,现在看见她一副这样的面孔,心里即刻不爽到了极点。     于是迅速的退出,然后翻转她的身子,送了一个前端在她的花心门口,就在那里不停的,但又慢慢的摩擦着。     慕如原本咬着在嘴唇的牙齿松开了来,身体被一股蚂蚁啃噬的瘙痒弄得她受不了。     她不怕痛,却最怕这种蚂蚁啃噬般的瘙痒。     “不要……好难受……快一点……进来……”慕如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邀请,因为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南宫少却偏不如她的意,一把拉起她的身子,迅速的下床,然后把她从床上拉扯了下来,迅速的死死的抵住在墙壁上。     南宫少的双手支住着慕如,然后又把宝剑送了个前端在里面,接着继续刚才的慢慢磨蹭。     慕如再也忍受不了身体的那股蚂蚁的啃噬,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祈求的喊着:“快点……求你……”     慕如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的意志一直非常坚强,前几天她都忍受他的粗暴,可是,今天却忍受不了他这高超的调情了。     南宫少轻笑了一下,他的调情技术果然非同一,如席慕如这样清高的女人也在他的调情下也能变成荡妇了。     听到她求他快点,他没有再摩擦,而是挺身狠狠的撞击了进去。     “(⊙o⊙)哦……”慕如几乎是本能的呻吟了一声,尽管她极力的压抑着,却依然发出了声音。     慕如被南宫少一抽一撞顶的不断摇晃,梳理好的长发都散乱下来,随着她一前一后的摇晃,细细的发丝摩擦着他胸/前的肌肉,痒痒的激发他的兽/性。     “怎么样,我的技术是不是比他好?”南宫少一边轻笑着问,一边感受着她一次一次紧急的裹着他的抽/搐。     “(⊙o⊙)哦……不要……”慕如终于哭出声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他,为什么?今天她明明已经很配合他了不是吗?     “不要?”南宫少轻笑起来,然后用力的撞到了她的花蕊顶点,“不要这样还是不要哪样?”     “(⊙o⊙)哦……”慕如想要咬牙忍着身体传来的那股快感,可是,却怎么也忍不住,此时,她感觉到自己好似变成了一个放/荡的女人。     南宫少抱着这个脸上带着泪珠,嘴里却发出快感呻/吟的女人,这真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场面,什么叫于痛苦中欢乐着?     现在,在他身下的女人就是于痛苦中却又抑制不住身体的那种快感,所以才会有这种极致矛盾的表情。     真TMD勾魂,他把她按住在墙壁上猛烈的抽/动,感受到她的花瓣内壁在收缩着去包裹着他,他有两次甚至被她收缩得差点没忍住就释放了。     “……求求你……快点吧……”慕如被他折磨得几乎晕厥过去,哭喊着哀求着,嗓子都要哑掉了。     “往那边看,”南宫少把她抵住在侧面的墙壁上,然后示意她看衣柜上的那面巨大人高的穿衣镜,“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慕如被他捏着下巴紧紧的压制住,于是眼睛就不得不看向那面镜子。     镜子里,她全身未着寸缕,双腿被大打开,整个身体被全身小麦肤色的男人压在墙上,他在她的身体里深进深出,玩弄着她最隐秘最柔软最敏感的芳草地。     “看见了吗?”南宫少猛然将她的双腿抬高,歪歪的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突出他最私密的地方,也方便他对她花朵的进出。     “现在看清楚了吧?我是怎么样……嗯,怎么样进入你的花朵的?”南宫少一边用力的动作,一边在她耳边问。     慕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他是怎样将他黑紫的擎天柱一点一点的撞入她的花朵,她就那面眼睁睁的看着,身体也同步传来那种切实的真实而又充实的快感,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火热,他在她的身体内不停的涌动着。     “(⊙o⊙)哦……南宫少……”慕如的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指甲长长的掐进了他的肉里。     她不知道是想让他停下来还是想让他快一点,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这是他在折磨她在侮辱她,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他。     南宫少看着紧紧抓紧他肩膀头像后仰的女人,此时她正沉浸在他给予的快感里。     这怎么可以,他是要给她快感,因为她爽他才更爽,不过,他却不能让她心里也爽。     于是,他慢慢的退出,留了个前端在门口,然后狠狠的挺身撞进去,引来她大声的尖叫声,那声音放/荡之极,也宣告着她愉悦到了极点。     “舒服吧?”南宫少的嘴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的问。     慕如不由自主的点头,舒服,这是她30岁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原来可以这样的让对方舒服到极致。     “我是不是比他让你更加愉悦更加的舒服?”南宫少这才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来。     慕如的脸在瞬间变了颜色,原本因为激情而满脸潮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南宫少却偏偏在这时加大了力度,不停的撞击着她的花朵,她的身体也随之跟着他不停的晃动起来。     慕如受不了这样的双重刺激,心里升腾起一种想要反抗他的情绪,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配合着他的动作。     “记住了,这是我南宫少给你的……”南宫少在她耳边低语一句,然后迅速的猛烈的撞击着她的花朵。     慕如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张脸,只知道他一直在她的身体里,只知道她的大腿终于被放了下来。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只知道她好似又被放到了床边上,躺在了床上,而她的双腿却还在床外边,脚踩在地板上。     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自始至终都在她的身体里未曾离开,她只知道她的小腹感受到他火一般的热度和铁一般的硬度。     “啊……”终于,慕如大声的尖叫了一声,接着感受到背上男人的颤抖,然后是身体里有一股热量填了进来。     “记住这种感觉……”南宫少趴在女人的身上,“这是我们俩交融在一起才有的感觉,和你跟你那个畜生般的哥哥的交融是不是不同?”     慕如的牙齿死死的咬住床单,眼泪像泉涌般不停的溢出。     她终于明白,如果说她的大哥席慕寒冷酷无情,那么,南宫少却是极致的变/态。     南宫少走了,他沐浴后穿上衣服,优雅的转身走了,对于床上那被他用身体和语言双重凌辱过的女人,没有多看一眼。     慕如就这样光/着、身、子直直的躺着,这一次她没有晕厥过去,不过,却更加的痛得心碎欲裂。     痛,钻心的痛,从心脏的深处传来,透过细细的血管,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要羞辱她要凌辱她在她来时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这般的变态。     南宫少的变态,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过下去。     王妈走进来时,看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心酸得掉下了泪水。     这可是席三小姐啊,在滨海,席慕寒的妹妹,那不是谁都可以去想的,就是打个主意动过念头,恐怕都要担心席慕寒的幕后势力吧?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到洗手间里去,然后在衣柜里找出新的衣服出来准备帮慕如换上,慕如已经慢慢的自己坐起身子来了。     接过王妈的衣服拿到手上,慢慢的下床,然后摇摇晃晃的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她站在碰碰头下,花洒里的水像雨水般淋下来,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长长的头发被水全部的淋湿,就那样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贴在肩膀上。     大而明亮的眼珠就像死鱼珠子般无神,身上深深浅浅的紫色痕迹全都是他的杰作,他总是不忘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标签。     她知道,他的愤怒不是来自因为她不是章子君,而是因为她14年前的那次拒绝,那彻底的伤了他的自尊。     14年了,好久好远的历史了,他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为什么,他还没有结婚?他不也31岁了吗?     为什么,他还在执着的为当初她的拒绝而这样的来羞辱她?     如果,羞辱她能让他快乐,她不介意。     可是,为什么,每次,她看见的是他更深的落寞和伪装的强悍?     好累,真的好累!     席慕如,都怪你贪生怕死,如果14年前真的跟着慕澈去了,今天,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羞辱降临不是吗?     可是,如果,14年前她真的跟着慕澈去了,那么,今天,谁又来救嫂子呢?     --------胡杨篇-----------     南宫少刚走到办公间,阿彪就神色凝重的进来了。     “什么事?”南宫少先开口问。     “我们这里的住处席慕寒的得力助手阿力已经知道了,如果再不转移,凭阿力的能力,恐怕要把席三小姐抢回去很容易的。”阿彪有些担心的说。     这是实话,真正幕后的黑势力,南宫少还是不如席慕寒的,在滨海,要扳倒席慕寒的人还真的没有生出来。     “先弃滨海的领域,我们迅速转移到新家坡去,”南宫少即刻吩咐阿彪,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做了决定。     “可是,老大,滨海的事业怎么办?这一撤走,想要再回来恐怕就难了。”阿彪还是觉得有些不解,在滨海,南宫少为了和席慕寒争地盘,那是明争暗斗了多少的回合啊?     “滨海的地盘原本就不大,我们更多的是在海上,而搬到新加坡,一点都不影响我们海上的生意。”南宫少没在意的说。     阿彪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见南宫少如此的坚定,心下暗暗的叹了一声,然后迅速的退下了。     南宫堡的人谁不知道南宫总裁这几天都没有上班了,整天去和那个席三小姐腻在了一起?     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的。     其实,他和木子在私下里都觉得南宫少有些过了,尤其是听木子说那次席慕如差点被老大给折磨死了,他听了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六年前老大是从席慕冰手上赢了人家席慕寒的老婆章子君,不过当时也说的是输就是一夜,现在人家席慕如都来了近十天了,他却一点都没有要放人家回去的意思。     “木子,你说,这老大该不是想要娶席慕如吧?”阿彪有些不解的问坐在他对面喝酒的木子医生。     “哼,老大倒是想娶,恐怕席慕寒不会答应的。”木子笑着摇摇头,“席慕寒那人也是冷酷到了极点的人物,阿力现在是全面的在铺开找席慕如的落脚点,一旦席慕如回到席慕寒手里,席慕寒肯定就会疯狂的报复老大的。”     “你的意思是,老大手里抓住席慕如,其实也是怕席慕寒?”阿彪有些糊涂了。     “你想想,老大和那宋雅晴联手把人家席慕寒的老婆给绑了,这搁在谁头上谁受的了的?”木子白了阿彪一眼。     “这倒是,我们这六年来一直和席慕寒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哎,”阿彪摇摇头,“到底是老大色心太重了,连席慕寒的老婆的主意都敢打了。”     “他打的究竟是谁的主意,这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木子摇摇头,喝掉酒杯里的酒,“别去管老大的事情了,既然他说要搬到新加坡就搬去吧,如果再不搬,这个隐秘的小岛,很快就会被阿力那家伙给找到的。”     “同为江湖中人,阿力,是我的偶像。”阿彪轻声的说,声音放得很低。     “小 心老大听到了剥了你的皮。”木子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走出去办事去了。     阿彪摇摇头,剥他的皮做什么?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虽然大家的主子各不相同,可是阿力的能力在黑道上是人人皆知的。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神秘的南宫堡 慕如站在庭院里的黄花槐树下,这是这个庭院里唯一的一颗树了,也是她唯一能观赏到的风景。     她是被直接掠到这里来的,这里是哪里她不知道,只知道透过高高的院墙看出去的是一望无际的天空,什么高的建筑物都没有。*     肯定不是滨海了,这个她知道,因为滨海有很多的高楼大厦,随眼一望,映入眼帘的肯定的那些冰冷的高楼。     从小在席慕山庄里长大的她,自来就特别喜欢花的她,现在居然只能盯着这一颗植物观赏,心里免不了有些失落。     席慕山庄里的花上百个品种,有些还是她以前栽种的。     奶奶柳月凤最喜欢各种花了,而且,席慕山庄里的很多花茶都是自己研制的。     摘了一串黄花槐在手里,轻轻的摘了一朵放进嘴里,黄花槐的花汁是甜着带着点苦涩的味道,不过她还是比较能接受。     她最喜欢的是茉莉花的花瓣,最爱的是茶花,这些席慕山庄里很多的。     反而是她的嫂子章子君是个怪人,她不喜欢这两种花,她喜欢的是黄花槐和夹竹桃,两种最普通最好种的花。     “站在那里做什么,赶紧进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我们要搬走了。”南宫少走进这间小庭院,看见站在花下的女人,眉头皱了一下,淡淡的吩咐。      “搬走?”慕如有些奇怪,这里不是南宫堡吗?为什么还要搬走呢?     “是啊,搬走?你听不懂我说的中国话吗?要不要我用英语再跟你说一遍?”南宫少对于她的迟钝反应明显的不满。     站在黄花槐下的女人,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被这满树的小黄花给映衬得更加的白皙和透明,原来,鹅黄也是很衬皮肤的。     慕如没有再多问了,既然他说要搬走,那就搬走吧,反正,她已经失去了人生的自由。     这一晚,席慕如搬离了她住了半个月的小阁楼的庭院,跟着上了一艘游轮,直到上游轮时她才知道,原来所住的地方是海上的一个小岛。     站在甲板上,看着浩瀚的大海,此时,她才隐隐约约的知道,曾经听人说起过神秘的南宫堡,原来并不是一个固定的地方。     而是,南宫少在哪里,南宫堡就在哪里。     ----------胡杨篇----------     一转眼,来到新加坡已经半个月了。     而席慕如的住处,还是和在那个神秘的小岛上差不多,也是一个极小的庭院里有栋简单的二层楼的房子。     真是简单到了极致,一楼是客厅皆厨房和佣人房,二楼是洗浴室和卧室,外加一个不大的阳台。     这是一栋古老的房子,有些陈旧的味道,她住进来开始觉得有些不习惯,因为她在英国那么多年,习惯了住装修豪华的房间。     不过,半个月住下来,她倒是慢慢的爱上了这栋小楼。     看似简单陈旧的装饰却处处透着高雅,尤其是那古老的浴缸和古老的碰碰头,让她有种时光倒流,回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感觉。     最让她高兴的还是搬到新加坡来后,南宫少没有再来找过她,每天都是她和王妈在这个庭院里安静的看着日出日落。     当然,她曾经也试着想要走出这个小小的庭院去,可是,很遗憾,刚走到院门口,即刻就有人拦住了。     于是,她还是明白,那个男人没有来不过也没有忘记她的存在,看来,他是不会放她离去的吧?     当然,她也不傻,南宫少这次是长了天胆了,居然敢绑她的嫂子,按照大哥席慕寒的脾气,恐怕她一回去,南宫少这里就会连老巢都要被阿力给端掉的。     哥的势力有多大她其实不知道,不过,在她还只要14岁那年,哥已经把滨海最顽固黑道分子王麻子的老巢给连锅端了。     不能出去,而这个庭院比起那个小岛上的庭院还要孤寂。     那个小岛上的庭院里,她至少还能去观赏一下那棵黄花槐,而这里呢,光秃秃的庭院里,连根草也没有。     因为,整个庭院全部铺了大理石,每天王妈把这个庭院收拾得像镜子一样光洁。     也,一样冰冷。     晚上吃饭的时候,南宫少来了,很大爷的脱下身上的外套,然后在餐桌边坐下来。     王妈赶紧递上碗筷,这还是南宫少第一次过来吃饭,以前都没有来过,这不打招呼的来,只能害得她今晚没有饭吃了。     “吃啊,怎么不吃?”南宫少吃了几口发现对面的女人还是一脸的楞在哪里,眉头皱了一下。     他半个月没来,难道这个女人把他给忘了?     “哦,”慕如这才低下头头来吃了几口,然后又抬起头,有些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南宫少看出了她是想说话,于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记忆中,这个女人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人。     当年才16岁的她才上高中,就是滨海一中的校花,几乎把整个滨海一中的男生全部都迷倒。     那时,有多少男生排队给她送花,只为搏她一笑,有多少男生给她送纸条,只想约她吃顿饭?     可是,高傲如孔雀般的她,从来就不曾看任何男生一眼,让男生们在背后气得牙痒痒的,每当说起她,都是又爱又恨的表情。     他也是在那时认识她的,他比她大一岁,她念高一他念高二,她出现在滨海一中的学校里,同样也征服了他那颗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心。     他记得第一次是他设计和她巧遇的,那时她每天放学是骑一辆山地车,而他就在她的山地车上动了手脚。     于是,那个下午,放学后,她的山地车果然在路上如他所料的坏了,而他又那么恰好的从她身边经过。     一切都如设计的一样,她没有办法骑车,于是只能搭他的便车,而他则把原本是26圈的自行车骑得飞奔起来,让坐在后面的她吓得不得不抱紧他的腰。     那时他们第一次的单独相处,而自那次之后,他成了学校里唯一一个可以和她谈心的男士,也受到了别的男生的嫉妒。     那时的席慕如性格爽朗大方,爱笑,大笑,外向,活泼,喜欢参加学校里所有的课外活动,是娱乐节目的领军人物。     而他是学校里的学生会主席,他们经常搭档当节目主持,经常在一起谈星星月亮太阳,谈一些毫无边际的理想。     那时,他觉得身边有个她很美好,就连带那些带着灰色的理想都变得光辉灿烂起来。     后来,那个学期快结束了,他彻底的爱上了她。     一个17岁的男孩爱上了一个16岁的女孩,在那样的青春萌动的季节里,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可是,当他用所有的积蓄去买好了戒指向她表明心迹时,她原本笑着的脸却瞬间冷了下来,然后用冰冷如雪山上的吹过的风告诉他。     她是席慕寒的妹妹,是席慕山庄里的三公主,他,想做她的男朋友,不够格!     他不够格,这是他人生最大的侮辱,也是今生难以启齿的历程。     他几乎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走回学校的宿舍的,只在模糊中隐隐约约的记得好像他发怒的把那枚戒指丢给了她,也不管她是否会捡起来会珍藏。     后来,他没有再去找过她,然后寒假到来,他去找了份事做,只为排遣心中的那份孤独和被侮辱后的那种致命的伤痛。     开学后,滨海一中的学校里再也没有了席慕如的身影,她退学了,听说去了英国,到国外求学去了。     于是,他开始了孤寂而又落寞的生活,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为了自己能配的起她,他放弃了上大学,而是加入了大哥的组织。     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苦心积虑的活过来了,终于把当初小小的南宫堡变得可以和席慕寒抗衡了。     可是,三个多月前,当宋雅晴来找他合作时他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席慕如是和自己的哥哥席慕澈发生了那种龌龊的事情。     乱/伦?     谁能想到,当年不可一世的三公主心里爱着的是自己的哥哥,居然和自己的哥哥乱/伦?     “我想买几只小狗来养,”慕如终于开口,却也恰好打断了南宫少的回忆。     买小狗来养?     “不允!”他冷冷的声音拒绝得非常的彻底,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连养狗都想到了?     她不是很怕狗的吗?记得那时她看见狗都会躲的啊?     慕如放下手里的碗慢慢的朝楼上走去,不允,这是他给于她这么一个小小要求的回答。     走进房间,拉上窗帘,因为窗外光秃秃的,的确没什么好看。     南宫少看着那坚挺的背影,眉心却皱得更加的紧。     他知道她说的想养狗是因为她寂寞,可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更加不允许。     他的女人,只能天天在家里想他,等他,然后他来时就洗干净身子好好的侍候他。     想到这里,手里还端着饭的身子猛地一僵,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的勃发起来,原来,只要看到她他就有反应了。     快速的把碗里的饭扒拉进嘴里,然后迅速的朝楼上走去,既然身体已经开始需要她了,那他没有必要委屈了自己。     新加坡半个月了,他一直忙着处理公事,因为很多东西被一批一批的运过来,他也就忙都忙不过来。     这半个月,他因为太忙都没有顾得来找这个女人,而且,也没有去找任何一个女人,真真是邪了门了。     以前没有她的侍候,他也是要找女人的,虽然他不像海少那样一个变态得一个星期要换一个女人,不过,他也一般都是一个月换一个女人的。     他不是长情的人,而且也长情不起来,多么漂亮美丽的女人,他觉得一个月是极限,一般不用一个月他就会生厌。     而现在,楼上这个女人,好似,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他,居然还没有心生厌恶,居然,还对她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走进房间里,看见席慕如正靠在床头看书,想必这书是王妈去买菜的时候在路边的书摊上买的吧,一看就知道是盗版。     什么时候,高贵如公主的她也看盗版书了?     “过来帮我洗澡,”他站在浴室门口,如王者般的吩咐,然后很自然的朝浴室里走去。     慕如楞了一下,然后放下手里的书,赤脚朝浴室走去。     不就是帮他洗澡吗?反正更加恶心的侮辱还在后面,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了。     走进浴室,南宫少已经自己把衣服脱了,正一步跨入还刚开始放水的浴缸里。     慕如过去把水温试了一下,然后调好温度,转身把沐浴露按一些在手心里,接着就在他的背上开始揉搓起来。     他的背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无数,每一个都是硬硬的结巴,她细腻是手指摸上去,觉得有些硬手。     “这些疤痕是怎么回事?”她一边帮他搓背一边很自然的问。     南宫少倒是觉得惊奇了,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回答,“都是在一些大大小小的打斗中负伤留下的。”     大大小小的打斗?他为什么要去打斗?他不是老大吗?     慕如心下疑惑,不过没有问出来,就是刚才那句,她都觉得有些越界了。     席慕如没有再问,南宫少也没有再回答,只是随着她手在背上的揉搓,他原本勃发的身体欲/火烧得更旺。     看着弯腰给搓前胸的女人,透过她那宽宽的睡衣领子,里面没有穿小可爱的浑圆一览无遗,这简直就是勾引他快点犯罪。     他没有再等,即刻伸手抚上她的背,然后用力一拉,她整个人就跌进了浴缸里,完全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啊……”慕如惊呼一声,挣扎着想要站起,背后却被南宫少的双臂死死的控制着。     “别动,就这样好吗?”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很柔。     慕如果然不敢动,因为他那擎天柱正像根在火炉里烧过的铁棍般紧紧的顶着她的小腹。     这样的姿势,她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的。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心里祈祷着南宫少快点放开她。     可是,她错了,她是没有动,不过他却没有闲着。     他的大手钻进了她的睡裙里,快速的拉扯掉她的小内裤,然后,他的宝剑就那样直直的,在温水里贯穿了她的花朵……     不需要逃避,也不需要挣扎,     因为逃避不可能,因为挣扎没有用。     她就那样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在她身体里驰骋着……     南宫少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女人,今晚的她特别的温顺,却,让他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她为什么要这么温顺?为什么不挣扎不反抗?     难道,她把他当成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原本升起的那点想念转瞬间化为怒火,然后猛地翻身起来,抱起一身湿漉漉的她,迅速的把她放在洗手间满是水流的地板上。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言语,甚至都不想脱掉她身上那紧贴着她身体的睡衣,他就那么直直 的进入了她。     纯属是发泄,也不知道是发泄什么,他自己弄不清楚。     很快,这一次没有多久,他很快就弄完了,然后迅速的转身,走出了浴室。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胡杨够给力哈,亲们要记得把PP投给胡杨哦...... 正文 你可以滚了 慕如在这冷冰坚硬的大理石地板铺成的庭院里细细的数着脚步,一步,又一步。     反正这个庭院就这么点大,而且冷冰得连一株植物也没有。     她就在这个院子里慢慢的转着圈子的走着,数着自己的步子,有些像奶奶柳月凤手里不停数着佛珠样子。*     一个月前,她曾给南宫少提议想养几只小狗,他居然说不允。     不允,她苦笑了一下,想必,他是要把她扔在这里闷死吧?     据说鳗鱼就是要用牛奶闷死才好吃,他该不会是把她当成了一条鳗鱼了吧?     “席小姐,帮我提一下东西。”王妈正好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刚到院门口看见她在院子里,赶紧喊她帮忙。     慕如赶紧走了过去,接过两个塑料袋拎过来,却闻到一股子腥味,她用另外一只手捂着嘴巴,快速的朝厨房跑去。     “哇……”她对着洗手池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反胃让她非常的难受。     “听说少主今晚要过来,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肯定会很高兴的。”王妈跟着后面走了进来,一边放东西一边说。     慕如用冷水洗了把脸,他要来吗?     他已经半个月没有来了吧?她以为他应该忘记了她才是的。     半个月前,他来的时候很晚,当时她都已经睡了,他却来了,带着一股低级的胭脂水粉的味道,让她觉得非常的难闻。      慕如从小在富贵家庭长大,用的都是精品,尤其是化妆品,那更是世界上最顶尖的品牌,而她从来都不用外边的香水的,都是用席慕山庄里的花自己制作而成的香包。     可是,这一次,南宫少走进来,他身上却有低劣的香水味。     见她皱眉,他非常的不爽,他知道她在嫌弃什么,就像14年前嫌弃他这个人一样,不外乎就以为人家不如她的品味高。     “不好闻是吗?”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冰冷的眼眸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去帮你放水洗澡,”慕如把头一扭,避开他的眼神想要逃离,她实在是受不了他身上这股子气味。     “洗澡?哈哈哈”南宫少笑了起来,迅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很自然的上了床。     慕如看见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躺在她的旁边,而且身上那股味道非常的浓烈,她用手推了他一下,“去洗澡了再睡吧。”     “洗什么洗?”南宫少烦躁的一把拽过她,翻身,迅速的压在身下。     慕如只感觉到那股浓烈的味道直钻她的鼻孔,让她觉得反胃,她用力的推拒着他,只想爬起来冲进浴室去。     只可惜,南宫少没有给她起身的机会,就那么直直的进入了她,然后一边动作还一边说:“哎呦,席慕如,虽然你生长在一个有钱有势的家庭,可是,你床上的功夫的确太差劲,难道当年你的哥就没有好好的调教过你?”     慕如把脸扭向一边,咬紧牙齿任由他驰骋,只要他不变态不换那些花样,她就能直直的躺在这里像具尸体一般直到他结束。     只是,她完全想错了,后来南宫少不仅变了花样,而且在变了新花样的同时嘴里还不停的说:“这个姿势是下午蔓菁教我的,我和她玩得很刺激很爽,你怎么就不能让我那么爽?”     “蔓菁是这样做的,她的腰弯成了一道像拱桥一样的弧度,你怎么就弯不起?”     “蔓菁会吹箫,你会么?”     “蔓菁叫床的声音让我浑身都热血沸腾,你怎么就不能叫几声?”     ……     那个晚上,慕如记住了一个名字,蔓菁。     因为整个晚上,南宫少嘴里用来教育她姿势不好动作不好不会叫床的名字就是蔓菁这两个字。     那个晚上,他整整折腾了她一夜,中间她吐了两次,那是因为他强迫她吹箫。     也是在那个晚上,她才知道吹箫原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只是,她原本是吹箫的高手,从小,二哥慕澈就喜欢吹箫,所以,她吹箫的技艺已经到达了非常高的级别。     只是,今晚,她才从南宫少嘴里知道,吹箫,那么高级的琴技居然被他用到如此低级的地方,真是玷污了萧。     那个晚上,她晕厥了两次,吐了两次,后来南宫少见她吐觉得倒足了胃口,早上恹恹的走了,走时那眉头皱得很紧很紧。     那一走就没有再来,转眼又半个月过去了。     没想到王妈居然说今晚他会过来,只是,王妈怎么知道的?     “我出去买菜的时候碰见阿彪,阿彪通知我多买些菜,说少主要来吃饭。”王妈见慕如疑惑的眼神,赶紧解释了一下。     “哦。”慕如哦了一声,然后动手帮王妈整理起菜来。     学做菜是来新加坡之后的事情了,因为在这个庭院里实在是无聊之极,王妈还有事情做,她就连事情都没有做的。     从小就在富贵之家长大的孩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从来就没有进过厨房,就是在英国的那么多年,她也都是请了保姆的。     但是,这并不表示她就很笨很白痴,只是以前家境好,或者也懒,的确没有去学,但是,她真的要学,又有什么难的呢?     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里,她学会了做饭做菜,甚至在王妈的指教下,还能像模像样的做几个大餐了。     今晚他要来,她还是亲自做菜吧,他还没有吃过她做的菜呢。     手,放在腹部上,原本冷清的脸有了丝丝的笑意,她居然怀孕了,有了他的宝宝。     这是她第二次怀宝宝,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好好的把它生下来然后抚养长大。     “少主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他都31岁了呢,肯定早就想当爸爸了。”王妈在一边帮着洗菜,因为慕如说今晚她来做菜。     慕如笑了一下,他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会不会高兴呢?     其实,她猜不透他,很多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上次他嘴里说的那个蔓菁和他肯定不是一般的关系,而是他在外边的女人。     当然,像南宫少这样的男人在外边有女人一点都不奇怪,何况,她席慕如也不是南宫少的什么人,不过是一个附属品而已。     只是,他却非要在那样的时刻那样的时候提起那个蔓菁来羞辱她,可见那个蔓菁和他的关系有多好。     把蒸好的珍珠鱼端出来,用勺子在瓦罐里搅动了一下鸡汤,花旗参炖竹丝鸡,这个汤她比较喜欢喝。     刚把青菜下锅,就见王妈皱着眉头看着客厅,她觉得有些奇怪,把头伸出去看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     “少主已经到了,上楼了。”王妈在一边解释了一下。     “哦,”慕如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的翻炒着锅里的青菜。     终于,都弄完了,她看着那条珍珠鱼,真香,有些不敢相信是自己做出来的。     “我先尝一口。”慕如觉得自己的胃里在不停的叫嚣,吞了几下口水,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是真的太香了。     “吃吧,怀孩子的人都是这样的。”王妈把筷子递给她,然后开始端菜到餐厅里去了。     慕如夹了点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着,香,真香,于是,忍不住夹起一大块放进嘴里,然后一边咀嚼一边上楼去了。     他回来了,这吃饭的当口,也不知道就在一楼的客厅等一下,跑到楼上来做什么?还得让她来叫他吃饭。     走上梯步时,她手放在腹部上,心里有些淡淡的期许,他会爱这个孩子吧?     只要他爱这个孩子,她就自己回家给大哥说,她要和他结婚,因为,她想孩子有个完整的家。     当然,大哥那个脾气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过,没关系,不是还有嫂子吗?     嫂子会支持她的,然后哥又听嫂子的。     想到这里,她觉得心里有了丝丝的甜意,原来,要做母亲的感觉,真好!     要做一个正常的孩子的母亲,做一个完全可以生下来的孩子的母亲,更好!     她一边想着一边朝楼上走着,嘴里还咀嚼着那块珍珠鱼块。     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她站在门口一怔,他一个人在里面做什么?     幻听,肯定是幻听!     她用手推开门,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张嘴,却已经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了。     床上,南宫少正奋力的猛战着,而他的身下,是一个雪白的弧形般的拱桥一样的身体,此时那拱桥嘴里正发出欲死欲仙的呻/吟。     慕如就站在那里,张大嘴巴,想要喊出来,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嘴里那块还没有完全咀嚼完的鱼块就那么直直的滚进喉咙里,咔在了那里,下不去也上不来。     南宫少是在翻转蔓菁的身体的时候发现站在门口的女人的,他楞了一下,然后是漫天盖地的愤怒。     他明明已经关了门的不是吗?她居然连门都不敲的就进来了?     还大家闺秀呢,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这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     赶紧的下床,即刻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的床上,把另外的衣服丢给那个还在床上不甘他突然退出而满脸不悦的女人,“穿上,快点!”     “你上来做什么?”他来到门口,看着一直楞站在那里的女人,冰冷着一张脸问。     “……”慕如张嘴动了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那块鱼一直卡在她的喉咙里,而且很痛,应该是被鱼刺给刺到了。     她想说我是上来叫你吃饭的,只是,没想到打扰了你的好事。     可是,现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而她也不会手语,于是只能干站在那里发愣。     “少,人家还不够嘛,你好坏,”蔓菁穿着为数不多的衣服走了过来,那大圆弧的衣领把她胸前的两个肉球显露了一半出来了。     那身暴露性感的衣服倒不是什么非常廉价的衣物,只是,原本还算比较高档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低级。     哎,糟蹋了衣服,糟蹋了品牌。     南宫少看见了席慕如脸上那鄙夷的神情,就像看见了14年前她拒绝他时的神情一样,那种愤怒在心底最深处迅速的窜了起来。     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家里有钱就了不起?以为从小就穿名牌去国外读名校就比人家高档了吗?     哼,他今天就要让她知道,在他南宫少的心理,她这样虚伪的自以为是的高档人是不入流的,他偏不要她这高档货。     伸手,一把揽过身边的女人,拥抱在怀里,引得蔓菁一阵惊呼,然后又撒娇般的用那只小手捶打着他的前胸。     慕如迅速的转身,快速的朝楼下走去,原本卡在喉咙里的那根刺,现在居然卡在了心里,让她觉得痛。     痛,不仅是在喉咙里,还有在心里。     她刚在餐桌边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吃饭,南宫少已经拥着那个女人走下楼来了。     来到餐桌边,他的脸冰冷如霜,把怀里的女人紧紧的搂紧,然后冷冷的看着她,用手指着门口:     “席慕如,你,已经被我玩腻了,大门在那边,你可以滚了!”     慕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慢慢的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叫她走了,他不是要囚禁她的吗?     “听不懂是不是?赶紧走人!”南宫少脸色阴沉着,对于她这样不声不响的表现愤怒到了极点。     慕如迅速的转身,她原本就没有带任何东西来,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收拾,因为,那些东西都不属于她。     “忘记通知你了,你嫂子章子君已经疯了,你大哥现在整天跟一个疯子在一起,”南宫少望着那走向院门口的背影,冷冷的说。     慕如的脚步停了一下,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心里的痛在瞬间加剧。     嫂子疯了,章子君疯了?     她记得来换嫂子时好像嫂子被南宫少下了药,难道是药物的缘故吗?     她刚想回头,想要狠狠的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嫂子,她的嫂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他其实目的就是她不是吗?     可是,喉咙里那根刺一直卡在那里,她无法说话,也就,不需要回头。     “你可以回席家去,然后让你哥来把我这里连锅端了,只是,看他现在有没有那个能力?”南宫少讽刺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慕如继续朝院门外走去,门口的保安看见了,伸手要拦她,然后看见南宫少挥手示意他让开,于是赶紧让开了。     南宫少看着那坚挺的背影,她就那么的走,走到非常的干脆决绝。     没有回头,一下都没有,完全无视他这个人的存在。     是的,无视,今天晚上他来这里,她就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没有说。     诚然,他带蔓菁来不对,和蔓菁在她的床上做那种事更不对,但是,她可以责问他,甚至骂他,或者打他。     然而,她就那么平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她的脸云淡风轻,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像是看电影。     不 ,看电影都有点情绪,她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原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走进她的心底,一点都没有。     他对她残忍也好,侮辱也罢,特意请了保姆来对她悉心照料也好,     不管是怎么样对待她,好的坏的,在她心里,都没有留下痕迹,任何的痕迹。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哑巴王如 不管是怎么样对待她,好的坏的,在她心里,都没有留下痕迹,任何的痕迹。     走了好,这样一个从头到尾心里就没有他的女人,他不需要留在身边了。     赌资,她原本就是代替章子君的赌资不是吗?   累     是自己从席慕冰手上赢过了来的赌资,一份物品而已。     可是,为什么,一份物品被他抛弃了,他,还会心痛?     “少,我饿了。”蔓菁摇晃着他的手,撒娇般的喊。     “那你就坐下吃吧。”南宫少用手揉捏着太阳穴,然后迅速的走出了院门。     蔓菁看着已经走远的南宫少,眼神瞬间变得阴霾起来,心里冷哼了一声。     看来,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南宫少并不是真的冷酷无情了吧,刚才他明明是舍不得那个女人离开的。     但是,今天,她已经走进了南宫堡,而且还看着他把那个女人赶走了,那么,接下来,她就该做他的专用女人了。     只是,她肯定不会像那个女人那么愚蠢,还被他赶出去,她要想办法把这个男人绑在身边,然后,嫁给他。     想到这里,然后看了眼餐桌上的美食,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王妈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拿着慕如刚才用过的筷子吃饭,转身走进厨房里摸了把眼泪。      做南宫少的女人真是可怜,就连席三小姐也一样,被他赶走也就赶走了。     ------------胡杨篇-------------     穿越无数的雨巷,那是谁孤寂的背影,     一句誓言,封锁谁一生的梦境?     一首曲子传唱谁千古的忧伤?     尘埃,早已落定,童话已经幻灭;     只有漂泊与岁月的迷津荒渡,孤独成树寂寞成云。     -------胡杨篇------     走了有多久,她不知道,其实,也不在乎     走出南宫堡她才知道,这里是郊外,是靠近海边的郊外,     是春天了吧?     春雨一直下一下,     她就那样走在马路上,雨水打湿了她身上长袖的衣衫,淋湿了那一头瀑布般的黑发。     也,淋湿了那颗原本还有些温热期望的心     冰凉,被雨水打湿后的她,身体冰凉,     心,也冰凉     继续走吧,走过了沙滩,走过了泥泞,甚至,穿越了无数的雨巷     终于,再也走不动了,终于,来到一条看似很多车的大道     那边有一个车站,有很多人在等车,只是,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     她木木的走向车站,木木的站在那里,却,不知道该去向那里     手,伸向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没有一分钱,     她望着这灰朦朦的天空,泪水混合着雨水     曾经出门就开BMW的席家三小姐,现在,已经沦落到了身五分文的地步了     那边,有卖唱的走来,她看见有人在扔钱     唱得不错,而且是在雨中前行     她也想给钱,可是,没有     站在那里,看着一拨人上了车,另外一拨人又上了车     她还是只能木木站在,一直就那样站在     雨停了?     她抬头,却看见紫色的一片,原来是紫色的雨水遮盖在她的头顶上     扭头,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撑着伞为她默默的挡雨     “你淋湿了,”他说,言语简洁     “……”她张嘴,心里明明说的是谢谢,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即刻用手势给他比划了一下,她不会说话了,因为她的喉咙里卡住了一根刺,而她的心里也同样卡住了一根刺。     同样的一根刺,把她的喉咙刺伤,也,把她的心刺伤。     虽然她的手势比得有些乱七八糟,不过那个面容憔悴的男人还是看明白了,他点点头。     “我不记得我是谁了,”他说,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撑着头,好似头很痛一样。     “……”你有地方去吗?慕如用手势问他?     “没有,”男人茫然的摇头,然后看着远方,“我不记得了,以前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这把伞是我醒过来时就在身边的。”     慕如看着身边这个面容憔悴的男人,他穿一身高贵的衣服,手执一把上千元的雨伞,可是,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看他那憔悴的神情,就知道他应该很近没有吃东西了,而且,此时,他的眼珠正盯着一个手里拿着面包的小女孩,他的喉结在不停的滑动着吞咽口水。     同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伸手接过他手上的伞,然后拉着他一起朝前面走去,她相信,他们可以找到吃的,一定可以的。     撑着这把伞,她带着这个男人一起走向了商场,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是湿漉漉的,不过,都是顶尖的品牌。     很自然的来到商场乐器区,她用手指着一根竹箫,服务员即刻明白,拿出来给她看。     她手拿着竹箫,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一曲《高山流水》就这样在商场里荡漾开来,即刻引来了无数的宾客围观。     几分钟后,她身边已经有人扔了不少的钱过来,一曲吹毕,她看见旁边的男人弯腰捡起钱递给她,她的眼里即刻涌上了泪花。     用钱把这根竹箫的钱付了,看见还有人不肯走,她稍微站开一些,然后再次把竹箫放在嘴边,《月光下的凤尾竹》就那样倾泻而下。     两只曲子,赚了一些钱,除了买那只竹箫,他们还有一些剩余,于是拉着这个男人,他们走向了超市。     超市是有熟食买的,而且价格比餐馆便宜很多很多。     虽然慕如以前没有买过,不过不代表她没有逛过超市。     钱不多,买肉食买不起,于是她买了几个肉包子和两杯豆浆,男人就一直紧紧拉着她的手,像是害怕走掉了一样。     他们来的商场外边的大广场上,有很多的凳子。     雨,已经停了,他们就坐在凳子上吃着包子。     男人好像饿得很厉害,他吃了很多,慕如买六个包子,自己只吃了一个,剩下的全部都给他吃了。     “好好吃。”男人吃完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像个孩子。     这个男人最多二十几岁,也许是因为失忆了原因,他看起来还很天真。     “你叫什么名字?”慕如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写着字问他。     “不知道。”男人摇头,一脸的茫然,然后又看向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什么名字?     慕如楞了一下,她叫席慕如,是滨海‘天地集团’总裁席慕寒的妹妹,是席家的三公主。     可是,她不能这样说,因为现在,她不希望自己被阿力找到,更不希望大哥把自己找回去。     她知道大哥爱她,这是肯定的。     可是,大哥绝对不会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南宫少的。     14年前,南宫少向她表明心迹,她拒绝了他,其实,那也是大哥的意思,因为她在学校里和南宫少走得近被席慕寒知道了。     对于那个像父亲一样关爱自己的大哥,她是尊敬的,所以,大哥说不要跟南宫少来往,她就即刻断绝了和南宫少的一切往来。     可是,今天,她已经30岁的今天,却不想再回去依靠大哥,再回去什么事都让大哥来替自己安排了。     她要这个孩子,也爱这个孩子,所以,她不能回席家去。     而只要她不回去,席慕寒也不会轻易的去找南宫少的麻烦,因为他以为她还在南宫少手里。     那么,这样,他们就不会打起来,而家里的嫂子,南宫少说的已经疯了的嫂子,大哥就可以更加全心全意的照顾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失忆的男人看着她又问了一句,“你也不记得了吗?”     慕如抬头看着他,轻轻的摇头,然后在地上写着:王如     王如,忘如,忘记曾经的席慕如,从今以后,她将是一个全新的自己,全新的王如。     “王如,”男人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笑着对她说,“真好听,你也帮我取一个名字吧。”     取一个名字?慕如看着他,想了想,然后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王少     王少,忘少,忘记南宫少,忘记那个带给她屈辱和欢悦的男人,从今以后不再记起。     “王如?王少?我们的名字一听就是兄妹额,真好!”男人高兴的喊了起来,“我有妹妹了。”     我们是姐弟。慕如在地上写着:我已经三十岁了,你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多岁,所以,你以后要叫我姐姐。     “姐弟啊?姐姐?”男人原本高兴的脸暗淡了下来,不过随即又高兴起来,然后看着慕如:“姐姐,你是我的姐姐!”     从今以后,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了,你是我的弟弟,我是你的姐姐,我们从明天开始就去卖艺,等过几天有钱了,我们就去租房子住好不好?     “租房子住?很好啊!”王少高兴了起来,太好了,他都流浪好几天了,一直无依无靠的,现在有个姐姐了,过几天就有房子住了,以后,就有家了。     慕如看着开心的王少,她的心也就跟着明朗起来,从今以后,她不是没有依靠,而是,有了个弟弟。     第一次觉得做人家的姐姐很好,因为要负担做姐姐的责任,要负担弟弟的生活,要为了生活去努力。     这种感觉和做慕冰的姐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因为慕冰不需要她照顾,也不需要她去负担他的生活,更不需要为了生活去努力。     都三十岁了,才知道为了生活去努力,好似才找到生活的目标,席慕如,你是不是太晚熟了?     ---------胡杨篇-------     南宫少看着木子和阿彪,眉头皱得很紧:“怎么回事,席慕如都放回去半个多月了,为什么席慕寒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大,这个就不知道了,也许,席慕如还没有回滨海吧?”阿彪猜测着问。     “怎么可能?”南宫少对阿彪的话嗤之以鼻,“席慕如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她如果不回滨海不回席慕山庄,她就只要饿死在街头的,她还能做什么?”     “是不是,她身上没有钱,说不定就回不去了呢?”木子眉头也皱紧了,这个情况的确有些特殊。     “她身上是没有钱,但是,她手上带着手链啊,那条手链,怎么也值几万吧?”南宫少瞪了木子一眼,连借口都不会找。     “该不会是席慕寒识穿了我们的计策,所以才按兵不动呢?”阿彪也觉得奇怪,这次的布局这么的严谨,席慕寒没有理由按兵不动的。     “你们下去,继续关注滨海的那边的动静,同时派人查一下席慕寒又把席慕如藏到哪里去了?”南宫少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阿彪和木子赶紧退下去了,现在这个南宫少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明明是他自己亲自赶走了席慕如,现在又要查人家藏到哪里去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吗?     南宫少躺在办公椅上,用手揉捏着太阳穴,他觉得累。     那个女人在这里的时候,他觉得烦,可是,把她彻底的赶走了,他更烦。     那天,看着她就那样的走,他好似看见当年自己在她面前那样的走一样。     报复了当年被她抛弃的那种侮辱和伤害,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是心有些痛了呢?     席慕如,你回到滨海,按照席慕寒的性格,肯定会把你藏起来的。     只是,这次,他会把你藏在哪里?     英国,法国?     只要是世界上找得到的地方,我都不会放过的。     ------胡杨篇------     新加坡,皇宫大酒店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吃饭就非常的讲究的,经常是一边吃饭要一边听着现场演奏的音乐     所以,这里的小提琴手能赚到钱,不过,前几天,皇宫大酒店传出消息,有位吹箫的高手在这里卖艺,听说那吹出来的箫声也非常的曼妙,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南宫总裁,等下你一定要听一下这里的箫声,听说是一个哑巴男子吹出来的,我不是跟你吹啊……”     “好了,等下听了不就知道了。”南宫少皱紧眉头,眼前这个马公子懂什么音乐哦,还箫声,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懂什么箫声?     很快的走进包间,马公子献殷勤的对服务员说:“把你们这里的王哑巴找来,让他来给我们吹一曲。”     “是,”服务员看了马公子一眼,对于他这样直接称王如王哑巴心里有些不舒服。     南宫少不客气的很快点菜完毕,服务员礼貌的退了出去。     “王如,三楼龙凤阁有客户点,”服务员从楼上下来,正碰见拿着竹箫的王如站在那里等叫号。     王如点点头,然后用手指表示了一下谢意,随即转身朝楼上走去。     现在的王如一头近似平头的短发,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穿 一身古代的清朝的白色长衫,领襟开得很高,刚好把喉结处遮住。     服务员看着走上楼去的王如,一身到长及脚背的白色长衫,一双软软的帆布鞋,走起路来轻盈飘逸,这要是在古代,就是一位翩翩公子啊,可惜不能说话。     王如很自然的来到龙凤阁,她已经来这家皇宫酒店三天了,对于酒店的各个VIP包房也就非常的熟悉了。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谢谢大家...... 正文 所谓吹箫 王如很自然的来到龙凤阁,她已经来这家皇宫酒店三天了,对于酒店的各个VIP包房也就非常的熟悉了。     其实,在这之前,她和弟弟王少一直都是在街边卖艺的。     因为她长得太过秀气漂亮,刚开始两天有不少的人以听箫声为名来骚扰她,于是她和王少商量,就去把头发给剪短成了男士的发型,然后穿上了男装。*     穿上男装卖艺骚扰的人是少了,不过收入也明显的少了,有时一天只能赚到她和王少的生活,有两天下雨,他们连生活都赚不回来。     他们盼望的租房子住还是梦想,每天都只能住在广场上,然后趴在广场的凳子上睡一下,刚开始两天赚到的钱就够他们买了两身衣服换洗的。     王少听王如说他那把伞值钱,曾提议拿去卖了换点钱,可王如不同意,说那把伞也许是他记忆的凭证,如果连伞都没有了,他还怎么记起以前的事情呢?     三天前,雨下得太大,她和王少刚好路过皇宫大酒店,于是就跑到旁边躲雨。     王如看着从皇宫大酒店里进进出出的有钱人,于是就把竹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一曲祝酒歌吹得让人听了身临其境感觉,渐渐的,原本进出酒店的宾客停驻了脚步,围着他们面前,然后听得出了神。     那天,他们赚了不少的钱,而皇宫大酒店的经理听说这件事情也跑下来听,然后就和他们商量着让她来这里驻演。      根据酒店经理的指点,然后有赞助两百元服装费的情况下,她把自己装扮成了清代的翩翩公子,然后就在这间皇宫大酒店卖艺了,所得的收入和皇宫大酒店对半分。     前两天收入都还可以,不过酒店要月底才能和她分钱,她只能拿小费。     来得龙凤阁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然后听到“请进”两个字,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一进去,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原来在座的人里居然有南宫少,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南宫少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身高一米七的样子,在男人中不算高的了,不过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戴一副眼镜,倒有几分像清朝从日本留洋归来的学生。     “我们喝酒呢,来一曲那个什么——凤尾竹。”马公子不懂装懂的吩咐,然后转头看着南宫少说,“很好听的。”     王如点点头,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看见南宫少并没有认出她来时平静了下来,拿起竹箫放在嘴边,很快,欢愉的祝酒歌《月光下的凤尾竹》就流淌在这间豪华的包房里。     箫声悠扬婉转,时而欢愉时而轻快,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南宫少就这样听着这首欢快的曲子,眉头皱了一下,他以前认为《月光下的凤尾竹》应该是葫芦丝演奏是最好听的,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个长得翩翩如风的男子用竹箫演奏也是如此的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记忆中,吹竹箫的人很少,第一次听到的箫声,还是在滨海一中的校庆会上,那是,16岁的席慕如用一根玉竹箫吹了曲《枉凝眉》,引得所有的男生女生都吁嘘不已。     王如专心致志的吹着竹箫,终于,一曲祝酒歌吹完,她抬头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用手语问了句:还有听别的吗?     “吹一曲《枉凝眉》吧,这首更适合竹箫来演奏。”南宫少淡淡的开口,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太过于风度翩翩的‘男人’。     王如楞了一下,不过随即点头,竹箫放到嘴边,《枉凝眉》那种哀怨,幽叹就这样流淌下来。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南宫少跟着箫声哼了两句,恍然间又看见了当年才16岁在学校舞台上吹这首曲子的席慕如。     “慕如,”他不由自主的低喊了一声。     王如手里的竹箫晃动了一下,心跟着紧了,不过见南宫少是低着头闭着眼发出的声音,紧张的心情慢慢的又平息了下来。     只是,这一下晃动音声就跑了,由于紧张气息也跟不上来了,后面这点就吹得十分的勉强了。     马公子原本就不懂这箫的韵味,只不过是附属风雅不懂装懂,他见南宫少皱紧眉头,而且后面的确有个地方声音小得不行了,于是大掌在餐桌上一拍:“怎么吹的?这曲不算,重新吹一个来赔给我们。”     王如楞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当然她已经哑了,其实什么也说不出口,于是只好把手里的曲谱递上去,让他们选。     《凤凰台上忆吹箫》马公子很快就点了这首。     南宫少在一边不置可否,反正马公子这种人喜欢欺负人,而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做好人。     不是现在没有心情做好人,而是,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是个好人,很多时候,他其实很冷酷很残忍。     这或许是受了席慕寒的影响,他有时一个人的时候这样想。     那些年里,他一心想赶超的就是席慕寒,所以,很多时候,在不知不觉中就把他当成了榜样了。     王如安静的吹着马公子点的曲子,这已经是第五首了,连着吹五首曲子,她觉得有些累了,可是,那马公子明显的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王哑巴,你除了吹这个箫还会不会吹那个箫?”马公子走过来淫/笑起来,用手来抬王如的下巴。     王如朝后退了两下,却退到餐桌的角,把她的腰给撞了一下,她赶紧用手势给他比划,她只会吹这一种箫。     南宫少在一边邪笑了起来,他对马公子说:“他是个男的,你也有劲?那种箫,恐怕还是女的吹才舒服吧?”     “哈哈哈,”马公子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王如对南宫少说:“你看这王哑巴的长得就是樱桃小嘴,哪里像男人的嘴?分明就是女人的嘴,我想他这张嘴吹那种箫也肯定很舒服的,要不,我们今晚就试一试,让他帮我们吹一下?”     南宫少朝王如的嘴看去,倒还真的是樱桃小嘴,这种嘴恐怕也就只适合吹箫吧,唱歌是太小了,高音应该上不去吧?     “算了吧,我还是觉得和男人那啥有些……”南宫少摇摇头,看着眼前的马公子,这家伙的确有些变态过于了,他又不是GAY。     “什么男人啊,我怎么看他都长得有七分像女人,”马公子紧紧的盯着王如看,然后说:“他应该就是古代说的那种,那种什么,就是男人身,女人心那种……”     马公子连着说了几个那种,却都没有找得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他心里的意思。     “男宠。”南宫少白了马公子一眼,“就是现在这个社会上说的GAY里女伴的那一个,又称妖孽。”     “对对对,男宠,妖孽。”马公子即刻反应过来,然后指着王如说,“我觉得他就是个妖孽,我们俩今晚就享受一下这个妖孽?”     南宫少跟着马公子笑了起来,然后无所谓的说:“那你就先享受吧,我在边上看着,如果真舒服,我就再享受。”     马公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王如的手,然后把她拉到沙发边上,丢出一叠钱来拍在餐桌上:“看见没有,只要你把剩下的箫吹好了,这就是你的了。”     话落,即刻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拉链,然后把那根巨大的东西掏出来,用手指着对王如说:“吹吧,吹好了还有奖。”     王如本能的朝后退着,无奈马公子紧紧的拽住她的手在,她和马公子就成了拔河比赛一样,一个拉着一头。     王如拼死的拉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的身体朝前靠,奈何力气太小,她迅速的丢开手上的竹箫,继续拼命的往后拽着。     只是,她这点力气,对于那五大三粗的马公子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南宫少在一边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拔河一般的马公子和王如,他不打算出声阻止,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虽然说这个王如是个男的,可是,既然到这种场所卖艺就该提前有心里准备,遇到马公子这种变态你就得把你的清高放下来。     他出入过不少的地方,像皇宫大酒店这种明着高级其实包房门一关和声色场所无异的地方,卖艺的一般也不得不卖身,只是价格比那些只是卖身的要高很多而已。     王如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她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断了,于是把眼睛看向南宫少,眼底有着求助,只希望他能出手救她。     只是,很可惜,南宫少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把眼睛转开了。     因为她戴着一副眼镜,南宫少也就没有仔细看这双眼睛,当然也就更加没有认出她来。     她张着嘴啊啊了两句,可是,那声音沙哑得完全和她以前的不一样了,而且她以前也没有啊啊过的说话过。     终于,马公子觉得这种猫逗老鼠的游戏已经差不多了,而因为王如这拼命的反抗,他那原本不怎么坚挺的巨大现在居然变得坚硬无比。     于是,他稍微用力一拽,王如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倾去,一个不稳,就直接撞向了马公子的胸膛。     马公子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按在王如的头顶上,然后用力的朝下压,终于,王如的嘴碰到了他的巨大。     王如的头拼命的扭动着,只是,弱小的她,哪里是力大无穷马公子的对手,马公子的手捏着着她的两腮,往前一挺,就进入了王如的嘴。     “吹吧,这根箫才适合你吹……”马公子得意洋洋的大声笑了起来。     南宫少在一边端着酒杯看热闹,这马公子还真是,连这招都能想出来,不过,他也还没有尝试过男人的嘴,不知道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嘴有什么不同呢。     想到女人的嘴,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了,那原本没有什么反应的地方居然一下子就勃发了起来。     该是的,那个女人到底到哪里去了?滨海没有她的踪影,同时也查不到席慕寒把她藏到什么地方在。     这一次,他是真的失算了,早知道席慕寒现在没有心思跟他斗了,他就不该把那个女人赶走的。     “哎呦……痛死我了!”马公子大声的叫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抓住王如的两腮,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宝贝解救出来。     抬起脚,想都没有想,直接一脚踹上王如的小腹,狠狠的把她给踹了出去。     王如的身体在空中翻了个身,然后“咚”的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整个人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去死吧!”马公子不解恨,抬起脚又朝她身上踹了几脚。     “好了,”南宫少皱眉,立即阻止了马公子还有踹的大脚,这时包房的门也被推开了,因为外边的服务员听到了房间里的响动。     “王如,王如。”服务员惊叫起来,然后迅速的用对讲机叫了保安。     “这是给他的服务费。”南宫少把餐桌上那叠钱递了过去,看着地上已经在流血的王如,猛然间有些自责起来。     这不过是一个卖艺的,跟他们无冤无仇,马公子这次的确是有些过于强势了,在这种事情上,他一般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     服务员接过南宫少手里递过来的那叠钱,正要帮王如收起来,马公子却一下子把钱抢了回来,“丫的,他都把我给伤了,还要什么钱?”     服务员看着空空的手一愣,然后再看着南宫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     南宫少迅速的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一叠钱递了过去,“这个给他,箫还是吹得不错的,只是后面有点小误会。”     跟着保安一起上来的还有王少,他看见地上的王如,心痛得都要裂了,抢在保安之前抱起王如,然后发疯似的跑向电梯去。     “钱,钱,”服务员跟着追上去,现在的王如,肯定要送医院才行的了,没有钱怎么送医院。     南宫少看着那已经跑远的身影,觉得是眼花了,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抱着王如的人已经进了电梯,什么都看不到了。     应该是眼花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而且,怎么可能和一个卖艺的男人在一起呢?     看他刚才那身衣服,明显的廉价货,哪里是他那种身份高贵的人穿的?     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看了眼地上的血迹,他眉头又皱了一下。     那个哑巴男人也太娇弱了,马公子就踢了他几脚,他这血是从哪里来的?     妖孽,还真是妖孽!     地上有一副已经碎了镜片的眼镜框架,就那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眼前的马公子和南宫少。     南宫少突然觉得,这副眼镜好似就是王如那双眼睛,他迅速的起身,然后没有和马公子打招呼,即刻朝VIP电梯走去。     王少抱着王如冲出电梯门,幸亏服务员从别的电梯跟着出来了,把那叠钱塞在他裤子口袋里,然后说了声:“赶紧送医院吧。”     王少抱着王如走出酒店的大门,幸亏皇宫大酒店出租车多,他很快就拦了一辆,即刻抱着王如上了车。     “去哪里?”司机一边把车开出皇宫大酒店一边很自然的问。     “去医院。”王少很自然的回答。     “哪家医院?”司机眉头皱了一下。     “不知道,”王少用手扰了扰头,然后说:“哪家医院最近就去哪 家医院。”     “……”王如从昏迷中醒过来,手动了动。     “姐姐,你要坚持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王如抓住她的手,赶紧安慰她。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王少卖血 “姐姐,你要坚持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王如抓住她的手,赶紧安慰她。     “……”王如用手语比划了一下没有钱,她的脸上皱成了川字,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     “我们有,那个服务员给了我们钱了。”王少赶紧说,然后掏出一叠钱来给王如看。*     “……”王如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说什么,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根刺,一直卡在喉咙的那根刺。     因为没有钱去医院把它夹出来,现在已经完全的刺进了肉里,也刺进了心里,是再也拔不出来了。     医院,抢救室外边,     王少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护士让他在手术单上签名,还责备的说他怎么当人家老公的,居然让妻子被人打得流产大出血,再晚来半个小时,恐怕就没救了。     流产了?姐姐怀孕了?     那她怀的是谁的孩子?她为什么一个人没有钱没有地方去?     她以前的老公呢?还是,她原本就没有老公?     该不会是,姐姐被人强/暴了才怀的孩子吧?     想到姐姐有可能是被坏人强/暴了才有的孩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等姐姐好了他一定要问个明白,然后找到那个畜生,他要替姐姐杀了他。      当然,如果姐姐是被她老公赶出来的,他就更加要把她的老公揍得半死,这么好的姐姐,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当然,他也不会让姐姐再回去跟她老公的了,他要跟姐姐过一生呢。     “钱不够,要住院,赶紧去交钱。”护士把手里的缴费单递给王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刚才,不是交了很多了吗?”王少小心翼翼的问。     “她大出血,现在要输血,所以钱不够。”护士很负责的给他解释。     “那,输我的血是不是就少要很多钱?”王少想了想,自己有的是血啊。     “你的血型是什么?”护士态度虽然不热情,不过还是很负责的问。     “我不知道。”王少茫然,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哪里还知道自己的血型呢?     “那赶紧去验一下血型,如果能用你的血,那是可以省一笔费用的,不够,你那点钱估计还是不够的。”护士赶紧说。     “那哪里验血?”王少赶紧问。     “三楼检验科,我帮你开个免费单吧。”护士看了他一眼,那一身廉价的衣服并不能遮盖他的光芒,他那英俊的面容,深刻的五官,依然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谢谢!”王少接过这张免费单,轻声的说着谢谢。     跟着姐姐身边半个月了,每天都跟着她一起风餐露宿的卖艺,跟着王如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两个字了。     只要是简单的向他们伸出温暖的手,只要是简单的一个硬币扔过来,他们都会说谢谢的。     在这个世态炎凉人情淡漠的社会里,一丝小小的温暖,他们都非常的珍惜。     很快,王少的验血报告出来了,护士看了无不遗憾的告诉他,“你的血型不符,还是用血库里的血吧,赶紧去凑钱来。”     凑钱,他到哪里去凑钱呢?     对了,那个皇宫大酒店。     姐姐是在那里被人打伤的,理所当然的应该让皇宫大酒店来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     很快,王少再次来到皇宫大酒店。     只是,他想得太天真了,皇宫大酒店的经理不仅不给钱,在听了王少说的王如流产了才知道原来那个吹箫的哑巴王如居然是个女的,于是以王如欺骗为名还说要他们赔偿违约金什么的。     王少说不过这个经理,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耗在这里,于是又返回医院,王如还在手术室里输血。     “如果交不来钱就不能住院了,等下她输了血就带她回去吧。”护士非常遗憾的说。     “那个,你给她输的血是从那里来的呢?”王少想了想问。     “血库里啊,怎么了?”护士倒是奇怪了。     “那,血库里的血是哪里来的?”王少继续追问。     “来源途径很多,比如有献血的,有卖血的……”护士还是非常负责的给他解释,只因他长了张非常英俊的脸。     “卖血的?给钱吗?”王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有用不完的血啊。     “你想卖血?”护士终于明白了。     “嗯,我没有钱了,”王少很肯定的回答,然后又非常坚定的说:“不过,我有血,有很多血,那次我把手划破了,都流了好多的血,可惜了。”     “去后面附属楼的二楼,那是我们医院收血的地方,你去检验一下你的血看是不是血库刚好要的,如果是的话,他们就会买的。”护士用手指了一下后面的方向,然后淡淡的说。     看着王少迅速跑远的背影,护士轻轻的摇头,多么英俊帅气的男人啊,可惜,是个穷鬼啊。     王如在病房里醒过来,手轻轻的覆盖在肚子上,眼泪慢慢的顺着发际流出来。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孩子,她30岁了才怀上的孩子,他的孩子,她很想拥有的孩子,居然就在他的面前眼睁睁的流掉了。     他也许不会在乎这个孩子,可是,她在乎,她心痛,     现在,孩子没有了,她和他那唯一的链接也就断了。     南宫少,从今以后,这个的名字不会在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王少从病房门口走进来,他脸色苍白,手上的透明塑料袋里装着几个包子,另外一个塑料袋里有着一个饭盒。     你去哪里了?王如用手语问他。     “姐,我去给你买吃的了,你看,有猪肝瘦肉粥,补血的。”王少把那个饭盒打开,让她看了一下。     哪里来的?王如用手语问。     “买的,”王少赶紧说,深怕王如误会了,然后又说:“是真的买的。”     我问你钱从哪里来的?王如有些着急了,手就比得乱七八糟了。     她到底没有学过手语,而且王少也不很懂手语,他们平时都写字的。     王少看不懂她那着急的样子,用手挠挠头拼命的解释着:“姐啊,我是真的去买的,不是去抢人家的去偷人家的。”     王少之所以要这样费力的解释,因为一个星期前发生了一件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     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他们在地下通道那里吹了一整天的箫,可是,过路的人都很少,所以就没有赚到钱。     那天,王少见王如的确饿极了,空着肚子吹了一整天的竹箫,除了喝点他去接的自来水,就什么都没有吃了。     那天,他走出地下通道,看见那边有个士多店,当时下雨,躲雨的人多,老板一个人有些照顾不过来。     他灵机一动,迅速的跑上前去,抓起柜台上的两个面包就跑。     只是,当时人多,老板没有看到,被那些有正义感的人看到了,于是几个人跟着他追。     可怜他一天没有吃饭了,而且前两天也吃得不好,当然很快就被人追上了。     他跑到地下通道口,嘴里刚喊了一声:“姐,我找得吃的了。”     只可惜,很快,他就被人从后面直直的推倒了地上,然后三个人对他同时动手,王如赶紧跑上去,伸手挡住那三个人。     怎么回事?     王如迅速的在纸上写着字问着三个满脸正气的人,然后看着趴在地上的王少手里的面包,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那三个年轻人见这个斯斯文文的手里拿着竹箫的男人是个哑巴,而且很有礼貌,倒也没有动粗,只是简单的把事情说明了一下。     王如蹲下身来,用手去拉扯王少手里的那两个面包,准备还给这三个年轻人,让他们带回去给那个小店的老板。     “不,”王少坐在地上,用双手死死的护住这两个面包,然后望中王如说:“姐,你吹了一天的箫,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这样会饿死的。”     饿死也不能去偷别人的东西啊,赶紧拿来还给人家。王如在纸上给王少写着。     “什么叫偷?我这是借,等我有钱了就来还给这个店的老板。”王少坚持着,就是不给王如。     王如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她用笔继续是纸上写着:饿死事小,人格最大,不要被人指着背脊骂我们是小偷好吗?     还给他们,我们明天肯定可以赚到钱的。     王少看着王如那一脸的坚持,然后依依不舍的把面包递到三个年轻男人的面前,心有不甘的说:“拿去吧。”     三个男人站着没有动,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那个拿着竹箫的男人其实是个女人,因为偷面包的男人叫她姐。     原来也不是真的小偷,只是在这样的天气没有赚到生活费而已,为了肚子,出于无奈的举动。     其中一个说:“算了吧,不过是两个面包而已,我等下回去帮你们把钱给了,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再去帮你们买两瓶水来。”     说完,随即转身离去,另外两个也就跟着一起走了,王少看着那三个人走了,再看着生气的王如,即刻低下了头。     王如拉着王少站起来,然后和他拉着手,用手语问他那家店子在哪里。     王少知道王如的性格,于是只好老实的带路,两人手牵手的来到了这家士多店门口。     刚才那个年轻男人已经买好了两瓶水,见他们来了,赶紧递给他们。     王如摇摇头,然后把面包递了过去,轻轻的放在店里的柜台上,然后看了大家一样,弯弯腰表示抱歉,随即拉着王少的手转身走进了雨里。     从那天开始,王少记住了王如写给他一两句话:贫贱不能移,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不能什么时候都不能去偷东西。     “姐,吃点粥吧,要不等下都凉了。”王少拿起勺子来准备喂王如吃,王如却一把推开他,结果王少手里的勺子就掉到了地上,另外一只手里的粥也倒了一些出来。     “怎么了?”刚好护士进来,看着地上的粥和王如满脸的怒气,再看看王少端着粥慢慢弯腰去捡那条小勺子,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     “哎,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弟弟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护士摇摇头,觉得病床上的王如有些过了:“你知道吗,为了你能住院,他自己去卖血,你还要发脾气。”     护士说完就摇着头走了,心里有些看不起王如。     卖血?     王如抬头看着王少,看着他捡起来的勺子,看着他那坚定的神情,她知道是她误会他了。     伸手去接那条小勺子,眼泪却怎么也抑制不住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王少,我亲爱的好弟弟,姐对不起你,姐错怪你了。     “姐,不哭。”王少用手去擦拭着王如脸上的泪珠。     王如望着他那苍白的脸,然后用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包子递到他嘴里,王少赶紧一口咬住。     病房里另外两张床的人都看着这两姐弟,为他们之间的姐弟情深感动着。     王如用勺子吃着这猪肝瘦肉粥,感觉到这是她30年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粥,她细心的,慢慢的吃着,吃得一点都不剩。     王如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出院了,因为那点钱也就只够住那么久的,王少还要坚持让她再住两天,说他去想办法赚钱。     王如坚持要出院,她知道王少说的想办法赚钱的意思,就是再去卖血,可是,他的身体也不好,这才卖血两天,怎么可能又去卖血。     出院后,王如没有再回皇宫大酒店去了,她和王少还是来到地下通道里继续吹箫赚钱。     只是,流产后的她非常的虚弱,根本就没有力气吹了,王少看见这样的她,急的要把那把伞拿去卖掉换钱。     王如不让,说那把伞很可能帮他恢复记忆,也是他失忆前唯一的东西了,如果卖掉,这辈子有可能就再也记不起曾经的一切了。     “可是,恢复记忆和你的身体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王少坚持着说,“而且我也不想恢复记忆了,这样跟着姐姐过一辈子挺好的。”     王如用手在他的发顶上摸了一下摇摇头,然后用手摸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那根手链,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她牵起王少的手,然后带着他朝典当铺走去,她这条手链已经带了十几年了,是曾经那个叫南宫少的男人送给她的。     当时那个男人向她表明心迹的时候,她拒绝了他,他走的时候发狠把一条手链一枚戒指丢给了她。     戒指她从未戴过,也不可能戴,所以锁在滨海的梳妆台的柜子里,手链她倒是很喜欢,也就一直都戴着。     取下这条戴了十几年的手链,有些不舍,可是,和目前的境况比起来,那些曾经的过往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已经不需要了。     更,没有必要去守着。     典当铺看了看她的手链,然后又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里面的经理看了看他们,然后说:“三千,”     三千新加坡元,相当于人民币一万五的样子,王如想了想,这个价还成,只是,三千对 于她和王少来说,的确是少了点。     如果卖呢?王如在纸上用笔写道。     “五千。”经理很干脆的给价。     “还是当吧,不卖。”王少抢在王如面前开口,看王如的表情,他隐隐约约知道王如是不舍得这条手链的。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胡杨更新够给力哈,亲们要把手里的票票砸给胡杨哦...... 正文 怀孕的消息 “还是当吧,不卖。”王少抢在王如面前开口,看王如的表情,他隐隐约约知道王如是不舍得这条手链的。     “那好吧,我们给你开单据,签字拿钱就可以了。”经理面无表情的说。     走出典当铺,王如看着手里的三千元新加坡元,曾经,她随便一件衣服一条裙子都不值这个钱,可是,现在,她却要靠这点钱过日子了。*     他们来到郊区的贫民窟,这里的房子才最便宜,别的地方他们去不起。     租了300元一个月房租的单房,价格有些偏贵了,可是,王如看中的是有厨房,洗手间和一个阳台,这样她和王少换洗衣服就有地方了。     只是,这个贫民窟里的房东很冷漠,他非要王如他们一次性交一年的房租,王如他们给他说了很久的好话,最后说一次性至少要交半年的房租,他没有那么多精力来每个月追着要房租的。     王如和王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次性要叫那么多个月的,可是,为了有个地方落脚,他们咬牙交了半年的房租1800元。     其实王如他们不知道,贫民窟里住的大多是打工的和真正的平民,很多时候到交租金的日子了就交不上去了,以前房东有时是连续几个月都收不到租金,然后人家实在没钱就搬走了。     后来这里的房东都变精了,他们一开始就让交一年或者半年,这样就有保障一些,不会亏太多。      交了半年的租金,剩下的钱去买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三人沙发,(是那种晚上可以放下来做床的三人沙发。)     当然还买了一些必须的用品,锅碗瓢盆和简易餐桌,这一花下来,虽然是买的商场里最便宜的打折货,那1200也花得所剩无几了。     其实,王如是第一次完全脱离家庭步入社会自己过日子,以前有钱的时候买东西都是去商场买,所以不知道还有个地方叫‘旧货市场’。     等他们俩把东西买好搬回家里时,才听隔壁的邻居说完全可以去旧货市场买的,他们买的这些东西,如果在旧货市场去买,只需新货的三分之一。     他们俩听了这个心痛啊,这钱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没事,姐,你在家里休息,明天开始我去赚钱来养你。”王少看着王如那惆怅的脸,赶紧安慰她说。     你去赚钱?你会做什么呀?你都失忆了呢。王如在纸上写给他。     “我失忆了,只代表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不代表我不会做事啊,”王少非常坚定的说,“而且,我跟着你这么二十多天了,我发现我认识很多字的啊,其实,我以前肯定是读过书的,而且,你说的那个什么英语,我也看得懂的,一看就明白的。”     那好吧,你明天出去找工作试一下,我可能要休息两天才能去找事做了。     王如同意了,其实王少说得也对,他只是失忆了,其实他又不是傻子,找份工作来做,也许可以让他快一点恢复记忆也不一点呢。     第二天一早,王少就穿得整整齐齐的出门找工作去了,王如再三叮嘱他,路上要小心,还有坐公交车一定要先把整钱换成零钱,不要整个十块钱都投进去。     王少赶紧答应着知道了,因为曾经有次他和王如坐公交车,因为没有零钱,他就把十块钱都投进去了,结果那天就赚了那十块钱,当天晚上俩人都饿在肚子在公园的石凳上坐了一夜。     王少走了,王如就躺在床上睡了,一米宽的单人硬板床,她以前从来没有睡过,现在又刚流产,睡上去非常的不舒服。     可是,沙发更不舒服,昨晚王少睡的沙发,也许是因为连续二十天没有躺着睡过了,她见王少睡得很香。     她却睡不香,因为在一医院睡了两天了,她已经睡够了,所以也就睡不着了。     虽然躺着,但她心里却着急的是钱的问题,手上只剩下不到一百块钱了,如果不尽快赚到钱回来,恐怕过几天就又要饿肚子了。     锅里炖着一锅鸡汤,这是昨天王少坚持要买的,一只鸡花了20元钱,心痛死她了,所以,每一口汤她都小心翼翼的喝下去。     王少是一口都没有喝过,在她的指点下,王少居然也会做饭了,这让她多少有些安慰。     流产后的她非常的虚弱,已经第四天了,隐隐约约还有血来,因为输过血,头也一直有些晕,所以她不敢冒然走出去。     王少说是找工作,可是他把找工作看得太简单了,因为记不起过去的事情,所以,在很多方面,他依然表现得像个刚出社会的人。     开始在那些招牌栏去看招聘告示,然后到那些公司去面试,只是,当人家问他什么毕业时他不知道,当人家问他要证件时,他还是没有。     没有证件,没有学历,就连最起码的身份证件都没有,这样的他那里找得到工作?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找到工作,不过他也没有乱花钱,王如早上拿给他多少钱,晚上回去还是多少。     王如觉得奇怪,问他怎么没有花钱?难道连车都不坐妈?     王少就说找工作挨家挨家的去问,所以不需要坐车。     王如也没有找过工作,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对他一整天在外边不吃饭有些生气,说怎么着也得买两个包子吃买瓶水喝。     王少就笑着说不需要,早上他吃的饱饱的出门,晚上回来家里也有饭吃,饿一顿不会饿坏的。     可是,就算是这样,在物价横飞的年代里,他们手里那点钱还是很快就用完了,王如流产后一个星期,就不得不也出门找事做。     同样的问题,连起码的身份证都没有,而且她还不会说话,的确是找不到工作的,她能做的,还是换上那身长衫,拿上竹箫,然后去地下通道卖艺。     只是,平民窟这个地方都是穷人,所以这个片区卖艺几乎没什么人扔钱,她不得不每天坐一块钱的公交车去繁华闹市的商业街的地下通道卖艺。     王少找了一个星期的工作没有坐落,心里非常着急,见王如又开始去卖艺了,他心疼他着急,可是,他却赚不回钱来。     这天,他实在找不到工作,就有些苦闷的来到码头,发现很多人在用肩膀扛麻布袋,他于是赶紧上去问,抗这个还要工人吗?     “要,今天很多搬不完,你想要搬,去问那边的工头。”其中一个比较热心的人指着不远处坐在那里用笔计数的人说。     王少赶紧说了声谢谢就朝那个人走了过去,来到他身边快速的说他要抗东西,问还要人不。     “要,”那个人答的很干脆,不过看着王少却皱紧了眉头,“你能抗得动吗?”     “能!”王少非常肯定的回答。     “叫什么名字,”那人拿起笔就开始在本子上添名字。     “王少。”他回答得非常的干脆,然后迅速的走过去扛起一个麻布口袋在肩膀上,跟着前面的人走。     那个工头见他长得细皮嫩肉的,没想到还真的能抗东西,而且看样子还不错,也就没有多问什么了。     阿彪皱紧眉头走过来看着记账的人,“怎么回事,还有这么多没有搬完,今晚不是要搬到天亮了。”     “是啊,大约明天早上才能搬,”那个记账的人也跟着说,“不过,刚才增加了一个人,可能会快一点了。”     “好,增加一个人好,能多增加几个人更好。”阿彪点点头,然后转身看了眼那些正在搬远货物的工人们。     突然,一个年轻人抗着一麻袋货物从他面前走过,他看着这个年轻人发愣了一下,揉了下眼睛再看,却只能看见扛着麻布袋的背影了。     “刚才那个人叫什么名字?”阿彪用手指着不远处王少的背影问。     记账的人抬头看了眼,然后看看本子上的名字,“王少。”     王少,那就不是他,看来只是长得有些像而已,他那么高贵的身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胡杨篇--------     王妈把饭菜做好端到餐桌上,然后退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望着蔓菁,她深怕她又发脾气就拿她出气。     自从慕如被赶走后,这个蔓菁就住在这里,她的工作也就变成了侍候这位新主子了。     只可惜,这位不是席三小姐,架子却摆得比席三小姐的架在大多了,她每天变着花样给她煮饭菜,她还是不满意。     “王妈,这个鱼汤是怎么煮的,我吃了就想吐。”蔓菁把手上的筷子啪的一声拍打在餐桌上,一脸怒气的问。     “蔓菁小姐,你想吐不一定跟我煮的鱼汤有关吧?”王妈小心翼翼的解释着,却朝后又退了两步。     “你这个鱼汤这么重的腥味,喝了当然想吐了。”蔓菁抬眼间看见南宫少从院门口往里走,声音立刻放低了不少。     王妈可没有看到南宫少,只是盯着蔓菁继续说:“想吐的原因多了去了,就像席三小姐,她整天也想吐,那是因为她怀孕了。”     “你说谁怀孕了?”南宫少刚好到门口,王妈这句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寒着脸冷着声问。     王妈见南宫少突然进来,吓了一大跳,却再也不敢说话了。     “王妈,你刚才说谁怀孕了?”南宫少的脸更加的黑陈着。     “席三小姐。”王妈低着头说,“席三小姐走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     “以前为什么不说?她在的时候?”南宫少厉声的呵斥着王妈,声音都有些不稳。     “她在的时候你没有来,你来的时候,”王妈看着那正怒气冲天的瞪着她的蔓菁,大着胆子说,“你来就把她赶走了。”     “少,你不要听王妈胡说八道……”蔓菁站起来走上前去,用手拉着南宫少的手臂摇晃着撒娇。     “你可以收拾东西滚了。”南宫少面无表情的推开贴在他身上的蔓菁,语气冰凉的说。     “少,我……”蔓菁有些懊恼的轻声喊着,声音里带着祈求。     “滚!”南宫少冷冷的看着她,冰冷无情的话从嘴里蹦出来:“我南宫少的情妇不会超过一个月,今天刚好是一个月,你没有继续留下来的资格。”     话落,即刻迅速的转身,然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蔓菁看着南宫少的背影,然后瞪着站在那里的王妈,想也没想,端起刚才那碗鱼汤就朝王妈砸过去。     很可惜,王妈这次拿了把扫帚在手里,见碗飞来,即刻用扫把挡住,鱼汤碗随即跌落在地上开了花。     王妈看着地上的鱼汤非常的生气,这是她辛苦煮出来,这个女人不吃就算了,还拿来砸她,她挥起扫把对着蔓菁的身上就扫了过去。     “这叫扫地出门,”王妈愤愤的说,“你以为你永远是我的主子了是吗?还打过我的耳光,今天我打还给你。”     话落,挥起手朝蔓菁的脸上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打得‘啪’‘啪’响。     “妈的,我那天只打了你一个耳光,”蔓菁用手捂住脸大声的叫了起来。     “还有一个是利息。”王妈鄙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然后用一副教训的口吻说:“记住了,女人光是有床上功夫还是不行的,因为,男人不可能整天呆在床上做那种事情,靠给人家当情妇是过不到老的。”     说完,王妈迅速的过来把餐桌上的饭菜全部撤下,她已经被赶走了,既然嫌弃她做得不好吃,那就不让她继续吃了,留下来自己吃。     南宫少把自己整个的窝进沙发里,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很久了,他还是没有动一下筷子,只是整个脸都黑陈着。     阿彪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吓了一跳,他的老大向来食欲很好,不管是什么时候,首先是要把肚子填饱才有力气,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今天是怎么了?他厌食了还是怎么的?难道是绝食?     “老大,你这是?”阿彪试着开口,想要唤醒他。     南宫少抬眼看了阿彪一眼,然后看着满桌的美食,挥挥手,“让人来撤了吧,我没有胃口。”     “怎么了,不舒服?让木子过来看看?”阿彪赶紧问。     “没有啊,怀孕不也是不想吃饭吗?”南宫少闷头闷脑的说了句。     怀孕?阿彪简直是在风中石化了?     南宫少没有去解释,看着石化般的阿彪:“查到席慕如的下落了没有?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没有,滨海那边一直没有她的身影,”阿彪摇摇头,然后又说:“英国,法国,美国也没有发现她,不知道席慕寒把她给藏到哪里去了。”     “继续找。”南宫少有些头疼,用手揉捏着太阳穴。     那个女人,走的时候居然跟哑巴一样,一句话都没有说,难道说一句她怀孕了会死人啊?     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他是绝对不会赶她走的,肯定要把她好好的留在身边,不会让她回到滨海去。     现在,她回去了,而且带着他的孩子回去,想到这里他就无比的愤怒。     席慕如,你居然敢把我的孩子拐跑,而且,那个孩子,那个孩子……     也许,那个孩子已经不在了,因为席慕寒是不可能让慕如生下他的孩子的。     想 到这里,他的心没来由的抽痛了一下。     好似,那个孩子,真的已经远去了一样。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喜欢这个文文,就把票票砸给胡杨吧...... 正文 生活的艰辛 王如在家里把汤烧好了,说是汤,其实就是几根菜叶子外加一个鸡蛋,旁边还有三个馒头。     这是今天的晚餐,他们这样吃饭已经一两天了,今天王如在地下通道吹箫,吹了一天,也才收到几个铜板,就买了三个馒头一个鸡蛋。*     幸亏家里的油盐是刚租房子买的,都还有一些,尤其是油,他们都节约着用,所以,暂时这两天不用买。     站在门口等王少,看看天色,好晚了,王少还没有回来,他该不会走失踪了吧?     王少很节约,每天出去找工作都不会坐车的,也不知道今天他是不是走远了点。     王如站在阳台上看了看每天王少回家都必经的路,还是没有他的影子,她轻叹一声,然后转身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澡了。     记得14年前那次流产,是欧阳配的药吃下去,不过后来还是去清了宫的,那时,坐月坐得非常的严格,连风都不让吹一下。     当时是月嫂照顾她的,月嫂非常的讲究,让她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床,洗澡什么的都不允许的。     可是,现在她却顾不了这么多了,流产回来后三天她就洗澡了,然后王少要出去找工作,她就得自己洗衣做饭什么的。     因为昨天钱花完了,今天她已经穿上长衫装扮成男人去卖艺了。      她一边洗澡一边回想着很多年前好似听林雪嘴里哼着的一首歌:为了生活,我们四处奔波……     后面的歌词她记不住了,不过,就这两句,她现在已经是完全的体会到了。     为了生活,她和王少的确是四处奔波,而且,不奔波都不行的了。     正在穿衣服,就听见门响了,应该是王少回来了,接着门响传来的还有一阵香味,她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真香。     “姐,我买了烤鸭,你洗好澡没有?”王少的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兴奋和得意。     “啪啪”王如敲了两下门,表示听到了,然后快速的穿衣服。     买了烤鸭,他那里来的钱?     找到工作了?可是,就算找到工作,上班第一天也不会发工资的啊?     “姐,你看。”王少把刚装进盘子里的烤鸭端到王如面前,“烤鸭,香喷喷的烤鸭。”     王如看着王少,再看看烤鸭,然后迅速的在纸上写着问:“你又去卖血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去卖血不能去卖血吗?”     “不是,”王少把烤鸭放下来,然后过来拉她在床边坐下,这才高兴的说:“姐,我找到工作了,今天领的钱,所以就买了烤鸭,还有剩余呢。”     王少说着就把自己包里剩下的钱一股脑的都抓出来递给王如,“你看你看,好多钱呢。”     王如看着手里的钱,两张五块的,一张十块的,还真不少,买了烤鸭都还剩了二十块钱呢。     “你在哪里上班,人家怎么可能第一天就发工资给你呢?”王如继续在纸上问,她很担心,生怕王少上当了。     “码头,很多人在那里做事,不用身份证的,”王少一脸高兴的说,然后夹了个鸭腿放在慕如的碗里,“姐,你吃个鸭腿。”     王如一听很多人在那里做事,也就放心了,可是,仔细看王少的手,却发现有磨蹭出的痕迹,她迅速的抓过来一看。     “你这手是怎么搞的?”王如用手指着王少的手,用眼神和手势问,“人家打的?”     王如的心里再次紧张起来,王少曾经去偷过一次东西,她生怕他又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再去偷。     “不是,是抗包的时候要太用力,所以才摩擦出来的。”王少赶紧解释着说。     抗包?码头?王如瞬间明白了,王少肯定是去当搬运工了。     家里的大哥事业做得很大,也有码头的,她曾经跟着慕冰去过一次码头,曾经也看见过搬运工的。     “王少,那很辛苦,明天不要去了。”王如在纸上迅速的写着,然后心疼的把他的衣领拉开,果然,肩头上都是血泡。     “姐,没事的,那个工作很简单,有力气就行,”王少笑了笑说,夹了块鸭肉放进嘴里,“我有力气。”     王如看见王少这高兴的样子,眼泪都出来了,凭她的直觉,王少以前肯定有个很好的家庭背景,因为遇见他是他身上的穿着和那把雨伞,都说明他以前的生活很好。     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失忆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记起他以前的一切。     这个晚上,姐弟俩吃了有史以来饱饱的一顿饭,因为王少买了整整一只烤鸭回来,他们俩都把它吃光了。     王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吃这么多的烤鸭,以前的她,是不吃烤鸭的,因为烤鸭这种东西太过油腻,她怕长胖,都是不吃的。     以前,她连猪肉都很少吃,只要跟长胖有关的食物,她都避而远之。     现在,她才知道生活的艰辛,也才知道其实填饱肚子远比身材要重要得多。     -------胡杨篇------     滨海,     席氏天地集团     总裁办公室     席慕寒冷着脸看着眼前的阿力,“怎么回事?都快五个月了,怎么还没有查到南宫少把慕如藏到哪里在呢?     “南宫堡在海上一直都很神秘,我们曾以为的南宫堡的老巢,其实并不是什么老巢,南宫堡的老巢究竟在哪里,这也还不知道。”阿力摇摇头。     “南宫堡的老巢我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慕如在哪里,我要去把她救出来,”席慕寒冷冷的说。     “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我发现,南宫堡那边有人在滨海活动了,也不知道在查找什么,好像很关注席慕山庄里的动静。”阿力小心的说,同时也是提醒席慕寒。     “关注席幕山庄?”席慕寒皱紧眉头,“子君已经疯了,席慕山庄里应该没什么好关注的了吧?”     阿力站着没有吭声,他派出去的人现在没有进展,他心里隐隐约约猜测南宫少那边应该出什么状况了,可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向席慕寒报告的。     “继续查找慕如的消息,杜月说南宫少现在主要精力放在新加坡,滨海好像就剩了个小公司在这里做联络点了。”席慕寒靠在办公椅上,他觉得累。     最近的事情总是很多,工作真的非常的累,而子君又总是疯疯癫癫的,照顾她分去了他不少的精力。     “是,我现在的手下主要精力也是盯着新加坡那边的南宫少的住处,只要一发现三小姐的影子,我们即刻动手。”阿力赶紧说。     “那就下去吧,继续盯紧南宫少的别墅,他肯定把慕如放在身边的,南宫少那个人,最不相信别人了。”席慕寒挥挥手,示意阿力可以走了。     “好的!”阿力应了声,然后迅速的找出去,恰好柳月梅进来通知席慕寒开会了。     -------胡杨篇-------     新家坡     春天过去得特别的快,还没有感觉到春的气息,才四月,夏天的热浪已经提前到来了。     王如戴着一顶很旧的遮阳帽,提着一个麻布口袋,沿着大道边慢慢的走着,她的麻布口袋里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矿泉水和拉罐瓶子,还有几份报纸。     这是她十天前发现的赚钱的机会,而且比去卖艺赚钱多了。     当然,同样也辛苦多了。     其实,三月时他们的日子都还过得去,因为王少在码头当搬运工,每天或多或少都有些钱回来。     而她在地下通道卖艺,收入不一定,但是靠着王少的收入,他们那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有天王少甚至说,等多点钱了就去买两辆单车来骑,这样每天还能剩下一笔坐公交车的费用,也能锻炼身体。     只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王少和王如还没有攒够买两部单车的钱,王少就出事了,他在码头上因为贪钱一次性搬三个麻布口袋把腰给严重扭伤了。     而最恶心的是码头的老板,居然一分钱都不赔给王少,王如气得去找码头的老板讨个公道。     那天,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却不是一个好日子。     王如带着王少在医院病历和收费单据来到王少说的码头,码头很大,不过王少说得很清楚,还给王如画了线路图,所以王如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用笔记账的工头。     工头看着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因为王如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她穿着男装却又忘记把领口扣上,所以喉咙没有喉结。)而且还是个哑巴,他皱紧眉头接过她手里的单据看了一下。     “我当时跟他说了,搬一个麻袋算一个人的工资,搬两个麻袋算两个人的工资,搬三个麻袋算三个人的工资,我工资没有少给他的,至于他受伤了,那是他的事情,不管我们的事。”工头非常傲慢的说。     “怎么不管你们的事?你明明知道大家都搬一个麻袋,最多的也就是搬两个麻袋,你一次性让他搬那么多,这很危险你没有跟他说清楚,这就是欺骗,”王如非常愤怒的在纸上写着,“而且,是在你码头上,在工作中把腰扭伤的,你们怎么不赔钱呢?”     工头原本就很忙,因为要不停的记数据,还要不停的看着这些工人,他懒得理王如,抬起头来,恰好看见有人来了,他立刻计上心来。     “那边,看到没有。”他的手指着不远处正走进来的人,“去找那两个人,他们是老大,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王如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边,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朝楼上走去,只需一眼,她就能认出来那两个男人是谁。     南宫少和他的特别助理阿彪,她迅速的转身,然后朝那些搬运工的队伍走去,很快的把自己隐没在搬运工的队伍里。     从那天开始,她就再也不敢去替王少要工伤费了,王少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就回到家里来养伤,他赚的那点钱很快就用完了。     王如是在买菜回来的路上碰见收废品的大叔的,她见大叔走街头窜巷收废品,于是用手比划着问他收什么废品,本钱贵不贵等。     大叔见她是一个哑巴,倒是非常的热心,把收废品的事情跟她说了一下。     这一了解,她才知道,原来收废品的本钱也是蛮高的,不过大叔说了,如果捡废品来卖,那就不用本钱。     捡废品来卖?不用本钱。     是啊,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说实在的,现在能听懂古典音乐的人很少,而喜欢箫声的人更少,她那个很难赚到钱了,除非去那些高级酒店什么的,只有那些有钱人才会附属风雅。     然而,有了上次的经历,她是再也不敢去了的。     其实,她在卖艺的过程中,也遇到几个卖艺的,拉二胡的,拉小提琴的,都不怎么赚钱。     倒是唱歌的,赚得比他们多一点。     可是,王如不会唱歌,她只会吹竹箫。     第二天,王如没有再去卖艺,她找了个塑料袋子,开始去离住的地方稍微远点的地方捡废品。     矿泉水瓶子,拉罐瓶子,报纸,这三样是她主要要捡的废品,当然如果偶尔能捡到金属之类的就能赚钱一些。     也是从那天开始,她才知道捡废品远比去卖艺赚钱得多。     开始两天她都是卖给收废品的大叔的,后来经过同样捡废品的人的指点,她就把当天捡来的废品卖到废品回收公司去了。     捡废品的好处是她还能看报纸,几乎每天都能捡到头天的报纸,有时运气好还能捡到当天的报纸。     只是,唯一不好的是太热,而且马路上尘土太多,幸亏她捡到一顶旧遮阳帽,花了三块钱在药店买了两个便宜的纱布口罩。     这十天捡废品,她的收入还算一般,刚开始三天少一些,慢慢的她也学精了,知道哪些地方多,就专门往哪些地方去。     只是,王少的药很贵,她赚这点钱还是不够用,她还是非常的着急。     昨天去就该去医院帮王少拿药了,因为他已经断药一天了,如果再不把药拿回来,他的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好。     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多捡一些废品,多赚一点钱,争取今天去医院把王少的药给拿回来,他有药用就好得快一些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王少还问她这几天怎么赚的钱多了起来了?难道现在喜欢听箫声的人多了?     她连忙告诉他现在找了一份工作了,这份工作就是帮忙送快餐,是当天结算的,所以钱就多一点了。     当然,她没有把自己捡废品的事情告诉王少。     其实送快餐的工作她倒是去找过,可是,因为她没有证件,人家不放心,怕她把快餐送去收了钱就跑路了。     而且,她还是一个哑巴,说话老是要用笔,人家嫌跟她打交道不方便,所以不肯用她。     继续朝前走,前面有辆奔驰车停在路边,有人从车窗里扔出两个易拉罐来。     她快速的跑上前去,弯下腰刚要捡起这两个易拉罐,车门却被推开了。     一只脚下来,刚好一脚踩在易拉罐上,那没有喝完的易拉罐里的饮料,喷了王如一脸,幸亏她戴着口罩,不过额头和眼睛都溅了一些。     她看着这踩在易拉罐的脚,然后顺着他的 腿慢慢的朝上看,却看见一张非常熟悉的脸,一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胡杨一直在努力码字,有红包花花的就送给胡杨吧,没有就把票票和咖啡送给胡杨吧。 正文 席慕如,你给我滚出来 她看着这踩在易拉罐的脚,然后顺着他的腿慢慢的朝上看,却看见一张非常熟悉的脸,一张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脸。     几乎是一瞬间,她楞住了,忘记了自己要捡易拉罐,忘记了应该迅速的转身离去,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傻傻的盯着他。*     “少,”后车门打开,林雪兰从车里下来,“怎么了,少?”     南宫少用手指了指站在他面前的王如,又指了指地上自己脚底踩在的易拉罐,然后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戴口罩呆戴阳帽的捡废品的人,轻蔑的问:“想要吗?”     王如本能的点点头,一个易拉罐顶四个矿泉水瓶子,两个易拉罐顶八个矿泉水瓶子,她肯定想要。     “想要的话,把我皮鞋上刚溅上去的饮料水用舌头给添干净,我不仅让你捡这两个易拉罐,还外加你两百块钱。”     僵持,静谧,四周瞬间没有了声响。     连站在一边的林雪兰都觉得这南宫少有些过了,不就是两个破拉罐,人家一捡废品的,你跟人家计较什么呀?     可是,她是三天前才榜上南宫少的,能给南宫少当情/妇,那是多么荣幸的事情,所以她也不便说什么话,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看不出男女的捡废品的人。     王如站在那里,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如果是以前,她还是席三小姐的时候,按照她的脾气,恐怕要甩南宫少两个耳光。      可是,现在,想到躺在家里连院都住不起的王少,想到他已经断药一天了,今天如果再不把药拿回去,他的伤势很可能会加重的。     终于,慢慢的蹲下身来,     终于,慢慢的低下头去,     终于,她的嘴接触到了那黑得发亮的皮鞋,     终于,她伸出了舌头,慢慢的添着皮鞋上的饮料,     淡淡的甜味夹杂二氧化碳的味道,再夹杂着鞋油的味道,涩涩的,麻木了她的舌尖,也刺痛了她的心。     终于添完,她刚要抬头,一滴泪却无声的滴下来,滴在那黑亮的皮鞋上,晶莹剔透,把整个正午的阳光都映照了进去。     “好了,”南宫少见她还要去添那滴泪,眉头皱了一下,一下子把脚拿开,王如一个始料不及,摔了个狗吃屎。     “这是三百块,”南宫少从钱夹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把钱扔在她面前,看着趴在地上的人摇摇头,真是下贱的人,一点骨气都没有,拉开车门然后迅速的上了车。     林雪兰看了地上的王如一眼,她相信她没有摔到哪里,因为她原本就是蹲着的,现在不过是朝前倾着趴了下去而已。     王如用手抓住这三百块,逐渐的攥紧,再攥紧,脸扭向一边,慢慢的爬起来,那辆豪华的奔驰车已经远去了。     她再次弯腰捡起这两个易拉罐,轻轻的放进麻布口袋里,然后拖着这个袋子转身朝左边走去,她该去医院帮王少拿药了。     眼泪在站起来的瞬间停止,她不哭,不能哭,即使心已经痛到了极致的地步,也不能哭。     艰辛的生活不相信眼泪,现实残忍更加不相信眼泪,如果这都受不了,以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下去?     南宫少坐进车里,司机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刚才那个捡废品的女人额头上的汗珠滴了几滴在他的裤脚边上。     有些熟悉的味道,他把脚抬起来闻了一下,是有些熟悉,再闻了一下那滴快要干了的泪珠,鼻子不停的抽着。     是她?难道是她?     席慕如!?     该死的,刚才那个女人是席慕如!     “掉头!回去!”他快速的给自己的司机下着命令,整个人慌乱得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来。     “回哪里?”司机老李是南宫少的老司机了,帮南宫少开了近十年的车,还从来没有见他如此慌乱过。     “回刚才那个地方,那个女人帮我舔皮鞋的地方。”南宫少的声音颤抖着,他感觉到自己的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已经开出五公里了,现在一下子掉不了头,这是快速干道,要到前面才能掉头了。”司机看他那副着急的样子,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细心的解释着。     等南宫少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早就没有了刚才那个捡废品的女人的影子。     “席慕如,你在哪里!”他对着天空大声的喊着着,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席慕如,那样高贵的女子,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子,现在居然沦落到在路边捡废品。     甚至,为了两百块钱,居然弯下腰去添他的皮鞋。     只要想到她为了钱已经放下尊严到这个地步了,他的心就痛得泣血的地步。     席慕如,他心目中的公主,那个永远站在云端笑着的女人,那个他一直以为可望而不可即的女。     现在,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怪不得席慕寒没有来找他的麻烦,怪不得席慕山庄里永远没有她的影子。     原来,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回滨海去。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有骨气了?     难道,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是了,如果她回去,席慕寒肯定会让她把孩子打掉的。     于是,为了孩子,她就不回去了,只好在外边流浪。     席慕如,你这个大笨蛋,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席慕如,你在哪里?     席慕如,给我滚出来!     带着我的孩子一起滚出来!     ------------胡杨篇----------     “姐,我的腰好像不痛了,我又去码头上班吧好不好?”吃早餐的时候,王少嘴里一边咀嚼着馒头一边问。     王如摇摇头,用眼神瞪了他一下,表示不好。     “可是,我一个大男人,在家里休息总不是什么好事吧?”王少用手扰扰头。     等你的腰完全好了,你才能出去工作。王如一边喝菜汤一边用手语对他说。     当然,王如的手语是自己创造的,也就是王少能看得懂。     他们的早餐一般都是馒头加菜汤或者白开水,虽然王如最喜欢喝粥,可是,熬粥要用很长的时间,王如觉得那样太浪费煤气了。     这里有报纸,你看看报纸,是昨天的。王如走的时候,把昨天捡到的一份当天的报纸递给王少,让他用报纸来打发时间。     昨天运气不好,她听从了一个老阿婆的话,去了一个叫圆山的公园,结果公园里人倒是多,可是要门票才能进得去,她没钱买门票进去,就是有钱买门票,进去捡废品也不划算啊?     于是,她在公园外边转了一天,的确没有捡到什么空瓶子,倒是捡到不少的报纸和杂志之类的。     今天她打算还是沿着新加坡的风景线一路走,虽然离这里很远,还要坐一块钱的公交车,可那里是旅游集中点,人多,拉罐瓶特别多。     比起捡矿泉水瓶子,王如最喜欢的就是捡拉罐瓶子了,这种东西既轻巧又卖钱,而且用脚踩扁后又不占地方,一个麻布口袋能装几百个空拉罐,而且拿在手里也不重。     前天被南宫少侮辱了一顿,不过拿到了三百块钱,然后去医院帮王少拿了药,前天晚上开始用药,今天早上王少就能坐起来了。     只是,那药用得很快,明天可能就又要用完了,不过,王如还是想再去拿点药,怕他还没有完全好。     昨天没有赚到钱,她希望今天运气能好一些,如果在风景线能捡到一百个空拉罐三百个矿泉水瓶就好了。     只是,刚走出贫民窟的村口,就碰见了那位收废品的大叔,远远的,大叔就在喊她。     她赶紧走了过去,用手势问了句什么事。     “王哑巴,我告诉你一件事啊,从昨天下午开始,有一帮人在沿着风景线路展开地毯式搜索,见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头戴乳白色旧遮阳帽,带着白色口罩,拖着一个麻布口袋捡废品的人。我觉得,他们形容的人和你很相似,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大叔一边说一边疑惑的看着她。     王如赶紧给他摆摆手,表示没有。不过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没有就好,我看你是个哑巴,也怪可怜的,还是不要戴遮阳帽了,也别戴口罩了,小心被他们认错给抓去了就不好了。”大叔到底是好人,看见她的着装,赶紧给她建议,毕竟都是住在这贫民窟里的人。     谢谢!王如用手势给他比划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转身往回走。     看来,前天南宫少肯定怀疑自己了,她仔细想着,虽然觉得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在搜查她了,那么,在新加坡,除了南宫少,她想不出别的人来了。     她迅速的回到家里,看来昨天去什么圆山公园是对了,没有赚到钱,不过却躲过了灾难啊?     看来,这个捡废品的工作也做到头了,她必须得重新找份事情来做才好。     只是,有些舍不得,捡废品虽然说很辛苦很累,不过没有人来骚扰她,而且,每天的收入也还可以。     “姐,你怎么回来了?”王少看见王如回来了,赶紧问了一句。     王如朝王少笑了一笑,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我不想送外卖了,我想换工作了。     “姐,那我们就重新找工作吧,你看这个?”王少把报纸上的招聘启示递给她。     王如接过来很快的扫了一眼,然后就把报纸放在一边了,上面那些工作并不说她什么都不会做,而是,她没有任何证件啊!     再说了,人家那些大公司都要有工作经验的,她虽然30岁了,却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以前只有消费经验。     现在坐下来仔细想想,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里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怪不得哥的第八个老婆就能活下来呢,原因就是章子君从小就吃苦啊。     如果她也从小就吃苦,今天面临这些生活的挑战,她肯定会有更多的办法来面对来承担,可是,现在她真的好笨好笨,笨倒快要自己都养不活自己了。     “姐,我说的是这个。”王少用手指着报纸上的一个豆腐小方块,“你看,这里写着要翻译,没有写要什么条件,只说能把他们手上的英文资料翻译成华语就行了,我觉得这个工作我们俩应该都可以的。”     王如抓过报纸,再仔细的阅读了一下,的确是这样,看来,她刚才是没有认真看了。     哎,还是太粗心大意了,看来以前不喜欢看报纸养成的习惯,还是王少仔细。     那我去看看,你在家里等我,如果可以拿回来做,我就把带回来你做好了。王如在纸上写着。     “我也跟你去吧。”王少说着站起身来,不过即刻用手去摸着腰,还是有些痛。     “你就在家里养着,我去了很快就回来的。”王如赶紧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迅速的去洗手间换衣服。     洗手间里有面小镜子,她在镜子里看着走进,剪短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一些了,只是长期在外边日晒雨淋没有保养,皮肤已经粗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几岁了吧。     30岁的她,几个月前她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现在经过风吹日晒生活的打磨,她看上去起码也有三十岁以上了。     这样的席慕如,就是站在南宫少面前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吧?     坐了两块钱的车,还走了三站路,王如才来到报纸上这个招翻译的地方,由于她没有事先打电话来询问一下,结果等她赶来,人家早就招到人了。     “留下你的电话,以后有机会通知你。”招聘经理见王如写一手漂亮的英文,而且他随便拿一张英文报纸王如都能用笔即刻就给他翻译出来,于是非常热心的说。     王如摇摇头,然后在纸上写着,我没有电话。     招聘经理非常遗憾的说,那就没有办法帮到你了,现在这个社会,你怎么连电话都没有呢?     王如走下楼来还在想,是啊,她怎么就连电话都没有了呢?     可是,她又不和任何人联络,要电话来做什么呢?     走出电梯,直接朝大厦门口走去,却发现门口也贴着个招聘启示,她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原来这栋楼的16楼还有一家家政公司,上面写了招聘钟点工和保姆,没有写什么条件,她反正也没事,立刻转身再去乘坐电梯上16楼。     亮丽家政公司,她看见这几个字即刻走了过去,公司的门大开着,她直接走了进去。     “喂,做什么的,怎么进来都不说话的?”简单的办公桌后面有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抬起头来看着王如。     王如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不会说话你来干嘛?”王淑珍白了王如一眼,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哑巴。     我会做事。王如拿起办公桌上的笔迅速的写到,我会做菜,会做家务。     “你想来做钟点工?”王淑珍总算明白了。     王如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想找份工作做。     “身份证拿出来。”王淑珍打开登记本,反正现在急着要人,钟点工不会说话也 可以的,因为钟点工一般不和客户打交道的。     我没有身份证。王如在纸上写着。     “没有身份证?”王淑珍没有劲了,这个女人不会说话,而且连身份证都没有。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席慕如,赶紧滚出来 “没有身份证?”王淑珍没有劲了,这个女人不会说话,而且连身份证都没有。     我身份证掉了,我现在需要工作,你帮帮我吧,我可以做得很好的。王如迅速的在纸上写着。     这时电话响了,王淑珍快速的接起电话,“王经理,”“老客户,”“什么,要人照顾老人,”“每天两个小时,”“啊,还是在医院?”“王经理,这个,恐怕”*     王如听到王淑珍给客户打电话,然后拉了拉她的手,迅速的在纸上写着,我去!     “好了,王经理,老客户了,能不帮忙吗?”“行行行,我现在就派人过来。”     王淑珍挂了电话,然后看着王如摇摇头,这才说:“那个王经理的母亲非常的刁钻,下身瘫痪了,却每天坚持要去散步两个小时,而且两个小时还没有连在一起,早上7点到8点一个小时,下午五点到六点一个小时。我们这里不知道换了多少的钟点工去过了,都是去一天两天就不去了,最长的也就是一个星期,据说那老太太脾气特别怪,没有人受得了的。”     我不怕,王如迅速的写到,一天多少钱?     “一天两个小时60块钱,你和公司三七分成,也就是你能拿七,我们公司拿三。”王淑珍非常认真的对她说。     行,王如点点头,然后又在纸上写着:能多给我几分工作吗,我的时间很多的。      “你没有身份证,这是第一份工作,等你做好了,我们相互间都信任了,我自然会给你更多的事情做的,”王淑珍非常谨慎的说,然后翻开花名册来登记,“你叫什么名字?”     王如。王如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王如?你姓王啊?”王淑珍笑笑,然后很自然的说:“我也姓王,以后,你就叫我王姐吧。”     好的,王姐。王如点点头。     “好了,这是你上班的地方,是医院里,住院很久了,老太太特别磨人,她的儿子女儿都拿她没有办法了。”王淑珍说着摇摇头。     谢谢!王如把这张薄薄的纸张收好,然后转身走出了这间办公室。     王淑珍看着王如的背影摇摇头,一个哑巴,而且连身份证都没有,要找事情做的确很困难,一般的公司都不会要的。     今天要不是她急需要人,要不是就是那特别难缠的老太太,她也不会这么冒险用她的。     --------胡杨篇-------     南宫少看着眼前的阿彪和木子发火,都一个星期过去了,为什么找一个捡废品的女人都找不到?     “老大啊,她那天是那样打扮的,说不定第二天就不那样打扮了呢?这新加坡说大不大,可也好几百万人口啊,这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吧?”阿彪有气无力的说。     其实,这一个星期兄弟们都累得够呛的了,南宫少突发奇想,非要说席慕如现在是个捡废品的大姐,让他们整天去找捡废品的大姐。     天啦,新家坡多大啊,捡废品的大姐那是多少啊,他们已经把所有捡废品的大姐都仔细的盘查过了,根本就没有席慕如。     “算了算了,”南宫少挥挥手,既然一个星期下来耗资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继续这样找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阿彪和木子对视一眼,然后都悄悄的退了出来。     “木子,你说老大是不是想席慕如想疯了?居然能想出一个捡废品的大姐是席慕如这样天方夜谭的事情来?”阿彪摇摇头,对南宫少的行为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哎,我也不知道。”木子苦笑了一下,然后说:“反正老大这辈子是想跟席慕如耗上的,只可惜,他又断不了女人,据王妈说,那天他自己带着蔓菁回来把席慕如赶走的。”     “赶走席慕如原本就是计策,引席慕寒来这里的一个计策,早就几天就计划好了的。”阿彪白了木子一眼。     “那个计策我知道,”木子点点,然后说,“关键是,他要赶走人家就赶走人家罢,还非要弄个女人去席三小姐的床上表演真人秀,这让谁受得了啊?”     “说的也是,”阿彪摇摇头,然后直接朝外边走了,“晚上海上还有货物交易,我忙去了。他自己发疯的事情让他自己去折腾。”     南宫少走进后面的小小庭院,这里已经一个月没有住人了,蔓菁被他赶走后,他就没有再让任何女人住进来了。     虽然现在林雪兰是他最新的情妇,可是,他却越来越提不起劲去她那里,好似,席慕如走了之后,他连性/欲都降低了不少。     王妈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见他走进来赶紧说:“少主,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做,我就想辞工回去了,天天在这里闲着没意思。”     “回去?”南宫少眉头皱了一下,“这里是新加坡,不是在滨海了,你怎么回去啊?”     “我有证件啊,我坐飞机或者轮船回去啊。”王妈笑了一下,她跟着南宫少多年了,在外边的经验也是很丰富的。     “留在这里吧,我会把她找回来的。”南宫少有些伤感的说,然后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     说完,不再多说一句话,然后又转身走出了院子去。     我会把她找回来的,他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     席慕如,不管你走到哪里去了,只要你还在这个世上活着,我就一定要把你给找回来。     你休息带着我的孩子去嫁给别人。     --------胡杨--------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王少的身体完全的好了起来,听王如说现在开始做钟点工了,他觉得非常的开心,于是也要帮着王如一起做。     你不能去,都是些家务活,你也做不了,王如即刻就否定了,然后有写到,你还是去找那些餐厅问一下看要不要送外卖的吧,那个活你可以去做的。     “哦,那好。”王少答应着,然后站起身来,手却不小心摸到了王如的胸前,王如脸一红,迅速的转过身去。     王少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那一下真是,有点……原来姐姐身上摸着这么舒服呢。     只是,等他想要再去摸的时候,王如已经去洗手间换衣服去了,她每天都很早就出门的。     “姐,出门小心点,”王少看着走出门去的王如,又有追到门口叮嘱了一下。     王如朝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迅速的走下楼梯去。     现在是早上6点,公交车刚开始运转不久,她就必须要坐车去那家医院做第一份钟点工了。     她在这家公司做了一个星期了,刚开始王淑珍还说让她做一个星期才给她分派别的工作,那知道才三天就开始给她分派了。     当然,这都来源于她工作认真,而且深得那位王经理的母亲的喜欢得到的回报。     其实,王经理在医院住院的母亲也不是那么难以照顾,只是她比较喜欢散步,以前的钟点工只是推着她在花园里转来转去,其实老太太喜欢让人扶着慢慢的自己移动脚步。     王如以前在英国时喜欢早晨起来到公园里晨跑,见过一些这样的老太太,于是第一天上班,她就试着扶老太太从轮椅上站起来慢慢的移动脚步。     果然,老太太高兴极了,虽然王如不会说话,不过却很懂她的心意,每天还帮她揉搓腿部,让她那长期没有活动的腿血脉活络起来。     才两天,王经理就打电话给王淑珍夸赞王如,说这个哑巴做事多么的认真负责,是亮丽家政公司最好的钟点工。     第三天,王淑珍就把钱分给了王如,说是看都知道她缺钱用,然后又高兴的对她说,王经理很满意,每个小时主动涨了10块钱呢,这样你分得就多些了。     也是从这天开始,王淑珍开始给她另外两份钟点工做,不过时间都是错开的,她完全忙得过来。     早上赶到医院,和王奶奶一起散步了一个小时,在王如的细心照料下,王奶奶已经可以从轮椅上站起来走上一两步了。     一个小时后,王如把王奶奶送回医院的病房,因为王奶奶每天还要打针吃药等一系列的检查,那些都是有护士照看的。     她从医院出来,就必须坐车去下一家搞卫生,这是一个大家庭,洗衣服搞卫生做饭就要用三个小时,从早上9点一直要忙到中午12点。     这家的事情虽然多不过她还是很喜欢,因为一下子就能做三个小时的事情,而钟点工是按时间算的,这三个小时就等于做那些一个小时一家的三家客户了,挺合算的。     忙了一个上午,中午把这家的饭菜全部做好端到餐桌上,这家两代人都在上班,中午12点15分他们都到家了,她就赶紧走了。     来到光华大商场,她走了进去,中午的时候,她一般都是到这家大商场的超市熟食区买一份快餐吃的。     超市在二楼,现在商场的扶手电梯都要让你横穿整个商场才能走到,她已经很熟悉的从过道上走着。     过道的两边是国际顶尖的名牌,她只需扫一眼就能认出是什么牌子,可是,现在的她,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走路。     这些衣服动辄几千上万,她三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现在的她,买衣服都是去夜市的街边买地摊货穿。     终于来到电梯边了,她踏上电梯,对面是下来的人,她朝对面墙壁上的镜子看了看,生怕自己在那家人家里做饭时脸上弄脏了。     “少,刚才那条裙子我好喜欢,我们去买好不好?”林雪兰拉着南宫少的手臂撒娇般的摇晃着。     南宫少薄唇抿紧,有些不耐烦的说:“那条不好,等下去挑选一套化妆品吧。”     王如正在看对面的镜子,听见声音才看对面电梯上,南宫少和一个女人手挽手的站在扶手电梯上在。     她赶紧把脸扭过来,然后迅速的朝上跑去,电梯上的人都在骂神经病,乘电梯还嫌慢了,居然在电梯上还在疯跑。     南宫少是突然看见了对面电梯上疯跑的背影,他几乎没有思考就朝电梯下疯跑下去,同样惹得大家骂神经病。     他跑下电梯即刻转身上了上楼的电梯,一边疯跑一边狂喊着,“席慕如,你给站在!”     王如跑出电梯后就迅速的窜进了二楼的超市,按她的分析,南宫少这样的人是不会进超市的,那么,她在超市里等他上了三楼去找她她就可以趁机溜走了。     南宫上跑出电梯,站在二楼左右看了看,这里是超市,三楼是服装区,四楼是服装区,按照席慕如现在的收入,她应该是来超市的。     想到这里,他快速的冲击超市的入口,然后一边迅速的朝人多的地方走一边喊:“席慕如,我看你了,你给我滚出来,听到没有?”     正是中午的时候,超市里很多的人,有好多是附近上班来买快餐的,大家都看着这个脸上阴沉,着装不凡,一看就知道身价不菲的人在大喊着找一个叫席慕如的人。     王如背紧紧的贴着柱子,见他已经走到熟食区去了,然后低下腰,迅速的朝洗手间方向跑去,只是苦了她要弯着腰跑了。     快速的冲击洗手间,然后推开一个隔离厕所蹲坑就进去了,‘砰’的一声就把门关得紧紧的。     清洁工阿姨看见她那样子都知道肯定在躲人,因为商场的超市里面有人正在找人,想必都是找这个人吧。     “你不要躲在里面啊,他很快就要走过来了,”清洁工阿姨好心的提醒她,“洗手间只有一道门,你如果被他堵在里面,今天肯定是跑不出去了。”     王如一听这清洁工阿姨的话想了想,对啊,如果南宫少那个变态把洗手间门口堵住,她今天恐怕就没有办法逃脱了。     想到这里,迅速的推门出来,看见她身上的工作服,用手指了指,示意她跟自己换一下。     “你还是赶紧去隔壁男厕所吧,现在你没有时间换衣服了。”清洁工阿姨看了眼商场里面,然后迅速的把她推进了隔壁的男厕所。     王如冲进去直接推了一扇显示无人的门就进去了,然后‘砰’的一声把门锁死。     正在小便池边尿的男人门回头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耸耸肩,随后继续小便,然后就当是苍蝇飞过了一下离开而去。     南宫少把超市搜了个遍,都没有席慕如的影子,有个正在摆水果的服务员用手指了下洗手间,示意他有人朝那边跑了。     他赶紧说了声谢谢即刻追着跑过去,女洗手间里这时有两个人走出来,他就守在门口等着。     “阿姨,你看见一个女人,短发,一米七的样子,穿一件蓝灰色的衣服走了没有?”南宫少问正在清理洗手池的清洁工阿姨。     “蓝灰色的衣服?”阿姨想了想,然后说,“是有这么个女人跑进来了,应该没有走,好像还在里面蹲坑。”     阿姨说完话,即刻拿起拖把就走了。     南宫少看见阿姨走了,即刻钻进厕所去,随即把门关上,在门上把那个‘维修中暂停使用’的牌子给挂上了。     “席慕如,你别在里面蹲坑了,我已经看见你了,赶紧出来吧。”他对着那一扇一扇的小门喊着。     这个商场的洗手间大,厕所里有二十几扇小门,没扇小门都是关着的,他不敢 贸然去推门,只能用声音喊。     “席慕如,别躲了,赶紧滚出来,否则,让我抓出来恐怕你就没有好果子吃的。”他继续站着洗手池旁边用声音威胁着。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我爱姐姐 “席慕如,别躲了,赶紧出来,否则,让我抓出来恐怕你就没有好果子吃的。”他继续站着洗手池旁边用声音威胁着。     王如在男厕所里蹲坑,南宫少的声音不低,她在隔壁已经听见了,而且那是从厕所里传来的而不是门口传来的。*     她从厕所里推门出来,把正在小便的男士们吓得差点尿失禁,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瞪着她,像是瞪着妖怪。     不过王如没有注意到这些男士们的眼光,她快速的来到门口,伸出头朝女厕所门口一看,果然,门关上了,而且还挂了个维修中的牌子。     想也没想,快速的跑出去,顾不得买东西了,也不敢走电梯,直接朝安全通道的楼梯跑去,很快的就跑下了楼。     妈呀,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窝,然后悄悄的走向商场后面的小巷子,朝那人群最密集的地方而去。     南宫少在厕所里守了十几分钟,喊了无数声,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气得去推那些隔离门,连着推三个都推不开。     怎么回事?难道里面都有人?     “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我滚出来!”他低沉着嗓音吼,声音不大却冰冷至极,让人听了着实害怕。     于是,有几个门推开了,走出来了几个女人,却不是席慕如,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你们既然不是,还死在里面装什么?”他气得大吼了起来。     “神经病啊。”其中一个妇女骂了他一句,“你一个大男人守在这里,我们是女人,谁敢出来啊?万一遇到色/狼怎么办?”     “滚出去?”南宫少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着洗手间的门口,让这些女人赶紧滚。     “神经病。”“就是。”“人早就跑了。”     这些女人走出去后都在骂他,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一个大色/狼。     南宫少现在才来推这些门,每一扇都推开,却根本就没有人了,席慕如,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厕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守在这里,亲眼看着刚才那些女人离去,为什么席慕如就不见了呢?     席慕如,难道你现在真的长了翅膀了不成?     ----------胡杨篇--------     “姐,我找到工作了。”     王如刚进家门,王少就非常兴奋的对她说,然后迅速的把自己手里的汉堡和炸鸡拿出来,“快吃吧,这个很好吃的,你都多久没吃肉了啊。”     这是哪里来的?王如用只要他们俩才懂的手语问。     “送的啊,老板送的。”王少脸上得意的笑着,看着王如疑惑的脸又赶紧解释,“我就在那家店里工作,包吃,这是我的晚餐,我都带回来了。”     什么店工作?包吃有吃汉堡和鸡翅的吗?王如更加疑惑了。     “麦当劳啊。”王少得意的说,“今天有家麦当劳开张,需要一个人去当麦当劳大叔,就是很大很大的那种麦当劳大叔,在门口和顾客握手签名什么的,我就去了,他们说开业一个星期都要麦当劳大叔在门口的,所以,我这一个星期都可以当麦当劳大叔,每天有汉堡鸡翅吃,还有100块钱拿呢。”     王少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喜悦,同时把100块钱拿出来拍在王如手上,“姐,这是我今天赚到的钱。”     王如看着手上的钱,再看着他一脸的兴奋表情,终于明白王少的工作性质了,就是在麦当劳门外的广场上扮演麦当劳大叔。     这个她以前在滨海和英国都见过,就是穿一身厚重的衣服站在那里,然后跟顾客握手示好表示欢迎什么的。     这个工作看似简单,实是非常的辛苦,一整天站着不能坐一下不说,关键是那身厚重的衣服太厚太重了,一般的人承受不了那个重量。     而且,现在是夏天,穿那么厚的衣服站在太阳下,人很容易中暑晕倒的。     一般这样的工作,一天没有个八百一千是没有人做的,而这家新开的麦当劳加盟店的老板,居然恶心到只给王少100块钱,太欺负人了。     以后不要去那里上班了,那个工作很辛苦也很危险,容易中暑。王如在纸上写着。     “我不怕辛苦。”王少非常肯定的说,然后把鸡翅递给她,“姐,你吃,这个很好吃。”     明天不去了,他们欺负你,做这个工作一天最少要给800块的工资的,他们才给你100,所以,你不要去了。王如继续写着。     “800块?”王少瞪大眼睛看着王如,王如点点头,表示对。     “那么多?那我明天问他要。太欺负我了。”王少一听脸上又生气了。     王如拿过笔飞快的在纸上写着:明天别去了,不是钱的问题,关键是那个很危险,现在夏天,如果你真的中暑晕倒了,那个店的老板又像码头上的那个老板一样不管你,我该怎么办啊?     王少听了王如的话,低下头想了想,那倒也是,如果真的晕倒了,又要给姐姐带来很多的麻烦,然后姐姐会更累的。     “那好吧,我明天另外去找一份工作。”王少非常听话的点点头,姐姐对他最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一定要听姐姐的话。     王如把自己买的小笼包和白粥递给王少:这个给你吃,你今天中午吃了汉堡和炸鸡了,现在喝点白粥好。     “姐,你对我真好!”王少高兴的拿去小笼包和白粥,咬了一口包子然后含混不清的说:“嗯,这个包包比汉堡还要好吃。”     王如小口的吃着炸鸡翅,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沾染的食物,被她列为垃圾食品的行列,连看都不会去看一下的。     不过,今天她觉得非常的好吃,因为这是她的弟弟王少在麦当劳门口站了一天拿回来的原本属于他的晚餐。     夏天来了,晚上很热,平民窟的蚊子很多,王如买了蚊香点着,王少把那个小风扇插上电源,然后小风扇就吱嘎吱嘎的转动起来。     这个风扇是王如捡废品的时候捡到的,当时看外表还比较新,王如就想不知道是不是好的,反正夏天来了,晚上睡觉很热,如果有个风扇也不错的。     只可惜,拿回来插上电源,风扇根本就不转动,王如想明天还是拿去卖废品吧,这么新一个风扇,居然也是坏的。     王少却来兴趣了,他那时腰扭了在家里养伤,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动手修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把风扇拆开然后全部检查了一遍,说是里面有根线断了,接上应该就可以了。     当时王如半信半疑,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呢?     可事实上的确是那样,风扇被王少重新装好后真的就可以转动了,只是声音比较大而已。     “姐,今晚你睡床了吧,沙发很热的,我睡。”王少一边把沙发的后背放下来一边对王如说。     以前原本是王如睡床王少睡沙发的,后来因为王少的腰被扭了,所以要睡硬板床,于是就换成了王如睡沙发王少睡床。     王如连忙摇手,然后用手指着他的腰,表示他的腰不能睡太软的地方,所以,还是她睡沙发好了。     “我的腰已经好了,”王少检查着说,然后看看床想了想,“要不,我们俩一起睡床好不好?反正我们也不胖。”     王如一听他的话头轰的一声,然后瞪大眼睛看着王少,用手指了指床,然后两手比了个宽度,告诉他这个床太狭窄了,睡不下两个人的。     “没关系,我可以搂着你睡啊。”王少非常自然的说,然后又说:“我前两天在隔壁看电视,人家电视里的人男的都是搂着女的睡的。”     王如白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抓过一张纸,连忙在纸上写着:人家是夫妻,夫妻之间就可以搂抱在一起睡。     “什么是夫妻?”王少有些没有弄明白,觉得夫妻这个词算是新名词了,他好像以前没有听王如说过这个词的。     就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婚了就被称为夫妻。王如在纸上给他解释着。     “那我们也结婚好不好?我们也相爱好不好?”王少赶紧说,“我们也赶紧成为夫妻吧,成为夫妻我就可以搂抱着你睡了。”     我们不能成为夫妻,我们是姐弟关系,姐姐和弟弟是不能成为夫妻的。王如赶紧给他解释,看来这人失忆了某些方面也就要迟钝一些了。     “我们不是亲的姐弟啊,我们是在公交车站台遇到的啊,”王少一脸的暗淡,然后非常受伤的问:“难道,你不爱我吗?”     王如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王少,他知不知道什么是爱?在他单纯的思想里,爱这个字应该还很纯洁吧?     不等王如写字,王少又赶紧说:“我爱你,爱姐姐!很爱!”     王如看着王少那受伤的表情赶紧在纸上写道:我也爱你,爱弟弟!     我也爱你,不过是姐姐对弟弟的爱,和那种男欢女爱是不一样的。     王少的脸即刻恢复了光彩,他又高兴的笑了起来,然后拉着王如的手说,“既然姐姐也爱我,那么就在一张床上睡好不好?”     王如看着他那兴奋的表情,在看看那一个吱嘎转动的小风扇,那个风扇是有风,但是不能摇头,只能对着一个方向吹。     而沙发是真的太热了,新加坡这个地方热得太早了,她昨晚躺在沙发上睡觉全部的衣服都汗湿了,热得人晕沉沉的。     于是想了想在纸上写着:那你一定要老实哦,睡在床上不许动哦,如果乱动,姐姐就不睡床了。     “嗯,我不乱动,我很乖的。”王少赶紧重重的点头表示,然后就高兴的爬到床上去躺着了。     他的身体尽量朝里面墙壁边贴紧,然后用手拍了一下身边一半多的空位置,“姐姐,赶紧上来睡吧,我给你留了好多的位置呢。”     王如点点头,然后把蚊香点上,拉上窗帘,关了墙壁上的灯,这才慢慢的在床的外边躺下来。     睡了好久的沙发了,现在睡在床上很舒服,王少非常听话,一直都睡在里面没有动,她也就非常放心的睡着了。     王如是睡着了,可是王少却怎么都睡不着,虽然王如拉上了那张浅黄色的窗帘,可是外边的灯光依然能透过来,房间里还是能看清王如的脸。     王少就看着这张脸,看着睡得非常平稳的王如,他慢慢的朝她靠近,然后学着电视里那样伸出一条手臂去。     把她的头轻轻的抬了一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然后就这样和她安静的躺着,心里荡漾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其实想学电视里的男人那样紧紧的把王如搂在怀里,可是,王如说了,让他不能乱动,所以,他就只能这样躺着不敢乱动了。     只是,王如的脖子就这么简单的压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身上却有了奇怪的反应,那个用来撒尿的东西居然变得坚硬起来,而且涨痛得他生疼。     难道,真的要想电视里那样,男人要把女人压到身下去?     可是,他看着躺在那里呼吸均匀睡得安稳的王如,他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姐姐很凶的,如果他乱动了,姐姐肯定会生气的,他不想让姐姐生气,姐姐笑起来才最漂亮的。     于是,他就那样干躺在那里,想到明天早上王如会表扬他很乖很听话,想到以后每个晚上都可以和王如这样躺在床上睡觉,他脸上露出了笑意,然后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早上,王如先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原本答应她不乱动的王少一双腿死死的压在她的腿上,而她的头枕着一条他的胳膊,他的另外一条胳膊也搭在她的腰上在。     看着睡得很沉的王少,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们俩人的衣服,还好,都是完好无损的,而且看看这床,的确没有做过坏事的痕迹。     想必是他睡着了靠过来的,她轻轻的把他的手臂拿开,然后把自己的腿从他的腿下抽出来,王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王如用手拍着胸口,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睡一张床还是太危险了,看来要把这个沙发拿去卖给收二手家具的,然后去买一张可以折叠的硬板床来才行了。     王如早上上班早,所以她一般起床也早,下楼去前面那条巷子买了两份肠粉和两杯豆浆,然后一路回来时随便还捡了几个矿泉水瓶子。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自己租的那栋楼,天空就开始下雨了,她快速的跑向自己的那栋楼的梯步,头发上还是淋了点小雨。     她甩甩头,然后快速的上楼,今天下雨,不知道那老奶奶要不要散步了,如果她不散步,今天的收入就又要减少了。     果然,开门进去,王少已经拿着伞准备出来接她了,看见她,连忙对她说:“姐,你的信息机一直在响,是不是有信息发来了?”     王如把手上的肠粉和豆浆递给王少,然后迅速的拿起信息机来看:果然,王经理发的信息过来,说今天下雨,他母亲早上散步取消了,下午不下雨让王如早点过去如果下雨就不用去了。     这个信息机是王经理送给她的,用来和她联络的。     因为新加坡这个地方总爱下雨,刚开始两次王如都跑了冤枉路,后来王奶奶就让她儿子送了个信息机给王如。      信息机其实很便宜,听说电信部门都是送的,关键是月租贵,还有发信息也要收费,那王经理也想到了这一点,然后就说非要他包了,一个月也就几十块钱,当给王如小费了。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撞破好事 “姐姐,那今天你就不去照顾王奶奶了是吗?”王少一边吃肠粉一边问。     王如点点头,同时把肠粉的一次性盒子打开,拿起一次性筷子搬开,准备吃早餐了。     其实她最不喜欢下雨天,因为下雨王奶奶的散步就要取消,她的收入就要减少很多。*     “姐,今天下雨,我再去当一天麦当劳大叔好不好?下雨不热的。”王少赶紧请求着,然后又说,“我会跟老板说价的,如果还是一百块我就不做了。”     王如用手把王少的衣领理了一下,其实她知道,王少是想去赚点钱回来,不管多少,他觉得总比没有要好。     看看天气,雨越下越大,风也在刮,看样子今天不会热的,王少穿那个麦当劳大叔的行头到是不会被雨淋到。     小心些,王如在纸上写着:如果雨大,就站在不能淋雨的地方去。     “嗯,我知道了,”王少高兴的答应了,然后拿起自己的那把红伞来到王如的面前:“姐,你在这个伞上写几个字好不好?”     王如抬头望着他,然后用手语和他交流:写字?写什么字?     “就写,姐姐爱弟弟!”王少歪着头想了一下,然后又摇着头说:“不对,要写王如爱王少!”     王如笑了起来,他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啊?王如爱王少和姐姐爱弟弟是相等的啊!*     她摇摇头,拿起圆珠笔就要在那把伞上写字,王少却立刻拦住了,他掏出一支笔来递给她:“姐,这是昨天麦当劳的店老板给我的笔,说这笔写了字永远不会褪色,你用这笔写吧。”     王如拿着这支笔看了看,然后再看着王少,有些不解,用手比了一下,店老板给你一支笔做什么?     “签名啊,我是麦当劳大叔嘛?要帮那些小朋友们签名的,而且,我是用英文签名的,那店老板说我的英文签名特别的漂亮,就把这支笔给我了。”王少骄傲的说。     王如想起来了,以前在英国见过麦当劳店开业的,好像也是有装扮麦当劳大叔的人给小朋友们签名的,给人一种麦当劳大叔真的来了的错觉。     王如接过笔来,王少把伞的里面一层展开来,在茶几上扑得平平的,“姐,就写王如爱王少好不好?”     王如用笔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然后扒开这只大头笔的盖子,在伞上写下了这五个字:王如爱王少!     “姐,我上班去了,晚上帮你带冰激凌回来。”王少说着就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快速的折回身来,抱住王如的头,在她脸颊上猛地亲了一下:“王少爱王如!”     说完,便逃也是的跑了出去,深怕王如嗔怪他。     王如用手摸着被王少亲过的脸颊,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看着王少消失的背影,她迅速的来到阳台上,去追寻他的身影。     王如站在阳台上,看着王少撑着一把上千元的红伞走出了平民窟的大门,然后慢慢的消失在大雾层层的雨帘里。     只是,她没有想到,王少就这样走了,走出了她的视线,走出了她的世界。     王如是8点多出门的,因为那家三个小时的钟点工她还是要去做的,洗衣煮饭搞卫生,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才六十块钱,还要和公司三七分。     不过,如果不去做,明天这份工作就该别人做了,那她就很难找到工作了。     看今天下雨的情况,恐怕王奶奶下午也无法散步,那么,今天就只有这一家钟点工做了,原本还帮一家客户去幼儿园接孩子,不过今天幼儿园放假了。     上午三个小时,洗衣做饭搞卫生,她已经做得轻车熟路了,所以,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撑着把蓝色的伞,这把伞还是她捡废品的时候捡到的,当时断了一根伞扦子,后来花了2块钱去补鞋的大叔那里换了一下,于是就可以用了。     她之所以花2块钱去修,就是因为她看出这把伞其实不差,怎么也得要两百块钱左右,和那些几十块钱的伞是不一样的,这伞耐用。     自从上次在光华大商场碰到南宫少后,她就再也不敢去光华大商场了,现在她的午餐,都是去离光华大商场很远的一条小巷子里吃面条。     今天也一样,她撑着这把蓝色的伞,很自然的朝那家她长期去的面馆吃面,不是因为那里的面好吃,而是因为那里特别偏,顾客少,她可以在有空调的餐厅里坐上一到两个小时。     还是点了刀削面,10块钱一碗,其实她心疼,因为10块钱可以买一斤肉了,她和王少用一斤肉炒青豆,可以吃两餐饭了呢。     慢慢的吃面,反正不赶时间,因为下午她没有事情做了,外面的雨这么大,她想在这里坐久点等雨小点才回去。     只是,面还没有吃完,信息机就已经响起,她赶紧拿起来一看,居然是王姐发给她的,让她赶紧去公司拿钥匙,说是有家下午要赶着搞卫生,晚上主人就要回来住了。     她脸上露出了笑脸,快速的吃面,看看外边雾蒙蒙的天空,雨虽然大,雾虽然重,不过她的心情却非常的晴朗。     有事情做就好,只要有事情做,她就可以赚钱,如果每天有不少的事情做,她就能赚很多的钱了。     她算过了,自从做钟点工来,这个月已经赚了不少的钱了,要说王姐真的是个好人,总是会给她工作做的。     这个月应该可以赚三千块钱,她在心里盘算着,因为明天就是月底了,她明天就可以领钱了。     虽然这中间也借了两次钱来用,不过借得不多,平时花的钱有时是客户给的小费,比如王奶奶就喜欢给她小费。     三千块钱,要去买一个大点的风扇,要把房间里的沙发卖掉买一张好点的折叠床或者买一张上下铺的木床。     对了,还要帮王少添两身衣服,她自己也该添衣服了,夏天来了,她的衣服都还是春装,穿着有些热了。     还要添……     王如想了很多,其实那个狭窄的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衣柜都没有,他们的衣服都是叠好放在一个纸箱里的。     要买的东西很多,等晚上王少回来,他们姐弟俩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先把必须添置的东西给添置了。     等她到公司的时候,王淑珍丢给她一串钥匙和一张纸条,上面有详细的地址。     “王如,这是个大客户,这个王心雨是个明星,她到外地演出去了,房子已经三个月没有住人了,你要用三个小时的时间把房间收拾出来,三个小时一共是100块,你可以拿七十块,很合算的。”王淑珍一边给王如倒一杯水一边说。     王如接过王淑珍递过来的水一口喝尽,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给了她一个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好的眼神,然后转身朝电梯走去。     这个明星住的地方离这里有五站路,下雨,王如就坐公交车过去的。     明星住的是‘星缘名城’,这也是新加坡一级楼盘,一般住这里的人都是有钱的人。     王如穿着‘亮丽’家政公司的工作服,带着王淑珍开得放行条通过了保安的安检,然后进入到了明星的家。     果然是豪华的装修,虽然不能和她以前在席慕山庄的那栋别墅相比,但比她去别的客户家要好很多了。     搞卫生她已经有经验了,先从高的地方做起,擦玻璃窗,然后抹家具,洗高脚杯,打理沙发,洗厨房和浴室,最后扫地拖地!     这个说起来很快做起来却很慢的工作,王如虽然是轻车熟路了,可是,这个明星住的是复式,有上下两层,浴室里因为很久没有用的缘故,浴缸都有厚厚的一层灰尘了,她洗了好久。     看着这欧式的浴缸,她一边用心的洗一边想着,她已经很久没有泡过澡了,自从被南宫少赶出来后,她已经忘记了什么是泡泡浴了。     五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她居然被南宫少赶出来五个月了。     而这五个月,当初被赶出来身无分文的她不仅没有饿死,反而越来越精神了,同时,她还觉得现在的自己非常的能干了。     谁曾想,生活已经改变了她,岁月已经打磨了她,现在的她,觉得很充实,以前的那种空虚无病呻吟的落寞什么的都没有了。     洗干净浴缸,她站起身来,看着这一整面的镜子,心里冷笑了一下,果然是女明星,想必私生活都应该非常的变态,不仅卧室里有一面墙是整面的镜子,就连浴室里也一样。     把这面镜子用抹布抹干净,然后转身走出了浴室,客厅。     王姐给了她三个小时,她紧赶慢赶,看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了,可是,她还有厨房里没有收拾。     拿起万洁灵不停的喷着,然后拿抹布不停的抹着,终于,只用了八分钟她就搞定了。     只要再把沙发上的蜡水用干净的纤维布抹干就大功告成了。     她用手快速的在沙发上抹着,这是却听见了门锁有转动的声音,她吓了一大跳,正要站起来准备走,就听见有人说话了。     “少,进来吧,我已经让家政公司的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显然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个叫少的人。     “小妖精,你是不是知道我这人喜欢干净啊,”南宫少的手已经穿过王心雨的腋窝摸着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心雨,你这两个肉球怎么又大了,你塞了点什么进去?”南宫少一边用力的揉捏一边还不忘讽刺王心雨。     “少,你好坏,”王心雨撒娇的声音,然后递给他一双鞋子,“这是专门为你买的,赶紧换上吧,我家里没有铺地毯,地上凉。”     王如整个人在客厅里僵住了,听见他们在门口的鞋柜处说换鞋子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她迅速的转身,一步跨过沙发,迅速的把自己隐藏在落地窗帘后面的墙角处。     “少,你别急嘛。”王心雨一边故意撒娇的扭动着细腰一边却又去拉扯着南宫少的领带。     南宫少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不过笑却不达眼底。     王心雨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专用情/妇,他最近两个月已经没有专用情/妇了。     王心雨是个二流明星,三个月前在一次商业活动上认识的,那一晚,王心雨勾引他,于是就和她来了个一、夜、情。     后来,他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没想到王心雨倒是对他上心了,于是有事没事发短信给他,说是爱上他了。     昨天王心雨就打电话给他,说今天回来,让他去接她。     其实他知道,王心雨最近没什么人气,想要制作绯闻,而他想了想,最近两个月貌似没有女人了,去接一下她也无所谓,反正各取所需。     两人从进门换了鞋子就拉拉扯扯的,南宫少原本就不是温柔的男人,何况这个女人比他还要心急火燎的,他也就顾不得怜香惜玉了。     拉扯着来到沙发上,王心雨的裙子已经被褪到了腰际,南宫少把她按在沙发上,一把掀起她的裙摆,两手搬开她的两条大腿,这才发现这个女人裙底里什么都没有穿。     哟西,这真是太刺激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胆的女人,难道她在飞机上都这么穿的裙子?     王心雨像是知道他的疑惑,双臂勾上他的脖子,在粉唇沿着他的脖子而上,在他耳边轻笑着说:“我在你车上脱的底裤,把我的底裤留你车上了,留给你做纪念。”     “你个妖精!”南宫少低吼了一声,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然后强行的按在自己的皮带扣上:“快点解开它,帮我脱裤子,我要日/死你!”     王心雨听见南宫少的脏话不怒反而高兴,她的手迅速的帮他解开皮带,然后拉下他的裤子,连同里面的火红色的底裤。     南宫少也非常的配合,看见裤子落到脚背上了,即刻两只脚交替提起一下,迅速的把裤子脱掉,然后用脚踢到一边去了。     王心雨看着那抬起的昂然,抑制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跪下,用手捧着上下不停的揉搓着。     南宫少感受这刺激的爱抚,两个月没有女人的他身体一阵颤栗,他的大手按在王心雨的头上:“用嘴,用口技,吹箫!”     王心雨会意过来,粉唇贴上去,伸出舌头来上下的涮着,引得南宫少嘴里不停的喘粗气。     王心雨听着南宫少粗气连连的喘气,心下得意,上下都舔过之后,张开小嘴一口含了上去,将火热猛的吞进去大半根,顶端一下挤入喉部。     南宫少长长的倒吸了一口气,温热的口腔里甜蜜的小舌不断勾引摩擦,王心雨情不自禁的吞咽,他差点没忍住释放出来。     王如躲在窗帘背后,听到南宫少嘴里喊着“吹箫”两个字时身体一颤抖,脚下一滑,整个人差点倒了下去。     她慌乱间用手去拉扯窗帘布来稳住自己的身子,只是这一下用力太大,窗帘布被她给拉扯了下来。     “轰”窗帘布落下来的声音打断了王心雨正卖力的吮吸着南宫少巨大的动作,她嘴里包含着这根火热一下子停了下来。     南宫少也即刻抬头,朝那一堆窗帘布看去,冰冷的声音即刻响起:“谁,滚出来!”     王如连忙把身上的窗帘布推开,然后快步的朝门口跑去,拉 开门顾不得帮他们关上,即刻朝电梯跑去。     南宫少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跑走,他一下子捏着王心雨的两腮,让她的嘴张得更大,把自己的宝贝解放了出来。     “席慕如,你跟我站在,不许跑!”他一边疯狂的穿衣服穿裤子,一边大声的吼着。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明天经常继续...... 正文 澈,我是如如 “席慕如,你跟我站在,不许跑!”他一边疯狂的穿衣服穿裤子,一边大声的吼着。     慕如疯狂的冲出房间,然后迅速的跑向电梯。     只是两部电梯都在运行着,一部还在顶楼上,一部还在负一楼。     看这个样子,电梯一时半会来不了,她看了看那边敞开的门,然后果断的朝安全通道跑去。*     幸亏这个时候通道没有人,整个楼层都没有人,所以没有人看见她。     南宫少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他心里着急,深怕席慕如乘电梯下楼就跑了,可是他越着急就越穿不快。     王心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又贴过来,“少,是不是我的口技不好啊?那我用下面的花朵帮你吸好不好?”     “滚!”南宫少一把推开她,迅速的把裤子提上,三忙两下把皮带扣上,抓起地上的西服外套就疯狂的跑出门去。     电梯边站着两个女人在等电梯,“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穿蓝灰色衣服的女人?”他慌忙的问。     两个女人摇摇头,另外一个想了想说:“可能进电梯走了吧,我来到这里时,刚好有部电梯正在关门。”     “那部是上的还是下的?”南宫少看着两部电梯,一部正在上行一部正在下行,都错过了这一个楼层。     “是下的,就是现在到底的这一部电梯了。”那个女人点点头。      “谢谢!”他想转身想走楼梯去追,可是,抬眼间,那原本上行到顶楼的电梯已经开始下行了。     现在是20层楼上,当然还是乘电梯快,于是他又等了一分钟的样子,电梯终于来了。     席慕如,这一次,我一定要抓到你,无论如何都要抓到你!     该死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居然还在做钟点工,难道不知道保胎的重要性?     南宫少没有去地下停车场,而是直接在一楼出了电梯,然后跑向大厦的门口。     走出门口,看见的却是小区里的人造花园和各种绿化景点,放眼望去,哪里有席慕如的影子。     “席慕如,你给滚出来!”他一边大声的喊着,一边很自然的朝自己的车跑去,幸亏他的车停在路面停车位在。     凭经验,这个女人肯定跑了,就像上次在商场里一样。     所以,他不能在这里苦苦的守候,应该开着车去追才行。     她的两条腿怎么能跑过他的奔驰车呢?     南宫少的车快速的使出了‘星缘名城’的大门,出于谨慎,他还问了下保安有没有看见一个穿蓝灰色衣服的钟点工跑出去。     保安也许是疲于应付也许是真的看见一个穿蓝灰色衣服的钟点工,然后用手指着门口的左边说:“刚走出去不久,朝那边走的。”     “谢谢!”他迅速的开车朝保安指着的方向而去,只是,雨这么大,他看不太清四周的人和物,于是只能慢慢的开着车行走着。     不行,这样子肯定找不到她,于是,他又把车停在路边,撑了把伞走下来。     “席慕如,你在哪里?”他大声的喊着,只是,他的声音被风声雨声和路过的汽车声淹没了。     “席慕如,赶紧出来,别躲了!”     “席慕如!”     “席慕如!”     ……     风声,雨声,车声……     南宫少撑着一把伞围着‘星缘名城’转了两圈,因为‘星缘名城’有四个出入门,所以他不知道席慕如是从那个门走的。     每一个门的保安都去问一遍,只是,他不知道,家政公司的钟点工衣服都是蓝灰色的,并且三十岁左右做钟点工的女人多,而‘星缘名城’这个地方是有钱人,请钟点工的也很多。     所以,每个门口的保安都告诉他有穿蓝灰色的衣服钟点工走出了大门,这简直就活活的害苦了他。     转了一个小时,他筋疲力尽,看着怎么都划不开的雨帘,想着她就那样跑进雨里,如果没有伞,她还怀着孩子,该怎么办?     应该在附近躲雨,这是肯定的,而‘星缘名城’大门外都有小铺位,餐厅,小超市,照相馆都有。     于是,他迅速的通知了阿彪带着人来,把‘星缘名城’附近的铺位都全部查找了个遍,可是,就是没有席慕如的影子。     “老大,问你那个情/妇,她请的是哪个家政公司的钟点工不就行了吗?我们直接去家政公司抓人啊。”阿彪忙碌了一个小时后终于对南宫少建议。     “已经问过了,她说是叫什么勤奋家政公司,我打电话去问过了,人家公司里面没有一个叫席慕如的。”南宫少白了阿彪一眼,这么简单的方法以为他想不到。     当然,南宫少肯定没有想到王心雨会对他说谎,因为王心雨气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明星在南宫少眼里还不如一个家政公司的女人有地位,南宫少居然为了去追那个家政公司的钟点工女人把她给推开了。     三个小时后,雨小了,露面也清楚了,可是,南宫少和他的一帮人依然没有找到席慕如。     “老大,我猜测,她跑出大门后,说不定刚好有出租车路过,她直接跳上出租车走了。”阿彪赶紧说。     “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可能,”南宫少点点头,然后走向自己的车,“先回去吧,明天把全新加坡所有的家政公司的人员都调查一下,一定要把席慕如给我找出来。”     话落,南宫少迅速的开车离去,阿彪在背后直瞪眼睛。     新加坡所有的家政公司?那是多少家?又有多少人?     哎呦,老大,你最近是不是闲的慌啊?怎么都安排这样的事情来做啊?     王如走的楼梯,不过不是下,而是上。     每个楼梯的转角处都有窗户,她每走一层都要在窗户边看一下下面的大门口,看南宫少有没有走出去。     刚开始她是朝下走的,不过走了两层就觉得不行,万一南宫少那神经加变态也突发奇想跟着走楼梯下楼怎么办呢?     于是,她又迅速的朝楼上走,她相信,南宫少怎么也不会朝楼上走吧?     王心雨是住的20楼,而这栋大厦一共有32楼,她就直接上楼。     每走到楼梯转角处,她就会在玻璃窗那里朝下看一下,看南宫少有没有走出大厦的门口去。     她刚走到25楼,就看见了大门口有南宫少的身影走出,然后他在小区里大声的喊什么,当然,她不用想都知道是她的名字。     她就坐在31楼的转角处,因为再上去是天台,外边在下雨,她不想淋雨。     坐在楼梯的转角处,她就那样看着楼下,南宫少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在继续寻找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反正现在外边的雨很大,她也走不回去。     而最该死的是,她的那把伞还在那个明星的家里在。     哎,都是南宫少害的,这么大的雨,她没有伞怎么回去?     好吧,反正这个安静的角落不会淋雨,她就这里休息一下吧。     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很久没有坐下来休息了。     她这一休息,居然就开始打瞌睡,然后慢慢的就睡过去了。     等她醒过来时,再看窗外,已经是万家灯火,小区里的灯都很亮,她连忙掏出信息机来看了一下,晚上21点多了。     妈呀,她居然在这里坐了四个小时,赶紧起身来,腿有些麻木,差点摔倒。     慢慢的走下楼去,只走了一层她就去乘坐电梯了,这么晚了,王少在家里应该很着急,她得赶紧回去才行的。     走出‘星缘名城’的大门,雨后的街道很干净,只有小雨淅沥沥的下着,王如就冒雨走在这雨中。     ‘星缘名城’附近倒是有一个公交车站台,不过没有她坐的那班车,而她要坐的那班车离这里有一公里的路程。     她就只有走着,雨不大,她也没有浪费钱再去买一把伞,只是有些心疼忘在那个明星家的伞,那可是她花了两块钱去修好的。     转弯处有个神秘的店子,装修的风格是她从未见过的,那招聘上全部都是红色的袜子。     店名很有意思,红袜子的世界!     她摇摇头,红袜子?     袜子她以前很多,不过还没有红袜子,在她的审美观里,红袜子应该是适合小女孩子穿的吧?     如果一个店子卖袜子,她认为还是要什么颜色的袜子都卖才好,如果单单卖红袜子,那能有多少生意哦。     她继续朝前走,突然,那间‘红袜子的世界’店门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身才修长,面如美玉,精雕细琢的五官一看就是绝佳的美男子,他穿着米色的风衣很自然的走进细雨里。     王如几乎是一瞬间停驻,随着她脚步停驻的还有她的心脏。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绝色美男从她眼前走了过去。     等他完全的走了过去,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拼命的朝他追去。     “澈......二哥……”她拼命的跑着,张着嘴大声的喊着。     只是,前面的人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她只是喊没有发出声音,反正前面的美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快步的继续朝前走。     王如肯定是自己的声带有了问题,于是加大了肺部的力量,继续快步的追着那个人然后大声的喊着:“澈……二哥……”     这一次,她确定她的声带已经发出了声响,因为她几乎在雨里听见了回声。     只是,前面的人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澈……二哥……”她拼命的喊着,追着。     “澈……二哥……我是小如……是如如……”     终于,她再也跑不动了,终于,她因为跑得太快而向前摔了下去,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     她趴在地上,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直到再也看不清楚,慢慢的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她就那样向前爬着,嘴里不停的喊着:“澈……二哥……我是小如……是如如……你最心疼的如如……”     我是小如,我是如如,可是,澈,你为什么不理我?     澈,你为什么不理我?     澈,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分开14年了,我只需一眼就能把你从茫茫人海里认出来,你为什么就不认识我了呢?     澈,原来你没有死,可是,你为什么又不认如如了?     如如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你说啊……澈!     王如在地上趴了很久很久,身边的车一辆一辆的飞驰而去,有停下来看她一眼的,然后摇摇头又开走。     她慢慢的爬起来,慢慢的朝前走着,她不能一直趴在这里,她还要走回去。     是的,她还要回去,回滨海去,回家去。     她要回去问大哥寒,为什么澈还活着。     她完全可以想象,14年年前,如果真要保澈活下来的人就只有大哥了,大哥席慕寒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来的公交车站台,一身泥泞的她终于坐上了公交车,幸亏车上人不多,大家都离她远远的坐在。     她也不想坐在人群里,所以坐在了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个角落里。     下了车很自然的走向平民窟的大门,她的一身全部淋湿,从头发到脚上那双帆布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一如她的心情。     大门口的保安大叔看着满身泥泞的她,关心的问了句摔跤吗?     “嗯,不小心摔跤的。”她很自然的回答,却把保安大叔给吓了一大跳。     “你会说话了?”保安大叔瞪大眼睛看着她。     她会说话了?     她自己也楞了一下,然后又试着说了句:“我会说话了吗?”     这一次,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干涩,不过,她的确可以说话了。     看着那瞪大眼珠的保安大叔,她轻声的解释了一下:“我原本也是会说话的,后来……后来......因为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就不会说话了。”     解释完,她很自然的朝自己租的那栋楼走去,晚上23点了,不知道王少现在急成什么样子了。     哎,看来还是要去帮他买个信息机,以后和他联系就方便一些。     只是,还未上楼,她就很自然的朝楼上看了看,自己住的那间屋子黑黑的,难道王少这么早就睡了?     不可能啊,王少是一定会等她的啊?     心下猛然间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快速的跑上楼去,用力的敲打着门,却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     “王少,”她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喊着。     推门进去,房间里黑黑的,快速的按开墙壁上的开关,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只是,一屋子的冷清,房间里没有王少的身影,厨房里没有煮过饭的痕迹,就连洗手间里早上王少泡着的衣服都还没有洗。     王少还没有回来?     那他去哪里了?     难道出事了?     想到这里,王如的心一下揪紧了起来,想也没有想,随即转身跑向门口,她要 去找王少。     她要去找王少,找她的弟弟!     他失忆了,以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万一他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 正文 王如病了 王少一早撑着红色的雨伞走出平民窟,很自然的朝最近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一边走一边看着伞上的字,姐姐写的:王如爱王少!     王如爱王少,他轻轻的读着这五个字,心里都在笑着。     姐姐爱他,王如爱他,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隔壁的阿林曾用羡慕的语气对他说:“王少啊,你真是个傻子啊,一个女人对你那么好,肯定是爱你的啊,你要赶紧把她娶来做老婆啊,以后被别人娶了就不划算了啊。”     他想到阿林的话就好笑,他的姐姐怎么可能被别人娶了呢?     姐姐肯定是要嫁给他的啊?他还要像电视里那样,和姐姐生很多的孩子,以后,他们要有个大家庭。     想到要有个大家庭他又惆怅起来了,家里那么小,如果真有宝宝了,那宝宝睡哪里都是个问题。     当然,不光是这么一个问题,家里什么都没有,要换个大的地方住,要给王如买那种穿上去很漂亮的裙子,好像叫什么,婚纱!     哎呦,那个要很多钱的,现在他们都没有钱呢。     不过,没关系,从今天开始,他要好好的赚钱,以后他要养王如,要养王如和他的孩子。     王少坐在公交车上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以至于他坐过站了都不知道。      等听到旁边的人说国际酒店站到了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坐过了一个站了。     他快速的挤到车门口,他必须下车了,而且下车后他还得走一站路才能回去呢。     车门开,他第一个跳下车去,他的伞却被一辆电动车给挂了一下,他拉着伞被电动车给拖出了一米多远。     电动车飞驰而去,他的手死死的抓住伞倒在了雨里,头在倒下时重重的撞了一下,然后昏了过去。     两个路人走过来,看着那远去的电动车骂了几句,伸手扶起他,用拇指掐了他的人中一下,然后他幽幽的醒了过来。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然后脸色一沉,“你们要做什么?”     这两个路人看他一辆的凶相,有些不悦起来,其中一个赶紧说:“我们什么都不做啊,你晕倒了,我们把你扶起来啊。”     “谁晕倒了?滚?”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冰冷,然后迅速的站起来,拿着手上的伞很自然的走了。     他记得他是来新加坡参加一个慈善晚会的,而慈善晚会好像就是在国际酒店进行的,现在这雨这么大,雾蒙蒙的,也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就该到了。     他很自然的朝酒店门口走去,走到前台一问,前台瞪大眼睛看着他,“先生,你说的那个慈善晚会应该是五个月前的事情了吧?”     “五个月前?怎么可能呢?我这刚把车停好就过来了啊?”他非常不高兴的说。     “先生,请问尊姓大名?”前台小姐的素质非常好,虽然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非常的恶劣,不过她的脸上还是带着面具般的笑容。     “东方御,”男人冷冷的回答,然后盯着前台小姐冷笑了一下,“你该不会没有听说过香港的东方集团吧?”     “哦,原来是东方先生,对不起,失敬了,”前台小姐还是一脸的面具笑容,然后耐心的给他介绍,“现在是八月份了,你说的那个慈善晚会应该是三月份,而且,我刚才查了一下,那次的慈善晚会你是没有到场的。”     东方御抬头看了看前台的头顶上,那数字显示的石英钟上的确显示着今天的日期,8月12号。     “对不起,我弄错了。”他轻声的道歉,然后很自然的朝电梯走去。     他还记得他的车的所停的位置,于是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果然,他的车还停在那里,只是,却布满了灰尘。     他的手在身上摸了摸,没有车钥匙,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却也是一身廉价的衣服,甚至是他平时看都不看的衣服。     他有些头疼的用手摸着车,保安走过来了,看见他也大吃一惊:“东方先生,你这车放这里一放就是五个月了,我以为你不要了呢。”     “我的车钥匙不见了,停车卡也不见了,你能借电话给我打一下吗?”他很自然的问这个看样子还不错的保安。     “可以可以,给,随便打。”保安讨好的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谁不知道东方御是香港东方集团总裁东方胜的唯一继承人啊?     东方御拿着手机很熟练的按下一组数字就拨打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王宝,我不管你在哪里,现在赶紧帮我把BENZ车的备用钥匙送过来,在国际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我等着用。”     “别TM废话,赶紧把车钥匙送过来再说。”他即刻挂断了电话,没有回答私人助理王宝一连串的问题。     ---------胡杨篇----------     王如跑出了家门,再次跑进了雨里,雨还是淅沥沥的下,她逢人就问,“看见王少没有?”“看见我弟弟王少没有?”     只是,每个人都木然的摇头,然后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她就那样走在雨里,23点多,她坐上了末班车,记忆中王少说好像只有五个站就有一家新开的麦当劳。     末班车的司机非常耐心,告诉她前天的确有家麦当劳开张,到站时还告诉她下车怎么走怎么走。     她下了车就那样走着,朝那家新开业的麦当劳走着。     还好,麦当劳是24小时营业的,她很自然的就走了进去。     只是,上晚班的员工不知道白天的事情,于是又帮她打电话问白天的经理。     终于,半个小时后,这里的店长非常遗憾的告诉她,今天那个王少没有来上班,今天是他们另外找的一个人来当麦当劳大叔。     而且那经理还在电话里抱怨王少这个人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昨天答应他好好的今天还来,结果今天就不来了,弄得他们上午临时找人非常的麻烦什么的。     王如走出了这间麦当劳餐厅,慢慢的走进了灯火辉煌的雨帘里。     王少,你去了哪里?     王少,连你也要离我而去去了吗?     王少,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站在十字路口,她站在中间,身边的车都绕着她前行。     她茫然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望着万家灯火,迷茫中,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     分开14年还活着的二哥不认她,同甘共苦了五个月的弟弟王少弃她而去,孤零零的她,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胡杨篇------     南宫少的脸色阴沉着,看着眼前的手下,三天了,新加坡所有的家政公司查完,居然都没有席慕如这个名字。     “她会不会换一个名字呢?”南宫少突然想到了这点,然后看着阿彪,“也许,她用的是假名字。”     阿彪点点头,然后看着南宫少,“老大,的确有这个可能,关键是,我们不知道她的假名字啊?我们去查谁啊?”     是啊,去查谁啊,席慕如是没有证件的人,在新加坡,她没有在当地相关部门登记过,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根浮萍。     是啊,大海里的一根浮萍很难捞上来,因为浮萍今天在这个地方,明天又漂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没有准确的位置。     南宫少觉得头疼了,一个多月前他碰见她时她在捡废品,现在他碰见她时她在做钟点工,过两天,她又该换什么工作做了?     她不会再做钟点工了,这是肯定的。     那么,她下一个工作是做什么呢?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在她还没有换工作之前。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起身,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朝外边走去。     “老大,你去哪里?”阿彪赶紧追了出来。     “我再去找一下王心雨,她肯定知道那家家政公司的,我一定要把那家家政公司所有的员工给全部找出来,总有一个是她吧?”南宫少恶狠狠的说,然后迅速的开车离去。     阿彪在后面点点头,这个办法虽然笨了点,但也许有效,只是不知道王心雨那个女人愿不愿意说呢。     王心雨在家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从外地演出回来三天了,她最近没有接到新的剧本,所有非常的闲。     三天前,她被南宫少耍了,差点没有把她给气晕,后来南宫少还打了几次电话来问她那个钟点工所在的家政公司,她都全部没有说实话。     谁愿意说实话?自己到手了的男人,就这么被一个钟点工的女人给抢走了,她心里能不窝火吗?     翘起腿躺在贵妃榻上,茶几上是她切得很小的苹果片,她就用牙签一小块一小块的叉着吃。     为了保持身材,她一般不吃主食,所有水果就是她不能断的食物,今天一天,她躺在沙发上已经吃了几盘水果片了。     有门铃响起,她慢悠悠的从贵妃榻上起来,这两天她生气,还没有和朋友联系,所以她想不到有谁来找她。     在猫眼里看见南宫少时非常的吃惊,然后很快的拉开门,脸上已经是兴奋之极的表情:“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这么晚了还来看我。”     南宫少用手轻轻的推开她那已经贴上来的身子,然后朝她的沙发走去。     “少,你又不理人家啦!”王心雨跟着过来,坐在他的身边,身子已经挤进了他的怀里去了。     南宫少顺势搂紧她,手伸向她的柔软,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嘴上却问:“心雨,最近忙不忙啊?”     “不忙,人家都没有接到单呢。”王心雨有些抱怨的说,“有个电视剧想让我去,却只让我演女三号,气死人家了。”     “想不想演女1号?”南宫少扶正她,用手在她脸上勾勒着问。     “嗯,当然想啊……”王心雨赶紧点头,然后主动去解南宫少的皮带扣,“少,人家想死你了。”     南宫少巧妙的把她的手捉住,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想的话,现在就告诉我,那天那个钟点工究竟是那家家政公司的,”     “就这么简单?”王心雨望着南宫少,脸上却闪过一片失落。     看来今晚南宫少来找她,不是想和她共浴爱河了。     “难道你还想很复杂?”南宫少的脸上带着嘲讽般的笑容,现在的他,那里还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     “她是亮丽家政公司的,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家政公司都是按编号的,她好像是LL89号。”王心雨这下如实说了,因为她可以去演女主角了。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那天那个打扰了她好事的钟点工,居然能带给她这么好的运气,跟没有和南宫少做那种事比起来,她显然是赚到了。     南宫少走后她即刻拿起手机,给一个很久没有来往的男人打了个电话过去,妈的,今晚她一定要和这个男人好好的肉搏一整夜才尽兴。     ------胡杨篇------     王如病了,病了三天了。     那天晚上她从那家麦当劳餐厅出来,然后就一直茫然的在大街上走着,一直的走着。     她没有去坐公交车,而是沿着公交车的线路走着,她幻想着王少也许是没钱了,也许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五站路,她走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走回了贫民窟的家。     还是没有王少的影子,而她却已经筋疲力尽。     穿着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在雨里走了整整一夜,她就这样病到了,而且还发着高烧。     家里没有了王少,她躺在床上起不来,信息机不停的响起,她只能迷糊着发短信告诉他们,她病了,无法去上班了。     家里没有任何的东西可吃,她除了喝水还是喝水。     隔壁的邻居啊阿林见她两天没有开门,然后非常友好的敲门问她怎么了,她说病了,发烧,头疼。     平民窟里的人虽然都很穷,不过阿林还是非常的好,让他的女朋友去帮王如买了点感冒药和面包方便面之类的回来。     吃了感冒药,王如把自己全部的裹在被子里,被子上还有王少的味道,而他,却永远的消失了。     王淑珍是收到王如的信息开车过来的,当看见王如的住处时着实吓了一大跳,然后非常同情的看着她。     “王如,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你点一下,”王淑珍看着她,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还是赶紧走吧,你住的这个地方,恐怕很快就有人追过来了。”     说完,王淑珍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那个叫南宫少的人肯定在找王如。     今天早上,她的家政公司就被人给围了,然后让她把所有员工的照片找出来。     而那些人看了后直接把她的花名册扔开,然后问她哪些员工没有照片,赶紧说,如果不老实交代,她的家政公司就要被完全的砸了。     王淑珍是个胆小的人,平时从来不招没有身份证的人,而王如是第一个,新加坡查得很严,所以她没有把王如正式上到花名册上去,更没有让王如去照什么大头像来贴在花名册上。     但是,看着这些人的劲仗,她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的,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说还有个叫王如的钟点工 ,是没有身份证的,不过她不知道她住哪里,每天都是那个王如自己来公司报道,她没有联系方式。     “那她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南宫少冷冷的问。     “她已经三天没有来了,”王淑珍老老实实的回答,这也是实话。     “老大,我刚才在大厦的视频里查过了,她的确三天没有来了。”阿彪在南宫少耳边说。     南宫少看了王淑珍一眼,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去。他相信王淑珍说的是实话,席慕如恐怕不会把她住的地方告诉任何人吧,毕竟她要躲着他。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谢谢大家...... 正文 我的孩子呢 王淑珍走了。     王如迅速的起身,头还是晕,额头还是好烫,她其实还是想睡觉不想动,可是,却不能再睡下去了。     王淑珍这个人胆小但是的确是个好人,虽然她没有身份证但是工资没有少她一分钱。   累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迅速的转身朝门外走去,手上有三千元钱,她完全可以回滨海去了。     她没有证件,不能去机场码头,不过,作为席家的孩子,有很多的其它途径可走她是知道的,虽然她以前不参与不代表她就不知道。     只是,她以为她可以逃脱的,然而,她完全低估了南宫少的能力。     她提着行李刚下到一楼的楼梯口,就和靠在那里等她的南宫少撞了个正着。     王如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提着行李袋继续朝前走去。     南宫少被席慕如的举动彻底的激怒,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无视他,从来没有,就是席慕寒,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     他一个箭步跨上去,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席慕如,你眼睛瞎了?”     慕如缓缓的回头,因为发烧脸色泛红,定定的看着他,半响,才说:“先生,我们认识吗?”     南宫少原本就愤怒的脸即刻变得黑沉起来,抓住她的手直接朝自己停在外边的车走去。      慕如用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控制。     “放开我,”慕如怒声的低吼。     另外一只手去辦南宫少的手指,无奈男女天生的力气悬殊,何况她现在还在生病中,所以她的力气和帮南宫少挠痒差不多。     拉拉扯扯终于来到车边,慕如率先一步靠在车门上不让他拉车门,然后死死的盯着他说:“南宫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她满脸愤怒声嘶力竭的问,“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席慕如,我的孩子呢?”南宫少看着眼前因为反抗而过于激动的女人,看着她这种死命的反抗,他的心跟着突突的冒火。     该死的女人,一开始就说认识吗?现在就问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他为什么要放过她?     在31岁的生命里,他已经千帆过尽皆不是了,好不容易让她来到他的身边,他干嘛要放过她?     僵持,静谧,     席慕如用尽全力的挣扎,南宫少使出腕力控制着,看着她挣扎,就像看着一条他抓在手里的鱼在挣扎无异。     慕如听到南宫少问到孩子时彻底的愤怒了,孩子,他还有脸来提孩子,他自己不是亲眼看见孩子被那个马公子踢掉的吗?     垂下眼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     孩子,她的孩子,她那么想要生下来的孩子,就被那姓马的人用脚活活的踢掉。     而作为孩子父亲的南宫少,却在一边含笑看着,就那么含笑看着。     想到这里,她拒绝回答他这无耻之极的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似要聚集所有的力量,然后她蹲下身来,对着南宫少的手腕,一口就咬了下去。     南宫少看着发狠的咬着他手腕的人,痛,很痛,牙齿刺进肉里的,痛得他咬紧牙关承受着。     他知道她想让他放开她,可是,他不放!     就算她真的要把他的手腕咬断,他也不会松手的。     慕如屏住了所有的气息,就这么死死的咬了下去,像是要发泄心中所有的痛所有的恨。     然而,发着高烧的她,头晕脑胀的她,到底因为屏住气息的原因而慢慢的再次晕了过去。     南宫少看着原本死死咬住他手腕的女人慢慢的朝地上倒去,而她的嘴居然都还没有放开他的手。     终于,她的身体将要倒在地上,     终于,她的脸色潮红中泛着青白,     他心里大惊,即刻用另外一只手捞起她,一把把她打横抱起来。     阿彪赶紧过来帮着打开车门,看着已经昏迷了还死死咬着南宫少手腕的嘴,他在心里吁嘘一下,这要有多恨南宫少才会下这么重的口?     南宫少坐进车里,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才用另外那只手捏着她的两腮,让她的嘴被迫张大,然后把自己的手腕解救了出来。     红黑的一圈,颗颗牙齿非常清晰的印在他的手腕上,像极了一块罗西尼的手表。     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手脚冰冷,额头滚烫到可以灼伤他的手,都这样子了,她还在想着要逃离?     “开快点,通知木子到我的龙园等着。”南宫少沉稳的下着命令。     “是!”司机的脚迅速的踩下油门,然后车速即刻飞驰了起来。     南宫少迅速的掏出手机给后面车里的阿彪打电话:“去把王妈给我接到龙园来。迅速!”     南宫堡,龙园     木子看着南宫少手里抱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他心里一惊,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住进龙园。     因为南宫少曾经说过,他的龙园是不能让任何女人进驻的。     说是龙园,其实并不是一处庭院或者是一栋别墅,而是一辆不大不小的装修豪华的游轮,也是一个随时可移动的城堡。     “楞在那里干什么,赶紧上楼来!”南宫少抱着席慕如直接上楼,然后冷冷的瞪了木子一眼。     木子即刻提起自己的医药箱跟着上楼去了,刚才随眼一瞥,他发现南宫少抱着的居然是席慕如。     怪不得抱到他的龙园来了,恐怕也只有这个女人才有这样的命吧。     “你的手怎么了?”木子看南宫少把席慕如放下,一眼看着他的手腕,鲜血淋漓,注目惊心。     “没事,”南宫少没在意的应了声,“赶紧帮她看看,她在发烧,而且晕倒了。”     “是,”木子即刻拿起自己的听筒,然后示意南宫少站开一点。     席慕如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然后上了车,然后又被抱起,然后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好软啊,好舒服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地方了。     好困啊,好累啊。     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二哥慕澈不理她了,弟弟王少也不要她了。     在新加坡这个地方,还有谁会要她?     除了魔鬼,没有别人,     好想回家啊,     回滨海,回席慕山庄,回静园,回到属于自己的那栋小洋楼去。     还是大哥好啊,大哥永远不会不要她,     “痛……好痛……”     昏迷中的慕如在被木子扎针时眉头皱了一下,粉唇轻启,缓缓的低呼,浓密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轻如蝶翼,沾染着晶莹的泪珠,柔弱的让人心疼。     南宫少在一边皱眉头,瞪了眼木子医生,眼神里带着责备,意思是让他轻点。     木子医生的手一抖,幸亏针已经扎好了,木子快速的用医用胶布帮慕如缠好软管,这才站起来。     “高烧,应该烧几天了,是肺炎,要打一个礼拜的点滴才行。”木子看了眼南宫少,然后迅速的去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     “知道了!”南宫少挥挥手,让他赶紧滚。     木子提着医药箱迅速的下楼,不要他挥手他都要走得快些,谁愿意呆在那里当电灯泡呢?     南宫少看着床上的女人,他明明是恨她的,恨她当年的无情,恨她狠狠的伤害了他,恨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方设法的把她弄来,目的是要好好的折磨她羞辱她,然后还要利用她来挑起他和席慕寒之间的战争。     然而,当他真正折磨她时,他才发现受折磨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有他的心。     当他羞辱她时,看着她一脸的平静他又气得想要把她给活活扔出去。     为什么,她就能那么淡定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连假装在意都不表露一下?     于是,他厌烦了她,厌烦了永远像一张画像般的她,刚好他也准备好了和席慕寒的战争,于是,他就把计策用到了她的身上。     可是,随着她的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以为会发生的战争并没有发生,他才深深的恐惧,她去了哪里?     这几个月,他过的糊里糊涂,有时找了女人来解闷,却总是唤错了名字,总是在关键时刻喊着慕如。     那一次,当她蹲下身去舔他皮鞋上的饮料,当她为了两百块钱那么卑微的趴在地上,当他后来想起是她时,他那颗冷冷的心却隐隐生疼,疼痛而又烦躁。     想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14年前,他就曾经发誓,如果有一天他翻身了,如果有一天他能把席慕如那个女人压在身下据为己有,他一定要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可是,为什么?     当他把她赶走,当他把她完全的羞辱后又彻底的抛弃,为什么感觉到被抛弃滋味的人还是他呢?     难道,是他还没有把她玩腻了?     难道,是她的身体对他还有吸引力?     王妈在门口敲门,南宫少这才回过神来,王妈用手指了下席慕如的手背,“先生,已经回血了。”     南宫少一看,果然,针药都滴完了,再回头时,王妈已经知趣的走开了。     他慢慢的去解开她手背上的纱布,只是,这些原本就是护士做的细致的工作,让他这个大老粗来做,实在是有些困难。     “痛……好痛……小如好难受……”     慕如半昏半醒,眼眸没有睁开,只是喃喃低语,好似沉浸在某个梦里。     南宫少终于把针头拔了出来,赶紧用手按住针头拔出的地方,要按五分钟,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痒啊……蚂蚁……好多的蚂蚁……”床上的席慕如不停的用手在身上挠着,微微睁开的眼神扑朔而迷离。     痒?南宫少眉头皱紧,木子给打的是头孢啊,难道席慕如连头孢都过敏?     “二哥……澈……帮帮我……痒啊……”     昏迷中的慕如手在空中乱抓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了南宫少的手腕,晶莹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不停地呼唤着内心深处的名字。     南宫少震惊的看着床上的慕如,眼光倏然一寒,陷入昏迷的她竟然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而最该死的是,她喊着的还是14年前她的奸/夫,和她乱/伦的哥哥。     “席慕如,不要再喊了,你的奸/夫已经死了!”南宫少黑沉着脸,扳过她的脸,愤怒的看着她。     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叫她以前奸/夫的名字,她真的是不知死活了。     慕如依然泪流满面,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身上奇痒无比,就好像死神即将降临,而她才16岁,她不想就这么早早的死去。     “二哥……澈……帮帮我……救救我……求你……”慕如双眸紧闭,泪水直流,声音低哑而绝望,完全的沉入到这个梦里。     南宫少任由她拉着他的手腕,脸色已经冰冷至极。     这个女人,应该是在做梦,梦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是,她喊的是她的二哥救他,她就连梦里都没有喊过他。     慕如完全沉浸在梦里,这个梦如深渊,黑不见底,她一直游走在梦境里,看不见晨曦,看不见希望,只看悲哀,还有绝望。     梦境中的女人,和她长着一张相同的脸,此时,身上的瘙痒正纠缠着她,她用全部的毅力去对抗,依然苍白无力。     “二哥……给我……求你……我不要死……我要活着……他说过让我等他……”     床上梦呓的慕如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她的手已经开始去拉扯南宫少的衣服了。     “南宫少……我恨你……我恨你……”     南宫少被席慕如这句带着无比恨意的话惊得楞住了,原本帮她按住针孔处的手不由得松开,任由她鲜血流出来。     分不清心中的酸涩为了哪桩,南宫少只觉得怒气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     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嘴里喊着她14年前奸/夫的名字时急不可耐,甚至毫不吝啬的要那个男人给他,真是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而说到恨他时,语气是那般的坚决,那般的强烈。     到底是席家的三小姐,就是爱憎分明,就连做梦时说梦话都能让人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的爱恨情仇。     她爱14年前的那个奸/夫,那个她的亲哥哥,那个和她乱/伦的男人,所以她才会在梦里祈求那个男人给她。     而她恨他,居然在昏迷不醒时都在喊着恨他。     是了,宋雅晴曾经说过,席慕如和席慕澈这对兄妹不知廉耻,每夜都偷偷的住在一起,天天晚上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事情,还乐此不彼,以至于后来还怀上了孽种。     该死的女人,14年过去了,她居然还没有把那个和她乱/伦的男人忘记,难道那个男人真的就比他在床上的技术要高超很多?     “南宫少……我恨你……恨你……”慕如低哑的声音自唇角轻松的溢出,脸上因为发烧而愈发红潮一片。     “席-慕-如!”南宫少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然后忍无可忍的咆哮了起来:“你凭什么恨我?你凭 什么要恨我?”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席慕如,你凭什么恨我 “席-慕-如!”南宫少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然后忍无可忍的咆哮了起来:“你凭什么恨我?你凭什么要恨我?”     这个女人,凭什么恨他?他才应该恨她才是的。     曾经很难年的日子里,他就过在她给的屈辱里,他第一次向女人表明心迹,得到的是无情的拒绝!*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不停的喊着恨他,南宫少的俊容愤怒到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跳,他疯狂的一把抓起慕如的头发。     头部传来的剧烈的痛逼得慕如不得不仰起头来,原本盖在身上的丝绸冷气被滑落,露出完美诱/人的美景。     娇嫩而又丰盈的雪峰,柔软妖娆的细腰,凝脂般的肌肤,雪峰上的红梅正在盛放,美得让人炫目。     南宫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迅速的膨胀,禁欲两个月的巨大在瞬间涨得生疼,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南宫少长臂一身,把身无寸缕的慕如那娇柔的身子紧紧的钳制在自己的怀里。     他眼眸晦涩,声音低沉而沙哑,大手毫不犹豫的在她的雪峰上蹂躏着:“席慕如,我才有资格恨你,你听清楚了,你是我南宫少的女人,不许你想着你那个已经死了的奸/夫,听到没有?”     慕如浑身无力,软软的瘫倒在南宫少的怀里,她继续梦呓般的喃喃低语。      梦境中的她痛苦和绝望如潮水,淹没了她所有的知觉。     娇柔的手,急切的抓住南宫少的衣服,哭音中带着乞求:“二哥……澈……快点给我……求求你……快一点……我要死了……”     “席慕如,你给我清醒一点,我不是你那个奸/夫,该死的,你赶紧给我醒过来,听到没有?!”     南宫少听了她的呢喃暴怒,忍无可忍的摇晃着慕如的身体,也不顾她现在发着高烧还身无寸缕,柔嫩的雪峰随着他的摇晃而不停的荡出乳/波来。     慕如并没有醒过来,她任由南宫少摇晃着她的身体,眼眸紧闭,继续喃喃低语。     南宫少看着怀里的慕如,暧昧的气息在流转,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这个女人身无寸缕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心里想的,念的,居然是她那个死了的奸/夫。     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有好的风度,听着自己的女人在怀里对别人述说情衷,还把自己错认成他人?     慕如继续沉浸在梦里,梦境中慕澈一次一次的推开她,把她推进洗手间里去,而她却已经濒临被蚂蚁咬死的边缘。     于是,她潜意识的紧紧的拉着他,抓紧他的手,她不让他总是要逃开要躲避,她现在必须要他,一定要要他。     “二哥……澈……求求你……快点……再快一点……”     慕如梦呓般的哭泣着,手已经伸向了南宫少的裤子里,去摸索着他的昂然。     南宫少的身体一颤,极力的隐忍着身体的反应,心口却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原来,她在那个奸/夫面前如此的主动,如此的热情。     “席慕如……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冷酷的声音酸涩到扭曲。     软弱无骨的女体在怀,娇嫩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擎天柱,嘴里却哭着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求另外一个男人快点给她。     此时的南宫少,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对于席慕如神志不清的哭喊,他承认,他介意极了,心里的愤怒也达到了极点。     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的女人,再怎么说,那个男人也死了14年了,他堂堂一个活着的男人,居然连一个死人都比不过。     “席慕如,你给我听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南宫少咬牙切齿的在慕如的耳边低声的警告着。     慕如一条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另外一只手紧紧的握紧他的欲/望,她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一放手,他又将无情的推开她,把她一个人扔在洗手间里淋冷水。     “我要你……我要……”慕如迷迷糊糊中又吐出这样的话语,整个身体都磨蹭着朝他紧紧的靠过去。     南宫少眼光寒冷如冰,俊容如刷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他明白,她在发高烧,她神志不清,他也清楚的知道,她说的要的对象不是他,而是14年前的那个奸/夫。     可是,该死的,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居然抓住他的昂然对他说她要他。     他心里有片刻闪过狂喜,紧接着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席慕如,放手!”南宫少厉声的冷喝。     伸手想要把那握紧自己昂然的手从裤裆里拉出来,又怕她会加大力度握得更紧伤了自己。     于是,他用一只手迅速的把自己的裤子脱掉,然后慢慢的掰着她那握紧自己昂然的修长的手指,动作不敢太激烈。     想到她在如此昏迷不醒的情况下都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他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那个男人从地下挖出来,然后把他千刀万剐,丢到大海里去喂鱼。     慕如拼命的摇头,紧紧的握住他的昂然不放手,娇嫩的身子不停的在南宫少的胸前磨蹭,另外一只手去揉捏着他的耳垂。     南宫少眸光一暗,身体迅速的窜起火苗,被她握住的擎天柱居然有分泌物溢出,这令他呼吸顿时急促,眸光暗红。     “慕如,放手,”南宫少压抑着的声音低沉暗哑,极力隐忍着体内越烧越旺的火苗:“死女人,放手,我不是你嘴里喊着的那个男人!”     “我不要放手,放手我就会死去,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死去?不要推开我好不好,除了你,除了你没有人能救我了。”     慕如继续呢喃低语,完全没有听见南宫少的话。     你难道忍心看着我死去?除了你没有人能救我了?     南宫少心底一沉,她嘴里的死去,救我是什么意思?     难道,14年前,她和她的奸/夫在一起还有隐情?     他一定要查过水落石出!     “我受不了了……快……给我……”慕如的手握住南宫少的欲/望,然后趁南宫少发愣时把他推倒在床上,她主动的扑了上去。     南宫少的额头立刻掉下三条黑线,看着身上的女人正努力的想要他的进入,此时却因为总是找不准而苦恼小脸皱在了一起。     他伸出手即刻按住她那不安分的扭来扭去的俏臀,让自己的擎天柱对准她花朵门口,然后把她的臀部用力的往下按了一下,他一个挺身,终于进入了早就润滑的花心通道。     慕如原本难受的脸上因为空虚被瞬间填满蚂蚁杀死了不少,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瘙痒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体验。     是他,二哥,澈,就是他,慕如继续游走在梦里,是他,就是他,俊美的容颜,冰冷的薄唇。     南宫少的手臂紧紧的圈着趴在他身上神志不清的慕如,她的脸因为发高烧的缘故显得愈发的红潮一片,他理智的提醒自己,现在的她认错了人,她把他当成了替身。     慕如趴在南宫少的身上,她闭上眼睛,脸上闪着诱人的色泽,伸出双手捧着南宫少的脸,柔柔的摩擦着,颤抖的俯下头去贴近,馨香的唇,颤抖地贴上南宫少的薄唇。     “慕如,停下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南宫少带着威胁的语气低沉着嗓音问。     显然,身上的女人没有听清他的问话,或许根本就没有听到他问的话,她一直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南宫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喜欢你……你不要恨我……少……我爱你……我爱你……少……”     慕如捧着南宫少的唇,深深的吻了上去,伸出馨香的小舌,滑进他温热的嘴里,舌头在他的嘴里和他粗粒的舌头搅合在了一起。     慕如这个吻吻得全心全意,她好似要借住这个吻把她满腔的爱意全部的输送。     若是南宫少还有一丝理智,他一定会推开她,他明明知道她现在神志不清,她嘴里喊着南宫少,完全有可能是因为发烧把她的脑子给烧糊涂了的缘故。     但是,慕如这样的诱/惑,他浑身最后的一丝理智都全线崩溃……     迅速的翻身,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没有再等,他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不停的向她的花心撞击,像是要把身上的怒火全部的发泄到她的身上去。     他如此的不甘心,这个女人,在他的怀里,居然呼着别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死了的男人……     他南宫少的女人,在承欢于他的身下时,怎么可以想别的男人?不可以!     他一定要让她忘记她心底的那个男人!     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下,她只能想着他,别的任何人都不行,他不允许!     南宫少一边猛力的深进浅出的撞击着慕如,一边霸道而又狂妄的想着。     “席慕如,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已经是我南宫少的人了,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休想我会放你走,即使你死了,你也只能做我的鬼,就算是囚禁你的灵魂,我也不会再放你离去!”     南宫少用手捧着身下女人的头,在她的耳边狂喊着,熊熊的烈火在他心里燃烧,理智疯狂的流逝,此时的他,就像一只霸道而又疯狂的狮子。     只是,他尚未发现,一向以阴狠冷静出名的他,为何会为了一个席慕如而如此的执着,单单因为她的梦呓中的梦话如此失控。     身下的慕如双手紧紧的扣着南宫少的劲腰,感受着他猛力的撞击,不同,还是不同,不是澈,不是二哥……     她用力的逼睁了一下眼睛,体内的蚂蚁已经杀死了一大半,眼前渐渐的清明,身上的男人,身上的男人......     她的手离开他的劲腰,抚摸上身上男人的额头,他的额头上正大滴大滴的淌着汗珠,一颗一颗,晶莹剔透。     她用手帮他拭去,喃喃的自语:“你是……南宫少......你怎么现在才来救我……”     南宫少用力的驰骋着,听着她的呢喃,然后狠狠的撞击着她的花心,声音暗哑着:“对,记住了,我是南宫少,以后,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o⊙)哦……”慕如的嘴里发出一声呻/吟,双手死死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却在不知不觉中配合着他。     “嗷......嗷......”南宫少低吼着,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冲刺着。     “啊……”     终于,随着慕如大声的喊叫后,南宫少把自己全部的炙热释放在她的花心里。     而席慕如也随之晕厥了过去,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床上。     南宫少趴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好舒服,好久没有体验过了,太美了!     看着身下晕厥的女人,眉头皱了一下,她不是吵着闹着要吗?怎么还是这样就晕厥了过去了?     看来,还是缺少锻炼,他以后要多多的锻炼她,让她不要动不动就晕了过去才行的。     喘息了片刻,他慢慢的起身下床,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然后走向了房间的浴室。     这是他龙园的卧室,他的床上从来没有睡过女人,而他的浴室更加没有女人用过。     龙园是8年前打造的,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这里就是为她打造的一般,所以,他才会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温热的水泡着俩人的身体,慕如还在沉睡,他不敢让她洗太久,三两下把她洗干净用浴巾包裹着又送到了床上。     拉过冷气被帮她盖好,空调的温度调到了28度,他可没有忘记她怕冷。     南宫少走下楼来,来的餐厅,木子正在吃饭,看样子王妈做的饭很好吃,他吃的津津有味。     “木子,老实交代,你给她打了什么针?她怎么总是说痒,难道你没有给她做皮试吗?她头孢还过敏?”南宫少的手重重的拍在木子的肩膀上,冰冷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老大,”木子赶紧站了起来,然后巧妙的躲开南宫少的手掌,离他一步之遥这才说:“阿彪说了,你已经饿了两个月了,火气越来越大,让你赶紧饱餐一顿,我们不想天天被火烤。”     话落,不等南宫少发火,他已经一溜烟的飞奔了出去。     “木子,你跟我站在!”南宫少气得狂吼了一声。     该死的手下,他们怎么就不能想点正当的东西,她明明都生病发烧了,他们还给她下药。     下药?     猛然间,他的大脑有些懵了。     刚才,席慕如梦呓间的那些话语,好似,不是很正常,有些不对劲。     难道说?     难道说,14年前,她被人下了药?或者,她和席慕澈都被人下了药?     看来,这是个新的情况,他一定要好好的去调查一下。     不,等这个女人醒了,他要好好的询问她。     还有,他的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那个该死的女人,好似一直都还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他一定要弄清楚,如果她胆敢一个人去医院把孩子流掉,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只是,现在,她生病了,貌似,病得不轻。     好吧,他就当一次好人,等她完全好了再审问她。    王妈准备好了清粥和小菜,南宫少眉头皱了一下,伸出手去:“给我,我端上去!”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经常继续,我们的王少(东方御)可要回来了哦...... 正文 王少归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照射进来,洒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很暖和,让人有种想要出去漫步的冲动。     慕如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撑在床上坐起身来,她从昨天被南宫少抓回来就躺在这张床上,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南宫少那个男人霸道而又狂妄,昨天她明明生病发烧,他也没有放过她,居然......     等等!     她用手拍了下脑袋,不对,昨天貌似是她自己主动去找他的。     怎么会这样?     她努力的想要记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都是些模糊的片段,大部分时间她是在睡觉。     哎呦,不想了,反正落回了他的手上,只是,他应该没有权利再一次禁锢自己了才是的。     今天就给他说清楚,她席慕如不欠他什么的,他没有资格再次禁锢她,她要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她迅速的起身,还好她的行李袋好像还在房间里,赶紧找出一套衣服来换上。     “脱下来,难看死了。”慕如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好,门口就响起了南宫少的声音。     慕如站在没有动,继续扣着衣服的扣子。     “听到没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南宫少提着大袋小袋走了进来,看见还在坚持扣扣子的她,脸色一下子冰冷起来。      “南宫总裁,我要告辞了,”慕如扣好衣服的扣子,然后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他,语气淡漠而疏离。     “告辞?你要去哪里?”南宫少的眼睛阴霾的眯起,冷冷的盯着她。     “去哪里和你无关,”慕如还是淡淡的说,眼睛直视着他:“五年前,你从我弟弟手里赢我嫂子也就是一个晚上,我已经陪了你很久了,我想,连本带利,你都拿回去了,你,不吃亏了吧。”     南宫少原本冰冷的脸在听完她的话后瞬间变得黑沉起来,该死的女人,心里想的居然是离开,他又怎么能如了她的意呢?     “什么叫不吃亏?”南宫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眸冷冷的逼视着她的眼眸。     “南宫总裁是台面上的大人物,我想不会没有分寸吧?”慕如非常镇定的和他对视着眼神,“当初你和海少都在,人家海少没有像你这般赖皮,五年前明明已经做好了交易,算了,这个就不说了,反正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请您,让我离去!”     “席慕如,我的孩子呢?”南宫少冷声的问,然后抬起她下巴的手不自禁的捏紧了。     “孩子?”慕如用手推开他的手,然后朝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像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配拥有孩子?”     “席-慕-如,我再问一遍,我的孩子呢?”南宫少一步一步的逼近,逼得她已经退到了床边上了。     南宫少的声音冰冷而坚硬,像极了千年不化的寒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让人产生一种季节错误的感觉。     慕如的手死死的撑着床沿,她知道,这厮就是这样,他只顾他说话,而她说的话他完全当耳边风吹过一样。     “孩子,不是你让马公子踢掉了吗?”慕如的脸上一下子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马公子踢掉了?什么意思?”南宫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皇宫大酒店,你和马公子听吹箫,然后,马公子让我吹他那根箫,当时你在旁边不是看的饶有趣味吗?”     慕如的声音颤抖着,那一天,那一幕,那一次,那一瞬......     痛,依然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整个人,淹没了她全部的理智。     她终于哭出声来,跌坐在地上,她把头埋在膝盖上,想到那个已经驶去的孩子,她痛哭失声。     孩子,他有什么资格来问孩子?     南宫少整个人贴在墙壁站立着,半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一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和那个马公子去皇宫大酒店,然后,马公子叫了个哑巴吹箫。     那时,他的确没有认出她来,她穿成那样还带着眼镜,而且一句话都不会说。     原来,那就是她,只是,她既然看见他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和他相认?     后来,她被那马公子踢到在地了,她为什么都还不喊他?为什么?     明明,他就在她的眼前,明明,他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不向他求助呢?     “席慕如,你是故意的!”他终于像狮子般的狂吼了起来。     “你是故意!”他咆哮起来!     然后一把抓起那坐着地上的女人,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瞪着她,手不停的加大力度,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慕如就那样任由他掐住,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让他掐死她吧。     无所谓了,反正二哥不认她了,反正王少已经弃她而去了。     还有谁?值得她留恋的?     大哥,大哥是她唯一的牵挂。     不过,没事的,大哥现在有了大嫂,大哥找到了他心爱的女人,大哥懂得爱了,懂得去珍惜他爱的女人了。     放心了,不用去担心大哥,章子君会把大哥照顾得很好的。     南宫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原本苍白的脸因为他掐住她的脖子呼吸变得困难,整张脸通红起来,可是,她却并没有挣扎。     难道,她不想活了?     她想要他掐死她?     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放手,然后看着大口喘气的女人,终于一拳捶打在衣柜的大镜子上,他的手即刻鲜血淋漓。     慕如张开嘴巴喘气,几分钟后,她终于喘气均匀,然后看着南宫少,淡淡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哼,你就那么的想要离开我?”南宫少冷哼一声,完全无视自己的手在流血。     慕如这才看见他的手,眉头皱了下,淡淡的说:“去把手包一下吧,反正你这里有医生,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很自然的去提着自己的轻便行李袋朝楼下走去,南宫少也没有留她。     只是,等她走向楼来时才知道南宫少为什么不留她了,因为,她根本就走不出去。     这时,她才弄明白,她一直以为是别墅的房子原来是在游轮上,现在,这条游轮在海上,前不着边后不着岸,她根本就走不出。     “走啊!”南宫少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然后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脸上是讥讽的表情。     “南宫少,你,好卑鄙。”慕如回过头来,然后冷冷的骂了一句。     “卑鄙?”南宫少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冷哼了一声,“我们俩究竟谁更卑鄙?”     “席慕如,当你带着我的孩子逃离的时候……”     “那是你赶我出去的,不是我的逃离。”慕如抢断他的话,即刻帮他更正。     “那也是你不告诉我你怀孕的事情,如果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会把你赶走吗?”南宫少暴怒,该死的,居然把原因推给他了。     “你不赶我走,我是不是要说谢谢?”慕如冷笑一声,然后看着南宫少,“我庆幸你赶我走了,要不,我真担心孩子还在肚子里就看见你跟别的女人在床上……”     “啪!”一个力道之大的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打在慕如的脸上,恰好切断了她正在说的话。     慕如大病初愈,身体原本就还虚弱,被这一个大大的耳光甩过来,她当场就被打倒在地上,嘴角也流出了血来。     王妈原本在厨房忙碌,听见他们争执没有出来,听到‘啪’的耳光声才走出来,却看见席慕如侧身趴地上,嘴角不停的流血。     南宫少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该死的女人,给她三分颜色她就以为她可以开染坊了。     他承认那天带蔓菁回来是不对,可是,他已经知道错了,他以后不那样对她就行了,可她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来教训他?     王妈伸手把慕如扶起来,看见她脸颊红肿,心底叹息一声,席三小姐啊,你这是背的什么运啊?     南宫少推门走了,什么话都没有说,当然,也不需要说,他不会放她离去的。     她在王妈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房间,南宫少那一掌打得她头晕眼花,没有人搀扶,她是站不稳的。     躺在床上,王妈把落地窗帘拉开,推开了一扇窗户,阳光照进来,带着腥味的海风也吹了进来。     冷,好冷!     明明是夏天,她却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冷风拂面,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席小姐,你就不要再跟少主争了,你什么都顺着他,他其实对你很好的。”王妈看着这样的她心疼,好言好语的相劝着。     慕如苦笑了一下?南宫少对她很好的?     什么是好?     难道在床上疯狂的折腾她就是好?     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扔掉这就是好?     在跟她的同时还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就是对她好?     抱歉,她的思想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习惯。     以前她就很恨大哥在有婚姻的情况下有情/妇,她不喜欢在婚姻里出/轨的男人。     当然,幸亏她不是南宫少的老婆,她和他也不是婚姻的关系。     总有一天,她可以离开他的控制,总有一天,她不会让他完全的掌控着他。     王妈摇摇头走下楼去了,这两个人都倔强得要命,她看他们俩如果要在一起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胡杨篇---------     香港,东方集团     总经理办公室,     东方御看着手上的雨伞半天了,这把雨伞是他去新加坡时带过去的,然后他又从新加坡带了回来。     王宝说这把伞是香儿送给他的,还是情侣伞,只是,他现在的伞上多了五个字:王如爱王少!     香儿叫冷墨香,他叫东方御,他们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可是,怎么也不会写成:王如爱王少啊?     这两天,香儿正为这个事情和他闹不快,他无所谓,反正他回来后觉得香儿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其实更像是他的妹妹。     他在新加坡丢失了五个月,而那五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如是谁?王少又是谁?     看来,他还得再去新加坡才行。     “王宝,我要去新加坡一趟,你告诉我父母说我旅游去了,到时候会回来的。”东方御吩咐完自己的私人助理,然后起身就往外走。     “喂,少爷,这可不行的。”王宝赶紧追了出来。     “怎么不行?”东方御白了他一眼。     “你是东方集团的总经理,那么多的公务需要你来处理,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王宝随即扯了个借口出来。     “王宝,别废话了,我那总经理就是个傀儡,什么事情都是总裁在做主,跟我有什么关系?”东方御瞪了他一眼,“我不在的这五个月,东方集团不照样好好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老总裁年龄大了,他……”     “拜托,我爸才五十五岁,年轻着呢。”东方御终于来到自己的车边,把车钥匙丢给王宝,“开车吧,送我去机场。”     “这,少爷,我……”     “快点,别TM废话,回头我给你发奖金!”东方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恩威并用。     王宝赶紧去帮东方御拉开车门让他上车,然后屁颠屁颠的上了驾驶室。     这少爷都26岁了,天生的放荡公子哥一个,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跟着他没少挨总裁的批。     上次他去新加坡参加慈善晚会,结果这公子哥又不知道被哪里的美女给迷住了,硬是没有到会场去,让他在会场门口等了一个晚上都等不到他的人。     没有去会场也就算了,反正慈善晚会也是捐钱,不过是少捐一次钱而已,那知道这少爷居然是一去就不回了。     他在新加坡找了他好久都找不到他,害得他不得不回来在总裁面前编了个少爷环游世界去了的谎言,结果被老总裁给狠狠的批了一顿。     而这一次,他又要走了,他恐怕要编一个少爷去月球探险了的谎言才行了。     不行不行,这个肯定不行的,老总裁和总裁夫人肯定不会相信的,哎呦,他该怎么编谎言嘛?     “少爷,我听说男人26岁结婚最好了,你今年刚好26岁了,冷小姐也24岁了,你们俩正是结婚的年龄了。”王宝一边开车一边说,没有注意到副驾驶室的东方御脸冷得像冰块一般。     “王宝,如果你还想跟着我混的话,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否则,不要怪我一脚把你踢开!”     东方御的声音冰冷而阴森,而且带着足够分量的威胁性,王宝即刻就闭上了嘴巴。     东方御靠在座椅上,想到王宝的话,他就觉得好笑。     结婚?和冷墨香?     不不不,冷墨香是他父母中意的,可不是他喜欢的,那种中规中矩的女人,只适合当大姐,不,适合当阿姨。     算了吧,他和冷墨香从小一起长大,对她了如指掌,那么熟悉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妹妹, 怎么适合结婚?     看着伞上的字,王如爱王少!     这个,肯定和他有关。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 正文 两根鱼刺 南宫少靠在办公室椅上,他揉捏着额头,烦,真烦,从来就没有这么烦躁过。     把她赶走了五个月,那五个月他也烦。     现在好了,把她抓了回来了,可是,他更烦。     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龙园去了,该死的女人,胆子比天还要大了,他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她居然就敢当着他的面直接说要离开了。*     离开,休想!     他等了14年,14年后她都30岁了才来到他的身边,承欢于他的身下,这辈子,他怎么可能再放她离去?     阿彪走了进来,看见揉捏额头的他,“要不要让啊妹来帮你按摩一下?你好像很久没有叫阿妹了?”     南宫少挥挥手,表示不用了,然后看着他问:“调查得怎么样了?她以前怎么又是个哑巴呢?装的吗?”     “这还真的没有装,她从这里走出去后,就失声了,一直不会说话,”阿彪看了南宫少一眼,如实的汇报。     “失声了?那她现在是会说话的啊?”南宫少瞪了他一眼。     “据平民窟的保安说,她是在被你抓回来的前三天晚上才会说话的,当时保安还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会说话了,她给保安说她原本是会说话的,后来,后来是因为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里,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阿彪一边说一边看着南宫少?*     “鱼刺?”南宫少皱眉,他得想一想赶她走那天的情景。     “老大,你赶她走的时候那天是不是吃鱼啊?”阿彪一边说一边朝后退了一步,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恐怕是两根鱼刺吧?”     说完,阿彪不等南宫少发火,即刻转身飞奔了出去。     南宫少看着阿彪的背影倒没有像往常那样叫他站在,而是在仔细的回想当时的情况。     那天,他带着蔓菁回去,然后直接上的楼,她好像在厨房里,应该是在做菜吧,王妈说那段时间她闲的慌就一直在跟着学做菜。     他带着蔓菁直接上的楼进的卧室,然后……     该死的,他那天做了什么?     他想到这里就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那明明是她的卧室是她的床……     后来,她上楼来,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她嘴里当时好像在咀嚼什么东西……     然后,她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后来,他出来问她,她也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一直到他赶她走,她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难道,那个时候,她就被鱼刺卡住了?     难道,那个时候,她的心里也卡了一根刺了?     王妈说,那天,她原本要告诉他她怀孕的消息的,只是,他却把她赶走了。     席慕如……     他用手握紧拳头,放在胸口,像要抓紧什么。     -------胡杨篇--------     慕如在游轮上呆了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她除了天天看着浩瀚无边的大海,还有大海上偶尔驶过的船只,别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南宫少那天走了后就没有再回来,把她和王妈扔在这大海的中央,这几天的蔬菜都是阿彪开着游艇送来的。     “席小姐,你吃药了没有?”王妈看她站在甲板上很久了,赶紧过来问她。     “吃过了,谢谢王妈。”慕如回过头来,朝王妈道谢。     王妈是她在这南宫堡对她最好的人了,不管是五个月前还是五个月后,王妈对她的关心都没有少过。     “听说少主今晚要回来,要不要到厨房来跟我一起做饭?”王妈试探着问。     慕如摇摇头,“王妈,我已经不会做饭了。”     王妈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然后默默的转身走了。     慕如看着远方的海面,想到王妈的话,心里苦笑了一下。     他要回来吗?回来做什么?     如果说还是带着别的女人回来羞辱她的话,那她相信南宫少肯定打错主意了,因为那已经伤害不了她了。     她坐在甲板上,那边有一首大型的客轮开过,甲板上有很多人,那些人用手指着远处不停的说着什么,那样子好像很兴奋。     她顺着那些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哎,原来是飞来峰,那有什么看的?     她天天在这个甲板上看那飞来峰,就没有看出哪一点是有观赏价值的。     南宫少走上甲板,看着那坐在边上的人儿,眉头皱了一下,她天天都坐在这里吹风吗?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海上的风大,他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风衣走过去,蹲下身来轻轻的给她披上。     “天凉了,我们回去吧。”他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着。     她觉得意外,抬眼看着他,31岁的南宫少其实看起来很年轻,她在外边五个月的日晒雨淋后,外表看起来比南宫少还要老一些了。     把身上的批风解下来递给他,“谢谢,不过,我的身体不冷。”     她转身朝楼下走去,她的身体不冷,这是事实。     她的心很冷很冷,冷得像冰,坚硬的冰。     南宫少手里拿着风衣,看着那娇柔的背影,听着她说身体不冷,他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王妈看着一个人走下来的慕如,正在疑惑,就看见南宫少跟着后面下来了,她赶紧退回到厨房里去了。     慕如拿起筷子吃饭,对于另外一位是不是要吃她没有问,也没有要等他。     王妈在厨房里着急,席小姐啊,你这不是故意跟少主过不去吗?他都到甲板上来找你了,你也就顺着杆子下来就得了吧,为什么还要拿跟他叫板呢。     王妈以为南宫少又要发火,哪知道没有,南宫少只是把风衣放在一边,然后过来坐下,拿起筷子也开始吃饭。     “你嗓子完全好了吗?要不要带你去咽喉科看一下?”南宫少一边吃饭一边很自然的问对面的席慕如。     慕如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嗯,现在吃饭还有些痛,嗓子也有些沙,检查一下也好。”     “那行,明天让阿彪送你去医院,”南宫少见她这么温顺,倒也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拒绝或者不理他的。     其实慕如不是要顺着他,而是因为在这游轮上呆得太闷了,能去一趟医院,怎么着也能上岸一趟是吧?她还想去买点东西呢。     两句话后,饭桌再次陷入沉默,慕如吃得很少,主要是没有运动,不饿,所以她几分钟就结束了晚餐的工作。     南宫少看着她吃那么一点皱了下眉头,再看着上楼梯的背影,那么瘦弱的身体,怎么帮他怀孩子?     慕如走进房间里,很自然的拿起睡衣去浴室洗澡,这是每天一成不变的节目,因为晚上海上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当然,还有星星,只不过这两晚上星星都特别少,天也特别的暗沉,应该是要刮台风了。     南宫少走进卧室就听见了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拉开衣柜,他买的衣服动都没有动一下,她还是穿的她带来的那些衣服。     看着旁边那些廉价的衣服,他想也没有想,直接拿起来,然后推开窗户,三两下就扔了出去。     慕如从浴室里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南宫少把她的衣服全部丢进了海里,她睁大眼睛瞪着他。     南宫少回过头来看见她,再看她那身上一身短袖的睡衣,这明显就是地摊上二十块钱一套的睡衣,她也穿在身上。     他快速的走过去,一把抓过她,抓住她的衣服,用力的一拉,只听见地板上扣子弹跳的声音,然后她的衣服已经被他强行的拉扯了下来。     几秒钟的时间,他就把她给剥了个精光。     她站在那里,不躲不闪,不逃不避,就那样仍由他霸道的把她的衣服扔掉。     “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衣柜边。     打开衣柜,用手指着满满一衣柜的衣服。“看见没有,这些才是你穿的衣服,”     慕如看着那些衣服,从里到外的都有,全是世界的名牌,有很多是她以前就喜欢的牌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那五个月和王少同甘共苦的日子,她突然间对名牌失去了兴趣,反而对那些普通的棉质衣服更亲近一些。     “那,是不是,内裤也要换掉?”慕如想了想,她身上穿的内裤也还是只有五块钱一条呢。     里面穿这么廉价的内裤,外边穿那么高档的衣服,是不是有些里外不搭呢?     南宫少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美景     站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就只有那条五元钱的粉蓝色的内裤,胸前的雪峰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她甚至都没有用手去遮掩一下。     一个星期没有过来了,他的身体在刚刚帮她脱睡衣时已经勃发,现在更是涨得生疼。     原本还想等他洗澡后才来好好的享受她的,那知道她就这么直直的问了出来了。     他咽了一下口水,手伸过去,放在她柔软的雪峰上,轻轻的摸索着,稍微用力,就把她拉了过来。     “换,我帮你换。”他的声音沙哑着,在她的耳边蛊惑般的响起。     而他的手,已经在的她光洁的后背摸索着慢慢的滑下去,准备帮她脱她的那条廉价的内裤了。     慕如没有挣扎没有反抗,该来的总是会来,挣扎和反抗无济于事。     不知道谁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生活是一场强/奸而你又无力反抗,那么,即使你做不到去享受,那也只能默默的去承受。     南宫少像是猜到了她心里的默默顺从,其实就是默默的反抗,在他怀里像根木头一样的女人,他哪里来的兴趣?     他捧着她的头,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摸索,试图呼起她内心的反应。     她微微的闭上眼睛,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已经被他撕裂,她已经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了。     南宫少的手指终于压在了她干燥的粉唇上,眉头皱了一下,她的唇怎么这么干燥了呢?     记忆中,她唇很粉很嫩很柔软,他很喜欢吻她的唇,每次含在嘴里都不肯放开,总是要慢慢的吮吸着。     好似,这次把她接回来,她的唇就非常的干燥了,那天刚接回来,他还以为是因为她发烧的缘故,现在看来不是了。     轻轻的把薄唇覆盖上去,伸出舌头轻轻的舔着,慢慢的,细细的舔着她这干燥的唇瓣,就像是爱护着心中的至宝。     慕如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这是第一次,他这样细心的呵护着她的唇,也是第一次,让她觉得他的舌头并不那么讨厌。     南宫少没有忽略掉她身体的变化,他的手自她的肩头滑落,慢慢的滑到她那高耸的雪峰,然后在那里细心的,却又带着轻佻的慢慢的划过。     慕如的手握成了拳头,南宫少的手从她的肌肤上划过,他的指腹像是带着电磁,一路带着火花在滑行,弄得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那火花燃烧起来。     她本能的想要咬紧嘴唇抵抗着身体里的那股火苗,却在落下牙齿的一瞬间咬住了他的嘴唇。     “是不是,很好吃?”南宫少忍着嘴唇的痛,然后轻笑着问了句。     其实他不喜欢吻女人的嘴唇,虽然有很多的女人,可是,每次他都会避开嘴唇,他的情/妇都知道嘴唇是他的禁界,不能碰触。     然而,他喜欢吻她的唇,因为她的唇柔柔的,带着一种水蜜桃的味道,外硬内软,吻起来很舒服含在嘴里很受用。     慕如的手死死的攥紧成拳头,他的手已经划过了她的小腹,正慢慢的滑向她的芳草地而去。     芳草地那里像是有条蛇在上下左右的爬行,引得她的身体颤栗着,她微微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南宫少却西装革履着装整齐。     反观她,却山水毕露未着寸缕,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为什么,他们这样极大反差的站在一起却让她觉得暧昧不已?     南宫少没有忽略她身体的反应,他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皮带扣上,“解开它。”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慕如的牙齿咬得很紧,身体的火苗在上窜,她的毅力也同样在增强,他的手一松开,她的手随即撤离。     南宫少看着满脸染上潮红的女人却倔强的不肯配合他,轻声的低讽了一下,“如,你是不是想玩更刺激的。”     慕如就那样站在,不动,她不相信人的毅力战胜不了身体上的反应。     南宫少心情好时不错,他自己拨了一下皮带,然后解开挂钩拉下拉链,掏出了那早就抬得很高的欲/望。     慕如还是那么站着,只是,她感觉到了花朵的门口有个蛇头探了进去,就在门口磨蹭着,她原本攥紧拳头的手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     南宫少就一只手扣在她的翘臀上,一只手扣在她的背上,他毫不理会她站在像根木头的样子,就那样让自己的擎天柱在她的花朵门口慢慢的磨蹭着。     而他的皮带因为解开的缘故,此时正随着他慢慢磨蹭的动作有一下每一下的拍打在她的小蛮腰上,像是在帮他们奏缠绵进行曲。     随着南宫少磨蹭的时间越长,慕如指甲已经掐进了手心的肉里,而她的牙齿也把自己的唇角咬出了血来。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经常继续......(胡杨和大家打个商量,从明天开始每天六千字更行不?) 正文 寻找王如和王少 随着南宫少磨蹭的时间越长,慕如指甲已经掐进了手心的肉里,而她的牙齿也把自己的唇角咬出了血来。     因为他不仅只是蛇头在她的花朵门口磨蹭,他的裤子那滑滑的布料正和她的腹部还有大腿摩擦着,痒痒的,麻麻的肌肤感觉袭击着她的全身。*     “(⊙o⊙)哦……”她终于松开了牙齿咬着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南宫少真是不浪费时间,她的牙齿松开的一瞬间她他的薄唇就覆盖了上去,粗粝的舌头在她发出那声呻吟时长驱直入,直接进入了她温热的口腔里。     “唔……”慕如中招,他的舌头已经在她的口腔里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然后迅速的和她的丁香小舌缠在了一起。     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稍微一推,她就倒在了床上,而她的长腿却还在地上踩在,却把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放在了床沿上,毫无保留的抬到了他的面前。     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栗,没有让她再等,直接覆盖上去,蛇头探进一点点,轻轻的磨蹭了一下,然后重重的撞击着她的花心而去。     “……”慕如发出了一声闷哼,因为她的嘴被南宫少堵住了,只能从鼻孔里发出声音来。     南宫少猛力的撞击着她的花朵,不仅没有让她体内的瘙痒减轻,反而让她感觉到更多的蚂蚁在体内爬行。      她不明就里,只是觉得难受,体内难受,浑身都难受,从来就没有过的难受袭击着她,从身体到心里。     南宫少因为猛力的撞击,他裤腰上的皮带正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她的小蛮腰,还有白皙柔嫩的大腿,而他那滑滑的裤子布料也不停的在她的芳草地那里摩擦着。     随着他皮带的抽打和布料的摩擦,还有花朵里那更多的蚂蚁在爬行她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他没有脱掉他的裤子,所以,他每一次的进入就不会彻底,只能进入到三分之一或者一半,这就无法杀死她体内的蚂蚁。     恶心的男人,该死的男人,他是故意的,诚心的折磨她,怪不得他说要玩更刺激的。     不,她不玩这么刺激的。     她攥紧成拳头的手迅速的松开,猛力的扣在他的背上,不停的抓着,指甲同样掐进了他的肉里。     他知道她想让他停下来,可是,他停不下来,此时,怎么能停下来?     看着她因为欲求不满而有些扭曲的脸,他瞬间明白,他误会错了。     她不是想让他停下来,她想让他更加深入。     “是不是,想得要死?”他在她耳边轻佻的问。     她咬紧牙齿想要摇头,偏偏,却点了头。     “那,求我……”他蛊惑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像魔鬼般的诱、惑着单纯天使。     “不……”她咬紧牙关倔强的答。     她不求他,不会求他,反正不会死人的,难受就难受吧。     闭上眼睛,不再看身上的男人,倔强的牙齿咬着红肿的下嘴唇,殷红的一片,像是勾魂的媚/药。     他终于没有再狠下心去,自己把裤子脱了下去,然后再次覆盖上自己的身体。     这一次,他没有再让她等,而是深入再深入,她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却依旧咬着嘴唇。     他伸出舌头舔过她嘴角的那些血渍,慢慢的,轻轻的舔过,就像是舔着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     她的唇轻微的颤抖着,然后慢慢的松开咬紧的牙齿,红肿的下唇一排清晰的牙印,看得他心疼不已。     “以后,别咬自己,”他在耳边低语,“要咬,就咬我,我不怕痛。”     她没有吱声,他不怕痛?     他哪里不怕痛,他最怕痛了,以前在学校,他打篮球不小心摔了一跤都痛得嗷嗷直叫,那时,他说他的痛神经最灵敏了。     这一次缠绵,好久好久,直到慕如娇喘不已再也来不起南宫少才满足了她把灼热释放在她的花心里。     清晨的阳光很温暖的斜打在窗户上,床上的男人和女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睡得很沉安稳,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这样亲密的睡着。     南宫少看看时间,他该上班了,看看怀里慵懒的女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肩膀上,他生怕自己动一下就惊醒了她。     算了,再睡会吧,应该没有天大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吧?     慕如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南宫少的怀里,她吓了一跳,看看光溜溜的他和光溜溜的自己,她几乎是本能的快速的撤退了出去。     南宫少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嘲讽般的笑容,“现在才来撤退,是不是太晚了,我已经搂紧你睡了一个晚上了。”     慕如丢了个枕头过去想要砸他,他一个闪身,随即避开了,然后就那么大摇大摆的光着身子走向了浴室。     慕如躺在床上,今天的感觉很奇怪,她第一次和南宫少这样搂在一起睡觉,居然,没有觉得不适?     怎么可能呢?     她已经独自睡了三十年了啊?现在怎么会一下子就习惯了床上有个他呢?     最关键的是,他还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她摇摇头,应该是昨晚太累了。     该死的男人,他到底是在花丛中混的,什么样的招式都有,昨晚差点被他整个半死。     南宫少从浴室里出来,然后一边换衣服一边对她说:“你再躺会儿,阿彪10点开车过来带你去医院看咽喉科。”     “嗯。”慕如应了声,然后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南宫少,“我们,算什么?”     南宫少正在整理领带的手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想了想说:“男人和女人啊,你还想算什么?”     话落,他快速的走出了这间卧室,好似,有什么在烧着他一样。     慕如看着窗外越来越明亮的阳光苦涩的笑了一下,果然不能去幻想。     他和她,男人和女人,多么干脆的回答。     他问她,你还想算什么?     她想算什么他不知道?     她堂堂的席三小姐,原来在他心里也和他在外边的那些女人是一个地位的。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为谁留?为什么理由去留?     阿彪是10点准时到的,慕如提着一个很小的包出门,身上穿着南宫少买的名牌,提着的包也是南宫少买的酷奇。     这一点倒是很和她的胃口,酷奇没有LV价贵,但是LV太张扬,酷奇更内敛一些。     她记得大哥席慕寒就曾说过,LV奢侈而只实用于那种肤浅的人使用,真正有内涵的有鉴赏的人会选酷奇的。     所以大哥从来不给章子君买LV,他永远都是买酷奇的,只是,章子君那人大牌得从来都不用大哥买的东西,可怜了大哥的一片心意。     上了阿彪开过来的游艇,她在车慢慢的看了下环境。     南宫少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仇人太多,自己的行宫居然安排在游轮上,该不会是做好随时准备逃的准备吧?     相比于游轮的不方便,她更加喜欢的是别墅式的庭院,喜欢那种介于山水间的园林,这也许和她从小就住席慕山庄有关。     -----------胡杨篇----------     东方御走出机场,他手里一直捏着那把红伞,那把写着‘王如爱王少!’五个字的红伞。     首先要找到知道这两个名字的人。     刚走出机场,就接到了王宝的电话,告诉他在网上帮他定的新加坡的皇宫大酒店,让他到新加坡后就直接去入住就好了,房间号是1818.     他挂了电话就觉得好笑,王宝喜欢8这个数字,每次定的房号都是带8的,来到候车场,正要打电话,分公司的一名司机已经把他的BENZ车给开过来了。     “你下来,去打出租车,我自己开车!”东方御掏出两张新加坡的百元大钞递给他,然后自己上了车。     开着车,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那把红伞,心里有些疑惑,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呢?王如,还是王少?     皇宫大酒店,他把车停好直接乘电梯上楼,进入房间,他首先拿出笔记本电脑,然后在里面输入王如这个名字搜索。     然而,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搜索出一堆的名字来,从刚生下来上户几天的到九十几岁的都有,而中间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的也有一大堆。     一个一个的去访问显然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他摇摇头,又输入了王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也不少,他用手揉捏着额头,这该怎么办啊?     一个上午,他也打了电话给几个朋友让帮忙找,人家都说他神经病,来新加坡不出去跟他们玩去,居然找什么人。     正在他惆怅的时候,海少的电话打来了,他刚按下接听键,海少的声音就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我说东方御啊,你这人不厚道啊,五个月前你来新加坡参加慈善晚会,说好去我游轮上赌一把的,结果你小子放我空炮,现在你是不是又来新加坡了?住哪里呢?我在皇宫大酒店吃饭,你要不要过来,过来我等你?”     东方御一听,MD的这海少还真把他的行程查得叫个准,这不明摆着知道他入住了皇宫大酒店了吗?还故意在那里跟他装呢。     “行行,我马上就下来。”他挂了电话,然后迅速的关了笔记本。     这海少其实就是想他去他的游轮赌几把,只是,现在的他哪里还有那个心情?     来到海少说的包间,他走进去才发现在座的还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他不认识,正皱眉头,海少即刻站起来介绍:“来来,我帮你们引见一下,这是新加坡的商场新锐马公子,现在主要是做房地产,这是香港来的东方集团的少公子东方御。”     东方御伸手和马公子握了一下手,然后分落两边坐下,马公子一副豪爽的气概,“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鲍鱼燕窝鱼翅这里都有。”     只是,他这动作看着东方御眼里就是暴发户的神情,心里对这种人没什么兴趣,他把菜谱递给海少,示意他点了就行了,他什么都可以吃的。     海少是开游轮大赌场的老总,对于什么人都能见面三分笑,他当然知道东方御这种世家公子看不起马公子这种暴发户,不过他还是打着圆场说:“那就我来,鲍鱼燕窝就别吃了,来的特色的小菜吧。”     马公子是暴发户,当然也不是很懂这里面的奥妙,他即刻要显摆自己有见识,于是开口就说:“要说特色,曾经这个皇宫大酒店,还真有那么几天有个特色的服务,只可惜现在没有了。”     “什么特色的服务,说来听听。”海少知道东方御不会搭话,赶紧自己把话接过来圆场。     “五个月前,这个皇宫大酒店请了一个吹箫的哑巴,好像姓王,”马公子喝了口茶继续说:“那个哑巴啊虽然是男的,长得真得好看,我不是跟你们吹啊,当时南宫也在,南宫说像王哑巴那种人在古代就是男宠,现在叫妖孽。”     东方御白了他一眼,还男宠妖孽,那就是GAY里的女伴,一点见识都没有,还在这里乱说,南宫少那人也真是的,还妖孽,他长得那才叫妖孽。     “哑巴还吹箫啊?能发出声音来吗?”海少来兴趣了,推了马公子一下,“继续说继续说!”     “那王哑巴吹箫还是蛮好听的,只是,不太懂得这个社会的生活法则,你说你就只能吹那根竹箫怎么行呢?怎么着咱们爷们儿这根箫你也会吹才能赚钱啊是不是?”马公子一边说一边对海少和东方御问。     东方御对马公子的话不置可否,这个社会卖艺不卖身的人多了去了,何况人家是一男人,怎么来吹你那根箫啊?     海少连忙点头,“对的对的,生活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作为一名艺人,还是要懂得卖艺的一些深奥的,光是卖艺就是艺术再好也没有用的。”     正好菜送上来了,海少连忙招呼大家开吃,还特地把东方御喜欢的菜式换到了他的跟前。     马公子正说在兴头上,没有拿筷子继续说:“那个王哑巴就是那种不懂卖艺深奥的人,妈的,我让他吹我这根箫,TMD居然敢咬老子的宝贝,老子抬起一脚,直接把他给踢地上晕过去了,然后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东方御和海少原本拿着筷子夹菜的都停了下来,海少看着马公子的关键部位问:“那,你没事吧?还能办那种事吗?”     “能,他那一男宠妖孽的,那劲也就是够吹箫的,还能把我怎么的?”马公子一副他很坚硬的样子,然后还猥琐的问了句:“要不要掏出来给你们看看?”     “去去去!”海少一挥手,瞪了他一眼,看东方御脸色阴沉着赶紧说:“吃菜吃菜!”     东方御放下筷子,看着马公子,皱紧眉头问:“你知道那吹箫的王哑巴叫什么名字不?”     “名字?”马公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哎呦,这都五个月过去了,我还真不记得了,不过,这里的服务员肯定还有记得的,让她们查一下就知道了。”     “那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东方御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走出了包间。     他觉得头有些涨,刚才马公子说的吹箫什么的好像他似曾也在哪里见过一般,而且听到这个就觉得非常的熟悉。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那根鱼刺卡进了肉里 他觉得头有些涨,刚才马公子说的吹箫什么的好像他似曾也在哪里见过一般,而且听到这个就觉得非常的熟悉。     来到前台,两个小姐非常礼貌的接待了他:“东方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五个月前,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吹箫的哑巴,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东方御非常礼貌的问。*     “五个月前啊,”两位小姐脸上露出了抱歉的表情,其中一个对他说:“对不起,东方先生,我是四个月前才来的,她是两个月前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那,你们这里有五个月前就在这里上班的员工吗?能帮我问问吗?”东方御赶紧请求,然后加了一句,“他是在这里的餐厅吹箫的,也许是驻场的。”     “好的,东方先生,您请旁边坐一下,我们马上帮您查一下。”前台小姐脸上带着面具般的微笑,即刻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大约十分钟后,一个餐厅领班的小姐走了下来,她看着东方御楞了一下,“你不是王少吗?”     “王少?”东方御看着她,一脸的茫然。     “这是东方先生,香港东方集团的少公子。”前台小姐过来赶紧给领班介绍。     “对不起,我认错了,”领班小姐赶紧道歉,“然后又说,你跟那吹箫的王如的弟弟王少长得太像了,我还正在疑惑,王如跟王少那么穷,这才几个月不见,怎么一下就穿这么好了呢。”*     “吹箫的王如?”东方御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激动的抓住领班小姐的手腕。“你认识吹箫的王如,王少是他弟弟,那王如是男的还是女的?王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     领班小姐见他这么激动吓了一大跳,看着他,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赶紧解释着说:“那王如其实是个女的,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因为她装扮成一个男的了,后来她走了,是被这里的一个客户踢伤了后住院了,当时她弟弟王少抱着她就像疯了一样奔跑着,把我们都吓怀了。”     “谢谢!”东方御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你的小费。”     领班接过小费时还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东方御已经乘电梯去了,她看了看前台小姐,然后把钱收起来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了。     东方御再次来到包间,那马公子和海少都喝得差不多了,马公子正在端起酒杯来找东方御,“东方少爷,我们初次见面,应该喝一杯!”     东方御的脸阴沉着,冷冷的接过他的话说,“应该是说我们再次见面,两杯你都该喝!”     话落,端起座位上的酒杯,直接把酒泼在了马公子的脸上,然后冷冷的盯着他:“马公子,等我找到王如,确定当时就是你侮辱了她,我会让你变成太监的,你等着。”     马公子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瞪着东方御,气得大吼起来:“东方御,你小子不要仗着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我告诉你,我还真不怕你,我……”     “我们谁仗着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东方御欺身上前,一把揪住马公子胸前的领带问:“人家一个吹箫的哑巴,人家辛辛苦苦挣得就是血汗钱,你妈的大脑进了精虫了,居然要那样去侮辱人家,你TMD是人不?是人不?!”     东方御的情绪很激动很愤怒,海少在一边吓了一大跳,赶紧过来把这两人拉开,然后打着圆场说:“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究竟怎么回事,东方?”     “没什么?那吹箫的哑巴是我姐姐。”东方御的拳头的握得紧紧的,看着马公子,听了今天那领班的话他的大脑里已经有了印象了。     那一天,王如倒在地上,身下全都是血,他抱着她疯跑着去坐出租车,那天,这个马公子还把钱给抢了回去,然后是南宫少重新递了一叠钱过来。     他现在理清楚了,王如爱王少,他就是王少,那王如就是吹箫的哑巴,他的大脑很乱,不过他能慢慢的理清一下镜头和画面了。     马公子和海少都楞站着,然后马公子的手指着东方御半天才说:“怪不得我觉得我们曾在那里见过,原来,那个来抱起哑巴的人就是……”     马公子没有就是下去了,他终于明白,现在这个社会真正有钱的人不是要吃鲍鱼燕窝鱼翅了,真正有钱的人都去演穷人忆苦思甜去了。     东方御瞪了马公子一眼,他现在先不动这马公子,等他找到王如再说,只是,这种猪狗不如的人不配跟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愤怒的摔门而去,海少脸上都觉得无光,这马公子也真是能踩狗屎,居然把东方御给得罪了,恐怕以后的日子也不怎么好混了。     马公子是真的着急了,他赶紧拉着海少的手说:“你一定要帮我再约一次东方,我今天都还没有跟他说正事呢,就把他给得罪了。”     海少耸耸肩膀说,“你还是找南宫少吧,他那天不是跟你一起的吗?南宫少跟东方的关系也是不错的,让他帮你打打圆场,也许在南宫少的转圜下,这事就过去了。”     “对对对,我怎么把南宫给忘记了,”马公子一听连忙点点,然后对海少说,“行,晚上去你那里赌几把,这几天真TM不走运。”     海少淡淡的点点头,东方御走了,他也没什么心情了,跟马公子这种暴发户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了。     东方御开着车,自从想起王如那次在皇宫大酒店摔倒的事情后,他的大脑就渐渐的清明起来,好似,他跟王如,是因为这把伞认识的。     他仔细的回想着,是因为这把伞,那天晚上好似下雨,他茫然的走着路上不知道去那里,因为他忘记了自己。     不是,不是他忘记了自己,而是在那之前的三天,他把车停好该去参加慈善晚会,那天好像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坏了正在抢修,他就走汽车的出口出去。     走出后要绕一圈才能到酒店的大门,他在走路的期间看见马路上有个几岁的孩子正在那里溜冰,而一辆汽车疾驰而来,他一个箭步跑过去。     后来,好像小孩子和他都没事,只是他被那汽车的耳朵给挂了一下摔倒在地上了,头好像撞到了马路边人行道的台阶上了。     然后,然后他把自己给丢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     大脑里依稀记得平民窟的位置,他直接朝那个方向开去,而且,他身上还有一把钥匙,如果能打开那扇门,那么,一切都是真的了。     把车开进平民窟的大门,那保安过来递停车卡给他,看见他时都吓了一跳,嘴唇蠕动了一下说:“你……你……你不是那王少吗?”     东方御的心情即刻放松了下来,他点点头,接过停车卡,看来,没有疑惑了,他就是王少,曾经,他就住在这里。     停好车,很自然的朝记忆中的那栋楼走去,很自然的上楼,就像十天前一样。     终于来到那扇门前,他掏出钥匙开门,隔壁的阿林看见他也吓了一跳:“王少,你去哪里了?你姐姐怎么都找不到你,然后你姐姐也失踪了。”     “什么?”他赶紧推开门走进去,果然,房间里一切如旧,可是,却明显的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王少啊,你去哪里发财了啊,穿这么好的衣服回来?”阿林的女朋友过来跟他打趣的说。     “你知道,我姐姐去哪里了吗?”东方御赶紧问阿林的女朋友。     “不知道,”阿林的女朋友摇摇头说:“你走后你姐姐整整找了你一个晚上,在雨里走了一个晚上,然后她就发烧了,睡了三天,我还帮她买过感冒药呢。”     “后来,有个中年妇女来看过她,她就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走了就没有再回来了。”阿林在旁边补充着说。     “谢谢!”东方御看着他们,真心的道谢。     阿林和他的女朋友见王少没事也就走了,说不定王如过几天也回来也不一定的,这俩姐弟人还是蛮好的。     东方御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终于,他完全都想起来了,王如,他的姐姐,那个真心对他好的女人。     走的头天晚上,他终于和她睡在一张床上,走的那个早晨,他让她在伞上写下了那五个字:王如爱王少!     走的那一刻,他还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还跟她说了:王少爱王如!     姐姐,王如,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里等你,我要跟你结婚,结婚了就可以睡在一起了是不是?     ---------------胡杨篇-------------     阿彪开车把席慕如带到了医院,他承认,南宫少最近是变了,居然知道关心人了,人家席慕如的喉咙里的鱼刺都卡了几个月了,他现在想起要帮人家看喉咙了。     医院里人很多,咽喉科的人也不少,挂了号就要排队,阿彪没事拿了份报纸坐在一边等,慕如等了近二十分钟才轮到她。     进来后把详细的情况说了一下,医生让她张开嘴拿显微镜照了一下然后说:“鱼刺已经刺进肉里很深而且和肉长在一起去了,既然你现在能说话了也不痛了,建议不要拔了,因为现在拔出来还有些麻烦,恐怕要把肉给割开,也怕影响到声带。”     “那行,那就不拔了吧,只是声音有些沙而已。”慕如点点头,既然都已经刺进肉里拔不出来了,那就不拔了吧。     有些东西刺进去太深时间长了就再也无法拔出来,就像这根鱼刺!     医生见她不拔了也就说没事了,她的情况已经可以了,声音沙是因为她很久不说话了的缘故,过段时间就好了。     慕如站起来看了看诊室,居然和隔壁的诊室是通的,原来这两间诊室就是中间做了一个隔离板,两个医生可以相互走来走去的。     她想了想,然后很自然的从中间这个通道走到隔壁医生的诊室,隔壁医生正在忙,也没有注意看到她。     她即刻朝这间诊室的大门走去,走出去才发现这是转角处的门,正对着下楼的梯步,她朝门外看了看,刚好看不到刚才她进的那个门。     于是,她迅速的朝梯步走去,然后快速的下楼。     阿彪还在等她,让他等去好了,她要走了,她可不想回到南宫少那条游轮上去了。     南宫少,再见,再也不见!     阿彪坐在外边把整张报纸都看完了,然后看看时间,哟西,席慕如都进去一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有出来。     这咽喉科也真是的,不就一根鱼刺吗?虽然说卡进去有几个月了,拔起来有些麻烦,也不至于一个小时都弄不好吧?     想到这里,他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然后朝刚才席慕如进的门走去,敲了一下门走进去,却发现医生正在给一个患者检查喉咙。     医生对他瞪了一眼打了个手势:“等一下,还没有轮到你呢,去门外等着叫号!”     “我是……”阿彪刚要解释,却又被医生给强行的打断了。     “让你等一下你就等一下,没见我正在给病人检查啊,出了差错你负责啊?”医生的语气非常的不好带着责备。     阿彪即刻闭了嘴,在南宫堡他的权利很大,在这里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他还是乖乖的等吧。     终于,那个医生忙了几分钟后弄好了,然后转过身来到办公桌边坐好,阿彪赶紧过去:“请问,刚才的病人呢?做手术去了吗?”     “刚才的病人?刚才几个病人,你问的那一个?”医生倒是给他弄糊涂了。     “就是,被鱼刺卡到的那个,”阿彪赶紧说明,然后又加了句:“卡了五个多月的那个。”     “哦,你说的那个王小姐啊?”医生一下子想了起来了,然后淡淡的说:“她没事了,已经能说话了,喉咙的里鱼刺长进肉里去了不用拔,早就走了。”     “啊,早就走了?”阿彪大吃一惊,“那她走了多久了?”     “一个多小时吧,反正进来没几分钟就走了。”医生一边说一边招呼刚才的病人坐下来,然后不在理阿彪了。     阿彪赶紧冲出这间诊所的门,他心里这个苦啊!     完了完了,席慕如跑掉了,他今天回去怎么给南宫少交差啊?     天啦,席三小姐啊,你这不是坑我吗?     -----------胡杨篇---------     滨海     慕如穿着长衫带着墨镜带着博士帽走在街头,她这样的打扮已经没有人能认出她来了。     三天前在新加坡的医院走掉后,她直接找了新加坡当地的黑道走私老板,作为席家的孩子,即使不参与这方面的事情,她依然有这方面的门道。     她知道,这一类黑道分子和南宫少那些做集团的又不一样,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的,只要你给钱,他们不管你的身份不管你的目的,只要你付钱就可以。     她有三千块新加坡元,是做钟点工那一个多月赚到的,王淑珍那个家政公司的老板并没有因为她没有身份证而少给她钱。     如果坐正常的航班新加坡到滨海头等舱也就500块新加坡元,但是,走这帮不要命的黑道分子非常途径,她却整整的付了两千五百块新加坡元。     远远的看着席氏‘天地集团’的大厦,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看着他们那么的忙碌,她的心稍微的有些放松。     转眼间,她离开滨海已经十个月了,也就快一年了,她好想大哥,好想大嫂,好想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一直站在对面隐蔽的地方,一直等到下班的时间,终于,她看见大哥皱着眉头走了出来,然后上了门口阿力的车。     大哥皱着眉头,难道他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喜欢大家能用实际行动支持胡杨...... 正文 游轮上的赌局 大哥皱着眉头,难道他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记忆中,大哥那人很冷酷很自信,好似没有什么能难住他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情,他都不曾皱紧一下眉头。     看来,要找阿力问一问了,能让大哥皱眉的事情,恐怕只有大嫂章子君了吧?*     想到这里,她迅速的转身,现在阿力在帮大哥开车,她得等会儿,其实席家在滨海的产业甚多,很多空着几年都没人住的房子。     于是她根本就不需要去住酒店,找了家西餐厅坐下来吃饭,在里面坐了两个小时才到西餐厅前台借电话给阿力打了个电话,然他迅速来这里见她。     阿力是十分钟后就赶来了,这速度快的,她都误以为阿力是开火箭的而不是开汽车的了。     “我的妈呀,你居然回来了,我们急死了。”阿力一见到她就说,“席总要不是顾忌到你在南宫少手里,早就把南宫堡给连锅端了。”     “大哥最近出什么事情了,我看见他皱着眉头从公司出来。”慕如赶紧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哎,章子君现在要跟总裁离婚,而且要跟一个法国的帅哥走……”阿力赶紧把慕如走后所发生的事情都向她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这么说,我嫂子疯是她装的了?”慕如有些疑惑的问。     “这个,也说不清楚,可能刚开始也是有点疯吧。”阿力摇摇头,其实他也看不明白章子君那人的。      “既然现在子君和大哥闹离婚,大哥肯定很烦心,我已经不在南宫堡的事情就不要让大哥知道了,”慕如想了想对阿力说。     “为什么?”阿力倒是不解了,然后有愤愤的说:“我们肯定不会放过南宫少那人的,敢绑架总裁夫人,他是长了天胆了。”     “算了,我已经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就不要再生事了,”慕如摇摇头说,“何况现在大哥也烦,就让大哥全心的扑在嫂子身上吧,看他能不能把嫂子留下来。”     “那怎么能算了,南宫少欺负你,我们不可能就吃这样的哑巴亏的,”阿力愤愤的说,“这要说出去,以后总裁的脸还搁哪里放?”     “不说出去不就行了?”慕如赶紧说,然后迅速的转移话题说:“其实,南宫少也不容易,高中毕业大学都没有念就跟着他大哥,可他大哥是个二幌子,没几年就把家业败完,南宫堡是他一手重建的。”     “这倒是事实,”阿力点点头,然后又说:“其实南宫少那人说起来也有些能力,只是人太阴了,喜欢阴着来,这一点总裁不喜欢。”     “每个人的性子不一样,”慕如淡淡的说,“我不希望因为我让大哥和南宫少再次开战。”     慕如心里说,如果真的开战,刚搬到新加坡的南宫堡,恐怕不够席慕寒折腾的。”     大哥的能力有多大她心里有数,在整个亚洲,他跺脚一下,恐怕亚洲就要抖三抖,南宫少那点基业,够不上大哥去动指头的。     上一次南宫少之所以能赢,那是因为南宫少抓住了大哥的软肋章子君,如果南宫少手里什么都没有抓到,他是没有办法和大哥抗衡的。     “那,我怎么说?”阿力有些头疼了,其实他也想去把南宫少那人给端了算,谁让那小子动坏心思呢?     “大哥问你,你就说我一直还在南宫堡没有出来,这样大哥顾忌着我,就不会对南宫少开战了,而南宫少现在是不会主动向大哥开战的……”慕如赶紧对阿力说。     阿力看着对面的席慕如,他终于明白了,其实,这席三小姐心里装着南宫少呢,她担心来担心去,不就还是担心席慕寒去打南宫少?     俩人又商谈了一下其它的细节问题,阿力才说:“走吧,你既然不回席慕山庄,今晚就住养五毒的别墅吧,放心了好了,现在席总的心思全都在章子君身上,他不会来的。”     慕如点点头,然后跟着阿力一起朝他的车走去,等明天阿力去席慕山庄把她的证件和银行卡拿出来,她就又该离开滨海了。     当然,她不想再用席慕如这个名字了,看来,还得让阿力帮她再弄一个身份证才行的。     坐在车上,慕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没有注意到阿力一脸的落寞,其实阿力一直喜欢她,只是从来未曾向她表白过。     -----------胡杨篇----------     南宫少接到阿彪的电话时正在海上,因为今天有一笔大交易他才让阿彪送席慕如去医院的,他走不开。     接到电话时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没有抓稳,阿彪在电话里向他报告了席慕如已经跑掉了的消息。     席慕如又跑了,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她应该不会跑了,他以为,她多少知道了一点他的心意。     谁不知道做他南宫少的情/妇最多只能做一个月,他的保鲜期就是一个月。     而她呢,在他身边呆了几个月,然后被他赶走他又把她找回来还放在身边,她怎么就不明白?     席慕如,你还真不识好歹,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真的敢开染坊,现在居然再一次逃离了。     你没有证件,又能逃到哪里去?     只要你在新加坡,就算你换一千个名字,我一样要把你给抓出来。     东方御把皇宫大酒店的房间给退了,然后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贫民窟里的这间房子里来了,这里他们当时交了半年的租金,还没有到期呢。     把家里全部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看着这简单的陋室,他会心的笑了,慢慢的回忆起和王如在这里居住的那些日子,每一天,都是那么的甜蜜。     那时的他,真是好单纯哦,什么都听王如的,如果是现在的他,肯定不会那样了,说不定,王如都该帮他怀孩子了也不一定呢?     不过,仔细想来,还是单纯的他好,单纯的他和王如的感情才最纯真,他喜欢那种纯真的感情,喜欢不掺杂任何瑕疵的感情。     想到中午遇到的马公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该死的马公子,就是他一脚踢掉了王如肚子里的孩子,还害得王如大出血差点没命了。     今天中午那个马公子说什么?要去海少的游轮上赌钱?     很好,他今晚也去一下海少的游轮吧。     只是,王如,姐姐,你又去了哪里了呢?     --------胡杨篇--------     夜晚,新加坡的海上,一首豪华大型的游轮     这首打着以娱乐为主旗号的游轮,其实主要经营着地下的赌博,海少就是靠别人来他这里赌博他抽水发财的。     海少这人非常的精明,他自己不参与赌博中去,只是拉人来赌,而他作为老板提供场地,所以就从中抽水。     所谓抽水,就是每赌博一局,不管是谁赢钱,赢家都必须把20的筹码分给他,这是赌场的规矩。     而一场赌局下来,不管是谁赢谁输,他总是赢的那一个,因为他的钱是不会少的。     南宫少是单独来的,其实他不想来,因为席慕如跑了还没有找到,他正烦心着呢。     可是,海少一再打电话给他,马公子也打电话给他,说是把东方御给得罪了,想找他帮着圆场。     接到马公子的电话时他即刻就同意来了,其实,马公子不找他他也正要找马公子,没想到这家伙自己撞上门来了。     如果不是马公子那次把慕如肚子里的孩子踢掉了,现在都应该是七八个月了,离预产期都不远了。     他原本应该要当爸爸的了,没想到那可恶的马公子,那精虫进脑的人,居然把他的孩子给踢掉了。     该死,想到这里他就愤怒了起来,马公子该死!     “南宫,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海少见南宫少进来了,赶紧迎了上来,然后跟他走在一起问:“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     “没事,那姓马的呢?”南宫少淡淡的问,然后眼神迅速的在赌场里寻找起来。     “在那边呢,人家专门在等你。”海少用手指着那边赌场边坐着的马公子。     “哎呀,南宫啊,你可来了,我麻烦大了。”马公子一见南宫少来了,赶紧过来拉着他的手就握了起来。     “你怎么就遇到麻烦了呢?”南宫少皱眉头,强烈的压下心里的愤怒,淡淡的问:“你现在不是顺风顺水的吗?”     “哎,原本也是很顺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中午把香港来的东方御给得罪了,你一定要帮我想个办法转圜一下,我还想跟东方集团做生意呢。”马公子赶紧说。     “怎么得罪的,说来听听?”南宫少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淡淡的问。     东方御是香港东方集团总裁的独生子,也是东方集团未来的总裁,虽然现在没有手握大权,不过,谁都知道他点头了的事情一般没什么变动的。     “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去皇宫大酒店吃饭不?”马公子赶紧问南宫少。     “哪次?”南宫少眉头皱紧,故意不明就里的问。     “五个月前那次,就是我们俩叫了一个哑巴吹箫的那次。”马公子赶紧提醒南宫少。     “嗯,记得,”南宫少点点头,然后冷冷的盯着马公子,“记得非常清楚。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有忘记。”     马公子急于要说东方御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南宫少的脸色和语气,他急急忙忙的说:“你还记得王哑巴被我踢倒在地上晕了后有个男的上来抱起他就跑不?”     “记得啊,怎么了?”南宫少眉头一皱,心里猛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哎呀,那个来抱起王哑巴的人就是东方御,天啦,我踩到牛屎了。”马公子用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什么?”南宫少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仔细的回忆着那天的情形。     当时,他也是觉得那人长得有些面熟,只是没有往深里去细究,以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现在,这个马公子说那就是东方御,他才猛然间回过神来,难道,当时的席慕如和东方御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那样,席慕如为什么要吹箫卖艺呢?     东方御那可是财大气粗的金主,钱多的花不完,她有必要卖艺吗?     “是啊,谁能想到呢?”马公子一脸惆怅的看着南宫少说:“现在东方御说那吹箫的王哑巴是他的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王如是东方御的姐姐?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南宫少在心里打了个疑问,然后看着马公子,冷冷的说:“马公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帮你和东方御做和事老的。”     马公子见南宫少一脸的冷漠,这才觉得不对劲,他赶紧站起来看着南宫少说:“南宫,我们这关系,你也不能眼睁着小弟落难不管吧?你说……”     只可惜,马公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少的拳头已经挥到了,马公子始料不及,被南宫少一下子打了个嘴巴,门牙当时就掉了一颗。     “马公子,你还有个消息没有弄清楚,”南宫少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冷冷的说,“那天那个王哑巴是我的女人,当时,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马公子听了南宫少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正要说话,刚走下楼来的东方御已经一拳朝南宫少身上挥去了。     “南宫少,你TMD猪狗都不如的男人,你好意思说我姐姐怀的是你的孩子。”东方的脸因为愤怒气得通红,他说完又挥起一拳打了过去。     海少是见东方御来了赶紧跟着下楼来的,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南宫少打马公子,东方御打南宫少,这真是哪门子的事情,他们这是怎么了?     “停!”海少迅速的跑到东方御和南宫少中间站住,结果却东方御的拳头收手不急,海少白白的挨了一拳。     “让开,”东方对着海少怒吼起来,然后用手指着南宫少说,“今天,我要把这猪狗不如的畜生给打死了他,居然指使人把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踢掉,眼睁睁的看着她流产大出血,现在还有脸来说怀的是他的孩子,这哪里是人,这就连畜/生都不如。”     海少额头当时汗都下楼了,南宫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骂过了?     转眼看着南宫少,他一脸的阴沉,对于东方御骂的话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那天,我没有认出她来,如果我知道是她,如果我知道她怀孕了,我怎么可能看着她流产?怎么可能让这个畜/生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踢掉?”     南宫少说着就又朝马公子一拳挥起,该死的,当天就是这个马公子精虫进了大脑了,居然做那么恶心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把马公子打死算了。     马公子这下明白了,感情他那天一下子惹到两个人啊?见南宫少还挥拳打他,他当下也跟着就火了,随即还起手来。     “南宫少,你不要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马公子一边回手打南宫少一边骂开了,“你TN的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认出来算什么男人?如果当时你说那是你的女人,我会那样做吗?如果你说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会去踢她的肚子吗?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如果真的是你的女人,她又怎么会沦落到去吹箫卖艺的地步呢?”     “说的好!”东方御在一边把话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推开海少,继续朝南宫少挥拳而去。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全新的王如 “说的好!”东方御在一边把话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推开海少,继续朝南宫少挥拳而去。     “这马公子说得对,如果我姐姐王如真的是你的女人怀着你的孩子,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而在外边流浪,你南宫少养女人大把的花银子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难道我姐姐做你的女人还帮你怀孩子就该沦落到街头卖艺晚上露宿天桥下的地步?”*     东方御和马公子都打南宫少,南宫少也不示弱,尤其是听了马公子和东方御的指责后心里非常的不爽。     MD,他的女人要怎么对待那是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东方御和马公子来指教他吧?     即使他把席慕如赶出去是不对,那也只能席慕如自己指责他,关这两个男人什么事呢?     尤其是东方御,他一口一个姐姐,看样子那段时间他是和王如在一起的,那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席慕如今天跑了,东方御今天就来了,不会这么巧合吧?     难道说,他们俩又联络上了?又勾搭到一起去了?     海少看着那打成一团的三个人气的直跺脚,他是约他们三个人来赌钱的不是让他们来他这里打架的,而且,他们打架他是没有油水抽的啊?     天啦,这不白白浪费了场地吗?而且,把他这里的东西打坏了,按南宫少和东方的风格是不会赔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打了!”海少迅速的大喊着,然后又说:“你们这样打死一个也没有用啊,现在应该把那个王哑巴找出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非常管用,南宫少和东方御即刻停下了手,马公子可不想停手,趁次机会又揍了南宫少两拳。     南宫少避让了一下,没有跟他计较,然后冷冷的瞪着东方御,这才问:“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没有给东方老总裁面子。”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是,”东方御一脸阴沉的看着南宫少,“我走了十天,今天刚回来,回到家里就发现姐姐不见了,隔壁的邻居说姐姐已经走了一个星期了,你把我姐姐藏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否则,就不要怪我没有给南宫堡面子。”     “什么?慕如今天没有跟你联系?”南宫少大吃一惊,他还以为席慕如和东方御联手逃跑了的呢。     “慕如?”东方御眉头皱紧,“我姐姐叫王如。”     “哼,”南宫少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东方御说,“搞了半天,你还不知道她是谁,还王如,我告诉你吧,她的真名叫席慕如,是滨海‘天地’集团的总裁席慕寒的妹妹,席家的三小姐。”     马公子听完南宫少的话即刻悄悄的从后面溜走了,我的妈呀,他这次事情真的惹大了,那王哑巴怎么就成了席慕寒的妹妹了?     在亚洲,谁敢惹席慕寒啊?那不是找死啊?     “什么?”海少心里大吃一惊,然后看着南宫少,再看看东方御,这才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你们厉害,连席慕寒都敢去招惹,要是这次席慕如真的跑回滨海去了,我看到时候谁吃不了兜着走。”     东方御看着南宫少和海少,然后淡淡的说,“我跟我姐姐王如同甘共苦,我可没有招惹谁,既然她是席慕寒的妹妹,那么,我就去席家提亲好了。”     话落,即刻转身要走,却被一下子扑上来的南宫一把抓住了衣领,他恶狠狠的把东方转过来瞪着他吼道:“席慕如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还帮我怀过孩子,这辈子,她就是我的人了,你不要去做梦了。”     东方御一把推开他,然后看着眼前慌乱的南宫少冷笑了一下:“她是不是你的人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她说了算,在席家,当家的是席慕寒,如果要成亲,恐怕还是要经过席慕寒的批准吧?你说呢,南宫总裁?”     话落,朝南宫少冷哼了一声便优雅的朝楼上走去了,既然王如已经不在南宫少那里了,那么,她会不会回曾经和他一起居住的贫民窟的家呢?     想到她有可能回家,他随即加快了脚步,这一次,他不管她是王如也好是席慕如也好,他不会把她再丢了。     南宫少垂头丧气的坐在沙发上,马公子早就溜走了,东方御也走了,只有海少还陪着他坐在这里在。     海少叹了口气才说:“南宫啊,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啊,怎么就招惹到席慕如头上去了呢?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席慕寒最疼爱的妹妹吗?”     南宫少没有回答海少的话,他幽幽的说:“我该怎么办?东方御如果去席家提亲,席慕寒肯定会答应的,而且席慕如那个女人看样子对东方也是有情义的,如果他们要结婚,我该怎么办啊?”     海少看着他摇摇头,说来说去,南宫少还在想人家席慕如,他都不想想火烧眉头的事情,他真是服了他了,什么时候这么痴情了?     “好了,别想了,”海少拍着他的肩膀在他身边坐下来,“那席慕寒的妹妹也是你能想的么?再说了,你既然已经把她弄到你身边来了,还让人家帮你怀了孩子,你就该好好的对待人家,你还让人家去街头卖艺,现在你还想从东方手上把人家抢回来?”     海少摇摇头,这南宫少才真是大脑进水了哦。     南宫少看着摇头的海少,然后愣愣的问了句:“你的意思是,我和东方竞争的话,我已经没有任何胜算的机会了是吗?”     海少继续摇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今天晚上十八坊有刚升级的花苞,据说昨天才满的16岁,你要不要去拔头彩?给她来个初放?”     南宫少站起来白了海少一眼,然后说了句:“我没有你那么变态,16岁,你也下得了手。”     海少笑了起来,然后淡淡的回敬他:“南宫,我忘记提醒你了,你的第一个女人就是十六岁,那时你也才20岁呢。”     南宫少冷冷的回敬了他一眼说:“别TM废话了,当时那个女的是18岁好不好,我不喜欢跟未成年的人做那种事情的。”     说完,不再理会海少,今天他的心情极糟,席慕如那个女人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竞争者来。     而且,这个竞争者来头不小,居然是东方集团的东方御。     最关键的是,这个东方御和席慕如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胡杨篇--------     凌晨三点,滨海,南湾的海边     慕如从阿力手上接过证件和银行卡,然后看了看阿力已经安排好的游艇,她朝阿力点点头:“谢谢,那我就走了。”     “客气了,”阿力苦笑了一下,然后挥手示意她赶紧上船走了。     慕如点点头,然后一步跨进了游艇,朝阿力挥挥手,然后示意游艇可以开了。     这次回来,就在养五毒的别墅住了一天一夜,她是哪里都没有去,席慕山庄自己住的那栋楼都没有回去看一下。     从阿力嘴里才知道14年前二哥没有死而是被大哥给冒死救了下来,这么多年来二哥一直在日本和韩国新加坡这些国家游荡,也一直没有做事,全都是大哥用钱养着在。     听到这里她真的心酸,大哥是席家的支柱,曾经在很多年里,她是恨大哥的,尤其是好朋友林新蕾嫁给大哥后,她心里更加的恨大哥。     现在想来,那些年里,大哥过得有多苦?     席氏的‘天地集团’因为父母在海上出事而一落千丈,在最困难的时期,才22岁的大哥一肩把这个烂摊子挑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大哥的心全部都扑在了事业上,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忽略了家里的老婆,然后才会让那些坏人得逞,他的老婆一个又一个的死去。     现在好了,大哥终于找到了他的幸福,找到了他心爱的女人,章子君现在闹离婚,大哥肯定不会允许的,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吧。     看着游艇慢慢的驶入公海,她的心也就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手里王如的证件,这可是真正的证件了,阿力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给她弄了一整套合法的证件。     她不得不承认,阿力的能力很强,弄套证件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经过大哥,他一个人就完全可以搞定了。     阿力的心思她明白,这么多年来,不明白都是傻瓜了。     只可惜,她的心早就交付了,在她16岁那年,16岁之后,她就已经没有心了。     一个没有心的女人,配不上任何一个男人。     阿力,你一定会幸福的,不要再等我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好女孩子值得你去爱值得你去珍惜。     慕如的此次的行程是日本,她想去看看二哥慕澈,这么多年了,是她把二哥害得有家不能回,一直都在外边流浪。     当然,弟弟慕冰也在日本和韩国穿梭,帮着打理那边的分公司。     不过她不打算和慕冰联系,因为慕冰肯定会把她的消息告诉给大哥的。     慕如,现在要叫她王如了,因为她已经不要席慕如的证件了,现在她手里是一套合法的正规王如的证件,以后,她将用这套证件行走在世界上。     席慕如已经成了历史,她要完全的忘记那个席三小姐,要完全的适应一个叫王如的新人生,要真真正正的从新来过。     就像很多年前的林新蕾,当时她用偷梁换柱之计把她从席慕山庄里救出后,即刻帮她改了名字然后在英国帮她弄了套新的证件,于是,她就是全新的珍妮了。     珍妮的在英国的手机号她还记得,船快到日本的时候,她用阿力给她的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她,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很快,珍妮的短信回了过来,告诉她现在她不在英国,最近来日本了,因为日本北海道的樱花还在盛开,她来看樱花。     王如笑了起来,珍妮离开滨海她就把她送到了英国去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跟她在英国住在,一个人倒是喜欢旅游。     她即刻给珍妮回了条短信,说她也来日本了,然后迅速的在短信里和她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胡杨篇----------     南宫少看着眼前的阿彪,然后沉声的问:“究竟怎么回事,查清楚了没有?那东方御和席慕如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阿彪用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直冒的汗珠,然后这才赶紧说,“查清楚了查清楚了,全部都查清楚了。”     “那赶紧说。”南宫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然后看着阿彪,只能下文。     “他们俩好像是在路上碰见的,当时的东方御好像是出了什么状况,反正整个人木木的傻傻的,然后他们就走到了一起去了。”     “什么?!”南宫少暴怒,狠狠的瞪着阿彪。     “老大,你先别发怒,听我说嘛。”阿彪是服了南宫少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火气越来越大了,这席慕如不在,他就光烧火了。     南宫少瞪了阿彪一眼,意识到自己太冲动打断他的话了,然后用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刚开始没有地方住,据说那时候他们整天都在街头卖艺,晚上不是在广场就是在天桥下面过夜,反正那日子过得很凄惨的。”阿彪说到这里瞄了一眼南宫少。     南宫少的脸阴沉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次那个马公子把席小姐肚子里的孩子踢掉了,当时东方把她送到医院,我去医院了解过了,席小姐大出血要输血,他们没有钱,当时东方还去卖了血。”     “卖血?”南宫少的嘴蠕动了一下,他的心猛然间揪紧了起来,东方御为了席慕如去卖血。     “是,后来他们从医院出来后,席小姐就把她手上的手链拿去当了三千块钱,然后他们才租的房子住。”阿彪看了南宫少一眼,慢慢的拿出一条手链递给他,“手链我已经帮你赎回来了,是不是你以前送她的。”     南宫少死死的抓住这条手链,心都在泣血,席慕如,你带了十几年的东西,居然说取下来就取下来,你的心,真狠!     “他们住在一起是姐弟,好像没有发生什么关系,”阿彪小心翼翼的说,“我去他们租房子的地方问过了,隔壁的阿林和他的女朋友都说,以前的王少傻傻的,像个傻子一样,他整天在沙发上睡的,王如睡床。”     “哦,我知道了!”南宫少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靠在椅背上,一直提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去了。     “老大,只是,我好像曾经在我们的码头看见过东方御,那时,我以为认错人了呢。”阿彪小心翼翼的说。     “看见过他?他去我们码头做什么?”南宫少觉得奇怪,东方御要去的话,应该会来找他的啊。     “当时的他正在抗沙包,当搬运工,我以为认错人了,所以没有去注意。”阿彪低下头,这显然是一次明显的失误了。     “知道了。”南宫少挥挥手,轻叹了一声。     想必那段时间席慕如在坐月,东方御也许是出了什么状况了,反正为了生活,他们俩肯定做过很多的工作。     想到她曾经打扮成男人走街串巷的吹箫卖艺,想到她曾经带着遮阳帽戴着大口罩捡废品,想到她穿着家政公司的衣服去做钟点工。     想到她流产大出血躺在手术台上,那个时候,该是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吧?     南宫少,你真TM太混账了,居然,让你心底藏得最深的女人受尽了磨难。     “现在,她在哪里?”南宫少沉吟了半天,才问站在一边的阿彪。     “不知道,”阿彪摇摇头,“新加坡找遍找不到她的身影,滨海也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胡杨咬牙坚持尽量万字更 正文 各怀心事 日本,东京,     樱花国际大酒店的房间。     珍妮躺在贵妃榻上,看着手上的证件,然后歪着头看了看慕如,“王如,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很好听,你当初怎么就没有想到过给我取个好听的中文名字呢?珍妮珍妮,难听死了。”*     王如白了她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证件从她手上抢过来,愤愤的说:“嫌不好听你又改回来啊,还是叫林新蕾好了,反正我哥现在也不会找你了。”     “别了,算了吧,”珍妮赶紧举手投降,然后说:“林新蕾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珍妮,记住,珍妮!”     王如笑了一下,在她头上打了一下说:“其实,你现在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就是你活着回去要跟我哥,我哥肯定不会再要你了,他现在只要他的第八个老婆了,你被淘汰出局了。”     珍妮有些受伤的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落地窗看着外边还零零散散少许的樱花幽幽的说:“还是那个叫章子君的女人命好啊,早知道我就不去做你哥第六个老婆,应该去做第八个才对的。”     王如摇摇头,躺在床上说:“你根本不知道章子君受了多少苦经过了多少难,如果你是她,早就死掉了,你其实很幸运,给我哥当老婆没怎么受苦,也没有死,就是跪过两次佛堂而已。”     “两次佛堂还少了?”珍妮回过身来瞪着她,“你家那佛堂,跪在里面阴森森的,会吓死人的。”*     “你知道章子君经历过什么吗?”王如站起来,看着珍妮问。     “最多比我多跪两次佛堂罢了,在那个席慕山庄里,还能经历什么?”珍妮淡淡的说。     “她被我哥扔进养五毒的笼子里……”王如把章子君经历过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珍妮听着王如的话半天没回过神来,半响后才问,“我在听神话故事吗?”     王如轻轻的摇头,然后问了句:“你知道‘冬日暖阳’的设计师Angel吗?”     “知道啊,她设计的服装很有特色,我都买过她设计的礼服呢,我让乔治帮我买的,等我和乔治结婚了,我就要买她设计的婚纱呢。”珍妮高兴的说。     “Angel还有个名字叫章子君,她还有个身份是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天地集团的总裁夫人。”王如慢悠悠的说。     “是.......是吗?”珍妮半响才有些疑惑的问了声,然后又感觉到心底有某种东西叫做失落的东西在蔓延。     “你跟乔治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王如换了个话题,不想和珍妮谈自己的大哥和大嫂了。     “乔治还没有离婚,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结婚呢。”珍妮轻叹了一声,然后又说:“我都31岁了,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可是,乔治不让我帮他生孩子。”     “说真的,当初你跟我哥也四五个月,怎么就没有怀孕呢?”王如突然想起这个事情,好奇的问了一句。     珍妮瞪了王如一眼,然后不高兴的说:“你哥每次都用套子的,而且,我嫁给他五个月,他总共才碰了我六次。”     “不会吧,你记得那么清楚?”王如嘲笑她,这种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能记住多少次。     “不跟你说了。”珍妮生气的用枕头去砸王如的头,然后才说,“别看你哥是个大总裁外表酷酷的,在床上就只会一种姿势,每次都是把我压在他身下很快弄完就走了,好像是交任务一般,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床上的乐趣,我也就服了你说的那个章子君了,难道她就喜欢你哥这样子对她?”     王如听了珍妮的话脸羞得通红,这珍妮现在跟了乔治说话越来越大胆了,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不过,她还是回了句嘴说:“你说的是我哥跟你在床上,也许他跟章子君在床上就不是那样的了呢,这个只有人家章子君才知道了。”     “哈哈哈,”珍妮笑了起来,王如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胆说这种事情,然后她故意凑近她的耳朵边说:“你最近是不是被男人折腾过了啊,我感觉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呢?”     “死远点去!”王如把手里的枕头狠狠的砸向珍妮,然后满脸通红的瞪着她。     该死的珍妮,她把她救出后带到英国,刚开始两年她还老老实实的跟着她读书什么的,后来就开始交男朋友,再后来就和别的男人同居,现在居然这种事情都挂着嘴边拿来说了。     珍妮正想要回嘴,手机突然有短信提醒,她拿起手机看了下高兴的说:“不好意思,王如,我男人来了,我去做床上运动去了,我们每次在床上都玩得很HG的,要不要拍个视频回来放给你看看,免费的AV片子。”     “滚!快滚!”王如用手把她迅速的推出门去,关门时还对她吼了句,“晚上不许回来了!”     把珍妮推走后她回到房间里,倒在沙发上,心里却猛然间有些空虚起来。     珍妮刚才在这里说那些闺房之事,她不由得又想起南宫少的疯狂来,那个该死的男人,在床上花样百出,看样子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女人才练成那样的。     她狠狠的丢了个枕头在地上猛踩着:“该死,该死,该死的男人,该死的南宫少!”     ---------胡杨篇------------     新加坡。     南宫少站在自己龙园的房间里,拉开落地窗,对面就是一成不变的飞来峰!     他这首游轮保持这个位置这个方向停了已经半个月了,而这半个月,他都一直没有席慕如的任何消息。     那天早晨,他对她说让阿力送她去医院查咽喉科,她没有说什么,他完全没有看出她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那天早晨,她问他:我们算什么?     他是怎么回答的?他用手揉捏着额头想了想。     男人和女人!     对,他就是这样回答她的话的,然后,他还反问了她一句:你还想算什么?     现在仔细想来,其实,她那时应该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了吧?     如果,那天早上他不回答男人和女人?     如果,他回答我们算情/人,或者我们算爱人。     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逃离了呢?     这个问题他不敢去猜测也不敢去多想,因为那天早晨他都没有这样回答,他直接回答的是男人和女人!     席慕如,你这次又在什么地方呆着,又将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街串巷吹箫卖艺吗?捡废品的大姐吗?钟点工阿姨吗?     还是别的,其它的任何工种?     席慕如,不管你把自己变成什么样的工人什么样低级的职业,我依然要找到你。     你必须在我的身边,你必须帮我生儿育女。     因为,你是第一个帮我怀孩子的女人!     他推开窗,对着一望无垠的大海突然愤怒的吼了起来:     “席慕如,你这个大傻瓜,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帮我怀孩子的女人啊?!”     ----------胡杨篇---------     而新加坡的贫民窟里,     东方御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照旧的一切,他怎么也睡不着。     半个月了,他来新加坡半个月了,每天开着车去以前那些走过的地方,去寻找以前那些走过的足迹,心里寄希望于能在茫茫人海中发现她的身影。     然而,没有,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没有,什么地方都没有她的身影,她就像一缕空气消失在空中了。     姐姐,王如,你真的离开了新加坡了吗?     那么,你又去了哪里?     回滨海了吗?为什么我让人去调查了滨海的席家,却始终没有发现有你的身影出现呢?     姐姐,你是爱我的不是吗?     你亲自在伞上写下了‘王如爱王少’五个字,这是我们之间相爱的证明不是吗?     五个多月的同甘共苦,完全可以照见我们未来的一生,能够和我在那样的日子里走过来的女子,是我今生永不放弃的追求。     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我要娶你为妻!     ------胡杨篇------     王如在日本开始了寻找二哥慕澈的日子,然而,她一点名目都没有,只有阿力曾告诉她慕澈经常在日本,韩国和新加坡这些地方游走。     日本,她在各大街小巷转着,寄希望于能看见二哥的影子,只是,时间过去十天了,她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过,只看见无数陌生的面孔。     又是一天的白忙碌,她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酒店的房间里,正在想着如果要长期在日本呆下去,是不是该去租房住,长期住酒店太昂贵了。     自从在新加坡经历了和王少那五个月的苦难生活后,她突然间讨厌起奢侈的生活来,每次花钱总是会看看价格,总是习惯性的挑选便宜的东西买。     “王如,今晚有个活动,我们一起去吧。”珍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如正在浴室里洗澡。     她慢悠悠的洗澡,珍妮现在是有钱人了,因为乔治给了她很多钱,据说乔治已经决定离婚娶她了,所以珍妮现在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     终于搞定走出来,把走了一天路的疲惫洗去,然后穿上睡衣走出来,看见靠在沙发上的珍妮摇摇头说:“我今天走了很多的路很累了,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动了。”     “哎呀,一起去嘛!”珍妮过来拉着她的手摇晃了两下说:“乔治回英国去了,我一个人去没意思,你陪我一起去好嘛。”     王如打了个哈欠,然后非常疲惫的说,“我现在一门心思找我二哥呢,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参加活动,再说了,那些活动不就是吃自助餐,有什么好吃的。”     “哪里是吃自助餐那么简单。”珍妮赶紧对她说,“今晚是日本天皇的弟弟过生日,很多人挤破头都弄不到票呢,我刚好有两张,这可是难道的机会,听说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要去的,听说香港东方集团的少爷的东方御都要来,这可是金主,说不定你就可以把他给钓上来了。”     王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说:“听说那东方御才26岁,我都30岁了,可以当他的大姐大了,还去钓他?”     “还有个消息没有告诉你,听说英国的威森也要来哦,人家可是伯爵哦。”珍妮意味深长的看中王如。     王如淡淡的说,“我跟威森就是朋友,特普通的朋友,我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就握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乱交男人?”     “得得得,不跟你说这个了。”珍妮赶紧投降,然后帮她把礼服找出来,看着她的衣服时大叫了一声:“乖乖,你这么多‘冬日暖阳’的礼服啊,这得多少钱啊?”     王如拿起一件湛蓝色的单肩礼服换上,一边穿一边说:“都跟你说了,我嫂子是‘冬日暖阳’的设计师,我弟弟是‘冬日暖阳’的老板,我要穿衣服还要钱吗?”     “嫂子嫂子,听你叫得那么亲热,”珍妮酸溜溜的说,“我以前也是你嫂子,我怎么就没有听你叫过呢。”     王如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珍妮,用手摸着她的额头问:“怎么了?你该不会,还在想我哥吧?”     “去,谁想他了,一个木讷无趣冰冷如霜的男人。”珍妮愤愤的说,却不知道这句话却又恰好透露了她的心思。     其实,当年她被慕如救出来后一直呆在英国,这么多年都没有结婚心里也一直怀着小小的期许,如果哪天席慕寒不克妻了,她就还是回去跟着他。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然后慢慢的她在慕如嘴里听说了章子君,听说那个女人死了几年了又活过来了,而且席慕寒还为了章子君和他的第十个老婆宋雅晴离了婚。     也是在去年开始,她已经完全不去做梦了,席慕寒那个孤傲冷清的男人,想必是章子君的了,她也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日本天皇弟弟的生日派对,来参加的都是各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听说原本滨海的席慕寒也在被邀请的行列里,只是他最近事情多就婉拒了。     王如和珍妮走进去的时候已经很多的人了,其实王如不喜欢参加这样的派对,因为很多都是不认识的人。     这个派对也一样,王如端了个盘子去拿了点东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吃东西,珍妮已经跟那些认识不认识的人交流去了。     珍妮也是最近两年才敢出来社交的,以前的她躲在英国也总是害怕席慕寒找到她,所以王如理解她那种被压抑太久了的心情。     走了一天的路真的很累,她早就饿了,就在王如专心进攻食物的时候,听见门口传来哇的一声,她本能的抬起头来,却看见两个帅到极点的男人走了进来。     另外一个她不认识,不过有一个她却只需一眼就认识,二哥席慕澈,他那一脸阴柔的美能迷倒一众美女。     “澈!”王如本能的站起身来走过去,不顾人多拥挤,她穿着高跟鞋拼命的朝前挤过去,只想让席慕澈看见她。     “澈!”她大声的喊着,用力的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终于挤到了席慕澈的面前。     只可惜,满脸含笑的席慕澈看着她和别的女人的眼光一样的,对于她呼唤他的名字,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澈,你不认识我了吗?”王如用颤抖的声音问站在她前面的慕澈。     -------------     亲们:一更奉上五千字,二更随后奉上,大家一定要把手上的票票砸给胡杨哦 正文 王如爱王少的意思 “澈,你不认识我了吗?”王如用颤抖的声音问站在她前面的慕澈。     “冈本君,你认识这位小姐吗?”慕澈身边的男人突然在慕澈耳边轻声的问。     慕澈摇摇头,然后看着王如说:“小姐,你恐怕认错人了,我是冈本太郎!”*     话落,即刻和旁边的那些女人握了握手,然后和另外一个男人优雅的转身朝旁边走去了。     王如愣愣的站在那里,冈本太郎!     他是冈本太郎,不是席慕澈,席慕澈已经死了,早在14年前就被她害死了。     身边的女人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然后都议论纷纷起来,明显的把她当成一个花痴去了。     珍妮过来用手拉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你怎么了,被美男子迷住了吗?日本的兽兽很多的,你没有看出来那个冈本很可能就是兽兽吗?”     兽兽,GAY在日本的称呼,同性恋的意思。     王如的目光在会场里追寻着,想再看一眼那个冈本太狼,她没有看出来他是兽兽啊?     可是,会场里人好多,放眼望去,人海中却已经没有了冈本太郎的影子了!     王如正要转身走向自己刚才坐在的那个角落,大门却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走进来的却是东方集团的少爷东方御了。     会场的女人们都为之疯狂起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涌了上去,一下子就把东方御给围住了。      王如不停的后退不停的后退,可穿着高跟鞋还是被人挤倒了,她慌乱间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她的裙摆被人给踩着了。     “喂,松一下脚好不好?你踩到我裙摆了。”王如用力的推了一下踩到她裙摆的脚,那个女人连忙把脚拿开,然后王如才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就和东方御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她瞪大眼睛看着东方御,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有些木木的问:“王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在新加坡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东方御就这样看着眼前穿着湛蓝色单肩礼服的女人,她一开口直接就问了他王少你到哪里去了。     不容置疑,也不需要质疑,这是他一直寻找的王如,是他的姐姐!     他几乎没有多想一秒,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拉着她迅速的朝门外走去,对于这个派对,已经没有参加了必要了。     珍妮和一众女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这个东方御也太容易钓了吧,早知道摔一跤就可以钓倒手里,那她们都去摔跤好了,还精心去打扮做什么?     王如被他拉着手腕,只能跟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派对的会场,然后跟着他来到他的车边,最后被他塞进了车里。     “王如,你真的是王如?”东方御的心一直激动得猛烈的跳着。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把新加坡都翻遍也没有找到王如,然后又让王宝派人去滨海查席家的席慕如,还是没有任何的影子,谁能想到她会在日本呢?     今晚这个派对他原本不想来的,还是他的父亲一再打电话给他让他一定要来参加,他今天上午才从新加坡出发的。     王如看着激动的王少,然后用手摸了一下的他额头说:“其实,我也在怀疑,你真的是王少吗?你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东方御去了呢?”     “这个,以后慢慢告诉你,”东方御抓住王如的手说,“现在,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是王如还是席慕如?”     “席慕如已经死了,早在14年前就死了。”王如挣开他的手腕幽幽的说,“只是她不知道,直到今晚她才完全的明白过来,席慕如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王如。”     是的,席慕如死了,早在14年前,就跟随着一个叫席慕澈的人死去了,只是她还一直想着要道歉想着要补偿想着今生要赎罪一生。     其实不用,什么都不用,只要死了就好。     那些事情,那些过往,那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只需要把它埋葬,埋葬在最深的角落里埋葬在荒无人烟的山底下就好了。     东方御虽然不怎么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依然明白她不愿意自己叫着席慕如了,她愿意自己叫着王如。     “跟我去香港好不好?”他的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定定的看着她,非常认真的问。     “好!”王如也非常干脆的回答。     新加坡伤了她的身伤了她的心,滨海她已经把席慕如埋葬,日本她找不到死去的席慕澈,只见到活在冈本太郎!     去另外一个地方吧,重新开始重新来过,她已经不需要寻找不需要回忆不需要迷茫和惆怅!     ----------胡杨篇---------     “老大,今晚是七月初七,七夕节,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我帮你在十八坊点了个初放,17岁……”     阿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少丢过来的茶杯给砸到了脚上,痛得他嗷嗷的大叫起来。     “滚!”南宫少没好气的吼着,该死的阿彪,越来越放肆了。     “老大,你现在这么大的火气,都是憋闷出来的,早就该去饱餐一顿了,今晚日子不错,去放松一下嘛。”阿彪不仅没有滚,还继续不要命的劝着他。     南宫少瞪了他一眼没有吭声,阿彪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他这段时间还真的都把女人这回事给搞忘了,主要是一直在找寻席慕如那个死女人。     “都两个多月了,你难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南宫少看着阿彪,拒绝他的问题而是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老大啊,新加坡这么多的人啊,再说席慕如那人现在学会了变身学会了用假名字,谁知道她现在是在当清洁工啊还是在工厂里做手工啊?我们去哪里找啊?”阿彪一听他这话就头痛了。     找人,说来好听,全世界这么大,茫茫人海里要找一个人谈和容易?     南宫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既然没有找到人,其它也没有别的事情了。     “老大,那个,十八坊的初放你要不要……”阿彪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了句。     “还不滚是不是?”南宫少发火的吼了他一句,吓得阿彪赶紧跑掉了。     南宫少用手揉捏着额头,两个多月了,席慕如逃掉已经两个多月了,他却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     滨海那边的席慕山庄里,他已经让人打通内部保安问过了,席慕如的确没有回到席慕山庄去过。     那么,这两个多月,她究竟去了哪里了呢?     他又该从哪里去追寻她的影子呢?     ---------胡杨篇--------     香港,国际化的大都市。     王如现在是一所幼儿园的老师,她和另外一个老师负责小班。     她在这所幼儿园里当老师已经一个多月了,而且,她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职业。     每天看着这些3岁左右的小朋友,每天听着他们最幼稚最单纯最真挚的话语,她就觉得很高兴很开心,然后日子也就过得很快。     她是一个多月前跟着东方御来的香港,东方御原本不让她上班的,让她玩就好了,还给了她一张金卡。     可是她拒绝了,她笑着对东方御说:“你应该知道,我不缺钱的,就是以后我不问我大哥要钱,我以前的银行卡里的钱都够我用一辈子的了。”     东方御苦笑了一下,他倒是真的忘记了,席慕寒的妹妹怎么可能缺钱用呢?     只是,她的钱是她的钱啊,他给的是他给的,这是两回事啊,她难道就不明白?     王如或许是真的不明白,她坚持要找工作要上班,说自己30年来都白活了,真正开始生活其实是跟他一起在新加坡那段受苦的日子,那时才懂得生活的真正意义。     东方御没有再说什么了,于是非常干脆的说让她去东方集团上班,就当他的秘书,他们可以天天一起上班下班的。     王如却坚决的拒绝了,她告诉东方御她没有当过秘书,也肯定做不好,她只想找一份简单的,单纯的工作,最好是快乐的开心的,哪怕当清洁工都行的。     于是东方通过人际关系给她找了这份幼儿园的工作,王如非常的喜欢,她这次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来上班了。     幼儿园的工作看似简单其实非常的辛苦,孩子们都是三岁左右的,他们很调皮,经常大叫大哭什么的。     东方御以为王如很快就会厌倦这份工作的,哪里知道王如很快就适应了这份工作,一个多月下来,她现在已经是完全合格的幼儿园老师了。     “王如,你男朋友在门口等你,赶紧出去吧。”幼儿园的院长开着玩笑走了进来,然后在她耳边说:“我看见好大的一束玫瑰!”     王如抬起头来,把自己今天的工作总结写好了,然后微笑的看着大家说:“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弟弟。”     只是,这样的话说了几次了,没有认会相信的,何况,来人的人是东方御,这在香港很多人都认识的,东方是独生子,人家可没有姐姐妹妹的。     王如也不解释了,反正她们爱怎么想怎么想,东方御在她心里就是王少,是她的弟弟,是在新加坡和她同甘共苦的那个人。     提着自己的小包走出幼儿园,果然,东方御那辆拉风的法拉利的跑车就停在了门口,她很自然的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送给你,七夕节快乐!”东方御把一大捧香槟玫瑰递了过来。     王如伸手把这捧花接过来抱在怀里,然后看着他认真的说:“王少,我已经说过几次了,不要送花不要送花,哪里有弟弟总是给自己姐姐送玫瑰花的?”     “你也可以不把自己当成我的姐姐啊?”东方御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再说了,我也不想总是当你的弟弟。”     “你就是我的弟弟啊,你还想当什么?”王如觉得奇怪,然后很自然的问。     东方御熟练的转着方向盘,然后很自然的说:“我想当你的老公!”     王如捧在手里的花终于因为她突然松手而落在了脚背上,玫瑰花上的刺把她的脚背刺伤了冒出点点的红色。     东方把车靠边停在路边,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用手把她额前的头发理了一下:“有那么吃惊吗?我们已经同居过五个月了不是吗?”     “我们那哪里是同居?”王如终于回归神来,看着正盯着她的东方御哭笑不得。     他们在新加坡是因为没有钱才租的一间房子住,可他们一直都是分开睡的,哪里是什么同居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是分居?”东方御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脸已经欺了过来了,在她耳边呼着粗气。     王如赶紧朝车门边挤了一下,进了避开他的脸,然后有些紧张的说:“王少,你知道的,我们那时候都很单纯,你也是失忆了,我们就姐姐和弟弟的关系。”     “可是,你亲笔给我写了‘王如爱王少’啊!”东方看着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再逃离。     “那五个字的意思……”     “意思就是你爱我!”     王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御给接了过去了。     “不是......”王如迅速的回答!     “那么,‘王如爱王少’这样的五个字,还有别的字面解释?难道是你恨我的意思?还是你讨厌我的意思?”东方御咄咄逼人的问。     “那个意思,就是……”王如在大脑里拼命的搜索着自己的词汇,可是,恍然间,她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这五个的字的意思了。     此时,她非常的憎恨自己,为什么读书时不好好的学语文呢?     “就是你爱我的意思!”东方御迅速的接过话来,然后又说:“也是我爱你的意思!”     “王少,我们今天不谈这个问题,你赶紧开车走吧,是不是要请我吃饭?”王如知道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越纠缠就越麻烦。     “好吧,”东方御重新启动了车,然后慢慢的驶入了正轨的车道。     今天这个问题必须要谈,因为他的父母现在正逼着他结婚,而且是和冷墨香结婚!     结婚可以,不过他不会和冷墨香结婚,这是肯定的。     冷墨香不过是一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妹,哪里是做他妻子的女人?     能做他妻子的女人,只有那个在雨夜里捡到他的女人,只有那个在他生命最无助生活最无望的时候走进他心底的女人。     所以,他答应了父母今年中秋节那天结婚,但是,前提是,他不会娶冷墨香,这是肯定的。     虽然母亲还在闹别扭,不过父亲已经让步了,答应让他抽空把他结婚的对象带回去给家里人看看,还跟他开玩笑的说只要不是丑得像猪八戒就行了。     他侧脸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王如,美得像天仙的王如,还猪八戒,这世界上有这么漂亮的猪八戒吗?     今晚是七夕节,也是中国人的情人节,几乎所有的餐厅都被提前订了出去。     王如不知道王少要带她去哪里吃饭,现在的王少已经不是三个月前在新加坡和她一起住那间简陋的房间的王少了。     王如以为王少开车会带她去某间餐厅或者某家大酒店的餐厅吃饭,哪里知道东方御直接开车到了香港的机场,停好车就直接带着她去检票口换登机牌了。     “我们这是去哪里?”王如把证件递给他,然后有些疑惑的问。     “回家!”东方御非常自然的回答,然后把证件递了过去换登记牌。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浪漫的七夕节 新加坡贫民窟的那栋楼的那间房子。     当王如再次站在这里的时候,看着一切依旧,居然有种梦幻般的感觉。     她万万没有想到,东方御回去后还来了新家坡找她,而且还把这里继续租住了下来。     当时他们是交了半年的租金的,后来他们都走了,半年早就过去了,现在都快七个多月了,房子居然还是他们在的时候的样子,一切都没有变。*     变的他们的身份和他们现在的心境,东方御已经是香港东方集团的少公子,而她王如还是王如,只是已经不缺钱花而已了。     隔壁的阿林和他的女朋友不在,东方还给他们带了礼物,只好放在他们的门口了。     东方御看王如站在窗前,他从后面拥抱住了她,“王如,你说过爱我的是不是?我们还曾经同床共枕了一个晚上是不是?”     王如转过头来,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王少,却已经找不到以前的单纯和纯真,他的脸上是执着般的感情,他的动作也充满了暧昧。     现在这个男人不是王少,是东方御,而她还是王如!     王如是爱王少的,那是姐姐爱弟弟的那种爱。     可是,王如不爱东方御,因为东方御也不需要姐姐,他有很多的人爱他了。     “东方,你听我说。”王如试着开口,推开他的手臂,然后郑重的看着他。      “嗯,你说!”东方御也定定的看着她。     “我们以前那种感情,是姐姐和弟弟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王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御给截断了。     “我们不是姐姐爱弟弟的那种感情,”东方御快速的说,“当时我只是失忆了,可是,我依然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你连失忆都没有失忆一下,你明知道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你还和我同居,而且还和我同床共枕,就说明我们之间是有那种情意的,我们完全适合结婚适合做夫妻。”     “结婚?做夫妻?”王如惊讶得嘴都张大了,东方御他知不知道他在说说明。     “是,我们要结婚,我们要做夫妻,”东方御拉过她的手,然后非常郑重的说,“日子我都选好了,中秋节那天,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可以做婚前准备工作了。”     王如望着他,半响,用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王少,你没生病吧?”     东方御气得一下子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拉了下来,然后把她一双手紧紧的抓着手心里,凝视着她的眼睛,“王如,我没生病,更没有发烧,我要跟你结婚,我要娶你为妻,我们的事情我已经跟我的父母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     “不……不会吧……”     王如感觉到太突然了,这东方御什么都没有跟她商量居然一个人就决定了,而且,她又怎么能去结婚呢?     “为什么不会?怎么就不会?”东方御有些生气了,扳过王如的头让她的眼睛和自己的对视,然后说:“你看我是说笑的吗?我是认真,十二分的认真的。”     王如挣开他的手,然后看着他那认真的样子,也非常认真的给他说:“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流产过一个孩子,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都快31岁了,你难道还以为我是单纯的女孩子?”     “我知道,那孩子是南宫少的,”东方御淡淡的说,“那不是已经流掉了吗?而且还是南宫少自己亲眼看着别人踢掉的,他没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     王如望着东方御,他认真的神情,他那洞悉一切的表情,就说明他已经知道她和南宫少之间的事情了。     “我比你大,”王如尽量想着理由,然后又说,“大了好多,4岁了,我们走在一起不般配,人家还以为你有恋母情结呢。”     “我自己都不在乎你比我大几岁,人家以为那是人家的事,跟我们过日子有关系吗?”东方御气恼的说。     “可是……”王如在脑海里想着,她总得找个拒绝的理由吧?     “王如爱不爱王少?”东方御扳过她的肩膀,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非常凝重的问。     “王如爱王少,可……”     王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东方御突然而至的薄唇堵在了腹腔里,他的手牢牢的控制着她的后脑,薄唇覆盖在她的粉唇上,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王如死死的咬紧牙关,可是,根本就没有用,东方御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轻松的撬开了她的牙关,舌头闯进了她温热的口腔里。     王如用力的推拒着他,然而,她越推他就贴得越紧,把她抵住在墙壁上,她却再也没有后退的路了。     东方御的吻吻得全心全意,王如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吻可以这样消魂,这样的让人舒服。     记忆中南宫少的吻都是霸道而凶狠的,每次被南宫少吻,她都要咬他的舌头咬他的嘴唇,因为那个男人像狼一样凶猛无比。     可东方御的吻温柔似水,少了霸道却多了柔情,她不得不握紧手来提醒自己,这不是你该要的,也是你要不起的。     “嫁给我好不好?”东方御终于放开了她的唇,移到她的耳边。     “不……”     王如的话刚说一个字,嘴唇再次被薄唇堵上,而这一次,却不再是温柔如水,而是猛烈如虎,王如大叫完了完了,这东方御看似温润如玉的人,实则腹黑要死。     三十七计,骗为上计!     她鼓足一口气猛力推开他,然后靠在墙壁上不停的喘气,妈呀,要是再被他吻过去,肯定会被他吻晕过去的。     东方御看着喘气连连的王如,明显的,这个女人没有什么经验,接吻都不是很会。     他欺身上前,拥她入怀,然后在她耳边轻声的问:“王如,嫁给我好不好?”     王如看着他那邪魅的笑容,能不好吗?如果不好,恐怕他又来了。     “好!”她终于点头答应了,至少要把目前的难关过过去才行的。     东方御随即掏出了一个首饰盒子,然后单膝跪地在她的面前,“王如,请你嫁给我!我会好好的爱你一辈子的。”     王如望着这枚闪闪发光的钻戒,那钻石足可以用鸽子蛋来形容,妈呀,这东方御真是出手不凡,完全可以和她的大哥席慕寒颦美了。     “可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长,我们……”王如蠕动着嘴唇,她并没有想到东方御动作这么快,连戒指都准备好了。     “我们已经同居五个月了,时间还不长?”东方御望着她,“多长才算长?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同居在这个间陋室里?”     王如看看这间陋室,想想那五个月和王少风雨同舟的日子,如果这辈子真的要找个人和自己相扶相持的走一辈子,王少并无任何的不适。     相比于南宫少,王少至少很真诚很专一,而且,在困难的时候,他会想到你。     尤其是,当她在医院流产时,那时那么单纯的王少居然想到去卖血来救她,这一点,恐怕南宫少是永远都做不到的吧?     “王如,请你嫁给我,王少爱王如!”东方御望着沉沉思的她,又对她说了一遍求婚的话语。     王如回过神来,终于点点头,接过这枚戒指,把他拉了起来:“好,我答应你!”     东方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他拉过王如的手帮她把这枚硕大的钻戒给戴上,然后一把抱起她,高兴的转了两个圈。     “来吧,我们过七夕节。”东方御放下王如,然后拉开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王如这才知道东方御这个行李箱里原来是个大大的保温箱,他把那些用保鲜膜包好的美食一样一样的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放在这房间里的茶几上。     点上蜡烛关了房间里的白炽灯,简单的陋室也变得温馨朦胧起来,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的有情调。     东方御还带了红酒,高脚杯,他们俩像韩国人一样坐在地上,东方御给酒杯里倒三分之一的酒,然后递给王如。     “王如,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喝酒,而且是这间我们共同筑造的小屋里,我觉得很好,”东方御看了看着间房子,然后对王如说:“来,我们喝了这杯,为我们从风雨里走过来的感情。”     王如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后仰头喝了下去,作为席家的孩子,她的酒量并不低,而在英国的那些年里,很多时候她更是会借酒浇愁的,所以,一点红酒对她来说不算什么的。     这个夜晚,他们在这陋室里吃了很久,酒倒是喝得不多,不过他们共同的回忆着他们走过的那些路,做过的那些事情。     王如担心东方御会提议在这里住一个晚上,那样就有些麻烦了。     因为现在她知道他不是单纯的王少而是东方御,而她不愿意和东方御在一个房间里住着,哪怕是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她都觉得很危险。     幸亏东方御也深知她的担心,倒是没有提议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他们吃了饭喝了酒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东方御却说回香港去了,因为第二天他们都还有工作。     凌晨两点没有飞机了,不过有轮船,对于东方御这样的大人物来说,随时都能找到游艇的。     ------------胡杨篇---------     香港,荣御山庄。     东方景看着自己满脸怒气的老婆,只能陪着笑脸说:“别生气别生气,御儿那么大个人了,他的婚事就让他自己做主好了,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干涉他的婚姻自由呢?”     “我怎么能不生气?”刘桂香狠狠的瞪了眼自己的丈夫,然后愤愤的说:“我早就给你说过了,家里的儿媳只能是墨香,别的任何人都不行,让你咬紧牙关不要松口不要松口,你还是不听我的话,居然答应他想娶谁都可以。”     东方景轻叹一声说:“你看,当年我们的婚姻也受到了我们双方父母的阻挡,我们不顾父母的反对走到一起来,不也是挺好的?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阻挡儿子的婚事呢?”     “他和当年的我们不同的,”刘桂香一下就否决了,然后愤愤的说:“当年的我们是青梅竹马,现在的御儿和墨香也是青梅竹马,我正是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才要他们在一起的。”     “哎呦,时代在变了,我们不能以老古董的方式去看现在时代的变迁。”东方景赶紧说,“在我们那个年代流行青梅竹马,现在这个年代流行一见钟情,我们就不要去管儿子的婚事了。”     “不行,我一定要管,”刘桂香坚持着说,“等下御儿带那个什么王如来了,我就明摆着告诉那个王如,要多少钱明说,她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走进我们东方这样的豪门来。”     “得得,你要怎么说怎么说吧。”东方景也难得劝说了,“反正儿子上次失踪了五个多月,听王宝说那过得叫一个惨,如果你想你儿子这次失踪五年,你就逼他吧,反正他现在习惯了离家出走,他要真走了就不回来了,我看你管谁去?”     东方景这话一说还真把刘桂香给吓住,这倒是真的,上次一下子失踪五个月,他们差不多把地球都翻遍了也找不到儿子的影子,刘桂香是着急得整整瘦了十斤,倒是减肥成功了。     东方景见刘桂香不说话了,这才慢慢的说:“儿子26岁了,他有自己的眼光有自己的感情,我们做父母的只能劝说不能强迫他怎么做,再说了,婚姻大事现在不是父母做主了,他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他这一辈子过得开心,他娶你喜欢的女人你过得开心,可是,他肯定就过得不开心了是不是?”     刘桂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好吧好吧,我认输了,只是,墨香怎么办?她可一直就等着嫁给我们的御儿啊?”     “墨香是个好女孩子,我们把她认成干女儿吧,让她给御儿做妹妹,也算是一种补偿。”东方景连忙把自己想好的办法说出来。     “也只能这样了,谁让咱们的御儿不听话呢。”刘桂香无奈的答应了,“我等下去找墨香,然后好好的安慰她一下。”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已经被正好给他们端咖啡来的冷墨香完全的听见了,她就站在楼梯口没有上来,所以他们没有看见她。     冷墨香默默的转身,端着托盘走下了楼,把托盘放在桌子上,不顾佣人诧异的目光,然后慢慢的走到花园里去了。     她和东方御是从小大家公认的一对,也是所有的亲朋好友认为必定会结婚的一对人。     甚至,他们之间不需要订婚这样的仪式,因为刘桂香说他们的婚事是板上定钉的事情。     板上定钉的事情原来也还是有变动,现在,东方御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她知道他的变化来至于那五个月,可是,那五个月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她却不清楚也不明白。     来到花园里坐着秋千上,曾经他最喜欢看她当秋千,每次她坐着上面,他都会把她推得很高很高的。     坐着秋千上轻轻的晃动着,这里离大门不远,也能看清楚进进出出的人,今晚,是东方御带他那已经认定了的女朋友来家里见俩位老人,也算是认门。     大门口停下了她熟悉的那辆车,她看着从车里走下来的两个人。     男的是她熟悉的御哥哥,女的是一个陌生人,不过,只需一眼,她就能看出她身份的高贵来。     ‘冬日暖阳’品牌的衣服,提着和衣服匹配的小包包,侧脸和东方御在说着什么,东方御低头在给她解释着什么,他们看上去居然那么的和谐。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东方御结婚的消息 王如和东方御一起走进荣御山庄,这是东方集团在香港依山傍水的别墅,据说整个别墅庭院面积占地一万平米左右。     王如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和东方御一起朝别墅的大门走去,因为席慕山庄比这大十倍都不止。   累     不过她这个动作却让二楼阳台上的王桂香非常的不舒服,这王如居然没有正眼看她这么豪华的庭院别墅。     来到二楼的大厅,东方景和王桂香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们了。     在看见王如是一瞬间,东方景的直觉是,这个女孩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因为她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东方御给王如介绍了自己的父母,王如非常礼貌的给二老打了招呼,然后和东方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御儿啊,你奶奶听说你要结婚了很高兴,又听说今晚可以看见你的女朋友更高兴,她吵着要来,你赶紧开车去接老宅一下奶奶吧。”刘桂香转脸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副奶奶多么心疼你多么重视你的表情。     “好,”东方御站起身来,然后用手拉王如,“走,我们去接奶奶!”     王如微希着摇摇头,然后轻声的对他说:“你去接奶奶吧,我在这里陪伯父伯母说会儿话。”     王如知道,这是东方御的母亲故意把他支走,刚好她也很想和他的父母单独谈谈,这不刚好有机会了。      东方御眉头皱紧,王如刚来,自己的母亲有多刁钻他知道的,他怕母亲让王如难堪,可见王如坚持要留在这里,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东方御走了,王如看着刘桂香,直截了当的说:“伯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这到把刘桂香弄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她以为这王如应该极力的讨好她或者不懂规矩什么的,她得抓个把柄教训她一下然后把门第观念给抬出来。     哪里知道人家很懂礼貌也很能察言观色,而且一下子就能把她的心思看穿,现在她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东方景在一边笑了笑说:“王如啊,你和御儿这婚期马上就到了,其实你伯母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这婚礼采用西式的好还是中式的好?”     王如浅浅的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我就直说吧,这婚,我不想结,所以,采用什么样的婚礼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请求伯父伯母从中阻拦这婚事,然后让我们结不成婚。”     王如的话一出,直接把东方景和刘桂香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却不知道怎么去接话了。     东方景先反应过来,皱了下眉头说:“既然你答应了御儿的求婚,那就应该想好了这件事情的,现在为什么又说不想结婚了呢?”     刘桂香也反应过来了,她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这个王如不仅不看她这豪华的庭院,还一上来就直接说不想嫁给她的儿子,这把东方家放到哪里去了?     “就是,你既然答应了嫁给我们御儿,那就应该积极的准备婚礼了才是,现在你说不想嫁了就不想嫁了,你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刘桂香其实是不想自己的儿子和别的女人结婚的,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想输了这个面子,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被别的女人飞了,那说出去该有多丢人?     王如倒是奇怪了,这东方御的父母其实摆明了就不喜欢她,她是进门一眼就看出来的了,她主动帮他们解难,他们为什么反而说着违心的话了呢?     王如虽然在席家长大,不过16岁就去了英国,对于中国旧式的传统婚姻不是很理解,尤其对于这种面子问题她不是太明白。     所以,她不知道,她这样说就伤了东方御父母的面子,尤其是刘桂香,她即使心里非常的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跟这个叫王如的结婚,不过现在也打肿脸充胖子要答应下来了,她不能让王如悔婚,因为那样东方家就没有面子了。     “好了,”东方景赶紧说,“你的心情我们理解,其实你并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你只是担心我们这样的大家庭容不下你,所以,你才不想跟我们御儿结婚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王如赶紧解释,然后看着他们说,“这婚吧,真的不需要结,我和王少,不,是东方御,我们只是姐弟关系,其实,东方在那五个月失忆了,我们只是一起过了五个月的苦日子而已,我们之间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     “不要说了,”东方景直接切断了王如的话,然后看着王如,“你就是那个御儿在走头无路时捡到他的女孩?你就是那个走街串巷吹箫卖艺都要拽着他的女孩?你就是那个他的腰扭伤了你去捡废品来给他买药的女孩?”     王如睁大眼睛望着东方景,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的,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是,那时,我们很穷,所以……”     东方景笑了起来,然后拉着刘桂香的手说:“看看吧,这就是穷到最后的关头了都还在照顾我们儿子的女孩,你说,这样的女孩配不上我们的御儿?那什么样的女孩才配得上我们的御儿?”     刘桂香是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还是明白了一点,就是自己的儿子失踪的那五个月过得很惨,而且跟这个女孩有关。     王如知道这下麻烦了,于是她赶紧又说:“伯父,您误会了,我和王少,不,是东方御,我们之间没有那种男女关系,是真的,在我的心目中,他就是我的弟弟,我就是他的姐姐,姐姐和弟弟怎么可以结婚呢?”     东方景笑着说:“王如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就是怕我们有那种旧观念,什么只可男子大十不许女子大一,放心吧,我们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你大几岁就大几岁吧,有什么呢?夫妻间最重要的不是能同甘,而是能共苦,你们已经共苦过了,还有什么可以阻挡你们的?”     王如心里大喊麻烦了麻烦了,这东方御的父母怎都是另类的呢?     她进门就明显的感觉到东方御的父母不是很喜欢自己,尤其的东方御的母亲眼里带着敌意,还以为这次会很顺利的就把她和东方御的这种关系撇清呢,哪知道越说越难撇清了。     “伯母,你说说,这女的比男的大是不是不好?”王如赶紧把出口找到刘桂香那边,她觉得刘桂香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赞同她和东方御的婚事的。     而她不知道,刘桂香的心思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自己的老公说了那些什么卖艺啊什么捡废品啊什么共苦啊之后,她已经由原来的不赞同变成了赞同了。     于是她说:“王如啊,你想多了,不是有句古话,女大三抱金砖吗?所以,女孩子大一点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们觉得挺好啊,御儿年级小不懂事,你比他大几岁,正好可以劝解着他。”     王如心里这个着急啊,妈呀,事情怎么弄成这样了?她要怎么办?她又该怎么办?     王如还没有想出办法来,楼梯口已经听到了‘哈哈哈’的笑声了,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哎呦,桂香啊,我好多年没有听到你说过这么通情达理的话了,今天这话听在我耳朵里真是舒坦极了。”     随着声音走上来的是东方御的奶奶,老人家七十岁了,身子硬朗着呢,听说孙子要结婚了,这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     王如一脸惆怅的看着这一家人,她是彻底的败给了他们了,听这老奶奶的话,显然是不会反对她和东方御的婚事了,都不知道东方御在车上给他奶奶说了些什么。     出于礼貌,王如站起来给奶奶打招呼,东方御的奶奶拉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然后高兴的说:“哈哈哈,和我想象的长得一模一样,来,奶奶给你一个见面礼。”     说着,即刻掏出一个吊坠来给王如挂在脖子上,惊得刘桂香在一边喊了声:“妈,那可是……”     “这是我们东方家的传家宝,我现在就给我的孙儿媳妇戴上了。”老太太拉着王如的手高兴得都合不拢嘴了。     王如赶紧用手去取这个挂在脖子上的吊坠,妈呀,这东方家的传家宝怎么能挂在她的脖子上呢?     只是,东方御却适时的抓住了她要取这个吊坠的手,他轻声的说:“既然奶奶要给你,你就挂上吧。”     王如看着这些人,这一次,她是真的无处可逃了。     难道,她真的就要嫁给东方御了吗?     --------胡杨篇--------     新家坡,南宫堡,龙园。     南宫少站在房间里,看着对面的飞来峰,心情却越来越糟糕。     席慕如已经逃离了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他动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居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是团员的日子。     而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居然不知道该和谁去团员。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他是想和她团员的,冥冥中,他已经把她当成了他家庭的一部分。     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在哪里?     有没有,像他想她这样想着他呢?     肯定没有,他自己心里就给出了答案。     他没有对她怎么好过,也许没有什么值得她想的吧?     “老大,”阿彪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他皱了下眉头,轻叹一声,最近他没有心情管理什么事情,一般都交给阿彪和阿泰他们在打理,没有什么大事,他们也不想来惹他,都知道他现在火气很大。     手里端着酒杯一步一步走下楼去,看见阿彪坐在沙发上,他冷冷的说:“最好有天大的事情,否则不要开口,直接走人!”     阿彪耸耸肩,然后淡淡的说:“东方御明天结婚了,不知道这个事情算不算大?”     “什么?”南宫少手里的高脚杯直接滚落在了地上,幸好地面上有地毯没有摔烂。     “东方御要结婚了?我怎么没有接到请柬?”南宫少反问了一句。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阿彪轻声说,“不仅你没有接到请柬,滨海的席家,席慕寒也不在邀请的行列里。”     “这只能说明……”南宫少的手死死的抓紧梯步的扶栏,手背上青筋暴戾。     “新娘的名字一直没有公布过,只说是一位神秘的女子,”阿彪摇摇头,然后盯着南宫少,他知道他肯定猜测到了。     “马上准备好最快最隐蔽的游艇,我要立刻去香港。”南宫少想也没想就直接吩咐了。     阿彪赶紧摇头,然后定定的说:“老大,那可是东方集团的少公子东方御的婚礼,你就死了那条心吧,那都能闯的?”     “别说她要嫁给东方御,就是她要嫁给玉皇大帝,我也一样的要把她给抢回来,”南宫少愤怒的低吼着,“今生,她只能是我南宫少的女人!”     阿彪赶紧点点头朝大门口走去,“行,我去帮你准备,你要发疯,我们也阻挡不了你。”     南宫少的牙齿咬到梆梆响,他要发疯,他不是要发疯,他已经疯了!     这三个多月来,为了那个叫席慕如的女人疯了,疯得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明天,中秋节,团员的日子,她居然要去嫁给别人!     这怎么可以?     他不同意!     他不允许!     --------胡杨篇------     香港,     王如推门下车,然后朝东方御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去了。     “我看着你进去!”东方御坚持着。     王如拿他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先转身走进幼儿园的宿舍里去了。     明天就要和东方御结婚了,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     这一个月来,日子过得像做梦一样,自见了东方御的父母奶奶后,他们的婚事就铁定了下来,然后就有一大帮人在忙着婚礼的事情了。     王如虽然还是在幼儿园教孩子们,可是每当假期的时候,她就不得不跟着东方御一起去试婚纱,试礼服,还有去拍摄婚纱照什么的。     按着刘桂香的规矩,他们的婚纱照要飞普罗旺斯去拍摄的,因为现在正是薰衣草盛放的季节,薰衣草又是爱情的象征。     不过王如以自己要上课没时间不能请假为由给拒绝了,于是婚纱照就在香港的海边拍摄的,拍了整整两天。     只是,对于这个婚礼,大家都那么的积极,唯独她一个人懒懒的,一点都积极不起来。     幼儿园的老师们听说她要和东方御结婚了,个个都羡慕不已,大家都恭喜她祝福她,当然背地里也嫉妒她。     然而,她自己却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明天就要做新娘了,这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也是女人一生中唯一一天做皇后的日子,她应该期待才是。     事实上,她不期待,一点都不期待,她心里甚至期盼着明天不要到来,期盼着明天永远是明天。     站在自己的单身宿舍里,推开窗户,天上那轮即将圆的月亮挂在了窗户的外边,那么近那么近……     她伸手,想要触摸一下,却发现,原来刚才是一种错觉。     那轮代表着团员的月亮,依然的那么远那么远……     远到,其实不是挂在她的窗户边,而是,远远的升在海上高高的云层里,时隐时现......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关键是,和谁,共此时?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让我们一起期待明天的到来...... 正文 游轮上的婚礼 东方御和王如的婚礼不是在某个大酒店,也不是在某个海岛上,而是在一首豪华的游轮上。     农历八月十五,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要论赏月的最佳地点,非海上莫属。     王如是在下午四点就和东方御上的游轮,因为她是新娘,要提前去准备化妆,梳头,穿婚纱等一系列的繁琐的事项。*     游轮是一首巨轮,来的宾客有上千人,全部都凭手中的请柬上游轮,王宝亲自在门口查看每一个人的请柬。     东方御来到王宝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的问:“安保措施没有问题吧,千万不要出了任何的意外。”     “放心吧,少爷,你的大婚,谁敢掉以轻心?”王宝赶紧保证的对东方御说。     他是服了这位少爷了,为了这个婚事是较劲了脑汁,就连公布婚期时都没有说明新娘的姓名,而是用什么神秘新娘代替。     东方御拍拍王宝的肩膀,“行,把关严一点,不能漏放一个人进来,否则,唯你是问。”     “是!明白!”王宝即刻行了个正规的军礼,把东方御给逗乐了,然后拍打了一下王宝,转身走了。     王宝望着东方御的背影摇摇头,东方家的请柬都是别出心裁的,没有请柬谁来哦?     再说了,游轮马上就要起航了,等到了海中央,人家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      王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个化妆师在她脸上扑打着,她像个木头一样坐在那里,任由化妆师去折腾。     今天就要结婚了,身边的人个个跟她说着恭喜的话语,人人带着羡慕的眼神,所以的女人心里都酸溜溜的。     东方御还不到27岁,却要娶这个即将31岁的女人结婚,这对于那些年轻的女人们来说,心是多么的不甘。     谁不知道东方御和冷墨香是从小就铁定的一对啊?谁曾想过东方御会变心呢?     如果早知道东方御和冷墨香的感情并不是大家公认的那么深厚那么坚不可摧,她们早就行动了,哪里轮得到这个老女人?     现在,看着这个31岁的老女人要嫁给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们后悔得肠子都清了。     对于身边这些女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王如一概不去理会,她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化妆师的手下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个美得天仙似的人。     这是她吗?她几乎有些怀疑自己?     曾经的她也是会化妆的,不过平常都是淡妆,自从被南宫少赶出来然后遇到王少后,生活窘迫的她别说化妆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就连洗脸都成了奢侈的事情。     后来,慢慢的,她已经习惯了清汤挂面习惯了清水洗脸就好。     再后来,即使被南宫少给抓回去,再次面对一堆化妆品时,她已经没有了要往脸上抹脂粉的那种激情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她不认为南宫少是喜欢自己的,所以她没有必要为他去打扮自己。     而王少吗?他习惯了她的清汤挂面,如果她化妆的话,他应该不习惯了吧?     仔细想来,还是觉得嫂子章子君才是最真的人,她几乎就不用化妆品,只有冬天来了的时候,才会用一点保湿霜防止皮肤干燥起皮。     “东方夫人,妆已经化好了,您看满意吗?”化妆师站在她的后面,看着镜子里的她问。     王如看着镜子里被化妆师PS过的自己,然后点点头:“很好,谢谢!真像画里的假人!”     一句话,把三个化妆师弄的面面相觑,不知道新娘子这句话是褒是贬。     “那我们现在开始盘头吧。”专门给新娘梳头的美发师过来了,拿出了一堆盘头的工具。     “好!”王如看着镜子里的假人般的自己,简单的应了一个字。     冷墨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今天的她不是主角而是配角,不是新娘而是伴娘。     曾经在过去的24年里,她一直笃定如果东方御结婚,那新娘就是她冷墨香。     还在她16岁情窦初开的时候,她就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他,也把一颗心许给了他。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虽然东方御大了后慢慢的偶尔也会和他的表哥什么的在外边沾花惹草的,可是,他的心却从来都没有变过。     她一直以为,她和他的婚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是不需要去担心不需要去操心的事情。     然而,当他失踪五个月后回到香港,她才发现事情不是她以为的那样了,他变了,变得陌生了。     甚至,她送给他的情侣伞上都写了字,而那五个字,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已经变心了,不再是她的御哥哥。     今天,御哥哥即将成为新郎的今天,她却无缘新娘的身份,而是新娘的伴娘,当然,也即将成为他的干妹妹。     她看着那些围着王如转的人,她体会到了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     曾经,过去的日子,不管她走到哪里,人们都会主动围着她转,谁不知道她是未来东方集团的总裁夫人?     现在,当人们知道她已经不会成为东方集团的总裁夫人了,于是,把曾经的面具撕了下来,面对她时,却是一张带着嘲讽般的笑脸。     今天,当她鼓足勇气穿上伴娘的礼服,却成了所有女人的笑柄!     “墨香,你没事吧?”冷雨欣在一边担心的问。     “没事,”墨香回头看了眼堂姐,然后淡淡的说,“通过这件事情,让我明白懂得了一些道理,也看清了一些人的嘴脸,挺好!”     “没事就好,”冷雨欣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在她肩上拍了拍,“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了。”     “我知道,”冷墨香点点头,然后苦笑了一下说:“梦早点破碎也好,幸亏在没有嫁给他之前发现他对我不是爱情,这总比嫁给他之后发现他并不爱我要来的好得多。”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冷雨欣松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开了。     海面上,一首小型的游艇正慢慢的朝这首悬挂着鲜花的游轮靠近,南宫少坐在游艇里,阿彪坐在他的身边。     “老大,你要怎么上去?“阿彪看着那游艇,到处都是保卫人员,这说明这首喜气洋洋的游艇戒备森严,很难找到突破口。     “往那边靠近,我穿防水衣了。”南宫少一边穿防水衣一边对游艇的司机指挥着,然后用手指着阿彪,“快点穿防水衣,我们要行动了。”     阿彪看了一眼南宫少指着的方向,即刻明白了,这个地方只有一个保卫人员,因为这个地方距离水面最高,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地方会有人从水里爬上去。     但是,对于长期海上作战的他们来说,比这还高的都上过,所以这个地方是他们的突破口。     阿彪迅速的穿好防水衣。南宫少已经先他一步下水了,他没有怠慢,跟司机打了个手势,然后也跟着南宫少的方向入水。     快速的从水里来到游轮的下面,然后潜水游了两百米过去,南宫少的手抓住游轮的边缘,伸手拉住那名保卫人员的脚,一下子就把他拉了下来,速度之快,那人根本没有来得及喊出身来。     阿彪也不示弱,迅速的把离这名保卫最近的一个保卫人员拖下了海,跟着南宫少后面回游轮而去。     而游轮上,依然是歌舞升平一片喜气洋洋,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两个极其不重要的地方少了保卫,每个人都端着酒杯和邻近的人高谈阔论,大家都期待着婚礼那一刻的来临。     -------胡杨篇--------     “东方夫人,该换婚纱了。”服装师走了过来,手上托着婚纱。     “我自己来吧。”王如伸手把婚纱接过来,然后转身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我帮你吧,这婚纱的裙摆好长,一个人很难换的。”服装师是个女的,她非常负责的给王如说。     “不用了,我自己先进去穿上,等下出来你再帮我整理吧。”王如赶紧谢绝了,她还是不习惯别人帮忙穿衣服。     手里拿着婚纱推门走了进去,反手就把门锁落下,刚回转身,嘴却迅速的被人用手捂住,她瞪大眼睛,看着在自己实视线里逐渐放大的脸。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怒容,熟悉的深邃眼眸,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一切。     南宫少,他当真是一个无孔不入的魔鬼。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她这这首游轮上,更没有想到他居然就躲在更衣室里。     此时的南宫少却穿着保卫人员的衣服,怪不得他可以在游轮上出人。     关键是,他是怎么上的游轮?又是从哪里去弄的保卫人员的衣服?     王如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禁锢,可是,她越挣扎,他就控制得越紧,她的嘴和鼻孔被他的大手捂住,呼吸瞬间变得困难起来,几乎就要窒息了。     “席慕如,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让我就在这里要你?”南宫少的手朝下滑了一点,把她的鼻孔露出来给她呼吸。     王如怒目瞪着他,该死的男人,恶心的男人,精虫进脑的男人,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而且在她即将和东方御举行婚礼的时候。     “席慕如,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南宫少盯着她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厉声的问。     王如僵持着,就那样瞪着他,她的一双手被他死死的捉住,两条腿被他的两条腿死死的控制住,头靠在他的胸前,嘴被他用手捂住。     她无法逃脱,也无法呼救,更衣室外边就有人,可是,她却无法通知那些人。     南宫少皱紧眉头,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固分子,她即不点头也不摇头,居然就想这样拖延时间。     “席慕如,我现在数三下,跟我走就点头,不跟我走就摇头,”南宫少的脸冷若冰霜,然后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当然,你摇头也只能代表你选择让我就在这里要你,如果你想怀着我的孩子嫁给东方御,我不介意现在就把种子播在你的肚子里。”     王如的头扭到一边,却无法挣脱他大手的控制,她知道他是一个无耻之极的人,能这样说肯定就能这样做。     “一,二......”     南宫少还没有数第三下,王如已经点头了,因为她不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他在这里糟蹋了再去和东方御举行婚礼,还不如直接跟他走了算了。     南宫少邪魅的笑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把她的衣服拉扯下来,王如正要惊呼,却发现他已经在给她套保卫的衣服了。     原来,他不仅自己穿了保卫的衣服,还帮她带了一身过来,她就那样仍由他帮她穿着,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东方夫人,你婚纱换好了吗?”门外传来服装师的声音,“是不是一个人穿婚纱很麻烦穿不上去?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王如瞪了眼南宫少,却不敢出声,因为她知道,如果出声,南宫少肯定会即刻把她扑倒在这里,然后,他将在所有人到来之前进入她的身体。     恐怕,等东方御赶来撞开门,看见的就是她和南宫少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场景。     而那个场景,是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的。     南宫少已经迅速的帮她穿好裤子了,然后把鞋子轻轻的放在地上,示意她赶紧穿上。     王如一边系鞋带一边还在想他是怎么进来的,等下又该从哪里出去。     只是,等她穿好鞋子起身时,才发现更衣室墙壁的下面被推开了,然后南宫少趴着慢慢的退了出去,接着把她也拉了出去。     出来后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偏僻的船沿边,南宫少用手把她甩在了背上,然后自己双手撑着船沿慢慢的朝海里滑下去。     阿彪在下面已经等着了,他看见滑下来的两个人,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也只有他的老大才会这么疯狂,居然在婚礼上去抢人家的新娘。     他快速的接着已经滑下来的席慕如,南宫少松开了游轮的边沿,跟着一起迅速的入水,然后迅速的给席慕如罩上氧气罩,带着她朝自己的游艇游去。     ---------胡杨篇-------     东方御站在大厅里正和自己的表哥以及好友聊天,大家都拿他打趣,说他年纪轻轻就要走进坟墓里去了。     “东方,你这一进坟墓,那得让多少女人心碎啊?”霍都的手拍在东方御的肩膀上,摇摇头说,“你真是忍心啊,让那么多女人伤心绝望。”     东方御笑了起来,他拉开霍都的手说,“我又不是为了那些女人生的,她们要伤心要绝望关我什么事?”     东方御的表哥刘振东在一边轻叹一声说:“其实,别的女人是否伤心绝望跟你真的没有什么关系,那是她们自作多情,关键是,墨香会伤心难过的,她心碎得都要死掉了。”     东方御却没有再笑起来了,冷墨香对他的情意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认为他和冷墨香之间就是爱情。     曾经他以为爱情是奢侈品,所以在遇到王如以前,墨香对他的爱意他都接受,父母的心意他也了解,同时也没有打算去违背。     曾经的他觉得结婚就是找一个人过日子,就是和一个女人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和爱情无关,于是,他认为如果结婚,就和冷墨香,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遇到王如后,他觉得结婚不是找一个女人过一辈子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要和一个女人牵手走一生,不关乎生儿育女,而是这一生都要看着她要守着她要好好的爱着她保护着她。     遇到王如之后,他才强烈的感觉到婚姻不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爱情的城堡,他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城堡里永远的相爱下去。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 正文 海上升明月 “少爷,不好了!”王宝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刚才服装师报告,新娘子进更衣室去已经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出来,让你过去看一下,怕新娘在里面晕倒了或者窒息了。”     “什么?”东方御大吃一惊,立即放下手里的酒杯,然后迅速的跟着王宝朝后台跑去。*     大家看着东方御跑走的身影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还没有举行婚礼呢,新郎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后台了。     东方御来到后台,看见自己的父母也接到通知过来了,大家都盯着更衣室不敢冒然去推,因为新娘在里面换衣服。     “王如!王如!”东方御来到门口轻声的叫了两声。     可是,更衣室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御儿,她该不会是晕倒在里面了吧?”刘桂香有些担心的问。     “新娘子有婚前恐惧症也是有可能的。”旁边的化妆师和服装师都议论着,“以前也有过新娘晕倒在婚礼上的事情发生。”     东方御着急起来,然后看看众人,挥手示意大家先回避一下,他猛力的朝更衣室的门撞去。     门在猛力的撞击下推开了,东方御迅速的过去扶住门深怕倒下去压到王如了。     只是,等他冲进更衣室时才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更衣室里只有一件婚纱躺在地上,哪里有王如的影子?*     “王宝,赶紧跟我全游轮的搜查,新娘失踪了。”东方御大吼起来,整个声音都在颤抖。     猛然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南宫少混进来了?难道他把王如带走了。     “王宝。”东方景叫住了正要离去的王宝,然后郑重的吩咐,“新娘失踪的事情不许张扬,搜查时只能说是有嫌疑分子混进来了。”     “是,明白!”王宝迅速的转身离去。     东方景看着这里的服装师化妆师等,然后沉着脸厉声的说:“新娘失踪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现在,新娘是冷墨香,马上给她化妆换衣服,婚礼照样举行!”     “爸,这怎么可以!”东方御即刻反应过来,马上进行反对。     “外边有来自世界各地一千多名宾客,他们来做什么?”东方景冷冷的到瞪着自己的儿子?     “这?”东方御不敢应声了,宾客当然来参加他的婚礼,这还用问吗?     “现在,必须把这个婚礼举行了,哪怕是演戏,都必须把这场给圆了,剩下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要的只是这个面子。”东方景冷冷的说,“我们东方集团不能被世人嘲笑,今天,不能丢这个面子。”     东方景说完,即刻转身离去,完全没有看这里的东方御和站在一边呆若木鸡的冷墨香。     ------胡杨篇-------     王如坐在游艇的甲板上,天已经黑了,四周非常的安静,只听见游艇划破海面的声音。     今天是中秋节,海面上船只特别少,所以放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船只,只有一望无垠的大海和天空那轮高高悬挂着的明月。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     昨晚,她还在想,和谁,共此时!     看着这首小小的游艇,苦笑了一下,果然,她还是不能和王少共此时。     南宫少走了过来,坐在的她的身边,看着她侧面脸。     在游轮上见到她时,她化着新娘妆,美是很美,却让他感觉一点都不真实。     现在,她脸上的脂粉已经被海水洗净,是一张清汤挂面的脸,他却感觉到无比的舒服,或许是心理的原因,他觉得没化妆的她看上去比化妆了的她更美。     “你衣服都是湿的,去把衣服换了。”他皱紧眉头,对于她的不说话非常的不满。     王如站起身来,迅速的朝船舱下走去,既然已经再次落在他的手里,她除了听话,实在不能做别的的任何事情。     船舱里有间非常大的房间,她走进去看见一个简易的衣柜,离开拉链,里面就有她的衣服。     行,这个男人果然过自信,他早就把她的衣服准备好了,看来,他也早就知道今天肯定可以把她从游轮上带着的。     拿出一条看上去还比较保守的裙子,再到下面翻出一套内衣,然后看了看旁边的洗手间,推门就要走进去。     “我帮你换。”南宫少刚好追到,一把手拉着她的手腕,恰好阻拦了她走进洗手间的步伐。     王如转过身来,就那么木木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湿湿的,贴在肉上,那高高耸起的雪峰让人遐想。     南宫少的手把她手上拿着的衣服轻轻的拿开丢在一边,然后身上慢慢的去解她身上衣服的纽扣。     王如就那样站在,看着自己的衣服的纽扣在他的大手下一颗一颗的解开,然后看着他用手褪去自己身上的湿衣服。     衣服褪下,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他扯下,小可爱的挂钩在前面,他一下子就解开了,然后一把扯落在地上。     南宫少看着在自己手下变成玉体的女人,她一身都在颤抖,身上因为在水里打湿的缘故,一身全部都是鸡皮,整个肌肤成灰白色。     “该死!”他低吼一声,迅速的把她打横抱起,然后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     把她放在浴缸里,赶紧去调温水,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她怕烫,更怕冷,他已经知道这一点了。     舒适的温水浸泡着王如的身体,南宫少在一边用毛巾在她身上擦拭着,看着她的肌肤慢慢的变成正常凝脂白。     王如还是这样看着他,就像一个木偶,他要怎样就怎样,跟她无关,她的思想好似飞到了外太空去了。     终于,南宫少帮她洗澡,终于,他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裹着抱到了床上去。     他知道她恨他,这是肯定的。     她即将结婚,即将嫁入豪门,即将成为东方集团的少夫人。     而她和东方御的婚礼肯定不会受到席慕寒的反对,相反的,还会得到席慕寒的祝福和赞成。     而他,却该死的去威逼她去胁迫她让她跟着他走了,毁了她的婚礼毁了她的期待毁了她以为的幸福生活。     把她身上的毛巾扯开,然后拉过一条被子给她盖上,随即褪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揭开被子的一角,光溜的身子滑了进去。     伸手,把那个蜷缩在一起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搂紧,好似,要把自己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她的体内。     “为什么?”王如幽幽的问,抬起头,清亮的眼眸望着头顶上的男人。     明明,她不欠他,明明,他不爱她。     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交集的必要。     甚至,为了不让他被自己的哥哥打压,她已经改名换姓隐身做人,只想就那样的平安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这样欺人太甚?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要这样的狂妄霸道的找上她欺负她?     难道,上辈子,她真的欠他很多很多吗?     南宫少避开这清亮的眼眸,手把她额头前的头发理了一下,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在我找到幸福之前,你不能去过幸福的日子,就这么简单!”     王如苦笑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定定的说:“说穿了,你还是一直在恨我曾经拒绝过你,可是,那已经是15年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明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南宫少的手臂有紧了一下,然后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终于薄唇轻启:“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是!”王如非常干脆的回答。     “该死!”南宫少听到她这干脆利落的回答,甚至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翻滚上来,想都没想,一下子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任何的前戏,这把嗜血的侵略者之剑,就这么直直的刺进。     在她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之前,凶猛的推进,割伤的不止是她的花朵,还有,她的灵魂……     “啊……”王如不由自主的痛得叫了一声。     干涩的花道被利剑闯入,硬生生的摩擦着她花朵内壁的肉,痛,生涩的痛,紧致的锁被钥匙强行的进入恐怕就是这种痛。     南宫少闯入后并没有立即动作,花朵里的干涩和紧致让他明白这个女人的洁身自爱,看来,离开他之后,她并没有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     他伸出一只手在利剑和花朵最亲密接触的地方慢慢的用手指按住轻轻的按摩着轻揉着,试图唤起她的反应。     王如咬紧牙关想要压下身体内部迅速窜起的火苗,只是,她却发现,她越是想要强力的压下那股火苗,那股火却越燃越大。     终于,她听到了南宫少的轻笑,终于,她感觉到了他在慢慢的律动,而她,却已经没有了那种干涩的痛。     “如,你应该庆幸,在茫茫人海中,有个男人和你如此的合拍,”南宫少在她身上一边律动一边调侃的问:“东方御有没有像我这样让你迅速的有反应?”     王如咬紧牙关把头扭向一边,不看这个恶心到极点的男人。     南宫少却并不打算放过她,用手把她的头板正过来,强迫她的眼眸和自己的眼眸对视着。     “说,他有没有这样对待过你?”他的声音很冷却带着颤抖,几乎有些不稳。     “没有……”王如的声音颤抖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今晚,原本是她和东方御的婚礼,     今晚,原本是她和东方御的洞房花烛夜。     只是,为什么?     在这花好月圆夜,在这洞房花烛夜,和她天涯共此时的男人,却不是东方御,依然是南宫少这个魔鬼?     南宫少原本提到喉咙边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肚子里,看着身下的女人滚落在脸上晶莹的泪滴,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俯下身去,薄唇覆盖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来,慢慢的舔着那些晶莹的泪滴,慢慢的吮吸进肚子里去。     “别哭……”他在她耳边低语,心,居然有种痛在蔓延。     他不要她哭,他不让她难过,他更加不想让她去后悔。     他的律动温柔无比,伸手把她搂紧在怀里,喊着她圆润的耳垂,“别哭,今晚,就当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     今晚,你就当是嫁给我了,他在心里说!     王如的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就当是和他的洞房花烛夜了,他说得多么的好听。     只是,他是否明白洞房花烛夜的真正含义?     南宫少望着她那一直不停滚落下来的泪珠,心也跟着颤抖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只知道他已经说的够清楚够明白了。     王如的泪珠终于把他全部的心情击退,他就那样硬邦邦的退了出来,然后翻身躺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搂紧在自己的身侧。     王如的眼泪终于没有流下来,她看着他那茫然的脸,再看着他那高高的抬起的擎天柱,然后乖乖的躺在那里没有动了。     南宫少就那样躺着,没有再进入王如的身体,就那样让自己那抬得高高的欲/望慢慢的自己变软起来。     这一夜,团圆夜,王如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团圆,却和南宫少团圆了。     这一夜,新婚夜,王如没有和自己的新郎东方御洞房花烛,却和南宫少洞房花烛了。     王如和南宫少就这样并肩躺在床上,谁也没有再说话,同时也没有再做任何的运动。     窗外,海风轻轻的吹,海浪轻轻的摇,游艇划破海面的声音像催眠曲,王如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游艇已经到了新加坡的海域。     王如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南宫少的影子,床头柜上,有一套衣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那里。     她迅速的起身,然后拿起衣服走进洗手间去换上。     再次落在他的手里,他又要把她藏到那里去?她还真的猜不到。     南宫少走进船舱里,看见王如刚好从洗手间出来,她穿着他买的‘香奈儿’的套装,看上去非常的养眼。     没有黑眼圈,说明昨晚睡得还不错,看来他还真是她的好床伴,至少不会让她在陌生的环境里睡不着觉。     “走吧,我们要回家了。”南宫少过来牵住她的手腕,然后拉着她朝甲板上走去。     “回家?”王如觉得他用词有错误,他住的地方能叫家吗?     那地方只能称之为牢狱,不,地狱!     “是啊,回家!”南宫少很利落的回答,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语病。     走上岸边,穿过一小段沙滩的路程,然后来到停车场,阿彪已经把车门帮他们拉开了。     “曼谷山间别墅!”南宫少上车直接对前面开车的阿彪吩咐。     阿彪没有回声,而是直接加大了油门,然后朝着南宫少说的地方开去。     曼谷山间别墅,这是新加坡市区最高级别的别墅社区,能在这里买房住的人,都是超级有钱的人。     法拉利的跑车在行驶了一个小时后停下来,王如跟着南宫少下车,放眼看了看这里的别墅社区,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跟着南宫少朝一栋小小的庭院走去。     其实庭院也不小,怎么也有上千平米,里面也有游泳池假山草坪,还有一块闲置的空地放在那里在。     只是,对于王如来说,这样的庭院就不算什么了,因为她在席慕山庄里住过,所以,世界上的任何一处庭院,都吸引不了她的眼睛     南宫少带着她直接走进大厅,然后淡淡的说:“以后,我们就住这里,这是我们的家!”     家?还是我们的?     王如看了他一眼,心里苦笑了一下,一个囚禁她的地方,居然也能称之为家,这不是好笑吗?     ---------     亲们:二更奉上,谢谢大家 正文 我们之间的关系 王如坐在庭院里的吊篮上慢慢的晃荡着,王妈在厨房里做晚饭,庭院里静悄悄的,除了她,就是那游泳池假山草坪还有那块闲置的空地了。     她和王妈两个人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了,南宫少一个星期前把她从婚礼上掠到这里来后人就消失了,然后阿彪把王妈送了过来。*     这个地方叫曼谷山间别墅,是个大型的别墅群落,每家都和她家一样,有着一个这么大庭院,而这个庭院和另外一个庭院间距离有些远,邻里间是相互看不到。     这个地方也是她新的牢笼,因为庭院里只要一道门进出,而钥匙在王妈手上,她如果要出门去,就必须问王妈要钥匙开门。     当然,她没有去问王妈要过,不过也知道肯定要不到,王妈就算对她再好,也不会把她给私自放出去的。     当然,她其实比王妈年轻,如果真的要用蛮力从王妈手上去抢钥匙,肯定还是可以抢过来的,也还是能把院门打开跑出去。     不过,她深知跑出这个院门是没有用的,因为院门外边肯定还有人看守着,虽然她看不出人在哪里,不过她肯定南宫少不会这么掉以轻心的。     而且,就算她跑出去了,又能跑到哪里去?     她已经逃跑过一次了,已经深知,她早晚都逃不出南宫少的手掌心。      既然这样,何必要逃?逃只是让南宫少劳财,而她呢?可能还会伤命。     “王小姐,吃饭了。”王妈在站在大厅门口喊她。     她朝王妈点点头表示听到了,然后慢慢的下了车朝大厅走去。     王妈刚来那两天还叫她席小姐,后来她一再给她纠正,席慕如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叫王如,身份证也是王如了,以后要叫王小姐。     想到身份证,她才想起证件还在香港幼儿园的宿舍里。     和东方御结婚那天,她并没有带证件过去,因为要穿婚纱礼服不能背包,所以那些钱夹之类的小东西不方便带在身上。     走进大厅,然后走向餐厅,王妈已经把饭菜端到餐桌上了,她很自然的去洗手池边洗了手过来吃饭。     “王妈,其实,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住,你不必这么麻烦,弄这么多的菜式,”王如一边示意王妈赶紧坐下吃饭一边很自然的说。     “少主打了电话说要来吃晚饭的,谁知道刚把晚饭做好,他又说有应酬来不了,让我们先吃,所以就做多了。”王妈坐在王如的对面一边吃饭一边给她解释着。     王如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变态说要来,然后又不来了。     变/态就是变/态,他不折腾人好像就不能显露他的变态一样,就连王妈做饭他都不放过,就想别人都做点事。     王如沉默的吃完饭然后又帮着王妈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因为只是两个人饭菜,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少得可怜,几分钟就全部做完了。     天已经全部的黑了下来,庭院里的夜灯亮了起来,她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庭院里那块空地若有所思起来。     上千平米的庭院,除了游泳池就是一块不大的草坪,然后空着那么一块空地在那里实在是可惜了。     要不要买点什么种子来种呢?     是种花呢?还是种菜呢?     “在看什么?”南宫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如惊得即刻扭转过身来,看见站在离她半步之遥的南宫少,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直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个庭院,没有发现庭院里有车啊?     南宫少轻叹一声,他的车开进庭院然后直接进了车库,她当然没有看见他了。     只是,他上楼走进房间也是有脚步声的,她居然不知道在想什么,连他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席慕如,你傻了?”南宫少看着一直楞着看他的女人,眉头皱紧,语气非常不好的问。     “请叫我王如,席慕如已经死了。”王如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侧身从他身边走过,走进房间里去了。     “这是你的证件。”南宫少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套证件递给她,“是你放在香港幼儿园宿舍里的,已经帮你拿回来了。”     南宫少的语气很轻,不过,听在王如耳朵里依然很重,他要去香港那家幼儿园的宿舍里拿她的证件,想必,要费点人力物力吧?     王如把自己的证件收好,然后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我们,谈谈好吗?”     “好,”南宫少倒也非常的爽快,然后坐在她的身边来,侧脸看着她,“谈什么?”     谈什么?     王如苦笑了一下朝旁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尽量离他远一点的距离,然后淡淡的说:“谈谈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们之间的关系?”南宫少眉心皱得更紧。     “是的,我觉得,不管怎么说,其实,我不欠你什么,席家,也不欠你什么,所以,你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究竟要怎样对待我?我们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关系?”王如干脆坐到旁边的单人上上去,然后盯着南宫少问。     “你说呢?我们之间是一种什么关系?”南宫少倒是来兴趣了,他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情/人吧?算不上。”王如摇摇头,“即使要某个女人做你的情/妇,也得她心甘情愿是不是?而我,是被迫的,所以,我们不能算情/人关系。”     南宫少的心揪了起来,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淡淡的开口,“继续说。”     “同居吧?貌似,用在我们之间不适合,因为同居的人其实也是相互间有情有意才能住到一起的,我们之间貌似没有任何情意吧?”     即使有,也早就被你用极端的手段完全的毁灭,王如在心里说。     “那,就没有别的关系适合我们了?”南宫少靠在沙发上,淡淡的看着她,用颤抖的声音问。     “有,那就是监狱长和囚犯。”王如点点头,非常肯定的说,“我是你的囚犯,虽然我不知道犯了什么罪,不过,我还是被关在了这间牢狱里,甚至,我不知道我的刑期是多久?”     “监狱长和囚犯?”南宫少听了她的话暴怒,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窜到她的沙发边,挤着她坐了下去。     伸出手臂,直接把她圈在怀里,紧紧的禁锢着不让她起身撤离,脸欺向她,鼻尖对着她的鼻尖,薄唇和她的粉唇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很好,王如,”他的声音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蹦出来:“监狱长和囚犯是不是?你见过为了你的一套证件就往返几次香港和新加坡之间,差点连命都丢了监狱长吗?”     王如的后脑被他死死的控制着,鼻子又被他的鼻尖压迫着,她在不停的努力把大脑朝后扭动着,所以,南宫少的话她其实并没有听得太清楚。     “王如,你说,我为什么要拼了命去帮你拿证件?我这么做还不是……”     只是,南宫少说的话王如并没有听见,因为她也同时正对着他说着另外一番话:“你说我们不是监狱长和囚犯的关系,那我们是什么关系,男人和女人吗?……”     等他们对着吼完,然后就又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因为都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话。     半响,王如才伸出舌头来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后看着南宫少问:“你刚才说什么?”     南宫少看着她那灵巧的舌头舔着她的唇瓣,这个女人好自私,她舔唇瓣都只舔她一个人的,明明,他的嘴唇就离她这么近这么近,她为什么就不帮他也舔一下。     王如觉得口干舌燥,她就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想让唇瓣湿润一点。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动作,一下子就把正挤着她的南宫少给引的欲火浑身。     南宫少几乎是在她的舌头还没有收回嘴里时就压下了自己的薄唇,然后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即刻把她的舌头卷入自己的嘴里,猛力的吮吸着纠缠着。     “唔......”王如中招,趁他吻得正起劲时猛力的咬下自己的牙齿。     “……”南宫少闷哼一声,即刻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放开她的嘴,然后看着她的嘴角有血液溢出。     他伸出指腹轻轻的抹去她嘴角的血渍,然后欺身下去,薄唇含着她圆润的耳垂:“傻瓜,你咬我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咬自己?”     王如难得理会他的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单人沙发她一个人坐觉得很宽松,现在南宫少挤进来就太紧了,她几乎动弹不了。     南宫少却没有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把自己的身体从沙发里抽出来,却没有给机会让王如也站起来,而是继续把她按在沙发里。     王如的身体被他紧紧的按在沙发的靠背上,她的短裙因为挣扎的缘故已经退到了大腿根部,而那烟熏色的底裤就若隐若现的探出头来。     她即刻把自己的两条大腿死死的并拢,不让自己曝光,而这个动作却有恰好落入了南宫少的眼底。     他轻笑一声,迅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几乎没有两秒就把自己的长裤连同底裤一起褪下到脚背上,然后那已经涨得黑红色的欲/望就在王如的面前高高的抬起。     王如咬紧牙齿想要挣扎着,却偏不得力,因为南宫少的一只手就把她的两只手给牢牢的控制住了。     刚要抬起脚去踢他,她的大腿却被南宫少的另外一只手强力的分开,她想要再次并拢已经无法成形了。     王如的两条大腿被南宫少强行的分开到两边的沙发扶手上,她裙子底下烟熏色的底裤就完全的呈现在他的眼底。     王如想要惊呼,不过即刻闭上了嘴,她立刻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安全的,因为大腿被分开到最大,这样,她的底裤反而是脱不下来了的。     南宫少好似不急着脱她的底裤,而是用嘴咬着她上衣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终于没有两分钟全部解开。     粉色的小可爱依然是胸前的挂钩,他轻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其实很听话。     他曾经给她说过穿前面的挂钩他方便一些,她果然就随时人给他准备了方便。     低下头,用嘴含着挂钩轻轻的一拉,她的小可爱很自然的就分开了去,然后里面那被洁白的雪峰就即刻不甘寂寞的露了出来。     雪峰上的草莓是最诱/人的水果,南宫少吞咽了一下口水,看着那圆润坚挺的草莓,然后俯下头去,一下子含着就用力的吮吸了起来。     “(⊙o⊙)哦……”王如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妩媚的呻/吟,原本被南宫少控制着的手挣脱开来,死死的抓紧沙发的扶手。     南宫少显然深知她的敏感地带在哪里,嘴里喊着一只草莓,另外一只手抓紧另外一只草莓,然后手在草莓上轻佻慢捻着,不时用力的拧一下,痛得王如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想不想要?”南宫少抬起头来,看着像个大字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低笑着问。     “不……想……”王如咬紧牙关,却无法忍受他如此高超的调情手段。     “女人,你就是嘴硬。”南宫少身体朝旁边让了一点,然后用手指着对面的镜子说:“看看里面,你看到自己的下面了吗?你的底裤已经全部被你的花蜜浸湿了。     王如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对面就是一张大大的镜子,而自己的大腿被他分开到最大分别搭在沙发的两个扶手上。     镜子里,自己内裤的最底层遮挡最隐秘的部位,居然是湿湿的一大片,完全的暴露了自己身体最深处的秘密。     她闭上眼睛,看着这样的情形,身体深处传来最真切的感受,在他如此高超的调情下,她的需要其实已经的到达了最高的限度。     “哎,怎么办呢?”南宫少故意为难的看着王如,“你的内裤把你的花朵门口给阻拦了,我是没有办法进去采花蜜了。”     王如紧紧的闭上眼睛,对于面前的男人不看一眼,他是故意的,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一个恶心加变态,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可每次都非要弄成她想要他一般的情形,然后显示他其实是为她解难一样。     南宫少看着眼睛紧闭的女人,他明白她的那股倔强劲头又上来了,轻叹一声,终于没有再刁难她,掏出钥匙上的一把小剪子,把她内裤最底的那一层剪开了去。     这是第一次他把她的花朵看到如此的清楚,张开的花朵,红黑的花蕊,花蕊间不停涌出的花蜜正勾引着他进入。     他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感觉到自己抬起的欲/望涨得生疼,如果不再采择花蜜,怕是要爆裂了。     他即刻跪上这个单人沙发,然后把自己全部的挤进她的两腿大腿之间,用手捉住自己那活活跳动的擎天柱,然后对准那花蕊,一个挺身,猛力的刺了进去。     “(⊙o⊙)哦……(⊙o⊙)哦……”王如本能的发出愉悦的呻/吟声,手却死死的抓紧沙发的扶手,把那层皮都给抓了起来。     南宫少的双手却死死的抓紧她胸前的雪峰,因为她是斜靠在单人沙发上的,此时她的雪峰不像躺着的那样平坦开去,还是坚挺的在胸前晃荡。     他卖力的撞击着她的花心,已经禁欲三个多月的他,像是沙漠上饿极了的野狼好久才找到食物一般,其啃噬食物的状态就极其的凶猛。     王如忍受着身体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终于,她感觉到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的花朵内壁去吸着他的擎天柱。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再回贫民窟 王如忍受着身体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终于,她感觉到自己无法承受这样的折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的花朵内壁去吸着他的擎天柱。     “哎……嗷……”南宫少低沉着嗓音闷哼一声,然后迅速的冲刺起来。     王如感觉到自己的雪峰被他的大手死死的揪紧着,痛已经到了近似麻木的地步。*     正在担心他会不会狠心的把这两个东西给揪下去了时,猛然感觉到了花心里传来的一股炙热的液体。     这股炙热的液体好似连绵不断的涌来,和她刚刚涌出的花蜜汇合着,在她的花心里慢慢的融汇在了一起。     南宫少就那样跪在那里,那样子像极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的手松开她的雪峰,才发现青紫的一大片。     他惊慌了起来,即刻把手伸向她的脖颈穿过去,然后轻轻的一拉,她的上半身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然后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在那青紫一片的雪峰上,“很痛,是不是?”     王如有些意外的抬起眼眸望着他,什么时候,他在乎过她的痛了?     哪一次,不是他想要就要?     哪一次,不是他只顾着他自己的舒服,何曾考虑过她的感受?     “如,”他的薄唇轻轻的在她的粉唇上磨蹭着,“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不过,以后,除了你,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王如被他紧紧的搂着,而她的大腿却分开着,他的擎天柱还在她的身体里。     这样的姿势,她觉得自己的腰下很难受,尤其是自己的大腿,很可能无法再收回来,她甚至担心自己以后走路会不会像极了一只鸭子。     所以,她没有注意去听南宫少的话,而是在用力的推他想让他下去。     南宫少终于明白过来,他慢慢的从她的花朵里退了出来,然后看着她那被他用剪子剪开的了的底裤,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用手慢慢的把她的大腿合拢,看着她的眉头皱成了漂亮的川字,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然后转身走向卧室里去了。     “我还没有洗澡!”王如在他放她到床上躺着时赶紧说,挣扎着要站起来,却被南宫少用手给拦住了。     “今晚,不洗了。”他的手横过来压在她的身上,然后另外一只手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去,稍用力,她就再次滚进了他的怀里被他牢牢的控制着。     “先别洗了,”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等会我还要。”     王如睁大眼睛瞪着他,还要?     他刚刚不是分泌了很多的液体给她了吗?他怎么还还没有完?     “女人,我已经饿了三个多月了,今晚肯定要饱餐一顿了。”他看见她的眼神,用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轻轻的对她说。     王如脸上即刻露出了嘲讽般的眼神,他饿了三个多月了?     这是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她还清楚的记得她被他赶走后几个月再遇见他,他带着他的新情/妇在奔驰车上,那时,她是捡废品的阿姨。     后来,她做钟点工,他在女明星的房间里和女明星正做着那种事情,害得她躲到窗帘后面去都不好意思去看那种画面。     现在,他却说他饿了三个多月了。     他怎么会饿?想必天天都换着不同的女人吃吧?     南宫少看着王如脸上嘲讽般的笑容,他知道她不会相信,其实,他自己也不相信。     自从接到阿彪的电话知道她从医院逃走后,他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追寻她的下落上了,以至于忘记了找女人的那回事情。     后来,阿彪倒是给他提过让他去十八坊找女人败火,只是,他没有那种心情,好似,冥冥中,就只想要她了一样。     很奇怪的感觉,他也弄不懂,自从在王心雨家被做钟点工的她撞破了他和王心雨的好事后,他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收了,然后,对于别的女人就没有兴趣了。     32岁的他,自从20岁开始经历女人,这12年来,经历的女人其实不计其数。     虽然他不像海少那般超级变态,可是,他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不会在一棵花下死去的男人。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愿意就要这一棵花了,虽然这棵花还带着刺,随时都会把他刺伤。     “你先睡一下吧,等下我肯定比刚刚还有猛烈,你的先养好精神才行。”南宫少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让她在自己怀里躺得更加的舒服一些。     王如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再去理会这个男人的话了,反正,她只知道一点,如果这个男人要在这里过夜,那一个晚上一次肯定是不会让她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睡去的。     南宫少看着在他怀里慢慢睡着的女人,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原本在她脸上摩挲的手却慢慢的落下去,最后停在了她的小腹上。     这个地方,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不,是他和她的孩子。     可是,那一次,他太恶心,居然把她从自己的身边赶走,而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居然过着走街串巷吹箫卖艺的日子。     尤其是想到在皇宫大酒店,她被马公子用脚踢翻,看着她身下的那一滩血迹,那时,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是他的孩子。     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其实今晚他不会再打扰她了,之所以不让她洗澡,就是想让他的种子在她的花心里停留得更久一些,看能不能生根发芽,然后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     他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也找不到留下她的办法,于是,唯一的希望,是让她怀上孩子。     如果,他们之间拥有一个孩子,那么,她,应该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王如睡得很沉,她醒来时太阳已经照得老高了,透过浅紫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斑斑点点的洒在床上,像极了一只斑点狗的皮毛。     身边早就没有了南宫少的影子,他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当然,也不需要知道。     慢慢的起身,昨晚他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再来一次,所以她睡了整整一晚后,身体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散架般的疼痛。     走进浴室洗漱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散乱着,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有用手拧的,有用嘴咬的,都是那个男人的杰作。     他倒是会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标签,好似每一个痕迹都像是南宫少那三个字。     走出卧室来到衣帽间,找了身衣服换上,走到起居室,意外的发现茶几上有张字条,字条上压着两把钥匙和一张附属卡。     她用手把字条捻起来,是南宫少那狗刨式的字,因为他以前念书时就不喜欢练习写字,所以他的字写得都不怎么好看。     字很简单,就是几句话,大意是她是自由的,不过,前提是她不能回席家去,也不能私自离开新加坡。     她随手把这张字条扔进了垃圾篮里,转身再次走进衣帽间,拿了一个包,然后来到沙发边把昨天他拿回来的证件和那张附属卡装上。     自由的,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踩着轻快的脚步向楼下走去。     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自由限度有多大,不过,她至少可以走出间院门去了,至少,她不用一天24小时都困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     王妈看见她背着包走下楼来,有些意外,然后看着她手里拽着一串钥匙,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微笑的对王如说:“你是该出去走走了,关在这里都快闷出病来了。”     王如点点头,然后轻声的对她说了声:“谢谢王妈。”     谢谢王妈,不管在什么地方,你对我的关心都一如既往,让我在这陌生的国度,陌生的环境里感受到一丝丝亲人般的温暖。     走出庭院,她又看了眼那块空地,眉头皱了一下,好不容易出门去,就去找个种子店买些花草的种子回来种吧。     既然以后要在这里居住,她还是希望自己住的地方能够有些花草什么的,鲜艳的花看着让人的心情会好起来。     用钥匙开了院门,然后很自然的走了出去,没有去回头看身后是否有人跟着,因为,凭直觉,她知道她的自由肯定是有限的。     其实她会开车,只是这里没有车给她开,她很自然的拦了出租车,坐上出租车她才想起南宫少只留了附属卡没有给她现金。     “等等,我看看我有没有带钱。”王如对刚要启动车的出租车司机说,然后迅速的翻找起自己的包来。     呼,谢天谢地,包里还有一万块钱的现金,想必是他买包回来装进去的吧。     “走吧。”王如松了口气,然后示意出租车司机可以开车了。     这个包是南宫少送她来这里住的那天让人香奈儿的专卖店送衣服来时顺便送来的,她到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包里放一万块钱的现金进去。     “去哪里?”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出了别墅社区然后很自然的问副驾驶座位上的王如。     “去……”王如想了想,其实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因为她对新加坡不是很熟悉。     当然,其实也熟悉,曾经走街串巷卖艺过,只是,那些地方没有她想买的花草种子,都是些商业街。     “我想买花草的种子,不知道哪里有卖。”王如老实说,然后看着出租车司机,“你知道哪里有卖吗?就把我送到哪里去就可以了。”     “郊外吧,苗圃场地。”出租车司机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就去苗圃场地吧。”王如很自然的对司机说。     司机迅速的调换车道,因为去郊外还得掉头。     坐在车里,看着身边飞驰而去的车子,两边的景物在她眼前飞一般的过去,一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地方从眼前闪过。     很快,她发现了那片熟悉的地方,那是贫民窟,在那里,她和王少经历了最艰难也最珍贵的五个月的贫民生活。     而且,在那片贫民窟里,他们还租着一间房子,那间房子,盛满了她和王少的姐弟之情。     “去一下那里。”王如用手指着贫民窟的大门,示意司机朝那边开。     司机有些意外,看着她身上的名牌衣服,看着那最新款的酷奇包包,再看着她手指着的地方。     “那里是贫民窟,小姐,你真的要去吗?”司机车速减低了下来,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     “我知道是贫民窟,我曾经就住在那里面。”王如但淡淡的说,“你把车开进去吧,我要去一趟。”     司机看了看她,没有再说话了,既然人家都说了曾经住在里面过,哪里还需要他废话?     出租车开进了贫民窟,王如看着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保安,熟悉的小店,还有那收废品的大叔踩着他的三轮车正大声的叫嚷着收废品的号子。     用手指着一棵大树下示意司机停下来,然后她对司机说:“我上楼去几分钟,你就在这里等我。”     话落,推门下车,任何很自然的朝楼上走去。     终于走近了那间房间的门,门上却锁着一把锁,而她,却没有了钥匙。     隔壁的门开了,走出来阿林的女朋友,看着一身名牌的她,睁大了眼睛:“你是王如吗?怎么和王少一样,回来都穿的这么的名牌了?”     “王少回来过吗?”她觉得很奇怪,然后有些紧张的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三个多月前吧,那时他到处找你。”阿林的女朋友想了想说,“后来好像还回来过一次,就是七夕节那天,我们不在,不过他把礼物放在我们门口在。”     “谢谢,我知道了。”王如点点头,然后看了眼那把锁,终于没有再停留,转身朝楼下走去。     后面传来阿林的女朋友的声音:“真是一对奇怪的姐弟。”     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是啊,她和王少,真是一对奇怪的姐弟啊。     能不奇怪吗?他们原本就不是姐弟啊。     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在某个时刻,上帝让他们相遇了,也相知了。     可是,却没有让他们相爱。     所以,王少,原谅我,今生,不能做你的妻子。     只能,做你的姐姐。     转眼十天过去了,那天的婚礼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凭着她对东方景和刘桂香的了解,他们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就像当初她去东方家里,刘桂香明明是不喜欢她的,可是,为了面子问题,她非要同意她和东方御的婚事。     那么,这一次的婚礼,肯定也一样,爱面子的他们肯定不会让东方御在婚礼上宣布取消婚礼的,即使是找人来演戏,他们也会把这个所谓的婚礼给圆了下去。     只是,他们找人演戏后,又将会怎么发展呢?     不过,那已经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了,因为,现在的她,除了自己,实在是什么都关心不了。     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下楼梯,那辆出租车还停在大树下,她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走吧,去郊外的苗圃场地。”她轻声的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车司机即刻把车掉头,然后朝贫民窟的大门口开去。     就在出租车开出平民窟的大门时,她看见一辆BENZ车开进了贫民窟的大门,那司机伸出头来取卡,却让她看清了他的容颜。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系统一直抽风,看这次能不能传上来...... 正文 老公的称号 就在出租车开出平民窟的大门时,她看见一辆车开进了贫民窟的大门,那司机伸出头来取卡,却让她看清了他的容颜。     东方御!     原来,某个时刻的某个时分,其实,我们还是会错肩而过,就像是现在。*     王如安静的坐在出租车里,任由出租车司机开着车朝附近的苗圃场地而去。     而此时刚进贫民窟的东方御,肯定想不到她刚从贫民窟出来吧?     苗圃场地里很多的花草,王如听着这里的老板细心介绍着,然后在心里策划着要给那个小小的庭院种什么花呢。     茶花,蓝色妖姬,白玉兰,月季,黄玫瑰……     “如果庭院够大,可以种一些薰衣草,还可以在庭院的围墙边种一些牵牛花,喇叭花,胭脂花之类的。”苗圃场地的老板继续说。     王如点点头,然后对老板说:“那就给我一些牵牛花的种子吧,然后再给我一些含羞草的种子,白玉兰,茶花,月季,一串红,千日红……”     王如要了很多的花草种子,老板让手下的小弟帮忙给她包好,然后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不买玫瑰呢?蓝色妖姬也很好啊。”     王如摇摇头,没有回答老板问的话,付了钱接过两大袋种子,老板已经非常热心的帮她叫来了出租车,然后帮她把种子放在尾箱里。      坐在出租车里她想到老板问的话,怎么不买玫瑰呢?     玫瑰,爱情的象征!     在那个囚禁她的华丽的牢笼里,种玫瑰,她觉得那实在是不适宜,而且也是天大的笑话。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囚犯和监狱长之间发生爱情的吧?     两个小时后她回到了曼谷山间别墅,王妈看见她买了一堆的花种高兴起来了,连忙说:“这下好了,我们有事情做了,要不,天天在这里无事可做,闷死了。”     王如看着王妈,说实在的,住在这个牢笼里真的很闷,因为曼谷山间别墅群很偏僻,又是新开发出来的楼盘,现在入住率非常的低,附近没有商场没有菜市场,他们的食材都是阿彪开车送来的。     有了花草的种子后,王如和王妈忙了三天,王妈去管理处借来了锄头把土全部的翻了一遍,然后和王如细心的把花草全部的种下。     王如每天最高兴做的事情就是给花草浇水,赤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感觉到无比的踏实。     南宫少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那个女人端着一个小盆子,慢慢的在那些土隆间走着,用手给地上慢慢的浇水,就像是绣花一样。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然后看见穿着中裤的她正弯着腰用她白嫩的小手慢慢的洒水,而她的脸上还有点点的泥巴。     “这次种子能发芽吗?”南宫少一语双关的问,然后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盆子,另外一只手把她拉了出来。     “不知道,那个花圃场地的老板说一个星期就会发芽的,现在才三天,再等等看。”王如诚实的回答,完全没有朝南宫少所想的地方去想。     “嗯,走吧,回去吃饭了。”南宫少应了一声,随即拉着她湿湿的手朝大厅走去。     是啊,她说得对,再等等看,他也播种了才四天,而且,那几天她的土壤是不是就刚好适合种子发芽呢?     不一定,好似女人每个月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是最适合播种施肥的,据说那段时间种子才会生根发芽。     看来,不能让她闲着了,他要天天来播种才行的,管她是不是那几天,如果他连续一个月来播种,总会有生根发芽的种子吧?     晚饭在沉默中度过,王如依然吃得不多,南宫眉心皱紧,吃这么少怎么帮他怀孩子?     看着上楼的王如,背影越发的纤细,这么瘦,即使真的怀孕了,又哪里有营养来供给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自己都没有胃口了,看来,得想办法让她多吃点东西才行,以前古时候说女人胖一点好生养。     他拿起自己的包跟着上楼,她站在阳台上观赏别墅社区里的风景,晚风习习吹来,吹拂着她胸前的长发飞起。     其实留长发还是章子君来了后开始的,以前的她在英国一般都是烫大波浪或者短波浪,那时喜欢的玛丽莲梦露那样的发型。     后来回到滨海,发现章子君一直都是长长的直发,瀑布一般,于是她也就开始留长发了,慢慢的,就习惯了自己这一头瀑布般的长发。     南宫少走了过来,一只手从背后穿过她的腋窝下搂过来,恰好覆盖在她的一座挺立的雪峰上,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王如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南宫少轻笑了一下,然后另外一只手穿插过来,把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递到她眼前,“送给你。”     王如有些意外,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接过这个手机,轻轻的开机,居然发现还装了卡,看来他都帮她买好了。     打开电话薄来,里面已经有一个联系人了,可是,看见这个联系人的名字还是让她惊得手机都拿不稳差点从阳台上跌落到楼下去。     她慌乱的把手机递给南宫少,然后有些不高兴的说:“捡到人家的手机就该还给人家,你这么有钱的人,捡到手机还要拿回来,而且居然拿来送给我。”     南宫少给她弄糊涂了,他看着手里的手机,然后看着走进房间的王如,有些不明就里,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他来到沙发边在她身边挤着坐下来,然后拉过她的手把手机放在她的手心里:“这个手机是我今天亲自去手机店里买的,我还没有无聊到去捡手机的地步。”     王如抬眸看着他,看他一脸的正色,终于把手机握住了,然后又问:“那,这张卡是别人送给你的?”     “我买的啊,新卡。”南宫少有些奇怪了,王如今天怎么了?     王如脸上露出了嘲讽的表情,然后翻开电话薄来给他看:“看见了没,这个电话薄里的联系人是老公,怎么可能是你买的新卡呢?这肯定是一个女人的卡。”     南宫少冰冷着脸站起来,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即刻拿起自己的外套转身朝楼下走去,对于这个女人,他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王如听见重重的下楼的脚步声,接着是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呼吸着开出了院门的声音。     她站在阳台上,就那样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别墅群楼里。     轻笑着摇头,然后走回房间来,那个手机还在沙发上躺着,她没什么心情去拿起来,反正现在也不用。     而且,在新加坡,她没有一个认识的朋友,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联系.     其实,手机对她来说,还真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王如知道南宫少今晚是不会再来了的,所以洗澡后她看了几页书,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睡觉了。     反正就是当囚犯嘛,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当囚犯了,而且,她现在越来越配合他,连逃跑都不逃跑了。     她以为今晚应该是一个无梦的夜晚,可以好好的睡一觉,那知道在凌晨时,却被起居室里的手机却要命的响起。     “思念的滋味,就像这杯苦咖啡,虽然可以加点糖,依然叫人心憔悴……”的歌声一直不停的在起居室响起,王如睁开眼睛,然后用手揉了揉,靠在床头不想动。     “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只是,这歌声好像唱个没完,一副你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样子。     她无奈的下床,她就不该接受南宫少这个鬼手机的,她根本就没有联系人,现在居然被陌生的电话在深夜里骚扰,她真是苦不堪言。     终于来到起居室,那个手机还在沙发的上没命的唱着“明天,我还要受罪,任凭心情被寂寞包围……”     她即刻把手机拿了过来,发现来电显示居然是老公两个字,她心里一惊,这究竟是谁的卡?南宫少这不是害人吗?     不过,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凌晨两点,恐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管是谁的卡,应该是南宫少认识的人的,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她接了电话然后找王妈要南宫少的号码,让他去转告也行啊。     想到这里,她即刻拿起手机,没有再犹豫,然后按下了接听键,“喂。”     她刚喂了一个字,对方已经快速的说了起来:“你好,我们是交通警察,你老公现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我们现在正在送他们去最近的仁爱医院的路上,你赶紧赶到仁爱医院来处理他手术的相关事项。”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了,王如看着手机楞了半天,然后快速的朝楼下跑去。     她想肯定是南宫少的朋友出了车祸了,她得想办法让南宫少去看望他的朋友,而且,还要通知到他朋友的妻子才行。     哎,南宫少这种人就是太霸道了,自己朋友的手机卡都要拿来用,真是没有天理了,该不会是这个号码好吧?很可能是他手下的。     敲开王妈的门,王如即刻把情况说了一下,王妈一听情况紧急,赶紧找出南宫少的号码给王如。     王如按照那号码输入数字进手机,然后按下了通话键,手机上却诡异般的显示出‘老公’两个字来。     她心里一惊,即刻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的上楼,结果对方电话又打来了,她赶紧接起,对方不等她说话即刻就说:“你赶紧过来吧,我们现在快到仁爱医院了,他的情况有些严重,你是他的老婆,有些手术必须你签字才行。”     “好,我知道了。”王如迅速的应了一声,然后赶紧跑进衣帽间找衣服换上。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手机里的‘老公’两个字的号码就是南宫少的,应该是他买到手机时就把他的号码输入进去了。     只是,他为什么要把称号输入成‘老公’呢?明明,她和他就不是那种关系,这不是故意让人误会吗?     穿好衣服拿上包就跑下楼,王妈已经起床了,因为她发觉王如的脸色不对劲,看见她背着包穿戴整齐要出门,赶紧问了句:“王小姐,你现在去哪里?”     “南宫少出了车祸,我现在去仁爱医院,”王如赶紧说,然后看着王妈已经换了衣服了,又加了句:“王妈,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王妈应了一句,随即拿了自己的包也跟着王如一起朝院门外跑去。     因为这里地处偏僻,是新开发楼盘入住率低,所以很难打到出租车,王妈让给阿彪打电话,结果阿彪的电话无法接通。     “王妈,你还知道谁的电话?”王如手上拿着手机焦急的问。     ------------------------     亲们:一更四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推荐大家一边听阳一的那首《回来我的爱》一边看文哦...... 正文 截肢的手术 “王妈,你还知道谁的电话?”王如手上拿着手机焦急的问。     “不知道了,那个木子医生我倒是认识,不过没有他的号码。”王妈摇摇头,她平时也就只跟阿彪和南宫少联系的。     “王妈去找门口的保卫人员,他们应该有和那些出租车联系的方式。”王如想到这里拉着王妈的手迅速的朝大门口跑去。*     等王如她们赶到仁爱医院时,只有一名警察在那里等她们了,却没有看见南宫少的影子。     “警察,他人呢?”王如气喘吁吁的问。     因为医院的车位已满,不让出租车开进来,所以王如她们是在医院外边的大道上下的车,然后跑步进来的。     “你是南宫少的老婆吗?”警察看见王如问。     南宫少的老婆?     王如楞了一下,不过即刻想起手机上的称号,然后还是点点头,现在,就权当是吧。     “他在高速公路上超速驾驶,车因为抛锚撞到了护栏上然后翻越护栏滚下山来,他因为没有系安全带被甩出了车外,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中。”警察一边翻着自己的事故处理报告单一边给王如叙述着。     王如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南宫少受了重伤,靠在墙壁上,然后看着抢救室的灯这个一闪一闪的亮着红灯。     “车上还有位女子也受了伤,因为她系了安全带所以伤得不严重,只是前面的挡风玻璃碎片飞向了她的脸,估计容貌毁了,不过其它地方完好无损。”警察继续给王如介绍着。      “知道了,谢谢!”王如轻声的给警察道谢,然后接过警察递过来的笔在警察用手指着的地方签名。     刚签完名,手术室的门看了一条缝,接着有个医生走了出来,看见外边的人问:“请问南宫少的家属来了吗?”     王如赶紧迎了上去,“我就是,他怎么了?”     “病人的右腿严重骨折,必须马上切除,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请家属签名。”医生快速的拿着手术单和笔递给王如,“快点签名,我们要即刻给他做手术。”     “切除?截肢?”王如大吃一惊,这是多么大的事情,她怎么能签这个名?     再说了,她也不是南宫少的老婆,她和南宫少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果实在要说有点什么关系的话,那就是囚犯和监狱长的关系。     不,这样的名肯定不能签,她没有权利替他做截肢的选择。     而且,就算她真的成了南宫少的老婆,她也不允许截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谁愿意自己的老公右腿被截肢呢?     “我拒绝签名,”王如冷静的说,然后又看着医生说,“你有没有办法不截肢让他好好的活下来?”     “没有,”医生冷冰冰的回答,然后看着王如说,“他的伤口已经感染了,如果不赶紧的截肢,感染就会扩散,他很可能在两天内就会死去。”     王妈在一边听到目瞪口呆,南宫少一向生龙活虎的,如果被截肢了,那以后的他还怎么生活?怎么过日子?     王妈想到这里老泪横流,她在南宫少身边多年了,知道这孩子一向过的很苦,从小就没有了妈妈,老大又不得力,只知道花钱,老头子因为他是遮出不待见他,只是把他当成赚钱的机器,其实南宫堡里南宫少的股份很少的,他拼死拼命的,都是帮他哥南宫绝赚的钱。     南宫少一向骄傲自负,如果现在截肢,对他的打击是多大?恐怕,他醒过来,应该连活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王妈越想越伤心,眼泪也就不停的滚落下来,然后又泪眼婆娑的望着王如。     “你们赶紧做决定,这伤拖得越久,病人的情况也就越危险,”医生虽然不忍,不过还是在不停的催着,因为作为医生来说,保住病人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会签这个名的。”王如非常冷静的回答,声音斩钉切铁,没有犹豫。     “可是,如果你不签名,我们就不能给他做手术,那么,病人很可能就会在明天晚上死去。”医生也非常坚定的告诉她。     “我没有要你给他做手术。”王如冷冷的对医生说,然后迅速的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医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是这个医院最权威的外科专家,刚好今晚他值夜班,遇到这么严重的骨折,他没有想到居然不让他来做手术。     王如迅速的给远在滨海的阿力打电话,她知道‘暗夜’里有一名最厉害的外科医生,每次‘暗夜’出动,有兄弟们受了重伤,都是那名外科医生做的手术。     电话接通,不等对方说话,王如就先开口了:“阿力,是我,WENS现在哪里?让他赶紧到新加坡仁爱医院来做一个骨折手术,对了,这事不要让我哥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阿力在电话里即刻答应了,然后又说:“我们从滨海到新加坡可能是两个小时后,我们尽量把时间提前。”     王如挂了手机,然后冷静的看着医生说:“我已经联系好了做手术的医生了,现在这个病人的手术就不麻烦你了,你尽量控制着感染速度不要加快就好了。”     “小姐,这病人是在我们医院,你让外面的医生来做手术,出了医疗事故谁负责?”医生厉声的对王如喝问着。     “我负责!”王如冷静的回答,然后又说:“我会写一个保证书的,一切后果我们自己承担,和仁爱医院无关。”     医生被王如的话气得恼羞成怒,他转身走进手术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妈有些焦急的看着王如,然后有些疑惑的问:“王小姐,万一,如果你联系的医生也不能保住少主的腿,那该怎么办呢?”     王如看着王妈,然后非常镇定的说,“如果席慕寒背后的‘暗夜’组织里的WENS都不能保住他的腿,那就是上帝也保不住了,我相信WENS的医术。”     是的,王如相信WENS的医术,大哥席慕寒刚接手‘天地’集团时,也是因为和当时骑在‘天地’集团头上的王麻子争地盘发生了火力交集,那时才22岁的大哥大腿被子弹击中要害,感染了两天,当时医院的医生也说要截肢,然后还是WENS做的手术把他的腿给保留了下来的。     王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靠,于是又掏出手机试着给阿彪打电话,这次倒是接通了,阿彪在电话里问王妈深夜打电话什么事。     王妈赶紧把南宫少的情况说了一下,一边说一边流泪,然后再三交代阿彪让木子医生赶紧过来。     只是阿彪在电话里告诉她们,木子和他都在公海上,今晚因为有一笔海上的交易,他和木子都去了,现在刚刚交易完,他们马上赶回来,估计也得两个小时后了。     王妈听了阿彪的话也非常的无奈,在公海上,人又没有长翅膀,所以,除了等,她们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小时后,手术室里的医生又非常气愤的出来催了一次,让她们赶紧签名做截肢手术,因为感染在不停的扩散。     王如咬牙摇头,王妈在一边只是流泪却不能做主,这样的事情,谁敢去替南宫少做主少了那半截腿啊?     终于,快两个小时的时候,仁爱医院的上空响起了直升机的声音,王如迅速的跑了出去,果然,阿力和WENS正从直升机上放着软梯子下来了。     “WENS,阿力!”王如赶紧迎了上去,此时,她真的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病人呢?”WENS直接朝医院的大门走去,王如迅速的带着他跑向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是没有锁紧的,王如帮WENS把门推开,然后WENS迅速的走了进去,把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吓了一大跳。     “别愣着,赶紧打下手。”WENS用英语迅速的给站在一边的医生护士吩咐着,然后拉开自己的医用方便包,取出了他在飞机上已经消毒好的手术器具。     手术室门外,阿力看了看手术室,然后再看着王如,他其实已经猜到了手术室里的人是谁了,看来,王如的心里还是把那个男人看的很重的。     “我就先回去了,这次私自动用了总裁的直升机,他要是知道了我可就不好交差了,WENS做了手术让他坐班机回来。”阿力迅速的对王如说,然后快速的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却和刚跑进来的阿彪跟木子碰了个正着。     要是以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过此时大家都顾不得眼红了,阿力朝他们俩点点头,然后朝自己的直升机跑去。     “王小姐,少主他怎么样了,谁在里面做手术?”木子率先来到手术室门口,非常担忧的问。     “暗夜的WENS,”王如淡淡的说。     木子提着喉咙边的心即刻放松了下来,他用赞赏的目光看了王如一眼,然后推开手术室的门走了进去,他得去给WENS打下手才行的了。     阿彪走了过来,他看着王如,然后轻声的说:“没想到,你居然把暗夜都惊动了,你就不怕你哥知道了?”     王如轻轻的摇摇头说:“阿力不会说的,他对我哥很忠心,可是,他对我也很忠心。”     阿彪点点头,刚才和阿力就那么简单的碰了一下面,其实他已经知道阿力这次是私自行动了,想来,阿力是很倾慕这位席三小姐吧?     其实,作为男人,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几件不为人知的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阿力的行为,他完全理解。     王如把警察留下的事故报告单递给阿彪,然后把警察的口述又简单的给阿彪转述了一遍。     阿彪点点头,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南宫少开车很猛他是知道的,不过他很猛也很稳,今晚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故呢?     尤其是,他的车上怎么会有女人呢?     南宫少已经五个月不找女人了啊?他今晚是怎么了?     还有,他不是说今晚去曼谷山间别墅吗?为什么又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了呢?     虽然有一大堆的疑问,不过阿彪却没有问一句王如,因为很多事情他只能问南宫少。     尤其是南宫少车上还有个女人,他自己都觉得南宫少这次恐怕更难抓住王如的心了。     大家都等在手术室的门口,因为里面正在进行紧张的手术,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手术的成败关系着南宫少会不会残废。     终于,手术室的红灯变成了绿灯,这也意味着里面手术的结束。     大家都睁大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然后看见它慢慢的开启,接着看见了WENS和木子医生走了出来。     “WENS,手术,成功吗?”王如用近乎颤抖的声音问。     WENS点点头,然后看着王如说:“手术很成功,他的腿是保住了,不过……”     ---------------     亲们:二更四千字奉上,今天就八千字更了,因为,实在没有码字的动力了,亲们,如果还是想胡杨万字更,就送胡杨几颗钻石吧...... 正文 南宫少的未婚妻 WENS点点头,然后看着王如说:“手术很成功,他的腿是保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王如紧张的问了一句。     “他的眼睛,恐怕要失明了,”WENS看着王如,非常遗憾的说。     “失明?”王如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手抓住走廊的椅子,依然差点没有站稳。*     “是,因为他的身体被甩出车外,扑着向下,眼睛被下面的尖锐的碎玻璃给刺进去了,现在玻璃是清洗出来了,可是,视网膜破坏了,所以,失明是肯定的了。”WENS虽然知道这样说话非常的残忍,但是,作为医生的他,而且是对席三小姐说话,肯定不能有半点的隐瞒。     “不能,做手术吗?”王如用颤抖的声音问。     “如果能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可以做眼角膜的移植术,”WENS看着王如,然后定定的说:“其它的,没有办法。”     “知道了,”王如轻声的应了句,然后看着WENS,“谢谢!”     “不谢,我就先走了。”WENS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如一眼,提上自己的方面医药箱,随即转身离去。     阿力跟着追了上去,“WENS,我现在送你去机场,机票我们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WENS点点头,然后上了阿力的车,他坐在车上还在想,如果席三小姐和南宫少真的成了一对人了,这席氏和南宫堡几十年的冤仇也该解了吧?*     病房里,王如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南宫少,此时的他还没有从麻药中苏醒过来,不过那张脸皱得那么紧,想必都很痛苦。     王如从王妈手上接过温热的毛巾,正在给南宫少的那些没有受伤却也沾了不少血迹的地方擦着,病房门却被‘砰’的一声给推开了。     “少,我来照顾你了。”女人脸上蒙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王如和王妈都意外的抬起头来,然后看着这个女人,因为整张脸都蒙着纱布,谁也看不清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她究竟是谁。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照顾少?”女人看见王如正在给南宫少擦脸上的血迹,一下子跑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毛巾,狠狠的丢在地上,恶狠狠的问。     “小姐,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的。”王如站起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说。     “我是少的未婚妻,我是云若雪,”女人非常高傲的回答,一双眼睛看着王如,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之情。     哼,她不在的这几年,想必这些靠出卖身体的女人就做白日梦了,是不是以为可以凭借身体就能当上南宫少的老婆了?     王如整个头‘轰’的一下就大了,南宫少的未婚妻?     她怎么就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而且他的女人何其多,可是,那些都是他的‘情/妇’她是知道的,什么时候他有个未婚妻了?     如果,他真的有个未婚妻,那么,为什么,他要把她的手机里他的名字设为‘老公’两个字呢?     这不是故意寒惨她吗?     王妈看着这个满脸蒙着纱布的女人,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你是云若雪小姐?”     “是啊,怎么了?要验身份证吗?”这个女人眼睛扫向王妈,然后冷冷的问。     王妈摇摇头,然后淡淡的说:“少主刚做了手术,他现在需要休息,你也受伤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听说脸部受伤发怒的话,不容易恢复。”     云若雪一听王妈的话,即刻用手去抚摸自己脸上的纱布,然后踩在高跟鞋笃笃笃的转身走出了病房。     只是,走到病房门口,她又回过头来,然后恶狠狠的瞪了王如一眼,冷哼了一声,这才摔门而去。     王如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条湿毛巾,然后走到洗手间去轻轻的搓洗起来,刚才的一切,好似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小姐,这个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王妈在一边劝解着,“少主和云若雪是四年前订婚的,订婚后云小姐就去了美国,他们已经几年不在一起了,少主也从来就没有提到过她,我想少主都该把她忘记了吧。”     王如苦笑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王妈,这才淡淡的说:“王妈,你不必要跟我说这些的,因为,南宫少不是我的什么人,他和那个云若雪还是未婚夫妻,而他和我,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     王妈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这王如说的也是实情,而且,南宫少对王如是什么样的感情没有人能看得出来,因为他只会残忍的伤害王如。     南宫少是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他醒过来双手在空中乱抓着:“王如,王如,你在哪里?”     王如赶紧过去拉着他的手,然后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接着轻轻的对他说:“不要乱动,你的腿做了手术,现在封着石膏在。”     “可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睁不开?”南宫少的头不停的扭动着,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     “玻璃刺进了你的眼睛里,你的眼睛做了清洗手术,过段时间就好了。”王如赶紧安慰他,却不敢对他说实情。     “哦,那就好,”南宫少松了口气,然后又说:“那我很快就可以看见你了,你不会趁此机会逃跑吧?”     王如楞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不会,何况,我就是逃到天边,不也照样被你抓回来?我何必去费那力气呢?”     南宫少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许是扯着蒙住的眼睛痛,他的笑刚刚展开就又收回来了。     他紧紧的拉着王如的手,然后说:“别说你逃到了天边,就是你逃到了地狱,我一样要把你给抓回来,然后捆绑在我的身边。”     王如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放开他的手,“我给你盛汤,你喝点汤吧,王妈煲的大骨汤,说是让你的骨头迅速的长好。”     说着,王如用手把他的上半身扶起,然后用两个枕头塞在他的背后,再让他靠着,这才用勺子喂他喝汤。     南宫少貌似心情不错,胃口也很好,喝了两碗汤吃了两碗饭,王如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边,他倒是非常的配合,吃得很香。     南宫少刚吃完饭,阿彪和木子就来看他了,王如非常知趣的把自己的那份饭拿起,然后快速的走出了这间病房,到外边走廊的尽头吃饭去了。     对于南宫少的公事,她是从来都不会去偷听的,而且,她原本对于任何的公事都没有兴趣的。     阿彪和木子站在床边,看见南宫少精神还不错,于是阿彪先开口说:“老大,车祸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的车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我知道,”南宫少淡淡的应了。     “那你怎么会出把车开到护栏外边去了呢?”木子在一边不解的问,“你的车技不是一流的吗?”     “哎呦,当时的情况有些复杂,反正就是走神了。”南宫少烦躁的说,随即转移话题:“若雪呢,她伤得重不重?”     “她因为系了安全带,身体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不过脸被碎玻璃给刺伤不少,估计要整容才行。”木子淡淡的回答。     “若雪的事情,不要告诉王如,”南宫少想了想说,“等我出院了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你怎么处理啊?”阿彪摇摇头,他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南宫少车里的女人居然是云若雪,那来头也不小。     “怎么处理你就不要管了,只是记住,不要告诉王如就行了。”南宫少烦躁的说。     “老爷子和你大哥南宫绝正从美国赶过来,估计明天就会到了。”阿彪觉得还是先说正事的好。     “哼,他们来看我死了没有?”南宫少冷哼了一声,“就怕我死了少了个赚钱的机器吧。”     阿彪和木子都相互看一眼,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南宫堡里当家的是南宫少,可是,股份他却少得可怜,老爷子偏心,把大部分的股份都给了大儿子南宫绝,可是老大却不成气候,什么都干不了,他又只能依靠南宫少来打理南宫堡的事务。     南宫堡的人个个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个苦命的人,所以他的性格也就偏向极端,这也和他从小处的环境是分不开的。     阿彪和木子又给他说了一些公司内部的事情,然后南宫少根据他们汇报的情况做了新的部署。     王如是等阿彪和木子走了才进去的,南宫少或许是困了,也许是累了,她进去没有多久,他就睡了。     -------胡杨篇------     南宫少的父亲南宫大成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南宫绝是第二天中午赶到的,一到医院,他们没有即刻到病房去看南宫少,而是直奔了负责南宫少的医生。     “医生,我儿子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南宫大成一见到医生即刻就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医生最反感的就是这样的家属了,没有问病人的病情和发展,一来就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大概半个月吧,怎么也得让他腿部的石膏拆线了才行啊。”医生淡淡的说。     “哦,半个月?能不能再快一点呢?”南宫绝在一边赶紧问。     “这个,看病人自己了,一般都要半个月的。”医生没什么心情的说,“何况,他的眼睛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做移植术,他现在是一个失明的人,即使出院,他还是要人照顾的。”     “什么?眼睛失明了?”南宫大成和南宫绝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是的,他的眼睛视网膜被碎玻璃破坏了,除非做角膜移植术,否则不能恢复光明。”医生非常认真也非常残酷的说。     “知道了。”南宫大成站起来,气呼呼的朝门外走去。     南宫绝见父亲走了,然后这才看着医生悄悄的问:“有没有办法找到眼角膜?”     “很难。”医生对于这样的家属也非常的冷淡。     其实南宫绝是最怕南宫少出状况的,如果南宫少眼睛看不见了,南宫大成恐怕又要让他负责南宫堡的事务,而他是最不想做事的了。     曾经他也在南宫堡当过两年的家,可是那两年他差点把南宫堡折腾得全部垮掉,他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他的能力都是在床上,天天换着女人过日子都行。     南宫绝是典型的好吃懒做的败家子,贪生怕死是他的特征,不过溜须拍马也是他的特长,在老爷子面前,他非常的能讨好。     “你,先出去!”南宫大成走进南宫少的病房,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在,即刻用手指着门口,大声的呵斥着。     王如随即站了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她已经听王妈说过南宫少的父亲和哥哥会来,想必这两个人就是吧。     南宫绝见王如已经走出去了,过来‘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才又来到南宫少的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怎么会出车祸呢?”南宫大成坐在沙发上,看着躺在床上打点滴的小儿子,假装关心的问。     “阿彪应该给你汇报过了,就是那样的。”南宫少淡淡的回答。     “哼,你现在是越来越疯了,深更半夜的,你不好好的回家休息,居然还带着外边到女人去飙车?这要是给若雪知道了,你怎么向云家交代?”南宫大成一副责备的语气问。     “车上的女人就是若雪,阿彪没有告诉你吗?”南宫少轻描淡写的说。     “哈哈哈,”南宫绝在一边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说:“二弟啊,我还真是佩服你,在玩女人这方面,你的确比大哥我强,居然和若雪玩到车上去了,想必你和若雪是一边开车一边做那种事情才会出车祸吧?两个人挤到驾驶室做是不是很爽?”     南宫大成听了自己大儿子的话恼羞成怒,南宫少却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他淡淡的说:“是很舒服,要不大哥也回去找个女人试一下。”     “放肆!”南宫大成大声的吼了一声,被这两个儿子气得差点要晕了过去。     南宫绝立即收声,他猛然间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话有些太显摆了,于是即刻转移话题:“二弟,你什么时候能出院哦,南宫堡没有你怎么行呢?”     南宫大成望着自己这糊不上墙的阿斗,叹气一声说:“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新加坡帮着少打理南宫堡的事情吧,刚好我也想抽空去云家拜访一下,还得把若雪和少的婚事定下来才行。”     “噗……”南宫绝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他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说:“爸,你也是太天真了吧,二弟这都成了瞎子了,你以为若雪还会嫁给他?你还是想办法让若雪来嫁给我算了。”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原本躺着安心打点滴的南宫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却又因为忘记了自己腿部打着石膏,这猛地一使力,又痛得他呲牙咧嘴的。     南宫绝看南宫少那激动的样子,恍然间明白过来,他这才深深的叹息一声说:“二弟还不知道吧,你的眼睛已经失明了,以后就是个瞎子了,这真是老天不长眼睛啊,怎么能让你失明呢?这不是故意跟我们南宫堡过不去吗?”     “不可能?”    南宫少愤怒的吼着,然后凭着耳朵的听力感觉到他们的位置,他把脸扭向他们:“王如说了,我的眼睛只是做了清洗手术 ,过几天就好了,她不会骗我的。”     “王如?”    南宫大成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就是刚才坐着这里那个女人吗?”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为了感谢亲们送的钻石和花花,今天万字更回报大家。    正文 失明了的南宫少 “王如?”南宫大成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沉声问道:“就是刚才坐着这里那个女人吗?”     “是!”南宫少非常干脆的回答。     南宫大成冷哼了一声说:“你的真实病情,医生只会告诉家属,她又不是你的家属,医生怎么会对她说呢?”*     南宫少沉默了,南宫大成的话不无道理,王如那脾气倔强得要命,她肯定不会在医生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家属的。     就像他送给她的手机,里面输入的‘老公’两个字,她就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     或许不是猜不到,而是她本能的就回避,在她的心里,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他南宫少的老婆吧?     她是不是还想着回去嫁给东方御呢?     “好了,你好好的休息,我会尽快想办法找到眼角膜给你做移植术的。”南宫大成站起来,假装同情的看了南宫少一眼,随即转身走出了病房。     南宫绝见父亲走了,这才来到南宫少的身边,他低笑着说:“二弟,你眼光不错啊,刚才坐着这里那个女人是你最新的情/妇吧?没有化妆看上去都好漂亮啊,等你玩够了,让给我玩几天。”     “滚不滚?”南宫少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狠狠的说,“你信不信,即使我眼睛瞎了,我照样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好好,算我没说,我走我走。”南宫绝站起身来,然后走向门口又嘀咕了一句,“你玩过的女人我又不是没有玩过,那个蔓菁,现在就是我的情/妇。”     “滚!”南宫少摸着床头柜上的茶杯,顺手操起就猛地朝南宫绝声音传来的方向砸去。     “砰!”茶杯砸到墙壁上的声音,接着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南宫绝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吓了一大跳,然后迅速的关上房门逃也似的走了。     妈呀,这还是南宫少第一次因为女人和他动怒呢,看来,那个叫王如的女人还真的有些特别了,那他就一定要弄来尝尝鲜。     王如站在走廊尽头,听见房门‘砰’的声响,她即刻转过身来,却发现南宫大成正向她走来,她眉心皱了一下。     “你叫王如是吧?”南宫大成冷冷的问。     “是!”王如淡淡的回答,一脸的坦然,现在她的确就是叫王如,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王如。     “你和我的儿子南宫少是什么关系?”南宫大成轻蔑的问。     什么关系?这句话还真把王如给问住了,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关系。     南宫绝笑了起来,还没有等王如开口,他就先说了,“还能是什么关系?肯定是老二在外边找的女人了,说好听点是老二的‘情/妇’,说难听点就是一只出来卖的鸡。”     王如的脸迅速的染色一层冰霜,对于这种男人,她觉得开口去骂他都脏了自己的嘴巴,索性干脆不说话了。     南宫大成倒是没有去理会南宫绝的话,他冷冷的掏出一张一万的支票递给王如,然后高傲的说:“不管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不过,现在请你离开他,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而且现在他又受伤了,也不需要女人,你拿着这钱赶紧滚!”     王如看着南宫大成手里那张一万的支票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朝南宫少的病房走去,只是,她刚走两步,却被南宫绝给拦住了。     “怎么,还不走?脸皮当真这么厚?”南宫绝用嘲讽般的眼神看着王如。     “我的包还在里面,我怎么也得把我的证件拿上吧。”王如淡淡的说。     “我帮你拿。”南宫绝迅速的转身,然后轻轻的推门进去,随即把王如的女士包包拿了出来。     “拿上包就快点滚,以后不许再出现在少的面前。”南宫大成在一边厉声的吼道,对于王如无视他手上这张一万的支票非常的不满。     一个出来卖的女人,居然还敢无视他的一万块钱的支票,想在他面前假装清高,以为这样就可以把南宫少的心给给勾住了,哼,做梦还差不多。     王如接过包看了眼南宫少的病房,即刻转身就走。     “等一等。”南宫绝突然叫住了王如,上前一把把她的包给拽了下来,“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拿二弟什么东西走。”     说完,即刻把王如背包的拉链拉开,掏出里面的一个钱包,随即就发现了那张附属卡,他一把就抽了出来。     “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想带着这张无限卡离开,怪不得不要这张一万的支票呢。”南宫绝手里拿着这张卡,然后冷笑的看着王如。     王如淡淡的看着他,然后冷冷的问:“检查完了吗?没有检查完了,把我的证件递给我就可以了,这个包也是他买的,我不需要了。”     南宫大成被王如这样一说,老脸瞬间红了,他一把从大儿子手上抢过王如的包递给她,“赶紧滚吧,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了。”     王如接过包转身就走,南宫绝又连忙追上来两步,慌忙把他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男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不会比二弟给你的夜度费少的。”     王如接过他的名片,然后快速的抬手,“啪!”“啪!”两个耳光甩在了南宫绝那正在得意的脸上。     趁南宫绝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把他的名片甩在他的脸上,然后在保安人员惊讶的眼神中稳步的走出了这间医院的大门。     这一次,她的离开,南宫少该不会说是她的逃离了吧?     而这一次,他也不会再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给抓回去了吧?     南宫少的父亲和哥哥虽然用这样的方式羞辱了她,不过,同样也给了她离开南宫少的自由不是吗?     只是,想着从此就要和他永别了,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呢?     刚走出医院时,她还想着要回曼谷山间别墅收拾一下东西,还要回去跟王妈道个别什么的。     可是,走上街头时她才觉得其实没有必要了,她在香港被南宫少从她和东方御的婚礼上抓来,其实就什么都没有,所以,曼谷山间别墅里也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王妈么,是对她很好,可是,她到底是南宫少的人,她其实也没什么话给王妈说的了。     想到这里,她掏出手机,打开后盖拔出电池,然后迅速的把这张只有一个联系人的手机卡给拔出来,随手一挥,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永别了,手机卡!     永别了,老公!     从今以后,她是一个自由的王如,她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胡杨篇---------     “来,少,喝点汤,这是我亲手煲的汤。”云若雪用勺子把汤送到南宫少的嘴边,轻声的哄着他。     “王妈呢?”南宫少淡淡的问。     “王妈去给你大哥煮饭去了,现在你大哥在帮着你管理南宫堡,所以把王妈调过去了。”云若雪赶紧按照南宫大成给她交代的说。     “你回去吧,我的腿明天就敲掉石膏了,医院里有看护,不需要你来照顾我。”南宫少淡淡的说。     “少,我明天也要出院了,然后我要去韩国,我的脸要整容才行,要不全是疤痕了。”云若雪也不生气,她赶紧说她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怎么喜欢照顾人,这十几天,一般都是看护照顾南宫少的,她只是每天过来几次做做样子而已。     “嗯,那就赶紧去吧。”南宫少冷冷的回答,然后挥手让她快点走了。     云若雪站起身来即刻朝门外走去,其实她也不想来的,要不是家里的老头子一再让她来,她才懒得来呢。     她承认她是爱南宫少,可是,当她知道他是个瞎子了时就不再爱了,她如此的年轻貌美,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瞎子呢?     南宫家的老爷子说正在找眼角膜,有眼角膜做了移植术就好了。     可是,她又不是傻瓜,现在这个社会捐赠眼角膜的人少得可怜,欧洲那些国家都很少,亚洲的国家就更加少了。     于是,她对南宫大成说,半年,如果半年后南宫少的眼睛还是瞎的,那么,就不要怪她悔婚了。     当然,她的脸需要整容也差不多要半年,所以,这半年,她也到韩国去了,根本就不需要面对一个瞎子。     南宫少躺在病床上,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半个月了,王如在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来了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二天南宫大成冷冰冰的告诉他,那个叫王如的女人听说他眼睛瞎了,即刻拿着他给的一万元的支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当时心里冷笑了一下,王如走他不觉得奇怪,别说他眼睛瞎了,就是没瞎,她哪一天不是想着要从他身边逃跑?     只是,南宫大成说王如拿了他一万的支票,他却绝对不会相信的,王如是什么样的人,多少钱没有见过,别说一万的支票,就是一百万的支票,她都不会伸手碰一下的。     只是王妈也不来了,今天云若雪说被调去给南宫绝煮饭去了。     他不相信,南宫绝什么时候在家里吃过饭了?他哪天不是到那些声色场所去和那些女人一起吃饭的?     只是,南宫大成把他的手机拿走了,美其名曰让他安心静养,实则是夺了他在南宫堡的权力,想必,他又做梦般的想自己的大儿子现在守江山应该守得稳了吧?     其实夺权他无所谓,在南宫堡这么多年,他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把被南宫绝败得破落的集团做活起来,然而,他得到了什么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得到,曾经老头子南宫大成还给他许诺说,如果他能让南宫堡起死回生,就再给他20 %的股份。     然而,事实上,那是南宫大成骗他的,这么多年来,南宫堡越做越大,他除了自己建了座移动的龙园,除了几个月前在曼谷山间别墅买了套庭院式的别墅,其它的什么产业,不是属于南宫堡的?     所有游艇,所有货轮,所有的码头,包括那些大大小小的岛屿,全部都是南宫堡旗下的产业,不属于他南宫少,而是属于南宫大成,换而言之,就是南宫绝的。     曾经的他很单纯很卖力,相信老头子的话,以为他可以再分的20 %的股份,那么,加上他自己手上的10 %,合起来也有30 %了。     其实南宫堡是合股事业,南宫家族自己占了70 %,而南宫少只要10 %,而南宫绝就有30 %,南宫大成自己有30 %。     只是,现在,南宫大成不会把那20 %给南宫少的了,他已经立好了遗嘱,他的股份是留给大儿子南宫绝的。     既然累死累活他也落不到什么好处,他也就懒得去管那个南宫堡了。     只是,阿彪和木子是他的人,而他们手下还有一大帮人,这些人他是要带走的。     南宫绝如果真的要再当总裁可以,但是,前提是,他必须把自己的人带着,当然,还要把所有的客户都带走。     留一个空壳给南宫绝,看他们父子俩怎么去折腾。他们不仁,又何必怪他不义?     他就是成了一个瞎子,依然比那好吃懒做只玩女人的南宫绝强了十倍。     “南宫先生,你发呆好久了,”护士走过来,递给他一只体温计,“量一下体温吧。”     “好,谢谢!”南宫少非常非常配合的接过体温计,然后轻声的问了句:“护士小姐,能借电话打一下吗?”     “行啊,”护士非常爽快的答应了,然后说:“你告诉我号码吧,我帮你按,你看不见,我怕你按错了。”     “谢谢,你人真细心。”南宫少表扬了一下护士,然后把阿彪的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胡杨篇--------     王如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其实她不知道去哪里,或者,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没有地方可去,手机里没有号码卡,她想了想,还是走进了街头的移动营业厅,掏出包里的钱来买了张号码卡。     这钱还是南宫少以前放在包里的,她就买了一次花草种子,然后就没有用过,现在居然还剩下八千多块钱。     新加坡没有朋友,而香港她是不会回去的,因为半个月前她在婚礼上失踪后,东方御还是和冷墨香举行了婚礼,现在,冷墨香才是东方御的正牌妻子。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感到遗憾,说实在的,原本和东方御的婚姻她就非常的困惑,现在解脱出来,未必就不是什么好事。     装上新的号码卡,她即刻给珍妮打了个电话,不知道那丫头现在还在不在日本,是不是要和乔治结婚呢?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珍妮在电话里一听到她的声音高兴的叫了起来,然后非常兴奋的说:“王如啊,我现在新加坡呢,要不要来玩?”     “新加坡?”王如重复了一句,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在新加坡啊,你在新加坡什么地方啊?我现在过来。”     珍妮立刻在电话里把她现在的位置告诉给了王如,然后怕她找不到,又赶紧说马上发条短信给她。     王如即刻在路上拦了辆的士车,既然珍妮到新加坡来了,那她先去她那里住几天再做打算吧。     反正现在南宫少腿断眼瞎的,恐怕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找她的吧?     何况,他现在不是有个什么未婚妻了吗?     说不定,南宫老爷子会逼他结婚。     何况那个云若雪小姐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灯,南宫少,想必是没有精力来找她的了吧?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天的万字更就结束了,亲们送的钻石和花花是胡杨码字的动力哦,胡杨喜欢天天都有动力,亲们要给力哈。 正文 终于放手 三个月后,龙园.     南宫少站在甲板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盯着一望无垠的海面,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腿是完全的好了,可是,他的眼睛,却永远的失明了。     谁能相信,曾经目空一切的他现在是一个瞎子呢?而且还是一个睁眼瞎。*     “老大,你父亲和你大哥已经在楼下等你很久了,还是下去吧。”阿彪陪着他站了一个小时了,他的腿都站僵硬了,南宫少却一直站着没有反应一样。     “嗯。”南宫少快速的转身,凭着直觉和记忆中的步子稳稳的朝船舱下走去。     他回到龙园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他天天在练习走路和默记家里所有东西放的位置,甚至楼梯有几步,一步有多高都装在他的心目中。     在陌生的地方他真的是一个瞎子,不过在这龙园里,他绝对不是一个瞎子,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行动自如。     南宫大成和南宫绝看见他面带微笑的从梯步上走下来,都惊得目瞪口呆,以至于产生了一种错觉,还以为南宫少眼睛能看见了呢。     南宫少稳稳当当的来到沙发边,然后很自然的坐下来,接着把一条腿放在另外一条腿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的眼睛盯着南宫大成和南宫绝的所在的方向,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我亲爱的父亲和大哥,今儿个怎么有空闲的时间来看望我这个瞎子了呢?”*     “我和你大哥准备回美国去了,我这身体是彻底的不行了,所以,这南宫堡的家还是你来当吧。”南宫大成一副吩咐的语气,好似他让南宫少做什么南宫少就得做什么一样。     “我眼睛看不见,父亲和大哥是知道的,所以,我恐怕无能为力了。”南宫少耸耸肩膀,表示很遗憾。     “眼睛瞎了可以做移植术,我们前几天天找到了一个愿意卖眼角膜的,只要你答应出任南宫堡当家的,明天就让医院安排手术。”南宫绝赶紧在一边许诺般的说。     南宫少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后轻声的问:“大哥,你在南宫堡这三个月,亏了多少?现在欠下外债多少?”     南宫少知道,南宫大成其实一直希望南宫绝当南宫堡的家,这和10年前是一样的,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要把南宫堡交给他过。     14年前,他才18岁,高中毕业就回家跟着大哥和父亲打理南宫堡,那时的市场很景气,南宫大成自己打理着都还行。     只是,在他20岁那年,南宫大成受了重伤然后卧床不起,于是把当时辉煌的南宫堡交给了老大南宫绝。     然而,南宫绝却是个十足的玩货,他手里有钱有权,就只顾着花,很快,两年时间,南宫堡在他手里已经濒临倒闭的地步了。     当时的债务压得南宫大成和南宫绝四处躲藏,也是在那个时候,南宫大成才想起自己这个情/妇生的儿子南宫少来,匆忙间把烂摊子丢给了他,然后自己带着大儿子南宫绝到美国去过优哉游哉的日子去了。     10年来,南宫少把南宫堡经营得风生水起,其实南宫大成早就想把南宫堡当家的权利夺回去了,只是找不到机会。     这一次,南宫少腿断眼瞎,他就又再一次把权利夺回去交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想看一看十年过去了他的大儿子有什么长进没有。     不过,事实证明,南宫绝依然是没有长进,因为这十年他一直都在忙着花南宫堡的钱,忙着天天到声色场所找女人,所以他的心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管理南宫堡。     反正他是南宫堡的大股东,南宫少赚再多的钱都是他的,他自己又不要费心费力的去打理,何乐而不为?     南宫大成听了南宫少的问话,老脸当时就红了,南宫堡现在虽然说不想10年前那样濒临倒闭的状况,不过这三个月的确亏得一塌糊涂。     “少,你大哥10年没有管理过南宫堡的事务了,现在他是无从下手,我们觉得南宫堡还是你来当家好一些,而且,你的能力,我们放心。”南宫大成的语气放缓和了一些。     南宫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喜欢当一个瞎子,而且,我现在过这种优哉游哉的生活很好,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我也不想要你们花钱买的眼角膜做手术。”     “这样吧,我把我的股份再给你5 %,这样总可以了吧?”南宫大成想了想,然后咬牙松口。     “南宫堡现在外债累累,亏得一塌糊涂,你那股份能值多少钱?”南宫少冷哼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别说你的股份了,就是我自己那10 %的股票恐怕都要赶紧卖掉,要不,到时变成废纸就不好了。”     南宫绝一听这话恼羞成怒,然后生气的吼着:“南宫少你别在那里自抬身价,要不是看在你也是南宫家族的一员,谁来请你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阿彪,送客!”南宫少站了起来,然后转身朝自己的二楼走去。     他原本也没想让谁来请他,是他们自己跑来的,何况,他现在倒也真的没有心思去管理南宫堡的事务了。     “你到底要多少股份才肯出来管理南宫堡。”南宫大成对着南宫少的背影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     南宫堡是他一手创造的心血,现在他年龄大了老一套的管理方式不经用了。     何况现在南宫堡里全部都是南宫少的人,南宫绝去了也是白搭,而且南宫绝原本也就是个糊不上墙阿斗。     如果现在南宫少不出任南宫堡的当家人,恐怕不用一年半载的,南宫堡就会在江湖上消失了。     “大哥有多少股份,我就要多少股份,”南宫少冷静的转身,然后淡淡的说,“既然都是你的儿子,我不要求多一点,但是,也别少一点,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吗?”     “你做梦?”南宫大成气得吐血,他用手指着南宫少的吼着:“绝的母亲是我的老婆,是原配,你的母亲只是我的情/妇,你母亲不能和他母亲相提并论,所以,你也不能和绝相提并论。”     “送客!”南宫少冷冷的吩咐一声,然后迅速的上楼。     对于南宫大成,要不是看在他是他的父亲份上,他恨不得撕了他。     他的母亲是他的情/妇,可是,谁让他们把他生下来的?     南宫大成既然知道是情/妇,还让自己的情/妇怀孕生子,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吗?     南宫少走进自己的卧室,坐在沙发上,他的心久久的无法平静下来。     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至于那车祸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他无从查起,因为那时他才10岁。     正是因为体会到做一个情/妇生下来的孩子的痛苦,所以他才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的情/妇怀上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孩子再走一遍他曾经走过的路。     他活了32年,却只让一个女人帮他怀过孩子。     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懂得他的心思。     那个女人走了,在他最困难最需要她的时候走了。     走了也好,他不会再找她,也,不会,再记挂她了。     等云若雪从韩国整容回来,如果她不嫌弃他是个瞎子,他就娶她吧。     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想起一个叫席慕如的女人,也不会再想起一个叫王如的女人。     ---------胡杨篇---------     “哇……”王如扑在洗手池边猛烈的吐着,用手按住胃,吐得差点连血都出来了。     她捧了把冷水洗了个脸,然后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头还晕晕的,今天怎么去上班?     她是附近学校里的音乐老师,因为她不仅会吹箫,而且钢琴也弹得非常的好,何况她要的工资不高,于是学校就聘请了她。     当然,其实她是没有教学证的,这还多亏了珍妮的老公乔治,三个月前她来到珍妮这里,刚好乔治也在,听说她想找份工作,乔治就问她会什么。     她说自己曾经当过幼儿园的老师,乔治就笑了笑说教小朋友太累了,问她有什么特长,她就赶紧说会吹箫,会弹钢琴,还会弹吉他什么的。     乔治就说巧了,附近有所外资学校的校长是他的朋友,他应该可以帮她介绍进去做音乐老师的。     这所学校是外国人投资的,以欧洲的教育方式在新加坡办学,已经有了近十年的历史,还非常受新加坡有钱人的追捧,所以学校经营得相当的不错。     乔治和原来的老婆离婚后和珍妮结婚了,他们在新加坡呆了半个月就回英国去了,同时把他们在新加坡的这套两室一厅的公寓借给了她住。     王如省下了一笔房租费,现在上班,每个月有三千块钱的工资,这对生活要求不高的她来说完全够了。     珍妮走时还给她开玩笑,问她想不想成家,要不要乔治帮她介绍一个英国人或者美国人结婚算了。     王如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成家,这一生,也许就这样孤孤单单过一辈子算了。     她以为从今以后的生活会变得非常的简单起来,就是上班,然后回家看书,周末到附近的商场去买点食材和生活必需品塞满冰箱然后过一个星期。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上班一个多月后,她开始出现头晕的现象,然后没有几天,又出现呕吐的现象。     而反应迟钝的她,这时才发现月经推迟了二十天都还没有来。     这时,她终于明白了,她再一次怀孕了,而且,再一次怀上了南宫少的孩子。     那天她到药店里买了各种各样的试孕纸,第二天早上全部验了一遍,而所有试孕纸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两条鲜明的红杠。     终于吐完了,她赶紧洗漱起来,今天还要上班,幸亏只有两节课,她的身体应该可以顶住的。     快速的换好衣服,她得赶紧走了,因为还要赶到附近的餐厅去吃早餐,吃了早餐才能去学校上班的。     自从知道怀了孩子后,她就把以前早餐总是面包三明治牛奶的方式戒掉了,因为她的那些都是在冰箱里放了两天的。     有了孩子后,她都是到附近的餐厅吃早餐,因为这些都是早上现做的,而且粥和叉烧包都是她喜欢吃的早餐,何况对孕妇也好。     刚到餐厅,就和学校的体育老师程浩碰了个正着,这已经是第N次碰见了,她都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仔细想来,好似这半个月的每一天早上,他们都会在吃早餐同一间餐厅碰到,而且,不管她在附近的哪一家餐厅,都能非常巧的碰到程浩。     “王如,这么巧。”程浩非常自然的端着荔湾肠粉皇坐在她的对面,微笑着给她打招呼。     王如笑了起来,“是啊,的确是太巧了,我们怎么能一连半个月都在吃早餐的时候碰到呢?”     程浩笑了起来,然后很自然的说:“因为晚餐你从来不出来吃饭,而学校吃午餐的时间不一样,每次等我下课时你都已经吃过了。”     王如的筷子停在了空中,愣愣的看着对面的程浩,然后半响才问:“这么说来,你是每天早上故意等我的?”     “是啊,因为这里离学校虽然不远不近,也有两站路,你坐车吧难得等车,走路吧,还真的要走点时间,所以,我顺路,就可以带你去学校了。”程浩非常老实的说。     王如的脸红了,怪不得这半个月她天天都有顺风车坐,感情人家程浩好心让她搭顺风车呢。     “那,你住哪里啊?”王如想了想问,该不会和她一个小区里吧?     “碧湖花园啊。”程浩笑了起来,然后又说:“你住A栋,我住B栋,而且,我们都是住11楼。”     王如也跟着笑了,这还真是太巧了,原来,人和人之间其实不交流,一交流才发觉彼此离得并不遥远。     “走吧,我们一起去学校。”程浩还是像往常一样,帮王如把早餐单买了,然后很自然的邀请她去上车。     “我是不是也交点油钱给你?算是跟你拼车。”王如坐在程浩的别克车上问。     “不用了,你又不重,”程浩一边开车一边很自然的说,“何况,我这车原本也缺个女人坐,你坐上去不也挺好的。”     “程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如就算迟钝点还是明白了,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     程浩这才把车停在一边,然后看着王如认真的说:“我们年龄相当,我33岁你31岁,我未婚你未嫁,但也都到了大龄青年的地步了,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性格合得来可以进一步的相互了解,如果大家觉得都还行,就组成一个家庭过日子吧。”     程浩这话说得非常诚恳也非常的现实,目前大龄剩女所处的尴尬境地也就都是这样了,高不成低不就,差不多也就凑合着结婚了。     王如看着程浩真诚的眼神,她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可是,程浩的条件要比她好得多,因为程浩虽然是单身但是已经有房有车的一族了。     而她呢?     房是珍妮借给她住的,车就只有一辆脚踏车,每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     照她目前的收入,在新加坡这个地方,要买房,恐怕存20年的钱都不够。     ----------------------     亲们:一更五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去参加订婚宴 照她目前的收入,在新加坡这个地方,要买房,恐怕存20年的钱都不够。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就买不起房,因为她以前在英国的卡里还有很多的钱没有用,只是她不愿意去用,因为那是属于过去那个叫席慕如的女人的。*     而且,现在她即使要用那笔钱还有些麻烦,因为她的卡在香港那间幼儿园的宿舍里。     当时南宫少只是把她的证件偷回来了,而她的那些卡什么的都没有拿回来。     当然也可以补卡,可是,那还得又去找阿力办,而且还得去英国的银行补办手续,那真是太过麻烦的一件事情。     所以,现在的她,基本上把那笔钱算成了身外之物了。     她甚至想,如果这辈子不是到了生活不下去了的地步,她是不会去想那笔钱的了。     “程浩,你可能不了解我。”王如也非常认真的开口,“我的房不是我的,是朋友借给我住的,我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每个月三千块钱的工资。”     程浩笑了起来,然后没在意的说:“我也不是要你有什么东西,而是觉得你这个人很实诚。不好高骛远,不做白日梦,活得很真实,房子我已经有了,车也有了,虽然不是好车,不过代步足以,所以,如果你觉得我这人也很实诚,我们交往一段时间好不好,如果大家都觉得对方还可以,我们就去领证结婚。”*     王如是被程浩的话彻底的怔住了,她知道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要嫁人其实就是要嫁给一个务实的男人,然后过普普通通平凡的日子。     她来这所学校两个多月了,关于程浩她还是从别的老师那些八卦的嘴里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     好像是程浩曾经有过一个恋人,跟他都快要结婚了,后来碰见一个有钱的男人,然后宁愿去给人家当情/妇也不跟他了。     也许是那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了,现在的程浩找女朋友就找非常实在的了,那些化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看都不看一眼了,而不化妆的王如就这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过,现在的王如也是一个普普通通上班的单身女人,她知道程浩实诚,但是,她不能欺骗他。     于是她也非常真诚的对他说:“程浩,你其实不了解我,只是看到我的表面,不过,我也不想去说我的过去,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我怀孕了,孩子都三个月了,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程浩盯着王如看了半天,依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才木木的问:“你怀孕了?这怎么可能?你在学校都不和那些男老师来往,而且自我认识你那天开始,就没有见你和男人来往过。”     王如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孩子是来这里上班前有的,只是那时我也不知道会怀孕。”     “那个男人是谁?你为什么不去告诉他?”程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     王如轻轻的摇摇头,她已经不想说了。     而她的摇头却误导了程浩,程浩以为王如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于是他在心里猜想,王如这么老实的女人,是不是被色狼给强暴了?     想到这里,程浩的心变得复杂起来,他觉得自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问题,然后冷静的启动车,又向学校开去。     ----------胡杨篇---------     南宫堡,     龙园,南宫少站在甲板上一如既往的听海风吹过的声音。     阿彪已经兴冲冲的跑了上来,看见他高兴的说:“今天老爷子已经把20 %的股份转到你的头上了,而且,明天,你将在医院做眼角膜移植术,以后,南宫堡里,你的股份不会比你大哥少了,而是和他一样多了。”     “我知道了。”南宫少淡淡的应了一句,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的表情。     其实这都在他的预料当中,他早就知道南宫大成和南宫绝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不过,你必须和云若雪小姐结婚,”阿彪有些失落的说,“这也是老爷子和云老头达成的协议。”     “知道了,”南宫少淡淡的回答,然后苦笑了一声说:“和谁结婚不是结婚?何况,我已经32岁了,玩女人都玩腻了,也该找个女人安定下来了,云若雪,挺好的。”     阿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看向南宫少时,才发觉他没有听错,他就是那么说的。     “可是,老大,那……”     “你没事可以下去了,把正事做好就是了。”南宫少快速的切断她未说完的话,然后淡淡的说。     阿彪的嘴张了张,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走了。     其实,这三个多月,南宫少从来就没有提到过王如,也从来就没有吩咐他找过王如。     好似,在南宫少的生活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么个女人一样。     曾经和南宫少一起从海底游到东方御举行婚礼的游轮上去抢王如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只是,转眼四个月过去了,曾经让他为之疯狂的女人,他居然忘到了脑后。     木子看着走下来的阿彪摇摇头,然后和他一起下了游艇这才说:“以后别在老大面前提什么席慕如王如的了,老大现在正打算卖掉曼谷山间别墅呢。”     “啊?不会吧?”阿彪大吃一惊。     曼谷山间别墅,那可是南宫少专门为了王如而购置的,南宫少还说王如住惯了庭院式的别墅,他不能给她一个席慕山庄,至少要给她一个可以种花种草的小庭院。     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他居然要卖别墅了,这又是谁能想到的事情呢?     南宫少站在甲板上,即使他的眼睛看不见,他依然知道他面对的地方是飞来峰,据说以前那个女人经常站在这个位置看飞来峰。     明天,他的眼睛就要去做眼角膜移植术了,据说做了手术后的一个月,他的眼睛就完全的可以看见光明了。     只是,对于能看见他好似并没有那么期待,三个多月看不见的日子,他觉得挺好,因为他的大脑里一直就停留着那一个女人的身影。     如果,他能看见了,说不定每天又要看见无数的女人的身影,不知道到那时,会不会冲淡他脑海里的记忆。     不过,记住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终究还是离去了。     他不怪她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因为站在她的角度来说,那是最佳的时机,如果他好了,她恐怕是逃不走的了。     只是,他的心已经凉了,完全的凉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留在他的身边,她永远想着的是要逃离。     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再去把她找回来?     所以,阿彪今天要说什么他知道,只是,他不想听这样的话语了。     不管他是眼睛看不见还是眼睛看得见,席慕如,王如,都已经成了历史。     ------胡杨篇------     三个月后,新加坡的一所造型屋。     王如坐在椅子上任由发型师给她梳头,化妆师给她化了淡妆,然后她在造型师的帮助下穿上了乳白色的泡泡裙。     因为她现在怀孕六个多月了,肚子圆滚滚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程浩帮她选了泡泡裙,而且腰也比较宽松的,这样才不会勒到她的肚子。     三个月前,当王如告诉程浩她怀孕了后,王如以为程浩会知难而退,然后就不会每天那么巧的在吃早餐的时候遇到他了     哪知道第二天她还是非常巧的遇到了程浩,而且程浩是专程来找她的。     程浩跟她说,孩子是无辜的,而且,他愿意和她一起来养育这个孩子,他知道她是一个好女人,怀上这个孩子肯定有难言之隐,而她坚持要这个孩子,就说明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     王如承认,她是被程浩感动了,也觉得现在就帮孩子找一个爸爸也没有什么不好,而且,孩子生下来不会做单亲家庭的孩子。     于是,她答应了程浩的追求,然后程浩把她带到家里去见了他的父母,程浩还非常体贴的跟他的父母说王如怀的是他的孩子。     去见了程浩的父母王如才知道,其实程浩的家庭在新加坡还是非常有实力的,他的父亲好像也是开大公司的,他大哥也是公司的总经理。     只有程浩,他不喜欢经商,他以前是打篮球的,现在学校当体育老师他觉得很满足,没有想要回家帮忙经商的意思。     程浩的母亲拉着王如说了一晚上的话,意思是希望王如劝劝程浩,让他回家帮忙算了,那体育老师一个月能有几个钱。     王如虽然嘴上应着,可是她却不会劝程浩回家去帮着经商,因为她觉得程浩当体育老师挺好,而他们俩以后结婚了都在学校上班也挺好的,过天下最普通最平凡的日子。     程浩的父母曾提议让他们早点结婚的,可是王如考虑到肚子里孩子已经几个月了,而且大着肚子当新娘怎么说都觉得怪怪的,于是和程浩商量,最后决定等她生了孩子满月后才结婚。     这一次和程浩谈结婚和以前跟东方谈结婚是两种心情,那时要和东方结婚,她是诚惶诚恐的,甚至是惊慌失措的。     可是和程浩谈结婚,她的心情很平静,因为这就是她要的生活,普普通通的生活,普普通通的夫妻关系。     她和程浩之间算不上爱情,只是大家都比较真诚,对待婚姻的事情也很谨慎,对待以后的生活都认真的去考虑过探讨过。     选程浩作为她以后生活中的另外一半,她觉得很好,她甚至可以预计,她和程浩以后的日子,每一天都会大同小异,过的风平浪静的。     “好了,可以了。”造型师看了看王如,赞叹了一声,“你虽然怀孕了,可是,你的皮肤很好,甚至没有妊娠斑,今晚不要抢了程浩表妹的风头了。”     王如虽然知道造型师说的是恭维话,不过还是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程浩在沙发上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来,看见她时眼里露出一抹惊艳,然后过来牵住王如的手,很自然的朝停车场他的车走去。     今晚是程浩的表妹订婚,程浩因为王如怀孕大着肚子不方便原本不打算去的,可是程浩的父母却说一定要去,因为程浩的表妹特地在电话里交代了二表哥不能缺席。     而且,程浩的表妹听说二表哥有了女朋友了,一再交代让程浩一定要带着女朋友出席,说顺便认识一下未来的二表嫂。     微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程浩平稳的开着车,他们看上去真是一对和谐的夫妻。     当然,王如肯定没有想到,程浩的表妹就是云若雪,而跟云若雪订婚的就是南宫少。     如果她早知道,肯定是不会跟着程浩去参加这个订婚宴的。     ----------------     亲们:二更四千字奉上,胡杨在努力码字,只是,却是好累,今日更毕,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南宫少的订婚宴 订婚宴是在南宫少最新购买的一栋海景别墅里举行,别墅的情调很好,巴洛克风格的装修,透着葡萄牙的风情。     别墅的装修是两个月前进行的,听说全部按照南宫少的准未婚妻云若雪的意见去打造,坊间传言,据说很多女人听说南宫少要结婚了伤心不已。*     不过南宫少的绯闻很少,这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他的腿断了眼瞎了后就已经和所有的女人绝缘了,所有绯闻就成了零。     另外一个原因是三个月前他做了眼角膜移植术,据说刚从韩国整容回来的云若雪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整整在医院里陪了他一个月,也就全部的占据了南宫少那颗心。     程浩刚停好车,迎宾小姐就过来帮王如拉开了车门,王如下车朝迎宾小姐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挽着程浩的手,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很自然的朝宴会大厅走去。     来到大厅门口,看见门口摆着的一个大大的招牌上写着:南宫少和云若雪的订婚宴。     王如本能的楞了一下,身体也就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程浩即刻感觉到了,然后迅速的用手扶住她。     “怎么了?是不是又有点头晕?”程浩低头侧脸关心的问着。     因为王如怀孕后有些贫血,头晕的现象比较频繁,所以程浩才会这么问。      王如摇摇头,表示没事,然后轻声的问:“你的表妹叫云若雪吗?”     “是啊?”程浩很自然的回答,然后淡淡的说,“她一直在国外,谁知道怎么突然又回来订婚了,反正她18岁之前的事情我还知道点,18岁以后的事情我都不怎么清楚了。”     王如点点头,用强力压下心里的不安,挽着程浩的手,抬头挺胸的朝宴会厅走去。     半年过去了,她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平时偶尔也看报纸,不过从未见过他的新闻,包括绯闻。     这半年她过得非常的平静,他也没有找过她,而她也没有去打听过他的消息。     他们之间,其实早就成了陌生人了。     既然他都和云若雪订婚了,想必他的腿和他的眼睛都该好了吧?     走进宴会厅,即刻被整个红色的世界包围,因为整个大厅用红色的香槟玫瑰给围成了两个靠在一起的心形,中间被一支丘比特之箭给穿着,意味着两颗心被穿在了一起。     只需一眼,王如就看见了不远处的云若雪,她穿着极地的浅粉色长裙,整容后的她比之前更加的漂亮,精致的妆容让她更加的明艳动人,主角的风范,似否无人能够压得下去。     她的身边站着南宫少,他一身纯手工的阿玛尼黑色的西装礼服,领口别了个小领结。     阿曼尼的黑色的西装,范思哲的白色衬衫,黑色的领结,英德石雕琢成的袖扣,比钻石更为内敛雍贵。     那一张俊美无邪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淡漠而又疏离的招呼着宾客。     这样远距离的看他,比之以前面对面的看他更为淡远和优雅,少了冰冷的气氛,多了陌生的感觉。     整个宴会厅里都是商界的名流绅士,政界的大腕,当然也有一线的影视明星。     整个宴会厅灯火辉煌,人声喧闹,连悠扬的音乐声都成了现场人们的背景。     这种宴会实则是政界要员和商界名流以及影视界明星联络感情的以及证明身份的聚会,今天,王如要不是凭借着是程浩的女朋友的身份,恐怕还真的进不来。     据说南宫家和云家发出的请柬数目十分的有限,而是经过小心斟酌和认真的筛选,最终确定了宾客的数目。     程浩原本也是程氏家的二公子,虽然一直没有加入程式的家族事业,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他,总是有三三两两的上来搭讪。     倒是王如站在程浩的身边,让大家都觉得稀奇,尤其是她大着肚子挽着程浩的手,让大家不得不猜疑。     王如见程浩和别人谈的非常融洽,于是轻声的对他说:“我有点饿了,就不陪你站在这里,我去餐饮区了。”     “我陪你去。”程浩即刻反应过来,然后朝和自己谈话的男士点点头,随即要带着王如离开。     对面的男人终于正式起王如的身份来,然后非常礼貌的问了句:“请问这位小姐是?”     “我太太!”程浩非常自然的回答,语气适度而声音和悦。     然后又对王如说:“走吧,饿了怎么不早说。”     王如赶紧放开他的手然后非常礼貌的说:“不要你陪了,其实餐饮区就在那边不远,你陪他们聊聊吧,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程浩点点头,然后说了声:“那你去吧。     “少,那个人……”     云若雪望着王如的背影,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应该是她在南宫少的病房里见到过的那个女人,当时她以为是南宫少的情/妇。     只是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当时她也只在南宫少的病房里匆匆一瞥,自然没有将王如的五官铭记于心上,再加上她后来去了韩国,两个月前回来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么个人,她早就把这等不重要的人抛之脑后了。     那个女人,在如此明星名媛聚集的场合,原本也是没有什么可引人注目的,她的独特在于她的大腹便便。     这样的场合,一般男士带女伴原本也没什么引人注目的,但是带个大腹便便的女伴来,就比较引人注目了。     而且,还是她的二表哥带来的,她前几天给姨妈打电话倒是听姨妈说起过二表哥找了个女朋友了,但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女人。‘     她曾经和南宫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如果只是她只是南宫少的情/妇,怎么会出现在南宫少的病房里呢?     南宫少是最不喜欢把自己的情/妇弄到台面上来的,而且,当时王妈也在病房里呢。     南宫少是听到云若雪的呼唤朝那个方向看的,那个女人,他皱了下眉,只需看一眼背影就能认出王如来。     他从未想过他跟王如还会见面,而且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在他的订婚宴上。     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乳白色的泡泡裙,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穿着一双平底的软皮鞋,正稳步的走向餐饮区。     望着王如的背影,南宫少的心情瞬间五味杂陈。     她怎么会在新加坡,怎么会跟云若雪的表哥在一起?     看着她的那个大腹便便的肚子,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一年前皇宫大酒店的一幕来,那时,她的肚子里也正好怀着他的孩子。     耳畔有温热的气息萦绕,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少,你在想什么?”     他下意识的把目光收回来望向身边,是他光彩照人风之卓约的未婚妻,今天是他跟云若雪的订婚宴。     他跟云若雪其实在四年前就把婚事给定下来了,只是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举行所谓的订婚仪式,今天算是补办订婚宴。     这半年来,他经历了人情冷暖,也彻底的见识了自己的父亲和大哥的冷酷,在他们的冷血下,他终于比他们更加的冷血和残酷。     自从南宫大成把股份又给了他20 %后,他就又接手了南宫堡,然后这三个月他不仅把南宫堡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抓住着南宫绝欠了大把的赌债,然后利诱南宫绝把股份卖了10 %给他。     从此以后,南宫堡就真正是他的了,他现在手里把握着40 %的股份,而南宫绝只有20 %了,南宫大成也只有10 %了。     即使南宫大成以后死了把那10 %留给南宫绝,南宫绝的股份也没有他多,而且,他是不可能让南宫绝永远持有30 %的股份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10年来,他做牛做马,只是想好好的把南宫堡经营好让他们在美国闲着花钱就是了,可他们非要趁人之危,在他腿断眼瞎的时候居然给他背后捅刀子,他又岂是那么好欺负的料?     原本还想好好的和他们和平共处的,那知道他们居然这样,那他腿好眼明时,就对他们父子俩毫不客气了,只差没有赶尽杀绝了。     “没想什么。”南宫少淡淡的应了云若雪一句,目光中带着迷茫。     云若雪伸手钳住南宫少的手臂,然后巧笑嫣然的望着他:“少,我们刚出车祸的第二天,我好想在你的病房里见到过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原以为是你藏的娇呢,没想到居然是我的二表嫂。”     南宫少浓黑的眉毛皱了又皱,深邃的眼眸颜色变了又变。     不过说出来的话语气却非常的平稳,颇为冷淡:“是吗,车祸前很多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何,他的胸口有些闷,颇为不耐烦,尤其是听到云若雪叫王如二表嫂,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他觉得堵得慌。     “哦。”云若雪有些失落的应了一声,南宫少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的端异,看来是她多虑了。     “我有些紧张,”云若雪用手遮掩了一下胸口,故意娇喘着说。     南宫少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有什么好紧张的,不都是些认识的人。”     话落,他的目光再次游离到就餐区那一抹忙碌的白色身影,看着她那大腹便便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订婚宴是一场笑话。     在王如眼里,八成是一出天大的笑话吧?他南宫少也会订婚?     “少,该我们上去了。”云若雪推了一下身边又在走神的男人。     “嗯。”     被猛地一推,南宫少的神智吗,逐渐清明,他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拉着云若雪的手朝台上走去,前面的宾客纷纷让出一条狭窄的道路来,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有恭喜,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屑……     就餐区     王如端着精致的餐盘,她发现食物选择的范围很广,不过适合孕妇的食物其实就不是很多,辛辣,海鲜,七分熟的牛肉,牛扒,牛排她都不能选择。     当然也有很多适合她吃的食物,因为中餐和西餐都有,她拿起汤碗给自己装了碗排骨汤,然后给自己的餐盘里装了很多自己喜欢吃的炒菜。     王如是想一次性多拿点,免得等下来回几次的拿食物,让人看见了以为她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就是为了这场婚宴上来猛吃一顿似的。     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对于耳边传来的声音她都没听不见,有人在欢呼有人是鼓掌,但是她只想好好的把肚子填饱。     刚把一块胡萝卜吃下去,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她一脚,好似在抗议她总是吃素一般。     她轻笑了一下,用手在腹部上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赶紧用叉子叉了块煎熟的猪扒放到嘴边慢慢的吃起来。     “快看!”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用手推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台上。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快看!”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用手推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台上。     她抬起头淡淡的向台上扫了一眼,南宫少和云若雪已经在交换订婚的戒指了,从她这个角度看,男人正深情的给女人戴戒指。     “很般配。”她淡淡的说了一声,然后继续埋头用心的吃着自己餐盘里的美食。*     身边的女人见她对那一对准新人没有兴趣,只顾着吃饭,摇摇头,心里嘀咕了一句:女人怀孕了就智力下降变成猪去了,虽然长得这么好看,原来也就是一个饭桶而已。     王如终于吃饱喝足,程浩在那边被自己的父母拉着去和一些政商界人士寒暄,其实是极力的想把程浩拉回家里去帮着管理公司的。     王如不担心程浩,因为程浩不喜欢家里的家族事业,他热衷于体育运动,他说过今生要把体育做为自己一辈子的事业。     身边大家都在谈论着南宫少和云若雪的婚事,人多,她觉得闷,于是站起来朝后门走去,因为后门有个小花园。     这是海景别墅,花园里种了很多的玫瑰花,又以香槟玫瑰为主,深红色的开得很艳,和宴会厅里的白玫瑰成正比。     看着花园里的花她才想起,在曼谷山间别墅里,她也种了不少的花,有牵牛花有白玉兰有茶花......   闷     唯独,没有玫瑰,没有象征爱情的任何花朵。     看着这个花园,她瞬间明白,这里才是有爱情的地方,因为这里种满了玫瑰,还有薰衣草。     来到一张椅子边正打算坐下,却发现后门再次被推开,然后看着南宫少和木子走了过来。     其实南宫少也是觉得很闷,而且他从心底厌烦这场订婚宴,尤其是在订婚宴上见到王如后,他直觉这就是一个无聊之极的笑话。     所以,趁云若雪和她那些爱慕者聊得正欢的时候,他就想着到后花园来透透气。     当然,潜意识里,他是在会场一直搜寻不到王如的影子,也揣摩着她是不是躲到后花园里来了。     只是,木子见他喝酒有些多,不放心,而且知道他对于这个婚姻其实并不是真的很开心,所以跟着他来了。     只是,一走进后花园,果然就发现了那抹大腹便便的身影,此时她正转过身来,恰好看见了他们。     木子是个非常懂得见机行事的人,他即刻面对微笑的给王如打招呼:“王小姐,好久不见。”     王如点点头,淡然的而又疏离的回应了一声:“好久不见。”     “少主,大厅很多人在找你,我去帮你挡一下。”木子随即扯个谎言然后迅速的撤离,对于这个是非之地,他肯定不能久留。     木子一走,四下立刻安静了下来。     南宫少的视线打在王如身上,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蹦出出来:“王小姐,好久不见。”     王如原本在看见他时就楞住了,不过此时听到他的称呼,她心下倒是坦然了。     王如小心翼翼地避开他冰冷锐利的眼神,被他这样盯着,着实有些难受。     南宫少那审视意味很浓的目光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久不见。”     王如只觉得喉咙干涩,轻咳了一声,低低地回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局促。     “我还以为你会回香港去当东方夫人的,没想到居然还能在新加坡见到你。”     南宫少薄唇轻掀,语调还是一样的冰冷低沉,字眼,没有什么起伏。     王如楞了楞,被他这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又明显带着嘲讽意味的话给弄得非常的窝火。     她这低眉顺眼个什么劲啊,犯贱啊?     如今他要娶她要嫁了,他们早就已经是陌路人了,何况她和程浩都不在他手下拿工资吃饭,而且她再也不是他的囚犯,她没必要对他毕恭毕敬的不是吗?     如此一想,心,即刻坦然了许多,于是抬起头来,淡漠的目光和他对视。     “东方御已经有太太了,你忘了报纸报道过,他当天的婚礼如期举行,神秘的新娘是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冷墨香。”     王如伸手把额前的头发用手发拂了拂,嘴角也是微微扬起,语调轻柔平缓,像是在叙述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南宫少沉默了半响,然后淡淡的说:“哦,是吗?车祸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王如淡淡的回了句。     看着今天的南宫少,王如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今天跟云若雪订婚,他不去好好的当护花使者,跑这里来跟自己废话做什么?     记忆中,南宫少很少跟她这样说过话,好似,他以前每次跟她说话不是动怒就是动粗的。     当然,以前她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囚犯,他想把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今天,她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看来跟南宫少做陌生人比做他的女人待遇要好很多,以后,她见到他一定在三丈外就避开他走。     见他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了,差点忘记恭喜你了。”王如赶紧送上自己的祝福。     今天是他和云若雪的订婚宴,也是她和程浩来这里的目的,眼下面对面的站着,不说恭喜,可能会给人家造成误解。     “应该是我恭喜你才对吧。”     南宫少的的语调十分的缓慢,在夜色昏暗的灯光下,声音低沉醇厚,却又冰冷到让人觉得现在的季节发生了错误一般。     他的深邃的冰冷的目光,如利刃一般落在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上。     王如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恭喜她?     这似否是个莫大的讽刺。     “离开我后,你似否过的很好,看来你的确是个非常明智的而且知道审时度势的女人,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离开我才能给我致命的一击,也让我完全的失去了找你的心情。”     南宫少终于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再冰冷而是突然变得沙哑,同时又带着讥讽和嘲弄。     南宫少欺身上前一步,王如不露痕迹的朝后退了一步。     “不管你这话是不是恭维,我似否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王如迟疑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语气还算适中,不卑不亢,不急不徐。     南宫少怔了一下,目光一直死死的锁住她的肚子,薄唇微微勾起。     “你说的对,不过你也没有多心的必要,我这也只是恭喜,礼尚往来而已。”     南宫少那双深邃的眼眸恢复到一贯的冰冷,修长白皙的双手插/入到西装裤袋里,面部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     王如看向他,南宫少已经面无表情了,他那种冷酷的人,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她是不是耳朵产生了错觉?     他冷漠残酷到了极点,尤其是对于她,他好似一直就没有今晚这样平静的对待过。     “我不会多心,也,没什么可多心的。”     王如的语调平和,既然大家都已经放下了看开了,以后,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只会是越拉越长,不会缩短的了。     “你今天,好似很健谈。”     王如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补充了一句。     “我也觉得,”南宫少深邃的眼眸里浮现一丝嘲讽,锐利的眸光从她的腹部移到她的脸上:“可能是我太高兴了。”     王如听了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很奇怪,南宫少的脸上一点高兴都没有看出来,也是,他这人,她就没有见过他高兴是什么样的。     也许,他这人高兴也是藏在心底里的吧?     不过,接下来南宫少的话却让王如惊愕。     “在我的订婚宴上,你送了我一份大礼。”     平缓的语调从他薄唇里徐徐的溢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他曾经爱过15年的女人,曾经想着要霸占一辈子的女人,现在大着个肚子,出现在他的订婚宴上他还能如此平静。     平地惊雷,也不过如此。     王如眉头微微皱起,他这话,意味深长,一语双关。     她有些摸不着头绪,而很显然,南宫少也不打算给她做个详细的解释。     “你的话我不明白。”王如如实的说。     “你不需要明白。”南宫少绷紧下颚淡淡的开口。     “几个月了?”他的目光再次锁上她的肚子,薄唇里再次蹦出让她心惊肉跳的字眼。     王如一怔,她当自己没有听清楚,不,是听得有些恍惚。     “你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南宫少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的重复着。     这个女人,离开他后就变得迟钝了吗?连他问的话都听不明白了。     “五个多月。”     本能的,她把孩子的月份说小了一个月。     “哦。”     南宫少轻声的应了一声,那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失落。     五个多月,那就不是他的了,他出了车祸她就离开了,车祸是半年前发生的,而她也离开了半年了。     如果是他的孩子,怎么也有六个多月了。     正在俩人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要说什么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程浩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     “王如。”     “我在这里。”     王如迅速的应了一声,从南宫少的身侧走过,然后迎着程浩走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后花园里来了,这些花草下有虫子。”     “嗯,是有虫子,还有蜜蜂,玫瑰花上还有刺,我们赶紧走吧,要不被刺到了。”     王如迅速的挽起程浩的手走向大厅。     南宫少人在暗处,深邃的目光如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望着那挽着手的两个背影渐行渐远。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漂亮的烟盒,ora-ito/Davidoff,纯黑色的大卫杜夫烟,简约的设计,烟支简约但透露出一种骄傲和高贵。     他点燃一支烟,放到嘴边缓缓的吸了一口,味道非常醇厚,浓郁。     指间轻烟袅袅,朦胧了他的脸庞。     黑暗中,他漆黑如潭的瞳眸,愈发的深邃冷凝。     空气中,轻淡的烟草缭绕开来。     整个人沉浸在烟雾中,此时片刻的放松,他觉得,很好。     只是,就在这时,后门又再次被人推开,他深吸一口眼然后长长的吐出,接着阿彪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老大,你还在这里抽烟,你的未婚妻云若雪小姐正四处找你呢。”     南宫少把烟放到嘴边再吸了一口,然后把半截烟丢在地上用皮鞋踩灭了它,这才慢慢的起身,朝人声鼎沸的宴会厅走去。     灯火辉煌,衣香鬓影的大厅内,晕若雪举杯浅酌,余光却忍不住四处穿梭。     南宫少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急死人了,自己一个女人哪里应付得过来。     挡酒这种事,原本就应该他来做的,他到好,抽空溜走了。     这场婚宴是她一再要求举办的,原本南宫少是不想办订婚宴,说到时候结婚了就直接举行婚礼就行了。     可是,这怎么行呢?她堂堂云家的大小姐,怎么能在结婚前连个订婚宴都没有呢?     云若雪刚转身准备朝后花园走去找南宫少,迎面就和自己的二表哥程浩夫妇撞了个正着,看着王如那隆起的肚子,她的心跟着紧了一下。     她和南宫少订婚后预计到年底就会结婚,结婚后,她也很快就会像王如这样吧。     看着她隆起那么高的肚子,莫名的,她开始期待起来,期待着自己的肚子里装着南宫少的孩子。     其实她是最害怕怀孕生孩子身材变型的,不过最近她想通了,母亲劝她的话说得很对,像南宫少那样的男人,不生个孩子,恐怕是绑不住他的。     对于这场婚宴,她心里多少明白,南宫少其实或多或少是给了云家面子和对南宫老爷子的一种谦让。     南宫堡现在几乎都是南宫少的了,南宫少老爷子把20 %股份被迫转给了他,他理所当然的要在自己父亲面前放低姿态显示一下自己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南宫少现在愿意和她订婚愿意娶她,这就足够了。     “二表哥,”云若雪上前,手中仍旧执着透明的高脚杯,酒杯对着王如扬了扬:“这位应该就是姨妈在电话里说的二表嫂吧?”     王如原本厌倦这里嘈杂的氛围,程浩也正打算带她早点离开,没想到给自己的表妹云若雪给拦住了。     他随即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很自然的说:“是的,恭喜表妹,这么快就要做南宫夫人了。”     王如轻轻瞥眉头,不经意间抬头,竟看见南宫少从不远处投射过来的目光。     他就站在那里,靠着墙沿的位置,肆无忌惮的直视着她,然后,往他们站着的地方而来。     云若雪一副做作的表情,那样子好似第一次见到王如似的,“表哥,表嫂的尊姓大名你还没有给我介绍过呢。”     “她叫王如,你不是知道的吗?”     南宫少此时已经站到了云若雪的身边,他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盯着王如的眼眸越发的深沉。     “少,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云若雪见南宫少出现,而且还一下子戳穿了她的故作,忍不住抱怨,小女人娇态,显露无遗。     程浩看看云若雪,再看看南宫少,然后又看看脸色瞬间苍白的王如。     四个人之间,气氛诡异的要死。     南宫少的视线依旧没有避开,王如觉得心中被一股怪怪的感觉充斥着。     南宫少刚才的这句话是对云若雪说的,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说不出的别扭。     ---------     亲们:二更五三百多字奉上,谢谢昨天两位亲亲送的钻石。话说,有句话叫做:如果爱她,就送她钻石。亲们,如果你们爱胡杨,就送胡杨钻石吧,钻石是她码字的动力。 正文 表妹俩夫妇请客 南宫少刚才的这句话是对云若雪说的,可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说不出的别扭。     “程浩,我头晕,”王如抓住程浩的手臂,她这会儿是真的头晕,要不是拉着程浩的手臂,她恐怕是要倒下去了。     “我们就先告辞了。”程浩见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匆忙对南宫少和云若雪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王如走出了宴会厅。*     坐在车上,程浩平稳的开着车,王如以头晕不想绑安全带为由坐在了后排。     其实是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的在揪紧,浑身在轻微的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南宫少那种目光盯着她时对云若雪说的那句话,让她猛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浩以为是宴会厅里紧张的气氛,送王如到家后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他是不放心王如,因为她今晚脸色太过苍白,他怕她晕倒在浴室里了。     还好,半个小时后,王如已经穿着宽松的睡衣出来了,看见他还在,有些意外。     “怎么还没回去,时间好晚了哦。”     王如一边说在一边看向墙壁上的钟,果然,挂钟非常的配合她敲响了23点。     “王如,搬到我哪里去住好不好?”程浩看着王如,再一次老话重提。      其实,这个问题一个月前他就跟王如提过,因为她肚子大了,而且她动不动就头晕,他很担心她摔跤什么的。     可王如说他们两家住得这么近,一个A栋一个B栋,真要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他五分钟也就赶到了。     “下个月吧,”王如想了想,不好再拒绝程浩的好意。     何况,他们已经确立了关系,程浩的父母对她其实也蛮好的,就等她生了孩子后就结婚了。     “那好吧,就下个月搬吧。”程浩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小心点,现在是春夏交接时,人容易犯困。”     “我知道,”王如把他送到门口,见他走向电梯才关了门。     肚子里的宝宝马上就七个月了,她行动现在是越来越缓慢了。     下个月就是五月份了,而她肚子里的宝宝也就七个多月了,该休产假了。     程浩有句话说得对,青黄不接时,人容易犯困,她这个孕妇就更容易犯困了。     王如担心着南宫少会不会来找她,不过三天平静的日子过去了,她才终于松了口气。     相信南宫少那样的大忙人现在又怀抱个大美人,应该没有时间来把她记起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南宫少把她彻底的忘记,她原本是很高兴的,只是,莫名的,心底有一抹自己都不易忽略的失落。     日子过得平淡如水,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王如的产假如愿的批了下来,她松了口气,把办公桌上自己的一些日用品收拾了一下,因为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王如,孩子多大了?”另外一个美术老师过来帮忙,关切的问她。     “七个多月了,”王如脸上带着笑容,细心的把自己的一些小东西收拾好。     “还是你好啊,一来就和程浩对上眼了,接着又迅速的怀孕了,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哦。”美术老师看着她,感叹着说。     王如脸上带着笑容,看着美术老师说:“你也别叹气啊,33岁年龄也不算大,相信你今年肯定能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的。”     和美术老师又说了几句话,然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给程浩打电话让他来帮忙拿东西,程浩已经到门口了。     “哎呦,王如,羡慕死我们了。”其他的老师在一边故意起哄,王如脸上一红,然后跟着程浩一起朝楼下走去。     程浩帮王如拉开车门,然后用手扶她上了车,非常绅士的帮她把安全带绑好。     王如安静的坐在车上,程浩平稳的开着车,只是,当程浩把车开上外边的另外一条大道时,王如才觉得有些奇怪。     “程浩,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吗?”     王如这是才侧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程浩的穿着。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阿玛尼西服,里面衬着深紫衬衣,仿若在阴暗处成长却灼灼其华的紫色重瓣曼陀罗。     这和平时的程浩完全不同,因为平时的程浩都是以运动服休闲服为主,不是特别的要去参加什么宴会,他是不会这么正装的。     “皇宫大酒店。”     程浩说出这几个字,轻轻的动一动手指,换上了一首王如喜欢的轻音乐《高山流水》。     程浩的肩和背却挺得很直,当他微微侧脸时,脸庞与下巴轮廓坚毅分明。     常言说人是衣服马是鞍,程浩这一正装,恍如某个政商界的精英或者影视界的明星,他当体育老师当真是浪费了人才了。     王如觉得自己真够无聊的,竟然观察起他来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去观察过他的,遂而目视前方。     不过,程浩说到‘皇宫大酒店’时,她的心还是本能的顿了一下。     她不会忘记,那个地方,是达官显贵喜欢去的地方,也是特别烧钱的地方,她在那里吹箫卖艺了几天,印象深刻。     而且,皇宫大酒店的菜虽然很有特色,不过价格贵的离谱,像她和程浩这种工薪族,实在是没有必要去那里吃饭的。     难道是因为明天她就要搬到他那里去住了,他还要来个什么浪漫的晚餐不成?     当然,程浩家还是很有钱的,程氏在新加坡虽然不算顶级的大公司,但也算是比较有名的老牌企业了。     一路上程浩都沉默的开着车,没有跟王如细说去‘皇宫大酒店’究竟有什么事吗,王如也弄不懂他在卖什么关子。     在‘皇宫大酒店’地下停车场停车的时候,程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把车停好接了起来。     “嗯。”“我们已经到了。”“马上上来。”     程浩电话说完就挂了,至于他跟什么人对话,王如还真没有听出来。     “程浩,现在能告诉我,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王如有些不高兴的问,难道还怕她临阵逃脱吗?     程浩轻笑了一声,然后说:“憋死我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表妹俩夫妇请我们吃顿饭,表妹夫怕你不来,所以特地叮嘱我不要提前告诉你。”     “表妹夫,你说的人是谁?”     王如坐在车上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她的预感,很灵验。     “南宫堡的南宫少啊”程浩看她怔了一下,以为她把这个人忘记了,赶紧补充了一句:“你该不会忘记了,半个月前,我们还去参加了他们的订婚宴啊。”     王如就是再迟钝也听出了程浩话中的揶揄。     南宫少那玉树临风的外形,那冷冰如霜的气质,是人都不会过目就忘的,何况她还没有到得老年健忘症的地步。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这好像不是南宫少的作风,他如果真要找她的什么岔子或者把她再次抓回去什么的,他绝不会等半个月这么久。     看来,南宫少现在订婚了心性也收了,性子已经不和以前一样了。     只是,南宫少到底是什么目的?而且这样大费周章,实在不像是他的风格。     王如抬眼看着程浩,然后淡淡的说:“那样的男人,我自然是记得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单独请我们俩吃饭。”     怪不得那个男人不让程浩告诉她,想必他也清楚,如果是这样的饭局,她是肯定不会出席的。     分开半年多了,他倒还是记得她的性子。     看来,他还没有把她给彻底的忘记吧?     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住她做什么?     难道他就不想和他即将新婚的妻子好好的过日子?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胡杨一直在努力码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胡杨...... 正文 谁更放得开 “好了,我们上去吧。”程浩让王如挽着他的手臂,一边朝电梯走一边侧脸对她说:“其实这家酒店的菜很有特色的,我原本也想等你搬过来后带你来吃的,今晚你就当我请你吃就是了。”     “既然是你表妹夫妇诚意请我们吃饭,我们当然不能不来是吧?”*     王如一边思考问题,一边还非常自如的应答着程浩的话。     算了,来都来了,难道还能临阵脱逃?这也不是她王如的风格。     再说不就是南宫少和云若雪么?半个月前她已经在他们的订婚宴上和他们对持过,她还怕了他们不成?     这么一想,王如的士气一瞬间也就高涨了起来。     身边的程浩自如不知道就在刚才的这一瞬间,王如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过了。     进了皇宫大酒店的大厅,迎宾小姐非常热情迎了上来,程浩刚说是找南宫少的,即刻服务员上来给他们引路。     “南宫先生已经在三楼的龙凤阁等你们了。”服务员帮他们按开了另外一个专门通往餐厅的电梯,非常负责的转告他们。     “知道了。”程浩向服务员点点,然后电梯门关上。     走出电梯,程浩带着王如朝龙凤阁而去,走廊上看到了洗手间的标志,王如突然间就想上个厕所。     孕妇就是这样,总是憋不住尿,其实她今天在车上已经没有喝水了,可是,看到这洗手间的标志,就有了想上厕所的冲动。      她停了下来,“程浩,你先去吧,我待会就过来。”     王如说话的同时目光向洗手间的方向飘,程浩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我还是这里等你吧。”程浩即刻停下了脚步。     他其实是不放心,皇宫大酒店的布置不是那种对称式的,而是采用欧洲那种零落错乱九曲十八弯的,他怕她等下找不到龙凤阁房。     其实包间里也有洗手间,他原本想劝王如进到包间再上的。     可是,想了想,包间里已经坐了南宫少和云若雪,如果王如一进包间就直奔厕所,对别人,似否有些不太礼貌。     于是,程浩也就没有将这个提议说出口来。     “你还是先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王如推了一下程浩,“我等下要是找不到就找服务员带路或者打电话给你。”     程浩点点头,然后终于转身朝龙凤阁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把程浩打发走,王如即刻进洗手间去了。     龙凤阁,她记忆最深刻的包间。     曾经,她在那个包间吹箫,曾经,他和马公子在那个包间听她吹箫。     那一次,是她今生都无法忘记的过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孩子,就在那个包间离去。     想到那个孩子的离去,她的手不由的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七个多月了,她的孩子,他的孩子。     不,不是他的孩子,是她一个人的孩子,是她王如一个人的,跟南宫少无关。     今天晚上,她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别的,她不会去在意。     终于上了厕所,看眼镜子里的自己。     简单的孕妇装,里面是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衫,外面是一条浅紫色的背带灯芯绒裤子,一个肚子圆圆的挺在外边。     龙凤阁,她又怎么找不到,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找服务员。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龙凤阁,还在龙轩阁,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个人,她只看侧面,便一眼认出来是南宫少。     龙轩阁的门是半敞开的,她又刚好从外边经过,所以一眼就看到了。     南宫少身材高大,站得笔直,微微低头与屋里另外一人说着什么。     像是感应到什么,南宫少侧脸看向门口,只需淡淡的一瞥,随即发现了她,深邃的眼眸发出清冷的眸光。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他们俩的目光短暂的对视了一秒。     南宫少眸光幽深黑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王如眸光清澈淡漠,神色疏离。     半秒后,王如不动声色的朝前走去,因为龙凤阁还在前面。     只是,她还没有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像是应着她脚步声的节奏。     心,没来由的开始恐慌,于是自然的加快了脚步。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身后好似有一张巨大狰狞的网朝她飞来,那网又大又密,就像马上要罩住她了一样。     她必须逃离……     终于,王如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龙凤阁已经到了。     而她没有回头,当然也就没有看到身后的人,他动了动那张性感的薄唇,正想要启动薄唇,龙凤阁的门却在瞬间开了。     开门的是程浩,看着门口俩个人脸色即刻显露出疑惑来。     王如没有注意到程浩的脸色,而是非常高兴能在此时看见他,让她有种终于从网中逃离出来了的感觉。     程浩的瞳孔一缩,其实他也是正想出去找人,因为包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想到王如居然和南宫少一起到了。     迎上程浩那若有所思的视线,南宫少薄唇淡淡的轻启:“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包间等了好久没有等到你们就出去转了一下,没想到碰到熟人,被拉进去闲聊了两句,倒是让你久等了。”     南宫少的眼睫毛半垂着,遮掩了他眼眸里泛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而他滴水不漏的托词里,让人找不到令人不悦的感觉。     程浩看了下王如,然后勾起唇边笑了笑:“其实我们也是刚到,倒是让表妹夫等久了,只是,表妹呢?也遇到熟人了吗?”     程浩很自然的揽住王如的腰,牵着她的手进龙凤阁,和南宫少对面而坐。     “若雪听说‘冬日暖阳’出了新款的婚纱和礼服,她迫不及待的去逛专卖店去了,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赶过来,就只有我来请你们了。”南宫少扯动唇边,随即扯出一个谎言来。     南宫少这话是对他们俩人说的,不过眼神却锁在了王如的脸上。     果然,王如那镇定自如的脸在听到‘冬日暖阳’几个字时,还是稍微的变了一下,不过稍纵即逝。     只是,这微微的变化,依然没有逃脱南宫少那双锐利的眼眸。     ‘冬日暖阳’,好遥远的记忆了,现在又出了新款了吗?     记得上次她回到滨海时,阿力曾告诉她,嫂子章子君正和自己的大哥闹离婚,这一转眼都一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肯定是没有离婚的,这一点她知道,大哥的手腕,别说离婚了,就是嫂子跑到天边,他也会把她给抓回来的。     好久没有去关注过大哥大嫂的消息了,这一年,他们是否过得很好?     一直以为,自己现在是王如,曾经的席慕如已死了,以后席家的任何事情都引不起她的关注。     其实不然,并不是那么回事,今天只是听到南宫少提起‘冬日暖阳’几个字,提起和章子君有关的几个字,她就又忍不住去想他们。     他是故意的,王如知道,南宫少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冬日暖阳’的设计者是章子君,他却要在她面前提起。     南宫少端起酒杯,“我自罚三杯,刚才我这个主人倒是出去了,让客人久等,不是宾主宴客之道。”     王如默默的吃菜,程浩在一边拼命的帮忙给她往碗里夹菜,动作娴熟,好似已经练习了很长时间了一样。     南宫少的眸光微微的从王如的脸上扫过,她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耐,看得出她并不反感程浩对她的照顾。     心中,瞬间烧起了怒火,脸上已经微微有些不悦,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预产期在什么时候?”南宫少眸光锁在王如的肚子上,话却是问的程浩。     “九月”     王如抢在程浩之前回答,生怕他把时间给说错了。     上次南宫少就问过她怀孕几个月了,她刻意把月份说小了一个月,现在他又问到预产期,她肯定要往后推一个月了。     今晚云若雪没有来,她觉得有些奇怪,南宫少这人让她摸不透,不过,她可不想再在这龙凤阁出什么差错。     曾经的历史,一定不能重演,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不能再次在这龙凤阁出事的。     程浩虽然对她把预产期说错了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纠正,原本南宫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一个预产期而已,说对和说错有什么关系?     南宫少的脸色瞬间涌上失落之色,不过稍纵即逝,看来,他是真的想太多了。     她半个月前已经告诉过他了,他还是不死心,还想再确诊一下。     只是,看着他们俩人间的互动,看着程浩细心的照顾着王如,他又莫名的不舒服起来。     他想,应该是这个女人也曾经属于过他吧,毕竟和自己上过床还帮自己怀过孩子,要他做的若无其事无动于衷还真是不容易。     再看着那默默吃菜的女人,看着那殷勤帮她盛汤的男人,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俩人其实非常的碍眼,他们俩好似故意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亲热一样。     一时间的安静让人觉得窒息,程浩没话找话的问:“表妹夫什么时候和我表妹结婚?”     南宫少微微一愣,然后想了想说:“应该是年底,准确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看若雪的意思。”     王如安静的吃菜喝汤,对于南宫少的话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不过,其实她都听清楚了,心里反而又放松了一口气。     他年底结婚,现在是五月,还有半年多,那时,她的孩子已经安全的生下来了吧?     哎,只是他为什么要等那么久才结婚呢?他现在就结婚多好啊?     程浩显然猜不到王如心里的百转千回,他带着客套般的语调对南宫少说:“年底好啊,年底不热,正是结婚的黄金时期。”     “那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南宫少扫过王如的肚子,貌似漫不经心的问。     王如抬眸,刚好和南宫少的眼眸对视,她即刻瞥开了去,然后看着程浩。     程浩倒是很坦然的说:“原本早就想办的,因为王如怀孕了,所以就只能推辞,等她生了孩子满月后再办。”     南宫少轻笑了一下,然后调侃般的说:“要不,我跟若雪商量一下,我们两对一起举行婚礼算了,这样还热闹一些。”     “不要了。”王如抢在程浩前面回答,然后冷冷的说:“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就是去登记领证然后一家人吃顿饭就可以了。”     程浩在一边点点头,然后附和着王如说:“是的,我们没有打算要举行什么盛大的婚礼,我们都是工薪族,而我也不打算花家里的钱,估计婚礼会非常的简单,到时就是些亲朋好友来坐坐就好了。”     南宫少听人家俩人双双拒绝,然后没有再说婚礼的事情,而是快速的转换话题。     “曾经,有个女人也帮我怀过孩子,只是……”     南宫少的话说到这里就停顿了,然后冰冷的目光再次锁到已经吃完饭坐到后面沙发上的女人肚子上。     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想要站起来的冲动,想要过去把那个女人抓起来然后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把抓出来的冲动。     该死的,那个肚子,那个肚子怎么能装别人的孩子?那个肚子,明明就只能装他南宫少的孩子的。     “只是怎么了?”程浩显然不知道南宫少身体里的那股怒火,他觉得南宫少说话奇怪,然后补充问了一句:“那个女人是表妹吗?”     “不是。”南宫少迅速的回答,然后喝了一口酒,用端着酒杯的手指着门口说。     “那个地方,就在那里,那个女人,就在那个地方把我的孩子给流产了,”南宫少的手端着酒杯都在颤抖。     程浩见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敷衍着他说:“都过去了,不要去想了,等你和我表妹结婚了,很快就会有孩子的。”     只是,程浩没有注意到,此时沙发上的王如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紧沙发的扶手,指甲已经穿进了布艺沙发的那层布里。     南宫少的眸光扫过王如的脸色,看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他很满意,非常的满意。     “程浩,我们回去吧,我头好晕。”王如迅速的开口,她的赶紧想办法逃离。     今天晚上,南宫少是故意的,他是存心的,他就见不得她好过。     她不敢继续停留在这里,哪怕是片刻的时间。     她是真的担心,万一南宫少再说出些什么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稳得住,会不会倒下去。     程浩听到王如的声音,即刻转过身来,见沙发上的她脸白如纸,赶紧站了起来,一步来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迅速的把她从沙发上扶起来,然后看着南宫少说:“不好意思,王如怀孕后贫血,总是头晕,我得赶紧带她回去才是。”     南宫少的嘴角抽了一下,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的,不过看见那虚弱得快要站不稳的女人,心下一软,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更加让她痛苦的话来。     他点点头,“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坐会儿,就不送你们下楼了。”     程浩也顾不得再跟南宫少说话,扶起王如,然后和她一起朝门外走去。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天就八千字更了,下午胡杨要出门办事,明天精彩继续连载...... 正文 搬到程浩家去住 “砰!”酒杯摔到门框上的声音,在这孤寂的包间里,清脆而响亮。     南宫少提起酒瓶,酒杯都不要就往嘴里直接的灌酒,好似,身体里的那股怒火要用酒才能浇灭一样。     为什么,她可以怀着别人的孩子心安理得?*     为什么,在最后的关头,他还是下不了手?不忍心让她肚子里六个多月的孩子流掉?     明明,她怀的是别人的孩子不是吗?     可,那到底,也是她的孩子啊?     席慕如,你,果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     你在我最艰难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离开我,我都没有要恨你,我只是选择了忘记你。     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如此的得寸进尺,居然挺着个大肚子来到我的面前?     是来讽刺我吗?     是来嘲笑我吗?     还是来提醒我?     那些浑浑噩噩的过往?     是我,欠你的更多吗?     阿彪是接到南宫少的电话赶到皇宫大酒店的,当看见烂醉如泥的南宫少时,摇摇头,然后买了单,把他背着下了楼。     木子一边给南宫少挂盐水一边说:“老大好像很久没有喝得这么醉过了哦?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说陪云若雪去买什么礼服吗?”     “他哪里陪她的未婚妻去买什么礼服?”阿彪接过话来。      然后看了一眼死人般的南宫少,他还知道在晕倒前一秒拨打他的电话,否则,死在皇宫大酒店都不知道呢。     “那他一个人喝酒也能喝成这样?不可能吧?”木子倒是奇怪了。     “他哪里是一个人喝酒,”阿彪在一边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了,居然去请王如夫妇吃饭,你说,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怪不得。”木子算是明白了,他们的老大还做梦的想王如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呢。     “我看要劝他赶紧和云若雪结婚算了,这样下去,他早晚要把自己给折磨疯的。”阿彪一边朝外边走一边说。     木子摇摇头,南宫少早点和云若雪结婚?这,恐怕不太可能吧?     ---------胡杨篇---------     王如搬到程浩那里去住非常的简单,因为程浩家里什么都有,于是她就把自己近几个月的衣服带过去就可以了。     程浩不让她忙,让她坐在沙发边就好了,他来帮她收拾衣物。     其实很简单,因为马上刚进入夏天,新加坡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所以衣物都是轻巧的,程浩直接取下来放进行李袋里就好了。     程浩家比王如家要宽敞一些,是三室两厅,程浩的妈妈还跟程浩说应该提前请保姆了,因为王如已经七个多月了。     程浩点点头说这个星期天就去请,因为平时他要上班,星期天比较有空。     只是保姆的工资并不低,王如正想说等快生了再请,程浩的妈妈就发话了,说请保姆的费用她来付,这是她第一个孙子,她非常的期待。     程浩的大哥结婚倒是有几年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孩子,所以程浩的妈妈对于王如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非常的看重。     保姆是在星期天请来的,程浩的母亲还真是很重视请保姆的事情,而且是她亲自到保姆市场去挑选的。     程浩以前的主卧给了王如,他自己住到客房里去了。     原本他是要陪王如一起住主卧的,说晚上他还可以照顾一下王如。     可王如一口就拒绝了,说她挺这么大一个肚子,翻身原本就要占很大的地方,如果他在睡到一边,她恐怕都翻不了身了。     程浩想了想,其实不光是王如翻身的问题,原本他睡觉也不老实,在床上总是睡着睡着就乱翻的,如果他的手臂或者腿压到王如的肚子就不好了。     再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如果挨着王如睡,虽然说她是一个孕妇,可是,总归来说,王如的吸引力是很大的,他怕自己给自己惹上一身火来还没法找王如浇灭。     所以,程浩就心甘情愿的搬到客房里去住了,给了王如一个宽松的环境。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里,王如的日子过得非常的平静,因为有了保姆的照顾,她就轻松了很多。     每天就是早上起来和程浩在花园里转转,然后回到家里看看育儿书籍做做胎教什么的。     这个月去医院产检了两次,都是程浩开车送她去的,而且产检的情况都比较好。     只是前天去产检的时候,医生对她说已经34周了,再有半个月就进入围产期了,让她一切都小心些,以免早产。     她赶紧点头,她其实一直都很注意的,而且家里的保姆也是非常专业的,因为程浩的母亲请的是月嫂,对这方面非常的懂。     34周,离预产期40周还有6周,离围产期36周还有两周,也就是半个月。     其实孩子过完36周进入37周后生产都不算早产了,所以王如现在特别的小心,下楼都不再像以前那样等不到电梯就走楼梯了。     原本以为就这样在家里好好的把这剩下的6周度过去,安心的等着预产期那一天的到来。     可是,程浩家的一场意外,却把她的计划完全的打破了。     程浩的大哥因为应酬喝酒过多,然后酒后又跟着客户去了声色场所找了小姐,以至于疲劳过度,凌晨开车回来出了车祸。     程浩是在晚上凌晨三点多接到电话的,然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去了。     早上,王如正在吃早餐的时候,程浩才带着一脸的疲倦回来,然后告诉王如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他的大哥车祸很严重,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王如在一边安慰了他一下,说等一下跟着他去医院看望一下大哥,这样的事情谁都预料不到的。     程浩点点头,然后又凝重的说:“我马上要去机场了,因为要代替大哥去德国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现在哥受伤了,爸当场晕倒了,我没有推卸的责任了。”     王如楞了一下,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程浩要去德国参加会议,这也意味着他要走进家族事业,如果他的大哥很难好起来或者怎么样的,程浩很可能就不会再当体育老师了。     王如渴望的是平静的生活,平凡的日子,简单的工薪族就可以了。     如果程浩以后也会成为商人,成为每晚夜不归宿的人,成为一个晚上为了应酬不知道睡在哪个声色场所的人。     其实,想到这个她就后怕,因为,她是最不喜欢那样的男人的。     以前因为大哥在外边找情/妇她没有少对大哥有意见,而她的大哥还算是有原则性的,一般不会在有婚姻期间找女人。     当然,大哥娶了章子君后就彻底的改变了,成了一个爱妻爱家的好男人去了。     可是,她自问没有章子君那样的能力,也不可能把一个优秀的男人绑在身边一辈子,因为她不是章子君。     “王如,送我去机场好不好?”程浩换好衣服出来,看见王如还坐在那里发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其实他跟王如一样,他们没有什么大志向,即使有,那也是在自己的领域里创造出成绩来,而不是去商海里折腾。     所以,他这么多年来,不管父母怎么劝他,他都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理想,打篮球,直到31岁因为大腿肌肉拉伤才退下来,然后到了这所学校当体育老师。     只是,这一次,他是没有办法推脱了,大哥的伤势太过严重,而父亲又因为急火攻心当时晕倒在手术室外边,他不顶上去谁顶上去?     出租车上,程浩拉着王如的手,轻轻的放在手心,然后对她说:     “放心吧,我不会进入程氏的,我只是暂时代替大哥处理一些事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我还是体育老师,你还是音乐老师,我们就过着普通平凡的工薪族的生活。”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胡杨很努力在码字哦...... 正文 王如早产 王如点点头,“我知道了,把你送到机场等你过了安检口,我就再坐出租车去看你大哥,伯母现在医院肯定也很难过,我去陪陪她。”     程浩紧紧的抓紧她的手说:“王如,你真是个好女人,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程浩的福气了。”*     王如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幸亏机场到了,程浩先下车,用手扶着她下了车,然后一起走向候机厅。     “王如,我就去一个礼拜,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万事要小心,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程浩的手在王如的肚子是抚摸了一下,轻声的对她说。     “算了,电话就别打了,发短信报平安就好了。”王如赶紧说,“新加坡和德国的时差很大的,大半夜的,你打电话也会吵到我和孩子睡觉的。”     “哦,那,我尽量照顾到你的时间。”程浩想了一下,也是,德国的白天新加坡的晚上呢。     王如自从怀孕后就特别的浅眠,所以她最恨的就是睡着了被人吵醒,一旦吵醒了,她就很难再次睡着了。     所以,以前她才坚持一个人住一套房的,就是怕搬去跟程浩住容易被吵醒。     “快进去吧,飞机已经呼喊你了。”王如推了他一下。     果然,音响里传来了催促程浩赶紧登机的声音。     看着程浩进了VIP安检口,王如这才转过身来,莫名的,她又想上厕所了。      孕妇总是这样,在家里还好一些,厕所总是空在那里,你想上就上。     可现在是公共场所,她抬起头四下寻找了一下洗手间的指示牌,然后慢慢的朝洗手间走去。     幸亏早上洗手间的人不多,王如很快上了洗手间,然后在洗手间的梳理台前用温水洗了把脸,看看镜子里的自己。     还行,虽然昨晚被吵醒后就没有睡着了,不过她整个人看上去还是蛮有精神的,而且黑眼圈也不明显。     提起自己的小包包,这个是在市场上买的,几十块钱,很小,就是用来装零钱和手机的,轻巧,方便。     刚走出洗手间,手机就响了,她本能的楞了一下,因为她的手机一般就是程浩打,这程浩刚上飞机呢,应该关机了吧?     她连忙把手机拿出来,陌生的号码,不过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里却传来程浩妈妈的声音:“王如,你现在哪里?”     “我在机场?程浩刚登机了,怎么了伯母?”王如一边像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很自然的问。     “哦,没事,程浩说你要来看大哥,我考虑到你肚子大坐出租车辛苦,就不要来了,直接打车回去吧,大哥这里有我照看着就好了。”程浩的妈妈在电话里叮嘱着王如。     “哦,那好的,”王如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又补上一句:“替我问候大哥,安慰一下大嫂。”     王如挂了电话就直接朝前面走去,走了几步,无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那背影,分明就是慕澈的背影。     慕澈来新加坡了?     她不会认错的,是慕澈,虽然只是背影,但她肯定不会认错,绝对不会。     他走得很快,而且跟她之间的距离在逐渐拉长。     她大喊了起来,“二哥……二哥……”     只是,前面的人没有回过头来,而且很快的淹没在人群里。     她毫不犹豫的小跑了起来,在人群中穿梭,“二哥……”     她大声的喊,只是那个熟悉的背影越走越越远,就好像那次在‘红袜子世界’门外遇到他一样。     只是,为什么,他就不能回转头来?     其实,她只是想好好的跟他见一次面聊一次话,然后告诉他她现在过得很好,她已经有宝宝了,以后会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希望他能从15年前的那场阴影里走出来。     于是,她不气馁,继续向前小跑着,她一定要追上他……     “二哥!”     王如用力的大声喊着,声音却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给淹没的无声无息。     她又深吸了一口气,让空气填满窒息的胸口。     “冈本太郎!”     她又大喊了一声,这一次喊的是他的日本名字。     只是,在机场这个音响不停,人声嘈杂的地方,噪音直接洗涤了她的声音,她清冷激动的声音回传回自己的耳朵,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那个脚步还是走到那么快速,甚至连停滞一下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认错了?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二哥认错?怎么可能把澈认错?     她的眼眸只顾盯着那个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却没有想到现在这么多人是因为刚好有一般飞机抵达,所以人多,她停顿的瞬间,脚下却被人给绊了一下。     她的身体即刻倾斜着向地面倒去,她的眼里瞬间弥漫着浓浓的恐慌,本能的,她伸出两只手来,死死的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大脑在瞬间不停的运转起来,好似周遭都在不停的转动,她知道自己又要晕过去了,可是,她却无力让不停转动的东西给停止下来。     王如总觉得自己的面前有块大大的黑幕,她拼命的用手去拉扯,可是,胸口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她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来。     黑暗中,她感觉到她的小腹很痛很痛,她甚至还听到了“血”“在流血”等相关的字眼。     她稳不住自己的脚步,她的身体重重的撞向了脚下的地板砖,即便隔着衣料,地板给人的感觉依然很冷,阵阵寒意通过肌肤迅速的传到四肢百骸,冻得她浑身发抖。     恰在这时,她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给抱了起来,她感觉到了一丝温暖通过肌肤传来,让她感觉到身体没有那么冷。     “冈本太郎。”她轻声的呢喃,却被掩埋在周遭嘈杂的人群里。     不过,抱起她的人却听到了,他本能的一愣,对于她此时呼喊出的名字有些愕然。     “让一让!”     他的手上沾上了鲜血,跟她那浅色的孕妇裙上的鲜红遥遥呼应。     他的下颚贴在王如的脸颊上,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她的脸上,暖意从肌肤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身体不再颤抖。     深邃漆黑的瞳眸幽深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却依然乍现出怎么也掩盖不住的恐慌。     “快让开!”     恐慌的声音几乎不带掩饰,无端的朝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大声的吼着,一贯冷静的作风,优雅的风度,荡然无存。     人们被他这声冷冽的大吼和凛然的气势给震住了,再见他那一脸的恐慌,于是大家迅速的让开道来。     他原本想打电话让自己的助理开车前来的,可是想了想,还是迅速的来到出租车的候车处迅速的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附近最近的医院,要块!”     “那就去机场医院,这是这里最近的医院了,大概不用十分钟。”出租车司机已经发现了他怀里抱住的女人裙子上的血迹,迅速的启动了车。     他的视线,情不自禁的又移到了怀里的女人脸上,眉头皱得更紧,神情也有些恍惚起来。     他其实刚下飞机,说来接他的未婚妻云若雪还没有到,他正在等行李也还没有来得及给她打电话。     这次去美国二十多天,其实是去处理南宫大成的后事的,南宫大成在美国因为突然摔倒脑溢血去世了。     虽然跟南宫大成和南宫绝一直不和,不过,到底,南宫大成是他的父亲,他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液。     下了飞机他来的门口,本能的是要在行李区等候行李的到来,却无意间听到身旁有人的惊呼,“那个孕妇晕倒了。”     孕妇这两个敏感的字眼,飘入耳际的瞬间,他的眼神本能的跟着声音游走,等他的目光找到定点,却刚好和她倒地惊险的那一幕定格。     当她倒地的那一瞬间映入他的眼底,他的理智跟冷静在瞬间都付诸流水,一去千里。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张开了双臂向前飞奔,身旁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予理会,只是不停的向前奔去,明明隔了五六十米,周遭的声音很嘈杂,其实他应该什么都听不见才是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耳畔传来的是她的身体撞击地板的声音,居然是那般的刺耳,直击他的心脏。     他只顾向前奔跑,周遭的一切嘈杂得很,他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双手死死的握成了拳头,恐慌和紧张压迫着他的神经。     等他赶到时,眼前的情形,却愈发的让他触目心惊。     她肥胖的身体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下的地板上是血,身上也是血,染红了她浅色的孕妇裙,也染红了她的双手。     顷刻间,他有一种错觉,她就要走了,要离他而去,因为她的脸色已经失去了颜色,神情凄然。     他本能的蹲下身去将昏迷中的她抱起来纳入自己的怀里,一年前皇宫大酒店那一幕又在他脑海里放映。     抱起她的那一瞬间,他发现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从自己的怀里吸取一丝丝温暖和安慰。     然后他看见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接着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冈本太郎。”     他的眉心皱紧,不过顾不得去考虑太多,然后抱着她迅速的上了出租车。     坐在车里,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人,他又想起了那个陌生的名字。     她现在是程浩的未婚妻,为什么她嘴里喊的不是程浩,而且,她也曾爱着东方御,为什么她也没有喊东方御?     冈本太郎?这是个陌生的名字,而且一听就是个日本人的名字,难道跟她也有某种关系?     怀中的这个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一个月前在皇宫大酒店请她和程浩吃饭那个晚上,就想让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流下来的。     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都还没有孩子呢,她凭什么就要生孩子了?     而且,还是帮别的男人生孩子?     手上已经沾满了她的鲜红,和她苍白的脸成了正比,非常的刺目。     可,他还是下不了手。     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现在居然这么的优柔寡断起来了。     她腹中的孩子是程浩的,这是她移情别恋的铁证,也是她背叛他的事实。     现在的他应该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这一个孩子,让她过着痛苦的日子,他不好过,她也不能好过才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居然是迫不及待的在抢救她,他一定是昏了头了。     “到了!”     出租车司机的声音不大,却恰好把他从迷茫中拉过来。     司机看着南宫少抱着孕妇下了车然后急急忙忙的奔向抢救室,他在后面轻叹了一声。     刚才在车上他其实想跟这个男人讲话然后安慰他几句的,可是这个男人的脸一直冷清黑沉,额头上青筋暴露,他吓得不敢出声了。     产房外,南宫少眉头拧成一股绳,安静的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     他手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不过,他却懒得没有心思去洗手间里把它洗掉。     心情烦躁,手,很自然的伸向西装裤袋,准备掏出一支烟来陪他度过这漫长的等待时光。     可,刚把烟掏出来,抬头的瞬间,眼眸触及到‘禁止吸烟’的标志时,又迅速的把烟给塞回了裤袋里。     他藏青色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血迹在深色的衣服上浸染后其实并不显眼,只是那浓浓的血腥味却怎么都划不开去。     而白色的衬衫却被血渍浸染成一幅水墨画,宛如一朵盛放的彼岸花,红得有些刺眼。     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因为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慢。     这个过程,对于产房里的王如来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煎熬,而对于产房外的南宫少,同样也是一种煎熬。     因为王如在被推进产房前,医生让他在手术单上前了字,同时告诉他是早产,会有危险的。     他当然知道是早产,一个月前,他请她和程浩吃饭时,她才说过预产期在九月,现在才是六月份,等于她怀孕才七个多月。     七个多月生孩子,这孩子生下来能活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竟然会关心到她的孩子生下来能不能活的问题,这让他自己都觉得惊奇。     另外一个裤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显示的是“云若雪”三个字。     其实他的电话簿里存的号码都是自己记不住的号码,一般大脑能记住的号码他从来不存电话簿,除非的新买的号码。     他猛然想起云若雪应该是倒机场了,因为她说过来接他的,而且还要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眼下的情况他是万万走不开的,何况,他也不想就这样走掉。     按理说,王如怀的是程浩的孩子,他应该非常礼貌的给程浩打一个电话让他来这里守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的排斥这样的做法,而且排斥程浩来守在这里的可能。     他看着手中还在不停震动的手机,还有屏幕上那不停闪着的名字,然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少,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一号门口了,怎么也找不到你?”云若雪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下飞机走出来没有看到你,以为你不来了,就先自己打车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并迅速的关了机。     对于云若雪,他几乎不需要去给她解释什么,反正无所谓,她如果要生气什么,他不在乎,反正生气过后,她还是会主动来讨好他的。     这时,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把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惊得站了起来。     ----     亲们:二更五千多字奉上,胡杨在努力,亲们要给力哦,要不,越来越没有码字的动力了。 正文 谁的孩子 这时,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把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惊得站了起来。     接着产房门开了,南宫少的心却在猛然间狂跳了起来,本能的,他迎着护士走了过去。     护士将皱巴巴的肉团子抱给他看,他拧紧眉头打量着护士怀里的肉团子,真丑,王如这个女人生的孩子真丑。*     “你要不要抱一抱他?”护士看他一直盯着婴儿看,于是问了他。     他几乎是本能的点头,似否都没有经过考虑一样。     小心翼翼的从护士手上接过这一团肉,他的眉头一直拧得很紧。     这个婴儿太小太软了,他用手轻轻的托住,觉得自己如果稍微用力,这个肉团子肯定就会碎了的。     护士见他那严肃表情,笨拙的样子,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     “先生是第一次当爸爸吧?”护士一边笑一边随意的问道。     南宫少托着小肉团的手本能的一滞,看了眼护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更没有啃声,权当没有听见护士的问话。     护士当他是默认了,然后才说:“他是个男孩子,”     产房的护士虽然每天都要接触不同的准爸爸,不过,像南宫少这样的俊美却又像冰山一样的男人倒是少见。     护士见他一直沉默,把孩子从他手上接过来又说:“第一次当爸爸,所有的男士都会跟先生你一样的不知所措,以后慢慢的抱的次数多了就好了。”*     南宫少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刚才,他抱的是程浩的儿子,而他的手上如今还留有余温。     而他,好似对那股孩子的温暖有些恋恋不舍。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仅仅因为那也是王如的孩子?     “孩子是34周生下来的,现在要放保温箱,你赶紧跟着我一起去新生儿科办入院手续。”护士接着又对站在那里的他说。     南宫少心里本能的一惊,几乎是冲口而出:“你说多少周啊?”     “三十四周啊?”护士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疑惑的看了他一样,“你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连自己的老婆怀孕多少周都不知道吗?”     “34周?”他跟着护士走,几乎是机械的重复了一下,然后有木讷的问了句:“34周是八个多月吧?”     护士这下是真的被他给气的翻白眼了,不过还是耐心的回答:“十月怀胎,每4周算一个月,34周,八个半月。”     八个半月,八个半月,南宫少的心在猛然间揪紧,手已经慢慢的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     那个女人不说怀孕才七个多月吗?现在怎么就成了八个半月了?     如果是34周的话,那么,这个孩子,除了是他的,就不可能是别人的。     就算王如从他这里出去后就跟程浩在一起了,那孩子顶天了也就只有32周,而不可能是34周的。     而经过阿彪的调查,王如从他这里出去后等了近半个月才去学校当的音乐老师,而她和程浩是在学校里认识的。     该死的女人,骗得他好惨,居然敢把他的孩子说成是别人的孩子了。     “到了。”护士见身边原本冰山般的美男子现在阴沉着脸,看上去越发黑沉可怕,她本能的觉得奇怪了。     一般当父亲都是很高兴的,这位先生先是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情来,现在居然是一脸的阴沉,难道仅仅因为孩子要住保温箱吗?     “孩子住保温箱也不是很可怕的,34周早产孩子不会有危险的,”护士会错了意,本能的安慰他,“我们医院还有26周早产的呢,照样能养活的。”     南宫少好似没有听到护士的话一般,只是他的脸越发的黑沉着。     “你赶紧填写入院资料,我送孩子进重症监护室去了。”护士见他楞站在那里,用嘴示意他办入院手续的窗口。     “我再看看孩子。”南宫少本能的叫住往重症监护室去的护士。     护士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转回身来,然后把孩子抱到了他的面前,这次没有再给他抱了。     南宫少看着护士怀里的小肉团,脸红红的,皱巴巴的,眼睛闭着,不过,看上去很好看,一点都不丑。     护士给他看了几秒,然后迅速的转身走进了重症监护室,只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冰山男人脸上的那一抹柔情。     不丑,孩子一点都不丑。     他南宫少和席慕如的孩子,要是丑了就怪了。     迅速的来办入院手续,孩子的名字这一栏就让他顿笔了,因为他没有想过王如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孩子取名字。     “没有给孩子取好名字没有关系,可以用大人的名字代替,爸爸的或者妈妈的,比如妈妈叫李晓,那就写成李晓B,这样就可以了。”里面负责办理入院手续的护士看见他停顿在婴儿名字这一栏,即刻给他说明白。     于是,南宫少迅速的在孩子的名字那一栏写下了南宫少B,他几乎就没有考虑过用王如的名字。     其实新生儿科都是用妈妈的名字的,可是,他本能的排斥王如那个名字,因为那个是假名字。     办好入院手续,他再次回到产房外边,护士已经推着王如出来了,她挂着盐水针,眼睛紧闭着,头发被汗水全部打湿,凌乱的贴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     南宫少本能的跟着护士一起推着活动床到了病房,然后帮忙一起换了床,王如还在沉睡,她的脸颊倒是看不出她的痛来。     “护士,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南宫少有些焦急的问。     “产妇的麻醉药还没有过去,麻醉药过去了就会醒过来的,最快也得是傍晚了。”护士一边推着空床出去一边很自然的回答,接着就走远了。     南宫少坐在病床前,这是他要的一间高级病房,是送她来时办住院手续时他主动要的,因为他觉得那种人多的病房会吵,而他要陪在这里,所以他自己嫌吵。     有住院部的医生的过来看了王如两次,然后提醒他要记得倒导尿管里的尿,同时告诉他孕妇是剖腹产的,最好请个特护来照顾。     他点头,不过却没有找护士去联系特护,而是来到病房的阳台上,拿出手机,即刻给阿彪打了电话,让他马上把王妈送到这里来。     王妈在他眼瞎腿断时被调到南宫绝那边煮饭去了,后来他把南宫绝赶回了美国,不过,王妈却不愿意回来照顾他,说就在那边帮阿彪和木子他们煮饭也可以。     他以为王妈是因为他答应和云若雪订婚对他心存介意,而云若雪也明显的不喜欢王妈那个人,于是他也就没有把王妈给调回来,就放在阿彪跟木子那边帮忙算了。     只是,现在,这个女人生了孩子,他凭直觉,王妈对这个女人很好的,而这个女人对王妈也比较信任,所以,他认为王妈来这里比较合适。     王如没有醒,他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着她,听着点滴那细微的声音。     大约两个小时后,病床上的王如已经醒了,当看见他时,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她记得自己是在机场看见了慕澈,然后去追赶着慕澈,再然后,好像被人绊倒了,接着就倒下去了。     模糊的记忆里,她最好留住的记忆是被一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机场那边的一切就都不记得了。     她是在产房里醒过来的,当时也是肚子的阵痛把她痛醒过来的,她看见的是产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当然还有旁边产床上的产妇们。     她看清这一切时终于明白,这已经不是保胎了,而是生产,只是,她的孩子才34周,还不足月,她的心有些难受。     她很想问医生问护士,能不能现在不生,有没有办法延长孩子在肚子里的时间,因为她一个人生孩子很难,而程浩也不在她身边。     可是,医生和护士都很忙,因为旁边的一个产妇在大喊大叫,好像是孩子怎么也下不来,医生还在不停的叫那个产妇用力什么的。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两个孩子的父亲 她只能就这样躺在产床上,隔几分钟有护士过来看宫口开了多少了,然后又走开口了。     她只觉得肚子的阵痛越来越快,额头上不停的冒汗,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产床的两边,想要再给自己一些力量。     终于,接生医生过来了,看见她时皱了下眉头,说宫口已经开到很大了,但是还是没有看见她孩子的头。*     于是接生医生迅速的拿了条软尺在她的腹部上左右上下的量了一下,最后说了句:“骨盆太小,这样生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剖腹。”     于是,有护士迅速的推着活动床过来,然后把她给推到了隔壁的手术间,接着有手术医生过来,然后是一连串的忙碌。     她就那样躺在手术台上,眼角却悄悄的流下了泪水,心里把南宫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麻醉医生迅速的给她打了麻药,不几分钟,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当然也不是完全失去知觉,其实在迷糊中,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有被利刃划开的冰凉触感。     只是,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她就完全的睡过去了,是真的不知道了。     只是,现在,当她醒过来时,为什么会在病房里看见南宫少?     她没有顾得多想,随即转头寻找自己的孩子,可是,整个病房里除了她和南宫少,居然没有多余的一个人来。      “我的孩子呢?”她惊慌失措的问,然后又瞪着南宫少,“是不是你把我的孩子给抱走了?”     南宫少皱眉,刚才这个女人的惊慌失措表情他看得非常的清楚,看来,她其实也是害怕单独面对他的。     “孩子被送到新生儿科去了,早产的孩子要住保温箱。”南宫少淡淡的说,然后补充了句:“应该说,我们的孩子。”     平地起惊雷!一下子差点把刚刚醒过来的王如给炸晕。     王如愣愣的望着他,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才冷冷的说:“南宫先生,你该不会是感冒发烧把头给烧晕了吧?连人都会认错,我可不是你的未婚妻云若雪。”     南宫少正要开口接话,这是王如包里的手机响了,本能的,两人同时一怔,然后都又盯着那个包包。     “把我的包递给我。”王如本能的伸了一下手,却无法够到自己包所在的位置。     南宫少站走过去拿起她的包,不过却没有把包递给她,而是拉开拉链拿出了手机,手机的显示屏上出现了“程浩”两个字。     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挂掉了,然后迅速的帮她关了机。     “喂,你为什么挂我电话?又为什么关我的手机?”王如怒吼着他,苍白的脸色因为发怒的原因有了些红晕。     南宫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把她的包丢在一边,这才过来坐在她的床边,用手拉着她那只没有打点滴手。     “我们之间,好似有很多帐都没有算,今天是不是一并算一下?”     他的语调很低,不过声音很沉,于沙哑中带着一种震慑的力量,让人不容忽略。     王如刚要开口说话,这时腹部的痛却要命的传来,麻醉药过后,那伤口真是痛得几乎要她的名。     她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冒出来,然后又顺着发际滚下来,整个脸因为痛的缘故显得愈发的苍白得没有血色。     南宫少看见她这个样子,恍然间才明白过来,她开了刀做了手术,现在应该是麻醉药过去了,所以才会痛成这样。     于是,他没有开口再说话,而是迅速的拿起毛巾帮她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然后放柔了声音说:“等你出院了,我们再慢慢的算账。”     王如痛得不能说话,也不想理会这种BT,她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应该把南宫少杀死N次了才是。     南宫少完全无视她那可以杀人的眼神,见她这么痛,迅速去找医生和护士。     医生过来看了后淡淡的说:“都是这样的,麻醉药过后,肯定要痛一两天的,等把这两天熬过去就好了。”     “难道,就没有减轻她痛的药吗?”南宫少皱眉,王如这个样子,又让他想起了他腿断了在医院住院的样子。     貌似,他当时麻醉药过后也很痛,不过他好像没有她痛得这么厉害。     或许是他的痛神经不发达,反正他觉得不是很痛的。     不过,看病床上这个女人,她明显的很痛,除了那额头上大滴的汗珠,她那秀致的眉毛也皱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了。     “等下我让护士来帮她打一针镇痛定进去。”医生想了一下,然后又说,“那个最好是要睡觉时打,打完了就睡觉,不过,就打一针就行了,因为那个打多了不好。”     南宫少点点头,“谢谢医生。”     镇痛定南宫少还是知道的,那个医药名叫杜冷丁,其实也就是幻麻药,杜冷丁是从鸦片里面提取的,肯定不能打多了。     阿彪带着王妈赶到时王如刚醒一会儿,他们走进病房看见病床上的王如时,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也不解起来。     “王妈,你在这里照顾她,我和阿彪有事先走了,有情况随时打电话给我。”南宫少站起来,很自然的对王妈说。     王妈看看病床上的王如,再看看南宫少,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作为佣人的她,还是没有多问一句废话。     南宫少和阿彪走出了病房,阿彪这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老大,这王如生孩子,她的未婚夫程浩不来守着,你来这里守着干什么?”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守着谁守着?”南宫少懒得理他,和他一起走出电梯然后走到阿彪开来的车边。     “什……什么……”阿彪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然后愣愣的望着南宫少。     “开车!”南宫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不是,老大,你刚才说什么?”阿彪一边启动车一边又问了一遍。     “你不是听见了吗?”南宫少侧脸白了他一眼,“王如生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来守着,谁来守着?”     阿彪这回是完全听明白了,他看了南宫少一眼,然后想了想说:“老大,你今年运气不错啊,这一下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南宫少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看了阿彪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她生的是双胞胎了?她就生了一个,不过是个儿子。”     阿彪快速的把车开上大道,然后提醒他,“你还有个未婚妻啊,据云家传来的消息,云若雪怀孕了,恭喜老大,你现在是越来越牛了啊。”     “什么?!”南宫少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然后瞪着阿彪,“你再说一遍?”     “云若雪怀孕了!”     阿彪说得非常的清楚,对于南宫少,他还是知道的,其实他的老大不喜欢那个假装清纯而又做作的女人。     南宫少的眉头在瞬间拧紧了,他迅速的在手机里找出云若雪的电话来,然后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几乎在三秒内就被迅速的接起,然后云若雪那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少,你在哪里啊?人家今天在机场找了你好久。”     “你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是什么惊喜?”南宫少淡淡的问,语调平稳却也带着凉意。     “少,我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云若雪的声音带着喜悦和高兴,是那种压也压不住开心和兴奋。     “你现在哪里?我要见你。”南宫少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不过比之刚才,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我在家里啊,”云若雪或许是习惯了南宫少冷冰冰的语调,然后又补充的说:“人家现在怀孕了,哪里都不敢乱走了,要在家好好的养胎啦。”     “你现在开车去我的海景别墅,我很快就会到了,我要见你。”南宫少说完就迅速的挂了电话,他知道云若雪会去的。     阿彪见南宫少那一脸的阴沉,再也不敢再说恭喜的话了。     何况,现在南宫少说王如生的孩子是他的,那么,恐怕云若雪怀孕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的。     “去海景别墅。”南宫少揉了揉眉心,他觉得累。     今天的事情怎么一下子都累积到一起来了。     先是在机场遇到王如晕倒,然后他把她送到了机场医院,接着是王如难产要开刀,再然后是孩子早产要送新生儿科。     当然,他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那个女人生的是自己的孩子,虽然这个肯定还不是100 %,因为那个女人还没有亲口承认过。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那个女人的孩子34周生下来,要不是他的孩子,恐怕她就是圣母玛利亚了。     他沉浸在自己当父亲的喜悦中还没有回过神来,没想到阿彪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惊人的消息,云若雪也怀孕了。     这个消息的确够惊人的,不过也就是惊,对于他来说,却绝对的不会是喜。     “到了,老大,下车吧。”阿彪把车停稳,然后对沉思中的南宫少说。     南宫少看了眼窗外,然后看着阿彪问:“曼谷山间别墅卖出去多久了?”     “两个月了,”阿彪想了一下说,“昨天管理处已经打电话来给我,让我们赶紧去把里面的家具什么的搬走,人家业主过两天要搬进去住了。”     “把它买回来,”南宫少丢下这句话就推开车门下了车,因为他看见云若雪的车已经停在他们的车后面了。     阿彪楞了楞,不过看了眼后视镜里出现了云若雪的车,没有再问什么,直接开车走了。     “少,”云瑞雪把车停好,然后几乎是小跑着奔了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们进去吧。”南宫少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身子,然后带头走向大厅,里面的佣人看见他们来了赶紧去煮咖啡去了。     南宫少带着云若雪直接走上二楼,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来到宽敞的阳台上,这才扫了她的肚子一眼:“真怀孕了?”     “是啊,少。”云若雪脸上带着绯红,故作害羞的样子,轻声的说:“我都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怀上孩子了。”     “你打算怎么办?”南宫少无视她那害羞的样子,淡淡的问。     “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若雪终于觉得不对劲,然后抬眼望着他。     南宫少一向冷冷的她知道,所以他听到她怀孕的消息情绪没有大的波动她还是能接受,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情绪不会受影响的人。     可是,当南宫少问她打算怎么办是,她还是明白过来了,他不是很希望听到她怀孕的消息。     “没什么意思,就是问你要还是不要?”南宫少眉头皱紧,云若雪的反应应该没有这么迟钝的才是。     “少,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年底都要结婚了,这孩子肯定要的啊。”云若雪现在是完全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孩子是你的孩子,”南宫少的声音放重了一些,“至于是不是我的,那还有待鉴定。”     “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云若雪终于彻底的被南宫少激怒了,她脸红筋涨的看着眼前的南宫少。     “你还用得着怀疑吗?”南宫少冷笑了一声,“怀疑那不是太抬举你了吗?”     “南宫少?!”云若雪朝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阳台上。     “不要叫那么大声,”南宫少淡淡的说,“我们离这么近,我肯定听得到你说话的。”     “好,”云若雪怒目瞪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你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是不是?”     “如果你确定这个孩子是我的,那你就生下来,”南宫少并没有因为云若雪的发怒情绪有所波动,“不过,我们的婚期肯定要推迟,至少,我要等你生下孩子后做了亲子鉴定才决定是否和你结婚。”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把孩子打掉,我们的婚礼就如期举行?”云若雪有些摸不透南宫少话里的意思了。     “如果你打掉孩子,就说明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南宫少冷眼看着她,然后轻声的问:“你觉得,我们订婚后,你还怀过别人的孩子,我会娶你吗?”     “你……你……”云若雪瞪着南宫少,却半天都没有你出下文来。     现在,为难的不是南宫少,而是她自己。     因为,如果把孩子打掉,她就等于承认了孩子不是南宫少的,那么,南宫少肯定不会和她结婚的了。     如果她不把孩子打掉而是把孩子生下来,那么,南宫少还要做亲子鉴定,如果是他的孩子,他才会跟她结婚。     她怀孕了,得到的不是南宫少的高兴和宠爱,而是南宫少给她的一个大难题。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赌一下,因为她自己都没有100 %的把握这孩子就是南宫少的。     虽然她觉得孩子是南宫少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是,如果万一不是呢?     那倒时,她生一个那样的孩子来做什么?     南宫少看了眼一脸惆怅的云若雪,然后淡淡的说了句,“这个事情你慢慢的拿主意,我先走了,这里有佣人,你想在这里住一 晚上也没有关系。”     话落,侧身从云若雪的身边走过,然后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天还是八千字更新,胡杨的更新其实一直很给力的,亲们也要给力哈,让胡杨上一次钻石榜吧...... 正文 痛死了 王如在医院里住了七天,这七天一直是王妈在陪着她,南宫少自她生了孩子那天走了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不过她也不愿意他来。     终于,第七天,她该出院了,只是孩子还不能出院,新生儿科的医生说可能还要两周才能出院,因为孩子生下来有些小,才1.9KG。*     她拿过自己的包,还好,里面卡还在,只是手机被南宫少给拿走了,她把自己的卡递给王妈:“王妈,帮我办一下出院的手续吧,我要回去了。”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想给程浩打电话来着,可是,她不记得程浩的手机号码,因为平时都是用手机电话薄里存的号码打的。     想当然,程浩家其他人的电话号码她就更加不知道了。     不过,这也不是说她就一定查不到程浩的电话,因为学校的号码她是记得,如果她给学校打电话,一样可以查到程浩的手机号码的。     只是,这一个星期王妈一直守在她病床前,而最关键的是她做了手术,开始几天都下不了床,前天她才下床来慢慢的活动着。     王妈看着她递过来的卡并没有接而是摇摇头,然后赶紧说:“少主会来接你的,他知道你今天要出院了。”     “我出院关他什么事?”王如冷笑了一下,然后说:“我要回家去了,我自己有家的。”*     王妈还是摇摇头,“可是,少主已经吩咐了,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别的,他也没说,我不敢帮你去办出院手续的。”     “那我自己去。”王如说着就朝病房外走,却恰好和走进来的南宫少碰了个正着。     “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了,走吧。”南宫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得没有温度。     “谢谢,不过我要回自己的家了。”王如说着无视南宫少的存在,然后直接朝门外走去。     只可惜,她还没有走到两步,即被后面追上来的人给一把拉住了手腕,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他就那样用力的把她强行拉进怀里,然后用手揽住她丰韵的腰肢,慢条斯理的朝前走去。     俩人的姿势极其暧昧,医院走过的人看不出其实是南宫少挟持了王如,因为王如并没有大力的挣扎,只是有些轻微的挣扎,旁人还以为他们是俩夫妻闹别扭。     “南宫少,你,什么意思?”王如被他强行的拽到车上,这才有机会挣开他的控制,然后厉声的问。     “没什么意思,接我孩子的妈回家去。”南宫少淡淡的说,然后吩咐阿彪开车。     “你的孩子?谁说是你的孩子?”王如气得整个人贴紧车门边,不如他靠过来。     “那,你说,是谁的孩子?”     南宫少眉头皱紧,其实他没有打算在车上和她算账,因为阿彪在前面开着车在。     “是……是我的孩子……”     王如停顿了一下,原本想说是程浩的孩子的,可是,还是没有那么说。     “哼,我知道是你的孩子,”南宫少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我问的是,你和谁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的父亲是谁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你!”     王如回答得干脆而又有力,她现在就一口咬定不是他的,看他要怎么样。     何况,前天她无聊,刚好护士进来,她问护士要了一份报纸,从报纸上她才知道南宫少的未婚妻云若雪怀孕了。     现在,南宫少那边有孩子了,她这个孩子是她自己的,一个人的,即便程浩不跟她结婚,她一个人也还是养得起孩子的。     南宫少看她那咬定青山不松口的决心,倒也没有急着让她改口说这孩子是他的,只是淡淡的说:“嗯,原本你怀孩子生孩子是不关我什么事,不过,刚好你这孩子是34周生下来的,所以,我就有必要怀疑一下这孩子有90 %的可能性是我的。”     南宫少的话说得非常的平稳,不疾不徐,那样子,好似就真的只是怀疑一般。     “好,你爱怀疑你怀疑去,无所谓。”王如也看得开,“反正你以前的女人多如牛毛,想必现在也有不少生了孩子了,你都怀疑去,都找那些女人要孩子去。”     “噗……”阿彪在前面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俩人还真是,以前他们可没有这么吵过架的。     “阿彪,停车!”王如突然在窗外看见自己住的碧湖花园了,这里下车过去应该就两站路的样子。     “吱……”汽车紧急刹住的声音,轮胎和水泥路摩擦出噪音特别的刺耳。     “什么事?”阿彪因为她突然喊停车,而且那声音惊慌万分,他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王如顾不得回答阿彪的问题,她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只可惜,她的一只脚还没有踩到地面,身体就被车里的人用力的抱住,然后稍微用力,她整个人再次被拽进了车里。     “阿彪,开车!”南宫少阴沉着脸,显然对阿彪刚才听从王如的话非常的不满。     阿彪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其实刚才他是听王如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才停车的,她以为她撞到哪里了或者什么的。     毕竟,王如做手术才一个星期,阿彪担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席慕如,我再给你说一句,老老实实的在车上呆在着,乖乖的跟我回家,别的,不要去想也不要去打主意,因为,你再次成了我的囚犯。”     王妈一直坐在前排的副驾驶室内,对于后面他们俩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替王如难受了一下,遇到南宫少这样霸道的男人,还真的是只能认命。     王如的牙齿咬着唇角,她从来没有想到,在机场会晕倒,晕倒也就算了,而且还那么巧合的遇到了南宫少。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遇到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都行啊,为什么要遇到南宫少啊?     而且,他不是恨她吗?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还要假惺惺的来救她?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现在订婚了有未婚妻了,而那个未婚妻又来头不小他不敢把人家当囚犯?     于是,当惯了监狱长的他瘾又犯了?于是就想到了她这个曾经的囚犯?     车,终于开进了曼谷山间别墅,王如的手腕被南宫少牢牢的控制着,她根本无法逃离。     其实南宫少紧张过于了,都这个份上了,人家王如也不想再跑了,何况,她的肚子开了刀才七天,也不敢太用力,就是走路,都还是小心翼翼的。     王妈原本还想来扶王如的,那知道一下车,南宫少直接把王如打横抱起,然后就朝楼上走去了。     阿彪和王妈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背影,然后对视了一下,又都摇摇头,对于南宫少,他们其实也很无奈。     阿彪开车走了,王妈把东西提进来,她早就听说这个地方卖了,只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还又买了回来。     二楼,主卧,     南宫少把王如放到床上,看见她正要挣扎着起床,即刻用一只手压着她的胸口。     “你刚生了孩子,不要乱动。”     他的声音不再是冰冷得没有温度,而是柔和得如三月的春风,让王如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是外边季节改变了的缘故。     只是,南宫少这匆忙间一压,却又恰好压在了王如那胀痛的乳/房上。     因为孩子生下来就放进了保温箱,所以她的奶就没有孩子来吃,而从未生过孩子的她不懂得用吸奶器来把这些奶吸出来。     王妈呢?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妇女,她自己年轻时生孩子那会儿没有吸奶器一说,后来一直是照顾南宫少的,也没有照顾过孕产妇,所以她也不知道有吸奶器这种东西。     “松开手,”王如用力的去打开南宫少的手,然后眉头皱紧:“痛死了!”     “哪里痛?”南宫少一听她痛就紧张了起来,赶紧在床边坐下来,然后俯身向她,“告诉我,哪里痛?”     ------------------     亲们:一更三千字奉上,二更立即奉上,群么一个...... 正文 谁更痛 王如斜靠在床头,眼眸低了一下,看了下自己的那涨得像两个皮球的雪峰,却羞于说出口来。     南宫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即反应过来,怪不得他今天抱她在怀里,她胸前的柔软摩擦着他的胸口让他觉得分外的坚挺呢。*     “我看看。”他用手去解开她衣服的纽扣,王如用手上来想要阻拦,只可惜毫不起任何作用。     衣服的纽扣被南宫少强行的解开,俩个皮球般的浑圆因为被大可爱给兜住的缘故痛得更加的厉害,透过薄得如纸的肌肤,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青紫色的毛细血管。     “你是猪啊。”南宫少气得低吼一声。     迅速的把她拉进怀里,手从她敞开的衣服穿过到她的背后,一下子就解开了她背后大可爱的挂钩。     得到释放的两个皮球像是从压缩袋里拿出来的海面,在大可爱被脱下的瞬间长得更大,也让王如的痛减轻了一点点。     “哏……”南宫少看着她那皮球般的浑圆,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滑动起来。     “很涨……痛是吗?”他的手轻轻的覆盖上去,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问。     “嗯,帮我去买一副退奶药吧,这样会涨破的。”王如的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既尴尬又无助。     因为她的确涨得很痛,痛得她的神经让她无法安心入睡,其实昨天就已经开始痛了,只是没有今天这么明显。      可是,现在面对的是南宫少,她又觉得尴尬万分,因为她和南宫少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退奶药?”     南宫少眉头皱紧,然后看着王如那两个皮球般的浑圆:“如果你吃了退奶药,那我们儿子回来吃什么?”     王如看着他,很想给他纠正那是她儿子,不过现在痛得她没有精力去和他废话,于是直接说:“到时我自己会给儿子买奶粉的。”     “奶粉能和母乳比?”南宫少瞪着她,一副恨不得打扁她的神情。     他小时候就没有吃过母乳,因为母亲是父亲的情/妇,而那时父亲还很贪恋母亲的身体,又说闻不惯母亲身上的奶臭味,所以不让母亲给他母乳吃,活生生的让母亲把奶给退了。     而现在,他的儿子,他一定不能让他有这样的遗憾,如果王如天生没奶那另当别论,关键是王如现在不是有奶吗?     “奶粉是不能跟母乳比,可是,等儿子从保温箱出来,我这不是被涨破就是自己慢慢的退去,还是没有了,只是让我痛十天半月而已。”王如瞪了他一眼,他的手在她的浑圆上稍微用力,她痛得眼泪都滚出来了。     南宫少听了她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低下头,张开嘴,一口含住她浑圆上的嘴,然后用力的吮/吸着。     “啊……”     王如痛得惊叫了一声,然后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经脉好似被打通了一般,接着像是水管里的水朝同一个方向奔流而去。     “呼……”她张开嘴喘着粗气。     一种奇妙的感觉瞬间袭击着全身,她感觉到那涨得像冷馒头一样坚硬的浑圆在慢慢的变软,而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到南宫少吞咽的声音。     他在吃她的奶,这是王如的第一个感觉,而且这感觉非常的奇妙,让她瞬间有种南宫少其实还是个婴儿的感觉。     她的手自然而然的穿插在他的头发里,浑圆变软的感觉让她觉得特别的舒服,她甚至贪恋着他用力吸她的奶的这种感觉。     南宫少吃完了一个,很自然的把嘴换到另外一个去吸,他侧着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王如几乎是本能的跟着侧了一下身,让他吸得更舒畅一些。     南宫少嘴里含着奶嘴,另外一只手强势的把玩着那只刚吸完的浑圆,一种酥麻的感觉袭击着王如的全身。     “如,你的奶真好吃。”南宫少终于抬起头来,接着挨着她靠在床头。     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着:“现在,不痛了吧?”     王如几乎是本能的点点头,因为坚硬得像冷馒头的浑圆变软了,现在肯定就不痛了。     她用手去捡起一边的大可爱,准备给自己身上套,然而,手腕却被南宫少再次抓住了。     “现在,轮到我痛了。”     南宫少说话的瞬间,已经把王如的手抓到他的胯间,然后用力的按在自己那坚硬如铁的擎天柱上。     王如心里一惊,手用力的朝后缩,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好状况,这厮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果然,南宫少的作风向来就是想要就做,他的大手扣住王如的头不让她动弹,低头薄唇压了下来,轻舔着她略微干燥的唇瓣,舌尖用力的撬开她的牙关,闯进她温暖的口腔中,捉住她的丁香小舌不停的挑逗,燃火,就这么天荒地老就吸/吮着。     王如整个身子在他的怀里,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的浑圆正对着南宫少洁白的衬衫,而嘴里却传来一股奇怪的奶香味。     南宫少的另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臀部上技巧的挑逗着,在床上,王如哪里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她做了手术不能用力。     于是,南宫少还没有几下动作,她就已经又酥又麻地瘫在他的怀里,化了他的春水,任他胡作非为!     不管这默许是心甘情愿还是出于被迫,南宫少都不打算放开她了。     南宫少的情动很快,一个吻还没有停下来,滚烫的擎天柱已经嚣张的抵住了王如的芳草地,那种火热,好像要把她那把黑草都燃烧起来……     王如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这才生了孩子七天,虽然说孩子不是从花朵那里生出来的,可是,到底,她也是剖腹产啊,现在肚子上的那条口子都还没有愈合。     情急之下,王如看着他的耳朵,还有那圆润的耳垂,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就咬上去了。     南宫少立即感觉到浑身一阵酥麻,腰眼一闪,差点没有忍住泄了。     该死,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笨拙清纯,难道就不知道耳垂是男人最为敏感的地方?     南宫少的身体在瞬间奋亢到了极致,隔着衣物就这么一点点地陷入王如柔软的双腿间,热气的粗息在她耳边重重的喘息着。     王如浑身酥软得厉害,嘴唇被他扣着脑勺粗暴地亲吻着。     而南宫少那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现在居然探入她的裙中,直奔主题,正用力的拉扯着她的大内裤。     王如背脊一僵硬,浑身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把自己的双腿并拢,双手牵制住南宫少孟浪的手,喘着粗气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南宫少霸道的低吼一声,漆黑的眼眸已经暗红,该死的,这么紧急刹车,他不被爆胎才怪。     “我现在是坐月子,我生了孩子才七天……”王如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花朵里有一股花蜜在溢出,她也很难受,但是,她好歹记得自己现在的情形。     “你精虫进脑了啊……”     南宫少抬头看着她,然后瞬间明白了过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王如小姐,你应该很荣幸,你现在这副和猪八戒有得一比的身材,居然也能让本少精虫进脑,你还真是第一人。”     说着,他挣开王如控制着他的手,用手分开她那并拢的大腿,然后把自己坚硬如铁的擎天柱再次隔着布料挤了进去。     火一般热度的擎天柱隔着衣料顶着她的芳草地,模仿着某种动作,就那样不温不火的小幅度动作,把王如折磨得脸颊上快要滴出血来。     “不要!”王如用手推开他的胸口,隔着白衬衫,却依然能让她感到他身体的滚烫和火热,王如的身体悸动不已,不过依然死死的拽住最后一丝理智,“我在坐月,我现在不能……”     “你是剖腹产,那个地方又没有用,我不压着你的肚子就行了。”南宫少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继续在她的芳草地那里磨蹭。     “那也不行!”王如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义正言辞的说:“我那个地方是没有用,可是,孩子是从子宫里抱出来的,你进去就会闯入子宫的。”     南宫少听她这么一说,好似有几分道理,不过,他依然皱紧眉头,然后用手解开他自己的皮带,接着快速的把裤子和内裤一并褪下。     “可是……它怎么办?”南宫少毫无羞耻的用手指着自己的宝贝,冰山的美男露出难得一见的妖孽般的笑脸。     王如看着那活活跳动的擎天柱抬得老高,心跳猛然加快,该死的南宫少,他真是……真是太BT了。     王如瞪了他一眼,然后眸光落在他的上半身,咬牙切齿的说:“去浴室冲个凉水澡去。”     南宫少搂着她,用超强的意志压下自己的动作,然后才一本正经的说:“如,自从知道你为我流产了一个孩子后,我就没有找个别的女人了,你不在的这半年多,我经常想你,想要你,想到我的手都软了。”     王如楞楞的望着他,有些没有弄明白他想她和他手软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吗?     不过,楞了三秒后瞬间明白过来,然后恍然大悟,抓起旁边的一个枕头狠狠的砸向南宫少的头:“你流氓……”     南宫少一把抓住她砸过来的枕头,然后理直气壮的看着她,“你还想让我冲几次冷水澡?”     王如看着他那理直气壮的脸,刚要涌上的同情瞬间却被前天的报纸给彻底的击得粉碎。     “那,云小姐怀孕你是用手去做的?”     王如这句话问得很有技巧,不过脸上带着大大的讽刺的笑容。     这男人撒谎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现在居然连草稿都不打一下,他那未婚妻可是活生生的怀上了他的孩子了。     “那一次不算……”南宫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声音冷静而自然,貌似,那一次就不是他做的一样。     不算?     王如弄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南宫少显然也不想她弄明白,直接扳过她的头让她低头去看他的宝贝,“怎么办?”     王如低眸看了看那活活跳动的铁棒,脸上瞬间又像红透的苹果,他这是箭在弦上……     可,这事也得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啊是不是?她现在的情况特殊又特殊啊?     南宫少见她那红透的苹果脸,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嘴唇凑近她的耳边,蛊惑般的声音勾魂般的响起:“用手……”     说着,就快速的拉过王如的手,放在那兴奋跳动着的擎天柱上,用力的按住她的手不让她退缩。     王如原本红透得像个苹果的脸瞬间像是罩上了一块大红布,下意识的想要逃开。     南宫少含着她的耳垂,蛊惑般的开口:“A,用手,B,用嘴,你选择一个。”     王如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她抬头无语问苍天,怎么她会遇到一个这么BT的东西啊,这真是遭报应了么???     “A或者B?想好了没有?”南宫少步步紧逼。     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曾经在王雨欣的家里,当他发现王如时,他甚至可以活生生的把自己的欲/望从她嘴里退出来,然后去追王如。     可是,遇到王如时,他所有的自制力都轰然倒塌,全部崩溃中……     王如闭上眼睛,牙齿一咬,她有的选吗?     现在的情况,她逃无可逃,而且,手和嘴的两项选择下,她权衡了一下利弊,然后心一横,用手握住了那根滚烫火热的电棒。     只是,笨拙的她,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只是简单的双手握住揉搓着,却让南宫少感觉到更加的难耐。     “如,抹点前面的分泌物在手心,然后上下的动作,就像我进入你的身体。”南宫少看见女人茫然的脸色,赶紧双手握住她的双手,然后示范给她看。     王如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她觉得涩手,看见擎天柱前端分泌出的液体,她即刻抹了些在手心,然后再次握上他的那根电棍。     “哏……”南宫少闷哼一声。     双手抓住她那两个皮球般超大的浑圆,然后不停的揉捏着,嘴里分不清是快乐的低吼还是痛苦的低吼……     王如在她的怀里,被他这一揉捏,浑身更是软的没有骨头似的,偏偏她又顾忌着自己那还没有完全愈合的肚子。     曾经在英国的那几年,天天跟珍妮住在一起,她也曾跟着珍妮一起看过AV和GV的,对于用手这样的动作,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看见过和自己做是两回事,她其实笨拙的非常的可以。     “如……快一点……”     王如是生手,她的小手在他的擎天柱上乱动作却又不得要领,弄的南宫少越发的难受起来,一身简直就是欲火焚烧。     王如在他的亲自指导下,慢慢的进步着……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手里的这根电棍越来越可怕……     电棍上的热度通过她的手心的肌肤传遍她的全身,直达四肢百骸,她发觉自己一身几乎和她手里的这根电棍一般的热度了。     偏南宫少被她这青涩笨拙的动作弄得一身都在烧火,而且还不能泻火,这简直让他抓狂起来。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强烈的想要进入一个女人的身体,想要和她融为一体。     这辈子,她休想再从他身边逃离,等她把这该死的月坐完,他就要拼命的索取回来。     “现在……好了没有……”王如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着。     已经好长的时间了,她的手软得没有一丝的力气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南宫少说的手软的含义了……     南宫少伸出自己的手来握住她的手,帮助她的手上下动得更快一些,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你……用力些……动作再快一些……”     王如心下一横,积聚着最后的力量,用手猛烈的动作,嘴却一下子咬上他那圆润的耳垂,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马上就到临界点的南宫少被她这一咬一用力的猛烈动作,腰眼酥麻,双手抱紧她,身体颤抖着,然后热乎乎的液体就喷射了王如一手……     王如看着手上这白白的牛奶般的液体,瞬间傻了眼了……     南宫少却把她抱紧在怀里,享受着GC后的余韵,感受着温玉软香在怀的满足。     此时,抱着她,居然有这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     亲们:二更五千四百多字奉上,谢谢亲们前两天送的花花和钻石,胡杨虽然没有加更,不过今天赠送了四百多字哦...... 正文 孩子是我的,她也是我的 此时,抱着她,居然有种抱着全世界的感觉……     “我手机呢?”王如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南宫少。     该死的男人,让她用手,差点把她累晕过去,手软得现在几乎拿不稳任何东西了。     “你要手机干什么?”南宫少本能的警惕起来。*     “程浩一个星期前去德国了,今天应该回来了……”     “我等会联系他,”南宫少快速的切断王如还未说完的话:“我会亲自去他的住处帮你把你的东西搬回来的,一丝不会留在那里。”     南宫少说这话是咬牙切齿,对于王如住到程浩家去,他想到心里就堵得慌。     “可是,我……”     王如很想说,我要回程浩家去,我在这里算什么呀?我跟你又不熟。     只是,在南宫少那冷如冰刀的眼神下,她朝后退缩了一下,然后没有我下去了。     南宫少的性格她知道,这BT什么都做得出来,她现在落在他的手里,得先假装顺着他,等有机会再说。     而且,孩子还在医院里,而南宫少该死的不要脸的把孩子的名字写成了南宫少B,他真是个自大狂。     “你好好在床上躺着不要乱动,小心你腹部上的伤口。”南宫少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向门口去了。     王如抓起一个枕头就想向他砸去,靠,这什么人啊?*     刚才他让她用手时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她腹部上有伤口了呢?     南宫少走下楼来拿出王如的手机开了机,果然,有N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号码,程浩!     他冷笑了一声,正要回拨过去,那边又打过来了,他毫不在意的接了起来。     “对,就是我。”“嗯,孩子在保温箱,她在我这里。”“孩子是我的,她也是我的。”“好,我等会开车来皇宫大酒店,还是上次那间龙凤阁。”     挂断电话,他来的厨房门口,见王妈的鸡汤已经煲好了,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他笑了一下,“王妈,人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帮我照顾好她。”     “少主。”     王妈见南宫少要走,赶紧叫住了他。     “什么事?”南宫少回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王妈。     其实他和王妈分开也半年多了,他的腿断眼瞎后,王妈就被调走,也是王如生了孩子他才把她调回来的。     王妈看着南宫少,想了想说:“不知道阿彪和木子告诉你没有,你出车祸腿断当时在医院原本是要截肢的,后来,是一个叫WENS的医生从滨海赶过来给你做了手术,这才保住了你的双腿。”     “WENS?”南宫少重复了一下,眉心在瞬间拧成了一股绳子。     如果他的记忆还没有退化到某种程度的话,那么,这个会做手术的WENS是席慕寒的暗夜里的活神仙,他怎么会来帮他做手术呢?     他刚想再问王妈,王妈已经走进厨房里去了,显然,王妈不想说太多。     南宫少阴沉着脸,想了想随即给阿彪打了个电话,让他即刻到龙园去等他。     一个小时后,南宫少的私家游轮,龙园     阿彪看着一脸黑沉的南宫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南宫少最近应该很高兴才是啊?这刚做了父亲,而且王如又被他再次抓了回来,他这阴沉着脸是为哪般啊为哪般?     “老大,你找我有什么事?”阿彪小心翼翼的问。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南宫少虽然说不是老虎,不过也凶猛得像只狼,他总得小心点才是。     “我出车祸那天,医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王妈今天说是什么WENS从滨海赶过来给我做的手术?”南宫少皱紧眉头问。     “原来是问这个事情啊,我还以为木子早就告诉你了呢。”阿彪松了口气,看来今天不会被莫名的挨骂了吧?     “快点说,”南宫少不想听他的废话,木子什么都没有跟他说过。     你出车祸是在凌晨,当时电话是打给王如的,王如接到电话后,王妈又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在公海上没有办法立即赶回来。     王妈和王如是最先赶到医院的,当时医院的专家说要截肢,如果不截肢你很可能会在两天后死去。     可是王如不同意截肢,她说自己找医生来,还在医院写了保证书,说如果请外边的医生来出了医疗事故和医院无关,她自己承担责任。     王如找的医生就是滨海‘暗夜’里的活神仙WENS,当我和木子赶到医院时,阿力已经用直升机把WENS都送到了。     “WENS的医术真是高超,新加坡医院的专家已经下了定论你的腿不截肢就会感染全身溃烂而死,可是,WENS就是保住了你的这一条腿。”阿彪赞叹的说。     南宫少的脸一直阴沉着,听了阿彪的叙述,他的心情很复杂,也,有些迷茫。     “既然她要保住我的腿,为什么,在知道我眼睛瞎了后又要离开我呢?”南宫少想不明白。     “老大,你怎么这么糊涂?”阿彪瞪了南宫少一眼,“你和你的未婚妻云若雪一起出了车祸,你父亲和你大哥都赶来了,云家的人也来了,你说,你父亲会允许王如在这里吗?”     “你的意思是——她被赶走的?”南宫少的声音带着丝丝的不确定。     “我不知道,当时我不在。”阿彪耸耸肩,“不过,你自己可以去问你的大哥南宫绝,当然,你也可以去问王如。”     “出去吧,我知道了。”南宫少挥手,示意阿彪可以走了。     其实阿彪话里的意思是,这还用问吗?白痴都知道啊?     阿彪刚走,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按下接听键,原来是程浩已经到皇宫大酒店了。     他没有迟疑,即刻下了龙园,然后迅速的开车前往皇宫大酒店。     王如,席慕如,今生,就只能是他南宫少的女人。     ----------胡杨篇-------     别的男人,想也别想!     王如很自然的走出电梯,准备朝这栋楼外边的地面停车场走去。     今天是第十天,也是医院新生儿科的开放日,王如跟南宫少一起来医院看望小南宫少的。     原本是要一起下楼的,南宫少突然接了个电话,然后他匆匆忙忙的先下楼去了,说在车上等她。     只是,这刚走出电梯,就和云若雪碰了个正着,她很自然的朝旁边让了一下,结果云若雪跟着她扑挤过来。     “云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如终于没有地方可退了,因为她已经退到了走廊尽头的墙壁上了。     今天的云若雪脸色极差,苍白无血,偏又穿了套鹅黄色的洋装,给人的感觉好像一朵没有色泽的郁金香。     哎,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脸色苍白就该穿偏红的颜色,什么粉,紫,红之类的,至少衬皮肤啊?     “王如,你不要脸,”云若雪用手指着靠在墙壁上的王如,破口大骂起来:“你明明是我二表哥的未婚妻,你明明怀着他的孩子,现在居然说是少的,还让少把你接回去住,你赶紧跟我从少的别墅里滚出来。”     云若雪的声音很大,原本要乘电梯的和从电梯里出来的人都驻足,然后都好奇的看着这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人。     王如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像疯狗般的云若雪,这简直和南宫少订婚宴上的她判若两人,云若雪不是千金小姐吗?     “这话,你应该去找南宫少说不是吗?”王如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不是找错庙门了,这件事情是她做得了决定的吗?     当然,至于云若雪怎么知道她的孩子是南宫少的,估计是程浩告诉云若雪的,因为南宫少那斯昨晚把她放在程浩那里的行李给搬到曼谷山间别墅了。     “王如,你和少究竟是什么关系?”云若雪咬着牙问。     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的是哭过了,现在这副架势又装得太大,就少了平时的柔丽,多了几分幽怨。     “15年前,是同学关系,”王如淡淡的回答,“现在,没有关系。”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谁才更有资格 “15年前,是同学关系,”王如淡淡的回答,“现在,没有关系。”     “你胡说!”云若雪听了王如的话激动得身体都有些颤抖,“如果你和少没有关系,那么,你又怎么会生了他的儿子?”     “所以啊,我没有说我的孩子是南宫少的啊。”王如淡淡的反驳,却恰好拆穿了云若雪开始就说她说的孩子是南宫少的谎言。*     云若雪一上来就骂她不要脸,现在她这淡淡的一点穿,周围的人瞬间明白过来,其实,究竟是谁更不要脸。     不要脸的只要两个人,南宫少和云若雪。     他们一个要抢她的孩子,另外一个还要来羞辱她。     “如果不是你说的孩子是少的,他为什么要跟我表哥说孩子是他的,还要把你接回别墅去住?”云若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稳如泰山的王如。     “这个问题,你就要问南宫少了,”王如耸耸肩膀,靠在墙壁的她让她感觉到有一些力量,虽然产后的她其实还很虚弱。     不过,身体虚弱不代表心里就虚弱,她的心里已经非常的强大起来了。     “你无耻之极!居然把责任都推给了少。”云若雪嘴巴颤抖了一会儿,终于骂出口来,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着。     原本笃定南宫少已经是她今生稳稳当当的丈夫了,因为他们已经订婚了,而且,结婚的婚期都查好了,就在年底。      当然,原本他们的婚事是四年前南宫老爷子和自己的父亲定下的,南宫少其实对这桩婚事并不积极。     其实,上个月他们订婚后没几天,南宫大成就在美国因为脑溢血摔倒去世了,这也无形中让云家为这桩婚事恐慌起来。     还好,上天眷顾她云若雪,她只是在和他订婚的那个晚上发生了关系,居然就让她怀孕了,她几乎是喜极而泣。     而她怀孕的消息也让整个云家都松了口气,因为这也是保住云家和南宫家婚姻的筹码,南宫少知道有孩子肯定不会退婚的了。     只是,这高兴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她昨晚就接到了程浩的电话,然后非常沉痛的告诉她,王如生了孩子了,不过已经不回他家了,而是被南宫少接走了。     南宫少告诉程浩,王如曾经是他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逃跑的,现在,他要把他的女人和孩子一起接回去。     云若雪挂了程浩的电话后气得砸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然后在房间里放声大哭,吓得云家的人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流产了。     后来听她哭诉着说了原因,云老这才派人到机场医院来调查情况,希望弄个水落石出。     消息一早就送到了云家,一个星期前机场医院是收了一名叫王如的早产孕妇,而手术单上的家属签名是南宫少,孩子生下来后送了保温箱,而且那孩子的名字居然是南宫少B。     这准确无误的消息,如一把重锤敲打在云若雪的身上,她是又嫉恨又羞辱,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有种想拿一把刀把那个叫做王如的女人剁成八大块才解恨。     订婚宴上,她就隐隐约约的觉得南宫少和王如之间有些不对劲,她猜测王如很可能是南宫少的情/妇,不过,却从没有想过王如肚子里怀的是南宫少的孩子。     因为南宫少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让一个女人怀过他的孩子。     她曾经问过南宫少,你以前那么多的女人,就不怕哪天从天上掉下一个孩子来?     当时南宫少冷冰冰的回答:“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上我的孩子,除非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     她听到那句话时心里放松了下来,看来,她不需要多虑了,因为,他的妻子,只能是她云若雪,而他孩子的妈,也只能是她云若雪。     只是,现在,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冒出一个女人生了南宫少的孩子,而最该死的是,南宫少承认了这个孩子。     很显然,她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她要想办法把这些威胁给解除掉才行。     陡然生出的事端,对她和南宫少的婚事不利,她的父亲和母亲都劝她先不用冲动,要忍,只要南宫少没有说退婚,她就装作不知道就是了。     她当然也知道父母说得非常对,她其实只要等到和南宫少结婚了,她的身份也就名正言顺了,那时,她想把王如母子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虽然程浩说了南宫少说王如的孩子是他的,可是,她还是想自己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本,她是想找南宫少去问个清楚的,可是,南宫少没有在海景别墅里,也没有在龙园,她居然不知道去哪里找南宫少。     就在她正惆怅的时候,她接到消息,王如今天会来医院看孩子,于是,她就直接开车来了医院了。     “无耻之极?”王如苦笑了一下,也不生气,她淡淡的说:“云小姐,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的孩子是南宫少的,是他想孩子想疯了,你赶紧帮他生一个孩子,让他不要来霸占我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想离开南宫少?”云若雪有些意外的看着王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提是,我不能和我的孩子分开。”王如冷冷的说。     她是想离开南宫少,离开那个恶魔那个BT,不过,孩子必须在她身边,如果云若雪有本事让南宫少赶她走,她倒是会感谢她的。     不过,看看眼前这个女人,开始像条疯狗样,现在又像个白痴样,这样的女人,八成,是帮不了她的忙的了。     “说得好听,原来还是舍不得少的钱财,”云若雪冷哼一声,“你明知道少在意孩子,现在却以孩子在少手里而不离开,我以为是个多么高尚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个贪图虚荣的女人而已。”     王如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讥讽的看着云若雪:“彼此彼此,如果你不贪图虚荣,你跑这里来做什么?既然南宫少跟我都有孩子了,你是不是该知难而退?”     哼,她让着她是给她面子,没想到云若雪居然得寸进尺,那么,她王如就那么好欺负的吗?     即使她是真的不想要南宫少,可是,这会儿,她也不想输了人又输了阵地。     “王如我告诉你,孩子留下,你回去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云若雪一副高高在上的恩赐表情:“只要你乖乖的离开,我可以待你的儿子如己出。”     王如心里的冷笑已经上到了脸上,漆黑明亮的眼眸流露出一抹讥讽:“云小姐,请容我问一句,你用什么样的身份来赶我走?又用什么样的身份来待我的孩子如己出?虽然说你是南宫少的未婚妻,可是,你们还没有正式结婚,你也不是他的妻子,当今这个社会,离婚的率涨得比股票都还要快,十几年的夫妻因为小三的介入而离婚的多得不计其数,何况还没有结婚的呢?你居然以南宫夫人的身份自居,是不是太可笑了?”     “你……你……”     云若雪气得浑身颤抖起来,刚刚才放柔和的脸再一次变得狰狞,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瞪着王如:“你也不过只是幸运的帮南宫少生了个孩子而已,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说我?”     王如淡淡的笑着,她很久没有这样和人争辩过了,貌似还是15年前在学校里争辩过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善于和人辩论了。     其实,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口才不够好,如果是自己的嫂子章子君,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要比她厉害多了吧?     “所以说,目前,我们之间谁也没有资格指责谁,谁也没有资格以南宫夫人的身份自居,不是吗?”王如淡淡的说:“虽然,据说你怀了南宫少的孩子,不过,我却是生了南宫少的孩子,这一点上,我比你占优势一点,毕竟,你肚子里的有待鉴定真伪,而我生的却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了,不是吗?”     “你……你……”     云若雪气得差点晕倒在地上,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脸色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却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和南宫少的婚事是四年前定下来的,那时她才19岁,同时也要到国外去读书几年。     今年回来后,第一晚和南宫少约会,就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然后她还被毁了容而南宫少也腿断眼瞎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会在南宫少的病房里看见他的情/妇,也就是这个王如。     不过,第二天南宫大成一到,即刻就把王如给赶走了,从那以后,南宫少身边就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     她以为她把南宫少抓稳了,因为南宫少除了她都不看别的任何一个女人了,她正为自己独特的魅力而洋洋得意呢,     哪知道现在居然出了这码事情,而且,明显的,这个王如比她想象的要难对付得多。     “云小姐。”王如见她气成那个样子,于是好心的提醒她:“你与其来这里堵住我,不如直接去找南宫少摊牌,不管怎么说,他的决定才是最关键的,也是最具权威的不是吗?”     其实,这事的源头就南宫少,管她何事?她还想好好的和程浩结婚过平静的日子呢。     “我会去找少的,”云若雪听了她的话怒气消了一点,然后又高姿态的说:“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就算你生的是他的儿子,少也不可能娶你为妻的。”     “哼,你以为我稀罕?”王如勾起唇角冷冷的一哼。     南宫少的就是一个扭曲腹黑外加BT的男人,而他又有当监狱长的瘾,总是把女人当成他的囚犯,哪个白痴的脑子被驴给踢了才会要去嫁给他做妻子?     “既然你不稀罕,为什么还死赖在少哪里不走?”云若雪气得咬牙切齿的问。     她就不想想,南宫少年轻有为又英俊多金,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他?这个王如明显的口是心非,目的是麻痹自己的注意力。     王如对于她的话嗤之以鼻,她说过的话不想重复说第二遍,如此白痴又没有脑子的女人,以难怪南宫少不想娶她。     云若雪见王如对自己的问话不予理会,一种被漠视的感觉瞬间袭击她的大脑,她想也没有想,抬起手,直接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死女人,我问你话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医院的走廊尽头响起,让围观在周围的三三两两的人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王如用手捂住自己火烧火燎的脸,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做梦都没有想多一向以大家闺秀自诩的云若雪会对她动粗?     只是,云若雪这一巴掌挥打完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南宫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很显然,她刚才打王如这一巴掌他是看到了。     “你问她什么话呢?”南宫少的声音冰冷得如雪山上吹过的寒风,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温度下降了几度,大家悄悄的朝后退,只是远远的关注着。     云若雪也感觉到南宫少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不过仗着她是南宫少的未婚妻,她还是大着胆子说:“我问她为什么赖在你那里不走?”     “我来告诉你。”南宫少冰冷的黑眸死死的盯着云若雪,然后抓起她的手腕,“不是她赖在我那里不走,而是我把她强行的留在了我的身边,我要留一辈子。”     话落,即刻举起云若雪的手,然后拉着她的手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不会打自己的耳光就算了,还去打人家的耳光,滚!”     南宫少转过身来,看见靠着墙壁用手摸着脸的王如,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你是猪啊?”他对着她吼,“她打你你不知道打她啊?”     王如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南宫少,靠,BT就是BT,他这一上来,把她们两个女人都骂了。     难道,这BT就不知道,他才是让她们俩吵架打架的原因?     南宫少见王如还楞在那里,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拉着她的手腕,然后看也没有看一边浑身发抖的云若雪,直接带着王如朝门口外的停车场走去。     云若雪整个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刚才的男人是南宫少,是她的未婚夫,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外边的女人在她面前招摇过市,而且还让她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王如安静的坐在车里,南宫少不知道是哪门子来的火,他的车开得狂飙,她其实很想提醒他,开车要慢一些,要不容易出车祸的。     不过,想了想,算了,他的车虽然开得有些快了,不过还算很稳,而且,狂飙了一公里后,他已经慢慢的减速下来了。     “以后不许单独见她了。”南宫少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然后侧脸对副驾驶室的王如说。     “没想过要见她,是她堵住我的,”王如淡淡的解释,今天原本也不是她的错。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让我上来解决?”南宫少白了她一眼。     王如闭上眼睛直接装睡着了的,这BT绝对是到了某种程度的健忘症了,她的手机不是被他给拿走了吗?     “等下去帮你买个新手机,买张新的号码卡。”南宫少这时才反应过来,然后淡淡的说。     王如没有接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反正她是他的囚犯,监狱长怎么安排她就怎么接受就是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从医院回来就要成为他的囚犯,心里难免替孩子难过起来......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 正文 云若雪自杀了 王如回家后,原本想在楼下的大厅里坐一下,因为王妈的饭菜都快做好了。     可是南宫少不让,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上楼。     “到床上去躺着,等下王妈会给你把午饭送上来的,楼下会被风吹到。”南宫少的话虽然很淡,不过却依然霸道。*     王如乖乖的做到床上去,然后看着他问:“你准备把我的儿子怎么办?”     “什么叫怎么办?”南宫少瞪大眼睛看着她。     “就是,你是不是也打算让他做你的囚犯?然后关在这里一辈子?”王如非常认真的回答。     其实不屑于和这种人说话,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儿子下周就要回来了,她得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如果不是被南宫少这BT掠回来,她根本就不会想这个问题,因为她会和程浩结婚,孩子的户口会挂在程浩的头上,然后孩子有一个正常的家庭,会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健康的长大。     可是,现在,这BT把她给抓了回来,她受罪无所谓,关键是,那出生才十多天的孩子,难道也跟着她一起受罪?     南宫少看着王如,她问的问题很技巧,到底是席家的女人,一句话里含着多重意思,不过,他也不是低能,她的意思他都能听明白。     “我会跟云若雪解除婚约的,”他看着她,郑重其实的跟她说。      “嗯,还有呢?”王如淡淡的问。     “我会跟你和孩子过一辈子,”南宫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和另外的孩子。”     “谢谢监狱长。”王如冷若冰霜,不过还是淡淡的提醒他:“我会带着我的孩子随时逃狱,你多找几个人看门。”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南宫少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是坚持不在他的身边?     他承认,过去的岁月里,他的确太混账太不是人,让她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累,他今生一定要弥补她。     可是,她还是要逃离,而且,这次还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她要带着他的儿子一起逃离。     “我不想怎么样,”王如淡淡的说,“我只想我的孩子能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健康的长大,原本我也给准备了一个那样的环境,可是,你却把我给孩子准备的一切都给破坏了。”     南宫少一听她这话就火冒三丈,对着她就大吼了起来。     “你和程浩结婚就是正常的环境?我的孩子跟着他的后父住在一起就是在正常的环境里健康的长大?”南宫少大声的对着她吼。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眸光暗红,他的手本能的一把抓住王如的手腕,大有要把她给吞下去的样子。     “什么叫跟着后父?”王如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然后冷冷的说:“如果你不表演这一出,孩子怎么会知道程浩是后父?而且,程浩那么好的人,他肯定会待孩子视如己出的,我的孩子,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承受家庭的暴力。”     王如这话虽然冷淡不过说得合情合理,倒是让南宫少哑口无言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南宫少眉头皱紧,然后盯着眼前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要什么,只要他给得起的,他都给,谁让他爱她呢?     “为了给孩子一个正常健康的环境让他长大,我想到了两个办法。”王如看了南宫少一样。     “哪两个办法?”南宫少戏谑的看着她,他倒想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一,就是你放我和孩子离开这里,然后我们成为永远的陌生人,我会带着孩子去一个陌生的国度,然后会找到一个不嫌弃我也不嫌弃我孩子的男人结婚,我会让孩子叫他爸爸,我会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让他健康的长大。”     “那,第二呢?”南宫少眉头皱紧,这该死的第一她恐怕是在做梦吧?他会放她和孩子离开他?     “第二,你给孩子一个正常,健康的环境,让他出门可以抬头挺胸的告诉别人,他是南宫少和席慕如的孩子,他不是私生子。”     南宫少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果然厉害,第一他不会去选,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而第二呢,他不会去做,因为那是他做不到的。     他可以一辈子不结婚,一辈子守着她和孩子,就这样跟他们过到死别的那一天。     可是,让他去滨海向席慕寒提亲,然后让席慕寒点头答应他和她的婚事?这怎么可能?     一,他不会去。     二,席慕寒不会答应,肯定会用枪毙了他的。     “你就慢慢的做梦吧,”他站起身来,然后迅速的下楼,气得再也不想和那个女人说话了。     今天,他明明安排了一天的时间,他想好好的陪陪她,然后下午还想去帮孩子买点日用品和生活必需品。     因为以前不知道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是什么都还没有准备,知道这个孩子也太突然了。     可是,这个女人就不会好好的安分的在他身边呆几天,现在居然开口说话就给他甩难题,这不是成心跟他过不去吗?     王妈见南宫少下楼来了,这才把已经帮王如准备好的饭菜什么的用托盘端上去,南宫少的则已经帮他摆在餐桌上了。     南宫少还没有吃完饭,手机就响了,他快速的接起来,却是云家打来的,告诉他云若雪在家里自杀了,现在正在送医院的途中。     他一听,手上原本要去夹菜的筷子给停了下来,然后眉头皱紧了。     自杀?云若雪?     她这闹的哪门子啊?     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快速的起身走出门去,看来,云若雪是太着急了吧?     他原本想明天再去云家的,没想到这云家动作比他快,那他就不去云家了,直接去医院得了。     -----------胡杨篇-----------     云家的商务车在大道上疾驰着。     云若雪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头发散乱,手腕因为锐气划伤,鲜血直流,嘴里发出令人胆颤心惊的笑声。     “若雪,若雪……”云夫人惊慌失措的喊着,肝肠寸断的抱着自己的女儿,“我可怜的孩子,你别这样,一切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云夫人的脸上呈现出痛苦万分的表情,这是她最心爱最宝贝的女儿啊。     云若雪苍白的脸上显露出狰狞的笑容,发出咯咯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形似癫狂……     云老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的怒火一阵一阵的往窜:“若雪,你先不要急,不过,你自杀这一招用得还挺好的,我看他南宫少见到你为他这样了,还怎么有脸来提悔婚的事情。”     “他会悔婚的……他说要把那个女人留在身边一辈子……他不会跟我结婚……”云若雪血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凄惨的笑容。     结婚?     南宫少心里但凡有一点她,今天也不会抓住她的手让她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了,他哪里有一点她未婚夫的样子?     “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云老怒气满面的对自己的女儿呵斥道,用手把她埋下的头一把掀起来:“你给我振作点,你现在也怀着他的孩子,他难道就敢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     “孩子……哈哈哈……孩子……我的孩子……不是他的……”云若雪突然大笑起来,眼泪却也跟着滚了下来,那笑声听上去十分的苍凉。     一直在一边伤心欲绝默默流泪的云夫人听了女儿这断断续续的话,然后震惊得尖叫了起来:“天啦……怎么会是这样……你这都造的什么孽啊……”     云老的一张老脸也羞得通红,虽然说现在的社会很开放,可是,在他那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里,男人在外边怎么找女人都可以,就像他一样,不过,女人却一定要循规蹈矩的在家里等着男人回来,不能出半点差错的。     现在,听到自己的女儿说孩子不是南宫少的,他气得很想拿一个榔头把自己的女儿敲晕算了,可是,看着她那还在流血的手腕,到底没有在责备她。     刚好医院也到了,云夫人扶着女儿走向急诊室的手术室,幸亏口子划得不深,医生给缝了几针然后包扎了一下。     观察室里,云老的脸色早就从羞愧转为镇定,他看着云若雪说:“若雪,记住,等下南宫少来了,你要一口咬定孩子就是他的,明白了没有?”     云若雪只是低着头轻轻的抽泣,云老接着又说:“你什么都不要去想了,现在孩子就是南宫少的,让他因为你怀孕的缘故赶紧着手办结婚的事情,等婚结了,这孩子,你在想办法流产就是了。”     “你这教的是什么?”云夫人惊呼了一声,然后在接触到云老那严厉的眼神时,她又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了。     云若雪听到结婚时才抬起头来,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疑惑的问:“我真的可以和他结婚吗?”     “当然可以结婚啦,你现在怀着他的孩子不是吗?难道他还敢不认账?”云老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一副怒其不争的神情。     云若雪闭上眼睛点点头,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我怀了南宫少的孩子,我怀了南宫少的孩子。     人,有时会产生幻觉,就是假话说的次数多了,也就成了真话。     比如现在的云若雪就是这样,她这样不停的念叨着,然后心里也就觉得这的确是南宫少的孩子了。     这时,南宫少已经到了,他就吝啬得连一束花或者一篮水果都没有带,直接一个人冷着脸就来了。     看见一只手上缠着纱布,另外一只手上挂着点滴的云若雪,眉头皱了一下,淡淡的开口:“没什么大事吧?”     云老见南宫少来了,虽然他这空手来非常的不礼貌,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谈他和女儿的婚事,他也就顾不得那些了。     “南宫少,我想,若雪怀孕的消息你也应该知道了,现在趁她肚子还看不出来,你们赶紧把这婚事给办了,也好让孩子生下来就有一个健康的生长环境。”     云老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合情合理,因为南宫少和云若雪原本就是未婚夫妻,现在结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南宫少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看了云若雪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我现在的孩子也需要一个健康生长的环境。”     云老一怔,听话听音,这南宫少没有明说不和云若雪结婚,而是说他别墅里的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也要一个健康生长的环境。     ---------------------     亲们:一更四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胡杨的更新一直很给力,亲们也要给胡杨动力哦,很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叫她南宫夫人 云老一怔,听话听音,这南宫少没有明说不和云若雪结婚,而是说他别墅里的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也要一个健康生长的环境。     云老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见识过大事件的人,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那当然,不管那个女人的地位是多么的卑微,不过,那孩子始终是你的,所以,我们若雪也不会介意孩子的出生,你和她结婚后,她一定会把那个孩子视如己出的。”*     云老说这话的同时,给靠在病床上的云若雪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表态。     于是云若雪即刻接过话来说:“少,放心吧,虽然那孩子不是我生的,不过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会爱他像爱你一样的,绝不会有任何的偏心。”     南宫少看着云若雪,眼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她的腹部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笃定这孩子是我的,那就等孩子生下来,做了亲子鉴定后,证明这孩子的确是我南宫少的,跟你结婚,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三个脸色微变的人,这才又说:“当然,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到时,丢脸的可是你们自己,千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云老脸色呈猪肝色,他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南宫少,“你这是侮辱我们若雪,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居然还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     “哦,来历不明是吧?”南宫少冷冷的接过话来,然后看着云老:“如果这孩子真的来历不明,我还是奉劝你们早点想办法把孩子打掉,然后自己发个声明什么的,就说和云若雪和我南宫少性格不合,所以解除婚约。”     “什么?你要解除婚约?”云老终于明白了,这南宫少现在是铁了心不要自己的女儿了。     “我现在看着我家老头子才去世一个月份上,看着他和你年轻时是拜把兄弟的份上,看着你曾经帮助过南宫堡的份上,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让你们解除婚约,当然,三天后,我还没有看到你们提出的解除婚约,那么,就不要怪我南宫少翻脸不认人,恐怕,到时脸上无光的不是我南宫少,而是云若雪。”     话落,冷冷的扫了眼前的三个人,然后在云若雪的肚子上定格,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这间观察室。     哼,自杀,逼婚?     云家还真把自己抬到了某个台阶上了去了。     现在的南宫堡,怎么可能比云家差?     就是真的比不上云家,他也不会在他们这样的威胁下妥协的。     孩子?云若雪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他的,那还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了。     上个月订婚宴那个晚上,他是喝了很多的酒,因为看到王如大着个肚子和程浩站在一起,他心情糟糕透了,那晚,他是醉的一塌糊涂。     宾客都走了后,云若雪扶他走进卧室,他直接扑到在床上,然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身体上传来凉意,他才勉强的睁开眼来,然后却看见云若雪一/丝/不/挂的躺在了他的身边,正用手去把玩着他的分身。     他几乎是一个激灵就完全的清醒了过来,看着这样的云若雪,他感觉到非常的陌生,因为云若雪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很清纯。     只是,现在这样赤果果的引/诱他,他还真的就有些接受不了。     他这人特别的怪脾气,人家不愿意的他非强要,可,这送上门来的,他就偏不要了。     而且,他又不是傻瓜,他和云若雪都已经订婚了,结婚是迟早的事情,她这匆匆忙忙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南宫大成怕他中途变卦,所以和云老迫不及待地想让云若雪来遥控着他?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起身来,然后一把搂过云若雪,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大手在云若雪的浑圆上不停的揉捏着。     只是,他的力道太大了,几乎把云若雪的浑圆给捏碎了。     “少,你轻点,轻点……”云若雪痛得眼泪双滚,脸也扭曲了起来。     她知道南宫少自车祸后就没有再碰过女人,所以,她觉得今晚根本就不需要用药,他喝醉酒了她就可以让他上身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南宫少饥渴到了这么恐怖的地步,一上来就这么猛,差点把她给捏晕了过去。     “哦......我喝醉了......”南宫少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然后抽身离开,一脸醉态的看着她,“要不,我去楼下的车上拿点醒酒药,你等我啊。”     云若雪见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原本想说自己去帮他拿的,可是,看看自己这一身也是未着寸缕,何况,她的浑圆还差点被南宫少给捏碎了。     于是,她点点头,一副娇羞的模样,慌乱间拉过冷气被来把自己的身体给遮盖住。     南宫少套上一条内裤,然后简单的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就朝楼下走去。     车上当然有药,不过不光是醒酒药,也还有阿彪以前帮他准备的特殊药物天使的诱惑。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那次绑架章子君给她用过后剩下的。     不知道这种药物会不会过期,已经两年了呢。     因为怕过期,他特地拿多了一份,然后给附近的鸭店打了个电话,让送一名猛男过来,两个小时就好了。     “若雪,喝杯果汁,你最喜欢的西柚汁。”南宫少非常温柔的来到床边,把西柚汁递给她。     “少,你真好。”云若雪从被窝里钻出来,接过西柚汁喝起来,然后又自觉的往他怀里靠。     “我吃了醒酒药了,先去洗个澡,等下我你才会知道我究竟有多好。”南宫少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然后起身朝浴室里走去。     在浴室里,他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手机有短信传来,他才穿上欲泡,慢条斯理的走出房间来。     床上的女人果然脸色一片潮红,正不停的呢喃着:“少,你快一点……快一点……”     他按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里登时一片黑暗,拉开门,刚好外边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点点头,然后让他赶紧进去,没几分钟,他就在门外听到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大声的呻/吟声。     不过,其实他也没有做得那么绝,因为只是想摆脱南宫大成的控制,而这个云若雪是南工大大成塞给他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他记得是给云若雪喝了事后药的,可是,云若雪居然还是怀孕了。     那么,她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怀的孩子,肯定不是那个晚上那个鸭子的,而是她自己在外边找的野男人的。     如果她没有怀孕,南宫少还多少有些愧疚的心里,可是,现在她居然怀孕了,他连愧疚都不用愧疚了。     ---------胡杨篇-------     王如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自从那天她和南宫少因为孩子以后成长的问题闹得不欢而散后,南宫少就没有再来过了。     明天就该去医院接孩子回家来了,可是,家里什么都没有。     婴儿床什么的就先不说了,孩子就连尿布,衣服等都没有。     而她的奶,刚从医院回来那几天都是南宫少负责吃的,那家伙好似吃她的奶上瘾了。     可是,这一个星期他没有回来,不过王如让王妈到商场去帮自己买了吸奶器,她每天奶涨了就用吸奶器把奶给吸出来倒掉。     只是,每天看着那白花花的奶被倒掉,她会有些心疼,如果孩子在身边多好啊,这些吃下去他就可以好好的长啊,这可是孩子的粮食啊。     当然,如果南宫少在也好吧,至少,他吃了也会有点营养吧?不是说母乳的营养最好了吗?     王如正在惆怅家里什么都没有时,就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她走出门口一看,南宫少和阿彪正搬着两大捆东西上楼来。     只是那些东西都有纸皮包裹住的,她看不出来是什么。     “王小姐好。”阿彪主动给王如打招呼。     只是,他这一声称呼却遭来南宫少的一记白眼,外加一句责问:“你叫她什么?”     “王小姐啊?”阿彪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啊。     南宫少冷若冰霜的瞪了阿彪一样,然后冷冷的说:“以后要称呼她南宫夫人,或者叫嫂子也可以。”     “啊?哦。”阿彪连着两个惊愕的表情,然后搬着东西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去了。     王如装着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跟着来到隔壁,看见他们把那些东西拆开来,然后拿出里面的螺丝什么的来安装。     原来是南宫少买的婴儿床和一些游玩的场所,看来,他没有忘记明天孩子就要回家来了这件事情。     “站在哪里干什么?过来帮忙贴墙纸啊。”南宫少看了木讷的王如一眼,不满她现在的举动。     王如走了过去,看见他打开一堆的墙纸,而他人已经踩上高架梯上去了,用手指着地上的墙纸让王如递给他。     王如赶紧拿起一卷递给他,然后嘀咕了一句:“这些找个装修工人来一两个小时就做好了,你何必自己在这里手忙脚乱的折腾?”     “这是我儿子的房间,我肯定要亲手给他布置了,装修工人怎么懂得我要的效果?”南宫少白了王如一眼,然后认真的去贴墙纸去了。     阿彪很快就把婴儿床给装好了,叠在一起的大小婴儿床,外加一个婴儿的摇篮,看上去很舒服很漂亮。     王如看着这个婴儿床,眼睛有些酸酸的,眼眶里有了雾气。     其实,在程浩的家里,她和程浩也布置了一个婴儿房,只是没有这么大,不过也很温馨很舒适。     只是,她亲手布置的看来是用不上了。     而程浩呢?     希望他能找到他喜欢的女子,然后和他喜欢的女子结婚,那个婴儿房,希望他们的宝宝以后能喜欢。     程浩是好男人她知道,甚至可以说是超级好男人。     其实,生命中如果要找伴侣,如果抛开爱情不谈,程浩真的是第一人选。     只是,她的命不好,每次,在她即将进入新的生活的时候,南宫少这个魔鬼就会出现,然后就会把她的生活给打乱。     所以,现在,她只能在心里对程浩说一声:对不起。     南宫少和阿彪,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婴儿房给布置好。     王如不得不承认,南宫少这厮其实还是有些设计的天分的,不管怎么说,这间巨大的婴儿房他布置得很好。     绿色加黄色的墙纸看上去给人春天的感觉,尤其是那上面还开满了红得,粉的,蓝色的小花。     而婴儿床的旁边还围了个游乐园,里面装上了海绵铺的地板和墙壁,孩子在里面玩会安全。     整个地板都是塑胶的,踩上去很舒服而孩子摔倒也不会碰到哪里,同时还防滑。     “怎么样?”南宫少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问站在阳台上观赏的王如。     -----------     亲们:二更四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给孩子取名字 “怎么样?”南宫少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然后问站在阳台上观赏的王如。     “一般。”王如淡淡的说,然后直接进屋在出门,向楼下走去。     阿彪在一边笑了起来,见王如走了这才说:“老大,要娶她,你恐怕还有九九八十一难要过啊。”*     南宫少叹息了一声,然后有些无奈的说:“九九八十一难就九九八十一难吧,只要能娶到手,就怕是再多的难,最后还是娶不到手啊。”     阿彪不敢接话了,对于南宫少要娶席慕如,这比登天都还难的事情,他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原本他还以为南宫少就是把王如母子接回来,然后永远的养在这别墅里,哪怕是养一辈子都行。     当然,他和木子都知道,那南宫少在意王如,他有了王如肯定不会和云若雪结婚的了。     不是,是不会和任何的女人结婚的了,因为他即使不能给王如婚姻,那么,肯定也只能是单身一辈子陪在她们母子身边。     可是,哪知道,这家伙前两天喝醉酒却说,要和席慕如结婚,准备去滨海席家提亲。     阿彪和木子一听他这话头都大了?     南宫少和席慕寒是死对头,如果他去提亲,恐怕,席慕寒拔出枪来,一枪就把他给毙了都不一定的。   闷     如果说南宫少是个冷酷的男人,那么,席慕寒就更加是一个冷酷至极残忍至极的男人,他们其实都怕席慕寒的。     “下午我们去给孩子买东西,”南宫少一边吃饭一边对坐在他对面的王如说。     “哦,好。”王如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问了句,“你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取名字?”南宫少停下筷子看了眼王如,“还没有,要不,你给孩子取一个。”     “程程,”王如想都没有想的就说了出来,因为这个名字程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取好了。     “席慕如,我儿子姓南宫。”南宫少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摔到餐桌上,然后一副恨不得撕裂她的表情。     王如吓得朝后仰了一下,然后看着他那满脸的怒气,瞬间明白过来,不过反应快速的她即刻接过话来说:“那就叫南宫程程,这不是挺好吗?”     “不好!”南宫少一口就否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还南宫程程呢?     “那,你取个好听的?”王如看了他一眼,轻声的问。     南宫少放下筷子认真的想起名字来,还别说,不想的时候觉得名字嘛,很简单的一回事,随便取一个就得了。     可是,现在,真要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字了,他却是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好的名字来。     “叫,戟怎么样?南宫戟?”南宫少终于想到了一个他认为非常满意的名字,然后得意洋洋的问王如。     “戟?”王如看了他一眼点点,然后嘲讽的说:“你还真会取名字的,我姓王,儿子叫戟,连在一起,就是王戟,忘记啊。”     “儿子是跟我姓的,什么时候要跟你姓了?”南宫少气得咬牙切齿的,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就不能明白他一点点心思。     “我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儿子为什么要跟你姓?”王如白了他一眼,真是个糊涂的BT。     以为他认了孩子就可以,她就会真的带着孩子在这个院子里跟他过一生的,他做梦还差不多,她王如是不会带着孩子当他一生的囚犯的。     “好了好了,不就是要给孩子一个健康的生长环境吗?我给还不行吗?”南宫少咬咬牙,然后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下个月,我们回滨海,我去向你大哥提亲,让他同意我们的婚事。”     王如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南宫少,有些意外有些震惊,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话,真的是从南宫少的嘴里说出来的?     “别看了,赶紧给儿子取名字吧。”南宫少被她这样直愣愣的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好,”王如点点头,这才说,“既然你要和我结婚,那么,孩子就叫,彻,”     “彻?哪个字?怎么写?”南宫少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她该不会是用席慕澈的澈吧?     “彻底的彻,就是通,透,清,明的意思,”王如赶紧给他解释清楚,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这个字配我们儿子刚刚好。”     “彻。南宫彻!”南宫少念了一遍,然后高兴的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好名字,我老婆到底是才女!”     “谁是你老婆,别乱叫,”王如好心的提醒他,“现在和你还没有结婚,而且,我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嫁给你呢。”     “什么?”南宫少瞪大眼睛看着王如,半响,才喃喃的问,“我们儿子都有了,你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     “我不嫁行不?我当单身母亲行不?”王如白了他一眼,然后放下筷子走上楼去。     真是自大的男人,好像以为他要娶她是多么来不起的事情,把她当什么人了?他要娶她就必须嫁吗?     南宫少坐在餐桌边,牙齿咬得梆梆响,这该死的女人,还真倔强得厉害,他就知道要娶她困难重重。     只是,他想到的困难都是在滨海,在席慕寒那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自己也不想嫁给他。     他追上楼去,王如正在婴儿房用手摸摸这里用手摸摸那里,看样子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婴儿房的。     “席慕如,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南宫少走过来,从后面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不想,”王如回答的干脆而决绝。     “为什么?”南宫少有些心疼的问。     听到她的不想两个字,他觉得整个心脏都在收紧,揪得他疼痛到钻心地步。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吗?”王如慢慢的转过身来,然后用手轻轻的推开他一点点。     “听说过,怎么啦?”南宫少并没有反应过来。     他觉得说这句话的人有些愤青,婚姻怎么是爱情的坟墓呢?婚姻应该是爱情的延续才是。     “我们连爱情都没有,为什么要走进坟墓啊?”王如讥讽的看着他,然后迅速的转身走向隔壁走进的房间。     南宫少即刻追了过来,看着在衣帽间拿衣服的王如,有些冲动的用手扳过她的身子,愤愤的问:“我们怎么没有爱情了?我们不是……”     他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我们不是什么?”王如嘲讽的看着他。     南宫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然后瞪了她一眼,“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婚,一定要结的。”     “你要结婚,跟我无关,我又不结婚。”王如淡淡的说,然后快速的换了衣服。     “走吧,不是要去给儿子买生活日用品吗?”王如见南宫少坐在沙发上生气,倒是非常友好的去叫他。     南宫少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站起来,原本很好的心情跟王如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要是按照以往的脾气,他肯定早就摔门而去了。     不过,他现在不停的提醒自己,有孩子了,当父亲了,要有耐心,不要动不动就和王如生气。     俩人来到一家大型商场的婴儿用品专柜,里面婴儿用品齐全,王如慢慢的挑选着,南宫少推个推车跟着她。     售卖员原本要跟过来帮忙推荐的,王如摆摆手示意不要了,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挑选就可以了。     挑选婴儿用品是件细心的活,王如又对东西的要求比较精致,所以这挑选起来就有些慢了。     南宫少开始跟着还兴趣很大,拿起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的,这时间一长,他就受不了了。     再说了,他烟瘾也患了,想抽烟得厉害,偏商场里还不准抽烟。     “你能不能快一点,都像你这样买东西,谁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呢?”南宫少有些埋怨的说。     真是的,他看这里的东西都差不多,随便拿就可以了,只要是儿子用的上的,都搬回去就得了。     他不明白,王如在看什么,在挑什么?     “你嫌浪费时间你就先走,我等下自己打车回去。”王如头也没有抬,继续手上的挑选工作。     南宫少嘴张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算了算了,忍一下吧,这个女人是给她三分颜色她就敢开染坊的,他现在不想和她争吵,万一她又给跑掉了,他还得花心思去抓她回来。     烟瘾上来了,他哈欠连连,只得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去等她,烟瘾呢,只能用自己的毅力强行压下去了。     售卖的小妹在一边看着他笑了起来,然后友好的说:“如果家里真的有孕妇和孩子,抽烟对她们身体不好,二手烟比一手烟的危害还要大呢。”     南宫少又打了个哈欠,然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以后我尽量避开她们抽。”     他看着王如,然后想想医院新生儿科的南宫彻,看来,这烟还真的得少抽,或者,戒了吧。     王如挑选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该买的买齐了,整整几大推车的日用品和一些小玩具什么的。     南宫少的车尾箱根本就装不下,不得已,他又打电话给阿彪,让他赶紧再开一辆车过来帮忙拉东西。     “老大,你是想把人家婴儿用品店都搬回去吧。”阿彪看着这么多的东西,一边往自己车上装一边给南宫少打趣。     南宫少瞪了他一眼,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以前什么都没有准备,现在一下子来买东西,肯定就多了。”     王如站在车边,看着他们给车上装东西,闲得有些无聊的她,很自然的朝四周看了看。     只是,这一看,却看见不远处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而她在看见那人时,也本能的楞住了。     程浩,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程浩。     他们分开已经二十多天了,而她,也二十多天没有见到程浩了。     本能的,她朝他走过去。     程浩瘦了,瘦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有些不振。     “程浩,”王如来到他面前,轻轻的呼唤他。     程浩看着王如,半响,才蠕动嘴唇问了句:“王如,你,还好吗?”     王如的眼眶里涌上了温热的液体,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下鼻子:“对不起……”     程浩苦笑了一下,有些伤感的问:“孩子,长得好吗?”     “嗯,孩子也长得好,”王如轻轻的应着,“谢谢你那么几个月的照顾,我真的,好抱歉!”     “不要说抱歉,”程浩轻轻的摇头,然后深深的叹息一声,用手指帮王如摸去脸颊上的那滴泪珠:“希望你和孩子都健康快乐!”     ------------     亲们:一更四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最牛的求婚 “不要说抱歉,”程浩轻轻的摇头,然后深深的叹息一声,用手指帮王如摸去脸颊上的那滴泪珠:“希望你和孩子都健康快乐!”     “谢谢!”王如点点头,眼泪还是忍不住流。     而程浩,已经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她知道,她伤到了他,还是伤到他。     虽然,他们俩一开始就本着俩人比较合适生活在一起,俩人嘴里都说着和爱情无关,只是找生活的伴侣。     可是,半年来,就算再和爱情无关,日日相处,天天生活上的相互照顾,那种日积月累出来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那么简单?     南宫少过来拉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紧在手心,然后轻轻的说了声:“走吧,回家!”     回家!?     王如心里猛然间觉得有些难受起来。     南宫少的曼谷山间别墅,真的就是她的家吗?     她和孩子的家?     南宫彻是第二天一早他们去医院接回来的,孩子长得很好,在保温箱里呆了18天,然后又出来在新生儿科适应了一个礼拜。     王如抱着孩子,南宫少在旁边跟着,看着彻儿已经能对着王如笑了,他的眼眶突然润润的,有些感动。     回到家里,王如把小彻儿放到床上,然后转身去冲奶粉,南宫少却连忙把儿子抱起来,用手小心的托着他的小身子。      看着正对着自己笑的儿子,他高兴得即刻用自己的嘴去亲了他一下,那知道他的胡茬却把小彻给扎痛了。     “哇哇哇……”孩子大哭起来。     南宫少手忙脚乱的赶紧哄他,却因为没有经验越哄越哭得厉害。     “南宫少,人家在床上躺得好好的,你一来就把人家给弄哭了。”     王如拿着冲好的奶瓶走上来,看见南宫少抱着孩子,而孩子却不停的哭,她气得对他大吼起来。     “孩子哭一下好,增强肺活力的。”南宫少没在意的说。     看见王如手里的奶瓶,他眉头皱紧,“你那是什么?”     “奶啊,”王如很自然的回到,然后把奶瓶放在一边,“赶紧把孩子给我,我要喂他喝奶了。”     南宫少倒是非常听话的把孩子给了王如,不过即刻把那瓶奶拿在了手里,然后义正词严的对王如说:“你自己有奶不给孩子吃,居然给孩子吃奶粉,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王如楞了一下,不过这才想起来,是啊,她自己是有奶的啊,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呢。     孩子一直在哭,王如也顾不得跟南宫少吵架,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然后把那已经涨得发痛的浑圆掏出来,奶嘴朝小彻嘴里放。     只是,这小彻在医院用奶瓶用惯了,现在王如的奶嘴他不习惯,根本就不吸,也吸不到,只是哭得更厉害了。     “这可怎么办啊,他都不吃啊?”王如焦急的问站在一边的南宫少。     南宫少放下手里的奶瓶,然后蹲下身来,掏出王如的另外一个奶嘴,自己的嘴含上去,开始吮吸起来,而且吞咽的声音很大。     旁边的小彻的注意力给引过来了,然后本能的用力开始吸奶嘴,没过两分钟,他终于不哭了,而且吃得很欢。     “喂,你起来了,”王如的手抓住南宫少的头发,然后没好气的说:“这是儿子的粮食,你吃了他吃什么?”     南宫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头来,看着旁边吃得正欢的儿子,他馋嘴的跟着吞咽口水,然后在他屁股上象征性的打了一下:“臭小子,你这么小就跟你老爸抢粮食。”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宠爱之意溢于言表。     南宫少和王如,孩子没有回家之前是天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盼着孩子回来,可这孩子一回来,他们俩才知道有多麻烦。     王如一个人带孩子根本忙不过来,幸亏白天有王妈帮忙,勉强能照顾得过来。     可是,一到晚上,这就麻烦了。     虽然说有婴儿房,可是孩子太小,不能一个人睡,于是王如又把最小的那张婴儿床给推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了。     这下麻烦了,南宫少每天都工作很忙的,晚上回来却根本无法休息,因为孩子晚上总是要哭要吃要喝水要吃奶什么的。     最麻烦的是这孩子胃口好,能吃,王如的奶不够他吃,于是晚上起来冲奶粉就成了南宫少的事情了。     南宫少忍受了半个月,这天晚上,他终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果断的对王如吼着:“不行,必须请一个专门看护孩子的保姆过来,这样下去,会把我折腾死的。”     王如原本在给孩子换尿布,听见他这样的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反驳道:“那么多的客房,你完全可以不和我睡一个房间,是你自己非要在这里睡觉的。”     南宫少听了她的话气不打一处,干脆从床上起来,王如已经帮小彻把尿不湿换好了。     南宫少把孩子一把从她手里抢过来,然后放到婴儿床里,转身看着还在发愣的她,伸手,直接掀开她刚奶完孩子还没有扣好的睡衣。     “啊……”     他的大掌捏着她的浑圆时,王如本能的喊出声来,然后整个人朝后退着。     “你要做什么?”王如惊慌失措的问。     “你说呢?”他跟着上床,然后追了过来,原本漆黑的眼眸染上几许暗红的欲、望.     “我……我还在坐月……王如匆忙间找了个笨拙的借口。     南宫少已经欺身到了她的身边,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席慕如,你当我白痴啊,坐月?你都40天了,还坐月,要坐多久啊?”     “我……”     只是,王如就我了一个字,接下来就没有机会发声了,她所有的话,都被南宫少给堵倒了腹腔里去了。     “唔……”王如中招。     南宫少的吻霸道而不失温柔,他的一只大掌控制着王如的后脑,不让她避开他的唇,另外一只手却快速的去拉扯着她的衣服。     王如抬起脚,朝他的关键部位踢去,却被他巧妙的躲开,然后他放开她的唇,邪魅的笑了一下,“如,你要把我逼疯是不是?”     “你不是很累吗?你不是睡不好觉吗?为什么不好好睡觉?”王如气呼呼的逼问着他。     “嗯,我很累,也很困。”南宫少老实的回答。     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胯间,然后暗红的眼眸盯着她说:“可是,我更饿,饿得已经快要崩溃了。”     王如气得想再抬脚踢他,却被他突然而至的一句话给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难道你就不饿?”南宫少厚颜无耻的问。     接着又戏谑的说:“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喂你也是在这间房里,那时,你还没有怀咱们彻儿呢。”     王如气得懒得理会这种精虫进脑的男人,只是,她的身体却本能的背叛着她的意志。     南宫少把她放平,然后伸出一只手探进她的花朵,潮湿润滑的一片。     而他的手刚伸进去,就本能的感觉到她的花瓣像丝绸般的包裹了上来,让他本能的一颤抖,忍不住又添了根手指进去。     “(⊙o⊙)哦……”王如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花心里像是蚂蚁啃噬般的瘙痒袭击着她的全身,她的身体本能的颤动着。     “是不是,想我进来喂你?”南宫少轻笑着,不过还是忍住自己。     “嗯……”王如忍不住点头,她承认,她快要撑不住了。     “那么,嫁给我好不好?”     卑鄙啊南宫少,真是太卑鄙了吧?     在这样的时候,用这样的方式求婚,让我们的如情何以堪啊?     “不……”     王如刚张嘴,他的吻已经追到了,根本不给她说出后面那个字来。     王如用力的去推拒着他的头,想让他放开她的嘴,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嫁给我,好不好?”南宫少放松了一点她的嘴,然后又问了一句。     “不……”王如咬牙坚持着。     他轻笑一声,然后手指在她的花心里浅进浅出,而他的嘴已经落在了她的锁骨上,轻轻的下口咬了一下。     “(⊙o⊙)哦……”王如实在忍不住大声的呻/吟起来。     “少……不要用手……不要用手指……”     她的身体颤抖着,声音颤抖着,整个脸因为情欲膨胀而得不得满足已经变得扭曲起来。     “想我进来喂你?”南宫少不失时机的问。     “嗯……”王如意乱情迷的点头。     “那,嫁给我好不好?”南宫少继续趁人之危,“嫁给我以后我天天都能喂饱你,保管你天天都欲死欲仙的。”     “……”王如无语中。     南宫少貌似不急,只是手指深进了一些,然后顶住花心的花蕊,在那里慢慢的研磨着。     手指的干涩,指甲的锐利,让王如痛得钻心,偏又激起她更深的欲/望,她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今晚一直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被他给折腾死的。     “把……手指……拿……出去……”王如已经陷入了更深更深的情/欲里爬不出来了,声音颤抖着,却无法一次性把一句话说完。     王如不明白,今晚的她怎么会如此失控,其实南宫少就是用了两根手指而已。     王如肯定不知道,那两根的指甲缝里有一点点少许的药物,只是,而从未用过药物的她,哪怕是这么一点点,也足够焚烧她全部的情/欲。     “嫁给我好不好?”南宫少故意撅起自己的臀部,然后把自己那涨得红黑色青筋暴露的擎天柱在她的眼前晃动着。     王如看见他的擎天柱更加受不了,身体里在疯狂的叫嚣着要它,就要它,如果不要它,今晚她肯定会死去的。     “嫁给我,我现在就给你……”南宫少继续不要脸的在她耳边蛊惑般的诱惑着大脑因为被情欲焚烧得迷离的女子。     王如眼神迷离的望着南宫少胯间那根巨大的擎天柱,听着他蛊惑般的话语,她几乎是机械的回答了句:“好!”     就在她的好字刚落,南宫少的手指已经迅速的撤离了她的花心,接着是闯入的是他铁一般的硬度和火一般的热度。     “啊……”     俩人几乎同时大喊了一声,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南宫少等她喘息了一下才开始疯狂的律动起来,一下又一下狠狠的向她的花心撞击着,只想让她感受到他的爱,深情的爱……     王如背他这样的撞击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体,双手本能的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自动的把身体弓成了一个弧度。     “不够……是不是……”南宫少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问了一声。     “嗯……”     王如发自内心的答,不够,一点都不够。     她想要他更多,更多……     他一把把她抱起来,然后迅速的朝浴室走去,把她放下来,让她跪在马桶盖上。     王如好似明白了什么,几乎本能匍匐在马桶前端的水箱上,把自己的俏臀抬高,让整个芳草地都呈现在他的视线里。     南宫少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快速的滑动着,没有耽误一秒,他再次重重的闯进了进去。     “(⊙o⊙)哦……(⊙o⊙)哦……”     王如忍不住大声的叫了出来,这声音像哭泣,更像嚎叫,却本能的宣泄着她身体的愉悦感受。     “少……深一点……重一点……”她一边大声的呻/吟,一边轻轻的要求着。     南宫少的两只手抓紧她的两条大腿,死命的朝自己的大腿根部拉着同时不停的撞击着她的花心,让自己和她贴到最紧的地步。     “这样……够不够……”     他一边用力的撞击着,一边喘着粗气问着身下已经像鬼哭狼嚎般的女人。     “嗯……(⊙o⊙)哦……”     王如的声音几乎是哭着的应了出来。     “老公好不好?”     南宫少继续趁火打铁的问。     “……好……”     “要不要嫁给我?”他用力的撞击着,每一次都用尽了力道。     “(⊙o⊙)哦……要……”     “把左手给我。”南宫少真是不浪费一点时间和机会。     王如本能的把手伸给他,却在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被某种物体给套紧,她扭头看了一下,左手的无名指上已经多了个闪着眩光的东西。     “啊……不……(⊙o⊙)哦……”     王如御于意乱情迷间自己都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只感觉到身体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传来。     “哇……”王如终于哭出声来。     他好过分,真的好过分,居然在这个时候,跟她求婚,还把婚戒都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别哭……”南宫少听到她的哭声,心跟着颤抖了一下,用力的抱紧她的身子,猛力的冲刺着。     “少……快一点……深一点……”王如哭着喊着。     心里的难受和身体的愉悦,让她整个人陷入了矛盾中,她几乎让自己无法自拔。     南宫少用尽全部的力气撞击着她的花心,终于,她的花蜜像喷泉般涌出,淹没了他的擎天柱……     他再也没有忍住,全部的灼热都释放在她的花心里,和她的花蜜融汇在了一起……     好久好久,他就那样从她的身后抱紧着她,就像抱住自己的幸福一般……     --------     亲们:二更五千字奉上,温馨提醒,亲们手里如果有钻石和月票就砸给胡杨吧,哼哼,如果没有钻石和票票,胡杨就又把他们分开...... 正文 回到滨海 王如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哭笑不得,这就是南宫少昨晚给她戴上的婚戒,他这算是哪门子的求婚?     她试着想把这枚戒指给取下来,可是,当她用力取时,发现非常的困难,貌似,这枚戒指已经箍得太紧,她的无名指都有些血脉不痛了。*     该死的南宫少,都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帮她戴上去的。     她努力的想要记起昨晚戴戒指的情景,可是,大脑里却怎么都是翻滚着昨晚他猛力的撞击和她抑制不住的呻吟和哭泣,鬼哭狼嚎一般。     她羞愧的把自己的脸埋在手心里,她怎么就这么不经他折腾,居然,居然会求着喊着的要他。     太丢脸了,丢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王小姐,彻少爷饿了。”王妈抱着正苦恼的小彻走上楼来,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头埋在手心里,赶紧喊她。     “哦,”王如赶紧抬起头来,然后接过王妈手里的孩子,赶紧解开衣服的扣子,把自己那涨得生疼的浑圆给掏出来给他吃。     正在彻吃得起劲时,楼下传来脚步声,王妈赶紧朝楼下走去,却和正上楼的南宫少碰了个正着。     王如抬头看向门外的瞬间,南宫少已经走进来,看见她给孩子喂奶,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然后蹲下身来找她的手。   闷     当看见她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还在,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我给彻儿请了个专门的育婴师,就在楼下,以后晚上睡觉,彻就不必跟我们在一个房间了,育婴师会带着他在他的婴儿房睡觉的。     王如抬头看着他,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晚上我要休息,”南宫少正色的说,“彻儿晚上起来无数次,影响我休息。”     “你可以去客房……”     王如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少打断了:“如果我去客房,那我怎么爱自己的老婆?”     王如的脸瞬间被他这句话说得红了起来,晕,这南宫少就是没脸没皮加厚颜无耻,什么话都能直接说出来。     “我们的婚礼在年底举行好不好?”南宫少话题一转,即刻问了个敏感的问题。     “婚礼?”王如抱着小彻的手一松,小彻差点掉到地上去了,原本吃的正欢的小彻被这一惊,张开嘴就哇哇的大哭起来。     “你看你,”南宫少赶紧把孩子接过来抱在怀里哄,然后瞪了她一眼:“我不就是说年底和你结婚么,有这么激动吗?”     “激动你个大头鬼啊激动?”王如把自己的浑圆塞进衣服里的大可爱里去,然后瞪了他一眼。     “不激动你手抖什么?把我儿子都吓哭了。”南宫少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     “我是在想,如果我哥知道我连孩子都帮你生了,你的日子,恐怕也活到头了。”王如白了他一眼,意思,你是不是想死了。     “如果你哥真的要毙了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南宫少无奈的说,“不过,我已经把遗嘱写好了,即使我死了,遗产也是你和彻继承。”     “遗嘱?遗产?”王如睁大眼睛望着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的财产肯定要留给我的老婆和孩子的啊。”南宫少非常自然的回答。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王如有些怪怪的看着他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南宫少反问道。     “行,我就看你怎么去跟我哥说这个事情?”王如倒是用佩服的眼神看着他,不过,还是非常认真的告诉他:“恐怕,我哥知道我是安全的,你这南宫堡就将不保了。”     “你在担心我?”南宫少见怀里的彻已经睡了,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床上。     王如一愣,然后快速的反应过来,“我担心你做什么?我担心我儿子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嫁给你还不如嫁给程浩来得可靠些。”     南宫少走过来把她拥抱在怀里,然后深叹一声,“我知道,要娶你很难很难,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见你老公一个人去为了我们的未来拼搏?你,也可以帮帮忙吧?”     王如推开他的手望着他,然后用近乎嘲讽的眼神看着他:“我帮什么忙?”     “求你哥答应我们的婚事啊?”南宫少用手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白痴啊你?”     “算了吧?”王如直接摇头了,然后冷冷的看着他:“我们的婚事先不说了,就算我们真的结婚了,可是,两年前你和宋雅晴联手绑架我嫂子,还给我嫂子用药,这一项罪名,你让我哥怎么原谅你?”     南宫少哑语,王如说到点子上去了,这一关,恐怕是他很难过的一关了。     当然,如果他不是要娶王如,不是想给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完全可以不去理会席慕寒。     关键是,现在他必须去,谁让他爱着孩子他妈呢?谁让他孩子的妈是席慕寒的妹妹呢?     “这个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南宫少搂紧王如,然后深深的注视着她说:“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定要站在你老公的身边,只要我们坚持一心,我相信,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战胜的。”     “行,我保持中立,谁也不帮。”王如赶紧表态,见南宫少的脸一下子变了,赶紧加了一句:“我是为我们儿子做想,如果我帮着你的话,万一我大哥一动怒,恐怕儿子的命都不保了呢。”     南宫少被她的话弄的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就王如的身份,能保持中立就不错了,让她完全帮着他,恐怕席慕寒一动怒,连这个妹妹都不认了呢。     “那,我们下个月回滨海吧,还有几天的时间,你看要给你哥和嫂子准备些什么,还有他们喜欢什么,我们即刻着手去办。”南宫少像是下了重重的决心,紧紧的攥紧她的手说。     王如原本想说席慕山庄里什么都不缺,我哥连英国皇室里的东西都有,我们就是准备什么人家也不稀罕。     可是,这话,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南宫少有这份心已经不错了,礼物,还是其次的吧?     只是,哥会不会放过南宫少都是一个大问题,更别说她和南宫少的婚事了。     ----------胡杨篇--------     滨海,席慕山庄。     章子君站在小广场上,两个育婴师正带着八个多月的果果和朵朵做婴儿运动,铺好的地毯上,果果和朵朵正跟着育婴师学着翻身打滚爬行。     孩子虽然住了两个月的保温箱,不过出院后就长得很快,现在八个月了,和足月产八个月的孩子没有任何的分别,完全看不出早产的痕迹来。     此时,果果那胖乎乎的屁股正撅得老高,双手手肘撑在地毯上,正奋力的向前爬着。     而朵朵也不甘示弱,她也用力的朝前爬,只是不得其方法,总是上半身在向前挪动,而后半身却是拖着走的。     章子君在一边摇摇头,这朵朵是不是像她小时候一样,她记得自己的母亲就说过,她小时候不怎么会爬,不过走路倒是很快的。     就在这时,阿力的车已经开进来了,子君转过身来,阿力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席夫人。”阿力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阿力,有事?”章子君看了下两个孩子,然后转身朝御园的一楼走去。     “据最新消息,席三小姐和南宫少今天已经回到滨海了。”阿力小心翼翼的说。     “哦,那赶紧想办法把慕如救出来啊,难道还让她在南宫少手里做人质不成?”子君想也没想就直接说。     两年前慕如是因为救她才落到南宫少手里的,这两年,她和席慕寒没有一天不惦记着慕如的安危,现在南宫少既然把慕如带回滨海,那他就是找死。     阿力看着章子君,然后小声的汇报着:“据最新消息传来,席三小姐已经帮南宫少生了孩子了,孩子都两个多月了。”     “什……什么?”章子君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睁大眼睛瞪着阿力。     阿力点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他就是那么说的。     章子君稳坐了一下,然后看着阿力,瞬间明白过来,“你还没有给席总报告这件事情吧?”     “不敢。”阿力老老实实的回答。     “慕如现在什么意思?”章子君疑惑的问。     “不知道,”阿力还真不敢随便猜测席三小姐的意思。     他记得一年多前,席慕如回到滨海,然后找他办过一套名字叫王如的证件,那个时候,她其实已经脱离了南宫少的,而且当时她去了日本的。     只是,后来,南宫少出了车祸要做手术,慕如又再次打了电话给他,然后他私自把WENS给送到了新加坡。     只是,后来他就查不到慕如的消息了。     四个月前,南宫少和新加坡的云家小姐云若雪还举行了订婚礼,只是,两个月前,云家又主动提出解除了婚约。     现在,席慕如和南宫少一起回来,而且还生了个孩子,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谁也无法去猜测。     “我知道了,”章子君点点头,然后叮嘱了阿力一句:“先不要把这个事情汇报给席总,等过两天我联系上慕如再说。”     “是。”阿力应了一声,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去。     章子君站起来走向小广场,果果和朵朵已经没有练习爬了,育婴师好像带去雅园吃点心去了。     站在小广场上,她不禁又想起七年前救万琳琳的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是慕如的生日晚会,那天晚上,这个小广场上举办了别开生面的面具舞会。     那晚,要不是慕如,万琳琳还真的救不出去呢。     慕冰曾经说过慕如还救了席慕寒的第六个老婆林新蕾走了,也算是幸运的活下来的一个女子。     其实,慕如一直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心底好,人又善良,只是性格有些倔强。     想到性格倔强,她又笑了起来,因为席慕寒说她的性格是最倔强的。     不过,和慕如比起来,她的性格是不是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汗颜啊章子君,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臭美了啊?居然自己夸自己的性格好起来了?     南宫堡,龙园。     慕如站在龙园的甲板上,看着远处的滨海市,她的心里感慨万分。     终于又回滨海来了。     只是,这一次回来,将面对的是什么?     而她,还有南宫少,又能不能取得大哥和大嫂的谅解?     “别担心,我们回到滨海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阿力甚至知道你还生了孩子,这会儿,你哥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南宫少来到她的身边,轻声的对她说。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慕如深深的叹息一声。 正文 我要杀了他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慕如深深的叹息一声。     “担心也没有用,车到山前必有路。”南宫少劝慰着她。     其实他自己也很担心的,可是,他不能让慕如看出来。     “要不,我回席慕山庄一趟?”慕如大脑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你回去做什么?”南宫少即刻紧张起来,“你回去了,你哥立马就会来打我的,你这不是直接把你老公和孩子往死里送吗?”     “我回去找我嫂子啊。”慕如赶紧解释着说:“两年前,直接受害人是我嫂子,只要我嫂子原谅你了,不追究这件事情了,让她跟我哥说,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你说章子君她会原谅我?”南宫少摇摇头,他觉得这困难有些大了。     “那你说怎么办?”慕如见他那样,也觉得章子君原谅南宫少这个想法有些太过天真了。     “过两天再说吧,”南宫少有些烦心的说,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章子君,这个名字,其实很久没有在他的大脑里出现过了。     两年前的那场绑架,他的出手是有些狠毒。     当然,如果不是那么狠毒,也就引不来席慕如这个女人。     只是,后来听说章子君疯了近一年,而那一年,恐怕让席慕寒难消心头之恨吧?*     记忆中第一次见到章子君是在海少的游轮上,那时慕冰带着她,第一眼,他还以为是慕冰交的女朋友呢。     章子君,席慕寒的第八个老婆,也是永远的老婆了。     她,果真是席慕山庄里的一个奇迹。     想到第一次见她,这才想起,他也可以通过海少去找找慕冰看。     不管怎么说,席幕山庄里的人,慕冰对他的敌意应该是最轻的吧?     席氏,天地集团。     慕冰在策划部经理办公室接到海少的电话楞了一下,然后本能的拒绝着:“海少,我现在工作很忙,再说也有两三年没有赌过了,手生,不想玩了。”     说完就想挂电话,不过海少的声音迅速的传来:“哎呀,冰少爷,我们都多久没有见了啊?再说啦,卖我个面子,就算不玩钱,过来喝杯酒也是应该的嘛?”     “我们是有两三年没有见了,”慕冰淡淡的回答,“不过,我现在工作非常的忙,你知道的,我现在一切都在学习,所以,没有空余的时间。”     “哎呀,过来嘛,再说了,南宫也来了,我们三很久没有在一起了,难道有空聚一聚,你说是不是?”海少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却把慕冰砸楞了。     “你说谁来了?哪个南宫?”慕冰本能的问了句。     “当然是南宫堡的南宫少啦,还有那个南宫啊?”海少好像非常自然的回答。     “好,我下班就过来。”慕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挂断手机,他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而原本清澈的眼眸也瞬间变得寒澈如冰。     南宫少,你也是长了天胆了,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让海少来找我,是不是认为我就比我哥好欺负一些呢?     哼,不需要我哥出手,我就今天就会要你的狗命。     滨海南边,海少的游轮上     南宫少站在窗户边,看着远处正在停车的席慕冰,他淡淡的皱了一下眉头。     “南宫,别担心,慕冰这人年轻,心肠也不会像席慕寒那样冰冷狠毒,相信和他好好的说,他应该会理解你当时的苦衷的。”海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他。     南宫少苦笑了一下,对于海少的话不敢偶同,虽然说慕冰年轻,可是,几年前,慕冰第一次带章子君来着游轮上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都是男人,慕冰那时虽然说还小,不到19岁,不过,他看章子君的眼神却是灼热而热烈的。     很显然,他为章子君动了心,虽然明知道那是他的大嫂。     很快,慕冰就已经上了游轮了。     海少先迎出去,看见他即刻伸手和他握手,连忙说:“欢迎欢迎,我们这多少年没有见了啊?”     慕冰淡淡的和他握手一下,然后冷冷的问:“南宫少呢?”     “慕冰,好久不见?”南宫少从包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酒。     慕冰几乎是一瞬间就拔出了枪,然后冷冷的指着他,“我姐呢?放出来!”     海少在一边吓了一大跳,他想过慕冰可能也没有那么轻易的和南宫少谈好,可是,这一见面就掏枪,他还真是没有想到。     南宫少也有些许的意外,这的确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席慕寒身上随时有枪他知道,可是,这慕冰身上都随时能掏出枪来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过。     “慕冰,你先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海少在一边试着劝解着,只是声音有些颤抖。     慕冰好似没有听见海少的话,而是用枪指着南宫少一步一步冷冷的逼近,原本冰冷的眼眸此时已经变得暗红起来。     他和南宫少是仇人,这是铁定的事实,早在八年前,在他带着章子君来这条游轮上赌博,就已经结下了仇恨。     南宫少到是没有退避三分,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走近他的慕冰,然后淡淡的开口:“你姐在我的游轮上,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简短的一句话,却告诉慕冰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现在和慕如有了孩子,他很可能成为他的姐夫。     “我管你有什么?”怒火中烧的慕冰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手枪直接指着他的心脏:“南宫少,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停!”海少在一边大喊了一声,然后紧张的望着慕冰手里的那只枪,胆战心惊的说:“慕冰,你冷静一下,南宫现在是你的姐夫,他和你姐姐连孩子都生了。”     “生了孩子又怎么样?”慕冰对于海少的话完全不予理会,他冷冷的看着南宫少,沉声的说:“我姐可以原谅你,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南宫少皱紧眉头,对慕冰的话有些不解,“我记得,我们之间好似没有多大的仇恨吧?不就是我揭穿了你一次出老千吗?”     “哼,南宫少,你是不是太自大了?”慕冰冷哼一声,“你绑架子君,还给她下那种下三滥的药,让她整整疯了近一年,你觉得,我们之间的仇恨还少吗?”     “慕冰,”海少在一边连忙叫住他,“这件事情,我虽然不太清楚,不过,听你刚才的话,好似的确是南宫的错,但是,这事也该轮到你哥来责问南宫,你就不要抢先了。”     其实海少还是帮着南宫少的,当然,他也害怕自己的游轮上发生枪战,毕竟这在滨海的海域,和公海不一样,发生枪战就会把海警引来的。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我哥了,我替子君处理了就是了。”慕冰淡淡的回答,枪口却一直都抵住南宫少的胸口在。     南宫少承认,对于慕冰,他是掉以轻心了,他以为慕冰最多就是和他打一架或者骂他几句,没有想到会用枪指着他。     其实他的龙园其实就停在不远处,他今天没有带枪在身上,因为不是见席慕寒,他认为没有带枪的必要。     “慕冰,你一口一个子君,该不会是你爱上你嫂子了吧?”南宫少问这话,纯粹是想让慕冰分心,只要他分心,他就能夺下他手里的枪子。     “我一直都爱子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慕冰对于只这样的问题毫不避讳的回答,根本不屑于跟南宫少辩解。     “慕冰,你这就不对了。”海少连忙在一边反应过来,然后赶紧说:“那章子君是你嫂子,是你哥的老婆,你怎么能去爱她呢?”     “我怎么就不能去爱她?”慕冰对于海少的话嗤之以鼻,“我就爱她怎么了?我又没有要求她一定要爱我。”     南宫少被慕冰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种爱不求回报的,而且是这样全心全意无怨无悔的去爱的。     他认为他自己做不到,就像他爱席慕如一样,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她弄到自己的身边来,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而不是一直都默默的在心里爱着。     他的爱是自私的,而慕冰的爱是无私的,在这一点上,他自愧不如。     如果他也能像慕冰这样无私的爱着席慕如,那么,他就不会和宋雅晴合作,然后绑架了章子君,故意引慕如前来替换。     当然,如果他能无私的去爱席慕如,那么,今天,他和席慕如也许还是陌路,她不可能成为他女人,更加不可能帮他生下南宫彻。     想到今天的一切,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爱就算是自私的,也,是值得的吧。     “你这样无私的爱着章子君,你大哥未必会感激你,恐怕,他知道了还会憎恨你。”南宫少淡淡的开口,企图分散慕冰的注意力。     “憎恨也好,不憎恨也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慕冰冷冷的看着南宫少,“这,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既然你如此的爱你的子君,那,就给我一枪吧,对于章子君,我的确做的非常的过分,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南宫少闭上眼睛,他已经不再分辨了。     慕冰倒是楞了一下,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南宫少,有些疑惑的问:“你,当真就不怕死?”     南宫少听到他的问话睁开眼睛来,看着眼前的慕冰,然后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死,谁都怕,我南宫少也一样,不过,既然已经被你的枪指着胸膛了,怕又有什么用?”     慕冰冷冷的点点头,“你这倒是实话,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吗?”     南宫少想了想,然后轻叹一声:“我相信你不会刁难你的姐姐,不过,放过我的孩子吧,看在,他的血管里也流着席家的血液的份上。”     “你是说你的孩子真的是我姐帮你生的?”慕冰冷冷的注视着他,不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没有必要说这个谎,”南宫少淡淡的回答,“何况,我不认为我和你姐生了孩子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因为,我爱她。”     “你爱她?”慕冰对于他的话嗤之以鼻,“你爱她就是把她囚禁在你身边两年,然后强迫她帮你生孩子?”     “慕冰,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当年你拿着一枚戒指来找我让我帮你一起去月牙岛找章子君,那枚戒指,应该是慕如给你的。”南宫少淡淡的提醒慕冰回忆以前的事情。     “是,那又怎么样?”慕冰冷冷的回答。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说,我和你姐,早在16年前就有感情了,所以,我没有强迫她帮我生孩子。”南宫少的声音有些不是很平稳。     其实,他心里知道,不管怎么说,慕如和他在一起,最开始,也还是他强迫了她的。     “那是你们的事情?”慕冰完全不被他的话所动,“我姐要喜欢畜生是她的事情,她要帮畜生生孩子也是她的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南宫少本能的感觉到胸口的枪子又抵紧了一些。     “不过,我不会看在我姐愿意跟畜生的份上而放过畜生的。”慕冰的声音冰冷至极。     “慕冰。”海少在一边大喊起来,他紧张的朝前走了两步,“你究竟要把南宫怎么样?”     “我要杀了他!”     慕冰喊完,手,即刻扣下了扳机!     ----------     感谢昨天两位亲亲送的钻石,今天赠送三百多字给亲们看。     昨天,有亲说胡杨是赤/裸/裸威胁,胡杨错了,亲们,那么,今天,你们就用钻石和鲜花砸死胡杨吧。 正文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我要杀了他!”     慕冰喊完,手,即刻扣下了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少几乎在慕冰扣下扳机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手,枪口略微朝上,子弹打在了南宫少的肩膀上。     海少睁大眼睛瞪着南宫少那不停冒血的肩膀,人已经吓得都有些站不稳了,妈呀,这慕冰不仅有枪,而且这枪还带了消声器,这声音小的几乎就听不见了。*     慕冰冷冷的看着肩膀不停流血的南宫少,语气冰冷的说:“不是你的手控制了我的枪支,而是我高贵的枪不想用来打死畜生。”     话落,即刻转身就走,海少一下子就跳过来拦住了慕冰,然后非常生气的说:“冰少,既然我们大家都是朋友,你这样用枪打南宫就是不对的。”     慕冰盯着海少,眉心皱了一下,冷冷的开口:“那要怎样?”     “让他走吧,”南宫少痛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不过还是坚持着没有让自己倒下去,看见海少拦住慕冰,他赶紧劝海少放慕冰离开。     “可是,他打伤了你?”海少站在没有动。     因为慕冰这样开枪打伤的是南宫少,同样也没有给他海少面子,他海少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     在他的地盘开枪,这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海少放在眼里,难道他就没有枪了吗?*     “没有关系,不会死的。”南宫少继续给海少挥手,示意他放慕冰离去。     海少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了道,不过慕冰好似并不领情,他在门口转过身来,看了眼南宫少,冷冷的说:“知趣的就赶紧滚回你的新加坡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放过你,不代表我哥会放过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我们俩兄弟看着心烦。”     说完,即刻转身走向楼梯口,很快就听见了他下楼梯的脚步声了。     “南宫,你这是?”海少气得瞪了他一眼:“我们难道还会害怕慕冰不成?”     “算了,谁让他现在是我小舅子呢?”南宫用手捂住枪口,然后淡淡的说:“有匕首吗?我要把子弹给取出来。”     “有,跟我来吧。”海少说着就带头朝自己游轮上简单的医务室走去。     南宫少脱下自己的衬衣,拿起海少消毒过的匕首,然后快速的一刀插进去,手抓住匕首把不停的搅动着。     五分钟后,他终于把那颗子弹给搅了出来,只不过额头上痛得已经全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子了。     海少迅速的拿出药物给他擦上,然后用纱布帮他包扎上,看着痛得脸色苍白的南宫少他摇摇头说:“你这是何苦呢?反正席慕如在你手上,而且她也帮你生了孩子了,席家俩兄弟因为她在你手上也不敢动你,你在新加坡完全可以过优哉游哉的日子,跑回来受他们的气做什么?”     南宫少坐在沙发上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我爱她,我要和她光明正大的结婚,我们要得到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那样,我们这一生才会过得幸福和快乐!”     海少摇摇头,然后有些忧心忡忡的说:“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太天真了,就席家两兄弟而言,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一旦知道席慕如是安全的,你就死定了。”     “我知道。”南宫少轻叹一声,“其实慕冰今天也还给了我几分薄面,其目的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让我回到新加坡去。”     海少点点头:“看来,席慕寒应该还没有收到你已经回到滨海的信息,很可能是阿力那边给压下来了。”     “迟早要让他知道,而且必须要让他知道,”南宫少苦笑了一下,“该来的就来吧,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海少摇摇头,对于南宫的做法不理解,如果是他,肯定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女人孩子都在自己的身边,还回来送死,这不是蠢到家了吗?     --------胡杨篇-------     席慕山庄,御园。     书房里,章子君看着笔记本上自己新画的礼服底稿,摇摇头,总是觉得有些不满意。     松本前几天说她该为‘冬日暖阳’出新款了,因为‘冬日暖阳’自她怀孕后,已经整整一年半没有开过发表会了。     秋季发表会肯定是赶不上的了,不过冬季的应该可以赶上,松本还说这次冬季发表会要去英国的伦敦开呢。     哎,看来今天是没有灵感的了,她关了这个画面,正准备关电脑,就看见慕冰走过来了。     慕冰是冬日暖阳的老板,当然也是她的老板。     不过在席家,她却是慕冰的嫂子,慕冰对于她这个嫂子,一直都是很尊重的。     “慕冰,么了?好像有心事?”子君见慕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先开口问他。     慕冰只是看着她,却并没有立即回答。     眼前的章子君,肤如凝脂,秀致的眉毛未经修饰,未施脂粉的脸颊泛起自然的红晕,一头瀑布般的秀发很自然的垂下来,宛如画中的仙女。     “慕冰,你找我什么事?”子君见他站着只是看她,脸颊一红,赶紧又问了句。     “哦,”慕冰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赶紧说:“南宫少带着慕如回到滨海来了,我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办?”     子君一听是这个事情,然后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阿力说慕如已经帮她生了孩子了,我正在想如何联系上慕如,先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再说。”     “我是这样想的,把慕如先从他手里抢过来,然后把南宫少给毙了他算了,”慕冰狠狠的说,同时还骂了句:“那南宫少,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子君被他这话弄的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想,南宫少那人还真让她觉得有些看不上,别的不说,就单单给她下药这一项,她就觉得那人有些太那啥了。     不过,现在的关键是慕如帮他生了孩子,慕如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她都觉得是其次的了。     “好了,慕冰,这个事情我会和你大哥商量着解决,你就不要操心了。”子君赶紧说,“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你的个人问题,你都26岁了,也该成家了。”     “26岁还小呢,不着急。”慕冰没有在意的说。     “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帮你留意一下,”子君说到慕冰的个人问题倒是认真起来了。     慕冰用略微受伤的眼神看着章子君,听了她问的问题心里好难过。     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难道不知道吗?     从18岁见到18岁的她,八年来,他的心里就从来未曾进驻过别的任何一个女子,他的心他的情都全部给了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席慕寒走上楼梯,一眼就看见站在书房门口的章子君和慕冰,他眉头皱紧。     “哦,没什么,”慕冰迅速的回答,然后淡淡的说:“我是来转告松本的意思的,想跟子君——嫂子商量一下去英国伦敦开冬季发表会的事情的。”     “那,说完了吗?”席慕寒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已经说完了,我先走了,”慕冰迅速的看了章子君一眼,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     章子君见慕冰已经走了,这才瞪着席慕寒,“你这么凶做什么?哪里有你这样当大哥的?”     “现在是晚上,慕冰是你小叔子,他在这里,我怕影响不好。”席慕寒赶紧解释了一下,然后伸手拉过她的手腕,“忙完了没?”     “已经忙完了,”子君轻轻的挣开他的手,然后带头朝房间里走去。     “生气了?”席慕寒追了过来,在沙发边逮住她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神经过敏了,而且对慕冰好冷淡,他毕竟是你的弟弟,”子君摇摇头,然后又说:“我正在问慕冰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想看看‘冬日暖阳’里的那些模特有没有适合他的呢。”     席慕寒听了她的话气得差点翻白眼,章子君在某些方面是要慢半拍的,慕冰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还要问吗?     他当然知道慕冰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而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不喜欢慕冰和子君单独呆在一起,哪怕是书房也不行。     看来,还是把慕冰调开吧,现在他也忙得过来了,朵朵和果果也慢慢的大了,子君的病也好了,滨海这边不需要慕冰帮忙了。     虽然说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老婆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只是,慕冰这样一直心里装着子君肯定不行,必须要让他到陌生的地方去生活。     也许,在陌生的地方,他会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子,然后慢慢的把子君忘掉。     “好了,慕冰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他自己有主见,你就不要操心了。”席慕寒赶紧把她搂紧怀里,大手已经覆盖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喂,”章子君惊呼,用手去推他的大手。     “别喂了,我们赶紧去洗鸳鸯浴吧,你老公我这一个星期可憋坏了。”席慕寒说着不等章子君点头,即刻弯腰把她打横抱起,迅速的朝浴室而去。     “我……”     章子君还没有我出来,席慕寒的吻已经追到了,他的嘴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咬了她一下,“你这个小骗子,你月事明明昨天就干净了,居然还骗我等到今天晚上,看我今晚不好好的收拾你,你明早别想起床了。”     子君心里大喊完了完了,这席慕寒饿了这一个星期,恐怕比猛虎下山还要厉害,她今晚恐怕是很难逃脱这老虎的施虐了。     “慕寒,今晚,放过我好不好?”章子君一边帮席慕寒解着衣服扣子,一边小声的问。     “放过你?”席慕寒迅速的剥除她身上的衣服,一边戏谑的问,“怎么放过?”     “就是……就……”     子君还没有就完,席慕寒已经把她给扔到浴缸里去了,她还没有翻身爬起来,席慕寒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君……我想你了……不许拒绝我……嗯……”席慕寒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同时搂紧她一个翻身,子君即刻就趴到他的身上去了。     章子君承认,在这一方面,她永远是席慕寒的手下败将,他总是能用最短的时间挑起她身上敏感的感官,然后她的身体会迅速的升温。     不许拒绝他,也不能拒绝他,因为他的强势她根本就无法逃离,而他的柔情她更是无处逃离。     每一次,到最后,她都会沉浸在他温柔的陷阱里无法自拔。     这辈子,如果没有席慕寒,她的生活,恐怕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逐渐的喜欢上了他。     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强势,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专横……     -------------------     亲们:一更四千字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被席慕寒抓住了 龙园,     慕如帮南宫少脱下衬衣,看着他肩头那已经被血染红了的纱布,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慕冰,都26岁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他今天这一枪要是打中了你的心脏,那你还有命吗?”     南宫少眼底露出了笑意,看着给自己换纱布的慕如,听着她这带着责备的般关心的话语,心里猛然间暖洋洋的。*     虽然被慕冰打了一枪,不过慕如的关心让他感动,他相信,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他和慕如,总有一天,会得到席家的谅解,会得到他们的祝福的,他和慕如可以在滨海举行盛大的婚礼。     他的女人,他绝对不能委屈了她。     “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吧,我让阿力约了嫂子,后天我会和嫂子见一面,然后探探嫂子的口气再说。”     慕如终于帮他把纱布包扎好,让他躺在贵妃榻上。     “那阿力,靠得住吗?”南宫少皱眉头,他可不太相信席慕寒手下的人。     “如果靠不住?你现在还能活蹦乱跳的四处乱跑?”慕如白了他一眼,“你其实该坐轮椅才是的。”     原本躺在贵妃榻上的南宫少听她这么一说,即刻翻身坐起来,伸手,一把就把原本正在收拾那些带血的纱布的女人给拉进了怀里。      “喂,你……”慕如回头,却看见他正痛得皱眉的模样。     “活该,自己受伤了,还是这样精虫进脑。”慕如瞪了他一眼,准备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别动,就让我抱抱,”南宫少的手抱紧了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跨前,让她的后心贴着自己的前心。     慕如原本还想挣扎的,只是,当她坐在他的跨间,臀部感受到他胯间那根火一样的热度和铁一样的硬度时,还是老老实实的没有再乱动了。     现在的南宫少是箭在弦上啊,她怕一个不小心,就让他擦枪走火了,她是无所谓了,大不了再陪他大战几个来回,可是他被慕冰用枪打伤了啊。     挨了抢的男人伤不起啊。     “如,我出车祸后眼睛瞎了,你并不想离开我是不是?”南宫少的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轻轻的问。     “嗯,我即使要离开你,也绝不会选那个时候吧?”慕如如实的回答。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南宫少搂紧她,在她耳边深深的叹息了一下。     “如,你刚来的那几天,我……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实在是太混账了……”     慕如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懊恼的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算了,都过去了,彻儿都有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     南宫少听她说这话有些言不由衷,于是闷闷的问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有些卑鄙,比如,向你求婚都在那个时候?”     慕如听了他的话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手上的戒指,又叹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你恐怕是世界上第一卑鄙之人,不管是为了让我来到你的身边还是为了让我点头答应你的求婚,你做的真的不够光明磊落。”     南宫少被她这一说脸瞬间就红了,他承认,在这些方面,他的确做得有些小人了一些,不过目的还是想让她永远的呆在自己的身边。     “如,我会好好爱你的,”南宫少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这让我非常的遗憾,不过,你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从今以后,除了你,我不会再别的任何一个女人一眼。”     慕如听了他的话,心里瞬间暖暖的,不过还是说:“少,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     “不要说了。”南宫少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都知道了,你们是被宋雅晴那个女人给下药害了,在那个时候,你们也是没有办法了,而且,你哥不也被害的有家不能回吗?现在还隐姓埋名的流浪在外边,真是苦了他了。”     “少?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如被南宫少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你在机场晕倒的时候,嘴里喊的冈本太郎不就是他吗?我已经让阿彪调查清楚了。”南宫少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划过,     “对不起,少,我……”慕如轻咬了一下嘴唇,眼眶里已经涌上了温热的液体。     “傻瓜,”南宫少俯下脸去。唇覆盖在她的眼帘上,把她眼眶里的温热液体一一吸干净。     “如,我爱你,从你走进我的视线开始,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那一层膜,那一层膜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有那层膜的女子,我只是要和我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过一辈子,而不是要和一层膜去过一辈子。”     慕如听了他的话,眼眶里温热的液体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她扑进了他的怀里,终于抽泣出声来。     该死的南宫少,就是个奸诈卑鄙的小人,明知道今天她看见他受伤了心软,所以就故意挑这个时候说这些,还不就是收买她那颗尚不稳定的心。     可是,在这一刻,她发觉,自己的心已经被他收买过去了,她甘心的沦陷在他的甜言蜜语里,沦陷得那么的彻底。     南宫少咬牙忍着肩膀的痛,这个女人这猛的一扑上来,他肩膀上原本已经止血的口子好像又被拉开了,此时正不停的冒着鲜血。     不过,他忍着,这还是慕如第一次主动的扑进他的怀里,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她温玉软香的身体在他怀里是如此的幸福。     --------胡杨篇--------     滨海,金沙湾偏北,     这里是私人别墅聚集地,一般是供给有钱人在这里消暑的,所以别墅栋数不多,而人就更少了。     阿力把车停在路边,朝章子君点点头,然后用手指了一下前方。     子君下了车,很自然的朝最偏北的一块岩石上走去。     她是昨晚接到阿力的电话的,说慕如约她见面,希望不要给席慕寒知道了。     她自从知道慕如帮南宫少生了孩子后,心里就多少猜测到了一些慕如的心思。     女人嘛,别说生了孩子了,就是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恐怕心都会软下来了吧?哪怕再恨那个男人。     就像曾经的她一样,虽然很想跟BRIAN去法国,可是,当她在机场知道自己怀孕了,肚子里有了席慕寒的孩子,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回家。     慕如站在岩石上,看着一步一步走近她的章子君,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来阿力没有骗她,说只有章子君一个人来就真的只有章子君一个人。     章子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慕如看见她已经走到了岩石下了,她本能的来到岩石边,伸出手来递给她。     “嫂子,把手伸给我,我拉你上来。”     章子君本能的伸手,只是,抓住她手的不是席慕如,而是从天而降的席慕寒,慕如大吃一惊时,她的身后已经站着两个人了。     “慕如,既然你已经脱离了南宫少,就该通知大哥接你回家的。”席慕寒的声音温度很低,然后又加了句:“你把你嫂子一个人约出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让她被南宫少抓过去不成?”     “我……”     慕如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阿力已经走过来了,示意两个手下把慕如控制住,然后朝自己的车边走去。     “席慕寒,你什么意思?”章子君用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席慕寒的控制。     只是,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气对比让她的挣扎徒劳无益,在席慕寒眼里,她的挣扎无异于撒娇,只会让他多看她几眼小女人的娇态。     慕如被两个人控制着上了阿力的车,她气呼呼的坐在阿力车上的副驾驶室内,然后狠狠的瞪着阿力。     阿力没有等慕如开口,自己先开口说话了:“这一次没有办法,因为早上接席夫人走的时候,恰好给慕冰看到了,我也只能将计就计,赶紧把今天的行动报告给席总,否则,等席总来查我,那你去年让我把WENS送到新加坡去给南宫少做手术的事情肯定就会曝光的。”     慕如的手死死的攥紧,听了阿力的话,她也知道这不能怪阿力,不管怎么说,阿力是大哥的手下。     “那,现在把我抓回去,大哥他要做什么?”慕如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她完全可以想像大哥对南宫少的恨,如果她不在南宫少身边,大哥就无所顾忌,南宫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还能做什么?”阿力摇摇头,然后叹息了一声说:“南宫家和席家是宿敌,结怨几十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慕如几乎不敢再问下去了。     其实她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和南宫大成争地盘争女人等,没少结梁子,据说自己的父母在海上遇难,90 %是南宫大成做的。     18年前,自己的父母遇难,席氏的‘天地集团’差不多快要全军覆没了,那时,还不到22岁的大哥在美国放弃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回到滨海来接手席氏这个烂摊子。     当年如果不是大哥力挽狂澜,不是大哥的英明果断,不是大哥的冷酷睿智,也就不会有后来十三年前席氏成为滨海乃至整个亚洲领军企业。     在席家,对于南宫家是恨之入骨的,所以,16年前,当大哥和奶奶知道她和南宫少在交往时,首先就给她强调了席家和南宫家的世仇情况。     她承认,那个时候,才16岁的她,还是非常听话的孩子。     虽然她情窦初开,虽然她情不自禁的去爱着南宫少,可是,作为席家的孩子,她还是非常残忍的拒绝了南宫少。     只是,现在,16年过去了,她和南宫少再一次走到了一起,而且,他们都有了孩子了。     可是,大哥,他,会放过南宫少吗?     ---------胡杨篇--------     御园。     章子君跟着席慕寒不停的追着跑,可是该死的席慕寒却越走越快,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等她的意思。     “席慕寒,停住!”章子君双手叉腰,对着书房门口的席慕寒大声的吼着。     席慕寒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她:“你不去带果果和朵朵,跟着我追赶什么?难不成还想再追我一次?”     “我一直都在追你啊,可是,这不,一直都没有追上吗?”章子君见他终于停了下来,这才快步的来到书房门口。     席慕寒伸出手来在她的头顶上抚摸了一下,然后宠溺的说:“子君,你什么时候追过我了?都是我追你好不好?”     “今天,刚才,不追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吗?”章子君喘气不匀的说。     -----------------     亲们:二更奉上,今日更毕,明日精彩继续,还有钻石和票票的亲们,就一定要砸给胡杨哦...... 正文 南宫少必须死 “今天,刚才,不追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吗?”章子君喘气不匀的说。     席慕寒听了章子君的话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宠溺的说:“好了,子君,慕如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她回来了就好了,你的任务是把果果和朵朵看好,别的,不需要你来操心。”*     “可是,你也不该把慕如关在思过楼里啊?”章子君抱怨的说,“难道你忘记了,两年前,还是慕如去救了我们呢?”     “子君,我已经说过了,慕如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的任务是带好孩子照顾好你的老公,别的,不该你操心的就别瞎操心了。”     席慕寒的声音瞬间降低了温度,然后迅速的转身走进书房,‘砰’的一声关上了书房门,恰好把章子君关在了门外。     章子君瞪着这关紧的房间门,然后用脚踹了两下,结果因为穿的凉鞋的缘故,又把自己的脚趾甲给撞得差点翻了起来。     “哎呦啊……痛死我了……”她一下子坐在地上,用手抱着自己的脚大声的喊起来。     只可惜,这一次这一招不管用了,门依然紧闭着,席慕寒并没有开门出来关心她的脚。     她气得用手捶了两下门,结果是让自己的手跟着痛,而门依然还是纹丝不动的紧闭着。     思过楼里,慕如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不远处的河流和池塘还有那阿拉多姿的垂柳。      据说,曾经章子君在这里住过两三个月,据说,她在思过楼里住的有滋有味,而且还把思过楼变成了一个花园。     只是,那些都是曾经,现在的思过楼还是危楼。     只是,好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年久失修的房子和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梯步,却都没有倒塌,依然耸立在这里。     她被关在这里两天了,不知道南宫少现在怎么样了,彻儿现在好不好?     彻儿一直都是吃她的母乳的,那小子不是很喜欢吃奶粉,现在她不在,孩子没有母乳吃,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呢?     坐在地板上,头放在双膝上,此时的她,无比的后悔。     如果不是她任性的要什么婚姻,     如果不是她要什么身份,     如果不是她说要给孩子一个什么健康的生长环境,     南宫少也不会带她回到滨海来冒险。     现在,她什么都弄不到,还把南宫少和儿子都给害了。     该怎么办?她要怎么逃走?     难道从这二楼上跳下去?     可是,即使真的从二楼上跳下去,她也跑不出去,因为席慕山庄只要一个大门做出入口,而大门那里是不可能放她出去的。     章子君看着阿英手上的托盘,眉头皱了一下:“阿英,给我,你先回去帮忙准备果果和朵朵的午餐。”     阿英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唯唯诺诺的说:“席先生说了,只能让我一个人给三小姐送食物去,别的人不能靠近思过楼。”     “我是别的人吗?”章子君故意生气的问。     阿英看着章子君,她很想说是,因为席慕寒交代得非常的清楚,别的人里面包括了席夫人章子君。     可是,看着章子君这生气的脸,她什么都没有再说,而是乖乖的把托盘交给了章子君。     不管了,反正席夫人总是能把席先生搞定的,有席夫人顶着,她倒也不怕了。     席慕山庄里的工人们都知道,席先生的话肯定不能违背,不过,如果席夫人让违背,那就必须违背,因为席先生也听席夫人的。     慕如坐在地板上,窗外有飞鸟飞过的痕迹,而她的眼眶红红的,今天想到彻儿没有母乳吃,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才两个多月的孩子,现在一下子断了母乳,不知道会哭成啥样?     而她自己的奶又涨得生疼,每天在这里挤出来扔掉,想想就难受。     有脚步声传来,她知道是阿英送午餐来了,可是,她一点都不饿也一点胃口都没有。     客厅里的脚步声停下来,接着是托盘放到餐桌上的声音,她知道阿英把食物放好就会走的,然后一个小时后会来收拾她吃过的餐盘。     只是她吃的很少,要不是想着南宫少和彻儿还等着她回去,她是一点都吃不下的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慕如本能的有些吃惊,因为阿英是不会推开她的卧室门的,她最多就在门上敲几下,然后告诉她可以吃饭了。     抬起头来,发现走进来的不是阿英而是章子君,她的心猛烈的跳着,然后慌乱的站起来。     “嫂子,你怎么来了?”     章子君微微笑了一下,走快两步来到她身边,见她坐在地板上,眉头皱了一下:“慕如,地板上凉,有床有沙发怎么不坐呢?”     “哦,我没有想那么多。”     慕如不好意思的说,她只是站在窗口站累了就随便坐了下来而已。     “你和南宫少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章子君也不耽误时间,赶紧问最要紧的问题。     “我……我和他已经走到一起去了……我们的孩子都两个多月了……我想跟他过一辈子。”慕如低声的说,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不过依然非常的坚定。     “慕如,你怎么这么糊涂?”子君听了她的话叹息一声,“你难道不知道南宫家和席家是宿敌,而南宫少的父亲很可能就是当年害死你父母的人。”     “我知道,可是,有些东西不受人为的控制。”慕如望着章子君,相信她知道她说的有些东西是指什么?     “你爱上他了?”子君有些疑惑的问。     慕如点点头,轻咬了一下嘴唇。     “那样一个用下三滥手段的男人,你也爱他?”章子君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不禁提高了一些。     她只有想到南宫少曾经给她下药,只要想到南宫少曾经让她做枪靶子来逼她和席慕寒,她就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来说这个人。     “他的手段是不怎么光明磊落,可是,他都是为了引我去,一切都是为了把我引到他的身边去。”慕如急急忙忙的为南宫少辩护着。     她知道自己的辩护在章子君这里苍白无力,因为两年前她去换章子君时,那个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的章子君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你和他,早就认识?”章子君感到有些疑惑。     因为慕如以前的事情慕寒从未提起过,慕冰也从未提起过,只是她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慕如和慕澈之间乱/伦的事情。     当然,对于慕如和慕澈,慕寒和慕冰都讳莫如深,而她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当然不会主动去问他们这些事情的。     只是,现在,慕如说南宫少所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她去,她才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嗯,我和南宫少早在16年前就认识了,那时他17岁,我16岁,我们在一所学校读高中……”慕如简单的说了一些南宫少和自己之间的事情。     章子君听着慕如的故事,在心里感慨了一番,到底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什么事情都来得早一些,这十六七岁,就知道谈恋爱了。     她想想自己,好像18岁嫁给席慕寒时,都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呢,真是落伍了。     当然,章子君不知道,席慕寒一直在背后叫她慢半拍,她的感情神经,总是比常人的来得慢一些。     “那,你打算和南宫少结婚?”章子君终于弄明白了慕如和南宫少这次回来的意图。     “嗯,希望嫂子能劝服我哥和慕冰,成全我和南宫少。”慕如点点头,然后诚恳的望着章子君。     章子君苦笑了一下说:“慕如,你想得太天真了,别说我去劝服你哥,就是我自己,我也很难劝服,曾经那样对待过我的人,现在要让我把妹妹嫁给他,我怎么会答应?”     “嫂子,你一向大人大量,哥曾经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你都能原谅他不是吗?”慕如听了章子君的话,心都跟着碎了。     如果章子君都不原谅南宫少,那么,期望自己的大哥原谅南宫少最后答应他们的婚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慕如,原谅南宫少和原谅你哥是两回事。”子君赶紧给她解释:“你哥虽然对我很残忍很冷血,那时我也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是,他到底是我的老公啊,而南宫少是你哥的仇人啊?”     “那,你也不打算原谅南宫少了吗?也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吗?”     慕如用颤抖的声音问,听了章子君的话,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章子君轻叹一声,然后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劝你哥把你从思过楼放出来,只要你答应永远不和南宫少见面,那么,我就劝你哥别去打南宫少了,让他带着孩子回新加坡去吧。”     “嫂子……”慕如的眼眶里含着泪水,然后一下子就跪在了章子君的面前。     “嫂子,既然你无法原谅南宫少,那么,我就更加不去希望我哥了,现在,我求你帮帮忙把我放走吧,我回去就让南宫少即刻返回新加坡,我们永远不来滨海,我们今生都不结婚了。”     章子君被慕如突然跪下吓了一大跳,她赶紧伸手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床边上,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一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慕如……你这是……”章子君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嫂子,我知道,南宫少那人有些阴暗,其实这和他成长的环境是分不开的,不过,他对我的爱是真的我能感受得到,如果你和哥无法原谅他也无法原谅我,那么,就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们会躲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不行!”     一声冷冷的断喝传来,章子君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席慕寒走进来了,看来是她在这里呆的时间有些长了。     “哥……”     慕如一眼看到席慕寒,即刻一下子就给他跪了下来。     “不用跪着,跪着也没用。”席慕寒的脸冷若冰霜,完全不为慕如所动。     “可是,哥,我和他已经有孩子了,你就不能看着孩子份上……”     慕如可怜兮兮的望着席慕寒,声音颤抖得听上去都心酸。     “我会想办法让人把你的孩子给抢过来的,不过,南宫少,他必须死。”     席慕寒的声音冷的如雪山上吹过的寒风,冰冷又刺骨,就连章子君都吓了一大跳。     因为,自从她怀孕后,席慕寒的声音就从来没有这么冷冰冰过了,一年多来,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他有过这么冷的声音。     “可是,哥……”     只是,慕如抬起头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人,只听见客厅外传来章子君喊轻点轻点捏痛我了的声音,看来是席慕寒把章子君强行给拉走了。     接着是砰的一声关门响,然后是锁门的声音,再然后章子君和席慕寒下楼的声音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了。     思过楼再次恢复了平静,而她的心也跟着像死了一般的寂静起来。     席慕寒那冷若冰霜的脸,那寒风般刺骨的声音,无异不在告诉她,和南宫少今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仅不可能,而且,他还要打死南宫少。     席慕寒的势力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别说打死南宫少,就是把南宫堡连锅端了都不在话下。     南宫堡在新加坡也算是很强的了,可是,和滨海的‘天地集团’比,那差的就不是一点点。     该怎么办?她被锁在这里,不知道南宫少知道了没有?     ---------胡杨篇----------     龙园     南宫少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茶几上,大理石的茶几都差点被他给砸碎了。     该死的,席慕如就是不听他的话,偷偷的跟阿力联系,说什么和章子君见面,结果呢?自己还被抓了回去了。     “老大,你砸茶几不是办法,还是赶紧想办法救人吧。”阿彪在一边忧心忡忡的说。     其实,对于南宫少带着席慕如回滨海他就觉得太冒险了,而南宫少还想着席慕寒答应他和席慕如的婚事,这简直就是天荒夜谈的事情。     不要说席慕寒,就是换成他阿彪都不会同意的,杀父之仇,劫妻之恨,谁会同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那不是头上长包?     可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出来,因为南宫少才是他的老大。     当然,那杀父之仇其实和南宫少无关,因为18年前南宫少才15岁,还在学校里读书,他根本就不知道南宫大成和南宫绝所做的事情。     可是,谁让南宫少是南宫大成的儿子呢?谁让他现在是南宫堡的堡主呢?人家席慕寒要报仇,不找他找谁?     “救人,席慕山庄固若金汤,谁能进得去?”木子在一边白了阿彪一眼,意思是说话也要多加考虑。     “如果实在要救人,那还是只能用老办法,绑架章子君,让席慕寒用慕如来换。”阿彪在一边赶紧说。     “现在不是以前了。”木子瞪了阿彪一眼,“先不说现在的章子君很少走出席慕山庄了,就是有走出来,那也是明保镖暗保镖的,席慕寒把她的安危看的比他自己的都还有重要。”     南宫少看了看木子点点头,眼里是赞赏的目光,然后冷冷的说:“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要绑架章子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除了章子君,席慕寒还在乎谁?”     “他那八个月的儿子和女儿,那是他的心肝宝贝,而据说,章子君已经不能再生育了,这两个孩子,就是席慕寒的命根子。”阿彪赶紧说。     “老大,千万不可这么做。”木子抢在南宫少前面说话了,“你和席慕寒这冤家原本就结的有些深了,现在你想和席慕如结婚,那就不能再结仇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开这个冤再说。”     南宫少听了木子的话苦笑了一下:“我也是解啊,可是,怎么解?”     南宫少是真的头痛了,他到不担心席慕如在席慕山庄里的生活,他知道,席慕寒顶天了就是把自己的妹妹关起来,生活肯定是不会亏待她的。     可是,家里这孩子就受罪了,这两天慕如不在,孩子没有母乳吃,又不喝奶粉,急的他上火,这两天晚上光哄孩子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话说谁都会说,可是,要解,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是和席慕寒的冤仇,那要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阿彪,当年真的是我父亲和哥哥陷害了席慕寒的父母吗?”南宫少看向一边的阿彪,因为阿彪的父亲当年是跟着南宫大成的。     阿彪用手扰扰头发,然后有些为难的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我父亲说,当时南宫堡是有参与其中的,只是究竟是不是主谋,还有席慕寒父母的死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这也很难说。”     “别的原因?什么原因?”南宫少皱眉。     “这个很难说了,当年席慕寒的父母毕竟是在海上出事的,那海上经常有很多自然的因素,天气啊,海啸啊什么的,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啊彪耸耸肩,这个事情,18年过去了,现在来追查,很难的。     “不知道南宫绝是否知道这个事情,不过,他比我大了也不过五岁而已,当时应该也不是很清楚吧?”南宫少觉得头疼。     “我觉得席慕寒生气的主要原因还是来自于两年前你绑架他老婆那件事情,如果他真要为他父母报仇,你父亲和哥哥在美国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去找他们呢?”木子在一边接过话来说。     “那怎么办?”南宫少是真的头疼了,两年多前绑架章子君时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想着能把席慕如引来就好了。     “怎么办?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能找章子君帮忙了。”木子在一边给南宫少递主意。     南宫少的手攥紧成一个拳头,找章子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恐怕就非常的难了吧?     ----------------     亲们:胡杨今天上午有事,所以更晚了,下午还有事,虽然今天就只有这一更了,不过还是有六千字哦,亲们,月底了,如果喜欢胡杨的文文,又觉得钻石太贵,就送胡杨几朵小花吧,谢谢! 正文 家贼难防 席慕寒走进房间,看见窝在沙发里的章子君,这丫头中午被他从思过楼给抓回来就一直和他生气,晚饭都没有下来陪他吃。     不陪他吃晚饭就算了,关键是吃完晚饭是他和她一起去陪孩子玩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却好似不记得这件事情了一样。*     “子君,怎么了?不舒服?”席慕寒故作不知道她的情绪般的问。     “不舒服。”章子君干脆的回答。     “哪里不舒服了?我让欧阳过来帮你看一下。”席慕寒真是会顺杆子上。     “心里不舒服。”章子君瞪了他一眼,这男人真能装。     席慕寒看了她一下,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强行把她给揽进怀里。     “子君,我说过,我不会和你生气,也不会和你吵架了,所以,你不要这么怒气冲冲的对着我,因为激怒不了我的。”     席慕寒的语调平缓,他把章子君那点小心思看得透透的。     章子君白了他一眼,也罢,这男人自从她怀了朵朵和果果后脾气就变得超好,而自从蜜月旅行她因为生气在法国跑到了新/疆后,他的脾气就更加好得不得了了。     孩子从保温箱里抱回家半年来,他们好像已经没有吵架成功过了。     子君在他的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寒,你是不是特别的宠爱我?”*     席慕寒看着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心底原本松软的玄即刻绷紧,不过还是用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当然了,你是我老婆,我不宠爱你宠爱谁去?”     “你真好。”章子君说着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寒,如果我做错事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理我会不会责备我?”     “你为什么要做错事呢?你会做错什么事呢?”     席慕寒皱紧眉头,不仅没有回答章子君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     聪明如他,怎么会上章子君的当?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章子君可从来没有主动对他这么好过,他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高了。     “做错事哪里还有为什么的?”章子君白了他一眼,“一般的都是事后才知道那是做错了的啊,比如像我在普罗旺斯生气跑到成都去了,那也是后来才知道做错了的啊?”     “以后可不能那样乱跑了,更加不能胡乱生气了。”     席慕寒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那次她跑到成都然后去到新/疆可没有把他给害苦,后来在沙漠里他就差点失去她了。     每每想到那一次,他就心痛不已后悔不已,所以,他现在都尽量不惹她生气了,就怕是她那倔强的牛脾气上来又跑走了。     “还不是你那些照片给害的。”子君小声的嘀咕着,心里想到那些照片还有些堵得慌。     “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     章子君的声音太小,席慕寒没有完全听清楚,只听见照片两个字。     “没什么了,我在说该把果果和朵朵这个月的照片洗出来了,一个月都没有洗了呢。”章子君立刻转移话题。     “嗯,这些都是你在操心的事情,你自己去办了就是。”席慕寒没在意的回答。     “那,万一我因为照片效果不好影响心情,万一我心情不好摔烂了你的水晶杯,你会不会生气不理我责备我?”章子君赶紧问。     “哈哈哈,傻瓜,”席慕寒听了她的话大笑了起来,望着怀里娇艳欲滴的女人,那水润的粉唇因为努起的缘故显得特别的诱人。     薄唇落下,轻轻的覆盖在水润的粉唇上,用力的啄了一下:“君,这些错事不算什么的,我不会生气的,嗯。”     “那是不是如这等小小的错事,你都不会生气不会不理我不会责备我?”章子君趁火打劫,赶紧讨一个承诺。     “嗯,”席慕寒抱着怀里温玉软香的身子,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他的手已经非常不老实的摸向了章子君的柔软。     “寒,我们还要去陪果果和朵朵玩呢,赶紧起来啦,我还没有吃晚饭呢。”章子君用手推拒着他。     “先把我喂饱。”席慕寒倒是起来了,不过是抱着她起来的,而且直奔卧室而去。     “喂……”     “别喂了……喂饱我再说……难道你忍心你老公一直这样硬着,那我怎么去陪果果和朵朵玩,这个地方撑起这么高,果果和朵朵要是问我怎么回答?”     席慕寒一边给章子君脱衣服一边理直气壮的说,好似,他的饿是多么重要一般。     章子君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而他手上带着电波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迅速的点燃了她身上的火种。     迷糊的她很快屈服在席慕寒的柔情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席慕寒的话里矛盾重重,那果果和朵朵才八个月,能问他那个问题吗?还怎么回答?     -------胡杨篇------     慕如住在思过楼里,前天中午席慕寒把章子君拉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大哥的脾气她知道,恐怕,现在嫂子都被他控制住了,说不定,没有机会来思过楼了呢。     而这两天,她的饭菜还是阿英送来的,只不过阿英送饭已经不是开门送进来了,而是从窗口那里递进来给她。     每次拿饭菜都有些麻烦,她必须搭一个凳子,可是阿英说席总把钥匙给没收了,现在谁也没有钥匙了。     谁也没有钥匙了,那就意味着没有人能进来了,而她,要出去,恐怕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了。     虽然说窗户是没有防护栏的,如果要跳肯定能跳下去的,关键是,跳下去肯定就会被人发现,因为思过楼离席慕山庄的大门还很遥远。     吃了早饭,慕如就一直在考虑如果跳下去该怎么逃出去。     现在她已经不想和南宫少结婚的事情了,她想到的是赶紧逃离,然后迅速的去找南宫少,然后和他一起回到新加坡去安静的过日子。     什么身份地位,什么名分都不重要,只要他爱她,真心的对她好,对彻儿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她正想着怎么跳的时候,窗口边突然冒上来一根竹竿,竹竿上绑了个胶袋,她即刻趴在窗口边朝下看,果然是章子君递上来的竹竿。     她即刻把这个塑料袋取下来,然后迅速的解开,这才发现是一条绳子,她正在茫然,章子君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了。     “慕如,你赶紧把绳子绑在窗户框上,然后顺着绳子滑下来,我在下面接着你。”     她朝楼下看了看,朝章子君点点头,然后迅速的把绳子绑在窗户上,虽然说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有章子君在下面接着她,她相信问题应该不大。     果然,这条绳子看似不粗,不过却非常的结实,慕如绑好后即刻跨上窗户,然后大着胆子抓住绳子慢慢的朝下滑。     在下滑的过程中,她一直担心这思过楼的窗户框架够不够结实,不过还好,直到章子君在下面接着她,窗框都没有垮下来。     “嫂子,谢谢,”慕如喘气不匀的说,“不过,这下来了又能做什么呢?”     “赶紧把这帽子和眼睛戴上,然后快速的跟我上车,我送你出去。”     章子君说着就把手里的行头递给慕如,然后迅速的帮她装扮起来。     没两分钟,慕如已经带着大大的遮阳帽,大框架的黑眼镜,从外表上看已经不能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快点,我的车就在这旁边。”子君拉着她的手迅速的朝自己的车走去。     “你在后排的座位上躺好,我开车出去保安是不会查看车里的。”章子连忙的上了驾驶室,一边快速的启动车一边对后面的慕如说了一声。     -----------------     亲们:一更三千字奉上,二更四千字随后奉上。     今天是月底了,据说胡杨的这篇文文在鲜花新秀榜的第十名了,亲们帮胡杨努力一下,让胡杨进一次榜吧,谢谢亲们...... 正文 席家的面子 慕如赶紧听话的躺下去,尽量让自己的整个身体蜷缩在后排的座椅上。     席慕寒山庄的大门她知道,那是戒备深严,虽然说保安不会检查章子君的车里,不过如果摄像头照到车里有人那就出不去了。     虽然提心吊胆,不过还是有惊无险。*     在过保安亭的时候,章子君面带微笑的看着值班的保安,说阿力今天请了病假了,所以没有来帮她开车,现在她自己开车出去办点事情。     值班的保安听她的话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迅速的给她抬了杆子,保安还给她行了个礼。     随着章子君的油门一脚踩下,车迅速的开了出去,慕如松了口气,然后慢慢的从后排坐了起来。     “嫂子,我们现在去哪里?”慕如紧张的问。     “去海边,南宫少在那里等你,”章子君迅速的开着车,因为她知道席慕寒很快就会知道她带着慕如逃跑的事情的。     那些保安是相信了她的话,可是,她说阿力病了的这慌撒得不好,因为阿力是席慕寒幕后的主力,这些保安肯定会很快的把这个消息报告给席慕寒的,到时,谎言就会被拆穿的。     终于,开车来到了海边,慕如远远的就看见了停在海岸边的龙园,她的心颤抖了一下,等章子君车停下来时,她已经看见南宫少抱着彻儿在龙园外边的沙滩上等她了。      快速的拉开车门下了车,她很自然的朝南宫少跑去,只是,南宫少一直抱着孩子站在那里,却没有向她跑来。     她虽然疑惑,不过还是没有停止脚步,也许是南宫少抱着孩子不能跑路,彻儿毕竟才两个多月。     只是,越跑近越不对劲,等她跑到跟前时,南宫少终于转过身来,慕如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这不是南宫少,只是背影像南宫少而已。     而这个人,居然是她的弟弟慕冰,看来他是在这里装扮南宫少故意引她前来的,而龙园,想必已经被席慕寒控制了吧。     章子君原本打算把慕如放下去就直接开车回去的,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启动车,就发现那个南宫少有些不对劲,因为看上去有些像慕冰。     她即刻下车想叫慕如时,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慕如已经站在了慕冰跟前,而龙园上,席慕寒已经走了下来。     章子君有些不明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席慕寒,她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因为昨天是阿力和南宫少联系的,然后也是阿力开车带她跟南宫少见面的。     昨天,南宫少见到她后直接就给她道歉了,连连说对不起,那次绑架她给她药下重了,不过他主要是想让慕如到他的身边来。     章子君承认,她是个感性的人,容易被人感动。     当南宫少抱着才两个月的彻儿跟她看时,当知道他和慕如走过那么多弯弯曲曲的路时,当知道他已经诚心诚意要和慕如结婚并要和席家和解时,她的那颗强硬的心是被软化了的。     所以,昨天她才会和南宫少约定好,今天由她把慕如送过来,然后她再回去劝说席慕寒,让他同意他们的婚事,如果席慕寒实在不同意,那么大家再商量别的办法。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事情居然会出现破绽,席慕寒居然会出现在南宫少的龙园上,这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说,昨天,席慕寒就跟踪了她和阿力?     慕如看着走下龙园的大哥,再看看慕冰手里抱着她的孩子,而南宫少,她却没有看见。     “哥,”慕如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身体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     “慕如,你真让哥失望。”席慕寒看着自己的妹妹,心痛万分的说。     “哥……我……”慕如望着席慕寒,半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孩子已经在我们手上了,哥还是那句话,你和孩子回席家,南宫少,必须死。”     席慕寒的话低沉而有力度,冷冰冰的却没有温度,完全没有问慕如的意思,只是陈述着自己的决定。     “可是……哥……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姐,他也同样是我们的仇人,”慕冰抱着孩子过来,看着慕如,“难道你不知道南宫少的父亲南宫大成是害死我们父母的人吗?”     “这件事情没有定论,当时的警察也没有查清楚,而且,那时的南宫少才15岁,他根本不可能参与到那件事情中来。”慕如急急忙忙的为南宫少辩解着。     “那件事情的确和南宫少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他绑架你嫂子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给你嫂子下药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害的你嫂子疯了半年多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席慕寒看着慕如,真想一棍子敲开她的头来看看是里面是不是豆渣。     慕如被大哥的话说得哑口无言,虽然说两年多前南宫少那样做的目的是想让她主动到他的身边去,可是,他的那些手段的确是太卑鄙了,而且也的确是太阴狠了。     “席慕寒,如果,你还想你的老婆再被我绑架一次,再被我下药一次,那么,你就尽管把我的老婆孩子带走,无所谓,大不了我让你的老婆再帮我生孩子就是了。”     南宫少的声音冷冷的在龙园的甲板上响起,声音不大,却足够席慕寒和他身边的几个人听见。     席慕寒和慕冰还有慕如几乎同时望向龙园的甲板,此时,章子君已经在南宫少的手里了,而南宫少的枪正对着章子君的头在。     “子君……你?”     席慕寒看着章子君,然后再看着被阿彪和木子控制着的阿力,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他气得想要骂娘。     明显的,是章子君自己走去给南宫少当人质的,而该死的阿力,他明显的在听章子君的指挥,居然让阿彪和木子给俘虏了。     阿力的能力有多强,别说他还带着手下,就是他一个人,阿彪和木子也不是他的对手才是的。     “子君……嫂子肯定是趁我们和慕如说话的时候悄悄的走上龙园去的,阿力明明带人把南宫少还有阿彪木子都控制住了的,现在好了,反而被南宫少控制了。”慕冰摇摇头,这个章子君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哥,你就放了我和孩子吧,让我去和他团聚,如果你看不惯我们在一起,你就当我死了算了,反正我没在的这两年多里,你们不也过得很好的吗?”慕如看了眼南宫少,接收到他的眼神,赶紧给自己的哥求情。     当然,对于自己的嫂子章子君,她是非常佩服的,现在的大哥,恐怕除了嫂子,还真的是没有人能够压得住呢。     “南宫少,你……不是一般的卑鄙。”席慕寒看着挟持住章子君的南宫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南宫少完全无视他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着说:“彼此彼此,你们要抢走我的妻子和孩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不要以为我南宫少真的就怕你,我来滨海这么多天了,一直没有在海上动手,就是因为你是我老婆的哥哥,这不是说我不敢惹你,而是不愿意来惹你。”     南宫少这话说得有些自抬身价了,不过,却也是事实。     他这次这么忍气吞声的,其目的是不想和席慕寒再结仇恨。     否则,按南宫堡现在的实力,虽然说不能打垮席慕寒,不过,也不至于他什么动作都不敢做,完全任由席慕寒来摆布他。     “哥,怎么办?”慕冰抱着南宫少的孩子,这会儿孩子也许是饿了,正哇哇的大哭起来。     “慕冰,把孩子给我。”慕如上来,趁慕冰给席慕寒说话,一把从他手里把孩子抢下来,然后背过身去,先给孩子喂奶。     南宫少远远的瞪着席慕如的背影,这个女人不是一向都非常害羞的吗?今天这里这么多人,她居然能做到背过身就给孩子喂奶了。     “怎么办,现在这个情况不是南宫少挟持了你嫂子,是你嫂子心甘情愿的被南宫少挟持,只能是让慕如带着孩子回去跟南宫少了啊,有什么办法?”     席慕寒深深的叹息一声,这真是强盗能挡,家贼难防,谁能想到章子君居然会倒戈帮着南宫少呢?     慕冰低声的笑了一下,他很想说其实他也是被他嫂子收买了的,今天不过是陪着演戏而已,不过,他嘴上还是按照章子君交代给他的话说:“那怎么行,就让慕如这么跟着南宫少走了,我们席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啊?难不成席家被南宫家欺负成这样了吗?居然要送自己的妹妹去给南宫少当情/妇才能保住席家的势力了?”     席慕寒听了慕冰的话,眉头皱紧了起来,觉得慕冰这话还说得有几分道理,如果慕如死活要去跟着南宫少,而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那?     “南宫少,你究竟想怎么样?”席慕寒看着南宫少那手里拿着手枪指着章子君的头部,虽然知道这很可能是演戏,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为章子君担心起来。     万一南宫少的枪走火了呢?万一不是演戏呢?万一……     “我想怎么样?”南宫少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是说:“当然是把我的老婆和孩子放回来,然后要允许我们在滨海自由的出入,以后不许再把她们抓走了。”     “该死,你想带着慕如和孩子在滨海自由的出入?你让慕如的脸往哪里放?让把席家人至于何地?”席慕寒眉头皱紧,然后冷冷的喝问着南宫少?     “那,你说怎么办?”南宫少在章子君的示意下把话递到了席慕寒的嘴里,也算是给席慕寒面子。     席慕寒楞了一下,这才觉得好似上当了,他说怎么办?     看着被南宫少挟持着的章子君,恍然间明白过来,原来都是那小丫头给搞的鬼,这一群人都被她给玩得团团转了。     该死的女人,吃里扒外的女人,今天晚上回去,他不好好的打她的屁股才是。     现在居然把他弄的骑虎难下,他难道主动给南宫少说让他娶了席慕如?这不是成了席家向南宫少主动提亲了吗?     章子君见席慕寒沉默,猛然间想到了这一点,然后赶紧对南宫少低语了两句。     南宫少瞬间明白过来,于是淡淡的说:“其实要让我和慕如在滨海乃至全世界正大光明的行走,很简单,就请席总把妹妹嫁给我,然后同意我们在滨海举行盛大的婚礼,那样,席家有面子,慕如走出去也有身份和地位,而她生的孩子也是光明磊落的孩子,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     南宫少这话说得及其的婉转,不过话里好像他和慕如结婚都是在为席家的面子着想一般,这让席慕寒听着更加的不舒服。     “南宫少,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席家的面子不是你给的,也不是慕如去争取来的。”     席慕寒的声音冷如雪山上吹过的寒风,却把慕如南宫少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之火给完全的浇灭。     -------     亲们:二更四千字奉上,大家手上有花花的都砸给胡杨哦,谢谢大家...... 正文 盛大的婚礼 席慕寒的声音冷如雪山上吹过的寒风,却把慕如南宫少刚刚升起的那点希望之火给完全的浇灭。     章子君要被席慕寒给活活气死,她睁开南宫少的控制,然后看着他愤愤的说:“席慕寒,席家的面子不是慕如争的,难不成是你争的不成?你克死了那么多的老婆,倒是真的争了不少的面子。”*     章子君这话说得甚毒,而且刚好戳到了席慕寒的心窝子里去了,席慕寒的脸瞬间变得苍白,然后是满脸的愤怒。     “章子君,你喜欢在南宫少那边呆就在那边呆着,反正我是不会让慕如和孩子回到南宫少那边去了的,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席慕寒话一说完,即刻转身拉着慕如就朝车是走去,慕冰看看章子君再看看席慕寒的背影,无奈之下,还是只有跟着席慕寒先走了。     章子君看着那开走的车,气得真想去跳海算了,这席慕寒什么狗屁脾气,完全不把她这个老婆放在眼里了?     阿力过来对她摇摇头,然后轻叹一声说:“今天的戏其实演的很好的,关键是南宫堡主你那话也太自大了一点,而席夫人那更是戳到了席总的痛处,这下把他给惹到了,恐怕事情就更加难办了。”     南宫少看着章子君,有些懊恼的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不仅老婆丢了,连儿子都丢了。”*     “你先别急,我来想办法。”章子君赶紧安慰他。     阿彪和木子在一边摇摇头,想办法,席慕寒那牛脾气能想个什么办法?恐怕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这样,阿力你联系好陈律师,我今晚回去,想办法把户口本拿出来……”章子君把自己的主意给大家说了一下。     南宫少听了觉得不错,然后他又补充说:“既然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顺便……”     阿力在一边听了摇摇头,这俩人真是够大胆的了,章子君胆子大他是知道的,可这南宫少胆子也太大了。     这俩人倒是臭味相投,脾气差不多,真不明白月老怎么就没有把这俩人给牵到一起呢?     章子君和南宫少商量好就和阿力一起带着人走了,南宫少和阿彪木子他们站在甲板上看着那远去的车影沉思着。     “喂,老大,这章子君貌似才对你的胃口吧?你当时怎么就没有把章子君给抢过来当老婆呢?”阿彪在一边打趣的问。     木子听了这话笑了起来,然后替南宫少回答:“其实我们老大也是很欣赏章子君的,只是,他在遇到章子君之前遇到了席慕如,所以……”     “废话说够了没有?”南宫少瞪了他们俩人一眼:“说够了就去准备该准备的事情了,不要站在这里碍眼。”     阿彪和木子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的离去,对于南宫少的心思,他们也不想去猜测了。     南宫少却没有急着离开,阿彪和木子说到章子君,他才又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章子君的情景,那时她站在慕冰的身边,年轻的她清清爽爽不施粉黛却青春靓丽,椭圆形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     几年过去了,现在的章子君已经是成熟优雅而又聪明的少妇,言谈举止间带着一抹迷人的魅力,这样的女人,难怪把席慕寒给迷得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了。     不过,仔细想来,章子君这样的女人也就只适合席慕寒那样的男人的,就像他只适合席慕如那样的女人一样。     章子君走进席慕山庄时天已经黑了,御园的楼上黑灯瞎火的一片,她努起嘴,心里鄙夷了一下,又是老一套。     席慕寒每次和她生气,就整个楼层都不开灯,他要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然后抽烟貌似才能体现他在深思一般。     脱下脚上的高跟鞋提在手上,然后赤脚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楼上依然是一片黑暗,她轻轻的推开房间门,依然是一片黑暗,只有阳台上那一闪一闪的星光显示着有人站在那里。     子君把鞋子轻轻的丢在地毯上,然后赤脚朝阳台走去,看着站在阳台上那高大的身影,她慢慢的走上前去从后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几乎是一瞬间,席慕寒的身体本能的颤栗了一下,他伸出一只手按住腰上十指交叉的手,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迅速的把手里还没有抽完的烟给灭掉,然后双手覆盖在子君的双手声,用近乎颤抖的声音喊了声:“君……”     “嗯,”子君的脸贴在他的背上,然后轻轻的应了一声。     席慕寒迅速的转身,一下子把她抱紧在怀里:“我以为,你真的不回来了。”     子君听到这句颤抖的话眼泪差点滚了下来,她的眼眶里含温热的液体,然后踮起脚尖,慢慢的把自己的唇给送了上去。     席慕寒迅速的搂紧她,薄唇覆盖在她的粉唇上,只需一秒,他的舌头就滑进了她温热的口腔里,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虽然知道她白天和南宫少是演戏,虽然知道她和南宫少之间不会有什么,可是,当她依靠在南宫少的怀里,他还是嫉妒到要死的地步。     当席慕寒的手拉扯着子君的衣服时,子君却用手抓住了席慕寒的手:“我没有洗澡,一身的臭汗……”     只是,回答她的是他更加用力的撕裂她的衣服,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一身那里臭了?明明都是香汗,我最喜欢闻了……”     当席慕寒把她的身体抵住在阳台的护栏上,当他从身后进入她的花心时,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感情人家席慕寒是故意在阳台上抽烟,目的就是吸引她过来的?     慕如怀里抱着彻儿,她住在自己以前住的那栋楼里,门到是没有锁,她也可以在席慕山庄里自由的行走。     只是,席慕山庄里的那扇大门,永远都不会为她放行,她也永远都走不出去。     来到席慕山庄三天了,她却没有看到嫂子章子君,就是大哥席慕寒她也没有看见,倒是慕冰,她看见一次,不过也没有说两句话就走了。     不过,从慕冰的嘴里,她知道了那次是嫂子章子君设的计策,只是最后没有成功,这的确出乎大家的意外。     从慕冰的嘴里,她多少知道了她和南宫少的婚事,现在就是大哥席慕寒反对,其他的人都没什么意见了,包括弟弟慕冰。     当然,她知道,其实慕冰是听章子君的,在慕冰的心里,章子君是至高无上的,他宁愿得罪大哥也要帮着章子君。     曾经,很早以前,她也是帮着慕冰的,因为那时慕冰喜欢章子君,她在心底还曾经希望过慕冰和章子君是一对人呢。     当然,慕冰为章子君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专门为她开了‘冬日暖阳’时装公司,直接把章子君捧成了著名的设计师。     只是,这个社会永远都是强者的社会,大哥太强势了,而章子君始终还是没能逃脱大哥的手掌,最后还是跟大哥在一起了。     当然,作为当妹妹的她,既然大哥为了章子君完全改变了,她在心底里还是为大哥高兴的,至少,受尽苦难的大哥终于得到了幸福。     只是,慕冰是孤独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不交女朋友,其实他心里还是放不下章子君的。     而她自己呢,这么多年,终于放下了慕澈,终于接受了南宫少也爱上了南宫少,可是,造化弄人,南宫家和席家却是死敌。     就在在慕如正在惆怅还没有见到嫂子章子君的时候,第四天早上一早,章子君却来找她了。     “慕如,赶紧抱上孩子跟我走,我们现在去南宫少的游轮上,”章子君见到慕如就即刻对她说,然后快速的帮她收拾孩子的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也都是这两天阿英送过来的,因为慕如把孩子抱回来时没有带任何东西来,章子君就让阿英送了一大堆的东西过来。     “去游轮?能去吗?大哥知道了就又麻烦了。”慕如一边抱起彻儿,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肯定能去,先不要管你大哥了,我说可以就可以。”章子君见她收拾好东西,即刻拉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我是不是要坐在后排,等下保安看见了就麻烦了。”慕如站在车边,准备坐到后排座位上去。     “不用,就坐副驾驶室就可以了。”章子君帮她拉开车门,慕如抱着孩子赶紧坐了上去。     章子君迅速的启动车,快速的朝大门开去,保安看见车上坐了席慕如,正要发问,章子君递给保安一张纸条,保安迅速的给抬了杆子。     “嫂子,你给保安的是什么?”慕如觉得奇怪。     “你哥签名的放行条,”章子君没在意的说。     慕如瞪大眼睛看着章子君:“嫂子,你可以模仿我哥签名了?厉害啊?!”     “我哪里有那本事?”章自己笑了起来:“谁不知道席慕寒的签名龙飞凤舞,据说那书草得连鬼都不会模仿呢,这是他自己签名的。”     “不……不会吧?”慕如惊讶得目瞪口呆,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什么不会?”章子君白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好了,现在不是说你那恶心可恶的哥的时候,现在是谈论你当新娘子的时候,今天可是你和南宫少结婚呢,你的赶紧把心态准备好,等下别幸福得晕过去了?”     “什么?结婚?”慕如这下是真的惊得目瞪口呆了。     “别那么惊讶好不好?”章子君是服了慕如了,不就结婚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我是说,嫂子,你又背着我哥这样做,到时我哥知道了,怕是又要生你的气了。”慕如想到四天前章子君好心帮她和南宫少,结果把席慕寒给气得差点没有晕过去。     “放心好了,你哥那人就是脾气大了点,谁都怕他,不过,他怕我。”章子君得意的对慕如说。     慕如苦笑了一下,这倒是是实话,大哥强势了一辈子,最后栽在了小女人章子君手里,这也是他的福气。     南宫少的游轮,龙园。     今天是南宫少结婚的日子,据说滨海的商界名流,政界大腕,包括社会名媛都来了不少。     而新加坡的和南宫堡有往来的各大企业的总裁经理更是接到了南宫少的请柬,大家都从四面八方赶来。     话说南宫堡的堡主南宫少半年前曾在新加坡和云若雪举行了盛大的订婚典礼,后来云家退婚了,这件事情在新加坡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     现在突闻南宫少要在滨海结婚了,而且听说是在他的龙园上结婚,很多嗅觉灵敏的狗仔在里面闻到了不一样的新闻,早早的赶到了沙滩上。     当然,南宫少要结婚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天地集团的总裁席慕寒不可能没有耳闻。     “席总,这南宫少结婚,你看?”杜月看着席慕寒欲言又止的问。     席慕寒挥挥手,示意杜月下去,然后他自己把整个人都窝在了办公椅上。     南宫少结婚,虽然没有公布新娘的名字,不过他又不是傻瓜,那新娘,肯定是他的亲妹妹席慕如。     昨天晚上,章子君对他是百般温柔,万般的柔情,他就知道有鬼,尤其是后来她居然点上红烛还给他放了陈瑞的《红烛泪》的歌。     得了,章子君那人,平时青涩得跟什么似的,虽然说和他生了孩子了,可是,在床第方面,一向就很保守的,从来就没有主动过。     昨晚她是太过主动了,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成语,就是用来形容章子君的。     昨晚,他喝着她用嘴给他敬的酒,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却并没有糊涂到不省人事,只是装糊涂罢了。     算了算了,这个小女人,不外乎就是欺骗着他让他在她早就准备好的放行条上签字,他也就在半醉半醒之间糊里糊涂的把字给签了。     果然,今天来上班,第一件听到的新闻就是南宫少要结婚了,居然是在他的龙园举行盛开空前的婚礼。     听到南宫少要结婚的消息,想到昨晚章子君从他手里拿走的的放行条,他瞬间就明白过来了,这结婚的鬼把戏,又是章子君搞的鬼。     他就不明白,章子君这个女人明明聪明得不得了,南宫少曾经绑架过她,还给她下了药,让她疯了半年多。     这样的一个南宫少,如果他是章子君,不把南宫少剁成肉酱才怪。     不,不用章子君去跺,这件事情怎么能让章子君亲自去动手,他其实就该把南宫少跺成肉酱的。     可是,家里偏偏有个不争气的妹妹,什么样的男人不去喜欢,偏要去喜欢南宫少那种阴暗的男人,那种喜欢用下三滥手段的男人。     他相信自己的老婆章子君肯定是恨南宫少那种人的,可是,为了慕如,她偏偏要扮演一个好的嫂子,现在居然天天都忙他们的事情了。     “席总,”阿力推门走了进来,见席慕寒坐在办公椅上,轻轻的喊了一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该去帮着章子君忙吗?”席慕寒看见阿力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力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得力助手,现在很多事情不给他报告也就算了,还一切行动都听章子君的了,气死他了。     阿力苦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无辜的说:“席总,其实,我听席夫人的不也是听你的吗? 整个席氏的天地集团和整个席慕山庄里,谁不知道连席总你都是听席夫人的啊?”     席慕寒被阿力这样一说,气得瞪了他一眼,不过也是哑口无言。     阿力的话虽然刺耳,不过却是实话,对于章子君,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不听她的,她就更加不听话,说不定哪天带着朵朵和果果跑到南极去了都不知道呢。     “现在有什么事?”席慕寒冷冷的问阿力。     “席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南宫少和席三小姐的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其实……”     阿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席慕寒给堵了回去了:“别给我说那场婚礼,我是不会去的,慕如她自己不知好歹,别想得到我的同意和祝福,以后……”     “以后怎么了?”席慕寒的话还没有说完,章子君的话已经从门口飘进来了。     阿力见章子君来,赶紧风一样的飘远,既然席夫人来了,就没有他的事情了,席老大要不要去那也不是他该关心的了。     席慕寒看着章子君,然后瞪了她一眼,站起来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只是,他刚把休息室的门推开,章子君已经身后拉住了他的右手。     “子君,你拉着我的手干什么?”席慕寒生气的想要甩开章子君的手。     “不干什么,让你签字啊。”章子君一边说着一边把笔往他手里塞。     “签字?签什么字?”席慕寒紧张了起来,章子君这丫头鬼得很,他可不上她的当。     “离婚协议啊,”章子君说得非常的自然:“我觉得我们之间夫妻感情出现了破裂,现在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所以……”     席慕寒甩开她的手,然后低盟看着她,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戏谑的笑意:“感情破裂?日子没法过下去了,章子君,你能不能不要找这么左脚的借口?”     子君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哎,不找这个借口找什么借口?难道说我们之间因为你妹妹要嫁给南宫少意见不合?所以发现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不懂亲情不懂宽恕的人,于是我才不愿意……”     “够了,章子君!”席慕寒原本还带着戏谑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你到底要怎么样?说?”     “不怎么样。”章子君笑了笑,然后拉着席慕寒的手,“老公,你就别生气了,你想想,慕如不跟南宫少也已经跟了,他们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你觉得是慕如嫁给南宫少席家有面子还是慕如带着南宫少的孩子住在席家让人笑话她生个私生子有面子呢?”     “你……章子君,这道理你都是横着讲的!”席慕寒气得低吼了一句,却没有办法反驳章子君的话。     章子君却不理会这道理是横着讲的还是竖着讲的,她拉着席慕寒的手就往门口拖:“快点吧,老公,你到时候就板着脸训斥他们俩一顿好了,这样,你威风也有了,席家面子也有,这不是一举三得吗?”     席慕寒听着她的歪理,心里虽然堵得慌,不过还是跟着她一起朝VIP电梯走去。     ------     亲们:虽然只有一更,不过是六千字哦,今天更晚了,请原谅! 正文 婚礼波折 慕如坐在化妆间,化妆师已经帮她把新娘妆化好了,服装师也帮她把婚纱都换好了,而此时,前厅的司仪已经在讲华丽开场白了。     只是,此时,她的心情却非常的紧张,紧张到快要窒息的地步。     她已经不期望自己的大哥能来现场带自己走向南宫少的身边,然后亲自把自己的手交到南宫少的手里。*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做梦,她也不敢去去做这样的梦。     她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的就是婚礼时刻快快的来临,她和南宫少顺顺利利的把这婚礼举行了,然后,他们就立刻返回新加坡去。     大哥是不会亲手牵着她走向南宫少的,更加不会祝福她和南宫少。     只希望大哥不要来扰乱她和南宫少的婚礼,不要在婚礼上把她抓回席家去。     伴娘是婚庆公司安排来的,一直站在她的身边,看她那紧张的样子,以为她是婚前恐惧症,赶紧在一边轻轻的劝慰她不要紧张,说结婚都是这样的,人生就这么一次,千万不要晕倒了。     结婚都是这样的,慕如苦笑了一下,谁结婚是她这样的?     就像打游击站一样,还偷偷摸摸的,同时也提心吊胆的。     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婚姻得不得自己哥哥和弟弟的祝福,而且很可能面临自己哥哥来把自己给抓回去的危险。      “请新郎就位!”前面的司仪声音通过麦传到了慕如的耳朵里,慕如的心本能揪紧了。     她的手指慢慢的向手心弯曲,渐渐的攥紧,指甲掐进肉里,钻心的痛袭击而来。     “请新娘就位!”司仪的声音再次通过麦传来。     伴娘伸手扶起慕如,然后慢慢的朝前厅走去。     刚到化妆间门口,恰好碰见章子君拉着席慕寒赶到了,慕如看着自己的哥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唇却是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真的要嫁给他?”席慕寒挣脱章子君的手,深邃的眼眸里是冰冷的寒冰,声音冷如雪山上吹过的霜风。     慕如感觉到自己身体原本就不高的温度在瞬间又降下了几度,原本就站不稳的身体几乎本能的颤抖起来。     不过,在伴娘的扶住下,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站稳,看着席慕寒那冷若冰霜的脸,她重重的点头:“是,我要嫁给他!”     席慕寒的脸一片黑沉,章子君在一边对他瞪着大眼,然后手里拿着一份离婚协议书,意思非常的明显,如果他今天敢扰乱慕如的婚礼,那么,她就会跟他闹离婚的。     席慕寒深叹一口气,在慕如和南宫少结婚还是章子君和他离婚的两件事情上,他还是只能屈服于章子君的淫威让慕如去嫁给南宫少,他是万万不能让章子君闹离婚的。     无可奈何的伸手从伴娘手里接过慕如的手,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朝大厅走去,朝新郎南宫少走去。     慕如没有因为席慕寒牵着自己的手送自己去礼台而高兴,反而更加的惶恐,此时,她不知道大哥的意思。     他是真心诚意的送她去和大哥结婚吗?还是诚心的拉着她的手去警告南宫少,想娶他席慕寒的妹妹,今生都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此时,站在礼台上的南宫少看着席慕寒牵着席慕如的手一步一步的走近,他的心也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情况实则是出乎意外,席慕寒来参加他和慕如的婚礼?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敢去想的事情。     当初和章子君约定的是他和慕如举行婚礼的时候,章子君想尽一切办法把席慕寒绊住,那样,他和慕如的婚礼就会顺利的举行。     而现在的情况,实属意外,席慕寒不仅没有被章子君绑住,而且还出现在他和慕如的婚礼上,那么……     南宫少还没有来得及想该怎么办时,席慕寒牵着慕如的手已经来到南宫少的身边了,南宫少慌乱间伸出手去。     席慕寒轻轻的把慕如的手放到南宫少手里,却没有即刻松开,而是把脖颈伸过去,然后在南宫少的耳边低声的说:“如果你娶了她之后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我一定会把你的南宫堡连锅端了的。”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南宫少的声音也非常的低,不过刚好席慕寒能听得一清二楚。     席慕寒的脖颈缩回来,然后冷冷的看着南宫少说:“现在,我就把我的妹妹慕如交到你的手里,希望你以后不仅要像丈夫爱妻子那样爱她,同样也要像父兄那样的爱她。”     “我会的。”南宫少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然后用十分诚挚的声音说:“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除了丈夫的,还有父亲的,哥哥的,弟弟的。”     慕如终于抬起头来,她望着自己的哥哥,有些怀疑现在的场景,这真的是大哥席慕寒吗?刚才的话真的是他对南宫少说的吗?     席慕寒的手已经松开了,然后他优雅的转身朝大厅外走去,不过整个大厅却在这个时候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席家和南宫家是多少年的冤仇了啊?他们之间一直都是死敌,现在席慕寒居然能亲手把自己的妹妹交到南宫少的手上,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胸怀啊?     南宫少拉着慕如的手,然后在司仪的示意下开始了自己的宣誓:“我,南宫少,今天选择你——席慕如为妻,从今以后无论是天灾人祸或是病痛折磨,我都会和你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直到上帝让我们分开的那一刻此。”     慕如的眼眶里涌上的泪水终于无法忍住夺眶而出,她的手在颤抖,身体的颤抖,唇也在颤抖,和南宫少曾经的那些经历又像电影般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南宫少见慕如只是流泪,有些慌了,可是,此时他却不宜说话,只能干着急的等着她。     台下的嘉宾都安静的望着新娘,大家都等着她的宣誓,一分钟后,慕如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这才望着南宫少开始自己的誓词。     “我,席慕如,今天选择你——南宫少为夫,从今以后无论是天灾人祸或者是病痛折磨,我都会永远的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直到上帝把我们分开的那一刻此。”     章子君站在后排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礼台上的那对新人,看着他们在司仪的提示下进行戒指的交换,然后相互拥吻。     此时,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却空空如也,她的心猛然间有种空落的感觉。     原来,席慕寒并没有拿戒指把她给套牢。     席慕寒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她刚才摸手指的动作并没有逃脱他那犀利的眼神,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就朝外走。     “喂,席慕寒,现在去哪里?”章子君大吃一惊。     “去买戒指!”席慕寒拉着她直接朝自己的车走去。     “现在是慕如和南宫少的婚礼,我们……”     “不管,他们的婚礼他们是主角,”席慕寒拉着章子君来到了自己的车边,然后迅速的把她给塞进了车里。     慕如看着那已经走远的席慕寒和章子君的身影,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不管怎么说,今天她和南宫少的婚礼如期顺利的举行了,而且大哥还亲自把自己交到了南宫少的手上在。     “老婆,在想什么?”南宫少来到慕如的身边,双臂环抱着她,轻轻的问。     “没什么,”慕如抬头望着南宫少,然后感叹的说:“我觉得好像是在做梦,我们真的结婚了,而且大哥还亲自把我交给了你,这,太不真实了。”     “傻瓜,”南宫少拥紧她,“每个人都在变的,你大哥也一样,他曾经克妻,可是后来他不克妻了,他曾经虐待章子君,可他后来深爱章子君了啊。”     “嗯,”慕如重重的点头,然后望着南宫少说:“其实,我们最该感谢的人是我嫂子章子君,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忘记她的。”南宫少端起一杯酒递给慕如:“走吧,我们该去给宾客敬酒去了。     婚礼这天把慕如和南宫少累得够呛,尤其是南宫家和席家的婚礼,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来的宾客真的不少。     南宫少也是太高兴了,居然抑制不住的喝醉了,结果是婚礼结束后,新郎醉的一塌糊涂,还是阿力把南宫少给搀扶进卧室的。     慕如看着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南宫少,轻轻的叹息一声,人家说人生三件大事,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南宫少没有考过大学,早就错过了金榜题名时,现在是洞房花烛夜了,可是,他却醉得不醒人事了,看来也是要错过的了。     慕如换下身上的礼服,然后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今天他们结婚,育婴师为了不让孩子影响到他们婚礼的正常举行,早就把孩子抱到一边去了。     洗好澡,慕如穿了件粉色的薄纱睡衣,因为一天没有给彻儿喂奶了,她胸前的两个浑圆涨得硬邦邦的生疼着。     来到床边,她用手把南宫少推了下,没有反应,她干脆转身,想找件外套套一下,然后去婴儿房为彻儿吃奶。     只是,她还刚转过身还没有来得及走向衣帽间,南宫少已经从背后伸出双臂抱住了她的腰:“老婆,我们该洞房了。”     “喂,你不是醉了吗?”慕如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给拉到床上去了。     “是醉了,”南宫少一边用手去撕她的衣服一边含混不清的说:“可是,醉了我还是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慕如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推拒着他:“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去找彻儿喂奶,我奶涨得很痛,让他帮我吃了才行。”慕如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从床上起来。     “我帮你吃。”南宫少根本就不让她从床上起来,说话间已经含着慕如那雪峰上的草莓吮吸了起来。     “喂,你怎么抢儿子的粮食吃?”慕如用手去推他的脑袋,却怎么也推不开。     慕如原本坚持的身体在他吮/吸她的奶时本能的颤栗了一下,刚刚聚集到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了。     涨得硬邦邦的浑圆在南宫少的嘴下变得柔软起来,而原本有些凉的身体在他的身下变得燥热起来。     南宫少其实还是醉了,不过他的大脑还是很清明,他一直记着洞房花烛夜这件事情,所以才一直坚持着。     只是,醉酒的南宫少今晚却没有怎么在姿势上折腾慕如,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把她压在他的身下,然后奋力的对她攻城略地。     终于,南宫少释放了自己全部的灼热,然后整个人软软的趴在她的身上,接着呼呼大睡了过去。     慕如看着呼呼大睡的南宫少哭笑不得,以前给她做情/人时每次都是他打扫战场,她从来都是累得晕厥过去的那一个。     现在好了,嫁给他了,成了他昏睡过去了,而这凌乱不堪的战场,也成了她打扫了。     哎,要不人家就说做老婆和做情/妇的待遇不一样呢,这结婚第一天就看出来了。     结婚后理所当然的是该去度蜜月。     所以他们结婚后,南宫少第二天就提出了带慕如去墨西哥度蜜月,却被慕如婉拒了。     “为什么?”南宫少有些不高兴的问,“难不成我们结婚连蜜月都不度了?”     “度啊,就在新加坡度蜜月就好了。”慕如没在意的说:“孩子这马上就三个月了,我们的孩子是早产的,听嫂子章子君说,早产的孩子容易生病,抵抗力差,现在朵朵和果果可重视这方面的情况了。”     “那,你的意思是,为了孩子,就要放弃我们的新婚蜜月之旅?”南宫少酸酸的问,醋味十足。     慕如看见他那个样子笑了起来,然后想了想建议说:“要不,我们就学我大哥大嫂,过几年再去度蜜月也行,反正他们现在连婚礼都没有补办呢,不也照样过得很好?”     “算了吧,什么都跟你哥和嫂子学习,那我们有没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浪漫?”南宫少即刻就否定了慕如的那一套。     “那,你说怎么办?”慕如看着南宫少,“难道你忍心把彻儿丢在家里给王妈和育婴师,然后我们俩就这样去度蜜月?”     “我们带着彻儿去度蜜月!”南宫少想了想说,“我们把王妈和育婴师都带上,然后一起去度蜜月。”     “这?”慕如看着南宫少,看他那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想说什么,不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了。     带着保姆和育婴师,带着三个月的孩子,这样去度蜜月,恐怕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南宫少,你果真是够疯狂的,这都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的。     慕如扭不过南宫少,也只好同意了他的方案,带着孩子一起去度蜜月。     新婚的夫妻原本就有回门的礼节,既然他们的龙园现在还停在滨海,于是回门这趟礼节肯定就不能省了。     对于陪慕如回门,南宫少开始是不打算去的,他想让慕如一个人回门算了,可是,慕如把他一顿臭骂后,他只好去准备礼物了。     慕如说了,给他哥买条Luckystrike的烟或者几十万块钱一瓶的酒就是了,主要是要帮嫂子买礼物。     南宫少也知道,其实席慕寒的礼物好准备,男人嘛不是烟就是酒的,只管朝贵里买就行了。     可是,章子君的礼物却非常的难准备,因为席慕山庄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他们几乎找不出章子君稀罕的东西来。     “哎,我嫂子连英国皇宫里的包都随便的拧在手上不当回事呢,现在给她送什么好啊?”慕如说着坐在沙发上深思起来。     “要不,送佛珠吧?”南宫少想了想说:“我家里有一串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来的佛珠,看样子很老了,估计有些年份了。”     慕如瞪了他一眼:“我嫂子那人最不信佛了,席慕山庄里佛堂的五毒塑像都给她推了,现在佛堂里漆黑一片,连菩萨都没有了。”     “那,怎么办?”南宫少也有些头疼了,然后又说:“要不,我送颗夜明珠给你嫂子吧……”     南宫少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接到了慕如冷如冰的的眼神,接着是冰冷的声音:“你手里的夜明珠是不是就是宋雅晴的那颗夜明珠?”     “是。”南宫少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身体本能的挪向旁边一点,小心着慕如的拳脚。     慕如到是没有给他拳脚,只是淡淡的说:“那原本就是席家的东西,还送什么送,直接还给席家就好了。”     “那,就把这颗夜明珠还回去就好了,章子君的礼物,就不用送了吧?”南宫少小心翼翼的问。     “那是我嫂子,”慕如瞪了他一眼,然后跟他纠正着:“明天去了席慕山庄,你可千万不能当着我哥的面叫她的名字,一定要叫嫂子知道吗?”     “知道了。”南宫少连忙点头,然后试着叫了声“嫂子”。     “哎呦,慕如,这叫‘嫂子’我觉得非常的别扭,还叫章子君顺口,也好听。”南宫少埋怨般的说。     “别扭也要叫嫂子啊。”慕如生气的看着他,“好了,你记住到时要叫嫂子就行了,然后是我嫂子的礼物,我觉得,不行了就送她一副画吧,我嫂子好像很喜欢画的。”     “画?”南宫少皱眉想了想,然后深叹一声,“那好吧,我家倒是收藏了一副画,是明代著名画家唐寅唐伯虎的《山路松声图》,现在,我就忍痛割爱送给章子君吧。”     “都跟你说了叫嫂子,你又叫章子君了。”慕如对他低吼了一声,外加顿了一脚。     南宫少痛得即刻把脚拿开,然后愣愣的看着席慕如问:“难道说,女人结婚后都要变成河东狮吗?”     “那,现在离……”     只可惜,慕如的婚字还没用说出来,嘴就被南宫少的薄唇给堵上了,而且堵得死死的,堵得她差点喘气不过来。     “席慕如,你要敢说出那两个字,你试试看……”南宫少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慕如的耳边响起,吓得慕如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说那两个字了。     第二天是回门,南宫少一早就带着慕如和儿子南宫彻开车前往席慕寒山庄而去。     一路上,他心里一直担忧着见到席慕寒的尴尬。     只是,担心有些过于,当他们的车开进席慕山庄,然后顺利的下车时,迎接他们的只有章子君,而席慕寒据说昨晚就用专机飞往美国去了。     没用席慕寒的席慕山庄让人觉得没那么压抑,南宫少第一次来席慕山庄,虽然心里早就对这个庄园有底了。     可是,当他走在席慕山庄里时才真切的感受到席慕山庄的宏伟和魅力,奢侈和精致。     在大陆,恐怕还真的很难再找出一座山庄来和席慕山庄颦美吧?     “席慕如,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我委屈?”南宫少在她耳边轻轻的问。     “委屈?什么委屈?”慕如一下子没用反应过来。     “你看,你哥这么富有,而我呢,今生恐怕没用办法给你这么大一座庄园的。”南宫少略微遗憾的说。     慕如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牵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的朝前走去。     “南宫少,我嫁给你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因为这庄园不是我父母的,而是我哥的,和我没用多大的关系,而我自己本身,却是除了‘天地集团’里那10 %的股份,便什么都没用了。     “傻瓜。”南宫少用食指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你现在有老公有儿子有家庭,是什么都有了。”     慕如连忙点头称是:“对啊,所以,跟着你我不会觉得委屈啊,而且,我们在曼谷山间别墅群里的那栋别墅我觉得挺好的啊,院子虽然小,不过刚好够我打理的,院子太大了,恐怕自己不能亲自去打理,那也未必就是好事啊。”     南宫少坐在席慕山庄的河边,把慕如拥进怀里,用手轻轻的理着她的头发:“娶妻如此贤惠,我南宫少这辈子足矣。”     慕如没用再接话了,而是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耳边传来他清脆有力的心跳声,混合着她的心跳声,和着河水潺潺流淌的声音,就像一首美妙的交响乐。     如果,今生,能一辈子靠在他的怀里,那,也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吧?     而这时,不知从那里传来了一首老歌:“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歌声流淌在席慕山庄的上空,同样也流淌在南宫少和慕如的心间。     他们几乎是一瞬间就抓牢了对方的手,然后都深情的望着对方……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因为——     一切尽在不言中……     ---------     亲们:貌似今天又更晚了点,新的一月开始了,亲们送胡杨一颗钻石或者几朵花花吧。 正文 蜜月之旅 婚礼结束了,回门也回过了,南宫少和席慕如的蜜月之旅也就开始了。     至于说到蜜月去哪里的问题,南宫少首选的是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只是,当他把普罗旺斯几个字说出来时,即刻遭到了慕如的一口否定。   累     “现在是冬天了,去普罗旺斯做什么呀?薰衣草早就被人们割下来提炼薰衣草的精油了,向日葵早就成了瓜子放在商场出售了,你懂不懂得季节性啊?”慕如白了他一眼。     真是的,这个男人一结婚,就糊涂到季节都不知道了。     “法国的南部除了薰衣草和向日葵,也有别的好玩的地方啊,谁说一定要去看薰衣草和向日葵的啊?”南宫少不理她的嘲讽,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那,法国南部还有别的地方可去?”慕如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里却是一抹嘲讽的味道。     “当然。”南宫少回答得非常的干脆。     慕如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不过听他如此一说,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法国南部的冬天有什么好看的景色了。     于是,婚后的第五天,南宫少和席慕如就带着三个月的儿子南宫彻还有王妈一起浩浩荡荡的飞法国了。     南宫少原本还说带着育婴师一起去的,慕如给反对了,说带一群人哪里像度蜜月,有王妈就够了。      章子君原本是想用席慕寒的私人飞机送他们去的,可是南宫少非常生硬的给拒绝了,说自己没有私人飞机也不想去享用。     其实南宫少要买架私人飞机还是买得起的,只是他觉得他的生意都在海上,一般用游轮的时候更多,飞机甚少,所以觉得买架私人飞机纯属浪费。     他们是直接飞的普罗旺斯的首府尼斯,刚走出机场,南宫少就像变戏法一般变出一辆加长的劳斯莱斯来。     慕如有些吃惊,看着眼前这辆黑色的拉风的劳斯莱斯加长跑车,再看看南宫少那一脸的神秘感,猛然间觉得,这次去的地方恐怕不是鲁伯隆山区吧?     南宫少和王妈把行李放到车的尾箱里,慕如原本想要抱着彻儿坐前面的,因为南宫少一句孩子坐前面不安全而把孩子交给了王妈。     他们到尼斯是早上,南宫少开车走的海岸线。     沙滩就在海岸线的旁边,冬天早上的海滩清净而凉爽。     海水呈现可爱的碧绿,所有的树木和行人都沐浴在晨晖之中,不少法国人在英人大道上跑步。     这条大道原来是6条线道,现在已拓宽为8线道,最靠近海滩的是给路人坐的椅子,其次是跑步的跑道/滑轮道/单车道。     清晨,一早这跑步道上就有不少人这里运动,当然都是以跑步为主的。     而最美的风景居然是一个三口之家,妈妈竟然推着BB车在跑步,呵呵,BB也晨跑,看BB在车上多欢!     慕如看着那推着BB车晨跑的妈妈笑了起来,然后扭头朝后排看了一下,彻儿已经到了王妈的怀里睡着了。     她不仅想,是不是过几天她也推着小彻来这英人大道上跑步?     嗯,这个主意不错,想象着她推着彻儿一起跑步的样子,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来。     “你,该不会是在想推着彻儿晨跑吧?”南宫少看了正沉入深思的慕如,揣摩着她的心思问。     “你怎么知道的?”慕如侧脸看向南宫少,这家伙现在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吗?     “哎,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在,我又怎么猜测不到?”南宫少轻叹一声。     慕如白了他一眼,真是,她的确是个心思写在脸上的人,高兴和生气,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你可不能推着彻去晨跑。”南宫少即刻又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为什么啊?”慕如这下倒是奇怪了,用手指着窗外那一家:“你看看人家一家三口,那跑的多欢啊,我明天早上就带我们小彻来着英人大道上晨跑。”     “得了吧?你还晨跑?”南宫少是服了她了,“你那动不动就走神的性质,如果你推着彻儿跑步,万一一个帅哥从你身边跑过,你只顾得看帅哥不顾得儿子了怎么办呢?”     “那,你就跑我身边呗,那样,我除了你就看不见别的帅哥了,而我,看见你肯定不会走神。”慕如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南宫少听到这话酸酸的问。     “因为我儿子比你帅啊,我看我儿子就行了啊。”慕如狡黠的一笑,惹来南宫少一记冷冽的目光。     “你看,这里是menton了,”南宫少一边开车一边用手指着外边给慕如介绍,“monaco是个令人惊艳的城市,太奢华了,你看那边的路上尽是全世界最名贵的跑车,下面的海湾停满了最奢华的游艇。”     慕如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没有看到游艇,却看到了F1的赛道,她微笑着说,“我真想到F1赛道去上走走,想象一下和舒马赫并驾齐驱疾速飞车的快感。”     南宫少听她这么说侧脸看了她一下,然后笑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过两天我就带着你和小彻儿一起来这FI的赛道上去‘走走’。”     慕如听了他的话觉得背心心都在发冷,她刚才完全是打趣般的说的,没想到南宫少还真的说要带她和彻儿来走走。     恐怕,他们是想走走,不过,那么多名贵的跑车的车主们意见恐怕大得很吧?那可不是人行道啊?     慕如不再和南宫少说话,其实monaco这座城市她是知道的,以前每年都到鲁伯隆山区的席家城堡避暑,对于这座城市其实也有耳闻。     Monaco其实就是依山而建的一座城市,因为出于法国的南部,拥有太多奢侈的名贵跑车和游艇,所以南宫少说是一座令人惊艳的城市,这是慕如的理解。     “对年轻人来说,monaco最吸引人的不是富人的赌场,不是游艇靓车,而是F1比赛。”南宫少一边平稳的开着车,一边淡淡的对慕如说。     “我不喜欢赛车,那是一项极其危险的挑战运动,我不喜欢挑战极限的东西。”慕如如实说。     是的,她喜欢平静的生活,贫穷和富有都无所谓,但是让她挑战生命的极限她却是不敢的。     不过说得挑战生命的极限,她猛然间想起,嫂子章子君肯定是喜欢的,因为章子君就喜欢富有挑战性的生活。     南宫少见慕如对F1赛道这个话题不积极,也就不再说F1的赛道了,当然,男人都喜欢F1,都喜欢挑战极限。     “你看,那边是Palaisdeprince王子宫殿,每天中午11点45分都要举行著名的换岗仪式。”南宫少用手指着窗外,让慕如看那边的一座宫殿。     慕如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座不大的古老的城堡似的房子,原来这就是王子宫殿啊?     “今天我们是来不及了,要先回家,明天带你和彻儿来观看王子宫殿的换岗仪式。”南宫少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开车向前去。     二十分钟后,这辆劳斯莱斯车终于开到了一个小镇,小镇不大,不过非常的可爱。     这里的小屋子都是面海的独立小屋,尽是些粉红,鹅黄的粉色系,每户连门牌都用特别精致的陶瓷印着自家的名字和门牌号码,车房是每户必备的,阳台,窗台上鲜花四溢。     “你就是带我们来这个小镇上吗?”慕如看着小镇上的那些独立的小屋,“哪一栋是我们要落脚的地方?”     “不是,我们要继续向上,我们要去ese,”南宫少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朝不远处高高的山顶一指,“那上面就是ese,我们的家就在那上面。”     “家?”慕如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望着头看着那高耸如云的山。     现在他们的车在山脚下,那山上有什么根本就看不见,依稀看到最高点有个类似国旗的物体而以。     “嗯,是我前几年来这里看F1赛车时顺便买的一栋别墅。”南宫少开车慢慢的朝山上爬一边非常自然的说:“那时,我就想好了,以后,这个地方,就用来养老。”     “你说,那山上叫什么名字啊?”慕如又问了一句。     “ese,又名鹰巢村,他就像鹰巢一样高高地悬于山顶,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其实真的上去了,你就不会觉得神秘了。”     “鹰巢村?”慕如眉头皱了一下,“这么说,那上面应该不大,就是一个村吧?”     “嗯,ese原本就不大啊。”南宫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     “可是,那时的人们为什么要在这么高的山上建一个村呢?”慕如有些不解的问。     “据说是为了防卫海盗的侵扰。”南宫少没有详细的解说了,因为其实他对ese的历史也不是完全的了解,所以只是他认真的开着车。     慕如非常紧张的看着南宫少开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那些转弯山道,应该只有120度,旁边是悬崖,她的心咚咚的跳着,非常的害怕。     “放心吧,我虽然不是赛车手,不过这条路还不是很大的难度,比这难度更大的车道我都开过。”南宫少看慕如脸上略微苍白,赶紧安慰她。     慕如点点头,不过也是,这山路就是有些陡峭了,露面还是很宽的,再说路上车也不多,南宫少的车技,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二十分钟后,车,终于停了下来,而且是停在了一栋古老的别墅院门外在。     慕如看着眼前古老的院落,,红瓦的房顶,粗粝的石头墙,木头门窗,长着青苔的水池,石头花盆,石阶上的巨大瓦缸。     慕如站在那里四下望了望,然后有些疑惑的望着南宫少:“这,真的就是你买的别墅,我们以后养老的地方?“     “当然,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南宫少先下车来,“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管理处拿钥匙。”     慕如乘南宫少去拿钥匙的时候赶紧从王妈怀里把彻儿接过来,靠在车门边上,解开衣服就赶紧给孩子喂奶。     ese的村民都是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富豪,而大家之所以买房到这里,主要也是用来度假或者工作闲暇之余小憩的,所以这里一年四季住的人都不多,反而是慕名前来旅游的人很多。     慕如把彻儿喂饱南宫少才回来,看见慕如怀里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彻儿,他没有开门就忍不住的在儿子胖乎乎粉嫩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好了,先开门吧,我们不能一直都在这里干站着不是吗?”慕如用手推了他一下,这家伙亲起儿子来就没完没了的。     南宫少脸上一红,王妈在一边站着,她已经把尾箱里的行李都提出来放到门边了。     南宫少迅速的开门,慕如站着一边看着他用来开门的钥匙,这钥匙很想一把弯弯的月亮,看上去是有些年份的那种古董了。     门终于开了,慕如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彻先走进去,南宫少和王妈则在后面搬行李。     慕如抱着孩子走进大厅,然后顺着那看上去古老的木质楼梯慢慢的朝二楼走去,每走一步,她都惊叹一声。     走上二楼,首先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客厅也是纯木地板的,古木自然的花纹完全没有现代化工艺加工过的痕迹,房间里的所有设施都是古木或者树根雕制而成。     而客厅外那个大大的阳台,更是用全木头搭建的,房间里所有的木制品都带着一种淡淡的天然的香味。     慕如抱着睁大着眼睛骨碌碌乱转的小彻来到阳台上,靠在护栏就可以看见山脚下离小镇不远的海面,沙滩,还有那停泊在浅水湾的游艇。     “如果,清晨在这阳台上摆上餐桌,沐浴着第一缕阳光,吹着海风,面向大海吃着早餐,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慕如自言自语的感叹着。     “那,我们明天早上就来这里吃早餐?”南宫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悄悄的来到了慕如的身后了。     慕如没有回头,因为南宫少已经从后面拥抱住她的腰了,把她和小彻一起拥进怀里,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轻的问:“喜欢吗?如?”     “喜欢,”慕如在彻儿脸上亲了一下,“彻儿也喜欢,他一直睁大眼睛不停的看着,觉得这里稀奇极了。”     “喜欢就好。”南宫少的下颚放走慕如的肩头上,正好和小彻的目光对视。     他的手在小彻粉嫩嫩的脸上摸了一下:“臭小子,喜欢这里吧?不过,这里是我和你母亲养老的地方,没有你的份。”     “为什么要选这里养老呢?”慕如有些不解的问。     “这是法国中世纪最古老的村落,曾经被海盗数次火烧殆尽,而这里的村民们都能不断地重建,ese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南宫少用感叹着说。     “就因为这个村具有顽强的生命力,所以你选择在这里养老?”慕如觉得他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当然不止这个原因。”南宫少轻笑了一下,双臂环抱着她略微有些丰韵的腰肢,嘴却在儿子的脸上吃着豆腐。     “那,还有什么原因?”慕如见彻儿的头扭来扭去的,即刻转过身来,果然发现南宫少又在亲儿子的脸了。     瞪了他一眼:“你今天还没有刮胡子,胡茬那么长,扎着儿子的嫩脸他会不舒服的。”     “好了,不亲这臭小子了。”南宫少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继续说:“我选这里养老,是因为这里地处山顶上,人烟稀少,空气很好,而且还依山伴海,等你把整个村落逛遍了,你就会喜欢这里的了。”     “呵呵呵,即使不把ese这个村子逛遍,现在我就站在这阳台上,也是非常喜欢这里的了。”慕如轻轻的笑了一下。     “是吗?”南宫少的手在她的脸颊上刮了一下,“喜欢就好,就怕你不喜欢。”     “给,你抱儿子,我去看王妈在忙什么。”慕如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     南宫少抱着儿子看着慕如的背影,心下总算欣慰了一下,这个地方不大,他还怕住惯大庭院的她不会喜欢呢。     不过看她今天的表现,她是非常喜欢这个地方的了。     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给不了她最好的,因为最好的都在席慕山庄里。     他只能给她她最喜欢的,只要她喜欢,那么,就是最好的了吧?     慕如走下一楼,一下子就看见王妈在厨房里忙着,她立即朝厨房里走去。     厨房里很干净,根本就不像是没有住人的屋子,看来这里肯定有钟点工经常前来打扫的。     看见王妈正在洗菜,而案板上放着有牛肉,慕如有些吃惊:“王妈,你这么快就去把菜给买回来了?”     “哪里是我去买的,是管理处送来的,说我们今天刚到,肯定还没有准备食材,让我们先用着。”王妈赶紧解释着。     “哦,是吗?”慕如赶紧拿起刀来切菜,一边切菜一边说:“这里管理处还不错,挺人性化的。”     即使是厨房,却也是法国中世纪那种最古老的装修,不过所有的厨具却都是现代化的设施,所有用起来也非常的方便。     置身于一个古老的屋子里,享受着现代化高科技带来的便利,恍然间让人有种古人穿越到现代来的感觉。     晚饭做得很快,等慕如和王妈做好晚饭时,南宫少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了。     “彻儿已经睡了。”南宫少乘慕如还没有开口问就抢先说明,然后迅速的坐到餐桌边来吃饭了。     说实在的,其实大家也都饿了,因为下了飞机并没有去餐厅吃东西,所有错过了午饭,等他们开车到ese居然就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一楼是大厅和厨房,餐厅,杂物间,二楼的主卧和客厅外加大阳台,三楼是客房和天台。     天台上种满了葡萄,葡萄架子搭得很高很大,如果是夏天,完全可以在葡萄架下饮酒赏月作画,顺带着伸手摘一颗青涩的葡萄放进嘴里尝一尝即将有多酸。     晚饭后,王妈就主动抱着彻儿到三楼的客房去休息了,把整个二楼的空间都留给了慕如和南宫少夫妻俩。     -----------     抱歉,今天星期六,家里来了很多的客人,所以今天就更晚了,估计明后天南宫少和席慕如的故事就会结局,接着是东方御和冷墨香的故事登场。 正文 爱是一生一世的轮回(南宫少和席慕如的大结局) 慕如站在宽大的阳台上,晚风吹来,带着海风的腥味,让人感觉到一股通透和清明。     冬天,海风有些冷冽,吹在身上有种刮刀子的痛,却又因为这股痛,让人意外的清醒。     “如,怎么不到卧室里去呢?这里凉。”南宫少拿了件风衣过来,一边帮她披上一边轻轻的问。*     “吹吹风,感觉头脑格外的清醒。”慕如侧脸看了下身旁的他,“王妈带小彻上去啦?”     “嗯,小彻累了,王妈见你一直站在这里,就帮他冲了奶粉,然后抱他到楼上去了。”南宫少伸过手来,轻轻的用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冰冷冰冷的。     “这么冷,快点到房间里去。”南宫少说着不由分说的拥着慕如就朝卧室走去。     “喂,我那个来了……”慕如在他怀里轻轻的挣扎着,却重重的提醒着他。     “知道。”南宫少终于把她给拉到了床上。     “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去去就来。”     南宫少拉过被子帮她盖上,然后在她他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来。     “你,去哪里?”慕如望着他,轻声的问。     “就在楼下,很快就上来。”南宫少很自然的回答,然后迅速的转身走出门去。     慕如躺在床上,其实她是昨天在飞机上发现来月事的,幸亏她的包里随时都准备了卫生巾,倒也没有让她慌乱。      只是每次来月事她都非常的痛苦,最大的痛苦就是她会觉得冷,浑身就像是深埋于雪山底下一样,冷得没有温度。     这个后根其实落下得很早,应该是16岁那年,她第一次人流后就留下的后遗症,然后两年多前跟南宫少的第一个孩子也流掉了,那时,刚好是她生活处于最低谷的时候。     想到那时,她才想到,自从一年前她在和东方御的婚礼上被南宫少掠走后,然后就再也没有东方御的消息了。     一年过去了,王少,我的弟弟,你还好吗?     那一次,我流产,你为了让我住院,居然去卖血。     这样的恩情,作为姐姐的我,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     王少,一年过去了,姐姐在这遥远的国度,在这快要和云相接的地方,在这寂静的夜晚,默默的祝福你,希望你幸福和快乐!     南宫少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慕如侧身看向窗户,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     “怎么了,在想什么?”南宫少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     “没什么,”慕如摇摇头,手指着那杯褐色的水,“这是什么?”     “红糖水,”南宫少把杯子递给她:“你来月事了,赶紧趁热喝一点吧。”     慕如有些意外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来这个要喝红糖水的?”     南宫少脸微微一红,“我在网上查到的,以前不懂这个,现在要慢慢的学着怎么做人家的丈夫。”     慕如喝着红糖水,心里暖暖的,身子似否也没有那么冷了。     “你打算跟谁学呢?”慕如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很随意的问。     “跟席慕寒学吧。”南宫少没有犹豫的就说了出来,“他现在可真的是一个好老公呢。”     这下慕如是真的意外了,她眉头皱了一下:“你们以前不是死对头吗?怎么会想到跟他学呢?”     “死对头归死对头,不过他在做丈夫这一方面的确很成功,看章子君现在的生活就知道。”南宫少毫不吝啬自己的言词。     慕如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然后钻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南宫少去衣帽间换了睡衣,然后过来掀开被子的一角,身体轻轻的滑溜了进去。     伸出双臂,轻轻的把那个背朝着他的身体拥抱进怀里,手,很自然的覆盖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揉搓起来。     慕如感觉到腹部的疼痛因为南宫少的手掌温柔的揉搓而慢慢的减轻,身下涌出一股热热的暖流。     “睡吧,”南宫少在她耳边低语,像是梦呓。     慕如慢慢的闭上眼睛,远处传来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窗外传来冷冽的海风的声音。     而耳边,却是温热的气息,像是幸福的暖流包裹着她的全身……     他们在ese一共呆了一个星期。     之所以呆这么久,一个原因是到ese的时候刚好赶到慕如来月事,所以旅途就不方便。     另外一个原因是ese实在的太迷人了,慕如每天和南宫少推着小彻漫步在ese的村落里,感受到不一样的异国风情。     Ese是以一个村庄的形式修建的,却又以旅游项目的形式开发的,所以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来这里旅游,观光。     当然,这一个星期,他们不光是在ese村里漫步,南宫少还真的带着慕如和小彻去F1的赛道上了走了走,不过,是开着他的劳斯莱斯去“走走”的。     而Palaisdeprince王子宫殿的换岗仪式他们也没有错过,在来这里的第五天南宫少还是带着慕如和小彻去观看了。     Ese这个村,慕如一来便喜欢得不得了,甚至在两天之类就爱上了这个村落。     随处可见的法国中世纪装修的画廊,让人有种返璞归真的美,整个村子像个连绵的洞穴,四通八达,让人惊讶他是怎么修建的。     只可惜,那些最佳的观海位置都被私人地方占了,就像他们的家,就占着绝佳的观海位置,不过却苦了那些来ese村观光的游客们。     慕如真想在这里长久的居住下去不走了,她喜欢这里,胜过喜欢席慕山庄,她甚至认为这里的美就是席慕山庄都无法比拟的。     慕如是不想走了,可是南宫少不同意,他说这里是养老的地方,在没有变老之前,这里只能是用来他们每年来度假用的,平时,还是要呆在新加坡的曼谷山间别墅和龙园里。     “少,我们就在这里住一个月吧,我不想走了,哪里都不想去了。”慕如躺在床上慵懒的说。     她是真的不想去任何地方了,ese这个村已经把她的心完全的填满了,她不认为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我们去滑雪好不好?”南宫少坐在床边,手在她的头顶上抚摸着,轻声的问。     “不好。”慕如一口就回绝了。     “为什么?”南宫少不解,眉头皱紧。     “我们去滑雪,彻儿怎么办?他那么小,怎么滑雪?”慕如白了他一眼。     “我们让王妈带着彻儿在这里住几天,然后我们去阿尔卑斯山的费拉次谷底滑雪一个星期,然后再回来接王妈和彻儿行不?     “不,我不喜欢滑雪。”慕如还是一口就回绝了。     这是实话,她对于滑雪没有兴趣,这源自于她怕冷,曾经在英国住了十多年,她已经厌烦了冬天了。     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慕澈喜欢滑雪,而她不想在滑雪的时候想起曾经和慕澈一起滑雪的场景,所以,她的心里,本能的排斥滑雪。     “那,你想去哪里呢?”南宫少见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也就兴趣索然了。     “我们还是回新加坡吧,我想我们的曼谷山间别墅了,”慕如赶紧说,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种在南墙根下的茶花应该开了。”     “行行行,听你的,回家回家。”南宫少有些无奈。     这蜜月度的,结婚才十天,她就要回家去了。     再次回到新家坡的曼谷山间别墅说,庭院里南墙根的茶花真的开了,红色的花开得很艳,而黄花槐也正盛放出金黄的花朵。     慕如喜欢茶花,回到别墅先是帮着王妈把整栋楼的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又是帮忙做晚饭。     晚饭后,王妈带着小彻去婴儿房睡了,慕如便独自来看茶花。     月光下的茶花很美,红红的花瓣染上白色的月光,水一样的露珠儿滚在花瓣上,晶莹剔透。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茶花的花瓣,她不仅想起了曾经看见过的一首诗。     等晚霞     那最美是爱过的无暇     守烛花     那滴落的是对你的牵挂     ……     记忆中,这首诗很长,偏偏她的记性不好,就记住这几句。     哎,到底不是诗人,文学功底也不怎么好,如果是嫂子章子君,肯定会对着这些花啊草啊吟诗作画吧?     “看得这么出神?”     南宫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的响起。     慕如回头,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正默默的注视着她。     “嗯,喜欢茶花,”慕如轻轻的应了一声。     “茶花的花语:可爱、谦逊、谨慎、美德、理想的爱、了不起的魅力。”     南宫少双臂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你就是红茶花:天生丽质”     慕如的脸倒是真的红了,她哪里有他说的那么美?还天生丽质呢?     南宫少说着薄唇就覆盖了下来,慕如赶紧用手推开他的头:“这里这么多花呢,羞死人了。”     “嗯,你也是一朵花啊,”南宫少闷哼一声,“你就是这茶花中的一朵,茶花所有的美德你都有了。”     “茶花的美德?”慕如疑惑了,她有吗?     “嗯,可爱,谦逊,谨慎,还有,天生丽质,了不起的魅力。”南宫少低语着,薄唇却继续覆盖了下来。     这一次,是趁慕如疑惑愣住的瞬间,慕如反应过来时已经薄唇已经在他的的嘴里了。     “唔……”慕如中招,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反抗。     南宫少一点都不浪费时间,他粗粝的舌尖巧妙的撬开她的牙关,然后顺利的闯进了温热的口腔里。     慕如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她知道麻烦了,南宫少已经饿了十天了,这一下,怕是要把她在这茶花下就要了去了。     果然,慕如感觉是非常的灵验的,南宫少一边吻着她一边已经掀起了她的裙摆,手伸进了她裙摆下的底裤里。     “少……”慕如想要伸手去阻拦他,却发现有心无力。     她的身体,在他的攻势下,已经软的像一滩水,更像是一朵无骨的山茶花。     天空是下玄月,月光朦朦胧胧的,很美     慕如感觉到了自己的底裤被南宫少落下,而他的裤子已经随着皮带的松开而跌落到了他的脚背。     “如……”南宫少把她抱起来,双手托住她的俏臀,分开她的两条大腿让她缠在他的劲腰上。     “少……(⊙o⊙)哦……”慕如轻呼一声,他已经闯入了她的花朵里。     “如,想死我了。”南宫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托着她的臀部慢慢的一上一下的律动了起来。     “(⊙o⊙)哦……”慕如轻轻的呻吟着,她不敢看南宫少的脸,只能微微的仰起头,望着天上那轮下玄月。     娥眉弯的月亮像一艘弯弯的小船,此时,她居然有种在船上的感觉,一上一下的摇晃着。     而这小船,居然是在花海里荡漾,花朵的香味扑鼻而来,让她整个身心都在随着身体一起荡漾着......     而就在小船在花海里荡漾时,楼上而来却传来了一首古老的歌曲: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乾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叫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     亲们:南宫少和席慕如的故事就写到这里了,他们的爱情正如这首歌词里写的: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明天,胡杨将带大家一起走进东方御和冷墨香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青梅竹马的故事,也是一个非常动人的爱情故事,相信胡杨,不同的故事,同样的精彩,谢谢大家一路的陪伴和支持!鞠躬说谢谢!撒花!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 “同学们,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冷墨香结束了这堂反应并不是很热烈的课,然后收拾起讲台上的历史课本快速的走出教室去了。     她原本是语文老师,上个学期还是班主任。*     可是,这个学期一开校,校长就不让她当班主任了,接着语文课也不让她上了,而是让她改上历史课了。     刚开始她不明白个中的原因,不过上个星期天奶奶关心的问她现在上班还累不累时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是东方老夫人在中间搞鬼。     和东方御结婚一年了,准确的说,是演戏一年了,奶奶倒是对她越来越上心了。     到办公室把自己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很自然的走出了办公室门口,然后来到停车场里找自己那辆车。     银灰色的车很小不占地方也不打眼,不过她却非常的喜欢,而且这辆车还是她前两年用一年的工资积蓄买的呢。     冷家其实也是大家族,虽然说不像东方家属于顶级富豪,不过在香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庭了。     只是,冷家原本也不是墨香的家,她的父亲其实很早就去世了,母亲改嫁,她才十岁的时候就来到了伯父伯母家,所以,她工作后,也就不便向自己的伯父母伸手了。     当然,在她的心里,伯父和伯母其实和她的亲生父母是一样的,所以,她一直都很听伯父母的话的。      很自然的开上车,手机却有短信传来,她拿起按开,却是堂姐冷雨欣发来的:今天是爸的生日,爸让你下班和东方御一起过来吃饭,我们已经在海上皇定好位置了。     墨香把手机捏紧,这个冷雨欣,明知道她找不到东方御在哪里,还故意让她带东方御一起回家吃饭,这不是故意难为她吗?     伯父的生日她肯定是要过去的,而且还必须得准备礼物才行的。     关键是,她去哪里找东方御去?     东方御和她是一年前结婚的,而那场盛大的婚礼与其说是结婚,还不如是演戏?     一年前,东方家豪华的游轮上,东方御和王如盛况空前的婚礼,东方家甚是看重,邀请了全世界各地的富豪名媛。     然而,就是这样一场全世界都注目的婚礼,偏偏新娘却诡异般的失踪了。     而原本作为伴娘的她,却被新娘东方御的父亲东方景和母亲刘桂香一起推上了新娘的位置,去和东方御一起完成那场盛况空前的婚礼。     当天的婚礼盛况她还历历在目,东方御一脸的疏离和淡漠,而她却是一脸的惶恐和不安,他们俩人,虽然都穿着结婚的礼服,却怎么看都看不出新郎和新娘的样子来。     婚礼进行得非常的顺利,当牧师问他们是否愿意时,他们几乎都没有犹豫的回答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之所以没有犹豫是因为心知肚明的在演戏,而台词已经写好,根本不需要他们去考虑。     原本以为,演戏只是当天婚礼的事情,哪知道婚礼结束后,东方老夫人却说婚礼都举行了,而且那么多人见证了他们的婚礼,哪能是演戏这么简单呢?     这下子倒是把冷墨香给惊出一身的汗来,因为当时东方景和刘桂香找她时就说好了只是演戏,只要把今天的婚礼圆上了就行了,根本没有说过这婚姻还要作数的事情。     然而,事实上,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紧急,墨香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如果演戏那接下来该怎么解决的事情。     所以,当天的婚礼结束,东方老太太和东方景才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婚礼不只是演戏,而且还有必须的正常的过下去。     当时她是反对的,可是东方景却说,东方家和冷家在香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不过下去,难道,今天结婚明天就离婚不成?     而且,东方御和冷墨香一直就是外界的人所知道的青梅竹马,他们结婚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冷墨香这才反应过来,今天白天的婚礼上,他们不仅仅只是在神的面前答应了‘我愿意’,同样也办了结婚证。     当时的东方御对于自己的奶奶和父母要求他和冷墨香过夫妻生活时不置可否,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向了车上,然后开车回到了他早就准备好用来做新房的海边的那栋别墅。     当然,现在,她和他还是住在那栋别墅里。     不,主要是她住在那栋别墅里,至于东方御住哪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一年来,她和他自从婚礼结束后几乎就很少见面了,如果不是东方家谁过生日或者的大型的节日他们必须要回去,他们是不用碰面的。     冷墨香一直都在这所中学教书,而东方御在哪里她却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东方集团的总经理,别的,她就没有再问过了。     轻叹一声,伯父的生日,让她把东方御带过去,这不是明显的给她出难题嘛?     想了想,给雨欣发了条短信,让她告诉伯父和伯母说东方御去美国出差去了,所以只能是她一个人去参加伯父的寿宴。     多么光面堂皇的理由,不仅不会穿帮她和东方御的夫妻关系是假的,而且也不用费脑子去找东方御,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按下发送键,然后她迅速的开车朝最近的维多利亚商场开去,准备给伯父买点拿得出手的礼物。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 海上皇餐厅,是香港最为有名的粤菜餐厅。     墨香到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到齐了,伯父冷君豪,伯母王淑华,堂哥冷天宇,堂姐冷雨欣,还有奶奶黄云彩都坐在餐桌上在。     墨香把手里的礼盒递给冷君豪,随即面带微笑的说:“伯父,生日快乐!”*     冷君豪伸手接过墨香递过来的礼盒,然后朝门口看了看,眉头瞬间皱紧:“东方御那小子呢?怎么又不来?”     “哦,伯父,他到美国出差去了,”墨香一脸镇定的解释,“他走的时候我忘记告诉他你的生日了,所以……”     墨香简单的撒了个谎,而大家对于她的谎言也没有怀疑,除了冷雨欣那别用用意的笑容外。     伯父的生日没有大张旗鼓的大宴宾客,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大家聊聊新闻话话家常,气氛倒是很好。     “墨香啊,你和东方御这结婚也一年了,你看,我和东方的奶奶也都是过了七十岁的人了,你们是不是……”     冷老夫人黄云彩话里有话,大家也都微笑着看着冷墨香。     墨香的脸略微一红,然后看着奶奶说:“我们都还年轻,过两年再说。”     “你们是年轻啊,可是,奶奶老了啊,”黄云彩小孩子似的脾气,“奶奶这不是盼着四世同堂吗?我不信,东方老夫人她就不着急,我倒是要打电话问问她呢。”*     冷墨香一听这话心里有些惶恐,其实东方老夫人也和奶奶一样,也许是年龄大了,她们关心的就是下一代的事情了。     上个月她得了急需肠胃炎,是又吐又拉肚子的,刚好东方老夫人又过生日,她是硬撑着陪东方御回了东方家。     那一次,真是囧大了,东方老夫人见她吐,以为她怀孕了,欢天喜地的高兴得不得了,后来知道她是肠胃炎,一下子就失望极了。     “哎呦,奶奶啊,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冷雨欣在一边给墨香解围,即刻调转话题说:“我前两天看见哥和一个大美女手挽手去茶楼喝茶呢。”     冷雨欣这个炸弹抛得很急时也很好,相比较于关心墨香怀孕的时期,冷老夫人更加关心孙子的婚姻大事,于是,她即刻就对着自己的孙子数落了起来。     墨香看着冷天宇对着冷雨欣吹胡子瞪眼睛,她轻笑了一下,然后给自己的堂姐夹了个九节虾算是犒劳她的帮忙。     一家人虽然说争争吵吵不过也是其乐融融,奶奶一会儿说说这个一会儿说说那个,一顿晚餐吃了两个多小时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走出包间,很自然的朝楼下走去,却在梯步间和刚上楼来的东方御碰了个正着。     冷君豪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然后看着墨香,再看着东方御,沉声问道:“墨香,你不是说他去美国出差去了吗?”     东方御看着冷家一家人都在场,心里便明白几分肯定是冷家有什么事聚会,而冷墨香找不到他肯定是撒谎了。     他面带微笑的走过来,然后站在墨香身边很自然的说:“我是今天下午才从美国回来的,一回来就直接奔的公司,墨香肯定不知道我回来了,所以没有打电话给我。”     东方御的解释合情合理,冷君豪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点,不过依然还是阴沉着一声不吭的走下楼梯去。     冷老夫人瞪了东方御一眼,然后在孙子冷天宇的搀扶下也下了梯步走了。     冷雨欣看着东方御,再看看冷墨香,然后冷笑了一声说:“其实你们俩还真的挺般配的,都是撒谎的高手。”     东方御和冷墨香俩人脸上同时一僵,而冷雨欣已经踩在七寸高跟鞋笃笃笃的下楼去了。     冷墨香见大家都走了,然后很自然的朝梯步下走去,     “墨香。”东方御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叫住了她。     “有事?”墨香转过头来,淡淡的看着他。     “以后,家里有聚会,打电话给我,不要总是撒谎。”东方御淡淡的说。     “好。”墨香点点头,然后继续朝楼下走去。     只是,在转过身时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上了眼眶,她努力着不让眼泪滴下来。     给他打电话?关键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     结婚前他的电话号码她记得很清楚,可是,自从他在新加坡失忆五个月后,他的电话号码换了,当然,也没有告诉过她。     结婚后,他和她住在了那栋海边的别墅,平时她不是在家就是在学校,所以每次他找她都能在准确的位置找到,根本就不需要打电话给她。     而今天,他居然非常好笑的让她以后再有这样的聚会打电话给他?难不成他还以为她有他的电话号码不成?     当然,要知道他的电话号码很容易,问婆婆或者公公,或者东方老夫人都能要到,甚至,问自己的堂哥堂姐都能要到他的号码。     关键是,她怎么去问他们要?     如果她开口问他们要东方御的电话号码,那岂不是笑掉大牙了吗?     她是东方御的老婆,哪里有当老婆的不知道自己老公的电话号码的?     来到自己的车边,她很自然的开上车,然后朝那栋住了一年的海边别墅而去。     一年了,她和东方御没有因为结婚后是夫妻而关系更进一步,而且,结婚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陌生了。     ---------     亲们:二更奉上二千字奉上,三更随后奉上。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 一年了,她和东方御没有因为结婚后是夫妻而关系更进一步,而且,结婚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陌生了。     他失忆前的所有感情都被他抹得一干二净,他心里想的念的盼的望的是那个叫王如的女人,那个大他四岁的女人。*     所以,这一年,墨香就是不用问都知道他其实一直在忙着找那个叫王如的女人,那个能和他共苦的女人。     墨香对于王如没有去打听过,只是有一次去东方家的旧宅吃饭,东方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起过,好像是东方御失踪的那五个月,那个叫王如的女人和他住在一起,他们过得很凄惨,据说有一次东方御的腰扭伤了,为了给东方御买药,王如还去捡废品卖钱。     患难见真情,这个成语墨香很小就知道,所以听了东方老夫人的絮絮叨叨之后,她倒是对东方御和王如之间的感情有所理解了。     而她和东方御之间的感情,其实建立在从小在一起青梅竹马上的,而他们之间,可能更多的是亲情吧?     自从在结婚前知道他对自己不是爱情,她就彻底的放开了,后来走到这一步,大部分还是因为迫于现实。     当然,另外一部分,其实她也是有点小小的私心,想要再次赢回他的感情。     可是,这一年来,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所以的努力好似都没有任何的成效,她已经有些厌倦了这样的努力。      终于到家了,她把车停好,然后慢慢下车去开院门。     海景别墅是独门独院的别墅,三层楼的小洋楼,装修也是极其奢侈和豪华的。     走进大厅,她在门口换了拖鞋,然后很自然的朝楼上走去。     客厅里挂着大幅的婚纱照,不过不是她和他的,而是东方御和那个王如的。     楼梯间转角处的墙壁上也有,每一张照片上,东方的神情都专注而又带着幸福的俊容,唯有新娘王如脸上是一片茫然。     卧室在二楼,她轻轻的推门进去,迎接她的是一室的冷清和那张近似接吻的婚纱照。     婚纱照上,东方御和王如站在沙滩上,海浪掀了过来,刚及王如婚纱的裙摆和东方的鞋子,东方的手放在王如的腰上,而王如侧略略的朝后仰着头,东方的脸和她的脸只隔了一厘米的距离,鼻尖碰着鼻尖,唇却刚好碰到一起。     当然,这不是真吻而是假吻,不过这个画面看上去很唯美。     她每天在这间卧室里睡觉,睁开眼睛就能欣赏到这个唯美的画面。     只是,这太过唯美的画面也像荆棘藤条上的刺,在最初的日子里她的心被刺得鲜血淋漓。     而现在一年过去了,她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却再也流不出鲜血来了。     放下手里的包,她在衣柜里拿了件睡衣很自然的朝浴室走去,她需要先洗个澡才来备明天的课。     这是她的习惯,每次吃了饭后她都是先洗澡,然后清清爽爽的到书房里去备课,而二楼的整个书房都是她一个人在用的。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楼,墨香住二楼东方御住三楼,他们这里从来不招待任何的客人,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分房睡的。     推开浴室的门,墨香很自然的走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东方御和王如的一副生活照片,照片上的东方御和王如好似在某个简陋的房间里,一张简单的木桌上点着蜡烛,东方御和王如端着高脚杯,杯子里盛了一半的红酒。     简陋的房间,简陋的家具,却点上了蜡烛,而男女主人公居然在品尝红酒。     整个画面,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很美,而且有一种颓废的美。     这张照片是做的防水性的,所以挂在浴室里。     墨香还是像往常一样,拿了条浴巾把那幅画给遮住了,因为她要在这里洗澡,而那副画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是好像他们在看着她洗澡。     当然,她知道这种错觉其实有些离谱,因为照片里的两个人其实都注视着对方在,根本就没有看向别处。     墨香还在洗澡时就听见了楼下停车的声音,然后是进门的脚步声。     他回来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因为这里除了他有钥匙不会有别人,这是肯定的。     她还是慢条斯理的洗澡,他回来和不回来其实和她的关系不大,因为他和她几乎不说话。     当然,这里他很少回来过夜,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还是三个月前?她已经不记得了。     继续洗澡,只是楼下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他是很斯文的人,一般回来都是不声不响的,从来没有过什么大的动静。     终于洗好澡穿上了睡衣,墨香一边用一条毛巾擦着湿头发一边很自然的朝楼下走去。     一楼客厅里,东方御正把墙壁上那些婚纱照取下来,然后拼命的用脚去踩,其神情看上去非常的伤心和绝望。     墨香默默的看着,她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这些婚纱照毁坏掉呢?     一直以来,他不是非常珍惜这些照片吗?     一直以来,他不都是在等着王如的归来吗?     只是,今天,这也太出乎意外了吧?     墨香正要下楼去,却看见东方御已经上楼来了。     --------------     亲们:三更奉上,四更随后奉上......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3 墨香正要下楼去,却看见东方御已经上楼来了。     他把二楼转角处墙壁上的婚纱照给一把拽下来,然后迅速的用两脚把镜框上的玻璃踩碎,照片上的人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墨香皱眉,看着这样的东方御疯狂的乱砸婚纱照,非常的不解,她眉头皱紧,不过还是张开问了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东方御没有回答她的话,或许是压根就没有听见她的问话,而是直接走上而来,推开了她的卧室的门。     “喂,不要……”     墨香恍然间意识到什么想,一边喊一边迅速的跟着追了上去。     只是,墨香跟进来还是迟了,东方御已经把房间里的婚纱照全部给摔烂,玻璃碎片溅了一地都是。     墨香看着满地的碎玻璃渣子,看着伤心到绝望的东方御,此时的东方御脸上几乎是惨白色的,整个人处于悲痛中。     即使是傻瓜她多少也明白了,那王如肯定是死了。     只有王如的死才能带给东方御如此的伤心和绝望,如果是活着的,东方御恐怕会一直坚持的寻找下去的了。     就在墨香在想王如是不是死了的问题时,东方御已经推开了浴室的门,接着浴室里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声音。     墨香转身走出了这间卧室,走向楼梯。      此时的东方御像一只受伤的狮子,她原本就让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现在,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躲远点好。     幸亏脚上是穿了拖鞋的,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片,不过小心翼翼的走还是没事。     刚走下一楼的客厅,正要朝大门外走去,却被沙发上一张报纸的给吸引住了。     报纸正好是娱乐版,而版面上最大的彩色图版是一对新人结婚举行婚礼的场面。     而大标题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且看南宫堡和天地集团的盛大联姻。     墨香看着报纸上的一对新人,新郎是新加坡南宫堡的堡主南宫少,而新娘却是——     墨香揉了揉眼睛,然后站起来把客厅里的灯全部打开再看,新娘是——王如!     没错,这个女人是王如,虽然她和她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东方御的旧宅,一次就是婚礼那天在游轮上。     可是,那两次,足够她把这个王如记牢,因为当时的王如抢了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东方御。     然而,现在这报纸是怎么回事?     墨香赶紧的坐在沙发上迅速的浏览着手上的报纸上的内容,很快,她就弄明白了。     原来报纸上说的是南宫少和席慕如结婚,根本就不是什么王如?     只是,这个席慕如为什么和王如那么像呢?     难道......     她捡起地上东方御踩碎了镜框玻璃的照片,然后拿起来和报纸上的新娘照片对比,除了头上的发型略微有些改变之外,这完全就是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一年前的王如就是席慕如?     席慕如她知道,是滨海天地集团席氏总裁的妹妹,不过听说十多岁就去了英国,从未在外面抛头露面过,所以甚少人见到过席三小姐的真面目。     手上的这份报纸应该是东方御拿回来的,而今晚他这么巨大的反应,完全说明了一件事情。     王如,就是席慕如。     只是,她弄不懂,当初的王如为什么不和东方家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又要逃婚?     难道说,东方家还赶不上南宫堡吗?     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片,墨香摇摇头,对于东方御,她是越来越看不清他了。     而对于席慕如是不是王如,她也无从去查起。     何况,她一向就不是很喜欢去探究人家的秘密的人。     放下报纸,原本打算要出门去的她倒是没有出门了,而是去杂物间拿了扫把和撮箕过来,这满地的碎玻璃渣子,怎么着也要清扫一下才行吧。     耐心的扫着这些破碎的玻璃渣子,她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王如结婚了,那么,东方御是不是就会停止再寻找王如的消息了呢?     而就南宫堡和席氏的势力,东方御就是去找上门要王如也应该是要不回来的了。     他心爱的人已经无法归来了,那么……     她是不是有机会,再次把他的心赢回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相比于外边任何一个女人,她都占有着绝对的优势。     他们原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而现在他们又是夫妻关系,这样占据天时地利的优势,她应该好好的把握这次机会才是的。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打扫起这间客厅来。     随着碎玻璃渣的清扫干净,整个客厅再次变得宽敞亮堂起来,而她的心也跟着变得宽敞亮堂起来。     她相信,东方御心里肯定还是有她的,只是因为王如的临时介入让东方御失了心。     现在,王如结婚了,永远的不再归来。     那么,御哥哥就还是她的御哥哥。     打扫了客厅打扫梯步,然后再来到二楼的卧室里。     东方御早就不在了,墨香面带微笑的打扫着卧室里的碎玻璃片。想到以后回来再也不用看那些唯美的婚纱照片,她的心情居然格外的好。     ---------     亲们:四更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4 东方御早就不在了,墨香面带微笑的打扫着卧室里的碎玻璃片,想到以后回来再也不用看那些唯美的婚纱照片,她的心情居然格外的好。     这一年来,每天面对那些唯美的婚纱照,她的心情一直阴沉着,就像八月雷雨前的云,黑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今天,随着东方御发疯似的砸烂这些婚纱照的今天,她心里那黑沉沉的云也终于被拨开了,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了进来。     从明天开始,不,从今天开始,     她要靠近他,慢慢的靠近他,     他原本就是属于她的不是吗?     只是,在一年前,他出了车祸失忆了,然后,遇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就当他是一个走失了的孩子,     而今,他又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     想到这里,墨香抬起头来,因为用力的打扫额头上冒出晶莹透亮的汗珠子。     她用手稍稍的擦拭了一下,然后继续清扫着。     终于把卧室和浴室都清扫干净了,她把扫把和撮箕拿到杂物间放好。     再次来到卧室,她迫不及待的拉开梳妆台的抽柜,然后拿出一张的双人合影照片出来。     照片是镶在一个书本大的水晶相框里的,是她和东方御的第一次合影,那时她十八岁他二十岁,她坐在他家庭院里的秋千上,他站在秋千边注视着她。      这张照片还是当时的冷雨欣偷偷帮他们拍摄的,当时他们俩都不知道,是后来雨欣洗了照片后送给墨香的。     墨香看着照片上的俩个人,他的神情自然深情而专注,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珍宝一样。     而她呢,也刚好侧脸仰望着他,和他简直就是深情的凝望。     墨香喜欢极了这张照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保留着这张照片。     其实她和东方御合影的照片还是很多的,然而,在一年前知道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时,她也像今晚的他一样把那些照片都毁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舍不得毁这张照片,所以,就一直都留着。     她把相框的支架撑开,放在床头柜上,用手在照片上他和她对视的眼眸间量了一下,刚好一厘米。     原来,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这么近,居然只有一厘米而已。     墨香站在楼梯口,朝三楼望了望     楼上亮着灯,难道,他还没有睡?     想到今晚他的情绪,眉心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抬起脚,还是上了梯步。     三楼,是属于他的地方,     而自从知道他对她不是爱情后,她就从他的地盘里退出来了。     所以,三楼,她也就从未上去过,就连卫生,都是请钟点工来做的。     今晚,她却不得不上去,她担心他,毕竟,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走上三楼,先推开主卧的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以为他睡着了,怕脚步声惊醒了他。     只是,意外的是,床上没有人,墨香转身走向浴室,浴室的门大开着,也没有人。     她略微皱紧眉头,然后转身朝旁边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黑灯瞎火的,按开墙壁上的灯制,还是没有人。     他去哪里了?     难道?     在她打扫房间里的碎玻璃时,他又出去了?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跑下楼去,庭院里,东方御的车果然不在了。     看来,他什么事的都没有,她真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想到这里,自嘲的勾起唇角,然后慢慢的走上楼去。     忙活了一个晚上,已经是23点了,习惯早睡的她今晚却有些失眠,躺在床上半天都睡不着。     迷迷糊糊的,听着窗外海浪的声音,听着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心里东想想西想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啪啪啪……”     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她抬起手来按开床头柜上的台灯,皱起了眉头,这是敲的她楼下的门吗?     这栋楼就是她和东方御住在这里,其他的人不会来这里住的,而东方御自己有钥匙的,他不需要敲门才是的。     想到这里,她原本要起床的身子再次躺到床上去,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人敲门?     幻听!幻听!     只是,她刚躺好,敲门声又传来了,而且这一次的声音是又大又急,完全是一副你不起床开门就不罢休的的架势。     墨香终于还是躺不住了,再说了,在这样重重的撞门的声音下,谁又能睡得着呢?     该不会是东方御晚上出去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吧?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起床来,穿上拖鞋就朝楼下走去。     刚把门打开,刘俊就背着烂醉如泥的东方御走进来了,墨香跟着上楼,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俊把东方御背进了她的房间。     其实,刚才她是想对刘俊说东方御住三楼的,后来猛的想起,她和东方御是夫妻,如果给刘俊知道了他们是分开住的,恐怕,很快就会传到东方御的父母和奶奶耳朵里去吧?     “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香跟着进来,看着刘俊赶紧问。     刘俊看了眼墨香,然后苦笑了一下,“事情的根源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表哥今晚心情不好,表嫂,我就先走了。”     刘俊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墨香的房间,墨香望着刘俊的背影,想要开口叫他留下来帮忙的。     可是,想了想,终是没有叫出口来。     门外传来刘俊下楼的脚步声,接着是关门的声音,然后是汽车启动的声音,然后,复归于平静了。     墨香看着自己床上烂醉如泥的东方御,却苦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结婚一年了,自从婚礼那天开始就说得好好的,分房睡,他住三楼她住二楼,他们之间是假夫妻,只是在亲人面前演戏,其它的相互之间互不干涉。     一年来,他们一直都很遵守承诺,她从未去过他的三楼,而他也从未越界半分,二楼她的房间,也只是今晚他进去摔那些婚纱照才进去过。     可是,现在,今晚?     不,是今天了,现在是凌晨2点多了。     时隔几个小时而已,他居然过分的睡到她的床上来了?     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东方御,墨香分不清心里是悲是喜,只是有些纠结。     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喝醉,记忆中,他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好似从来就没有喝醉过。     至少,从未在她面前喝醉过,所以她以前也不知道他的醉态。     东方御的脸色呈现死灰白,墨香看着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用手轻轻的摸了他的脸一下,冰冷的一片,几乎没有任何的温度了。     如果让他一直这样躺着肯定不行,酒在胃子里肯定很难受,长久下去,说不定会醉死也不一定呢。     至少,要帮他醒酒!     这样想着,墨香就迅速的朝楼下跑去,大脑里闪过一下画面,是曾经电影电视上看到过的一些醒酒的方法。     盐水,据说这是最有效的,听说喝醉酒的人去医院其实也是打盐水针让他醒酒的。     想到盐水,才想的至少要盐,她平时一个人有空也会偶尔做饭吃,所以盐还是有的。     厨房里找到那半包盐,随便也把那瓶醋给带上了,她拿着这些上了二楼,然后又迅速的去三楼起居室里找到东方御的杯子。     幸亏饮水机里一直都有开水,她赶紧用盐和开水调制好盐水,接着又把醋倒在一个小碗里。     看着床上的东方御,她咬牙,爬到床上,费力的把他拖着让他坐起来,然后让他靠在床头上,背后给他塞了两个枕头。     东方已经醉的像死人一样了,墨香把他摆成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的。     端起盐水,坐在床边,用手捏着他的嘴巴,然后把这已经晾得温热的盐水慢慢的灌进他的嘴里去。     还好,东方御虽然醉的人事不省,不过还知道吞水,墨香灌进去的水,他都还是不停的吞咽着。     终于,一大碗盐水一小碗醋,都灌进了东方御的嘴里去了。     或许是盐水和醋在胃里让东方御更加的难受,他终于吐了,吐得一塌糊涂。     幸亏墨香早有准备,让他趴在床上头朝床外,而她拿着盆子早就在那里接着了。     东方御吐了大约十分钟后,终于不再吐了,墨香闻着这吐出来的污物,差点把她的胃都弄翻了。     吐完后的东方御脸色好了一点,不再是脸青墨黑,而是苍白如纸,不过呼吸平稳了。     墨香把那盆污物倒了后看着床上的他,一身的酒味和汗味,而且衣服上不知道弄的什么,脏兮兮的。     总不能让他穿西装打领带睡吧?怎么着,也得帮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吧?     想到这里,墨香大着胆子走上前来,然后伸出手来开始解他的衣服扣子。     东方御是大个子,墨香则比较娇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身上的上衣和长裤脱下来。     看着只穿了一条内裤的东方御,墨香原本是不打算帮他换内裤的,可是,脱下长裤后闻到一股尿味,现在看他身上穿着的内裤,果然前面的一大一片都是湿的。     想必,是他醉酒后尿失禁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会尿裤子上的。     总不能让他穿着尿湿的内裤吧?即使他受得了她也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墨香闭上眼睛,伸手抓住他的内裤边缘,一把帮他拉扯了下来。     墨香快速的去浴室打来一盆温水,此时的她顾不得羞怯,用毛巾拧了一把,然后开始给东方御擦身子。     东方御个子高大,而且睡着一动不动的,墨香擦了这边又把他推着翻身擦那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用了十多分钟才擦干净。     幸亏这个房间里放着遮眼的他的衣服里还有内衣裤和睡衣,墨香迅速的找出一套帮他换上,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看着睡得平稳的她,她终于松了口气,捡起地上那一堆脏衣服拿到一楼洗手间里的丢进了洗衣机里。     终于忙完了这一切,墨香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走进卧室,然后慢慢的来到床边。     睡梦中的东方御翻了个身,伸手抱着旁边的一个枕头,嘴唇蠕动着,轻轻的呢喃出一个名字:“王如……”     墨香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床上的男人,他睡在她的床上,拥抱着她的枕头,甚至,刚刚是她给他擦洗的身子。     他是她的丈夫,可是,此时此刻,在他醉得一塌糊涂时,迷迷糊糊中,他的唇齿间,喊的名字,却是-王如!     王如,那个大他四岁的女人,那个已经嫁给南宫少的女人,在他心里占据着根深蒂固的位置。     看着睡得很香的男人,他的脸上已经慢慢的恢复到正常。     伸出手来,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抚摸着,从眉心到高挺的鼻尖,然后停在了他的薄唇上。     心,在这一刻揪紧,然后微微的颤抖着。     薄唇,薄唇的男人都薄情!     可是,东方御,你这究竟是薄情还是长情?     我从16岁开始和你谈恋爱,到24岁结束,我们八年的感情,抵不过你和王如五个月的同居。     可是,如今,王如离你而去已经一年,甚至,已经嫁做他人妇。     为何,你还是忘不了她?     睡梦中的东方御感觉到了唇瓣上的指腹的碰触,本能的手一伸,一把抓住墨香的手腕,用力的一带,墨香就被迫的扑进了他的怀里去了。     墨香猛然间感觉到心惊肉跳,东方御的怀抱自从他失踪后她就没有再靠近过了,近两年来,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他怀抱的温度。     就在墨香楞住的瞬间,东方御的薄唇已经覆盖了上来,碰到了她的唇瓣,墨香的身上立刻起了异样的感觉。     心,砰砰的跳得很急,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墨香楞住的瞬间,薄唇已经压上了她的粉唇,东方御含着她的唇瓣,轻轻的吮/吸着,微微的轻咬着,慢慢的添着。     从未有过的感觉,此时他的吻如此的温柔,墨香几乎沉醉了,而东方御却在此时用粗粒的舌尖撬开了她的贝齿,闯入了她的温热之地。     身体已经变软的墨香无法抵御这样的温柔,久违的感觉袭击着她的全身,她本能的回应着他的吻,就像两年前的任何一次一样。     东方御感受到她热情的回应,动作间变得更加的大胆,粗粝的舌头迅速的捉住温热口腔里的丁香小舌,然后急切的和它缠绕在了一起。     而他的手也迫不及待的伸进她的睡衣里,把她的睡衣一层一层的卷起,迅速的找到她的浑圆,毫不怜惜的就抚摸了上去,然后用力的蹂躏着。     墨香痛得差点叫出身来,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一股电流袭击而来,迅速的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手臂不由自主的抱紧他的脖颈,一股电流让她身体瞬间变得燥热难耐起来,身体的内部好似着了火一般。     几乎是本能的,她在他怀里贴得更紧,想要他给予她更多的 舒服。     而东方御好似已经会意,另外一只手已经去拉扯她睡裙底下的那条三角底裤了。     “王如……”东方御的薄唇朝下滑,落在了墨香的锁骨上,嘴里,却深情的呼唤着他心爱的女人的名字。     王如?!     原本已经意乱情迷的墨香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原本燥热难耐的身体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下来,所有的欲/望一瞬间消失无踪。     墨香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推拒着身上的东方御,终于趁他迷乱的瞬间把他给推开了去,然后迅速的跳小了床。     下床后才发现睡衣已经被东方御给撕裂了,她迅速的在衣柜里重新拿出一件来穿上。     “王如……王如……”怀抱里突然失去了柔软的身子,东方御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嘴里的喊声有些急了:“王如……”     墨香看着床上手臂在空中的挥舞着找寻目标的男人,心里苦笑了一下,王如?     原来,他已经醉成这样,他心里想的念的,盼的望的还是那个和他共苦过的女人王如!     原来,要抓紧一个男人的心,不是要和他走了多少年,而是要和他共苦患难。     只是,这不是谁都有那样的机会的,就像她和他,恋爱了八年,可是,他一直都是东方家的少爷,是有名的公子哥儿,哪里去找难来患?去找苦来共?     只是,常言道,于患难中结下的感情是最牢固的也是最坚不可摧的,可是,王如,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东方御,还是要去嫁给南宫少?     患难中的感情坚不可摧啊,从床上东方御那不停的呼唤着王如就知道他们的感情有多深。     不像她和他那八年的感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用沙子堆成的房子,当外界来袭时,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摧毁得毫无痕迹可循。     王如啊席慕如,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该说你残忍?     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又如此深情的爱着你,而你,为什么要在婚礼上失踪?为什么一年后还要去嫁给别人?     “王如……”床上的东方御翻着身子不停的寻找着,不停的呼唤着,而他的一张脸几乎痛苦到扭曲的地步。     墨香看了眼床上的东方御,不知道该为他心痛还是该为自己悲哀。     如果他一直都忘不掉王如,那么?她还有没有继续靠近他的必要?     这个问题,是不是,要好好的想一想?     东方御用力的逼睁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能适应,然后闭紧一下再睁开,终于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用力的摇摇头,头痛欲裂,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在哪里?     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才惊觉不是自己的房间。     不是自己的房间,这下把他惊了一大跳,迅速的从床上跳起来,站在床边才觉得自己一身乏力,一点劲都没有。     看看身上的睡衣,他用手挠挠头发想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又怎么洗澡的?     他想不起来了,最后的记忆是在酒吧和表弟刘俊喝酒,因为王如结婚了,嫁给了南宫少,而他,将永远的失去她了。     记得和刘俊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刘俊在他耳朵边像苍蝇般的唠叨过没完,他不想去听他啰嗦,所以一直都在喝酒。     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还是满嘴的酒味,他迅速的朝浴室走去,走进浴室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这里应该没有他的洗漱用具才是。     看着浴室里洗漱台上的用具,他才恍然反应过来,这是墨香的房间,他的房间应该在楼上才对的。     迅速的转身,快速的朝门外走去,然后三步两步的跑上楼去,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快速的洗漱,然后在衣柜里找了套衣服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酗酒后的他居然胡茬都长出来了。     用刮胡刀把胡子刮干净,然后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看上去虽然有些颓唐,不过还是比较精神的。     再次下楼来,刚到一楼的客厅,墨香已经在餐厅的餐桌上摆好早餐了,看见他下楼来,很自然的对他说:“我熬了粥,挺多的,过来一起吃吧。”     东方御楞了一下,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应了声“好”便走过来坐在餐桌边。     粥只是简单的白粥,也许是熬得比较久的原因,闻起来有股清香的味道,而几碟小菜看上去也非常的可口。     端起粥喝了一口,的确很香,东方御抬头,“你熬的粥很香,以后有时间多熬点。”     墨香看着他,有些不明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好。”     “昨晚,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东方御吃了碗粥后,让墨香再帮他盛一碗,然后故作不经意的问。     “凌晨2点的样子。”墨香一边把粥递给他一边淡淡的说:“刘俊扶你进来的,他不知道你住三楼,所以就直接扶你进的二楼,你醉酒后摇摇晃晃的,然后直接跑进浴室里去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的,不过还好你吐了,然后你醉糊涂了就在我房间的浴室里洗了澡,把我的床当成你的床睡着了。”     “哦,是吗?”东方御脸上微微一红,然后问了句:“那,没有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吧?”     “那到没有,”墨香淡淡的说,“只是让我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以后可不要再喝醉了,我不想再睡沙发了。”     东方御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一下,“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昨晚收留了我。”     “客气了,我们是——我们是表兄妹不是吗?”墨香停顿了一下,她原本想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可是,中途她还是改成了表兄妹了。     只是,她只顾着说话,而没有注意到东方御脸上那一抹失落的神色。     早餐后东方御上楼去了,墨香收拾好厨房也准备去学校上课了。     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就该休息了,周六周末的时间她一般都是在家里的,当然也不排除冷雨欣那家伙来找她逛街的可能。     “墨香,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东方御递过来一张纸条来,“以后找我就打电话,别什么都一个人抗着。”     “哦,”墨香接过这张纸条,然后看着他朝门外走去,很自然的问了句:“你今天要去上班吗?”     “嗯,怎么了?有事?”东方御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没事,”墨香摇摇头,然后补充着说:“只是想提醒你,醉酒后还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别太累了。”     “知道了,谢谢!”东方御应了一声,然后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转身朝门外自己的车走去。     墨香则迅速的上楼,时间不早了,其实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觉,所以头有些痛,而眼睛甚至有了黑眼圈。     来到房间,迅速的拿出眼霜擦了一下,眼圈还是很明显,没有办法,今天不得不化妆一下了。     平时她一般都是淡妆,主要是用护肤品,不喜欢画眼影,今天为了遮住这大大的熊猫眼,她是不得不画眼影了。     墨香以为冷雨欣怎么着也要明天星期六才来找她吧,哪知道今天下午就来了,幸亏她下午只要一节课,倒是没有让冷雨欣等她多久。     “哎呦,今天连眼影都画上了,该不会是昨晚没有睡好吧?”冷雨欣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驶座位上的墨香。     “是没有睡好啊,”墨香老老实实的回答,“昨晚他喝醉了回来,把我折腾了一个晚上,哪里睡得到觉啊?”     墨香说话的空隙又打了个大的哈欠,她是真的很想睡觉呢。     冷雨欣意味深长的看了墨香一眼:“你们夫妻感情好啊,居然折腾你一个晚上,我是好久都没有被男人折腾过了呢。”     墨香听了冷雨欣的话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她这什么思想啊?     “我说的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是他被刘俊送回来醉得人事不省,然后我帮他醒酒后他是又吐又疯的,”墨香瞪了冷雨欣一眼,什么堂姐,总是朝歪里想。     不过,仔细想来,昨晚也是她逃得快,如果不是她逃得快,想必,恐怕真的要被他折腾呢?     --------     亲们:虽然只是一更,不过是八千字哦,胡杨懒人一枚,大家将就着看了。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5 不过,仔细想来,昨晚也是她逃得快,如果不是她逃得快,想必,恐怕真的要被他折腾呢?     冷雨欣看墨香那急急忙忙辩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轻叹一声:“我知道他昨晚喝醉了,刘俊给我说来着,我逗你玩呢,看把你急的。”*     墨香气得一拳打在冷雨欣的身上,该死的堂姐,什么都好,就是老来逗她,让她总是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当了。     “去哪里吃饭呢?”冷雨欣一边开着车一边淡淡的问墨香。     “吃饭?”墨香看看时间,然后瞪大眼睛看着堂姐:“现在才下午16点,这么早,去喝下午茶吧。”     “不喝茶了,我很饿,想吃饭,”冷雨欣有气无力的说。     “你很饿?你中午没有吃饭吗?”墨香疑惑的问了句。     “中午,中午在吃气。”冷雨欣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脚踩下油门,车在瞬间提速不少,飞驰而去。     墨香迅速的拉过安全带绑上,冷雨欣开快车就意味着她心情不好,而她心情一旦不好,她的耳朵肯定就要遭罪了。     果然,来到她们常来的餐厅,找了最角落的最偏僻的位置坐下,冷雨欣即刻就叫了套餐,看那样子,好似饿得不行了似的。     墨香即刻说自己不饿,晚上回家去吃,来杯雪梨汁就可以了。      墨香看着对面海吃猛吃的冷雨欣,她不知道她怎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冷雨欣这样的吃饭,她不是一向都要保持身材的吗?     “慢点,别咽着了。”墨香见她大口大口的吞着米饭,又猛的往嘴里送烧鹅,她的心的跟着紧了。     记忆中,冷雨欣是不吃烧鹅的,她总说这东西太油腻吃了会反胃而且容易长胖,她说自己的身上不能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冷雨欣说这话时墨香才16岁,那时才刚刚情窦初开,而二十岁的冷雨欣和叶浩泽的恋爱却已经谈得如火如荼。     冷雨欣一直猛力的吃着饭,貌似,不把面前那一盘子烧鹅饭给撑下去她就誓不罢休似的。     墨香看她那吃烧鹅的样子,很怀疑她是不是和烧鹅有仇,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谁这么吃烧鹅的。     “哇……”冷雨欣终于是撑不下去了,她用手捂住嘴吧快速的朝洗手间跑去。     墨香连忙把她座位上的包提上,然后也跟着跑的洗手间去看她。     冷雨欣对着洗手间的洗手盆猛力的吐着,结果是刚刚吃下去的米饭和烧鹅全部都给吐了出来了。     “姐,你这是何苦?”墨香在一边摇摇头,然后责备的说:“明明,你的胃就被你自己惯坏了饿小了,现在一下要撑这么多东西下去,又还要吃你一向就讨厌的油腻的东西,你的胃要受得了才怪。”     冷雨欣捧起水洗了洗嘴,然后用纸巾擦了把脸,这才又和墨香一起走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坐好。     “究竟怎么了?”墨香看冷雨欣这不对头的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有些大了。     雨欣把自己整个身子窝在沙发里,整个人软软的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     “叶浩泽?”墨香猜测着的问,在她的所了解的堂姐里,除了这个男人,应该没有别的人能把冷雨欣气成这样。     “他从韩国回来了?”墨香小心翼翼的问着。     叶浩泽是半年前去的韩国济州岛,是被他父亲派到那边去管理分公司的,那时,冷雨欣和叶浩泽就已经在折腾了。     其实,这几年来,他们俩一直都在折腾,她已经是见惯不惊了,反正不折腾就不是他俩。     不过,看今天这雨欣的情绪,这回是不是折腾得有些大了?     “他爱回来不回来,管我什么事?”雨欣拿起叉子,一下子叉在一块烧鹅上,然后狠狠的补充了一句:“我和他不过是见面点点头的关系,哪里管得了他?”     “噗……”墨香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好笑的看着对面的雨欣。     “笑什么?”雨欣瞪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低的说:“我说的是实话,我和他现在就是见面点点头的陌生人了。”     墨香轻叹一声,把手覆盖在雨欣的手背上:“我看你俩也别再折腾了,大家也都不小了,还是结婚吧,叶大哥等我叫他姐夫也等了很多年了。”     雨欣苦笑了一下,手里的叉子终于把那块烧鹅的翅膀给完全的肢解开来,然后闷闷的说:“他不会娶我了。”     “姐,怎么回事?叶大哥怎么会不娶你呢?”墨香这下倒是真的糊涂了,然后赶紧补充着问:“是不是伯父还是不同意你们的婚事?要不,我去劝劝伯父去?”     “不是我父亲,”雨欣冷冷的看着外边的窗户,幽幽的说。     墨香看着雨欣,一向乐观坚强的雨欣此时眼眶红红的,她这下是真的慌了起来,雨欣性子一向刚烈好强,从未显露出这般的模样。     “姐……究竟……究竟出什么事了?”墨香停顿了两次,不过还是问了下去。     “他从韩国带了个女人回来,而且,都三个月的身孕了。”雨欣说完,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用纸巾蒙着脸,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母亲说我瘦得皮包骨头以后肯定不好生养,所以现在这个韩国美女身材高大丰韵,他们全家人都非常的喜欢……”     从雨欣絮絮叨叨的抽泣中,墨香总算弄明白了,原来叶家派叶浩泽去韩国的目的其实就是让他去见那个女人的。     伯父原本也不怎么喜欢叶浩泽,因为叶浩泽自20岁开始花边新闻就没有断过,而伯父是最不喜欢那种沾花惹草的男人的。     只是堂姐雨欣一心一意的爱着叶浩泽,而墨香觉得叶浩泽人其实也不错,很多时候,那些花边新闻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当然,叶浩泽也不是没有在外边找过女人,只是,一般都是三五天新鲜,然后又乖乖的回到雨欣的身边来。     这一次,事情恐怕是真的弄大了,居然连孩子都怀上了。     雨欣和叶浩泽的爱情原本就不被两家的家长看好,现在更是闹出这样的事情,叶家肯定顺势让叶浩泽娶那个女人,而冷家肯定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叶浩泽再和雨欣走到一起的了。     雨欣抽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站起来,“走吧,再坐下去,你家那口子说不定回家见不得你会找我算账的。”     墨香笑了一下,然后招呼服务员买单,雨欣这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既然她说过哭过没事就好了。     “我先送你回去?”墨香看她情绪还是不稳定,自己摔下坐上了驾驶室。     “算了,等一下把我放路边吧,我拦的士就好了。”雨欣连忙摆手,然后靠在椅背上。     “拦什么的士,我车你回去很快的,反正明天星期六,我也不用上课。”墨香一边慢慢的把车开出餐厅的停车场,一边很自然的说。     “关键是,你不急着回去吗?”雨欣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不急啊,没什么事。”墨香觉得她这人很奇怪。     “真没什么事?”雨欣又看着她。     “是没什么事啊?怎么了?”墨香这下倒是觉得她莫名其妙了。     “没事就好,那就送我回去吧。”雨欣见她还是说没什么事,倒也不再提醒她。     墨香迅速的开着车,冷家的别墅在阳明山,开车去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其实她也很久没有回家去了,自从和东方御‘结婚’后,好似就回去过两次,一次是奶奶过生日,一次是过端午节。     车开进了冷家的别墅,刚停稳,雨欣就率先下了车,墨香想了想,还是跟了下来。     都到家了,进去看看奶奶也好。     打开车的尾箱,拿出一盒血燕来,这还是上个月东方御的奶奶送给她补身子的,她这么年轻,哪里用补什么身子,所以就一直都放在车的尾箱里没有拿出来,今天刚好带给奶奶就好了。     走进冷家的大厅,伯父不在,不过奶奶和伯母看见她来了还是大吃一惊。     墨香把血燕递给奶奶,然后看着她们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墨香说着,用手去脸上摸了摸。     “哈哈哈,”雨欣比她后走进来,看着她的动作笑了起来,这才说:“你还在这里磨蹭,今天你过生日,恐怕东方御的奶奶和母亲都到你们的海景别墅去了吧。”     “什么?我……”墨香这才看着大家慢慢的脸红了。     她是真的糊涂了,把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奶奶和伯母都笑了起来,奶奶站起来在她的脸上摸了下说:“没有关系,就说来看奶奶了,让她们等去。”     墨香朝奶奶点点头,又和伯母拉了几句家常,然后在雨欣的催促声中告别了冷家。     开上车她才想起自己是个马大哈,真是的,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呢?     摇摇头,她这一年一直过得很糊涂,很多时候都过得迷迷糊糊的,所以记不住自己的生日也是正常的。     她的生日她自己不记得,东方御肯定也不记得,一年前他就忘记了,当然,那时,他也只记得那个叫王如的女人。     一年前她的生日是一个人在海景别墅度过的,那时她和东方御刚结婚不到半个月,东方御的奶奶和父母说不好打扰他们夫妻度蜜月,所以没有来。     而今年,她们应该也不会来吧?说不定,也把她的生日忘记了呢?     其实忘记很正常,就连她自己都记不住,何况是别人?     把车停好,她刚下车就听见家里有声音传来,她疑惑,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东方御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走进家门,去发现是东方奶奶过来了,还有东方御的父母都在,而东方御正规规矩矩的陪他们坐在说话呢。     墨香是明白人,东方家的人都在,那她即刻要进入演戏的状态,于是赶紧给奶奶,爸爸,妈妈打了招呼,然后非常懂事的在东方御身边坐了下来。     东方御体贴的帮她倒了杯西柚汁,然后看着她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手机也关机了,今天你是寿星呢,再不回来,我就要让警察帮着找人了。”     东方御的话刚说完,东方奶奶就笑了起来,接过话来说:“看看,我们御儿现在结婚后是越来越懂得疼老婆了,我没有说错吧,这时间长了,俩人的感情也就出来了。”     “好了,墨香回来了,走吧,一起出去吃饭,”东方景先站起来,然后看着墨香说:“以后去哪里给御儿说一下,别让他着急。”     “是,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墨香赶紧点头答应着。     不过心理却想说,东方御自己都不回这个家,别说她回家晚了,恐怕就是她连续一个星期不回家他都不知道吧?还着急?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理嘀咕,肯定不能说出来的。     而东方御是一脸的沉稳,一家人两部车开着朝附近的御上皇粤菜海鲜大酒店而去。     东方家的聚餐每次都是一样的,鲍鱼燕窝鱼翅都不能少,因为东方御家是地道的香港人,所以都喜欢吃海鲜。     而墨香对海鲜的兴趣不大,她更喜欢清粥小菜,据奶奶说,冷家解放前是江浙一带的人,后来才到香港落脚的。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是墨香过生日,吃完饭,奶奶就拿出一个手镯送给了墨香,说是给的生日礼物。     而东方御的父母当然也给她准备了一份厚礼,墨香都面带微笑的把这些礼物收了下来。     “御儿,你没有给墨香准备生日礼物吗?”奶奶见东方御没有动静,追问了一句。     “前几天就准备好了,放在房间里在,等回去了再给她。”东方御非常自然的说。     墨香也跟着点点头,然后挽着东方御的手腕一起朝楼下走去。     在东方御的家人面前,他们之间一直都配合得非常的默契,所以东方御这样说,她也就一点都不稀奇。     原本以为,东方家的人在吃完晚饭后就都该回去了,哪知道临上车时,东方奶奶居然上了他们的车。     “奶奶,你上错车了,应该坐到爸爸和妈妈的车上去才对的。”墨香赶紧提醒她,这奶奶才七十岁,居然就糊涂了。     “奶奶要到我们那里去住几天,她说想吹吹海风了。”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跟墨香解释着。     “啊?”墨香惊得张大了嘴巴,奶奶要到他们那里去住?     “怎么了,墨香,不欢迎奶奶去啊?”东方奶奶在后排赶紧问。     “哦……没……没有。”墨香有些语无伦次的说,手,却抓紧了自己背包的皮。     海景别墅虽然是三层楼的小别墅,不过却只有两间卧室,一间在二楼一间在三楼,她和东方御一人住一间的。     可是,现在,东方御的奶奶突然要来住这里,那,东方御势必要搬到她的房间里来住,那么,她和他又该怎么分那间卧室呢?     墨香心里一直在纠结如何分卧室的事情,以至于车停下来了她都还不知道,还是东方御轻轻的喊了她一声才回过神来。     回到家里,奶奶就以很晚了好累先上三楼去了,完全没有看这对有些尴尬的站在客厅 里的夫妻。     墨香走进二楼自己的房间,东方御接着走了进来,很显然,他也是打算住这里的了。     “那个,我睡沙发吧。”墨香先开口,然后迅速的走进衣帽间去拿被子和床单。     看着给沙发上铺床单的墨香,东方御眉头皱了下,然后淡淡的说:“还是我睡沙发吧,你昨晚已经睡了一晚的沙发了,今晚再睡沙发,会腰痛的。”     墨香看了他一眼,原本还想争一下,不过想了想,算了,反正奶奶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一人睡一晚上的沙发也是比较合理的。     他们之间原本话就很少,自婚礼结束后,东方御又很少回来,所以俩人私下里相处时,几乎就没什么话说了。     东方御发扬绅士风格让墨香先洗澡,墨香也不推辞,拿着睡衣率先走进了浴室。     然后俩人一前一后的洗了澡,既然东方御睡沙发,那墨香就毫不客气的爬到了床上去睡觉了。     “墨香,你的生日礼物,我明天补给你。”东方御看着躺在床上的墨香,有些愧疚的说。     “不用了,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个生日,你就当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就好了。”墨香有些困倦的应了声,然后抓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睡着了。     墨香是真的困了,昨晚的确没有睡好,今天下午又被冷雨欣蹂躏了她的耳朵,现在身子沾到床,她居然一下子就睡着了。     东方御却睡不着,他悄悄的来到阳台上,点上一支烟狠狠的抽着。     他和冷墨香结婚一年了,准确的说是演戏一年了。     这一年,他一直在忙着找王如,所以,基本上他把她忘记了,很多时候,他都没有记住他有个老婆叫冷墨香。     一年里,他和她见面的时间很少,大约不到十次,每一次都是家里有事必须回去他才会来这海景别墅把她带回去演戏一下。     当然,墨香是最佳的拍档,和她演戏他几乎不怎么费精神,因为她会很好的配合他在奶奶和父母面前装扮成恩爱夫妻。     所以,这一年,她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而他,甚至也没有想过要把电话号码给她。     只是,当在海上皇遇到墨香和冷家人聚会,而冷伯父对他瞪胡子上眼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年,一直是墨香在配合他,而他却从来未有配合过她。     想到她可能每次都会撒谎去骗冷家人,猛然间,他才觉得自己不称职,就是作为演戏的搭档,也太不称职了。     不管怎么说,墨香要和他在外人面前演一对恩爱的夫妻,那么,就不能只是墨香陪他在东方家演戏,他也有义务和责任在墨香的娘家人面前陪着墨香一起把戏演一下才对的。     -----------     亲们:今天更了六千字,可能从明天开始会每天更三到四千字了,不是胡杨偷懒,是编辑让胡杨开新文了,所以,过两天胡杨会上传新文,这篇文也就会更得慢一些的,请大家体谅一下胡杨。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6 只是,就在那天晚上,他终于知道,他一直寻找着的王如,终于回到了滨海,而且还用席慕如这个名字和南宫少结婚了。     原来,王如对他,除了是姐弟真的就没有别的感情,原来,王如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南宫少那个混蛋。*     知道王如和南宫少结婚,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然后回到家里,把所有关于王如的一切都毁尸灭迹。     只是,毁尸灭迹的只是那些村庄的形式上的东西,而王如在他心里,却是怎么都会挥之不去。     她和他走在街头吹箫卖艺,他去偷面包她责骂他,他们一起撑着一把伞在雨里走着……     太多太多的记忆填满了他的心,他不相信,王如不爱他。     王如怎么会不爱他?她曾亲笔写下了王如爱王少不是吗?     他很想去抓住她问她,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可是,今天的最新消息,席慕如带着南宫少回门了,回了全亚洲都非常有名的席慕山庄。     而他们的婚礼,也是席慕寒亲手把妹妹交到了南宫少的手里。     由此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婚姻是得到席家人的认可的,也是得到席慕寒的祝福的。     而他呢?王少呢?     是不是,在席慕如的心里,再也不会把他想起?     从今以后,爱情已死,他不会再爱任何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女人……*     而奶奶和爸妈今晚到这里,除了给墨香庆祝25岁的生日,还有就是给他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两年之内生孩子。     生孩子?     他想到这里就痛心地想哭。     墨香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妹妹一样的女子,他怎么和自己的妹妹生孩子?     墨香醒过来时已经是早晨了,她睁开眼睛,沙发上早就没有了东方御的影子,而床单被子枕头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在。     她慢慢的起床来,快速的去浴室里洗漱然后换衣服,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可是奶奶在这里,她就不能再睡懒觉了。     快速的把自己一身收拾好,等她下楼来时,奶奶已经坐在餐厅里了,正和东方御一起吃着早餐呢。     “早啊,奶奶。”墨香走过来,红着脸给奶奶打招呼,然后在餐桌边坐下来。     奶奶高兴的看着她说,“这是御儿去附近的一品粥点买回来的早餐,你赶紧多吃点,太瘦了怎么给我们东方家生孩子?”     墨香脸一红,然后轻声的说了句:“谢谢奶奶!”     东方御则安静的把早餐吃完,站起来给奶奶道了个别,然后就开车上班去了。     墨香陪着奶奶一起吃早餐,今天奶奶在这里,她恐怕是哪里都去不成了,只好乖乖的在家里当煮饭婆了。     “奶奶,您在家里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市场买点菜回来,冰箱里的都不新鲜了。”墨香提着自己的包对坐在沙发上的奶奶说。     “买菜啊,那我也跟着你去。”奶奶说着就站了起来。     “奶奶,我是去市场买菜,不是去商场。”墨香赶紧拦住她说:“市场很乱的,人多,也很挤,奶奶您在家里就好了。”     “那,为什么不去商场买菜呢?”奶奶倒是奇怪了。     “商场的菜都是精菜,看上去很漂亮,可都不怎么新鲜了,市场的是毛菜,不过都是今天早上才割下来的,所以新鲜一些,营养成分也高一些。”墨香赶紧给奶奶解释着。     “呵呵,没想到我这孙媳妇对菜还有研究,”奶奶笑了起来,然后又说:“那我就更应该去市场转转了,我都多少年没有转市场了啊?”     墨香拗不过奶奶,只好答应她跟着,幸亏奶奶也只有70岁,因为包养得好的缘故,看上去只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人也非常的精神。     墨香平稳的开着车,奶奶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为了安全起见,墨香还是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墨香啊,这一次,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啊。”奶奶看着开车的墨香,叹了口气说。     墨香对于奶奶突然而至的这句话弄的有些糊涂,不过还是微笑了一下看了看奶奶,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个,王如已经嫁人了,”奶奶继续自己的话题,“现在,御儿的心也就完全的死了,所以,你不要放弃机会,要抓紧机会,不要让奶奶失望啊?”     墨香皱了一些眉头,然后看了看奶奶说:“您不说那王如和御感情多么深多么好吗?想必,御是不会忘记她的吧?”     “御儿对那王如感情是很深,这一点就是我老太婆也看得出来,可是,御儿这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人家王如不来电,有什么办法呢?”奶奶有些无奈的说。     奶奶正在叹气的时候,市场已经到了,墨香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把车停好,然后牵着奶奶的手朝市场里走去。     一路上,奶奶絮絮叨叨的给她说着如何趁此机会抓紧东方御的心,当然,最有效的一条就是赶紧帮东方御生一个孩子。     墨香听着奶奶的话,想到奶奶昨晚突然住到他们这里来,心下瞬间明白过来。     原来,她和东方御分房睡想必东方家的人都知道吧?说不定,东方家的人其实也都盼望着王如的归来呢?     只是,现在,当知道王如永远不会归来了,于是,大家都又把目光注意到她的头上来了。     原来,她永远都是替补的那一个,不管是婚礼上还是婚后,当主角无法登场的时候,他们才会把她想起来。     替补,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却又多么重要的角色?     难道,这就是她冷墨香今生永远的角色吗?     她要永远的坐在替补席上,当主角无法登场时,就该她上?     婚礼她可以,那是演戏,无所谓。     反正今生她心里除了东方御,也没有别的男人了。     可是,生孩子呢?     难道,她也可以替主角上了吗?     奶奶的到来果然是最厉害的监视器,平时一个月都难见到人影的东方御今天居然早早的就回家来了,这倒让墨香差点把眼镜跌破。     墨香在厨房里慢慢的做菜,以前因为是她一个人在这里住,所以家里没有请佣人,一般都是钟点工两天来这里打扫一次卫生。     现在奶奶来了,她不得不临时充当起厨师来,无可奈何的在厨房里做饭菜。     只是她的厨艺实在是烂的可以,以前在冷家她和雨欣一样,都是不用进厨房的,后来上班了都是在食堂和外边的餐厅吃饭,她几乎没有任何的做法经历。     只是嫁给东方御这一年,她住在这里,偶尔会做点东西吃,不过一般都是买加工好的成品,很多时候她都不需要自己去加工了。     今天奶奶在这里,她知道老太太讲究着呢,所以特地去市场买了很多新鲜的菜,她一心想做些好的菜式出来。     下午老太太睡觉后她也躲在书房里偷偷的看了两个小时的菜谱,心里默默的记住那些做菜的方式方法。     可是,真的来到厨房时,看见这一堆的菜,她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需要帮忙吗?”东方御从门口走了进来,看见正在洗菜的墨香,淡淡的问。     “哦,”墨香看了他一眼,然后疑惑的问了句:“你会做菜吗?”     东方御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那些菜迅速的分起来,他先把一截漂亮的五花肉洗好放到锅里去煮饭,然后又动手切起肉片来。     “你把那几样菜洗好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东方御用手指了一下自己分出来的菜。     墨香点点头,洗菜她还是会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东方御会做饭菜,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东方御是从来都不进厨房的人。     “我以前和王如住在一起时,每天都要做饭菜的。”东方御见墨香眼神里的疑惑,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墨香没有啃声了,经过东方御这么一提醒,她想起来了,奶奶白天还说过,东方御失忆的那五个月里,日子过得非常的艰辛,他和王如曾经还捡废品过日子。     想必,在那样的日子里,任何人都会变得勤奋起来吧,什么不会的,也都要学会了吧。     剩下的时间一直沉默着,墨香一直专注的给东方御打下手,而东方御也专心的做着菜,他们之间第一次合作一件事情倒是非常的默契。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就把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奶奶看见这一桌的美食,当即不停的夸墨香能干。     墨香赶紧说明,自己只是打下手的,真正的主角是东方御,她就是一个陪衬。     奶奶楞了一下又笑了起来,然后乐哈哈的说:“红花还需绿叶衬,如果没有绿叶,那光秃秃的一朵红花,怎么看就怎么难看了,所以,可以看出绿叶其实比红花还要重要的。”     一句话,倒是把墨香和东方御都说得笑了起来。     东方御连连点头:“嗯,奶奶这话对极了,红花和绿叶是谁也离不了谁的,离开了就谁也不好看了。”     墨香不知道东方御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何况他们祖孙二人的话打着哑谜,她也不想花更多的心思去猜测。     一餐饭吃得还算融洽,由于开始做菜时东方御担了大头,吃完饭后墨香就让他配着奶奶说话,而收拾厨房的事情就她一个人就好了。     墨香原以为奶奶在这里住两天就会走的,哪知道这奶奶一住就上瘾了,居然住了十天才走。     这十天,可把墨香和东方御给折腾苦了,虽然说是换着一人睡一晚上的沙发,可是,始终说来,那沙发睡了还是非常的难受。     而且,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不管是睡床还是睡沙发,墨香都觉得怪怪的,总是很难入眠。     有时,她睡在床上,实在无法入睡会睁开眼来,却又那么巧,刚好和睁开眼来的东方御碰上,然后俩人的眼神会迅速的撤开。     于是,墨香就知道,睡不着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东方御其实也失眠。     终于,第十一天晚上,奶奶吃了饭突然说有些不舒服,要回去找老中医看看,然后东方御和墨香才一起开车把老太太送了回去。     送走了奶奶,他们俩谁也没有出去玩,直接回家,然后各人回自己的房间,补充睡眠是第一等的大事。     墨香以为东方御不在房间里了,她肯定很快就会入睡,然后会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然而,事实上她又错了。     因为她不仅没有很快的入睡,反而是更加的睡不着了,总是不停的睁开眼睛来看沙发上。     可,那个地方总是空空的。     -----------------     亲们:一更四千字奉上,这两天在着手写新文了,估计过两天就会开坑,所以,以后每天可能就是三四千字了,请大家体谅一下。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7 奶奶走了,日子又恢复到从前的平淡如水,东方御回家的日子虽然不像以前一两个月见不到面,不过依然是一两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自从奶奶来住了那十天后,东方御和墨香的关系比之以前稍微进步一点的是如果他回来,会发条短信给她,让她多做一个人的饭。*     墨香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这样的日子,自从她弄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替补的身份后,她几乎就没有再做什么奢望的打算了。     替补,是球场上的一个名词。据说坐在球场上的替补球员做梦都想当主力,都想在主场就上去打球。     而实际上,替补能上主场的不是没有,实在是很少,所以,希望也就极其渺茫。     “喂,你在想什么?”冷雨欣的手在墨香的前面敲了一下,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么,”墨香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看着雨欣,“你刚才说什么?”     冷雨欣气得想一拳抡过去算了,她说了一大堆了,这墨香却一直都在走神,这不是浪费她的口舌吗?     “我说,现在那个王如,不,也是是席慕如,她已经嫁给南宫少了,东方御现在肯定也不会等她了,当然更加不会找她了。”冷雨欣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嗯,这个我知道啊。”墨香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白了雨欣一眼,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所以,我觉得,如果你对东方御还有留恋的话,就,抓住机会吧,别让他又被外边的女人拐跑了。”冷雨欣看着墨香,终于语重心长的说出了自己母亲的意思。     当然这是她母亲的意思了,要是她的脾气,当初就不该去帮东方家演那场戏的,东方御婚礼上新娘失踪了活该,谁让他做陈世美变心的?新娘不见了关墨香什么事?凭什么要她们的墨香去帮忙演戏为他们遮掩面子啊?     东方家最过分的是,还让墨香跟东方御住在一起,还说什么东方御找不到王如,那东方家的少夫人的位置还是墨香的。     呸,谁稀罕啊?也是墨香这性子,如果是她,扭头就走了算。     墨香用叉子叉着面前的牛排,却是一块都吃不下去的,冷雨欣这问的是什么话?     如果她对东方御还有留恋的话?     这不是留恋不留恋的问题,而是东方御一直就在她心里的那个地方,从未走远过。     从16岁到25岁,整整9年了,她的心里就从未盛放过别的男人的名字。     冷雨欣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其实一直都是爱着东方御的,就像是替补一直都是爱着踢球一样。     “哎,墨香,你这是怎么了?”雨欣摇摇头,“你倒是说句话,想不想要东方御了?如果不想要,一脚踢了算,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就像……就像我踢了叶浩泽一样。”     墨香苦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叉子,然后看着堂姐,幽幽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却像一堆沙子一推就毁,现在,他即使等不到王如也不会再去找王如,可是,在他的心底,肯定驻着的还是王如。”     雨欣听了墨香这样说话,倒是也明白过来了,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墨香,离了吧,你这样跟他耗下去,对谁都不好,就算是哪天他和你做了真正的夫妻……”     墨香脸一红,低下头去,死死的盯着地上,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让她钻进去算了。     妈呀,难道谁都能看出来她和东方御只是挂名夫妻吗?她和东方御真是最左脚的演员了。     雨欣看着羞红脸的墨香,用手把她的头给掀起来:“你不用脸红了,你们那住的地方我没有去过,不过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别说我了,就是家里人其实也都是怀疑的。”     墨香看着雨欣,然后轻叹一声说:“我知道了,让我再想想。”     就在这时,雨欣的手机响了起来,墨香见她拿起看了一下迅速的掐断,然后又迅速的关机。     “是,叶浩泽打来的?”墨香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又惹到雨欣的痛处了。     雨欣点上一只烟,猛抽了一下,然后吐出一个烟圈来。     “那龟孙让我原谅他,说什么在异地他乡经不住诱惑……”雨欣刚说到这里就呛得不停的咳嗽起来。     “禁不住诱惑?可,那女的不是孩子都有了吗?”墨香这倒是奇怪了,那叶浩泽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龟孙说,孩子现在大了,做流产不好,叶家的意思,让我把孩子给认了,等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就给笔钱让那女人走,而且那龟孙还说这也是心痛我,这么瘦,生孩子身材肯定会变形,现在那个女人生了孩子了,以后我就不用辛苦了。”雨欣愤愤的说着,然后又猛的吸了口烟。     墨香像是听天荒夜谈一般,这叶浩泽什么意思?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了?     别说是雨欣无法承受,就是她这样好脾气的肯定也不能接受,活该雨欣不理他。     “走吧,不谈男人了。”雨欣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有愤愤的骂了句,“天下的男人,就TM没有一个好东西。”     墨香跟着站了起来,听着她嘴里的脏话,然后赶紧问了句:“去哪里?”     今天是星期六,她不上课,上午在家里看了会书,中午就被雨欣给约出来了。     只是,这顿中午饭吃的有些食不知味,雨欣一直在说话,整整三个小时,她们其实就没有吃多少东西下去的。     “逛街啊,作为女人,而且,像你这样作为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不消费你做什么?”雨欣白了她一眼,显然是嘲讽她太过低调了。     墨香苦笑了一下,她这算哪门子的少夫人?     东方御的家人拿她当替补,而东方御却连她是替补的身份未必都承认,她其实还是冷墨香,跟东方御没什么多大的关系。     跟着雨欣来到中环,墨香平时很少出来,所以对眼下时尚其实也不怎么了解了。     雨欣好似跟钱过不去还是跟衣服过不去,一个下午,她倒是买了不少的衣服,墨香倒是成了她的跟班了。     “喂,大小姐,太多了,提不动了。”墨香提醒着还在选衣服的冷雨欣。     “没关系,等一下找个免费的佣工帮忙。”雨欣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一个专柜看了看,示意墨香朝那边看。     墨香顺着雨欣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居然是东方御在对面,而且是陪着一个二十岁左右年轻的女孩子在挑选衣服。     墨香几乎是瞬间的呆愣住了,慌乱间就那样望着东方御,却忘记了收回自己的视线来。     东方御像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看他,扭头看过来,却看见手里提着打包小包的冷墨香和正在挑选衣服的冷雨欣。     他对身边的女孩低语了一句,然后提着两个包走了过来,先给雨欣打了个招呼:“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你们。”     “是这么不巧吧?”雨欣冷冷的看着东方御,然后看了眼对面专柜正在挑选衣服的女孩,“是不是,撞破了你的好事?”     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他一向不怎么喜欢雨欣,因为她说话总是这样咄咄逼人,不给人留余地的。     “她是林雪,我表妹,”东方御这话却是看着墨香说的,“去年我们结婚时她也来参加过我们的婚礼的。”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和墨香只是挂名夫妻,可是,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     林雪,墨香想起来了,是东方御的表哥刘俊的表妹,和东方御没有血缘关系,以前好似她和东方御谈恋爱的时候,东方御和林雪好像不怎么熟悉吧?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一起吧?”东方御看着墨香,然后伸手要帮她提她手里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拧过来。     其实他知道墨香手里提的这些,大部分应该都是冷雨欣的,墨香的性格他知道,不喜欢购物,一年来,他给她的附属卡她好似从来都没有用过。     墨香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她看见林雪已经走了过来,雨欣也停下了手里挑选衣服的动作,转身看着墨香。     “两位冷小姐,这么巧,我和御哥哥在这里碰见你们了。”林雪的脸上带着单纯的笑容,好似不知道墨香是东方御的老婆一般,她非常自然的忽略了她的身份。     “是有些巧。”雨欣从墨香手里接过两个购物袋,然后冷冷的看着林雪,讥讽了一句,“御哥哥,叫得真甜啊,完全可以和夜总会的坐台小姐颦美。”     “雨欣,”墨香摇雨欣的手臂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我们走吧,你买这么多够了。”     雨欣狠狠的瞪了东方御一眼,然后拉着墨香转身迅速的离开,完全不管林雪在后面那委屈的脸色。     “御哥哥,你看看,我一直都是这么叫你的嘛,这是怎么了?”林雪被雨欣骂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你买够了没有,买够了就回去了吧,别跟雨欣一般见识,她这两天和叶浩泽闹腾得厉害,见到谁都不顺眼。”     林雪是懂得见好就收的人,这段时间东方御情绪低落她是知道的,所以即刻转移了话题:“那,我陪你去喝酒?”     “走吧,”东方御帮她提着东西,然后朝不远处的扶手电梯走去。     今天碰到墨香让他有些意外,只是,刚刚墨香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看见他和林雪在一起,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来。     他还记得,两年前,那时他没有失忆也不认识王如,墨香对他非常的在意,如果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或则什么的,她会吃醋的。     就是失忆后他从新加坡回来,墨香发现那把伞上写着王如爱王少这五个字时,也和他一直闹着别捏,甚至生气的把她送给他的一副十字绣都用剪刀给剪烂了。     可是,现在,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了,对于他,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莫名有股抽痛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只要想到墨香不再在意他了,他的心居然有种慌乱的感觉。     就好像,一直笃定会在那个地方永远等着他的东西突然不见了一般。     “林雪,你自己先回去吧,我不想去喝酒了,”东方御把手里的几个购物袋递给林雪,然后淡淡的说:“你是自己打车回去还是我让刘俊来接你?”     “你不送我回去了吗?”林雪撒娇般的问。     “今晚奶奶让我回一趟旧宅,我刚才差点忘记了,”东方御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     “那你先走吧,我拦辆出租车回去。”林雪一听是东方老夫人让他回去,于是立刻变得善解人意起来。     -----------     亲们:还是只有四千字,不过胡杨在写新文了,今天将开坑,过完中秋就填坑,大家记得去胡杨的新坑踩一脚哈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8 东方御没有再管林雪,他迅速的上了车,不过不是开车去东方家的旧宅,而是开车回了海景别墅。     点上一支烟,他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重重的吐出来,今天冷雨欣对林雪的态度倒是对他提了一个醒,他不该陪林雪在那些公共场合出现的。*     不管怎么说,他东方御是结婚了的男人,而且这一年来,一直以没有绯闻的好丈夫的形象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     虽然说他和墨香一直是挂名夫妻,可是外界人家不知道啊,如果让那些狗仔给拍到他带着林雪在中环购物,不知道又会怎么乱写呢。     看来,以后和林雪还是要尽量少见面了,或者不见面才好。     这一年来,他和林雪经常见面,主要是林雪是新加坡人,而且人也非常的热心,在听了他和王如的爱情故事后非常的感动,于是自告奋勇的要帮他找王如。     现在,王如已经结婚了,他也没有再找王如的必要了,所以,林雪,也就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雨欣心情不好,墨香还是开车先送她回去,然后再开车回海景别墅。     “墨香,不是我话多啊,这一年,东方御经常和林雪在一起,你小心点啊。”冷雨欣看着认真开车的墨香,淡淡的提醒。     墨香以为自己对东方御已经没有感觉了,可是,当听到这样的消息时,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钻心般的痛。      虽然说雨欣的话也只是提醒她而已,可是,想到这一年来东方御长期不回家,她要见到他都是一两个月才一次,而他却经常和林雪在一起。     把车开回海景别墅,墨香意外的发现东方御的车停在那里,有些意外,他不用陪林雪了吗?     走进家大厅,没有东方御的影子,她很自然的朝楼上走去,对于东方御,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心情去理会。     走进房间,把包挂在衣帽间,坐在沙发上,有种刚从沙漠走过来的干枯的感觉。     微微的闭上眼睛,只想就这么安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东方御听到院门外有停车的声音,然后是进门的脚步声,他本能的把身子探出厨房去,却只看见墨香上楼的背影。     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他的心莫名的扯痛了一下。     抓紧时间把最后一个菜做好,墨香还没有从楼上下来,他的眉头一皱。     难道她平时一个人在家吃饭也都是这么没有规律的吗?那她的胃子怎么受得了?     把饭菜端到餐厅里,然后慢慢的上楼,墨香的房间门并没有锁,他轻轻的一拧就开了。     沙发上,一个女人躺在贵妃榻上,瀑布般的长发在米白色的皮质沙发上铺成开来,黑白配的对比非常的鲜明,却,带着某种诱惑。     尤其是那对高耸的雪峰,随着她平稳的呼吸一起一伏的,从他站着的角度看,居然能看到深深的乳沟。     东方御靠在墙壁上,身体居然本能的有了反应,他眉心皱了一下,然后极力的控制着,用手轻轻推了她的手臂一下。     “墨香,起来吃饭了。”     墨香睁开眼来,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然后坐了起来,她觉得困,浑身没有劲,这都是因为大姨妈来了的过。     每个月的这几天,她都是又困又乏的,偏雨欣今天还拉她逛街,所以她就觉得更加的疲倦了。     “好,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下来。”墨香点点头,然后从沙发上起身,她还得去一下浴室才行。     东方御见她醒了,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快点,要不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等墨香收拾好来到餐厅时,东方御还在等她,看见她下来了,连忙帮她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     “谢谢!”墨香拿起勺子,淡淡的道谢,然后沉默的吃饭。     “以后,晚上做饭都做一点,我会回来吃饭的。”东方御一边吃饭一边淡淡的说。     墨香抬头,有些意外,然后问了句:“那个,你没有应酬吗?”     “应酬不多,如果不能回来,我会提前发短信告诉你的。”东方御非常自然的解释着。     “好。”墨香答得非常干脆,也没有再多追问一句话。     晚饭在沉默中度过,也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任何的话语。     晚饭是东方御做的,墨香就主动承担了洗碗收拾厨房的工作,东方御也没有跟她争,在她洗碗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他的三楼去了。     日子再一次平静下来,墨香还是一如既往的上班。     林雪的事件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影响,以至于雨欣都感到奇怪,她以为,墨香会和东方御吵架什么的。     东方御说是要回家来吃饭,不过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他也只回家了三次,这让墨香哭笑不得,幸亏她没有信他的每天多做一点饭。     像往常一样开车回到家,墨香把简单的几样菜提着下了车,然后很自然的朝客厅里走去。     刚把菜放到厨房里,院门外就有门铃响起,她眉头一皱,谁会来她家呢?     东方御自己有钥匙,而且他也发短信说了今晚不会回来的,其他的人应该不会来这里吧?     虽然这么想,不过还是朝院门走去,意外的,发现居然是林雪在按门铃。     她和林雪虽然认识,但是不熟,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所以对于她的突然造访,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东方御还没有回来,”墨香一边把她让进来一边淡淡的给她解释着。     因为在墨香的认知里,林雪来这里肯定是找东方御的,因为她们之间不熟,没有来往过。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林雪笑得非常的妩媚,然后也不理会墨香的惊讶,直接朝大厅里走去。     墨香有些无奈,既然林雪说是来找她的,那她也不好意思把她赶出去的。     “哇,你这里好漂亮啊。”林雪一走进大厅,看着这些豪华的装饰,忍不住赞叹起来。     “一般吧。”墨香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问站在那里左看右看的林雪,“你喝什么,咖啡,奶茶,还是果汁?”     “卡布奇诺。”林雪高傲的说了一句,然后又走上楼梯观赏房子的装饰去了。     墨香无奈的耸耸肩,然后走向厨房,原本还想帮她煮杯咖啡的,只是,在她那声卡布奇诺之后,墨香直接在冰箱里拿了包简易的速溶咖啡冲了一杯。     速溶咖啡是她预备到那里的,有时她忙不想动就为了方便冲一杯的,从没有想过要用来招待客人,今天还是第一次。     冲好咖啡,端到大厅的茶几上,却没有发现林雪的影子。     墨香皱眉,然后朝二楼走去,刚走上二楼,却发现她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她大惊。     走进去,果然林雪在里面,墨香的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     “林小姐,这是我的房间,麻烦你先出去好吗?”     林雪抬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来到她的身边,意味深长的问:“你确定,这里以后都是你的房间吗?”     墨香眉心一拧,然后冷冷的问:“林小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雪甩了一下汤成大波浪的卷发,然后高傲的说:“我只是告诉你,王如结婚了,御已经不会再找王如了。”     “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了。”墨香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那,你知道御这段时间晚上都是和谁在一起吗?”林雪的眼里明显的嘲讽。     墨香一愣,不过看到林雪那嘲讽的眼神时又连忙掩饰自己的囧态,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刚要开口。     “你可不要告诉我他每天晚上都回家来和你在一起吧?”林雪的声音抢在她的前面又说了出来,然后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墨香卧室里的那张床。     那张床整整齐齐的,而最关键的是,床上只要一个枕头,而床头柜上连烟灰缸都没有。     墨香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她刚才原本是想那么说的,可是,在林雪如此明锐的眼神下,好像她要说什么都是谎话了。     她的手攥紧成拳头,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我这几天来月事了,怕御睡在我身边难受,所以我把他赶到楼上去睡去了,那个家伙,去楼上睡还非要把我睡过的枕头抱上去,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虽然是假话,可是墨香尽量说得逼真一点,至少,她不能让这个林雪看出来她和东方御之间是分房睡的。     林雪听了墨香的话脸红一阵白一阵,然后恹恹的走出了墨香的房间,不过她不是朝楼下走,而是朝楼上走。     “林小姐,三楼是客房和书房,御很多重要的文件都放在三楼的书房里在,我从来都不上三楼去的,如果林小姐非要上去的话,我得打个电话给御请示一下,如果他同意了你再上去,你看好吗?”墨香看着正抬脚朝楼上走的林雪,即刻阻拦了她。     林雪听了墨香的话,倒是没有再往上走了,不过她笑着对墨香说,“这里的装饰的确不错,不过都是按照王如的喜好装修的,如果是我,我肯定要把这些全部打掉重新装修一次。”     墨香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直接朝楼下走去,只是一边走一边淡淡的说:“林小姐,你的卡布奇诺已经凉了,你没别的事,喝了卡布奇诺就回去吧,我也要出门去办点事。”     林雪听着她这明显赶人的话倒是也没有怎么生气,只是在心里冷笑,冷墨香这种女人就是傻妞一个,现在东方御都不找王如了,她还不知道抓住,那就不要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林雪走下楼来,看了眼茶几上的咖啡,聪明的她,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被速溶咖啡,于是故作惊讶的说:“哎呦,冷小姐,原来你家里是喝速溶咖啡的啊?怪不得御不肯回家来呢,他每次到我那里,我都是给他现煮咖啡的,他最喜欢蓝山咖啡了。”     墨香坐在沙发上,用手端起那杯速溶咖啡,然后慢慢的喝着,对于林雪的话,她完全就当没有听见一般。     喝蓝山咖啡自己回自己那里煮去,她这杯速溶咖啡都不给她喝,什么人啊?     林雪见冷墨香不再搭自己的话,于是也不好再站下去,只好恹恹的朝院门外走去。     “出去了别忘了帮我把门关上,要不,再跑进来一条疯狗就麻烦了。”墨香看着她的背影,冷冷的提醒着。     林雪原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只是没想到冷墨香居然敢骂她是疯狗,于是她又愤愤的转过身来。     “冷墨香,你还能得意多久?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御早晚要和你离婚,这个地方,我才有资格做女主人。”     说完,不等冷墨香回话,拉开门迅速的离去,根本就没有帮墨香关门。     墨香猛烈的喝着手里的咖啡,只是,那颤抖着的手却是有些端不稳咖啡杯,以至于咖啡洒了她一身都是。     原来,王如结婚的消息不仅刺激到了东方御,还刺激到了林雪,居然跑上门来警告她。     看来,她就连替补的位置都坐不稳了吗?     ------胡杨篇------     “冷墨香,你的快件!”     下午只要两节课,墨香下班开车准备回家,在门口,保安从保卫室走出来,然后递给她一个大大的信封。     墨香从窗口接过来,然后对保安说了声谢谢,随即把这个信封扔在了一边。     快件?看信封的样子,应该是文件之类的,难道是她发表在杂志上的感言寄来的样本?     前几天杂志社给她打了电话,说她的‘如果爱情可以重来’的散文已经发表了,除了把稿费转到她的卡上,还给她寄来一本杂志的样本。     只不过是杂志的样本,墨香摇摇头,随便什么时候打开都可以,于是她非常随意的扔在副驾驶座位上。     原本准备开车回家的,哪知道刚开离学校没有多远,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她眉心皱了一下,还是把车靠边停下来。     她有个习惯,就是如果接电话就一定要把车停下来,因为一边开车一边讲电话她觉得很危险,而且她做不到一心二用。     只是,当她把手机拿出来时,才发现是东方御打来的,她倒是更加的意外了,因为东方御从未打过电话给她,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她用颤抖的手按下接听键,东方御的声音即刻带着一种焦急传了过来:“墨香,你下班了吗?”     “嗯,已经下班了,怎么了?”墨香听东方御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赶紧反问了他一句。     “下班了赶紧到仁和医院来一趟,奶奶住院了。”东方御的声音中好似带着颤抖。     墨香一听,瞬间明白东方御的焦急从何而来,她连忙对着话筒说:“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过来。”     话落,即刻把电话挂了,迅速的启动车,朝仁和医院开去。     仁和医院,东方景,刘桂香和东方御都守在门口,三个人脸上都非常的着急。     老太太是今天下午突发奇想要游泳,七十岁的人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想游泳了,于是家里人扭不过她,给了她救生圈让她下了游泳池。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 ,这一下水就麻烦了,老人家开始在水里还玩得很开心,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腿就抽筋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丢开了游泳劝,沉到游泳池底下去了。     “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依着她让她下水的,”刘桂香不停的自责着,“要是我强行阻拦她,那么,也就不会有这么回事了。”     “好了,别说了。”东方景看了眼自己的妻子,然后有些无奈的说:“妈那个人的脾气一向很倔的,不依着她吧,她又要不高兴很多天的。”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刘桂香不停的祈祷着,“妈还等着四世同堂呢,上次她从御儿那里回来高兴得不得了,说这回墨香肯定怀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怀上了呢。”     东方御一听自己的妈说这样的话脸瞬间就红了,上次奶奶是到他们那里住了十天,可是,他和墨香并没有……怎么会有孩子呢?     “奶奶呢?没事吧?”墨香刚好跑了过来,看见东方御和公公婆婆都在,赶紧问了一句。     “你别急,还在抢救室里,”东方御连忙拉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抢救室外边的塑料椅子上。     墨香喘了口气,她刚刚上楼来不及等电梯,是跑楼梯上来的,由于跑得有些急了,所以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东方御在她背后拍了几下,见她终于平稳了,这才把手里的水递给她,“喝口水吧,别着急,奶奶应该没事的,就是在游泳池里溺水了。”     墨香接过东方御手里的矿泉水瓶,也没有问是谁的水,直接拿过来就喝了,喝了两口才想起,这好像是喝过的水吧?     “我喝过,没事吧?”东方御见她疑惑的眼神,淡淡的解释了一下。     墨香摇摇头,又继续喝,东方御喝过的有什么,以前他们经常一起喝一杯水的,只是,东方御恐怕不记得了吧?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看见病床推出来,又都不由而同的围了上去。     “医生,我母亲她……”东方景看着眼前的专家,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老人的身体不怎么好,年龄大了,如果她有什么心愿,你们还是尽量满足吧,”医生叹口气说。     “什么?”东方御大吃一惊,然后抓住医生的手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奶奶……”     “别激动,”医生见东方御的神情,知道他误会了,“我只是说,老夫人的身体这次受了重创,可能一时半会很难好,不过,你们也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最多,也就是两年,说不定,只有一年也没准……”     东方景和刘桂香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都看着东方御和墨香,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实也不要说,因为东方老太太的心事大家都明白,一直盼望的是四世同堂,盼望着东方御早日生孩子,她早日看到重孙。     墨香低着头,避开东方景和刘桂香的眼神,幸亏护士这时出来说老太太醒了,大家就又都即刻走进病房里去了。     老太太是醒了,不过看上去还是比较虚弱,大家围着左一句又一句,大家都安慰着劝解着。     墨香默默的站在一边,她不想靠前,甚至,也不愿意靠前。     “墨香,过来。”东方老夫人终于看到站在床位的她,然后轻声的叫了一声。     墨香楞了一下,不过还是走上前去,轻轻的喊了一声:“奶奶,好些了吗?”     “奶奶好些了,”东方老太太看着墨香,然后幽幽的说:“墨香啊,奶奶这日子恐怕也不多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重孙,你,不会让奶奶失望吧?”     墨香的身子本能的一僵,然后看着病床上的老夫人,蠕动着嘴唇,却是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果真是替身的那一个,现在,关键的时刻,东方家的人的主意还是打到她头上来了,这是为什么?     东方御走上前,拉着墨香的手,然后看着病床上的东方老太太,然后镇定的说:“奶奶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失望的。”     墨香的身体更是僵硬得厉害,她感觉到东方御拽住她的手太紧,紧到她觉得生痛的地步,她知道,东方御在示意她向老太太表态。     可是,这态她不能表,她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从替补席上直接变成了生子机器,她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任由他们东方家摆布的机器。     “奶奶,时间太晚了,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墨香扯动着嘴唇,然后尽量非常温和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东方老太太的脸色当时一沉,站在对面的东方景和刘桂香的脸色也明显的不好看起来,这个冷墨香,原来并不真的就爱东方御爱到没有自我的地步去了。     墨香说完,然后又向东方景和刘桂香道别了一下,不再等东方御,独自走出了这件豪华高级的病房。     走出医院,然后慢慢的开上车,心情却越发的清明起来。     东方景和刘桂香,还有东方老太太,甚至包括了东方御,他们把她吃得死死的,认为只要他们家需要什么,她冷墨香就该去配合他们一样。     一年前的婚礼是这样,一年后,东方老太太要想看重孙,又是这样,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她冷墨香理所当然该做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问问她的感受,纯属的把她当成一个机器。     她承认,东方御和王如的感情很伟大很高尚,在那种艰难的环境里建立起来的爱情,的确是让任何人羡慕的。     可是,那是东方御和王如的事情,东方家的人喜欢王如也是东方家里人的事情,她冷墨香不欠东方家,也不欠王如,她没有必要给王如当替身。     这一次,不再是一年前的婚礼,那时东方家为了顾及面子,然后刘桂香和奶奶给她说尽了好话,她终于答应扮演新娘。     然而,现在,这无关于面子的问题,而她,也的确是累了。     她承认,一年前,她的确是有私心的,那时她还对东方御抱有幻想,总想着如果他找不到王如,而她又天天的在他身边,什么时候,他就能发现她的好。     一年过去了,她的幻想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现在的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不再对东方御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终于开车回到家里,墨香下车,看了眼副驾驶座位上的快件,然后很随意的拿去,便朝楼上走去。     放下手里的包,拿去快件的信封掂量了一下,感觉好像不是杂志,她皱眉,除了杂志,她还真的没有收到过别的快件。     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快件的收件人名字,是冷墨香三个字没有错,而寄件人一览却非常的模糊,好像没有写字一样。     带着疑惑的心情,她慢慢的打开了这个信封,终于,里面的东西一下子从信封口子里滑出来,却全部都是照片。     好多的照片,有十几张,而且,那照片上的人她一点都不陌生,男主是她所谓的老公东方御,女主是前天还到家里来向她挑战过的林雪。     每一张照片,都是拍的非常的清晰,接吻照,搂抱照,然后是酒店的电梯口,甚至,是酒店的房间门口。     墨香的手指已经攥得太紧太紧,指甲掐进了肉里,痛,从手心的毛细血管开始蔓延,直达心脏的,痛得泣血的地步。     他不回家,她以为他在找王如在想王如,她理解他和王如的那段艰难中建立的感情。     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想到,原来事情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他心里也许是想着王如,可是,他的身体,原来也是需要女人的。     只是,傻傻的她,单纯的她,一直以为那种事情是需要感情才能做的,可,没有想到。     也许,他对王如是爱,对林雪,可能是喜欢吧。     毕竟,东方御她还是了解的,不会说滥情到跟一个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女人去酒店里过夜吧?     想到晚上在奶奶面前他攥紧她的手那表态的样子,当时她的心里还有一闪而过的激动,虽然只是替补,不过,在那个时刻,他能那么做,她依然还是激动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     而现在,面对这些照片,她才觉得是多么巨大的讽刺。     -----------------     亲们:虽然只有一更,不过是八千多字哦,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9 而现在,面对这些照片,她才觉得是多么巨大的讽刺!     东方家要四世同堂,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东方御,既然你已经和林雪走到了一起,你为什么不跟你的奶奶和你的父母明说呢?     难不成,还怕我冷墨香赖在你家里不走不成?*     墨香看着地上那些照片,她甚至没有用手去捡起来的勇气,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滴落在那些照片上。     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机械的接起,冷雨欣的电话在手机里响起:“墨香,在哪里啊,今天是七夕节,我找不到男人过七夕节,只好找你,赶紧过来吧,我在老树根酒吧等你。”     七夕节?     墨香楞了一下,然后想说什么,冷雨欣已经挂断了电话了。     拿起自己的包,她没有再去管地上那些照片,既然雨欣在等她,那她还是赶紧过去吧。     雨欣找不到男人过七夕节,她也找不到男人过七夕节,刚好,她们俩凑成一对算了。     东方御开着车往海景别墅赶,对于今天墨香在奶奶面前的态度有些生气,她这是怎么了?     虽然说以前是演戏,可,现在?     想到现在,他的头是真的大了起来。     王如结婚了,而且是嫁给了南宫少,他和王如,今生,永远都不可能了。      而奶奶,现在的关键是奶奶,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刚才离开医院的时候,父亲就语重心长的跟他说了爱情和婚姻的重要性。     其实,他知道,父母原本也是喜欢王如的,只是王如现在的确结婚了,这是无奈的现实,而他,东方御,必须面对现实。     他是东方家族的独生子,而东方家已经是三代单传了,如果他还不生孩子,恐怕要让奶奶带着遗憾离开。     虽然母亲比较专横,不过父亲还是比较开明的,他今晚甚至跟他说,如果不喜欢墨香就算了,要不和墨香离了吧,重新找一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孩子。     他想到父亲的话苦笑了起来,重新找人生孩子,多么好笑的笑话,他现在和冷墨香结婚都一年了,居然要重新找人生孩子?     生孩子?     想到这个,他倒是没有那么糊涂。     曾经,他笃定,他孩子的母亲,非王如莫属。     而今,王如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不仅嫁给了南宫少,而且还帮南宫少生了孩子了。     那么,他孩子的母亲     除了冷墨香,也实在是找不到别人了。     即使,不能给她爱情,那么,也要给她一个实际的婚姻吧?     想到这里,他对今后的日子倒是有些期待起来了。     他和墨香,肯定不可能像那种相亲相爱的人那样把日子过得你侬我侬,但是,至少可以把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想到以后他可以像天下很多的男人一样,做一个肩负家庭的责任的男人,想到也许一年后,他就很可能是孩子的父亲,然后会为了孩子的奶粉钱去奋斗,他心里其实还是有丝丝的期待。     终于把车停在了自家院门外,看了眼黑漆漆的这栋楼,他眉头皱了一下,难道她这么早就睡了?     虽然说是晚上,不过现在的时间其实也不算很晚,他看看时间,也才晚上21点而已。     往常这个时间,墨香都是在备课的,她一般是晚上22——23点之间睡觉,早上是7点准时起床的。     带着疑惑的心里,他朝大厅走去,按开墙壁上的灯制,然后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二楼,墨香的房间,黑漆漆的,他停了一下,原本想直接上三楼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来敲了一下门。     怎么着,也得跟她商量一下,是不是,该把蜜月补度了?     虽然所要生孩子,不过他也不是急在这一天晚上的,生孩子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气氛一定要好。     于是,他就想到了他和墨香婚礼都一年多了,还没有去度过蜜月,这次倒是可以去补度蜜月,然后再好好的和她把关系搞好一点。     不管怎么说,以后要做一辈子的夫妻,     即使他们之间做不了亲密无间的爱人,但,也不要做一辈子的陌生人吧?     怎么着,也得像一家人一样的过日子啊?     而且,今晚是七夕节,她也是下班就去的医院看奶奶,想必还没有吃饭吧?     要不,带她出去吃顿饭,吃顿烛光晚餐,先把关系缓和缓和吧。     敲了几下门,房间里都没有反应。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转动了门锁,门,居然推开了。     墨香不在家?     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因为墨香在家的话,她睡觉是习惯落锁的,好像从来就没有不落锁睡过觉的。     这个情况还是前段时间奶奶来住那十天他发现的,因为他和墨香在一个房间里住,每天晚上墨香都会给房间门落锁。     当时他感到奇怪,然后有晚问她:“你落锁做什么,家里又没有多余的人,难不成奶奶还跑到我们房间里来不成?”     当时墨香淡淡的说:“习惯了。”     习惯了。     她习惯了睡觉落锁,其实奶奶不在时,他们家就他们两个人。     她落锁,说明了是锁他的,不让他随便走进她的房间,虽然他很少回家,走进她房间的几率极低。     可是,就是那么低的几率,她也无情的把它排斥在外。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墨香习惯落锁睡觉,他心里本能的反感,反感她的这种行为。     当然,或许是反感自己被人排斥的那种感觉。     按开墙壁上的灯制,他走进了墨香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的确没有人。     刚要转身走出房间,却被地上的几张图片给吸引了。     他有些疑惑,又朝前走了几步,然后伸手捡起来。     原以为是图片或者明信片什么的,可是,等他捡起来一看,却是照片。     而且,照片上,他居然是男主角,而女主角居然是林雪?     这怎么可能?他和林雪?     他的头轰的大了,然后靠在墙壁上仔细的看了看照片上的酒店,在大脑的慢慢的回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像,二十多天前的事情了,那晚,他因为心情不好在酒吧喝了不少的酒,当然,都是林雪陪着他去的。     王如结婚的消息给他的打击很大,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喝酒,而林雪每次都是善解人意的来陪他。     那个晚上,他好像是醉的一塌糊涂,原本,他还想坚持开车回家的,可是,林雪说太晚了,而她又不会开车,说送他去酒店住一晚算了。     只是,怎么会有这些照片呢?这些照片,究竟是谁拍的呢?     如果是狗仔,那为什么没有上报纸呢?     反而是,在墨香的房间里。     他看见沙发上有一个信封,然后捡起来看了下。     瞬间明白过来了,这照片是有心人寄给墨香的,目的是想拆散他们的夫妻关系。     可是,这个有心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他拿起这个信封,手,慢慢的攥紧。     看来,他和墨香还没有做真的夫妻,就已经有人在搞鬼了?     是谁呢?     刘俊?叶浩泽?还是乔天明?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有些烦躁,其实不怎么想接电话。     不过,那手机好像你不接就誓不罢休似的,于是,无可奈何,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王宝,什么事?”东方御冷冷的问。     “什么?”“在哪间酒吧?”“好,我知道了。”     东方御再次开上车,然后迅速的朝王宝说的酒吧开去。     今晚是七夕节,墨香不仅没有在家里等他,还跟着雨欣跑到酒吧里去了。     那个雨欣是个疯子,这段时间和叶浩泽闹不快他知道,可是,冷雨欣你要喝酒是你的事啊,怎么能叫上墨香呢?     想到墨香那种单纯女孩子置身于酒吧那种乌合之众的场所,本能的,他就有种莲花被扔进了污水里的那种感觉。     墨香和雨欣坐在吧台边,今晚雨欣特别能喝酒,墨香心情也不好,在雨欣的带东西,也当仁不让的喝了起来。     “墨香……我跟你说……这男人……TM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雨欣喝得舌头有些大了,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墨香把她手里的酒杯抢下来,看着醉的有些糊涂的雨欣,然后摇摇头,“雨欣,走吧,别喝了,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不……去……了……”雨欣说着,然后趴在吧台上睡了过去。     墨香心里这个着急啊,她用力的想要扶起她,可是,雨欣原本就比她略微高大一些,她是怎么都拉不动她的。     “交给我吧。”刘俊走了上来,看了墨香一眼,然后把雨欣一把打横抱起,接着朝酒吧的门口走去。     “喂……”墨香跟着就要追出去,结果却被里面的酒保给拦住了,“小姐,你们二位可还没有付酒钱呢。”     墨香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她连忙翻开自己的包拿钱出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几百块现金了。     “多少钱?”墨香小心翼翼的问。     “一共是一万九千八。”酒保算了一些,态度非常真诚的对她说。     “一万九千八?这么贵?”墨香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墨香没有来过酒吧喝酒,她以为最多就是几千块而已,没有想到她和雨欣一晚上喝酒就喝掉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掏出卡来递给酒保,酒保见是卡,连忙说刷卡要到旁边的收银台,墨香点头,然后朝旁边的收银台走去。     虽然说是东方御的老婆,可是她从未用过东方御一分钱,所以今晚一下子花掉一个月的工资,她是真的心疼。     刷卡交了钱,她把小票拿过来给吧台的酒保,酒保点点头,指着吧台上她的酒对她说:“小姐,你这杯酒还没有喝完呢,喝了走吧,这杯酒就三千多呢。”     墨香想了想也是,该死的什么破酒,这么贵,还叫了个什么破名字‘蓝色妖姬’,难道不知道‘蓝色妖姬’其实是花的名字吗?     想到这杯蓝色妖姬这么贵,她就不愿意把这杯酒放到这里,于是端起这杯酒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怪怪的味道,她砸吧了一下嘴巴,不是很好喝,还不如喝糯米酒呢。     把酒杯放到吧台上,然后准备起身离开了。     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有些疑惑,拿出来接听,居然是刘俊打来的,告诉她他开车送冷雨欣走了,让她不要着急,雨欣只是醉了而已。     不着急不着急,既然他们都已经走了,再说了,刘俊和雨欣从小就认识,大家都是表兄妹,虽然隔得有些远,不过总得说来和兄妹也差不多。     不需要着急,不过她也不想在这里面呆了,再说了,今晚是七夕节,这里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她单身女人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     刚要起身离去,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来,“小姐,一个人喝酒啊?我陪你喝。”     墨香眉头皱紧,虽然没有来酒吧的经验,不过不代表她就没有警惕性,她站起来,冷冷的说:“不好意思,先生,我已经喝够了,不想喝了,你慢慢喝吧。”     话落,站起来即刻要走,可这位先生显然是不打算就让她走,看见她那越来越红的脸,朝旁边不远处打了个手势。     随即,用手抓住墨香的手,稍微用力一拉,墨香就倒进了她的怀里,墨香用力的挣扎着,却在瞬间慌乱的发现身上好像使不出力气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热了起来,身体里像是有一股火在上窜,她感觉到越来越热。     不过,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现在她倒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这是不对的,她拼命的挣扎,只是,越挣扎,她的身体就越软,然后身体也就越烧得旺。     “放开我!”墨香的身体软绵绵的,不过她还是非常清明的喊着。     “呵呵,这么美的女人,抱在怀里这么舒服,我怎么会放开你?”男人淫/笑着,搂着墨香就要朝旁边的电梯走去。     东方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宝告诉他的老树根酒吧,停好车就迅速的朝酒吧门口走进去。     “御哥哥,你怎么来了?”刚到门口,林雪就迎了上来,拉着东方御的手就要朝旁边的包房走去。“御哥哥,我在那边定了包房,一直打你电话你不接,还以为你生气不来了呢,我们过去喝酒吧。”     东方御任由她拉着手,然后目光迅速的在大厅里搜索着,想看看墨香在哪里。     而此时,墨香已经被这个男人控制着,正搂紧她朝电梯走去,她知道不能去,可是,身体没有劲。     “放开我!”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来喊,这一声倒是有些大了,旁边有些人已经听到了,然后朝他们看了过来。     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搂紧墨香却更加快速的朝电梯走去,只想把这个女人迅速的带到包房里去 好好的享受。     刚才他隔着她的衣服摸了她的浑圆,好硬好坚挺,这种手感让他本能的兴奋,感觉到怀里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处,那也是很少和男人在一起的。     墨香的这一声,却像蚊子的声音那样飘进了东方御的耳朵里,他本能的停下了跟着林雪走的脚步,然后朝电梯边望了过来。     接着,一抹熟悉的身影飘进了他的视线里,果然是墨香,现在她正依靠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怀里,那样子显得极其的暧昧。     “御哥哥,我们走吧,”林雪拉着他的手摇晃着,然后用力的朝自己定好的包房那边拉。     东方御用力的甩开林雪的手,然后迅速的朝电梯边走来。     男人搂紧着墨香,正在按电梯的按钮,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要享用怀里这个软玉温香的女子了。     电梯终于开了,男人拉着墨香朝电梯里走,墨香本能的挣扎着,用手抓住电梯门就是不肯进去。     “放开她!”东方御赶了过来,一脚踢在那个男人的手上,男人痛得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墨香的脸色潮红的一片,她终于挣脱了那个男人的控制,可是身体却有些站不稳了,于是摇摇晃晃的想要站稳。     东方御狠狠的踢了那个男人两脚,然后迅速的抱起那具摇晃着的身体,快速的朝酒吧门口走去。     “热……我好热……我受不了……怎么不开空调……”     墨香在东方御的怀里挣扎做,她觉得一身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很紧。     东方御把墨香抱上自己的车,这才发现她的体温已升高到可以烫伤他的手指的地步。     而墨香的脸颊整个是绯红的一片,像是发高烧了一般,原本清亮的双眸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而那张娇艳性感的小嘴正微微的开启,似在邀请他的品尝。     东方御的心中一紧,迅速的把墨香放在副驾驶室内的座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坐进驾驶室,然后迅速的开车朝医院而去。     偏偏这附近一带没有医院,东方御有些着急,开着车在大道上飞驰着。     而墨香的小嘴却一直在呜咽呻/吟,吐气如兰中带着浓浓的酒气,乌黑闪亮的长发有几缕散落在她那精致小巧的五官上,俏皮又性感。     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趁闲暇的时间看了她一眼,才发现墨香原本白嫩的耳垂,粉嫩的玉颈都染上绯红,显得非常的性感。     而此时,墨香却被身上的束缚弄得苦不堪言,身上的高温促使她用一双手指纤长的玉手去用力的拉扯着身上的衬衫,希望能得到一些舒服和清凉。     而她这样的拉扯,那原本就因为刚才挣扎已经偏离的衬衫更加偏向一边去,而胸前的纽扣也拉扯掉了两颗,露出了她那白嫩圆滑的香肩……     而她的嘴里,正烦躁的发出苦恼的呻、吟,想要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脱掉让自己不要这么热,可是却总是半天都脱不下来。     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身旁的冷墨香,此时的她既无助又妩媚,整个人好似陷入了一片沼泽中爬不出来也掉不下去。     而最让他苦恼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的那个敏感的部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用力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喉结随之开始剧烈的滑动起来。     东方御猛力的一脚踩下油门,车速又再次提升起来,他为自己这样的反应感到懊恼不已,今晚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定力?     “该死!”他低吼了一声。     一直以来,他都是定力非凡的一个男人,这并不是说他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其实那种事情,他在20岁那年就被表哥刘俊给带到声色场所给破掉了。     现在想来,他的第一次都非常的懊恼,那时什么都不懂,偏刘俊给他找了个处,结果是两个人都不懂,毛毛躁躁的,简直就是一团糟。     也幸亏是帮他找的个处,据说刘俊还花了高价的,不过那个女人倒是没有嘲笑她,只是整张脸羞红得跟胡萝卜似的。     看看身边的女人,此时就是那样一副面孔,整张脸跟红布似的,这倒是让他的身体也跟着燥热起来。     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困惑,自从认识王如后,他已经绝迹了所有的声色场所和女人,后来慢慢的变成了对女人本能的有免疫力了。     自从爱上王如后,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的老婆就是她了,于是,心里本能的排斥着别的女人。     今晚这是怎么了,人家说酒后乱性,而他今晚没有喝酒,可是,看见这样的墨香,他的身体本能的就有了反应,而且,这反应非常的强烈。     他为这样的反应感到头痛,不敢再侧脸看身旁的女人,打开车窗,让冷风吹了进来,希望能给身旁的女人一些凉意,也希望能降低她身上的体温。     墨香坐在驾驶室座位上,身体却是怎么也撑不住了,体内的热源犹如万只蚂蚁啃咬着她,犹如熊熊大火燃烧着她,让她万分的难受。     墨香不停的用手去拉扯着自己身上已经快要挂不稳的衣服,身体不停的扭动着,嘴里的呜咽声开始渐渐的呈现沙哑。     东方御不停的猛踩油门,加快了车速,希望能来得及送她去医院,毕竟,时间长了她会虚脱的。     他不是傻瓜,从酒吧抱着墨香时他就知道她被人下了药了,当然是谁下的药他肯定不会放过的,只是目前的情况是必须先送墨香去医院。     然而,有时你是越着急什么就什么跟着来,东方御也是这样,他越是急着要开车去医院,可是,前面的车偏偏要撞到一起。     望着前面迅速连接起来的车队,他傻眼了,这样的情况,恐怕是一时半会动不了的吧?     方向盘迅速的一打,立刻朝旁边的一条小道驶去。     他知道这条小道其实前面没有路,只是通往一个山脚下而已,而他,也只能把车朝这里开了。     此时,副驾驶座位上的墨香已经用力的把自己的衬衫纽扣全部的拉扯开来,露出里面浅粉色的胸衣和泛着浅红的白嫩肌肤。     晚风吹来,墨香感觉好受了不少,开始用力的解开自己裤子的纽扣。     原来脱掉衣服就没有那么热,她在迷糊间有这种意识,然后又用力的去解开自己裤子上的纽扣。     “墨香,不要再脱了!”东方御见她已经把裤子脱倒了膝盖处,露出同浅色系的纯棉小内裤。     东方御迅速的伸出一只手去一把抓住她那还在往下脱裤子的手,车也随之停在这条偏僻的山脚下。     “热……好热……”     墨香抗拒着东方御那阻挡她脱裤子的大手,身子继续难受的扭动着,期望能把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褪去。     东方御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已经绯红妩媚的小脸,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完全崩溃,迅速的解开自己和墨香身上的安全带。     低吼一声,欺身向她,大掌搂着她的后脑勺靠近自己,薄唇立刻压着她那微微开启的小嘴唇上。     含着她那带着酒香的粉唇,轻轻的舔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深入,进入到温热的,酒香满溢的嘴里,捉住她的丁香小舌深深的纠缠起来,吻也开始变得激烈起来。     很久以前,他一直喜欢吻她这张清甜的小嘴,她在16岁那年,就把初吻献给了他。     东方御的吻,无疑是扑灭墨香身上熊熊火焰的泉水,让她觉得清凉无比。     她煽情的呻/吟一声,然后是迫不及待的回应他的热吻,滚烫娇柔的身子更是急切的攀上他伟岸的身体,正无助的寻求着更多的清凉。     因为墨香发现,东方御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居然能奇迹般的扑灭她体内的燃烧的火焰,这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舒服,非常的惬意。     这样的清凉,让她樱桃小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脸色已经是潮红一片,玉手抓住他那厚实的大掌在自己滚热的玉体上游走,邀请着他赐给她更多。     “墨香,这是你自己找的,”东方御低低的闷哼一声,然后稍微用力一把将她拉上自己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原本,他已经想好了,墨香是干净纯洁的女孩子,他不能随随便便的委屈了她,所以烛光晚餐是必须要的,然后,房间里要布满红色的玫瑰花,还有红酒。     女孩子的第一次都很痛,他不能让她痛,如果让她喝点红酒,气氛很好,那么,他再把前戏做足,等他真正进入的时候再轻柔点,她就不会那么痛。     只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今晚这样的事情他想都没有想到过,可就这么出现在他的面前了,他来不及考虑,也没有时间考虑。     她的肌肤在他的手下变得愈发的绯红,薄唇轻轻的在她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白嫩玉体上皆是红痕斑斑,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这样的情形,恐怕就是柳圣人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反应吧?何况他东方御不是圣人呢?     东方御迅速的把车窗摇上,然后按下座椅的按钮,原本的座椅迅速的放平了下去,他一个翻身,把墨香压在了身下。     “(⊙o⊙)哦……嗯……”墨香的头仰着,嘴里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一双玉手无助的拉扯着他的衬衫。     东方御的喉结迅速的滑动着,手也快速的褪去身上多余的物件。     现在的他,顾不得去想什么烛光情人套餐,也顾不得去想玫瑰花瓣铺满的房间,更加顾不得去想是不是先用红酒和她调调情。     因为此时的墨香,脸已经呈现朱红色,如果他再拖延下去,恐怕药物对她不利,他必须先解了她身上的春毒才行。     用手轻轻的把她的两条大腿分开,他的手指刚到花朵门口,就已经摸到了潮湿的一片。     他没有再等,终于轻轻的放了个头进去探路,然后慢慢的进入,接着碰到了意料中的那层阻力,他一个挺身,用力的冲了进去。     “啊……”     这次换成墨香的一声痛苦的喊叫,她那绯红的小脸因为凑然的疼痛而迅速的皱成一团,眼泪像泉水一样不停的涌出来。     本能的用力推拒着身上这个强行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却又在推拒的时候无助的把他拉近,因为他的进入让她感到痛的同时也让她感到清凉了不少,一种异样的,从未有过的愉悦感袭击着她的全身。     东方御闯进去后并没有即刻动作,望着身下女人的那些泉涌般的晶莹的泪珠,眼眸一阖,伏下唇去吻掉那些晶莹的泪珠,大掌轻轻的揉抚,摸索着她那滚烫的身体,让她慢慢适应他在她体内的存在。     直到她的泪珠停止,反而用身体蹭着他,他才开始用双手托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温柔的深入浅出。     狭窄的车内迅速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男人愉悦的低吼和女人舒服极致的呻/吟像一首交响乐演奏着……     一直,她都是花蕾初放;一直,她都是浅吟低唱......     一直,四周都只是寂静无人烟只有晚风习习吹来;一直,他都是沉醉花中而又怜惜万分……     -------------     亲们:今天事情比较多,更晚了,不过更了九千字哦,胡杨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0 墨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日上三竿了,太阳透过浅绿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星星点点的洒在被子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显得很温暖很舒服。     她用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落地窗上那透亮的一片,再看看墙壁上的挂钟,居然是中午12点了。*     她软软的躺在床上,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就好像跑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身心都疲惫不堪起来。     昨夜整整做了一晚的春梦,这让她苦不堪言,她长到25岁了,在这之前,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梦里,全是她和东方御痴缠的场面,东方御热情似火,他们从车里到地毯,然后到她卧室的床上……     想到这里,她的脸就羞红了一大片,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觉得无比的难堪,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丢脸的春梦?     就是东方御的奶奶来这里,他住到她房间里的那十天,她都没有做过这样的梦,难不成是昨晚看到那些照片刺激到自己才做的?     想到这里,她无比的生气和懊恼,真是的,不就是东方御和林雪在一起的照片吗,她看了就做这样的春梦,真是一点定力都没有。     时间不早了,虽然做了一夜的春梦,不过还是要赶紧起床才行。     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下到地上站着,这一下,倒是把她给吓得人差点晕到过去。      她居然是一/丝/不/挂的,而且,她赤、身、裸、体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暧昧红痕。     而两条大腿间更是疼痛不适到让她几乎站不稳的地步,身子酸软不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力气。     天啦?怎么会这样?     墨香立刻认真的扫视这间房间,即刻发现床上的床单凌乱不堪,而她的衣服和内衣裤都安静的躺在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夹杂着东方御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松木香味。     墨香睁大了眼睛,有些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     原来她昨晚不是做的春梦,她真的和他……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迅速的跳到床上去,立刻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门开了,走进来的果然是东方御。     看见墨香还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而且面向窗户背向着他。     “墨香,起来吃饭了。”东方御站在床尾,轻轻的喊了一声。     墨香转过身来,看见东方御站在那里,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脸色瞬间红得跟红布似的。     “你先出去,我等下就下来。”墨香的声音有些冷。     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选择忽略,就当是真的做了一场春梦,她不认为昨晚是东方御和她之间关系突破的表现。     东方御原本想跟她道歉的,只是,见她态度如此冷淡,而且是明显的赶他,再看看地上她的衣服和内衣裤,方明白她还没有起来过。     “我在楼下等你。”东方御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墨香的房间。     虽然说昨晚他和墨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虽然说昨晚有些仓促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该做的他也都做了。     当然,虽然说昨晚他主要还是帮墨香解春毒,可是,他自己知道,其实他也一直都沉浸在她的美好中,要不就不会有回到家里的地毯上和床上的那一系列激情缠绵了。     昨晚和她发生那样的事情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至少,这是他发现在和墨香的婚姻生活中以后不会太泛味,起码,床上他们之间配合得很默契,昨晚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他就发觉他们俩还真的很合拍。     东方御把饭菜端到餐桌上,等了足足一个小时墨香才穿了件高龄的衣服下来,看见他时脸色已经非常的自然了。     东方御早已经帮她盛好了汤,见她坐下来,又帮她盛了一碗饭放到她面前。     “墨香,昨晚……”     “昨晚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墨香迅速的切断他的话,不想和他谈这个问题。     东方御楞了一下,墨香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他昨晚不够努力给她留下的烙印太浅了吗?还是他昨晚的技术不到家让她没有找到感觉?     他记得,昨晚她明明情绪激烈,每次都是达到G点而大声的叫了出来的,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好吧,既然她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是他的失败,做得不够好不够深,那他今晚继续努力,一定要让她把他记住才行的。     墨香并不知道东方御心里的想法,她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意思是她要把昨晚忘记,也不需要东方御把昨晚放在心上而有负担,想着要对她负责什么的。     俩人各怀心思,倒是没有再说一句话,沉默的吃完了这顿午饭。     饭后,墨香主动的承担了洗碗的工作,东方御也不跟她抢,只是默默的看着她做这一切。     终于,等她收拾完了,他这才开口:“墨香,我们一起去看奶奶吧,她还住在医院在呢。”     墨香想说我不想去,可又说不出口,这时,她的手机像救命的良药一样响了起来。     墨香不管三七二十一,根本没有看是谁的电话,即刻走到一边接了起来。     电话是冷雨欣打来,说昨晚喝酒过头了想约她一起去喝咖啡,她一秒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接完电话,她来的客厅,看着还在等她的东方御,然后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雨欣说有点事情找我,我不能陪你去看奶奶了,替我给奶奶问好。”     说完,不再理会东方御,而是直接上了楼。     东方御望着她的背影,恍然间,怎么觉得墨香离他越来越远了呢。     昨晚,他明明已经得到了她,昨晚,他和她已经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可是,为什么,心里反而涌起一抹莫名的惶恐和不安呢?     ---------     亲们:中秋节快乐!今天过节,胡杨只更了两千字,送两百多字给亲们看,胡杨的一点心意,谢谢大家!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1 山水间茶坊     墨香到的时候,雨欣已经坐在那里了,她对面好像还坐了个男士。     墨香一边往里走一边皱眉,这个人好像不是叶浩泽,那是谁呢?     雨欣也在抬头见看到了她,连忙给她招手,让她赶紧过去。*     墨香来到雨欣的身边坐下来,发现有两束目光在注视自己,她应着目光看去,这才觉得对面的人有些面熟。     “不认识了,这才分开多久?”对面的男人反而先笑着给墨香打招呼。     “认识认识,怎么能不不认识。”墨香终于反应过来,然后脸红了一下,“你不是乔天明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乔天明,雨欣舅舅的儿子,虽然跟墨香没有任何的血液关系,不过墨香一直住在雨欣家里,小时候也跟着雨欣叫表哥的。     只是雨欣这丫头调皮得很,好像12岁那年不知道乔天明怎么就把她给得罪了,于是雨欣再也不肯叫乔天明表哥,都是乔天明乔天明直呼其名的,也不允许墨香叫表哥。     墨香一向很听堂姐的话,堂姐说不能叫表哥就不能叫,于是也跟着雨欣一起叫乔天明了。     乔天明望着墨香,脸上是淡淡的笑容,然后温和的声音从薄唇里溢出:“前几天就到了,因为忙着把家里整理一下,所以就还没有顾得来和两位表妹见面呢。”*     “哦,”墨香只是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轻声的问:“这次回来呆多久啊?”     “不走了,要永远的留在香港了。”乔天明一边微笑着回答,一边帮墨香斟茶。     菊花的清香扑鼻而来,乔天明细心的给菊花茶里加了冰糖,喝上去更加的润喉爽口,墨香忍不住一下子把一小杯喝完了。     “墨香,你这哪里是喝茶,简直像喝可乐,”雨欣白了墨香一眼,然后端起茶杯放到嘴边慢慢的喝了一口,这又才说:“茶是要慢慢的品的。”     “噗……”墨香笑了出来,然后看着雨欣说:“小姐啊,我是渴了,再说了,喝茶这个东西随性而已,天明哥也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他才不会笑话我们呢,我们原本也是伪品茶。”     乔天明也不说话,就那么笑着看着两位表妹,脸上是温润如玉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品味很高的男子。     “什么是伪品茶?”雨欣放下茶杯,然后看了墨香一眼。     “茶境界多高啊,哪里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懂得到的?”墨香白了她一眼,“我们这也只能是叫喝茶,品茶和喝茶,那是两个境界。”     雨欣听了她的话不置可否,然后看了看时间说:“我要走了,叶浩泽那龟孙约我11点在在名典咖啡厅见面,现在都12点30分了,我还是慢悠悠的过去吧。”     墨香倒是有些意外,雨欣去和叶浩泽见面,他们不是闹僵了吗?     “你,和叶浩泽和好了?”墨香在雨欣耳朵边轻声的问。     “和好?狗屁,谁跟那龟孙和好?”雨欣倒是回答得很大声,完全没有顾忌对面坐着乔天明在。     “那,你这是?”墨香对雨欣的话倒是不解了。     “我和他,总得做一个了断吧?”雨欣苦笑了一下,然后端起乔天明帮她斟的茶一口喝了个干净,绝对是喝酒的架势。     墨香看见她那动作,得,还说她喝茶呢,她喝茶最多就像喝可乐,雨欣喝茶却完全是喝酒了。     “雨欣,要不要我们陪你去?”乔天明有些担心的问。     虽然说冷雨欣和叶浩泽曾经是一对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可是,如今,他们已经闹成这样,其实大家还是替雨欣担忧着的。     “不用。”雨欣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乔天明说:“我妹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去收拾叶浩泽那龟孙,你可不许欺负我妹。”     说完,在墨香肩头上拍了一下,然后踩着高跟鞋笃笃笃的就离开了。     墨香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对乔天明说:“他们俩这次闹腾得有些大了,我看叶浩泽不让他韩国那情/妇流掉孩子走人,雨欣是肯定不会原谅他的了。”     乔天明也跟着轻叹了一声说:“就是叶浩泽愿意让韩国女人流产走人,雨欣这次也不一定会原谅他的。”     墨香点点头,雨欣最近的情绪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痛下决心要离开叶浩泽了,反反复复的几次,雨欣也觉得累了。     不过,只要想到叶浩泽那王子般的脸,那双勾魂的桃花眼,这世界上,凡是女人,恐怕都没有几个能逃得过吧?     所以,雨欣一直守不稳叶浩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叶浩泽随便出现在哪里,他根本不需要去找女人,女人就像苍蝇一样的扑上去。     “不说雨欣了,”乔天明又帮墨香斟上一杯茶,然后望着她,轻声的问了句:“你呢,和他,还好吗?”     墨香一愣,她,和东方御?好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和东方御,实在是不能用好还是不好来回答的。     所以,她咬了下嘴唇,然后望着乔天明,尽量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们,还行吧。”墨香想了想,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是的,她和东方御,只能说还行吧,凑合着过日子。     乔天明到没有再说什么,看看时间说:“哦,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记得你爱吃菠萝咕噜肉的。”     墨香点点头,站起来跟着乔天明一起下来,亏他还记得她爱吃菠萝咕噜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了。     “你车呢?”乔天明看着墨香跟着他来到车边,很自然的问。     “昨晚和雨欣去酒吧喝酒了,头有些晕,我甩腿过来的。”说到昨晚,墨香的脸莫名的红了一下。     “那真是很荣幸,能为美女效劳了。”乔天明非常绅士的帮墨香打开车门,邀请她上车。     “想去哪里吃午餐?”乔天明一边开车一边侧脸问墨香。     “随便吧,你不说吃菠萝咕噜肉吗?”墨香没在意的回答,因为她对吃不上特别的在意。     “那去海上皇吧。”乔天明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墨香一眼,然后迅速的把车朝海上皇开去。     海上皇墨香是很熟悉的,对于那里的菜她都很喜欢。     海上皇二楼是做粤菜的,平时墨香和冷家人聚餐一般都在这里,因为冷家人的口味以粤菜为主。     而海上皇的三楼却是做浙菜的,菠萝咕噜肉,也是这里做的最有名了。     乔天明带墨香就是来的三楼,由于没有提前定包房,又来的有些晚,他们进去找位置还真找了一圈呢。     好不容易等窗户边的客人吃完离开了,才轮到他们。     乔天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墨香说:“我没有想到浙菜都这么多人吃,早知道就该提前打电话定位才是。”     “没事啊,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啊,”墨香没在意的说,“在说了,就是吃顿饭,随便坐那里都一样的。”     坐下来,服务员来请他们点菜,墨香毫不客气的点了菠萝咕噜肉,她其实喜欢的就是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上一次吃菠萝咕噜肉还是乔天明走的时候,那时也是他请客,不过是请的她和雨欣两姐妹,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没想到再吃菠萝咕噜肉,居然等了三年之久,而且还是乔天明请她吃的,只是这一次少了雨欣了。     乔天明很快点完了菜,然后服务员离开,这才又和墨香聊起一些家常来。     从小是认识的,又是表兄妹,当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乔天明三年前去了墨西哥,话题,当然很快就会扯到他在墨西哥这三年的生活,墨香没有去过墨西哥,所以一直就追问着墨西哥的各种风土人情。     墨香听着乔天明在海外的生活,真的非常的羡慕,于是等他说到差不多了时,她才慢吞吞的问了句:“天明哥,如果我去墨西哥,你说我能不能在那里找到工作?”     “你去墨西哥找工作?为什么?”乔天明倒是有些意外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在香港呆腻了,想换个环境而已。”墨香淡淡的说,然后很随意的朝餐厅望了一下。     只是,就这么随便一望,她却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此时,正坐在餐厅另外一边的靠窗户的座位上。     ---------     亲们:今天一更三千字,胡杨在码新文,过几天就会填坑了。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2 只是,就这么随便一望,她却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此时,正坐在餐厅另外一边的靠窗户的座位上。     如果她不是色盲的话,她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是东方御和林雪,此时,他们正有说有笑的在谈论着什么。     他不是去看望奶奶了吗?怎么又和林雪在一起呢?*     难道说,他说去看奶奶只是撒谎?还是,他已经看完奶奶出来了?     “怎么了,看见熟人了吗?”乔天明见墨香的眼神一直盯着某个地方,有些好奇的问,然后也顺着墨香的视线方向看去。     “吃饭吧,菜上来了。”墨香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尽量隐藏好自己的心事,淡淡的对乔天明说。     乔天明收回自己的视线,当着没有看见东方御和林雪一样,菠萝咕噜肉上来了,乔天明非常体贴的把这份菜放在了墨香的面前。     墨香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对于演戏她一向在行,这一年来,她一直在配合东方御演戏,所以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心情调整好来。     菠萝咕噜肉果然好吃,而海上皇的厨师做的也的确非常的正宗,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口即化的菠萝肉,吃起来甜而不腻,非常爽口。     酸甜的味道非常的好吃,只是墨香的心情有些失落和低沉,所以再好吃的东西,她依然吃的不是很多。      乔天明倒是吃得更少,他好像不饿,就是看墨香吃的,见她吃得放下筷子了,又让上了饭后的水果。     “西瓜是帮助消化的,吃点西瓜吧。”乔天明拿起一片西瓜递给墨香,然后笑着说:“西瓜虽然糖分也高,不过你吃这点绝对不会长肥的,你是太瘦了。”     “瘦了吗?”墨香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然后皱了一下眉头,经过乔天明这一提醒,她倒是发现自己好像是有些瘦了。     什么时候瘦的?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一年来,她从未减过肥,怎么会瘦呢?     “走吧,”墨香站了起来,对于自己瘦了胖了,她是真的没有关注过,现在也不想太关注。     乔天明点点头,然后给服务员招手示意买单,再把最后一片西瓜递给墨香。     墨香原本已经站起来了,乔天明递过来西瓜,她还是接了过来,站在拿起西瓜就吃,刚咬一口,抬头间便看见东方御已经和林雪走了过来。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吃饭?”乔天明微笑着给东方御和林雪打招呼。     墨香原本是咬了一口西瓜在嘴里的,在看见他们俩时楞了一下,居然忘记咀嚼了,就那么愣愣的望着手挽手的两个人。     东方御的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林雪的手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看上去是一对非常和谐的情侣,以至于墨香产生了错觉,东方御和林雪才是一对夫妻。     “墨香,吃完了吗?走了?”乔天明见墨香的神情,赶紧碰了她的手臂一下。     “哦,不吃了不吃了。”墨香快速的把手里那片已经咬过的西瓜放到餐桌上,然后和乔天明迅速的朝楼下走去。     原本也和墨香一样呆愣的东方御直到墨香跑下楼时才反应过来,他迅速的甩开林雪的手,然后跟着追了下去。     “墨香,你等等。”他一边追一边喊着。     “御哥哥,我们还没有买单呢。”林雪跟着在后面大喊了起来,然后跺了一下脚,跟着东方御追到了一楼的门口。     “御哥哥,我们还没有买单呢,我身上没有带钱。”林雪拉着东方御的手腕,可怜兮兮的说。     东方御原本还要追出去的,可是听林雪说还没有买单,而她也没有带钱,他只好跟着走了回去,然后迅速的让服务员买单。     “御哥哥,人家还没有吃饱呢。”林雪撒娇着轻声的埋怨着。     “林雪,你一个人在这里慢慢的吃,我要回去了。”东方御有些烦躁的说,然后站起来准备走了。     “御哥哥,你要去哪里?”林雪见东方御要走,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吃饱,跟着他一起朝楼下走去。     “回家,”东方御有些烦躁的说。     “御哥哥,你下午不是要上班吗?”林雪有些意外,东方御什么时候在上班时间回家过了?     “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了。”东方御继续烦躁的说,然后迅速的来到自己的车边。     “林雪,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东方御拉开驾驶室的门,然后迅速的上了车。     “御哥哥,人家没有带钱,怎么去打车嘛?”林雪也迅速的拉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然后眼眶有些微红,“今天是人家22岁的生日,你说了要陪人家过的。”     “好吧,我送你回去,”东方御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说,“今天的生日晚会我就不来参加了,我和墨香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林雪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修理着自己的指甲,对于东方御的话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她自有她的打算,东方御和冷墨香,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     墨香坐在乔天明的车上,她一直沉默的望着窗外,乔天明的车开得不快,不过他依然从倒视镜里没有看见东方御追出来。     他心里轻微的笑了一下,他们俩的婚姻还真是经不起考验,这才一年的时间,东方御居然就和林雪滚到一起去了。     看来,墨香离开东方家的日子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侧脸看了下墨香,此时的她表面上看一脸的平静,实则心里波涛汹涌,他知道她难受着呢。     墨香从小就爱着东方御,这在整个家族里都是公开的秘密,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可是,东方御那小子到底还是背叛了这样的青梅。     “想去哪里,回家吗?”乔天明开着车,见墨香沉默,不得不问她一句。     “不回家,”墨香摇摇头,然后看着窗外,想了想说:“去植物园吧,好久没有去看荷塘了,荷花,应该开了吧?”     “好。”乔天明迅速的调转车道,因为去植物园还得掉头呢。     去植物园的路越走越安静,墨香望着两边郁郁苍苍的树木,然后深深的叹息一声问:“天明,去墨西哥的手续最快要多久办下来?”     乔天明有些意外的望着她,然后想了想说,“你有签证没有?如果有,应该三天就可以下来。”     “签证我有,不过好像已经过期了。”墨香想了想,她记得应该是过期了的。     “过期了没有关系,去延期就可以了。”乔天明侧脸看着她,“真想去墨西哥?”     “嗯,”墨香轻哼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在香港呆腻了,想换一个环境去呆两年。”     “那好吧,既然要去,我帮你办手续,”乔天明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开进了植物园,然后看了看她,意味深长的说:“只怕是,东方家的人不会让你去吧?”     墨香没有应声,东方御的家人肯定是不会让她去的,尤其是奶奶,最近又住院了,她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提去墨西哥的事情。     “先把证件办好放在哪里吧,说不定哪天想去了拿着证件就能走了,多方便啊。”墨香想了想说。     “这倒是真的,”乔天明说话间就把车开到了荷塘边,然后把车停了下来。     荷花果然开了,有红的有白的,在荷叶的衬托下,显得非常的漂亮。     荷叶上有滚动着的水珠,墨香站在荷塘边,伸手,在边上的荷叶上轻轻的抚摸着按滚动的水珠,感觉到它的透明。     曾几何时,她也曾和他一起来看荷塘,那时在月光下,她和他还真真正正的感受了一把荷塘月色的风情。     时光冉冉,岁月流转,想必,他已经不记得一起在月光下看荷花的事情了吧?     “要不要给管理处说一下,我们采择一些荷花回去?”乔天明见她这么喜欢荷花,赶紧轻声的问。     “采择荷花回去做什么?”墨香有些意外,她只是想来看荷花,没想过要采择荷花呢。     “据说女孩子吃了荷花更加漂亮,”乔天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你不吃荷花已经非常漂亮了。”     墨香看了他一眼,乔天明一向不怎么会说奉承话的,没想到今天倒是奉承起她来了。     植物园里有荷花,也有别的植物,当然还有寺庙,既然来了,墨香一样都没有落下,逛了植物园,还去寺庙里上了两柱香。     ------     亲们:一更三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3 植物园里有荷花,也有别的植物,当然还有寺庙,既然来了,墨香一样都没有落下,逛了植物园,还去寺庙里上了两柱香。     一直玩到天黑才回转,乔天明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玩伴,整个下午陪着墨香有说有笑的,却一下子都没有提过东方御和林雪两个人。*     车开回海景别墅时已经是晚上21点了,墨香让乔天明就在院门口停的车,然后她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谢谢你,天明哥,”墨香站在车门边对乔天明挥挥手,“时间太晚了,我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说完,看着乔天明的车开出了别墅路,直到看不见他的车身,这才回过头来准备拿钥匙开门。     只是,当她回转身来,却发现东方御已经站在门口,正安静的看着她。     墨香楞了一楞,然后迅速的扯出一个平淡的浅笑,“这么早,你最近回来得挺勤的了。”     话落,即刻推门要进去,却被东方御一伸手抓住胳膊,一下子拉进了怀里。     “喂……”墨香刚张嘴,只可惜就只喂了这一声,然后她的嘴就已经被东方御的薄唇覆盖上来了,并且迅速的攻占了她的领土。     墨香拼命的挣扎着,无奈女人和男人天生力气的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开东方御的控制,东方御的两条手臂像两把铁钳一样死死的钳住她的身体。      墨香的心里迅速的涌上怒火,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昨晚,趁她喝醉了,居然就那样上了她。     好吧,昨晚她不记得太清楚酒吧以后的事情了,只知道在酒吧是头晕目眩,然后浑身像火烧了一样,她不清楚她和东方御究竟谁更主动一些的。     昨晚,她完全可以当做就是做了一场春梦,反正她已经不在乎了,那层膜,早晚也是要破的,能让他破,也不是什么遗憾的事情。     只是,昨晚和今天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喜欢的人是林雪,想必,以后要帮他生孩子的人也是林雪,她已经打算退出了,就连这个替补的位置,她也不想要了。     而现在,他是什么意思?她这刚回来,他居然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来吻她,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想到这里,墨香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大,于是用力的把牙齿咬下去,“呃……”     “唔……”东方御吃痛,终于放开了她的嘴,然后看着她,原本漆黑的眼眸染上几分暗红。     墨香趁他吃痛放松了手劲,迅速的挣脱开来,快速的跑进大厅,然后朝楼上跑去。     东方御望着墨香跑到飞快的背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今天有些反常,而且对他的碰触反抗得过于的激烈,这和昨晚在车上和床上热情如火的她判若两人。     难道,她以为他和林雪会有什么?     恍然间,他终于又想起了昨晚在她房间里看见的照片,看来,他得给她说清楚才是,他和林雪是没有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追上楼去,二楼墨香的房间紧闭着。     用手轻轻的转动了一下门锁手柄,转不动,不得已敲门,只是里面没有回音,他再敲门,还是没有回音。     墨香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抱枕,她把下巴放在抱枕上,整个人连同身心都在颤抖。     东方御现在所做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让她怀孕让她替东方家生孩子?     肯定是,结婚一年来,他和她从来都是生疏到连见一次面都很难的,而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当只剩下他们俩人是,就连说一句话都很难的。     而现在?     好吧,她承认,最近的事情是有些多了。     先是王如结婚的消息扰乱了他们一直平静无波的生活,然后是奶奶的到来让她和东方御不得不共处一室。     后来又是雨欣和叶浩泽的事情,然后又是林雪和东方御的照片,现在,她居然糊里糊涂的和东方御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想到这些,她的头就无比的大起来,而且慌乱得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外边的敲门声终于消失了,看来东方御已经走了。     墨香摇摇头,她还没有吃晚饭呢,中午也吃得很少,现在必须下楼去煮点吃的,哪怕是泡杯方便面来填填肚子也好。     想到这里,墨香放下怀里的枕头,站起来走向门口,拉开门,却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去,就看见东方御靠在门口的墙壁上在。     就在门开的一霎拉,东方御已经一只脚跨进来了,然后用手推着门,不让墨香再有关上的机会。     “你,有事吗?”一年来和东方御的搭配演戏,即使心里再次慌乱起来,墨香的神色还是平静的。     “墨香,我想......和你谈谈?”东方御看着墨香那平静如常的脸,心,莫名的紧张起来。     “好吧,那,进来吧。”墨香原本要去煮饭吃的,既然东方御要找她谈谈,她也不会明着把他推出去。     “你想谈什么?”墨香一边把一杯温水放到东方御面前的茶几上,一边淡淡的问。     “墨香,我要给你解释一下。”东方御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然后砸吧了一下嘴巴,不错,即使她这样,还是知道他不喝凉水,居然递给他的是一杯温水。     “解释什么?”墨香淡淡的问,“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误会,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解释的。”     “墨香,”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然后看着她,“我和林雪,其实,我们之间……”     “我对于你和林雪的事情不感兴趣。”墨香迅速的打断他的话,然后淡漠的说:“你和外边任何一个女人之间的事情都不需要和我解释,因为我们之间只是挂名夫妻,是演戏的,当不需要演戏的时候,我们之间互不干涉,这是一年前就说好的了。”     “墨香!”东方御的声音提高了一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把手里的杯子放到餐桌上。     “我离你不远,你说话我听得见的。”墨香淡淡的提醒他声音不需要那么高。     东方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深叹了口气,这才看着她说:“难道,经过昨晚,你还认为我们之间是挂名夫妻,是演戏吗?”     “昨晚能说明什么问题吗?”墨香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好笑的问。     东方御楞了一下,墨香这问的是什么话?昨晚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难道,在她的心里,夫妻之间发生那样的事情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冷墨香,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东方御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然后站了起来,朝她走近了一步。     墨香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靠在了贵妃榻的边上,看着他那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些怒气的脸,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不过,她还是镇定的说:“我没有怎么想,一年来,我们就是这样的一对夫妻,我和你的配合虽然说不能达到金像奖的男女主角那么完美无瑕,至少还算是马马虎虎对得起观众,所以,我希望我们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如果你那天不需要我演戏了,找到你心爱的女人了,我会非常自觉的把这个替补的位置让出去的。”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心,居然有种痛得泣血的地步,原来,她就是这么想的?     难道说,她对他的爱情在这一年里就消失殆尽了吗?     她可是14岁就爱上了他,16岁就把初吻献给了他啊?     这么深情的爱着他的女人,全身心爱着他的女人,现在,居然说要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如果,我不想演戏了呢?”东方御又朝前逼近一步,他的身子和墨香的身子只有十厘米之距了。     墨香因为已经退到尽头退不动了,她只能把上半身朝后仰一下,尽量和东方御拉开距离,然后定定的看着他。     “你不想演戏了,那很简单,我早点搬出去,然后去把那张没有任何意义的结婚证书由红的变成……”     -----------     亲们:还是三千字更新,胡杨在努力构思新文,新文大约在19号开始更新......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4 “你不想演戏了,那很简单,我早点搬出去,然后去把那张没有任何意义的结婚证书由红的变成……”     只可惜,墨香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剩下的话就已经被东方御的嘴堵在了腹腔里了。     东方御的一条手臂搂紧她的细腰,另外一只手牢牢的控制住她的后脑,薄唇紧紧的贴在墨香干燥柔软的粉唇上。*     “唔……”墨香中招,东方御粗粝的舌头在她温热暖香的嘴里纠缠着,那他嘴里满嘴的血腥味还继续在蔓延。     墨香感觉到他嘴里的血腥味,才想起是刚才在门口时她咬的他一口,而这个家伙显然还没有去刷牙漱口。     “嗯……”墨香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双手用力的去推拒着东方御的身体,无奈,手却软的没有半点的力气。     东方御专心的吻着她,从薄唇到耳垂,手却趁机伸进她的衣服里,掀起她的小可爱,硬生生的把他的大掌挤了进去。     “(⊙o⊙)哦……”墨香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小可爱里因为他的大掌挤进来变得更加的紧,那小可爱下的钢圈就更加的勒紧了她的浑圆,让她觉得疼痛难当,而他的手指却捻住她雪峰上的草莓,慢挑轻捻的蹂躏起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迅速的袭击着她的全身。     眼泪因为疼痛双滚下来,而身体的酥麻又让她抑制不住的大声呻/吟起来,体内迅速的燃气熊熊的烈火,初经人世的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调情?*     东方御真是不浪费一秒的时间,见她整个身体软了下来,迅速的把她放到在贵妃榻上,低下头,用牙齿一颗一颗的咬开她胸前的扣子。     粉色的小可爱早就被他推到了浑圆的上面,此时,他只需伸手,轻轻的一勾,小可爱中间的挂钩就解开了,像一个水蜜桃一样分开两边。     粉色的小可爱,百里泛着粉红的雪峰,白得有些透明的肌肤,被浅紫色的外套包围着,极具诱惑性。     东方御的喉结迅速的滑动着,早就有了反应的身体此时更是涨得生疼,他见墨香已经处于意乱情迷之中,迅速的解开自己的皮带,然后快速的褪去自己里外的裤子。     望了眼墨香穿着的裙子,此时的他,顾不得去脱她的裙子,只是掀起她的裙摆,一把扯下她里面同款色的三角小内裤。     “不……”墨香终于意识到什么,身体挣扎着要坐起来,无奈却被东方御的手控制着。     “墨香……”东方御的薄唇迅速的覆盖在她还要吐字的嘴上,然后迅速的和她辗转着舌头。     墨香的嘴再次失守,而她的身体在他的大掌下更是热浪难耐。     不由自主的,墨香的身体朝东方御的怀里靠去,因为他的衬衣让她觉得冰冷的一片,有种莫名的舒服感。     只是,她很快的意识到,靠近东方御的怀里,只是养入狼口,东方御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抓紧她的两座雪峰揉搓起来。     “(⊙o⊙)哦……嗯……(⊙o⊙)哦……”墨香身体难耐得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折磨她。     她的身体已经处于瘙痒难耐的状态,而他却一直都在她身上各个敏感的地方不停的点火,就是不帮她灭火。     她的手迅速的在空中挥舞着,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的扑灭身上越来越大的火焰。     终于,她的手在迅速的乱挥舞乱摸一通后,猛然间摸到了一根和青瓜差不多粗的柱子,而这根柱子居然在东方御的胯下。     她猛然间明白了什么,然后看见东方御眼里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迅速的松开手来,却感觉到自己手心里有了黏糊糊的液体。     “墨香,你摸摸这里……”东方御抓住她的手,然后带着她的手慢慢的探向了她的荒草地。     在她的大腿根部,她摸到了湿漉漉的一大片,显然是她的花朵里分泌出来的花蜜。     “(⊙o⊙)哦……呜……嗯……”墨香痛苦的眼泪迅速的滚落下来,她哪里受过如此的折磨,东方御太恶心了。     东方御知道此时的墨香需求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他迅速的弯下腰去,薄唇覆盖在她的眼帘上,吮吸着她那晶莹的泪滴。     堵住她呜咽的嘴唇,他的身体也没有再犹豫,迅速的落下自己的身体,却是轻轻的探一个头进去,然后猛地一个挺身,重重的闯入。     “啊……”墨香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小脸皱成了一团。     虽然昨晚已经来过几次了,可是到底还是初经人事,那种最隐秘的花朵突然被硬物给填入的胀痛感一下子还是让她觉得痛。     东方御却没有因为她的这声大叫而停顿下来,他迅速的猛力的撞击着她的花朵,就像是小时候带着她冲向最快乐的城堡。     小时候,他和墨香都喜欢去城堡里玩,每一次,他都会带着墨香在城堡里荡秋千,而每一次,墨香都会喊着:“御哥哥,快一点,高一点。”     而每一次,他都会用全部的力气把城堡里的秋千推得最快最高,让她高兴的大笑起来,洒落一地银铃般的笑声。     而今,他又找到了那种感觉,他只想再快一点再高一点,他想再次听到她那樱桃小嘴里喊她御哥哥。     自从他失忆回来后,自从他的情侣伞上有王如爱王少这五个字后,墨香就再也没有喊过他御哥哥了。     墨香咬牙忍受着东方御在她体内一波接一波的冲撞,感受着那冲撞后的激情,瘙痒感迅速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以言表的酥麻感和愉悦感。     她的手原本放在贵妃榻的两边自然的垂搭着,此时因为身体的愉悦感袭击着她的全身,她猛然间想要他贴她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手,不由自主的扣上了他的臀部,用力的扣着,想让他和她的距离更短一些,再短一些。     虽然已经是零距离,可是,她还是觉得他和她离得好遥远,甚至,他在她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她还是觉得在做梦,一点都不真实。     好久好久,墨香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东方御的撞击,就在她即将晕厥过去的时刻,东方御终于最后的冲刺了几下,然后软软的趴在了墨香的身体上不动了。     墨香这一下是真的晕厥了过去了,她的小脸已经因为愉悦到极致而变得有些扭曲了,那泛起红潮的脸上全是汗水,有她的香汗,有他额头上滴下的饱满的汗珠子。     “呼……”东方御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把头从她身上抬起来,看着晕厥在他身下的人儿,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一下。     看来还是缺乏锻炼,以后要经常锻炼她才行,不能每次都晕厥了过去,弄得他想和她洗鸳鸯浴都来不成了。     翻身下来,望着身上布满青青紫紫吻痕的女人,弯腰,轻轻的把她抱起,然后朝卧室走去。     看来今晚想和她去吃烛光晚餐又不行了,还是改明天吧?     不对,明天他要带她去度蜜月了。     那,烛光晚餐就在蜜月中进行吧?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朝浴室走去,准备好好的洗个澡,然后把这次补度蜜月之旅好好的计划一下。     一定不能跟墨香商量的,因为商量的话很可能就去不成了,所以,他还是实行自己的独权专制吧。     墨香醒来已经是清晨了,浅色的落地窗上透亮的一片,明显的告诉她现在是白天了,该起床工作了。     她习惯的用手揉了下眼睛,准备起身,这才发现身体好像动不了,她赶紧朝被窝下她的身体看了一眼,这一下却差点把她的魂都吓跑了。     被窝里她的身体不再是光洁如玉,而是上面布满了红红紫紫的痕迹,渲染开来,像是白色的宣纸上落下的水墨画。     而最重要的是,她没有穿任何的衣服,哪怕是最少的那块遮羞布都没有穿,这让她瞬间就羞得面红耳赤的。     而最最尴尬的是,她居然还紧紧的和一具雄壮的小麦肤色的男人纠缠到了一起,而那腿上长了长长的毛的大腿压着她的玉腿在。     眼光稍微朝上移动,她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境况,原来整个人都在东方御的怀里,而此时,这张美男子的脸睡得正香。     淡定,一定要淡定!     --------     亲们:明天精彩继续......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5 淡定,一定要淡定!     墨香迅速的对自己说,然后悄悄的用力,把自己的身体从东方御的怀里像条泥鳅一样的钻出来,并迅速的跳下床去。     脚刚落地,她即刻以兔子的速度朝浴室跑去,甚至顾不得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只是,慌乱间忙着跑路的她却没有注意到背后那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正带着某种笑意看着她那跑路的样子。     在浴室里终于把自己给收拾好了,然后裹了条浴巾来到衣帽间,找了身合适的衣服穿上,然后才走出了起居室。     今天还要上课,墨香来到书房简单的把自己的书本和备课本等装在自己的包里,然后拉开书房的门准备去上班。     只是,书房门口靠着的是东方御,墨香楞了片刻,然后没有迟疑的继续朝楼下走去,却被追上来的东方御拉着了胳膊。     “有事吗?”墨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而疏离,貌似和东方御不熟的神情。     “我们去补度蜜月吧,”东方御放开她的胳膊,然后靠在梯步的扶栏上对她说。     “补度蜜月?”墨香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几乎是本能的反问了一句。     “是啊,我们结婚了一年了,这蜜月早就给度了的,”东方御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现在我才说去度蜜月,你该不会认为太迟了吧?”*     “不,不会!”墨香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然后看着东方御说:“其实我认为还早了点,我们之间,应该不需要这个东西了才是。”     东方御的眉头瞬间皱紧,冷墨香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墨香,我知道,对于我们的婚姻,我......”东方御停顿了一下,然后终于开口:“做得不够好,所以,请给我一个机会,我想好好的表现一下。”     墨香苦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意外的看着东方御,想了想说:“其实,我们原本就是挂名夫妻,没有谁做得好或者不好的,关于演戏,我们都不是专业的演员,能演到目前这个水平,我个人认为还是可以了。”     “墨香,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演戏。”东方御低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到墨香左口一个演戏,右口一个挂名的,他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墨香望了他一眼,轻声的说:“其实,我也并不是要死皮赖脸的赖在东方家,既然你喜欢林雪,我们还是早点把离婚证办了吧,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林雪,甚至是对于我来说,这都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东方御本能的倒退了一步,然后上了一个阶梯,看着站在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墨香,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看着墨香那淡然的神情,他总有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多了,看来,他和林雪的事情,墨香想的恐怕有些严重了。     想到这里,他急急的开口说:“墨香,我和林雪,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天是她过生日,所以,我陪她去吃了顿饭,同时也谢谢她这一年来陪着我找……”     东方御说到这里终是没有再说下去,不管是说林雪还是说到别的女人,这对于墨香来说,都是不公平的,甚至是带着侮辱性子的。     墨香听着他那急急忙忙的辩解,原本还想说什么,偏偏手机响了,冷雨欣问她怎么还没有到学校,她已经在学校里等她了。     “对不起,我上课去了。”墨香急急忙忙的说完,然后迅速的跑下楼去,开上自己的车就朝学校赶去。     东方御站在那里,觉得他和墨香的关系好像越走越远了,貌似,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并没有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改观。     墨香到学校,果然,冷雨欣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等她,这到让她大吃一惊,这家伙最近吃错药了,现在是上班时间她不知道吗,居然跑来找她。     “对不起,冷大小姐,我今天有三节课,可能没有时间陪你闲聊或者闲逛的,你一边凉快去。”说完,毫不客气的把她从座位上拉起,然后自己坐了下去。     “三节课?不都是在上午吗?”雨欣撇撇嘴,没在意的说:“我等你一起吃午饭,然后下午一起去玩。”     “我上午两节课,下午一节课,所以,不能去了。”墨香白了她一眼,然后上课的铃声响了,她拿起课本和备课本站起来就走,把冷雨欣凉在了办公室里。     墨香原以为了个雨欣肯定会乖乖的走了的,那个家伙耐心一向不好,脾气有些大,和她这慢性子不一样的。     哪知道她下课回来,冷雨欣还坐在她的办公椅上老老实实的等她,这倒是把她给弄的哭笑不得了。     “姐,你赶紧回去吧,我这里忙着呢。”墨香用手推了一下雨欣,示意她快走了,同时也表明自己今天不打算跟她去了。     “我已经帮你把下午的课和别的老师调换好了,所以你上午就接连把三节课上完了吧,然后我们一起走。”冷雨欣动都不动,直接趴在她的办公桌上睡觉起来。     “……”墨香彻底的无语了,雨欣一向强势霸道,她以为那是用来对付叶浩泽的,根本没有想到居然用到她身上来了。     对于雨欣,墨香表示无奈,既然她已经帮她和别的老师说好换课了,那她也只能一个上午连续上三节历史课了。     其实,这个学期开始以来,墨香的工作量明显的小了很多,由于是上历史课,几乎没有课外作业,所以除了备课要占一点课外时间,其它的时候多半没什么事做。     不过,一个上午连续上三节课,对墨香来说还真是一个挑战,以前做语文老师当班主任一个上午也最多两节课。     终于,三节课上完,也到中午放学的时间了,墨香拿着课本刚到办公室,雨欣就迫不及待的帮她把办公桌收拾好,然后拉着她就朝外走去。     “你今天究竟有什么事?”墨香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问身边的雨欣,“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叶浩泽又欺负你了吧?”     雨欣沉默不语,墨香无奈,只好开了车门上车,等发现雨欣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时她才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上我的车,那你车呢?”     “我没有开车,昨晚没有回去,车还停在酒店在,”雨欣淡淡的说,“我早上从酒店过来时是甩腿过来的。”     墨香白了她一眼,得,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现在晚上居然都不回家住了,还住酒店,难不成不知道酒店费用贵住着还不舒服啊?     “想去哪里吃饭?”墨香一边开车一边问。     “去塔可钟吧,”雨欣意味深长的看了墨香一眼,“你不是想去墨西哥吗,先学会吃墨西哥风情的菜吧。”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楞了一下,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其实就昨天和乔天明说了一下,今天准备把证件给他让他帮着办理证件,没想到雨欣就知道了,难道是乔天明告诉她的?     “哎,信息时代,消息传得比病毒还快!”雨欣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昨晚乔天明问我要你的资料,说是帮你办证件,我顺便问他的,不怪他。”     墨香轻微的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这有什么怪不怪的,我原本也是打算正大光明的去墨西哥,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去,这不是秘密,也不需要保密。”     雨欣听了墨香的话倒是有些意外了,这墨香现在越来越那啥了,好像自由了,而且,她好像很难提到东方御了。     记得两年多前,她和东方御还没有因为王如分手时,那时和墨香见面,她每次都是御哥哥不离口的,现在她嫁给东方御一年,却很难在她嘴里提到东方御三个字。     塔可钟终于到了,墨香在服务员的指挥下把车停到了指定的位置,只是这停车场的车实在是太多,她停这个车还真的费了点时间。     终于把车停好,她呼呼的出了口气,高难度的停车位,一向不是她的强项,看着在一边带着嘲讽笑容的雨欣,她即刻瞪了一眼过去。     雨欣的车技很好她是知道的,那丫没事还去参加什么业余赛车,她肯定不能和她比的。     塔可钟,墨西哥风情的餐厅,墨香是三年前和雨欣来过这里的,那时刚开张,没想到转眼过去三年了,这家餐厅倒是越来越红火了。     “要吃点什么?”墨香拿起菜谱,看着对面已经在喝水的雨欣问。     “随便,我都不怎么饿。”雨欣没在意的说,然后看着墨香说:“我只是想带你来吃一下墨西哥的菜,让你提前感受墨西哥的风情。”     墨香白了她一眼,然后不再理会她,对服务员说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名,然后就把菜谱交给服务员。     端起水杯,很自然的朝窗外飘了一眼,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朝餐厅的大门口走来。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6 墨香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餐厅的大门口,然后看着对面的雨欣,有些不明白她这是哪门子情绪发作了。     “喂,有个熟人走上楼来了,估计是找你的。”墨香对雨欣轻声的说,然后朝梯步看了一眼,刘俊果然已经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了。*     刘俊是东方御的表哥,墨香理所当然的也只能跟着叫表哥,见他走过来,赶紧站起来跟着让了一下。     雨欣当没有看见他一般,不过刘俊好似也不跟她计较,而是直接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完全一副自家人的态度。     墨香就是再傻也明白了几分,前晚雨欣喝醉了,是刘俊把她带走的,那不成这俩人现在关系有些微妙?     “点菜没有?”刘俊倒是自来熟,一点都没有在意雨欣的脸色,只是看着对面餐桌上的墨香问。     墨香连忙点头,然后故意看了看手表说:“哎呦,我下午还有课呢,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一步了。”     说完,也不跟雨欣打招呼,站起来直接朝楼下走去,依稀听到雨欣好像在后面喊她,不过她跑得很快,没有回头。     这个雨欣,估计是遇到什么瓶颈了,她和叶浩泽估计九成是分定了,而刘俊一向就喜欢她的,现在她肯定正矛盾着惆怅着呢。     哎,只是她自己的事情更烦,所以也不想去过多的追问雨欣的事情,反正雨欣独立性强,能把自己那一摊子事情处理好的。      走出塔可钟餐厅,开上车,墨香去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因为下午没有课,而她一个人对于逛街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拿起手机,倒是想约一个同事,可是仔细的翻找了一下电话薄,却都是学校的老师,而且都还在学校上课呢。     又把电话丢在一边,实在没有地方去,她还是开车回家吧,反正家里安静,她倒是可以看看书打发时间。     然而,墨香的车刚开到海景别墅,她还没有来得及下车,东方御的电话就打来了。     墨香看着手机上闪动的名字,然后迟疑了片刻终于按下接听键:“什么事?”     “墨香,你在哪里?赶紧回家来?”东方御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带着别样的诱惑。     “我已经到家门口了,挂了啊。”墨香迅速的挂断电话,然后下车走向自己的家门口去。     她没有想到东方御白天都在家里,这倒是有些稀奇了,他一个总经理难不成还没有事情做不成了?     走进大厅,却看见厅里放着两个大大的旅行箱,显然是要出门的样子,而东方御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你这是?”墨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明白过来:“你要去出差是吗?其实不用跟我说的,我也不关注你的事情。”     “法国分公司那边有事情要处理,刚好这次去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觉得顺便把我们的蜜月也一起补度了,你赶紧上楼去换一下衣服,然后看还有什么是必须带上的,我等你。”     东方御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手表,显然时间不多了。     墨香听了他的话这下是真的楞住了,她想了想说:“我要上班,就不去了吧,你还是去出差吧,我们之间,实在是没有度蜜月的必要。”     墨香心里说,我们是挂名夫妻,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实在是没有再演戏给谁看的必要了,其实最应该做的是把这婚离了。     关于离婚的事情,墨香其实前天在东方御奶奶的病床前就想说的,可是看老太太身体不好又住院了,而且医生说最多两年也许只有一年了,所以她才没有说的,怕刺激到她老人家了。     “墨香,赶紧去换衣服吧,时间真的不多了。”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补充着:“我已经帮你在学校里请假了,所以你明天不需要上班了。”     墨香的身体僵着,站在那里没有动,他什么都安排好了,甚至已经在学校里帮她把假都请好了,意思是她必须跟着他去。     她是替补,从来都是替补,当他需要替补上场的时候,替补就必须上去,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她已经不想当这个替补了,她觉得累了,真的累了,现在他居然还要求她继续来演戏,她却连做演员的心情都没有了。     “墨香,”东方御见她站着不动,然后走过来,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快上去吧,时间真的不多了。”     墨香点点头,终于迈动脚步朝楼上走去,只是眼泪还是涌上了眼帘,她终究,还是无法拒绝他的安排。     好吧,不就是陪他去出差吗?     那就去吧,等出差回来,乔天明阿把她去墨西哥的证件也该办下来了,然后,她就和东方御悄悄的把离婚协议给签了,只要不告诉东方老太太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倒是又平静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一年前答应他演戏的,现在中途突然说不演了还是有些不对,一件事情,哪怕是演戏,还是要有始有终吧。     往巴黎去的飞机上,头等舱里的人不多,墨香和东方御的座位是挨着的。     十月份了,巴黎的的天气有些凉,尤其是夜间坐飞机,所以墨香还是穿了间风衣。     东方御看着墨香,她穿着藏青色风衣,头发很自然的披在肩上,脸上没有刻意的去化妆,应该只是擦了点保养品而已。     其实,墨香是一个很文静很秀气的人,从小喜欢笑,却不多爱说话,爱幻想,喜欢历史文化,所以大学毕业后非常自然的选择了做教师的行业。     东方御以前对墨香是非常熟悉非常了解的,只是最近两年来,他们之间疏离了,所以即使挨着坐在一起,貌似都没有什么话说。     墨香带了本书,好像是关于墨西哥的历史文化的,东方御看着她,而她看着书,这却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     东方御看着一直在翻书的墨香,她的坐姿非常的端正,他困惑,难道她这是当老师当成了习惯了吗?平时要求学生坐姿要端正,现在她也是这样?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座椅放下来躺着看书,那样应该更加的舒服一点儿不是吗?     可是,墨香是否没有躺下来看书的意思。     东方御见墨香只是看她的书,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甚至连他在看她她都未必知道,也就没有继续下去了,而是自己打开文件开始忙起来。     于是,原本挨着最近的两个人,原本还是夫妻的两个人,居然就这样你看你的书我看我的文件,却始终没有说话,好似,也找不到话说。     东方御终于忙完,放下座椅躺下来,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困了,最近两晚他都没有睡好,而且繁杂的事情又多。     东方御终于睡着了,天也黑了下了,墨香开了座位旁边的灯,还是继续看书,对于身边的他,还是没有关注过一眼。     巴黎,是世界时装之都,听说凡是来巴黎的女人,首选就是去逛街,买衣服,买化妆品,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放过的好机会。     东方御到巴黎后首先还是工作,因为他主要还是来工作的,毕竟现在不是假期,而父亲给了他一大堆的工作。     东方御以为他工作墨香肯定会去逛时装店的,然而,几天过去了,他却意外的发现,墨香好似没有去逛过街,而是一直都泡在巴黎的书店在。     一转眼,来到巴黎就十天了,东方御一直在忙着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而墨香却一直都安静的在泡书店,他们之间见面其实都很少的。     刚到时东方御还说找个向导陪她逛街,可是墨香一口就回绝了,说自己曾经来巴黎念过书,她对巴黎还是非常熟悉的。     东方御原本工作也很忙,既然墨香不愿意人陪她,他也没有勉强,反正巴黎这东方墨香倒是不会迷路的。     墨香念大学就是在巴黎念的,所以对这座城市非常的熟悉,也根本就不需要东方御操心,她自个而也就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好的。     墨香以前是在巴黎的索邦大学念书的,而爱上文学,也是从这里慢慢开始的。     -------     亲们:还是三千字更新,不过新文明天开始更新了,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胡杨,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7 星期天,墨香决定去母校看一看,虽然离开这里四年了,可心里还挂念着母校的。     “墨香,你今天要去哪里?”东方御叫住了要出门的墨香,然后轻声的问了她一句。     “我去以前念书的学校看看,”墨香很随意的说,然后又继续朝门外走去。*     “我陪你去。”东方御见她要走,赶紧说了一句,同时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向门口走去。     “你不是要上班吗?”墨香有些意外,东方御这十来天不是忙得不可开交吗?     他们来这里十天了,虽然住在一间套房里,可墨香还是经常看不见他,因为他很多时候没有回来住,而有时他回来她早就睡着了,他走时她还没有醒过来。     “今天是星期天,而且事情也都忙完了。”东方御淡淡的说,然后陪着她一起朝电梯走去。     巴黎的文艺聚集地就在左岸赫赫有名的拉丁区,而拉丁区的中心则在著名的巴黎--索邦大学(LaSorbonne)。这里不仅出过大文豪雨果,还有居里夫妇、庞加莱等等,还有当年巴黎美好年代里的著名文艺女青年西蒙波娃,她也是索邦大学的骄傲之一。到了巴黎,若是没有去参观一下索邦大学的老校园,那就等于没有呼吸过巴黎真正的文艺气息。     星期天,校园里很安静,他们并排走在古建筑中间,走在林荫路上,墨香看着熟悉的环境,于是就喋喋不休的和东方御说起那些曾经念书时的种种情景。      东方御陪在她的身边,默默的听着墨香的那些校园生活,时不时的露出一丝笑容,或者插话两句,俩人倒是显得非常的默契。     其实,这时的他们,倒是像回到了两年前,他还没有在新加坡因为车祸失忆,那时,虽然他偶尔也和叶浩泽刘俊等一起会在外边找个女人寻个刺激什么的,可是,他的心里,其实还是只有墨香一个人。     而现在,他和她,距离好似非常的遥远,墨香也只有在学校里才和他聊到了一起,回到酒店,恐怕,他们还是……     想到这里,东方御莫名的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墨香想要离开她,而这样的感觉又让他觉得非常的糟糕。     现在的墨香很忧郁,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到笑脸,而这一切,完全是拜他所赐,如果一年前他和王如的婚礼即使新娘失踪了也没有找墨香来担任什么新娘冒充,也许,现在的墨香,一个人过的还是无忧无虑的吧?     当然,一年前,父母之所以坚持让墨香来冒充新娘和他把婚礼举行下去,其中有两个原因。     一个就是东方家的面子的确不能够丢掉,所以婚礼必须举行下去,而找墨香来扮演新娘,才不会露出任何的破绽来。     另外一个就是,其实他的父母包括他的奶奶都是非常喜欢墨香的,他们心里可能也在做别的打算,那就是如果王如找不回来了,那就让墨香当东方家的儿媳,不是什么演戏了。     正因为这样的打算,婚礼完毕后,他们才要求墨香和他住在一起,甚至,奶奶还时不时的追问墨香的身体情况,其实是想着他们俩住在一起干柴烈火的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当然,其实奶奶的那些想法终究是落空了,因为他心里自从住进了王如后,就对所有的女人免疫了,甚至,提不起任何的性趣。     而现在,他和墨香,却突破了那种关系,甚至,他有些贪恋他和她的那种关系。     在学校里逛了一天,回到酒店有些晚了,墨香率先走进房间,然后抢先冲进了浴室,把东方御丢在了房间里。     东方御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然后看看房间里的一切。     来巴黎定酒店的房间时,墨香曾提议定两间房,他一口就给否定了,他和她是夫妻,怎么能定两间房呢?     可是,虽然只是在一个房间里,同处一室,墨香却坚持不到床上去睡觉,每天晚上他回来,都能看见沙发上蜷缩着她的身影。     他的心微微的痛,虽然知道对墨香的感情不是爱,可是,看见她因为自己过着这样的日子,他其实还是难受的。     所以,每天晚上,他都会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去,然后自己在她身边安静的躺下来。     他想,既然不能给墨香爱情,而他的爱情也已经被王如全部的带走。     那么,他也得给墨香一个让人羡慕的婚姻,毕竟,在这整个事件中,墨香没有错,她是最无辜的一个。     所以,这十天,他没有强行的去碰她去动她,因为他得让她适应他,而要让她适应他,首先就是要适应床上有一个他。     这十天,貌似和她睡觉都挺好的,她很乖,睡着的时候一般不乱动,偶尔不小心翻身碰到了他的身体,她都会触电般的缩回去的。     墨香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她已经换了一身灰色的衣服了,因为天气有些凉,她还是穿了中长的风衣。     东方御见她出来,再看她那一身的灰色,眉头皱了一下:“你没有颜色亮丽一点的衣服吗?”     墨香一愣,然后看着他,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是怎么了?她没有觉得这衣服有什么不妥当啊?何况,她的衣服,都是黑白灰居多。     “灰色的衣服让人心情沉闷,”东方御赶紧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突兀,然后又说:“换件颜色鲜艳一点的衣服吧。”     墨香听了他的解释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好吧,我换一件就是了。”     墨香说着走向了了衣柜,然后在里面去翻找自己的衣服。     说实在的,她的衣服鲜艳颜色的不多,其实两年前也许还多一些,因为那时她和东方御的感情稳定像蜜一样,心情好,买衣服自然而然的就选亮丽的颜色了。     最近两年,她买衣服都是黑白灰,所以亮丽的颜色极少,而偏偏她走的时候又没有带颜色鲜艳的衣服。     翻来翻去,终于翻到一套新的衣服,黄色套装,前天在香榭丽大街上看到,然后觉得雨欣肯定喜欢,于是买来准备拿回去送雨欣的。     好吧,她实在没有颜色鲜艳的衣服,就把这套给穿了吧,明天再去帮雨欣买一套别的吧,或者买化妆品送给雨欣也行的。     这是今年最新上市的秋装,黄色的外套,黑色的短裙,及膝的长筒靴,露出一截白得胜雪的修长的腿,完全具有模特的气质。     墨香把自己收拾好,东方御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看见她这一身的打扮,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再没有说什么。     墨香以为东方御让她换好衣服是要带她出去吃饭,哪知道不是这样,而是就在这总统套房里吃饭。     等东方御换好衣服系好领带,门铃响了,墨香迟疑一下拉开门,然后看着几个服务员端着菜肴拿着蜡烛等走了进来。     服务员都是训练有素的,在起居室的餐桌上给他们摆好了餐盘和佳肴,然后点上两只手臂粗的红烛,退出去的时候再非常默契的帮他们关闭了房间里的灯。     红红的蜡烛上跳动着橘黄的烛火,一切看起来,而餐桌上的色香俱全的佳肴看起来那么的美味,一切,都给墨香梦幻般的感觉。     她楞站在那里,还是觉得不真实。     东方御走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轻声的说:“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希望,你不会拒绝。”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墨香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近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和她的眼神距离顶多一厘米,而他,却看不清他眼眸里的深意。     被东方御拉着坐下来,然后见他拿起酒瓶在透亮的高脚酒杯里倒红酒,一切做起来都那么的自然,貌似,他已经排练了很久。     “墨香,我们_”东方御停了一下,端起一杯酒递给墨香,然后漆黑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说:“喝一杯交杯酒。”     墨香坐在东方御的身边,本能的朝旁边挪了一下,机械的接过他手里的酒杯,端起酒,直接把酒杯送到了嘴边。     仰头,一口喝进嘴里。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吞,东方御的吻就已经追到,他几乎是强势的把薄唇覆盖在她的嘴唇上,舌头迅速的伸进她温热的口腔里,把她嘴里的红酒全数的席卷着吮吸而去。     “唔……”墨香本能的想要排斥,却在不知不觉中就配合了他。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8 “唔……”墨香本能的想要排斥,却在不知不觉中就配合了他。     “说了喝交杯酒的。”东方御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轻笑一声,“不过,这样喝貌似更加美味。”     墨香的整个脸颊瞬间变得通红,明明还没有喝酒,她却已经比喝酒后还要红得透彻,像是从滚水里捞出来的虾子。*     东方御放开了她的嘴,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在嘴里,却再次朝墨香的粉唇贴上去。     墨香本能的想要后退着,却偏偏被他挤在沙发的角落里后退五路,只能硬生生的接下他这含着红酒的吻。     随着他舌头伸过来的还有那满满的一口红酒,墨香本能的想要拒绝,却被他用舌尖全数的顶入了她的喉咙里。     “哏,”墨香吞咽着他送过来的红酒,也吞咽着他的唾液。     如此几口酒下肚,墨香便是醉了,整个人在红烛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迷人,黄色的外套把红色的脸映衬得格外的喜气。     东方御望着眼前迷人的诱惑,他终不是柳下惠,于是很自然的就把墨香整个人拉进了他的怀里,然后手钻进她的衣服里,把她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卷起。     “(⊙o⊙)哦”墨香感觉的身上传来的痛,轻轻的呻吟了一声,伸手出去,推拒着东方御的身体。      只是,她的力道实在是小得可怜,而东方御完全不理会她的推拒,而是迅速的剥除她身上的衣服。     “不……不要……”墨香本能的伸手抓住胸前的衣服,想要保护自己的纽扣不被解开。     “要……我要……”东方御坚持着呢喃着,把她的手从纽扣上拿下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胯间,“你摸这个就好了,抓紧点。”     抓紧点?这是什么?     墨香迷迷糊糊的,醉酒后头晕目眩,可是她依然知道她抓住的不是自己想要护住的东西,可是,这滚烫的东西却像磁铁一样,居然黏住了她的手。     东方御快速的剥开她的衣服,烛光下她的肌肤泛起粉红,而雪峰上的草莓却坚挺着,像是等待人的品尝。     他的喉结迅速的滑动几下,俯下身,张嘴喊着这诱人的草莓,恶意的扯弄着,引起墨香一身的颤栗。     “(⊙o⊙)哦……”墨香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抓住那根棍子的手越发的紧了,而且总想着要把这根棍子拉进自己的身体。     东方御感受到了墨香身体的需求,他的嘴含着她的草莓,而手却掀起她的裙摆,伸手一把扯下她的三角底裤。     黄色的三角底裤落在墨香的腿弯,刚好搭在靴子的口子上,她本能的一抬腿,想要把腿摆直,却不小心打翻了一只蜡烛。     原本就朦胧的房间此时更加的昏暗,也更加的暧昧,东方御看着眼前意乱情迷的女人,红彤彤的脸,泛起红粉的肌肤,水晶果冻布丁般透明的唇,雪白的腰间是一条黑色的短裙,却像极了墨色的荷叶。     荷叶上,开着两团带着红色花蕾的荷花,而荷叶下,是脆生生的莲藕,那神秘的藕眼,正吸引着探秘人。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褪去自己身上多余的物件,然后把她死死的抵住在沙发的角落边,拉过她的腿抬起,一把撕裂那挂在靴子口的黄色底裤。     墨香整个人上半身躺在沙发上,而她的双腿却被东方御抬到了肩头上,而最隐秘的藕眼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底。     东方御的双手抓住她的臀部,用力的往上一拉,墨香的藕眼自然的就撞上了他的擎天柱,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贯穿。     “啊!”墨香痛的忍不住大声的叫出声来,眼泪也在瞬间滚落了下来。     东方御原本正猛烈的拉着她的臀部向自己的擎天柱撞击的动作在墨香大声的尖叫下停顿了下来,看着身下眼泪不停涌上来的女人,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野了。     也许很多女人喜欢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动作粗野豪放,可是墨香毕竟的初经人事的人,他怎么能一激动就只顾了自己?     想到这里,他把她放平在沙发上,然后放开她的双腿,把自己再次挤了进去,找准藕眼,慢慢的滑溜了进去。     墨香睁开迷离的双眼,望着俯身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动作轻柔了很多,而他的神情似否也非常的专注。     她知道,他其实也是为了奶奶的任务,而她和他其实也是合法的夫妻。     既然他都可以,那么,她就必须。     想到他刚刚的粗野,而此时他的万分柔情,她亦明白,其实男人也许更喜欢那种粗狂的动作,只是她太怕痛。     不知不觉中,她试着去吸他的擎天柱,只想紧紧的紧紧的把他包裹在自己的花朵里,紧紧的,不让他离去。     东方御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墨香这样的吮吸,让他几乎舒服到了极致,他整根埋入,却安静的享受着她这样的吮吸般的服务。     终于,一阵酥麻过后,他又整根拔出,然后再整根重重的闯入,停在某个敏感的地方,慢慢的研磨而过。     “啊……(⊙o⊙)哦……嗯……”墨香抑制不住的大声呻吟起来,原本抓紧沙发的双手猛地抓紧他的双肩,几乎整个人吊挂在他的身上。     就在墨香的双手死死的吊挂住他的双肩时,他埋入花心的擎天柱感觉到一股花蜜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把他的欲望淹/没。     他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双手搂紧了她的腰身,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刺着,终于在她花蜜的泉涌下颤抖着释放了自己全部的灼热。     墨香几乎晕死过去,她在沙发上躺着,整个身上就那件黑色的短裙,还有脚上那双高筒靴。     而东方御,就躺在她的旁边,用双臂死死的搂紧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揉碎在他的身体里。     事实上,其实是他把他自己揉碎在了墨香的身体里才是的,可是墨香却总感觉是东方御想要把她揉碎一般。     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起身去浴室里洗掉一身的汗和那花朵里溢出来的粘糊糊的液体,身子却被东方御用腿给压着了。     “别洗。”东方御在她耳边轻轻的低语了一声,“就这样躺着别动,今晚,让我们有一个孩子。”     墨香听了他的话,原本想不动的身子却猛力的推开他,然后穿着长长的筒靴在蜡烛微弱的灯光下摸索着走进了浴室。     只是,一路走,一路滴下那粘糊糊的液体,有些顺着大腿流下来,甚至流到了她的长筒靴里。     她几乎是逃也使得跑进浴室,然后迅速的锁死浴室的门,整个人连靴子和裙子都没有脱就那么直直的躺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在她拧开开关后迅速的蔓延,慢慢的淹没了她那全是带着青青紫紫的身体,也淹没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浴室的门外有敲门声传来,还有呼喊声传来,她把水开到最大,整个浴室响着哗哗的水声,淹没了敲门声和呼喊声。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刚才和他抵死缠绵的一幕还在脑海里回旋,她甚至承认,她喜欢和他缠绵,爱极了他在她身体里狂奔的那种感觉。     可是,身体的感受和心里的感受却无法统一起来,当她正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愉悦时,他的那句孩子把她从整个梦中惊醒。     她终于明白,他和她做这一切,不是因为他爱她,也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因为他要生一个孩子交差,所以他才必须和她这个替补这么做。     想到他刚才的说的,今晚,让我们有个孩子,她苦笑着,眼泪却在笑声中落了下来。     他不爱她也不喜欢她,哪怕仅仅只是她的身体,他也不爱不喜欢。     孩子,终究说来,都是为了孩子。     真是,太难为他了不是吗?     -----------------     亲们:还是一更三千字,过几天会加更的,胡杨的新文《空房》从昨天开始已经在更新了,亲们可以去踩踩,留个脚印哦,相信胡杨,不同的爱情故事,却同样的精彩!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19 东方御在门外疯狂的敲门,然后又大声的呼唤着墨香的名字,以企图把她叫起来给他开门。     然而,事实上他这么做了很久后,浴室里除了传来水声,就没有任何的声响了,这让他不得不着急起来。     又回想起前两次和她抵死缠绵后她晕厥过去的场景,今晚她虽然没有晕厥,可是这刚刚才结束了不到三分钟,他不敢担保她在浴室里不会再次晕过去。*     明明,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也非常享受他的给予,从他的感觉来说应该不是他一个人在享受,墨香也在享受着那种舒服极致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他只是说到想要有个孩子,她就那么激动呢?     “哎。”他轻叹一声,难不成,墨香不想要他的孩子不成?     想到这里,他莫名的烦躁起来,墨香不想要他的孩子,这是不是就说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不想呆在他身边了。     门敲了很久很久,还是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东方御是真的慌了,迅速的在床头柜里翻找起来,终于找到了浴室的钥匙。     快速的用钥匙去开门,转开就用力的推门,只是,就在他推门的同时,门也从里面拉开了,他收力不及,一个踉跄,整个人几乎是扑着进去,差点扑倒在浴缸里去了。     墨香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那里,看着冲闯进来的他,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却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直接走出了浴室。      东方御看着墨香只裹着浴巾的背影,浴巾有些短了,刚到她的大腿根部,而她洗过的长发还滴着水珠子。     他的身体本能的就又有了反应,一个小时前才释放过灼热的欲/望迅速的抬起,他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朝她的背影走去。     想到刚才她把他给予她的孩子全部都有洗掉了,他心里略微升起不快,于是三两步在床边逮住了她的身体。     “喂……”墨香惊呼一声,然后看着东方御染上暗红的眼眸,本能的朝后退。     无奈已经是床边了,她没有地方可退,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尽量把身子朝后仰着,不想让他再次靠近。     东方御没有理会她的那声喂,也没有后退,而是继续俯下身去朝她逼近。     终于,墨香的上半身一直朝红仰的结果是她的上半身倒在了床上,而她的脚还踩在地面,而她最隐秘的花朵却因为浴巾太短而毫无保留的再次呈现在东方御的面前。     东方御俯下身来,双腿跪在床沿上,胯间的擎天柱就那么毫无保留的在墨香的眼前晃动着,羞得墨香即刻闭上了眼睛。     东方御轻笑了一声,伸手扯掉她身上这条短短的浴巾,然后抬起她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再次重重的进入了她的花心……     初经人事的墨香,在这方面显然不是东方御的对手,她很快的就被他再次勾起身上的欲火,然后在不知不觉中配合着他的步骤。     好久好久,似停又继续,混合着他的低吼她的娇喘呻吟,墨香几度昏迷在他的身下,却再也没有力气去一趟浴室。     整整一个晚上,墨香不记得来了多少次,因为东方御总是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是把她吵醒,然后和她进行新一轮的抵死缠绵。     她一直以为,做这样的事情要和心爱的人一起做,可是,她没有想到,东方御和她一起做却是如此的乐此不彼。     怪不得天下有那么多的夫妻没有爱情也能在一起生儿育女,想必也和她跟东方御一样,没有了爱情,却只是为了生孩子吧?     这样激情燃烧的一晚,直到天明墨香才沉沉的睡去,而她这一觉,却直接睡到了傍晚时分,她简直是把白天当成了夜晚来睡了。     墨香睁开眼睛,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的,用手去摸了一下,冰冷的一片,说明东方御早就走了。     墨香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一切,拉开落地窗巴黎的街头已经是华灯初上,霓虹灯照耀下的巴黎更加的迷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幸亏已经是深秋了,东方御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都能用衣服给遮掩住了。     昨晚的那套黄色的衣服被东方御给糟蹋了,现在已经不成形了,她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终究,还是没有逃脱的命运,     终究,还是和他做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终究,她要和天下很多可怜又可悲的女人一样,要为他生儿育女。     终究,她和他要做一对没有爱情却有责任的夫妻。     好吧,如果这就是她冷墨香的命运,那么,她也只好认命。     爱情是奢侈品,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她经常在自己的文章里写爱情,当然明白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不过,婚姻,却是这个世界上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必不可少的东西,除非你是智慧超越现实的人,除非你的境界达到了某种能超越常人的地步。     她没有,她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她的智慧不能超越现实,她的境界也不能超越常人。     那么,接受这个婚姻吧,尽管他不爱她,至少,他还是想要这个家,想跟她要一个孩子。     哪怕,只是要个孩子去交差。     至少,他会爱这个孩子的吧?     想到这里,墨香不再惆怅,而是扬起笑脸,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从今以后,她要和东方御做一对有责任无爱情的夫妻,要为了家庭的责任走完这一生。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东方御刚好也忙得差不多了,于是提议去南部走一走。     墨香原本急着回香港的,不过东方御既然说了要去南部,那她也就跟着去就是了。     夫妻之间首先是不要吵架,尽量迁就对方,如果不能相爱,至少要相依。     东方御带着墨香来到法国南部的尼姆,尼姆所在的南法一带,据阿尔卑斯山之麓、地中海北岸,位处罗马势力由意大利北上高卢的首当其冲之地,是法国历史上最先遭遇并接受罗马文化影响的地区。     东方御和墨香来到尼姆,最先参观的尼姆古迹,就是那座举世闻名的罗马高架水道桥,因横跨加尔河(罗讷河支流)上,通称加尔桥(PontduGard)。     已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加尔桥,通体看来,造型优美,气魄宏伟,且结构相当合理,极富使用价值。     今日的加尔河,早已水量骤减,仅见一脉汩汩细流,不知这是否为全球性水资源匮乏的一种表征?只见大部分桥墩都矗立在裸露的岩岸上,失却了清冽河水的浸渍与抚慰后,竟显得那么枯涸、脆弱。     墨香站在加尔桥上,看着这只有一脉汩汩细流的清泉,心情却格外的沉重起来。     历史上的加尔河是多么的有名,那时的水流湍急,加尔桥实际上是当时罗马人为给尼姆城提供生活用水而建的一座输水道(aqueduct,或作渡槽)的一部分。     而今,加尔河已经快要干枯了,这就像她对东方御的爱一样,由曾经的激情奔腾到今天的只是夫妻的情分。     加尔河没有了曾经的澎湃汹涌的水流,她也没有了曾经的全身心投入的爱情,加尔河剩下最后的涓涓细流,而她也剩下了最后的一丝丝余情。     加尔河快要干枯了,她的爱情也快要干枯,她和加尔河,多么的相似啊。     东方御显然不知道墨香看着加尔河的感受,他见她喜欢这个地方,倒是非常的高兴,拿出相机来帮她拍照。     只是,每一张照片上的墨香,好像神色间都带着忧郁,就连笑,都显得那么的勉强。     东方御原本要在法国的南部逗留半个月的,因为既然是度蜜月,那怎么着也还是要好好的游玩几天才对的。     只是,他们才到尼姆三天,香港就来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回去,好像公司有事情需要东方御回去处理。     东方御有些意犹未尽,墨香却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她回家的心情显然要比东方御要积极一些。     东方御看着收拾行李的墨香,她的表情显然是高兴的,甚至可以说是兴奋的,看来她早就盼望着要回家了吧?     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回家?这个道理其实东方御隐隐约约猜到了,因为在香港的海景别墅里,他和墨香是不在一个房间住的,甚至不在一个楼层住。     而在外边度蜜月,他们却必须住在一起,每晚,他都不会放过她,即使白天旅游多累,他也一定要和她缠绵了才睡。     墨香,你以为回到香港,就能躲开我了吗?     --------------     亲们:中间有几句加尔桥的介绍,没有算在字里面的,新文已经开始更新了,欢迎亲们一如既往的关注胡杨的文。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0 墨香,你以为回到香港,就能躲开我了吗?     海景别墅就那么大一点,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你以为回到香港就能离我远一些,也安全一些?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现在的他,刚刚尝到荷花的美好芳香,何况这几天他已经上瘾了,虽然只是身体上的上瘾。*     不过,既然已经上瘾了,那,就继续采摘这朵出水的荷花吧。     何况,荷花的味道清香恬淡,他觉得很适合他的脾胃。     回到香港是晚上,墨香率先走进浴室去洗澡,长途旅行让人觉得累,而她是一个累了就想睡的人。     等她在浴室里洗澡出来,走进房间,却看见东方御在衣帽间,他手上提着很多的衣服,都是他的衣服。     明显的,这些衣服平时不在她的房间里,而他现在正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衣柜里挂,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搬下来住了。”东方御看见墨香眼神里的疑惑,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挂着他的衣服。     墨香沉默,转身,然后走进卧室,看看床上的被子,弯腰,抱起,然后来到起居室的沙发上,准备今晚就在沙发上过夜。     既然他要占她的床,她就只能让,大不了以后就睡沙发好了。     墨香一直躺在沙发上,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知道东方御已经在洗澡了。      “墨香!”东方御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墨香眉头皱了一下,迟疑片刻,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至浴室门边,轻轻的问:“有事吗?”     “帮我把睡袍拿进来一下,我刚才进来时忘记带了。”东方御很自然的吩咐,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墨香盯着浴室楞了楞,不过还是反应过来,转身走进衣帽间,然后在衣柜里帮他找了间睡袍。     来到浴室门口,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抬起手来,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拿进来,我没有锁门。”东方御的声音带着慵懒的低沉,却有带着致命的蛊惑。     墨香略微迟疑一下,终是推开了门。     只是,这门刚一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精壮的,古铜色的身体,她在瞬间楞站在那里,居然忘记了递上睡袍和闭上眼睛。     东方御手上拿着浴巾在头上擦拭着水珠,对于自己的体型他一向很自信,对于就这样和墨香裸呈相见他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给我。”他伸手过来,就在墨香的眼前。     墨香这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羞得通红,慌乱间把睡袍递了过去:“给你!”     只是,东方御并没有接睡袍,而是直接抓住了她拿着睡袍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墨香拉进了怀里。     墨香在撞上他的胸脯时惊呼了一声,换来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     他深深的吻着她,墨香的身体在东方御的怀里颤抖着,手上的睡袍已经跌落到了地上,而她的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却不知道要放在那里。     终于,乱舞一通后,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放她无措的双手,于是,不得已,她的手臂挂在了他的脖颈上。     东方御的吻从墨香湿润的粉唇开始,直到吻得她几乎要断气一般才移开来,然后慢慢的移到她的脖子上,再移到她的肩膀上。     因为墨香穿的是细细吊带的睡裙,而睡裙的吊带是在肩头上打的蝴蝶结,现在,东方御正用牙齿去咬着那些蝴蝶结。     在他的牙齿努力下,墨香肩头上的蝴蝶结终于松了,然后散了开去。     墨香的身体一直都在轻微的颤抖着,虽然她和东方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在度蜜月的最后那几天,他每晚都不曾放过她。     可是,就这样,现在这样,她还是不能适应,为即将到来的贯穿变得异常的紧张。     东方御终于把另外一边肩带上的蝴蝶结咬松开了,墨香身上的睡衣自然的散落在地上,而一身洁白如玉的她就站在那烟色的睡裙中间。     东方御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原本已经抬得很高的欲望此时愈发涨得生疼着,居然在毫无遮拦的空气中活活的跳动着。     把墨香拦腰抱起,在浴室里旋转了一下,然后把她放在了浴室的软榻上,墨香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出口,粉唇已经被薄唇覆盖了上来,成功的堵住了她即将呼出的话语。     而这一次,东方御并没有着急着要她,他的薄唇在墨香的身上慢慢的移动着,从她的粉唇到她圆润的耳垂,再从耳垂到她细腻的脖颈,然后到雪峰上那已经硬挺的草莓……     当雪峰上的草莓被东方御含在他嘴里慢慢的逗弄着,墨香的身体几乎是本能的起了一层鸡皮,一股酥麻般的感觉像是电流般的袭击着她的身体……     东方御感受到了她身体本能的反应,他低笑一声,然后把身体慢慢的覆盖上去,手,却伸向拿迷人的花草地,伸出一根手指探进花朵里去。     荷花已经盛放,好多的花蜜都溢出来了,浸湿了他的手指。     而躺在软榻上的墨香身体已经不再颤抖,她的眼神扑朔迷离,却是带着某种热烈的期盼和渴望。     这一次,他确定,她已经完全的做好了迎接他欲/望的准备……     不再迟疑,也不想让她等太久,他重重的落下自己的腰身,然后迅速的进入了紧致的花朵,享受花蜜的浸湿和花瓣的包裹。     “嗯……”墨香舒服的轻轻呻吟出声,手臂扣在了他的劲腰上,微微的闭上眼睛,体会着他给予她的快乐!     快乐,此时她只有这样的感觉,他在她的身体里奔腾着跳耀着,而她的身体又本能的去吸附着抓牢着……     原来,这是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是丈夫给予自己妻子的职责和义务。     嫁给他一年多了,终于,他做了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而她,也享受到了一个妻子该享受的乐趣。     是不是,从今以后,他们就要像天下所有没有爱情的婚姻一样,做一对为了家庭负责任的夫妻?     东方御帮墨香请了一个月的假,远本是打算在法国呆一个月的,哪知道他们才二十天就回来了,于是墨香又提前去学校上课了。     东方御原本说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然后带她去补照婚纱照什么的,墨香摇头拒绝了,因为她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她嫁给东方御是因为王如在婚礼上失踪而临时顶替上去的,所以她和东方御就没有婚纱照,而以前这海景别墅里的婚纱照也都是挂的东方御和王如的。     现在,东方御和她做了名副其实的婚姻,他提议照补照婚纱照,也许是想弥补一下她心中的遗憾吧,毕竟,每个女人都渴望照婚纱照的。     只是,他不知道,很多东西过去了就过去了,即使补起来,也是一个疤,而她不想要那个疤。     于是,补照婚纱照的事情搁浅,他们俩回来也都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了。     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过着,俩人都是早出晚归。     唯一不同的是东方御不再像以前那样几个月都不回家来,现在一般都会回家来,有时即使不能回来,他也会发条短信给墨香。     还有不同的是东方御不再住在三楼的房间里,他强势的搬进了墨香的房间里,然后又霸道的霸占了墨香的一半床。     今天的课不多,上午也才两节,下午一节,而她觉得做历史课任老师的确很轻松,不过也太闲了。     看来下个学期要给校长说一下,她还想担任语文老师,哪怕不让她做班主任都行。     下午一节课,又是第一节,她上了颗看看没事就先下班走了,因为历史课没有作业让她批改。     车刚刚开出学校的大门,就看见林雪站在路边伸手拦她的车,这明显的是来找她的。     她眉头一皱,还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然后摇下窗户,冷冷的看着她:“林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     亲们:还是一更三千字,不过新文今天更了五千字哦,大家去看《空房》吧!记得一定要收藏哦!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1 她眉头一皱,还是把车靠边停了下来,然后摇下窗户,冷冷的看着她:“林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林雪咬了一下嘴角,然后来到她的车门边,伸手,递给她一张A4纸,却是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望着她。     墨香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接过这章A4纸,用眼光扫了一眼,却被这张纸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A4纸,而是一张B超单,也不是一张普通的B超单,而是腹部的B超单,上面显示妊娠51天。     墨香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把单子递给林雪,一脸镇静的说:“恭喜,不过你应该把这个事情告诉孩子的父亲,我和你关系并不怎么样,告诉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这是御哥哥的孩子,”林雪接过B超单来,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墨香:“我想请你成全我和御哥哥。”     墨香的心猛烈的颤抖着,她的手几乎要抓不稳方向盘,可是,她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那你就更应该去找东方御或者东方家的人了,既然你怀的是东方家的骨肉,他们会安排这一切的。”     话落,即刻摇上车窗,然后迅速的开车离去,不再理会路边的林雪!     只是,她那抓住方向盘的手始终在颤抖着,于是这个车就开得有些摇摇晃晃,幸亏现在不是下班时间,路上车不多,倒是没有出什么事。      终于,一公里后转过弯,她不得不停下来,然后整个人扑在方向盘上,几乎全身都在抽泣着。     她以为这一年过去了,她不再爱东方御了,她以为她的心已经平静如水,和东方御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不再能让她的情绪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事实上她错了,完完全全的错了,当林雪把那张B超单放到她面前,当林雪告诉她孩子的父亲是东方御时,她还是像一睹纸糊的墙一样,瞬间就被击垮,却是怎么也无法做一堵墙壁了。     原本已经想好,这辈子,就和东方御做一对没有爱情的婚姻,因为东方御的爱情已经给了王如,想必,他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吧?     哪怕是他的妻子,他也给不了爱情。     于是,她不奢望东方御的爱情,她只想着以后能和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过下去,安心的要个孩子,然后过天下很多夫妻过的日子。     然而,她这么卑微的要求,没想到都成了奢侈,原来,即使她不需要东方御的爱,却,依然连这个替补的位置都坐不稳了?     既然东方御和林雪孩子都有了,那么,东方家,还有什么是她值得留恋的?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值得她坚持的,都已经成灰了。     扑在方向盘上很久很久,终于,抬起头来,没怎么哭的眼睛却红肿得如桃子一般,不过大脑却异常的清明。     掏出手机,很快翻到了乔天明的电话,轻轻的拨打下通话键:“天明哥,我去墨西哥的证件帮我办下来了吗?”     “嗯,我要去墨西哥,”“什么,你也要会墨西哥去了?什么时候走?”“那好吧,明天早上,机场见。”     挂断了乔天明的电话,墨香深吸了一下鼻子,然后用纸巾把眼角的泪水擦干,这才开着车朝学校方向而去。     她在这个学校是历史老师,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的课程老师,所以请假是非常容易的,何况学校的校长和东方家关系不一般,她要请假,随时的事情。     于是,当她对校长说要请假,可能要请很长时间时,校长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直接就给她批了。     再次开车出校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而她戴着墨镜,却非常冷静的朝海景别墅开去。     东方御今晚不会回来了,这个不需要他发短信过来她都知道的,因为林雪把B超单子给她看了不可能不去找东方御的。     她回到家里,快速的把行李收拾好,然后给雨欣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要去她的公寓住一晚上。     雨欣不知道在哪里,听见她的话倒是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告诉她钥匙放在管理处在,如果她要去,她就给管理处打个电话,墨香直接找管理处拿钥匙就可以了。     墨香即刻告诉她要搬过去,让她马上和管理处联系,她现在就开车过去了。     -------胡杨篇------     东方御今天原本是有应酬的,因为林雪突然来了个电话,说在明香咖啡厅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东方御皱紧眉头,林雪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可是,他却觉得林雪哪里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吧?     王如他已经放弃了,而且也没有再找的必要了。     何况王如现在是南宫少的老婆,要知道她的消息,其实已经很容易了,他也彻底的放弃了把王如找回来的那种心情了。     和墨香度去法国度假回来,他就一直在忙于工作上的事情了,这几天都没有和林雪见面了。     其实度假前,他和林雪在海上皇三楼的餐厅碰到过墨香和乔天明后,他就给林雪说清楚了,以后没事不要来找他,他不想让墨香误会。     再看看时间,然后通知秘书把今晚的应酬推了。     既然林雪说有重要的事情,那他还是去一下吧,毕竟,这一年来,林雪为了他找王如,还是帮了不少的忙,虽然说一直也都没有找到,不过林雪那份热心他还是一直都记得的。     明显咖啡厅离他公司很近,步行10分钟就到了,东方御下班后就没有开车了,直接朝明香咖啡厅走去。     来的明香咖啡厅,林雪已经坐在包间等她了,他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然后轻轻的笑了一下。     “林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该不会是你要结婚了吧?”     东方御这话纯属是开玩笑,因为他知道林雪其实还没有男朋友,所以这丫头才没事总是来找他吃饭什么的打发时间。     当然,林雪对他有好感他也是知道,只是他现在是已婚人士,对于林雪有意无意的示爱,他一般都装糊涂的就过去了。     林雪看着他,咬了咬下嘴唇,然后松开,这才轻轻的说:“御哥哥,我怀孕了。”     “什……什么?”东方御这才真的是大吃一惊,林雪怀孕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林雪,平时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的林雪,此时那一本正经的神情显然不是开玩笑的。     “怀孕?”东方御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交了男朋友了吗?怎么会怀孕呢?”     林雪一脸受伤的王着东方御,听了他的话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几乎是抽泣着的说:“我也不知道一次就会怀孕,所以,我没有吃事后丸。”     “一次?”东方御是越来越糊涂了,看着哭泣的林雪,有些没弄明白的问:“林雪,你去玩一夜情了吗?你怎么这么糊涂?”     “御哥哥,”林雪听见东方御的话更加伤心起来,眼泪更是抑制不住。     “说吧,是哪个混账搞的,我替你去收拾他,”东方御赶紧对她说,“林雪,你放心好,如果哪个混账敢不认账,我和刘俊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     林雪听了他这话倒是不哭了,然后看着东方御,这才把B超单子递给他:“御哥哥,恭喜你要当爸爸了。”     “啪……”勺子跌落在咖啡杯里的声音,然后咖啡溅了东方御一身,他看着自己面前餐桌上的B超单子,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林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御几乎是机械般的问:“难不成……”     “这孩子是你的,”林雪一脸娇羞的望着他,“你忘记了,一个多月前,我们在酒店的那一晚上了。”     东方御的手死死的抓紧B超单子,手背上青筋暴戾,他整个人几乎都在颤抖着,然后嘴里机械的说着:“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林雪看着东方御这样的神情,原本期望的脸睡觉暗淡了下来,显然,她高估了这个孩子在东方御心里的分量。     ------     亲们:今天更的有些晚了,不过新文一早就更了。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2 她原本以为东方御怎么着也会高兴吧,毕竟东方家现在正需要一个孩子,而她又这么争气的怀上了东方御的孩子。     哪知道,东方御知道这件事情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完全没有一点高兴的神情,而且是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东方御的手松开这张B超单子,然后整个人站起来,原本深邃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林雪,我先回去了,这个事情,我要想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落,不再看林雪一眼,而是拿起自己的包快速的朝咖啡厅门口走去,那样子就好像背后有什么在追着他一样。     林雪望着东方御那逃离般的背影,原本娇羞抽泣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东方家的少夫人位置,她是一定要坐上去的。     东方御开着车,整个人却在想着林雪的那张B超单,怀孕51天,那就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一个多月前,和林雪?     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副驾驶的前面的文件盒子,又拿出了那一叠照片。     这叠照片他曾经怀疑是刘俊或者叶浩泽或者乔天明故意拍的,很可能是PS过寄给墨香的,目的是破坏他和墨香的关系。     后来他拿着照片去找专家检验过,才知道这是真实的照片,并没有经过PS,于是,他就更加认定是谁故意搞鬼的了。      只是,一个月前的事情多,而且接着奶奶又出事了,然后他又带着墨香去国外度假,然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看着这照片,他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     那天其实是他的生日,只是那段时间他心情非常的低落,因为王如结婚了,而他的心也就跟着死了一般。     那天晚上在酒吧喝酒醉了,林雪说夜太深了不让他开车回家,说醉酒驾车不安全,然后就送他去了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当然,那晚他的确是醉得有些厉害,也许走路什么的有些歪歪倒倒,看着照片上就知道几乎是林雪在扶着他走路的。     看着照片上最后一个镜头,应该是林雪扶他去的酒店的房间,然后,照片也就没有了。     只是,进了酒店的房间后,他又做了些什么呢?     他用手揉着眉心,记不起了,那个夜晚,他有没有对林雪做什么,他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过,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后的事情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天早上他从宿酒后醒过来,头还是痛的欲裂,微微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发白,新的一天已经来临了。     他即刻掀开被子从被窝中站起来,却即刻发现自己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光着身子,而就在他楞着的瞬间,浴室的门开了,林雪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即刻拉起床上的冷气被把自己裹住,快速的冲进了浴室,然后整个人靠在门背后,却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记忆留下一段长长的空白,昨晚的一切,没有在他的大脑里留下任何的痕迹,甚至,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这个房间。     他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等他洗好澡裹着浴巾出去时,林雪已经换好了衣服,他的衣服也叠得整整齐齐的帮他放在沙发上在。     他拿着衣服快速的走进浴室,然后迅速的换好衣服出来,林雪什么都没有说,他也就没有问,这种事情,既然她没有说,那就说明昨晚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那天以后,他就很少见林雪了,再见她时就是她过生日,然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林雪怀孕了,居然说是他的孩子,而他,还是懵懂的半天想不起和林雪那晚究竟发生过关系没有。     现在想来,不管他承认不承认,那晚都应该是发生过关系的了,否则,林雪也不至于怀孕。     仔细的推算了一下,那个时候如果刚好是林雪的排卵期的话,孩子五十多天也是非常正常的。     他用手揉捏着头疼异常的额头,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且,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他愿意要的。     既然是个意外,而且还是他不知道的意外,那么——     还是让林雪去医院做了吧,明天,他会给她一张支票,然后,就此把这件事情了结了。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又再次启动车,迅速的朝海景别墅开去。     林雪这次意外的怀孕,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管是家里的人还是墨香,都不能知道。     看来他明天就要和林雪约法三章,尽快让这件事情结束了去,以后,谁都不要再提起,就当是生命中一次无心的游戏,做了就算了。     只是,东方御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等他赶回海景别墅,推开家门时,却发现一室的冷清。     一楼大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他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捡起这张纸,却被这张纸最中间的那四个字给震惊得当场僵在那里。     离婚协议!     四个简单的大字,他几乎没有看任何的内容,只是看了最后的签名地方,冷墨香三个字非常的醒目和刺眼!     离婚?     墨香要跟他离婚?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林雪怀孕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瞬间感到从未有过的慌乱,于是丢开这张纸,然后匆匆忙忙的就朝楼上跑去。     二楼,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而里面漆黑的一片,他皱眉,按开墙壁上的灯,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冷冷清清,空旷的一片,哪里有墨香的影子?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迅速的来到衣帽间,拉开衣柜,里面墨香的衣服完全不见了,只有他的衣服孤零零的挂在那里。     墨香走了,把属于她的东西完全的带走了。     以前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也不见了,甚至,梳妆台上的那为数不多的保养品也都不见了,只有一根头发留在那里。     他用手捡起这根头发,然后对着光线看着,恍惚中,又看见墨香两年前笑面如花的模样。     她走了,带走了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留给了他一张离婚协议。     他独自躺在床上,大脑里一片,混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林雪的怀孕,墨香的出走,他从来没有遇到比这更让他头疼的问题。     自从和墨香度假归来,他就搬到这个房间里来和她住了一起,而自度假开始,他就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张床上睡觉的。     和墨香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月而已,而这一个月,却彻底的把他的习惯给改变了。     曾经习惯了独自睡觉的他,现在习惯了怀里拥抱着她睡觉。     可是,今晚,她不在了。     把她的枕头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要寻求些安慰,可,枕头给他的触感却那么的不舒服,总是软得让他找不到那种柔韧性和弹跳性极好的地方。     翻一个身,睡不着。     再翻一个身,还是睡不着。     东方御发脾气了,把怀里的枕头狠狠的丢出去,枕头砸在了梳妆台的镜子上让后有滚落到了地上。     迅速的翻身强行的让自己趴在床上,可是,还是无法入睡……     就这样翻来翻去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多,他猛地起身,轻轻的摇头,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好舒服,原来今晚是没有吸烟的缘故,再吸一口……     烟瘾是最近一年才染上的,于是每当夜深人静寂寞的时候,他总是会站在窗口吸烟,于是这瘾就越来越大了。     而他的身体,最近一个月也上瘾了,每天晚上,好像必须要和墨香温存一番才能够睡觉,而清晨醒来,他也会再和她温存一番才会起床。     烟瘾啊,是真的戒不掉,听说要把烟瘾戒掉,就跟死一回差不多。     可是,如果要把身体上的瘾戒掉呢?     那岂不是更要死上几回才行?     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他迅速的起身     既然戒瘾这么困难,那……     --------     亲们:周末愉快!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3 夜深了,墨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择床的缘故,她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迅速的入睡,可是却一直都无法入睡。     昨晚来到这里,去管理处拿了钥匙,然后便住了进来。     雨欣这套公寓是属于花园洋房,虽然是只有60平米两房一厅,不过装修得极其精致,走进来给人一种舒适是感觉。*     墨香很自然的选择了客房,尽管她不知道雨欣会不会回来睡觉,不过主卧依然是雨欣的才对。     直到23点的样子,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起身来到客厅,却看见刘俊扶着雨欣走了进来。     刘俊看见她时非常的意外,不过却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关照她帮忙照顾一下雨欣,说她喝醉了,然后转身离去。     雨欣是真的喝醉了,墨香不得不扶着她走进卧室,然后打来水帮她洗脸洗脚的,而雨欣在被她洗了脸后倒是有些迷迷糊糊的认出她来了。     “姐,你这是何苦呢?”墨香一边用帮她拉过被子盖好一边轻叹一声,然后说:“你就是醉死,那叶浩泽他也未必会知道的。”     “不要提那个龟孙。”雨欣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显然对墨香提到这个名字非常的生气。     “好,不提,不提,谁也不提。”墨香点点头,然后坐在床边,用手理了理她那凌乱的头发。      雨欣听了墨香的话倒是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指着墨香说:“你啊,就是老实,哪天,人家爬到你头上去了你还糊里糊涂的。”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楞了片刻,然后苦笑了一下,心里酸酸的。     她很想说,姐啊,不用等哪天了,现在林雪就已经爬到我的头上去了,我已经是落荒而逃了。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雨欣的心情不好,最近两个月因为叶浩泽的事情闹腾得人心惶惶的,她不想让雨欣再因为自己的事情担心了。     “你知道,叶浩泽今天对我说什么?”雨欣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微眯着眼睛问。     墨香摇摇头,然后看着雨欣,轻声的问:“说什么?”     “哈哈哈……”雨欣大笑了起来,然后坐了起来说:“那龟孙说他带那韩国的女人去医院了,可是孩子都五个多月了,不能打胎了,所以,他说让我和他即刻结婚,然后让我装大肚子,向外宣称我怀孕五个多月了,然后等那韩国女人的孩子生下来,直接就过继给我,让我做孩子的母亲。”     雨欣一边说一边笑一边哭,整个人处于癫狂之中,墨香看着这样的雨欣,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雨欣从小就和叶浩泽好,她才18岁就背着伯父伯母和叶浩泽同居了,她爱叶浩泽爱得太深,甚至到了掏心掏肺的地步。     在雨欣的心里,叶浩泽就是全部,尽管雨欣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可是,她知道,对于爱情,雨欣付出了全部。     而叶浩泽呢,墨香相信,其实也一直都是爱雨欣的,只是叶浩泽长了一双桃花眼,见到谁都微眯着眼唰唰唰的放电,而叶家的身份,那长得无害的俊容,都是他游离花中本钱。     雨欣爱他,也宠他,虽然这几年他们因为叶浩泽在外边和女人的事情没少折腾,不过到头来雨欣都会原谅他的。     只是,没想到,叶浩泽这次把事情真的闹腾得有些大了,不仅在外边找女人,而且还让外边的女人大着肚子回来了。     墨香想,这已经是雨欣给予叶浩泽设置的底线了,而叶浩泽,这次明显的踩在了底线上。     雨欣哭哭笑笑的重要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微微的鼾声中带着抽泣的鼻音。     墨香帮她盖好被子,然后悄悄的走了出来,然后回到自己的客房。     其实她很想问雨欣现在和刘俊之间的关系,如果她不傻,她看得出来,刘俊一直在关心着雨欣,也在照顾着雨欣。     不过雨欣醉的一塌糊涂,而且沉浸在她和叶浩泽的事情里,所以墨香也就没有问。     回到客房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墨香觉得很困,尤其是这一天经历的事情,让她觉得无比的累。     她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入睡,甚至很容易入睡才是的。     然而,是谁证明,她的确很困很累,却,无法入睡,甚至人越来越清醒。     这一年来,她一直住在东方御的海景别墅里,已经习惯了每晚听着海风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入眠。     而今,躺在这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上,甚至连空气都是陌生的。     她躺在床上,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快点睡觉。因为早上要去机场,乔天明将在机场等她,她要跟他去墨西哥。     然而,事实上不管她用什么样的办法,即使数羊,她也数到两千多只了,却还是睡不着。     她轻叹一声,摇摇头,觉得这肯定是择床的缘故。     凌晨三点多,墨香实在是睡不着,于是起身,批了件外套下床。     轻轻的拉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里,却听见雨欣细微的鼾声从主卧传来。     她轻轻的推开雨欣的房门伸头进去看了一眼,见她睡得很沉,然后又悄悄的帮她把门关上,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向客厅的门口。     乘坐电梯下了楼,穿了双拖鞋走在花园里,感受着花园里的凌晨的新鲜空气。     这个花园小区的绿化设施很好,各种景点也不错。     因为是南方,黄花槐,椰子树,棕树,菩提树都有,还有健身用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     亲们:胡杨得了重感冒,今天就更两千字了,过两天胡杨好了再补起来......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4 墨香走过长廊,踏过木栈桥,穿过夜来香和白玉兰围成的植物墙,来到鹅卵石路前,脱下拖鞋提在手里,赤足踏了上去……     凉,初冬的天气原本就有些冷,墨香又穿的是睡衣,而且现在是凌晨,就更加的凉了。   累     足底冰冷的鹅卵石,疙得她的脚心生疼着,一如她心里的痛,不过,她依然皱眉忍住,继续往前走,只是身体有些个摇晃不稳。     也是,这鹅卵石的路原本就不平,任谁来走这鹅卵石的路,多走几步,身体肯定都会摇晃的……     墨香一直摇摇晃晃的走着,只是脚痛的有些麻木了。     这是路吗?是,应该是,好像叫什么健身的路。     可是,这路走起来脚心这么痛,这么难看又这么难走,一如她这一年来和东方御的婚姻之路。     终是停了下来,然后看着还剩下的三分之二的路,墨香摇摇头,她的体力和毅力,恐怕是无法坚持走到尽头了。     一如,她和东方御的婚姻,她也无法坚持走到最后。     也许,在她的生命里,没有遇到太多的坎坷吧,所以,她没有学会坚持,而只学会了放手。     一年半前,当东方御从新加坡归来,当他告诉她他爱上了别人,爱上了一个叫王如的女人。     那时,她也没有学会坚持,没有缠着他,也没有死皮赖脸的粘着他或者说要用尽心机的对他先下手为强。      那时,她用的办法就是放手,让他去追逐他心爱的女人,去追逐他的幸福。     而现在,当林雪把那张妊娠的B超单子放到她的面前,她学会的依然还是放手,放他去和他喜欢的女人在一起。     是不是,不会坚持的女人最后做什么都无法成功?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冰凉,一如脚心的鹅卵石。     不记得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前心后心,脚心手心。     难不成,所有的心都是相通的,所有,她的心都是冰凉的?     --------胡杨篇--------     东方御开上车,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找墨香的身影。     她的手机关机,说明她不想他找到她,想必此时正躲在某个地方独自落泪。     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性格他其实还是知道的,不喜欢和别人争什么东西,永远都是让,即使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只要别人要,她也都会让给别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乱了起来。     这一次,墨香是不是还是采取让的政策?     要把他让给林雪?     想到墨香居然要把他让出去,他的心猛然间痛了起来,而且痛得钻心。     墨香能去哪里?     介于他对墨香的了解,她好像在外边没有地方住。     在嫁给他之前,墨香还租了单身公寓一个人住,后来嫁给他了,那单身公寓就退掉了,因为墨香把海景别墅当成了家。     现在,她离家出走,除了回冷家,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吧?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开车来到冷家所在的别墅社区,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墨香。     当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他不敢贸然的去敲冷家的门,于是便在门口找了保安,贿赂了两个值班的保安,然后让他查看了车辆进入别墅的情况。     而事实证明,没有,墨香的车没有开进这个别墅社区,也就说明墨香没有回冷家。     那她去了哪里?     冷雨欣好像在外边有公寓,看来只能打电话给冷雨欣了。     最近两年来,冷雨欣对他意见很大,尤其是他从新加坡回来就和墨香分手了,雨欣一直是看他不顺眼的。     所以,他和冷雨欣,已经有近两年没有联系过了,虽然都彼此知道对方的电话,却从来都不会去拨打。     不过,今晚,他顾不得面子和身段了,在手机里翻出冷雨欣的号码,即刻按了通话键拨打过去。     电话里传来清脆甜美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东方御无奈的挂掉电话,然后看着冷清的街头,茫然间,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冷雨欣在外边有单身公寓,他曾经听叶浩泽说起过,不过叶浩泽并没有说过在什么花园,所以查起来有些困难。     当然,如果问叶浩泽,也许可以问出详细的地方来。     只是,叶浩泽最近好像和雨欣关系闹得够僵了,而这深更半夜的,他如果跟叶浩泽要雨欣的公寓住址,不知道叶浩泽会怎么想?     其实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大家彼此间都比较熟络,而他和叶浩泽的关系还非常的不错,对于叶浩泽和雨欣的感情他非常的清楚。     叶浩泽本质不坏,就是花了点,不过他的心底还是最爱雨欣的,虽然每次都会不小心就和别的女人滚到一处去了,可,最后,他依然会乖乖的回到雨欣的身边去。     只是,这一次,他也听说了,那叶浩泽把事情给弄大了,因为那个女人是他韩国那边大客户的女儿,所以他现在要甩开不容易了。     想到叶浩泽现在面临的难处,他又想到了自己……     轻叹一声,又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个烟圈,因为夜色太暗的缘故,烟圈飘出窗外就看不见了。     一只烟还没有抽到一半,电话居然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凌晨街头,这声音分外的清脆,他几乎是最快的速度拿起了手机。     原本以为是墨香打来的,没想到却是刘俊打来的,他眉头一皱,想也没有想就挂断了。     刘俊最近好像和雨欣走到有些近了,而且是趁雨欣和叶浩泽闹矛盾的时候,真是个会找机会下手的小子。     刘俊也喜欢雨欣他是一年前才知道的,不过雨欣和叶浩泽好了几年了,所以他直接对刘俊说不要做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梦。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刘家的势力肯定不如叶家,这是无容置疑的,而刘俊的长相肯定不如叶浩泽,这也是无需辩论的。     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刘俊都是比不过叶浩泽的,雨欣当然不会放弃叶浩泽而选择刘俊。     被掐断的手机又再次响起,还是刘俊,他眉头皱紧,烦躁的再次掐断这个来电。     只是,刚掐断才一秒,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刘俊,看来这小子完全是一副你不接电话我就打到底的决心了。     “哎。”东方御深叹一声,对于这样的表哥明显的无奈,不过看着他这份坚持上,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有等他开口,刘俊的声音先传来:“东方御,你小子现在哪里呢?是不是和女人在一起啊?”     东方御听了他的话没好气的说:“是啊,在家里呢,和我老婆在一起。”     “啊?”电话里的刘俊听了他的话显然是大吃一惊,然后惊诧的问:“你小子什么时候重新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的老婆是谁啊?”     东方御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骂他两句,不过大脑灵光一现,刘俊这话明显的不对。     “你知道墨香在哪里是不是?”东方御随即反应了过来,不理会刘俊的问话,而是赶紧反问了过去。     刘俊在电话里轻笑了一下问:“你小子究竟在哪里啊?你不说你在你老婆身边吗?”     “别TM废话,赶紧告诉我墨香在哪里?或者冷雨欣的公寓在哪里?”东方御对着手机吼了起来。     电话里即刻是一片沉默,刘俊一直都没有再说话过来,东方御等了几秒有些慌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开车在大街上,去了冷家的别墅,没有查到墨香的车开进冷家的别墅社区,所以现在正找她呢。”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会在雨欣的公寓遇见墨香,还坏了我的好事,丫的,我恨不得把那冷墨香给扔到太平洋去。”刘俊的声音在电话里恶狠狠的响起。     东方御听了刘俊的话倒是没有笑,只是加紧问了句:“赶紧告诉我雨欣公寓的详细地址,我现在要赶过去。”     刘俊在对方沉默了片刻才说:“我打电话给你其实就是怕你找不到墨香,地址当然会告诉你,不过,我还要说一句就是,你跟我表妹,如果你真喜欢我表妹就和墨香离了娶她,如果不喜欢,就干脆不要跟她来往了,林雪那丫头,心机很重的,你小心着了她的道了。”     东方御听了这话,原本皱紧的眉头锁得更紧,他淡淡的对着手机里的刘俊说:“别TM废话了,赶紧把雨欣的地址发条短信告诉我。”     话落,不等刘俊再说话,他率先挂断了电话,然后迅速的启动车,他知道刘俊很快就会把雨欣的地址发过来的。     至于其它的事情吗,他会处理好的,他绝不会让自己和叶浩泽一样,弄得两头都不是人。     --------胡杨篇-------     墨香还是没有坚持把鹅卵石的路走完,她依然像往常一样的选择了放弃,虽然她自己为自己这种轻易放弃的行为很生气,不过,她的确是坚持不下去。     把手上的拖鞋放到地上,慢慢的把已经痛得麻木的脚穿了进去,然后再走这鹅卵石的路,就不再那么难走了。     往回走,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而乔天明说七点就在机场等她,因为他定的是最早的一班飞机。     走在花园里的木栈桥上,头上突然有雨蝶落下来,她仰起头望天空,雾蒙蒙的,居然开始下雨了。     下雨天开车比较慢,那她还真的要早点走才行,想到这里,她加快了回雨欣家的步伐。     行李她早就收拾好了,现在只是把身上是睡衣换下来,然后再到雨欣的房间去看了看,这家伙还真是能睡,现在睡得不知道有多香呢。     哎,墨香轻叹一声,然后悄悄的退出雨欣的房间,心里却有些羡慕雨欣。     雨欣不管多痛苦,她只要喝了酒就能睡过去,还真是一醉解千愁。     可是,她却不行,她自从那次在酒吧喝酒醉了后,就再也不敢喝酒了,因为那次喝酒,让她失去了原本不该失去的东西。     所以,无论多难受多痛苦,她都硬撑着,于是睡不着也就在所难免了。     雨欣摇摇头,看看时间,不再纠结这些事情,提上自己简单的行李,然后慢慢的走出了雨欣的家门。     两只手提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然后直接朝公寓的大门外走去。     她的车没有停在地下停车场,因为想到今天早上要走,所以就停在了公寓旁边的路面停车位在。     雨下得好像有些密了,不过还是不大,她两只手提行李,所以也就没有拿伞出来打,于是就冒着雨前行。     雨,斜斜的,打在头上,伸手,一晚没有睡觉的她,原本就头晕,现在淋着雨,头就更加的晕了。     ---------     亲们:一更奉上,二更随后奉上...... 正文 我和你隔着一厘米的距离25 快要到自己的车边了,她透过雨帘好像看见有辆熟悉的车停在她的车边,她正要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突然眼前一黑,人就慢慢的朝一边斜着歪倒过去......     “墨香!墨香!”     东方御快速才从车里跑下来,然后迅速的奔倒墨香的身边,弯腰,伸手把她抱进怀里,然后迅速的奔向自己的车。*     他其实刚到一会儿,一进来就在花园里转了一圈,然后找到了墨香的车位,随即就把车停在了她的车旁边。     他原本想上楼去找墨香的,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在车里等她,因为他知道墨香每天都要去上班的,在她的车边等她是最保险的。     他打定主意后,原本一夜没有睡的他就打算在车上打盹一会儿,哪知道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就看见墨香提着两个箱子走过来了。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去接她,她居然就晕倒了,东方御抱着她疯狂的朝自己的车跑,他没有察觉到自己心里那从未有过的慌乱     把墨香放在车上,看着她被鱼淋湿了,迅速的帮她把外套脱下来,然后把车里开了暖气,接着再去把她的行李给捡回来放进尾箱里。     在行李箱里翻找了件外套拿出来,然后来到车上,轻轻的帮她盖在身上,心里却是万分的着急。   闷     今天要不是他因为睡不着觉起身来找她,要不是刘俊告诉他雨欣的住址,那墨香倒在雨里是不是没有人知道?     她怎么会晕倒?难不成是生病了?     墨香的身体一向不错,虽然说这一年多来她的确是越来越瘦了,不过她身体的底子一向很好的。     想到墨香很可能生病了,东方御迅速的启动车,他打算送墨香去医院检查一下。     只是,这车刚启动,墨香就幽幽的醒了过来,睁眼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车上,而且,是东方御的车。     她在东方御的车上?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要自己开车去机场的吗?     头还是有些晕,墨香摇摇头,这才坐起来,掀开身上的外套,“你怎么来了?”     “醒了?”东方御回头看了看,然后把车靠边停了下来。     “嗯,”墨香轻轻的应了一声,然后微微皱眉:“我怎么到你的车是来了?”     “你刚才在雨里晕倒了,我现在要送你去医院。”东方御淡淡的解释着。     “不用了,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墨香把外套披在身上,然后迅速的穿好,准备推开车门下车。     “墨香!”东方御叫住了她。     “嗯?”墨香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脸色看起来好差,以前你可不会这样的。”东方御一边说着一边手从前面伸过来拉住她的手。     “没事,应该是我刚刚淋了点雨,受了点凉,我现在要赶去……”墨香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你要赶去哪里?”敏感的东方御即刻觉得墨香的话里有话。     “赶去学校,我在学校申请了一间教师的宿舍,今天就搬过去,所以我起这么早。”墨香淡淡的解释着。     “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淋这么一点雨怎么可能会晕倒?”东方御坚持自己的主张,然后迅速的把车门锁死,再次启动车开上路。     墨香一看东方御这样强行的要开车送她去医院,一下子就火大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已经不是东方家的儿媳妇了,也和东方御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有什么权利对他这么霸道?     “东方御,停车!”墨香拍打着车门,语气也提高了,声音里带着怒气的吼着:“听到没有?我要下车!”     东方御没有停车,只是对着后视镜里的墨香耐心的跟她解释:“等送你到医院检查了,你的身体的确没事,我就送你去学校。”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手续?”墨香有些无奈,东方御不停车,她也就只能坐在他车上了。     “离婚手续?”东方御眉头皱紧,几乎是机械的反问了一句。     “是,”墨香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后看着开车的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问:“我写的离婚协议你该不会是没有看见吧?”     “是看见了。”东方御点头承认,他也不想撒谎,那么大一张离婚协议放在一楼的茶几上,要说没有看见,那也只能说是睁大眼睛说瞎话了。     “既然看见了,那么,我们还是早点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墨香听他说看见了,心也就跟着落地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东方御看了后视镜里的墨香一样,然后淡淡的说:“有些事情,我会处理的,你,要给我时间。”     “你处理你的事情跟我无关,我只是厌倦了演戏,”墨香淡漠的说,“请你,放我自由,我不想再和你继续演戏下去了。”     东方御原本稳稳的抓住方向盘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稳住,看着后视镜里脸色苍白的墨香,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你,一直都在演戏吗?”     “那你认为呢?”墨香几乎是带着嘲讽的反问,难不成,他还希望她对他一往情深不成?     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丈夫,一个即使在演戏期间也不回家来的丈夫,一个他心里的女人永远等不到又和其她的女人滚到一起的丈夫,一个让别的女人带着怀孕的B超单子找上门来对她示威的丈夫,他居然还想着这个演戏的妻子对他不离不弃,是不是也太自大了?     东方御的听了墨香这讥讽的反问,心里却有着钻心般的痛,和她在法国的那些日子,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没有演戏了,为什么,墨香还是认为在演戏呢?     从法国度假回来的这些天,他自认为在努力的融入这个家在努力的想要做个好丈夫,在努力的抛开演戏的成分,可,墨香为什么还在演戏。     如果,这是她的心里话,那么,她的日子的确是过得很苦,而且,这都是他赐予的,现在对于墨香,他真是有些无颜面对了。     “你,一定要离婚?”东方御颤抖着声音问。     “是!”墨香干脆而又决绝的回答。     东方御凄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沉默片刻这才说:“好的,我知道了,如果你认为和我过日子一直是在演戏,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把这离婚手续给办了?”墨香听了他的话,心里略微的松了了一下,却,莫名的痛了一下。     “这个,一下子恐怕也办不了,有些事情,要先处理一下才行的。”东方御眉头紧锁。     墨香听了他的话,咬了下嘴唇说:“行,我也知道你们家和冷家关系有些复杂,而且奶奶现在身体也不好,不过,总得有个时间吧?不能一直都这么拖着是不是?”     “一年吧。”东方御想了想,然后还是给出了一个时间来。     虽然他知道有些东西上了瘾很难戒掉,可是,一年的时间其实够长的了,只要他下定决心,应该什么瘾都可以戒掉了。     “一年??”墨香惊呼一声,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然后愕然的看着东方御,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我们办个离婚手续要一年吗?”     “那,十个月。”东方御想了想,咬牙让步。     “半年,”墨香缩短时间,她可不想让自己再耗上一年的时间来等这该死的离婚证。     “半年?”东方御回了一声,沉默了一下,闷声闷气的说:“那就半年吧。”     墨香没有再说什么了,她知道,对于东方御这样的大家庭来说,这离婚不是说办就能办的事情,至少要征得奶奶和家长的同意才行的。     而她这边呢?虽然说伯父伯母都以她的意见为主,不过奶奶的思想也有些陈旧,对于离婚,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接受的。     再说了,奶奶这人一直就很喜欢东方御,如果她告诉奶奶要和东方御离婚,都不知道奶奶会是什么反应,不过肯定不是高兴。     正想着,东方御的车已经停下来了,就在雨欣的花园附近不远处的一家比较大型的私人医院,也算是香港比较有名的诊所了。     墨香觉得自己没什么事的,东方御这人非要小题大做,车刚停稳,她就率先推开车门下来,然后直接朝急诊室的大门走去。     凌晨六点的样子,看急诊的人很少,墨香在外边等,东方御去帮她挂的号。     没有几分钟就轮到她了,她从东方御手里接过挂号单和刚买的病例从容的走进了诊室。     东方御非常的细心,已经帮她在病例本上填上了姓名年龄等一系列需要填的东西。     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看了墨香一样,然后一边翻开病例的第一页一边职业性的问:“哪里不舒服?”     墨香摇摇头,然后看着医生说:“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有些头晕,然后昨晚一夜未睡,今天早上就晕倒了。”     “晕倒?”医生皱眉,“在晕倒前,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或者有没有做过剧烈的运动?”     墨香摇摇头,然后看着医生说:“我只是穿着睡衣在鹅卵石的路上走了一会儿,然后淋了点生雨,大概是受了凉,所以头就晕沉沉的。”     “哦,知道了。”医生一边应答着一边在病例上写着字,然后又问:“有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史,比如肝病,肾病,等特殊病?”     “没有。”墨香快速的回答,然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小时候有点贫血,不过长大了后就不贫血了。”     “结婚了吗?”医生很自然的问,然后在病例上继续落笔。     “结了。”墨香点点头,然后想了想不对,又摇摇头:“没有结。”     “究竟结了还是没结?”医生倒是被她弄糊涂了,然后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明显的带着不满,一个连自己结婚没有的女人都搞不明白,还来看病?     “结了一年,现在又要离了。”墨香赶紧解释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医生。     “那就是结婚了。”医生迅速的把这一条写上,然后又问了句:“生孩子了吗?”     “没有。”墨香老老实实的回答,只是觉得医生问这有些奇怪。     “平时月经正常吗?这一次多久没有来了?”医生一边在病例上写字一边很自然的问,头都没有抬。     “月经都很正常,一般是30的周期。”墨香很自然的回答着。     这次月经多久没有来了?     墨香仔细的推算了一下,然后心里大惊,她是去巴黎前几天来的月事,距离现在。     “四十天没有来了。”墨香的声音有些低,心里却跟着颤抖了一下。     ----------     亲们:二更奉上,胡杨感冒严重了,头痛欲裂,硬撑着更了八千字,也算把昨天欠下的补上来了......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 “四十天没有来了。”墨香的声音有些低,心里却跟着颤抖了一下。     “四十天没有来月经了?”医生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然后意味深长的问:“你最近一个月内有没有和你老公同房过?”     墨香的脸瞬间羞得通红,看着这个医生,虽然是女的,她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不过在医生的注目下,她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有。”*     “那你有可能是怀孕了,”医生听了她的话很自然的说,然后在键盘上飞快的打字,没几分钟就打印出一张化验单来递给墨香:“去验一下尿,我觉得你很可能是怀孕引起的贫血性晕倒,当然也不排除其它疾病的可能。”     墨香手里拿着这张化验单,明明是薄薄的一张纸,此时却有如千斤般沉重,死死的压在她的手上,也压在她的心上。     怀孕,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或许她从心里就排斥这个东西,所以压根儿就没有去想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她知道,这个几乎是不用去化验的,因为她的经期一直都是非常准的,而经过这女医生提醒,她才想起在巴黎的那些日子,正是她的排卵期。     抓紧这张化验单,她对医生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这张单放进包里走出诊室,意外的没有看见东方御。     她快速的向楼上走,去洗手间装了尿样,然后送到了检验窗口。      清晨没有人,几乎不用等,才五分钟,结果就出来了。     没有任何的意外,她怀孕了。     抓紧这张化验结果单,墨香的整个手几乎都在颤抖着。     背,靠着墙壁上,心,在坠落,怀孕,怀孕……     孩子,孩子,东方奶奶一直盼望的孩子,就这样悄悄的来临了。     只是,这孩子来得有些晚了,的确是晚了。     现在,她怎么办?     孩子,又该何去何从?     看看时间,不早了,她还得去机场,乔天明还在机场等她。     拿出手机,快速的给乔天明发了条短信,告诉他有事耽误了,大约要晚点才到。     乔天明迅速的回了短信给她,告诉她不要着急,他也正在开车去机场的路上,还叮嘱她下雨天开车慢一些,说航班可以改签的。     墨香收起手机,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非常自然的下楼来,东方御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等她了。     其实刚才他是到吸烟区吸烟去了,因为等待是漫长的过程,而吸烟可以让烦躁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下来。     墨香直接走向门口,东方御迎了过来:“墨香,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医生说可能是我太瘦了,有些贫血,让我去药店买些补血的药吃就可以了。”墨香淡淡的说。     东方御看了眼墨香,然后点点头,和她一起朝车边走去,“你是太瘦了,贫血也是很有可能的,要记得多吃些猪肝瘦肉粥之类的补血食品。”     “知道了,”墨香点点头,这还是结婚一年多来,东方御第一次关心她的身体,她了他一眼:“谢谢!”     东方御苦笑了一下,他和墨香已经走到离婚的地步了,现在她对他说谢谢,他却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要不,你还是继续住海景别墅吧,”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对副驾驶座位的墨香说:“反正哪里空着也是空着的。”     “不要了,住学校的宿舍,上课要方便很多。”墨香淡淡的拒绝了。     她心想,现在已经和东方御说好离婚了,而林雪怀了东方御的孩子,那林雪早就想住进海景别墅了,她还是知趣的早点让给人家算了。     老公都已经让了,何况一处房子呢?     而且,那房子里如果没有他,那住着起身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虽然说过去的一年多那房子里也经常的没有他,不过,那时她还有盼头,总是想着他哪天就会回家来了。     而现在,她如果继续住在海景别墅里,那就是没有任何的盼头了,因为他永远不会回家来了。     东方御见墨香坚持要住学校的宿舍,也没有说什么,既然她已经做了选择,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吧。     终于来到了学校的门口,墨香示意东方御在门外停车,因为现在才凌晨六点,学校的保安是不让外人进去的。     东方御看了看窗外,好大的雨,他眉头皱紧,然后看着墨香说:“现在雨大,你怎么把东西搬进去?还是现在车上等一下吧,等开门了,我直接把车开到你宿舍楼底下,然后帮你送上去。     “没关系,我包里有雨伞,”墨香一边说一边拉开挎包的拉链,然后往外掏伞,手机却在这时候响起。     她皱眉,拿起手机迅速的开了一下,居然是雨欣打来的,于是快速的按下接听键。     “墨香,乔天明刚才来电话说你要跟他去墨西哥,可你的护照还在我公寓里呢,你这怎么去墨西哥?”雨欣的声音急躁的传来。     “啊?”墨香迅速的翻看自己的包,可不,护照真的没有带上。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拿。”墨香迅速的挂断电话,然后看着东方御说:“我还有东西在雨欣公寓里,你先走吧,我还是打车过去拿。”     “这清晨在哪里去打车?”东方御白了她一眼,“何况还下着雨,东西很重要吗?”     “嗯,”墨香迅速的点点头,即刻撒谎说:“是我宿舍的钥匙,我居然忘记拿上了,现在没有钥匙,我还进不去呢。”     东方御一听是墨香宿舍的钥匙,倒是真的着急的东西,于是二话没有说,迅速的启动车又朝雨欣的公寓开去。     很快就到雨欣的公寓了,墨香刚要推门下车,东方御已经先她一步下车了:“你就在车上等着,我上去帮你拿。”     说完,不等墨香点头,即刻朝公寓的大门里跑了进去,墨香记得迅速的推开车门跟着跑进去,却只赶到电梯门刚刚合上,而她只能等旁边还在下楼来的电梯了。     东方御走出电梯,然后找到雨欣的那间公寓,按了墙壁上的门铃,没有一分钟,里面的门就开了。     “墨香,给,你的护照,”雨欣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睁开眼睛看清楚人就把东西给递出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马大哈,没有护照怎么出国啊、”     出国?东方御的头轰的一下就大了,墨香要出国?他怎么不知道?     “她要去哪里?”东方御迅速接过护照,然后问里面正在打哈欠的雨欣。     雨欣被这一声男声音惊得打了个激灵,然后看清是东方御时才猛地醒了过来,这时刚好墨香已经从旁边跑过来了。     “我不知道。”雨欣迅速的关上门,这东方御和墨香的事情繁杂得很,而且她自己的事情很多,现在没有心情去管墨香和东方御的事情。     墨香刚跑到雨欣的门口,就看见东方御手里捏着她的护照,她心里一惊,然后非常平静的看着他。     “把我护照给我。”墨香的声音平淡如水。     “你要去哪里?”东方御看着墨香,低沉的声音略带着沙哑。     “这个和你无关不是吗?”墨香淡淡的说:“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必要向你报告我的行踪。”     “可是,你刚刚明明说是回来拿钥匙的,为什么骗我?”东方御终于明白,墨香要走了,不是去住宿舍,而是要去国外了。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问话后退了一步,然后看着他淡淡的说:“我只是想悄声无息的离开香港而已,我不想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包括你。”     “不想给我带来麻烦?”东方御看着她,然后苦笑了一下:“你以为你提出离婚就没有给我带来麻烦?”     墨香楞了楞,她承认,离婚对于东方御来说,的确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情,因为东方御要说服他奶奶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同样有些麻烦?     想到这里,她冷冷的说:“离婚这件事情即使麻烦,那也不是我造成的。”     言下之意,如果你东方御不是和林雪滚到一起有孩子了,我冷墨香也还没有想到要跟你离婚呢。     东方御听了墨香这略带怨气的话倒是没有生气,而是朝她走近了一步,然后淡淡的说:“既然是这样,那么,离婚的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提起过,其它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墨香终于反应过来,然后看着走近自己的东方御:“东方御,我们早上明明说好的……”     “那是你说的,离婚协议我也还没有签名。”东方御快速的切断墨香的话,不想和她争论。     墨香看着眼前的东方御,他怎么可以这样,即使离婚协议他还没有签名,可是今天早上他已经答应她了,说好用半年的时间来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就可以办离婚证了。     现在,他说他没有答应,他说他还没有签名,他甚至说离婚的事情,就当没有提起过?     “如果我坚持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呢?如果我坚持要离婚呢?”墨香一下子火了,然后对着东方御吼了起来。     “那我就坚持不离婚,”东方御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墨香,声音却坚定的说:“我反悔了,现在我不要离婚……”     墨香气得没有心情继续听东方御啰嗦,她伸手快速的抢掉他手里她的护照,然后迅速的朝电梯门边跑去。     “墨香?”东方御跟着追过来,只可惜,却还是没有赶上墨香刚跳进的那部电梯,他不得不猛按旁边的电梯门。     墨香下楼迅速的跑向门外东方御的车,因为他上楼时并没有锁车,所以车钥匙还挂在方向盘下呢。     她迅速的跳上驾驶室,顾不得这车是不是自己的,她知道,现在必须快速的开车离去,东方御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她才不要继续和他纠缠呢。     东方御后一部电梯下楼,到底晚了那么几分钟,所以等他跑到自己车边时,刚好是墨香启动车开动时,他的手差点就要抓住车门的手柄,不过墨香已经迅速的开车离去了。     他着急着跳了起来,追着车跑着,大声的喊着墨香的名字,只可惜,墨香的车越开越快,然后迅速的融入了雨幕里。     东方御着急起来,他猛然间想起墨香的车还停在停车场在,于是迅速的跑向她的车,无奈没有车钥匙。     该死的,没有车钥匙他怎么开?     想到这里,他又着急起来,于是迅速的上楼,再次敲响了冷雨欣的门。     雨欣拉开门,然后冷冷的看着东方御,“东方总裁,这么早,两次敲响我的门,该不会是想追我吧?”     “别说废话了,墨香的车钥匙是不是放了一把在你这里?”东方御不想跟雨欣啰嗦,何况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啰嗦。     “是有一把备用钥匙?”雨欣点点头,然后看着东方御,“怎么了,你要她的车做什么?你难道没有车吗?”     “墨香把我的车开走了,我现在没有车开,只能开她的车了。”东方御耐着性子解释着。     “呵呵呵,原来是这样。”雨欣笑了起来,“等着啊,我帮你拿钥匙去。”     东方御在门口等了五分钟,雨欣才慢慢的把车钥匙拿出来了,一边递给他一边说:“这还是墨香第一次跟人换东西换划算了的,你的车怎么着也比她的车值钱些吧?”     东方御接过钥匙,理都没有理冷雨欣,然后迅速的朝电梯走去,他现在急着去追墨香才行。     拿着护照,要出国,墨香也就只能是去机场和码头这两个地方了,而他估计,墨香去机场的可能性要大很多的。     墨香开着东方御的车,这车很大很气派,个子瘦小的她并不适应这辆车,不过也不妨碍她把车开得飞快。     凌晨六点多,路上车不是很多,她只管把油门踩得死死的,朝着前方猛地开去,只知道自己必须快速的逃离,不能被东方御给追上才是。     墨香的手死命的抓住方向盘,就好似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样,如果松开,就会溺水死亡一般。     就算是这样,她也想摆脱他,哪怕很快就会被他追上,她也要摆脱他,完完全全的摆脱他,想要独自的呼吸没有他的空气。     然而,她却开了他的车,她自己的车昨天开到雨欣那里在,然后今天早上她就没有机会开自己你的车了。     现在,她开着东方御的车,这车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     她把四扇车门全部都打开,清晨的风从各个窗口灌进来,初冬的天气很凉,冷风猛烈的吹进来,她大口的吸了一口,冷得她唇齿都发抖。     从雨欣的公寓到机场并不近,不过也不是特别的遥远,终于,在她疯狂的踩着油门的情况下,机场就在眼前了。     只是,猛然间,她踩着油门好像是空的,她心里大惊,快速的看油表,妈呀,居然没有油了。     迅速的打着方向盘,即刻靠边,幸亏是下坡路,她把车慢慢的滑到了紧急停靠地带停好。     车已经自动熄了火,墨香望了眼还有大约一公里的机场,然后整个人趴在了方向盘上。     此时的她,由于一直疯狂的开着快 车,也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所以现在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人就精疲力竭的没有一丝力气。     而她的心却更是没有半点的活力,这就好像一个在沙漠里长途跋涉的徒步者,好不容易看见了水源,正要用手捧起这清凉的泉水好好的喝上那么一口解解渴缓缓气,却又猛地被人一把抓住,然后狠狠的甩回沙漠里一样。     背上一阵透心的冷传来,墨香身上原本是穿着外套的,只是在雨欣的公寓外因为急着去追东方御而忘记了打伞,所以被雨水给淋湿了。     冷,清晨的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带着海风的咸腥味,不是那么干燥。     虽然车已经停了下来,风已经很小了,不过还是很凉,墨香的身体本能的打了个啰嗦,然后慢慢的把头从方向盘上抬起来。     她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看了眼窗外那细密的雨,然后慢慢的把车窗给摇上了。     车窗摇上了,不过她还是觉得非常的冷,那风好似穿过了玻璃,继续吹了进来了一般,她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起来。     冷,就是冷,从身体的毛细血管慢慢的浸入她的心脏,然后由心脏通过血液直达四肢百骸,冷得她一身快要僵硬了。     东方御刚说什么?离婚协议他还没有签名?他坚持不离婚?他反悔了?     墨香觉得自己的心脏太过脆弱,今天早上去医院之前才和东方御说好的离婚这件事情,明明都完全的说好了,他为什么又要反悔?     墨香的手放在方向盘上,不小心碰到了喇叭的按钮,清脆的一声“滴滴”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响起,却像是一潭死水被扔进了一颗小石子,溅起了朵朵水花。     她是东方御的替补新娘,也是东方家的少夫人,在外边,她是有名的听话的温顺的好媳妇,在海景别墅,她就是一个摆设放在那里,如果不需要她出场表演,她就只能乖乖的在那里呆着,等着东方御这个导演皆男主角传唤。     她一直以为,她的一生就这样过去,她甚至想,如果给东方御当替补能当到老,她也就认了,因为这是她的命。     自从东方御带她去巴黎度假后,自从她终于明白他要接受奶奶的安排,要和她生个孩子后,她那原本死寂了两年的心不再麻木,而是开始有了新的血液在流动。     她承认,她终究只是个小小的女人,她承认,她愿意放弃对爱情的追逐,她承认,她还是有贪念,想跟他过一辈子。     哪怕是没有爱情,只是婚姻,只要大家都本着对家庭负责的态度,那么,他可以,那她就必须可以。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确只是个只能等着被召唤的演员,事实证明她就不该有半点的贪念,一个替补的身份,怎么能想着和主角过一辈子?     终于,当林雪把那张怀孕的B超单子放到她的面前,终于,林雪用近乎骄傲的语气告诉她这是东方御的孩子,她心里那一点点固守的城墙还是被这洪水一下子就击垮。     她不想再当傻瓜了,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她可以过独守空房的日子,却无法过着和别人分享男人的日子,她的思想的确还没有开放到那个尺度。     离婚的念头其实一直都隐隐约约的存在她的心里,甚至在巴黎度假的时候她都曾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终于,林雪怀孕了,而且告诉她是东方御的孩子,她像是抓住了导火索一样,离婚两个字就那么清晰的跳上了她的心头,而且当即就做了决定。     她以为,和东方御离婚的事情应该很容易解决,因为她认为现在的东方御肯定也是着急的,甚至是盼着她提离婚的。     哪知道今天早上说离婚时他都还答应得好好的,后来见她拿护照恐怕知道她要去国外了,他居然即刻就反悔了,还坚持不离婚了。     她不明白东方御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难不成他不想娶林雪?难不成他要让林雪生的孩子做他的私生子不成?     可是,即使是这样,他可以做到有两个家,跟她和东方家的父母是一个大家,再跟林雪是一个小家,然而,她却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所以,不管东方御要不要离这婚,她也不要留在香港,她去了国外,永远不再回来,相信到时候东方御自然会找她离婚的。     一年多来,她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她的心,一直是死沉沉的,从来就没有波动过。     如果东方御和她都还是像以前一样,他过他的,她过她的。     他做她没有绯闻的丈夫,只是在暗地里寻找着他的心上人王如;而她做他温顺而懂事的妻子,只是每天都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偶尔在杂志上发表几块豆腐干。     那么,他们,就是外界公认的“恩爱夫妻”。     而他们这对恩爱夫妻和爱情无关,跟情爱无缘,只是有着结婚证的合法夫妻却又是高级演员而已。     然而,随着王如的结婚,随着东方奶奶身体的不好,他们这种‘恩爱夫妻’也开始有了质的的改变。     而随着这质的改变的,当然还有这演员的心情,而墨香清楚的看到,她的心不再是死沉沉的,而东方御的心也从来就没有死沉沉过……     现在,她想要逃离这种有性无爱却又自欺欺人的婚姻,而东方御却想继续这样有性无爱而又自欺欺人的生活……     可是,墨香知道,她不行了,是真的不行了,因为她没有办法让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     这一年来,她一直自欺欺人,把替补当正式的身份,把自己这角色演的滚瓜烂熟,甚至随时知道用什么台词来面对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场面。     只是,在今天,在林雪挑衅她替补身份的今天,她终于明白,她无法再装聋作哑,再自欺欺人,所以,她的戏也无法再演下去了。     墨香终于明白,这样的日子,必须结束,她不要再当替补,也不要再当演员,她要做回曾经单纯而又坚持的冷墨香!     不再需要演戏,不再需要伪装,不再需要随时准备好进入虚假的角色,更加不需要因为要参加东方家的聚会而提前准备好笑得真诚的假脸和说着自己都听不下去的台词。     从今以后,她——冷墨香,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过那种平凡而有真实的生活,过那种简单而又快乐的生活。     只是,她的手从方向盘上移到自己的小腹上。     只是,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刻,要在她下定决心和东方御离婚的时刻,要在她已经要去国外寻找新的生活的时刻,上天要送这么一个小东西给她?     这个孩子真的来得太突然了,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什么样的准备都没有……     外边的风,是越来越大了,雨也越来越密,天空朦朦胧胧的,前面挡风玻璃上是密密麻麻的水雾珠子,遮挡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     用手在那挡风玻璃上擦了擦,露出一个透亮的图像来,却因为她随便擦的缘故,那个图像整个儿一个四不像。     透过这个小小的亮光,她从朦朦胧胧的黑暗昏沉的空气中看见了机场的影子。     拿起伞,推开车门,撑开伞,然后下了车。     迅速的来到车的尾箱,因为要打伞的缘故,她只提了一个行李袋,另外一个只能算了,就放东方御的车上吧。     拖着行李箱,撑着紫色的雨伞,迎着风,她坚定的朝机场走去。     好黑的天,好大的雾,好细密的雨,密密麻麻的,一层又一层……     ----------胡杨篇---------     东方御开的是墨香的车,他从来就没有开过这么小型的车,他一个大个子坐在车里就非常的不习惯,觉得手脚都伸不直。     不过,不管是习惯还是不习惯,他现在别无它法,必须快速的去追冷墨香,因为她已经先他十分钟开车走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追上墨香的,因为墨香的车技他知道,而他开快车却是可以达到极致的。     只是,天公不作美,这个不作美不仅仅只是天在下雨,而是墨香的车他开出不到三公里就没有油了。     无奈,他不得不慢慢的在路上找油站,而最让他气馁的是在他的车快熄火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油站,不过却是排起了长龙。     明明是早晨,车不多,可这加油站偏偏车多,东方御瞬间明白,因为这一段路就这么一家加油站,所以加油的车才多。     等了近二十分钟,他才加上油,再次开始车进入了主干道,路上的车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只是天却依然不明朗,黑沉沉的,雾气越来越重,而且雨也越下越密了。     雨,不是很大,不过却非常的细密,遮挡着他的视线,刮雨器不停的刮着,可还是没有办法让他签名的路清明起来。     记忆中,从来没有和墨香这样吵过架,她也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情绪。     好似,她就是没有任何的脾气一样。     曾经他因为王如和南宫少结婚喝醉了,刘俊把他送回去,甚至还送到了她的房间里她的床上,她肯定很生气,可是,就是那么生气,她也都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来。     只是,这一次,恐怕已经碰触到了她的底线了。     林雪的怀孕,不仅只是让他吃惊,恐怕,更是让墨香吃惊吧?     墨香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就算她一直都装聋作哑的什么都忍着,可是,面对林雪怀孕的事情,她终究还是怒了,真正的怒了。     她发怒了,他知道她怒了,因为这一次不光是他越界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在她和他之间,其实墨香一直都在退让,不管他做什么,她都退让,一直到,现在无法退让的地步去了。     离婚的事情,今天早上他其实在知道她的心思时已经答应了她的,因为他知道墨香跟着他过得一点都不快乐,所以他答应放她走。     他放她走的目的是希望她快乐,因为他觉得他很难给她快乐幸福的生活。     可是,在知道她其实不是要搬到宿舍去住时,在知道她已经打算好去国外时,他的心情瞬间就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而且那感觉非常的糟糕。     然而,在墨香说出那句:‘离婚这件事情即使麻烦,那也不是我造成’的这句话后,他恍然间明白。     他和墨香的婚姻,其实还没有走到必须离婚的地步。     ----------------     亲们:胡杨的感冒一直还没用好,不过因为在大推,所以必须要多更,胡杨这是咬牙上了,新文因为断更了两天,实在不好意思再断更了,今天也会咬牙码一千字上去的,如果支持胡杨,一定要记得收藏胡杨的新文哦,胡杨一直在努力的,还有,就是记得帮胡杨去言情大赛投票哦,谢谢大家......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 冷墨香撑着雨伞走在路边,看上去不到一公里的路程,可是她依然觉得遥远,而且下着这么细密的雨,恐怕一时半会是走不到的了。     轻叹一声,终于还是拿出手机给乔天明打了个电话,虽然觉得已经够麻烦他的了,可是,现在,她还是不得不麻烦他一次。*     乔天明没有几分钟就开车到了,看见她一个人撑着伞站在路边,连忙下车来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尾箱里。     “那,这辆车怎么办?”乔天明又把墨香车上的行李箱搬过来,一边把东西放好一边关心的问。     “就停在这里吧。”墨香看了眼东方御的车,然后淡淡的说:“我等下把车钥匙存放在机场管理处,然后发条短信告诉他就是了。”     乔天明听她这么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开车朝机场赶去,对于墨香和东方御的事情,他不想过多的去问。     其实从墨香对他说要去墨西哥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墨香和东方御之间肯定出问题了,而且问题不小,想必都是东方御那小子不好好珍惜墨香。     墨香是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乖巧小女孩,她和雨欣的野性子不一样,墨香从小喜欢念书,尤其喜欢历史,文笔很好,身上充满了书香的气息。     这样清雅淡然的女孩子,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已经很少了,她就像一朵盛放在池塘里清新的莲花,就那么安静的开在那里,却美得无与伦比。      墨香这样的女子,如果说他不动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墨香从小就喜欢东方御,长大后又一往情深的陷入了和东方御的爱情里,尽管东方御并不怎么投入,可墨香却陷得太深太深。     只希望,这一次的出走,能让墨香清醒一点,也希望她能走出东方御的世界里,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他相信,如果墨香完全放下东方御开始新的生活,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别的人捷足先得,他肯定要第一个追求墨香。     不过,这都只是计划,因为墨香去了墨西哥能不能忘记东方御,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胡杨篇-----     东方御开着车在大道上,因为雨下得很迷,而现在路上的车又开始多起来,一时间他的车也开快不了。     终于,穿过层层雨雾,他把车停倒了候机厅外边的临时停放地段,顾不得那交警在不停的喊他快点开走,他关上车门迅速的朝候机厅里跑去。     来到咨询台,他首先查冷墨香的班机,服务小姐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并迅速的帮他查看着。     “您好,冷墨香小姐的班机是飞往墨西哥的,十分钟后即将起飞,在B候机厅第三登机口登机。”服务小姐用非常甜美的声音告诉他。     “谢谢!”东方御迅速的道谢,然后来到门口,却意外的发现他开的墨香的那辆车已经被交警给拖走了。     顾不得车,他撒腿朝B候机厅跑去,从A候机厅到B候机厅,有500米的样子,现在是登机高峰期,路上人多,这就影响了他跑步的速度。     等他跑到B候机厅时,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他迅速的赶到补票窗口要补一张飞墨西哥的票,却被友好的告知,登机口已经关闭了。     登机口已经关闭了,如果他要去墨西哥,就得乘坐下一个航班,偏偏下一班却在五个小时之后。     他正在考虑着要不要买下一个航班的机票,手机有短信提醒,他掏出来一看,是墨香发给他的,告诉他车没油了,停在里机场一公里外的紧急停靠带,而车钥匙存放在机场的管理处在。     他把墨香这条短信默默的读了五遍,字里行间,只是简单的告诉了他车的位置和车钥匙的位置,对于她的去处和他们之间的婚姻,自始至终没有提半个字。     他终于走出了候机厅,抬头,却看见一辆银色的飞机正飞上蓝天,那姿势,像极了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雁。     大雁?他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头,大脑里怎么会突然想起这种鸟呢?     记忆中,他对天空的飞鸟不是很熟悉,倒是墨香,很喜欢一些飞鸟的,记得她喜欢燕子,好像也很喜欢大雁的。     轻叹一声,然后去管理处领了钥匙,墨香很细心,存钥匙的时候就特地注明了只能是东方御本人来取才给,其他人来取是取不了的。     来到交警处理办,他交了罚款,对于交警的说教却是半句都没有听进去,他相信,就是重新来一次,他还是会把车扔在那里去追墨香的。     开上墨香的车使出机场,空气中的雨雾不仅没有散开,好似还越来越重了,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轻轻的拉开墨香的音乐盒,那首不太熟悉的《雁南飞》就那么轻轻的流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有情人多羡慕鸳鸯飞     可我却想把你来追随     悠悠的岁月慢慢回味     有你有我还能有谁     虽然只有平淡的滋味     也不怕那雨打和风吹     两个人的爱相依相偎     不是行同陌路分飞     心在北风里挣扎俳徊     苦苦地寻找爱的滋味     ......     心在北风里挣扎俳徊,苦苦地寻找爱的滋味。东方御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两句话,恍然间,他觉得这好像不是说的墨香,而是说的他。     而墨香,偏偏却喜欢这样一首歌,他记得,她的车上还有一首更加有名的《雁南飞》的,只是他却没有找到CD的碟片。     东方御把车开到自己的那辆车边,看看孤零零的放在这里的车,恍然间,一种孤独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是不是,从今以后,他就像这辆车一样,被墨香就这么无情的扔在一边,然后,也这么孤独在一边淋雨?     失去墨香,好似比失去王如更加的孤寂……     ----     亲们,胡杨昨天更了很多,手还是有些肿,今天就两千字了,么么大家。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 墨香登上了飞机,乔天明非常的细心,买的是头等舱的机票,而且非常理解的让墨香坐在了窗口的位置上。     墨香觉得累,是真累,昨晚一夜未眠,早上又被东方御折腾着去了一趟医院,然后还跟他吵了一架,真是从未有过的累。*     戴上耳机,MP4里即刻传来那首她非常喜欢的《雁南飞》     雁南飞/雁南飞/雁叫声声心欲碎/不等今日去/已盼春来归/已盼春来归     今日去/愿为春来归/盼归/莫把心揉碎/莫把心揉碎/且等春来归     墨香微微的闭上眼睛,然后在这声声的雁南飞中慢慢的睡去,至于身边的乔天明,她都没有去注意多看一眼。     东方御原本想买下午的机票去墨西哥的,可是等他让王宝来把他的车给拉走,已经是中午了。     而家里的电话,也就在这时没命的响起,催他赶紧回家去。     回家去?难道家里出事了?     东方御有些疑惑,不过妈在电话里说得不清楚,于是他简单的对自己的母亲说有公事要出差,下午必须要走。     哪知道母亲在电话里直接发火了,告诉他是奶奶找他,天大的事情没有这个事情重要,未必要回去。     东方御一听是奶奶找他,心里即刻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是林雪把她怀孕的消息通知给他的家里人了?*     带着这个疑问,东方一快速的开车回家,他到家时正是中午时刻,可一家然都坐在客厅里没有一个人去吃饭。     走进客厅,东方御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林雪,这还真是让他给猜中了。     看见他进来,林雪即刻站起来迎接他,“御哥哥,你回来了。”     这动作这神情,无异于一个妻子迎接丈夫的归来,东方御皱眉,东方家里的人脸色全部都阴沉着。     东方御巧妙的避开林雪,然后来到奶奶的身边,这才轻声的问:“奶奶,你找我?”     “墨香呢?不是让你和墨香一起回来吗?”东方老奶奶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然后沉声问道。     东方御楞了楞,沉吟了一下说:“墨香在上课,她说等有空就过来。”     东方御之所以说谎,是因为他知道奶奶现在一直紧盯着墨香,而他又不想奶奶因为墨香去国外而难过。     他相信,他很快就会把墨香找回来的。     “御儿,你居然还在说谎?”东方老奶奶听了孙儿的话深深的叹息一声摇摇头,然后看着东方御说,“墨香在学校已经请假了,校长说请了几个月的假,她究竟去哪里了?”     东方御一听这话就知道露陷了,原来是学校那边透露了消息,他看着奶奶,只能继续采取说谎的方式:“墨香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家里休息呢,妈在电话里没有说一定要让她来,所以我就没有带她过来。”     “身体不舒服?”东方老奶奶冷哼了一声,然后用手指着林雪说:“该不会是被她气得吧?”     东方御看了林雪一眼,然后看看家里人的脸色,硬着头皮点点头。     “林雪说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看怎么办?”刘桂香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再看看那站在那里的林雪,脸色黑沉着问。     林雪是刘桂香娘家嫂子的娘家人,其实和刘桂香是没有任何的血液关系的,只不过都是大家庭里的亲戚,而且她回娘家也能见到嫂子娘家的人,所以对林雪也就不陌生。     刘桂香是那种思想守旧而又传统的人,而林雪虽然是一副小女人模样,不过穿着却总是比较前沿,这当然就不会让刘桂香多喜欢了。     东方御看了眼林雪,眼神里明显的带着责备,因为昨晚他已经给她说过了,他要好好的想一下怎么回事。     只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个事情,林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这个事情捅到他家人面前来了,看来,林雪这是铁了心要进东方家的门了。     只可惜,他东方御这人一向不喜欢这种自作主张的女人,而且林雪还自以为是。     先不要说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即使是,他现在也不会要了,因为他不喜欢这样一个人,当然就不会让她做自己孩子的母亲。     于是,东方御看着自己的奶奶和父母说:“这个孩子,我不敢确定就是我的……”     “御哥哥。”林雪快速的抢断了东方御的话,没有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而是梨花带泪的望着他,然后颤抖着声音说:“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这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你心知肚明,现在居然说不确定。”     林雪的声音带着颤抖,脸上晶莹的泪珠不停的滚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可怜至极,好似东方御刚才的话给了她多大的打击一样。     东方御看着此时的林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觉得林雪这人还可以,此时却觉得厌恶之极,尤其是看着她的眼泪,他从心底开始厌恶起来。     记忆中,墨香不是这样的人。     他和墨香从小就相恋,而他在新加坡失忆回来后,就告诉墨香他爱上了别人,要和她分手。     墨香没有哭也没有闹,更加没有表现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只是轻声的问他,那个女人真的就比我更爱你吗?     现在想来,当时墨香只是关心另外一个女人有没有她那么爱他,而不是指责他是负心汉或者是陈世美什么的。     即使是后来婚礼上因为王如的失踪而墨香顶替了新娘的位置,而这一年多来,墨香受着多大的委屈,可她从来就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表现过。     东方景听了林雪的话,然后瞪着自己的儿子说:“御儿,这林雪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老实交代?不许耍赖。”     东方御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奶奶和母亲,想了想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因为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了,原本要回家的,是林雪说太晚了让我住酒店,可是,后来的事情我真的不记得了,只是清晨醒来,发现林雪在我的房间里。”     东方御这说的完全是实话,他的确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长长的一段空白,他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对林雪做过什么。     而最该死的是,那天早上他发现林雪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他在瞬间慌乱起来,于是也就忘记了检查床单上有没有欢爱过的痕迹。     所以说,林雪现在怀孕了,他不敢说这个孩子肯定是自己的,也不敢说这个孩子就不是自己的。     东方景对自己这糊涂的儿子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男人要任何时候都非常的精明才行,即使有这些事情也不能弄到台面上来。     在东方景的思想观里,做大事的男人,免不了在外边偶尔有放纵的时候,可是这样的事情,是要绝对保密的,而且是不能让自己家里的人知道的。     他一向认为自己在这方面游刃有余,因为他从来不包养情妇,也不和自己的秘书拉扯不清,即使偶尔去放纵,也不过是去那些保密性良好的声色场所找个干净点的就好了,而且绝对不能在外边留种。     可是,他这么英明,而他的儿子却总是很糊涂,不仅婚姻弄的一团糟,就是在外边偷腥,还找大家都熟悉的人,而且还让人家怀孕找上门来了。     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东方景气得深深的叹息一声,他当然知道林雪找上门来的目的,不外乎是想要嫁进这东方家的门。     从林雪把东方御灌醉酒然后带到房间去等一系列的事情来看,林雪这丫头其实很聪明也很有心机,只不过却没有耐心。     就目前林雪把这件事情闹到他们家里人面前来说,林雪这步棋是走错了的,因为东方家里的人不会看着她肚子那团才五十几天的肉就站在她那一边的。     果然,东方老奶奶的脸上一沉,然后看着东方御和林雪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也太放纵了,喝了酒就做这种事情,做了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事后还不知道采取措施呢?现在药店不是有哪些什么事后药什么的卖吗?”     东方老奶奶的话虽然说是骂了东方御和林雪两个,可是最后那句话大家都听出来了,是责怪林雪没有去买事后药吃。     林雪听了东方老奶奶的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居然也忘记了流泪和抽泣了,只是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     亲们:今天还是准时奉上了哦......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 “好了。”东方奶奶见林雪也不再假装哭得委屈了,这才大度的说:“既然御儿说想不起来了,而林雪又说肚子里的孩子是御儿的,这显然是说不清的问题了,我觉得一个说不清的孩子留着其实也没什么用,御儿你带着林雪去一家好的医院,务必要找最好的专家给林雪做手术,还有千万不能委屈了林雪,怎么着营养费什么的可不能少了。”*     林雪一听东方老奶奶的话,刚才还羞得通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起来,她看着东方御说:“御哥哥,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不在意你们家的人是否会认这个孩子。”     林雪这话说得够真诚,不过却没有打动东方家的人,因为一直盼望着孩子的东方老奶奶都让东方御带林雪去把孩子打掉,其他的人当然就更加不参与进去了。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眉头皱紧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行,你是孩子的母亲,如果你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也不能强迫你的,你也不要说东方家认不认这个孩子,如果你真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做DNA验证,确定孩子是我的,我肯定会认的。”     林雪听了东方御这样话,脸上又浮现出某种希望来,她点点头,然后说:“那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把孩子生下来做DNA验证,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东方御刚要说话,不过却被他父亲东方景给抢先了。     东方景看着林雪,眼神里流露出那种不屑,他冷冷的说:“我要声明一下,即使你生的孩子是御儿的孩子,我们东方家也只认孩子,至于孩子的母亲,那肯定是御儿明媒正娶的老婆,而不是你,你最好考虑清楚。”     林雪听了这样的话楞了半响,然后颤抖着身体看着东方御,祈求他能帮自己说一句话,可她却不知道,东方御此时已经厌恶她到了极点,又怎么会帮她说一句话呢?     东方奶奶见林雪还站在那里,脸色一沉,看着林雪冷冷的说:“怎么的,难不成还想留下来吃午饭不成?”     林雪听了东方老奶奶的话,气得脸红筋涨,见东方御又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跺着脚转身朝楼下跑去。     东方御转身就朝门外追去,却被奶奶给叫住了:“御儿,站在。”     东方御停了几秒转回头来,却见装病的奶奶已经站起身来了,他眉头皱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说什么。     “御儿,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喜欢林雪?”东方奶奶看着东方御,然后非常认真的问。     “奶奶这话什么意思?”东方御有些疑惑的问。     “奶奶还能是什么意思?”东方奶奶轻叹一声说,“既然你和墨香这夫妻生活过得这么不顺,如果你是真心喜欢这林雪,那就和墨香离婚算了,反正林雪也怀了你的孩子,这刚好把她们母子给接回家里来。”     “奶奶,你这话……”东方御被自己奶奶的话弄的哭笑不得,刚刚她才把林雪教训了一顿,转身就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林雪这样直接找我们明显的看准了奶奶盼望重孙,所以她用了这一招。”东方景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不过,奶奶也的确是盼着重孙。”     “但是,”东方奶奶把话接了过来,然后拉着东方御的手说:“奶奶不能自私的只想着重孙想着四世同堂,我孙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东方御点点头,看着奶奶说:“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而且,我不会和墨香离婚,更加不会娶林雪,因为我真的不确定她怀的就是我的孩子。”     “你不会娶林雪的原因是因为你不确定她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刘桂香看着自己的儿子眉头皱紧了,“如果她真的怀着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就要和墨香离婚娶她呢?”     “不会,肯定不会。”东方御快速的回答着,然后看着自己的母亲说:“就算林雪的确是怀的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让她生下来的,因为那不是我盼望的孩子,是在我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的,我就当它从来不存在一样。”     刘桂香听了自己的儿子的话点点头,然后忧心忡忡的说:“现在,不管你是和墨香离婚娶林雪还是不和墨香离婚要林雪打掉孩子,这对于我们东方家来说,都是得罪人的事情,以后,我恐怕都没有脸面见我娘家的嫂子了。”     东方御听了自己母亲的话,脸色立刻变得难堪起来,这一次,他是真的把事情给弄大了,因为林雪是他舅妈娘家的侄女,以后,他恐怕也不敢去舅舅家了。     当然,东方家和冷家的渊源也不浅,如果他要和墨香离婚,恐怕也会和冷家把关系断裂了也不一定的。     这个中午,东方御没有吃饭,这不仅仅只是因为父母和奶奶教训了自己,更多的是因为墨香的离去和林雪的怀孕疑让他心情不好,根本就没有食欲。     原本想下午就飞墨西哥去找墨香的,可是被林雪这样一闹,他觉得应该把林雪的事情给解决了才行的。     于是,下午他打了电话给林雪,约她到以前经常去的名典咖啡厅见面,当然是谈林雪怀孕的事情。     林雪如约而至,只是她来到咖啡厅坐在东方御的面前时不再像以往那样化着精致的妆容,而是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憔悴,一双眼睛红肿着,明显的哭过很久了。     东方御无视她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而是冷静的推过一张支票,然后淡淡的说:“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都务必请你去做掉,因为这只会对你有好处而不会有害处。”     林雪看着那张支票,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东方御,我怀这个孩子的目的不是为了这冰冷的支票,而是想要嫁给你,因为我爱你,而你也失去了你心爱的女人王如,所以我原本是想你看着孩子的份上和墨香离婚,然后娶我的。”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看着她那张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心里的厌恶又加深了一下,于是他依然坐在那里淡淡的说:“我最不喜欢算计我的女人,尤其是这种带着目的性的算计,虽然你说是因为爱我,可是,这样带着算计的爱,我承受不起,也不想去承受。”     林雪听了东方御的话,脸红一阵白一阵,然后颤抖着嘴唇说:“可是,你和墨香的婚姻不也一样没有感情?你们甚至是有名无实的婚姻。”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原本就冷清的脸一下子黑沉下来,他近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林雪一看东方御的表情就知道她说到了点子上了,然后吸了一下鼻子故意装作非常善解人意的说:“其实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一人住一层楼,冷墨香的床上甚至只有一个枕头。”     “你怎么知道她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你去过我的海景别墅?”东方御即刻反应过来,然后冷冷的问。     “没有,是表哥刘俊说的。”林雪一下子反应过来,然后看着东方御赶紧解释着:“表哥说送你回家,把你扶进二楼卧室的床上,就看见那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东方御沉吟着,刘俊的确是去过他家,那晚他喝醉了,刘俊是把他扶进了墨香的卧室,可是,刘俊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情给林雪说吧?     想虽然这么想,不过东方御也不敢肯定刘俊就不会说,因为刘俊是林雪的表哥,说不定偶尔闲聊说起了也没准的。     林雪见东方御沉默,知道自己说准了,于是又赶紧添油加醋的说:“你看,你和冷墨香以前虽然是青梅竹马,可是两年前你和她分手后,她很伤心,然后就恨透了你,你和王如结婚那天,其实就是墨香偷偷的放南宫少上船来把王如掠走的,目的就是想你和她举行婚礼,诚心让你和王如不能在一起。”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沉吟了半响,然后死死的盯着她,“你确定,我和王如结婚那天,是墨香把南宫少给放上游轮来的?”     “当然,”林雪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后看着东方御说,“其实,这个事情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只是看着你被她骗得这么惨,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     亲们,还是一更三千字,不过新文今天会更新哦。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 东方御冷冷的看着林雪,却见她神色见并无慌乱,于是淡淡的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过这也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是希望你能打掉。”     东方御说完就站起来,然后把那张支票再次推过林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     “如果我坚持不打掉呢?”墨香盯着东方御的背影,带着愤怒般的问。     东方御并没有回头,高大的背影直直的挺立在那里,背对着林雪淡淡的说:“当然,如果你坚持不打掉,我也不能强行把你拉到医院去,不过,你肚子里的孩子,永远都只能是你的私生子,我不会认它的,就是你做了DNA鉴定也没有用,因为这个孩子不是我愿意拥有的。”     话落,不再看林雪一眼,迅速的大步走向门口,至于林雪要不要打掉孩子,他已经不想去关心了。     他现在要关心的是墨香去了墨西哥会住在哪里?然后她要去什么地方?     当然,他已经让王宝查到了,墨香去墨西哥刚好和乔天明返回墨西哥是一班机,而机场那里查到的信息是墨香和乔天明一起换的登机牌。     墨香和乔天明?他苦笑了一下,以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不,是发觉了的,那次在海上皇吃饭,他带着林雪上楼,却碰见墨香和乔天明在那里吃饭,不过他没有去怀疑。      因为乔天明是冷雨欣的表哥,而墨香从小在雨欣家长大,理所当然的也叫乔天明表哥,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墨香从小就把乔天明当表哥的。     开车回到海景别墅,房间里空空的,他的心里也空空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冷。     开门走进去,不记得昨晚自己把拖鞋扔哪里了,平时墨香都会给他放在门口的鞋架上的,昨晚墨香走了,也就没有人帮他打理这些事情了。     赤脚踩在地板上,他觉得凉,从脚心蔓延到全身,直达四肢百骸,冷得透心,让他感觉到好似冬天要来临了。     也是,的确是冬天来临了,他和墨香去度假时是深秋,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看他这日子过得糊涂的,连季节都分不清楚了。     一个人在房间里,站在客厅中央发呆,因为不知道是该去厨房做饭吃还是该上楼去休息一会儿,他是左右拿不定主意。     正当他不知道先做什么时,手机响了,他看都没有看的就掐断,然后把手机丢在茶几上,点上一支烟。     只可惜,那打电话的人是否也非常的固执,他不接他偏打,于是手机就执着的唱着那单调的曲子。     他有些厌烦,不过终究抵不过这一直不停的吵杂声,然后拿过手机来瞄了一眼,居然是叶浩泽打来的。     叶浩泽打电话给他,这到让他觉得奇怪了?     叶浩泽早两个月前就从韩国回来了,然后就一直和雨欣闹得不愉快,他和叶浩泽也只是在商业会上见过两次,不过都没有机会聊天。     其实他以前和叶浩泽的关系很好的,那时叶浩泽和雨欣,他和墨香,四个人经常一起出去玩什么的。     只是后来他在新加坡失忆了,然后回来后又和墨香分手了,雨欣非常的见不得他,而叶浩泽和雨欣的关系,当然也自然而然的和他疏远了。     其实疏远的只是表面上的关系,他和叶浩泽其实背地里来往还是很密切的,记得叶浩泽是支持他和王如的感情的。     电话里,叶浩泽约他喝酒,问他有空没有,说好久没有和他在一起喝酒了。     东方御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长长的吐出来,叶浩泽说的倒是真的,他们好似自去年叶浩泽去韩国后就没有在一起喝过了酒了。     反正一个人在这冷如冰窖的家里呆着无趣,于是他爽快的答应了叶浩泽的邀请,和他在电话里约好地点,便即刻起身朝门外走去。     开车来到叶浩泽约好的地点,推开叶浩泽定好的包间,叶浩泽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他来了,随即招呼他坐下来。     东方御坐下来即刻端起餐桌上的酒杯,直接送到嘴边,没有换起,一饮而尽。     旁边的小弟见他喝光了,即刻又帮他添满,东方御端起杯子,摇晃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饮而尽。     叶浩泽坐在他对面慢慢的用筷子吃着小菜,看东方御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半响才说:“别喝多了,虽然说一醉解千愁,可是,真醉了,其实更难受。”     东方御听了叶浩泽这话,原本送到嘴边的酒都又放了下来,然后看着叶浩泽苦笑了一下说:“精辟,想来是经常喝醉的人了。”     “听说墨香跟乔天明去了墨西哥?而林雪又怀孕吵到你家里去了?”叶浩泽真是没有给东方御留半点情面,简直是一针见血的指着东方御最头痛的地方。     东方御听了叶浩泽问的话不语,只是又抿了口酒。     叶浩泽也不等他回答,然后看着他说:“东方,这么多年来,我们哥几个,你的性格我最了解,今天走到这一步,可不是人家墨香的错。”     东方御的手握着酒杯,修长的手指透过高脚玻璃杯后变得异常的粗壮起来,而他的手背上青筋暴戾。     今天走到这一步,的确不是墨香的错,这一点他心里也知道。     “东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叶浩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又说:“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混账了,所以说,其实没有资格来说你半句的。”     东方御看着叶浩泽,他的脸上是痛苦加无奈,他点上一支烟看着他,幽幽的问了句:“你和雨欣,真的就没戏了?”     ------     亲们:国庆节快乐!今天就两千字了哦,后天加更......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5 叶浩泽摇摇头,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然后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再逼睁开来:“没戏了,彻底的没戏了,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妥协了。”     东方御看着叶浩泽,也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然后想了想说:“也许,你让韩国女人把孩子打掉,彻底的和那个女人分开,雨欣,说不定也还是会原谅你的。”*     东方御这话是对叶浩泽说的,其实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和叶浩泽一样,都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叶浩泽苦笑着,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他把酒杯放在餐桌上,然后幽幽的说:“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知道,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太特殊了,她是我韩国最大客户的最宠爱的女儿,我也曾劝她把孩子做掉,可是人家不肯,而且,我父母也不同意,因为韩国这个大客户就是叶家的半壁江山,得罪了他,等于丢了叶家的一半财产,所以……”     东方御听着叶浩泽的叙述,虽然他对叶浩泽韩国那个女人不了解也不认识,不过叶浩泽说的这个韩国大客户他却是知道的,全亚洲乃至全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叶浩泽沾上他的女儿,想必这一生也就是摆脱不了的了。     “哎。”东方御叹息一声,然后拍着叶浩泽的肩膀安慰他说:“你在韩国,既然知道她是你大客户的女儿,你还要和人家滚到一起去,那这也不能怪人家是不是?”*     “我哪里知道她是大客户的女儿呢?”叶浩泽苦笑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酒,微微眯上眼睛说:“在韩国,她在我公司做前台小姐,人长得秀气甜美,又乖巧大方,反正我在异地他乡也寂寞,所以,和她一来二去,就上了床,哪知道……”     叶浩泽的话没有说下去了,不过东方御也能猜到他后面的话,哪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大客户的女儿,哪知道一向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叶浩泽这一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是怎么也甩不掉的了。     东方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既然都这样了,那还是和这个女人好好的过日子吧,而且雨欣的性格你也了解,就算你真的舍了叶家的半壁江山和这个韩国女人断了,雨欣也未必会回到你的身边来,因为她肯定不会原谅你这一次的事件的。”     叶浩泽点点头,表示他自己也明白,然后摇晃着手里的酒杯说:“如果雨欣答应原谅我,我就豁出去舍了叶家这半壁江山,关键是她怎么都不理我。”     东方御听了叶浩泽的话冷哼一声,心里骂了句活该,你和别的女人爽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雨欣呢?     “不说我了,说说你和林雪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你和林雪这事情可是闹得有些大了哦。”叶浩泽即刻转移了话题,然后问东方御。     东方御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然后拿起酒杯又给自己添满,小弟早就让叶浩泽给遣下去了。     “怎么了?”叶浩泽见东方御只是喝酒,然后又追问了一句:“你该不会和墨香离婚娶林雪吧?”     东方御看了看他,还是把高脚酒杯送到嘴边,不过没有一口喝掉,而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却依然没有说话。     “东方,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犯糊涂啊,”叶浩泽见东方御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于是急急忙忙的劝他:“那林雪,精得跟鬼似的,你可别丢了珍珠捡死鱼珠啊?”     东方御听了叶浩泽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叶浩泽好像不是学文的,不过这比喻倒是挺贴切的,如果说墨香是珍珠,那林雪,倒也只能是配死鱼珠了。     “说说看,你和林雪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和林雪滚到一起去了呢?你不是情圣吗你?”     这东方御越不说话,叶浩泽就越问得有兴趣,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东方御的手死死的捏紧透明的酒杯,手指透过玻璃而变得异常的粗大,手背上青筋暴戾,而他的剑眉深锁。     “我并没有和她滚到一起。”东方御淡淡的说,看着叶浩泽,苦笑了一下说:“那段时间刚知道王如结婚了,心情特别的失落,然后就经常在酒吧喝酒,有一晚,喝醉了,刚好林雪在我身边,然后她扶着我去酒店开了房,然后,我也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现在林雪就是怀孕了。”     叶浩泽听了他的话,觉得有些不靠谱,然后紧盯着他问:“你和林雪,就只有那一晚?然后就没有再在一起过了?”     东方御点点头,喝了一口酒,“就那一晚,我都还不知道有没有和她发生那种事情,不过,现在她怀孕了,想来是发生过的了。”     叶浩泽听了他的话倒是疑惑了,想了想说:“东方,这种事情,虽然说也有男女在一起一次就怀上孩子的可能,可是,几率并不大,你这也未免太一枪准了吧?”     东方御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对于这种他自己都糊涂的事情,他真是无奈之极,却也只能面对现实。     “那,你打算怎么办?”叶浩泽看着东方御,然后又问了句:“墨香跟着乔天明去墨西哥,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东方御点点,轻叹了一声说:“墨香要跟我离婚,她连离婚协议都已经写好了而且还签了名,就只等我签名了。”     “难不成?你真的要和墨香离婚来娶林雪?”叶浩泽听了他的话大喊了一声,然后紧紧的盯着东方御。     ------     亲们:因为国庆放假,胡杨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一下,所以还是只更了两千字,明天补起来,明天尽量万字更,祝大姐国庆节快乐!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6 “难不成?你真的要和墨香离婚来娶林雪?”叶浩泽听了他的话大喊了一声,然后紧紧的盯着东方御。     东方御一口喝掉酒杯里的酒,然后又自己给自己添上,看着叶浩泽面前的空杯,眉头一挑:“还喝不?”     叶浩泽把酒杯往前推了一下,然后示意他帮自己添满,然后看着那褐色的液体慢慢的把透明的酒杯注满。*     “别光喝酒。”叶浩泽一把拉着又要一口干掉的东方御,“你还没有回答我问你的话呢?”     “回答什么?”东方御苦笑了一下,点上一支烟,长长的吐出一个圈来:“即使我和墨香真的离婚了,我也不会娶林雪的。”     叶浩泽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说:“幸亏林雪只是刘俊的表妹,如果林雪是你的表妹,你这一次恐怕就要和我一样,兜着走了。”     东方御白了叶浩泽一眼,这还没有喝多少酒呢,他居然开始说胡话了,如果林雪是他的表妹,他会和自己的亲表妹吗?     再说了,如果是亲表妹,那表妹也不会糊涂得像林雪这样爬上他的床吧?     “东方,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跟墨香离婚,千万别让乔天明的阴谋得逞。”叶浩泽喝着酒,舌头有些大了。     “乔天明的阴谋得逞?”东方御眉头皱紧,看着有些微醉的叶浩泽,“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浩泽有些意外的看着东方御,“你该不会不知道乔天明在打墨香的主意吧?”     “他们是表兄妹,应该不会。”东方御这话说得没有底,因为乔天明和雨欣才是真的表兄妹,和墨香,其实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     “什么表兄妹?你自欺欺人吧?”叶浩泽对东方御的话嗤之以鼻,想了想说:“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我曾经看见乔天明和林雪在一家茶餐厅坐着,俩人在低声的说着话,好像是交谈什么。     “乔天明和林雪?”东方御原本有些微醉糊涂的大脑一下子醒了过来,看着叶浩泽,“他们不熟啊?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叶浩泽耸耸肩膀说,“林雪虽然是刘俊的表妹,可以前一直是住在新加坡的,后来是因为你和墨香结婚来参加婚礼,然后才在香港留下来的,而乔天明一直都在墨西哥,都四年没有回来了,这里才回来,怎么就和林雪那么熟悉了呢?”     “有道理。”东方御点点头,看来,他还真的是太马虎大意了,原来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好了,好了,算我多话,”叶浩泽见东方御不想说话了,赶紧对他说,“吃点东西吧,然后转场子继续喝酒。”     东方御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喝酒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雪和乔天明的事情,还有就是着急着去墨西哥找墨香。     “浩泽,我就不陪你喝酒了。”东方御的手拍在叶浩泽的肩膀上,然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至于你和雨欣的事情,我恐怕也是帮不上忙的,雨欣那人一向看不惯我,你是知道的。”     “嘿嘿,”叶浩泽的笑比哭还难听,“雨欣看谁惯?只要是变了心的男人,她都恨不得拿把刀砍了他,我以前觉得她这样特别的烦,男人嘛,没有两个红颜知己怎么叫男人?”     东方御默默的听着叶浩泽的唠叨,也不打断他,只是把酒杯里那半杯酒给一口喝了下去。     “可是,现在,当我找到她,她却心平气和的看着我,对于我在外边有女人什么的,她云淡风轻,我自己却心里发毛,我真希望她拿把刀来追我,可是,却永远都不会了……”     叶浩泽一边说着一边流泪着,然后又大口的喝着酒。     什么叫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恐怕他现在是明白了吧?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所以后悔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东方御看着因为喝酒而流泪满面喝酒的叶浩泽,他就那么冷静的坐着,连纸巾都没有递给他一张。     他确定他没有同情过叶浩泽,在这件事情上,叶浩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雨欣的绝情。     当然,他也知道叶浩泽的心思,想必也不怎么喜欢韩国那个女人,于是就想通过他和墨香的关系来劝雨欣,如果雨欣肯原谅他,那么,按叶浩泽那种为女人肯一掷千金的风格,恐怕就是舍了叶家的半壁江山也愿意。     只可惜,叶浩泽自己也知道,即使他现在舍了叶家的半壁江山,雨欣恐怕也不会回到他身边来了吧?     叶浩泽喝醉了一直在说酒话,东方御开始猛喝后来倒是清明了,于是没怎么喝,只是陪着叶浩泽。     当然,从叶浩泽和雨欣的事件上他也想到了他和墨香,而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走到叶浩泽这一步的。     酒喝得很晚,叶浩泽最后是醉了,东方御扶他走出酒吧,原本想帮他找间酒店扔下他不管的,可是,想了想,还是亲自开车送他回去了。     门铃只响了一声,即刻有人打开了,一个看上去略微高大的女人,隆起肚子,看着东方御送叶浩泽回来,即刻心痛的伸手过来扶住他。     东方御看人家孕妇,直接帮忙把叶浩泽扔在床上,然后和这个大肚子的女人点点头,倒也没有说什么,即刻转身离去。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撇,东方御却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眼神里的那种坚定和坚持。     想必,叶浩泽经常醉酒回家,而这个女人也肯定知道其原因,可她就这么坚持着,这倒是打败对手的最好方式。     一个聪明的女人。东方御在心里给这个韩国女人下了定论。     -------胡杨篇------     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MexicoCity,CiudaddeMexico)位于墨西哥高原南部特斯科科湖的湖积平原上,海拔2240米。     墨西哥城地处盆地,虽然说这里夏五酷暑,冬无严寒,一年气候温和,四季如春,可墨西哥到底是高原城市,一般刚来这里的人有些就不适应,会有高原反应。     而冷墨香就是其中的一个,她刚到墨西哥就倒下了,原本怀孕的她就胃口不好容易呕吐,现在因为高原的反应,更是滴水不进了,几乎是吃什么就吐什么。     刚开始乔天明还以为她是高原反应,说过几天就好了,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墨香依然毫无起色,脸色越来越苍白。     终于,一个星期后,墨香是再也住不下去了,她于是对乔天明说要回香港,她怕自己把命丢在了墨西哥。     虽然说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不过乔天明看她已经到这样的地步了,也不好再留她,于是答应亲自送她回香港去的。     墨香原本想要拒绝的,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体,几乎走路都有些不稳了,这一个星期全靠着吊水,于是也就答应了。     终于一个星期后,墨香再次来到了墨西哥的机场,由乔天明陪着,坐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     而他们却不知道,此时,在香港飞往墨西哥的飞机上,东方御正坐在上面研究墨西哥的酒店,然后想着墨香可能会去的一些地方。     墨香是由乔天明送回香港的,因为乔天明走的匆忙,而他在墨西哥还有未完全处理好的事,所以回到香港的第二天就即刻又回了墨西哥了。     回到香港的墨香并没有回东方御的海景别墅住,也没有找雨欣去她的公寓住,而是在乔天明的帮助下,租了套离植物很久的单身公寓住。     墨香之所以寻找这个地方,是因为植物园里的景色很好,而植物园附近的建筑也不是很多,这里因为植物很多的缘故很适合居住。     当然,更加适合养胎,只是她没有把这个原因告诉乔天明,只是自己的心里非常的明白这其实是她选择植物园附件住的最重要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在墨香哥的这一个星期,她虽然哪里都没有去,不过她却把她和东方御的事情想了个透彻。     婚是肯定要离的,这是不容置疑的。     而这个孩子,她不打算告诉东方御,她想自己生下来,然后自己独自把他养大,她相信,凭自己的工作能力,即使不能让孩子过得多么的富有,不过肯定也不会让孩子饿着肚子。     她租的这套公寓不大,一房一厅,不过她一个人住却也觉得非常的宽敞,关键是里面的家电齐全,她根本就不需要添置什么。     学校的工作她请了长假,而且这个学期也就只有一个多月了,她不想回去上班,等过了寒假后过了年,她的肚子那时也怕是大了,也更加不需要去上班。     所以,她觉得先不要找工作,而她以前的储蓄足够她和孩子用两年的,当然,这怀孕的这一段时间里,她还是可以赚钱的,因为她完全可以给各家杂志写文的。     于是,墨香就安心的在这套公寓里住了下来,她不想惊扰了任何人,所以,她决心不和任何一个熟人联系。     当然,她和东方御的婚肯定还是要离的,只不过要等林雪生了孩子后。     她相信,等林雪把孩子生下来了,东方御肯定也不会说不跟她离婚了,因为东方家的人也不会不允许东方御的孩子流落到外边的。     当然,林雪不是省油的灯,她肯定不会一直都沉默的,孩子生下来,她肯定就会抱到东方家去要求身份名分的。     而她么?     她的小手抚摸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的笑了一下。     这个孩子,东方御不知道,东方家的人也不知道,这是个秘密,她永远不会告诉他们。     孩子,只是她冷墨香一个人的孩子,跟东方御五关。     --------胡杨篇-------     东方御到墨西哥来找墨香,在来之前,他已经通过叶浩泽和刘俊查到了乔天明在墨西哥的房子。     当然,他不能确定乔天明会不会带墨香会加去住,所以他到墨西哥并没有即刻去找乔天明,而是先入住了酒店。     入住酒店后,他即刻就打车来到了乔天明的家,敲开乔天明的门,接待他的是一个印第安的中年妇女。     东方御非常礼貌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这个印第安中年妇女却不无遗憾的告诉他,乔天明两天前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乔天明离开了?东方御的头轰然大了起来,然后又问乔天明一个星期前有没有带一个中国女人回来等之类的话题。     这个印第安中年妇女非常礼貌的告诉他,关于家里主人的其它事情她都不清楚,因为一个星期前她还没有来这里上班呢,她是在乔天明走的那天来这里上班的,每天只来这里上班两个小时。     说到这里,东方御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是个钟点工,恐怕也就是乔天明不在的时候来帮着打扫一下房间吧。     乔天明不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东方御非常失落的回到酒店,然后迅速的打电话给墨西哥的朋友,想了解一下乔天明最近一个星期的东西。     然而,所以的朋友都不无遗憾的告诉他,乔天明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联系了,他们都不知道乔天明又来墨西哥了,因为他们只知道乔天明是回香港去了的。     至此,东方御才知道,原来乔天明一个星期前回墨西哥并没有和墨西哥的熟人联系,那么,他究竟把墨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东方御在墨西哥呆了整整半个月,几乎把墨西哥城跑遍,却还是没有乔天明和冷墨香的消息。     他也曾希望能在墨香哥的街头和冷墨香悄然相遇,然而事实上这真的幻想,墨西哥的街头不乏亚洲女人在走动,却根本不是墨香的影子。     冷墨香,你究竟去了哪里?     ------胡杨篇-----     一转眼,墨香在植物园的公寓里住了一个多月了。     而这一个多月,她的日子过得非常的丰富多彩,因为好几家杂志社听说她每期都可以供稿非常的欣喜,表示每期都会让她的文出版的。     因为住得离植物园近,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然后就到植物园里去散步一个小时,而早上七点之前进植物园是不用门票的。     早上去植物园里散步,然后和各种植物近距离的接住,处于一片绿色的世界里,她觉得非常的舒畅。     上午她一般都在写字,因为从植物园回来一般比较有灵感,所以那个时候的思路非常的顺畅,写起来也很得心应手。     中午她会睡两个小时,因为怀孕的缘故,所以比较瞌睡,而午休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好处。     下午是她看书看报上网的时间,一般这个时间不是很长,也就两到三个小时而已,然后就是做晚饭吃晚饭。     距离她住处不远就有家大型的商场,她一般是晚上去商场买食材和日用品,当然也算是去逛街,一种晚饭后的百步走。     晚上她睡得很早,一般21点准时上床睡觉,绝对不让自己熬夜,因为熬夜不禁会让她有黑眼圈,而且还会让她肚子里的孩子休息不好。     墨香以为,她会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喜欢这里的环境,而喜欢一个地方,她就不愿意搬离,她其实惰性很根深蒂固。     她甚至在考虑以后 等孩子出生了,她也和东方御离婚后,是不是就在这附近买一套房子和孩子住在这里算了。     眼看年关近了,最近几天温度有些低,墨香早上去植物园散步也都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六点半才出门,等到植物园门口就六点四十五了,刚好不用买门票进去。     这天温度非常低,早上起来有些雾蒙蒙的,墨香穿上了两年没有穿的羽绒服,然后独自在植物园里散步。     因为来得晚,而她又贪恋植物园的景色,因为天气凉的缘故,所以茶花开了,这两天开得正劲,非常的漂亮。     不知不觉的就在植物园里转了一个多小时了,墨香看看植物园里逐渐多起来的游客,这才感觉到时间已经有些晚了。     只是她已经走到了沙漠植物区,而沙漠植物区离大门有些远了,她走回去,大约要半个小时的样子。     她想半个小时不算长,今天上午事情不多,就是要帮一家杂志写开篇的寄语,那个字数不多,她很快就可以写好的。     只是天空不做美,她才走了不十分钟的样子,突然下起了小雨,而她又没有带伞,只好朝离她最近的一个亭子跑去。     只是,离她最近的亭子也要跑几分钟,而这雨却是越来越大,就在她正跑得起劲的时候,头顶突然不下雨了。     她疑惑的抬头望天,却看见一把紫色的雨伞遮挡在头顶上,疑惑中转过头来,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     “墨香?”先惊讶出声的是雨欣,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出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墨香。     刚才天突然下雨了,她看见一个原本在她前面走路的女孩跑着去找地方躲雨,而一向热心的她紧跑了几步,然后把自己的伞遮挡在了她的头顶上。     她其实只是想送这个女孩到那个亭子里去躲雨的,因为她怕这个女孩还没有到亭子里雨就把她一身淋湿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墨香,因为现在是冬天,墨香穿得又比较厚,所以雨欣从背影上并没有认出来。     墨香跟着乔天明去了墨西哥,可是后来东方御去墨西哥找墨香又没有找到,回来后找了她几次问墨香的消息,可她的确是不知道。     当然,墨香不见了,这不光是东方家着急,其实冷家也一样着急,因为一直没有墨香的消息,冷家的奶奶也都记得病情加重了。     而乔天明呢,雨欣曾经无数次打电话给他,追问墨香究竟去了哪里,乔天明都说墨香到墨西哥就和他走散了,至于去了哪里,因为墨香没有跟他道别,所以他也不知道了。     墨香离开香港快两个月了,大家都找不到她,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香港的植物园碰见她。     墨香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听着熟悉的声音,伸手和雨欣一同把着这把雨伞,然后慢慢的朝亭子走去。     “墨香,你怎么会在香港呢?”雨欣等不及到亭子里,一边走路一边就急匆匆的问。     “嗯,我一直都在香港啊。”墨香很自然的回答,然后歉意的看了雨欣一眼。     “你一直在香港?”雨欣看着墨香,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然后疑惑的问:“你不是去了墨西哥吗?你和乔天明一起去的啊。”     “是和乔天明一起去了墨西哥,因为我在那里高原反应,所以我只在墨西哥呆了一个星期就回来。”墨香淡淡的解释着,然后和雨欣一起走进了这间可以躲雨的亭子里。     “既然你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联系呢?”雨欣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责问和埋怨。     这个墨香真是的,回来了也不跟她联系,这两个月,她都着急死了。     “我不想他找到我,”墨香如实说,“我也不想打扰他和林雪的生活,所以,我就没有跟你们联系,因为不想给你们带来麻烦。”     雨欣听了墨香的话,看着一脸平静的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墨香,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东方御这一个多月一直都在找你,近似疯狂的找你,他和林雪也并没有在一起,而你不回来,同样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麻烦,奶奶因为想你整天的流泪,身体也就越来越差了。”     “奶奶怎么了?”墨香一听雨欣说奶奶为她流泪,她的心里颤抖着,声音也就跟着焦急了起来。     对于雨欣说的东方御一直在疯狂的找她她都没怎么在意,可是听到奶奶身体不好,她却是着急起来了。     她的父母死得早,从小就来到了大伯父家,虽然说伯父伯母对她都好,可是,她总还是觉得隔着一层什么,总不能像雨欣和父母一样那么亲,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就只能跟奶奶最亲了。     “奶奶身体不行了,”雨欣的声音放低了下来,然后轻轻的说:“你知道我这人最不信什么菩萨保佑之类的,可是这一次为了奶奶的病,我一早就来了植物园,就是要去寺庙上香的,帮奶奶祈福。”     “我也去。”墨香连忙说,然后看着雨欣,想了想又说,“等下我跟你一起回去看奶奶。”     雨欣点点头,然后拍着雨欣的肩膀,这才问道:“你和东方御究竟怎么了?他说你要和他离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和林雪走到一起去了,所以,我觉得四个人的婚姻太挤了,于是,决定退出来。”墨香淡淡的说,提起东方御和林雪,她好似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一般,只是心里还是略微的有些刺痛。     “四个人的婚姻?”雨欣倒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睁大眼睛看着墨香,希望她能说明白一些。     墨香看着雨欣那错愕的表情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解释着:“我和东方御的婚姻里原本就夹着王如,他心里一直想的人爱的人也都是王如,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所以,原本我的婚姻就已经是三个人了,现在又加一个林雪进来,你说是不是太挤了?”     “哦。”雨欣听了墨香的话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不过又说:“东方御和林雪好似没有来往了吧?这两个月,我好似没有碰见东方御和林雪了。”     “林雪怀孕了,想必她在家里养胎吧。”墨香淡淡的说,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荷塘。     冬天了,荷塘已经是枯萎的一片,荷花也早就不见了踪影,而和东方御一起月下看荷花的事情,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都快来想不起来了。     “林雪怀孕了?”雨欣大吃一惊的看着墨香,“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说,你离开,就是因为林雪怀孕了?”     墨香轻叹一声,然后看天上的雨已经下得不大了,于是对雨欣说:“走吧,去帮奶奶上香去,然后我再跟你一起回去看望奶奶。”     雨欣点点头,撑开雨伞和墨香一起朝山上走去,因为下雨,植物园里的人少了起来,所以上香的人也就不多了。     上完香墨香要跟雨欣一起去冷家看奶奶,却被告知奶奶不在冷家,而是在医院里,于是墨香便说那就去医院。     只是雨欣坚持先要去她的住处,墨香拗不过雨欣,只好带她到自己租住的公寓里看了看。     “墨香,你就住这么小一个地方?”雨欣看着这个地方就生气,“这么小的地方,你住在怎么舒服?”     “这里四十平米了,我一个人住,已经很大了。”墨香没怎么在意的说:“关键这里离植物园很近,我喜欢早上去植物园里散步,这样写文才有灵感。”     雨欣听了她的话白了她一眼,然后非常认真的说:“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我那里挺宽的,而且你要和东方御离婚,也不可能不让家里人知道啊?”     “我知道,如果真的要办离婚了,肯定会告诉家里人的。”墨香点点头,不过看着自己的公寓说:“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就不搬你那里去了,再说了,我住你那里,你要交男朋友什么的,也不方便。”     “我交什么男朋友啊?我……”雨欣我了一句,却没有再我下去,然后看着墨香似笑非笑的脸,脚一跺,“算了算了,你不愿意搬去,我一个人住着还清净一些。”     墨香上午原本要给杂志写新年寄语的,可是遇到了雨欣,又知道奶奶病了在住院,于是也就只能先和雨欣去医院看奶奶,杂志的事情只能等晚上回来写了。     冷奶奶也是住的仁和医院,墨香曾担心会不会在医院遇到东方家的人,哪知道雨欣说东方御的奶奶已经没有住院了,早就回东方家去了。     墨香听了雨欣这话,心就放了下来,因为谁也不会没事就来医院的,既然东方御的奶奶不住医院了,那东方御肯定不会来医院的了。     雨欣的车还是开得很快,墨香不得不把安全带系上,只是因为车太快了让她有些反胃,可她现在又不想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给雨欣。     手放在腹部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过了12周了,她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都让她建卡要定期产检了。     不过,她还是想先瞒一下,因为她怕东方御知道了,那离婚的事情恐怕就更加的困难了,而她不想让离婚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墨香是不担心碰到东方御了,只是,当她和雨欣赶到医院,下了车直接朝医院住院部走时,路过门诊大楼,却和里面走出来的叶浩泽碰了个正着。     叶浩泽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另外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他的手扶着她,很显然,那个女人就是他韩国的那个帮他怀孩子的女人。     四个人八只眼睛相对,墨香有些担心雨欣会不会发飙,于是侧脸看着雨欣,用手拉着她的手腕,生怕她挥起巴掌向叶浩泽打去。     因为两年前,有一次墨香和雨欣去某家餐厅吃饭,恰好碰到叶浩泽和某个二流明显也在餐厅吃饭,当时雨欣母夜叉的上前,直接就给了叶浩泽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一次的事情,墨香一直都记忆犹新,而那一次之后,叶浩泽收敛了很多,只是没想到他后来去韩国会出这档子事情来。     可是,没有,雨欣只是淡淡的扫了叶浩泽和他身边的大肚子女人一眼,然后拉着墨香的手,迅速的朝后面的住院楼走去。     “雨欣。”墨香轻轻的叫了一声。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么一个人。”雨欣迅速的打断墨香的话,然后拉着她的手快速的朝电梯跑去。     墨香迅速的挣脱雨欣的手,她觉得这样走快步很累,而且还要跑步,那她就觉得更加的来不起了。     雨欣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墨香,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怎么跑两步都累成这样?你不说你每天还在植物园里散步吗?”     “没事,可能是早上没有吃东西,”墨香随便走了个借口,然后和雨欣一起朝电梯走去。     冷奶奶住在18楼上,雨欣和墨香走进去的时候,因为是上午,大家都比较忙,所以并没有其他的人,只有特别看护在这里。     墨香望着病床上的奶奶,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站在病床前,轻轻的叫了声奶奶,声音哽咽着。     冷奶奶是听见墨香的声音才睁开眼睛的,当看见是墨香时,原本躺着打点滴的她激动得非要坐起来,雨欣和看护赶紧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     “墨香,我的好孙女儿,你这两个月都去哪里了啊?”冷奶奶用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拉着墨香的手,非常关心的问。     “奶奶,对不起。”墨香首先道歉,然后用纸斤擦干眼角的眼泪,“我其实就在香港,只是因为时间工作比较忙,所以没有回家来。”     “你骗奶奶。”冷奶奶一口就否定了她的话,然后用手抚摸了一下墨香那略微苍白的脸说:“是不是东方御那小子欺负你了?告诉我,奶奶替你收拾他去。”     墨香摇摇头,然后深吸了一下鼻子说:“没有啊,奶奶,他怎么会欺负我呢?我们一直都……挺好的啊。”     墨香停顿了一下,雨欣在车上已经叮嘱过她了,千万不能告诉奶奶她要和东方御离婚的事情,因为奶奶现在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怕刺激到了她老人家。     “挺好的就好。”冷奶奶听了墨香的话放心了,然后有絮絮叨叨的说:“东方老夫人前几天还来看了我,和我说起要让你们早点生个孩子,我们俩老太太可都盼望着早一点看到重孙呢。”     墨香听了奶奶的话,心里苦笑了一下,东方御的奶奶,恐怕很快就会看到重孙了吧?林雪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就只是比她肚子里的孩子大十多天而已。     到时,都不知道是她先生孩子呢还是林雪先生孩子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的孩子是不会回东方家的,也不姓东方,只是她冷墨香的孩子,会跟着她姓冷。     墨香和奶奶说了会儿话,原本想要早点离开的,偏奶奶说好久没有跟她一起吃饭了,要留她在这里吃饭。     奶奶是病人,病人高于一切,何况墨香觉得自己这两个月让奶奶为自己担心是一种罪过,所以答应陪奶奶在医院里吃一餐饭。     于是,雨欣就让冷家送饭来时多送一些饭来,说她要在医院里吃饭,当然她还没有把找到墨香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     门铃响的时候,墨香以为是送饭来了, 雨欣洗碗筷去了,她就很自然的去开门。     只是,拉开病房的门,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让她有种想快速逃跑的冲动。     ------------     亲们:胡杨的承诺今天实现了,万字大更奉上来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7 东方御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墨香,就这么看着她,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找了墨香一个半月了,他一直不知道她在哪里,今天接到叶浩泽的电话,他把原本要主持的会议都推了,即刻赶了过来。     现在,墨香就在他的面前,穿着浅粉色的薄毛衣,宽松休闲的长裤,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不过她的腰身看上去好似丰韵了一下,胸部好像也丰满了一些了。*     应该不是穿了厚海绵的内衣的缘故,他在心里猜疑着,因为墨香不喜欢那种塞了厚海绵的内衣,她总说穿着不舒服。     墨香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朝后退了一步,随即快速的回过神来,迅速的拉扯出一淡然的笑容:“东方御,你也是来看我奶奶吧,快进来吧。”     墨香的声音淡漠而疏离,却又不失礼貌,东方御想要做什么说什么,可一眼望去,冷奶奶躺在病床上,雨欣正冷冷的瞪着他,他便什么都没有说,即刻走了进去。     “奶奶,你今天好点没有?”东方御即刻换上了一副关心老人的表情,站在冷奶奶的身边,轻声的问。     冷奶奶看了看东方御,然后又看了看墨香,这才笑呵呵的说:“我刚才还和墨香说起你们俩个呢,你奶奶前几天来这里,我们俩可是都望着你和墨香早点生孩子哦?”*     东方御看了眼墨香,然后非常配合的点点头,“我知道了,奶奶,我们——那啥,再努努力。”     墨香听了他的话背上直冒冷汗,他和她还要再努努力?她只想努力的把离婚证给办下来就好了。     不过,现在当然不是说办离婚证的时候,奶奶的身体不好,她可不想让奶奶因为她婚姻的事情气得病情更加的重了。     雨欣在一边冷冰着脸,对于东方御给她打招呼,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完全是一副敌对的表情。     东方御觉得非常的尴尬,他和奶奶说了两句话,然后就主动叫墨香走了,好似,他是专门来接墨香似的。     当然,他也的确是专门来找墨香的,因为他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所以迫切的想要见到她,于是有她的消息就跑来了。     正在这时,冷家的饭菜送到了,雨欣不无遗憾的对东方御说:“不好意思,东方御,我们要吃饭了,你来得太晚,没有准备你的,所以,你还是先走吧。”     雨欣这是明显的赶人,墨香在一边点点头,然后对他说:“东方御,你先去忙吧,我要在这里陪奶奶。”     东方御看着墨香,她话里的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可是,他是不会就此放她离去的,有些事情,他必须当面跟她说清楚。     所以,雨欣和墨香的话,他当没有听见一般,冷奶奶觉得这俩孙女有些过分了,然后瞪了她们俩一眼说:“好了,我一个老太婆,要你们陪着吃什么饭,雨欣留下来就好了,墨香你赶紧跟东方御一起去吃饭。”     “奶奶,我是专门来陪你吃饭的,”墨香赶紧表态,“我和他吃饭的时间多了去了,以前天天在一起吃饭,都吃腻了。”     东方御听墨香说这话,汗颜得不行,他记得和墨香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很少,结婚一年多了,所有的次数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30次呢,这还得把度假那段时间在一起的算上。     冷奶奶一听墨香的话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然后故意生气的说:“什么吃腻了?你们俩这结婚才一年多,在一起吃饭就吃腻了,那以后的几十年怎么过下去?”     东方御见冷奶奶给墨香发火,赶紧过来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墨香听了奶奶的话低着头,她知道奶奶是心痛她的,只是,此时她是真的不想跟东方御走,因为她觉得时机还不成熟。     “好了,奶奶,我先带墨香去吃饭,”东方御看着冷奶奶,讨好的说,“吃了饭再把她送回来陪陪你吧。”     “今天就别来了,下午我事情多,明天你们再来吧。”冷奶奶淡淡的说,然后示意雨欣帮她装饭了。     “好的,那我和墨香明天再过来。”东方御即刻对冷奶奶说,然后拉着墨香的手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等一等,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吃饭。”雨欣连忙帮奶奶装好饭,然后对着他们的背影喊了一声。     “雨欣,你去做什么?”冷奶奶瞪了自己的孙女儿一眼,“你赶紧坐下,今天由你来喂我吃饭?”     “喂你吃饭?”雨欣看着自己的奶奶哭笑不得,“奶奶,你吃饭现在要人喂了吗?”     “要啊,怎么不要?”冷奶奶非常坚持的说。     墨香和东方御看了奶奶和雨欣一眼,然后走出了这间病房门。     刚走出门外,墨香就迅速的甩开了东方御的手,然后不理东方御自己朝电梯走去。     东方御迅速的上来,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让墨香非常的恼怒,不过她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淡淡的说:“现在已经不在奶奶的房间里了,我们不需要演戏了。”     “我没有演戏。”东方御淡淡的说,然后见电梯门开了,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电梯。     墨香试做要再次挣开他的手,却是再也挣脱不开了,于是只能任由他捏着,幸亏电梯很快就到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吃饭就行了。”墨香淡淡的对他说。     “墨香,你什么意思?”东方御眉头皱紧,然后低头深深的看着她。     “没什么意思啊?”墨香非常自然的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嘛,现在不适合这样手牵手,也不适合一起去吃饭,我怕让人误会。”     “离婚了?”东方御眉头皱紧,然后看着她:“我不记得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样的事情,好似,我没有答应要和你离婚吧。”     墨香听了他的话到不觉得稀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吧,你说没有离就没有离吧,不过,至少我们现在分居了是不是?”     “分居?”东方御听了她的话眉头锁得更紧,“那是你一个人跑到别的地方去住了,而我从来就没有答应你要和你分居,所以,你说的分居也不算。”     “这也不算那也不算?你究竟要做什么?”墨香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而且明显的是生气了。     东方御一楞,一向温文尔雅的墨香,一向说话细声细气的墨香,现在居然因为要离婚和他在这公告场合吵了起来。     “我不做什么,只是觉得我们的婚姻没有走到离婚的地步去,所以,我不会和你离婚,也不会和你分居。”     东方御强行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车边,然后帮她拉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有些事情我会给你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墨香的声音非常的淡漠,不过还是乖乖的上了车。     她是真的饿了,因为她的饮食一向很有规律,尤其是怀孕后,她吃饭的时间几乎都是定了的,而今天已经过了点了。     东方御见她已经上了车,也没有再说话了,而且墨香的神色好似有些疲惫,现在也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他决定先带她去吃饭。     “找最近的地方吃饭吧。”墨香坐在车上,淡淡的对他说。     “好,”东方御应了声,然后侧脸看了她一下,随即转弯向一条食街开去。     医院附近的餐厅东方御还是很熟悉的,因为他的奶奶也在医院住了段时间的院,那时他也经常在这附近吃饭的。     选了家西餐厅停车,因为东方御觉得西餐厅适合说话,而且环境也很优雅,当然西餐的营养也不错。     墨香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没有反对,只是跟着他一起向西餐厅走去。     其实最近她一直都是自己做饭吃,所以对西餐不怎么喜欢,而西餐的牛排牛扒都喜欢做七分熟,孕妇吃了不好。     幸亏他们来得有些晚,饭口已经过了,此时餐厅的人不多,于是东方御要了个角落靠窗的卡位。     “吃点什么?”东方御拿起菜谱问墨香。     “我饿了,就来份酸甜排骨饭吧。”墨香淡淡的说。     东方御眉头一挑,这里是西餐厅,虽然说也有中餐,可是中餐做的不地道,墨香也应该知道这一点的,可她偏偏在西餐厅里点了份中餐套餐。     “喝点汤吧?”东方御见服务员在这里,也不说什么,然后给自己点了份牛排。     “那排骨汤吧。”墨香没在意的说。     东方御点点头,然后又再点了几样小菜,这才点餐完毕,服务员让他们稍等,然后转身离去。     东方御原本有很多话要问的,可是他忍着,墨香的性格他知道,一旦饭前起了争执,等下她一生气就不吃饭了。     汤最先送上来,墨香没有跟东方御客气,自己先吃上了,因为她的确是饿得不行了。     这餐饭在沉默中进行,谁也没有说话,好似都饿了一样,其实东方御的胃口不是特别的好,不过见墨香吃得很香,他到也陪着吃了一些。     终于,吃完了饭,墨香站起来要走,可这刚站起来,一阵反胃袭来,接着她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哇”墨香几乎等不到自己跑进洗手间,就已经吐了出来了,幸亏她用手接着,然后迅速的冲进洗手间去。     “墨香,你怎么了?”东方御追到洗手间门外来,因为是女厕所,他不敢进去,只能在外边问。     墨香对着洗手池吐了几口,几乎血丝都吐出来了,用手捧着冷水给自己洗了把脸,然后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     东方御刚刚在外边问她的时候她正吐得厉害,现在她吐完了,倒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墨香快速的洗漱好,然后平息了一下心情,这才走了出来。     洗手间外边,东方御正等着那里,而他身边还站在餐厅的经理,看见墨香时,那经理直接给她道歉,连忙说对不起,还说要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墨香淡淡的说,然后朝餐厅的门口方向走去。     “墨香,怎么能不用了呢?”东方御即刻追上来拉住她的手,然后侧脸看着餐厅的经理说:“我太太来的时候都好好的,可吃完了你家的饭菜,就开始呕吐,我怀疑你们这饭菜做得不干净。”     经理可是知道东方御的,这在香港,东方集团的势力多大?现在东方御说怀疑,那他这家餐厅就得赔着万分的小心了。     “东方先生,我们现在就送你太太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如果真的是我们饮食出了问题,我们肯定不能推卸责任的,一定负责到底。”经理赶紧讨好的说。     “那好,走吧。”东方御觉得这经理的态度还算诚恳,于是点头答应,拉着墨香就准备让经理跟着一起朝门外走去。     “不用了,”墨香烦躁的喊了一声,然后看着经理说:“我没事,呕吐也和你们的饮食无关,你可以忙去了,不用管我们。”     “什么叫没事”东方御即刻反驳,然后看着墨香的脸说:“你看你呕吐得这么厉害,现在这脸色这么苍白,怎么能说没事呢?”     “我说没事就没事。”墨香用力的挣脱东方御的手,然后迅速的朝餐厅外边跑去,不再理会东方御和这个餐厅经理。     东方御楞了一下迅速的追出去,餐厅经理楞站在门口,看着那已经跑远的夫妻,一下子倒是摸不着头脑了。     墨香跑得不快,也没有跑多远就停下来了,她用手扶着一棵树干,累得她大口的喘粗气,看来孕妇真的不适合跑步。     东方御走了过来,看着手捂着胸口喘粗气的她,心隐隐的痛着,轻声的问了句:“墨香,你究竟怎么了?说话。”     墨香喘息了片刻,轻轻的摇摇头,“我没事,你赶紧去上班吧,我也该回去了。”     “我先送你回家去,”东方御立刻说,“我已经对奶奶说了找到你了,奶奶说让我晚上带你回去吃饭……”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墨香即刻打断了东方御的话,然后淡漠的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好了我们离婚的,你现在不能出尔反尔吧?”     “那天早上,我就已经跟你说过了,离婚的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提起过,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东方御非常坚定的说。     “你不跟我离婚?那林雪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办?”墨香终于忍不住了,低声的吼着,“就算你不为我着想,怎么着也该为林雪母子做想是不是?”     东方御退了一步,然后看着墨香,半响才说:“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这件事情,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我也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什么交代?我不要交代。”墨香快速的说,“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假的,我们原本也是演戏,现在你和林雪孩子都有了,我们这假的婚姻理所当然的结束,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觉得你伤害了我……”     墨香说着说着,眼前越来越黑,她的手死死的抓住树干,可最终话还没有说完就慢慢的倒了下去。     “墨香!墨香!”东方御迅速的把她抱起,然后快速的朝自己的车上跑去了。     幸亏医院就在附近,几分钟就到了,东方御抱着墨香迅速的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快点来看看,她这究竟是怎么了?”东方御的声音充满了惶恐和不安,抱着墨香的手臂都在颤抖。     护士连忙推了床过来,示意她把墨香放上去,然后迅速的把墨香推进了急救室里。     东方御站在急救室门口,他整个人还处在紧张和惶恐之中,因为墨香这突然的晕倒,让他又想起一个半月前那次她的晕倒。     墨香身体一向很好的,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晕倒呢?     虽然说最近一年来墨香越来越瘦了,可是,她的身体底子一直不错,就算是瘦了点有些贫血,也不至于总是晕倒吧?     东方御在急救室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急救室的门开了,护士推着墨香走了出来,而墨香已经挂上了盐水了。     “医生,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病?”东方御赶紧问后面出来的医生。     “你是她什么人?”医生看了东方御一眼,觉得有些面熟。     “我是她丈夫,”东方御很自然的回答。     “你是她丈夫?”医生用别样的眼神看着东方御。     “是啊,怎么了?”东方御这下倒是觉得奇怪了。     “没什么,”医生淡淡的说,“她没有病,只不过是怀孕了,可能因为吃了东西又吐了,于是有些虚脱。”     “怀孕?”东方御的头轰的一声就大了,他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是啊,她怀孕已经12周了,你是他丈夫,怎么会不知道?”医生看了眼东方御,然后摇摇头走掉了。     现在这个社会有钱的男人都在外边包养情/妇,也许这个男人长期住情/妇家里,所以连家里的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     东方御站在那里呆愣着,医生已经走了,可是他还是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然后慢慢的消化医生说的话。     怀孕12周了,那就是整整三个月了,而三个月前,刚好是他带着墨香去法国度假,难道说,墨香是在那时有的孩子?     仔细想来,那时他们在法国度假,那段时间,他和她几乎是夜夜疯狂的在一起,而身强力壮的他们都并没有避孕,墨香怀孕,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糊涂大意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上来呢?     一个半月前,墨香去墨西哥的那天早晨,她也曾晕倒,他还亲自送她来过医院。     “哎。”东方御轻叹一声,他太粗心大意了,那次,医院检查,墨香肯定就怀孕了的。     只是,他居然相信了墨香的谎言,说她是贫血晕倒,而他甚至没有去怀疑过。     走进观察室,墨香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看见他进来,原本睁开的眼睛又立刻闭上了。     东方御在她的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强行的把她的一只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不高,却明显的带着责问。     墨香把头扭向一边不看他,为什么不告诉他,难道他不知道吗?还问?     东方御见墨香不理他,即刻想到了什么,然后迅速的说:“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林雪怀的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因为我不确定那晚喝醉酒后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墨香继续闭着眼睛,其实她不想听东方御说这些,因为这不是林雪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事情,而是他和林雪……     不知道为什么,墨香只要想到东方御和林雪之间也会做她和东方御之间做的那种事情,就好像吃饭时吃到一只苍蝇一样,觉得非常的恶心。     好奇怪的感觉,以前东方御和王如在一起,甚至东方御全身心的爱着王如,可是,她却没有那样的感觉。     当然,王如和林雪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这一点墨香还是非常清楚的,而那时她也没有和东方御结婚,更加没有和东方御发生那种事情,也许她那时就体会不到那种恶心的感觉吧。     东方御见墨香不说话,他有些着急了,于是急匆匆的说:“墨香,你回答我,怀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在外边过一辈子?难道你不想让孩子知道我的存在?”     东方御这句句的追问,其实墨香都很想点头说是,因为她就是这么打算的,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孩子知道它是东方御的孩子,和东方家有牵扯。     “好吧,你不回答。”东方御点点头,然后用手扳过她的头说:“沉默就是承认,原来你真的就是这么打算的,为什么?”     墨香睁开眼睛看着东方御,听着他这声声的为什么,心里紧紧的抽了一下,咬咬牙,淡淡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林雪的孩子更加适合在你们家,毕竟……”     “什么我和林雪的孩子?”东方御迅速的打断她的话,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再重申一遍,我不确定林雪怀的就是我的孩子,你不能现在就一口咬定林雪的孩子就是我和她的。”     “你不确定,难道林雪都不确定?”墨香嘲讽的看着他,眼神里却多了某种失落的东西。     她从小就爱着东方御,这样的感情一直到东方御和王如结婚前才慢慢的放下来,然后接受和东方御分手的现实。     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和东方御居然阴差阳错的又成了夫妻,可是对于东方御这个人,她一直都是喜欢的敬佩的。     只是,现在突然听他老是用不确定这样的字眼来打马虎,心里突然非常的反感。     一个男人,做了就是做了,人家女人连孩子都怀上了,他却在她面前这样说,真是让她对他失望极了。     东方御没有忽略掉墨香眼神里的那抹嘲讽和失望,不过他还是坚持着说:“我说的是实话,因为那晚我醉得一塌糊涂,所以记忆留下了一段长长的空白,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没发生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才说我不确定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的意思是?”墨香眉头皱紧,然后疑惑的看着他:“你和林雪就只有那一晚上在一起,其它的时候就没有在一起过了?”     东方御点点头,非常认真的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林雪扶我去的酒店帮我开的房间,因为我醉的一塌糊涂,所以才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我是清醒的,我又怎么会允许她在我的房间里过夜呢?”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绷得很紧的心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然后看着东方御,淡淡的说:“那是你和林雪的事情,孩子是不是你的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也不必牵强的给我解释这些……”     “我不跟你解释我跟谁去解释?”东方御快速的抢断墨香的话,然后又急匆匆的说:“你是我老婆,我在外边被女人找上门来说怀了我的孩子,你不仅不跟我站在一起面对这件事情,而是独自躲得远远的,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解释?”     墨香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她躲开把他让给别人难道也错了?她不争不抢难道也错了?     “我的性格你知道,”墨香淡淡的开口,“我不喜欢和别人去争什么东西,而有些东西,不是你去争就能争得来的不是吗?”     东方御听了她的话心里却非常的难过,他果然猜对了,墨香永远只会一种政策,那就是让,即使原本是属于她的东西,只要有人跟她争,她肯定就会选择让给别人的。     “墨香,我是东西吗?”东方御非常生气的问,“我是你老公,难道说在你的让字观念里,老公也是可以让的吗?”     “我们是演戏的,我只是一个替补,我连让的权利都没有……”     “墨香。”东方御迅速的喊了她一声,脸色却已经气得特青了。     墨香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什么演戏的,什么替补,什么连让的权利都没有?     东方御迅速的抓紧墨香的手腕,用力的捏紧着,然后注视着她那双水雾朦朦的眼睛说:“我告诉你冷墨香,我没有和你演戏了,从去法国南部度假,我就已经没有演戏了,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任何人的替补,以后,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这些话。”     墨香睁大眼睛望着东方御,原本水雾的眼眸现在更加的迷惑,睫毛眨了眨,终于等他说完了这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     墨香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东方御,淡淡的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因为我一直都在演戏,我一直都把自己放在替补的位置上在,既然你现在说你不需要演戏了,那么,我就觉得我们这样的夫妻关系更应该早点结束。”     “早点结束?”东方御眉头皱紧,然后盯着墨香的腹部,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放了上去。     “你怀着我的孩子跟我说我们的关系要早点结束?”东方御的脸阴沉了下来,目光里带着冷冽的寒气。     “这个孩子,”墨香舔了舔舌头,思懵着下面该如何去说。     因为今天遇到东方御是偶然,是她以前没有想到过的情况,而现在这个情况和东方御谈孩子,也是偶然,也是她从来没有去设想过的情况。     她以前想的都是些等孩子生下来了,然后她再去找东方御谈离婚,当然她生了孩子的事情肯定不会告诉东方御的。     至于和东方御离婚后,然后独自过生活,也许若干年后会在某个场合碰上,那时,她会云淡风轻的把这个孩子的年龄说小一岁,东方御也就不会怀疑这孩子是他的了。     可是,她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太过完美,想到过以后办离婚肯定会和东方家或者冷家把关系闹僵硬,想到过以后和东方御家的人见到可能都会成为陌生人什么的。     可是,她唯独没有想到过会在她怀着孩子时碰到东方御,也没有想到过东方御居然在她怀孕才三个月时就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这个孩子怎么了?”东方御见墨香一直沉默着,于是追问了一句。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墨香终于咬牙,然后把这条谎言说了出来。     只是,一向不善于说谎的她这临时来说谎,刚一说完,脸即刻就红了。     东方御看着她那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涌起的红晕,听她说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话,淡淡的笑了一下。     “孩子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东方御故意逗她。     “是……是……”墨香是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该说这个孩子是谁的,因为她和男士来往得非常的少。     原本她想说是乔天明的,因为她跟着乔天明去了墨西哥一个星期,可是,她跟乔天明去墨西哥是一个半月前的事情,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这说出来显然不靠谱。     于是,她就真的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来说了,所以是了半天,也无法是出来。     东方御见她是来是去,就知道她找不到说是谁的,因为他非常的了解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别说陌生的男人,就是曾经在和他谈恋爱的那些日子里,她和他也都还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     那到不是说他那时什么都不懂,而是她不懂,当然也不是说不懂,而是墨香把那种东西看得很重要,所以他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在婚前侵犯她。     其实,他和墨香一样,骨子里都是非常传统的人,就好像他和王如谈恋爱,他们也没有在婚前发生那种关系的。     “好了,墨香,别撒谎了,”东方御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上,轻轻的抚摸着,“孩子是我们俩的我知道,而我希望是我们俩一起陪着孩子长大。”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算是明白了,说来说去,东方御这家伙是彻底的不想跟她离婚了,那么,她想要离婚,是不是就成了泡影了?     “东方御,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墨香恼了,对着他喊了起来,“林雪说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偏说不确定,我说我怀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偏说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东方御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她说,“所以说,撒谎我是知道的,孩子是不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嘴巴说了算,我心里有数。”     墨香气得瞪了他一眼,正要再说什么,护士走了进来给她换药了,见墨香脸皱成一团,即刻职业反应:“怎么了?这药打得难受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是不是要换一种药打啊?”     “没事没事,你忙去吧。”东方御即刻代替墨香回答。     护士看了墨香一眼,墨香她点点头,表示东方御说的没错,她的确没事,护士带着疑惑的表情走了出去。     “好了,墨香,等这半瓶药吊完了我们就回去,你住哪里,我去帮你把东西搬回海景别墅来,你怀孕了一个人住在外边怎么行?”东方御见护士走了,又快速的给墨香说。     “我要离婚。”墨香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不想和他说更多的废话。     东方御眉头皱得都放不开了,他深深的叹息一声:“墨香,我们孩子都有了,还什么婚?好好在一起把孩子养大不就行了?”     “我不喜欢四个人的婚姻,”墨香淡淡的说:“我心脏那个地方太小,我的婚姻房里只能装下两个人,多的人放不下去。”     “四个人的婚姻?”东方御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楞楞的望着墨香,希望她能说 明白一点点。     “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有三个人了,这个你心里非常的明白,我也不想多说。”墨香淡淡的说,然后补充道:“而林雪现在也介入了我们的婚姻,虽然你一再说明林雪肚子里的孩子你不能确定是不是你的,不过我相信林雪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不会这样说的,所以,你不能否认林雪和她的孩子以后都会介入我们的家庭里来。”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当然知道墨香说的原本就有三个人所指的是谁,因为他不否认,他的心里一直都藏着王如在。     而至于林雪和她的孩子,他眉头皱紧了,然后拉着墨香的手说:“相信我,林雪她不会介入我们的婚姻的,至于你说的她的孩子的事情,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的孩子应该已经做掉了吧。”     “什么叫没有猜错的话?”墨香倒是被东方御给说得糊里糊涂的了。     --------     亲们,虽然还是一更,不过是万字大更哦,胡杨够勤力了吧?......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者平淡的人生8 “因为我也一个半月没有见到林雪了,所以我只能猜测着说。”东方御淡淡的解释着。     其实,这一个半月他都在忙着找墨香,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过林雪,所以不知道林雪的情况。     当然林雪也曾打了几次电话给他,不过他都在第一时间给掐断了,而林雪发的信息,他是看都不看就直接删除掉。*     当然,林雪也曾换着号码打电话给他,不过陌生的电话号码他一惯都不接的,而陌生的电话号码发的短信,他也一直都不看的。     于是,这一个半月,他把林雪完完全全的排除在外了,所以理所当然的就只能对墨香说那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解释楞了楞,不过还是说:“我们之间也不光是林雪和她孩子的问题,即使林雪没有了孩子,可是……”     墨香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说到这里她哽咽了起来。     她有些憎恨自己,明明已经不爱东方御了,明明都已经放下了,明明都想好了以后独自带着孩子过日子了。     可是,为什么,现在只要说得林雪,想到她曾经和东方御有过那种事情,她心里依然还是那么的难过?     “墨香,”东方御的手放在她的手上,轻轻的呼唤了一声,“那晚,我真的是喝醉了,你就不能原谅一个喝醉的人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墨香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想了想说:“即使是这样,我们的婚姻也还是三人行,而我,真的没有那么伟大,我太渺小太平凡。”     东方御楞住了,他沉默着,因为王如一直就在他的心里,他不否认,这是事实,而墨香是他的妻子,可是,在他的心中,现在还是无法取代王如的位置。     和王如走过的那些日子,是他今生都难以忘记的日子,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     墨香见东方御沉默,她就知道说到坎上去了,王如就像是东方御心尖上的一根刺,插在那里,如果不去碰不去晃,其实也没事,可是一去动一去晃,就会让东方御痛,而他一痛,就会让她也就跟着痛。     东方御沉默了半响,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墨香,我不想骗你,对于王如,我一天两天肯定忘不掉她,我和她没有发生过那种关系,可是,我的心里真的装着她,我不知道你最终能不能完全的把她赶出我的心底,能不能让我想不起她的样子,可是,我想让你试一试,你呢?”     墨香望着东方御,沉默,因为他的问题很尖锐,而她也从未去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以前总是采取的让字政策,所以墨香就没有去考虑过东方御说的这种问题,当现在东方御说到这个问题时,她就懵懂了。     “墨香,你愿意试一试吗?”东方御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然后深深的看着她。     “我……”墨香想了想,然后看着东方御说:“我觉得我……”     “墨香,你能不能不用让字政策,”东方御快速的打断她的话,“你为什么不学会自己去争取?”     墨香沉默了,她为什么不学会自己去争取?     其实,不是她不学会,而是她觉得总是奉行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需要,命里无时莫强求。     于是,她一直不喜欢去强求,而所谓的争取,在她看来,就是强求。     东方御抓紧墨香的手,深深的看着她:“你试一试好不好?我们,都给彼此一个机会,看能不能让对方融入彼此?”     墨香听了他的话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是她不给彼此机会,而是她害怕面对失败,在和东方御的爱情上,她已经变得没有自信了。     “那好吧,”墨香考虑了半响终于回答,望着东方御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说清楚,林雪不能带着她的孩子找上门来,否则我就即刻搬走,和你离婚。”     “我知道了,”东方御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他微笑的看着墨香说:“放心吧,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肯定不会。”     墨香点点头,然后觉得有些困倦了,于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下。     而东方御也没有再和她说话了,因为吊瓶里的药水也快完了,他怕按呼叫器惊醒了墨香,于是自己悄悄的去找护士。     东方御说了晚上要去东方家的,所以他们出了医院后,没有直接回海景别墅,东方御说先去帮她把东西搬回去再说。     墨香的东西不多,而家具都是租房时带的,所以收捡起来很容易,东方御不让墨香动手,只让她动口,他来收拾就好了。     东西不多不过也收拾了一个小时,然后去管理处退了房子,因为提前退放给了罚金,不过东方御给得毫不犹豫。     回到海景别墅时已是傍晚,东方御把她的东西放下后就又直接开车朝东方家赶去,而墨香因为中午没有吃饭的缘故有些饿了,他给她带了她喜欢的零食。     其实墨香以前不爱吃零嘴,只是怀上孩子后就莫名的爱上了那些带有酸味的东西,东方御在帮她收拾东西时发现了杨梅,于是回来就在商场买了一大堆。     东方御的奶奶听说墨香怀孕了,高兴坏了,一边拉着墨香的手直接问受苦了没有在外边,一边直骂自己的孙子糊涂,连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     墨香默默的看着刘桂香忙碌,听着东方奶奶骂东方御,然后看刘桂香在东方御的额头上戳着。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其实她以前是喜欢的,也是羡慕的,甚至是想着要走进这样的一个家庭的。     只是,现在,她还是喜欢,她相信如果抛开东方御不说,她和这一家人其实相处的非常的融洽的。     只是,东方御的心里装着的不是她,而她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进东方御的心里。     这个晚上在东方老宅留得很晚,东方奶奶原本留他们就住老宅的,因为老宅东方御也有房间。     可是东方御不答应,说墨香住惯了海景别墅,再说了,墨香现在怀孕了,晚上听着海风和波浪声睡觉还可以做胎教呢。     东方御的理由其实非常的牵强,不过东方奶奶和东方景夫妇都非常理解他这话里隐含着的别的意思,于是也就没有人想留他了。     墨香还在车上就睡着了,因为她怀孕后嗜睡,而今晚的确又聊得太晚了。     还好,今晚是东方家的饭菜,而且都是墨香以前喜欢吃的菜,所以非常合适她的胃口,她今晚倒是没有再吐了。     到海景别墅时,墨香还没有醒过来,东方御想叫醒她,见她睡得太想,又不想打扰她,于是干脆帮她把座椅放平下去,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盖上,让她躺着继续睡觉。     车窗里放着《高山流水》的轻音乐,窗外传来波涛拍打海岸的声音,海风中带着咸腥味,墨香躺在椅子上睡得很香。     东方御坐在驾驶室座位上,看着睡得很香的墨香,他拿出一支烟,想了想却没有点燃,只是拿着手里慢慢的看着。     他吸烟已经上瘾了,而墨香离开的这一个半月,他的烟瘾也就更加的大了,所以一般停下来,他都会点上一支烟的。     只是,现在他却不能点了,不是现在不能点,而是从今以后,他恐怕都不能抽烟了,因为墨香怀孕期间他不能抽烟,而墨香上了孩子后,他也不能抽烟,原因都是怕影响到了孩子。     戒烟,看来是势在必行的,可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戒不掉的,只能强忍着少抽烟,看样子要忍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一支烟在方向盘上慢慢的敲着,声音有些沙沙的,很小声,却声声都能传进他的耳朵里,却让他觉得没那么烦躁。     墨香就是这支烟头和方向盘的碰撞发出的那种声音里慢慢的醒过来的,而睁开眼睛,首先映入视线的不是东方御的那张脸,而是他手里的那只烟。     墨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淡淡的开口:“怎么了,烟瘾犯了?”     东方御听见声音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事,不是特别的严重,我还能忍一会儿。”     “那就下车去抽一支吧。”墨香看着他那强忍着的样子说:“记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抽就好了。”     东方御点点头,然后迅速的下车,走到一边去点上一支烟,放进嘴里盟的吸了一口,好舒服,压制了半天的烟瘾终于得到了缓解,舒服极了。     烟瘾解了馋了,可是,另外一种瘾呢?     他看着已经朝海景别墅走去的墨香的背影,然后在心里默默的想,今晚,是不是也能让他把那种瘾给解馋了?     墨香走进别墅的大厅,然后慢慢的朝二楼走去,虽然怀孕已经12周了,不过外表看上去还是和没有怀孕的人差不多,只是她自己觉得有些累。     她的卧室在二楼,这么久没有住了,她想着是不是都该有霉味了呢?     推开门走进去,她抽了抽鼻子,倒是没有闻到霉味,而是一股刺鼻的烟味,然她忍不住“咳咳”的咳了两声。     用手握住鼻子,快速的走向窗边,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落地窗拉开,让外边的风钻进来,然后让房间里这浓重的烟味跑出去。     不用问都知道,这个房间肯定长期有人住,而且还是男人住,而这里,除了他,当然就没有别人了。     转回身来,看见床上乱糟糟的,被子没有叠被他的脚蹬到了床位皱巴巴的,枕头倒是有两个,一个摆得正正的一个随便扔在床上。     眼睛略微有些湿润,原来她不在的日子,他依然住在这里,是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偶尔想起她呢?     房间的一切都没有变,跟她在时一模一样,她走到衣帽间,拉开衣柜找了件冬天的浴袍然后朝浴室走去。     东方御在后面抽了烟然后才提着她的两个行李箱子上来的,她走的时候带的衣服不多,现在也不多,只是多了她身上的那件外套而已。     把行李箱提进房间来,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而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他脸上微微的笑着,不知道为什么,好久没有听见她在浴室洗澡的水声了,今天听起来,才觉得是那么的好听。     房间里他留下的烟味已经淡淡的散去,窗户大开着,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吹来,让人头脑却格外的清醒。     墨香洗澡出来,看见的是她的行李箱大打开,东方御正在帮她把衣服分类朝衣柜里挂着。     她走过去时,东方御正把她的内裤叠好往下面的小抽柜里放,墨香脸一红,微微的蹲下身说:“我来吧,你去洗澡。”     东方御看了她一眼,那红红的脸像极了秋天刚好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这样想着,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就突然硬了起来。     该死,他在心底咒骂了一声,然后对墨香说:“你到床上去躺着吧,孕妇不能蹲下身子来,也不能经常弯腰的。     “哦。”墨香应了一声,原本还想跟他争的,可是,见他此时手里正拿着她的小可爱往另外衣柜抽柜放,也就红着脸走开了。     好久没有睡的床了,墨香来到床边把枕头摆好,然后把那皱巴巴的被子摊开来拉扯了几下,用手慢慢的抚平那些折痕。     轻轻的把窗户关上,只留了最小的一扇,然后拉上厚重的落地窗帘,开了床头的橘黄色柔和的壁灯,整个房间变得温暖起来。     平稳的躺在床上,侧身躺在,脸朝着窗户,其实是朝着落地窗,窗外海风阵阵,波浪汹涌,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一切,都那么的熟悉,让她的眼睛越发的湿润,她深吸了一下鼻子,原来,她早就爱上了这栋别墅,爱上了这个房间。     东方御洗了澡从浴室走出来,他身体好,而房间里也不冷,所以他没有穿浴袍,直接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     望着床上那个背朝着他的微微弯着的背影,他的心暖暖的,头发有些湿,他来到床位准备拿梳妆台上的吹风去外间吹头发。     只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床上的墨香,穿着浴袍的她可能是大意了,虽然侧身躺着,不过浴袍却没有完好的包裹着她的翘臀,里面那条黑色的三角裤就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东方御的视线里。     身体本能的一僵,东方御感觉到浴巾下的某物在迅速的膨胀着,他原本抓住吹风的手微微的一颤抖,然后慢慢的放下来。     一把扯掉身上的浴巾在头上擦拭了几下,确定头发上没有水珠了,随便的把浴巾扔在地上,然后两步就跨上了床去。     躺下,伸手,把她的身体揽过一点,然后迅速的找到她浴袍的带子,用手轻轻的一拉,那个打着蝴蝶结的带子就被他拉了下来。     胯间那已经涨到生疼的黑紫色的巨大让东方御格外的急切,于是迅速的掀起墨香的浴袍,把她的小内裤扯到膝盖处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啊!”墨香原本就没有做好准备,现在也不够湿润,东方御一下子冲进来三分之一,痛得墨香忍不住叫了出来。     “御……不要……”墨香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埋怨有些哭腔,“出来啊……”     东方御感受到了她的不满她的怨气,搂紧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双手死死的捏紧她的两座 雪峰,然后慢慢的退了出来。     墨香刚松了口气,可东方御的头已经往下了,她正在疑惑,她腿弯的小内裤却已经被东方御扯下来扔在了地板上。     “喂……”墨香赶紧喊了一声,双手去抱东方御的头,想要把他的头拉上来,无奈她的手劲太小,无法把他的头拉上来。     东方御已经把她的两条大腿分开成了人字形,头埋在这个人字中间,用舌头在墨香那微微张开的小花瓣上舔了几下,引得墨香的身体本能的朝上移了移。     东方御的舌尖一下一下的刺在花瓣中间的小珍珠上面,然后转动着自己粗粒的舌头轻轻的舔着,重重的顶着,含着那颗小小的珍珠用力的吮吸着……     终于,墨香的花瓣在他如此的逗弄下逐渐的张了开来,而她的身体也在慢慢的由僵硬变得柔软起来。     随着东方御含着那两片湿润用力的吮吸,墨香一身颤抖得只能蹬腿,而花瓣也就湿润的更加的厉害了。     一向清纯的墨香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身体已经有了一种无以言表的快感,于是忍不住往下移动着身体凑上去,不知不觉间就在那里磨蹭着那给她快乐的源头。     东方御感觉到了她的热情,轻笑了一声,然后迅速的滑下床去,抓住墨香的两条大腿往下扯了一下,墨香的身体就到了床位。     两个人都在床尾,墨香的双腿垂在地板上,脚已经踩在了地板上,而她的两条大腿却被分得开开的,最神秘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东方御整个挤进她的两腿之间,将她分到最开最大,先是磨蹭了几下,然后腰身一挺,一下子就把她那空虚着的柔软全部的填满。     “(⊙o⊙)哦……孩子…”墨香舒服的呻吟着的同时,又即刻提醒东方御要注意到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东方御快速的深进浅出了几下,大口的喘着粗气算是先解了下馋,然后动作即刻就慢了下来。     东方御避免压到她的肚子,整个人跪在了床沿上,然后有规律的深进浅出着。     墨香的十指紧紧的抓住床单,温热的花瓣内壁紧贴着他的巨大有规律的收缩,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散在床单上,微微的抬起自己的翘臀,迎合着他深进浅出的动作,舒服得呻吟出了声。     东方御跪在床沿上,一边律动着一边欣赏着墨香身上迷人的潮红,而那两座雪峰因为她平躺着的原因像极了融化了一半的牛奶冰激凌,而冰激凌顶端的那颗草莓却格外的诱人。     弯下腰去,张开咬住她那雪峰顶上开得正艳的草莓,重重的一口吮出一个红印,唾液沾在上面,在橘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让他那原本在花心里的巨大更加的膨胀着。     “御……(⊙o⊙)哦……孩子……轻点……”墨香感觉到他的重力,呻吟的同时即刻提醒着他,然后用手推着他压下来的劲腰。     东方御被墨香这一提醒,即刻回过神来,正要猛力冲撞的动作又慢了下来,只是,已经一个半月的他觉得这样实在是让他太难解馋,而那里的生疼涨得他也疼痛异常。     想了想,即刻退了出来,翻身躺在一边,用手推了一下墨香的身体,让她侧身躺着,让她蜷缩成一个弧度,翘臀对着他的巨大,然后他从后面慢慢的冲了进去。     墨香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东方御一只手从她的身体和床单相连的腋窝下伸过来,另外一只手从上面的腋窝下伸过来,交叉着抓紧了她的两座因为侧身躺着而丰满的雪峰,正用力的揉捏着。     墨香咬牙忍着雪峰传来的痛,因为他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而他在她花心里又不敢大动作,于是所有的劲都用在了这里。     “香儿……”东方御含着她圆润的耳垂轻声的喊着她的小名。     “嗯……”墨香轻轻的应着,原本湿润的眼眶涌上了温热的液体。     香儿,这是他以前最爱呼唤她的名字,可是,自从他失忆后,自从他有了王如后,他就再也没有呼唤过她的小名了。     “香儿,我难受,怎么办?”东方御的声音颤抖着,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压抑着的难耐。     他在墨香的花心里,可是不能大动作,于是那涨得他生疼的东西就无法释放出来,也就让他越发的疼痛。     怎么办?墨香侧转头来,看见他一张因为得不得缓解而难受的脸,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连心尖都在颤抖。     他有多强她是知道的,在法国度假的那些日子里,每晚,他几乎都要把她弄的精疲力竭然后才会释放他的灼热。     微微的把身体朝前挪动了一下,东方御原本进入得不深的巨大自然的就滑了出来,     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双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的把脸压向他的那张难耐的脸,粉唇微微张开,贴上了他的薄唇。     几乎是在一瞬间,东方御就迅速的搂紧了墨香的腰身,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却让他比第一次还要颤抖得厉害。     墨香第一次主动吻他是在墨香16岁那年,那一晚是墨香16岁的生日,那时他帮她庆祝生日,去了一群的朋友。     那晚,做为寿星的她喝了点红酒,于是脸上就有了醉酒后的红晕,那晚闹得很晚,凌晨时大家都才散去。     最后,只剩下四个人,他,叶浩泽,雨欣和墨香。     几乎是不言而喻的,叶浩泽就选择了送雨欣,而送墨香的工作理所当然的就是他的任务了,而他记得当时他是非常兴奋的,甚至是有些期待的。     而在雨欣和墨香还在谈论什么礼物最好看时,叶浩泽把他拉到了一边,然后悄声的跟他说:“东方,今晚你要抓住机会,墨香今晚16岁了,你完全可以把她变成你的女人了。”     东方御当然脸红得跟红萝卜似的,慌乱中忘记了要撒谎,于是老老实实的对叶浩泽说“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听说女孩子第一次很痛的,我自己又没有经验,我怕弄痛了她。”     叶浩泽当时白了他一眼,然后在他肩头上拍打了一下:“笨啊你,你有没有经验有什么关系,女人的那层膜早晚都是要被男人捅破的,难道你不想做墨香的第一个男人?也让墨香做你的第一个女人?”     东方御听了叶浩泽的话还是有些不敢去想,看看叶浩泽,又看看不远处正和墨香分点礼物的雨欣,他轻声的问:“难道你和雨欣已经那个了?”     “当然。”叶浩泽大言不惭的回答,“我做了雨欣的第一个男人,雨欣也做了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告诉你叶浩泽,做那种事情舒服极了,就像是当神仙一样,爽得要死。”     东方御当时听了他的话的确非常的向往,不过想了想又问,“那,女人也会舒服吗?也会爽吗?”     现在想来,他当时问叶浩泽女人会不会舒服会不会爽时,其实他更多的是担心等下和墨香做时她会不会舒服。     他不记得叶浩泽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只记得叶浩泽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详细的给他描述了做那种事情的详细动作和感受。     那晚,他送墨香回家,一路上车开得很慢,而叶浩泽带着雨欣干脆走了另外一条偏僻的小道,他当然知道叶浩泽和雨欣做什么去了。     可是,他却没有跟着叶浩泽走那条偏僻的小道,还是老老实实的走了平常经常走的道路,不过是完成零点多了,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     墨香就坐在他的旁边,可他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他想到叶浩泽给他说的那些,他整个人几乎慌乱起来,又迫不及待的期待起来。     终于,他大着胆子把车停在了一条树木很多的林荫道边,看墨香正把握着手上的一条细碎的手链。     “墨香,我们到后排去坐一下好不好?”东方御轻声的问,声音有些颤抖。     “坐后面?”墨香看了看后排,然后又看了看窗外。     正是夏天,夜来香扑鼻而来,夹杂着丁香的清凉,墨香推门下车,然后走到驾驶室旁边来拉开车门。     “御哥哥,下车来吧,我们在这里散会儿步。”墨香一边说着一边把东方御拉下了车来。     散步?东方御懵懂了一下,不过随即跳下车来。     那晚,他和墨香在林荫道上默默的散步了很久很久,墨香一直在兴高采烈的和他谈着她要考中文系什么的,夜来香和丁香弥漫在空气中,他原本浮躁的心也慢慢的平稳了下来,到最后,他已经忘记了叶浩泽跟他说的要把墨香变成女人的事情了。     那晚把墨香送到冷家别墅社区的外边500米的地方,墨香就让他停车了,因为她不想被人知道是男生送她回来的。     他刚把车停稳,墨香轻轻的喊了他一声,他顺着声音望过去,墨香的唇就那样迅速的贴了过来,一下子就粘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是楞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的,然后迅速的捧着墨香的头,变被动为主动,学着电影电视里的动作,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和她生涩的接吻起来。     现在的墨香,就像那晚一样,她就这么贴了过来,像一根火柴,把他嚓的一下子点燃,他一下子就搂紧了她的腰身,然后迅速的回吻着她。     而墨香却没有让他继续吻着她,用力的把自己的嘴从他的嘴上拉扯开来,然后慢慢的滑下身去,头移到了他的胯间。     还在东方御没有反应过来时,墨香的嘴已经张开,一下子把他的巨大含着,然后慢慢的朝下移着。     东方御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感受着她那温热的口腔,然后感觉到她的嘴再让他的巨大深入,他即刻感觉到几乎顶住了她的喉咙,然后她用力的吮吸了起来。     东方御的腰眼即刻酥麻了起来,身体颤抖着,他迅速的用力拉起墨香的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下子又冲进了她的花心。     而就在他冲进去的一瞬间,墨香花心里的花蜜就像是泉涌一般迅速的向他的巨大喷洒而来,让他舒服得差点没有死去。     这一次,他几乎没有动就即刻释放了出来,双手抓紧她的两座雪峰,身体不停的颤抖着,那种叶浩泽说的爽到跟神仙似的感觉,他这一次是真的体会到了。’     “香儿……”东方御不仅身体颤抖,声音也在颤抖,他慢慢的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把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眼里却已经有了温热的液体。     薄唇覆盖上她的粉唇,不停的辗转着舌头,吮吸着彼此嘴里香甜的唾液,两人的身体在释放了激情后还久久的享受着那种余温。     “香儿,”东方御抱紧墨香的身体,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呼唤着她的小名,而墨香却在他的呢喃声中沉沉睡去。     东方御的指腹滑过墨香的脸颊,感受着她细腻皮肤上那种婴儿般细微的绒毛,心尖却一直还沉浸在刚才墨香用嘴含着他的欲/望那一瞬间的感受。     因为那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愉悦,而是连着心里上的愉悦,墨香是多么守旧的女人,她能为了让他舒服而做到这一步,他又怎么能不激动?     香儿,他在心里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小名,我会尽量做一个好丈夫,也,尽量的来爱上你......     -----     亲们:今天上午有事,所以更完了,今天继续加更,九千字大更奉上。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者平淡的人生9 墨香找回来了,东方御也就放心了,现在墨香更是怀孕了,他那颗原本还有些浮动的心也慢慢的沉淀了下来。     王如已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实,而他今生又必须要有一位妻子,有一个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除了墨香,他也真的还想到更加合适的人选。*     于是,墨香回来了,他觉得日子就该是这么平淡似水的过下去了,他每天都将早出晚归的替孩子赚奶粉钱,却也每天都必须回家去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好似,天下很多的男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平凡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那些惊天动地的爱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想到墨香现在是孕妇,她现在也没有上班,在家里难免要洗衣做饭弄家务,而墨香还有给几家杂志写稿子,东方御就觉得墨香肯定会很辛苦,于是就从东方家调了一名有经验的保姆过来。     墨香原本说不要的,因为她觉得自己现在才三个多月,行动自如,根本就没有到需要保姆的地步去。     可是,她拗不过东方御,当然,还有东方家那把她的肚子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东方老奶奶,于是,家里不仅多了一名保姆,还多了一名厨师,专门给她做营养餐。     东方御以为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所以他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一成不变的,早上九点到公司上班,下午五点下班,晚上六点准时回到家里陪墨香吃饭。      而所谓的出差应酬之类的,东方景都给他免除了,说为了墨香肚子里的孩子,为了完成奶奶的心愿,现在他的任务就是哄好墨香,因为孕妇都容易情绪化。     东方御谢谢父亲的理解,现在他正努力的和墨香培养感情,当然希望每天都能早早的回家去,陪她吃饭陪她到沙滩上漫步陪她一起做胎教。     好似,这些都是些平淡的事情,东方御每天却乐此不彼的和墨香一起做着,而每次都觉得时光短暂。     然而,正是由于这些平淡的事情,东方御的心情却慢慢的好了起来,每次看见墨香那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梨涡的笑容,他也就跟着会心的浅笑着。     日子看似无波无浪,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墨香的孕期也加大到了17周,原本还看不出来的肚子现在已经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点来了,而她的裤子都明显的小了。     “御,别闹了,”墨香把埋在她两座雪峰间的头拉上来,然后嗔怪着:“我今天要去产检。”     墨香话里的意思,今早你就别进去了。     墨香虽然怀孕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搬回来住后,东方御却是越发的粘住了她,几乎每天都要到她的身体里去一次,不是早上就是晚上。     墨香跟他说过无数次,现在怀孕了,总是进去不好,他不听,总是说,我就是进去呆着,再说了,我也没有大动作,偶尔实在忍不住,也就是轻微的动两下,主要还是我喜欢那个地方。     每次东方御这么说的时候,墨香的脸就会羞得通红,东方御这人什么时候变得没脸没皮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     想到以前,墨香才想起以前他和东方御都没有住在一起,即使结婚了,也没有在一个房间睡,都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她当然不知道了。     “我陪你去产检。”东方御终于放开了她雪峰上的两颗草莓,然后把头抬起来,看着她,一副有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不是要上班吗?”墨香趁他让开,赶紧坐了起来,深怕他有扑了上来了。     东方御最近几天早上欲/望特别高,墨香是知道的,所以挪动了一下身体,企图不碰着他,怕他擦枪走火。     “今天请假了,”东方御朝墨香这边挪了挪,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大手覆盖在她的腹部上:“而且,上班哪里有陪老婆产检重要?”     “喂,让开了。”墨香迅速的喊了一声,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东方御原本放在她腹部上的手在下滑,正朝着那个神秘的地方而去。     “墨香,现在还早。”东方御的声音在墨香耳朵边蛊惑般的响起:“嗯?”     墨香紧张了起来,她仰头望着东方御,却看见她满眼都是燃烧着的欲火,她急急忙忙的挣扎着:“御,你昨天早上不是来过了吗?”     “昨天早上你说要去沙滩散步,我刚进去你就让我出来了,我根本没有射。”东方御闷闷的说。     “是吗?”墨香有些疑惑的问,然后停止了挣扎,想了想问:“那前天早上呢?前天早上你射了吗?”     “前天早上你都没有让我进去,”东方御这就更加不满了,然后继续数落着:“前天的前一天,我进去了一下子就出来了,因为你的手机响了,再前一天……”     墨香听着东方御这一通悉数,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原来东方御已经10天没有射了,怪不得他现在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深闺怨男呢。     “可是,今天要去产检啊。”墨香幽幽的说,身体已经慢慢的软了下来了,心也就跟着软了下来了。     “做产检又不看那个地方。”东方御的手继续朝下,然后来到花店的门边,轻轻的探了根手指进去。     “是不看那个地方,可是,我总结得的怪怪的。”墨香低声的说着,身体却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香儿。”东方御拉过她的手覆盖在自己那火热的柱子上,告诉她自己的难受。     墨香的手握紧这根铁一般硬火一般热的柱子,仰头,粉唇贴着薄唇而去,变被动为主动。     墨香知道,东方御这人最受不了她的主动和热情,她一主动,他就激动,他一激动,就容易到达G点,然后就会迅速的射了。     以前她不知道男人其实涨着也是会很痛的,现在天天和东方御睡在一起,她倒是懂了,而作为妻子,她好似有义务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东方御的手指在墨香的花朵里,他的手指开始有规律的律动,深深浅浅的进出着,模仿着某种动作,偶尔变换角度勾弄着她的花瓣内壁。     墨香原本的不舒服渐渐的被强烈的酥麻代替,全身酸软在他的怀里,放开他的唇,慢慢的滑下头取,主动去找他那火热的柱子。     小小在嘴唇张开来,慢慢的含着这根柱子,因为柱子太过大,她的嘴几乎被撑倒最大,而她的贝齿却尽量小心翼翼的不要碰着他这热铁般圆柱体。     东方御的身体本能的颤抖着,在墨香的舌头舔过他的热铁后猛地的吮吸一下时差的没有忍住,不过他还是控制着,而他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一个退出,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原本还紧致的花心被撑开,墨香花瓣那敏感的内壁马上达到了极致,裹着他的手指,温热的一波一波的涌出来……     东方御迅速的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把自己的火热从她的嘴里拔出来,然后快速的滑进了水汪汪一片的花心里,稍微的动了两下,接着一口咬在墨香的锁骨上,颤抖着身子射了出来。     “啊……”墨香痛得喊了一声,因为东方御这一口咬得不轻,而且又刚好在锁骨上。     花心里极致的愉悦感混合着锁骨的痛感,让墨香这声‘啊’叫得妩媚极了,东方御都还没有退出来,好似在她的花朵里又在慢慢的变大了。     墨香张大了嘴巴望着东方御,东方御的脸微微一红,迅速的退出来,然后冲向了浴室,接着墨香就听见了哗哗的水声。     这一个早晨,他们这样一闹腾,起床理所当然的就有些晚了,等墨香和东方御吃了早餐慢慢的赶到医院时,都11点了。     幸亏墨香是固定的妇产科医生产检,而且她是前几天就预约了的,所以不需要排队,倒是省了不少的时间。     其实墨香之前是在另外一家医院产检的,后来搬回海景别墅,东方御就让她转到这家医院来了,因为这里离海景别墅近一些。     墨香先到医生诊室的门口,她在门口看了看,门虚掩着,里面好似有人,于是她就坐在门外等,没有进去打扰医生。     东方御在楼下没有陪着墨香一起上来,墨香知道他是烟瘾犯了,从昨晚睡觉前他到院子里去抽了一支烟后到现在才抽第二支,墨香也知道他克制得非常的辛苦。     有些东西,东方御是尽量克制着的,可是,总有克制不了的时候。     就像今天早上的那场痴缠,他已经克制了10天没有射了,所以今天就再也克制不了了,于是墨香也只能让他释放了出来。     想到今天早上,墨香摇摇头,她倒是真担心再过两三个月,她肚子大得不行了他该怎么办?     看来,今天她要咨询一下妇产科医生才行,虽然说这样的事情难以启齿,可是,为了老公的性福,多么尴尬的问题她也要厚着脸皮问一下才行的。     在门外坐了近十分钟的样子,医生的诊室门终于开了,墨香站起身来,准备走进诊室去,却和里面走出诊室来的女人碰了个正着。     林雪?居然是林雪?     墨香楞站着门口,看着此时也用眼睛盯着她的林雪。     此时的林雪身材明显的比以前丰韵了一些,而且因为她的衣服穿的小的缘故,那微微凸出的肚子就非常明显的落在墨香的视线里。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退让一步的意思,林雪的眼神扫过墨香的肚子,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哼,没想到你还有些办法嘛,居然让东方御碰你了,而且还怀孕了,我原以为你多么的清高,是不会主动去勾引东方御的。”     林雪这话声音不高,刚好墨香能听见,墨香的手指弯下手心,慢慢的攥紧成拳头,那已经修剪得很平的指甲边还是把她的手心隔得生疼着。     “东方御是我的老公,我不需要去勾引,”墨香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然后冷冷的看着林雪说:“我怀孕很正常,不像某些人怀孕就见不得光。”     林雪听了墨香的话脸上大红的一片,原本还留着长指甲的她此时也掐紧了肉里,她冷笑一声说:“是吗,即使你怀孕很正常又怎么样?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外乎是东方御给你交公粮时留下的种子,他对你不过是夫妻间的义务,而我肚子里的孩子却不一样,这是我和御爱情的结晶。”     墨香听了林雪的话,耳朵里逐渐的蜂鸣起来,原本就有些晕的头此时更加的晕,甚至有种天旋地转的架势,于是她伸手扶住门框,想让自己站稳一些。     林雪看见快要晕倒的冷墨香,冷笑着说:“我没有说错吧,如果御是真心爱你的,又怎么会不陪着你来产检,而我就不同了,御说在楼下等我一起去吃午饭,我现在就下去找御了哦。”     林雪说完,即刻从门框挤了一下,然后高昂着头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朝楼下走去,完全无视此时墨香那快要晕倒的神情。     墨香死死的扶住门框,尽量不让自己晕倒下去,然后停顿了两分钟,她才稳住步子走进了这间诊室。     在产检的过程中,墨香不断的告诉自己,对于林雪说的话,不能去相信,也不值得去相信。     她搬回海景别墅这一个月里,东方御每天都准时回家来的,而且一直对她都很好,她相信,东方御对她即使不是爱情,那也不会仅仅只是夫妻间的义务,如果只是义务,现在她怀孕了,他就没有必要每天都缠着她的了。     而对于林雪说东方御在楼下等她,她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因为她知道,东方御在楼下抽烟,因为这二楼是妇产科,没有吸烟区。     当然,对于东方御,她现在是相信的,她甚至相信等一下她走出诊室去,东方御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因为抽一支烟是不用多少时间的。     只是,林雪今天在这里出现,却让她原本对以后生活的热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因为东方御曾说过不会让林雪怀着孩子出现在她面前的。     难道说,东方御想要林雪肚子里的孩子?     不,不可能,墨香即刻就否决了自己这种想法,然后又不停的对自己说要相信东方御要相信自己,不能总是去疑神疑鬼的。     产检用了二十多分钟,医生告诉她一切正常,只是她还是有些贫血,让她多吃些补血的食物。     微希点点头,跟医生说了谢谢,然后接过病例时朝外走,走了两步,又转回身来:“王医生,那个林雪也固定在这里产检吗?”     王医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是啊,她的产检日期已经预约到了预产期了。”     “我知道了,谢谢!”墨香点点头,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期望着能在门口看见东方御,然后和他商量一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然而,有时候你越是期望什么就越是什么都在失望,要不就有句话叫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墨香走出诊室,却意外的没有发现东方御的身影,她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然后用手扶着梯步的扶栏慢慢的朝楼下走去。     走到一楼,走出大门,远远的,看见东方御的车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东方御,另外一个毫无意外的是林雪。     墨香呆呆的站着哪里,看着那面对面站着一起的男女,他们在说着什么,因为隔得远听不见,不过依然可以看出俩人好似谈得很欢。     没有过几秒,东方御把手伸向了林雪,林雪即刻扑向 东方御,接着俩人紧紧的搂抱在了一起。     心,在迅速的坠落,刚刚还在楼上聚集起来的力量在瞬间全部瓦解,所有告诉自己的要相信东方御的信心被这无情的事实摧毁得如碎片在风中飞扬。’     怪不得他今天要坚持陪她来医院产检,怪不得他不陪她上楼而是告诉她要在楼下先抽一支烟。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都是谎言,只不过是用来敷衍她冷墨香的一种方式一种手段一出戏码。     而他的真正目的,不是陪她产检,而是来陪林雪吧?之所以留在楼下抽烟,其实是和林雪约好了,想必想询问一下林雪肚子里孩子的情况吧。     她知道东方御最近一段时间都规规矩矩的回家,想必和林雪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吧?也许只能是中午见面了吧?     墨香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溢满了泪水,她没有继续朝东方御的方向走去,而是转身走向了另外一个门口。     她搬回来和东方御住时,雨欣就大骂特骂了她,说怎么这么没有志气,说回去就回去了,怎么着也要东方御写保证什么的,万一到时候他又让林雪把孩子生下来了要在外边再安一个家怎么办呢?     当时她就默默的听着,然后才告诉雨欣她怀孕了,她不想带着孩子在外边飘荡,再说了,东方御已经说了和林雪那一次是因为醉酒,而且也说了不会让林雪把孩子生下来的,她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     雨欣听了她的话后直叹气,说墨香啊,你要不是太单纯了就是太愚蠢了,东方御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吗?     现在想来,当时雨欣说她的时候真的说得太轻了,什么叫要不是太单纯了就是太愚蠢了啊?明明,她是又单纯又愚蠢好不好?     墨香默默的穿过医院里的小道,用手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泪水,此时的她茫然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掏出手机,首先翻到了雨欣的号码,迅速的拨打过去,却被告知无法接通。     无法接通,墨香楞了一下反应过来,雨欣好像这几天有演出,现在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舞台上,而她人肯定是不在香港了。     雨欣不在香港,她继续的翻找电话薄,想要找到一个能给自己出主意聊苦闷的人,翻来翻去,最终停留在乔天明的名字上。     三个月前,她跟着乔天明去墨西哥然后乔天明送她回来,后来她租房子住,在她租房住的两个月里,乔天明曾两次回香港来,当然也就顺路来看了她。     在知道她怀孕了后,乔天明还鼓励她生下来,说现在单亲的母亲很多,再说了,就是生了孩子,也未必会单亲,也许以后带着孩子也能遇到人生的另外一半呢。     所以,在墨香的心目中,乔天明这位表哥其实非常的好,而且是真的关心她,只是不知道现在香港没有。     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拨打了乔天明的电话,没响到刚响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意外的,乔天明居然在香港,而且三天前就回来了,还说正想打电话邀请她出来吃饭的。     墨香和乔天明约好了吃饭的地点,然后迅速的在路边拦了辆车,即刻朝约好的餐厅奔去。     -------胡杨篇-------     东方御在楼下抽烟,他还是昨晚睡觉前抽过的烟了,今天早上因为和墨香在床上痴缠得特别的久,所以这烟瘾也就饿得他特别的久。     在墨香跟前是不能抽烟的,这是肯定的,墨香是孕妇,不要说她不允许,他自己也不允许。     所以,到了医院后,他先让墨香上楼去,讪笑着跟她说自己要抽一支烟才上去,墨香亲昵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允了。     他在楼下车边点上烟,长长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来,好舒服!     看来这烟瘾是真的戒不掉了,就想他对墨香的身体上瘾一样,现在是每天都要进去一下要不这一天就没有有精神一样。     当然,烟瘾戒不掉,他也不打算戒,而对墨香身体的上瘾,他就更加不打算戒掉了,而且他现在非常的享受和墨香的那种鱼水之欢。     刚抽完烟,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抬头,却和走到他跟前的林雪碰了个正着,俩人四目相对,却都在瞬间没有啃声。     沉默半响,东方御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说呢?”林雪手里拿着一本孕妇产检本和一本病例,淡淡的看着他。     东方御望着她手上的产检本,然后目光从林雪的头上慢慢的滑落下来,最后定格在林雪的肚子上。     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就算东方御眼神再差,也看出了林雪现在是个孕妇,而显然,林雪怀的很可能是他的孩子。     他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然后看着林雪,脸黑沉了下来:“林雪,你什么意思,支票我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把孩子做掉,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个孩子?”     “我为什么要把孩子做掉?”林雪看着东方御,咄咄逼人的问,“同样都是你的孩子,为什么她来产检你都陪着她,而我怀了你的孩子只想生下来,你却要让我把孩子做掉,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东方御的脸一红,后退了一步,看着林雪那副怒斥他的神情,他停顿了片刻才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能和墨香肚子里的孩子相比?墨香是我的妻子,她为我生孩子理所当然,而你呢?你凭什么帮我生孩子?”     “凭我爱你!”林雪一下子吼了出来,泪水也就顺着脸颊流下来。     “东方御,我爱你,你不是傻瓜,你明知道我爱你。”林雪靠着东方御的车头抽泣着:“我什么都不求,只是想默默的爱着你,默默的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只希望你能在偶尔有空的时间能想到我们母子,能来看看我们母子,我这么卑微的要求,你为什么都要扼杀掉?为什么一再的要我把孩子做掉?”     东方御看着哭泣的林雪,终于不忍,于是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却没有想到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身。     “林雪,你放开。”东方御紧张了起来,他迅速的把林雪的手辦开,然后让她站好,自己则退后了两步看着她。     “林雪,我再说一遍,孩子必须做掉。”东方御平息了一下心情,然后迅速的找回自己的理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把孩子留下来的。”     林雪听着东方御这无情的话,整个身体颤抖着,突然一把拉过东方御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上:“御,你摸摸,孩子都在动了,医生说我这个孩子动得比一般孕妇的要早,我想以后肯定是个和你一样聪明的孩子。”     东方御的手被强行按在林雪的腹部上,他没有感觉到孩子的动,却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迅速的撤回来,然后还用力的甩了两下手。     “林雪,什么都不要说了,说再多也无用。”东方御冷着脸,继续狠心的说:“你年纪轻轻就未婚生子对你不好,而且,你这样一意孤行,对于我们东方家,和刘家,还有你们林家三家的关系都不会好,难不成你想让三家人以后成仇人不成?”     “既然你都知道我生下这个孩子对我们三家的关系来说都非常的微妙,那你为什么不和冷墨香离婚来娶我?”林雪望着东方御,眼里带着某种精明的光泽。     东方御原本黑沉的脸瞬间染上了冰霜,他就猜到林雪坚持要生这个孩子的目的不会单纯,果然,她现在就说出来了。     “我不会和墨香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东方御的声音很冷,好似雪山上吹过的寒风,冷得刺骨。     不过,林雪完全无视他这种冰冷的语调,而是淡淡的说:“没关系,我已经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给我爸妈了,我相信,我姨父和姨妈很快就会知道了,他们会有办法让你离婚的。”     “什么?”东方御大吃一惊,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林雪,几乎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她:“我们说好的,你闹到我家人面前也就算了,但是不能让你的家人知道了,因为这不是件多么光荣的事情。”     “冷墨香怀你的孩子就是光荣的事情?我怀你的孩子就是不光荣的事情?”林雪听了东方御的话显然非常的愤怒,然后歇斯底里的对着东方御吼了起来:“凭什么我林雪就比冷墨香低人一等了?不都是怀的你的孩子吗?”     东方御看林雪现在这个近似疯狂的状态,他冷漠的站在一边等林雪平息了一下心理的怒气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     “林雪,既然你非要坚持把孩子生下来,既然你非要把事情闹大,那么,我肯定阻止不了你,”东方御看着林雪点点头。     林雪沉默着,她就知道今天能达到这个效果,如果她坚持,东方御肯定就只有让步的份,要不就有那么句话:坚持就是胜利?     “当然,你把事情闹得越大,也就越不好收场,如果你有足够的把握让刘家也跟着你们林家一起向我们东方家施压,那么,我们东方家扛不住压力我也许会看在商业利益上和冷墨香离婚然后来娶你,不过,我现在就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你认为我还会碰你吗?你认为我会好好的跟你过夫妻生活吗?就算我们真的举行了所谓的婚礼,你认为我们之间还会培养出所谓的夫妻感情吗?”     东方御的话不是咄咄逼人,只是就事论事,林雪听了他的话却是一震,然后整个人跌坐在他的车头上去了。     东方御继续无视林雪的样子,继续说:“你想一想,如果用这样的方式得来的婚姻,于你有什么好处?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好处?如果说我和墨香在一起我还会考虑她的感受会对她尽夫妻间的义务,那么,我和你结婚后,就连夫妻间的义务我都不会尽的。”     “当然,你的办法很多,比如给我下药什么的,不过我现在就提醒你,如果真的和你结婚了,我是一天都不会回家的,而且永远不会和你同桌吃饭,因为我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林雪听着东方御这无情到了极点的话语,整个脸色苍白着,浑身颤抖着,无论她有多么大的毅力来打这场婚姻争夺战,却依然还是被东方御的话把她的毅力给一点一点的击得粉碎。     东方御见林雪不再说话了,于是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语气放松了说:“当然,你自己考虑清楚,而且,我现在还是那句话,对于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我一直都持怀疑态度,如果你坚持要达到让我抛妻弃子来和你结婚的地步,那么,我提醒你,前提是,你必须有100 %的把握让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否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东方御把这话说完,然后不再看坐在他车头上的林雪一眼,迅速的朝那边楼梯走去,想必墨香该产检完了,他得去接她顺便问问医生的注意事项。     ---------     亲们:胡杨头疼欲裂,坚持码字九千,终于更上来了,新文可能今天要断更,请原谅!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凡的人生10 还是海上皇,墨香到时,乔天明已经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等她了,看见她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怎么又回香港了,你墨西哥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吗?”墨香在乔天明的对面坐下来,淡淡的问,以掩饰自己的失落。*     “事情很多,哪里忙得完?”乔天明一边把菜谱递给她一边微笑着问:“你最近好吗?怎么看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墨香咬了下嘴唇,尽量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很牵强。     她轻叹一声,把菜谱推给乔天明,“我点一份菠萝咕噜肉就行了,别的不要了。”     乔天明点点头,然后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他快速的点餐,因为对墨香很熟悉,所以也知道她的胃口。     “听说你搬回海景别墅去住了,”乔天明一边搅动着自己面前的咖啡一边注视着墨香:“是不是又和他和好了?”     墨香仰起脸摇摇头,把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强逼着倒回去,然后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问:“怀孕期间离婚成功率有多高?”     “噗……”乔天明刚喝下一口咖啡,听了墨香的问话直接吐了出来,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离婚?”乔天明惊讶出声,接过墨香递过来的纸巾,轻轻的擦拭着自己衣服溅上的几滴咖啡,“你这刚和他和好才一个月,为什么要离婚啊?何况你都怀着他的孩子了啊?”*     墨香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幽幽的说:“因为我发现自己看不清楚东方御了,看他好像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的,分不清真假。”     墨香这样说着的时候,其实心里非常的难受,曾经,她和东方御,她自认为把他看得透透的死死的,东方御不花心,即使偶尔有应酬什么的,他的心也不会落在外边,肯定在她身上。     只是后来,他失忆后回来,然后他们分了,再然后,因为他的新娘失踪的原因,他们又婚了。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婚后比婚前还要拉得更大更大。     墨香曾想,如果她和东方御之间是一条线段,那么,两个人都朝中间走,总有碰到一起的时候。     所以,这一个月来,她的在极力的朝中间走,以期望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期望着有一天能和他面对面的走到一起。     然而,今天,她才知道,她和东方御之间的不是线段,而是一条延长线,她在朝东方御的方向走,而东方御却背对着她在朝前走,所以,她就怎么也追不上他的脚步,更别说和他撞到一起去了。     乔天明看着她,轻叹了一声说:“现在你怀孕,肯定不能离婚,如果你着急离婚,那就只能把孩子做掉,可是,如果以达到离婚的目的而做掉孩子,那这代价也就太大了,不值得。”     乔天明的话真诚而又诚恳,而且句句都是为墨香考虑。     墨香点点头,乔天明的话很有道理,如果以牺牲孩子为代价而离婚,那她是不愿意的。     可是,如果继续和东方御生活下去,她会觉得很难受,因为在外边住了两个月的她,现在已经不适合演戏了,也找不到演戏的感觉了。     而现在,一个真实的她,每天却要和一个戴着面具的演员一起过日子,这样的日子也就无比煎熬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乔天明招呼墨香赶紧吃东西,说她是孕妇,饿着肚子可就不好了。     墨香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菠萝咕噜肉,这家做的最正宗,虽然家里的厨师也做这道菜,可是怎么也做不出这个味儿来。     吃饭期间,乔天明接了个电话,墨香以为他会拿到一边去接的,那知道他就在餐桌上接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乔天明对着手机说:“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就坚持,因为你现在的角度,坚持肯定就是胜利。”     墨香看着乔天明,一向温文尔雅的乔天明此时眉头皱得很紧,好似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当然也在听手机那边的人在说什么。     “行了,你自己考虑,”乔天明有些不耐烦的说:“当然,如果你选择放弃,那么前面所做的努力也就白费了,等于是前功尽弃。”     墨香听了乔天明的话觉得好笑起来,他这话其实是最简单的道路,作为老师的她,以前当班主任的时候,经常给学生说的就是这么个道路。     坚持就是胜利,放弃,也就是前功尽弃!     “你的朋友?”墨香见乔天明烦躁的挂了电话,然后非常随意的问。     “嗯,一个烦躁的女人,没头脑没主见,一点小事总是打电话给我。”乔天明淡淡的说,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无奈。     “哎,我们女人嘛,一遇到事情就没有主见,”墨香赶紧说,因为她遇到事情也没有主见,“她能打电话给你,就说明她喜欢听你的意见,你给她点建议也好啊。”     墨香很想说,我今天也是遇到事情没有主见了,心里又一团乱麻,所以才打电话给你的。     “我这个朋友,她喜欢一个结婚了的男人,现在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可那个男人却不要她了,非要她把孩子做掉,她现在拿不定注意,”乔天明一边说一边看着墨香,然后轻声的问:“你说,她该怎么办?”     墨香听了乔天明问的话,淡淡的一笑说:“这个有什么怎么办的,她明知道人家是结婚了的男人就不该去喜欢。”     墨香是老师,思想也非常的传统,对于介入别人家庭生活的女人,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的。     “她喜欢的那个男人,虽然结婚了,不过却和他的妻子关系不好,男人也不爱他的妻子,所以,我朋友想要让男人离婚娶她。”乔天明继续淡淡的说,同时帮墨香夹了一块北京片皮鸭。     “这样啊?”墨香一边夹起片皮鸭一边淡淡的说:“那这个就简单多了啊,如果那男的也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而现在你朋友也怀了那男人的孩子,这不刚好,让男人离婚娶她不就得了。”     墨香这话说得非常的轻松,因为她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看问题的,觉得如果乔天明的朋友和她的男朋友相爱,而她的男朋友又和他自己的妻子没有感情,现在乔天明的朋友又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理所当然的要让那个男人负责才行。     “关键是,那个男人不肯娶她,还让她去把孩子做掉。”乔天明轻笑着摇摇头说:“现在这个社会,这人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墨香听了他的话倒是奇怪了,然后看着乔天明说:“这就奇怪了,既然那个男人不喜欢他的妻子,既然他喜欢你的这个朋友,那他为什么不和自己的妻子离婚娶你朋友呢?难不成他也不喜欢你朋友?只是和你朋友玩玩?”     墨香问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奇怪,因为香港这个地方有钱的男人很多,而结婚了的有钱的男人在外边找情/妇的包二/奶的多得不计其数,很多男人就是那种提上裤子拉上拉链就不负责的人     “我朋友刚才在电话里说,因为那个男人的妻子也怀孕了,所以男人才要让我朋友把孩子做掉。”乔天明一边说一边吃饭,完全一副聊别人八卦的表情。     “嘡”勺子跌落在瓷盘上清脆的声音,墨香望着乔天明,有些惊讶的问:“你不说那个男人不喜欢他妻子吗?那他妻子怎么会怀孕了呢?”     乔天明看雨欣那惊讶的表情,用纸巾优雅的擦着嘴角说:“男人是不喜欢他妻子,这个他已经跟我朋友说过无数次了,还说和他妻子的婚姻就是演戏,至于他妻子怎么会怀孕,估计还是要行夫妻义务吧,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男人。”     墨香点点头,深叹一声说,“你朋友也真是的,挺不走运的,遇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乔天明苦笑了一下说:“是啊,的确不够走运的,偏我那朋友又是个一根筋,她爱那个男人爱得近似疯狂了,一直想靠着这个孩子让男人离婚娶她,哪知道现在男人让她把孩子做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墨香听了乔天明的话,不仅想起东方御和林雪来,今天在医院楼下,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东方御让林雪把孩子做掉,因为他们俩还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呢。     ------     亲们:胡杨连着四天一共更了三万八千字,实在来不起了,今天恢复三千字更。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1 乔天明看着陷入沉思的墨香,轻声的问:“你说,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是坚持怀着孩子等男人离婚娶她,还是放弃这个男人,做掉孩子和男人断了算了?”     墨香听了乔天明问的话陷入了沉思,然后想了想,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如果是我,那我只会一种政策,那就是让字政策,既然这个男人都让她做掉孩子了,那就说明男人对她的感情还是没有那么深,那她即使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男人不离婚娶她怎么办呢?”*     “如果她坚持把孩子生下来,男人肯定就会离婚娶她的,她有这个把握。”乔天明非常肯定的说,从这一点上来看,乔天明和他的这个朋友关系匪浅。     “既然她有把握让男人离婚娶她,而她又那么爱那个男人,当然是坚持把孩子生下来啊,”墨香想也没有想就回答了,然后还补充着说:“孩子生下来了,男人离婚娶她,那么,她就是老公孩子都有了,为什么不坚持呢?”     乔天明点点头,然后笑着对墨香说:“你说得对,看来我要把你的话转告给她,到底是当老师的,知道坚持就是胜利这个道理。”     墨香笑了起来,然后看着乔天明说:“坚持就是胜利这个道理,其实天下人谁都懂,关键是很多人都做不到。”     墨香心说,我就做不到,我总是容易放弃,经常给学生说这个道理,可是在她自己身上,她却从来都不去学着坚持。      乔天明听了墨香的话笑了起来,看着她说:“其实,如果你试着坚持一次,也许,你也就会成功的,有时候,坚持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回去的路上,墨香还在想乔天明的话,是啊,坚持其实没有那么难,如果她坚持不搬回来和东方御住,也许,现在她也不至于这么纠结了。     坚持,坚持离婚,如果她坚持,他是不是就会允呢?     应该会吧,毕竟林雪的肚子等不起了,东方御也许是想要两个家庭,可是,如果她坚持一定要离婚,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这样想着,墨香的大脑倒是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没有让乔天明送她,而是坚持自己拦出租车回的海景别墅。     坐在出租车里,她一直都在想,这次就不要再搬出去住了,因为再搬出去,东方御会认为她矫情。     离婚的事情,还是要慢慢的谈,她相信,东方御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那种非要把她强行留在身边的人。     因为把她留在身边于他和林雪没有好处,而没有好处的事情,东方御也不会坚持吧?     墨香以为,东方御这会儿应该和林雪在一起,林雪不是说了吗,东方御中午要请她吃饭,然后,恐怕东方御还要陪陪她吧?     所以,当她推开海景别墅的门,迎面碰上来帮她开门的东方御时,一瞬间楞在那里,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东方御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迅速的拉进来,墨香的身子向前一倾,即刻扑入了他的怀里。     低头,薄唇覆盖上粉唇,在墨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趁机撬开了她的贝齿,然后迅速的滑入到她温热的口腔里。     墨香是在东方御粗粝的舌头缠绕着她的丁香小舌时才反应回过神来的,于是用力的把他推开,想也没有想,抬起手,用力的朝他脸上挥起。     “啪!”清楚的巴掌声,在海景别墅这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分外的刺耳。     墨香朝后退了一步,手掌上传来用力后的疼痛,眼泪在瞬间就溢出来了。     痛,从指尖到掌心,然后透过神经血管到心脏,痛得她眼泪都滚出来了。     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打别人的耳光,自己也会这么痛,而且痛得钻心,好似心脏都碎了一般。     东方御望着眼前的墨香,半边脸红红的,火烧火燎的,墨香这一巴掌打得并不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劲。     记忆中的墨香一直温温柔柔的,脾气也好得不得了,他甚少见她发火,而打人,貌似这还是第一次。     而她第一次打入,居然就是打的他,刚才这一巴掌的力度,恐怕是用尽了她全是的力气了吧?     墨香抑制住眼眶里的眼泪,然后看着东方御点点头,深吸了一下鼻子,这才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什么都不要说了,这婚,我离定了。”     话落,随即快速的转身,不再看东方御一眼,然后朝楼上走去。     东方御即刻反应过来,快速的追上楼去,还好墨香的孕妇不能跑路,所以他三两步就追上了,在她关房间门的最后一刻抵住了门框,终于把自己的身子挤了进去。     墨香坐在沙发上,别过脸去不看她,东方御挤了过来,挨着她坐下,双臂环抱着她,紧紧的,紧紧的抱着。     墨香用力的挣扎,无奈男人和女人力气天生的悬殊,她根本无法挣脱开他的禁锢,几下之后,只能仍由他紧紧的搂着。     直到墨香不再挣扎,东方御的手臂才稍微的松了一点点,没有搂得那么紧了,只不过怀里这具身子依然僵硬着,隔得他心脏都在生疼。     “墨香,”他轻轻的呼唤了一声,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双手覆盖上她的雪峰,试图让她的身体变柔软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墨香迅速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雪峰上拿开。     “我真的不知道林雪还怀着孩子,”东方御急急忙忙的说,“我也不知道她也在那家医院产检,更加不知道和你是同一个医生。”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她已经猜到他会这么说了,一个善于演戏的演员,对于台词的熟练程度,的确不能小窥。     “你想说什么?”墨香淡淡的问,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东方御听了墨香这淡漠而疏离的话,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让林雪把孩子生下来的,因为这于她没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坚持要生下来呢?”墨香趁东方御说话间没有搂得那么紧,稍微一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坐得离他稍微远那么一点点。     “不会的,”东方御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着墨香说:“放心吧,我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墨香讥讽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东方御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也对林雪说过?告诉她,你不会允许我把孩子生下来的?”     东方御看着冷墨香,从她眼神里看到的不仅仅是不信任,还有嘲讽的味道,他的眉头瞬间深锁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是哪样的人吗?     墨香站起来,走到落到窗前面,用手拉开落到窗帘,然后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想尽一切办法让林雪把孩子生下来的同时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取得我的信任,你不觉得你这样两面讨好过得很累吗?”     “两面讨好?”东方御站了起来,看着墨香站在窗前的背影,心居然痛得难以复加:“墨香,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今天乔天明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信任我了?”     原本看着窗外的墨香瞬间转过身来,然后大眼瞪着东方御,“你跟踪我?原来你居然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东方御淡淡的说:“只是,你在医院不见了,我到处找你,后来找到了海上皇,然后就看见你和乔天明坐在一起吃饭。”     “哼,”墨香冷笑了一声,然后开着东方御说:“是吗?你在医院找我?可是,我怎么看见的是你和林雪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呢?难不成我眼睛瞎了?我看错人了?”     “墨香。”东方御低吼了一声,心情烦躁而有烦乱。     今天的墨香让他觉得好陌生好陌生,因为她不仅打了他一耳光,而且态度也淡漠而疏离,好似离他很遥远一样。     “好了,东方御。”墨香轻叹一声说:“我们这婚,也的确是没有坚持的必要,为了你和林雪的未来,为了我以后的自由生活,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     亲们:三千字奉上,明天精彩继续,胡杨会不定期抽风加更哦。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2 东方御听了她的话冷笑了起来,看着墨香说:“什么为了我和林雪的未来?你怎么就不说为了你和乔天明的未来呢?”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惊愕得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好半响才说:“东方御,你不要血口喷入?我和天明哥之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们只是表兄妹,你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思想那么龌龊。”*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冷哼了一声,然后冷冷的说:“什么叫血口喷入?我说你和乔天明就血口喷入了?你说我和林雪就没有血口喷入?我思想龌龊?你思想就很纯洁?”     墨香被东方御这胡搅蛮缠弄的烦躁死了,于是对他吼到:“我说你和林雪是因为有证据的,林雪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和乔天明?该不会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乔天明的吧?”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眉头深锁,冷冰着一张脸说:“我没有那么无聊,你怀的孩子是我的我不会乱说成别人的,可是,这不代表你和乔天明之间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也许你们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可是你们来往亲密,甚至,你还跟他私奔去墨西哥,这都说明你们之间是不清不楚的。”     墨香被东方御的话气得一下子缓不过气来了,她冷冷的看着东方御说:“无所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们都快要离婚了,你说我和乔天明之间不清不楚也好,说我跟他私奔也好,无所谓,反正口说无凭,你要拿出证据才行。”*     东方御点点头,然后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你高明,不像我这么笨,所以,你就笃定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一句话:心灵的出轨比身体的出轨更严重吧?”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朝后退了两步,然后看着东方御的脸,身体颤抖着半响才站稳。     苍白着脸点点头,眼睛睁得很大不让眼泪流下来,终于深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平稳了一下气息才说:“谢谢你的提醒,心灵的出轨比身体的出轨更为严重,而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心灵先出轨身体后出轨呢?”     话落,也不等东方御的回答,迅速的跑出门外去,然后快速的朝楼下跑去。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楞了半天,直到看见她跑出门去然后梯步传来下楼的脚步声才反应过来,可是,他却没有再追上去了。     该死的,他今天说了什么话?     心灵的出轨和身体的出轨?     他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居然会和墨香谈论这不该谈论的问题,难不成今天真的是怒火攻心了?     今天在医院,他摆脱林雪后上楼去找冷墨香,可是却没有见到她的身影,而她的医生说她走了很久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墨香很可能看见林雪在他车边了,而且,肯定墨香又误会他了?     他迅速的回到车边来,幸亏林雪已经走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墨香去哪里了,打她的手机,无法接通。     于是,他迅速的给自己在移动公司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追踪了一下墨香手机现在的位置。     而他接到的信息墨香那部手机现在的位置是在海上皇餐厅附近,于是他快速的开车去,心下有种不好的预感,墨香该不会又是和乔天明在这里吃饭吧?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他还没有上楼,就在车里微微抬头,就看见窗户边墨香和乔天明的身影,他们好像相谈甚欢。     他一直坐在车里,看见他们起身时他才开车离去的,然后迅速的开车回的海景别墅。     他以为。,乔天明肯定会送墨香回来的,可是,那知道,墨香居然是自己回来的,看来,她还真是隐藏得深啊,居然懂得了掩饰。     墨香跑出来其实也没有跑多远,因为她没有带车钥匙出来,而且因为怀孕四个月了,也的确不适合跑路了。     于是,她跑下楼来就改成慢慢的走路了,以为东方御会追下来,不过他好像没追下来的意思。     走出海景别墅的整个别墅社区,然后慢慢的朝沙滩走去,是冬天,沙滩上极少的人,而海里好似只有一两个人在游泳,估计是那种冷不死的。     墨香身上穿着羽绒服,因为刚刚走了路的缘故,所以刚开始海风吹在身上时并不觉得冷,只是觉得有些凉爽。     可是,二十分钟后,她就慢慢的觉得冷了起来,海风吹在身上,衣服好像都是纱布做的一样,那风直接穿过衣服往身体里钻。     墨香把羽绒服紧了紧,双手抱紧双臂,抬眼望了下半山腰上的海景别墅,想了想,还是转身朝家里走去。     虽然下定决心要和东方御离婚,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没有离婚呢,而且,即使要离婚,孩子她也不会打掉的,她肯定要生下来的。     而这沙滩上太冷了,她自己冷感冒了无所谓,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受不了,她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孩子考虑才行的。     慢慢的朝别墅走去,刚才下来是下坡路,走起来还蛮快的,现在回去是上坡路,走起来就有些费劲了。     以前总是开车出入还不觉得,今天偶尔走一下,才觉得其实这海景别墅,住这里的人主要是为了方便去沙滩上漫步什么的。     可是,真正住在这里的人,其实没有多少人去沙滩上漫步,反而是那些离这里远的人,开车来沙滩上玩耍的不亦乐乎。     上坡路慢,墨香也不赶时间,反正也还没有到傍晚,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走走路也好,帮助消化。     刚走到上坡的路一半,东方御已经迎面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她的围巾和帽子,看来是特的来找她的。     看见她已经走回来了,东方御轻叹一声,连着两步来到她的身边,伸手过去,拉着她的手,然后转身和她一起朝山上走去。     墨香的手在东方御的手抓上来的同时居然有种过电般的感觉,她挣扎了一下,用力甩了甩,没有甩开,只能做罢。     “以后,不要一个人动不动就跑出去,”东方御看了看,把帽子给她戴上:“你现在是孕妇,不能只为了自己,也得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     墨香沉默着没有啃声,她不知道东方御这话里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他还真的以为她会答应他让他拥有两个家不成。     上坡的路走起来真的有些困难,墨香的孕妇,走着走着就累得走不动了,于是对东方御说:“你先走吧,我休息一会儿。”     “我们在路边坐坐吧。”东方御拉着墨香的手来到路边的一张长条石凳上,脱下自己的外套铺在石凳上,然后扶着她坐了下来。     墨香坐在他的外套上,暖暖的,石凳的冰凉一点都感觉不到,于是对他笑着说:“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照顾女人。”     东方御的脸微微一红,然后轻声的说:“你以前也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让我照顾你啊?”     墨香觉得意外,她以前没有给过他机会吗?     记忆中,在他们俩谈恋爱的那八年,好似有很多的机会让他照顾她吧?     只是,那个时候的东方御好似都很忙,虽然说和她在谈恋爱,可是,他总有那么多的三朋四友要聚会要去酒吧喝酒什么的,于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照顾她吧?     她还记得,她20岁生日的那个晚上,东方御帮她过生日,当时刘俊,叶浩泽等都在,那晚在餐厅闹得很晚。     那天晚上,东方御开车送她回冷家的别墅路上,手机就不停的响着,他一会儿接一个电话一会儿接一个电话,好似都是说让等一下,他很快就会赶过去的。     当时的她还傻乎乎的,问他这么晚了,送了她还不回家,去哪里啊?     东方御当时看着她脸红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去和朋友乐一下,很快就会回家去的。”     当时的她是多么的单纯啊,怎么就没有听出来那个乐一下的深意,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东方御都在外边找女人了吧?     所以,那时他也顾不得照顾到她,而后来,他从新加坡回来后,倒是收心了,好似从来也不去外边乐一下了,不过,他却彻底的和她分手了。     兜兜转转的十年了,她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和东方御这十年,仔细想来,这还是东方御第一次这么温柔体贴的照顾到她呢。     “想什么呢?”东方御见墨香沉默不语,于是侧脸轻声的问。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者平淡的人生13 “想什么呢?”东方御见墨香沉默不语,于是侧脸轻声的问。     “没什么。”墨香轻轻的摇摇头,然后站起来,把外套递给东方御:“你看挑个日子,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如果怕双方父母一下子承受不了,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再演一段时间的戏,我还住在你这里就是了。”*     东方御伸手,不过没有接外套,而是把墨香整个人都拉了过来,然后双臂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怀里。     “冷墨香,你跟我听好了,离婚,没门,”东方御的声音冷静而镇定,眼神里带着某种坚定:“今生,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墨香在他怀里用力的挣扎着,无奈被他禁锢得太紧,根本就无法挣脱他的怀抱,于是她也怒了。     “东方御,那你也跟我听好了,这婚,我离定了,”墨香的声音颤抖着,一如她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着,“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坚持离婚的,如果怀孕期间很难离婚成功,那么,即使孩子生下来,我也会坚持……”     “唔……”墨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东方御低头下来的薄唇成功的堵回了她的腹腔里。     东方御吻着她,强势而又霸道的吻着,墨香因为在说话,所以给了他粗粝的舌头趁虚而入的机会,几乎是直接就钻进了她温热的口腔里。      墨香的手原本拿着他的外套在,现在被她强势的禁锢着,于是,用那只空闲的手去抓那只穿了衬衫的背。     被不停的抓着的痛从背后袭击而来,东方御用力的忍着,他知道墨香想让他退出,完全的退出。     可是,他不想退出,现在不想,以后也不会想。     他只想拥有,全部的拥有,冷墨香,今生既然已经做了他的女人,那么,他就会让她继续做下去,永远的做下去的。     终于,在墨香以为就要被东方御吻到断气死亡时,东方御放开了她的嘴,然后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墨香,他会心的笑了。     这个吻缠绵而绵长,墨香喘不过气来也是理所当然的,谁让她总是学不会换气呢?     而且,这不能怪他,谁让她的丁香小嘴那么的香甜,总是让他情不自禁的失控,于是也就爱不释嘴了。     终于,墨香喘息完毕,东方御已经从她的手上接过那件外套了,牵着她的手,继续朝不远处他们的那栋别墅走去。     墨香有些懊恼他牵着自己的手,无奈手在他的手心里,而她的力量挣脱不了他,于是,也就只能任由他霸道的主导着前进的步伐。     墨香跟着他的身边一边走一边想,是不是,以后,只要他霸道了,她就会顺从了?     不,绝不,走路和生活是两回事。     乔天明曾经说过,坚持就能成功,只要坚持!     好,那么,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要学着坚持的,就是和东方御离婚。     曾经的曾经,让是她的第一政策,可是,当她让到已经没有退路可让的时候,也就不得不坚持了。     走后海景别墅他们的家里,墨香是有些热了,因为上坡路的缘故,她身上穿得又多,于是,额头上,背上就开始冒出些微的汗珠来。     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进浴室,出了一身的汗,非常的不舒服,洗个澡让身体清爽一些也好。     墨香习惯于泡澡,可是医生说孕妇在温水里泡多了不好,所以现在她都是选择的淋浴,所以洗澡没有用她多少的时间。     等她洗头洗澡把头发吹干,天色已经黑了,拉开落地窗帘,山下的海滩上,有那露宿的已经稚气了帐篷,还有人在点篝火。     看着床上东方御的枕头和被子,她觉得分外的刺眼。     于是,弯腰,抱起他的枕头和被子就朝门外走去,接着朝他三楼的卧室走去。     东方御三楼的卧室,墨香几乎没有进去过,即使打扫卫生,她也总是避门不入,最多帮他把起居室打扫了,卧室,是他的禁地,也是她的禁地。     对于禁界她从来都是退避三分的,也许是职业养成的习惯,对于别人的隐私,她一向没有兴趣。     所以,她抱着东方御的枕头和被子,也就还是没有走进卧室,只是放在外间的起居室里,然后迅速的转身朝楼下走去。     刚走到二楼,东方御已经从一楼上来了,看见她,即刻对她说:“吃饭了,你洗好了没有?”     墨香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然后还是迎着他朝楼下走去。     既然他都还这么会演戏,那么,她配合就是了,反正有一年多的演戏经验,真要演戏起来,谁又不会呢?     东方御做的晚餐,简单的三菜一汤,却都是以孕妇为主的,紫菜煎鸡蛋,酸甜排骨,豆鼓鲮鱼炒麦菜,金针鱼头豆腐汤。     墨香看着餐桌上的菜和汤,虽然知道东方御的厨艺不错,因为他曾经和王如住在一起五个多月,他也曾说过,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煮饭做菜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居然会这么认真的煮孕妇的饭菜,而根据他最近一个月天天回家来吃饭的情况,这应该不是最近学会的?     难不成,在她没有回家来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常给林雪做给林雪吃?     这样想着,心里瞬间变得难受起来,于是,餐桌上色香味美的佳肴就变得难以下咽起来。     冷墨香,你在干什么?     不是演戏吗?他曾经做饭菜给谁吃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还去介意?     看你那点出息?真是没有用。     吃饭,努力吃饭,就当是在餐馆里吃不就得了?     墨香一边用力的把筷子伸向那份豆鼓鲮鱼炒麦菜,一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自己。     东方御看着墨香那吃饭的动作和表情,明显的不自然,他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明明今天她山下山上的跑已经很累了,应该饿了才是的。     可,看她的样子好似没有食欲一般。     今天家里的俩个阿姨同时请假了,他站在厨房里,是翻着孕妇书籍做的菜。     虽然说他对于做饭菜还是有些在行,可是,对于特定帮孕妇做饭菜,还真的是第一次,所以过于小心而思想又分心,结果就是在斩排骨时不小心把手指给斩了一下,幸亏他手指缩得快那一刀也不太重,否则恐怕要把手指烧给她吃了。     “怎么了?不好吃?”东方御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放到餐桌下,看着夹着菜的墨香皱眉问道。     “不是,”墨香摇摇头,然后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把菜送进嘴里咀嚼着。     咀嚼了几下眉头皱了起来,然后苦着一张脸看着东方御,“你菜里放的什么?”     “没放什么啊?”东方御看着她那苦得皱成一团的小脸,“就是油,盐,豆鼓啊,你不说味精对胎儿不好,我都没有放啊。”     “你放盐了吗?”墨香强忍着把那口菜咽了下去,然后苦着脸拿起汤匙喝东方御放在自己面前的豆腐鱼头汤。     “噗……”刚喝进去的汤又被墨香一口吐了出来,然后她的脸就整个的皱成了一团,扭头看着东方御。     东方御吓了一大跳,即刻夹了筷子豆鼓鲮鱼炒麦菜放进嘴里,结果咀嚼了两下,实在的咽不下去,只能吐出来。     再送了口汤在自己的嘴里,结果还是像墨香一样吐了出来,因为这味道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对不起,我可能是走神了,所以,没有把盐和白砂糖弄清楚,”东方御赶紧道歉,脸色有些尴尬的望着墨香。     “没事,”墨香摇摇头,轻声的说,然后伸出筷子去夹起一块紫菜朝鸡蛋。     然而,事实证明,东方御整个晚上可能都在走神,每一样菜都没有放盐,而是都放成了白砂糖。     对于那份甜酸排骨,这个倒还是勉强能吃,只是太甜了,估计他原本放了红糖的,然后又把白砂糖当成盐放进去了。     “别吃了,我们出去吃吧。”东方御迅速的用手抢下墨香手里的筷子,然后端起餐桌上的菜就要往垃圾桶里倒。     “喂,这个酸甜排骨还是能吃的。”墨香见他端起酸甜排骨要倒,即刻伸手去抢。     手,一下子抓到了东方御左手的那根食指,东方御痛得‘啊’了一声,然后迅速的松手,一盘酸甜排骨连带盘子跌落在地上。     “啪”盘子跌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在他们俩的脚间粉身碎骨,菜汁溅在了他们的拖鞋上,库脚边上。     而墨香的手,却还紧紧的抓住东方御的左手的食指在,那溢出来的鲜血迅速的把手指上的纱布给染红。     “你切到手了?”墨香抓紧东方御手指的手稍微的松了一下,然后绕过碎瓷片来到他的身边。     “没事,”东方御淡淡的说:“我已经包扎了。”     “怎么会没事?”墨香瞪了他一眼,明显的生气,然后用手拉着他的右手,“走,我去给你上药。”     东方御任由她拉着他的手朝楼上走去,原本疼痛难忍的手指在此时好似都没有那么痛了。     走,我去给你上药。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直接暖到了他的心底。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她对他说这样的一句话。     第一次,那时他19岁她17岁,她高一他高三,那一次,他在学校里大篮球给摔伤了,整个膝盖里全部都是沙子。     那一次,坐在观众席上的她惊呼起来,然后迅速的跑到球场的中央,顾不得四周那么多的男女同学,她用手拉起坐在地上的他,对他说出就是那句:“走,我去给你上药。”     当时,他的脸红到了脖子,虽然他们已经确立了恋爱的关系,可是,在学校里,他们还只是普通的同学,他们的关系是隐蔽的没有公开的。     而就是那次之后,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了他东方御的女朋友是冷墨香,是那个害羞的,乖巧听话懂事的冷墨香。     于是,自那之后,学校里的男生都嘲笑他没有眼光,说找女朋友怎么着也得找一个新潮的找一个活泼的,像冷墨香那种循规蹈矩阿姨般的女人,你东方御什么时候能吃到肉?     而学校里的女生个个都朝他身边靠,每个女生都说自己绝对比冷墨香那种死板的女人要强多了在床上的功夫肯定要好多了。     只是,那时的他,好似着了魔般的喜欢她,对于男生的嘲讽他当成嫉妒一笑置之,他想,总有一天能吃到肉的吧,何况墨香还小,他也不急。     对于女生么?那时,他其实完全是被那些女生的大胆给吓住了,与其说那些女生没有魅力不如说他胆子小不敢去和那些女生尝试。     “啊,怎么切得这么厉害?”墨香把东方御手指上那带血的纱布拆开来,发现那已经切到骨干的肉,心猛的缩紧,痛得莫名。     东方御看着眼前紧张的墨香,他却不觉得手指切得厉害,看着她此时紧张心疼的模样,就是再厉害一点点,他也觉得是值得的。     墨香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给他把手指洗了,然后上了些药上去,再拿纱布帮他慢慢的包裹着那根已经红肿了的手指。     东方御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墨香明明是不喜欢血的人,可是,却能勇敢的面对他的伤口,他知道,她需要用毅力去克制心里的恐惧。     终于,十分钟后,墨香把东方御的手指包裹得像一朵花一样漂亮,东方御高兴的在那根手指上吻了一下,然后趁墨香不注意,又在她的唇上偷了一个吻。     墨香脸微微一红,他们明明在演戏,可是,怎么演着演着就变了味道了呢?     “走吧,只有出去吃饭了。”东方御伸出右手来拉住她的手腕,然后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把盐和白砂糖分清楚。”     墨香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以后,你还是别进厨房了,你老是走神,下次要是把手指都砍下来了怎么办?”     东方御楞了楞,然后看着她问:“如果,我的手指被砍下来了,你,会心疼吗?”     “我——不会!”墨香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给出了一个违心的答案。     她当然会心疼,可是,她怕他不稀罕她的心疼,而且,恐怕真有那么一天,也轮不上她来心疼吧?     东方御原本期望的脸在瞬间失了颜色,墨香的不会两个字,居然让他感觉到钻心的痛,甚至,原本抓住墨香手腕的手也悄悄的放开了。     慢慢的走下楼来,俩人不再是手牵着手,来到东方御的车边,墨香原本想让他做副驾驶室她来开车的,因为东方御的手指受伤了。     可是东方御说他的手指没事,他坚持要开车,让墨香坐副驾驶座位上就好了。     何况,他手指的伤真的不严重,而真正受伤的是他的心。     晚上有些晚了,东方御没有带墨香去海上皇那么远的地方吃饭,而是在离海景别墅不远的地方找了家客家餐厅。     墨香喜欢吃东方,这家客家餐厅的手磨豆腐很好吃,以前东方御和墨香来吃过一次,所以他就记住了。     这家餐厅的豆腐果然好吃,墨香吃了不少,东方御的食欲不是很好,他大部分时间是在看墨香吃。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好似也找不到话说一般,于 是这餐饭就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了。     回去的时候车开得很慢,沙滩的夜景很美,开到沙滩边的时候,东方御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摇下车窗,和墨香静静的欣赏着沙滩上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的人们。     “年轻真好!”墨香望着沙滩上跳动着的青春,耳边传来他们的欢歌笑语,轻轻的感叹了一声。     “是啊,年轻真好!”东方御也跟着感叹了一声,思绪却再次飞回到了他20岁生日的那个夜晚。     那个晚上,他20岁的生日,十字头走到最后一天,明天将进入二十字头,他兴奋他彷徨他躁动他不安。     那一个晚上,他带着一群的朋友来到了海滩边,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叶浩泽,雨欣和墨香。     那个晚上,他们也在海滩上点起了熊熊的篝火,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围着篝火大声的唱着,跳着。     那个夜晚是多么的疯狂,他们玩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睡,大家都是租的沙滩帐篷,叶浩泽和雨欣几乎无所顾忌的就直接钻进了属于他们的帐篷里。     而他的表哥刘俊也搂抱着他的女朋友钻进了属于他们的帐篷里,其他的朋友也都是成双成对的,大家都是情侣,理所当然的都是钻进了情侣的帐篷里。     最后,剩下他和墨香,他抑制不住青春的躁动,拉着墨香的手,不顾墨香的反对,强行的把她拉进了他的帐篷里。     在这之前,刘俊和叶浩泽就一再的告诉过他,女人的第一次很痛的,叶浩泽还说雨欣第一次痛得喊出的声音大得吓人。     于是,他把帐篷支得离他们很远,甚至是孤零零的在一边了,为的是等下墨香痛得大叫的时候不让别人听见。     一钻进帐篷里,他就直接把墨香扑倒在地上,然后薄唇迅速的覆盖上她那水润粉嫩的红唇,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撬开了她的贝齿。     墨香嘴里有着喝了可乐和果汁的味道,还有吃了烧烤的味道,各种奇怪的味道混杂着,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喜欢,可是,这时,他却是喜欢得不得了。     只记得自己的身子在瞬间绷紧,身体压在墨香的身上时,那个地方几乎是瞬间的肿胀起来,硬得他生痛着。     他一边用力的吻着身下的墨香,一只手一边伸向墨香的群底去拉扯墨香里面的小内裤,想要尽快的让自己冲进那个被叶浩泽和刘俊描绘得美得像天堂的地方去。     虽然刘俊和叶浩泽都告诉他,和女人做之前要做前戏,要把她一身剥光,如果不懂,要先看看A片什么的。     于是,今天上午他在家里偷偷的躲着在电脑上找了个A片看了看,然后默默的记住那些动作,想着晚上就可以和墨香体验一下了。     可是,当他真的和墨香滚进这帐篷里时,他把所有的前戏什么的都忘记了,只知道自己肿胀得痛得受不了,于是急急忙忙的想要脱下墨香的内裤冲进去。     只可惜,墨香这人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穿裙子居然还穿着该死的连裤丝袜,于是他不得不放开墨香的嘴坐起来,准备慢慢的帮她把丝袜脱下来。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直被他压制着的墨香,一直在用力挣扎的墨香,在他松开她的瞬间,就用力的推开他,然后一下子就冲出了帐篷外去了。     东方御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拉着墨香爬进帐篷时太猴急了,甚至连帐篷的拉链都没有拉上,所以墨香才能在第一时间给逃跑了出去。     他是楞了片刻然后迅速的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拉好才追出去的,追出去时发现墨香坐在一块岩石上,低着头在生气。     当然,他更加生气,墨香这算什么意思?     于是,他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手拉起她,然后满脸受伤的问:“墨香,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是,我是爱你,真心的爱你?”墨香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的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     “既然你真心的爱我,那为什么不肯给我?”他的声音受伤到也在颤抖。     他已经20岁了,还是一只童子鸡,经常被刘俊和叶浩泽嘲笑,说他对墨香太迁就了,自己的女人,早点享受了该多好?     墨香望着他那张受伤的脸,用手轻轻的抚摸上他的脸颊说:“御哥哥,我想,我想把我们最美好的一刻留在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真正相爱的人不在乎这一朝一夕,而要的是天长地久。”     他一把拉下她在他脸上游走着的小手,然后用手指着叶浩泽和刘俊的帐篷说:“难道说,他们就不是真正的相爱,他们现在就在一起享受夫妻间才有的乐趣,就不能天长地久了?”     “我没有说他们不能天长地久,”墨香无视他的生气,然后认真的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不喜欢还没有结婚就去做结婚才能做的事情,生活就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的。”     他望着她,原本燃起熊熊的欲火的眼神慢慢的冷却下来,然后讥讽的看着她说:“冷墨香,是不是在你的思想观念里,婚前性行为就是不道德的不对的?”     “我没有说不道德不对,”墨香坚持着自己的观点说:“只是,每个人的道德观念不一样,每个人的贞操观念也不一样,我……”     “够了,不要说了,”他对她大吼起来,然后冷冷的说,“我知道了,你不愿意给我,我不会勉强你的。”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不再看站在沙滩上的墨香一眼。     那晚,他躺在帐篷里,一直在想,墨香看见他生气会不会追过来,然后乖乖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然后乖乖的跟他说她错了,然后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下对他说他想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那晚,他真的是做梦,而且做了一个不实际的梦。     因为墨香根本就没有追着他跑过来,也没有再钻进他的帐篷,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从帐篷里走出来,墨香还坐在那块岩石上在。     只是,那晚墨香付出的代价是她发烧了,然后烧成了肺炎,他是又生气又心痛,她在医院里住了一个礼拜的院,而他也去照顾了她一个礼拜。     只是,对于那种事情,他们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好似,他们俩都回避着那个事情。     后来没有多久,有次他和刘俊喝酒不小心把那晚的事情说了出来,刘俊说丫的墨香,也太保守了吧,东方御你要等到和墨香结婚才能体会那种乐趣,岂不是要白白浪费这么几年?     那晚,他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中也被刘俊给说动了,于是在刘俊的带领下,去了一家声色场所。     从那以后,他就不再想和墨香之间的那种事情了,他和她还是不咸不淡的谈着恋爱,背地里,却跟着刘俊和叶浩泽一起去寻欢作乐。     他承认,从21岁到25岁,那五年,他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在墨香面前他是深情款款彬彬有礼的绅士,在外边却是有名的浪荡公子。     直到在新加坡出了车祸失忆,他落魄在街头,直到遇到了同样落魄的王如,然后和王如经历了一段一穷二白的日子。     学会珍惜身边的人,学会珍惜感情,也就是那时才开始懂的。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去过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日子,就是王如失踪后,他和墨香结婚了,他的生活还是非常的自律,从来都不去声色场所了。     而墨香,那个坚持守护自己贞操的墨香,她果然没有食言,她把她的第一次留给了他,虽然他不是在和她的洞房花烛夜里拥有的。     如此美丽的女子,如此执着的女子,他为拥有她的美好而庆幸不已,又为自己曾经那么的肮脏思想而懊悔不已。     墨香说得对,真正相爱的人不在乎那一朝一夕的快乐,而是要天长地久的拥有。     当初的刘俊和他的女朋友,叶浩泽和雨欣,他们虽然早早的就在享受夫妻间才有的生活,而今,他们却都已经分道扬镳了。     当然,叶浩泽还在做垂死的挣扎,不过他那韩国女人快要生孩子了,雨欣是永远都不会跟叶浩泽了。     这么多年走过来,还是只有他的墨香,现在坐在他的身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而那杯迟来的美酒,因为珍藏的时间越长,他喝起来也就越发的感觉到醇香,所以就一直都沉醉在她这杯醇厚的美酒中无法自拔。     伸过手去,轻轻的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手心,稍微用力的捏着,慢慢的攥紧再攥紧。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4 伸过手去,轻轻的抓住她的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手心,稍微用力的捏着,慢慢的攥紧再攥紧。     “墨香,谢谢你!”东方御轻声的说。     谢谢你当年的坚持,谢谢你的不随便不放纵,谢谢你那该死的贞操观念,谢谢你那晚没有追进我的帐篷里来。*     墨香抬起头来,对上东方御那双满含深情的眼,听着他说谢谢,看着海滩上那慢慢消失的篝火,然后看着那成双成对钻进帐篷的情侣们,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不怪我?”墨香轻轻的问。     回答墨香的是东方御欺身过来的身子,他的薄唇覆盖上她略微干燥的粉唇,伸出舌头在她的唇瓣上舔着,再舔着。     “唔……”墨香以为他就只是这样的舔,稍稍的放松了警惕,却被他趁虚而入。     这个吻慢慢的,并不是那么猛烈的,却带着一种专心和执着,墨香的头被他用双手捧着,就像是捧着了珍宝。     好久好久,在墨香快要喘不过气来时,终于,他放开了她的唇,指腹在她的唇瓣边轻轻的抹去那一点点唾液。     “你,想要什么?”墨香抬起清亮的眼眸,然后注视着他。     她没有忘记,他20岁的生日那一天,他想要她,而她没有给他。     于是,他生气。      于是,她生病。     那个晚上的最初,他对她也是温柔又温顺,极力的讨好着她,而最终,她让他失望。     他在帐篷里辗转反则一夜,她提着鞋子在沙滩上走了一夜,曾经无数次赤脚走到他的帐篷边,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满足他。     从那之后,他没有再提那方面的要求,而她也不会轻易的提起,结婚前,性这个字,是他们之间的禁区。     所以,有那么几年,他对她若即若离,她也不是瞎子聋子,当然知道他在外边的一些花花草草的事情,虽然他掩饰得好.     可,世上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今晚,他再次对她温柔又温顺,甚至下午吵了架她说坚持离婚,好似都没有让他退却一般,于是,她又想,他会要求什么呢?     东方御看着墨香那清亮得如黑珍珠的眼眸,在夜色下闪闪的发着光亮,于是轻叹一声说:“墨香,我想要和你这样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     墨香听了他的话一愣,然后轻轻的问:“就我们俩?”     “就我们俩!”东方御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都没有迟疑片刻。     墨香沉默了,东方御的现在的话是真心的话还是演戏的话?是真言还是台词?     东方御知道,墨香在想什么,因为今天在医院碰见林雪,而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是无声的证据,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可是,他还是要说,明知道她不相信,他依然要告诉她,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现在就只想和她这样走下去。     如果生活要给他更多的磨难,那么,他将一一承受。     他已经失去了王如,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已经埋在心底最深的角落,今生,他除了希望王如能幸福,别的,他不会再去多想了。     而现在,他不想失去墨香,失去这个生命中难得的伴侣。     这个夜晚,他们在海边坐了很久很久,墨香没有再说话,东方御也没有再说话。     回到家已是深夜,怀孕的墨香很快的就睡着了,她迷迷糊糊的,唯一记得的是在进门前迅速的落了锁。     既然已经决定和东方御离婚,而分居显然就是理所当然的,虽然为了照顾双方家长的情绪不能闹得太明显,不过,在家里,至少不要在一间房睡是起码的。     这一个夜晚,墨香以为自己会睡得不安稳的,因为这一个月来她已经习惯了窝在东方御的怀里睡觉,而今天晚上,她已经把他的枕头他的被子搬走了。     然而,这个夜晚她睡得很好很安稳,没有东方御,她抱了个大狗熊睡觉,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     看来,以后,她就要和大狗熊在床上相拥而眠了。     “嗯。”她抱紧大狗熊,粉唇朝狗熊的嘴唇用力的亲了一下,准备睁开眼睛了。     只是,这一下亲下去,她的嘴唇却被黏住了,她用力的朝后抽自己的嘴唇,而后脑却被控制着,而狗熊已经把它的舌头伸进了她温柔的口腔里,甚至捉住她的丁香小舌纠缠起来。     墨香这一下是彻底的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东方御那张带着微笑的俊容,很显然,而他的嘴此时正要死不死的贴在她的嘴上在。     见墨香醒过来了,东方御好心情的放过了她,然后脸上带着阳光般的浅笑看着她。     昨晚这丫头火气是大,说了坚持离婚不打紧,居然还把他的枕头和被子都给他搬到三楼去了。     而更加的过分的事情是,她居然还把二楼的房间落了锁,明显的是不想让他进来和她一起睡了。     过分了啊过分了,冷墨香什么时候对他这么过分过?     何况,二楼的房间也没有说是她一个人的啊,非常明显的,二楼的房间是他们俩一起的,结婚时就说好了,那是夫妻房。     看看,这墨香一怀孕就糊涂,连夫妻房是不能独霸的道路都不懂,居然把他锁在了门外。     而最让他生气的是,他用钥匙开了锁进到门来,看见床上的女人居然抱着一条大大的毛茸茸的玩具狗熊睡着了。     他轻叹一声,然后床把那条毛茸茸的大狗熊给拿开,然后他自己钻进了她的那小小的怀抱里,让她抱了个贴实。     从来都是他抱着她的,这一晚,却是她抱着他睡得,他心里这叫一个舒服,居然在暖洋洋的怀抱里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没有想到,一早上,他还睡得正香时,嘴唇上就有粉嫩的薄唇压过来,他猛地醒了,迅速的伸手扣着她的后脑,然后变被动为主动,即刻开始享用这主动送上门来的早晨。     墨香生气的挣开东方御的怀抱,然后怒目瞪着他:“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间来了?你的房间不是在三楼吗?”     东方御笑了起来,见她坐起来也就跟着坐起来,然后和她并肩靠在一起,这才戏谑的说:“什么你的房间啊?这二楼明明就是我们的夫妻房,应该说是我们共同的房间才对的。”     “那三楼呢?”墨香追问了一句。     墨香心里话,如果他说三楼的房间是他的,那么,这二楼的房间理所当然的也该是她的才对啊。     “三楼的房间是以后咱们孩子的房间,我已经找人在设计了,很快就会把孩子的房间装修好的。     墨香直接下的床,已经没有心情听东方御说话咯,转身朝浴室走去。     昨晚睡得晚,现在都是早上九点多了呢,这还没有吃早餐,肚子里的孩子都在抗议了。     “墨香,孩子房间的墙纸是贴鹅黄色的还是贴草绿色的?”东方御来到浴室门口,看见正用毛巾洗脸的女人问。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林雪才对。”墨香头一边洗脸一边很自然的说:“因为我的孩子是不会在这里住的。”     东方御的原本还兴冲冲的脸瞬间冰冷了下来,迅速的挂断手里的手机,看了墨香一眼,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去了。     墨香没有追出去,她只是洗了脸然后换上白天穿的孕妇衣服。     孩子四个多月了,她的肚子没有明显的凸起,不过从外观上勉勉强强的能看出来了。     吃早餐的时候,墨香一边吃一边就打算着是不要去给自己买些大肚子穿的孕妇装,以为她的肚子很快就要大起来了,而她还没有那种特大肚子穿的衣服呢。     当然,趁现在肚子还不怎么看得出来,她想得去给肚子里的孩子买些衣服和日用品什么的,以备孩子生下来就用穿的。     可是,哪里知道,计划远没有变化快,她这早餐还没有吃完呢,雨欣的电话就打来了,兴冲冲的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墨香听完雨欣的电话,轻叹了一声,这雨欣能有什么好消息?     不外乎就是叶浩泽抛弃了那个韩国女人,然后又和她和好了什么的。     雨欣和叶浩泽,这么多年来,他们俩分分和和,这是第几次了啊?     不,准确的说,是第几十次了?     自从雨欣和叶浩泽谈恋爱开始,记忆中,他们就没有哪一年是不吵架不谈分手的,如果不吵架不谈分手,那还真就不是他们了。     墨香摇摇头,看来她的计划还是要搁浅,雨欣说有好消息,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要宴请她吧。     雨欣和叶浩泽吵架的唯一好处就是,他们俩和好后,首先就是宴请她和东方御吃饭,然后她和东方御就又好言劝一番,让他们以后少吵架什么的了,向他们学习。     那个时候,她多傻啊,看着雨欣和叶浩泽吵架,她就觉得她和东方御真是最好的情侣了,他们几乎都不吵架。     记得有一次叶浩泽说什么来着?     墨香,真不知道你是太单纯还是太愚蠢,难道不吵架的情侣真的就比总是吵架的情侣爱得更深吗?     不知道她是单纯还是愚蠢,这样的话也就只有叶浩泽和雨欣才对她说,他们俩,还真的是爱得很深的爱人,居然说话的腔调和语气都如出一辙。     自从在植物园被雨欣撞见,然后被东方御带回家来后,这一个月,她都没有再见到雨欣了。     雨欣很忙她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她有时要参加演出,虽然伯父和伯母都反对她在娱乐圈里混,而叶浩泽也非常的反对,可是她自己喜欢。     这一次,雨欣约她的地点是一家墨西哥风情的餐厅,雨欣还在电话里调侃她说是特地为她考虑的,因为墨香去过墨西哥嘛?     墨香苦笑了一下,她去墨西哥那一个星期那真是叫个惨,又晕又吐的,其实哪里都没有去玩成就乖乖的跑回香港来了。     来到雨欣指定的墨西哥餐厅,去不是塔可钟,而是一家新开不久的餐厅,墨香确定自己记忆中是没有这家墨西哥风情的餐厅的。     走进餐厅的二楼,墨香放眼扫了一下,很快发现在靠窗户的角落里坐着雨欣——     雨欣和刘俊?     墨香的思维有些短路,她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眨巴了两下,然后终于肯定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那边坐着的的确是雨欣和刘俊。     她停顿了片刻,然后平复了一下心情走过去,雨欣和刘俊坐着一起,她理所当然的也就只能坐在他们的对面。     “姐姐,今天什么日子啊?”墨香坐下来,和刘俊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看着雨欣问。     墨香和刘俊其实也是很熟悉的,刘俊是东方御的表哥,当然也是林雪的表哥,只是那些年在一起玩的时候,倒是没有林雪,因为林雪是新加坡人。     记忆中,好似每次一起玩都有刘俊,而刘俊几乎是他们几个人里换女朋友最勤的一个了,墨香好似就没有记住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一个都没有。     而且,墨香对刘俊的总体印象不是很好。     如果说叶浩泽花,那只是花在身体上,而他的心不花,因为他的心里只有雨欣一个人,不管他在外边玩得多H,他最终都会回到雨欣的身边来的。     而刘俊则不一样,在墨香的记忆里,刘俊是没有一个女朋友的,他不仅只是身体花,而且心也花,从来没有为谁停留过一次脚步。     记得她二十二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刘俊再一次带着新的女朋友亮相,墨香还嘲讽的问他这是第几任女朋友。     当时的刘俊是怎么回答的?好像说是不记得了,没有算过。     看看,连自己交了多少女朋友都不记得的人,可以看出花到什么程度去了?     甚至可以说,刘俊这人心里就没有装过一个女人,所以他才记不住。     那晚,墨香记住了刘俊说过的一句话:我在花中乐,片叶不沾心。     听听,这是个多么花的男人啊?     刘俊见墨香坐下来了,然后把菜谱递给她:“孕妇优先。”     “我九点才吃了早餐,现在还不到12点,哪里吃得下。”墨香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不饿。     “你九点才吃早餐啊?”雨欣瞪着墨香,然后狠狠的说:“我要打电话给东方御那小子,要狠狠的骂他一顿,不知道孕妇的重要性啊?”     刘俊听了雨欣的话笑了起来,见她真拿起手机要给东方御打电话,一把给抢了下来:“好了,东方现在的又烦又忙的,你就别去折腾他了。”     墨香见刘俊把雨欣的手机抢了下来,而从刚才俩人互动的亲昵状况来看,她就觉得这俩人好像有些不平常。     果然,她还没有开口问,雨欣已经把请柬递过来了:“墨香,恭喜我吧。”     墨香接过请柬,有些疑惑的翻开,当看见里面的内容时大吃一惊,然后盯着对面的俩个人:“你们俩要订婚了?”     刘俊点点头,然后看着墨香说:“不用那么惊讶吧,难不成我还配不上你堂姐不行?”     墨香的脸原本是僵住的,听了刘俊的话后又勉强笑了笑,然后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其 实,你们俩挺般配的。”     其实你们俩挺般配的,墨香这句话不仅在嘴里说,也是在心里说的。     就光从外表来说,其实刘俊不输叶浩泽,只是刘俊的眼睛不像叶浩泽那样总是喜欢微眯着,对着女人就不停的放电。     雨欣看墨香的表情,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她也没有多说,而是拿起菜谱来点菜了。     虽然墨香说不饿,不过雨欣还是给她点了玉米卷和青豆,还有三鲜馅的饺子。     午餐在安静中度过,刘俊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表妹林雪现在和东方御的关系,他夹在中间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就没有怎么说话。     当然,安静的午餐并不是说没有人在互动,墨香是拿起玉米卷安静的吃着,对面的雨欣和刘俊却一直都在互动着。     看着刘俊给雨欣亲自夹菜,看着雨欣撒娇的说三鲜馅的饺子不好吃,咬了一口就放进刘俊的碗里,刘俊毫不犹豫的就吃了下去。     看着他们俩和谐的样子,墨香就在心里感慨着,一直都记不住女朋友的刘俊,现在是不是定下心来了?     看他对雨欣的神情,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雨欣有多上心。     记忆中,叶浩泽也是很宠雨欣的,可是,叶浩泽却从来都不吃雨欣吃过的东西,当然也不会给雨欣夹菜什么的。     墨香不是很饿,很快就吃饱了,看着对面吃得很香很有味的一对,突然间,她就觉得很好。     一直执着于爱情的雨欣,碰见从花丛中走过来的刘俊,然后他们就这么的走到了一起。     很好,相信刘俊已经厌倦了那些花丛,现在,恐怕要好好的守着雨欣了吧?     这么多年来,叶浩泽和雨欣就从来没有定过婚,墨香没有去仔细的了解过他们究竟是谁不愿意订婚,不过,总的说来,也都还是缘分差了那么一点点吧。     午餐吃完,刘俊接了个电话先走了,留下雨欣和墨香在这里聊天。     墨香看着手上的请柬,然后看着自己对面的雨欣:“姐,你真的想好了?”     雨欣点点头,然后看着墨香:“我已经想好了,刘俊人好,对我也好,我们俩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可是,姐,那,他怎么办?”墨香没有说出叶浩泽的名字来,不过她知道雨欣明白的。     “我和他终究少了那么点缘分,那个韩国的女人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而他韩国那边的大客户显然是要催着他结婚的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雨欣淡淡的说,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可是,如果他愿意为你舍了半壁江山呢?”墨香轻声的问。     其实,叶浩泽想舍了半壁江山换回雨欣的心,她还是在刚回到海景别墅没几天的时候听东方御说的。     那个晚上,纯属无聊,东方御回来得早,外边又下雨,于是吃了晚餐没有事干,他们俩就早早的上床去了。     在床上,东方御折腾了她一番,然后俩人相拥着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倒了叶浩泽和雨欣的头上去了。     那晚东方御说,叶浩泽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还说只要雨欣能原谅他,他就舍掉那半壁江山都不要了。     “别说他舍了半壁江山,就是他舍了整个叶家的家产,我和他,都是已经没有缘可续了。”雨欣耸耸肩膀,语气里没有无奈也没有忧伤,好似,叶浩泽对她来说,那是已经久远到都无法回忆的事情了。     “姐,你真的就能确定和刘俊能幸福?”墨香还是有些担心。     对于叶浩泽她不关心,既然雨欣不要他了,那叶浩泽要死要活那是叶浩泽自己的事情,毕竟错不在雨欣在叶浩泽自己。     可是,雨欣是她的堂姐,是和她一起长大的人。     雨欣的性格她知道,和她完全的不一样。     雨欣的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是可以为爱情付出一切的女人,记忆里,好似雨欣才17岁就和叶浩泽在一起了。     雨欣爱叶浩泽,爱得付出了她的整个全部,而叶浩泽回报给她的却是无休止的出轨,无数的花边新闻。     “我相信我和刘俊能幸福。”雨欣的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非常的坚定,好似已经看见了未来的场景一样。     这样的雨欣真的很少见,记忆中,每次墨香问她那么爱叶浩泽,是不是觉得嫁给叶浩泽会很幸福时,雨欣总是幽幽的答一句不知道。     而现在,雨欣却说她相信她嫁给刘俊会很幸福。     “既然你确定嫁给叶浩泽能幸福,那就好。”墨香的手覆盖在雨欣的手背上,然后看着她说:“姐,我就希望你能幸福。”     雨欣的手伸过来,再次覆盖在墨香的手背上,然后看着她说:“傻丫头,你干嘛什么事都一个人撑着?有事也给姐说。”     墨香心里一惊,然后看着雨欣说:“我没什么事啊,你不要回去给奶奶说什么了。”     “你啊。”雨欣轻叹一声,然后才说:“林雪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然后联合刘家一起给东方家施压,逼东方御和你离婚,然后娶她。”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其实,她不需要那样,因为我原本就打算和东方御离婚,她既然生了东方御的孩子,东方御自然会娶她的,她这又是何必呢?”     雨欣看着墨香摇摇头,然后用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说:“说你愚蠢你还就真的愚蠢,你想想,如果东方御真的在乎她和她的孩子,她何须把事情闹大?又何须联合刘家一起给东方家施压来逼东方御呢?”     墨香望着雨欣,沉默了半响,眉头皱紧着,“你的意思是?东方御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废话?”雨欣瞪了墨香一眼,然后看着她说:“东方御具体跟林雪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不过刘俊让我转告你,刘家现在是他掌权,他不会听他母亲的真的就和林家联合起来,所以林雪这一招肯定是赢不了的,因为林家是斗不过东方家的。”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苦笑了一下,背靠着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然后淡淡的说:“林雪这么闹,估计是怕我不离婚吧,其实,她不知道,不是我不愿意离婚,而是东方御那家伙死咬着不离婚。”     “她知道是东方御不离婚。”雨欣看着墨香说:“她就是因为在东方御哪里得不到任何的承诺,所以才如此的疯狂起来,让刘俊的母亲都感到有些为难了。”     “得不到任何的承诺?”墨香眉头皱紧了,用习惯搅动着面前的橙汁,“怎么可能,东方御还陪她去产检呢?”     “什么?”这才轮到雨欣张大嘴巴了:“你说东方御陪她产检?”     墨香苦笑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说:“姐啊,这事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丢脸,东方御是我的男朋友时,我看不稳他的心,他在新加坡出事然后爱上了王如,东方御是我的老公时,我不仅看不稳他的心,也看不稳他的身,所以,我根本就看不清他这个人。”     “那,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又不同意和你离婚呢?”雨欣这下子也跟着墨香一起糊涂了。     墨香摇摇头,表示她也还是弄不明白,因为她已经完全弄不懂东方御了。     和雨欣聊了一会儿,墨香就说要去给自己和孩子买些衣服和日用品,雨欣一拍胸脯说自己下午没事,陪她去。     “你不用去买礼服吗?过几天不是要订婚吗?”墨香看着雨欣问。     “急什么?”雨欣没在意的说,拉着墨香的手穿过马路,然后朝自己的车走去。     “姐,不用开车了吧,这里离商业街才几步路啊?”墨香见雨欣带着她朝停车场走去,于是赶紧对她说。     “你能走路吗?你是孕妇呃。”雨欣看着墨香,然后看看外边的大道:“这里去商业街还有一站路哦。”     墨香白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朝大道边的人行道走去,一站路孕妇就不能走了?一站路又能有多远,500米都不到。     雨欣见墨香要走路,她倒也没有坚持要开车,商业街其实不好停车,开车真的还没有走路快。     墨香怀孕四个多月了,不过从背影上依然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走路明显的比以前慢了很一些。     雨欣陪着墨香朝商业街走,对于墨香现在的生活,她知道她其实很烦乱很苦闷,不过墨香却坚持把孩子生下来,这一点她觉得值得佩服。     --------     亲们:今天还是加更,八千字奉上,群么一个。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5 商业街人潮涌动,虽然是冬天,不过南方的冬天一直都不冷,尤其是今天阳光明媚,太阳懒洋洋的洒在身上,墨香走着还觉得有些热。     于是墨香决定去商场的楼上婴儿用品专柜买,商场有空调,人也少一些,她可以慢慢的精挑细选。*     雨欣即刻答应,说今天下午就舍命陪君子了,于是两人迅速的乘电梯上了五楼,婴儿用品专柜就在这一层楼。     整个五楼都是儿童和婴幼儿的卖场,墨香看见了自己喜欢的那个品牌的专柜,拉着雨欣的手就走了过去。     果然是大品牌,专柜也很大,占地面积比人家三家专柜还要大,墨香即刻放开雨欣的手就去挑选起来。     打底的衣服是贴身穿的,所以墨香选择100 %纯棉的,而且用手不停的揉摸着棉质软不软,还不停的咨询服务员哪种打底的衣服更适合刚出生的BB穿。     雨欣则在一边挑选奶瓶的材质,对于PVC的和玻璃的拿不定主意,于是又咨询服务员PVC和玻璃的优点和缺点。     原本挑的兴高采烈的俩姐妹,却因为突然一声:“服务员,帮我这这些包起来!”而猛地一愣,然后看着推着购物车走过来的林雪,她的购物车里满满的都是婴儿用品。     墨香一愣,雨欣即刻过去拉着墨香的手,林雪好似这才发现她们似的,然后故作惊讶的样子:“哎呦,你们也在这里买BB的东西啊?好巧!”*     墨香拉着雨欣的手,冷冷的看了林雪一眼,然后淡淡的说:“我们走,不在这家买了。”     雨欣拉着墨香的手,然后走近林雪两步,把她从头看到脚看了一遍,这才讥讽的说:“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     林雪听了雨欣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然后眼泪也在瞬间涌上了眼帘,她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人看了楚楚可怜。     “都是怀的御的孩子,御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权利说我?”林雪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也颤抖着,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样。     “喳喳,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雨欣冷哼一声,然后抬起手,就要朝林雪的脸上挥去,却被墨香用手死死的拽住了。     “姐,算了。”墨香对雨欣摇摇头,然后看着林雪淡淡的说:“希望你美梦成真,早日当上东方少夫人。”     说完,拉着雨欣的手转身就走,而背后的林雪一下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逼得墨香和雨欣转回头来看她。     “墨香,你说这话好像我是故意来破坏你们的家庭似的。”林雪哭出声来,因为抽泣的缘故肩膀一耸一耸的,妆似非常的委屈。     “难道不是?”雨欣脾气暴躁,用力的挣脱墨香的手,然后朝前走了两步,冷冷的对着林雪说:“难不成你怀上东方御的孩子还是来撮合他们俩的?”     林雪见雨欣逼过来,本能的朝后退着,然后一边退一边颤抖的对雨欣喊着:“不是的,我真的不是要破坏他们的家庭,是御自己喜欢我的,就是今天给孩子买这些东西,也都是他给的卡让我来买的。”     林雪这句话喊完,雨欣倒是真的停住了脚步,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而墨香却脸色苍白的跑上前来,用手拉着雨欣的手,然后看着林雪。     “你,说得都是真的?御给你卡?”墨香的声音在颤抖,心在颤抖,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嫁给东方御一年多,就是刚结婚时他给了她一张卡,好像说是用做生活,不过她却从来都没有用过。     而她怀孕后,东方御倒是没有给过卡给她,也从来没有说要给她卡让她帮孩子买东西什么的。     好似,就是今天早上他说到了把三楼装修成婴儿房间,再就没有提到过要帮孩子做什么了。     而林雪呢?他却给她卡让她帮孩子买东西,事实明摆着,孰轻孰重,墨香不是傻瓜,怎么又不懂?     “是御的卡,不信你可以让收银台这里查的。”林雪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张卡来,然后递到墨香的面前。     墨香摇摇头,用手拉着雨欣,冷冷的看着林雪,淡淡的说:“即使御真的给了你一张卡,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现在的男人,在外边包养情/妇,哪个又会小气得不给一张卡给她用呢?你说是不是?”     一直以退让的的墨香终于出言反击,因为有些人太过了逼得她没有退路,实在是退无可退,她也只能反击了。     “对啊,就算怀了孩子,也不一定是东方御的呢?”雨欣接过话来,然后冷冷的看着林雪,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来:“你尽管生,最好呢菩萨保佑你生下的孩子是东方御的,万一不是的话,恐怕,到时候丢脸的人就是你自己了吧?”     墨香用手拉着雨欣,然后冷冷的看了林雪一眼,不再理会她,即刻转身就走,剩下林雪在后面抽泣着的声音:“你们,欺人太甚了,如果不是御的,他会给我卡吗?”     雨欣听了这话还想冲回去,墨香死死的拉着她:“算了,过去和她理论,就算是赢了,丢脸的也是我自己,何必呢?”     雨欣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啊,今天她这和林雪一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也都知道了林雪怀的是东方御的孩子,而丢脸的不仅是林雪,也还有墨香啊?     一个女人,自己的老公都守不住,不仅让他在外边有女人,而且外边的女人还明目张胆的怀着孩子和她对持,哪这个女人也真真是太失败了。     墨香低着头,她已经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眼光射向她,瞬间,她就成了聚光灯了。     而那眼神里,有讥讽的有嘲笑的,有同情的有怜悯的,偏偏,这些眼神,都让她遁形。     ------     亲们:今天胡杨偷一下懒,两千字,前几天加更,胡杨已经累得来不起了。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6 走出大厦后,墨香已经没有购物的心情了,于是对雨欣说她想回去了,改天有空再和她一起逛街了。     雨欣知道墨香心情不好,原本想安慰几句的,可是想了想,如果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是最怕人在面前提起的吧?*     于是,她没有再开口,而是默默的开车送墨香回到了海边别墅。     原本高高兴兴的出门的墨香,却弄了个灰头土脸回家来,家里的两个阿姨见她脸色不怎么好,也都不敢上前去和她说话。     东方御外边的女人怀了孩子,这在东方家已经不是秘密了,其实大家背地里也都知道,只是每个人都善于演戏,装着不知而已。     东方御是在下班的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当时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开车去和一个约好的客户见面,王宝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有事吗?”东方御知道,王宝一般没有重要的事情是不会来找他的,因为他最近安排他盯着林雪,就怕林雪没事又去找墨香的麻烦。     王宝即刻把下午商场的事情转告给了东方御,然后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东方御,生怕自己又出了漏子了。     “林雪怎么会有我的卡呢?”东方御眉头皱紧,他不记得自己拿过卡给林雪的,只记得自己给了一张支票给她。     “你不是给她一张支票吗?她不要,送回来,然后你就吩咐我给她一张卡,说里面是一百万。”王宝小心翼翼的提醒他,这可不是他的错,是东方御自己安排的。      “哦,我知道了。”东方御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他当时就随便那么一说,所以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其实完全只是想把那件事情给了结了算了。     现在看来,他越想了结这件事情,越想把这件事情保密,越想着估计到林雪的面子,林雪就越发的有恃无恐起来。     是不是,他太善良了,太为别人作想了,别人反而把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不仅不领情,反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他老婆头上来了。     想到这里,他即刻掏出电话给约好的客户说了声抱歉,说自己有私事不能前往,所以吃饭的事情就只能改天了。     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然后他想了想,还是主动给林雪打了个电话,约她到海上皇的三楼餐厅见面,说想和她吃个饭。     挂了电话,他即刻开车朝海景别墅赶,今天晚上,他一定要亲自带着墨香和林雪门面对面的说清楚,否则,林雪这人肯定会没完没了的折腾下去的。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这个事情在他和墨香的婚姻里是个伤口,不当面说清楚,就永远是伤口。     当然,不说,是个伤,说了,就是个疤!     不过,他现在宁肯要一个疤,也不要永远的伤下去了!     墨香刚坐到餐桌边吃饭,就看见东方御走进来了,她微微一愣,因为他下午发了短信给她说晚上有应酬的。     一边的佣人赶紧给饭桌上添碗筷,虽然在做饭前知道他不回来吃饭,可是这临时回来,恐怕还有再煮点饭才成。     东方家一直传承祖传的规矩,就是不浪费粮食,偏东方家的人还不喜欢吃剩饭,于是做饭都按人数和分量做的。     “不要忙活了,我带她出去吃。”东方御淡淡的对那要转身去煮饭的佣人说,然后又看着墨香:“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吧。”     墨香抬头望着他,秀致的眉头皱了一下,“这家里都做好了,现在又出去吃,多可惜啊?而且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笑了起来,然后用手拉起她,看着餐桌说还没有动过的饭菜对佣人说:“都用保鲜膜包好放冰箱吧,明天我带到公司去吃午餐。”     墨香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下,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不过见东方御眼里的坚持,想了想,什么也没有说,即刻站起身来。     “我去楼上换身衣服。”墨香轻声的说了一声,然后迅速的转身朝楼上走去。     记忆中,好似结婚以来,这还是东方御第一次特地回来带她出去吃饭,而真正和他俩单独出去吃饭,也好像是第二次。     当然,上一次就是昨天,要出去吃饭,是因为东方御把白砂糖当成盐放进菜里了,所以就只能浪费粮食出去吃饭了。     今天好似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墨香一边换衣服一边想。     其实,就是结婚纪念日东方御也都没有回来说要跟她一起出去吃饭,都是她一个人在家里默默的度过的。     当然,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没有什么知道纪念或者说值得回忆的,因为当天东方御想娶的人不是她而是王如,所以当天他们俩都在演戏,都在说台词。     墨香轻叹一声,东方御霸道的不想离婚,她这戏还要演多久?台词又还要说多久?     东方御不累,她是真的累了。     怪不得有些明星红了后会息影,其实演戏也是很累的。     走下楼来,东方御已经在车里等她了,副驾驶的车门已经帮她打开,她乖乖的坐了进去,然后顺手带上了门。     东方御欺身过来,体贴的帮她把安全带系上,随即启动了车。     “去哪里吃饭啊?”墨香见东方御把车驶出了海景别墅区上了快速干道,才明白感情这今晚还要去特别的地方吃饭不成?     “海上皇。”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淡淡的说,然后侧脸看着她:“你不是喜欢那里的菠萝咕噜肉吗?”     “哦,”墨香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非常随意的问了句:“就我们俩吗?”     “还有林雪。”东方御非常自然的回答。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7 墨香的身体本能的一僵,然后看着看了眼开车的东方御,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故障了。     他说的谁?林雪,是这个名字吗?     好像是,隔得这么近,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那么,就是真的了,他说林雪,他要带她去和林雪一起吃饭,那他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这么安排?”停顿了片刻,墨香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即使要死,她也想死得明明白白的。     虽然心很痛,不过,她还是问了,只想让他提前说一声,完全是为了等一下在林雪面前不那么难堪。     当然,如果东方御还算仁慈的话,他最少不要让自己在林雪面前那么难堪吧?     虽然,今天下午林雪才让她难堪过。     “因为,我想当着你的面和林雪说清楚,有些事情,我不想继续这样误会下去。”东方御看着墨香,然后淡淡的说:“我不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或者听见了些什么,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今天晚上,我只想把我和林雪的事情好好的解决一下。”     墨香沉默着,东方御说他想要把他和林雪的事情好好的解决一下,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还不想好好的解决他和她的事情呢?     也是,他和林雪的事情解决起来貌似没有那么复杂,至少他们之间没有那么一个证在那里。      当然,他所谓的解决究竟是怎么一个解决法?是彻底的分开还是彻底的和好?     墨香知趣的没有去追问,因为她觉得现在没有追问的必要。     既然马上就要和林雪见面了,等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追问只不过是提前知道东方御的决定而已,没有什么实际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海上皇到了,墨香没有等东方御来帮她开车门她就已经自顾自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直接朝楼上走去。     东方御快速的锁了车门追了上来,伸手去拉着她的手,然后和她一起并肩朝楼下走。     微希的手本能的挣扎着,想要挣开东方御的怀抱,无奈东方御抓得太紧,而她的力道有限,所以挣扎对她来说是徒劳无益。     墨香无奈的放弃了挣扎,她只是有些不明白东方御的意思,明明马上就要见到林雪了,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难道说,下午在商场婴儿专柜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他这么做,只是想暂时的帮她找一下面子而已?     刚走上楼梯的最后一步台阶,林雪居然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一边走一边喊着:“御,我看见你的车了,所以我下楼来……”     林雪接你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即刻看见东方御牵着墨香的手走上楼来,他们在二楼的楼梯口相遇了。     “御,你这是……”林雪用手指着墨香,然后满脸的委屈妆,眼睫毛蒲扇蒲扇着,泪珠挂在睫毛上,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我今晚带墨香来,就像想当着她的面把我们的事情说清楚。”东方御淡淡的对林雪说着,然后拉着墨香的手走上了这最后一步台阶。     “我们的事情已经说好了不说吗?”林雪一边说着一边侧转着身子朝后退着,即刻泪眼朦胧的看着东方御:“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了要孩子的不是吗?你说了要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不是吗?你也许诺要给我和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不是吗?”     “林雪,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东方御听了林雪这话瞬间都有些糊涂了,她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胡编着乱说。     墨香原本站在一边的,此时见他们俩如此的互动,她原本想开口的,可是,见林雪那个委屈至极的样子,她突然间觉得恶心,于是也就懒懒的不打算开口了。     “墨香,你不也说让我坚持吗?”林雪突然对着墨香走过来,她的脚踩在台阶的边上,走的那步子有些惊心动魄。     墨香冷冷的看了林雪一眼,然后再看了眉头紧锁的东方御一眼,他的表情好似非常的为难,于是她冷冷的说:“对不起,对于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任何的意见!”     墨香说完,即刻甩开东方御的手朝前面楼下走去,哪知道刚才还空空的前面却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她这超前一迈步,她前面的那个人即刻就朝楼梯滚下去了。     “林雪!林雪!”东方御惊慌失措的声音响在海上皇二楼的楼梯口,接着是他快速的奔下楼的声音。     而林雪的身子在楼梯上翻滚着,原本铺了地毯的楼梯瞬间出现了血迹,而东方御是在楼梯最下面才追到林雪的。     “还楞站在哪里做什么,下来开车!”东方御抱起晕倒在地上的林雪,对着站在二楼梯步边的冷墨香大声的吼着。     原本因为林雪突然滚下楼梯的身子惊讶得呆愣的墨香被东方御这一声大吼反应过来,然后快速的走下楼梯去,中间有一下恍惚一脚下了两个台阶,差点也摔倒了,不过身体朝前倾的她迅速的抓住了楼梯两边的护栏,然后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林雪原本穿着的就是粉色的孕妇装,血很快的就染红了那粉色的孕妇裤,看上去惨状一片。     墨香快速的开着车,东方御抱着林雪坐在后排在,对于身后的男人和女人,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问一句林雪的情况。     就刚才的情形,东方御肯定会认为是她把林雪撞下楼梯去的,那么,再多的解释也是没有用的。     海上皇附近不远处就有医院,林雪在不停的流血,墨香顾不得医院的大小和有名,现在只能选最近的医院了。     车刚停稳,东方御就抱着林雪推门下了车,然后疯狂的朝急诊室的门口跑去。     墨香在车上停留了片刻,原本想要追进去看看林雪的情况究竟怎么样的,可是,想了想,她最终还是没有追进去。     ----     亲们:还是一更,过两天有空会加更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8 原本想开车离开的,可是想了想,这车不是自己的是东方御的,如果她就这么擅自开走了,那等会万一东方御要用车什么的,哪不就不方便了?     这样想着,于是也不敢私自开车离去,在车上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终于坐不住了正想下车进去把车钥匙送给东方御,东方御却已经从里面出来了。*     墨香即刻下车,然后把车钥匙递了过去,对于林雪现在的状况,她没有开口问一句,因为怕引起东方御的怒火。     东方御接过车钥匙,然后看着墨香淡淡的说:“她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现在还在流血,我已经通知了我的舅妈她的姑妈……”     “我没有推她。”墨香冷冷的打断了东方御的话,然后淡淡的阐述着这么一个事实。     “我知道!”东方御点点头,然后看着墨香说:“你不需要解释,因为你的为人我非常的清楚。”     墨香微微一愣,他相信她,他居然是相信她的。     难道说,他今天说的要来解决他和林雪的事情,其实就是想和林雪彻底的分开吗?     “我先回去了。”墨香朝东方御点点头,此时此刻,她觉得留在这里不合适,尤其是等一下林雪的姑妈要来。     “等一下吧,林雪的姑妈来了我就和你一起回去了。”东方御很自然的对她说:“放心吧,我舅妈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墨香原本还要坚持的,听东方御这么说,于是便点点头,既然他都说了要跟她一起回去,那么,她还是再等一下吧。     十分钟之后,东方御的舅妈来了,随同她一起来的还有东方御和林雪共同的表哥刘俊,当然,他们也是林雪在香港的亲人。     来了这里后,他们顾不得跟墨香打招呼,直接上楼去看的林雪,墨香一直没有跟上楼去,只有东方御跟上去了。     对于林雪的孩子是保住了还是流掉了,她没有心情去关心,因为那不是她的孩子,也不是她的责任。     墨香以为东方御很快就会下来,哪知道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直到晚上22点,东方御都还没有下来。     墨香的肚子饿得呱呱的叫,晚上的晚饭没有吃成,然后一个人在车里干坐着,即使她能饿,肚子里的孩子也在抗议了。     于是推门下车,医院里有饭堂,现在正是卖宵夜的时候,于是墨香便去饭堂买了份夜宵来填肚子。     担心东方御下楼来找不到她,墨香没有在饭堂吃,而是打包来到了车上,准备一边吃宵夜一边等东方御。     然而,她刚把宵夜的盒子打开,还没有吃两口,东方御和刘俊的舅妈走了下来,接着后面跟着的是刘俊抱着林雪。     墨香楞了一楞,原本想下车来的,不过想了想,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于是又低头开始吃这份简单的宵夜蒸肠粉。     只是,她挑起一根肠粉还没有来得及送到嘴里,随即被人抓住了筷子,墨香抬头,却看见东方御的舅妈此时正抓住她的筷子在。     “舅妈,你这是?”墨香皱紧眉头,出于礼貌,她还是叫了生舅妈。     “哼,把林雪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了,居然一点愧疚都没有,不跟林雪道歉,还有脸在这里吃宵夜?”东方御的舅妈脸色愤怒,眼睛盯着墨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墨香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掉了我不知道,因为那不关我的事,所以我不关心。”     墨香的语气淡漠而疏离,她自己的孩子还关心不过来呢,何况林雪的孩子?     “哼,如果不是你把林雪推倒让她从梯步上滚下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怎么会掉?”舅妈一脸的横肉,明显的帮着自己娘家的侄女而不在乎这个外甥媳妇。     “我有没有推倒林雪,她自己心里非常的清楚。”墨香还是淡淡的说,并不因为舅妈的语气而和她生气,“当然,如果她非要说是我推倒的,不过现在的餐厅都安装了摄像头,我想应该可以调出视频来看到当时的情景的。”     “姑妈,我们走吧……”林雪站在一边朝东方御的舅妈喊了一声,然后又泪眼婆娑的望着东方御。     墨香看了眼站在一边的东方御,他皱紧眉头,看着抓住她的手的舅妈,然后淡淡的说:“我相信墨香没有推林雪,当时林雪走得太边上了,应该是自己没有踩稳滚下去的。”     东方御的话很淡,不过却是如实的叙述着一个事实,一个从他的角度能看见的事实。     “御儿,”舅妈显然不高兴听见自己的外甥说这样的话,然后脸一下子跨了下来:“御儿,墨香是你的老婆,可林雪怀的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只顾着自己的老婆然后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吧?虽然说林雪怀你的孩子有些不合时宜,可是,孩子总是无辜的不是吗?”     东方御听了舅妈的话原本还淡然的脸色此时也黑沉了下来,原本对舅妈的尊敬在瞬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舅妈,我再重申一次,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真不知道,因为孩子一直在她肚子里也无法做DNA验证,所以我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东方御说这话时声音冰冷着,好似没有任何的温度一般。     “东方御,现在孩子没有了,你就说这样的话了。”林雪的眼睫毛扑扇了一下,泪珠一下子就滚落了出来,因为刚走了手术,原本就白皙的脸越发的苍白着,让人看了真是我见犹怜。     “是啊,御儿,这可不是小事。”舅妈即刻接过自己娘家侄女的话来,然后看着东方御说:“虽然孩子没有了,可林雪已经怀过你的孩子这是不能抹杀的事实,而你必须对林雪负责。”     墨香原本不想参与到东方御和林雪的事件里去的,只是因为现在林雪说她推了她,那她就不得不参与进去了。     现在东方御的舅妈又说要让东方御对林雪负责,而据她对东方御的了解,如果林雪肚子里的孩子还在,那么,东方御很可能会对林雪负责,但是孩子不在了,东方御是绝对不会对林雪负责的。     东方御毕竟不爱林雪,这是无容置疑的,因为东方御心里爱的是王如,如果是王如,别说怀过东方御的孩子,就是什么都没有和东方御发生过,东方御也会义无反顾的娶她,跟孩子无关。     所以,墨香听了舅妈的话,看着林雪那泪眼婆娑的脸,心里不禁为她感到悲哀,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看看东方御,再看看对面的林雪和舅妈还有刘俊,她做为东方御的妻子,怎么着也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吧?     即使是演戏,此时,她也得站在东方御这一边吧?     于是,墨香走上前一步,一下子把手穿过东方御的手腕,然后淡淡的看着林雪和舅妈:“如果说林雪曾经怀过东方御的孩子就要东方御对她负责?那么,我这个现在正怀着孩子的东方御的妻子,难道他就不负责了吗?”     言下之意,东方御如果要对女人负责的话,怎么着也还轮不到她林雪头上来。     舅妈看了看墨香,再看看东方御,脸色一沉:“御儿还对你负责,你就等着坐牢吧,你推林雪滚下楼梯,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即使要生下来,恐怕也只能是在牢里生了。”     “即使是在牢里生,我也会陪着她一起到牢里去的。”东方御抢先墨香一步开口,然后用手抓紧墨香的手,紧紧的握住,给她传输着自己的力量。     墨香感觉到了他的力量,她知道他是相信她的,而这一刻,东方御对她的信任,让她感动得差点滴下眼泪来。     在她的人格被人质疑的时候,他站在了她的身边,这一刻,墨香觉得,其实付出了再多也值得。     “当然,前提是,你们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林雪是被墨香推下去的。”东方御见对面的舅妈和林雪不说话了,于是又继续说:“海上皇的录像带我当时就让那里保安队长做了保存,现在要篡改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我不会窜改那视频的。”林雪脸色惨白着,原本就因为怀孕脸色不怎么好的她,现在又刚流掉孩子,而东方御又无情的没有帮她说一句话,于是整个脸就白的有些吓人了。     “好,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东方御抓住墨香的手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边,对于林雪,他没有再多问一句或者安慰一句。     “御哥哥,你真狠心。”林雪上车前,泪眼婆娑的望着东方御抽泣,颤抖着声音说。     原本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东方御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林雪那张泪脸,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觉得那种脸好假,好招人讨厌。     “林雪,如果你真的是怀了我的孩子,那么,你绝对不会让孩子流掉的,因为孩子对于你来说是争取我的唯一筹码,而你连唯一的筹码都要弄掉,只能说是你心虚,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把握。”东方御的话冰冷无情,没有因为现在是在舅妈和表哥面前,应该给林雪留点面子什么的。     他曾经给林雪留了太多的面子,总是顾忌着舅妈那边,于是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     原本以为,林雪会知趣的去把孩子做掉,然后乖乖的回到新加坡去,而她怀孩子的事件也不会闹得沸沸扬扬的。     然而事实上告诉他,他真的是太天真太善良了,没想到林雪的心机这么重,随便一点什么东西,她都能排上用场,而且大有把事情闹到天下皆知的地步。     原本,东方御还在想,看林雪这非要把孩子生下来的势头,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应该是自己的了,因为如果不是自己的,那林雪肯定是功亏一篑了。     然而,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逆转,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而这也无声的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林雪怀的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     当然林雪怀的是谁的孩子他没有心情去关心,他现在全部的心思都在海上皇发生的那一幕上。     如果林雪真的抓住那一幕要告墨香,那他就得想办法把海上皇的视频录像剪辑下来,然后还得想办法找一个好的律师。     林雪听了东方御的话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姑妈推进车里去了。     “冷墨香,你等着,这件事情,不会就此罢休的。”舅妈在坐进车里时,对着墨香冷冷的丢了一句话,然后刘俊开车离去。     墨香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的上车,对于舅妈最后那句话,她没有过多的去理会。     她相信,她没有做的事情就会变成做了的,海上皇的餐厅视频应该就是最好的证据。     东方御开着车朝回赶,他伸手在墨香的手上拍了拍:“放心吧,没事的,有我呢!”     墨香侧脸望着他,此时,东方御这一句有我呢,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力量,原本那种孤独无靠的感觉却在瞬间消失。     --------     亲们:今天更了四千字了哦,过几天胡杨也许还会抽风加更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19 墨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太阳透过浅绿色的窗帘照射进来,斑斑点点的洒落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让人感觉到冬天的温暖。     昨晚回来太晚,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所以她顾不得和东方御再啰嗦别的事情,而是直接洗澡后就睡觉了。*     用手揉了揉眼睛,看看床的另外一半,整齐依旧,看来他昨晚应该没有来睡觉。     墨香伸了个懒腰,顾不得去猜测东方御现在的心情,她迅速的起床,直接朝浴室走去。     昨晚经过林雪那一闹腾,她都没有吃晚餐,然后在医院买了盒肠粉,又被东方御的舅妈给无理取闹的打翻了。     所以,现在她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在如此饥饿的情况下,什么事也没有吃饭的事情重要。     墨香以为家里应该没有人的,因为她在二楼房间里睡觉时觉得非常的安静,可等她下楼来才知道,家里一直都有人,而且有很多的人。     东方御的父母和奶奶都来了,东方御也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大家都在等她。     墨香觉得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非常礼貌的给奶奶,爸爸和妈妈打了招呼,然后看着他们说:“我很饿,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再说事情?”     东方御率先站起来,拉着她的手来到餐桌边,佣人快速的给她端了早上帮她准备的早餐,虽然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      墨香是真的饿极了,所以也顾不得有三位长辈在这里,再说了,也许他们已经吃过早餐了,而她却连昨晚的晚餐都没有吃呢。     墨香吃饭东方家的人谁也没有吭声,一直就安静的等她吃饭,于是,墨香自己也不好意思耽误时间,所以这饭就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慢点,没有人催你。”东方御看她吃那么快,赶紧把牛奶递给她,“喝点牛奶吧。”     “谢谢!”墨香接过牛奶来,连忙喝了两口,当水喝了,终于把咽在喉咙里的那一口吞下去了。     终于吃完,然后再次来到东方御家人的面前,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奶奶,爸,妈,今天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吗?”     其实墨香不问心里都知道,肯定是昨晚林雪流产的事情被东方御家里人知道了,想必,东方御的父母和奶奶也以为是她把林雪推倒的吧?     奶奶看了看墨香那略微隆起的肚子,然后深深的叹息一声说:“墨香啊,你怎么这么糊涂,那林雪就是真的怀的是御儿的孩子,我们也不会让御儿和你离婚去娶她的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呢?”     墨香听了奶奶的话一愣,这说的是什么话?难不成,奶奶也认为是她把林雪推到楼梯下去的不成?     “奶奶,你的话我没有听明白。”墨香淡淡的说,她是真的还没有弄明白这老奶奶话里的深意呢。     “墨香,你一直都是好孩子。”东方景说话了,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媳说:“可是,你这一次真的是太冲动了,御儿心里就是装着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也不会是林雪,难道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是啊墨香,”刘桂香接过话来说,“就算御儿敢对你怎么样,你不还有我们吗?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对林雪下手呢?”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没有踩稳滚到楼梯下去的。”墨香冷冷的说,然后转过脸看着东方御。     “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东方御看着站在那里的墨香,然后走了一步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我相信你没有推她,如果真的碰到了她,那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推就没有推,”墨香甩开东方御的手,然后看着东方家里的人说:“信不信随便你们,反正我就是没有推她,这个她自己心里也非常的明白。”     “我们相信你没有用啊,孩子!”东方奶奶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说。     “现在,御儿让海上皇保存下来的视频里,却清楚的显示是你推林雪滚下楼梯的,所以,谁也说不过这活生生的证据。”东方景望着墨香摇摇头,明显的对她感到失望。     “视频?”墨香望着东方御,又望着东方家里的人。     东方御迅速的按开了墙壁上的显示器,然后用无线鼠标快速的找到了那个视频,很快的播放了出来。     画面里,墨香原本站在里梯步有一步之遥的,林雪突然一步走到她前面,然后她一步走上前去,手向前一推,林雪的身子滚下楼梯。     慢镜头,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可见,林雪那委屈的模样,墨香那冷漠的眼神成了鲜明的对比。     墨香子心的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她走那一步其实是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的,几乎是她向前迈步的时候林雪突然窜到她前面的。     然后,林雪就那么滚落到梯步下去了,而她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哪里。     当时,她朝前走那一步其实也和平时走路没有任何的区别,只是很随意的一步,就是真的和林雪撞到一起了,如果她站得够稳,也不会滚落到梯步下去的。     然而,现在有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在这里,她所有的语言全部都苍白无力,没有人会相信她,包括东方御。     墨香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然后看着东方家的人,颤抖着声音问:“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东方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才看着墨香说:“林雪已经找过我们了,她的态度非常坚决,要把你告上法庭。”     “而你现在怀着我们东方家的孩子,我们又怎么忍心看着你去坐牢?”刘桂香走过来,拉着墨香的手,心痛的说:“所以,为了不让你去坐牢,我们,只能牺牲你和御儿的婚姻。”     “香儿啊,这一次,你真的是太冲动了啊。”东方奶奶说到这里就开始抹眼泪了,因为东方家谁也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虽然林雪一直坚持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东方御的孩子,可东方御一直都没有承认过,所以东方家的人也都没有去关注过林雪肚子里的孩子。     可现在,当这件事情不按大家的预计而发展,出现今天的局面,却是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也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     “林雪说了,只要你和御儿离婚,然后御儿和她结婚,那么这件事情她就当着没有发生过,要不…….”东方景看着墨香,第一次觉得整个东方家都处于了被动的状态。     “我不离婚!”东方御看着自己的父母和奶奶说:“让林雪去告好了,我相信墨香没有推林雪,这官司总会打赢的。”     东方御说这话时转头看着墨香,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告诉她他会一直站在她这一边的。     “你以为,这次的事件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东方景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然后叹息一声说:“林雪是新加坡林氏的独生女儿,从小就娇宠惯了,她想要的东西,她父母就会想办法给她办到,昨晚她流产回到你舅妈家里,她父母两个小时就赶到了,起诉书今天一早就递到了我们的律师顾问手上来了。”     “难道,我们还怕香港的林氏不成?”东方御眉头皱紧,对父亲的态度非常的不满意。     “我们是不怕香港的林氏,如果要斗,我们肯定可以斗过林氏。”东方景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冷冷的说:“我们怕的是墨香去坐牢,难道你真的要让墨香大着肚子去坐牢?”     “我们可以打赢官司的。”东方御坚持着说:“我要给墨香请最好的律师,我不相信这场官司还能输掉。”     “这场官司,我上午已经暗地里咨询过很多的律师了,赢的机会很小,”东方景看着墨香说:“即使耗巨资打赢了官司,你也是一个臭名远扬的人了,这也就是所说的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墨香,你想一想,当时你究竟有没有碰到林雪的身体?”柳桂香看着墨香,她是真的舍不得这儿媳妇。     墨香微微的闭上眼睛,然后试着昨像天一样朝前迈步,因为没有想到前面突然会出现一个人,所以……     “我好像是碰到她了,”墨香沉吟了半响才说:“当时,我只想快速的离开,所以就没有想到林雪会突然走到我的前面来,于是我收脚不住,身体应该是碰到了林雪的身体,不过,我没有推她。”     “你走路的时候手是不是也向前摆动着的?”东方奶奶也赶紧问。     “是,”墨香点点,然后看着视频上那个静止在那里的画面,当时她的手指,应该是刚好碰到林雪的衣服的。     “所以说,这个事情现在就说不清楚了,”东方景看着墨香,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你的手碰到了林雪的身体了,现在你要说你没有推林雪,除了我们东方家的人和冷家的人,又有谁会相信?”     墨香沉默,知道公公东方景说的是事实,而这个事实,却因为林雪的流产直接给她带来两个后果,要么就是大着肚子去坐牢,要么就是和东方御离婚来保全自己和孩子。     “好了,我们也不难为你们,你们俩好好的想一下该怎么办?”东方景站起来,然后拍在东方御的肩头上。     “御儿,墨香,不管你们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是支持的,如果真要打官司,那么我们就和林家刘家撕破脸,然后请最好的律师来打官司。”     东方御点点头,然后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的说:“谢谢爸爸,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东方景点点头转身走开了,东方奶奶却拉着墨香的手泪眼婆娑,一个劲的埋怨她这一次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把自己陷入到如此的境地。     刘桂香是真的为难,因为林雪是她娘家的嫂子娘家的侄女,如果这一次要撕破脸来打官司,恐怕她以后连娘家都不能回了呢。     终于,东方家的人全部都走了,而墨香率先上楼,东方御即刻跟了上去,他是生怕墨香做傻事的。     墨香走上楼来,首先是去了衣帽间,迅速的娶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都拿来堆放在沙发上,准备等一下打包。     “墨香。”东方御低吼一声,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生气的看着她说:“我说过,我相信你没有推她,我们跟她打官司,我就不相信这官司真的就那么难打,真的就打不赢。”     墨香望着东方御,等他说完了这才说:“打官司,于谁有好处于谁没有好处?”     东方御一愣,然后望着墨香,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打官司,只会让东方家,刘家,林家还有冷家全部闹僵,刘家是你母亲的娘家,你怎么忍心让你母亲以后连娘家的门都不能回?”     “这?”东方御语塞了,母亲从小没有父母,是舅舅把她养大的,所以母亲对舅舅特别的尊重,而舅舅又特别的宠爱舅妈。     如果真的和刘家闹翻了,想必母亲会遗憾一生,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墨香了吧?     --------     亲们:还是四千字,周末胡杨的事情特别多,过几天会加更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0 如果真的和刘家闹翻了,想必母亲会遗憾一生,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墨香了吧?     “而且,雨欣现在和刘俊即将订婚,如果因为我的事情闹起来,恐怕你舅妈会连带雨欣都反对,这也会耽误雨欣和刘俊的幸福。”墨香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头。*     “再有,如果真的打起官司来,林氏肯定会联合刘氏两家一起挤兑东方集团,那么,东方集团的百年基业也很可能因为这一次的官司而受到印象。”     墨香的话句句都是说到了点子上,这一次,林雪真是把握了最佳的时机,所以,墨香根本就没有起死回生的路可走。     东方御听着墨香说这些话,心在瞬间都碎了,其实墨香说的这些,他何尝又不知道,只是,他是真的不甘心就这样让林雪的奸计得逞的。     “可是,如果你就这样连官司都不敢打,人家就越发的认为你是真的推了她。”东方御抓紧墨香的手说,“难道说,我们要不战而败吗?”     墨香稍稍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走,然后淡淡说:“胜利和失败,这要看每个人站在的角度来说,我不认为我们离婚就是失败了,也不认为林雪嫁给你就是胜利了。”     “为什么这么说?”东方御不解的问。     “因为幸福和不幸福,不是演给别人看的,婚姻就好像是穿在脚上的鞋子,重要的不是好不好看,而是合不合脚,多漂亮多流行多名牌的鞋子,穿在脚上如果不合脚,也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反之,多简单多难看多廉价的鞋子,穿在脚上如果合脚,一样让人舒服。”*     墨香的话轻而不重,却句句如珠玉,到底是经常写文的人,别的本事没有,真正伦理起来,出口成章的本事还是有的。     东方御听了她的话一愣,其实墨香现在说的已经不是和林雪的官司了,而是说的婚姻如鞋子的问题。     他们的婚姻,在他们身上,其实,更多的也像是一对不合脚的鞋子,一直以来,他别扭着,墨香也别扭着。     当然,对于这个婚姻,墨香一直都想离婚,要不,也不会有她在外边住了几个月的事情发生了。     是不是,这一次林雪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生气反而还暗自高兴呢?     “你,是不是很高兴林雪这么做?”东方御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不满和难受。     墨香几乎是本能的错愕了一下,然后看着东方御说:“没有人喜欢别人把屎尿倒在自己的头上来,我也一样。”     真是的,她就算很想和东方御离婚,也不会希望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婚啊?谁愿意背着这样的名声呢?     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东方御不再说话了,墨香说的的确是句句在理,而且,如果真的打官司,恐怕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后,落下的却是一家人相互间的隔阂。     墨香的东西是真的很多,而这一次不是简单的搬走就是了,而是真真切切的要和东方御离婚,所以她决心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搬走,最好是一根头发丝都不留下来。     东方御说你别搬了,实在是要离婚,这座海景别墅也留给你,你是我的妻子,我难道还让你净身出户不成?     墨香摇摇头,她还真没有清高到要净身出户的那种境界,也根本就没有去想要净身出户,所以她汗颜。     虽然说东方景让他们商量一下,其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利和弊他们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牺牲婚姻,保全墨香和孩子,这是东方御做出的无奈的选择。     牺牲这原本就无爱的婚姻,避免四大家族发生内战和撕破脸皮,她,冷墨香,不想成为红颜祸水。     让字政策,依然在墨香心里根深蒂固。     这一次,她把婚姻都让了出去,从今以后,她就没有什么是可以让的了吧?     墨香是在第二天搬出海景别墅的,这个夜晚,东方御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香很想说些大度的,如祝福你和林雪以后生活美满幸福之类的话,可每次还没有开口,总是眼泪先流了出来,然后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管她曾经多么想要离婚,不管她曾经多么渴望真正的离开东方御,不管她曾经怎么想着自己是在演戏而没有融入这个婚姻。     可是,这一次,当离婚已经成了必须的事实,当分离就在眼前,她才知道,其实,她真的没有所预想到的那么潇洒。     这个看似演戏的婚姻,其实她就在不知不觉中融入了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陷了进去。     现在,真的要离开了,才赫然发现,原来,东方御的怀抱这么暖这么暖,暖到她真的不想离开。     而只要想到以后这个怀抱不再属于她,想到以后的每个夜晚,东方御将搂着林雪入眠,她的眼泪,终是无声的落了下来,湿了东方御的衣衫。     东方御感觉到胸口处冰冷的一片,他知道墨香在无声的哭泣,原本浮躁的心倒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流泪,是不是说明她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个婚姻?     她哭泣,是不是证明她心里其实还爱着他?对他的爱其实并未走远?     只要想到她是爱着他的,想到她其实也是舍不得这个婚姻的,他的心里就暖暖的。     离婚只是暂时的一种权宜之计,为了墨香为了孩子,这只是一种暂缓的计策,而冷墨香,他一定会让她再次成为自己的妻子。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很喜欢她是他妻子这个角色,甚至,慢慢的适应了自己是她的丈夫这个角色。     最近一个月,天天在家里,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每晚都搂紧她一起睡。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而他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一旦习惯就会上瘾,而一旦上瘾,就怎么也戒不掉了。     一如喜欢抽烟,一如喜欢她的身体,一如喜欢每晚要抱着她在怀里入眠。     而现在,另外一种习惯就是,下班回到家,就要看见她。     戒不掉啊,以后,下班再也看不见她的日子,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去熬?     离婚手续办起来非常的简单,因为是自愿离婚,虽然是墨香的怀孕期间,可因为墨香坚持要离婚,所以就没有任何的阻拦。     东方家的人给了墨香一笔不菲的财产,墨香沉默的接受着,她不想在东方御的家人面前矫情的装自己是多么的爱东方御即使离婚也不要他的钱财什么的。     她是爱东方御,可更爱肚子里的孩子,在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在香港这个就只有空气是不要钱的地方,她不认为自己有清高的必要。     办完离婚手续走出来,迎面就碰见林雪站在路边等东方御,她可真能耐,这才流产三天,居然也就不顾身体来看她和东方御的这场离婚。     难道说,林雪和担心她缠着东方御不放不成?     “当老师的人不是一向都清高的吗?为什么你还要接受御的财产呢?”林雪讥讽的看着从她面前走过的冷墨香。     墨香原本抬头挺胸的走路的,也没有想过要和林雪对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林雪一眼的。     可是,林雪这句话倒真的是不得不让她停下脚步来了,冷冷的看着她,淡淡的问:“我这一次就不清高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林雪的楞了一下,原本要发火的脸在看见东方御时即刻缓和了下来,接着露出一副像是墨香欺负了她的样子来。     “冷墨香,我不过是好心的问你一句,你这么凶做什么?”林雪的声音带着幽怨和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墨香耸耸肩膀,林雪的表演功底她已经见识过了,懒得和这种人说话,浪费口舌,于是继续朝前看林雪一眼,离她一米远朝前走去。     “御,你看看墨香她……”林雪跺了跺脚,然后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不过是好心的关心她一下,她就这样。”     东方御完全当自己是聋子没有听见,也当自己是瞎子没有看见,从林雪前面走过去,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她。     墨香走出来,是雨欣开着车在路边等她,见她走到,雨欣即刻帮她拉开了车门用手扶着她上了车。     “林雪又欺负你了?”雨欣一边上车一边皱眉问。     “现在谁也欺负不了我了。”墨香淡淡的答,声音里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     亲们:今天还是三千字,过几天加更!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1 东方御来到自己的车边,他原本想送墨香的,可没有想到雨欣来接墨香了,于是他赶到时,墨香已经上了雨欣的车了。     拉开自己的车门,准备上车,林雪已经跑了过来。     “御,我没有开车来,送我回去好吗?”林雪的声音温柔似水,用手拉着他的手腕,轻轻的请求着。*     东方御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然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说:“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我自己事情很多,没有时间陪你演戏。”     话落,直接拉开车门上车,快速的锁门,迅速的启动车,没有给林雪留任何上车的机会。     林雪在后面盯着开远的东方御的车气得跺跺脚:“哼,东方御,你就是再生气,也和冷墨香离婚了,接下来,就该是和我结婚了,我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墨香原本是不回冷家去的,可雨欣说他的父母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而她们在国外念书的弟弟也知道这件事情了,说马上要回来收拾东方御。     “天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墨香有些不满的问雨欣。     天宇是冷雨欣的弟弟,也是墨香的堂弟,比墨香小了3岁,墨香到雨欣家的时候天宇刚好7岁,两个年龄相近的人倒是能玩到一起。     所以,天宇和墨香的感情比对雨欣还好,因为雨欣比天宇大了七岁,天宇7岁的时候,雨欣已经14岁了,那时的她正情窦初开,哪里顾得和自己的弟弟玩,都和一帮朋友疯去了。      天宇是在四年前去的美国,今年大学就毕业了,过几天就要回国来了,所以雨欣在电话里把墨香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件事情天宇早晚都要知道的,这里马上过年了,他要回家过年的嘛,你能瞒他多久?”雨欣耸耸肩膀,白了墨香一眼。     墨香轻叹一声,倒也是,天宇马上就要回国来了,这件事情当然是瞒不住的,何况天宇的性格比较火爆,真怕他一冲动起来直接找东方御拼了,早点让他在国外知道也好,至少让他有时间冷静一下。     中午先回的冷家别墅,墨香离婚是大事,奶奶身体原本就不好,现在也长期在医院里卧床起不来,所以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奶奶知道的。     冷伯父对侄女墨香实则和对自己的女儿雨欣是一样的,对于墨香现在和东方御离婚的事情,当然是非常的不满。     “东方家这明显的是不把我们冷家当回事了,我看雨欣和刘俊订婚的事情还要考虑一下。”冷伯父嘴里说着考虑,不过谁都听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墨香知道,伯父是个文人,他如果说要考虑的事情,那恐怕十之八九是否定的意思了。     “伯父,这一次,真的不能怪东方御,”墨香即刻开口对伯父解释,“主要是我,真的太冲动了,同时也没有想到林雪会孤注一掷,所以,错不在东方家,更不在刘家,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让雨欣和刘俊的婚事都搁浅了。”     墨香说到这里真是懊恼不已,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把刘家也拉扯了进去,也是今天在车上,她才从雨欣嘴里了解到,原来刘家就只生了刘俊一个儿子,刘俊的妈妈寂寞之余,就特别的宠爱自己娘家的侄女林雪,所以这一次见林雪流产了,也就一点都不想放过墨香。     “爸爸,你放心,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我还不糊涂,”雨欣刚好走了过来,然后在墨香的身边坐下来看着自己的父亲说。     “你说说,你怎么不糊涂法?”冷伯父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倒是想看看雨欣的高见了。     对于这个女儿,他其实也蛮多的无奈,因为雨欣特别不听话,尤其是混娱乐圈,这是他最反对的,所以他就更加的喜欢墨香一些。     “我今天去接墨香之前已经给刘俊打了电话了,让他手里的请柬不要再发出去了,订婚的事情就此取消,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雨欣大大咧咧的说着,好似订婚这种事情就是儿戏一般。     “姐,怎么可以这样?”墨香即刻出声阻止,然后有些生气的说:“过了年你就30岁了,这订婚的事情,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     “当然要取消了。”冷伯母原本在厨房的这时也走了过来,然后用手拍着自己女儿的肩膀说:“那刘俊的妈妈明显的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的女儿要是嫁给刘俊,恐怕受不了那样的婆婆。”     “嗯啊。”雨欣配合妈妈的话点点头,然后郑重的宣布:“从今天开始,本人再次恢复单身,感觉一身轻松。”     说完,站起来转身就朝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边上楼还边唱着歌,貌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不起。”墨香微微低头,声音也很低,鼻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墨香,看你说的,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共进共退了是不是?”伯母拉着墨香的手,然后轻叹一声:“不要动不动就说对不起,比起雨欣来,你要听话多了,我根本就没操什么心,这一次,肯定不是你的错,我们都相信你。”     “谢谢伯母,”墨香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滚落下来,然后又看着对面的伯父:“谢谢伯父。”     “墨香,这里是你的家,你这就是太客气了,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许再说了。”冷伯父对墨香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墨香点点头,是啊,虽然她没有父母,可伯父伯母一直待她就如己出,甚至,比雨欣还要好一些。     关于她的住处,伯父和伯母坚持让她在家里住,说她现在怀孕了,家里有佣人,好随时的照顾她。     可墨香拒绝了伯父和伯母的好意,坚持自己一个人在外边住,说自己在外边住惯了,家里人多,还真不习惯。     伯父就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前不都是在家里住的,慢慢的住下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墨香赶紧说自己不想一天闲的无聊,她现在虽然怀孕了,可也在给杂志写文,不为赚钱,而是为了增加生活的乐趣,如果住家里,人太多,也就没有灵感了。     墨香是因为去法国上大学没有和冷家人一起住的,然后回国来上班,她就没有再搬回来住了,而是在外边租的房子住。     所以,伯父和伯母虽然对她很好,但是,久住让人厌,贫来亲也舒这句话她还是懂的,于是她坚持要一个人在外边租房子住。     当然,租房子也只是短暂的时间,离婚时东方御大方的给了足够的分手费和孩子的抚养费,她会尽快去买一套房子的。     雨欣听她说要去租房子住,即刻让她搬到她那里去住,因为她那套房子经常都是空着的,请钟点工搞卫生还要花钱呢,现在就借给墨香住了。     墨香开始是不肯的,因为雨欣的那套房子好是好,不过楼层太高了,上楼下楼都要乘电梯,她非常的不习惯。     她原本想还是想去植物园附近租一套单身公寓的,不过架不住雨欣的磨,最后还是同意先暂时搬她那里去住,然后尽快着手买房子。     墨香搬家很简单,主要就是衣服,别的家具也没有,现在住雨欣的公寓,也不需要哪些家具,因为雨欣这里都有。     在冷家吃了晚饭后,雨欣就开车送墨香来自己的公寓住,临出门前伯父和伯母又再三叮嘱,要好好的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肚子稍微大一些就要回来住,家里人多好照顾她。     墨香都一一的答应着,虽然知道自己不会搬回来住的,可是,伯父伯母的心情她还是非常感激的。     在她如此落魄的时候,冷家并没有抛弃她,只是,冷家和东方家的关系以后恐怕疏远一些了,这都是她的过错,所以看着伯父母,她心里也十分的愧疚。     “姐,你真的不和刘俊订婚了?”墨香提着行李一边和雨欣进电梯一边迟疑的问。     “不定了,”雨欣非常干脆的回答,“丫的,他表妹摆明了欺负你,他不拦着他表妹,还让他妈妈来欺负你,这样的人,我干嘛要嫁给他?”     “当时他不在场,他怎么拦?”墨香轻叹一声,觉得雨欣这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做法。     “我不管他在场不在场,”雨欣大手一挥,带头走出电梯,然后朝自己家门口走去,“反正,这一次容许他表妹闹到这个地步,他多少都有些责任的。”     “谁有责任?”清脆的男声在雨欣的门口响起,然后从旁边走出刘俊来。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2 “谁有责任?”清脆的男声在雨欣的门口响起,然后从旁边走出刘俊来。     “去去,一边去,”雨欣掏出钥匙来,一边开门一边看也不看他的问了句:“你谁啊你?偷偷摸摸躲在我门口做什么?”     墨香站在后面微笑的看着他们俩,此时,倒是觉得刘俊和雨欣真的挺配的。*     刘俊耸耸肩膀,把雨欣放在地上的两个大行李箱子提了进去,墨香跟着后面走进去,刚放下行李,就听见雨欣大喊了起来。     “刘俊,你滚不滚?”雨欣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然后对着刘俊吼着:“滚不滚,再不滚,我让保安上来了。”     刘俊看雨欣那架势,一点都没有吓住,倒是笑了起来,雨欣被他笑得一愣,然后又迟疑的一问:“你笑什么?”     “你看看你脸上,那是什么?”刘俊一边笑一边指着她的脸问。     雨欣即刻放下手上的烟灰缸,即刻转身去看电视柜旁边的一面大镜子,刘俊快速的上来拉着她的手,然后把她朝门外拉去。     “你这个大骗子!”雨欣挣扎着不肯跟他出去,无奈力气太小,还是被他拉出了门外。     墨香站在那里微笑着摇摇头,慢慢的走过来关门,门外还传来那两个人的声音。     “我哪里骗你了?”     “我脸上哪里有什么?”*     “怎么没有?眼睛,鼻子,嘴巴……”     “……”     墨香轻叹一声开始把自己的行李箱到房间里去,雨欣说她最近一段时间不会来这里住,所以让她住主卧,她也就不客气了。     雨欣不会来这里住她倒是知道,因为雨欣要和刘俊订婚了,订婚之后是结婚,以后,这一处房子恐怕要让给回过来的天宇住了。     当然,她也不会在这里住多久的,因为她过两天就会去找房子,然后找到合适的会尽快买下来,然后搬进去住的。     墨香在雨欣的公寓里安定下来,接着第一件事情就是买房子,因为东方御给她的分手费第二天就到账了,她一下子倒是成了小富婆了。     原本打算买一套两室的公寓住的,可想了想,公寓都是在楼上,而且她这人不知道是晕电梯还是怎么的,总是不习惯上下楼都要乘电梯。     雨欣提议她买别墅,说买一套远离市区的别墅也不错的,虽然偏僻一点,可住着舒服,而且市区外的别墅比市区内的公寓贵不了多少了。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想了想,也是,她原本就是爱静的人,到郊外买一套别墅住,闲暇时还可以在庭院里种种花草什么的,而且还可以培养孩子的情操。     因为怀孕的原因,墨香在一个月前就由东方御软硬磨着把学校的工作彻底的辞了。     现在买房,倒是不用考虑地点,以后找工作就在自己家附近找就行了。     ------胡杨篇------     东方御开车往海景别墅赶,现在正是下午三点多,按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才是的,可是接到王宝的电话,他不得不即刻赶回来。     和冷墨香离婚半个月了,而和林雪订婚的事宜却安排在三天后,他真是头大得都要爆炸了。     离婚这半个月,林雪不顾自己刚流产没有多久,居然天天到公司来找他,非要吵着他陪她去吃饭什么的,还大言不惭的称之为婚前培养感情。     介于现在新加坡的林氏正不断的给东方集团施压,而父亲因为他这一次的事件弄的非常的不高兴,于是很多事情也就丢给他来做了,包括和林氏竞争北欧的市场这一块。     其实林氏以前是不做这个产品的,现在大笔资金的投入来做,而且靠着他在北欧的人脉,居然很快就抢占了市场。     当然,东方御知道,林雪的父亲这是宠爱他的独生女儿,意思是,你东方御这一次如果不负责,那么,东方集团在北欧就只有败北。     北欧败北对于东方集团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小事,而跟着的是和刘家的合作,因为刘家是母亲的娘家,东方集团的股份里刘家也占有20 %,林氏在林雪还没有流产之前,就已经偷偷的购买了东方集团10 %的股份。     如果,刘家和林家同时撤股,势必影响到东方集团在股市上的动荡,而这影响,恐怕直接就威胁到了东方集团的根基了。     东方御从来没有这么颓唐过,仅仅只是因为他信任错了一个人,仅仅只是因为一个晚上的醉酒,居然酿成了这样的大事出来了。     刘俊前两天打电话告诉他,因为他和墨香的事情,他和雨欣的婚事不了了之,订婚的事情,雨欣不愿意,他母亲也不愿意。     刘俊在电话里虽然没有明着指责他,但是,其意思他还是能听出来,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都是他的错,他的确是没有想到林雪的胃口这么大。     北欧的市场不能丢,东方集团不能在股市上出现动荡,更加不能让刘家撤股,那么,唯一的办法,他向林家妥协,和林雪结婚。     林雪的父亲林振华对他说得非常的清楚,娶林雪,几乎是等于娶了整个林氏,因为他就林雪一个女儿,林氏以后都是林雪的。     对于林雪这次流产的事件,林振华倒是没有过多的指责他,只是让他和林雪早点结婚,他们林家也盼着早点抱孙子。     和林振华的见面,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自己的父亲东方景在和他谈,关于他和林雪的婚事,父亲几乎问都没有问他就直接拍板了。     油门踩得很大,车速也快,几乎才用半个小时的时间,东方御就把车开进了自己的海景别墅。     有些奇怪的是,别墅外边停了辆加长的货车,他疑惑了一下,他没有买什么东西啊,这货车怎么停在他的别墅外边呢?     把车开进院子里去,还没下车,就听见房间里有林雪的声音,他眉头皱紧,他和她都还没有订婚,林雪居然就过来了。     连忙下车,走进家门,却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大跳,楼上正有人在搬家具下来,而一楼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都已经不见踪影了。     “搬走搬走,全部都搬走,”林雪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所有的东西都搬去扔掉,只要是那个女人碰过的东西,通通扔掉!”     东方御站在门口,终于明白,林雪这还没有嫁过来,就开始清理墨香用过的东西了,看来,她是迫不及待的要嫁过来了吧。     避开搬东西的人,他慢慢的走上楼去,却看见二楼的房间已经被林雪搬得乱七八糟的了,就连他和墨香睡觉的那张床,都已经被拆散开来了。     床上用品被林雪扔在了地上,正叫佣人抱出去扔了,而林雪脚下踩着的那个枕头,却是墨香平时最喜欢的枕头,他昨晚还抱在怀里睡过觉。     没有出声,默默的走过去,林雪看见东方御这时回来,有些意外,于是即刻换上温柔的笑容:“御,你不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东方御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见床头柜还是好好的,只是墨香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给林雪扔在地上去了。     他弯腰捡起来,这张照片是他和墨香还小的时候照的,那时墨香坐在吊篮上,他站在一边拉着吊篮的绳子,默默的注视着她。     记不起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看照片上,当时他的神情是深情而专注的,看着墨香,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珍宝一样。     捡起这个水晶相框装着的相片,再拉开床头柜,里面有两本相册,是他和墨香去法国南部度假照的。     冷墨香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到了极点,关于他和她的点点滴滴的回忆,所有的照片,她居然一样都没有带走。     把这些东西拿好,转身来到梳妆台前,其实梳妆台已经被掀翻,他用力把它搬起来,然后拉开柜子,里面有两瓶香水。     这两瓶香水是他在法国买的,迷迭香的,墨香一直没有用过,不过,现在他也不打算让林雪用,宁肯放到自己三楼的书房里去收藏。     终于把这些东西拿好,转身要走的瞬间,他眼神一瞥,猛然间发现地上还有一个发夹,是墨香平时戴的,估计是她走的时候遗落了没有拿上。     弯腰捡起来,然后慢慢的走出门去,对于站在一边的林雪,他就连正眼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东方御,”林雪气得大吼了一声。     “还有事吗?”东方御在门口停顿下来,身体并没有转过来,背脊挺直,冷冷的问。     林雪的一张脸气得苍白,看着东方御那冷硬的背影,想发火,无奈这里还有其他人,于是只能迅速的换了温柔的语气。     “没有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们订婚的事项,很多细节的问题我想和你仔细的研究一下。”     “订婚的事项不是交给婚庆公司来打理的吗?细节的问题,你可以找婚庆公司去谈,我没有空,”东方御的声音冷冷的传来,随即转身离去。     迅速的朝三楼走去,还好,他的三楼她没有敢来动,想必,她也知道他的底线。     把怀里的这些东西拿出来,一一的放到自己房间的床头柜上,用手抚摸着照片上的墨香,指腹滑过她的脸颊,心脏却猛地收缩着。     离婚半个月了,他几乎每晚都去看她的,只是,她不会给他开门,所以,他没有办法见到她。     她现在住在雨欣的公寓里,几乎在她搬过去的哪天,刘俊就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了他这一信息。     那天晚上,他就赶过去了,只是,当他按响门铃,她拉开门的瞬间看见是他,即刻碰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从那以后,他每次去敲门,她都会在里面的猫眼里看外边的人,发现是他,就绝对不会开门的。     所以,他每晚去,都只能把车停在楼下,然后望着那阳台,只期盼她能出现在阳台上,让他看上一眼,他这一天就心满意足了。     只可惜,雨欣家的房子太高了,即使她出现在阳台上,他也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清一个轮廓。     前几天,王宝告诉他,墨香在看房子了,看来是准备买房子,想必,她也不愿意长期的租房子住吧?     她在买房子,那么,他是不是有机会和她做邻居呢?     看来,他得再叮嘱王宝,一定要把墨香跟紧一些,对于她的信息,他一定要了如指掌,一样都不能错过。     尤其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更是不能错过,今生,他没有想过要放弃当父亲的责任。     楼下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看来林雪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那些家具上和佣人的身上在,想必,不把这个海景别墅折腾出另外一番景象,她是不会罢休的。     东方御把东西放好,然后受不了家里这乱七八糟的倒腾,起身走出房间门去,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来到二楼,刚好林雪从房间里出来,看见他,即刻迎了过来,用手挽住他的手腕:“御,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我晚上有个应酬,没空。”东方御淡淡的回答,然后不着痕迹的把她的手辦开,接着快速的朝楼下走去。     林雪在后面看见东方御那逃也似的背影,指甲掐进了肉里,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发白。     东方御,你躲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我们是夫妻,你又能躲到哪里去?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3 买房子,墨香开始是想买新开盘的楼盘,可是雨欣却提醒她,新开盘的楼盘要等,然后装修也要时间,再然后装修好还要等半年才能入住。     这样算来,买新开盘的楼盘,从装修到入住,最少要一年的时间,而她不愿意等那么久,因为她想在自己的房子里生孩子。*     放弃新开盘的楼盘,理所当然的就是选择二手房。     二手房的好处是不用等,而且如果不是太挑剔的话,几乎就不用重新装修了,一般买过来后再买些家具什么的就可以直接住进去了。     二手房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家的装修风格很可能就不适合自己的心意,幸亏墨香没有那么挑剔,只要装修不是太花哨,一般简单大方的她都能接受。     只是,二手楼盘其实也很有讲究,墨香是托付中介公司帮忙找的,所以离婚十天后,她就开始着手买房的事情了。     现在怀孕还不到五个月,她的肚子还不怎么看得出来,走路什么的也不是很累,她想趁这个机会赶紧把房子的事情搞定了,再过两个月肚子大了,她走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而且,天宇昨天还来电话给她,告诉她马上就要回来了,电话里,天宇发誓说要回来替她报仇,一定要收拾东方御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墨香听了天宇的话哭笑不得,连忙在电话里对天宇说离婚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东方御一个人的错,而且她早就想离婚了,没有爱情的婚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过得舒服。      话虽然这么说,墨香挂了电话后其实还是非常难受的,虽然她早就想离婚,可是,却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离婚。     今天一早,中介公司的小刘就给她来电话说有一处海边的别墅,业主因为长期在国外,很少住,现在想卖掉,问她要不要去看一下。     海边的别墅?     墨香心里惊了一下,深怕是海景别墅,那就离东方御太近了,她不想离东方御那么近,毕竟以后生了孩子,她不想孩子和他见面。     “你说的这套海边的别墅在哪里?”墨香赶紧在电话里问中介公司的小刘。     “东部海岸,最佳的观光地盘,这一处别墅是整个楼盘里位置最好的一处,现在楼主要价不是很贵……”     中介公司的小刘在电话里很能吹捧,墨香默默的听着,这几天和中介公司的售楼员打交道,她多少知道些他们的话很大程度上其实是夸大其词的。     不过,就算把小刘的话除以二,她还是比较动心,因为东方御的海景别墅在西部,现在这处别墅在东部海岸,那么,她以后和东方御就是一个在东一个西,这样别说经常遇到,就是偶遇都很困难的了。     “好吧,我今天跟你去看一下房子。”墨香终于答应了电话里喉咙说得快要冒烟的小刘,总算没有白浪费他的电话费。     墨香原本是会开车的,而且离婚后,她以前那辆车她还是开回来了,只是现在她怀孕,雨欣不让她开车,所以平时一般是雨欣开车送她去。     只是今天雨欣刚好有事,她最近好像也和刘俊闹得不快,墨香其实知道这件事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和东方御之间闹腾的。     墨香原本想自己开车去的,可是想了想,她最近有时腿会抽筋,万一开车的途中腿抽筋了,那恐怕就麻烦了。     为了安全起见,她最终选择了拦出租车去。     雨欣的公寓因为在市中心,离东部海岸真的还有些距离,墨香就是打车,也花了近40分钟的时间。     “冷小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刘见到她,原本着急的面孔终于放松了下来。     “我说了要来的,怎么会不来呢?”墨香淡淡的说,“走吧,房子在哪里?”     “就在东部海岸里最好的一个位置,”小刘一边带墨香朝东部海岸的别墅城里走去一边喋喋不休的介绍着。     墨香默默的听着,对于中介公司卖房的售楼员,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口才,也都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而墨香这人虽然曾经是老师,不过却不怎么健谈,尤其是和陌生人,她就更加的不怎么喜欢说话了。     十分钟后,终于来到小刘说的这处别墅的院落,果然如小刘说的那样,这一处别墅的确是整个别墅城里最好的位置了。     推开院门走进去,庭院里种满了郁金香,墨香本能的打了个哈气,她不是太喜欢郁金香,因为她有点郁金香过敏。     当然,庭院里除了郁金香还种了铁树,铁树不大,应没有种几年,还不到人高,不过她很喜欢这两棵铁树。     小刘已经用钥匙开了门,示意墨香进去看里面的房间。     墨香走进去,用眼光审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的装修于简单着带着奢华,墙壁还是一片白色,并没有花里胡哨的贴墙纸,吊顶看似简单的对称式,却又巧妙的和水晶灯相映成辉。     弧形的楼梯似拱月,这个她非常喜欢,海景别墅的装修其实也非常的奢华,不过那楼梯却是中规中矩的直形。     一楼是餐厅和大厅外加厨房和一间卫生间。     上了楼,迎来的是主卧,这一点和海景别墅差不多,推开门,起居室,衣帽间,浴室,卧室连在一起,做的开放式。     当然,二楼还有一间小小的房间,墨香思懵着到时用来做婴儿房就好了,其实以前的主人很可能是用来做书房或者客房的。     走上三楼,这一层的房间比较小了,三间,任凭主人自由安排,可以做客房,娱乐室和书房等。     楼顶上还有个露台花园,墨香一上去即刻就喜欢上了,这么大一个露台,她完全可以在楼上种葡萄什么的。     想象一下,夏天坐在葡萄架下,和雨欣或者天宇倒上两杯葡萄酒,然后大家把酒言欢,聊聊小时候那些糗事,不知道有多美好。     墨香这样想着的时候,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一幕:她,雨欣,和天宇端着酒杯聊着曾经,而她的孩子在一边拿着天宇给他买的玩具枪对着那些葡萄当成假想敌人来‘砰砰砰’的扫射着。     “噗……”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冷小姐,你看喜欢吗?”小刘的声音把墨香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墨香点点头,“喜欢,业主什么时候搬走,这房子能不能让业主再便宜点,我要了。”     “价格呢业主已经降到了最低,这是实在的价格,想必冷小姐你也对目前房价的了解,”小刘即刻就说,“业主原本就不住这里,所以没什么搬的,你买了即刻就可以入住进来了。”     “没什么搬的?”墨香有些意外了,然后用手指着房间里那些沙发和衣柜说:“这些可都是世界名牌,而且看成色都很新的,何况还有高档的家电,空调,冰箱等他也不要了吗?”     “业主都不要了,说是送给冷小姐的。”小刘赶紧按业主交代的说。     墨香用手摸了下沙发点点头,虽然她本人比较喜欢乳白色,可是对于米黄色也并不讨厌。     放眼看去,这里的家具和装修倒是挺搭配,而且看上去也很协调,如果真的买下来,那她几乎就不需要买什么东西了,带着衣服什么的就可以入住了。     尤其是厨房她非常的喜欢,中式厨具和西式厨具都一应俱全,她想要用的这里都有了,的确是非常的不错。     “好吧,我就要下了。”墨香终于做了决定,没有像往常一样还叫雨欣来帮她看一下什么的。     “那好,我马上通知业主,看约个时间去办手续,”小刘一听墨香说要了,脸上即刻带着讨好的笑容,然后一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一边问墨香:“冷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去办过户手续?”     “我随时都有时间,”墨香淡淡的回答,然后迅速的走出了庭院,因为她实在不怎么喜欢郁金香那种浓郁的香味。     她喜欢花草发出的那种自然的香味,尤其喜欢白玉兰和茉莉,不过郁金香就太浓了,让她觉得头晕。     小刘很快在电话里和那边的业主敲定了办过户手续的时间,也就是明天。     ------     亲们:明天墨香就买房了,猜猜看这别墅的业主是谁?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4 夜,已经深了,东方御靠在车门边,望着墨香的那层楼发呆。     王宝告诉他,今天墨香去东部海岸看中了一套别墅,还通过中介打听到明天就会去办过户手续。     东部海岸啊,那是多远的距离?     他的海景别墅在西边,而她却要住到东边去,这不是诚心的不想让他见到她吗?*     还有,属于他们的孩子。     她怀孕快五个月了,肚子应该开始大起来了,而他却没有机会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和孩子一起做家教。     而明天,明天却是他和林雪订婚的日子,他恐怕是忙得没有时间去东部海岸看她新买的别墅了。     和林雪订婚,他想到这里就难受,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连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婚姻大事都做不了主。     墨香明天就去办过户手续,想必她很快就会搬到东部海岸去住了吧?     而从他的公司去东部海岸,大约要四十分钟的样子,如果每天下班开车去东部海岸,然后再开车会西边海景别墅,那么开车的时间,差不多就要近两个小时吧?     这样算下来,他的时间恐怕就都花在开车上了,那,能陪她的时间有多少呢?     不行,看来他得赶紧在东部海岸买一套别墅,最好,就买在她的隔壁,这样,就有借口去看她了。      想到这里,他即刻掏出手机来给王宝打电话,让他最快速度在墨香买房的隔壁找一套别墅来买,价格高点都不怕。     虽然不能和她住在一套房间里,至少要最近距离的看着她,以后她肚子大了,或者预产期到了,孩子出生时,这些时刻,他都不想错过。     仰起头,墨香的那层楼还亮着灯,看看时间,晚上21点,她都还没有休息。     眉头皱紧,她一个人在忙什么呢?这么晚了都不休息,难道不知道她是孕妇吗?不知道孕妇要早点休息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生气,于是不由自主的朝大厦走去,几乎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上楼去,人已经进了电梯了。     墨香吃了晚饭洗了澡就准备睡觉了的,期间到阳台上去给雨欣的花草浇水,朝楼下看了看,东方御的车果然又停在那个正对着她的位置在。     她是前几天偶然发现的,后来每天晚上到阳台上,都能看见他的车停在那里,她一度以为东方御也在这里买了房子了呢。     后来问雨欣,雨欣通过刘俊打听到没有这回事,说东方御那人不喜欢住公寓,他从小住别墅住惯了,哪里会买公寓哦?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和雨欣争论,因为墨香知道,东方御何止住过公寓,应该是连平民窟都住过的。     给花草浇水后,她没有在阳台上停留,雨欣这栋楼在20层楼上,东方御即使在楼下望,也是看不清她现在的样子的,顶多就能看见阳台上有人在晃。     放下浇水壶,准备去睡觉了,她不去深思东方御的车每晚停在那里的原因,因为她觉得那不是她该深思的问题,因为东方御现在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可就在这时,雨欣家里的电话响了,她楞了楞,不过还是去拿起听筒,还没有来得及喂一声,天宇的声音就传来了。     “二姐,我后天就回来了。”天宇的声音带着兴奋和迫不及待,“回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墨香听了天宇的话笑了起来,然后在电话里告诉他,现在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因为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天宇很健谈,她也就坐在沙发里和他慢慢的聊着,听着他说到国外的那些趣事,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容。     天宇和她的关系比和雨欣要贴一些,因为雨欣比天宇大得比较多的缘故,天宇不是很亲近雨欣,反而对她这个堂姐更加的亲近一些。’     俩姐弟这一通电话粥煲得有些久了,墨香好不容易听天宇说完了,这才趁机说要睡觉了,他回来了再聊,然后把电话给挂断了。     墨香刚挂了电话,即刻又听到铃声响起,她赶紧走到电话边,却发现不是电话响,仔细一听,原来是门铃。     她抬眼看看墙壁上的挂钟,晚上21点了,还来敲门,估计是雨欣,想必她最近几天也和刘俊闹得不快吧。     来到门口,习惯的从猫眼里朝外看,无奈走廊上的感应灯这会儿熄灭了,她怎么也看不见外边的人是谁。     想想应该是雨欣,这样想着,她拉开了门,还没有来得及伸头出去看,即刻有人推着门跻身进来了。     “雨……”墨香还没有喊完,则发现进来的不是雨欣,而是东方御。     “你怎么进来了?”墨香没好气的问,然后不客气的赶人:“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东方御并没有出去,而是一步逼近她,伸出双手撑在门后,把墨香桎梏在自己的胸前。     “我想你。”     简单的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深情专注,一如他此时的眼神。     墨香有些紧张的紧贴着门上,惊慌失措间抬起头来,却在东方御那深入潭水的眼眸里发现了自己紧张的样子。     “你放开手上,”墨香迅速的镇定下来,然后直视着东方御说:“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我们是两个单独的个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能……”     只可惜,她剩下的话已经没有机会说出来了,东方御迅速的压下自己的薄唇,把墨香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堵住,也把她的话全部的堵回她的腹腔里。     “唔……”墨香从鼻腔里溢出一声,然后用力的去推荐着东方御的身体,不想让他再继续靠近自己。     只可惜,原本力气就小的她,现在又是孕妇,由于顾忌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更加的不能用太大的力气,这也就给了东方御可趁之机。     东方御的双手牢牢的控制着墨香的头部,完全不理会墨香的手在他的身上抓着掐着,墨香的力气有限,她的抓和掐对他构不成威胁。     他的舌头撬开了墨香的贝齿,然后粗粝的舌头迅速的钻进了墨香的丁香小舌,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甘甜。     墨香喘气不匀,东方御又太强势,她终于狠下把牙齿咬了下来。     “唔…”东方御吃痛,终于放开了她,然后伸手,用指腹轻轻的抹去她唇边的唾液,还略带着血迹。     “傻瓜,要咬你也咬我啊,怎么连自己都咬。”     东方御的声音温柔如三月的微分,让人听了非常的舒服,墨香就是再想发火,可是见他一脸的专注,满眼的歉意和深情,一时也不好意思发火了。     “好吧,你来做什么?快点说,没事我要休息了。”墨香承认,硬赶他走肯定不行了,那就变通一下吧。     “就想看看你。”     东方御松开撑着门的手,让墨香走了出来,只是伸手又把她的手捉住,然后拉着她来到了沙发边坐下来。     “你已经看到了,”墨香淡淡的开口,用力的睁开他的手,“我很好,没有生病,也没有因为离婚而痛苦不已,所以,你可以走了吗?”     “你在买房子?”东方御突然话题一转,即刻问了墨香最近忙碌的事情。     墨香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东方御会问她这个问题,不过片刻即反应过来。     “是的,承蒙你遣散费给的高,所以我打算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住。”墨香淡淡的回答,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东方御听了她这样的话心痛如刀绞,还想再说什么,无奈墨香已经站了起来。     “东方先生,现在夜深了,我是一个独生女人,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墨香的脸已经跨了下来,声音也冰冷了。     她这是明着赶人,而且连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东方御留下来。     “我今晚不想回去了。”东方御坐在没有动,他其实是真的不想回去了,好久没有和她共处一室了,哪里能不想。     “你是我什么人?”墨香这下是真的发火了,满脸怒气的望着他:“你有什么权利留在我这里?”     “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东方御看着墨香的肚子,然后厚颜无耻的说:“我留下来陪我的孩子不犯法吧?”     墨香听了他这混不讲理的话,气得嘴唇颤抖着,却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他的,这一点她也不能否认,现在东方御要留下来陪孩子,她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沉默片刻,她即刻说:“对不起,孩子现在不需要你陪,而且孩子现在也在我的肚子里,现在他不能做主,理所当然由我做主,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你赶紧走吧。”     墨香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的绝情了,东方御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留下来,因为明天他要和林雪订婚,如果他今晚真的留在这里,恐怕林雪知道了会找墨香的麻烦的。     这样想着,他也站了起来,然后来到墨香的身边,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用力的拥抱着,下巴放到她的头顶,眼里瞬间涌上了温热的液体。     “墨香,等我,带着孩子等我。”东方御幽幽的说,“相信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墨香听了他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是感动的,可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接着即刻清醒了过来,然后用力的推开他的身体。     “我凭什么等你?”墨香的脸淡漠而疏离,冷冷的看着东方御,“曾经,我等了你很久很久,可是,你给了我什么样的回报?”     东方御沉默,墨香等了他很久他知道,他给了她什么样的回报?     就是现在这样的回报,让她怀着孩子和他离婚,这是他这一辈子都愧疚的事情。     “墨香,我会弥补的,相信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一定会弥补回来的。”东方御看着如此冷漠的墨香,眼神里全都是受伤。     曾经那个爱他粘他的冷墨香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冷墨香,她的眼神里看不到对他的爱意和依恋,有的只是冷漠和疏离。     “谢谢,我不需要,”墨香来到门边,一把拉开门,然后看着东方御说:“你可以走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不要名声,我还要脸面呢。”     东方御来到门边,看着如此冷静的墨香,还想再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东方御的脚刚踏出门框,门轰的一声就关上了。     墨香背贴在门上,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一般。     该死的东方御,他不要这么痴情好不好,她不需要他的痴情不需要他的关注,她只希望他能够冰冷无情然后把她彻底的忘记。     可是,今晚,他一进来就强势的吻了她,然后又给她说让她等他,还说什么要弥补的。     弥补?这个词她不陌生,可是,她却不稀罕。     明天,就是东方御和林雪订婚的日子,现在他却来让她等她,还真当她是傻瓜了不成?     林雪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又岂会让东方御在外边花心?让东方御对她这个前妻念念不忘?     想必,东方御和林雪订婚后接着就是结婚吧?然后,他和林雪会生儿育女,再然后,他就会慢慢的把她忘记,也把她的孩子忘记的。     这样想着,墨香原本还有丝丝温热气息的身体更是冰冷了下来,连着冷下来的还有那颗跳动的心脏。     冷墨香,你怎么会这么傻,已经和东方御离婚了,还在期望什么?还在渴求什么?     东方御望着关闭得紧紧的门,却没有即刻的离去,而是望着这扇门沉默了半响。     墨香有句话问得对,她凭什么等他?而他又凭什么要求她来等他?     看来,他必须要先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和林雪订婚到结婚,再到离婚,他以前是预计三年来完成。     而三年的时间不短,都不知道在这三年里,墨香会不会带着他的孩子去嫁别人呢?     王宝的电话打来,轻叹一声转身走向电梯,然后迅速的按下接听键,王宝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不外乎就是明天订婚的注意事项什么的。     他乘电梯下了楼,然后快速的走向自己的车边,王宝在电话里说了一大堆的废话,他听着都觉得烦躁不已。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东方御即刻对电话里的王宝说:“对了,还有,我今晚回旧宅去了,海景别墅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东西都搬出去了,所有的家具都在辉煌家具城定好了,明天家具公司会送过去……”王宝又在电话里把海景别是情况给汇报了一下。     “我知道了,让她去折腾。”东方御说完挂断了电话,然后启动车开出了这个公寓花园,朝东方家的旧宅开去。     因为他这婚变的事情,奶奶原本装病的现在是真的病了,父母也都不高兴,尤其是母亲,她原本是喜欢墨香的,现在墨香和他离婚了,她整个气都撒在了他这个儿子身上来了。     东方御摇摇头,这一次他是真的成了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谁那里都讨不了好。     电话再次响起,他没有看号码接起来,却是叶浩泽的,约他喝酒,说是好久没有跟他喝酒了。     他赶紧在电话里说,今晚不能喝酒了,因为明天 要和林雪订婚,虽然只是演戏,不过他还是不希望连戏都演糟了。     叶浩泽在电话里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他还是比她运气好一些,虽然和墨香走到离婚的地步了,至少墨香还帮他怀着孩子,不像他,和雨欣分开了,却什么都没有给雨欣留下。     东方御挂叶浩泽的电话,深叹一声,然后打开车载CD,一首熟悉的,很久没有听的歌就慢慢的流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慌乱城市中/连风都不自由/热闹的街头/就属我最寂寞     ......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     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於我     叫我如何不去猜测你在想什麽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折磨     能否请你不要不要选择闪躲     只想爱你的我/太想爱你的我     难道只能在迷雾中猜你的轮廓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5 今天要去办理房子的过户手续,墨香和中介公司的小刘约好了上午10点钟去相关部门办理,所以她九点钟就开始出门了。     因为怀孕不敢开车,墨香还是选择了出租车,只是她刚来到路边,就有一辆车停在路边等她了,墨香一看,居然是刘俊的。*     她搬到这里来的那天,刘俊过来找雨欣,然后把雨欣给拉走了,自那天后,整整半个多月,她没有见到雨欣,也没有见到刘俊了。     当然,平时也在和雨欣打电话,不过她却一直都没有再来过了,好似在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上车吧,我送你去,”刘俊下车来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墨香楞站在那里却并没有上车,看着刘俊,沉默了半响才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表妹和我的前夫东方御订婚的日子,你不去那边忙,来这里送我?”     墨香虽然不喜欢打听东方御和林雪的事情,无奈昨晚东方御来过了,而且前晚雨欣也打电话給她说起过这件事情。     刘俊脸上略微露出尴尬,不过瞬间即逝,然后淡淡的说:“我表妹订婚我也有权利不去参加啊?谁规定表妹的婚礼做表哥的一定要去捧场?”     刘俊心里话,那表妹还把原本属于他和雨欣的订婚给搅黄了呢?他没有去搅黄她的订婚礼已经非常的不错了。      墨香听刘俊这么说,微微一愣,倒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想了想她还是说:“刘俊,你的事情多,别管我的事情了,我自己拦出租车去就行了,就是房子过户一下,明天我搬家,你倒是可以来帮我搬一下。”     刘俊听了墨香的话笑了起来,用手把她扶进车上坐下,这才淡淡的说:“你这房子还没有过户过来呢,倒先念叨着搬家了,你就这么笃定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我已经交了定金了啊。”墨香也笑了起来,既然刘俊坚持要送她,她如果继续推辞下去,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交了定金不代表房子就是你的啊。”刘俊见她已经坐好,提醒她系上安全带,这才慢慢的启动车朝前开去。     “你和雨欣,真的要因为我和东方御的事情闹翻了吗?”墨香即刻问起了自己关心的事情来。     对于刘俊和雨欣的事情,她真的感到无比的愧疚,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和东方御的离婚,居然连带着雨欣和刘俊的婚事也黄了。     刘俊听了墨香的话笑了笑说:“谁说的,我和雨欣只不过是要把婚期推后一点而已,我们的婚事可不能黄,我都追她多少年了啊,这要是黄了,我那么多年不是白追了吗?”     墨香听了刘俊这厚颜无耻的话,连她都觉得汗颜起来,刘俊追雨欣很多年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记忆中,每次有聚会什么的,都是雨欣和叶浩泽,东方御和她,而刘俊,则经常带着不同的女朋友出席,她没有看出刘俊在追雨欣,而那时雨欣的心也死死的定在叶浩泽身上,刘俊怎么会追雨欣呢?     刘俊见墨香那神情,知道她不会相信,而他也不做过多的介绍,有些事情,也许自己做起来笨拙又很傻,不过,他总算是苦尽甘来等到美人入怀,当然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确定你看好房子了?”刘俊即刻抛开自己的问题,转而问身边的墨香。     “嗯,我已经看好了,”墨香点点头,然后微笑着说:“那一处别墅真的很好,位置好,装修也好,业主连里面的家具都不搬走,而且价格非常的合理,我买过来后,搬进去就可以住了。”     刘俊看了墨香一样,然后淡淡的答了句:“哦,希望你能买成。”     墨香觉得刘俊这话说得有些奇怪,业主诚心卖,她诚心买,怎么能买不成呢?     正要再说什么,刘俊的电话催命般的响起,刘俊看了一眼,迅速的掐断,可是他掐断没有几秒钟,电话再次响起,他就再次掐断。     墨香不用问都知道,肯定是林雪或者刘俊的母亲打来的,今天是林雪订婚的日子,刘俊居然在这里来充当雷锋送她,想必林雪或者刘俊的母亲找不到他着急了吧。     二十分钟后,终于来到和中介小刘约好的地方,墨香看看时间,还提前了半个小时。     “刘俊,谢谢啊,你赶紧回去吧,要不,我担心你的手机要炸裂了。”墨香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对刘俊挥挥手。     刘俊望着走向中介的小刘,微微的摇头,原本他想跟墨香说不要买这处房子的,可是,在车上,墨香说喜欢那处房子,他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     既然墨香真心喜欢那处房子,那么,那处房子以前的业主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买过来就是墨香自己的了。     只是,以前那个人在旁边还有一处别墅,墨香买过去,就会和他做邻居,不知道东方御知道了,会不会气死才怪?     不过,仔细想来,东方御是多么细心的人,自从和墨香离婚后,他好像一直有派王宝跟着墨香吧?不知道王宝有没有查出来那处房子的业主是谁呢?     哎呦,他是不是还是要多一次嘴?把那个人会成为墨香的邻居的事情告诉东方御呢?     墨香因为是刘俊开车送她来的缘故,来得有些早了,还好墨香中介的小刘来得也早,倒是不会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干等。     十点钟,小刘说业主已经到了,墨香即刻转身,却看见乔天明正从车里下来,看见她时,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天明哥,怎么会是你?”墨香大感意外,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买的房子的业主,居然是乔天明。     “我也没有想到是你要买我的房子。”乔天明脸上带着那种倾倒众生的笑容,然后和墨香一起走向办事的大厅。     小刘站在一边,见他们是认识的,倒也省了介绍的麻烦。     “可是,你那处房子那么好?为什么要卖掉呢?”墨香还是有些不解。     不过见到乔天明,她倒是明白那房间里家具沙发什么的都跟新的差不多了,因为乔天明长年累月在墨西哥,甚少回来,所以那房子几乎没怎么住过。     “原因你应该知道的啊,我很少回来嘛?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乔天明淡淡的解释着,不过这个解释却是合情合理的。     墨香点点头,倒也的确是那么回事,乔天明很少在香港,实在没有必要放一栋别墅在那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过户的手续非常的简单方便,过户完毕,墨香要着急着给乔天明付房款,乔天明倒是笑了起来。     “墨香,你是我的表妹,难道我还怕你不给我房款不成?”乔天明看着正在那卡的墨香,赶紧用手拦住她:“房款不用着急,我先帮你搬过去吧,搬过去你再给我也行啊。”     “不行,一定要把房款付清了我才能住进去的,否则,住着都不心安。”墨香坚持着,她的原则可不是随便能改变的。     乔天明见她坚持,倒也没有说什么,然后陪着墨香去了银行,让墨香把剩余的房款转给了他。     “一起吃饭吧,然后下午我刚好没事,就帮你搬家?”乔天明热情的邀请。     “好啊,那就一起吃个午饭吧。”墨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乔天明是她表哥,他们以前也经常一起吃饭的,何况墨香也想打电话给雨欣让她也出来,三兄妹一起吃个饭也好,以后她搬走了,和雨欣离得就远了。     于是,墨香坐上了乔天明的车,因为这里没地方吃饭,乔天明建议还是去海上皇吃,因为他一直记得墨香喜欢吃那里的菠萝咕噜肉。     墨香点点头,说到菠萝咕噜肉,她是真的有些馋了,自从和东方御离婚后,就再也没有吃过那道菜了。     坐在车上,墨香给雨欣发了条短信,让她也到海上皇来,说乔天明邀请她们吃饭。     可十分钟过去了,雨欣都没有回短信过来,她皱紧眉头,想要给雨欣打电话,却发现乔天明已经把车停好了。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的,墨香下车后跟着乔天明一起乘坐电梯上到路面一层,朝海上皇的一楼大门走去。     “欢迎光临,”门口的礼仪小姐即刻对她们略微弯腰,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请问是来参加东方先生和林小姐的订婚宴的吗?请出示你们的请柬。”     墨香楞了一楞,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东方先生和林小姐,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东方御和林雪的订婚宴。     “不是,我们是到三楼吃饭的。”乔天明迅速的反应过来,然后伸手拉着墨香那略微有些颤抖的身子。     “对不起,三楼今天也被东方先生给包下来了,”礼仪小姐赶紧道歉:“今天这里不对外开放了,还请俩位去别的地方用餐吧。”     “三楼也被包下来了?你们外边不是只写了二楼不对外吗?”乔天明眉头皱紧,显然要和礼仪小姐理论一番。     “天明哥,我们走吧,”墨香赶紧拉住乔天明的手,声音颤抖着说:“斜对面不是有塔可钟吗?我们去吃墨西哥菜。”     “好,那我们……”     乔天明的话还没有说完,楼梯上即刻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哎呦,乔先生,冷小姐,既然都来了,就上楼来吧,还走什么呢?”     林雪穿着粉色的拖地抹胸礼服,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头上盘了个当今最流行的发鬓。     她已经从梯步上走下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和笑容,看着墨香的时候,那眼神里尽是嘲讽。     “对不起,我们走错地方了。”墨香冷冷的说,迅速的转身就要离去。     林雪那青春靓丽的脸庞,脸上那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时,对于墨香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讽刺。     所以,原本还算跳动正常的心脏也在瞬间因为情绪变动而加快了速度。     “哎呦,冷墨香,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林雪见墨香转身要走,即刻上前,伸手去拉墨香的手臂。     “我和御这段时间很忙,可能发请柬的时候就忘记了发给你了,你也不要这么小心眼才是,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是不是?”     林雪这话说得极其诚恳,脸上也带着极其真诚的笑容,一副大度的样子,倒是此时的墨香,显得非常的小气了一般。     墨香用力的甩了一下林雪抓住自己的手臂,然后冷冷的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这里举办订婚宴,如果知道,我肯定绕道三公里也不会来这里的。”     说完,即刻看向乔天明:“天明哥,我们赶紧走吧,我是真的饿了。”     乔天明淡淡的看着林雪,然后不卑不亢的说:“我和墨香上午去办了点事情,中午饿了,只是习惯性来了这里,并没有别的意思,林小姐你赶紧上楼去吧,你的未婚夫还在等你呢。”     乔天明说这话的时候,东方御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了,刚才林雪那么大声的说话,他楼上不可能没有听见。     墨香原本要转身离开的,此时看着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的东方御走下楼来,站在林雪的身边,和林雪那粉色的礼服,倒是非常的衬。     墨香几乎是呆愣的看着东方御,瞬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冒出,迅速的通过脚心蔓延到全身,原本还有一丝热气的心脏也在瞬间变成冰凉的一片。     不是不知道他们今天订婚,可是知道和面对完全是两回事。     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当她亲眼见到金童玉女的东方御和林雪站在一起秀幸福时,那种心痛依然像整个心脏被人挖出来狠狠的扔在地上一般。     鲜血淋漓,掷地有声!     “御,你赶紧挽留一下冷小姐和乔先生吧,”林雪伸出一只手挽着东方御的手腕,然后撒娇般的喊。     东方御看着紧紧的拉着墨香的手的乔天明,整个心脏也好似被人狠狠的戳了一下一般。     痛,钻心的痛,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另外一个男人拉着墨香的手。     而这样的情形,他居然受不了,几乎冲动到想要冲上去把乔天明的手拉开,然后换成自己的手。     “是不是我们疏忽了,所以冷小姐和乔先生就生气了,”林雪嗲声嗲气的说,“我和御真的不是故意不给你们二位送请柬的,实则是没想到乔先生在香港,以为乔先生还在墨西哥呢,也没有想到冷小姐还留在香港,我以为冷小姐应该去墨西哥和乔先生相会了。”     林雪的话听上去好像非常的善解人意,不过谁都能听出来林雪在向所有的人述说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乔天明和墨香的关系非同一般。     墨香原本煞白的脸在瞬间变的冰凉,冷冷的看着林雪,听着她那颠倒是非黑白的话,猛然间觉得她那张精致的脸都让人看着恶心。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打算做任何的解释,因为她和东方御现在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至于别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从来就不在乎流言蜚语的。     “对不起,打扰了,”     墨香用尽全部的力量来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要倒下去,然后冷漠而疏离的朝东方御和林雪点点头,然后拉着乔天明的手转身朝门外走去。     “冷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林雪记得在后面喊了 一声,然后迅速的追了上来,伸手去抓墨香的手臂。     “你这不是摆明了不给我和御的面子吗?”林雪抓住墨香的手,用力的拉着她不让她继续朝门外走去。     墨香烦躁的扭转回身来,然后怒目看着林雪,所有的痛,所有的伤,所有的委屈和所有的侮辱瞬时全部涌上心头,即使再好的脾气,也被她逼得没有要发怒了。     “林小姐,我再重申一遍,你和东方先生在这里举办订婚宴我们真的不知道,”墨香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哼了一声说:“再说了,我们原本就是误走了进来的,至于你和东方先生的面子,我为什么要给呢?你们的面子很大吗?”     你们的面子很大吗?     墨香的眼神扫向旁边黑沉着脸的东方御,用眼神对他说:东方御看好你的老婆,不要让她总是想疯狗一样乱咬人,我是孕妇,被疯狗咬了还得去打狂犬育苗呢。     东方御用眼神回敬她:冷墨香,她不是我老婆,她就是一只疯狗,我只不过是被疯狗咬了,放心吧,狂犬育苗的钱我来付款。     只可惜,墨香没有读到东方御眼神里的话,因为她已经把眼神转到东方御身边那条穿着粉色公主裙礼服的疯狗身上去了。     林雪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起来,眼里迅速的涌上泪水,整张脸看上去委屈至极,然后轻轻的抽泣着。     “墨香,我知道你恨我,毕竟,御是因为我和你离婚的,可是,我和御的确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是故意要拆散你和御的婚姻……”     “够了!”墨香冷冷的打断林雪那哭哭凄凄的声音,然后淡漠的说:“我再说一遍,我对你和东方御的爱情没有兴趣,对于你和东方御的婚姻也没有任何的兴趣,我和东方御已经后无瓜葛了,请你不要在这里演戏了,你演得不累人家看着累啊。”     话落,即刻用力的想要甩掉林雪抓住自己的胳膊,无奈林雪抓得太紧,她一下子居然还没有甩掉。     “放开我!”墨香这一下发火了,用力的甩林雪的手的同时,身体也朝后用力的退着,只想着快点摆脱林雪和东方御。     只可惜,后面就是从地面上一楼大厅的梯步,虽然只有三个台阶,而因为墨香这一用力的原因,她的身体就直直的朝后仰着倒下去。     “墨香!”     “墨香!”     东方御和乔天明几乎同时喊了一声,俩人都快速的跑出大厅门外去,同时伸手去接着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墨香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推着她朝后倒去,那股力量很大,却又很隐蔽,慌乱间她居然不知道要然后去和那股力量对抗。     摇摇晃晃的墨香极力的想要控制稳自己的身体,无奈却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身体稳定下来,身体不受她控制的朝后倒下去......     ----     亲们:虽然是一更,不过今天六千字哦。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6 在自己实在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子时,墨香本能的把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只想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来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恍然间,她看见东方御在朝她跑过来,     恍然间,她看见林雪那张扭曲到狰狞的脸,累     恍然间,她看见……     “滚开!”乔天明见东方御拦在自己的前面,迅速的用手推开他,“墨香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该滚开的是你!”东方御迅速的跑上前来,然后伸手拉着乔天明的臂弯,用力的摔向一边,自己再次跑回来准备接着墨香。     只可惜,他奔跑回来时看见的是墨香倒在了地上,她的身体迅速的朝台阶下滚落下去,身下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血迹。     “墨香!”东方御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奔跑过来,却也来得及拦住她的身体不再地面上滚动。     “墨香……墨香……”刚从楼下走下来的东方奶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一下子受不了这个打击,也跟着慢慢的在梯步上晕倒了过去。     “妈!妈!”跟着从后面跑下楼来的东方景赶紧把东方老夫人的身子抱起来,然后冲着外边喊:“王宝,开车!快!”     东方御抱起墨香朝外跑,乔天明已经跑了过来,迅速的拉开自己的车门:“赶紧上车,要尽快送医院!”*     东方御原本还想让王宝去开自己的车来,可是看见父亲抱着自己奶奶的在,瞬间知道王宝忙不过来了。     顾不得乔天明带墨香来这里的动机,此时此刻,没有比墨香更重要的事情了,她那溢出血来的身子,几乎把他整个人全部的击穿。     从来没有如此的慌乱过,从来也没有如此的紧张过,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双手却死死的护着自己的肚子。     “墨香…….”东方御的指腹在苍白如纸的脸上滑过,轻轻的拭去她眼睛溢出的泪水。     她在伤心,他知道她在伤心,这个孩子,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付出了多少的爱心     那时,她和他吵架,她一个人住在外边,可她依然好好的保护好这个孩子。     即使现在,因为他混账到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逼得和她离婚了,可她还是用尽全部的力量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离婚后,孩子成了墨香的全部,如果孩子没有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东方御不敢去想象。     “开快点!再快一点!”东方御对着前排驾驶室的乔天明吼着,声音好似溺水的人瞬间抓住了某根稻草一样。     乔天明一脚踩下大油门,此时的时间就是生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不管怎么说,墨香不能有事,这是最起码的。     大约在十分钟后,终于到了附近的医院,车刚停稳,东方御就抱着墨香飞快的下了车,然后冲了急诊室。     “来人啊,快来人啊!”东方御抱着墨香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声音凄楚中带着苍凉的味道。     很快,护士推了活动床过来,示意她把病人放在活动床上,东方御刚把墨香放稳,护士已经推着墨香小跑着走向手术室。     东方御跟着跑去,却在手术室门口被拦下了。     “妇产科手术室,男士不能进入!”     护士礼貌而又冰冷得不近人情的声音,接着是手术室迅速的关闭起来。     东方御靠在手术室门外的墙壁上,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要不是靠着这墙壁,他想他肯定是站不稳了。     孩子,墨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和墨香唯一的联系了,如果连孩子都没有了,以后,他又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找墨香呢?     所以,他不停的在心里祈祷着,孩子,千万千万要保住,一点要保住!     “墨香怎么样了?”雨欣冲了进来,看见东方御就大吼着问,“墨香呢?她人呢?”     东方御脸色苍白的望着眼前的雨欣,然后用手指了下手术室,“在里面,进去十多分钟了。”     “东方御,你简直就是个畜生,你连猪狗都不如!”雨欣一边吼着的同时抡起拳头就给东方御的胸口挥起。     “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不知道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吗?你怎么下得了手?!”雨欣的问话同时带着责骂?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东方御把白色的西服上。     “好了,雨欣!”刘俊在后面冲进来,迅速的拉着雨欣的手,不让她继续捶打东方御,“这也不是东方的错,他肯定也没有预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雨欣的手臂被刘俊强行的控制着,不能再朝东方御挥舞拳头,不过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的喊着。     “东方御,如果我妹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是不会放过你和林雪那个公交车的。”雨欣一边吼一边用力的挣扎。     “雨欣,别吵了,墨香在手术室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乔天明在一边看不下去了,终于走过来劝了两句。     “天明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雨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表哥居然就在旁边,刚才她只顾着对东方御发火,居然没有发现东方御的旁边有人在。     “是他把墨香带到海上皇酒店来的。”东方御淡淡的说,“我也正想问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有何目的。”     乔天明听了东方御的话,然后看着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的雨欣和刘俊,眉头皱了一下,明显的对东方御的态度和语气不满。     “墨香买的房子是我的,我们上午办了过户手续,然后中午了,我们就准备一起吃饭,当时那附近没有吃饭的地方,墨香说想吃菠萝咕噜肉了,我就开车带她来的海上皇,而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东方先生和林小姐会在那里举办订婚礼。”     乔天明的话语风平浪静,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述说着一个事实,而这个事实表明,他和墨香真的是无意走到海上皇来的。     “天明哥,原来墨香买的房子是你的啊?”雨欣听了乔天明的话,“你怎么会想着要卖房子了呢?”     雨欣和乔天明亲表兄妹,乔天明是雨欣舅舅的儿子,只是因为乔天明最近几年来一直都在墨西哥,所以大家联络少了点,关系略微疏远了一些。     “我那处别墅是上次回香港买的,原打算在香港安定下来,可是墨西哥那边的事情的确太多也离不开我,所以觉得放那里也可惜,于是就托中介公司卖房,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墨香来买到了。”     乔天明的语气平淡如水,听在大家的耳朵里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是啊,乔天明长年累月在国外,那处房子放那里的确也没有必要,卖掉也是情理之中的。     雨欣看着东方御冷笑了一下,这才说:“东方御,有句话叫着会怪的怪自己,不会怪的怪别人,即使天明哥和墨香到了海上皇,如果你把你的女人拉着了,也不会让墨香出事,你说是不是?”     东方御原本苍白的脸红了一下,看着雨欣,喃喃自语的说:“我没有想到林雪她会突然放手,她一直都是拉着墨香的。”     雨欣对东方御的话嗤之以鼻。     “哼,你当然没有想到了,”雨欣的声音里充满了鄙夷:“我一直以为,只有叶浩泽喜欢公交车,原来你东方御也一样喜欢公交车。”     东方御的脸瞬时一片通红,而刚走进来的叶浩泽也恰好听见了雨欣说的这句话,尴尬的站在那里,只是对东方御点点头。     叶浩泽原本也是去参加东方御和林雪的订婚礼的,其实不是东方御邀请的他,而是林雪自作主张的给叶浩泽发了请柬。     这一次的订婚宴,东方家其实没有邀请任何宾客,因为他们不觉得这订婚是喜事,而是觉这是得脸上无光的事情。     可林家却不同了,他们认为这是喜事,当然喜欢很多的人来参加来恭贺,叶氏在香港那你是大家族大企业,理所当然的要邀请了。     叶浩泽介于雨欣和刘俊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不好过去,只能对东方御招招手。     东方御快步走向叶浩泽,然后轻声的问:“你怎么赶到这里来了?”     叶浩泽看着雨欣和刘俊的背影,感觉到心里猛然插进了一根刺一般,那痛,其实一点都不比东方御轻。     不过,他还是强装欢颜,然后一步走出急诊科门外,东方御跟着走了出来。     “我刚到海上皇就听说出事了,一问,是你奶奶晕倒了,我迫不及待的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于是又给你父亲打电话……”叶浩泽简单的述说自己的知道的经过。     “我奶奶怎么样了?醒过来没有?”东方御快速的切断叶浩泽那罗里罗嗦的话,赶紧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我走的时候还在抢救室里,你父母都守在那边在,看见我去了,和我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让我赶紧来这边看看,问墨香现在怎么样了,你奶奶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墨香肚子里的孩子。”     叶浩泽赶紧把自己的话说完,然后瞪了东方御一眼,明显的责怪他抢断自己的话的意思。     “墨香还在手术室里,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东方御着急的摇摇头,“你先到我奶奶那边去吧,有情况我会打电话告诉我父母的。”     东方御说着又转身朝手术室门口走去,他生怕自己错过了墨香推出手术室的时间了。     叶浩泽望着东方御的背影,然后看了看手术室门口的乔天明,他原本想提醒一下东方御什么的,可是,想了想,现在貌似不是时候吧。     手术室门外,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等待着,雨欣的母亲接到雨欣的电话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听说还在手术室里,也跟着着急起来。     “没有让奶奶知道吧?”雨欣赶紧问自己的母亲。     “肯定没有啦,哪里敢让老太太知道?”雨欣的母亲赶紧低声的说:“就连墨香和东方御离婚的事情都不敢让她老人家知道,何况这么严重的事情?”     “是,我就怕不小心让奶奶知道了。”雨欣一听自己的母亲说奶奶不知道,她也就放心了。     墨香还年轻,即使这个孩子真的没有了,那也只能是遗憾,不过以后她还会找到心爱的人,还会结婚,然后还会有宝宝的。     “伯母,请喝水!”刘俊递给雨欣的母亲一瓶矿泉水,面带微笑的给她打招呼。     “你怎么会在这里?”雨欣的母亲并没有接刘俊手上的那瓶水,而是原本还温和的脸瞬间黑沉了下来。     “我……”刘俊有些语塞,然后脸微微一红说:“我送雨欣来的,听说墨香摔倒了,我们都很着急。”     “好了,妈,”雨欣迅速的拉过自己母亲的手,然后快速的说:“现在不是关心刘俊应该在哪里的时候,而是关心墨香的身体究竟怎么样的时候。”     “话是这么说,可是……”     雨欣母亲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术室的门已经被推开了,接着护士把墨香推了出来。     ---     亲们:今天胡杨有事要出门去,就四千字了,大家看文愉快!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7 “墨香”“墨香”“墨香”大家几乎同时喊了一声,又都围了上去。     “大家让一让!”护士见大家围着她推不动床,赶紧对大家说:“你们先别急,等下到病房再慢慢的看也不迟啊。”     “哪位去办住院手续?”后面一个护士手里拿着住院单问着围着活动床的几个人。*     “给我,我来!”东方御伸手去接那张住院单,不过,却被乔天明抢先一步给抓过去了。     “墨香已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了,麻烦你早点回到你的订婚现场去,也麻烦你以后别来烦墨香了。”乔天明一边说着一边朝住院部的窗口走去。     “墨香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和你就有关系了吗?”东方御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一下子冲到乔天明前面,再次去抢那张住院单。     “当然和我有关系了,我是她的表哥不是吗?”乔天明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那我还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呢。”东方御坚决不让,继续拦住乔天明不让他去办住院手续。     “给我!”雨欣迅速的过来,趁乔天明正防备东方御时,一把从他手上夺下住院单,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们俩。     “其实,准确的说墨香和你们都没有关系,东方御你是墨香的前夫,记住,是前夫,不是现任丈夫,天明哥你是我的表哥,可是,和墨香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所以,这个住院手续,就不麻烦你们二位了,我们冷家人还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没有。”*     说完,雨欣不再理会这两个男人,而是迅速的走向住院窗口去办理手续。     东方御一看自己没有机会出钱,即刻转身朝病房里奔去,此时,他最关心的还是墨香肚子里的孩子,那将是他和她今后唯一连接的纽带。     林雪躲在一边观看着东方御的表情,嫉妒的心理几乎让她整个脸都扭曲起来,心理那股熊熊燃烧的火焰,瞬间扑灭了她的理智。     原来,她想要霸占东方御,只是让东方御和冷墨香离婚是不行的了,因为离婚后,冷墨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依然像一块吸铁石一样把东方御牢牢的吸引住。     今天好好的订婚宴,居然被冷墨香这个恶毒的女人给搅黄了,这口恶气,她又怎么咽下去?     刚开始还以为东方御把冷墨香送到医院就会赶到订婚现场的,她还强装笑脸在订婚现场等他。     可哪里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再回来订婚的打算,她打他的手机,他不接,紧接着就是关机,就连解释都不给她解释一下,更别说道歉什么的了。     看着疯狂跑进病房的东方御,看着他那一脸焦急的模样,她攥紧手心的手指指甲掐进肉里,痛得钻心的时刻也下了最大的决定。     东方御,你不是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那么,我就把你最在乎的东西去掉,我看你还要不要去找冷墨香?     而且,我会让她恨你的,永远的恨你。     这样想着,原本扭曲的脸更是狰狞起来,迅速的转身,快速的走向自己的车边,看来,她得抓紧时间行动才行了。     病房里,墨香挂着吊水,大家都围着她,医生进来了,看见一屋子的人,当即眉头皱了一下。     “都出去吧,孕妇现在保胎,需要静养,你们围这么多人在这里,不是让她感觉到压抑吗?心情不好,胎也就难保住的。”     医生这话这么一说,大家面面相觑,于是都主动的退出了病房,东方御站在不想走,因为她想陪在这里。     “东方先生,我想你该出去了。”雨欣冷冷的看着着他:“今天是你和林小姐的订婚宴,你已经在医院呆了两个小时了,难不成你不打算和林小姐订婚了不成?”     东方御脸微微一红,他当然不想订婚了?谁愿意和林雪订婚呢?     可是,看着那紧闭着眼躺在床上的墨香,他知道其实她醒了,可是她却不愿意睁开眼睛来看他一眼。     “我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看你和孩子。”东方御这话是对躺在病床上的墨香说的,对于雨欣,他懒得和她说话。     雨欣见东方御走出去了,迅速一下子把门关上,也把那三个男人关在了外边。     东方御刚走出门,就被这“砰”的一声关门声给吓了一大跳,正要发火,刘俊已经伸手过来拉了拉他的衣袖。     “算了吧,雨欣的性质你还不知道啊?那是火爆脾气,她就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人。”刘俊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东方御一起走了。     而乔天明则早他们一步离开了,东方御看着已经远去的乔天明的车,脸上已经隐隐约约的涌上了怒意。     “你是不是在想太巧合了?”刘俊望着东方御那紧盯着乔天明的车的背影的眼睛。     “何止是巧合,我看他是故意的。”东方御咬着牙齿说。     “但是,乔天明的确是昨天下午才回的香港,而林家也的确没有发请柬给他。”刘俊耸耸肩膀说。     “你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巧合?”东方御对刘俊的话倒是非常的不解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整件事情从表面上看来,的确是非常的巧合的,”刘俊点点头说:“如果不是巧合,那,恐怕这个人的城府就太深了。”     东方御眉头皱紧,“你说的是林雪?林雪安排的这一切?”     “我没有这么说,”刘俊赶紧解释,“再说了,没有任何证据,我们谁也不能那么说,何况林雪是我的表妹,如果我乱说话,我舅舅不把我宰了啊?”     东方御听了刘俊的话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他这不废话吗?说了等于没说。     “你现在要去哪里啊?”刘俊见东方御上车,追过来问。     “怎么着也得回海上皇去看一下不是吗?”东方御淡淡的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得先把戏演下去才行的。”     刘俊点点头,然后看着东方御的车开走。     而他现在是不会走的了,雨欣就在楼上,他无论如何要等着雨欣一起走。     不过林雪的这件事情给他提个醒,也让他明白其实自己的母亲也是很在乎孩子的。     如果,没让雨欣先怀上他的孩子,那?是不是他和雨欣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呢?     当然,至于东方御和墨香的事情,他夹在中间真的非常的难做人,墨香是雨欣的堂妹,而林雪是他的表妹,不管东方御和谁结婚,其实他也都是高兴的。     所以,就这件事情上,他不会帮林雪说话,也不会帮墨香说话,他对谁都退避三分。     当然,对于林雪流产的事件,他还是希望要查一个水落石出,不管怎么说,他不希望冤枉了无辜的人。     墨香房间里,雨欣坐在床边,墨香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雨欣在这里,心里略微的有丝丝安慰。     “墨香,你,还好吧?”雨欣关心的问,声音有些颤抖。     “我没事,”墨香轻轻的说,“孩子应该也没事,医生说当时我的手护着肚子起到了很好的缓减作用。”     “没事就好,”雨欣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然后又拉着她的手说:“我妈刚才也来过了,等不到你醒过来,就又先回去了。”     “替谢谢伯母。”墨香脸上露出愧疚之色来。     最近半年来,她总是让家里人担心,尤其是她和东方御的离婚,还搅黄了雨欣和刘俊的婚事,这多少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见伯父伯母。     “我看你还是赶紧搬到东部海岸去住吧,既然房子都买下来了。”雨欣递给墨香一杯水:“那里离东方御和林雪就远了,不碰到他们,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     墨香端着水杯,点点头,牙齿咬着嘴角,手里的水杯却不停的颤抖着,水杯里的水也因为手颤抖的原因溅了出来。     东方御,那个穿着白色西服像白马王子一样的男人,那个她从小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那个她曾经以为是自己的白马王子的男人。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不能怪东方御成了别人的白马王子,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是他想要的那枚青梅而已!     ----     亲们:今天暂时更三千字,胡杨感冒头痛欲裂,过几天好了会多更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8 海上皇东方氏和林氏的联姻订婚宴,最终因为东方御的前妻到来临时出现状况而被迫停止。     林雪匆匆忙忙的从医院回到海上皇时,一张脸哭成了泪人儿,林母看见女儿伤心成这样,非常的生气,嚷着要找东方家讨个说法。*     “好了。”林雪的父亲林非凡看着眼前的老婆和女儿,有些烦躁的说:“你们俩也闹够了,我刚接到消息,东方老夫人因为抢救无效已经过世了。”     “什……什么……”林雪也忘记了继续哭泣,而林母也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这倒是她们没有想到过的场面,东方老夫人居然会因为冷墨香的晕倒而过世,这显然,对她们不利。     “怎么办?”林雪再次哭了起来,然后扑进自己母亲的怀里。     东方家的规矩林家还是知道的,就是有丧事之后,三年内不允许办任何的喜事。     当年的东方景和刘桂香,在婚礼将至时东方景的父亲去世了,东方景和刘桂香的婚礼也推迟了三年。     林非凡看着自己的女儿摇摇头,表示没有办法,然后又瞪了自己的老婆一眼:“我就说不要这样弄你不相信,现在好了,冷墨香肚子里的孩子还留着在,而自己女儿的婚事却要推迟三年,谁知道三年后,东方集团要是缓过气来了,东方御那小子还会不会要雪儿?”*     林母被自己的老公这一瞪眼,即刻低下了头,她低声的嘀咕着说:“我们当时也只是计划着让冷墨香从台阶上滚落下去,这也是报冷墨香把雪儿推到让雪儿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的仇,可没有想到东方老太太会那么在乎冷墨香肚子里的孩子,居然会气得当场就晕倒过去了。”     林非凡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看着自己那满脸无助的宝贝女儿,这才又幽幽的说:“这场婚事,原本就是我们林家剃头担子一头热,现在东方老夫人去世,恐怕……”     “我不会让冷墨香肚子里的孩子留下来的,”林雪的脸扭曲中带着一片狰狞,双手紧紧攥紧成拳头掐进肉里。     “我得不得的,冷墨香也别想得到!”林雪咬牙切齿的下着决心。     东方御,你还想着冷墨香还爱着冷墨香是吗?可是,我却要让你爱着的人死死的恨着你,让你也尝尝被爱人恨的滋味。     你恨我,我就让冷墨香恨你,而我恨冷墨香!     我不好过,你们今生谁也别想好过!     “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赶紧去东方老夫人的病房那边,雪儿你现在一定要以东方家少夫人的身份去跪拜东方老夫人,让媒体对你有一个好的印象和好的评价。”林非凡沉着冷静的说。     “好,我知道了,”林雪即刻用纸巾把脸上的泪水擦掉,然后朝自己的父亲竖起了大拇指:“爸爸,还是你高明!”     林母听了丈夫的话叶破涕为笑,赶紧对自己的女儿说:“你穿一身素装过去,不要擦任何的脂粉了,”     林雪点点头,然后迅速的走进化妆间去了,今天东方老夫人去世,肯定很多新闻媒体的记者过去,这样的机会,她肯定不能缺席。     东方老夫人的丧礼,一定盛大而浓重,她一定要扮演好一个未过门的孙媳妇的身份,而冷墨香,却只能在医院里呆着了。     虽然说东方老夫人的去世耽误了她和东方御的婚事,不过,她相信,她可以趁此机会,走进东方家,慢慢的让东方景和刘桂香接受她。     什么三年内不能举办婚事?如果她提前怀上东方御的孩子,那东方景和刘桂香还不是只有打破规矩让她和东方御提前结婚的?     规矩?她林雪向来就不遵守规矩,而且,她专门破坏规矩!     ----胡杨篇---     东方御开车原本还是想回海上皇餐厅去看一下的,不管怎么说,今天那场订婚宴还是很盛大的,目前他不想和林氏明着闹翻脸。     然而,他的车刚开到海上皇餐厅楼下的地下停车场,还没有来得及把车停进车位里,手机却要命的响起,而且是他的父亲亲自打给他的。     他即刻接起,听到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奶奶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了。     他接完电话,整个人一下子趴在方向盘上,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奶奶死了,在墨香怀孕已经五个月的时候居然去世了。     奶奶心心念念的是四世同堂,而再过五个月,墨香的孩子就该生下来了,可是,奶奶却永远的看不见自己的曾孙了。     再也没有任何心情去海上皇的楼上餐厅,他直接开车去了奶奶所在医院,对于奶奶的去世,他真的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人。     从来没有想过,和林雪的交往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初还想着林雪是新加坡的,而且又那么积极那么热心的帮他找王如,所以才和林雪走近了一些的。     如果,两年前他能预见到今天的这个情况,打死他都不找什么王如,也不和林雪这个女人走近一步。     然而,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时光也不会因为你的后悔就倒流,一切都还要慢慢的向前走。     东方御走向奶奶的病房时脚步万分的沉重,好似有一双铅球绑在自己的腿上,他根本就挪步动自己的双腿。     像是艰难的跋涉了几千里路,终于来到了奶奶病房的门口,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哭声一片。     而哭得最大声的,居然不是他的母亲刘桂香,而是今天原本要和他订婚的林雪,她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     其他的人都是压抑着的抽泣着哭泣,唯独林雪是嚎啕大哭,而且一边哭还一边在喊着什么。     “奶奶……奶奶……都是雪儿不好……如果今天不是雪儿和御订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奶奶……你起来啊……起来骂雪儿……打雪儿啊……奶奶......”     林雪的哭着喊着,几乎是声泪俱下,那一声声的奶奶叫得肝肠寸断,让人闻之动容,别说其他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辛酸不已,就是东方景和刘桂香,都对她这样的哭泣感动了。     东方御站在门口,看着在哪里哭得昏天暗地的林雪,恍然间以为自己在看电影,那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奶奶,而是林雪的奶奶。     “林雪,你别哭了,奶奶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东方御的姑姑东方妍来到林雪的身边,用手把她拉了起来。     东方妍是东方景的妹妹,比东方景小了近十岁,现在才四十多岁,因为结婚后随着夫家移民去了加拿大,这一次是特地回来参加东方御和林雪的订婚宴的,当然也是林家给她发的邀请函。     东方妍原本就和林雪的父亲林非凡是认识的,而且她的老公开的公司和林非凡在新加坡的林氏也还有合作关系,所以林凡自然而然的就会邀请她的。     东方御看着那哭得脸色惨白几预晕过去的林雪,他沉默的转身离开,此时,他再进去,恐怕真的是多余的了。     她善于演戏让她演去,而他没有心情配合她演戏,现在人多,他等奶奶推到停尸房了再慢慢的去看奶奶,去给奶奶请罪。     真正的伤心是在心底,而不是做给人看的。     ---胡杨篇---     墨香慢慢的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真沉,侧脸看向窗户,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了,城市的霓虹灯透过推开窗的窗户照射进来。     而病床边,雨欣还在这里陪着她,保胎针也还一直挂着,咸湿的海风吹进来,她觉得有些凉。     雨欣在翻看一本书,也许因为书里内容着迷的缘故,她醒了她都还不知道。     手,放在腹部上,肚子里的孩子还在,而且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下好像没有流血了,看样子孩子是保住了的。     “我想上厕所。”墨香用脚去轻轻的踢了一下看书着迷的雨欣,“看什么书呢,那么入迷?”     雨欣这才抬起头来,看见她醒了,放下书,即刻去拿了一个尿盆过来。     “我不要这个。”墨香赶紧说,然后用手指着吊瓶:“帮我提一下吊瓶,我去洗手间上厕所。”     “喂,你现在保胎呃,不能蹲着上厕所。”雨欣赶紧提醒她,这丫头该不会是睡一觉就忘记了吧?     “我没事了,都没有流血了。”墨香说着自己下了病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去把吊瓶取下来递给雨欣:“那我拿着。”     雨欣对她的行动表示无奈,不过看看那尿盆,她想可能自己躺着也是尿不出来的吧?     于是帮墨香拿着吊瓶,送她到洗手间上了厕所,墨香是真的没有流血了,就是上厕所也都没有血了。     “看来孩子是保住了,谢天谢地。”雨欣扶着墨香躺到床上去,然后双手合十的说了一句。     墨香被她的动作逗乐了,笑着对她说:“你也赶紧和刘俊结婚生孩子算了,你可不小了……”     “打住!”雨欣即刻切断墨香的话,然后狠狠的说,“我是不会嫁给刘俊的,他的母亲那样混不讲理,嫁过去那日子怎么过?”     “其实,刘俊的母亲也不是混不讲理,她帮着林雪说话,毕竟林雪是她的亲侄女,她一个当姑姑的难道不帮自己的侄女还帮我这个外人不成?”墨香赶紧帮刘俊的母亲解释着,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刘俊的母亲也就是东方御的舅妈,以前东方御和林雪还没有一腿的时候,东方御的舅妈对她其实也还算不错的,每次聚会,都会问她东方御有没有欺负她什么的,还说如果东方御那小子欺负她,就告诉舅妈,舅妈帮你修理他。     雨欣白了墨香一眼,然后用手在她的额头上象征性的指了一下说:“你啊,傻乎乎的,人家就是把你拿去卖了,我看你都还在帮着人家数钱呢。”     墨香笑了起来,不会雨欣争辩了,反正她在雨欣和叶浩泽的眼里,就是太傻太天真,所以,她也就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了。     “你瘦了憔悴得让我好心疼,有时候爱情比时间还残忍……”雨欣的手机响起,墨香原本想说什么也没有再说了,示意雨欣接电话。     雨欣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再看看墨香,然后走到阳台上去按下接听键,她还没有来得及喂那一声,刘俊的声音已经先她一步传过来了。     “雨欣,东方老夫人在医院因为抢救无效过世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什么??”雨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然后把手机拿到自己眼前又看了一下,的确是通话中,这才又放到耳朵边去。     “刘俊,你刚才在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雨欣对着手机说,她心里其实是真的希望自己听错了或者什么的。     手机对面沉默了半响,然后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接着刘俊的声音再有些优势的在雨欣的手机里响起:“东方老夫人去世了,也就是东方御的奶奶去世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     雨欣这下才是真的懵了,这一次她确定自己是听清楚了,然而,却听到了一个这样的消息,东方老夫人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呢?今天那个海上皇餐厅究竟发生了多少的事情?     她所知道的不就是墨香因为和林雪拉扯争执滚落到了台阶下吗?东方老夫人怎么又会去世了呢?     刘俊还在电话里问她要不要过去一下,她想了想机械的回答了一声:“好,我去一下吧。”     回到房间里来,看见墨香靠在床头在,而她的吊瓶里还有很多的药液,应该一时半会也点不完的。     虽然是这样,她还是不敢离开,于是去找了护士,然后特地请了一名护工进来。     “墨香,我要出去一下,可能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回来,这是医院的特护小刘,这三个小时就由小刘照顾你。”     墨香看着雨欣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起来,用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挥了挥说:“你赶紧去吧,是不是刘俊请你吃烛光情人套餐啊?记得吃久点啊,不要着急着我,我已经没事了,把这瓶点滴点完,应该就不要打点滴了,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雨欣见墨香的确没事了,胎儿保住了,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现在有特护在这里,她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下楼来,刘俊果然还等在这里,雨欣轻叹一声,想要躲开他,却明显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强势的威胁下,她只能乖乖的跟着上了他的车。     “你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墨香吧?”刘俊一边开车一边侧脸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雨欣。     “你当我是猪啊?”雨欣白了他一眼,明显的对他问出这样的话非常的不满。     东方老夫人一直就很喜欢墨香,尤其是墨香怀孕后,她更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墨香的身上,而墨香也很喜欢东方老夫人的,如果她知道老夫人去世了,恐怕会非常的伤心难过的,那这样的情绪对于正在保胎的她来说肯定是不好的。     刘俊看了雨欣一眼,原本想说其实你也比猪聪明不了多少,否则,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都注意不到呢?     当然,这样的话他只能在心里说说,当着雨欣的面,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再说了,雨欣那火爆脾气,他这样说,那还不被她被劈死了。     “东方老夫人这一去世 ,你表妹的愿望岂不是要落空了?”雨欣看着刘俊,讥讽的说:“她这下想要嫁给东方御,恐怕还得等三年了,而三年的空房,不知道她能不能守得住呢?”     刘俊脸色略微有些尴尬,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表妹做人做事有些阴,而且这一次和墨香抢东方御,也的确有些过了。     然而,那毕竟是自己的表妹,是自己舅舅的女儿,外人说可以,他却不能去说什么。     雨欣走了,墨香躺在床上,特护小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做事倒是非常的麻利的,墨香要喝个水什么的,她都挺负责的。     “小刘,你能不能去帮我买份晚餐回来。”墨香觉得有些饿了,于是对坐在床边的特护说。     她还是早上吃了的饭,中午原本是和乔天明一起去海上皇吃饭的,可是,哪里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呢?     刚才雨欣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想对她说让她去买晚餐了,哪知道雨欣的手机响了,于是她也就没有再说了。     刘俊对雨欣的感情,即使她这个外人也能看得出来,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堂姐的婚事,堂姐可都三十岁了啊。     小刘听了墨香的话即刻站起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墨香:“好的,医院附近有几家餐厅,请问冷小姐想吃什么呢?”     “我想吃白切鸡了,”墨香说到这里倒是流口水了,她伸手拿过自己的包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帮我去买份肥仔烧腊店的白切鸡吧,他家的正宗。”     “好的,”小刘接过这张百元大钞,然后又对墨香说:“这附近的肥仔烧腊店有点远,我来回可能要半个小时的样子,你这半个小时应该没什么事吧?要不要上厕所什么的?”     墨香连忙摇摇手:“不用了,我刚上了厕所,也刚喝了点水,你赶紧去吧,我没事的。”     小刘点点头即刻走出了这间病房,特护就是为病人服务的,现在雇主让她去买晚饭,她就得赶紧去才行的。     其实她想对雇主说完全可以让肥仔烧腊店送餐的,因为医院附近的餐厅都有送外卖的,可是想了想,肥仔烧腊店外卖送得很慢的,至少一个小时之后才能送到,而冷墨香又说饿了,她也就没有给她建议了。     小刘去帮她买晚饭去了,墨香闲着无聊,就伸手拿起雨欣刚看的杂志来看。     以为她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原来是她以前寄给杂志社的一篇散文,《懂了遗憾才懂了人生》,没想到这一期才给刊登出来。     她轻轻的摇摇头,自己的文就不看了吧,于是翻一页,准备看别人写的文,这时病房门却再次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她手里拿着针管,迅速的来到墨香的病床边。     “我要加药吗?”墨香看着护士给吊瓶里注射药物进去,本能的问了一句。     ------     亲们:今天更了六七字,从今天开始,每天至少六千字更新,胡杨加快文的步伐,争取早日结局。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29 护士只顾着加药,也没有回答墨香的话,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又专注的往吊瓶里加药。     “哦,谢谢!”墨香没有去多想,只是本能的说了生谢谢。     护士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把针药加进去后,迅速的转身走向门口,然后一下子闪身走了出去。*     墨香看着在一瞬间拉开又关上的门,那个闪身而出的背影,依稀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却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记忆中,自己的同学好像没有做护士的,曾经的同学刘玫是做医生的,不过她都不在香港,而是到G市去了。     微微的闭上眼睛,没有去多想,吊瓶里的药滴答滴答的滴下来,她翻着手上的杂志,慢慢的看着别人写的文章。     小刘买饭终于回来了,墨香看看时间,好家伙,才花25分钟,这真是够快的,医院的特护,价格是贵,不过服务也的确是够好。     “赶紧吃吧,还是热的。”小刘一边喘气不匀的说着一边帮墨香把病床上的临时餐桌架给拉下来,然后把餐盒放到墨香的面前。     打开盒子,香喷喷的白切鸡饭出现在面前,墨香夸张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对小刘笑了一下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客气,喜欢就好。”小刘是专门的特护,脸上一直都带着那种职业般的微笑,见墨香吃饭,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墨香开始享用这香喷喷的晚餐,只是,刚吃了不到一半,她突然觉得肚子有些轻微的疼痛,然后感觉到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溢出。     筷子停在空中,然后本能的楞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下身温热的液体不用问都知道是血,她的胎不是保住了吗?雨欣走之前医生还来过,说已经没事了,打完这瓶吊针就OK了。     “你怎么了?”小刘喝完一杯水,见楞坐在那里的墨香,“饭不好吃吗?还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不是,我好像又来血了。”墨香痛得眉头皱紧,然后看着小刘说:“医生都说已经保住了的,下午就停止来血了,现在怎么会又来了呢?”     “这个……”小刘也不太清楚,于是迅速的拿起呼叫器连按了几下。     墨香腹部绞痛着已经坐不稳了,护士在两分钟赶到,小刘迅速的把情况对护士说了一下,护士即刻脱下墨香的裤子来检查。     “怎么会这样?宫口都开了。”护士一脸的严肃,然后看着那盒饭疑惑的问:“你这吃的是什么饭?”     “白切鸡饭啊。”小刘赶紧说,“我亲自去肥仔烧腊店买的,冷小姐也只吃了三分之一,才吃了没有几分钟啊。”     “看样子保不住了,我去叫医生过来。”护士匆匆忙忙的又跑了出去,脸上的神色明显的着急起来。     墨香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肚子里的孩子好像在不停的挣扎一般,这短短的半个小时,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因为已经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了,白班的医生已经下班走了,晚班的医生刚来都在饭堂吃饭,等护士把莱医生和护士长叫来,已经是又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墨香一痛得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冒冷汗,医生来冷静的检查了之后,迅速的一把扯掉那吊瓶,递给旁边的护士:“拿去检查一下,我怀疑这药有问题。”     “即刻安排手术,孩子保不住了。”莱医生对身边的护士长吩咐道。     “是。”护士长迅速的转身而去。     “什么?保不住了?”墨香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忍着痛抓住莱医生的白大褂问:“下午那个医生还说已经保住了呢,现在怎么又保不住了,这是为什么?”     莱医生一边看下午医生留下的病历一边看着眼前的病人,然后眉头皱了:“我看了下午医生留下来的病历,的确是保住了,还说你打完吊针就可以走了,可是,你现在大出血,而去宫口都开了,你有没有乱吃药什么的?”     “没有,”墨香即刻回答,然后用手指着那份还没有吃完的白切鸡饭说:“我就吃了那份晚餐,都才吃了三分之一,那个可以检查的。”     “莱医生,药水里有问题,”刚才拿走吊瓶的护士跑进来了,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眼冷墨香。     “什么问题?”莱医生即刻问护士。     “这瓶药里加了催产素,而且分量很大,”护士迅速的把药检报告递给莱医生。     催产素就是通常所说的“催生针”,它可以选择性地兴奋子宫平滑肌,引起子宫收缩,是一种很强的子宫收缩剂,主要被用于催产、引产和防止产后出血。     “冷小姐,你为什么私自给自己的吊瓶里加药呢?”莱医生刚才还温和的脸瞬间冰冷了下来,“你是想给我们医院栽赃吗?”     “私自加药?”冷墨香眼睛瞪得很大,然后强忍着腹部的绞痛望着莱医生:“我来医院是保胎的,半个小时前,你们医院的一名护士进来给我加了一次药,是不是你们护士把药给拿错了?”     “什么?你说我们医院的护士给你加了药?”莱医生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护士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她和你们这里所有的护士都一样,穿着白大褂戴着大口罩,我还问她我要加药吗?她只是点点头,话都没有回答我一句。”墨香虽然痛得直冒冷汗,可还是坚持着把事情说清楚。     “即刻去调查是哪位护士做的,”莱医生对刚才送药检报告来的护士吩咐着,然后又对特护小刘吩咐:“赶紧把冷小姐推进手术室里去,马上要进行手术。”     “不能保住了吗?”墨香听了莱医生的话,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伸手拉住莱医生的白大褂。     “求求你,莱医生,再想想办法,保住我的孩子好不好?”墨香的声音颤抖着,整个人抽泣着,泪眼朦胧里全都是祈求的眼神。     莱医生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可又不得不残忍的告诉她:“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住在了,宫口开了那么多了,孩子也中毒了,神仙都没有办法保住。”     墨香的手指死死的抓紧那白色的床单,泪眼朦胧的眼神如冰刀一样打在来医生的脸上:“你们医院里居然出了这样心肠歹毒的护士,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起诉你们!”     莱医生听了墨香的话也没有分辨什么,而是点点头:“的确可以起诉我们,我建议你可以选择报警,这件事情,最好让警察介入进来才好一些,不过,这这之前,你的赶紧进手术去,毕竟,你要起诉医院要状告护士,首先要保住你自己的生命才是。”     墨香没有跟莱医生再争下去了,也没有那个力气去争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停的往下坠,就像是一枚未成熟的青瓜被人活生生的拽下来一般。     痛得死去活来!     ---胡杨篇---     雨欣和刘俊来到东方老夫人的病房时,老夫人已经不在这里了,护士正在打扫房间,告诉她东方老夫人已经暂时推到停尸房去了。     于是他们俩又来到停尸房,却恰好碰到独自在这里守着的东方御,雨欣和刘俊相互望了一眼,却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站在东方老夫人床边默哀了几分钟,然后悄悄的退出来,东方御还在里面,他们也没有叫他一起走了。     “想吃什么?”刘俊一边开车一边问身边的女人,他知道她还没有吃饭,而他也刚好没有吃饭。     “随便吧,”雨欣轻轻的说:“其实,我什么都吃不下,心情不好,也就没有胃口了。”     “我也是,”刘俊开着车驶出了医院,“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谁的心情都不好,不过,总不能一点都不吃吧?你不吃饭怎么照顾墨香啊?”     雨欣听了他的话点点头,想了想说:“墨香明天早上就出院了,我看让她明天出院直接搬到东部海岸去住算了,离东方御和林雪都远一点,这样,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意外了。”     “好,明天我来帮墨香搬家,”刘俊点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然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以后墨香离乔天明可就近多了,不知道墨香会不会和你表哥来电呢?”     “天明哥?”雨欣摇摇头,并没有把刘俊的话放在心上:“天明哥是我的表哥也是墨香的表哥,而且他长期在墨西哥,墨香也把他当成表哥的。”     刘俊原本还想说什么,可听雨欣这么一说,他也就没有再多说话了,再说了,很多事情他也只能是猜测,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胡说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0 雨欣来到墨香的房间,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护工正在换床上的床单和被套,这把雨欣给弄糊涂了。     “这里的人呢?”雨欣问护工,“到哪里去了啊?转了病房了吗?”     “刚出院了,”护工看了雨欣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话,自顾自的忙碌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雨欣迅速的走出这间病房,然后快速是朝护士站跑去,看见护士就问:“请问1209房的冷墨香去哪里了?”     “请等一下,我帮你查一下。”护士快速的翻了一下记录,然后看着雨欣说:“冷墨香出院了,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     “出院?她胎保住了吗?不需要留院观察了吗?”雨欣急急忙忙的问,她觉得有些奇怪,下午那个医生是说保住了,不过让她今晚在这里住一个晚上观察一下,明天早上才走的啊。     “她已经做流产手术了,还保什么胎啊?”护士的声音公式化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也许对于她们来说,每天这样的事情多了,也就司空见惯了。     “什么?流产?”雨欣大吃一惊,这一下真的是站不稳了,“谁给她做的手术,我要找那个医生。”     “是莱医生,就在旁边的值班医生办公室里。”护士用手指了一下,示意她要找医生去那里找。     雨欣原本想对护士吼两句的,这什么态度啊?可是,看见又有别的人来找护士咨询什么事情了,那护士已经不理她又接待别人去了。      她忍了一下,算了,看她也挺忙的,于是转身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莱医生,冷墨香明明是保胎,怎么会流产了呢?”雨欣一进去就用质问医生,语气也就非常的不好。     “这个问题她要问她本人我太也不清楚,而且她已经不追究了,你要知道原因,直接去问她好了。”莱医生望了雨欣一眼,觉得有些面熟。     “她人呢?”雨欣着急了,“她人在你们医院不见了,手机也关机了,我根本就找不到她。”     “她自己提出的要出院,好像有人来接的她,当时我在别的病房抢救病人,接她的人我没有看见,”莱医生耸耸肩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谁看见了?总不至于没有人看见吧?”雨欣是真的着急了,墨香这刚做了手术,身体肯定很差,她就这么出院了,身体怎么受得了?     “应该是你请的那个护工见过的,”莱医生想了想说,“还有,给她办理出院手续的护士应该也见过那个人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雨欣迅速的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然后快速的去找特护小刘。     “是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男人,当时冷小姐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半个小时的样子,他提着水果来看她,冷小姐就跟他说要出院,让他帮忙办理出院手续。”小刘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你听到冷小姐叫他什么名字?”雨欣赶紧问,心里却在隐隐约约的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     小刘用手挠了挠头想了下:“冷小姐好像叫他,天明哥,对,就是天明哥。”     “哦,我知道了,”雨欣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对小刘说了声:“谢谢!”     天明哥,那就是自己的表哥乔天明,既然是他把墨香接出院去了,想必应该是墨香提前打了电话给他什么的。     自己的表哥她还是知道的,文文静静的一个人,待人真诚可靠,其实自己母亲以前有想过让墨香和乔天明结缘,无奈那时墨香已经爱上了东方御,于是这件事情就没有人提起了。     墨香和东方御已经离婚了,而且东方御现在被林雪缠身,想要再回到墨香的身边应该是不太可能的了。     如果,自己的表哥真的对墨香有意思,而又不在乎墨香是结过婚流过产的,那又何尝不是一桩美事呢?     这样想着,雨欣这个夜晚就没有追到自己的公寓去看墨香,她想乔天明接墨香出院,想必应该是接到墨香买他的别墅那边去了。     明天再去看墨香吧,顺便给那丫头买点滋补的药材过去,坐月子可不是什么小事,可马虎大意不得的。     雨欣开车回冷宅去了,因为她以为墨香应该去了新买的别墅,还想着明天才去看她呢。     而此时,墨香正在雨欣的公寓里,她坐在沙发上,仍由乔天明帮她收拾行李,因为他们马上就要离开香港了,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东方御和林雪都找不到她的地方。     今天晚上,她刚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护士长就来告诉她查到给她加药的那名护士了,而且还带到了她的病床前。     墨香看着这名护士,依稀中觉得和下午那名加药的护士有些像,因为当时戴着口罩,其实她也没有看得太清楚。     “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要杀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和你有仇吗?”墨香几乎声嘶力竭的对着这名护士吼,无奈,她刚做了手术人很虚弱,虽然是吼,声音不不够大的。     这名护士低下头,然后看着旁边的护工和护士长,却怎么也不啃声,任由冷墨香发怒发火的吼叫和哭泣。     “谁让你这么做的?”护士长也发火了,对着这名护士声色俱厉的说:“你这样做有违一个护士的职业道德,你没有资格做护士,我们医院不仅要开除你,还有替冷小姐起诉你,你就等着坐牢吧,我明天一早就要把这件事情报告给院长。”     “护士长,小刘,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单独对冷小姐说。”这名护士看了看护士长和特护小刘,然后又用期许的目光望着冷墨香。     “护士长,小刘,那你们就暂时出去一下吧,我看她能说出什么理由来,”墨香点点头,靠在床头上,然后愤怒的望着这么护士。     “你确定要我们出去吗?”护士长觉得有些不放心了,然后看着冷墨香,提醒她这个人现在是危险分子。     “我确定要你们出去,”墨香肯定的说,“我相信她不会要我的命,如果要,当时加药时应该就一起下了毒手了不是吗?”     护士长和小刘听了墨香的话面面相觑,然后又都自发的走了出去了。     “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墨香见房间里只有她和这名护士了,再一次冷冷的问。     “对不起,冷小姐。”护士一下子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的祈求着:“不要送我去坐牢,我家里上有七十岁的婆婆,下有嗷嗷待哺三岁的孩子,中间还有一个半年前因为出车祸瘫痪在床的老公,这个家不能没有我啊……”     墨香听了她的叙述心里不仅没有同情反而更加厌恶起她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最不值得人同情,“你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你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问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     墨香的声音没有因为她的哭泣变得柔软起来,依然是声色俱厉,说到孩子时,她的心再一次痛到泣血的地步。     “我知道我和你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护士继续哭泣着说,“可是,我家里需要钱,我的老公需要钱做手术,我为了钱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他们给我一大笔钱。”     “谁给你的?”墨香的心紧了起来,期待着护士说出主使者的名字又害怕听到那个名字。     护士突然站起身来,然后微微低下头来在墨香的耳边轻轻的说出了三个字。     “东-方-御。”     护士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们俩人才能听见。     可是,这三个字却很重,重到在一瞬间就把墨香的心全部压碎,碎成千万粒细小的沙子,被狂风卷起在空中飞扬,散到四面八方都是,却再也无法聚集成一颗完整的心。     手,慢慢的放在腹部上,在慢慢的攥紧成一个拳头,另外一只手却死死的抓紧床单,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因为颤抖而滚到床下去。     “他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墨香的声音幽幽的,像是从几千里外找回来的声音,那声音几乎就要断气了一般。     “没有,”护士摇摇头,然后看着冷墨香说:“我只知道,今天下午,东方家老夫人因为抢救无效去世了。”     “轰”     巨大的声响,在墨香的脑海里久久的不能散开了去。     东方老夫人去世了,奶奶去世了?怎么会这样?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1 手放在腹部上,攥紧的拳头松开再攥紧,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了。     然而,她却在一瞬间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了,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他心心念念盼望着要的,而是东方老夫人盼望着要的。     现在,东方老夫人都去世了,孩子,于他来说,已经是多余的了。*     他不想因为孩子成为他和林雪的牵绊,所以,干脆就趁此机会断了以后的牵绊。     “墨香,我们可以走了。”乔天明把墨香的行李收拾好,然后过来对坐在沙发上的墨香说:“你,走路没什么事吧?要不等我把行李拿到楼下去,然后再上来抱你下去?”     “不要了,走几步路而已。”墨香站了起来,然后提上自己随身的背包,示意乔天明提着行李跟着走了。     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因为雨欣那里还有一套钥匙,所以她不必把钥匙给雨欣送过去。     “我们去哪里?”墨香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侧脸看着乔天明,轻轻的问,声音淡淡的,无波无痕。     “先去加拿大,”乔天明启动了车,侧脸看了墨香一眼:“然后再转法国,你不是最喜欢法国吗?”     “嗯。”墨香应了一句,对于他的安排没有任何的异议。     侧脸看着窗外,不再和乔天明说话,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很美,而她,却即将离去。      或许,是永远的离去。     别了!东方御!     别了,我的白马王子!     尽管我们的缘分已经走到了尽头,     尽管你现在已经是别人的白马王子,     我依然祝福你!     ---胡杨篇---     五年后     东方御站在自己海景别墅前面,眼眶却潮湿的一片。     五年前,这里是他和她居住的地方,他们结婚一年多,而他和冷墨香真正俩人住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不到三个月而已。     可是,那三个月,却足以让他爱上她,让他决心跟她过一辈子。     是冬天,香港是属于南方的城市,南方的冬天温度不低。     可是,他站在这里,     于海风中,看着这已经长满杂草的庭院,看着锈迹斑斑的围栏,看着那五人修剪的花草,终究觉得冷。     不,不是冷,而是凉,从脚心到心脏,冷得刺骨!凉得心痛!     五年前,那天她倒在海上皇酒店的台阶下,身下鲜艳的血迹依然还回旋在他的脑海里,永远的挥之不去。     当天下午他得到的消息是孩子保住了,他原本提到喉咙边的心也慢慢的落回到肚子里去了,然后安心的给奶奶守灵。     然而,第二天下午,当他终于抽空去医院看望她,得到的消息是她流产了,再接下来,他赶到雨欣的公寓,大门紧闭,在忙不择的赶到她新买的别墅,大门紧锁。     然后,他得到最新的消息,她出国了,跟着乔天明,连夜去了国外,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她走得悄声无息,走得一干二净,却把无尽的相思和无尽的折磨留给了他。     时光是个无情的机器,不为任何人停留,永远在不停的朝前走。     于是,五年时间过去了,他在全世界的疯狂的找她,却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她就像是一只风筝,原本风筝的线一直攥紧在他的手里,只是,他太过大意太过无情,最终松开了风筝的线,让风筝自由的离去。     他曾经那么的自信满满,以为那只风筝不会飞得太远,     他甚至笃定,那只属于自己的风筝肯定在自己的手臂能够着的范围内,他随时都可以抓住风筝的线,随时都可以把这只风筝再一次攥紧在自己的手心,甚至把风筝拉回自己的身边!     然而,事实证明,他错了,错得离谱!     因为那只风筝不仅没有在他手臂够着的范围内,而且还越飞越远,飞出了他的视线,飞到他再也找不到地方去了。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寻找她的脚步,可是,却一直都是徒劳无益。     今天是她搬离这里五周年的纪念日,也是他们离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不知道为什么,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这里看看,想要寻求她的身影,想要找回曾经的记忆。     掏出钥匙,却半天都没有去开院门上的那把锁。     他不愿意进去面对一室的冷清和凄凉,不愿意去面对没有她的房间,     何况,里面的一切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砸得面目全非,已经找不到她的痕迹。     唯有这庭院还没有被砸掉,还保留着她在时的痕迹,窗前她亲手种下的茶花还在,如今已长到二楼的窗口上去了,此时正开着淡紫色的花。     如果她还在,那么,站在二楼的阳台上,伸手就可以摘下一朵茶花来戴在她的发髻。     她肯定是不愿意摘的,她的性子他知道!     越美的东西越要留着,从来都不肯采择!     终于,开了院门的锁,     终于,迈步走进了院子,     终于,来到了这棵茶花树下,     伸手,摘下一朵茶花捏在手心,     心,微微的颤抖,     好似,又看见那张略带苍白的脸,     好似,又看见那双深如潭水的眼。     等晚霞     那最美是爱过的无暇     守烛花     那滴落的是对你的牵挂     你身在天涯     我的泪挥洒     浇灌你亲手种下的茶花     花已慢慢长大     是谁在轻唱那首茶花     花已入茶     何时才能回到家     风时时牵挂     淡紫色的茶花     你是否还会在西窗下静静的赏花     那看不见的天下     哪里才可以与你依偎共话     风吹干我的脸颊     种下不变的牵挂     ……     ---胡杨篇---     五年后     香港国际机场,一架自瑞士飞来的客机缓缓的着陆,接着空姐甜美的声音在机舱里响起:“亲爱的旅客们,你本次的航班已经顺利的到达……”     头等舱里,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浅蓝色的背带牛仔裤,里面是白色的开领体恤衫,一张粉妆玉琢的脸,精致的五官,幼嫩又可爱。     明明是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挂着男士优雅的微笑,活脱脱一个儿童版的绅士。     而小绅士的身旁,却是一个大美女,大波浪的微卷的头发披在肩头,带走墨镜,宝石蓝的雪纺衬衫,腰间一条宽大的白色腰带,直筒牛仔裤,五分高的白色高跟鞋,把清纯和时尚演绎到极致!     “妈咪,快点!”小绅士已经提着自己的背包走到了机舱门口,正朝清纯美丽的女人招手。     “来了,乐乐!慢点!”女子已经跟着来到了机舱门口,然后伸手拉着小男孩的手,一起朝机舱的梯步走下去。     “冷墨香女士,你有没有给莱叔叔打电话,他会来接我们吗?”小绅士乐乐拉着妈妈的手,一边很自然的朝取行李箱的地方走去一边很自然的问。     “打了,莱叔叔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冷墨香用手在儿子的额头上象征性的点了一下,“难道你连老妈都信不过了?”     “冷墨香女士,我再次提醒你,男人的额头不是让女人指的,而是让女人亲的。”乐乐一本正经的对自己的妈妈抗议。     冷墨香笑了起来,低下头,又在刚才指了一下的地方重重的亲了一下。     她和乐乐在英国住了两年,乐乐现在却越来越绅士了。     “妈咪,乐乐去帮你那行李好啦,你在这里等乐乐就好了。”乐乐用手拉住妈咪的胳膊,稚嫩的声音软绵绵的:“乐乐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拿行李呢?     五岁不到的小男孩,努力的朝排队环形行李道边寄过去,终于看见自己的行李箱,于是努力的去拖起那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行李箱,那莲藕般的小胳膊用力的拽着行李,努力的展示着自己男人的魅力。     “乐乐,你还是个小男孩,现在还不能算男人呢。”墨香微笑着给儿子解释,微微弯下腰和儿子一起把行李箱从环形道上提出来,大波浪垂肩的卷发因为弯腰的缘故散到脸上,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看着努力展露绅士的儿子,她在心里由衷的感叹一声:有子如此,足矣!     乐乐和妈妈一起取了行李箱,即刻把拉杆提起来,然后拉着拉杆就往前走,胖乎乎的小腿很有力的朝前迈着,完全一副绅士的模样,冷墨香穿着五寸高跟鞋面带微笑走在后面。     大厅里过路的有人指指点点,说这女人怎么这样啊,那孩子才多大啊,最多五岁吧,怎么就让他拉着那么大的行李箱啊?     就是啊,虐待儿童啊,这女人该不会是虐待狂吧?     乐乐拉着行李箱走在前面,脸上一直挂着绅士般的笑容,对于别人指责妈咪,他清了下嗓子解释着:“照顾女人是男人的天职,而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是男人的本职!”     晕,众生雷倒!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前一后的小帅哥和大美女,里外都被雷焦了!     冷墨香听了乐乐这话脸上挂着得意笑容,无视一众鄙视中带着嫉妒的目光,昂着头继续虐待着自己的宝贝儿子,那叫一个得意!     嗯嗯,你们羡慕吧嫉妒吧,俺有这么一个绅士的儿子愿意被俺虐待。     终于来到门口,乐乐嘴里的莱叔叔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乐乐拉着那么大个行李箱出来,即刻乐得笑了起来。     “冷乐乐,你现在是越来越绅士了哦,”莱云峰一边把行李箱放进车尾箱里一边给乐乐打趣,然后看着冷墨香会心的笑了一下。     “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虐待乐乐了。”莱云峰一边帮冷墨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边打趣的对墨香说。     “呵呵,他愿意被我虐待。”墨香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骄傲:“而且,乐乐抢着让我虐待呢。”     “莱叔叔,你又抢了我的工作。”小乐乐很不满意莱云峰为自己的妈咪开车门。     “对不起,乐乐,”莱云峰赶紧道歉,“等下开车门的事就让给乐乐啦。”     “嗯,这还差不多。”乐乐一本正经的点头,然后自己拉开后排车门上了车。     “终于还是回来了,你要做好和他见面的准备。”莱云峰坐上驾驶室,意味深长的对副驾驶座位上的冷墨香说。     “我和他原本在五年前就已无瓜葛,有什么好准备的?”墨香没在意的说,对于莱云峰的话,并没有真正的放在心上。     五年过去了,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像云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的她,已经是全球华人知名女作家:Aricia     ---     好吧,今天还是只有四千字,月底工作很忙,大家原谅一下胡杨,胡杨有时间肯定会多更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2 现在的她,已经是全球华人知名女作家:Aricia     何况,她这次回来,完全是因为她的书明天要在香港上市,后天是签售会,为了自己这本《为爱呼吸》能有一个好的业绩,她不得不听从出版社的安排,来香港举办签售会。*     “去我家住吗?”莱云峰一边开车一边淡淡的问副驾驶座位上的墨香。     “不去了,我和乐乐还是住酒店吧,”墨香淡淡的拒绝,“再说了,我在香港就呆五天,没必要麻烦你和琪琪还把家折腾一下。”     “那行,随你。”莱云峰听她说不去她家,他也不勉强,再说了,墨香母子真要去他家住,他和琪琪还得把自己的三楼折腾一下子呢,毕竟长期空着的。     “莱叔叔,我要住维多利亚酒店。”乐乐在后面伸过半个身子来,即刻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以乐乐的意见为主。”莱云峰笑着答应了小绅士的要求。     维多利亚酒店不远,很快就到了,为了墨香母子的安全起见,莱云峰用自己的名字去帮他们母子开了间豪华双人套间。     “你,真不打算和任何人联系吗?包括你的家人?”莱云峰帮他们母子把行李送到房间里,趁乐乐去洗手间时轻轻的问墨香。     “不了,我只在香港呆五天,五天后就回瑞士去了。”墨香淡淡的说,声音平静如初。      “那行,”莱云峰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医院去了,有事打我电话,今晚我有个手术,明晚我再请你和乐乐吃饭。”     “好的,今晚书商也要请我吃饭,我也忙不过来。”墨香浅浅一笑,算是答应了莱云峰的邀请。     把莱云峰送到门口,然后看着他,真诚的道了声:“谢谢!”     “客气了。”莱云峰微微一笑,转身朝电梯走去。     墨香轻轻的关上房间门,转过身来,发现乐乐已经从浴室出来了,赶紧走了过去。     “乐乐,今晚妈咪要去和香港的书商吃饭,你自己在酒店的房间玩电脑好吧,你可以自己打电话叫二楼的餐厅送饭上来或者去二楼吃饭也可以,千万不能乱跑哦。”     墨香一边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里,一边对正把自己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的儿子说。     “好的,妈咪。”乐乐一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一边随口应着妈咪的话。     其实他觉得妈咪这是多余的,吃饭方面的事情他一向不用妈咪操心的,因为他自己已经会做简单的早餐了,而且去餐厅吃饭这些事情,他自己安全可以安排好的。     墨香听乐乐答应了,倒也没有再啰嗦,乐乐虽然才五岁,不过却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多了,很多时候,他都不需要她来操心的。     书商的电话打来,她迅速的接起,还是那位声音甜美的秘书:“Aricia小姐,我们的刘总已经开车前往花慕西酒店了,希望你能准时到达。”     “好的,我知道了。”墨香淡淡的应了一句,然后挂断了手机,迅速的去洗手间换衣服。     “妈咪,要不要我为你保驾护航?”乐乐的头从笔记本里抬起来,看着从洗手间走出了的妈咪,眼神即刻瞪得大大的。     “妈咪,你这么漂亮,我怕有色狼,还是让你的宝贝儿子做你的护花使者吧。”乐乐即刻站了起来,然后迅速的来到墨香的身边,脸在她的腹部上方蹭了蹭。     “不了乐乐,妈咪去和书商谈签售会的事情,你在一边影响不好。”墨香蹲下身来,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宝贝儿,好好的在家里看好我们的家就可以了,妈咪有办法对付色狼的。”     “yes,知道了。”乐乐非常绅士的把冷墨香送到门口,提前帮她拉开门:“妈咪,早去早回哦,别忘了给乐乐带白巧克力棒!”     “不会忘记的。”墨香用手在儿子脸上象征性的捏了捏,然后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花慕西咖啡厅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墨香不得不打车过去,幸亏维多利亚酒店的出租车很多,她下楼就直接上了一辆空车。     “去花慕西咖啡厅,”墨香坐上车后,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地告诉了出租车司机。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车很多,出租车也就行驶得非常的缓慢,墨香不由自主的观赏起窗外的风景来。     离开五年多了,香港的变化其实也不是很大,只不过比原来多了些高楼大厦而已。     轻叹一声,她没有想到自己还回再回到香港这个地方来,当年离开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想好了,以后永远都不回香港了。     当出租车开着从莱云峰所在的医院时,墨香的思绪却再一次飞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傍晚。     那时,特护小刘去肥仔烧腊店帮她买饭去了,没走几分钟,却突然进来一名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什么也不问就给她的吊瓶里加药。     这行为让墨香心里一下就起了疑心,因为住进来整整一个下午了,这中间倒不是没有加过药,只是每次加药前,不会是单独一个护士来,而是医生和护士一起来,医生会告诉她目前的情况,还会对她说加这种药的作用,包括一些副作用,会征求她的意见加还是不加。     可是,这一次,医生没有来,而护士拿着药就直接往吊瓶里加,她问她话她也不回答,她就是再笨,也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等护士走出房间门,她即刻就用另外一只手把血管里的针头给拔出了血管,不过还是让白色的胶带蒙着针头,手放在被子边上,任由那液体顺着手指滴进棉被里。     把这一切做好,她迅速的用呼叫器叫来了护士长安琪琪,然后把刚才的情况如如实告诉了护士长安琪琪。     安琪琪其实和墨香是小学的同学,而且是同级同班的同学,还曾经坐了两年的同桌,墨香刚住进病房时她也进来过,只是因为当时墨香痛得整个人变了形,医生在给墨香检查,而护士长在给雨欣咨询情况,而安琪琪又戴着口罩,所以俩人都没有认出来。     而这一下,安琪琪进来时,墨香自己和她说话,虽然俩人小学毕业就分开了,转眼已经15年没有见面了,可墨香的声音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于是安琪琪把口罩取下来,墨香却一下子就认出了安琪琪,因为安琪琪的眉毛间有块明显的胎记。     同学相见分外亲热,而安琪琪听了墨香刚才的述说非常的生气,说一定要帮墨香把那名护士给揪出来。     墨香却说她不仅想要揪出那名护士,还有找出幕后的主使者,希望安琪琪能和她一起演一出戏。     于是,后来小刘回来,她吃着饭就假装肚子痛,然后小刘找来了护士和护士长,再接着就是给她做流产术。     莱云峰是护士长安琪琪的男朋友,于是这一出戏就顺利的演完,而她在‘做手术’的时候,安琪琪也就帮她找到了那名护士。     找到那名护士,从她嘴里听到的却和自己想到的是两回事,她一直以为是林雪下的手,因为林雪不想东方御以后因为孩子来找她。     可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下手的不是林雪,而是东方御,想必他是因为自己的奶奶去世了而迁怒于她吧。     在知道是东方御做的这一切后,她的心凉到了谷底,对于东方御,对于香港,却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了。     她深深的知道,如果她继续留在香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会保不住的,林雪和东方御,谁都不会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刚好,乔天明来看她,她就即刻对乔天明说自己不想呆在香港了,希望他这个表哥帮忙,连夜离开香港算了。     乔天明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根本就没有劝过她留在香港,于是那天晚上,连夜就带着她去了国外。     当然,那时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因为是冬天,她又瘦,所以穿着宽大的羽绒服,乔天明也就没有看出来。     “到了!”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打断了墨香的回忆,然后迅速的把车停在了花慕西咖啡厅的门口。     墨香从包里掏出三张港币递给司机,司机掏出零钱找给她,然后她推开车门下车,用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然后迈开两条修长的腿朝花慕西咖啡厅走去。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3 走进花慕西咖啡厅的大门,墨香很自然的朝楼上走去,因为那个书商的秘书说他们刘总就在二楼一个靠窗的角落等她。     她其实没有见过这个书商,因为在瑞士,她的这些活动都是经纪人LILI帮她打理的,她只要写好书就可以了,其她的经纪人LILI怎么安排,她按照LILI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这一个月连着赶了三次签售会了,月初是在日本,月中是在台湾,现在月底了,就来到了香港了。     在日本和台湾,都是LILI跟着她一起的,她几乎不用去操任何的心,即使去和书商面谈或者赴宴什么的,都有LILI跟着,该说什么该做什么,LILI都会提前提醒她的。     只是,在来香港的前一天,LILI突然生病了,高烧不退,于是这次来香港签售会的事情,LILI就不能跟着她一起来了。     无奈之下,因为签售会的事情早就已经谈好的了,所以现在没有办法,她只能带着乐乐一起回香港来了。     走向靠窗的角落,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正端着咖啡慢慢的喝着,她用手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手机里的短信,确信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书商刘总,于是就快步的走了过去。     “请问,你是新海书城的刘总吗?”墨香来到卡座边,一边把自己的包放下来一边非常礼貌的问。      “我是,你是……”原本喝咖啡的男人抬起头来,却在一瞬间楞住了,嘴里的话再也没有说下去,而手里的拿着搅拌咖啡的汤匙也一下子就跌落在身前的咖啡杯子里,溅起无数的咖啡到自己的衣服上。     墨香也看着眼前的男人,整个人也楞住了,因为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要见面的书商,居然是东方御的表哥刘俊。     在她的记忆中,刘俊好像不是做文化产业的,怎么可能是香港最大的书商老板呢?而且,她的经纪人为什么没有告诉过她书商的名字?     俩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刘俊先开口:“我做梦都没有想到,Aricia就是冷墨香,你真是要把我的心脏都震得跳出心房来不可了。”     墨香苦笑了一下,更多的是无奈,如果她知道香港是书商是刘俊,打死她也不会来香港开什么签售会的。     还说在香港呆几天就走,还说不跟过去的任何人见面认识,还说要在香港悄悄的回来再悄悄的离开。     可,哪里想到,会到香港见的第一个认就是刘俊,这可如何是好?她又怎么去面对曾经的人和事?     “墨香,你这一走就是五年了,你知不知道,雨欣姐弟俩找你找得好辛苦,”刘俊叹息了一声,然后示意墨香在他对面坐下,招手吩咐服务员再送来一杯卡布奇诺给墨香。     墨香听了刘俊的话低下头来,当年她的不辞而别的确是有些仓促,也就没有来得及跟雨欣商量,其实主要还是想脱离香港所有的人和事,想要过一份全新的生活。     “当年,我们查到你是和乔天明一起走的,我们即可追到法国找到乔天明,乔天明却说他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正到处找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乔天明究竟把你藏在哪里去了?你为什么没有跟他住在一起呢?”     “当年?”墨香轻叹一声,当年的事情再一次涌上心头。     其实当年跟乔天明一起出国也是情非得已,因为那时她也只能找到乔天明帮忙。     虽然,乔天明一直在她面前扮演的是一个浅浅如玉的君子,是一个体贴她关心她的好表哥,或者偶尔流露出对她的爱慕之意。     她并不傻,写文的人或许有些神经质,可是却不代表真的就是一个大傻瓜,她只是装傻而已。     当乔天明跟她说到他有个朋友做小三怀孕什么的事情的,其实她就已经明白了乔天明说的那个朋友是林雪,由此,她也就隐隐约约的知道乔天明和林雪之间应该是有些联系的。     当然,后来的事情发生,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尤其是乔天明带她去海上皇吃午餐,她是真的不知道东方御和林雪在那里订婚,不过乔天明应该是知道的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让她坚信,乔天明和林雪有合作关系,因为原本他们走进海上皇大门时,乔天明是挽着她的手的,可林雪来抓她的手时,乔天明反而放开了她的手,她就是再傻,也还是明白了。     所以,那天她去医院后,就特别的小心翼翼了,就是后来乔天明来接她出院,她都不敢让乔天明看出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     在香港她一直穿着大大的羽绒服,这很巧妙的遮挡了她那还刚刚才开始突起来的肚子,而对她已经流产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的乔天明显然也没有怀疑过。     乔天明先到她去的加拿大,其实就是在加拿大转了下班机,墨香简称自己喜欢法国,所以就坚持要到法国去。     而一到法国,她住进酒店的房间后,即刻就给自己在法国的大学同学皆好朋友LILI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     墨香是在法国读的大学,所以巴黎她有同学和朋友,于是那个深夜,她就悄悄的离开了酒店,然后和自己法国的好朋友LILI一起走了。     当然,她离开是没有告诉乔天明的,因为她知道雨欣和天宇他们肯定会找乔天明的,而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找到自己。     “乔天明的确不知道我去了哪里,”墨香从回忆中拉过神来,然后看着对面的刘俊说:“我一到法国就找了以前的同学,我走时并没有告诉他。”墨香淡淡的说,却隐瞒了自己并没有流产这个事实。     她想,既然现在被刘俊知道她回到香港了,那么,雨欣和天宇还有东方御恐怕都会很快就知道的了,那么,她不想让他们知道乐乐的存在。     刘俊听了墨香这么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你倒是走得干净,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走了的那天,天宇回来了,他知道你流产后又失踪了,后来又找不到你,在东方御奶奶的坟墓前,差点没有把东方御给活活打死。”     墨香听到这里,原本平静的心也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天宇脾气暴躁她知道,从小性子就着急,而且又喜欢练武,小时候她这个做姐姐的就陪着他一起去跆拳道馆和散打馆练习,那一身的功夫,如果真的和东方御打起来,东方御肯定不是天宇的对手。     见墨香沉默,刘俊继续说:“这次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家去吧,你奶奶瘫痪在床上也就只有一口气了,难道你也不打算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吗?”     “我奶奶怎么了?”墨香听了刘俊的话,是再也坐不住了,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乐乐就最亲的人了,她又怎么能不关心。     其实,这五年多来,她人虽然在异地他乡,不过心里却一直都记挂着奶奶的,有时和安琪琪打电话,她也会问一下琪琪知不知道她奶奶的事情。     开始的两年,琪琪也会去帮她打听,后来琪琪和莱云峰结婚了,然后是怀孕生孩子,琪琪的事情也就多了,她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琪琪。     当然,琪琪和莱云峰夫妇对她真的很好,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东方御或者林雪,这其中虽然有他们不关心东方御的事情,不过也有莱云峰和琪琪照顾到她的感受的问题。     刘俊听她问道奶奶,终于知道了墨香其实并没有忘记香港这边的家人,于是赶紧说:“冷老夫人年龄大了,这么多年来又一直心心念念的挂牵着你,身体就每况愈下,现在长年累月的在医院里躺着。”     “那我现在去看奶奶。”墨香站了起来,她已经顾不得这样去就会见到冷家的人,然后她在香港很可能就会被东方御和林雪知道什么的。     “先吃点东西吧,”刘俊见墨香已经站起来了,赶紧对她说:“你已经五年多没有见到奶奶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墨香摇摇头,眼眶里已经涌上了温热的液体,她轻轻的说:“不吃了,也吃不下,我们赶紧走吧。”     刘俊点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带着墨香一起出了咖啡厅,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4 维多利亚大酒店是香港的五星级酒店,二楼的西餐厅也是很多商家谈合作的首选,而东方御今晚刚好就到这家西餐厅来用餐。     今晚他来这里用餐,倒不是和客户谈合作,而是很多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皆好友威廉来香港了。*     威廉是美国人,以前东方御在美国哈佛念书时和他关系很好,现在威廉来香港,他理所当然的要做东请吃饭了。     当然,威廉是明着的商家,暗着的黑道,而东方集团在美国很多时候都还是威廉罩着在。     “东方,你最近北欧的市场怎么样了?”威廉一边给咖啡里加糖加奶,一边用汤匙搅动着咖啡一边问。     东方御端起咖啡杯直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眉头皱紧了一下:“还行吧,只不过目前还是没有办法把新加坡的林氏打倒。”     “你要把新加坡的林氏打倒?”威廉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啊?林非凡不是你的岳父吗?”     “岳父?”东方御冷笑了起来,对于这个称呼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林非凡永远都是我的仇人,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这个岳父。”     威廉听了东方御的话,原本想说什么也还是没有说了,虽然他对东方御的生活不是很了解,不过也曾听叶浩泽提起过,好似东方御两年前和林雪结婚时,开车狂飙,然后出了车祸,于是婚礼也就不了了之。      当然,林非凡的女儿林雪并没有因为婚礼没有如期举行就说这场婚礼算了,据说林非凡的女儿林雪最终还是住进了东方家,得到了东方御父母的认同。     不过,这都是听叶浩泽那个大嘴巴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白的。     “最近滨海的天地集团貌似有大动作,想必中东又有大乱了……”东方御巧妙的把话题拉开了,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论自己的私事,包括威廉。     “嗯,席慕寒的胃口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明白,虽然说他现在不怎么管事了,可是,他的弟弟席慕冰却一点都不输于当年的他,有人说席家俩兄弟喜欢一个女人……”     威廉的话题一旦转开,东方御就放心了,因为席家的暗夜是个永远都谈不完的话题,而席家俩兄弟喜欢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让人永远都能津津乐道的话题,     直到他们的鳗鱼和牛扒端上来,威廉才停止了席家的话题讨论,开始享有自己喜欢的照烧鳗鱼晚餐来。     而东方御在威廉的嘴里也多少知道了一点曾经想知道是事情,那就是席慕寒在新加坡的妹夫南宫少的南宫堡最近的一些动向。     只是,这样的话题他兴趣不大,也就没有去接过来追问,直到威廉说到南宫少的妻子席慕如好像又要生孩子了时,他的心才微微的颤动了那么一下。     也就只是那么一下子,就好像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一颗小小的石子,那水花小的他几乎都看不见。     “好了,走吧!”东方御见威廉吃完了,然后站起身来,在餐桌上丢了两张千元大钞,然后示意威廉可以走了。     “去喝酒?”威廉是喜欢喝酒之人,而且今晚东方御闷闷的,他故意说起东方话御曾经念念不忘的女人席慕如,居然也没有让他提起兴趣来。     “戒了,”东方御淡淡的说:“我开车送你去吧,对于酒,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东方御这是实话,就是因为曾经喝酒喝得他醉得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然后喝出一大堆的事情来,甚至把婚姻都喝掉了,他就把那害人的酒给戒了。     威廉是服了他了,东方集团的老总称东方景因为食道癌做了手术而退休了,现在东方集团落在了东方御的手里,不过东方御这家伙应酬都带着酒秘,用来替他喝酒。     俩人个子很高,朝西餐厅的门口走去,因为走得有些急,也就没有注意到一个刚从电梯里跑出来的小男孩跑过来。     “哎呦。”小男孩大喊了一声,然后退了两步,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望着眼前这两个高个子。     “怎么走路啊?不用长眼睛啊?”乐乐一边揉着被撞到的额头,一边气呼呼的责问这两个大人。     “对不起,我们走得有些急,所以……”东方御一边蹲下身来给小男孩道歉一边解释着。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再也没有说下去了,因为眼前的小男孩,简直就是他的翻版,他还记得家里自己五六岁时的照片,几乎和这个小男孩一模一样。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东方御几乎是本能的问,声音也变得诧异了起来。     “Aricia,”乐乐狡黠的眼珠转了转,望着眼前这个大一号的自己,瞬间,他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自懂事开始,就曾问过妈妈,他怎么没有爸爸?爸爸在什么地方?     可是,每一次,妈妈都会告诉他,爸爸是一个警察,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光荣的牺牲了,成了人们的英雄。     所以,他不是没有爸爸,只是爸爸光荣的成了英雄而已。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知道,原来妈妈在说谎,爸爸根本就没有光荣的牺牲,更加不是警察。     “Aricia?”东方御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努力的在自己的大脑里搜刮着这个名字,不过,半响,他还是没有搜出任何一个影子来。     “东方,该不会是你遗留在外边的私生子吧?”威廉也明显的看出了这是一对父子,可是,据他了解,东方御应该没有孩子才是的。     东方御虽然两年前和林雪结婚了,可是,这两年,林雪好像没有帮东方御生到孩子,而且,据说,东方御自两年前婚礼出了车祸后,那方面就不行了。     “我也不知道。”东方御并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抬起头望着威廉:“你先走吧,我不能送你去酒吧了,让我的助理王宝送你去吧,他就在楼下我的车上。”     “OK!”威廉完全了解东方御此时的心情,看来东方御这家伙不声不响的,居然有一个儿子在外边这么大了。     “叔叔,你捏着我的手臂好痛。”乐乐大声的抗议,因为东方御的两只大手死死的捏着他的两条胳膊在,让他有些动弹不得的感觉。     “告诉叔叔,那个Aricia,也就是你妈妈,她现在人在哪里?我要见她。”东方御的声音有些激动,甚至,有些颤抖。     记忆中,他是不会让一个女人随便怀他的孩子的,而他也不会随便的和外边的女人在一起发生那种关系。     以前没有遇见王如时,他有时偶尔会和叶浩泽或者刘俊出去鬼混一下,不过每次的避孕工作都做得非常的到家,他认为应该没有遗留在外的孩子。     而没有遇到王如前,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如果那时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即使真有孩子遗留在外,那至少也该七八岁了吧?     而眼前这个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只有五岁左右,而五年前,只有两个女人怀过他的孩子,冷墨香,林雪,那时他早就不在外边找女人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还有第三个女人。     林雪的孩子流产了这是他亲眼所见的,当时护士还拿出来给他看了一下,说四个多月的孩子,居然也这么大了,发育得很好什么的。     而冷墨香的孩子流产,他是没有见过的,只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说的,当然,对于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他也是深信不疑的,所以从来就没有去怀疑过冷墨香的流产是假的。     然而,现在,当一个缩小版的自己出现在面前,他就不得不怀疑,这个Aricia就是冷墨香,因为只有她才怀了他的孩子。     “妈妈不在,她出去见客人去了。”乐乐狡黠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要不,叔叔你把电话留下来给我?我把遇到一个大号版的我的事情告诉妈妈?”     “不了,我和你去找你妈妈,”东方御可不想上这小鬼的当,“你叫什么名字?”     “乐乐!”乐乐倒是非常的干脆,“妈妈说要让生活每天都快乐,所以给我取名乐乐。”     “你来这里做什么?”东方御望望餐厅,即刻想到了:“你该不会是来这里吃晚餐吧?”     “你说呢?叔叔?”乐乐调皮的望着东方御,“我肚子饿了,肯定来吃饭啊?”     “你有钱吗?”东方御是服了乐乐的母亲了,这孩子这么小,居然让他一个人来吃饭,也不怕被人拐走了。     不过,仔细看着小鬼头,貌似,应该没有人拐得走才是。     “当然了。”乐乐非常自豪的回答,“我有很多的钱,要不要我请你吃饭?叔叔,”     “噗……”东方御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伸手把这小家伙抱起来,“走吧,叔叔带你去吃饭去。”     “妈妈说的,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乐乐倒是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东方御抱着。     “你看我是陌生人吗?”东方御抱着乐乐找了个靠窗的角落,然后把菜谱递给他。“想吃什么,自己点。”     “你难道不是陌生人吗?”乐乐一边回答一边非常绅士的翻开菜谱,动作非常在之优雅,完全符合一个绅士的标准。     站在一边的服务员是认识东方御的,现在看见乐乐,简直就是东方御的缩小版,于是未加证实就开口喊着:“东方小少爷,你真逗?”     “谁是东方小少爷?”乐乐抬起头来,非常严肃的望着眼前的服务员,“我叫乐乐,记住了。”     服务员还要说什么,东方御手一挥,示意不要再添乱了,然后乐乐优雅的为自己点了牛排,把菜谱递给东方御。     东方御已经吃过了,就什么都没有点,只是要了杯咖啡而已。     “你妈妈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名字?”东方御见服务员走开,于是又问坐在他对面的缩小版自己。     “别的名字?”乐乐摇摇头,“大家都叫她Aricia,我没有听她说过有别的名字。”     乐乐心里话,既然妈妈都说你死了,那肯定是恨死你了,我虽然很喜欢你,不过,我总不能把妈妈卖了吧?     “你们不是住香港的吗?”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这个乐乐是华人,如果住香港,他妈妈肯定也有一个中文名字才对的。     “我们今天才到香港,”乐乐这一点倒是非常的诚实,“以前住国外的。”     “哦,我知道了。”东方御并没有追问乐乐以前究竟住哪个国外,而刚好乐乐的牛排也端上来了,东方御示意他感觉吃饭。     乐乐早就饿了,吃饭起来倒是非常的乖,再也不和东方御说话,用优雅的动作吃起面前香喷喷的牛排来。     “叔叔,我要回房间去了,你还跟着我上楼干嘛?”电梯里,乐乐对一直跟着自己的东方御皱起了眉头。     “我送你回房间去。”东方御淡淡的回答。     “我自己找得到房间的。”乐乐连忙解释着,明显的对东方御跟着他不满。     “我去你房间看看你妈妈。”东方御也不拐弯抹角。     “妈妈不在啊。”     “那我就去等她回来!”     ---     好吧,加快步伐,会尽快早点结局这里写《空房》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5 墨香跟着刘俊去看望自己的奶奶,在刘俊的车上,墨香问起了他和雨欣的事情,刘俊苦笑了一下说:“你走了,雨欣发誓要找到你才和我结婚,所以,我们现在就一直等你回来呢。”     墨香听了这话惭愧的低下了头,她真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去会给雨欣和刘俊的婚事带来困扰。*     “对不起,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墨香这是实话,当时她只想快速的逃离,因为她担心自己继续留在香港,肚子里的孩子早晚会保不住的。     “不要说对不起了,只要你平安的回来了,这就比什么都重要。”刘俊这句话倒是肺腑之言,其实这么些年,谁又没有找墨香呢?     来到医院,刚好雨欣不在,不过天宇在,看见墨香时惊讶得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掉下来。     “二姐,真的是你啊?”天宇一下子把墨香抱住,睁大眼镜看着被自己抱得紧紧的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墨香笑了起来,像小时候一样用手捏了捏天宇的脸蛋:“痛吧,现在相信了吧?”     “痛,相信相信,”天宇连连点头,然后拉着墨香的手来到病床边:“你看看奶奶吧,她现在已经不会说话了,眼睛也看不清了,因为这几年总是哭,眼睛都哭坏了。”     墨香蹲下身来,两只手死死的抓紧奶奶的手,望着病床上瘦得皮包骨头的奶奶,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奶奶,我是墨香,是你的孙女香儿,我回来了。”墨香的声音哽咽着,略微有些颤抖。     “奶奶,对不起,这么多年来,让您受惊了,都是香儿不好……”     墨香在奶奶的床边说了很多感性的话,刘俊帮她买了花篮和水果篮进来,天宇接过来放在奶奶的床头柜上。     因为奶奶不能说话了,也看不清墨香了,不过却能听出墨香的声音,当墨香的手紧紧的握住奶奶的手时,奶奶也抓紧了她的手摇摇,表示知道了。     在奶奶房间里坐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出来了,天宇跟着出来,然后问她这几年去那里了,还说今晚就送她回冷家去,雨欣在外地演出,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了。     “不了,天宇,我还要回酒店去,后天是我的签售会,我明天要准备一下,等后天把签售会忙完了,我再回家去看伯父和伯母。”墨香赶紧对抓紧的堂弟说。     “我刚听刘俊说了,你现在是大作家Aricia,好巧,我前段时间去日本出差还买过你的书呢,早知道Aricia就是你,你在日本的签售会我就该去的。”天宇有些懊悔的说。     墨香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说:“这也没差多少日子不是吗?”     “嗯嗯,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这一次我们香港的书商要不是刘俊,是不是你回到香港也不想回家来?”天宇一边帮墨香拉开车门请她上车,一边很自然的问。     墨香心里跳了一下,到底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居然看到她的心里去了。     她倒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和家里人联系,因为她不想让东方御见到自己,她担心万一东方家的人见到了乐乐,就怕有些麻烦了。     虽然说林雪应该已经帮东方御生到孩子了,可是,东方家的人一向看重血脉亲情,而且东方家也是三代单传了,她就怕东方御和自己争孩子。     “天宇,你回去吧,奶奶一个人在病房里呢。”墨香对站在车窗外的堂弟说:“还有,我回香港的事情不要让不必要的人知道了,我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有啥麻烦的啊?”天宇毫不在乎的说:“你和他已经离婚五年多了,而他在两年前也和林雪结婚了,你们早就是各走各的路了,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天宇没有放在心上的说。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不要见面的好。”墨香点点头,然后示意刘俊可以开车走了。     “好吧,反正我不会东方御那猪狗不如的东西说话,就怕某个人会告诉他。”天宇说到这里眼光扫向驾驶室里的刘俊。     刘俊苦笑了一下,他是东方御的表哥,天宇当然会怀疑他了。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爱八卦,”刘俊保证的说,“再说了,我现在和东方御也是有什么事才联系,平时都不联系的。”     刘俊这说的是实话,因为雨欣恨死东方御和林雪了,而他和雨欣是未婚夫妻,作为妻管严的他,理所当然的就远离了东方御和林雪。     两年前,东方御和林雪结婚,介于雨欣对东方御和林雪的态度,刘俊也没有去参加,不过后来那场婚礼因为东方御在高速公路飙车出了车祸而不了了之。     “不会就好。”天宇瞪了刘俊一眼,然后退开一边,刘俊这才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一路也没说什么话,墨香就是简单的问了雨欣的情况,刘俊都如实的回答,而刘俊问墨香这几年级的日子,墨香也一样的轻描淡写的简单说了一下,不过却始终没有说到乐乐身上去。     她不想任何人知道乐乐的存在,虽然她的身份曝光了,不过,乐乐却一定要隐藏好,明天,还是先送到莱云峰和安琪琪那边去吧。     “墨香,今晚都没有吃饭,我们再去吃点饭吧。”刘俊见墨香要下车,赶紧叫住了她:“你住的这个酒店二楼就是西餐厅,一起吃个饭吧,顺便把后天签售会的事情再仔细的敲定一下。”     “不吃了。”墨香坚持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从窗户处对刘俊说:“谢谢,明天你让你的秘书找我联系就好了,后天的签售会,希望能圆满成功。”     刘俊点点头:“那好,既然你坚持不吃饭了,我省了一餐饭钱,那我就先回去了。”     墨香点点头,目送刘俊的车开远,这才转身走进维多利亚酒店,然后朝电梯方向走去。     整个晚上,她和刘俊都避免提起东方御,他不提,她更加不问,想必刘俊也明白,东方御是她的禁区。     只是今晚天宇说到了一句,那就是东方御和林雪在两年前结婚的,看来东方家的规矩还是死死的,林雪并没有让东方家为她改变规矩,她还是等了三年才嫁进东方家去的。     轻叹一声,既然冷家已经知道她回来了,那回一趟冷家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她还是希望能早点结束香港的行程,然后早点离开香港会瑞士去。     来到房间门口,墨香按了门铃,因为房卡给乐乐在,希望乐乐那小鬼头这会儿在房间里才好。     门铃响了三声,接着门就被拉开了,“乐乐……”     墨香的刚喊了声乐乐,接着就楞在了门口,因为出现在她视线里的不是儿子乐乐,而是大号版的乐乐——东方御!     “儿子在浴室里洗澡,我们——谈谈!”东方御看见墨香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已经猜到是她了。     五岁的孩子,在五年前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怀过他的孩子,他理所当然的就会想到她头上去的。     墨香倒是给震惊得倒退了三步,然后看着东方御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本能的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墨香迅速的稳定了下情绪,然后淡淡的看着东方御:“东方先生,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刚来香港,可不想和你这号大人物闹出什么绯闻来,虽然说我也许能提高知名度,不过,对你和你的家庭可就不好了。”     墨香这还真的是实话实说了,因为她现在刚来香港,如果真的和东方御闹出点绯闻什么的,那她后天的签售会恐怕要热闹很多的。     “我们,还需要闹绯闻吗?”东方御眉头皱了一下,伸出手臂撑在墙壁上,看着被自己两条手臂圈着的女人:“乐乐是谁的孩子?”     墨香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然后望着东方御说:“是我的孩子。”     “废话,我问的是乐乐的父亲是谁?”东方御对冷墨香的回答非常的不满意,什么是她的孩子,明媚是他们的孩子才对的。     “乐乐的父亲在瑞士呢,说了你也不认识。”墨香随意的撒谎。     虽然她不知道东方御是怎么到自己和乐乐的房间去的,也不知道乐乐和东方御说了什么,不过,她都不想让东方御知道乐乐是他的孩子。     当然,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想法非常的天真,因为任何人一眼就能看出乐乐就是东方御的缩小版。     “哼,冷墨香,乐乐的父亲是在瑞士还是就在你的眼前?”东方御对墨香的话嗤之以鼻。     墨香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冷静下来,用手推开他的一条胳膊钻出来,淡淡的说:“东方先生,我提醒你,我们现在是陌生人的关系,关于我的隐私,你没有权利和义务追问。”     “没有权利和义务?”东方御因为她这句话感到非常的手上,然后幽幽的说:“既然孩子是我的,我就有抚养的权利和义务,所以……”     “我是不会把乐乐交给你的,”墨香迅速的切断东方御的话,然后冷冷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东方御,孩子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谁也抢不走!”     东方御看着激动的她,轻叹了一声,然后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把你急的,我有说了要把乐乐抱走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墨香听他说不会把乐乐抱走,心里稍微松懈了一下,不过还是紧张的追问。     “我只想跟你和乐乐生活在一起,”东方御深情的说:“我想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东方御的话深情而真诚,字里行间带着无比的坚定。     墨香楞了一下,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当看着东方御的眼神时才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对不起,”墨香快速的拒绝,然后淡淡的说“第一,我不喜欢做小三,也不喜欢破坏别人的家庭,第二,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这次从香港回去,就要和他结婚了。”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一时间倒也楞住了,墨香说的小三,破坏家庭什么的,他没有放到心上,因为墨香原本就是他的妻子,在他心里,这么多年来,就是他唯一的妻,另外一个女人,他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可是,当她说到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要结婚了,他的心在瞬间却痛了起来,而且痛得钻心的地步。     墨香离开他五年多了,这五年多来,他一直在找她,可是却一直都找不到。     而他相信,墨香说的男朋友肯定不是乔天明,因为乔天明三年前就从没墨西哥回香港来了,好像没有和墨香联系过,而乔天明已经订婚而且要结婚了。     不是乔天明,肯定是这五年她在外边认识的男人,而五年的时间不短,足可以让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     东方御还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迅速的掐断,然后又迅速的关机。     “你赶紧走吧,我也要回房间休息了。”墨香见他不接电话然后直接关机,不用问都猜到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了。     “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就不会放弃追求你的机会的,”东方御再次把她抵住墙壁上圈在手臂间:“冷墨香,我要你带着儿子再次嫁给我!”     墨香听了他的话倒是觉得好笑,既然他这么说,只要不是强行把乐乐带回东方家去,她到也不想和他直接起冲突。     “东方先生,我要好心的提醒你,你现在是有家庭的男人,而我的择偶标准,是未婚男士,谢谢!”     话落,直接推开东方御的手臂,然后直直的朝直接的房间门走去,留给东方御一个优雅的背影。     她不在是16岁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也不是20岁时的那个傻瓜,对于男人,对于婚姻,现在的她看得很透彻很清楚。     当然,年轻的她不是不需要婚姻,而且乐乐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她肯定还会再结婚,只是,考虑的对象里面肯定没有东方御。     早在五年前,她和东方御就已经分得干干净净了,而且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经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了毒手了。     今天他还好意思来说到孩子?幸亏他没有强行的说要把孩子从她这里夺走,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追问他既然这么想要这个孩子,五年前为什么要下毒手杀害他?     不过,他既然没有那么说,只是说要重新追她,那她也不想去揭五年前的伤疤,而至于他的追求,她完全可以选择无视。     再次按响门铃,才响一声,乐乐就已经把门帮她拉开了,伸出小脑袋来:“妈咪,你回来了,碰见那个东方叔叔没有?”     “没有。”墨香直接说谎,却没有注意到乐乐眼角边的笑意。     “哦,是吗?”乐乐故作深沉的说:“我还以为你碰见他了呢,那个东方叔叔,居然长得和我很像,就连餐厅的服务员都以为我是他儿子呢,还叫我东方小少爷。”     墨香微微一愣,然后在沙发边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问乐乐:“你去餐厅吃饭碰见和你长得像的人了?”     “是啊,那个人好像姓东方什么的。”乐乐倒是非常诚实,然后把餐厅的奇遇说了一遍,“他还陪我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呢,说是要等你回来,可他趁我去洗澡就溜走了,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下次不理他了。”      “对,你下次要是见到他,最好就躲远点。”墨香即刻附和着儿子的话,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乐乐,妈咪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你总是不听,万一被陌生人给拐走了怎么办?”     “噗……”乐乐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过来挨着墨香,撒娇的喊:“妈咪,你这话绝对是侮辱你儿子,我抗议,我抗议!”     墨香听了乐乐的话笑了起来,用手在他头上抚摸了一下,“好了,别抗议了,你老妈我要去洗澡了,你赶紧乖乖的爬到床上去睡觉吧。”     “妈咪去洗澡,我再打一下游戏,”乐乐迅速的跳开,然后坐在电脑前,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说:“我等妈咪一起睡觉,我要听孙悟空的故事。”     墨香摇摇头,然后不再和乐乐说话了,去找了自己的内衣和睡衣,然后快步的走向浴室,今天还真的够累的了。     东方御看着墨香走进房间去后才叹息一声离开的,直到他开上车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墨香回来了,而且带着他的儿子。     乐乐不需要做任何的亲子鉴定,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是他的儿子,所以那亲子鉴定就直接免了。     只是,当年那医院的医生为什么要说谎呢?墨香明明没有流产,却非要说她流产了呢?     看来,医院里大有文章,不过从墨香连夜逃离香港的行动来看,应该是墨香和医院联手的,换句话说,也就是墨香让医院帮忙做的假。     可是,她为什么要做假?她白天才买了房子啊?她应该是没有打算离开香港才是的,为什么突然会改变主意呢?     是谁在里面搞鬼?乔天明,还是,林雪?     不管是是谁,他都不会放过他们,让他整整错过了五年,而这五年,他居然都没有在自己儿子的身边,这是一项多么大的损失?     现在,墨香和乐乐回来了,可是,她很快就还要走,而他,却不想让她再走了。     唯一的办法,是把她留在身边,永远的留在身边……     貌似,有一定的难度,墨香的性质他知道,以前和他谈了那么多年的恋爱,她都不肯把自己提前交给他。     而现在,她肯定也不会愿意无名无份的跟着他的,那么……     ----胡杨篇---     东方家的旧宅     林雪坐在沙发上,第N次拨打东方御的手机,传来的还是那机械甜美的声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关机关机,他永远都是关机,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也忘了个干净,真是气死她了。     林雪抓起茶几上的咖啡杯,佣人刚煮好的咖啡,她却一下子连被子扔到地上,青花瓷的杯子瞬时碎裂开来,咖啡溅得到处都是。     佣人拿去扫帚和拖把赶紧上来收拾了,一句话都不敢说,谁敢得罪少夫人啊?     刘桂香刚好从楼上下来,看见眼前的一幕,什么话都没有说,准备转身离开,因为东方景现在需要吃宵夜了。     “妈,御又关机了。”林雪见刘桂香要走,即刻叫住了她。     刘桂香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御儿要关机,我也没有办法啊。”     “可是,自上次爸爸食道癌做手术他没有赶回来后,他就说过以后永远都不会关机的,他这是说话不算数。”林雪一边说一边气呼呼的问着刘桂香。     刘桂香轻轻的叹了一声,对于自己的儿子,其实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尤其是上次在的老公食道癌要做手术,林雪打电话给他,他都关机,她也是真的生气了。     她知道儿子不喜欢林雪,可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五年了,而冷墨香也消失了五年了,在她的思想观念里,既然已经和林雪都走到这一步了,也就认命算了。     虽然她以前也不喜欢林雪,可是她思想也比较传统,而且林雪是自己娘家嫂子的侄女,所以看在娘家嫂子的份上,她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个儿媳,虽然说不上喜欢,但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讨厌来。     只是林雪的脾气是大了点,尤其是找不到东方御的时候,家里的碗,盘子,咖啡杯碟子什么的,就得遭殃了。     “要不,你们赶紧生个孩子呗,”刘桂香再一次给林雪建议:“有了孩子,他就会回家来了。”     “生孩子是一个人能生出来的吗?”林雪最不喜欢刘桂香提生孩子的事情了,明知道他儿子那方面不行了,还故意说要生孩子,这不是明显的不给她台阶下吗?     佣人们早就躲开了,东方御那方面不行了在东方家其实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可佣人都装着不知道。     刘桂香听了林雪的大吼倒是没有生气,在这方面,倒真的是东方家亏欠人家林雪的了。     两年前东方御在婚礼的当天出车祸,然后医生就说伤到睾丸了,以后有可能无法硬起来,当时的新娘林雪都坚信以后能治疗,而且坚持嫁了过来。     她和东方景,正是看着林雪这份坚持不离不弃的份上,也才接受了林雪这个儿媳妇,虽然说林雪这人有万般不是,可是在那个时候能不离开东方御,的确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你要和御儿好好说说,现在这个社会,做人工受精成功率很高的,”刘桂香劝解起儿媳妇来。     当然,东方家现在不光是林雪想要孩子,其实她和东方景更加盼望着孩子,东方家三代单传啊,现在东方御又不行了,他们能不着急吗?     -------     亲们:今天更七千字了,在加快步伐,尽量在这个月10号结局,然后去更《空房》。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6 刘桂香的话刚落,林雪的眼眶里已经涌上了泪珠,今天就是她排卵的日子,下午她还去医院照了B超,说今晚可以带东方御去做受精术,可现连东方御人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而且也联系不上。     其实,人工受精在东方家已经不是秘密了,刚开始结婚时,林雪还想着弄些方子什么的也许东方御就能好起来,可是折腾了一年半,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后来东方景一直念叨做要孩子,因为他食道癌做了手术,虽然还能活几年或者十几年,可是,依然担心自己看不到孙子。     东方御那方便不行,要孩子就只能是人工受精,开始东方御不同意,后来刘桂香和东方景把他骂了一通后,他算是勉强同意了。     只是,林雪的身体又不好,要做人工受精,必须母体的子宫良好,林雪检查后有妇科疾病,然后一直在治病。     上个月完全治好了,林雪这个月开始吃排卵药,今天刚好是最佳受孕期,医生让林雪带着东方御去医院,她今天早上还给东方御说过这件事情,东方御当时答应了。     可是,现在,东方御给她摆这道,明显的是不想和她生一个孩子了。     ---胡杨篇---     东方御开车在路上,他没有心情回家去,林雪打电话给他做什么他知道,因为早上他出门时,林雪就跟他说了,今天应该可以做人工受精了,她昨天照B超子宫里的卵泡就差不多了。      人工受精,想到这里他就好笑,他需要人工受精吗?     只是,既然她那么想生一个他的孩子,而家里的父母也急切的盼望着孩子的到来,他就想,那就给她一个孩子,不过他不愿意碰她,那就只能是人工受精的方法了。     只是,这是前一段时间的想法,让林雪生孩子也是看着父亲的份上的,他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那个女人帮他生孩子的。     不过,今天,在见到墨香和乐乐的今天,他已经不需要她帮他生孩子了,即使是人工受精生的孩子,他也不需要了。     虽然说不需要碰她,不需要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可是,想到自己的精/子和她的卵子结合会变成一个孩子,他还是本能的排斥。     不想回家去,又没有地方可去,他想了想,还是把车停在路边,找了个公用电话,给叶浩泽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喝酒只是个借口,他其实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随便的聊一聊,或者,打发时间而已,当然,随便让叶浩泽把他需要的东西送过来。     当然,他和林雪的关系要尽快的结束,墨香说了,她的择偶标准,未婚!     未婚,他要尽快的恢复单身,只有恢复了单身,才有资格去追自己的前妻,去追自己儿子的母亲。     他和墨香之间,以前没有结婚时一直都是墨香主动,他好似一直都比较被动,就连他们俩第一次接吻,都是墨香主动的贴上他的唇。     而这一次,她不会再主动,甚至见到他是避让三分,不过他要主动了,因为他一定要和她们母子俩生活在一起的。     当然,这个时候,原本更应该找他的表哥刘俊商量一下的,可是,刘俊也同样是林雪的表哥,而且刘俊因为和雨欣一直迟迟不能结婚,对他多少存了点成见的。     他承认,他和墨香的离婚多少搅黄了刘俊和雨欣的婚事,以至于他们俩现在都还不能结婚,而雨欣每次见到她,都是横眉竖眼的,对他恨之入骨。     他不怨他们,因为这都是他的错,当年真的没有把事情处理好,如果不是他太善良,他和墨香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而雨欣和刘俊也不至于现在都还没有结婚。     开车到和叶浩泽约好的酒吧,他其实不喜欢喝酒,不过叶浩泽这个家伙喜欢喝,他也就只能陪着他了。     “今天怎么想起找我喝酒了?”俩人找了间隐秘性很好的包间,叶浩泽一坐下来就问。     “今天比较烦。”东方御淡淡的说,然后点上一支烟,“Aricia这个作者,你有没有听说过?”     “东方,你现在看小说了?Aricia是最近两年才出名的知名女作家,我家那位最喜欢她的书了,”叶浩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东方御:“听说后天她会在香港的海天书城举办签售会,我家那位都要去排队让她签名呢。”     “后天的签售会?”东方御眉头皱紧了,今晚那个女人没有说,看来又故意瞒着他,就怕他知道去捣乱吧?     “是啊,你表哥刘俊不是海天书城的老板么?你问他就知道了。”叶浩泽一边端起酒杯喝酒一边唠叨着:“那Aricia是瑞士的一个独生女人,我家那位说她独立性很强的,非常的佩服她,说她前几年一个人日子过得也蛮艰辛的。”     “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叶浩泽不想听他啰嗦Aricia的事情,随即快速的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当然已经办好了,”叶浩泽说到这里,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真的要这些东西?我可听说你打算和她要一个孩子了。”     “要一个孩子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东方御对叶浩泽的话嗤之以鼻。     他要什么孩子?他的孩子都五岁了,叫乐乐,长得棒极了!     “其实,说实在的,东方,既然你没有办法给林雪那方面的需求,她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生理方面的需求肯定少不了的,只要她没有明目张胆的找,只要她没有给你怀一个野种回去,就已经对得起你们东方家了,”叶浩泽一边说一边摇摇头。     “再说了,林雪要和你过一生,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几十年要走,你总不能让她一直就这么守活寡是不是?她也有享受性生活的权利,你说是不是?”叶浩泽继续劝解着东方御。     虽然说叶浩泽也知道东方御不喜欢林雪,他们的婚姻更多的是林雪在主动,甚至用了些手段得到的,曾经,他也非常讨厌林雪这种人。     可是,自两年前东方御婚礼上出了车祸,然后他被宣布那方面不振,大家都以为林雪会解除婚姻的,不会承认这个婚礼,更加不会嫁给东方御了。     可是,林雪硬是用行动证明大家误解了她,她是爱东方御的,即使东方御那方面不行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     所以,叶浩泽就认为,即使林雪婚后有什么不轨的行为,其实也是可以原谅的,她也就是身体出轨而已,她的心还是爱着东方御的,甚至还想着用人工受精的方式帮东方生一个孩子。     东方御对叶浩泽的话不予理会,而是直接伸手要自己需要的东西,叶浩泽无奈的摇摇头,不过还是把一个牛皮信封递给了他。     东方御从信封口随便抽出一张扫了一下,然后塞进去,够了,有这个就足够了,林雪即使不想离婚,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离婚对他来说肯定还是要损失一些财产,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财产是生外之物,以后慢慢再赚就可以了。     原计划是等他把新加坡的林氏打垮,让她帮他人工受精生一个孩子,然后再慢慢的收拾林雪,让她和自己的孩子生生分离,用不相见。     不过,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他不想等那么久了,现在是离婚最好的时机,他难道继续和林雪演戏下去。     整整一个晚上,东方御没有回来,手机也没有开机,林雪也坐在客厅里等了他一个晚上。     她和东方御是分房睡的,因为东方御那方面不行,所以她不想刺激到他,而他也不想看着她难受。     因为他是结婚那天出的车祸,然后在医院度过了一个月,刚回到家里的那段时间,因为医生说他睾丸受伤,说最好让他一个人睡一个房间,要等一一段时间慢慢的恢复看行不行。     于是,几乎可以说他们从结婚开始就分房睡,这中间林雪每天折腾的事情就是给熬中药,期望他能够好起来。     可是没有用,半年过后,她以为他应该好了,于是有天晚上趁他睡着了,她用钥匙悄悄的开门进去,然后爬上了他的床。     他是真的睡着了,她不敢开灯,于是手伸进了他的裤裆,摸到的却是软软的油条,她欲哭无泪。     于是,不甘心的她不停的用手去揉搓那根软油条,可是整整半个小时,那根软油条都没有硬起来,她彻底的失望了。     也就是从那之后,她不再怎么折腾中药的事情,不过为了做做样子,她还是隔三差五的熬一下中药,却对东方御那方面不抱任何希望了。     当然,东方御那方面不行了,不代表她也要跟他一样过这样清水寡欲的日子,她可是成熟的女人,对那方面还是有需求的。     于是,她就经常借口回娘家,回新加坡,然后会去夜店找帅气而又猛力的男人解馋,会彻地的放纵自己。     当然,每次她都做得非常的隐蔽,而且从来不在香港找,因为她怕香港有东方家的眼线,怕被东方家的人知道了。     虽然说东方景和刘桂香都知道东方御那方面有病,其实大家也都知道她和东方御是分房睡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     当然,她是非常聪明的女人,避孕措施做得非常的到家,绝不会弄大自己的肚子什么的丑事出来。     这辈子她肯定还是要生孩子的,不过,她宁肯和东方御人工受精生一个孩子,也不会冒险去怀一个野种。     两个月前,她回新加坡,父亲林非凡对她说林氏出了点问题,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让她尽快给东方家生一个孩子以保住在东方家的地位,倒是林氏不行了,东方御至少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向林氏伸手的。     而刚好东方御的父母也期望她能给东方御生一个孩子,于是最近几个月,她都收心了,一直在安心治疗自己的妇科疾病,在安心的养身体,期望能够一次就怀上东方御的孩子。     可是,当机会真正来临时,东方御却不回来了,甚至连电话都不接她的,这摆明了不想要她帮他生孩子。     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那她以后怎么在东方家立足?林氏如果出事了,谁又来帮自己的父母?     不,她绝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昨晚是最佳受孕时机,不过今天应该还是可以的,她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找到东方御,然后拉都要把他拉到医院去。     这样想着,她正想要去找东方景,让他派人去找东方御回来,却见东方御已经的已经开门进来了。     “御,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林雪即刻站了起来,一下子窜到东方御的面前,“你为什么关机?以前你不是当着爸妈的面说过不关机的吗?”     东方御眉头皱紧了一下,然后冷冷的说:“你能不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现在我回答你哪个问题好?”     “你为什么关机?你明知道昨晚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你还关机,而且整夜都不回家来。”林雪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哗的一声流了下来,整整坐在这里等他一夜的委屈也就随之发泄出来。     “我昨晚也办很重要的事情去了。”东方御冷冷的甩开她的手,然后淡淡的说,同时走到沙发边去坐下来。     “你办很重要的事情去了?”林雪一听他这话就火冒三丈,一边哭泣一边冲着他大吼起来:“还有什么是比我们去怀孩子更重要的事情?还有什么是比给你家传宗接代更重要的事情?”     林雪的声音很大,一边吼一边哭诉,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委屈,而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要自己的脸面了。     而这一大吼,也就把所有的人都吼出来了,就连东方景都从楼上走了下来,他原本正在喝粥的。     “怎么回事?”东方景虽然是食道癌做了手术,身体大不如前,不过走路说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显然对家里一大早就大吵大闹非常的不满。     “爸,妈,你们要给我做主。”林雪见东方景和刘桂香走下楼来,赶紧转身面对着他们,然后梨花带泪的哭诉着。     “林雪,究竟怎么了?你慢慢说。”刘桂香扶自己的老公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瞪了自己那一脸憔悴的儿子一眼,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昨晚没有睡好。     “昨晚,原本是我子宫里的卵泡发育得最佳的时间,医生说昨晚做人工受精最好了,可是御他不仅手机关机,而且整夜都不回来,现在早上回来了,我问他做什么事情去了,他居然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林雪一边说一边哭,几乎是声泪俱下,肩膀一耸一耸的,把委屈的小媳妇演绎得极致的地步了。     东方景一听林雪这么说,脸即刻黑沉了下来,然后瞪了自己的的儿子一眼:“御儿,你说说,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和林雪去做人工受精更重要的?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让林雪怀孕,让我们东方家后继有人更重要的?”     刘桂香见自己的老公发怒,赶紧用手拍着他的背,示意他小声一点,然后也用失望之极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说:“御儿,你爸说得对啊,你说,晚上能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呢?你怎么这么糊涂?”     东方御看着林雪那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她的演戏水平倒是越发的长进了,再看看自己的父母,然后冷静的打开文件夹 ,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来,轻轻的推到林雪的面前。     “我觉得,目前的情况下,我和林雪离婚的事情就比任何的事情更加的重要,”东方御淡淡的说,声音平稳中带着坚定。     “离婚?”所以的人都大跌眼镜,然后同时看向东方御,几乎不敢相信在的耳朵。     “御儿,”东方景和刘桂香几乎同时喊了一声,然后看着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这儿子是不是糊涂到家了啊?     两年前,东方御在婚礼当天出了车祸,然后伤到了睾丸,这在香港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虽然没有记者明着写出来,可是这个圈子里,其实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而他现在和林雪离婚,那以后谁会来嫁给他?难道东方家真的要绝后了不成?     林雪做梦都没有想到,东方御会和她离婚,她一直以为,这他们的婚姻里,东方御是占弱者的地位,因为他那方面不行,所以平时她为所欲为时,他都视而不见,就是不想得罪她。     可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了还是东方御真的烧昏了大脑了,难道他不知道和她离婚只会对他有害处而没有任何的好处吗?     “东方御,你大脑没有被驴踢吧?”林雪近乎嘲讽的看着他,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太监的男人,居然也敢和她提离婚?     “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你只要签字就可以。”东方御无视她的嘲讽,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签字呢?”林雪的倔强劲头上来了,她这人天生就不喜欢受人摆弄,别人想做的事情,她就偏不让他如愿。     虽然说和东方御这婚姻过得一点夫妻间的快乐都没有,不过她却不想让东方御舒服,他要离婚,她就偏不离,反正对她来说,离婚和不离婚,都无所谓,她要想享受男色,回新加坡去就可以随时享受了。     “我劝你最好签字,我们好说好散,对大家都好,”东方御冷冷的提醒她:“当然,如果你不签字离婚,那我们也就只好法庭上见了,到时有什么不雅的东西流出来,恐怕对大家都不好。”     “御儿。”东方景听了自己儿子的话脸色更加沉不住了,“人家林雪不肯签字离婚也就算了,你还真的越闹越糊涂了,赶紧把那离婚协议什么的收起来,然后和林雪去医院做人工受精,尽快帮东方家生个孩子才是。”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刘桂香随即符合着自己的丈夫,然后也瞪着自己的儿子说:“我看你昨晚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怎么糊涂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东方家,是能说离婚就离婚的吗?以后走出去,这脸面往哪里搁?”     “爸,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婚姻大事,我一向能自己做主的,就不劳你们操心了,至于东方家的传宗接代,和林雪可以人工受精,和别人一样也可以不是吗?”东方御淡淡的说,然后看着林雪,“赶紧签字吧,我不想耽误你美好的前程。”     “我不签!”林雪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冷冷的瞪着东方御:“是不是昨晚又去哪里找了个狐狸精,人家看中你的钱,答应帮你人工受精生孩子,你一下子头脑发热,就要跟我离婚娶狐狸精了?”     林雪完全可以这样去猜测,虽然说东方御那方面不行,可是他依然是一表人才芊芊如玉,而且凭着东方集团总裁的身份,多的是那些身份低贱的女人想要嫁进来,即使守活寡,那些女人也愿意。     “御儿,是不是林雪说的这样?”刘桂香一听林雪这么说,也就想到了这一点,然后满脸通红的说:“你不能听信外边那些野女人的话,她们可都是冲着我们东方家的钱来的,哪里像林雪对你不离不弃的?”     东方御懒得和自己的父母解释,而且他今天事情多,公司里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他可不想浪费在这件事情上面。     “林雪,你不签字是吧?”东方御看着站着那里的林雪,冷冷的说:“那好,既然你不签字,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今天就把这个案子交给律师,让他尽快安排官司,这婚,我离定了。”     “打官司?”林雪对东方御这离婚的决心还真是给唬住了,“我好好的在你们家当儿媳妇,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东方家的事情,你打官司就能打赢吗?你这两年来,从未给过我做女人的快乐?我们谁能打赢官司?”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笑了起来,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我没有给你做女人的快乐,不是有更多的男人给过你吗?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滚床单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是在给我戴绿帽子?”     “你胡说!”林雪一下子脸红筋涨,她万万没有想到东方御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说她在新加坡的那些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东方御点点头,然后扬了扬手里的牛皮袋说:“如果你不想这些照片在网上曝光的话,那么,你就乖乖的签字,否则,你很快就会成为艳照门的女主角的,当然,艳照门的男主角却是很多位,我想你心里有数,不下十位吧?”     林雪望着他手里的牛皮袋子,听着他这淡淡的却极具威胁性的话,整个手握成拳头,终于明白自己那么隐秘的事情也被他给抓住了。     手指甲掐进肉里,然后看着原本支持她的东方景和刘桂香,此时,他们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鄙夷。     她不能让自己曝光,东方御那袋子里肯定是她和那些夜店男人的照片,而且,据她对东方御的了解,他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不会随便乱说的。     她终究还是输了,在这场婚姻里,她什么都没有赚到,两年的婚姻,东方御连根指头都没有碰她一下。     她从冷墨香手里抢过来了东方御,却只是抢了一个空壳的婚姻,而东方御这个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从未属于过她。     终于,再次坐在沙发上,拿起那支东方御早已帮她准备好的笔,用颤抖的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     亲们:还是七千字,胡杨在努力奔结局了。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7 今天是签售会,定在上午十点,海天书城的大门口。     昨晚因为莱云峰和安琪琪请她们母子俩吃饭,乐乐又喜欢莱叔叔,于是这顿饭就吃得有些久了,一直吃到晚上23点多墨香才回到酒店来。     在用餐中,莱云峰跟她说了东方御找过他和安琪琪了,他们俩刚开始还死活不承认,后来东方御说已经见到乐乐了,他们俩也就只好把当年作假的事情告诉东方御了。*     墨香听了莱云峰的话倒是没有怪他,因为东方御已经知道乐乐的存在,莱云峰说还是不说,其实都是一样的了。     乐乐和莱云峰的关系比较好,是去年莱云峰来瑞士出差,就住在他们家,莱云峰这人幽默风趣还是电脑专家,整整两个月都和乐乐玩在一起,两个月,足够乐乐爱上莱云峰的。     昨晚乐乐吵着要去莱云峰家里住,她不想去打扰莱云峰和安琪琪,不过乐乐那家伙喜欢跟莱云峰玩电脑游戏,于是死缠着跟去了。     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乐乐不在房间里,她一下子非常的不习惯,于是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直到天亮时才勉强的睡过去。     这一睡过去就还真的睡过头了,醒来已经是上午9点,10点的签售会,现在居然9点,我的个妈呀,她一下子急的跳了起来。     还在洗手间刷牙,手机就响了,她一只手拿着牙刷一边从洗手间跑出来,然后拿去手机,是乐乐打来的。      乐乐这小鬼头打来的,先不理它,先刷牙洗脸,墨香再次跑进洗手间去,然后加快了刷牙洗脸的进度。     终于忙好,乐乐小鬼头的电话还在响,墨香按下接听键,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乐乐的声音已经充满抱怨的传来了。     “妈咪,你在干什么啊,只有半个小时签售会就开始了,你该不会还在被窝里赖床吧?”乐乐抱怨的声音稚声稚气,小奶包对妈咪的懒惰明显的不满。     墨香赶紧对自己的儿子说:“乐乐,冤枉啊,我哪里还在被窝里啊,我已经在被窝外面了,而且已经刷牙洗脸完成了,只等换衣服就可以了。”     “那你赶紧换衣服,我不耽误你了,我在海天书城等你。”乐乐的话一说完即刻挂断了电话。     “喂,乐乐…..”墨香对着手机喊了两声,可是对方已经没有了声响,明显的不想听她啰嗦了。     把手机丢开,她赶紧到衣柜里找衣服换,乐乐这家好跑到书城去做什么?她可不想带着儿子去办签售会,毕竟儿子还小,她不想让他暴露在大众的视线里。     等冷墨香到海天书城时,已经是9点58分了,两分钟的时间,就只够她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坐在签售会的位置上。     买了她的书等着她签名的读者已经拍起了长龙,墨香的中文字写得不是很漂亮,不过英文签名已经练得行云流水了,非常的漂亮。     签售会开始的次序非常的好,刘俊派了人专门维持次序,天宇还给她送来了鲜花祝贺,墨香的心情也就大好。     骚动是在快结束的时候,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那原本说出差不能来香港的迈克却从天而降,居然给她送来了99朵玫瑰,直接让所有的读者尖叫起来。     墨香是服了迈克了,这家好明明去了德国的,说了不来香港的,这是来捣的哪门子乱?还99朵玫瑰。     “哇塞,迈克叔叔,我爱死你了。”原本和莱云峰躲在一边的乐乐一下子冲了出来,奔着迈克扑了过去,一下子跳到迈克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就在迈克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迈克抱着乐乐转了几个圈,下面的群众有大声吼叫的,有记者即刻伸出话筒来问迈克是不是Aricia的男朋友,他抱着的孩子是不是他和Aricia的孩子?     迈克睁大眼睛望着记者,然后大大方方的承认着:“我是Aricia的男朋友,我们准备年底结婚了,不过乐乐是Aricia的孩子,我是美国人,我和Aricia生的孩子,肯定是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啊,乐乐是亚洲人,不过,我很喜欢乐乐,我会把乐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的。”     墨香直接被迈克给雷死了,他这是装的哪门子的风啊?衣服可以乱穿,话可不能乱说,他是不知道吗?     墨香的脸色明显的阴沉了下来,对于记者提的问题一律不予回答,迈克见墨香生气了,赶紧抱着乐乐走开了去。     当然,脸色阴沉的可不只是冷墨香一个,还有不远处坐在车里的东方御,他的车后也是满满的一尾箱花,不过不是红玫瑰,而是茶花,是墨香种在海景别墅的茶花。     只是,看着那抱着乐乐脸上带着得意笑容的迈克,看着冷墨香身边那一大捧的红色香槟玫瑰,他没有跟着去起哄了。     好在迈克已经把乐乐抱走了,他只要安静的等她把签售会结束,然后接她去吃饭,给她庆祝签售会的成功。     当然,还要告诉她,他已经恢复了单身,而且拥有追求她的资格了,从今天起,他要重新追求她,直到她答应带着孩子嫁给她为止。     墨香的签售会原本定在12点结束,整整两个小时,后来因为从天而降的迈克送来99朵香槟玫瑰来引起了骚动,于是买书的读者又多了起来,然后要求签名的读者也就跟着多了起来。     好在中午13点的样子读者少了,于是墨香终于可以收工了,跟一些忠实的读者留了影,然后在刘俊的护送下朝大道边走去,因为天宇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天宇的车边,东方御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刘俊本能的朝旁边闪开,然后知趣的独自开车走了。     东方御既然已经知道了墨香的存在,而且昨天东方御居然和林雪离婚了,听说东方御付出了一笔天文数字。     对于东方御和冷墨香,刘俊的看法和雨欣不一样,总觉得东方御其实是爱冷墨香的,他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所以他不会去阻止东方御找冷墨香,而且心里是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的。     刘俊是不会去阻止,不过天宇去肯定会,当东方御出现在墨香的面前,他手里捧着一大捧茶花,正朝墨香走去,还没有走到墨香面前,天宇就已经冲上来了。     几乎没有和东方御打招呼,直接对东方御动了手,天宇原本就是连拳脚的,这一动手,东方御又因为让着,理所当然的就吃了亏。     “不要打了!”墨香大声的喊了起来,看见东方御的脸被打得嘴角流血了,即刻跑上去拦在中间,天宇因为出手比较急,一下子没有收住手,一拳打在了墨香的身上。     “姐!”“墨香!”东方御和天宇几乎同时喊了一声,然后又同时奔向那慢慢倒下去的墨香。     “滚开,不许碰我姐!”天宇一把推开东方御那要抱起墨香的手,狠狠的瞪了东方御一眼,“以后不许来找我姐,我看见一次打你一次。”     “你打我也没有用,我还是要来找她,”东方御坚持的说,然后看着被天宇扶起来的墨香,看着她的嘴角流血了,心疼得伸手去帮她轻轻的擦拭了一下。     “东方先生,谢谢你的关心,不过,麻烦你以后不要再买花来找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出风头,也不想上报纸,更加不想被冠上小三的名号。”墨香轻轻的推开东方御的手,然后示意天宇不要再打了,她不想看着谁为她打架。     “这花,不是买的。”东方御无视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冷天宇,只是专注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墨香。     看着地上被天宇打得散了一地的茶花,慢慢的弯下腰来捡起几朵,然后递到墨香的面前。     “这是你曾经种在海景别墅庭院里的茶花,这么多年来,你不在,茶花却一直都在,它在长大,在长高,在发芽在开花……”     东方御的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只是不缓不急的,用属于他的略显沙哑的声音诉说着茶花的成长和开放……     墨香默默的听着,看着他手里这几朵还没有被脚踩碎的茶,伸手,轻轻的接过来,然后看着东方御:“谢谢,不过,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找我好吗,我真的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前天晚上说,如果我恢复单身,就可以追你是吗?”东方御紧盯着墨香,想到刚才迈克抱着乐乐的情景,心里嫉火烧得很旺,不过他克制着。     “嗯,不过,等你恢复了单身再说好吗?”墨香不想和他继续啰嗦,因为是在路面停车场,其实还是偶尔有过路的人走来走去的,大家都会用奇怪的眼神朝他们看的。     “我已经是单身了,”东方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略微有些得意的说:“我昨天已经离婚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开始追求你了。”     “什……什么?”     不仅墨香感到吃惊,就连冷天宇都觉得吃惊,东方御居然用这么快的速度就离婚了?墨香是前天才到的香港啊?     “我请你吃午饭,可以吗?”东方御无视冷天宇那吃惊的表情,他追求的只是冷墨香,只要墨香能原谅他,那么,冷天宇也就无话可说了。     墨香虽然对东方御的神速离婚感到非常的意外,不过她还是冷冷的说:“东方先生,虽然说在我结婚前你是有权利追求我的,不过,同样,我也是有权利拒绝你的,今天中午,我要和我的男朋友迈克还有儿子乐乐一起吃饭,所以,不好意思,今天中午就不能应你的约会了。”     墨香这理由找得非常的充分,而且也合情合理,刚才迈克来发了一些神经,想必东方御应该看到了。     东方御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强求,只是安静的看着她,“那,晚上。”     “晚上我要回冷家去,我已经几年没有和伯父伯母一起吃饭了,而且刘俊告诉我,雨欣下午就赶回来了,所以,很抱歉。”墨香继续找着最充足的理由。     “那,明天早上一起喝早茶,这个可以了吧?”东方御不死心,他倒要看看,冷墨香还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他。     “明天早上7点,我和乐乐的飞机飞瑞士,我们要回家去了,”墨香脸上带着淡漠而又疏离的表情:“对不起,东方先生,等我以后再来香港,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吃饭。”     “那,今晚我请你吃宵夜,总可以吧?”东方御想了想,他不能真的就这么错过墨香,让她从他眼前溜走,然后还回到瑞士去了。     他和她之间有很多的误会,而这几年,他已经把所以的误会都查清楚了,他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虽然说他们已经离婚了,其实交代貌似有些晚了,可是,就是再晚,他还是一定要交代清楚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天宇在一边听了东方御的话火了,虽然墨香挡住他不让他动手,可是他依然忍不住说:“东方御,你好歹也算是东方集团一大总裁,平时见你出席那些商业晚会什么的,带着你那公交车的老婆,装腔作势的样子,不是大牌得很吗?现在到了我姐跟前,怎么像个哈巴狗一样了?”     天宇的话里充满了冷嘲热讽,就查没有说东方御,你现在是一个太监,有什么权利来追我姐?你离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墨香听了天宇的话额头上掉下三条黑线俩,她一向不喜欢骂人,天宇虽然说是帮她出气,可是骂林雪连着东方御一起骂,她还是觉得有些过分了。     “好吧,晚上让你请我吃宵夜。”墨香赶紧答应了,她不想天宇和东方御继续在这类起冲突,何况就算是答应东方御一起吃一餐宵夜,她也觉得没什么的。     毕竟已经离婚五年了,她和东方御之间已经是陌生人了,她相信,一餐饭的时间,不会让她和东方御之间还能产生什么事情的。     东方御见墨香答应了,倒也没有再拦住天宇的车门了,身体朝旁边让了一下,然后看着墨香上了天宇的车。     虽然只是一个吃宵夜的机会,不过,至少墨香没有绝情到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至于她明天要回瑞士吗?     这个,看来他得把自己的工作调整一下,然后尽量抽空去瑞士办公,当然,对于墨香说的那个男朋友迈克,他还得想办法打败他才行的。     冷天宇开着车,还没有开多远,墨香的手机就响了,然后是乐乐的声音传来,告诉她自己和迈克在塔可钟等她。     墨香赶紧在电话里跟乐乐说好,然后说她马上就和乐乐的舅舅一起过去,如果他们饿了,可以先吃饭的。     “姐姐,那个乐乐,是不是你当年和东方御的孩子?”天宇等墨香挂了电话,即刻就问她。     他刚才赶到时,恰好看见迈克抱着乐乐走出来,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不过足以让他看清乐乐的脸,那就是东方御的缩小版。     “是,”墨香点头承认着,既然乐乐的身份已经被迈克那个家伙弄出来曝光了,她也就不瞒着天宇了。     “可是,当年你的孩子不是流产了吗?”天宇侧脸看着墨香,然后想了想问:“难不成,当年你的孩子并没有流产?”     墨香笑了一下,然后把当年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天宇,最后轻叹一声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否则,我就怕自己肚子 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呢。”     “东方御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天宇听墨香的叙述后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他奶奶死了怎么能怪在你的头上,而且还下毒手要杀自己的孩子,就连畜生都不如。”     墨香听了天宇的话,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赶紧说:“昨晚莱云峰说了,东方御找到了他们,调查了当年的事情,估计可能不是东方御做的这件事情。”     “不是东方御就是林雪,他们是夫妻,谁做的都一样,”天宇完全对东方御这人没有好感。     墨香听了天宇的话倒也没有再去分辨了,还好塔可钟也到了,乐乐那小鬼头已经等在门口了,看来是等不及了才是。     只是,他们整个上午忙着签售会,忙着鲜花,忙着打架,忙着唇枪舌剑,忙着谈吃饭谈追求的资格,可谁都没有忙着仔细看一下停车场附近有没有一辆车,有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正瞪着一双恶毒的眼睛。     林雪看着已经开车走远的东方御,脸上冷笑着,原来如此!     要不是今天她刚好来书城买书,当然她不是Aricia的读者,她一向不看情感着一类的书的,她看到的都是有关心计报复之类的书。     昨天她被东方御逼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心里这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于是打电话给乔天明,哪知道乔天明非常冷淡的说,她和东方御的事情不关他的事,还让她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他了。     当然,她知道,对于五年前,她和乔天明联手,然后顺利的破坏了东方御和冷墨香的婚姻,原本的目的是她嫁给东方御,乔天明追冷墨香,然后和冷墨香结婚。     只是,后来的事情发生了变化,冷墨香居然在法国失踪了,而乔天明对法国不熟,所以也就没有找到冷墨香。     于是,五年前,她是大赢家,而乔天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捞到,所以,这几年乔天明也就不和她联络了,几乎都不怎么理会她了。     其实,在两年前的婚礼上,东方御出了车祸,然后被医院宣布伤到了睾丸,她是犹豫过要不要嫁给东方御的,因为伤到睾丸毕竟不是小事,她可不想过守活寡的日子。     可是,当时乔天明却对她说,这很可能是东方御摆脱她的一个计策,也可能是东方家考验她的一种手段,如果她就这样不要这桩婚姻,那世人肯定会以为她不是真正的爱东方御。     于是,在乔天明的劝说下,她咬牙撑面子嫁进了东方家,果然赢得大家的一众好评,尤其是东方御的父母,对她是刮目相看的。     只是,东方御的身体却是真的不行了,这一点,她也是吃亏了不少的。     现在,东方御和她离婚,而且东方御给了她一笔不小的资金,同时放弃了北欧市场,这对于她本人和林氏来说,其实也是一种不错的解决办法。     昨天她和父母在电话里谈到这一点,当父母知道她在新加坡的那些事情被东方御知道了后,也都叹息着说离婚了也好,东方集团放弃北欧市场,林氏也能缓一口气了。     只是,今天她才明白,原来东方御离婚是有足够的原因的,为什么不和她生孩子了?为什么不要她了?     哼,东方御,你把我一脚踢开,然后想和冷墨香母子俩团聚,你做梦还差不多。     冷墨香,即使东方御变成了太监,我也不会让你得到他的。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8 冷宅     墨香刚走进大厅,雨欣就跑出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是又哭又笑又吼又叫的一通怒骂。     “冷墨香,你有脸回来啊?”     “你墨香,你一点良心都没有啊?即使死了也要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好去为你收尸啊!”*     “冷墨香,你丫的没有流产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冷墨香,你找抽啊,乐乐这么大了才带回来,你好意思啊?”     ……     墨香就这样默默的听着雨欣嘴里的大吼,然后眼泪就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从雨欣的怒吼中,她知道,五年来,冷家人无不在挂念着她,尤其是雨欣,甚至因为她的出走而迁怒到刘俊头上,现在都还没有和刘俊结婚。     “好了好,别哭了,你儿子在这里呢。”雨欣见墨香一直流泪,大手一挥,转身,大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结果是自己靠在门背后哭了个稀里哗啦。     “妈咪,好了,大姨都说原谅你了。”乐乐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身后还跟着迈克,此时俩人正面带微笑的望着她。     “大姐的脾气就是这样,明明她想死墨香了,可是见面非要得骂人家,”天宇摇摇头,然后对墨香说:“二姐,别生气啊,等下她出来我替你把她给骂回来。”   闷     “噗……”原本还在抽鼻子的墨香一下笑了出来,然后看着天宇说:“雨欣这是在诉说对我的思念之情呢,她,我还不知道?”     “谁在思念你了?”雨欣已经拉开门走出来了,白了墨香一眼,然后一把抱起乐乐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人家思念乐乐好不好?”     乐乐的额头掉下了三条黑线,然后扭头望着自己的雨欣,“大姨,你刚才不是说妈妈没有流产没有告诉你吗?那就说明你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怎么思念我啊?”     “……”雨欣一下子没有回答出来,然后瞪着乐乐:“小鬼头,我不过是借一下你来反驳你妈咪而已。”     “那就说明你没有思念我啦?”乐乐即刻撇撇嘴,一副非常不满的表情:“大姨,妈妈说了,说谎是不对的?”     “哈哈哈!”     大家都被乐乐给逗笑了,天宇一把把乐乐从沙发上抱起来:“走,跟舅舅出去玩一下,不要打扰你妈咪和大姨了。”     “迈克叔叔,我们一起去好不好?”乐乐见迈克一直微笑着站在那里,即刻对他发出了邀请。     迈克非常识趣的跟着天宇和乐乐下楼去了,而雨欣则拉着墨香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天宇说,东方御找你了,而且知道了乐乐的存在?”雨欣直奔主题,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嗯,我回来的第一天,天宇去餐厅吃饭,就碰见他了,然后他们俩就先见面了。”墨香点点头,如实的回答。     “那你打算怎么办?”雨欣听墨香这样说,即刻紧张了起来,“那这么说,东方御应该是为了你和乐乐才跟林雪离婚的了。”     墨香咬了一下嘴角,沉默了片刻,这真的是一个她没有想到的问题,前晚东方御纠缠她,她情急之下就说追求她必须是单身,其实只是想东方御知难而退,不要来纠缠她而已。     然而,谁能想到,他这一次做事居然如此的雷厉风行,仅仅一天的时间,就和林雪把婚给离了,这还真的让她瞪目结舌了。     “你该不会是对东方御还没有死心吧?”雨欣见墨香沉默,于是猜摸着问。     “不会,”墨香非常冷静的回答,“我和他在五年前已经彻底的结束,他的离婚与我无关,我明天就回瑞士去了。”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雨欣长长的松了口气,然后手拍在墨香的肩头说:“其实迈克这个人不错,我看乐乐也很喜欢他的,如果不想被东方御纠缠,就赶紧和迈克结婚,你结婚了,他总不至于来纠缠你了。”     “嗯,我知道了,”墨香点点头,然后对雨欣笑了一下:“迈克原本就说年底结婚的,现在离年底还有四个月,不行我们这次回去,如果迈克的时间允许,我就和他先把婚结了算了。”     虽然她和迈克不咸不淡的交往了三年,刚开始大家也都只是普通的朋友,一年前,迈克突然对她表白心迹,说很喜欢她,也喜欢乐乐,愿意照顾她和乐乐一生。     对于迈克的表白,她没有太多的意外,因为迈克总是来她家帮她带乐乐,就算她比较傻比较笨反应比较迟钝,不过还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迈克的表白她也就同意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乐乐作想,她也觉得迈克是个不错的人选。     和麦克的婚姻也许没有爱情,而她也不会把爱情作为生活的重心,但是肯定会有亲情,迈克总是给她一种哥哥的感觉。     这或许是因为她生活中没有哥哥的缘故吧,从小总是照顾别人的感受的她,猛然间有迈克的照顾,她觉得很好。     “我觉得你要结婚,就得赶快,”雨欣可是比墨香看得清楚的,“今天迈克和乐乐很可能都会上报,那明天乐乐的照片会出席在报纸上,东方家的人看见了乐乐,想必,你要迎接的就还有一场官司了。”     “官司?什么官司?”墨香这一下倒是真的糊涂了,她只知道东方御开始纠缠她,不过也没有用强,别的她还没有去想那么多。     “刘俊让我转告你,东方家很可能会和你争乐乐的护养权,所以,让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找好律师。”雨欣这才把重点说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争乐乐的护养权啊?”墨香是真的有些弄不明白了,“东方御那么年轻,他想要孩子,随时能结婚生孩子啊?而且他和林雪订婚五年,结婚也两年了,总不至于没有生到孩子吧?”     “哼,如果能生孩子,刘俊又怎么会让我提醒你呢?”雨欣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里明显的带着幸灾乐祸。     “怎么了?”墨香倒是被雨欣的表情弄糊涂了:“是林雪不能生孩子了吗?是不是五年前那次小产留下后遗症了?东方御就是因为林雪不能生孩子和她离婚的吗?”     说到这里,墨香心理却有些小小的失落,她还以为东方御真的是为了她和乐乐去和林雪离婚的呢,哪知道居然是因为林雪不能生孩子离婚的。     “如果是林雪,东方家也许就不会对乐乐的兴趣这么大了。”雨欣冷哼了一声,这才说:“是东方御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遭天谴了,两年前和林雪的婚礼上,居然出了车祸,伤到了他的命根子,所以,他成了太监了。”     雨欣的声音里明显的带着嘲讽和幸灾乐祸的味道,居然没有一丝的怜悯和同情,由此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憎恨东方御。     墨香听到这里,却没有跟着雨欣一起幸灾乐祸起来,而是心里无比的难过,东方御怎么会这么不幸,居然会遭受这样的灾难。     虽然说他和林雪背叛了她背叛了婚姻,甚至林雪还推她在地差点让她流产,不过她的孩子总算还是保住了。     可是,即使是这样,小小的惩罚一下不也就够了?老天啊,这样对东方御这个人,是不是太残忍了啊?     “墨香,你该不会是在同情东方御吧?”雨欣见墨香沉默,小心翼翼的问。     “有点。”墨香轻叹一声,她这说的是实话,东方御遭遇如此的不幸,她还真的是有些同情他了。     “得,你这什么心肠啊?”雨欣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记住了,赶紧嫁人,至于找律师的事情,我和天宇会想办法的,一定不会让东方家把乐乐的护养权争过去。”     “好,我知道了。”墨香点点头,知道雨欣这都是为她好,当然,她也肯定不会把乐乐让给东方御的。     雨欣还想说什么,天宇已经来敲门通知她们俩位美女吃饭了。     ---胡杨篇---     东方御刚走进大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等他的父母,他眉头皱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这阵势,像是要审他一样。     “爸,妈,你们怎么还不吃饭啊?”东方御看见餐厅的餐桌上摆明了各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于是主动走到餐桌边去。     其实下午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他心里就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肯定是因为乐乐。     今天中午海天书城那几分钟的骚动,迈克抱着乐乐露了一下脸,这很可能已经被娱乐记者给传开了,估计网上应该有了。     “御儿,冷墨香已经回到了香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刘桂香先开口,对于儿子的隐瞒,明显的不高兴。     相比于林雪,刘桂香更喜欢冷墨香,五年前的离婚,那完全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心里一直觉得愧对了冷墨香。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东方御淡淡的说,拿起筷子准备吃点饭。     虽然约了和墨香一起吃宵夜,不过离晚上23点的确还有段时间,他今天中午因为和冷天宇打了一架,所以也就没有顾得吃饭,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你也今天才知道?”东方景显然不会相信自己儿子的话,然后看着他说:“你不是因为冷墨香母子才和林雪离婚的?”     东方御“……”     昨天他和林雪的离婚,让东方家吐了一次血,为这个事情,昨天晚上东方景就和他闹翻了,骂他是个败家子,说他都这样一个人了,即使林雪有那些事情,只要不是明目张胆的去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虽然说昨天早上东方景知道林雪的那些丑事时,面子上的确是挂不住了,可是当林雪和东方御离开后,他又和自己的老婆刘桂香谈论了一下,又觉得林雪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谁让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太监呢?     “好了,我们不要争这个了。”刘桂香赶紧打圆场,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御儿,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和林雪离婚,这一次对我们东方家来说都是元气大伤的事情,不过,如果这样的付出能赢回来一个孩子,倒也是值得的。”     “对,这也是我要说的话。”东方景接过自己老婆的话来,“我今天看见了乐乐的照片,的确和你小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说,冷墨香的这个孩子,我们家已经不需要去做亲子鉴定了,这肯定就是当年墨香怀着的那个孩子。”     “好了,爸,妈,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赶紧吃晚饭吧,饭菜都要凉了。”东方御不想和自己的父母谈论乐乐的事情,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     “我们找你回来,不是让你吃饭的,”东方景显然对东方御的态度不满,然后瞪着他:“乐乐这个孩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还有什么打算,把她们母子俩接回来呗,”东方御没在意的说,对于父亲提的这个问题,他觉得有些小儿科了。     “关键是,人家墨香会跟你回来吗?”东方景对儿子的话嗤之以鼻。     东方御那方面不行,原本只是小范围里的人知道,其实外界的人还是不知道的,在昨天之前,这都还算个秘密。     可是,昨天之后,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因为东方御和林雪离婚,林雪就把这件事情公布了出来,还称东方御是太监,说自己和东方御结婚两年,就守了两年的活寡。     东方御听了父亲的话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那种事情的,说不定墨香就愿意回来了呢?”     “墨香能带着乐乐一起回来当然就更好,”刘桂香听了东方御这么说,倒也没有像自己的老公那样紧张,“怕只怕,墨香不肯回来,万一她和别人结婚了呢?那乐乐怎么办?”     “所以,我们必须要把乐乐的护养权争过来!”东方景不等自己的儿子回答,就抢先一步说,“我已经联系好了律师,必要时就和冷墨香打官司,乐乐是东方家的孩子,肯定不能让她带着去嫁给别人的。”     “这个事情,不要着急,我先和墨香沟通一下,”东方御见自己的父亲已经说到打官司上去了,即刻就觉得父母已经把乐乐这件事情提到台面上来了。     其实他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冷墨香也许不会再接受自己了,毕竟五年前的离婚,完全的伤到了她,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女人,要让她重新接受自己,这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再大的困难他都不怕,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诚心去努力,只要冷墨香心里还略微有一点点自己的位置,他就相信自己能把她追回来的。     然而父亲的话也给他提了个醒,那就是万一冷墨香和那个迈克提前结婚呢?如果他们结婚,那他就将永远的失去冷墨香这个人。     对于他东方御本人来说,冷墨香和乐乐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一样重要的,所以他的重心是放在冷墨香身上,因为追到冷墨香也就等于得到了乐乐。     而对于自己的父母来说,乐乐肯定比冷墨香重要,所以,他们的重心就放在了乐乐的身上,一心要把乐乐抢回来。     “我们怎么能不着急?”刘桂香听了儿子的话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乐乐,很显然就是我们东方家唯一的根了,我们就是倾尽所有,也要打赢这场官司,一定要把乐乐争回来。”     “对啊,”东方景也接过话来说 :“我们东方家已经是三代单传了,现在你又这样,我几乎以为东方家就要断种了,现在乐乐回来了,这是我们东方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还让我们不着急?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东方御听了父母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他是怎么想的?他不过是想老婆孩子一起要而已,难道这样的想法错了吗?     ---胡杨篇---     因为墨香带着乐乐回了冷家,于是她住的维多利亚酒店理所当然的就被雨欣给强行的退掉了,说家里地方多着呢,还要去住酒店,见外了啊。     墨香和乐乐住冷家,迈克却不好意思住,于是晚上22点,他就告辞了,准备回酒店去。     “迈克,等我一下,我要出去一下。”墨香提着包跟了出来,然后和他一起朝天宇的车边走去。     “墨香,这么晚了,你还有去哪里?”雨欣见她拿着包,明显的是要出门而不是去送迈克的。     “二姐,你该不会真的要去和东方御吃宵夜吧?”天宇是知道今天中午东方御约了墨香的,于是心知肚明的问。     “既然答应了,肯定就要去一下,这是我做人的准则。”墨香淡淡的说,对于和东方御见面,她到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     前天晚上已经见过了,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今天晚上,她要明确的告诉他,他恢复了单身是可以追求她,不过,她马上要结婚了,所以,还是请他去追别人吧。     “你要去东方御?”雨欣显然大吃一惊,然后想了想说:“行,我跟你一起去,我看那个太监他想做什么?”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额头上即刻掉下三条黑线,即使东方御真的不行了,可是雨欣在天宇和迈克的面前总是太监太监的,她还是觉得非常的刺耳。     “雨欣,没事的,”墨香即刻阻拦了雨欣,然后微笑着对她说:“放心吧,我和东方御,最多也就是聊聊乐乐的事情,而乐乐在你家里呢,他也抢不走,他还能把我给吃了不成?”     墨香这句话纯粹是开玩笑的话,不过雨欣听了却是笑了起来,然后在墨香的身上拍了一下:“说得也是,他就是想吃你,也没有那个本事了。”     雨欣说完,墨香的脸即刻羞得通红,然后不再和雨欣说话,即刻拉开后排的车门上了车,因为迈克已经坐进副驾驶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迈克回过头来,用有些拗口的中文问墨香。     “不用了,”墨香即刻就回绝了,然后瞪了迈克一眼说:“我去见我的前夫,你跟着去做什么啊?”     “那也是,”迈克听了墨香的话笑了起来,然后戏谑的说:“再说了,你前夫已经是太监了,我安很放心。”     迈克说完,即刻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还重复着:“太监,太监……”     天宇安静的开着车,倒是没有跟着笑,只是也没有参与到迈克的话里来。     而墨香听着迈克的话却觉得非常的刺耳,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迈克也会拿人家的痛处来取笑人家的?     而且,是嘲笑的东方御,她的心里就觉得有万根针在刺一样,东方御,曾经在床上那样勇猛无比的霸占过她的男人,谁会想到有一天他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呢?     所以,人的一生很难预料,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去嘲笑别人的不幸,因为你不知道哪一天,你会出现什么样不幸的事件。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39 “姐,真的不要我陪你去?”天宇把车停下来,然后看着正推门下车的墨香问。     “不用,”墨香坚决的回绝了,“东方御又没有三头六臂,我怕他做什么?”     天宇见墨香坚持不让他陪,想想乐乐在冷家,的确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于是见墨香走进了海上皇的酒楼,也就放心的开车走了。*     墨香是在车上接到东方御的电话,告诉她在海上皇等她,她心里当时咯噔了一下,这东方御为什么要约在这里啊?     海上皇,当年林雪的孩子就是在这家酒店流产的,当然,在林雪的眼里,那是她推她流产的,虽然她的确没有推。     后来,东方御和林雪订婚,她又被乔天明给带到了这里,然后,又差点流产,后来幸亏遇到了安琪琪和莱云峰。     所以,对于海上皇,她本能的排斥,昨晚莱云峰请她和乐乐吃饭,曾经提议来海上皇,她一口就拒绝了。     刚走进大厅门口,东方御已经等在哪里了,看见她一个人时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乐乐怎么没有来?”     “乐乐在冷家和他舅舅大姨玩,所以不来了。”墨香淡淡的说:“我们是去二楼吃宵夜吗?”     说实在的,墨香一点都没有饿,在冷家,伯母知道她回来,亲自去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又做了很多好吃的点心,她吃得都有些撑了。      “不是,在1919房,”东方御带着她朝电梯走去,“我在这里开了个房间,准备和你安静的吃了宵夜。”     墨香微微一愣,电梯门已经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东方御已经一把把她拉进了电梯,电梯随即关门上升。     “我们吃个宵夜,有必要开个房间吗?”墨香觉得他有些太过夸张了,“而且,这绝对是浪费。”     “我没有觉得是浪费啊。”东方御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我饿了很久了,所以,想好好的吃一顿。”     “你今天没有吃饭吗?”墨香看着东方御,这个人怎么了,自己家在香港,而且还是这么有钱的人,难道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没有心情吃东西。”东方御闷闷的应了声,电梯到了,他很自然的去牵墨香的手,墨香却本能的把手朝后一缩,然后带头走出了电梯。     1919房,是一间豪华的蜜月套房,东方御用房卡刷开门,然后示意墨香先进去。     墨香走进房间,即刻被房间里的气氛所吸引,因为没有开灯,不过却点着蜡烛,而餐厅的小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全都是她以前喜欢的口味。     “你的确很有追女孩子的本事,不过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墨香由衷的称赞了一句,然后把包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主动坐在了餐桌边。     既然请她来吃宵夜,即使她真的不饿,不过也还是要把样子装像,所以最起码还是要坐在餐桌边才行的。     东方御听了墨香这话,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他哪里有追女孩子的本事?记忆中就追过一次女孩子,那是追王如,不过王如都在婚礼上逃跑了。     而现在,是他第二次追女人,却是自己的前妻,只是,这还是第一次约她,居然就被她夸赞起来了。     “这些都说你以前喜欢吃的东西,”东方御在墨香的对面坐下来,一边拿起酒瓶给酒杯里倒酒一边说:“你都尝尝,看是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墨香看他倒酒,倒是吃惊了:“东方先生,我们吃宵夜还有喝酒吗?”     “一点点红酒,不会醉的。”东方御把酒杯放到她的对面,然后淡淡的说:“我自从醉过一次酒后,就再也不敢喝醉了。”     墨香沉默,然后伸筷子夹了点陈村粉放进嘴里,轻轻的咀嚼了几下,的确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记得她19岁生日时和东方御一起来海上皇吃过宵夜,那时她就吃了很多的陈村粉,因为特别喜欢这个味道。     “吃啊,你怎么不吃?”墨香吃了两口,发现东方御只是盯着她,于是又招呼他赶紧吃东西。     “秀色可餐,我看着你就不觉得饿了。”东方御微笑着说,“我从今晚开始追求你,可以吧?”     墨香放下手里的筷子,用纸斤擦了一下嘴角,然后看着对面的东方御,这才一本正经的说:“对不起,东方先生,我已经有男朋友这个事情,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了,我们明天回瑞士,可能会在半个月之内就结婚的了,所以,非常抱歉……”     “那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东方御迅速的切断冷墨香的话,然后深深的凝视着她:“你一天没有结婚,就表示还是单身,只要你是单身,我都有追求你的权利啊?”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强词夺理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还是非常冷静的说:“你有追求的权利没错,不过,我有拒绝的权利吧?”     “拒绝?”东方御闷闷的应了一声,然后望着冷墨香:“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已经应了你的要求,是单身了啊?”     墨香是服了东方御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死皮赖脸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一向都高傲得等着女人追他的吗?     “追求我的都是单身的男人,而且数量很多,我总不至于都答应吧?”墨香苦笑了一下说:“我就一个人啊,只能和一个男人结婚啊?”     “那,你拒绝我,总得有个原因吧?”东方御听了她的话有些伤心,追求她的人很多,“我想知道我被提起通知出局的原因?”     “……”     墨香是彻底的无语了,这东方御也太能装了吧?他这哪里是提前出局,他根本就没有入过局好不好?     “我想,原因其实你自己也非常的清楚,我也不想多说了。”墨香是真的不想多说了,对于东方御,她实在是提不起聊天的兴趣。     因为她和他之间,已经整整隔了五年,而这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的人和事,两个五年不见面的人,实在是找不到聊天的话题了。     当然,话题还是有,那就是五年前。     可是,她不愿意去回忆五年前,相信东方御也不会愿意,所以,她选择沉默。     “如果说,你是因为我是你的前夫这个原因而拒绝我,我不会接受这个原因的。”东方御凝视着冷墨香,然后沉着的开口。     “我们,不要说以前好吗?”墨香听到他提到以前,心里就莫名的慌乱起来,有些东西已经在心里开始涌动了。     “可是,有些事情,我们之间没有说清楚,我还是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的。”东方御无视墨香的慌乱神色,然后继续说开了。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什么交代,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东方御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着墨香抬头看着他。     “我们之间还有关系不是吗?”东方御继续说下去:“我们之间有乐乐是不是?我是乐乐的父亲,你是乐乐的母亲,而乐乐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就是一家三口的关系。”     东方御这话完全是强词夺理,墨香听了他这歪理的话简直是哭笑不得,然后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东方御,我不想跟你这种讲歪理的人说话了,既然你要拒绝的原因,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过,请你知道原因以后不要来纠缠我好吗?”     “你先把原因说来听听,我看看这些原因是不是真的足以让提前出局?”东方御没有答应墨香的要求,而是采取了迂回术。     “好,原因有三个。”墨香点点头,她原本不想说的,不过既然东方御如此的死缠烂打,她不得不快刀斩乱麻,要快点结束和他这种无聊的宵夜。     这哪里是请她吃宵夜?这明明就是让她回忆曾经过往那些痛苦的往事,拜托,她现在过得很好很滋润,不需要回忆往事好不好?     东方御喝了口酒,然后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三个原因。     “第一:你是我的前夫,我们曾经有过两年的婚姻,事实证明,我们倆在一起是个错误,我们不适合做夫妻,所以,我不会考虑再和你结婚做夫妻的。”墨香非常冷酷的把第一个原因甩了出来,虽然说到这个原因,她的心里就很痛很痛,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地步。     “那两年,我们还是在磨合期,”东方御迅速的开口解释:“新车都要一个磨合期,何况是婚姻?人家夫妻有七年之痒,那就说明夫妻间要有七年的磨合期,我们夫妻才两年,磨合期都没有过到一半,怎么能说不适合呢?”     墨香听了他这歪理一愣,什么叫磨合期没有过一半,他们的婚姻已经那样了,还需要继续磨合期吗?     不过,墨香不想和他争论下去,因为争论就肯定会扯出当年的那些事情来,而那些事情她已经尘封了,不想再去开启。     “第二,我现在生活在瑞士,我很喜欢那个地方的气候,所以我选择老公,一定要选择瑞士国际的,同时要在瑞士定居下来的,其它地方的不做考虑。”墨香即刻说到了现实生活,绝对不碰和东方御的曾经了。     “我可以移民去瑞士,也可以去那里定居。”东方御不动声色的说,他当然知道墨香的心思,不外乎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开他。     “关键是,我择偶的标准必须是现在就是瑞士国际的,”墨香即刻反驳,她真没有想到东方御这人这么不知趣,于是不得不把话说得更绝一些。     “你说的要即将要结婚的男朋友迈克,现在也还是美国国际。”东方御淡淡的提醒她,不要总是针对他,他不要求特殊的照顾,只要和别人一样的待遇就行了。     墨香的脸即刻一红,她还真的把这茬给忘记了,都是东方御这个神经,弄的她六神无主,连理由都找得这么难。     东方御看着墨香那红红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就像是盛放的山茶花,真是漂亮极了。     恍然间,又看到了五年多前的她,他们一起去度蜜月,在法国的巴黎,也是在酒店的房间里,同样是烛光晚餐。     那晚,在红烛的照耀下,她美得像花儿一样,在他的大掌下,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下绽放……     想到这里,他的小腹不由得一紧,那很近都没有肿胀的某物此时已经悄悄的硬了起来,而且有种膨胀的架势。     墨香看着东方御,他的脸色明显的带着嘲讽,意思是她找的理由非常的左脚,而这样的理由,他明显的不会接受。     终于,她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牙一咬,心一横,顾不得会不会伤到他,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说:“第三,我虽然是第二次嫁人,可是,也还是不希望一结婚就开始守活寡……”     冷墨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了,因为东方御的嘴已经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嘴。     “唔……”墨香从鼻腔里呻/吟一声,然后用手推拒着东方御,拼命的扭动着自己的头,想要挣开他禁锢自己的双手。     无奈东方御的双手把她的头控制得死死的,粗粝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然后迅速的滑进她温热的口腔里,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变再也不肯放过。     墨香推不开东方御,也急,用力把牙齿咬下来,终于,听到了东方御的一声闷哼,然后彼此口腔里都有血腥味溢出。     东方御吃痛放开墨香的嘴,不过手依然控制着墨香的肩头,墨香满脸怒气的瞪着他:“东方御,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要证明我不会让你守活寡……”东方御在说话的同时,已经把墨香打横抱起,快速才好浴室里走去。     “不要!”墨香大叫了起来,拼命的挣扎,无奈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差别,她还是被东方御扔进了浴缸里。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东方御已经迅速的拧开了开关,接着水从四面八方喷洒而来,而她的身体被东方御的一只手死死的压制,身上的衣服瞬间湿了个透。     “东方御,你好卑鄙!”墨香气得大骂起来,现在她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即使爬出浴缸,又怎么跑的出去?     “我没有说过我有多么的光明正大。”东方御完全不理会墨香的发怒,伸手,三两下帮她脱掉身上湿湿的衣服。     墨香本能的用手抱紧自己的双臂,想要遮拦什么,无奈东方御已经把她推倒,而她慌乱间用手去抓浴缸的两边,却又把自己最迷人的风景展露在他的视线里。     东方御把她剥了个精光,他之所以抱她来浴室,就是只有把她的衣服全部弄湿她才没有机会逃走。     慌乱间的墨香迅速的翻了个身,背朝着东方御,把水开到最大,然后伸手在浴缸枕头边摸到了沐浴露,迅速的倒了半瓶到水里来。     随着水的冲击,浴缸里已经是厚厚的一层泡泡了,她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泡泡下,终于松了口气。     转过头来,却发现原本穿得周五正王的东方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个干净,而他那健美的身体,此时正大方的呈露在她的视线里。     墨香的眼睛是从上到下看的,俊美的脸庞,宽宽的肩膀,结实的胸肌,平坦的六腹肌没有一丝的赘肉。     而六腹肌下,是……是一根抬得高高的,黑紫色的……     天啦, 他不是那啥那啥吗?难道消息有误?还是……     墨香大脑瞬间轰得一下,可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东方御已经俯身上来,浴缸不够大,墨香想要躲开是根本不可能的。     于是,只能他那粗粒的舌头长驱直入的在自己的嘴里纠缠辗转着,迷离间她也就不知不觉的配合着他。     东方御靠上前去,禁欲五年多的他已经有些有些迫不及待了,于是,一只手覆盖在她滑嫩的浑圆上轻轻的揉捏着,另外一只手从后面绕过去,捞起她的一条腿,腰身一挺,然后重重的冲了进去。     “啊……”墨香痛得大喊了一声,原本紧窄的私密花朵突然被硬物撑开,胀痛的她眼泪都滚下来了。     东方御没有即刻动作,而是俯下脸去,薄唇覆盖上她的眼帘,含着她的眼眸,慢慢的吮吸着她那不停涌出的泪泉。     他在闯入的瞬间即刻明白,这个女人,这五年来没有过别的男人,她那紧窄的花朵,此时让他有种第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感觉。     “放松……嗯……别紧张......我慢慢来……”他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的在她耳朵边低语。     “嗯……”墨香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此时,她和东方御这样的姿势,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原本僵硬的身子却慢慢的软了下来。     虽然他这样对自己非常的无礼,可是,至少,她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是太监,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为他高兴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东方御这样做,她的身体却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好似,在慢慢的接纳他的身体,居然,有花蜜在花朵里溢出……     她为自己身体这样的反应感到脸红,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到墙壁上去撞死算了,她一个人带着乐乐生活了五年,这五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男人什么的。     可是?     东方御把她的手抬起来,让她的双臂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样,墨香整个人就吊在了东方御的身上去了。     “我……不……”墨香的身体虽然已经接受了东方御的身体,俩人已经连成了一个人,可是,她的心里,依然还是不能接受……     “香儿……我已经为你守了五年的空房了……五年的空房......你就不能体谅我……嗯?”东方御见墨香还在挣扎,于是在她耳边轻轻的祈求着。     “……”     墨香无语了,心里却莫名的感动起来,因为外界都在传东方御是太监,而林雪也在网上说她嫁给东方御守了两年的活寡。     由此可见,东方御这话是真实的,并没用任何的水分。     东方御见墨香不再挣扎,身体也已经不再僵硬,于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把她一条雪白的腿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花朵已经为他打开,被他的擎天柱死死的抵住。     嗯……(⊙o⊙)哦……”墨香在他开始律动时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久违的感觉瞬间袭遍她的全身,而那一下又一下的深进浅出,让给她好似又回到了五年前海景别墅的那些夜晚。     “(⊙o⊙)哦……御……快一点……”墨香的身体随着他的律动颤抖着,声音也颤抖起来。     因为东方御一个劲的在里面研磨,那种酥酥麻麻的瘙痒感觉让墨香觉得十分的难熬,忍不住就开口催促起来。     “快点?”东方御听了她的话后戏谑的看着满脸潮红的她,然后大力的深进浅出了几下,“这样吗?”     “(⊙o⊙)哦……啊……”随着东方御几下大力的动作,墨香觉得更加难耐起来,忍不住又大声的尖叫起来。     东方御听见她的叫声动作又停了下来,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小幅度顶着她,“是这样么?香儿?嗯?”     墨香刚刚体会到他激烈的澎湃着的力道,现在东方御又突然慢了下来,这就好像是上了高速的列车正跑到最起劲时突然没油了的感觉,让她难受异常。     “嗯……御……快点啊……”墨香难耐的低声祈求起来,而她自己也不停的扭着腰,在他进来时往下深深的迎上去吸着他的热铁,希望他能加快速度。     “哦,香儿想要这样?是不是?”东方御有重重的几下,然后深吻着她,在她耳边低语着:“香儿,你想要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来,我每晚都会给你这样的快乐。”     意乱情迷的墨香没有听清楚东方御在说什么,只是双手死死挂在他的脖颈上,深怕他一松手,头就磕碰到浴缸的枕头上去了。     东方御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于是愈发的兴起,抱紧她的腰身,然后在浴缸里站了起来,把她的另外一条腿缠在自己的劲腰上,一步跨出了浴缸。     而这一连贯的动作,他却没有让墨香的身体和他的身体脱离开来,他的热铁,始终在她的花朵里,而墨香的双臂,却更加紧的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抱着墨香在房间里走动着,墨香深怕自己掉了下来,花朵的内壁不由自主的收缩,原本就受不住她花朵里的温热细致,被她这样一夹,东方御差点没有忍住。     “御……我……(⊙o⊙)哦……”墨香嘴里的语言支离破碎,头朝后仰着,满脸的潮红出卖了她身体此时的状况,意乱情迷间,只想要他给予自己更多,更多。     东方御看着此时墨香的模样,像极了世界上最美的罂粟,她搂紧自己的脖颈,主动迎合自己的进出和撞击,而她的丁香小嘴里,呻/吟间却不停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东方御重重的喘着粗气,兴奋的无以复加,把墨香放下来抵住浴缸的边缘,让她躺在浴缸的枕头这一方,而她最美丽的花朵就最大限度的抬在了他的视线里。     美丽的花朵里,花瓣像丝绸一样滑滑的包裹着他的热铁,此时正因为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而愈发的收缩着吸附着他,而花蕊的最顶端却像泉水一样不停的喷洒出花蜜来,淹没着他的热铁。     东方御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终于狠狠的顶到她花心的最深处,腰眼窜过一阵无以言表的酥麻,紧紧的抵住墨香花蕊的最顶端喷射了出来。     灼热释放了好久好久,东方御还是一动不动,墨香的腰背弯折的很痛,而身体又实在是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好娇喘着微弱的喊他:“御……痛啊……放开我”     东方御软软的退出来,抱起她转过身,放她在洗手台边站稳,墨香的手脚都在颤抖着,双手扶着洗手台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激情过后的脸依然粉红着,好似,又看见了五年多前的自己。     是不是,只要遇到东方御,她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轻轻的摇摇头,用手理了下头发,然后想要移动身体去浴缸里把自己这一身洗一洗。     只是,她这刚移动了两步,花朵里的液体就沿着白皙里泛着红粉的大腿滑落下来,她透明的花蜜夹杂着他浊白的液体。     原本要伸手扶她的东方御看到这一幕,刚刚熄灭的火一下子燃烧的更旺,随即来到她身后,双臂搂紧她的腰,一个重重的挺身,再次冲闯了进去。     “啊……”墨香刚刚勉强让自己的腿脚不再颤抖能移动脚步,没想到东方御这么快居然就又进来了,墨香痛得忍不住弯下了腰身。     东方御就这样从后面再次冲进了墨香的花朵里,因为墨香此时是弯着腰的,被他这样重重的一撞,她的头几乎直直的朝镜子的玻璃撞去。     东方御的双手迅速的抓着她的长发往后一拉,墨香的头才没有撞到镜子上,不过整个人却趴在洗手台上,被他从后面贯穿。     “嗯……(⊙o⊙)哦……”墨香娇喘着,粉嫩湿润的嘴唇一上一下的启动着:“御……嗯……不要……那么……重……(⊙o⊙)哦……”     墨香被东方御压得紧紧的,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凶猛的冲撞挤出来,意乱情迷中说出来的话救支离破碎,揉揉媚媚的,很是消魂。     这柔媚的声音,听在东方御的耳朵里,却是让他更加的控制不了自己,于是在她的花朵里进出得就更深更狠。     易东方御喘着粗气,头靠上来,热乎乎的胸口贴着墨香的背,脸颊碰着她的脸颊,两个人都从洗手台上的镜子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彼此。     他的脸从她的背上抬起来,然后从肩膀上伸过来,紧贴着她桃红的脸,望着镜子里的她:“香儿,喜不喜欢?”     “喜……欢……”墨香娇喘着回答,望着镜子里的东方御,恍然间,又看到了16岁时自己就爱上的王子。     “想不想,我天天晚上这样爱你?”东方御趁火打铁,双手却死死的扣着她那两座雪白的柔软,身体又猛烈的撞击着身下的花朵,感受着她花瓣的颤栗和跳跃的脉搏。     “想……”墨香感受几年未曾享受过的快感,意乱情迷中东方御问什么她就答什么,混沌的大脑并没有仔细的去分辨过他问的话里的意思。     东方御听着墨香这句想,下身更是使劲全力的占有着她,低下头用手扳过她的脸,自己侧着脸,薄唇狠狠的咬上她柔嫩湿润的粉唇,她的尖叫声呻吟声求饶声全部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好久好久,是停又继续,墨香感受着一波有一波的撞击,就好像是大海里随着波浪起伏的浮萍时高时低,时而浪尖时而海底......     “啊.......”随着墨香一声长长的尖叫,东方御死死的抵住墨香的身体,终于再次把自己全部的灼热释放在她的花朵里。     而墨香却整个的晕厥了过去,软软的趴在洗手台上,无法和东方御一起享受激情后的亲密......     东方御满足的把头从墨香的身上抬起,然后慢慢的退了出来,看着晕厥在洗手台上的女人,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今夜和她这抵死的缠绵,让她感觉到自己五年的等待,绝对值得......     弯腰,把她再次打横抱起,却不是去浴缸帮她清洗,而是来到了浴室,把她放在床上,在她的臀部垫了个枕头,想让自己的分泌物在她的花朵里呆得久一些,更久一些。     说他卑鄙也好,说他阴险也好,此时,他只希望今晚她能再次怀上他的孩子,那么,善良的她,肯定不会去打掉孩子,也,绝不会大着肚子去嫁给别人。     他把自己一身洗干净来到床边,然后在她身边慢慢的躺下,没有伸手去搂抱她,因为他担心一碰她就会流出分泌物来,所以只能用手支撑着身体看着她。     指腹在她慢慢恢复白皙的脸上游走,每一寸肌肤都柔滑细腻,让他爱不释手......     冷墨香,我只想,只想让你一辈子都睡在我的身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你就允了我吧......     ---------     今天是周末,胡杨更新给力,九千字奉上,群么一个大家。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0 墨香醒过来时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而她原本飞往瑞士的班机是在早上7点30分,现在早就飞走了。     睁开眼睛,一身的酸痛袭来,大腿两边的不适提醒着她昨晚真实的一切,而那一条横在身上强壮有力的手臂,让她根本就起不了身。*     懊恼的,用手去辦那条手臂,想要搬离自己的身体,无奈那条手臂好似有千斤重一般,她的力气根本就搬不动他。     “东方御!”墨香终于大喊了一声,然后怒吼着:“放开手!”     “嗯……再睡一会儿。”东方御并没有睁开眼睛来,只是手臂越发紧的搂紧她,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我要赶飞机,乐乐在机场等我,”墨香见东方御不松开手,终于是火了,于是稍微抬起头,嘴对准他那条粗壮的手臂,张开,一口用力的咬上。     东方御痛得呲牙咧嘴,冷墨香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得很,下口居然这么重,他的手臂这么痛,这么痛……     他知道,她咬他,是想让他松开她,放她走,放她去机场,让她回瑞士,然后她去和那个美国人迈克结婚。     可是,她不知道,痛,他不怕,他怕孤寂,怕远离,怕永远找不到她的日子,怕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怕松开她后,她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墨香死死的咬着,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然而,血腥味在嘴里淌漾,从东方御的手臂溢出,鲜红的血液,滴落在乳白色的纯棉床单上,迅速的晕染开来,像极了水墨画上的桃花……*     可是,即使这样,东方御的手臂还是没有松开,而是更加用力的把她搂紧在怀里,只是眼睛已经睁开,深邃漆黑的眼眸如幽深的潭水,此时正深深的凝视着她。     墨香终于放弃了挣扎,也放弃了继续啃咬他,松开嘴,发现东方御的手臂上已经一排血肉模糊的牙齿印,她的牙齿已经穿过了他的肌肉。     墨香嘴里满口的鲜血,嘴角边也是,像极了刚喝了人血的吸血鬼,虽然不能算是血盆大口,也可以算血盆小口了。     墨香用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后怒目瞪着那还把自己死死扣住的男人,冷着声问:“东方御,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我松开?”     “答应嫁给我,永远留在我的身边。”东方御幽幽的开口,手上却没有一丝的松懈。     “那你是做梦。”墨香即刻回绝了。     这样的男人太过霸道,也太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是谁?她冷墨香这辈子难道除了他东方御,就不能嫁别的男人?     东方御对于墨香的话不予回答,只是继续搂紧着她,然后闷闷的说了声:“那我们就继续睡觉,等睡够了……”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墨香,然后身体朝墨香挤了挤。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东方御这一贴紧,墨香即刻明白了他那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火一般的热度和铁一般的硬度此时正顶着她那敏感的小腹,墨香原本还神色正常的脸此时火一般的滚烫起来,红得连脖子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红粉。     三十六计策,骗为上计!     此时此刻,如果还老老实实的跟他说道理,恐怕今天会被继续按在这张床上,然后,再次让她下不了床……     想到这里,墨香转过头来,侧脸望着眼前俊美如王子的男人,然后故意放低声音问:“你,真的想要我嫁给你?想要和我结婚?”     “当然!”东方御斩钉切铁的回答,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那行,既然你如此的诚意,那么我们就先起床,然后去拜访一下你的父母和我的伯父伯母,选个日子把婚定了,等你再把以前的海景别墅装修好了,我们就结婚。”     墨香这一次答应得干脆利落,不想和他继续啰嗦,反正都是骗他的,真的出了这间房间,她就找机会跑走就是了。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撇嘴一笑,这个小女人现在貌似越来越滑头了,居然跟他玩这种心眼,他还不知道她?想偷偷的逃走是吧?     “我们已经结过一次婚了,现在再结婚是复婚,所以,订婚这一项可以免了。”东方御非常戳穿她的诡计。     “那?结婚总不能免了吧?”墨香的额头掉下三条黑线,这该死的东方御,要怎么才能放她离开这间房这张床?     “这个当然。”东方御似笑非笑的回答,然后想了想又说:“所以,我们今天就先注册结婚,然后再找日子把婚礼给补办了。”     “东方御!”墨香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阴谋诡计,然后大声的吼叫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要追求我?你这是追求吗?你这是强迫好不好?”     东方御的脸微微一红,略微有些尴尬的说:“我是一个商人,首先要占据自己有利的先机,我是要追求你,不过得保证你不会成为别人的老婆后我才有机会,所以,我们只有先注册了,别人才不能和你结婚,我再慢慢的来追你。”     “东方御,你当我是傻瓜啊?”墨香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说来说去,就是要用强行的办法把她变成他的人。     如果和他注册了,那么,以后她不管走到哪里,都将不再是单身的女人,而是东方御的老婆,她也就没有机会选择别人。     东方御听了话,深深的叹息了一声,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慢慢悠悠的说:“你可不就是傻瓜,而且还是一个大傻瓜,你从来就没有聪明过好不好?”     墨香听了他的话哭笑不得,可是也不想和他争论了,于是慌忙间的说:“行,行,行,我是个大傻瓜,你聪明,现在,麻烦聪明的东方先生放过愚蠢的冷小姐好不好?去找一个聪明的女人来和你相配。”     东方御听了冷墨香的话并不生气,而是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关键是,我也是个大傻瓜,而且是一个比你还傻的大傻瓜,所以,我们俩,就傻到一起去了。”     东方御这句话绝对是出之肺腑之言,他的确觉得自己是一个天大的傻瓜,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比他更傻,傻到让自己的老婆离开了自己五年,傻到儿子都五岁了,才有机会和自己的老婆说要永远的跟她在一起。     墨香听东方御这废话,她心里直叫苦,她包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响,估计手机不是没电了就是被东方御给关机了,迈克和乐乐肯定找不到她,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可是,现在,她被东方御困在这里肯定不是办法,她必须得想办法出去,只要走出这间房间,她应该可以找机会离开东方御的。     是啊,只要走出这间房,走出这间酒店,哪怕被东方御强行拉到婚姻登记处,她也可以借口上厕所什么的逃离他的视线,然后就有机会通知迈克或者雨欣等人来救她。     想到这里,她不再和东方御说谁是傻瓜的问题,而是故意叹息了一声,“东方御啊,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孽缘啊?我都逃离你五年了,居然还被你给抓到了,早知道这样,我不回香港该多好?”     墨香最后这句话绝对是肺腑之言,此时的她,简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啊,来香港办什么签售会啊?虽然多卖了几本书,可是,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啊!     “什么孽缘?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好不好?”东方御对墨香说她和他之间是孽缘非常的不满:“什么叫着老天注定的,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说的就是我们俩这种姻缘。”     墨香对东方御的话嗤之以鼻,他们之间如果也叫姻缘?那么,天下那有情人皆成眷属的又算什么缘呢?     可是,现在不是争论他和她之间是什么缘的问题,而是考虑到她怎么走出去的问题。     她可没有忘记,她的衣服昨晚全部打湿了,现在是什么衣服都没有穿的,哪怕是最里面的内衣裤。     “好吧,我不跟你争了,既然你非要认为我们之间是姻缘,那我们就去注册吧,”墨香妥协,然后无奈的望着东方御:“你赶紧让人帮我送一套衣服过来,然后我们去婚姻登记处登记结婚吧。”     墨香这话说得极其无奈,不过总算是答应了东方御了,东方御听她答应了,然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俯视着她。     “香儿,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可不要反悔哦。”东方御的声音蛊惑般的在墨香的脸上方响起,让墨香无法逃离。     “不会,”墨香用手去推他:“你赶紧下去,我觉得一身粘糊糊的,现在要去洗澡了。”     墨香这是真话,她早上醒过来就感觉到身下大腿两边不舒服,明显的,昨晚她晕过去后,该死的东方御应该没有帮她清理过。     “等下一起洗澡,”东方御邪笑了一下,然后薄唇覆盖上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我饿了,让我吃个早餐先。”     墨香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嘴里的早餐,他的腰身已经重重的落下,几乎只是一瞬间,他再次闯入了她的身体……     而她,被迫在他的身下再一次绽放自己的美丽……     ---胡杨篇---     此时,香港国际机场     “怎么办?Aricia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迈克有些着急的望着送雨欣和天宇,焦急的问。     昨晚迈克独自回的酒店,他虽然也住维多利亚酒店,不过和墨香没有在一层楼,而他以为墨香晚上和东方御吃了宵夜会回来的,所以没有起来去墨香的房间敲门。     今天早上他五点多就起床了,到墨香的房间门外按门铃,却一直都没有人开门,他有些着急了,怕墨香一个人在里面出事,于是迅速的找来酒店的安保人员,想用钥匙开门。     而安保人员却通过酒店走廊的视频查看到,这个房间昨晚没有人进去住,换而言之,墨香昨晚并没有回来。     这一下他是真着急了,于是迅速的拨打墨香的手机,却一再的被告之关机。     于是他又想,墨香是不是会冷家了,毕竟乐乐还在冷家呢,而他没有冷家的电话。     他在酒店等了很久,最后六点多,终于自己拦了辆出租车来到机场。     他想,墨香知道今天早上的飞机飞瑞士,她昨晚既然没有赶回来,那今天早上应该和乐乐一起赶到机场来的。     谁知道,来到机场,没有等到墨香,却只等到冷天宇和冷雨欣松乐乐过来,他即刻去追问他们只不知道Aricia去了哪里。     而天宇和雨欣说,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带着乐乐先去的维多利亚酒店的房间,因为乐乐房卡在乐乐手上,走进房间才发现东西都在里面,于是他们猜测墨香可能和迈克一起先到机场来了。     可是,哪里知道,机场只有迈克没有墨香,这时,大家一起碰面,才明白了,冷墨香肯定被东方御给扣留了。     -----     亲们:今天四千字,因为今天有事,胡杨明天回多更的,还有,那个言情大赛又开始投票了,亲们一定要记得每天去帮胡杨投10票哦,一个账号可以连续投10次的,谢谢大家,爱你们!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1 墨香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听见东方御在外边打点好,他的声音极低,好似在说什么赶紧送过来之类的。     墨香几乎不用去考虑都知道,肯定是让人帮她送衣服过来,因为东方御要和她去注册结婚,而她还没有衣服穿。*     想到很快就会有人来,墨香加快了洗澡的进程,快速的用淋浴把自己一身冲洗干净,然后裹了条浴巾站在镜子前面。     镜子里的女人唇红齿白,一头柔顺的头发,只是嘴唇有些红肿着,而脖子上和锁骨上,还有胸前,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迹,那是属于东方御的烙印。     该死的男人,外表长得斯斯文文的,行为处事极其绅士,谁知道到了床上即刻就变成了一直凶猛的狼,哪里还有斯文的样子?     裹着浴巾拉开浴室门走出去,东方御正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点心,看来是趁她洗澡时他叫餐厅送上来的。     “过来吃点东西吧,我们应该都饿了。”东方御看见她出来了,看着那裹着浴巾的身子,眼里含着某种笑意。     墨香看着他那样的眼神,好似要把她给看穿了一样,而她身上的这条浴巾,在东方御眼里好像就是透明的一样。     心里有些懊恼,原本想赌气不吃的,可是,望着那一餐桌的美食,咽了一下口水,肚子里传来咕咕饥饿的声音。      好吧,天大地大,吃饭的事情最大,何况还是如此诱人的色香味俱全的海上皇早点呢?     于是来到东方御的对面,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深怕一个不小心,浴巾就滑落下来了。     东方御见她一只手拉着浴巾的接口处,一只手拿起筷子吃早点,戏谑的笑了一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呢?即使那浴巾落下来,又有什么呢?”     墨香刚送了个虾饺在自己嘴里,此时不能说话,只是怒目瞪了他一眼,明显的对他说这话非常的不满。     东方御愈发的笑得得意起来,“我们之间早就坦诚相见了,远的五年前就不说了,乐乐就是最好的证据,而就在昨晚,在今天早上,在你去浴室之前,我们还裸/诚相见过,你说你这会儿找块布把自己裹住,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东方御,你不说话会死啊?”墨香终于咽下了那个饺子,然后夹起一个虾饺直接塞进了东方御的嘴巴里,这才把他的嘴巴给堵住了。     东方御果然变老实了,墨香快速的吃着早餐,被他那样一说,也就不再用一只手去抓住那浴巾的口子,而是顺其自然。     好在她包裹浴巾的技术不差,所以直到她把早餐吃完,浴巾都没有散开,这到是让坐在对面的东方御心里略微有些小小的失落。     刚吃完早点,门铃就响了,墨香赶紧放下筷子,然后乖乖的爬到床上去了,拉过被子即刻把自己给裹了个严实。     东方御优雅的拉开门,进来的是李律师,看见东方御时觉得有些好笑,然后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赶紧签名吧,我争取今天中午之前就帮你把这件事情办下来。”     东方御接过来,迅速的签了名,然后拿去纸和笔朝卧室里走去。     墨香躺在床上觉得奇怪,这人让东方御签名,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东方御以前的贴身助理王宝送衣服来吗?     难道是他让附近某家服装店送衣服过来?所以要他签名认数?     正想着,突然见东方御已经进来了,他手上拿的不是衣服,而是,两份文件。     墨香心里即刻涌上一种不安的预感,东方御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     墨香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完毕,东方御已经把纸笔递到了她面前:“赶紧签名吧?签了名,我就让人帮你送衣服过来。”     墨香看着方在自己面前的文件,这分明就是结婚的请求,不,是复婚的请求,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御,不是说好我们等下一起去婚姻登记处的吗?你这是?”墨香明显的对东方御的做法不满,脸上瞬间涌上愤怒的神色。     东方御完全无视她的愤怒,只是淡淡的说:“你赶紧签吧,签了我就有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不签,你只会在这张床上呆得更久……”     墨香心里这个苦啊,天啦,该死的东方御,他这明显的是霸王条款,逼着她签字,因为如果不签字,她根本无法走出这间房间去。     即使心里有千般的不满,有万般的无奈,可是,为了能走出这间房能下了这张床,她也只得先咬牙把这字给签了。     先注册吧,既然他要这么折腾,不过她出去就即刻找律师和他离婚,因为这样的婚姻是他强迫的,她相信离婚官司应该不难打。     东方御见墨香老老实实的签了字,把这份复婚的文件交给李律师,让他赶紧到婚姻登记处去把结婚证给办下来。     送走了李律师,东方御才给王宝打电话,让他到‘冬日暖阳’的品牌店去从里到外的买一身衣服送到海上皇1919房间来,等着急用。     ---胡杨篇---     这边,因为墨香不见的缘故,乐乐暂时不能回去,迈克原本也想留下来和乐乐一起等墨香的,无奈打电话回瑞士,公司让他赶紧回去,说很多事情等着他呢。     “迈克叔叔,你先回去吧,我留在香港等妈咪就好了,”乐乐见迈克接完电话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他肯定有急事,所以劝他赶紧回去。     “Aricia应该没事吧?”迈克还是不放心,于是又有些焦急的问。     “肯定没事的,你放心的回去把,我妈咪没事的。”乐乐推了一下迈克叔叔,“再说了,即使有事,也不会什么大事的。”     乐乐虽然是个孩子,不过却非常善于观察人的心理,那天和东方御见过一面后,他就笃定,这人肯定还爱着妈咪。     至于昨晚妈咪去和他吃宵夜没有回来,想必,昨晚肯定被老爸给……唔唔唔,成功的留在了床上了。     迈克一个人先回瑞士去了,乐乐和大姨雨欣,还有舅舅天宇一起杀气腾腾的赶到海上皇,却被告知东方御刚走,而且是携女作家Aricia一起离开的。     墨香因为昨天办了签售会,今天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所以Aricia一下子在香港就出出名了,海上皇的前台小姐今天看见她被东方御拉着时,心理就感叹了一声,到底是名人啊,这东方集团的老总虽然说是太监,不过还是有吸引力啊?     “我打她电话。”雨欣迅速的拨打墨香的电话,此时却通了,墨香在电话里问她们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机场,她要不要赶过去。     于是赶紧气恼的说,不需要了,她们已经回到了海上皇,现在正在找她,问她在哪里。     墨香赶紧说自己回了维多利亚酒店,让雨欣把乐乐带回过去。     “我妈咪说什么?”乐乐紧张的盯着雨欣,看她挂了电话,即刻就问。     “你妈咪现在维多利亚酒店,我们赶紧过去吧。”雨欣虽然觉得墨香的话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告诉乐乐。     天宇迅速的开着车朝维多利亚赶,昨晚墨香是去和东方御吃的宵夜,今天都中午过了才回来。     显然,昨晚她和东方御在一起,可是,东方御已经是太监了,东方御留她那么久做什么?     难道说,是为了逼她交出乐乐来?所以,故意把墨香扣留了,现在让雨欣把乐乐送过去,目的是让她们用乐乐换墨香?     天宇这样想着,又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雨欣,雨欣听了也觉得有理,于是俩人愈发笃定这东方御是想以墨香来交换乐乐。     “怎么办?”天宇把车停在维多利亚地下停车场,然后看着雨欣问:“难道我们就这样老老实实的把乐乐送去换墨香回来?”     “肯定不行啊!”雨欣即刻否决,然后瞪了天宇一眼:“如果我们把乐乐拿去换墨香,那墨香回来了有什么用?她肯定还是会想办法去救乐乐出来的啊?到时乐乐到了东方家,恐怕我们就没有办法把他接出来了。”     “大姨,舅舅,那个我……东方御,他有那么可怕吗?”乐乐差点就说成我爸去了,不过即刻改口,生怕大姨和舅舅生气。     从大姨和舅舅的谈话中,小小年纪的他也知道舅舅和大姨是非常不喜欢东方御的,而且妈咪也不喜欢,所以他还是不要说那人是他爸的好。     “他就是一个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是个连猪狗都不如的东西。”雨欣一气之下,也就顾不得形象,开口就骂起东方御来。     雨欣最恨背叛的男人,以前的叶浩泽伤她很深,这么多年来,她对叶浩泽的恨从未减低半分。     所以,对于东方御,雨欣也一并的讨厌甚至憎恨,因为东方御伤了墨香很深,让墨香这么多年来独自带着孩子在异地它乡漂泊。     乐乐听雨欣如此说,就没有敢说什么话了,虽然他凭直觉感觉到东方御应该不会那么差劲,可是缺乏了解的人,他还是不能只凭直觉判定。     “这样吧,天宇,我上楼去看看,你带着乐乐在楼下等我,如果东方御在楼上真的控制着墨香在,那我会尽快下来的,然后我们回去再想办法。”雨欣想了想,觉得这样比较可靠,她真担心东方御带着人在墨香房间里把墨香控制了呢。     “好,”天宇觉得这个办法也可以,然后看了眼雨欣:“姐,你一个人上去没事吧?”     “没事,”雨欣毫不在意的挥了下手:“东方御那神经还不敢把我怎么样,毕竟我是刘俊的未婚妻,他还不敢明着和他表哥闹翻的。”     天宇听了这话点点头,“那就快去快回吧。”     雨欣推开车门下车,然后朝电梯口走去,乐乐从后排直接窜到了前排的副驾驶座位上来坐下。     “舅舅,要不,我们俩也偷偷的跟着上去看看吧,也许,并不是您们所想的那么严重呢?”乐乐试着问天宇,他其实很想上去看看爸爸和妈妈俩人单独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     “嗯,说不定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很可能比你大姨想的还要严重得多都不止呢。”天宇看了看乐乐。     伸过手来,他的头顶上抚摸了一下:“小子,还是跟你舅舅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万一东方御那家伙真的带人追下来了,我们也好开车逃跑啊。”     乐乐虽然觉得舅舅这话说得有些悬浮,不过聪明如他,倒也不会当面和舅舅起争执,而是乖乖的点点头。     “那就听舅舅的,我们在这里等着大姨和妈咪。”     乐乐的声音软绵绵的,听上去非常的糯,听在人耳朵里也就非常的舒服。     ---胡杨篇---     雨欣上到墨香所在的楼层,走过去敲门,墨香即刻把门开了,看见她一个人皱紧眉头:“乐乐呢?怎么没有带上来?”     雨欣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走进房间里左右盯着看了看:“你一个人在房间啊?东方御那太监呢?”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额头上直接掉下三条黑线,太监?东方御?当初是谁造的谣?她一定要把那个人的嘴吧给撕了他。     “乐乐怎么没上来?”墨香避开雨欣的话题,“还有迈克,他走了吗?他好像有急事要回瑞士去的。”     “迈克走了,乐乐在楼下,”雨欣赶紧说,然后看着墨香:“我和天宇担心东方御控制着你要让我们拿乐乐来交换,所以没有带他上来,就怕东方御那卑鄙阴险的小人为了抢乐乐,会把你拿来当人质。”     墨香听了雨欣的话哭笑不得,然后坐在沙发上又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东方御的确是卑鄙阴险的小人,如果他用你想到的这个方法,那就不够卑鄙阴险了,因为你想到的办法比他的办法光明正大多了。”     “那他…….”雨欣的话没有完全问出口,即刻发现墨香的嘴唇红肿着,嘴角边,脖子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而作为女人,她不需要问,就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她眉头皱紧,“东方御成了太监,他还对你这样?     “是谁说的他是太监的啊?啊啊啊?”墨香问道这个问题她就忍不住狂叫起来。     昨晚,之所以答应和东方御吃什么宵夜,她也就是相信了东方御那方面有问题,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了,虽然她很同情他。     另外一个原因,虽然离婚五年多了,可是,她心里依然对当初被林雪污蔑她推了她耿耿于怀,而且对东方御找人给她的保胎药里加堕胎药一直不解,想要质问他是为什么。     今天中午,当他把两本全新的结婚证放在她面前,当他把属于她的那一本递给她,她恨不得即刻撕裂了这刺眼的东西。     然而,东方御却即刻阻止了她的动作,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淡淡的提醒她:“冷墨香,如果你认为撕裂了这结婚证就代表我们的婚姻无效的话,我不阻止你做这么幼稚的动作。”     墨香听了他的话气得恨不得拿根闷棒敲死他,可是,她手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怒目,所以只能憎恨着他。     “好了,我们已经的夫妻了,你看什么时候带着乐乐回家来?”东方御完全无视她那双仇视他的眼睛,而是微笑着问。     “你有什么权利提乐乐?”墨香讥讽的看着他。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质 问,脸微微一红,然后略微有些尴尬的回答:“墨香,我知道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和你离婚是不对的,可是,如果我不和你离婚,我担心保护不了你和孩子,所以,我只能暂时的妥协,目的是为了我们以后能更好的生活在一起。”     东方御这说的是心里话,当初的离婚,对他来说,是多么你的不甘和不愿,可是,当初的林氏不仅强压着东方集团,而且还要让墨香大着肚子去坐牢,他又怎么看得下去呢?     “我说的不是离婚。”墨香冷冷的说,然后嘲讽的看着他:“当初我也是想离婚的,一个在婚姻里出轨的男人,我不并稀罕,而且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同享有一个男人……”     “我没有,”东方御迅速的切断墨香的话,然后看着她说:“结婚前我是在外边有过那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我也不否认,可是,结婚后,我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所以,我没有在我们的婚姻里出轨过。”     墨香看着东方御的眼神愈发的讥讽,听完他的话,几乎讥笑出声:“按照东方先生的说法,那你的前妻,咳咳,貌似,林雪现在也算你的前妻了吧,当年,她肚子里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东方御迅速的抢断墨香的话,然后逼近一步凝视着她:“那天晚上,我醉得人事不省,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你不是说你想不起来了吗?”墨香冷哼了一声:“你既然都醉的人事不省了,居然还知道自己没有碰过她?你这算哪门子的人事不省?”     “反正我就是没有碰过她,信不信随便你。”东方御也难得和墨香啰嗦了,然继续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这个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五年前带你一起走的乔天明,他心里最清楚。”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倒是晕乎乎的,然后疑惑的望着东方御:“你的意思是,林雪肚子里怀的是乔天明的孩子?”     “那到不是。”东方御迅速的回答,然后轻叹一声:“乔天明那么高明的阴谋家,他又怎么会傻到和自己的合作者制造一条生命呢?在整个阴谋事件中,他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一个人。”     东方御说到这点,倒是不得不佩服乔天明,他从头到尾设计了他和林雪的婚姻,破坏了他和墨香的婚姻,到最后乔天明虽然说并没有得到墨香,可是,他也知道什么时候和林雪完全的断绝关系,而不和东方集团活着叶氏,刘氏甚至冷氏翻脸为敌。     乔天明是高明的,可惜他没有从政,否则,说不定就是一个十分圆滑的外加家呢。     “我对林雪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没有兴趣。”墨香冷冷的说,“而且,我和乔天明五年不来往了,所以,我不和无聊去追问他这件事情的。”     墨香这么说,也就是相信了东方御,当年林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过,却也并不会相信那天晚上东方御并没有碰过林雪。     对于这个话题,聪明的东方御提了一次就不再提了,于是巧妙的转开话题,而是告诉她乐乐并没有离开香港。     一说到乐乐,墨香即刻要回维多利亚酒店去住,然后冷冷的提醒东方御,不要以为有一本结婚证就可以了,她不会东方家,他就是把她绑回去也是没有用的。     东方御这一点倒是没有强求,只是说还是会遵守承诺,要重新追求她,直到她点头答应嫁给他那天为止,然后再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把她和乐乐接回去。     雨欣望着墨香,眨巴着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问:“你和东方御居然复婚了?而且,他不是,不是——太监?”     墨香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望着墨香说:“我也希望他真的是太监,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这样丢盔弃甲了,更加不会被动到和他再次注册结婚的地步。”     “哈哈哈!”雨欣听了墨香的话大笑了起来,然后拍着她的肩膀说,“既然是这样,那就说明东方御是真心爱你的,这两年,他宁可顶着别人骂他是太监的名号,也要为你守身如玉,比起叶浩泽那种人渣,要强多了。”     “姐,你不要老是人渣人渣的称呼叶浩泽,”墨香淡淡的提醒她:“你这样称呼,叶浩泽听了不舒服,而刘俊听了,恐怕就更加不舒服了。”     雨欣听了墨香的话微微一愣,然后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我知道,我也就是在你面前提一下,在刘俊面前,我从来不会提到那个人的。”     雨欣之所以在墨香面前会不自禁的提起叶浩泽,那是因为曾经,她和叶浩泽,墨香和东方御,他们四个人是经常在一起的两对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雨欣赶紧问墨香:“是留在香港等东方御重新来追求你吗?”     墨香瞪了她一眼,然后气呼呼的说:“他要追求我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强行让我和他注册了,不外乎是不让我和迈克结婚,我明天还是要回瑞士去,东方御想要追我,自己到瑞士来追好了。”     “噗……”雨欣一下子笑开了,然后摇摇头望着墨香:“你啊,就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都和人家注册了,还摆什么谱啊?想和他过一辈子,就彼此给对方一个机会,反正你是写文的,在瑞士能写,在香港也能写,有什么呢?”     墨香听了她的话倒是不和她争论,于是赶紧说:“你上来这么久了,乐乐和天宇还在下面等着呢,我们赶紧下去吧。”     雨欣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是哦,看我和你一说话,就把这事给忘记了,我们赶紧走吧。”     于是,俩人迅速的出了房间门,然后朝电梯方向走去,刚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天宇已经走了出来,看见她们俩人,眉头皱了一下:“乐乐呢?”     “乐乐?”墨香和雨欣几乎同时出声问道,然后又异口同声的说:“乐乐不是跟你在车上等我们吗?”     “没有啊?”天宇眉头愈发的皱紧了,然后看着雨欣说:“你刚上楼不久,乐乐那小子就说要上厕所,我于是锁了车门带他去二楼的餐厅上厕所,我和他一人进了一个坑,因为我肚子有些痛,大号,乐乐那家伙上了厕所就在门外对我喊了声说他上楼找大姨和妈妈去了,让我等下上楼来找你们。”     “可是,乐乐并没有上来啊?”雨欣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然后望着天宇和墨香,“他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你有没有告诉他是这个房间啊?”     “乐乐知道这个房间的啊,”墨香赶紧说,“我们来香港就一直住在这个房间在。”     “那,他该不会是被东方御……”天宇的脸即刻凝重起来,因为他还不知道墨香和东方御现在的关系,所以,在他的思想里,东方御和墨香还是死敌。     “我打电话给他。”墨香即刻掏出手机拨打东方御的电话。     电话才响了一声东方御就接起来了,“墨香,这么快就想我了?”     东方御纯粹是开玩笑的话,听在墨香耳朵里却是另外一种味道,她近乎咬牙切齿的问:“东方御,你把乐乐藏到哪里去了?”     “乐乐?”东方御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紧张的问:“我没有见到乐乐啊,我现在正在公司开会,要不是你的电话,我都不接呢。”     东方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墨香隐隐约约还听见有推动椅子的声音,还有拉开门的声音,想必是东方御此刻正走出会议室吧。     “乐乐不见了,”墨香的声音几乎哭了出来,然后对着手机喊了起来:“东方御,乐乐不见了,如果乐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墨香,你先别急,究竟怎么回事,我马上派人去找。”东方御一边安慰着墨香,一边也跟着着急起来。     “我来说。”雨欣一把抢过墨香手里的手机,然后对着手机噼里啪啦把经过说了一遍,最后疑惑的问:“东方御,真不是你把乐乐给拐走了?”     “我拐乐乐做什么?”东方御对冷雨欣的话嗤之以鼻,不过随即焦急的说:“你们赶紧到酒店的各楼层去找找,迅速的通知酒店的安保人员,我马上带人过来。”     “东方御不知道,他说马上带人过来,我们去找找看。”雨欣把手机递给墨香,然后迅速的按着电梯,“先去餐厅问问工作人员才行。”     天宇虽然不太明白墨香和东方御之间的事情,不过看刚才雨欣和东方御的对话,由此也能分辨出他们俩人的关系可能有所改观。     ---     亲们:记得每天去帮胡杨投票哈。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2 墨香和雨欣还有天宇把整个维多利亚酒店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乐乐的身影,墨香有些着急了,想着要不要报警。     就在墨香记得要命的时候,东方御开车赶了过来,墨香现在顾不得和他为敌,即刻把乐乐不见了的消息告诉他。*     东方御听了他们叙述的过程,原本焦急的心就更加慌乱起来,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应该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件。     “都是你,”天宇气得又想揍东方御,却被雨欣拉着,只能瞪着他吼着:“如果昨晚不是你把我姐扣留着,乐乐现在和我姐还有迈克应该是在飞机上,又怎么可能失踪呢?”     “我会找到乐乐的,放心吧。”东方御知道天宇和雨欣俩姐弟都不待见他,他也不想和他们多说。     看着墨香,伸手想要安抚她一下,却被墨香愤怒的刷开手,几乎用仇视的目光盯住他:“是不是,又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我有必要吗?”东方御知道墨香误解了他,然后无奈深叹一声:“你在酒店里好好的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我现在就派人去找,有消息我一定先通知你,你手机要随时保持开机的状态。”     东方御说完即刻转身就走了,因为他这里呆久了也没有用,天宇和雨欣不会好好的跟他说一句话,现在墨香也怀疑这是他做的。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把乐乐找回来,然后亲自送到墨香的身边,告诉她,他要的不仅仅是孩子,他的胃口很大,他要她们母子。     走出墨香的房间,东方御即刻给王宝打了电话,让他迅速通知手下全香港的搜索,一处都不能放过,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把乐乐给找回来。     当然,不要过多的去猜测,他其实已经想到了应该是林雪做的,因为他刚和林雪离婚,而且是在墨香和乐乐回到香港的第二天,想必林雪都会迁怒到她们母子身上的。     他有想过林雪会不会报复他,将来会不会在他和墨香的婚礼上来捣乱什么的。     可是,却没有想到林雪会对乐乐下手,而且速度这么快,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迅速的开车来到林雪在香港的别墅,这其实是他和林雪结婚时东方景送的,只是他和林雪很少来这里住,一般是林雪来,他都不来的。     离婚时,他很自然的把这栋别墅给了林雪,因为林雪住过的地方,他不会稀罕,墨香也不会稀罕的。     而据王宝给他汇报,林雪离婚后并没有即刻回新加坡,而是搬到这里来住了,所以,如果是林雪把乐乐带走了,很大可能带到这里来了。     然而,当他赶到林雪在住处时,以前的保安看见他,还给他行了个礼,他很自然的问起林雪今天的行踪。     “林小姐早上一早就出门了,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保安如实的汇报。     “有她听说去那里吗?”东方御听林雪一早就走了,心里越发笃定这件事情是林雪干的,她就是见不得他和墨香好。     是不是,昨晚他和墨香在海上皇过了一夜,被林雪知道了?然后,她就那乐乐来出气?     “没有,林小姐从来不跟我们说这些的。”保安赶紧回答。     东方御告别了保安,再次开上车,王宝来电话说已经动员了全部的手下近100人进行地毯式搜索,目前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关注林雪的动向,我估计十有八九是她干的。”东方御迅速的给王宝吩咐。     “我知道,”王宝赶紧回答,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这件事情,要不要汇报给老爷和老夫人知道?”     “先保密,尽量不用让他们知道了。”东方御想了想,即刻对王宝说。     父母对乐乐的期望有多大?自从知道乐乐的存在,父亲首先就是联系最好的律师,准备打官司要孩子。     当然,父母以为他那方面真的不行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因为他们考虑的是墨香不可能会再跟他过一辈子的。     现在,如果让父母知道乐乐不见了,那他们恐怕要急死,尤其是父亲已经把乐乐看成了东方家唯一的继承人。     找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傍晚,王宝那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东方御开车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寻了个遍,也还是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他给林雪打了无数的电话,可都是关机,也给林雪发了无数的短信,却一个都没有回复,林雪这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而据王宝查回来的信息,林雪今天并没有离开香港,而这一切无疑说明,对乐乐下手的人,肯定是林雪。     东方御站在海景别墅门口一个人抽着闷烟,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报警,他有想过要报警,王宝也跟他提到过要不要找警方帮忙,可是,他担心,如果一旦惊动警方,那些绑匪会狗急跳墙,然后会来过鱼死网破,把乐乐给杀了。     绑匪的命不值钱,怎么死都可以,关键是乐乐,他不能报警惹恼了绑匪,更加不能让他们撕票,乐乐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     他不知道林雪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报复他?因为他强势的和她离婚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也应该冲着他来才是的,而不是拿乐乐做人质,毕竟是他对不起她,这两年的婚姻,他从没有碰过她,这多少是有些过分,有些说不过去的。     可是,如果仅仅因为这两年婚姻的委屈,她就对他和墨香的孩子下手,居然让人绑架了乐乐,难道她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虽然说新加坡的林氏的确很有钱,可是,在香港这个地方,任何人犯法都是一样的,法律并不会因为你有钱就赦免你的罪。     林雪在香港住了多少年了?她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的。     手机因为他下午不停的拨打林雪的电话而关机了,关机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打来的,可因为他手机没有电的缘故,他只听到了半句:“东方御,你儿子在我们手上……”     后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了,因为手机没有电自动关机了,而他该死的备用电池也没有电了,因为昨晚没有回家,前晚又和叶浩泽在一起喝酒。     不过,他笃定,这个陌生的男人肯定和林雪是一起的,或者是是林雪找的黑道上的人来绑架乐乐,现在,林雪肯定也和绑匪在一起。     林雪当真就如此的恨他吗?     他实在是想不通,和林雪有交集的这么多年来,他自认待林雪不薄,而且林雪当初自己摔倒造成流产,用意威胁他和墨香离婚,他也都妥协了。     如果说两年的婚姻,她从未做过他真正的妻子让她不能释怀,他愿意跟她说对不起,不过,她不也在网上宣布他是太监了吗?     让一个男人被天下人叫着太监,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而他因为这两年的确在夫妻之事上亏欠了她,所以也没有跟她计较,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林雪要怎么伤害他都可以,只是,不能伤害墨香和乐乐,因为他已经承受不起了,也不能拿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去做赌注,任何一个对他来说,都是比他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在海景别墅想了很久很久,始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救乐乐,现在手机没有电,他必须去回维多利亚酒店去。     墨香还在酒店等他的消息,他回去安慰她一下,然后告诉她孩子有消息了,只是还没有查到绑匪准确的位置。     车上有便携式的充电器,不过这个充电很慢,他一边开车一边充着,寄希望能早点开机,然后尽快找到绑匪的号码,他得打电话过去和绑匪谈才行。     ------胡杨篇-----     墨香在房间里坐了一个下午,天宇和雨欣都走了,说是去帮着找乐乐,墨香也打了无数次电话给莱云峰和安琪琪,均被告知没有乐乐的消息。     一个下午,墨香都一直坐立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乐乐很可能落到林雪手上去了,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到莫名的慌乱和恐惧,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电话突兀的响起,吓了墨香一大跳,用手拍了下胸口,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平息了一下心跳,然后冷静的按下了接听见键。     墨香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方的声音已经传来了:“冷墨香,好久不见,”     墨香本能的楞了一下,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虽然五年没有听过林雪的声音了,不过,林雪一开口,她还是就听出来了。     林雪打电话给她?墨香眉头皱紧,她和林雪向来不说话的,虽然林雪抢了东方御,其实,她们之间当面交锋的时候不多,不过每次都很惨状。     “什么事?”     虽然知道林雪找她不会有好事,不过墨香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不想还在电话里就先输了气势。     “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见上一面?”林雪的声音在电话里阴测测的响起,然后是非常明显的放肆的大笑。     见面?和林雪?     “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墨香一口就回绝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和林雪见面的必要,何况林雪和东方御离婚的确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哦?你真的觉得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吗?”林雪显然是大吃一惊,然后又放肆的笑着:“即使,你儿子就在我的身边,你也觉得和我没有见面的必要了吗?”     果然,这句话就像是地雷一样砸在墨香的身上,随着而来的是满心的慌乱和恐惧,握紧手机的手已经不停的颤抖着,人几乎要晕倒了过去。     原来,乐乐失踪了和林雪有关,虽然她有朝这方面去想过,不过,总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巧,可是,当接到林雪的电话,现在亲耳听到她这么说,她终于相信,林雪的确是非一般的狠毒。     “你,到底要怎样?”墨香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的倒下去。     现在,还没有见到乐乐,她不能倒,一定要亲自去见乐乐,要把乐乐从林雪手里给抢回来。     “不怎么样,就想,和你见一下,然后,我们谈谈。”林雪的声音明显的充满了胜利者的笑声:“不过,前提是,我只想和你谈谈,如果你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别人或者带着别人过来,你的儿子一定会死得很惨。”     “在——什么地方?”墨香牙齿咬紧嘴唇,好恶毒的林雪,居然拿乐乐来威胁她,而乐乐,的确是她的软肋。     “你现在即刻离开房间,然后到门口拦出租车,至于地方,我会发短信到你手机上的。”林雪的话一说完,即刻挂了电话。     “喂……喂……喂……”墨香一连喂了三声,对方却早就挂了电话,明显的不想和她再多话了。     不能告诉别人,不能带人过去,墨香站起身来,迅速的换了身衣服,准备即刻下楼去。     走到门口,还是觉得不妥,东方御说了让她不要轻易离开房间的,于是,她又给东方御打电话,却被那机械而又甜美的声音告知关机了。     东方御关机?林雪约她见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香顾不得去多想了,现在没有什么是比乐乐更重要的事情了,而她担心林雪真的会杀了乐乐,所以也就不敢给雨欣或者天宇打电话。     只是,墨香刚上了出租车,东方御的车就开进了维多利亚酒店的停车场,就这样他来她走,俩个人也就错过了。     东方御停好车即刻乘坐电梯上来,来到墨香的门口,他迅速的按门铃,里面却没有反应,于是招来了安保人员,然后查询墨香有没有出门。     很快,十分钟,安保人员调查了维多利亚酒店大门的进出监控录像,证明墨香已经离开了酒店,至于离开后去了哪里,维多利亚酒店也就查不到了。     东方御心里即刻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顾不得天宇和雨欣对他的仇视,即刻用墨香房间里的电话主动打给他们,询问墨香和他们联系过没有。     得到的消息是没有,而且他们现在也还没有找到乐乐的消息,东方御赶紧对他们说,乐乐很可能是被林雪找的人带走了,现在必须先找到林雪在哪里才行。     挂了天宇和雨欣的电话,东方御眸光一下子闪过一丝震惊,坚挺的身子几乎本能的颤抖了一下,抓住话筒的手几乎要把话筒捏碎,心里却恐慌到了极点。     他早就该猜到的不是吗?林雪能把乐乐带走,能让人打电话给他,又怎么会不打给墨香呢?     墨香肯定是接到了林雪的电话,然后林雪在电话里拿乐乐威胁她,于是她就不管不顾的去和林雪交涉去了。     只是,墨香肯定不知道,现在的林雪简直就是一条疯狗一样,她被他逼着离了婚,结果发现他和她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冷墨香和孩子,于是她就不甘心起来。     林雪这样的女人,从来都以自我为中心,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下发展,现在被东方御翻了盘,她这下狗急跳墙抓了乐乐,墨香现在赶过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东方御没有再迟疑,扔下手里的话筒,然后快速的跑出了墨香的房间,他必须要去 救她们,他的老婆和孩子!     --------     亲们:胡杨感冒了,重感冒,头痛欲裂,下午还有去打点滴,现在人晕沉沉的,今天就只有五千字了,对不起。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3 墨香以为林雪会把她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见面,一般绑架勒索也都是在什么地下室,阴暗潮湿的房间啊,或者海边什么的等等,墨香自己的书里有时也是这么写的。     然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的,林雪约她的地点居然是海上皇的顶层旋转餐厅,她乘坐电梯刚上到顶层,电梯门一开,就有侍者前来将她领进一间极为雅致幽静的大包厢。*     当然,林雪正坐在里面悠闲地饮着茶。     林雪优雅的抬起水汪汪的眼眸,漂亮的双眼皮轻轻的掠过墨香,柔美的声音逸出:“果然,为了你的心甘宝贝,你还是来了!”     “林雪,废话少说,乐乐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墨香完全无视林雪那做作的优雅,急匆匆的问。     “喳喳,果真是母子情深。”林雪砸吧了一下嘴唇,然后拿去纸巾,优雅的擦了一下嘴巴,用手指着对面的沙发说:“坐吧,我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我们之间好似没什么事情可商量的吧?”墨香眉头皱了一下,她和林雪之间,还需要商量什么吗?     “我知道,你着急乐乐的事情,可是,你着急也没有用,因为他现在和他的爸爸东方御在一起……”林雪缓缓的起身,她的唇角肆意弯起。     墨香楞了一下,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沉默半响:“你,这话当真?”*     “你完全可以打电话给东方御,问他乐乐是不是在他身边?”林雪讥讽的笑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墨香用颤抖的手拿起自己的手机,然后慢慢的在手机上输入东方御的号码,一下子拨打了出去。     电话在响了两声即刻被接起,她没有等东方御说话,即刻先开口问:“东方御,乐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是啊……”     “够了!”林雪一把抢过墨香手里的手机,然后砰的一声砸到地上,即刻,手机摔了个粉身碎骨。     “你……”墨香望着林雪,然后瞪大眼睛:“你们什么意思?”     “哈哈哈,什么意思?”林雪放肆的大笑起来:“冷墨香,你不是作家吗?不是写小说的吗,难道连这个都不懂?”     “不懂。”墨香老实承认,她的确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林雪和东方御的意思。     “很简单,东方家要继承人,而现在御和我无法生到孩子,你的乐乐,就是东方家的继承人,所以,我们就联手演了一出戏,假离婚,然后御又来找你,让你以为他真的为了你和我离婚了,然后,你就以为真的可以带着孩子回到御的身边来……”林雪的小嘴不停的翻着,述说着自己想象出来的假象。     “你——好卑鄙!”墨香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不卑鄙,我只是抓住了你的弱点!”林雪仰头笑道:“冷墨香,只要你答应我,和乐乐脱离了母子关系,一个人老老实实的滚回瑞士去,以后永远不能来找乐乐,那么,我今天就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要乐乐做什么?”墨香还是不明白:“你完全可以自己生孩子的不是吗?”     开始林雪说她和东方御无法生到孩子时,墨香就觉得有些怀疑,东方御明明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怎么就无法生孩子呢?难道是林雪自身的问题?     再仔细一想,不对,林雪和东方御离婚后,好像网上自己的博客里说到东方御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守了两年的活寡什么的。     林雪不知道墨香已经开始怀疑她的话了,还自顾自的说着:“我们原本是想生一个孩子的,甚至已经商量好了要做人工受精生一个孩子,恰好,这个时候你带着乐乐回来了,于是,御心疼我,说生孩子身材会变样,既然乐乐都这么大了,我们只有把乐乐要过来就可以了,我根本不需要生孩子的。”     墨香听了林雪的话在心里嗤之以鼻,看来东方御和林雪之间的确只是有名无实的婚姻了,林雪连东方御的身体状况一点都不了解。     和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舌,何况乐乐已经在东方御的身边了,这一次,她相信东方御肯定不是和林雪联手演戏来骗她的,因为林雪的话里漏洞太多了。     墨香站起来,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孰料,林雪却在墨香即将迈出房门的前一秒,语调略带阴险道:“你以为,我让你来了,你还能安全地走出这个门吗?”     林雪的话刚落,包厢外突然出现两个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男人将墨香堵在门口。     墨香就是再好的脾气也终于愤怒了,“林雪,你这一辈子,难道就是靠这样算计人来过日子吗?难道你还没有尝够算计得来的东西并不完美的苦吗?”     “苦不苦不管你的事,不过我可以为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林雪耸耸肩膀,完全不在意墨香的话。     “不择手段得到的东西,最终的结果是让你一无所有。”墨香毫不畏惧的反击道:“就像当年你不择手段的得到了东方御,然而,你真正得到了东方御的什么?人,还是心?”     墨香此时的话里已经充满了讽刺的味道了,林雪听了墨香的话即刻;恼羞成怒,扬起手,正想给墨香一个耳光,她的视线里却出现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男子突然倒地的画面,于是,林雪的手硬生生停顿在半空中。     林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停在半空中的手已然被一股有力的手劲所擒住,而墨香则被来人护在身后。     “林雪,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来人放肆的笑了起来,然后冷冷的说:“更加没有想到,你居然找我的手下来帮你做事?”     林雪恍然见到柳源城,整个人好似撞见鬼一般,脸色倏然苍白,“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     林雪清楚的记得,七年前,柳源城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倒在了她的面前,当时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用手指着她,是多么的不甘和不愿。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柳源城讽刺的一笑,冷哼了一声:“你该不会认为,我真的死去了,然后,你就可以变成优雅的公主了?”     林雪显然被柳源城的这番话给吓得够呛,可她依旧保持着镇定,然后目光凶狠的等着冷墨香:“你居然通知了其他的人?”     “你说了带乐乐在这里等我?我不也没有见到乐乐?”墨香毫不客气的顶回去,意思是说话不算数的人不是她一个人。     其实墨香是不知道有柳源城这一号人的存在的,只不过在来的路上,因为东方御的手机关机联系不到,她就又想通知天宇和雨欣。     可是,想到林雪在电话里说如果她敢告诉别人,就要杀了乐乐,于是,她不敢打电话给天宇和雨欣。     后来,坐在出租车上时,她猛然间想到了乔天明,其实,当年她和东方御最终走到离婚的地步,乔天明多少在里面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五年来,她在法国悄悄的离开乔天明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了,期间有一次莱云峰到瑞士来学习,偶尔一次说到了乔天明这个人,好似说他有女朋友了什么的。     于是,今天,她猛然间想到,对于林雪这个人,乔天明应该比她更要了解,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如果真的一个人去见林雪,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在外边打滚了这么多年,虽然东方御还是说她笨,不过,她偶尔也有不笨的时候,于是,她就迅速的打电话给莱云峰,让他帮忙查到了乔天明的手机号。     当然,莱云峰有问她在哪里,她都撒谎说在维多利亚酒店的房间,实则是不愿意莱云峰和安琪琪也为她担心。     很快,莱云峰告诉了他乔天明的电话,于是,时隔五年多,她再次拨打了乔天明的电话,然后直截了当的说了乐乐失踪林雪打电话给她约她见面的事情。     乔天明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然后对她说,你只管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办,放心吧,林雪的目标肯定不是乐乐而是你。     正是因了乔天明这句话,她一个人就大着胆子过来了,心里想着,只要林雪的目标是她而不是乐乐,她也就没什么好惧怕的了。     所以,现在,当这个什么柳源城出现在这里她其实比林雪还要意外,不过,她却随即明白,这应该是乔天明找的人来。     “哼,就算你来了又能怎么样?”林雪冷冷的看着柳源城,“难不成,你还真的相信我会嫁给你这样一个流氓地痞不成?”     林雪的话里充满了极大的讽刺,当年,她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的确喜欢一些侠士的人物,而柳源城有一次还救过她,于是,她就和柳源城相爱了。     只是,他们到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林雪天天穿名牌逛高级商场,出入高档的酒店,而柳源城虽然有一帮人,不过在林雪的父亲林非凡眼里,顶多就算一个街头小混混。     柳源城对林雪的爱是死心塌地的,因为林雪是林氏的独生女,其实傻瓜都知道,娶林雪,就等于以后可以掌管着整个林氏。     所以,在这份所谓的爱情游戏里,柳源城付出了十二分的真心,而林雪更多的是因为喜欢和他在床上的那种疯狂,所以,他们之间的爱情注定经不起阻拦和波折。     当柳源城一再对林雪说起要结婚时,林雪这才慌乱了,因为她知道柳源城的势力还是蛮大的,她当面不好拒绝柳源城。     于是,她不得不把自己在外边这段风流的荒唐事情告知自己的父亲,林非凡听自己女儿的话,气得差点吐血,不得已,说只能安排一个计策把柳源城这类人除掉,因为这种人认死理,活着,就会来找林雪的麻烦的。     后来,林雪就和柳源城一起去一个偏僻的海边,在那时,突然冒出了几个流氓,他们要轮奸林雪,柳源城为了保护林雪,上去和那些人打在一起,最后战得浑身是血,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胜利了,扭头朝林雪看是,却意外的中枪了。     当然,那些所谓的流氓其实是林非凡安排的,当林雪看见柳源城倒在血泊里时,她吓得即刻转身就跑了,所以,慌乱间她忘记了要检查一下柳源城是否真的死了。     出了这件事情后,林雪不敢在新加坡呆了,于是来到香港姑妈家,准备躲一段时间回新加坡去,恰好,在那时,她赶上了东方御和王如的婚礼。     当然,林雪和东方御小时候也是认识的,不过那时还很小,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后来长大了,她没有来香港,而再大一些,东方御又去国外读书去了。     在豪华的游轮上,她见到了长得如王子般的东方御,而那天的婚礼,却又因为新娘失踪而成了冷墨香代替新娘完成婚礼。     当时的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东方御,因为这样你的男人,好似天生就是为她林雪准备的一样,她甚至后悔没有早点来香港,如果早点过来,也就不会发生新加坡和柳源城的那段事情了。     柳源城拽住林雪的手腕,狠狠的使力,好似要将林雪碎尸万段一般,“哼,就算我是一个流氓地痞,我也不会娶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为妻,别说你不会嫁给我,就是你要嫁给我,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烂货。”     林雪无法动弹,手腕上传来的痛让她觉得整个手都要断了一般,她紧紧的咬着嘴唇,努力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墨香看见柳源城好似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虽然她不明白柳源城和林雪之间的怨结,不过她还是不希望这个乔天明派来帮住自己的人犯错,于是连忙用拉了拉柳源城的一角,提醒他不要糊涂。     柳源城收到墨香的信息,差点丧失的理智逐渐清醒过来,他知道此时此刻此地,都不是让他报仇的时候,因为他还不想因为林雪把自己送到牢里去。     “林雪,你记住了,善恶到头终有报,我活着,就不会放过你的。”柳源城一把甩开林雪的手腕,然后和墨香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他们刚走到门口,柳源城和墨香的额头上分别被人用枪抵住黑洞洞的枪口,俩人不得不对停下脚步来。     “干爹!”林雪兴奋的抱住字包厢里间缓缓走出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雪儿,手腕痛不?”老男人心疼的用手抚摸了一下林雪的手腕,关心的问。     “痛,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来呢?”林雪撒娇的努起嘴巴。     其实,林雪早就猜到墨香有可能没有那么听话,真的不通知任何人,只是,她想到墨香能通知的人可能是冷天宇活着冷雨欣什么的,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柳源城,她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柳源城和冷墨香是怎么认识的。     林雪得意洋洋的看着脑袋被枪指着的冷墨香和柳源城,然后冷冷的说:“我今天原本只想要冷墨香的命,柳源城,既然你闯上来了,那么,不好意思,我还是再送你一程吧。”     在看见柳源城的一瞬间,狡猾的林雪就已经猜出东方御手里那些她在新加坡夜店的照片应该是柳源城拍的了,因为也只有这个男人被自己算计过,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柳源城听了林雪的话已经是怒火中烧,如果身边不是有墨香,而这个人是乔天明指名道姓的让他保护的话,他肯定会很快的就用自己擅长的拳头解决 眼前的事务的。     墨香毫不畏惧的看着这个老男人和林雪,然后淡淡的提醒他们:“香港是个法制社会,任何人开枪都是犯法的。”     “呵呵呵,犯法?”林雪听了墨香的话觉得好笑,看着她摇摇头,“冷墨香,你知道我干爹是谁吗?他是香港最大的黑道人物刘大奎,他要杀个人,还需要亲自动手吗?何况整个海上皇的顶层都被我们包了下来了,你们就是死在这里,也要明天才会有人发现的。”     而就在林雪得意洋洋的瞬间,柳源城已经一个反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自己身上拔出了枪,然后指着刘大奎:“让我们走,否则,我就杀了你?反正我的命没有你的命值钱。”     刘大奎,香港黑道的领军人物,虽然50有多了,可是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长期干的就是走私违法的事情。     虽然刘大奎的真正身家有多少没有人知道,不过外界估计,虽然排不是上香港前十名,估计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刘大奎身后的手下已经蠢蠢欲动,他们纷纷掏枪指向柳源城。     刘大奎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反而神色自若的笑着:“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冲动只会害了你自己。”     林雪有些着急了,因为她的安排不是这样的,她最先是要冷墨香的命,因为只有冷墨香死了,东方御才会完全的死心,然后,她才有机会回到东方家去,继续当她的东方少夫人。     至于那个孩子乐乐吗?她一定会把它牢牢的控制在手里,把他变成着急的傀儡,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死去。     只是,后来情况稍微有变,曾经的恋人柳源城出现了,这让她心里更加的慌张和恐惧,担心她和柳源城的过往会被刘大奎知道的太多了。     “干爹,别跟他们废话了,赶紧杀了他们吧。”林雪有些着急的对刘大奎说,因为她急需要这两个人死去,不想看着他们活在她面前。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过往的耻辱,另外一个是她前进生活的拦路石,而林雪的信条,挡我路之人,死!     “因为,刘老大的目标和你的目标不一样,他的目标不是他们!”     空气中划过一道低沉而又充满慑服力的男性嗓音,仿佛有种天生的王者霸气,这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墨香永远都记得这熟悉的男性嗓音,因为她自小就爱上了这一把嗓音,几乎是本能的回头,于是就看见了气宇轩刚的站在门前的东方御。     墨香以为自己眼花,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睁开。     东方御凝视着墨香,有那么一瞬间,四目相对,墨香在东方御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誓言,那是,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的!     “东方总裁,还真没有想到,你为了一个和你离婚五年多的女人,居然赶来了。”刘大奎笑了起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彼此彼此!”东方御淡淡的说:“刘老大你不一样吗?你身边的美人,跟你有些年头了吧?如果当年林雪不是狠心的自己吃堕胎药,想必,那孩子也和我加乐乐差不多大了吧?”     ----     好吧,胡杨重感冒,今天更迟了,抱歉!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4 东方御一句话,林雪的脸当即失了颜色,整个脸几乎惨白着,她不相信了,也不敢相信,这样的秘密,这样只有她和刘老大才知道的秘密,居然,被东方御知道了。     当年她来到香港,原本想一年的时间就把东方御从冷墨香手里抢过来,无奈,一年的时间,东方御都在找王如,几不冷墨香,同时也看不到她的情意。*     那时,王如和南宫少结婚的消息打击着东方御,那段时间,东方御晚上经常喝醉,而一般陪东方御喝酒的人,却是她林雪。     只不过,东方御对她一直没有那种意思,虽然因为她一直假装在帮东方御寻找王如的事情上,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去找过,只不过是接近东方御的借口。     那段时间,东方家老夫人生病了,然后东方家传出急需继承人的消息,于是,善于把握机会的她,终于找到了她和东方御关系的突破口。     于是,那天晚上,她陪东方御去喝酒,然后东方御喝得酩酊大醉,于是,她计上心来,带她去酒店开了一个房间。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东方御真正醉的人事不省的时候,其实那方面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因为他整个人根本就醒不过来。     而就是在那个晚上,她看见东方御一直无法醒过来,于是,她又不甘心,走出房间门去,准备给东方御买点醒酒药,想让他的酒稍微醒一点点,因为,今天晚上她一定要成功,今晚是她的排卵期。      只是,她刚走出酒店的房间门,就遇到了刘大奎,因为她的父亲曾经找刘大奎解决过黑道上的事情,所以林雪以前也是见过刘大奎的。     当晚刘大奎也喝高了,不过却没有醉得糊涂,看见林雪,礼貌的问她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林雪不敢说房间里还有东方御,只能撒谎说自己喝多了,想去买点醒酒药,头晕。     刘大奎就说他房间有醒酒药,让林雪到她房间去拿就可以了,还说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出去不安全。     林雪想到这刘大奎和自己父亲的年龄差不多,又和自己的父亲是相识的,于是也就没有多想,跟着进了刘大奎的房间。     当然,这一进去,林雪就是三个小时后才出来的了,因为进去刘大奎就非常礼貌的给她冲了杯醒酒药让她喝。     精明的她,从刘大奎那色迷迷的眼睛里看清楚了所谓的醒酒药是什么,然而,在刘大奎那足以把她毁灭的目光下,她知道自己不喝是不可能的了。     于是,她顺从的喝了这杯醒酒药,片刻后,淑女变荡妇,在药物的控制下,主动的爬上了刘大奎的床。     她和刘大奎在床上激战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药物清醒,刘大奎这才递给她一张卡,说以后收她做干女儿,她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找他。     当时林雪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抽刘大奎一个耳光,只是,刚扬起手,刘大奎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淫笑的看着她说:“你刚才在床上的表现非常的出色,我已经全部的拍摄了下来,要不要寄一份给你父母欣赏?”     林雪直接吓得打哆嗦,不敢再放肆,然后刘大奎冷冷的对她说:“你还不回你的房间去,东方御说不定快醒过来了,我这是帮你,你以为呢?”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林雪赶紧穿上自己的衣服,再次回到隔壁东方御的房间,烂醉如泥的东方御果然还在沉睡。     然后,她把衣服脱光,也把东方御的衣服完全的脱光,自己拉开东方御的手臂,然后搂紧了东方御的腰。     搂着楼着,刚才还没有完全消尽的药物让她挨着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本能的又让她那刚经历刘大奎洗礼的身子瘙痒难耐,于是,她俯下身子,用嘴去亲东方御的分身,终于,在她舌尖一再的刺激下,东方御的身体稍微的有了一点点反应,硬了起来,只是硬度不够。     林雪顾不得那么多,她自己翻身上了东方御的身子,然后努力的在上面扭着腰肢,尽量的想把东方御弄醒,然后让东方御把她压身下狠狠的撞击她。     无奈,东方御真的是醉得太厉害了,就是这样,他还是没有醒,而且,林雪这般折腾,东方御也还是没有完全的硬完,所以,她也就是没有弄得让自己舒服,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林雪原本想等过两天有机会再和东方御一起,然后给东方御的酒里下点药,然后顺利的和他真正的上一次床。     然而,后来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因为后来东方御带着墨香去法国补度蜜月了,从法国回来后,东方御见到她就躲,再也不理她了。     而她,就那么巧,那晚居然怀孕了,她心里当时那个震惊,几乎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她不得不去找刘大奎,让他负责。     刘大奎却翻脸不认人,说那天晚上你又不是跟我一个男人睡觉,你还和东方御睡了觉,你怎么就肯定这孩子是我的?     刘大奎原本是耍赖不认账的,不过一句话却惊醒梦中人,林雪迅速的在心里涌上一条计策,那就是笃定这个孩子就是东方御的。     于是,后来的一切就发生了,而且,她在找东方御的时候,还遇到了从墨西哥回来的乔天明,精明的林雪,瞬间就看出了乔天明是爱冷墨香的,于是迅速的和乔天明联系,俩人就商量出了一条各自得到自己幸福的计策。     一切都如他们的愿,东方御和冷墨香最终是离婚了,只是,乔天明到底不是林雪那种歹毒心肠的人,他其实也是真心爱墨香的,当初之所以愿意和林雪联盟,其实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希望墨香离开东方御,因为他认为东方御不爱墨香,那就应该让墨香脱离这无爱的地方。     而林雪就不一样,她爱东方御爱得近似疯狂,只是,她的心胸太过狭小,终于,在她和东方御的订婚礼上,她向墨香下了毒手,不过,同意也害了自己,东方御的奶奶死了,她和东方御的婚礼整整推迟了三年。     而在这三年里,东方御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甚至不让她挨近他,于是,心情郁闷的她,再次去酒吧喝酒,也再次邂逅了刘大奎。     空虚寂寞的林雪,东方御不让她挨近,而刘大奎手里不仅握住她的把柄,同时也的确是爱慕她这副年轻的身体,于是,俩人一拍即合。     为了让他们能正大光明的有机会在一起,林雪回新加坡央求自己的父母让自己认了刘大奎为干爹。     林非凡黑道上原本也要靠刘大奎的,现在见他愿意认自己的女儿为义女,当然也就非常的高兴,于是还举行了盛大的仪式。     所以,在和东方御订婚到结婚的三年里,林雪是长住香港的,只不过不上班的她,除了逛街,就是缠着东方御,要么,就是去陪干爹打球健身什么的。     她以为,她和刘大奎的关系一直隐藏得很好,一直到她和东方御结婚,谁也没有看出来,包括她的亲生父母。     只是,结婚后,她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因为东方家还是有很多规矩的,而且,刘大奎好似又找了新的女人,对她的需求也不是那么大了。     最近一年里,刘大奎都不怎么找她了,而寂寞空虚而又身体无处安身的她,不得不经常借口回新加坡,其实也就是去夜店找鸭子解决生理上的需要。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东方御居然为了冷墨香和那个孩子跟她离婚,她千辛万苦从冷墨香手里抢回来的男人,现在,居然再次回到冷墨香手里。     当初她下毒手要杀死在冷墨香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居然被冷墨香给生下来了,而且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和可爱。     她是多么的不甘又多么的不愿,于是,她再次去找自己的干爹刘大奎,没想到刘大奎居然一口就答应了帮她,说一定要让她再次走进东方家去。     东方御将视线从墨香身上撤离,眉宇间透着一股冷冽的强势,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刘大奎,你自编自导的这一幕,目的不就是想把我东方集团击垮吗?”     刘大奎原本含笑的表情逐渐有些僵硬起来,他就知道肯定坏事了,林雪这个傻不拉几的女人,肯定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     “放了他们!”东方御冰冷的眼眸闪过一丝精光,沉声的吩咐着。     此时此刻,林雪还处在呆愣之中,她没有想到东方御会在这里出现,因为她并没有按照刘大奎的意思把乐乐带走,而是把他放在了一个离海上皇不远的地方,然后找人看着,等那人看见冷墨香离开,然后东方御出现,就把乐乐带过去。     她想,东方御的重心是乐乐,只要孩子还在,他就不会那么着急,至于冷墨香,他肯定不会不顾一切的来解她的,因为东方家要的只是乐乐而以。     林雪只想除掉冷墨香,然后她回东方家,和东方御,还有乐乐,一家三口过幸福的日子,至少是表面幸福的日子。     只是,眼前的情况,显然出乎她的意外,东方御既然赶来了,而且,还要刘大奎放了冷墨香和柳源城。     这两个人,都是阻拦她幸福的人,她今天一定要除掉他们,于是,她赶紧对刘大奎说:“干爹,不能放他们,千万不能放!”     然而,此时此刻,刘大奎早就不会听林雪的话了,他和东方御冷目相对,随即开口:“我可以放了他们,你说得很对,我的目标原本就不是他们,不过,你要把你带来的人屏退到门外,你身上最好也别带任何杀伤性武器,一个人走进包厢来就可以了。”     “东方御,不要听他的,他这么做,分明就是要让你来换我们,”墨香即刻对着东方御喊了起来。     此刻,在他赶来的时刻,在乐乐安全的情况下,只有她一个人危险的境地,他能赶过来,就说明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是有她的。     “好,”东方御的眼神在墨香身上掠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刘大奎的要求。     “干爹,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要的是冷墨香的命,不是东方御的,”林雪有些着急起来,然后对着刘大奎撒娇:“干爹,我不要你伤害御。”     而这时,东方御已经屏退身后所有的手下,跨前两步,与墨香站在了一起,他身上瞬间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墨香瞪大水雾的眼眸望着他:“东方御,不要听他的,你赶紧出去……”     刘大奎身后的手下不放心的过来,在东方御身上上下前后搜索了一遍,然后用手势告诉刘大奎东方御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柳源城拉着冷墨香后退,乔天明交给他的任务是保护冷墨香,他的命是乔天明救的,所以,他一直把保护冷墨香当成现在唯一重要的事情来做。     墨香的心由原来的坚冰在瞬间融化成水,即使对东方御再恨,再冷漠,此时,她都无法掩饰自己心里对他的担心。     柳源城紧紧的拉着冷墨香的手,不让她上前去,于是,他们俩只能站着东方御的身后,而刘大奎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手枪,他用枪指着东方御。     林雪吓了一跳,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再次劝阻着刘大奎:“干爹,你赶紧把枪放下,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要伤害他,快把枪放下吧,好不好?”     林雪的声音里充满了祈求,感情这种东西很奇怪,林雪虽然和很多的男人有染,不过她的身和心是分开了的,她的心里其实是真正爱着东方御的,正是因为爱得深,所以为了得到东方御,她的心手段也就太过疯狂,这种爱也就变得扭曲起来了。     东方御看着刘大奎手上的枪,却毫无畏惧,只是冷冷的说:“刘大奎,你今天最好呢就是把我一枪命中我的心脏,让我当即毙命,你一旦失手,害死的肯定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林雪听了东方御这么说,顷刻间失去了理智,她只知道她不要东方御死去,东方御是她今生唯一用心去爱着的男人。     “干爹,你疯了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只要冷墨香的命吗?”林雪见刘大奎一直不理会她的话,一向自大的她非常讨厌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她愤怒的跳起来想要夺下刘大奎手里的枪。     只是,林雪万万没有料到,此时,刘大奎的脸居然黑沉着,完全没有了对她的宠爱,冷冰冰瞪着她:“你跟老子滚一边去,我让你把那小杂种带来,你不也没有带来?嗯?”     林雪被刘大奎这一巨大的反差吓得面容失色,她后退两步,然后愣愣的望着他:“干爹,你……”     “东方御,你的确厉害,当初我就该直接要了你的命而不是断了你的命根子,现在,你居然阻断了我在走私方面的途径,想要霸占我的地盘,我又怎么会放过你?”     刘大奎说完,枪指着东方御,阴森森的笑着。     “干爹,你在说什么……”林雪有些不敢相信直接的耳朵,刘大奎说这话??     “刘大奎,你以为当初你设计的车祸,真的就伤到了我?”东方御薄唇讥讽的掀起,然后冷冷的说:“我只不过是顺从了你这场车祸的安排,如愿以偿的让你相信我的确在那方面没有能力了,因为我原本也不想碰你碰过的女人,所以,对于那场车祸,我不仅不恨你,而且还在暗地里感激你,只是,你肯定没有想到,我东方家不仅不会断子绝孙,而且,以后还会有一大帮的孩子,我 的老婆冷墨香,说不定又怀上我的孩子了。”     东方御的话已经是完全嘲讽刘大奎失算了,同样,也告诉林雪,她只是一个愚蠢之极的女人,和刘大奎这种人联手,注定是她自己吃亏的。     刘大奎听了东方御的话暴跳如雷,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的枪指着东方御的心脏,狠狠的说:“虽然我知道今天杀了你也走不出这个海上皇的顶层餐厅,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可留恋的了,我的王国被你占领,我栽倒了一个女人手里,即使我不能让东方家断子绝孙,不过,我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刘大奎一边说一边向前逼近,东方御则一步一步的朝后退,他的身上穿着防弹衣,不过他必须将距离拉远才能缓解子弹的冲击力。     终于,东方御退到了冷墨香的身边,刘大奎按耐不住,一下子扣下了扳机……     墨香的大脑顷刻间慌乱起来,她的心因为恐惧而抽搐,侧脸愣愣的看着东方御的侧颜,直到耳畔传来“砰!”的一声枪响。     “不要!”两声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声音,接着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因为林雪已经瘫倒在东方御的身前。     刘大奎也楞了楞,她万万没有想到林雪这个贱女人居然爱东方御爱得这么深,居然会在一瞬间扑过来,因为她个子比东方御矮的缘故,于是,这一枪,就没有打中林雪的心脏,而是击中了乳/房……     鲜血自林雪的胸前泉涌般的流出来,林雪瞪大双眸,望了东方御一眼,最后因为剧痛而闭上了眼睛,她陷入了昏迷……     东方御有那么一秒是愕然的,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     刘大奎见自己的一枪没有命中东方御,于是快速的想要再补上一枪,只是来不及了,因为东方御带来的人已经进来了,并先他一步动了手。     最终的结果是东方御这边把刘大奎的人全部控制住了,而东方御带来的手下却只有两个受伤而已。     冷天宇带着警察赶到时,刘大奎和其手下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而东方御因为协助警方缉捕黑道分子,算是有功之人。     墨香先一步悄悄的退场,她心里记挂着乐乐,所以也没有心情留下来看东方御处理剩下的事情。     回到维多利亚酒店,已经是深夜,雨欣带着乐乐在这里等她,看见她平安的归来,一颗玄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心窝里。     “东方御对你还真是有情有义,”雨欣一边给递给墨香一杯果汁一边忍不住夸奖着说:“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薄情的人,今天才知道,其实,他对你,也真是深情极致了……”     墨香接过果汁喝了一口,然后对站在那里的乐乐说:“赶紧把东西收拾好,我们明天一早回瑞士去,以后再也不回香港了。”     ------     亲们:胡杨很抱歉,原本说好今天结局的,可是,胡杨最近几天一直感冒,所以更不多,大约还要两天才能结局,不过大家放心,15号之前,肯定结局。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5 “为什么啊?妈妈?”乐乐倒是不解了,然后走过来拉着墨香的手,非常绅士的问:“是不是乐乐的失踪让妈妈生气了?乐乐以后改了就是了,以后一定听妈妈的话,再也不乱走了。”     “不关乐乐的事,赶紧收拾东西。”墨香在乐乐的头顶上摸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墨香,你这是?”雨欣也不解了,墨香和东方御,好不容易把误会解开了,现在应该留在东方御的身边和他好好的过日子才是,她为什么又要走了呢?     “我没事,只是这几年习惯了在外边的生活,现在,反而不习惯香港这个地方的气候了。”墨香淡淡的解释,然后快速的把东西收拾好。     雨欣见墨香去意已绝,也不好再说什么,恰好刘俊打电话给她,于是,她也就简单的安慰了墨香几句,说明天早上来送她去机场,然后匆匆忙忙的走了。     墨香说不习惯香港的气候了,雨欣虽然对这样的托词觉得有些牵强,不过墨香已经五年不在香港,即使东方御对墨香还深情极致,不过墨香对东方御是不是还一往情深,这个真的就不好说了。     毕竟那个迈克人真的不错,而且也没有结过婚,天宇调查过,迈克在美国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年薪不低,对于墨香这种满足于生活的人来说,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人的感情总是会变的,不可能爱一个人就永远的爱一个人,就好像她最初的恋情。     当年她那么小,才16岁就爱上了叶浩泽,18岁就把自己给了他,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而现在,她的心她的情,都已经完全的变了,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适合自己的人,爱情也许没有以前那样充满激情浪漫惊天动地,不过却如一杯陈年的老酒,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刘俊的感情由最初的为了婚姻而考虑到现在是感情浓的都化不开了。     所以,在经历这样一件事情之后,墨香还是要坚决的离开东方御,那也只能说,时间是最好的也最无情的证据,没有什么东西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墨香把一切收拾好,因为是早上的飞机,她其实没有睡几个小时,乐乐这家伙今晚睡眠也少,他坚称自己是绅士,要陪着妈妈。     躺在床上,墨香睡不着,大脑里一直出现的是最后一个镜头,林雪倒在东方御的面前,她的胸口不停的涌出鲜红的液体,那么多那么多,染红了她白色的外套,也染红了东方御的裤管。     当把刘大奎等人控制住,她亲眼看见东方御抱着林雪跑向电梯,一边跑一边还在喊着快点让开,叫王宝开车什么的。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林雪和东方御,五年来,他们之间不可能没有感情,即使以前没有,经过五年时间的打磨,两块石头也有捂热的一天。     对东方御的爱,相比于林雪,墨香承认,她没有那么伟大,她是爱东方御,可是,没有到会为他付出生命的地步去。     于是,她觉得回香港是一个错误,比之前被东方御控制在酒店里被他用来证明他不是太监时的认知还要强烈。     由始至终,她和东方御,从来就没有顺风顺水过,而她和东方御的感情,不管是她爱东方御的时期也好,还是东方御爱她的时期也好。     他们之间的爱情,永远经不起考验,当外界浸入的时候,他们的感情就脆弱得像个鸡蛋,几乎是一碰就破了。     东方御是在三个小时之后来到墨香的房间的,当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墨香和乐乐都睡着了,却被没命的门铃给吵醒。     是乐乐起来开的门,看见东方御时,非常礼貌的邀请他进去,不过却没有往卧室里让,只是让他在外边的厅里等一下。     “Aricia女士,有位叫东方御的先生找您,麻烦你从睡梦中醒过来好吗?”乐乐非常绅士的在墨香的床边喊她,不过手却非常调皮的去捏妈妈的鼻子。     门铃响的时候墨香就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沉,只是她不想现在和他见面,甚至,以后都不想见到他。     只是,现在他就在外边,乐乐这小大人又把他放了进来,于是不得不起床,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的往洗手间跑去。     虽然东方御现在来访,不过鉴于以后和他是陌生的人关系,墨香觉得自己还是必须一身正装和他见面,这样,谈话也就比较正式一下。     东方御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眉头皱了,一下,墨香还没有出来,他几乎要控制不在自己往卧室里窜了,不过想到小大人乐乐在里面,他还是强行的把自己的身体牢牢的压在沙发上。     乐乐虽然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不过这孩子却异常的董事和聪明,他估计是不能当着他的面和墨香清热了。     时间的确有些慢,他在想墨香是不是睡过头了,都十五分钟了,居然还没有出来,从床上爬起来,有那么难吗?     正想着要不要自己进去叫一下她,抬头,发现墨香已经出来了,不过她穿着一身的正装,而且脸上还淡淡的化了一下妆。     “你等下还要睡觉,化妆做什么?”东方御略微不解的问,看见她一身正装,更是不悦:“等下还要睡觉,我来看看你,有必要弄的这么正式吗?”     墨香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在东方御面前坐下来,“东方先生,现在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不知道要谈什么?”     “墨香,你这是……”东方御看着她,眼神里有着疑惑不解。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做陌生人好一些。”墨香淡淡的点点头,“所以,我和乐乐,明天早上将离开香港,以后,永远都不会涉足香港这个地方的。”     “我们已经注册了,我们是夫妻,”东方御气得语结:“夫妻怎么做陌生人啊?”     “那个,我们之间的注册原本就是你强迫的,随时可以离婚,你也不必用这个来约束你自己,更加不能来约束我。”墨香淡淡的说。     东方御听着墨香的话,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地步。     今天傍晚,他回到维多利亚酒店,没有看见墨香,急得要命,于是下楼准备去找墨香,却意外的见到了乐乐。     见到乐乐后,他就更加的不放心,然后乔天明给王宝来电话,转告墨香打过电话给他,让他赶紧去想办法救墨香。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跌到了谷底,墨香打电话给乔天明,却不打电话给他,后来,他又想起,他的手机没有电了,而墨香不知道王宝的电话。     当然,他和王宝之间,除了手机,还有别的联系工具,信息机,而墨香不知道他的信息机。     他生气的是,在关键的时刻,墨香找的人是乔天明,而不是她的堂弟天宇或者堂姐雨欣,甚至是刘俊。     当时的情况紧急,他顾不得去计较那些,他即刻让王宝调动全部的手下,然后迅速的查到了墨香的出租车的落车点。     等赶到海上皇顶层时他才明白,原来这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件,因为林雪是想要墨香的命,而刘大奎,却想借此机会,要他东方御的命。     不,是他东方御和孩子乐乐的命,因为刘大奎是吩咐林雪把乐乐带来的。     解救的过程一切都还算顺利,只是,在最后的关头,连他都没有想到,林雪会为他挡那一枪,而这一挡,也就挡住了他和墨香团聚的希望。     他无法说清当时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道不能让林雪死,于是,在那时那刻,他就抱起林雪疯狂的奔跑着。     其实,林雪现在还在医院,也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他的父母都已经赶到了医院,林雪的姑妈他的舅妈也守在那里,林雪的父母正从新加坡赶过来。     原本,他也是守在那里的,可是,雨欣一个电话,告诉他墨香明天早上的飞机飞瑞士,他就即刻赶了过来,甚至不挂自己父母的责骂和舅妈的责怪。     他知道墨香误会了,以为他又会和林雪和好,以为他会看在林雪奋不顾身的替他挡子弹的事情上回心转意。     “冷墨香,我再次给你重申,我们是夫妻,我是不可能和你再次办理离婚的,所以,如果我留不住你,你去哪里,我也就跟着去哪里。”东方御不想和她多说什么话,只是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     好吧:亲们,今天更迟了,抱歉,白天在医院挂水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6 墨香听了他的话沉默了半响,然后抬头看着东方御,轻叹一声,这才说:“是真的,在你最为危难的紧要关头,在刘大奎向你扣下扳机的瞬间,我整个大脑都是懵的,根本就失去了反应,所以,在那个时刻,我没有想到要扑到你的面前,更加没有想到要替你挡住子弹。”*     “这能说明什么呢?”东方御皱紧眉头,他不明白墨香说这话的意思,没有替他挡子弹他是多么的万幸,因为那是非常危险的失去,如果是墨香扑到他前面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他不敢去想象。     “说明我不爱你。”墨香终于咬牙说出了口,然后望着东方御,淡淡的说:“东方御,我想你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在我和林雪之间,现在任何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林雪爱你深入骨髓,她为了你愿意付出她全部的心血包括她的生命,而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想过要为你付出什么。”     因为,该为你付出的我早在五年前已全部的付出,五年后,我已经麻木得没有了任何的感情,除了乐乐,我不会为任何人付出。当然,这些话墨香是在心里说出来的。     东方御听了墨香的话沉默不语,林雪爱他深入骨髓,而冷墨香已经不爱他了,意思非常的明显,他应该回到爱她的女人身边去。     然而,事实上,他不想回到林雪的身边去,不,是永远都不会回到林雪的身边去,他和林雪,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不要你为我付出什么,”东方御站起来,然后两步来到她的身边,挤着她坐下来,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的放在她的发顶:“墨香,你不需要再为我付出什么了,你把乐乐养到这么大这么好,已经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所以,从今以后,就让我来为你付出,你只管享用就可以了。”     东方御这话说得深情极致,足以打动任何女人的心,墨香的心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只是,在她抬眸的瞬间,却发现东方御眼神里的迷茫。     墨香瞬间明白,不管怎么说,林雪那替他挡子弹的壮举,都不可能不影响到他的情绪,所以,东方御即使嘴里说得再深情,他的心其实也还是乱的。     “你回去吧。”墨香把自己的身体从他怀里抽出来,然后看着他淡淡的说:“如果你担心我和乐乐走了而要坚持留在这里,那我答应你,暂时先不回瑞士了,过几天,等你忙完了,我们把手续办了,我才回瑞士去。”     “我不会跟你办任何手续的。”东方御听了她的话非常的不悦,墨香这人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居然还是只会一个让字政策,居然还是没有学会争取。     “这个事情,过几天再说吧,现在我很困,想要休息了。”墨香不想跟他在这里争吵,何况乐乐就在里面,而现在也的确是凌晨,不适合吵架。     “那,今天就不回瑞士去了吧?”东方御站起身来,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问了句。     “不回了,我都说了要再等几天。”墨香赶紧说,然后用手推了他一下,终于把他推出了门外去。     靠在门板上,她身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明白,东方御心里是不是还觉得她这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居然还是一个让字政策。     其实她变了,她不会再让,如果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一定会努力的争取,不会轻易让给别人的。     而东方御,的确不属于她的,而且,她没有想要争取他的欲望,也觉得完全没有和林雪去争的必要。     医院,高级病房里,林雪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而她的父母也从新加坡赶过来了。     林雪非常不幸运的是,子弹打在了她的乳、房上方,于是,她的左边乳房因为做了手术的缘故,现在就有一个比较大的伤疤,而且两边乳房的大小也会受到影响。     东方御赶到医院时,大家都已经在林雪的病房里了,东方景身体虽然不好,不过也在刘桂香的搀扶下来到了医院看望林雪。     林雪用她自己的身体替东方御挡子弹,这的确震撼了每个人的心,大家不敢再说林雪对东方御的爱情是虚情假意了。     “御儿,这件事情,你还是要多做考虑,林雪于你,的确是爱得极深的。”东方景语重心长的说,“所以,你还是要再考虑一下你和林雪的婚事。”     刘桂香在一边点点头,深叹一声说:“御儿,人活一辈子,爱一个人很容易,让一个人爱上却并不容易,而让一个人爱你爱到胜过自己的生命那更是难上加难,林雪能为你这样,我觉得,即使你还不爱她,不过,她这么爱你,如果你们继续在一起生活,你慢慢的也会爱上她的。”     人很奇怪,不管是谁,即使你平时再讨厌一个人,可是,当那个人为了你或者你的家人愿意付出生命时,你就会记住他这一次的好,而以前的一切,你都会自动的忽略。     东方御觉得自己的父母真的好笑,仅仅因为林雪替他挡了子弹,居然就要他和林雪复婚了,这怎么可能?     林雪为他挡子弹,他是很感激她,也仅仅只是感激而已,别的,没有任何的情愫在里面,任何人都不可能用这件事情来要挟他的。     走进林雪的病房,林非凡看见他进来,脸色黑沉着,原本因为前几天东方御和林雪离婚他心里就对东方御不痛快,现在见自己的女儿为了他挡子弹,刚才还在抢救室还未脱离危险,他接了一个电话,居然就急急忙忙的去见另外一个女人了。     “东方御,林雪为了你,差点丧失了生命,我想,是个男人都不可能不动容的,”林非凡看着东方御,声色俱厉的说。     “林伯父的意思……”东方御望着林非凡,站在林雪病床的另外一边,冷冷的和他对持着。     “很简单,你必须和林雪复婚,因为她的乳/房伤到了,以后还怎么嫁给别的男人?”林非凡即刻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林雪的母亲坐在女儿的床边,一直在不停的哭泣不停的抹眼泪,嘴里不停的喊着:“雪儿……你变成这样了……以后……怎么办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又是流产……又是离婚……现在还差点丢了性命……”     东方御听着林雪母亲这话非常的不高兴,原本略微有些愧疚的脸色也在瞬间阴沉了下来,林雪母亲这哭泣的话明显的是说给他听的,好让他良心不安。     “林伯母,首先,当着你女儿林雪的面,我要向你解释清楚一件事情,”东方御非常冷静的开口。     “什么事情?”林雪的母亲听东方御声音如此冷淡,气得朝东方御吼了起来,然后怒目瞪着东方御,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有什么事情我是不知道的?”     “妈……不要……问了……不要……”林雪伸手,想要拉着自己的母亲,无奈刚做了手术,失血有些多,她人也很疲倦,所以手上也就没有劲,拉不住自己的母亲。     不过,她的眼神还是祈求的望着自己的母亲,不断的给母亲使眼色,希望她不要问了,也不要给她添乱了。     无奈,可怜天下父母心,谁愿意自己的儿女受人欺负?林雪的母亲也一样,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东方御付出的一切,她心里就怎么也压不住对东方御的怒火。     “五年前,林雪的确是流产了一个孩子,”东方御原本不想说的,可是,大家都觉得他必须要重新娶林雪,他就不得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林雪的姑妈东方御的舅妈刚好走了进来,听东方御说起五年前的那个孩子,于是气呼呼的接过话来:“那个孩子,就是被你当时的妻子冷墨香把林雪推到台阶下才流产的。”     东方御完全无视舅妈的存在,只是冷冷的继续自己的话:“五年前,林雪流产那个孩子,不是墨香推她滚到台阶下流产的,而是在她去海上皇餐厅之前,就已经私自吃了堕胎药了,所以,那个孩子是她自己亲自打下来的。”     “什么?”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又都瞪着东方御,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于她有什么好处?”     “因为,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东方御淡淡的回答,然后看了眼那满脸羞愧的林雪,然后在看着大家,冷冷的说:“那个孩子,是——刘大奎的!”     “你血口喷人!”林雪的母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然后挥舞着双手朝东方御的身上张牙舞爪而去,幸亏被林非凡给用手拉住了。     “这是在雪儿的病房,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林非凡低吼了自己的老婆一句,然后眉头皱紧。     林非凡没有像自己的老婆那样愤怒,只是盯着自己那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女儿,一下子就相信了东方御的话。     自己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当年在新加坡不也和一个街头混混搞在一起吗?后来还是他出面才解决了的。     而林雪和刘大奎,后来刘大奎还认林雪做了干爹,想必,他们俩是有一腿吧?看林雪现在的情形,林非凡倒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过,自己的女儿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现在,离婚了还用身体去替东方御挡子弹,目的不就是还想和东方御过一生吗?     “东方御,过去的,我也就不说了,”林非凡开口,然后望着东方御,语重心长的说:“林雪这个孩子任性,可能很多地方做得都不够周详,至于你说过去那个孩子是谁的,反正那孩子已经不在了,谁的都不重要了,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现在,林雪为了你,差点丢了生命,你——总得为她负责吧?”     林非凡到底是奸商,他从东方御说出这一件事情上就知道过去肯定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的女儿搞的鬼了,包括五年前订婚宴上冷墨香的流产。     所以,他现在就一句话,过去的都不说了,也都过去了,重要的是现在,是将来!这样的话听在大家耳朵里,是他大度,往事不究,实则是他不敢去追究。     林雪的姑妈东方御的舅妈林非凡的妹妹,听了这话即刻接了过来,猛的点头:“对对,过去都过去了,谁活在过去啊?现在我们关心的是林雪以后的生活,她为了你这样,你让她以后怎么过日子?”     “她胸口上那个疤痕,完全可以去韩国做整容手术弄好的,”东方御眉头皱紧,然后淡淡的说:“至于她弄好这些要花多少钱,那都是我的事情,我肯定不会让林家花一分钱的。”     “那是小事,谁花钱都一样。”林非凡淡淡的说,然后看着东方御:“我要你承诺,和林雪复婚,以后一辈子照顾林雪。”     “对!”舅妈赶紧附和着:“林雪在最紧急最危难的关头,居然可以为你付出生命,请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的爱情可以这样惊天动地?这几乎可以写成一本书来流传于世了。”     “御儿。”东方景站在门口,隔着几步之遥望着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刚才,在东方御紧林雪病房的之前,他还劝说了自己的儿子要和林雪复婚,因为他也觉得林雪爱东方御真的很深。     可是,现在,刚才听了东方御说五年前林雪流掉的孩子是刘大奎的,他心里突然就觉得不是滋味,觉得自己整个东方家都被人给蒙骗了。     刘桂香心里也非常的失望,她原本是传统的女人,对于林雪和东方御结婚后的那些事情,心里原本就耿耿于怀,后来仔细想觉得那是自己的儿子的无能所以才慢慢的原谅了她。     可是,现在,听见这样一件事情,就是再糊涂她也明白了,整个林雪怀孕流产,然后东方御和冷墨香离婚,再然后是墨香的流产,这都是林雪一手造成的。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即使她用身体替自己的儿子挡了子弹,她心里还是觉得要远离的好,肯定是不想林雪再和东方御有纠缠了。     “我无法对你做出这样的承诺,”东方御冷冷的说,然后看着林雪:“如果,你当时用自己的身体替我挡子弹,只是想要博得我这一个承诺,那么,你肯定要失望了,因为,我心里在乎的女人只有冷墨香一个人。”     “冷墨香?”林雪原本羞愧的脸瞬间变得冷清起来,她冷冷的够了一下唇角:“她有我爱你吗?她为你做了什么?她甚至不在乎你的生命,当刘大奎对着你开枪的时候,她离你最近,可是,她却眼睁睁的看着你中枪而身体动都没有动一下。”     “这与你无关!”东方御的声音瞬间有些烦躁,因为林雪的话多少戳到他心里最脆弱的神经。     林雪随即闭嘴,她知道,现在如果再提冷墨香,东方御很可能就摔门而去了,所以,聪明的她,即刻转移话题。     “御,既然这样,我有一个请求可以吗?”林雪心里迅速的转动着,让她就这样放手,她心里不甘,可是,让东方御即刻答应她和她复婚跟她过一辈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请求?”东方御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只有不是和林雪复婚什么的,他觉得自己应该都会答应,比较,林雪这一次的确是拼了性 命在救他。     ---     亲们:貌似这两天更的有些晚了,抱歉,明天争取早一点!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7 “请让我留在香港一年,我可以随时找你,我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包括墨香和乐乐,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让王宝随时派人监视我,我只想让你用公平的眼睛看看,我和冷墨香,究竟谁最爱你,谁最适合你。” 经历了这几年和东方御的生活,又经历了一次接近死亡的洗礼,林雪猛然间醒悟了,她这几年的确过得很累很累,用尽心机,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所以,现在的她其实也想过平静的生活,只是,她的心还是有些不甘,于是她希望自己能留在东方御的身边一年,而这一年,她将以最公平的方式和冷墨香竞争东方御。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冷笑了起来,淡淡的说:“其实,你要留在香港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至于你随时找我,想必即使我同意,警方也不会同意的,所以,这个不是我能不能答应你的问题,而是警方能不能答应你的问题,还有,我不会派人监视你,不过,警方肯定会派人监视你的,另外,我要声明一下,我不是个物体,而是一个人,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争来争去,我自己会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话落,东方御即刻转身要走,却被林非凡给拦住了,很显然,东方御刚才这番话,足以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不再把重点放在林雪是否能回东方家的事情上去了。 “东方御,你,居然报警了?”林非凡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只有林雪这一个女儿,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的女儿和刘大奎在一起恐怕弄了些事情的。 女儿不能去坐牢,这是肯定的,如果这唯一的女儿都去坐牢了,那么,以后,他要依靠谁去?女儿是他唯一的依靠。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报警?”东方御淡淡的说,然后看着林雪,冷冷的说:“原本,我想跟你说声谢谢的,毕竟,你能用自己的身体去为我挡子弹,这说明我东方御在你心里的位置还是很重的,可是,如果你把这一举动当成你和我复婚的筹码,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不会因为你为我挡了子弹就忘记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所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不过,警察一定会追究的。” 说完,推开林非凡的手,然后直接的朝门外走去。 任何人都不能再用任何的方式威胁到他,因为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而香港的林氏,也不再是五年前的林氏,所以,他不再惧怕任何人。 走出医院,他首先就是给王宝打了个电话,让他随时保护好墨香和乐乐的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了。 墨香答应了东方御过几天才走的,所以第二天就没有离开香港,中午雨欣打电话过来,告诉她东方御拒绝了林雪的复婚要求,还告诉她她和刘俊要结婚了。 东方御和林雪的事情,墨香没有什么心情去理会,倒是雨欣和刘俊要结婚了,这倒是一件大事,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参加才行的。 “妈咪,我们不回瑞士,那是不是去租个房子住啊?老是住酒店,的确是太贵了,不划算啊。”奶奶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问墨香。- “租房子住?”墨香听了小奶包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然后过来在他的头上抚摸了一下说:“我们能租几天,等你大姨的婚礼举行了,我们也就该回瑞士去了。” “我怕,东方御先生不会让你回去的。”乐乐看着墨香,小鬼头的舌头伸出来舔了一下,淡淡的提醒自己的母亲,不要把那只狼忘记了。 乐乐这一提起,墨香心里就恨得牙痒痒的,该死的东方御,都怪他,强迫她和他办了结婚证,现在弄的她不能去和迈克结婚了。 今天上午,迈克还打了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瑞士去,还说要把结婚的日子给定下来,他在瑞士装修新房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墨香的心非常的难受,迈克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男人,他对她好,却不是那只粘着的好,他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和空间,完全支持她写作,而且乐乐也喜欢他。 墨香一直觉得,这辈子爱情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像和迈克在一起,他们是朋友关系,可是却相处融洽,迈克不会动不动因为她和某位男士说话或者用餐什么的乱吃飞醋乱发脾气。 而她呢,也不会因为迈克参加晚会找了漂亮的女伴或者和某位小姐一起出游而生气,他们相互之间都非常坦诚,也都让对方足够的自由。 和这样一个人生活一辈子,这一生肯定不会没有乐趣,也不会因为心情郁闷而难受,想必每天脸上都带着笑容的。 于是,在迈克向她表白的时候,她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而乐乐也是那么的高兴,说跟迈克叔叔一起生活肯定会多姿多彩的。 然而,现在,她该死的回了这趟香港,该死的被东方御发现了,又该死的被他再次用婚姻这根绳子给控制住了。 所以,迈克在电话里追问她和乐乐什么时候回去时,她就支支吾吾的说这边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办完马上就回去和他团聚。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乖乖的回瑞士去,也不能就这样乖乖的被他用婚姻这根绳子绑着,更不能乖乖的带着乐乐回到东方家去。 她要离婚! 要跟东方御离婚,而且,她相信,这次的离婚官司应该很好大,同时,乐乐的护养权应该也好争取! 因为,这次的婚姻不是她自愿和他结婚的,其实,上一次也不是,不过,上一次是自愿和他离婚的。 而乐乐,这五年来,东方御根本就不知道乐乐的存在,所以,东方御没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 于是,她相信,这场离婚官司肯定能打赢,孩子的抚养权也能打赢。 想到这里,她迅速的给自己的经纪人LILI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美国的大律师JAN,听说他是美国最权威的律师,尤其擅长离婚官司。 JAN,这个人亲们应该不陌生了,当时的章子君要和席慕寒离婚,章自己的法国男友BRIAN就是帮章子君请的JAN来滨海帮章子君和席慕寒打离婚官司的。 现在,墨香要和东方御离婚,居然也要请这样的律师,很显然,如果JAN接了这桩案子,那就代表着这离婚官司肯定能打赢。 因为突然决定要打离婚官司,墨香这一下倒是真的不能离开香港了。 当然,至于乐乐说的去租房子住,那到不用,因为五年前,墨香是买了一栋别墅的,只是刚把手续什么的办好,她还没有来得及入住进去,然后就和乔天明一起去了国外。 于是,墨香带着乐乐来到了东部海岸,来到了五年前她买的家。 这栋房子空了五年多,其实以前乔天明也没有怎么住,所以,以前的装修什么的都是完好无损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当年的乔天明装修时用的材质有多么好。 墨香是在管理处拿的钥匙,这五年来,这里没有人住,所以庭院里长满了杂草,当年的郁金香现在却被杂草给淹没得都看不见了。 管理处找来了绿化工人,帮忙把庭院给打理出来,又找来几个清洁工,帮忙把房子给打扫干净。 第二天,墨香就带着乐乐入住了。 “妈咪,这里的房子不比瑞士的差,还比瑞士的要好一些,我们以后就不回瑞士了,就留在香港好不好?”乐乐一边楼上楼下的帮着搬东西一边问墨香。 “为什么不回啊?你不喜欢瑞士了吗?”墨香倒是觉得奇怪了,乐乐才来香港多久了,居然就爱上了这个地方? 而她本人却觉得,瑞士那个地方更好一些,香港太多人了,而且主要是贸易城市,住家还不如瑞士呢。 “瑞士太冷了。”小乐乐找了个左脚的借口,却忘记了他其实是最喜欢滑雪的。 墨香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去搬楼下的东西,乐乐小鬼头,一会儿一个主意,指不定是天宇又带他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他一时心血来潮,所以才说不回瑞士了呢。 东方御是在办公室接到法院的传票的,当时看见这传票时,他的大脑整个懵懂了,冷墨香要和他打离婚官司。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甚至,是没有去想过的。 林雪替他挡子弹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他的确很忙,也就只去看了乐乐和墨香三次。 最后一次是昨晚,因为他接到王宝的电话,说冷墨香带着乐乐去了五年前她买的东部海岸的别墅,看来是打算长期在香港住下来了。 其实他想把墨香和乐乐接回海景别墅去住,那是他和墨香结婚就住在哪里的地方,只是后来因为林雪在那里倒腾装修什么的,把海景别墅里面给装修得花里胡哨的。 所以,这也是把墨香救出来的第二天才找的装修公司重新装修的,现在才一个星期,肯定就没有装修好。 昨晚,他去东部海岸,还带冷墨香和乐乐一起去吃了海鲜,乐乐那家伙喜欢吃炭烧生蚝,他们就在沙滩上吃的月光餐。 昨晚的月光很好,海风也不大,沙滩的情调也很好,他们一家三口吃得很开心,冷墨香还在沙滩上给他和乐乐照了月光下的合影。 想到合影,他这才想起来,昨晚,他帮冷墨香和乐乐照,冷墨香帮他和乐乐照,然后大家单独照。 可是,照来照去,就是没有三个人一起照过一次合影,好像一次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以为自己记错了,即刻打开DV把里面的卡取出来,然后装进读卡器插上电脑,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 是不是,昨晚,冷墨香就已经在向他传达这样一个信息,一家三口的团员,是不可能的?- 他轻叹一声,用手揉捏了一下额头,他的确是反应太迟钝了一些,冷墨香这个女人,是写文的,文里可都是风花雪夜的故事。 而生活中,她可是个真真实实的女人。 这一个星期,他也一直在忙着一桩案子,那就是林雪的案子! 当然,这桩案子不是他提起诉讼的,而是柳源城向法院提起的,而他之所以忙这个案子,就是因为所有的人,包括林雪的父母,都找他谈话,希望他能网开一面,看在林雪为他挡子弹的份上,让他不要去追究林雪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林雪这桩案子,牵连着很多的人,柳源城不是第一个被林雪玩过的男人,却是有幸活下来的男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就在找林雪报仇,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而警方同样不会放过林雪,当年婚礼上的那场车祸,东方家原本就报警了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一直都是查不清楚状况的。 当然,这几年,他自己已经查清楚了,所以,他东方御可以给林家面子,也可以给舅妈面子,不起诉林雪,但是,他必须起诉刘大奎。 而刘大奎,他肯定不是省油的灯,必须把林雪拉上,所以,林雪是注定跑不了的。 只是,他在忙这一切的时候,放松了对冷墨香的关注。 他以为,暂时用婚姻把她绑住了,她一时半晌也不能去嫁给别的男人,那么,等他把林雪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再好好的去追墨香,带着她和乐乐去罗马度假。 然而,还没有等他把这一切忙完,冷墨香的传票却到了,她要和他离婚! 他一把把这张传票撕得粉碎,然后快速的起身,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迅速的朝电梯跑去。 离婚?冷墨香,门都没有! 我好不容易才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和你结了婚,好不容易才把你再一次绑在自己的身边,好不容易才让你再度属于我! 我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放你离去? 所以,离婚这件事情,冷墨香,你想都不要去想! 墨香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因为乐乐这家伙突然想吃她做的牛扒了,所以今天早上一早,她就去超市买了新鲜的牛扒来腌制,晚上才来煎牛扒。 东方御走进厨房门口时,看见的是冷墨香的背影,她正低头专心的煎着牛扒,也许是太过专心的缘故,对于厨房里有人走进来都不知道。 他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个女人这样粗心大意,在国外的那几年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日子,而且居然把乐乐养得这么大了。 他怀疑,外国是不是就真的天下无贼了?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夜不闭户了?好似,他对外国一下子不了解了,虽然,他每年都要出国无数次。 因为在厨房煎牛扒的缘故,墨香戴着帽子,系上围裙,一只手拿着锅铲,一只手拿着锅柄,正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牛扒的成色。 东方御靠在厨房的门槛上,就这样静静的欣赏着冷墨香的厨艺,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曾经,在他的海景别墅,他和冷墨香也都会去厨房里做饭菜的,虽然他去的时候少之又少。 记忆里,奶奶在他们家住的那一个星期,他是天天都回家吃饭的,那时,奶奶,他,墨香,三个人坐在餐桌边吃饭,是多么的和谐和温馨。 一转眼,六年过去了,奶奶在五年多前就死了,而墨香,却也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五年多的时间。 都是他的错,他知道 ,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当年的他太过粗神经,太过糊涂,所以,才会着了林雪的道,才会和墨香离婚,也才会把奶奶给活活的气死。 奶奶,是因为墨香流产而伤心绝望,才活活气死的,昨晚,他还和乐乐说过,要带他去看曾祖母! 可,今天,冷墨香要和他离婚! --- 好吧:亲们,这文后天就大结局了!-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8 终于把牛扒煎好,墨香关了煤气,用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端起牛扒正准备转身,身后却被人拥抱住了。 一股热热的气息从肩头传来,她不要抬头,只看一眼紧扣在胸前的手,就知道是谁,因为那手指上戴在戒指,是他和她的婚戒。* 没有任何装饰的素环,是她亲自挑选的,当时东方御要和王如结婚,可是王如那人对婚礼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多什么事情也都不积极。 那天买婚戒,东方御好像去接王如,刚好王如要带着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去参加什么舞蹈比赛,所以不能离开,就说让东方御随便买了就是了。 那天墨香正好刚下课,就接到东方御的电话,让她到珠宝商城去,说是给他帮个忙,他不知道买什么样的好。 等她赶去时,东方御正对着一堆的钻戒发呆,商城的经理不断的给他推荐最新款的粉钻,说是什么经典时尚搭配什么恒久远之类的。 “墨香,你觉得买什么样的好?”当方御看见她来到他身边时,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可以做主的人一样,几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墨香原本想说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她,其实应该问王如,因为东方御是和王如结婚,于她何干? 可是,东方御已经在电话里说了,王如带小朋友参加比赛去了,没有时间,而明天就是东方御和王如的婚礼了,所以,婚戒必须得今天才买回来。 当时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觉得那想钻石太过耀眼,也许是心理作用,看着也刺眼,于是本能的避开钻石专柜,而找了铂金专柜,帮东方御挑了一堆素环。 仔细想来,当时那女戒其实她还试戴了一下,因为东方御说的王如的手指的尺寸和她的差不多,所以东方御就要求她试戴一下。 “婚戒是不能让别人试戴的,”当时她明显的拒绝,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怎么不能让别人试戴?”东方御不在意的说,用手指着柜台里的戒指:“这里的那枚戒指没有被人试戴过?所以,你选的这枚,在我们来之前,肯定也是被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人试戴过的。” 听东方御这么说,墨香倒也释然了,然后试戴了一下,有些紧,不过王如的手指应该稍稍粗那么一根头发丝的样子,戴上去肯定刚刚好。 那天,东方御倒是非常感激她,晚上还带她去吃了塔可钟,因为那时,她最喜欢吃墨西哥菜了,喜欢里面的玉米卷和青豌豆。 只是,那时她没有想到,她亲自挑的那枚戒指,真的会戴在她的手上。 现在,她更加没有想到,东方御和她离婚五年多了,无名指上,居然戴的还是当年她亲自帮他戴上的戒指。 难道说,他和林雪没有婚戒?他们应该有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才是的。 是了,东方御现在和林雪离婚了,而和她,却又再次结婚了,所以,他又把婚戒给换了回来。 用手一指一指的把东方御紧扣在她胸前的手指辦开,稍稍用力推开他的身子,淡淡的转身,冷冷的望着东方御。 “东方先生,我想,您应该收到了法院的传票,过几天,我们的离婚官司就该开庭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来骚扰我。” 墨香的话已经淡漠而疏离,这么多年来,不管东方御如何对她,她好似都恨不起一个人来,这也许是她性格太过软绵的缘故。 所以,对于东方御,她不恨他,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过大的伤害,很多时候,即使真的伤害到了她,却又不是东方御做的。 五年多前,当他知道那堕胎药是东方御下的时候,的确是恨过他的,可是她这人不长记性,没有多久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然后这次回到香港,又弄清楚原来不是东方御做的,而是林雪做的,所以,那一点点恨也就随风而去了。 不恨一个人,不代表就要爱一个人,这个世界上她不恨的男人多了去了,不代表她都要去爱他们。 她曾经是深深的爱过东方御的,只是,那已经是五年多前的事情了,现在,她已经不知道何为爱,只知道要过平静安宁的生活。 所以,东方御不适合她,迈克才更加的适合她。 东方御的身体僵住在哪里,冷墨香一口一个东方先生,一口一个您,这让他觉得异常的难受,而她脸色那淡漠而疏离的神色,却又明显的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痕迹。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东方御开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任何逼近墨香一步,把她手上的装有牛扒的盘子接过来,转身朝厨房门外走去。 墨香微微楞了片刻,然后跟着走了出去,因为牛扒已经是最后一道菜了,别的菜她已经做好了。 餐厅里,乐乐非常绅士的在帮着摆碗碟,看见东方御端着牛扒走过来,礼貌的问了句:“东方先生,请问您要在这里用餐吗?” “小鬼头,我没有告诉你要叫爹爹?”东方御把牛扒放在乐乐的面前,用手在乐乐的头象征性的拍了一下。 餐桌上摆着两份晚餐,明显的没有他的份,他心里这叫一个不痛快,这女人什么意思,他曾经告诉过她随时都会过来看她们母子的啊? 乐乐耸耸肩膀,表示无奈,“冷墨香女士一再的警告我,见到您要叫东方先生,如果叫您爹爹或者爸爸,她会把我的舌头割下来的。” 东方御毫不客气的在乐乐的身边坐下来,然后毫不客气的把那份大餐移到自己的面前,再脸皮厚道家的对乐乐点点头:“来,儿子,我们俩先吃,不要去理那个女人。” “喂,那是我妈咪的,你不能吃!”乐乐即刻跳了起来,然后用手扣住东方御的手腕,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东方御,“没有人可以抢我妈咪的饭吃。” 东方御放下手里的刀叉,然后看着乐乐,五岁的小家伙手劲还不下,反手甩开乐乐的手,顺手一捞,把乐乐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告诉爹爹,以前有没有人抢你妈咪的饭吃过?”东方御一本正经的问。 “没有,”乐乐非常干脆的回答,然后双手握紧成拳头举起,“我会保护好妈咪的,我不可能让人抢妈咪的饮食。” “嗯,乐乐很棒!”东方御在对儿子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问:“那,乐乐小的时候,有没有人跟乐乐抢粮食吃?” “东方御,你找死啊?”冷墨香站在一边终于忍无可忍,河东狮吼了一句,然后拿起鸡毛掸子,直接就朝东方御的头上给敲了下来。 “哈哈哈!”乐乐笑得这叫个得意,然后从东方御的怀里转出来,看着东方御那双手抱着头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谁让这个爸爸不称职呢,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来瑞士找过他,而且,居然还和别的女人结婚过,他心里都替自己的妈咪打抱不平呢。 不过,对于东方御的问题,看见他只挨打不还手的份上,乐乐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东方御先生,你也太小看乐乐了,凭乐乐的本事,谁敢从乐乐手里抢粮食吃啊?” 东方御听了乐乐的话,脸上笑得那叫个得意,他就知道是这样的,冷墨香这个女人保守得很,他以前没有和她结婚,碰都碰不到的,现在哪个男人能在结婚前碰到她? 墨香要被这对父子给活活气死,丢开手上的鸡毛掸子,然后双手叉腰的瞪着东方御:“赶紧走,回去找律师还来得及,我已经请了美国的大律师JAN,他过两天就到了,我这被你强行按下手印的婚姻,是肯定要离的。” 东方御看着墨香双手叉腰的样子,听着她这河东狮般的大吼,真是稀奇到了极点,冷墨香一直都是温顺乖巧的女人,他以前从未见过她发火,更加不知道她居然还有如此泼妇的一面。 看来,这个女人离开他五年多,的确变了不少,不过,貌似她现在这种河东狮也太温柔了一点点,居然吓不倒他。 “咳咳。”东方御清了一下嗓子,然后看着冷墨香,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问:“哪个,你要怎样才不和我离婚呢?” “我只和我爱的人同时也爱我的人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墨香淡漠而又疏离的说,然后看着东方御继续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心里非常的不爽! 东方御听了她的话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用叉子叉起一块猪扒来放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等吞下这片猪扒后,才抬起头来望着冷墨香。 “那么,你要跟我离婚的理由,是你不爱我还是觉得我不爱你?” 东方御的脸上带着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就那么不慌不恼的望着她,却让墨香本能的想要逃避。 东方御这个男人外表一向是温文尔雅极其绅士的,乐乐自小就很像他,对于女人,他一般不会无情,总是绅士而又极有礼貌。 只有墨香知道,这家伙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他所有的温文尔雅都只是面具,他的心底其实也极其的腹黑。 东方御这话问得极其有技术含量,是她不爱他还是觉得他不爱她?她要怎么回答? 墨香掂量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是我不爱你,” 墨香觉得这个答案自己比较有说服力,因为她不能说感觉东方御不爱她,如果不爱她,又怎么会在知道她和乐乐回来的第二天就和林雪离婚然后闪电般的和她注册呢?他东方御又不是没有女人要的男人? 而且,如果他不爱她,又怎么会为了给她守身如玉而宁可被人骂成太监都在所不惜而不去碰林雪呢?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东方御其实是爱她的,也许五年前她没有体会到,不过,时隔五年之久,她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东方御对她的爱。 只是,现在的她,不想以爱为标准,而是以是否合适为标准,而东方御,她觉得,和她真的是不合适的一对。 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过一年多,所以,和东方御之间的婚姻生活,和她看见的别人夫妻之间的婚姻生活,完全是两码事。 “如果,我能证明你是爱我的,你就不和我离婚了是吗?”东方御继续叉起一块猪扒送到嘴里,慢慢的咀嚼着,对于冷墨香的答案,他其实没有那么着急去回答。 墨香本能的一愣,然后乐乐在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的望着之间的妈咪。 爹地果然强悍,腹黑,这一次的反问,完全占了上风,妈咪说她不爱爹地,爹地就说如果他能证明妈咪是爱他的,那就不离婚是吗? 而当然,这样的证据于爹地这样的人来说,肯定是很容易就找出来的了,反而是妈咪,自己把自己给套住。 学着点,以后长大用得上,原来,爹地是泡妞的高手。 墨香听了东方御的话,气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可是,现在话问到她嘴边来了,她要怎么办? 难道说不是?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吧? “是!”墨香终于咬牙,然后一下子冲过过去,一把抢过东方御面前属于自己的晚餐,再把他手上的刀叉抢了过来,叉起一块猪扒送到自己的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的说:“你赶紧走吧,去找你所谓的证据吧,只有一个星期我们就要开庭打离婚官司了,菩萨保佑你,在这一个星期之内找到证据证明我爱你。” 东方御看着对面因为生气而大口吃猪扒的女人,他的脸上略微的浮现出笑容来,冷墨香这个女人一向都很冷静聪明的,为什么这一下子就糊涂了呢? “不用等一个星期,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东方御淡淡的开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咳咳…”墨香因为震惊的缘故,一口猪扒没有吞到肚子里去,卡在喉咙边,东方御赶紧递了杯水给她。 墨香接过水杯迅速的喝了两口,把喉咙里的猪扒冲了下去,然后才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东方御。 “找到了?什么证据?”墨香是真的没有弄明白东方御找到什么证据了,因为这还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你吃的猪扒是刚才我吃过的,你喝的水也是刚才我喝过的。”东方御淡淡的指出,然后非常无情的说:“我记得,曾经某个叫冷墨香的女人说过,除非是自己心爱的人吃过的东西,否则,是不会吃人家吃过的东西的。” “噗……”乐乐一下子笑了出来,然后用非常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妈咪,又极其可怜的摇摇头,妈咪这下是真的逃脱不了东方御的魔掌了哦。 嗯,这个东方御是太厉害了,那个迈克叔叔追妈咪追了三年,才得到妈咪的同意,答应嫁给他。 可这个东方御,居然回来就把妈咪给搞定了?而且还和妈咪又办了结婚手续,这叫神速啊,看来东方御还是要技高一筹啊。 乐乐是笑了,冷墨香几乎是在风中石化了。 她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不是五年前,而是N年前,那时她才16岁,和东方御叶浩泽还有雨欣一起出去吃烧烤。 那一次,雨欣的烤鱼吃不完,非要她帮她吃了,她艰巨不吃,于是就说了上面那句话,其实完全是找借口推脱,因为她不喜欢吃烤鱼。 只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她自己都快要忘记 了,哪知道东方御还记得呢? “那时年少无知说的话,怎么能算?”墨香即刻反驳了过去,然后用手指着乐乐说:“儿子吃不完的饭我也经常吃……” “这说明,你也是爱乐乐的不是吗?”东方御快速的切断墨香的话,然后得意的看着乐乐,眼眸的含着深意。 儿子,学着点! 知道,爹地你够卑鄙无耻! 卑鄙无耻怎么了?只要管用,关键是,管用! 墨香直接给呛得说不出话来了,她难道说自己不爱乐乐? “反正,这个证据不算!”冷墨香不想和东方御继续啰嗦,气得推开餐桌上的晚餐,原本还有一点点食欲被东方御这一说,现在是半点食欲都没有了。 “好了好,你说不算就不算,我再找证据就是了。”东方御也不跟墨香争,然后站起来主动帮助收拾碗筷。 “我把法院的传票给撕了,”东方御大大方方的说,然后看着冷墨香,“这样吧,一个月,我明天给JAN打电话,让他先忙完了他美国的事情再来香港,我用一个月的时间来证明你是爱我的,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觉得你不爱我,那么,你要离婚,我答应就是了,还打什么离婚官司。” “你,说的是真的?”墨香听东方御这么说,倒也觉得未尝不可,其实JAN也真的没有时间,过一个星期和一个月,也就是多三个星期而已,她相信自己不会改变主意的。 一个月后,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的爱东方御的,因为,她现在已经对爱这个字没有什么感觉了。- 别人说作家的感情是丰富多彩的,其实,人们不知道,真正写文的人,因为每天都在编织动人的爱情故事,她们已经不会再相信那些爱情了。 冷墨香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觉得爱情故事都在小说里,而小说都是骗人的,一如她写的爱情小说,经常是爱得惊天动地爱得死去活来。 然而,反观现实,哪里去找那种爱情? 所以,她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一个开朗的男人和一个开明的女人,俩人看对了眼,然后交往了两三年,都觉得不讨厌对方,然后组建一个家庭,相辅相成的走一辈子,就不错了。 晚餐因为东方御的捣乱,冷墨香和东方御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倒是乐乐这家伙一边笑一边吃,笑够了也吃饱了。 东方御提议请墨香出去吃饭,墨香不同意去,于是东方御转而邀请乐乐,乐乐当然知道东方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着东方御那可怜的眼神下,答应了。 因为乐乐要去,墨香只能无奈的跟着,不过却再也不碰东方御吃过的东西,就是餐桌上吃饭,她也单独点一份属于自己的,餐桌上那些东方御用筷子夹过的菜,她一律不碰。 东方御也不强迫她吃,反正一个月的时间,多的不是?而且,他也不是真的要找什么证据证明冷墨香是爱他的,他只是要让冷墨香这个女人重新爱上自己而已。 如果她真的不再爱他了,那么,不是冷墨香的过错,而是他东方御自己的过错,所以,他不去怪她。 这个晚上,在海边的沙滩上吃宵夜吃得很晚,乐乐小家伙贪恋月光下的沙滩,一直不肯回去,不得已,他们一家三口就只能在沙滩上漫步。 墨香以为东方御最多就是每天来这里看看乐乐或者来蹭顿晚饭什么的,可她哪里知道,第二天,东方景和刘桂香就都过来看她和乐乐了,而且,东方景和刘桂香当场决定,要在她这里住下来。 这一下,冷墨香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东方景和刘桂香,曾经对她是很好,可是,在东方御和她离婚的事件上,准确的说,是在林雪诬陷她推到她流产的事件上,东方景和刘桂香的态度多少让她有些失望。 不过,仔细想来,当初离婚的原因很多很多,关键还是考虑到各家的原因和香港林氏对东方集团的种种威胁。 现在,东方景和刘桂香要来这里做客,她总不至于赶他们走吧?何况,乐乐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那高兴的样子,她都不忍心让儿子不开心。 乐乐从小就跟着她,一直没有享受过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的日子,一直就只知道有个妈妈,然后就是有莱云峰叔叔,有迈克叔叔。 乐乐虽然小,不过却也懂得,叔叔就是叔叔,和爸爸不是一个级别的,那时,乐乐最喜欢挂在嘴上的就是他那当警察的爸爸,当然那是冷墨香杜撰的。 东方景和刘桂香搬了过来,东方御也就理所当然的搬了过来,幸亏墨香这里是别墅,住的地方倒也不少,一家人是完全住得下的。 当然,跟着过来的还有东方家的两个佣人,一个主要是照顾东方景,另外一个是搞卫生的,而厨师却是过来了四个。 墨香有些头疼,这东方家的人一大家子跑了过来,明显的是打的人海战术,她天天被他们包围着,别说写文了,就是应付这些人都头疼。 刘桂香成天念叨着的是带乐乐去东方老夫人的坟头拜见一下,算是让乐乐认家门,而东方景天天念叨的是让东方御赶紧举办一个认亲仪式,公布乐乐的身份。 而他们念叨这些的时候,偏偏都是在饭桌上,每当这个时候,东方御就看着墨香,等着她的回答,而墨香每次都装耳朵聋,没有听见一般。 林雪的胸口结疤了,然后出院了,不过这次她非常的不幸运,因为柳源城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是直接把她给告上了法庭。 而刘大奎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把很多事情都推到了林雪的身上,尤其是他在黑道上走私毒品的那些事情,都完全推给了林雪。 墨香看着手里的报纸,然后看着对面的雨欣,轻轻的叹了一声:“其实,林雪就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女人,她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在乎是不是伤害了别人,可是,她肯定没有去干这些走私毒品之类的事情,刘大奎也太无耻了点。” “所以说,无耻之人才要让更无耻的人来对付,”雨欣推开报纸,她是一点都不同情林雪这样的人的,毕竟,她和刘俊的婚姻,也因为林雪这么无耻而耽误了整整五年多。 现在刘俊的母亲东方御的舅妈,已经不再反对墨香和雨欣了,通过这次林雪绑架墨香然后捅出这么多的事情,她也终于认识到自己的侄女林雪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雨欣和刘俊的婚礼定在一个星期后,墨香没有接到请柬,不过东方御却接到了,上面写着请东方御携夫人冷墨香和儿子乐乐一起出席。 墨香看着这样的请柬气得七孔生烟,即刻打电话给雨欣,问她什么意思,雨欣厚颜无耻的说,“你回香港第二天就和东方御滚到一起去了,而且又和他再次注册结婚了,你不是他的夫人?难不成还是他的情人?” 墨香听见雨欣的话直接无语了,她承认,现在不管是东方家还是冷家还是刘家,大家都希望她能带着乐乐回去和东方御团员。- 只是,她真的不想和东方御一起生活了,她总觉得,迈克才是最适合她的人,而不是东方御,这和爱情无关。 东方御搬到墨香家里,倒也没有强行要和墨香住一个房间,而是乖乖的和乐乐住了一个房间,想要赢得老婆的心,必须要先赢得儿子的心才行的。 “爹地,你以前为什么要跟我妈咪离婚呢?”乐乐嘴里含着棒棒糖,一边和东方御一起打游戏一边问。 “因为情势所迫,万不得已。”东方御眼睛注视着画面,专心的打游戏,不过嘴上却认真的回答着儿子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你当时不爱我妈咪的。”乐乐迅速的给出了自己心里的认知。 “为什么这么说?”东方御倒是觉得奇怪了,这五岁的乐乐,他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啊? “因为如果你真的爱妈咪,就是再大的阻力,也不会和妈咪分开的。”乐乐放下手里的游戏枪,然后看着东方御,一本正经的说:“妈咪的书里曾经写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样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 东方御看着乐乐,想了想说:“爱这个字,有很多种表达方式,比如,有个人拿着抢指着你和你妈咪的额头说:乐乐,如果你要和你妈咪在一起,我就一枪打死你妈咪,如果你不和你妈咪在一起,我就放过你妈咪,那么,你怎么去选择?” --- 亲们:文文明天大结局,今天八千字奉上了。- 正文 我和你一起书写这平淡的人生49 东方御看着乐乐,想了想说:“爱这个字,有很多种表达方式,比如像,有个人拿着抢指着你的鼻子说:乐乐,如果你要和你妈咪在一起,我就一枪打死你,如果你不和你妈咪在一起,我就放过你妈咪,那么,你怎么去选择?”* “啊?”乐乐听了东方御的问题大吃一惊,然后望着东方御,用手扰了扰自己的头,半响才说:“那,我肯定不和我妈咪在一起啦,我总得让我妈咪活着吧?活着才有希望啊?” “这就对了,”东方御微微的笑了一下,用手抚摸着乐乐的头说:“当你做出离开你妈咪的选择的时候,并不是说你就不爱你妈咪了是不是?而是更爱你妈咪是不是?你离开她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好好的生活下去,以后有机会和她重逢是不是?” 乐乐原本就是聪明的孩子,听了东方御的话,随即明白过来,当年爹地和妈咪离婚,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爹地为了保护妈咪和他,于是就做了退一步的选择。 “爹地,我要帮你追妈咪,”乐乐即刻对东方御说,“我要告诉她,你是多么的爱她!” “哈哈哈,”东方御听了乐乐的话笑了起来,然后弯腰把乐乐抱起来放到肩膀上,这才对他说:“小子,这个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只要不跟着你妈咪吵着闹着要回瑞士去找什么迈克叔叔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你老子我会搞定的。”* “可是,”乐乐眨巴了下眼睛,“迈克叔叔真的很好啊!” “乐乐,你是不是找死?”东方御一声大吼,把楼下客厅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以为出什么事情了。 然而,楼上传下来的却是乐乐银铃般的笑声,接着是和东方御滚到一起的笑声。 雨欣和刘俊的婚礼今晚在香港最豪华的海上游轮上举行,所邀请的嘉宾很多,因为冷家和刘家都是大家族。 东方家的人都是要去的,东方景因为身体的缘故缺席,刘桂香也借口要照顾东方景而缺席,然后理所当然的就把东方家该出席的男女主人的事情推给了东方御和冷墨香。 墨香是答应出席的,不过不是和东方御在一起,她要和乐乐一起去的,可东方御问她:“你接到请柬了吗?” 墨香这才一愣,她还真没有接到请柬,不管是刘俊还是雨欣,都没有发请柬给她,只是发给了东方御。 而上这个游轮,必须是凭请柬进去的,所以,如果墨香和乐乐要进去,就必须跟着东方御一起,然后上演一家三口的情形。 而她本能的排斥这样的情形发生,所以坚决不跟东方御一起去,东方御气得恨不得拿根木棒打晕她,然后把她直接抗着去算了。 “冷墨香,你究竟要不要?”东方御看见墨香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间都差不多了,她还没有去化妆没有去穿礼服。 “我去不去关你什么事?”墨香耸耸肩膀,然后瞪了东方御一眼:“你自己要去就去,不去就算了,不要来打扰我看电视。” “咔嚓!”电视关掉的声音,东方御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墨香一步一步的朝后退着,终于,墨香退到了阳台上。 “冷墨香,你现在说,去还是不去?”东方御伸出双臂把墨香控制在阳台的墙角边上,然后低下头来,额头顶住她的额头问。 近距离的对抗,墨香有些害怕,望着东方御那已经染上情/欲的脸,她知道此时此刻,如果还和他叫板的话,恐怕,吃亏的是自己。 三十六计骗为上计,瞬间,墨香脸上已经是灿如夏花,用手轻轻的拍了一下东方御的脸,然后重重的一推:“去,怎么不去?” 东方御听了她这话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刚才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身体本能的一僵,小腹猛地收紧,某个地方就开始慢慢的变硬起来。 眼前的女人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哆嗦,离开时还故意用手抓住那根柱子用力的捏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跑开了去。 “冷墨香,你跟我站住!”东方御满脸涨得通红,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调戏他,而且,把他的火给引燃了,还想溜走不负责! 墨香砰的一声关上房间门,听见东方御在外边的吼叫声,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这种心情蛮好,她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她的皮肤很好,不需要化妆师来化妆,就是自己简单的打理一下就可以了。 等她化好妆换好礼服走出来,乐乐已经坐在东方御的车上了,看来东方御对乐乐倒是有一套,最近一个星期,父子俩的关系好像是越来越好了。 “妈妈,快点上来,我们等你好久了。”乐乐坐在后排,头伸出窗外来,对墨香一边喊一边招手。 而东方御站在副驾驶室的旁边,已经非常绅士的帮她打开了车门,看见她过来,伸手扶着她坐进了副驾驶里。 “妈咪,你怎么穿这么漂亮?”乐乐从中间伸过头来,用眼神打量着墨香身上的礼服,然后非常慎重的说:“我替大姨担心,你很可能会抢了大姨新娘的风头,那样的话,大姨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去!”墨香一根指头戳在乐乐的额头上,“你大姨多漂亮啊?人家从小就是公主,你妈咪我就是一丑小鸭,还能抢了她的风头?” “噗……”东方御一边开车一边笑了起来,侧脸看了眼墨香,然后淡淡的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丑小鸭,童话里变成白天鹅的那个就是你吧?” “哈哈哈,”乐乐也笑了起来,然后又伸过头来,看看东方御又看看冷墨香,“我觉得,爹爹像白天鹅王子,妈咪像白天鹅公主,我就是小白天鹅,我们三个就是天鹅的一家。”- 乐乐一说完,即刻哈哈哈的又大笑起来,剩下东方御和冷墨香在风中石化。 东方御和冷墨香俩人一人牵着乐乐的一只手,乐乐走在他们的中间,当他们踏上游轮时,果然抢尽风头,所有的记者镁光灯都对着东方御一家三口不停的闪着。 此时,冷墨香才恍然明白,原来她又上当了,居然跟着东方御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面前,这无疑就让东方御有机会宣布乐乐是他的儿子。 果然,东方御今天的脾气超好,对记者的问题来者不拒,对乐乐的身份供认不讳,对于大家关心他会不会再娶前妻冷墨香的问题,他非常直白的回答:“我们已经注册结婚了,只等有空闲的时间再补办一次婚礼就成了!” 而这句话,差点把冷墨香气得晕倒过去,她很想对记者说不是这样的,她要跟东方御离婚,可是,每当记者问她问题的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东方御都又替她回答了。 于是,第二天报纸的头版头条,真的不是刘俊和雨欣结婚的报道,而是东方御这个太监和前妻重修旧好的消息报道。 而刘俊和冷雨欣,却只占了个小小的页面,东方御一家三口的照片几乎占据页面的大部分,对于这样抢风头的事情,墨香心里愧疚不已,打电话给雨欣,雨欣却笑着祝贺她和东方御和好如初,并说她和刘俊去了大溪地度蜜月去了,不要再打电话骚扰他们了。 刘俊和雨欣去了大溪地度蜜月,而林雪的案子却在刘俊和雨欣婚礼后的一个星期开庭了,林非凡请了最有名的律师,却依然没有为林雪洗脱罪名,迎接林雪的是八年的牢狱生涯。 林雪被送走的前一天,要求见东方御一面,东方御原本不想去的,不过,想了想,林雪到底也为他挡了一颗子弹,他不能真的无情到见一面都不去的地步。 “御,你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一丁点的爱我?”林雪手里拿着对讲话筒,望着玻璃窗外的东方御,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流下来。 她昨天偷偷的找到一份报纸,这才知道,东方御和冷墨香已经重新注册结婚了,而且,东方御在刘俊和冷雨欣的婚礼上宣布了乐乐的身份,等于公开承认了乐乐是他的孩子。 曾经费尽心机打到冷墨香抢过东方御,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东方御和冷墨香,经过这几年,现在居然又走到了一起。 东方御听了林雪的话眉头皱紧了一下,然后看着泪流满面的她,想了想说:“我很感激你为我挡了那一颗子弹,别的,没什么了。” 东方御这已经是非常善良的言辞了,如果抛开林雪最后为他挡子弹这一个行为,而之前林雪所做的种种伤害他的事情,足以让他把林雪这个人恨到骨头里去。 而现在,林雪已经坐牢了,他不想再说些伤害她的言语,而且那些事情,林雪心里其实自己也非常的清楚。 林雪听了东方御的话,终于明白,在东方御的心里,她自始至终没有占到一席的位置,哪怕是最后的最后,她用最为极端的方式想要赢回他的人他的心,然而,终究还是没有成功。 有人说拼死一搏,没有死就是胜利,而她已经拼死一搏了,也没有死,不过,却还是没有胜利! 看着东方御头也不回的背影,林雪的泪水更是不停的涌出来,这么多年来,她用这样的方式去赢取自己喜欢的男人,去掠夺属于别人的幸福,最终,她得到了什么? 抢来的男人离她而去,抢来的婚姻终究破裂,而抢来抢去,她却从未抢到幸福,只抢道了心碎,身累…… 东方御开车在回东部海岸的路上,想到林雪刚才的眼泪,还有她问的那句话,他摇摇头,林雪,他没有爱过她,从头到尾,就一丁半点都没有。 最先和林雪交往是因为找王如,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她比较热心而已,何况也是刘俊的表妹,按说他也该叫表妹的。 也许,正是因为他不设防,才着了林雪的道,这么多年来,才让他和墨香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不过,也正是因为林雪这一插进来,才让他体会到了冷墨香在他心里的位置,原来,他和冷墨香青梅竹马的感情,并没有因为中间他那一段和王如的感情就变淡了,反而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波折,他觉得更浓了。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个人是适合你的,而他现在认为,再没有比冷墨香更适合他的人了。 海景别墅要装修完了,乐乐已经和这个家庭融为了一个整体,只有冷墨香一个人还别扭着,她心里还在想着和他离婚,想着回瑞士和迈克结婚呢。 迈克那个男人,如果从情敌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如果真要竞争起来,谁赢谁输还是未知数。 不过,他唯一的筹码是比迈克多了儿子乐乐,以前乐乐是站在迈克那一边的,而现在,乐乐却已经被他给俘虏了,站在了他这一边了。 看来,还需努力一下,让冷墨香这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和他在一起才行。 可是,要怎么努力呢? 嗯,回瑞士去,现在是冬天,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可以滑雪了,带着冷墨香和乐乐去滑雪,然后,告诉迈克,他和冷墨香这14年来的故事,让迈克退出竞争的行业。 “回瑞士?”冷墨香望着东方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吗?带我和乐乐回瑞士去?” “不要用这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东方御白了墨香一眼,然后淡淡的说:“刘俊和雨欣去大溪地度蜜月去了,我和你按照法律来说,也是第二次结婚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要再度一次蜜月,于是,我就想带你们去阿尔卑斯滑雪去。” “滑雪我要去菲拉次谷底!”乐乐高兴的跳了起来,然后用手拉住墨香的手摇晃着:“妈妈,赶紧答应了,我们这下可以回瑞士去了,可以……” “可以什么?”东方御瞪了乐乐一眼,乐乐直接把未说完的‘见到迈克叔叔’几个字给吞进了肚子里去了。 “可以一家人一起滑雪了啊?我们从来没有一起滑过雪呢。”乐乐是个小鬼头,见风使舵,立刻改口说了句东方御喜欢的话。 东方御明知道他是故意说来讨自己喜欢的,不过还是很开心,把儿子举起来放在肩头上,“乐乐,今晚无论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想吃麦当劳!”乐乐用手揉着东方御的头发,一边笑着大声的回答。 “那是垃圾食品!”东方御的额头一下子就皱了下来,“为什么非要吃麦当劳呢?改吃别的不行吗?” “妈妈也说那是垃圾食品,从来不带我去吃。”乐乐的声音小了下来,然后低低的说:“乐乐长这么大,一次垃圾食品都没有吃过……” 乐乐说到这里声音低下去了,小时候和妈咪一起路过麦当劳餐厅时,总是从透明的玻璃窗里看见里面的小朋友在自己父母的带领下去吃麦当劳,他们在里面用薯条占着番茄酱,吃得满嘴都跟血一样红红的,却又笑得那么的开心。 可是,每当这时候,妈咪总是说那是垃圾食品,吃了对身体不好,然后会把他拉回家去,做饭菜给他吃。 其实,他只是想走进去,不一定要吃鸡翅薯条,只是想享受那种乐趣,那种父母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吃的乐趣。 东方御听乐乐这么说,二话没说,即刻扛起儿子就朝车边走:“那我们今晚就去吃垃圾食品,要不要叫上你妈咪一起去?” “妈咪 在写稿子呢。”乐乐轻声的提醒东方御,“你不说明天去瑞士,妈咪今晚要赶稿子。” - “哦,对对对。”东方御连连点头,然后开车和乐乐走了。 让那个女人赶稿子去,明天他就要带着老婆儿子一起去瑞士滑雪了…… 正文 幸福是什么(全剧终) 去滑雪之前,先回的墨香在瑞士的家, 东方御原本以为会见到迈克的,然而,迈克已经离开了瑞士,回了美国纽约,只给墨香留了一封信: Aricia: 我看到了你们一家三口手牵手上报纸的照片,的确是非常幸福的一家,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婚礼已经没有必要再举行了,祝你幸福,爱你的迈克!-更多精彩 墨香的手里紧紧的抓紧这封简单的信纸,迈克就是这样洒脱,他不会强行的去争去抢什么,哪怕是自己的女朋友嫁给别人,他也会笑着祝福她幸福。 东方御把这张信纸拿过来看了一遍,然后放在了一边,笑着说要留个纪念,还说以后到美国要找迈克喝酒,这么有绅士风度的男士,值得他交迈克这个朋友。 墨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就不能向迈克一样有风度?” “我这人向来就没什么风度。”东方御耸耸肩膀,然后推着她的背:“赶紧去厨房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煮来吃的,难不成你要让我们都饿着啊?” “哪里有什么?我都快一个月没有回来了,即使冰箱里有食物,也都坏了。”墨香白了他一眼,然后咕噜了一句:“晚上出去吃呗,大不了我请客便是了。” “嗯,这个主意好。”东方御即刻点头同意,然后朝乐乐的房间喊了声:“乐乐,你妈咪说晚上她请客,你要吃什么?”-更多精彩 “随便了,我们家妈咪说了算的。”乐乐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出来,然后是冷墨香脸上得意的笑容。 墨香家只有两个房间,东方御便死不要脸的把自己的行李给搬进了墨香的房间,然后大言不惭的宣布这是属于他和冷墨香的主卧房,他是男主人。 冷墨香气得想用一条冰棒敲他,无奈却跑不过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狼把她的房间变成了狼窝。 晚上出去吃的饭,是墨香喜欢的火锅,因为天冷的缘故,吃火锅让身体发热,乐乐是吃惯了的,只有东方御不是很习惯。 回来的路上,东方御和乐乐一边滚着雪球一边唱着英文版的《铃儿响叮当》,墨香则走在他们的后面,看着那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 脸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涌上了笑容,其实,跟东方御过一辈子貌似也没什么不好,而且,她已经不去追问他到底爱不爱她了?也不去追问他心底到底还有没有王如那个人? 爱情,真没那么重要,人和人要生活一辈子,不是靠着所谓的爱情去过日子的。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她和东方御从16岁到30岁,整整14个年头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又经历了五年的分开,最终还是又走到了一起,这只能说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他们这一生要一直的走下去。 望着在家门前堆雪人的一大一小两个王子,他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白手套,正努力的滚动着雪球来堆雪人。 “妈咪,爹爹说的,我们要堆一个白雪王子和一个白雪公主,然后让他们结婚!”乐乐一边快速的滚动着雪球一边对站在一边的冷墨香喊着。 墨香脸挂在浅浅的笑容,看着正在给白雪公主镶黑眼珠的东方御,他的神情那么专注,动作那么的小心翼翼,好似那个白雪公主就是他的珍宝似的。 仔细的看,恍然觉得那白雪公主的面容有些熟悉,再仔细看,居然,居然是自己,自己变成了一个雪娃娃。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捏泥人?”墨香来到东方御的身边,看着他正在给这白雪公主捏耳朵,小心翼翼的问。 “你走了的那一年,”东方御一边捏耳朵一边轻声的回答,“那一年,你离去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于是,我去了植物园的弘法寺,找到了那个会捏泥人的僧人,从植物园的荷塘里捞起泥来,跟着他学捏泥人。”-更多精彩 东方御说到这里,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五个小泥人来,一个一个的放到墨香的手里,然后声音略微颤抖的说:“我以为,我一直要捏到很多的你时才能找到你,我每年捏两个你,一个大的一个小的,大的放在我房间的床头柜上,小的就随身携带在身边……” 墨香的眼里终于涌上了泪水,挥起拳头打在东方御的肩头上,“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捏泥人,这么没有创意的思念方式,一点都不浪漫……” 东方御把她紧紧的搂抱在怀里任由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哭泣,略微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低语:“我一直都很笨,你又不是不知道……” 墨香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哭泣,东方御笨,她也笨,他们俩,真是笨到一家去了,看看那正努力滚雪球的乐乐,脸上红扑扑的,在冰天雪地间,像苹果一样。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一家三口在一起滚雪球堆雪人,堆一个白色王子再堆一个白雪公主,然后堆一个白雪小王子…… 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你以为他再也没有把你记起的时候,他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几个小泥人,告诉你,他一年捏一个你…… 幸福,原来,只是在不经意间,有个人,一直把你放在了他的心底…… ------- 亲们:这篇文文,终于落下帷幕了,席慕寒和章子君,南宫少和席慕如,东方御和冷墨香,他们都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在这里,胡杨也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txt80.com--【澜渊】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